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傾雲之戀 -【公主有毒要休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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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3 AM

299 爛桃花

    王叔一揮手,他身後的十幾人就立即包圍了晨夕他們,虎視眈眈。

    司徒蘭在一旁掙扎著,王叔是族長的親信,不知道為什麼被小姐派來抓人,真是麻煩啊!她想幫幫都難以下手,唉!

    怎麼辦?

    「阿蘭,你還年輕,有時候看人難免看走眼,這位小姐,還是先跟我去見見族長吧!俗話說,入鄉隨俗,小姐來了我們巫族的地盤,去拜訪一下我們的主人也是應該的。」

    看著對方傲慢的樣子,晨夕真的很想一把讓他們全部倒地不起,可是,看到門口閃現的身影她又吸口氣:「說得也有道理!既然來了,我就見見你們族長也好。」

    許飛霜不贊同的看著她:「小姐!」虎穴怎麼可能輕易走進去,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帶路吧!飛霜你留下,不必跟著我。我想巫族的人還是懂得待客之道的。」說著看了客棧裡面一眼。

    許飛霜明白她是要他照顧好裡面的林俊臣和蕭冰,可是……心中有些糾結的看向門口,露出的衣角讓他微微一怔,隨即很無奈的點頭:「好,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小姐回來吧!」

    王叔看晨夕主動答應跟他們走一趟也不為難他們了,一揮手,帶來的所有人都回到了他身邊。滿意的摸了一把下巴,呵呵笑道:「居然皇甫小姐如此明理,那就請吧!」

    王叔前面帶路,晨夕跟著,後面是護衛們跟隨。

    看著遠去的人影許飛霜緊緊的咬了咬牙,不過是一個巫族族長的下屬,就敢對公主如此不敬,看來。涯女國的各族勢力的確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蕭冰緩緩走出來,「小姐身上帶了護身符麼!」

    「嗯,我已經另外給她準備了一個。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完成,除非巫族的蠱王出手,不然。誰也別想對公主下蠱了。」

    「那就好!」

    蕭冰輕輕運動了一下手臂,背部還是有點疼。小不忍則亂大謀,就先讓他們囂張一一時吧!

    「喂,你去哪?」

    蕭冰回頭瞧了許飛霜一眼,挑挑眉:「當然是去保護小姐!」

    「可是你的傷——」

    「無礙,你照顧俊臣!」

    說罷身影一閃,人就飄閃著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司徒蘭暗自歎口氣,巫族的山寨豈是他們可以隨隨便便跟蹤的。不過,算了,他願意去闖就讓他去吧!

    帶著自己的三個夫侍回到客棧裡,有些不安。

    她當然也知道皇甫惜極可能不是真名,可是,人與人之間的感覺不是靠名字來決定的,她就覺得晨夕合意!

    「妻主,事情已經有族長出面了,我們就別插手了,聽天由命吧!」

    「嗯。我明白。」

    ……

    晨夕跟著那王叔來到山寨,走進去之後,晨夕不能不感歎,這山道真是太絕了。首先進入的看似寬敞的大院卻沒什麼人,穿過後門之後就出現了一條山道,筆直的峭壁,兩邊的峭壁看著還很平坦,就像是被人用大斧頭硬生生的從一座山中間劈開了一條道路,約莫有三十米長的道。

    穿過那堪稱奇觀的山道之後,才看到另外一個庭院,這裡的房子很整齊統一,典型的石屋建築群。

    一排排的房子很統一,而這些房子住的人卻各不一樣,有的是鐵匠,有的是木匠,還有各種店舖之類的……

    看起來就是一條小型的商業街一般,看來這才是巫族的真正重心之地,山下的那些都是一些閒散的人手。而且,她注意到這裡刀劍鋪還有些不同,具體數目不同她還不知道,只是看過那擺設之後,她覺得有些不妥。

    也許值得一查,不知道小九他們如今在哪裡——

    對了,那山道,為什麼要弄那樣的天險?為了防範外敵吧!只有那麼一條通道的話,守衛的工作也簡單一點。

    「皇甫小姐,這邊請!」王叔看晨夕打量周圍的環境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進來的人,如果不是族長要放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逃走,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就是再怎麼看也沒有用。

    晨夕冷眼掃過他:「這位大叔,不計較不代表我沒有脾氣,勸你做人做事還是留三分餘地的好!你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傳話人,有什麼資格對我甩臉色?」

    「呵。。皇甫小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小姐說了,你搶了她最心愛的東西,所以,你就做好準備吧!」

    最心愛的?

    開什麼玩笑,她——難道是為了雲清痕?

    暈!

    比她預料之中的還要白癡的女人,不過,這樣的女人更加壞事!真不該讓雲清痕與她見面的,司徒音是白癡,更是一朵爛桃花!

    不過,她不認為巫族的族長也是白癡,大概人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算了,廢話都懶得說半句了:「帶路。」

    王叔輕哼一聲,覺得眼前的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定不瞭解巫族的能力才會如此傲慢。

    穿過了幾個橫道,晨夕終於跟著這叫王叔的男人來到了一座看起比較大氣一點的院子裡,穿過院落來到大堂,王叔把她丟在客廳就走了。

    也沒有人奉茶上來,晨夕微微皺眉,這巫族的人實在是太狂傲了,也不懂禮儀!

    是故意刁難她還是本性如此,坐了一會她不耐煩的站起來走向院外,守在大廳門口的兩個護院伸手攔住她:「請姑娘在廳裡等族長大人。」

    「哦,那你們族長多久到呢?」

    「族長處理完事情自然就來了。」護院面無表情的說道。

    晨夕輕笑一聲,逕直的邁步跨門,倆護院伸手要阻攔卻在伸出一半的時候僵住了,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而他們想攔住的人卻是飄然的在院子裡欣賞果樹,順帶打量這附近能夠看到的景色。

    山中山,村中村。這裡的佈局的確不賴。

    巫族的人不讓人外人進入山寨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吧!不知道他們如今隱藏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呢?

    咦,草莓?

    晨夕忽然被院落的某一角吸引住了,那裡種著一排的草莓呢!

    欣喜的走前去在花盆前停住腳步。想了一下又看向周圍,走回去大廳裡把原本放在桌上的空盆子拿出來摘了一小盤的草莓,然後又到院子裡的水井邊打水洗乾淨……

    最後就是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下慢悠悠的品嚐草莓。唉!

    真是意外啊,想不到這個時空還有草莓!她喜歡!

    托著下巴一邊吃草莓一邊悠閒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易守難攻,雲清痕應該很清楚這裡的環境,所以才一直隱忍等待機會吧!

    「看來赤陽公主與傳言的並不一樣啊!」

    爽朗又帶著低柔的聲音打斷了晨夕的悠然享受,晨夕抬眼看了來人一眼,呵呵一笑:「司徒少主,我們有見面了呢!」

    司徒浪輕哼一聲,「你還真是會跟人。居然跟來這裡了。」

    晨夕瞥了他一眼看向那中年婦人,不卑不亢的招呼道:「這位就是巫族的族長?」

    「呵呵,我就是浪兒母親司徒芳,也是巫族的現任族長想不到赤陽公主會大駕光臨我巫族之地,真是失迎了。」

    哎,能不能別這麼虛偽!

    司徒浪橫了她一眼,對自己的母親道:「母親,你就別跟她客套了,沒有必要!」

    司徒芳聞言露出了笑容:「哦,浪兒好似對赤陽公主有些興趣呢?莫不是這次出去完成任務和公主有了什麼摩擦?」

    「哼!」

    司徒芳調侃了幾句看到晨夕依舊坐著面色有些下沉。為了不輸氣場她就坐在了晨夕的對面:「赤陽公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浪兒的事情我就不干預了。可是,我的女兒……民女不才。就那麼一個女兒,養的嬌慣了一些,她想要的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想滿足她。公主身邊什麼寶貝沒有,不如就把音兒喜歡的東西還給她吧!」

    可笑!

    晨夕瞧著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挑眉:「司徒族長,你知道你的女兒想要什麼嗎?」

    「她說是一個人吧,她中意。」

    「哦,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音兒中意!公主身邊美男那麼多,何愁多一個少一個呢?」

    丫丫的,這是什麼母親啊!

    晨夕不可思議的看向司徒浪眼神問:你母親就這樣?

    司徒浪莫名的紅了耳根,沒好氣道:「音兒是母親最愛護的人。」

    「切,不是我說你們啊,就你這樣的母親,什麼都護著她,怪不得司徒小姐長成那樣的智商,簡直就是一白癡,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司徒族長是打算把她當做白癡養一輩子嗎?」

    司徒芳目光一冷,陰鷙的看著晨夕:「你說什麼?」

    「字面意思啊,聽不懂?知道你女兒看上誰了嗎?呵呵,她就看上雲清痕了,你們當年殺害了雲清痕的家人,如今還想他喜歡你女兒?」

    司徒芳目光一頓,看向身邊的人,王叔連忙低頭:「對不起,族長,小姐沒有說對方的名字,所以……」

    「糊塗,事情辦得不清不楚的算什麼!」

    「是,族長,我下次會查清楚的!」

    「去告訴她,這件事不要想了,不可能。哭破嗓子也不可能。」

    這一家子都是怪胎啊,女兒單純得白癡,母親寵女兒寵得莫名其妙,兒子雖然有些本事,性格卻不這麼好。

    珈藍為什麼看好司徒浪呢?因為他更聰明一點嗎?



300 合作憋屈

    因為鬧了一個黑臉,司徒芳心情很是不好:「浪兒,既然是那個人的話,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不管如何,別讓雲清痕接近音兒了。」

    「是,母親。」司徒浪很是淡漠的應了一聲。

    然後,司徒芳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完全沒有把晨夕這個赤陽公主放在眼中,似乎她不爽已經是很大的事情了。

    果然是沒有禮貌,需要調教的族類。相比起來,司徒浪還可愛一點呢!

    王叔看了晨夕一眼:「少主,那我——」

    「你也下去,跟著母親就是,阿音那邊我會去傳話的。」司徒浪一揮手,院子裡的人都隱身退去了。

    晨夕搖搖頭歎息:「巫族的亂攤子要是留給你收拾,想必也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宮晨夕,你跟來這裡做什麼?不相信我的?」

    「事實上你就不能相信,看看我交給你的兩個人,都受傷了,還被用刑了,呵呵,真想問,巫族是什麼衙門嗎?有什麼權利對人隨便動用私刑?」

    司徒浪沉著臉,那也不是他想的,不過是因為趕回之後有些事情纏住了,一時不慎被七長老抓了空子為難了林俊臣他們。

    他想說放人的時候卻又被人救走了他們兩個,這點上他失信了自己也覺得很不自在,尷尬道:「那是意外,我想不到七長老會那麼大膽!」

    晨夕揮揮手,不想聽借口,「隨便了,反正現在結果已經有了,你就說說你想怎麼樣處理我的條件吧!」

    「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司徒浪陰著臉,看著晨夕分外不悅。

    「誰的地盤又怎麼樣。能夠改變你被我下毒了的事情嗎?」

    司徒浪陰鬱的盯著她:「你——女人,不要太狂傲了!」

    晨夕聳聳肩表示無奈,她根本不想狂傲。只是說實話而已。

    不過,他的母親是不是太奇怪了一些,居然真的那樣就走了。沒有惱羞成怒,也沒責怪司徒音。好像就是……不懂,不懂!

    「不必考慮我母親的事情,我母親已經失憶很多年了,失憶之後她就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寵著妹妹,別的事情她基本都不理會。所以才導致了九個長老各持意見,遇到大事都要投票決策的局面。」

    哈?

    精神失常了!

    晨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就說吧,在狂傲的人也不至於這樣對待一個公主吧!那——這傢伙不是挺可憐的,「為了你的母親你可真是辛苦呢!」

    「那是我的事情,我只告訴你母親不會管小妹之外的事情。所以,七長老的事情你就別的跟她談了。而我,事實上,巫族內部如今分成了兩派,以七長老為首的那邊贊成附庸一個神秘人物,據說。他是殘陽教的教主。」

    什麼!

    殘陽教?殘陽教有什麼魅力吸引他們投靠的?

    「怎麼,你還不清楚那個邪教的勢力吧,金銀財寶是其一;勢力範圍很廣是其二,而且。背後好像還有朝廷的人做靠山,總之,不容小覷。」

    這麼坦白的巫族少主一定遇到麻煩了,晨夕靜靜的聽著不說話,真正要教她來這裡的人其實是司徒浪吧!

    呵呵,這個男人,有意思,識時務,也懂得選擇合作夥伴來化解自己的危機。

    「為什麼不說話?」

    晨夕笑笑:「等你說完啊!」

    果然是狡猾的女人,司徒浪心中暗罵了一聲,再度看向晨夕的時候又多了一分無奈:「說實話,我真心想和公主合作一次的,反正我們已經需要合作了。」

    「嗯,有什麼好處,跟我說說,我也許會考慮考慮。」

    「你幫我這一次,將來,有需要我自然也會幫你。」

    手指輕捏,拿起了一顆晶瑩亮麗的草莓,晨夕送入到唇邊輕輕的咬了一口,滿足的歎息:「這東西不錯,美味美容!」

    「我送你十株。」

    「哦,好啊!」

    「我有辦法然讓你的人不被蠱毒傷害,」

    晨夕又點點頭:「這也很好。」

    司徒浪捏拳,暗恨磨牙:「我送你一個寶貝,可以幻化出陣法阻擊敵人。」

    「真的,什麼東西那麼厲害,給我看看!」晨夕目光發亮,

    司徒浪不捨的從懷中拿出了一串手鏈,上面有十幾顆串珠,晶瑩剔透,不過,顯示灰色的。

    晨夕伸手接過,接過又發現手鏈變成紅色了,「咦,有趣,還會變色啊!」

    「這是天珠變。會根據主人的心情變幻顏色,最重要的是遇到強敵的時候它會護主,能夠設置迷幻陣阻擋敵人,迷幻陣的複雜程度就在於佩戴者的毅力和意念深淺了。」

    「哦!這個我喜歡,既然你如此熱心相送,我就卻之不恭啦!」晨夕笑瞇瞇的收下手鏈直接戴在手上。

    珠子顯示粉紅色,愉悅舒服的心情。

    司徒浪撇撇嘴,收了他這麼好的寶貝還不覺得興奮?只是有些高興,真是貪心不足的女人!

    晨夕心情舒暢了,對他也顯得和氣了許多,「好吧,你都如此誠心了,我也願意合作一次。不過,你跟我說說,七長老為什麼能夠和你叫板?」

    叫板?

    「咳咳,就是,他怎麼敢和你對抗?」

    「因為九個長老之中已經六個長老站在他那邊去了,我身邊只有三個長老支持。」

    實力倒戈,懸殊啊!怪不得這驕傲的男人也肯低頭跟她談合作了,不過,他不是有那聖子的支持麼,好歹勝算多一分吧!

    「聽說你見過聖子了,能夠找出他來嗎?」

    哈?

    晨夕瞪眼看著司徒浪:「你——讓我找他?」

    司徒浪點點頭:「是啊,聖子一般不會出現的,平時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只有在三年一度的巫族比試大會才露面擔任裁判。」

    「那,巫族有事情他不管?」

    「我不清楚。只是祖訓有云:聖子為巫族的守護神之一,族人不得違抗、輕視,但是聖子不會干預族裡的事情。只有在巫族生死存亡的時候才會插手。」

    哈!

    那麼神乎?

    晨夕想到珈藍美男那外表澄淨無暇的模樣,心中一陣不爽,說得好像救世主一樣。實際上就是一個色狼!

    她可以沒有忘記他不久前還在她洗澡的時候闖入房間,甚至動手動腳的。明明是邪惡的人,卻偏偏是長得那麼純潔!

    天不作美啊!

    如果不是特別注意了他身上的氣息,她絕對不會把鳳羽閣的閣主與珈藍美男等同起來。

    晨夕冷著臉,有些咬牙切齒:「我不知道他在哪,不過,今早我還見過他,他也說了讓我幫你。莫非這也就是巫族的存亡關頭了?」

    司徒浪驚喜的看著她:「聖子真的出現了,那他還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讓我看著與你合作一番罷了。」

    司徒浪微微一歎,可惜了,聖子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呢?

    難道說聖子暗示就是要讓他與赤陽公主誠心合作,然後挽救巫族?

    應該是吧!

    目前他也覺得這是一個辦法了,要他帶著族人依附那個邪教他才不屑,與其跟著那幫人,他不如就跟著眼前這個女人好了!就算不順眼,好歹不會覺得厭惡。

    「少主。小姐要你去一趟,她鬧得厲害,木公子無法勸住她。」一個婢女急匆匆的趕來。

    司徒浪煩躁的看了那婢女一眼,晨夕微微一笑:「去吧。我不急。」

    「那你等我一會。」

    司徒浪和婢女一起匆匆離去,留下晨夕繼續吃草莓,守在大廳門口的兩個護院很苦逼,眼睜睜的看著某女那麼享受的模樣,他們卻依舊全身僵硬的站著,為什麼沒有人發現他們的不妥?

    為什麼少主要對她那麼和善?還給她寶貝哄著她?嗚嗚……

    好歹,讓他們先解放吧!

    也許是他們的怨念太強了,晨夕終於回頭看來他們一眼:「哎呀,不好意思,剛剛和你們少主談得太認真了,都忘記了你們……咳咳,你們要不要恢復自由行動啊?」

    倆護院眨眨眼,要啊!可是他們無法開口回話,只能用很誠懇的眼神看向晨夕服軟。

    晨夕想了想拿起來了兩個草莓,走過去,想說給他們自由,可舉起的草莓卻半路被人截吃了,搶吃了草莓的人還滿足的歎息一聲:「公主,這味道真好!」

    「你——」

    「呵,公主,見到我很開心吧!」

    晨夕看看空空如也的兩隻手,咬唇,伸手就襲向身邊的男人,「珈藍,別以為換了面具我就認不出你!」

    「哦,看來公主已經把我牢記在心了,莫非是刻骨銘心了?嘿嘿,我很榮幸!」

    呼——

    這男人能不能更無恥一點?

    珈藍這次帶著一個蝶形面具,瞟了兩個護院一眼,「可以動了,還不走,我要和公主單獨呆一會!」

    兩護院的目光在珈藍身上打量這,落在他腰間的玉珮之上的時候面色大變,直挺挺的跪下:「參見聖子大人!」

    珈藍揮揮手很是不耐煩,「快閃,我要和公主談正事!」

    「是。」

    倆護院驚喜不已,飛快的閃人。

    晨夕掙扎了一下,手腕依舊被某男抓住,「又想怎麼樣?我剛剛不是答應了和司徒浪合作麼?」

    「嗯,公主真乖!」

    噗——

    晨夕差點就想橫腿踢過去,太肉麻了!

    珈藍拉著她坐回石桌旁,「公主,我要吃草莓!」

    「滾!」

    「唉,女人太凶了也不行啊,會被男人討厭的!」珈藍聲音了慢慢的笑意,似乎覺得這樣逗著晨夕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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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3 AM

301 一物剋一物

    晨夕撫額,她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了?來無影去無蹤的,還實力強大,又裝神秘!

    珈藍伸手給晨夕送了一個草莓,雖然他帶著面具,可晨夕依舊能夠想像出這人此時一定是笑得很燦爛,張嘴把草莓給咬了半顆,真想把這男人變成一顆草莓,然後咬咬咬……

    「公主,有汁留著呢!」珈藍說話的同時拿開了面具,並且在拿下面具的同時靠近晨夕的臉,一瞬間的事情就露出一張臉,把晨夕給閃了一下。

    這一下卻讓他得了機會在她的唇邊蜻蜓點水一般的舔過:「嗯,美味,這心果吃過無數次了,至今為止這次最美味了!」

    晨夕僵坐在椅子上,微微張著口半響說不出話來,這人是聖子還真是侮辱了那個聖字啊!

    珈藍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她,一臉得意:「公主,我很體貼吧,看到你唇邊有果汁,就直接給你——」

    晨夕手掌橫在他面前:「別說了,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跟著公主啊!不是說了,我喜歡公主麼?」

    呼——

    「我們以前見過?你是誰?」

    「唉,公主不是很厲害麼,為什麼不能識破我的分身?我很希望公主能夠自己發現我是誰呢!」

    「你——」

    晨夕五指收起又張開,其實她內心有一種衝動,很想把這張笑得過於燦爛耀眼的俊顏給撕了下來!

    「來,公主,再吃一顆吧!」

    「不要!」晨夕沒好氣的瞪著他。惡魔與天使同在。

    珈藍微微一歎,「既然如此,那我帶公主逛逛解悶吧!」

    「逛哪裡?」

    「隨公主喜歡。」

    晨夕抿唇思考了一會,「那就去看看那個刀劍鋪。」還是覺得那裡有些不妥,最好能夠親自去查看一番。

    「好。」

    珈藍重新戴上面具。就那麼自然的伸手拉著晨夕往外走,一路上有護衛看到他們,伸出手想阻攔的時候目光露在珈藍的腰間顯眼的玉珮上就恭恭敬敬的收回手了。

    晨夕好奇的打量著那玉珮。看著也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啊,就是一塊蟒形白玉嘛,不過白玉蟒的口中好像含著一顆紅點。但她看不出什麼特別的。「這就是信物?」

    「算是吧!這是聖子的紅鑲蟒玉,只有聖子才能擁有的東西。」

    「被人偷了怎麼辦?」

    珈藍淡淡一笑:「你伸手試著搶一下吧!」

    難道還有什麼古怪不成?晨夕好奇的伸手試探過去,眼看就還有兩公分的距離了,她的手忽地一頓,剛剛那麼一瞬間她的手好像被麻了一下。

    咬咬牙再靠近一點,就在約莫一公分的距離之際,晨夕的眼前出現了一條蟒蛇,活靈活現的對她張牙舞爪……

    太過突然把她給嚇了一跳。驀地縮回手,拍拍心口,再看。玉珮還是玉珮,沒有蟒蛇……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樣?公主的威儀似乎沒有用呢!」

    「哼。你老實說,怎麼回事?」

    「公主要是主動親我一下……」

    晨夕直接甩來了他拉住她的手,一點便宜也別佔了!

    珈藍笑呵呵的望著她,寵溺的說道:「好吧,告訴你,這玉珮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寶物,認主,不是誰都可以擁有它的。簡單說就是有靈性,實力不夠,或者不被它喜歡的人都不可能成為它的主人。想要硬來就會被攻擊,蟒玉會幻化成為真蛇咬人,真要咬了,就難救了。」

    誒?

    這麼說豈不是比司徒浪給她的那個天珠變更加強悍?巫族的人都有寶貝嗎?

    「公主,到了。你想打造什麼兵器嗎?」珈藍帶著她停在了刀劍鋪的門口,打量裡面的兵器,看著沒什麼適合她用的兵器啊。

    晨夕回神過來,走進去從外到裡的打量著鋪裡的兵器,這些刀劍有一般的、好點的、更好的,不過,擺出來的似乎沒什麼絕品。

    唯有中央掛在牆壁上的那一把鐵扇子吸引了晨夕的目光,那質地看著很不一樣,而且,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一時間說不出來,不過,這把扇子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好像有一種吸引力吸著她去靠近那扇子。

    就在她要碰觸到那把鐵扇的時候店舖的主人冷冷的開口了:「這位姑娘,此物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勸你不要動。」

    「為何?」難不成又是一個寶貝?

    「不為何,它為炎泉的玄鐵所造,名為毒龍玄扇,千年不變,萬年不腐。但是,淬煉的時候融入了天底下的各種巨毒,靠近它的人都會被毒殺。除非有帝印手套,當然,帝印手套已經失傳了幾百年,誰也不知道在哪裡。」

    晨夕愣眼看著店主:「幾百年?這是誰說的?」

    「哼,我黎家時代打造兵器,家譜記載,我這一代已經是第二十三代了,家譜歷史都有一千多年了!」

    哇塞!

    厲害啊!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家譜歷史?」

    店主冷哼一聲:「除了我黎家傳人,誰也不可能看到。」

    呃!

    好冷漠的大叔!

    晨夕撇撇嘴,心中癢癢的,巨毒淬煉而成的?喜歡,好喜歡!

    想要得到這扇子,真想要!

    「大叔,我跟你打個賭如何?」

    店主橫眉冷對,不太熱衷,不過對珈藍卻是很恭敬,如果不是看在聖子的面子上,他都不會理會這個女人的生死,還打什麼賭啊!

    「哼,我告訴你,我要定這把扇子了,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可以徒手拿下這把扇子!」

    店主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珈藍淡然一笑插了一句:「她是我們涯女國的赤陽公主,黎伯,打個賭招待貴客又有何妨?」

    赤陽公主?黎伯皺眉:「好吧,不知道公主要多少時日?」

    晨夕伸出右手靠近毒龍玄扇,手腕上的天珠變閃爍著耀眼的紅光,昭示著主人的心情很興奮——

    黎伯看到天珠變臉色微微一變,這不是少主的寶貝麼,怎麼在她手上?聖子也陪著她閒逛,難道說少主想跟赤陽公主合作對付七長老他們?

    就憑這個女人,她可以嗎?

    與毒龍玄扇接觸的那一瞬間,晨夕明顯的感受到了強大的毒氣阻攔,這把扇子被毒氣所保護著!

    怎麼回事?

    毒氣保護扇子,她都還沒有握上玄扇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毒氣,這毒氣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一種毒素都要強悍得多,冒然抓住的話,她也可能會被毒暈,但是,她應該不會死!

    隔著一指的距離她慢慢的吸取玄扇的毒氣,然後在身體裡循環稀釋溶合,暗紫色的氣體見見越來越濃的包裹她的手掌——

    「公主,還是……」珈藍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他發現毒龍玄扇似乎發出了一種低鳴聲,很輕微的低鳴聲,這種感覺……

    就好像是紅鑲蟒玉遇到他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共鳴?

    這毒龍玄扇與公主產生了共鳴?難道說毒龍玄扇也是認主的寶物!珈藍看向黎伯,不再打擾晨夕做事,走過去跟黎伯低聲交談:「黎伯,你看著情況——」

    黎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玄扇的低鳴他自然也聽到了,對於成日與兵器打交道他來說,能夠聽懂兵器發出的聲音那是很正常的。要做好一樣東西,首先就得瞭解它,不管是生物還是死物,都是有靈魂存在的。

    「黎伯,如果她真的能夠駕馭毒龍玄扇,你就給她吧!」

    「呵。。聖子放心,我留著這東西也沒什麼用,祖祖輩輩繼承下來卻無人可以使用,只能當做擺設,如今有人可以用,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聖子為何要與赤陽公主一起?」

    珈藍看向依舊在凝神運動的晨夕:「自然有理由,不過,你不必在意。」

    「是。」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晨夕終於縮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手掌上印著的紫色紋路微微歎口氣:「看來,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來應付它。」

    「也不錯啊,如果公主能夠得到它,不要說兩個月,半年都值得了,以後出去,誰敢惹你?」

    晨夕笑瞇瞇的看著珈藍:「那你呢,你能不能拿這把毒龍玄扇?」

    額!

    珈藍突然醒悟:如果公主得到了這扇子,他的避毒珠存在的威力好像就更加小了呢!

    看著僵硬的珈藍美男晨夕得意了,哼哼,就沖這點她也勢必要拿下這毒龍玄扇!

    看大小應該還沒有一把鐵劍重,所以,應該會趁手滴!

    「公主,這麼危險的兵器,還是別要了吧!」珈藍乾笑著說道。

    晨夕果斷的搖頭:「那不行,我身為涯女國的公主,理應為了百姓的安危著想,這東西太危險了,我與公與私都應該處理好才是!」

    珈藍無語,理由都想得這麼的冠冕堂皇了!不愧是他的公主,夠厲害。唉,算了,大不了動用蟒玉的力量唄,公主要和他較勁——嗯,好歹得再修煉個幾年吧!

    「公主,不管你修煉的什麼毒功,草民都勸你一句,適可而止,任何一種毒功都會對修煉的人產生弊端的。」

    晨夕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這個道理她當然知道,可是,她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力了,這是注定的命運呢!

    從她出生開始就注定了的命運!不能丟棄自己的天賦,那麼,就只有在有限的時間裡利用自己的天賦好好的活一場!



302 棘手

    涼涼的手心忽然傳來了溫熱,偏頭一看,卻是珈藍握住了她的手:「公主,不要擔心,你的命運與我們綁在一起呢,如果你有什麼意外的話,一定有人陪著你不會染給你孤單的!」

    有人陪著她麼?

    晨夕歎口氣,也許吧!

    「好了,公主,帶上這毒龍玄扇走吧!」

    「不行,暫時還不能帶在身上。」

    黎伯走進小屋裡拿出一個東西,看著好像是皮套什麼的,遞給晨夕:「這是扇套,你既然能夠與毒龍玄扇產生共鳴的話,應該可以帶在身上。這皮套可以阻擋大部分的毒性。當然,得你有本事把扇子拿進皮套裡裝著。」

    晨夕接過皮套打量著,收起來似乎還能夠掛在腰間當配飾呢!什麼皮來的,白白的真好看!

    看了一眼那扇子,幽暗的玄鐵閃爍著暗紫的螢光,昏暗的屋裡也掩飾不住它的暗芒,喜歡!

    她就喜歡這樣的兵器!伸手運氣集中在右手上,飛快的合上玄扇插入皮套之中,嗤嗤的聲音伴隨著血腥味飄散在空中——

    「公主!」

    珈藍緊張的看著她的手,卻不敢打擾她,這毒實在是太強了,居然把公主的手掌的肌膚都腐蝕得冒煙了,血也瞬間變得暗黑滴落在地上,還嗤嗤的冒煙腐蝕地板。

    整個過程不過一彈指的時間,可毒性卻如此強烈,讓他都不得不忌憚。

    毒龍玄扇移入皮套之後毒性就隱藏了起來,晨夕咬唇抖了抖,把扇子繫在腰間。這才查看右手的傷勢,雖然見血了,不過,不算很嚴重,就是傷了外皮!

    呼!

    也許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她還沒有見識到東西。也算是人生趣事之一吧!

    「公主,別動,我先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珈藍讓黎伯拿來清水小心翼翼的給她清洗傷口。又認真的上藥敷好了手掌的一大片傷處,責怪道:「公主,既然要受傷何不多等一些時日。這樣子傷了一大片。說不定會留下傷疤呢!」

    「沒關係,會好的。」晨夕暗自咬牙,嗚嗚,雖然是傷了表皮,可一樣很痛啊!

    看來,她得小心一點,努力一點融合了這毒龍玄扇的毒氣才行。

    不過,這個傢伙還會擔心她?到底是誰呢?越來越讓人糾結了!

    「好了。包紮好了,沒有好之前,公主別讓這手碰水了。」

    晨夕歎口氣。「右手包成粽子不太方便呢!」

    「你有人伺候著,有什麼不方便的。有什麼事情就讓身邊的人去做。」

    「哦,也是。聽起來你挺瞭解我的?不會是我身邊的某個奸細吧?」

    珈藍無語,懶得回答。

    「好了,我們回去吧,司徒浪估計已經回來了。」

    珈藍拿出一錠金子塞給黎伯:「餘下的錢我讓少主給你送來,別擔心。」

    黎伯連忙拒絕:「不用了,聖子大人看得上小店的東西那是我的榮幸,用不著——」

    「收下就是。」

    金子放下了珈藍才跟上去追晨夕,拉住她的左手笑瞇瞇的問:「公主,你怎麼拿了人家的寶貝也不付帳?」

    「哦,你不是給了麼?男人跟女人一起逛街的時候,當然是女人買東西男人付錢。」

    珈藍皺眉,這話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女人付錢吧?她可是女國尊的公主,不是男尊國的好不好!

    回到小院,果然看到司徒浪在石桌上等著,不過,多了一個人,就是司徒音。

    看到晨夕回來司徒浪舒口氣:「公主,你回——這位是……聖子大人?」

    珈藍點點頭,卻沒有拿下自己的面具,「少主看來麻煩挺多的。」

    「呵呵,小事,小事,讓聖子大人見笑了。」

    司徒音看到晨夕立時嘟起嘴:「宮晨夕,你把清痕哥哥還給我,他是我的正夫!」

    呃!

    晨夕撇撇嘴瞧了她身邊的木天星一眼:「看來司徒小姐還有了別的夫侍人選呢!」

    「那是我的事,木哥哥是我的側夫,清痕哥哥要做我的正夫!」

    唉,說的那麼正經,可她感受不到她的愛意啊!晨夕搖頭,「不可能,如果你這輩子就娶清痕一個的話,我看在你癡情不移的份上也許還會成全你。可是,你都不能一心一意的對他,又是他的殺父仇人的女兒,憑什麼要給你呢?」

    「你自己還不是有幾個夫侍,憑什麼就不讓清痕哥哥跟我在一起!」

    「因為他不喜歡你啊!」

    司徒音惱怒的看著她:「胡說,清痕哥哥怎麼會不喜歡我,他喜歡我,我們小時候就在一起玩大的,他就喜歡我一個!」

    晨夕拍拍腦袋,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對方交流,「算了,懶得和你說,反正,你出局了,清痕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就不怕我大哥殺了你?」

    晨夕瞟了司徒浪一眼,笑道:「如果他有能力殺我,我也不反對你們的意見。」

    啪——

    司徒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刺耳的響聲:「宮晨夕,你一定要跟我搶是不是!」

    「非也,是你要搶,清痕已經是本公主的人了,為什麼要讓給你啊?無禮,無知!」

    「你,你——大哥,你聽聽,她說什麼了?她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司徒浪無奈揮揮手,兩個護衛出現在他們面前,「把小姐帶回房照顧好!」

    「是,少主。」

    「我不回去,我要跟她說清楚!」司徒音怒瞪著來護衛不願意走。

    司徒浪搖搖頭,伸手一點,讓司徒音安靜下來,然後推給兩個女護衛:「帶回房看著!」

    「是。」

    倆女護衛就把人直接抬走了。還是少主敢下手啊!

    只有少主下手,他們可不敢動族長的心肝寶貝。

    ……

    場面安靜了,司徒浪恭恭敬敬的看向珈藍:「聖子大人,不知道你出現是因為——」

    「我出現是因為她,不是因為你。順便提了一句讓她幫你一把而已。」

    「聖子大人是希望我們與赤陽公主合作嗎?」

    「提議而已,想要怎麼做還是看你的,我不干預。」珈藍沒心沒肺的說道。

    司徒浪卻半點都不惱。似乎珈藍的態度很理所當然,「聖子大人放心,我一定和赤陽公主好好合作。不讓巫族走入邪教。」

    「嗯。那你們聊,我走了。」

    珈藍說罷人影一閃,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這輕功真好!

    晨夕感覺手心溫熱的手消失,殘留的餘溫慢慢消失,這個男人,真是讓人莫名其妙。但是,為什麼不討厭他?

