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清煙 -【駙馬,你過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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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4 PM


060他可以那樣弄她麼

  甯清揚和謝允然是在漠北認識,寧清揚也是個奇人,好好的公子哥不當,跑到邊陲去占山為王,作了綠營頭頭,謝允然一次急行軍時,經過寧清揚的山頭,和寧清揚打了一架。寧清揚輸了,大大方方地讓道,兩人從此不打不相識,寧清揚好幾次性命攸關,都是謝允然替他解的圍。

  謝允然沒說話了,目光又飄向了窗外,寧清揚見狀,嘖嘖歎著:“成天在府裡粘一張榻上,出了府還死盯著人瞧,也不嫌膩?”

  謝允然臉染紅霞,尷尬地說:“我跟公主……並未共枕一榻。”

  寧清揚正飲茶,一口茶水就這麼噴了出來,幸虧謝允然反應靈敏,這才倖免於難。

  寧清揚不可思議:“你不會告訴我,這麼久了,你連葷腥子都沒嘗過?!”

  “我很少吃素。”謝允然糾正。

  “……”寧清揚抽搐著嘴角,不可思議,“阿允……你不會還是處兒吧?”

  “何為處兒?”

  “……”

  若非謝允然那一臉認真和充滿求知欲的表情,寧清揚當真以為謝允然是在和自己裝傻充愣了。

  “你說說,你和那位小公主進行到什麼地步了?”寧清揚問。

  閨中之事,謝允然知之甚少,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寧清揚妥協,問:“看過她身子沒?”

  謝允然臉上有不自然地紅暈:“……”

  “……一起洗過澡沒?”

  謝允然下意識地繃緊了身軀,喉嚨發啞:“沒……”

  “……你可用手碰過她身子?”

  謝允然如被雷擊,像是猛然間接受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呈現出一種空白狀態。

  他……可以這樣待她麼?他粗糲的掌,探索著她柔軟的身軀,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從她挑著不可一世鳳眼,到白皙的脖子,到精緻的鎖骨,再往下……

  這個畫面,似乎有太強的衝擊力,似乎有一百隻爪子在他身上撓著,又有一百隻蟲子在他骨髓裡吮著,他微微痛苦地仰頭,喉結滾動……他受不了。

  謝允然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默念清心訣。她那樣的好,百般的尊貴,千般的嬌媚,他怎能跟褻瀆一樣弄她的身子?

  甯清揚見謝允然神情已恢復如常,翻了個白眼,對謝允然的坐懷不亂,超強的自控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寧清揚也不替他著急。

  不管謝允然自控力再如何,方才他那一番點撥,就是在他心裡埋了顆種子,時不時就會冒起芽,撩撥他幾下。別說謝允然只不過是在佛寺裡虛過了十來年,就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和尚,這麼幾次三番的撩撥下來,也能留發再還俗了。

  預見到這位過著禁欲生活的好友,失控的那一幕,寧清揚心情十分愉悅,閑閑地掃過鏡華閣院子:“不知我那大哥,今日能不能覓到位滿意的姑娘,唉,就算他滿意也沒用,我那大哥年紀又大,又不懂風情,哪位人家願意把家裡如花的姑娘嫁給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5 PM


061換朱釵

  前院。

  明珠郡主和鳳雲溪坐在一塊兒,明珠郡主今日穿著水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外罩淺紫折枝花褙子,雖不如鳳雲溪盡態極妍,卻也是俊眉修目,齒白唇紅,自有一段豔麗風韻。

  花臺上,黎家的大姐兒馬芳芷正在揮筆作詩,明珠郡主無聊地打了哈欠,看著一旁的馬芳雅,她嘴角似有些不屑輕笑,低頭和她的二姐馬芳瑤咬著耳朵。

  馬芳瑤看了眼臺上的馬芳芷,臉色有些僵硬,馬芳雅自然不會說芳芷的好話了,馬芳瑤不慣在背後嚼人舌根子,尷尬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明珠郡主目光如電,掃在馬芳雅髮髻上的那只東珠鳳釵上,鳳雲溪順著明珠郡主的目光瞧去,笑了:“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戴這麼名貴的釵子?”

  “她是誰?”明珠郡主問。

  身後的隨身丫鬟寶雲說:“回郡主的話,是永安侯府的庶三姐兒,芳雅姑娘。”

  “庶女?”

  明珠郡主彎了彎嘴角,就連鳳雲溪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

  明珠郡主隨手從寶雲頭上,摘下一隻石榴石的朱釵:“寶雲,你拿了這朱釵,去找那芳雅姑娘,就說本郡主喜歡她頭上那只鳳釵,想和她換一換。”

  寶雲領了那石榴石的釵子去了,馬芳雅一聽,臉色十分難看,將那石榴石狠狠擲地上,摔個粉碎。指著寶雲似乎還想罵,芳瑤連忙拉住了她,芳雅一揮手,就在芳瑤臉上劃拉出幾條指甲印,身後的丫鬟婢子們一通驚叫。

  芳瑤卻不顧自己的傷勢,扣著芳雅作勢要打向寶雲的手,低聲勸慰:“三妹妹,她是明珠郡主的人,我們得罪不起啊!”

  好說歹說勸了一番,芳雅這才冷著臉作罷,丫鬟圍了過來,看著芳瑤臉上的爪痕,急道:

  “三姐兒,你瞧你給二姐兒弄的,大姐兒完了後,就該二姐兒登臺了!二姐兒這副模樣,你叫她怎麼見人?!”

  芳雅冷笑:“她自己要湊上來找死,這會兒還來怪我了?你區區一個下等丫鬟,還敢欺辱質問我來了?你算是哪門子東西!”

  那丫鬟心知,芳雅是指桑駡槐,指著寶雲的脊樑骨呢。

  寶雲心裡也氣,不過她到底是武穆王府出來的,到底還有些皇家的風範,自然不會跟芳雅一般見識。這時見周圍的姑娘們都看了過來,連花臺上的評委也往這邊瞧,芳雅還當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自得地挺了挺胸脯。

  寶雲心中冷笑:小府出來的,就是上不了檯面。

  芳瑤見眾人看了過來,耳根子都紅了:“是我大意不慎,跟三妹妹無關,一會三妹妹直接上臺吧。”

  那丫鬟還想說什麼,芳瑤直沖她搖頭,她咕噥著閉口不言了。

  寶雲回了明珠郡主身旁,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細細一說,明珠郡主漫不經心地笑笑:“不過是一隻庶女頭上戴過的釵子,就算換給了本郡主,本郡主不過也只是玩玩罷了。”

  鳳雲溪又看了眼那只鳳釵,冷哼道:“明珠郡主不必介懷,是那個庶女不知好歹,你且等著,一會兒該有好戲看了。”

  明珠郡主微詫,鳳雲溪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幾句,她頓時笑得極為開懷,看著芳雅的明眸裡,閃著絲絲冷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8 PM


062她會撿鳳雲羅剩下的?!

