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冷鑽 -【赫氏門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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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2-18 06:12 PM

第二十九集  第四章


輕鬆地解決掉追擊過來的一百餘騎黑星重甲騎兵後,收起流星的羅特趕上正在側翼與敵軍並行騷擾的一千五百輕騎兵,看著遠處圍著冷羽亂作一團的黑甲槍兵團,打開了與冷羽的互通頻道。

     “羽?怎麼樣了?”

     “打……打……動……”傳音器中只有斷斷續續的零碎話語,剩下便是嘈雜的狂風呼嘯聲,可見全力奮戰中的冷羽此刻根本沒有功夫用真氣凝聲說話。

     “打動?嗯,什麼打動?”羅特好奇地問著,“我是問你那邊情況如何了,能不能打得過??”

     “不……動……不……不……”

     羅特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打不動?!你打不動那三個鯊王麼?”

     “對……是……”

     “唉……那沒辦法了,能堅持多久是多久吧,庫蒙馬上就能過來支援我,重砲也已經順利開始回收了,估計再支撐個兩分鐘就夠了。”

     “試……看……”

     “嗯,你努力吧!”羅特苦笑著說完,關閉了頻道。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著漫天血色流星的人影瞬間掠入人群,手中一道血光耀目的長劍化作茫茫一片濛濛劍影,朝一個正揮弓追殺著冷羽的鯊王劈去。 但聽“叮叮叮”幾記密集的輕聲脆響後,緊接著一記如裁開薄紙般的細微輕響,一隻持著銀弓的金甲手臂伴隨著噴灑出的血霧高高地飛上了半空……

     遠處剛剛衝潰敵軍縱隊的庫蒙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為之一愣,隨即便爆出一陣無法抑制的歡呼聲,貝納特和皇澤旭更是激動得互相抱在了一起,而整個戰場中數萬同盟將士們也隨之如山呼海嘯般歡呼出聲,震得遠處群山隆隆作響。

     然而,就在歡呼聲尚未止歇之時,突然便聽到三個龍吟虎嘯般的聲音齊聲高呼道:“梅爾娜麗絲的追隨者們,不要放棄!!”

     這響徹天際的呼喊聲竟蓋過了數萬人的齊聲歡呼,震得眾人耳中嗡嗡直響。

     緊接著,那道無堅不摧的光鏈再次從密集的人群中狠狠刺出,不但瞬間掃倒了無數周圍的槍兵,更是將羅特師兄弟二人逼得紛紛遠遁。 此時由於只有兩個鯊王在持弓射箭,光鏈比之前稀薄了近一倍,但威力卻似乎沒有絲毫減弱。 被優先鎖定的羅特竭力閃避了不到十秒,便被光鏈掃中腰部,身形微微一滯中,霎時便被接連而來的數十箭穿胸而過,而隨即成為下一個鎖定目標的冷羽則由於流血過多,身形早滯澀不堪,僅支撐了不到十來秒便也步上了羅特的後塵……

     庫蒙等人見狀不妙,可想要回撤卻根本來不及了,七千餘騎騎兵部隊被隨之掃來的光扇射得頃刻間損傷殆盡,庫蒙、貝納特和皇澤旭三人拼著命將欒茹湘埋在身下,才讓她僥倖躲過一劫。

     這時,光鏈又掃向正拖著重砲上山的重甲部隊,連龍帶炮一一射穿,直到所有尚未拖上山頭的重砲全被射毀後,那光鏈這才停歇下來。 三個鯊王傲立戰場,那睥睨萬物的豪邁威猛令所有紅帆守軍一時噤聲無語,又冷冷掃視了一周狼籍一片的戰場後,鯊王這才揮手下令鳴金收兵。

     庫蒙等人從地上爬起來時,看著宛如人間煉獄般的慘烈景象,不禁一陣無語。

     欒茹湘還想去複活周圍倒在血泊中尚還有一口氣的士兵,庫蒙攔住她,搖搖頭道:“不用浪費力氣了,據點沒丟,他們自然會復活的。在這裡,你要慢慢試著學會放棄。”

     是役,黑星國損失萬餘騎兵、數千弓兵砲兵、兩百禁衛槍兵,連帶繳獲的五百多重砲也被紅帆奪回;而紅帆國則損失了七千餘騎兵部隊、近萬步兵、非嫡系武將兩名,卻僅僅收回不到兩百門重砲……

     雙方損失的兵將都能複活,但被擊毀的重砲,卻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重新補充。 總的來說,基本打了個平手。

     當庫蒙等人指揮著士兵將一百八十餘門搶回來的重砲分配到各個山頭至高點後,羅特和冷羽也已經從轉生台趕了過來。 雖然又浪費了兩個複活寶石,但令羅特欣慰的是,有了重砲的遠端火力支援,再加上險峻的地形能有效阻擋住鯊王的直線箭雨,這個隘口倒也算是固若金湯了。

     “看來短時間內,我們不用擔心紅帆女王會被打得躲到地窖裡去了。”羅特看著地圖笑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等一下我請客,大家喝酒去! ”

     “不用派人留守麼?”庫蒙納悶道。

     “沒那個必要。”羅特輕鬆地搖搖頭,“遊戲世界裡的嫡係部隊們如果沒有非嫡系武將的指揮,是不會主動來打沒有必勝希望的仗的。否則非嫡系們一走,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陣地轉眼便又丟了,那豈不會把人累死。”

     欒茹湘則拽著冷羽上下檢查著問:“少爺,你身上還疼麼?”

“不疼啊!喂喂,你別隨便掀我衣服啊!”

     “我不看,怎麼知道還有沒有傷啊!”欒茹湘撅嘴瞪著他道:“再說了,少爺小時候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啊,尿布我都給你換過,現在反倒還害起羞來了。”

     “那能一樣麼?”

     “那怎麼不一樣啊?”

     羅特此時才有空問冷羽道:“對了,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你跑過去不到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多了個這麼厲害的丫鬟出來?”

     “我、我才不是丫鬟呢!!”欒茹湘瞪著羅特,抗囧議道。

     “不是丫鬟,你為啥叫他少爺?”

     “我……我……我喜歡不行啊?”

     羅特呵呵陪笑道:“當然可以,諾娃妹子既然喜歡,那自然沒問題啊!”

     庫蒙也好奇道:“諾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叫諾娃啦!!”欒茹湘頗為為難地撅起嘴,抱怨道:“你們為什麼總這麼叫我啊!”

     “呢……那該叫你什麼啊?”羅特更加好奇。

     欒茹湘白了他一眼,一揚下巴道:“叫我阿湘就行了。”

     “哦……那你和我師弟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呢?”

     “少爺是我家小姐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少主人啦!我家小姐可是藍隼聯盟的前繼承人哦,還是敕摩教的聖女,所以你們以後對我家少爺可得尊重點呢,別老隨隨便便地讓他去送死。”欒茹湘說到這裡,還極為不滿地狠狠瞪了一眼羅特。

     “藍隼聯盟?敕摩教?”羅特一聽,當即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欒茹湘麼?!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如今可真是讓我撿到寶了啊!”

     笑到一半,羅特猛然想起伊秦的死對欒茹湘來說彷彿還在昨天,藍隼聯盟也因為伊秦的緣故而受到牽連,早已被政囧府強制解散,在這個時候大笑實在不合時宜,不由尷尬地止住笑聲道:“哎呀……那個……咳咳……嗯……想不到欒小姐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啊!”

     皇澤旭十分失落地皺眉道:“阿……阿湘,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們了麼?”

     欒茹湘瞅了瞅他們,有些猶豫地搖搖頭道:“剛才在戰場上,總覺得好像以前也這麼和你們一起戰鬥過。”

     皇澤旭聞言大鬆了口氣,欣慰地咧嘴笑道:“原來並不是全忘了,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欒茹湘扭頭髮現冷羽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揮手告別地朝轉生台走去,連忙叫道:“少爺!!等等我啦!!”說著便追了上去。

     羅特納悶地喊道:“你小子跑那麼快做什麼?不去喝酒了?”

     “嗯,不打擾你們敘舊了,趁還有點時間,我得先去睡一覺,等一下還要上課呢!阿湘就拜託你們了,別讓她喝太多就行。”冷羽疲倦地道了聲晚安,轉身又要走。

     追上他的欒茹湘一把挽住他,“少爺,我陪你一起去睡吧,我也好困了。”

     眾人聽到這句不禁面面相覷,貝納特尷尬地笑了兩聲道:“諾娃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的,大家千萬別想歪。”

     “人家叫阿湘啦!”遠處傳來欒茹湘的抗囧議聲。

     “是……是……”貝納特苦笑著點頭,衝依然有些擔心地看著欒茹湘的庫蒙寬慰於笑道:“別擔心了,她還是以前的諾娃,只是那段記憶暫時沒了而已,不過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庫蒙點著頭嘆了口氣,扭頭對羅特道:“將軍,今天雖然勉強守住了這裡,但那三個鯊王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掉的話,恐怕……”

     羅特搓著下巴道:“嗯,也怪我大意,實在沒想到那三個鯊王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護體真氣,看來下一步得開始讓羽練習混合真氣了。”

     “哦?需要我幫忙麼?”皇澤旭立刻腆著臉,毛遂自薦道:“我至少可以當練習的靶子啊!”

     “你這種自虐精神,我倒是很欣賞啊,小伙子!”羅特笑道:“不過我們神戀派的混合真氣口訣,你們恐怕是沒法學了,真氣屬性差別實在太大。庫蒙的炎烈劍法,說實話倒是蠻適合你學的,不過你的真氣控制能力還稍微欠點火候。什麼時候你能把那個什麼雲蝶七縱練到劍氣完全內斂,只碎石而不破紙,再談混合真氣的問題吧!”

     皇澤旭聞言苦笑道:“只碎上面的石頭,卻不傷到下面空墊的軟紙,那可實在是有點難啊!”

     原來羅特專門指點了皇澤旭一套提高他雲蝶劍法的靈動性和真氣使用效率的特殊練法,檢驗成效的方法是在中間懸空的一層軟紙上放一塊石頭,一劍劈下去,必須石碎而紙不裂,才算功成。

     貝納特則在考慮著別的事情,“將軍,敵我現在兵力對比懸殊,如今的兵力,連防守都頗嫌不足,而就靠我們幾個非嫡系武將,要奪回復活據點,恐怕也稍顯單薄了點。如果那黑道三兄弟能夠加入的話,我想應該能彌補一些不足吧!”

     “嗯,不過那三個笨蛋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羅特嘆了口氣,“上次那場戰鬥,他們消耗元氣劇,埃菲爾說至少得要一個月才能恢復啊!”

     庫蒙想了想道:“上次將軍你說過,那個叫雪城月的小姑娘,不是因為得到教宗的精元而獲得了一身恐怖的功力麼,既然她和你師弟那麼熟,讓她過來幫個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羅特搖頭失笑道:“人家可是五大家族聯盟的繼承人之一啊,何況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家,你讓人家來跟我們這些莽夫一起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至於兵力嘛,只要能慢慢收復據點,失去的兵力自然能回來,也不用著分當前的首要目標,就是要狙殺掉對方的鯊王,其他的慢慢再說吧!”

     貝納特嘆氣道:“可惜啊,我們的兵力大部分都損失在了前面的據點上,如果能及時回撤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捉襟見肘了。二十萬騎兵,損失得見剩下不到二十分之一,太可惜了。”

     遊戲世界裡每個轉生台都有一定的複活管轄範圍,這個轉生台連帶著附近所管轄的複活區域則被統稱為複活據點。 而戰國遊戲世界裡的嫡係部隊都分屬於各個複活據點,一旦某復活據點被奪,則該據點的專屬嫡系軍團就會隨之消失,即使他們當時並不在所屬據點內也無法倖免。 但如果甲復活據點的專屬軍團馳援到了乙復活據點,不幸被人全殲,並且連帶乙復活據點也被奪走,那麼甲的專屬軍團也將隨著乙復活據點的失守導致無法復活,這就是戰爭世界中兵力耗損的規則。

     而紅帆國因為幾乎傾全國之兵去討伐黑星國,在撤退途中大量嫡係部隊都是在非專屬復活據點被人消滅後接著被奪走了復活據點,所以導致現在所僅剩下的四個複活據點專屬軍團兵力比正常時期少了三分之一還多,無怪乎貝納特會如此發愁了。

  九月十七號凌晨四點三十七分,冬劍雪城家。

     “爺爺!我回來了!”雪城月笑嘻嘻地跳下御風車,一頭扎進雪城拓烈的懷裡,“爺爺我好想你啊!”

     “總算是回來了。”雪城拓烈愛憐地摸著孫女的頭,“快去洗個澡吧,等一下想吃點什麼東西?你在荒島上待了那麼久,一定很難受吧! ”

     “哪有,那島上好玩極了!過幾天,我還要過去一趟呢!”

     “啊?還去啊?!”雪城拓烈苦著一張老臉,哀怨道:“你該不會跟你那個哥哥一樣,有了師父,就不要爺爺了吧?”

     “才不是呢,我是去接我哥的師祖去天堂島啦!嗯,當然還要順便在天堂島玩兩天。”雪城月轉了轉眼珠,突然壓低了聲音,得意地輕笑道:“爺爺啊,我現在可是天底下有數的高手之一了哦,你孫女以後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嘿,這話說的,難道以前還有人敢欺負你麼?”

     “當然有啊!比如那個該死的司凱爾,還有總仗勢欺人的校長……哼!最可惡的就是自稱龍羽的那個混蛋了!”雪城月說到這裡,突然發現雪城拓烈身後的眾多家僕中,站著幾個極為眼熟的身影,赫然是阿加力、龍迪他們,連闇月楓也在,不禁驚喜萬分道:“咦?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啊?難道是特地來歡迎我衣錦還鄉的麼?!”

     “是啊,我們是特地熬夜前來瞻仰武林高手的絕世風采的啊!”闇月楓笑道:“阿蘭本來也想來的,說是要第一時間看看傳說中的金鐘罩神功是個什麼樣子,可惜老姐臨時有事兒要她陪著,來不了啊!”

     “哎呀呀,看到大家這麼熱烈期待的眼神,我還真不好藏拙了呢!不是我自誇哦……”雪城月故作謙虛地想炫耀一下。

     阿加力卻毫不湊趣地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打斷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別在這裡寒暄了,我都快餓死了啊!”

     雪城月氣得瞪著他道:“你這傢伙就去餓死好了!”

     “那先進去用餐麼?”雪城拓烈聲若洪鐘地哈哈大笑道:“大家為了等你,都灌了一晚上的咖啡了。”

     “嗯,那你們先去吃吧,我去洗個澡。”雪城月揮了揮手,迳直跑進宮殿般的自家豪宅中,邊跑還邊不忘叮囑道:“對了,阿雅,如果有栗子味的巧克力慕斯,記得給我留一個啊!”

     麗絲雅嘟著嘴抗囧議道:“幹嘛光說我啊,上次阿力才是罪魁禍首呢!”

     “我當然知道,只是想讓那個不長記性的傢伙等一下被我收拾的時候少個擋箭牌而已!”

     “阿雅,你完了!”阿加力得意地小聲嘿嘿笑道:“我剛才早就偵查好了,總共只有兩個栗子味的,等一下你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我吃了啊!”

     “哼!”麗絲雅氣呼呼地瞪了他一銀,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闇月楓哈哈笑道:“阿雅,別生氣,我這次可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套情侶蛋糕,味道絕對不輸給冬劍家的特製慕斯哦!”

     “啊!真的?”麗絲雅期待地眨著大眼睛看向闇月楓。

     “當然。”闇月楓湊近她耳朵,狡黯地笑著輕聲道:“而且我還會用抽籤的辦法讓某個不開竅的笨蛋碰巧和你一起吃,要知道,這蛋糕必須兩個人吃才有意思哦!”

     麗絲雅的臉騰地就紅了,用眼角偷偷瞅著一旁正和古克猜著明天校隊球賽比數的龍迪,心頭怦怦亂跳。

     湊過來偷聽的阿加力則奇怪道:“不開竅的笨蛋?誰啊?”

     滿臉通紅的麗絲雅一頓拳打腳踢地將他攆開道:“反正不是你啦!討厭!”

   雪城月剛跑上二樓,卻被一個聲音從後面叫住,“阿月?你回來了?”

     “咦?”聽著這有些耳熟的聲音,雪城月詫異地回頭,“咦?!文馨?!你怎麼來了?”

     那名叫文馨的靚麗少女嫵媚的笑道:“我都來好幾天了,誰知道開學都半個月了,你居然都沒回來。剛才也是聽到下面的動靜,才匆匆起來的。 ”

     “你不也要上學麼?有事兒打電話給我就好啊,幹嘛專門跑過來了?”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過來看你麼?我生日,你都沒空來,太不給面子了吧!”文馨故作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轉眼卻又苦笑道:“唉……還不是為了我那個哥哥來的。他最近都快病入膏育了,也是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不得不拉下臉來求你啊!”

     “啊!啊!武安哥?生病?”雪城月有些傻眼地看著她,“他又哪根筋出毛病了啊?你們甄鶴家旗下那麼多世界知名的名醫,幹嘛要來求我? ”

     “喂喂,雖然我也承認他有些毛病,不過這話從你嘴裡冒出來,我還真有些聽不下去呢!”文馨笑著嗔道:“上次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打電話請你過來做客,結果被你拒絕了,現在還沒從那次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呢!”

     “哦……”雪城月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我當時還在奇怪呢,你那個哥哥怎麼會突然請我去聽音樂會,他不號稱是工作狂人麼,還經常說什麼'戀愛就是時間毒藥,我要為了事業犧牲愛情'的麼……”

     文馨嘆了口氣道:“唉,是啊是啊,我那個哥哥平日里是眼高於頂沒錯,我周圍多少出身、長相都相當不錯的女生向他示好,他卻總是客客氣氣地回絕掉,不是說什麼怕遭人嫉恨小命難保啊,就是說什麼我可不敢把幾十輩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福報一次用光啊!當然了,你要鄙視他就儘管鄙視吧,不過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怎麼也得救救他吧!”

     “呵呵……”雪城月有些為難地干笑道:“這個……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怎麼可能?你不也沒有男朋友麼?”文馨難以置信地道:“我哥在你眼裡再怎麼不堪,至少長得也不比那些電影明星差吧,就算跟你哥比也毫不遜色,尤其是在那群一個比一個長相可怖的世家公子哥裡,他可是帥得驚天動地了啊!而且,那些看上我哥的女生,哪個不是被一群世家公子追得團團轉的啊?再說,我哥頭腦也好,為人謙遜,還特專一,我家最近幾年事業越做越大,連連兼併好幾個中小型聯盟,世界聯盟排行榜都進前三十了,這可全是他的功勞啊,外面卻沒幾個人知道。難得這麼好的對象主動找上門來,你居然都不動心的麼?!我要不是他的親妹妹,早就……”

     “喂喂,你這王婆,都不知道害臊的麼!哪有這麼跟自己朋友推銷老哥的啊!”雪城月哭笑不得地打斷道:“你哥確實不錯……咦?你哥上次不還跟那個才華橫溢,迷倒萬千男人的美女主持人共進晚餐了麼?怎麼就這麼吹了?”

     “別提了,我哥那次也是大意了,他只是想把人家挖到自己旗下電視台來當節目主持人,本來是商務性質的晚餐,雖說的確見不得光,需要躲開媒體,可至少還有電視台的老和秘書作陪呢!結果一成了二人共進燭光晚餐的緋聞了。”

     “哦……也是呢,大聯盟的帥公子請才色俱佳的美女共進晚餐,旁人怎麼會沒有想法?”雪城月不無揶揄地笑道:“你哥的行動電話,肯定都被你那些姐妹淘們給打爛了吧!”

     “怎麼?”文馨笑咪咪地道:“你不會也吃醋了吧?”

     “餵!哪兒有啊!”

   “好好好,沒有沒有……”文馨笑嘻嘻地促狹著點頭道:“再說我哥這人還很風趣幽默,談吐也相當高雅,除了對著喜歡的女生時有點害羞……餵,你可別笑,我哥上次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在旁邊的,看他那吞吞吐吐滿頭大汗的樣子,真讓人發愁,平時那揮灑自如的模樣都哪兒去了……嗯,偶爾還有點神經兮兮地喜歡跟那些文人在網上咬文嚼字地抬槓外,真沒其他缺點了哦!那,闇月家的公子確實不錯,相貌、人品和才學都是上等,可畢竟是黑道出身,有點不太適合你。而你身邊那些哥們呢,太熟了,你也不好下手。哪像我哥這種身家清白,潔身自愛,又不是特熟,還很了解的。想找共同話題的話,你倆都是玲瓏剔透的人,肯定一點問題也沒有。興趣、愛好嘛,我覺得除了賭博之外,我哥其他方面都能再好好開發培養一下吧!”

     雪城月笑得直打跌道:“我說你這個女中蘇秦啊,真是舌燦蓮花,有妹如此,你哥還真是好福氣呢!可惜啊,我實在是怕被你那些嫉妒的姐妹淘們活活咒死,所以只能忍痛割愛了啊!”

     文馨瞪著她道:“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哥都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倒跟我說說,我哥到底哪點不好了?”

     “都好都好,武安哥風流調債,溫文儒雅,又是難得的商業奇才,自然是名門閨秀們找對象的不二之選。可惜啊,我實在是怕我幾百世修來的福分就這麼一下子耗光了……哎……哎喲!……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姐姐……”雪城月咯咯直笑地躲開文馨氣呼呼撓向腋下的手。

     文馨收回手,填道:“你啊,真是越來越壞了。好吧,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有哪個你中意的人在追你?是不是那個闇月楓?”

     “怎麼可能啊!”雪城月連連搖頭,“我爺爺都說了,我這種瘋丫頭,誰家敢要啊!”

     “那你幹嘛還推三阻四的啊!要是替別人說被拒了,我也就一笑了之,反正無關痛癢。但這是我哥啊,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唉,我的好姐姐,我真怕了你了。”雪城月可憐兮兮地哀嘆道:“你既然中意我哥,就去追好了,反正他現在一個人在天堂島上寂寞著呢,用不著把我也搭上吧?”

     “呸!”文馨滿臉通紅地陣道:“少給我轉移話題,你那些伎倆對我可一點用都沒有。你也不想想我天天跟誰在一起呢!快老實交代吧,不然你讓我怎麼勸我哥死心啊!”

     “好吧好吧!”雪城月舉手投降道:“你還記得那個司凱爾麼?”

     “嗯?就是那個要跟你訂婚的前金徽的侄子?”文馨驚詫無比道:“你不是都……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喜歡上他呢?!那種仗勢欺人的混賬……”

     “呸呸呸!!”雪城月連聲陣道:“你別嚇我好不好!惡都噁心死了!我說的不是他啦,我說的是那個幫我打敗他的傢伙!”

     “哦……”文馨這才了然地點點頭,卻又苦笑著勸道:“阿月,我不早跟你說過麼,跟那種毫無背景出身的人談戀愛,對你來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罷了,美則美矣,但真的不適合你啊!你好歹也是五大家族聯盟的繼承人之一,還有赫氏這麼硬的大靠山,難道連這點眼界都沒有麼?那些跟武夫私奔的世家小姐們,最終有幾個能獲得幸福的?而且,這種不入流的江湖人士,毫無背景、靠山,將來就算參軍入伍,四十歲前也頂多能混上個紫徽罷了,就那樣都還不知要受多少人白眼和冷遇呢,可跟你的身份一點都不配。如今太平盛世,重商不重武,你可千萬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自毀前程啊!”

     雪城月相當不爽地撅嘴道,“哼,武夫武夫的,我哥不也是個武夫麼!有種你把這話當我哥的面說一遍試試啊!”

“你!……”文馨拿她沒法,氣得直跺腳道:“你哥好歹也是世家出身,見識、談吐、待人處世,都比別人高了何止一籌,再說有這麼好的世家背景,出相入將都指日可待,怎麼能跟那種人相提並論呢?聽你敘述裡的他雖然很可愛,但若刨去你對他的好感成分和主觀偏見,他簡直就是個愚笨、無知、見識粗鄙之人,而且就像個剛進城的鄉巴佬一樣土氣十足。我看他別說什麼參軍入伍了,將來要是進了你們家,頂多也就是個成天吃軟飯的土包子罷了,甚至可能拿你的錢出去養情婦。跟這種,將來能有什麼幸福可言。”

     “喂喂!什麼那傢伙那傢伙的!就算你將來會成為我嫂子,我也不許你這麼說他!”雪城月拉下臉來,冷若寒霜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麼,也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哼,我去洗澡了。”說完一甩長發,轉身就走。

     文馨一看她真生氣了,連忙拉住她軟語道:“阿月阿月……唉,我一時鑽了牛角尖,賭氣說錯了話,你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啊!就如你所說,我對那個人一點也不了解,再加上為了我哥說項,自然會有偏見……可一想到我哥輸得這麼不明不白,我心里當然難以接受了,你也得諒解我啊!”

     見雪城月仍氣呼呼地不說話,她只得苦笑道:“你若不想讓我對那人有偏見,你也至少得讓我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啊!既然他對你這麼重要,總不可能什麼優點都找不出來吧?”

     “文馨,我把你當朋友,更看好你當我嫂子,不為別的,就因為你跟很多人不一樣,懂得尊重別人的選擇……我哥當年為了參軍,差點跟家裡鬧翻,所有人都不諒解他,只有你幫他說話,這讓我很欣賞呢!可你剛才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唉,我也是關心則亂你就饒了我這回嘛!”文馨拉著她的手,討好地道。

     “哼!”雪城月撅嘴看著天花板道:“要說那傢伙哪裡好,我再怎麼說,你都不會信的。再說了,連我現在都沒搞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怎麼能跟你具體描述呢?他為人如何,我也只能告訴你四個字,古道熱腸……對了,你知道菲麗斯阿姨麼?”

     “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聖.菲麗斯修女學院的校長啊,不光魔法精深,為人樂善好施,更難得的是義薄雲天,堪稱女中豪傑,連我媽都對她佩服得不得了……唉,你也知道我媽那人,對世間女子,向來都不怎麼瞧得起的……而且聽說她跟很多大聯盟企業都有著非常深厚的交情呢,就連聖龍聯盟的會長都要叫她一聲師叔。我當年還很想考過去,可惜我媽不捨得我離家太遠。”

     “你知道就好,菲麗斯阿姨跟他姐弟相稱。”

     “什麼?!”文馨驚呼出聲道:“他跟菲麗斯姐弟相稱?這怎麼可能?”

     “我騙你做什麼?菲麗斯阿姨當著我們面給他打電話聊天的時候,裡面直接喊的就是姐姐。別的人可以喊老姐,但就他不行呢,只能叫姐姐。我長這麼大,可還沒見過誰能喊過菲麗斯阿姨姐姐的。”

     “菲……菲麗斯校長給他打電話聊天?!你說的是那個對無數大聯盟會長的追求置之不理的菲麗斯麼?”

     “當然了,不然還能是誰?”雪城月瞪了她一眼,“而且古道熱腸這四個字,就是菲麗斯阿姨對他的評價。菲麗斯阿姨還說了,當今這世上,能真正當得起這四個字的人,早已是鳳毛麟角,連她自己都難以做到呢!”

     “古道熱腸……”文馨喃喃地念著這四個字,心中細細揣摩幾遍後,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愧疚,不由歉然道:“阿月,對不起,當初你被迫要和司凱爾那傢伙訂婚的事情,我們家沒能幫上忙……我哥當時聽到消息也很震驚,但對方來頭太大,我們一來實在得罪不起,二來也沒有能幫你說話的立場和資格。”

     “我也沒怪過你們啊!就連我爺爺,甚至赫迪亞校長都沒法子阻止的事情,你們家更不好插手了吧!”

     “你能諒解最好。”文馨伸手抱住她,皺眉輕聲道:“可一想起當時你肯定很惶恐無助我就分外過意不去呢!”

     “看你說的,過都過去了,就別計較了。”

     “唉,在這件事情上,我承認我哥確實不如他……可也不能為了一時的感激之情,想著要報恩,就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吧?現在的法律,你也知道,女人想要離囧婚,那得有多難啊!”

     “喂喂!什麼報恩,什麼離囧婚啊!”雪城月推開她,嗔道:“你非要什麼事情都看得這麼功利不可麼?再說了,就算我想報恩, 人家還懶得搭理我呢!”

     “咦?!難道不是他在追求你麼?!”文馨再次震驚道:“他……他……他居然還那麼大的面子啊?!”

     “哼!……不然你以為呢?要不我怎麼說我高攀不上你哥呢,就是因為他才有了自知之明啊!”雪城月苦笑著自嘲道。

     “喂喂,什麼高攀不上,少來這套。”文馨白了她一眼,“旁人怎麼看你,我不管,你自己這麼妄自菲薄,那就真太不像話了。那些我認識的女生里,想當我嫂子的比比皆是,可我一眼就知道她們肯定不行,唯獨你才有資格。何況還沒等我推薦呢,我哥自己就先對你情根深種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不行,我得親眼見見那傢伙,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不然我怎麼都不會死心的!”

     “唉,隨你吧!”雪城月無奈地聳了聳肩,抽著小鼻子聞了聞樓下傳來的撲鼻香氣,垂涎欲滴地急道:“啊,我還要趕著去洗澡吃宵夜呢,失陪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2-19 06:15 PM

第二十九集 第五章

趴在教學樓的樓頂欄桿上,一邊享受著和煦溫暖的陽光,一邊嗅著微風從遠處小山上帶來的花草清香,只覺得,這簡直就是我一天中最為安逸清閒的難得休憩。

     耳內聽著校內最近剛開始時興的脫口秀廣播,看著下面嘈雜的人群如潮般湧向各個分區食堂,不由慨嘆起現實世界的平靜祥和……

     赫氏每日最為繁忙而美好的午飯時間又來了啊!

     “阿冰,你怎麼又要離開赫氏了?”在我身旁靠坐著欄桿的雪城月一邊用筆記電腦上網查看校內新聞,一邊驚異地看向正在鋪著餐布擺放便當的阿冰。

     阿冰打開裝著菜餚的保溫捅,點頭道:“是啊,我師父要帶我出去遊歷,增長見識的同時進行修行嘛!再說了,現在網上一樣能上課,在不在學校都無所謂了。快來吃吧,為了專門給你接風洗塵,今天我特地多準備了一份呢!不過,今天這些都不是我自己做的就是了。”

     “哇!好香啊!!你們倆每天就躲在這裡偷吃這種高檔美食麼?!”雪城月看著滿滿擺了一整張餐布的美味佳餚,憤憤不平地指著我道:“太過分了!最後一天才想起我來,今天你不許吃了!你的都是我的!”

     我哈哈一笑道:“那也沒問題啊,不過你能吃下這麼多麼?”

     “哼!我最近胃口可好得不得了呢!”雪城月剛拿起一張卷好了蔬菜沙拉和炸蝦的薄煎餅,就看到阿冰又端出整整兩盒熱騰騰香噴噴的煎餅,不禁驚訝得都口吃起來,“怎……怎麼……這麼多啊?!”

     “羽一頓能吃一盒米飯外加八張餅。”阿冰笑道:“你要都能吃了,我可還真佩服你呢!”

     “你你你……你這傢伙!”雪城月瞪著我,氣得小臉通紅,扭頭對阿冰哭訴道:“阿冰,你太寵他了!這太不公平了!我在島上只能吃撒著粗鹽的烤魚、烤蝦、烤乾貝,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這傢伙卻能天天在這裡對著山珍海味暴飲暴食!”

     “咦?你師父不是空間管理人麼,怎麼會連個做飯的都沒有?”

     我剛問完,就聽到校內廣播中突然有人喊道:“冷羽同學,冷羽同學,請速來廣播大樓,有人找。”

     緊接著,便聽到欒茹湘在廣播裡怯生生地問道:“請問……這樣真能找到我家少爺麼?”

     “少爺?!”雪城月好奇地看著我質問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丫鬟?你還敢進行人口買賣?!”

     “怎麼可能!”我也沒時間解釋,匆匆跑向樓梯口,抱怨道:“那個笨蛋怎麼跑學校來了?”

     “餵!你以為逃跑就能解決問題麼!太狡猾了!”雪城月在後面氣得大喊道:“你這個趁人之危,亂占便宜的傢伙!”

     卻聽阿冰笑著解釋道:“不是啦,就是欒茹湘欒姐姐啊!”

     “咦?!……咦?那……那為什麼會管他叫少爺啊?”

     “因為啊!”阿冰後面的話立時被樓下洶湧傳來的人流嘈雜聲掩沒了。

   五分鐘後,當我提著一籃子午餐將欒茹湘拉到我們就餐的樓頂時,雪城月正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拚命拍著自己的胸口,阿冰則慌張地在給她捶著背順氣。

     “你到底幾天沒吃飯了啊!都能饞成這樣?!”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不是說今早才在家裡剛吃過一頓超級豐盛的早點麼?”

     “唔……嗯……呼……”好容易順出氣來的雪城月,劫後餘生般地捂著胸口嬌喘幾口氣,撅嘴道:“哼!一想到以後都吃不到,當然要趕緊大吃特吃一番!”

     “咦?……”欒茹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擺滿整張餐布的美食,“少爺,我……我是不是又乾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了啊?”

     “欒姐姐,哪有。從明天起,羽的午餐就要交給你負責了哦!”阿冰笑道:“有你在,我倒是可以放心下崗了。”

     “可……可是……”欒茹湘不安地扭頭看看我,後面的話似乎顧慮著什麼,不敢說出來。 我無力地嘆氣道:“阿湘,你又不是我的傭人,沒事兒給我送飯做什麼啊!”

     “阿湘?”雪城月難以理解地扭頭看向阿冰道:“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關係啊?”

     “我……我怕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啊,而且……而且還很貴。”欒茹湘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著頭,小聲道。

     阿冰打開我手中的籃子,驚嘆道:“哇!這麼豐盛?”

     “其……其實不是我做的啦!”欒茹湘紅著臉,聲若蚊蚋地輕聲沖她耳語道:“我對這附近不熟悉,不知道該上哪兒買菜,這是從天堂島上拿來的。”

     阿冰不由啞然失笑,扭頭偷偷沖我吐了吐舌頭。

     我了然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今天帶的午餐便當也是埃菲爾早上按照她平日的食譜特別準備的。

     只是整天這麼白吃天堂島的美食,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啊!

     當天下午下課後,在校門口看著四輛來接阿冰回家的豪華御風車,我心中儘管萬分不捨,可當著來送行的闇月楓、阿加力還有校長他們一大幫人,卻實在不太好說些什麼。

     雪城月和麗絲雅倒是能肆無忌憚地摟著阿冰耳語著一些臨別的悄悄話,我卻連上去拉她手的勇氣都沒有。

     唉,眾目睽睽之下的男女有別,這點真是太令人討厭了……

     “感謝大家這麼長久以來的照顧,真的太謝謝你們了。”阿冰衝著校長和來送行的人們斂手深深鞠了一躬道:“身為赫氏的一名學子,雖然我將來可能無法與大家在一起上課了,但還是能在網上經常聯絡的。所以,有什麼校內的花邊新聞或者特大喜訊,你們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在網上告訴我啊!”

     闇月楓一邊點頭一邊苦笑著輕聲對我感嘆道:“唉,我們赫氏的名花就這麼又少了一朵啊!”

     校長則是拿出一個特製的紀念版校徽,鄭重其事地交給了阿冰道:“這里永遠都是你的第二個家,大家可都算是一家人。要是有什麼困難了,可別自己一個人蠻幹啊,我們都會盡力幫你的。”

     埃娜在一旁填道:“校長,阿冰跟我們可不是外人,你這麼公式化的客套致辭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啊?”

     “唉……習慣了,都有點改不過來了。”校長搖搖頭苦笑道:“阿冰,你能找到這麼個好師父,我也非常開心。冰蓮和神戀兩派並稱為定世雙神劍,這可絕非浪得虛名。數千年來,史上多少次人類戰爭浩劫中,都有這兩派傳人在其中揮灑熱血,為了世界的和平安定貢獻出巨大的力量。你的師父他們就曾經和我一同浴血奮戰過,不光親眼目睹過無數同志的流血、犧牲,經歷過暗無天日的苦難,也品嚐過終獲勝利的巨大喜悅,那些壯懷激烈的景象直到今天都還歷歷在目……啊,咳咳,當然了,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是想讓你知道能找到這樣一位師父,該是一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嘿,一想到我們學校如今竟然有冰蓮和神戀派的兩位傳人在,就真是讓我喜不自勝,那幫老友們到底還是夠看得起我啊!哈哈哈哈……”

  得意地大笑了沒幾聲,校長卻突然一頓,緊接著扭頭對我抱怨道:“如果不是你這傢伙非要把阿蘭攆走,那現在可就是三個了!”

     我咧嘴哀嘆道:“校長,我都認過無數次錯了,您還不肯放過我啊?”

     “哼!認錯有用的話,還要校規做什麼!”

