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清煙 -【駙馬,你過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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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0 PM


045怕誰得了好處

  雲羅開口:“能代替海沉香的熏香,是有的。”

  她在宮裡待了十多年,天底下什麼樣的熏香沒用過,和海沉香氣味相似的熏香,也不是沒有。

  “熏香的事,交給我來辦。”

  “如此甚好。但我和芳芷都被禁足,不方便出門。連安嬤嬤出門都要幾番盤查,就算有了熏香,也無法送進府裡來吧。”黎雪櫻歎息。

  “姑姑無須擔心,此事交給我。”

  她已經找到了一條將熏香神不知鬼不覺帶入侯府的路子。退一萬步講,倘若實在不行,趙雲會些把式,駙馬爺武功天下獨步無雙,叫他們用輕功送進來就是。

  有了雲羅的保證,黎雪櫻、安嬤嬤、芳芷都寬心了些。如今她們有了雲羅相助,再不是孤立無援,心裡都有些感慨。

  雲羅問:“黎姑姑,你嫁人時,太后送你的赤金拔絲鳳銜四顆明珠釵子還在麼?”

  黎雪櫻回說:“在的,公主問這做什麼?”

  雲羅笑道:“黎姑姑,你且附耳過來……”

  雲羅和黎雪櫻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咬了會耳朵,黎雪櫻半信半疑:“真的可行麼?”

  雲羅笑笑:“相信我。”

  *

  卻說王氏回到院子,許久不來她房裡的馬志瑞,竟然坐在她房裡等她,瞅著她回來了,冷笑:“去哪兒了?”

  王氏多日未見夫君,心下甚為想念,也不計較他那刻薄的態度,揮了揮手,示意丫鬟們都下去。

  見房內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了,王氏才說:“今日三公主來了侯府,去了大房那邊,妾身跟著過去伺候呢。”

  “三公主?可是嫁了寒族駙馬的那一位?”

  “可不是麼。”

  馬志瑞冷笑:“不過是個嫁得不好的公主,你巴巴的上大房巴結做什麼?我二房就這麼寒磣你了?你非要去大房那兒撿便宜?”

  王氏知道,馬志瑞一直對大房世襲了爵位一事,耿耿於懷,她耐著性子解釋:“夫君你有所不知,這三公主的駙馬雖是個沒權勢的,但她出生好,貴為公主且不論了,黎家、關家這些聖上都敬重的世家,都和她交好,這京城裡的婦人,哪個不是盼著和她結交?”

  她壓低了聲音:“咱們的蘭姐兒再過兩年就及笄了,是要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今日我去大房伺候,瞧著公主的態度,似是極為喜歡咱們家的蘭姐兒。公主結交的顯貴比比皆是,要是有幸能得她替我們蘭姐兒牽線,說一門體面的婚事,我們二房還不是面上貼金?”

  “好啊!”馬志瑞頓時拔高了聲音,瞅著她的目光刻薄無情,“我說你做什麼要趕那些丫鬟婢子下去,還悄悄地給我咬耳朵?你是怕誰聽了去?怕誰得了好處?!”

  王氏的臉頓時一僵。

  馬志瑞冷視著她:“你就這麼提防著萍兒?生怕她和你搶了好處?好歹你也是禮部尚書王大人的親女,是府裡的正妻,萍兒的女兒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你非但不給她張羅,還反倒處處提防著她!你就是這樣當家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2 PM


046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萍兒馬志瑞的姨太太薛氏以前在青樓的花名,馬志瑞將薛氏抬進房後,這些年一直冷落王氏。馬志瑞將薛氏的女兒馬芳慧,視若掌上明珠。

  冷漠的夫君,驕橫的姨太太,受寵的庶女,可以說,王氏的宅院生活並不見的黎雪櫻輕鬆多少。王氏心裡發冷,這些年,若不是她有些手段,不像黎雪櫻那般軟弱可欺,恐怕她今日的下場,不見的會比黎雪櫻好上多少。

  心中冷笑,眼眶卻轉眼就紅,泫然欲泣:“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怎麼對慧姐兒的,你還不知麼?你瞧瞧慧姐兒身上穿的的,哪有不是和蘭姐兒一樣?妾身當家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要端平一碗水,手心手背都是肉,蘭姐兒也是妾身的女兒,妾身怎麼捨得,隨便找個人家就讓她嫁了?”

  馬志瑞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王氏,眼裡只有厭惡,半點憐惜也無。

  “那好,既然你要一碗水端平了,就將慧姐兒記在你的名下。”

  馬芳慧因為是庶出,又有個青樓女子的娘親,註定難以找到個好夫家。

  記在了她的名下,名義上來說,就是嫡女了。

  馬志瑞已經幾次三番提到,要她將馬慧芳記到名下。

  漫說薛氏搶了自己的夫君,沒有半點為人妾室的自知,事事都要欺壓自己一頭,就說那個慧姐兒,見到自己連娘親都不叫一聲,她王氏為何要犯賤地收她做女兒,為那個小賤蹄子作嫁衣?!

  她強忍著胸腔中亂撞的怒意,嚶嚶泣道:“不是妾身不情願,慧姐兒母親……出身的確不大好。咱們侯府不是不透風的牆,一舉一動下人們看著,背地裡不知道亂嚼多少舌根。知道的,說爺你是疼惜庶女,一視同仁。不知道的,還說爺你亂了規矩,一個那樣出身的女兒,竟然也被也會記作嫡女,私下裡不知要怎麼笑話。人言可畏,咱們二房立身不易,妾身也是為了爺著想啊!”

  馬志瑞心知這不過是王氏不情願的托詞,但王氏所說,每一句都在情在理,慧姐兒的出身,實在是太差了些。

  王氏見馬志瑞申請微微鬆動,趁熱打鐵:“夫君你放心。慧姐兒也是妾身的女兒,妾身一定會給慧姐兒找戶好人就愛,斷斷不會委屈了慧姐兒。”

  不過是口頭上的承諾,也讓馬志瑞的心情稍霽,但一想到此次又沒說成,他的姨太太萍兒一番哭哭啼啼的模樣,頓時有些厭煩。

  再觀王氏,雖不及萍兒風情妖嬈,但也端莊大方。

  他這個正室,是禮部尚書的庶女,記在嫡母名下,充作嫡女嫁了過來。同是嫡子,他的大哥馬志遠就能世襲爵位,娶黎家真正的嫡女,自己的是一尊渡了金的泥菩薩,馬志瑞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成親那幾月的新鮮勁頭一過,馬志瑞便開始厭棄王氏,極少來王氏房裡。因此這些年,王氏除了一個蘭姐兒,再無所出。仔細想想這麼多年,王氏賢淑端莊,持家有道,將二房也算經營的有聲有色,也不曾虧待過慧姐兒。

  尚書的女兒,的確是薛氏那種娼妓女子所能比的啊。

  這樣想著,馬志瑞的心裡也軟了幾分,看著正為她添茶的王氏:“今晚我就在你房裡歇著。”