  芳雅登上花台,華國公夫人神色一沉,其餘幾位夫人神情也跟著微妙起來。

  雲羅微微一笑。

  管弦嘔啞,絲竹悅耳,芳雅在牡丹花叢中翩翩起舞,舞姿翩躚,眾夫人的臉上卻無絲毫賞心悅目,華國公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陡然揚聲:“放肆!”

  絲竹之音,頓止。

  芳雅錯愕地站在花台之上。

  華國公夫人,素來以嚴厲鐵血聞名,眼裡容不下半點沙子。

  “你頭上戴的那支鳳釵,乃是當年太后隨身之物,後來賞給了黎家,見了此釵,如見太后。你既非命婦,又非嫡女,卻狂妄地戴了此釵,可是要我等給你下跪?!”

  華國公夫人容光威嚴,又有當家主母的氣勢,饒是驕縱的芳雅,也被這個架勢嚇得小臉刷白,拼命搖頭。

  “我、我不知……”

  鳳雲煙淡淡道:“此物乃是當年黎家大小姐的陪嫁之物,就算給,也是給嫡女馬芳芷,你一個庶女,怎麼會有主母的陪嫁之物?”

  芳雅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寵妾滅妻!

  這四個字眼,出現在眾人腦海中!

  這下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誰家個沒有幾本難念的經?但家醜不外揚,這一番鬧劇,就是將永安侯府的家醜,攤到了京城名流的眼前啊!過了今天,這永安侯府的家事,還不添油加醋的,在坊間給人傳得沸沸揚揚?

  這黎府的故事,還真是有趣。先是庶女們失了婦容,當眾抓破了臉,而後又是庶女,狂妄僭越,戴太后賜的簪子,哪一點說出去,不是給人戳脊樑骨笑話的?

  雲羅垂眸,輕輕撥弄著跟前的抓破美人臉兒,這還遠遠不夠,侯府的人竟敢給她的姑姑下毒。

  她的手的確是夠不到侯府裡,但她依舊能有法子,能讓侯府從此不敢輕舉妄動。

  過幾日,侯府就能收到她的這份大禮了。

  芳雅慌慌張張地拔下頭上的東珠鳳釵,在眾人的鄙夷中,灰頭土臉地逃下花台。

  有了剛才芳雅的那一番鬧劇,接下來,眾人的表演都有些漫不經心,看的人也似乎心不在焉。

  黎家的大姑娘芳芷,二房的大姑娘芳蘭,表演都還不錯,卻並不出眾。

  雲羅對此十分滿意,今日有明月郡主和四公主鳳雲溪在,這牡丹魁首的名頭,自然是要留給這兩人的,有眼力見兒的姑娘們,都會留一手,不爭這個風頭。

  反正此行的目的,不過是在京城王孫公子面前,混個臉熟,不該爭的就別爭。

  牡丹魁首之位,毫無懸念,由四公主鳳雲溪奪得。

  往年這個魁首之位,年年都由雲羅收入囊中,倒非雲羅真有多少才氣,雲羅除了寫的一手好字,其餘才藝平平。不過是因著她第一公主的名頭,留給她的虛名。

  雲羅將那支細羊脂玉打的牡丹花壓裙,遞給雲溪,雲溪低頭看了眼,彎了彎唇角。

  她會撿鳳雲羅不要的?

  雲溪也不接,她身後的侍婢,急忙伸手來接。

  華國公等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雲羅只笑不語,轉手給那小丫鬟。也不知是不是那小丫鬟太緊張,小丫鬟手一滑,牡丹花壓裙跌落在地。

  眼看那只玉牡丹就要摔得粉碎,雲羅身邊的一名侍婢,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玉牡丹接在手中。

  侍婢雙手將玉牡丹舉過頭頂,奉到雲溪面前。

  雲溪的丫鬟趕緊接了,雲溪笑了下,看向雲羅:“這侍婢身手不錯。”

  雲羅笑答:“四皇妹謬贊了,這婢子不過是會些把式罷了。本宮就是擔心會出什麼岔子,特地挑了個會些把式的婢子,以防萬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9 PM


063小小賤婢,你也配?

  雲溪淡淡地說:“三皇姐向來細心周到。”

  兩人一來二往,看起來無風無浪,實則已是好幾個來回夾槍帶棍。

  雲羅點到為止,不再繼續和雲溪鬥嘴上功夫。

  鬥豔結束,接下來就要安排眾夫人姑娘,游湖賞花了。

  望川軒,顧名思義,登臨望川軒,就能將整片江景盡收眼簾。所謂遊湖賞花,不過就是將眾姑娘,跟走馬燈似的,在各位王孫公子面前再過一遍,好叫方才沒看清的,再仔細瞧瞧。

  若是有合眼緣的,就請媒人說媒,下聘,過禮,一切水到渠成。

  夫人姑娘們徐徐登船。

  芳雅臉色灰敗,頭上的東珠鳳釵,她早就摘了,歸還給了黎雪櫻。

  看著芳芷和二房的芳蘭,兩人已經迅速和其他府上的姑娘們談攏,有說有笑,語笑妍妍。而她,徒成了整個花會的笑話,她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在她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羞憤,從她的脖子,燒到耳根。

  寶雲款款而來,她的笑看在芳雅眼裡,自然刺眼無比。

  “你來做什麼?來看本小姐的笑話?一個小小賤婢,你也配?”

  寶雲笑笑,也不和這個眼見低的庶女計較:“芳雅姑娘,明珠郡主有請。”

  明珠郡主和雲溪站在假山後,見了芳雅,明珠郡主挑眸:“之前本郡主一片好意,伸手幫你,你卻不識好歹。

  明珠郡主並未認出那是當今太后的御賜之物,不過是一時起了貪念,直到雲溪告知於她,她才得知這只鳳釵的重量,卻並未再次萌生“好意”,伸手幫一幫芳雅,反而幸災樂禍,樂見其成。

  雲溪輕挑起唇,有絲輕蔑,卻不知她到底是在笑誰。

  芳雅屈辱地咬唇。

  明珠郡主看了眼雲溪,一雙妙目若有似無地掃向芳雅:“以你們侯府和三公主的關係,想必過會兒,你們侯府應該是和三公主共乘一艘船。”

  芳雅迷惘了下,忽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瞪著明珠郡主。

  明珠郡主笑了笑,姿色明媚,容光豔麗。

  她朱唇輕啟:“你附耳過來。”

  待芳雅走後,雲溪身後的那名丫鬟,拿出那枚羊脂玉牡丹壓裙,明珠郡主眼中劃過貪色,忙不迭接過,喜逐顏開:“多謝雲溪姐姐!”

