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七竅玲瓏 -【七色之桑海流銀】《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1 PM

第一三一節 魔女

    我只覺眼前寒光大盛,漫天的劍影挾著飛濺的溪水罩向水越·流銀,一抹銀色月弧般的刀光破空斬入那漫天的劍影中,「奪」的兵刃交接聲,那劍網如被打中了七寸的蛇般軟下散去。

  人影倏分,水越·流銀卓立不動,那銀衣人頭前腳後的倒飛出去,凌空連著三個跟頭挺腰落地穩穩站直。即時水越·流銀左胸的銀甲「撲」的迸裂開來,鮮血隨之飛濺。

  我脫口驚呼,想舉步近前。水越·流銀左手輕揮制止我向前,銀瞳清冷無緒通透寒凝,面色沉靜自若看也未看胸前傷口一眼,右手中上弦月般的銀色弧形彎刀遙指向那銀衣人,森寒的刀氣洶湧噴薄而出,直似能傷人於無形。

  那銀衣人身穿一襲緊身銀色水靠,豐胸細腰身形妙曼竟是個紅眸紅發的絕色美人,眉眼口鼻無一不美只是雙耳尖尖有異常人。她忽的發出銀鈴般的悅耳笑聲,那笑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人魅惑,朱唇輕啟嬌聲笑道:「這就是名刃流銀彎麼?鋒利無匹秋水凝寒果不愧為絕世寶刀。銀色天神水越·流銀亦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你這樣心神不穩情緒波動,我又占盡天時地利仍不能一舉將你擊殺,真是讓本尊佩服。不過那一刀雖不能至你於死地但也已重創於你,你再非本尊的敵手,今日你終究是難逃一死。」

  水越·流銀眸光恆定清冷,讓人無法看出他的虛實深淺,唇輕挑淡然道:「姑娘莫非是潛留在半神族領地的半魔族殺手組織魔殺中人?聽姑娘自稱本尊應該就是魔殺七大魔尊之一了吧。」

  「哦」那美人嬌笑道:「水越親王知道的不少啊,現在七色國中知道魔殺這個稱呼的人已經不多了哪,王爺您還知道些什麼?本尊倒想聽聽。」

  水越·流銀淡笑道:「看姑娘眸發的顏色想必是七大魔尊中以媚術聞名的紅魔火姬,姑娘方才隱身水中之術是魔殺絕學七行隱術中的水隱術。」

  那美人櫻唇微張笑道:「全中!本尊真有些捨不得下手傷害王爺了哪,火姬好久都沒遇到過象王爺這樣文武雙全又俊美聰明的男人了······」迷人紅眸忽的一轉,秋波橫流直似能勾魂奪魄般的惑人心神,深注水越·流銀笑道:「不如王爺跟火姬走吧,只要王爺再不出現也與死了一般,火姬即可交差又可保住王爺性命,王爺有火姬作伴則保證會立時忘掉情傷再不把別的女人看在眼裡,這樣三全齊美之策王爺覺得如何啊?」

  我心下歎息,以後記住絕不要派女人刺殺水越·流銀,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水越·流銀微笑道:「的確是好主意,不過我要考慮一下。」

  紅魔火姬嬌笑道:「這麼好的事還考慮什麼,我們現在就走吧。」倏的躍起飛撲而至,手中長劍幻起千百朵劍花急刺向水越·流銀的胸口要害,竟是說一套做一套。

  相對於我的吃驚,水越·流銀卻似乎是胸有成竹早就料到,錯步橫閃連回三刀,刀勢詭變角度刁鑽把那紅魔火姬又再逼得飛退回去,但他那血流漸緩的傷口又如「敗血症」般的鮮血奔流染紅胸衣。

  水越·流銀並沒有得勢追擊紅魔火姬,而是收刀退至我的身前低聲道:「我攔住她,你先走。」

  我搖頭道:「不要。」

  水越·流銀道:「聽話,去叫輝他們來幫我。」

  紅魔火姬咯咯嬌笑道:「哎呀,王爺這小美人都移情別戀了你還這樣護著她做什麼哪,我看著都為你不值呀。」

  水越·流銀面色倏的一變,唇邊溢出一絲鮮血,銀眸若千萬根針般收縮低聲道:「快走。」揮刀迎擊借機襲來的紅魔火姬,刀劍交擊聲中喝道:「去找桑海吧······」聲音苦楚哀痛。刀勢忽變光華奪目,大開大合完全是與敵皆傷的打法。

  我大驚,知道水越·流銀心存死念,再顧不得多想叫道:「流銀,水越·流銀你這傻瓜要做什麼快退回來。」

  紅魔火姬被水越·流銀的一番不要命搶攻逼得劍法大亂,左臂衣袖被劃破露出一條粉嫩瑩白的手臂,手臂亦被劃出道半尺長的刀痕,鮮血淋漓而下,艷紅的血雪白的手臂視覺對比強烈奪目驚心。紅魔火姬動了真怒,歷喝一聲纖腰彎折凌空刺向水越·流銀的眉心,身疾如電劍快似風。水越·流銀面色蒼白身子卻標槍般挺直,彎刀不守卻攻以不可思議角度飛斬向紅魔火姬的脖頸。

  「不要······」我驚呼出聲,這刀劍若砍中擊實,後果就是水越·流銀與紅魔火姬同歸於盡。

  「瘋子!」紅魔火姬嬌喝道,顯然不想以命換命,手腕回轉擋下水越·流銀的彎刀,「倉啷」的金鐵交鳴聲響起,紅魔火姬借刀劍交磕之力纖腰後折順勢飛退開去。

  水越·流銀創口上鮮血奔流,臉上卻帶著絲清冷笑意,銀眸灼亮璀璨,象在燃燒生命般的渾身銀光閃爍。

  我見二人分開急忙抽出魂弓魄箭,擋在水越·流銀身前張弓搭箭箭指紅魔火姬,心中後悔沒有早點動手,致使水越·流銀傷勢加重。

  紅魔火姬微微嬌喘,眸露不肖之色笑道:「小美人,你這套白色弓箭倒是精巧好看,可不知准頭如何,想射傷本尊還是再練幾年吧。

  我心懸水越·流銀傷勢,懶得理她想速戰速決,便眸光在她身上亂轉想找個最佳部位發箭,但那裡才好哪?這個魔女無處不美我最是憐香惜玉的人了,射那都覺得可惜。

  水越·流銀急聲道:「你不是她的對手,聽話快走。」跨步閃身想把我擋在身後。

  紅魔火姬無視我的弓箭嬌笑一聲又縱身飛撲過來,手中長劍幻出漫天劍影擋住全身。

  我一急之下魄箭脫手射出,腦中自然想著我射人的老位置——右肩胛。

  紅魔火姬嬌笑聲中,揮劍挑向魄箭,魄箭卻似有思想般的倏的加快速度差之毫厘的擦著劍鋒而過,「彭」的射入紅魔火姬的右肩胛血肉飛濺中魄箭化為虛無。紅魔火姬驚聲慘叫,纖巧的身子被魄箭大力帶的後仰飛出,噴薄而出的鮮血在空中隨著她下跌之勢劃出道絢麗奪目的血色長虹。

