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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4:47 PM

七竅玲瓏 -【七色之桑海流銀】《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22 01:01 AM 編輯

【書名】:七色之桑海流銀

【作者】:七竅玲瓏

【內容簡介】:

  胡泊(琥珀),女、28歲、中文與MBA雙料碩士,

  胡氏億萬財團的第一接班人。

  美貌與智慧並重、財富與才華同有的她只有一個遺憾,

  就是因為工作太忙沒談成過一次戀愛。

  當她又一次被未婚夫背叛,出車禍靈魂穿越到異時空七色國,

  遇到金、銀、綠、紅、藍、白、紫七國中最傑出的男子,

  雖大飽了眼福但由原來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為混血三等婢女,

  這落差也實在太大了!

  奮起反抗掙扎求存卻成為七國賞金最高的通緝犯,唉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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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4:49 PM

本帖最後由 sing9146 於 2015-10-17 05:04 PM 編輯



第一節 日程

   我按下內線001鍵:「永青,把這個月的財務報表、銷售報表、干部例會記錄給我傳到Oa上來」。

  內線003閃爍,我按下。

  「總裁,深圳天野建設何總的電話,接不接?」

  「接過來」我拿起003號耳麥,掛好,點擊電腦上會議記錄。

  何承志圓滑的聲音傳來:「胡總您好,好久不見了,都在忙什麼?」

  我發出商界公認的銀鈴笑聲:「何總您好呀,怎麼這麼好想起我來了,不是我忙是您太忙了,都不記得給我打電話。」邊寒暄邊看助理整理好的會議既要。

  「哈,胡總的聲音還是這麼動聽,近來可好,什麼時候來深圳呀?我為您打點一切。」

  我皺眉,這老滑頭消息好靈通,我公司要在深圳建DSK酒店深圳分店的計劃在內部也還是秘密,只有總部的相關高層知道,他怎這麼快就來探我口風?

  「我也很想去呀,可是您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得按總部的指令安排行程。」我把試探推回去,太極推手我8歲就會了,商場36計之一就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胡總開玩笑,總部的指令不就是您的指令嗎?來那還不就是您的一句話?」

  「呀,何總您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傳到NSDK我們公司就等著清盤了。」我繼續笑,務求聲音又脆又甜遮住一切厭煩。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胡總別當真。我只是聽說貴公司有意在深圳發展,想看看有否合作的機會,我們是老朋友了相互關照,有錢一起掙嗎。」

  我見何承志被迫的「坦白從寬」也不再繞彎浪費時間:「何總好靈通的消息,這件提案還在計劃中怕還得有段時間才能攤到台面上,這樣好不?真若定下來我第一時間聯系您,到時我們再詳談。」我一推再推不著痕跡、不下承諾但留有余地、留下希望。

  「好好,胡總我等您好消息,無論這事成否我們都常聯系好不,年輕一代的世家子弟中我最看好你。」

  「呵~~,謝謝您誇獎,我們再聯系,再見。」我掛斷電話,這些有點關系的世交不能得罪又不想走的太近,最是難處理。

  時間在鍵盤、電話、網絡匯報、電話會議中流逝。

  我揉眼伸腰按鍵:「永青進來。」

  楊永青我的第一助理,走進來,灰色套裝、盤發、5年如一日的微笑。

  「胡總,什麼事?」

  我不語,瞇起眼瞪她。我也想瞪圓眼更具威懾性,可惜盯了一天電腦實在是太干太酸眼皮顫顫的只能瞇起來瞪了。

  永青破功笑出來,如花怒放,我同為女人也不由眼前一亮。

  「我在晴芳築訂了位,到8點的,現在7點20時,15分後走剛剛好。」永青笑著走過來為我收拾辦公桌。

  「知我者永青也,你要愛我、喂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眉開眼笑,工作一天最快樂的終結就是美食,永青知我習慣為我四處搜查飯店。積習至今天只要下班時間左右我瞪她,她就會報上店名、地址、時間等我去享用。

  「一起去。」我知道我的天價特助雖追求者眾,但入眼者無。27歲高齡只看中過我一人而已,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她。

  「好,但別忙走,明天周六您可有安排了?」永青看定我問道

  「呀,又一周了。」我恍惚「我的生活不都是你說了算嗎?」我嘻笑。

  永青瞄我,慢吞吞的說:「聽說蔣先生回來了。」

  我的笑僵在面上,我的未婚夫回來了,我不知道要助理告知。

  「回來2天了,周三市場部王部長到機場送客戶,看到蔣先生出來。」永青聲音有絲遲疑。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的這絲遲疑怕是瞞了什麼沒說。而以我對蔣澤的了解,他大概攜美同行了。

  「明天我有什麼安排?」我把僵住的皮肉扯開,眼下彎、唇上翹露出坡胡泊式標准笑。

  永青知道我露出這個職業笑就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明天上午8:30至9:30馬術場,騎術障礙

  10:00至11:30射擊俱樂部槍械40分鍾、箭術40分鍾。

  12:00至1:00香格裡拉西餐廳用中餐,午休至14:00。

  14:30至17:30DKS武道館劍術1小時、自由搏擊1小時、瑜伽冥想30分。

  18:00至19:00烏衣巷晚餐

  19:30至21:30舒適堡全身24K金SP養護,包含手、腳指甲修護。」永青退後5步占站在2米外才開口回我話。

  「楊永青這個月你沒拿到獎金嗎?」我咬牙

  「就是又多拿了才更用心工作呀,我活動排的不好嗎?」楊永青不怕死的與我皮。

  我一支簽字筆甩過去,永青輕松閃過。不是我准頭差,20年的槍械、箭術、飛鏢訓練再會偷懶還能差到哪去?是她被我操練5年已熟知我的習性。

  「那你想跳槽?知道我活著不可能放你走,就先操練死我。」我再甩出水晶鎮台。

  永青敏捷閃身,聲音不變:「你已3周沒做運動,體重增加1磅,准頭偏差更大力道變得更小。」她舉起撈住的水晶鎮台。

  「這周再不運動,下周一就配2個保鏢,單日水療減肥。」

  「楊永青你、你、你」

  我發射「滿天飛雨」,案上東西全砸向永青,可惜她已躥出去並帶上門,在門外叫:「再不走8點就到不了晴芳築,您知道晴芳築是一秒鍾都不多留位的呦。」

  「楊永青別以為我沒你不行,我早晚干掉你。」我大叫,邊提鞋抓包向外跑,什麼高貴優雅、端秀淑良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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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4:51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7 02:57 PM 編輯

第二節 背叛

   我叫胡泊,女、28歲、中文與mBA雙料碩士,現任胡氏DSK財團亞洲區總裁。是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世家閨秀。世祖上3代是清朝的大學士最高官至正二品從一品,直到我祖父抱著經商強國的信念18歲到英國學習商道,我家才棄政經商,其實不棄也不行了1935年大清皇帝都下崗了,大學士的增祖父對新政深惡痛絕在家閉門謝客誓不出山。我祖父在英國學成歸來,在商場頗有建樹。可好景不長,日本侵華、中國內戰。祖父對中國絕望,舉家遷至英國,祖父40歲時與祖母相識相愛,祖母出身名門是世襲伯爵之女,嫁給祖父時才19歲,胡家也因這樁婚姻得以進入英國貴族層。大家都說這場聯姻是胡家之幸,可對於我來說就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我出生時祖母才41歲,正當壯年。祖父把胡士企業經營的風聲水起,每日公務繁忙,父母年輕又要工作又要學習,就把我扔給了祖母。我成了祖母的全部,她把在父親身上的教育遺憾全補到我身上,我被按照英國傳統貴族教育培訓最可恨的是男女的教程不分我統統要學;騎術、劍術、射擊、廚藝、芭蕾、鋼琴、繪畫占據了我童年少年的全部業余時間,16歲時祖父把我送回中國北京大學讀中文系,因為我不知道努爾哈赤是誰,祖父視為忘本。恰好中國又改革開發,形勢一片大好,祖父抱著落葉歸根的思想,攜大資本回國投資,天時、地利、人和之下胡氏DSK財團資本象吹氣似的膨脹。我作為胡氏掌珠理所當然的被綁架了,好在我IQ180加劍術迅猛,在祖母5000萬美金的幫助下生還。我的課程中就又加了截拳道、跆拳道、自由搏擊等等防身術,我的青年時代也在汗水中來臨了。

  在胡氏全球26萬員工的期盼下,我這第三代接班人初長成,好在還算茁壯,中西合璧、文武雙全,拿著倆碩士學位上崗了。6年裡從英國總部市場促銷員爬到亞洲區總裁,我雖不敢說絕對沒有「裙帶關系」的幫忙,但也可算有些真材實料。

  若說完美的我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愛情!愛情之與我一直是貧乏的,雖暗戀明戀過幾次但都因沒時間而無疾而終。後來雖聽流言說前男友們都說我高不可攀,明顯存在階級差別,與我戀愛如階級斗爭是人民內部矛盾!我雖有傷心不甘,但因都沒愛到不離不棄生死相隨的地步,也就一笑棄之。大概是天性薄涼、自制超強終沒談成一場難忘愛情。

  2007年我有兩大喜事,一是先天心髒病纏mian病榻十多年的小弟基本痊愈,我終於有望提前退休,實現有錢又有閒的「腰纏十萬貫,開飛機游全球」的終極夢想。二是與蔣澤這世稱頂級鑽石王老五的帥哥定婚。初見蔣澤驚才絕艷,才貌家世無可挑剔,幾次約會開心而歸遂報之父母訂婚。沒想到我終是eQ不行,天下人都知道後我才知道我的未來老公不光倜儻而且風liu,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可工作太忙實在沒時間以淚洗面、痛不欲生。慢慢的也就麻木了,真忙起來幾天想不起來蔣澤是誰也屬正常。就象這次蔣澤來電說到美國出差幾周就蹤影皆無了,若不是永青說起我已想不起我的未婚夫已音信全無了3周!哎,不知是我不愛他;還是對愛情我已絕望不報幻想;還是我自制力過人習慣壓抑感情;還是我eQ為零根本就不會愛任何人;還是我還沒碰到我的愛情,我也問過自己無數次可答案欠奉。

  我望著鏡中的臉,深棕色象千年琥珀樣晶瑩通透的眼睛微向內凹、挺直的鼻梁、菱形的唇、煉乳樣的肌膚、深棕色海藻似濃密的長發,標准的混血美女(1/4的英國血統)。優越的家世、良好的教育養成的自信、高貴、優雅、練達形成我迫人的氣勢。可就是世人眼中完美無缺的我卻又被男人背叛了!!我苦笑,掐了掐自己的臉,才在24K金裡浸泡過的臉幼滑嫩白的近乎透明,可有什麼用?我的未婚夫就在外面與另一女人「眼神暗相勾,秋波橫欲流。」,我想假裝沒看見都不行,因為我的心腹「大將」們不斷的提醒我看過去、沖過去!

  對!大家同情我吧。我現在T酒吧洗手間裡,2分鍾前才與我的精英手下們神色尷尬的看完我的未婚夫蔣澤眉開眼笑的吃下一美女遞到唇邊的水果。我沒有自己想象的心如鐵石,看著蔣澤即使在這充滿俊男美女的酒吧裡仍是如鶴立雞群的身姿、爍爍生輝的臉,心由一點點的酸逐漸痛,最後竟覺痛得連呼吸都困難,終忍不住借洗手尿遁。為什麼這麼痛,我愛蔣澤嗎?這就是愛嗎,28年了我終於遇到愛情了嗎?可遇到為什麼卻不讓我得到??難道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上天給了我財富、智慧、美貌就扣留了愛情!!不,我可以分出我的財富、美貌、智慧但請給我點愛情,我28歲了不想坐愁紅顏老,我決定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要為自己爭取——愛情。

  我強迫鏡中的臉露出標准笑,開門走出去。

  「你這混帳,竟然背著胡泊做這種事。」低沉淳厚的男聲。

  好熟悉的聲音,我不由停住,聲音從前面轉角傳來。這聲音是我的「右臂」亞洲區人力資源總監程昀的聲音,同事3年經常聽聞決不會錯。

  「與你無關,讓開。」清冷驕傲的男聲。

  我倏忽緊張,是蔣澤的聲音。同做為我的身邊人,他倆是認得的。

  「讓那個女人走,去向胡泊道歉!」程昀的聲音提高

  「我與我未婚妻的事不用你管,你激動什麼,莫非你有什麼想法?」蔣澤冷冷的聲音「還是她授意你來找我的?要怎樣教胡泊自己來找我,不要總是高高在上的做指令,我不是你不用看她的臉色過活。」

  我剛鼓起的勇氣四分五裂,吸氣呼氣、挺胸、抬頭、標准笑、向前走。

  「住手。」我喝住程昀,他的拳頭剛舉起。

  我走過他倆身邊,抓住程昀舉著的右臂:「走!」目不斜視,當蔣澤是隱形人。

  「可是~~~~~~~」程昀遲疑。

  我標准笑看他:「還嫌我不夠丟人?」

  程昀隨我開步走。

  「哈,白表忠心了,原來人家不領情!」涼涼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我咬牙不回頭,不用看我腦中清晰浮現蔣澤唇角斜挑、鳳目微瞇的涼薄樣,很氣人但致命的吸引。

  「站住!」蔣澤斷喝「胡泊你與我真已無話可說嗎?」

  雖然心顫、身顫、手腳顫但我拉住程昀繼續走。

  再轉彎,我站住:「我不回座了,你與她們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我不等程昀回答快步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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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4:53 PM

第三節 地獄

   我用盡全力向左打方向盤,可保時捷的速度太快,讓開了右側的小身影,左邊沖出的女人再讓不開,我看到她被車撞的飛出去看到車撞到電線桿,然後是無邊的黑暗。

  隱隱的哭泣聲、爭吵聲讓我逐漸清醒,這是哪裡?沒有邊際的廳堂,一簇一簇的暗綠色的爐火。

  「怎麼兩個?應該只有一個呀,那出錯了?」

  「我也不知道,一個拘魂令怎拘回兩道生魂?」

  我目光聚焦在倆帥哥身上,不錯算是上品。我的審美標准可在我的DSK精英部隊展現,才華與美貌並重是我用人的准則。這一黑一白倆帥哥雖五官完美但冷冽有余、親和不夠算不得極品。我評完目光游移到身邊哭泣的女子身上,似乎那裡見過有些眼熟,忽心裡收縮,這不是那道撞飛的身影?