    就算被他氣得冒火也沒有想要毒死他去!

    她是太善良了麼?

    唉!

    回過神來卻發現司徒浪一直在盯著她看。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怎麼?有問題就直說。」

    「你到底和聖子是什麼關係?」

    晨夕翻翻白眼,有什麼關係。就是——「看不順眼的關係!」

    司徒浪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傻子?」

    靠。他那眼神什麼意思啊,本來她就是和珈藍沒有關係啊,不過是他莫名其妙的跑出來調戲她,又幾次招惹她……她當然看他不順眼啦!

    不信拉倒!

    「我下山了,你忙你的吧,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開口。」

    「我想見雲清痕,麻煩公主引見,順便和他商量——」

    「他暫時不會見你們了,等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再說吧!」

    司徒浪擰著眉很嚴肅的看著她,「公主,當年的事情只怕有些棘手,我這兩天想查當年的案卷,結果,發現當年的案卷都被人燒燬了,一些材料什麼的通通都沒有了。想要知道就只有找當事人追問了。可,我不認為七長老會那麼老實的說出當年的事情。我母親又忘記了,無從問起。」

    「你父親呢?」

    「我父親當年和雲伯父很要好,雲伯父死了半年之後,他就離開巫族,浪跡天涯去了。很少回家,我都沒有見過幾次。」

    那麼不負責的父親?

    「那當年就他們知情嗎?」

    「支持我的三個長老之中,有兩個在當年事發的時候都因為有事外出了,我父親是大長老,可是,他對此事避而不談,我問過幾次都沒有結果。如今只有七長老那幾個人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可惜,我不認為他們會坦白說。」

    晨夕冷哼一聲:「那就嚴刑逼供吧!」

    「估計沒有用,也不能用。你以為我們巫族的長老是擺設嗎?實話說,我比起他們來,就是一個小蘿蔔,他們是大蘿蔔,還是大很多的那種。我一對一都沒有勝算。」

    額!

    晨夕眼中閃現了毫不掩飾的憐憫,這少主也當得太窩囊了吧,都不知道這些年怎麼延續的,族長沒有換人都是一個奇跡了。

    司徒浪惱火的看著她:「你不用這樣看我,這些年,我那麼拚命的去完成各種任務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如果可以,你因為我不想超過他們啊!」

    晨夕歎口氣,寬慰道:「別生氣,我不也一直被人輕視了許多年麼,我一個女人都可以忍住,你一個男人幹嘛忍不住?而且,我的情況好像比你好糟糕呢!」

    「我——」司徒浪張口想說什麼想到曾經聽到的那些赤陽公主的傳聞又無話可說,他似乎還真是比她要幸運一些,至少,他身邊有母親在關心他,至少,他沒有被人當做棋子送去異國當質子,至少他是自由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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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4 AM

303 曖昧的兩隻

    晨夕也不想打擊他了,爽朗道:「好咯,反正我們都是合作,清痕的事情要查,你巫族的內部分裂也要處理,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嗯。公主,清痕這些年過得好嗎?」

    「他?這兩年還算不錯吧,不過跟著我之前的日子我就不知道了。脾氣不錯,夠隱忍。以後見面了你就會知道了,不著急。」

    司徒浪長歎一聲,當年的好夥伴,今日卻可能是仇家,他真不希望和他對敵,希望能夠從七長老他們口中得到一些什麼消息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放心,他不會濫殺無辜的。」

    「我自然相信他,只是,希望和他能夠解開過去的隔閡再度成為好兄弟!」

    兄弟?還是別了,有他那個極品妹妹纏著,估計雲清痕不會喜歡露面的。唉,本來她還以為司徒音會為了愛幫著掩蓋他們來到了巫族的事情呢,想不到人家因愛成恨直接把消息透露出去,還要抓她。

    如果巫族不是司徒浪在做主,那麼,他是不是就被那些長老們給處置了?

    司徒浪瞧著她包得嚴實的手掌猶豫的問道:「公主,要不要在這裡住幾天?」

    「也好,不過,我的人——」

    「我讓人去接吧,你要誰過來幫忙?」

    「蕭冰和——算了,我自己回去一趟好了,今晚再來。」

    「也好。」

    「那個王叔,是什麼身份?」

    司徒浪愕然的看著她:「他是母親的親信,也是我二爹的弟弟。」

    「你母親夫侍的弟弟?」

    「是。」

    原來如此,不過。也讓人不爽,「脾氣太傲了,不適合做奴才呢!不如你讓人自由了,別跟著你母親了。」

    「他得罪公主了?」

    「一半一半,上樑不正下樑歪。我雖然覺得你不錯,不過,有那樣的屬下卻是讓人憂心的事情。」

    「讓他離開是不好的。要不我以後就讓他負責保護母親和妹妹的安全,別的事情不讓他插手了。」

    「也好。」

    司徒浪看了一眼門口進來的人,「阿帆。你來得正好。公主要下山,你送她下去吧,然後就在客棧等著他們,下午再帶著他們上來。」

    司徒帆瞥了一眼晨夕:「跟來了這裡啊!」

    ……

    帶著晨夕下山,司徒帆顯得很不樂意,不過,卻還是不敢放肆,誰叫他身上中了人家的毒呢!

    晨夕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沒空搭理他。所以兩人一路都是你走你的,我想我的,誰也說話。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途徑一個崖道,下面是不深不淺的溝壑。山道只有半米寬度,不能馬虎。司徒帆感覺頭頂好像有黑影,抬頭一看,卻是一塊大石頭要滾下來,趕緊拉著晨夕往前衝——

    嘩啦啦一聲,那大石頭直接滾下溝壑去了,激起了一大片的沙石和落葉。

    「快走!」

    司徒帆拉著晨夕就飛奔而去,這山道有幾十米長,如果有人要害他們一定不會只準備了一塊大石頭。

    果然,第一塊大石頭滾落之後,就相繼有不少大石頭和暗箭爭相飛來了。

    「操!」司徒帆怒罵了一句,拉著晨夕飛簷走壁的躲閃著攻擊。

    晨夕仰頭打量著上面的情況,有人影!

    十幾米的峭壁能夠直接飛上去麼?不太自信,還是別冒險好了,「走啊!」司徒帆看到她緊急關頭還走神萬分惱火的吼了一句。

    「公主!」

    一襲藍衣飄過,司徒帆手中的人被人抱走了,風一般的衝到前面去。

    司徒帆愕然的看著隨即低聲咒罵了一句,救人也不帶這樣的,居然只救一個人!

    晨夕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微微一笑:「雲清痕,你怎麼摸來這裡了?」

    「蕭冰給我傳信,說你上山了,所以我就守在周圍等公主了。」

    噢,晨夕看了後面一眼,見司徒帆狼狽的閃避著沙石不由偷笑,這巫族的人想殺她連自己人也不放過呢!

    「公主,你的輕功不比司徒帆的差,你怎麼還要他拉著你跑?」

    「哦,一時沒有注意,他先發現情況。」

    片刻之後,兩人停在了山道上了,過了懸壁的那一段,就算有敵人進攻也沒有那麼危險了。

    等了一會司徒帆氣喘吁吁的趕過來,看到他們呼口氣:「喂,你們倆,講不講義氣的啊?」

    雲清痕瞥了他一眼:「義氣?我們還不算朋友呢,幹嘛講義氣?」

    「你——你是誰?」

    晨夕呵呵一笑:「我的護衛之一,怎麼,你有意見?」

    司徒帆輕哼一聲,有,當然有!不過,說了白說,不如不說。

    「公主,他們肯定是巫族的人,或者就是七長老的人,不過,他們不敢露面,我們暫時不理會,先回客棧吧!」

    「嗯。」

    雲清痕看著晨夕受傷是後壁歎口氣:「公主,你的手——」

    「沒事,放心,告訴你哦,我今天得了兩個寶貝!」

    看著她那麼高興的模樣,雲清痕也露出了笑容,眼底儘是寵溺:「公主如此高興想必是極好的寶貝了!」

    「是啊,這個是司徒浪給的!」晨夕晃晃左手的手鏈,又拍拍腰間的扇子:「這是那個聖子送的。」

    司徒帆呆呆的看著那手鏈,嘴裡可以塞下雞蛋了:「這、這是天珠變!你怎麼騙我們少主的?」

    「切,什麼騙,用得著麼?是你們少主懇請我收下的禮物呢!」

    「你——」怎麼可能!

    那是巫族的寶物之一,少主怎麼會輕易送給她?一定是有什麼條件的,可惡,遇到這個女人開始。他們倆都開始走霉運了!

    「公主,不如現在就試試這寶物的作用?」

    「好呀!」

    晨夕興沖沖的揚起手,朝那山頂一揮,一片光芒籠罩了過去,緊接著她腦海裡想像著要用的嚇人把戲……

    「啊——」

    「鬼呀——」

    ……

    片刻之後。他們只聽到幾聲慘叫,然後就是咚咚咚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

    定眼一看卻是幾個人影。司徒帆愕然走過去,查探一番,回頭看向晨夕:「你弄了一些什麼?」

    「沒事啊。就是一些黑洞裡的驚險……」

    「他們都死了!」司徒帆那表情有些詭異。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很恐怖一樣。

    呃,晨夕傻眼,呆呆的說道:「我沒有弄很嚇人的幻影啊,只是一些一般的冒險山洞遊戲……就嚇……死……了?」

    太膽小了吧?

    司徒帆哭笑不得,雖然是敵人,可是到底是他的族人,瞄了晨夕一眼,然後不聲不響的去挖了一個坑。然後把落下來的五六個人都埋葬了,「兄弟們,知道你們是聽命行事的。所以,你們的命就這樣了。遇到這女人算你們倒霉吧!」

    晨夕翻翻白眼,這男人什麼意思啊,她真的就是想像了一些冒險山洞的鬼之類的幻象而已,真正恐怖的妖怪還沒有想像呢!

    「公主,你很厲害!」雲清痕笑呵呵的稱讚著,

    晨夕嘻嘻一笑:「我有更厲害的,想不到這裡的人這麼不經嚇,下次遇到敵人我會小心點,如果是不必死的,我就弄可愛一點的東西好了。」

    雲清痕憋笑,公主所謂的可愛一點東西,他可不會真的認為那就是可愛,說不定更加恐怖,畢竟他們的公主思維異於常人啊!

    「我真沒有想把人嚇死的!」

    「咳咳,公主,我相信你,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膽小了。這樣的小人物還敢來傷害公主,真是自尋死路,怨不得公主!」

    「嗯嗯,就是!」

    司徒帆對著蒼天翻翻白眼,這男人能不能更無恥一些,說得再肉麻一下,就知道哄他的公主,也不可惜一下,這是幾條人命呢!

    可惜,無人關注他的心聲,雲清痕看沒什麼事情了,就對晨夕道:「公主,我們下山吧,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也是,我都有點餓了。」

    「走!」

    司徒帆憋屈的跟著人家二人身後,不與她為敵也許是好事,可是,就覺得憋屈啊!

    而且,看看這男人,一路上不斷的給赤陽公主整理頭髮,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什麼的……膩歪人嘛!

    根本就是情人一樣——

    難道說這個男人也是赤陽公主的夫侍之一?

    那個叫蕭冰和林俊臣還有一個楚牧然的,他已經認識了,聽說赤陽公主有六個夫侍,這男人是哪個?

    「公主,你的手回去之後讓飛霜再弄一些藥膏塗上,不能留疤!」

    「噢,也好,手還是漂亮點好。」

    「公主,你衣服上怎麼有血跡,手上的?」

    「這個——哦,不小心滴的,沒事。」晨夕有些閃避,手上的血跡沒有滴到衣服上,這是聽了許飛霜說的那些事情,由本尊的情感流出的血淚。

    不是她的感情。

    她怎麼會為皇甫景皓流淚?

    不會!

    雲清痕目光微微一沉,很快又移開目光,「公主,走吧!小心腳下的沙石。」

    晨夕看著雲清痕的背影有些恍惚,怎麼感覺雲清痕好像有點不悅?為什麼?

    她有說錯什麼嗎?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很平和的男人,很少說生氣什麼的,這樣彆扭的情況還想還是第一次。

    難道是因為巫族的事情讓他變得煩躁了?晨夕糾結了一下追上前扯扯他衣袖,「你別太心急,什麼事情我們都會慢慢解決的。」

    雲清痕比她要高了差不多一個頭,聽到她的話低頭注視著她:「是麼?」

    「嗯,你不是相信我嘛,我保證會解決的,時間問題而已!」

    雲清痕看著她扯著衣袖的小手笑了:「好,我相信你。」



304 無辜的調戲?

    司徒帆無語的看著前面的兩隻,他們大概是把他當著透明人了,這樣曖昧的氣息顯示給誰看啊!

    切!

    雲清痕忽然回頭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太多的寒意,讓司徒帆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奇怪,他居然有一瞬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了!

    再看,好像又沒有那種駭人的氣息了,「等等——」司徒帆忽然喊了一句。

    晨夕回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叫了他的名字?雲清痕?」

    額,遲鈍的人!

    「是啊,有問題?」

    司徒帆上下打量了雲清痕一遍,「怎麼會變得那麼多,這臉……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啊!」

    「小時候他長什麼樣啊?」晨夕好奇的問道,她無法想像。

    司徒帆皺著眉,真懷疑這人是不是真人啊!咋變那麼多呢?小時候好看得很呢,正想怎麼形容他小時候的樣子就聽雲清痕冷聲道:「小時候的樣子已經忘記了,公主也別問他們了,他們嘴裡說出來的樣子都是假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相信他們了啊!」

    「雲清痕,你說什麼!」

    雲清痕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傲然:就是不相信,如何!

    司徒帆覺得真惱火,當年的事情他很無辜好不好,他什麼都沒有做,就算他要遷怒,也不該遷怒他吧?這態度像是兒時的好兄弟久別重逢的樣子嗎?

    看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硝煙味晨夕歎口氣,拉著雲清痕繼續往前走:「走吧,別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雲清痕看都不看司徒帆就轉身跟著晨夕走了,讓司徒帆再度氣結。可是。心底也有疑惑,就算再怎麼變,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

    看到眼前的這張臉他完全聯想不到幾年前的雲清痕,七年的時間能夠讓人相貌改變這麼大嗎?

    ……

    回到客棧之後,晨夕找了個時間和雲清痕單獨相處。「清痕,我已經答應了巫族的少主,要與他合作。他會幫助我們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而我們就相對的幫他抓住巫族的大權,不能讓七長老他們帶著巫族投靠殘陽教。」

    「公主的意思是七長老他們看上了殘陽教?」

    「是啊。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在路上我遇到了青桐派的人,他們說殘陽教最近老是做一些引起公憤的事情,所以江湖之中的名門正派已經開始聯合出擊,想要消滅殘陽教的人了。」

    雲清痕皺起眉頭,殘陽教的事情他也收到了消息了,不過,還真沒有想到七長老他們居然想投靠殘陽教。看來,殘陽教的確值得他們去關注了。「公主,殘陽教的手段的確太過殘暴了一些,與巫族的人合作也不錯。不過,司徒浪也不見得好收服。公主以後對他要小心一些。」

    「誰說我要收服他的?我只是選擇和他合作,他那脾氣想做我的屬下我還不樂意呢!」

    「那就好。」

    晨夕看著他有些猶豫,其實她還真沒有把握讓雲清痕不要遷怒無辜,仇恨的力量是很大的,有時候人的理性就因為仇恨而消失殆盡。

    雲清痕看著她淡淡的笑著:「公主,你在擔心什麼?」

    「我——我其實想知道,你對巫族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想怎麼樣報仇?」

    「當年有罪的人都要生不如死,無罪的人只要不干預我報仇,我就不理會,如果干預,就視同敵人!」

    額!

    這還算理智吧!

    她也沒有理由阻止他什麼了,只是想想還真是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深沉得讓人忌憚,血海深仇,卻能夠壓在心底那麼嚴密,平時不表露一點點出來。

    「公主,我給你換藥吧,你手——」

    「不用了,這才上藥沒有多久呢!」

    雲清痕搖搖頭,拉著她坐下:「飛霜弄的這種藥膏有活骨生肌的功效,不過,耗費多,藥引也不常見,所以一般是不動用的,如果用了,就要經常換藥,最多一個時辰就要換一次藥。這樣的話,受傷的地方才不會留下疤痕。」

    活骨生肌?這也太厲害了吧!晨夕驚訝的看著他手中的藥膏,聞著有一股淡淡的茶香,碧綠的藥膏,看著挺好看的,難道是磨出來的粉末調成的?

    雲清痕小心的給她拆掉紗布,晨夕發現原本塗著的藥膏果然消耗了不少,只留下薄薄的一層了,真是神奇,居然能夠被人體的肌膚所吸收!

    「還疼嗎?」

    「當然,那毒可是很強的,我都抱著——呵呵,沒事,就是遇到了寶貝心裡興奮,一時沒注意給傷著手了。」

    仔細的在傷患處都塗抹了一層,雲清痕才展開皺著的眉頭,「公主,你自己說的,不要心急,這話我也回送給你。」

    「嗯,我知道,會注意的。」

    收拾好之後雲清痕坐在了她旁邊,表情有些惆悵,「公主,想聽聽我小時候的事情嗎?」

    「想呀。」

    「七年前,我十五歲,遇到公主的時候二十,如今二十二,轉眼,七年就過去了,這兩年過得尤其快。第一次逃離巫族的時候,我發誓,今生一定會回到巫族毀了那個虛偽的山寨。如果不是山寨出口只有那一條,當年我爹他們也不會死,那個山中央的過道是我最痛恨的地方。

    就因為痛恨,所以,我要等,等著機會讓那些人也體會一下眼看著逃生機會就在眼前,卻被人硬生生的堵死了等待死亡的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雲清痕手背上的青筋冒起,似乎已經沉浸在了當年的慘劇裡,「最讓我痛恨的是七長老那老傢伙,困死了我的父親,還故作虛偽的說給我爹機會懺悔。活活的讓我父親在山道裡流血而死。我父親死後,他那個偽君子居然說要救我的母親,明明就是垂涎我母親的美貌……」

    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晨夕寬慰道:「清痕,那些都過去了。等我們殺了那個老傢伙,不,讓他生不如死之後我們就報仇了!」

    「生不如死都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貪婪,我的母親怎麼會忍心丟下我追隨父親而去?她知道當時的情況下如果她活下來,就會被那個畜生給玷污了。所以。她選擇了和我爹同生共死。死之前,還用蠱毒下了死咒,讓人無法碰觸他們的身體。」

    紅顏禍水案麼?

    晨夕心中暗歎,自古紅顏禍水,不是紅顏錯,而是世人貪婪紅顏犯了各種錯。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到了珈藍美男,他的容顏在涯女國也算是藍顏禍水了吧!如果他那張臉現世。只怕麻煩也不少。所幸,他經常帶著面具!

    唉!

    等等——

    雲清痕的母親是紅顏禍水的話,按照基因遺傳。雲清痕也應該是很美型啊!怎麼會如今的普通模樣?定眼看著雲清痕,想看出他是不是帶了面具什麼的。可是,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難道是因為父親長得普通?

    「公主,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我在聽啊!」晨夕心虛的低下頭,她實在是太沒禮貌了,人家在訴苦,她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

    雲清痕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臉上帶著不滿:「公主,你好像走神了!」

    「不是,我就是——就是想到了你的母親,你不是說她很美嗎?我就想啊,你——呵呵,好像不太像你母親。」

    雲清痕目光一閃,眼神很快黯淡下來:「公主覺得我這樣太不起眼,所以,也不喜歡嗎?」

    「不是,不是,我沒有說因為外貌不喜歡你什麼的,我就是好奇而已,真的,好奇而已!」

    「唉,公主身邊美男環繞,我真的太不起眼了。怪不得公主對我冷淡。」

    誒誒,兄台,話不是這樣說的吧!

    她怎麼會因為一個人外貌就區別對待?

    「我沒有!真的!」晨夕很嚴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就差沒有發誓了。

    雲清痕盯著她仔細瞧,半響才歎口氣:「那我就姑且相信公主吧,公主能夠讓我靠靠嗎?」

    「誒?噢,可以啊!」盡量自然的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晨夕沒有受傷的左手搔搔頭,很是無奈,女尊國的習俗是男子為弱,女子為強,妻主應該是夫侍們的依靠,跟她大小接受的觀念相反,讓她時不時的感覺彆扭。

    為了安慰人家受傷的心靈,她輕輕的拍著雲清痕的背,「沒事了,都過去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為你的家人報仇了。到時候,一定讓那個老色鬼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呃!

    晨夕身體僵住了,安慰人是可以的,可是,貌似某人的爪子不經意保住了她的胸,還伸手捏了捏她的柔軟之處!

    這是錯覺麼?

    「公主,你的身體真軟!」某男在無恥的說道,

    晨夕深吸一口氣,忍住,伸手捏住他的手背:「你往哪裡抓呢?」

    「額,公主,我沒有做什麼啊!以前在青樓裡的時候,那些師父都是這樣教我的,說是女人都喜歡這樣,我剛剛覺得公主對我真不錯,就想回報公主一次,所以就想按照師父他們的教導讓公主舒舒服服的享受——」

    「青樓?」

    「是啊!」

    「你沒有跟我在一起之前不是在趙家村呆著麼?」

    雲清痕很是無辜的回道:「不是,我在青樓呆著的,去趙家村是因為遇到了一位算命的先生,他說讓我那段時間去趙家村守著,就能夠遇到我生命之中的貴人……然後就果然遇到了公主!然後跟著公主之後,我一直忙著給公主處理各種事情,都沒有時間好好的報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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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5 AM

305 心煩……

    噗——

    晨夕用力的抓住某人的爪子,惡狠狠的說道:「雲清痕,別跟我裝無辜!你之前可沒有說過你是這樣報答人的!」

    雲清痕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以前我沒有接受過誰的恩惠啊,公主是第一個呢!難道公主不喜歡這樣?可師傅們都說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討厭我們的手法啊,也許公主繼續多享受一下,就可以體會到舒服的感覺了……」

    用力一甩,晨夕怒目相視:「雲清痕!別跟我來這一套,本公主不喜歡!不管你師父怎麼教你的,以後,在我面前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了!不需要改變!」

    雲清痕歎口氣,很是不解的瞧著她,似乎她說的話很有問題一般,「公主,是人都會變的,怎麼可能一直那樣?」

    「好吧,那你不用對我如此報恩就是,明白?」

    「不太明白!」

    晨夕深呼吸一次,免得自己忍不住一腳踢過去,驀地,她疑惑的打量著雲清痕:「你該不是被人下了什麼蠱之類的,才變了性子吧?」

    雲清痕無語,攤開手:「那公主幫我檢查一下吧,我也不清楚呢!」

    「你——等等,我讓飛霜來給你檢查一遍!」

    「公主!」雲清痕無奈的拉住她,就沒有見過這樣遲鈍的女人,他都這樣明顯的表示對她的情意了,她卻沒有感覺!

    晨夕背著他輕歎一聲,緩緩說道:「清痕,我把你當朋友,希望你也注意朋友之間的分寸。有些事情不要太過了,就算要演戲,也注意尺度。」

    「我——」

    「有些事情,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的。」

    雲清痕手微微一頓,鬆開了抓住她的手。然後默默的看著她閃身離去,掌心還殘留著餘溫,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是朋友嗎?

    對公主來說,究竟要怎樣才算是情人?

    晨夕走出院子,靠著過道的柱子長歎。有了夏尚宇和諸葛靜澤還有蕭冰……感受到他們三個對她的心意她已經夠煩躁了。如果再多一個,她的煩惱就無疑再多一重。

    如果無法回應對方的愛,那麼,就希望不要糾纏太多,不然,心中會有愧疚。

    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是,不一定愛就有回報。

    「公主。怎麼了?臉色不好,手上的傷很不舒服嗎?」蕭冰從林俊臣的客房裡走出來就看到晨夕在歎氣便過來詢問一聲。

    晨夕看了一眼客房,「他沒事吧?」

    「好多了。許飛霜的藥很好。不過,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蕭冰說道這的時候特意的看了晨夕一眼。「公主,可以問問你為什麼對俊臣那麼冷淡嗎?失憶之後沒多久你好像就對他很疏遠了。」

    「沒什麼,就是想讓他自由而已。」

    「公主——」

    「別說了,讓我自己靜一靜吧!現在,我不想聽到任何大道理。」晨夕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有些孤寂的背影給蕭冰。

    「看來,我們公主要開竅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呢!」雲清痕走出來調侃道。

    蕭冰冷冷的打量著他,他不喜歡任何讓公主皺眉的人,尤其是讓公主煩心的男人!雲清痕這傢伙難道也喜歡上了公主?

    其實除了這個理由他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了,只是報仇的話,完全可以不選擇公主,相信這個男人一定還有別的選擇!

    但是,他就選擇了公主,還默默無聞的在公主身邊成為了管家一樣的人物存在了兩年,不動聲色的幫公主管理好了許多事情,內外都打理得很妥當!

    甚至有一種替代皇甫景皓的地位的趨勢,或者應該說,除了在軍營的地位,其他地方,他已經可以替代皇甫景皓的位置了!

    公主從流雲崖回來之後,他測過國運,星象顯示涯女國的帝女星已現,身旁十二星相伴,將來會達到極盛皇朝,六君星之中的五君已經甦醒,還差一星未完全閃亮,另外六伴星已經甦醒了一顆,也就昭示帝女星如今正在走向輝煌。

    他會是帝女星身邊的一顆伴星或者君星?

    不懂,沒有任何個人勢力,但是,卻漸漸走入了公主的中心。

    許是他的打量太直接了,讓雲清痕有些不解:「怎麼了,蕭公子看我有事?」

    「沒。公主的手怎麼傷的?」

    「嗯——似乎是為了得到一件寶貝弄傷的,對了,公主這次上山從巫族少主的手上得到了一個寶物,回來的路上一舉嚇死了幾個敵人,另外得到的一件寶物似乎毒性很強。」

    什麼!

    公主還增加她身邊的毒性啊!那他們想要靠近不是更加困難?

    雲清痕也深有同感,很是理解的拍拍蕭冰的肩膀:「以後,多加努力吧!」

    呃!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好像他被人可憐了一般,真討厭!

    「對了,你的任務完成了?」蕭冰看這他問道,

    雲清痕自得的笑笑:「當然,巫族的地形大體沒有變化,不過某些地方有了小改動而已,所以,已經摸清楚了。」

    兩人聊著沒多久卻聽到前院傳來了爭執聲,其中還提到了公主的名諱,兩人心神一動,不約而同的往前趕去。

    走到外院卻看到客棧老闆娘的三個夫侍攔住了公主不知道在談什麼,但是,他們的表情都不怎麼和善。

    司徒亮最直接,聽說他們眼中的皇甫惜就是赤陽公主的化名之後,直接就攔人了,怒目瞪著晨夕:「我們妻主對你那麼好,你卻一直欺騙她,呵,赤陽公主可真是有能耐啊,連自己的眼眸眼色都可以改變,實在是讓我們不得不服輸呢!」

    「然後呢?」晨夕心情煩躁的時候最討厭還有人來煩她,心情不爽口氣自然也好不了。

    孟子英不滿的看著她。眼裡有著很不贊同的色彩:「赤陽公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內疚之心?」

    「誰規定了我一定要坦白對你們的?再則,我傷害了你們誰的利益麼?連累了誰嗎?我隱瞞自有我的道理,我不想做無謂的打鬥,有什麼不妥嗎?」

    「你——」

    孟子英拉著司徒亮搖搖頭。很是失望的看著晨夕:「枉費我們妻主那麼中意你,把你當做好姐妹,想不到你是如此的人。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這客棧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好!」

    晨夕回頭就剛好看到蕭冰他們過來。鬱悶的說道:「通知林俊臣。收拾一下離開這客棧,我們去巫族山寨住一段時間。」

    「是。」

    孟子英皺眉看著她們,雖然他很生氣,可是,也沒有到要逼人家去送死,少主的心思未定,七長老明擺著對他們有仇,他們真要進去巫族的山寨不是自找苦吃嗎?

    不料晨夕卻是瞧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我已經決定和你們少主合作。所以,麻煩你們轉告你們的妻主,我們和你們以後不是敵人了。」

    「公主!」

    雲清痕追著晨夕離開。蕭冰負了傷,慢了一步。結果就只好退回去找林俊臣說事。

    司徒帆走出來打個哈欠懶懶的說道:「不好意思,剛剛給你們講故事的時候,最好忘記了跟你們說少主是真的想跟赤陽公主合作了。」

    什麼!

    孟子英憤怒的瞪過去,這不是故意讓他們和宮晨夕鬧矛盾嗎?

    可惡!

    早說了後面那句,他們也不至於那麼氣憤,擔心妻主被連累啊!

    「不過,我真奇怪司徒蘭那個女人怎麼就和宮晨夕對上眼了?莫不是物以類聚,都是刁蠻人?」

    「帆少爺!」

    「呵呵,開玩笑的。」司徒帆內心暗爽,那個讓宮晨夕鬱悶一把也是他的樂趣啊,誰叫她老是讓他倒霉。

    ……

    雲清痕跟隨晨夕之後攔住她,「公主,你別動氣,他們是太激動了。」

    「我沒有生氣,他們說的是事實,確實是我隱瞞了他們在先。不過,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我們立場不一樣,沒有必要坦誠——」

    「公主,你怎麼了?」雲清痕連忙扶住她,

    晨夕摸摸額頭苦笑,「大概是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雲清痕為難的看了周圍的空地一眼,根本沒有什麼很乾淨的地方可以讓公主休息啊!「公主,還是回客棧休息一下吧!」

    「不,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有錯,可是,這兩日司徒蘭對我確實不錯,眼下見面的確不適合。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

    眼皮在打架,好困!

    耗力過度引起吧!晨夕歎口氣,「周圍找個樹林處,我想安靜的休息一下,最好有水。」

    雲清痕直接打橫的把她抱起來,使著輕功往前飛奔,「公主放心,我帶你找一個地方休息!」

    「嗯……」

    在飛奔的風聲之中,晨夕已然入睡。

    她實在疲倦,需要休息一下,毒龍玄扇的毒氣太過強悍了。

    在一處密林之中,雲清痕把晨夕輕輕的放在草地上,解開子的外套鋪在地上,然後再把晨夕抱上去躺著。而他就守在一旁,修長的手指劃過她那微微皺起的秀眉,輕輕的撫平,還是不要皺眉的好看。

    四周安靜得只有蟲鳴鳥啼,他們的身邊也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兩個,無人打擾。雲清痕側身躺在一旁,細細的打量著身邊的人兒,為什麼她總能吸引別人的目光呢?

    公主,你可知道,你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真擔心,有一天,你是不是會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在你的身上!



306 情迷

    公主,不要對其他人太好了,你的好只要對我們已經足夠了!

    巫族的事情,真想滅了也好,與其又讓一幫人記著你的好,不如不要他們的勢力好了!

    心中這樣想著,雲清痕的眼底也漸漸閃現了陰霾,猶如寒冬之中的妖花讓人忍不住寒顫。

    不過,那些陰霾在目光回到晨夕容顏上的時候又飛快的消散了,千頭萬緒都化作一聲歎息,雲清痕低頭輕輕的在晨夕的額頭印上一吻:「公主,你就保持這樣就好了。」

    睡夢之中晨夕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騷擾她養精蓄銳,不由嘟嘟嘴轉個身,給雲清痕留下一個側著的背影。

    雲清痕無奈的歎口氣,公主可真是——唉,把他當做朋友就放心了?

    好歹他也是大男人啊!

    就不怕他起色心?

    「唔……靜澤……」

    驀地,晨夕睡夢之中呢喃了一句,雲清痕聽著正在給她整理髮絲的手一僵,在半空握成拳好一會才再度鬆開,無奈歎息了一聲。

    指腹撫過她那白皙的面容,愛怨交織的感覺湧上來,為什麼他不是她生命之中最先出現的人?幽幽一歎:「公主,從你答應與我合作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就注定了綁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沒有特別的在意這些,初次見面的時候,也沒有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念頭,只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和認知來選擇,認為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事實上,她也沒有讓他失望,而且。逐漸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做夢也想著諸葛靜澤,是代表公主已經放下了北堂連雲,開始把諸葛靜澤放在心上了嗎?

    諸葛靜澤那個人,不僅僅是美男,還是公主的兒時就認識的玩伴。然後又陪著她在夏國過了幾年;最重要的是他陪著公主同生共死半年,那個機會只有他享受到了,北堂連雲都得不到那個機會!

    在公主的心理。其實已經有一個他的位置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們這幾個人要住進公主的心中該花費多少時間?

    諸葛靜澤和蕭冰估計是無法抹掉的人物,不過姬靖遠和許飛霜已經排除了。北堂君蓮應該也不會在公主的備選範圍之內;就餘下林俊臣和楚牧然了。至於皇甫景皓,從頭到尾,他都把那個男人當做最厲害的對手!

    難說,難定!

    ……

    雲清痕的思緒就那麼一直飄飄蕩蕩,知道瞌睡蟲來臨,他才迷迷糊糊的在晨夕身邊睡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日暮偏西,雲清痕睜開眼首先看身邊的人還在不在。看到熟悉的面容心也安定了下來。

    她也真是累壞了吧!

    目光順著她的臉看向她受傷的手,那樣的衝動,還真是讓人不敢放——驀地。他的眼色一沉,怎麼回事?她的手怎麼……

    晨夕原本包著紗布的右手此時顯得有些寒磣人。因為紗布裡裡外外都沾染了暗紅的血色,顯然是不正常。

    「公主,公主!」

    雲清痕伸手推著晨夕的肩膀試圖把她叫醒了,可是,晨夕卻安詳的閉目沉睡著。似乎沒有痛苦,也沒有緊張,可是,這樣的狀況下他怎麼可能安心?

    雲清痕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拍打著晨夕的面頰:「公主,公主——」

    怎麼辦?解毒?

    許飛霜明明說傷口好了就沒事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抱起晨夕,雲清痕就想往客棧趕回去,可走了幾步又想起公主走之前已經讓他們準備離開的事,估計此時他們都離開了客棧吧!

    照理應該上山進巫族了,去巫族山寨!

