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不准不要……
晨夕惱怒的瞪著他:「你做什麼!」
「額,我——就是想開玩笑的!」咕嚕,暗自吞下口水,夏尚宇心中有些腹誹,平時看著丫頭身材也不咋樣啊,怎麼一落水之後看著這樣勾人?
鎮定!
他要鎮定,這個時候要是吃了她,一定會被怨念至死的!
呼呼……
不捨的轉身,沙啞的聲音吐出:「那個,晨夕,反正都濕了,不如你也洗洗吧!雖然不是很熱的天,不過,這溫泉也不錯!」
「哼!」
「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晨夕盯著他的後背,憤憤不平,「男人的話很多時候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算了,懶得理你!不過,我也真想泡一下溫泉。」
「我——」
「閉嘴!」
晨夕想了想有了注意,嘻嘻一笑,走到他面前,「你真準備讓我泡溫泉?」
夏尚宇不明所以,只覺得她這一笑真能夠勾魂了,點點頭,老實的說道:「是啊,難得來了嘛!」
「那也是,那麼,你就乖乖的坐一會吧!」晨夕說著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就是運功一提,把夏尚宇給提到岸邊去了,
「晨夕,你對我做什麼了?」夏尚宇皺著眉問道。為什麼他不能動了?
晨夕輕哼一聲,「男人在有些時候是絕對不能相信的!所以,你就好好坐——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讓你躺著好了!」
看了四週一眼,晨夕發現這岸邊有偷窺的嫌疑。最終還是把夏尚宇提到溫泉中央的那個大床上去了,讓他仰望洞頂,不能動。
夏尚宇無語,他真心的不會做偽君子的,就算看。他也光明正大看!
咳咳,算了,這丫頭毒術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
晨夕悠閒的泡著溫泉。很不道德的丟夏尚宇在一邊涼拌著。
聽到晨夕在水中舒服的呼氣聲,夏尚宇真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腦海裡忍不住歪歪晨夕此刻的模樣如何的誘人。越想那感覺就越強烈了!
如果此時晨夕看上一眼。就可能會發現某男的臉色很紅,可是晨夕對自己的毒術很是自信,正自由自在的泡溫泉著。
慢慢的,夏尚宇感覺體內的熱流越來越急促了,不對勁,他平時對女色就不怎麼貪戀,今日怎麼會禁不住的想哪方面的事情?
就算是明白可以追求她了,可是。也不可能一腦子想那事啊!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還是感覺到了火熱,似乎壓抑不住的湧起一股慾望。甚至,那股慾望在意圖操控他一般!
心頓時有些慌亂。驀地,他想到了那條蛇,明明是七彩蛇應該有毒的,如果沒毒……聽聞有一種蛇,牙尖的毒不是劇毒,而是媚毒!
難道他就悲催的遇到了?
「晨夕!」
晨夕正泡得舒服卻聽到夏尚宇的召喚,別過頭看過去,「怎麼了?」
「那蛇有毒。」
啊!
晨夕一驚,就想過去看看,可到他面前才想起自己沒有穿衣服,皺眉,取了一件他的乾爽衣服披上,跳上去,伸手試探了一下,「什麼毒?好像——體溫好高!」
「只怕是媚毒了!」夏尚宇覺得自己很苦逼,難得和心愛的人單獨相處了,卻遇到如此糟糕的事情,看著晨夕瞪大眼的模樣他苦笑道:「你給我點穴吧,免得我一時忍不住重開了穴道。我的內力比你想像的要強一些,至少比你身邊的那些夫侍要強一些!」
啊!
那麼強?
可她不太擅長點穴啊,「用毒不行嗎?」
「毒素可以壓制,如果我失去理智……」
「但是,如果這毒很霸道,不那個就不能解怎麼辦……要不,我帶你出去,找個女——」
「閉嘴!」夏尚宇憤怒的瞪著她,「你要敢那樣,我解毒之後殺了那個女人然後跟著自殺了!」
額!
解毒嘛,總比死了好啊!
「你這丫頭也太狠心了,情願我死也不要碰我?」
「我——」
這感情都沒有產生,怎麼——
晨夕尷尬的看著他,苦悶不已,「那,怎麼辨這毒能不能熬過去啊?」
「不知道!」夏尚宇有些賭氣了,太可惡的丫頭了,虧他剛剛還為她著想,她卻敢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還是在他對她告白之後!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大床旁邊的鳳凰屏風上閃現了兩行字:「媚蛇之毒,不能熬,只能陰陽交合才能解。否則,爆體而亡!」
靠!
什麼鳳凰山洞,根本就是坑人的!
晨夕惱怒不已,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見到人影,她真要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人在操縱,如今,夏尚宇就是身中媚毒了,她要怎麼辦?
捨己救人?
這一招為什麼老是要她用?
看著床上的某男那媚眼如絲,還有緋紅的肌膚,帶著水珠更加誘人,她也開始覺得口乾舌燥了。
天哪,她不會也變成色女了吧?
「下水!」夏尚宇簡單的命令著。
實際上,從呼吸和體溫上都可以看出他忍得很辛苦了。
晨夕很糾結,她真的不想這樣!
可是,要讓夏尚宇死?
不行!
誰死都不能讓夏尚宇死!
咬著唇,晨夕指甲閉眼深呼吸,如果真的要那樣,她就當一夜情吧,一夜情救一個真心守護她和這具身體本尊的男人值得!
這算是本尊還人家的恩情!
伸手附上夏尚宇的胸膛,咬牙解開了控制他行動的毒素,夏尚宇移開視線,氣喘吁吁。「還敢放我自由,你不要堅持了?」
晨夕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手,很燙,就像他的感情一樣,那麼滾燙人心。悶聲道:「如果和死亡相比,我情願你活著!」
「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問你一句,你喜歡的是以前的那個赤陽公主還是現在的我?」
夏尚宇皺眉看向她,「我說了。我以前就喜歡你。但是,不能不承認,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沒有了那種自暴自棄的任性刁蠻,你更加可愛!」
呃!
自暴自棄?
本尊在以前有自暴自棄嗎?
「呼——」夏尚宇難受的吸口氣,「以前怎麼樣不說了,這次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別想逃了!晨夕,你是我的了!」
說罷。他再也不想忍耐的帶著強烈的衝動把她拉到身下壓住,在鬆散的衣衫下,露出了她白皙之中泛著紅暈的肌膚。這種衝擊對他來說更加難受!
「唔——」
衣衫被他粗魯的扯下丟一旁,大手激動的在她的身上游移。吻著她的唇,夢寐以求的事情就在這一刻變成可能,他的心情很複雜!
他的身體無處不在叫囂讓他要了身下的女人,可是,他不想他們的第一次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忍著身體的緊繃漲感挑逗著她,希望能夠讓她放鬆,和他一起共登極樂……
晨夕在他的觸摸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的手似乎有一種魔力,所過之處都在點火,晨夕感覺自己似乎處於火爐之中。
但是,突然的一瞬間,她想到了北堂連雲,心中忍不住湧起酸澀,今夜之後,她和他就真的不可能去做那個一世一雙人的夢了吧!
淚珠滑落,被夏尚宇吻入嘴裡,鹹鹹的,澀澀的……
心跟著一顫,他驀地放開了她,跳入水中,沙啞著聲音,「你走吧!」
晨夕被他那黯然的身影一顫,她——
「我不想讓你在我的身下流淚,如果不願意,就走得遠遠的,我不會死的!不過是區區媚毒,我是九五之尊,真龍天子,這樣就死了的話,天上的神仙們也太沒眼色了!」
明明是發顫的嗓音,為什麼還能夠如此決然的說出這樣傲骨的話?
晨夕爬起來跪坐在大床上,那原本鋪著羽毛的大床有些凌亂,還有一些沾染了夏尚宇的血跡,點點殷紅……
「夏——」
「別說,快走!」
水中的男人拳頭握得青筋都冒起了,可是他的背影依然很堅定。在晨夕看來,此刻他無比的讓人心疼也心酸!
無關情愛,只是覺得他不該死,更不該因為這樣的事情死去!
如果不是為了驗證他們之間的緣分,他不會來這裡,不來這裡就不會受傷……
歎口氣,緩緩下水走到他身後,伸手從後面抱住他,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我不想你死去。」
「可你心中根本——」
「你若死了,世上還有誰比你更寵我?」
夏尚宇鼻尖一酸,她還知道他是寵著她的麼?
「你若不在了,誰做我爭女皇之位的最強後盾?」
壞丫頭!
夏尚宇轉身毅然封住她的唇,不要說出那些讓他失落的話語了,這樣就好!
知道她心中不希望他死就好!
配合溫泉的熱度,兩人的旖旎讓溫泉充滿了柔情,但是,他只是一個吻就那麼久,讓晨夕都有些心慌慌了,該不會要她來引導他吧!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我不想這樣和你一起,我想等你——」
靠,都這樣坦誠相見了,還等,等個鬼啊!
晨夕有史以來第一次怒得不可抑制,這男人什麼腦袋啊!要知道她此刻還是有些忐忑的懷著壯士斷腕的心情救他呢!這邊還婆婆媽媽的讓她如何忍受?
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一咬,血腥味蔓延,衝入她的口中,帶著一種魅惑人的姿態,她憤怒的低吼:「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給我趕緊的解決了正事!」
如果有後悔藥,晨夕發誓:她絕不會說這句話的!
270 別怪我,你激我的!
夏尚宇本來是真還想最後掙扎,試試能不能自己熬一下的,可是晨夕這一吼讓他的徹底陰霾了。
眼神陰鷙的盯著懷著的女人,驀地抱著她飛身回到溫泉中心的大床,激起一片羽毛飛落水中,而他更加隨手一揚,把床毯上的羽毛悉數甩掉,然後狠狠的壓著心愛的女人,「晨夕,這次不要怪我,是你激我的!」
說罷,晨夕還來不及退縮就被他早已忍耐不住的某處狠狠的刺穿了,「嗚——唔……」
痛呼聲被他的吻掩蓋了,敢質疑他的能力,當然要處罰!
不過,為什麼這樣緊致?這丫頭多久沒有招人侍寢了?
但是,這點卻讓他很愉悅,為了讓她舒服一點,他開始四處點火,引起她的情慾,其實不點火也夠了,晨夕早就悲催了!
剛剛她那一咬正好咬上了七彩蛇咬中的地方,好像吸入了人家的媚毒,身體也躁動了,被夏尚宇這不斷的點火就更加慾火升騰,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動作來滿足彼此的需要。
而得到她的回應夏尚宇很是驚喜,「丫頭,你真緊,叫我夏!」
「嗯——我——」
晨夕最後的理智都被體內不斷湧起的慾望給埋沒了,最後的一點理智只是提醒她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她怎麼感覺自己中的媚毒比夏尚宇還厲害?
狠狠的一撞,讓陷入意亂情迷的某女喪失了反抗的餘地,夏尚宇熱血沸騰的衝刺著,一邊不斷的誘哄身下的人開口呼喚他的名字……
這一夜,晨夕不知道被他攻城略多少次。反正到了後半夜她已經不想動一根手指頭了,可是某男卻還不知足的耕耘著,還堂而皇之的說毒性未解!
晨夕已經無從分辨他到底有沒有解掉身體的毒性了,反正她知道自己再被吃下去,明天就不可能爬起來看到早上的太陽了。
「夏——我好累。可不可以……唔……」
夏尚宇霸道的封住她的唇,「當然不行,做事要有始有終。晨夕,我還沒有完呢!」
「嗚——但是,你不累嗎?」晨夕悲催的想著某書曾經寫著男人做這事都會累。而且。一般都需要休息再戰的,為什麼他不要休息?
媚毒就那麼厲害嘛?
嗚嗚,可不可以反悔,她想逃走了,拍暈他走人行不行?已經半夜了,他毒性就算沒有全解也死不了吧!
嗚嗚,好想好想拍暈啊!
「晨夕,為了獎勵你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夏尚宇一邊運動著一邊壞笑道。「其實,我這身體挺好的,百毒不侵。就是媚毒還有點效果,別的毒藥。再猛烈,我也死不了,而且,不過片刻,我就會恢復……」
呃……
神馬?
她剛剛聽到什麼秘密了?
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那不是和她同類,不,是她的天敵好不好!
嗚嗚,果斷的不能和這個男人一起,不然,她以後肯定會被吃得渣都不剩的!
夏尚宇伸手劃過她的胸間兩點,引起她一身顫慄,這才得意的說道:「別想著逃離,我說了,從你選擇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騙人,明明說不勉強我的!」晨夕悲憤的用眼神控訴某男的邪惡,不僅僅佔便宜,還不斷挑逗她!
太邪惡了!
夏尚宇溫柔的進攻著,有緩有急,分寸把握得很好,以前雖然不是很經常的招人侍寢,可是,該學的東西他還是很早就學會了的!只是,他以前不會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取悅別的女人,「晨夕,你應該覺得很幸福,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取悅的女人!」
轟——
晨夕臉紅到脖子上了,這男人,這樣曖昧的話,他怎麼就說得好不臉紅?
「乖,別緊張,我們都做這樣久了,你哪裡還是那麼緊,真是……讓男人難受,唔——簡直就是勾引我不要停下來……」曖昧的表情,邪惡的話語,無一不刺激人的感官。
晨夕憤憤的看著他,「流氓!」
「怎麼會?我可是最尊貴的皇帝,哪裡是流氓?」說著又是一陣猛烈的攻擊,讓晨夕嬌喘連連,再也無力反駁,只能抓著他的肩膀隨著他的節奏在孟浪裡沉浮著……
「晨夕,我愛你!」
「嗯……」
「說你要我!」
「我不——啊——別,別……」
夏尚宇鳳眸暗沉,帶著無盡的邪惡和引誘,身體也在邪惡的懲罰著勾起了慾望的女人,「乖乖的,說你要我!」
晨夕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怨憤,該死的流氓,就是高貴的偽君子,居然挑起了她的慾火來威脅她說那樣羞人的話!
嗚嗚,她後悔了,絕對後悔了!這樣邪惡的男人,還是去死吧!
「嗯?在想什麼?」
「我——」身體在叫囂著,晨夕惱火的別開臉,「走開!」
夏尚宇又狠狠的撞擊了一把,讓她登上極樂,那感覺要了還想要的感覺……狠狠的糾結著晨夕的心,慾望控制了身體,嗚嗚,咬著唇不肯說,她本來就不是為了尋找歡樂跟他……
如今他還逼她,真是太壞了!
夏尚宇眼眸一沉,狠狠的衝刺了最後一把,滿足的歎息一聲:「算了,這次我就放過你吧!」誰叫她還沒有心甘情願的愛上他,這些情話,他還是留著以後誘哄她再說吧,來日方長!
低吼一聲,夏尚宇情慾總算徹底紓解了一番,抱著晨夕下溫泉,細心的給她擦洗了一邊身子,看著幽怨之後累得昏睡過去的女人,他有些心疼!
但是,他又有一種滿足,終於。得到了她!
這一生,他最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她的心,總有一天。他也會得到的!
絕對!
但是,眼下,他真的睡不著。溫香軟玉就在懷中,還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女子,他怎麼睡得著?
如果不是因為怕她受不住。他真想再來一次纏綿!
輕輕的吻上那在夢中都會出現的臉蛋。滿足的歎息著,江山和美人?以前的話,他也許會迷惘,可是,在那把龍椅上做過幾年之後,他就有了一種領悟,也就那麼一回事,得到了皇位。也不能帶給他多大的快樂,還不如剛剛的激情來得刺激!
再來一次,他會說。傻瓜才去為了一把龍椅爭得死去活來的!
還不如逍遙過日子,不過。當年,他若不爭就是死,要他死那自然是幻想,他才不是什麼善人,誰想傷害他就先付出雙倍的代價再說!
呼——
一切過去了,感覺那就是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了,今後他要怎麼做才好?
這丫頭肯定醒來之後肯定會跟他撇清關係,說什麼為了救他不得已為之的,甚至可能會說讓他把這當做是一個夢好了!
惱火!
這丫頭為什麼那麼遲鈍,他自認一直都是寵著她的,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會寵著她去做許多事情?單純的親情會那麼好?皇家之中會有那樣的單純的親情?
傻丫頭!
似乎感覺到了被人詆毀著,晨夕睡夢之中也嘟起了小嘴,似乎很不滿。
夏尚宇歎口氣,輕輕的吻過她嘟起的紅唇,何時,她才能在清醒的時候也這樣安穩的呆在他的懷中呢?
……
翌日,晨夕迷糊之間醒來,她是被飢餓給鬧醒的,聞到了香味……
揉揉眼睛,看到岸邊的人影,還有一瞬的怔忡。
烤魚?
夏尚宇那是在烤魚麼?動作真利落,他……
對了,他——
晨夕終於清醒了,回想起昨夜的種種就羞怒交織的拽緊拳頭,可惡,可惡!
平時看著那麼正人君子,骨子裡卻是那樣壞的傢伙!
明明是她要捨身救他的,他還那樣過分的所求無度,還在人家情難自禁的時候誘逼人說那樣羞人的話語……
流氓,一個大流氓!
無數的怨念從晨夕的身上發出,夏尚宇感受到佳人的注視,抬眸微微一笑,「晨夕,你醒了?快點來吃東西吧!」
「哼!」
夏尚宇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飛身過去,晨夕立即捲著被子,瞪著他,「別過來,我討厭你!」
呃,夏尚宇坐在大床邊,玩味的瞧著她,「丫頭,還氣什麼?我也不想被咬啊,當時要是不擋住,那七彩蛇咬了你不是一樣嗎?嗯,說不定我應該讓它咬你,然後可以看看不一樣的你……」
「閉嘴!」晨夕氣呼呼的看著這人,怎麼可以幻想她中媚藥的樣子,流氓!
夏尚宇目光留戀在她的脖子上,那上面還種了不少草莓呢!
晨夕發覺之後整個人縮回去,「不許看了!」
「可是,我們明明已經赤誠相見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從頭到尾都……」
一件衣服砸過去,女子羞怒的低喝:「閉嘴!」
夏尚宇接住衣服聳聳肩,「晨夕,這是你的衣服呢,你不想穿麼?」
額!
「我是不介意了,相反,我應該很喜歡——」
「夏尚宇!」
「嗯,我在這裡。」
晨夕滿臉通紅,氣呼呼的看著某人,這個男人太壞了!
夏尚宇歎口氣,把衣服放到她身邊,「好吧,不逗你了。快穿衣服,梳洗一下吃東西吧!已經下午了,你肯定餓壞了!」
下午?已經下午?
晨夕石化,她睡了一天一夜,不,昨夜被某人折騰了大半夜,嗚嗚……
一世清名啊!就被這孤男寡女的一夜不歸給毀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271 只因是他才可以
夏尚宇挑眉看著她,「怎麼了,這樣的表情是不是覺得——」
「停,你別說話!」晨夕惱怒的瞪著他,好歹有點內疚感行不行,他們名義上還是堂兄妹好不好!
當然,她不是死腦筋,不會為這個問題去糾結。不過,這廝是古人吧?古人是要注重亂倫的事情吧!
為什麼他這樣無所謂!
就因為得到了這什麼鳳凰山洞的承認?鬼扯!
「我們要怎麼出去?」
夏尚宇攤攤手,「這個,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只是發現了這個入口的地方,卻沒有進來過,所以,進來之後的事情都不是我能夠預知的事情了。」
呃!
太不負責了!
「別急,肯定有出口的,我們吃飽了慢慢找就是。」
晨夕無奈的拖著酸軟的身子穿好衣服梳洗完畢,腰酸腿軟,她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了,要是被諸葛靜澤看到她這樣子……
眼色微微一暗,他會不會誤會她?
到時候她說實話就好嗎?
不對,她幹嘛要單獨在意諸葛靜澤的想法啊!又沒有喜歡他——
呃,喜歡!
她喜歡麼?
不喜歡吧,起碼,不算愛情吧!只是信任他了,覺得他不錯。
「晨夕,吃魚不能走神了,小心骨頭。」
「哦,好。」
晨夕總覺得心神有些不安,想到諸葛靜澤就有些煩悶了,想到蕭冰也一樣煩!
「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跟他們解釋的。你繼續做好赤陽公主就好。」夏尚宇看她糾結不已,不由開口安慰。
晨夕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要來這裡,我才不會——總之,這件事是不許亂說!」
夏尚宇挑眉邪氣的看著她。「吃完了想不負責?」
啥?
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涯女國的律法之一,女人要是玷污了一個男子的清白,就要負責。如果男子不要負責,那麼,女人就要被處罰別的。比如財產或者刑罰。」
呃!
晨夕滿臉黑線。她身邊坐著的這個男人是夏國的皇帝吧?夏國的皇帝適用涯女國的律法嗎?
不對,他身為男尊國的皇帝,好意思提這個律法麼?
最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她為了救他被他吃干抹淨好不好?
「嗯,看來你還是忘記了許多不能忘記的事情啊!」夏尚宇勾勾唇嚴肅道:「丫頭,以後不能隨便救人什麼的,這次的對象是我才可以救,別的人不能救。當然,如果是你的夫侍的話,也可以救。隨便救人也是要負責的哦!」
我靠!
晨夕好像對他爆一句粗口。這男人越看越聽他說話就越有一種流氓的氣質好不好!
「嗯,你還不懂?我說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果斷的讓人丟去別的地方。找一個青樓的女人也可以。你不許救了!」
我——
我——
晨夕半響沒有悶出一個字來,這人不做流氓真的太可惜了,可以厚臉皮到這樣的程度,沒有一定的境界是做不出來的!
夏尚宇瞧著她那傻樣笑了,頗有些自得的問道:「怎麼了,被我的風采迷住了?看呆了?」
明明知道她是被他無恥到了,還說這樣噁心的話!
夏尚宇傾前來,在她耳邊輕吐一口氣,曖昧道:「晨夕,要不要重溫一下昨夜的刺激?」
倏——
晨夕立時退離好幾米的距離,手上的烤魚還散發這香味,可是她卻覺得太過可惡了!
夏尚宇笑呵呵的繼續吃烤魚,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晨夕看得牙癢癢的,這男人!
用毒!
不行,他武功被她高,又不怕毒,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能惹怒了他,免得他又流氓了!
嗚嗚,為什麼她救了人還要如此悲催?
心中無限悲催,臉上很無奈,晨夕看著他,「你就那麼信服鳳凰山洞的傳說?如果這是有人設計的呢?」
「那是誰?」
「我——我只是說如果。」
夏尚宇聳聳肩,「如果有人設計的話,我會感謝他,別跟我說實話就好了。」
典型的要自欺欺人!
「如果我們不能進入這個山洞呢?」
夏尚宇抿著唇沉思道:「嗯……其實吧,本來我是打算如果不能讓我進入,我就毀了它的!」
呃!
「因為,我怎麼能夠容忍可以祝福別的人幸福,卻不容許我的幸福的東西存在呢?」
晨夕張口無語,這男人好霸道,毫無道理的霸道!
「總之,眼下的結果我很滿意了,所以,這鳳凰山洞就繼續傳說下去吧!」
邪妄!
晨夕完全無語了,這男人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好不好,如果鳳凰山洞有靈性的話,也保準被他這偏執的想法給威脅上了,不行都讓他行了。
看著她吃飽了,夏尚宇這才飛身來到她身邊,「別動,我給你按摩,雖然我很希望和你獨處,可是,如果消失的時間太久了的話,肯定有人想殺了我的。」
感受著他那暖和的內力在身體各處遊走晨夕有一種放鬆,身體的酸軟感慢慢消失,這內力就是好東西啊!
按摩的時候都可以用上,緩解身體疲勞,一技多用。
正享受著卻聽到夏尚宇低聲道:「晨夕,昨夜……我很抱歉,我雖然很喜歡你,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那樣得到你。我如果想要得到你,一定是想你心甘情願的……所以——」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晨夕正被人家按摩得舒舒服服的,這個時候再扭捏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再說了。其實昨夜單純生理感覺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就算很不錯,那麼多次很不錯還是讓人受不了的。
「那個,我們都明白。不必解釋了。我不會怪你的。」
「那,別因為昨夜疏遠我行麼?至少要向以前那樣信任我!」
晨夕窘了,這話感覺好像有點彆扭。「我一直都信任你啊!」
「明顯是說謊,昨日你泡溫泉不就是把我定住了麼?」
「那是——那不算,再說了。你不是說你百毒不侵嘛!」晨夕提到這個就很憋屈。第一次遇到百毒不侵的人!
夏尚宇低笑起來,「傻丫頭,就算是百毒不侵,如果遇到新的毒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化解啊!」
「哼,多少時間,你那個時候有沒有偷看?」
「顯然沒有,想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對勁了……」夏尚宇毫不愧疚的說著,就算看了幾眼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傻傻的承認的。
在夏尚宇按摩約莫兩刻鐘之後。晨夕感覺身體輕鬆多了,「好了,我沒什麼事了。別浪費內力了。」
夏尚宇收功之後蜻蜓點水的在她額頭一吻,讓晨夕不由自主的一顫。隨即瞪眼——
「別生氣,這是利息,我辛苦按摩,讓我吻一下不為過吧!」
額!
早說她就不要了!
「晨夕,我收回你是我堂妹的話,你當失憶抹掉這句話吧!」夏尚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晨夕翻翻白眼,她是白癡啊!
再說了,記憶這東西,是想抹去就抹去的嗎?
根本是瞎扯!
「如果早知道我們可以來這裡……我一定不會在你失憶之後還告訴你這件事的!」夏尚宇一臉懊悔,他應該乘人之危的,反正知情的人少得可憐。
他那個時候更應該乘人之危把她佔為己有……
「喂喂,拜託,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我們的血液關係,而是我對你——」
夏尚宇燦爛的笑容望著她,「你對我怎麼樣?」
「我、我對你——沒……沒什麼。」
嗚嗚,晨夕被那虛偽的燦爛笑容給威脅了,她不敢說出沒感覺三個字,因為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敢說那樣的話,後果一定比昨夜更加嚴重了。
夏尚宇不太滿意的瞧著她,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涼涼的,「沒什麼的意思有很多,是說昨夜沒什麼,還是說你心裡沒有我?或者是說……」
「不是,我只是說那是無奈之下的舉動,我們都不要太過介意了!」
「嗯,也是。」
呼,理解就好。
誰知道夏尚宇又道:「看來我昨夜表現不太好,讓你都覺得沒什麼印象,真是身為男人的失敗呢!我想應該再來一次讓你——」
「不,不,昨夜很好,很好,我很滿意,真是,很有印象了——」
呃!
晨夕衝口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她這是在說什麼啊?
嗚嗚,不是在表揚人家麼?
悲催的她!
被這個男人弄得失常了,卻聽夏尚宇滿意的說道:「那樣就好,我就希望你是滿意的,如果讓你失望了我自然要努力補過才行!」
唉,算了,與其被再吃一次,不如她讓一步好了。
但是,為什麼感覺她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好像醒來之後就完全被他牽著步子走,都沒有時間想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他們本來應該很尷尬的,可是卻硬被他這流氓霸道氣息給鎮壓了。
這不是很奇怪嗎?
難道說她也墮落了,和男人發生一夜情也能夠心安理得了?
使勁甩甩頭,不是,絕對不是!
「傻瓜,因為是我才可以這樣,你以為別人還能夠得到同樣的待遇麼?」
寵溺的話語從身邊傳來,驚醒了晨夕的思緒。
是啊,因為是他才可能,如果是別的人,她怎麼會捨己救人?因為他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不忍心……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第二個夏尚宇?
唉!
饒是如此,她好像也有一點墮落了。
272 送上門來
晨夕在就糾結的時候夏尚宇卻拉著她往外走了,「先找出口吧!」
跟著他的步伐晨夕應了一聲,糾結糾結自己的問題。
「晨夕,能夠看到洞口嗎?」
「啊?」晨夕回過神抬眼看前去,「咦,這不是出路的方向麼?為什麼沒有路了!」
夏尚宇打量著周圍也皺起了眉頭,明明是這個方向的,昨夜進來他們正眼看到的正是湖心大床的屏風正面。
可是,觀其石壁,卻是天然而成,沒有一點做假的痕跡,那昨夜他們走過的道路在哪裡?
不可能穿牆而入吧?
忽然,晨夕停住腳步,「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
夏尚宇訝然的看著她搖搖頭,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聽到了靜澤的聲音,他在找我!」晨夕凝神聽著隨後伸手指著他們左邊的方向,「這邊傳來的!」
怎麼回事?感覺他們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樣,晨夕正想開口說喊一下,卻被夏尚宇摀住了嘴巴,「不要喊!」
「為什麼?」
「傳說之中,鳳凰山洞裡的兩人不能再呼喚第三人的名字,不然,會有懲罰的!」
額!
這也太無理的規則吧!
哪路神仙設計的洞府啊?晨夕歎口氣,「那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周圍都沒有路呢,要不我們挖通過去?順著這個方向……啊——」
晨夕的腳下忽然懸空,整個人直線下落,太過突然,忍不住驚呼起來。
夏尚宇飛快的抽出腰間的帶子甩下去纏住晨夕的手腕。一拉,把她捲回來。
晨夕被他摟在懷中,低頭一看地洞,靠,下面好像是銀光四射的斷劍豎起來。掉下去了她不是被刺成刺蝟了?
好毒!
好險!
夏尚宇抱著她飛離原地,往碧湖的方向奔去了,「那湖水是流動的。也許順著水源,我們能夠找到出路!」
兩人穿過甬道,找到湖心的源頭。無語了!因為水源是從幾個山洞裡流出來的。幾個山洞都不小,有兩寸長、寬吧,可是,人就無法化成水鑽出去了。
晨夕盯著眼前的出現的五個流水的洞口打量了半響,「夏——大哥,你看這五個洞口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怎麼了?」
「它們的形狀,感覺……好像是鳳凰的五點,頭。尾巴,兩個翅膀點,心臟!」
的確是像。不過,這又如何?夏尚宇也跟著她打量五個洞口的分佈。如果論重要點的話,應該是心臟的位置吧!
「我想頭部這個點,或者是心臟這個,應該是有什麼不同的吧!」
夏尚宇聞言想了想,「也許我們應該試試尾巴這個點!」
「為什麼?」
「因為,鳳凰乃鳥中之王,自古以來就被稱神鳥,這又是鳳凰山洞,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出口的話,那麼,我們應該踩的路也是鳳尾的路,而不是鳳頭,相對來說也表達了他們的敬意。」
額!
晨夕看了他一眼,這男人想問題還真是跟一般人不同,要是她,就首先想到最重要的地方,不是尊重什麼的邏輯。
夏尚宇伸手試探一下最下邊的那個洞口周圍的石壁,八卦的方位都按了一下,就在唉他們要失望的時候,忽地嘩啦一聲,他們兩個同時落地,然後是鋪天蓋地的水湧來,把他們直接激流衝出去,夏尚宇把她緊緊的護在懷中,任由激流把他們給沖走。
這激流帶著一股寒意,把他們沖的頭暈一片,也不知道沖了多久,他們就被甩出去了,幸虧夏尚宇還保持了一點理智,抱著晨夕翻身落地,沒有撞到岩石上。
兩人躺地上休息了還一會,大腦的那種眩暈感才消散了一些,春末的寒意夾著濕漉漉的衣服,兩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阿啾——」
晨夕打個噴嚏,抖抖身子,還有水順著衣服滴落。
什麼鳳凰山啊,根本就是折騰人的。
夏尚宇站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裡大概是半山腰吧!最後那一刻根本不能睜眼看怎麼被衝出來的。」
「那麼玄妙的東西先不去管了,趕緊找到靜澤他們,換衣服吧!」冷啊!晨夕抱著肩膀,抖抖身。
一點都溫柔的傳說!
而且,還莫名其妙!
夏尚宇點點頭,拉著她就飛閃下山去。
一路飛奔,更覺得涼颼颼了,晨夕悲催的幾度打噴嚏,也許,她要感冒了!
「公主!」
「主子!」
兩方人馬看到自家的主子都很是激動的,夏尚宇看了自己的親衛一眼,「沒事,把去找人的人都召集回來,告訴他們不用找了。」
「是。」
一道信號彈沖天而起,發出尖銳的響聲,讓找人的諸葛靜澤和蕭冰一幫人都駐足回頭,這是他們約定的信號,相視一眼,帶著人下山而去。
晨夕上了馬車,立即找出衣服來換,夏尚宇自然就去找林俊臣所在的馬車換衣服了。
正換著衣服,就聽到外面傳來刷刷的聲音,緊接著是護衛的驚呼:「有刺客,保護公主!」
然後就是兵器相接的鏗鏘聲,晨夕惱火的扯著衣服,她才剛剛穿好裡衫呢,外套都還沒有來得及……
彭——
一把長劍劈過,晨夕所在的馬車又一次慘遭擊毀的命運,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車底,然後晨夕正穿了一個外套的袖子,裡衫盡顯在眾人的面前。
薄薄的裡衫下,雖然不是透明,卻也因為比較貼身而勾勒了美妙的曲線出來。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這一幕似乎有點養眼!
夏尚宇也是只穿好了裡衫,不過。顯然,他不在意自己,可是,晨夕的這個動人的模樣,髮絲還有水跡的誘人模樣……被這些人偷看了。他就忍無可忍了!
長劍出鞘,半個字沒有,出手就是殺招!
敢偷窺他的女人者。死!
血滴四濺,慘叫聲立時叫醒了一瞬間呆愣的眾人,晨夕的護衛們也愈發的發狠。公主清譽要緊。這些人,都不該留下!
晨夕心口明顯起伏劇烈,這是恥辱!
居然在女士換衣服的時候出手,真是太下流無恥了!
冷哼一聲,正想出手,卻被一件披風裹住,夏尚宇不知道何時已經殺了阻攔他的人,還抓了一件披風起來。「穿好!」
晨夕憤憤的瞪了刺客們一眼,站起來繫好披風,黃昏之下。衣袂飛飛,看著很是飄然。
忽然。夏尚宇驚訝的低呼了一聲,「巫族之人!」
什麼!
晨夕目光一沉,她還沒有找上門,對方倒找上她了?
呵呵。。
正好,就讓她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巫術吧!
一瞬間的發動,那些蒙面人齊齊倒下,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倒下了。
十幾個人一瞬間倒下,晨夕冷哼一聲,「全部點穴綁起來,給他們餵下軟筋散!」
「是。」
護衛們的動作很利落,不過,也很羞愧,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就倒下了,自己好像很沒用一樣!