  我對自己的魄箭信心十足,箭一射出就轉移目標看向水越·流銀胸前的傷勢,伸手按住鮮血奔流的創口,摸出隨身攜帶的上等刀傷藥撕開他的衣襟給他上藥止血。

  水越·流銀目瞪口呆的看著慘叫飛摔出去的紅魔火姬,就差把手伸進嘴中咬一口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因為我的底細他太知道了,頂多能在他手下硬撐三五招,這紅魔火姬卻是真正的高手,武技之強身手之好比之水越·流銀也不過稍遜一籌而已,我能一箭就射傷她水越·流銀當然不敢置信了。

  紅魔火姬捂著肩胛血洞站立起來,鮮血順著她的手指縫濏濏流下,紅眸射出怨毒之色,恨聲道:「你是誰?」

  我邊往水越·流銀傷口上猛撒刀傷藥邊冷笑道:「我是水越王爺的秘密保鏢,這次我已經手下留情,否則我就射穿你的咽喉了,你記住再不要企圖刺殺水越親王,若再讓我遇到一次定取你的性命。」

  紅魔火姬被我說得滿頭黑線,尖聲道:「能否請教姑娘大名,火姬回去也好向魔王交代。」

  我心想才不告訴你,我這麼聰明的人怎會給自己找麻煩哪?眼珠一轉笑道:「我都說了是水越王爺的秘密保鏢,即是秘密當然不能告訴你名字了。」

  水越·流銀的銀眸中流瀉出眷戀溺愛之色,唇輕挑露出我們相逢後第一個燦爛笑容,我失神的看著他俊美之極的笑顏,眼前忽的有霧升騰······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5 PM

第一三二節 取捨

    紅魔火姬雖是以嗜血狠辣聞名的半魔族人,但明顯沒有桑海·狼狠勇,負傷之後再無戀戰之心,含恨隱入樹林中不見。

  我胡亂給水越·流銀纏上傷口,便扶著他翻身上馬快速離開這凶險之地,拍著胸口後怕的道:「又是德魯也家派來的殺手嗎?你既然知道有這麼高明的殺手虎視眈眈的等著刺殺你,為什麼還遣走輝少爺他們,你真是不要命了。」

  水越·流銀輕松笑道:「我還想感謝她哪,若不是這樣生死關頭怎看得出某人口是心非,寧肯同死不要獨活哪?」

  我翻白眼歎氣道:「大哥你想太多了吧!我是對自己的箭法有信心,知道我們誰都不會死才留下來不肯走的好不好。」

  他銀瞳閃亮看著我微笑,滿足的歎道:「你這副樣子即難看又粗野為什麼我卻做夢都想再看到哪?能再親眼見到真好······」

  我心中酸楚脹痛,忙忙轉變話題道:「德妃與三王子還好吧,跟你一同回來了嗎?」

  水越·流銀神情一暗道:「不好,三王子在大火中被濃煙嗆昏,醒轉後就有些癡癡呆呆的,請了無數名醫也不見好轉。德妃傷心過度,纏綿病榻不起形銷骨瘦再不復往日神韻。」

  我亦是黯然,安慰他道:「等打完仗再多請些醫師給王子和德妃看病,說不定會有轉機的。」心中卻知道那三王子大概是因大腦長時間缺氧傷了腦神經,怕今生都不會好了。

  我再變話題道:「你攻下銀都後打算怎麼辦,自立為王還是扶持三王子登基?」

  他側首望我,奇怪道:「你怎還懂這些,聽桑海說你把銀邊搞得興盛繁華,還種成了水米這種只有在紫國水鄉才能種植的糧食。我真的想知道你失去記憶前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女孩。」

  我苦笑的喃喃自語道:「我有那麼奇怪嗎?看來今後得收斂些了,否則那天被關到動物園供人參觀就慘了。」

  水越·流銀笑出來道:「你這小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古怪念頭,什麼是動物園,你是指王室的珍禽館嗎?不過把你關到籠子裡供我賞玩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恍然回神,撇嘴道:「這是你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

  水越·流銀笑道:「救命恩人?這四個字跟你怎麼一點都不搭調,我實在是不能把你們二者聯系起來。」

  天色已暗,又見遠處有隊打著他旗號的士兵向我們走來,便道:「有人來接你了,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別再單獨行動,紅魔火姬敗走看惹來更厲害的殺手,你又受了重傷要加倍的小心警惕些才是。」

  水越·流銀皺眉道:「你既然這麼擔心我為什麼不留在我身邊,而且現在局面這樣危險混亂我怎放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跟我回軍營吧。」

  我駭然笑道:「跟你回去?敬謝不敏了,新王妃見到了我還不揮馬鞭子啊。」

  水越·流銀眸光一暗道:「你還是介意的是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我搖頭笑道:「我已經沒有資格介意了,所以更不必惹麻煩,我走了。」雙腿輕磕馬腹就想掉頭離開。

  水越·流銀眼疾手快的抓住我的馬韁,銀眸寒芒閃爍沉聲道:「琥珀,我不會放你走的跟我回去。」

  我心中微惱,冷聲喝道:「放手!我不是都說我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嗎,我意已決再糾纏下去有什麼意思哪?」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銀眸卻越來越亮,晶瑩剔透是因為有水光浮現令我望之心痛。我心下發狠一個手刀重重切在他抓著馬韁的手腕動脈上,趁他血脈不暢手軟筋麻的瞬間奪過馬韁疾馳而去,我不敢再回頭迎風狂奔。有淚滑下被晚風吹干,晚風卻拂不平我心中的傷痕。

  我黯然回到福來客棧,因為要昏睡一天一夜養魄,便用炭筆畫了幅狼的素描小畫交給櫃上,吩咐伙計除非這個人來找我否則都說我已經結賬離開了。

  我把一直關在皮囊中的球球放出來給它洗澡喂食,這小狐豬一直沒有長個子大概就是這個品種了,一掌長幾乎也是一掌寬,挑嘴吃愛睡覺活脫脫是琥珀第二,對我忠心耿耿不離不棄比任何男子都可靠。

  我抱著球球歎氣,一夜輾轉直到天微明才昏昏睡去,依稀間有人在耳邊歎氣絮語。

  這一天一夜我睡得極好,連夢都沒有半個,似睡似醒時覺得唇瓣微熱象有人在輕柔允吻。

  我閉目輕喃道:「狼······」我已經習慣被桑海·狼偷襲吻醒,習慣成自然迷糊間不自覺得脫口而出。

  恍惚間我忽覺得渾身發冷,猛睜眼對上雙駭人銀眸,水越·流銀唇青臉白的瞪著我,眸光痛楚困苦嫉恨瘋狂······

  我嚇得砰然坐起,脫口道:「你怎會在這裡?我告訴過店家除了狼誰都不讓進來的啊。」

  水越·流銀眸光更寒,冷笑道:「誰敢攔我?」

  我心中著惱,垂下頭不理他。

  水越·流銀寒聲道:「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我臨睡前告誡自己千百遍一覺醒來就要徹底忘掉他從新開始,可一覺醒來就又看見他,怎樣才能從新開始哪?我心中著惱又討厭他的語氣,便冷聲道:「是啊,我有對你說過呀,你趕快從我眼前消失!我再不想見到你。」