  我驚恐後退,不禁叫出來:「你、你、你是」。

  那女子似被我叫聲嚇住,止住哭泣,抬頭望我。很平常的臉,只是面上似虛似實,雖離我很近可就是看不清她的面目五官。

  「這個也醒魂了,正好!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來的?」黑衣帥哥問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我自然反應,抬頭、瞪眼、把問題推回去。

  「哈,到這裡還這麼橫真是少見。」白衣帥哥也湊過來。

  「這是那裡?」我問道,心裡隱隱的猜到點什麼,又不想承認。

  「你死了,這是你的魂魄在地府歸檔。」黑衣帥哥說。

  我雖有點心裡准備但還是一暈腿軟的支持不了身體(應是靈魂吧)。是了,我看向那女子,我為了避開一小孩撞飛她然後撞到電線桿上,想是這場車禍令我倆喪生。我不由愧疚的低下頭,那女子是我害死的我竟撞死了人。

  「求求你們了,放我回去吧,我的兒子才4歲呀他爸與別的女人跑了,我若死了我兒子就沒人養了。我還有癱瘓的母親等我照顧,我沒了我媽也就活不了了呀。嗚嗚、嗚嗚~~~~~~~」女子癱倒地上大哭。

  「噤聲,到這裡哭有什麼用,活著時不見得你們珍惜生命!」白衣人冷喝,沒有情感的聲音。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回去吧。」女子不敢大聲,但仍是嗚咽著小聲懇求。

  我無地自容的努力把身體縮小,都怪我都怪我,怎麼辦我怎樣補償她,生時可以用錢補可現在我能做什麼?我不帶現金的地獄可以劃卡嗎?可就是能劃卡能買回她的命嗎?好像不行否則富人不是就不用死了嗎?我胡思亂想著。

  「查到了,叫胡泊。咦,七世善人、富貴平順、享年100歲,沒到壽啊。」黑衣人道

  我揉揉眼再揉,沒錯他在用電腦!地獄也與時俱進嗎?

  「我說應是一個怎拘來倆,快把這個胡泊送回去,那個交到輪回司,我們就可以去休假了。」

  「好,我送活得你送死的。咱們精靈界黑森林度假區見。」黑衣人手輕招,我就不由自主地飄起跟上他。

  「我也要回去,我要養母親和兒子呀,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嗚」那女子抓住我的手臂,腳卻因為白衣人的引力向後浮起。

  我因為她的拉扯懸浮在空中,頭後仰正好看進她眼裡,那麼深的恐懼、哀求、不捨、絕望與微薄的期待

  「放手!」黑白二帥哥同時喝到。

  我感到身後吸力增大,可那女子死勁的抓住我的手臂不肯松手,我恐懼的看到她的身體像橡皮一樣拉長,我突然無比清醒。

  「大家都住手,我有話說。」我的聲音清晰穩定,通常會議上我要宣布已定事情時都是這個聲調。跟過我的手下都知道,我若用這種語氣就表示大局已定,再說無意。

  「我留下輪回,送她回人間吧。」我穩住身體向下用力墜落,那引力似乎也因我的決心弱了,我竟帶著那女子落回實地。

  「不行,人各有命,你以為你是誰,十殿閻羅嗎?還想決定生死。」白衣人一愣下,說道。

  「哈,可以還魂的都是比兔子還快的往回跑,真還沒見過自願留下的。」黑衣人陰冷的臉浮出一抹探究。

  「真的麼真的讓我回去嗎?可是可是我不能占你的機會呀。」女子狂喜的抓緊我,貪婪的神情中有絲善良的遲疑。

  「你回去吧,是我撞死的你我應該償命。而且你被人需要一死三命,我死活關系不大。」我眼前閃現父母、小弟、死黨、手下們的臉,他們會傷心但仍會錦衣玉食的活下去。蔣澤更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吧!我心大痛,原來我竟是這樣的無足輕重,生的價值真的不如眼前這面目模糊的女子。

  「我們走吧,別耽誤你們休假。」我下定決心對白衣人說。

  黑白二人呆住對視一眼。

  「你真的要替她死?」黑衣人問

  「是」

  「這不行,命由天定,十殿閻羅都不能私自篡改的。」白衣人比黑衣人更沒人情味。

  「怎麼不行,你們不是差一個人就完成任務了,就可以休假了是不?現在我願死她願生,你們可以交差休假,不是皆大歡喜嗎?」我是商界黑馬,口才自然不能太差。

  「我們只是小吏,只負責拘魂,沒權力篡改你們命格,你們認命吧。」白衣人抖手抓住那女子向後走。

  我見黑衣人也要抬手,急忙向後退,身體好輕象羽毛一樣我稍一用力,就飛速向後飄去。

  「你們既做不了主,我找你們老板談去。」我轉身向深處跑,就像武俠電視劇中的輕功高手樣足不著地的飛掠。

  「回來,地府是你亂闖的嗎,會魂飛魄散的。」似是黑衣人的聲音,但越來越遠。

  我不知在這混沌的黑暗中飄了多久,應是很久了吧,我這不靠血肉之軀支持的魂都覺得倦了。隱約中似有哭嚎聲、喝叫聲、鐐銬摩擦聲,飄移中也似有模糊的身影隱現,但不知是我的速度太快了還是只是幻覺。我終沒碰見什麼實物更別說大Bass了。

  我慢下來,四顧想找方向,可一片混沌昏暗。忽然一個似人形但顯然極度扭曲的黑影撞向我,它張開比例大的失調的嘴咬向我,我12年的武術功底使我本能的擰住它的脖子順勢往懷裡一帶,沒想到那麼恐怖的東西竟被我隨手把頭擰了下來,我大懼不由倒吸口冷氣,被帶到懷裡的頭竟被我一吸之下吸進口中,我只覺一股冷氣直入腹腔,心中恐懼可由腹部起一股力量漫向四肢軀體。竟像吃飽了似的精神大振。

  難道在這混沌世界裡存活的方式就是魂吃魂嗎?恐怖從來沒有這麼真實過,我瑟瑟的抖。我真的要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化為虛無嗎?那我沒有回到人間去,那女子能否得活哪?呀,恐怕不行我沒有到輪回司報道,就少一魂,她八成會被那兩想去度假的鬼吏送去交差。我得趕快找到地府的大老板就是黑白二人口中的十殿閻羅吧,我要與他談判,我不能白白死在這。

  冷靜冷靜,我對自己說:「胡泊你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不是只能在順境中表現吧逆境才能顯示人的真性情!我要找到出路救那女子還陽。」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又飄了多久,倦了就抓團影吞下,因為我還不能「死」我要找閻王談判!商場對手都說我的思維象鋼絲一樣堅韌,一但認定百折不回。我現在雖沒有肉身了但我的思維還在,所以我自然會堅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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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4:54 PM

第四節 選擇

   忽然似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聲音越來越清晰「胡泊、胡泊~~~~~~~~」我不由應到:「我在這」。

  眼前大亮,強大的引力把我吸入亮光中,飛速的旋轉。

  我撲倒,身體扭曲變形。我努力的暗示自己恢復原狀,身體在我強烈的暗示下慢慢恢復生前模樣,我站好抬頭四顧。

  白色的廳,不太大但簡單整潔,一金色長幾,幾案前一金色鼎爐冒出清冽的香煙。廳後一排四道金門都關著門,不知通往何處。

  「好強的思想力,好堅韌的魂魄。在無定界漂了七天魂魄毫無缺失的500年來你是第二人。」渾厚的男聲在我身前響起,一個人形在金案後由虛到實。

  我有了這幾天的驚嚇,神色不變的盯著那身影變實變真。金色的長發、金色的雙眸、刀雕斧琢的五官、迫人的氣勢。我很有准備但仍是窒息一瞬,這就是地府的主人嗎?地域生物不都是凶惡丑陋嗎,這家伙怎麼這麼這麼燦如朝陽,西貝貨嗎?

  「算不上是主人冥王才是地府的第一人,通俗的說我是第九殿閻王,管理往生輪回。」他似乎能看透我的思想,對我說道。

  「呃~~~~」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能看透我思想那我花癡的腹誹他,不是也被知道了?我偷瞄他面色雖沒什麼笑意但也沒發怒的跡象,似乎比那黑白二鬼吏寬和些。見到高層了我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不就是要談判嗎,直奔主題吧。

  「我知道你想法,這不可能。你既到了我這只有一條路可走,回人間還魂。」九殿閻王在我開口之前說道,堵死我的希望。

  這語氣我知道,因為我也常用,不留任何余地、沒有任何回還。我張口又閉上終不甘心,問道:「與我同來的女子那?我沒生她是否也還沒死?」

  「三天前已核審完,投胎去了。」他杜絕我所有希望,我從來沒這麼失敗除了感情!感情是雙向的不是我一人可控制的我認了,可別的任何事沒有人在我18歲生日後可以替我決斷。

  我控制自己不想任何事以免被他看破,腳猛頓身體箭般向廳後的一道金門撞去。我寧可魂飛魄散也不讓你乘心如意,我發狠的用盡我現在的全部力量,最好是撞開門逃離去找冥王最壞不過撞散在門上!門沒有被我撞開,我也沒有撞痛的感覺,門後一種奇異的引力令我滲進門裡。

  我覺得脖子一緊,已滲進一半的頭頸被一只手硬生生拽了出來,可頸部以下卻慢慢的被吸了進去。我頭後仰眼睛向上看,看到九兒(我偷偷給簡化的)金色的眸子有火焰在跳動,直似要把我燃成灰燼。哈,他狂怒就表示我對了我回不去人間了!我不由自主地瞬間分析不改商人本色,我贏了可為什麼濃重的悲哀壓得我高興不起來,是因為我意識到我真的回不了人間見不到親人了。

  九兒由上向下的瞪視我,金眸閃過憤怒、厭惡、驚歎、猶豫最後恢復一片清冷。只是瞬間的情緒但奇怪的是我能完全讀懂,且迷失在他炫目的金眸中。

  「恭喜你,你的命運的確不會再被我左右,不過你也自己做不得主了。這門叫異界門,門後每一顆星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你會有兩種下場;一是經受不住超光速的引力魂飛魄散;二是魂魄超強堅韌,被吸進某一個世界的某一個時空。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世界時空既有發達的光子時代也有遠古神魔大戰世紀更有混沌初始世界,反正你能想到聽到夢到的都有你想不到夢不到的也多如繁星。」他忽然笑,連金眸中都是淋漓的笑意。

  可我卻恐怖的僵住,怎麼辦若真的被吸到混沌初始的世界時空怎麼辦?還是魂飛魄散好些。我咬牙,瞪他,想笑回去,可大概嚇得神經都僵住了,動不了。

  「別做夢了,你神經之堅韌、魂魄之強健,十成有九成被吸到異界。」九兒看穿我。

  門中的吸力逐漸加強,令我覺得頸部越來越長,似頭與身體要分開了。我望著九兒眼中夾雜乞求,我不任性了,讓我回家吧!