  王氏紅了眼眶,抬眼看他:“夫君……”

  晚上二人雲雨時,王氏有些放不開,畢竟已經多年未得雨露滋潤,看著已作婦人,卻還有小女兒姿態的王氏,馬志瑞心中一動。

  薛氏被他天天弄,那裡早已寬鬆,有時弄著自己也乏味,偏偏薛氏是個哭功厲害的,他也不好明言。想到王氏被自己冷落多年,那裡定然還和少女一樣緊嫩,頓時口中發啞,提槍就要上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3 PM


047一番雲雨

  晚上二人雲雨時,王氏有些放不開,畢竟已經多年未得雨露滋潤,看著已作婦人,卻還有小女兒姿態的王氏,馬志瑞心中一動。薛氏被他天天弄,那裡早已寬鬆,有時弄著自己也乏味,偏偏薛氏是個哭功厲害的,他也不好明言。想到王氏被自己冷落多年,那裡定然還和少女一樣緊嫩,頓時口中發啞,提槍就要上陣。

  堪堪停在入口,被那許久未曾體驗過的緊致包裹著,看著王氏嬌羞的面容,氣血上湧,正準備一鼓作氣攻上去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二爺,不好啦!大姨太暈倒啦!”

  一盆冷水迎頭澆下,馬志瑞頓時軟了,甚至連看都不看王氏一眼,提了褲子,匆匆披了外袍就沖出門外。

  “姨太太是怎麼會暈倒的?”

  “姨太太身體不好,大夫說了姨太太不宜憂心憂思。姨太太這些天操心慧姐兒的婚事,又思念二爺成疾,不肯好好吃飯,就……”說著,那丫鬟也哭了起來。

  “你們這些丫鬟是怎麼照顧姨太太的?!要是萍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每人都去給爺領五十板子!”

  聽著房的聲音,王氏突然感覺自己十分好笑。

  馬志瑞離去時,連房門都未給她關上,她就這樣,赤條條躺在床上,還屈辱地撐著雙腿。夜裡夾著蕭瑟冷意的寒風,從門口灌了進來,拂退了還一息尚存的綿綿情意,她感覺心理面兒都透著股冷。

  春桃去將門打上,王氏面無表情地喚來花嬤嬤給她穿衣:“去蘭姐兒房裡。”

  到了蘭姐兒房裡,馬芳蘭正在練字,見王氏來了,連忙擱筆給她請安。王氏扶起馬芳蘭,看著自己女兒,瑩白的小臉在燭火中粉嫩透白,細膩若脂,唇若描丹,明明是一副讓人憐愛的好相貌,她的爹爹卻對她不屑一顧。

  王氏將馬芳蘭摟在懷中,眼神漸漸發狠起來:“芳蘭,為了你,娘什麼都願意做!”

  *

  送走雲羅後,冬雪過來德馨居,喚黎雪櫻去老太太房裡。黎雪櫻應了,卻不急著趕過去,坐下來施朱傅粉,戴上那只鳳頭東珠釵,立時顯的粉面雍容,華貴逼人。

  女子總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這支鳳頭釵雖華麗,卻只顯貴氣,不會落入俗氣。上面攢的五顆東珠,飽滿豐潤,駐華潤滑,襯得她皮膚平添了幾分女兒的嬌色。

  隨著冬雪去了老太太的聽雨閣,一路上連冬雪都連連看了她好幾眼。

  到了聽雨閣,馬芳雅正在余老太君跟前撒嬌,纏著要今日雲羅贈給芳芷的那只赤金手釧。

  老太君最寵這個孫女,不好拂了寶貝孫女的意,又不敢貿然拿了那赤金手釧,只得好言耐心地哄著馬芳雅,畢竟今日雲羅已經明著暗著敲打過好幾次了。

  黎雪櫻進來,老太太的目光像劍一樣,毒辣地射在黎雪櫻頭上的鳳頭釵上。黎雪櫻屈膝,行禮,那釵上的鳳翼撲朔,東珠瑩潤,顆顆碰撞,有種擋不住的貴氣優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3 PM


048爭鳳釵

  黎雪櫻抬頭,毫無意外地在老太太眼中看到了豔羨、嫉妒、憤怒、還有……貪婪。

  一旁的馬芳雅也癡癡地望著黎雪櫻頭上的鳳釵:“母親頭上的鳳釵好漂亮!”

  黎雪櫻垂眸不語,老太太臉色不太好看,當年黎雪櫻嫁過來時,陪嫁甚為豐厚,雖然不想承認,這些年他們侯府已經將黎雪櫻的嫁妝收刮的差不多了。不想黎雪櫻手裡還藏著這樣的好貨!

  老太太對挪用黎雪櫻的嫁妝,並未感到任何可恥之處。在她看來,黎雪櫻嫁到了他們侯府,別說嫁妝了,就是一根頭髮絲兒都是他們的,黎雪櫻照顧她時,恨不得把黎雪櫻當丫鬟使,一分一毫都榨乾淨了。

  如今見黎雪櫻竟然戴著如此名貴的頭釵,暗罵這個媳婦兒不是東西,似藏了這麼好的寶貝,以後逮住了機會,定要將她的嫁妝翻個底朝天,看看她究竟私藏了多少寶貝!

  老太太說:“今兒個三公主去了你的德馨居,聽說三公主將所有的丫鬟婢子都趕了出去,還讓人在德馨居門前守著。老身倒是好奇了,都是女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莫不是說了什麼見不得人事情?”

  馬志遠是擔心黎雪櫻,將侯府這些年過的日子抖了出去,得罪了黎家。他們這些年明明禁足黎雪櫻,卻還妄想著和黎家攀親道故。但老太太並不擔心,黎雪櫻不是傻子,隱忍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大姐兒?公主的手再長,也伸不到侯府裡來,說了出去她自己倒是破罐子破摔,侯府隨便做點動作,也能毀掉大姐兒。

  黎雪櫻心裡涼得像給冰浸了,卻還是照著雲羅的話講:“母親多慮了,三公主說,今年的牡丹花會,由她主持。三公主特意給了女兒一張請柬,讓女兒帶著府上的適齡姐兒,同赴花會。”

  每年三月的牡丹花盛開的時節,一些聲望高的貴婦就會在鏡華閣舉辦牡丹花會,邀請京中各府的夫人,攜府上的姑娘們前來赴會,除了賞花盛事,姑娘們還要比拼琴棋書畫詩等才藝,評個牡丹魁首來。

  鏡華閣的後方,有一座望川軒,坐在望川軒裡,喝一杯香茗,能將鏡華閣中的一切盡覽無餘。各府的公子哥,少爺們,就被安排在忘川軒中,挑選自己心儀的姑娘。

  說穿了,就是一場變形的相親大會。

  “此話當真?”老太太大喜過望。

  黎雪櫻垂首說:“三公主一言九鼎,豈會欺瞞於我。”

  老太太笑道:“還是三公主為人爽快。”而後臉色又一變,冷哼,“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我們侯府再怎麼也是二品候,不過就是欺我們候爺府根基淺,朝中無人,往年牡丹花會都未邀請我們侯府!我們侯府的姑娘,哪個是比她們差的?!”