    抱著人一路飛奔,他的輕功快得如風一般閃過,可惜晨夕昏迷了無法看到。

    直到巫族的山腳下,晨夕才幽幽醒來,看著陌生的地方忍不住揉揉眼睛:「這裡——」

    「公主,你醒了?」

    雲清痕驚喜不已,他這樣的表情看在晨夕眼裡更加古怪了,「嗯,怎麼了,我睡很久了?」

    「公主,你的手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手?」晨夕後知覺的抬起右手一看,嚇——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雲清痕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了?」

    「公主,你先說你感覺怎麼樣?」雲清痕哪顧得她調侃的語氣,心中急得不行。

    晨夕歎口氣:「先去找水邊洗洗吧,這樣很嚇人。」

    雲清痕疑惑的盯著她,伸手又是探額頭溫度,又是打量她臉色什麼的,望聞問切都用上了,狐疑問:「公主真的沒事?」

    「待會你就明白了,走,去找水吧!」

    額,晨夕這才醒悟過來,她被人抱著,乾笑,掙扎著要下來:「放我下來吧!」

    「我抱公主好了,公主的手傷太讓人擔心了!」雲清痕抱住她不肯鬆手,繼續趕路,往有山澗的地方走去。

    來到一處山澗,才把晨夕給放下來,「公主,這裡是我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哦,是麼,很美呢!」

    晨夕走到山澗邊,解開紗布,一層一層,雲清痕有些心驚的看著,有些畏懼待會看到她的手不成樣子,那樣的話他會自責得要死的!

    甚至,最後他都想閉上眼睛了,不過,看到身邊的她如此淡定,他有咬著牙盯著她的手,終於,紗布全部解開,他瞪大眼,半響說不出話來!

    紗布全部浸染了暗紅的血,可手卻奇跡般的好了——只留下三道淺淺的血口,似乎專門留下來把毒血流掉的。

    這是許飛霜弄出的上品上藥嗎?就算是復骨生肌也不至於這樣神速吧?僅僅半天的時間?

    他真懷疑眼前的一切是錯覺!

    「看,沒什麼事情了,過兩天就能夠痊癒了,不過流血過度。估計要休養一陣子才有力氣戰鬥了!」

    「公主,你——」

    晨夕把紗布放一邊,小心的清洗著沒有傷口的地方,雲清痕抓住她的手:「我來吧!」

    「不用,這手還有餘毒。你不能碰。」

    聞言,雲清痕一僵,放手。默默的看著她清洗。

    不過,晨夕洗手的時候都是把水弄到岸上,不滴入污水到山澗裡。她不想毒害了這一帶的水生物呢。

    「小時候會和朋友一起來這裡玩水嗎?」

    「不會。這是我一個人呆的地方。」雲清痕看著她手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拿出帶在身上的藥膏給她摸上,然後挽起外套的袖子,把裡衫的衣袖撕了一截出來給她包上:「公主,你的手傷,暫時還是別讓太多人注意到了,好得太快也是一個麻煩。」

    「嗯,好。我包個十幾天。」晨夕看著他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唇角微微揚起,這男人貼心啊!

    「公主,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沒事。」

    晨夕伸伸懶腰揮揮好多了的手。忽然想到自己應該洗把臉,便再度蹲下身去用左手掬水擦臉。

    雲清痕搖搖頭。拿出隨身帶著是手帕搓洗了一下拉著晨夕給她輕輕的擦臉:「公主,雖然你是女人,不過,好歹注意下修養,隨身帶個手帕什麼的很有用。」

    「我好像有的,不過一個手不方便嘛!」

    雲清痕仔細的給她擦過臉,那動作真是溫柔,讓晨夕深刻的感覺被人伺候就是舒坦啊!

    如果他是——

    呃,不能這麼壞心眼的想像人家是丫鬟,咳咳!

    「公主,你真懶,什麼妝容都不畫。」

    「咳咳……那個,我——我不是涯女國的公主嘛,女子當自強,化妝什麼的不感興趣!」

    「公主是不會吧!」

    額!

    天可鑒,她真不想用古代的化妝術來荼毒自己,那些鉛粉什麼的,雖然美白,可也有毒性的啊!

    還有那胭脂什麼的,她用起來不順手,現代就很少化妝什麼的。

    雲清痕指尖掃過她的眉:「公主,涯女國的女子也需要妝容來打扮自己的,不過不像男尊國的那些女人那麼妖艷罷了。」

    「哦。」

    「公主,我幫你打扮一番如何?」

    「哈?在這裡?」

    雲清痕點頭,晨夕搖頭,順便眼神玩味的看向某男:「想不到你還隨身帶著那些東西啊!」

    「當然不是,公主你誤會了,我只是想進了巫族山寨之後再幫你打扮一番!也許,公主打扮之後風采照人,把那些長老們給吸引了呢!」

    切,不在一個等次的人好不好!

    再說了,她怎麼會犧牲自己的色相辦事,咳咳,雖然,她好像也沒啥色相。

    「公主,你髮式散了,我幫你重新梳一個。」

    「哦,好。」

    晨夕靜靜的坐著,由著他把她的臉蛋擦得乾乾淨淨,然後又是梳發……

    兩個人的影子照在溪水上,形成了一幅溫情的畫卷,看著讓人羨慕不已。似乎,他們就該如此溫馨的相處。

    「宮晨夕!」

    突兀的,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溫馨。

    雲清痕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頓,眼中的寒光很是不悅的射向來人,看清楚人影之後更加皺眉:「司徒小姐怎麼來這裡了?」

    木天星撫額:他本意是帶小姐來散心的,這地方是他這兩年才發現的好地方,能夠讓人放鬆心情。想不到今日居然遇上雲清痕他們了,真是冥冥之中冤孽注定麼?

    晨夕也有些驚訝,司徒音被司徒浪給點暈了,又放出來了啊!

    估計是木天星的功勞吧!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晨夕甩甩長髮,站起來:「司徒小姐,沒事還是請你們移步吧,這裡是我和清痕先來的地方,不希望你們打擾我們的獨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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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5 AM

307 為了男人比試

    司徒音聞言氣得臉色發青,伸手指著晨夕:「宮晨夕,你不要臉,清痕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怎麼可以奪人所愛?」

    晨夕聞言傻眼,看向雲清痕:「清痕,你說這事……」

    雲清痕冷淡的看著司徒音,對他們的出現表示很不歡迎:「我已經是公主的人了,拜託司徒小姐說話注意一點吧!」

    「清痕哥哥!」

    雲清痕掃了木天星一眼,「如果喜歡她就好好的管住她,身為女子,太無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你喜歡,我也不多說。但是,請你別讓她打擾了我們,不然,也別怪我不顧當年的兄弟情義了。」

    木天星握拳難受得很,他何嘗不想讓阿音的心中只有他,可是,阿音始終都念念不忘清痕,記著當年的約定,她從小就把清痕當做自己的未來的正夫了,他有什麼辦法?

    悲催的男人,晨夕搖搖頭,很是無語。如果要她這樣卑微的守著一個人,她絕對不會幹。愛一個人,如果她不懂得愛你的話,那麼,何苦執著?

    司徒音聽雲清痕的話裡根本就沒有考慮她的意思氣得滿臉通紅,紅了又發白,不知道該說什麼表示她的憤怒。

    「清痕哥哥,我們之間明明有婚約的,雖然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那不是我們的錯啊,為什麼要牽累我們的約定?他們的死跟我們的婚約有什麼關係,那是兩碼事啊!為什麼要因為那件事取消我們的約定?」

    晨夕瞪大眼,這女人怎麼思考問題的?怎麼可能無關?因為她的父母沒有主持正義,見死不救。還說沒關係?

    「你想說,別人做什麼都與你無關,你只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好嗎?」雲清痕淡漠的看著司徒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徒音點點頭,「是啊,本來我就是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改變我的事情?」

    晨夕再度確認了,這就是一個極品!

    被那失憶的族長養出來的極品!

    司徒浪可真可憐啊,要顧著這失憶的母親和極品的妹妹。唉!

    真是……辛苦哇!

    算了,她懶得廢話,讓雲清痕解決吧!

    木天星的臉上也呈現了紅色。不知道是羞還是怒。反正她不想管。

    雲清痕伸手抱著晨夕,「竟然你覺得只考慮你自己就好的話,那麼,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不論有沒有當年的事情,我都不會跟你,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無能的女人,我喜歡公主,你跟她比。真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別,公主是雲。你的泥,你說。我為什麼要選泥不要高貴的雲呢?」

    一席話,把司徒音說得臉色慘白,顫抖的手指指著他們兩個:「你們,你——居然說我是卑賤的泥!我是巫族的大小姐,是巫族的公主,你居然敢說……」

    「拜託,你是巫族的大小姐,可是,公主是涯女國的公主,整個巫族在公主面前都應該下跪行禮的,你覺得你真能夠跟公主相比?不會沒有人告訴你,天下之大,皇族的尊貴不是你可以比擬的吧?」

    木天星看著雲清痕,臉色很難看,「雲清痕,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你們根本就是在養一個蠢人,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離開巫族,離開族長的庇佑,她就是一個無能無知的人。木天星,你能夠時時刻刻都跟著她,保護她麼?」

    木天星拳頭握得緊緊的,忍著,再忍著。

    「木哥哥,你說,我和她誰更高貴!」

    木天星閉上眼,艱難說道:「雲清痕說的都對,巫族不過是涯女國的一塊屬地,巫族的人在公主面前都要下跪行禮……」

    「不,母親明明說我最大,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司徒音捂著耳朵不願意聽,

    晨夕搖搖頭,這就是一個被人養成小白的人物,她半點興趣都沒有了。

    幸好,雲清痕不會跟著她,不然,她還真要為他可惜。

    這樣的小白兔就只能被人養在一個小地方,永遠不要出去惹事才能保住一世平安,也許,被人養在籠子裡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了。

    「清痕,走吧!」

    「是,公主。」

    雲清痕對司徒音的不屑很清楚的寫在臉上,對赤陽公主的尊敬和寵溺也很明白的寫在眼眸之中,這一切都讓司徒音備受刺激,她一直以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巫族誰不對她謙讓七分?

    卻被雲清痕一席話給擊得粉碎,她好恨她!

    如果沒有宮晨夕,她就不會遭遇這一切,如果沒有她,屬於她的清痕哥哥也不會對她這樣無情!

    「雲清痕,你給我站住!」

    雲清痕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司徒音咬著唇幽怨的看著他,他怎麼可以不愛她?緩緩走前幾步,「既然你要跟著她,那麼就讓我心服口服,你不是說她很能幹嗎,我要和她比試一場,如果她贏了,我就放手。」

    晨夕憐憫的看著她:「想比什麼?」

    「隨便什麼,只要打贏了對方就可以!讓對方倒下就是贏家!」

    「好。」

    晨夕實在是不懂,她的能力有多少。

    木天星看了晨夕一眼,「小姐雖然性格比較單純,可是,小姐的巫蠱之術是巫族之中屈指可數的強者。」

    咦,那還有點意思嘛!

    晨夕走前幾步,越過雲清痕,「來吧!」

    雲清痕拉住晨夕的手,「公主由我來保護,她不是懂蠻力的人,與司徒小姐不一樣。」

    「你——」

    司徒音看向晨夕的目光也越發的怨恨,晨夕歎口氣,爛桃花也是需要處理的,拍拍雲清痕的手,「放心,我沒事,如果真的輸了你在出手,反正,我又不會拿你當賭注。」

    「宮晨夕!」

    「哦,怎麼了?」晨夕面帶笑容的看向司徒音,一臉坦誠。

    司徒音氣得要死:「我剛剛說了輸了我就放手!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懂啊,輸了你會放手嘛!可是我又說我輸了就要把清痕給你嗎?莫名其妙,他是人又不是貨物,怎麼可能當做賭注?我這人很有賭品的,如果我輸了,會給你一百兩銀子的。」

    一百兩銀子就想打發她?司徒音氣得牙癢癢的,「我不同意!」

    她話音一落,晨夕就攤攤手:「噢,那就算了吧!其實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和你比武。」

    「你,站住!」

    司徒音衝過去揮掌就打,太可惡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她!

    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怠慢她!

    晨夕一邊回擊,一邊觀察她的動作,木天星的提醒讓她有一種直覺,也許這個女人真的有實力,雖然被養成了小白,可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只要加以磨練就會成才。

    不知道她的巫術到底有多厲害,居然能夠讓木天星說出屈指可數的話來。

    兩人在山澗邊展開了拳腳,晨夕盡量不讓對方碰到了自己的身體,巫術需要介質來進行詛咒,下蠱也需要介質,如果碰都碰不到的話,應該無法進行吧!

    兩道身影你追我趕,恍如影子一般追逐著,晨夕不能不承認司徒音的輕功很不錯,跟性格小白成反比,這樣的人也許更麻煩了!不講道理,武功又好,不高興就動手使用暴力!

    就像常人所說:有知識的犯罪人更加可怕!

    咦,被她拿到了一根頭髮,晨夕心中微微一驚,飛快拿出腰間的毒龍玄扇,只露出一半的扇柄,還有一半被扇套套著,她正好可以拿住,追擊司徒音要毀掉那在她手上的頭髮。

    只見司徒音嘴角勾著冷笑,一時間手掌翻飛,很快的被她弄出了一個紙包,然後裝入了一個小小的錢袋之中……「宮晨夕——」

    嗤嗤——

    晨夕就在她最得意的那一刻,毒龍玄扇飛閃而過,碰到那錢袋之時,一瞬間的開始腐蝕了那錢袋,那毒氣的厲害逼得司徒音不得不丟掉手上的錢袋。滿臉憤怒的看著晨夕:「卑鄙!」

    晃晃扇子,晨夕微微一笑:「怎麼說呢,我這是光明正大的擊毀了你的東西,你自己閃避不及,怨我?」

    「哼!別得意,宮晨夕,你以為我就單純去取到了你的頭髮麼?在靠近你的時候,我還給身上添了一點東西呢!」

    晨夕微微一驚,隨即運動在全身行走,很快從髮絲傳出了地位的「嘶嘶」哀鳴聲,用力一甩,一個小黑影從晨夕的頭髮上甩下來,剛好落在晨夕原本包紮手傷的紗布上,「嘶嘶」那小黑的發出最後的哀鳴之後化為了一灘血水。

    晨夕微微心驚,想不到她的動作這麼快,如果不是她太過得意及早說出來她只怕要吃虧了!

    果然是無知的武癡更可怕!不,她是自私的巫癡!更加可怕!

    「公主,你怎麼樣?」雲清痕冷冽的瞥過司徒音,衝到晨夕身邊,不著痕跡的把晨夕隱藏在自己的身後了。

    「還好。不過,這巫族的蠱毒和詛咒一起用上的時候,還真是麻煩。」晨夕小心的收起扇子,掛回腰間。

    然後手衝著司徒音一揚,一瞬之後,司徒音瞪大眼看著他們,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剛好倒入山澗之中了激起一大片水花。

    晨夕有些惋惜的看著她:「不好意思,你倒下了,是你輸了,以後就別纏著清痕了。」

    木天星愕然之後趕緊跳下水把司徒音給抱起來,「小姐!」發現她不能動彈之後看向晨夕追問道:「你對小姐做了什麼?」



308 將計就計

    「沒什麼,你直接抱她回去吧,以後別讓她隨便出來禍害人了。」

    如果不是看在司徒浪的份上,她覺得這個麻煩還是除去的好,留著她就等於留著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威脅到她身邊的人。

    唉,還是要求司徒浪把她看緊一點吧!

    木天星抱起司徒音目光複雜的看了晨夕一眼,「小姐沒有性命之憂?」

    「沒有,不過就是要休息幾天,別打擾我們合作辦事罷了。」

    「好。」木天星帶著人閃身離開,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了。

    雲清痕看著他們的背影輕歎:「公主,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有嗎?」

    「有,不過,剛剛司徒音太輕敵了,她拿手的功夫沒有露出來,下次遇到她公主得小心防備。」

    晨夕微微一愣,吃驚的看著他:「真的那麼變態?」

    額!

    雲清痕點點頭,「她是很厲害,這也是巫族的長老忍讓她的根本原因,她算是巫族之花。基本上,巫族的人沒有幾個人能夠超過她的天賦,比如施術者一般人是遇到反噬就會重創,可她能夠製造人偶來替代她接受反噬,結果她不管如何施法都不會被巫術的反噬傷到。」

    唉,黑黑的小白花啊!

    「那你呢?好歹你以前是巫族的人,難道你沒有學巫術?」

    「學過,當然也不比她差,不過,我想要的不是讓他們莫名其妙的死!我要他們光明正大的死在我的劍下!」

    哦。那就是所謂的堅持吧!

    不過越聽就越覺得司徒音不該輕易放過,不然,以後很可能就暗箭幾把射過來,防不勝防。頭疼!

    「公主,我們該去巫族山寨與蕭公子他們幾個會合了。」

    「嗯。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雲清痕忽然問:「公主,我一直就很好奇。你的毒術到底跟誰學的?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赤陽公主會用毒。」

    「每個人都有秘密啊,這也是我的秘密。你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雲清痕伸手握住她的手:「公主。我不是想追究你的過去,我只是想知道你修煉如此厲害的毒術會不會對身體不利?」

    「不會,這也是我的天賦,沒什麼利弊可言。」

    一早就注定的東西,前世就已經注定了,今生也無法擺脫的命運。的確沒有利弊可言了,而且,她如今還要靠自己的毒術來戰鬥呢。就算不用,命運也是一樣的。

    「公主,你保證?」

    晨夕認真的看著他舉起手:「我發誓。這是天賦,沒有利弊可言。」

    雲清痕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真誠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感覺到不安,就算是他,如果巫術使用過度也會受到天罰的。她修煉毒術怎麼會沒有弊端?很難放心,黎伯說的對,每一種毒術都有害處的。

    「喂,你這樣幹嘛,多愁善感可不適合你!」晨夕調侃一句,抽回自己的手,邁步繼續往前走。

    不管什麼樣的命運,只要心還是正的,就可以筆直的往前走。

    在有限的生命裡書寫自己的命運樂章。

    雲清痕歎口氣,跟隨她一同前去。看不透的人,看不透的心,但是,卻更想靠近!

    ……

    因為有了司徒浪的吩咐,守衛沒有為難晨夕他們,而且還有一個專人在等待他們,帶著他們去見司徒浪。

    「我來之前,我的護衛都到了嗎?」

    「赤陽公主請放心,幾位公子都到了的,少主已經安排他們在同一個院子等待公主了,眼下小的就要帶公主去找他們。」

    「那就麻煩你了。」

    帶路的小廝垂眉順眼,呵呵笑:「不麻煩,應該的,公主是我們少主的貴客。」

    走了一段路,晨夕微微皺眉,「這好像和我早上走的路不太一樣?」

    「噢,是這樣的,早上那是少主日常辦事的地方,現在是要公主去少主休息的院子。公主,這邊請吧!」小廝很盡責的解釋道。

    辦事的地方?

    巫族的少主還有專門辦公的地方啊?

    晨夕打量著周圍的景色,這方向似乎和早上的完全相反呢!

    「公主?」雲清痕有些戒備的看了那小廝一眼,對著晨夕使了一個眼色。

    晨夕會意,再度開口問道:「這位小哥,你們少主今天忙了什麼啊?我這會來有沒有打擾他?」

    「沒有,少主就是處理了一些巫族內部的事務。」

    「哦,那就好。那麼,早上你們少主答應給我準備的豐盛晚餐可準備好了?我中午沒有吃飯,好餓呢!」

    小廝怔了了一下隨即道:「當然又準備,公主是遠道而來,又是我們巫族的貴客,豈敢怠慢了公主。公主放心。」

    「哦!那就好,啊,對了,我早上還跟你們的那個刀劍鋪的那個老闆——黎伯,對,是黎伯,我定做了一把兵器呢,他說下午給我準備好,我要去那東西。」

    小廝猶豫了,看著她為難道:「公主,少主已經等了你好久了。要不這樣吧,我讓一個人去幫你取來?」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公主請跟我這邊走,到了前面的大院,我就讓人去取,公主就先和主子吃晚飯吧!」

    「好的。」

    晨夕伸手插入雲清痕的手掌,表面看著就像是她在握手,實際上則是在雲清痕手上寫字:有危險。

    雲清痕伸手握住她,給了她一個會心的眼神,還親密的伸手給她撫了一下臉頰垂落的髮絲:「公主,我也餓了呢!」

    「嗯,待會就先吃飯吧!」

    「好。今晚我陪公主如何?」

    額!

    晨夕硬著頭皮,接受人家曖昧的目光,保持笑容:「好呀!」

    雲清痕眼中帶笑,分外明媚的模樣:「公主可真是越來越體貼人了!我喜歡!」

    呵呵,她好彆扭啊!

    晨夕內心哀歎著,臉上卻要做出一副和雲清痕很甜蜜的樣子,這真是一個技術活,累人啊!

    走在前面帶路的小廝在晨夕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撇撇嘴,勾出一道諷刺:這赤陽公主還真是色心不改,在他們的地盤還如此放蕩,真是活該被整。

    兩人跟著小廝一路往前走,繞過了幾條小巷,晨夕暗自歎口氣,這巫族山中村的規模可真不小,這裡面的村落可以跟一個小集市相比了,住房和商業街什麼的融合在了一起,頗有一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不知道蕭冰他們怎麼樣了,不會也被人誆走了吧?

    唉,失誤,想不到她一睡就一個下午,真不該!

    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額頭很是懊惱,這毒龍玄扇的毒氣看來不能心急,要一點點的吸收融合了。

    下次要是在危險時刻睡著了,豈不是更壞事?

    「公主,不舒服嗎?」雲清痕體貼的扶著她,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體溫,「還好,沒有發熱,公主,要不,待會讓許公子給你瞧瞧?」

    「嗯。」

    雲清痕親密的拉著晨夕的手,歡快的跟著小廝的步伐往前面走,佳人相伴,他當然開心,這小廝目的不純也罷,看在他成全了他的美意上饒他一命好了。

    不過,七長老他們的耳目挺靈的嘛!司徒浪不過是在外圍見了公主一次,他們就收到風聲了,還真是長本事了。

    「公主,你的手——」雲清痕忽然驚呼起來,

    前面的小廝也不得不停下來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晨夕的右手掌似乎在流血,包著傷口的布都被染紅了,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雲清痕心焦的說道:「早上不小心傷了手,藥效不太好,得趕緊讓許公子來給公主看看。這位小哥,你趕緊去把許飛霜叫過來,我這抱著公主跟上!」

    「這——」

    「快去啊,公主的手要是廢了我一定找你算賬,我抱著人怎麼有你單腳快?」

    「噢,好吧,那就前面的那個大院子,別走錯了!」

    「囉嗦,趕緊的去,我有眼睛看路呢!」

    小廝被他一吼,不得不跑去報信,雲清痕驚慌失措的聲音一直在背後催促那小廝快點,而在小廝轉彎之後,雲清痕立即變了臉色,抱起晨夕飛身閃去。

    沒一會就跟蹤那小廝到了一個大院,初步聽了一下,裡面應該有幾十個護衛的樣子,守衛挺嚴的。低頭輕聲的問道:「公主,你怎麼樣?」

    「無礙,是不是敵人?」

    「嗯,都是七長老那邊的人,有幾個都是我小時候見過的傢伙!」

    「能不能避開守衛,追蹤那個小廝,看看蕭冰他們是不是也被騙來這裡了?」

    雲清痕微微皺眉,他要是一個人當然可以,可是——

    「你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我就在外面等著。有什麼事情就給我發信號,對了,吹口哨吧!」

    「公主!」

    晨夕抓著他的手落地而站,「相信我,我能夠保護自己,不過,你的輕功顯然比我的要好,你去探聽蕭冰他們的消息最好不過。」

    「我——」

    「我下午睡太沉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請你彌補我的失誤吧!拜託了!」

    面對她那誠懇的目光,雲清痕發現自己無法開口拒絕,呼口氣,這輩子,也許她就是他唯一的剋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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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6 AM

309 清痕的殺機

    雲清痕把她帶到一個避靜的角落之後才去監視那個小廝,在無人看到到地方他換裝成為了一個巫族的普通護衛,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小廝在院子裡穿梭。

    最後來到了一個偏院,小廝恭恭敬敬的敲了門,「主子。」

    「人來了?」房中傳來了一道極冷的聲音,但卻很年輕。

    小廝雖然心急,卻不敢放肆:「主子,那個赤陽公主手掌突然流血不止,他們要我找許飛霜給赤陽公主診治。」

    「真的流血?」

    「小的看得分明,的確是流血,而且,赤陽公主的臉色不太好,好像流血過多一般。」

    房中的人沉默了半響,良久才開口:「居然如此,就帶許飛霜去看看她吧!用其他人的性命威脅姓許的不許露出破綻,否則,就殺了另外幾個人。」

    「是。」

    「還有,別弄死了宮晨夕,她是我的獵物之一。」

    「是。」

    小廝轉身匆匆離去,還舒口氣。

    雲清痕看了那方家安一眼,冷冷的,這個聲音他認識,七長老的兒子司徒冕,為人陰狠,心胸狹隘。

    正想離開,卻又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公子,你為何要留著赤陽公主那個女人?對方不是說要她消失在這個世上嗎?」

    「他們不過是希望赤陽公主不要阻礙他們的大事罷了,我把宮晨夕留在我的身邊不就行了,那樣有趣的女人為什麼要白白浪費?讓她成為我的禁寵不是更好麼?」

    屋裡的女聲似乎有些沉悶,「公子何時對赤陽公主有了興趣?奴婢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呵呵。玉兒就別吃醋了,不過說了玩物罷了。一直被人厭棄的公主,卻在短短的一年間讓局勢逆轉,你不覺得很有趣麼?」

    ……

    雲清痕臉上的陰霾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如果說剛剛他還沒有殺意的話。此刻他對司徒冕的就是懷著千刀萬剮的心意了。

    居然想把他的公主抓來做玩物?呵。。他司徒冕夠資格麼?握握拳,閃身離去,先把蕭冰他們給救出來。然後他再來收拾他吧!

    憑著深厚的內力,雲清痕再度跟上了那小廝,看到他打開一個荒涼的房門。這門都是鐵質的。而這屋子似乎做得很密實,全部是重量級的大理石堆砌成的,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離開。

    當然,相信他們抓住的人肯定不會還給對方留下力氣逃跑的,至少會用軟筋散化去對方的內力。

    這小廝看來挺受重用的,身上還帶著鑰匙,守門人都沒有?

    那麼放心這屋子?

    雲清痕隨意摘了一片葉子朝門口丟去,只見一聲低吼傳出。然後一直狼犬從矮樹叢裡竄出來,準確無誤的咬著了那葉子。

    原來如此!

    雲清痕撇撇嘴,就潛伏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監視著這裡的情況。

    沒多久。就看到那小廝帶著許飛霜出來,看樣子。許飛霜也是內力盡失了,他身上可沒有解藥,這事看來不能急。

    閃身離去,他回到了院外,找到晨夕,「公主,」

    「怎麼樣?」

    「蕭冰他們的確也被騙了,如今他們應該都被下藥了,無法使用內力被關在一個石屋裡。如今許飛霜正被他們帶來,我們趕緊去門口等吧!」

    雲清痕抱著晨夕飛閃幾下來到七長老家的大院門口,做出氣喘吁吁的模樣,一看到門衛就喊:「快,讓許飛霜過來給公主診治!」

    正好,那小廝就帶著許飛霜快步走來了。

    看到他們沒有逃走小廝心中有些得意:看來他們還沒有懷疑他呢!對許飛霜暗暗使了一個眼色,許飛霜咬咬牙走前去,「公主,你怎麼樣?」

    晨夕看著他歎口氣:「還好吧,你們怎麼不等我就上山了?」

    「我們以為公主已經先來了。」

    雲清痕打斷他們談話:「先給公主治傷,公主的手今日已經無端流血兩次了,藥都被我用完了。」

    許飛霜故意一呆,隨即驚呼:「糟了,走的匆忙,我都忘記了拿包袱,藥材什麼的都在包袱裡呢!」

    那小廝皺起眉頭冷冷的看許飛霜一眼,隨即對其中一個門衛道:「你去,給許公子把包袱拿來。」

    「是。」

    「等等,包袱拿來也沒什麼用,公主的手傷得太厲害了,之前配好的藥材已經上午給公主用完了,只怕得重新去採藥配製。」

    小廝忍著怒火,做出一副擔心的模樣:「不知道公主治傷需要一些什麼藥材,我馬上讓人去準備,免得少主說我們怠慢了貴客。」

    「三七、麝香、草烏……千年靈芝,何首烏,大概就這些先。」許飛霜一連串說了十幾種藥名,前面的一些還好,算是普通的藥材,可是,千年靈芝,何首烏?這就是珍貴的藥材了,小廝暗恨,這許飛霜多半是刁難他吧!

    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來說,卻不能抱怨,一抱怨就可能引起懷疑,呼口氣,忍了,又對另外一位守衛吩咐道:「你,去跟主子報告一下,然後去藥方拿藥。」

    許飛霜暗自給雲清痕打眼色,雲清痕微微一笑,很淡然。

    許飛霜愕然,這是明白他們的處境還是不明白呢?

    「許公子,公主的手傷到底有沒有事?」

    「哦,沒事,就是流血過多,不過,也不是壞處,流出的血裡有毒,有利有弊,等配藥之後,讓公主好好調養幾天就會好的。」

    「真的沒有別的問題了?」

    「沒有。」

    那小廝心中暗自撇撇嘴,面色恭恭敬敬:「三位要不先進屋裡等著吧,讓公主可以好好休息一番。我們主子一定會盡己所能給公主找到適合的藥材。」

    「好。」

    許飛霜暗自皺眉,不能進去啊!

    可是,他又不能開口說,不然,只怕他們就被人圍攻了。唉,這雲清痕看不到他的眼色麼?

    小廝帶著他們來到一個房間,讓晨夕先躺下休息,又說他們的主子正去了給晨夕尋找藥材,所以要過一會才露面。

    之後很熱情的給他們送來了一桌美味的飯菜,讓他們先吃飯。

    晨夕也的確是餓了,想從床上爬起來吃飯,許飛霜歎口氣,親自去裝飯夾菜,送到晨夕面前:「公主,你手傷了,我餵你吧!」

    雲清痕伸手拿過,「我來吧,你看著臉色也不太好,別公主沒有治好你還先倒下了。」

    額!

    許飛霜看著空空的手,瞥了雲清痕一眼,跟他搶伺候人?他是想親自辨別飯菜裡有沒有毒好不好,他不明白狀況亂爭什麼啊!

    晨夕寬慰的看了許飛霜一眼,笑道:「就讓清痕來吧,你也吃,先保重了你自個才能保護我吧!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保護我?」

    「是。」

    公主這是話中有話嗎?先保護好他們自個,然後在圖謀公主的事情?

    也對,一點小毒的話,公主是不怕毒的。

    故作失落的坐到桌邊,他慢悠悠的挑起了飯菜來吃,他吃的都是一些沒毒的。哼哼,如果不是一開始沒有防備好,這些人怎麼能夠得手?

    不過,這巫族的人還真是詭異,隨便弄了我們的頭髮什麼的就可以控制他們的行動,太詭異了!

    三個人,心思各異,卻同樣的鎮定。晨夕對飯菜一律不擔憂,全部吃掉,吃得飽飽的,才讓雲清痕也去跟著許飛霜吃飯。

    雲清痕很識趣的跟著許飛霜的筷子挑菜吃,論醫術,他自然不能和許飛霜相比。

    小廝看著他們幾個都吃下了飯菜,尤其是看到晨夕吃過了之後他就很體貼的退出去了,留下兩個丫鬟在門外守著。

    許飛霜吃飽喝足之後認真的給晨夕檢查了一遍,「公主,你的手——」

    晨夕微微一笑:「無礙,你不用擔心。」

    「可是,為什麼?」

    晨夕搔搔頭,不好解釋,剛好這個時候有人推門而入。

    看到來人晨夕微微瞪眼,是司徒浪?怎麼會?易容?

    「公主,你沒事吧!」假司徒浪走前來很是關心的問道。

    晨夕呵呵笑著:「無礙,就是流血多了一點,估計要好好休息幾天了,少主不嫌棄我們在這裡白吃白喝幾天吧?」

    「公主這是什麼話,就算養著公主也應該的啊!」

    切,說得好聽。晨夕心中暗暗鄙視,不過,這個人到底誰呢?能不能在這裡毒倒他審問一番呢?

    假司徒浪又揮揮手,讓門外候著的人走進來,一一放下托盤上的東西:「公主,這些都是許公子說的藥材,不過,何首烏我是珍藏了,可惜,千年靈芝卻是沒有,我已經下令讓人去收集了,還請公主先用著這些吧!」

    「好,千年靈芝難以得到就不必費事了,我公主府有,我修書一封,讓人送來就是。」

    假司徒浪微微皺眉,很歉疚的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公主來了巫族,就該讓我們巫族好好招待……」

    「無妨,雖然我們要化敵為友,可還是不能讓少主太破費了。我會過意不去的。」

    呵呵,化敵為友麼?司徒浪真想跟她合作?哼,開什麼玩笑,他會讓他們得逞?一臉的誠意:「公主請放心,五日之內千年靈芝我一定找到,要是讓人知道巫族的少主居然連一朵靈芝都拿不出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這——」

    許飛霜撇撇嘴,「公主,既然人家那麼有誠意,公主就給人家一個機會表現唄!」



310 被廢了命根!

    小樣,以為你們的毒很厲害啊,等著被我們公主整吧!許飛霜心中得瑟著,原本的緊張在確定晨夕已經知曉他們的困境之後他就很放鬆了,區區小毒,相信公主不會為難的。

    晨夕聞言只好做出無奈的表情來,「盛情難卻,那就麻煩少主了。」

    「不麻煩。不過,聽說公主的受傷二度流血,不如我讓族裡的長老給你看看,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許飛霜涼涼的看過去:「怎麼,司徒少主瞧不上我的醫術了?」

    「怎麼會,許公子是赤陽公主身邊的得力小神醫,誰敢小瞧,只是術業有專攻,也許公主的傷與巫族的巫術有關呢!看看比較保險。」

    想看她的傷口?他又不知道她怎麼受傷的,有什麼好看的?莫非是在懷疑她路上做假了?切,晨夕微微一笑:「司徒少主如此熱心,那就再麻煩一次吧,讓人看看也好,飛霜的確不擅長巫術這方面的東西。」

    「公主理解我的苦心就好,阿亞,去請三長老來一套。」

    雲清痕走到晨夕身邊擋住司徒冕打量她的視線,他不喜歡司徒冕看著公主的目光,也絕不會讓這個男人碰到公主一分一毫,想動公主也不看看是誰看中的人!

    「公主,你先睡一會吧!別的事情一會再說。」

    「哦。」

    雲清痕放下紗帳,徹底阻隔了司徒冕的目光,這才淡定的看向司徒冕:「司徒少主,公主身體不適,我們外間談話吧!」

    「也好。」司徒冕心中有了陰霾。阻隔男人似乎對他有敵意,哼,等他一個個的收拾了看他有什麼資本跟他槓!