     “我違反哪條校規了啊?”我歪著頭,百思不得其解道。

     “跟我作對,不就是藐視校長權威麼?”

     我哭笑不得,只得習慣性地點頭認錯道:“是是是,校長,我錯了,我可從沒敢藐視過您,我從來都在虔誠地瞻仰著您啊,您老就原諒我這個幼稚無知的可憐人吧!”

     埃娜在一旁聽得咯咯直笑,連在我身旁隱著身的二百五十一號也嘎嘎地笑出聲來。

     阿冰則笑著向校長道:“龍羽大哥他是真的知道錯了,校長您就饒了他吧!”

     “哼,看在阿冰的面子上,”校長捋了捋鬍子,故作姿態道:“老夫就姑且饒過你了。”

     我立刻感激涕零道:“您老真是聖明啊!真是太謝謝你了,阿冰!”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裴教授突然開口笑道:“記得當年你師兄在這裡的時侯也曾經得罪過校長,當時他們倆之間倒也常有這種類似的對話啊,哈哈哈,如今從你嘴裡聽到,還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我納悶道:“咦?我師兄也得罪過校長麼?校長如此襟懷寬廣之人,除了阿蘭,還有什麼人和事能讓他如此斤斤計較的?”

     “哼,再怎麼胸襟廣闊,被人當眾變成孕婦也一樣會罵人的!”校長憤聲道。

     第一次聽聞這段軼事的眾人不禁相顧愕然,雪城月卻笑道:“校長,孕婦可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侯呢,您這樣可是在歧視婦女哦!”

     校長吹鬍子瞪眼道:“滿臉皺紋的干巴禿頭老孕婦,能有什麼美麗的!”

     人群立時爆出一陣無法遏制的大笑,我尷尬地陪笑道:“哈哈,校長,我師兄他當初少不更事,這個……這個……您可千萬多多包涵。”

     校長擺了擺手道:“我其實也沒真計較過,但至少也得讓那小混蛋知道知道待人處世的規矩,不然以後出去了到處得罪人,那還不是我管教無方麼!至於你小子嘛,哼,自作主張給阿蘭找師父,雖然也是難得的名師,但好歹也要事先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再怎麼說,她可是比我親孫女還親的人啊,你這簡直就跟在我心頭剜肉一樣。”

     我苦笑道:“唉,當初看您寵阿蘭的那個樣子,她無論乾了什麼,您都笑嘻嘻地點頭叫好,我哪裡還敢跟您事先商量?我也是看了奇佳麗的那個樣子,著實怕她以後也變成那樣,才不得不先斬後奏的。”

     “我家阿蘭怎麼可能會變成那樣!”校長瞪了我一眼,旋即卻又嘆氣道:“唉,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的確是有些不太適合親自帶她。所謂嚴師出高徒,慈母多敗兒,我對她再怎麼都嚴厲不起來啊,真要帶她,恐怕反而會耽誤了她的前程……罷罷罷,你倒也沒做錯什麼,只是我當局者不自察而已。”

     闇月楓在一旁愁眉苦臉道:“校長,您這要是一鬆口,您的乖乖蘭丫頭可就連暑假寒假都不能回來看您了啊!”

     校長咬牙嘆氣道:“為了阿蘭好,我忍了!再說,現在她每天都能在網上跟我聊天,雖說不如親見,但也不會太過牽腸掛肚。”

     “您也太狡猾了吧!”闇月楓欲哭無淚,哀嘆連連。

     我這才恍然大悟,指著他恨聲道:“原來是你這傢伙在背後搗鬼!……嘿!”

     闇月楓連連訕笑道:“老大,我也是沒辦法啊!蘭丫頭和我一見如故,情同手足,我有什麼想不通的問題,只要找她略一商量,立刻就能茅塞頓開。但凡有她指點,無論多麼愁人的事兒都能迎刃化解。唉,蘭丫頭聰穎無雙一智計過人,與小弟的厚臉皮合在一起,當真是珠聯璧合,默契無間。可你非要把我們這對最佳搭檔生生拆散,我說又說不動你,當然只能另謀他途了……咦?!今天我們可是專程來為阿冰送行的啊,盡說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麼?阿冰妹子,你以後可要經常回來看我和老大啊!網上聊天雖然方便,但怎麼都不如面對面來得親切啊!”

     阿冰撅嘴道:“哼,阿蘭離開了,楓哥你就軟磨硬泡地讓校長逼龍羽大哥回心轉意;我要走,你就這麼爽快地送行麼?!”

     “你這是哪裡話啊!”闇月楓委屈得差點沒哭出來,“阿冰妹子,你可要知道,你即將離校的消息剛一傳開,我們學校多少男生立刻就悲痛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寢麼?更有甚者,連生活都差點無法自理。我這可是在忍著淚水,強顏歡笑啊!再說,這冰蓮魔心的心法乃是精神系中的無上心法,從未見載於任何典籍,校長又不能代為指點,我怎麼敢隨便胡來,毀你前程啊?”

  阿冰雙頰微紅地掩嘴笑陣道:“算了,饒過你這一次。”又扭頭對我道:“龍羽大哥,臨走前,我有些話要轉告給冷羽。”

     我心說你讓我用龍羽的身份來,卻還有話要告訴冷羽,這真是奇也怪哉,不由納悶道:“啊?是什麼啊?”

     “嗯……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我依言詫異地走到她身旁,等著她開口。

     她卻故意瞪著我道:“離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麼?耳朵湊過來啦!”

     “哦哦……”我低頭將耳朵湊至她嘴旁,鼻間霎時聞到一陣醉人的清香,心跳不知不覺便陡然加快了幾分。

     卻聽阿加力等人頓時鼓譟起來,“餵!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只有跟他說的話不能讓我們聽啊!阿冰,你太偏心了!”

     阿冰笑道:“因為這可是我們兩派之間的機密事務啊,旁人聽到了,那可不太妙呢!”

     眾人哪裡能信,噓聲不斷。

     我斜眼瞅見闇月楓在一旁偷偷咧著嘴沖我直樂,狠狠一眼瞪過去,他立馬錶情極不自然地衝校長道:“唉,校長,聽說這週的篝火晚會要請老姐她們學校的靚妹們來參加,這是真的麼?”

     他說話時,還故意把“靚妹”兩字說得極為清晰響亮。

     “咦?!”阿加力等人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轉移,“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校長也納悶道:“我也沒聽說啊!”

     “校長,您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闇月楓笑著說到這裡,突然故作驚詫道:“難道您又臨時取消了?!”

     阿加力等人頓時大驚失色,連連向校長哀求道:“校長大人!您可千萬要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不然我們可是會去主樓前跪坐著絕食抗囧議的!”

     雪城月在一旁氣得笑罵道:“餵!你們有點志氣好不好啊!赫氏的臉都要給你們丟光了!”

     趁著眾人一片騷囧亂喧嚷,阿冰用雙手輕攏著我的耳朵,仰頭湊到極近處,輕聲笑道:“楓哥果然聰明呢!”

     “你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不會就想跟我說這個吧?”我只覺耳中被一股香暖輕柔的氣息吹撫得陣陣麻癢,渾身都快酥了。

     “哼!我只是想告訴你,下次去天堂島,你要再敢把我一個人丟下不管,我可真會生氣的啊!”

     “哈哈……”我苦笑點頭道:“不過昨晚確實是有事兒。”

     “嗯……還有啊!我……”

     “嗯?你大聲點?”

     她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小了下去,後面的幾個字我根本就沒聽到,我忍不住將耳朵又湊近幾分,卻突然感覺耳垂上柔柔地輕舐過一片滑軟濕暖,我才剛心頭狂跳地意識到這可能是不小心撞上了阿冰的舌尖——咦?誰沒事兒說話要把舌尖伸出來——誰知耳垂突然又被一陣暖燙的柔滑無比濕潤地包裹住……

  隨著腦海中轟然一陣巨響,我身處的整個世界頓時都被炸得破碎四散,白茫茫一片空空蕩盪虛無飄渺,只餘這一點濕軟滑膩的柔暖觸感正不住向四周輻射出一波波炙人的滾燙……

     好容易等到魂魄歸來,我宛若從最深沉的甜睡中猛然甦醒過來,只覺渾身酥軟,神智恍惚,心卻依然在撲通撲通地不住狂跳。 扭頭再看時,阿冰不知何時已經坐上了御風車,在眾人的依依不捨中揮手遠去。

     此刻我的心中,就好像在剛剛過去的世紀風暴中已經宣洩完所有驚濤駭浪的湖泊一般,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的微漾……佇立在熙攘的街頭——迎著落日的餘暉,安靜地目送著車隊的遠去,眼前的一切既像是一幅無聲的繁世風景畫,又像是一部喜劇的溫馨結尾。

     細細回想起這一年來與阿冰共同度過的每一段時光,雖然並沒有什麼令人驚心動魄的轉折與跌宕,彷彿就像是一條筆直入海的小溪,滲滲涓細,平淡無奇,但每一個平凡的細節卻都令人回味悠長,暖人心脾,即使如今人已遠去,卻依然有一股暖暖的餘香在心中徐徐繚繞。

     然而,再細想起剛才阿冰悄悄親吮我耳垂的含義,本已平靜的心湖突然又莫名地掀起滔天巨浪,不僅僅是猛然開始狂跳的心臟,連我渾身的血脈都連著一起無法控制地霍霍搏動起來。

     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電視裡親朋好友間的告別只是親吻臉頰而已啊?而這親吻耳垂的舉動,會不會是阿冰太害羞了,不敢直接親臉呢?

     可……可是也不太對啊! 呃,等、等一下回去得好好上網查一下這到底是……是什麼含義……

     不好,腦子好混亂,心臟跳得太快,連氣都有點喘不上來了……

     不行! 我得趕快鎮、鎮靜一下! 不然當眾突然莫名其妙就滿臉通紅的話,可是會惹人懷疑的啊啊啊! ! !



  送別阿冰之後,校長又把我和雪城月叫到了辦公室內。

     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收著郵件,校長一邊飲著茶慢悠悠道:“上次聖都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大概都知道了。神諭教曾經在一個多月前派人帶著教宗手諭和政囧府宗教事務局的特許證件來找過我,徵召你入教述職。由於當時你人在北美進行社會實踐,而我又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何況還有政囧府參與其中,就替你一口回絕掉了,唉,卻沒想到後來竟然還會發生這許多事情。不過,幸好雖然過程相當驚險,但你們都還平安無恙啊!嗯,至於欒茹湘的問題,羽你就將她留在身旁照顧吧,她畢竟也算是你的家人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好,為了這樣的人才,我們就算專門撥個幾萬銀魯克蓋間別墅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工作的問題,我想你還是先徵求一下她本人的意見比較好。不過,精通聖光術的高手,是極其珍貴難得的人才,最好還是盡量不要拋頭露面,不然恐怕又會被類似神諭教這樣有著不可告人野心的勢力給盯上的。”

     “好的……”我點點頭,接過埃娜遞來的茶杯,聞著久違了的沁人清香,慢慢嘬了一口,卻依然被苦得直皺眉頭。

     雪城月卻好奇道:“咦?會聖光術很稀罕麼?埃娜姐姐不也會的麼?”

     校長笑著搖頭道:“你當這世上有很多人會聖光術麼?就憑我這麼多年的閱歷,也僅僅就看到過寥寥三人而已。這聖光術的心法,雖然在很多古代宗教典籍上都有記述,但真正能練成的人可謂是萬中無一。這心法,說實話也並不深奧,但難就難在完全沒有任何捷徑可走,要十數年如一日般堅持不輟地清修苦練,不但進境極慢,修煉過程中更不能有絲毫雜念,談戀愛之類的想法那更是萬萬不行的,而且一旦有一點點鬆懈,就會前功盡棄,只能從頭再來,所以非得是那種性子極其堅韌,心靈相當純樸,並且發下了大志願的人,才能練成。如非心中至清至善,大慈大悲,這聖光術又怎麼會神效如斯呢?不光是欒茹湘,我見過的那三位聖光術高手,哪一個不是菩薩心腸啊,可惜啊,全都英年早逝了。”

     聽校長說到這裡,我不禁想到了阿冰,不由擔憂道:“校長,阿冰以前好像從沒練過精神系的功法啊,她都這麼大了才開始修行,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哈哈哈,你覺得葉靈劍那麼精明的人,可能不為他寶貝女兒做好萬全的準備麼?別看阿冰一點武功也不會,她從小就開始修習很高深的精神系築基心法,並且早已持練得相當精純深湛,就跟呼吸一樣輕鬆自如,所以才會顯露出那種內斂柔和的獨特氣質。而且,她的天賦之高一也是旁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只是她從來不會刻意顯露出來罷了,不然昂加怎麼會早在幾百年前就預言到她將會成為自己的弟子呢?”

     我心中放下一塊大石,卻又擔心起另一件事——這葉靈劍活了幾百歲才生下這麼個寶貝女兒,該不會其實是因為昂加的命令,被迫結婚的吧?而他對阿冰要求那麼嚴格,完全沒有一般父親對女兒那樣的包容和溺愛,興許也與這點有關吧!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雪城月在一旁輕輕咳嗽兩聲,小心翼翼地問道:“校長,你特地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麼?”

     正在滿臉慈笑著埋頭回郵件的校長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才依依不捨放開電腦,正容道:“啊!我聽羽說起過你的事情。嗯……只是還沒親眼見識,所以到底強悍到什麼程度也不太清楚。按照一般正常程式,我是會親自對你進行測試的。羽以前也曾經被我測試,評定過級別……不過,鑑於你的身份特殊性,所以我得先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想接受測試麼?”

     雪城月歪著頭問道:“接受測試之後,會怎麼樣呢?”

     “啊,如果是別的學生,測試後各方面都合格的話,我會邀請他們進入里赫氏,安排任務,或者參加某些秘密的研究開發項目,並且給予相應的酬勞和待遇,可以說是某種形式上的勤工儉學了。你嘛……估計你對里赫氏也沒興趣,酬勞什麼的更不需要,測試之後也只是備案一下,留作參考罷了。興許以後如果有新生要接受測試的時候,可以拿你當做參考的最高標準。順帶說一句,目前我們是拿闇月楓的測試水平在當最高標準。”

     “咦?闇月楓的?!”我納悶道:“他也加入里赫氏了?”

     “嗯,名義上而已,他一般只是負責出謀劃策,或者統籌安排,不親自參與行動。而且,他的身份無法隱秘行事,所以我也沒怎麼分配過任務給他。如果阿月有興趣參加測試的話,闇月楓正好也在,我叫他來協助測試就是。”

     “我同意參加測試,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了。”雪城月賊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我要自己指定測試對像,行麼?”

     “也沒問題……不過,羽不行。”校長直接就把我排除在外。
“啊?為什麼啊?!”雪城月應刻抗囧議地叫了起來。

     我無比驚恐地看著她:“餵!你還真想找我啊?”

     “他如今的水平由於沒有測試過,所以無法拿來當做標準。”校長攤了攤手,“當然你要和他切磋也可以,只是得看他願不願意了,我是沒法強迫的。”

     雪城月立刻扭過頭來,瞪著雙水汪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撅嘴盯著我,盯得我心中直發毛,不得不苦笑著舉手投降道:“這個,女俠,不是我不想切磋,本人實在不是您的對手啊,萬一被您輕輕一拳就給打死了,那可真是死得太冤了。”

     “這有什麼問題啊,去天堂島找個遊戲空間不就行了!”她不依不饒道:“不行,不跟你打一架,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我滿頭大汗道:“你還真想打死我麼?!我們之間難道有什麼血海深仇?”

     “那當然沒有,可如果沒和號稱赫氏最強的傢伙交過手,我怎麼去和阿瑤吹牛啊!”雪城月一把拉住我的手,撒嬌地不住搖來搖去道: “我可是跟阿瑤誇下海口了,說肯定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的,你要不給我這個機會,那還不得被她嘲笑死啊?”

     “滿地找牙?!”我毛骨悚然地想甩開她的手,趕忙推搪道:“要和赫氏最強交手,那你該找校長啊!我哪算什麼最強……”

     “哼,贏了他,有什麼意思!”雪城月剛說完,下意識地瞅了一眼瞪著她的校長,趕忙笑道:“啊!校長大人怎麼可能會和我們這種小輩一爭勝負呢!”

     埃娜也在旁邊笑道:“聽羽的描述,校長可能還真不是阿月的對手呢!”

     “所以我就更不是對手了。”我抹著冷汗,哈哈強笑道:“如今赫氏最強,自然是你雪城小姐當仁不讓了!切磋什麼的,那個……我看就免了吧! ”

     “哼!”雪城月滿臉埋怨地撅嘴填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點可以拿來炫耀的地方,你們怎麼都不配合一下,讓人家也能好好得意一下嘛!”

     校長搖頭失笑道:“你會有這種心理,倒也相當正常。一般人如果突然獲得瞭如此強大的力量,恐怕也都會急不可待地想去四處炫耀一番,和強者過招來評判自己的實力水平。這點,羽可就比你強了不止一倍啊,他就從沒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心,武功進境卻不斷突飛猛進,你著實要好好向他學一學才是。你啊,就是性子太跳脫張揚,還好是個女娃娃,反倒能顯得活潑可愛、充滿朝氣,要是個男生,那可真讓人頭痛死了。”

     捋著鬍子想了想,校長點頭道:“那就讓羽帶你去天堂島測試一下也好,省得你無處宣洩憋得難受,將來給我們惹是生非。”

     “人家哪會惹是生非嘛!我又沒什麼要追的美女……”雪城月不爽地嘟嚷了一句,又開心地拉起我的手道:“嗒!校長都發話了,這下你可不許推了!”

     “呃……”我愁眉苦臉地看向校長道:“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吧!來回天堂島,可是很花時間和金錢的啊!”

     “你少來這套。”校長瞪著我道:“上次阿蘭去天堂島治眼睛,當天晚上就回來了!雖然她還替你保密說是坐飛機回來的,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戒指是乾什麼的麼?凝練了超高精神能源的頂級土系空間魔法傳送陣,怎麼可能瞞過我的眼睛?也不想想我自己就有好幾個空間傳送戒指!哼,雖然不知道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一送就送如此稀世的奇寶,但只要不是想害你,我也懶得過問了。”

  埃娜在一旁撅嘴道:“原來還有這麼便利的工具啊!哼,羽都沒帶我去過天堂島呢,真偏心!”

     雪城月也立刻氣哼哼地點頭附和道:“也沒帶我去過呢!”

     校長捋髯若有所思地點頭道:“老夫上次去那裡,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來著?”

     “怎麼也有六七十年了呢!”埃娜在一旁悶悶不樂地小聲道。

     “那看來有必要再去看一看了,聽網上說那裡最近變化相當大啊!”

     “附議!”雪城月高舉著手,贊成道。

     我不得不舉手抗囧議道:“校長,我申請行使我的公民權,拒絕你們侵犯我的個人隱私權!”

     “哦,原來你還是個公民啊,連個出生證明都沒有的人……”校長哈哈笑道:“少廢話,帶路吧!”

     我哭笑不得地做著最後的努力道:“校長,您可還要日理萬機啊,怎麼能擅離職守呢?”

     “哼,現在通訊這麼發達,網上處理不就行了?你小子再敢給我推推拖拖,我可就真讓你留級留到死為止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2-24 06:52 PM

第二十九集  第六章


“想不到傳送門就在我送你的別墅裡面啊!”校長抬頭看著酒店套房內的豪華裝滿,滿懷感嘆道:“這種同空間超遠距離的傳送魔法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真實版的。以往都是在一些學生的論文和電腦演示裡看到過類似的理論模型,不但需要的運算量驚人,而且條件還異常苛刻,我一直還以為這終不過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景罷了……真想不到,還真有人能將如此龐大的精神能源按照隨機空間序列組合凝聚在如此小的晶石裡,嘿,這可真是魔法理論界劃時代的里程碑啊!”

     闇月楓左看右看,納悶道:“這裡就是天堂島了?怎麼外面都黑了?哦!還真有海啊!”

     埃娜揶揄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連時差這種東西都忘記了?”

     闇月楓尷尬地笑道:“埃娜姐,小弟我這可是第一次來啊!”

     雪城月拽著我,好奇道:“你不和你師兄還有我哥住一起麼?這房間怎麼和我上次看到的那個不一樣?”

     “啊!我和我師兄是住一起的啊,這間是臨時拿來招待你們的。”我一眼便瞅到酒吧吧台邊上埃菲爾特地給我做好了記號的便箋,打開來掃了一眼,不由笑著念道:“這裡有兩間雙人房、兩間單人房,都帶有浴室和盥洗室,你們自己分吧!兩間雙人房的浴室中間還有一個公共溫泉浴池,樓上有空中花園,外面還有觀景陽台,娛樂和活動室在左手邊,餐廳在右手邊,圖書室在後面。更衣室在門口左手邊,裡面有出席各種場合所需的禮服。本套房的賓客,所有天堂島上的消費全免想吃什麼可以隨便點,功能表在吧台上,想看電影還是歌劇之類的,打電話預定,讓前台送票過來就可以了。”

     “消費全免?!”埃娜難以置信地探頭湊到我旁邊,看著便箋上列印出來的簡介,“咦?居然還真有消費全免的酒店啊?!”

     這時,一位男服務生拿著一支行動電話匆匆跑進來遞給我道:“埃菲爾小姐讓我給您送來的電話,這是您今早遺落在遊戲空間裡的。”

     “咦?丟在那裡了麼?!真是太感謝了。”我趕忙接過來,感激涕零道:“我說怎麼哪兒都找不到……”

     “這是我們的疏忽,忘了提醒您復活後要第一時間檢查身上的物品是否有遺漏,而在您復活後也沒有立刻複檢戰場內的遺落物品。”他相當不好意思地連連彎腰道歉,“以後我們保證絕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了。”

     等那名服務生走後,雪城月瞪著我道:“你每晚都通宵去遊戲世界里花天酒地的麼?居然玩到連電話都丟了!”

     “呃……就今早通宵了一下而已。”我乾笑著打開電話,卻發現居然有幾十通未接來電,十幾通阿蘭的、五六通菲麗斯的、二十多通師兄的,還有幾通是阿冰在下午離開後打給我的……

     我第一時間撥通了阿冰的電話,躲到陽台角落裡抹著冷汗,問道:“不好意思,電話丟在戰場上了,剛剛才找到,找我什麼事麼?”

     “你啊!……”阿冰嗔怪的聲音立時從那頭傳了過來,“真是的,我還以為剛一離開,你就不理我了呢!”

     “哈哈哈……”

     “還笑……今天下午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啊?生氣?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乾嘛我跟你說再見,你都不搭理的?”

     “啊?你還跟我說再見了?沒聽到啊!”

     “我說得那麼大聲,還說了好幾次,你都沒聽見麼?”

     “呢……我當時在發呆呢!”

     沉默片刻後,阿冰似乎有些落寞地小聲歉然道:“……不好意思,突然那樣子,一定嚇到你了吧!”

     我納悶道:“呃……你是不是誤會了啊?”

     “誤會?是……是麼……”她的聲音愈發小了下去,幾乎微不可聞,似乎遭到了什麼巨大打擊般突然消沉到了極點。

     “唉唉……”我趕忙解釋:“我說的,是你誤會我當時的反應了!我當時只是一下子驚呆了而已……啊!就是那種……嗯,怎麼說呢!唉… …就像是……就像是……”我急得滿頭大汗,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突然靈光一現道:“啊!就像突然看見我爸我媽又活過來站在我面前一樣!……呃……這樣說,你明白麼?”

     “咦?真的麼?!呵呵……你啊,嚇死我了。”

     我聽著電話那頭銀鈴般如釋重負的輕笑聲,不由也鬆了口氣,聳肩道:“嗯……不過我有點奇怪啊,你們葉家告別時的習俗怎麼跟別人的都不太一樣啊?”

     “你……你……你這傢伙怎麼那麼討厭啊!”阿冰氣道:“不跟你說了!”

     “啊?……”我有點傻眼,心想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過了一會兒,阿冰卻在那頭好奇地輕聲問道:“餵?……你人呢?”

     “在啊!”

     “幹嘛不說話啊?”

     “嗯……我腦子有點暈。”

     “啊?你又怎麼了?”

     “呃……晚上上網再聊吧,老時間。這種話題,我實在不太方便在電話裡說出口。”

     “哦?嗯……那好吧!不過今天我爸在家裡陪我,晚上恐怕聊不了多久呢!”

     “放心,我現在打字很快的,畢竟那每天二十篇給校長的公開道歉帖可不是白寫的啊!”

     “呵呵,也是呢,'校長我錯了'這個賬號現在已經成了全校熱議的焦點了。”阿冰咯咯直笑道:“那好,今晚網上見吧!”

接著,我又撥通了阿蘭的電話。

     “啊!阿蘭,不好意恩,電話丟在遊戲世界裡了。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麼?”

     “你這個傢伙!你在哪兒呢?快來天堂島!”阿蘭在電話裡頗為不滿地嗔道。

     緊接著,菲麗斯的聲音傳了過來,“咦?羽的電話?快讓他滾過來見駕!”

     我愕然道:“咦?你們跑天堂島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啊?”

     “哼!突然襲擊才有效果嘛!”

     “哦,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我怎麼知道啊!你等一下……埃菲爾姐姐,這裡是哪兒啊?”

     埃菲爾笑道:“不用讓他來了,我們馬上就到他那裡了。”

     “不行,怎麼能讓我們去見他呢!實在於理不合!”菲麗斯在一旁恨聲道,看來著實是憋了一肚子火。

     “啊,主人那裡也有貴客在在不太方便走開,而且這裡也不便接待你們,還是去酒店更方便些。”埃菲爾似乎有些焦頭爛額地無奈笑道:“今天天堂島一下來了這麼多貴客,著實是讓我措手不及,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一定見諒。主人他之前完全不知情,自然沒有準備,你們就千萬別怪罪他了。”

     菲麗斯恨恨道:“哼,那就親自上門去收拾他好了!”

     阿蘭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道:“那等一下見吧,記得洗乾淨脖子啊!我師父現在可是很.生.氣.哦!”便掛了電話。

     阿蘭掛了不到兩秒,還沒等我驚恐地回想起自己最近到底哪兒得罪了菲麗斯,電話便又響了起來,卻是師兄的。

     我如同撈到救命稻草般趕忙接通道:“師兄,菲麗斯和阿蘭過來了,你知道麼?好像是要找我算賬啊!你可一定要……”

     “救救我啊”幾個字還沒出口,就已經被師兄用極低的聲音打斷道:“廢話!你個小兔崽子,下午打你電話全都不接!你想死的麼?!

     “呢……我電話丟在戰場裡了,剛剛才被送過來。”

     “別廢話了,你快去我房間,趕快把……咳咳……帶……呢,拿走!再遲個一分鐘就徹底來不及了!”

     “咦?咳咳是什麼……”

     未等我問完,師兄就已經心急火燎地掛斷了。

     此時的我,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混亂,走進客廳卻驚奇地發現之前的四個人已不知去向。

     扭頭找了一下,才看到闇月楓正在活動室裡討好地陪埃娜打著桌球,還耍酷地拿著球桿在一旁比劃道:“小弟我可不是自吹哦,斯諾克這種高深的競技項目,我可是苦心孤詣地浸淫了十數年……哇!這種高難度的弧線球,你都能進得如此輕鬆?!埃娜老師,你太厲害了!”

     我又扭頭找了找,發現校長正在圖書室裡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看表情似乎相當驚奇,連旁邊的椅子都顧不得坐下。

     臥室裡則傳來雪城月開心的哼歌聲,看來是又找到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了……

     “校長,等一下菲麗斯和阿蘭會過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萬一她們來了我還沒回來,您就說我馬上回來!”

     我匆匆交代一句,也沒等校長回答,便出門向樓梯跑去。

     雖然不太肯定師兄說的那個要拿走的東西是什麼,不過我估計應該指的是小羅琳,不然師兄也不會這麼火燒屁股般地來催我。

   該不會……是菲麗斯得知了師兄偷走了雪塔家嫡長孫女的事情,特地來興師問罪的吧?! 天哪,若真是如此,我可也算是包庇犯啊!

     一路衝進師兄的套房,打開臥室,卻看到雪城日正抱著小羅琳慌慌張張地收拾著東西。

     一見我來,雪城日立刻如釋重負道:“師叔,你總算來了!師父剛才讓我趕快把小羅琳帶到高級空間,可我根本沒有權限啊!”

     我小心翼翼接過小羅琳,從她嘴裡拽出她自己的拇指,擦掉橫流的口水,又檢查了一下尿布的情況,順帶背上雪城日幫我掛在肩後的嬰兒用品專用背包,瞅著小羅琳嘟著粉嫩紅潤的小臉蛋,烏黑的瞳仁滴溜溜四處直轉。

     “菲麗斯難道真是衝著小羅琳來的麼?她是怎麼知道的?就算是阿瑤告訴她的,阿瑤也不知道小羅琳的來歷吧!”我不由納悶道。

     “我也不清楚,師父什麼也沒交代就急著掛斷了。”雪城日困惑不已地搖搖頭。

     “嗯,我這就把她帶去高級空間,你去見菲麗斯她們吧!哦,你妹妹還有校長他們也來了,在頂樓的七號套房。你見到菲麗斯她們,直接領過去就好。”

     剛出門正朝著樓梯走去,我突然聽到遠處電梯“叮”的一聲輕響,回頭一看,電梯已經停在了我們所在的樓層。

     此時我抱著小羅琳,根本不敢使用輕功,就在電梯門即將打開的瞬間,急中生智下,我一個閃身躲進了旁邊欒茹湘的客房內,又輕手輕腳將房門反鎖,直到聽見菲麗斯她們在埃菲爾的帶領下進了師兄的房間後才鬆了口氣。

     奇怪! 聽腳步聲似乎人群中還有一個陌生男子,難道昂加也來了?

     “少爺?!”拿著本烹飪書走出書房的欒茹湘驚訝地看向我道:“咦?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噓!小聲點……”我躡手躡腳地跑進臥室,將小羅琳放在床上,扭頭對好奇跟進來的欒茹湘小聲道:“幫我看著她,等一下如果菲麗斯她們過來看到了,你就說這孩子是這裡的政囧府辦公人員臨時寄放在此處讓你照顧的。”

     “哦……”欒茹湘點了點頭,又驚訝道:“可是少爺你怎麼會有孩子的?阿冰小姐看起來好像沒生過孩子啊!”

     “呸!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阿冰連……咳咳……反正不是我的孩子!這是我師妹!”

     “咦?少爺的師妹?那為什麼還要藏起來啊?”欒茹湘更加好奇了。

     “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反正你就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哦……哦……欒茹湘喜滋滋地輕手輕腳抱起小羅琳,在她臉上香了幾下,“呵呵,少爺的小師妹好漂亮啊! ”

     “等一下千萬別提什麼少爺的小師妹之類的字眼!”我警告著道:“萬一被揭穿了,我的小命恐怕都要交代了。”

     “哦!……”欒茹湘驚慌地連連點頭。

     我又無聲地摸到門邊,摒住呼吸,側耳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卻聽埃菲爾此刻已領著五個人從師兄房中走了出來道:“主人他應該就在頂樓的套房裡,正陪著赫氏的校長,你們的房間也被安排在了頂樓。沒有事先徵求你們的同意就胡亂安排,冒昧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菲麗斯笑道:“你實在太客氣了,雖然上次聽詩劍島的空間管理人薛婷說過,不過我直到現在都還難以相信,羽怎麼會成為天堂島之主呢?那小子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才十七八歲,待人處世、心智閱歷這些方面哪點像個島主該有的樣子啊?”

     “老姐……”師兄咳嗽道:“我承認這方面對他的管教不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過,埃菲爾說的天堂島選主之事他事先並不知情這點,確實是千真萬確。他也從沒想過利用這點獲得什麼好處,更沒覺得有多值得誇耀,所以才沒有想過要告訴你們……這個,也實在是我考慮不周,你就千萬別再責怪他了。”

     我聽著師兄為我說項,心下稍安,可聽著雪城日的呼吸和心跳卻頗為急促,似乎相當激動,不由暗暗擔心起來,他可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才好啊!

     菲麗斯冷哼道:“我倒不是為了這點怪他。這小子自從上次死裡逃生,就對周圍的人不聞不問,一門心思扎在這裡,說是為了修煉忙得昏天黑地,誰知道到底在幹什麼?!而且,聽聞了自己的身世,不但不為父母的過世難過,更連一點對長輩理應的尊重都沒有。哼,也就你們神戀派才會教出這麼沒教養的徒弟來!”

     埃菲爾聽得咯咯直笑道:“是呢是呢,菲麗斯校長斯言甚是,我家主人這方面真的一點教養都沒有,還要您多多提點才行呢!”

     我抹著冷汗聽他們邊說邊走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門徐徐關上,這才長舒出一口氣來。 奇怪,菲麗斯既然並非衝著小羅琳來的,師兄幹嘛還如此緊張?

     一邊納悶,我一邊推開窗戶鑽了出去,對欒茹湘再次叮囑道:“記得哦,不管別人問什麼,你就說是旁人臨時寄放在你這裡的,其他你什麼都不知道。”

     “好的!少爺放心!不過,少爺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她有些擔心地從窗裡探出頭來看著我貼牆向樓上爬去,“少爺,千萬小心啊!

在夜幕的掩護下,我躡手躡腳從窗外爬到頂樓套房的觀景陽台上,先小心翼翼窺伺了一下狀況,發現一切正常後,才推開玻璃門走進大廳。

     “抓住你了!!”雪城月突然在我耳旁大叫了一聲。

     我嚇得差點沒心肌梗塞,捂著胸口,心有餘悸道:“你想嚇死我嗎?”

     “呵呵,好看麼?”她穿著一套“雪狐”少女系運動服裝,宛若一個纖弱秀美但又充滿活潑動感的美少女戰士,炫耀般地在我面前轉了一圈。

     這個牌子,我在學校倒也經常看到,不少高年級的靚麗學姐們在上游泳課和形體課時經常穿著該品牌的各款泳裝或緊身衣來大秀身材,引得一群男生面紅目赤、鼻血橫流……

     而雪狐是痕狐集團旗下專門做運動服裝的一個專業高端品牌廠商,可謂是全世界最高檔的女性運動服裝品牌了,尤其深受廣大年輕時髦女性的追捧。 據闇月楓說,就算是最廉價的,一套也要一百多銀魯克,完全不是那些年收入僅七八百銀魯克的一般家庭所能接受得起的。

     而她此刻穿的這套少女系運動服裝,內裡是一件麥黑色,略有些透明質感的吊頸緊身衣,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長袖露臍開領運動夾克,下身著一條短短的淺黑色迷你皮裙,光滑烏亮的人工皮革材質柔滑貼順,薄滑得如銅版紙一般,緊緊包裹住圓潤挺翹的俏麗臀部,還故意在左邊大腿上開了個十公分左右的叉,真不知該說是可愛還是性感。

     即使是我這種沒什麼審美品味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套運動服裝與她身材的搭配真是天作之合,將她那腰細腿長的窈窕身形勾勒得嫩滑水靈,愈發顯得冰肌玉骨,尤其是兩條曲線柔媚的玉腿,在緊緻的緊身衣裹束下齊整得猶如兩根細長圓滑的象牙筷般看不到一點瑕疵……如此嬌柔的嫵媚,偏又不失颯爽明麗,直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雖說以前也見過雪城月風姿颯爽的一面,但這種充滿了無比誘囧惑卻又帶著典雅時尚的韻致,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我不由點頭衷心讚道:“的確好看。”

     雪城月聽得得意非常,嫣然一笑間,亮如秋水般的明眸彎如鉤月,微翹的嘴角梨渦淺現,絕美的俏麗臉蛋霎時嬌媚動人,妍麗無方,令我呼吸微微一窒,心不知不覺已漏跳了幾拍,恍然間突覺滿室異光流彩、鳳舞蝶翩,鼻間滿是清新沁人的花香,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

     好容易定下神後,我苦笑著搖頭道:“你這到底是來切磋的,還是來選美的啊?這種材質能吸汗麼?”

     “那當然了,這可是最新科技呢!不光材質柔軟吸汗、韌性超強,透氣性也一流哦!”

     “這種皮裙也能透氣?!”我兀自不信道。

     “又沒讓你穿,你管它透不透氣呢!”她嘟著嘴瞪了我一眼,轉身對著光可鑑人的玻璃門,邊咬著髮飾,邊將黑亮如水的齊腰長發盤成髮髻,卻突然驚訝道:“咦?菲麗斯阿姨他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連我哥也在?”

     就在此時,門外遠處的電梯口傳來了埃菲爾的聲音,“主人他們就在前面的七號套房裡,對面的六號也是你們的。本來我是準備女士在七號,男士在六號,不過你們可以隨意調配房間,無需任何手續。”

     阿蘭立刻叫道:“埃菲爾姐姐,我要住屋頂,看一晚上的星星和連續劇!”