  水越·流銀俯首逼視我的眼睛,狂怒道:「這可由不得你!」

  我戒備的往後躲,惱道:「水越·流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做不成情侶可以做朋友啊,非得要撕破臉反目成仇不成?」

  水越·流銀冷冷笑道:「我寧可同你做反目成仇的情侶也不要做什麼狗屁朋友。」伸手抓向我的臂膀喝道:「現在就同我回去······」

  我向後仰倒避開他的一抓,仰倒的身子卻被擠在他與床榻之間。

  我避無可避不由勃然怒道:「水越·流銀我現在是狼的女人,你不在意我的想法難道也不在意狼的感受嗎?」

  水越·流銀忽的寒聲大笑道:「在銀國誰不知道我水越·流銀迷戀琥珀,他作為我最好的朋友卻來橫刀奪愛,他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6 PM

第一三三節 吻別

    水越·流銀忽的寒聲大笑道:「在銀國誰不知道我水越·流銀迷戀琥珀,他作為我最好的朋友卻來橫刀奪愛,他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我看見他銀眸中閃現瘋狂恨意,心中大驚,抓住他的雙肩急聲道:「不是那樣的,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才······」

  水越·流銀握住我的雙手,反壓在榻上,銀眸灼熱燃燒清俊無匹的俊臉慢慢壓下來,切齒道:「你就那麼等不了缺不得男人嗎,我就算真死了也還不滿一年,你就與別的男人······」

  我憤怒的掙扎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與狼什麼也沒做過!狼是個好人,只有你這種色情狂才會滿腦子污濁思想······」

  水越·流銀的銀眸忽的一清,喜道:「真的?」

  我明白過來他是在轉著什麼念頭,屈膝用力撞向他的命根子,他身子忽的一沉完全壓在我的身上,我的膝蓋亦徒勞無功的被他沉腿橫擋大力壓回。

  溫暖的身體熟悉的銀雪梔子花香,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他慢慢垂下頭來,輕柔的吻住我,眷戀渴望輾轉纏綿,潮水般的相思都從唇舌間傳遞給我。我瞬間迷醉,前塵往事湧上心頭曾經那樣的刻骨銘心深情厚愛我怎能忘記怎會忘記?可奈何情深緣淺時至今日事到如今我們的的確確是不可能破鏡重圓了。

  我闔上雙目眼淚卻珍珠般的順著眼角滑下,柔軟灼熱的身體漸漸變得的冷硬冰寒。

  他喘息抬頭,銀眸中是徹骨驚痛,給自己增添信心般的咬牙道:「你心中仍有我我感覺得到,所以我絕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絕不!」

  我慘笑道:「即使如你所說,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他銀眸轉寒,冷聲道:「這可由不得你。」

  我迎視他的銀眸,眸光堅定不屈一字一頓道:「王爺若要用強,那就請帶琥珀的屍體回去吧。」

  他銀眸倏的收縮,難以置信的望進我的琥珀般通透晶瑩的雙眸,似要透過我的眸子看清我的靈魂。我毫不退縮的迎視他銳利銀眸,他探究冷厲的銀眸中漸漸透出絕望,他了解我的脾氣知道我會說到做到。

  他的銀眸凝結,絕望中泛起瘋狂厲芒,面色一變再變右手忽的揚起閃電般拍向我的天靈。我雖大驚想反抗但已經晚了,與他這級數的絕頂高手過招,我全神戒備時能接下三五招已經是極限了,現在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且是迫不及防之下我只有閉目等死這一條路可選擇。

  我心思電轉,苦笑閉目,前生因愛情而死今生又死於愛情,我真是慚愧。因為我橫看豎看也不象是因愛而生因愛而忘的癡情女子,卻陰差陽錯的兩世成為「殉情者」,真是諷刺。

  「轟」然巨響在我耳畔想起,我的身體也隨著那聲巨響向下陷落,我身下的木床四分五裂的塌落崩裂開來,水越·流銀那一掌沒有落到我的天靈上而是拍在我頭側的床榻上,他狂怒而出的這掌幾可開碑裂石,這木頭床榻那禁得起這一擊,自然碎裂倒塌。

  我驚叫隨著紛裂的床榻摔落,他亦保持壓著我的姿勢隨我摔下。

  我們兩個人的重量都落在我與碎裂的床榻親密接觸的腰背處,我只覺腰背處被硌得劇痛鑽心,偏他壓在身上我想起身亦不可得,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脫口大喝道:「水越·流銀你快給我滾起來······」

  水越·流銀愣愣的看著我,銀眸慢慢泛起層薄霧,倏的眸子一清一滴淚「撲」的滴落在我的面上。我如被石化般僵住,對上他那雙已經回復清冷無緒的銀眸,心似被千百根鋼針同時刺中般痛得想驚聲嚎叫。

  他凝視我忽挑唇笑,銀眸中卻一絲笑意也無,空洞得如沒有思想魂魄般。他慢慢俯下身與我貼合在一起,臉埋進我的頸窩耳畔喃喃道:「我真是沒用竟還捨不得殺你,捨不得殺掉背叛我的女人······好,你贏了······」

  我聽見這話卻沒有一絲快意,似有極重要的東西被生生抽離了靈魂身體,欲哭無淚張口無語,身體四肢都失控般的顫抖起來。

  我抬起顫抖的手慢慢摟住水越·流銀的腰背,用力的狠狠的抱住他修長完美的身軀,聲音暗啞艱澀,「忘記我,與新王妃重新開始。」

  他搖頭廝磨著我的頸側面頰,空洞洞的笑,「我不會忘記你,你也不要忘記我,答應我若桑海對你不好就回來找我,我永遠都歡迎你回來······」

  我再忍受不了,用唇狠狠堵上他的嘴,我不要再聽我不要再聽我不要再聽······我寧肯他罵我說永遠忘掉我。

  他似被點燃的火般熱烈回應我,我閉目流淚,一絲血腥自他嘴中流進我的喉裡,我驚愕睜眼見絲絲縷縷泛著銀光的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溢出。

  我捧住他的頭,惶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流銀你不要嚇我呀。」

  他定定的看著我,用手覆在我的手上,銀眸閃爍輕輕笑道:「我的心碎了自然會吐血,大概活不久了,等我死後你再走好不好······」

  我看著他閃爍的銀眸,心思電轉下想起他前日力戰紅魔火姬時受了重傷,他哀痛急怒之下必是舊傷復發了,我恍然嗔道:「你又想算計我!」

  他笑意更深卻難掩苦澀,微歎道:「可惜總是功虧一簣,心願難遂。」

  我不敢迎視他的眸光,眼光下移卻發現他銀色長袍胸襟處滲出一點鮮紅,正是前日被紅魔火姬刺傷之處。

  我心中一急,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向下拉開,慌聲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怎會有血滲出來······」