    雲清痕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又對許飛霜道:「以防公主難受,許公子就在這裡照顧公主吧。有什麼事情就吩咐我!」

    許飛霜會意的點點頭,「我明白。」

    雲清痕帶著司徒冕走出外間,在茶几邊坐下。茶水都不用倒,他直接挑眉看著對方:「司徒少主,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公主已經有了幾個夫侍了。身邊實在不需要別的男人了,所以,請你對公主不要太關心了。」

    司徒冕傲然笑笑,帶著一抹譏諷的看著他:「雲清痕,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別忘記了,你的父親可是巫族的罪人呢!」

    「哦,看來少主很健忘,今早還跟公主說相信我爹是無辜的。一定會幫我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呢!怎麼,少主想敷衍公主麼?」

    司徒冕面色一僵,可惡。司徒浪那傢伙居然敢瞞著他們答應這種事情!輕哼了一聲,「如果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我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別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就算我看上了赤陽公主,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再則,你覺得赤陽公主若要選擇的話,會放著巫族的少主不要,而要你這個無權無勢的人嗎?」

    雲清痕聳聳肩,頗為得意,「可惜,公主已經選擇了我啊!顯然,我就是比你更重要呢!而且,公主能夠跟你們合作,說白了,就是為了我呢!」

    「你——」

    司徒冕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逝,可雲清痕的眼底同樣閃過了冷冽,想染指他看中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兩個男人,平靜的面容下,釋放了火花在空氣裡交戰,熱烈又隱忍。

    「主子,三長老來了。」司徒冕的小廝阿亞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出現,打斷了他們的火花碰撞。

    司徒冕站起來迎向三長老,比剛才恭敬多了:「三叔,辛苦你跑一套了。」

    「無事,人呢?」

    「在裡面。」司徒冕恍若主人一般帶著三長老走進去。

    許飛霜看了三長老一眼,依舊坐在床邊守著,不過掀開了紗帳的一角,露出了晨夕的右手掌,「公主的傷在右手,這位大叔就用看的吧!別碰公主。」

    三長老不悅的盯著許飛霜,許飛霜淡然的解釋道:「沒辦法啊,巫族的人太厲害了,隨便碰一下就可能被下蠱了,公主乃千金之軀,豈可冒險。如果你真的巫術高明,那麼,看著傷口就可以判斷了。」

    司徒冕瞪著許飛霜也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想著赤陽公主就在面前他也不好發作,只能苦笑:「三叔,看來得讓你露兩手了。」

    三長老輕哼一聲,仔細的觀察晨夕右手的傷口,掌心上面還有三條手指長的血痕,手背也有兩條,看著好像是什麼尖銳的兵器給劃傷的,「公主傷口處還有殘毒未除,大概就是毒性讓公主的血流不止。想要止住,得用上好的止血藥和解毒藥。不過,這種毒性,我也沒有遇到過,不知道該用什麼解藥。」

    司徒冕驚訝的看著三長老:「三叔,你也沒見過?」

    「嗯,只是殘毒都如此厲害,想必赤陽公主身邊的小神醫已經解了大半的毒性吧,老夫只能說佩服。」

    額,那就是說三叔不如許飛霜了?司徒冕臉色有些難看,好像自己就鬧了一個笑話,請來的幫手卻不如人家的。

    許飛霜一臉得色的謙虛道:「三長老過獎了,其實是我們公主有上天庇佑,才能脫離險關,我只是配了一些藥讓公主沒有那麼辛苦罷了!」

    什麼人最欠扁?

    就是明明已經贏了人家一局,還要故作謙虛的打擊人家的人。

    司徒冕冷眸掃過許飛霜,眼神之中暗示很明顯:如果你不顧其他人的生死就盡情得意吧!

    誰知道許飛霜不僅僅不接受他的威脅,還開口道:「司徒少主,我們公主平素很喜歡四哥和五哥相伴左右,一個給她彈琴解悶,一個給她按摩鬆骨,所以,還要麻煩少主再讓人去把我四哥和五哥都叫來這裡陪伴公主吧!」

    「你——」

    「我不能自己去,我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公主的傷才能安心,不然,公主有事怎麼辦?」

    司徒冕咬咬牙之後轉身看向門外,「阿亞,去請蕭公子和林公子來照顧公主!」

    「是。」

    就算放他們出來又怎麼樣?反正他已經控制了他們幾個,如果他們不要命的話,就儘管折騰吧!

    這個時候晨夕探出頭有些抱歉的看向司徒冕:「司徒少主,本來是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想不到我的傷連累了大伙,得休息幾天才行,真是對不住你了!」

    司徒冕立刻換上笑容:「哪裡話,公主的安危最重要,別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邊去。」

    「給你們添麻煩了,那,司徒少主就先忙族裡的事情吧,我們的事情過幾日再說。」

    「行,那公主好好休息!」

    「嗯,司徒少主慢走。」

    ……

    司徒冕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氣得連砸了一套茶具,許飛霜那個傢伙太可惡了,雖然沒有他提起,宮晨夕也可能一樣會要見蕭冰他們,可是,他就不舒服!

    「主子?」

    「他們幾個都處理好了麼?」司徒冕陰鷙的看著自己的婢女,

    那婢女點點頭,「主子放心,已經處理好了,關鍵時刻,他們都可以是我們的棋子。」

    「嗯,那就好!」司徒冕伸手一拉,把自己的貼身婢女玉兒拉入懷中,發洩般的揉、捏一番,沒什麼前戲的就進入了對方,狠狠的折騰了一番陰鷙的笑容才平緩過去。

    玉兒攀附在司徒冕身上,嬌柔似水,「主子,為何要在意宮晨夕那個女人啊?玉兒不好麼?」

    「好啊,你是小妖精。不過,宮晨夕對我來說有一種誘惑,一種挑戰,她是我至今為止最為感興趣的女人!」

    「主子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呢!」玉兒妖媚的面容帶著嗔怨,好不勾人。

    司徒冕色色的笑了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略地,屋裡傳出男人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

    潛伏在屋外的某人聽著裡面的一切嘴角掛著冷笑,就在裡面的人火熱交纏的時候,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飄了進去,司徒冕只感覺到有異樣,卻來不及反抗就給人點穴了,赤裸裸的玉兒只能驚恐的瞪大眼,尖叫都來不及發出也昏過去了。

    司徒冕驚恐的看著對方一掌拍向了他的命根子,還險惡的移開了頭——

    「啊——」劇痛襲上全身,司徒冕不可抑制的慘叫起來……

    黃昏之下蕩漾的晚霞顯得有些耀眼,當眾人趕來的時候,推開門只看到屋裡一個出來了的女人躺在一旁,而他們的少爺卻是下身帶血,面色灰白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冕兒!」七長老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不敢置信,他的獨子居然……

    「馬上給我追,首先讓人通知出入口山道的護衛,不許放行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了,另外出動所有人都要給我抓住兇手!」

    「阿亞,去找三長老來幫忙,快!」

    下達了一系列指令之後,七長老老淚縱橫,他女兒有兩個,可是兒子就這麼一個,涯女國雖然是女子為尊,可他對兒子也一樣寶貝,甚至更寶貝!

    如今兒子居然被人給毀了命根子,這讓他如何不氣憤,如何不傷痛?

    只要給他找到下手的人,他必然讓那人全家償命!

    三長老被阿亞再度請來,清理了司徒冕的傷口之後,敷藥處理好,搖搖頭,「七弟,冕兒……」

    「三哥,你無論如何要幫我救冕兒,我就他一個兒子啊!」

    「七弟,他性命無憂了,可是,那裡卻是無力回天,大羅神仙也難救了,對方下手太狠了,存心……」要毀了司徒冕的命根子啊!

    唉,真不知道這小子惹了什麼人,如此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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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7 AM

311 出賣?

    七長老聞言挫敗的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 心情。

    目光移向一旁被人隨意披了一件衣袍的玉兒身上,他一巴掌甩過去,「賤婢,你說,怎麼回事?」

    玉兒被一巴掌扇醒,驚慌失措的抬頭看到七長老更加驚懼:「七長老,奴婢——」

    「說,是誰出手害了冕兒?」

    「奴婢不知道,奴婢和少爺正……突然就被人打暈了,然後……少爺,少爺呢,少爺怎麼樣了?」玉兒心焦的看著七長老。

    七長老一腳踢過去:「賤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了冕兒,他又豈會在光天白日下行那等事,又豈會沒有防備的就被人給下手毀了一生!」

    「嗚嗚——七長老,奴婢、奴婢……」

    三長老拉住他,「七弟,對方武功高強,又乘其不備,區區一個婢女擋不住他的,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派人盡快抓到人。」

    七長老恨恨的瞪了玉兒一眼,又吩咐了幾句這才甩袖氣沖沖的離去,他要親自去抓人,就算一家家的搜,他也要找出那個人來!

    這邊忙得焦頭爛額的,晨夕這邊卻是在悠閒的睡覺,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休息第一。

    有雲清痕他們守著晨夕也睡得很安穩,許飛霜守在屋裡聽到外面傳來慘叫聲皺起了眉頭,那殺豬一般的慘叫好像有點點熟悉,和蕭冰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笑容,應該是哪個假司徒少主發出的……

    也不知道是誰整的。活該,越慘越好!

    看了一眼屋外,蕭冰又皺眉,有兩個身懷武功的婢女一直守在外頭,他們行動不便。剛剛雲清痕要去廚房給他們弄一些飯菜對方好像也挺勉強的答應。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怎麼樣了。

    等等,那動靜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

    兩人互相對望,可能嗎?

    蕭冰搖搖頭。他不太確定,因為雲清痕一直在公主身邊充當管家一樣的角色,誰會無緣無故的找他比試武功啊!所以。他們都對雲清痕的底子不太清楚。不管是不是他,只要受罪的人是那個小人就好了。

    沒過多久,雲清痕就提著一個食盒回來了,裡面的飯菜很精緻,全部是香噴噴的。

    「來來,蕭公子,林公子,你們幾個趕緊過來吃吧!我和許公子已經吃過了。」

    蕭冰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心情很好?」

    雲清痕摸摸下巴呵呵一笑:「有嘛?有也正常啊,跟公主在一起,怎麼會心情不好呢!」

    切。明顯是敷衍。

    他們剛擺好飯菜,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篤篤的,用力的拍了一下門之後,就一隊人出現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喂,你們剛剛有誰出去過?」

    兩個婢女看了雲清痕一眼,很老實的回答:「四隊長,這個男人出去過。」

    為首的女護衛看向雲清痕,目光倨傲:「你出去做什麼了?」

    雲清痕坐在飯桌邊翹起二郎腿:「我做事需要跟你一個小小的隊長交代嗎?」

    「你——剛剛有人刺殺我們的主子,沒有人證的都可疑,要接受審問,你不說——」

    雲清痕撇撇嘴:「我也不是不說,就是不跟配不起身份的人說,叫你們少主來我肯定很認真很仔細的說給他聽!」

    四隊長看到雲清痕的態度氣得心裡直冒火,看著這個男人一張平平凡凡的臉,性格卻這麼差勁,真是可惡!

    許飛霜露了一個笑臉,「清痕,好歹人家是女人,你就讓讓,別耗費人家時間了。反正,你去做的事情很正當嘛!」

    「是呀,何必為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呢!」蕭冰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雲清痕翻翻白眼,這兩人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果然,那四隊長臉色直接變黑了,盯著他們怒不可洩的模樣,冷冷道:「不要以為你們是赤陽公主的男人我就不敢對你們動手!在我眼中,你們不過就是一群靠出賣色相的傢伙,伺候好了一個女人就狐假虎威!」

    「哦,原來我的夫侍們在外人的眼中是如此不堪呀!」慵懶的聲音從裡間傳出來,緩緩的沁人心扉。

    一股寒意刺向四隊長她們,沒多久,就看到赤陽公主披著一件外套緩緩的走出來,雖然她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眼中的冷冽卻讓人不敢直視。

    「公主,你才休息一會,怎麼就起來了?」雲清痕很體貼的上前扶人,順便朝那四隊長挑挑眉,紅果果的挑釁。

    四隊長接收到雲清痕的挑釁氣得拳頭緊握,這個男人真欠扁!

    晨夕優雅的入座,還逕自喝茶潤喉,感覺自個舒服了一些才再度抬頭:「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呢?」

    「民女司徒瑛,是第四分隊的隊長。」

    「哦,隊長是吧!怎麼了,我的人給你們添麻煩了嗎?」

    「沒有,只是,剛才我們主子被刺客襲擊了,我們正在追尋真兇,要問清楚剛才誰擅自行動了。」

    晨夕伸伸懶腰,捂著嘴打個哈欠:「這樣啊,那就問啊,不過,你那態度怎麼回事?看不起本公主嗎?或者是覺得本公主在這裡污了你們的眼睛啊?如果看不順眼直接說,本公主很好說話的,從來不賴著對方不走的。」

    司徒瑛聞言大驚,連忙解釋:「不是,民女怎敢嫌棄公主,只是心急想要抓大刺客,這才衝撞了公主休息,還請赤陽公主不要計較!」

    「那你剛剛說我的夫侍怎麼了?看不起他們不就是看不起我嗎?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面呢,你剛剛好像一點都不把他們放在以眼裡呢!」

    「民女是一時心急,絕對沒有輕視公主的意思!」

    晨夕冷哼一聲:「說實話,我也不想刁難你,可是,有句話先告訴你們,誰欺負我的人就等於欺負本公主!」

    「是,民女知錯了,請公主大人大量……」

    晨夕揮揮手,不耐煩道:「行了,初犯就算了。清痕,你說說,你去做什麼了?」

    雲清痕這才恭恭敬敬的對晨夕匯報到:「公主,因為司徒少主讓人把蕭公子和林公子送來了照顧公主,屬下擔心他們沒有吃飯身體不好,就跟守門的兩個姑娘說要去廚房拿些飯菜,然後他們其中一個跟著我去廚房選飯菜的。」

    晨夕笑看著司徒瑛:「如何,四隊長有什麼需要細問的嗎?不如,問問你們自己人怎麼樣?她想必不會隱瞞你什麼的。」

    司徒瑛忍著氣,低聲下氣:「是我們打擾公主休息了,這就退下。」

    「等等,你們主子出什麼事情了,刺客傷得嚴重嗎?要不要讓我的小神醫去幫忙救治?別的雖然不是很厲害,可是,飛霜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

    司徒瑛皺眉,這件事她不能做主,還是先問過長老吧!遂低頭道:「多謝公主好意,三長老如今在給主子治傷,如果有需要我們會來麻煩許公子的。」

    客套兩句之後司徒瑛就帶著人無功而去,表情陰鬱得很。

    晨夕瞥了雲清痕一眼,卻沒有說什麼,直接回床繼續休息,她還是累!

    雲清痕唇角微微揚起心情顯得很好,公主真是有氣勢!三言兩語就把人給喝住了,高!

    晨夕微微歎口氣,時辰已經不早了,司徒浪難道就沒有感覺異常嗎?她都說下午會回來了,人沒有到他應該會著急一下吧!

    難道說他被人給拖住了?

    不是說外圍的勢力都在司徒浪的控制下,七長老他們主要是在巫族你內圍裡囂張麼?巫族的地形很明確的劃分了兩個裡外兩個境地,司徒浪保守著出入口這部分。

    「公主?」

    「沒事,就是想司徒浪在做什麼。」

    雲清痕看了蕭冰他們幾個一眼低聲猶豫道:「要不,我晚點去查看一下?可是,他們幾個都不能動武,我若去,公主的安危……」

    「嗯,你去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他們就是中毒了嘛,我會……解毒。」晨夕笑瞇瞇的附在他耳邊說道。

    「真的?」

    晨夕走到蕭冰身邊去,伸出左手抓住他手腕處的一個穴位,凝神靜氣,緩緩輸入自身的藥力流遍蕭冰的全身各處消解著軟筋散的藥力——

    許飛霜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公主已經受傷了,再用力只怕會虛脫!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呢。

    片刻之後,果真見晨夕的額頭冒出了汗水,不過解毒也結束了,晨夕呼口氣:「可惡,居然下那麼重的藥!」

    「公主,你怎麼樣?」

    蕭冰和雲清痕不約而同的開口詢問。

    晨夕喘口氣,揮揮手:「沒事,就是之前流血過多了吧!」

    雲清痕拿出手帕給她擦拭汗水,心疼道:「累了就休息一下,不急一時,暫時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蕭冰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隱藏在袖子裡,他也想給公主擦拭汗水的,可是,動作沒有雲清痕爽利,被人搶先一步。

    心中正彆扭著卻聽到門外傳來了守衛的聲音「大小姐好!」

    「免禮,我要見雲清痕,把他帶出來見我!」外面傳來司徒音的聲音。

    晨夕和雲清痕相視一眼,不會吧!

    小白司徒音出賣了他們?還同時出賣了她的哥哥司徒浪?



312 女追男,隔層紗?

    晨夕坐在椅子上呼口氣,假的司徒浪夠狠,又和司徒音那個自私自利的傢伙聯合到一起了,她和司徒浪的合作憑空多了一個麻煩啊!

    也不知道司徒音到底做了一些什麼!為了得到雲清痕把自己的哥哥都給賣掉了?難道她不知道司徒浪如今正和七長老他們鬧得僵嗎?

    對了,還不知道假的司徒浪到底是誰!

    「公主,那個人是叫司徒冕,是七長老唯一的兒子,很受寵,不過,性格陰狠,為人小氣。」

    哦,七長老?呵呵,真是跟他們對敵上了啊!

    很好!

    許飛霜上前一步也低聲解釋道:「公主,他們下的軟筋散足以永久的廢掉我們的內力了,不過,因為我之前給大家都送了解毒丹,所以藥性抵消了一半。饒是如此,這巫族之藥還是很霸道的存在,半個月之內不解掉餘毒,我們的內力還是會消失。」

    晨夕翻翻白眼,瞧著許飛霜:「你解毒丹不是可以對付尋常的百種毒藥不止嘛!」

    許飛霜尷尬的咳了兩聲,「公主,確實是那樣的,可是,他們下的毒太重了,我配製的份量也是按照江湖之中一般人會用的份量啊!」

    在他們飛速的交談之中,門外的交談已經結束了,大意不過是可以帶著雲清痕一個人,但是,她們的主子如今被重傷還沒有抓到兇手,所以請司徒音不要把人帶出去山寨之外。

    「好了,別廢話了,我知道了。不過,清痕哥哥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推開門。扯高氣揚的走進來,司徒音藐視著晨夕:「赤陽公主,你感覺如何?」

    晨夕微微一笑:「很好,少主招呼得很周到,我的美男們都在身邊照顧我。我很滿意!」

    「你——哼,胡說什麼!冕——」

    「大小姐,主子如今重傷。請你先過去看看他吧!」兩個守衛看著某人還不清楚狀況一般,差點就洩底趕緊的拉著司徒音走出去,在外面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陣子。司徒音才再度回來。

    雖然表情沒有那麼倨傲了。不過,眼神還是一樣不屑。

    「清痕哥哥,跟我去走走吧!」司徒音一臉溫柔的看向雲清痕。

    雲清痕看了晨夕一眼:「好。」

    司徒音離開之前終是不捨,又得意的看向晨夕說道:「宮晨夕,如果你的性命需要犧牲清痕哥哥來換,你會怎麼樣?」

    「怎麼可能?誰能夠要我的命麼?」

    哼,愚蠢的公主!已經身陷困境還不自知,真不知道清痕哥哥是怎麼看上她的?公主又怎麼樣?在這個巫族。就是她司徒音最大!

    想到婢女的話,她雖然想盡情的諷刺對方一番,可是還要顧忌司徒冕的行動。所以,就暫時忍下吧!她就等著看她狼狽的那一刻。

    高傲的帶著雲清痕離開。這一刻,她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

    晨夕心中暗歎:這個女人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居然背叛了自己的親哥哥,她以為幫著七長老他們對付了司徒浪,那些人還會善待她麼?

    唉!

    衝著走到門口的雲清痕輕聲道:「清痕,有什麼事情就回來跟我說,不要受傷了。」

    雲清痕回頭溫和的笑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看了蕭冰一眼,得到蕭冰肯定的眼神之後毅然跟著司徒音離開。

    ……

    雲清痕看著佈置得豪華的房間,微微皺眉:「司徒小姐這是做什麼?」

    「給你佈置的啊,你不喜歡嗎?」司徒音一雙美目怔怔的看著他。

    雲清痕冷笑:「我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司徒小姐是不是太無知了一些?直接說吧,你單獨找我有何事?如果沒有,我要回去照顧公主,公主受傷了。」

    「雲清痕,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念著那個女人嗎?她有什麼好的?」

    「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公主與你,就是雲泥之別。」

    「你——」

    司徒音氣得臉色發白,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以為她很聰明嗎?實話告訴你,她的那些個男人全部被冕哥哥給控制了,你們也成為了階下囚,被人騙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你說的話可信麼?我覺得公主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

    「哼,你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冕哥哥的玩物,如果不是冕哥哥說要留著她,我就直接讓人殺死她了!公主又怎麼樣,得罪了我,還不是一樣可以殺掉!巫族之中死幾個人有什麼稀奇的?」

    雲清痕歎口氣,能夠長成這樣也算一個奇跡了,族長到底失憶到什麼地步才能夠把自己的女兒寵成這樣啊?

    見雲清痕不說話司徒音不滿了,盯著他:「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說的冕哥哥是司徒冕嗎?」

    「沒錯,就是他,你走之後,他對我也很好,我要什麼他都想辦法給我弄到,要做什麼事情他也不攔著我!比木哥哥還疼我!」

    原來還是被人故意寵壞的,司徒浪可真是忙,忙得都沒有時間管教自己的妹妹了。

    就算自己的女兒被毒害成這樣,大長老還是不回來嗎?浪跡天涯的他到底隱藏在何處?他很想找到他,卻多年無果。

    有時候他甚至想,也許毀了巫族,不,毀了他的妻兒也許他就可能出現了。

    「清痕哥哥,你就跟著我好不好,不要跟宮晨夕那個女人了,她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一邊動情的說著話,司徒音還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扣,很快就餘下一件裡衫,半掩半遮的露出了裡面勾人的肚兜……

    雲清痕眉頭微皺,這招她又是跟誰學的?

    「清痕哥哥——」司徒音袒露香肩靠前來。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我喜歡你,一直……」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雲清痕了。」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是易容的。小時候就那麼美貌的清痕哥哥怎麼會平凡呢,在這張平淡的面容之下,一定隱藏著傾世之容!」

    雲清痕嫌惡的閃避開來。讓挨前來的司徒音身子一偏,差點撞上旁邊的桌子,扶著桌子她更大膽的脫下了裡衫。只留下肚兜和底褲了。那身材,該豐滿的都凸起來來了,不該多肉的也沒有多餘,單論身子,這個軀體的確是上上之姿了。

    換做別的男人,也許就慾火焚身的撲上去了,可惜,雲清痕依舊見過無數更加妖嬈嫵媚的女人。所以根本免疫,勾不起他的一絲慾望。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司徒小姐這身子大概已經被木天星和司徒冕都玩過了吧!」

    司徒音嗔怒的看著他:「我是準備讓他們都做我的夫侍,可是正夫的位置我只留給你呢!清痕哥哥。你就別吃醋了吧!」

    惡!

    雲清痕眉角猛抽,他何時吃醋了。這女人也太白癡了吧!

    嘖嘖的打量了她的身材一眼:「看著不錯,不過我沒有興趣,朋友妻不可欺,雖然我不喜歡司徒冕,不過,木天星那小子還是不錯的。司徒小姐,別瞎了眼看錯人了。你大哥若是知道你這般……」

    「大哥知道什麼,大哥就知道巫族的未來什麼的,根本不關心我!」司徒音惱怒的撲過來,大概是想霸王硬上弓了。

    雲清痕被她生猛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閃避開,心中無限感慨:如果他們的公主有如此威猛那也不用他們如此憂心了!

    唉!

    「清痕哥哥,我發誓過,今生一定要得到你!所以,這次我絕不會放你走的!你十二歲那年,長得那麼美,我就對你動心了,如果不是後來你離開了巫族,我一定早早就把你娶了的!」司徒音幾乎有些魔障的追纏過來,

    於是房間裡,就形成了一副搶眼的畫面,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追逐著一個衣衫整齊的男人,急色的模樣能夠嚇壞一干人。

    至少在屋外守著的小廝就有些臉紅不已,他們雖然早就清楚了裡面的大小姐什麼性子,可是,這般孟浪,還真是讓他們再一次長見識了。

    哎,估計司徒冕少爺也得寵不了多久了,聽說他還被人毀了命根子,估計以後大小姐都不會要他了吧!

    真可憐呢!

    不過,也活該,那傢伙本來就明著一套,暗裡一套,聽那邊院子裡伺候的人說,冕少爺院子裡的姿色好的婢女沒有一個是清白的呢!比大小姐還孟浪,可是,人家就有本事哄著大小姐團團轉。

    聽著裡面的動靜,外面的小廝面面相覷,自覺的退到院門口去。

    雲清痕無聊的看著追逐他的司徒音,玩了許久,弄出了一些曖昧的聲音,「大小姐,我沒有力氣了……」

    「大小姐,輕點……噢……慢點……」

    「唔——」

    ……

    曖昧無限的房間裡再也不被守衛們關注了,聽多了他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受不了啊,所以,集體轉移注意力,退到院外二線守衛。

    而一個黑影就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趁著夜色降臨飛離了房間。

    雲清痕幾個飛閃離開了小院,前往司徒冕的院子,他得確定一下那男人是不是真的沒有救了。

    也許是因為夜色,一切都靜悄悄的。

    不過,隱約的,還是可以聽到遠處有些隊伍在四處搜索的聲音。

    使用了聲東擊西的辦法,引開了守衛,雲清痕來到司徒冕的屋頂,掀開一片瓦,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灰敗的人,不是那囂張的司徒冕還是誰?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囂張的資本罷了。

    哼,他會讓這個傢伙深深的後悔對公主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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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8 AM

313 噩夢……

    雲清痕在查探司徒浪的消息的時候,晨夕在床上安靜的休養,可是,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

    隱隱約約的看到迷霧之中有諸葛靜澤的身影,可她追過去,人卻消失了。

    拚命的追,追了好久,終於看到了一個大宅院,上面寫著柳府兩字,然後裡面傳來了打鬥聲牽引著她走進去。

    潛入那柳府之後,她循著打鬥聲過去,終於找到了諸葛靜澤,可是,卻看到了讓她心驚膽裂的一幕——

    「靜澤——」

    驀地坐起來,晨夕看了周圍一眼,才發現自己在做夢。摸了一把額頭,卻是冷汗淋淋。

    「公主!」蕭冰在旁邊的睡塌上起來,擔憂的走前來,皺眉看著她:「公主,你怎麼了?」

    晨夕拉住他的手,有些發顫:「蕭冰,我夢到靜澤了,他被人刺中了心口一劍……」

    蕭冰噓口氣,原來是做夢啊!心中微微苦澀,公主可真是把她放在了心上啊,夢裡都少不了他,「公主,那是夢!」

    「不,我還夢到了柳府,柳——楚國那邊,好像認識的人就有姓柳的……」

    「楚國國舅爺就姓柳,可是,公主,夢與現實是不等同的。」

    柳國舅?

    楚牧然的舅舅?

    晨夕微微怔忡,照理,應該不會有衝突,可是,她覺得那不僅僅是夢,更像是預兆,一個示警的夢。

    算算日子,她和諸葛靜澤分開也有好些日子了,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早已到了楚國的邊境等著她!

    如果——

    不行,她得趕去看看。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看!

    她不能接受諸葛靜澤被人刺中心口的事實,她不能失去他!

    念頭一起,晨夕心中驀地一驚:她何時把諸葛靜澤放在了如此重要的地位?既然覺得是她不可失去的人了!

    「公主!」

    「巫族的事情,我交給你們吧。我要先去找靜澤確認一下!」

    蕭冰無奈的看著她:「公主,你……」

    「放心,我會把你們身體裡的軟筋散藥性都解除。讓你們呆在司徒浪的身邊,與雲清痕一起對付敵人。」

    許飛霜聽到響動也從外間走了進來,聽到晨夕的話忍不住皺眉:「公主。我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找大哥。就算有事,我們也要一步一步來啊!」巫族的事情沒有解決,怎麼能夠半途而廢?

    晨夕搖搖頭,「不行,我有一種感覺,一定要救……去看看,不看到靜澤安全我無法安心。」說著晨夕伸手扣住許飛霜的手腕,有些急促的運功給他消解軟筋散的毒性。

    本來被蕭冰擦拭了汗水的額頭又一次冒出了汗水。蕭冰心疼的伸手給她輕輕的擦拭掉,他從她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堅決,她已經決定要了去救諸葛靜澤。誰也無法阻攔她!

    能夠讓她如此不顧一切,他很羨慕諸葛靜澤。

    片刻之後。許飛霜感覺自己的內力回復了,卻是有些憂心的看著晨夕:「公主,你——」

    「噓,別大聲嚷嚷,給林俊臣和他的隨侍看看。」

    一一給他們解除了藥性,晨夕已經是累得有些喘氣,許飛霜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公主如此焦急,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他會為大哥得到了公主的心而感到寬慰,可是,公主如果出事了,大哥也會心痛啊!

    「蕭冰,小九他們幾個還在暗中行動,我看巫族的人也太難分清敵我了,就乾脆讓他們幾個在一直暗中調查了。我走之後,交給你調派他們做事。一定要幫雲清痕處理了巫族的事情,我本來想親自幫他報仇的,可是……我實在放不下靜澤那邊。」

    知道她無法阻攔,蕭冰默然的記下她的交代。最後,提議讓小八和小五跟去保護她,缺還是被晨夕拒絕了:「我這一走,已經對雲清痕很抱歉了,這兩年,他幫了我那麼多,我卻無法在最緊要的關頭幫他——」

    「公主想說抱歉就走人嗎?」雲清痕的清冷的聲音從一旁傳出來,

    把晨夕嚇了一跳:「雲清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額!

    晨夕實在是覺得很抱歉,「清痕,我——」

    「公主相信自己的夢是預警嗎?」

    晨夕點點頭,在這件事上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要確保了諸葛靜澤的安危,她會盡快趕回來的。「清痕,來回不要十天,十天之後我一定會回來。在那之前,我讓蕭冰他們都留下來幫你好不好?」

    雲清痕垂眉低頭,他不想讓她離開,可是,她的語氣裡帶著懇求又讓他無法狠心,其實,巫族的事情十天半月是不可能解決的。

    只是,他知道,這一走,諸葛靜澤在公主心中的地位只怕就是無可動搖了!

    雖然一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個男人可以陪著公主同生共死,公主怎麼會不動心?可是,理智上接受了,心裡卻還是會不舒服。

    「清痕,我保證,十天一定趕回來!」

    蕭冰不忍看她如此糾結,拍拍雲清痕的肩膀,「讓公主去吧,我們都留下幫你。時間的話,巫族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大概一個月都解決不了,公主不是先鋒,她應該在最後出場主持一下場面就好,而不是跟著我們一同勞累。」

    雲清痕抬眼瞥了蕭冰一眼,這個男人一樣心酸,卻還要開口勸他?呵。。似乎,他比對方要小氣一些呢!

    深吸口氣,無奈道:「公主,那就帶兩人去吧!半個月之後回來就好!去了楚國,就順便帶著楚牧然見見楚國皇帝吧,回門還是要露面的,多費兩天時間無礙。」

    「嗯,謝謝你。清痕,我不會食言的,我一定回來幫你一起報仇!」

    「好。」

    他想要的並不是她幫忙報仇,而是希望她留在他身邊陪伴著他久一點。

    「行了,那我們就去找司徒浪吧!別跟那個什麼司徒冕耗費時間了。」

    雲清痕看了屋外一眼,「我來帶路吧,司徒浪沒有事,就是被司徒音送的湯水給迷暈了而已。」

    額!

    好強悍,真的出手對付自己的哥哥!

    門外的守衛早就被雲清痕給解決了,帶著他們閃入黑夜,前去尋找司徒浪。

    而司徒冕自身難保的時候,自然沒有想到已經被他下了強勁的軟筋散的幾個人還有力氣逃跑。

    七長老心心唸唸要找到斷了他兒子子孫根的兇手,自然沒有分心這邊的事情。

    加上雲清痕很清楚這裡的地形,所以,基本上一路順暢的帶著晨夕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司徒浪的地盤,偶爾遇到一些巡邏的人,幾個男人一起動手,那些護衛根本來不及呼救就被制服了,丟在草地上四腳朝天的躺著。

    司徒浪看到他們很是慚愧,「公主,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想不到阿音居然會聯合……」

    「沒關係,我明白,你那妹妹對清痕的渴望太深了,你阻止不了的。不過,為了以後的行動,我想你還是隔離她吧!」

    「我怎麼改怎麼做,公主放心吧!」

    「那就好,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們會留下來幫你,同時你也要幫助清痕查清楚當年的事情,給他一個交代,我要離開半個月。」

    司徒浪驚訝的看著她:「公主想做什麼?」

    「私事。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冰他們都可以做主的,如果有需要,曦城的精兵,蕭冰也可以調動。你只要確保我的人不要被巫族的人下蠱什麼的。至於毒,飛霜,你以後別失誤了,小心為上。」

    「是,公主放心,我明白。」

    晨夕又看了雲清痕一眼:「清痕,你跟我出來一下。」

    雲清痕跟著她來到屋外,晨夕伸手抓住他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他:「答應我一件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記得,我會站在你這邊的。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次不行,還有很多以後的機會,只要我不死,就會陪你到報仇為止,決不食言!」

    雲清痕苦笑不已,調侃道:「公主,你這樣深情的對我說要保重性命,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喜歡我了,要我留著性命陪伴你呢!」

    額,晨夕一窘,她只是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罷了。

    「好了,公主要去就去吧,等諸葛靜澤那傢伙看到公主一定會感動得想哭的!」

    晨夕面色微微一紅,嗔道:「胡說什麼呢!我只是擔心他會瞞著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要去確認一下。我的夢很少與真人相關,如果夢到了身邊的人,那多半就是示警了。」

    「嗯,想不到公主還有這個異能呢!以後,真希望公主的夢裡也能夠出現我的影子!」

    「亂說,危險的東西有什麼好期待的!」

    危險也期待啊,至少證明是被她惦記在心裡的啊!雲清痕眸光之中閃現異彩:「公主,你去吧,回來的時候,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

    「等你回來再說。」

    「現在說吧,別吊起人家的胃口就不說!」

    雲清痕壞心眼的搖搖頭:「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晨夕埋怨的盯著他,良久,還是無法打敗人家的真誠到極點的目光,只能放棄:「雲清痕,我發現你越來越傾向腹黑的性格了。」



314 天下第一劍客?

    看著晨夕消失在夜色下,雲清痕久久沒有動作。即使身體還有傷,她還是毅然趕去,諸葛靜澤是如今最幸運的人吧!

    如果被刺一劍可以得到這樣的待遇,他也願意冒險讓人在心口刺上一劍啊!