一共十八個人,被夏尚宇一口氣斬殺了五個,餘下十三個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被捆著餵下軟筋散之後,他們臉上的倨傲才少了那麼一點,不過,卻沒有畏懼,似乎還很有把握他們不會被怎麼樣一般。
巫術,其實就像詛咒一樣,一種比較玄妙的東西。
在現代還是有些人會信,不過晨夕兩世為人都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不知道具體的效用會怎麼樣。
但是,出門之前,許飛霜已經給她準備了護身符,說是能夠避開一般的詛咒。這樣的護身符,當然,諸葛靜澤他們幾個也有。
許飛霜是一個防範意識比較重的醫者,有些關鍵性的東西,他都會準備多份,甚至,保護晨夕的九個暗衛也有,說是為了避免萬一對方先找上門。
如今想來,他的未雨綢繆還是挺好的。
「公主!」
諸葛靜澤和蕭冰領著另外幾個護衛匆匆趕回來,把晨夕和夏尚宇保護在中央。
晨夕微微一笑,「無事,不過這些人挺有意思的。蕭冰,你幫忙審問一下,巫族的人何時跟本公主有恩怨了。」
巫族?
蕭冰臉色頓沉,有刺客已經是麻煩,是巫族的人更加麻煩,看來,公主最近的運氣的確不太好。
「好了,先交給他們處理,你先回馬車上整理一下。」夏尚宇拉拉她的披風有些不滿。
晨夕點點頭走上了林俊臣呆的馬車,讓他和楚牧然下去,她要穿好外套。
這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煩,裡面兩層,外面一層,夏天都這樣真煩!
諸葛靜澤看到晨夕濕漉漉的頭髮目光有些暗沉,看夏尚宇的表情,想必他們是找到了鳳凰山洞吧!
不明白,一國之主怎麼可能和他們涯女國的公主是天作之合?
夏尚宇已經有了他的後宮佳麗,公主也有自己的夫侍,他們之間,怎麼樣融合?
當初楚國太子都不能合,如今一國皇帝應該更加不可能才是!
不懂!
「別看了,我從來沒有想要獨佔她!」夏尚宇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諸葛靜澤凝眉看著他,「那,夏皇意欲如何?」
「這個問題暫時不需要你操心,反正,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你們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你——」
夏尚宇目光嚴厲的盯著諸葛靜澤,降低音量冷聲道:「她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的,難道,你還想獨佔她?」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73 某女被指責了!
諸葛靜澤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當然不是,我——」
「既然明白她的身份地位,那麼,又何必糾結我的存在?」
「因為你是——」
夏尚宇冷哼一聲,「我的身份不重要,這是我的問題,用不著你來煩惱,你只需要關心你們之間的事情就好。」
諸葛靜澤苦笑,說的也是,他自己都顧不來,還管得了夏尚宇的問題麼?
「蕭冰,怎麼樣了?他們說什麼了?」
晨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尚宇回頭看過去,正是晨夕穿戴整齊之後在詢問蕭冰審問結果。
蕭冰撇撇嘴,譏笑的看著被審問的人,「他們硬骨頭,不肯說呢!公主,要不,給我一個馬車,我單獨審訊一番?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
晨夕笑笑,「好,提到一個馬車上,不過,我親自審問。」
額!
公主會審問犯人嗎?
蕭冰不太相信她能夠用什麼狠辣的手段,但是,公主有令,他自然要遵從一番。提了一個看起來比較不禁打的傢伙丟上一輛馬車,「公主,請。」
晨夕走上馬車,關上車門,眾人都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可是,好一會過去了,馬車裡也沒有傳出什麼非人的慘叫。
不過傳出的低聲話語被其他巫族的人聽到卻是臉色大變,同時露出了憤怒的色彩,蕭冰冷眼看著那些憤怒的人質笑了,不知道公主用了什麼手段,不過。看這些人的表情,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咯!
片刻之後,晨夕出來了,那被審問的人則昏迷過去了,她藍眸一掃。悄然一笑:「巫族族長似乎不知道這次的行動目標,你們誰回去跟族長大人匯報一下,然後叫一個有身份的人來找本公主交換餘下的十二條人命呢?」
那醒著的十二個巫族人紛紛相視。怎麼辦?要命還是不要!
晨夕隨手指了一個人,「放了他,讓他回去。」
蕭冰走過去在那人身上點了兩下。又給了一顆藥丸讓他恢復力氣。
那人吃完解藥恢復力氣之後看了晨夕一眼。沉聲道:「赤陽公主,小民有話要說。」
「哦,說罷。」
「那是秘密——」
蕭冰冷哼一聲,走前去看著他道:「那就告訴我吧,我和公主誰知道都一樣的結果。」
那人不樂意的別開眼,晨夕微微一笑,「算了,就讓他過來跟我說吧!」
蕭冰不樂意了。冷眼審視著對方,「如果你敢玩花樣,那麼。這些人就生不如死,我會把他們送去做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眼底閃過一抹掙扎,還是舉步走向了晨夕。
在男子的眼中的赤陽公主是那麼的淡漠冷靜,愈加顯得他們的行動很愚蠢一般,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可是,每一個都很輕飄,只有一個念頭很明顯:赤陽公主原來是這般模樣,跟傳聞完全不同!
「這個世上,活著,可以做許多事情,可是,死了,就什麼都不能改變了。你真想告訴我什麼秘密嗎?」晨夕笑語嫣然,很是和氣的問道。
男子的腳步頓了頓,晨夕看了那另外十一個清醒的俘虜一眼,「心跳節律最能反應一個人的心境了,知道嗎?你的兄弟們都在緊張呢!還有,畏懼。」
男子憤然的看著她,「我們才不會畏懼!」說著就掏出一把短劍刺來,不過那不是鐵質的,而是一把木劍。
噹啷一聲,木劍脫離手心,男子一聲悶哼,定在原地,瞬間大汗淋漓,似乎在忍受酷刑一般。
夏尚宇緩步走來,看著他的目光就是死人一樣,「彫蟲小技。」
晨夕歎口氣,速度還真快,看來,他的武功真的比蕭冰他們都好。
「晨夕,怎麼樣,被嚇到了嗎?」
「怎麼會,他都還沒有靠近就被你制住了。你對他做什麼了?」
夏尚宇呵呵一笑,「沒什麼,就是讓他嘗嘗萬蟻噬心的感覺罷了。」
呃,名字就駭人,這男人夠狠!
「放了大哥,我願意回去稟報族長來換人!」忽然,地上被制住的一個人開口道。
晨夕抬眼看去,卻是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心中微微一歎,「也好,蕭冰,讓他走!」
蕭冰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最後的機會。」
少年看了受刑的男子一眼,毅然轉身奔走。
「夏——大哥,還是給他解除痛苦吧!」
夏尚宇皺眉瞧著她,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也行,不過,你得喊我夏,不然就殺了他吧!」
呃!
晨夕目呆,這是大庭廣眾,她那樣喊豈不是自己告訴所有人她和夏皇的關係匪淺?
「嗯,或者叫夏哥哥也好!」
額,雖然是一字之差,可是,聽著的感覺卻大不相同,夏哥哥感覺曖昧多了,晨夕真心的不願意,可是,他真要殺了人怎麼辦?她還需要和巫族族長交換呢!
心頭鬱悶,沒好氣的盯著他:「你放不放?」
夏尚宇呵呵一笑,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別生氣,我當然聽你的!」
這一幕,真心的很曖昧,讓護衛們都不由自主的呆愣了:不會吧,公主何時和夏皇打得火熱了?
該不會是昨夜……
眾人一時間都開始想入非非,米辦法,這事本來就很玄,再則,夏皇千里追來就讓人迷惑了,這舉動怎麼看都是情人……
晨夕的護衛們自動補腦一番之後,紛紛露出瞭然的表情。同時心底加了一分佩服:想想啊,他們的公主雖然已經有了幾個美男夫侍了,可是還能夠吸引了夏皇的目光,這份魅力可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啊!
諸葛靜澤則目光暗沉。蕭冰冷漠的不說話,眼底的陰霾一樣洩露他的心情不爽。
晨夕默哀,不想解釋,這個時候解釋就是掩飾了。
而且,看著諸葛靜澤那樣黯然的模樣她很是不舒服。這件事……還是跟他說一下吧!
理由什麼的不去想了,反正,順從心中的感覺來做事!
因為巫族之人的出現。又拖上了十幾個的俘虜,他們的行程就在此耽擱了,在鳳凰山下繼續露宿。
夏尚宇陪著晨夕吃過晚飯之後就帶人離開了。晨夕希望他暫時不要跟她呆在一起。因為會覺得尷尬,雖然心理上能夠安慰自己,可是終究還會尷尬。
夏尚宇不想她糾結就同意了先回宮去處理一些事情,兩個月之後再來找她。
至於巫族的事情,晨夕說自己能夠解決,不需要他的人手。
看看各自悠閒的人,晨夕糾結了半響才開口,「靜澤。蕭冰,你們兩個陪我走走吧!」
兩美男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默然的跟著她走向山路。
晨夕又衝楚牧然道:「我們去查探一下鳳凰山洞的事情。這裡就由你坐鎮吧!」
楚牧然無所謂的笑笑,「好。公主放心去玩吧,如果巫族的人來了,我會放信號通知公主的。」
「好。」
楚牧然看著晨夕他們三人離開的背影瞥了身邊的林俊臣一眼,「同樣是夫侍,公主似乎不待見我們兩個呢!」
「諸葛靜澤本來就跟我們不一樣的存在。」林俊臣不在意的掀開車簾欣賞外邊的風景,順便靠著車窗休息。
「那麼,你呢?真的不在意她?」
林俊臣眼不抬,眉不動,低聲道:「我在意與否並不重要,我們身為公主夫侍,遵從公主的意思就好了。」
「哦,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這樣的好脾氣呢!」
林俊臣自嘲的笑笑,他不是一直就很好脾氣麼?
但是,不管脾氣如何,公主都不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剛剛失憶的那會,她還對他有些溫和,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公主對他的防備。
甚至,他都懷疑公主是不是發現了他的底細。
可是,他自認沒有哪裡露出了破綻啊!
為什麼?
不懂,既然不懂,他就靜觀其變吧!
公主……為什麼會讓人迷惑?
……
這邊,某山坡上,晨夕雖然覺得自己沒錯,可是,想到這些男人的觀念,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諸葛靜澤溫和的看著她,「公主有事就直接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沒錯,不要扭扭捏捏的,難看!」
呃!
好吧,女尊國的女人可以強勢一些,晨夕自我鼓勵了一下,「其實,昨晚我和夏尚宇進去了鳳凰山洞。」
雖然已經猜到了,可是得到確認的這一刻還是讓兩個美男都有些陰鬱。
「然後呢?」
「然後——我,我們被困在裡面的時候,夏尚宇為了救我被一條蛇咬了一口,中了媚毒。最後,最後,是我——我救了他!」
晨夕飛快的說完,都不敢去看兩個男人的臉色了,其實她很憋屈,她自覺沒有跟兩人有什麼約定,蕭冰雖然是她的夫侍,可是,她心中並沒有承認。
可是,就因為他們兩個人現在都算是對她有一份真心的,她心中就有了愧疚!
唉!
折磨人啊!
沉默良久諸葛靜澤和蕭冰相視一眼,然後,蕭冰撇撇嘴道:「然後呢?」
晨夕愕然,「就這樣啊。」
「公主,你佔了人家男子的便宜還告訴我們?是炫耀還是想說你要負責?」
啊?
「公主,你這表情莫不是吃了想不負責吧?」
啥?
晨夕徹底石化了!
天哪,她身邊的到底是一些什麼人啊?
274 沉重
看著晨夕呆呆的表情,蕭冰再度鄙視,「公主,你佔了人家的便宜就收了唄,你的夫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我——」晨夕看向諸葛靜澤,
諸葛靜澤凝眉,「這問題比較麻煩,夏皇的身份不簡單,這真要做公主的夫侍需要一些契機,或者他要放棄皇位?」
不是吧!
晨夕趕緊揮揮手,「不是那樣的,我沒有要娶他,我只是解毒,沒有別的意思。我——」
諸葛靜澤不高興了,「公主,你這樣做會被涯女國的子民看不起的!涯女國的女人不能隨意玩弄男子,那是敗家……」
額!
「嗯,做女人得有責任心。」蕭冰冷冷的添了一句。
晨夕石化,責任心好像是說男人吧?
「那個,他是夏國的皇帝,不用考慮我們女尊國的律法吧!」某女做最後的掙扎。
蕭冰白了她一眼,「公主,你真傻了,自古以來,五大國就有一條約定,如果牽涉到兩國律法,那麼,就採取雙方都認同的律法來制裁!如果意見不一,那麼,就保護弱者為先。」
弱者?
夏尚宇是弱者嗎?晨夕傻傻的看著兩個美男,「我才是弱者吧?」
「那要問夏皇選擇什麼律法了,如果他選擇涯女國的,那麼,公主你無權反對!」
額!晨夕很想倒下去,這個世界,太扯了!
蕭冰很是鄙視的看著她道:「公主,你好像一直都在逃避妻主的責任。這次惹了麻煩怎麼就想利用我們這些夫侍來解決了?」
唉,她沒有利用啊,只是想解釋一下啊!
晨夕無語問蒼天,這算什麼待遇?
諸葛靜澤看著她良久忽然冒出一句:「公主,侍寢的事情還是輪流來吧。免得公主寂寞太久了忘記的事情會越多!」
「不要!」晨夕毫不猶豫的拒絕,她可不是為了什麼侍寢才解釋的。
兩美男都沉默不語了,似乎在無聲的指責某人的不道義。
晨夕苦惱的糾結著。侍寢的事情,她怎麼輪啊,還是和離吧!人數少一個是一個。
蕭冰看了諸葛靜澤一眼。轉身率先轉身離去。留下他單獨做善後工作。
諸葛靜澤無奈的一歎,「公主,坐一會吧!正好看夕陽。」
晨夕點點頭,和他一起挑了一旁的乾淨石塊坐下,遙望西邊的天際,紅霞滿天,只是今日的晚霞顯得有些暗沉,讓人有些惆悵。
閉上眼的話。晨夕的腦海裡就不由自主的閃現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和夏尚宇昨夜瘋狂的畫面,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了。但是,就是忘不掉!
這點也讓她面對諸葛靜澤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自在。看到美男淡定的表現她就更加不自在,他不是喜歡她嗎?如果喜歡,為什麼不吃醋?
為什麼不表現出不滿來,或者憤怒的指責她不該……
就算是女尊國的男子,也應該會妒忌啊!
這樣的不言不語的,還勸著她負責不是太奇怪了一些麼?
他們的愛情,她還真是有些不好理解。
「公主,為什麼心情不好?」
「沒。」
「你在生氣。」
「沒。」
諸葛靜澤皺著眉,「很明顯,你心裡就在生氣!為什麼公主要生氣,又為什麼要跟我們解釋……覺得對不起我們?」
「我——」
「公主,從你是赤陽公主那一刻開始,不,應該說從先皇把十萬精兵下旨昭告天下歸你私人所有開始的那一刻開始,大家就都知道,公主不可能是屬於某一個人的了!公主,將來就可能是一國之主!就算女皇不喜歡你,那個可能性也無法被抹消。
因此,哪個涯女國的男子傾慕與公主的,都會明白自己的立場,選擇了公主,那就不要奢求獨寵!」
是麼?
因為十萬精兵就決定了赤陽公主的愛情不是純粹的?這也太勉強了吧!
晨夕自嘲的笑笑,原來,大家都早就明白,赤陽公主不可能給任何一個男人獨寵,所以,沒有人會奢求那樣東西嗎?
有的只是一些各樣目的的夫侍呆在本尊的身邊!
先皇……
到底是愛護本尊的還是故意把她推入地獄的?
在她看來,明顯已經是後者了。
如果真的愛護她,就不會以她之名留下十萬精兵讓她成為眼中釘,就不會讓皇甫單獨保護好那個雙胞胎姐姐了。
既然他們都不在意了,她又在這裡糾結什麼呢?
不是很可笑麼?
晨夕淡淡的勾勾唇,站起身,冷淡的說道:「走吧,該上路了!」
諸葛靜澤皺眉看著她,為什麼他感覺公主越發的生氣了,他解釋得不清楚嗎?
晨夕淡漠的表情,回到車隊上,挑了一輛馬車,「想必大伙都休息夠了,上路吧!」
「公主?」
楚牧然狐疑的看向諸葛靜澤,怎麼回事,公主好像陰鬱了許多。
諸葛靜澤也凝眉,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公主,巫族的人怎麼辦?」
「帶上他們跑路走,他們內力雖然制住了,可是走路還是可以的。」
楚牧然糾結的看著她,「公主,不等巫族的人來交換嗎?」
「既然是交換,我是贏家,為什麼我要遷就他們?」
所有人都不明白赤陽公主這是怎麼了,突然的就冷淡無情一般,勸不了大伙只能聽命行事。
幾輛馬車,十幾個騎馬的護衛,還有身後十幾個看著有些不協調的巫族人質,晃晃蕩蕩的在路上行進。
蕭冰他們幾個同坐一輛馬車,都不解的看向諸葛靜澤。「大哥,公主那是怎麼了?」
諸葛靜澤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說什麼……唉,先看看吧!」
「看樣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呢!」楚牧然搔搔頭,看來事態不輕。
……
一路上,晨夕就一個人呆馬車上休息。憤怒與失望同存。
憤怒是因為本尊之前的處境,被自己的親人一步步逼到無人可愛的地步,還要做棋子打先鋒;失望是——因為諸葛靜澤的大度!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遷怒對方的。對諸葛靜澤他們來說,他們只是認清了現實,包容了現在的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因為明白現實才故意壓抑心中的不滿和嫉妒,甚至要大度。
可是,他們的大度卻是莫名的讓她惱火,為什麼要大度。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愛情不就是想獨佔對方嗎?
她一直都是覺得,愛一個人就想得到他的一切,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當然。她知道,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沒有愛情一樣可以活下去,可是,如果要愛的話,就自然會自私的想成為對方心中最特別的一個人!
可惡!
她到底在生誰的氣呢?
是自己的,還是他們的!
呼——
重重的擊打了車底的木板一拳,心中的鬱悶卻沒有因此好減少一分。
在後面馬車坐著的幾個美男聽到前面傳來的動靜都不由自主的眉眼一動,卻又無人衝去打擾,這個時候,顯然誰去都沒有好結果的。
蕭冰冷眉豎起,「大哥,我走後你到底和公主說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啊,就和你在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意思啊!」
唉!
公主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生氣?
他們還鬱悶呢,公主為什麼得了便宜還要生氣?
不合常理吧!
唉,女人心,海底針!
忽然,前面飄來晨夕淡漠的聲音,「靜澤,給我彈一曲笑紅塵。」
諸葛靜澤聞言身子一僵,又是笑紅塵,夏國北堂連雲那事還讓他記憶猶新,那個時候,公主最喜歡聽的就是笑紅塵。
但是,他不喜歡,因為聽著笑紅塵的公主就像沒有無心無愛的人。
楚牧然他們還不知道這曲子,不過看諸葛靜澤這表情也好奇起來,楚牧然調侃道:「想不到公主喜歡聽的曲子既然是我們都不知道琴曲呢!」
諸葛靜澤面色冷下來,低聲道:「那曲子是公主自己寫的。」
說罷讓人從另外的馬車上取出一把古琴,雖然不喜歡,他還是彈奏起來了,公主之命,他不想違逆。
幽雅暗傷的曲子傳遞開來,才談了一會馬車上的幾個男人都變了臉色,這曲子似乎太過……
有一種讓人無望的感覺,雖然也夾雜著灑脫,但是灑脫之中似乎帶著更多的無望。仿若是一個人失望太多次了,再也不懷希望了,那樣的狀況下產生的灑脫能夠有多好?
整個隊伍被這樣的琴音的感染下也變得安靜異常了,路上除了那讓人傷嗆的琴音就只有馬車輪子碾過道路的咕嚕聲和馬蹄聲了。
甚至,琴音遮掉了其他雜音。
晨夕就在諸葛靜澤純熟的琴音下緩緩平靜下來,最後沉睡了。
而諸葛靜澤因為沒有得到下令停止,就一直彈不停,直到十幾遍之後蕭冰聽出了晨夕的沉穩的呼吸聲制止了他。
諸葛靜澤心中壓抑,忍不住讓人取來筆墨,把歌詞寫了出來,蕭冰既然傳閱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四個男人,心情第一次不約而同的沉重了,還是為了同一女子!
那就是他們的妻主!
楚牧然最先回神,歎口氣,伸手拍拍諸葛靜澤的肩膀,「靜澤,這事暫時只能交給你搞定了。我們幾個只怕還不夠份量,心有餘力不足!」
他一直就想保持看戲的心態的,可是,為什麼越來越入戲了?
甚至,他的心裡剛剛居然閃過一縷抽痛!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75 憋屈敵沒商量
不,不僅僅是他,他們三個也一樣有了心疼吧!
就算是一瞬間,他也感受到了彼此了的心態,他們,似乎都被赤陽公主給再次震撼了呢!
呵呵。。看戲的人也入戲了麼?這莫非也是命運的捉弄?
楚牧然心中長歎,如果這世上真要選一個女子跟他共度一生的話,其實,赤陽公主真的是最有趣的一個。
一直就讓人看不透,看不懂。
她不是絕頂聰明的人,但是,也絕不是愚蠢之人!
她,夠沉穩,夠瀟灑!
就像一個活生生的戲,不到最後都看不透,看不完……
「哼,赤陽公主的雅興真是不錯呢!」就在大伙都在沉默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打破了大伙的靜謐。
蕭冰首先衝出去,而那些護衛也在第一時間把晨夕的馬車保護起來,嚴陣以待。
一個灰色的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冷冷的掃了一遍,「怎麼,這就是赤陽公主的待客之道嗎?」
蕭冰冷眼看著對方,「公主在休息,麻煩你小聲一點吧!」
來人聞言目光一沉,居然看不起他麼?呵呵,「是麼,在下司徒帆,聽聞十三說你們殺了我們巫族五個人,又扣留了十二人,要我們來交換。可不知道條件是什麼?」
「條件公主還沒有說,不過,你可以多等一會,公主醒來再談!」
好狂傲的傢伙!
司徒帆目光瞥了一眼馬車,赤陽公主就是在這輛馬車上嗎?哼,真是無禮的女人!
再掃了那些做人質的族人一眼,眸光暗沉。被下毒了麼?
行動也被壓制了?
如果少族長看到這一幕肯定要火爆起來的,小十三回去匯報的時候幸好是他碰到了。
這次出來辦事本不是為了宮晨夕,只是不知道這第四分隊居然暗中接受了一個老傢伙的吩咐,在回程的時候找時機對一個涯女國的公主下手!
如果成功了,殺一些人倒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他們失敗了。還被人抓住了要威脅他們!
這絕對是巫族的恥辱,少族長絕對會懲罰他們的。
那些個人被司徒帆的目光一瞪,紛紛低頭。羞愧的不敢說半個字。
跟著車隊前進,司徒帆漸漸的火氣積聚,這個赤陽公主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他已經跟著他們走了半個時辰了。再走前去。就很可能撞上少族長了。
他們的少族長就在前面的一家客棧留宿呢,唉!這些人的速度還真是慢得可以,簡直比一般人走路還要慢。
身邊的這個男人,護衛不像護衛,主子不像主子,別的護衛只喊他蕭公子,很是尊敬的樣子……一直在他身邊監視著,真是不爽!
如果不是為了這十幾個蠢蛋。他才不會浪費時間陪他們玩小孩子的遊戲。
「喂,到底你們要在什麼地方談?」
蕭冰瞥了他一眼,「急什麼。公主還沒有醒。」
「你可以喊她,或者我幫你!」
「你若想吵醒公主也無妨。我殺兩個人好了。」
「你——」
蕭冰冷哼一聲,酷酷的就是不買司徒帆的賬。
已經是夜晚了,公主估計要睡到夜晚或者明天呢!
夏尚宇那個傢伙,昨夜一定不可能輕易的就放過公主的,蕭冰想到那些可能性就很是鬱悶。
居然被那個傢伙搶先了,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他到底想將來怎麼辦?
他可是一國之主,總不能丟下自己的國家來跟著公主吧?還有他後宮的那些女人怎麼辦?
對了,貌似,那傢伙還沒有子嗣呢!
額!
該不會他早就盯上了公主,所以才沒有急著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子嗣吧?
可怕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就盯上了目標,然後……
但是,他為什麼要找鳳凰山洞來證明?
「喂——」
「閉嘴,別打擾本公子思考問題!」蕭冰想也不想就低吼了一句。
司徒帆聽得心中直冒火,主僕都一個樣,完全不懂禮數!
就在他想發飆的時候馬車裡傳來一道清音,「蕭冰,把人請上來吧!」
公主的聲音?蕭冰瞬時回神,瞥了司徒帆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走吧!」
司徒帆心中那個氣啊,那些傢伙真是太丟臉了,不僅僅打不過人家,還連累他要看人臉色!
可惡!
上馬車之後,司徒帆明顯的不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一清二楚,晨夕微微一笑,「蕭冰,你好像怠慢客人了!」
蕭冰撇撇嘴,「沒有,他脾氣太差了,沒有救人質的認知。」
司徒帆半瞇著眼看向晨夕,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赤陽公主?
宮晨夕?
看著真——
感覺有些怪異,傳聞的她不該如此吧!
這樣安靜,淡漠的女人,怎麼會是——
「公子是代表巫族來換餘下的十二個人質嗎?」
「沒錯!」
「誠意呢?」
司徒帆抿著唇盯著對面的女子,「赤陽公主意欲如何?」
晨夕撇撇嘴,「明知故問,看來真是沒有誠意。」又對蕭冰道:「我睡了一覺,有些口渴,給我弄點熱茶來吧!」
蕭冰盯了司徒帆一眼之後才點點頭出去。
司徒帆心中愕然,她就不擔心自己把她抓為人質?護衛都不留一個在身邊?
「不知道你們的某個長老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這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幫我查清楚怎麼樣?」
「你既然逼問了我們的人,何必再問?」
「嗯,可惜,那個人說只是聽命行事。原因卻沒有被告知呢!」晨夕毫不在意的說出自己的審問結果。
司徒帆糾結的盯著眼前的女子,怎麼說,他真覺得很不妥啊!
「雖然你也是一個小美男,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一直盯著女人瞧不太禮貌哦!」
額!
司徒帆輕哼一聲移開目光,「只要查清楚這個就放了他們嗎?」
「不,一個條件最多只能換六條人命。」
「你說什麼!」
「說人話。十天的時間,給我查出來,巫族之人不就是在川城麼。離鳳城不遠呢!」
司徒帆陰鬱的看著她。冷聲道:「赤陽公主,請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你的手下,最好別命令我做事!」
晨夕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又掀開車簾看了那些人質一眼,「你沒有直接搶人走,不就是明白自己無法解毒麼?如果不願意配合就算了,反正。我無所謂的。」
可惡,巫族擅長的是巫術,毒術卻不是最好的。所以,他才有所顧忌。
「還有什麼事情?」
「先把第一件事辦妥了再說吧!」
如果查出了幕後的那個什麼長老的目的。也許就可能牽扯出雲清痕的家仇來了,到時候,再決定什麼提什麼條件吧!
想了想,晨夕又道:「作為我的信譽度表示,可以再放兩個人給你,順便讓他們配合你查事。」
「好。」
忽然,晨夕笑看著他,柔聲問道:「喂,短短的時間就想用巫術控制我嗎?」
司徒帆一怔,冷哼,「如果可以控制你,為什麼不控制?」
「也是,幫我做事不如早點解決我的划算!理論上是很合理的,不過,做人也應該要識時務才好。」
晨夕藍眸在夜明珠的光華之下熠熠生輝,別樣的惑人,司徒帆驀地一顫,一直隱藏在衣袖之中的一隻手無力的展開,手心正是兩根火紅的髮絲。
晨夕拿過來,笑了笑,「原來還真有理,由人的頭髮就能夠詛咒人的巫術,天地萬物也真是玄妙至極!吶,怎麼做能夠詛咒人?」
司徒帆額頭的喊住滾落木板上,靜謐的夜裡能夠清晰的聽到回蕩聲。
怎麼會被發現,他已經很小心了!
就差一丁點而已!
「喂,這位俊俏的公子,跟我解釋一下如何?」
「哼,沒什麼好解釋的!」
咚的一聲,馬車外一個人影倒下去。
司徒帆看得分明,那是他的族人,面色一變,「你的人對他們做什麼了?」
晨夕微微笑著,溫和的解說:「沒什麼,就是讓大家互相坦誠一點罷了。」
見鬼的坦誠,這是赤裸裸的威逼!
司徒帆惱怒的看著晨夕,「不要殺他們,巫術,說到底就是人的念力,修煉念力,然後用念力去詛咒他人。」念力越強,詛咒就越強,也越有效果。
念力?晨夕微微一怔,難道就是精神力?精神力越強,就可以去攻擊別的人?
那麼簡單?
不,他們還需要借助道具來實現詛咒,比起精神力來說要略輸一籌吧!
那樣的話,暫時就不必太緊張了,晨夕冷漠的掃了司徒帆一眼,「暫時沒有問題了,你自己挑兩個人帶走,然後十天之後我在鳳城和羊城的邊界等你們吧!如果不來,也無所謂的。」
司徒帆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恢復了自由,心中驚訝,卻很明智的沒有再做什麼了,甚至,不著痕跡的退到了馬車門口,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他會隨時離開。
「公主,溫茶好了。」這次端茶上來的是諸葛靜澤。
晨夕的目光淡淡的掃過,有些歎息,「靜澤,我肩膀累。」
諸葛靜澤微微一怔,隨即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上前去溫聲道:「那我給公主按摩緩解一下。」
說罷就真的旁若無人的給晨夕按摩肩膀起來了,司徒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透明人,完全不被人重視。
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不過,他也算明白了,他們應該就是赤陽公主的夫侍吧,果然是俊美無雙!赤陽公主艷福不淺呢!
「巫族公子,不要打我身邊的人的主意哦!小心玩火自焚。」
呃!
276 冰吻
司徒帆不甘心的瞪了她一眼,他不過才剛剛起了一點想利用這些美男的念頭就被人看穿了,真是不爽!但是,不能不承認,他不是人家的對手,也許,只能勞累少族長出手了。
正想著卻聽赤陽公主懶散的聲音傳來,「靜澤,我還在生氣,很不爽!明白的說,我現在很討厭你們對我的心態!」
額!
這是啥?
當著他的面調情還是吵架?
諸葛靜澤按摩的動作頓了一下,苦惱的看著她,「公主對什麼不滿?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錯,你們不是說實話,只是屈從了所謂的命運而已!」
「公主——」
司徒帆握拳咬牙忍著,這兩個人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可惡!
磨牙開口道:「你們能不能等我走了再郎情妾意什麼的?」
晨夕瞥了他一眼,「嗯,也有道理,那你還不走?趕緊辦正事啊,查清楚了你們的那個什麼長老為什麼要殺我再來跟我交換啊!」
「你——」
司徒帆鬱悶的挑了兩個人讓他們解毒了帶走離開,他們離開之後晨夕讓人喊來了林俊臣。
「公主,」
「你輕功不錯,幫我去追司徒帆,監視他們的行動。」
林俊臣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是。」
「如果暴露了,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他們想殺你的話,直接告訴他,我剛剛已經在司徒帆的身上也下了一種毒。他們若是敢傷害你,也等著給司徒帆收屍就是。」
林俊臣垂下眉眼,「嗯。」
林俊臣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下,諸葛靜澤疑惑的看著她,「公主何時給司徒帆下毒了?」
「下毒要是被人發現了。那還叫做高超的毒術麼?」
額!
不聲不響,某種意義上說,公主還真是有些讓人不敢放心啊!
能夠讓雲清痕那麼隱忍的巫族。一定有著過人之處,她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巫術畢竟不同於精神力的坦率。
剛剛那些,也許都只是巫族的小卒子而已。
雲清痕的仇恨。還需要去瞭解。
「靜澤。你瞭解巫族的人嗎?」
「不瞭解,基本上沒有接觸過。公主為何要調查他們?難道——」
「因為雲清痕。」
什麼!
雲清痕怎麼了?諸葛靜澤更加迷惑,又聽晨夕解釋道:「他的家人被巫族的人傷害,所以,他要報仇,趙家村的時候找上我,我們就開始了合作。他為我效力,我承諾幫他報仇!」
唉!
如果是他就不會輕易答應。巫族的人朝廷都是能不惹就不惹的,江湖人也一樣,基本上。巫族那些人是大家都不想沾邊的異類。
雲清痕雖是才華橫溢,可也用不著如此冒險吧!
「我覺得很有趣。」晨夕勾勾唇淡笑。
越是特別不就越有趣麼?
諸葛靜澤無言。公主的趣味漸漸越來越冒險了,似乎就在尋找刺激一樣。這種感覺怎麼回事?公主似乎還和之前一樣對待他,可是,又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說不出來,卻能夠感覺到異樣。
這讓人心裡十分的難受,到底怎麼了?
「靜澤,夜深了,讓大伙繼續趕路,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天吧!」
「好。」
一隊人在深夜行走,比之前的速度快了許多,半個時辰不到,就到了鳳城的一個小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那餘下的十個巫族之人就被關在了同一個房間裡,落腳了,晨夕又讓他們是失去了行走的力量。
「赤陽公主,你對上我們巫族,日後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晨夕回眸看了一眼倨傲的某個巫族男人,微微一笑,「是麼,那樣的話,我拭目以待,不過,在我死之前,你們的性命還是握在我的手中呢!知道什麼樣的俘虜是最可憐的麼?就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拎不清自己的地位的人。其實,我並不覺得你們有什麼交換的價值,不過,試試巫族的人怎麼對待自己的族人而已。」
「你——」
不等他再度誑語,晨夕已經悄然離開,留下他們在房間裡一片靜默。
半響,晨夕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根頭髮,「這是我的頭髮,給你們一個機會,用你們的巫術詛咒我吧,看看能不能讓我不得好死。呵呵,先說明,我死了,你們可就沒救了哦,你們不會死,但是,會生不如死。不過,能夠取下本公主的性命,你們也不虧了。」
那發言的男人無力的捏著晨夕留下的頭髮,咬牙切齒,卻不敢真的詛咒她不得好死,再怎麼樣,他也不能用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們的性命來賭啊!