  因了這事,老太太看黎雪櫻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你是個端莊大方的,平日裡你教導大姐兒,我也放心。這幾日多多教導一下二姐兒和三姐兒,莫要讓她們失禮於人前。”

  黎雪櫻溫順地點頭,馬芳雅撲朔著一雙杏眼,委屈極了:“芳雅不去。”

  “好孩子,怎麼不去了?”心肝寶貝這般委屈,老太太自然是心疼不已,將馬芳雅拉入懷中。

  芳雅哭得梨花帶雨:“芳雅連一件漂亮的首飾都沒有,去了還不是徒讓人笑話?芳雅不去。”

  老太太是又哄又勸,雲羅贈給芳芷的赤金手釧,去那牡丹花會,肯定是要戴的,不能貿然給了芳雅。她無奈之際,掃到黎雪櫻頭上的東珠鳳釵,高貴又不失嬌俏,頓時有了主意。

  “雪櫻,芳雅沒有上得了檯面的首飾,你就將你頭上的鳳釵,給芳雅戴戴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4 PM


049憐取眼前人

  “雪櫻,芳雅沒有上得了檯面的首飾,你就將你頭上的鳳釵,給芳雅戴戴吧。”

  連一個借字都沒有。

  “這……”黎雪櫻面色為難。

  “怎麼了?你還不願意?”老太太板起了臉。

  黎雪櫻咬唇:“母親,這不太好……”

  芳雅嘴一撇,眼淚又落了出來:“奶奶,請您不要為難母親,芳雅不去就是了。”

  言下之意便是,芳雅不去,是黎雪櫻為難之故。

  老太太哪裡見得自己的寶貝孫女哭,當下是一點好顏色也不給黎雪櫻:“冬雪,崔嬤嬤!將她頭上的鳳釵摘下來!”

  黎雪櫻頭上的鳳釵,夾著青絲,被狠狠扯下!青絲散落,頗為狼狽,她心裡自嘲,她怎麼嫁了這樣一家人?

  老太太將那支鳳釵給了芳雅,又好言哄著她,黎雪櫻卻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眼眸一點一點的變冷。

  此生她毀在了侯府,哪怕是拼上性命,她也要救自己的女兒!

  *

  雲羅回到府裡,廚房裡送來送來一碟泮塘馬蹄糕。

  白瓷的盤子,放著一片碧綠欲滴的荷葉,裡頭盛著兩塊金黃透明的馬蹄糕,嘗在嘴裡,馬蹄花香四溢,爽滑清甜,她忍不住又嘗了塊,吩咐秀雲清霜和她一起品嘗。

  “這馬蹄糕爽滑甘甜,又甜而不膩。平常的馬蹄糕吃過後,嘴裡總是有股苦味,這馬蹄糕吃完後,反倒有股說不出的香味呢。”

  清霜嘖嘖稱歎。

  雲羅是個吃貨,為了那一張嘴,連牙口都快壞了。作為雲羅的貼身侍婢,清霜和秀雲也沒少沾光,各大美食吃過不少,還是頭一次這樣讚不絕口。

  雲羅點頭贊許,公主府裡的廚子,是沒有這樣的手藝的,喚來門外伺候的石榴進來一問,才得知,原來是新來的廚子海棠做的。

  “新來的廚子?本宮並未聘請廚子。”

  石榴回道:“海棠是駙馬爺領進來的人,聽說廚藝極好,天下名點,八大菜系,無一不會呢。”

  雲羅微怔。

  仔細想想,比起遠嫁的二皇姐,所托非人黎姑姑,她嫁能嫁給年輕且品性俱佳的謝允然,已是極幸。謝允然不納妾,無惡習,性格溫和,待她也尚算有禮,難得的是還有一片細心。

  她早該知足了。

  那些話本子的裡轟轟烈烈,風花雪月,終究不過是水月一場,到頭成空。也許她和謝允然無法濃情相愛,但此生若能攜手共老,生死相依,相濡以沫,也不失為人生一幸。

  她張了張嘴,這才發現嗓子裡微微發啞。

  “吩咐海棠,今晚擺膳東院,本宮會等駙馬爺回來共用晚膳。”

  “是。”石榴退了下去。

  雲羅發了會愣,說:“秀雲,你帶幾個婢子去我書房,將那些話本子全部打點了,明日就賣到舊書店去。”

  秀雲驚道:“公主,以前您不是就愛看這些話本子打發時間麼?”

  雲羅搖頭不語。

  因為自己一生都無法擁有,所以才會癡迷那些虛妄之物。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且不如放開了懷抱,不再去奢求此生求而不得的。

  憐取眼前人。

  謝允然因和關輕塵商討兵書,忘了時辰,回府之時,已近戌時。

  八角琉璃宮燈裡的燭火,盈盈照亮格子木窗。少女坐在擺滿了珍饈的桌案前,來回晃著雙腿,手中一根銀簪子,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燭火,燈花輕破,燭火忽明忽暗,少女晶瑩瘦削的臉上像籠著層薄紗,沉靜美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5 PM


050一頓晚膳的血案

  八角琉璃宮燈裡的燭火,盈盈照亮格子木窗。少女坐在擺滿了珍饈的桌案前,來回晃著雙腿,手中一根銀簪子,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燭火,燈花輕破,燭火忽明忽暗,少女晶瑩瘦削的臉上像籠著層薄紗,沉靜美好。

  他聽見自己吞咽了一聲,啞聲說:“公主。”

  她抬眼看他,他垂頭掩飾那一刻漏掉的心跳,問:“可是等了許久?”

  雲羅搖頭:“本宮也是剛到而已,坐下用膳吧。”

  事實上,她已經等了整整兩個時辰,灌了足足三壺茶水,稍微一動,就能聽到肚子裡的茶水哐當作響。不過念在謝允然也是因為學習,才耽誤了時辰的份上,雲羅尚且沒有發怒,一走了之。

  謝允然依言坐下,吃飯時,時不時就會偷偷看她一眼,然後傻乎乎直樂,嘴角幾乎快咧到耳根去了。

  雲羅被他瞧得十分尷尬,卻還要裝作一副完全未有察覺的樣子,任由他瞧。於是謝允然愈發大膽,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都貼到雲羅臉上去了。

  雲羅終於忍不住了:“你盯著我做什麼?!看我能當飯吃?!”

  謝允然臉一紅:“我……許久未見公主了,就想多瞧瞧。”

  雲羅板起臉:“不准瞧!吃飯!”

  她心中有氣,嚼也懶得嚼幾下,就飛快吞入肚中。謝允然見狀,忙喊住她:“公主,你這樣用膳,可能會導致積食不化,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晚些了恐怕會鬧肚子。”

  “不用你管!”

