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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8 PM

第十一節 迷藏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與水越·輝玩捉迷藏,裝病不接近他三米之內。開始他以為我真的病了,緊張的要死,可我從肚子痛心痛頭痛到手痛腳痛眼睛痛的全身都沒好地方了後,他明白了我是在躲他,但他也不說破,只是笑笑的說今天輪到那痛了?但銀灰色的眸子總是在我轉身後黯然憔悴。我也會在他笨拙的與勾扣做斗爭時心絲絲縷縷的酸。

  銀·革律12年6月70日,我躲在花園的銀杏樹上看書,每逢帶1、5、0數字的日子是官府休息日,水越·輝不用陪水越·流銀處理政務,大多在家中習文練武。我為了避開他,早早就出來亂晃,我手上拿著一本七色國地圖研究,發現這七國可謂地大物博,加起來比中國大了一倍還多。只銀國就有中國的三分之一大還不算海中的所屬島嶼。

  忽見水越·流銀與卓婭小姐走過來,卓婭銀色的美眸全是思慕愛戀,嬌聲的說膩聲的笑,神色之美連我這個女人都心動不已。

  「三哥哥,姐姐說她與銘兒的生死富貴全看你的了,若銘兒得立王儲,那銘兒繼位之時就是水越王府專政之日。」卓婭嬌聲道。

  「希婭為什麼非要攪這趟渾水,銘兒得立的機會微乎其微。大王子是長,二王子是正,銘兒不占任何天時地利。」水越·流銀仍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我不由很是稀奇的張望,都說水越·流銀對卓婭小姐珍之重之,只等卓婭滿18歲就要娶進門來。怎麼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

  「三哥哥,姐姐就是知道別人不可為才拜托你呀,你在姐姐與我心中是無所不能的。」卓婭嬌面飛紅,最後聲音幾乎輕至不可聞。

  我不由自歎弗如,人家才16歲就能有如此勾人手段,我這麼老了卻遇到感情問題還是只會躲,差距不可謂不大。正感歎間,二人已走至樹下。

  「這些事以後再說,5天後的秋獵你姐姐沒叫你同去嗎?」水越·流銀岔開話題道。

  「姐姐已發了帖子給我,還說請姑母也去那。」卓婭歡聲道

  「母親最近腸胃不好,總是起夜,恐怕不能去了,你嫂嫂也在家陪她,我只帶輕漾去。」

  「那真是遺憾,姐姐還想看看姑母那。不過輕漾去就太好了,他越來越像你了。」

  水越·輕漾是水越·流銀唯一的兒子,今年四歲了,活潑可愛,是水越家我最喜歡的人。

  「呀,三哥哥我的腿扭了,好痛。」卓婭嬌呼道,身子向水越·流銀靠去。

  正在這時他們走到了我的正下方,有密葉遮擋住我視線,我就伸手想「撥開雲霧見青天」,結果用力過大,我以狗吃屎的姿勢摔了下去。水越流銀帶著卓婭疾步後退,我只見銀衣一閃就撲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了。我很痛呀,我趴在地上不敢動覺得四肢大概都斷了,頭也痛眼前發黑嘴巴發腥。

  「你還好吧,呀你不是琥珀嗎,怎麼會在樹上?」卓婭倚在水越·流銀的懷裡嬌聲道。

  我努力的先動動四肢,好像沒斷,再試著慢吞吞的往起爬,暗恨這水越·流銀明明能接住我,他卻選擇躲開。卓婭的嬌笑聲傳來:「琥珀你還好吧,我不是想笑你呀可是你真的太好笑了,哈哈~~~~~~」我摸摸嘴,手背是紅的手心也是斑斑點點的紅,我不由一呆忽想起那個夜晚手也是斑斑點點的紅痕,還有那銀眸中的憐惜,經過這麼多的變故再也看不見那銀眸中的憐惜了吧。我抬首正對上水越·流銀的銀眸,那眸中銀霧迷蒙似在看著我抬起的手又似透過手在看那已逝的時光。他抬首對上我的眼睛銀眸忽的一暗又恢復了清冷無緒。

  「你怎麼在樹上?」水越·流銀問道。我指指與我一同遇難的書,道:「在看書。」

  「你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嗎?」卓婭插言道,美目中有一絲惶恐似還夾雜著幾分狠戾。

  我直視水越·流銀的銀眸,道:「小婢什麼也沒聽到,小婢睡著了,否則怎會掉下來。」他不語,銀眸明滅閃爍與我對視,忽對卓婭道:「我們出來很久了,回去吧。」轉身大步走去,卓婭再顧不得我慌忙跟上,但卻又轉頭深注我一眼,眼神怪異欲說還休。

  我悶悶的的走回清輝院,正廳裡水越·輝叫道:「你回來的正好,快過來幫我把腰帶解下來。我道:「我手痛,自己解。」水越·輝求道:「好琥珀,就解腰帶就好,扣拌在後面我夠不到。早上是納德幫我戴上的,可剛我射箭回來時,讓小廝們都散了去自己玩耍,何嬤嬤又不知那去了,你就幫我一次好嗎?」

  我慢慢的走進去,他見我灰頭土臉的奇怪道:「這是怎麼了,早起來就不見你影,又跑那去打架了嗎?」我不理他,道:「轉過身去,你還解不解腰帶了。」水越·輝聽話的轉過身去,道:「你怎麼了心情這麼差,被誰欺負了嗎?」我用力拉開腰帶暗扣,卻碰到了手心的傷,不由甩手呼痛。

  水越·輝急回頭拉起我的手,心痛的道:「你怎又把手摔成這樣,我真是服了你!」我抽手道:「不用你管,放開。」他歎道:「就知道窩裡橫,在那吃的虧,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場子。」卻不放手,拉我到桌旁坐下,說:「乖乖坐會,我拿藥酒給你洗洗。」我點頭。

  我看著他細心的給我擦拭傷口,銀灰色的長發流瀉下來擋住兩頰,只露出飽滿的額頭與長而濃密的睫毛。他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忽抬頭一笑。我沒想到他會抬頭,來不及移開目光,不由心虛的垂下眼瞼。很久無聲,我奇怪的抬眼就見到我剛才研究贊歎的睫毛就在我眼前。他吻住我,纏綿輾轉。

  我合上眼,奇怪的心緒平和,不想躲不想咬人不想拒絕。窗外飄來銀雪梔子花的香味,一室寧靜。恍惚的想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吧,可男人的愛能保持多久哪?

  不知多久,水越·輝才放開我的唇,我大口的吸氣,瞪他,他卻笑著又輕啄了我唇一下。

  「好了,這幾天別沾水。」他眼中滿滿的快樂和痛惜,不管了,何必傷他那。我為明麗她們收買人心的計劃也進行的差不多了,現在就連刁嬤嬤的刑堂我們也走平地似的,這幾日就溜出府吧,先不管賣身契了,想在水越·流銀手裡拿到賣身契怕比老虎口中拔牙還困難,反正這時代也沒電腦聯網找逃犯那有那麼容易?我暗自打算。

  「等一下,這裡也要上藥。」我阻止水越·輝收起藥酒,拉起裙子再挽起裡褲腿,露出兩個擦破皮的膝蓋。

  「天,你這是從什麼地方摔下來的嗎?你不是會武功嗎。」

  「可是我不會輕功。」我嘟嘴道。

  「沒有內力如何能會輕功?」水越·輝笑道:「你不會很正常,會才奇怪。」我嘟囔道:「很了不起麼,不會我也活得很好……」水越·輝歪頭看我道:「你說什麼?大點聲。」我看著他半彎的漂亮眸子,不由嫉妒,伸手指戳戳他的眼道:「大男人長那麼漂亮的眼睛做什麼?不過好在比較笨,就是不想被你聽見我才小聲的,怎麼還可能再大聲說一便哪,傻瓜!」

  他低低的笑起來,暖暖的麻麻的癢癢的,笑得我的心酸酸的甜甜的。

  吃過午飯我拿著我的地圖坐到院中銀槐樹下繼續研究,陽光燦爛,鳥語花香,這要比地球暖和,也分四季250天為一季,可銀國大部分地區是海洋性氣候這星球又氣溫偏高,所以秋天就象夏末仍是溫暖舒適。

  水越·輝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我白他一眼,他唇輕勾也不惱伸臂把我摟在懷裡,他的胸很寬,肌肉扎實厚重,偎在他胸前很舒服,我懶得與他掙扎便找個舒服的位置靠好。他低頭吻在我耳側,低聲笑道:「在看什麼,看的嗎?」

  我舒服的不想理他,老實說道:「不是很懂。」

  他輕笑道:「那裡不懂,我講給你聽,可是你研究地圖做什麼。」

  我說道:「太悶了,不能真出去,在地圖上看看也是好的。」

  他道:「想出去玩嗎?」

  我道:「不想出去是傻子。」

  他雙臂擁緊我道:「我就不想出去,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才好。」

  我回道:「所以說你是傻瓜呀。」我不回頭手卻向後准確的打在他頭上。

  他抓住我的手,歎道:「四肢都摔得沒一塊好地方了,還不老實。你想出去玩也行,但得答應我乖乖聽話,不許魯莽沖動,出了什麼事也不許傷害自己。」

  我大喜道:「我真的能出去嗎?你說話算數。」

  他臉挨在我的的臉上輕輕廝磨,道:「五天後,舉行一年一次的秋獵,為期十天,大王與王親貴族同樂,親貴的影從也可參加,我也得了請帖,可以帶女眷。你要不要去?」

  我猛回頭,大聲道:「當然要。」可惜這麼有氣勢的叫被他直接咽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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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31 PM

第十二節 秋獵

   接下來的五天裡,我做好了出逃的准備,也沒什麼東西,我沒有志氣學小說電視中的女主離家出走時歸還男主所有的值錢物品,我是把值錢物品全部打包。我打算先看看熱鬧找找出路,等玩個五六天再跑。

  這幾天最高興的卻不是我而是水越輝,不管不顧的表示著他的愛戀與幸福,我不知道是否全府都知道了我們的事,可我知道全清輝院的人都知道了。何嬤嬤拉著我的手紅著眼說:「琥珀,自從10年前影妃離家出走後,我再也沒見到輝少爺這麼開心過。」我心虛的低頭不語,何嬤嬤還以為我在害羞,格格地笑著走了。我便又開始了我的望輝而逃的生涯!

  銀革律12年6月75日,銀國秋獵大典。這春賽、夏魚、秋獵、冬圍習俗是從七色帝國傳下來的祖宗規矩,一年四季的四大慶典,七色帝國分裂後七國也都延續祖制保留至今。春賽有些象現代的體育比賽,有騎術、箭術、摔角、馴獸等項目。每七年還會舉行一次七國聯賽(我覺得很象奧林匹克);夏魚是湖海江勾釣、捕殺鯨魚、虎魚、蛟等的海上活動;秋獵是在草原森林獵殺動物、飛禽的活動;冬圍是上山圍剿虎豹豺狼熊等凶猛動物。這不光是玩樂,普通百姓也會組織起來舉行,因為這中古時代有好多猛獸、大魚常出來傷人,這些活動是集中打擊「罪犯」的時機。

  我隨著水越王府的隊伍來到了銀國王家的獵場——銀色森林。說是森林實際上包括三部分飛瀑山、綠草原、銀色森林。背靠飛瀑山有座銀色小型堡壘就是銀王的臨時寢宮,堡壘兩側雁翅排開王親貴族的營帳,離堡壘最近的是趕回來參加秋獵的四位王室親王的營帳,左右各兩個聯營,然後左邊是德魯也親王的營帳,右邊是水越親王的營帳,華澤親王的營帳挨著水越府的,再向後就是各色大公的營帳,親王以上都是銀色營帳銀色大旗但各色大公的營帳旗幟就按各色級分為七色,遠遠望去真是連綿不絕七色招展。

  秋獵的第一晚照例在堡壘中舉行晚宴,我與水越輝都沒有資格參加,因為只有純種的銀族王親大臣才能出席,水越輝等影從負責守衛堡壘安全帶領近衛軍巡查,我被禁足在水越輝的帳中,因為夜晚的綠草原、銀色森林都非常危險有猛獸出沒。

  第二三四天是銀王親獵的時間,眾親王大公都的陪護,水越輝的職責是保護水越流銀的安全自然也沒空理我,水越王府同來的有二爺夫婦、卓婭小姐與她們的近侍,小王子水越輕漾沒來。我與蘊蘭沒人管,湊在一起瘋玩,管事的嬤嬤早被我喂飽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不管蘊蘭去那。

  這世界有許多地球沒有的動物,如叫牙獸的凶猛的可站立行走的動物我就覺得象小號霸王龍,還有什麼角狼是長著四只角的小牛樣猛獸,就連騎的馬也有不同,這的馬叫風比馬還要高駿雄壯些,四腿有鱗,尾巴粗大象獅子尾善游泳,但性情溫順草食動物(但為了方便我還是叫它做馬)。水越輝的馬是銀灰色的很是高大神氣,但我更喜歡水越流銀的馬遍體銀白,腿生銀鱗直達腿根腹肚神駿異常,水越輝說它叫逐光是水越流銀十八歲春賽馴獸項目收服的野馬王,我不由對水越流銀刮目相看了一會。我很想騎逐光跑一圈,但一是規矩不允許,二是逐光除了水越流銀誰的帳也不買,一律揚蹄甩下。我只好騎著水越輝給我的小母馬蛋蛋,因為它胖的就像枚蛋!