「阿穆,不要相信她,這頭髮也未必是真是她的。」
「應該是,赤陽公主的紅髮,別人是沒有的。」
「但是——」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少族長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我只是想試試她到底有多厲害而已。如果有她的血,我一定會冒險!」
隱沒在暗中的晨夕微微一笑,果然是血最有效嗎?巫女的動畫片真不是白看的啊!有趣,這巫族的人瞭解一下也不錯!
如果精神力可以抵抗的話,她也不用太過畏懼他們。
把玩著從他們身上搜來的各種玩意,桃木劍,人偶,還有瓷瓶,鐵針什麼的,看著都是用來詛咒人的道具。
但是,好像還差點什麼。
「來人,」
「公主?」
「這東西,送一份回去給巫族的人。」
小九美眉皺起,「公主,這東西給他們只怕——」
「給。我要看看他們如何實施巫術的。放心,他們都中了我的毒,尋常人解不開,除非他們不要命,不然。不會太過分的。」
「好吧!」小九冷著臉把東西送進去。
真不懂,公主半夜不睡覺跟那些粗魯的男人玩什麼遊戲,就算是巫族之人。真要惹火了也就只有先殺了。
暗中監視隔壁的小九定定的看著那人用一塊小布把公主的頭髮包起來,然後沾了藥水,點火燃燒起來了。那火有些奇怪。好像從那人的手心直接飄起的一樣。
怎麼回事?
人能夠直接生火?
接下來的一幕更讓小九驚訝,因為那火居然燒不毀那布包,還慢慢幻化出了一個人形人偶,呃……那人偶好像是公主的小人版,好像!
這手藝真是高!
晨夕看著也覺得有趣,這玩意不錯呢!
用來洩憤最好不過了。
接下來之間那人用鐵針在人偶的肩膀紮了一針,晨夕微微皺眉,剛剛一瞬間。她似乎感到了一種力量在刺向她的肩膀,不過,被擋回去了。感覺就是一層薄膜在保護她。這就是許飛霜製作的護身符麼?
真厲害!
不管是巫術還是防巫術都厲害!
如果他插心臟的話,沒有護身符。她豈不是非死即傷?
過程是看了一遍,看來,那藥水是有特別用處的,然後那自燃一般的火焰,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就是那布,她注意到了,那男人是特意從他的裡衣撕下來的,並非隨便撕下外套的。
起身走過去,推開門,看向那男人,「不錯的能力。」
男人看到她毫無異樣冷哼一聲,「果然,赤陽公主怎麼會用自己做實驗呢!」
晨夕也不辯解,「既然大伙都心知肚明,那麼,你來點輕微的,刺一下手指吧!看看被詛咒的人好不好出血好了!」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卻還是用針刺了一下人偶的食指……
晨夕微微皺眉,果然是有用的!
進門之前她把護身符給了小九拿著,就想試試是不是真的有效,伸手拿過人偶,她自己再捏了一下,「咦,怎麼我弄就沒有感覺?」
男人白癡的看了她一眼,「巫術從頭到尾只能有施術者進行,旁人怎麼能夠干預。」
「哦,這樣啊!」
「你!」男人驚訝的看著她食指的血痕,
晨夕粲然一笑,很是舒暢,「怎麼了?是不是後悔剛剛沒有刺中人偶的咽喉了?」
可惡!
失算了,想不到赤陽公主居然不怕死的以身試險!
男子眼底閃過挫敗,他是真心的不認為那頭髮是赤陽公主的,雖然也是紅色的,但是,髮色的東西,聽少族長說過,那是可以用藥水改變的。
晨夕開心的拿著人偶離開,順帶的把別的東西也帶走了。
回到房間,微微呆愣了一下,因為蕭冰代替了小九的位置,而且,他還很陰鬱的樣子。
「那個——」
蕭冰冷冷的看著她,「公主,玩得開心麼?」
「咳咳,我不是玩,是實驗,知己知彼……」
蕭冰給她戴上護身符,冷聲道:「不要隨便取下來了,對你沒有好處。」
「哦!」
氣勢好強,怎麼了?誰惹他生氣了麼?晨夕心中嘀咕著:就算生氣也別來給她甩臉色啊!她才是公主好不好!
蕭冰皺眉看著她的手,驀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用嘴喊住了她流血的手指,晨夕微微張著口,呆愣了。
這、這——
這樣的場景出現在蕭冰的身上真的讓她感覺有些驚秫,不會是收到什麼刺激了吧?
「那個,我沒事——」
蕭冰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吸掉了一口血才吐掉,用紗布給她包好,沉聲道:「不要小看巫族的人。」
「我沒有……唔——」
晨夕瞪大眼,為什麼?
為什麼?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蕭冰突然的發狂了啊!
為什麼要吻她!!
「唔……放開……我……」
蕭冰起先是懲罰性的吻她,吻著吻著就慢慢的變了本意,變成了糾纏之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77 公主,別太任性
晨夕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先是驚訝,隨後是憤怒,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使勁的掙扎著,蕭冰的卻是比她想像的都要大力氣,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有些瘋狂的吻著她的唇……
他其實懂她的感覺,但是他很生氣,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鬧彆扭的?
最難受的人是他們吧!
為了顧及她的心情他和諸葛靜澤忍讓她,諒解她,包容她!
可是,這女人不但不領情,還認為他們不夠在意她!甚至為此跟他們鬧彆扭,這像樣麼?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日後還指不定她會做出一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來呢!
但是,這吻,為什麼讓人如此沉迷?
她低弱的喘息聲都是一種催情劑讓他欲罷不能,真想就此把她壓倒在床上狠狠的折磨一番,這樣一想,心中的慾望也就越深。
為了她,他們這幾個男人都快變成和尚了,一年多沒有碰別的女人,她是公主,那又如何!
公主也不能太任性了!
乾脆,就今晚把她吃了吧!
就地正法!
蕭冰很強烈的念頭升起,溫香軟玉在懷,他又是禁慾多時,再忍耐真是對不住自己!
「放開!」
呼——
蕭冰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放開她,不過手卻沒有鬆開,只是不再吻她,「公主,別用毒,今晚一定要跟你說清一件事!」
晨夕緋紅的臉映在他的眸子顯得分外的誘人。可是,該死的,他不能繼續用強,因為他肯定某女不想忍的時候就會用毒對付他!
喘著氣,晨夕瞪著他。「說啊!」
「公主你在氣什麼?我們體諒你,那是因為照顧你,你因為我和諸葛靜澤真的不在意你和別的男人……怎麼可能。我們很在意!可是,那又如何,你要我們罵你嗎?或者怎麼樣處罰你嗎?」
「我——」
「你是公主。不管從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你的身份卻一直都沒有變,公主!你是赤陽公主!公主那麼任性的以為我們不夠在意你,那麼,你自己呢?你在意我們嗎?」
「我——」
晨夕無話反駁,蕭冰的話全部有道理,她就是明白他們的處境才無法對他們生氣,只能氣自己!
可是,她氣自己也不行嗎?
看到她懊惱的樣子蕭冰又有些無奈。鬆手放開她,站在她面前,「公主。我們都不足以讓你信任嗎?我——就算了,諸葛靜澤也不能讓你放心嗎?你和他朝夕相處了半年。那樣也不足以讓你認清他的秉性,不足以讓你敞開心扉接納他嗎?」
半年的朝夕相處很長嗎?
晨夕默認的坐在床邊,半年很長,也很短,她不敢說自己對諸葛靜澤又多瞭解,但是,她卻是相信他的。
就算沒有愛情,她也相信了他不會傷害她。
那樣的話,她現在又是在做什麼?為什麼生氣?
一道靈光閃過,晨夕微微一震,難道她是喜歡上了他,所以生氣!
因為喜歡了諸葛靜澤,發生和夏尚宇的事情,他卻沒有對她生氣或者不滿,她覺得他不在意她,所以打心裡生氣了?
五指漸漸的收緊,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喜歡上上了諸葛靜澤嗎?
蕭冰歎口氣,公主應該意識到了她對諸葛靜澤的喜歡吧,她根本不知道,她一路上對諸葛靜澤的依賴是多麼的礙眼,讓他看著都覺得不舒服。
可是,當事人卻沒有發現那是一種難得的羈絆之情,彼此相信,彼此依賴……
如果最初的那次,他真的殺了她,是不是如今就不會有心痛了?
也不必為她糾結了?
蕭冰自嘲的勾起唇角,苦笑卻無聲,他的命運是從那一刻就定下麼,只能看著她改變,看著她依戀別的男人。
一開始,他就給重生的她留下了一道傷痕,難以磨滅!
如果老天不要那樣巔峰她的性格,他怎麼會愛上她?
不愛她又怎麼會糾結不已!
自私的說,他就是愛失憶之後的她,失憶之前的赤陽公主,他不愛!
這點,他很清楚,也因為清楚,所以,他明白,他對她的愛是不完美的!
轉身離去,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
「蕭冰——」
晨夕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蕭冰靜靜的等待著她開口讓他把諸葛靜澤叫來,心是苦澀的,可是,他明白,公主如今不管想通了還是沒有想通,都不會希望他陪伴在一旁的……
「留下來陪我一會,好嗎?」
蕭冰驀地回頭,震驚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晨夕有些窘,「我想讓你陪我一會,可以嗎?」
再次聽到她的確認,蕭冰的心從結冰開始又裂開了一條縫,緩緩的坐在她身邊,「公主,想聽我說什麼嗎?」
「不,就這樣陪著我就好。」
晨夕微微歎著氣,「很奇怪吧,我就覺得,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情,那次在林中也是,雖然很短的一瞬,可是,我覺得我們有些心情是相通的,好像就像知己一樣……
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感覺是那樣,如果是你的話,就能夠明白我的感受。蕭冰,你老實說,你過去的經歷是不是和我很相似?不然,怎麼會明白我的心情?」
蕭冰沉默了半響,緩緩開口,「是吧,我和公主一樣,也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不同的是我的哥哥,他是弟弟。不過,處境卻和你一樣,比起弟弟來,我也就是一個棋子,為弟弟鋪路的棋子……所以。那個時候,我明白公主的感受。」
是麼!
晨夕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冰涼而淡定,沒有情緒起伏,他已經放開了那些麼?
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更早的遭遇那些冷情。
小手傳來的溫暖讓蕭冰心中的冰牆裂縫再度擴張了一分,他已經冷酷許多年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了。
可是。為什麼還會為了一個女人患得患失?
這是,天罰麼?
懲罰他太過冷酷無情,所以。讓他也品嚐一下求得不得的心情。
「蕭冰。我不討厭你。」
握住的大手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晨夕揚著笑臉看向他,「失憶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雖然感覺不太好。可是,那次的事情,在你冒火救過我的那一次我就抵消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對那個耿耿於懷了,如今。我覺得你還是挺好的,如果你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只要。不要懷著背叛我的心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心中的冰牆瞬間倒塌了,蕭冰動容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她就是這樣,不經意的就闖入別人的心間,讓人欲忘不能。
晨夕被他神情的凝視嚇了一跳,因為他的眼中居然泛著可疑的水光,難道她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讓對方感到屈辱了?
沒有吧,她好像是在盡量表示她的和平相處心意吧!
大手用力一拉,她再次撲進了蕭冰的懷中,仰頭疑惑,卻看到他閉上眼,低啞著嗓音道:「讓我這樣抱一會吧!」
額!
難道是因為她說他們是知己,同病相憐了,他也覺得遇到了知音了,所以激動了,傷感了?為了過去的傷害嗎?
怎麼辦?
她好像還感覺到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她的脖子上,能夠讓一個男人流淚的往事,那該是多麼的痛苦,她要怎麼辦才好?
是啊,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之人,只是,她是公主,他卻不是王子,所以,他傷得更重吧!
心中泛起酸澀,晨夕伸手主動抱住他,輕柔的安慰道:「沒關係,我們一起活得更幸福就好了,讓他們看看,不要那些虛偽的親情,我們還能夠活得更加精彩,氣死他們去!」
「一起?」
帶著鼻音的問話,顯然,某男是真的傷感了,也讓某女越發心酸了,「嗯,一起!我是公主,你是我的夫侍,誰敢看輕我們,我們就一起打擊他,讓他們生不如死!狠狠的回擊!」
「一起活得幸福!公主的話不反悔嗎?」蕭冰的眼中閃現了莫名的亮光,
看不到蕭冰表情的晨夕重重的點點頭,「絕對不反悔!」
「那好,我記住了。」
蕭冰歎息的再度抱緊她,不管她說的心情如何,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一生,他就跟著她,一起活得更幸福!
雖然,他也不知道幸福到底有多好了。
「公主,你知道涯女國妻主的責任嗎?」
額!
晨夕身體頓時變得僵硬,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她談論妻主的責任,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啊!
「不管什麼樣的原因,只要娶了對方,就要負起相應的責任,這就是道義。」
「嗯。」
「自願離開的就不必說,他們選擇離開那是公主的成全,也是公主的通透。但是,留下的人,公主卻應該負責的,也許公主會說,你不想留下我們的,但是,當初,我們也不是自願來到公主身邊的。那是命運,如今也是命運!」
那也是,命運的安排。
想要做的就是改變目前的命運,但是,沒有改變之前,她都應該對身邊的人負責,那是她對本尊的道義。晨夕放開他,認真的回道:「我明白了,以後,會注意的。努力做好自己的責任。」
「公主想通了就好。」
晨夕苦笑,歎聲道:「我只是理解你的意思,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蕭冰意外溫和的笑了笑,原本冷峻的臉頓時如春野之花,恍如春風化冰一般,「我是公主的夫侍,自然要為公主考慮,何須謝?或者,公主對我寵愛多一分表示感謝?」
278 美男合作
呃!太帥了,這傢伙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太俊了!晨夕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舒暢的笑容,忍不住被炫了一把,唉!美男如妖啊!
「公主,我想大哥也睡不著,你不如找個機會恢復了他的身份怎麼樣?」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蕭冰輕哼一聲,「一事歸一事,不喜歡的他的是某一個方面,並不是全部。整體來說,我還是不討厭他的。」除卻對他與公主有著兒時的甜蜜之外,別的地方,他並不討厭他。當然,他不會傻傻的把這事跟公主說明。
何況,如今他們倆都達成了共識,當務之急不是要公主接受某一個人,而是要齊心協力的想辦法讓公主接受多夫。真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場失憶居然讓公主對多夫排斥起來,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很諷刺的事情麼?
明明不可能,當事人卻要去執著。
「誒,你這人還愛恨挺分明的嘛!」
「當然,跟公主相比,我的確比較識時務,明白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能任性妄為的。」
額!
又在指責她不負責嗎?晨夕苦惱的皺眉,這幫美男非要把她給掰歪了,弄成色女才甘心麼?
唉!
「夜深了,公主休息吧!這次回去曦城之後,希望公主開始實行輪流招夫侍侍寢的規矩。」
輪流!
她——晨夕乾笑,「回去之後再議吧!」
……
蕭冰離開晨夕的房間,來到諸葛靜澤的房間,眉梢眼角都是得意。「怎麼樣,你失敗,我成功呢!」
「嗯,你的功勞,以後我幫你三件事!」
「呵呵。留著吧,總有用得上你的時候。不過,我覺得對付公主就不該太溫柔了。你……半年的朝夕相處,一次都沒有跟公主溫存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諸葛靜澤瞪了他一眼,「不要以為誰都想著那種事!」
蕭冰搖搖頭。「不是想著。身為男人,會想那事很正常吧!我不是說時時刻刻的想著,只是,你半年對著一個自己心動的女人都不下手……唉,我真是只能說,你是忍者上流!」
諸葛靜澤鬱悶的白了他一眼,如果可以,他不想嗎!
只是。流雲崖的半年,公主根本沒有心思兒女情長,她只是苦心修煉毒術。流雲崖那麼多毒物,她半年都接觸遍了。他跟著她外出的時候。甚至看過一些巨毒之物遇到他們都掉頭而去的情景。
「你不明白,如果你看到了當時的公主,大概才會明白我的心情。」
「是嗎?那你說說,公主那個時候怎麼樣?」
諸葛靜澤抿著唇,半響不說話。
「說說吧,長夜漫漫,反正我們也睡不著。」
「也不怎麼樣,只是感覺修煉毒術的時候,公主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沉寂,無畏,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在她的心中,她只是那麼存在著,不是自己要活下去,而是因為活著而活著。」
蕭冰皺起眉頭,「不對,我明顯覺得公主回來之後比以前心境要開朗了。」
「那是後來……」諸葛靜澤忽地噤聲了,後來,是的,好像是因為他幾次以身犯險阻止了公主,公主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開朗了,好像,心情好了許多。
難道說,公主在流雲崖變得開朗了是他的功勞?
想到這個可能性,靜澤美男忍不住露出了寬慰的笑容,蕭冰似乎了然了,撇撇嘴,「行了,別笑了,這樣勾人的笑容給公主看就行了,別給我看。」
無聊!
兩人彼此瞪了對方一眼,如今,他們算是勢均力敵吧!不,應該說半斤八兩,他們以後還得繼續努力,他們的下半生都壓在公主身上呢!
「後悔麼?」
蕭冰瞥了他一眼,「後悔就不會留下!」
「那,我們就繼續吧!」
「但是,皇甫景皓是一個問題,我覺得公主可能會把他讓給那個鹹魚公主。」
諸葛靜澤傻眼,鹹魚公主?
「笨,就是閒陽公主啊!你不覺得她就是一條鹹魚麼,本來都應該在暗處死靜的人,卻折騰到陽光下了。」
諸葛靜澤恍然,失聲笑道:「有道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她要翻騰到陽光下,是我們公主逼她露面的。」
「不管如何,我覺得公主最好不要把皇甫景皓給了那個女人,免得後患不斷。這麼多年,皇甫景皓一手操辦了那麼多事,如果……」
「我們擔心是沒有用的,不過,這罵人醒悟的事情你比較擅長,比如,你再找機會勸說一下公主,讓公主扣下皇甫景皓,無論如何都不要放人?」
蕭冰冷哼,憑什麼要他做壞人啊!
切,不幹!
「該不是你也擔心勸不了公主吧?這次也許只是偶然讓公主意動了一點……」
蕭冰瞪著他:「你說什麼?」
「只是說可能性,公主有時候也會突然的改變心意,並不一定是因為聽了誰的勸告。」
「呵,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
諸葛靜澤攤攤手,無奈道:「沒辦法,被你看穿了呢!不過,你真的不做?那我先去試試吧,希望別向上次讓公主聽了生氣就好,其實我之前也是很誠心的勸公主的,為什麼公主就要生氣呢?不明白!」
蕭冰無語,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算了,誰讓他看上了公主,他不擅長的事情,只能他去做了!
冷冷的盯著他:「這件事我做,成了之後,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成交!不過,要是公主知道了你要交換條件才出手會不會誤會你對她的喜歡是有目的啊?」諸葛靜澤壞笑了一下,很是欠抽。
蕭冰閉眼深呼吸,不要和他計較。這傢伙根本就是偽君子,表面上看著那麼貴少爺的模樣,實際上卻是無賴得很,「我對她是喜歡,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得意的嘴臉!」說罷,轉身離開,留下諸葛靜澤單獨失眠。
看著月色諸葛靜澤有些失落。公主,為什麼不肯敞開心扉來接納他們?
非要他們來逼嗎?
一個人失憶就能夠變化那麼多?
明明在失憶之前,公主雖然很喜歡皇甫景皓。但也沒有非他不可的態度。更沒有拒絕多夫的念頭。
不,應該說,涯女國的公主如果有拒絕多夫的念頭才是怪事!
公主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長夜漫漫,失眠的人不僅僅一個,巫族這邊,司徒帆也同樣惱怒不已。
原因?
他帶著兩個被放的族人回到客棧與自家少族長會合的時候,一進門,還沒有說什麼。他們的少族長司徒浪看了他一眼就說:「阿帆,你中毒了!」
這一句話,讓他有一種被雷擊的感覺!
完全沒有感覺。他怎麼會中毒?
很巧的是,他們住宿的客棧就和晨夕他們一樣。不過,這個客棧分了東西兩個大院落,巫族一幫人在東院,晨夕他們在西院。
「少族長?」
「別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真丟臉,中毒了還不知道!」
「我——」
司徒浪歎口氣,看了身邊的侍女一眼,那侍女立即上前給司徒帆把脈,半響,「少主,帆少爺的確中毒了,不過,奴婢沒有本事解開。」
嗚嗚……
怎麼會?
司徒帆回想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人,他就只和赤陽公主接觸過,一定那個女人!
可惡!
「說說吧,阿帆,你去見誰了?沒有胭脂味,看來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但是,有一種特別的香味,我至今沒有聞過的。」
呃!
鼻子好靈,司徒帆心中暗自腹誹,掙扎了一下主動坦白:「少主,我栽了,估計不能繁盛,只能靠你啦!」
一個爆栗賞下來,司徒浪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白癡!」
「唉,少主,你能不能不要打頭啊,每次打,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更傻的!」
「哼!說,什麼事?」
司徒帆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司徒浪眉頭皺緊,「為什麼去招惹赤陽公主?」
哪個人都不挑,偏偏挑一個棘手的,縱觀涯女國上下,最棘手的應該就是赤陽公主宮晨夕了!
「少主,我也不想啊,是七長老派第四分隊的兄弟去暗殺赤陽公主。」
「結果呢?」
「結果死了五個弟兄,當場被擊殺,然後派了一個人回來報信,我這次過去她也放了兩個人說是表示誠意,條件是讓我查清楚為什麼七長老要暗殺她。」
司徒浪臉色陰沉,一下子就死了五個?他這次帶了兩隊人出來辦事,事情都還沒有全部辦完呢,就損失了五個弟兄?
還被人扣著十個?
這算什麼?
「少主,七長老要殺赤陽公主的理由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隊長收到書信的時候,七長老說赤陽公主會給我們巫族帶來大禍,所以,要我們找機會下手除去她!」
砰——
回話的那個人,被司徒浪一掌派出門外,「愚蠢!」更加不可原諒的是瞞著他行動還失敗了!
司徒帆趕緊拉著他,「少主,不要生氣了,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十三回來報信……」
「他以後就是第四分隊的隊長了,其他人回去之後再整合。」
「是。」
宮晨夕!
一下子就殺了他五個人?
不錯!
「十三,你說說看,那五人是怎麼被殺的?」
提到這個問題十三有些尷尬,有些低的聲音解釋道:「那個——因為當時我們圍攻的時候,正巧遇到赤陽公主換衣服,她只穿了裡衫,就被隊長一劍毀了馬車……然後,一個男人暴怒,劍法了得,一炷香的時間之內就殺了他們,如果不是有人用毒了,我們估計……」
什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279 採花賊?
司徒浪眉頭打結,「你們還真是會選時間啊!該不會覬覦人家的美色吧!」
額!
這個時候,少主還講這個話!十三汗顏,「不是的,只是意外,我們都不知道……」
「算了,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了,我來解決!」
「是。」
「少主!」一個手下飄進來,臉色有些嚴肅。
司徒浪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少主,客棧住進了一批人,好像是一位公主,具體還沒有打聽到……」
司徒帆愣眼,隨即揮揮手,「不用打聽了,肯定是赤陽公主,她們的方向就是這邊。」
唉,本來是不想讓少主遇到的,想不到還是得少主出馬!
司徒浪挑眉看著他,「阿帆,你好像不擔心自己毒發身亡啊!」
司徒帆呵呵一笑,解釋道:「少主,那女人不過就是想要真相,肯定不會要我死的,對我下毒,多半是因為我去見她的時候也想動手對付她,所以也選擇了不聲不響的讓我中毒,女人心眼都小嘛!」
「哦,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危險,少主這笑容真粲然,可是,以他陪伴多年的經驗來看,越粲然就越危險,「那個,少主,我真的是認真對待了,不過,那女人太詭異了,我不過就取了她兩根頭髮也被發現了,根本沒有時間進一步……」
「是麼?沒有對女人仁慈?」
司徒帆翻翻白眼,「我什麼時候對女人仁慈了?」
「說不定啊,沒準這次你就動心了!」
噗——
司徒帆一口水噴出來,動心?他對那個赤陽公主?
開什麼玩笑啊!
那樣的女人。他才不會要!
「好了,先休息吧!我出去逛逛……七長老的事情你書信一封回去讓人查清楚馬上告訴我!」
司徒浪話音一落,人已經消失了。
司徒帆傻眼,隨即心中一顫,該不會是去找赤陽公主那個女人了吧?
……
司徒浪憑著自己的敏銳的感官。來到了西院的外圍,周圍都一片靜寂,不過。他聽得出來,二樓有幾個房間裡氣息都很輕微,顯然隱藏了高手。
那氣息——至少有十個高手在隱藏著。至於女人——單獨一個房間的。應該就是赤陽公主了吧!
還沒睡呢,也許正在等待一個人去陪伴吧!
唇角邪氣的勾起,身影一閃。
房間裡閃爍的燭光在跳動,不過燭台離床有一段距離,看起來就是點燃了做個樣子吧!
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的進入一個女人的房間呢!
沒辦法,赤陽公主身邊的高手雖然不算特別麻煩,不過。如果驚動了也會浪費他的時間,還是省事一點的好。
「遠道而來,雖然深夜有些失禮。不過,既然來了就出來見見吧!」
床上的人掀開紗帳。明亮的白光從床上散發出來,司徒浪定眼看著那個方向,果然有錢,居然隨手拿著一顆夜明珠來照明!
晨夕在光亮之中打量來人,第一次見,長相不錯,不過,眼神有些陰鷙,看起來不像是好說話的人。脾氣應該也不太好,「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誒,這樣就發現了麼?無趣,我還想說今夜來採一朵特別的花呢!」
採花賊?晨夕皺眉打量他,雖然氣息不太友善,可是,眼底並沒有猥瑣的光芒啊!真是採花賊?
「找我有何事?直說比較省時。」
司徒浪走前去,站立在她身前一米之遙停住,「別這樣冷淡嘛,美女,今晚陪我一夜如何,報酬一百兩。」
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晨夕勾唇一笑,很是瀟灑,「你出得起價也沒關係,不過,一百兩是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呢!」
「誒?怎麼會!」
「真心想要我陪的話,那就一個時辰一千兩,哦,是黃金,不是白銀哦,不要搞錯了。」
什麼!
一千兩黃金?
還是一個時辰?
這是天價?世間任何一個青樓的花魁都不值這個價吧!
雖然她不是青樓女子,不過,也要價太高了吧?「真的一千兩黃金就可以嗎?」
「可以陪你一個時辰。」
「那五十兩黃金一柱香的時間可以嗎?」司徒浪壞笑著,真的掏出一個錢袋。
晨夕歎口氣,「靜澤。」
一聲令下,一把銀劍直刺向司徒浪的心口,看樣子,是想挖掉他的心呢!司徒浪飛速閃開,「唷,這可不好呢,居然想要本公子的命。」
諸葛靜澤一個字不說,但是,夜明珠的光華之下看得分明,他的眼神:那就是一個死字!
司徒浪一邊閃避著一邊歎氣:「看來招惹了一個了不起的美女呢!人還沒有摸到——」
「閉嘴!」
諸葛靜澤惱怒的招招狠戾,像這樣油嘴滑舌調戲公主的採花賊,死有餘辜!
不過,一個採花賊的功夫都如此厲害了,江湖還真是日益險惡了呢!
晨夕始終淡淡的看著交戰的兩人,他們的交手範圍不大,基本都是在面前的空地行動,甚至移動距離也不大,看起來還真像是單純的比武。
良久,兩人手中的兵器交手不下於兩百招,晨夕終於開口了,「靜澤,他是巫族的人,別隨便殺了!」
「好。」
「誒,赤陽公主真是厲害呢,終於都知道我的身份,不過,就算被我打擾了你們倆的好事,也不用對我趕盡殺絕吧?」
「不要亂說!」
「哎哎,慾求不滿的男寵別火氣太大啊!」
諸葛靜澤聞言更加惱火,兩人打得更加劇烈,不過。還是盡量避免了損壞屋裡的擺設。
「啊——」
忽然,坐在床上的晨夕驚呼了一聲,諸葛靜澤心神一震,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因為床上居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和他交手一模一樣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用一把匕首抵住了公主的脖子。
撲哧——
他分神之際,司徒浪一劍刺中了他的手臂。「靜澤!」
「喂喂,你的對手是我,別走神啊!」司徒浪得意的用長劍攔住諸葛靜澤。
晨夕秀眉微顰。奇怪,背後傳來的人根本一點人氣的感覺都沒有,怎麼會突然出現抓住她?
如果真的是輕功個話,這也太厲害了一些。
「公主——」
「我沒事,別分心,自己小心點!」晨夕對著諸葛靜澤吩咐了一句,繼續觀察身後的人,但是。不能回頭看,因為脖子上北首的觸感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但是就算人在她背後,她還是感覺不到對方的人氣。彷彿控制她的不是人,就是一個沒有生氣的物體……
奇怪。這種感覺!
「啊——」
一聲悶哼,諸葛靜澤忽然抱著頭蹲下,險險的避過司徒浪的一劍,「靜澤!」
「啊!」
諸葛靜澤抱頭之後緊接著臉色也變得青白,樣子很不對勁,晨夕雙眼微微一瞇,這是——
巫術?
身子微微一動,吧嗒一聲,橫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一瞬間她飛離了床上,衝到了諸葛靜澤的身邊,抱起他退離在一旁,「靜澤?」
「沒用的,他中了我的巫術,沒有我的解除,他就會痛死!」
司徒浪走到床上,看了倒下的人一眼,「咦,不錯呢,赤陽公主,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一瞬間就讓我的人毀了半個手臂!這種毒術實在是超出我的認知了!很厲害哦!」
「司徒帆走了之後,又來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嗎?哼,想不到巫族之人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信度。」
「別這樣說,我只是來玩玩而已,這次不代表巫族。」
晨夕冷哼一聲,「說,要怎麼樣放了靜澤?」
司徒浪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一副了不起的大少爺模樣,看得晨夕很是火大,這樣的男人……巫族!
「你說呢?」
「如果是想換人的話,那麼,你想怎麼樣換?」
「當然是全部放了,我不喜歡太麻煩了。」
可惡,許飛霜的護身符居然沒有作用,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晨夕看著諸葛靜澤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焦急不已,可是,她不能露出來,氣勢弱了的人最容易認輸。
「啊,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巫族的少族長司徒浪,阿帆說你們扣留了我十個兄弟。赤陽公主,放了他們怎麼樣?」
好驕傲!
不過,也很冷淡,明明他的手下已經被她毀了一隻手臂的說,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著急或者憂傷的表情,好像完全不在意。
「有本事就司徒帆身上的毒解了,然後在來找我吧!」
「喂,就是因為解決不了,我才找你啊!難道你不在意自己男寵的生死了?我看這傢伙長得還不錯哦!」
諸葛靜澤憤怒得不行,他居然成為了公主的負擔,真是可恥!
巫術,還是第一次領教到其中的厲害,身體好些被人用巫術有刺的鞭子在抽打一般,好痛!
如果他獨自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就忍不住痛呼起來了,「公主,叫蕭冰他們!」
「不,不用了,一個少族長的話,我還是考驗應付的。靜澤,稍微忍耐一下。」晨夕看向司徒浪,「十個人都可以給你,不過,毒素我是不會解開的。相對的,你解除他身上的巫術。至於毒,如果你們辦好了我的要求,我再動手。」
「誒,不錯嘛,赤陽公主也算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女人呢!」
「但是,我說——」
司徒浪瞪大眼看著晨夕,身體忽然不能動,怎麼回事?
280 心理戰術
晨夕把司徒浪和那個和司徒浪相似的人一把丟下地,騰出了位置然後把諸葛靜澤扶上床躺好,伸手觸摸了一下額頭,好熱!
諸葛靜澤忍著身體的折磨,勉強一笑,「公主,我沒事。不要被他威脅了!」
「安靜的休息一下。」
晨夕看著地上的司徒浪,淡漠的問道:「喂,巫族的少主,現在要怎麼辦好呢?」
「你——」
「別這樣的表情,你不也是在暗中對我的人下手嗎?我為什麼就不能暗中給你下毒呢?」
司徒浪不甘心的看著她:「什麼時候?」
晨夕聳聳肩,「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了?要不要給靜澤解除巫術?」
「拒絕的話會怎麼樣?」
「不急,一炷香殺一個,你還有十個人在我的手上,一起還可以考慮三刻鐘的時間呢!」
哼,好狠心的女人!
賭?
不可能,他還沒有笨到用自己的族人性命打賭的地步,「如果我解除巫術,你是不是就放過他們?」
「那你身上的毒不需要交換麼?」
司徒浪暗自磨牙,這個女人果然可惡,怪不得阿帆露出那樣憤然的表情,還以為那小子動心了,想不到是真的恨得咬牙切齒!
「剛剛你刺傷了靜澤,劍尖沾了血,我猜你是用血實施的巫術吧,剛才你只有了一隻手揮劍應戰,有一隻手就隱藏在袖子裡,想必就是那段時間完成的,不能不說。你們巫族的法術的確讓人耳目一新。」
「哼,你再跟我說一會,他受罪就多一分,頭痛欲裂,肉體如被刀割……」
「是嗎?那簡單。蕭冰!」
「公主,」一身冷氣的蕭冰現身在門口,
晨夕低聲笑笑。「這個公子似乎不太喜歡平和的解決方式,也許,你去看著時間。每隔一炷香提一個人過來當著他的面殺掉吧!」
「是!」
蕭冰冷然離去。他給司徒浪的感覺就是巴不得赤陽公主早點下令殺人。
可惡!
難道這個女人不在意她的男寵麼?
「公主,夜深人靜的時候你還忙啊!」
門口站著兩個身影,一個楚牧然,一個林俊臣,晨夕看到他們倆出現微微一笑,拿出另外一顆大一些的夜明珠,頓時,整個房間都明亮不已。
朝他們倆招招手。「你們也醒了?過來,見識一下巫族的人,以後見到他可要小心。靜澤剛剛著了他的道,被詛咒了呢!」
楚牧然眉頭微微一皺。許飛霜的護身符失效了?那樣的話,這個傢伙應該身份不低吧!
