查看完整版本: 風清煙 -【駙馬,你過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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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3:41 PM


090伺候本宮沐浴

  “罷了,罷了,老是同樣一個動作,了無新意,本宮已經看得膩了。下次本宮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新花樣,才來找四皇妹玩,如何?”

  雲溪整個口腔都跟著腫了,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呼、呼”破碎的音節。

  “哎,四皇妹,作姐姐的看你這樣,真是心疼。你這臉若是不好好敷藥,恐怕是得破相了吧。不過就算破相,也比張貴人好呢……”

  雲溪的手指,在草地上扣出幾條抓痕,丹蔻指甲都被扣斷。

  雲羅見狀,輕蔑冷笑:“鳳雲溪,你最好少給我玩那些下作的花樣,這樣我還能心情好些,賞你幾天賤命苟活。惹怒了我,我有一百種方法,玩得你生不如死,身敗名裂。”

  她一拂衣袖:“還不快給我滾!”

  雲羅這一番話,甚至都未用“本宮”二字,其間包含的凜凜殺意和威儀,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鳳雲溪過來之時,連個貼身的侍婢都不敢帶,在宮裡這麼久,鳳雲溪還是不習慣相信任何人。

  她暗自咬牙,搖搖晃晃離去。

  鳳雲羅……鳳雲羅!!

  你的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今日你給我的侮辱,他日我定百倍、千倍奉還!

  *

  當日,月氏國一行人,交接了東北十三城,接了富察將軍,歇在驛館。

  雲羅初次回宮省親,佟貴妃又想念她的緊,就留她夜宿宮中。

  謝允然是外臣男子,自然是不適合住在後宮之中的,當夜便要乘馬車回公主府。

  雲羅送謝允然上了馬,見謝允然一直緊蹙著雙眉,雲羅笑道:“幹嘛老皺著個眉頭?”

  謝允然是怕她出了什麼事,別看雲羅平時看著穩重矜持,在他眼裡就是個要人疼,要人操心的刁蠻小女娃。在謝允然眼裡,雲羅就是個走路都會跌倒,分分鐘都會遭遇不測,人人都覬覦的大肥肉。

  此番要將雲羅一人留在深宮之中,他總擔心這個小女娃會遭遇什麼不測,就如同上次牡丹花會一般,若非她及時趕到……

  謝允然搖搖頭,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講的,講了雲羅也不愛聽。

  遂打定了主意,晚上夜探皇宮,守著雲羅。

  雲羅當晚跟著佟貴妃禮佛,抄了半卷佛經,漸漸困了,佟貴妃本想讓雲羅和她一起睡的,但佟貴妃睡眠向來淺眠,噩夢頗多,雲羅睡覺又不老實,生怕吵著了她,就宿在外間。

  夜裡,雲羅只覺四肢暖和,心口熱乎乎的,只當是被子蓋得厚了,一腳將被子蹬開,卻不知是謝允然夜探皇宮,在為她溫養經脈。

  謝允然啼笑皆非,拉過被子,將她肚子掩好,腹部乃是丹田大門,最易受涼。

  雲羅夜半熱醒,迷迷瞪瞪之際,只見頭頂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睛,正盯著她看。她嚇得驚醒,失聲欲喊,嘴卻被謝允然捂住,他低聲說:“是我。”

  聽著是謝允然的聲音,雲羅提到喉嚨口的心就落回了肚子。

  “你怎麼來宮裡了,竟還闖入後宮?”雲羅壓低嗓子。

  “……”

  謝允然自然不會說是擔心她,雲羅此人極好面子,說了又會覺得謝允然是拿她當幼童,事實上他好像……也的確如此。

  見謝允然沉默,雲羅也沒心思追問,因為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大汗淋漓,而且……似乎還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她尷尬極了,駙馬爺好歹也是男子呢,不知道聞到她身上的這股異味會作何感想?

  雲羅身上的異味,乃是謝允然為她以內力溫養經脈時,隨著汗液排出的體內有害雜質,混著汗液的氣味,味道自然不算好聞了。

  “本宮……本宮要沐浴。”她低聲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3:46 PM


091我來伺候公主沐浴吧

  “本宮……本宮要沐浴。”她低聲說。

  這麼晚了,若是麻煩宮裡的宮女太監,又會吵醒佟貴妃,不得已之下,雲羅只得向自己的駙馬求助。

  謝允然微微一笑:“我帶你去?”

  “哼!”

  帶雲羅收拾好換洗衣物,謝允然摟過雲羅,掠身便飛躍出店門。

  耳畔是呼呼風聲,萬千月色都匍匐在腳下,這樣的感覺十分不錯,只是雲羅忍不住想,謝允然到底有沒有聞到自己身上的異味呢……

  謝允然武功極好,皇宮之內,守衛森嚴,謝允然攜著雲羅,竟然還能如若無人之境,竟無一人發覺。

  謝允然帶著雲羅的來到朝陽門的華清宮,這裡乃是宮裡的妃子,最愛來沐浴之處,華清宮裡,有一處露天溫泉,水質很好,沐浴之後,通體舒暢,又兼有養顏之效。

  雲羅奇道:“駙馬爺怎知宮裡還有這個地方?”

  謝允然道:“我聽宮人們說的。公主就在此處沐浴吧,我到前面為你守著。”

  說罷,步行至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背對雲羅而立,月色灑在他寬闊的肩上,看著沉穩而又令人心安。

  有謝允然守著,雲羅放心不少,不過身在宮裡,她也不敢太過大意,只退去了外衣,還留著件中衣。

  待要下水時,她才想起,自己右臂手上,整個兒手骨都錯位了,腳踝也腫得老高,根本不能下水沐浴。

  可是身上粘膩,都能搓下一層泥下來了……

  她咬咬牙,喊:“駙馬爺,你過來!”

  謝允然回身,見她只著一身單薄中衣,頓時有些不悅,這大晚上的,又是鬧一出呢,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怎麼了,公主?”

  他撿起地上的衣物,給雲羅披上,耐著性子問。

  “我不要!臭死了!”雲羅皺眉。

  謝允然失笑,說自己衣服臭,豈不是在罵自個兒?

  他從善如流,又拿起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雲羅依舊把頭搖:“我還沒沐浴呢!一會兒衣服也臭了!”

  “那你想怎樣呢?”

  謝允然似笑非笑,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呢。

  “本宮要你去將清霜、秀雲帶來,讓讓她們伺候本宮沐浴。”

  “……”

  “不然你帶本宮回公主府,讓她們伺候也行,不過天亮之前,駙馬爺得將本宮送回宮裡來。”

  他撫了撫雲羅的頭髮,像對待一個發脾氣的小孩子,耐心十足。

  “我記得公主沐浴,很少讓人伺候的,怎的這次要讓她們伺候了?”

  “怎麼,本宮金枝玉葉,讓人伺候不得了?別說是兩名婢女,就是叫十個八個的小太監給本宮搓背,本宮也受得起!你莫非是嫌麻煩,不肯幫本宮?”

  雲羅死要面子,死活不肯將自己腿腳受傷一事,告訴謝允然,讓他瞧低了去。

  更為重要的是,平時謝允然此人脾氣都好好的,也甚好……呃,欺負,但雲羅要是磕了碰了,哪怕就是擦破了皮,他都會不悅,那眼神仿佛是在責怪她有多不懂事一樣。

  謝允然笑道:“並非我嫌麻煩,你可不就是個小麻煩麼?我可曾嫌過?”

  眼看著雲羅就要炸毛了,他溫聲勸道:“若是將公主一人丟在此處,我回公主去接秀雲清霜,我又不放心,若是帶你回府,一來二回地折騰,夜裡寒涼,你若是染了風寒,身子骨這麼弱,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痊癒。”

  “本宮不管,本宮要回公主府!”

  他見雲羅固執己見,已有所疑慮,又見雲羅護著手臂,便拉開她的衣袖一看,整個手臂都腫起來了,慘不忍睹。

  雲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謝允然微微眯起黑瞳,黢黑目中,飛速掠過一抹殺意。

  緩緩拉下衣袖,輕聲問:“怎麼弄的?”

  “摔……摔傷。”

  “摔傷?”

  這分明是暗器所傷!

  “嗯……”

  謝允然也不點破,具體所何人所為,恐怕和那名四公主脫不了干係,起先一次,他已動了殺意,不過是念在雲羅的份上,不便動手罷了。

  這一次……

  他斂下眼中的血腥之氣,溫聲安慰著這個差點被他嚇壞的小姑娘。

  “你可是怕我了?”

  “誰怕你了?你倒想得美!”雲羅嘴硬。

  謝允然擰著雲羅的小臉蛋,寵溺地輕笑:“沒怕就好,我來伺候公主沐浴吧,好麼?”

  他真是喜歡這個小女孩,不論是怎麼對她好,似乎都不夠。

  “不、不行!”

  雖說他們是夫妻,她服用玉堂春後,也曾經……大膽過,可是,在這般清醒之下,肌膚相觸……

  謝允然哪裡知道雲羅腦子裡這麼多的彎彎道道,他不知男女情事,若非雲羅刻意引誘,他實少對雲羅有欲念之想。

  給雲羅沐浴,在他看來,就好像給貓貓狗狗,給到處蹦來跳去,搞得自己髒兮兮的小兔子洗澡一樣。

  雲羅思忖良久,道:“好、好吧!只是今日駙馬爺所見,回去睡一覺後,就得給本宮統統忘掉,倘若還記得,本宮就將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

  謝允然忍俊不禁,笑道:“好。”

  謝允然的大掌舀了水,隔著中衣,澆在雲羅身上。謝允然的動作十分溫柔,大掌粗糲,撫在雲羅身上時,有種輕微的刺激和摩擦。

  沒有男女情欲,亦無貪嗔癡恨,就像是位父親,在照顧自己心愛的女兒。

  寧清揚曾經說過,謝允然對雲羅的感情,實則是很畸形的。他直言不諱:“你究竟是將她當做你的妻子,還是你的女兒?亦或是既是你的妻,又是你的女兒?”

  謝允然從未去深究,他是個不羈之人,徘徊在人類道德的底線,便是什麼也不顧,對她好到骨子裡。

  他細心地將雲羅白嫩的小腳丫洗淨,貝殼般的腳趾頭上掛著粒粒水珠,看起來極為可愛。

  謝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去撓她的腳心,雲羅輕吟了一聲,正要伸手來打他,謝允然猛地皺眉,大掌捂住雲羅的口唇。

  雲羅惱怒,這只駙馬,對自己使壞,還不准自己打他罵他了?

  謝允然指了指耳朵,意思是有動靜。雲羅心中一凜,連忙屏氣凝神,果然,不遠處的假山後,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響。

  “啊……嗯……不要那裡……”

  雲羅臉若紅霞,竟然是……女子的呻吟之聲!

  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膽,中間還夾雜著男子沉重的喘息之聲,雲羅長這麼大,還從未聽過活版春宮,一時間心跳如雷。

  這大內皇宮之內,除了皇帝的女人,就是太監,怎麼會有男人?

  雲羅心中疑慮叢生,卻不暇細想,那女子似到了頂尖之處,拔高了聲音,不停叫喚:“饒了我吧……啊,啊,慢一點……”

  雲羅羞憤地幾乎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回頭去看謝允然,只見他神情也略有些微妙,有詫異、驚愕、還有一絲不解。

  假山後戰況激烈,雲羅腦子裡跟拉開了水閥似的,蹦出無數亂七八糟的桃色片段,雲羅憤怒地將腦海中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片段趕走,又有無數片段鑽出來,層出不窮!

  好容易等假山後的兩人大戰方歇,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謝允然才放開了雲羅。

  “方才那便是男女之事麼?”

  “……”

  “聽聞男女之事,乃是至上之樂,為何那名女子,如此痛苦?”

  “哼,做那種事,只有你們男人才會快活,女子只有受苦的份!”

  謝允然神情憐惜無比:“我不會讓你疼的。”

  “說得好聽,你們男人辦起事來,正在興頭上,只顧自己爽活了,哪顧咱們女子的感受?”

  謝允然微微笑著,卻不答,大掌撫上她白嫩的小足,粉紅的指甲,用鳳仙花汁染著,看起來晶瑩可口。

  謝允然俯身,在雲羅白嫩的腳背上印下一吻:“疼不疼?”

  雲羅驚嚇:“你、你做什麼?”

  “公主可還記得,此前咱們約定好了的?我還欠著未兌現,如今公主也洗乾淨了,我也該履行承諾了。”他輕挑劍眉,笑睨著雲羅。

  他說的,自然是上回雲羅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舔腳趾頭一事。

  “本、本宮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還、還不快放開本宮!”

  “那可怎麼行?公主向來一諾千金,我也從不食言,怎能不作數?公主勿怕,我……會很輕的。”

  他的聲音,磁性而喑啞,雲羅的腦子裡竟不由自主浮現出和謝允然,一起行那事的香豔的片段來,他的身體火熱而精壯,似含著毀滅她的力量。

  這怎麼行?她怎麼能想這麼無恥的東西?

  雲羅惱怒地掙著小足。

  “你、你給本宮放開!你混帳!”

  謝允然不過是略微耍弄雲羅,此番見她面如含春,一副動情之色,竟忍不住心中一動,真有了幾分心思。

  他深知雲羅口是心非的性子,因此也不多問雲羅,俯下身,輕吻在雲羅腳背。

  謝允然的吻,充滿著疼愛和寵溺,帶著溫柔,雲羅不知覺中就沉醉其中,她想,她明明是該反抗的,這麼能由著謝允然這廝胡作非為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3:52 PM


092再鬧,把你腳趾頭咬下來

  謝允然的吻,充滿著疼愛和寵溺,帶著溫柔,雲羅不知覺中就沉醉其中,她想,她明明是該反抗的,這麼能由著謝允然這廝胡作非為呢?

  腦子似乎不夠用了。

  謝允然輕輕逗弄著她粉嫩的小指尖,逐漸上吻,從腳背,到腳踝,到腿上……

  他的吻,從一開始溫柔如水,到情熱似火,滾燙地侵佔著她的身體……

  雲羅的中褲,被挽到腿根,修長的腿上印著或紅或青的印記,見證著他曾火熱地侵佔過此處。

  灼浪襲來,雲羅的身子幾乎軟作一團春泥,她承受不住,朱唇中流瀉出一聲輕吟。

  謝允然頓了頓,抬頭:“疼麼?”

  “你怎麼停了?”雲羅不滿。

  “可是哪裡不適?方才聽你聲音有些難受。”

  “你!”雲羅紅了一張俏臉,“你故意戲弄本宮是不是!”

  謝允然無奈,伸手輕擰了下她的俏臉:“我怎麼戲弄你了?”

  雲羅咬牙不語,她只當謝允然是故意嘲笑她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有了反應,哪知謝允然真的是對男女之事,甚為模糊,只淺淺知道一些。

  “哼!你自己知道,還問本宮做什麼!”

  “好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謝允然為雲羅整理衣衫,拿了乾淨的衣衫給她披上。

  “這樣就沒有了麼?”

  雲羅撇著嘴,明明方才嘴上還說不要的,現在真的沒有,為嘛心裡還是這麼不爽呢?

  “怎麼了?”

  你將本宮撩撥了一番,好不容易動了心思,這樣就沒有了?

  當然這樣的話,雲羅是說不出口的。

  “本宮不開心!”

  “又鬧什麼呢?”謝允然好笑地瞧著她。

  “本宮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討厭你,就是不喜歡你!”

  心裡翻滾著團邪火未瀉,雲羅只覺的委屈,謝允然竟敢晾她的鴿子?當下口不擇言,小手往謝允然身上一陣亂敲。

  “好啦好啦,怎麼生氣了?跟我說說,再氣就不好看了。”

  謝允然溫聲勸了一通,哪知不勸還好,越勸雲羅脾氣越大,謝允然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夜深露重,這樣吹著風,一會兒著涼了。

  他佯裝拉下臉,做出嚇唬雲羅的模樣:“別鬧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你……你這只臭駙馬,竟敢凶本宮?!本宮要治你的罪!”

  雲羅愣了一下,隨即又故態復萌,捶打著謝允然的胸膛。

  謝允然從未真正對雲羅發怒過,雲羅哪裡會當真怕他?

  謝允然哭笑不得,是他把雲羅寵得無法無天,能怨誰?

  他托起雲羅的白玉小足,狠狠地在雲羅小腳上咬了一口。

  雲羅失聲痛叫出聲,卻見謝允然兇狠地瞪著她:“再鬧,把你腳趾頭咬下來!”

  雲羅嚇蒙了,委屈地撇著櫻桃小嘴,一雙鳳眼水霧濛濛,真是我見尤憐。

  謝允然心疼極了,歎了口氣,將雲羅攬入懷中,溫聲安慰:“是我不好,方才唬你呢,乖,不怕。”

  “你分明說的是實話,還說要把本宮腳趾頭咬下來!”

  雲羅恨恨地扯著謝允然的衣衫,太可惡了!

  “我疼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捨得那樣對你,我只會疼你,寵你,知道麼?”

  “哼,你只會說的好聽。”

  謝允然笑了笑,聽出雲羅聲音軟了不少:“好了,讓我送你回去吧,一會兒你又得感冒了。”

  謝允然將雲羅送回寢宮。

  次日,雲羅還迷迷瞪瞪之際,忽有太監尖著嗓子喊:“皇后娘娘宣三公主覲見。”

  雲羅心下甚疑,梳洗好後,趕至皇后娘娘處理後宮庶務的鳳儀宮,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只見地上,以白布蒙著一具屍身!

  孫皇后與皇帝,都端坐在上座,臉色陰沉,大皇子鳳嘯禮,隨著孫皇后,坐在下座。看來,這名死者,身份並不簡單。

  她心中咯噔一跳:“母后,不知這是……”

  “這是什麼?”孫皇后冷聲一笑,“來人,揭開白布!”

  白布掀去,裡面赫然是一張恐怖的人臉,整張臉都被人用刀子,劃了整整二十多刀,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形狀可怖!