     菲麗斯斥道:“那成何體統,明早還要早起呢!你跟我一個房間睡。”

     “師父,”阿蘭不情不願地撒嬌道:“要不咱倆一起在屋頂住吧?”

     菲麗斯拿她沒法,只得轉移話題道:“你今天的修行還沒完成呢,等一下我考你時要是不合格,你可小心著點。”

     雪城月也顧不得盤了一半的頭髮,興奮地跑出去喊道:“菲麗斯阿姨!阿蘭!咦?!師伯,你……你怎麼也來了?!”

     我跟著走了出去,剛要對菲麗斯禮貌地行個恭敬的後輩禮,以挽救一下自己不堪的形象,卻猛然間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悠然走在人群中央,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殛般呆若木雞。

     “師……師父?!”一股無法抑制的狂喜猛然湧了上來,讓我興奮地猛竄了上去,一把抱住他,大叫道:“師父!真是你麼?!”

     師父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想我了沒?”

     “你……你不是要等阿月去接的麼?怎麼突然就來了啊?!”我退開一步,上下打量著師父,卻見他依然是那套補丁落補丁的藍布衣衫,不由搖頭埋怨道:“你怎麼還這身破衣服啊,師兄不是給你帶去新的了麼?”

     “你師兄那頭蠢貨買的衣服能穿麼?都沒一件合身的!”師父瞪了一眼在一旁戴著墨鏡假裝認真研究著天花板吊燈的師兄,又沖我故作正經地搖了搖頭, “你這小混蛋也是,淨給我丟臉。菲麗斯一路上為了你,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得我都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啊?為了我罵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哼,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菲麗斯在一旁冷哼道:“一路上都在嬉皮笑臉的人,不就是你麼!”

     “咳咳……”師父尷尬地咳嗽兩聲,“好久沒吃泡麵了,難免有些情緒失控啊!”

   這時聽到動靜的校長也趕了出來,滿臉驚喜道:“雲雪兄?昂加?你們怎麼也來了?”

     “老混蛋,光聽到我的聲音,你就不肯出來是吧!”菲麗斯頗為不滿地看著校長道。

     “哈哈哈,你我二人經常碰面,還有什麼好客套的?”校長拉著阿蘭的小手,滿臉的皺紋都立時舒展開了七分,衝著師父和昂加哈哈大笑道: “今日可真是大喜之日啊,你我三人等一下可要好好地喝上一頓!”

     我納悶道:“雲雪兄?師父,這是在叫你麼?”

     菲麗斯在一旁勃然大怒道:“餵!你這小子!哪有徒弟能直呼自己師父名諱的!”

     師兄滿頭大汗地將我拉到一邊,悄聲道:“你給我老實閉嘴吧!老姐今天擺明了要來教訓你這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傢伙,你還在這裡賣乖露醜,嫌死得還不夠快麼?!”

     我冷汗涔涔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師父在一旁笑道:“小兔崽子,以後注意點啊!呢,也是我不對,一直沒有告訴過徒弟我自己的名字。不過,像我這種山野之人,名字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吧! ”

     菲麗斯搖頭嘆道:“羽,你師父姓程,別號雪夜神鷂,你可要記好了。以後若是在江湖上聽到這個名號,可別還懵然不知這是在說你師父啊!”

     我大驚失色道:“師父,你難道不是姓冷的麼?”

     “我幹嘛要姓冷啊?”師父奇怪道。

     “那我為什麼姓冷啊?”

     “哦,因為我們住的地方很冷,常年飄著羽毛般的大雪……嗯,你的名字很應景啊,多好。”師父還頗為自得地點了點頭道。

     “……”我認命地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問欒茹湘我老爸到底叫啥名字吧!

     昂加在一旁笑道:“當年你師父把你抱回來的時侯,外面正下著百年難得一見的暴雪,整個避難用的石洞都被壓得咯吱作響,我當時提議說叫沉雪多好,你師父還不同意。”

     “咦?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麼?”我有些驚喜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呢!”

     “呵呵,想忘都忘不了吧!他瞇著秀氣的眼睛,苦笑回憶道:“雖然當年記憶還很混亂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但奇怪的是奪回身體後,所有的事情卻依然歷歷在目……唉,我這次是特地前來看望老友雷默的,我當年非但沒能救出他,還借用了他的身體那麼久,實在是愧疚難當。 ”

     “你說的是阿呆叔麼?”我黯然道:“他現在在高級空間裡被專人照顧著,埃菲爾說,他這樣最多也就能支撐個半年而已,畢竟所剩的靈魂已經微乎其微了。”

     埃菲爾在一旁歉然道:“我們雖然想盡了辦法,但實在是無力回天……真是對不起。”

     昂加笑著擺擺手道:“不用道歉,我可還要謝謝你們呢!”

    此時在阿蘭的幫助下終於盤好了頭髮的雪城月跑過來,笑嘻嘻道:“師伯,你不是說要等我去接你的麼,怎麼自己就跑過來啦?終於肯捨得佩亞的守護靈姐姐了麼?”

     還沒等師父答話,我已狐疑道:“師伯?我師父怎麼成你師伯了?”

     雪城月巧笑靚兮地瞟了我一眼道:“你師父和我師父兄妹相稱,叫他師伯,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咯!”

     我對輩分這種東西最是混淆不清,畢竟沒人教過,但菲麗斯就在一旁冷眼看著我,我只得裝模作樣地搖頭道:“可你哥哥管我師父叫師祖啊,你應該也跟著你哥哥叫才對吧!”

     “哼!憑什麼啊!”雪城月橫了我一眼,不服氣地扭過頭。

     師父哈哈笑道:“跟你說叫程伯伯就好,師伯師伯的,我哪有那個福氣啊!我二妹子性子太軟,我之前總怕她被外人欺負,才捨不得走。既然你師父已經承諾禁止再讓不相干的外人上島,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哦……那個淺倉家的女人的確很討厭。”雪城月皺眉道:“不過,她手裡那份詩劍島的地契確實是真的,在法律上我們拿她毫無辦法呢!”

     “淺倉家?詩劍島的地契?”師兄插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師父輕描淡寫地擺擺手道:“沒什麼大事兒,你就不要管了。”

     師兄只得悶悶地住了嘴,埃菲爾見有些冷場,趕忙笑道:“唉,今天主人可是要來和雪城月小姐切磋武藝的啊,我已經準備好了空間和酒席,不知大家是否都有興趣觀戰呢?”

     菲麗斯和阿蘭一聽紛紛點頭,阿蘭更是雀躍著笑道:“阿月姐姐,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啊!”

     雪城月轉著胳膊道:“沒問題!”

     師父則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髯,興致盎然道:“月丫頭居然要跟羽單挑麼?不過,我看你打扮得如此花哨,怎麼弄得像是要去拍電影一樣啊?”

     “這是時尚!哪裡是花哨啦?!”雪城月嘟著嘴反駁道:“這可是超貴的女性時尚運動服裝哦!”

     阿蘭也笑著點頭道:“嗯,這套衣服不便宜呢!師父上次帶我去看的時侯,這一套在換季打折店裡可還要七百多銀魯克啊!”

     我無比頭痛地沖她倆道:“你們是故意的吧?!我要是不小心把它劃破了,哪兒賠得起啊!”

     埃菲爾掩嘴笑道:“主人,你放心打就是,壞了自然有我來賠。”

     說著,她閉上了雙眼,額頭放射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彷彿雙眼正中突然睜開了一隻光眼般晃得我們目不視物。

     等到光線逐漸暗淡下來時,她原本如夾襖般疊覆在身上的羽翼已緩緩半張開,翼展數米寬,左手按著的牆面上不知何時竟憑空出現了一道拱形的大門。

     收起了羽翼,埃菲爾推開門扉,衝眾人笑著伸手邀請道:“大家請入內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2-26 08:25 AM

第二十九集  第七章


埃菲爾臨時安排的空間內竟然是一個仿古式的橢圓形競技場,四周的看台上有五千多個座位,最靠近內場的兩側看台上分別設置了兩個貴賓席,還擺上了豐盛的酒宴。

     闇月楓、校長、菲麗斯、阿蘭和埃娜坐在左席,師父、師兄、昂加和雪城日則坐在了右席,看起來埃菲爾是按照在校與不在校來分配席位的。

     我無奈地站在競技場中央,看著對面的雪城月正連連對著四周座無虛席的觀眾看台作揖揮手,還誇張地頻頻獻出飛吻,頭痛之下不得不衝埃菲爾抱怨道:“你搞來這麼多觀眾做什麼啊?”

     “這些可都是我們天堂島高級空間的工作人員啊,大家都很希望一睹主人你的英姿呢!”埃菲爾無辜地眨著眼睛道:“權當是工作之餘的消遣,順便還能給你加加油,多好啊!”

     我眼皮直跳道:“你不知道我有角斗場恐懼症的麼?”

     “所以才特地安排這麼多人,來讓你習慣的嘛~”

     這時,左面觀眾看台前的貴賓席上,校長端起阿蘭斟滿的酒杯抿了一口,趁著酒興,遙聲道:“羽,如果你贏了,我就送輛御風車給你! ”

     我納悶道:“我要車幹什麼?我又不會開那玩意兒,就算現在去考駕照,年齡也不夠啊!”

     埃娜舉手道:“羽,我會開車哦!以後可以帶二百五十一號出去兜風嘛!”

     闇月楓興奮莫名道:“老大,校長送的車,那可是能在校內開的!你到時候可就成了赫氏史上在校內開車上學的第一人了!”

     校長財大氣粗地哈哈笑道:“司機當然是我配,你若不用,可以送給我家阿蘭嘛!”

     一旁的阿蘭頓時皺著一張小臉,為難道:“啊,那我到底該支援誰才好呢?”

     雪城月聽到有好處,連忙問道:“那我呢?那我呢?”

     “你?呢……”校長頗為頭疼地想了想,無奈道:“你贏了,本學年你們年級的學期旅行地點就由你來挑好了。”

     “一言為定哦!”雪城月笑嘻嘻扭頭看向我道:“冷羽同學,得罪了,為了大家的福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呢!”

     我心說我要真敢贏,豈不成了全年級男女生共同聲討的公敵?! 只得滿肚子哀怨地悲嘆道:“風蕭蕭兮易水寒……”

     還沒念完,菲麗斯就打斷道:“羽,你要是敢故意輸掉,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默默流著眼淚,無奈點頭道:“是……是……”

   埃菲爾笑著舉手示意四周喧嚷的觀眾安靜,開始宣布比賽規則,“本次競技角斗本著和諧友愛的原則,將避免一切身體上的損傷,所以所有類型的攻擊都不會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但為了能分出勝負,雙方各執生命值一萬點,按實際所受傷害,照比例扣除。”

     說著,她一揮手,競技場中央出現一個巨型顯示器,上面顯示著阿拉伯數字一萬和一條生命值槽,只見一名服務人員從看台上拿著一把手槍對著它連開三槍,子彈在命中顯示熒幕的瞬間便消失無蹤,熒幕上也毫無破損,只是數值在每次擊中盼間都分別降低了五百多點。

     演示完畢後顯示熒幕憑空消失,埃菲爾繼續道:“比賽兩分鐘一小局,共十局,十局結束時,生命值最低的,將被判負。一旦某方生命值在十局未結束前便歸零,該方將被自動轉移到競技場前方平台上的黃圈內如果最後都是零,即以進入黃圈者為負。”

     她一招手,天空中出現一個六面顯示熒幕,每一面熒幕上都顯示著上下兩條各一萬點的生命槽,分別標註著我和雪城月的名字。

     隨著“叮”一聲清脆的鈴響,埃菲爾高聲道:“比賽開始!”

     面對這種非生死相搏的比鬥,老實說,我實在是難以提起一絲幹勁,尤其是如此奇怪的比賽規則,還極大地束縛了我的手腳。 而且,比賽的輸贏更是與我無關痛癢。 贏了,既沒有獎金可拿,御風車又不過是校長想送給阿蘭的禮物,雪城月也更不可能因此就下嫁於我;輸了,反而是理所當然,德蘭多爾七千多年來從神器中竊取出來的強大精元豈能是我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屁孩能夠抗衡的?唯一的理由,大概也就是為了滿足雪城月的虛榮心吧!

     看著對面雪城月一臉興奮的表情,我著實難以理解她那熱切渴望勝利的心情。 難道她贏了我,就能獲得夢寐以求的赫氏蛋糕美食家協會終生榮譽會員資格?抑或能成為本年度全校十大風雲人物之首?闇月楓早就已經靠著校內化妝跳水大賽提前斬獲了此項殊榮啊! 再說,各種武俠小說、漫畫裡第一高手角色中那懸殊的男女比例,難道會就因為她而從此互調麼?睥睨萬物、意氣風發的龍吟瑤老大,也不可能僅因為她贏了我,便從此對她俯首貼耳、低聲下氣,該欺負她的時候還是照樣會開心無比地欺負她吧!

     毫無徵兆的,我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耳旁頓時被如利刃般的狂風刮過,隱隱作痛,同時聽到“嗡”的一聲輕響。 然而,雪城月剛剛明明只是遠遠沖我彈了一下指頭而已,便能造成如此駭人的效果麼?

     抬眼看了一下熒幕,我的生命值居然被扣了一百多點,可明明沒有命中啊?

     我立刻舉手抗囗議:“餵,這是作弊吧!分明沒命中,怎麼扣了那麼多啊?”

     埃菲爾舉手示意比賽暫停,在熒幕上重播剛才那一幕,卻見一道被紅游標示出輪廓的高速螺旋氣流瞬間擦過我的左耳。

     埃菲爾一邊重放著慢鏡頭,一邊解釋道:“這種氣旋有著極強的風壓,觸碰到事物時還會產生超強的音爆。主人,你剛才因為完全沒有防備,連護體真氣都沒用,正常情況下,你的左耳耳膜應該已經爆裂了,不光神智會瞬間模糊,鼻腔粘膜也會因顱內急劇起伏的強大壓差而被撕裂,導致鼻血不止。”

     我毛骨悚然地看著那慢鏡頭中的紅色氣旋,螺旋氣流交錯之複雜堪比衛星上拍攝的超強颱風對撞雲圖,簡直就像一個濃縮到極致的超小型颶風,心中不禁一陣無力,這丫頭現在到底有多恐怖啊?!

     想我歷經多次生死險境,才勉強領悟了螺旋劍氣,而這丫頭居然輕輕鬆鬆就能用出如此強悍的招數,不得不讓人感嘆上天不公,造化弄人! 也罷,速速認輸,讓師兄陪我特訓去吧,不浪費時間在這裡出乖露醜了!

     想到這裡,我拱手低頭行禮道:“不用比了,我認輸了……”

     話還沒說完,觀眾席上已是一片嘩然。

埃菲爾驚訝道:“主人,你這就認輸了嗎?這讓我怎麼跟前來為你助威的大家交代啊?”

     雪城月更是不干,跳著腳大嗔,“你這傢伙怎麼這樣啊!還沒打就認輸?”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我雖算不上俊傑,但好歹也還有識得進退的那麼點眼光。”我搖頭苦笑道,開玩笑,平時若碰到這種對手,我早逃之夭夭了!

     “不行不行!校長、菲麗斯阿姨,你們快說句話啊!”雪城月不依地衝著左側看台上叫道。

     校長只是笑著搖頭,菲麗斯則嘆氣道:“我哪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強逼著他來獻醜吧!”

     卻聽師父突然開口道:“羽,你若是贏了,我便把我們神戀派的絕學羽裂天罡傳授給你。”

     一旁舉杯欲飲的昂加聞言訝然,“他現在能學了麼?”

     師父緩緩點了點頭道:“他若是能贏,那就肯定能學了。”

     “哇——羽,你可一定要贏啊,這招連我都還沒見過呢!”師兄嘖嘖艷羨道:“這可是我們神戀派傳說中最威最炫的一招了!”

     我茫然地看著他們,“那是什麼招數?我怎麼連聽都沒聽過?”

     “特魯亞臨死前的最後一招,便是此招的終極版啊!”師兄笑著催促道:“你還不快點磕頭謝恩,省得老頭子等一下藉口喝醉了,抵賴不認賬啊! ”

     我聽得怦然心動,趕忙跪下朝師父連連磕頭道:“師父,等一下你可別騙我啊!你說過騙好人是會長痔瘡的!!”

     菲麗斯聽得在對面笑陣道:“呸!你們神戀派的都這德行麼!真真是上行下效,無藥可救啊!”

     師父哈哈笑道:“我騙你做什麼,此招沉寂數千年,我也僅學了個皮毛而已。如今能有傳人,也是我們神戀派的不勝之喜。”

     雪城月在一旁頗為嫉妒地撅嘴道:“師伯,你真偏心呢!”

     “我這不就是在偏幫著你麼?不然這小混蛋立刻就認輸了。”師父搖頭失笑道:“再說,你們詩劍島典藏的絕藝奇學浩如煙海,你偏偏來覬覦我們這小小的神戀派作什麼……”

  隨著比賽再次開始,此刻的我已是鬥志昂揚,瞬間將功力提升至最高,還沒等雪城月抬起手來,展開急速身法,利用競技場周圍高大厚實的石質弧牆作為反彈,眨眼已站在雪城月身後,手中銀光一閃,無聲無息一劍刺向她後心。

     剛一刺出,我便心知不妙,雪羽神劍上傳來一陣麻嗖嗖的感覺告訴我,這是雪城月張開的氣場結界,只怕進入該氣場的任何事物都會第一時間反映在她腦海中。 不過,此劍眼看就要刺中,若是半途而廢,下次恐怕就再難偷襲得手了……

     電光石火中,就在我猶豫的一剎那,一股沛然莫當的金色氣盾從雪城月身上鼓盪而出,一剛一柔兩道氣勁硬生生將剛刺及她後心衣服上的雪羽神劍瞬間彈開,我都被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震得連退兩步,手臂酸麻。

     未等雪城月做出反擊,我已利用牆壁的反彈,急速逃至她對面的競技場邊緣處,一邊凝神戒備,一邊暗暗思索對策。 這金鐘罩神功水潑不進,連緋冥神羽箭都毫無辦法,到底該怎麼對付才行呢?

     記得上次德蘭多爾對付金色巨人時,似乎便是用強大的精神力硬生生干擾掉了“他”的金鐘罩神功。 這金鐘罩需要精神力與內力相輔相成,才能形成一剛一柔兩道氣勁,如同周易八卦般陰陽相生相剋,循環往復不休。 看來德蘭多爾從神器中偷出的精元神妙無比,既可以化作內力所需的真氣,又能化作精神力來運用,不然雪城月也不可能學會這需要強大精神力控制真氣的絕妙法門。 看來若想要破解雪城月的金鐘罩,恐怕只能祈禱她修為尚淺,會因控制力不足而無法持久了吧!

     尚在考慮中,我腦中已經映出數顆高速螺旋氣彈的軌跡,閃身盡量遠遠躲開後,我突然訝異地看到雪城月左手並指如刀斜拖身後,右手屈指快速連彈,竟一邊用螺旋指勁封堵著我的退路,一邊俏生生地朝我衝了過來。

     這丫頭傻了麼?這麼慢的速度衝過來,不是找砍的麼?

     眼見位置絕佳,我立刻朝她來了一記緋冥神羽箭,趁她頂出金鐘罩時右手停頓的瞬間,從氣彈的間隙中輕鬆閃出,再次急速撤到離她最遠的距離。 豈料雪城月毫不氣餒,再次追了過來,難道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近身肉搏?

     可惜,她追又追不上我,氣彈也被我輕鬆閃開,空有一身絕強的內力,卻無處施展。 就這麼無聊地僵持了兩分鐘,第一回合結束。 靠著出色的閃避,我的生命值只在開始時降低了一百多點而已。 看來只要能想辦法破解雪城月的金鐘罩,勝利倒也不算是什麼奢望了。

     在阿蘭的招手呼喚下,雪城月撅著嘴,悶悶不樂跳上看台,湊到她身旁。 卻見阿蘭輕聲對她耳語了一番,她連連不住點頭,而菲麗斯似平也在用傳音提點著她。

     我不由氣悶道:“唉,女生打男生,就是這麼佔便宜啊!”

     師父笑道:“人家實戰經驗少,自然需要一些指點。”

     師兄道:“羨慕麼?那就讓師兄我來指點你吧!你等一下看她衝過來,立刻脫了褲子,保證她只顧著捂眼睛,什麼金鐘罩、銀鐘罩統統使不出來了!”

     還沒等我回話呢,對面女生已全都紅著臉直罵師兄流氓。

     師兄哈哈笑道:“我可親眼看見有人這麼幹過,以後你們也可能碰到這種流氓,提前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嘛!”

     此刻我依然在腦中急轉著金鐘罩的破解之法,卻聽師父道:“金鐘罩這功夫雖然很強,持久力也不錯,但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如果她要來攻擊你,就勢必無法兼顧防守,而且她出招頻率也不快,自然會有破綻。我看你一直只顧著躲閃,難道還怕打壞了她麼?”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一直在想著怎麼破解金鐘罩,卻完全沒想到這點,果然還是師父你經驗豐富啊!”

  此時雪城月已經跳下看台,對著埃菲爾道:“可以開始了!”看樣子已是信心十足,卻不知阿蘭和菲麗斯到底提點了她些什麼。

     “叮”的一聲鈴響後,比賽再次開始。

     這次雪城月不再主動朝我進攻,而是繞著競技場邊緣不斷招出一個個金色的光球。 那些光球大如拳頭,宛若精靈般在空中輕輕漂浮,不一會兒便佈滿了整個競技場外圍,竟然不下數千顆。

     我心說這招未免也太搞笑了點,難道她想用光球來逼死我的退路,好逼我與她近身肉搏?

     等她快要完成之際,我哈哈一笑,雪羽降塵揮灑而出,漫天的螺旋劍氣呼嘯而去,豈料打在那些光球之上,竟只是將它們震得微微一顫,隨即便將我的螺旋劍氣給全數斜震開來。

     憑著劍氣傳回到手上的反震,我這才驚恐地發現那些光球不光只是靜靜漂浮在空中而已,而且還在不住高速自旋。

     雪城月得意道:“這下看你怎麼逃!”

     說著,她手一揮,數千光球竟直朝我圍逼了過來。

     那些光球移動的速度雖然不及飛羽流星,但數量實在過於龐大,越靠近場心便愈發密集,眨眼間我周圍已是一片光的海洋。 雖然不知道直接接觸這光球會有什麼後果,不過考慮到生命值本已落後,我決定還是不要貿然送死的好。

     雪城月慢悠悠地走向我,狡黠地笑道:“有種你就跳啊!”

     我苦笑一聲,眼看著光圈縮小到十數米範圍,如果此刻雪城月發動攻擊,可供我躲閃的空間就實在過於狹小。 權衡利弊之下,我不得不招出飛羽流星,一個縱身跳向圈外。

     早有準備的雪城月立刻朝我落下的軌跡連彈出數枚氣彈,接著嬌叱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濛濛灰影,朝空中的我一記手刀狠狠劈來。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她的彈跳爆發力之強竟然也已到了令人駭然的地步,瞬間便能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近兩倍音速,之前不過是在故意示弱罷了!

     而怕跳出場外的我,居然還傻兮兮地刻意壓制了自己的速度,更因為過於輕敵而沒有出招牽制她的行動,以致於幾乎瞬間就被她欺到了眼前。

     此刻在空中毫無憑依,根本無法借力轉向,更已沒有讓我發招反擊的空隙,而這一手刀若是挨實,我的生命值只怕晰間就會降到負值了吧!

     心中大喊了一聲中計,已來不及懊惱的我,狠狠深吸口氣,頃刻將所有飛羽流星盡數納入經絡,拼出全力,搏命出劍……

     下期預告

     為了挑戰天堂島的逆天強者,掌握神戀派的終極絕學,冷羽開始了刻苦的修行。

     然而,繁忙的修行生活中,卻依然有學校與感情上的諸多事情不斷困擾著這個年僅18歲的少年。

     就在這時,預言中的另一件事又悄然而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2-28 11:48 AM

第三十集  第一章

看著近在咫尺的雪城月,此時的我已經來不及靠螺旋劍氣或飛羽流星的反饋力道空中改向,更無法用緋冥神羽箭試試看能不能同歸於盡,所以只能拼命強行將所有飛羽流星瞬間吸入經絡之中,一劍點向她順劈而至的手刀。

    迫體而來的沛然氣勁瞬間壓得我呼吸窒澀,雙目酸痛,彷彿置身滔天怒浪之中,就在此時,劍鋒也剛好點在雪城月晶瑩如玉的掌緣上,劍上蓄留的螺旋氣勁與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的內力一撞,便如同被百丈巨浪砸中的扁舟般頓時碎成屑沫,所幸三十二顆飛羽流星已順著雪羽神劍及時轟至,宛如密集的鼓點般敲擊在雪城月襲來的狂猛罡勁上。

    每一顆被彈回來的飛羽流星剛退入手腕,便被我經絡中凝如橡膠的濃縮真氣靠彈力吸借去震力,接著又急沖向劍尖。 而每一顆流星的反彈,便讓我體內的真氣如同被鍛造的鋼筋般更為凝實,如果不是經絡夠強悍,只怕已經被生生震碎了。

    若是以前的長劍,定然早已因為承受不住雪城月強大的內力催逼而瞬間化為齏粉了,雪羽神劍卻在此時發揮出了驚人的韌性,硬生生扛住了兩股巨力的對沖,此時劍上三十二顆飛羽流星宛如高速的彈力球般不住在我體內和劍尖處激素往返,每一顆流星的每一次往返,便如同緩衝的彈簧般將雪城月的一絲力道借給我,而這不到半秒的時間內,三十二顆流星便總共往復了近千次,讓我在盡量不正面抗擊著恐怖力量的同時,還能藉力加速拉開與她的距離,靠著力道反震時的變向,堪堪避過腳下幾道氣彈。

    然而,雖是躲開了這恐怖的一擊,但當我逃離她的射程,足尖點在圍牆之上時,卻被巨大的推力壓的背心狠狠撞在圍牆之上。 所幸在這空間中無法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然這厚重的石牆只怕都要被我撞成齏粉。 踉蹌地落足實地,又匆匆遠離雪城月的射程範圍後,我匆忙瞥了一眼頭上的大熒幕,想不到剛剛那短短的一瞬,自己竟只剩不到六千的生命值,而雪城月居然也被削去了一千七百多點。

    活動著酸麻的右手關節,我頭皮發麻地看向正與埃菲爾交涉的雪城月。

雪城月表示剛才那一下如果不是規定無法受到實質傷害,我右手應該已經粉碎性骨折了,這基本就可以作為獲勝的判定,可不但沒扣光我的,怎麼反而她倒還被扣了。

    埃菲爾則很通情達理的替她叫了聲暫停,重播著影像,詳細解釋著剛才我一瞬間做出的應變,不但極為巧妙的將一點所受到的巨大衝擊力均勻分攤到了全身,同時還反彈了大半力道來抵禦衝擊,可以說是真氣學上借力打力的標準教材了,當然,如果真有這門學科的話……

    我紅著臉聽著埃菲爾的讚譽之詞,咳嗽兩聲想故作謙虛地說其實我只是狗急跳牆急中生智而已,至於能夠成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什麼借力打力,標準教材之類的云云純屬謬讚,當然如果你真的覺得很精彩的話,不妨給我來個一萬分獎勵或者直接宣布我獲勝也很好的啦……

    豈料這番冠冕的腹稿尚未送上舌尖,就被阿蘭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埃菲爾姐姐,這比賽雖然很和諧,但卻缺乏激情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每一招到底有多強,光看扣除生命之的多少,太不直觀了。”

    我大為光火地瞪著她,心說你這丫頭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不想想阿月那非人類的殺傷力到底有多恐怖,非要看到我渾身飆血死於非命才開心是吧? !

    阿蘭沖我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繼續道:“我看呢,不如這樣,人不會受傷就行,場地之類的就不用也如此和諧了。另外還可以在場地上做一些變動,每回合都來點不一樣的變化,比如沙漠啊、冰川啊、叢林啊什麼的,既增加了觀賞效果,也能讓比賽更加激烈嘛!”

    師兄聽完不由點頭讚許道:“不錯,不如再放點怪獸在裡面,什麼沙蟲啊、食人鯊啊,能把那變態三兄弟抓來助興就最好了。”

    埃菲爾想了想道:“嗯,蝶葉小姐的提議很不錯……至於那個笨蛋的話,我就當他是開玩笑好了。”

    師父聽完後,很納悶地問我為何師兄會如此遭美麗可愛的埃菲爾討厭,難道是因為長相太嚇人了?


   師兄堅決表示這絕不可能,埃菲爾只是過於傲嬌罷了,還拽出雪城日來作證。

    一直恭敬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雪城日咳嗽一聲,戰戰兢兢道:“回禀師祖,據我這些時日來的觀察,大概好像也許可能是因為埃菲爾小姐聽到了很多工作人員對我師父的負面評價所致,其實那些完全都是不實的謠言。我師父怎麼可能會把他們準備交給埃菲爾小姐的營業收入偷偷剋扣一部分呢?這分明就是對我師父人格的侮辱!還說我師父偽造什麼營業帳本,我敢以我的性命起誓,我師父絕對沒有偽造過任何賬本,因為那上面的筆跡都是我的。”

    於是,師傅和校長等人恍然大悟,紛紛了然地點頭表示,羅特你這小兔崽子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連黑鍋居然都讓徒弟給你背……


    隨著暫停的結束,比賽繼續進行。

    由於本回合所剩時間只有十餘秒,所以我也不再害怕雪城月會繼續用剛才那招來對付我。 何況如此數量龐大而又在不住高速旋轉的遙感型真氣光球,每時每刻都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這丫頭就算再強,也絕對不可能維持十個回合。

    輕鬆撐到回合結束,我上台向師父求教道:“那光球高速自旋,很難用外力破壞,我該怎麼破解這招呢?”

    雪城月當即提出抗議,撅嘴說:“你向誰求教都行,怎麼能向與我切磋過的人請教呢?”

    我木然地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請教過的每一個人都跟我切磋過啊?”

    雪城月說:“這絕不可能,別說阿蘭,校長和菲麗斯也不會跟你這種後輩動手的!”

    “你不信,可以問他們啊!”

    結果,校長、菲麗斯和阿蘭居然一起點頭,異口同聲說:“是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和這種後輩動手呢?”

    闇月楓則說:“我和老大倒是切磋過,不過那是以前的我了,跟現在這個浴火重生的全新的我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我感慨著這個世界究竟還能有多黑暗的時候,師傅居然也正義凜然地表示不能拂逆民意,手指卻沾著酒在桌子上偷偷寫了“流星”二字。


    一分鐘的休息時間轉瞬即逝,比賽進入第三回合。

    埃菲爾在徵求了在場觀眾的同意後,將競技場的場地稍作了調整,於是原來的石板地面便變成了鬆軟的沙地,陽光頓時強烈得猶如夏日正午,耳中還能聽到遠處隱隱的海浪翻湧聲,而在場的所有女服務員居然也都換上了性感的比基尼泳裝,還體貼地為眾人發放遮陽帽、防曬霜和墨鏡。

    師父嚐了一口服務員送上來的做工堪比藝術品的仿古羅馬競技場造型的霜淇淋蛋糕,不由好奇道:“這蛋糕怎麼跟我以前吃過的不太一樣啊!”

    師兄在一旁恭敬地說:“您老一定是因為吃多了海鮮,導致味覺失靈了,既然您覺得不好吃,徒弟我就勉為其難幫您代勞了吧!”

    師父給了他一個爆栗,“你小子自己也有,不許覬覦我的。”

    師兄哭著說:“難得徒弟想孝順一下師父,居然會被如此曲解,羽你的那份就拿來安慰師兄我這顆手上的心靈吧!”

    在遭到我的斷然拒絕後,雪城日當即表示,“我牙口不好,吃不了,師傅趕快帶老了吧!”

    結果,師兄三口兩口吃完後依然垂涎欲滴地看著我的蛋糕說:“羽,你既然這麼辛苦,師兄幫你做個霜淇淋雪茄犒勞一下好不好……”

    正全神戒備著雪城月的我,被他們煩得心浮氣躁,不得不舉手抗議,向埃菲爾問道:“這算不算騷擾選手比賽?”

    埃菲爾頭痛地搖頭呵斥道:“羅特,你別跟沒吃過霜淇淋蛋糕似地在這裡丟人現眼好不?!”

    師兄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啊,我一看到這種比魚子醬還貴的極品美食,就立刻變得特別尊老愛幼。”


    比賽再次開始……

    雪城月試著用腳踢了踢沙子,手刀輕輕一揚,一道剛猛的氣勁頓時在沙地上劈出十來米長的劍痕。 她沖我微微一笑,密密麻麻的光球便又朝我蜂擁圍堵過來。

    “哼,同樣的招數對我是沒有用處的。”我裝酷地說了句某漫畫的經典台詞,招出飛羽流星便準備破陣。

    三十二顆透明的飛羽流星看上去雖然很多,但跟那幾乎堵得密不透風的光球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被一大群精子虎視眈眈的卵子一樣孤立無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3-7 08:22 PM

第三十集  第二章




雖說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輸,不過既然不能讓她發覺我是故意相讓,當然就不可能太過示弱。

    我思籌著如果輸得太難看,恐怕她自己都不會滿意,畢竟只有來之不易的勝利才值得津津樂道,不但會去四處誇耀,內心同時也能獲得非同尋常的滿足感。 但如何才能讓她感到贏得不容易,對我這個只在飯店裡打過工的資淺服務業者來說,還真有些難辦……

    不過剛一開場,我便目瞪口呆地看著雪城月用金鐘罩如同龍捲風般將周身十米範圍內的所有草葉、浮土、沙礫全部吸成一團半米大小的灰綠土球,如同打排球般狠狠朝我一掌拍了過來。

    還沒等我弄明白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那土球已經飛到了我頭頂斜上方數米處,“砰”的一聲悶炸開來,無數鋼針般鋒銳的草葉和流彈般的土塊、沙礫漫天四射。

    雖然第一時間逃出了草針的攻擊範圍,但爆射而出高速旋轉著的沙礫卻將整個競技場都籠罩其中,在堅固的圍牆上炸出密密麻麻如蜂窩般的小洞。 被繞體急轉的流星光網所保護的我雖然毫髮無傷,但緊接著瀰漫開來的細小浮土仍將四周染得灰濛蒙一片,讓目不視物的我一時間完全迷失了方位。

    隨著腦中警兆忽現,流星彈開幾個斜射而來的氣彈,我悄悄移動身形,屏住呼吸四下尋找雪城月的蹤影。 然而這丫頭現在內力精深得異常恐怖,不光氣息全無,走動的腳步聲幾乎比微風拂地還輕,讓人難以分辨。 睜目如盲下,我只能完全靠著寒星真氣的預警來防守反擊,不但先機全失,更是徹底陷入了被動。

    隨著身上微微傳來的酥麻感,我突然意識到靠著剛才的爆炸,此刻這整個競技場內都瀰漫著雪城月的氣場結界,恐怕我現在一舉一動都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這丫頭還真是不惜血本,居然如此耗費真氣來捕捉我的位置……在剛才消耗了數千顆光球後,又來這樣的大手筆,這丫頭的內力到底充沛到何等境地? 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全神戒備中,卻聽到頭頂又接連傳來幾聲土球爆炸的悶響,我一邊急速閃向遠端,一邊用流星護體,當終於從護體的流星上感覺到粗糙堅固的牆壁時,我心中不由一喜,立刻緊貼牆壁,繞著競技場慢慢走動。

    這時,幾道凜冽的刀勁從場心破空而來,我輕鬆地閃開後,繼續繞場緩行。 然而隨著雪城月不斷拋炸土球,場中的浮塵濃度越來越高,不光目不視物,幾乎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呼吸的地步。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我不得不閉住了呼吸,僅靠內息循環。

    隨著接連不斷的氣彈從對面射來,炸得牆面石屑飛濺,我一邊判斷著雪城月的位置,一邊不住移動保持著與她的最遠距離。

    突然間,腦海閃現出一幅圖像,竟是本應遠在對面的雪城月從我身後一記刺拳襲向我的後腦,接著還想趁我貼牆閃避時順勢用手臂將我身體卡在牆下。 我低頭閃過刺拳的同時,習慣性地朝她肩胛要穴左手一指斜點而去,想趁她閃躲之時趁隙揮劍反擊。 孰料她不但不躲,反而硬拼著受了一指,用真氣卸開指勁,猛的收臂緊緊將我的手指夾在腋下。

    我那一指雖說旨在擾敵,但卻並非純粹的虛招,一旦點實,勁力立刻爆發,然而指尖卻如同戳在一團滑溜軟嫩的魚皮上般半點不著力氣,真氣更彷彿泥牛入海,完全沒有效果。

    直到手指好似被一塊凝固的生鐵牢牢鑄實般難動分毫,我才大驚失色,奮力運勁想要掙脫,可力量上哪裡是她的對手,此時她空著的右手已一記手刀朝我胸前狠狠劈來,刀勁籠罩了整個上半身。

    無計可施的我心道了一聲得罪,拋開雪羽神劍,一個閃身從她左側繞到她身後,左手食指依然被箝制在她左腋下,右手卻狠狠箍住了她的腰,蹲身提勁便向後猛一折腰,剛想用一記背摔反超比數,孰料金鐘罩突然撐開的她,瞬間脫離我右手的箝制,不但將我狠狠彈落地面,她也被彈上半空。 好在她使出金鐘罩的同時,雙臂不自禁地微微張開,讓我的左手食指得以鬆脫而出,不然手指肯定已經斷了……

脫離了控制的我,立刻貼地飛身而逃,藉著張開的流星網感覺著牆壁的弧度,瞬間逃至交戰地點的場地對面。 一邊困惑於她剛才的瞬間移動,我一邊急速想著對策。

    奇怪,那氣彈明明是從對面射來,她怎麼會同時出現在我身後呢?