    可是,他為什麼會相信公主的話,相信她所說的預警,相信諸葛靜澤可能真的有性命之憂?

    因為,骨子裡他已經對公主毫不質疑了嗎?

    兩年的合作就能夠讓他對一個外人毫不質疑麼?

    呼——

    深深歎息飄散在夜空裡,他對裡面的幾人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會,你們先休息吧!」

    蕭冰幾人都靜默不語,跟著司徒浪的人進入各自的客房休息,至於失眠與否就是各人問題了。

    跟隨晨夕消失方向而去的雲清痕沒多久就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著晨夕的身影,她不需要人帶路嗎?

    是了,她手上有了司徒浪的天珠變,認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還能夠輕易的應付遇到的人。算了,他不需要派人跟著她了,看她那速度,只怕他的手下也很難跟蹤上。

    公主,這次回來之後她就會正視自己的心麼?

    等待總是難熬的,但是卻又讓人甘心的等著。

    ……

    晨夕沒有想太多,不過,她發現了一件很激情的事情,那就是她手上的天珠變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居然還會給她指路。

    甚至,有一種健步如飛的感覺。

    感覺身體的疲倦也消去了許多,這是為什麼?難道這天珠變還有什麼奧妙不成?

    一路暢通無阻。遇到的守衛也被天珠變幻化的陣法給忽悠了,晨夕直接奔下山,飛閃而去。

    有了天珠變的指路,晨夕發現她走的路都是直線居多,輕功也真是良好的交通工具呢!只要內力支撐得住。就可以嗖嗖的飛走。

    就這樣連續趕路三天,除了必要的衣食住行,晨夕根本就沒有停留。終於,在第四天中午趕到了楚國的邊界。

    找到了楚牧然他們的隊伍,可是。正主。楚牧然和諸葛靜澤都不在隊伍裡。讓晨夕急得不行!

    楚牧然的護衛阿武看到公主獨自出現吃了一驚:「公主,你——」

    「廢話少說,楚牧然和諸葛靜澤呢?」

    「公主,我家公子和諸葛公子都先後離開了,他們都說要去探訪舊友,讓我們在此等候。」

    「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就走了,」

    晨夕覺得口乾舌燥,心又急:「給我準備一些水。我渴了。」

    「是,」阿武連忙讓護衛們去準備吃喝的東西,一邊小心伺候著。哎哎。公子啊,你走得不是時候啊!

    公主這會來了他要怎麼辦?

    嗓子冒煙的晨夕吃飽喝足之後。又草草的梳洗了一番,問阿武也沒有結果之後,她就直接拎著阿武帶路,決定趕去國舅爺家看看。

    既然是夢裡出現的場景,那麼,就先去夢中出現的地方吧!

    「公主,你為何要去國舅府啊?」阿武哭喪著臉,一邊趕馬車,一邊問裡面補眠的某公主。

    可惜,晨夕在睡覺,沒有回音。

    她這幾天睡覺睡得太少了,每天基本就是誰四五個小時恢復了體力就繼續趕路,不敢多做停留。這會瞧著就快到了目的,這一路走官道更短的距離,還是馬車去比較好。

    阿武說了好幾句話都沒有回應,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傻了:公主睡著了,而且看著好像很疲倦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

    唉!

    公主這是做什麼呢?難道是公子他們出事了?目光瞥過晨夕的手上的紗布又是一驚:公主怎麼受傷了?誰做的!

    無意中掃過衣裙之下露出的鞋子,阿武再度怔忡了,那繡花鞋已經磨破了一層底,一看就知道是公主這幾日趕路太多、太急了!

    公主如此關心公子他們嗎?

    心中流過一陣暖意,他們王爺嫁給赤陽公主也許是不錯的,總比被太子利用的好。

    唉!

    阿武揮舞著馬鞭,老老實實地的趕馬車。

    咕嚕嚕的車輪聲在官道上發出了沉重渾濁的聲音,飄散在空氣裡。

    晨夕這一睡,到了晚上才醒來。

    推開馬車門一看,皺起眉頭:「阿武,到哪了?」

    「公主,我們剛剛進入陽城,還有半個時辰那樣就可以趕去國舅府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初(晚上九點)了。」

    晨夕聽著微微一驚,夢裡的月色似乎就是差不多的時間,「停車,我們用輕功趕去了。」

    「公主,你晚飯沒有吃,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

    「不要了,先去找人!」

    阿武無奈,只能聽命行事,帶著晨夕在人煙稀少的街道穿過。

    「阿武,你家王爺什麼時候離開的?」

    「王爺是在下午離開的,諸葛公子是在那天中午離開。」

    他們兩個是分開行動還是越好了的?

    晨夕看了阿武一眼:「快點吧!」

    阿武窘迫的看著晨夕:「公主,屬下的輕功這已經是最好的發揮了!」

    呃!

    晨夕不好意思的瞧了人家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手鏈,唉,離開涯女國之後,天珠變好像就不認路了。

    「我拉你一把?」

    阿武窘了,「公主,你急什麼啊?」

    「性命攸關,當然急!你指方向,我拉你!」

    阿武發誓,這次是他最為窘迫的一次了,被自家的半個主子給拽著狂奔,他還得瞪大眼指認方向。幸好這是晚上,沒有人看到。如果被認識的人看到了,他這輩子就窘到家了。

    狂奔了好一會,半個時辰變成兩刻鐘,足足縮短了一半的時間,讓阿武好不汗顏。

    「到了。到了,公主!」

    晨夕放開他,站在一個街角邊。看著前方的那個大院,雖然是夜晚,可那門口掛著的燈籠還是清晰的照出了「柳府」二字。

    阿武在一旁直喘氣。半響不再說話。

    晨夕卻已經丟下他潛入柳府了。憑著夢裡的感覺她靠近了一個寬敞的大院,院落之中,屹立著一棵高大的槐樹,比這裡任何一個屋子都要高的樹木。

    夢裡也就是在這一棵大樹邊諸葛靜澤被人一劍刺中心口直插到樹幹上,現在想想那個夢還是有一種心跳加快的駭然感。

    凝神靜聽了一會,周圍好像有人,不過,聽不出敵我。但是,那棵樹卻是沒有人在。晨夕想了想,利用天珠變弄了一個幻境幫助她無聲無息的潛入了那顆老槐樹上隱身藏著。

    取消幻境之後。她靜靜的坐在樹丫上,等待著。

    沒多久。卻看到一個人走向這棵樹,身影看著有些惆悵。

    這人似乎沒什麼印象,不過他從房間裡走出來,應該是某個主子吧!

    那人走到槐樹下,良久幽幽歎息了一聲:「鶯兒……」

    鶯兒?這個名字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熟悉,

    「鶯兒……」

    男人的低聲呼喚好像是一個情人在深情的呢喃自己愛人的名字,不過,這感覺忒彆扭。

    「如果你不做皇后……」

    是了,楚國皇后的名字就是柳紅鶯!

    這男人看不太清楚,不過,應該身份不低吧。

    就在晨夕猜疑的時候,幾個黑影從四面飛入,其中一人低吼道:「柳擎,受死吧!」

    柳擎?

    那不是楚牧然的舅舅嗎?

    晨夕傻眼,這什麼狀況?

    這些人,顯然不是她的靜澤。

    不過,在她還猶豫要不要救人的時候柳擎的身邊就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抵擋刺客,雙方交戰一百多個回合之後,那幾個刺客似乎力不從心,就轉身而逃了。

    柳擎冷哼一聲:「去追,人留個活口就行。」

    「是。」

    就在那幾個護衛追蹤敵人的時候,柳擎已經不復剛剛的深情模樣,換上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晨夕抿著唇依舊在樹丫上一動不動的關注下面的情況。

    風吹影動,樹搖葉響,又又幾道黑影現身,一出手就是殺招,無關愛恨,就是要殺柳擎,看他們的動作應該是殺手。

    柳擎冷哼一聲,照樣有護衛把他好好的保護在中央,雙方混戰約莫半個時辰,各有死傷,柳擎也退到了房門前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顯然敵人厲害也在柳擎的預估之外,不再那麼輕慢了。

    在對付三死三逃之後,柳擎終於沉不住氣了,「追,這三個,要活口!」

    就在他下令讓護衛追擊沒多久,另外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那氣息讓晨夕都感覺到冒冷汗,這人,殺氣太重了!

    彷彿就是從殺人堆裡走出來的一樣,他甚至沒有一言一語,只是單純的拔出劍指向柳擎就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死亡氣息。

    柳擎這回直接一揮手,十幾個暗衛倏然閃現,團團圍住了那獨身的刺客。

    晨夕暗自為他捏把汗,這國舅爺的護衛還真是多,先前的兩批護衛就有三十幾人,加上這些,似乎不亞於一個王爺的護衛了。

    而且,還一批比一批厲害。

    樹下飄來一陣一陣的血腥味,那十幾個護衛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被打殺了,全部是一劍斃命。

    此等劍術,當真是了得!

    晨夕卻隱隱感覺到不安,她好像遺忘了一點什麼事情?

    是什麼?

    「閣下是天下第一劍客嗎?」柳擎的聲音都變了變,「柳某不記得何時得罪過閣下,還請說個明白吧!」

    「作惡多端,該死之日到了而已!」那劍客冷酷的吐出一句。

    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但是,這身形卻看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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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8 AM

315 血中吻

    想要看到更清楚一些的晨夕卻忽然感覺肚子發疼,咬著唇伸手揉揉肚子,面色灰白,難道大姨媽要來了?不會吧,提早了?唉,她真倒霉!

    這幾天心急火燎的趕路都把日子給忘記了,該死!

    一邊揉肚子減輕疼痛,一邊關注著那劍客的情況。

    「如此,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柳擎陰狠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那些倒下的護衛是沒有站起來,可是,卻出現了雙倍的護衛圍住了劍客。

    靠,這國舅爺當得真是有滋有味的,護衛看著一點都不比她這個公主的少呢!

    「哼,養的江湖俠客也不少,國舅爺真有錢呢!」

    劍客長劍飛舞,與三十幾個人混戰,晨夕看著那些人衣著,還是各色各樣的,還真是江湖俠客呢!

    真有錢,一個國舅爺養著這麼多門客!

    哎喲——

    肚子一疼,晨夕的心思又回到自己的肚子上,唉,女人受罪的日子真是不少。

    歎口氣靠著樹幹,眼角的餘光關注著下面的情況,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劍客的腰間,那上面掛著的一個掛墜——

    靜澤!

    那是她在流雲崖給靜澤編製的掛墜,在水裡找到一塊五色石,看著分外可愛就弄了一個孔穿起來又編了一個中國結送給靜澤做腰飾的!

    晨夕瞪大眼捂著嘴看著,真是靜澤!

    靜澤是天下第一劍客?

    不是啊,不是說靜澤的母親身邊有一個劍客,劍術高超……難道他是徒弟?

    有可能!

    不過,哎。為什麼靜澤要刺殺楚國的國舅爺啊!

    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她說一聲,真是太可氣了。

    哎哎,一氣肚子更疼了!

    晨夕皺著眉,憤憤不平的看著在院子裡交戰的人,一手還揉著自己的肚子。腦袋飛速的轉著。

    靜澤不可能隨隨便便的來刺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楚牧然那傢伙……照理應該不會想要刺殺自家的親舅舅吧!可是,他連自己的親大哥都想打擊。也說不準會打擊舅舅什麼的。

    不對,那也不該是靜澤來動手啊!

    這個問題不想了,先想怎麼脫身吧!

    這麼多人打一個。也不害臊!

    可惡!

    晨夕撇撇嘴對下面的人進行了攻擊。毒暫時不用,再用會體力透支。用天珠變的話,說不準靜澤也被困了。

    哎——

    用毒龍玄扇吧!

    晨夕從裡衫上私下一塊布料,帥氣折成了三角的面巾,往臉上一綁,遮住了大半個臉,就留下一雙眼。想了想又用了毒術給自己的眼眸增加了一重紅色,避免露陷。

    這才跳下去幫忙。諸葛靜澤看著從樹上跳下的一個人揮手閃過之後就有幾個人慘叫著倒下了,心一愣,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可是不是對手就好多了。

    但,接下來他還是駭然了。因為,對方手裡看著就是一把沒有打開的扇子,有一半還被皮套套著的模樣,可就是這樣的武器,卻是碰到誰誰就慘叫著避開,嗤嗤作響,直接腐蝕了對方的衣服甚至皮肉。

    好厲害!

    晨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諸葛靜澤一愣:這眼神好熟悉!這身影看著也很熟悉?

    柳擎看著對方又來了一個幫手,咬咬牙:「給我殺!死活不論了!」

    得了命令,那些人聯手攻擊,步步緊逼,有攻有守的圍困晨夕二人。

    晨夕殺傷力是很高的,關鍵是她眼下肚子疼,受傷的手捂著肚子,沒受傷的手進行攻擊,樣子就顯得比平時狼狽多了。

    看著好似力不從心的模樣,諸葛靜澤不得不護著她戰鬥,一時間,兩方的戰鬥力拉平了。不過死傷數自然是對方要倒霉。

    但凡被晨夕碰過的人都無法再戰了,那毒太多霸道,幾乎沾染之後就是中毒身亡……看得柳擎越發的驚懼。

    晨夕也很是感歎,怪不得那日黎伯不讓她碰,原來一碰就會死!

    幸好她有異能,不然,她也死翹翹了。

    「放箭!」柳擎看著人數沒多久就減少了大半,已經心驚了,直接招來了另外一批弓箭手。

    那箭矢上同樣佔了毒藥,諸葛靜澤頭疼的揮劍成網,擊落了射來的毒箭。

    可是,人家的弓箭手一圈圍著他們射,他又不能離開晨夕的身邊去殺人,因為身邊的蒙面女子明顯狀況不佳。

    讓他有些惱怒,沒有她的話,他可能殺人更迅速一點!真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拖著不便利的身子來幫倒忙!

    嗖嗖幾聲,一道暗器襲來,把那些弓箭手給擊倒了一半。

    諸葛靜澤呼口氣,一邊揮舞長劍阻擋箭矢的進攻,一邊把晨夕拉到老槐樹邊,「呆在這裡,不要亂走!」

    說罷他如閃電一般的身影晃過,那些在晨夕前面的弓箭手就在一瞬間倒下了,全部是一劍被劃破了咽喉……

    而那些退居二線的高手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天下第一劍客果然名不虛傳!

    忽然,院子裡升起了一陣白霧,很多人都消失不見了,晨夕大驚,這景象不就跟她天珠變弄出來的幻境一樣嗎?

    怎麼回事?

    難道敵人在這院子裡弄了什麼陣法?

    晨夕立即用密音想諸葛靜澤傳話「靜澤,待會不管看到什麼妖魔鬼怪也別怕,那是我弄出來嚇人的,你千萬別被嚇壞了啊!」

    公主?諸葛靜澤大驚,四周尋找晨夕的身影,卻沒有看到。

    而晨夕已經發動了天珠變,只聽到周圍四面八方的傳來了驚嚇聲,此起彼伏的,而晨夕靠向諸葛靜澤的時候就看到一把特別的弓箭正對著諸葛靜澤發射——

    「靜澤——」

    晨夕飛身過去,一把拉住他。往一旁閃避,同一時間,那弓箭之處也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一支利箭破空襲來,晨夕看著那箭尖的妖異紅色就心中一驚,一把甩開了諸葛靜澤。自己卻是躲避不及,終究還是被那利箭刺入右肩,強勁的力道直接帶著她的身體撞上了那槐樹樹幹上。鐺的一聲,劍尖穿透了她的手臂,刺入了樹幹上。

    「啊——」晨夕咬破嘴唇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諸葛靜澤站穩身子之後直衝過去。「公——」

    「別喊!」

    另外一道身影閃現,一掌震斷了插入樹幹的箭尖,「抱她走!」

    諸葛靜澤咬咬牙抱著晨夕閃身衝殺出去,而後來的黑影卻是直接逼近柳擎,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最厲害的陣法已破,那妖箭也發了一次。他再不擔心其他!

    阻擋他的人都到刀起血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殺到了柳擎的面前,一陣冷笑。刀起血飛,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響徹了國舅府。

    而那始作俑者卻閃身飛離了。

    ……

    諸葛靜澤抱著晨夕飛身離開國舅府剛出門口就看到阿武。阿武看到血跡斑斑的兩人嚇一跳:「公——」

    「走!」

    「噢,好,這邊!」

    阿武帶著諸葛靜澤挑了一條小巷子飛奔而去,還細心的用一件皮衣給晨夕托住血滴,不留下血跡給敵人追蹤。

    穿過幾條小巷之後,阿武推開了一個醫館的後門,「諸葛公子,這裡是我們王爺的產業,很安全。」

    「秦少爺!」穿過後院之後阿武來到一個客房低聲喚了一句。

    「誰?」

    「秦少爺,急救,我是阿武!」

    一個人影衝出來:「牧然受傷了?」

    「不是王爺,是——唉,反正你快點啦!」

    秦天看阿武著急的樣子皺著眉回房提了藥箱跟著他去到楚牧然常用的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之後面色微微一變:「怎麼是她?」

    「哎呀,秦少爺,你快點動手吧,公主是為了幫王爺才受傷的,王爺如今還在善後,你要是——」

    「行,我救!」

    秦天看了諸葛靜澤一眼,「按住她,別讓她亂動,我要拔箭!」

    諸葛靜澤看著那血不停的流早就慌神了,這會總算清醒了一點,按住晨夕的肩膀,「公主,你忍著點!」

    晨夕眉頭打成結:「快點,我肚子也好疼!」

    額!

    三男無語,秦天看了阿武一眼:「你按住她的膝蓋,別讓她的腿動。」

    秦天看著那箭面色很沉重,這箭他認得,只有一次,那一次,還差點失去了他們的一個好兄弟!

    牧然又去找國舅爺了嗎?

    白癡!

    咬咬牙對著晨夕道:「我要拔了!」

    「嗯。」

    晨夕別過臉,不看他的動作,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罵人,太疼了,嗚嗚……這筆賬要算在靜澤的頭上!

    都是他害的!

    嗚嗚,肚子也疼得厲害了……「啊——」

    只有半聲,秦天已經一手拔箭一手封住了她的啞穴,深更半夜的,他的醫館要是發出了鬼叫,他明日肯定有麻煩,這人也難藏住。

    晨夕大汗淋漓的瞪著秦天,壞男人,居然不讓她喊痛!

    「公主——」

    諸葛靜澤忽然低頭吻住了晨夕的唇,眼中的熱淚滴落在她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晨夕呆住了。

    在靜澤的吻裡,她感受到了太多的東西,最深的就是內疚和自責,然後才是濃濃的心疼和愛意。

    是啊,他愛她!

    她——

    她也喜歡他吧!

    不想讓他受傷,不想他出事!

    她喜歡上這個男人了,閉上眼無言的默認著他的吻,她回應著他的吻,滿足又歎息的回應著,只要他沒事就好了!與夢中的不一樣,他沒有被人刺中心口,而她也只是肩膀中箭,不會死……

    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未來的。



316 我喜歡你了……

    秦天瞥了人家熱吻的兩隻一眼,手腳麻利的給晨夕收拾好傷口,上了藥包紮完畢,發現人家兩隻還在吻,「咳咳——」

    阿武看向外面,心頭忍不住嘀咕:原來,這樣也可以止痛的!

    「喂喂,我還要給她檢查身體,這位公子,你確定不用管她的肚子疼了?」

    諸葛靜澤被疼字一驚,尷尬的放開晨夕,臉紅了,不自在的看向秦天:「麻煩你了。」

    秦天撇撇嘴,給晨夕把脈:「嗯,不是大問題,就是你們公主有些宮寒,加上近日太過勞累奔波所以引起了肚疼,吃一段時間的藥療養一下。」

    宮寒?

    諸葛靜澤再不懂也知道女人宮寒不是小問題,擔憂的看著秦天:「公主的問題可以根治嗎?」

    「不知道,我還沒有找出她宮寒的原因呢!也許可以,不過,一定可以改善就是了。」

    「那就拜託你了!」

    「不客氣,我叫秦天,逍遙王的好兄弟,看在你們今夜幫了他的份上,這次算我們補償你們的!」

    晨夕臉色很難看,什麼叫做他們幫了楚牧然?

    難道說這次刺殺竟然是為了楚牧然!

    諸葛靜澤被晨夕冷冷的目光盯得心虛,連忙給晨夕解穴:「公主,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想幫——」

    「我累了,讓我休息吧!」晨夕咬牙切齒,楚牧然,本公主等著你回來交代!

    諸葛靜澤心疼的看著她。「公主,我保證下不為例。」

    「廢話。你以為我有幾條命幫你擋?」

    「對不起!」諸葛靜澤懊悔的握住晨夕的手,如果可以,他情願自己受傷。

    秦天掃了阿武一眼:「阿武,我去撿藥,待會你去熬,你們公主需要喝藥。」

    「是。」

    ……

    房間裡就餘下他們兩個,晨夕真的很累,她最近估計有血光之災,所以老是流血。嚴重失血過度了。

    諸葛靜澤的道歉什麼的她也懂,不過。她還很生氣!

    但,一切都得等她休息好再說,她已經支撐不住的要昏過去了。

    諸葛靜澤守在床邊懊惱的想給自己刺上一劍,可卻不能做,公主救了他,他的命就不能輕賤。

    可是,公主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國舅府?

    她不是應該在巫族和蕭冰他們在一起嗎?到底怎麼回事?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楚牧然回來了。走到諸葛靜澤身邊看著床上昏睡的人有些感歎:「她怎麼樣?」

    正巧秦天端著一碗藥進來。看到他總算徹底放心了:「她死不了,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嗯,我帶著那些追兵在兵部劉尚書大人家繞了一圈。現在,大概他們在狗咬狗吧!」

    「切,你這招也夠毒了,柳擎那老傢伙估計怎麼樣都會與劉家過不去了!」

    楚牧然冷哼一聲,「那是,他命根子都被人毀了,怎麼可能不報仇呢?」

    什麼!

    秦天瞪眼看著他:「你、你幹了那事?」

    「怎麼,不應該?」

    「不,不,應該,簡直就是大快人心,那個老色鬼,早該斷子絕孫了!」

    楚牧然陰鷙的臉此刻也緩和了一些,卻吐出了讓人更加寒心的話:「我把他兩個兒子的命根也廢了。」

    秦天手一顫,差點沒把手上的藥碗給落地去了,幸好靜澤看著危險及時接住了,責怪的瞪了他一眼:「說話歸說話,公主的藥不要耽擱了!」

    呃,能不能不要這樣無情啊?他覺得自個已經很無情了,可是聽到王爺把人家父子的子孫根都斷了,還是忍不住心裡撥涼撥涼啊!

    「這藥要現在喝了嗎?還是待會再喝也行?」

    「哦,都行。」秦天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晨夕的傷上了,看著楚牧然長長歎息一聲,雖然柳家父子都是風流鬼,殘害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女子,可是,好歹是他親舅舅啊,就不怕事發之後鬧得不可收拾嗎?

    哎!

    楚牧然很淡定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擔心,萬一事發,我也是公主的側夫,楚國不會輕易處置我的,況且,還有我太子皇兄需要我呢!」

    側夫?這身份好用嗎?值得炫耀嗎!秦天翻翻白眼,直接不吭聲了,隨便他怎麼整吧!反正以他的本事也應該沒有露出痕跡。

    「如果國舅爺耳目聰慧的話,也許應該知道了刺殺他的人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夫侍了,因為公主在最危急的時刻喊出了他的名字。不過,那個時候公主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嗯,靜澤,你說——到時候就賴賬,我作證你和我一塊;如果他們拿出證據賴不掉,你就說那是你的情人,不是公主,反正公主的身份他們都認不出。」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認出來呢!

    真奇怪,公主的眼眸怎麼會變成紅色的?

    秦天臉色頓變,被叫出了名字?怎麼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八成要被國舅爺找上了!「不行,你們得馬上離開這裡,回到你們的隊伍之中去呆著,上下口風一致,你們一直在等赤陽公主入境,沒有離開過!」

    楚牧然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歎口氣:「公主怎麼就出現了呢?還在那等情急的情況下救了靜澤,真真……讓人難以預料!」

    「我帶公主走,你拿藥,以我們的武功,要不聲不響回去完全沒有問題。此事絕對要賴掉,不能給公主帶來麻煩。」

    「好,我拿藥。」楚牧然目光裡閃過一抹異彩,比起平日裡的風流倜儻來,多了一份深沉:「秦天,她沒事吧!」

    「箭傷雖然穿透了身體。可是毒性卻被意外的壓制了,所以只能說是嚴重的皮肉傷。也沒有傷到重要的骨頭,養個把月用上活骨生肌的良藥就會好,許飛霜——」

    「他在巫族,一時趕不來,這幾天的藥你都要給我們準備好!」

    「行。至於她身體裡的毒素,實話說,我沒有辦法。但是很奇怪,那些毒性似乎被抵制,好像……好像她身體裡有別的藥性在溶解毒性。反正按照我的判斷。性命無憂,養好肩膀的傷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右手短期內,最好是半年裡別太用力。」

    楚牧然微微擰眉,「知道了。」

    諸葛靜澤抱著晨夕往外走,楚牧然和阿武跟隨其後。

    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裡秦天有些憂鬱:牧然不會對宮晨夕有了感情吧!

    「少爺?」

    「無事,今夜什麼人也沒有來過。」

    「是,奴婢知道,唯一一聲尖叫也是奴婢想給少爺準備夜宵撞到夜貓子嚇的。」

    秦天滿意的揮揮手讓自己的婢女退下去,心中歎然。

    不管有沒有感情。將來都很難做吧!

    畢竟有個太子存在。而且,太子還野心勃勃的想一統天下,遲早會涉及兩國交戰的問題。

    ……

    諸葛靜澤他們連夜趕路。在天明時分終於回到了楚國的邊界,諸葛時候晨夕也醒過來了。

    聽了楚牧然的分析之後,她皺起了眉頭,如果是楚牧然和靜澤的話,身上沒有受傷,自然可以安全過關,可以掩飾,但是她——

    「我回巫族去吧!」

    「不行,這裡到巫族有幾天的路,公主已經受傷了,一路奔波太過辛苦。」諸葛靜澤馬上反對,

    楚牧然悶聲不語,如果留下,很容易被人識破,傷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就如靜澤所言,公主已經受重傷了,流血過多,再奔波傷口難免惡化。這狀況還真是讓人頭疼。

    想人去偽裝公主也不太可能,天下人都知道赤陽公主紅髮藍眸,紅髮可以做假,藍眸卻難以做假。

    「我不會走得太快的,我留下很突兀,也很讓人疑心。」雖然很難受,可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先忍忍吧!

    雖然還不知道楚牧然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的舅舅,可是,這件事如果被楚國皇后知道了,真不好辦!

    「公主!」靜澤憂傷的望著她,一臉的憂鬱。

    晨夕抬起左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臉:「對不起,我……」

    「是我對不起公主!」靜澤有些哽咽,他從來不曾奢望有一天公主能夠為了他不顧自己的性命,可是,昨夜公主卻給了他這一生都震撼的一幕,刻骨銘心的留在他的心間,無法磨滅。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說,我應該……喜歡上你了……」

    誒?

    諸葛靜澤石化了,剛剛他聽到什麼了?

    楚牧然識趣的退出馬車的空間,讓兩人可以單獨敘說情話。退出來的同時,他好像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抽了一次。

    晨夕有些窘迫的看著發傻的美男,咬咬唇再次說道:「我說,我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了……

    ……

    這句話就如魔咒一般纏入諸葛靜澤的心間,餘音久久迴繞,不得停歇。

    半響他才激動的回神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晨夕:「公主說的是真的嗎?」

    「嗯,我、我在巫族夢到你受傷,就忍不住趕來了,那個時候我就想不管真假,我至少要來確定你有沒有事。一路上,我也想過,能夠讓我如此掛念一個人的感情,大概也只有是愛情了……所以——」

    晨夕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沒能說下去,諸葛靜澤著急的看著她:「所以什麼?公主不想讓我留下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了,可是,好像已經遲到了很久……所以,你會不會放棄了喜歡我?」

    怎麼會?諸葛靜澤忽然覺得很想笑,他的公主怎麼這樣的可愛?

    喜歡一個人是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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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09 AM

317 戀戀不捨

    晨夕閉上眼有些不敢看他,兩世為人,她貌似還是第一次如此正經的跟一個男人告白,真是太尷尬了。

    要是他拒絕怎麼辦?

    雖然他一直表現對她都很不錯,也說過喜歡她,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卻開始擔心諸葛靜澤的心意會不會改變。

    「公主,我喜歡你,從來都沒有變過,將來也不會變!」

    諸葛靜澤溫和的話語就如甘露一般澆灌了晨夕那不安的心,原先的忐忑一下子就得到了安撫,睜開眼定定的看著他:「不會背叛我,不會——」

    「不會,如果我將來非要再做什麼對不起公主的事情,我會提前提醒公主。到時候,公主不用對我客氣就是。」

    「真的?」

    諸葛靜澤堅定的點點頭:「就算為了親人,我也不會背叛公主,如果哪天我要陷入北堂那種困境,那麼,我就用自己的性命去換親人的命好了。此身只效忠公主一人!」

    晨夕心中酸澀,他都明白她心中所顧慮的麼?眸中濕潤,微微發澀:「如果真的無法逆轉的命運,我也會諒解你的,只要,你不要一聲不響的就選擇……放棄我!」

    「公主!」

    諸葛靜澤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同樣滑落了兩行清淚,天知道他等待這一天等得多心焦。

    在他溫暖的懷抱之中,晨夕感覺到一如既往的安心,淚水微微打濕了他的衣襟。其實。她真的不怪北堂連雲了,如果他的母親真的注定了要沖喜才能好。她會體諒他的。

    她只是很介懷對方一聲不響的就選擇了放棄,顯得她的存在好像可有可無一樣……

    只要他不輕易的放棄他們的感情,她就會滿足。如果命運真的無法成全他們,她也不會偏執的不放手,她絕不是那種自己得不到就要毀去讓任何人都得不到的人。

    「公主,雲清痕來了!」馬車外傳來楚牧然的低沉的聲音。

    晨夕微微一愣,雲清痕怎麼跟來了?

    車門被推開,雲清痕看到馬車裡的兩人兩情相依的模樣眉間就微微挑起,不過看到晨夕蒼白的臉色又只能無奈歎氣。「公主。大概的事情我剛剛聽楚公子說了,幸好我不放心追來了。不然,這事還真麻煩。」

    「那——」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楚公子和諸葛公子還是原地待命,營造沒有離開的氛圍,這些護衛會聽命行事的。」

    「我——」晨夕不捨的看了諸葛靜澤一眼,他們才剛剛相聚沒多少時間呢!

    可是,大局當前。她又不能任性。

    只好抿著唇不說話。諸葛靜澤心中也很是不捨,可是,楚牧然說得很對。他們如果不果斷行事,引起的麻煩將會很大。為了公主,也為了大局,兒女私情就暫時壓一壓吧!呼口氣:「我送你們一程吧!」

    雲清痕直白的拒絕:「不用了,你若是跟著我們,眼下已經天明了,被什麼人看到了的話,難免出漏子。我一個人足以保護好公主了,請你相信我!」

    諸葛靜澤不捨的看了晨夕一眼,忍痛道:「好吧,那我餵公主喝了藥,你就帶公主上路。」

    雲清痕點點頭,沒有在堅持,也很大方的退出馬車,把最後的獨處時間留給他們。

    諸葛靜澤拿起馬車上的茶几上放著的點心遞到晨夕嘴邊:「公主,吃點東西墊肚子,然後喝藥。」

    「我不想喝,那麼苦。」

    「不行。」

    「不喝藥我也能夠好的,」

    諸葛靜澤堅決的搖搖頭,摸了一下藥碗,還是熱的,估計是剛剛楚牧然用內功熱的吧!看來,他對公主也並非沒有一點情義。唉,公主的桃花真不少。

    晨夕吃了幾塊點心就吃不下了,她其實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想賴在諸葛靜澤身邊,不過,這話,她知道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不然,這些男人都要笑話她了。這兩年的女尊國生活,她還是體會到了一些不同習俗的,尤其是男女地位方面,女尊國是女子要獨立堅強,男人可以撒嬌、柔弱一點的。

    「公主,喝藥了。」

    「不喝行不行?」

    諸葛靜澤寵溺的看著她,笑了笑子張嘴喝了一大口,晨夕呆愣的看著他,這——

    誰想諸葛靜澤又傾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嘴,濃重的藥味襲如喉嚨裡,晨夕反射性的想吐出來,卻被他緊緊的扣著後腦,嘴又被封住,無奈下只能咕嚕嚕的吞下那苦苦的藥汁……

    還來不及回味那苦味,他的舌就靈巧的開始攻擊她的領地,溢滿了甜美的韻味,那深情的眸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就是潘安在世,只怕也沒有這般俊美。

    她這輩子似乎賺到了……身邊都是大美男啊!

    暈乎乎的想著,晨夕又被灌了一大口的湯藥——如此週而復始的七八次之後,一碗藥總算是沒有了。

    最後一吻,諸葛靜澤是含著糖水餵她的,所有的苦味都被甜蜜蜜的糖水給沖刷掉了,加上兩人初初袒露彼此真心的甜蜜,整個馬車裡似乎都膩滿了甜蜜的氣息。

    「唔……」

    滿足的嚶嚀聲發出來,深深刺激諸葛靜澤的感官,讓他感覺身體火熱飆升,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無奈的離開讓人難以饜足的紅唇,歎息一聲,「公主,該上路了!」

    晨夕被他這一喊,立即回神,臉火辣辣的燒紅。

    她剛剛好像發出了那種太過曖昧的聲音……

    「咳咳……公主,重傷未癒,還請多保重。」馬車外傳來楚牧然調侃的聲音。

    晨夕臉更紅了。別過臉,「藥。藥喝完了,我走了!」

    「嗯。」諸葛靜澤又忍不住避開她的傷口抱了抱她,長歎一聲:「公主,別受傷了,我——」

    「我會保護自己的!你也得答應我,以後不能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如果要做,也得跟我商量了再說!」

    「是,靜澤謹遵公主之命。」諸葛靜澤眉眼帶笑的望著她。

    唉。如果甜甜蜜蜜的相處一段日子該多好,她來到這裡還沒有正式的談戀愛呢!和北堂連雲的那段。根本就沒有正式的程序。

    篤篤——

    馬車門被人敲了敲,晨夕不滿的低吼道:「敲什麼敲啊,等一下又不會死人!」

    馬車外的人黑線不已,公主這話可真是勇猛。

    不管如何依依不捨,晨夕最終還是被雲清痕給披風一包,背著一個包裹,趁著太陽還未出現,天色還有些朦朧的時候抱著飛走了。

    諸葛靜澤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久久捨不得收回視線。他喜歡的公主。他喜歡的女人!