  死者,正是大皇子的親母:李夫人。

  李夫人宮婢出身,上不得太滿面,生出大皇子鳳嘯禮後,就被抱給孫皇后撫養。小時候,雲羅不止一次懷疑孫皇后會對李夫人下手,但李夫人十分知情識趣,從不與鳳嘯禮談骨肉親情,見了鳳嘯禮就繞道而行,孫皇后念在她是大皇子生母的份上,竟然留了她一命。

  李夫人死了,和自己有何關係?而且還和幾年前,聖寵的張貴人死狀一模一樣!

  “母后,究竟是何人這樣歹毒,竟然下此毒手,害死李夫人?”

  “何人?這可就得問你了!”孫皇后冷冷道。

  “母后這是何意?”

  “你瞧瞧李夫人手裡,捏的是什麼。”

  雲羅順勢看去,只覺渾身汗毛倒豎,李夫人手裡,攥著一支粘著血跡的累金絲紅寶石朱釵,這是當年父皇送給她的,只是雲羅不甚喜愛,平時也很少佩戴……

  “這支金釵,可是你的?”皇帝鳳宏遠寒聲問。

  “是。”雲羅斂了斂心神,答道。

  “昨晚你去了哪裡?”皇帝問。

  “回父皇的話,昨夜孩兒疲憊至極,一直在佟貴妃的寢宮休息,不曾離開宮中一步,有貴妃宮裡的侍婢太監為證。”

  “哦?”孫皇后看了她一眼,“傳貴妃殿昨晚守夜的宮人。”

  一名丫鬟上來,哭哭啼啼告饒命,原來昨晚她貪幾分瞌睡,竟然打盹兒了。

  雲羅當然知道是謊話,昨晚謝允然乃找她之際,這名丫鬟還在殿前一名太監調笑,這名丫鬟,恐怕是孫皇后放在貴妃殿裡的細作吧。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四年前,張貴人毀容被殺一案,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皇帝一怒之下,拍案而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皇,僅憑一隻金釵就能定兒臣的罪麼?父皇平日的英明神武哪兒去了?倘若是有人偷了兒臣的金釵,嫁禍給兒臣,這又是作何解釋?且兒臣與李夫人、張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加害她們兩人?這對兒臣有何好處?”

  皇帝眯了眯眼,審視了雲羅一番,默不作聲,又坐了回去。

  當年,他實在是太寵愛張貴人了,張貴人被害,他把整個彩絲殿殺得乾乾淨淨。此番李夫人與張貴人死狀相似,他心思大亂,竟然有些武斷了。

  雲羅也在思忖。

  此事應該不是孫皇后所為,這麼多年了,孫皇后想下手,自己還未出宮這前,多得是比這更好的機會。此番這樣針對自己,不過是順手推舟,借機除掉自己罷了。

  那麼鳳雲溪呢?

  不,不可能是她。倘若鳳雲溪要殺李夫人,嫁禍給自己,絕不可能用當年,鳳雲溪殺張貴人的方式。張貴人的事,雲溪一直避之不及,怎麼會主動讓皇帝想起,惹禍上身?

  那麼究竟是誰,與李夫人有怨,還要嫁禍給自己?

  “此事,終究也是哀家武斷了。”

  孫皇后瞧出皇帝似有鬆動,自然不會讓皇帝自責,主動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僅憑一隻金釵,就斷定雲兒做出這等有為綱常之事,的確是說不通。不過,雲兒,你的確難脫干係,雲兒就暫且先在泠香院住上一段時間,待此事查明,再來定奪,皇上,您看可好?”

  皇帝沉吟片刻:“就這樣辦吧。”

  泠香院,其實就是一處破敗的冷宮,當年鳳雲溪就是將她騙到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害她落下了病根,這些年身子一直弱不禁風。

  “謝父皇、母后恩典。”

  其實,這件事,雲羅是有辦法脫身的。不過有些事,有些話,她來做,她來說,效果未必好。

  換了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泠香院陰風陣陣,蛛網遍佈,牆壁還會漏風,一進院子就有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雲羅本就體寒,住進這個院子,只覺骨頭都在發冷。

  偌大一個泠香院,竟然連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就只有院前,有幾個孫皇后派來的宮人守著。

  “嘖嘖,真夠狠的,連床板都發黴了。”

  雲羅順手拂了拂幾乎一尺厚的灰塵,一屁股坐下,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父皇,別怪我心狠。你何曾對我,對雲家仁義過?”

  她低聲喃語,鳳眸中閃動著絲絲寒光,冷漠無情。

  雲羅前腳剛住進泠香院,佟貴妃後腳就帶著侍婢侍衛,抬著鳳攆,趕往靈隱寺,迎接西太后。

  西太后自然不是當年那位謀朝篡位的劉太后,而是當今皇帝鳳宏遠的生母。

  鳳宏遠的生母西太后,當年頗得先帝聖寵,先帝去後,劉太后哪裡容得下她,對她百般羞辱折磨,先後叫人剁去了她的五根手指頭,挖了她一隻眼睛,割了她一隻耳朵,丟在豬圈裡,與豬同吃同住,毫無尊嚴地活著,如此十年。

  後來輔國公雲唯庸,輔助幼主鳳宏遠逼宮,雲唯庸親手將西太后從豬圈裡救出,那時,西太后滿身豬糞,醜陋不堪,連話都不會說了,見了如天神一般的雲唯庸,只覺自慚形穢,拼命往豬圈裡躲。

  然而,那樣意氣風發、英姿勃勃的雲唯庸,卻向她單膝跪下:“太后,臣來接您回宮了。”

  西太后受了十年非人折磨,雞皮白髮,形容醜陋,自忖身為皇帝母親,若在群臣面前出現,有損皇帝顏面,因此深居簡出,一心禮佛,更是不管後宮諸事。

  但皇帝對她的親生母親,卻是極為尊重、憐惜和敬愛。

  只是西太后不知為何,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總是冷冷淡淡,就像對著陌生人一般。反倒是和賢慧溫和的佟貴妃更親近一些,時常讓佟貴妃陪著自己禮佛。

  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佟貴妃的貴妃之位,屹立不倒,也無人敢對佟貴妃動手的最重要的原因。連當今皇帝,想見自己的親母一面,還要來求佟貴妃,誰人不敢賣她幾分薄面?

  午膳時,侍婢宮人們,也刻意怠慢,遲遲不肯送上來,雲羅只是冷笑不語。

  在宮裡混,最重要的就是眼見,哪個主子混得好,哪個主子不過是一時起落,都得看得清清楚楚,抱緊大腿,否則,跟錯了主子,死得會很慘。

  貴妃殿裡的小喜子,送來的精美午膳,被守院的水碧扣下:“慢著,三公主的飯菜,怎能隨意,若是給人喂了毒,三公主有個好歹,誰來負責?這膳食你就交給我吧!”

  水碧望著食盒,眼中貪婪畢現,禦膳房的膳食,她還從未品嘗過呢!

  “笑話!咱們佟貴妃吩咐人做的膳食,還能有毒不成?你說的是當今佟貴妃,當心你的狗嘴!”小喜子道。

  “哼!別的我不管,今兒個我在這兒守著,這膳食就得從我手裡過,否則休想!”

  “你!”

  雲羅聽見外面小喜子和那丫鬟爭吵,遂漫步出去:“吵什麼吵,還有沒有規矩了?”

  小喜子見了雲羅出來,連忙恭恭敬敬地給雲羅下跪,水碧譏諷不屑一笑,昂了昂頭。

  “大膽!見了三公主,還敢如此無禮!”小喜子冷喝。

  “三公主?”水碧尖酸道,“昨天倒也的確是三公主,不過她殺了李夫人,害了張貴人,現在不過是個冷宮廢人,哪裡還有公主命?!嘖嘖,還想享受公主的福氣,真是癡心妄想。”

  “你!好賤的狗嘴!”小喜子罵道。

  皇宮裡見高就捧,趨炎附勢,見低就踩,落井下石之徒,雲羅早已司空見慣。

  雲羅笑眯眯道:“水碧說的對,本宮是戴罪之身。”

  她掃向食盒,歎息:“這麼精緻的皇家禦食物,待罪的本宮,自然是不配吃了。那便賞給你水碧吃罷。”

  水碧眼中閃過驕傲狂喜,臉上卻依舊是不屑之色,小喜子道:“公主,怎麼能由著這個小賤婢……”

  “無礙。”雲羅接過食盒,端出裡面精美可口的點心膳食,一古腦全部灑在地上,笑眯眯地說,“吃罷。”

  水碧臉色難看之極:“你什麼意思?”

  “跪著吃啊,本宮賞你的。”

  “……”

  雲羅揚唇,貌美如花,絕色清麗:“小喜子,去把隔壁的狗舍裡的狗趕出來,讓它們到此處來,和水碧一起用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4:52 PM


093謝允然,你竟然背著我搞小三

  雲羅揚唇,貌美如花,絕色清麗:“小喜子,去把隔壁的狗舍裡的狗趕出來,讓它們到此處來,和水碧一起用膳。”

  “奴才遵旨。”

  小喜子強忍著笑,屁顛屁顛去隔壁狗舍趕狗去了。

  “你、你……”水碧氣得說不出話。

  竟然讓她與狗同食,分明是拿她當畜生呢!

  “你什麼你?再不用膳,一會兒你的同類來了,你可搶不過。”

  雲羅“好心”提醒,忽而像想到什麼,轉過頭來:

  “對了水碧,本宮估計你沒念過什麼書,今兒個心情好,教你幾個詞語吧。一個叫‘狗眼看人低’,一個叫‘狗仗人勢’,還有一個叫‘兔死狗烹’。”

  她憐憫一笑:“當人家的狗,威風的時候,可以到處借勢耀武揚威,但沒有用處的時候,始終會給人煮來吃了。”

  小喜子又為雲羅做了一份精美膳食來,這一次,水碧沒敢再攔。

  夜裡的泠香院,特別寒冷,牆縫裡漏出陰風陣陣,如若鬼嚎。

  雲羅縮在床板一角,鼻息間全是黴餿味,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不禁想起六歲那年,被雲溪關在冷宮的那一晚,外面呼嘯著鵝毛大雪,冷宮裡冤死的鬼魂,在黑暗中,像是活了回來,伸著猙獰的手指,要她下去陪伴她們……

  雲羅又縮緊了身子。

  倏爾又似看見了她大舅二舅,還有她可憐的母親,只是她從未見過他們,面目十分模糊不清。

  他大舅二舅,冷著電光般的鳳目,直視著她,厲喝:“你的母親,也是為那人所害,為何你不為她報仇,反而偏安一隅,做個縮頭烏龜,你枉為雲氏血脈!不如下來和我們作伴吧!”

  他那跌落懸崖,屍身稀巴爛的二舅,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抓向雲羅。雲羅拼命搖頭,渾身顫抖:“不是,不是……二舅……我不能報仇……”

  她開始大叫,虛妄的黑暗裡,明明什麼都看不清,她卻似看到了萬千白骨惡鬼,瘋狂地躲避!

  “救我,救我……謝允然!”

  她為什麼會喊出謝允然的名字?她不知。

  不知是時機湊巧,還是她的祈禱當真靈驗,冰冷顫抖的身子,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的聲音如此溫厚:“別怕,我在。”

  如山,沉穩剛強,如水,溫和柔情。

  “你?!”

  雲羅驚懼不已,失聲叫出,突然反應過來,外面還有水碧守著,立刻壓低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見你白日並未回府,料想你恐怕出事,便來皇宮尋你。哪知到處都尋不到你,抓了一個太監逼問,才得知你在此處。”

  短短一句話,看似平淡,卻能表現出,謝允然對她極致的關懷。只是一日未回,便冒險探入皇宮,一直找到現在。

  只是謝允然的體貼關心,雲羅早已習以為常,再珍貴之物,倘若隨手可觸,隨時隨地都落在腳邊,便只會當做尋常物了。

  不知是謝允然陽氣太盛,還是此人兇神惡煞到連鬼神都退避三舍,自打謝允然一出現,雲羅眼前就再也沒有那些幻影了。

  “本、本宮才不需要你保護呢!本宮也並沒有害怕!方才本宮只是做惡夢罷了!夢見了你這只兇神惡煞的駙馬,本宮才會叫你的名字,才會嚇醒!”

  雲羅口是心非的老毛病又犯了,此話旨在說謝允然是她的噩夢,誰知,卻還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意思在裡面。

  雲羅懊惱地想將舌頭咬掉。

  謝允然將緊緊圈在懷中,感受到她冰冷的身子,逐漸溫暖,大掌輕拍在雲羅的背上。

  “是我的錯,老是凶你,害你都做噩夢了。以後我不凶你了,好麼?”

  其實他哪裡凶過雲羅,每次都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哼。”

  謝允然見棉被薄得跟紙一樣,還有大股黴味,床板上連張床單都沒有,還長了青苔,哪裡是人住的?更何況是從小金枝玉葉,沒吃過什麼苦頭的雲羅?

  “這裡不好,我帶公主去別的地方,好麼?”

  “哼,要本宮陪你走一遭,本宮雖然麻煩些,但也無妨。不過本宮明早卯時之前,必須在泠香院,駙馬爺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她一雙濕漉漉的鳳目,跟小狗似的盯著謝允然,好像謝允然若是反口不答應,她就立刻上來咬上一口。

  這毛病!

  明明想去的緊,還要裝作一副“本宮其實不想去,就是勉強陪陪你吧”的模樣。

  謝允然笑著擰她的臉:“多謝公主作陪,明早一定準時將公主送回。”

  謝允然的輕功,真是神乎其技。皇宮內這麼多武器高強的大內侍衛,竟然都發現不了他。

  謝允然帶著雲羅出了皇宮,帶她到了城郊的一處別院。

  別院比公主府還要大上一半,簷牙高啄,威嚴氣勢,牌匾上刻著水雲軒三字。

  這水雲軒可以說是尚京最貴的別院了,院內一半是清溪流水,奇花異石,自有一股天然的清幽,適合夏日居住。另一半則有天然溫泉,暖氣洋洋,適合冬日居住,簡直是冬暖夏涼的好住處。

  早在出宮不久,雲羅就看上了水雲軒,想要買下來,哪知水雲軒的價格貴得嚇人,只能忍痛捨棄,後來更得知,水雲軒被某位土豪買下,嫉妒跌好幾晚睡不著覺。

  當下雲羅酸溜溜地說:“哼,去別人府邸做什麼,咱們公主府莫非比不上這破別院?”

  謝允然笑道:“公主,這裡怎麼成別人的了,這是你的府邸。”

  “你說什麼?”

  雲羅只覺被一塊大石砸中,迷迷瞪瞪之際,隨著謝允然入了府中。

  饒是見多識廣,從小錦衣玉食的雲羅,也從未見過這些奇花異草,就連皇宮也要輸上幾分。

  “當時我見公主甚是喜歡這個別院,就自作主張買了下來。可後來又見公主左右挑剔水雲軒,也就不好意思告訴公主。”

  “……”

  她挑剔水雲軒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逞點口舌之快而已……

  謝允然將雲羅安置在檀香軒,雲羅再一次感歎這水雲軒的大手筆,這檀香軒的傢俱、房屋、

  無一不是上等檀木製造,散著一股天然幽香,沁人心脾,院子裡竟然還有一汪小型的溫泉。

  雲羅戰戰兢兢地倚著榻坐下,就好像鄉下姑娘進城,哪裡都不適應一樣。

  謝允然在檀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公主覺得此處如何?”

  雲羅木然接過:“好……”

  謝允然笑道:“這裡是公主的別院。”

  他不會說,我的,便是你的,這種讓人肉麻的話。何況在謝允然看來,他的東西,似乎也從來沒有屬於他過,自始自終都是雲羅的。

  謝允然從雕花櫃裡,為雲羅找出歡喜的衣物,遞給她:“公主先行沐浴吧,今晚就在此處歇著,明早我再將公主送回皇宮。”

  “……”

  雲羅褪去衣衫,坐在溫泉裡頭,再驀然叫了出來。

  “哎呀!駙馬爺出身寒微,哪來這麼多金子買水雲軒,就是本宮,也掏不出這麼多金子呢。本宮就說怎麼有些不對勁……”

  她鳳目一眯:“難道駙馬爺私藏了小金庫?!”

  這下雲羅坐不住了,謝允然竟然有事隱瞞自己,她很,不,爽!

  撿了衣服穿上,忽然發現,這些都是女人的衣服,而且還有女人貼身的肚兜、褻褲!

  謝允然這裡,竟然住過別的女人!

  她拿著那件繡金絲牡丹的白色肚兜,手都在發抖:

  “呸,肚兜上還什麼繡金絲牡丹?!這品味真爛!”

  褻衣褻褲竟然是上好的真絲紡成,外衣竟然是西域的羅莎群,都是在鳳國重金也難買的珍品。

  “謝允然、你、你、你好樣的!”

  雲羅一腳將那些衣物踹進水裡,胡亂套上自己的衣物,怒氣衝衝地奔入房中,一把揪住謝允然的衣襟。

  “謝允然,你太過分了!!”

  “怎麼了?”

  謝允然瞧她通紅的眼睛,竟不似平時鬧小脾氣,不禁愕然。

  “本宮哪裡待你不好了,竟然學人金屋藏嬌那一套!你說,那個女人是誰?!”

  此時她儼然忘記,大婚當夜,就是她逼著謝允然納妾。

  謝允然道:“哪來的女人?哪來的金屋藏嬌?”

  “你還不承認?!好,你看看這是什麼?!”

  雲羅放開謝允然,打開檀木櫃,將裡面的女人衣服,不管多名貴,一古腦地丟在地上,還洩憤地踩上幾腳。

  “沒有女人?!這些女人衣服是哪裡來的?!”

  謝允然無奈道:“這些都是為公主準備的。”

  “你還胡說?!你自己金屋藏嬌,還要拉上本宮給你做替死鬼!本宮怎麼待你的,你這麼做,對得起本宮麼?你對本宮都沒這麼好過,對那個陌生的女人,竟比本宮好十倍,不,百倍不止……”

  雲羅本就口齒伶俐,這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而且還自我陷落,將自己越說越慘……

  饒是好脾氣,耐心十足的謝允然也忍不住了:“閉嘴!”