  第四天銀王休息放眾人大假,隨便玩。我騎著蛋蛋跟在水越流銀、水越輝、卓婭的高大的馬後邊,與福德、納德幾個會武的小廝一起到銀色森林打獵,我轉頭不看納德他們的大笑臉,我知道他們在笑話我的蛋蛋,因為我騎在蛋蛋身上要比他們矮一頭半,而且蛋蛋只要看到肥美的草就去啃食,我怎樣叫也不走,我干脆也不叫了隨便它吃夠再走。慢慢的我就落後了很多,但我仍是是興高彩列因為這是我到這星球時空的第一次旅游,森林中有許多不知名的植物,還不時有七色的大鳥飛來飛去。我拿出水越輝為我准備的小弓,搭上箭瞄准一只站在樹上啄羽毛的銀鳥射去。可就在這時我的蛋蛋低頭又去啃草了,於是我的箭就嗖的一聲不知飛那去了,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它的去處。

  一個銀族純種美少女拿著我的箭,騎著一匹銀黃的馬跑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騎馬的銀族純種貴族青年。

  「這箭是誰射的?」少女問道,她長得極美,比卓婭這我見過的最美的美人還要綽約動人,眉宇間有一股高華之氣,一見就知出身非凡。

  我左右瞄幾十米之內除了我就是樹,賴是賴不掉了,而且我手裡還拿著弓,腰上還掛著相同的箭。就老實說道:「是我射的。」

  少女怒道:「你是射獵還是射人呀,差點射死我,看珠花都射碎了。」

  我看看她的頭沒敢笑,本來盤起來的雙螺鬢,被我射散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值錢的珠花也碎了歪掛在散發上,實在有損她的美麗形象。

  「德魯也郡主,你怎麼在這,發生了什麼事?」水越流銀騎著逐光帶著水越輝、卓婭眾人趕了回來,目注美少女道。

  美少女美目一亮,嬌聲叫道:「流銀哥哥,你快來給我作主,我差點被這個臭丫頭射死了哪。」催馬靠向水越流銀,伸手拉向他的銀袍,美目還瞪了一眼身旁的卓婭。

  那群青年見到水越流銀也紛紛以拳輕點胸口敬禮,水越流銀點頭微笑還禮。但目光轉向我時就銀眸變冷,臉色發寒了。

  水越輝面色微變的靠過來,低聲道:「我們還找你哪,你怎麼拉這麼遠,這回可闖大禍了,這是德魯也的小女兒,驕縱任性膽大妄為的主,你竟敢射她。」

  我委屈道:「我哪敢射人呀,我是射樹上的鳥,射偏了不知飛那去了,那知就射到她頭上了。」

  水越輝緊抿住唇,眼裡都是笑意,側過頭掩飾的咳了兩聲,旁邊的貴族少年已有憋不住輕笑出聲的,被德魯也郡主掃了一眼又都憋了回去。一時間笑聲、咳聲、馬噴氣踏地聲亂做一團。

  水越流銀對著德魯也郡主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這是我府上的婢女,並不會射箭只是跟來玩的,這箭是無心之失,郡主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饒了她這次,回去我一定重重罰她給你解氣。我前段時間正好定做了幾件海珠首飾想孝敬母親,回都城後我派人送到你府上算是賠禮如何?」

  德魯也郡主嘟嘴撒嬌道:「讓我饒了她也可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事我就不再追究。」

  「郡主請說,若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從命。」

  德魯也郡主嬌笑道:「你一定能辦到的,後天是我生日,我哥哥晚上要為我開生日宴,你來陪我慶生。」

  水越流銀遲疑了一下,瞪了我一眼道:「好,我後天晚上准時到就是,只是出門沒帶什麼貴重物品,怕沒有什麼生日禮物。」

  德魯也郡主拍手嬌笑道:「我什麼也不要,你能來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後天晚我等你呦。」拍馬掉頭馳去,一眾青年也紛紛頷首隨後而去。

  我看見卓婭氣得煞白的俏臉,想這郡主真是夠豪放的了,就是我這地球新女性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眾人面前求愛呀。不過這水越流銀的艷福還真不是蓋的,這幾個少女一個比一個漂亮,他的初戀情人更是號稱銀國第一美女,我真是很好奇想看看這德妃有多美,能令水越流銀這麼個清冷無波的主守了這麼多年。

  水越流銀對我重重的處罰就是沒收了我的蛋蛋和弓箭,所以第六天我只能徒步空手在綠草原抓小獸了,我已放棄在秋獵出逃,因為我偷偷溜了兩次都以迷路而告終,不得不原路返回營地,第二次差點回不來在森林中做「白雪公主」,但大概小矮人沒有霸王龍不少。

  水越輝被我見過一次的抓住瑪麗的黑發銀眸青年找走了,我已知道了他叫華澤驍是那天同來的純種青年華澤瓊川的影從,而華澤瓊川就是與水越流銀齊名的華澤親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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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8:50 AM

第十三節 獵物

   我追在一只不知名的小獸後邊連跑帶跳,這小獸地球沒有象小豬但遍體銀色長毛只頭上一撮球冠似的七色短毛,圓滾滾的身體短短的四肢。我努力的跑想抓住它研究研究,可它看起來又笨又慢的卻極滑溜我怎麼也抓不住,不知不覺間就跑出了很遠。

  忽地一個繩套從天而降把我套個正著,一股大力拖著我向前急奔了數步,我吃驚的抬頭望去只見二三十米外一銀族純種青年騎在一匹馬上手持繩索的尾端正大笑,身邊一群侍衛小廝亦在跟著哄笑。

  我急怒道:「喂,快放開我。」

  那青年非但不放,還用力回拉繩套把我扯到他馬前。我被拽的踉蹌著小跑過去,心中不由怒極,這是那來的混帳東西竟敢這樣欺負我!

  我好容易站穩後,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大王眼下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我生於世家大族,自小也是一呼百應的主,神色眉宇間自有一份高貴迫人的氣勢。

  那群嘻笑的青年被我氣勢所迫竟不覺斂聲,那帶頭青年有些惱羞成怒,手上發狠一扯,我頓時摔倒,他們又瘋狂大笑起來。我渾身巨痛撲在地上心頭酸楚到這時空以來就沒過過安生日子,被這世界的人任意欺凌,以後還有漫漫百年不知什麼樣的際遇等我消受,我是就此不起來了還是站起來直面人生?

  我慢慢坐起卻不站起來,怕他再拖我摔跤,只是抬頭看向那青年,眼中已沒有急怒目光清澈明亮,平靜清晰的道:「我是水越王府的婢女,不知怎麼惹到了公子,若要責罰還請把我交回王府。」

  那群侍從都面色大變,可那抓我的青年卻冷笑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現在你是我在草原上獵到的獵物自然是歸我所有,為什麼要交還水越王府?」

  我想這是什麼人竟然不把水越流銀放在眼裡,看那銀袍應是親王以上的貴族,他若真的強抓我回去可怎麼辦那,看他那淫穢的目光怕是對我別有所圖,我必需想辦法脫身。眼下我雙手被捆無法動手,只有拖延時間盼望水越輝回來發現我不在出來尋找了。

  主意已定,我向那青年笑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就算我跟公子走,也得知道主人是誰呀?」

  那青年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不由一愣方驕傲的道:「我就是德魯也親王的二世子,德魯也獾,你乖乖的跟著我我包你滿意。」聲音不由越來越淫褻,身後的侍從都發出暖昧的笑聲。其中一面色蒼白的侍從低聲道:「世子,您若真想要這丫頭就快走吧,要是被水越親王知道了難免生事,何不來個神不知鬼不覺?」那獾狂聲道:「我會怕他?」但卻催馬向我馳來。

  我心中焦急,左顧右看卻人影皆無,看來只有拼了拖得一時是一時。我調整呼吸緩緩站起,等德魯也獾俯身伸手向我抓來之時,我凝盡全身力氣一個側踢踢在他下彎的腰眼上,他毫無防備之下應腳摔下馬來,那群侍從亂叫著跑來。

  我乘機把繩套掙開,撒腿向後跑去,身後亂哄哄的叫聲傳來,抓住她抓住她

  我不辨方向的狂跑,身後的傳來人喊馬叫的聲音,我的腿漸漸酸軟無力,正絕望的想抽出魂弓魄箭拼了時。就見齊胸高的荒草似水浪般分向兩邊,一騎迅若雷光的向我馳來,水越流銀與逐光就像從空突顯的天人天馬般沖了出來,銀色長發獵風飛舞、袍帶飛揚間氣勢騰驤。我不由呆住,水越流銀卻似乎沒有看到我,逐光毫不減速的向我奔來,眼看就要撞上我了,我驚叫閉眼,卻覺一條有力的臂膀摟住我的腰一提,我再睜眼時就在水越流銀的懷裡了。我本應狂喜的可對著水越流銀那雙清冷刺骨的銀眸我實在笑不出來。

  我結巴道:「那個今天這次真的不怪我,我只是在抓豬,就被那什麼獾給套住了,還說我是他的獵物要我跟他回去。」我越說越氣聲音不由大起來。

  他不理我,只是望著前面慢慢停了下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德魯也獾帶著那群侍從攔在前面,德魯也獾的面上一大塊可疑的青腫,定是剛才摔的。我心中不覺得意,才偷偷想笑,只覺橫在腰上的手臂一緊,勒得我不由倒吸了口氣。

  德魯也獾面容扭曲的對水越流銀叫道:「水越親王多謝你幫我抓到逃奴,請把她還給我,改日我必有重謝。」

  水越流銀沉聲道:「世子大概認錯人了,這是我的影妾,不是你的逃奴。」

  我聽了先驚訝,然後想大概因為若說我是婢女這個獾就會向他討要,說是他的女人那個獾就不好意思強要了。這個小子還挺夠意思的嘛!

  果然德魯也獾愣住,那蒼白臉的在他身邊小聲嘀咕了些什麼,德魯也獾才道:「她的確是我才獵到的奴婢,大王說過在獵場中誰獵到的獵物就歸誰所有。」

  水越流銀道:「大王說的是獵物,可她是個人。」

  德魯也獾強詞奪理的道:「她即跑到獵場中被我當棕熊套住了,那就是我的獵物,我不管是熊是人。」

  我不由怒道:「那你也在獵場中,若我套住你你就是我的獵物了?」

  德魯也獾淫笑道:「若你套住我,你也是我的,怎會我是你的那。」那群侍從瘋狂大笑。

  水越流銀手臂發硬,低聲在我耳邊道:「你給我閉上嘴。」我真的火大了,不理他。向德魯也獾說道:「好,算是你的獵物,但獵物掙開了繩套跑了,就不再算你的獵物了吧。就比如你射下一只鳥,但鳥又飛走了,你還能說那只飛走的鳥是你的嗎?」

  德魯也獾被我繞的閉口無言,那白臉的也顧不得傳話了,尖聲道:「那鳥還沒飛走哪,我們世子還可以射下來呀,射下來不就還是我們世子的嗎」

  這個死奴才,我暗恨。跟我斗,不知道我智勇雙全文武全才嗎?我聽見水越流銀張口說:「世子」我就用大聲蓋住他的話道:「好,鳥就在這,不知世子幾箭能射下?要活鳥是不可能的了,要死鳥嘛就看世子的箭術怎樣了。」

  水越流銀怒喝道:「你給我閉嘴,有我在那輪到你講話。」轉而向德魯也獾道:「我這影妾年少無知,世子不要與她認真,他是我的女人自然由我做主。」

  德魯也獾忽然獰笑道:「七色國七色天神之一的銀國第一美男子,號稱山崩於眼前而聲色不動的水越親王居然神色大變,看來這小鳥對你很重要呀。」轉向我道:「本來我只想要活鳥,可現在我改主意了死鳥我也要。」

  我就等著這句話,伸手握住水越流銀橫在我腰上的手輕搖,仰頭在他耳邊輕聲懇求道:「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後聽話再不惹禍。」我明顯感到水越流銀的身體一僵,五指合攏把我的手握在他修長的手中,低聲在我耳邊道:「你閉上嘴巴!我來解」

  德魯也獾叫嚷道:「你們要纏綿也等我射死鳥後再摟抱個夠吧。」

  我用指甲狠戳水越流銀的掌心,他吃痛手臂一松,我趁機掙脫他的懷抱躍下逐光,對德魯也獾道:「我站在多遠,你能射到?」德魯也獾剛要搭話,那白臉的叫道:「五十米最好。」我道:「好,我就站在五十米內。那要幾箭能射到?」這回答話的是德魯也獾,他狂笑道:「一箭足以!」我看那白臉的要張口就搶先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說話算數,若是一箭射不到我,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德魯也獾以為必贏,獰笑道:「好,我若一箭射不死你,我就撒手再不追究!我們開始吧」我笑道:「不急,你們聽人聲馬叫,好像有人來了,我們等他們到了做個見證,免得有人賴帳。」

  正在這時,就見水越輝、華澤瓊川、華澤驍還有四五個穿各色彩袍的青年騎馬馳來。

  水越輝見到我就想靠近,我搖手道:「輝少爺您別過來,請站在那與華澤親王和各位大公做個見證。小婢與德魯也世子打賭,德魯也世子用箭射站在五十米處的小婢,若我死傷與世子無關,若我不死世子就放我自由。」

  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只水越輝面上變色道:「琥珀你胡說什麼,五十米,你知道德魯也世子以臂力箭術稱雄銀國,這麼近你必死無疑。快求世子饒了你吧。」

  我聽了暗驚,我怎知這色狼的底細,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轉身向後大步走五十步,趁背對眾人時,抽出魂弓魄箭,再轉身時我已搭弓上箭,箭指德魯也獾。

  我選擇的方向是上風處,背風而立,我的長發從身後順著肩背飛揚至身前,眼眸中發出堅毅冷靜的光芒看准德魯也獾微笑道:「請吧。」

  德魯也獾卻沒有動,目眩神迷的看著我。我眼尾一掃見連水越流銀在內的場上眾人都噤聲屏氣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我不由信心大增,喝道:「世子,小婢等著那,請射箭吧。」

  德魯也獾這才回過神來,道:「你是打算射飛我的箭嗎?你別做夢了,倒不如你答應跟了我,我還能饒你一命。」就見水越流銀與水越輝的面色都變了,大概是想到了我昨天的高超箭術。

  我輕惱,叱道:「廢話少說,射是不射?」

  德魯也獾被我的態度激怒,搭弓上箭獰聲道:「我本想惜香憐玉,可你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箭隨聲發,激射而來,聲勢驚人。

  我集中心神,默念「中!」魄羽箭在我身前十米處迎上來箭,兩箭箭尖相撞掉到地上,魄箭化為虛無。

  場上靜極,隨後爆起喝彩聲鼓掌聲,連德魯也府的侍從也不自禁的叫起好來。

  我看著德魯也獾不知他會否惱羞成怒,沒想到他也拍掌喝道:「好箭法,我願賭服輸就是。」轉身帶馬向外馳去,忽回頭向水越流銀大笑道:「王爺,你若那天厭了這小影妾就告訴我,我願用100名純種美人與你換。」聲落人馬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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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8:52 AM

第十四節 恨重

   回到水越王府的營帳,我沒得到英雄似的歡迎,而是被帶到水越流銀的大帳關緊閉。余下的四天再不許我出營帳半步,也不應允水越輝要帶我回去關緊閉的要求,反責備他說我就是被他寵壞了禍才越闖越大!而且現在獵場怕沒人不知道我是水越流銀的影妾了,這幾天再呆在他的帳內被好事者看到傳出去會造成流言蜚語的,等回府再放我回清輝院。

  水越流銀的大帳用簾幕分隔成間裡他的寢室和外間廳室,我的活動范圍就限於廳室,沒有人敢來看我,水越流銀的住所在水越王府一向是禁地。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應該是用了只魄箭在養魄,這九兒給我的法寶好用是好用可是後遺症太嚴重,以後不到萬不得以不能輕易使用。我感覺這魂弓魄箭很象《X戰警》裡的精神力,只是我的精神力是凝聚成實質,而人家是無形的,但都是力隨意動,指那打那百發百中。不過顯然人家的比較先進,即不用變化成武器也不用用過後昏睡,九兒明顯落後於時代!