  雲羅哼了一聲,謝允然歎了口氣,放下碗:“別吃了,我給你揉揉肚子,免得夜裡肚子難受。”

  雲羅哪裡肯依,她餓了整整兩個時辰,所謂饑不擇食,更何況晚膳還是新來的海棠做的,色香味俱全,哪裡忍得住?她就好這一口,這個謝允然竟然敢管起自己的嘴來了?!

  黑眼珠兒一轉,雲羅捂住肚子呼起痛,謝允然忙掠過去問她怎麼了。

  “肚子痛。”

  “沒事,別怕,我給揉揉就好了。”謝允然心裡火急火燎,嘴上還是儘量溫柔地哄著她,伸出大掌正要給她揉肚子,雲羅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逗你玩兒呢!駙馬爺可真笨,這樣簡單就上當了?”

  謝允然的手登時僵住,一雙黑黢黢的眼珠子盯著她,雲羅被他看的心虛:“你瞪我做什麼?不過就是和你逗著玩玩,莫非你還要衝本宮發火不成?”

  “我何時說要生氣了?”謝允然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你這個公主真是不省心,我不是擔心你麼,既然你沒事就好。”

  他抬手撫了撫雲羅的頭髮,就像在給一隻炸毛兔子順毛。

  半夜時分,雲羅被肚子痛醒了,翻來覆去直冒冷汗,石榴扶著她更衣【是如廁之意】了兩次,腸子都清空了,雲羅都統還未紓解。

  這麼晚了,進宮不容易,請太醫一樣樣手續下來,公主要吃更多的苦頭。

  “駙馬爺功夫好,奴才去東院喚駙馬爺,送公主去醫館就診。”趙成急忙忙奔向東院。

  到了東院,一聽雲羅身體不適,趙成話還未說話,謝允然便匆匆披了袍子,衣襟都來不及好好系上,身影如浮光一閃,就消失在了趙成眼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5 PM


051夜半尋醫

  到了東院,一聽雲羅身體不適,趙成話還未說話,謝允然便匆匆披了袍子,衣襟都來不及好好系上,身影如浮光一閃,就消失在了趙成眼前。

  須臾功夫,謝允然便飛身趕至西院,雲羅躺在榻上,烏髮濡濕,貼在額際,朱唇蒼白無色,口中嬌喘連連。

  謝允然不暇多想,抱起雲羅掠身而出。

  “痛死了……痛死了!都是你這烏鴉嘴!本宮這些年都好好的,被你這烏鴉嘴一說,本宮就犯了腹痛,都是你的錯!”

  雲羅腹痛難忍,一直強忍著,被謝允然抱著懷裡,靠著他寬闊的臂膀,心裡的委屈就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一個勁兒地往謝允然身上倒騰。

  謝允然無奈極了,暗暗自責。當時因為雲羅那一番捉弄,他也放了心思,早知她現在會如此,就是她再怎麼放抗,也要將雲羅按在榻上,好好給她揉揉。

  腳下生風,謝允然加快了速度。

  “沒事的,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館了。”他心疼地低聲哄著。

  “疼……”

  雲羅小臉發白,在他結實且堅硬的胸懷裡瑟瑟發抖。

  謝允然一腳踢開醫館大門,正在外廂打盹的一位女學徒應聲而醒,驚恐地望著這位身材高大,滿面急色,懷中抱著名少女的男子。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救她!”

  來醫館求醫之人不在少數,如此來勢洶洶的,還是頭一次遇見。儼然一副,若不能施醫救命,就要拿了她性命,砍了這家醫館的模樣。

  女學徒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公、公子稍等片刻,我……我去喊先生。”

  說罷便慌慌張張跑到里間去了。

  謝允然將小心地將雲羅放置榻上,用衣袖拭去雲羅臉上的汗,沉聲問:“可有好些?”

  雲羅狠狠瞪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我給你揉揉?”謝允然苦笑問她。

  一聽他這樣說,雲羅想起晚上的事,若是那時讓謝允然給她揉了,現在恐怕也不必受這苦痛。如此一想,她就覺得這苦痛本是不必要,心裡更憤懣了。

  心裡憤懣,遭殃的自然是謝允然。

  “烏鴉嘴!”她怨恨地瞪著謝允然,揮著小拳頭錘著謝允然胸口,哪知這動作幅度大了,不知是攪著了肚裡的腸子還是怎麼了,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痛得她牙齒發抖,眼淚差點流了出來:“你個烏鴉嘴……”

  謝允然看她滾落的淚珠兒,手忙腳亂地給她擦去,哪知越擦越多,他低聲哄著:“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不要哭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總之你怎麼好受些,就怎麼對我,莫要哭了,嗯?”

  說著他還將自己的胳膊送到雲羅跟前:“你若是難受,就擰我胳膊吧。我以前見一婦人身子病痛,就是如此擰著她丈夫,整個胳膊都擰青了。”

  “誰是你妻子了?!”

  謝允然只微微笑著,俯在她耳畔,溫柔地說:“試試,嗯?”

  雲羅不想理他,可腹中極痛,如有刀絞,大夫又遲遲未來。她委屈極了,不情不願地伸手,擰著眼前麥色的胳膊,挑眉見謝允然溫柔地凝視著自己,頓時拉下臉:“你怎麼不喊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7 PM


052誰是你娘子!

  雲羅不想理他,可腹中極痛,如有刀絞,大夫又遲遲未來。她委屈極了,不情不願地伸手,擰著眼前麥色的胳膊,挑眉見謝允然溫柔地凝視著自己,頓時拉下臉:“你怎麼不喊痛?”

  謝允然似笑非笑:“公主擰的,比蚊子咬得還輕,我又怎麼會痛呢?”

  “你不喊痛,我怎能出心中這一口惡氣?!”

  “那公主就別心疼我,下狠心去擰便是了。”謝允然這樣說著,嘴角還是忍不住揚了起來,黑黢黢的眼眸跟溶了墨一樣濃黑。

  “誰心疼你了?比石頭還硬,你叫我怎麼擰!你就是惱我害你睡不了覺,存心氣我,是不是!”

  雲羅不自然地別開臉,小手無力地在他胸懷裡亂捶,捶了會兒又喊自己手痛。

  謝允然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只得低頭給她揉著肚子,真的對她沒轍了。

  好在大夫很快趕來,還“咳咳”了兩聲,雲羅臉微微一紅,這才收手,儘管腹痛難忍,但仍像個乖寶寶似的躺在榻上。

  謝允然無奈地瞧著她。

  明明在別人面前都是只兔子,為什麼只撓他一人呢?

  醫館的先生,竟是位年約二十七八,風華正茂的女大夫,端莊大方,又有這個年紀的女人特有的風情。

  謝允然給秋怡做了個揖:“深夜叨擾,實在抱歉,煩勞大夫救救我家娘子。”

  秋怡點點頭,便聽雲羅大喊:“誰是你娘子了!莫要亂認親戚!”