  雲溪輕勾朱唇。

  她真是美,美到了極致,明若秋水,眉宇間點著些許若有似無的情意,又不失少女的嬌媚。

  這會兒起了陣風,牡丹花迎風凋謝,花雨漫天。雲溪華衫飄揚,恍惚若春江花月夜,欲乘風歸去的仙子,連明珠郡主和寶雲都為她失了神。

  她捉了片花瓣,玉指將花瓣撚得粉碎。

  鳳雲羅,你瞧瞧,本宮不要的東西,有的是人撿。

  雲羅與侯府的黎雪櫻、王氏、幾位姑娘坐在畫舫前方,玉蔥一樣的手指,剝著瑪瑙一樣葡萄。

  鳳仙花染的指甲頂端,粘著點亮晶晶的汁液。

  雲羅正與黎雪櫻、王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船頭風大,黎雪櫻身子虛弱,很快撐不住了,王氏攙扶了黎雪櫻回畫舫裡歇息,芳蘭自然跟著進去。芳瑤因為臉上的指痕,不宜吹風,也一同回了畫舫。

  畫舫頭上,只有雲羅、芳芷、芳雅三人。

  突然,整個畫舫都顛簸起來,雲羅靠著欄杆,和芳芷說著閨中趣事,她一個踉蹌,伸手要去抓船舷,還未碰到,手被人狠狠一撥,雲羅朝湖心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0 PM


064天下奇醜,不忍直視

  芳雅連連後退了幾步,臉上有恐懼、害怕,也有某種報復後的快意。

  “你、你活該!是你陷害我,對不對!”

  “芳雅,你說什麼昏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芳芷喊了一句,疾身掠了過去,伸手抓住雲羅,正要奮力往上拉,船身忽地又劇烈顛簸,像是要整個翻過來一般,芳芷也跟著跌入湖中——

  兩人的身影,在湖心裡打了個旋兒,越沉越低,芳雅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良久,芳雅才鎮定下來,想起明珠郡主的囑咐,大喊:“來人啊,三公主和大姐姐落水了!”

  畫舫裡面的夫人小姐紛紛探出身來,周圍的畫舫船隻也聚了過來,但見湖心波光瀲灩,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眾人心中暗道不好,會水性的婢女紛紛跳入水中尋人。

  春寒料峭,湖水裡夾著徹骨的寒意。

  雲羅萬萬沒想到,芳芷是個不會水的。兩人都套了斗篷,給水一浸,重量翻了幾番。雲羅這兩年身體虛弱,自己鳧水尚且不易,還得拉上個重量算不上輕的芳芷。

  她死死扣住芳芷,生怕她給水流帶走,奮力朝岸上遊去。

  然而,湖底,卻好像生出了只手來,攥著雲羅的腳,死勁兒往湖底拖。

  剛從湖心裡冒了個頭,還來不及喘口氣,又被拉下水底,猝不及防,湖水漫進她的七竅,她連忙屏住呼吸。芳芷卻被嗆得直咽水,竟然只見出氣兒,不見進氣兒。

  雲羅嚇得不輕,手臂已經脫力,卻依然緊緊環著芳芷。腳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那人像是存了心,置她於死地般,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無力的巨石般,緩緩下沉……

  她憋著最後一口氣,渡給了芳芷,而後猛然一推,芳芷便被水流卷向了遠處,自己卻越沉越低。

  水壓迫著她的眼皮,擠壓著她的胸腔,四肢明明冰冷徹骨,肺裡卻好像快炸裂了一般……

  是了,有人故意害她。

  隱藏在水底之人,故意使計,令畫舫顛簸,自己意外墜船,再葬身湖底。

  她忽然想起,五歲時,她被鳳雲溪騙入冷宮,鳳雲溪將她鎖在冰冷破敗的宮殿。夜裡森暗無星,禿鷹尖銳詭異的叫聲,一遍一遍地迴響在黑暗的宮殿內。

  外面下著大雪,她躲在角落裡,恐懼、寒冷、饑餓,如靜謐幽森的怪物,貓著腰,悄然無息地靠近她,侵襲她……

  四肢一點一點的冰冷。

  意識游離。

  她分明聽到湖面上有人喊著她,她卻提不起精神回應一句,直到那人拖著她,離那片呼喚聲,越來越遠。

  身體如破布一般,被人毫不憐惜地丟在草地上。

  她大口喘息,充血的肺部,幾近瘋狂地儲存著,這似乎久違的空氣。

  眯著鳳眼,她看見男人的臉,很醜,面部是成片的猙獰燒傷,看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雲羅別開眼。

  “很醜嗎?”男人笑著問。

  這一笑,臉上的燒傷僵硬地被牽起,恍若地獄惡鬼。

  雲羅掩著衣衫,瑟縮著身子,抵禦著絲絲入骨的寒意,聞言,她抬起蒼白的小臉,眼神卻無絲毫脆弱,冷冽如寒劍,逼視著男人。

  “天下奇醜,不忍直視。”

  她一字一字說。

  男人聞言一怔,仰面大笑,盯著她,笑容意味不明:“你很美。”

  雲羅冷笑,昂起下巴,威儀天成:“鳳雲溪許諾你什麼,她有的,本宮都有。她給你什麼,本宮給你雙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0 PM


065一夜風流

  男人又是一陣大笑,他的聲帶,像是被火炭灼傷過,夾著地獄的冰冷的火焰和刺耳沙啞,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三公主,我是一名窮凶極惡的死刑犯,殺人越貨,甚至殺了自己的父母,親人,能捨棄的都捨棄了。如今我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公主,你說我還會在乎什麼?”

  雲羅聽得心驚肉跳,卻強自鎮定,臉上威儀不減。

  皇家的威儀,向來是她保護自己,最得力的武器。

  “鳳雲溪許諾了你什麼?”

  男人漸漸斂了笑容,看著她的眼神,染上了某種瘋狂:

  “一夜風流,世上最銷魂噬骨,無與倫比的滋味。我還從未染指過這樣高貴的女人呢。臨死之際,能與第一公主共赴巫山,奴才真是……不枉此生啊!”

  他口吐淫言穢語,甚至故意輕浮地自稱奴才,挑弄於她。

  雲羅未想到,鳳雲溪當真如此心狠手辣。挑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哪怕雲羅許他以金山銀山,恐怕都不能改變他的心意!

  她們隔了好幾層肚皮,即便如此,還有一絲血緣,連著她們的血肉。鳳雲溪處處針對自己,雲羅不是沒想過向鳳雲溪下手,可畢竟血肉相連,血濃於水,砍她一刀,自己也要切下一塊肉來,所以她才含辛茹苦,處處忍讓。

  未想到如今既已出宮,嫁為人婦,她依舊要置她於死地!

  男人掐著她的嘴,強制給她推了粒藥丸進去,而後,藥丸化開,如有岩漿,燒灼四肢,她的粉面,都蒸騰出一抹雲煙嫋嫋的晚霞來。

  好狠,好狠!