  「晚了,你撞上門時我就無能為力了,自然之力不是神魔鬼怪人妖任何一種物種能抗衡的。」九兒看著我的眼靜靜的說:「也許有偶然,但大多是必然。你認命吧!」

  「不,我的命不是應回到人間活到100歲嗎?那不是你的職責嗎,我要回去。」我大叫

  「也許你真正的命運是這浩瀚時空之旅。」九兒深思著緩緩說道:「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我心神俱震,深深看一眼九兒閉上眼睛,對極,時空之旅這才是我的命運吧!認命嗎?不,我倒要看看等著我的是什麼。

  「好強的性子,真要與天斗嗎~~~~~~~」耳邊輕歎「也罷,反正改了你的命也要受過,我就成全你,為你煉□魂魄否則你這性子,怕在那界那時空都會吃大虧。你看好了,沒時間了我只教一遍。」

  我睜開眼,看到九兒從我右太陽穴中抽出7條白色絲狀物,手輕揮竟變成一把白色羽箭,他又把羽箭拍回我的頭中。我大驚但拍箭入頭卻無痛的感覺,似原來它們就是我腦中的一部份。九兒在我左太陽穴抽出3條白色絲線比那7條稍粗,兩條在他手上化成一張白色玉弓,一條變成一只白色玉箭。他再拍進我左腦中。

  「這是我為你煉□的三魂七魄變化的魂弓魄箭,也只有你這麼堅韌的魂魄能煉成。三魂為玉魂弓玉魂箭,七魄每一魄可化成7只魄羽箭共49支。用一只魄羽箭要昏睡一天一夜恢復,七魄49箭用盡會昏睡49天等七魄重生,魂箭非生死關頭不要用,殺傷力太大有傷天和反噬也強,一魄碎要100天恢復生死一線間。但只要魂弓在就有生還的機會。若魄箭魂箭魂弓盡碎你就真化為虛無了。」九兒快速的說道。

  我的頭已變稀變細從他手中慢慢滑進門中,我用最後力氣問:「怎麼用?」

  「由心生、隨意變,集中思想自會出現。」九兒道。

  門後的世界是無邊的星空,無邊無際滿天繁星。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想法是:可笑人類坐井觀天呀,還在爭論有無外星人。傻瓜國家還封鎖消息密璧自珍,這麼多的星再算上平行時空得TmD有多少「外星人」呀……

  一顆星異常明亮發出七色光華,我順著七色光飛速旋轉,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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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16 PM

正文

第一節 重生

   好痛、眼皮好重,我努力睜再努力睜,我的上眼皮終於在努力抖了N次後張開。

  柴房嗎?我四顧,一堆一堆的木材充滿了這個不大的空間。還好,我想既然有材房就表示有生物,我雖看不到臉但感覺到有兩手兩腳兩眼,再用手摸一個鼻子一張嘴兩個圓挺的胸,看手上皮膚嫩白光滑,應該是個女人。我莫非是撞暈了做了個奇怪的夢?可這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

  我想坐起但屁股劇痛使不上力,怎麼回事,撞也撞不到這呀。我心裡隱約知道不對,雙手用力爬起,掙扎著站了起來,扶著牆走向門。每一步屁股大腿都痛的象要裂開。但我忍住,推門門應手而開,刺眼的光照來,我瞇眼抬頭看象光源,呆住!兩太陽。我揉眼再看,還是兩太陽,准確的說應是一大一小兩太陽,陽光從大的上射出,小的有點灰蒙蒙的有光也象只是對大太陽的反射,說是小太陽還不如說是大的倒影。

  我咬手,痛!我知道大概我是到了那個發七色光的星球的某個時空裡了。我從善如流的打量起這個新世界,因為有思想准備所以不太驚慌還微微的有些興奮期待,畢竟能有機會作星際之旅的人也不多。即來之則安之,就在這實現我周游世界的夢想也不錯!

  首先入目的是植物,有綠色的樹、各色的花,沒見過的銀白色的高大植物。院子不大,一目了然。有座銀色木質圓頂小亭,木質回廊,有點象古羅馬或古波斯電影裡的布景,我再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設計理念的灰色長袍、布鞋。天呀、神啊、上帝呀、閻王啊、九兒呀誰來告訴我這是那裡???大概那路神仙聽到了我的祈禱,回廊入口走來了個人,我是近視眼但這身體的主人視力1.2,遠遠的就看清來的是個女孩,與地球女人結構一樣,沒多什麼也沒少什麼。我真的長出了口氣,萬幸!!

  「琥珀,你醒了呀,謝天謝地,坎納老爺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求他們天黑了再埋你。天太熱那些狗腿子也想天黑了涼快了再挖坑也省力氣。」那女孩看見我,一邊跑過來一邊哭著說。

  她說的不是地球任何一種常用語言,有些發音韻腳象古代中國話(我學過我是中文碩士呀)但大多數還是不同,可我能聽懂,大概是這身體的機能發揮了作用。

  我抱住女孩撲過來的身體,穩不住腳向後退了兩步,屁股腿如我所料的抽痛。我忍住叫沒忍住抽氣。女孩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我看見一雙銀藍色的眼。好美麗的人!牛乳似的肌膚、銀藍色的長發、紅潤的小嘴、纖細的腰肢,大約十幾歲應該不到二十歲。我暗想我也是銀藍色的眼睛嗎,可我看到了我的頭發與前生一樣是深棕色的。

  「沒關系,我還好,你別哭。」我緩慢地說,靠著潛意識發出我不熟悉的音節,但我知道我蒙對了。

  我引導女孩說出我想知道的信息,套這種十五歲的女孩(她自報的十五歲叫蘊蘭),我還不是大材小用、予取予求。

  這裡是銀國的都城——銀都的外郊小鎮,時間是銀·革律12年3月13日也可稱為七色630年3月13日。銀·革律12年是象康熙3年似的用國君繼位多少年計算時間,就是比中國再簡單些直接用國君的名字就行不用稱號。因為這時空不避諱國君的名字,反而認為是好名字都給自己的孩子起同樣的名字。七色630年是從七色帝國分裂成七個小國起七國共用的記年法,用女孩蘊蘭的話說:七色帝國是神魔大戰後殘留的神族的後裔,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安樂的生活使神族退化、內訌,終於630年前帝國的七大種族分割疆土,把龐大的七色帝國分裂成金、銀、紅、綠、藍、白、紫七個小國。這裡的人大多能活到100歲左右,一年10個月、一個月100天、一天13對時。(我算了算一天的長短與地球差不多,大概多了2個小時。那人的壽命可要長多了,核地球壽命300歲左右,我現在身體年齡是15歲,還能活85年,核地球年是85×3=255年。)這星球有兩太陽,翻譯過來就是一叫光陽一叫影陽,光陽發光影陽反光。叫影陽就取意光陽的影子的意思。但月亮就一個,所以稱贊人獨一無二要用月亮來形容不能用太陽。

  這裡種族歧視非常嚴重,分為純血統、異族純血統、純色混血統、雜色混血統、外族五級。

  拿銀國作例子來說就是:

  一級人:銀發銀眸的為純血統

  二級人:其他六國金發金眸、紅發紅眸、綠發綠眸、紫發紫眸、黑發黑眸、

  藍發藍眸的純血統。

  三級人:由七色族中不同族通婚的後代,發色與眼睛色相同的混血人。

  四級人:由七色族中不同族通婚的後代,發色與眼睛色不相同的混血人。

  五級人:七色族人外的異國人。

  這裡有些象中國的封建社會,實行君主制世襲制;崇尚強權、男人為天、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物;人命輕賤尤其是混血人,多淪為奴卑,好在異色族通婚很難受孕,(蘊蘭說是神的詛咒,我覺得是基因問題。)受壓迫的人還能少些(哈,我自己想的)

  蘊蘭淚汪汪的對我說:「姐姐你就認命吧,別再鬧了也別再說自己是白族的純血貴族,以後要報仇什麼的,這次是活下來,若再有下次就不知能不能這麼幸運了。」

  我向她微笑點頭,現在我語言還有些障礙,聽還行說就有點要靠順嘴溜。剛剛與蘊蘭套話出了不少笑話,蘊蘭奇怪的問我怎麼了,我胡說腦子被打壞了,蘊蘭居然信因為我的頭的確被那個坎納老爺踢了好幾腳,怪不得覺得頭脹大概是腫了。

  我分析我應該是借屍還魂,果如九兒說的我魂魄強健順利通過異時空隧道,來到這異界文明。幸運的是我重生了,不幸的是我沒「投好胎」!這身體是一名叫琥珀的女奴的,同蘊蘭一起共七個純色混血美女,是大商人坎納送給銀國王的親信寵臣——水越王水越·流銀的禮物。

  接下來三天,我老實溫順的連活似土撥鼠的坎納老爺都誇了我好幾句。我只是傻笑,說多錯多我對這新世界充滿好奇,很想留著命周游世界。

  我是自駕游的狂熱分子,前生最遺憾的就是沒踏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沒去過的不說了到過的地方也是形色匆匆,每次都告訴自己下次再好好觀光,可沒想到再也沒機會了。這新生我下決心要先觀光再工作!!!(哈,餓不死的前提下)

  這幾天聽說是在等著水越王接見,這水越王公事繁忙見他要預約排隊。

  幾天裡我也認識了另5個美人分別是金紫色眼發的媚姬、灰綠色眼發的明麗、銀紅色眼發的蔓絲、紫藍色眼發的淇淇、淺駝色眼發的楠葉。加上銀藍的蘊蘭、深棕色眼發的我個個都是大美女。我見到鏡子時很是感歎了命運的神奇,鏡中的臉與我生前八分相似,只是更年輕更精致些,我叫胡泊她叫琥珀名字也肖似,是生命波相似才把我引來?看來九兒說的對,我也許就是這個命了!!

  媚姬歌舞樂器詩詞書畫無不精通,明麗、蔓絲、蘊蘭舞技超群,淇淇、楠葉歌喉婉轉,而且淇淇擅長月琴、楠葉擅長琵琶。她們都是自小被賣入歌舞坊訓練,長大命好的被賣入豪門做妾婢或歌舞伎;命不好的就成了歌舞坊的樂伎或勾欄院的妓女。由於她們已知自己的命運不過如此,所以被坎納從各國重金買來做禮物,並沒有什麼抵觸。

  聽蘊蘭和活潑的楠葉說我好像不是從歌舞坊買來的,因為從沒見過我練習歌舞樂器,坎納也不迫我,我是最後加入她們的。七色各國以七為吉祥數字,坎納想湊齊七個純色歌舞伎獻給水越王,可異色族人通婚本就難受孕,能生出純色混血人的就更少了,坎納又只要會歌舞的完璧絕色美人就更不好找。她們六個被買來住在坎納紅國別院近二個月也沒找到第七個,直到二十天前她們被坎納帶到銀國邊境時,我才昏迷著被送來加入她們。

  我昏睡了三天,醒來就大叫大鬧,說自己是白國的純血貴族,只是不知為什麼生來眼睛、頭發就不是純黑色而是深棕色,但自小就是作為純種貴族小姐養大的,在家中睡覺醒來就在這了。一定是坎納用卑鄙手段掠來的,叫坎納放了我否則被我未婚夫找到就把坎納送官查辦、大卸八塊雲雲。終於三天前早上我又鬧時,坎納見我這樣就是送給水越王怕也討不了好還要落埋怨,就下令把我往死裡打,寧可人不夠也不留我這麻煩了。令大家都吃驚的是我被打的改了性似的不再哭鬧,雖不說話但見誰都笑,這下坎納是乘心如意了。

  我還發現琥珀的身體再生能力驚人、傷口愈合的極快,可以置人死命的杖傷,五六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血痂掉了,露出粉紅色的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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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17 PM

本帖最後由 sing9146 於 2015-10-17 05:19 PM 編輯

第二節 入府

   第七日,水越王終於接見了坎納。

  我們七個在水王府後腳門等了半個對時(1小時5分鍾),以為會見到這銀國最年輕英俊的異姓王,可看來水越·流銀不怎麼好色,坎納白花了這麼多金幣,馬屁沒拍正。我們直接被領到了一座偏院,雖是偏院可也是雕梁畫柱銀光閃閃,院裡屋門前站著兩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都是雜色混血女孩但衣著也算得上整齊亮麗。見我們來了便打開了門簾示意我們進去。屋裡是個小廳,廳中間放著一個青銅熏鼎,牆兩邊擺著兩排紅木雕花椅,地下站著個銀族純血侍女,一個穿銀灰色繡花比肩的銀發銀眸老嬤嬤坐在上首,上下的打量我們。

  「都會做些什麼呀?」老嬤嬤抿口茶細聲問,倒還和氣。

  媚姬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出聲便回答道:「會歌舞、樂器。」媚姬身上有種穩定可靠的氣質,平時楠葉五人都很依賴她,有什麼事也是媚姬出頭說話。

  「還會別的嗎?我們府上歌舞伎太多了,時時有人送來。府中樂舞坊放不下了,王爺吩咐就分與各院充當婢女。」嬤嬤說道。

  大家面面相覷都作聲不得,明麗、楠葉更是面如土色,她兩人原打算憑借美色得個影妃頭銜也好一生富貴榮華,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連水越王面也沒見到就要被貶為婢女。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婦人帶著個小丫頭走了進來,看見我們便對炕上的嬤嬤笑道:「端嬤嬤您能掐會算嗎,知道我要丫頭先備下了幾個。」

  端嬤嬤欠了欠身子笑道:「周媽媽來了,快坐。是那院缺丫頭了,不是都是滿額嗎?」

  周媽媽到:「原是滿的,可這個月50號是每年外放年滿20歲的丫頭侍女的日子,眼看到日子了,可頂替的人還不夠就來找您看看有沒有下放的歌舞伎。」

  端嬤嬤笑道:「真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這七個才送來的歌舞伎都只十四五歲你隨便挑,相中就帶走。」

  周媽媽就走過了挨個打量我們:「都是美人胚子,王爺又沒見就發放了嗎?」

  「可不,直接領到我這,我正愁沒地安置那。你就來了快帶走吧。」端嬤嬤道。

  「太妃處要兩個伶俐的,王妃處要一個隨身的,卓婭小姐處要個管理衣物首飾的,二夫人處前個又打死了個大丫頭得頂上一個,王爺書房輪值的曉青也要放出去了得頂個穩當的。」周媽媽喃喃的念邊把明麗六人都拉了出來,最後只剩我站在地中央。

  「這個嗎?」周媽媽打量我。

  我低頭暗想真是虎落平陽我自出生就幾個保姆伺候著,現在要伺候別人了,唉

  「長的到還不錯,可這頭發眼睛是什麼色啊,有點髒乎乎的。」周媽媽拉了拉我的頭發說「小世子缺個值夜的大丫頭,可這麼不討喜的顏色怕小王子不喜歡。再就暖香池少個清理洗涮的粗婢。」