  謝允然面色無奈,秋怡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小夫妻,在她看來,這位小娘子方才那樣中氣十足,面色蒼白卻有光,想來也不是什麼大病。

  雲羅狠狠剜了一眼謝允然,才笑眯眯地重新對秋怡說了一遍:“大夫,本……妾身腹痛不適,煩勞大夫為妾身把把脈,至於那一位,跟妾身沒有半毛錢關係,診金妾身來付就行了。”

  這明顯就是床頭吵架的小倆口啊!

  秋怡忍俊不禁,看向謝允然,男子只是隨意笑笑,似乎並不介意。秋怡心中大贊,難怪這位小娘子敢這樣刁鑽耍橫,原來是有這位小相公寵著。

  秋怡在雲羅榻前坐下:“可有飲食不律?”

  “……有。”

  秋怡點點頭,問診之後,讓雲羅伸出手來,給雲羅把脈,又叫她伸出舌來,看了她的舌苔,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放下雲羅的手腕,秋怡將綰心吩咐過來,讓她去煮碗姜湯。正要說起雲羅的病情,謝允然忽地俊眉蹙起,神色凝重:“味道有些怪。”

  秋怡詫異地望著他。

  謝允然並未答,他的五覺比常人靈敏,堪比野獸,他使勁嗅了幾下,像是聞到了來源之處,垂首一看,只見榻上,赫然一處刺目的猩紅!

  謝允然只覺渾身血液一冷,黧黑的臉上陡然失去了血色,身子像失去了重量似的,後退了半步。

  他垂著頭,呼吸緩慢凝滯,像喪失了伴侶的野狼。過了片刻,他才抬起充斥著血絲的眼,看著秋怡,一字一字地說:“救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8 PM


053娘子的錢袋,忘我身上了

  他垂著頭,呼吸緩慢凝滯,像喪失了伴侶的野狼。過了片刻,他才抬起充斥著血絲的眼,看著秋怡,一字一字地說:“救她。”

  男人的聲音,竟還微微發顫。

  秋怡愣了愣,破天荒地沒有嘲笑他:“小相公放心,小娘子身體並無大礙,教給我便好。”

  謝允然這才感覺身子一點一點的回暖,麻木的指尖開始有了知覺。不知是在寬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謝允然走至雲羅身邊,捏著她的小手:“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

  “誰要你陪了。”雲羅臉一紅,這個謝允然,怎能當著旁人的面,說出這等肉麻的話來。

  瞥見秋怡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雲羅下意識地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榻上竟然有一處殷紅!她的月事向來不准,來時伴有劇烈腹痛,此番因為腸胃不適,一時之間,誰也沒往那方面想,連她自己也忘了。恐怕這一處血跡,是剛才自己和謝允然鬧時,不慎留下的吧。

  雲羅臉皮一點一點地變紅,最後變成了煮蝦。

  秋怡戲謔地說:“小娘子,我這張波斯香榻,可值二兩銀子。”

  “抱歉。”謝允然忙解了腰上的錢袋,出門之時,他便想到了會有這一茬,特意帶上的。

  “誰讓你付的?!”雲羅迅速一眼殺了過去,伸手摸向腰間,頓時臉上掛不住了。

  秋怡幾乎憋笑幾乎都快憋成內傷了:“小娘子,你的錢袋呢?”

  雲羅黑著臉,謝允然隨手給她裹了件外衣,就匆匆抱了她出來,哪裡來的錢袋?

  謝允然輕笑了一聲,解下錢袋遞給她,那黑色的眼睛像要將她融化了。

  “娘子,你的錢袋,下次莫要忘在我身上了。”

  雲羅的心裡,像是給人揉了揉,莫名的就軟了,眼圈一下就紅了,該死,她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她接過錢袋,數了二兩銀子給秋怡,而後寶貝似的揣在手裡。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再還給謝允然了。

  謝允然微微笑著,伸手一下一下順著她頭髮,另一隻手給她輕輕揉著:“還痛麼?”

  雲羅垂著頭,玉手一下一下地扯著錢袋,半天才從從喉嚨裡咕噥:“嗯。”

  秋怡笑歎,雖說半夜被人驚擾,確實不耐,但能遇到這麼對有趣的小夫妻,也算是補償了吧。

  秋怡說:“小娘子最近……身子不適,脾氣可能會大些。小相公多多哄著,勿讓小娘子動肝火,受涼氣,過個幾日便無礙了。”

  謝允然鄭重地點頭,秋怡走至案前,為雲羅寫藥方。

  綰心捧著姜湯從後廂出來,見小倆口已經郎情妾意,和好如初,忍不住偷笑。她故意將姜湯遞給了謝允然,眨著一隻水眸,示意謝允然把握機會。

  謝允然謝了她接過,扶起雲羅的半截身子,慢慢地給她喂藥。

  “苦不苦?”謝允然問。

  “甜的。裡面加了紅糖。”

  這一說話,嘴角就有藥汁流了出來,雲羅臉噌地就燒起火,眼珠子不安地亂瞟。謝允然心裡雖然笑她像個小孩,面上卻只是勾了勾唇,伸手給她拂了,又如常給她喂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8 PM


054本宮要你舔腳趾頭,混蛋!

  她若是喝得急了,謝允然還會抬手給她順背,叫她喝慢些。雲羅眼尖地掃到綰心捂嘴偷笑的模樣,頓時耳根都紅得滴血了。

  “我……我自己來!”

  她奪過謝允然手裡的碗,哪知肚子突然抽痛,她手一抖,那碗藥汁就這樣傾瀉而下!

  綰心驚呼,那碗紅糖薑汁,是她辛辛苦苦熬的呢!

  藥碗,卻被一隻大掌穩穩接住,連一滴藥汁都未濺出。

  正在包藥的秋怡眼皮微微一抬,眼裡劃過一抹厲色。

  手微微停滯,她又垂下眸,將藥包好,仿佛全然未見方才那一幕。

  謝允然真的有些生氣了!

  “你怎麼這樣不省心!肚子難受還不好好喝藥!非要折騰是不是?!”

  雲羅不可置信,且不說她是公主,任誰不想抱她大腿,好言相向。這個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駙馬,竟然也沖自己發起火來了。

  本來脾氣就爛,再加上又是特殊時期,她的怒火蹭蹭地就躥到頭頂。

  “你!你好大膽子!”

  謝允然歎了口氣,看她蒼白的小臉,哪有平日盛氣淩人的氣焰,肚子的那點火也散了。偏偏雲羅又是個刁蠻的,不鎮著她,就會給你使出各種麼蛾子來。

  謝允然拉下臉,他是喝狼奶長大,又是從人命堆裡走出來的,身上有股洗不去兇悍和血腥氣。此番板著臉,整張俊臉似乎都凝結著寒冰,身上的氣息,冷得叫人牙關打顫。

  雲羅自然也是被唬得不輕,謝允然將藥碗擱在她嘴前,像命令將士一樣,喊了一句“張嘴!”,雲羅果然乖乖地張嘴,半點聲音也不敢吭,像是小貓兒一樣,一口一口喝淨,末了還伸出小粉舌頭,將碗邊的藥汁也添了。

  只是她每喝一口,都恨不得在嘴裡狠狠地磨的稀爛,再咽下。謝允然,你給本宮記著!你給本宮等著!