  他銀眸清亮抿唇看著我野蠻的拉開他外袍衣領,我抓住他白色中衣的衣領才想用力分開,突瞥見他帶著絲寵溺的苦澀絕望笑容手上不由一滯,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禁不住呆呆愣住。

  他看見我的神色銀眸收縮顫抖,面色蒼白若鬼唇色卻更艷紅,因有血又溢出。他顫抖的緩緩俯首吻向我,我雖悲痛若絕卻仍保持著靈台一點明智,抓著他衣領的雙手緊握成拳抵住他壓下來的身子,喃喃道:「不要,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他輕輕歎息道:「讓我再吻一下就好,多給我留些美好回憶吧。」

  我心酸閉目不再推拒,吻別——在這寒冷的夜,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你們在做什麼?」忽的一聲驚怒暴喝傳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7 PM

第一三四節 失手

    「你們在做什麼?」忽的一聲驚怒暴喝傳來。

  這聲音入耳心驚,我霍的睜眼脫口叫道:「狼······」心慌中手上不覺用力,「嘶」的拉開了水越·流銀的中衣領,露出他瓷白色泛著銀光的肩頸。

  我們三人都是一愣,桑海·狼面色更加陰沉暗晦,幾乎與他身上的烏銀鎧甲一個顏色,銀瞳森寒蕭殺嗜血的燃燒灼亮起來。

  我心道不好,我與水越·流銀這樣衣衫不整的交疊允吻在一起,任誰見了都難免誤會我們是在偷情。這情景進了本就在疑心我們會重修舊好的桑海·狼眼中,他會這樣反應正常之極。我要怎樣解釋才能解開這誤會哪?我一個念頭還沒轉過來,桑海·狼已經野獸般撲竄而上,「咯咯」連響聲中雙腕暴長出兩只尺長的狼爪,夾著裂膚殺氣破空抓向水越·流銀。

  水越·流銀雖及時翻滾避開,但後背衣衫仍然給抓裂,還給在後背上抓出了五道血溝。

  我脫口驚叫道:「狼,住手!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什麼,來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水越·流銀冷笑喝道,左手在塌上一按一拍,霍的彈身而起,右手在腰間一抹,流銀彎已來到手中。匹練也似的刀光飛斬向桑海·狼的雙爪,銀眸清冷無波銀發無風張揚,面色蒼白中泛起絲病態的艷紅卻斗志激昂殺氣縱橫。

  桑海·狼雙爪交錯「錚」然聲響中擋開水越·流銀的流銀彎,寒聲笑道:「好,爽快!敢作敢當不枉我當你是唯一的朋友。」話語聲中雙爪連揮,左七右六一十三爪快如迅雷閃電般抓向水越·流銀的全身要害。

  水越·流銀不退反進,流銀彎幻出千萬刀影,錚錚連聲中擋了一十三爪,手腕突揚又回劈了五刀。桑海·狼銀瞳泛出森寒殺氣,倏的折腰飛退其勢若電,眼看就要撞在牆上。

  我不由驚呼,「哎呀,小心後面······」

  桑海·狼卻象背上長著眼睛般在撞實到牆上的瞬間,貼著牆壁平竄而上,雙腳隨即屈膝後蹬,身子象煙花火炮般凌空撲擊向刀勢已盡新力未生的水越·流銀,雙爪寒光流轉摟頭抓下。

  我大驚骨碌爬起,急叫道:「流銀小心!狼,不要這是誤會······」心膽肝髒全都提了起來,這兩個人平日那個傷了我都會心痛半天,現在他倆為了我捨命相搏,我的心情如何不說可知。

  水越·流銀霍的一個風車大轉身,腳上頭下雙足飛踢向桑海·狼的心窩,桑海·狼冷笑一聲雙手突伸在水越·流銀的足底一拍,借力之下腰身後折,翻滾落地。

  我長出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未出完,就見桑海·狼雙足點地又起,沖向還未站穩的水越·流銀,銀色狼爪破風嘶響,抓向水越·流銀的面門。水越·流銀刀一翻,以刀身迎著來爪,一壓借力翻身,從桑海·狼的頭上翻過,落在桑海·狼的身後。流銀彎電掣而出飛斬向桑海·狼的後背,桑海·狼陀螺般旋轉閃避,卻仍是晚了半分,「刺啦」聲中流銀彎劃在桑海·狼背後的烏銀鎧甲上帶起一溜火花。雖沒有傷及皮肉卻聲勢嚇人,我驚跳起來叫道:「你兩個住手!聽我說······」

  他倆卻有同一致的無視我的存在。

  桑海·狼霍的轉身雙手自然下垂,卻是毫無破綻岳立淵峙殺氣縱橫,冷聲道:「好,水越親王的功夫又精進了許多。」

  水越·流銀橫刀於胸左手自下而上輕輕一撫刀背,淡笑道:「桑海大將什麼時候練了這種爪功,竟比你的刀法還要強橫三分,流銀今天要好好討教了。」

  我喝道:「你們倆夠了吧,真要打下去嗎······」

  話聲未了,他兩人已纏在一起又過了一十三招。桑海·狼體魄過人、實戰經驗豐富,似有用不盡的氣力般跳躍撲閃,一爪緊似一爪一爪快於一爪,爪爪都抓向水越·流銀的要害。水越·流銀的刀勢奇幻靈活,每一刀都角度刁鑽莫測不但能封住桑海·狼怒濤般的攻勢竟還有空反擊,封七爪必能回三刀。

  我膛目結舌心驚膽寒的看著他倆翻翻滾滾的斗在一起,才知道什麼叫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什麼叫翩若驚鴻矯如游龍。

  我一雙眼睛已經不夠用,雙手緊握渾然不覺指甲已經深深嵌進掌心裡,心髒不堪刺激的怦怦亂跳,喉嚨咯咯的響卻已叫不出聲來了。因為他倆過招的速度已經快過了我的聲音,往往是等我把視覺化成聲音叫出「狼,小心!」時已經變成水越·流銀比較危險了,所以在連著叫錯幾次後我連叫都不敢叫了。

  時間越長水越·流銀的面色越蒼白,胸前的血漬越大但由於他倆在爭斗中互有傷損,全身都鮮血淋漓自也分不出新傷舊傷此血彼血。

  我心驚膽寒的看著水越·流銀唇邊溢出的血絲,大叫道:「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水越王爺我們不是已經說好······」