  我輕輕打起帳簾,天上繁星點點夜已經很深了。想趁水越流銀去參加德魯也郡主的生日宴的機會,出去透透氣。我剛露頭門口那兩個臉比水越流銀還臭的侍衛就把刀劍架了上來,我只好又縮了回來,心裡把水越流銀從頭頂罵到腳跟。

  昨天我回來後也曾試著與水越流銀講理,我說:「我有什麼錯,我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水越流銀用他那漂亮的銀眸瞪我說:「受害者若都如你,就沒人做害人者了。」我小聲嘟囔說:「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昏官。」他挺的象棵青松似的看我,說實在的我在他面前總是有點氣短,大概因為他總算是我大老板,給我吃給我穿給我發工資不高興還可以打我殺我,我這種識時務的俊傑,那能拿自己的溫飽生命開玩笑。於是我馬上微微笑說:「是清官、清官,比包青天還青!」他才有點疑惑的走了,大概在想包青天是誰。

  我在他桌案上翻,想翻本好看的書來解悶,可原本就沒帶來幾本,還有兩本是古七色帝國的文字的,我看了看,基本是它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正郁悶時,水越流銀帶著身酒氣走了進來。

  「你竟敢亂動我的書信?」水越流銀的眼睛有些紅,情緒似不太好。

  「書我就翻了,可沒翻信,你這那裡有信?」我也心情不好呀,我頂嘴道。

  「你總是這麼牙尖嘴利的,整日惹事生非,卻要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水越流銀破天荒的收起那招牌溫文淡笑,怒道。

  「我沒請你給我收拾爛攤子呀,是你自己愛管閒事!」我最煩男人喝醉酒找茬。

  「你好好,是我多管閒事,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水越流銀逼近我,一口酒氣噴在我臉上,指著門簾道。

  「是你叫我不許出去的,現在又叫我滾,我就不滾怎樣?」我與他大眼瞪大眼,這討厭的男人以為他是上帝啊,叫我滾我就怎滾?那多沒面子。

  水越流銀眼睛完全紅了起來,抓住我的肩膀大怒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就是不能把你怎樣,才這麼放肆?你真以為我整治不了你嗎?」

  我咬牙硬頂道:「你還能把我怎樣,大不了殺了我唄,要殺請便!」

  水越流銀變成了銀紅色的眸子發出狂怒詭異的紅光,一字一頓的道:「自己說出的話要負責,你可別後悔!」忽手上用力抓起我拋在我睡的地鋪毛氈上。

  我反應過來要發生什麼事已經晚了,他象野獸似的撲到我身上,我抬手想用手刀切他的頸動脈,可他比我快的把我上衣拽脫到手臂,就勢一纏把我的兩只手臂纏綁住。我大駭,屈膝去頂他的下體,他雙手飛快的抓住我雙腿向兩側一分一撕,我的長裙象紙片似的碎裂紛落,這時我才知道這個看似文雅的男人有多麼大的力量!這雙手臂直似能撕獅裂虎開碑碎石,我所持仗的自以為的強橫武技在他面前弱如嬰童,不堪一擊。

  我目光空洞的望著帳頂,下體撕裂似的灼痛,全身的筋骨好像都被壓碎揉斷似的提不起一點力氣。我的腦中反復流轉著一個念頭——我被強暴了!

  身旁的水越流銀緩緩的從我身上爬起,我茫然的對視上他的眼睛,純正的銀色,紅光已完全退去,不是一貫的清冷而是銀霧彌漫朦朧不清。我目中漸漸透出深刻的恨意,這雙我曾經贊歎欣賞的銀眸,這個我雖經常腹誹但卻信任甚至依賴的男人,竟傷我至此!

  我把目光移開不想再看他那遮蓋著丑惡心靈的美麗皮囊,我發聲,卻發現聲音變得如此暗啞:「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的手臂被綁得已失去知覺只余酸麻。

  他坐起,不動也不語。

  我等了好久都不見動靜,只好轉首問道:「你是想繼續?那麼請快點,然後放開我。」我這具身體是處女,可我的靈魂不是,我在與蔣澤訂婚的那夜把自己保留了28年的身體給了他。所以在接受現實之後,我很快平靜下來。

  水越流銀盯著我的眼睛,眸中射出憤怒、惱恨、惶急等復雜的情緒,切齒道:「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

  我心中恨極,他在生氣嗎?我才是受害者,他又來玩這套顛倒黑白的把戲,我再不吃這一套!我現在可以說你能把我怎樣了吧,我已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冷笑道:「最清楚我是什麼樣女人的人,不就是你嗎?」

  他瞪視我,眼神慢慢恢復一貫的清冷,轉開目光開始穿衣。

  我喊道:「快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

  他不理我,大步走出門去。

  一會兩個嬤嬤,抬著一大桶熱水走了進來,我一看面熟,好像是二夫人跟前的,我更恨水越流銀,他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他強奸了。

  嬤嬤們陪著笑討好的說道:「恭喜姑娘了,從此以後享不盡的富貴榮華啊,日後還請提攜些老婆子們。」

  我不理她們,這時代的女人不管出否自願,一但被有權勢財富的男人沾了身,一律被視為麻雀變鳳凰值得恭喜。我舉起綁著的手道:「給我解開。」那倆嬤嬤賠笑道:「這可不敢,王爺特意吩咐過不能給您解開,說會、說會」

  我挑眉瞪目喝道:「說會什麼?」那嬤嬤被我氣勢所迫,不由自主的回道:「說是會害人害己。」

  我在兩個嬤嬤的服侍下擦洗過身子,換上摸胸與長裙,因為手綁著穿不上外衣,只好披著。又給我換了地鋪上的毛氈,看到原先那塊帶血的氈子曖魅的笑。

  「姑娘休息吧,今也累壞了,我們就告退了,若要叫人,王爺在門口加派了人手,您只管吩咐。」兩嬤嬤打躬作揖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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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8:54 AM

第十五節 談判

   我卷縮在毛氈上,心裡痛恨、無奈、後悔、彷徨雜陳,當時若聽話「滾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現在大概在水越輝給我准備的粉紅色小帳內睡大覺那。想到水越輝心裡更痛,那個真心待我的男人知道了我被他敬愛的親哥哥強暴了要如何面對?我雖對他沒有什麼真心情愛,可畢竟曖魅難明過,我以後又要怎樣見他?以後我又要如何對待水越流銀,殺了他、報復他、還是當被瘋狗咬了一口不理他?說公道話我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的,他說的對我牙尖嘴利總是不肯服軟。這脾氣在21世紀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強人的個性,可在這古時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虧的。這不就吃了大虧

  我胡亂想著,竟慢慢睡去。有夢,夢中被銀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們都面無表情的冷笑說我的女兒早死了,我不認得你為什麼要救你?

  我驚叫醒來,身體瑟瑟的抖,冷汗與眼淚流了滿面。

  水越流銀只穿著白色的睡褲從裡間跑了出來,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難明,遲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面上的淚。

  我扭頭躲開,他的手隨著我的頭又貼上來,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滲出來來,我感覺口腔裡滿滿的血液似要順著喉嚨流到肚裡。我松開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面上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似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恨我,因為輝嗎?」他看著我的眼,低低的說道。

  「我是恨你,可與輝有什麼關系?難道我自己就不該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論。

  「你不愛輝?」他挑眉

  「誰說我愛輝?我誰都不愛,難道這就是你傷害我的理由,你在為你弟弟報復我,以這種方式?」我驚愣的問,他難道看出來我對輝不過是在敷衍?才這樣對我?不可能呀

  他銀眸突然閃亮若星,身體附靠過來道:「你說的是真話?」

  我抬腿踢向他壓下來的身體,喝道:「鬼才騙你,離我遠點,滾開!」

  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輕揮撕下我的群擺,順勢一繞又把我的雙腿捆上。

  我自然反應的大叫道:「你這個神經病、變態鬼,我就帶來兩條裙子!」

  他彎腰伸臂把我抱了起來,發狠道:「你這只小野貓,不論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後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於裙子嗎,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過來。」

  水越流銀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裡面蓋上毛毯自己也躺了進來。我怕道:「你要做什麼?」他伸臂把我擁進懷裡道:「看不出來嗎,睡覺。」我掙扎變色道:「快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他抱緊我,在我耳邊呵呵笑道:「你動什麼歪念頭那,我只是想睡覺,不過你再扭來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證會做了。」

  我氣餒,不敢再亂動,安慰自己的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但終是不甘,便張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頸窩的肉。「啊」他輕呼出聲,伸手抓住我的後頸把我的頭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張口抽氣,他的唇壓了下來,那樣強烈輾轉的吻象要吞噬我的唇舌。

  就在我以為他要憋死我的時候,他松開了唇。我大口吸氣,瞪他,他唇上沾著自己的血液卻笑的極開心,道:「小野貓,還敢不敢咬人了?」我雖仍是氣恨,但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他斗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動之前閉上眼睛,睡覺!

  大概是折騰了一夜凌晨才睡的緣故,我這一覺睡得很沉。恍惚似還有夢,但感覺有人輕聲哄拍,如小時候抱著奶奶撒嬌時,奶奶的擁抱呵護。

  我再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身上不知是誰給我穿上了整齊的衣裙,樣子質地都很雅致華貴,但總覺得看著眼熟。腿解開了,手卻仍綁著,只是在腕上先纏了厚厚的絲棉,然後再用銀色錦帶圈圈纏綁在有絲棉保護的腕上。

  「姑娘您醒了,這一覺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還是那兩嬤嬤似是一直守著我,見我醒來就圍了上來,水越流銀卻不知所蹤。

  我坐起來,想下床,兩嬤嬤忙來摻我。我看著一嬤嬤為我撫平身上的流蘇,正邁出的腳呆在空中,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身衣裙是誰的了,這是卓婭小姐的衣服。天,這水越流銀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二夫人身邊卓婭身邊的丫鬟嬤嬤怎麼也有五六個,隨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嗎?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折磨我還是刺激卓婭?

  我扭頭避開嬤嬤送到口邊來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沒胃口。」

  「姑娘想吃什麼,老婆子去給您吩咐廚房,王爺交代要姑娘多吃些東西,說您太瘦。」倆嬤嬤曖魅的對視而笑,說道。

  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這個水越流銀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我真是沒有看出來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潛質。

  我臉皮火辣辣的燒起來,咬牙道:「我想喝水越流銀的血,吃水越流銀的肉,血要冰鎮肉要八分熟的胸排!」

  倆嬤嬤唬的疊聲嚷嚷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呀,讓王爺聽到會被打死的」

  水越流銀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進來,竟然可恥的神采熠熠。他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倆嬤嬤如蒙大釋的退了出去。

  水越流銀走過來,看看桌上未動過的碗筷,道:「一天沒吃飯怎麼行,吃一點吧。」

  我看著他,整理了下思路,種種跡象表明,我被他強暴的事他不但沒有封鎖消息,反而在誤導大家認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與他已有肌膚之親。他為什麼這麼做那?我想不通,我在這時空只是個小人物,無權無勢無財,他把我們的關系爆出來,對他只有害而無利。

  我腦子飛快的分析推算: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為什麼刺激卓婭,卓婭身後有德妃,德妃知道了為她守了5年他變心了會怎樣?失望、傷心、疏離。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後做什麼那,德魯也郡主喜歡他,他要投靠德魯也?立皇後的兒子為世子?可看昨天他與德魯也世子的情形又不象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來後氣惱的表現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氣。那麼難道他在欲擒故縱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寵,認為他放棄德妃,取得德魯也的信任然後從內部瓦解德魯也支系?