    「好了,別看了,再看也不會多出一朵花來!」楚牧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回到馬車上呆著。可是,他的目光也透著車簾看向某個方向有了惆悵。

    赤陽公主真是讓他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不管是性格的變化還是能力的變化,都讓人有些感歎。

    諸葛靜澤回到馬車上,認真的看著他:「楚公子——」

    楚牧然揮揮手:「行了,我知道,言出必行嘛!放心,我楚牧然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守信。而且,你也算是公主的人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嘛,不用那麼客氣了!」

    額!

    提到這個,諸葛靜澤有些赧色,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嘖嘖……瞧瞧,你們女尊國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要是換做我,肯定很得意的說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害羞個什麼勁啊,害羞那是娘們才會做的事情!」

    諸葛靜澤翻翻白眼,他也說了,女尊國嘛,當然和男尊國不一樣。不過,他也在夏國生活了幾年,男尊國的風氣還是瞭解不少的。所以,也不會真的那麼小家子氣的含羞帶怯。

    「都是自己人了,以後就別那麼生疏了,你就喊我牧然吧!我喊你靜澤,簡單省事順口。」

    「好。」

    「不過,公主何時學會了破陣法?這次行動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個陣法呢,原本想說你的心境比我的正,讓你如陣勝算更大,我就在外圍進攻,來一個聲東擊西。想不到公主不僅僅破了對方的陣法,還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法把那些傢伙嚇得臉色青白,渾身僵硬的四處逃竄。」

    諸葛靜澤聞言微微一抖,貌似,他好像也回想起來了被射的前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他的眼前,只是被公主突然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無瑕關注那些陣法裡的東西……等等,他想想,

    「喂,靜澤,你怎麼了?」楚牧然看著諸葛靜澤忽地身子一顫,好像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連忙搖醒他。

    諸葛靜澤清醒過來,乾笑,連喝了幾杯白開水,楚牧然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怎麼了?」

    「咳咳,那個,我好像在陣法裡看到鬼怪了……」

    哈?

    楚牧然傻眼,鬼怪?「怎麼樣的?」

    「那種頭上長角,眼珠流血,舌頭很長,牙齒很利,皮膚青紫,尾巴很長……」

    楚牧然手一揮,「行了,不需要跟我說那麼詳細了,我不感興趣!」

    「我想起來了不說出來不舒服……」

    「不想聽!」

    「我還看到了一直蜘蛛身體,頭像人的怪物……」

    「住口!」

    楚牧然飛身離開馬車,靠著樹幹直喘氣,天哪,那純粹就是妖物嘛!諸葛靜澤那傢伙到底說真的還是假的啊?之前闖過那陣法,不過是境由心生產生的一些幻象,沒有見過妖魔鬼怪的東西啊!

    難道,那都是因為公主產生的?

    太可怕了,公主不僅僅是有毒,還嚇人。

    諸葛靜澤坐在馬車裡得意的笑了笑,然後閉眼休息,這馬車還殘留公主的氣息,他想自個獨佔一會……



318 明媚的憂傷……

    雲清痕抱著晨夕專挑一些密林小道走,趕了一段路到了避靜無人之處才讓停下休息。

    「啊,可惡,忘記了審問楚牧然到底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晨夕懊惱的跺跺腳,又讓那傢伙逃了一次。

    「公主何必心急,下次見面了照樣可以審問,不急一時!」

    「那怎麼一樣,事情拖久了,氣勢就弱了啊!」

    雲清痕不置可否的燃起了火堆,獵了兩隻野兔準備弄點烤肉吃,這幾天為了趕路,他也很累。本來是想安靜的在巫族等待的,可是,公主離開之後,他一天到晚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想她,無法靜心。

    掙扎了一天之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就丟下巫族的事情追來了,他的腳程比晨夕的要快,不過,因為出發的時間拖了一天,所以才今日一早才趕到這裡。晨夕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到,他可是花費了兩天就到了。

    不過,這些他並不想跟晨夕特意的說明。只是,看到她那嚴重的傷勢,他就開始懊惱,要是當時就跟著她一起來就好了!

    有他在的話,總不會讓她去受傷。

    「清痕——雲清痕?」晨夕在他面前晃晃手,召回雲清痕的心神,「你怎麼了?」

    「沒事,公主有事?」

    晨夕看了一眼他的燒烤:「好像熟了呢,香味很濃了!」

    雲清痕乾笑兩聲掩飾過去,低頭認真處理自己的烤肉:「公主,你要吃麼?」

    「不想吃。想喝水,口渴了。」

    「給。這個水壺給你備用的。」

    晨夕接過水壺有些幽怨,她還有好多話想和靜澤說的,可是卻沒有時間給他們細說……不過,想到他那樣,咳咳,餵藥的溫柔,讓她又很是甜蜜。

    哎哎——心情真複雜呀!

    雲清痕瞥眼瞧著某人那變幻多端的臉色,還染著一層紅霞分外的惑人心頭就有些不爽,不想猜也知道她是在想諸葛靜澤了。

    看他們那樣肯定已經互明心跡了。有那麼甜蜜麼?人都不在身邊了,還如此含羞帶怯的回想。難道昨夜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咳咳,不可能,公主重傷,諸葛靜澤那人也不是急色之人,肯定不會在此等狀況下對公主行那等事的。

    「公主,」輕聲喚了一句,意圖轉移她的心思,可某女根本就聽不到。

    雲清痕不悅的抿著唇偏頭過去。大大的臉映入晨夕的眼中。把晨夕直接嚇醒了:「呼,你做什麼啊?」

    「喊魂啊!公主好像失魂了。」

    「亂說,我就是在想——心事嘛!」

    切!

    欲蓋彌彰。

    雲清痕把自己的不悅都發洩在烤肉上。一口一口的咬著,看得晨夕好生莫名其妙:「雲清痕,你怎麼了?難道一路上沒有吃東西?」

    「是啊,不眠不休的趕路兩天兩夜來的,公主你說我能不餓嗎?」

    額,不會吧!

    晨夕驚疑的看著他,他不像那麼不理智的人啊,怎麼會不顧身體……

    「當然是說謊啊,公主還用考慮這種問題嗎?」雲清痕瞧著她糾結的模樣不忍繼續折騰她。

    聞言,晨夕舒口氣,她就說嘛!怎麼會有人那麼傻呢!不過,為了趕路吃的不好倒是很可能的。心中小小的內疚了一下,「抱歉,又連累你了。」

    「呵。。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就是公主的手下,應該操勞的。」

    看到他眉眼之中的倦色晨夕又微微糾起,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

    「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的話,那就給我揉揉肩膀怎麼樣?」

    晨夕伸手又頓住,左手無奈的指指自己的右手:「以後吧,我如今可是傷患呢!」

    「傷得很重嗎?手掌的傷好了沒有?」

    晨夕嘟嘟嘴很是無奈:「差不多,不小心使了力,快癒合的傷口就裂開了……」

    笨蛋!

    雲清痕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晚上換藥的時候他要親自檢查一下她的傷口,看著不輕的模樣,只是聽楚牧然說並不明確。

    草草地吃飽了一頓,雲清痕就滅了火抱著她繼續趕路。

    路上晨夕小小的堅持了一下:「那個,我自己走吧!」

    「不行,公主臉色太難看了,還是多休息吧!」

    「我就是肩膀受傷……」

    「牽一髮動全身。」

    哎!

    在密林的幽靜小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跡,雲清痕沉默了一段路之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公主,你和諸葛公子怎麼樣了?」

    「靜澤?很好啊!」提起諸葛靜澤晨夕很是愉悅,如果不用馬上分離她會更加開心的。

    等他們解決了國舅爺那事之後,她就讓靜澤來到她身邊吧!有些話,沒有說出來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可是,一旦表白之後,就感覺好像性質都不一樣了。

    就像她現在的感覺,竊喜和甜蜜又夾雜著分別的憂思……

    「公主是和他互明心跡了嗎?」

    「嗯,算是吧!」

    雲清痕的步子一頓,「那麼,公主打算重新娶了他嗎?」

    誒?

    晨夕微微愣住,娶?搖搖頭輕笑,「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麼遠,我只是確定了喜歡他,想和他像正式的戀人一樣相處……過些時日,如果感覺彼此真的適合,我會——選擇成親!」

    雲清痕皺起眉頭,這都互明心跡了,接下來不就應該談婚論嫁嗎?為什麼還要等?「公主,他已經被你休過一次了,如果你再玩弄人家一次,只怕這輩子諸葛靜澤都很難找到如意妻主了。」

    玩弄?晨夕翻翻白眼,她何時玩弄過誰啊!那次是諸葛靜澤自己選擇欺騙了她嘛,她……唉。要結婚自然是先戀愛確定彼此是不是真的適合啊!

    「公主?」

    「哦,我不會玩弄他人的感情的。你放心吧!」

    雲清痕歎口氣,「為什麼還要試試,如今不是已經確定了喜歡他嗎?相處的話公主已經和他在流雲崖單獨相處了半年呢,難道還不知道彼此適應與否?」

    「不是啦,那不同啊,那半年我們是同伴一樣相處,同伴和情人相處是不一樣的……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不能草率,所以。我不能急。」

    不能急?

    公主貌似已經二十歲了吧!其他公主在這個年紀早就有一兩個孩子了,可她。還什麼都沒有呢!子嗣很重要啊!

    這接受一個夫侍就要花費個一兩年,那麼,公主如今有幾個夫侍在身側呢,要她一一接受豈不是要花上十年八年的時間?

    呼,那也太慢了吧!

    雲清痕忍不住歎氣,他到底看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公主,為什麼想要做戀人相處?」

    「這是正常程序啊,相遇。相識。相知,然後有緣相戀的話,自然就是要戀愛一段時間確定彼此的愛意……最後才是婚約的聖殿。」

    噢?

    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辦?賜婚怎麼辦?那些怎麼有公主說的什麼戀愛程序!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破天荒,第一遭。雲清痕有些頹廢的垂頭歎氣:「公主,你要的那什麼戀愛程序是怎麼樣的?」

    「嗯,就是確定彼此喜歡之後,互相交往,送禮物,一起遊玩做事什麼的。嗯,寫情書、送花什麼的最平常,還有為了哄對方開心做一些努力……反正,就是多在一起感受愛的甜蜜吧!」

    噗——

    聽著那路程還挺遠的,雲清痕擦把冷汗,算了,就讓諸葛靜澤嘗試第一遭,他們在後面跟著吸收經驗。

    呼呼,忽然有些慶幸他不是第一個撞上去的男人了。

    「喂,我跟你說的這些,你不能告訴靜澤,我把你當好朋友才說的!」

    「噢,行。我明白!」雲清痕在心底為某人近期考驗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晨夕和雲清痕嘮嘮叨叨一陣子就慢慢的在雲清痕的懷中睡過去了,她身心都需要休息。

    ……

    奔走了一天,暮色來臨之際,雲清痕找了休息的山洞,當他解開晨夕的衣服查看傷口準備換藥的時候手微微顫抖著……

    那個傷口!

    雪花赤弓箭!

    居然是江湖的妖弓之一,呵。。公主真是了不起啊,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就以身試險,她到底明不明白雪花赤弓箭的厲害?

    那弓箭,箭無虛發,只要射出了,就一定會射中目標,而且,箭矢上有妖毒。

    楚牧然的朋友給公主包紮過,顯然他們都明白那弓箭的厲害才能夠對症下藥,可是,明知道那麼厲害的兵器存在還讓公主冒險……

    是他們要冒險,公主闖出去的,可惡!

    到底楚牧然和柳國舅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冒生命危險去對付他?

    「哎——疼,疼——」晨夕在一陣疼痛之中醒過來,看到雲清痕一臉憤怒的表情很是不解:「雲清痕,你……」

    「我給公主換藥。」

    「藥?哦,那麻煩你了。」晨夕吸口氣,忍著疼,肩膀處的傷口隱隱作痛,讓她神經都痛得有些麻木了。

    雲清痕細心的給她換藥,手上的動作很輕柔,不過,表情卻很嚴肅:「公主,對他的愛已經到了可以不顧自己生死的地步嗎?」

    「誒?」

    「呵。。沒事,公主忍忍,很快就好。」

    晨夕呼口氣疲倦的睜了睜眼,「抱歉,我還很累,讓我多睡一會。」

    雲清痕給她包紮好之後目光流連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開,終究怎麼樣的心,才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

    他選擇的這個公主真的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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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10 AM

319 貌似有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幾個腳步聲,雲清痕立時給晨夕蓋上了披風,那些帶血的紗布也全部丟火堆裡燃燒殆盡。

    片刻之後,五個人影出現在洞口,為首的一人看到裡面有篝火揚聲衝著雲清痕問道:「兄台,我們也是趕夜路的,錯過了投訴的時間,能不能一起在這山洞裡呆一晚?」

    雲清痕抬眼打量了洞口的五人一眼,看穿者打扮是江湖人士,這山洞其實也挺長的,便無謂的點點頭:「隨意。」

    「呵呵,好,多謝兄台了。」五個江湖人之中有三男二女,看著都很年輕,腰間配著統一的長劍,看樣子應該是同一個門派的人物。

    其中一位看著最年長的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抱抱拳:「我們是蒼山派的弟子,在下高天博,是大師兄,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

    「嗯,這地方雖然不是我的,不過,因為是我們先到的,所以還是想提一個意見,我家小姐剛剛睡下,就請你們安靜一點。」

    高天博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降低音量:「應該的。」

    五人依次走到山洞的另外一邊點燃了一堆火圍著坐一起,不一會就加起了柴火燒烤,似乎在路上就順手弄了野物,找到地方就停歇。

    聞著那肉香,雲清痕目光微微一閃,公主今日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晚上還要喝藥,楚牧然那傢伙收拾的包袱裡面還有藥罐子呢,另外似乎又準備乾淨的瓦罐給公主煮東西吃的。

    不過,水已經沒有多少了。獵物也得清洗一下……

    「兄台,前面就有一條小溪。」

    雲清痕看了一眼開口提醒他的人年輕俠客微微一笑:「這位少俠如何稱呼?」

    「在下韓文君。」

    「哦。韓少俠好,我是川城人士,雲清。我們小姐有些不舒服,我走不開,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弄下這山雞和弄點水,我想給小姐煮點肉粥。」

    韓文君微微一愣,只怕是不放心他們幾個吧,唉,也不怪對方。站起來好脾氣的拿起那小瓦罐還有山雞、水壺一併提去補水。

    「韓師兄。我來幫忙吧!」另外一個少女站起來幫忙抱著瓦罐,

    片刻之後。韓文君兩人把水補滿了,又把白米和山雞都處理乾淨帶回來了,雲清痕結果東西客氣的謝了一句就開始在自己的篝火上煮東西了。

    蒼山派的五個人看著他隨身還帶著油鹽調料什麼的,無不訝然,這出門行走江湖還如此講究真是……

    唉!

    只怕是富家小姐吧!

    肉粥弄好之後,天色一句完全暗下來了,雲清痕喚醒了晨夕,扶著她靠著石壁坐好。準備親手給她餵食。

    晨夕揉揉眼睛看到眼前的篝火皺起眉:「我睡一天了?」

    「嗯。小姐,喝點水吧!這是蒼山派的少俠幫忙打的水呢!」

    誒?晨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山洞裡多了五個人。瞭然的笑笑,衝著韓文君他們點點頭:「多謝幾位了。」

    發現自己戴上了垂紗晨夕暗歎,這有人也真是不方便,雲清痕也在猶豫怎麼給她餵食,「小姐,要不,紗帽——」

    「無礙,這裡沒什麼風。」晨夕伸手在臉上揉了一會,半響才取下垂紗,露出了一張戴著面具的平凡的臉蛋,至於眼睛,只能選擇紅色來遮蓋了。

    蒼山派的人看到她的紅眸都微微愣了一下,聖星大陸之中,紅眸的人還真是不多。

    雲清痕也被驚了一下,公主這本事真是越發見長了。笑著給她餵肉粥:「小姐,先吃點東西,藥還在熬。」

    「嗯。」

    喝粥之前雲清痕還要探一下燙不燙,反正,整個溫柔情人的形象就那麼出來了,看得蒼山派的五個人有些赧然,似乎,他們都比不上對方的溫柔勁。

    吃了兩小碗之後,晨夕搖搖頭,不肯再吃:「我很飽了。」

    「小姐,吃飽了才有力氣。」

    「真的飽了,你也吃一些吧!」

    雲清痕無奈,給她餵水之後才自顧的吃起來,把餘下的一般粥都吃完了。晨夕在火光下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有些失神。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

    「這位小姐,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我叫高雅寧。」

    晨夕收回心神看了開口的某個俠女一眼,雲清痕插口道:「小姐是夏國赤城過來的,不過,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你們可以稱夕小姐。」

    晨夕微微一笑,「高姑娘好,你們這是……」

    「哦,我們啊,奉師命來辦事的。」

    晨夕想到之前青桐派的藍天逸兩人,不由問:「難道也是追查殘陽教?」

    高天博看了自己的師弟妹一眼,含蓄的說道:「夕小姐也知道這事情?」

    「是啊,前不久還遇到了青桐派的藍天逸,他們說了一下關於殘陽教的事情。」

    韓文君驚訝的看著他們:「夕小姐認識藍少俠?」

    額,藍天逸那廝也是一個少俠?「是啊,前不久湊巧在川城銀花鎮遇上。」

    「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收到了藍少俠的消息,說川城埋伏了不少殘陽教的人,隨意趕去回合對付邪教的。」

    哦,看來藍天逸他們找到了什麼線索呢!

    也不知道她派出去的人查事情如何了?楚牧然派出去接替閻二他們的人應該也對上號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小二和小六兩個如今是去了川城還是在路上?

    對了,她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閻一他們三個去哪裡了?明明她是命令他們三個暗中跟著諸葛靜澤保護他的!

    難道出事了?當時時間太短了,許多問題都來不及詢問,唉!

    「小姐。你身體不太好,暫時還是別想太多問題了。」雲清痕熬好藥又吹得不燙了才端來給晨夕。

    晨夕擰眉瞧了那黑乎乎的藥汁一眼。真不想喝!

    「小姐?」雲清痕挑眉看著她,曖昧道:「要不,我餵小姐?或者可以考慮用諸葛公子的那個辦法哦!」

    噗——

    他們都知道早上靜澤餵藥的事情?偷看了!晨夕大囧,乾笑:「不必了,我自己來吧!」

    拼住氣,咕嚕嚕的一口氣喝完了一小碗的藥汁,隨即喝水漱口連連拍心口,還好,還好!

    「小姐。吃飽了要不繼續睡覺?多休息一下身體容易恢復。」

    「不,睡大半天了。我想走走,活動一下。」

    「好,我陪你。」雲清痕扶著她站起來,走出洞口,在外面悠閒的來回走著。

    今夜無月,卻有漫天的繁星,竊竊私語著。

    星光下兩道人影在不緊不慢的走著,男人扶著女人極為體貼的照顧著。那神情都帶著寵溺。而女人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心情極為愉悅。

    「小姐,手還疼嗎?」

    「還好。比今早好多了。」

    咕咕——

    熟悉的鴿子聲音傳來。晨夕歡喜的抬眼看去,伸出左手,星空下一直灰色的鴿子落在了她的手臂上,雲清痕立即取下傳書展開看過之後神色輕鬆:「小姐,小二和小六他們回來了,去了一趟川城又趕來這裡接應我們了。」

    「是麼?那好,把這裡的位置告訴他們,我們在這休息一晚。」

    「是。」

    雲清痕回到山洞裡從包袱裡取出了炭筆和卷紙,把位置寫了一下,再次放飛了飛鴿。

    韓文君看著他那黑乎乎的筆有些好奇:「雲公子,你這——」

    雲清痕揮揮手中的炭筆笑笑:「這個麼?是我們小姐發明的黑筆,方便外出攜帶使用。」

    「不用墨汁嗎?」

    「出門帶墨汁不方便。」想了想,他把手指的炭筆拋給韓文君,「相遇即是有緣,剛剛韓少俠也幫了我大忙,這東西就當是小禮物感謝韓少俠吧!」

    韓文君接過黑筆好奇的打量:「這好像是黑炭呢!」

    「差不多了,用柳樹的細枝燒製而成的。」

    額!

    晨夕白了他一眼,拜託,不要隨隨便便就把材料說出去好不好,以後可以做生意啊!

    韓文君想試著在布上寫寫卻被雲清痕給制止了:「這筆還是用紙來寫字的好。」

    晨夕忽然捂著肚子抓緊雲清痕的手臂,雲清痕發現她的不對勁緊張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肚子又疼了。」

    肚疼?

    雲清痕焦急的看了一眼韓文君他們,韓文君連忙安撫道:「馮師姐懂一些醫術,讓師姐看看吧!」

    被韓文君點名的女子起身來到晨夕面前扣住她的手腕,半響皺起眉頭:「她受傷了?」

    「是,失血過多。」

    「脈象很淺,幾乎看不出來,她好像懷孕了。」

    什麼!

    幾人同時石化,晨夕也石化了……

    怎麼可能啊!

    她、她……已經很久——不,這半年多就唯一一次因為無奈和夏尚宇……那好像一個月還不到的時間吧?

    那位馮師姐繼續皺眉道:「日子還很短,將近一個月吧!最近太過勞累了,又受傷失血過多,懷相不太好,接下來的日子的多多注意,不然,胎兒只怕保不住……」

    晨夕看向雲清痕苦著臉:「今日幾號了?」

    「二十三了。」

    唉!

    「這位馮師姐醫術可真高明,二十三天你都可以把脈看出來,真高明!」

    馮師姐看著晨夕那苦笑不已的模樣冷冷的拉下臉:「我對婦人這方面比較擅長,家傳醫術而已。夕小姐要是不想要就喝——」

    「閉嘴!」雲清痕想都不想就吼了一句。

    馮師姐眉目一沉,她是大夫,是在幫他們看病好不好!



320 保!

    晨夕還處在驚秫之中,她如今這身體才二十歲,就說懷孕了,真是太勇猛了!

    唉,怎麼辦?

    如果有孩子了,那毫無疑問就是夏尚宇的,這近親貌似禁止結婚呢!

    哎哎,那都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她才剛剛確認自己的心意要和諸葛靜澤在一塊談情說愛,就冒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要怎麼辦啊?

    嗚嗚……

    命苦的人!

    雲清痕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小姐,這孩子必須要,這是你的第一個子嗣,不管是男女都的要保住!」

    額!

    這麼快就想到子嗣上去了?晨夕幽怨的看向雲清痕,對了,他還不知道她與夏尚宇之間的事情呢!

    「小姐,先躺下休息吧!」雲清痕臉色不太好,卻還是很體貼的扶著她回到山洞,還在地上鋪上了披風讓她坐下。

    晨夕一張小臉糾結不已,頭疼加心煩加傷口疼……

    雲清痕看向馮師姐臉色依舊不太好,不過語氣比剛剛好多了:「剛剛一時心急,對姑娘沒有惡意,我們小姐的子嗣很重要,請你幫小姐保住孩子,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馮師姐的臉色這才緩了一些,「需要的藥材我會給你寫方子上,其實藥物也不能用太多,主要是她要注意休息,不能太過勞累了。」

    雲清痕很謙虛的把紙筆遞過去給人寫藥方,等那馮師姐寫好之後看了一遍又問了一句:「小姐如今的身體可以補靈芝嗎?」

    「可以,少量補。不要太凶太猛。」

    「好。」雲清痕看向晨夕安撫道:「小姐,府中還有百年靈芝幾隻。到時候讓人回府去取來補胎吧!」

    晨夕惆悵的回過神:「這事讓我考慮一下吧!」

    雲清痕皺眉看著她,難道孩子的父親不是夫侍之中的某人?那是誰?

    晨夕疲倦的靠著石壁,悶得慌,夏尚宇的孩子!

    呼……

    偏偏是他!

    好不容易淡忘了一些那晚的事情,這會什麼都清晰的再次閃現了,世事多變就是指這種情況嗎?

    雲清痕解下自己的一件外套給她披上,自個在寫兩封書信分別飛鴿傳書出去了。巫族給許飛霜他們一封,公主府一封。

    這個消息一定會讓在公主府掀起熱潮吧!十萬精兵應該也會期待公主的第一個子嗣出現……唉,雖然不是他的。可是,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他不管從哪方面來比都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第一個了。

    但是,理智上說,公主的確需要有子嗣更有利。所以,不管心中有什麼酸澀,都只能好好的壓下。

    相信不管是公主身邊的任何一個夫侍都會明白這個道理,大家都的努力保住公主的第一個孩子。

    高雅寧看了他們一眼,隨意說道:「既然有了孩子自然要保住的,通知孩子的父親趕緊成親唄!」

    韓文君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雅寧師妹。不要亂說話!」

    「我說實話嘛!」

    雲清痕瞥了她一眼:「我們小姐已經娶了兩個側夫。」

    額!

    娶?

    他們是涯女國的人?那怎麼說從赤城來的?

    是啊。人家赤城來,不一定是夏國人啊!

    而晨夕聽到自己很可能懷孕之後就沉默了,接下來的一整晚都沒有說過什麼話了。想了許久。只聽到她悠長的歎息聲,也不懂她到底想什麼。

    反正雲清痕也沒有打擾她了,只是守著她,在她睡著了之後就給她蓋好衣服換他繼續望著外面的星空幽思。

    站在星空之下,四周的空曠讓人感覺靈魂有些孤獨,雲清痕輕歎一聲,聳聳肩正準備回到晨夕身邊休息卻看到韓文君走過來。

    「雲公子喜歡你們家妻主?」

    「嗯,不過喜歡她的男人可不少,我也就其中之一罷了。」

    「我覺得她對你也有情吧,在我看來,她對你的信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信賴?也許吧!但是,那不是喜歡。

    「冒昧的問一下,她是魅族之人嗎?」

    雲清痕微微一愣,搖搖頭:「不是,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她的眼眸是紅色的,那是魅族之人的特徵之一,我有認識的朋友剛好也在尋找一個失散的妹妹,我看到她不由自主——」

    「讓你失望了,我們小姐不是什麼魅族之人,她的身份很明白。」

    「是嗎,多謝提醒。」

    公主是涯女國的公主,怎麼會是魅族的人呢!雲清痕甩甩頭,怎麼想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

    次日,因為目標都是赤城,所以雲清痕就選擇了和蒼山派的幾人一同上路。

    這上路他可是當之無愧的貼心護衛,趕路的時候抱著晨夕飛奔,穩穩的不讓晨夕出岔子,休息的時候把晨夕照顧得無微不至。

    讓同行的另外兩女高雅寧和馮茵茵都露出艷羨之色,大家都是女人嘛,看到好男人自然是會比較羨慕的。

    而韓文君三個男人則比較熱心,一路上能夠幫忙的就幫忙,比如說打獵、補水撿柴火什麼的工作,都是他們在做,便利了雲清痕照顧晨夕。

    兩日後,隊伍增加了三個人,許飛霜和閻二、閻六趕來了。

    許飛霜把脈過後露出了難色:「小姐,你這身體……以後得很小心才行了!」

    晨夕歎口氣:「知道,馮師姐說過了。」

    許飛霜看了一眼馮茵茵,禮貌性的點點頭,「多謝馮大夫了。」

    馮茵茵不自在的看了他們一眼:「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許飛霜見過禮之後卻沒有再理會蒼山派的幾人,對他來說。如今養好公主的身體才是第一大事。唉,公主為什麼走一趟又受傷了呢?還是更加嚴重的傷口。「小姐,你以後別參加戰鬥了,一切交給我們和護衛吧!」

    「嗯,我知道。」

    「小姐,這孩子……」許飛霜很好奇啊,難不成是大哥的?怎麼想都是大哥最有機會吧!

    晨夕歎口氣:「不是靜澤,是夏……反正這事以後在跟你們解釋吧!」不管是誰的,她都要了,畢竟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之後就是這個世上第一個和她真正血脈相連的人。

    那也是她活在這個世上的證明!

    「噢。好。」許飛霜失望的歎口氣,不是大哥的啊。夏——夏什麼?公主的夫侍之中好像沒有姓夏的呢!

    不解啊!

    因為晨夕的身體,本來三四天可以回到巫族,改成了七天。而蒼山派的幾人因為一路打探消息,也不緊不慢的與他們一同趕路。

    五天之後,他們進入了川城。

    在一家客棧與藍天逸他們會合了,藍天逸看到晨夕他們的時候有些訝異:「夕小姐?」好像她身邊的男人又換了呢!

    「嗨,藍少俠,又見面了!」

    「噢。真是夕小姐啊。我還正想跟連雲送消息告訴你殘陽教最近在川城似乎有什麼大行動呢!」

    晨夕目光一亮:「真的?」

    「嗯,進屋裡說罷。」

    進屋之後藍天逸把最近查探的消息告訴她們,他們發現殘陽教的人似乎在分批的進入川城。但是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有聚集在一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暫時還沒有行動,只是在監視著對方。

    晨夕想了想,「莫非他們是打算干預巫族的內部的事情?」

    「巫族?」

    「嗯,巫族內部如今在分化,有一部分人似乎就想勾結殘陽教做一些什麼事情。」

    藍天逸驚訝的看著晨夕:「夕小姐這消息可真切?」

    「算真切吧!」

    高天博皺起眉頭道:「如果是巫族內部的事情,我們就不方便插手了,我們只能阻止邪教的人作惡!」

    「那就夠了,你們阻攔殘陽教的人支援巫族就壞心眼份子就行了,至於巫族內部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夕小姐似乎想干預他們的族內事情?」

    晨夕無奈的聳聳肩,「事關我的人的家仇恩怨,不能不管。你們查到大概多少人匯聚在了川城?」

    「這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五六百人分批入城了,每一次都有一隊二三十人的車隊進入,我們這些日子,平均每日有二、三個五車隊從川城東西兩個城門進入,一天一五十人,至今,也超過五百人了。」

    這數字應該是保守的吧,她猜可能有千人呢!

    奇怪,巫族的力量真的值得殘陽教花費上千的教徒來爭取嗎?

    「小姐,這件事應該好好防範了。」許飛霜附在她耳邊低語:「我們也要派一些人馬過來才行,司徒浪的勢力本來就不太足……」

    那也是,司徒浪本來就處於弱勢了,巫族族長又不理事的,他雖然有一個厲害的妹妹,可是卻不會為他著想。

    她也派一千精兵過來麼?悄悄的潛入川城幫忙?

    十萬精兵之中難免有人已經被女皇收買了的,如果用人的話,也許會被女皇責怪……不,也正好,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女皇的底線,看看她能夠容忍她這個赤陽公主到什麼地步!

    雲清痕伸手撫過她的髮絲,「小姐,別心急,注意身體。」

    「放心啦,我沒有那麼嬌弱的。」晨夕哀怨的看著他:「拜託你不要把我當寵物養,容易發胖的!」

    「呵呵,公主太瘦了,多長點肉才好啊!」

    晨夕白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了,看向許飛霜:「這件事讓蕭——處理,過兩日見面了再細談。」

    ……

    藍天逸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隱約還聽到了出兵什麼的,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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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11 AM

321 養誰名下?

    晨夕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微微一笑:「放心,不管我是什麼人,反正不會阻止你們剿滅邪教,更不會做出對百姓有害的事情了,都算是正義的一方,這不就足以合作了麼?」

    藍天逸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又念著對方救過他們,便放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好了,我們依舊按照江湖規矩阻止邪教的人為非作歹;至於巫族內部的事情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嗯。」

    韓文君目光猶豫的看了晨夕一眼,剛剛好像不是錯覺,雖然這個叫雲清的男子說得很小聲,可是,他好像還是聽到了公主兩個字!

    這個夕小姐是公主?

    涯女國的公主?

    雲清痕瞥了韓文君一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適當的時候洩露身份也是不錯的。

    「小姐,你先休息吧!這幾天最好不要操心了。」許飛霜皺眉看著她,對雲清痕使了一個眼色。

    雲清痕立即扶著她與藍天逸幾人客套了幾句就往他們的客房走去了。

    晨夕幾人離開之後,藍天逸與高天博幾人坐一起商量江湖同道的事情。

    「藍少俠,你認識她們?」

    「嗯,之前在銀花鎮被他們救了一命。」

    高天博驚訝的看著他:「藍少俠遇到殘陽教的人了?」

    「是的,而且,那日他們還在鬧市,趁著我們吃東西的時候下手,完全不顧忌會不會傷及無辜。」

    「可惡,那些邪教之人真是可恨。最近鬧得江湖上是一片怨聲載道,少林寺的方丈都帶著一干弟子出山了。」

    藍天逸歎口氣。他有些懷疑殘陽教的主謀者的身份是不是與官場有關了,因為那個夕小姐的身份的確可疑。他問過連雲師弟,師弟說他認識,叫他相信她,可是,卻不肯透露對方的真實身份,說是時機還不到。

    韓文君猶豫的了一會還是開口低聲問道:「藍少俠,你可知道那個夕小姐是涯女國的哪位公主?」

    什麼?她是公主?藍天逸驀地一震,和連雲熟悉的涯女國公主好像就只有——赤陽公主了。

    「藍少俠知道是誰?」

    藍天逸張張嘴。又閉上,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說。半年前宮晨夕和她的一個護衛落崖失蹤。連雲就頹廢了半年,如今又撞到一起,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唉!

    這就是連雲的劫數麼?

    「藍少俠?」

    藍天逸回過神來頗為無奈的歎口氣:「是認識的人,如果沒有猜錯,她就是曦城之主赤陽公主。」

    什麼!

    赤陽公主?

    韓文君五人皆是大驚,涯女國最有權勢的那個公主宮晨夕?

    但是,傳言不是說赤陽公主紅髮藍眸麼?難道眼睛的色彩也可以改變?障眼法!

    高天博皺起眉頭,「赤陽公主插手巫族的事情可以理解。可是殘陽教的事情……」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很討厭殘陽教的人。」

    「算了,不管如何。她也打擊殘陽教的話,也算是好事,造福百姓了。」

    「話是如此,不過,卻也讓我感覺殘陽教的勢力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也許,不僅僅是一個江湖邪教那麼簡單。」藍天逸深感頭疼了。

    韓文君無所謂:「不管是什麼勢力,反正我們要阻止他們作惡就是了。至於真相嘛,總有一天會剝開的。」

    ……

    客房呆著的雲清痕沖床上的晨夕聳聳肩:「公主,人家知道你的身份了呢!」

    「哼,還不是你故意喊出我的身份才讓藍天逸聯想到的!」

    「誒?我是不是故意的公主也能夠分辨啊,看來我和公主之間的默契真是越來越強了,心有靈犀一點通!」

    切!

    無聊!