  雲羅眼圈更紅了:“你說了不凶本宮的,現在還為了露水情緣的女人,對本宮惡言相向,謝允然你好的很啊,你……”

  謝允然再也忍不住,欺身靠近雲羅,兇狠粗暴地對著雲羅的唇,吻了下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4:57 PM


094駙馬爺,你可跟那小三也這樣來過

  謝允然再也忍不住,欺身靠近雲羅,兇狠粗暴地對著雲羅的唇,吻了下去。

  雲羅被謝允然猛地吻住,腦袋往後仰,眼看就要磕在檀木櫃上,謝允然護住她的後腦勺,避免她撞上,這樣一遭下來,雲羅卻仿佛是在迎合謝允然一般,整個口腔都打開了。

  謝允然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又仿佛失去了理智!

  他無師自通,竟然失控,暴虐地掃進她的口腔,攻城掠地,橫徵暴斂,雲羅在他強勁的攻勢下,竟無絲毫反抗之力,涎液順著口角留下。

  待放開雲羅之時,只見雲羅醉眯著雙鳳眼,雙頰酡紅,氣喘吁吁,氣若遊絲,頓時心疼不已。

  謝允然當時也並非生氣,只是情急之下,想到此招,孰知一碰到雲羅的嘴唇,整個人都失控,他像一匹饑餓了三天三夜的惡狼,急切地在雲羅身上索求。

  “難受麼?”他自責極了。

  這樣脆弱的一個小女孩,他竟然那樣粗暴的對她。

  雲羅恨恨瞪他:“你跟那女人是不是也這樣來過?!”

  “那個女人?”謝允然愕然。

  雲羅咬牙,玉臂勾在謝允然脖子上,踮起腳尖,又吻了上去。

  雲羅花花綠綠的書也看了不少,比謝允然更懂男女之事,她的櫻唇挑逗似的纏綿著謝允然的薄唇,謝允然渾身一激靈,雲羅的丁香小舌,已伸入謝允然口內,挑逗著他的。

  謝允然猛地一震,摟著雲羅的纖腰,反客為主,纏鬥著雲羅的小舌,卻不似方才那般饑渴。他好像找到了接吻的精髓,溫和卻又不失力道的掃過雲羅的口腔、貝齒,他漸漸沉醉,雲羅偶爾的迎合,讓他更加瘋狂。

  兩人的身影,糾纏到鋪滿了名貴衣衫的波斯地毯上。

  雲羅嬌喘連連,謝允然只當是自己重了,翻了個身,將雲羅嬌小的身子,翻到自己身上。

  雲羅懶洋洋躺在謝允然懷中,兩人身體挨得很近,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謝允然身體的……變化。

  她勾唇,猛地坐在謝允然腰上,也不管自己的衣衫散落,香肩微露,紅色的肚兜帶子,襯著雪白的肌膚,顯得尤為刺眼。

  雲羅挑釁地用自己那處,磨蹭著謝允然的要害之處,輕笑:“駙馬爺你倒說說,是我厲害些,還是你那阿嬌厲害?”【注:阿嬌乃是金屋藏嬌典故的主角,此處指小三】

  謝允然渾身緊繃,只覺全身血液都已倒流。

  他強忍身體裡莫名的衝動:“好了好了,你和沒有的人,較個什麼勁兒。乖,快下來。”

  “哼!”雲羅俯身在他耳邊吹氣,“本宮記得上次問駙馬爺,駙馬爺還是雛兒呢。現在呢,跟她弄到什麼地步了?”

  謝允然搖頭失笑:“倘若我對公主一句謊言,碰了別的女人一根手指頭,就讓我謝允然天打雷劈、入阿鼻地獄受刀山油鍋之苦,可是信了?”

  雲羅狐疑地瞧著他:“你當真沒有找別的女人?”

  “沒有。我每日要去西山學院,還要去關將軍的府邸,哪有時間去理會旁人。”

  謝允然調侃,“有公主一人,已經鬧得這樣翻天覆地,再來一人,豈不是天都要捅下來?”

  “你竟敢嘲笑本宮?”

  雲羅又伸手要來打他,謝允然不閃也不躲,黑沉沉的眼眸瞅著她,唇角是包容的微笑。雲羅訕訕地收手,冷哼:“你為何不早這樣說?”

  她給過時間給駙馬爺解釋麼?從頭到尾都是雲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謝允然卻寵溺一笑:“是我的錯,沒好好跟公主解釋清楚,害得公主誤會。這院子,是我給公主買的,當時想著,公主偶爾會進來住住,就讓朋友購置了一些女子的衣物,以供公主換洗之用。後來見公主似乎並不喜歡此處,怕說了惹得公主不高興,因此便沒告訴公主。”

  聽著謝允然的解釋,雲羅難堪極了,只覺的方才的自己,像那去青樓抓奸的潑婦般,毫無形象可言。

  “公主既然信了,可否下來,我……難受。”

  雲羅這才發現,她還坐在謝允然的要害之處,那粗壯之物,正蓄勢待發,生機勃勃,在她身下輕顫。

  雲羅心想,方才她是把臉面丟盡了,總也得叫他謝允然吃點苦頭,她心裡才能平衡。

  她柔嫩的小手下滑,握住她灼熱滾燙的那一處,燙得她幾乎都抓不穩。

  謝允然倒吸一口氣,黑眸深了幾分,裡面翻滾著莫名的欲望。

  雲羅笑嘻嘻道:“駙馬爺覺得我好看不?”

  謝允然啞著嗓子:“以前我便說過,公主是最好看的。”

  “那駙馬爺想不想看我的身子?”

  “公主……”

  雲羅抓起謝允然的手,搭在自己的光果的香肩,笑得嬌媚妖豔,似迷惑人的妖精。

  “駙馬爺,給本宮寬衣……本宮給你瞧瞧。”

  謝允然還僅存著一絲理智,雲羅卻不允許他反抗,握著他的手,一一解開自己的衣襟,羅裙、中衣、最後是貼身的肚兜……

  雪白的身子,盈盈顫抖的柔軟,粉嫩的紅蕊,像一卷畫,一朵花,赫然在謝允然眼前綻放。

  僅有的理智,潰不成軍。

  謝允然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血紅,此刻,他退去了所有的偽裝,仿佛再次回到了他可以肆意放縱的山野間,成為一匹兇狠的惡狼。

  他欺身,將雲羅狠狠抵在檀木櫃上,黧黑粗糲的大掌,握住她的兩處柔軟,他握過劍,槍,刀,卻從未真正握過女人的這一處,柔軟的觸感,讓他幾欲瘋狂,將雲羅的柔軟,揉作各種形狀。

  雲羅嚶嚀出聲。

  曾經,因為雲羅一聲輕吟,謝允然擔心弄疼她了,就撒手停住。此刻,連謝允然也不知道為什麼,雲羅這種似痛非痛的聲音,竟讓他難以自持,恨不得弄得更多,更凶,讓雲羅多叫一些。

  這也是他一直不肯碰雲羅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謝允然很怕他會在雲羅跟前,露出殘忍嗜血的一面,不僅傷了她,還讓她從此遠離自己。

  此刻,謝允然腦子裡,所有的顧慮,都被燒成了漿糊,眼裡只有這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他粗糲的拇指指腹,摩擦著雲羅粉嫩的頂端,雲羅渾身發顫,失聲大叫:“不要那裡……”

  “這裡?”謝允然呼吸沉了幾分,惡劣地用指腹快速摩擦,雲羅扭動著身子,幾乎快哭了出來。

  “不要……啊,那裡難受……嗚嗚……”

  她原本是打算,將謝允然挑逗一番,再戛然而止,弄得他趁興而起,敗興而歸。就像那晚謝允然對她一般。

  而且謝允然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她也沒多少顧慮,沒想到謝允然竟然突然失控,完全不聽她的話!

  若是換做平時,雲羅這樣委屈地哭著,謝允然早就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了。可是此時,謝允然非但不覺得心疼,還隱隱有興奮之感,他低頭含入了那枚鮮紅,舌尖抵弄,像和她親吻一般,另一隻手,卻絲毫不放過地摩挲著頂端。

  這樣的雙重刺激下,雲羅已是潰不成軍,她已不知,究竟是難受,還是愉悅,身子軟作一團春泥,繳械投降,捉弄謝允然的想法,也被拋至九霄雲外。

  熱水已被燒至滾燙。

  謝允然火熱的唇一路而下,舌尖在她珍珠豆般的肚臍徘徊,雲羅癢得直呼不要,左右扭動躲避,謝允然卻毫不憐惜地固著她的纖腰,讓她實實承受每一次的酥癢火熱。

  這讓雲羅覺得十分委屈。

  謝允然平時是不會這樣對她的,到了這個時候,卻全然變了。

  謝允然咬著雲羅褻褲的襟帶,一扯,單薄的綢褲就裂為碎片,眼前的景象,讓謝允然的呼吸灼熱起來,烏黑的森林後,已被淺溪濡濕,隱隱可見一條小縫兒,卻不知裡面是如何神秘的景象。

  他吞咽了一下,火熱的唇,慢慢向下……

  雲羅低低地抽泣著,倏爾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嚎啕大哭。

  謝允然心頭一跳,忙抬起臉,只見雲羅俏臉上,涕淚四橫,看著好不狼狽。

  謝允然心疼極了,忙抱了她在懷裡,溫聲勸慰:“怎麼了,可是弄得你疼了?”

  “你不好、你不好,你一點也不好!”

  雲羅眼淚鼻涕,一古腦往謝允然衫子上流,方才謝允然只顧著弄她,竟然連自己的衣衫都沒脫,想到此,雲羅越發不平衡起來。

  她發起狠來,比母老虎還凶,扒開謝允然的衣服,張口就在謝允然胸前咬了一口。

  不咬還好,一咬牙都快給她崩斷了,登時更氣:“混帳東西!還不給本宮咬了!你不好,不好!!明明說了不讓本宮痛的,敢情你駙馬爺只是口頭上說說,說話不算數的!”

  謝允然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方才他情動,一時血往頭頂湧,光想著怎麼弄她,讓她哭,讓她叫,其餘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忽地推開雲羅,拔出牆上掛的匕首,一刀穿透自己的左手掌心!

  鮮血四濺,雲羅愣了好半晌,驚懼道:“你這是做什麼!”

  謝允然道:“我說過不讓公主受疼,卻未能做到,害得公主受累。今日以血起誓,來日若再碰公主,便斬斷此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5:04 PM


095超出身體承受的愉悅

  謝允然道:“我說過不讓公主受疼,卻未能做到,害得公主受累。今日以血起誓,來日若再碰公主,便斬斷此臂!”

  “你瘋了?!你方才說的話,都不不做數,聽到沒有!”

  雲羅又氣又怒又怕:“房內有沒有傷藥?!”

  說著,也不顧自己身上寸縷未著,起身就去櫃子裡翻藥。哪知謝允然起先撕裂她的褻褲之時,只撕了一半,還有一半滑落下去,在她腳踝那裡撘著呢。

  這一邁開步子,就被掛在腳踝處的褻褲絆倒,跌倒在地。

  謝允然見她摔倒,正要去扶,卻見她雪背光滑如上好的絲綢,小臀嬌俏,他呼吸一窒,想起方才自己失控,忙轉過身去。

  “公主沒事吧?夜裡天寒,公主還是將衣物穿上吧。”

  雲羅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等著謝允然來扶她,見謝允然遲遲沒有動靜,悻悻起身,隨手披了件中衣,找了金瘡藥和白布,為謝允然上藥。

  謝允然下手,真是絲毫不留情,整個手掌都被洞穿,雲羅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心,鼻子一酸,怒道:“不過是件小事,犯得著這樣麼?!“

  謝允然卻似絲毫不覺痛,淡淡道:“是我失信于公主,承諾之事,未曾做到。”

  雲羅咬唇。

  其實謝允然弄她時……也不算痛啦,只是那種愉悅刺激,已經超出了她身體的承受範圍,讓她……難以忍受。

  男女之事,本就是隨情隨姓,難免有刺激難耐之處。她不過是氣謝允然逆她的意,不聽她的話,在他身上撒潑著自己的臭脾氣罷了。

  可若當真,事事都依她,男女之事,就會變得平淡無奇,索然無味。

  雲羅給他包紮傷口,謝允然卻是低著頭,不敢看雲羅。

  雲羅只隨便套了件中衣,半遮半掩,不該看的,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瞧見這具身體上頭青青紅紅的印記。

  謝允然怕自己忍不住。

  “疼不疼?”雲羅問。

  “不疼。”

  “你撒謊,你又騙本宮,傷這麼重,哪能不疼?”

  謝允然笑道:“以前在戰場上,比這更重的傷都受過,這是小傷,真的不疼。”

  雲羅見謝允然如此,心中突然就絞痛起來,也不知是因為謝允然受傷,還是內心的那點明悟和自責,眼淚無聲無息,滴在謝允然手上的紗布上。

  她忙背過身去,謝允然見了紗布上的水跡,知道雲羅是委屈了,想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好生寬慰一番,又恐自己失控,傷著了她。

  他沉默半晌,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睡在外間,若是有事,喚我便是。”

  “你出去你的!”

  她咬牙,換做從前,謝允然定然是要抱著她的,沒有他的懷抱,雲羅總覺的悵然所失。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睡不著,直至三更滴漏響起,才迷糊困去,次日醒來時,已身在泠香院冰冷的床板上。

  雲羅歎了口氣。

  一連幾晚,謝允然都帶自己去水雲軒,醒來時,已回到泠香院。從頭至尾,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交流,哪怕雲羅故意尋話和謝允然講,謝允然也像在躲避她一般,惜字如金,回答時,一句話比一句話字少。

  *

  雲溪看著鏡子裡浮腫臉,漸漸消腫,美貌依舊,精緻的唇角彎了彎。

  倏地想起雲羅那副日漸豐滿,嬌豔的臉,還有自己浮腫的模樣,猛地拂袖,銅鏡落地摔得粉碎。

  “鳳雲羅,你讓本宮受辱,本宮絕不會令你好過!本宮要你和當日的張貴人一樣,泡在水裡,泡得發爛、發臭,看還有哪個男人,還會被人迷住!”

  話音剛落,只聽一男人調笑音:“虧你生得這樣貌美如花,原來竟是名蛇蠍美人。”

  “誰!”

  只見一道冷月似的光,迎著雲溪的臉刺來,雲溪尖叫一聲,護住自己的臉:“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偌大一個想雲殿,竟無一人趕來。

  “你不用喊了,那些人,都被我點了穴道,便是你喊破喉嚨,他們也聽不到的。”

  說話的男子,帶著冰寒的面具,眼中殺意凜冽,若是江湖中人,便能認出,此人正是花滿樓的殺手。

  花滿樓的殺手,都會戴一張冰寒銀面。

  “你想怎樣?!”鳳雲溪連連後退,“誰雇你來的,本宮給你雙倍……不,十倍!只要你放了本宮,你想要的,本宮都儘量滿足!”

  面具殺手冷笑:“你的性命,暫時沒人要。只要折斷你的手臂,腳踝,便可饒你狗命。”

  雲溪杏眼一眯:“是鳳雲羅叫你來的?”

  面具殺手不答,身形如鬼魅,欺身靠近雲溪,扯過雲溪的右臂,利用分筋錯骨之法,將雲溪的手骨折斷,雲溪撕心裂肺地慘叫。

  “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面具殺手置若未聞,又抓向雲溪的右腳,雲溪恐懼地顫抖:“你、你折斷我的雙手好了,千萬別折斷我的腿,我還要跳舞……父皇最喜歡我的驚鴻舞了,若是我什麼都不會,父皇一定會像拋棄二皇姐一樣拋棄我的……”

  “你既然愛惜自己的雙腿,為何還要毀別人的腿腳?自作孽,不可活!”

  只聽“咯吱”一聲脆響,雲溪的右腳,應聲而斷,雲溪慘叫連連,臉色白得像鬼,眼睛裡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明日你喚太醫來為你醫治,接好後,走路寫字均與常人無異,只是此生都不能彈琴跳舞了。”面具殺手冰冷道,“你要記得,有些人,你永遠招惹不起!”

  那個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有著比眾人所見的,更可怕的實力!

  花滿樓名揚天下,其實也不過是……

  面具殺手嘲諷地瞥了雲溪一眼,身形一動,消失在宮殿之內,仿若從未來過一般。

  *

  雲羅聽聞,雲溪摔斷了胳膊和腿,急招太醫院診治,冷笑:“真是因果報應,她害我手腳受傷,今日總算也跟著吃苦頭了。”

  雲溪生病,孫皇后和皇帝都去探望了,皇帝見雲溪摔斷了腿,而且還是右腳,臉色一沉:“她還能跳舞麼?”

  雲溪臉色一變,給太醫院院長使了個臉色,太醫院院長忙道:“回皇上的話,四公主只是受了點小傷,等這幾月靜養好了,就能重現當日的舞姿了。”

  皇帝這才點頭:“唔,務必治好四公主的腿,若是有半點差池,朕摘了那你們的腦袋!”

  “是!”太醫院長誠惶誠恐。

  待皇帝和太醫走後,孫皇后留了下來,她雙眉緊蹙:“溪兒,告訴母后,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摔斷腿那麼簡單吧?”

  雲溪眼淚撲簌落下,拖著傷腿,就要跪下:“母后,溪兒給人害得好苦!母后一定要給溪兒做主啊!”

  孫皇后哪裡肯讓自己的女兒跪下,忙扶起了她。

  “腿傷未痊癒,還不好好歇著!說吧,究竟是誰,敢傷我的皇兒?母后給你做主,定然將那人千刀萬剮,受盡極刑!”

  “是鳳雲羅!是鳳雲羅找殺手,加害于我!”

  孫皇后一聽鳳雲羅,眼睛眯了眯,又聽到殺手,倏地眼睛裡掠過一道精光。

  “鳳雲羅不過是一個皇宮貴女,饒是有些小手段,絕無法和江湖中人勾結在一起。你說說,那殺手什麼模樣?”