和林俊臣一左一右的站在晨夕的身邊,「公主,那怎麼處罰他?」
「你們說呢!」
司徒浪譏諷的看著他們:「呵呵,原來如此,因為美男不缺,所以,赤陽公主不在意犧牲一個麼?」
楚牧然撇撇嘴,「這話怎麼說呢?我們是公主的夫侍,必要的時候為公主犧牲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是一種榮幸。」
「呸……」
晨夕歎口氣,「別說了,人家是不會懂我們的世界的。」
話雖如此,晨夕袖中的手卻是握得緊緊的,眼角的餘光瞥見諸葛靜澤大汗淋漓的模樣就知道他很痛苦了,可是,她不能慌,不能先急,不然的話,就會處於談判不利的地位。
壓住心中的擔憂,她緩緩走前去,伸手勾起了司徒浪的下巴,「嗯,你這張臉也不錯呢,要不要也從了本公主?你的本領也好,本公主喜歡!」
「女人,拿開你的手,不然——」
晨夕輕笑了一聲,「別這樣瞪我嘛,我是赤陽公主,男人多幾個很正常啊!」
「我給他解除詛咒,你放五個族人!」
「五個?也可以,那留下十人之中姿色比較好的幾個吧!」
「你——我馬上解除,你讓我自由活動!」
晨夕笑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手上的毒素解除了,「好了,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巫族的拿手好技吧!」
司徒浪冷哼一聲,「把他扶過來,我要施針。」
楚牧然和林俊臣扶著諸葛靜澤坐在司徒浪身前,只見他在諸葛靜澤的身上紮了幾針,然後,諸葛靜澤一口黑血吐出來,臉色由原本的青白慢慢恢復了正常。
「靜澤,感覺如何?」
諸葛靜澤寬慰的衝她笑笑,「沒事,公主放心。」
「笨蛋!」明明痛得要死,幹嘛要逞強。
晨夕讓楚牧然他們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坐在椅子上看著司徒浪,「接下來,我們談談餘下的事情吧!如果司徒帆把刺殺我的真相給查出來,另外五個我也放了。至於你體內的毒,另外用東西跟我交換吧!」
「哼!」
「另外,你剛剛讓我的人受折磨,那麼,現在就應該以牙還牙!」
「額——」
司徒浪冷汗淋淋,突然之間就感覺身體似乎被無數毒蟲在撕咬一般,異常難受,這是……什麼毒?
不,重要的是她怎麼出手的,他根本沒有發現。
「哼,我最討厭有人伸手到我身邊,對付我的人!」
看到晨夕眼底的惱怒司徒浪苦笑,原來,他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很在意那個男人,只是做戲不在意讓他盡早放鬆警惕解除巫術!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諸葛靜澤開口道:「公主,時間已經過了,我和他受痛的時間相當,可以了。」
「雙倍回報!」
「公主,如果巫族的人不是族長要與公主為敵的話,那麼,我們可以化解誤會。讓巫族族長自行處置了對公主不利的人,不用一竹竿打倒一船人。」
晨夕嘟著嘴,不樂意,明明就是他們的錯先!雖然靜澤的顧慮她也明白,就是不想給她樹敵。但是,不服氣!
司徒浪看到這一幕更加氣得蛋疼了,赤陽公主對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僅僅是寵溺。還很依賴,他剛剛如果不要急,就掌握了王牌了。可惜!
實在是可惜!
但是。這個女人能夠在在意的人受罪的時候還保持冷靜,這份理性也讓他佩服,雖然他覺得很礙眼!
晨夕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看在靜澤的面子上,暫時和平!」
話音一落,之間她手似乎揮了一下,然後司徒浪就感覺身體的痛苦消失了,可是。他除了手之外依舊不能動彈。
這到底的什麼毒術啊?
真厲害!
「公主,要殺一個人試試嗎?」蕭冰提著一個人走過來,挑釁的看向司徒浪。
司徒浪抿唇不語。晨夕搖搖頭,「不必了。我在和他談談。」
「你說放五個人!」
「是啊,這麼晚了,明天一早就放吧!順便把你的事情說清楚啊!」
司徒浪忍,一失足,千古恨,他居然一時大意被這個女人給控制了,傳出去都沒臉了!
楚牧然打個哈欠,「公主,我困了,先去休息,這個男人好像是巫族的少族長呢!公主別太過怠慢了哈!」
什麼!
晨夕驚訝的看過去,「少族長?他?」
「應該是吧,不過,我也是幾年前見過一次,記得不太清楚了,公主慢慢解決吧!」說罷漫不經心的離開了。
林俊臣也默然的離開,屋子裡就留下蕭冰和諸葛靜澤守著。
蕭冰打量著司徒浪,那眼神,說真的,讓人很討厭,因為他無處不宣的表示:這就是巫族少族長啊,就這點水平?輸給他們的公主也太不咋樣了吧!
司徒浪就是被他那目光打量得快要吐血了!
晨夕責怪的看了蕭冰一眼,「蕭冰,你把那人提回去安置,這裡我能夠應付。」
「好,順便讓諸葛今晚侍寢吧!公主你別太任性了!」
最後一句讓晨夕忍不住瞪眼:「快辦事去,這裡不需要你囉嗦!」
「好,隨便你,反正,躲不了多久的!」
呃,可惡的蕭冰!
諸葛靜澤把司徒浪扶到一個椅子上,很有禮貌,「原來是巫族的少族長,真是意外!」
晨夕撇撇嘴,「靜澤,你瞧人家那傲慢的眼神,要我就拿鞭子抽一頓再說!」
「呵呵,少族長不要介意,我們公主比較單純,也護短,看到自己人受傷了就忍不住使小性子。剛剛的事情,就算扯平吧!」
司徒浪翻翻白眼,怎麼扯平,他如今還是被控制的好不好!
「少族長,我們公主可以說從來沒有與巫族交惡,不知道你們派人刺殺公主是什麼意思?實話說,雖然我們公主不喜歡主動交惡,可是,如果有人要主動送上門培訓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多一個靶子。簡而言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再加一句,人若犯我,雙倍奉還!」晨夕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諸葛靜澤回到晨夕身邊,拿出手帕給她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公主,已經沒事了,別氣憤了!」
司徒浪傻眼,這情景,這男人不是一點點的受寵呢!
「靜澤,我——」
「公主,不能任性,大事要聽我們的意見哦!」
額!
晨夕寒毛頓起,諸葛靜澤貌似還是第一次跟她用這樣肉麻的語氣說話呢!
諸葛靜澤卻一臉坦然的再度看向司徒浪,貴氣之中帶著幾分自豪,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氣勢,彷彿他說的就是一個承諾,「少族長,如果你願意平和商談解決的話,我會勸公主不要太過氣憤的。如果少族長覺得對於巫族來說,區區曦城,或者區區十萬精兵是不值一提的話,那麼,我也不勉強。」
「哼,我自然願意省事一點。不過,先拿出一點誠意怎麼樣?」司徒浪對諸葛靜澤的淡定表示了敵意。不爽,不爽,居然栽給了這樣的一對男女!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81 牽扯
「靜澤,我累了。」這帶著一點撒嬌的話讓司徒浪很是鄙視,明明是涯女國的公主,明明是人家的妻主,居然對自己的夫侍撒嬌,真沒氣勢!
諸葛靜澤寵溺的拍拍她的手,溫和道:「公主,再等一會吧!」
晨夕撇撇嘴,「我看他好像不太樂意和談。」
「沒有那回事,公主你不懂男人,這商談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好吧,我旁聽好了。」說罷真的就半躺在床上休息。
司徒浪瞪眼再瞪眼,這算什麼事啊!
身為人家的妻主遇到事情不盡快解決,還讓自己的夫侍來處置,這還是好妻主,是一個堂堂的公主?
司徒浪的目光晨夕是不懂啦,她也不會在意。
實際上,涯女國的男子大部分是比較溫和,妻主是比較強勢的。不過,也有一部分男人因為去過別的男尊國受到了影響,會顯得強勢一些。而晨夕平時根本沒有什麼精力去觀察平常夫妻的生活,所以,還沒有深刻認識到女尊國身為妻主地位和責任。
不過,諸葛靜澤是懂的,因為他在夏國深刻的認識到了男尊國男子的地位,所以,不能不說,他也有些嚮往男尊國的男子。
公主某些方面趨向男尊國的女子他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會覺得喜歡,相信蕭冰他們也是一樣。而且,如今的公主,既不像涯女國很多女人那樣專橫、霸道,又不像男尊國的很多女人那樣軟弱無能,反正,對他來說就是剛剛好的性格。喜歡得緊!
「少族長,夜深了,不如你也先休息一夜,明日在議事?」
司徒浪冷哼一聲,「不必了。就現在談。」
「刺殺不是我的意思,是族裡的七長老下令的,具體原因我已經讓人回去調查了。結果出來就告訴你們。至於我身體的毒,你們想要交換什麼?」
「這個……就留著請少族長解決你們七長老的事情如何?」
「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得罪了他!」
「切。自以為是。真的以為本公主怕了他們啊!」
司徒浪一瞪眼:「你!」
晨夕瞥了他一眼,「這件事,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至於你身體裡的毒,也一併到那時候再商量吧,反正一兩個月之內是死不了。」
說罷,晨夕手一揮,司徒浪發現自己能夠自由行動了,看向晨夕的沐目光也越發的困惑起來。
「你先回去調查真相吧。你體內的毒,先留著,我不急。」
狂傲!
司徒浪冷然離開。雖然不甘心,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識破赤陽公主的毒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躲避,或者說,他們根本無從躲避吧!
回到東院,司徒浪就看到司徒帆在院子裡等著他。
「少主,回來了?」
「嗯,特意等我?」
司徒帆點點頭,同時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少主,你該不會也……」
司徒浪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額!
不如何,只是覺得不該招惹那個女人而已。
……
某個房間裡,晨夕拉著諸葛靜澤的衣角,「靜澤,今晚開始,陪我一起吧!」
諸葛靜澤眉角猛抽,這話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讓他侍寢吧?
心,猛地一顫。
「一個人睡比較孤單,我想——」
「好。」
諸葛靜澤盡量維持平靜的脫下外套躺在她身邊,晨夕已經側身向著裡面,呼吸有些不穩。她不是要他侍寢,只是先試試,一起睡覺吧!
如果真是不排斥,那……再考慮吧!
一個人的確容易失眠,有人陪著會好。
諸葛靜澤伸手輕輕的抱著她,燭光下,女子的身影那麼眷戀的窩在男子的懷中,顯得溫馨而甜美。
「公主,不要緊張,我不會怎麼樣。」至少,今夜他不會怎麼樣的。
因為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為了蕭冰說的責任,她在試著改變自己的意志,這不是很好的現象嗎?
命運的交響曲就從此開始進入高潮吧!
晨夕感受到他的安撫,低迷的聲音傳出,「靜澤,我真的不太懂女尊國的妻主應該負擔的東西,不,道理上我會明白,只是,我的心還不能接受。在我的世界裡,一個女人有一個男人就夠了——」
「公主,你失憶了,涯女國就是你的生活地方。」
「呵呵,也是,我失憶了呢!變成奇怪的人嗎?」
「不,我喜歡現在的公主。」
喜歡現在的她嗎?
心,微微跳動著,溫暖的身體,有他在,她感覺周邊的涼意少了許多,「靜澤,我困了,要睡了。」
「好。」
諸葛靜澤伸手慢慢的撫過她的側臉,安靜,溫柔的公主就在他的眼前。
她睡著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心動,柔美謙和,讓人從心裡感到舒適。
……
翌日醒來,護衛們看到他們都有些曖昧的眼神,他們的公主失憶之後好像好久沒有這樣公然的留美男侍寢了呢!
今後會慢慢改變麼?
小九幾個則是有些黯然,他們的主子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心情怎樣?
眾人的目光晨夕一概沒有留意,她只是滿足的吃飽喝足,然後下令放了巫族其餘的人,有了司徒帆和司徒浪兩個更重要的人質,她相信,要不了多少日他們就會給出答案的。
就這樣,放人之後的第三天,司徒帆果然再次出現了。
晨夕帶著笑容招待他,比第一次客氣多了,「司徒公子終於來了。」
「哼,公主有誠心。我們自然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七長老要派人殺你的原因已經出來了。他說是因為公主你包庇了一個我們巫族的敵人,而那個人一直在積蓄力量準備報仇。」
「哦,真老實呢!那麼,他說那個人的名字了嗎?」
司徒帆盯著她一字一字說道:「雲清痕!赤陽公主如今的得力助手。」
「厲害!不愧是厲害的一族,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弄得這麼清楚了。」
司徒帆冷哼一聲。「事情已經說白了,那麼,公主可否說明一下。你打算怎麼做?」
晨夕微微一笑,緩緩道:「清痕當初跟我的時候就說了,巫族是他的敵人。因為巫族的人害死了他的家人。當初我就答應了要幫他報仇。」
「那麼說。公主是要與我巫族為敵了?」
「不一定,我只是要幫他對付當初殺害他家人的敵人,總不會是那麼巫族的全部人都一起去殺人家一家人吧?」
「那是因為他的父親背叛了我們巫族,所以長老們才派人去追殺他們,錯的是他的父親!」
背叛?晨夕勾勾唇,不以為意,「那麼,就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翻出來。再調查一遍吧!如果是真的他的父親錯了,那麼,我會勸他放下仇恨。問題是。他的家人不只是一個父親吧,你們怎麼就要趕盡殺絕呢?」
「那是他們反抗長老們的決定——」
晨夕揮揮手打斷他。「現在還不用爭論這個,調查這件事,我要你和司徒浪一起親自調查,外加我的兩個人從旁協助。」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很簡單,那就在以後用實力見真章吧!」
司徒帆皺眉看著她,「就為了一個雲清痕,你要與巫族為敵?值得嗎?」
「這是我對他的承諾,自然是值得的。按照我的本心來說,這件事最好是冤有頭債有主的解決掉不要牽累了無辜,但是,如果巫族的人一定要護短的話,本公主自然也只能護短了。」
「你——」
晨夕緩緩站起來,「如果本公主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那又談何成就大事?」
成就大事?
司徒帆心中一顫,這個女人竟然想爭女皇之位嗎?
也是,赤陽公主擁有讓人不敢輕視的十萬精兵,想要爭皇位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你們調查清楚了這件事,對於巫族之人刺殺本公主的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言外之意,如果不查,那就要報復巫族的刺殺。
司徒帆真覺得遇到這個女人很惱火,可是,又不能怪人家,誰讓他們的人主動出手了呢?巫族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抵擋一國的軍隊來侵。
「女皇也許不太喜歡我這個公主,不過,善意的提醒你們,她也絕對不會讓人隨意刺殺我的。」
……
司徒帆帶著晨夕的話回去給司徒浪,兩個俊男都臉色不好看,卻又同樣的隱忍著。
「她要什麼人跟著我們調查?」
「她的夫侍林俊臣和一個護衛。」
司徒浪瞥見門口等待的兩個人影冷哼一聲,半響捶了桌子一拳,「好,就讓他們跟著吧!我就看看雲家的案子能夠翻出什麼來。」
昔日的血案,如果是冤案,他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對他——
他對那傢伙也不是沒有一點情義的。可是,對他找上赤陽公主幫忙卻不找他這個問題,他很憤怒!
這樣,他們還算兒時的結拜兄弟嗎?
雲清痕,最好給他等著,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會再跟他較量一場的!
「少主?」
「沒事,阿帆,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司徒帆歎口氣,「說什麼傻話啊,那傢伙和我們一起長大,怎麼可能忘記,不要說七年不見,就算是十年不見,我也能夠認出他!」
是啊,就算二十年,他也會認出那個欠扁的傢伙。
「少主,麻煩一個接一個了,如果清痕那傢伙成為了赤陽公主的入幕之賓,那麼,小姐怎麼辦?」
282 分別
司徒浪一瞪眼,「你說什麼?」
「額,只說可能性啊,你看,赤陽公主身邊美男無數,不少都是她的入幕之賓吧!清痕那小子找上她,說不定也——所以赤陽公主才那麼用心的幫他啊!不然的話,堂堂的公主,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冒著得罪整個巫族的危險?」
「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我的妹妹也沒有必要跟著他!」
司徒帆歎口氣,如果只是說說那麼簡單就好了。關鍵是小姐一直都忘不了雲清痕,還為此拒絕了好幾次的議婚。
真不懂,不過是小時候的孩子話,小姐為什麼要當真,還堅持了那麼多年!
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但是,族長卻絕不容許他們提到雲清痕的事情,更不許他們去調查雲清痕的事情,也不許族人去調查,這次七長老的行事估計也會觸怒族長的威嚴,不知道回去之後會發展怎麼樣的事態。
哎,想著就覺得麻煩大了。
……
林俊臣在外面停著他們的談話有些憂心,顯然,他們是有意讓他聽到這個私事的。雲清痕,據他所知,和公主之間雖然關係很好,但是,似乎還沒有肌膚之親吧!
可是,公主對雲清痕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他不確定,只能說,公主對雲清痕真的很好,信任,維護……甚至不惜冒險。
在涯女國,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了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妻主吧!
雲清痕是涯女國的人,他會珍惜這份心意麼?
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公主越來越像一個謎。看不懂的謎。
「喂,姓林的,赤陽公主和雲清痕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林俊臣微微一笑,「抱歉,這件事。與我們合作的事情無關,我不想回答。」
司徒帆暗恨,臉色含笑挑釁道:「該不是你不如他受寵。妒忌他吧!」
「就算是又怎麼樣?」林俊臣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讓司徒帆越加惱火,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對他們生氣是沒有用的。
因為宮晨夕那個女人說過。如果林俊臣有什麼損失,那麼就用他們的命來賠償!可惡!
「阿蓮,你連我中了什麼毒也不知道嗎?」
司徒浪身邊的侍女搖搖頭,很是無奈,「對不起,帆少爺,奴婢無能。」
林俊臣微微笑著,「勸你們別費心思在這上面了。公主的毒,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解的。與其浪費時間糾結這個事情,不如早點動身查清楚公主要的真相吧!」
「閉嘴!被那個女人利用。你還笑得出來?」
「利用?錯了,我是公主的夫侍。理應為公主分憂,怎麼會是利用呢?這是我心甘情願要為公主做的事情,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會懷疑自己配不起公主。」
司徒帆啞口無言,這男人的打擊不了!
司徒浪心中微微一歎,一個比一個難搞。又不能直接動武。
可惡,英雄無用武之地,真是可恨!
「少主,我們不如把那些人全部詛咒了,然後威脅宮晨夕那個女人——」
林俊臣好笑的看著他們,「你們以為公主是地上的螞蟻嗎?隨便踩?」
司徒帆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們做不到?」
「嗯,也許吧,不如就請你們的少主再詛咒我一次?也許這次就會得到反噬了呢!」
司徒帆一怔,什麼意思?
司徒浪不甘心的瞪了林俊臣一眼,「阿帆,不要鬧了,他們身上有護身符,一般的詛咒是奈何不了他們的,必須是上乘的法術才能生效。」
「沒錯,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們的少主那夜因為給諸葛靜澤下了詛咒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吧!再加上公主的毒,如果現在還勉強動手的話,說不定會發生更加危險的流血事件呢!」
「你——」
「阿帆,算了!他說的也是實情。赤陽公主身邊的夫侍果然是個個都不簡單,讓人頭疼不已呢!」
司徒浪爽朗的笑了幾聲,又看向林俊臣道:「但是,就算反噬,我不會死,而你們兩個,隨時有可能在巫族送命。」只要他們的體內的毒素解除的話,這兩個人的生死就在他們的手上了。
林俊臣清然一笑,絲毫不在意,似乎在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浪也忍不住惱火,真想痛扁一頓!
「公主,沒有說讓我送命,自然就是認定我不會死了。巫族少主,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應該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才是!」
一而再的刺激他,司徒浪也忍不住沉下臉,陰鷙的盯著他,「你就這麼肯定她不會讓你死?」
「嗯,公主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如果她要我死的話,一定會堂堂正正的告訴我要我怎麼死的。既然沒有說的話,那就代表我不會死,也不能死!」
呸呸呸——
這是歪理,憑什麼相信那個女人啊!
現在他們不就是被宮晨夕那個女人送入虎口嗎?愚蠢!
……
與此同時,西院。
晨夕無聊的伸伸懶腰,看向東方的初陽,「走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在此耽擱了。」
「公主,那林俊臣不必擔心嗎?」
「不用。」
一行人車馬相隨,離開了客棧,往羊城的方向進軍。
司徒浪聽了眼線的報告之後有些惱火,大手一揮,「走,我們也該趕回去辦事了!」
林俊臣看了一眼遠去的馬車,心中滋味複雜,公主這是懲罰他嗎?
事到如今,他已經很確定了,公主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對他。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如果不是那事的話,她不會如此待他。
仔細的想想,他已經多久沒有跟背後的主子聯繫了?很久了吧!
其實,在夏國。他幾乎都沒什麼有用的消息傳遞回去,好像就真的在做一個平凡的夫侍,那樣怡然自得的享受平靜。抱著他喜歡的書卷來閱讀……
如今回想起來,夏國的幾年其實是很平和的日子,讓人懷念!
時不待人。以後。他再也不可能得到那樣的日子了吧?
「公子——」
林俊臣揮揮手阻止跟隨他來的隨侍劉運,「不必說,我明白。」
劉運不甘心的看著自家主子,為什麼公主就要讓主子來冒險,萬一有什麼……公主就那麼偏心嗎?
對諸葛公子好,對蕭公子也好了許多,對楚公子也好,就獨獨對他們的公子冷淡。同樣是夫侍。不,諸葛靜澤甚至是被休了的人,既然還能夠侍寢。真是可惡!
「不要生氣,萬事因果循環。你家公子有今日之果,也是因為過去自己種下了因。」
「公子,你說的小的不懂,小的只知道公主太偏心了!」
林俊臣苦笑,「這是常事,人的心都是自私的,誰不想維護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多一些,維護就多一些,喜歡少一些,就沒有那麼重視。我們難道就不是那樣嗎?」
「可是——」
「好了,這件事不要說了,沒有意義。多注意下他們的舉動吧!」
公主,如果他真的就此丟掉性命,她會為他難過嗎?或者,一箭雙鵰?
不管是哪樣,他都看不到吧!
……
行進的馬車上,晨夕秀眉微微擰著,司徒浪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不會按照約定行事?
如果他們——
不,她已經選擇了特別的毒素來對付他們,照理他們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萬一他們有辦法,不就讓林俊臣處於危險之中了?
「公主?」
諸葛靜澤關心的看著她,「如果擔心俊臣的話,就再派幾個暗衛去跟蹤吧!」
「不,巫族的人就算武功不是很厲害,可是如同他們身上帶著一些毒蟲的話,也可能會發現暗衛的氣息。」
想了想,晨夕看向楚牧然,「這裡到楚國還有幾天的路程?」
楚牧然很體貼的說道:「公主放心,慢慢走的話,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
「好,那半月的時間吧,半個月之後我們在陽城會合,地點就選在無量山的無量寺廟。」
楚牧然無奈的笑道:「公主,在那裡會小情人可不好哦!」
「無聊!如果找到一個無涯的少年,那麼,留下他,等著我!」
「是。」
晨夕又看向諸葛靜澤,「那,我們就去跟蹤巫族的人好了!」
諸葛靜澤猶豫了一下看向蕭冰,「公主,我這次去楚國有點私事要解決,讓蕭冰和暗衛陪你吧!我也在無量寺廟等著公主!」
晨夕微微一愣,貌似,這還是諸葛靜澤這些日子來首次提出要跟她分開行動吧!心中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只是有一個朋友,需要我幫忙做點事情,我解決了就在無量寺廟等公主!公主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不能說的秘密?」
「這是我朋友的私事,他不想太多人知道,公主,我——」
晨夕無意識的嘟了嘟嘴,有些抱怨的語氣,「那,一定要到無量寺廟等我哦!」
「嗯,一定等公主!」
晨夕和蕭冰兩人易容了一番,又換了一套普通點的衣服,走下馬車,準備騎馬離去。
諸葛靜澤歎口氣,臨別之前忍不住伸手抱了抱晨夕,「公主,一路小心!」
「哦,好,你也是。別受傷了,我查清楚了巫族的事情就去找你們。」
「巫族的事情不要急,如果有了消息,就先回來,不要冒險!」
「好的,我知道。」
諸葛靜澤放開她,看向蕭冰,「公主就交給你保護了,一定別讓她受傷了!」
蕭冰撇撇嘴,不放心他就跟著來啊!什麼楚國的朋友,根本就是有秘密不想讓他們知道罷了,只有公主這個傻瓜才會相信他的話!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83 偶遇江湖……
上馬之後,晨夕還是忍不住回頭了看了諸葛靜澤一眼,抿抿唇,「靜澤,不管去做什麼事情,不許受傷哦!」
諸葛靜澤只在馬下溫柔的望著她:「嗯,好。」
「喂,楚牧然,靜澤需要幫忙的話你得幫助他,要是他出事,我就找你算賬!」
額!
楚牧然頭上冒起黑線,「公主,這樣明顯的偏心,你能不能不要在眾人面前理直氣壯的說,顯得我很沒地位呢!」
「哼,我不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實力,反正,你要是吝嗇不肯幫靜澤,讓他受傷了,我回來就找你算賬!」
唉,這嘟嘴的樣子真是可愛!楚牧然心中歎息著,可惜不是為了他呀!
無奈的點點頭,「好了,公主放心吧,我會照看你的寶貝!」
呃,什麼寶貝啊!晨夕別過臉有些不好意思了,「蕭冰,我們走!」
兩人共乘一騎飛奔離開眾人的視線,幾個暗衛也隨即閃沒在周圍。
晨夕與蕭冰離開隊伍前往川城的時候,半路忽然有些不安,蕭冰低頭看她,「公主,怎麼了?」
「我——閻一,」
一道黑影閃現,恭恭敬敬的福禮:「公主,」
「你帶三個——不,帶四個人一起回去,按照跟隨靜澤,看看他要辦什麼事情,暗中保護他!」
小九凝眉勸阻:「公主,此次我們前去巫族,吉凶難料,諸葛公子那邊有逍遙王照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不行。我覺得不放心,還是閻一帶人暗中增強保護我比較安心!」
「可是——」閻九扁扁嘴巴,暗自腹誹:也不能讓一個男寵的保護力量超過公主的吧!
閻一看了小九一眼,「公主,我帶二個人一起去。請公主相信我們,一定保護諸葛公子的安全,餘下的六人就暗中保護公主吧!」
「我——」
「公主。大哥不是一個無能之輩,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蕭冰歎口氣,真是讓人羨慕。公主這樣還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大哥麼?
晨夕知道閻一他們九個都是以保護她的安危為重。也不好再勉強,只能同意,「好吧,那你們自個也小心一點,不要出事。」
「是。」
閻一帶著小四和小八兩個暗衛離開,晨夕他們繼續前進。
「蕭冰,你說靜澤他到底在去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是不會死的!所以,公主就放心吧!」
真冷漠啊!
唉,雖然某些方面他們好像是合作了。不過,似乎還會時不時的出現不對眼的時候。
晨夕甩甩頭拋開那些雜念。對蕭冰說道:「傳信回去,讓雲清痕趕到川城與我們會合,叫上許飛霜吧!」
「好。公主,這裡到川城大概需要五天的時間,曦城前往川城的時間也差不多,我們要跟上司徒浪他們的行程就要看他們的動作了。」
「嗯。讓小九去探路,她輕功最好。」
小九得意的勾勾唇,整個暗衛隊她的輕功可是一等一的呢,「公主,你放心,有我跟蹤他們,絕對跑不了。公主你們就悠閒的在後面順著路標不緊不慢的走吧!」
「嗯,好,那就辛苦你了,帶上小五去吧,一路有個照應,別隔得太遠了。」
「是!」
……
半天之後,晨夕扮成外出遊歷江湖的大小姐,帶著蕭冰和一個女暗衛小八露在明面。另外五個暗衛在暗中相隨。
小八看著變身之後的晨夕微微一歎,「公主,你這模樣,真像是養在閨房裡的弱小姐了!」
「嗯,戴上紗帽就更像了。」
晨夕看了一下比較活躍的小八笑笑,「你倒越看越像是活潑的丫鬟。」
英氣勃勃的小八摸摸腦袋笑呵呵:「小姐,我本來就是你的下屬啊!」
皇甫景皓訓練的暗衛似乎都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性格像涯女國的女人又不全像,感覺就是——對了,有用的人!
只能這樣說,他訓練的男女都不分國度,通通都是實用的人。
果然,見識過男尊國的風俗,男人都會嚮往。
女尊國的男子——
皇甫景皓心中會不會有了反抗意識?為了男人的權力而反抗?
一瞬間,這個認知擊中了晨夕的意識,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問題。
「公主,怎麼了?」
「沒,只是考慮一些問題。」
收回心神,晨夕把這件事放在心中考慮。也許,她還要努力一陣子才行。
蕭冰看著她走神的模樣面色越發的冷酷,她是在想皇甫景皓吧!感覺不到恨意,也感覺不到愛意,只是平淡的氣場,公主真的對皇甫景皓徹底忘情了嗎?
這是好事,但是,為什麼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呢?
「好了,小姐,我們怎麼去,騎馬的話我要再找一匹馬呢!」
「坐馬車吧!」
唉,果然是還是現代的汽車方便,順暢快捷。
結果,是買了一輛馬車,蕭冰變成了車伕。
從鳳城追蹤小九她們留下的暗號跟上去,意外的,這次司徒浪他們行動很快,幾乎是日夜兼程。
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都不停留,把晨夕他們累得夠嗆,甚至他們最後都不得不棄了馬車,使著輕功追上去了。
「奇怪,巫族的人好像是在趕命一樣,難道他們族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多半是!」蕭冰站在山腰上,有些心疼的看著身旁的晨夕,這幾天可是把她累壞了吧!
晨夕伸伸懶腰,「哎,不管怎麼樣,今夜一定要睡客棧了!」
「是。前面就有小鎮,是川城的邊界銀花鎮。」
「快走吧!兩天露營好累!」
三個身影閃過山道,飛速的穿越著。
日落之際,他們到了川城銀花鎮的大街上,看著來往的百姓。晨夕呼口氣,還是有著人煙的地方好!
「嗨嗨,熱乎乎的餃子、雲吞咯。來一碗吧!」
「客官,來一碗吧!」
前面的麵館有小二在招呼客人,生意還不錯。
晨夕無意之間抬眼看到兩個男女在一處坐下。有些面熟。仔細一看——
額!
是北堂連雲的那個師兄藍天逸和師妹秦世梅,他們怎麼來了這裡?
蕭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小姐?」
「我們也坐下吃碗餃子吧,餓了!」
「好。」
三人挑了一個角落的桌位坐下,小八笑呵呵的對小二道:「三碗餃子面!」
「好咧,客官稍等,很快就好。」
「小二哥,麻煩你弄點水給我們洗洗手好麼。一路趕來……麻煩你了。」
「哦,行,馬上。」小二很熱心的去弄了一小盆水來。直接放到桌上,「三位——」
小八隨即把水盆端起送到晨夕面前。「小姐,可以洗手了。」
晨夕垂紗下只是嗯了一聲,看不到任何表情,不過,聽聲音讓小二覺得這一定是大家閨秀的人物,也許不是涯女國的女子呢!
三人洗手之後,餃子面也很快送上來了。
晨夕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味道真不錯!
餓了的時候什麼都好吃,前兩天在山中因為準備不是很多,只能燒烤吃,偶爾吃點會覺得美味,可是要當著正餐來吃,真心的有點折磨人。特別的還沒有米飯和青菜,讓她很是糾結。
小二訝異的看著晨夕,這位小姐居然吃麵的時候都不摘下帽子,只是掀開一角,露出嘴巴慢悠悠的吃……
他們所坐的位置就在藍天逸他們的斜對面,晨夕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動作,看樣子,他們好像也不是來玩的。表情都有些嚴肅,似乎吃麵的時候還不忘警惕周邊的環境,難道有人在追他們?
這樣想著,晨夕吃餃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青桐派?
江湖恩怨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麵館外有一個身影似乎在注意藍天逸他們,而且,手上的哪幾點光芒……
暗器?
不好!
手中的筷子突然飛出去,兩雙筷子先後阻攔了六根毒針,晨夕訝然的看向蕭冰,發現蕭冰已經閃身追出去了。
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小姐,蕭公子一直在注意你的動靜哦!」小八在一旁調侃道,「對小姐可真是一心一意呢!」
「少來了,還不去幫忙!」
小八搖搖頭,「不用我啦,蕭公子說過,一定要奴婢緊緊的跟著小姐,不能亂走呢!」
唉!
藍天逸看著幾隻毒針射來的方向,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這樣的鬧市動手還真是聰明,誤傷人那些傢伙是不在意的,可是,他們卻會束手束腳。
很君子的起身來到晨夕他們身前,鞠躬道謝:「剛剛多謝小姐出手相救,在下青桐派藍天逸,在此謝過小姐。」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秦世梅聽到晨夕的聲音微微一怔,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疑惑的打量晨夕,「世梅也謝過小姐救命之恩,這份情我們青桐派會記住的,不知道小姐是哪裡人士?」
「不必在意,叫我夕小姐就好。兩位好像惹麻煩了?」
秦世梅越聽越疑惑,真的好像是在哪裡聽過她的聲音啊!
藍天逸沒有那麼敏感,所以很客氣的回道:「的確有麻煩,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些邪惡之徒,專門打劫一些富豪和幫派,不僅僅奪財,還搶人殺人放火!」
「哦,是嗎,那你們名門正派的人可要努力維護正義啊!」
「當然,這次我們就是奉掌門之名與各大門派合力追擊惡徒,不過,前日追擊一批人的時候和大伙分散了。」
「他們有什麼特徵嗎?」
「有,每次作案之後,他們都會留下一個殘陽的圖章。江湖人都稱那是殘陽之火,血腥無情。交手的時候對方也留下口信,說他們是殘陽教眾。」
284 誰想偷歡?
殘陽教?