    晨夕扯下面具,順帶把面紗也扯了,既然人家知道了,也用不著遮遮掩掩了,戴著面具也不是舒服的事情。

    「公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許公子就在隔壁,有什麼不舒服就喊他過來。」

    「沒事啦,就是流血過多嘛!」

    「可是,你懷孕了,孩子不能出事。」

    晨夕抿著唇打量了他好一會才幽幽道:「你不問我孩子是誰的?」

    「公主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也是,他就是她的合作夥伴,也相當於大管家,自然不會在意孩子是誰的,他在意的只是他們共同的利益。

    唉!如果靜澤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她不確定,還有些忐忑……

    不是畏懼,只是覺得有些抱歉。

    「公主,所有真心維護你的人都會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更會希望他能夠平安出世給公主帶來好運。」

    是嗎?

    身為公主,子嗣很重要,就想男尊國的皇子一樣,注重子嗣!

    唉!

    身在其位,須謀其責。然而她考慮的不是那些,她只是不忍心不要,終究是她的孩子,如果可以自然是要保住了的。幽幽一歎,輕聲道:「孩子是夏皇的。」

    「什麼?」雲清痕瞪大眼,半響回不過神來。

    夏皇?夏尚宇!

    怎麼會是他?

    「去楚國的路上,他來了,然後六月一號那晚帶我去尋找鳳凰山洞,找到了那山洞進去之後,卻出現了意外,他被媚蛇咬了,我們當時又出不來……結果就是我幫他解毒了……」

    唉!

    那樣一夜就有了,這中獎的機會還真是高。

    雲清痕良久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冒出一句:「公主,能夠進入鳳凰山洞又平安出來的情人會被世人所承認和祝福,你和他……天定良緣!」

    噗——

    怎麼可能!

    天定良緣。也不該是他們兩個啊!晨夕苦笑,眼下也不到時候告訴雲清痕她和夏尚宇的關係。唉!算了,以後再說吧!

    反正那都不重要了!

    「公主,你在夏國活得那麼自在,都是夏皇在寵著你吧!老實說,公主是什麼時候把夏皇騙到手的?」

    「一邊去,我怎麼會騙他!」

    雲清痕哀怨的看著她:「事實上,公主就是偷了人家的心,難道還不承認?如果不是,他為何要堅持帶你找鳳凰山洞?」堂堂的夏皇。什麼女人沒有,為何就要選擇公主?

    不行。他是一國之君,將來做夫侍的可能性太小了,如果公主的身份不比他更強大的話,很可能就變成夏皇娶公主了!

    那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所以,他們的公主絕對要登上那個位置,成為一國之主!身份對等之下,公主不能嫁,只能娶!哼哼。到時候夏尚宇想要跟公主一起。就只能委曲求全了!

    思緒飛快運轉一遍,雲清痕依舊徹底堅定了要把眼前的某女推上女皇之位的想法。

    「公主,這件事還是先別告訴他。孩子……那一路你不是也和諸葛公子他們一起嗎,之前諸葛公子又陪了你半年,生死不相離,第一個子嗣是他的理所當然。」

    啊?

    讓靜澤認了這個孩子?那不是太委屈了靜澤?

    晨夕搖搖頭,「不行,」

    「那公主要選誰?蕭公子也行,楚牧然不行!」

    「為何?」

    雲清痕翻翻白眼,「還用的著說嗎?他是楚國的逍遙王,楚國的那個老皇帝……難保沒有野心。如果聽到孩子是楚牧然的,說不定他就會覺得公主不需要存在這個世上了,只等公主你生下孩子,他就——」

    嗯,好像有可能,楚皇都謀劃了十幾年了,自然很想吞下涯女國。林俊臣還是他的一個棋子呢!

    晨夕覺得自己只怕很難不勞心費神,周圍沒有一個是省事的對手。

    「公主,這些事情,我們會幫你考慮,你真是不必擔憂,交給我們吧!」

    「我相信你,也相信靜澤,蕭冰我也相信他,北堂君蓮和北堂連雲連帶許飛霜目前也是可信的,只是……」

    「那不就夠了嗎?軍中有蕭冰可以統帥,你身邊有我和諸葛靜澤、許飛霜三人保帥!還不夠嗎?再則,夏皇肯定會站在公主這邊的,有那麼厲害的後盾,公主還有何懼?」

    晨夕瞧著雲清痕那自信和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失笑:「聽你這樣一說,好像我真的可以做個閒散人了,只要養胎就好了。」

    「本來就是,公主只要在重要事情做個決策,別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唉,好吧!那就拜託你們幾員大將啦!」

    雲清痕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屬下雲清痕,謹遵公主聖命!」

    那模樣真是可敬又可愛,晨夕笑嘻嘻的看著:「行了,別跟我來這一套!起來吧!」

    「是。」

    唉,如果他們幾個一輩子都是她可以信賴的大將就好了,她好像就可以悠閒的過日子了。

    打個哈欠,晨夕又開始犯困了,胃口她覺得還好,就是經常犯困。也不知道是受傷是還是孕相。

    雲清痕給她牽好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閒聊著,引著她完全入睡之後才輕歎一聲,輕手輕腳的走出去隔壁找許飛霜了。

    許飛霜看到他進來笑笑,調侃道:「搞定了?」

    「一半一半。不過,諸葛靜澤應該會想到我的提議。」

    許飛霜撇撇嘴:「行了吧,別小人之心了,大哥那樣的氣度,絕對會為了公主考慮的。」

    「我沒有認為他不行啊,不過是公主自己不樂意罷了。」

    「大哥會說服公主的,公主不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麼?」

    雲清痕點點頭,其實,大家都明白,公主這一趟肯定會確認她對諸葛靜澤的心意的,再遲鈍也會明白的。



322 某男很黑

    「好了,廢話少說,你給公主把脈的時候臉色不對,是不是公主有什麼不好的情況?」

    許飛霜點點頭,收起玩笑的心情,臉色有些沉重:「公主有些宮寒,初步斷定那是毒性導致的,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懷孕真是萬幸。可接下來的調養卻比較麻煩,我需要與公主進一步商量才能決定怎麼調養。」

    「你是說公主修煉毒術引起的宮寒?」

    「多半是,還不能完全肯定。自古以來,人不能逆天,用自己的身體來修煉毒術本來就是一種冒險,何況公主修煉的毒術還是比一般人都要霸道。」

    雲清痕心中穿過一道寒流,想起黎伯對公主的態度就心驚,那把毒龍玄扇明明已經被擱置了幾百年,如今卻能夠再次遇到主人,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你聽說過毒龍玄扇嗎?」

    許飛霜一愣愕然的看著他:「你是指上古流傳下來的那個?」

    「嗯。」

    「不要碰,不要沾,不要想!我的曾祖父在世的時候說過,那是世人無法駕馭毒物,具有巨大的邪毒之氣,任何人得到了它都不是幸事。我祖父更為了解除毒龍玄扇的毒性而專研了一輩子,卻至死未能配製化解它毒性的解藥。

    據說我許家的先輩曾經有人被毒龍玄扇傷過,當時候那位祖先立即就斬斷了被傷到的手臂,可是,還有我許家世代相傳的解毒丸相助,卻依舊得了一個癱瘓,一輩子也未能夠徹底祛除餘毒。」

    怎麼會?公主可是生生的拿住了那把扇子。而且沒有死,只是讓毒性給腐蝕了手掌……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難道那把扇子又現世了?」

    「嗯。事實上,那把扇子已經被巫族的一個兵器世家保存了幾百年,因為毒性太強,所以不敢讓人拿走,也無人拿的了。」

    「那種毒物應該找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永遠的埋葬才行。」

    雲清痕苦笑不已:「可是,那把扇子被公主給收下了!」

    什麼!

    許飛霜瞪大眼看著雲清痕:「你說什麼?」

    雲清痕聳聳肩極為無奈:「公主一見到那把扇子就看中了,然後那店舖的主人就說,如果公主有能力帶走就送給公主!」

    「公主拿下了?」

    「是,你所看到的手傷也是因為毒龍玄扇導致的。」

    「怎麼可能?那毒性與我祖父記錄的不一樣啊!」

    「那就要問公主怎麼回事了。」

    早知道那麼厲害就不讓公主拿下了。如今,只怕讓公主放手她也捨不得吧!就像武林中人。得到一本至高秘籍之後,明知道有危險還是身不得丟棄。

    許飛霜長歎一聲,「帶我去看看。」

    兩人起身來到隔壁晨夕休息的房間,那扇子依舊在晨夕的腰間掛著。

    許飛霜伸手想要碰觸那皮套的時候會卻在接近的時候驀地被一道光圈給彈開來,「見鬼,這扇子還能夠自動設置結界嗎?」

    「大概是認主了!」

    許飛霜仔細的打量這皮套的外形,嘖嘖道:「這皮套好像很珍貴,這色澤很像古籍所記載的炎泉毒龍鱗片所制。呈現月牙白。細看之下會隱約的觀察到龍鱗片樣——看著柔軟有任性,可是卻是刀槍不入,水火不化……」

    「先別研究那個。你說說,公主的身體怎麼辦?」

    「不知道啊,公主的身體比我們的頑強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得等公主醒了再說。」

    早知道就不讓她接下毒龍玄扇了,雖然厲害,可是,如果要以傷害她為代價不如不要!

    回到他們自個的客房,看著雲清痕的表情許飛霜有些憂慮:「你——不會是喜歡公主了吧?」

    「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額!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但是,對大哥來說就重要了,雲清痕的能力大家都看得到,如果他對公主有意,公主對他看著也比一般人要好……會威脅到大哥的地位啊!

    如今,他對公主只是越來越欣賞,但是,沒有男女之情。總覺得,他看著公主就像看著一個上位人一般!

    「蕭冰不是有國師之命麼?」

    「是啊,幹嘛突然說這個事情?」

    雲清痕呵呵一笑,狀似漫不經心:「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他的存在而已,他不是會看星宿嗎?帝王星,不知道出現了沒有。」

    帝皇星?

    許飛霜微微一驚,蕭冰如果要看,也是看帝女星。但是,二哥曾經說過,蕭冰不能隨時夜觀星象,需要等待時機。

    「唔——清痕……」

    雲清痕聽到隔壁傳來的低吟立時衝過去,來到晨夕床邊:「公主,」

    晨夕額頭正冒汗,虛弱的看著他:「我肚子又疼了,」

    許飛霜隨後進來給她把脈,半響寬慰的看著她:「公主,不要緊張,你餓了,需要吃東西。」

    「餓得肚子疼?」

    「也不是,只是稍微有點點不妥,你好好吃飯,待會我就給你準備一些保胎丸,一天吃上一顆,不舒服的時候吃兩顆。」

    晨夕有些擔憂,「真的沒問題?」

    「當然,有我在,公主要相信我這個小神醫才是。」

    唉,她覺得這幾天都很累啊!肚子疼與往常來月假的時候也不太相同,難不成她身體有什麼問題?

    「公主,真的沒有大問題,你有一點宮寒,只要好好調養,會很快好轉的。不過,最近也得告誡公主,不要動用毒術了,更不能進一步修煉,你讓毒術在體內行走的話,一不小心就可能傷及腹中的胎兒。」

    「好,我明白了。」難道吸收毒龍玄扇的毒氣的時候傷到了孩子?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散氣啊,應該不至於傷及腹部才是。

    唉。為了孩子,忍一段時間吧!

    晨夕輕輕的撫摸腹部,如今還是平平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卻有人告訴她,她的肚子裡有了一個新生命存在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新鮮,溫暖。擔憂……

    許飛霜看了雲清痕一眼:「我去配藥,你照顧公主。」

    「嗯。」

    雲清痕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給晨夕倒了一杯溫水,「公主,別太擔心,剛剛我們已經商量過了,許公子醫術高超,一定能夠幫你保住這個孩子!」

    「嗯。不過,你老是公子公子的喊他們,你不覺得彆扭嗎?」

    雲清痕淡淡一笑。「是有點。不過,身份有別,我只能算是公主的一個屬下——」

    「亂說什麼。許飛霜不也是我的合作夥伴嗎?你們都是平等的,沒什麼矛盾的話,直接喊名字吧,聽起來舒服一些。」

    「對楚公子他們也是?」

    「嗯,他們也不比你高貴啊!」

    某男唇角飛揚,一視同仁嗎?呵。。這個他會喜歡的,「好,就聽公主的話。不過,公主到底打算何時才真正的接受幾位夫侍?如今大伙都是有名無實,實在是不像樣!」

    晨夕立馬別開眼,「那個,我——我不是懷孕了嘛!也只能和大伙保持距離啊,如今不適合同房什麼的。」

    「那公主生完孩子,坐月子之後就會接受他們嗎?」

    「我——到時候在說吧!」

    「公主,你已經二十歲,虛歲二十一,不能再拖了。」

    唉!

    古人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早熟啊!

    晨夕撫額:「我真的會考慮的,不過,等這孩子平安落地之後吧!」

    雲清痕淡淡一笑,也不再催促,「好,公主慢慢想。不過,公主到底打算怎麼處置林俊臣?他似乎沒有犯什麼錯,公主卻一直疏遠他,比起其他夫侍來,他備受冷落呢!」

    「我——」晨夕抿唇,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其實是因為他的身份,我有收到消息,他似乎是楚皇派來的臥底。」

    雲清痕面露驚訝,怎麼會是楚皇的人?林俊臣不是林家公子麼?

    「反正消息是很真實的,我確認過,不過,就是不清楚當年楚皇他們用什麼手段把林家的小公子掉包了。」

    「公主是說林俊臣是假的林家人?那麼,真正的林公子還活著嗎?」

    「那個,還不清楚,沒有調查到。」

    雲清痕看她又皺眉忍不住伸手撫平她的秀眉,「好了,公主有事直接跟我們說就好了,別自個費神,這件事我會去查。」

    「這件事我交代了追風樓的人去查。」

    「追風樓?公主怎麼認識追風樓的人?」雲清痕目光疑惑,很是狐疑的盯著她。

    搔搔頭,晨夕有些尷尬,這北堂連雲的身份暫時還是別公開吧!「那個,我有認識的人。」

    「哦,公主的人脈好像越來越廣了呢!」

    「是呀,怎麼樣,你嫉妒啊!對了,忘記了跟你說,前陣子我遇到了一個自稱是鳳羽閣閣主的傢伙,簡直就是色狼!」

    額!雲清痕手微微一頓,隨即悶笑:「公主這副模樣,可是他做什麼事情了?」

    「他——他偷看我洗澡,反正是色狼一個!」晨夕想到鳳羽閣的閣主和巫族的聖子珈藍那廝是同一人就覺得老天不公,憤懣道:「你不知道,那傢伙還是巫族的什麼聖子,長得那麼無害的臉,靈魂卻是色胚,真是浪費了老天給他的好皮相。」

    「哦,公主好像很討厭他?要不要我找人殺了他?」

    誒?晨夕愣了愣搖搖頭:「不用了,雖然可惡,可是,還不至於要他死。」

    雲清痕嘴角揚得更高:「公主可是捨不得他那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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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12 AM

323 某男的假設

    晨夕立即撇撇嘴:「切,怎麼可能,我是覺得他還不算窮凶極惡的人。再則,我和他還要合作呢,為了合作,也不能殺他啊!」

    雲清痕微微笑著,心情愉悅,「公主說得有理,那我就不殺他了。要不,公主看在人家那麼美麗的份上,下次見面了就把他給吃了吧!正好,收了一個得力助手!」

    噗——

    晨夕直翻白眼,怎麼可能啊!

    對著那樣的傢伙,她怎麼有心情吃?以為是點心啊!

    「哦,我忘記了,公主如今的身體,想吃也是有心無力了!」

    呼呼——

    晨夕瞪著他:「你這話好像是笑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嗯?」

    「不是笑話,只是實話實說,公主頭三個月要穩胎嘛,自然不宜房事!」

    額,他也知道頭三月穩胎?晨夕疑惑的看著他,難道這裡的人比較開明?不會像很多小說,說的什麼女子一旦懷孕就要給丈夫安排小妾什麼的,不到生完孩子都不能再跟丈夫歡好了。

    雲清痕很坦然的讓她瞧:「公主,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會連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吧?」

    「咳咳,我當然知道,就是覺得你也這麼清楚好像有點不搭調,我以為你不關注這些事情呢!」

    呵呵,別人不知道,他當然知道。不過,這個問題不需要解釋太多。

    「公子,你們的飯菜準備好了。」房門外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

    雲清痕走出去把飯菜接過來,把飯桌移到了晨夕面前:「公主。想吃什麼,我來動手。」

    「嗯。就給我吃那個野菜,」

    「公主應該多吃點肉吧!不然怎麼長肉?」

    「拜託,你能不能不要把長肉兩字掛在嘴邊!」

    「嗯,好啊!先吃一塊……」

    ……

    兩人在房間裡嬉笑之間邊吃邊聊,一派溫馨,許飛霜回來過一次,可是,看到他們倆如此融洽的氣氛他又沒有走進來打擾,只是輕輕一歎。再度走開了。

    看來,公主身邊的人注定要多一個。這也是命吧!

    閻二守在門外看著許飛霜的背影也憂鬱了,她們的主子將來的路會更難吧!公主身邊靠近的男子越來越多,而她們主子卻離公主越來越遠了呢!

    「二姐,你怎麼了?」一旁的小六疑惑的問道。

    小二苦笑一聲,搖搖頭,什麼也不想說。

    主子們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干預上的,只要聽命行事就好了。

    「二姐,大哥最近都沒有跟我們聯繫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小二秀眉微擰。大哥被派去保護諸葛公子,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她也想問問公主大哥他們幾個怎麼樣了,可是。好像不適合。

    這個時候卻聽屋裡傳來公主的聲音,

    「對了,小二回來我都忘記了跟她說一個好消息!」

    「什麼?」

    「就是上次小八他們跟我說,小二喜歡閻一呢,最近都沒有喜事,不如讓他們倆成親吧,人生喜事精神爽!」

    額,屋外的小二和小六皆是木然,公主剛剛說什麼了?成親?讓大哥和二姐?

    小六傻傻的看向小二:「二姐,我們剛剛是幻聽嗎?」

    小二同樣不敢相信:「不知道。」

    「小二、小六,你們快進來!」

    兩人同時走進去,表情有些傻,晨夕疑惑的看著他們:「怎麼了,你們不樂意?」

    「啊?不,不是,只是,公主……公主真要成全我們嗎?」小二隻覺得這好像是做夢。

    晨夕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真的啊,不僅僅是你,小八也說了她要娶小五和小六呢,所以,你們一起成親吧!當然,如果其他人也想成親的話,我也一併幫你們辦喜事好了!」

    兩人傻傻看著對方,半響才回神重重的跪下:「多謝公主,屬下……屬下……」

    「行了,男婚女愛很正常,有什麼好憂心的。只要你們自己喜歡就好。我雖然是你們的主子,可是,你們的私事卻不會干預的。」

    「多謝公主!」

    兩人心情澎湃,難以訴說此刻心中的激蕩,公主居然不阻止他們談情說愛?

    本來暗衛就是需要沒有感情的活著,只要對唯一的主子忠心就好,可是,他們終究不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在共同生活之中慢慢發生了感情,卻不敢在主子面前表露……

    雲清痕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暗衛本不該放任他們有感情的,殺人的工具一旦有了感情,那將會不好控制!

    可是,此刻看著公主那麼歡喜的臉,他也不忍反駁她的決定。只希望他們這些人不要辜負了公主的好,如果因為有了感情而做出了對公主不利的事情……那個時候就由他來動手清除吧!

    「你們先下去吧,公主需要休息。」

    「是。」

    兩人恭恭敬敬的離開,臉上的喜色那都是掩不住的。

    晨夕感歎的看著他們的歡喜,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歡喜,成全了別人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啊!

    「公主,如果所有的暗衛都有了感情,那麼,暗衛就不再是暗衛了。皇甫景皓訓練他們的目的是死士!」

    「他的目的我不管,如今是我做主,我的手下不需要任何死士!對我來說,任何人的性命都是平等的,我不能改變他們的出身,現在也不能改變這裡的制度,但是,至少在我的領地,我希望能夠慢慢建立一個屬於我的理想之國!」

    「公主!」

    晨夕認真的看著他:「雲清痕,我會接受你們的保護和幫助,因為我明白自己如今所處的身份。但是,請不要要求我接受你們所有的觀點。我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我會顧全大局,但是不想每一步都按照舊俗來走下去!」

    「是,我懂了。」

    雲清痕五指緊扣,心中暗道:姬靖遠曾經說公主是無心之人,可是,如今看來,公主卻是他們之中最有心的一個。她的理念不是他們所認同的,可是,卻無疑是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人羨慕和感激的。

    事實上。他們的公主比誰都善良吧!

    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被披上了無情的外衣。因為過去的傷害嗎?還是因為皇甫景皓傷透了她的心所以就把自己掩飾起來?

    不。應該說公主是一個有個性的,該狠的時候能夠狠下心;該善良的時候可以很善良……

    「喂,雲清痕?」

    「噢,我在,公主怎麼了?」

    「你怎麼了?發呆啊!」

    雲清痕微微一笑:「是啊,發呆,覺得公主好像越來越可愛了!」

    額!

    這話聽著好像沒有多少誠心,晨夕撇撇嘴。不予回話。

    「公主。我要是喜歡你了怎麼辦?」

    啊!

    晨夕微微張著口,半響合不上來,喜歡她?

    雲清痕無奈的歎口氣:「公主。你有必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想過你會喜歡我!」

    「為什麼?」

    晨夕搔搔頭,一開始就是合作夥伴,然後合作兩年,他做得很好,幾乎是完全成為了她得力的大管家,然後習慣的就把他當做一個合作人了!男女之情還真是沒有想過,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好像沒有為什麼吧!

    「公主,我對你日久生情怎麼辦?」

    「呵呵,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說報仇之前都不考慮兒女私情嗎?」

    雲清痕哀怨的望著她:「是啊,我現在只是說說,沒有要去公主馬上娶我啊,如果公主想娶我的話,也得等我報仇了再說啊!」

    呵呵,這話說得……晨夕只能乾笑,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屬下突然要求說升級,還要求升級成為情人,這感覺好怪啊!

    「那個,我如今正和靜澤戀愛,好像不能接收你……」

    「為什麼?一個暗衛都可以娶兩個夫侍了,公主怎麼就不能?公主能夠同意他們的婚事不就是因為已經贊同了一女多夫嗎?」

    啊?她同意是因為那是人家的感情啊,這裡是女尊國,人家三個又是你情我願,她幹嘛要反對啊!主角又不是她!

    可,她同意不代表她也要跟著學樣吧?

    「公主,吃飽了沒有?」

    「啊?哦,飽了。」

    雲清痕輕笑著打趣道:「公主怎麼這樣膽小,我就隨意說說而已,你幹嘛還糾結費神?」

    隨便說說?晨夕咬唇想抓人,這個傢伙就不能正經一點嗎?像以前那樣正正經經的和她談正事,不要亂來!

    雲清痕伸手擦過她的唇邊,媚眼如絲,輕佻之中卻帶著一絲正經:「公主,嘴角還有湯汁,我幫你擦了。」

    那溫涼的指腹擦過她的唇,讓晨夕心中莫名的有一種顫抖,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雷到了。

    「好了,公主要好好休息,不能費神,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不能掉以輕心。」

    「我——」

    「睡覺吧!」

    「我,我不是豬!」吃飽了就睡,遲早養成豬。

    雲清痕好笑的把她壓到床上,讓她好好的躺著:「別任性,公主,這幾天你得多躺,許飛霜說你身子太虛,這幾天別亂動。」

    「我——」

    「要不我陪公主睡好了,免得公主不安分?」

    晨夕立即閉嘴,老老實實地的睡覺:「不用,我這就睡!」

    「乖,好好休息,我和許飛霜還要商量配藥的事情。對了,公主的毒術是誰教的,有沒有說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沒什麼傷害,有宮寒也不是毒術引起的,我修煉的毒術不會影響孩子的。不過我想起了之前在天都那次為了解除女皇下的媚藥,我泡了冷水,然後感冒了,那次肯定受寒了。」



324 想利用她?

    雲清痕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低聲歎息,「公主何必倔強,遇到那樣的事情,抓一個夫侍解決就好,幹嘛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不喜歡沒有愛的……好了,反正許飛霜不是說可以養好麼,沒事的。」晨夕想到那件事心口再次發悶,女皇的心思她很討厭!

    「公主睡吧,我守著你。」

    晨夕看了一眼床邊的男人,心中微微一歎,閉上眼緩緩睡去。她不排斥雲清痕的靠近,有他守著她會安心,可是,喜歡什麼的暫時不作考慮。

    在晨夕熟睡的時候,雲清痕收到了一隻信鴿,看完傳書之後臉色很是憤怒。

    悄悄的走出房間找到許飛霜,把飛鴿傳書也給了他看,許飛霜看完之後抖抖身子,有些驚秫的說道:「想不到公主身邊真是危機重重,我們……唉,還是不夠強大呢!」

    「你有辦法嗎?」

    「辦法想來我沒有,巫族少主都會有的,可是,如今公主已經懷孕了,如果用藥的話,難保不會傷及孩子……」

    可惡!

    居然為了控制公主早早的就在公主身體裡下了同心蠱,那麼這次派人追蹤過來是想怎麼樣?威脅公主還是另有目的?

    「這件事,還是要跟公主匯報一下,免得發生意外。」

    雲清痕把信紙捏得粉碎,陰鷙的目光盯著窗外:「如果讓人去刺殺閒陽公主,把那個女人殺了,你覺得如何?」

    「這也得公主點頭。」

    「公主不必點頭也可以做!」他們可以如此愚弄公主。他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招待他們呢?

    什麼雙胞胎姐妹,簡直就是宿敵!

    許飛霜皺眉。「你說,皇甫景皓到底幫誰?」

    雲清痕聳聳肩:「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算是幫公主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公主懷孕了?你說,他到底是歡喜還是酸溜溜的?」

    「不知道,最難琢磨的人就是他了。但是,應該高興吧,以前他就希望公主能夠懷孕留下子嗣。」

    「為什麼不要他的?」

    「天知道!」許飛霜歎口氣,越想就越是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想什麼。

    雲清痕白了許飛霜一眼有些埋怨:「為什麼你沒有檢查出公主的身體裡有蠱?」

    「拜託,又不是什麼蠱都是有害身體的。如果不痛不癢的東西帶在身上沒有任何反應,不就是沒有跡象可查嗎?只有發動了的時候才可能發現啊!同心蠱本來就不算什麼蠱蟲。不過是被有情人弄出來的情蠱,一方不刺激蠱蟲的時候,那蠱蟲就等於在沉睡,沉睡著我怎麼查?」

    「也是,你是人不是神!」雲清痕撇撇嘴,不冷不熱的打擊道。

    許飛霜被他那語氣刺得心中好不舒服,他是小神醫,可是真不是神好不好。這麼可能什麼都檢查出來呢?

    可惡。打擊!

    上次蠱毒也不是他解開的,長公主對公主下蠱,什麼雙胞胎姐姐也對公主下蠱。簡直就是瘋子一群!

    所以說生在皇家有什麼好啊,沒有一點親情可言,有的都是陰謀詭計!

    ……

    晨夕睡醒之後已經是夕陽西下了,看到依舊空蕩的房間有些冷清,自己爬起來走出去。

    「公主!」守在門外的小二和小六都恭恭敬敬的微微福了一個禮。

    晨夕微微一笑,抬眼看著遠處的夕陽:「嗯,雲清痕呢?」

    「雲公子出去採買藥材了,許公子去鎮上的醫館配藥。」

    「哦,你們下午都沒有休息嗎?」

    「公主,我們不累。」

    「以後留一個看守就好了,換著休息吧!」

    「是。」

    晨夕伸伸懶腰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客棧裡的人來人往,悠閒度日似乎也不難……

    「公主,坐著吧!」小二搬來了一張椅子,還鋪上了毯子。

    晨夕搖搖頭,「別把我當做弱不禁風的人,就是受了點傷嘛。」

    「公主,為了小主子著想,你還是多休息吧!」小二的目光飄過晨夕的肚子,很是真誠,晨夕無語,這才一個月,緊張什麼呢!

    小六附和道:「公主,要不要準備晚飯了?」

    唉,吃了睡,睡了吃,她不就是豬麼?

    「公主,皇甫公子來信了。」小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晨夕勾勾唇,慵懶的喝著茶水,「說什麼了?」

    「公子說恭喜公主大喜。」

    「嗯,知道了。」

    不論男女,都只能是她的孩子,那個女人想搶她的孩子?呵。。做夢吧!

    至於皇甫景皓——不管他有什麼用心,只要威脅到她的話,都不容許!

    「夕小姐?」

    兩道身影相約而至,晨夕看了他們一眼,藍天逸和韓文君,兩個武林少俠呢!揮揮手讓小六他們退一邊,「藍少俠和韓少俠找我有事?」

    藍天逸目光複雜的打量了她一遍,「果然是你,赤陽公主,你怎麼來川城了?」

    「自然有事要處理。」

    「連雲——」

    「他在忙自己的任務吧!」

    任務?連雲有什麼任務可言?藍天逸狐疑的看著她,晨夕微微笑道:「你猜得不錯,的確是我吩咐他的任務,辦好了差事,他才可以來見我。」

    「你——」藍天逸聽著就不舒服,明明知道連雲師弟那麼在意她,卻故意的要折騰師弟,算什麼啊!

    「怎麼,你有意見?」

    藍天逸皺著眉看著她正經道:「公主,當初連雲選擇沖喜的確可能傷害到了你,可是,百事孝為先。難道你要他做一個不孝子?沖喜也夏國得道高僧的批命,連雲怎麼會想到他的母親會……反正。連雲並不是不在意你,只是情義兩難全。」

    「嗯,我知道,他不過是想做孝子而已,沒什麼大錯。」

    「既然你明白,為何不原諒他?」

    晨夕搖搖頭,笑著道:「你錯了,我對他已經很寬容了,如果是旁人。我也許就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了。你看,我又斷手斷腳或者打傷他什麼的嗎?」

    「沒有。但是,他——公主如果真的喜歡他,就應該拿出一點氣度來吧!一味的顧著自己的面子是不是太薄情了?」

    薄情麼?

    晨夕暗歎,她和北堂連雲之間的事情不是薄情濃情就說得清楚的,她也不想跟外人談論她的感情。

    「公主,如果對他有心,就請爽快一點吧!不要彼此折磨。」

    彼此折磨?她可沒有折磨他,不過是北堂連雲自己提出的代價罷了。一個人做了一件事肯定會引起一定的後果的。負責是最基本的東西。

    「又或者公主,根本就不稀罕少一個北堂連雲?」

    晨夕秀眉微顰,不悅的看著藍天逸。「這個世上我稀罕的人真不多,不過,我對北堂連雲的態度……我想那是我的自由吧!還輪不到藍少俠來指教。」

    「可是,我看不慣你這樣!」

    「那就不要看!」

    藍天逸逼前兩步,眼中有了怒火:「宮晨夕,你以為一個男尊國的男人要選擇你容易嗎?連雲他明明可以妻妾成群的,可是卻偏偏選擇了你,要和別的男人一起共同擁有你,這種本末倒置的大事,為了你他都可以不顧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容忍他一次?」

    是啊,人家是男尊國的俊公子呢,要嫁給女尊國的女人做夫侍之一的確是太委屈了,晨夕淡淡一笑,「我贊同你的觀點,不過,你要勸就去勸本人吧,我從來不勉強他跟著我的。」

    「你——」

    揮揮手晨夕阻止他繼續勸說,「藍少俠不是為了找我打抱不平吧?」

    韓文君暗暗扯了一下藍天逸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忘了正事。

    藍天逸無奈,和韓文君一起坐在晨夕對面的椅子上,「找公主是有別的事情,我們想知道公主對殘陽教會做到什麼地步?會是和我們一樣堅決要消滅邪教勢力嗎?」

    「看情況,如果他們真是無惡不作,那麼,我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處置。」

    「也就是說如果殘陽教不威脅到你的利益,你就不會干預?」

    「也許。」

    藍天逸不滿的表情流露出來,自古正邪勢不兩立,她怎麼可以自私的只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韓文君倒比較變通,笑呵呵的看著晨夕分析:「公主,根據目前的形式來看,殘陽教和赤陽公主之間的糾葛不可能消失,甚至會愈演愈烈,巫族不就是公主爭奪的一個利益嗎?相信如果讓巫族的人臣服了公主,對公主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是呀,韓少俠很明白事理嘛!」

    「所以,公主實力夠強,能不能加快進度對付殘陽教的人,近日來,我們收到各地武林同道的消息,殘陽教的人行動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殘忍了。」

    已經加快了步伐麼?為什麼著急?

    晨夕扶額深思,殘陽教,她還在等楚牧然的回音,希望他的人能夠順籐摸瓜查到一些什麼東西出來。

    接觸到倆少俠的目光晨夕呵呵一笑:「你們倆不會是指望我行動吧?」

    「公主的十萬精兵用來對付邪惡之徒不是很好嗎?」

    「軍隊不是為了對付武林人士的,是為了國家穩定的!兩位是不是把算盤打得太響了?還是說武林正派的人捨不得犧牲自己的同道,所以就想犧牲本公主的人?」話說到最後晨夕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如果所謂的武林正派正有這樣的心思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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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13 AM

325 憂慮的皇甫

    藍天逸和韓文君皆顯得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只是希望公主能夠多派點人手對付邪教之人。」

    「江湖事江湖了,在我管轄的曦城我會保護子民的安全,至於別的地方,就交給其他人吧,各司其職,越俎代庖可不是什麼好事!」

    額!