  本宮……要你給本宮舔腳趾頭!你個混蛋!

  見雲羅乖乖喝完,謝允然總算滿意了些,伸手過來將她嘴上的水漬抹淨,雲羅下意識要躲開,見著謝允然閃著寒光的眸,便乖乖不動了。

  回了院子,雲羅氣得一口氣頂在喉嚨口,怎麼也咽不下去。秀雲等人給她逢了月事帶,伺候她梳洗了,到了雞鳴時分,才沉沉睡去。

  枕頭都還沒捂熱乎,石榴就進來稟報,永安侯府二房的王氏來訪。雲羅迷迷瞪瞪,在床上纏綿半晌,最後還是頂著黑眼圈起床。

  她猜到王氏近期會來,沒想到她前腳剛走,王氏後腳就邁進了公主府,看來王氏的日子,過的並不如意。

  王氏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打從雲羅進侯府那一刻起,王氏便知雲羅要對永安侯府動手了。此番前來,自然是看看雲羅有沒有能用得上她的地方,抱緊雲羅這根大腿。

  兩人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也不必挑明瞭。王氏就說,自己與雲羅一見如故,今日剛巧路過公主府,進來找雲羅嘮嗑嘮嗑。

  雲羅強打精神和她瞎扯了一陣,說到了正題上:“本宮近幾日得了個手藝甚好的廚子,做的點心甚好。本宮念及侯府的黎姑姑,特意吩咐廚子多做了些,還要煩勞王夫人將這些點心送給黎姑姑,將本宮的心意送到。”

  王氏精神一振:“公主說的哪裡的話,妾身看著公主,就覺得親切極了,這麼一點小忙,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哪裡還有勞煩之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29 PM


055治療月事不調,請用陰陽和合法

  王氏接過清霜遞過來的包袱,裡面裝的的確是幾個樣式新穎的壽包。只是壽包裡面,包的確是能代替海沉香的熏香。

  雲羅笑道:“本宮也覺的和王夫人甚為親厚,再過幾日,本宮會在鏡華閣主持牡丹花會,屆時還請王夫人賞雲羅這個臉面,定要大駕光臨。”

  清霜適時地遞上牡丹花會的請柬,王氏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這個機會,以前連侯府都得不到,更何況是他們二房?她的蘭姐兒,總算有機會了……

  “多謝公主殿下!”王氏由衷地說。

  雲羅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王氏見狀,關切地問:“公主可是身上不爽利?”

  女人總是有那麼幾天小日子的,雲羅歎道:“正是,每月的這幾日裡,都會腹痛難忍,坐臥難受,用了多少藥石也枉然。”

  王氏笑道:“妾身的妹妹以前也有類似公主這樣的毛病,後來她不知從哪裡聽來個土方子,嘖嘖,那效果真是立竿見影呢!”

  雲羅來了興致:“當真?”

  王氏拿手帕兒捂嘴笑:“妾身哪裡敢欺負公主!女子月事腹痛,乃是陰氣太重,血淤而致宮寒。只要與男子行房,取男子陽氣,補體內陽氣不足,陰陽調和,便可治宮寒……這腹痛的毛病,自然就不藥而愈……”

  王氏一說起來就住不了嘴,婦人之間,私底下也會說說彼此的房事。王氏見雲羅已成親,遂放開了膽子說,哪裡知道她和駙馬不過有名無實,雲羅至今還是個黃花閨女!

  雲羅腦子裡不由浮現出,和謝允然行那事的種種畫面,謝允然結實的雙臂撐在她兩側,俊朗溫和的臉有些扭曲,因瘋狂而染上點點情動,頓時又羞又氣,偏偏不好發作。

  一旁的秀雲強忍笑意,低咳了幾聲,王氏見雲羅臉上籠著陰雲,訕訕地收了聲。

  王氏告辭後,雲羅氣得連喝了好幾杯茶,秀雲嚇的忙奪去了雲羅手裡的茶杯:“公主,茶水寒涼,您小日子本來就不舒服,還是寬寬心吧!”

  雲羅怒道:“都是那只駙馬害的!寬什麼心!本宮想著他就來氣!”

  秀雲本來還想說,駙馬爺臨走時,還來看過她,還將她踢掉的被子給她掖好。見雲羅和駙馬爺又鬧了起來,遂乖乖地閉嘴。

  過了幾日,雲羅身子上爽利了,秀雲進來說,駙馬爺在外面候著,說有事找她。

  雲羅揮手,正要說不見,又想自己精神頭足了,正好是收拾謝允然的時候,遂笑眯眯地說:“快將駙馬爺請進來。”

  謝允然今日穿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髮絲僅用一根寶藍發帶束起,乾淨俐落,烏眸沉沉,看起來像山一樣沉穩溫和,偶爾目光落在雲羅身上時,烏眸中會有掩飾不住的溫柔。

  “公主,身子好些了嗎?”

  謝允然第一次見女人小日子出血,還以為雲羅是害了什麼大病,後來是秀雲給他一通解釋,才幡然領悟。不過對於女孩子每月都要幾日血流不止,依然身體無恙,極為納悶不解。

  “好了不少。”雲羅說。

  “那就好。”謝允然揚唇,“今日來是向公主告個假,明日我有事,恐怕不能和黎先生、關將軍學習了。”

  “這事可跟黎叔叔、關叔叔說了?”

  “已經說了。”

  “好啊!你這是存的什麼心思?最後才知會本宮,來個先斬後奏?!”雲羅抓著案上的茶碗就朝他丟了過去。

  其實雲羅心知,如若謝允然明日當真有事,自然是沒有時間折去和關叔叔、黎叔叔告假的,因此提前告假,也未有什麼不妥。不過雲羅有心要教訓謝允然一番,叫她知道,自己是只會紮人的刺蝟,而不是好拿捏的柿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0 PM


056駙馬爺好不要臉

  其實雲羅心知,如若謝允然明日當真有事,自然是沒有時間折去和關叔叔、黎叔叔告假的,因此提前告假,也未有什麼不妥。不過雲羅有心要教訓謝允然一番,叫她知道,自己是只會紮人的刺蝟,而不是好拿捏的柿子!

  謝允然猿臂一伸,那茶杯好像聽話了似的,乖乖地就到了謝允然掌中。他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秀雲連忙過來接了茶杯,放回在案上。

  “多謝公主賞茶。”

  “噗。”秀雲和清霜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雲羅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殺了過去,兩人立即噤聲。

  不是她們向著謝允然。事實上,公主和駙馬剛大婚時,兩人心裡都暗暗瞧不起謝允然的,連字也不識多少,公主嫁給他,豈不是糟蹋了?