  「我在與你說話那,你在想什麼?」水越流銀銀瞳近在眼前。

  我想攏攏頭發整整衣衫,與他談談,如按著他的意思走下去,只怕我真的只能變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沒有完成我的習慣動作,我的手還被綁著。我直視他的眼睛,讓他看見我目光的堅定,用清晰穩定的聲音道:「我們談談可以嗎。」我出身名門,見慣場面,眉宇間自有一股雍容氣度,聲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決心。

  水越流銀詫異的看著我突然表現出來的氣勢,面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話與你說。你先說吧」

  我道:「還是你先說吧,也許我可以從中受到啟發或直接找到答案。」

  他頷首,道:「好,我先說。」一頓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脫,從頭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負責的。」

  我笑道:「怎麼負責,以婚姻的名義把一個被你強暴過的女子關到家中日日強暴?」

  水越流銀雙眸中銀芒暴漲,道:「你怎會有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方?」

  我道:「我想我說過不記得了,你的話說完了嗎,那我要說我的話了。」

  他點頭。

  我道:「我問的問題若是不能說明,你就點頭或搖頭。」

  他點頭同意。

  我道:「昨晚是個意外,你沒有預謀?」

  他點頭。

  我道:「但事後你向卓婭小姐為我要衣裙是有所圖謀?」

  他雙眸銀芒一閃,點頭。

  我道:「昨晚與你發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你也會這樣處理?」

  他想了想,點頭。

  我舒口氣,心下自嘲自己還自戀的以為他多少對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無依無靠的小婢女琥珀了。

  我道:「能不能把這繩子解開?我鄭重的答應你不會害人害己。」

  水越流銀微愣,笑道:「看你這樣應該不會自殺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總是不把命放在眼裡,你這做的人沒怎樣,看的人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他說著給我解開了銀帶,我的雙手終於得到自由,想「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真是至理名言!我要為自由奮斗終生。

  我遲疑的道:「輝少爺知道我們的事了嗎?」他道:「還不知道,你昨天說要抓的小豬其實是狐豬,很罕見的,只有深山才有,輝為了逗你開心到飛瀑山裡去抓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那。」我不由緊張起來,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他道:「應該不會,同去的還有華澤驍,他們兩個在一起天下能傷到他們的人物還真不多。」我脫口道:「怎麼沒有!」我們不由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懼與痛。

  我歎道:「讓我走吧。」他奇怪道:「去那,輝那裡?」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道:「天下之大去那不可?」他才反應過,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你以後想也不要想了。」我道:「為什麼,你也說昨天是別人結果也一樣的,你若需有個愛人給你當借口大可再找別人。」

  我續道:「我有五個你應該讓我走的理由;一、我你已睡過了,不再新鮮。二、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煩,說不定那回闖個大禍把你都連累了。三、我在你身邊,輝少爺多少會不舒服與你起猜疑的。四、你並不喜歡我,我想若不是昨晚你喝多酒我又惹怒你,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碰我的。五、我不喜歡你,反而恨你傷害我,你養個仇人在身邊不覺得危險嗎?」

  他忽然站起道:「你若要與我談的目的就是讓我放你走,你就死心吧。你的賣身契我會放的很好,而且我聽說你在府中人緣居然很好,有個什麼「六朵解語花」的姐妹團,若是六朵花少了一朵,那其余五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氣得張口結舌的望著他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卑鄙下流無恥齷鹺的色狼竟用媚姬她們威脅我不要偷跑。這場談判我以從未有的全敗而告終,且自斷了偷跑這條路。難道真的要我當他的影妾在那深如海的候門熬過255年的地球年?不不,我想想都混身發冷,可是怎麼辦那?我一定要想出辦法,我不可以就這樣認命,要我畢生的事業就是與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在這咫尺床榻間等著寵幸的話,那我寧可回去從新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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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8:56 AM

第十六節 受傷

   秋獵的第八日黃昏。

  我不還是肯吃飯,我本來就挑食,在這獵場上的食物就是獵物的肉,水煮或燒烤。這燒烤可不是韓國烤肉的做法,只是抹上層鹽巴放在火上烤,且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肉,有的還好有的膳腥難聞。我再心情郁結,怎能吃得下這種東西?

  水越流銀自被我「談」跑後這兩天都沒有露面,也不知到那裡風liu快活去了,我還是被軟禁在他的大帳,只是反客為主。聽嬤嬤說水越輝下午回來了,想直接來見我,但被水越流銀截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伏在書桌上,又餓又悶的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帳簾忽被挑起,水越輝狼狽的走了進來,身上又是灰又是土的,灰色的袍子上還有許多撕刮開的裂口,光澤濃密的銀灰色長發也亂糟糟的貼在頭上或打著綹的垂下來,但最可怕的卻是他的眼神,驚痛絕望困苦得如鎖在籠中的猛獸。

  我就伏在那望著他,很想撲到他懷裡大哭,若是我現在必須嫁人,那我選擇水越輝。可我不敢動,他的痛只怕更甚於我,我怎能再把自己的這份加注到他身上?

  我們目光相纏,雖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緩慢的沉重的走向我,抬手似想摸我的頭,可伸到中途呆在那裡,手握成拳慢慢的慢慢的又縮了回去。我只覺得五髒六腑都似在攪拌撕扯般的裂痛,我深呼吸、坐起、微笑,道:「你回來了,有沒有給我抓到呀。」

  他伸手在腰間的皮囊中掏出了個一掌長的肥肥的小狐豬來,我驚喜的接過來,卻見他的手背上都是劃傷,有的還有血滲出,我的淚再忍不住滾了下來。怕他看見忙把臉伏到小狐豬的長毛裡,他卻已看到我的淚眼,猛地把我抱住,我緊緊的抱住小狐豬依在他懷裡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我沖動的道:「你帶我走吧,我們去浪跡天涯。」我感到水越輝的身子一僵,就想琥珀你真是白活了兩世,怎會提出讓男人拋棄功名、利祿、權勢、前途、兄弟、家庭與你私奔那?真是自找沒趣!!果然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影從都曾在神前發過誓,對我們的主體「不離不棄,如影隨形」。」

  我站直,挺胸、抬頭、微笑,道:「我說著玩的,我的榮華富貴正在前邊向我招手哪,那有時間去天涯海角呀。」卻看到水越流銀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就站在門口用那銀瞳凝視著我們,我覺得自己被他看了個通透,面上的微笑不覺垮下來。

  但我馬上又掛上一個大笑臉,虛假的我自己都起雞皮格,迎上去道:「王爺您什麼時候來的,看輝少爺給我抓的小狐豬多可愛,不如您給取個名字吧。」我與輝既然已絕無可能,那不如就斷的干干淨淨,讓他絕了對我的念頭,這樣對我們都好。

  水越流銀不語,我也不在意,自言自語的道:「它比蛋蛋還要胖,就叫球球吧好不好?」

  水越流銀不理我走向水越輝,說道:「去洗洗然後睡一覺,我叫人准備了你愛吃的烤肉應該已送到你帳裡了。」

  水越輝不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知道從此我們就是咫尺天涯了!

  「你想絕食而死嗎?」水越流銀轉向我,我看到他左眼一大片青紫,眼都腫了起來,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想象不出,幾乎完美的他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我沒心沒肺的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仍是止不住的大笑。水越流銀抱住我,道:「不要再笑了。」我格格的笑著,喘息道:「你知道你現在有多丑嗎?但比較象人了,以前你象雕像多過象人。」眼淚象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水越流銀狂怒的搖晃我,喝道:「那天我曾警告過你,自己說出的話要負責,不要後悔!你現在擺出這個樣子給誰看?」忽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呆住,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腰身卻挺直的象棵松樹。我伸手去扶他,他卻拍開了我的手,踉蹌著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緊緊的抿著唇,但仍有血順著嘴角絲絲縷縷的流下來。我這21世紀的地球人那經過這種場面,在地球手破個皮也要到醫院打針破傷風的。

  我不由慌了起來,抱著球球蹭到他面前,道:「那個你要不要叫醫師看看?」

  他搖頭,血卻更多的流出來,我道:「不行,你得看醫師,大王不是有帶御醫來嗎,我讓人去請。」

  我想往外走,他卻抓住我的手臂,喝道:「不許去,你想害死輝嗎?若被人知道影從打傷了主人,輕則被取消影從資格逐出府去,重了會被殺頭的。」隨著話語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身子也坐不住的靠在了桌子上。

  我急道:「那怎麼辦,就這麼挺著嗎?怎麼打的這麼重,你怎麼與輝少爺說的。」

  他忽然微微笑道:「你急什麼,我死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我當然對輝實話實說呀。」

  我氣道:「你以為你是崔永元呀,還實話實說!你不會說是我主動勾引你嗎,不就不用被打成豬頭了。」

  他冷笑道:「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嗎?」一頓又道:「崔永元是誰?你與他是什麼關系?」我翻白眼,這白癡!

  我懶得再管他,說道:「不想告訴你。你若真要死了,能不能先告訴我,我的賣身契在那,還有遣散費也提前付了吧。」

  他喘息道:「你別做夢了,我臨死前一定立遺囑,要你陪葬。」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來,血又流出。

  我實在是看不下眼了,把球球塞到他懷裡,架起他手臂道:「我扶你到床上躺一會吧,你別在我眼前吐,我心裡發毛。」

  他一愣,沒有掙扎抱住球球,靠著我,慢慢移到裡間床上。我兩天沒吃飯了,本就發虛,把他扶著躺到床上,自己也被拽的撲到他身上,他痛叫了出來。

  我也認識了他不短時間了,大體知道他的性子,不是沒忍住絕不會叫出來的。便去解他的衣服,想看看傷在那,他卻抓住我的手,道:「怎麼這麼急的性子,天還沒黑透那,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我沒想到這個銀雕像還會說冷笑話,不由瞪眼看他,轉頭叫道:「輝少爺,您怎麼回來了。」他抬頭看,我就兩手用力把他的衣領拽了開來直拉到胸下,就見他胸口上兩團青紫的拳傷,我看著都痛,就能想象他有多痛了。

  他看我瞪著那傷皺眉,便說道:「沒什麼死不了,我已吃了藥,大概還沒化開,睡一晚明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我歎氣,道:「說實話,你死了我也不會傷心,可這樣在我眼前吐血,多嚇人那。」

  他挑眉,忽又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影妾,自然要服侍我的,今晚你就是再害怕,也得在這看著我吐。」抓著球球的頸子遞給我,道:「抱著它比抱著你舒服多了。」

  我接過來,假笑道:「我認為您抱著蛋蛋會更舒服,長短也合適!」他笑,我捂住他的口喝道:「閉嘴吧,真想死嗎。」

  我把球球用綁我的銀帶綁上,拴在我凳子腿上。永青說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軟的一塌糊塗。我給自己說了半天,那是壞人管他死活,可還是要了溫水和手巾,我打濕了手巾輕輕的擦拭他嘴邊和脖子上的血塊,有的都干了又粘又硬的很不好擦。這家伙這麼愛干淨,竟為了輝這麼忍著血污,顯然連福德都不知道他受傷,要不早大呼小叫的了。

  他銀眸微睜看了看我,眸光柔和虛弱,比起平日的清冷無波別有番軟弱的俊美。

  我看著他那樣子,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酸酸的,歎道:「記著點教訓,別再耍流氓了,被打了吧!這次死不了是因為那是你弟弟,手下留情了,下次落到別人手中,還不往死裡打你。」

  他笑出來,道:「那還有下次,只你一個氣我,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了。」

  我冷笑道:「後悔惹我了吧,告訴你你的苦日子才開始!你不放我自由,我就不讓你過得舒心。」

  他凝視我的眼睛,認真的道:「從我抱住你起,我就沒想過要後悔!」

  我把目光移開,這個人我真看不透,說對我好吧,對我又綁又關又打又殺的,說對我不好吧,卻經常在我危難時出現。我不語,給他擦手,手指修長秀美,象他的人。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閉目輕聲道:「去吃點東西,都兩天滴水未進的了,要吃什麼叫門口的侍衛。」

  我順著著他的手指縫,慢慢的擦拭,道:「你不是知道我挑食嗎,那些獸肉看著就沒胃口,我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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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02 AM

第十七節 手足

   他銀眸微睜,還要說話,我狠狠的道:「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趕快睡吧。」

  他輕笑不再言語,握緊我的手閉上眼睛。我看著他如琢如磨的俊臉,心中淒楚茫然

  我的手被他握著抽不出來,我又不敢用力怕驚醒他,漸漸的就伏在床沿上睡著了。

  恍惚間感覺全身暖洋洋的,我拱拱拱找到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忽覺得不對,睜開眼見自己卷縮在水越流銀的懷中躺在大床上,球球不知什麼時候也跳了上來就躺在水越流銀的另一只臂彎裡。

  我看看沙漏,應該已經天亮了。他閉著眼,還在睡,面色比昨晚好多了,又有銀芒泛出皮膚,我暗想,他的身體會不會能提煉出銀子那?把頭靠回他的臂彎,心中掙扎要不要起來,一邊心在說好舒服的臂彎就再睡一會吧,另一邊說你還有沒有點原則呀?竟然在強奸你的人懷裡睡得捨不得起來,胡泊我唾棄你!

  我終於咬牙爬起來時,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他似也被我吵醒,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我尷尬的臉笑了出來,銀眸恢復了往日的光彩。球球卻不高興的把頭向裡又拱了拱,接著睡它的大覺。

  我爬起來,抱著肚子道:「我要吃好吃的。」

  水越流銀慢慢的坐了起來,道:「想吃什麼?」

  我道:「蛋黃蟹、生魚片、南華乳鴿、蘭花筍片、滑蛋花生雞絲粥。」

  水越流銀奇道:「都是什麼,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我苦著臉道:「你聽說過就好了,我就可以吃到了。」想起他對我做過的惡事,便冷笑到:「你有本事霸占民女,沒本事喂飽她嗎?」

  水越流銀一愣,輕笑道:「好,等回到王都,我多請幾個名廚,專門伺候你這個民女。現在你就忍一忍,先吃點什麼,總不能一直餓著呀。」

  我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反正我不吃你們的水煮肉沾鹽巴!」我胡亂的擦了把臉,就想往外走,想起來他還在關我緊閉,門外有輪值的侍衛把守。

  「你還要關著我嗎,因為某些人的卑鄙手段反正我也不敢跑,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吃的。」我對他說道

  他瞇著銀眸看我,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拿出浪跡商場時嘴臉,露出一臉的浩然正氣道:「當然了,你怎麼能懷疑我這麼誠實老實的人,再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水越流銀笑起來,道:「你若老實誠實,那我就是聖人了,你騙的我還少嗎?」

  我語塞然後是惱羞成怒,邊向外走邊道:「我就是要出去,誰要是再攔我,我就與他拼了!」水越流銀隨我走了出來,對攔我的侍衛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我在關了三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終於又見到了陽光。

  我瞇著眼睛才適應了陽光,就見水越輝與華澤驍兩人騎在馬上遠遠的向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小廝侍衛肩挑手拖著許多獵物,雖似很是疲憊但個個笑逐顏開,看來是大豐收了。

  我正不知是應走還是應留時,水越輝身邊的小廝納德遙遙的叫道:「那不是王爺嗎?王爺我們少爺打到獠牙兔了。」

  我看看水越流銀站住的腳,想早晚是要碰面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便站在水越流銀的身後問道:「獠牙兔是什麼?」

  水越流銀回道:「是一種專門夜間出來活動的小獸,有一對半米長的獠牙,善跑跳極狡猾難捉,但肉質綿軟香美。看樣子昨夜他們是去夜獵了。」

  我一愣道:「輝少爺不是昨中午才回來的嗎,又去夜獵,這身體能受得了嗎。」我越說聲音越小,心也越難過。

  說話間水越輝與華澤驍已來到身前,跳下馬來向水越流銀見禮。我見水越輝除了神色憔悴疲憊外,言談舉止基本正常,若不知內情的人根本不會看出他們兩兄弟間才發生了愛恨情仇的變故。

  我看著他們忽然想笑,古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誠不欺我!我若再誠惶誠恐的作顏作色就太自不量力了。

  我微笑施禮道:「輝少爺金安,驍少爺金安。」心情豁然開朗,我生於英格蘭學貫中西,對貞潔不是不介意的,可既然已經發生且不是我人力所能控制的了的這種事,我亦不會為此自殺自閉自殘,這幾日心情惡劣有大半是覺得對不住水越輝,雖談不上愛他,可總覺得就算失身也該失給水越輝那輪的到水越流銀這差點殺了我的人?現在看來我實在是自作多情,我的生死存活對於他兄弟來說根本就是無關手足情、事業路的小小小cass!我還自己在這瞎操心什麼?