  這是要她主動求歡,承歡於這名奇醜的男子身下。若是她所料非錯,稍後那些名流便會尋至此處,看到她如此放浪形骸,明明身為人妻,還與其他男子苟合,並且是如此醜顏的男子!

  名譽掃地,積毀銷骨,千夫所指,萬人唾駡,生不如死!

  她狠狠咬著唇,唇瓣的刺痛,令灼熱的神志,找回一絲清明。

  女子失貞,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從不認為,失貞,就該喪失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尋死覓活。可在這些幾乎代表了全京城百姓面前,委身於男子身下,屈意承歡,醜態畢顯……這是在侮辱她,踐踏她!

  雲羅咬著自己的舌尖,挑著清眸,儘管一身狼狽,卻依舊面色不改,居高臨下地冷視著男人。

  侮辱她?他不配!

  只要這個男人敢動她一分一毫,她就咬斷舌根,玉石俱焚!

  雲羅懼怕死亡,可她更不願一身傲骨被人折了,往地底裡踐踏!說她狂妄也罷,說她清高也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雲羅就算是個死,也要昂起頭顱!

  男子見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眼露精光,像是覓得奇寶:“嘖嘖!真是個極品女人!確實有幾分當年叱吒天下的輔國公的風貌!真想看看,你在我身下打開雙腿,婉轉承歡,求著我入你的模樣……”

  男人說著,只覺身下已勢如破竹,欲火焚身,一撩袍子就撲了上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1 PM


066他果然是一頭野獸

  雲羅鳳眼中陡然掠過一絲冷光,牙關開闔,狠狠咬下——

  血,滿臉的血,濺在她瑩白的右臉上。

  這應該是雲羅此生所見,最為可怕恐怖的畫面了。

  一把劍,從男人後半邊腦勺穿過來,半張臉都被生生削去,森寒的臉骨,還連著些許紅白血肉……

  雲羅只堪堪看了一眼,就幾欲作嘔,還來不及再看,一雙粗糲的大掌就覆在了她眼前。

  眼前轉暗。

  “不要看了,公主。”熟悉的聲音,帶著憐惜,輕輕磨著她耳膜。

  只這一句話,仿佛鬥志昂揚山羊,被撫平了警惕與憤怒,雲羅只覺得支撐著自己的東西都沒了,整個身子都發軟,她聞著那人的氣息,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跟著張了嘴,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息。

  雲羅低喘著,面如紅霞,喉中發啞,卻說不出話來。

  “一切都會好的,再等我片刻,好麼?”他溫柔地哄著,在尾聲處,卻隱著某種寒意。

  雲羅聽見裂帛之聲,一條淡藍的絲綢便覆到了她的眼上。

  謝允然起身,望著那個男人。

  男人的半邊後腦勺已經被洞穿,血湧如注,竟然還有氣兒在,只是一邊大腦被完全削去,喪失了行動力。男人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男子,猶如見到地獄惡鬼。

  謝允然神情冷峻,欺身上前,那男人下意識往後躲,卻是四肢不逮,只一個勁兒發抖。

  謝允然拔出嵌在男人頭顱內的長劍,劍身帶出一片紅白血漿,男人沙啞地慘叫,卻嚇得發不出半點聲音,只剩下驚懼的“嗚嗚”聲。

  “嘖嘖,你下手還是這麼狠。”

  寧清揚感歎著綠色草地上的紅白混合物,嘴上雖這麼說著,眼中卻無半點不忍,反倒有絲興味。

  他是見過謝允然殺人的,於如山的屍堆殘肢之中,手執長劍,烏髮已被血液濡濕成束,硬朗英挺的臉上,粘著血液,眼裡卻有著某種邪惡放肆的興奮,仿若浴血修羅,降臨在煉獄之中!

  這是一頭,以殺戮為樂的怪物!

  饒是手裡欠了不少命債的寧清揚,也由心底,升起一股怪異的恐懼來。

  然而現在的謝允然,臉上若籠著層寒冰,身上透著濃濃的殺意,卻似乎被他生生地抑制著、按捺著。

  其時,他和謝允然正在望川樓上對飲,謝允然不愧是山野裡長大的,耳力極好,忽然撐起身,掀了簾子,往江面上掃去。

  江面上已亂成一鍋粥,像是有什麼人落水,丫鬟小廝們在江裡搜尋,姑娘夫人們臉色惶然,在岸上淒淒呼喚。

  謝允然俊眉微擰,掃到岸上,並無那一抹身影,細細一聽,隱約聽到那些婦人,似乎在喚“三公主”。謝允然心裡一沉,拿起劍,飛身追了出去!

  寧清揚哪有那麼好的耳力,見他如此緊張,心知必是出了什麼岔子,也飛身跟了出去。

  但他的輕功輸上謝允然一籌,謝允然又跳動了全身內力,快如風影,他哪裡追得上!

  寧清揚心裡暗罵,真是不要命了!輕功雖然所需內力不多,但需要精細地操縱丹田內力,運起越多的內力,則越容易內力岔路,輕則內力倒灌,身受重傷,重則走火入魔,經脈盡毀,淪為廢人!

  謝允然一面追尋,一面屏氣凝神,嗅著雲羅的氣息,分辨著微風裡細微的聲響。見著這一幕,寧清揚又是感歎,又是瞠目結舌,他果然是一頭野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2 PM


067此藥能令女子如狼似虎

  竟然真讓謝允然找到了。

  遠遠便見那名男子,欲對雲羅行不軌之事,謝允然眸光一沉,拔出長劍,擲了出去,一劍穿腦。

  謝允然面不改色,將長劍收入劍鞘:“將此人帶回去,無論你用什麼方法,撬開他的嘴,套出幕後之人。”

  “恐怕不必了,三公主聰慧異稟,想必已經知道了,誰才是真正害她之人。”

  寧清揚意味深長地看了雲羅一眼。

  謝允然揚眉,拔劍,劍起,回鞘,恍若雲影,那男子已被劃破了咽喉,甚至來不及痛苦,來不及慘叫,已經殞命。

  寧清揚眯起眼睛,打量著謝允然。

  他是瞭解謝允然的。

  謝允然看起來,是矛盾的。他喝的是狼奶,吃的是生肉冷血,茹毛飲血,骨子裡有著殺戮之氣。然而五歲時被方丈領養,聽了十多年的佛經,讓他有了佛的寬厚仁慈,善良醇厚,是這佛性抑制著他身上原始的殺戮欲望。

  在寧清揚看來,謝允然是壓抑的,是克制的,他在勉強自己學著做一個“人”,他身上的善良,全然是偽善,一戳就破。到了戰場,這個人類靠著原始的反應、殺戮,才能活下去的修羅場,他終於褪去了身上道德於佛性的外衣,釋放出那個被他囚禁、抑制的,真正的自己。

  看似矛盾,實則,不過是一種偽裝。

  也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偽裝。

  此刻,謝允然卻仁慈地給了這個男人,最痛快的了結。

  再他看來,這樣的行為,無論如何也不符合自己對謝允然一貫的認識。

  謝允然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滿面紅霞,氣喘不已的雲羅抱入懷中。

  “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他輕輕哄著,像在寬慰受驚的小孩。

  寧清揚眼中劃過一抹光,了然地勾唇。

  原來,他是在害怕。

  是怕公主見到這血腥的慘狀,還是怕她……看見真正的他?