  誰知這個駙馬爺對公主是言聽計從,就連公主那小脾氣也能包容,還能將公主壓的死死的,兩人看著公主氣得跳腳的模樣,也覺得甚是有趣,竟然開始期待這位駙馬能將她們的公主,訓的服服帖帖,變作那溫柔多情的繞指柔起來。

  “哼!”

  雲羅見他一副溫良無害的樣子,就覺得火冒三丈,端起身旁茶盞一口飲盡,壓了壓火氣。

  秀雲和清霜立刻“啊”了一聲,連謝允然的眸子裡,也多了點捉摸不透的光來。

  “怎麼了?本宮喝幾口水也要不得了?”

  秀雲連忙低頭,憋著笑:“公主,那是駙馬爺剛剛喝過的茶。”

  雲羅又炸毛了,抖著手指頭指著謝允然:“好你個謝允然!竟然叫本宮喝你的口水!你安的什麼心!”

  清霜忍不住幫幫可憐的駙馬爺:“公主,那茶明明是您自己喝的呀。”

  “……”

  謝允然帶著笑,溫聲哄她:“好了,是我的錯,公主別生氣了?嗯?”

  他的聲音,並不溫和纖細,相反,還有著大漠風沙,金戈鐵馬般的質感。但當他溫柔地哄雲羅時,這飽含殺意的嗓音,竟然有一種粗糲的磁性,一下一下地磨著雲羅的耳膜。

  像在她的耳朵口吹氣。

  雲羅冷哼一聲,不讓謝允然看出自己心情好了些,可那上揚的小嘴角,是怎麼藏都藏不住。

  她摒退了清霜秀雲,揚起小下巴:“那日駙馬爺送本宮出去就醫,可是沖本宮發火了?”

  謝允然愣了一下,像是想了會兒,才盯著她似笑非笑:“公主想要如何?”

  “駙馬爺可還記得,你親口承諾,若是沖本宮發了脾氣,就要如何?”

  謝允然黑沉沉的眼瞳似乎更沉了,他眯著眼睛,掃過她小足,輕笑,不答。

  雲羅以為他怕了,大喊痛快:“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

  他抬起那諱莫如深的眼瞳,像深夜裡的野獸。

  他笑了笑,說不出那是什麼意味,仿若有一股邪氣在他眉宇間化開。

  單膝跪在她面前,輕輕說:“我的公主。”

  雲羅被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拼命抑制住想把小腳往裙子後藏的欲望:“本、本宮已經三天沒洗腳了!”

  謝允然輕易地捉住她的小足,玩心大起,在她腳背上一撓:“那要不要我幫公主洗洗?”

  “你……你,你好不要臉!”雲羅面紅耳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0 PM


057我怎麼捨得你丟臉

  謝允然輕易地捉住她的小足,玩心大起,在她腳背上一撓:“那要不要我幫公主洗洗?”

  “你……你,你好不要臉!”雲羅面紅耳赤。

  “我怎生不要臉了?這事可不是公主提出來的麼?要說不要臉……”

  雲羅臉一黑,當時的確是她故意這麼一提,有意讓謝允然有所忌憚,壓謝允然一頭。豈料謝允然是個百無禁忌的,竟然連……都能接受!

  謝允然盯著她笑:“要說不要臉,自然是我了。我怎麼捨得讓公主丟臉。”

  “你、你給我出去!”

  雲羅詞窮理屈,抖著手,指著雕花木門。

  謝允然輕輕一笑,放開雲羅,正要起身離去,忽又像想到了什麼:“公主下次洗得乾乾淨淨了,再來叫我吧。我雖不甚介意,卻怕公主會難為情。”

  “你……!出去,出去!”

  雲羅氣結,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謝允然丟去,謝允然穩穩妥妥地接住,遺憾地歎:“可惜,已經沒有茶了。”

  雲羅死死盯著謝允然背影,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

  出了西院,謝允然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對雲羅有種特殊的感情,究竟緣何如此,謝允然一點也不想像其他“人”那樣去追究。很多時候,他覺得野獸的生活習性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比起“人”,他覺得自己更像一頭野獸。

  他可以為了雲羅,去做那世人覺得卑微可恥之事。他自己卻沒什麼壞的感受,甚至還會隱隱期待,也許正是因為他遊走在人與世俗道德的邊緣,有時他甚至覺得,野獸那種不拘一格的生存方式,更適合他。

  就像他明明想著對雲羅好,恨不得把她塞在心窩子裡,百般疼愛,有時候卻很想弄她,欺負她,叫她好好哭一哭,看著平日裡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她,被自己欺負的直跳腳,他就……

  很受不了。

  他果然……是一頭獸,披著人類的皮囊。

  *

  花會這一日,早晨飄了場細雨。春雨方歇,鏡華閣的各色牡丹瓣蕊上凝著細珠,尤顯嬌俏可憐。

  鏡華閣的牡丹品類繁多,有紅色的繡桃花、墨蝶戲金、綠色的綠香球、春水綠波、白色的梨花春雪、北國風光,黑色的瑤池硯墨、烏金耀輝,令人目不暇接。

  繁花似錦,簇擁著瓊樓玉宇,朔風吹面,萬支千朵壓枝低,香風沁腦,美人名花兩相歡,解釋春光無限恨。

  春意裡攜著凍骨的寒意,雲羅裡面穿著芙蓉色牡丹爭豔羅裙,外罩雲錦累珠披風,一張小臉竟比那吐豔胭脂的牡丹,更有幾分傾國的顏色。

  鏡華閣內。

  鳳雲溪打量著雲羅,眼裡劃過一抹暗色,臉上卻笑道:“這才多久不見,三皇姐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看來謝駙馬待三皇姐不錯呢。”

  鳳雲溪此言一出,在座的華國公夫人、甯王府夫人、武穆王夫人,就連大公主鳳雲煙都臉色一滯。謝允然雖然戰功顯赫,卻是寒民出身,參軍後才入了軍籍,這是在暗諷雲羅低嫁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2 PM


058牡丹花會

  女子便是如此,未出閣之前比出身,出了閣後比夫家,哪位高嫁了,就跟著雞犬升天,高看一眼。殊不知這金玉的生活,看著光鮮,誰知道私底下嚥的是苦是淚?