  雲溪將那殺手的模樣一形容,孫皇后眉宇間漸漸有了凝重之色。

  “是花滿樓!這個鳳雲羅……怎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請動天下第一樓花滿樓的殺手……不能輕舉妄動,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雲羅這個人,動不得。”

  雲溪狠狠咬牙。

  李夫人死後,屍體一直凍在冰棺之中,只因兇手未能找到,屍骨未寒,不能收斂。

  孫皇后疑心雲羅背後有花滿樓在撐腰,頗為忌憚,好幾次和皇帝說雲羅殺害李夫人一事,太過武斷,不如暫且放了她,將李夫人安葬了再說。

  但皇帝一直默不作聲。

  鳳國最忌諱的,便是女子專權,雲羅上次在與月氏國敏敏郡主比試時,展現出了她超凡的才能。

  與雲溪的優秀不同,雲羅是真正的驚采絕豔,這讓皇帝,想到了已經下了黃泉的雲氏一族。

  有著雲氏血脈的鳳雲羅,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雲氏?淩駕于他這個皇帝之上?

  西太后終於攜著佟貴妃,從靈隱寺風風火火趕回來,陪著西太后一起回來的,還有雲家三位烈士的靈位!

  輔國公雲唯庸,大子雲程翰,二子雲程章!

  是夜,天雷咆哮,風雨大作,天光將天幕扯得四分五裂!

  太廟之內,西太后用僅剩的一隻手,將雲家三門烈士的靈位,恭恭敬敬地放在供位之上,與鳳國的歷代皇帝,平起平坐!

  “母后,你這是做什麼?此乃大逆不道!”

  皇帝鳳宏遠眼眸冰冷。

  “大逆不道?”西太后笑得慘痛,“輔國公輔佐你登上皇位,為你掃清亂黨,為你平定西夷,救你母親出豬籠,讓你母親活得像個人樣,若非輔國公,恐怕當日你早已被劉太后害死!你卻恩將仇報,毒死輔國公,逼死他的大子雲程翰,亂箭射死他的二子雲程章,害得輔國公斷子絕孫,香火熄滅,今日我就要在這列祖列宗面前叩問,究竟是誰大逆不道!跪下!”

  “母后!他們都是亂臣賊子!兒臣只跪天地,只跪列祖列宗,絕不跪外姓臣子!”

  “你害死了雲家滿門,還不知悔改!今日你若不跪,我就一頭撞死在輔國公的靈位之上,用我這條賤命,祈求他們寬恕於你,在你百年之後,下了黃泉,閻王能看在母親的份上,讓你免受刀山油鍋之苦!”

  西太后僅剩的一隻眼睛中,已有老淚湧出,她說著,便往靈位撞去!

  “母后,您千萬別尋死,孩兒跪下,孩兒一切依您,這就跪下!”

  他急忙喊著,眼中劃過種種不甘,而後咬牙,跪下。

  太廟之外,風雨交加,驚雷陣陣,似要轟破整個天穹!

  西太后顫巍巍地取下太廟內的懲君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抽在鳳宏遠的脊背之上!

  這金鞭,乃是赤金混銅打造,堅硬無比,能抽到人骨子裡去,乃是鳳國專門懲戒昏君的金鞭。這一鞭,西太后是使足了力氣,直抽得鳳宏遠背部的肌肉,陣陣收縮。

  鳳宏遠死死咬牙,不喊一聲痛。

  “這一鞭,乃是為雲家滿門而抽!你心胸狹隘,容不得輔國公在百姓間的聲望高過於你,百姓愛戴他比尊敬你更甚。輔國公請辭告老還鄉,你卻又擔心西北未平,輔國公一走,朝中無人,你坐不穩這個皇位。待輔國公為你掃清所有障礙,你可以在龍椅上高枕無憂的時候,你卻又過河拆橋,殘害雲氏滿門!你回頭看看,你的龍椅底下,全是雲家的鮮血和頭顱!”

  “你悔不悔?!”西太后高喊。

  “兒,不悔!”

  鳳宏遠眼中,恨意凜冽。

  西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又是一鞭子落在鳳宏遠身上!

  “你還不知悔改!母親只要想到你做的錯事,就心驚膽戰,唯恐他日你下了黃泉,要落十八層地獄,受無窮業火之苦。養不教,母之過!是我沒好好教導於你,以致你狼心狗肺,趕盡殺絕!這一鞭,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兒,不悔,不悔!”

  “孽障!”

  又是一鞭子落下。

  “雲家滿門忠烈,已被你害得斷子絕孫,你還不知足,還要加害他們唯一的血脈!鳳雲羅姓鳳,她是你的親女,是我的親孫,你當真是喪心病狂,滅絕人性!連自己的親女也要殺害!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毫毛,今日我便將你打死在這太廟!”

  鳳宏遠的背部,已被西太后抽得血肉模糊,鞭印交錯,幾乎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西太后再也抓不穩懲君鞭,手中金鞭脫落,吐了口鮮血,腳步虛浮。

  “母后,快傳太醫!”

  鳳宏遠叫著,忙起身去扶她,西太后冷冷拍開他的手,自己扶著供台。

  “不用了,我這醜婆子也沒幾年好活了,費那個心思做什麼?既然你不念骨肉親情,不如將我這個醜婆子一起殺了算了!”

  鳳宏遠急道:“母后,是孩兒的錯,孩兒不會再對雲羅下手,您身體要緊,還是快些傳太醫為您瞧瞧吧。”

  西太后冷笑:“總算你還顧念著我十月懷胎的這點情分。虎毒不食子,人若是連親情都不要了,他日只會眾叛親離。”

  鳳宏遠垂頭應是,眸中卻冷如寒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9:01 PM


096本宮是穿衣服美,還是不穿衣服美

  暴雨過後,總是天晴。

  皇帝下旨:三公主雲羅殺害李夫人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撤銷對三公主的懲罰。孫皇后沒有真憑實據,就禁足三公主,罰半年俸祿,禁足一月。

  皇帝過錯,自然要有人承擔,這個人,自然是母儀天下的孫皇后了。孫皇后領了旨,責怪是下人們查案不利,捕風捉影,杖斃了十多個宮人。

  這裡面,自然包括泠香院的水碧。

  在施以杖斃之時,水碧想到了當時雲羅和她說的話。

  “當人家的狗,威風的時候,可以到處借勢耀武揚威,但等到沒用之時,始終會給人煮來吃了。”

  水碧淒然長笑:“一步錯,滿盤輸,宮裡的生活便是如此,我水碧果然是狗眼看人低!”

  雲羅出了泠香院,便乘步攆去了西太后的寢宮。

  佟貴妃剛伺候西太后喝了藥,隔著水紗簾,西太后問道:“雲兒這些日子吃苦了。”

  雲羅笑道:“奶奶說的什麼話,哪有吃苦,泠香院那邊環境清幽,我喜歡安靜,住著不算太差。”

  打小西太后就對她極好,她從來不像其他公主一樣,叫她太后,而喊她奶奶。

  西太后笑著說:“佟貴妃,你先且去歇息吧,哀家和雲兒嘮嗑嘮嗑。”

  “是。”

  雲羅挑了簾子進去,西太后虛弱地躺在病床之上,見了雲羅進來,勉力坐起身子,雲羅忙去扶她。

  “奶奶真該多備幾個丫鬟,讓她們好好伺候您。”

  “雲兒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外人伺候……你把這個鐲子給我除下來。”

  西太后伸出左手,枯瘦的手腕上,套著根翠綠的鐲子,西太后右手五指被斬,沒法除下鐲子,雲羅忙給她除下。

  “上次雲兒成親,我在靈山禮佛,未能趕回,奶奶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根鐲子,當是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收著吧。”

  “是。”

  這玉鐲成色普通,看起來又很舊,雖不名貴,但是老人的一片心意,雲羅恭敬地接過,小心翼翼地套在手腕上。

  至始至終,西太后眼睛,一直落在那只鐲子上,像是看著某種至關重要的寶物,直到那只鐲子,安穩地套在了雲羅手上,她才安心下來。

  “奶奶乏了,駙馬爺定然也思念你的緊,快些回去吧。”

  “奶奶說的什麼話,雲兒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望奶奶。”

  雲羅臉一紅,告辭離去。

  只是她從未想到,這只看似普通的玉鐲,竟然在幾年後,救了她一條性命。

  回了公主府,秀雲清霜,給她弄來幾個火盆,讓她跳火盆,去晦氣。

  雲羅跳了一個,就把裙子給燒了,當下把秀雲清霜嚇呆了,謝允然一個箭步掠過來,將她裙子上的火撲滅。

  謝允然背起驚魂未定的雲羅,一腳一個火盆,跨過去。

  他走得很穩,很沉,雲羅竟未感到一絲顛簸。

  只是一跨過火盆,謝允然就像丟瘟疫一樣,將她丟掉,還連退了好幾步。

  “駙馬爺手傷好些了麼?”

  雲羅關心他,上前去,要拿起他的手來看。

  謝允然俊眉一皺,連退幾步,避開。

  “公主不必擔憂,我無礙。”

  “本宮是毒蛇還是毒蠍,會吃了你麼?你要這麼避著本宮?”雲羅俏臉一沉。

  哪裡是你吃了我,是怕我吃了你啊。謝允然心中低歎,道:“公主不是蛇蠍。”

  “那你為何不看本宮?”

  “……”

  “哼,駙馬爺還說本宮是天下第一美人,此刻卻連看都不敢看本宮,莫非是誆本宮不成?!”

  “……”

  雲羅冷笑:“駙馬爺若是再不看本宮,本宮現在就將衣服脫了去,駙馬爺不看,自然有的是人看。”

  此時,兩人正在花園裡,身後有一處假山,除了秀雲清霜守在不遠處,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雲羅性子乾脆,說做糾錯,當下就開始寬衣解帶。然而衣帶還未開解,小手卻被謝允然猛地一拉,緊接著身子就被抵在假山上。

  他身形高大,俯視著雲羅時,幾乎遮蔽了雲羅頭頂的太陽,只見謝允然緊緊盯著雲羅,烏沉的眼裡,有著深深的欲望、執念、瘋狂、戀慕。

  能讓一個男人,有如此複雜的情緒,雲羅隱隱自得。

  以前她也並不覺得魚水之歡有多麼好,但自從那日,謝允然溫柔吻著她的腿,那種被人疼愛到骨子裡的感覺,的確讓她回味無窮。她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不管是多愉悅,多難受,她都要和謝允然把事辦了,好好一享男女之情,魚水之歡。

  雲羅巧笑,伸手撥弄著謝允然的喉結,他似乎在強忍欲望,喉結在自己指下輕輕滾動。

  “公主,你真美。”他聲音低沉。

  雲羅笑顏如花:“那駙馬爺說說,本宮是穿上衣服美,還是不穿衣服美?”

  此話一出,雲羅感覺到謝允然的身體,明顯一滯,像是在苦苦緊繃和壓抑。

  唉,看來上次鬧得太大,謝允然都不敢碰自己了。

  看來這次,自己得豁出去了。

  雲羅欺身吻上謝允然的唇,就如同上次雲羅回吻一般,帶著刻意的挑逗,只是這次,謝允然並未生澀回應,而是苦苦壓抑著。

  雲羅一惱,在謝允然唇上狠狠一咬,小手在他胸前一陣亂摸,總算尋著門路,摸進了謝允然的衣衫。摩挲著謝允然精壯的身子,丹蔻像彈琴一般,勾著那枚小豆,羽弦宮角,在男人身上,奏著無聲樂曲。

  謝允然身體的防線,似被擊潰,猛然反攻!

  他暴虐而霸道地掃過雲羅的口腔,奪走她的呼吸,不允許她任何反抗,雲羅忽而覺得,自己似乎也是喜歡被謝允然這樣粗暴對待的。

  她漸漸沉醉,喃喃道:“駙馬爺,幫本宮寬衣……”

  謝允然猛然醒悟,倏地推開雲羅,雲羅正沉醉在男女之事中,無法自拔,猛然一盆冷水,迎頭澆下!

  她氣極:“你……!”

  謝允然道:“方才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恕罪,恕罪?!你以前冒犯本宮時,大膽的很哪!以前駙馬爺跪在地上,吻本宮腳背時,怎麼沒想過本宮會生氣?本宮生氣又怎樣,本宮生氣了,你心裡莫非對本宮,就沒那齷蹉心思了?”

  謝允然撇開頭,避而不答:“公主,最近我有要事纏身,恐怕上午不能去西山書院學習了?”

  “哦?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謝允然沉默不言。

  雲羅氣得跺腳:“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本宮說的?你去,你去!去你的好了!榆木腦袋!”

  雲羅轉身,憤憤離去!

  次日,謝允然與寧清揚在皇城外二百裡外的臥龍山匯合。

  甯清揚可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更不是毫不起眼的土匪頭子,他占山為王,實則是在私練重兵,若是被朝廷抓破,乃是株連九族之罪。

  而謝允然,自然也並非普通的狼族少年,更非只是鳳國一員猛將,他早年隨著了然方丈,四處雲遊,有過諸多奇遇,身份神秘,就連寧清揚也看他不透。

  寧清揚實未想到,名揚天下的花滿樓,竟然是謝允然的囊中物。

  臥龍山上,殺聲震天,千餘名親兵光著膀子,相互搏擊,操練武功。

  謝允然指點了眾人一番,對寧清揚道:“上回的親兵練成之後,已經派駐到和州,這批就派駐道宜州。”

  甯清揚略一思量,眼睛頓時一亮:“好!和州與宜州,僅僅只一衣帶水之隔,到時只要天下一亂,只要渡過江水,兩軍便能匯成一股勢力,鳴兵而起。”

  謝允然道:“不僅和州、宜州,邵陽、襄樊,這些水路樞紐城市,也必須源源不斷派兵。亂世一起,誰先握住了資源切口,誰就掌握了先機。”

  寧清揚哈哈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這一點我也想到。阿允,咱倆聯手,在亂世中奪得一席之地,還不是探囊取物!”

  謝允然遙望遠方,耳邊是將士們血性的殺喊聲,他微微聚眸,眼中有著勢在必得的霸氣和血腥的殺氣!

  男兒一世,必爭身前身後名!唯有血腥彌漫,原始殺戮的戰場,才是男兒的一展抱負之地!

  四季織籌備了近一個月,終於盛大開業。

  雲羅特意為四季織準備了個別出心裁的開業典禮,還特意請了華國公夫人,甯王府夫人在貴賓房裡觀禮。

  爆竹聲響,喜氣洋洋,孟氏父子撐起了這個大一個鋪子,心中甚有成就感,樂得合不攏嘴。

  爆竹聲響畢,雲羅領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四名美人,身著四季織的織錦所裁的美衣,款款步出,瞬間吸引住了金玉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雲羅身上穿的,乃是四季織主打的新品:雲裳羽衣。乃是用潔白的蠶絲,混著銀色絲線織成,穿著身上,華麗潔白,走動起來,又有銀光閃爍,猶若月華仙子,美得動人心魄。

  再加上雲羅親自設計服裝樣式,自己的成衣鋪裁制,這就是活生生的廣告啊!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各穿著各式華裝美服,華裝美人,天地都黯然失色。

  絲竹管弦響起,雲羅翩翩起舞,閉月羞花等人也隨著她起舞!

  “三公主的舞姿,因為大勝敏敏郡主,而名揚天下,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見到!”一人驚歎!

  “可不是!她身後那四人也不錯……這衣衫是怎麼做的,為何這般好看?”

  “當然是四季織所織,稍後咱們也去四季織瞧瞧吧,說不定能挑到喜歡的布料呢!”

  雲羅微微一笑,將眾人的驚歎的目光,都收入眼中。

  經此一事,她的四季織想不紅都難!這下發財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9:05 PM


097再敢罵一句,本王立刻在馬背上入了你

  金玉街上,最好的茶樓品月樓,二樓雅座。

  富察玨一面品著葡萄美酒,一面臨窗眺望,那穿著雲裳羽衣的女子,驕傲肆意,眼波橫媚,真是讓人不得不動心。

  “都說敏敏是草原上的玫瑰,依本王看,這三公主若是放在咱們草原上,那便是咱們草原上的神女,恐怕會有無數信徒,爭先恐後去討好她舔她的腳趾頭。”

  他唇角綻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品著口中美酒,像品著那名女子的味道。

  富察玨身旁的侍衛,忍不住從窗口偷看了眼,臉一紅,連忙避開。

  “怎麼樣?”富察玨笑著問。

  侍衛道:“三公主比神女更漂亮。”

  富察玨道:“尤其是跳舞的時候,真是美得像人間尤物。”

  忽而他抬起頭:“自己把眼珠子廢了,本王從未叫你去看。”

  “是!”

  那侍衛臉色如常,掏出短刀,俐落地剜出自己的眼珠子,刀尖連血都未粘上幾滴。

  富察玨深深一笑,道:“本王不喜歡那些人看她,去將他們統統解決了。”

  華國公夫人與甯王妃正在交頭接耳,對雲羅的舞蹈讚不絕口,忽然,臉色一變!

  只見十餘名體型彪悍的蒙面人,沖入會場,提刀就砍,鮮血四濺,圍觀之人失神尖叫,抱頭鼠竄!

  四季織門前,亂如一鍋粥!

  “保護公主!”

  幾名侍衛,迅速圍成一個圈,將雲羅護在最中間。

  閉月羞花等人,瑟瑟發抖地縮在雲羅身後。

  這幾名侍衛,都是謝允然親自撥來保護雲羅的,身手極為不凡。

  雲羅冷眉一沉,喝著圍過來的侍衛:“保護百姓,本宮是鳳國公主,活著比死了更有用處,這些人不敢傷我!”

  “公主,謝先鋒的話,末將不敢違抗!”

  “救命——救命——”

  一人振臂狂呼,向雲羅撲來,還未觸碰到雲羅的衣角,就被斬碎。這些蒙面人,簡直喪心病狂,就連對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也能下此狠手!

  “本宮的話,你們還磨蹭什麼,本宮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麼?!出了什麼事,本宮一力承擔!”

  眾侍衛相視一眼,留下一人,其餘侍衛則沖入人流,斬殺蒙面人,保護百姓。但雙方武藝相差無幾,對手又在人數上占了優勢,情況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雲羅咬牙,對身旁僅剩的一名侍衛道:“速去通知駙馬爺,讓他立刻趕到金玉街來!”

  “可是,這些人都是個中好手,又人多勢眾,無人掩護公主脫離,末將擔心……”

  雲羅甩手一掌摑在侍衛臉上!