    哦……一定是無聲無息彈出氣彈後,從對面牆壁上反彈回來的……

    想通此節後,我更加小心翼翼,一旦受到攻擊立刻抽身飛退,絕不戀戰。 好在寒星真氣神效如斯,讓雪城月接下來的好幾次偷襲統統落空,直撐到回合結束後,我才鬆了口氣,讓埃菲爾趕緊清空場地上的浮塵。

    恢復視野後,我看著大熒幕上的生命值,還好,剛才那次交戰,我僅僅扣了三百點而已,硬受我一指的雪城月雖然卸除了大半指勁,但因為要穴被點,卻被扣掉九百多點。 可見金鐘罩的反震力雖強,但並不會主動傷人。 只是如果無法破解她的金鐘罩神功,這比賽即使輸,也輸得頗為無聊了。


    跳上看台,我一邊拍著身上的浮土,一邊衝師父請教道:“這金鐘罩真的無法可破麼?唉,流星也無法模擬那種運行規律……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

    “如此難練的功夫,如果說破就破了,那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師父瞥了我一眼,“已經告訴過你了,趁她攻擊你的空隙,瞬間反擊,這才是唯一的方法。”

    “可我看都看不見,怎麼反擊啊!”

    師傅翻白眼說:“又不是我在比賽,怎麼反擊,我怎麼知道。”

    師兄笑著說:“你再把眼睛戳瞎了,用心眼試試。”

    “我已經試過了,可這他[河蟹]媽[河蟹]的比賽規則讓我根本無法受傷啊!”

    “也未必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昂加慢慢開口道:“可以用類似催眠的方法屏蔽掉自己的五感。不過按照洞世之眼的原理,只是將外界事物的能量微小波動在腦海中的具現而已,其實不一定就非要屏蔽視覺,只是需要極為沈穩的心境,不然心湖一起波瀾,就什麼都看不真切了。所以,不但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更要能摒棄恐懼、悲哀、憤怒、興奮等會讓人激動的情緒。德蘭多爾就是靠著摒棄感情領悟的洞世之眼,所以他的瞬移範圍比其他人廣了四五倍還不止,幾乎能躲開所有的大範圍攻擊。既然你的真氣很純澈,對外界事物的能量波動應該遠較常人來的敏感,估計只需讓心湖也跟著純澈起來,保持平靜無波,自然而然就能進入洞世之眼的境界。”

    我聽得茅塞頓開,不由驚喜道:“原來如此!咦?你難道也已經領悟了洞世之眼?怪不得如此有經驗。”

    昂加笑著搖頭道:“原理雖然簡單易懂,但實際能做到的,當世又能有幾人?起心動念,人之常情,能保持心湖平靜無波,本就是違背了人的天性,想要做到,談何容易。我也只有在生死關頭的瞬間,才會偶爾一窺這玄妙的境界罷了。”

    師兄也點頭道:“你刺瞎雙眼便能做到,已經是相當難得的境界。我估計就算把眼耳口鼻都弄殘了,恐怕也無法維持那種狀態,只能在生死一瞬間偶爾看到而已。”

    我搖頭皺眉道:“當時因為有賭約在,我根本不怕他會反擊,所以才敢放心刺瞎雙眼。可如果一邊進攻的同時還要分心躲閃敵人的攻擊,尤其是這種稍不留神就會喪命的對手,我恐怕就無法保持那種心境了。這洞世之眼的境界,果然相當難啊!”

    雪城日在這時突然插嘴道:“師叔,我妹妹以前其實並不喜歡跟人爭強鬥勝,這次會如此得意忘形,估計可能只是一時被突如其來的力量衝暈了頭腦而已……雖然贏她確實很難,可我實在擔心她贏了後會更加得意忘形,從此變得好勇鬥狠,所以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想辦法讓她明白力量並不代表一切,以德服人才能和睦安定的道理。”

    見我苦笑不已,他也不由失笑道:“唉……果然太強人所難了麼!”

    師兄卻搖頭道:“你可別太小看你妹妹了,這丫頭看起來好像得意忘形,其實相當有分寸,畢竟她師父可是和埃菲爾一樣的人物,對人心極為了解。如果她真如此不堪琢磨,薛婷也不會特意傳授她武功了。我看她別的人都不找,偏偏找羽切磋,可能只是想證明什麼而已,倒並不是為了炫耀。”

她有些啜泣地吸了吸鼻子,撅著嘴,賭氣地自怨自艾道:“這又不是我自己練出來的,不過是沾了別人的光而已。”

    我暗嘆了口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一字一句斟酌著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們神戀派武技低微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些運行真氣的竅門……呃……當然,你哥哥肯定更適合,不過我至少比他資深了那麼點。”

    雪城月撲哧一聲轉嗔為喜地啐道:“呸,我哥可比你資深多了,他剛出生就開始修行你們神戀派的築基心法了,那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我故作失望,“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忍痛讓賢了……”

    她白了我一眼,嬌哼道:“哼,看在你難得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地讓你指點一下吧!”

    “那還真是謝謝您了……”我哭笑不得地直搖頭,開始教她如何驅除寒氣,如何把衣服上的水分蒸乾。

    雪城月一邊依言運氣,一邊納悶道:“水上行走倒是不難,可怎麼才能站在水面上?”

    “我師兄的法子可以教給你,就是用腳在水面上凍一層薄冰出來,藉著冰的浮力來立足。”

    她看著我的腳下,好奇道:“可你怎麼不用呢?”

    我故作愁容,“本人從小營養不良,導致身體嬴弱不堪,身輕如燕什麼的,你就不要羨慕我了。”

    “少來,一頓要吃八張餅外加一整盒米飯的人還敢說嬴弱不堪……”她笑啐了一口,又皺眉輕聲道:“你小時候都吃些什麼的?真的很糟糕麼?”

    “呃……我其實幾乎天天都有肉吃,因為師父經常去打獵,就是蔬菜很少能吃到新鮮的罷了,水果啊、雞蛋啊、牛奶啊什麼的,更是見都沒見過,狼奶倒是喝過一些。”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我,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般刷得我心頭陣陣發癢,好半天后,才聽她驚訝道:“狼奶?! ”

    “怎麼,你想喝?騷味很重,很不好喝的,得捏著鼻子才能喝下去。”

    這時,正圍著熱騰騰火鍋吃得興起的眾人紛紛叫嚷著說:“你們別聊天了行麼,快比賽吧!我們還要靠你們助興呢!”

    我見她衣服已經全乾,面色也恢復了紅潤,無奈地說了句,“為了取悅這幫毫不愛幼的長輩,你死我活的戰鬥又要開始了,希望你等會兒下手時能顧念一下往日的同窗之誼。”說完便跑到寒潭另一端失意埃菲爾繼續比賽。


    比賽繼續開始後,也不知道雪城月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居然紅著臉,半天沒動靜。

    我納悶地問:“你是不是還在運氣禦寒?”

她突然傳音過來,氣哼哼道:“餵!誰跟你有過同床之誼啊!”

    “……同窗,同學的意思……你到底是怎麼能聯想到同床上去的……”我無力地回道。

    那邊廂雪城月的臉立刻愈發地通紅,突然氣急敗壞地哇哇叫了兩聲,搬起一塊巨大的浮冰就朝我狠狠砸了過來。

    我看著狠狠撞碎在身後圍牆的巨大浮冰,心說你這準頭也太差勁了點吧,可剛一回頭,就驚恐地看到雪城月拖著一塊一米厚,七八米長寬的碩大浮冰,沿著寒潭水面朝我飛速跑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很想像拍蒼蠅一樣把我直接拍死啊!

    不過,對於剛體力學學得還不錯的我倒是一點也不驚慌,只是很悠閒地看著跑到近前的她奮力用雙手想將冰塊掀離水面,可剛抬離水面僅一米,整塊碩大的浮冰便“喀拉”一聲斷成了三截,跌落的斷冰激起的水花高達數米,而她懷裡殘餘的冰塊則因為雙臂用力過猛,只剩下了一堆碎裂的冰渣而已。

    此時,雪城月已經因為估算錯誤導致用力過猛再次浸入寒潭之中。

    看著她憋著氣在水面下氣鼓鼓地瞪著我,似乎是想緊接著發動什麼攻擊,我詢問著埃菲爾道:“請問我這次能攻擊了麼?”

    埃菲爾點頭說可以,我當即雙腳全力輸出凜冽的冰勁,霎時間一片晶瑩的冰面從我腳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瞬間便將整個寒潭表面五米深的水凍成一片堅固的白冰……

    看著有些傻眼的埃菲爾,我解釋說:“這招雖然是卑鄙了點,但我的確是在徵求了你的同意後才動手的,等一下她要是發飆的話,你可也是共犯之一啊! ”

    而且,剛才那招基本沒怎麼消耗我的體力,用的全是從雪城月那裡搶來後同化的真氣,但居然能凍出這種恐怖的效果,也著實讓我小吃了一驚。 所以當雪城月猛然破冰而出的瞬間,好整以暇的我已經凝出銀弓一箭便射了過去。

    似乎是由於被滿天碎冰遮住了視線,抑或是已經徹底氣暈了頭腦,毫無防備的她根本就沒有使用金鐘罩,於是帶著十六顆飛羽流星強大勁力的銀箭居然出乎意料地狠狠正中她的右肩。

    由於命中的同時銀箭也隨之消失,所以我根本無法追加攻擊,只能暗罵這該死的規則。 而毫髮無損的雪城月站在冰面上喘了兩口氣後,抬頭驚訝地發現自己僅剩下不到一千點生命值,立刻提出強烈抗議,嚴重質疑裁判的計算是否正確。

    埃菲爾無奈地再次暫停比賽,重播視頻,“小姐,你剛才連自己中了一箭都沒發覺麼?”

    雪城月看著視頻重播,愣了半晌,好容易回過神來,卻又繼續抗議道:“作弊!這是作弊!他剛才故意說了些讓人容易誤會的話,惹得我無法集中註意力,然後趁隙偷襲!這根本就是作弊嘛!”

    我問她,“我到底說了什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她又哼哼唧唧,扭扭捏捏地紅著臉說不出來。

    “這該怎麼算?”我只得攤手問埃菲爾。

    埃菲爾表示抗議無效,比賽繼續。

    雪城月氣得轉身跑到牆邊背對著我們蹲下,雙手抱膝,一言不發地生著悶氣,似乎要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無比的憤慨。

    看到這情形,我也不太好意思再主動進攻,只能在師兄等人不斷地噓聲中,傻站著等到回合結束……


    至此,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的回合數,場上比數是我五千四,對雪城月的八百三,我可以說是在這一回實現了歷史性的驚人大逆轉,一瞬間便由極度落後變成了遙遙領先,然而此時的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那邊廂雪城月則一邊吃著火鍋一邊憤憤地向校長和菲麗斯等人告狀:“冷羽毫無競技體育精神,為求勝利不擇手段,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以前真是錯看他了!”

    埃娜說:“羽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啊,一定是你誤會了什麼吧!”

    雪城月紅著臉說:“怎麼可能誤會,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師兄在這邊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賊忒兮兮地小聲耳語道:“我雖然很想同情你,但女人就是這麼麻煩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在天堂島混吧,找女朋友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我們神戀派啊!”

    我一本正經地說:“我上學是為了將來實現理想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經驗和廣闊的視野,才不是去泡妞的。”

    壓根不信的師兄敷衍地點著頭道:“反正你現在修行為主,學業為輔,只要不耽誤修行,你想幹啥都行。”

    一直在專心吃火鍋的師父很納悶地問我,“你們小倆口怎麼突然吵起來了?”
我臉如火燒般瞪著他,“你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們是小倆口了?!”

    “哦,是麼?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夠複雜的……”師父說完,便又低頭專心致志吃起火鍋來。

    我看著一個人默默夾肉吃的師父,想起以前三個人吃飯時你爭我搶的場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觸動,突然問道:“師父,沒有我和阿呆跟您搶肉吃了,是不是感覺很不習慣啊?”

    師父微微一愣,瞇著眼,笑了笑道:“怎麼可能,難得吃得這麼清靜,高興還來不及呢!”

    昂加在一旁窘然道:“這個……以前的事情,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師父擺手笑道:“難得有你相陪,那杳無人煙的荒山野嶺中倒也多了一分熱鬧。像我這種不習慣城市生活的人,能找到一個有耐心一直陪著我吵吵鬧鬧的人,也著實不容易,說來倒還要謝謝你。”

    昂加也笑道:“我雖然喜歡四海漂泊,但卻最離不得朋友,身邊總要帶上一大幫人才覺得夠熱鬧。不過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卻從未感覺到絲毫寂寞過… …過幾天我又要出去遠行,雖然感覺對不起總擔心我的師姐,但為了徒弟,也不得不如此。以後我可還會經常來叨擾的,到時候你們可別嫌我煩人啊!”

    我立刻舉手說:“無任歡迎,隨時恭候,務必請帶著你徒弟一起來啊!”

    師父卻笑著說:“你愛來不來,我可不管,若一定要來,記得多幫我拍點雪景的照片。”

    昂加道:“這個倒沒問題。我這次來天堂島,其實還有一件私事,不過現在似乎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等一下還要請你們師徒四人幫我個忙才好。”

    師父納悶道:“你還需要幫忙麼?什麼事情這麼棘手的?”

    師兄則好奇道:“天堂島上也有你的什麼仇家麼?”

    昂加神秘一笑,“等一下你們自然就知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zasdfeer13 發表於 2011-3-27 05:53 PM

第三十集 第三章
    說話間,第六回合便已即將開始。這次的場地由於考慮到了雪城月的經驗不足,特地改成了一片大型商場。

    我納悶地問道:“這琳琅滿目的成排貨架,就能彌補她經驗不足的問題麼?”

    話才剛說完沒過兩秒,雪城月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我所有的疑問。

    漫天飛舞的刀叉碗筷,外加上無數比子彈還恐怖的各種自來水筆,直打得我雞飛狗跳,狼奔逐突,不時還有貨架如洲際導彈般呼嘯著從天而降,直砸得鍋碗瓢盆叮呤 匡啷滿地亂滾。更有組合家具帶著檯燈、熨斗、電視和音響等各種電器設備從視野難見的死角橫飛過來,乒乒乓乓地炸成一片。

    最令人驚奇的是,幾輛我從沒在現實中見過的古董型摩托車也如同怪獸般咚咚地砸落在我身旁,緊接著便是一個點燃的打火機扔了過來,還沒等我驚恐萬狀地一劍挑 去,就被一個後發先至的氣彈炸成點點火星,滿地橫淌著的汽油頓時轟然燒成一人多高的火牆,將四周什麼衛生紙、尿布、濕紙巾、衣服、鞋襪等所有易燃物瞬間吞 噬,形成一片蔚為壯觀的火海。要不是我見機得快,瞬間逃離了危險區域,指不定已經被燒掉了多少生命值。

    只打了半分鐘,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被損毀的貨物總價起碼已經高達上萬銀魯克,只是有一個問題我想當難以理解,為何我身處的周圍盡是些軟綿綿、輕飄飄,見火就 著,而且毫無殺傷力的廉價貨物,雪城月那邊怎麼就全都是些威力巨大、殺傷力極強,還能自爆,順帶濺射效果的高級商品呢?!如果說這樣就能彌補所謂的經驗不 足,那我該如何來彌補自己的內力不足啊?!

    隨著大火逐漸吞噬了半個場地的貨架,我被迫逃到了雪城月所在的半場,一邊躲著不住飛來的玻璃杯、咖啡杯、茶壺、電鍋,我一邊在無數貨架的間隙中艱難尋找著 雪城月的身影。剛跳上一排貨架想居高臨下觀察一下地形,就被身旁突然爆炸開來的食油桶嚇得狼狽滾落。我這才發現這片區域每個貨架上面都已經擺上了七八桶食 油,只要我敢跳上去,立刻就會有氣彈伺候過來。

    我無力地暗嘆了一口氣,心說我要是再因為不忍心損害公物而手下留情,只怕就顯得太窩囊了。一腳踹倒眼前的一排玩具貨架,看著如骨牌般接連倒下的成排貨架, 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蹤的雪城月也終於出現在了視野內。卻看到她正高傲地抬著下巴,將一沓沓比大爆炸歷史還要古老的廢棄電影膠片扔向四周 各個貨架,接著連打火機都不用,直接一個個氣彈射過去,僅靠著高速氣旋的灼熱高溫就逐一將它們點燃。我不得不承認電影膠片這種東西的可怕威力,燃燒起來的 速度快得驚人,金屬貨架上的商品和食油隨即被點燃,頃刻間我身周又是一大片燃燒的火海。

    此時,整個場地上除了雪城月所站立的方圓十來米範圍,其餘已盡數被大火吞噬,幸好為了觀眾著想,並沒有嗆人的濃煙冒出。

    被逼的進退無路的我,不得不躲到雪城月身前五米處,感受著身後炙人的熱浪,苦笑地看著好整以暇的她道:“我剛才用水凍了你一下,你就用火來回敬我麼?”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麼?”她輕輕抬手撩開耳畔的髮絲,不服氣地撅嘴道:“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也會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心說你自己聽錯了還來怪我不擇手段,這讓我上哪兒講理去……也罷,趕快結束了比賽遂了她的心願,省得等一下又惹出什麼誤會來,那我豈不是要被她恨死了!

    抬頭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回合結束還有五十多秒,我也不再猶豫,按照先前想好的戰術,一招雪羽降塵揮灑而出,趁她開盾的同時,十六顆飛羽流星輕若無物般滴溜溜地貼上了她的金色氣盾。


    雪城月納悶地想震開這些流星,可無論氣盾如何急劇收縮爆發,可比雛鳥絨毛還輕的流星就如同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般怎麼甩都甩不掉。她又想伸手去抓,然而流星的 靈動飄逸外加寒星真氣的輔助,宛若戲弄著貓兒的蝴蝶繞著她身周調皮地緩緩移動,每每總是間不容髮的瞬間才輕鬆加速閃開她的攻擊。

    雪城月氣急敗壞下,不再理會這些流星,一記手刀便向我劈了過來,我雖然能輕鬆閃開,但被刀風刮過的身側卻如被高速落下的萬鈞巨石蹭過般灼痛得幾乎麻木,護體真氣瀕臨潰散,嚇得我心下暗暗駭異,如果沒有護體真氣,常人只怕光是被蹭過就要皮開肉綻、骨斷筋折了。

    接連避開她橫劈直砍的數記手刀,我已從流星上漸漸熟悉了她發勁前金鐘罩真氣運行的變化節奏。每當她凝勁出招前的一瞬間,金鐘罩上的真氣便微微一滯,雖然僅有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空隙,但對我來說卻已相當寬裕。

    就在雪城月再次一記手刀將出未出之際,熟悉了節奏的我突然抬起一腳踹在她的金鐘罩上,從沒想過閃躲的雪城月自然結結實實挨中這腳,正好在中腳瞬間真氣停滯 的金鐘罩無法卸開這股勁力,於是毫無防備的雪城月便無比驚愕地被我一腳踹得跌跌撞撞向後撞到了牆上,硬是將牆壁砸出一個布滿龜裂的凹坑。

    有些難以置信的雪城月再次衝上來想要發招,卻又被覷準空隙的我一圈橫砸入火海之中,不過有著金鐘罩的保護,即使被大火包圍,她的生命值居然一絲不損,如此 接連三四次後,她也學乖了,雖然弄不明白我的攻擊為何能不被金鐘罩完全卸除,但也不敢再貿然出招,只是面露疑惑地上下打量著我,似乎想看看我是不是又用了 什麼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此時,我的生命值因為近距離肉搏無法閃開刀勁,已經被削減掉了近一千,雪城月卻未損分毫。心忖著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這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這時突見雪城 月再次發招,寒星真氣卻並未預警,我立刻猜到她是想用虛招引誘我出招,當下伸手一把抓住她毫無力道的手掌,剛想運勁反扭順勢折斷小指廢掉她的手刀,猛然想 起這只是比賽而已,這樣做不但毫無用處,更會讓我落得罵名,只得順著她的力道扭腰一掄,“呼”的一聲將她整個人掄飛了出去,遠遠落入場心的火海之中。

    但聽得一聲嬌叱,雪城月自火海中高高躍起,向我飛撲過來,我看著這宛如嫦娥奔月的架勢,心說這若不是在競技場角鬥,還真有種歷經磨難後美女投懷送抱的浪漫 情調。眼看著她雙手高舉過頂,並掌成刀,想拼盡全力一招將我轟入火海,可惜依然貼在她氣盾上的流星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趁她運勁下劈的一瞬間突然發動,竟將 她連人帶盾硬生生定在空中。金鐘罩稍縱即逝的破綻一過,流星便紛紛被彈飛開去,然而已停在空的雪城月此時無處藉力,只能滿臉驚愕地筆直落入火海。

    還沒等我來得及看一眼還剩多少比賽時間,幾團大如車輪的火球從火海中朝我飛了過來,剛用劍氣一一打落,便又看到一排被燒熔了一半的金屬架也橫砸過來。我剛頭皮發麻地一腳踹開,卻緊接著看到十幾米外雪城月舉著一台燒了一半的大冰櫃從火海中朝我猛衝了過來。

    危急時刻,飛羽流星一擁而上,加上縱橫的劍氣,瞬間便將雪城月高舉的冰櫃砸得四分五裂。然而冰櫃中竟然還藏著幾桶沒點燃的食油,被我劍氣一掃,立時紛紛破裂,油液四濺中,瞬間便將我立足之處也變成一片火海。

    無奈之下,我躍上圍牆,如同壁虎般貼在牆上,看著在火海中怡然自得的雪城月,憤聲向埃菲爾抗議道:“這種嚴重破壞自然環境的行為應該遭到嚴厲制止!必須立刻剝奪她的比賽資格以儆效尤!”

    埃菲爾說:“主人,你瞎激動什麼,這不過是虛擬空間,只要不對人造成精神傷害,怎麼破壞都沒關係的……”

    這時我正狼狽躲閃著雪城月隔空劈來的數記刀勁和無數氣彈,由於弧形光滑的圍牆大大限制了我的移動能力,導致生命值就想墜毀中飛機的高度表般急速下降。

    被逼無奈的我,在體表凝出一層薄薄的凍氣,咬牙滑下圍牆,竄入火海中,閃過幾記刀勁,瞬間欺至雪城月身前兩米處,緊接著緊閉雙眼,趁著阻斷視覺的瞬間排出腦中一切念頭,竭力維持心湖的平靜,將意識沉入心湖中,僅憑著寒星真氣的本能來閃躲她的攻擊。

    果然,趁她抬臂發勁前寒星真氣預警的瞬間,隨著一股莫名奇妙的奇異感突然取代了我的五感,腦海中如期而至地清晰閃現出金鐘罩上真氣的運行軌跡……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驟然停緩,腦海中的雪城月周身被一團光滑的紡錘形氣團籠罩,其上一黑一白,一柔一剛兩股真氣仿佛無數交錯的細線密集交織,宛若慢 鏡頭重播般一正一反徐徐流轉,每兩根黑白細線相鄰的微小間隙中,還有無數細密如毛孔的黑白螺旋在不住自旋。緊接著無數流轉的細線和螺旋突然緩慢下來,眼看 便即將停滯,接下來便將是出手攻擊的最好時機 這原本不到百分之一秒的光景在我腦海中卻緩慢得纖毫可辨,讓看準時機的我有足夠時間協調真氣,一招緋冥神 羽箭適時破空而出,頃刻間刺破微微窒澀的金鐘罩。就在即將命中她心臟的瞬間,我立刻撤勁收劍,箭勁也隨即消散。

    這從窺破到出招直至最後撤勁消解的過程,不過轉瞬即逝,卻仿佛足足過了十來秒般漫長。此時的我甚至連雪城月劈來手刀時帶動的強大氣流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只需要依著氣流轉動的方向藉力閃躲,即使貼著氣浪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直到此刻,我已徹底了解了金鐘罩的運行規律,日後即使真在現實中碰到這樣的敵 人,也絕不會再像第一次碰見金色巨人那般束手無策了。尤其是對洞世之眼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讓我受益匪淺,雖說是完全不用顧慮受傷才會如此輕鬆讓意識沉入心 湖之中,但跟德蘭多爾那時比起來,可算是有了質的提升。若要趁這個時候取勝,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既然已經答應要輸,我自然不敢違背師父和菲麗斯的意 思,何況這次切磋雖然純屬遊戲性質,但能獲得如此多的經驗,著實是比贏了比賽還更有意義。

    於是,帶著僅千點左右的生命值,我裝作收招不及,無法閃躲,直接撞在了雪城月劈來的手刀之上……


    聽著耳畔“叮”的一聲鈴響,我愕然發現自己站在了比賽看台一隅的黃圈之內,剛才還在身旁炙熱無比的火海此刻已遠在台下,抬頭看了看大熒幕,我的生命值果然已經變成了零。

    隨著埃菲爾宣布比賽結束,並將場地轉換回原來的模樣,阿蘭立刻歡呼著跳下看台和興奮無比的雪城月擁抱在一起。看著那兩個歡天喜地又跳又叫的女生,我疲憊地走到師傅身旁,隨手端起一個杯子想潤潤被火烤得都快冒煙的喉嚨,卻隨即被辣人的烈酒嗆得差點沒咳出眼淚來。

    為了炒熱氣氛,埃菲爾還煞有介事地舉行了一場小型的頒獎儀式,不但親自在看臺上主持閉幕式,還在一片載歌載舞鼓樂喧天的熱烈氣氛中,讓一位漂亮異常的奶油小生領著司儀小姐下場獻花,將一個裝滿了甜酒的純金酒杯頒發給正忙著撥電話卻怎麼都撥不通的雪城月。

    校長在席位上捋髯開懷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孫女,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火海戰術。”

    費里斯則淺淺一笑,得意地衝師父舉杯示意。

    看著那位頒獎的帥哥親暱地摟著雪城月吻著她的面頰對著攝像機鏡頭合影留念,雪城日勃然作色,起身便要大罵。

    眼疾手快的師兄一把按住他,道:“給我老實坐著,你妹妹都沒拒絕,頒獎典禮而已,你激動什麼?”

    昂加笑道:“恕我多嘴,恐怕這世上從古至今都還沒有過這種頒獎典禮吧!”

    我聞言不禁納悶地問埃菲爾,“這算哪門子的頒獎典禮,你該不會故意想讓雪城日發飆吧?”

    埃菲爾傳音笑道:“那可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特色明星,最擅長女扮男裝,不知道迷倒過多少男女。主人你剛才居然沒有吃醋,還真讓我意外。”

    我哦了一聲,告訴激動不已的雪城日那只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而已,沒有要佔你妹妹便宜的意思,雪城日這才容色稍霽。


    在雪城月一番語無倫次的獲獎感言後,天堂島第一屆男女角鬥比賽以女方獲勝而順利閉幕。

    賽後,一大票酒足飯飽的貴客被埃菲爾邀請去欣賞新生天堂島的迷人夜景,庫蒙等人也自行去遊戲空間修煉,我們神戀派四人則跟著昂加回到酒店。

    看著昂加在欒茹湘房間前停下腳步,輕輕敲了敲房門,我的心不禁驟然揪緊。

    在一旁抽著雪茄吞雲吐霧的師兄,納悶地看著昂加道:“這是阿湘的房間,你想找她敘舊麼?她應該不認得現在的這個你吧?”

    昂加笑道:“我不是為了她來的,只是我要找的人恰巧也在這裡罷了。”

    師父側耳聽了聽,笑道:“裡面除了那個什麼阿湘外,只有一個未足歲的嬰兒,你找個嬰兒做什麼?”


   看著師兄霎時蒼白無比的臉色,我尷尬地咳嗽一聲,陪笑著故作無意般提醒他道:“啊,欒姨沒事兒的時候總是很熱心地為別人看孩子,我想這孩子應該也是某個有事無法照顧孩子的政[河蟹]府駐島人員的吧?”

    師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們又沒問你這孩子哪來的,你小子這麼急著解釋幹什麼?”

    “我這不是怕你們誤會麼!”

    此時欒茹湘已經聽到動靜,打開門歡喜道:“少爺你回來了?!咦?這不是……啊,你……你們好……”

    師父似乎已經聽說過欒茹湘的事情,倒也沒怎麼驚訝,只是微笑著上下打量著她。

    昂加親切笑道:“欒小姐,你還記得我吧,在我師姐菲麗斯那裡,我們曾見過幾面的。”

    “欸……啊!”欒茹湘措手不及地絞著雙手,侷促不安地看著他,突然連連鞠躬道:“謝謝大俠救命之恩,阿湘不告而別,缺了禮數,你你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昂加哈哈大笑道:“我們都是德蘭多爾的受害者,理應互相幫助,欒小姐你真是太客氣了。”

    欒茹湘似乎不明白這麼多人都堵在門口所為何事,一時間竟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咳嗽兩聲道:“餵,阿湘,你好歹讓我們進去說話啊!”

    欒茹湘這才慌忙讓開門口,手忙腳亂地去端茶倒水。

    “叨擾了。”昂加說了一聲,帶著我們走進屋內。

    師兄殷勤地想扶著師父在沙發旁坐下,卻被師傅一把甩開他的手道:“無事獻殷勤,非姦即盜。你小子又想幹什麼壞事兒?”

    師兄委屈道:“我只想表示一下孝心而已,您老怎麼這麼敏感。”

    這時,昂加已抱著小羅琳從臥室中走了出來,用手輕輕摸著她的額頭笑道:“可算找到你了,小傢伙。”

    看著昂加懷裡的小羅琳,師兄混身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雪城日更是一臉驚慌,我則趕忙藉著給師父迪茶的時機用身子遮住師父的視線,免得他看到師兄此時的失態。

    師父悠然飲了口茶問道:“難道這女娃娃也跟你有什麼淵源麼?”

    昂加眯著眼睛愛憐地看著小羅琳,笑道:“我在那師兄弟三人上詩劍島找我的時候,正好夢到這女娃娃託夢告訴我說你的兩個徒弟將有大難,讓我通知你趕去聖都救 援。可惜當時你並不在島上,我便渾渾噩噩地跟著那師兄弟三人上了船。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只是後來得回身體後,才愈發覺得此事相當蹊蹺。剛才從 這裡路過時,碰巧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動,似乎便是給我託夢的那女娃娃的,現在看來,還真沒猜錯。”

    師兄愕然道:“她……她託夢給你?還讓你去救我們?!”

    我也驚異無比,哪裡想得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還會託夢?

    昂加笑道:“是啊,想來著實令人難以置信。欒小姐,這孩子是誰家的?”

    正倒茶的欒茹湘趕忙道:“啊!這、這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

    “哦?可否幫我引見一下她的父母?”

    欒茹湘連忙搖頭,“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昂加好奇道:“這孩子的父母,你不認識麼?”

    “對,不認識。”

    昂加略微失望地點點頭,想了想道:“也罷,如果她父母來找她的話,請你務必通知我一聲。”

    師父卻若有所思道:“這女娃娃既然不認識我兩個徒弟,怎麼會通知你去救他們呢?”

    昂加也奇怪地點頭道:“是啊,的確很奇怪,我以為至少也該和你兩個徒弟相當熟稔才對。”


師兄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咳嗽一聲後哈哈笑道:“熟!當然熟了!這丫頭的父母經常托我們照顧她,只是最近要出遠門,所以就一直寄養在我們這裡。以前都是阿日在幫忙照顧,今天比較特別,才讓阿湘臨時看顧一下。你如果想等她父母的話,恐怕一時半會兒是等不到了。”

    “哦……既然如此,也只得作罷了。”昂加嘆了口氣,將小羅琳小心翼翼放回臥室的床上。

    師父斜睨了我和師兄一眼,突然問欒茹湘道:“這孩子多大了,斷奶了沒有?”

    欒茹湘猝不及防,連忙搖頭,“只是人家臨時寄放在這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師兄連忙替她回答道:“大概才剛剛足歲,應該斷奶了,只是她父母沒捨得讓她斷。”

    師父點了點頭,又向欒茹湘問道:“在這裡還住得習慣麼?有沒有什麼困難?”

    我聽得師父不再問羅琳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氣。

    豈料欒茹湘卻呆呆答道:“只是別人臨時寄放在這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我險些沒噴出一口血來,連忙遮掩道:“阿湘,我師父問你在這裡感覺如何,又沒問孩子的事情。”

    欒茹湘這才如夢初醒般點頭道:“啊! 很好啊!老爺子,你是我家少爺的師父麼?”

    師父呵呵一笑,點頭道:“嗯,老爺子就免了,你也叫我師父就好。”

    我聽得驚喜道:“師父,你要收她為徒麼?”

    師父納悶道:“啊?我何時說要收了她啊?”

    我鬱悶地說:“那您沒事兒讓她喊什麼師父?”

    師父瞪著我道:“我只是覺得老爺子這稱呼太難聽,讓她換個順耳的罷了!”

    我立刻拿出撒潑打混的本事無恥地說:“師父,您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既然讓她叫了師父,可一定要教幾手功夫才行。”

    師父拿我沒法,只得點頭說:“讓我教她幾招防身的散手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有些事情我還得先問清楚才行。”

    說著,他扭頭問欒茹湘道:“你這茶味道相當不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絕種很久的茶葉,你是從哪兒買來的?”

    欒茹湘緊張地看了我一眼,見我同樣好奇地看著她,當即堅定地搖頭表示說:“這只是旁人寄放在這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頭皮發麻地在心裡暗道了聲我的蒼天啊,你是非要玩死我才開心麼?!

    剛要開口繼續掩飾,卻聽師父不以為意地又問道:“你這身衣服是神諭教的騎士服吧,怎麼不換一套呢?”

    欒茹湘繼續很是讓人吐血地回答說:“這只是旁人寄放在這裡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師兄此時早已聽出不對勁兒,頻頻用眼神詢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我作答,突聽師父猛的一拍茶幾,暴喝一聲,“孽徒,給我跪下!!”

    “唰”的一聲,我和師兄驚恐萬狀地齊齊跪倒在地,雪城日也跟著跪下,欒茹湘則驚慌地“啊”了一聲,也趕緊跪到我身旁。

    師父看著欒茹湘說:“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先讓開。”

    欒茹湘戰戰兢兢地表示,“少爺跪著,我不敢站著。”

    師父也不再理她,指著我和師兄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居然還敢拐賣女嬰了?!若不是我長了個心眼多問了幾句,還不得被你們給矇混過去!!”

    我滿頭冷汗地辯解說:“這女孩其實是……”


    剛要說出真相,卻被師兄連忙打斷道:“師父,我不是想瞞著您,只是這女嬰被匪徒綁架,我救下來後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才擅自收留的。又看到這孩子天賦不錯,就想收下來當……當……”

    師父勃然大怒道:“哼,被人綁架,至少也還有個勒索的對象,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不知該如何處置?!事到如今,你還敢騙我麼?”

    師兄囁嚅著不敢再說話,小羅琳也在房內放聲大哭起來。

    昂加在一旁勸解道:“程兄,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你別這麼衝動,嚇壞了小孩子可不好。”

    師父搖手厲聲道:“哼,你也該知道羅特這小兔崽子的秉性,從小就膽大妄為,什麼家法戒律他從來就不放在眼裡,不去試一試,他就渾身癢的難受。你小子今天給我老實交代,要是再敢有一句假話,別怪我不顧師徒之情!”

    師兄見師父動了真火,直得老老實實交代說小羅琳是雪塔聯盟現任會長的嫡親孫女,他聽聞埃菲爾說這孩子是一位生死之交轉世,才悄悄偷來準備收做師妹,以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

    師父聽他說完,面無表情冷然道:“哼,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這孩子你立刻給我送回去,把事情經過交待清楚,誠心誠意地賠禮道歉,人家若要告你,你就老老實實去給我服刑。你若敢有一絲怨言,或是敢擺出什麼前金徽的架子嚇人家,我就立刻把你逐出師門!”