  雲羅早就膩歪這些了,笑著說:“情如飲水,冷暖自知。駙馬爺有什麼不好?又不納妾,不嫖不賭的,不過日子過的無聊就是了。想跟姐妹們鬥鬥嘴皮子,硬給駙馬爺塞通房,駙馬爺連夜就把人攆了出去。想聊表孝心,伺候公婆,哪知駙馬爺又無父無母,這成天個沒人管的,本宮這舒坦的,人都不知胖了多少。”

  她說得逗趣,鳳雲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就連三位夫人也忍俊不禁,不由感從心來,她們夫家家大業大,人口複雜,多的是妯娌之間的掣肘,上頭還有百般挑剔的老太太,倒是有些羨慕雲羅的無憂無慮來。

  鳳雲煙捏了捏雲羅的鼻子:“你這滑頭,就數你最機靈!謝駙馬每日來跟著關將軍學習,我也聽夫君說過幾次,駙馬爺為人忠厚,性情純良,你可得收收你那小性子,莫要欺了謝駙馬去。”

  雲羅瞟了瞟雲溪,笑道:“駙馬爺心好,每次都讓著我呢。”

  姐妹之間的私房話,都去了本宮這個稱呼,兩人相視而笑,氣氛稍緩,眾夫人也跟著一通調笑,不管真情假意,總之嘴上都誇雲羅嫁得好,鳳雲溪盯著雲羅的眼神更冷了。

  雲羅覺得更無趣了,習慣了公主府裡的簡單自由,再來這些言不由衷、心口不一之事,她已失了耐心。雲羅問華國公夫人、甯王府夫人:“聽說貴府都來了兩位公子呢。”

  華國公夫人笑說:“我那兩孩兒,一是我所出,一是底下的姨太太所出。不過都不成材就是了,到了該說婚事的年齡,還成天個沒個正經。”

  言下之意,華國公府的兩位公子,一名是嫡子,一名是庶子。

  可即便是華國公府上的庶子,也不是尋常人家高攀的起的,更何況此番來牡丹花會的姐兒裡頭,也有不少庶女。

  甯王是鳳國為數不多的異性王之一,府上的情況也甚是有趣。

  今日來的兩位公子都是嫡子,大公子一直戍守西南,因為戍邊而耽誤了婚事,如今都已是二十四歲高齡,還未有婚配。

  鳳國有律,男子二十六若還未婚,其罪等同盜竊,是要吃牢飯的。甯王府一再向聖上懇求,這才得了聖恩,特准大子寧清遠回來成親。

  嫡二子寧清揚就更是好玩了,年方二十,十四歲時留書出走,說要外出遊歷,也不知道去哪裡野了。寧王府把全國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尋到他的半點蛛絲馬跡,氣的甯王在床上病了好幾日,揚言寧清揚若是一月內不歸家,就死給他看。

  一月後,甯王命令十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埋伏在王府門前,就等著引蛇出洞,甕中捉鼈,好好教訓一番這個忤逆子。哪知那十名漢子等了一天一夜,夜裡還染了風寒,不停擰鼻涕,也沒等到二公子的身影。

  甯王大罵不孝子,精神抖擻地下床了。

  大約在兩年前寧清揚才回來,也不知從哪個旮旯裡鑽出來,身上掛著破爛的衣衫,滿身淤泥,一身匪氣。這人雖回來了,但和老爺子關係一直僵持著,並且時不時老毛病就犯了,玩上幾個月的失蹤,氣得老爺子直跳腳。

  因此,寧王府雖然地位高,底下的庶子都談了不錯的婚事,兩名嫡子卻還處在空窗之中。試問誰願意將大好年華的豆蔻閨女,嫁個一個二十四歲的大叔?嫁給一個時不時就失蹤的土匪?

  就連甯王府夫人說到自己兩兒子時,臉皮也忍不住抽搐幾下,眾人的神情也頗有些微妙。

  為了她這兩個寶貝兒子的婚事,她這幾日急得嘴裡都上火長瘡了。這次就是騙,也要給兒子騙一門婚事啊!

  武穆王是皇帝的堂弟,此次與武穆王妃一同來的,是十四歲的明珠郡主鳳欣悅,至於已到適婚年齡的世子鳳瑾年為何未來,就不得而知了。

  雲羅笑道:“想必各位夫人、姑娘都到齊了,去前院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5-2-10 01:33 PM


059寧清揚

  前院,各色牡丹嬌豔欲滴,美人們身姿綽約,衣香鬢影,真是賞心悅目。大院前方,豎有一軒榭樓臺,擺有各色牡丹,香風陣陣,這是給各位姑娘姐兒們展示才藝,爭奪魁首之處。

  而花台一側,放有五張金絲楠木桌案,正是雲羅、華國公夫人、甯王府夫人、武穆王夫人,鳳雲煙,本次牡丹花會的五位評委所坐之處。

  雲羅等人在評委席上坐好,雲羅的案前擺放的,是一株白色的牡丹,貴就貴在,這株白牡丹瓣蕊上竟有三顆朱砂痕,像是美人心頭血,俗稱:抓破美人臉。雲羅本來起色就好了許多,被這牡丹花一襯,更顯人比花嬌。

  鳳雲煙桌案前擺放的,則是一株藍色牡丹:鶴望蘭,清藍襯著雪膚,愈發顯得她雙眸沉靜,剪著一汪春水,含情脈脈。

  鳳雲溪和其他的夫人姐兒們,坐在花台下方,每人案前都擺放著一株牡丹。鳳雲溪的案前擺的也是一株鶴望蘭,不過她怎麼瞧,都覺得這鶴望蘭擺在自己跟前,跟擺在鳳雲煙面前,缺了幾分氣度,連氣焰也萎靡了不少。

  鳳雲溪睨著鳳雲煙冷哼,她身旁的貼身丫鬟方蕊忙說:“公主可是不喜歡?我方才瞧見不少姐兒們不喜歡桌案上的牡丹,都去前面找人換呢!奴婢去給公主換一株來。”

  鳳雲溪精緻絕美的臉上,浮出一絲冷笑來:“這只是旁枝末節,理它做什麼?一會兒還有好戲呢!你急什麼?!”

  雲羅在評委席上,遠遠瞧見黎雪櫻和王氏坐一起,身後跟著侯府的四位姐兒,她的目光越過黎雪櫻,落在馬芳雅頭上,她頭上戴的,正是太后賞給黎姑姑的東珠鳳釵。

  姑娘們琴棋書畫舞,一展所能,一時間,看臺上香風嫋嫋,舞袖冷暖,美人們做什麼事都賞心悅目,雲羅看的也津津有味。

  望川軒中。

  謝允然手執熱茶,望著牡丹花影中,端莊輕笑的少女,一時又看癡了去,想起人前高貴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氣的炸毛跳腳,頓時嘴邊又染上了些許笑意。

  “阿允,再不喝,這茶可得涼了。”寧清揚笑嘻嘻道。

  謝允然笑了笑,將已經涼透的茶水一口飲盡:“怎麼選在這裡見面?”

  寧清揚打開手裡的摺扇,一派風流公子的模樣,倒也不見外界所傳的匪氣。

  “還不是我那多事的母親,非要為我尋一門親事,來這勞什子牡丹花會。恰好又聽聞那小公主主持這牡丹花會,就約了阿允在這裡相見,你可以見到你心心念念的公主,我又可以應付母親,豈不是方便你我?”

  謝允然笑了笑,只喝茶不語,寧清揚嘖嘖稱歎:“上次你讓我幫你找位點心師傅,你向來不逞口腹之欲的,莫非也是為了這個三公主?”

  謝允然說:“說到那位海棠,還要多謝你,她很滿意。”

  寧清揚隨手揚了揚摺扇:“阿允,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你幫我的忙還少麼,咱倆誰跟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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