  “本宮說了,這些人不敢殺本宮!爾等乃鳳國將士,豈能眼看著百姓被屠殺,還不快滾!”

  “是!”

  那將士沉沉看了雲羅一眼,掠身離去。

  雲羅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劍,對身後的四名美人道:“跟緊本宮,莫要遠離本宮一尺之外!”

  “是……”閉月羞花等人,都快哭出來了。

  雲羅揮劍,朝那些蒙面人身後刺去!

  她雖無武功,卻早已看出來,那些蒙面人,旨在屠殺百姓,並無意傷害她。

  倘若是她攻擊這些蒙面人,蒙面人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對她出手,定然會多番閃避,雖然不能殺了這些蒙面人,但這些蒙面人有了顧忌,就會露出破綻!而這些破綻,說不定就能助侍衛們解決一二個蒙面人。

  那名蒙面人正在和一名侍衛纏鬥,陡然覺得背脊寒涼,回身挑劍刺回去,赫然發現是雲羅,生生收回長劍,卻被自己猛然收回的劍勢逼退了好幾步,那侍衛趁機一劍洞穿蒙面人的胸膛!

  “多謝公主相助!”侍衛拱手。

  “別廢話!殺!”

  富察玨望著雲羅將四名美人護在身後,沉著冷靜地和諸位侍衛配合,眸中微驚,隨即輕輕一笑。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雲羅冷靜配合侍衛,已經連斬兩名蒙面人,那些蒙面人,察覺到雲羅的用意,特意分出一人,將雲羅拖住,其餘人繼續屠殺。

  忽而一匹高頭大馬,猛地朝雲羅橫沖了過來,閉月羞花等人已經嚇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雲羅忙推開閉月羞花等人,那匹馬沖至跟前,馬上之人,猛地將雲羅拉到馬背上,馳騁遠去!

  眾侍衛暗叫糟糕,飛身追上前去,哪知,整條金玉街,都隱隱發顫,猶若地震!

  只見近百匹脫韁之馬,發了瘋似的,朝四季織拔足狂奔,掀起滾滾塵土!

  百姓們慘叫著,奔逃著,場面亂得不可開交,那帶走雲羅之人,已隱沒在人群之中,不見蹤影。

  桃花林中,落英繽紛,香風習習。

  一匹棗紅大馬,沖入桃林之中,驚落片片朱紅。

  “大膽賊人,還不快放了本宮!”

  雲羅被那人如同貨物一般,橫亙在馬背上,男人的雙手,環過她身子,禁錮著她,仿佛是男人將她親密地摟在懷裡。

  男人哈哈一笑:“公主,此地只有你我兩人,美人在懷,本王為何要放手?”

  雲羅眼睛一眯,起先她是看不見男人的模樣,一聽他聲音,便認出,正是月氏國的定國王:富察玨。

  雲羅冷笑:“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蠻夷之輩,只知道擄掠女子,不守禮教。”

  她並沒有將富察玨往方才的那一場屠戮上想,在她看來,富察玨總歸是月氏國的定國王,若是公然殘害鳳國百姓,兩國定然會重新交惡。就連雲羅也沒料到,富察玨是如此殘暴不羈,不按常規出牌之人。

  富察玨黑目一眯,猛地扣住雲羅精緻的下巴,扳過她的臉。

  “臉生得這麼美,想不到嘴卻這麼毒,真是伶牙俐齒。”

  雲羅道:“不知王爺帶本宮來此,究竟意欲何為?如若無事,請王爺放本宮回去!”

  她心裡還擔心著方才的暴亂,不知道謝允然有沒有及時趕到,制止那場暴亂?

  富察玨笑道:“本王見此處風景甚好,良辰美景,真能沒有美人相伴?特邀公主前來,與本王共飲一杯。”

  “這就是王爺的邀請方式?!擄本宮上馬?!哼,你若想找美人作陪,勾欄裡多的是,本宮事務繁多,沒工夫陪你瞎鬧,滾!”

  雲羅強自掙扎,想要跳下馬背!

  背脊卻被富察玨猛地一按,雲羅整張臉磕在馬頭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不雅地姿勢,被富察玨按在馬背上。

  “你要是再敢罵一句,本王立刻在馬背上要了你!”

  雲羅鳳眸冷冽:“富察玨,本宮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本宮一根毫毛,我便砍掉你的手腳,將你削成人棍!”

  “人棍?哈哈,有趣,有趣。”

  富察玨張揚大笑,擄起雲羅,躍下馬背:“公主,你若是願意,為本王跳一支舞,本王便親自護送你回去,那場暴亂,本王也可以出手,助你平息。”

  “平息暴亂,本宮的駙馬爺,自然會做,還輪不到你這個番邦蠻夷插手。至於跳舞,王爺這種蠻夷,怎麼配欣賞本宮的舞姿?”

  雲羅輕蔑揚唇,花風拂來,花雨灑下,面容絕美而驕傲,富察玨眼中掠過一絲驚豔,微微眯起雙眼。

  “你當真不願?”他沉聲問。

  “王爺去勾欄找找看吧。不,咱們鳳國的土地,哪怕一草一木,都不歡迎你這個蠻夷,我看王爺還是趁早滾回月氏吧。”

  雲羅好整以暇地一拂衣袖,轉身欲走,富察玨沉沉低笑,伸手攥過雲羅,將她摔在地上。

  “女人,本王讓你走了麼?”

  “你想怎樣?”

  雲羅翻身想要站起,富察玨輕笑一聲,一腳踩在雲羅背上,將她抵得絲毫不能動彈。

  “本王叫你一聲公主,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在本王眼裡,你也不過是個比尋常女人有趣點的玩物,乖乖順了本王的意,還能賞你些好果子吃。”

  雲羅死死咬唇,一言不發。

  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受過這等折辱!

  “若是逆了本王……”

  富察玨拔出腰間的長刀,對著雲羅,虛空揮了幾下,雲羅身上的雲裳羽衣,已如數碎盡,露出潔玉般完美的肌膚來。

  殷紅的桃花,星星點點落在雲羅背上,若打翻了的胭脂。

  富察玨呼吸一滯,伸手撫上雲羅的背部。

  “真美……公主恐怕已經不是雛兒了吧?若我是你那駙馬爺,定然也會天天弄你,叫你嘗盡男人滋味。”

  雲羅的指甲死死扣在草皮裡,食指的指甲甚至折斷!

  此前雲溪找人玷污她的青白,她想要一死了之,那是因為身在牡丹花會上,事情若是被人撞見,將會尊嚴全無,生不如死。

  而現在,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做多過分的事,她都要咬牙活著,用盡各種手段,讓此人生不如死,以泄她心頭之恨,所受之辱!

  “公主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你若不情願,男女之事,也索然無味。本王不過給你些教訓罷了。”

  富察玨咬破食指,指尖滲出滴滴血珠,在雲羅雪白的背上,一筆一劃,寫了富察玨三字。

  這字,是富察玨用內力,將血跡蒸到雲羅的皮膚裡去,就算雲羅回去洗褪了一層皮,也洗不去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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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9:09 PM


098本宮專愛吸男人陽氣

  “你在我身上寫了什麼?”

  雲羅唇色發白,富察玨用內力將血字蒸進去,猶若萬根針刺,這感覺並不好受。

  “本王的名諱。”富察玨笑笑,欣賞著雲羅雪背上,嫣紅的字樣,“這三個字,乃是本王用獨門內力推進去的,除非本王,任何人都除不去。本王給你三日的時間,要麼為本王跳一支舞,本王為你除去這三字,要麼……公主便一輩子將本王掛在心上好了。”

  “卑鄙!”

  “多謝公主讚賞。”

  富察玨起身,喚道:“緋衣。”

  只見一名身穿緋紅衣裙的少女,捧著一套乾淨的女裝,款款從桃林深處走出。

  雲羅坐起身,勉力用破碎的衣衫,遮住春光。

  “王爺準備的真是周到。”雲羅諷刺。

  “本王原本以為,會與公主……共赴巫山,自然會為公主準備換洗衣物。雖然沒能與公主歡好,但,也不枉此行。”

  富猖玨的目光,輕輕掃過雲羅破碎的衣衫間,露出來的美玉肌膚。

  雲羅見此人沒有要避讓的意思,接過緋衣手中的衣物,自行到桃林深處,換上衣物。

  “緋衣,將三公主安然送回公主府。”富察玨命道。

  “不勞王爺費心了。”雲羅道,“王爺將這匹馬留給本宮便可,本宮自行回府。”

  “公主還會騎馬?”富察玨揚起劍眉,眼中的趣味更深了。

  雲羅也不由富察玨同意,踩著馬登子,翻身上馬,英氣勃勃。她一揚馬鞭,輕叱一聲,馬兒便拔足飛奔,驚落一樹繁花。

  待雲羅趕到金玉街時,暴亂已經平息,街上的血跡已被清理的一乾二淨,而參加四季織開業典禮的華國公夫人,甯王妃都已被平安護送回府。

  此事鬧得極大,何止是尚京的府尹,甚至已經驚動了皇帝,派出御林軍將整條金玉街封鎖,務必查出暴亂份子的蹤跡。

  眾御林軍見一亮麗女子,騎馬而來,英姿颯爽,眾人都忍不住心中暗自稱歎。

  一名御林軍正要上去攔下雲羅,被御林軍副統領林宇喝住,他有幸和雲羅見過幾次面,自然是認得雲羅的。

  “參見公主,金玉街的暴亂,已經被謝駙馬平息,謝駙馬已經去尋公主了。”

  他說到謝允然時,言語中充滿著由衷的敬佩和恭敬。

  雲羅點點頭,調轉馬頭:“多謝副統領相告,若是副統領見到謝駙馬,就請轉告駙馬爺,本宮安然無恙,已經平安回府。”

  雲羅一回公主府,立刻吩咐清霜打水來,將渾身上下,老老實實洗了好幾遍,皮膚都被搓紅,尤其是背部,差點捋下一層皮來。

  背對著銅鏡觀望,只見被搓得泛紅的背部,那鮮紅的“富察玨”三字,愈發顯眼刺目了。

  “混帳!”

  雲羅勃然大怒,不顧自己赤身果體,狠狠將銅鏡拂至地上。

  門外的清霜,聽見裡頭劈裡啪啦的聲響,驚道:“公主,出何事了?”

  “沒事。”

  雲羅緩緩平定下來,緩緩給自己穿衣,肚兜,中衣,外衫,她穿得極慢,像是借著整理自己的衣物,捋順煩躁的思緒,思量著什麼。

  過了會,秀雲敲門道:“公主,駙馬爺回來了,駙馬爺很擔心您,可要見見?”

  雲羅手一滯,只覺背上的血字,如根根針刺,她竟然讓旁的男人,碰了她。

  “本宮有些乏了,改天吧。”

  富察玨的事,一日不解決,她就一日無法面對謝允然。

  秀雲將雲羅的話,轉達給謝允然,謝允然眼睛輕輕一眯,而後恢復常態,溫聲道:“幫我轉告公主,讓她好好休息。”

  說罷,大步離去,只是甫一轉身,眼神立刻冰冷下來。

  有人,竟然敢對她出手!

  他已經許久未曾殺人了。

  雲羅喚來了柳文風,細細諮詢了他許多香料的問題,柳文風都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末了,柳文風拿出一卷書來,上面寫著《香經》二字。

  “這是……”

  雲羅揚眉。

  柳文風道:“奴才見公主對香料甚感興趣,就將自己畢生香料所學,都整理在了這本書裡面。奴才還專門請了畫師,為每種香料,配上詳細的插圖。希望能給公主閒暇時,解解悶。”

  雲羅道:“這是柳總管畢生所學,珍貴至極,本宮這個外人,怎麼敢要?”

  “公主這真是折煞奴才了,哪裡是個值錢的東西,不過是奴才的一些拙見罷了,上不得檯面,公主莫要嫌棄就好。再說,公主一直舉薦侄兒去西山書院就讀,讓侄兒能有幸參加今年的科舉,奴才大恩難報,只能折騰點這些個沒用的給公主,聊表心意罷了。”

  雲羅笑道:“那本宮就謝過柳總管了。”

  她心裡是極為激動的,這香料的厲害,她在永安侯府是徹徹底底見識過的,能殺人於無形,她武功不行,倘若能掌握香料之道,未嘗不是一種助力。

  “本宮收了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不給些報酬,也說不過去。一會讓清霜帶柳總管去本宮的寶庫,看上什麼寶物,儘管挑便是。另外,本宮再放柳總管七日的休假,柳總管去和家人好好聚聚吧。”

  “謝公主,奴才感激不盡。”

  柳文風此前是看不起這個三公主的,哪怕三公主和他示好,他也不曾動搖過,表面上的順從,不過是和雲羅虛與委蛇罷了。

  直到雲羅一舞聞名天下,大勝月氏國敏敏郡主,他這才發現,這個小公主,恐怕並不簡單。

  宮中之人,最重要的生存之道便是,找對傍身的大樹。

  那晚,柳文風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個時辰,一直苦苦思量,直到天明時分,他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一直是和雲羅一條船上的。

  他隨雲羅來到公主府,哪怕以後再回皇宮,孫皇后決計是不會再重用他的了,唯有跟著這個看似弱小,實則藏拙的公主,方能有出頭之日。

  這樣重要一點,他怎麼現在才想明白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柳文風連忙起床,不眠不休編了這本《香經》,如今他和雲羅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只用了三天的時間,雲羅便把那本《香經》琢磨透徹,她放下書卷,俏臉冰寒。

  “富察玨,我要讓你知道,我鳳雲羅,可不是你想欺辱,就能欺辱了去的!”

  桃林芬芳,煙霞陣陣。

  富察玨慵懶地倚在桃樹上,烏髮如綢,披散在粉雲如膩的桃花叢間,幾片桃花瓣飄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之上,恍若畫卷,如詩如畫。

  “你來了。”

  富察玨懶洋洋將雙臂枕在腦後,睨著桃林中,一身赤霞羅裙的雲羅。

  他輕輕勾唇:“緋衣曾是本王見過的,穿紅衣最美的女人,你一襲紅裙,比她更美。”

  雲羅淡淡道:“不知王爺要本宮跳什麼舞?”

  富察玨道:“本王喜歡上次你跳得那支飛天舞,本王要你再跳一次,這次只為本王一人而跳。”

  雲羅朱唇輕啟:“好。”

  舞袖輕揚,當日令眾人傾倒的飛天舞,在桃林中重現。

  那日,隔得太遠,有太多人一起觀看,富察玨只記得雲羅是美的,具體怎樣的美法,她的一舞一姿,似乎都給忘了。

  如今如此近的距離,只有他一人獨賞雲羅的舞姿,越發覺得這舞姿撩人心魄,他幾乎忘了呼吸……

  雲羅飛身而上,如若紅色的煙雲,攜著桃香,飛舞至富察玨身畔。她輕柔的手,挑逗似的掃過富察玨俊美的臉龐,笑吟吟道:“王爺,看傻了麼?”

  富察玨雙眼一眯,輕挑玩弄著雲羅的下頜。

  “看著爺為你犯傻,你很得意?”

  雲羅輕笑不答,道:“獨舞最是無趣,不若王爺與本宮共舞一曲?”

  “共舞?敢邀請本王共舞之人,鳳雲羅,你還是頭一人!”

  富察玨放肆大笑,“好,好,本王就與你共舞一曲,看看你這妖女有什麼本事,將本王的魂兒給勾去!”

  他抱著雲羅飛身落地,竟連半片桃花都為驚落,可見輕功了得。

  雲羅舞步旋轉,紅衣如火,倏爾遠,倏爾近,若即若離,小手像剃了骨頭般,偶爾滑過富察玨的胸前,很快,她便聽到富察玨的呼吸沉重紊亂起來。

  富察玨猛地將雲羅按在樹身上,凝視著她飛滿紅霞的臉頰,沉聲粗喘:“妖女,你這是在勾引本王!”

  雲羅笑道:“王爺,本宮不僅會勾人魂,還專愛吸男人陽氣。”

  富察玨瞳孔一收,忽而腳步虛浮,踉蹌幾步,他冷眸閃電般掃向雲羅。

  “你下毒!”

  “下毒?非也,本宮不過是早上用茱萸葉沐浴罷了,茱萸葉的香味,若是與桃香混合,便能成為一種強效的迷香。江湖上最著名的迷香:十香軟筋散,裡面最主要的兩味藥,便是茱萸葉與桃花。像王爺這種蠻夷之人,定然沒有聽聞過了。”

  雲羅在出門之前,就服用了提神醒腦的解藥,因此並無大礙。

  “所以你才邀請本王與你一同共舞?”

  饒是富察玨武藝高強,也覺渾身無力,四肢似被斬斷一般,他跌倒在地。

  雲羅從舞靴裡抽出匕首,抵在富察玨的喉前。

  “說,怎麼消除本宮背上的字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9:14 PM


099讓本王作你的駙馬吧

  “說,怎麼消除本宮背上的字跡?”

  富察玨哈哈大笑:“女人,原本本王打算,倘若你為本王跳一支舞,就為你把身上的字跡去掉。現在,本王改主意了,你這妖女便將本王的名字,一輩子掛在心上吧,本王看著,好得很!”

  “你說是不說?!”

  雲羅將匕首推進富察玨喉間半寸,鮮血汩汩流下。

  富察玨薄唇輕揚,那笑,卻是在嘲笑雲羅。

  “好,不說是不是?”

  雲羅將刀尖兒對準富察玨的眼珠子:“你侮辱本宮,看了本宮的身子,本宮今日就將你這對發臭了的眼珠子給你剜出來!以泄心頭之恨!”

  富察玨瞅著她輕笑:“請便。”

  雲羅刀尖兒寸寸逼近,刀鋒幾乎快劃到富察玨的眼球,他也未曾眨一下眼皮。

  雲羅頓了頓手,輕輕笑道:“富察玨,本宮想到了個極妙的法子。你在本宮身上寫了三個字,本宮也在你身上寫三個字,一報還一報。”

  她扯開富察玨的衫子,對富察玨精壯強悍的胸膛,視若無睹,刀尖刺下,劃出第一筆,鮮血順著那一筆滲出,染紅了衫子。

  她冷笑:“你說還是不說?”