    昂加又在一旁好心勸道:“這又何必,你別太較真了。就說是被匪徒綁架後救回來的,豈不皆大歡喜,何必非要鬧得兩邊都不痛快呢?”

    “哼,我雖然沒有兒女,但至少也知道為人父母者若是丟了孩子,就像是丟了自己的心頭肉一樣悲痛難當,只怕這會兒早已絕望地以為這孩子死了。萬一那雪塔的會長因為年紀太大悲痛過度導致猝死,豈不是生生被這小兔崽子害了條人命去!”

    昂加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勸。

    雪城日突然顫聲說:“這事兒跟師父毫無關係,其實是我擅自妄為……”

    話還沒說完,師兄就一個爆栗打得他縮頭不敢吭聲,怒喝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你的事兒,你亂摃什麼!我堂堂一個男子漢,這點事兒還會做了不認麼?!”

    雪城日頹然低頭不語,師父冷冷瞅了他一眼,搖頭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要坐牢,你倆一起去。”

    我囁嚅地說:“那我豈不是也要一起去,好歹我也是共犯之一。”

    欒茹湘連忙點頭說:“我家少爺去坐牢的話,我也要去。”

    “求求你快閉嘴好不好?”

    她泫然欲泣地說:“少爺,你你你……你又要拋下我不管了麼?”

    “我才剛見到你沒兩天,這個‘又’字從何談起?”

    她哭著說:“少爺,你上次一去十八年,算上這次,不就是第二次了麼?”

    師父被氣得笑出聲來,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得很啊!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倒是夠講義氣,那我不成全你們,豈不是太不知情識趣了?”

    師兄忙道:“羽他其實一開始就極力反對,實在是拗不過我,才不得不幫著隱瞞,這事兒根本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反正也被賣到武鬥場去過,再進牢蹲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不用成天擔心沒命,還有人管吃管住……”我咬牙道,邊說邊藉著師兄的腕表反光偷看師父的臉色。

    豈料師父根本不為所動,只是點頭道:“你們既然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攔著,年輕人如果連承擔責任的勇氣都沒有,其他再扯什麼都全是些沒用的廢話。你們今晚好 好反省,明早就跟我去負荊請罪,今晚你們有誰膽敢提前打電話威嚇對方的,或者去找菲麗斯、赫迪亞來求情,我一旦查出來是誰,那傢伙就仔細自己的皮吧!”說完便拂袖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27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四章

  九月十七日二十一點二十分……

  阿蘭我錯了:在麼……

  飄零的冰葉:嗯……在吃東西。給我爸做了點宵夜,我也順便解解饞。

  阿蘭我錯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得讓我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飄零的冰葉:怎麼了?看起來你好像很沒有精神呢!難道發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阿蘭我錯了:怎麼說呢,喜憂參半吧!我今天見到你師父了。

  飄零的冰葉:嗯,我已經聽阿月說過了。

  阿蘭我錯了:那你想必也已經知道我切磋武功,毫無懸念地輸給她了吧?

  飄零的冰葉:呵呵,她說比賽過程異常刺激,她從沒體驗過這麼好玩的比賽,而且贏了之後真的是非常開心,很久以來一直鬱結在心裏的愁悶統統一掃而空。

  阿蘭我錯了:嗯,我看得出來,她的確很開心。

  飄零的冰葉:不過她還說沒想到你這傢伙比她想像中的要狡猾多了,她一直以為你是個很老實的傢伙呢,誰知道在比賽中居然那麼壞,讓她險些吃了大虧……

  阿蘭我錯了:……
  飄零的冰葉:難道是因為這個才不開心的?需要我安慰麼?

  阿蘭我錯了:那倒不用,輸給她很正常。是別的事情……

  阿蘭我錯了:當然,你如果想用擁抱來安慰我的話,那我倒突然覺得很需要安慰了……

  飄零的冰葉:……

  阿蘭我錯了:呃……算了,當我沒說吧!

  飄零的冰葉:呵呵,羽,你還沒回答我呢!

  阿蘭我錯了:啊?回答你什麼?

  飄零的冰葉:……就今天下午……電話裏沒說完的……

  阿蘭我錯了:哦,對了,我還說要上網查一下呢!

  飄零的冰葉:查什麼?

  阿蘭我錯了:查一下這個吻耳朵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飄零的冰葉:你!!算了……我不理你了……

  阿蘭我錯了:奇怪?我怎麼查不到啊!咦?!我又說錯什麼話了麼?

  阿蘭我錯了:喂?人呢?!

  我爸在叫我:哼!快反省十分鐘去!

  阿蘭我錯了:……

九月十七日二十一點三十八分

  龍兒:人呢?給我出來!

  龍兒:別給我裝死,我知道你在!

  阿冰我錯了:哦!龍大小姐,您好啊!剛才在看網頁呢!

  龍兒:聽說你輸給阿月了?!你這傢伙的名字怎麼老改啊,這次怎麼會連阿冰那麼好脾氣的都得罪了?

  阿冰我錯了:呃,得罪阿冰很正常啊,她以前沒少拿枕頭砸過我……

  龍兒:……你們倆的感情真好啊!

  阿冰我錯了:沒辦法,上下鋪的關係,感情能不好麼!

  龍兒:少來,你跟她上下鋪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她是女生的吧!事後肯定特別追悔莫及吧?哈哈哈,我當時都還在想,你要是以後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後悔得要跳樓自殺啊!

  阿冰我錯了:你別老揭人瘡疤!哼,事實證明我還活得好好的呢!

  龍兒:對了,你怎麼會輸的呢?我聽說你最後還領先阿月將近五千分,結果一回合就全丟光了?!

  阿冰我錯了:嗯,實力上差距太大,她打中一下,我掉一半,我打她,完全打不動……

  龍兒:……

  阿冰我錯了:估計以後我們都要管她叫老大了……龍二姐,雪城大姐頭很厲害的!

  龍兒:哼,我才不怕!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她。

  阿冰我錯了:龍大小姐威武!一定要替我報仇雪恨啊!!

  龍兒:呵呵,交給姐姐我好了。對了,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我會抽空回學校一趟,你記得抽出時間陪我兩天啊!

  阿冰我錯了:哦?陪你去扁阿月麼?我會為你搖旗?喊的!

  龍兒:嗯,保密,反正到時候你不許說沒空!

  阿冰我錯了:呃……這個……到時候再看吧!很可能會沒空……

  龍兒:我不管!沒空,你也得給我有空!有課,你也得給我沒課!

  阿冰我錯了:我恐怕到時候會相當身不由己……

  龍兒:怎麼了?難道還有人敢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麼?

  阿冰我錯了:嗯……看看吧!我不能說肯定有空,但只要能去陪你,我肯定去就是了。

  龍兒:哼,好心好意,大發慈悲,百忙中抽出時間陪你出去玩,還推三阻四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阿冰我錯了:哈哈,怎麼敢呢?只是人的一生中總會有各種出人意料的意外嘛……反正到時候如果我沒空的話,你肯定也會知道原因的。

  龍兒:別說不吉利的話,嗯,那我先走了,還要趕歌曲進度。你保重哦!對了,不許跟我不認識的女孩勾三搭四的,被我發現的話,定斬不饒!!

  阿冰我錯了:……那你認識的呢?

  龍兒:有種你就去試試啊!阿月能揍死你,阿冰的老爸能殺了你,阿蘭會讓校長整死你!露娜、阿蕊、梅麗雅她們,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唯一還算安全的麗絲雅,你也已經錯失良機了!

  阿冰我錯了:……為什麼聽你說完後,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危險……

  龍兒:知道就好,晚安,要乖哦!

  阿冰我錯了:嗯,老大,您走好……

九月十七日二十一點五十分

  我爸在叫我:我回來了……唉……

  阿冰我錯了:怎麼了?

  飄零的冰葉:沒什麼,出了點事兒,被我爸教訓了一頓……

  阿冰我錯了:哦……是因為你臨別吻搞錯地方了麼?

  飄零的冰葉:……

  飄零的冰葉:羽,你再這麼說,我真生氣了!我是很認真的!如果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故意裝傻裝不知道可憐我的話,能直接講明白麼?我現在很害怕的……

  飄零的冰葉:好怕好怕……你根本不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忐忑不安,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你知不知道我等到現在,等你回答,等得有多煎熬啊!你再這樣,我會哭的!

  阿冰我錯了:呃……我也很在乎你啊!我沒裝傻啊!我只是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真的!

  飄零的冰葉:那你到底有什麼不明白的?

  阿冰我錯了:好吧!我直接問吧!阿冰,你……

  飄零的冰葉:嗯?

  阿冰我錯了:你今天臨走前的舉動,到底是想表達你當我是親人呢,還是當我是喜歡的人呢?

  阿冰我錯了:我一直很困惑……因為你似乎從沒把我當成一個異性看過啊!而且我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你越不期待它發生,它往往發生的機率就越大……而且,我越想越覺得你會把我當哥哥或者弟弟甚至妹妹看,如果……呃……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飄零的冰葉:……嗯……後者……

  飄零的冰葉:那你的回答呢?

  飄零的冰葉:喂?

  飄零的冰葉:……

  飄零的冰葉:好吧!我想我已經很明白了……

  飄零的冰葉:再見……晚安……

  我也喜歡你!!!:再什麼見?你又擅自明白什麼了啊?!我剛才不小心太激動把電腦扔到櫃子後面去了,摸了半天才摸出來……

  我也喜歡你!!!:人呢??

  阿冰你人呢?!!!:喂!!!你不會真跟我再見了吧!!

  飄零的冰葉:嗯……沒有……

  阿冰你人呢?!!!:你剛才怎麼了?

  飄零的冰葉:沒什麼……

  飄零的冰葉:呵呵……

  飄零的冰葉:羽……

  冷羽:嗯?

  飄零的冰葉:你真討厭!!最討厭了!!

  冷羽:啊?我又怎麼了?!

  飄零的冰葉:這種事情幹嘛非要讓女生先開口啊!剛才我直接就哭出來了!還想著以後都不要跟你見面了,就算見面也不理你了!

  冷羽:呃……

  飄零的冰葉:真實的!!

  冷羽:阿冰,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但是……我聽說雪城日向你告白後,直接就把你嚇得再也不敢見他了。我心想與其再也見不到你,還不如這樣乾脆當一輩子朋友來得好……

  飄零的冰葉:咦?!是這樣麼?

  冷羽:是啊!雖然聽說他的告白太自大了點,但把你嚇成那樣,也有點讓我心有餘悸……我覺得與其直接死刑,無期可能還好點吧!

  飄零的冰葉:呃,抱歉之前沒跟你說過呢!雪城大哥他……總之我很怕他,不過現在我一點也不怕了,呵呵……

  冷羽:為什麼?

  飄零的冰葉:因為我現在很開心啊,開心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了!

  冷羽:呃……麻煩你跟我說一下他到底怎麼讓你害怕吧,我好吸取一下前車之鑒……不然萬一哪天我也讓你感到害怕的話,那後果就有點不堪設想了……

  飄零的冰葉:呵呵,好吧,雖然背後說別人壞話不太好,不過告訴你應該也無妨的。

  冷羽:嗯……

  飄零的冰葉:怎麼說呢!雪城月的哥哥曾經把我身邊所有的異性朋友統統趕走了,還是很直白很不留情面的那種方式……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任何異性都不能接近我似的……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我有我自己交友的權利,不喜歡被別人干涉……

  冷羽:哦……這樣啊!

  飄零的冰葉:嗯,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冷羽:嗯,怪不得當初他看到我在你旁邊,就要來找我決鬥……

  飄零的冰葉:咦?!!對不起!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沒受傷吧?

  冷羽:一年前的事情了……就是開元老會議那次……當然我是沒受傷了,不過也嚇得夠嗆。我當時還奇怪呢,心說你這個同性戀跟我決鬥做什麼,我又不是同性戀……

  飄零的冰葉:……

  冷羽:然後後來知道真相後,我特別後悔……

  飄零的冰葉:後悔什麼啊?嘻嘻,是不是後悔沒早點問明白他為啥要跟你決鬥?

  冷羽:不,後悔當時幹嘛不讓他捅上兩劍……

  飄零的冰葉:啊?……

  冷羽:嗯,這樣興許你就會因為內疚而對我照顧入微,然後就不小心燃起了什麼什麼火花之類的……

  飄零的冰葉:……

  冷羽:好吧,我承認我當時這個想法挺無聊的……不過阿源的武俠小說裏戀愛套路大多是這模式,我當時也只能拿這個當戀愛參考書了……

  冷羽:你要笑就儘管笑好了……當然,後來陪阿蘭看了很多愛情電視劇後,發現男女主角間的戀愛火花產生的方式竟可以如此千奇百怪,還很是驚訝了好久呢!

  飄零的冰葉:呵呵,真羨慕你們,我基本都是一個人看電視……

  冷羽:下次陪你看就是了,只要你爸不會殺了我的話……

  飄零的冰葉:咦?我爸爸為什麼要殺你啊?

  冷羽:因為剛才阿瑤說,我要敢勾搭你的話,你爸會殺了我的……

  飄零的冰葉:會殺了我還差不多,怎麼會殺你呢?

  冷羽:……那看來我們中註定要有一個會死在你爸手裏了……看個電視都這麼危險的話,你爸要是知道我被你非禮了的話,豈不是我們倆都會沒命啊?!

  飄零的冰葉:呸!!誰非禮你了啊!!

  冷羽:沒有麼?真遺憾……老實說,我還挺喜歡被你非禮的……

  飄零的冰葉:能不能不要用這個詞啊!真討厭!

  冷羽:好吧!老實說,我還挺喜歡被你……的……

  飄零的冰葉:誰讓你再說一遍了!!

  查詞典中:我查到的同義詞讓我感覺很恐怖……我不會再用這個詞了……

  飄零的冰葉:哼!有那麼恐怖麼?!

  呃……當然,如果是你的話,自然一點也不恐怖……但是我覺得如果被你爸知道了,就會相當恐怖了……

  飄零的冰葉:呵呵……我爸哪有這麼可怕啦?他其實只是對我有點嚴厲而已,但對其他人還是蠻親切的。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他應該不會說什麼的。他要真敢反對,我就說我跟你在一起住的時候就已經……嗯,像他那麼保守的人,到時候再想反對也沒用了。

  冷羽:……

  飄零的冰葉: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阿冰,我一直以為你挺內向挺保守的,今天才發現你居然這麼開放大膽啊!這種話,你都敢跟你爸爸說麼?

  飄零的冰葉:還不是因為……哼!你要這麼怕我爸,剛才就乾脆絕我啊!

  冷羽:嗯,我考慮一下……

  飄零的冰葉:……你敢說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

  冷羽:哈哈,打個雷都會怕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啊!

  飄零的冰葉:你不會真的在考慮吧!

  冷羽: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對了,以前一起住的時候晚上打雷,沒見你那麼怕過啊?

  飄零的冰葉:……嗯……因為總共就打過兩次雷,而且你就睡在我下面啊!第二次的雷打個不停,我太害怕就直接爬到你床上去了……

  冷羽:哦……啊?!!我為什麼從來不知道啊?!

  飄零的冰葉:誰讓你睡著時想頭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而且我只是靠在你身邊而已。再說當時你不還以為我是男生麼,就算睡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冷羽:也是啊!那次你尿床後,我們也擠在一起睡過,不過是各睡各的被子罷了……現在想想當時錯過了多少好時機啊!

  飄零的冰葉:你在胡說一次試試看?!

  冷羽:呃……你曬褥子被雨淋濕後……

  飄零的冰葉:(瞪——)……

  冷羽:好吧!現在想想當時是多麼溫馨啊!

  飄零的冰葉:哼!你這討人厭的傢伙……啊,我爸打電話過來叫我睡覺了,真討厭,上飛機了還猜這麼准……

  飄零的冰葉:都兩點多了?!天哪!

  冷羽:奇怪,赫氏現在才十一點半啊!

  飄零的冰葉:我們時區不一樣的!

  冷羽:啊?哦……也是,那……晚安。

  飄零的冰葉:嗯,你也晚安。

  冷羽:沒有吻別麼?

  飄零的冰葉:呵呵,給我老實睡覺去!

  冷羽:對了……阿冰,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飄零的冰葉:……

  冷羽:??你也不知道麼?要是不好意思說的話就不用說了……

  飄零的冰葉:嗯……從我第一次離開你以後……

  冷羽:哦……

  飄零的冰葉: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不對頭了……

  冷羽:嗯……我也是……

  飄零的冰葉:晚安……

  冷羽:好夢……

  關上電腦後,我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沉浸在一種如同夢幻般的不真實感中……

  這一次都是真的麼?師父來了天堂島,雪城月比賽贏了我,小師妹的事發,緊接著阿冰又向我告白……

  天哪,我還真是有點渾渾噩噩無所適從,腦子裏昏昏漲漲,卻又極度亢奮,即興奮得想仰天長嘯,,又擔憂著明天小師妹事件的結果……

  “羽?你在麼?”埃娜在門外輕輕敲著門問道。

  “嗯?你們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爬起身來打開房門,卻見只有她和暗月楓二人站在臥房門外。

  “沒,埃菲爾小姐還在陪校長他們,我擔心二百五十一號,所以想提前回去了。”埃娜有些擔心地湊近來瞅瞅我,“輸給了阿月,你沒事兒吧?”

  “輸了能有什麼好擔心的,贏了你才需要來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吧!嗯,那我這就送你回去。”我一邊換鞋子,扭頭問暗月楓道:“你也有事兒要回去?”

  “不,老大,本人只是想專程護送埃娜小姐回去而已。”暗月楓做出一副稱職的護花使者模樣,“我怎麼可能放心讓美麗動人的埃娜小姐在這野獸頻繁出沒的季節裏深夜獨自回家呢?”

  “哦,那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你去陪阿蘭吧!”我嘻嘻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道:“你不是很想念你的阿蘭妹子麼?如此大好時機,豈容錯過?”

  “這個……她和阿月妹子正聊得熱火朝天,在下失陪一下也無所謂,等一下再回來慢慢陪就是……”暗月楓咳嗽一聲,正色道:“再說埃娜小姐不但白天日理萬機,晚上還要照顧二百五十一號,如此辛勞,小的我為了赫氏和二百五十一號,護送一程也是理所應當啊!”

  埃娜掩嘴笑道:“不用了,阿楓你自己玩去吧,有羽陪著我就夠了。”

  暗月楓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可憐兮兮地對我哭訴道:“老大,你看……埃娜小姐又嫌棄我了。”

  “好吧好吧!”埃娜無奈的看著他,小聲對我嘀咕道:“你這個小弟怎麼跟二百五十一號一樣這麼喜歡撒嬌啊?”

  我心說他就是瞅准了你對小孩子沒辦法,才會用這種賴皮的招數啊!

  看到好幾天沒見的二百五十一號,我才驚訝地發現這傢伙又長高了一大截,上次只是到我大腿,這次居然已經長得快與我齊腰高了。

  摸著這不停想把腦袋伸進我衣兜裏的小混蛋,我由衷感慨地說:“這天天吃牛排的,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

  “龍本來就這樣,它現在正是發育最快的時候,吃什麼都能長的,跟吃牛排有什麼關係啊!”埃娜好笑地瞪了我一眼,打開冰箱準備給早餓得嗷嗷叫的二百五十一號弄點晚餐。

  “喂,我兜裏只有錢包沒有牛排,你別把我這衣服撕破了好不好?”我無奈地推開鍥而不捨的二百五十一號的嘴,沖埃娜道:“這小傢伙到底怎麼了?”

  “啊!前幾天它把校長的一張支票差點當成廢紙給撕碎了,我就跟它詳細解釋了一下貨幣的用處……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它才會對你的錢包這麼感興趣吧!

  恍然大悟的我對二百五十一號說:您老人家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哥哥我錢包裏沒錢的!”

  二百五十一號立刻扭頭沖著暗月楓的衣兜就跑了過去,正在仔細研究埃娜藏書的暗月楓一時沒有防備,被二百五十一號一口從兜裏叼走了錢包。

  看著如百五十一號歡叫著沖進廚房的他,只得趕緊拿出電話求救道:“現在家裏還有鵝肝麼,立刻做一份送到埃娜小姐家裏來……沒有也給我立刻搞一份出來,不然這個月大家的酒錢就要被炸成牛排了!……對,二百五十一號少爺的口味!真聰明,一定要快啊!!”

  “喂!這個不能往鍋裏扔啊!”與此同時,廚房裏也傳來了埃娜急切的聲音,“一張錢能換好幾份牛排,但並不是說把錢直接扔進油鍋裏就能變出來的啊!”

  臨走的時候,埃娜煞有介事地表示有事想跟我好好商量一下。

  “怎麼了?”

  埃娜撅嘴道:“二百五十一號這個名字太難聽了,小孩子這麼叫叫可以,以後長大了怎麼行嘛?!”

  “名字怎麼能隨便改來改去呢?它早都習慣了,不信你看。”

  接著,我扭頭沖二百五十一號喊了一聲,“二百五十一號,查房的大媽來了!”

  正趴在我胳膊上撒嬌的二百五十一號,應聲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二百五十一號,雪城月來了!”

  “汪汪!!”二百五十一號立刻歡快地搖著尾巴跑到門口不停學著狗叫。

  “二百五十一號,龍吟瑤來了!”

  二百五十一號馬上匍匐在地,做出一副順民膜拜帝王的虔誠摸樣。

  “二百五十一號,阿蘭……好好好,對不起對不起,她沒來她沒來,別別別……別咬我的手了!!”

  埃娜又好笑又好氣地捶了我兩下,彎腰沖二百五十一號輕聲說:“二百五十一號,埃娜來了。”

  二百五十一號先是困惑地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開始抽泣地抹起眼淚來……

  埃娜咯咯直笑地把它抱在懷裏,頗為無奈地橫了一眼在一旁尷尬地假裝近視湊頭過去研究牆上掛畫的我,笑嗔道:“真討厭,你都教了它些什麼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30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29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五章

  和暗月楓回到天堂到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我奇怪地發現校長他們居然還沒回來。

  天哪,雪城月和阿蘭玩得不亦樂乎,我還能理解,校長和菲麗斯怎麼也能如此樂不思蜀呢?

  剛要回屋繼續睡覺,正在接一個學弟打來的電話的暗月楓突然叫道:“老大!出大事兒了!!”

  “啊?”我扭頭看向他,“出什麼事兒了?”

  “校園網上出大事兒了!聽說現在有七萬多人線上!”

  “你能別胡扯了麼,我們學校總共才三萬五千人……何況這麼大半夜的,哪兒有那麼多人不睡覺上網發瘋啊!”

  暗月楓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對我解釋道:“不是,是因為一個視頻,導致很多媒體和好事者都跑來我們校園網上詢問來了。”

  我納悶地打開電腦上了校園網論壇,果然看到線上總人數居然有七萬四千多人,而且還在不斷增加。一輩子都沒在學校論壇上看到這麼多人的我,不禁一時有些傻眼。

  看了一下他們關注的分版版面,我打開網頁,立刻就被充斥著滿螢幕的一個名字嚇了一跳……

  阿冰?!阿冰怎麼了?居然所有帖子的標題都在詢問著與她有關的問題……

  “我是XXX報社的記者,請問葉靈冰小姐跟天堂島有什麼關係麼?”

  “請問你們有誰認識葉靈冰小姐的?能告訴我,她昨天是不是在天堂島出現過?”

  “聽聞葉靈冰小姐是貴校的學生,請問這次的廣告是她自己的意願還是校方同意的?”

  “葉靈冰小姐和天堂島簽約了麼?難道葉小姐也想進入娛樂圈麼?”

  “葉靈冰小姐,我好喜歡你啊!”

  “非你不娶!!阿冰!!”

  “……”

  幾十頁數千條詢問帖,幾乎全都是在詢問著阿冰的事情,我隨手打開一個標題名為“如果再不給出葉靈冰廣告事件的合理解釋,本公司將不得不尋求法律援助”的帖子。

  “……我們是靈狐公司,隸屬於世界前十大的猛馬聯盟,旗下有雪狐、朦朧等諸多世界知名服裝品牌,我們想與葉小姐商談簽訂廣告合約的事宜,但遭到校方的斷然拒絕。聖龍聯盟已經表示對此事毫不知情,那我們很想知道這次的廣告到底是誰安排的、誰簽的約,如果是葉小姐本人,那為什麼不許我們聯繫葉小姐?如果是赫氏代言,既然能簽天堂島,為什麼又要拒絕別家的廣告邀約呢?這種阻止公平競爭的手段屬於違法行為,如果你們不給出合理的解釋,我們將不得不訴諸法律手段……”

  這篇文章下面只有一個屬於分版版主的回覆,回覆內容相當倉促簡單,“我們對此事的瞭解並不比閣下多,還正在努力求證中,非常抱歉。”

  緊接著的下一個標題為“葉靈冰小姐的朋友請進”的帖子,居然是某世界知名的明星經紀公司發的。

  “請問葉小姐在麼?我們無論如何也想取得葉小姐的私人聯繫方式,但無論是校方還是聖龍聯盟都拒絕了我們善意的請求,請問你們有人能透露葉小姐的聯繫方式麼?如有知情者告之,敝公司將不勝感激,予以重金酬謝……”

  下面同樣也只有一個“無可奉告”的回帖,並且此貼已經禁止回覆。

  我茫然地點開一個又一個帖子,看著無數人一邊詢問著阿冰的聯繫方式,一邊質疑著校方刻意隱瞞此事的意圖,甚至還有求婚帖、告白貼、粉絲貼、筆友帖、自拍求愛帖……

  每看完一帖,都會出現幾十篇諸如此類的新帖,看得我眼花繚亂,頭暈腦脹,不由納悶地問暗月楓道:“廣告?什麼廣告啊?阿冰還拍過廣告麼?”

  暗月楓聳了聳肩,苦笑道:“我也是才知道啊!剛才問過學弟了,聽說是全球某著名視訊網站今天突然放出一段天堂島的宣傳廣告視頻,上傳者不明,拍攝時間是今天天堂島當地早上七點左右。本來在這種全球免費平臺放宣傳廣告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但由於視頻中的廣告模特兒太過於讓人驚豔,所以引起了很多獵頭公司的關注,緊接著就有媒體記者認出這是正在赫氏就讀的葉靈冰小姐,網上頓時一片譁然。這時又有好事者提供了合適內部校園網的地址和進入方法……於是我們校園網就成這副模樣了。其實我想赫氏的校園網還算好的了,畢竟外面的人想要註冊和認證的話,手續會相當繁瑣,而現在聖龍聯盟那些個無需認證,註冊就能發言的官方伺服器,恐怕都已經統統爆掉了吧!”

  “不是吧,阿冰真的給天堂島拍廣告了?!”感到相當不可思議的我,立刻開始在網上搜索關於天堂島的廣告,果然立刻搜出了一大堆標籤為“葉靈冰代言天堂島廣告”的結果,下面還有一堆搜索副標題,什麼“驚世佳人一笑傾城”、“國色天香超凡出塵”之類的詞,看得我兩眼發直。

  隨手點開一個搜索連結,隨著一陣飄渺的樂聲悠然響起,天堂島夏日清晨的俯瞰遠景躍然眼前,殷紅的朝陽將遙遠的海平線暈染得綺麗夢幻,澄澈無垠的天空純淨的沒有一絲瑕疵,整座島便如同湛藍絨布上的一粒珍珠般鮮明耀眼。隨著風的呼吸,鏡頭突然被一片遠隔重洋飄然而來的雪白花瓣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追著它飄上了風景如畫的天堂島,看著那花瓣穿過一幢幢氣勢恢宏而又古樸典雅的歷史建築,倏然鑽入寬敞明麗裝飾豪華的天堂島超市大門,在金色扶手的電梯上如蝴蝶般翩然翻飛,最終輕輕落在一片華麗的銀邊黑底大理石地板上……

  卻見一名皓齒星眸的絕麗少女梳著俏麗可人的斜肩長髮,身著一件珍珠白的華貴晚禮服,在一名男導遊恭敬而殷勤的引領下,環佩叮噹地緩緩顧盼於琳琅滿目的商品貨架之中,宛若清晨沾著露珠隨風搖曳的花朵,水靈嬌嫩得令人眼前一亮,心也驟然砰砰直跳起來。

  那少女頎長的玉頸白如羊脂,順滑的長髮黑亮如水,纖細的腰肢如精雕細琢的玉柳般圓潤柔媚,窈窕柔滑的裙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當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看得我和暗月楓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這這這……這臉蛋、這身段,怎麼看都是阿冰本人啊!!

  沒等繼續看下去,埃菲爾已經笑顏如花般地出現在我身旁輕聲道:“主人,作為您最忠心的管家,我建議您最好還是別看下去了。”

  “啊?為什麼?”被廣告震撼得都忘了要責問的我,愕然地看著她。

  “因為啊!”她在我耳畔吐氣如蘭地悄聲道:“我怕主人你會吃醋嘛,而且葉小姐似乎也不太希望你看到這視頻,尤其是後面那段……”

  “開玩笑!”我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哂笑道:“我氣量有那麼狹窄麼?再說了,廣告嘛,別人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她無奈地撇了撇嘴,扭頭看向窗外,一副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主人你了,等一下要是出現什麼問題,我可一概不負責任哦!”

  此時卻突然聽見暗月楓叫道:“喂喂喂,這該死的老混蛋是誰啊!!”

  我連忙扭頭看向螢幕,卻見場景已經轉到了一處靜謐幽雅的華貴包廂內,昏暗的燈光下,四周牆壁上裝飾用玻璃窗外映出大雪紛飛的美麗夜景,幾能以假亂真的壁爐中那仿佛正嗶嗶啵啵燒著的炭火,讓我們這些看視頻的觀眾都在心中不自覺地生出一絲融融的暖意。卻見雅座上的阿冰正以手支頤巧笑嫣然地與身旁一位風度翩翩容貌俊雅的中年男士談笑風生,玉潤晶瑩的皓腕欺霜賽雪,尖尖的下巴精緻可愛,一雙水汪汪的星眸顧盼生姿,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偏又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真是既嫵媚得令人幾欲膜拜,又高貴得令人無比自卑,就連不經意間一個玩弄發梢的小動作都嬌美無比、可愛煞人,硬生生將旁邊那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襯托得面目可憎,行止猥瑣,令觀眾心弦蕩漾不能自已的同時,又恨不能一腳將旁邊那人踢翻在地再狠狠補上兩腳,好讓自己能取而代之……

  還沒等我憤慨地有所表示,暗月楓已經激動得熱血沸騰,拍案而起,指著那個中年男子,質問埃菲爾道:“這是哪家的老不修?!連我的阿冰妹子都敢亂搭訕?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我也氣得睚眥欲裂,咬牙切齒道:“一定要找出來這老流氓到底姓甚名誰,打得他連他老婆都認不出來才行啊!”

  “是的,不光要打得讓他老婆認不出來,還要打得連他老娘都後悔把他生下來才行啊!”

  “打成什麼德行無關緊要!打得他一輩子都不敢跟女人搭訕才是關鍵啊!”

  “對!一定要把丫揍得讓女人看了就尖叫著拼命逃跑,才能徹底解氣啊!!”

  聽著我們胡言亂語大放厥詞的埃菲爾,捂額歎氣道:“這是我們用電腦分析出來的主人您正常情況下五六十歲時的模樣,不然葉小姐怎麼會表現得如此生動自然……”

  “!!……”

  “?!……”

  群情激憤的熱血場面因為這句驚人的爆料而瞬間凝固,一向泰山崩於前還能轉圈自如的暗月楓硬是愣了足足五分鐘後才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摸著鼻子乾笑道:“老大,我是說怎麼這人異常眼熟啊,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怪不得……哈……哈……”

  鬱悶得差點沒吐血身亡的我,艱難地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再說我就要生生以頭搶地爾……

  等大家都平靜下來後,我才開始責問埃菲爾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就擅自讓阿冰拍廣告。

  埃菲爾無辜地辯解道:“主人啊,如今天堂島的風氣很不正常,來的男客數量遠高於女客,導致超市和各種品牌店的營業額一直很不理想,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前政[河蟹]府那幫混蛋硬是將好端端的文化聖地旅遊天堂給折騰成了一個物欲橫流只為了滿足人類欲望的存在,如今想要突然轉變人們對天堂島的印象,如果沒有一個既有代表性又能造成巨大轟動的人來代言,那再怎們努力都是沒用的。”

  我白了她一眼,正色道:“這件事轟動是轟動了,可你有沒有想過阿冰的處境?她今天才剛被她老爸罵了一頓,還不都是因為你麼!要找有代表性的女人拍,你們天堂島美女不是比比皆是麼!不行,拿錢請個天價明星也行,何必非要她?”

  “老實說,我也考慮過龍吟瑤的,但是……”埃菲爾委屈地撇了撇嘴,“但是她說她太忙了,而且沒有她合意的人當陪襯,她不拍……我心說她合意的人……這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你沒去問,怎麼就知道不可能呢?當然,如果是我,那肯定不會同意就是了……”本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這超級可愛的性格,對著鏡頭的話恐怕還沒把觀眾嚇到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埃菲爾掩嘴笑道:“是吧是吧,我就說不可能了嘛!”

  暗月楓在一旁對著窗戶玻璃梳了梳頭發,又仔細端詳了一番後咳嗽兩聲道:“這個……埃菲爾小姐,其實如果老大不願意的話,小弟我倒很樂意為老大做替身的。”

  “你嘛……”埃菲爾繞著他轉了一圈,笑著搖頭道:“很可惜,雖然你的鏡頭感很強,外形也相當出色,可惜狄菲婭小姐的影響力好像沒那麼大呢!”

  “咦?難道不是阿瑤老大麼?!”暗月楓一臉震驚地捂著胸口,瑟瑟發抖道:“這這這……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

  “你只是陪襯而已,出於廣告的針對性,當然要以女方意願為主了。”埃菲爾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納悶地問:“你們天堂島反正要複製人也容易得很,隨便複製兩個有名的人物拍一拍不就行了?只要事先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簽個合同不就搞定了麼?”

  埃菲爾搖頭道:“不行,天堂島是不允許複製活人的,除非經過本人同意,而且,一般根本沒人願意被複製吧,誰都有那麼點不想被人知道的隱私的,除了像主人你這種笨蛋……”

  看到暗月楓在一旁附和地點頭微笑,我只能苦笑道:“拜託你能在別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麼?”

  等暗月楓離去後,埃菲爾才開始小聲問:“主人對明天的事情到底有何打算?”

  我無奈地表示:“沒什麼打算,如果小羅琳真要被送走,我雖然很捨不得,但卻無能為力,畢竟人家才是她真正的親人。如果師兄真被起訴,反正我也一起坐牢就是了。老頭子說了,男人就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才行,做徒弟的自然只能依命而從。只是一想到可能會被赫氏開除,我就有點頭痛,雖然不太在乎別人會怎麼看,但至少我對那裏的很多人和物都有些割捨不下……”

  埃菲爾沉思道:“被起訴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坐牢更是不可能,畢竟雪塔家還欠你師兄一個天大的人情呢!只是老爺子這次是動了真怒,恐怕事情不會那麼容易應付過去,到時候會出現什麼變故還真是未為可知,尤其是小羅琳是否能留下來更是讓人擔心。不過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也會想辦法竭力周旋,主人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可雪塔家又不在天堂島上,到時候你能有什麼辦法周旋啊?”我不無懷疑地看著她。

  “這個嘛……到時候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她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消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31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32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六章

  當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在海面上暈染開時,我和師囗兄已經安靜地坐在大堂餐廳裏吃起了早餐。晨曦初露的窗外,金光粼粼的海面上薄霧朦朧,仿佛籠著一層淡淡的薄紗,隨著海風的吹拂徐徐起伏,遠遠看去,煙波浩渺,雲蒸霞蔚,如夢似幻得真是恍如人間仙境。

  窗外的景致一如既往地美不勝收,然而燈火通明的大廳裏,卻籠罩著一層令人分外窒囗息的壓抑。靜默得近乎死寂的餐廳裏,我們對著面沉如水的師父,一言不發地吃著仿佛沒什麼味道的早餐。此刻這凝重異常的氣氛,真讓我有一種在吃最後早餐的感覺,就連想伸手去拿眼前的調料瓶,也要猶豫再三,深怕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就把師父他老人家給惹火了。一旁的師囗兄比我更加謹慎,手裏的餐具根本不敢碰到碗碟的邊緣,細嚼慢嚥得連個荷包蛋都要吃上五分鐘,平時那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恨不能連碗碟刀叉一起咽下肚去的餓鬼模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任何認識他的人見了這副樣子,恐怕都會唏噓感慨、驚詫萬分,無比好奇這當年都敢在赫氏無數女生面前裸奔的傢伙今天這是失心瘋了麼?