  值夜?我是覺主,再忙一天也最少要睡7個小時,只要不叫我我能睡足24小時不吃不喝不起夜!我看見周媽媽遲疑的神色,急忙說:「我願去粗婢。」眾人都奇怪的看象我,我知道發音不對,可越急越說不出話來,只好求助的望向蘊蘭。

  蘊蘭似在想什麼,茫然的看著我,我舉手做個擦抹得樣子。媚姬跨出一步向周媽媽福了福道:「琥珀說願意去暖香池做粗婢,琥珀被我們原主人打了腦子說話有些糊度,不太適合照顧小世子,還請媽媽准了她的願。」我感激地看向媚姬,媚姬微微頷首。

  「好,你就去暖香池做事吧。」周媽媽對我說,卻面向媚姬問到「你叫什麼,好明白的人,識不識字?」媚姬答道:「小女叫媚姬,認識一些字。」周媽媽笑道:「我分你個好差事,到王爺的書房去伺候可好。」媚姬福身道謝,面色平靜。倒是明麗諸人面色不一,有羨慕的有失望的。

  當下我們就分別被帶到各處當差,我是十多天後才陸續知道明麗、淇淇在太妃處(水越王母親);蔓絲分到王妃處(水越王正妃);蘊蘭跟了卓婭小姐(不清楚是誰,聽說很得水越王重視);楠葉最喪分到二夫人處(水越王二哥的正室)。

  暖香池是天然溫泉,是王爺、妃子們沐浴的地方。用天然石壁分隔成一大三小四個浴間,分別是大池暖香池、三小是暗香池、影香池、蛟池。進門就是暖香池,暗香池與影香池對門,最裡間是華麗舒適用純銀澆鑄的雙蛟盤繞的蛟池,水色也最是碧綠澄清水溫大約40-45度間,泡在水裡真是TmD享受。我上司說這間是已過世的老王的浴室現在歸水越王專用,但我來了18天了也沒見到水越王的影。其實暖香池其他三間的使用率也不高,只是王妃陪太妃來過兩次,聽說各房都備有小浴室,水越王又就一個正妃沒納側妃影妃(混血女人再受寵也不能封正妃、側妃,頂級就是影正妃、影側妃表示只是影子,不能獨立。)

  我較滿意我的工作,浴室清潔工,我們一共6人分成3班,上午班、下午班、夜班三班倒。活不累,不當值上午班時可以睡懶覺,同事都是面貌平庸的粗使丫頭且也沒什麼盼頭想法所以沒有勾心斗角之慮,大家相處融洽。我也需要這樣不用腦子的工作,初來乍到這陌生世界,新得這陌生身體,都要磨合適應。年少時也看過些穿越小說,主角到了新世界都如魚得水、光鮮亮麗的大談戀愛!我卻苦悶困惑,衣服、食物、語言、人種、生活習性、社會制度統統不同,怎樣活下去我都沒底,那還有閒心想美男子,再說就我這「口語」水平,想吟誦什麼詩詞歌賦想都別想了。我不當值就在府中可到的地方溜達,一看看出路若想跑有沒有什麼門道;二是覺得身體動作有時好像比腦子指令慢半拍。想多運動看看能不能完全正常。

  我的頂頭上司是個60歲左右的嬤嬤姓雙,雙嬤嬤愛喝點小酒,晚上沒主子來沐浴時都要喝兩盅,喝完就睡雷打不動。每逢我與搭檔春花輪值夜班時,雙嬤嬤若睡下我們就偷懶,春花與府中小廝去約會,我就偷偷到裡間蛟池泡溫泉。不知是泉水療效好還是琥珀身體機能好,反正我身上那些紅紅粉粉的肌膚都變得淨白瑩潤,象天天泡24K金SP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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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19 PM

本帖最後由 sing9146 於 2015-10-17 05:20 PM 編輯

第三節 驚遇

   今晚雙嬤嬤異常興奮拉著我不放,絮絮的說以前的舊事,說什麼以前也是體面的大嬤嬤曾是大爺的奶娘,大爺多出色怎麼就糊裡糊度的死在海上了,二爺不爭氣與老王爺的影妾偷情被撞破,兩件事加一起老王急怒攻心也沒了。好在三爺是個有本事的,已衰落的水月王府在他手上五年就翻了身,反比老王在時還要興盛,深得大王的寵愛。

  我被雙嬤嬤灌了兩盅酒,象糧食釀的中國古代的白酒又有點甜絲絲的象果酒,我不善飲不知這琥珀酒量如何我覺得也不怎麼樣,身體一陣陣發燒,想必臉都是紅的了,我摸摸臉已經燙手。春花早跑的沒影了,我好不容易等雙嬤嬤睡了去清理浴室,下午太妃王妃還有卓婭小姐都來了,在大池泡的,我不當值也沒看見傳說中美艷如花的卓婭小姐,反正不關我事我也懶得去看。可她們剛走就到我們接夜班,前頭那倆丫頭跑了,春花又說早就約好,今兒是他情哥哥的生日求我幫她這次,左右我也沒事且活也不多,池子是活水不用排空刷洗只是打掃浴室,我就應了。就是沒想到還沒干活哪就被雙嬤嬤拉住喝酒,這一喝就晚了,我看看沙漏應十一點多鍾了,趕快干活。

  我把暖香池整理完,盤算應有午夜一二點了,喝完酒干體力活真是受罪,身上汗津津粘糊糊的。我打算到蛟池泡個澡再回值班室睡會,便邊走邊脫,衣服原就穿的不多,等進了蛟池門就剩一件抹胸,一條底褲了,我邊低頭脫底褲邊亂想這四角布褲就是沒三角絲綿的舒服合身,這麼肥大來事怎麼固定衛生棉?這時代沒有衛生棉用紙還是用布?等我覺得不太對勁時已晚了~~~~~~~

  我抬頭正對上一雙銀眸,那樣純正炫目的銀色,清冷無波、深不見底。

  「呀~~」我不由叫出來,底褲一腿已脫下一腿抬起要脫,這一驚我以最難看的姿勢摔坐了下來。

  兩個男人,一個坐在池邊露出上半身,另一個跪在他身後似在為他擦背。都用銀色的眼睛瞪著我,我對上的眼就是坐著那個人的,流波似的銀色長發全從左耳側攏到胸前,完美的臉卻半分脂粉氣也沒有,怎麼看也是個男人,一個漂亮過頭的男人。身後的男人什麼樣我沒在意,我的心神完全被池中人奪去,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直到那男子冷笑說「用這種法子吸引我注意到是新鮮。」我這才反應過來,忙抓過進來時隨手扔到地上的「工作服」擋在身前。心裡想這大概就是水越王了,怎麼辦?怎辦?聽他話是誤會我在勾引他,「私用蛟池者死!」我來第一天雙嬤嬤就給我做「培訓」了,這四間溫泉浴室是不許下人用的。

  我想是順勢認了來勾引他不用死,還是認來偷泡澡不用死?大概前者活路多些,剛想來個模糊默認。就聽見一個尖嗓子說道:「王爺,瞧這婢女一身骯髒怕不是來引您注意的,奴才瞧著象來洗浴的」。水越王眸光閃爍,我的皮膚隨著他的眼光所到之處發冷。不由痛恨那奴才,我瞪他,十五六歲的樣子,小廝打扮。

  水越王大概也看出來了我蓬頭垢面、汗流浹背的實在不太象來勾引人的。

  「擅用蛟池?」他問,大概從來沒碰到過我這麼大膽的奴婢,還有些懷疑。這蛟池龍湯專給當家王爺用的,連老王妃也不敢用,我一小婢女竟脫guang了要洗澡他可能有些難以接受。

  我不語,經過這些天練習我的話雖順溜多了但也有限,且我也沒什麼可狡辯的有眼睛就能看出我是做什麼來的了。

  「王爺問你話那,還不快回答。」那狗奴才喝斥我道。

  「我,那個那個」我磕磕巴巴的不知要怎樣才能逃過這一劫,偷偷的在擋著身子的「工作服」下面把褲子套上,心裡告訴自己鎮定鎮定,那熊心豹子膽的胡泊那去了。再想不出辦法怕就要死在這了,這裡沒人認識我爺爺爸爸怕不會給我留三分情面。

  「你是那處的奴才,沒人告訴你擅用蛟池者死嗎?」水越王平靜的說,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我很想說沒聽說過,不知者不罪。但結果大概是雙嬤嬤與我綁著一起死。於是我老實的回答道:「我是這裡的清掃婢女。」我頓住小聲嘟囔道「知道死」。

  「你說什麼?大聲。」那奴才叫。水越王擺擺手道:「福德把她交給內務處吧。」說完閉目下滑,看似要結束談話,一錘定音了。我大急知道到了內務處必死無疑,這年代人命賤如螻蟻,打死個婢女還不是玩一樣。看著向我走來的富德,我急中生智大聲道:「我不是來洗澡的我是來刷池子的」。

  水越王睜開了眼,富德也止住腳步。我順了順氣,慢慢順著語感說:「我今夜當值,才把外三間浴室清洗干淨,要清洗、那個是刷池子~~~~~~~」我指著蛟池怕有的音不標准,一手做來回刷洗得動作。

  他兩狐疑的看著我,我急忙說:「不信你們到外間看看,才擦好的地,水痕還沒干哪。」

  「你怎麼洗刷?」福德問不相信我。

  「到池中洗刷池壁,若長時間不清理會有沉著物的,坐著會弄髒屁股。」我順著嘴說,瞄瞄坐在池裡的水越王,發現他那俊美的臉忽然有點緊。再看富德抖動的嘴,知道大概「屁股」說錯了,應該說「貴臀」什麼的?

  「胡說,刷池子要光著身子嗎?」福德看王不語,說到。

  「那個,我打掃外三間時衣服都髒了,我怕把池水弄髒所以想脫了衣服再刷。」我努力扮無辜天真,眨著大眼毫不避讓與水越王對視。

  福德有點語塞,急道:「不是刷池子嗎,刷子在那?」

  「不敢用硬東西(這時代沒朔料刷,都是植物硬梗做的刷子),我都是用手擦。」我的急智一向好,俗稱考試型人才。

  福德被我頂的有些惱了,尖著嗓子喝斥道「這麼說你還有理了嗎?」

  我看著水越王清冷淡定但卻似看穿了一切的銀眸,心裡又氣又委屈,什麼時候輪到這些銀毛管我了,加上福德這狗奴才又大聲喝斥我,我不由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頂撞道:「這麼好的溫泉這麼大的池子整天都閒著不讓用,這泉水是活水,也不怕弄髒我就是真洗澡了有什麼,你們不知道浪費是可恥的嗎?」富德真的被我「打敗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在痛快後也後悔的想說剛才你們是幻聽我根本什麼也沒說。

  一室皆靜。

  我想完了,但那甘心束手就擒,看這內侍、王爺身嬌肉貴的應該不是我的對手,我可是跆拳道黑帶7段自由搏擊非職業賽冠軍。我合計是把他們打暈跑哪還是直接殺了滅口?

  水越王忽然從水中站起,細腰乍背,淨白的皮膚竟隱隱的透著銀光,他下身穿著條銀白絲帛短褲打破了我看裸體美男的幻想,可絲帛薄透被水打濕貼在身上朦朦朧朧的輪廓反而更讓我面紅耳熱,一時間我只覺口干舌燥。想要來抓我嗎,我可不會等死。我也站了起來看住他,瞄他的頸脈打算一擊得手,可看他約一米八三四的身高,沒一絲贅肉的身材顯然是長期鍛煉的結果,不會是什麼武林高手吧?這不是古中國應該不會有什麼東方不敗吧。不管了,怎也要搏一搏,我把手裡的衣服扔下,吊帶熱褲也不是沒穿過橫晃,性命要緊,死的這一次沒增加我視死如歸的勇氣反而折磨的我更認定「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吸氣放松,看著水越王從蛟池中緩緩走上來,瞬間感覺到一股有如實質的壓力。我雙拳緊握,身體微弓,右腳掌用力踏地准備助跑撲出。

  水越王的銀眸剎那如冰石凝結,寒氣從生。我欲撲出的身體不由一窒,頓住。

  「富德我們走。」他走過我身邊,忽然側頭對我說:「你不是要刷池子嗎,真的很髒,明天早上你刷干淨後我再來。」他舉起手,修長的手指上一抹暗紅灰垢。

  我呆住,看著他越過我走出去,富德張著嘴呆了一瞬,抱著一堆衣服小跑著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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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0 PM

第四章 侍女

   第二天早水越·流銀沒有來,我癱在刷了五個小時的蛟池邊罵他,這個大騙子明顯是在體罰我!