  富察玨輕笑:“公主手腕是沒力氣麼,這樣軟綿綿的,怎能在本王的身上寫出字來?”

  “死到臨頭還嘴硬!”

  雲羅又刺了一劃,這一筆,雲羅卯足了力氣,又狠又重,若非富察玨身強體壯,外家功夫強橫,恐怕整個胸膛都會給她劃裂。

  饒是雲羅使出全身力氣,也不過是比方才的出血量稍稍多了一些,刀尖刺進富察玨的皮膚,就仿佛劃進了鐵石一樣。

  “你竟敢羞辱本宮,威脅本宮!除了本宮的駙馬爺之外,本宮不願意給任何人看了去,你竟然看了本宮身子,你該死!就是劃你千刀萬刀,也難下本宮心頭之恨!”

  “哦?”富察玨口吻輕鬆,“你那駙馬爺看得,本王就看不得?不若本王將你駙馬爺殺了,索性做了你的駙馬,你天天給本王看,如何?”

  “閉嘴!”

  雲羅狠狠連劃了幾筆,鐵畫銀鉤,鮮血淋漓,富察玨卻哈哈大笑:“寫,多寫幾筆,本王聽說三公主的字寫得極好,鐵畫銀鉤,無人能及,今日能得公主贈字,榮幸之至!”

  “你這瘋子!”

  雲羅被富察玨張狂的笑怵到,但一想到此人在自己身上寫字,害的她愧對謝允然,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好!好!本宮就多賞你幾字!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嘴硬,還是比皮硬?”

  雲羅揮著匕首刺字,富察玨一聲痛也不喊,只是死死盯著明眸怒意的雲羅,活像要將她生吞了一般。

  富察玨外家功夫強橫,雲羅費勁力氣,剛刺了兩字,忽地,手腕被一粒小石子打中,雲羅“啊”地吃痛,匕首脫落!

  “爺!你沒事吧!”

  緋衣飛身而至,見富察玨胸口已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急切地問。

  “無礙。”富察玨淡淡道。

  “你給爺下毒了?快將交出解藥!”

  緋衣的俏臉上陡然揚起殺意!她反手抽出腰間軟劍,就往雲羅刺了過去!

  雲羅雖無武功,但那本《香經》卻是鑽研透了的,柳文風極其瞭解她,比起那些滿篇調香、弄香的書,這本書裡,更多的講訴,怎樣利用香料下毒,殺人於無形。

  她揚火紅的衣袖,一陣香風襲去,緋衣只當是她身上的香味,哪知那香味一入鼻息,就覺得體熱如火,渾身猶若泡在沸水之中!

  “你用毒!”

  雲羅揚了揚下巴,輕笑“這不是毒,是香。而且還是用處極好的香……本宮見你和你家主子相配得緊,於是就做一回善事,賜你們一回巫山雲雨。”

  緋衣神色一緊,忙運功逼毒,哪知越用內力,身子越是滾燙,似乎還有一股原始的欲望驅使著她,她的眼前,甚至出現了幻想……

  她看到了那個男人,她從來只敢幻想,默默守護的男人……

  “好卑鄙!竟然用媚香!”

  雲羅冷笑:“不敢當,論卑鄙,怎能和你家主子相提並論?”

  雲羅忽地想到了什麼,鳳眸微微一亮,水袖一揮,將迷香的解藥,以及媚香一齊揮向富察玨。

  “男人沒有力氣,怎能行那事?你們倆人,還不多謝本宮,替你們玉成好事?”

  雲羅冷笑數聲,翻上馬兒,拍馬而去。

  富察玨吸入混了媚香的解藥,四肢力氣漸漸回湧,身體卻更加滾燙。

  緋衣雙頰通紅,呼吸急促,卻強自抑制道:“爺……奴婢去將那賤人給您追回來。”

 富察玨用獨門內功,暫時抑制住體內的欲火:“追她做什麼?你來找本王,莫非不是父親有何吩咐麼?”

  “……是,將軍吩咐我們,儘早離開尚京,鳳國國主心胸狹隘,唯恐遲則有變。”

  “離開麼……”

  富察玨眯著一雙烏沉沉的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張嬌豔欲滴,國色春香的臉龐,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被他抑制住的欲火,似乎又漸漸翻騰起來。

  “軍令如山,既然將軍如此吩咐,今日就撤離尚京!”

  至於那個妖女……

  他捂住胸前的刀刻的血跡,遲早有一日,他會找到她,將今日的這比賬,一一算清楚。

  那一日,不會太久。

  *

  望川樓中。

  “阿允,暗衛已經查清楚了,那日擄走你那小公主的,正是富察玨,金玉街的暴亂, 是富察玨的親兵所為。”

  寧清揚說道,俊朗的眉,微微揚起。

  “我知道了。”

  謝允然起身,拿起桌上的長劍,這是了然方丈贈給他的長劍。

  寧清揚喊住了他:“喂,阿允,你莫非真要去殺那個定國王吧,若真是如此,這簍子可就捅大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五年後,你就是將那花花公子斬成碎片,我也不會多說一句,如今,大事為重。”

  謝允然腳步不作停留,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木窗大開,夜風徐徐,謝允然一身黑衣,融入黑夜之中,須臾便不見蹤跡。

  “分寸?”寧清揚搖頭輕笑,“你若是有分寸,怎麼肯不聽我言?那富察玨也並非池中物,不論你和富察玨誰強誰弱,誰生誰死,現在都不是動手的時候……華池。”

  一名黑衣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房中,正是甯清揚培養的暗衛統領。

  “你去追謝駙馬,就跟他說……三公主,唔,三公主染了天花。現在恐怕只有這位小公主,才能拉得住阿允了吧。”

  夜色中,寧清揚搖頭輕笑,風流俊雅。

  雲羅雖然抱了一辱之仇,但身上的字卻未能去掉。

  鳳目中焦灼的戾氣橫生,她連連喝了幾口茶水,才稍稍抑制下去。

  “公主,你沒事吧?”

  謝允然聲音焦急,破門而入,臉上還掛著飛奔而來的匆忙之色。

  “我能有什麼事?”雲羅奇道。

  謝允然見雲羅精神狀態甚好,臉色紅潤,立刻便知,是寧清揚坑她,微微松了口氣,溫柔笑道:“無事便好,只是許久未見公主,來看看公主罷了。既然公主貴體安康,那我便告辭了。”

  謝允然正欲離去,雲羅喊道:“慢著,駙馬爺!”

  “怎麼了?”

  雲羅瞧了眼大開的門:“駙馬爺將門關上。”

  謝允然一怔,還是依言將門關上,卻並未走上前去,只是站在玄關處,漆黑的眼眸,深深瞧著她。

  雲羅深吸一口氣,開始解著自己的衣衫。

  “公主,你……”

  謝允然呼吸一滯。

  他發過誓,再也不會碰她的,若是見了她的身體,怕是又會控制不住。

  “閉嘴!給本宮好好看著!”

  雲羅將衣衫褪得只剩一件緋色的肚兜,在謝允然烏沉的目光中,轉過身子,背朝著他。

  雪白柔嫩的背上,寫著“富察玨”三個紅字。

  謝允然的眸光倏地一沉。

  鮮紅的字,刺穿他的眼球,謝允然幾乎控制不住體內翻湧的殺意!

  雲羅咬唇,轉過身子:“這是富察玨所寫……本宮本欲懲罰他一番,可惜給人救了去。駙馬爺你可有辦法將這些字祛除?”

  她的聲音裡有些底氣不足,雖說決定了要和謝允然坦白,但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你……可是生氣了?”雲羅試探問。

  “沒有……”謝允然輕輕一歎,道:“公主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哼。”

  謝允然知道,雲羅是在逞強,強抑住心底幾乎翻湧上來的殺意,他緩聲問:“既然公主起先不願意告訴我,為何現在又要告知與我?”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你……你也勉強算是本宮的丈夫,本宮也不能過多瞞你。”

  謝允然笑了笑,淡淡道:“躺下,我給你看看。”

  雲羅依言,撲在香妃榻上,墨黑綢緞般的頭髮,撒在白嫩的背部肌膚上。謝允然輕撥開絲滑的青絲,只見那狂妄的“富察玨”三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謝允然冷冷一笑。

  他伸手,一筆一筆,拂過那三字,雲羅感覺到謝允然的無聲地碰觸,也默不作聲,一言不發。

  “寫得時候,痛麼?”謝允然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9:19 PM


100本宮都穿成這樣了,你還沒反應?

  這是用內力推進去的,無論是多輕柔的手法,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痛楚,更何況是嬌嫩的雲羅?

  “痛死了。”雲羅故意誇大,“痛得恨不得死掉呢。”

  “我會替你殺了他。”謝允然淡淡道。

  “不用了吧。”雲羅驚道,“雖然不願承認,但那廝的性命,可比普通老百姓值錢多了,若是殺了他,恐怕這個天下都要亂了。”

  謝允然輕蔑地勾了勾唇,雲羅自然是看不到的。

  “依你,暫時不動他。”

  謝允然粗糲的指腹,輕柔地摩挲著那一筆一劃,這是用內力推進去的字,只要有與富察玨內力相當,或高於富察玨之人,以內力推入,就能將血字化去。

  富察玨內力醇厚,獨步天下,他自認為天下難有內力與他匹敵之人,自然也就說,雲羅背上的字,除了他之外,再沒人能除去了。

  只見謝允然手指過處,那些筆劃漸漸消失於無痕。

  “富察玨的事……你可在意?”

  雲羅故作好不在乎的語氣,尾音處的一絲顫抖,還是洩露了她的心緒。

  “在意。”

  “哼!本宮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了!那廝雖然看了本宮幾眼,但卻連本宮一根毫毛也沒碰!大不了下次見了他,本宮將他那對狗眼珠子挖了出來!”

  謝允然笑了笑,輕聲道:“公主的為人,我最是瞭解,倘若你與富察玨當真有什麼,今日也不會坦白告知與我。我只是介意,公主並未在第一時間告知我,反而選擇獨自面對。”

  指尖向下,滑到雲羅的背心處,暖洋洋的內力注入,些微的麻癢,讓雲羅忍不住輕顫。

  他笑著說:“莫非我並不值得公主信任麼?”

  手指為微微用力,雲羅猛地叫出聲來,軟語哀求:“好癢,別弄!”

  謝允然輕笑:“癢?”

  明明那一處的字跡已經消除,他卻故意在那一處畫圈,溫熱的內力刺激著那一處,雲羅哀叫連連,他卻毫不撒手。

  “好癢,好癢,我知道錯了,我的好駙馬,別捉弄我了。”

  雲羅連聲告饒,連本宮也忘了自稱,濕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瞧著他,真是我見猶憐。

  謝允然笑了笑,放過了她,指尖向下,將剩下的筆劃,一一祛除。

  “好了。”

  他收回手,舉著銅鏡給雲羅看,只見銅鏡中,自己的皮膚因熱力而微微泛紅,雪膚如膩,確實已無字跡。

  雲羅柳眉一挑,輕笑:“駙馬爺果真眼神不好,哪裡好了?”

  謝允然劍眉輕揚,瞅著她。

  “駙馬爺你再幫本宮好生看看,本宮身上明明就有字跡呢。”

  “……”

  這樣毫無反應的謝允然,很讓雲羅挫敗,在謝允然這裡,她一直是無往而不勝的。

  雲羅貼上前去,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纏在謝允然身上,她常年跳舞,身體軟得渾似無骨,在鋼筋鐵骨的謝允然面前,她儼然就似那一汪春江水,浸潤著他每一處乾澀的關節。

  “駙馬爺,可是還對那日的事耿耿於懷?那日本宮也是頭一次……自然是有少許不適應之處,咱們就當沒這回事,忘了好不好?”

  銅鏡裡,謝允然看到雲羅雪白的身子貼著自己,像舔著一塊糖般,啃噬著自己的耳垂。

  他呼吸一窒,忙站起身,沉聲道:“公主,如若無事,我先告辭了。”

  榆木腦袋!

  雲羅心中暗罵,恨聲道:“謝允然,你還是不是男人?!本宮都穿成這樣了,你還沒反應?!不會是上次那一遭,你不行了吧?!”

  “我不行了?”

  謝允然黑眸緊縮,神色泛冷,步步欺近雲羅。他身軀高大,氣勢凜然,雲羅卻絲毫不為所迫,昂起精緻的下巴,挑釁:“難道不是麼?!”

  “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謝允然冷冷地拿起雲羅的小手,放在自己那一處上。

  那一處,已是龍首怒昂,灼熱的觸感,燙得雲羅頭皮發麻,依稀可辨那驚人尺寸。

  雲羅強作鎮定,冷笑:“這算什麼?有本事你咬本宮,你吃了本宮啊!你說了不碰本宮,就真不碰了?神佛是什麼玩意兒,你要是個男人,就把這些怪力亂神統統踩在腳下,現在就入了本宮!”

  下一刻,謝允然已狠狠吻上雲羅的唇。霸道、搶掠,佔有,這個吻原始而瘋狂,雲羅起初也回應著他,去糾纏謝允然的舌,然而很快便在謝允然的強硬攻勢下,潰不成軍,由著這個狂野失控的男人,將舌尖霸道地抵至她的喉嚨,侵略著她的喉腔。

  她迷迷糊糊,只覺腦子已是缺氧空白,好容易等謝允然放了她,她大喘著粗氣,謝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咬:“現在好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入!”

  一直以來,謝允然都是將她疼到心口上,何曾說過半句重話,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謝允然爆粗口。

  奇怪的是,雲羅覺得這樣謝允然並不壞,他甚至覺得,一直以來,在自己買年前的謝允然都是刻意壓抑著自己,這才是真正的謝允然。

  不暇細想,謝允然的唇已經欺壓而下,攜著暴風火焰之勢,燙得雲羅哀哀至喚,渾身如墜沸水。

  鎖骨已經被謝允然咬出紅紅紫紫的牙印,謝允然也懶得去褪雲羅的貼身小衣,咬著肚兜帶子,橫著一撕,肚兜便應聲而碎,滿園春色乍泄。

  謝允然無師自通,將那一抹嫣紅含入口中,輕咬啃噬,百般玩弄,惹得雲羅低喘連連,難以自製。

  謝允然想到她平時那副驕縱的模樣,真是恨得牙癢癢,牙齒竟然抵著那一處摩挲起來,這種強烈的愉悅感突如其來,讓雲羅整個身子緊繃的快斷掉,雲羅哭著懇求。

  “慢一點……慢一點……”

  她的聲音委屈極了,謝允然低歎一聲,放了她,溫柔地吻著她的身子,慢慢地,如春風一般,似品茗一樣。

  他一貫是如此待她,潤物無聲,細膩體貼。

  可是雲羅經歷了方才那一陣,再來如此溫柔的,就仿佛是吃了人參鮑魚,再來吃清粥小菜,只覺索然無味。

  她也覺得自己奇怪起來,謝允然若是粗野待她,她便覺得謝允然不夠溫柔。可是現在溫柔體貼了,她又覺得少了些勁道。

  她窸窸窣窣道:“駙馬爺……剛才、剛才那一陣,怎麼沒有了?”

  謝允然啞然失笑,他懶洋洋支起身,似笑非笑地瞅著雲羅:“你說你是不是欠入?還就愛那一套了?”

  雲羅咬牙,覺得非常沒面子。

  謝允然溫和地吻了吻她的面頰,道:“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弄弄。”

  “……”

  謝允然將玉枕墊在雲羅身下,俯身而下,舌尖撥開那條小縫……

  雲羅驚得花容失色,此事她只悄悄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上看過,看時還當是天方夜譚,那裡、那裡、怎麼可能……

  這些東西,謝允然原先也是不懂的,不過自從甯清揚得知謝允然還是個雛兒後,沒少給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看,男女之事,或多或少他也學了一些。

  “別、別!你……你做什麼!”

  雲羅使勁兒踢著雙腿。

  謝允然笑道:“又鬧什麼呢?方才不是還讓我給你弄麼,你歇口氣,讓我嘗嘗你。”

  “放肆!你放肆!你……”

  後面的話,統統都化作了軟糯之音……

  到了極致之處,雲羅失控啜泣:“謝允然……謝允然!”

  她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這讓謝允然有種無可言喻的滿足,他抬頭,深深望了她一眼,在她額角輕輕落下一吻,俯身解著自己的衣衫。

  雲羅身泛霞光,每一寸皮膚都透著醉人的桃紅。雲羅很得意地在謝允然眼裡看到了癡迷與驚豔,她笑眯眯地伸手,隔著衣衫褲子,撫著謝允然早已血脈噴張的那一處。

  “本宮都不知道,駙馬爺原來這麼有本事,駙馬爺藏得可夠深呢。”

  謝允然只是笑了一下,不疾不徐地解著自己的衣衫。

  見挑逗不成,雲羅也不氣餒,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滑入衫子內,隔著褻褲輕輕撫摸……

  “駙馬爺可真能忍呢,都成這樣了……”

  雲羅惡意地捏了一下。

  謝允然倏地扣住雲羅的手,喘氣粗重:“老實點,一會有你好受的。”

  給雲羅這一撩,他原本刻意抑制住的心情,又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聽聞女子第一次是極痛的,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冷靜,更冷靜,便是要讓她少受些苦楚。孰料雲羅是個任性不安生地,非要看他失態……

  謝允然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野獸般精幹的身軀,每一處的肌肉、力道,似乎都恰到好處,彰顯著力的美感,卻又不顯突兀。這是一副,能讓所有的女人愛上、瘋狂的身體。

  這還是雲羅頭一次看謝允然的身子,燭火搖曳之中,謝允然古銅色的皮膚,如若流光溢彩的匹緞,豹子健康野性的皮毛,她竟然看得臉紅,不自然地別過臉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1 12:05 PM


101公主與駙馬修成正果

  雲羅莫名開始緊張起來,手足無措,這時,她發熱的腦袋,仿佛終於涼了下來。

  她正赤身躺在這個男人面前,而眼前這個強悍似野豹的男人,正是她夫君。

  謝允然溫聲寬慰:“不用怕,我會很輕的。”

  雲羅閉上了眼睛……

  謝允然溫柔地撫著她的身子,堅硬已抵著她,她輕喊:“疼。”

  謝允然便退後幾許,待她身子放鬆了些,又進一寸,雲羅若是疼了,他便又後退,如此反復多次,連雲羅都快不耐煩了,他還是極有耐心,等待著她最好的時刻。

  待雲羅雲羅那裡終於可以讓他勉強進入時,謝允然額角已滲出層層細汗,就連雲羅這個鐵石心腸,也心疼不已,伸手替他拭汗。

  謝允然握住雲羅為他拭汗的手,輕輕落下一吻,雲羅愣神之際,謝允然已挺身而進,除了些微的脹痛,並無書上所說的撕裂之痛。

  謝允然一面緩緩挺進,一面注視著雲羅的神情,若是見她稍稍露出一點不適的神情,便會停下來,撫著她的身子,輕吻著她,直到她適應了,再緩緩進入。

  整個過程,謝允然看起來比她緊張。

  直至謝允然終於全然進入,將雲羅整個填滿之時,他才放鬆了緊繃的身子,試著律*動了幾下,問:“疼麼?”