不知道為什麼,晨夕聽到殘陽二字就聯想到夕陽二字,心中有些不舒服。是巧合還是……「至今為止,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比如,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藍天逸遺憾的搖搖頭:「沒有,不過,一路追來,我們從風城追到了曦城,然後又追到了這裡,感覺殘陽教的教徒似乎遍佈了不少地方。」
是麼?
危險的氣息傳遞到了晨夕的心中,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了這事情有些詭異。
小八本來是看戲的心態,隨著晨夕的氣場的改變,她也嚴肅起來,「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殘陽,殘陽教,這個名字讓我不舒服!」
「為什麼?」
藍天逸看著晨夕笑笑,「因為是夕陽吧,夕陽落日不就是血色之暮麼,朝夕替換,夕陽總是讓人覺得遺憾的。所謂殘陽也指夕陽了,明知道落幕卻是不甘心。」
晨夕目光一冷,「這話是誰說的?」
「這個是追蹤的過程之中我們分析得來的,根據他們的言辭,我們判斷殘陽教就是一些不甘現實的人,偏激的走上了邪魔歪道。然後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禍害蒼生!」
夕陽不甘落幕?
呵呵,這話真是有意思啊!
晨夕看了小八一眼,「這件事,查清楚!」
「是,小姐放心,我們一定——」
「不,不能急,這事我們要請人查清楚。但是。不插手,靜觀其變。」
什麼?
藍天逸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是高手,剛剛還覺得她可能是正派人士,想不到這會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冰回來了。看了藍天逸他們兩個一眼,回到晨夕的身邊,「小姐。那個人死了。」
「哦,咬舌自盡麼?」
「是。」
「哼,做得倒挺狠的。有什麼發現?」
蕭冰搖搖頭。衣服佩戴的物件都檢查了,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既然如此,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休息吧!」
晨夕起身欲離開,看到藍天逸還在打量她,不由一笑,「藍公子,不用在意我的事情,不過。如果有殘陽教的消息歡迎你告知我。」
「那我要怎麼聯絡夕小姐?」
「把消息送給北堂連雲就好。」
師弟!
藍天逸驚訝的看著她,「小姐認識連雲?」
晨夕卻不答話逕自帶著蕭冰和小八離開了麵館,留下疑惑不已的兩人。秦世梅看著他們的背影秀眉打結:「師兄。我覺得那個女人我們應該見過。」
「嗯,不過。想不起哪裡見過。她身邊的兩個人武功都很不錯,尤其是那個男子,應該在我之上。」
「師兄,要不,問問北堂師兄?」
「下次見面了再說吧!我們也走吧!」
……
晨夕他們離開麵館之後來住進了鎮裡的一家迎來客棧,在租下的房間裡,晨夕臉色有些沉重。
「公主,你對殘陽教有什麼看法嗎?」
「暫時沒有,只是不喜歡。蕭冰,今晚……到時候再說吧!你們都去好好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半夜集合。」
「好。」
殘陽教!
晨夕微微勾著唇角,有些期待,有些玩味,如果是衝著她來的話,她會拭目以待的。不管背後的人是誰,她都不會畏懼。
這個名字,真是讓她不舒服!
如果見了殘陽教的教主,第一個問題就讓他改教名。
看來,也是時候聯繫北堂君蓮了,希望他有所進展。
手指輕輕的瞧著桌面,緩緩的,一下一下,很有節奏,不急不緩,恍若音符一下一下牽動著人心。
巫族,閒陽公主,夏天舒!一個個問題,總會解開的,總有一天,她能夠得到逍遙的生活,在解決他們之後!
「小姐,你的熱水準備好了。」客棧的小二帶著幾個小廝送上了需要的熱水和冷水,提進客房,還特別的提供了花瓣澡。
待他們退去晨夕褪去衣服,踏入浴桶泡澡,這也算一個享受吧!
不過,她跟喜歡溫泉,如果能夠擁有一個流動的活水溫泉,那就好了。
洗盡一身塵埃,她依舊泡在水中,溫熱的感覺,比起周邊的環境來說,溫水之中讓她更覺得愜意。
靜澤也不知道要去忙什麼,居然可以和她分開,真是不爽!
有什麼事情比陪著她更重要嗎?
想到靜澤美男的事情某女心中很是不舒服,小嘴翹得老高,可惜,沒有人看到這一面風情。
哼,如果他敢出事,她以後就真不理他好了!
心中恨恨的想著,怨念之後又忍不住擔憂閻一他們三個趕去能不能保護周全。
「美人,在想著哪個情郎呢?」一雙手,異常快速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然後溫熱的氣息漂浮在她耳邊,「美人,今夜我陪你如何?」
「如果可以,我勸你還是惜命的好。」
男子邪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聞著你的香氣就心動了呢!」
晨夕皺起眉頭,氣息完全的隱藏起來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察覺他什麼時候靠近的,因為想到諸葛靜澤分神了?
不,應該說對方的實力太強了!
也許是她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強的一個,皇甫景皓的實力沒有測試過,不過,感覺這個男人不會比她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弱。
「公主,我喜歡你!」
什麼!
他居然認出了她?白天的話,不可能,她一直都帶著紗帽的,在她脫衣之後發現的?「你是誰?」
「咦。公主遇到這樣的情況還能夠保持鎮定,果然是非常人能及!公主,如果我跟你說,我是鳳羽閣的閣主,你覺得如何?」
鳳羽閣閣主?
她從來不認識。也沒有交往過,上次也不過是跟他們的幾個門人教了幾個曲子而已。
「話說,公主的曲子都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讓我日思夜想……」
晨夕忽略掉他的甜言蜜語,冷淡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他:「直接說吧,你想怎麼樣?」
男子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龐。朝胸前滑落。「鳳羽閣的人都注重男女之歡愉,你說,我想做什麼……」
驀地,銀光一閃,男子長髮飄飄的飛閃一旁,「哎哎,打擾人家的好事可是不道德啊,這位兄台。就算你也想要,也得講究先來後到嘛!」
「滾!」
蕭冰長劍散發陰冷的氣息,渾身都充斥殺意。每一招都是往死裡刺殺,還帶著一種狂怒之態。
幾十招之後。男子歎息的飄走,「美人,今夜就算了,改日再找你偷歡吧,呵呵,別忘記了我啊!」說罷從窗口飛走,留下一個紅色的暗影。
「蕭冰!」
晨夕喊住要去追殺的蕭冰,「幫我解穴。」
蕭冰陰沉著臉走前來,給她解開穴道,「公主,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不應該先求救嗎?」
晨夕聳聳肩,「來不及,而且,這個男人很棘手,他不怕我的毒。」而且,他給她塞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近日有災,小心被人囚。須防殘陽教,疑要誣陷。
蕭冰看到紙條臉色依舊不好,就算是給他們送信的,採取這樣的方式依舊讓他想殺了對方!
晨夕瞧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額!
蕭冰別過臉去,「我不看就是!再說了,公主——」
「閉嘴,別說是我佔你便宜的鬼話。」
蕭冰目光閃閃,本來就是,涯女國要講貞潔的是男子,不是女子,自然就是他吃虧!咳咳,當然,他很樂意。
不過,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真是是鳳羽閣的閣主嗎?
「公主,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應該可信吧!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我確定,我接觸過他,只是很難判定到底是哪個。」
接觸過的人?
公主接觸過的男人不多吧!
唉,貌似也不少了。
蕭冰無奈的歎口氣,看來這次只能算了,公主到底想什麼?居然讓人近身才發現!
晨夕披好衣服,回到床前,感覺到髮絲的水滴,皺皺眉,看向蕭冰,「喂,你不是說要我履行妻主的責任嘛!在那之前,你先給我履行夫侍的責任吧,幫我擦頭髮。」
蕭冰嘴角抽抽,還是走前去拿起毛巾給她擦拭頭髮,雖然冷著臉,可是背著晨夕的時候,眼中卻閃現了柔光。
這樣給她擦拭頭髮感覺也不錯!
「呆會,給北堂君蓮送一封信,看看天都最近怎麼樣。另外,給……對了,我們已經趕路兩天了,不知道雲清痕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雲清痕應該不會慢,公主不必擔心,他忍了這麼多年,也不會急於一時的。」
「那我倒相信他的自控能力,就是想他到底會不會堅持報復整個巫族的人!」
蕭冰給她擦拭完頭髮,又給她披上一件外套,「不會,他就算為了公主也不會針對上整個巫族的。」
唉!
真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巫族之人!
「公主,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麼,今晚我侍寢吧!」蕭冰彎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
額,晨夕一窘,「我——」
「為了避免採花賊再度光臨,我還是守著公主吧!」
「那個——」
「公主,夜深了,睡覺吧!」蕭冰說著就直接拉著她往床上倒。
晨夕想說掙扎一下,卻被他大力的拉上了床,「公主,那個人還沒有走遠,你真的要他陪你偷歡?」
當然不要!
晨夕歎口氣,算了,就一起睡吧!為了安全!
可是,那個傢伙怎麼會不怕她的毒呢?和夏尚宇一樣百毒不侵或者身上有什麼避毒寶物?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85 興奮的公主
和晨夕一起躺在床上,蕭冰感覺自己的身體溫度在上升,盡量控制自己的心跳,有些無奈。也不是第一次和公主睡一起了,可是,感覺卻是大不相同。
「蕭冰,你覺得那個傢伙真的是鳳羽閣的閣主嗎?」
「從色心和色膽來說,大概是!」知道了公主的身份還敢邪妄的下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鳳羽閣,討厭的名字!
晨夕對此表示贊同,「算了,先不去想他的事情,我猜他還會找上門來的。遲早能夠私下他的面具。」
兩人平躺在床上,半響,晨夕輕聲道:「我困了,睡覺吧!」
「嗯。」
沒多久,旁邊就傳來晨夕平穩的呼吸聲,蕭冰苦笑,她還真是放心啊,難道他一個大男人躺在她身邊就沒有一點影響力嗎?
伸手輕輕的抱著她入懷,晨夕在睡夢之中感覺到溫暖的氣息忍不住習慣性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懷中,在蕭冰嘴角上揚的時候喃喃的夢囈了一句:「靜澤……」
所有的熱情在這一刻被打散,蕭冰懊惱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她就那麼念著他,睡覺也要想著?
這是不是代表諸葛靜澤已經取代了北堂連雲的位置?
如果是的話,他會覺得好一些。
「蕭冰是個討厭鬼!」睡夢裡,晨夕嘟著唇呢喃道:「就知道欺負我,公主就要做好女尊國的妻主麼?明明我就……嗯……」
蕭冰細細想品嚐她的紅唇,不管討厭還是怎麼樣,只要她的心中有他的位置就好了。可以的話。他真想吃了她。
唉!
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妻主,兩年都不找夫侍們侍寢!
偶爾尋歡,也只是和無名無分的傢伙。
夜幕之下輕微的歎息纏繞在曖昧的屋裡,懷抱佳人,蕭冰也漸漸入睡。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屋外傳來輕微的聲音,「小姐,小姐……」
蕭冰驀地睜開眼。分辨了是小八的聲音之後才想起晨夕說過半夜集體的事情,透著燭光看了身邊的人兒一眼,她睡覺的時候真的是讓人看著很舒心!
輕輕的捏著她鼻子。又在紅唇上來回磨蹭。癢癢的讓熟睡的人不耐煩的伸手要推開騷擾之物,一推好像摸到人的肌膚,晨夕眨眨眼清醒過來。
蕭冰好笑的看著懵懂的她:「公主,要我繼續麼?」
呃——
晨夕倏然起身,砰——
「哎喲!」
「小姐——」小八從窗口跳入,然後石化。
眼前的一幕讓她不得不目呆的僵硬的轉身,「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嗚嗚,小八內心淚流滿面。為什麼會撞到這樣的事情,這男上女下的姿勢分明就是蕭公子在和公主嘿咻嘿咻那啥……
嗚嗚——
她的清名哇!
蕭冰瞥了她一眼。「出去外面等一會。」
「是。」
晨夕摸摸額頭抱怨的看著他:「都怪你,沒事捉弄我做什麼?」
「公主,你自己說半夜集合啊!不然她怎麼會冒出來。」
啊?已經半夜了麼?晨夕推開他,走下床,看向窗外的夜色,的確是,月亮中升呢!
蕭冰看她那睡得不成形的頭髮,暗自搖搖頭,跟前去用梳子給她理順頭髮,「公主,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守株待兔,我覺得下午那個傢伙肯定有同夥。」
「你是指他們還會找上那兩人?」
「嗯,他們是青桐派的弟子,我以前在夏國見過。也許,殘陽教的人也會盯上我們呢,畢竟,我們壞了人家的好事。」
也對!
但是,公主怎麼認識青桐派的人?
「小姐,有人闖入客棧了!」外面的小八低聲提醒道。
晨夕興奮的看了蕭冰一眼,「瞧,我的直覺很準吧!」
蕭冰帶著她閃出去,是很準,可是,能不能事先讓人準備一下!
三人追著來人的行蹤而去,離開客棧之後果然發現藍天逸他們兩個已經被人追殺出來了。
礙眼!
礙眼!
那些刺客居然全部穿著火紅的披風,顏色和她本來的髮色一樣!
晨夕全身都開始散發冷意,漠然的盯著圍攻的場面,真是一群看不順眼的人!
「幫忙,這次,一定要留下活口!」
「是。」
蕭冰和小八一起加入戰場,不過,蕭冰的舉動沒有那麼溫柔,雖然是在刀口下解救了人家秦世梅,可他那一甩,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讓一個女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晨夕看著歎口氣,大冰塊!
小八對藍天逸倒是比較和氣,至少是願意與人家合作對敵,配合得很不錯,一攻一守,雙劍合璧,威力倍增,很快就扭轉了劣勢。
蕭冰打到一個之後就立馬點穴丟晨夕身邊,片刻之後,晨夕身前就有了四五個被點穴的殘陽教眾。
晨夕笑瞇瞇的看著他們,暗夜之下,幾道幽光閃過,藍天逸不經意的瞥見很是驚訝,那是什麼?
「死吧!」小八見蕭冰已經拿下了那麼多個傢伙,下手可不客氣了,片刻之後,他們身邊都是倒下的屍體,不會再動一分。
藍天逸皺眉的看著,這份狠辣,是他所不及的!
雖然對方是邪教,可是,也……
小八撇撇嘴,「怎麼,俠義的青桐派公子覺得本姑娘做事乾脆利落,很佩服?」
額!
藍天逸乾笑,默然。
小八輕哼一聲,「如果不是我們,你們兩個今夜肯定就橫屍荒野,你家的師妹說不定還會被人先奸後殺。不知好歹!」
藍天逸頓時黑了臉,這女人說話不能客氣一點嗎?
小八卻是不理會他,走到晨夕身邊,「小姐,全部解決。一共九人。我殺了四個,蕭公子解決了五個。」
「嗯。」
晨夕伸手按按其中一個還清醒的人質的肩膀,溫聲細語。「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藍天逸和秦世梅傻眼,這樣審問人也行嗎?
接下來卻見那人有些癡呆的看著晨夕。呆呆的回道:「我們是殘陽教的人。」
「接下來。跟我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噢,好。教主讓我們分散襲擊名門正派的人,成功擊殺之後留下我們殘陽教的標誌殘陽披風,然後趕回分堂待命。」
「殘陽披風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沒有,就是我們的每個人都會有的統一服飾。」
晨夕看了小八一眼,小八瞭然的扯下了其中一件收起來。
「殘陽教多少人?」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今年才入教的,不過。堂主說了,殘陽教遍佈各地,我們兄弟很多。總有一天能夠稱霸天下!」
稱霸天下?
呵呵,野心挺大的。晨夕幽然的目光看向夜空。「你們搶的人和財物送去哪裡了?」
「這個小的不知道,財物什麼的,一小部分是分給弟兄生活,大部分是被堂主送到教主那裡為了大業做準備。」
大業!
「那,你們為什麼加入殘陽教?」
「小的無依無靠,被人欺負,是被弟兄們所救……」
「分堂在哪裡?」
「不知道。」
「平時怎麼接受命令的?」
「隊長收到傳書就召集我們。」
……
詢問了一堆,晨夕得到的消息卻沒有多少是很有用的,這些人只是單向聯絡,只能等待命令做事。不能主動聯繫上層的人,要想找人,至少要找到隊長級別的,然後找到堂主。
分堂在哪裡也說不出來,他們保密真不錯。
晨夕掃了他們一眼,「把他們的披風燒掉,留一件給藍公子他們做證物吧!」
「是。」
「小姐,那他們怎麼處理?」
晨夕看向藍天逸,「藍公子,你覺得要怎麼樣處置,放了還是殺了?」
「我——畢竟是人命,如果他們能夠改邪歸正……」
晨夕揮揮手打斷他,「那就交給藍公子來處理吧,改邪歸正什麼的,我就不參與了!」說罷真的帶人離開。
藍天逸和秦世梅相互看對方一眼,這樣的女人?
真是難以評說!
離開一段距離之後蕭冰在一旁低聲問道:「公主,真的要這樣放過他們?」明明,公主剛才露出了殺意的。
「放長線掉大魚。讓閻二和閻六跟蹤他們,過幾天我會讓別的人接手,她們暫時跟著幾日,不要露了行蹤給敵人知道。」
「公主,這樣一來,你身邊只留下我和三哥了,還有蕭公子,巫族的人——」
「不用擔心,只是幾天,幾天之後,他們就有人接替他們,到時候他們就追上我們。」晨夕打了一個響指,
被點名的兩個暗衛現身,「公主。」
「你們倆先跟著,用飛鴿保持聯繫,最多七天之後,我會讓人接替你們,到時候你們對暗號,暗夜飛雪。然後——」
晨夕咬破手指,拿出手帕,在上面印了兩個指印,然後又用劍氣分成兩半,「到時候對方會拿著另外一半的手帕和你們會合。去吧!」
「是。」
晨夕看了藍天逸他們還在的方位一眼,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回到客棧,關上門,思考了好一會之後,晨夕叫出了最後一個暗衛,閻三。
長夜漫漫,她們再無動靜。
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八發現閻三不見了,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小姐,三——」
「別擔心,我吩咐的。」
「小姐!」
「走吧,不然,要跟丟小九他們了。」
一切都得好好算計才是,晨夕含笑的看了蕭冰一眼,蕭冰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不,沒事,就是覺得你今日好像特別的俊!」
額!
調戲美男,公主好像要復原了,調戲美男可是公主失憶之前常做的事情呢!小八內心慶幸:幸好三哥離開了,三哥長得也俊俏,如果留下,保不準公主也調戲!嗚嗚,淚流滿面,公主還是失憶吧!
苦了他們公子一個總比苦了大伙的好!
286 挑釁
蕭冰面無表情,不作回答。
也不知道公主在激動什麼!真是的,激動了也不用拿他來發洩吧!
晨夕可不管他們的表情,反正她覺得更有動力了,貌似她已經越來越習慣生活時不時遇到挑戰了!
「夕小姐,請留步!」
在他們要離開客棧的時候,藍天逸的身影閃現了。
晨夕看了對方一眼,「有事?」
「夕小姐,你們也算是江湖——」
「抱歉,我們不是江湖人,江湖事還是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江湖人去管吧!」
「可是——」
「我答應你,如果我遇到了殘陽教的人,會不留情的除掉他們的,至於別的,我暫時很忙。」
藍天逸呆在原地,這個女人也太冷漠了吧!
「喂,身為正派人士,你不應該和我們一起抵抗邪教嗎?」秦世梅不悅的看著她,「不敢用真面目見人,難道你的身份——」
「師妹!」藍天逸連忙喝止她的衝動,隨即又對晨夕道歉,「不好意思,我師妹比較單純,脾氣比較直,請夕小姐不要介意。」
「無所謂,她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名門正派什麼的,那不是我的興趣,請不要隨便拉我站隊。」
「夕小姐,」藍天逸還想勸說點什麼,可是,晨夕已經帶著人走了。
秦世梅跺跺腳,「師兄,她們也太沒禮貌了!」
藍天逸歎口氣無奈的看著身旁的人,「師妹,無禮的人是你。下次。希望你不要隨意開口打斷我的話題,我本來找她是想問別的事情的。」
「大師兄!」
「走吧!眼下她也不可能理會他們了。」
「大師兄,你這是在責怪我?」
藍天逸板著臉,眼中閃過不悅,「師妹。難道不知道救命之恩是什麼意思嗎?對方是什麼身份姑且不說,就單說他們昨夜救了我們,你就不該用那種語氣對她說話!」
「師兄——」
「上路吧!」
秦世梅看著生氣的藍天逸心中有些委屈。她也不想那樣對那個夕小姐啊,可是,她面對她的時候就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嘛!
……
晨夕這邊卻是跟著小九留下暗號又開始新一輪的趕路了。似乎,司徒浪他們真的很趕呢!
專挑了一些人跡少的小道趕路,讓晨夕鬱悶不已。
就這樣趕路,他們只用了一天就從銀花鎮趕到了梅心鎮的邊界,再往前就是五花鎮,而巫族的人就在五花鎮的一個深山之中。
硬是比預定的行程快了將近兩天,看著眼前的山道,晨夕皺起了眉頭。「蕭冰,你說,這山裡。巫族的人不會過猿人的生活吧?」
「猿人?」
「不,沒什麼。我亂說的。」
「公主,開玩笑的時間沒了,閻九她們跟著人上山了,我們得跟上去。」
「那雲清痕他們。」
「原本我們預定是在五花鎮的客棧裡相聚的,不過,眼下,只怕我們要先行一步。」
晨夕思考了好一會搖搖頭,「不行,我們要等他們一起,小八,你想辦法,通知小九他們回來,到客棧找我們。」
「誒?公主,我們不跟上?」
「不急,就算巫族有事,那也不是我們的事情,相信司徒浪不會那麼心急的對付林俊臣他們的。我們先打探一下,看看巫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好,那我放信號讓九妹她們回來。」
三人在五花鎮的一條村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蕭冰和小八看著倒沒什麼,面容雖然比較俊一點,卻也不過分。不過晨夕一身素白,又帶著紗帽就顯得引人注意了。
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回頭打量,那目光還帶著一點防備。
「小姐,這個村子的人應該也屬於巫族的人,而且是最外圍的守護者。」
晨夕也注意到了,垂紗下打量了一下路人,她選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走過去,「這位小弟弟,可以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那少年抬眼看著她,「什麼事?」
「我們是來找巫族的長老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們呢?」
少年抿唇,有些防備,「你們找長老做什麼?」
「哦,是這樣的,我家妹妹被人下了情蠱,請了好多大夫都束手無策,然後聽說巫族的人擅長巫蠱之術,所以,我才一路尋來。」
「姐姐家住哪裡?」
「天都,複姓皇甫,是皇甫一族的人。」
「皇甫?」
「是啊。對了,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啊?」
「五花村,」
晨夕微微笑起來,「原來如此,那應該屬於五花鎮的一個村落吧!我們這些日子趕路急急忙忙的,累死了!」
「你們改日來吧,最近族裡在處理一些事情,不許外人上山的。」少年猶豫了一會善意的提醒道。
晨夕立即從善若流,「這樣啊,那你可以給我們介紹一個住的地方嗎?我們就在這裡等好了,等允許上山了我再去求巫族的長老幫忙。」
「你們想住下來?」
「嗯,來回趕太累了,就先在這裡住著好了。難道說,五花鎮沒有客棧嗎?」
少年瞧了蕭冰一眼,「有的。往前再走一段路,就看到了。」
「好,謝謝你啊!」
晨夕歡快的腳步,還回頭招呼蕭冰他們道:「快走吧,前面先休息一下,走了幾天路,累死人了!」
少年看著他們三人往前走去,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真是是來求醫的嗎?
……
依著少年的指路三人很快來到了一家客棧面前,晨夕歪著頭打量了客棧良久。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客棧的名字!
大門橫匾上四個大字:龍門客棧!
「小姐,你怎麼了?」
「這客棧的名字——」
名字怎麼了?蕭冰兩人都疑惑的看著她,這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很正常吧!
晨夕苦笑。「米事,就是覺得這名字真不錯。咳咳,龍門客棧。好懷舊啊!」
完全不懂公主的話,蕭冰和小八相視一眼,表示無語。
其實晨夕自己也忘記了龍門客棧那電視劇的劇情了。只是。依稀記得是傷感的,然後,那客棧是黑店!
咳咳,有個彪悍的老闆娘!
正想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裡面走出來,看到他們三個站在門口濃眉一豎,「喂,你們三個。站著傻看什麼,住店不住店,住就趕緊進來。不住就別擋道!」
呃!
晨夕看向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拿著一把菜刀,好大的菜刀!
彪悍立即出來了!
「唉,老闆娘,你別嚇客人了。」一個秀氣的男子走出來,衝著晨夕他們抱拳道:「三位請進,別介意,我們老闆娘就是這脾氣,急性子,說話直。」
「哦,沒關係。她是老闆娘?」
「是啊,也是我們的妻主!」
噗——
晨夕差點下巴落地,這彪悍的老闆娘,跟秀氣的夫侍。
「噢,有客人啊,歡迎歡迎,請進。」
一個人拿著掃把,一個人提著菜籃子走出來,都是清秀型的男子。
晨夕木然不開口,蕭冰倒是意外的和氣了一些,「老闆娘,我們要住宿,麻煩開……」
「不用囉嗦,兩間房,剛好還有。」
額!
「那個,老闆娘,我們想要三間房。」
「廢話,明明兩間房就夠了幹嘛要三間,浪費老娘的屋子啊!」
晨夕微微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付錢是她們吧!
這老闆娘還不樂意賺錢了?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客棧最近被人包下了,只有別院的兩間住房了,老闆娘這是……」
「包下了?」
「是的。今日一早,有個公子來了,把我們東院的房子都包下了,只留下偏院的幾個房子,那還是我們住的。只有兩個空房。如果你們不想住,那也沒有辦法了。」
公子包下?
晨夕莫名的想到了那個鳳羽閣的閣主,不可能是他吧!
蕭冰看向晨夕,這事他不反對,和公主睡一間房,他也樂意。
「好吧,那就住兩個房間好了。」
「哼,一個大女人青天白日的遮什麼臉,我們涯女國的女人可不興這套。」那老闆娘瞥了晨夕一眼,極為不滿的吐了一句。
晨夕歎口氣,算了,她忍了。
「喂,你倒長得不錯,不如跟了我如何?」老闆娘走向蕭冰,笑瞇瞇的說道。
聞言,晨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這女人是不是太彪悍了?
才第一次見面就說這樣的話,還當著她的夫侍來說?
蕭冰伸手摟住晨夕,「多謝誇獎,可惜,我已經有了妻主。」
「切,我看她也不太樂意和你同房呢!」
「那是因為我們最近有點小彆扭,而且,我們還沒有成親,要注意點禮儀,多謝老闆娘好意了。」
「哼,我說,這樣沒有擔當的妻主不要也罷!」彪悍的老闆娘摟住一個空閒的夫侍,菜刀一甩,匡當——
插在晨夕的雙腳前面一寸之地,差點就劈到晨夕的腳上,小八立時抽劍指著那老闆娘,「你這女人,太過分了!我們來投宿的,你卻這般無禮!」
「小八,這次就算了。」
「小姐!」
「我說算了!」
小八不甘願的收起長劍,冷哼一聲,太狂傲了。
蕭冰看了老闆娘一眼,眼底多了幾分戒備,彪悍老闆娘撇撇嘴,「瞪什麼啊,小子,我是為了你,看你家妻主這副藏頭露尾的模樣,有什麼氣魄!」
「抱歉,她的氣魄不需要靠虛張聲勢來證明。」
彪悍老闆娘眼一瞇,「小子,你說我虛張聲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87 陰招
「蕭——小心!」晨夕拉著蕭冰和小八瞬間退開十幾米的距離。
定眼一看,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兩條小蛇,仰頭嘶嘶的看著他們,那頭……眼鏡蛇!
晨夕不悅的看向彪悍老闆娘,居然使用毒物!
「咦,反應不錯嘛!比我想像的要有點用處。」
「小姐,這裡的事情我來應付!」蕭冰抽出長劍,不再廢話,對方要出手的話,他就先攻過去,讓她沒有機會在耍手段好了!
晨夕看了對方一眼,閃一旁去,輕聲道:「不要分心。」
「嗯。」
小八高度警惕的守在晨夕身邊,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客棧的老闆娘居然會突然出來,真是太危險了,「小姐,說不定這是家黑店呢!」
「也許。」
難道整個五花鎮的人都是巫族之人嗎?
不可能吧!
晨夕覺得以後她得好好瞭解一下各地的地理環境,甚至風土人情。
這個彪悍的老闆娘,剛剛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的蛇怎麼出現的,只是突然的感覺到多了一股邪惡之氣。
論劍術,看起來,她並不如蕭冰厲害,但是,每每蕭冰要壓倒性的制服她之際就有不同的毒物衝出來攻擊蕭冰。
如此循環百招之後,倒也成了勢均力敵之勢。
晨夕看著蕭冰那俊美的英姿,心頭有些自豪,好歹是她的人,打得帥氣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
「小姐,他們幾個好像不對勁——」
晨夕看了周圍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彪悍老闆娘的三個夫侍在不同的方位站定,仔細一看才發覺他們站的位置似乎有些詭異,好像一種陣法。
來不及出聲提醒蕭冰的時候,那三人都身影浮動。漸漸的,她們的周圍都閃爍著人影,看起來就好像是分身術一樣。出現了許多對手。
幻術?
晨夕伸手拉住小八的手,沉聲道:「不要亂走,閉上眼用心聽。當作是黑夜被襲擊。」
為了靠近蕭冰的身邊。她展開氣場拉著小八往前衝,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毒物在增加,人影憧憧就是為了掩蓋那些背後的毒物吧!
奇怪,她們應該沒有暴露身份的,為什麼才進入五花鎮就被盯上了?
心念閃動,晨夕衣袖一揮,散發了一圈的毒素阻擋毒物的進攻。同時靠近了蕭冰,伸手拉住他,「你怎麼樣?」
蕭冰微微喘口氣。「沒事。」
「說謊,你臉色不好。哪裡中毒了?」
一手揮舞長劍阻擋出現的人影,一手拉住晨夕,「好些肩膀上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可惡,恩怨都沒有說清就想下殺手!
晨夕怒氣上升,長袖飛舞一圈,看著就好像她揮著寬大的衣袖轉了一圈,隨即圍困他們的人影慢慢的速度緩慢下來,直至靜止倒下……
彭彭彭的幾聲,他們的身邊恢復了安靜,無數的身影也消失了。
只是破空而來的一些箭矢卻在他們鬆口氣的時候射下來,蕭冰咬著唇,拼著最後的力氣把晨夕護在懷中。
晨夕被他緊緊的抱著,只聽他悶哼兩聲,然後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叮叮噹噹的一陣聲響之後,小八提著劍氣喘吁吁,「小姐,這箭矢沒完沒了,怎麼辦?」
「哼,無膽之輩,露出真容我就讓人停止放箭!」
晨夕瞟了一眼已經中毒倒地的老闆娘,勾勾唇冷漠道:「如果真想讓你的夫侍都給陪葬的話,那麼就讓人繼續放箭吧!」
「狂妄!」
「無知,明明已經中毒倒地了還不知死活!」
「你——」那老闆娘看了一眼旁邊的是三個夫侍,皆是面色發紫,心中惱怒,卻也不敢冒險,剛剛個毒真是太詭異了。
最開始的那個秀氣男子苦笑,「妻主,我們的養的毒物都倒下了,還是算了吧!實力不如人,毒術也不如人。」
那老闆娘這才注意到不僅僅是他們倒下了,連一起出動的十幾隻毒物都軟綿綿的趴地上了。
「住手!」
話音一落,箭雨就停止了。客棧裡走出接小廝打扮的人,守護在老闆娘他們身邊。
晨夕扶著蕭冰,撕開他手臂的衣衫,「這傷口好像是毒蠍?」
「解藥換解藥。」
晨夕冷哼一聲,「不用你們的解藥也無妨。」
「那他受了箭傷 ,也不要我們的療傷藥嗎?解藥是現成的,這位小姐何必鬥氣!我們妻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們的底細罷了,沒有殺意。」
切,都這樣了,還沒有殺意!
蕭冰拉拉晨夕的衣袖,「小姐,多一個敵人不如……」
「好,解藥先拿來給我!」
那老闆娘也爽快,使了一個眼色就讓自己的人送去解藥,蕭冰服下藥丸之後,臉色明顯好了起來,只是背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但,不是很痛的那種。
「小姐,我給他取箭。」
小八看著蕭冰背上的箭矢有些傻眼,這——沒毒,傷口也不深,好像力道不足一樣!
「別看了,這是我們特製的箭矢,專門用來試人的。射中了,也就流點血,不會傷筋動骨。」
真的?
晨夕檢查了一下傷口,的確不深,不過還是會痛好不好!
莫名其妙,難道每一個來住宿的客人他們都要試試?
「這位小姐,因為你們三個人比較可疑,所以我們妻主才要試試的,最近巫族有些不平靜。」
「可疑是什麼意思?」
「你說是為了姐姐求醫,可是我們看你根本就沒有憂色,也沒有急色!」
晨夕撇撇嘴,「那是當然。因為我那姐姐可是和我相當不對眼,我來,不過是為了完成家族任務罷了。如果我來了,找不到人給她醫治,那也不是我的錯。」
老闆娘幾個猛汗。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
給蕭冰包紮好之後,晨夕才故作神秘的弄了一些藥水給他們解毒。
「我叫司徒蘭,如你們所見。是這客棧的老闆娘;他是我的正夫孟子英,他們兩位是我的夫侍,劉舒、司徒亮。」
看著人家落落大方的樣子晨夕莫名的就有些不自在。「初次見面。你們好,我叫皇甫惜,小八是我的護衛,他是我的……未婚夫。」
司徒蘭皺眉看著她,「一個女人戴什麼垂紗?男人腔!拿下來吧,難道還是女生男相,長得天姿國色,不敢見人?」
晨夕窘了。這涯女國的女人不能裝斯文,也真是一大痛苦!
蕭冰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卻很及時是摟住晨夕,「不好意思。是我比較喜歡獨佔了她,她長得與一般人不同,所以,不想讓她露面。」
什麼!
這樣的夫侍也太大膽了吧!