  但從那以後水越·流銀時常會在我當值的深夜來沐浴,在被春花撞見一次後春花就被調走了,聽說是調到了祠堂。後來我想起春花見到泡在池中只露出頭頸的水越·流銀時的情景就忍不住笑翻「美、美人!」——春花伸出蘿卜指指著他尖叫。當時我沒忍住笑出聲來,水越·流銀不動聲色的等我笑完後說:「大池髒了,你下去刷干淨。」我在福德幸災樂禍的眼神下刷了5個對時,出來時整個人泡的蒼白腫脹,把福德嘴裡的雙蓮酥都嚇掉了。

  從那以後我把水越·流銀當我「爺爺」看待(早已過世,生前是我最怕最尊敬的人),在他面前事事小心步步謹慎。

  我來王府兩個月了,用地球計時法算200天都是七個月了。我語言基本沒什麼障礙了,雖有時也亂但大體過的去,身體也協調了,我還偷偷的練了練魂弓魄箭,真的能從左右太陽穴抽出來弓箭,只是白白軟軟的不太象能保命的樣子,但我還是很高興,怎麼也算有了超能力呀。看X戰警第一部時小,還對一把鋼勺使了半天勁,臉憋得通紅勺子也沒升起來很是遺憾了段時間。

  今晚我又當值,自從春花走了就剩我一人值班,有活時真累。向雙嬤嬤要了兩次搭檔都沒回音,我想大概是水越·流銀授意的要整我,忍了吧。等我再弄點錢打聽好路線就逃跑,去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生活。

  我一邊幻想著外邊的大好河山一邊洗刷蛟池的地,真是有病地也用銀子鋪,我很想把白銀地磚敲下來換錢,可是每一塊都三米長三米寬我挖都挖不動就不用說抬走了。銀白色地不耐髒我趴在地上努力擦,一雙白色鑲嵌銀邊的官靴停在我眼前,我假裝沒看見用髒抹布擦過去再擦回來,白靴子馬上變成了灰靴子。我才小小的驚叫一聲抬起頭來,細聲細氣的說「王爺對不起弄髒了您的靴子,奴婢擦得太專心了沒看見您的銀足。」

  「沒關系,反正也要換了。」水越·流銀一貫的清淡,「福德,我有點餓,去拿些點心來。」「雙蓮酥」我不由嘟囔道,想起了那天福德吃的雙蓮酥,很好吃的樣子,可憐我這老饕已好久沒大飽口福了,嗚永青我想念你……

  「拿些雙蓮酥。」水越·流銀吩咐道。他聽見了嗎?我偷瞄他,心情忽然很好,不管能不能吃到最起碼我能看到。

  「是,王爺。」福德行個禮,快步走了。

  水越·流銀走到蛟池邊道:「給我脫衣。」我左右看,沒人呀,是對我說的嗎?我的疑問在他的銀眸中得到回答,我脫口道:「我不會。」他不語,挑眉看我。我很沒骨氣的走過去說:「但可以試試。」我先把他白底起銀團花的外袍脫下來,隨手扔到地上(我的老習慣,進門後隨手扔外衣自然有保姆收拾好)。正要去研究他的銀絲編制白玉吞口的腰帶時,我聽到頭上傳來奇怪的聲音,我抬頭看見水越·流銀緊抿著唇,喉嚨咯吱作響,一向清冷淡然的臉有些扭曲變形。我困惑的瞧他,他突然笑了出來,由隱忍的小聲越來越大最後連總是清冷無波的銀眸中都是淋漓的笑意。我真的嚇了一跳,向後跳開又退了好幾步才站定。他的笑容象濃雲乍破艷陽突現,我覺得滿眼的光,魂魄為之奪。

  「嘩,好漂亮,你應該多笑。」我由衷的贊道,眼睛呈心形看著水越·流銀的笑臉。

  水越·流銀板起臉但還是沒收淨眼角眉梢的笑意,銀眸彎彎的看著我說:「就這一會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我什麼也沒做呀。」我不服氣的說

  「一你把我的外袍扔到地上,犯大不敬罪該殺。二用「漂亮」形容我,犯我大忌該殺。」

  我趕忙撿起地上的外袍,陪著笑說:「習慣了。」

  水越·流銀又大笑起來,我忽然知道他又笑什麼,定是想起了我們初見時我進門就扔衣服脫褲子的情景,真不是個君子!我嘟起嘴瞪著他,想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皮囊,怎麼這麼討厭的性情。

  在我又拉又扯了約10多分鍾後,水越·流銀身上終於只剩一條短褲了。我知道他都是穿著短褲泡澡的,所以作勢去脫他短褲,想也整整他,可他只是用那銀光爍爍的眸子看著我。我裝腔作勢了半天也沒敢真脫,只好縮回手。我不敢看他的臉,端端正正的站好行了個雙嬤嬤教的標准屈膝禮說:「王爺衣服脫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我坐在銀竹葉編的蒲團上望著池水發呆,自從被水越·流銀撞破我偷浴,我就再沒敢泡過溫泉,200天了只能用木盆接水擦擦身子,真是痛苦啊!我現在感受到長壽也不是那麼好,200天才兩個月,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算是頭呀。我決定肯定以及一定要逃出去,可是我沒錢,兩個月的工資才四個銀元,春花說這還是主人家好給月錢,象我們這種賣斷的奴婢只管吃住不給工錢的。

  「過來,給我擦背。」水越·流銀打斷我的冥想。

  我處於神游中,自然反應道:「我不……」忽然省起自己是在那裡,急忙站起來走過去,拿起專用擦背的抹巾學著福德的姿勢跪坐在水越·流銀的背後,賠笑道:「我、小婢沒給人擦過背,不太會,輕了重了請王爺多擔待。」我看著他寬闊平直的背不知從那裡下手,不管了我暗想不就是搓澡嗎,我橫豎左右的用力亂搓,身材還真是好,皮肉彈性驚人,淨白中泛著隱隱的銀光。

  「唉,你還真是不會服侍人。」水越·流銀歎道:「你是怎麼被坎納買來的,歌舞伎坊嗎?」

  我不由緊張,他看出什麼來了嗎?「我也不太記得了,我被坎納老爺踢傷了頭。醒過來後什麼都模模糊糊的。」我下意識的手上用力猛搓,他後背馬上紅了一大片。

  「你有意的是不?」水越·流銀猛轉過身來抓住我的手腕,我不防他突然轉身,本就身體前傾被他一帶就撲向他懷中,好在我身手敏捷,左手按到他胸上穩住前撲的身體,可臉卻幾乎貼上了他的臉,一時間我都能感覺到他口鼻間的熱氣拂在我的額頭眉間。我只覺臉上一熱,趕快後腰使力拉開與他的距離,右手腕一伸一縮掙開他的手,眼卻不敢看他的臉,借勢團身後滾,挺腰彈起。

  「你會武?」水越·流銀問道,聲音裡已聽不到情緒。

  「會一點,只是用來防身健體的。」我答,不想隱瞞什麼隱隱的感覺瞞也瞞不了。他給我的感覺不但會武恐怕還是個真正的高手,不是我這種現代武術培訓班出來的人比得了的。

  「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怎又記得武功?水越·流銀問

  「身體的感覺吧,就像吃飯、說話、睡覺。」我答

  福德托著個銀色大托盤快步走了進來,笑道:「王爺,小的吩咐廚房現做的,蝦餃、雞油卷、菱粉糕都是您愛吃的,還有您吩咐的雙蓮酥。還拿了壺冰沁藍莓酒,您喝一杯嗎?」

  我忙走過去幫著福德倒酒,銀托長柄的水晶杯紫藍色的液體,賞心悅目得我都饞起來。

  水越·流銀撿著蝦餃吃了兩個,推開托盤道:「你們兩個吃了吧,酒留下,我泡一會別打擾我。」

  聞著香味,我早已口水橫流,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要與福德這對頭同食,端過托盤秋風掃落葉樣開懷大嚼,福德開頭還與我搶食,後來就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你多久沒吃飽了,你們處被克扣糧餉嗎?」福德小聲問我。

  「沒有吧,我們是管飽的可是很難吃,我挑食不愛吃。」我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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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1 PM

第五節 影王

   從此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水越流銀每次來都會帶些點心、糖果什麼的,他也就吃一兩口統統賞給我與福德,福德也不與我爭,有時還私下送些吃食給我。時間長了我也不覺的福德討厭了,反而可以說些話,福德因是水越流銀的心腹小廝聽的多見的廣,又好說我從他那知道了不少這個世界的事。

  原來銀國的國王叫銀革律,今年才33歲,但自小體弱。朝政大事都交給三個親王主持,本來銀國有七大親王,這七王中有四個是王室宗親本家親王,三個異姓世襲親王。老國王死時怕新王性格柔弱被圖謀篡位,就把有可能性的四大宗室親王都外放到封地,留下三個異姓親王鋪政。12年前水越、華澤、德魯也三位老王都在,權利均衡。可隨著水越、華澤兩位老王相繼過世,德魯也親王就有點大權獨攬的架勢了,近幾年來國王扶持水越、華澤兩姓的年輕親王以抗衡德魯也親王,雖還是不足以對抗,但德魯也也有所收斂。且水越、華澤兩位小王一文一武,水越掌管司法、華澤統領近衛軍都是年少有為,二人私交又篤,德魯也不得不有所忌諱。

  一晃又過了小半月,我三天一夜班,水越流銀大都會來,但也有隔一兩個夜班再來的,我們沒有如小說電影中的情節,干chai烈火般的愛上。有時福德忙乎吃食,我也幫他擦背、換衣可也許看多了麻木了我已對他的好身材視若無睹,再沒臉紅心跳過。再說我的大志是「天下」早晚要想法子出去的,那能白來了這世界不到處看看走走,就嫁掉生孩子一點點老去。但我也不太急著出去,我身體年齡才15歲這的年月又那麼長我有大把時間旅游,當務之急是了解、適應這世界的一切。

  我吃了兩口□米飯就不吃了,這□米有些象玉米但更粗硬色澤黑黃,我前生連大米飯都不愛吃是只吃菜不吃主食的主,怎麼能咽下這東西。我提前去接了班,不是我勤快而是我發現水越流銀不知是真的公事繁忙還是不想被人發現行蹤,最早也要午夜12點左右過來,。我早早來清掃完就可以去蛟池洗個澡,不敢再泡了但沖洗下總可以吧,這小半月40來天也沒出什麼差子。

  我匆匆洗完,換上件干淨的衫子,府裡象我這種五等粗婢都是淺灰的窄袖小衫黑色束腰及地長裙。(這裡的服飾以長袍、長裙為主,既象古中國的又象古希臘的款式。)頭發散著沒束,因為這樣干的快,等水越流銀來時就看不出我洗澡了。有一次洗晚了,頭發濕漉漉的,水越流銀看了我一眼涼涼的說:「又刷池子了。」從那以後晚了我就不洗了,我信奉商場老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收拾好換下的衣服走出蛟池,想放到值班室,路過影香室時忽聽見裡面有響動。

  這間影香室使用率最低從沒見人用過,雙嬤嬤說是給王爺的影妃影兒女所設。老王的影妃妾都在老王死後風liu雲散了,水越流銀還沒收影妃影妾,由於異色族通婚很難受孕,老王雖有十多個影妃妾卻只有一個影兒叫水越輝,但我聽福德說這水越輝三年前出海去找她母親去了,他母親是海上浪族(我覺得象海盜)人,30多年前老王奉命帶海軍驅趕常年騷擾銀國臨海城市和所屬海島的海浪族人,大勝回國並帶回了個美人海灤就是水越輝的母親。10年前水越輝11歲時海灤與老王新納的影妃爭寵一怒之下跑了再沒回來,聽說是回海上族裡了。

  我停住伏在門上側耳細聽又沒動靜了,暗笑自己做賊心虛。剛想走,門卻被從裡面拉開,我隨著貫力摔了進去,眼見一人當門而立,這時那還能多想我本能的抓向他想站穩腳,可那人身形極快的一退,我沒抓到他可也沒落空我抓著他腰間圍的浴巾撲倒,他胯間##一閃而過。

  「砰」的一聲,我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可是石板地呀,我痛的眼淚都出來了,不由怒從心頭起,一邊努力的往起爬一邊罵道:「你神經病呀,怎麼在這?」一急發中國普通話音,估計那人沒聽懂。

  一只手極快的搶過我手裡的浴巾,我才爬起一半的身子被拽的直撲到那人大腿上,感覺頭還詭異的撞到了一塊堅挺上。那人悶哼一聲唰的退開,我七葷八素的趴在地上,又羞又痛又惱又恨。

  「深更半夜的,你在這做什麼?」一把清朗的聲音惱怒的問道。

  「我還想問你哪,你倒惡人先告狀!」我喊回去,捂住腦袋慢慢坐起,抬頭、瞪、驚艷、走神一秒鍾。(後來輝說:我才是真的驚艷,海藻似的發、小鹿樣的眼、雪玉般的肌膚。)

  銀灰色的長發散亂的垂到腰下,銀灰色的眸子波濤洶湧,面目五官與水越流銀有六七成肖似只是更硬朗、粗礦些,修長健碩的身體小麥色的皮膚。看這長相氣勢怕是那個影兒子水越輝了回來了,我腦子迅速運轉,把口邊的國罵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影、影王?」我一時不知怎樣稱呼,脫口把福德告訴我的他外號叫了出來,原來在七色國中王公貴族都會從同輩影兄弟中挑出個最優秀出色的做近衛謀臣,因為混血人不論出身多麼高貴也只能是只富不貴,是不許從政做官的,但大臣們可以有影從,間接為朝廷出力參與朝政。所以人們私下裡管某某王的影從就叫某某影王、某某將軍的影從就叫某某影將軍等等以此類推,慢慢的連國王都默許了,幾百年下來已成定式。但當面是不叫的,因為「影」微含歧視性,影從也算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沒人願意得罪,當面只是叫姓名加敬稱。比如我現在就應該叫輝少爺,可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這下怕是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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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2 PM

第六節 升職

   好在水越流銀及時出現解了我的圍,他帶著福德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我少見的真誠笑容:「輝!你終於回來了。」水越輝迎上去抱住水越流銀大力拍他的肩膀(只一只手拍,另一只手緊握著腰上的浴巾)歡聲道:「三哥,好想你呀。」

  我慢吞吞的站起來,向詫異的福德做了個鬼臉,轉頭卻碰上水越輝怒視的目光。我馬上換上嚴肅的表情,攏攏頭發整整衣裙,把掉到地上的衣服包撿起藏到身後站好。心下大呼倒霉,這位大爺今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這副樣子明擺著才從水裡爬出來,希望他弟弟回來了心情好不與我計較,可是我拽掉了影王的浴巾、撞了他的「小弟弟」他會不會與我計較哪?