  “不、不疼……”

  他笑了一下,再也沒說什麼,緩慢而溫柔地疼愛著她,將她疼到了骨子裡,這種輕淺溫和的摩擦,帶來的酥麻,讓雲羅心都醉了,這正是第一次的雲羅既能感到愉悅,又剛好能夠承受的程度。

  “謝允然,謝允然……你,你愛我麼?”

  他沒回答,只是給了雲羅一個綿長而深足的吻。

  細水流長的歡愛結束,雲羅滿足地輕喘,她身子骨本就弱,近來雖然大好,但第一次,總歸是承受不了太多,便達到了頂峰。

  謝允然抽身而出,整個過程中,謝允然一直處於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男女歡愛之愉,他甚至都無暇去感受,一直關注著雲羅的每一個神情,每一次律動,她所給出的反應,若是動到一處,她是愉悅的表情,謝允然便會記住那一處,多多給她一些。

  以至於雲羅已經結束,謝允然卻無絲毫快到了的感覺。

  “你、你怎麼辦?”雲羅問。

  謝允然笑了笑,找了件衫子隨手披上,粗糲大掌撫著雲羅的臉頰:“我很好,你好好休息。”

  起身便要走,雲羅忙喊住他:“你要去哪裡?”

  謝允然道:“我去洗個澡,一會再來陪你,好麼?”

  “你說的,可得記好了,休要說話不算話!”

  “好。”

  謝允然出了房門,吩咐清霜秀雲打熱水來伺候雲羅沐浴。清霜秀雲臉頰通紅,她們守在門外,門內發生了什麼,自然一清二楚,沒想到素來驕傲的公主,竟然能發出那樣的……聲音。

  清霜秀雲替雲羅打來熱水,雲羅忽然覺得不真實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疼痛感,直到撫著身上紅紅紫紫的印,才略略覺得真實起來。

  雲羅躺在床上,過了片刻功夫,謝允然回了房間,隔著幾丈遠,雲羅都能感覺到謝允然身上的冷氣。

  “你……”

  雲羅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心口,像是被誰咬了一口,有點疼,還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公主今晚累了,早些休息吧。”謝允然溫聲輕哄。

  雲羅翻了個身,面對著謝允然:“謝允然……你,你是不是很累?”

  謝允然揚眉:“為何這樣問?”

  “本宮脾氣這麼壞,老是對你撒潑無理取鬧,你這麼處處容忍本宮,不累麼?”

  謝允然似笑非笑:“公主也知道自己脾氣壞麼?”

  “你!”雲羅惱怒,瞪了他一眼,翻身不欲理他,謝允然哈哈大笑,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大掌覆在雲羅的脊背經脈之處,為她溫養著經脈。

  雲羅身子弱,經過方才一番折騰,謝允然擔心耗了她精力,便為她溫養一番。

  “你就是個小孩子,我怎麼會和你計較。”

  “本宮哪裡像個小孩子了?!你、你也看了本宮,你給本宮說說,哪裡小了?!”

  她惱羞成怒,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謝允然騰出一隻手,隔著小衣,覆在上頭捏了捏,低笑道:“我喜歡小的。”

  兩人有了那一層關係,很多親密的動作,做起來,也不覺得膈應。雲羅起先還未反應過來,良久才反應過來,她竟然被謝允然輕薄了!

  心中竟然沒有多少怒意,她輕哼了一聲:“方才、方才……駙馬爺和本宮好時,是不是未能盡興?”

  謝允然為她撫順經脈的手,未有停留,他輕聲道:“我很開心。和公主做那事,我便是想也不敢想,現在都好像做夢一樣。”

  “可是,可是你都沒有……”

  “公主舒服麼?”

  雲羅臉微微一紅:“還好。”

  謝允然寵溺地擰她的臉:“公主覺得舒服,以後我再給你弄弄,只要你舒服,我怎樣都好。乖,今兒個你也累了,快歇息吧。”

  雲羅抱著被子,翻滾到角落,意思不言而喻,謝允然好笑地看了雲羅一眼,褪了衫子,上榻而眠。

  雲羅兀自氣苦,看謝允然那模樣,似乎男女之事,於他而言,並不是多麼享受的事情,就她一人自娛自樂,這讓雲羅的自尊心小小受挫。

  事實上謝允然也的確如此,他想碰雲羅,純粹是出自他對雲羅的喜歡,想擁有她更多,這種全身心的佔有,十分類似公狼用自己的氣味的劃分自己的地盤。

  他太掛心雲羅,整個過程中,他都在關注雲羅的感受,反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比起自己那點不起眼的快感,他更喜歡看雲羅在他懷中失控哭泣的模樣。

  *

  芙蓉帳暖,春宵一度。

  女子昂著美好的面龐,承歡不已,面色桃紅,嘴中流瀉出清淺的吟哦。

  富察玨攫住女子柔弱的腰肢,加快律動,眼前似乎出現了雲羅如水的鳳眸,盈盈似含情,在他耳邊吐氣,勾著他的魂魄。

  這樣想著,他似發了狠,將身下的女子,折騰地一通亂叫,嬌喘不止。

  “哥哥……輕一點,嗚……”

  富察玨的眸驟冷,無情地律動完,抽身離去。

  “不要叫我哥哥,你不配。”

  緋衣挑了簾子,端了水進來給富察玨洗身。

  房內有濃重的男女情欲氣息,緋衣像早已習慣了一半,木著俏臉,目不斜視。只有在用柔軟的布巾,擦拭著富察玨強悍精壯,猶若雕塑的身軀時,俏臉才會微微泛紅。

  床上的敏敏,不甘地咬著下唇:“哥……王爺,為何不讓敏敏伺候您?”

  除去在公眾場合,做做樣子,私底下富察玨從不讓敏敏叫他哥哥。而他們,也並非單純的兄妹關係。

  富察玨置若未聞,由著緋衣給他系著衣襟,瞧著她微紅的白玉耳垂,輕笑:“她給你下了媚香,你怎麼解決的?”

  緋衣頭垂得更低了,富察玨問:“沒讓本王賜你的侍衛給你弄?”

  “沒……”

  緋衣咬了咬唇,中了雲羅的媚香,她竟然夢到與主子抵死纏綿,這是平時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哦?那你要誰?”富察玨眼眸冰冷,語氣淡漠,“莫非,你是想讓本王給你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緋衣驚慌失措,連忙跪下。

  “你不用怕。”

  富察玨用腳尖兒輕輕勾起緋衣精緻的下巴,瞧著她清麗的臉龐,“學她的舞,若是能跳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韻,本王就寵倖你。”

  緋衣臉上的羞恥,僵在臉上。

  心中五味雜陳,有不甘、狂喜、失望、痛苦、還有……恨。

  她明眸中堅定:“緋衣一定不會讓爺失望!”

  敏敏喊道:“她……?她是誰?莫非是那個在王爺身上劃刀子的小賤……”

  敏敏拼命開闔著嘴,竟已不能說話,原是被富察玨點了啞穴。

  “輸給了她,你也沒什麼用了,從今日起,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富察玨寒聲道。

  敏敏驚恐地搖頭,臉上出現乞憐之情,緋衣見狀,似是見到了自己,面露同情之色。

  “你若能跳出她一半的神韻,還算有些用處,本王還能留你一段時間。”

  聞言,敏敏是驚喜,緋衣臉上的同情卻煙消雲散,警惕地看著敏敏,一副如臨大敵之相。

  富察玨見著兩人的神情,冷笑一聲,大步邁出蒙古包。

  草原上的陽光獨好,一望無際的蒼穹,白雲低垂,他信手拉開自己的衣衫,只見上面刻著字體清秀的“鳳雲”二字。

  雲羅氣力小,在他胸口刻得字,結痂褪疤後,就會淡化無痕。富察玨特意用了傷口潰爛的藥物,讓這兩個字,爛得更深,深入心房骨髓。

  大掌撫摸著這個未完成的名字,回味著她刻字時的那種痛意,如同被玫瑰紮傷。

  富察玨輕笑:“妖女,總有一日,本王要你,和這兩個字一樣,躺在本王懷裡,任本王拿捏!”

  最後幾字,似被咬碎了吐出,飽含著生生抑制住的怒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1 12:10 PM


102此生,來世,不做夫妻

  金玉街的暴亂,引起了皇帝的高度重視,天子腳下,皇城之中,竟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行徑,皇帝的龍椅還能安心坐穩麼?

  御林軍將金玉街封鎖,皇城戒嚴,整整徹查十日,抓住個形跡可疑的,便要拉去嚴刑拷問,大批無辜百姓,被冤入獄,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皇城之內,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大殿之上,鎮北將軍關陸飛呈上百姓寫的千名書,言辭懇切。

  “皇上,請您下撤去皇城內的御林軍,停止搜查一事。御林軍在皇城內肆行,名為搜查,實為擾民!背著皇上的英名,到處作奸犯科,魚肉百姓,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啊!莫讓這些投機小人,汙了皇上您的英名啊!”

  太尉孫仇海素來與關陸飛不合。

  儲君之位一直懸而未決,孫仇海自然是支持女兒孫皇后的養子,大皇子鳳嘯禮。他有意邀請手握兵權的關陸飛站隊到自己一方,哪知這老匹夫頑固得很,就是不表態。

  倘若他是中立也就罷了,最近有探子來報,說關陸飛與二皇子鳳嘯清約談過幾次,二皇子鳳嘯清素有賢名,是儲君之位的有力人選,這下孫仇海就坐不住了。

  “關將軍此言差矣!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皇上派人捉拿暴亂的幕後黑手,也是為百姓著想,豈不聞當日金玉街暴亂,死傷數百?關將軍張冠李戴,故意歪曲聖意,還抹黑御林軍,不知是何意啊?”

  他老早就看這老匹夫不順眼,最近更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逮著了這個機會,還不窮追猛打?

  “太尉大人莫要斷章取義!老夫何曾歪曲聖意?林子大了,難免有害林之鳥,那些個御林軍,頂著皇上英名,到處饒命,老夫有百姓的千名書為證,還請皇上翻閱微臣的千名書。”

  說著他鞠了個躬。

  皇帝冷冷地翻閱了幾頁,龍顏大怒,將千名書扔到關陸飛腳下。

  “放肆!關陸飛,你好大的狗膽!你是在指責朕為人君,卻縱容臣下擾民,不得民心麼?!”

  “微臣不敢!”

  關陸飛心口急跳,連忙跪下。

  “不敢?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就差沒指著朕的鼻子,罵朕昏君了!來人,杖責五十軍棍!”

  孫太尉幸災樂禍,暗罵,不識趣的老匹夫,連誰是主子都看不清楚,早晚一日要丟掉老命!

  施以杖刑的太監是個識趣的,看出了皇帝的盛怒,每一軍棍,都是往死裡打!也就是關將軍武藝高強,身子骨強壯,若是換了普通人來,這一軍棍下去,就得嗚呼咽氣了。

  饒是如此,二十軍棍後,關陸飛身下已是鮮血一片,這位忠臣名將的鮮血,染紅了金鑾大殿,關將軍這名鐵骨漢子,竟然從頭至尾,都沒有喊一聲痛,只是額角已是青莖暴露,看得出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皇上,請您看在關將軍為鳳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年邁體衰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一名大臣,終於看不下去,出聲為關陸飛求情。

  皇帝淡淡道:“朕向來賞罰分明,有功,自然賞,有錯,也要罰!關陸飛以下犯上,已是大不敬!若是還要居功至偉,以戰功要脅朕,那更是大逆不道之罪!”

  那名大臣被皇帝語氣中的冷意,嚇得噤聲不語。

  二十軍棍下去,那太監手臂都快脫臼,他是使了命地去打的,二十軍棍後,施刑太監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棍子也開始虛浮起來,他卻不敢吱聲,害怕皇帝責罰。

  眾大臣心中慶倖,以為關將軍可以逃過一劫時,皇帝冷冷下令:“換人。”

  領事太監忙去找了名身量彪悍太監過來,這個太監,比方才那小太監力氣大多了,打起棍子來虎虎生風,令人望而生畏。

  血肉破碎之音,迴響在禁臠大殿之內,關陸飛整個下身都被打爛……

  諸位大臣都寒了心,卻無一人敢上前說情。

  伴君,如伴虎啊!連居功至偉,為國盡忠的關將軍都會遭此大難,那他們呢?

  四十軍棍下來,關將軍已經奄奄一息,他曾征戰沙場,曾傲視群雄,曾受傷無數,卻無一次,像如今這般,傷得這樣重,這樣狼狽。

  皇帝還專門遣了御醫去為關將軍醫治,太醫對關輕塵搖頭:“命是撿回來了,只是關將軍下肢已殘,恐怕此生,都不能站起來了。”

  關輕塵只覺腳步虛浮,站立不穩,他勉力穩了穩心神:“太醫,無論用什麼奇珍妙藥我都會去尋,請太醫一定要救我的父親,他是一名武將,他還能沙場殺敵,若是沒了雙腿……”

  “公子,老夫已經盡力了。”

  關輕塵終於腳下一軟,癱坐在雕花大椅上,望著為病床上形容蒼白的父親,半生效忠,為那人做牛做馬,半百之後,卻被那人打成殘廢,要在床上渡過餘生殘老,何其諷刺可悲?!

  他忽而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御醫被關輕塵的癲狂之態嚇住,連忙找了個托詞告辭,屋內只剩下關輕塵一人,和垂暮的父親。

  關輕塵凝視著父親,他的雙鬢已染霜,皮膚蒼老鬆弛,仿佛還在昨日,他的父親還在書房教他兵法,還在演武場和他練劍,還在意氣風發地和他談論天下之勢。

  他一直往前走,猛然回首之時,他的父親已然蒼老。

  “父親,父親……你可曾悔過,你可曾悔過?”

  他跪在父親的榻前,滴滴淚下,指甲已經掌心掐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走出房門,卻見大公主鳳雲煙跪在寒涼的地上,此時她已有了三月身孕。

  “你在這裡做什麼?”關輕塵冷聲問。

  鳳雲煙抬起含淚雙眸,緩緩道:“夫君,是我們鳳氏一族,辜負了父親。雲煙已在菩薩跟前,許下續命大誓,用雲煙半生性命,換父親安然醒來。雲煙會一直在這裡跪著,請求菩薩開恩,聽到信女的心願,將信女的性命,換給父親。”

  關輕塵冷笑:“醒來又有何用?你們姓鳳的,真是打得好算盤!留我父親一條性命,卻讓他半身不遂,享盡餘生淒苦,生不如死!”

  “夫君……”

  關輕塵抽出長劍,一劍向鳳雲煙斬去,雲煙也不躲避,只是淒然閉上雙眼。

  萬縷青絲,徐徐落下。

  雲煙似是明白了什麼,驚恐地瞪大雙眼,渾身發抖。

  關輕塵轉手,割斷自己的長髮,毫不留戀,扔在地上。

  “青絲同情絲。昔日你我結髮為夫妻,今日我斬斷青絲,了斷塵緣。從今以後,你我情斷義絕,今生,來世,永不為夫妻!”

  “不,不要……不要走……”

  她哭泣著,瘋狂地撿著地上散亂的青絲,像要挽回他們遠走的情,她將這些情絲,如視珍寶地攬在懷中,忽而想到了什麼,雲煙扯住關輕塵的褲腳,天真而狂喜:

  “夫君,你忘了麼,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他是我們感情的維繫,將我們栓在一起,今生今世,都無法分離……”

  關輕塵嘲諷地看著她,冷漠可悲:“暮雪,稍後去廚房煎一副送子湯給公主服下。”

  “是。”一旁的侍婢暮雪回道。

  “不!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不能殺了自己的孩兒!”

  雲煙失聲尖叫,形態癲狂,這名向來溫婉善良的公主,已經全然失態,放聲大喊:“關輕塵!關輕塵!是我鳳氏對不起關家,只要孩兒生下,我便一杯鴆酒,不要這條賤命,向關家恕罪!但他是你的親孩兒,你不能殺了他,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關輕塵已然遠去。

  耳邊徘徊著那名他曾深愛過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嘶喊,聲若泣血,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無情雙眸。

  他,已無法再愛她。

  若有來世,只盼上天,不要在讓他倆相遇,不要再結一回孽緣。

  *

  關將軍被杖責後,不知何人將飛將軍關陸飛已不能再上戰場,淪為廢人一事傳出,西夏國趁機來犯,邊關無力抵擋,節節敗退,邊關傳來八百里急報,邊城已破,邊關告急!

  朝中能擔當大任,領兵出征之將,非關陸飛莫屬!

  然而關將軍已經殘廢,躺在床上,至今重傷未愈,國中已然無將,邊關之城卻一座接一座的淪陷。

  “飯桶,全都是飯桶!”

  皇帝將八百里加急快報怒擲在地上,恰好擲到送參湯進來的孫皇后腳邊。

  孫皇后讓侍婢將參湯端給皇帝,皇帝明黃的衣袖一揮,不慎便將參湯掀翻,撒了一地,那侍婢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來人,拉出去將她的雙手剁了。”

  那侍婢嚇得驚慌失措,連忙懇求孫皇后:“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孫皇后笑道:“皇上,不過是一個賤婢,您和她計較什麼,就饒了她這條狗命吧。”

  又轉頭對侍婢命道:“還不過下去,杵在這兒礙眼做什麼?”