  「說好什麼?」桑海·狼冷笑聲中雙爪交疊抓向水越·流銀的咽喉,水越·流銀舉刀封擋,卻因氣力減弱被桑海·狼左爪大力封死刀勢,右爪奪隙而過飛抓向咽喉。

  水越·流銀曲背後仰,寸許之差避過鎖喉厄運。

  桑海·狼招式用老,整個身體都順著抓空的右爪向右側傾斜翻轉,他就順著重心的側移,倏的一個風車大翻身,頭下腳上雙腳連環踢向水越·流銀的咽喉。

  水越·流銀挺腰直立,銀眸清冷淡定的看著踢來的雙足,那足尖踢至最高點也與他的脖頸間有著半尺長短的距離,以他精准的眼光來判斷,根本就不必躲閃。

  我「啊」的驚叫出聲,知道桑海·狼的足尖可以彈出尺長的狼爪,華澤·瓊川當年就死在這一招之下。我霍的抽出魂弓魄箭,無暇細想便發箭射向桑海·狼的足尖,我以為那裡會彈出狼爪,我的目的是射斷狼爪走勢,拯救水越·流銀的性命。卻沒想到桑海·狼的腳上根本就沒彈出狼爪,他只是在將要踢空的那瞬間,雙手在地上一按一拍,雙足倏的又踢前半尺,距離是夠踢到水越·流銀的喉嚨了,但也正把腳踝送到了我的魄箭下。

  「撲」的一聲,魄箭透踝而入,鮮血飛濺······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8 PM

第一三五節 緩解

    鮮血飛濺中桑海·狼折腰彈起,銀瞳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愣愣看向我,雙眸漸漸的冰石般凝結起來,森寒冷凝悲愴痛絕······

  我徹底呆住,喉嚨咯咯作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桑海·狼突的挑唇一笑,笑容中帶著種說不出的淒涼嘲諷決絕哀痛,腰身曲折從碎裂的窗戶中倒翻而出,帶起一股血虹。

  「狼······」我如夢初醒般哀叫撲出,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幾乎摔倒,水越·流銀及時抓住我的臂膀,才穩住我的身形使我沒有摔撲地上。

  我悔恨驚痛之下用力甩開他扶著我的手,流淚憤怒的叫道:「都怨你都怨你,我們不是已經說好各自重新開始了麼,他誤會了我們把話說開就是,你為什麼要與他交手?致使事情惡化······」

  水越·流銀靜靜的看著我,銀眸迷蒙若霧,張口欲言卻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剎那間面色變得白紙般慘白薄透,咳一聲便吐出一口血來。

  我的心瞬間片片的碎裂開,一個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抖起來,強撐著口氣慘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沒錯,錯的只有我一個,一步錯步步錯······」

  門外轟然聲響,水越·輝、福德帶著群披甲武士奔了進來,見到滿身滿唇血跡的水越·流銀和屋內碎裂的桌椅門窗,齊皆色變。

  「王爺、琥珀,出了什麼事?」水越·輝搶前幾步扶住搖搖欲墜的水越·流銀,惶急的問道。

  水越·流銀緩緩搖頭,我吸氣挺腰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回道:「王爺受了重傷,輝少爺快帶王爺回去療傷吧,別的事以後再說。」

  水越·輝亦看出水越·流銀的傷勢嚴重,點頭應道:「好。」扶起水越·流銀舉步欲行,見我呆立不動,便疑惑的問道:「琥珀,你不隨我們回去麼?」

  我輕輕搖頭,避開水越·流銀那明知無望卻仍流露出期盼祈求的眸光,今日今時我更是難以回頭了。被我再次誤解並射傷的桑海·狼臨去前的孤絕銀瞳象不滅的星子般在我眼前閃爍浮現,刺痛著我的神經,於情於理我都應跟他解釋清楚明白,我不想就這樣與狼失之交臂。

  水越·流銀嘴唇煽合終是未語,推掉水越·輝攙扶的手標槍般挺直,垂眸黯然走向屋門。經過我身邊的那瞬間,我們都未忍住看向對方,眼神交匯的剎那已是擦身而過······

  我木然僵立,心痛得已無感覺,不知過了多久才恍然回神卻發現已是淚流滿面。我抬手拂臉,慘笑輕喃,「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我真的不知這淚是為誰流,這心是為誰痛了,我已累已倦已厭已乏已肝腸寸斷已嘔心泣血,愛情之於我向來是奢侈難求苦多樂少,也許我真的應該向命運低頭,不再涉足愛情!

  可是想歸想做歸做,我收拾行李結清賬目出得福來客棧,趕奔青牛峰桑海·狼的駐地。

  我縱馬狂奔,天色將暗時終於來到青牛峰銀邊軍隊的駐地,我請門轅守兵代我通報,但得到的回復卻是桑海大將公務在身不接見任何人。

  我心中著急往裡硬闖,那些兵丁中有認得我的遲疑著不敢上前攔阻,卻也不乏沒見過我的士兵,刀劍齊出截住我的去路。我拿出在銀邊時桑海·狼送給我的銀狼符箭,令箭所至如狼親臨,那些士兵雖目露驚疑之色但再無人敢攔截於我。

  我認得桑海·狼的主帳樣式,徑直走去挑簾入內。

  桑海·狼銀瞳冰凝呆坐案旁,仍是那身滿是血漬的烏銀甲袍,腳踝上的箭傷也沒有包扎,雖已自然凝結但仍有血珠緩慢墜落,他腳下一大灘鮮血似在宣告著我把他傷得有多深多重。

  我心痛難抑,疾步走至桑海·狼身前蹲下,伸手想脫下他的長靴查看傷勢。

  桑海·狼如避蛇蠍般猛地縮回腿,我一抓落空,心中的失落更甚於手上的握空。他不肯原諒我,我能理解,換位思考我若是他也會生氣憤恨傷心怨懟的。

  我咬唇抬頭望向他,滿腹的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桑海·狼的銀瞳森寒冷凝冰石般凍結住一切心思情緒,我不能從他的眼中感知到一點點信息。

  我艱澀的道:「狼,你需要查看傷勢包扎傷口······」

  他冷冷打斷我道:「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出去吧。」

  我不肯退讓的道:「你曾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十年內都會保重自己的,你要說話算話遵守諾言。」

  他倏的冷笑道:「你即可以說話不算,我為什麼要遵守諾言?」

  我奇怪道:「我怎麼說話不算了?」

  他凝視我不語,銀瞳中有種無能為力的悲哀,眸光淒冷、蒼涼、絕望、窒痛······

  這眸光我覺得似曾相識,心思電轉恍然想起被菏澤偷吻那次,他以為菏澤是水越·流銀就曾以這種神色看著我們親熱而不敢近前。

  我隨即憶起那天的情景:

  (我誠懇的道:「狼,甜言蜜語我不好意思也不會說,但從今以後你若再看到今天的這種情形,什麼也不用懷疑直接把那男人打飛就是了。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否則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他身子一顫,不敢相信的問道:「任何男人嗎?假若······」

  我點頭加重語氣道:「任何男人!」)