  寧清揚興味地揚唇,沖著謝允然的背影喊:“朋友一場,送你一句忠告。若不想你的小娘子難受,就好好想想,我在望川樓裡和你說的那些話!”

  他在外遊歷這麼多年,煉就一雙毒眼,一眼便瞧出雲羅恐怕是給人下了“玉堂春”。此藥藥性雖然比較緩和,但其精妙之處在於,此藥能讓女子難以自製,放下矜持……如狼似虎。

  寧清揚忍不住大笑出來。

  謝允然呵謝允然,我看你到時候能怎麼辦?連碰一下自己的娘子,都覺得是褻瀆的謝允然,在這名小公主的連番攻勢下,究竟能否化身為獸?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的謝允然,又能否得其法,入其門?

  他大笑數聲,甚覺有趣,突然覺的,娶一名女子,無事時逗逗她,也不失為一個打發時日的良策。

  *

  芳芷吐出幾口江水,緩緩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棱角分明,冷峻的五官,像凝著寒霜,藏著劍光。此時,男子那一雙睿智,似乎能洞徹人心的雙眸,正靜靜打量著她。

  芳芷艱難坐起身,環繞四周,但見綠草英英,四處無人。

  “三公主呢?!”芳芷臉色發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4 PM


068服用玉堂春後

  “三公主呢?!”芳芷臉色發白。

  男子盯著她良久,這才緩緩開口:“水下只有你一人,她應該已被旁人救起。”

  芳芷搖頭:“我要去找她。”

  她不識水性,落水時已是意識半消,若非雲羅渡了她一口氣,恐怕她此時已葬身江底。

  想著雲羅生死未蔔,芳芷心如火燎,匆匆起身,要去尋雲羅。

  “你確定你要這樣回去?”

  芳芷疑惑不已,低頭一看,頓時驚呆!

  春衫輕薄,一濕就透。此時薄薄的衫子,服服帖帖地裹在她身上,雖說還是少女的身子,略微青澀,但該有的線條,也勉強是有了。更為離譜的是,衫子微泛透明,幾乎能看見裡衣的顏色。

  她趕緊裹住濕涼的披風,想起方才男子目不轉睛地打量她,不知看了多少區,又羞又怒。

  “你……!”

  卻又說不出話來。

  她有著良好的教養,母親從小教育她知書識禮,罵人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再者此人對她有救命之恩,知恩不報,反倒惡言相向之事,她也做不出來。

  懊惱間,卻聽那男子淡淡開口:“你不必介懷,我年紀比你大許多,換了年齡算,恐怕你也得喊我一聲叔,你放輕鬆便好。”

  說話間,男子已點了火摺子,升起一堆火來。

  男子側臉如刀削,英挺俐落,神情坦然,絲毫沒有男女想對時的拘謹,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如霽月清風。

  相形之下,芳芷不禁嗤笑自己,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芳芷欠身,鄭重地道歉:“方才是芳芷無狀,妄自以己度人,失了尊重,還請公子見諒。”

  男子卻是並未看她,只說:“你到火前來,將衣服烤幹即可。鏡華閣的人,看到此處的濃煙,不久就會尋來。”

  看了眼垂著頭,認真聽他說話,像乖巧地聽父親訓話的孩子,他勾了勾唇,冷硬的面孔似乎微微融化,有了絲柔和。

  “方才舍弟已經追尋三公主而去,舍弟武藝還算差強人意,想必三公主此時已經得救,你無須過多擔憂。”

  芳芷感激不已,恩公不僅救了她,令弟還救了三公主,如此大恩,如何得報?芳芷正要跪下來,好生給恩公磕頭謝恩,抬首間,那人已失了蹤跡,消失在飄渺的雲煙之中。

  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芳芷笑了笑,他既然不告訴她,芳芷自然不會去強求。娘親說得對,大恩不言謝,倘若他日有緣,得以再見,她定然會竭盡所能,報答於他。

  謝允然將雲羅送回西院,見她雙頰含春,渾身發燙,以為是風寒入體,吩咐石榴去請大夫,又叫小廝們熬煮姜湯,給雲羅準備沐浴的熱水。

  雲羅攥住謝允然的袖袍,喘息道:“不要熱水,給本宮準備冷水沐浴。”

  謝允然說:“怎麼說胡話了?你落水受了寒氣,哪能用冷水沐浴?”

  雲羅身子難受極了,哪裡管那麼多,直接吩咐外面的秀雲去置辦。

  “可是公主你……”

  秀雲猶豫不決,唯唯諾諾,只為難地瞅著,臉已經拉下來的謝允然。

  見狀,雲羅大怒:“本宮的話,你也不聽了?!好,好,你不去,本宮自己去!”

  說罷作勢便要下榻,秀雲急忙過去攔她,謝允然無奈低歎:“秀雲,照顧好公主,我去為公主打些水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6 PM


069謝允然,你對我什麼感覺

  秀雲遲疑了會,還是說:“勞煩駙馬爺了。”

  涼水備好,雲羅吩咐秀雲出去,走至屏風前,忽又想起什麼,回頭望著正要離去的謝允然。

  “你,守在門外。”

  謝允然怔了怔,旋即點頭應允。

  雲羅褪了衣衫,跨入浴桶,焚燒的血液陡然一涼,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她靠著桶壁,用那點點涼氣,慢慢磨著身體裡的躁動。可這絲絲的涼意,不過是杯水車薪,仿若風助火勢,身體裡的欲望越漲越高,撩撥著她的脆弱,如海潮一浪蓋過一浪,卷著她可憐若浮萍的身軀……

  身體,可怕的空虛。

  她本能地渴望一種能填滿身體的愉悅,那怕夾著痛苦,哪怕她會在這愉悅痛苦的海洋中,毀滅殆盡!

  她扶著桶,劇烈地喘息著。

  謝允然守在門外。

  那此起彼伏、似又抑制著某種渴望的喘息,如數傳入他的耳中。

  他忍不住想,究竟被怎樣對待,那樣高傲的少女,才會發出如此……的聲音。一聲一句,似要酥了他的骨頭,似煙視媚行地舔著他的血肉。腦中卻迴響著寧清揚的話,少女的衣衫輕輕滑落,露出潔白圓潤的肩胛,她粉面如三月春桃,紅唇輕啟,吐氣如蘭,一句句破碎的音節,從那開闔的紅唇中流瀉而出……

  謝允然繃緊了身子,艱難地將腦海裡活色生香的畫面揮之而去。房裡傳來的喘息聲,卻仿佛更加急促了,一句句似喊在他耳邊,似在邀他共同沉淪。

  謝允然痛苦地閉上雙眼,倏地陡然睜開,黑目中戾氣四溢,他拔劍,劍花抖落,劍勢破雲而出,躁動如雷霆收震怒,摧枯拉槁,似要毀盡一切!劍風大作,作起一股肆虐的狂風,橫掃而過,樹木被卷得簌簌撲落!