  早上剛起來的時候,我倒也悄悄和師囗兄通過氣,將埃菲爾的話源源本本轉告給了他。師囗兄當時憂心衝衝地苦笑說起訴的確不太可能,坐牢更不可能,天堂島的會員卡本身就有政[河蟹]府的赦免許可,頂多也就是拿錢消災而已,最怕的就是老頭囗子一怒起來再也不收小羅琳了,那才真是讓他頭痛的地方。所以在事情沒有結束前,我們絕對要謹言慎行,無論任何事情要順著師父他老人家的意。難怪向來是早上起來就要吞雲吐霧一番的師囗兄,今兒個直到現在都還沒敢抽過一口煙。

  過了片刻,拎著一大籃子食物的欒茹湘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我們已經吃了起來,不由賭氣地背對著我坐到旁邊一言不發。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搭理,她只得嘟著嘴對我道:”少爺,我都說了早餐我來做,你們怎麼也不等我啊!“

  我抬頭瞅了一眼師父,小心翼翼地悄聲對她道:”師父說去吃飯,我總不能說不吃吧!“

  “那你好歹跟師父說一聲我在做嘛!”她委屈地瞪著我,“我手生了十幾年,是做得慢了點,可你們總得讓我慢慢適應一下啊!一聲不響地就把人家扔在那兒自己跑來吃飯,真是過分呢!”

  我小聲哄她說:“下次肯定等你好不好?”

  她低著頭,不高興地說:“少爺,你就愛騙人,昨天就說好晚飯我來做,結果我做好了卻根本找不到你,今早又這樣。小囗姐以前總說,愛騙人的女人就算嫁出去了,也得不到好的婚姻,少爺你再騙人,小心葉小囗姐以後不要你了呢!”

  我頭痛地趕忙拿起功能表遞過去打斷道:“行行行……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欒茹湘“哼”了一聲,也不接功能表,走到鄰桌,默默拿出自己做好的早餐滿滿擺了一桌子,又鋪好餐巾,放好碗碟,自己斟了杯熱咖啡,生著悶氣,一聲不響地吃了起來。旁邊的服囗務生看在眼裏,卻誰也不敢上來管。

  又吃了一會兒,我猛然感覺到一股如實質的視線麻嗖嗖地掃在自己頭上,納悶地抬頭一看,卻見師父正一言不發地瞪著我,見我抬頭看他,又狠狠沖旁邊瞥了瞥。

  我順著他的視線瞅過去,這才頭皮發囗麻地看到欒茹湘正一邊小口小口地咬著麵包,一邊用手背擦著眼角滾滾滾滑落的眼珠。

  天哪!吃個早飯都能哭出來,怪不得書上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啊!

  我在師父的眼神催逼下,只得硬著頭皮過去,小聲勸道:“阿湘,別哭了,是我對不起你,下次再也不敢了。”

  欒茹湘抬眼看了看我,又低下頭去黯然道:“少爺,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想起小囗姐和先生了……以前我們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滿滿擺上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大家一起慢慢吃,邊吃邊聊。先生每到這個時候,就開始講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逗得小囗姐咯咯直笑,我雖然聽不太懂,但看到小囗姐笑,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笑,只覺得那個時候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如果一直都能那樣子的話,那該多好。可如今……可如今……”

  她說到這裏,卻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默默抹著眼淚。

  我無聲地歎了口氣,只能試著安慰道:“阿湘,我爸媽雖然不在了,但我還在啊!雖然我不太會講故事,更沒法逗你笑,不過我身邊有堆會講故事的能人……比如暗月楓、雪城月、阿蘭……反正講得未必比我爸差就是了。你要想聽故事,找他們就好了。當然,你要不嫌我笨嘴拙舌,我也能勉為其難講幾個。”

  欒茹湘搖頭道:“我不想聽什麼故事,我只是想小囗姐和先生而已。少爺,你不用管我的,我哭一會兒就不哭了。”

  我拿她沒辦法,剛要起身,卻看到師父還在冷冷地瞪著我,只得再次無奈地坐下,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勉強開口道:“這個……阿湘,我媽當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惹你生過氣啊?”

  她擦了擦眼淚,搖搖頭說:“才沒有呢!小囗姐怎麼可能會惹我生氣?倒是我有時候太笨了,惹小囗姐生氣呢!”

  “哦?你怎麼惹到她的?”

  “嗯……比如我說不想上學,想一直陪著小囗姐,小囗姐就很生氣;我生病了怕去醫院打囗針,結果暈倒了,小囗姐就很生氣;我把兩個背後說小囗姐壞話的女人打了,小囗姐也很生氣呢!”

  我納悶地說:“怎麼聽起來你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啊?”

  欒茹湘瞪著我道:“當時我是很小嘛,所以小囗姐就像我娘一樣對我特別好。”

  我哈哈笑道:“阿湘,你還真不知羞,我媽對你像娘一樣,說的你好像跟我一樣小似的。”

  欒茹湘生氣地扭頭不理我,我趕忙道歉道:“啊!阿湘,其實你看起來真的跟我一樣小的……咳咳……這麼年輕漂亮,當我姐姐都嫌小啊!”

  欒茹湘這才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夾起一塊熱囗燙酥嫩的蛋捲喂到我嘴裏說:“少爺,你真好。”

  這時,師父和師囗兄都已經吃完早餐,師父叫來服囗務生準備買單,師囗兄趕緊掏出錢包要去付賬,卻被師父狠狠一眼瞪回到座位上。

  只見師父從兜裏拿出一張磨得很是古舊卻還鑲金嵌玉的貴賓卡遞給服囗務生道:“這個還能用麼?”

  那張卡,我倒是相當熟悉,小時候經常拿它當飛鏢一樣在山上扔來扔去,也沒少為此挨過師父的揍,卻不知道師父此刻拿它出來想幹些什麼。

  那服囗務生似乎也不認識師父手裏的卡,表情怪異地看了一眼上面金飾玉刻的圖紋後說了聲稍等,便拿著卡匆匆走去服囗務台。

  過了片刻,卻見一名大堂經理和那名服囗務生神色惶恐地朝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那名經理滿臉大汗地將那張卡恭恭敬敬遞回給師父道:“實在是失禮,請問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程。”

  “程先生,這是本連囗鎖酒店很久以前使用過的特級貴賓卡,不知道這是您哪位親人的呢?”

  師父納悶道:“當然是我自己的。”

  “那您全名是叫程雲雪麼?”

  “是。”

  那名經理有些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才畢恭畢敬小心謹慎道:“這張卡,如果您願意轉讓回本酒店的話,我們願意出五十萬銀魯克回收,另外贈送一張同樣規格的貴賓卡,您以後一樣可以住店費用全免,還能享受與本聯盟會長同樣的最頂級待遇,因為這種貴賓卡是當年我們雪塔聯盟初任會長親手設計並贈送出去的,一共也只有七張而已,都是有著近千年曆囗史的古物,市面上的真品早已絕跡,所以對我們有著非同一般的紀囗念意義,還請您能夠體諒我們。”

  師父擺擺手道:“這是一位已故的老友送給我的,怎麼能隨便賣呢!”

  “對不起,請您稍等。”那名經理連忙鞠躬說了聲,跑到一旁掏出電囗話說了幾句後,又匆匆回來道:“那一百五十萬銀魯克如何呢?”

  師囗兄聽得眼都直了,我也聽得難以置信。一張當飛鏢都嫌輕的破卡居然值一百五十萬銀魯克,按照一客特級牛排二點五銀魯克的價囗格,這能讓二百五十一號吃多少年啊!

  師父卻依然回絕道:“我不缺囗錢,你們不用想了。”

  “五……五百萬如何?!”那名經理艱難地伸出五根手指,滿臉哀求道。

  師父也不再理他,起身沖我們淡淡說了聲,“走了。”任由著那名經理在身後不停地漲囗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廳。

  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後,我們便跟著一言不發的師父出發去機。雪城日抱著小羅琳緊跟在我們身後,欒茹湘則提著午餐籃亦步亦趨地走在我身旁。

  我對欒茹湘說:“我們不是出去野餐的,你帶午飯做什麼?”

  欒茹湘天真地說:“這是給雪塔家的人吃的,興許他們吃了後一高興,就原諒了我們呢!”

  我嗤笑說:“人家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啊,還在乎一頓午餐?”

  欒茹湘撅嘴道:“少爺,重要的不是東西的貴賤,是心意嘛!我們誠心誠意道歉,人家總會原諒的。”

  此時,外面已是早上七八點鐘的光景,大街上滿眼都是膚色各異熙熙攘攘的遊客,熱鬧喧囂的景象霎時便將清晨窗外那份寧靜清幽的朦朧沖刷得一乾二淨。

  籠罩在天堂島上空的立體影像也已經按時開始運作,正無聲地播放著影院和劇院正在上映的各種節目預告,同時提醒著遊客們限時免囗費餐點的供應時間和地點。

  隨著走向機場的擁擠人潮,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師父身後,腦子裏一忽兒想起今天該上的課程,一忽兒又想起阿冰昨晚的話語,一忽兒又在忐忑著數小時後將要面對的雪塔一家和小羅琳的命運……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卻見一輛氣派無比的黑色禦風車突然停在我們身旁。

  一個西裝革履的禿頂老頭從車窗探出頭來,熱情地沖師囗兄打招呼道:“羅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師囗兄納悶地扭頭看了一眼,不禁驚訝道:“咦?我正要去找你這老賊禿呢,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

  “哈哈哈,羅大人,您真會開玩笑,老夫禿是禿了點,可還沒您一半大呢,更何況一點也不賊啊!”

  那老頭拄著根黑色拐杖笑嘻嘻地在一名美囗婦攙扶下顫悠悠走下車來,後面跟著位三十五六歲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還有三名貼身保囗鏢緊隨其後。

  那年輕人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瞟了欒茹湘幾眼,見欒茹湘躲到我身後不甘示弱地狠狠回瞪過去,不由對我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扭頭沖師囗兄拱手施禮道:“羅大人好,家父聽埃菲爾小囗姐說您有事兒要找我們,這才匆忙趕了過來,卻不知所為何事啊?”

  師囗兄也不回答,只是轉身向師父恭敬介紹道:“師父,這位老……先生就是雪塔聯盟的會長——派格.雪塔,這是他的兒子雷蒙,這位大概就是……小師囗妹的娘了吧!名字嘛……嗯……那個……”

  那位四十來歲的美囗婦尷尬道:“羅大人,我是萊茉爾啦,我還沒孩子呢,您怎麼老忘了我是誰啊!”

  “哦哦哦……”師囗兄打著哈哈道:“沒辦法,你弟囗弟的女人實在太多,根本記不過來的我自然容易搞錯了。”

  派格則受寵若驚道:“哎呀呀!這就是羅大人您的師尊麼?能夠得見恩囗人的師尊,鄙人真是受寵若驚啊!雷蒙,還不快來給恩囗人的師尊磕頭!!”

  雷蒙剛要跪下磕頭,師父攔住他,沖派格拱手施禮道:“千萬不必多禮,在下還要向你們賠禮道歉才是。原來你就是小羅琳的爺爺麼,我這劣徒未經你們允許就擅自帶走了你的孫女,還說要收做師囗妹,導致你們一家骨肉分離,實在是罪不可恕。我本來要親自領他去你們家裏負荊請囗罪的,卻讓你們勞師動眾遠道而來,實在過意不去。”

  派格瞪著一雙老花眼,驚愕道:“小羅琳?我孫女?師尊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吧,我孫女是被歹人偷走了,而且是叫做賽蜜爾,不叫什麼小羅琳啊!”

  師父聞言狠狠瞪了師囗兄一眼,“你個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連名字都給人家改了麼!!”

  師囗兄也不敢接話,只是將小羅琳抱起來,苦笑著期期艾艾道:“那,你孫女……派格,我一時鬼迷心竅,看你孫女資質天賦都相當不錯,就收來當了師囗妹,也沒知會你一聲。這個……反正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想起訴我也沒關係。”

  派格身旁的萊茉爾接過小羅琳看了一眼,立刻驚叫道:“爸爸,這真是賽蜜爾啊!感謝上帝,感謝羅大人,總算是找回我們的乖乖小寶貝了!”

  原本乖乖吃著手指的小羅琳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啊”的一聲,張口就要哭。

  萊茉爾連忙哄她道:“是姑姑,是姑姑啊!賽蜜爾,別怕別怕!”

  雷蒙湊過頭來看了一眼,也不由驚喜道:“真是賽蜜爾!老爸,我就說肯定不是卡琳有問題嘛!想不到羅大人真是手眼通囗天,那麼嚴密的防護都能神不知鬼不覺把賽蜜爾給抱走了。”

  派格早已激動得老淚縱橫,渾身直抖地幾欲下拜道:“感謝羅大人,感謝師尊大人,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看不到我這寶貝孫女了呢!天哪,全能的上帝真是太仁慈了!!”

  “哪里哪里……”師囗兄剛謙虛地哈哈笑了兩聲,扭頭看到臉上早已氣得陣青陣白的師父,嚇得連忙咳嗽道:“啊,你們千萬別謝我……不對,你們千萬要…… 呃……反正這件事情實在是我不對,不光害得你們骨肉分離、擔囗驚囗受囗怕,還惹得我師父大怒,總之……這個……你們如果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的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起訴還是賠款都行,本人一人做事一人當,絕無二話。”

  派格連連搖頭道:“哎呀呀,可怎麼敢啊!羅大人能看上我家的賽蜜爾,可是我這寶貝孫女的福氣啊!至於沒有通知什麼的,肯定也是別有隱情,想必你們神戀派收徒囗弟有一套不欲人知的規矩,這個鄙人也十分能夠理解,至於說什麼覺得太過分了,那是完全沒有,完全沒有!”

  雷蒙則直接激動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羅大人肯認我女兒為師囗妹,那真是我們全囗家無比的榮耀!太謝謝了,太謝謝了!我內人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說著掏出電囗話就要打給他老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正暗暗欣慰著這件事總算是圓囗滿落幕,盤算著等一下興許還能趕回學校上課,卻突聽師父冷然道:“對不起,拍個先生,雖然敝徒擅自收了你孫女做師囗妹,但我可還沒認可過。這女娃娃如今先交還給你們,而我們神戀派在此事上也確實是做得對不起你們,你們如果只是看在我這劣徒往日的名頭上才不敢追究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完全不用擔心。今天你們若要討還公囗道,我定然不會偏袒我這徒囗弟,而且保證日後他也絕不敢私下報復。你們不必有任何顧慮,只管把心裏的委屈不滿發囗洩囗出來就是了。”

  見雪塔一家人呆若木雞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師父也不再廢話,一腳將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師囗兄踢得跪倒在地,伸手封了他肩背上的五處要穴,沖那一家人再次拱手道:“我已經暫時封住了這小兔崽子的功囗力,你們要打要罵,無須顧忌。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連一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是對手,你們只管出氣就是。如果還不解氣,本人也可以隨你們打罵。”說著就負手跪在地上。

  我和雪城日嚇得也連忙跟著跪下,欒茹湘也趕緊跪在我身旁,頗有不滿地小聲嘀咕道:“少爺,你師父怎麼這樣啊,道歉也不用下跪啊!”

  於是,一大堆人就這麼齊刷刷跪在機場外面的人行道上,引得周圍往來的遊客紛紛側目。

  就在雪塔一家子茫然不知所措時,突聽遠處傳來校長驚訝的聲音,“咦?雲雪兄,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偷偷扭頭看去,確是玩了一整晚的校長他們在埃菲爾和兩名導遊的帶領下從遠處徐徐走來。

  我偷偷扭頭看去,卻是玩了一整晚的校長他們在埃菲爾和兩名導遊的帶領下從遠處徐徐走來。

  心中暗叫了聲救星來了,我連忙沖毫無反應的師父低聲道:“師父,校長和菲麗斯他們來了,俗話說這個家醜不可外揚,您好歹也先起來再說吧!”

  師父冷哼道:“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麼?”

  我苦笑道:“師父,派格先生都已經既往不咎了,您又何必還如此不依不饒呢?難道非要讓我們在校長他們面前丟光了臉才開心啊?”
  “你們也知道這事兒丟臉啊!”師傅瞪了我一眼,“你看著你師囗兄做出這種荒唐事,不但不勸,反而為其遮囗掩。等這事兒了了,我還要找你這小兔崽子算賬!”

  我忍不住在心裏哆嗦了一下,老老實實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咦?師伯,你們這是怎麼了?”雪城月拉著阿蘭好奇地先跑了過來,看看跪在地上的我們,又扭頭沖派格納悶道:“您不是雪塔聯盟的會長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派格連忙道:“鄙人也在納悶呢!只是實在搞不清狀況,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跟在她們身後的暗月楓皺眉道:“派格先生,在下暗月楓,跪在那兒的其中一個是我老大。我雖然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老大給人跪下,我這個做小弟的也只能跟著跪了。”

  說著,他果真跪到我身後,卻又朗聲道:“我們暗月家的規矩,想必你也知道,今天要是不給出個合理解釋的話,哼哼……”說完冷笑不已。
  我冷汗淋漓地沖他使了一個眼色,在地上匆匆劃了幾個字——“閉嘴吧,想氣死我師父麼!”

  “嗯?”暗月楓好奇地沖我瞥了一眼,緊接著便看到我在地上寫的字,又納悶地瞅了一眼跪在前面臉色鐵青的師父,頓時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連忙乾笑道:“哈哈哈,派格先生,小的這玩笑開得大了點,您可千萬別介意。咳咳……我們暗月家向來是最尊老愛囗幼的,這不聽說您馬上要七十大壽了麼,我先提前給您祝壽了。”

  說著,他便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囗子骨兒一日比一日更健朗,將來再多娶幾個老婆,生幾個像萊茉爾小囗姐一樣的漂亮閨女,好讓小的我這輩子也有個盼頭啊!”

  “多謝多謝,不敢不敢……”先前被他一番話嚇得臉色有些發白的派格趕緊賠笑道,語氣惶恐不堪,也不知到底在不敢些什麼。

  阿蘭瞅了一眼我師父,又看了看在發傻的雪塔家,跑過來蹲在我身旁,悄聲道:“你個笨囗蛋,幹跪著有什麼用啊?看把人家嚇得,還以為你們要逼宮呢!你們神戀派都是一群呆囗子麼?”

  “你給我小聲點,我們雖然的確很呆,但也不用你說出來啊!”

  “你們還算有自知之明啊!”她掩嘴笑道,起身又沖菲麗斯喊道:“師父,你帶相機沒有?趕快照下來留作紀囗念啊!”

  卻聽菲麗斯在遠處人群中淡淡道:“人家的家事,你少搗亂。”

  阿蘭撅嘴道:“師父,你真沒情趣,這種日後敲竹槓的大好機會,豈能白白錯過啊!”

  校長立刻向導遊道:“請問這裏哪兒有相機賣的?”

  此是昂加也走了過來,沖派格深施一禮,指著小羅琳,恭敬問道:“老先生,請問這是您孫女麼?”

  派格趕忙惶恐還禮:“不敢不敢。”

  昂加微微一笑,又沖雷蒙和萊茉爾拱了拱手,這才對派格道:“在下昂加,乃是冰蓮派的末徒,你家孫女曾向我托過夢,求我搭救神戀派的這二位師侄,可見你家孫女雖然尚在繈褓之中,卻並非一般嬰兒那般懵懂無知,而且她對神戀派這幾位師徒也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就不妨來當個和事佬,讓你家孫女親口說說她自己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派格此時大概也正愁沒人來幫忙解決這令人尷尬的亂局,連忙點頭道:“哎呀,昂加老師,在下實在是久仰大名啊,您若肯出手幫忙,那真是太好了。有勞,有勞。”

  昂加擺了擺手道:“您千萬別客氣,這是我應該的。”說著伸手輕輕囗按在萊茉爾懷中的小羅琳額頭上。

  閉目片刻後,眾人便突然聽到小羅琳用那無比稚囗嫩的嗓音嬌憨道:“姑姑,你身上的香水味兒好重啊,熏得我好難受。”

  “啊!”萊茉爾驚訝了一聲,紅著臉說:“好好好,姑姑下次不擦香水了……”連忙將她交給旁邊的雷蒙。

  眾人此刻也是驚詫不已,如此小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麼流利的話來,當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卻聽小羅琳開口道:“咦?我腦子裏好亂啊,有好多奇怪的東西……菲麗斯師囗姐?艾非拉斯師囗兄?老不死?……嗯??……哈哈,羽師囗兄小時候好可愛啊!”

  見旁邊的欒茹湘笑嘻嘻地看著我,似乎頗為我媽感到得意,我尷尬地咳嗽一聲,心說這小丫頭居然也好意思說別人可愛麼?!

  “嗯?……怎麼又看不到了?……哼,爸爸,你當初經常當著我的面和卡琳小囗姐接囗吻,看我以後怎麼跟媽媽告囗狀。”

  雷蒙聽得滿臉尷尬,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瞪著他的派格,訕笑道:“老爸,小孩子不懂事兒,接囗吻是什麼,她哪兒知道?我那不過是看卡琳太雷了,幫她擦擦汗而已。”

  “用嘴麼?!”派格冷冷道:“一個保姆你都不放過,還是在自己女兒面前,你還能有點出息麼?”

  “這個……這個……”雷蒙只得閉嘴,苦笑不已。

  “其實盧澤表舅也總跟卡琳小囗姐接囗吻的,還總說什麼爸爸實在是太窩囊,成天就知道玩女人,姑姑也只是個軟弱的女人,挑不起大樑,爺爺又太老了,家族和聯盟以後全得指望他呢!爸爸,你不要再這麼沒用了好不好啊?!”

  雪塔一家聽到這番話,臉上都不太好看,雷蒙更是氣得臉色陣青陣白,牙幫子咬得咯咯直響道:“盧澤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哼!”
  “爺爺,我不想回家,好不好啊?媽媽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少來看我的,爸爸也是,來了只顧著和卡琳小囗姐在一起玩。卡琳小囗姐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就喜歡欺負我,說我跟媽媽一樣,長大了也只會是個賤囗貨而已,等她有了爸爸的孩子,就讓我和媽媽把虧欠她的統統都還回去,還說遲早有一天要讓我死得很難看呢!”

  派格氣得渾身直抖,萊茉爾也是面如寒霜。

  阿蘭在一旁看情勢不對,再讓小羅琳胡說下去,恐怕雪塔一家的醜事兒今天全得曝光,連忙導開話題問道:“你剛才說冷羽是你師囗兄?這是怎麼回事兒?”

  “姐姐,你好漂亮啊,頭髮怎麼是藍色的呢?”

  “呵呵,你這小丫頭真是太可愛了……呃……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知道啊,我師囗兄把我從家裏救出來,結果被師父知道,現在又要把我還回去了……姐姐,你跟我師父說一聲,這裏好好玩,師囗兄和阿日對我很好,埃菲爾小囗姐總在夢裏陪我玩遊戲,羽也特別可愛,我不想回去啊,我以後還要跟師囗兄去看電影賺大錢,天天欺負羽,讓他在機囗槍前面亂竄呢!”

  雪城月在一旁詫異道:“在機囗槍前面亂竄?那是在幹什麼啊?”

  “羽最近每天晚上都被師囗兄逼著在機囗槍前面來回竄啊,說是要打敗什麼三個變囗態……姐姐,你也好漂亮啊,能讓我親一下麼?”

  雪城月聽得咯咯直笑,摸了摸她的小囗臉蛋說:“好乖的小丫頭,姐姐等一下再讓你親。”

  昂加拿開手,睜眼對師父笑道:“程兄,現在你總該可以消消氣兒了吧?”

  師父卻搖頭道:“小孩子再懂事兒,也不知道大人的擔心。僅靠她的一面之詞就讓這小兔崽子脫罪的話,也太過便宜這混蛋了。如果我這兩個徒囗弟之中有任何一個突然不見了,你可知道我會有多著急麼!就像艾非拉斯和菲麗斯當年突然失去你的消息一樣,滿世界地四處尋訪,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去探查個究竟,直至最終絕望後依然念念不忘,其中辛酸誰又能真正瞭解?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將心比心下,雪塔家的人肯定也相當難過,我又豈能因為這小丫頭的一番話,就無視了家長們曾經日日夜夜的痛苦煎熬呢?”

  昂加苦笑道:“可你就算再怎麼甘願受罰,人家不敢就是不敢啊!你總不能逼著人家來打你吧!我看不如這樣,派格先生既然已經找回了孫女,又已經原諒了羅特師侄,你們一群人也跪了這麼久,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回去後再代派格先生狠狠教訓羅特就是,省得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們為難啊!”

  派格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讓我出手責罰羅大人,那我可是萬萬不敢,羅大人于我們有天大的恩情,何況我孫女也很親近他,這件事情,我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校長此時也走過來求情道:“雲雪兄,你也不要太認真了,凡事只要雙方能和氣解決,比什麼都好啊!既然人家已經原諒了你們,你又何苦非要逼人家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菲麗斯和埃菲爾,也紛紛上來求情。

  師父見眾人均是眾口一詞,也沒法再堅持,只得無奈起身道:“派格先生,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這小兔崽子。”

  說完,他一腳踢開師囗兄身上的穴囗道,喝道:“起來吧!”

  師囗兄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地對派格道:“派格先生,真是抱歉……唉,我這人粗枝大葉慣了,當真是沒考慮到你們的心情,聽完我師父剛才那番話才恍然大悟。這個……我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物事,你若是不嫌棄,有塊準備開養老院的地皮倒是可以送給你們補償一下。”

  派格擺手道:“羅大人千萬別客氣,我孫女現在能否留在神戀派,可還要靠您鼎力相助呢,怎麼還敢收您的東西啊?只要我孫女能進神戀派,這天堂島的酒店就當是我們雪塔家的拜師禮了。”

  師囗兄趕忙去問師父的意思,師父面對著派格等人殷切的目光,也不好不給面子,只得接過小羅琳,伸手探查她體囗內。

  隨即,就見他皺眉道:“這女娃娃雖然天賦相當不錯,可著實不適合修囗煉我們門派的功夫,何況我們也沒有收女徒的先例,畢竟這門功夫本來就不適合女子來練。”

  昂加笑道:“你收了,我來教不就得了?難道在你們神戀門下,就只能學神戀派的功夫麼?”

  師父面有難色地說:“這怎麼能行呢?”

  昂加擺擺手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能行不能行的,這女娃娃跟我很是投緣,本來就想收她當徒囗弟的,只是拜在你門下而已,也沒什麼區別吧!”接著又傳音輕聲不知說了些什麼。

  師父這才點頭說如此也好,將小羅琳交到早已急不可待想要抱回她的師囗兄懷裏,對派格一拱手道:“你孫女,我們是收下了,不過拜師禮就不用了,我們神戀派沒這個規矩。當然,如果你們捨不得,可以先領回去,等她大一點再送過來也不遲。”

  “不不不,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帶回家裏,我可不放心。反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這酒店你們不收也是你們的,孫女嘛,我常常來看就是,也不費什麼事兒。”派格喜不自勝地連連笑著擺手道,說著就極力邀請大家去他天堂島上的別墅坐坐。

  在派格的盛情之下,心中有愧的師父也不好推脫,只得與昂加帶著師囗兄、阿日和小師囗妹跟著去了,校長等人則紛紛婉拒說還有要務在身,實在不便相陪。

  見事情已然圓囗滿結束,被眾人徹底遺忘的我一言不發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對一旁一直在看著我的埃菲爾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埃菲爾沖我欣然一笑,悄然隱入人群之中。

  欒茹湘也提著籃子站起來長舒了口氣,很是高興地說:“少爺,真好,還省了頓午飯呢,等一下中午我們自個兒吃吧!”

  “你自己吃吧,我等一下要回學校。”

  欒茹湘撅著嘴,不開心地說:“少爺,你早上剛說過的話就又忘了麼?”

  我只得頭痛地點頭道:“好好好,我中午回來和你一起吃。”

  她這才轉嗔為喜地說:“少爺,你可不許再騙人了哦!”

  這時,拽著暗月楓跑過來的阿蘭,拉起欒茹湘的手道:“恩囗人,這位就是我說的暗月楓了。你瞅瞅,這臉蛋,這身材,貨色很正吧!你嫁給他的話,一輩子都不用愁了哦!”

  欒茹湘紅著臉,求救般地看著我。

  暗月楓苦笑不得道:“有你這麼強買強賣的麼?”

  我一邊苦笑著阿蘭的胡鬧,一邊倒也忍不住上下打量著這二人,在心中比較他們的性格、心性,感覺確實有些般配,不過這種事情主要還是看兩人互相的感覺,旁人再怎麼多嘴也沒用,便裝作沒看見般扭頭就走。

  欒茹湘急得在後面直喊:“少爺,你怎麼能這樣啊!”

  “他敢欺負你,揍他就是了,叫我有什麼用?”我哈哈一笑,揚了揚手,飛也似地開溜了。

  阿蘭氣得在後面直跺腳道:“你這個傢伙,給我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32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35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七章

  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左右穿插囧,我匆匆趕往雪塔大酒店。

  就在剛才心頭大石甫一落下的瞬間,我便立刻想起本周教授指定下來的作業還沒完成,現在回去趕工的話,興許還能按時交上。
  如今二學年的課程雖然繁雜,但幸運的是很多教授們似乎也體諒學生們課餘時間的寶貴,大多只是在學生信箱裏留一些導讀性的作業,多是一些與課程相關的論文連結,學生們看完了,只需隨意回覆自己的觀點和見解就行,只要寫得不是特別離譜,或者發表一些反人類、反社會的話題,基本都能過。不過也有比較麻煩的課程,比如現代理論應用學就是門相當令人頭痛的課程,其中包羅了高等數學、生物、物理以及化學等等各方面一年級課程內的基礎理論系統,讓你通過所學過的各種理論知識來解決現實中存在的問題。

  結果第一周教授就直接讓我們設計一座大橋,給出了材料和設計雛形,讓我們用所給的材料按照圖紙在電腦裏搭建橋樑模型,然後通過專用的工程模型檢測軟體來按照成本和工程品質打分。

  像我和阿源這種自己有電腦的學生大概還比較好辦,下一個檢測軟體隨時能看到分數,遇到可選材料過多的時候就直接根據評測分數的高低來決定用什麼。而那些沒電腦的同學就相當淒慘了,只能在學校免費發放的測試版筆電上進行作業,可筆電是禁止下載和安裝非校內軟體的,導致一大堆人作業不合格,最後只能含淚反工。

  第二周的題目更是難得讓人吐血,教授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居然讓我們這群只學過半學期電路學的半吊子設計一款能接收發送一百六十種圖形信號的通訊設備。我只能在修煉之餘在網上惡補了整晚的電路和信號學,通過類比軟體測試合格後才總算及時交上了作業。當時我不禁分外好奇,以前那些壓根沒有電腦的學生,到底是怎麼完成這門課程的,難道說要動手做個真的交上去麼?

  昨天教授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指定了一道看起來相當簡單的題目,讓我們根據某種藥物的分子結構,設計一套手工作坊也能合成的簡單生產工藝。當時我在網上大概搜了一下,該藥物的工業生產工藝已經非常成熟,只要把其中不適合單人操作的生產流程改一改,再用模擬軟體測試一下就能直接交了。

  滿腦子裏正想著該如何完成作業的我,突覺得左手一緊,已被一隻溫暖柔滑的小手握住,回頭一看,卻是不知何時跟了上來的雪城月。
  “走那麼快幹嘛,叫了你半天都不理人家。”她微帶著埋怨地歪著頭看了看我,又有些擔心地問:“生氣了?”

  “沒……你叫我了?”我苦惱地撓了撓頭,“抱歉,我正在想作業的事兒呢,可能一時沒聽到吧!”

  “讓萬能的埃菲爾大姐大幫你做,不就好麼?何必非要這麼累呢?”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拖住我,嬌嗔道:“走慢點啦,真是的,欺負我腿沒你長麼?”

  我只得放慢腳步,苦笑道:“埃菲爾才不會幫我做這種事情,她也很忙的。”

  “你啊!純粹就是自己在給自己找罪受,又沒人逼著你,將來也不愁沒個出路,偏偏還這麼賣命學習,你真當自己能面面俱到麼?”她無奈地白了我一眼,伸手拆下頭上的發飾,讓滿頭烏黑水亮的發絲瀑布般流瀉下來,又隨手攏在肩頭,嬌憨地掩嘴打了個哈欠後,在我身旁掏出一把極為精緻的小梳子懶洋洋地邊走邊慢慢梳了起來。

  此時從我們旁邊走過的行人們十有八九都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無不被她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慵懶嫵媚震懾得目瞪口呆。

  她也毫不在意,只是隨意伸了個可愛無比的懶腰,將頭斜靠在我肩膀上,又打了個哈欠道:“困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路人們紛紛向我投來的要殺人般的眼神,納悶地問:“你昨晚到底玩了些什麼,居然能玩上一整晚的?”

  “嗯……先看了場科幻電影,然後跟校長和菲麗斯阿姨陪阿蘭去聽脫口秀,淩晨之後吃完宵夜就是去玩滑雪啦、高空跳傘啦、地洞探險,還有營救人質什麼的……最後還去泡了溫泉,按摩的時候我直接就睡死過去了……還想著你也會來呢,誰知道一整晚都沒看到你這傢伙。”她噘著嘴道:“後來一想也是,哼,你大概早都玩膩了吧!”

  “哪有,我連電影都沒去看過,你說的那些,好多我都沒聽說過呢!”

  “我才不信呢!整個天堂島都是您老人家的。”她笑著橫了我一眼,“那你說說你最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吧,該不會天天都和我哥在酒店裏當招待伺候美女吧?”

  “哪有,只不過是特訓,上學,特訓,上學,剩下的時間就是吃喝拉撒睡……沒了。”我攤了攤手,“昨晚事情有點多,所以沒空去特訓,平時大概都要特訓到半夜兩三點左右。”

  “在淑女面前文雅一點好不好,什麼吃喝拉撒的……”她嗔笑著輕捶了我兩拳道:“你這麼拼命,是想做什麼啊?”

  “呃……既然你師父是詩劍島空間管理人,我也沒必要瞞你了。你師父曾經告訴過我一年後將在詩劍島舉行武鬥大會,以決定佩亞靈盔的歸屬。由於我已經有了面具和胸甲,所以必須參戰,如果輸了的話,恐怕會很難辦。而最近埃菲爾也有些特殊的事物,需要靠武力解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這麼拼命啊!”

  “哦,你說的那個輸了會很難辦的武鬥大會,到底有多難呢?”

  “嗯,大概是那種會丟掉命的難法。”

  她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道:“咦?我師父跟你們不是很熟麼?跟你師父都兄妹相稱了,幹嘛還要你的命啊?”

  我苦笑道:“靈盔必須回復完整才能保證詩劍島的穩定,同時也能增強天堂島的精神防禦力。而我身上這兩件貌似已經跟我有了什麼無法切斷的聯繫,所以如果到時候我沒有資格擁有靈盔的話,為了切斷這種聯繫,大概也只能殺了我吧!反正這是她當時的想法,現在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呆呆地停下腳步看著我,一雙水汪汪的星眸中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就這麼沉默對視了半晌,好幾次她似乎想伸手來摸我的臉,卻最終只是頹喪地低下頭去,輕聲困惑道:“冷羽,為什麼你提起這種攸關生死的事情,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呢?那天我在海岸上看到菲麗斯阿姨渾身是血的時候,嚇都快嚇死了,可你居然還能那麼平靜地安慰我……你以前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是不是曾經有很多人試圖殺過你的?”

  “這其實和經歷過什麼無關吧,主要還是看和誰在一起。”我笑著道:“當時是因為有我師兄、菲麗斯、你師父,還有阿呆在陪我,後來更是連你這個勝利女神都來了,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這次也是同樣,不光有一大堆人在支援我,連我師父都回到我身旁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些魂不守舍地任由我拉著繼續向前走,好一會兒後才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般緊緊握了一下我的手,湊過來再次將頭靠在我肩膀上輕聲道: “我以後也會幫你的。雖然我很討厭大人間那種你死我活的廝殺,而且我師父也不許我跟人動手,但我絕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的。”

  我很想搖頭對她說你真的不適合打打殺殺,還是去當個愛撒嬌的可愛女生正常過一輩子比較好……然而轉念一想,她現在就算想正常恐怕也沒法正常了。只得歎道:“阿月,你會不會恨我呢?畢竟是我把你給害成現在這樣子的。”

  “啊?我為什麼要恨你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高興還來不及呢,有時候做夢都會笑醒,幹嘛還要恨你?”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還伸手過來摸著我的頭,納悶道:“真是的,你這個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怎麼偏偏就喜歡跟別人反著來呢?”