  我迎向納德,看他手中拿的兩只比兔子肥大長著兩只長長的獠牙,一身灰白毛似野兔的動物,問道:「這就是獠牙兔嗎?聽說很好吃呀。」

  納德戒備的看著我,把獠牙兔擋到身後道:「這是少爺花了大半夜才抓到的,是要給王爺補身子用的,你別想吃。」

  我心中一動,原來是後悔下手太重傷了他的哥哥,跑去尋補藥了。我還以為是心情不好睡不著去發洩了那,看來我又表錯情了!

  我笑道:「看把你嚇的,我就是再能吃也不能生吃呀,你至於還藏起來嗎?」回身向水越流銀躬身微笑道:「王爺我去後邊找吃的,您們慢慢聊。」

  水越流銀拉住我的手臂道:「後廚也不過是這些獵物,你還不如在這挑些新鮮的了,你既然不喜歡吃煮食的我就讓人架起火爐,現烤些給你吃。我也有些餓了,輝與驍你們也沒吃早飯吧,就烤獠牙兔吧,大家都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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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13 AM

第十八節 廚藝

   俗話說人多好辦事,一會的功夫就架起了烤爐,幾個廚子俐落的把兩只獠牙兔剝皮洗淨,就要整只的吊到火爐上面烤。我聞著這血腥味看著那模糊的肉實在是沒有吃的yu望,回首看到小廝們正在擺桌椅上酒水,不由靈機一動。

  我對水越流銀道:「能不能把那只還沒吊起來的獠牙兔給我,我想試著用不同的方法烤制。」

  水越流銀點頭。

  我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那個我只會說,你要派人幫我做。」

  水越流銀的銀眸微閃,似有笑意流轉,大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

  我不理假裝沒看到他的嘲弄,指揮小廝們為我拿來藍莓酒、辣椒、香葉、蔥、鹽巴這時空我認得且還會用的調料(雖名字已與地球不同形狀也有異,但為了方便仍用原名)。我把它們按比例混到一起,倒入一大盆中,再讓廚師把獠牙兔用刀削成薄片,放到盆中淹沁。可我左顧右盼也沒找到燒烤用的鐵絲網,不由向水越流銀望去。

  水越流銀真不愧是大王身前的紅人,貫會看眉眼高低。我才望過去,他就走過來問道:「怎麼了,還要什麼嗎?」

  我向他講說鐵絲網的樣子與用途,他道:「好辦,把珍獸籠拆兩個就行了。」遂吩咐人去辦,很快兩個侍衛就拿來了幾片網,但不是鐵的而是銀的。我不由大歎這時空的貴人們真是腐敗,我家若是集體搬遷來這怕也只能混個小康了。

  我把銀絲網放到火爐上,雖有點小但還能卡住,網眼也有些大,好在那廚師沒見過韓國烤肉的大小,削肉時很是豪放的大片大片切下來,我也懶得多說指導,由著他們隨便。沒想到竟是誤打誤著,把肉放到銀網上烤剛剛好。

  很快混雜著調料香酒香的烤肉香就「飄香十裡」了,大家都眼巴巴的望向我的銀網烤肉,我這大廚站在三步外遙控指揮廚師翻面摸料。

  我小心的咬了口考好的肉,怕會很難吃特意只撕咬下一點點,沒想到入口香美嬌嫩味道雖已不是韓國烤肉的味道了,但別有種濃郁鮮香。我不由開懷大嚼,真是好久沒吃到這麼地球化的美食了,好懷念好懷念呀

  水越流銀等看到我的吃相,也紛紛把小廝送來的烤肉放到嘴裡品嘗,一嘗之下面上都露出驚異迷醉的表情,大口吃了起來。

  「我說大清早那來的香味,原來是流銀你在這享受。這是在烤什麼這麼香,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怎不叫我,你們三個倒是齊齊出席,一個不缺!」華澤瓊川大概是聞香而來,從他挨著水越府的營帳處走了過來,銀色及地四片武士服,神采奕奕的爽朗笑道。

  華澤驍、水越輝都站了起來,施禮讓座。只水越流銀坐著不動,看著他笑道:「你可別誤會,我們事先也不知道這我府中的這小麻煩能烤出這麼好吃的肉來,那敢去請你來呀。」

  我本來想裝作壁花,看他們相互客氣行禮還往烤爐邊湊了湊,以為就可以不用去見禮了。可水越流銀這麼一說,大家都向我看了過來,我只好掛上笑,走過來行禮道:「見過華澤王爺,小婢胡亂做的,王爺嘗嘗看可合您的金口。」

  忽的一陣蹄聲塵揚,只見德魯也獾騎著馬疾風似的沖了過來,大概是想炫耀他的騎術,直沖到我們眼前才勒住坐騎,那馬人立而起,但卻硬生生的停住。

  我雖也贊歎這獾的騎術精湛,但仍在見他走向我時手疾眼快的跳到身邊華澤瓊川的身後,連頭都不露的縮起來。

  這華澤瓊川我雖也不熟悉,但以我這種愛美惡丑的眼光來看,華澤瓊川要比德魯也獾可靠可愛多了。(雖以後事實認證我的眼光差極,但當時我那裡知道。)

  「德魯也世子怎這麼有興致大早的跑到這西營來?」華澤瓊川含笑朗道。

  水越流銀站起走過來,銀眸清冷但面帶淺笑,道:「是呀,世子大駕光臨西營不知有何貴干?」

  德魯也獾猖狂的聲音道:「我喜歡到那就到那,這西營莫非不是大王的領地,我來不得?」

  華澤瓊川冷聲道:「世子這話什麼意思?我怎」

  水越流銀輕拍華澤瓊川肩,截話道:「世子別誤會,我們是以為世子是來傳達重要信令,才出言詢問的,絕無阻止世子到西營的意思。既然世子只是散步溜馬,那就請自便吧。」

  水越流銀說完以拳點胸,拉住我的手,輕推華澤瓊川回到座位上,把德魯也獾一人晾在那。我低眉順目的跟在水越流銀身邊,用眼角余光瞄到德魯也獾陣紅陣白的臉,心裡偷笑,這笨獾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水越流銀一句話就堵住了嘴。

  大概是我的面上也露出了心中的竊笑,而德魯也獾又一直盯著我,他忽狠聲道:「不用偷笑,我看看你到底能躲多久,看那個男人能護你一輩子!咱們走著瞧。」頓足翻上馬,狠加一鞭絕塵而去。

  經這一鬧,我本就是好吃但飯量不大的「葉公」,頓時就沒了胃口。抱著杯藍莓酒也不管合不合規矩的坐在水越流銀的身邊,一口一口的抿著酒發呆。這酒甜酸似紅葡萄酒又比那甘甜,我這不好酒的人都不禁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水越流銀拿過我的酒杯,道:「別喝了,這酒雖口感甘甜,但後勁較大,你這樣當水喝會醉的。」

  我去搶我的酒杯,嚷道:「醉就醉了呀,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

  不管大家看我的眼光,迷糊的心中很氣水越流銀對我不好到連酒也不讓我喝個痛快,一記手刀狠狠切在他手腕的動脈上,他手一松我忙搶過來我的杯,喝光杯中的酒,嘻笑著去拿桌上的酒壇,卻被一只手先一步拿走了。

  我挑眉瞪過去,迎上水越輝銀灰色的眸子,那眸中驚痛哀傷的令我驟然清醒。我收回已撲出去要搶酒壇的身子,對水越流銀道:「我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

  水越流銀的銀眸在我與水越輝之間輕輕一轉,點頭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叫福德在帳外伺候著,你有事叫他就是。」我懶得管福德是不是水越流銀派來監視我的,向華澤瓊川、華澤驍、水越輝躬身施禮,便轉身回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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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15 AM

第十九節 理智

   這一覺借著酒勁倒是安眠沉睡,等我醒來時,日已偏西。

  帳內極靜,水越流銀不在,連那近日來伺候我的倆嬤嬤也蹤影皆無。我倒是覺得這靜難能可貴,慢慢坐起,拿起特意為我准備的銀梳順著發絲輕輕梳理,琥珀的發長得極濃密順滑,象海藻似的長至腿彎。我前生的發也很好的,但嫌麻煩一直只是留到肩下的長短,也有羨慕別人的長發飄飄,但終是沒有留起來。今生我是過了長發癮了,剛在琥珀身體裡醒轉時就發長過腰,這府中也沒有理發店美容院,我這種滿兜美發美容卡的劃卡階級大小姐那會自己剪頭發?所以也沒有修剪過。沒想到無心插柳把頭發養得又長又滑,極是為我增添風韻。

  我看著銀鏡中美麗的臉,順滑的發,心中漸漸厭惡這幅皮囊。愣愣的想,我若不是這樣美麗是否不會經歷這些傷痛?手用力的攪著頭發,想找個剪子、刀之類的利器把頭發剪短。可大概是水越流銀怕我自殺,把這些利器都收走了,我張望四顧卻連根針都沒找到,心中懊惱不由張口用力咬住頭發,正啃咬間,忽聽見水越流銀驚怒的聲音喝道:「琥珀,你在做什麼?」同時只覺後頸一痛,我的頭被硬生生拽了起來。

  我由於疼痛張開了嘴,口中含著被我咬斷的幾縷頭發,怒瞪向水越流銀。

  「你神經病呀,干嘛掐我的脖子,快放開!」我口齒不清的叫道,抬右腳踢向他的胯下。

  水越流銀左手抄住我的腳,右手卻不放開我的後頸,我抬左腳再踢他的命根子,心想看你這回還有沒有手了!他拽著我的右腳極快的拍到我的左腳面上,我吃痛縮回左腳,心中大恨。揮雙拳擊向他胸膛,可他身高臂長,拽著我的脖子向後一送,我的手根本就夠不到他的胸,只是指尖劃到了他的衣衫,還不如給他瘙癢癢來的有殺傷力。

  「小野貓,我不是說過要磨平你的利爪嗎?你怎麼一點也不長記性,這又是惱什麼,怎麼咬自己的頭發?」水越流銀手上用力,拉得我的頭向後仰倒,他的銀眸逼視下來,眸子似怒似惱似笑非笑的微微瞇起,銀光閃爍流動。我失神的看著他貼近來的清俊無匹的面容,他的銀眸也變得迷離起來,掐著我後頸的手輕輕松開改扶住我的頭,豐潤的唇貼向我的唇。我眼神一清,哈的笑起來,手起掌落重重的拍在他那俊美的臉上,同時身體向後用力,連著椅子翻了出去。

  水越流銀再一次被我氣掉那俊雅高貴的儀態,撲向狼狽滾出去的我。我努力的左躲右閃還是躲不開獵豹似敏捷的他,終於被他撲壓在地毯上。我閉上眼睛抱住腦袋縮成一個小球,等著他的懲罰,可半天沒有動靜,我慢慢張開眼睛,咦沒人!我松開抱著頭的手轉過頭去找,正對上一雙銀眸,我再想縮起來已晚了。他雙手交叉纏住我的十指,唇狠狠的吻下來,由懲罰式的粗魯慢慢變得溫柔眷戀,我渾身發軟再沒力氣掙扎迷醉在他帶著銀雪梔子花香味的氣息中。

  他的吻落到我的頸側,手不知何時伸進我的上衫握住我圓挺飽滿的酥胸,我不由呻吟出聲,心中知道不對,可身體象火似的燃燒起來。對於我這種28歲的思想、十五歲嘗過歡愛滋味的身體來說這種yu望是非常正常的!可對象卻不對,我對強奸過我的男人可沒有順勢以身相許的興趣。我早晚要逃出去,去看看這異界的風花雪月美好山河!我雙手握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肉裡,刺痛讓我冷靜下來,身體也慢慢變冷恢復正常體溫。水越流銀也感到了我的變化,從我的胸上抬起滿是情欲的銀眸,看到我冷冷的眼睛後眸光慢慢變得清冷通透,雙手輕按地面借力站起,振衣走了出去

  我緩緩坐起,攏攏頭發,把衣裙系好。心中胡亂的想,這若是在地球水越流銀倒是極好的一夜情伴侶,俊美健康應該也沒什麼性病吧。可是在這錯誤的時空錯誤的身份限定下,我怎能與他糾纏不清?若有了這一夜,怕我就再無法撇清身份,會再有一夜又一夜的廝磨歡愛,終成為他的女人在他那深如海的王府中困居一生!不、不、不,我不要我做不了那籠中金雀,三五年還可憑著一股愛情余勇說不悔!十三五年後那?二十三五年後對著他的新寵十幾二十的小女孩還能說不悔嗎?三十三五年後我也不過五十余歲,還有半百要過這裡又是年月悠長的我要怎麼熬過去熬到死?明知道男人不可靠明知道要後悔,我現在怎能放任自己為一時的情欲而搭上終生!!