  我羞愧的垂下頭,狼牢記著我說過的話把「輕薄」我的男人打飛,我卻完全忘記自己的前言,氣他不聽解釋就沖動出手還誤解他要殺死流銀而射傷他。我真是對不住他,好在我已經決心嫁給他陪他終老,有漫長的歲月可以彌補我對他的傷害對他的歉疚。

  我想通想透後抬頭迎視桑海·狼的銀瞳,決心與他坦誠相對,告訴他這幾天來發生的一切,表明我想留在他身邊的心意,澄清誤會請他原諒我的失手。

  我在他的膝邊跪坐下來,滿懷歉意的道:「狼,對不起哦,我······」

  桑海·狼銀瞳倏的針芒般收縮,沉聲截斷我的話語道:「你要是曾經有一點點愛過我就不用說對不起,我已在你那裡得到很多,我應該知足的了。」慘然一笑,用食指封住我張口欲言的嘴唇,繼續道:「什麼也別說,我雖明白但還是不想聽見你親口說出訣別的話,我知道要怎麼做的了,你去吧。」

  我心中淒苦又感慨,那個是我想走卻不肯分手,這個是我想留卻決意放棄,目的雖都是出於愛我卻因為立場錯誤而令我加倍辛苦。

  我握住他放在我唇邊的手,輕歎道:「狼,你對我真的是一點信心也無麼,我是該贊你大度還是該怒你不爭哪?」

  桑海·狼若有所悟的看住我,我俯首用臉頰輕輕廝磨他的手背,柔聲問道:「你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了麼?」

  他點頭道:「就是看到你的字條才會去福來客棧找你······」語聲一澀,再接不下去,必是想起當時情景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49 PM

第一三六節 試探

    桑海·狼似想起了我與水越·流銀交疊擁吻的情景,銀瞳透出痛苦之色。

  我看見他痛苦神色,心中極是歉疚,柔聲道:「你即看了字條應知道我的心意才是呀。」

  他點頭道:「我看到了字條後欣喜若狂,立刻飛騎去找你,可是······可是·······」

  這之後的情形我都知道了,務須他再回憶訴說,徒令他重新痛苦一次。

  我把話語接下,從在餐館初遇浪花兒公主得以重見水越·流銀開始,青牛峰再遇相認、溪邊歷險流銀受傷、客棧糾纏協議分手、誤會狼要施殺招惶急間射箭失手等事毫無保留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我一口氣說完,覺得輕松舒服了很多,抬頭望進桑海·狼的銀瞳,誠懇的道:「狼,我的心意仍如字條裡所寫,可是你肯原諒我麼你還要我麼?」

  他銀瞳閃亮手腕用力把我拽起緊緊攬入懷中,在我耳邊痛楚的道:「只要你能開心,即使你決定回到流銀身邊,我都打算祝福你們不再糾纏了。現在你肯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歡喜開心都來不及哪,那會不要你。」

  我偎進他的懷中,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歲月有情歲月有功,我對他已是積習難返情根暗種了。我咬牙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我要徹底忘記水越·流銀,珍惜眼前人!

  我要侍衛拿來清水白布刀傷藥,幫桑海·狼清洗包扎傷口,好在魄箭隨心沒傷及筋骨,但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我額頭冒汗心底苦笑,穿著衣服看不出傷勢輕重只覺得滿身鮮血觸目驚心,這一脫下來我才發現水越·流銀在他身上留下的5道傷痕加到一起也沒有我那箭傷嚴重。顯然他們倆雖暴怒爭斗但手下都留了分寸,桑海·狼沒有彈出腳上的狼爪是水越·流銀刀下留情也是,只有我瞎緊張而已。男人永遠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吧!我又傻了一次。

  我自嘲的搖頭,給桑海·狼擦掉身上最後一塊血污。

  我舒氣道:「好了······」

  話還未說完,桑海·狼長臂一伸把我拉進懷裡,深深吻住我半張的嘴唇,狠狠的用力的輾轉允吸似想從中證實這不是他的美夢,我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我呻吟回應,把歉疚思念承諾決心都從相纏的唇舌間傳達給他······

  他赤裸著的健碩胸膛象火般滾燙炙熱,我偎身其中只覺得自己都要被他點燃灼燒起來。他迷亂的啃吻我瑩白的耳垂脖頸,雙手不知何時伸進了我的衣襟內愛撫著我雪玉般的身體。

  我嬌喘呻吟的按住他使壞的大手,滿面紅暈的嗔道:「大色狼,不要不可以······」

  他的大手揉捏著我飽滿的酥胸,喘息呢喃道:「琥珀,我要你,我再不要等待不要忍耐我現在就要你!」雨點般的吻落了下來,堵住我的話語也令我不能思考。

  我身體不能自禁的灼熱起來,但心中卻隱隱的抗拒,我用力掙扎想推開他,迷亂惶急的道:「不可以,我們不是說好等到明年才·······」

  他把我撲倒在案邊毛氈上,喘息道:「琥珀,他沒有死,我們的約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恍如雷擊,瞬間呆住。是呀!水越·流銀根本就沒有死,我還為他守什麼孝??

  衣服在一件件的減少,我如被剝光洗淨的羔羊般顫抖,沒有歡愉期待只有哀痛恐懼,我不是已經決定了要接受他嫁給他了麼,為什麼為什麼心中卻這樣難過不甘哪?我咬牙閉目想就這樣了順從了桑海·狼吧,可是那瞬間水越·流銀蒼白若紙的臉與被鮮血染得艷紅的唇清晰無比的浮現出眼前,我心募的收縮痛絕······

  我不由自主的尖叫出來,「不要不要,狼住手······」

  桑海·狼即時停止一切動作,銀瞳了然的看著我,那瞳仁中濃得化不開的是悲哀。慢慢慢慢挑起唇角,弧形優美悅目卻無比辛酸苦澀,緩緩道:「琥珀,我們再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不論他死活你都會為他守身,因為你心中從來也沒有接受過別人,你愛的人一直都只是他,我不過是個代替品。」

  我想大叫說:「不是!不是的不是的,我有真心對你,只是還需要時間······」但雙唇煽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流個不停。

  桑海·狼為我掩好衣衫,輕拂我滿是淚痕的面頰,柔聲道:「琥珀,我寧願在遠方想象著你在他身旁歡笑也不想看見你在我身邊流淚,!去吧,回去他身邊吧,不用覺得歉疚,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與其讓三個人都痛苦為什麼不選擇三個人都快樂哪?」霍的長身而起,掀簾而去。

  我縮成一團,心痛如割亂若麻。好聰明好狡詐好多心的桑海·狼,他又在試探我,他成功了他試出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或者說是假裝不知道的真心。我不是不感動他欲犧牲自己成全我的心意,可是我卻恨他用這種方法迫我原形畢露令我無所遁形,人生難得糊塗,我本打算讓時間撫平往日的恩怨情仇,日漸淡忘以前的種種陪著他慢慢終老。現在我卻連鴕鳥都做不成了,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水越·流銀那裡我是不能回去的了,他已娶新妃我不想做第三者,前王妃慷慨就死的一幕我記憶猶新,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不能把幸福建立在另一女人的痛苦上。