  「三哥,這個丫頭是誰?怎麼在這?」水越輝問道。

  「這裡的值班婢女,怎麼沖撞你了,她腦子有些不好不要與她計較。」水越流銀掃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他清冽的銀眸明顯在說你又做了什麼蠢事?不由嘟嘴小聲道:「今天真的不怨我!」

  水越輝的耳朵不知怎麼那麼尖兒,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怨我了?」

  我瞪眼挺腰,剛想回嘴,看到福德對我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心想算了,在人矮簷下安得不低頭。斂眉低首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輝少爺回來了,也沒接到上面通知您要來沐浴,魯莽沖撞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雖低頭但終是不甘不免話中帶話。

  大概水越輝沒想到我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但雖在認錯偏又夾槍帶棍的好象在指責他,一時不由被我頂住,瞪著對銀灰色眸子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與這小丫頭較勁了,我們去蛟池,你也沒泡好哪吧。」水越流銀看看水越輝半濕半干的頭發道。水越輝愣了愣,站著沒動,道:「我在這裡就好,三哥你去蛟池吧,我洗完去找你。」

  水越流銀拖起水越輝的手邊向外走邊道:「一起吧,蛟池大不用也閒著,浪費是可恥的。」水越流銀經過我身前銀眸輕彎似笑非笑,頭微低似有若無的嗅了下我的發,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微喃:「再說,可能早已不是我一個人專用的了。」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大吸了口氣,還沒咽下肚,就聽見水越流銀好聽但討厭的聲音傳來:「你跟過來伺候。」

  我磨牙,這個人明顯看我好欺負,太妃、王妃、二夫人、卓婭小姐每次來都前呼後應的一大群嬤嬤丫頭,我們暖香池的婢女只要遠遠的候著,等她們走了再來清理就行了。這水越流銀身為王府的大老板身邊不知有多少小廝丫鬟,卻每次都只帶個福德,然後把我呼來喝去的指使的團團轉。我脆聲應道:「是!」但不理他我把髒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頭發編成兩條麻花辮,喝一杯水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

  我一步三拖的走進門,迎著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睛,我假裝沒看見,遠遠的站定。

  「你是才走到嗎?」水越輝這小心眼問道,想是反應過來了,伺機報復我。

  「嗯、那個,我腿摔壞了,走不動爬來的。」我回道,眼角余光瞄到他的俊臉臭掉。

  水越流銀用他那一貫清冷的眼神瞅我,銀眸流轉間銀光閃爍。他未語我卻不自覺的一整臉色,乖乖站好。暗想男人長那麼漂亮的做什麼?真是浪費,他那正妃還沒他七成美貌,兩人在一起多尷尬。可是、好象、大概大多數女人都沒他好看,怪不得不娶老婆(正妃是欽定的)是不是自戀狂呀?還有那個影王也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這世界盛產帥哥美女嗎,我若是能弄一批回地球開個影視公司一定賺得爺爺從墳墓中爬出來笑!

  「琥珀」福德那還沒變音的尖嗓子喊道,我茫然的看向他。他努力的使眼色道:「王爺叫你哪。」我轉看向水越流銀,還沒完全回魂拍著胸脯脫口道:「啊,叫我做什麼,嚇死我了!」

  水越輝嘩的笑起來,拍的池水都濺了出來,形象全無;水越流銀繃著臉但笑意卻從他那銀眸中漸漸的滲出來,絲絲點點銀漪漣漣;福德想笑還不敢,憋得小臉通紅。我看著他們不由嘟嘟嘴,這群人真是的我有這麼好笑嗎

  「王爺讓你給輝少爺擦背。」福德跪在水越流銀的身後邊按摩邊提點我道,這小子對我倒是越來越好了。我瞄了瞄水越輝比水越流銀還寬闊的背不由手軟,我舉起雙手說:「我的手剛才摔壞了,看還有血哪,我怕弄髒了輝少爺的背。」我的手剛才蹌破皮了,手掌上星星點點的血痕。

  水越流銀看看我的手說:「你過來。」我走到他身邊。「跪下」他輕叱道。我一愣,想這是為了那條哪?可「跪下」對於我這種根深蒂固的21世紀女強人、世家大小姐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雖來這世界地球年大半年了,還真沒正經八百的跪過誰。我愣在那膝蓋就是彎不下去,看著水越流銀的銀眸,他眸子恢復了清冷無波看不出情緒。

  「我、我腿疼。」我小聲說,慢慢的彎腰屈膝,心裡痛恨這萬惡的舊社會!

  水越流銀忽抓住我的手腕,抬起我的手端詳。我想原來是看我有沒有真擦傷,真小心眼,好在這次我可沒說謊,不由得意的把雙手都舉到他眼前道:「是真的,看好多處還在流血哪。」我趁機蹲下,逃過下跪。他皺眉,松開手問道:「你那是女人的手嗎?」我看看自己修長但因為長期干粗活而腫脹粗糙的雙手忽然很委屈很想家,不由黯然,眼圈都紅了了起來。

  「你識字嗎?」水越流銀看看我輕聲問。

  「不一定。」我老實回答,我曾讓春花的情哥哥給我偷偷帶進過兩本書,經反復研究發現對於這種文字我連猜帶蒙:極常見的能認識八九成、較常見的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只能認識一二成。

  「這是什麼話?」水越輝訝異的問。

  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要看是什麼字,極常見的字能認識八九成、較常見的字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字只能認識一二成。」我一頓低頭續道:「那個,哦、還得包括我自己造的猜的蒙的。」

  室內寂靜,我不由抬頭,正看到連福德也爆笑出來的臉,水越流銀與水越輝相視大笑,水越輝誇張的完全滑進水裡,他頭上一串串的水泡似乎也在嘲笑我。又一串水泡冒出水越輝的大笑臉,喘息道:「天呀,我不行了,三哥你從那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水越流銀看著他,銀眸中透出濃濃的感情道:「我也是,就是覺得她好玩才留著,否則都不知該殺多少回了。」

  說者無心,我卻聽得暗暗心驚,想以後可得小心點,別那回真把他惹毛了就把我給砍了,原來這小子轉過好幾次殺我的念頭了。

  「福德,明天把她調到書房來當值。再給她拿些護手膏什麼的,別把我的書□壞了。」水越流銀對福德說道。

  「是。」福德面帶喜色大聲答應道,又給我打手勢讓我謝恩。

  我不睬他,認真努力的想:伴君如伴虎,還不如在這天高皇帝遠來的自在逍遙,反正我也不想往上爬,太出名了逃也不好逃跑也不好跑的,想玩失蹤怕都有人在身後喊surprise!我打定主意,拉裙屈膝行禮恭恭敬敬的道:「小婢粗俗,不懂禮節怕做不了上差,還是讓我在這當差吧。」

  福德急的沖我直擠眼,我假裝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垂首站立。

  「書房的婢女每月例錢是多少?」水越流銀慢慢的說道。

  福德機靈鬼一個,馬上答道:「兩枚金幣。」

  我眼前一亮,兩金幣合20枚銀幣,是我現在工資的10倍,我不覺意動。福德看我不出聲繼續大聲道:「一日四餐,三餐標准兩菜一湯,宵夜時鮮果點。」我吞口水,大眼瞄著蛟池裡碧綠的水。

  水越流銀低緩的誘惑的道:「有自己的浴室,澡隨便洗,不用殺頭哦。」

  我抬起頭,兩眼冒光的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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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2 PM

第七節 同事

   第二日,我去與雙嬤嬤辭行,雙嬤嬤拉著我的手說:「你來時我就覺得你這樣的模樣人才這裡是留不住的,果然才兩個多月就升遷了。可是你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禍,書房比不得這裡,人多是非多又是王爺的禁地,凡是王爺的事在咱府上都是大事,在那你要慎言謹行。」在這陌生的環境能聽到這樣的告誡我大是感動。我說:「嬤嬤您放心,我是您調教出來的不知多麼聰明伶俐哪,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常來看您給您偷好酒喝。」嬤嬤笑著送我,眼中卻是深深的落寞。

  福德來接我,出來暖香池我才知道這小子還算是個人物那,純種的老管家老嬤嬤都趕著叫福哥兒。我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撇嘴,他看看我說:「我知道你沒把我放在眼裡,但我反而高興,這群人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對我其實是透過我敬的王爺,我本身什麼樣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雖這樣不待見我可你把我當個真正的人!所以我喜歡與你在一起。」我的心忽然變軟變酸,這福德不過十六歲,在這深如海的侯門中被迫這樣早熟這樣看待人情冷暖。我嘻笑著拉了拉他的銀發道:「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知到我不待見你?我待見你得很那,福哥哥。」福德小臉忽的紅到了耳根,我才發現原來還是個美少年,銀發銀眸眉清目秀的,因年級還小身量還沒長開,又每天跟在堪稱完美的水越流銀身後,自是容易被人忽略。

  「我和你說真心話,你卻這樣不正經,在前三園不能這樣胡鬧的,被看見了可不得了。」福德漲紅著臉拉下我的手,我想起雙嬤嬤的叮囑忙收回手說是。福德又道:「你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找我,要什麼東西也找我,我會照顧你的。」我不由好笑,我這麼大的人了要一個少年「罩著」真是越活越回現了。

  一我走一邊問一邊歎,來了王府246天了,才知道這府有多大,我以前覺得轉了很多很大了的地方不過是王府北園。王府建築成「十」字型,分南園、北園、東園、西園。圍繞中間小湖花園而建,南園是王爺及家眷的住所,東園是頤養天年的老王及家眷的住所,西園是給成了家的子孫及家眷的住所,北園是糧倉、馬房、靶場、庫房、材院等處及下人的住所。南北二園大,東西二園小從外看是個長方形。

  我被帶進南園,只見亭台樓閣、水榭回廊、銀樹繁茂、奇花似錦,大部分我都不認識。隨福德左轉右繞了好久才在一雅致的庭院前停住,門前一匾上書「聽風閣」,進了院只見千萬根翠竹圍著個大魚塘,裡面養著千百條七色的觀賞魚,魚塘修竹的後面是一座兩層的銀白色小樓,樓不大卻極精致,圓頂似傘下垂銀玲。

  我對這「聽風閣」一見鍾情。急急的奔了進來,走進樓裡只見一敞廳,用銀色拉門分割成左右中三間,左右間都是一排排及頂的原木書架,中堂卻只得一大白玉鑲銀書案、一長靠塌上放一方形小炕桌、一三足鏤花銀鼎、幾張白木椅而已。我沒想到水越流銀那個什麼都記在心的小心眼能有這麼大氣的書房!

  福德說樓上是水越流銀休息的地方,因為公務繁忙,十天倒有八天是在這裡睡的,他自己的「留銀館」、王妃處都是不大去住的。我們值夜的丫鬟就住在樓後的影廈裡,一溜十來間三個大的一人一間,做副手的小丫鬟二人一間。

  水越流銀不在,「上班」去了「司法處」處理公務。福德把我交給了一個叫知機的純種大丫鬟,讓我以後就跟著她。這知機是聽風閣的侍女頭,今年十九歲,端莊秀麗、知書達理。是水越府的家奴,其父得老王爺提攜也外放做了州官,知機十三歲時就被送進府培訓,以備做侍女頭。現在書房侍女共6個(不算我)分為三班輪值,除了與我一同進府的媚姬外全是純種女婢,我雖是水越流銀親點的也只能與媚姬一樣做副手。知機親自帶我與應畫,應畫也是新調來的比我早兩月,象媚姬一樣是頂替年級大出府的侍女的,一共來了三個還有一個十四歲叫珠玉。

  我全當自己是新人初入社會,虛心學習、慎言謹行。這院中除了我們七個大丫鬟外,還有七八個灑掃服侍的小丫頭,都還好相處,只是帶媚姬的大丫鬟叫瑪麗的很是討厭,這瑪麗十七歲與知機一樣是外放家奴出身,其父已官至四等紅色大公(官級分為:金銀綠紅藍白紫七級大公,各色國只是把自己色調到首位,如銀國等級就是:銀金綠紅藍白紫七級)她人又生得出類拔萃、聰明伶俐,所以只除了水越流銀、老王妃外連不得寵的王妃都不放在心上,一門心思想做側妃。對我與媚姬這樣的純色丫鬟自是更不放在心上,偏我與媚姬都是大美人危及她最美的地位,她就更是事事刁難處處打壓了。

  我來書房30多天了,只除了有一次水越流銀抓住我的手看了看外,反而沒有在暖香池相處的機會多。我當值時並不能靠前的只是端水遞茶的給知機打下手,凡研墨(羽毛筆也沾墨)、擦手、穿衣等近身的活都輪不到我們這些新人。我也樂的清閒,拿本書找個角落研究,這段時間真認識了不少新字,加上可以隨時請教媚姬、應畫、珠玉這些才女,我如饑似渴的讀書恨不得一天13對時都泡在書房裡。