  天漸漸的黑下來,外面卻熱鬧起來,音樂聲歌聲笑聲歡呼聲鬧成一團。我隱約記得水越輝說過春賽、夏漁、秋獵、冬圍的第九天晚上都會舉行篝火大會,姑娘們可以把手中的花球別到中意的男子胸衣上,花球中縫著小布條上面有姑娘的姓名、生辰八字、地址。男子若也有意就可按照地址姓名去府上見面、求婚。是七色國的年輕人最喜愛的談情聯姻方式。

  可這種自由戀愛的方式卻都是有范圍限定的,如這次的秋獵所來之人都是王公貴族,最差的也是大王的近衛軍,雖是小兵但近衛軍本身就是從貴族大公的子弟中挑選出來的,隨便扔個花球砸還真保不准就砸到個皇親國戚。所以十六歲以上的貴族少女都早早做好花球,等著這一夜的狂歡。

  我靠躺在我的地鋪毛氈上,對著滿室的黑暗,不言不動不想,任時光流逝滄海桑田。

  不知過了多久,帳簾被挑起,射進來通天的火光。

  「琥珀你怎麼不點燈,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干什麼?王爺叫你那,要你去看看熱鬧。」福德碎碎的念著走了進來,隨手把燭台點燃。

  我被燈光刺目,閉上眼睛道:「我很倦不想動,你出去就說我睡著了,叫了幾聲沒醒。」

  福德歎氣,輕聲道:「琥珀,你要想開些,別再與王爺別扭了。這事要換成別的婢女高興還來不及那,你偏死強。你出去看看王爺都快被花球壓死了,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都想博王爺一顧那。」

  我冷笑道:「福德我算是白交你這個朋友了,你就這麼安慰我嗎?」

  福德急道:「我就是當你是朋友才這麼說的,你那臭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寧折不彎的性子一點委屈也受不得。可就是這樣你更應該順了王爺也好有所庇護,否則你早晚闖出殺身大禍來,就我與媚姬幾個人的這點本事那能次次救得你?」

  我心酸痛,真正為我打算、懂我的竟是這十六歲的小孩。

  福德見我不語,以為我意動接著說道:「這兩天我睡不好,先是替你難過但後來想想你這樣的模樣人品本事也只有王爺能配得上,你們在一起怕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我咬牙忍住淚,輕聲道:「福德再幫我一次,出去王爺說我睡了,別再叫我。」

  福德點頭,銀眸中淚光輕閃,轉身而去。水越流銀沒再叫我,我不知何時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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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17 AM

第二十節 請柬

   我被嬤嬤叫起時天已大亮,水越流銀就坐在離我不遠處的桌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他豐潤的唇,銀眸沒有焦距的盯著我似在想什麼事情。

  我掙扎的爬起來,昨夜沒有脫衣睡又加上睡姿不對,腰腿都有些酸麻。所以我爬起的姿勢即不俐落也不美妙,拖拖拉拉的吭哧半天才在倆嬤嬤的拽拉下站了起來。

  水越流銀的銀眸已找好了焦距,那就是我。銀眸中滿是無奈哀歎但夾雜的幾絲笑意使他的銀眸生氣勃勃流光異彩。我前生是個標准自戀狂,從沒羨慕過任何人的相貌,一向認為我自己最美麗!可今生在這半神族人的時空裡,我常常有自卑的感覺,尤其是對水越流銀的這雙銀眸,真是垂涎三尺。

  兩個嬤嬤扶著我坐到桌旁,我才發現一桌的胭脂香水首飾,我驚奇的抬頭問嬤嬤道:「這是做什麼,要打扮我嗎?」兩嬤嬤陪笑點頭道:「是呀,王爺吩咐老婆子們給您上裝打扮。」

  我詫異的望向水越流銀,水越流銀舉起左手,指尖夾著一張銀色請柬,道:「大王剛派人送來的請柬,參加今晚的慶祝秋獵圓滿結束的宴會,上面有你的名字。」我抓過請柬展開,見上面寫著:請水越流銀親王及眷屬琥珀夫人參加今夜的晚宴,上邊還寫著時間地址。

  我奇怪的問道:「那個城堡裡的宴會不是不許你們純種人以外的混血人參加嗎?再說了大王怎會知道我?」

  水越流銀銀眸微瞇歎氣道:「你在說繞口令嗎,什麼純種人混血人的,進了城堡可不要亂說話,稍不小心就禍從口出了。我也覺得奇怪大王怎會破例請你參加晚宴,但想想可能是德魯也獾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王後是德魯也獾的姐姐,由王後在大王耳邊吹吹風,你的名字在請柬中也就不奇怪了。」

  水越流銀看看我的表情道:「不想去嗎?若真的不想去我可以」

  我微微笑道:「去,為什麼不去,我很想看看城堡裡的人物故事。」我的心願不就是看看這世界嗎,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以見到銀國的大王、王後、德妃和禁止入內的城堡我怎會錯過?我乖乖的任兩嬤嬤擺弄,心情好胃口也好,吃了幾塊干餅卷琥珀烤肉。(我的烤肉方法被廚師學去,視為密璧。)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是被惡心著了。這兩嬤嬤是在給我扮美還是在給我扮丑呀?我抓起手絹用力擦掉兩頰過紅的腮紅,抹掉血似的唇膏,再把壓的我脖子直酸的滿頭發飾拔下來,被發飾盤起來的長發披洩而下,我把頭發象平時一樣的編成兩個松松的麻花辮。最後脫掉外罩的銀紅色長袍,剩下裡面的月白色小衫和束腰銀紅色長裙,裙子有些長有些肥,但這時空的裙子樣式都是用長腰帶緊緊束在腰上的拖地長裙,也不怕長些肥些。這身衣服我懷疑是向二夫人借的又肥又長,八成水越流銀根本就沒安好心,原就打算把我扮成丑八怪!哼,我不想打扮的多美引人注目但這麼丑也超過了我容忍的底線。

  我挑開簾帳走了出來,天已全黑。這遠古的時空沒有大氣污染,夜幕上星光點點,但這麼璀璨的星空也不能奪了水越流銀的光彩,他身著銀色起花立蟒長袍、銀絲抹額;銀色長發隨夜風飛揚如水銀流動,銀眸清冷無波卻又深遠的象永夜的寒星,你永遠也摸不著碰不到!他就那樣靜靜的立在這夜空下星光裡,若銀雕玉塑的俊美神像在驕傲的等待世人頂禮膜拜。

  我瞬間失神的望住水越流銀,這男人真是老天嘔心瀝血的傑作,不愧為七色國最出色的七個男人——七色天神之銀色天神。同時也挑起了我對其余那六色天神的向往,什麼樣的彩色男子能媲美這幾乎完美的家伙那?我真的很期待能見上一見。

  我很快回復常態,看到盛裝的二爺、二夫人、卓婭小姐都站在旁邊似乎就等我了,二爺二夫人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卓婭則一臉迷醉的望著水越流銀,根本沒在意我的到來。

  水越流銀看我一眼,道:「走吧。」轉身大步帶頭走向城堡,大家都跟在他身後,沒有乘車騎馬,大概是因為太近了沒那必要。

  我跟在他們身後,在我的後邊是福德等幾個純種的小廝侍衛,一行人迤邐的走進城堡。首先入目的是林立的近衛軍和巨大的銀色的火炬,照的城堡內亮如白晝,長長的通道盡頭是一座銀色的圓頂建築物,不是很大但氣勢宏偉威嚴,不愧為王家風范。

  我左顧右盼的一副到此一游的架勢,生怕錯過了什麼吃了虧。結果一頭撞在個綿軟多肉的後背上,我捂著酸脹的鼻子,抬起淚眼迷蒙的眸子就看到二夫人那滿是橫肉的大臉。我暗歎倒霉怎麼撞到她這母夜叉,就在准備承受她那已咧開的大嘴的謾罵時,我被橫裡伸出的長臂一拉就到了水越流銀的懷裡。他那銀眸冷冷的一轉,二夫人馬上閉上了肥厚的大嘴,我歎為觀止的大大吸了口氣,水越流銀轉眸瞪了我一眼,可我並沒被那銀眸中的警告威脅嚇住,因為那眸中沒有看向二夫人的冰寒只余無奈。

  我沖他皮皮的笑,他不理我只是握緊我的手拖著我走向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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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20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7 02:54 PM 編輯

第二十一節 晚宴

   大殿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地上鋪著厚厚的銀絲長毛氈,長長的六排矮幾地塌分列兩旁,中間空出個寬闊的場地,我想大該是同電影場景一樣用來表演歌舞的地方。殿中除了我都是銀發銀眸的純種銀族人和極少數的其他六色族純種人,我被當怪物似的看來看去,好在我從小就習慣了受人矚目心裡素質極好,我自得其樂的眼眸亂轉,非常遺憾沒有數碼相機可以拍照留念。

  「小獵物,我們又見面了。」我翻白眼,真討厭!這時空的人都不會看臉色知進退嗎?我的臉上擺明討厭他討厭他,這只獾偏不知眉眼高低的沖過來。

  我假裝沒聽見,直眼看向前面的銀色雕「龍」梁柱。(這龍不是傳統的中國龍形象,而是背生雙翅的胸腹寬大尾巴寬長的龍形。)

  「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宮殿吧,要不要我帶著你參觀那,後殿更漂亮尤其是寢宮呀」德魯也獾淫褻的笑道,如影隨形的跟著我。我見甩不開他,又不知水越流銀在那與人寒暄大概是沒空顧我了,我還是自力救濟吧。

  我轉身面對他,深呼吸、挺胸、抬頭、假笑,道:「德魯也世子您到底想怎樣?」

  德魯也獾沒想到我會不再做烏龜,眼中的興趣更加濃厚起來,淫笑道:「我想怎樣你還不明白嗎,當然是把我的小獵物鎖在銀籠中供我賞玩了」

  我逼視他的眼睛毫不退縮,假笑輕聲道:「天雖黑了,可做夢還是有點早吧。世子博學難道沒聽說過困獸之斗嗎?」我靠近他,在他的耳邊緩慢但清晰的說道:「世子既然見過我的箭法,應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我若不顧生死只求射殺你會有多大的機會!」我滿意的感覺到他連脖子都僵直了起來,側步繞過他走過去。

  遠處水越流銀在用他那清冷的眸子看著我,我提起我過長的裙子走向他,面上露出很久沒用了的職業標准笑。真懷念在商場叱詫風雲的時光,那時我每搞定一個大cass都會掛上這種笑帶著我那群精英手下去大吃大喝!嗚嗚我想念地球

  「又做了什麼壞事?」水越流銀牽過我的手,拉我向右側排首第三桌走去。

  「咦,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投懷送抱了那。」我笑道,這個人竟越來越了解我了。

  「都沒見你向我投懷送抱了,怎可能對他投抱。」他一本正經的道。

  「天,你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呀,水越王爺!」我誇張的笑道,他也唇角輕挑微微笑,這笑不同於他進殿以來面上一直掛著的微笑而是連銀眸都含著濃濃笑意的從心中發出的笑。

  他牽著我的手忽地一僵,站住腳步。我順著他的眸光看到一位絕世大美人站在大殿正前方王室高台上,正盯著他的笑容看過來,明媚的銀眸會說話似的表達著她的傷心、哀怨、憤怒、深情

  我知道這應該就是德妃了,真是不愧為第一美人呀,我驚歎的盯住她看就差沒滴下幾滴口水表達我的贊美之情了。

  「擦擦口水吧。」水越流銀歎氣道:「這裡所有的男人的眼光加起來,也沒有你的眼光色!若不是我見過,真會懷疑你是個男人。」我下意識的抬手擦擦口,沒有流下來呀,女人就不能喜歡美女嗎?這幫異時空古人真奇怪。

  我瞪他,他還好意思說,這道貌岸然的流氓!我再依依不捨的看了眼德妃才被他拉著就座。二爺二夫人他們離我們很遠,卓婭卻與我們同座,本應該水越流銀坐在上首但他坐在了我們中間。

  下一桌就是華澤瓊川和一位老夫人一位明艷少婦都是王妃穿著,應該是他的母親與王妃了。與我們遙遙相對是德魯也獾、德魯也郡主與一對穿著親王王妃服侍老夫婦,男的威猛霸氣女的華貴雍容,應該就是德魯也親王與王妃了。

  我再向上首看再沒有認識的人了,但這前四桌應該就是四位王室親王及其家眷了。我努力的瞧但看看沒什麼太出彩的人,只首席有個神情極為倨傲的少年很是英俊,不過比水越流銀還是差些,但已可與華澤瓊川比肩了,再長大些也許可以向水越流銀叫號那。我瞄瞄水越流銀掛著一臉淺笑的俊臉偷偷的幻想這個自戀狂被人比下去時的痛苦表情

  我再無興趣看人,挑揀桌上的點心吃,有十來天沒有吃到了,這討厭的秋獵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折磨。我眼巴巴的看著宮女把我最愛的雙蓮酥放到了卓婭的面前,她正對著水越流銀嬌笑,根本沒在意送來的新點心。我看看相談正歡郎情妾意的二人,悄悄伸長手臂去夠我的雙蓮酥。在這裡我不是得時刻注意儀態的千金小姐胡泊而是小婢女琥珀,貪吃些粗俗些都無所謂了。

  我的手在將將碰到雙蓮酥時被打掉了,我抱著發紅的手腕怒視水越流銀對著卓婭淺笑的臉,真想掌搧上去,但終是沒敢。我抓起我眼前的雞油卷恨恨的塞到嘴裡,用力的嚼就當是水越流銀的大頭了,就當我去拿第二個時,整盤被水越流銀端起。這小子這不是找茬麼?我再忍不住剛想開嘴罵,他把那盤雙蓮酥放到了空出來的地方,我的怒氣國罵統統化成顆顆紅心,向著水越流銀諂媚的笑,然後連手帶臉的撲向雙蓮酥。

  銀王銀革律與王後終於在歡呼聲中亮相,銀王蒼白消瘦,一副酒色過度癆病鬼的樣子,王後倒是貴氣雍容神似德魯也王妃。加上賢良淑德四妃和三個小王子,可算是合家歡了。我見賢良淑三妃論美麗雖不及德妃,但也各有美態,因為聽說賢妃是銀王的真愛所以細打量了下,端莊秀麗嬌小玲瓏別有份風韻。

  我的注意力很快從銀王長篇大論的開場白轉移至宮女送上的一道道美味上,我用添菜筷每樣夾些放到我的盤中,再用自己的餐具進食。

  我邊慢慢的嚼邊看熱鬧,在銀王的「演講」之後,一群舞姬跑了上來,跳著有些象古波斯古埃及的艷舞,腰肢及其柔軟,眼波橫流。之後又上來批練雜技的,以男女童為主,一個疊一個的疊羅漢,在高空中翻轉騰挪也不系安全帶,我看的差點沒被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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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24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7 02:56 PM 編輯

第二十二節 箭術

   我正看的出神時,吃了口不知叫什麼名的魚肉,天呀!一口的細刺全扎到了我的舌尖嗓內,我痛的含著淚張大口不敢動,水越流銀聽到了我啊啊的亂叫,把頭轉過來看到我的樣子,又氣又笑又急的端杯水喂我喝下,我又吃了幾口他喂來的干餅終於緩了過來。才順了口氣就覺得對面傳來兩道殺氣,我抬頭見德魯也郡主與德魯也獾正盯著我們看,若目光可以殺人我怕早粉身碎骨了。我懶得理他們,收回目光去找扎了我的魚,就見那魚長得極像河鰻但比之寬扁丑笨,我用添菜筷挑翻它的肚子果然露出細細密密的小刺來。