一點都不溫柔,司徒蘭不太贊同的看向晨夕,撇撇嘴:「皇甫妹妹,這男人也不能太寵著了。」還沒有成親就這樣寵著,成親了豈不是更加放肆。
「呵呵,沒事,他知道分寸。」
晨夕無語望蒼天,這女尊國的習俗,有時候還真是難以習慣!
「好了,先到裡面坐吧!」
跟著司徒蘭進了客棧裡面的偏院,晨夕發覺蕭冰的臉色依舊不好,有些擔憂,「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
「只是有些累。」
晨夕皺著眉,看了司徒蘭一眼,「那先休息一會吧!」
司徒蘭瞥了他們一眼,「房間最左邊第一間給你們,晚點出來吃飯吧!」
「好。」
……
進了房間,晨夕立即查看蕭冰身體,「哪裡不舒服?」
蕭冰握住她的手,「沒有,不要擔心,休息下就好!」
「毒性解了,傷口也不深,按照你的功力應該不至於很累啊!等等!」晨夕忽地扯下他的衣衫,仔仔細細的檢查後背的傷口,的確是無毒,不過,這傷口是不是有點奇怪?
「公——小姐。」
「別動!」
晨夕伸手覆在他的傷口上用念力運毒素在傷口周圍行走了一邊,又換一隻手再度行走了一遍,之間三個傷口之處都冒出了血水,血水之間還混著一點點白色。
小八驚訝的捂著嘴,「小姐!」
「弄點水來!」
「哦。」
小八趕忙用杯子倒水過來,再用一個杯子把衣服上的血水白點挑到清水裡,居然是活的小蟲!
晨夕冷哼一聲,一運功,正想用毒殺死了那蠱蟲,卻被蕭冰再度抓住,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它們若死了,對方會發現的。」
哼,那她還要養著它們啊!
可惡,說什麼殺傷力不大,卻來陰招,想給他下蠱!
無冤無仇的就這樣陰狠,怪不得雲清痕那麼討厭巫族的人了!
她也很討厭了!
蕭冰看著她氣憤的模樣笑了,故意提高聲音道:「沒事,今晚小姐好好的陪我一晚,什麼傷都會好的。」
晨夕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要跟他們做戲啊!
小八乘機把那三小蟲倒入茶壺之中,帶出去,她要趁著蕭公子纏住公主的時候轉移開來,如今的形式,裝傻是更有利的,只要這三隻不死,他們的戒心就會下降。
晨夕被蕭冰拉住,也沒有注意到小八的小動作,不過,她正在給蕭冰重新清洗傷口,也沒有閒情關注別的。
但是,心中有一股憤怒在燃燒!
「別生氣,小傷而已。再說了,他們不也損失了不少寶貝麼!」
「哼,只是死了一些毒物,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不同,對巫族的人來說,毒蟲什麼的可是很寶貝的呢!」
不爽!
這個仇,一定要報!
288 驚爆的消息
蕭冰看著她變幻的臉色眼中有些欣慰:「其實,我很開心!」
啊?
晨夕莫名其妙的看著受傷的某男,不會是傻了吧!
「能夠讓妻主如此擔心我,我不應該高興嗎?」
呃!
晨夕無聊的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想這些東西。
蕭冰卻伸手摟著她,低聲呢喃道:「真的,公主,我很開心。」
唉,晨夕歎口氣,把他按到床上休息,「好了,你先睡一會,側躺著吧,免得壓倒了傷口。」
蕭冰把她拉下來,附在她耳邊磨蹭:「偷聽。」
有人偷聽嗎?那肯定是老闆娘的人了,晨夕微微瞇著眼,想了想翻身躺在床上,「好吧,我陪你一起睡。不過,老實點,別亂動!」
咳咳,這話很有歧義。
想到那老闆娘的話,晨夕又笑瞇瞇的看著蕭冰:「你說,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你這樣豈不是被我佔便宜了?」
蕭冰會意的笑了:「是啊!所以,你得對我更好一點!」
「切!」
蕭冰抓起晨夕的手,在她的掌心寫到:別急,別氣。
晨夕點點頭,急也不行啊,至少得先摸清人家的底細吧!真是出師不利,這還沒有行動呢就被人盯上了,還是莫名其妙的盯上,歎口氣,她起身,「我出去看看,總不能冷落了主人家。」
「嗯,小心點。」
「好。有事就喊我!」
晨夕離開房間,走出院子裡,發現司徒蘭幾個人已經在院子裡的茶亭上等著她了。
帶著笑容淡定的走前去,晨夕依舊帶著紗帽,「司徒妻主真是艷福不淺。身邊的三個夫侍都是風味不一的。」
「呵呵,皇甫小姐不也一樣嗎?不過,皇甫小姐應該不小了吧。怎麼還沒有成親?」
「在等人吧!」
等人?
司徒蘭輕笑著,「也不知道是哪個男子讓你這般執迷?」
「嗯,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喜歡的那個人一直守著我的姐姐呢,所以。我主動攬下前來求醫的任務。」
額!
真是直率的女人啊!司徒蘭不知道該說什麼接下去,誰知道對方的姐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晨夕看他們呆愣的模樣很是好笑,擺擺手:「放心,他和我姐沒有婚約,事實上他還被我的母親定親給我了,只是,過去的幾年我一直不在家。出外遊歷,所以,他就在家裡和姐姐相處的時間比較多。」
「原來如此,那希望皇甫小姐早日抱得美人歸!」
「多謝。不過,我想不可能了,我要的男人總不能是三心二意的,所以,這次找到了巫族的長老醫治好了家姐,我就會成全他們。但是,凡事都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如果他們受得起我給的代價我就大方的成全他們!」
晨夕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霾。皇甫景皓,你一定會得到代價的!
愛與不愛已經沒有關係,但凡背叛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司徒蘭幾人沉默不語,雖然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他們也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冷意和煞氣。
只怕那對男女都可能不得善終了,這樣的女人,能夠讓人安心嗎?
不得不防啊!
晨夕不經意的看到他們的訝異,笑笑,「怎麼了,覺得我太狠心了嗎?」
「哪裡,只是覺得那個男人太過不識趣,居然背叛自己的未來妻主,實在是該罰!」
「是啊,該罰!但是,他如今還在家掌管著我的家財呢!」
什麼!
明知道那樣的人還放心嗎?司徒蘭不贊同的看著她:「皇甫小姐,我覺得你不應該冒險,如果他……」
「無所謂,我的母親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背叛我的!剛剛不是說了麼,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呵呵,希望是吧!」司徒蘭心中有些不安,怎麼感覺那話好像也是在提醒她一樣?
晨夕自個坐下,自個倒茶,細細的品嚐,「嗯,這是好茶。司徒妻主享受不錯,逍遙生活真是讓人羨慕。」
「哪裡就算逍遙了,不過也是為了生活奔波。」
「大家都一樣嘛!好了,司徒妻主,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麼要試探我們?」
「實不相瞞,昨日少主回山之前交代了我們,這幾日如果有特別的女人帶著人要上山的話,就讓我們想辦法攔下。族裡有要事處理,暫時不方便外人進入。」
如此說來是司徒浪覺得她會追來?為什麼?
「本來我們也不會這樣對待客人的,可是,皇甫小姐你來的時間太巧了一些,所以,我們就……如果是誤會,還請包涵。」
哼,包涵還用得著對蕭冰下蠱麼,如果不是蠱蟲還沒有進入身體裡面,她也沒有辦法用毒驅趕出來。幸好,她動手夠快!
心中憤懣,面色卻不能顯露,聲音也不能顯露,「理解,接下來,司徒妻主想怎麼樣做?」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皇甫小姐取下面紗,少主有交代,來人可能是一個藍眸女子。」
果然!
晨夕歎口氣,運動凝聚起兩點紅色的霧點,取下紗帽,「如此,是我惹麻煩了呢!」
司徒蘭瞪眼看著眼前的女子,是特別,不過,人家不是藍眸女子,而是紅色的雙眸,殷紅如血,看著有些妖異。
「咳咳,」晨夕重新戴上紗帽,柔聲道:「我這副模樣沒有嚇到你們吧!」
司徒蘭回神過來,連忙解釋:「怎麼會嚇人,只是有些驚訝而已。難道皇甫小姐是魅族的傳人?」
啊?
晨夕搖搖頭,「不是,我就是簡單的涯女國人,母親是純正的涯女國人,父親——父親從來沒有見過。也許是某個特別的人吧!」
司徒蘭眼睛一亮,「也許令尊就是魅族之人啊,我聽說魅族之人的眼珠就是紅色的。不過,那一族的人游離在世俗之外,一般人的不得見的。」
「呵呵。怎麼會,我母親從來沒有提過。」
「也許是她有什麼苦衷……」
晨夕淡漠的語氣緩緩吐出:「沒有苦衷。她想提也提不了,生下我之後她就死了。」
額,一干人都沉默了,這也太悲了吧!
「不對,那你剛剛說的母親——」
「那是我母親的姐姐,自小就是她請人養大我。」
「對不起,提起了讓你——」
「無妨。這事已經無所謂了。」
司徒蘭掙扎了一下,看向她坦然道:「抱歉,因為你出現的時候不願意露出真容,所以我——」
「呵,沒關係,已經說清楚了。」
「不,還沒有,你那個未來夫侍的身上被我們下蠱了,本來我想說如果你們堅決不肯表明身份的話,我就用蠱蟲控制他。讓他說實話。」
晨夕訝異的看著眼前的霸氣的老闆娘,原來還是一個實在人,揚聲喊道:「小八,把東西帶過來吧!」
小八不太甘願的拿著一個水壺過來。她還想還斯彼身呢!
司徒蘭不解的看著她們,一個水壺有什麼奇怪的?
「打開看看。」
司徒蘭打開蓋子一看,怔住了,半響才回神:「皇甫小姐真是高人,阿蘭佩服之極,既然皇甫小姐如此坦誠,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對不起,是我搞錯對象了,請你們原諒!」
坦誠的道歉,坦誠的眼神,直率的女人!
晨夕心中原本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何況,如今似乎是她欺騙了對方呢!
抱歉,她不能坦誠,她要救人,也要幫雲清痕報仇。所以……「沒事,反正你都主動說明了,我們也有錯。不過,司徒妻主的那些毒蟲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的好,免得嚇壞了人。」
「當然,一般來說,我才不會動用那些東西,都因為你們武功太好了,我才逼不得已的用上啊!」
「嗯,那為了你的抱歉,就請司徒妻主招呼我們住一陣子吧!免費哦!」
「沒問題!」司徒蘭豪爽的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過,正院的住房的確不能給你們住了,那個公子說得分明,他包下的房間,不讓人住進去。」
「好,我們住偏院就好了。不過,是誰包下房間又不住?」
司徒蘭聳聳肩,「帶著一個面具的男人,武功大概比你們還厲害,所以,我盡量不惹事咯!」
「有趣,司徒妻主真直爽!」
「話說,皇甫小姐真不道義。」
晨夕疑惑,「我怎麼了?」
司徒蘭盯著她有些曖昧的目光:「我看出來了哦,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可是,你那個未來夫侍卻還是處男哦!」
噗——
晨夕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了!
處男?
誰?
蕭冰?
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太驚秫了,蕭冰不是已經和本尊有過肌膚之親了嗎?
司徒蘭大笑起來,「哈哈哈,別這樣害羞嘛,大家都是女人,你害羞什麼,我是說,難得人家對你那麼維護,又為你守身如玉的……咳咳,你早點把人給吃了也應該的,回去好好補辦一個婚禮。」
「咳咳……咳咳……」晨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的想,蕭冰怎麼會是處男呢?
就算不和本尊,也可以去逛逛妓院啥的,古代的男人不是很喜歡去麼?
而且,他今年應該二十一歲了吧!在古代,這個年紀還是處男,真的是稀有啊!
小八皺著眉看著司徒蘭,想不到這個女人會提這個,對這個消息她也很驚訝,慘了,他們主子好像已經不是處男了,將來會不會被公主嫌棄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289 陪我一月就幫你……
「皇甫小姐?」
晨夕回神過來,乾笑著:「多謝提醒,我會……考慮的。不過,司徒妻主這個都能夠看出來,還真是眼光毒辣啊!」
司徒蘭撇撇嘴,「這有什麼難的,技術活!」
「好了,妻主,你也別跟人家皇甫小姐討論這種事情了,大家都餓了呢!」
「哦,對,開飯,開飯吧!」
司徒蘭一喊,立即有了幾個小廝端著香飄飄的菜魚貫而入,晨夕輕歎,這人活得真是愜意啊!
小八利索的去端了半臉盆清水過來給晨夕洗手,然後火速回來,「小姐,我也好餓!」
「坐著吃吧!」
「是!」
晨夕夾了一些菜放到碗裡,「你們先吃,我到屋裡陪他——」
司徒蘭呵呵一笑,揮揮手,「去吧,去吧!」
晨夕端著飯菜走進房間裡就看到蕭冰已經坐起來了,看著她似乎有些尷尬,估計是剛剛的談話他也聽到了,「那個,我想你肯定也餓了,所以,給你送飯來。」
「謝謝。」
「不用,這也算我的一種義務吧!」
蕭冰沉默的端起飯菜,一口一口的吃,什麼味道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心情很複雜,尤其是想到公主說道皇甫景皓的事情,雖然沒有點名道姓,可是,他知道,她說的就是皇甫景皓和閒陽公主。
「你真的打算成全他們嗎?」
「說不定。」
「他對你——很重要,如果讓他心甘情願的留在你的身邊,對你將來是事業很有益處;如果給了那個女人,他將來就是我們的對手!為什麼要方便別人來為難自己?我不贊同。」
晨夕的心微微跳動了一下,他擔心她麼?其實她也明白那些道理,但是。她不太想用那樣的方式開創自己的新生活。
當然,她也不甘願讓皇甫景皓去幫著閒陽公主來為難她,就算要成全。她也——
不,其實內心深處,她也想與皇甫景皓較量一番的。
重生以來。她就無形之中受到皇甫景皓的影響和壓抑,如果能夠親手贏了他。那麼,她的心會很舒服!
猶豫的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增加大家贏的負擔,如果留著皇甫景皓,屬於赤陽公主的幫手要成就大業的困難顯然就會減少一部分。
「小姐?」
「沒事,吃吧,我會好好考慮的。」
蕭冰不再開口。認真的吃飯。她這樣體貼的照顧他,似乎還是第一次,他的心又沉淪了一點。
已經沒有人能夠救贖他了吧!
「對了,小姐你剛剛怎麼過關的?」
晨夕摘下紗帽,「就這樣。」
嚇——
蕭冰被眼前的眸子嚇了一大跳,「這——」
「怎麼樣,好看嗎?」
紅色的眼眸,簡直就是妖異,怎麼好看啊!蕭冰無語,「這不好吧。」
「沒辦法,我只能這樣。」她只能弄出紅色的凝霧點來掩蓋眼眸的色彩,如果是黑色素掩蓋,會傷害到她的眼睛。而且。這樣的狀態不能保持太久,頂多三天。
所以,她還是帶著紗帽,需要的時候再用。
吃飽喝足之後,晨夕正想說走走散散心,卻看到司徒蘭匆匆走來,「皇甫小姐,那個包下客房的人出現了,他說要請你住進去呢!還說你們昨夜已經見過面的。」
額!
咦,殺氣?司徒蘭驚訝的看著泛著冷意的蕭冰,「這——」
晨夕尷尬的看著她,「沒事,就是有些過節,呵呵!蕭,不要動怒!」
「不許去!」
汗!
司徒蘭感歎無比,這男人強悍啊,這麼霸道的對待他的未來妻主,要是她,哼哼,鐵定狠狠的調教一番!
「我當然不會去住,不過,既然他都露面了,我不見見怎麼知道他到底什麼來路?」
「這件事,我會就繼續查!」
「直接交流不是更快嗎?」
「小姐!」
晨夕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
「小姐,你已經有了六個准夫侍了,還不夠?」
額!
司徒浪瞪大眼,「什麼什麼,皇甫小姐已經定了六個夫侍了?那怎麼不趕緊的成親啊,這男人啊,拖老了,就不夠味了!」
說罷又轉身盯著蕭冰教訓道:「你也是,怎麼能夠這樣對自己的妻主呢?有錢有勢的女人,夫侍多幾個有什麼大不了的。看看,我就這龍門客棧,也一樣有三個夫侍!阿惜啊,我就跟你說,男人是不能寵的,寵多了他們就驕橫了!」
為什麼突然的就親熱起來了?還直接喊她阿惜!晨夕無奈的一歎,「司徒——」
「別那麼客氣了,我喜歡你這性子,以後你就我蘭姐吧!」
唉!
「好吧,蘭姐。你放心,我沒有偏護誰,只是有道理的我都會聽,你就別教訓人了!」
「還說不偏護,你看看他,哦,他全名是什麼啊?」
「咳咳,他就叫蕭蕭。」
「噢,不管了,反正他這樣不行!」
唉!
晨夕無奈的看向蕭冰,蕭冰冷酷的臉上更加陰冷,這個女人太痞了一點,不能讓公主和她走得太近了,不然,會帶壞公主的!
等等,他們如今不就是在為公主不願意多夫發愁嗎?如果這個女人能夠讓公主順其自然的接受多夫,那麼,他不就省心一些了?
蕭冰心中糾結著,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冷著臉道:「司徒妻主說得也對,我剛剛衝動了,小姐去吧!不過,那個人……要當心!」
呃,這是神馬態度,一下子就改變了?以前也沒有見他這樣從善若流啊!
司徒蘭則滿意了。拍拍晨夕的肩膀:「去吧,我覺得那個男人不錯呢,武功好也是一個優點。以後可以保護你嘛!」
呵呵,都是一群怪人!
晨夕甩甩頭帶著小八前去,可在一樓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小廝恭恭敬敬的說道:「皇甫小姐,樓上的公子請你單獨上去呢!」
小八猶豫的看著她。晨夕咬咬牙,「好,我自己去,小八你在這裡等著。」
「好,小姐要是有事就喊我!」
「嗯!」
……
走上二樓,看到偌大的大廳裡就中央的那桌坐了一個人,那晚沒有仔細看。如今白日裡一看,這傢伙帶著的面具還挺藝術流的。
居然是一個畫得很精緻的鷹形面具,面具男看到她上來眸中流瀉了笑意,「來了,過來坐吧!」
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走前,晨夕心中嘀咕著: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好的武功,她要不要試試?
「快點,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放心,就算要偷歡,我也喜歡晚上來的!」
呸呸——
這個色狼。居然挑她洗澡的時候攻擊!
不怕毒她也可以想別的辦法對付他啊!
大手一拉,晨夕被他拉入旁邊的椅子上坐著,面具男卻在同時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公主,如果我答應幫你對付巫族之人。你願不願付出一點代價?」
「啊?」他要幫她?晨夕愕然的看著面具男,什麼意思,「代價是什麼?」
「很簡單,陪我一個月!」
呃!
晨夕拍開他的手,「不可能!」
「為什麼?對你來說,可是沒有一點損失啊!涯女國,可是男子才要注重貞操的呢!」
呼——
為什麼最近老是有人在她耳邊提醒這樣的問題?晨夕覺得很無奈,男人要注重貞操是顛倒了,可是,生孩子的不還是女人嘛!
怎麼想都不算是女人佔便宜,反正她無法幻想是女人在佔便宜,男人的慾望更深吧!
「只要一個月,我想證明一件事,一個月換我拚死拚活的幫你,難道不值得?」
「原則性的問題,不用談。」
「那,你暫時讓我做你的夫侍吧!」
「咳咳——」
勇猛,直白!
這裡的男人哪裡羞澀了?比她還開放好不好!
面具男取下的她的紗帽,「好久不見,給我唱個曲子,上次的那些曲子都好聽!」
「拜託,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見過了,而且,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不惜千里迢迢來追你了!」
暈!
「真的,對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度日如年,根本沒有心情幹別的事情了,只好來追你了!」
啪——
某男的手背一片紅,晨夕冷眼看著他,「如果你說情話的時候不要動手動腳,也許還有點可信度!」
面具男呵呵一笑,「沒辦法,見到了你就想動手!誰讓你這麼勾人……」
惡寒!
晨夕覺得她錯了,不應該來試探這個人到底是誰,聽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都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了!
「想看我的臉嘛?」
「廢話!」
「親一下就給你看如何?」
晨夕傻眼,隨即點頭。
面具男低笑一聲,「那,先讓我摸一下你的唇,受點利息再——」
「滾!」
晨夕一掌拍飛了面具男,太可惡了,不僅僅動手,還動腳!
面具男歎息一聲,在她幾米之外站穩身子,「真心痛,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還如此待我!」
噗!
誰跟他有肌膚之親啊,胡說八道!
「夕兒,你忘記了,昨夜我們才坦誠相見,我伺候你沐浴呢!」
「那是你偷看!」
「可是,你摸了我是事實!」
樓下光明正大的偷聽的幾人頭頂飛過一拍烏鴉,司徒蘭看向蕭冰,「真的假的?」
蕭冰冷哼一聲,「小姐是想抓住他懲罰!」
閃身上樓去,堵在面具男身後,「既然閣下如此愛慕小姐,那麼,就留下吧!」
面具男看到蕭冰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只是,我不太想和你一道呢!」
290 巫族之裂
蕭冰冷笑:「放心,我也不想。不過,想讓你留下來給小姐做小廝罷了。」
二男一言不合就在大廳裡展開了拳腳,雖然好像沒有釋放殺氣了,可是,那一拳一腳都是實實在在的狠。
晨夕擔憂的看著蕭冰,他受了傷,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面具男的進攻,還是讓小八一起上吧!
「公主,我和他切磋切磋,不必擔心。」
蕭冰說完和面具男一起飛離了二樓,閃身離開了客棧到外邊找地方打架去了。
晨夕趕緊追著去,卻在樓下被司徒蘭拉住,「阿惜,別擔心,男人打打架也不錯,反正都是看上你的人,為了你,他們也不會打死對方的。」
「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那個男人不會殺了你的蕭蕭的。」
「他受傷了。」
「都說了,男人不能太寵了,你就是不開竅,受點小傷怕什麼。」
唉,晨夕對小八使了一個眼色,小八飛身追去,留下晨夕在受教。
司徒蘭拉著晨夕往茶亭上一坐打發了其他人,看向她:「阿惜,跟我在一起就不必戴紗帽了吧!」
晨夕依言取下紗帽,淡然的看著她,司徒蘭雖然已經有三十歲了,可是保養得很不錯,看著正是婦人妖嬈的時期。身穿淡綠綢衫,容色秀麗之中夾雜著英氣,沒有違和感,甚至讓人倍感親近。
一開始的彪悍到現在的溫和,都透著一種率性而為的氣質,這樣的女子很有吸引力。
「阿惜,我看著你就覺得你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不如,我們結拜姐妹吧!」
結拜?
她和她?晨夕苦笑。這好像不太適合:「過一陣子吧,如果蘭姐還是一樣喜歡我做你的結拜姐妹的話,我們就結拜!」
「為什麼?」
「很多時候。有緣相遇的人不一定有份相知相親。所以,需要時間來見證彼此之間的感情是否牢靠。」
司徒蘭看她如此正經又傷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阿惜,人與人之間需要講究那麼多東西嘛?要我說。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傷天害理就行了!」
「嗯。蘭姐真豪氣!我羨慕你。」
「切,羨慕什麼啊!你身邊的男人不是不錯嘛,而且,還有六個預備夫侍,這可我多一半呢!說實話,你不擔心將來擺不平他們?」
被人如此直白的問話,晨夕還真是有些窘迫。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將來要和六個夫侍一起過日子,怎麼知道自己那邊擺平,反正目前是沒有問題。因為沒有真心嘛!
唉!
怎麼想那都是不明智的,夫侍多了就如男人妻妾多了一樣麻煩。
「哎哎,你這表情做什麼啊?」
「沒事,就是覺得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
什麼!司徒蘭鄙視的看著她:「阿惜,你沒傻吧?」
晨夕翻翻白眼,她當然沒傻!
司徒蘭搖搖頭,歎息:「阿惜,誰把你教成這樣的?明明是桃花朵朵開。還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惜啊,你不是那樣的命!」
「是不是那也得自己努力才知道!」
「錯,有些事情是考驗改變的,但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比如姻緣,就是天注定的緣分,強求不來的。你沒聽人家說逆天而行是不得善終麼?」
娶夫侍的事情怎麼算逆天呢!
晨夕不以為意,司徒蘭拍拍她的肩膀:「有些事情是無法違背命運的安排的,難道你不覺得有些東西是怎麼都無法改變的嗎?那就是命運!和你的出身一樣,無可改變。」
「姻緣不是出身,本質都不同。」
「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太過執拗,只會傷人傷己,聽蘭姐一句勸,順其自然吧!」
「嗯,我一直都是先盡人事而後聽天命。」
不甘心被擺佈,不甘心被利用,不甘心先皇留下的命運安排,所以反抗!
不管最後是失敗還是成功,她都不會後悔。
「小姐!不好了,蕭公子和那個人越打越狠了……」小八急匆匆的趕回來,喘著氣,「而且,兩個人都受傷了還不罷手,我勸不住。」武功不如人家兩個,根本就插不上去。
晨夕心中一歎,跟著小八飛身離去。
司徒蘭無奈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真是魅力大呢!
她的正夫孟子英閃現在她身後,目光幽深:「妻主,你真的想跟她結拜嗎?」
「是啊,我覺得她是一個不錯的人!」
「但是,我們還不清楚她的底細。」
司徒蘭好笑的看著他:「莫非要知道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妻主,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無妨,只要不是少主的敵人,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你也看到了,她不是少主說的那個什麼藍眸女子。」
孟子英猶豫的皺著眉,雖然不是,可是,他的心中就是不安,好像將來她們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司徒蘭伸手拉著自己的正夫,媚笑,「行了,別想著人家了,坐下來陪陪我吧!」
孟子英面色微微泛紅,坐在她身邊,「妻主,為什麼中意皇甫小姐?」
「不知道,感覺,就是從心中覺得這個人不錯。不是壞人!」
汗!
孟子英無語了,他們的妻主果然是神經大條,感覺最容易出錯吧!
……
這邊,晨夕跟著小八來到客棧後山上的一片空地裡,正看到兩個男人在拚殺,兩人的肩膀都流血了,可是,誰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真像是仇家啊!
「住手!你們兩個,給我住手!」晨夕高聲喊道,卻沒有人聽勸。
無奈晨夕只好插入他們的戰圈,一手拉一個人。「我說住手!」
「小姐,小心!」
晨夕翻身一仰,險險的避過兩把刺來的長劍。差點就被人捅兩個窟窿了,「喂——」
「小姐!」蕭冰急急的轉移劍尖的方向,然後棄劍想說抱起晨夕來。而面具男也一樣的動作,一時間。兩人一個人拉住一隻手,另外一隻手卻繼續角鬥。
晨夕看著兩個男人把她吊在半空,還不憐香惜玉頓時惱了,眸光暗沉,蕭冰手一麻,不由自主的放手,而面具男的身子也僵硬了一下。變成兩人同時放手……
「啊——」
彭——
晨夕摸著頭仰躺在地上,幸好是草地,雖然疼,卻不至於無法忍受!
「呃——公——」蕭冰內疚的看向晨夕,
面具男卻是有些呆愣,這女人到底修煉的什麼毒術,居然連他身上的避毒珠也不能完全抵擋。剛剛那一瞬間的麻痺,如果不是他有避毒珠,只怕就不是手麻那麼簡單,而是全身僵硬了!
小八吞吞口水。奔過來扶起晨夕,「小姐,你沒事吧?」一邊問一邊很體貼的拍著她衣裙上的灰塵,公主好像要生氣了。
「死不了。」
額!
晨夕怒目瞪向面具男:「鳳羽閣的閣主是吧?」
「嗯?」
「你想如何直接說吧。剛剛是不是想謀殺我?」
面具男詫異的看著她,為什麼衝他發脾氣,蕭冰不也是一樣鬆手了嗎?怎麼他做同樣的動作就是謀殺了?「那是你對我用毒!」
「哼,你不是不怕毒嗎?怎麼,今日就怕了?」
「夕兒若不要下太猛的藥,我有怎麼會無力抱著你?」
晨夕剮了他一眼,不想在廢話,不過,她心裡很高興,因為剛剛她特地加強了毒素的濃度,從他的反應來看,他的身體不應該是百毒不侵的,而是身上帶了什麼寶物可以避毒。
扯扯衣服走到蕭冰的身邊,給他揉了揉手臂:「沒事吧!」
「還好。」
公主手下留情了,他心知肚明,心情也莫名的轉晴了。對面具男也覺得沒有那麼介意了,冷哼一聲不開腔。
面具下某男撇撇嘴,可惜無人看到,不過他那雙火辣辣的目光盯著晨夕抓著蕭冰的手上,顯得很嫉妒,涼涼的打擊:「夕兒,你好像把正事給忘了。當心你的另外一個夫侍被人虐待了哦!」
「難道你有什麼消息?」
面具男得意的一仰頭,「是有,不過,我不想隨便說。」
靠,就想佔便宜!
面具男挑了一棵高大的松樹靠著,姿態痞然,看著她:「巫族內部發生了分歧,老族長一派堅持獨立,另外幾個長老希望依附某一個皇室貴族,讓巫族的人走出深山,去享受榮華富貴。」
「然後呢?」
「然後,他們在激烈的爭論之後,老族長同意了那部分人可以跟外人合作,但是,不能把人帶入巫族之內,也不能把整個巫族拉入其中,相當於要分家吧!」
「噢,那不是很好嘛,他們從內部瓦解。」
「說好不好,全看他們選擇的依附對象是誰了。如果是你的對手,你覺得你會好嗎?」
晨夕攤攤手,頗為無奈:「自然不好,可是,我也不能拉著他們不要投靠啊!」
「呵呵,另外附送一個消息吧!你手下的某個人和那些追求榮華富貴的傢伙有仇怨呢,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依附你的!」
呵呵,就是說雲清痕的仇家們要選擇一個依靠的對象追求榮華富貴,並且順帶斬草除根麼?
蕭冰想了想附在晨夕耳邊低聲道:「公主,這些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要加快行動才行。」
「嗯,不過,他們還沒有來。」
「沒關係,不差這兩日,今夜我們就先去找小九會合,看看情況再說。」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91 非敵非友
當夜,夜深人靜的時候,蕭冰單獨前去找小九他們聯絡,留下小八保護晨夕。
司徒蘭在夜光下看著窗外歎口氣,果然是不簡單的人物。就算不是少主的敵人,也不能放鬆警惕。
「妻主,我去跟蹤他!」
司徒蘭伸手攔住身邊的男人,「不,亮,你直接去聯繫少主吧!」
「但是——」
「聽我的,我相信他們不是惡人,你去跟少主說,能不能答應她求醫的意圖。你是少主的表弟,多少他可能會給一點點面子。」
「但是,我不覺得他們是真的來求醫的。」
司徒蘭歎息一聲,不管是不是求醫,反正她給一個人情就是,「去吧!」看在她有實力殺了她們卻手下留情的份上,她就還一個人情!
她司徒蘭從來不喜歡虧欠別人!
不管她是不是叫做皇甫惜,是不是求醫,她只知道她確實被對方放了一馬!
司徒亮看自家妻主堅持只好動身離去,在他離去之後,晨夕的身影也離開了,小八守在屋裡很是難受,公主都行動了,她為什麼就不能一起去啊!
啊啊啊!
好憋屈啊!
難道她還不如公主有用?
篤篤——
小八一震,看向門口:「誰啊?」
「閻姑娘,能不能跟你談談?」
誒?找她閒談的?小八鎮定下來,走去拉開門,「司徒妻主看得起我,小八當然樂意!」
「呵呵,走,我們喝兩杯去!」
月色下。兩隊人影在夜空之中移動,客棧裡卻是閒散的喝酒聊天。
小八對司徒蘭的舉動很不解,大概。公主也猜到了她是故意放水吧!可是,為什麼?她不懂!
「閻姑娘,你們小姐過得怎麼樣?」
「過得怎麼樣?」
「是啊。我覺得她應該要過幸福的日子!」
小八想了想,托著下巴仰望夜空。只有彎月呈現在夜空,「我們小姐從小吧,錦衣玉食,這點算是過得不錯吧!然後,女——小姐的母親不太喜歡她,她小時候就被送走。離開家鄉在外漂泊,懂事之後。小姐一直喜歡我們公子,但是,就如小姐之前說的,我們公子卻因為常年守著小姐的姐姐,對小姐沒有回應……
小姐一直追著公子的背影,求而不得就放縱自己和別的公子——咳咳,反正就是放縱吧!然後,大家都討厭變壞的小姐,直到兩年前小姐受傷失憶了,又變了一個人。大家的心態又改變了,漸漸喜歡上現在的小姐來。可是,有位公子又說現在的小姐沒有心,不會愛任何一個人。」
「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小姐就喜歡上了一位公子呢,不過,那個人卻因為母親生病了要沖喜,所以放棄了小姐,答應娶別的女人沖喜。那次,小姐很傷心,我都看到了,小姐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哭了……
哎,我怎麼也落淚了?呵呵,不好意思,那段時間覺得小姐太可憐了,愛了我們公子那麼多年沒有得到回應,好不容易失憶了,和別的人兩情相悅了,卻又無法得結果。你不知道呢,小姐不在我們面前哭,她很堅強,笑著面對一切……
然後,然後,被人追殺的時候她被逼落崖,那個公子就要追著他一起死,可是她都不讓他跟著陪葬,把他踢上來了!那次,把我看得哭死了,明明心裡喜歡對方,卻要用反話讓對方活下去……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為別人著想的主子,嗚嗚——不好意思,我忍不住。」
……
小八一面抽泣著,一邊把她能夠想到的感人事跡說出來,半真半假的說,就是希望能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不要發現公主離開的事情。
不過,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司徒蘭聽得很認真,甚至安慰她不要傷心,「小八,我相信你的主子總有一天會得到幸福的!」
「嗯,我也相信,因為小姐是最厲害的!」
是啊,最厲害的!
她的父親就說過,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不是武功強大,而是有一顆強大的靈魂,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不絕望,甚至,越挫越勇!
不過,這個護衛也哭得太過癮了吧!稀里嘩啦的,好像斷了線的珍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半真半假的感情,半真半假的事情,卻讓她對那個女人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也許是,這些年,過得太單調了吧!
她的生活也需要一些刺激的事情來調整了,如果,真的跟她結拜姐妹,會不會更有趣?