  “是麼?”我也很納悶,“可你以後會失去很多正常人才能享受到的快樂啊!比如看武打電影會很無聊,同齡的人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玩耍打鬧或者玩運動類的遊戲,作為女生,很可能還會把很多追求你和你愛的人嚇跑。周圍的人看你的眼光也會和以前完全不同,不但會敬而遠之,也不會再把你當成要保護的對象,反而覺得你有義務去保護他們……最關鍵的是,在你這將會相當漫長的人生裏,會經歷無數次的生離死別,看著一位位曾經的好友離你而去,而在這之後,你會非常孤獨。比如今早,我就看到我師父拿出一張很破的貴賓卡,據說都有近千年的歷史了,是他曾經的一位老友送給他的,可如今他那老友估計都死了七八百年了吧,酒店開出天價要回收那張卡,他卻依然不肯賣……唉,想一想,我都替他感到難過。”

  “原來……你一直覺得會武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麼?”她愕然看著我,“我還以為你一定很開心、很自豪,總帶著無比的優越感來看待周圍一切人的呢!”

  “倒也不會痛苦,當然也沒怎麼為此開心過……也許每個人看問題的觀點不同吧,我只是有點擔心你適應不了。”我苦笑一聲,“反正我從來沒有從武功上獲得過什麼好處,反而總給我招來些不必要的麻煩。優越感嘛,逃命的時候會有那麼點吧,因為如果不會武功的話,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呢!也因此認識了不少很有意思的朋友,算是有得有失吧!”

  看著她此時瞅我的眼神,已經分明像是看見個外星人一般,又是好奇又是不解,我只能聳肩道:“算了,你要覺得很開心的話,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

  她搖搖頭,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是意味不明地吸了吸鼻子,接著垂下眼簾,更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用著很溫柔的聲音輕聲道:“孤獨什麼的,其實……我也很瞭解啊!”

  我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傻眼地問:“難道你已經有朋友仙逝而去了麼?那還真是對不起呢,我真不是有意的……”

  雪城月氣得甩開我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卻又“噗嗤”一聲掩嘴笑出聲來,很是無奈地嬌嗔了我一眼,嘟著嘴不爽道:“你啊!真不知道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有時候聰明得氣死人,有時候又笨得氣死人,總之就從沒讓我順心過。”

  見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她又伸手大力拍著我的肩,抬起下巴,高傲地做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嬌哼道:“哼,算了,本小姐大人大量,原諒你啦!對了,昨晚還要謝謝你呢,最後讓我一招,圓了小女子我長久以來的夢,所以你那個‘同窗’什麼的,我就當做是自己聽錯了好啦!”

  我驚訝地道:“原來你知道了啊!”

  她瞪著我道:“那麼明顯的自殺,明明都閃過去了還自己撞上來,我怎麼會不知道啊,麻煩你以後裝輸也要裝得專業點好不好?哼,也就是臺上的人幸好被火擋住了視線,沒看出來罷了。”

  我尷尬笑道:“這個……新人嘛,沒經驗,沒辦法……以後會注意的。”

  她又撅著嘴道:“哼,我師父說我基礎太差,不是什麼招數都像金鐘罩那樣只要內力和精神力都強就能用的。所以按正常來說,我至少還得練個十幾年運氣的法門,慢慢領悟其中的奧妙後才能用一些比較深奧的精妙招數,但是我又不方便總留在島上,以後只能讓你來指點我了。我師父說這話的時候,你師父也同意了哦!你昨天自己也親口說要教我怎麼運用真氣,到時候可別抵賴哦!”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在學校你可千萬別問我這種問題。”

  “你放心啦!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道:“唉……我師父還說,在我能完全控制體內的能量以前,絕不能跟人動手,最多只能自保,因為怕我控制不住,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真要碰到什麼大事兒,我也只能給你打打下手,當個後勤什麼的,你到時候可別說我故意偷懶哦!”

  與她的唉聲歎氣不同,我倒是很同意地點頭道:“你能不動手,那是最好了,打打殺殺真的不適合你。不過我想你以前都沒碰到過什麼大事兒,以後也未必能運氣那麼差正巧碰上吧!”

  “希望如此吧!”她轉著黑亮的瞳仁想了想,突然又笑嘻嘻地拉起我的手,如同初次相見般很正式地握手道:“冷羽同學,今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彼此彼此。”我哈哈一笑,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道:“不對啊,既然是你師父讓我指點你,你好歹也要恭敬一點,叫我一聲老師吧?不然我怎麼敢指點你啊!”

  她大嗔地看著我道:“你這傢伙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突然變得這麼精明了呢?”

  見我不依不饒地笑睨著她,她不由臉上紅暈隱現,頗有些扭捏地不依道:“還是不要了吧!頂多叫你師兄了……羽師兄……”

  毫無心理準備的我被這嬌嗲忸怩清甜軟膩的一聲“羽師兄”直喊得骨頭都快酥了,渾身輕飄飄得仿佛置身雲端一般,心中這才恍然怪不得師兄甘冒著觸怒師父的危險,也要收個小師妹進來,原來有個嬌俏可愛的師妹在身邊時不時撒撒嬌是件如此有益身心的事情啊!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正在階梯教室裏聽教授神侃著搭載新型能源系統的載具種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高性能,我眼前的筆記電腦螢幕上突然蹦出一段話來。

  (系統提示:校長大人來了,請大家鼓掌歡迎!!)

  校長:羽?你怎麼自己跑了?快點過來!

  校長:快給我回話!我看到你在了!

  冷羽:……拜託您能別在這兒說話行麼,一群人看著呢!

  校長:少廢話!你的私聊頻道怎麼被遮罩了,你電話也沒開啊!

  冷羽:上課必須關閉私聊頻道,也必須關電話,不是您自己定的規矩麼……

  校長:少廢話,我有急事,你快點過來給我開門!

  冷羽:那個誰……也能開門,您讓她送你們過來就是了,我上課呢!

  校長:哦?那我怎麼找她?

  冷羽:你……打電話給阿蘭,她知道的……

  雪城月:校長!你跑到我們上課用的公共頻道裏做什麼啊?!

  校長:你好好上課,別管我們。

  雪城月:我能不管麼,羽就在我身邊坐著。你倆這麼聊天,很容易分散我注意力的!

  校長:……

  麗池源:校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隨便破解學校的作業系統了!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我這電腦鍵盤上現在連個帶數位的鍵都沒有,作業沒法寫啊!

  麗池源:校長,您別不理我啊!!沒數字鍵的人很可憐的!連圖書館的登錄密碼都輸不進去啊!

  冷羽:阿源,你別鬼叫了,校長已經把你徹底遮罩了。

  麗池源:咦?為什麼啊!我又做錯什麼了?

  冷羽:誰讓你沒事兒就在網上冒充別人跟埃娜聊天的?

  麗池源:……我那不是因為你總不回來陪我,寂寞無聊麼……

  同學a:哇!你們還能在網上跟埃娜小姐聊天麼?求埃娜小姐帳號啊!

  (突然間,只見剛才還空曠無比的螢幕上瞬間被無數人用同一句話刷得滿滿當當:求埃娜小姐帳號啊!!)

  麗池源:我靠,怎麼這麼多人跟我一樣寂寞啊!

  麗池源:你們別做夢了,埃娜小姐已經換帳號了,現在估計只有羽知道了吧!

  (無數人刷屏:冷羽,你不想死就快說!!)

  校長:你們別鬧了!羽,不許告訴他們!

  冷羽:……對不起,我雖然不想死,但更怕被開除啊!

  同學a:居然屈服于校長大人的淫威,你真弱小!!

  (無數人跟屏:你真弱小!)

  冷羽:……

  阿加力:校長大人!聖.菲麗斯修女學院的女生這週末到底還來不來啊?不來的話,我可沒法跟我那群嗷嗷待哺的學弟們交代啊!

  同學B:校長,阿加力這種歧視本校女生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惡了!您可要為我們全體女生主持公道啊!

  阿加力:喂喂!你們這些總仗著自己是珍稀品種就瞧不起人的女生,還有什麼公道可言啊!

  雪城月:哼,瞧不起你這種重色輕友的傢伙不是應該的麼?!

  同學B:就是!大姐大萬歲!

  阿加力:阿月,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我好傷心啊!

  古克:身為本頻道的官員,我必須挺身而出直至你們這種在提問用公用頻道大聲喧嘩的不道德行為了!校長,這都是您的錯啊!

  校長:你小子給我閉嘴!你以為我願意麼?

  雪城月:哇!校長氣急敗壞了,古克你今晚死定了……

  麗絲雅:我說怎麼大家都在笑,原來校長您來了啊!校長好啊!

  校長:看,還是麗絲雅乖……雪城月,你這丫頭學著點。

  萊特教授:校長?您怎麼來了?請問有什麼事情麼?

  校長:哦,萊特教授,打擾了……我有事兒找冷羽,你能讓他來見我麼?

  萊特教授:冷羽同學,既然是校長找你,你就去吧!

  冷羽:不行,教授,我怎麼能中途曠課呢?這是對您的不尊重啊!

  萊特教授:沒關係的,我不介意,可別讓校長等太久了。

  冷羽:可是有人能幫他啊,不用我去也行……

  雪城月:教授,你們能直接用嘴說麼?!你們有見過直線距離不到十米還在打字聊天的麼?!

  同學C:雪城月大姐大你完了,教授臉都紅了,你等著下課後的私人輔導吧!

  同學D:哈哈哈,笑翻了……

  同學E:不行了……雪城月大姐大太威武了……

  (立刻又有無數人在頻道裏高呼:大姐大威武!!)

  校長:羽!阿蘭說埃菲爾沒空!你快給我過來!再廢話,小心我開除你!

  冷羽:……

  同學D:冷羽又要被開除了麼?

  同學F:這是第幾次了啊?

  同學E:冷羽真可憐,總是被校長以開除作為要脅,呼來喝去的當雜役使。

  同學D:所以說了,在赫氏,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校長大人啊!校長大人萬歲!!

  (無數人跟屏:校長大人萬歲!!)

  古克:除了教授和校長,其餘人都不許再聊天了!肅靜!

  萊特教授:冷羽同學,你快去吧,不然我這課都快上不下去了。

  冷羽:對不起,教授……校長,我這就過去……

  校長:不好意思,萊特教授,情況緊急,抱歉了……你繼續上課吧!

  萊特教授:校長,您真是太客氣了。

  (系統提示:校長大人離開頻道,請大家立刻恭送!)

  (系統提示:警告,冷羽無故離開頻道,已通報教務處查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33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36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八章

  我匆匆趕到天堂島酒店套房,卻見校長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與暗月楓交談。

  見我來了,校長頗為無奈地看著我,搖頭道:“你現在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叫你過來還要費半天勁。”

  緊接著,他又趕忙對電話和顏悅色道:“哦,阿蘭,不是在說你,我幫你教訓羽那個傢伙呢!”

  我也無奈地苦笑道:“中途離開課堂會被扣學分的啊!而且,埃菲爾怎麼可能會沒空呢?”

  正在聽電話的校長瞪了我一眼:“她正在教我孫女如何開宇宙戰艦消滅邪惡的火星人,我怎麼好意思打擾她們。”

  “……”對於這個對孫女已經溺愛得無可救藥的老東西,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正在複印整理資料的暗月楓,拿著一張傳真照片遞給我道:“老大,你看看吧,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的照片,是裏赫氏的人前天從高空中俯拍到的。”

  我接過照片看了看,卻是早前埃娜給我看過的那群蝙蝠龍照片,只是規模比起之前照片上看到的似乎更龐大了幾倍,我點了點頭道:“哦,這群龍啊,之前在埃娜那裏看到過,埃菲爾也跟我說過。又出什麼事兒了麼?”

  “要說出什麼事兒麼……”暗月楓苦笑道:“可能還真有點不好說明。幾千萬隻的蝙蝠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消失了。”

  “哦?那不挺好的麼?”我納悶看著瞪向我的二人,“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或許它們只是覺得這裏的食物不可口,跑到別的地方換口味去了吧!”

  暗月楓搖頭道:“不會的,連政囧府的巡航飛機和衛星都找不到它們的半點蹤影。這麼大規模的蝙蝠龍,就算集體投海自殺了,也該留下點屍體吧!”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跟我們沒關係,死了更好。校長,你急著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聽著電話的校長,匆匆朝我點了點頭。

  “老大,你再看看這張,這是那群龍消失前所在的地點附近拍到的。”暗月楓又遞過來一張照片。

  “這是什麼?”我看著照片裏一排雪地上的足跡,好像是某種食肉龍類留下的。

  “這是有參照物的照片。”他又遞過來一張。

  我一把將他手裏的照片全拿了過來,一張張看著道:“不就是一米多長的大腳印麼?咦?還有人的腳印……嗯,這幾個人真可憐啊,居然連鞋都買不起……哦,你的意思是不是在雪原上有一群光著腳的人被這群龐然大物吃掉了?還是說這群人和這個龐然大物都被蝙蝠龍吃掉了?”

  “也許吧,不過從發回來的報告上看,似乎並不是這樣……”暗月楓拿出一份標著“裏赫氏”的機密文件翻了翻,向我念道:“蒼尾冰鰭龍,有鰭類兩棲巨型食肉龍,全球現存七百五十頭左右,主要分佈在北極圈周圍,事物以魚蝦和大型哺乳類海洋動物為主。據記載,還沒有人能成功馴服這種性情暴虐的巨型食肉龍。它們智商極高,具有超強的追蹤和反追蹤能力。與其他巨型食肉龍不同的是,它們經常以三到七隻的規模聚居生活,也許是靠血緣關係來分群而居,但並沒有得到過這方面的證據。如果不是領地受到侵犯,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他念完後輕輕伸指彈著文件上的那段話,沉吟道:“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而且在現場也沒發現有人受到攻擊的跡象。加上蝙蝠龍的突然消失,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這幾頭冰鰭龍突然變成了人,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那群蝙蝠龍給藏了起來。”

  校長這時已經掛了電話,皺眉道:“菲麗斯說她師兄當年殺掉的那五頭,似乎並不具備變成人形的智力。看來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搗鬼,就是它們自己突然有了超越人類的智商。”

  說著,校長擔憂地搖了搖頭道:“無論是哪種可能,恐怕都會非常麻煩啊!”

  我茫然道:“我實在看不出來這件事情有什麼值得如此重視的地方。而且它們主動變成人不是更好麼,至少說明它們崇拜我們的文明啊!”

  “沒那麼簡單的。”校長搖頭道:“你先開門吧,那邊正有幾個教授等著和我討論此事呢!羽,你最好也來聽聽。作為赫氏現今最強戰力,一旦出現什麼變故,我可不希望你到時候一點準備都沒有。”

  正在開傳送門的我,不禁驚恐地問:“什麼時候我成了最強戰力了?!”

  “難得我如此恭維你,你小子就不能表現得高興一點麼?”

  我哭笑不得道:“如果是個只用吃閒飯的最強戰力,我當然會很開心的……”

  校長無奈道:“你去吃閒飯的話,剩下的最強就只能是暗月楓了。難道你覺得他除了那張嘴外,其他還有什麼能頂用的地方麼?”

  暗月楓哈哈乾笑了兩聲,哭著說:“校長,雖然我覺得我確實一點也不頂用,但您好歹也別當著我的面這麼說啊!”

  在校長的不斷催促下,我們三人匆匆趕回赫氏。

  在主樓地下室的全封閉會議室裏,校長將手頭複印好的資料和照片分發給早已等候在那裏的幾名老教授,隨即寒暄了幾句後就開始了會議。由於是裏赫氏最高機密等級的會議,竟然連暗月楓都無法參加。

  這一場小規模的研討會開得極其沉悶無聊,面對這幾名白髮蒼蒼的老教授分別發表著不知所云的分析和見解,我好幾次都困得直想打哈欠。

  其中一位叫做斯派德的老教授老得連話都快說不利索了,拿著檔的手抖得跟篩糖一樣,還得讓旁邊的老教授不時用手絹幫他擦嘴角的口水,看得我時時刻刻都擔心他會白眼一翻就此駕鶴西去,偏偏校長卻對他格外看重,幾乎他說的每句話都要鄭重其事地記錄下來。

  整個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期間斯派德老教授兩次因為喘不上氣而需要呼叫外面的護理人員進來用人工呼吸機幫助他呼吸。

  會議結束後,校長一一向各教授致謝,並相當不好意思地對斯派德教授道:“斯派德教授,如此勞您大駕,實在是過意不去。”

  斯派德教授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校長,您客氣了……我這一隻腳都邁進了棺材的人,還能對赫氏有點用處,也相當欣慰了。”

  他又扭頭眯著雙老花眼對我上下打量半晌,才好奇地說:“你就是龍羽麼?校長倒是經常跟我們這群老東西提起你呢,裏赫氏能有你這樣出色的人才接班,真是太好了。”

  我連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謝謝教授誇獎。”

  斯派德教授抖著只手,笑著沖我點點頭,又對校長道:“校長大人,埃娜小姐最近還好麼?我很久沒看到她了,心中真的非常想念啊!”
  校長搖頭笑?道:“你個小兔崽子,曾孫子都快結婚了,還惦記著埃娜麼!”

  斯派德教授歎了口氣道:“唉,跟您比起來,我們是小……可跟其他人比,我們都老得掉渣了……我們這些老不死裏面,哪個不對埃娜小姐念念不忘呢?那些年輕點的傢伙不好意思說罷了,也就我這個快入土的,才會毫無顧忌地直接說出來。”

  其他幾個老教授聞言,也頗為羞澀地紛紛點頭。

  拿他毫無辦法的校長只得沖著護理人員連連揮手道:“快點把這老傢伙送回去好好看著,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出了會議室,我好奇地問校長,“這會議與別的研討會比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暗月楓卻沒有資格參加呢?”

  校長歎氣道:“倒不是信不過他,只是這些老傢伙才是我們裏赫氏真正的無價之寶,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生態平衡研究所,更沒有所謂的裏赫氏,失去其中任何一個都將是赫氏無法彌補的損失,所以每一個人的身份都需要嚴格保密。為了避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意外,才不得不把資歷尚淺的暗月楓排除在外。”

  回到校長辦公室,正在和埃娜聊天的暗月楓迎上來問道:“結果如何?”

  校長微微一笑道:“看來人為因素是被排除掉了,不過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啊!既然這條我們能夠追蹤的線索斷掉了,剩下的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埃娜拿出一份報告遞給校長道:“裏赫氏的人又來了報告,說政囧府的調查小組已經開始撤離,不過似乎並沒有打算放棄,而是要向其他地方轉移。他們想問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是配合政囧府一起轉移呢,還是先行回來。”

  校長看著報告,點頭道:“我們最近的風頭實在太勁,這次的事情就儘量低調一些好了。讓他們努力配合政囧府吧,不要太過於特立獨行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哪個組織光憑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

  埃娜皺眉道:“校長,您覺得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與二百五十一號有什麼關係?”

  校長微微一愣,想了想後道:“根據生態平衡研究所的實驗得出的結論,高級龍蛋一旦孵化,兩周內便會出現伴生的蝙蝠龍守護,雖然我們一直沒搞清楚它們到底是在哪兒出現的,但時間上從來沒出現過太大的浮動。可這次蝙蝠龍出現的時間大大超過了這個範圍,而且地點也相對太遠,規模也實在是超乎想像,所以……恐怕不太可能了。”

  埃娜聽得松了口氣,我卻十分不解,好奇道:“咦?蝙蝠龍的來歷,連你們都沒搞清楚麼?那它們每次都是怎麼出現的?毫無緣由地突然就冒出來一堆?”

  校長苦笑道:“就是如此。野生環境中所出生的高級龍種,擁有蝙蝠龍的方法有兩種,一是血緣世襲,二就是蝙蝠龍自己突然成群成規模地出現。第二種情況雖然非常罕見,但生態平衡研究所這個特殊的地方卻不止一次出現過,第一次發生的時候,真是讓我們大吃了一驚,徹底打破了我們對這種伴生關係的固有看法。”

  我看了一眼暗月楓,頗為小心地用傳音術問校長道:“那埃娜當初剛出生的時候有沒有出現過蝙蝠龍?”

  校長理解地笑了笑,也傳音道:“這倒沒有。我們研究過野生的白聖龍,不過根據以前的宗教典籍記載,白聖龍沒有什麼領地的概念,不喜歡呆在固定的地方,愛四處遊走。由於它們的天賦能力極其特殊,所以進入其他龍類的領地不但不會受到攻擊,還會受到供養。而蝙蝠龍是一種領地概念很強的伴生龍種,自然不會找白聖龍了。”

  “是這樣啊!”我不由得扭頭看向埃娜,見她正低頭看著文件,察覺到我的目光,便抬頭沖我盈盈一笑,笑得我心頭霎時一片溫暖,不禁又想起斯派德教授和飯店老闆他們對埃娜的念念不忘,既覺得頗為好笑,又有些莫名的驕傲……

  校長又道:“對了,埃菲爾小姐昨天與我和菲麗斯說,可以讓我們的研究生去天堂島做研究,還希望我們每年能組織學生們去天堂島參觀遊覽。雖然這是個非常好的提議,只是我對現在的天堂島不太瞭解,所以暫時沒有答覆。羽,你對現在的天堂島瞭解多少?還像以前那樣麼?”

  我笑道:“以前哪個樣子啊?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以前到底有多差勁,不過現在的環境倒真的很不錯,校長您應該也親眼看到很多了吧!以前政囧府操縱的時候,就我那短短幾天的經歷,便已經覺得整個天堂島幾乎充滿了銅臭味兒,烏煙瘴氣穢亂不堪。現在則完全不同了,很多以前政囧府操縱期間沒有的功能如今已全部開放,而且遊戲世界變得相當規範,誰都不敢再胡來了,女遊客的數量也比以往大大增加。如果校長您擔心學生們在島上會經受不住什麼誘惑的話,那倒是完全不必擔心了。”

  校長欣慰點頭道:“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告別了校長和埃娜,我剛走出主樓,便接到了師兄的電話。

  “羽,你怎麼還沒回來,等著你特訓呢!”

  我聽他語氣輕鬆,不由好奇道:“哦?師父氣消了麼?”

  “老頭子又不是更年期的老太婆,哪兒有那麼多生不完的氣。現在正哄著小羅琳呢,不知道有多開心。”師兄哈哈笑道,看來已經完全忘記了早上被師父教訓時的慘樣。

  回到別墅時,我發現本應無人的別墅客廳裏卻亮著燈,打開門一看,只見雪城月正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我回來,她立刻開心地蹦起身來說:“你總算回來了,走,去練功吧!”

  我看她還穿著一身校服,愕然道:“你不用回家的麼?我可是要去那裏待一晚上啊!”

  她撅嘴看了我一眼,“我又不敢打電話打擾你們的正事,只好笨笨地在這裏等啊!”

  “難得你這麼積極……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納悶道:“我記得走的時候明明鎖門了啊!”

  “哼!當然是從三樓的閣樓天窗蹦進來的。”

  我搖頭歎道:“女俠,你不去當飛賊,還真是浪費人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103446 發表於 2011-12-29 04:34 PM

本帖最後由 sa103446 於 2011-12-30 05:38 PM 編輯

第三十集 第九章

  “從今天開始呢,你就要學習怎麼運用混合真氣了。”師兄一本正經地用筷子夾著只蝦點著我道:“混合真氣這東西說難不難,但最要緊的就是需要堅持不懈地反覆練習。由於我們現階段的首要目的是要打敗那神箭三兄弟,時間緊、任務重,所以你也千萬不能懈怠,趁著明後天的週末休息,你就給我在這裏臨陣磨槍吧!”

  剛說到這裏,就聽到旁邊傳來雪城月小聲打電話的聲音,“……爺爺,我在幫忙盯著你的長孫呢,好忙的,晚飯你自己吃吧!嗯,明天中午我回家看你哦,給你帶個孫子孝敬你的手錶回去好不好……切,你哪來那麼多手錶了……哼,難得我一片好心,你不要,到時候可別後悔……嗯,今晚不回去了,人家說時間緊、任務重……哦,沒什麼,原來不是在說我啊!嗯,爺爺你好煩啊!我知道要做作業了啦……嗯,再見。”

  打完電話的雪城月跑回餐桌,看一大群人都在盯著她,不由納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道:“咦?!怎……怎麼了?!”

  師父哈哈笑道:“難得這麼一大群人一起吃飯,倒也蠻熱鬧的。月丫頭,你乾脆以後天天晚上都來吃吧,反正阿湘一坐就是一大桌,我們根本吃不完啊!”

  “好啊,師伯。”雪城月笑嘻嘻地坐下來夾了只蝦給他,“那我可就要多多叨擾了哦!”

  師父笑著連聲說:“真乖真乖……”

  欒茹湘一看,也夾了只蝦給我,關切的說:“少爺,你晚上要練功呢,多吃點哦!”

  我小聲埋怨說:“我有手會自己夾!阿湘,你不要老在別人面前給我夾菜好不好?”

  欒茹湘有些洩氣地低頭說:“好的,少爺……”

  師兄在一旁看得分外納悶道:“我們以前吃飯可從沒給對方夾過菜的啊,都要用搶的才行,如今這風氣怎麼變了啊?”

  雪城日聽了也連忙要夾只蝦給師兄,卻被師兄笑?著揮手攆開道:“去去去,吃你的去,瞎湊什麼熱鬧。”

  雪城月促狹地看著欒茹湘道:“欒姐姐,你這麼會做飯啊。不如嫁給我哥哥好了,那樣以後我來蹭飯也算是有正當揭口了。”

  那邊雪城日瞪著眼說:“阿月,你別胡鬧!”

  雪城月不服氣地沖他扮了個鬼臉,惹得師父呵呵直笑。

  這邊欒茹湘則臉皮薄,紅著臉低頭不敢言語,只拿眼睛一個勁兒地瞟著我,讓我幫她說話。

  “呃……這個……也不是不可以的……咦?!唔唔……”我只得頭痛地道,嘴裏卻突然被滿臉通紅的欒茹湘塞進一塊排骨,硬是說不出話來。
  卻聽她撅嘴生氣道:“少爺,真實的,哪有你這樣的啊!!”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吃過晚餐,一行人來到我經常練功的地方。

  師父從觀察室裏向練功場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頭道:“不錯不錯,想不到這裏也有如此便利的地方。”

  雪城月點頭說:“我還以為只有詩劍島才有這樣的地方呢!”

  此時庫蒙等人也找了過來,看到欒茹湘跟我們在一起,紛紛大喜。

  皇澤旭殷勤邀約道:“阿湘,我們去遊戲世界練功,你要來玩麼?”

  見欒茹湘徵求地看著我,我笑道:“你愛去不去,看我有什麼用?不過等一下在這兒也無聊得很,你倒不如跟他們一起去玩呢!”

  雪城月在一旁好奇道:“你們要去玩什麼啊?”

  貝納特一見是她,立刻恭敬地賠笑道:“雪城小姐,上次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皇澤旭也尷尬地笑道:“呃,……我們去戰場打仗,您有興趣來麼?”

  “戰場?”雪城月想了想,皺著眉搖頭說:“算了,那裏能有什麼好玩的啊?”

  貝納特笑道:“不同的戰場有不同的科技水準,也就各有各的樂趣。武器落後的戰場,玩的就是衝鋒陷陣的肉搏戰,可以攻城掠地,甚至能和同是遊客的敵人作戰,還能提升軍銜等級,讓你能統領更多的士兵;武器先進的戰場,則是可以開飛機、坦克之類的載具,還可以率領一個小隊去執行營救或者刺殺的任務,不過這種戰場純屬體驗式戰場,只有一方勢力可選,並且敵方勢力不會主動攻擊。”

  “哦!營救人質!”雪城月興奮地點頭說:“我也玩過呢,確實很刺激。”

  說著,她模仿著阻擊手開槍的動作,嘴裏砰砰有聲,然後還得意地炫耀道:“我昨天一槍就把綁匪和人質一起幹掉了!”

  “……”

  看到大家紛紛無語,她撅嘴不服氣道:“第一次玩嘛,有些失誤也是在所難免啦!”

  一旁向雪城日交代完練功課程的師兄走上來揮手攆人道:“好了好了,庫蒙你們去玩吧,我們要開始特訓了。”

  “混合真氣的要領,其實就是對於真氣平衡的把握。”師兄對著對面席地而坐的我道:“你也跟不少會混合真氣的敵人交過手了,相信也有很深的體悟吧!大多數人使用混合真氣前,都需要有一個調和真氣以達到平衡的時間,同時在出招後因為要維持真氣的平衡,不得不犧牲招數的靈動性,這就使得絕大多數流派的混合真氣招式過於死板僵硬,僅僅追求威力和一擊必殺的效果,而放棄了攻守的平衡。”

  說到這裏,師兄停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在旁邊埋頭記筆記的雪城月,很無奈地對師父道:“老頭子,這丫頭待在這裏真的沒問題麼?”

  雪城月撅嘴道:“我只是旁聽嘛,又不打擾你們,羅師兄你幹嘛這麼斤斤計較!”

  師兄哭笑不得道:“我可是你哥的師父,你居然叫我師兄?”

  師父笑著擺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她師父對混合真氣的理解也超乎尋常,經常與我進行交流,這丫頭也已經聽得不少了。”

  師父都這樣說了,師兄也沒法子,只得無視雪城月的存在,繼續對我講解道:“就拿我們神戀派混合真氣的入門招數緋冥神羽箭說吧,出招前的動作尤為關鍵,必須在窺破敵人的動向掌握時機時才能把握好調和真氣的時機,一旦錯過,就痛失良機了。所以類似這種招數,雖然威力強大,但對上實力相當的敵人時,去未必好用。尤其是敵人身法靈活,或是也會混合真氣的情況下,基本就是一招擺設而已。”
  我深有體會地連連點頭說:“是呢,每次面對強敵時使用這一招,不是打不中,就是被敵人用混合真氣的招數破解了。拿來誘敵可以,真想破敵,這招的確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師兄贊許地笑著點頭說:“所以我們神戀派的混合真氣進階招數便追求的是瞬間平衡,不再用那種直來直去單調乏味的僵硬招數,而是僅僅在命中的瞬間讓真氣達到平衡。這樣雖然成功率大為降低,但招數的靈動和攻守的平衡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通過長期艱苦的練習,成功的機率也會顯著提高。”

  說著,他便開始講解具體的運功口訣和平衡真氣的方法,在講到最關鍵的瞬間平衡時,不由笑道:“羽,你可知道我們這派功夫的名字後面為何會帶著一個樂曲的‘曲’字呢?”

  已然若有所悟的我,想了想道:“應該說的是混合真氣的平衡節奏吧,就像是一首樂曲一樣,每一個鼓點或者節拍上,都會出現一個平衡點,按照這個節奏來攻擊敵人,就能極大地提高成功機率吧?”

  師父和師兄聽得哈哈大笑,我納悶道:“難道不是這樣麼?”

  師父笑著搖頭說:“你說對了一大半,的確是按照這個節奏來尋找平衡點的。據說當年祖師爺在用這招時,甚至會因為真氣有節奏的高頻振動而讓周圍空氣產生一種玄妙的音樂,這也就是神戀曲名字的由來了。”

  師兄則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有悟性,居然一下子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竅要。不過,這平衡的節奏點想要產生並把握住,可是相當難啊!真氣的運行本來就是根據戰鬥的需要而隨時變化的,這就為節奏的產生增加了難度,同時真正的高也不會傻傻地跟著你的節奏來攻擊、防守,並且一定會想辦法打亂你攻擊時的節奏。而就算你掌握了主動,控制了節奏,想要在節奏點上命中低人,也需要相當的心理素質和手法。所以說,如果不長期與高手切磋較量,是無法真正掌握這種極其高深的技巧的。”

  師父搖頭歎道:“當初我教你師兄這頭蠢貨的時候,為了讓他學會這招,可是絞盡了腦汁啊!為了讓他明白什麼叫節奏感,還專門去搞了台音響回來,每天放音樂讓他按照節奏練習。一想起那時候的景象,真是不堪回首啊!”

  師兄尷尬道:“唉,那時確實很不容易。我當時剛剛晉升銀徽,為了學這招還特地請了半年假,差點沒被撤職。”

  “半年?!”我愕然道:“要這麼久麼?”

  “學會是很快,可要熟練掌握,就需要持之以恆地反覆練習了。”師兄眯著眼睛唏噓道:“當年我學的時候,哪里來的這種條件。一開始,混合真氣平衡的成功與否只能用木樁和石頭校驗,對著那種動都不會動的死物,自然進境緩慢。如今有了如此便利的條件,估計你特訓個一兩周就能小有所成了。”

  說完,師兄起身開始設置練功場。

  師父則在一旁對雪城月道:“月丫頭,走,師伯教你玩射箭去。”

  剛奮筆疾書做完筆記的雪城月連連點頭說好啊好啊,拿出那張鬥魚弓,便雀躍不已地跟在師父身後進了練功場。

  練習混合真氣,果然是一件相當枯燥無聊的事情。

  一開始,我只能從最基礎的調和真氣開始練習,按照師兄說的運功方法,讓真氣在劍身上不停變換屬性,由火轉電,再由電轉火,周而復始,必須要讓其能在一個呼吸間至少來回轉換三十次才行,同時還要沉浸心神去仔細尋找轉換瞬間兩種真氣共存時那轉瞬即逝的微妙平衡感。

  起初練習的時候,不但真氣轉換頻率極慢,而且根本找不到所謂的混合共存點,只覺得真氣轉來轉去,二種真氣始終格格不入,電火之間的轉換有著極其明顯的分界線,我心中不由頗為煩躁,而旁邊還不時傳來雪城月射中師父扔出的目標時的歡呼雀躍聲,真的是讓人相當無語。此時師兄已然去看雪城日了,整個空間內只有我和師父、雪城月三人,看著那邊一老一少不亦樂乎地玩著弓箭射飛盤的遊戲,我只能幽怨地繼續埋頭苦練。

  一直練了四五個小時後,連雪城月和師父都已經去吃宵夜了,我依然在練功場裏冥思苦戀,仔細揣摩著其中的微妙感,漸漸感覺似乎摸到了一些門路。隨著手法的熟練,在兩種真氣互相轉換的時候,前一種真氣過渡到後一種真氣的那條臨界線已經開始慢慢模糊起來,時不時就在轉換的一瞬間,會突然出現一種火中有電,電中有火的混合態。我不禁暗暗歡喜,心說總算是找到師兄說的混合共存點了。

  又不知道練了多久,真氣的轉換頻率已經逐漸達到了一個呼吸間二十來次的速度,混合共存點的出現機率也越來越高。

  突然間,我覺察到身後有一球體無聲無息高速飛來,即將擊中後腦,想也沒想隨手一劍揮去,但聽“嗤”的一聲輕響,卻是一個棒球被我輕輕一劍剖成兩半……

  只見埃菲爾笑嘻嘻站在我身後道:“主人,您還真是勤奮呢,這都早上六點了,居然還在一個人練功。”

  “六點了?!”我看著跟在她身後的師父和師兄,有些驚愕地??站起身來,天哪,這十二個小時過得也未免太快了點吧!

  “是啊,阿湘都已經開始做早飯了,之前還在四處找她的少爺呢!”師兄笑道:“若不是埃菲爾說有要緊事兒要讓我們知道,我還真不想來打擾你。”

  “有要緊事兒?”我納悶道:“難道那群蝙蝠龍又出現了?”

  師父和師兄聽得莫名其妙,埃菲爾搖頭笑道:“不是不是,只是有個人說要見你們罷了。跟我來吧!”

  跟著埃菲爾進入高級空間的城市,穿過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樓中層的室內花園裏,我們意外地見到已經死了兩周的梅凱爾。

  埃菲爾向我們介紹道:“這是按照巴卡洛尼亞將軍的要求復活的梅凱爾。我們複製了他死前的所有記憶,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並沒有複製他的武功。由於他臨死時精神波動過於劇烈,所以複製起來有些麻煩,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是抱歉呢!”

  “巴卡洛尼亞將軍?”師父費解地問:“這人是誰啊?”

  師兄在一旁咳嗽道:“不才正是您徒弟我……”

  埃菲爾笑道:“嗯,正是您的這個笨徒弟。梅凱爾被復活後,說是有話想對你們說,雖然我可以直接把他的記憶告訴你們,不過覺得還是直接讓本人告訴你們這些事情比較好。”

  遠處的梅凱爾,依然是那身臨死前的裝束,影只形單地坐在花園石椅上,呆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我不由納悶道:“他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難道是關於梅麗雅的事情麼?”

  埃菲爾微笑道:“主人,您自己去問不就明白了麼?”

  此時聽到了我們聲音的梅凱爾扭過頭來,看到是我們,不由站起身來,苦澀一笑道:“羅兄,我們終於來了。”

  師兄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未經你的允許就擅自讓埃菲爾復活了你……嗯,還請不要見怪。不過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弄明白。”

  梅凱爾點頭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疑惑所在,所以才想來跟你談筆生意。只要你能答應我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我皺眉搖頭道:“對不起,埃菲爾知道你所有的記憶,你就算不告訴我們,我們也會知道的。”

  梅凱爾愣了愣,愕然看向埃菲爾,“是這樣麼?”