  我用雙臂環抱住自己,卻仍是由心中冷出來。水越另娶桑海退讓,被銀國最出色的兩個男人愛戀的琥珀,被銀國所有少女羨慕不已的琥珀,如今卻是無處可去無所歸依。

  面頰干了又有新淚滑下,頭下毛氈都被打濕了一大片時,我終於在疲累交加心力交瘁下昏昏睡去。人都說「世態多辛苦,美事夢中尋。」可我的夢中也無美事,凌亂破碎血腥恐怖,我驚叫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天,你可醒了,怎還是這麼能睡?一覺竟睡了兩夜一天,再不醒我就要去請醫師了······」一個人挑簾而入,嘴裡絮絮叨叨的念道。

  我驚楞的看著來人,揉眼再揉眼,沒錯不是我眼花,真的是福德。

  我環目四顧這裡仍是桑海·狼的大帳啊,我沒有在昏睡中被移動,可福德為什麼會在狼的軍營中出現?在我養魄昏睡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50 PM

第一三七節 撤離

    銀·丹頓1年8月15日(七色631年8月15日)早。

  我昏睡了兩夜一天後在桑海·狼的大帳中醒來,令我詫異的是清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竟是福德。

  我結舌道:「福······福德······你怎會在這裡?」

  福德側目看我,揚眉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奇怪的桑海大將······」

  我心中隱覺不安,急道:「他人在那裡?我要見他。」

  福德搖頭道:「桑海大將的狼騎兵以神速聞名,這會怕都在千裡之外了,你那裡見得到他?」

  我砰然坐起,驚問道:「你說什麼,狼,他走了?」

  福德點頭,奇怪的道:「你不會真的睡得那麼死吧,3萬兵馬拔營起寨哦,怎會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除非是你不想聽,否則沒有聽不見的道理呀。」

  我慘笑,不是我不想聽而是狼不想讓我聽,以他的聰明本事帶兵經驗想不驚動我離開,別說是帶3萬兵馬就是帶30萬兵馬也不難從容撤走。

  我愣愣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福德皺眉道:「具體時間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前夜午時左右吧。」

  我抬眸惱道:「什麼應該是,說明白些。」

  福德抓頭為難道:「那就說來話長了,你又該嫌我囉嗦······」

  我心中浮起淡淡暖意,「千金難買的是朋友」能與福德這小子重聚算是這幾天裡我碰到的最好的事情了。我深吸氣,心緒已經平靜下來,知道急也沒用,福德說得對桑海·狼現在怕已經在千裡之外了,我就是知道他去了那裡也已追之不及,何況還不知道他去了那裡哪。

  我微笑道:「你慢慢說,我不怪你就是。」

  福德看著我的笑容,輕舒口氣露出個大大的笑臉道:「琥珀,能再見到你的笑臉真好!這年來我真的很擔心你。」

  我微笑點頭道:「我也是,以為你們都死在那場大火中了,難過至今。」

  福德歎氣道:「真是九死一生哦,那時我都認為我們是死定了哪······唉,算了,這些舊事以後再說,我先告訴你這兩天的事吧。」一頓接道:「前天我們把王爺接回軍營後,王爺就開始發燒昏迷,軍醫說很奇怪看傷勢應不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大概是心裡作用另有原因。大家雖焦急但也無法可施,只有一面封鎖王爺重傷昏迷的消息一面耐心守候。近午夜時,桑海大將忽派人來求見王爺,且說事關重大不見不行。輝少爺無奈之下便喬裝扮成王爺摸樣,著我調暗燭火接見來使,那人說桑海大將要連夜拔營去截擊德魯也領地的援兵,但有個重要的人留在營地無法帶走請王爺親自去接回。輝少爺覺得很奇怪,什麼人這麼要緊需王爺親自去接回哪?便著我帶一隊兵馬與他來看看,結果我們到來時見營地已經空了,只余百人左右守護著這營帳,見我們來到後那些人也便匆匆撤走,我們奇怪的進帳來一看竟然是你在帳中昏睡。」

  我脫口道:「當時你們怎不叫醒我哪?」

  福德道:「一是最後撤走的那帶隊統領說「桑海大將吩咐最好是等天亮後再叫醒你,至於為什麼王爺應該明白。」二是王爺昏迷不醒什麼事都無法決斷,我們覺得叫醒你也沒用,不如就讓你睡夠再說。於是輝少爺便讓我帶隊在這裡守候他先回去照顧王爺,天亮後我雖嘗試要叫醒你,但你睡得比豬還死怎麼叫也不醒,沒辦法只好由你昏睡了。」

  我沉默不語,我一貫見到的都是桑海·狼坦誠仗義溫情脆弱的一面,現在他展現的卻是我沒見過的另一面——狡猾果斷決絕狠心,試探、放棄、撤離不過片刻間即付諸行動遠去千裡,這需要怎樣的果決氣魄頭腦心胸。我苦中取樂微微笑,我的眼光很好哪,我選擇的男人都是這麼的優秀出色不是麼?

  我深呼吸整理衣服站起身來,笑道:「福德,這兩天多謝你守候照顧,我要走了。」

  福德詫異道:「你要去那裡,不見王爺了麼,今早傳來消息王爺已經醒了······」

  我搖頭道:「相見爭如不見,徒增煩惱罷了。」

  福德一陣沉默,歎道:「我也看出來你們間已不同於往日,但我當然希望你能留下,才見面又要分開而且這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夠再見的了。」

  我微笑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只要我們心中有彼此,便是今生再不相見也仍是朋友呀。」

  福德眼圈一紅,道:「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希望可以常常見到你,哪怕被你嫌棄笑罵也好。」

  我心中亦難過,強撐著笑道:「別這麼婆媽了,又不是真的今生再不能相見,我只是回銀邊,你若想我等戰爭結束後你來看我就是,我帶你逛銀邊泡溫泉吃烤肉。」

  福德用力點頭道:「好,等有時間我一定去看你,你可要說話算數哦。」

  我挺胸抬頭神氣的道:「我琥珀說話向來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你只管來找我就是!」

  我們在微笑中揮手道別,雖然眼睛是紅的但到底面上還是掛著笑容,這一別山高水遠這一別路途迢迢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縱馬狂奔中我回頭遙望,銀都城巍峨高聳,我與水越·流銀的這段情始於此結於此。別了銀都別了水越·流銀別了我異時空的初戀,我回過頭來已是淚眼模糊。

  馬上加鞭策騎飛馳,風吹來吹干臉上的淚時,馬已在遠山之外,即使再回頭亦已看不見銀都城了。我也沒有再回頭,我的目標現在只有一個,回到銀邊靜侯桑海·狼歸來。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他再不回銀邊,以往我碰到感情問題都會選擇退避,可這次我想試試主動爭取,我不想就這樣糊裡糊塗的放棄狼放棄幸福······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10-20 04:51 PM