  酣暢淋漓地練完,院中已是一片狼藉,他收劍入鞘,黑目中的戾氣已經被掩去,只餘下漆黑的深沉。

  他靠著樹幹,黑目冷凝,似對耳邊的喘息聲置若未聞,只是拿著劍的大手,微微收緊,劍身在劍鞘中,沉沉低吟。

  水,似乎都變得滾燙起來。

  指甲,以今已在木桶上,劃出道道刻痕。

  她軟弱無力地靠著木桶,抬了抬眼皮,望著緊閉的門窗。

  “謝允然,你……可在?”

  帶著淡淡的沙啞和情…欲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盤旋成一種奇妙的聲響。聽著這聲音,他卻像入了魔般,血液猛地就沖上了頭頂。

  “我在。”他聲音低沉而啞。

  裡頭沉默半晌,才緩緩響起聲音:“謝允然,你對本……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這突然一問,令他心旌搖動。他對她,是什麼感覺?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單純地想對她好,疼她,寵她,把她放在心窩子裡。今日聽了寧清揚一席話,他這才發現,原來他想要更多,想……靠近她,想……

  他想像不出,那樣高傲,那樣不可一世的刁蠻女子,被自己褻瀆似的弄著,會是怎樣的模樣?卻又控制不住去想,那挑著輕蔑和驕傲的小臉,慢慢地垮掉,染上屈辱的神色,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繽紛香豔的畫面,卻又會無端地闖入他的腦海中。

  她可是發現了自己,這見不得人的心思?

  說話時,才發覺喉中早已乾澀:“我……”

  雲羅打斷:“罷、罷,無論你對本宮什麼感覺都好,事已至此……你進來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7 PM


070像駙馬爺這樣禁欲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進院子的。

  屋子裡燃著熏香,很特別的味道,熏得人有些暈眩。

  他出去時,還未燃著熏香。

  雲羅混若無骨,慵懶地倚在椅上。她只著一件單薄的中衣,中衣甚至有些透明,隱隱可見肌膚之色。

  她的身子都泛著三月桃花一樣的粉色,雙目如潺潺流動的春水,含著媚,挑著情,瞅著他。烏髮隨意披散著,很長,這樣斜倚著,幾縷烏髮幾乎觸到了光滑的腳背。

  她的嘴唇,因情動,紅的幾近妖冶,像描了上好的胭脂。

  謝允然只看了一眼,便垂下頭,不敢再看。

  雲羅低喘著,媚眼瞧著他:“你過來。”

  謝允然向前走了幾步,站住。

  “再過來些。”

  謝允然又走了幾步,正好站在她跟前。

  男人剛練完劍,身上的汗味,合著他身上剛硬的氣息,混成一股滾燙純陽的男性氣息,猝不及防地充斥著她的鼻息,說不上難聞或是好聞,但無疑,這種氣味,於女性來說,是最好的催情劑。

  雲羅的臉頰,被謝允然身上的這股燥熱,熏得如若春霞,好不豔麗。她低低喘息,抑制著起伏的新潮。

  “抱我去榻上。”

  謝允然瞧著她,眼睛裡好像透著某種烏黑深沉的光芒,他掩了掩,才俯身抱起了她。

  他的身子,緊繃的像拉緊的弦。

  謝允然將雲羅放在榻上,中衣輕輕滑落,露出一方肩頭,細膩圓潤,如上好的羊脂玉,竟比他腦海裡想像的還要美好上幾分。

  謝允然眼睛像被刺了一下,急欲後退,雲羅的雙腿卻攀上了他,環上了他精壯的腰。

  只見雲羅輕啟朱唇,嘴裡溢低低的喘,饒是腦海中迴旋了無數遍,如今親眼見著這一幕,竟比想像中香豔萬分,血液頓時湧上頭頂。

  不知何時,雲羅的小手,拿起謝允然粗糙的大掌,隔著單薄的中衣,覆蓋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上。

  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分明如此柔軟,跟粘在了他的掌心似的,怎麼也甩不掉。他似著了魔般揉捏,聽見雲羅舒坦地低喘,跟被針紮了一下,連忙放開雲羅,手上的美好觸感留戀不已,他胸口起伏不停,轉過身,強迫自己忘去方才的畫面和觸感。

  “抱歉,冒犯了公主……”

  嘴卻被雲羅的小手捂住,她笑吟吟地從身後環住謝允然,一隻手緩緩解著謝允然的腰帶。

  “駙馬爺總說些不入耳的話,我真好奇,駙馬爺,你是男人麼,見了本宮如此,莫非還不心動?”

  她滑膩的小手,順著他精壯的腹肌,一寸寸下襲,得意地聽著謝允然滿是抑制的低喘。

  “我總在想,像駙馬爺這樣禁欲的男人,做那事時,一定是極好的……你說是不是,嗯?你說你做那事時,可會像現在喘息……可會狠狠欺負本宮?”

  雲羅附在謝允然耳邊說著,小舌尖不經意間舔到謝允然的耳垂,男人的身子立時緊繃。

  這樣的話,放在平時的,將一張臉面看得比命還要重要的雲羅,是斷斷說不出口的,這玉堂春,還當真是一味奇藥,竟然能讓雲羅這個死要面子的女人,變得如此風情萬種,如狼似虎。

  謝允然只覺一股奇怪的欲望,由腹部升騰而起,似若火焚,他從未經歷過如此感受,只覺的陌生又瘋狂,恨不得將掛在她身上的雲羅……

  他拼命遏制著,額角已經滲出冷汗。

  “公主……別這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8 PM


071駙馬爺,可還是雛兒?

  “公主……別這樣。”

  “別哪樣,嗯?”

  雲羅嗤笑,小手在他腹肌上盤桓,撓癢癢似的向下,“是別這樣,還是別這樣……”

  她滾燙的小手,滑入謝允然解開的衣襟內,素手挨著肌膚,最真實地挑逗著謝允然瀕臨崩潰的身軀。

  雲羅的身子,原本灼熱難耐,但奇妙的是,只要挨著謝允然,身體裡的灼熱,就跟聽話了似的,安分了不少,變成小貓爪子,撓著她,讓她難耐地想讓讓謝允然狠狠弄一弄。

  聽見謝允然粗重的呼吸,雲羅很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她眼珠子一轉:“駙馬爺,我的好駙馬,幫本宮一個忙,好麼?”

  她撒起嬌來,真是千嬌百媚,謝允然呼吸又重了幾分,哪有不允的?