  我正在研究丑魚時,就聽見一把動聽的女聲大聲道:「大王王後,這些雜耍歌舞臣女早已看過,想大王王後也看厭了吧,臣女有個新鮮點子想搏大王王後及眾親王大公一樂,還請大王王後恩准。」

  我一看想怪不得覺得這聲音耳熟,原來是德魯也郡主站起發話。

  銀王與王後對視一眼,頷首道:「郡主有什麼新鮮點子就請說出來吧,孤王應允就是。」

  德魯也郡主施禮謝恩,道:「大王王後應已聽說過三天前,水越王的影妾琥珀夫人五十米射掉了我兄長的硬箭,我聽說後極是佩服琥珀夫人的箭術,非常想親眼看看琥珀夫人精湛的箭法,我想聽過這件事的親王大公們也有同感吧。」德魯也郡主語聲一頓環視四周,殿內眾人轟叫響應,尤其是德魯也郡主的追隨者鼓掌應諾。

  德魯也郡主趁著這氣勢大聲續道:「臣女想請大王王後恩准,臣女的兄長再與琥珀夫人對射一箭,再現當日的精彩瞬間。」

  眾人叫的更大聲了,我卻往後縮了又縮,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怎樣拽出我的魂弓魄箭?用別的弓箭我等於自尋死路,不是我的箭法不行而是我的力量不夠阻擋那只獾的蠻力。

  水越流銀攬住我的纖腰擁入懷裡,我的心稍覺安定。

  銀革律似也被這氣氛感染,蒼白的面頰泛出兩抹病態的艷紅色,揮手止住眾人的喧嘩聲,望向我們這桌道:「不知水越親王意下如何那?孤王也是聽說了琥珀夫人的超群箭術才破例請夫人來參加晚宴的,本只想見見琥珀夫人女中豪傑的樣貌,但若真能如郡主所請讓孤王等見識到琥珀夫人的絕世箭法當然最好。」

  這銀王顯然意動,贊成我們比箭,我心中不由大急,暗想先伏到桌下拽出弓箭?忽覺水越流銀輕拍我的後腰,我抬頭望向他,他向我微微一笑,振衣而起。

  水越流銀右拳點胸施禮,微笑道:「大王,身為男人怎可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身處險境那,不如讓流銀陪世子對幾箭,以助大王王後及眾親王大公的雅興如何?」

  殿內一靜隨後群情鼎沸,大家都知道水越流銀擅武但除了水越流銀十八歲春賽連奪六項武技類冠軍一舉成名後,見過他展現武技的人少之又少,今天竟主動要與以力大善射的德魯也獾比箭術,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早把我這小女子忘到了腦後。

  銀王也興奮起來,大聲道:「孤王就准你們所請!為了避免誤傷以布纏住箭尖,就在這殿中比試吧。」

  「臣子也有個請求,請大王恩准。」德魯也獾猛站起施禮,大聲道。

  「世子請講。」

  「若是臣子與水越親王比箭,一箭就太不過癮!臣子想以七箭為限,四勝三負定輸贏,希望大王恩准。」德魯也獾顯然怕再吃我上次設下一箭為限的虧,先下手為強要求七箭為限。我偷拉水越流銀的袍擺想提醒他別答應,這獾身強力大的射七八箭沒什麼事,可水越流銀若只是箭法精奇臂力不足,截射的箭越多越乏力,最後怕箭術再好力氣不足也是枉然。

  我見水越流銀不理我,以為我勁太小他沒察覺到,手上用力一拽。沒想到他雙肩一縮那外袍竟順勢被我拽脫了下來,露出他裡面的白色箭袖長衫銀色軟甲比肩,更顯得他細腰乍背修長英挺了。

  眾色女子大聲尖叫起來,為水越流銀打氣加油。

  水越流銀迎向銀王詢問的目光,微笑道:「流銀沒有意見,全憑大王作主。只是五十米距離太短,不如百米如何?」

  銀王大笑道:「好!就准你們所請。」

  水越流銀與德魯也獾百米遙立,腰懸箭囊各插七只以布纏住尖頭的硬木鑲銀箭。

  德魯也獾取出三只銀箭同時搭在弓弦上,三箭齊發迅若流星,在射出30米左右三箭分射成三個方向,分別射向水越流銀的面門、胸口、胯下。

  水越流銀靜立如松,目注三箭分射來才快如閃電的搭上三只箭「嗖」的激射而出,三箭同時射中來箭的箭尖,六只銀箭齊齊墜地,卻只聽見一聲墜地聲響,說明水越流銀對時間、速度、力度拿捏的多麼精准。

  大殿中千百人同聲喝彩。德魯也獾把剩下的四只銀箭都抽出搭在弦上,這時方顯示出氏族大家出身的氣度,不急進不燥怒氣定神閒的拉弓若滿月。我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心道不好,前三箭水越流銀顯示出來的箭術精絕,這獾若沒有絕技是不會在深知對手高低的情況下這樣鎮定。

  德魯也獾夾箭的五指如彈琴般輕微拂動弓弦,四箭連珠射出,卻是一箭快似一箭,在射出40米左右後,四箭竟追成一線,瞬間順序倒轉第四箭最快,第三箭、第二箭同速向前,第一箭最慢但箭身旋轉著向前帶著嗚嗚的風聲,顯見力量有多麼強勁。

  大殿中落針能聞,眾人都被德魯也獾這神乎其技的箭術驚呆,我聽到上首的卓婭急促的呼吸聲。

  水越流銀卻仍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樣子,眸沉似水壁立如松但身上卻似凝結著一股有如實質的迫人氣勢,在最快的一箭已至身前30米處才搭上一只銀箭電掣而出。這只箭旋轉呼嘯著正射在第四箭箭身最薄弱的木質處,把第四箭「啪」的射為兩半,兩截斷箭倒射而回撞在第三箭、第二箭上雙雙墜地,而水越流銀射出的銀箭與第四箭相撞後雖方向偏斜卻余勁未消,箭尖斜撞上第一箭的箭尖,被第一箭帶著倒飛向水越流銀,但在他面前三步處終力盡兩箭齊齊墜地。

  我大叫起來但聲音被淹沒在千百人的喝彩歡呼聲中,殿內眾人包括眾親王大公都情不自禁的站起鼓掌喝彩。我左瞄右瞄想找朵花送上,可除非我能捧起那些巨大的盆景否則只有菜碟裡裝飾用的黃蘿卜花了。

  銀王也興奮的站了起來,向走過來向他施禮的水越流銀和德魯也獾大笑道:「孤王見了流銀與世子的精湛箭法後,真是龍心大慰,我銀國有兩位這樣出色的臣子何愁江山不穩邊壤不安那?」

  德魯也獾施禮道:「獾實在是當不起大王盛贊,這場比試是獾輸了。」

  水越流銀微微笑道:「世子過謙了,我對世子的箭法是真心佩服,若不是我取巧等世子射出後看清走勢再發箭,我也截不下世子的七箭。如果反過來流銀先射世子截射流銀的箭,世子應也不難截住流銀的箭。所以這場應算和局。」

  銀王歡愉的大聲道:「好好好,一個願賭服輸是大丈夫,一個勝而不驕是真英雄!這局不論勝負,統統有賞。各賞金幣千枚、銀精軟甲一副。」

  我見水越流銀雖仍是淺笑謝恩,但那獾面露喜色,再見眾人都嗟噓羨慕。心想那金幣應不至於讓大家有這神情,大概是那銀精軟甲是個稀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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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27 AM

第二十三節 獻唱

   我與卓婭在眾色女子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迎回了水越流銀,我也是很刮了刮目再相看的他,真沒想到這文縐縐的大色狼竟有這麼好的身手、力量。這兩臂加起來怕也得有千斤之力,怪不得欺負我這「絕世高手」象玩小孩似的,看來今後我對他應是智取,不要力敵!

  水越流銀在我們中間坐下,順手拍了下我的頭,打回我的魂魄,輕聲道:「又算計什麼哪?我替你擋箭也不感動一下嗎?」

  我馬上掛上諂媚的笑,抓起一黃蘿卜花奉上道:「王爺真是箭術精妙、神乎其技、智慧與力量同具、美貌與德才兼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仁者俠士!小婢送上一朵花表達我無限的謝意。」

  卓婭張口結舌的看著我,把要說的贊美之詞統統噎了回去。

  水越流銀大概被我刺激的早已有了免疫力,只是銀眸微瞇的微微笑道:「你這是要送我花嗎,你可知道在七色國裡女子送男人花代表什麼意思?」我馬上想起了篝火大會上女子送花球的含義,見水越流銀已伸手來接我的黃蘿卜花。我暗想怎麼這麼喪,第一次扮演追星族就吃到黃連!呀,我靈機觸動,張口把黃蘿卜花吃下,連嚼幾口才知道,這被我大歎是地球沒有的新品種——黃蘿卜的植物,根本就不是蘿卜,而是粗大的姜!我不知道這時空它叫什麼,但這味道絕對是姜。

  我被辣的真是有苦說不出了,因為我只想吐!我鼻涕眼淚連咳帶嘔的把姜吐到我堆滿食物的銀碟裡,即心痛我那還沒吃完的美味又辣的難忍,最後把這些全化作對水越流銀的憤恨,我抓過他被我拽下的外袍在臉上一頓亂擦。

  我鼻子眼睛都通紅的抬起臉就對上德魯也郡主的臉,她大聲道:「既然琥珀夫人不語就表示默許了,那我就拋磚引玉先彈唱一曲吧。」

  我滿腦子黑線的看到所有人都在看我,不由望向水越流銀,他銀眸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抿唇道:「德魯也郡主說男人的節目很精彩,該女人表演了,要與你比試歌舞那。」

  我脫口說道:「我怎麼沒聽到,她什麼時候向我挑戰來著。」

  水越流銀一本正經的道:「在你又吃又吐要送我的花時說的,大家都有聽到,王後也允許了,你既然沒有反對應該就是默認吧。」他把我扔過去的外袍厭惡的拎出很遠拋下,繼道:「你不是歌舞伎出身嗎,我也沒見你展示過歌舞,今天就准備大飽眼福了。」

  我瞪著兔子一樣血紅的眼睛,看著德魯也郡主彈著有些象中國古代五弦琴的七色弦銀色座的七色琴,琴聲悠揚婉轉,但更婉轉的是她的歌聲,旋律到有點象中國那個省的民歌,悠揚纏綿;歌詞卻極講究工整很有點《詩經》裡的《蒹葭》的意境。

  我著急的想,別說唱了我聽都不能完全聽懂詞,這時空的歌曲我是一概不會了。我前生擅長的鋼琴、芭蕾、國標是用不上了,我努力的想古琴我倒是會彈唱《笑傲江湖》因為爺爺喜歡,我特意學來與他老人家琴蕭合奏的。舞蹈我只能跳出一只完整的,是中國最好的舞者楊麗萍的孔雀舞,當時實在喜歡她全身都會動的骨頭對於我這種5歲練芭蕾的女孩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誘惑,真心誠意的拜師練了大半年,直到爺爺都說神似才作罷,每年我都會自己跳幾次過癮,每次也都會領悟到新的東西,所以我若跳孔雀舞即使不技驚全場最少也不會輸給德魯也郡主。

  我打算好,正好德魯也郡主也表演完了,如雷的掌聲就可知她極其成功。

  德魯也郡主遙遙向我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再見眾人齊齊看來的目光,知道推是推不掉了,我站起身走到殿中象銀王王後施禮,剛想說要跳舞忽想到沒有伴奏曲!我不由呆住。眼角左右一瞄見德魯也獾、水越流銀都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大聲道:「我給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四只小熊。」這是我前生最後一天做24K金美容時,我的高間裡放的韓國電視劇裡的插曲,當時我笑得面膜都裂開了所以印象深刻,也許歌詞不能完全正確但以我的腦子記個七八成沒有問題。

  我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的照搬那劇中女主角的歌詞動作,大聲唱道:「有四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奶奶和熊寶寶,熊爸爸很強壯,熊媽媽很苗條,熊奶奶很慈祥,熊寶寶很健康」

  殿中由最先的悶笑聲到忍不住噴笑出來再到狂笑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早有心裡准備,但還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轟動效果。我唱完半天了,卻見眾人仍是全無風度的哄笑。銀王仰倒在龍椅裡,王後拽著他的衣袖抹眼睛,那四妃笑成一團,連一直瞪我的德妃都笑倒在良妃懷裡。

  我有些無辜的轉首四顧,見德魯也獾大概一口酒噴在了德魯也親王的身上,正在用手在他父親衣服上亂抹,但仍張著大口嚎笑,德魯也親王顧不得他兒子的笑得須發都在顫動。

  水越流銀風度盡失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無意識的攬著笑倒他懷裡的卓婭,銀眸都笑成了一條縫露出口雪白的牙齒。鄰座的華澤瓊川更誇張的拍著桌子狂笑,他那美麗的王妃在笑的抽氣哎呦哎呦的用力揉心口

  我看著滿殿形態各異的眾人,心想有這麼誇張嗎?這要是趙本山來了他們不得笑死幾個嗎,真是少見多怪!大概是平日裡被壓抑壞了好容易找著了釋放點便借機大肆發揮。

  我漫無目的的眼睛終於看到了一張沒笑的臉,是德魯也郡主扭曲變形的臉,她面色鐵青銀牙緊咬的瞪視著我,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我恍然我這無心插柳反搶了她有心栽花的風頭,我歉意的向她笑笑,她卻臉色更差,大概以為我在向她炫耀。

  終於大殿中的笑聲漸漸弱下來。

  銀王在王後的輕推眼色中坐直了身體,咳了咳道:「德魯也郡主的歌喉婉轉、琴聲悠揚指法精妙不愧為我國出名的才女,這一場理應算郡主優勝。但」銀王忽的笑出來,繼續道:「琥珀夫人雖似不善歌舞,但令孤王王後及群臣都開懷大笑、心胸歡暢也實在該賞。所以孤王宣布郡主、琥珀夫人各賞金幣百枚、錦帛兩匹,歸席謝恩吧。」

  立刻有內侍奉上金幣、錦帛,這可是我在這時空掙到的第一桶金呀!我喜滋滋的捧著謝恩剛想歸座。就見站起一身著銀色大公服的馬臉鷹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攔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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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28 AM

第二十四節 機變

   我喜滋滋的捧著謝恩剛想歸座,就見站起一身著銀色大公服的馬臉鷹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攔住我的去路。他右拳點胸向銀王躬身施禮道:「朗休聽說琥珀夫人是金國大商人坎納送給水越親王的七名歌舞伎之一,這七女個個都是精通琴棋書畫色藝雙絕的純色處女,今天琥珀夫人的表演只怕是有意藏拙吧,夫人可知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嗎?」

  我聽到這個自稱朗休的一等大公在說道「金國大商人坎納」時咬字又重又准,顯然是想讓人注意聽清這幾個字。

  我也知道七色國中著名的三對死敵是金銀、紅綠、白紫,其中金銀兩國是因為隔海相望又都以海軍稱雄所以被稱為雙龍斗;紅綠是因為都擁有陸地上最強橫的軍隊又有相鄰的廣闊山區所以被稱為二虎爭;白紫是因為紫國擅長毒藥醫術但白國卻有一種詭秘的武功百毒不侵正是天生相克的死敵而且又有世代的仇怨所以被稱為宿世仇。

  我腦子一轉就大概明白了這朗休大概是水越流銀的政敵,他這麼說是想用我暗示水越流銀有暗通金國的嫌疑。我飛快的想是借他斗倒水越流銀合算那,還是幫水越流銀打倒他有利?我與媚姬五人現都依附水越流銀生存。他若倒台,我自己也許可重獲自由逃出生天可媚姬她們能否那?還有水越輝、福德、納德等這些我已經處出感情的人怎麼辦?