  埃菲爾也不言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梅凱爾歎了口氣,頹然道:“也罷……那你們復活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師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道:“我只是想讓你親口告訴我,當初殺害我那麼多手下的時候,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梅凱爾苦笑一聲道:“如果我說我也很痛苦無奈,你必然不信,不過當時確實是如此。我受制於人,不得不做,雖然明知道日後你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饒過我,但當時卻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即使我不去做,一樣會有別人來做,那些圍攻你們的人本來就不是我的手下,只是上面為了試探我,特地如此安排而已。”

  師兄點了點頭,又道:“還有一點,我也想不明白,僅僅為了克迪族的能源更新計畫,為何就要屠殺光整個克迪族?如果不搞清楚這點的話,我害怕赫氏和五大家族聯盟會成為下一個克迪族。”

  梅凱爾搖了搖頭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政囧府對赫氏的忌憚,遠不如克迪族。他們一開始的阻撓,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能源技術壟斷地位而已。如今新型能源既然已經開發成功,他們也無能為力了,最多就是讓議會限制你們的技術壟斷權益而已。”

  “這是為什麼?所謂的忌憚,指的又是什麼?”師兄困惑道。

  梅凱爾看了一眼埃菲爾,慢慢坐回到石椅上道:“既然埃菲爾小姐能知道所有人的記憶,相信所瞭解的真相一定比我多得多,你不妨問她就是了。”

  埃菲爾笑道:“梅凱爾前總統領,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只能知道所有來過天堂島的人的記憶而已,而真正瞭解事情真相的人,卻不會來這裏。我所知道的,其實並不比你多多少呢!”

  她扭過頭來,見我和師兄都看著她,只得笑著歎氣道:“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好了。只是我想先提醒你們一句,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

  “行了,快說吧!”師兄不耐煩地催促道。

  “唉……”埃菲爾歎了口氣,無奈道:“總而言之呢,就是當今世界,被一個不為人知的教會在暗中統治著,政囧府只不過是它的傀儡而已。而這個教會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權力,則是因為它掌握了整個世界的命脈——通往帕爾蘭大陸的入口。”

  “帕爾蘭大陸的入口?”我驚訝道:“那個帕爾蘭大陸難道真的存在麼?”

  “當然。”埃菲爾點頭道:“如果不存在的話,敕摩教也不會因此而被打成邪教了。你媽媽之所以會死,也是跟它有關呢!”

  “其實,早在兩萬年前,大爆炸剛剛結束後,人類便發現了很多通往帕爾蘭大陸的空間入口。現在的科技文明、晶石能源、武功魔法,大部分都是從當時在帕爾蘭大陸遺跡中發現的晶石記憶體上學來的。那個世界,似乎與我們一樣,在同一時間遭遇到了恐怖的大爆炸,而大陸北部的一部分在大爆炸中崩碎後,四散落入我們的世界,這就是我們世界晶石礦的來源了。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龍族,也是來自帕爾蘭大陸,它們有的是族群遷徙過來的,有的則是被人類捕捉過來的。”

  “正因為有了帕爾蘭大陸先進文明的輸入,人類才得以在短短數百年間便恢復了往日的繁盛。當時有不少教會通過那些入口前往帕爾蘭大陸囧,四處尋找開發新的遺跡,很多聞所未聞的科技和武功魔法相繼被人們從那裏發掘出來。那些教會便將自己在帕爾蘭大陸的所得列為教會私有,將抄來的科技和武功魔法記載在自己的宗教典籍上,只有忠實信徒才能享有這些知識。”

  “不久之後,不知為何,帕爾蘭大陸與我們世界的聯繫開始被逐漸切斷,入口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緊接著便有教會與政囧府互相勾結,開始將其他掌握著帕爾蘭大陸知識的宗教打為邪教,一一予以剿滅,並將那些記載著帕爾蘭大陸文明的宗教典籍和歷史文獻紛紛銷毀。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異教文化清洗後,帕爾蘭大陸終於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忘,讓後來的人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熟知的科技和武學都是來自哪里。”
  “這之後關於帕爾蘭大陸以及相關教會的歷史,我便也不太清楚了,只是知道在一千年前,有三個教會還掌握著打開帕爾蘭大陸空間入口的方法。當時這三個教會內部出現了紛爭,其中一個教會為了獨佔帕爾蘭大陸,意圖消滅另外兩個勢力相對弱小的教會。這次的紛爭引發了大規模的戰爭,當最後塵埃落定時,三個教會只剩下了勢力最小的一個,也就是現今世界真正的幕後掌控者——迪爾教。”

  “所以,這麼多年來人來的戰爭,大多都是為了爭奪帕爾蘭大陸的歸屬而起。而克迪族的內部族語正好使用的就是帕爾蘭大陸的古語,所以當他們宣稱發明了能源更新方法的時候,自然就引起了迪爾教的高度警惕。為了防止這是克迪族中有人掌握了開啟帕爾蘭大陸入口的方法,他們便下令血系了克迪族。”

  “而巴卡洛尼亞將軍你之所以會被梅凱爾帶兵狙擊,也就是因為你當時發現的地方正是迪爾教在海外的一個秘密分部,裏面隱藏著大量不能為人知的秘密,他們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你了。所以這事兒,你也不能完全責怪梅凱爾,所實話……”說到這裏,埃菲爾笑看著師父道:“老爺子其實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呢!”

  “啊?!”我和師兄無比驚訝,扭頭瞅著苦笑不已的師父,納悶道:“那件事情跟師父他有什麼關係啊?”

  埃菲爾笑道:“當年迪爾教為了能在教會戰爭中取勝,曾經籠絡了不少的武學高手,你師父便是其中的領袖之一。迪爾教當時曾私下許諾,如果勝利,將公開自己和其他兩教所知的一切有關帕爾蘭大陸的各種文獻和資料,而他們這一萬多年來從帕爾蘭大陸上搜集到的那些文獻資料,足以使人類的文明再次向前跨進一大步。於是,老爺子他們便被忽悠得熱血沸騰,最終讓一度瀕臨覆滅的迪爾教獲得了勝利。之後迪爾教倒也兌現了一部分承諾,公開了醫療和建築方面的不少文獻資料,雖然並未令人滿意,但好歹也算有了個交代。當然,事後也有不少人對這個結果相當不滿意,結果最後都被迪爾教藉著政囧府以各種名義迫害致死。所以說來說去,這件事情怎麼也跟老爺子脫不開關係了啊!”

  師父搖頭苦笑:“我倒還真不知道他們掌握著開啟帕爾蘭大陸入口的方法,這幫龜孫子死到臨頭居然都不肯說實話。早知是這樣。當初不如就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算了。可惜當年看著生靈塗炭,也是於心不忍啊!”

  “所以我就說了,知道了真相,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不知道。”埃菲爾歎了口氣,“入口的秘密,如今只有迪爾教的教宗知道,而他本人似乎長期居住在帕爾蘭大陸上,遙控著這裏的一切。我能夠知道這點,還要多虧了梅凱爾大人的夫人呢!”

  梅凱爾皺眉道:“我夫人?她從來不問政事,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埃菲爾道:“你夫人可是教宗最寵愛的私生女和別人私通所生的孩子,為了掩人耳目,才對外宣稱是某神秘王室的公主,父母雙亡。而以她的身份,自然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他不告訴你,也只是為了你好而已。”

  梅凱爾聞言苦笑不已,歎道:“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瞞了她很多事情,沒想到,卻是她在瞞著我……”

  “反正你的本體已經死了,如今再來感歎這些也毫無意義。”埃菲爾淡淡一笑,又扭頭對我們道:“其實一直以來,神戀、冰戀兩派的傳人都肩負著一個極其艱難的秘密使命,只可惜你們師父一直沒告訴你們,我也不便透露。如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老爺子,你也不用再瞞著他們了吧?”


  下期預告

  為了挑戰天堂島的逆天強者,掌握神戀派的終極絕學,冷羽開始了刻苦的修行。

  然而,繁忙的修行生活中,卻依然有學校與感情上的諸多事情不斷困擾著這個年僅18歲的少年。

  就在這時,預言中的另一件事又悄然而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m1217 發表於 2013-11-22 02:49 PM

第三十一集 第一章

    我詫異地看了一眼師兄,卻見他也是分外茫然。

    師父見我和師兄齊齊看向他,苦笑搖頭道:「什麼秘密使命,不過是武者們一廂情願的救世情節罷了。有些人一旦有了點能力,就開始自我膨脹,一心想著要為世界、為人類做些什麼,說白了就是無所事事之人極度空虛後的心理慰藉而已,無聊得很。

    其實他們什麼都不做,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你們看看你們艾非拉斯叔叔,他就很好地貫徹了這一有益於人類和世界的行動方針,整天遊山玩水,逍遙自在,絕不主動插手任何與他無關的紛爭,這才是我們武者們應有的自覺啊!」

    埃菲爾斜睨著他,掩嘴笑道:「老爺子,你當著徒弟的面公然貶責自己的師祖,這樣真的好麼?」

    「我只是不想讓他們走上我的老路而已。」師父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這一生唯一值得驕傲的成就就是這兩個徒弟了,我可不想看到他們為了前人虛無縹緲的理想而成為別人手中玩弄的棋子。」師兄忍不住插嘴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理想呢?」

    企圖裝沒聽見的師父沉默了半天,直到被我們盯得渾身都不自在了,才不得不開口道:「那個……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了也沒有用。畢竟你們兩個小混蛋現在對這個世界的現狀並沒有什麼不滿,自然也不會想要去努力改變一些什麼,那麼所謂的什麼使命感,就連一點立足點都沒有了。」

    既然老頭子都這麼說了,我和師兄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埃菲爾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後,也點頭道:「確實如此呢,是我莽撞了,老爺子你可千萬別見怪啊!」

    師父只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眼見這個話題就此不了了之,我只得提出心中對先前話題的疑問道:「我一直不太明白,到了如今這個年代,對帕爾蘭大陸的各種科技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從鎢鈦合金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能源科技也存在諸多瑕疵,在如此不穩定的能源輸出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科技文明,也未必就比我們現在高明到哪兒去吧?」

    梅凱爾搖頭道:「並不是這樣。據我所知,能源晶體技術在帕爾蘭大陸是非常完美的,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穩定性問題。據他們的分析論證,大概是因為我們這邊的地磁現象比帕爾蘭大陸複雜太多,才會導致穩定性如此之差。」

    師父也點頭道:「不要以我們現今的認知去妄自揣度帕爾蘭大陸的科技水平,人類當年所能理解並運用至今的技術,還不到所發現的千分之一。像帕爾蘭大陸遺跡中的空間傳送、無損壓縮、完美複製等等令人不可思議的技術,在當時根本就是無法理解的神跡,其相關證據都成為了各大宗教用來傳道和招攬信徒的聖物,可惜後來都紛紛湮滅在宗教間互相傾軋的戰爭廢墟中。」

    我睜大了雙眼驚異道:「無損壓縮?!傳送和複製,我還能理解……無損壓縮又是個什麼東西?」

    師父為難地比劃道:「據說就是將一個龐大的物體,通過某種方式,在不改變質量、溫度和性狀的情況下,等比壓縮成便於攜帶、傳送和儲存的尺寸,而且還能再復原成原來的尺寸。」

    「這應該是將土系空間魔法通過某種科技手段模擬後使其量化至能被精密控制的技術吧!」埃菲爾以手支頤,若有所思地揣測道:「不過的確是相當令人震驚的技術呢!」

    梅凱爾點頭道:「嗯……不光如此,我聽說帕爾蘭大陸上的種植業也非常發達。我曾有幸吃到過帕爾蘭大陸上某植物果實製作的麵食,其口感和營養都遠遠超過我們現今的任何糧食,而且聽說產量極高,按照植株根系面積計算出的單位面積產量是我們小麥的六到八倍左右,並且是多年生喬木類植物,不需要重複種植。雖然不知道移植到這邊後產量會有多少,但光帕爾蘭大陸上單單這一種植物的產量也足夠養活我們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了,這還是在完全野生無人照管的情況下。」

    師兄詫異道:「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當年為什麼沒人移植過來呢?」

    埃菲爾皺眉沉吟道:「如果梅凱爾前總統領說的是球蕉樹的話,那倒是移植過,而且還曾被譽為天賜之物,在北美某些地區盛行過一段不短的時間。」說到這裡,她突然面露苦笑,

    「不過後來都被人為燒燬掉了。」

    師父此時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在一旁欲言又止道:「據說當年魔月教的卡蘭草……嗯。」

    「等等……等等。」此時的我,無比疑惑地伸手打斷他們道:「如果說帕爾蘭大陸上有什麼能製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高科技,那被獨佔或者封印也是理所應當,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既然是那種能造福千秋萬代的技術,為什麼不公開呢?他們自己藏起來,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就算是當成自己的專利技術拿來賣錢也是好的啊!」

    接著,我便一如既往地看到所有人用如同看白癡般的眼神瞅向了我……「咦?難道我又說錯什麼了嗎?」我分外尷尬地撓頭道。

    埃菲爾輕笑一聲道:「主人,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一旦公開這些技術,恐怕就會因為過於超前的先進性,完全打破現有的經濟體制,而與現有經濟體制互為命運共同體的政治體系也會隨之崩潰瓦解……每一個歷史悠久的舊體制的覆滅,都無可避免地會有統治者的鮮血作為陪葬品,畢竟統治者們絕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權力,而新興的經濟勢力也絕不會甘心被舊有陳腐的體制所束縛。」

    見我依然迷惑不解,一旁的師兄無奈地解釋道:「這麼說吧,所謂的統治階層,必然是掌握著優勢資源的一群人。就像猴群裡的猴王一樣,靠武力打敗所有競爭者後,就可以霸佔最好的食物,讓自己更加強壯,這樣它才能更長久地維持自己的統治地位,同時擁有所有的母猴,成為唯一擁有生育權的公猴。而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它會用武力威嚇覬覦優勢資源和生育權的猴子,甚至向挑戰它的猴子發起致命的攻擊,而由於別的猴子吃不到什麼好的東西,自然沒有它那麼強壯,被擊敗也是必然的了……但如果有一天,突然出現了一條神奇的河流,河裡的水能讓所有猴子都變得異常強壯,而它又無力阻止猴子們去河裡喝水,食物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那麼這個時候,猴王就面臨著隨時會被其他與自己一樣強壯並且極度仇恨自己的公猴活活咬死的危險處境了。」

    「就是如此。」埃菲爾少有地沖師兄讚許一笑,點了點頭道:「人類也一樣,統治階層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必然會設定一系列法律和規定,來阻止或阻撓下層階層染指優勢資源,以免出現能與自己抗衡的競爭者。當然,在穩定平緩的經濟和科技環境內,優勢資源的變更也會非常緩慢,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利用積累出來的巨大優勢來輕鬆地進行調整……但如果出現了超乎他們應變速度的新興科技和經濟產業,讓優勢資源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變化成了自己來不及完全掌握的事物,他們的統治地位也就會立刻岌岌可危了。而一旦出現了與他們經濟實力相近的新階層,又不甘心接受他們的統治,那麼衝突必不可免,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是統治者們所難以接受的。」

    「哦。」經他倆這麼一說,我就完全理解了,點頭道:「這麼說來,當今的統治階層,也是擁有了優勢資源的一小撮人了?那他們的優勢資源又是什麼呢?鎢鈦合金麼?」

    埃菲爾搖頭道:「鎢鈦合金對於他們來說,大概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優勢資源其實是如今高度發達的上層經濟體制。複雜而完善的借貸制度、投資體系、風險收益,同時利用元老議會制定的種種利於他們的經濟制度……在這樣的經濟制度下,你耗費半生時間買下一棟房子所花費的金錢,通過還貸、房產稅等等形式,大概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流入了他們的腰包,你進行的各種風險投資,他們都會毫無風險地獲得百分之十以上的收益。一旦出現某種新興的高利潤投資項目,他們都會利用元老議會第一時間制定出相關細則,讓除自己的利益集團以外的絕大多數人都只能望洋興歎。平民的稅金養活了為他們賣命的政府公務員和軍隊,而他們則拿著那些通過優勢資源坐享其成來的龐大資金繼續為自己積累著優勢,收買各種政客和大聯盟股東來為自己服務……如今的統治階層通過長達數千年的統治歷史,早已擺脫了最初的原始積累階段,只要現今這套對他們來說完美無瑕的政經體系不會崩潰,他們的統治就會如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說到這裡,埃菲爾輕歎一聲,黯然道:「所以說越是歷史悠久的政治經濟體系,就越難以顛覆……不單單是那種結合得完美無瑕的政經體系,更可怕的是幾千年來與這套制度徹底融合為一體的輿論媒體。已經被社會輿論熏陶得完全麻木不仁的民眾早已把服從當成了真理,看著新聞報導以及電影、電視劇、小說和歌劇裡絕大多數跟自己一樣經濟水平卻看上去幸福無比的人,聽著媒體們對世界貧困地區人民的種種同情,他們便認為這樣的人生就確實已經很幸福了,這還真是三人成虎的現實版呢!沒有人會質疑為什麼自己拚死拚活一生只能賺得一間房子和微薄的養老醫療保險,只會感歎自己沒有生在一個聯盟企業式家族中,羨慕和無奈是他們唯一能表達的感情。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默認了這種能有房住、有飯吃、有衣穿就可以滿足了的人生,卻完全沒有考慮過那些加在他們身上的層層盤剝重壓到底是否合理。」

    師父苦笑著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我才說了,現在再提什麼理想主義,就真的是不合時宜了啊!」

    埃菲爾嘴裡那些所謂的現實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遙遠,所以並沒有像師父那樣生出什麼深有

    體會的感觸,只能敷衍地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師兄此時卻突然笑著說:「其實說起來,現在那些人也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如今世界大同,四海昇平,反對勢力早已蕩然無存,所謂的一些邪教也早已無法構成什麼威脅,那軍隊這種工具還有存在的必要麼?如果他們不能掰出其他合理的理由,大規模的裁軍便無法避免了。因為不光是民眾,現在就連很多企業聯盟也已經開始抗議耗費大量的資金去養活一群無所事事的軍人了。」

    埃菲爾閉目沉吟道:「嗯……可是現在的勞動力市場早已飽和,一旦出現大批閒置的勞動力,只怕就會引發劇烈的社會動盪。」

    師兄點頭道:「所以政府絕不可能裁軍,勢必要虛構出新的世界假想敵……據我的推測,這次大概要輪到黑道上的那幫人倒霉了……在反動勢力和邪教的遮天蔭蔽下暗自滋潤了許久的黑道分子們,如今終於要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些往日裡活得滋潤無比的人口、毒品販子和暴力集團頭目們要開始惶惶不安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啊!」

    還沒等幸災樂禍的師兄笑完,沉默了許久的梅凱爾突然開口道:「他們的確已經找到了新的敵人,不過並不光是黑社會,而是……包括你們在內的所有武者。」

    「什麼?!」

    見震驚無比的師兄豁著張還沒笑完的嘴無比扭曲地看向他,梅凱爾攤了攤手,微微笑著哂道:「別露出這麼驚訝的神情好麼,這和你以往的大將風度可完全不符啊!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見你們就是要做筆交易,而交易的籌碼之一,就是這個消息了。」

    師父突然皺眉道:「你所說的所有武者,是連赫迪亞和菲麗斯都包含在內的麼?」

    梅凱爾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上面傳達下來的意思是——將一切具有威脅性的武者列為新的敵人。這個範圍實在是過於廣泛,畢竟只要是人,不管會不會武功,對這個世界都會或多或少地構成威脅,而具體什麼樣的武者才算完全沒有威脅,上面並沒有列出具體的劃分方法。」他說到這裡,又苦笑著歎了口氣道:「所以讓我分外感到慶幸的是,我女兒天生就不能練武,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有些難以置信的師兄,立即扭頭向埃菲爾求證道:「這是真的麼?他說的是實話麼?!」

    埃菲爾微微點了點頭,卻又擺著手安慰他道:「自古以來便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他們會想到這個法子,也在情理之中。何況如今天下太平,文興武廢,為了社會的長治久安,清理掉一批不太聽話的武者,也是可以理解的。據我所瞭解到的大概情況,他們鎖定的目標範圍是規模在二百人以上的武學世家或者門派,黑道家族自然也在其中。對於那些早已大隱入世的武者,如赫迪亞和菲麗斯校長這些有了極高社會地位的人士,他們應該不敢有所動作。至於你這種已經成了個體經營者的前總統領嘛……他們大概也會看在過往的苦勞上網開一面的吧!」她說得雖然輕鬆,但師兄卻完全無法釋懷,在一旁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梅凱爾再次開口道:「既然我已經把該說的都告訴你們了,那麼你們現在能撥冗聽一下我的請求了麼?」

    師兄歎了口氣,「說吧,只要不是過於離譜的請求,我會盡量考慮一下的。」

    梅凱爾苦笑一聲道:「也罷……我的要求並不多,只有三個:第一,不要把我已死的消息告訴任何人;第二,我想見見阿日;第三,就是把我師弟活著帶到我面前。無論什麼樣的手段、方式都可以,只要能讓我見上他一面就行。」

    「嗯,前兩個都很好辦,而且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慮,我也不會傻到去四處說你已死了的。」師兄點了點頭道:「不過第三條麼,倒是有些難度了。」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還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梅凱爾堅定地凝視著他道:「我的確虧欠你很多,但除去被政府要挾所做的事情外,我自問再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何況緋月琳可還是我的乾妹。」

    「行行行,」猝不及防的師兄連忙打斷道:「我答應了,我答應了。」

    「那可就全拜託你了。」梅凱爾笑著衝他鞠了一躬,接著便如釋重負般沖埃菲爾道:「那麼,現在可以讓我這個已死之人退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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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1217 發表於 2013-11-22 02:52 PM

第三十一集 第二章

    從梅凱爾那裡回來後,師兄便窩進房裡開始了無休止的電話與網絡通信,雪城日自然也責無旁貸地成了他的副手。

    「我師兄這是在幹嘛?」看著鋪了滿床滿地的單據和通信錄,我好奇的問。

    雪城日低聲道:「看起來師父好像是急著要把以前放的那些債統統都收回來,有些甚至連利息都不要了......師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我們有經濟上的麻煩了?」

    我裝作同樣一無所知地搖搖頭,苦笑著走出了房間。

    回房間的路上,正巧路過酒店為欒茹湘臨時搭建的廚房,聞著門裡傳出來的香氣,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推門進去問道:「阿湘,早飯好了麼?」

    誰知道廚房裡並沒有欒茹湘的蹤影,倒是看到穿著一身睡衣的雪城月正呆呆地站在灶台前,帶著滿臉的躊躇,困惑地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蒸鍋。

    「怎麼了?」我好奇地湊到她身後,立刻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由一陣心曠神怡,差點連自己要來幹什麼都忘記了。

    她略有些驚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接著便撅著嘴非常苦惱的「嗯」著,拖著極長而極嗲的尾音,指著蒸鍋裡僅剩的一個小籠包和一個蒸餃。

    「哦,你該不會是在猶豫該吃哪個吧?」我開著玩笑道。

    誰知,她卻相當嚴肅的衝我點了點頭。

    我的腦子一瞬間便陷入了混亂,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天哪,這世上居然還真有人會為這種問題而苦惱麼?!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相當難以理解地提議道:「呃......都吃掉不就好了麼?」

    看到她用著異常痛苦的表情搖了搖頭,我恍然大悟,試探性地問道:「你......在減肥?」

    她的臉在瞬間微微紅了一下,緊接著便裝出一副「才不是呢」的不屑表情,「哼」的一聲別過頭去。

    哦......原來如此!雪城月此刻所面臨的正是那個魚和熊掌如何兼得的歷史性難題。在美味的蒸餃和同樣美味的小籠包之間,在必須二擇其一,否則就會面臨發胖危機的前提下,她勢必將要做出一個極為痛苦的艱巨選擇......

    這種難題,我小時候也經常遇到,解決的辦法其實很簡單——

    我伸手抓起蒸餃和小籠包,一口氣全部塞進了嘴裡。

    「與其必須做出選擇,不如根本就沒得選擇」,這可是阿呆教給我的人生哲理之一。雖然解決的過程是有些令人痛苦,但借用阿呆的話來說就是「相信憑著你那超乎常人的情商和智商,一定會明白我這完全都是為了你好的」。

    在雪城月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忍著差點沒把舌頭燙熟的炙熱,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苦惱之源統統咽進肚裡後,我欣慰地看向她道:「吶,現在你不用煩惱了吧!」

    她......她哭了?!!

    喂,這點小事兒不......不至於要感激得哭出來吧?!等、等一下,這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驀地,師父的聲音從遙遠的走廊盡頭傳了過來,「月丫頭,吃完了沒?菲麗斯在等著我們呢!月丫頭?人呢?!」

    我驚恐地看著正失神地呆瞪著蒸鍋的雪城月,和她臉上濕潤的淚痕,以及那不住的抽泣著的小鼻子,聽著師父那離廚房越來越近的詢問聲,一副無比恐懼的畫面瞬間劃過我的腦海——流著眼淚指著我無聲控訴著的雪城月、衝我憤怒咆哮著的師父,和一個不知道會被怎麼樣的我......

    就在這時,我猛地記起大概是阿呆曾經告訴我的這麼一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於是我想也沒想地便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匆匆的逃回練功場地,卻看到欒茹湘正抱著個籃子呆呆地坐在控制室裡,一臉的寂寥神情。

    我走上去從她身側探手揭開籃子,卻嚇得她「啊」地叫了一聲,扭頭一看是我,不由嗔道:「少爺!嚇死我了!你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

    我摸了摸僅餘微溫的包子,好奇問道:「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嗯……沒,沒多久啊!」

    我笑著在她身旁坐下,剛想伸手拿起個包子,她卻急忙擋住道:「有筷子啊!少爺,你真不講衛生呢!真是的,跟你師兄一個德行,看到包子伸手就抓」

    我無奈接過她遞來的筷子,夾起包子吃了一口,見她在一旁歪著頭很是期待地看著我,跟平日裡二百五十一號看我吃飯時的神情頗有些相似,不由好笑道:「怎麼,你也想讓我餵你吃麼?」

    「才……才沒有呢!」她大嗔著橫了我一眼道:「人家是怕不合你的口味嘛!」

    見我吃得極香,她再次以手支頤,歪著頭看著我道:「少爺,晚上想吃什麼?」

    「嗯,魷魚墨汁面,燻肉馬鈴薯濃湯,鮪魚壽司,黃瓜芝士肉卷,還先天婦羅……」我不客氣地一口氣爆出一大堆仰慕已久卻實在無暇親手置辦的菜餚。

    「咦?咦?!!」她滿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我道:「我……可是我一樣都不會啊少爺!」

    我看著她搖頭道:「啊湘,這樣可不行,等以後嫁人了,這些可是身為主婦平日裡迎賓必備的佳餚啊!哎,你現在這個樣子,可讓我如何安心把你嫁出去呢?」

    「哼!」欒茹湘不服氣地撅嘴道:「小姐也不會做這些的,還不照樣嫁給了少爺的爹麼?!再說了,我要真嫁人了,少爺你肯定會捨不得的!」邊說還邊肯定地使勁兒點著頭。

    「哦?我為什麼會捨不得?」我好笑的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欒茹湘撅著嘴「因為」了半天,也沒因為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很擔心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你......你不會真想把我嫁出去吧?」

    我憋著笑,趕忙安慰她道:「怎麼會呢,我哪裡捨得啊!」

    吃罷晚飯,待欒茹湘收拾籃子離去後,我便準備開始訓練。

    可一旦定下神來,腦子裡便立刻又浮現出剛才雪城月對著蒸鍋流淚的的情景,不知為何這揮之不去的圖像就如同跗骨之蛆般狠狠啃噬著我的良心,任憑我再怎麼按照口訣妄圖凝神定氣都無濟於事......

    頹然發呆半晌後,我不禁歎了口氣,突聽身後一人笑道:「怎麼?遇到什麼難題了麼?」

    回頭看去,卻是昂加。我納悶起身道:「咦?你怎麼來了?」

    「我只是在臨走前想跟你道別而已。:他衝我微笑道:「本打算只是來看你們一眼便走的,誰知道卻情不自禁地待了幾天,這裡還真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啊!」

    這應該是我和這個」阿呆「第一次的私下交談,尤其是他全新的相貌和身份對我來說相當陌生,所以頗有些窘迫的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倒是他先開口打破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局面。

    「我已經從我師姐那兒聽說了你的近況,不禁有些擔心。」

    「嗯.....是說詩劍島的事情麼?」

    「不,那件事情有你師傅在,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擔心的是,你現在的心態。」

    「我的心態?」我不解的看著他.

    「嗯。」他點了點頭,負著手環視了周圍一圈,才又看向我道:「我聽說你曾經連續十幾天不眠不休地備考,還聽說你在赫氏的考試成績相當不錯。而為了學業和武功兩頭兼顧,你甚至都沒時間問候我師姐......是這樣麼?」我依然不解地點了點頭。

    「我還聽說你在赫氏裡相熟的朋友,不是名門子弟,就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就連那個跟你同一個寢室的同學,聽說也是個天才。」

    「嗯......算是吧!」

    「與這麼多優秀的人待在一起,你不會覺得很彆扭麼?」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彆扭?」我困惑地抬頭想了想後,搖頭道:「沒......沒有。」

    「是麼?」他微微一笑,可不知怎的,他眼中的那絲憂鬱卻愈發濃郁了。

    「到底怎麼了?」我納悶道。

    「沒什麼,也許是我多心了。我只是有些怕......怕你在勉強你自己。」

    「勉強我自己?這有什麼好勉強的?」

    「所以這就是我最怕的,因為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正在勉強自己做著原本不應該做到的事情。」他終於露出一絲苦笑,衝我搖頭道:「羽,告訴我,你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麼事情?」

    我猶疑地看了看他,又抬頭看向頭上遙遠的穹頂,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可能會讓我擔心的事情,想了半天後才頗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說:「應該是怕考試考不過吧!」

    「哦?你不害怕被人追殺,卻在害怕考試考不過?」他打趣地看著我,「難道你們赫氏的教授都是魔鬼麼?」

    「那倒也不是......只是覺得......覺得對自己交代不過去而已。」

    他笑了起來,搖頭道:「羽,其實你最害怕的,應該是失去現在這些朋友吧?你怕考試考不好,其實只是在害怕他們瞧不起你而已,所以你才會徹夜不眠地複習,除了上課就是修煉,幾乎完全沒有什麼閒暇的時間。你一直強迫著自己,要在別人面前做到最好,這樣你才不會在他們面前感到自卑......是不是這樣?」

    我木然地瞪著他,剛想搖頭否認,他抬手制止道:「你先別急著否認,我也只是在猜測而已。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朋友們的眼裡,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很坦白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現在能好好想一想麼?」

    我苦惱地想了半天後,才撓頭道:「這個......大概就是個會點武功的白癡吧!」

    「......原來如此。」他瞭然地點了點頭,又看著我道:「那你想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看你的麼?」

    見我猶豫著點了點頭,他才道:「也許我說的不完全對,畢竟這只是根據我師姐的看法總結出來的......在旁人的眼裡,其實你是一個頗令人難以接近的天才,是一個凡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天之驕子,對待事情相當刻板,大多數時候都很沉默寡言,讓人很難猜透你在想些什麼。」

    見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笑道:「當然,事實上瞭解你的人都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人,比如說我,還有我師姐,但你給旁人的感覺去的的確確就是這樣。你從不主動向陌生人搭訕,也很少去主動親近自己的朋友;遇到問題,不是想著找誰來幫忙,而只是想著自己獨立解決;你總是極力幫助身邊的人,卻不願意他們向你施加援手……所以在別人眼裡,你就像是一個有自閉症的患者一樣,完全沒有敞開自己的內心。你想想,你所謂的人際交往圈,其實根本就不是你自己努力交往的結果,而只是命運強加給你的罷了。而這裡面有哪怕任何一個人,是你一開始主動想去認識的?」

    是啊!這裡面有哪一個人是我一開始主動想去認識的?我想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無論是阿冰,阿月他們,還是校長,暗月楓,老燮……甚至連師兄都……

    「……所以在別人的眼裡,你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除非涉及到你和你認識的人,你才會被動地作出激烈的反應。你知道在自然界中,哪種動物和這樣的你最像麼?是蚌,含著碩大珍珠的蚌,你把你自己和你所珍惜的人和事物,緊緊低包裹在殼裡,已有風吹草動,就立刻關上兩片堅硬厚重的外殼。」

    「蚌……我是……蚌?!」對於他提到的一切論據,我都無法否認,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他的結論。只是這個結論,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我實在搞不清楚。

    沉思了半晌後,我才忍不住問道:「那……這樣有什麼壞處麼?」

    「嗯……那得看你是怎麼想了。」昂加皺眉道:「對其他人……是沒什麼壞處,而被你當成珍珠的那些人,甚至會感到你很可靠……但是對你自己,你的眼睛只盯著自己身處的那個小世界,並感到極大的滿足;同時你極度害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又不懂得向外界索取,甚至可以說不願意索取。羽,你知道我最擔心什麼嗎?如果有一天,一種你無法抗拒的力量從你的殼裡強行奪走了那唯一一顆你視如生命的珍珠,我很怕你會悲傷而又自責地死在你給自己構造的那層保護殼裡。」

    過了好一會兒,見我默然不語,他又緩緩開口道:「也許我只是在杞人憂天……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比如我就……」說到這裡,他輕聲歎了口氣,突然又故作輕鬆地笑道:「現在對你說這番話,可能有點太早了。畢竟我現在對你來說,還算是半個陌生人呢!」我點頭道:「嗯……你跟以前的阿呆說話的方式……真的一點也不像……我現在真的很懷疑,我記憶中的那個阿呆,是不是只是雷默,而不是你。」

    他苦笑道:「那也是我,只是不同記憶模式下的不同的我罷了。因為自始至終,阿呆的人格只有一個。一般來說,不同人格會擁有相對獨立的記憶,導致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思維和行事模式,但是我卻同時擁有兩個人破碎的記憶,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非常混亂。所以,從這一點上證明,你看到的那個人格其實就是我,只是因為記憶的混亂,才會表現得相當不正常。」

    昂加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又繼續道:「如果有兩個不同人格的話,那你會明顯感覺出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但其實你似乎並沒有把當時的我當成兩個人看吧?」

    我細細回想,發現倒也確實如他所說一般。

    在那個參照對像只有師父這一個「正常人」的年代裡,我根本分不出來什麼叫正常,什麼叫不正常,如果不是師父一直「呆子」、「呆子」地叫他,我恐怕永遠也不會發現他原來是個不正常的傢伙。

    其實,直到後來到了赫氏後,仔細回想起來,才漸漸感覺記憶中的阿呆似乎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

    「現在回頭想一想,當時的我居然能忍受得住寂寞和你師父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上那麼多年,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所以,這次我特點讓師姐把那老傢伙帶來,就是怕他一個人太寂寞了。你有空的時候,可要經常陪陪他才是。」

    我翻著白眼道:「哈,現在有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整天陪著,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哪裡還用得著我去陪?」

    他笑著搖頭道:「那怎麼會一樣呢?他與你和師兄之間的感情,我想你們自己應該最瞭解......要知道他當初為了我,那些年來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真是哪兒偏僻往哪兒走。而在撿到你之前,他正打算去詩劍島,但怕詩劍島遠離人煙無處購買你需要的營養品,才不得不在龍牙山上停留了十幾年。」

    我這才想起來很久以前就有的一個疑問,不由問道:「對了,之前我就很疑惑了,那老頭子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去詩劍島呢?他真捨得下那群尼姑麼?」

    「捨得下?他正是為了那群尼姑,才不得不走的。」昂加好笑的看著我道:「你不覺得那老頭子經常半夜跑去偷看那幫尼姑洗澡很奇怪麼?一群年過半百的老太婆洗澡,能有什麼好看的?憑他的功夫,就算想偷窺,去百里外有年輕姑娘的城鎮裡,不是更好麼?」

    「咦?」我不解地瞪著他道:「照你這麼說,難道那老不修不是為了偷窺而偷窺的麼?

    「當然不是,他是怕我那無節制的精神力會對那群尼姑們造成嚴重的影響。我的精神力即使在未爆發的時候,也會讓周圍幾里以內的人產生奇異的幻覺,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樣,茶飯不思,整個人非常嗜睡,而且一天到晚都木木呆呆,久而久之就會變的異常虛弱,甚至死亡。而內心貪念越重的人,越容易受到影響。即使是出家人,雖然本身就有精神抵禦力,但被我的精神力影響久了,也會產生一些嚴重的精神疾病,最直觀的表象就是背部會浮現出各種像胎記般奇怪的紫紅色紋路,那是精神抑鬱、氣血不暢所產生的毒素。你師父之所以經常去偷看她們,就是害怕她們是不是已經受到了影響。」

    「原來是這樣啊,我真是誤會他了。」我這才明白師父當年那奇怪舉動的真正意義,不由為誤解了他這麼多年而感到一陣羞愧......「咦?不對啊!我幹嘛要這麼歉疚,分明就是你誹謗,說他喜歡偷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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