  那侍婢忙謝恩下去,孫皇后笑道:“皇上莫非忘了還有一人,這人或許比關陸飛更好用,更聽話。”

  皇帝奇道:“誰?”

  “謝允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1 12:11 PM


103謝允然出征

  三日後,皇帝頒佈聖旨:責令謝允然為將,寧王府大子寧清遠為副將,領兵遠征,勝,封王拜相,前途無限,敗,則性命不保!

  “不知道為何皇上要讓駙馬爺領軍出征,駙馬爺雖然戰功顯赫,武藝過人,但領兵打仗經驗甚少,不知此去前線,是凶是吉啊。”

  秀雲看著沉思的雲羅,忍不住開口道。

  自從公主知道駙馬爺要掛帥出征後,終日都是如此,一天眉頭都不曾舒展過。

  “那是因為駙馬爺身後並無任何勢力,勉強有的,不過是一個不成器的公主。就算扶植起來了,他日要剷除的話,也容易的很。再者駙馬爺武藝高強,又有戰場經驗,就算帶兵打仗經驗不足,不是還有個寧王府世子麼?這位可是在邊關駐守了十多年,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忘了的猛將呵。”

  “對對,駙馬爺武藝高強,又有寧王府世子相助,定然能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公主您就莫要擔憂了。”秀雲勸慰道。

  雲羅秀眉微凝:“聽說這次軍中有不少士族子弟?”

  秀雲道:“前兒個聽柳總管說,的確是有不少士族子弟呢,真是不知道這些士族子弟,不好好待在家中吃喝享樂,跑去前線做什麼?這不是添亂麼?”

  “做什麼?難道還能去送死麼?當然是去給人伺候,升官發財唄。”雲羅冷冷一笑。

  事情的確同雲羅所擔心的一樣,謝允然雖然戰功顯赫,但出身寒族,那些士族子弟各個自視甚高,自然不會將謝允然放在眼裡。

  要是平時,雲羅管那些士族子弟去死,可現在是自己的夫君出征,將在外,最怕的將、士不和,倘若不能解決此問題,只怕此次出征,凶多吉少。

  出征當日,王師浩浩蕩蕩地出城。陽光下,將士的鎧甲閃閃發亮,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謝允然身著黑鋼鎖甲,眼露鋒銳,騎著汗血馬行在最前面,而後跟著的是寧清遠,比起謝允然身上的那股兇狠氣,寧清遠身上,更多的是一種看透人心的睿智。

  皇城之內,盡是是歡送之人,齊聲吶喊,陣勢好不驚人。謝允然的聲望雖然不比關陸飛將軍,但他俘獲富察將軍的戰功,還是讓他在民間具有相當的聲勢。

  “將軍且慢!”

  只見雲羅一身戎裝,騎馬馳騁而來,烏髮飛揚,英氣逼人。行至在謝允然跟前時,她一勒馬韁,馬兒引首長嘶。

  “眾將士此去,乃是保家衛國,為國為民,可歎雲羅身為女兒身,不能同將軍共赴戰場殺敵,但雲羅與諸位將士一樣,心中有著這萬里河山!”

  雲羅揚聲高道。

  雲羅的外公乃是輔國公,這位公主在軍中、民間本就有著相當的聲望,此話一處,眾將士、沿道的百姓都紛紛跟著激動吶喊!

  謝允然俊臉一沉,這丫頭是嫌活膩了麼,還想跟著他上戰場?!

  寧清遠臉色微訝,眼神掃過雲羅和謝允然之間,微微一笑,似有了悟。

  只聽雲羅繼續道:“雲羅只能為諸位將士,為這萬里河山,做出自己能做的一部分!”

  話音剛落,軍隊中不知誰傳出驚訝的聲音:“竟然有皇家的商隊!”

  遠處一條長龍似的商隊,不疾不徐地正往此處而來,商隊為首,飄著紫龍金旗,正是皇家的御用商隊!

  “雲羅得知,此去大漠,糧草匱乏,行軍不易。號召了京中的貴人,籌捐了小小一筆糧餉,只望能得助諸位將士,收復失地,得勝歸來,揚我國威!!”

  “三公主說得對!收復失地,揚我國威!”

  “收復失地,揚我國威!”

  人群之中,不知誰激動地開始大喊,倏爾成就燎原之勢,眾人紛紛齊聲大喊,聲勢壯天,天地似乎都因為這群血性男兒的吶喊,而跟著震懾發發抖!

  寧清遠微微一笑,他掃過那支如長龍般見首不見尾的商隊,道:“公主說笑了,這可不是一筆小小的糧餉,足夠我軍將士,在大漠之地,三年之用。”

  謝允然道:“公主大義,末將代表諸位將士,再此謝過公主!末將以命起誓,必不忘公主鎖托,得勝歸來!”

  說著,他一個落雁翻身,便跳下馬兒,俐落給雲羅單膝跪下行禮。

  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公主有多愛財,恨不得鑽到錢眼兒了去。此時,竟然掏出這麼一大筆錢,購買糧餉。

  比朝廷撥下來的糧餉,多了近十倍……

  他對雲羅好,卻從未想過要雲羅回報什麼。然而,他投之以木瓜,她卻回他以瓊瑤美玉。

  這便是他仰慕的公主啊!

  雲羅也跟著翻身下馬,她輕笑著,抬手止了謝允然的大禮。

  “謝將軍于危難之際,領兵出戰,救國與水深火熱之中,謝將軍乃是國之英雄,請受妾身一拜!”

  雲羅單膝跪下,小小的膝蓋,擲地有聲!

  四周一片寂靜!

  諸位將士,沿岸百姓,都靜默地注視著下跪的雲羅,皇族之人,只跪天地父母,竟然給一名寒族將軍單膝下跪!

  雲羅玉臂高舉,手托一枚質地細膩的白玉蟠龍雲佩!

  “此乃當年先帝御賜輔國公的蟠龍玉佩,請將軍收下此玉,繼承輔國公的遺願,掃平蠻夷,佑我疆土,矢志不渝!”

  街道上,寂靜一片,雲羅清麗的聲音,竟然顯得振聾發聵,飽含著無窮力量,震得諸位將士的腦袋耳膜轟鳴作響!

  竟然是先皇御賜給輔國公的那枚蟠龍玉佩?!

  此玉佩,那是先皇隨身之玉,見此玉佩,如見先皇!就連當今皇帝見了,都要鞠躬行禮,何況他們這些蝦兵蟹卒,平頭百姓?!

  此玉,當年先皇賜給戰功顯赫的輔國公,後來輔國公又傳給驍勇善戰的大子雲程翰,雲氏滅門之後,這枚玉佩,自然落到了唯一的血脈鳳雲羅手中。

  三公主將此玉佩交給謝允然,莫非是……將此子與輔國公、雲程翰將軍那樣的人物,相提並論?!

  寧清遠率先回過神來,他翻身下來,“撲通”一聲跪下:“末將無狀,參見太上皇!”

  隨後的諸位將士、延安百姓,終於如夢初醒,誠惶誠恐地跪下,齊聲高喊:“末將(草民)參見太上皇!”

  烏壓壓一片下跪之人,沒有一人不是心悅誠服,而眾人之中,唯有謝允然一人站立!

  謝允然烏眸緊鎖著雲羅,勁風獵獵,城牆上的軍旗簌簌作響,他的黑甲在烈日下閃耀著黑鋼般的光澤,猶若天神貴胄,臨視著雲羅。

  他的眼中,有驚訝、喜悅、深沉、複雜、還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她是如此的好,讓他控制不住想要一人獨佔,一人獨享!

  雲羅輕笑,再次高聲道:“將軍英勇不凡,戰功顯赫,愛兵如子,鳳國之中,有資格得此玉佩之人,唯有將軍一人!”

  謝允然也不矯情扭捏,他單手接過,揚唇,神色張揚且囂張:“本將,受得起。”

  卻無一人敢對他的狂妄之語,說上一句妄言!

  在面對太上皇,面對皇家威嚴,面對輔國公的顯赫戰功聲望之時,天下,恐怕唯有謝允然一人敢不置可否,敢大言不慚,說一句,本將,受得起!

  雲羅輕笑,獵獵之風,拂起她的烏黑秀髮,一身的戎裝,襯得她眉宇鋒銳,令她看起來少了女子的嬌媚,更多了一份令江山折腰的英姿煞爽!

  她拱手,與謝允然四目相接,高聲道:“祝將軍,武運昌隆!”

  *

  謝允然帶領軍隊,急行三百餘裡。

  經過方才雲羅又贈糧草,又奉玉佩,謝允然已然成為輔國公的繼承人,那些士族子弟,對謝允然都有了幾分敬畏。

  謝允然並不因此居功自傲,哪怕雲羅不為他做這些,他也自有辦法收拾這些驕奢淫逸的貴族子弟。

  謝允然下令,所有步兵的負重,都得自己承擔,不得奴役他人,否則軍法伺候。這些士族士兵,仗著家裡有幾分勢力,便讓寒族士兵替他們負重,對他們指手畫腳。

  開始士族士兵還有幾分怨言,謝允然長劍一揮,眼皮也不眨地砍了幾顆腦袋後,這些貴族士兵都乖乖閉嘴了。

  三百里急性下來,這些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士兵,跟脫了層皮似的,哪裡還有力氣跟謝允然唱反調,更別說,此處離鳳國邊境還有千里之遙,又得是時間折騰他們。

  夜裡,謝允然巡視軍營時,忽然聞到一種奇妙的香氣,和隱隱的絲竹琴音。

  他素來五覺靈敏,頓時警覺,循著香氣尋去,只見幽篁竹林間,一輪清月溶溶,灑下萬千月華。

  一身素衣的女子,獨坐幽篁裡,素手擢琴,擾亂了滿袖的清冷月光。

  淺香焚燃,餘音嫋嫋,宛然如畫。

  她抬起鳳眸,輕笑:“駙馬爺,你到底是人,還是獸?本宮林間焚香撫琴,你也能尋到此處。”

  謝允然黑眸一沉,聲音隱含危險:“你怎麼來此處了,給我回去!”

  雲羅撫琴道:“駙馬爺來得,本宮就來不得了,這是什麼道理?”

  謝允然懶得和雲羅胡扯,跟這個女人,就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回去!”

  “駙馬爺別急嘛,本宮找駙馬爺,可是有比軍情還緊急的要事的。”

  雲羅眼珠子一轉,笑眯眯道。

  謝允然見狀,頭疼不已,一看她這個小動作,便知道雲羅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

  “今夜我便送你回去,乖乖聽話!否則,一會兒別又哭又鬧,說我不憐惜你。”

  他聲音漸漸冷了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1 12:11 PM


104怕你被狐狸精勾去了魂兒

  雲羅嗔道:“駙馬爺別凶嘛,駙馬爺想想,你三百里急行軍,本宮一個弱女子,跟了你這麼久,跟得容易麼?不如聽聽本宮找你究竟何事?”

  謝允然劍眉依舊緊蹙。

  “快說。”

  “清霜。”

  只見清霜捧著個梨木託盤,從林中走出,梨木盤中,盛放著兩隻精緻的夜光杯。

  謝允然啞然失笑:“這裡是戰區,公主當是遊玩之地呢?連飲具都帶來了?”

  他已經全然無耐心,恨不得馬上拎著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女人回去,將她狠狠丟在榻上。現在是兵荒馬亂的時候,他又不在她身邊,若是有個萬一,該怎麼辦?這個女人怎麼那麼讓人不省心呢?!

  雲羅今天的脾氣出奇的好,也不和謝允然計較,她讓清霜將梨木盤放在石桌之上,揮手讓清霜下去。

  雲羅笑嘻嘻道:“駙馬爺還記不記得,咱麼大婚當夜,沒有喝合巹酒?”

  “……”

  “所以,咱們倆也不算真正的夫妻,若是你戰死沙場,本宮還是可以另行改嫁的。”

  謝允然頓時無言以對,深有種想封住這張櫻桃小口,狠狠懲罰一下她的小舌的衝動,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做了。

  他風捲殘雲地在雲羅口中肆虐,雲羅統共和謝允然吻過幾次,最愛的便是謝允然這樣粗暴的吻她了,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給他吸了去。

  這一吻,雲羅的身子骨立刻就軟了,整個兒都軟在了謝允然懷裡。

  懲罰似的吻結束,雲羅嬌喘陣陣:“你若是和本宮喝了這合巹酒,便算是本宮名正言順的夫君了,本、本宮就是改嫁,也、也沒那麼容易。”

  謝允然好笑地捏著她肉呼呼的臉頰:“那就趕緊喝了,速速回府,繡花、睡覺,總之別出來亂晃!”

  夜光杯的旁邊,擺著一小碟細沙。雲羅用小銀勺,舀了一勺細沙,分別抖入杯中,最後才斟上美酒。

  雲羅說:“本宮聽聞,若是飲了故土之酒,哪怕十年、百年,也終究會回到故土。這是公主府裡精挑出來的細土。你這去了大漠,聽說那裡的女子,各個風騷多姿,狐媚得緊,你喝了這酒,時時刻刻都會念著公主府,那些狐狸精就勾不走你的魂兒了。”

  謝允然心中一動。

  他知道雲羅愛面子,自然不會將擔心他的話掛在嘴上,她是擔心他此遭有去無回,所以才要他飲故土之酒,願他平安歸來。

  “多謝公主。”他真摯地說。

  也許別人不理解她話裡的意思,可他懂,她就是個嘴硬心軟,不肯嘴上示半點弱的傻姑娘。

  “哼!本宮才沒擔心你,本宮是怕你被狐狸精勾走了魂兒,給本宮戴綠帽子。”雲羅臉頰微紅。

  “好,我知道。”謝允然輕笑。

  舉杯,交手,共飲。

  此生與你結髮攜手,與子偕老。

  美酒甘甜,雲羅卻喝了個大口,不慎將泥沙喝入口中。

  “呸,什麼歪酒!喝了本宮一嘴的泥!”

  看著雲羅皺著張苦瓜臉,吐泥的模樣,謝允然哈哈大笑。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枉費本宮為你擔心,你竟然嘲笑本宮?!”

  謝允然輕笑,突然摟住雲羅的纖腰,抱著她轉起圈來。他轉得很穩,雲羅絲毫未覺不適,只覺雙腿離地,好似長了翅膀似的,在半空飛翔,天地都在眼前旋轉,這種感覺非常好。

  “快點,再快點。”雲羅咯咯直笑。

  謝允然摟著她又轉了數圈,才停下,俯視著懷中紅撲撲的臉蛋:“好玩麼?”

  “好玩。”雲羅點頭。

  謝允然捏著她的小肉鼻,笑道:“你就是個貪玩的。”

  雲羅笑了笑,沒回答,附在他耳畔,緩慢濕熱的親吻,慢慢向下,修長的脖子,姓感的喉結,感受著謝允然的喉結,在自己舌下輕輕滾動的動作。

  她輕輕說:“駙馬爺,咱們來一次吧。”

  “想要了?”

  謝允然笑了笑,也不多言,解下身上的大麾,鋪在石桌上,又抱了坐在她的大麾之上。

  石桌寒涼,他擔心她受涼,因此便鋪了大麾。對她,謝允然一直如此細心體貼。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第一次的笨拙,變成了這次的輕車熟路。

  他準確地撫弄,親吻著她每一處敏感,比起自己的感受,謝允然似乎更喜歡看雲羅在他身下失控,聽著雲羅輕喊不要,他卻偏要作弄她。

  待雲羅身體準備好後,他才就勢進入,有了之前的一次,這一次便容易了許多,甫一進入,謝允然的身子便是一滯。

  上一次時,謝允然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這次雲羅好受了些,他便也輕鬆了,那種被緊緊包裹感覺,一層層咬合上來,絲絲入扣,謝允然總算初次體會到男女之樂。

  雲羅坐在石桌上,雙腿被謝允然分開,身子被他劇烈地頂著,如狂風驟雨,來得兇猛至極,雲羅聲音都啞了,只能瀕死地喘息。

  謝允然記得雲羅的敏感之處,每一次挺進時,故意摩挲著那一處,雲羅便會渾身抽搐,他凝視著她的反應,覺得她又是是可憐,又是有趣,忍不住俯身吻她。

  風雨方歇,兩人都有些喘息,這種兩情相悅的歡愛最是美好甜蜜,令人欲罷不能。謝允然問:“方才好麼?”

  “有點疼。”雲羅撇嘴。

  “我給你看看。”

  謝允然俯身,扳開雲羅的雙腿,道:“有些腫了。”

  雲羅尷尬地想要合上腿,謝允然笑道:“羞什麼,我上次便看過了。”

  何止看過了,還……

  雲羅羞得拿腿去蹬他,謝允然道:“別動。我給你好好擦擦。”

  謝允然拿出乾淨的手帕,將雲羅那一處的濁*液拭淨:“方才弄得重了,還好沒破,下次我輕一些。”

  雲羅冷哼:“你也得回來,才有下次,不然本宮就改嫁。”

  “好,回來。”

  謝允然失笑搖頭,自己擦拭了一番,替雲羅穿好衣物,將她送上馬車。

  雲羅來時候,除了隨身的清霜一人,還帶了謝允然給她留的一名侍衛。謝允然自然是不放心雲羅一人回京的,連夜將雲羅送回尚京,自己又快馬趕回紮營之地。

  清霜端了杯參湯進屋,伺候雲羅喝了:“公主,為何要大老遠趕去見駙馬爺?您身子還未大好,哪裡驚得起這樣折騰。”

  一旁正伺候雲羅的秀雲狠狠瞪了清霜一眼,清霜不解,雲羅接過參湯,一口一口地喝著。

  這種滿是藥味的東西,原本是她最不愛喝的。

  “本宮,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清霜愣了愣,頓時有些哽咽,默默收了雲羅強忍著喝乾淨的湯碗,端了出去。

  公主是擔心謝允然一去不復返,所以才急著趕去和謝允然相會,至少……至少,可以給駙馬爺留下一條血脈。

  駙馬爺,駙馬爺,倘若你真出了什麼事,公主該如何是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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