  我裝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對朗休大聲道:「什麼、什麼琴棋書畫這位大公您是在笑話琥珀什麼都不會,連字都不識幾個嗎?」我向朗休逼近,大有潑婦架勢。

  水越流銀出來拉住我,道:「琥珀不許胡說撒野。」

  我運用商場誤導術,例如你抱著便宜、質量好兩種目的去購買一種商品,導購員只滿足你便宜或質量好一種目的大肆誇大而刻意忽略另一種目的,你往往也會滿意的買回商品。我誤導大家只注意朗休話的後半部分我是否精通琴棋書畫色藝雙絕,忽略前半句我是金國商人坎納送給水越流銀的。

  我掙扎委屈的道:「王爺您是不是也嫌棄琥珀什麼也不會了,琥珀跟您時就這樣呀,府中人誰不知道琥珀是清掃暖香池的粗婢出身?您現在嫌琥珀給您丟臉晚了點吧」我心裡很佩服自己竟有演員的天賦,眼淚配合的流下來,更添真實。

  銀王怒道:「住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敢在孤王的大殿中撒潑喧嘩,成何體統!」

  我就等著銀王發話那,馬上泣道:「大王您要給琥珀做主呀,琥珀不識幾個字的事在水越王府是人人皆知呀,那個什麼琴棋書畫我更是連碰都沒碰過的,您現在就傳問我們府中人,若是琥珀有一句謊言情願領死。說琥珀瞞什麼犯了欺君罔上琥珀真是冤枉呀」我說的全是真話,不怕銀王查問。瑪麗在時早就私下笑話我不識字整天問人,在她有意傳播下王府裡我是出名的四六不懂橫豎不分的文盲,更不用提會什麼琴棋書畫了。

  銀王望向朗休,怒道:「朗休大公你是什麼意思,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朗休跪下叩頭道:「大王息怒,這是朗休屬下七色銀機處的密探探聽到的消息,說金國通過大商人坎納耗重金從各國的歌舞坊購得七位絕色美人送與水越親王以示親好,並探得七位美女名單,大王請看。」朗休掏出一張折子奉上,有內侍接過遞與銀王。

  大殿裡再無歡笑喧鬧聲,眾人都知事態嚴重,摒聲靜氣的望著銀王。我偷瞄水越流銀,見他銀眸清冷無波卻深不可測,神情安穩壁立如松。見我偷望他他唇角微挑銀眸輕彎的側頭一顧,我不由失神於他不經意的風情中。

  銀王打開折子,輕念道:「媚姬、明麗、淇淇、楠葉、蘊蘭、蔓絲、琥珀。」

  朗休接話道:「朗休得到這消息後,原本也不相信水越親王會做出收受敵國賄賂這等有傷國體的事來,顧隱而未報想調查清楚再說。可今天見到琥珀夫人的名字正應了名單上的名字,故一時沖動脫口而出有唐突之處還請大王見諒。」

  銀王神色陰沉的問道:「流銀此事可當真嗎?」

  水越流銀神色不變,點胸施禮道:「此事可說是真也可說是假。」

  銀王道:「此話怎講?」

  水越流銀道:「說是真,流銀的確從商人坎納手裡購得七名女奴;說是假,這七名女奴並非如朗休大公所說是琴棋書畫色藝雙絕的歌舞伎,而是以三枚金幣一名的價錢購入的使女丫鬟,琥珀等到底是何等素質我府中人都知道大王一查便知。大王明鑒,這金人坎納是七國眾所周知的奴隸販子,買賣奴寮遍及七色各國以物美價廉著稱。三個月前流銀府外放年紀大了的婢女致使婢女短缺,便從坎納處購買了一批女奴添充府院,卻不想竟傳出這樣的謠言來。」

  水越流銀環視殿內眾人又道,「大王,流銀敢說這殿中不僅流銀一人從坎納處購買過奴婢,若詳查起來都是叛國通敵收取賄賂的大罪嗎?」

  殿中人神色各異的有的目光閃爍、有的連連點頭、有的更是小聲贊同,顯然水越流銀說對了有很多人從坎納的奴寮中購買過奴婢或接受過饋贈,怕被牽連揪出者自然附和水越流銀的說法。這時代各國權貴商賈相互饋贈財寶美女聯絡感情打通商路是很普遍平常的事,官不舉王不究都眼睜眼閉的,但在這所有銀國權貴出席的晚宴上揭出這種事,還真不算小事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套上通敵叛國大罪是要抄家滅族的。

  殿中喧嘩爭論聲越來越大。華澤瓊川站起走入殿中施禮大聲道:「大王,瓊川沒水越親王風liu沒從坎納處購買過美女,但去年卻從他設在銀都的奴寮裡買了兩個藍國的大廚,為此瓊川還請了同殿好友們品嘗了以廚藝聞名七國的藍國廚師的手藝。此事現殿中就有很多人知道,不知瓊川算不算與水越親王一樣犯了通敵叛國的大罪那?」

  很多大公都站起點頭附和作證,顯然是水越、華澤一黨,或心中有鬼犯了同樣的錯誤。我看到朗休正在偷看德魯也親王一席,面上已冒出汗來,顯然沒想到水越流銀寥寥幾句就掀起了眾怒。俗語說眾怒難犯,看見眾人或真或假的激憤表情,德魯也親王避開朗休的目光安坐不語。

  銀王望向朗休道:「朗休大公,你除了這份名單可還有證據能證明琥珀夫人等是坎納送給水越親王的禮物,而不是水越親王買來的奴婢?」

  朗休叩首道:「這個,目前還無別的證據」

  銀王怒道:「大公以後做事要謹思而後行,這樣道聽途說沒有根據的事不要拿出來在孤王面前耽誤時間。」

  朗休連連叩首應是,道:「朗休該死朗休該死,皆因這是朗休的職責一時貪功冒進言語過激,還請大王恕罪。」

  銀王語氣稍緩道:「要怎樣處置你,還要看水越親王的意思,流銀,孤王想聽聽你的意思。」銀王這幾句話充分表明了對水越流銀寵愛、信任的態度,但也聰明的救下了朗休,當著眾人的面水越流銀就是心裡想殺了朗休也只會說算了一場誤會而已。

  果然水越流銀道:「朗休大公統領七色銀機處,職責就是監聽刺探,得到信息反饋給大王何錯之有?流銀認為朗休大公無罪。」

  一場風波雖化於無形,但我看出來銀國朝堂波瀾暗湧,德魯也黨與水越、華澤派黨派之爭日漸尖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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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9 09:29 AM

第二十五節 私會

   晚宴被朗休這麼一攪,鬧得人心惶惶草草結束了。

  我跟著水越流銀回到他的大帳中時,大概是11點左右。我心情還好,因為我得了100枚金幣,若真要逃跑夠我花一陣子的了,就是有些沉。我跟水越流銀說要換成銀票或紙幣什麼好拿的,他說沒有。

  水越流銀說這時空不僅是半神族後裔七色國就連周邊的蠻人部落、野人部落或更遠的半魔族後裔等等各國各部都是通用金幣銀幣銅幣,雖各國錢幣鑄成各國自己的樣子,但通過稱量、成色的分辨是可以通用的,可是沒有我說的那種便攜帶銀票紙幣,大家都是帶著沉甸甸的金銀銅幣通商買賣的雖不方便但也沒有辦法。

  我不由幻想若是我能開設錢莊制造銀票,統一這個星球的貨幣,那不是財源滾滾滾滾嗎?可這得需要什麼樣的人力財力權力那?若想成事首先錢莊分布要廣,象銀行似的遍地都是方便存換交易;其次要有政府支持,官商勾結方能長治久安;再次要給民眾洗腦,也就是廣告宣傳一定要到位,否則誰會拿金銀換張紙那?

  我兩眼都冒出$$的光輝,腦子在飛快的計算要怎樣才能實現我的偉大計劃。完全沒留意我周邊的人事聲音,結果等我茫然的看見水越流銀逼近的銀眸時已經晚了,他吻住我的唇輾轉吸允,雙臂勒緊我的腰。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離開我的唇時,我只有攤在他懷中喘息的份了

  我喘息的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吻我,是流氓行為。」

  水越流銀仍是攬著我的腰,微低頭銀眸輕彎的俯視我斜靠在他肩頭的臉,口鼻間的暖氣縈繞在我的面上耳側,輕聲道:「我吻自己的女人還要征得同意嗎。」

  這樣曖魅的氣氛,我的臉不由火燒起來,我掙扎推據想離開他的懷抱,唾棄他道:「快放開我誰是你的女人,仗著權勢欺男霸女的算什麼英雄?」

  他銀眸危險的精光閃爍,雙臂用力勒住我的腰背,把我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輕聲在我耳側道:「在晚宴上替你擋箭時怎不見你反駁不是我的女人?現在否認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雙手撐在他胸膛上用力向外挺,這家伙蠻力驚人把我勒得呼吸困難,抗聲道:「放開我!那只是權宜之計,你個大男人怎麼小肚雞腸」

  我不防他突然松手,用力過猛的後摔出去,屁股結結實實的摔在地氈上,好在雙手及時撐在地上免了頭背與地面的「親密接吻」,我瞪著水越流銀滿是看笑話的臉又氣又痛的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我看不透,他有時表現的喜歡愛護甚至是縱容我,可有時又毫不姑息的懲戒我以我的痛苦為快樂源泉。

  我的小狐豬球球脖子上系著銀帶,牽牽絆絆的跑過來,用它的小肉鼻子拱我。我惡劣的心情和緩了許多,抱起它把臉埋在球球的長毛裡輕蹭。忽然想通了水越流銀對我的態度是為什麼,在他心中我只怕就如這小狐豬,雖珍貴難尋但終只是一寵物用來取樂消遣罷了。我以前想不通是因為我來自於21世紀的地球,太把自己當人看了,若是生於斯長於斯的混血女奴怕早就想通了女奴=寵物這道理。

  我抱著球球慢慢站起,雙目澄清的望向水越流銀。他被我的神色震住,緩緩收起面上的笑意銀眸恢復清冷。我與他對視眸光驚痛心中酸脹,這麼長的時間相處這麼多事情發生,他在我心中有個奇怪的位置,疏遠而又親近、可怕而又可靠、想撇清關系偏又曖魅不明。忽然間清楚明白的知道了原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等同於只寵物狐豬,我清楚的感到原來我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其實自己事自己知對一個與自己有過肌膚相親的出色男人,硬說對他與路人感覺相同沒一絲特別只是騙人騙己罷了。

  水越流銀探究的看著我,道:「怎麼了,摔痛了嗎?那以後就乖乖的別老想從我懷中逃開,那只會弄痛你自己的」

  我躬身施禮,道:「王爺,琥珀累了想休息了,您請回後帳吧。」我走向我的地鋪,真的覺得身心俱疲。

  水越流銀盯著我看,身形未動,忽道:「你進去後帳睡吧,我今夜想整理下書信,明天好拔營回王都。」他見我遲疑不動,歎氣道,「你去放心睡吧,我整理完就在地鋪上歇了,不會進去。」

  我點頭躬身,抱著球球進了幕簾後他的睡帳,我就著銅盆裡的水擦洗了把臉。睡前洗漱是我不以時空改變的習慣,可惜沒有牙膏牙刷洗面奶淋浴噴頭。我沒敢脫衣服就鑽進他的錦被裡,我是斯嘉麗迷,非常認同她的「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格言,所以一向是睡眠愛好者,被褥上有他遺留的淡淡的銀雪梔子花香熏得我很快就昏睡過去

  砰!似乎是什麼東西墜地聲,我迷糊的睜開眼,見一室皆黑天沒有亮呀。

  「德妃,請不要這樣,我們現在是君臣關系,流銀不敢違背禮數。」前帳傳來水越流銀壓得低低的聲音。

  「啊,三哥哥你怎忍心這樣對思婭,你真的不再喜歡思婭了嗎?你把思婭推的好痛呀。」一把動聽之極的女聲傳來,哀怨低啞婉轉呻吟,我要是男人怕也要醉死在這呻吟裡。

  我徹底的清醒了,心想聽這話的意思是德妃來夜會水越流銀了,大概是水越流銀推拒了德妃的親密舉動,惹得德妃大發嬌嗔。

  「好了思婭,是我不好撞痛了嗎?」

  「是呀,三哥哥你好狠心,居然這麼用力推我,桌角撞的我的腰好痛呀,你快給我揉揉」

  「思婭別鬧了,你我都知道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何必這樣讓彼此都尷尬傷心那?你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見我不是只為了敘舊吧。」水越流銀的歎息聲,聲音中有飽滿的感情。

  「三哥哥,思婭真的是好想你好想你,幾次夢裡相見幾翻醒後痛哭,三哥哥你可知思婭的想念與煎熬嗎?」德妃嗚咽的聲音,仍是動聽但聞之心碎。隨之而來的是身體相撞,投身入懷的聲音。

  我有些不是滋味,想要是劇情深入,我難道要現場收聽三級片?可這時怎睡得著,這水越流銀大色狼是真當我是狐豬雷打不醒;還是當我透明人無關緊要愛看請便;還是意亂神迷干脆忘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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