  見謝允然點了頭,雲羅說:“駙馬爺,本宮忘了穿肚兜了,幫本宮穿上可好?”

  “公主,不可……”謝允然喉中乾澀,“非禮勿視,我不能冒犯公主。”

  雲羅笑道:“看來駙馬爺跟著黎叔叔學習,也略有所成。這樣好了,駙馬爺就用錦帶蒙住眼睛,再幫本宮,如何?”

  謝允然動了動嘴唇,還未及說話,雲羅連忙撒嬌:“我的好駙馬,你答應了本宮的。”

  說著,還用身子蹭著謝允然,胸前的兩處柔軟,擦過謝允然堅韌的背心,謝允然只覺身體都快著火了,理智灰飛煙滅:“好……”

  謝允然撕下一角衣袍,覆在眼上,轉過身:“還請公主指明方向。”

  “前面,再往上一點……”

  謝允然依言而行,雙目不能視物,他反倒能安定下來,氣息也沉穩了許多。大掌慢慢往上,依然什麼都未碰到:“公主?”

  剛出聲詢問,雲羅一挺胸口,柔軟的滑膩,就塞到了謝允然的掌中……

  謝允然不明所以,只覺觸感美好,忍不住試著捏了幾捏,他的指腹粗糲,酥癢恰到好處,雲羅啞著嗓子,呻吟了幾句:“我的好駙馬,再使勁兒些。”

  血,猛衝到頭頂,謝允然忙要撒手,雲羅撇嘴,盈盈欲哭:“我的好駙馬,人家正舒服著呢,別撒手,好不好?”

  謝允然鬧了個臉紅,此刻他的大掌,就這樣,半點阻隔也無,覆蓋在雲羅的那一處,是松也不是,放了也不是。

  “公主……”

  雲羅打斷:“駙馬爺,像方才那樣,給本宮揉揉,本宮這裡可疼了,都腫了。”

  “胡鬧!”

  謝允然撤手,板著臉。

  雲羅不怒反笑,她伸手往下,握住那早已昂揚的滾燙。

  “駙馬爺嘴上推拒本宮,身子卻歡迎得很呢,原來駙馬爺也是個口是心非的。”

  “公主,你……”

  謝允然昂首,輕“嘶”了聲,雲羅竟然在他那一處,輕輕捏了一下,他渾身神經都跟著一跳,精壯的身子,隱隱顫抖。

  “公主,不要這樣……髒了你的手。”

  他從不知道,原來她的手,可以覆在他的哪一處。

  他疼到心尖上的女子,此時,竟然如此弄他。

  她臉上揚起了笑意,豔若雪上的胭脂。

  “駙馬爺……可碰過女子,可還是雛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49 PM


072不想你後悔

  “駙馬爺……可碰過女子,可還是雛兒?”

  “不、不曾……”

  雲羅撇撇嘴,不太滿意,第一次會很痛,若是男方又是個生手,那更是痛上加痛。

  耐著性子,引誘了謝允然一番,哪知謝允然還是不上道,雲羅的耐心早已耗盡,不耐地扯著謝允然的腰帶。

  小手在他腰上一陣鼓搗,謝允然只覺身體裡的火焰,給澆上了一盆滾油,幾乎將他燒成灰燼!

  越扯越急,越急越是解不開,雲羅暗罵一聲晦氣,惱得上牙去咬。

  “別這樣,公主。”

  謝允然一手輕撫摸著雲羅的頭頂,一手拉開雲羅:“公主,你其實並不情願的,對嗎?”

  雲羅怔了怔。

  謝允然看著她,笑得溫和:“我知道的,不管是我碰公主,還是公主碰我,公主都是不願意的,我從不願勉強公主,更不想公主日後後悔。”

  後悔?

  她與謝允然已經成親,不管感情如何,走到這一步,也是遲早之事。只是,若非發生了今日之事,她真的願意,就如此草草給了他嗎?

  想必事後,也會有不甘,會有後悔吧?

  雲羅咬著牙:“備冷水。”

  謝允然卻俯身,認真望著她:“不要這樣糟蹋自己。沒事的,我會陪著你。”

  他輕輕將雲羅攬入懷中,沒有情欲,像抱著一個小孩,充滿了疼愛。

  強烈的男性氣息侵入皮膚,雲羅難耐地往他身上蹭,謝允然由著她在懷中亂動,伸手撫著她單薄的背脊。

  “別急,過會兒就好。”他溫和地說。

  一股暖流緩緩流淌在經脈,四肢暖洋洋的,似被陽光曬著,身體裡的異樣當真緩和下來。眼皮漸漸開始憊懶,像是春日陽光裡的春困,渾身乏力。

  謝允然低頭看著她,笑道:“困了就睡會兒,睡醒了,大夫就來了。”

  雲羅的臉靠在他胸前,男人的胸膛寬厚而有力,說話時胸膛微微震響,她的臉有些發麻。

  她卻似乎喜歡這樣的感覺,靠著他的胸口,又往他懷裡擠進一些,眼皮越來越沉,終究是抵不過困意,睡了過去。

  見她靠著自己的胸膛睡了,謝允然輕輕挪了挪,給她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垂眸看著她的睡顏,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脊,像憐愛一隻流浪的小貓。

  事實上,雲羅體內的“玉堂春”並未解除,所幸,玉堂春雖然邪門,但藥效算不上猛烈。謝允然用自己的內力,為她梳理經脈,經脈一經溫養,身體便會自然犯困,體內的不適感,也就相應地緩和了。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大夫終於姍姍來遲,竟然是上次給雲羅看病的女大夫秋怡。謝允然將困去的雲羅置於榻上,那秋怡見了兩人,臉上並沒有吃驚之色,像是早就知道了兩人的身份。

  給雲羅把了脈,秋怡抬眼瞧著謝允然,眼中頗有深意。

  雲羅中的是“玉堂春”,既是夫妻,中了淫毒,行房解了就是。而且中了“玉堂春”的女子,哪怕是貞潔烈女,也能變為淫娃浪婦,美色當前,這位駙馬爺竟然還能坐懷不亂,平心靜氣地用內力為雲羅溫養經脈,如此強悍的自製力,秋怡真是不得不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50 PM


073大膽,小心本宮治你的罪

  秋怡開了方子,都是些尋常的溫涼降火藥材,公主府都有,只是配方複雜,煎熬麻煩。秀雲領了方子,去廚房親手煎藥去了。

  秋怡說:“這藥乃是降邪火的良藥,喝了此藥,晚上會有發寒、發熱之狀,需要細心照顧病人,熱了減衣,寒了添被,否則很容易染上風邪或熱毒,落下病根。”

  謝允然認真聽了,付了診金,又封了份紅包遞上,秋怡並未拒絕,微微一笑:

  “駙馬爺方才為公主溫養經脈,實乃上上之舉。公主殫精竭慮,思慮過重,又勞心傷神,所謂氣息鬱結,則五臟衰,病體虛。若是駙馬爺方便,日後多多為公主溫養經脈,時日一長,身子骨自然會強健起來,別說是這些風寒小病,就是駙馬爺加把勁,三年抱倆,公主的身體也受得住。”

  謝允然大窘,清霜憋著笑過來,送了秋怡出府。

  喂雲羅喝了藥,雲羅又沉沉睡去,看著雲羅臉上遲遲不退的紅潮,謝允然忍不住心疼,雲羅的身子的確是太弱了。

  喊了清霜進來一問,清霜無聲垂淚,泣道:

  “公主的母后賢妃臨盆時難產,那夜又恰逢大雪,公主出生時就受了寒氣,後來好吃好喝地養著,身子骨眼瞧著就補了回來,五歲那年,四公主將公主鎖在冷宮裡一天一夜,那是隆冬的天氣啊,我們這些粗糙的下人,穿件夾襖也覺得冷,更何況是生來帶病的公主?後來,趙總管帶了公主出來,公主已經凍得不醒人事,暖了好幾天,還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清霜掩面垂淚,待緩過勁來,才接著說:“自那以後,公主的身體就落下了病根,每逢陰雨天寒,關節骨頭就跟人拿針刺一樣,再加上公主又是個心思重的,一旦染了病,就反反復複,大半年都要喝藥。”

  鳳國和月氏開戰的那兩年,雲羅憂心自己會遠嫁西域,一場風寒就害得她在病榻上躺了將近一年,直到前方捷報傳來,病體才漸漸好轉。病去抽絲,雲羅雖然康復,人卻整個兒都瘦了一圈。

  眼瞧著出了宮,好吃好喝,又沒人擾她心煩,身上開始養了點肉,這些煩心事又一件一件接踵而來,雲羅又再次病倒。

  清霜說:“駙馬爺,您是個好人,奴婢跟了公主這麼久,從未瞧過誰這樣真心實意地待公主。公主脾氣不好,您寬厚心善,千萬別往心裡去和公主計較。公主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她對您也是好的,只是公主愛面子,怕讓駙馬爺您知道了,在您面前抬不起頭來,悄悄蠻著您罷了。公主讓人給您做衣,您院子裡的小廝偷懶,就懲治那些奴才,還……”

  謝允然靜靜聽她說著,燭火閃爍,映著他深邃的黑瞳中,像深淵裡跳動的光影,陰寒詭異。清霜唬了一跳,正要細看,謝允然輕輕一笑,說:“她很好,我一直知道。”

  清霜怔愣,眼前的駙馬爺分明溫和寬厚,平易近人,方才那一刻,她卻清晰察覺到謝允然身上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清霜暗笑自己多疑,又說了幾句,謝允然便讓清霜下去,自己在一旁照顧雲羅。

  夜裡,雲羅突然喊冷,謝允然給她加了床錦被,過了幾刻鐘的功夫,她又熱得發汗,謝允然趕緊將被子給雲羅撤了。

  見雲羅嘴唇乾澀,他又給雲羅倒了杯溫茶,許是渴了,雲羅喝得很急。擔心她嗆著,若是見她喝得急了,就端開水杯,非要讓她將口中的茶水咽下,才重新喂她。

  雲羅顯然是對這種方式極為不滿,咕咕噥噥抱怨,卻是睡夢中的囈語,也不知她到底說些什麼。

  謝允然覺得很有趣,又如此逗弄她幾回,才聽出雲羅是在說:大膽,小心本宮治你的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51 PM


074你陪本宮聊聊天

  謝允然搖頭失笑。

  喂她喝完水,謝允然卻睡意全無,落月一窗,涼風習習,謝允然走上前去關窗,回來時,雲羅已經醒了。

  半明半暗裡,雲羅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醒了?”

  他隨意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

  “你怎麼沒睡?”雲羅盯著他問。

  “我還不困。”

  “喚秀雲、清霜來守著就好,你累了一日,去歇半宿吧。”

  “清霜和秀雲終究是女子,身子骨弱些,漫漫長夜,難免有個打盹走神的時候。我是你丈夫,守著你是應該的。”

  他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從來都是溫柔的,此時此刻,被燭火照耀著,似乎染上了某種莫名的熱度。

  雲羅不自然地別開臉:“你、你要守著,便守著吧,可別說是我不讓你歇息的。”

  她一緊張,竟然連“本宮”二字都忘了。

  謝允然笑了笑:“好。”

  雲羅臉上掛不住,勉強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身子就翻到了裡邊去,空出大半張床來。

  謝允然挑眉。

  雲羅也不說話,只聽見房內的燭花破了又破,謝允然還未有所動靜,她氣得臉頰通紅,這個榆木疙瘩!

  她咬著牙:“念你照顧本宮半宿的份上,本宮賞你半張床,賜你一宿安眠,你、你、你還不快謝恩!”

  她聽見謝允然忍俊不禁地輕笑,連腳趾頭都在發窘。

  其實夫妻倆,同床共枕也未有不妥,奈何雲羅一開始又是掌摑,又是納妾,拿足了架子,這下是怎麼也不好下臺階了。

  知道她尷尬,謝允然也不好太捉弄於她,斂了笑,沉聲說:“多謝公主。”

  聲音裡的戲謔,卻是怎麼也掩不住。

  身後傳來謝允然翻身上榻的聲音,衣衫撲簌,她想起今日大膽所為,雖說當時有藥物作用,但那時的感受卻是實實在在地記著的,掌心裡至今都還殘留著那處灼熱的溫度。

  燭火滅去。

  屋裡沉入黑暗,只有嫋嫋檀香,縈繞鼻尖。

  謝允然頭枕雙臂,望著房梁,黑暗中無聲地揚了揚唇。

  他睡不著。

  在北漠苦寒之地,揮之不去屍臭血腥,此起彼伏的鼾聲,冰涼入骨的沙地,刮骨的寒風,如此嚴厲的環境裡,他閉眼也能入睡。

  如今溫香軟玉在側,耳畔是她清淺的呼吸,鼻端是令他心動不已的少女香,他年輕的身體,卻好像給人點了把火,怎麼也睡不著了。

  雲羅豎著耳朵,聽見謝允然規律的呼吸聲,以為他睡著了,這才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將被角一點一點地扯給他。

  “公主,我不冷。”他笑道。

  雲羅聽見,像被燙了一下,立刻將錦被扯了回來,並且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翻身將被子壓得死死的。

  “你、你沒睡啊?”

  “嗯。”

  雲羅尷尬極了,看著黑乎乎的牆壁,直罵謝允然榆木疙瘩!哼,管他作甚,他要是挨了涼,受了寒,關她何事?!

  雲羅氣鼓鼓地閉眼,可眼睛是睜了又閉,閉了又睜,怎麼也睡不著了。

  “你陪本宮聊聊天。”雲羅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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