  這期間水越輝每次在來書房找水越流銀時都會與我說笑幾句。我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媚姬向我仔細打聽了他的詳情。我取笑媚姬說:「若真喜歡我幫你追,聽說還沒娶妻哪。」媚姬羞笑卻黯然道:「他就是娶不到純種大家小姐,也要娶純色的世家閨秀。以王爺現在的聲勢地位,輝少爺的樣貌人才要娶銀色大公的純種女兒都沒問題!」我倒是沒想到水越輝有這麼搶手,看來攀龍附鳳之徒不是只地球有,而是遍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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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3 PM

第八節 覺悟

   今天是銀革律12年5月92日初秋,晴空萬裡、影陽閃爍光陽高照。

  中飯後我與媚姬拿了魚食去喂七色魚也順便消消食。媚姬問我說:「最近有沒有看到楠葉?」我說:「只剛回南園來時楠葉與蘊蘭來看過我一回,之後明麗、淇淇、蔓絲、蘊蘭倒是都又見過幾次只再沒見過楠葉。」媚姬說:「四五天前我在太妃處遇到過一次,她與二爺跪在院裡一臉的淚,我偷偷的問明麗為什麼,明麗說二爺在求太妃作主把楠葉給了他做影妾。」我說:「這不是好事嗎?」明麗歎道:「只怕不一定,二夫人你也見過,壯碩肥大不得二爺喜歡偏嫉妒心極重,聽說都打死了三四個二爺的影妾了,楠葉怎這麼傻沾他做什麼。」我安慰她道:「也許二爺真喜歡楠葉,自會護她平安。」媚姬道:「這也過了四五天,怎一點信也沒有哪,要真的納了影妾,咱們怎也會聽到些風吹草動的。」我剛要搭話,忽聽見身後有人冷笑。

  「我說兩人整天交頭接耳的叨咕什麼哪,原來是在想著怎麼做影妃主子呀,快別做春秋大夢了,你們那個好姐妹楠葉今早已被抬出去了,聽說是不成了!」瑪麗走過來冷笑道。

  「你騙人吧。」我道,我心發寒隱約感覺不好,卻還報著絲希望,這瑪麗以看到我們痛苦為快樂,很可能在騙我倆。

  「騙你們做什麼,昨晚王爺要我給卓婭小姐送銀泊紙簽,太晚了就沒去。剛才我找空送過去時正碰上王妃身邊的蔓絲一邊走一邊哭,我就問怎麼了,她說楠葉昨晚頂撞二夫人,被二夫人打了四十鞭子沒挺過去,今早咽氣了,剛回了王妃叫抬出去那。」瑪麗挑眉道。

  我與媚姬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煞白的臉,我拉媚姬道:「快去看看,也許還能見最後一面。」媚姬點頭,我倆剛要跑。瑪麗喝道:「媚姬你站住,好些活等著你做哪往那跑?琥珀是知機帶的我管不了,你那也不許去!」媚姬流淚求道:「好姐姐,我與楠葉姐妹一場就讓我去送送她吧。我看一眼就回來耽誤不了多久的。」瑪麗道:「我說不許就不許,趕快給我回去。」我氣道:「瑪麗你別欺人太甚,今我就要與媚姬同去,看你能怎樣?」瑪麗冷笑道:「怎樣?不聽話的小丫頭自然是退回內務處重新調教,從新分活。你們這麼姐妹情深不如我回了內務處刁嬤嬤就讓媚姬頂了楠葉的缺去伺候二爺二夫人吧,也許還能得個影妻當當哪。」媚姬不由大懼拉著我的手都抖了起來,顫聲道:「琥珀代我送送吧,我就不去了。」轉身邊流淚邊跑了回去。我氣的心髒都要炸開了,但知道瑪麗說的出做的到,若與她鬧怕真害了媚姬,就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聽風閣的,楠葉那遍體鱗傷的身子不斷在我腦海閃現,那麼活潑那麼美麗那麼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她為之付出生命的二爺連個面也不現,蔓絲咬牙說陪二夫人回娘家了。

  我恍惚的想再也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了,是走是留都要想個保命的法子保護自己與這群姐妹周全。可有什麼法子那?這時代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了,楠葉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其實那個時代的男人靠的住了,蔣澤若靠得住我還用跑這受罪?我得自力更生!!!我用力的咬著牙覺得嘴裡越來越腥。(後來在錯過了好多愛的機會以後我回想,大概這就是此時的想法深植入我的腦海裡,使得我對愛情畏懼猶豫不信任,從不敢深究真假黑白,見事不妙轉身就跑。)

  我才進了院門就聽見後邊傳來一聲尖叫,我聽著好像媚姬的聲音,心忽悠一下腦中又出現楠葉傷痕累累的身子,我撒腿就向後跑。跑到書房側廊時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瑪麗,瑪麗罵道:「跑什麼,奔喪嗎。」我心中大痛,因擔心媚姬沒理她跑了過去。

  「怎麼了,媚姬?」我見媚姬的房門開著,裡面傳來抽泣聲,就直接走了進去。只見一地的金紫色頭發,媚姬頂著頭亂糟糟的短發在哭。我又驚又急的問道:「你的頭發怎麼了,怎麼回事?」媚姬撲到我懷裡大哭道:「瑪麗說我成天散個頭發在王爺眼前甩來甩去的,想學楠葉勾引王爺做影妃,有她在叫我趁早死了這個心,就拿剪子給鉸了。」連番的刺激氣的我推開媚姬就沖了出來,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我在聽風閣大門口截住了正要出門的瑪麗。

  「瑪麗!」我喝道,她剛要出門,聽見叫聲便轉回身看我。她挑眉道:「你竟敢叫我名字,要死嗎?」我們平日都要叫姐姐的。我怒極反而笑道:「我不但敢叫你,我還敢打你哪信不?」我一個回旋側踢正踢在她右胸上。她仰面飛出門去,威力之大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想大概是琥珀的體質好。

  「咦」一個銀眸黑發的黑衣青年一手抓著瑪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水越流銀、水越輝和一個沒見過的純種銀族青年,白底銀色水紋長袍銀質暗扣腰帶,目似流星、長身玉立,雖沒有水越流銀的清冷俊逸但是自有種含而不露的霸氣。再後面是福德與一群小廝,一大群人都面帶驚詫的盯著我。

  瑪麗由驚嚇中緩過勁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似想向那黑衣青年身上靠,可那有著冷利銀眸、潑墨似黑發的青年卻抖手把她扔在地上。

  「王爺」隨後追來的媚姬嚇得跪倒地上顫聲喊道。我迎著水越流銀清冷無緒的眸子,深呼吸、挺胸、抬頭。這是我要戰斗的表現已很久沒這樣放開手腳心胸一搏,我橫下心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在這裡有今日沒明日的,早死早投胎吧。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水越流銀問道,一貫的語氣聽不出來情緒。

  「回王爺」瑪麗哭得梨花帶雨似的,哽咽著嬌聲道:「小婢剛要去太妃那給您取太妃為您做的補湯,聽見琥珀叫我,我回頭她就照胸一腳!小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小婢沒有得罪她呀。」

  「是沒得罪我,可你對媚姬做了什麼,你自己說。」我怒道,這賤人竟惡人先告狀。

  「我沒對媚姬做什麼呀。」瑪麗嬌聲啜泣道,用手絹遮住臉,斜目瞪媚姬。

  我見媚姬嚇得不敢作聲,便指著媚姬短到頸部的頭發道:「那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剪的嗎?」

  「是我剪的,剛才媚姬說頭發長了要我幫她剪短,我有說我不會可媚姬說沒事,剪壞了算她的盤起來就是,我第一次給人剪頭,心顫手抖越想好手越不好使,一個錯手就剪短了。是我不好可也不用惱的踢我呀。」瑪麗淚人似的邊哭邊說。

  我不由急道:「瑪麗你少詭辯,媚姬你說實話呀。」可媚姬只是哭,連連磕頭道:「這事因奴婢而起,千錯萬錯都錯在奴婢一人與琥珀和瑪麗姐姐無關,請王爺處罰奴婢吧。」

  我漸漸清醒,從懂事起就在爺爺膝上看商場如戰場的我,再不明白這眉眼也真是白混了,我只覺萬念俱灰,道:「此事與媚姬無關,是我不明真相沖動妄為,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把這三人交給道內務處。」水越流銀冷聲道。

  「是。」福德大聲應道,跑上前來,一臉的焦急看向我,想說什麼卻不敢出聲。我向福德一笑也不給水越流銀行禮告退,抬手攏了攏頭發、整了整衣裙走向大門,途中遇上水越輝與那銀族青年的目光我都牽唇微笑,這裡我怕是回不來了,這些人我也不會再見了。我打算到了內務處把事都攬過來,能打就打出去,打不出去就死了也干淨,這水越王府我是不想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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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4 PM

第九節 跳槽

   水越王府的下人最不愛到的地方就是內務處刁嬤嬤的刑堂,都傳說,一進刑堂不死也得脫層皮。但看來傳說不能信,瑪麗不但沒脫皮反而被伺候著洗臉淨手,然後坐到刁嬤嬤的身邊喝茶。我也還好,因為福德走時對刁嬤嬤說要去求王爺開恩,沒明確結果前不許動我。慘的是媚姬,要打十鞭進堂鞭子,刁嬤嬤說這是規矩,凡犯錯進刑堂的下人都要挨的。

  我推開持鞭的健壯的家奴,擋在媚姬身前道:「有我在誰也別想碰她一根汗毛。」

  刁嬤嬤氣得嘴張開了半天才喊出來:「把她給我叉開綁上,狠狠的打她身後的小賤人。」

  我拳打腳踢,對付這幾個惡奴還綽綽有余。可隨著刁嬤嬤的大喊,湧進來的下人越來越多,我雖還可應付,但媚姬卻被開始行刑,起始還能聽見媚姬喊叫漸漸的就沒聲了,我撲過去想踢飛持鞭的家奴,兩個被我打倒到的奴才爬起來又左右抄回來抱住我雙臂,我兩臂急振,左邊的甩出去了,右邊的肥大粗壯死死的抱住我不肯松手,我一記手刀切在他頸部動脈上,他暈倒。可就在我們纏斗時,那持鞭家奴對我獰笑一下狠狠的一鞭抽向媚姬,我一急拖著昏死的胖子撲到媚姬身上,鞭子從我的臉上劃過,經耳朵結結實實的落在背上,我回身,又一鞭抽下來,我臉一痛急扯過那胖子推過去,正撞在拿鞭子的惡奴腿上,兩人頓時滾地葫蘆似的摔成一團。

  刁嬤嬤跳到到桌上大喊大叫,指揮眾人再來拿我,我順手抄起一個刑具扔過去,我可是射擊冠軍這麼大的武器那麼大的目標還不百發百種,刁嬤嬤應手掉了下來,砸在看戲的瑪麗身上,瑪麗同椅子一起仰倒。我叉腰大笑,正得意間忽見眾人都停了下來,垂首站立。我向門口一看,水越流銀和水越輝帶著一群小廝侍衛站在門外,陽光照在水越流銀身上眼中就像他在發光似的,英俊得有如神邸。

  刁嬤嬤嗨呦著爬起來,哭號著道:「王爺要給老奴作主啊,若不拿住這丫頭問罪這刑堂執事我也斷做不得了。」

  我知道事情鬧大了,但也不後悔,活至今天若細算後悔的事怕牆都撞塌了幾棟。我習慣性的攏攏頭發,站開讓出身後的媚姬,對水越流銀道:「你不是知道了事情的底細了嗎,完全不關媚姬的事,她是受害人,為什麼要罰她?」我把受害人說得又重又響,聰明如他若不是裝相必明了我的意圖。我接著道:「放了她,我隨便你們處罰。」我看這仗勢是很難打出去了,就是動用魂弓魄箭也就能射倒49個人,這府中侍衛、家奴何止千人,我若能保住媚姬就算沒賠光!