第一三八節 追尋(完結篇)

    銀·丹頓1年8月35日(七色631年8月35日)

  我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銀邊,把水越·流銀生還的消息鄭重的告知了太妃,太妃淚流滿面絕食酬神三天,我答應太妃戰爭結束後就送她與輕漾回銀都與水越·流銀團聚。

  我走的這段時間裡銀邊在桑海·莽這假大將的治理下持續發展,一派繁榮昌盛欣欣向榮的景象。我大大的表揚了番桑海·莽竟是個武能安邦文能治國的人才,贊得他俊面通紅尷尬難言。看得我與媚姬等哄然狂笑了半天,媚姬、丘陵也都「戰績輝煌」銀邊城與沐爾新城的DSK連鎖企業都在大把掙錢,而且帶動著這兩城的經濟發展。在軒輊·卿等朝臣的全力支持下沐爾新城的建設也很順利已完全步上正軌,假以時日不難實現我的目標成為銀邊的經濟中心——邊都。

  銀·丹頓1年8月50日(七色631年8月50日)

  水越·流銀攻下銀都,賜死德魯也王後,罷黜小銀王銀·丹頓,德魯也氏誅滅九族。三王子銀·丹奇繼位,德妃封後,水越·流銀為攝政王總理朝政。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實他上面那個人是個永遠不會痊愈的傻子,他成為了實際上的銀國第一人。現在尊稱銀·丹奇為銀王只是權宜之計,假以時日局勢平定他若想登基稱王相信不是難事。

  我很為他開心,他的政治抱負終於可以實現了,也為銀國百姓開心,他會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君主,相信銀國的太平盛世即將來臨。

  銀·丹奇元年8月85日(七色631年8月85日)

  消息傳來,桑海·狼平叛有功被封為桑海親王,成為銀國僅有的兩大異姓王之一,與水越齊名並立。銀邊被劃分為桑海氏的封地,按例雖然要納稅上貢但實行域內自治,可繼續銀邊的律法體制、經濟發展計劃。

  狼騎兵在協助水越·流銀軍隊徹底剿滅了德魯也氏族流竄四處的殘兵敗將後班師回銀邊,7日後將抵達銀邊城。

  我雖喜出望外,但心情卻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我從來沒有低聲下氣的求過男人憐愛,真不知道要怎樣面對狼怎樣軟語相求。

  銀·丹奇元年8月92日(七色631年8月92日)

  狼騎兵如期抵達銀邊城,我沒有去參加接風晚宴,而是等到晚宴散後才策騎去大將府見桑海·狼。

  一路上我幻想了無數遍與桑海·狼見面的情景,針對那頭聰明狡詐的狼准備了種種對策說法,以備突發狀況,甚至泡了個鮮花浴,打算實在不行就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反正我是賴定了他。

  一路走進桑海大將府,好象大家都知道我會來似的,雖比平日多了一倍的守兵但沒有任何人攔阻我,都視而不見的任我徑直來到狼的書房。

  我有些緊張的深吸了兩口氣,才推開書房的門,房內一人銀發銀袍背門而站,修長挺拔長身玉立。身影雖然無比熟悉但卻絕不是桑海·狼的,因為他沒有狼高。

  我如被石化般的僵住,那······那是水越·流銀的身影······

  「你來了。」淡定清冷的聲音,熟悉得刻骨銘心。

  我目定口呆的看著他轉過身來,銀眸溢彩俊面流光三分清冷三分儒雅三分威嚴,除了水越·流銀那個還有如此氣勢。

  我不能置信的揉眼睛,很想很想把手指放進嘴裡咬一口,但心裡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不是幻覺,的的確確是水越·流銀冒桑海·狼之名帶兵回來銀邊,也許是水越·流銀自作主張但更可能的是水越·流銀與桑海·狼這兩個我最愛的人合謀請我入甕。

  我深吸氣挺腰努力的拉面皮想拉出個職業笑容,但以失敗而告終,我面皮僵住無法扯出弧度。

  我識時務的放棄,注目於他道:「怎麼回事,給我個明白吧。」

  水越·流銀迎視我的目光,銀眸中是水般溫柔火樣熱情,專注而深情執著而誠摯。他點首道:「正想與你好好談談,不是要一直這樣站著說話吧,坐下來說好嗎?」

  我點頭,大方走入在我慣常坐的位置坐下,既來之則安之。我需要個清楚明白的答案,好決定我今後的舉止。

  水越·流銀在我對面坐下,微微笑道:「琥珀越來越有氣勢了哪,這份從容淡定處變不驚就是王族公主也要自歎不如。」

  我已完全冷靜下來,淡淡笑道:「王爺過講了,俗話說「肝膽磨礪出」琥珀是被逼出的膽色,怎敢與高門名族之女相比。還是言歸正傳告訴琥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他面色一正道:「是桑海親王讓我來接我的母親、兒子、妻子回家的。」

  我搖頭道:「你騙人,狼不會真的要我走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於我,道:「這是桑海親王給你的信,你看了就知道我沒有騙你。」

  我急忙打開,只見上面寫道:

  琥珀

  見字如面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相信我們卻是很難再見面的了,因為這時我已經離開銀國開始了周游天下的旅程,走到那算到那不知今生還能否再回銀國。

  琥珀,聰明如你一定已經知道了那夜我是有意的在試探你對嗎?是的,那夜是我給自己和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對自己說只要你不叫停即使你怎樣難過不甘,我也狠下心來強要了你,今生再也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可是你若叫停,我就放手讓你自由。你叫停所以我離開,其實我心中有個未了的心願沒有告訴過你,因為有你我都打算放棄的了,現在我又可以去嘗試實現它,這才是我的命運吧,千回百轉終還是要步回正軌的。

  琥珀,跟流銀回去吧,別再倔強,既然真心相愛有什麼是不能妥協的哪?看清楚自己的心,順著自己的心聲走,那終點就是幸福所在······

  我用力咬唇卻仍是不能止住淚滑下,握信的一雙手亦抖得再拿不住那頁薄紙。我站起,腳步虛浮的走出書房,身後傳來水越·流銀的聲音,「琥珀,我等你回家······」

  我慘笑,家?我那裡有家?水越王府有了新任女主人,我怎肯回去屈居人下。狼走了,銀邊也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返回溫泉山莊,打點行囊帶上球球,趁著夜色出了銀邊城。我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但身不由主的策馬奔向銀綠邊界,綠國有破尖山莊無尖·暗夜,我隱隱的擔心桑海·狼在絕望之下會去找那無尖·暗夜拼命。

  我馬上加鞭趕奔邊界國門,用狼給我的令符叫開已經關閉了的銀界國門,在蒼茫暗夜中馳入銀綠國界的間隔帶,這裡已經不再是銀國國土。

  我暮然回首,熱淚奔流,銀國已成過去已在在身後,前方是未知但前方有希望······

  (完)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