「小八,如果我跟你家小姐結拜姐妹,你覺得如何?」
哈?
小八瞪眼看著司徒蘭,眼底閃過驚訝和愕然,這個問題好像第一次遇到呢!
司徒蘭呵呵一笑:「怎麼了,覺得我不配?」
「怎麼會,只是覺得司徒妻主人真不錯,我們小姐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不可能吧,小姐是赤陽公主,怎麼會隨意的和人結拜姐妹?將來如果成就大業的話就更加不可能隨意結拜了!
司徒蘭淡淡一笑,也許,對方的身份比她想的還要高貴吧!能夠有六個預定的夫侍就能夠猜出對方非富即貴了,而她的身上沒有銅臭味,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應該就是官家小姐之類的吧!
唉,命運不同麼,想了想她不由感歎自己的生活來,「對了,小八,跟我說說你們小姐的六個夫侍吧!他們怎麼樣?」
「誒,小姐的夫侍麼?」
「是啊,不是說已經預定了六個麼?」
「呵呵,是啊!姿色都不錯,蕭公子就是其中之一了,另外還有一個很喜歡小姐,曾經陪著小姐同生共死;至於另外幾位。才貌雙全,不過,如今對小姐還沒有什麼真感情吧!小姐也不太親近他們……」
「為什麼?預定夫侍不就是選自己喜歡的嗎?」
「我們小姐的情況不一樣。那些夫侍是別人送的。」
是麼!
才貌雙全,真不錯啊!
「那,為什麼你們小姐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提到這個小八也愁眉苦臉了。「這個,我們也很不懂。以前小姐不是那樣的,就是失憶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姐就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至今沒有接受哪個公子成為真正的夫侍。」
……
小八在跟司徒蘭閒聊拖時間的時候,晨夕已經跟蹤司徒亮上了山路,夜晚的路分外不好走。晨夕都直接隔開一段距離跟蹤,採取樹頂飛行了。
跟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候,眼看著前面出現了一個山寨,晨夕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叫囂聲,似乎有人在喊「抓賊子!」
「快追,有人闖入山寨了!」
「那邊,那邊——」
皺眉看了一下那邊的火龍,擔心是蕭冰他們會合被人發現,晨夕只好放棄了跟蹤司徒亮轉向吵鬧的那邊。
隱身在暗夜的樹林之中,晨夕看到了兩隊人手持火把在搜尋。
「隊長。這邊不見人。」
「走,一隊往南邊去,二隊往西邊去!我剛剛明明看到了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
凝神靜聽之後晨夕往西邊趕去,那裡的確有人在。
飛身潛入林子追過去。片刻之後,的確看到了兩個人影,身影來看是一男一女,但是,好像不是蕭冰和小九他們。
「阿音,我們快走吧!」
「嗯!」
不是蕭冰!
晨夕皺眉打算離開,卻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而前方的兩個男女卻是不知道踩到了什麼陷阱,掉下去坑裡了。
落坑之前,男子用力一甩,「阿音,你先走!」
「不行,木哥哥,我不能丟下你!」女子接下腰帶想要把人拉上人,可是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手也忍不住抖得越厲害。
晨夕暗歎,飛身過去,一手拿過她的腰帶一甩一拉,一手拉著女子,飛身離去。
後面的追蹤聲越來越低,晨夕繞了一大圈,才找了一處看似佛堂的地方把他們兩人放下。
佛堂的燭光照耀下,赫然聽到女子的驚呼聲:「木哥哥,你腳怎麼流血了?」
「沒事,就陷阱的竹劍給刺傷了一點。」
「都流這麼多血了,怎麼辦,我們的包袱……不見了!」
男子歎口氣:「落在陷阱裡了,阿音,別擔心,沒事。」說罷看向晨夕,「這位高人,多謝你出手相救。」
「不謝,一時興起而已。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們巫族的小佛堂,」
小佛堂怎麼建立在一個山洞裡啊,真不懂!
晨夕走到洞口凝神聽了一下,似乎安靜下來了,蕭冰他們應該沒事吧?
「恩人,不知道你是誰?」
「萍水相逢,無須知道。不過,可以告訴我,這兩人有沒有人闖入巫族嗎?」
男子皺眉看著她,目光裡有些猶豫:「姑娘是——」
「只要巫族不惹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族人的,所以,別想太多!」
「好,姑娘對我們有恩,只要不害巫族,我可以告訴姑娘一些事情。這兩天沒有人闖巫族,不過,少主外出帶回來的兩個人好像被七長老要求關進地牢了。」
又是七長老?看來他分外喜歡和她作對呢!
「七長老最近還要求族長與外人合作,帶著一部分族人離開川城去給外人效力,追求榮華富貴。」
「是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追求富貴也沒什麼錯。」
男子皺眉看著她:「是沒錯,可是,族人出去給人做下屬又有什麼好處?拚死拚活就為了他們的富貴!」
292 救了兩隻麻煩
聞言晨夕不由多打量了對方一眼,這個男人不笨嘛!
一將成名萬古枯這個道理很明白嘛!
「木哥哥,我給你找草藥去,你忍忍。」叫阿音的那個女子不管他們談什麼,看著血流了那麼多,心疼得很。
晨夕伸手攔住她,從懷中拿出一瓶金瘡藥,「現在不適合出去,先用這個止血包紮一下。」
女子接過藥瓶看了她一眼,很是感激,一鞠躬到底:「謝謝姑娘。」
「司徒浪是贊成依附權貴還是反對?」
男子一怔,戒備的看著晨夕:「姑娘認識我們少主?」
「嗯,他想給我下蠱,不過,很可惜,反而被我下毒毒倒了,被我將了一軍。」
呃!
這是炫耀,紅果果的炫耀和打擊他們吧!男子臉色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少主都對付不了的人,他們就更加沒辦法了。
不過,看樣子,她對少主沒有敵意,也許不是敵人吧!
「都讓你安心了,只要巫族的人不惹我,我絕不浪費時間管你們的事情。」
不舒服,聽起來好像是她不屑理會巫族的人一般,男子盯著她:「竟然沒有興趣,姑娘為何深夜出現?」
「因為我三個朋友來了這裡求醫,不知道你們的少主有沒有同意,我來是看看他有沒有履行答應我的事情。」
正說著,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快快,敵人在那邊!」
敵人?
晨夕瞥了兩人一眼,「你們自求多福吧,我要去忙了。」
閃身離去,靠近那些巫族的搜尋隊,透著火把的光芒晨夕看到了被圍在中央的小九和小五。蕭冰卻是不在其中。
小九英姿勃發,小五冷靜沉著,兩人攻守有度。一時之間,巫族的人雖然人多,卻也找不到空隙可插。
不過。仗著人多,緊緊的把小九他們圍在中央。小九他們也難以逃脫。
等等——
剛剛那個男人不是說司徒浪關押了兩個帶來的外人麼?難道蕭冰去救林俊臣了?
貌似他們倆的關係還不錯,去救人也想得痛。
唉!
那,小九他們怎麼被發現的?
「快,一起上,把他們抓住,另外一個帶著人跑了,受傷了還拖著兩個人一定跑不遠。先把他們兩個解決了!」
什麼!
受傷了帶著兩個跑?
晨夕皺著眉,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可惡!
跺跺腳,飛身下去,二話不說就運功散發毒素攻擊圍攻小九他們的人,晨夕閃過的地方,巫族的人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等她靠近小九他們之後已經沒什麼站著的人了,「走!」
小九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的喊道:「公——小姐!」
「先離開!」
一手拉一個飛身離去,拋下那些倒下去的人之後晨夕一邊跑路一邊問:「蕭冰呢?」
「蕭公子和我們一起救了林公子出來之後。因為林公子和他的隨侍都受傷了,所以他帶人先走,我們斷後。」
「哪個方向?」
「那邊!」
咦,好像是佛堂那邊。晨夕帶著兩人飛快的閃入樹林之中。一邊凝神靜聽周圍的動靜。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啊?小八她們呢?」
「辦正事去了。」
「快走!」
她好像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了爭執聲,方向正是佛堂處,難不成蕭冰也撞進了那個地方?
片刻之後,三人感到佛堂,正好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蕭冰提著劍對著佛像腳下的兩個人。
「蕭——蕭,他們不是壞人,別動手!」
晨夕閃身過去攔住蕭冰,蕭冰看到她不由自主的舒口氣,「小姐,你來了!」
「嗯。」
看了一眼蕭冰身後的林俊臣主僕,都是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忍不住皺眉:「怎麼回事?」
林俊臣勉強一笑:「沒什麼,就是遇到了巫族內亂,被人遷怒罷了。」
「是他們對公子用刑了,想要逼公子說出公——小姐去什麼地方了。」林俊臣的隨侍劉運氣憤的補充道。
司徒浪可真是不會憐惜他們的性命啊,或者說,他們已經有自信可以解毒了?
愚蠢!
「小姐,巫族少主並不想我們被罰,我們被用刑都是那個七長老暗中派人進行的。」林俊臣看晨夕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目前的情況來看,公主和巫族之間已經有了恩怨,如果在鬧下去,只怕,整個巫族都真的要與公主為敵了!
司徒浪的確是不想為難他的,只是那個七長老太過陰險了,連他都沒有想到會被人暗算。
晨夕冷哼一聲,「不管他怎麼想的,傷了我的人自然都要付出代價!七長老也的確是個大人物了,不僅僅派人去刺殺我,還想斬草除根的把我身邊的人都除去!他死有餘辜,不過,不能讓他死了。死,太便宜他了。」
被晨夕救了巫族男女驚訝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原來少主帶回來的人就是她的人,這樣一來,她不就是巫族的敵人嗎?
晨夕冷眼一掃:「怎麼,你們想和我動手?」
男子緊抿著唇,「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與姑娘為敵,但是,如果姑娘……要對付少主,我,我——」
「你要怎麼樣?」
男子咬咬牙:「誓死保護少主!」
「切,真是好笑,你們巫族的人想抓你們呢!看樣子,你們倆準是想私奔吧!」
「我——」
女子一旁守著男子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可聽到晨夕說私奔二字之時就抬起頭來:「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和木哥哥私奔,我只是讓木哥哥帶我去找人。」
「隨便你們吧!我無所謂。」
「我——我大哥說清痕哥哥出現 。所以,我想找他問一件事!」
清痕哥哥?
晨夕微微一愣:「你說的人難道是雲清痕?」
女子一震,定定的看著晨夕:「你認識清痕哥哥?」
「哦。我認識。」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他過得好不好?他——」
晨夕皺起眉頭,「你大哥是誰?」
女子咬著唇:「我大哥是司徒浪。就是巫族的少主。」
什麼!
司徒浪的妹妹?
這女人看著挺漂亮的,不會是對雲清痕念念不忘吧?不可能啊 。雲清痕不是避世好幾年了麼?
不解!
女子眼中有了亮光,期待的看著晨夕:「姑娘,請你告訴我,清痕哥哥他在哪裡?我想見他!」
「暫時不能說,他的安全需要保護。不過,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轉達的。」
「我——我叫司徒音。小時候,和清痕哥哥有過婚約的……」
婚約?
不會吧!
司徒音看著晨夕的表情不由苦笑:「想必他一定跟你說了他們家的事情吧!我知道,他一定很恨我爹爹,也不會娶我了。但是,當年的事情,真是不是我爹爹想那樣的……那是證據確鑿,爹爹也不能違背族規,這才下令處置雲叔叔的,不想雲嬸嬸癡情不悔,居然與雲叔叔同生共死。連帶清痕哥哥的大哥和姐姐都死了……」
哦,苦情戲啊!
但,這個美女不會還念著雲清痕吧?晨夕微微一歎:「事情總會水露石出的,在那之前。你都不必找他了,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你是說清痕哥哥要回來報仇嗎?」司徒音難受的看著她,水汪汪的眼。
晨夕擺擺手,「司徒小姐,不要在我面前委屈,我不會阻止他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婚約理所當然的失效了,他也有別的女人了,你就找一個適合的男人成親吧!不必等他了。」
「我——」
男子拉住司徒音的手,搖搖頭:「阿音,不要問了,等見到了他再問清楚吧!」
晨夕伸手一指他,挑挑眉:「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話?」
「不管什麼話,我都要當面問他。」
切!
「我叫木天星,姑娘貴姓。」
「我的姓氏對你們來說不重要,不過,你不是要見雲清痕麼,改天見到了他,你自個問他吧!我想你們見面的日子不遠了,事實上,你們也不必跑出去,乖乖的在族裡等著,他很快就會來的。」
木天星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們都是來給他探路,要幫他報仇的嗎?」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既然大家都相遇一起了,就麻煩你們跟我們呆幾天吧!」
晨夕說罷不再管他們,走到林俊臣的身邊檢查了一下,沒有傷筋動骨,林俊臣抬頭看向她:「小姐,我們就是被鞭打了一頓了,然後被下蠱了。不過,蠱蟲是巫族少主給的,說是為了避免我們被別的人下蠱陷害。」
啊?
木天星打量了林俊臣一會開口解釋:「少主給他們下的是很特別的一種媚蠱,一個人的身上中了那媚蠱之後,別的蠱蟲想要再附身就基本不可能了。」
那就是說有保護作用?司徒浪真心想保護他們?
「這種蠱很難得的,少主手上也不多,看來,你們不是少主的敵人。」
切!
「那,這種媚蠱有什麼不好的?」
「就是每個月會發作一次,如果不陰陽交合就很難受,當然,熬過一夜也就沒事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副作用,更加不會死人。」
晨夕可憐的看了林俊臣一眼,小樣的,到時候受不了就去找女人吧!反正找她是不可能滴!
林俊臣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有些惱怒的說道:「小姐放心,我會熬過去的!」
「哦,隨你,我不干預。」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93 珈藍美男是閣主
蕭冰看著自家公主那不負責的模樣歎口氣,幽怨開口:「小姐,我也是傷號,手臂光榮受傷。」
「誒,對不起,我沒有發現。」晨夕聞言趕忙拿出身上藏著的夜明珠,照亮了小佛堂裡面,「來,我看看!」
蕭冰滿臉黑線,當著這麼多人扯他的衣服,是不是太孟浪了?
劉運憋屈的看著自家公子,公主好偏心,明明他們公子也是深入險境為公主拚命的,為什麼公主就關心蕭公子不關心他們家公子?
「小姐,只是皮外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亂說,這肩膀不是給人刺了一劍嗎?」晨夕皺眉看著他左肩上的傷口,下午就受了傷,這會又受傷,真是的!
就不該讓他今晚行動的,為了救林俊臣如此拼,情義還真是不淺!
可是,他知道林俊臣是楚國派來的臥底嗎?
唉!
「小姐,這附近有水源,要不我去弄一些水回來給他們清理傷口?」小九看傷員不少便開口提議。
蕭冰靜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搖搖頭,「人還沒有走遠,不要去!」
晨夕目光略過地上坐著的林俊臣,他們主僕身上都有許多鞭傷,有些血肉模糊,咬咬唇:「你們在這裡呆著,我去一趟。」
「小姐,我陪你。」
「不用,他們都受傷了,你和小五留下保護他們。放心,巫族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打量了佛堂一眼,晨夕拿起角落裡的一個木桶和一個裝水果供奉的盆子離開。
一路依靠著聽覺往水源的方向飄去,晨夕接著夜明珠的光亮前進,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走夜路,幽深幽深的感覺讓人心中很不舒服。
咳咳,她不否認自己有點怕黑夜獨自行走。不過,也能夠克服。
尤其是想著她自己如今已有了武功在身,又身懷特異的毒術。敵人什麼的是不怕了。至於妖魔鬼怪,應該沒有吧!
急速的趕路。在夜明珠的白光之下恍如一道白影在林中飄閃,約莫半個小時那樣,她終於看到了一處水潭,涓涓流水。夜風下,好像還聞到了一股幽香。
晨夕甩甩頭,用瓷盆接滿了半桶活水,瓷盆上也接了大半。準備給他們喝的。
幽幽一歎之後一手提木桶,一手端著瓷盆,往回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感覺有人在監視著她一般,走了一段路,她故意停下,驀然回頭,卻不見人影。
是誰?
明明感覺有人。
放慢腳步,慢悠悠的往回走,猶如在月光下漫步一般。可她的心思卻放在周圍的動靜上,一定有人在跟蹤她!
晨夕放下手中的清水在一旁的草地上,退後幾步,「誰?既然來了就出來見個面吧!」
清冷的聲音在夜空下飄蕩開來。消失在林中,萬籟俱靜,好似沒有一點異動。
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周圍的氣息,晨夕心中無法不驚訝對方的能力,如果靜下心來,她能夠分辨出大自然之中的天然野氣,可對方竟然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好似渾然一體,無法辨別在具體那個方向。
但是,不管如何高明,也總會有異感存在的。
片刻之後,她一掌擊向正南方的方位:「出來吧!」
立在眼前的樹木轟然倒塌,隨即閃現的一個人影急速後退,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對方,晨夕會說,幽靈的速度!
「果然不錯,怪不得敢闖我巫族山寨!」
「公子也不錯,差點就找不著人了。」
「呵呵,姑娘好生厲害。」
晨夕看著一襲黑色披風的男子冷淡之極:「你想如何?」
「姑娘的朋友夜闖巫族,身為巫族一份子,在下自然要查探一下對方的意圖了。」
「然後呢?」
男子隨手一揚,黑色披風散落,出現在晨夕面前的是一個白衣男子,純白長衫,強烈的對比感讓晨夕有些不舒服。
更有一種張揚到極致的忌憚感。
「姑娘,我叫珈藍。」
額,晨夕微抿著唇,定然打量著對方的動作,隨著面紗的揭露,她看到了一張純淨的臉,是的,純淨!看著就似不曾經過世俗的浸染那般純淨無暇,面色如玉,眉目如畫,如此乾淨的美男,晨夕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她身邊也算是美男環繞了,可是,這樣看著單純澄淨的不染世俗的美男卻是第一次見,讓人生出一種不敢褻瀆的心情來:「初次見面,珈藍公子,你好!」
「姑娘叫什麼名字呢?」
「夕小姐吧!」
珈藍微微一笑,猶如夜夜生花,粲然無比,可眼底的那一抹妖魅之氣卻被晨夕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男人面如天使,心似乎剛好相反!不能大意!
「夕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對我們巫族做什麼呢?」
晨夕緩緩靠前去,面容帶笑,很單純的笑容,很溫柔的笑容,直到兩人只有三米之遙的時候才停住腳步:「想救人,如此而已。」
珈藍看著她漸漸變化的雙眸的有些訝異:「你的眼睛——你——」
晨夕微微喘口氣:「珈藍公子好生厲害,居然是鳳羽閣閣主,更想不到的是鳳羽閣的閣主居然是巫族之人!」
「哦,果然還是低估了公主的實力呢!」珈藍無奈的看著她,很是費解:「我自認偽裝很好了,公主怎麼認出我來的?」
「毒!」
珈藍失笑:「想不到我的優勢居然變成了證據了,公主真是厲害!」
晨夕摸著心口喘著氣,為了壓倒性的制住這個男人,她這次用的毒素是很強勁的一種,比用一般的小毒費勁多了。現在得趕緊回去,帶著他們離開。
毅然轉身要離去,卻聽身後傳來邪妄的聲音:「公主。不要驚慌,我不會害你的!我說了,我喜歡你呢!」
哼!
雙面人的喜歡最不可靠了!
晨夕提著水。飛身離去。
珈藍看著晨夕離開歎口氣,自言自語:「看來把她嚇著了,唉!這可如何是好呢?」
……
晨夕回到佛堂。臉色明顯沒有那麼好了,蕭冰擔憂的看著她:「小姐。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點脫力。小九,小五,趕緊給他們清洗傷口,包紮好之後我們要離開這裡。」
「是。」
兩人動作利落的給蕭冰和林俊臣三人清洗了各處傷口,敷上藥,簡單的包紮了起來。
整個過程也不過兩刻鐘,可晨夕卻感覺有些難熬。那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居然有那樣變態的強大!
「小姐,我們都不會有事的!」蕭冰伸手把她輕輕的攬進懷中,感覺到了她異常的心跳,驚問:「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路上遇到了一個叫珈藍的男人。」
木天星震驚的看著她:「你說什麼?珈藍?」
「是啊!」
司徒音也瞪大眼,不可置信:「怎麼會?珈藍是我們巫族的聖子,一年到頭都不露面的,只有在三年一度的巫族比試大會才露面擔任裁判。你——」
「他說他叫珈藍!」
「珈藍公子的武功深不可測。據族長說那是世代相傳的聖子家族傳人,是我們巫族都敬畏的存在。」
蕭冰越聽越駭然,仔細打量晨夕的面容:「小姐,你真的沒事?」
「無事。包紮好了。我們就走吧!小九、小五,你們一個人帶一個下山。」
「是。」
晨夕又看了木天星他們一眼,「雲清痕會來的,你們養好傷就等著吧!至於我們的事情,隨便你們說不說。」
一行人依次離開佛堂,留下木天星二人。
「木哥哥,你說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
「不清楚,但看樣子不像是說謊。」
司徒音嘟著嘴不滿道:「那個就不管了,不過,她好像和清痕哥哥很好的樣子,不會是清痕哥哥的情人吧?」
木天星暗歎,搖頭:「應該不是,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倒像是對她有意。」
「你說那個林公子?長得是不錯啦,可是,能力不怎麼樣嘛,我不喜歡!」
你喜歡的人很少,被你喜歡也不一定是好事呢!木天星腹誹兩句,因著腳傷只能坐著休息,他們這一走,少主肯定知道了。
派出的那些人有小部分是追他們的,大部分是追他們的吧!
或許少主是早已知道雲清痕有了別的女人,所以才不讓小姐出去找他嗎?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個婚約不可能算數的。只是,小姐執著的要找到雲清痕問清楚,算不算數都要當面說清楚才甘心。
七年不見,七年足夠讓一個人變成陌生人了。
雲清痕!
還有他帶來的同伴們,會給巫族帶來怎樣的命運?
……
晨夕一行人下山回到了客棧之後,就各自休息去了,晨夕沒有讓蕭冰與她同房,直接讓司徒蘭另外給了幾個房間。
她獨自要了一大桶的清水沐浴,冷清的客房裡,浴桶裡冒出了絲絲霧氣,黑白相交,兩者似乎在互相排斥又在互相融合……漸漸的形成了一副八卦圖的模樣。
浸泡在水中的晨夕微微張著口吐著氣,剛剛用毒太猛了,她的身體都有些受不住,眼下不調和會損害她的身體。
只是,那個男人到底怎麼煉成的功夫,或者說哪裡得到的寶物,居然能夠抵擋那麼重的毒氣,還不倒下,只是暫時封住了他的行動。也不知道能夠封住多久?
真累!
幽幽一歎,靠著浴桶她就閉目調息,她的能力還待提升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守在隔壁的蕭冰輕輕的推門走進來,看到在浴桶裡睡著的人兒眉頭擰起,無聲的走進去想把她抱上床去休息……
294 鬥氣
就在蕭冰要靠近晨夕的時候,晨夕驀然睜開眼迅速的抓住了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蕭冰微微一怔:「我只是想讓你睡床上而已!」
把他的手移開,不碰觸到浴桶的水,晨夕漠然道:「出去吧,我要穿衣服。」
「嗯。」
「還有,以後不要隨便碰我洗澡的水,不然,中毒了別怪我!」
蕭冰的背影微微一僵,洗澡水都有毒?
他、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忍不住想到一句話:公主有毒,侍寢請小心!
汗,以後他們這些男人該怎麼辦?
晨夕穿好睡衣之後緩緩走出去,珈藍是在她預算之外的人物,本來只是鳳羽閣的閣主還不覺得威脅很大,只是想不到他居然還是巫族的什麼聖子!
靠,這男人到底有幾個身份啊!
幾個身份沒關係,關鍵是他的實力太強了,在她曾經認識的人之中,到底有哪個男人的實力可以和他相媲美的?
一一對比的話,好像沒有,接觸過的人幾乎沒有哪個不怕毒的,夏尚宇雖然不怕,可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巫族之人啊!
唉!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臉色很差,哪裡不舒服嗎?」蕭冰劍眉擰起,頗為擔憂的看著她,哪個珈藍聖子真的讓她這麼擔憂嗎?
「沒事,對了,你的傷重新上藥沒有?」
「已經處理好了。哪個珈藍不要太擔心,如果他是巫族的重心,那麼,這些年雲清痕一定想到了一些辦法應付他。他不是只會說空話不行動的人。」
那也是!
只是覺得意外而已。
鳳羽閣閣主,聖子,還有一個未知的身!唉!
軟綿綿的躺床上。晨夕鬱悶的解釋:「那個傢伙,也是鳳羽閣的閣主。」
什麼!
蕭冰雙目微沉,這真是意外。怪不得公主這樣擔憂,鳳羽閣的勢力太大了。遍佈各地,甚至連朝廷都有所忌憚。
「蕭冰,你覺得他的身形像誰?我們遇到的人之中,誰和他的身影最像?」
這個——
蕭冰搖搖頭,沒有太過注意這點,而且,那傢伙的身形也不是很特別。
目光看向晨夕——忽然。蕭冰眼嚥口水,眼前的一幕,好像有點刺激,晨夕穿的睡袍是她自己設計的,放到現代那絕對是保守型的,可是……在這個時代,咳咳,露出胳膊大腿的,真是很刺激人的眼球。
好在晨夕沒有讓他欣賞太久就披上了一件長衫,隱隱露出的胸前曲線依舊勾人。蕭冰感覺房間裡的熱度在上升,唉,貌似夏天快要到了!
他覺得熱了!
呵呵!
轉身別開視線,「夜深了。你休息吧!」
說完耳根忍不住紅了,幸好,月色下,沒有人看到。
回到房間,蕭冰不聽的呼氣,公主那模樣太折騰人了!
諸葛靜澤在流雲崖的時候不會是經常被這樣折磨吧?
想想就忍不住悲催,看得到吃不著,該多悲催的日子?他還能夠忍半年不動手,真是——服了!
小五呆在屋裡看到蕭冰莫名的衝回來,還可疑的有些臉紅,不由疑惑:「蕭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發熱了?」
「沒。睡覺吧!」
蕭冰轉身走進裡間倒在床上,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勾人的倩影!
唉,他好像也變成食色者了。
小五搔搔頭,暗自嘀咕:蕭公子也真奇怪,為什麼不跟公主同床呢?明明不是有意思嘛!
以前沒有意思還要敷衍敷衍呢,如今有意思了,倒個個都裝作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了!切,真是不懂他們的想法!
……
一晃眼到天明,晨夕依舊在熟睡之中,昨晚鬧到大半夜實在是不想早起。
小八聽著裡面的聲音只好繼續在外邊等候著,揉揉眼睛,她也很困呢,昨晚陪司徒蘭喝酒,喝得暈乎乎的!
都怕撐不住了,好在公主他們都及時回來了。
「八姐?你這麼早!」
大概辰時末(早上九點那樣)的時候,小九也起來了,出門看到小八守在公主是房間外笑瞇瞇的湊前去:「八姐,我跟你說一個消息!」
「什麼啊?」
「就是雲清痕雲公子的事情啊!」
「他怎麼了?」
小九一撞她的腰,一臉曖昧:「八姐,咱們二姐不是對那雲公子有點意思嘛!」
小八一瞪眼,嗔道:「胡說什麼呢。」
「不是胡說啊,這事大家都知道啊,如果不是有好感,二姐怎麼會給人家做衣服呢!那次我和小五都看到了。」
唉,小八無奈,「你別亂說了,雲公子是小姐信任的人,不適合我們這樣的人。」
「我私下問過公主的,公主說不會收雲公子為夫侍的。」
「此一時彼一時啊!小九,反正你不要亂說了,二姐喜歡的人不是雲公子。」
小九撇撇嘴,「死不承認!」
「真的不是,二姐喜歡的人是大哥!」
啊!
小九傻眼,剛剛迷糊起來拉開門的晨夕也傻眼,「小八,你說小二喜歡閻一?」
「小姐!」
兩人齊齊站好,有些心虛。
「回話,這是真的假的?」
小八掙扎了好一會毅然跪下請求道:「小姐,二姐其實喜歡大哥好些年了,不過,因為我們的身份問題,所以,一直……還請小姐成全了他們兩人吧!」
「哦,好啊!回去就給他們倆辦喜事!」
額!真是?
兩人皆是一臉狐疑的看向晨夕,好像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晨夕皺眉看著他們倆:「怎麼了?」
「小姐真的答應了?」
「是啊,我為什麼不答應,他們相親相愛很好啊!」
「謝謝小姐!」小八和小九同時磕頭拜謝。
晨夕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人家兩情相悅要成親,她不過就說好。有什麼好謝的?「難道皇甫景皓之前不許你們談情說愛?」
額!
公主,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直接的問話,雖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是,也要講究點面子吧!
小九和小八臉上同時冒著黑線,很是無奈。
小五走前來一本正經的解釋:「小姐。其實是公子怕我們分心,所以要求我們辦事不能講情面。」
「唉。算了,懶得說他了,反正你們嘛,以後可以談情說愛,不過,不要影響正事就好了!」晨夕勾勾唇,目光在小九和小五之間流連。「嗯,我看著你們倆之間好像也挺有愛啊!要不要你們倆也同時成親了?」
小五面色緋紅,小九也有點扭捏,「小姐,這事不急。大哥他們的重要!」
哦,那就是默認他們之間也有感情了!唉,不錯,不錯,一配一,都成雙成對吧!回去之後就給他們辦喜事。
小五目光糾結。半響也跪下了,「小姐,其實我和六弟都喜歡小八,我們……請小姐給我們一起主婚吧!」
呃!
一起?
晨夕抖抖身子。好賢惠的男人啊!
目光看向小八,小八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爽快的點頭:「確實如此,如果可以,請小姐成全我們!」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晨夕歎服,此女厲害!
小九跟著求情:「那個,小姐,能不能請你直接喊我們的代號,不要加小字,感覺好……」好囧啊,他們都是大人了,還小八,小九什麼的喊,寧願她跟著公子一起喊閻一之類的更有氣勢!
要求真不少,晨夕歎口氣,「隨便你們吧,無礙原則的事情我都答應,有什麼別的要求平日沒有提的,趁現在都一起說吧!」
三人對視一眼,隨即搖搖頭,表示沒有了。公主已經答應了他們最想做的事情了,怎麼好意思要求不斷呢!
不反對他們相愛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嗚嗚,這個消息一定要早點告訴大哥和二姐!
蕭冰雙手抱胸,撇撇嘴,心中有點羨慕,不過面色依舊冷酷。
林俊臣帶著傷也在一旁看著,眼底有了落寞,護衛都可以求仁得仁,他卻是難以如願。
命運,果然是不公平的。
「俊臣,」
溫和的聲音飄過來,林俊臣抬眸看向晨夕,「小姐,有何吩咐?」
「你這次受傷可以說在我的預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怎麼樣,你要不要再考慮下離開我的那件事,現在也還是有效的。」
只要他離開,以後,大家各不相干,他是誰派來的人她也不在意了。
林俊臣苦笑,卻依舊搖頭,「不想,小姐既然是我命定的人,那麼,我就沒有道理輕易放棄,除非小姐要趕我走!」
也就是說除非她開口趕人,不然他會繼續留下!
晨夕無奈,看著他最近都沒有做什麼小動作才想仁慈一點對待他,為什麼他就不領情呢?
難道他不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公主,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明白我說的話,不管一開始的原因是什麼,既然我們已經和你有了聯繫,那麼,你就對我們有責任。難道小姐考慮了那麼多天結果就是這個?」
赤裸裸的眼神責備讓晨夕很是鬱悶,她很想對他說林俊臣不一樣啊!可是,面對他責怪的眼神她什麼也說不出口,她欠了他們嗎?
幹嘛要這樣看她!
咬著唇憋屈的瞪了蕭冰一眼,轉身離去,「我要吃早餐去了!」
「小姐——」
「不要管她,任性也得有個盡頭才行!」蕭冰冷冷的聲音如銀針一般刺入晨夕的心中。
原來,在他們的眼中,始終是她在任性嗎?
居然如此,那就通通離開啊,一直覺得她不好的話,還留著幹什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95 不合格的妻主……
離開——是了,他們不是想離開就可以離開的。
惱怒的同時,晨夕的心中也有一種無奈和淡淡的憐憫,因為理解對方的難處,所以同情對方。可是,她也是很可憐的一個好不好!
如果這個世上沒有赤陽公主的話,他們幾個男人是不是就不會有如此命運?
皇甫景皓不會夾在兩個公主之間,林俊臣不會打小就被人送來做臥底,蕭冰也不會一直活得不開心,諸葛靜澤也不用糾結長公主的求婚……
因果,因果,她是因,引起他們的因,所以要承受他們帶來的果嗎?
呼——
「阿惜,醒啦!」司徒蘭爽朗的笑著出現,拉著她往廳裡走,「讓你試試我們的招牌菜,是我家的大廚親自動手準備的呢!」
「蘭姐,你——」
「快走吧!包你喜歡!」
客廳裡,香噴噴的一桌,晨夕詫異的看著一桌的粥點,確實就是粥,可是,上面擺放了八種味道不一的粥品。
每一種都能夠勾起人的食慾,色香味俱全。
「坐!」
晨夕有些驚歎,驚歎之後是羨慕,司徒蘭這女人的生活真不錯啊,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
唉!
算得上逍遙了吧!
「蘭姐真是艷福不淺呢!劉夫侍的廚藝當真好。」
司徒蘭得意洋洋:「是吧,我沒有騙你。我們幾個人啊,子英算賬能力好,他負責管家;阿舒的廚藝最好,負責一家的吃食;阿亮的拳腳好,有啥事他護著我們!反正嘛。我們四個是誰也離不了誰!」
看著真是挺融洽的,呵呵,人各有愛。
「唉。不過啊,一開始我們認識的時候,也是不打不相識。尤其是他們三個,完全是打出來的感情呢!」
呃!
是吃醋吃出來的吧!因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
司徒亮撇撇嘴:「當年看到妻主居然要大哥和二哥護法。我打心裡覺得妻主沒用了一點,不過,不打不相識,打了才知道最厲害的還是我們的妻主,哈哈,皇甫小姐,別看我們妻主這樣。她其實很厲害呢!」
呵呵,不用看,她就知道司徒蘭很彪悍了吧!