  我與水越流銀對視,他仍是一臉冷清,只是眸中似乎隱隱的流動著怒氣,但太細微我看不清楚。我側頭看向水越輝,見他雖也是面無表情但銀灰色的眸子中洩露了心中的急怒。我以懇求的眼神望向他,不知道為什麼若讓我選擇求救對象我寧可選相識不長的水越輝而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老相識水越流銀。

  「綁了,先抽四十鞭子。」水越流銀道。

  我想這是想我死了,這回真惹惱了這位銀造的帥哥了。我看著他微微笑,想若不是親身來到這世界,別人說與我聽有這樣銀光閃爍的美男子,有七色族人,我是只會當笑話的。今見過面說過話就是死了也是比地球上的人見多識廣,值了。

  撲通一聲,福德跪了下來,求道:「王爺,四十鞭子就是男人也受不了何況琥珀這種小女孩會被打死的,求王爺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開開恩吧。」福德對我喊道:「琥珀快向王爺認錯呀。」我心頭茫然猶豫,當然是活著好,可象福德這樣跪著活好不好?我挺直腰,我的膝蓋是直的不會打彎還是算了。

  「保全媚姬,她喜歡你。」我對水越輝懇求道。集中心神,右手從太陽穴抽出一支魄羽箭,我不想象楠葉似的遍體鱗傷的死去,怕痛不說我愛美。

  我對准心髒用力插下,心口一痛手腕卻更痛,一枚金幣一顆銀色小星先後打在我手腕上,魄箭插入不深但血卻立刻滲出衣襟滾滾而下,魄箭被我松手扔下掉到地上化為虛無,我只覺筋疲力盡向後倒去。

  再醒來時,卻是在不認得的房間裡,白牆灰地、銀灰色窗幔桌椅,房間不大卻簡潔大方。我四顧無人,這時門輕輕打開進來了位灰發灰眸面目慈祥的嬤嬤。

  「你可醒了,輝少爺守了你一天二夜,連王爺都派了福哥跑了三四次了。」嬤嬤笑道,五六十歲的樣子很秀麗端莊,面上也沒有什麼皺紋,這裡的人都極奈老,不知是什麼DNA。

  「這是那裡?」我問道。

  「是輝少爺清輝院,昨黃昏輝少爺把你抱回來的。」嬤嬤笑著端詳我,「我是輝少爺的乳母,你叫我何嬤嬤就是,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可從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那個姑娘,前晚兒回來就大叫傳醫師,醫師來了說你傷口不深沒生命危險,少爺卻就是不肯回房歇息要等你醒來,這是才讓太妃傳走了要不你就能見到少爺了。」

  我努力的想我怎麼會被水越輝給抱回來?可只記得倒下前的事,那之後全沒印象。

  「琥珀你醒了呀,真是嚇死我了,你可真會闖禍叫人不得安生。」福德大呼小叫的跑進來。

  「我正想問你我怎會在輝少爺這,我昏倒後發生了什麼事?」我疑惑的問道。

  「你還說都是因為你輝少爺差點與王爺吵起來,你可出名了連太妃都在問這事,這不才把王爺和輝少爺、瑪麗、媚姬、刁嬤嬤等都叫過去問話哪。」福德有些擔憂的說道:「只怕這事還沒完,聽說瑪麗的父親都回來了要討個說法那,刁嬤嬤因覺得沒臉子又挑唆那些有頭臉的老刁奴鬧著要按祖宗家法嚴辦。」

  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大,支撐著想坐起來,福德按下我悄聲說:「快別起來,就是好了也要裝病,先看看風聲再說。」我老實躺下,過了特定的時間地點,再讓我拿箭自殺我也沒那勇氣了。

  福德面帶興奮的道:「你前天暈的真是時候,你一倒輝少爺噌的就竄了過去抱起你就走,直接就抱回了清輝院。連王爺叫都不理,只是大叫著傳醫師,你沒看到當時在場人的表情,哈,真是精彩全都傻眼了。」

  福德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臂,惟妙惟肖的學水越流銀的聲音道:「你們先散了吧,福德伺候著就行了。」水越流銀追上水越輝說道:「你這是要帶她去那?」水越輝邊大步走邊道:「回我的院子。」水越流銀道:「她是書房的婢女帶到你那算怎麼回事?快站住。」水越輝繼續走道:「三哥我自小從沒向你要過什麼,今天請你把琥珀賞給我吧,我屋中一直沒要婢女只有何嬤嬤照看,她也上年級了,我想要琥珀來幫幫何嬤嬤。」水越流銀道:「輝,你要婢女在府中隨便挑,就是看中了太妃身邊的我也給你要過來,可只琥珀不行,她犯了大錯還不知怎樣處罰那,不能給你帶走。」水越輝冷笑道:「我只要琥珀!你我心裡都明白她雖魯莽但心地單純善良,看媚姬的頭發明明是瑪麗亂剪的,琥珀代她出頭卻又代她受過。當日在暖香池我看見她粗礪的手時就想討要她,可你先說了我想你喜歡她就沒吭聲,今天看你下命令要打死她,才知道你並沒另眼看待她,那就把她賞給我又何妨,難道你真決心置她於死地?」水越流銀默然,站住腳目送水越輝走掉。

  我不是不感動的,前世生來就是金馬玉堂的人物,有人對我好總覺的帶些目的沒有真心也不珍惜。今日我是地位低下的一小婢女,無錢無勢無依無靠能得到這樣的關照真是彌足珍貴!

  我微笑看著福德,他的小臉上又是興奮又是擔憂還似有點失落,但我知道他也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我這一抹孤魂誤入這個陌生時空能結識這些真心朋友已足以!

  門再被推開,淇淇探頭探腦的走進來,看到福德有些慌張的站住。

  我笑道:「沒關系,是自己人,你這個時候不在太妃那當差,怎有空來看我?。」淇淇松口氣來到我床前坐下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叫驢,跟著坎納時就差點被打死,到了王府你還撩蹄子,這回看你怎麼收場?」淇淇眼圈發紅道:「我就是來知會你的,剛才太妃要嚴辦你給下人們立規矩。媚姬就說了實情說是瑪麗強剪她頭發,你氣不過才踢她的,在刑堂也是為她挨打才鬧起來的,要打要殺都由她替你受著。輝少爺也替你求情,太妃才饒了你死罪,但要罰二十鞭子,王爺說你受重傷還沒醒等你好些了再受刑,可刁嬤嬤說聽說你已醒了也問過醫師你沒什麼大礙可以盡快行刑的。」淇淇一口氣說道:「我與明麗聽了偷偷商量,咱姐妹一場怎也要知會你一聲,讓你能裝多重病就裝多重病,千萬別起來。」淇淇流下淚來勸道:「咱七個人進來,這才幾個月就死的死傷的傷,你可千萬別倔,留著命總有熬出去的那一天,再過五年滿20歲了就會被放出去,到時嫁個老實人過安生日子。」

  我實在是被這群異時空的人感動了,心裡生出無窮的力量勇氣就是為了她(他)們我也要在這裡快樂勇敢的活下去,我要盡我的能力改善(她)他們的命運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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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17 05:26 PM

第十節 如魚

   瑪麗被她父親領走了。聽說當時她哭了一夜死活不肯走,她父親求太妃作主把瑪麗給水越流銀做妾,太妃都意動了可水越流銀就是不點頭,沒辦法只好讓她父親給強行帶走了。瑪麗臨走大叫琥珀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我沒等多久就遭報應了,我沒躺住去洗澡時被刁嬤嬤的爪牙看見了,身光體滑健康無比,第二天就被帶去刑堂受罰。好在早有准備水越輝給我穿了套軟甲在衣內,又陪我去的刑堂做出一付曖魅的樣子不許任何人脫我的衣服。刁嬤嬤雖氣得眼都綠了,可也不敢違抗這影王,明知道有貓膩也只好胡亂打了,我很配合的大聲呼痛多少起了點安慰刁嬤嬤的作用。打過後我還謝謝刁嬤嬤並說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從新做人雲雲。看到刁嬤嬤似見了鬼的目光我偷笑,我不想再給我的姐妹朋友惹來麻煩,這老婆子在王府很有點勢力,我要籠絡她為己用,為媚姬她們打好基礎。

  出了清輝院我就裝得很乖巧懂事的樣子,出手也大方把水越輝給我的衣物吃食稀奇玩意都隨手送人,漸漸的大家都開始對我有說有笑的了,尤其是明麗、淇淇、蔓絲、蘊蘭頭上的管事嬤嬤和大丫頭被我喂的當她們是干女兒親妹子,可我的荷包卻經常空空如也,好在水越輝在例錢之外給我很多賞錢,我也不愁錢花。

  我有碰到過水越流銀兩次,我見到這欲置我死地的大boss心裡咬牙面上笑,他也對我視若無睹直接走過去把屁股留給我。只是我受傷臥床的第二天夜裡恍惚聽見他在我頭頂歎氣說話,可大概是我用了一只魄箭要養魄所以那天我睡得特別沉,是夢是真我也不能分辨。於是我建立我的小圈子他做他的國家大事。

  倒是聽水越輝和福德偶然說起他在為皇帝立儲的事為難,銀王銀革律有三個王子,大的10歲是銀王最愛的賢妃所生,這賢妃是銀王還沒繼位時娶的家奴的女兒,感情一值很好,可由於出身問題不能封皇後只是做了四妃的第一名,這已是皇恩浩蕩了,銀王繼位後又提拔她的父兄,如今她父已是綠色大將帶兵鎮守與紅國交界的邊境。二兒子8歲是皇後所生,也就是德魯也親王的外孫。三兒子3歲是德妃所生,這德妃號稱銀國第一美女,是太妃的遠房侄女,卓婭小姐就是她的親妹妹,她姐妹倆十年前父母過世後就被太妃接來同住,與水越流銀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發小。福德他倆雖沒說,但我是誰呀聽弦音知雅意,明白水越流銀不喜女色大概與這德妃有關系。

  水越流銀為難的是銀王想立大兒子為王儲,長子為先是沒錯;可皇後的兒子是正統,又有德魯也這強大的後台,大臣大都支持二王子為王儲;三王子雖呼聲不高,可是德妃是水越王府一系,又是他的初戀情人,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作為國家重臣銀王愛將,三派都在拉攏他,他的立場可想而之有多為難了。

  但這些都不關我事我都當故事來聽,那個時空的故事原來都差不多。

  現在令我煩惱的是水越輝那漂亮的銀灰色眸子總是含情脈脈的瞅著我,我實在是有苦說不出,怎麼告訴他,難道說:對不起我們思維方式不同生活習慣不同不可能談戀愛,我早晚是要拿回賣身契,去環游世界的!!我只有躲了,可我現在是他的唯一侍婢,能躲到那裡去?

  銀革律12年6月54日伴晚,我給水越輝解武士服,這武士服穿著很神氣,顯得水越輝更加肩寬腰瘦、修長挺拔,加上他長過腰的銀灰色濃發銀灰色星眸俊朗粗礦的面部曲線,看著真是賞心悅目。可我在詛咒他,這衣服鑲著軟甲,都是銀勾相扣,解起來非常之麻煩。

  我正與這些銀勾做斗爭,就聽見他在我頭頂輕聲笑,我惱怒的抬頭瞪他,這捉狹鬼明知道我最不愛解這種衣服偏經常穿,穿給誰看?聽他的長隨小廝納德說不知有多少公府千金大家閨秀為了看他輝少爺一眼說上幾句話而給他金幣銀幣的,言下之意大是不滿我對水越輝白眼相加惡語相待的態度。(這時代比古中國開放,男女都可向心儀的對象表達愛慕。)

  「沒事穿這麼漂亮做什麼?」我瞪他道。

  「我好象聞到酸味了哪。」水越輝低低的笑,拂開我額前的碎發說:「好象又瘦了,何嬤嬤說你中午又沒吃飯,怎麼不合胃口嗎?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叫人給你做。」

  我翻白眼道:「我整天見你的臉比見自己的臉還多,還用吃別人的醋,巴不得你快快娶了四夫人就不用再與你的勾扣做斗爭了。」

  水越輝抬起我的臉,俯視我,銀灰色的眸子中閃爍著怒氣,道:「你真的這樣想?」他口中的熱氣都噴在了我的臉上。我心跳加快,臉也不由紅起來,這家伙越來越不加掩飾把感情赤裸裸的攤在面上。我雙手推他的胸膛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道:「快放手,看有人進來。」他盯著我眸子漸漸變得火熱,輕聲道:「我還怕被人看見嗎,還有誰不知道我的心思那,除了你!」最後一個字淹沒於我的唇邊。

  他的吻雖然笨拙但熱情專注,我的手正按在他胸上清晰的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這一切都在訴說著他的愛戀。我的心雖告訴自己說快推開他,這是錯誤的,可手腳發軟靠向他懷裡。水越輝雙臂緊攬住我,直到把我壓得緊貼在他身上。

  我用力咬他的唇,他大痛頭後揚,但手臂卻不肯松開,笑著看我道:「小刺蝟,就知道你會發狠,但我甘願!」他的唇有血珠滑下,淡紅的唇變成艷紅色,但偏偏笑得開心無比,唇角向上彎起牽動傷口導致血流的更多。

  「你是傻瓜嗎?還不松手,快放開!」我罵他可語氣軟軟的自己都覺得沒威脅性,他卻聽話的松開了手,我應該快快跑掉的,可我很不爭氣的拿出我的手絹去擦他唇上的血。他面上的笑容更大更開心了。

  「閉上你的嘴巴!你不知道你的笑容很討厭嗎?」我生氣道,這討厭鬼不知道自己在流血嗎,是我咬的太用力還是他血太多,怎麼止不住?手更用力的按下去。

  他圈住我的小腰(真是小腰,我認為也就一尺七左右,我前生身材就不錯,今生卻更好。1.70cm左右,三圍凹凸有秩。)誇張的呼痛。

  「我去拿藥箱吧,這血怎麼止不住哪。」我無心怪他抱我,焦急道。血都染紅了我的手絹。

  水越輝手臂用力抱住我,道:「你還嫌我被人笑的少嗎?」

  「管他們怎麼笑,先止住血要緊。」我急道。

  「這麼心痛我就別咬呀。」水越輝的眼中都是笑意低聲說。

  我真是又氣又急,怒道:「好,我不管了,就讓你失血過多而死。你死後我會很負責的給你刻墓佑銘:因耍流氓被咬破唇血流不止而死。」他大笑,伏到我的肩頭喘息著說:「琥珀叫我如何能放開你,我知道你還不喜歡我,可我會等著你心如我心的那一天,我要你!只要你!」他抱緊我,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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