    兩人同時無語,不知道要怎麼樣反駁,人家說的話很有道理,赤陽公主管理的只是曦城,要伸手去管別的地方的確不妥當。

    可是,她手下的十萬精兵……

    晨夕衝著他們二人不冷不熱的補充道:「殘陽教本是江湖邪教,武林正派的人師出有名,可我要是干預太多,你們不擔心我會被天下人懷疑野心太大嗎?」

    韓文君汗顏不已,歎口氣:「赤陽公主此話有理,是我們考慮不周,只是一心想盡早解決邪教的事情,沒有為公主多加考慮,還請公主包涵。」

    「你們的心情我會理解,不過,也請你們理解我的難處,殘陽教的勢力不僅僅在涯女國有,夏國也有,如果要朝廷對抗,也輪不到我一個小小公主來出頭。」

    「呵呵,如今公主已經在川城,那麼,就請公主在川城多加相助,這點可以嗎?」韓文君退而求其次。

    晨夕瞥了他一眼,笑笑:「可以,只要你們不要給我來一套虛偽的,該擋的擋住就好了。作案的人交給你們,至於和巫族勾搭的殘陽教教眾就交給我們應付!」

    「好。」

    「另外,這事暫時別跟外人傳。誰都知道女皇對我很忌諱,你們要是洩露了我的情況。只怕不利。」

    韓文君連忙點頭保證:「赤陽公主放心,這只是我們私下的請求,絕不會讓公主為難的。」

    「好,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們吧!說實話,我懷疑殘陽教的背後有某個權貴撐腰,只是,主謀還沒有找到,如果將來我被人誣陷什麼的,希望你們也能夠看在我幫忙的份上證明我與殘陽教是無關的。」

    藍天逸疑惑的看著她:「公主是意思是覺得殘陽教的幕後人可能會把殘陽教的惡行誣陷到你的身上?」

    「有那個懷疑。不過,還沒有證據。只是一種直覺。防範於未然吧!」

    「好,這件事我一定會幫忙,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晨夕滿意的看著他們倆,相信就好。不過,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她也不一定就要某些人相信什麼。

    「公主,我們剛剛提議不過是因為最近失態比較急,完全沒有說犧牲公主的人就不可惜的意思。」韓文君認真的解釋了一句。

    「沒有最好。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要求你們多偉大,不過,別過分就好。」

    藍天逸輕哼一聲。嘀咕:「明明自己才是過分的人,卻反倒懷疑別人了。」

    韓文君拉拉他,對著晨夕乾笑。

    晨夕也不在意,她明白藍天逸為了北堂連雲的事情對她有意見,換做是她也會不滿意吧!

    女尊國的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親朋好友跑去嫁給女尊國的女人做夫侍,那種思想很正常。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韓文君看著天色提議一起吃飯的時候,雲清痕剛好回來。

    看到晨夕出來和他們坐一起有說有笑的微微皺眉:「公主,你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休息夠了啊。」

    韓文君看到雲清痕很識趣的拉著藍天逸離開了,人家估計不需要他們作陪了。

    「公主,你和他們商量了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就是對付殘陽教的事情。曦城和勾搭巫族的殘陽教眾由我們解決,別的人交給他們江湖人。」

    唉!雲清痕扶著她站起來,「公主,回房說話,我有事要跟你說。」

    回房晨夕聽了雲清痕的回報之後眉頭打結了,很是無奈苦笑:「皇甫景皓說我身體裡還有一種同心蠱?下蠱的人可以利用它找到我在哪個地方?」

    「是的。所以,叮囑我們這次做事一定要小心。」

    丫丫的,一直就謀害她謀個不停,什麼蠱什麼毒都一個接一個的跑出來,真是煩!

    不過,這次沒有說主謀,想來主使者就是他不方便透露的人,皇甫景皓不方便透露的人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真是討厭!

    要怎麼樣回報她才好呢?

    「公主,報復她的事情放一邊先,如今重要的是要怎麼防範他們,許飛霜說公主懷孕不宜用藥,也不太適合強制驅蠱。我想請巫族少主來一趟,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不急一兩天啊,我們趕去巫族山寨與他們會合就好了。」

    雲清痕搖搖頭:「我不打算讓公主再進去巫族山寨,以免發生意外,公主只要呆在這裡指揮就好。」

    「不,我要去,留在這裡你們還得分隊保護我,太浪費戰鬥力了!」

    「公主,為了你的孩子,就算犧牲一些護衛也是值得的,所以,就請公主不要冒險了。」

    「我——」

    雲清痕誠懇的望著她,眼中的祈求讓晨夕都有些不忍拒絕,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隨時都露出一種很無辜又讓人心疼的眼神來?

    「公主,皇甫景皓的苦心你何必浪費?你跟著去,也可能在危急的時候讓我們受到牽制。」

    「可是,我明明和你約定了要幫你報仇的,我不去的話豈不是對你食言了!」

    「公主在這裡指揮不也一樣是幫我嗎?」

    那怎麼同,巫族內部的消息要收到都需要花費好些時間了。

    可是,同心蠱不除的話,她跟著去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也確實不好。可惡,居然讓她無法出席重要的活動!

    「公主,據說同心蠱是下到不同的男女身上,就可以像情人一樣感應到彼此的存在……」

    晨夕冷著臉緩緩問道:「你是說另外一個男人身上下的蠱和我身上的是一對的?」

    「是。」

    噁心!

    他們給她挑了什麼的對象呢?呵呵,宮晨曦,如果是你的話,咱們就走著瞧吧!

    ……

    曦城,公主府之中皇甫景皓在自己的院子裡有些不安的仰望天際。

    身後的護衛石青擔憂的看著他:「公子,你別擔心,總會查出來的。」

    「加緊時間!公主已經懷上了子嗣,雖然孩子出生之前可以確保公主不會喪命,可是,難免他們會用別的手段……最好就讓公主不要被他們抓住任何把柄!」

    「公子!」

    「去,把天字輩的暗衛都派出去。」

    「是。另外,關於殘陽教的事情,公子打算如何處置?」

    皇甫景皓長歎一聲:「曦城之內的,嚴加處置,再派出一千精兵分隊晝夜不停的輪流巡邏,決不能讓曦城發生被搶燒殺的案件!至於鄰邊的,暗中派些人監視,但是,不要暴露了身份。」

    石青也很鬱悶,最近麻煩事太多了,「公子,那公主那邊?」

    「一千精兵分散潛入川城去,暗中保護公主的暗衛,因為同心蠱的緣故,公主肯定不會跟著蕭冰他們一起呆在巫族。以她如今的性子,身邊也定然不會留下太多的護衛保護她自己的安全。巫族如果動亂需要援助的話,派出六百精兵幫忙,公主身邊至少要留下四百人暗中監視公主身邊的一舉一動,發現可疑人物就抓起來!」

    「是。不過,公主可能也會想要動用精兵。」

    皇甫景皓淡淡一笑:「她如果要用兵,一定會讓蕭冰回來挑人。到時候,你暗中協助,不要太顯眼。如果蕭冰真的回來帶兵了,那麼,你只要帶五百人去專門保護公主。」

    「是。」

    石青心中長歎:如他們公子這樣大方的夫侍世間難找吧!公主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卻還如此關心,難道就不難受嗎?

    安靜的退下去,留下皇甫景皓一個人在院中。

    「公主,你可要撐著……到最後……」

    「撐不到最後又有什麼關係,她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風流倜儻的身影閃現在他身邊,皇甫景皓看了閃現的人一眼,「你怎麼回來了?」

    北堂君蓮一雙風流迷人的桃花眼,眼波流轉,閃爍著狐狸一樣的光芒,笑瞇瞇的說道:「自然是回來恭喜某人了。」

    「諷刺我?」

    「不,真心的恭喜公主和你的願望初步達成。」

    「公主交代你的事情全部辦妥了?」

    北堂君蓮得意揚著下巴:「雖然不能說十全十美,可是,該做的事情都進入了運作之中,只等待下一步的命令了。唉,我忙碌了一年多呢,好歹給我放假吧!」

    「想回去夏國?」

    「的確,有些事情遲早有解決掉,再則,我也要見見連雲那小子了,免得他被公主折騰得太過分。」說著也拍拍皇甫景皓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我們認識很多年了,雖然不能說青梅竹馬,但也相對的比一般人要知根知底吧!」

    是啊,認識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成為了他的少數的朋友之一。

    「來來,我們坐下來一起喝喝酒,敘敘舊吧!」

    月光下,兩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在一起拼酒,兩人的動作都一樣的很優雅,一舉一動都讓人移不開視線,明明是最平常不過的動作,可是由他們兩個做出來,卻顯得那麼的優美。



326 皇甫送藥

    月下同酌,兩顆不同的心卻聚集在了一桌,北堂君蓮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的惑人。而一旁飲酒的皇甫景皓雖然沒有那麼妖孽的美麗容顏,卻自有一股超然的風姿。

    一杯杯美酒入肚,喝出的是不同的味道,「皇甫,你說,我們的逍遙要等到何時?」

    「你的不會太遠吧!何必心急?」

    北堂君蓮瞧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的確是,不過,你的好像就遠咯!」

    「無所謂。」皇甫景皓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有些灰蒙的月色,眼底的色彩並沒有因此而黯淡半分。

    只是,不經意的還是洩露了一絲絲的苦澀,那種隱藏得極深,表現得極為淡漠的感情。

    「唉,兄弟,說實話,那個女人怎麼樣?說是和公主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身體也一樣呢,就是眼色和髮色不一樣,你抱過她沒?」

    這話被皇甫景皓冷冷的掃過,北堂君蓮嘿嘿笑著:「兄弟,人不風流枉少年啊,那女人對你有興趣不如就沾點便宜,一舉兩得啊!」

    「要不要我把你舉薦給她?」

    北堂君蓮連忙揮揮手:「不必了,我還是赤陽公主的夫侍呢,上次公主說了嘛,再來一次風流她就不客氣了!」

    「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廢話,你看我會讓一個青樓妓女懷上我的骨肉麼?那些人就是玩玩而已,怎麼會當真!」

    皇甫景皓冷冷的盯著他:「那你還那樣?」

    北堂君蓮嘿嘿笑著:「我不就是好奇嘛,好奇公主怎麼突然的就變了性子。居然不下令殺人,還留著她。我想看看公主到底怎麼回事。」

    「不惜讓公主冒險?」

    「怎麼會冒險嘛。有諸葛靜澤他們跟著,怎麼有人可以隨意傷害到公主。」

    說謊,明明就想坐收漁翁之利的人!皇甫景皓輕哼一聲不屑理會他,繼續喝酒,不論何時,公主是不會出生命危險的,除非是別的仇家,不然,那個女人是不會出手的。

    至少。在他們的孩子出現之前,她不會動手。

    女皇之位?就那麼想要嗎?偏偏。就有人不想要呢!

    「喂,皇甫兄,你這神情做什麼?黯然傷感?哈哈哈……有趣,知道我的人生樂趣之中有一項是什麼嗎?」

    皇甫景皓依舊給了他一個白眼,卻無法阻止北堂君蓮打擊人的思想,「嘿嘿,就是看到文武雙全的皇甫大將軍鬱悶憋屈的模樣!」

    「無聊!」

    「怎麼是無聊呢,這很有意思啊!平時要看著你不爽的樣子很難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人來著。喜怒哀樂怎麼可以隱藏那麼深呢?」

    皇甫景皓給他的杯子裡倒滿酒,「喝你的,不要胡言亂語!」

    「那。公主有了我們夏皇的子嗣,你說這事是好事壞事?」

    皇甫景皓掃了他一眼:「你消息可真靈通!」

    「當然,公主不就是讓我建立消息情報網嗎?耗時快兩年了,如果消息不靈通,我還做什麼用啊?」

    皇甫景皓皺起眉頭,半響歎口氣道:「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夏皇,等公主自己決定吧!」

    「好啊,不過,我以為公主多半會隱瞞下來,畢竟這事不好辦呢!」

    的確,女尊國的公主有了夏皇的孩子,怎麼說都是麻煩,公主不能嫁過去,夏皇也不能嫁過來。

    那關係到兩個國家的事情了,不能不慎重考慮。

    「但是,皇甫啊,你說這天命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讓夏皇和公主找到了鳳凰山洞還進去了發生……唉,難道是暗示我們公主和夏皇兩人真的會結合?」

    「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煩心事,夏皇閒著無事幹,居然帶公主去找鳳凰山洞,真是——

    他對公主就那麼執著麼?只是太喜歡公主了還是也像許多人那樣覬覦公主的兵權?不應該,十萬精兵雖然不少,可是,比起夏國的百萬軍隊來說還是不值得太在意的。

    僅僅是為了兵權用不著那樣麻煩,那麼說是真心?

    呵。。不懂,他也不懂那個男人的心思。

    北堂君蓮使勁的拍著皇甫景皓的肩膀:「唉,兄弟,我們都是勞碌命呀!」

    「你太用力了!」

    「什麼?哈哈,我這點力道對你沒有傷害……」

    皇甫景皓面色如常,可吐出的話卻是讓北堂君蓮驚嚇的收住了手,「剛好你拍的地方我前夜去查探受傷了,沒有聞到血腥味嗎?」

    「呃,你怎麼不早說呢!快快,我給你包紮一下!」

    「滾一邊去!」皇甫景皓冷冷起身,回房歎口氣,喊來自己的隨侍給他重新包紮了一下肩膀的傷口。

    北堂君蓮皺著臉看著房間裡,嘀咕道:「什麼人嘛,好心沒好報!」他可是特意彎路來準備寬慰他幾分呢!

    不過,他怎麼受傷了?看樣子還傷得不輕!

    再次出來,皇甫景皓已經換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衫,看著溫文儒雅。

    北堂君蓮不好意思的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有,需要養傷幾天,所以,這幾天就拜託你幫我照應公主府的事情了。」

    啊?北堂君蓮瞪大眼:「喂,你不是吧!大男人一個——」

    「不好意思,我是涯女國的男子,和你們夏國的女人地位差不多……」

    哈?這人耍賴的時候還真是不顧面子啊!北堂君蓮看著他的模樣,目光再落到他一隻手的包裹上:「喂喂,你不是來真的吧?」

    「當然,我像說大話的人嗎?」

    額!北堂君蓮半響回神,看到已經走到門口的聲音怒吼:「皇甫景皓,你故意的!」

    皇甫景皓背著他揮揮手瀟灑的離開了,「不愧是好兄弟,那就拜託了,我去給公主送點藥材。短則五天,長則十天就回來!」

    什麼!

    他不會是算計好了等著他來接班吧?北堂君蓮氣得一拳砸在石桌上,「可惡,又被這傢伙給耍了一次!」

    石青走出來歎口氣,「北堂公子,將軍想去看看公主,公主似乎身體不太好,所以將軍才把公主府的一些珍貴藥材給送去的,你就體諒體諒吧!」

    不要!

    他體諒皇甫景皓,誰體諒他來著?他本來還想盡快找到連雲勸說勸說呢!這麼一拖,少說也要推遲半個月了!

    可惡!

    「對了,他怎麼受傷了?」

    石青搖搖頭,「小的也不清楚,但是前夜將軍的確出去了一套,似乎想去打探什麼消息吧,回來之後就受傷了。然後就在今天又收到了閒陽公主送來的帖子,說是請他去聚聚。不過將軍交代說他沒有看到帖子,正好得知公主大喜,就打算去看公主了。小的則會在明日回信告訴閒陽公主將軍沒有看到帖子就出門了。」

    又是那個女人?切,真無聊!

    北堂君蓮回到自己的院子,往床上一躺,四平八仰的望著屋頂。

    公主可真是幸福,越來越多人照顧她了!

    唉!

    ……

    兩天之後,皇甫景皓出現在了晨夕的面前,他出現的時候晨夕正吃飯,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做了不少的佈局,蕭冰也暗中回去曦城準備調兵來幫忙,雲清痕則在巫族與司徒浪密切合作。

    她則繼續呆在了川城的銀花鎮調養身子,身邊有幾個護衛暗中保護,明面上就小二和小六兩人跟隨。

    說實話看到風塵僕僕的皇甫景皓還提著那麼一大包東西,晨夕覺得有些好笑,印象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有趣的一面。

    「公主,」皇甫景皓依舊如往昔那般淡定的站定在她面前,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不滿,許飛霜他們怎麼照顧人的。

    晨夕指指椅子,不冷不熱的說道:「坐吧,你怎麼來了?」

    皇甫景皓把包裹給小六,「給公主帶了一些藥材過來,外面的藥材終究不如公主府的好。」

    送補品?晨夕勾勾手指,讓小六打開包袱查看了一下,看到包裹裡的那些東西之後,她好半響才回神,抬眼看向他:「你當我需要救命啊?」連著夏皇之前賞賜的那千年靈芝都帶來了,更別提還有都別的什麼人參啊、極品燕窩之類的補品了。

    「這些都是公主的東西,需要的時候不用留著做什麼?」

    「你——我要用也用不著這麼多啊!」

    「公主放心,公主府留下的珍品比這些還多!」

    唉!

    晨夕看人家不為所動的樣子歎口氣,揮揮手讓小六提去許飛霜的房間裡放著,「好吧,辛苦你了。」

    其實她很想說送藥的話讓護衛送來就好了,用不著他親自來,不過,看著人家那優雅吃飯,卻又顯得有點點的飢餓的份上,她還是忍住了。「曦城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公主不必擔心。」

    足足吃了兩碗飯之後,皇甫景皓才開始慢悠悠的跟晨夕閒聊,「最近出現了殘陽教,意圖不軌,曦城暫時沒有事情,我已經讓人加緊巡邏……」

    晨夕微微一愣,看著他神色沒有一絲作偽,心頭不禁更加憂鬱:難道說殘陽教的存在是皇甫景皓也不知道的事情?那麼,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不是閒陽公主,不是她的那個父親夏天舒嗎?還是說,這件事他們也瞞著了皇甫景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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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12:13 AM

327 彼此糾結的人

    「公主,你怎麼了?」

    晨夕看了皇甫景皓一眼,微微一笑:「沒事,就是覺得你好像趕路有點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藥材比較珍貴,我親自送比較保險。這裡的事情,相信公主能夠解決,我就不插手了。」

    「喂——」看著他就要起身離開的樣子晨夕連忙喊住他,「那個,不急一時,來了就呆兩天吧,剛好,蕭冰他們都去忙了,你留下來,也正好保護我一下。」

    皇甫景皓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公主還需要我的保護嗎?」

    晨夕聞言心中一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句話她聽著好像有別的深意一樣。

    「呵呵,隨便說說的,公主既然吩咐了,我自當遵命。」皇甫景皓重新坐下,很盡責的給她夾菜了。

    晨夕吃著碗裡的菜覺得好像滋味變淡了一些,心中暗歎:這人就是複雜啊!讓她至今都分不清敵友關係。

    「公主,好好吃飯,不要太費神。你的身體要好好養!」

    「哦,好。」

    一頓飯,吃得不太愉快,光是看到皇甫景皓那一絲不苟的表情就讓她心裡不自在了,再想他那些意味不明的舉動就更加心煩了。

    飯菜撤下去之後,晨夕讓小六他們退出去守著,為了安全,雲清痕給她單獨租下了一個別院住下,一般人不靠近,很清淨自在,吃喝什麼的也是雲清痕親自挑選的人。

    「皇甫景皓。你跟說我說一句,你到底是幫誰的?」

    皇甫景皓抬眼淡淡的望著她:「公主失憶之後什麼都不清楚了。連自己的心意都分不清了。」

    「才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心!」

    「那麼,為什麼還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晨夕一時口塞,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

    事實上換誰都會迷惑好不好,本來是以為他和長公主有什麼糾葛,結果證明他只是被長公主威脅了而已;想說要相信他了,卻又冒出來一個雙胞胎姐姐來,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被他保護著的,這讓她如何不迷惑?

    換做誰都會懷疑他是跟那個女人一夥的。想要利用她當棋子吧!

    但是,如果是跟閒陽公主他們一夥的。為什麼又不徹底的和她決裂了,去追隨那個女人?想做臥底也不高明一點!

    「公主,你可以忽略我的事情的,反正我在公主府的威信不是早就被公主一步步派人取代了麼?雲清痕不就是最好的取代人選嗎?他這兩年做得很好,公主府如今沒有哪個護衛敢不尊敬他;至於軍營之中,你不也派了蕭冰和姬靖遠他們進去統帥麼?蕭冰喜歡的人無疑就是現在的你,他不會背叛你,文有雲清痕。武有蕭冰。醫有許飛霜,公主還怕什麼?」

    皇甫景皓說話間,唇角勾起了淡淡的自嘲。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她的手段。

    可是,晨夕卻不喜歡看這樣的他,不喜歡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為什麼明明有疑點的人卻能夠如此理直氣壯的站在她的面前好像指責她一樣!

    「公主,失憶可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前程往事皆成為了過眼雲煙,可以重新活過一次,自由自在的。」

    「你羨慕的話,也可以失憶試試。」

    皇甫景皓淡淡一笑:「如果有機會,我會試試的。不過,眼下還不適合。」

    可惡的男人,讓人捉摸不透,莫名其妙!

    但是,他不是也為她做了許多事情嗎?

    不管背後怎麼樣,過去那麼多年,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赤陽公主,所積累的財富也是在赤陽公主的名下……

    十萬精兵之中,也是一致的尊認赤陽公主,不是別人,只是赤陽公主!

    就憑這些,她就無法對這個男人下狠手呢!

    唉!

    幽幽一歎,閉目沉思,弄不明白就不管吧,反正,事情總有水露石出的一天。

    「公主,這個孩子你準備養到誰的名下?」

    「不知道。」

    「養在諸葛靜澤的名下吧,剛好可以借此機會跟諸葛丞相提出再娶她的兒子。」

    誒?

    皇甫景皓卻是一本正經:「公主該知道諸葛丞相一直就不贊同他跟著你的,這次是諸葛靜澤私逃,決意要跟著你不肯離開。可不代表丞相就接受了你,不過,有了孩子的話,估計她會認命一點。」

    還需要這樣嗎?

    晨夕頭疼的捶捶腦袋,心煩不已,娶不娶的事情,她其實還不太確定。是喜歡諸葛靜澤,可是,他就是她一輩子要相處的男人嗎?

    這點還不是很肯定,再想想現實之中,她的名下已經有了幾個夫侍了,正不知道是不是娶人的好時機啊!

    最初的想要休夫的念頭,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可以實現的,更為心煩的是,她如今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被身邊的人唸唸叨叨的,念得她對多夫越來覺得順暢了。

    也許,總有一天,她會被這個世界同化的。

    那個時候,她又該如何對待自己的感情?

    「公主,諸葛丞相的影響力我們暫且不算計,但是,你真的要讓長公主得到他嗎?我相信比起被長公主奪去,諸葛靜澤更願意公主給他安排這個不可反駁的名義再娶。」

    「這件事我考慮一下吧!」

    「公主,對於諸葛丞相來說,你想再娶,沒有理由她是很難點頭的,而有了孩子卻是最大的由頭!涯女國的男子不會輕易丟棄自己的孩子不顧,這是道義,也是風俗。」

    呵呵,唉!

    「我明白了,會跟靜澤商量的。如果他沒有意見,我會……會娶!」

    皇甫景皓看著她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眼底一閃而逝的黯然,恍如流星一般難以抓住。

    晨夕心中劃過一道暖流,這件事他是為了她考慮吧!有些惆悵的看著他:「其實,我真的不討厭你了,如果你是喜歡閒陽公主,我也會考慮成全——」

    「不必,改嫁不是我的原則。」

    哈?

    晨夕被這個說法狠狠的刺激了一番,改嫁?他、他……

    天哪,難道說她身邊的男人都不要改嫁。然後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個個都要跟著她一輩子了?

    想到自己以後可能被幾個男人圍著求情說:公主。公主,我們不要改嫁啦,不要改嫁啊!

    ……

    咦,好心寒啊!

    晨夕抖抖身子,惡寒!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甫景皓看到她那奇怪的表情疑惑的挑眉:「公主,你怎麼了?」

    「呵呵,沒事。」

    這個男人也會在意改嫁不改嫁的事情嗎?很難相信他會是那樣古板的人呢!總覺得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在意。泰山壓頂也不會變色的人!

    或許那些都是假象?實際上他也和涯女國的大部分男人一樣?外剛內柔?

    哎!真是費神的事情。晨夕糾結了好一會忍不住開口問:「如果我殺了閒陽公主。你會怎麼樣?」

    皇甫景皓淡漠的看著她,緩緩道:「如果公主有那個實力我也不反對。」

    額,真的?不心疼?

    「公主。是不是面對我的時候你總要戒備很多事情?擔心我對你不利?」

    晨夕乾笑,只是猜測啦,也沒有說非要懷疑他!

    「公主,我說了,既然忘記了過去,那就當我無關緊要吧!」

    「可是——」

    「我訓練的護衛不也給了公主一半嗎?公主有什麼不放心的?」

    都說了,不是不放心,是糾結他到底是哪邊的人好不好!如果確定是敵人,那對待的手段就不一樣了。關鍵是現在她敵我不明啊!

    「公主,我累了,先去睡一覺,公主隨意吧!」

    皇甫景皓說罷真的找了一個客房去睡覺了,讓店小二送來熱水之後他沐浴一番疲倦的走向床邊,經過窗子看到小院裡坐在樹蔭下的石桌上的人兒忍不住微微一歎,他們之間,真的越來越遠了。

    讓他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可是,她的一顰一笑,依舊刻印在記憶裡。

    為什麼人失憶之後可以變那麼多?

    ……

    晨夕也在院子裡歎氣,半躺在睡椅上歎氣,時不時的歎一聲,讓樹上的知了都忍不住煩躁的飛走了。

    小二和小六在院門口聽著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也跟著微微歎氣,他們的主子啊!

    「二姐,你說公子到底想怎麼樣?千里迢迢的來給公主送藥又不說點好話來聽,真是……」

    「有些人的脾氣就那樣,不會說話,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開心。很不幸,公子就是那樣的人,你聽他對誰說過什麼甜言蜜語嗎?」

    小六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沒有耶!

    可是,不用甜言蜜語,說點好聽的總不難吧!

    就這樣的氣氛,要怎麼樣才能跟公主好上啊?

    唉,無奈,他們只能乾看著。

    「小六,你過來。」

    「是,公主。」

    小六快步來到晨夕身旁,恭恭敬敬的站著,「公主,有何吩咐?」

    「我記得,皇甫的母親好像是戶部尚書是不是?」

    「是啊,」

    晨夕皺起眉頭:「那為什麼皇甫都不回家探親的?」記憶之中好像皇甫都沒有請過假探親什麼的。

    小六愣了愣,隨即又醒悟:「公主失憶了,所以也忘記了公子的事情。因為要統帥十萬精兵,當年先皇下了密令,讓將軍統帥精兵的年限裡,不能隨意接近家人,除非已經真正成為公主的人,並且和公主有了子嗣。」

    什麼?

    讓人家伺候自己的孫女,還要限制人家探親,刻意的要人疏遠自己真正的親人?這是什麼先皇啊?



328 俊臣的生死

    「公主,將軍以前就是回到天都也頂多和家人碰個面,沒有回家留宿過,基本上都是在軍營和公主府之中度過的。」

    這樣的遭遇之下,皇甫景皓會對她沒有怨恨嗎?

    晨夕重重的歎息著,良久沒有話語可說。

    小六看到她深受打擊的模樣連忙解釋道:「公主,公子他沒有因此怨過你的,我們都知道。」

    誰知道呢!

    如果是她就會有怨氣,明明有家人,為什麼要為了她而疏遠?

    怕皇甫家覬覦兵權嗎?

    怪不得第一次回天都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少年,會用那種不忿的眼神瞪著她!因為她連累了他的哥哥吧!

    貌似他們成親的時候,皇甫家也沒有人來賀喜,一切都是那麼的孤單存在。

    「公主,也許公子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或者讓你誤會的地方,可是,在我看來,公子卻是為公主付出最多的一人!」

    呼——

    付出最多嗎?

    晨夕忍不住苦笑,論功勞,皇甫景皓自然是很大,那些功勞在她逼的閒陽公主現身之後,就沒有半分可能讓閒陽公主他們撿便宜了,該是她的還是穩穩當當的在赤陽公主的名下,一點也沒有給他們帶走。

    可是,這前提是她逼閒陽公主現身,如果她沒有逼她現身,將來的某一天就是她功成名就之後,就會一下子被人取代了!

    「公主!」

    幾個人抬著一個簡單的擔架匆匆從小院的後門走進來,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晨夕立馬站起來。「怎麼回事?」

    「公主,林公子受傷了。」

    晨夕看著擔架上的林俊臣。額頭一大片血跡,胸口也被一把匕首插著,血流不止,「快叫許飛霜!快!」

    「公主別急,許公子馬上就來。」小二扶著晨夕,看著那濃重的血跡很是不安,公主是孕婦啊!

    護衛把林俊臣飛快的抬進了許飛霜的客房,安置在床上。

    許飛霜皺著眉,迅速的準備了藥草。「你們幾個按住他,我要拔劍。」

    晨夕擔憂的看著他:「會不會有危險?」

    許飛霜抿唇不語。那匕首插在心臟旁邊的位置,一不小心就可能血崩而死!他不敢保證,這傷太深了……

    「公主——」床上的林俊臣發出虛弱的聲音,

    晨夕趕緊走過去,看著面無血色的他安撫道:「放心,許飛霜是神醫,他一定會醫好你的!」

    林俊臣面露淒涼之笑,「無所謂了。我這一次……可能無法……在那之前。能不能問公主一件事?」

    「什麼事?」

    「公主為何獨獨對我最冷落?」

    晨夕看著他孤單無望的模樣心中一熱,伸手抓住他的手解釋道:「因為我怕你是他國的奸細,怕你背叛我!」

    林俊臣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果然是……也好,至少不是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的,真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我見過的最文雅的男子了,溫潤如玉……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很好!後來因為得知……才會……」

    林俊臣苦笑不已,原來他以為很秘密的事情,公主卻早早的就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洩露身份的,可是,那都不重要了。

    「那,公主喜歡聽我唸書嗎?」

    晨夕看著他眼中的期待眼眶莫名的就紅了,點點頭:「喜歡,很喜歡!」

    「公主,盡早拔劍吧!」

    林俊臣拉住晨夕是手有些哽咽:「公主,可以讓我握住你的手……到最後嗎?」

    「嗯,好,我等你醒來!」

    由著他緊緊的握著左手,晨夕滿懷期待的看著許飛霜,雖然林俊臣是臥底,可是,他至今也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讓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這是對待生命的尊重!

    「按住!」

    許飛霜一手拿著藥,一手握住了劍柄,深吸一口氣之後刷的拔出了匕首,血如水柱射出來,他不顧血射到臉上,把另外一隻手中的止血藥緊緊的按到傷口上。

    晨夕只感覺被握住的手傳來一陣刺痛,隨即就是緩緩的鬆開,原本緊緊的抓住她的那隻手散落在床邊,滴落在血滴。

    一滴一滴,敲打著屋裡一干人的心。

    晨夕呆呆的看向床上的人,蒼白如雪的面色依舊失去了紅潤,他的臉色很祥和,似乎得到了解脫一般……

    「林俊臣!」

    「五哥!」

    許飛霜衣袖一抹臉,試探一下鼻息,驀地身子一僵,癱坐在床邊,他已經用了最好的止血藥了,五哥為什麼撐不下去?

    雖然凶險,可是,卻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活下來啊,怎麼可能就這樣……

    他動手拔刀也很快,一切都很及時,為什麼五哥卻沒有了氣息?

    晨夕鼻尖一酸,只覺得眼前一黑,倒下去了。

    「公主,公主!」小二及時扶著晨夕,驚呼不已。

    皇甫景皓剛剛入睡,被驚呼給吵醒衝過來就看到晨夕衣服上沾染了血跡,還有屋裡濃重的血腥味,嚇得心肝直跳,「公主!」

    衝過去直接把晨夕抱在懷中,對許飛霜他們大吼:「怎麼回事?」

    小二尷尬的看著皇甫景皓,「公子,公主沒有受傷,公主身上的血是林公子的。出事的是林公子!」

    啊?

    皇甫景皓聽到晨夕無事,再看看床上的人一眼露出了尷尬,把晨夕交給小二:「送公主回房休息,這裡交給我和許飛霜。」

    一干人都被皇甫景皓趕出去了,皇甫景皓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林俊臣的傷口,皺起眉頭:「這樣的傷雖然重。可不至於死,你用藥也是極好……他是自己不願意活了?」

    許飛霜眉角一跳。想起剛剛林俊臣說的一些話心口直跳:「是了,五哥似乎對公主冷落了他很失落,剛剛公主又實話告訴他不討厭他,可是,卻已經發現了他是奸細的事情……」

    皇甫景皓歎口氣,拉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冷傲的張嘴說道:「林俊臣,公主早就知道你是奸細,不過。沒有殺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善良。她傻得天真!

    你覺得你死了,公主就會放心身邊沒有奸細了?

    愚蠢之極,你死了,你的主人會派別的人接近公主,等到另外的人到來,就不知道會採取一些什麼手段對付公主了,你確定要讓公主在今後的懷孕期間活得不安寧?

    還有,公主被你嚇暈了。你如果真是死了。公主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認為是她害死了你哦,如果你只是要她這樣記住你的話。這樣死去也不錯!反正人都是自私的,你也可以這樣自私……

    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你哪裡喜歡公主了,你為她做過什麼?就因為她冷落你你就覺得委屈?就想死了一了百了?簡直是就是TMD懦弱得可恥!」

    許飛霜瞪大眼:這樣罵一個死人有意義嗎?

    明明都沒有氣息了,再罵還不是死了的!難不成死人還能夠被氣活了?

    「呼,你這樣的傢伙,怎麼配成為公主的夫侍,還是讓公主直接休了你,讓你以林家少爺名義下葬吧!什麼都沒有做,就期待對方回報你?這真是美夢!另外,如果公主肚子的孩子因為你這一氣出事了,我保證讓你的所有親人陪葬!」

    許飛霜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皇甫景皓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還是沒一句話好話!

    簡直把人給貶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忽然,許飛霜驚呼起來:「咦,他手動了……」

    皇甫景皓站起來冷哼一聲,「接下來交給你了,處理好了他馬上過來看公主的情況。」

    「噢,是!」

    好厲害!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人給罵活了,這真手段真厲害啊!

    不過,五哥什麼時候開始也喜歡公主了?

    他都完全沒有發現呢!

    許飛霜帶著疑惑一邊歎氣一邊給林俊臣包紮其他傷口,公主應該是見血太多了,又太激動了才暈過去吧!

    應該沒什麼事才是。

    處理好了林俊臣的傷口之後許飛霜立馬去到隔壁,卻看到皇甫景皓在溫柔的給公主擦拭臉色的血跡,沾血的外衫也已經換過了。

    如果寶貝她的話,為何不多幫她一把?偏偏要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對她好!

    「他沒事吧!」

    「哦,沒事了,如今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許飛霜走過去給晨夕細心的把脈,好一會噓口氣:「公主沒什麼大礙,就是一時太激動了,又被血腥味給嗆著了。」

    「那就好。出去說吧!」

    ……

    跟皇甫景皓站在一塊,許飛霜有些不自在,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深邃,他都有些應付不過來,那內斂的眸子又如同曉月清風,不知不覺已經奪走你的神志,讓你忍不住覺得,就是死在他手裡,也不枉這人間的一場相遇。

    「林俊臣醒來之後你告誡他遠離公主!」

    誒?許飛霜呆愣:「為什麼?」

    「公主不需要他那樣的夫侍,奸細什麼的另當別論,一個男人不懂取捨,只是單純的逃避問題,有什麼價值?」

    「那個——」

    「我是公主的側夫,你如今是公主的手下,不該聽從我的命令嗎?」

    許飛霜暗歎,低下頭:「明白,我會提醒他的。」

    皇甫景皓冷淡的轉身離開,喜歡公主不是他的錯,可是,公主越來越吸引男人卻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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