孟子英看著晨夕不自在的臉色解釋道:「我們相識的時候,妻主還是一個很帥氣的女子,因為隱藏了她的脾氣,所以我們都以為她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富家女……」
額,這意思莫不是他們都在認識了司徒蘭的本性之後才真正愛上對方的?
不愛斯文、和睦愛暴力?
果然是審美觀不在一個層次,晨夕歎口氣,挑了自己最中意的一碗粥來吃。
「阿惜,不管你和你的那幾個夫侍有什麼過往。不過,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既然已經跟你扯在一起了。那就是一種命運的安排。一味的排斥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還是好好相處吧!」
晨夕乾笑,點點頭:「嗯,我會盡力的。」
如今也是好好相處啊,只是,沒有肌膚之親罷了。
「阿惜,你的那個蕭公子,也是孤兒,沒有家人吧!」
啊!
晨夕微微一愣,「這個,我不清楚。」
司徒蘭一瞪眼:「什麼,這個你都不知道?你好歹是人家的未來妻主吧!而且,我看她為了你也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了,你怎麼可以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個,我,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聽小八說你失憶也有一兩年了啊,難道這兩年你就沒有瞭解過他的情況?不是我說你啊,做人妻主不能這樣,真要不喜歡就讓了他,讓他自由。你這樣不行啊!」
額!
的確不行,晨夕鬱悶的低頭,喝粥,再喝粥!
錯錯錯,都是她錯了!
「我覺得你那蕭公子就是缺少親人的溫情才那麼冷酷的,你啊,多陪陪他吧!」
唉!
她好像只能點頭,不能反駁了。
不過,蕭冰是不是孤兒她還真的不知道啊!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聽說蕭冰是被長公主送來的,別的消息,她讓北堂連雲的追風樓去查,卷案還沒有送到她手上呢!
估計皇甫景皓的背景最難查清楚吧,不然,以北堂連雲的性格,肯定一早來找她了。
「阿惜,某種意義上說,你也是孤兒,應該明白孤兒的苦處,如果人家沒有對不起你,就稍微對他好一點吧!我們做女人的啊,要寬宏大量一點!」
額!
女尊國的逆轉性,女人不能小氣,得大方了。「我知道了。」
「還有,我昨天說的那件事,只要你不是我們少主的敵人,那麼,我就依舊希望結交你這個妹妹!」
妹妹?
本尊是有一個姐姐誒,可惜,沒有姐妹之情,只有利用。
「我知道,你有一個姐姐,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人!所以——」
「好,」
「誒?」
晨夕溫柔的笑著:「我也願意多一個像蘭姐這樣的姐妹,不過,我說了,等過一陣子,你心意不變,我們就結拜!」
「好!」
她沒有打算做司徒浪的敵人,只要解決了雲清痕的事情,巫族,她沒有想要趕盡殺絕,也不會讓雲清痕一時衝動的牽連無辜。
冤有頭債有主,她會幫他找到真正的仇家。
不管怎麼說,巫族的人也是涯女國的子民,她好歹還是涯女國的公主,怎麼會濫殺無辜呢!
「好了,好了,子英,那你去請另外幾個客人一起吃早飯吧!」
「好的。」孟子英笑著離開,
很快就把蕭冰他們幾個都喊進來了,大家圍了一桌熱熱鬧鬧的吃飯。
席間,孟子英他們幾個和林俊臣他們聊一塊去了,就像那種。一塊地方,男人聚一起,女人們也聚一起聊各自的話題。
晨夕多半的時間都是聽司徒蘭在教育她如何對待夫侍。她只是配合的點點頭。
不過,聽蕭冰一一回答孟子英他們提問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從衣服到口味……各種問題,蕭冰基本都答對了。
這讓她的心有些感觸。蕭冰瞭解她的喜好,她卻不瞭解他們的喜好。
就算是北堂連雲,她其實也不太瞭解他的喜好,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吧!
諸葛靜澤陪了她半年,倒是有些瞭解,可是要她說出對方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菜喜歡吃哪個……
貌似。她沒有具體的答案。
諸葛靜澤似乎不挑剔那些,什麼菜都吃,衣服顏色,大概偏好淡紫色的吧!但是,其他顏色他也照樣穿。
唉!
失敗!
她果然是一個不負責的妻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誰的喜好都不瞭解,包括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
司徒蘭扯扯她衣袖曖昧不已:「怎麼樣,人家對你夠在意吧!」
「嗯。如你所說,我真的不合格。」
「哼。你知道就好,我看著他們兩個都不錯,你啊,好好對人家。雖然說我們涯女國的女人對待夫侍也可以隨性而為。喜歡就寵一點,不喜歡就冷落一旁。可是,我覺得啊,那些都是權貴小姐們玩的東西,而且,玩弄別人的人總有一天會被人玩弄的。你看那些貴族小姐們,有幾個是過得有我們這般幸福快活的?」
那也是,玩弄感情的人遲早會被感情給玩弄一回。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但是,要讓她從心裡接受女尊國的多夫制度,還要她自己實踐,這真是一個挑戰。她不會覺得別人多夫有什麼不對的,只是難以自己坦然面對。
也許,她的思緒還沒有被這裡同化吧!生活多個幾年,也許,就被同化了。
「小姐,府上來的飛鴿傳書。」
聊得熱鬧的時候,小九送來了一個卷紙,晨夕展開來一看,立時皺起了眉頭。
隨即把信給回小九,「燒了!」
「是。」
「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生氣?」司徒蘭好笑的看著她。
晨夕淡淡一笑:「也沒什麼,就是我的兩個幫手被人半路攔截,想殺了他們無法趕來與我會合罷了。」
「什麼,那他們有沒有事?」
「沒事,被我的一個准側夫派人救了。如今正趕來,估計今晚能夠到川城。」
皇甫景皓派人幫了雲清痕他們,這是為什麼?
如果巫族的七長老想要投靠的人是閒陽公主的話,他應該幫著那個女人吧!難道那什麼七長老投靠的不是他們?
長公主嗎?
明面上看,選長公主的確是比較有勝算的。
呵呵,她也許高估了閒陽公主的能力,對她來說是勁敵,可是,對其他人來說卻未必是什麼好靠山。畢竟,她們兩個無論是誰都不受女皇寵愛呢!
「小姐?」
「沒有大礙,晚上見到了他們在說。」
司徒蘭歎口氣,「好吧,看來阿惜你又得忙了,我說了,只要你不是少主敵人,想要做什麼,我都不管了。」
「蘭姐放心,我和巫族少主本來就沒有什麼恩怨,就算有什麼小過節吧,如今看在蘭姐你的份上我也會化敵為友的!」
「那就好!我就信你所言!」
「嗯。多謝。」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那麼奇怪,有些人明明相識了十幾年,可卻沒有惺惺相惜的感覺;而有些人,卻見面不到幾日就有一種擋不住的親近感。
晨夕覺得她和司徒蘭就是這樣,越是瞭解彼此,就越覺得兩個人之間很親近,有緣分!
「小姐,麻煩來了!」小八灰溜溜的進來報道,「那個司徒小姐和那個木公子出現了!」
這麼快就追來這裡了?
不會帶著追兵來的吧!
晨夕很是無奈,揮揮手:「小五,扶俊臣回房呆著,我去看看。」
296 抱歉,我是她的人了!
晨夕帶著小八和小九出去,果然看到司徒音和木天星兩人,不過,還好,沒有別的人跟來。
司徒音一看到晨夕就直接哀怨道:「我要跟著你等清痕哥哥來這裡!」
唉!
「你不要騙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汗!
要不她直接讓她閉嘴好了,怎麼吵,又沒有營養的對話。
木天星拉拉司徒音,有些抱歉的看向晨夕:「夕小姐,不好意思,我們——」
「哎呀,木公子和阿音小姐怎麼來了?難得呀!」司徒蘭笑呵呵的走出來,
司徒音咬著紅唇看向司徒蘭:「我要住下來,你給我安排房間!」
「哎,大小姐,不好意思啊,我這客棧已經人滿為患了,有人把客房都包下了,他們幾個還是我臨時空出的房間呢!只怕委屈了小姐啊!」
「不怕,反正,你給我住下,我要等人!」
司徒蘭為難的看著她:「阿音小姐,鎮上的客棧比較舒服,離得也不遠,不如你到鎮上住著,如果人來了,我讓人通知小姐?」
「不用了!我就要住這裡。」
忽然,蕭冰看向前方:「小姐,有人來了。」
幾匹大馬飛奔而來,晨夕抬眼看過去:咦,好像是雲清痕,不是晚上到麼?
篤篤的馬蹄聲震動著大地,雲清痕騎著大白馬飛奔而來,直接翻身飛到晨夕身邊:「小姐,我來了!」
「哦。」
「小姐,」許飛霜下馬之後,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晨夕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雲清痕看了另外幾個陌生人一眼。毫無異樣,只是淡淡一笑:「小姐才來一天就認識了這麼多個朋友麼?」
「呵呵,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客棧的老闆娘司徒蘭司徒妻主,為人爽快。我喜歡。她身邊的三位都是她的夫侍;至於這兩位,巫族的小姐司徒音和木天星。」
聽到他們的名字雲清痕目光微微一閃。卻沒有表示什麼,不過對司徒蘭卻是很尊敬的福了一個禮:「看來小姐受到了司徒妻主很好的照顧呢,雲某在此多謝司徒妻主了。」
「不客氣。」
「蘭姐,他是我的管家,雲清。」
「雲公子好。」
互相客套了幾句,晨夕就帶著雲清痕往院子裡走,司徒音疑惑的看著雲清痕:「站住!」
雲清痕瞥了她一眼。冷淡問道:「司徒小姐有事?」
「你真的是叫雲清?」
晨夕歎一聲,這女人就不能看看氣氛嘛!
就算雲清痕要來算賬也不可能囂張的大聲喊我就是雲清痕,就來報仇的吧!
「蘭姐,看來要借你一個地方談談事情了。」
「無妨,我們正好要出去辦點事,你們自便吧!」
……
回到客房之中,晨夕坐一邊無所謂的等待著,反正雲清痕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她就旁聽好了。
司徒音皺眉的看著雲清痕:「你沒有易容?我記得清痕哥哥七年前長得更美一些的……」
「不好意思,我的回憶沒有什麼是美好的。相由心生,所以就長成這樣了!」
晨夕目光一閃,看來雲清痕這傢伙也易容了的,還挺高明的易容術嘛!
木天星歎口氣。伸手指了一下他腰間的玉珮:「阿音,他就是清痕。」
司徒音看到那玉珮激動的走前去,「真的是清痕哥哥!」有些委屈的咬唇看著雲清痕,定定的看了好一會才開口:「清痕哥哥,我和木哥哥都想去找你的……」
「司徒小姐,有事直說,我有一陣子沒有見小姐了,有很多話想跟小姐私下說。」
「你——我……」
晨夕搖搖頭,歎道:「清痕,這位小姐主要是想問問你,幾年前你們兩人的婚約還有效沒有?」
雲清痕微微一愣,半響才道:「我以為大家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想不到司徒小姐居然還要講信義,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你是說當年的事情不算數嗎?」
「難道司徒小姐覺得還可能算數?」雲清痕的眉梢眼角都是譏諷,
晨夕搔搔頭不開腔,其實這司徒音真的是夠小白的,換做誰都知道不可能啊!
木天星拉著司徒音看向雲清痕的目光裡帶著些許的責備:「清痕,阿音是無辜的。」
「誰不無辜呢?你是聰明人,怎麼不勸著身邊的人一點,女人,太單純可不好,尤其是女尊國的女子。我一點也不喜歡。」
「你是討厭我嗎?」司徒音忍著淚看著他,心裡覺得特委屈,為了找到他,得到他的一句回答,她這些年推拒了所有的婚事。
不過就是還記得當年的約定,這樣也有錯嗎?
雲清痕對上她那水汪汪的目光微微皺眉,走到晨夕身邊,「多年不見,我們曾經也算是好朋友,實不相瞞,我早就是小姐的人了!」
呃!
這話好假!
可是他幹嘛一副肉麻的樣子瞧著她?
「你、你和她?」
「是的,小姐是我認識那麼多女人之中最為獨特,也最為能幹的一個,我很中意!」
汗!
晨夕抖了抖,純屬冒冷汗弄的。
雲清痕還深情的拉住了她的手,隨即把她緩緩的拉入懷中抱著,「小姐,我這些日子好想你呢!」
呵,呵呵。。這也太彆扭了,晨夕被他壓在懷中不敢抬頭,一抬頭她準會露陷啊!
唉,悲催的,想打發仇人之女也不用這樣利用她嘛!
木天星惱怒的看著雲清痕,低聲喝道:「雲清痕,就算你和她已經……也不用當著我們的面做出這等模樣吧!」
雲清痕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小姐了,想念得緊。正巧你們又提出那樣可笑的問題。我就順道讓你們明白我的心意罷了。」
「嗚嗚——雲清痕,你混賬!」
司徒音捂著臉掉頭跑了,木天星緊追而去。
晨夕從雲清痕的懷抱之中抬頭:「這樣就跑了?」
雲清痕翻翻白眼:「小姐。好像覺得看戲不過癮?」
「嘿嘿,哪裡,就是覺得巫族的族長能夠養出這樣單純無暇的女兒也算一種才能啊!」
「她是族長唯一的女兒。自小被呵護在手心,自然不懂人情世故。」
「嗯。那你怎麼不愛人家,癡癡等了你幾年呢!」
雲清痕放開她,坐一旁椅子上,長歎一聲:「我對她沒有愛。」
唉,果然。有愛也會消失吧!
晨夕有些憂鬱的看著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解釋一番:「清痕,當年的事情我聽說了一點點。然後,和巫族少主達成了協議,讓他和一個叫司徒帆的傢伙一起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有那個七長老司徒宏的事情,等他們有了結果你在決定要怎麼做如何?」
「可以,我不急!」
他那淡然的模樣看著似乎真心的不急,可是,晨夕看著他這樣卻有些不舒服,血海深仇,害他成為孤兒流浪漂泊還要隱藏度日的人就在周圍了。他要忍住不會難受麼?
「公主,這次有一件事非要你幫忙了。」
「說。」
「如果要正式翻案,那麼,我需要一個強大的妻主來做後盾。只能是你了!」
呃!
晨夕歎一聲:「沒問題,演戲的話,我保證不讓人看出破綻。不過……」司徒蘭好像能夠看出一個人到底開苞沒有,這雲清痕不知道……
「不過什麼?」
「就是,你還是處男嗎?」
噗——
蕭冰和許飛霜同時噴茶,公主這話問得真是太直接了!
雲清痕也窘了一把,「公主,如果我說不是……」
呼呼,晨夕拍拍心口,一臉放鬆:「那就好了,絕對不會露餡了!」
啥?
「哦,是那樣的,我也不知道蘭姐——就是這客棧的老闆娘司徒蘭為什麼能夠用眼睛看出一個人到底是不是處男,如果你是處男的話,會比較麻煩。」
唉!雲清痕無語,別開臉,原來公主是擔心這個,還以為她真的介意那個呢!有些失落的解釋道:「司徒蘭的母親原本是開青樓的,對這方面比較有研究,所以,什麼人基本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噢,原來如此。那她怎麼不繼承母業?」
「人各有志吧!公主別在意那個了,我們商量正事吧!」
晨夕撇撇嘴不滿道:「我一直在說正經事啊!」
唉,三男同時無語。
蕭冰輕咳兩聲:「公主,時間不是很多,還是盡量少說點無用的吧!」
「可我說的都是很重要的,蘭姐說你是處男,還說我對你不夠好……如果不是她眼力太毒了,我也不用說你是預備的夫侍了。」
蕭冰挑挑眉:「不然,今夜我侍寢好了?免得公主被人瞧不起說有男色放在身邊也吃不了!」
「亂說什麼,談正事!」
「這也是正事啊!」
許飛霜搖搖頭獨自喝茶,公主實在是難搞,如果被別的人看出蕭冰是處男,這真是不好辦,嚴重有損公主的計劃。
這事,的確還是盡早的解決了好!
要不,他下點藥,成就好事?
不太敢,公主毒術太厲害了,他怕自己有命下藥,沒命見明天的太陽了。哎哎,這事捅破了還真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咳咳,也是潔身自好的。大哥也是,蕭冰也是;
不過,北堂君蓮不是;皇甫景皓其實也和公主有過糾纏,不過,次數不多罷了。
唉!不知道公主到底記得什麼,如果記得她過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297 惡名是誰的?
「許飛霜,你在想什麼,表情很詭異哦!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晨夕突然發難,把沉浸在過去的許飛霜嚇了一跳。
「沒什麼。」
晨夕撇撇嘴也沒有再追問,不過,她覺得許飛霜應該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也許,應該找時間問問。
雲清痕看著蕭冰的模樣心微微一沉,現在,他們的戰鬥力好像不夠,「公主,暫時靜觀其變吧!看看巫族的人會採取什麼行動。」
「嗯,不過,那個七長老司徒宏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最近的事情都是他整出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雲清痕眸光微沉:「認識,怎麼會不認識,當年口口聲聲說我爹出賣巫族的人就是他,拿出證據的也是他!」
原來如此,晨夕皺起眉頭,那麼,司徒宏怎麼知道雲清痕在她身邊做事,又是誰給他膽子刺殺一國公主?
「公主,找出了當年的元兇和幫兇的話,我答應你,不動無辜的人!」
「好。」
「但是,巫族族長明知道我爹娘是冤枉的,卻沒有給他們……他也算幫兇,無論如何我要讓他也感受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
想殺司徒浪他們嗎?晨夕心中有些無奈,要從客觀個角度說,司徒浪兄妹還真是無辜,當時只是孩子,能夠做什麼!
可是,她眼下勸雲清痕只怕也沒什麼效果吧!
「那些事情都到時候再商議吧,眼下,先查查七長老那幫人想投靠的是誰吧!這件事,就交給小九和小五去查;至於飛霜就先把蕭冰和林俊臣的傷養好,清痕這幾天先帶著小八熟悉舊地,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順帶注意巫族的動靜!」
「是。」
……
任務分派好了之後。大伙就各自忙去。
晨夕獨自離開客棧,走進了客棧後山找了一處舒適的地方坐下,六月只是初夏。陽光不是很曬,靠著樹幹感受著山野之間的野趣。
她有些惆悵,身為赤陽公主的惆悵。以及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惆悵。
只是一場生命的玩笑,還是說上天的眷顧。讓她再活一次?
命運那種東西,她一度不相信,不過,有時候不得不信,她能夠重生不就是一種命運的安排麼?
「公主——」
晨夕沒有回頭,繼續閉目感受周圍的氣息,好像沒有其他人了。「你找我有事?」
許飛霜走到她身旁默然站著,她沒有睜眼看他的表情,他也沒有坐下再湊前來,良久,只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公主,你是不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晨夕眼皮微微一動,「為何這樣說?」
「如果不是,你為何偏偏為難五哥,又對皇甫景皓那般冷淡?」
「我什麼時候對皇甫好過嗎?」
「沒有。就算失憶之前,公主骨子裡喜歡皇甫景皓。可是每次見面了也沒有好脾氣,大家都說皇甫公子不喜歡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你又何必多問?」
許飛霜有些憐憫的目光看過來,晨夕睜眼不悅:「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不必跟我猜謎語。不管我也沒有回復記憶。我如今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公主,你對蕭冰是處男不奇怪嗎?」
「我也驚訝啊,不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公主,你何必說得這樣敷衍,明明你心知肚明……」
她心知肚明麼?可惜,她完全沒有回復記憶,而且,一輩子都不會想起過去。不過,許飛霜為什麼會認為她回復了記憶?奇怪的說法。
心中疑惑,耳邊又傳來許飛霜低聲話語:「公主,你第一個男人是皇甫公子,你對他愛恨交織,不是嗎?」
「嗯。」本尊對皇甫景皓愛恨交織?這是什麼意思?晨夕心中激起了波瀾,過去,難道還發生了什麼讓她無法預料的事情?
「皇甫景皓雖然和公主有了肌膚之親,可是,他卻不願讓公主有他的子嗣,反而逼著公主懷下別的夫侍的子嗣,公主對這點可是至今含有遺恨?」
寬大的袖中,晨夕的十指微微相扣,修長的指甲刺得掌心有些疼痛,再度閉眼咬唇低聲應了一句:「算是。」
「公主,皇甫景皓曾經在我這裡拿過一種藥,男子連續服用半年的話,三五年之內都不會留下子嗣的。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麼,直到閒陽公主的出現,我聯想過去的某些事情思考了許久,終於明白了原因。」
晨夕忽然覺得心臟有些壓抑,接下來她會聽到什麼,又有什麼消息會震動她的心魂?
「閒陽公主終其一生都無法養育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算她要上位,也需要一個血脈相近的人來作為繼承人……」
崩的一聲——
晨夕感覺心中某個角落似乎在徹底的坍塌,然後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兩滴淚水,
「公主!你——」
「沒事!」
許飛霜看著那滑落在衣衫上的兩滴血淚忽然後悔了,如果過去的事情會讓她如此難受的話,他是不是不該再掀起那些往事?
「繼續說,剛剛的感情不是我的,是過去的那個赤陽公主所有的感覺。」不過,本尊應該死不瞑目吧!不,應該是離開這個世界帶著遺恨。
剛剛的一瞬間,她居然感覺到了心痛,可以肯定,她不會為了皇甫景皓或者那個什麼雙胞胎姐姐而心痛,會心痛的話就一定是本尊殘留的情感。
「以前,夜晚的時候,公主要招我們侍寢的時候,都是吹燈……黑暗之下,我們根本看不清公主的容顏,不過,身形和髮色是毋庸置疑是和公主一模一樣的。
不過,我因為接觸的藥性多。對氣味比較敏感。曾經發現了公主有時候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坦白說,我一次也沒有侍寢過,因為我會用毒。讓人產生幻覺以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今日想跟公主說,是因為我覺得過去的一些事情說出來,也許對公主有用。」
就是說。以前侍寢的時候,和夫侍們發生關係的不一定是本尊。也有可能是那個女人麼?
許飛霜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心知她的心情已經被波動,咬咬牙繼續補充道:「公主,事實上,大半的荒唐事都是那個女人惹出來的,她的氣味我記得。坦白一點說,公主之前被人輕視可以說都是因為她的放蕩和輕浮。只是。那些惡名卻印在了公主的身上!」
「那,靜澤那樣的美人怎麼還能夠保持清白?」
「那是因為她最喜歡的男子就是大哥,最喜歡的人總會不同別人,我這陣子監視了她,大概她是想給大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然後才……」
晨夕譏諷一笑:「她還有純情的一面啊!」
「公主,她只對大哥特別。別的人,她都不太在意,蕭冰——他是因為武功太厲害了,基本上公主每次招他侍寢都是被點穴的。皇甫景皓也不能強迫他什麼;至於五哥,他和公主應該是酒後亂性吧,但是,和那個女人。五哥應該沒有過……」
「姬靖遠呢?」
「他的事情我沒有關注太多,其實,五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記得五哥主要是和公主在一起,那個女人沒有幾次。」
事到如今,跟她說這些做什麼,刺激她麼?
晨夕深深呼口氣,不知道該作何表情,許飛霜說的事情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重要性,本尊的過去如何其實與她沒有太多關係,就算平反了,本尊還是一樣無法活過來,她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也許曾經留下了一絲一縷的念想在這裡,可是,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相信她就算有牽掛也該斷了。
氣憤?
不,她不氣憤,因為她已經決定了要把本尊的雙胞胎姐姐踩到地獄深淵去!為了她生氣還真是不值得了。
「公主,放棄皇甫景皓,你來爭那個位置吧!我也支持你!」許飛霜定定的看著她,甚至,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單膝跪下了。
那神情似乎是宣告他已經選擇了她這個主人一般,晨夕微微一笑:「你這些日子調查了那些事情,今日又特地跟我說明白,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如果是她的話,我情願公主上位!」
選擇了她麼?
這是她的榮幸還是不幸?
「公主,放棄他吧!」許飛霜再次懇求之後就低頭不語,等著她的答案。
兩人之間一直沉默了許久,久的許飛霜都快要失望了,抬頭想自嘲的說自己越矩了,卻聽到晨夕淡淡的問道:「你看到我什麼時候爭取過他?」
許飛霜驚喜的看著她:「公主!」
「放心,你都真心誠意的要支持我了,我總不能讓前來表忠心的人失望了吧!」
「公主,我是真心的覺得你會比那個女人更適合那個位置,如果是現在的你,一定會讓涯女國更加繁盛的!甚至——」
「別說,那些志高遠大的話就別說了,不適合。」
許飛霜興奮的點點頭,「好,我聽公主的!」
晨夕無奈的看向遙遠的天際,這男人又從什麼地方覺得她適合去搶女皇之位了?還覺得她有治世之才!
唉!
人的眼光可真是……複雜。
皇甫景皓,是他在主宰一切麼?那麼,他的心到底向著誰呢!
似乎,不管是誰都與她無緣了。本尊的第一個男人麼,那又與她何關?
「公主,躲著我跟別的男人幽會是不是太傷我心了?」忽然,一道邪氣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298 美男的心……
晨夕聽到對方的聲音微微一歎,居然只困了他半夜,真是不夠!
許飛霜定定的看著突然閃現的男人,眼中有了戒備:「什麼人!」
「巫族之人,飛霜,你先回去,我和他談談。」
「公主,他——」是一個危險人物啊,感覺都很危險。
寬慰的看了他一眼,晨夕輕聲道:「無礙,你先回去,照顧好林俊臣他們幾個。」
許飛霜挑眉打量了對方一遍,心中有了計較,飛閃而去。
珈藍美男面帶笑容的望著她似乎心情很不錯,走到晨夕身前站定:「公主,你的毒真是厲害,我身上有一顆避毒珠,傳說之中是能夠驅除百毒的,不管什麼樣的毒只要在避毒珠面前都會化解。當然,也想需要時間來化解的,一般的毒藥根本靠近不了避毒珠的一米之內。公主的毒術不僅僅靠近了,還成功的把我定住了一刻鐘,真是厲害呢!」
什麼!
她都那麼拼了才定住他一刻鐘?靠,真變態!晨夕心中暗自腹誹著,為什麼寶物她就沒有?是啊,她身為公主,好像也沒什麼很有價值的寶物呢!
至今為止,就是夜明珠多幾顆,權當照明了。別的寶物?沒有!
不甘心,要不想辦法把他的避毒珠給搶過來,雖然只能定住他一刻鐘,不過,生死關頭,一瞬間都很重要了。
「公主,又在想些什麼法子對付我?」珈藍美男笑吟吟的伸手觸上了她的下巴,動作顯得有些輕佻。
明明擺著一張我很純潔的臉蛋,卻做著輕浮的動作,真是討厭!晨夕揮手拍開他:「不要亂碰我!不然,我不保證下一次出手會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唉。如果我的命是被公主所取,那也無妨!」低沉的話語,看似認真的表情透著一股惑人的風姿。
這個男人不去招蜂引蝶真是浪費啊!
「公主。我陪著你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去想別的事情,一心一意的陪我可好?」他說得很純真,表情也很認真。
唉。這個帶著天使面具的惡魔!晨夕被他那純淨的眸子給刺激了一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類存在?暗歎一聲:「說罷,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就和你一起坐著,我一個人很無聊。」
陪著你更無聊,晨夕暗自翻翻白眼,繼續依靠著樹幹仰望天際:「如果真的很無聊,就看天吧。天上的白雲變化多端,你可以看出許多的姿態來。」
「我不喜歡看悶聲的東西,我喜歡看自己喜歡的人!公主,我喜歡你!」
哎!
珈藍含著燦爛的笑容執著的說道:「公主,我真的喜歡你呢!」
「是麼,謝謝你了。」
喜歡是一種莫名的心情,無法解釋,無法替代的東西……
他懂什麼是喜歡麼?
澄淨的人類,巫族的聖子,不。他的靈魂深處絕對不是這樣純潔無垢的,他的心很複雜,就像雙面人一樣吧!
「公主,巫族少主雖然傲慢。不過,他本性不壞,不如,將來就讓他掌管巫族之人,不要趕盡殺絕,如何?」
這是在商談麼?晨夕側目看著他:「你站在他那邊跟我談判嗎?」
「只是懇求而已。當然,如果公主就是不高興,就是要滅了巫族的話,那我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生存,弱者消亡。」
好冷情呢!
「我沒有想滅族,不過是來幫自己的人尋找真相,給他還一個清白。」
「人都死了,清白還重要嗎?」
「因人而異,你或許不懂。」
珈藍再度走進坐在她身邊,俊眉維揚,「公主,我懂的。不然,你答應我留著巫族,讓司徒浪掌管巫族之事,我就幫你解除了林俊臣他們身上的媚蠱?」
「那種蠱又死不了,我不急。」
「可是,公主會碰林俊臣嗎?不要忘記了,他可是你的夫侍。」
呵呵,他可真是瞭解她啊!到底是誰?她認識的人……花子炫?不對,氣息感覺不一樣。氣質也不一樣,一正一邪的感覺,而且,她也好久沒有花子炫的消息了。
珈藍笑瞇瞇的看著她,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公主——」
晨夕捏著他的手腕,笑得很陰森:「拜託,爪子不要亂動。」
某男很是委屈的看著她,那小白兔的表情好像在控訴她欺負他:「珈藍,能不能請你別這樣娘娘腔?」
「誒?娘娘腔?公主,你是不是說錯了,涯女國沒有娘娘腔呢!」
晨夕無語,甩開他的手,起身站著,許飛霜回去搬救兵應該快回來了吧!其實她不想與珈藍為敵,對方是實力太強了,如果他真的不會為難她,那麼,她也不會跟人家過不去。
但是,她身邊的人似乎需要大幅度的提升實力了,不然,再出現一個珈藍,他們還怎麼打?
不用打就輸了啊!
忽然,珈藍拿出帕子給她擦拭著衣服上的血跡,皺著眉:「公主為什麼要為那種人流淚?還是血——」
「那個不是我,是過去的赤陽公主的眼淚!」
「騙子,明明就是你!如果是我,就去殺了他們那對狗男女,不,殺了不解恨,我要讓他們被千人騎萬人踏!」陰鷙的話語一瞬間流瀉出了邪惡的氣息,把怔住了的晨夕都驚醒了。
微微一歎:「不必那樣,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過去欠著的帳,將來,總有一天會算清楚的。」
「果然還是不舒服,我要讓人對付他們!」
說著狠話的同時,他抓住晨夕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讓晨夕忍不住皺眉:「鬆手。」
珈藍澄淨的眸子裡倒映著她那有些惆悵的眼神,堅定不移的看著她:「公主,如果過去可以原諒的話,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對付皇甫景皓了。不要——」
「他還是我名義的側夫,我不希望任何人動手傷害我名下的人!」
「你——」珈藍憤憤的咬唇,憋屈不已。
晨夕再度扯開他的手。淡淡道:「珈藍,不管過去你在我面前出現的身份是什麼,只要巫族之事不要與我為敵。那麼,我願意和你合作。」
「好啊。我的目的就一個,保住巫族不滅,讓司徒浪接手管理。當然,如果公主有本事,也可以收服他為你效力。」
她才不會用巫族的蠱毒來控制天下,那樣的手段太低級了,他們不與她為敵就好。
當然。對於曾經對她夏國蠱毒的人嘛,她很樂意借用一下巫族的蠱毒讓對方感同身受一番。
「公主,你是不是放不下皇甫景皓?就算失憶,你也在你心底記著他這個人,就算冷落他你也捨不得放開他!」
「無關捨得不捨得,只是時機未到!」
珈藍垂眉,真的是時機未到麼?時機到了,就會放手嗎?
他很懷疑,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心懷忌憚,然後好奇。然後探查……當她越來越瞭解他的時候,是不是就會再度喜歡上他?
就像他對她一樣,開始的好奇到刻意的注意她的行動,然後不知不覺的就喜歡上了她。沒有道理的喜歡。
忽然,晨夕聽到了客棧的方向傳來了吵鬧聲心中一驚,閃身就走。
「公主——」
「我有事要處理,下次再跟你談巫族的事情!再見!」
晨夕的身影消失在林子裡,珈藍幽幽一歎:無情或是多情,如果一定要選的話,他情願她多情一點,總比無情好。
他身後閃現一個人影:「公子,七長老的人似乎發現了他們。」
「我知道,走吧!」
雖然是走,可他走的方向卻是和晨夕相反的,他要回巫族山寨去。
跟著他的黑衣人疑惑的問了一句:「公子,你不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嗎?」
「不過是一些小卒子,值不得我在意。再說了,她怎麼會被那些人困住。」
「噢。」
既然欣賞赤陽公主的話,何不直接議親呢?反正公子也不小了,只是,赤陽公主已經有幾個夫侍了,他們家公子願意屈就夫侍之位嗎?
唉!不懂公子的想法。
……
晨夕回到客棧的時候,剛好看到許飛霜攔著一干人在大門口爭執起來,甚至還動起手了。
而看起來剛剛採藥回來的司徒蘭幾人則在一旁勸著,「王叔,他們是我客棧的客人,一直都很有規矩的,怎麼會衝撞了族裡的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那被叫王叔的人看了許飛霜一眼,冷哼一聲,「是小姐說龍門客棧有人欺負了她,要我們來抓人回去教訓一番的。」
什麼!
那個司徒音?被雲清痕刺激一番就失常了,想要硬搶人啊?
桃花果然不是好的,晨夕暗歎,走前去,「這位大叔想做什麼?我的護衛冒犯了你們嗎?」
王叔看到晨夕就微微一僵,眼神不太好,看向司徒蘭:「阿蘭,她是什麼人?」
「哦,她叫皇甫惜,也是這幾天住下的來的客人。」
「哼,真的叫皇甫惜嗎?你可別給我們巫族放進了野狼!」
野狼?
晨夕眸光微微一沉,這個大叔,才一見面就諷刺她是豺狼虎豹?看來就是來找茬的,不過,司徒音那女人怎麼回事?因愛成恨?
司徒蘭皺眉看著王叔,又看了晨夕一眼,「王叔,我相信阿惜對我們巫族是沒有惡意的。」
「不管有沒有惡意,族長讓我把她帶回去。」
許飛霜攔在晨夕面前,「小姐不會跟你走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