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傾雲之戀 -【公主有毒要休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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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3 PM

514 夫妻齊心

    晨夕失笑,感歎道:「如此說來,為了別人的命運,本公主得好好對你咯!」

    「那是!」

    雲清痕把晨夕轉過來,面對面的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撫上的她的臉,幽幽一歎:「公主,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

    燈影搖曳之下,兩個身影親密無間的重疊在一起,幔帳落下之後,一室春光被隨著燈火的熄滅掩藏在了黑夜之下。

    雲清痕沒有喝醉,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索求了一遍又一遍,不肯饒過身下的女子,誰讓她身邊的男人都讓人不敢掉以輕心,他想她那麼久,為了她甘願成為她身邊的美男之一,這一切,他都需要得到她的回報。

    他想要她的心,亙古不變的烙下他的痕跡……

    半夜的折騰之後,晨夕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臨睡之前,她還想到了一件事沒有做,不過,她已經無力去做了,只是記著明日要解決了百里千影的事情才行。

    雲清痕看著身邊的嬌軀,這身子的確有男人沉溺的資本,誘人的低吟更是刺激人的慾望,跟平日在外人面前看著的那副冷清莊嚴之感截然不同。

    在外,她是才貌雙全的赤陽公主;在內,她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外剛內柔的小女人,讓他是百嘗不厭……

    驀地,雲清痕看到了她左手手臂上有一朵蓮花印記,印象之中,以前似乎沒有看到這個印記的,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疑惑,雲清痕便把這事暗暗記在心中,打算找時間問問姬靖遠,他是卦師,也許會知道一些什麼。

    ……

    翌日一早,雲清痕被外邊的吵鬧聲給吵醒。輕輕的下床,吩咐丫鬟送來熱水,親自給晨夕沐浴。

    晨夕被他抱到水中,睜開眼睛。疑惑的看了一下天色,「你醒了?」

    「嗯,公主若想睡就多睡一會吧!我幫你洗——」

    額!

    晨夕看著他那不太正經的手微微一窘,趕緊抓住他的手腕:「還是我自己來吧!」

    「沒事,累壞了公主,由我照顧是應該的。」

    「我——」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公主,閒陽公主來了!」

    聽到這不太好的消息,晨夕微微皺眉,「清痕,你先去看看,我一會就出來。」

    雲清痕心中把閒陽公主給怨憤了一遍,頗為惋惜的看向晨夕:「公主,看來我們的鴛鴦浴得留得下次了!」

    「咳咳……快去吧!」

    雲清痕看著羞紅臉的某女總算笑瞇瞇的出去了。一出去,他臉色就再度暗沉下來,掃了外邊的護衛一眼:「怎麼回事?」

    「雲公子。閒陽公主一早到了府上,守衛不敢怠慢就請她到客廳裡坐下,不過,如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了,閒陽公主很不滿,這會吵著要進曦園找公主。」

    「半個時辰?」雲清痕面色稍微好了一下,「知道了,辛苦你們了。皇甫景皓呢?」

    「皇甫公子一大早就去軍營了,蕭公子也跟著去了,說是要幫著調查昨日的事情;楚公子在休養。我們不好驚動他;諸葛公子一早和許公子上街去了,似乎要親自採辦一些過年的東西;至於林公子,他早早的去了圖書館做事。」

    雲清痕點點頭,「我知道了,去客廳吧,我來應付。」

    「是。」

    雲清痕來到客廳。就看到閒陽公主一臉不悅,時不時的看向門口,這會看到雲清痕來了,冷哼一聲,「本公主竟不知道要見皇妹一眼那麼艱難呢,先是護衛攔著,這會是夫侍出來了。」

    「雲清痕見過閒陽公主,想不到閒陽公主會突然造訪,如若早收到消息,我們公主肯定會早作準備的。昨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公主累壞了,護衛體恤公主辛勞,故不忍吵醒公主。還請閒陽公主不要責怪這些護衛的護主之心!」

    「哼,累壞了?本公主看是和你昨夜太過纏綿,縱慾過度吧!」

    雲清痕臉色微沉,揮揮手,讓護衛們都出去,然後才一臉淡漠的看著閒陽公主,「閒陽公主,昨日發生什麼事情,你應該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急匆匆的趕來曦城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實話實說罷了,明人不說暗話,百里千影的確被我們給抓起來,他想要謀害牧然,陷公主與不義。試圖挑起公主和楚國的爭端,居心叵測,公主將他打入地牢,沒有要他性命,已經是給閒陽公主天大的面子了!」

    「呵呵,如此說來,本公主還得謝謝你們了?」

    雲清痕笑笑,「閒陽公主謝不謝我不在意,不過,閒陽公主就沒有想過百里千影此舉的用意嗎?」

    閒陽公主一愣,隨即黑著臉,「你這話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聰明人想想就知道,百里千影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閒陽公主的形象,可是,他為什麼要那麼拙劣的跟我們公主作對?難道閒陽公主以為,他真的是為了你打算嗎?」

    「哼,他是本公主的人,自然是為了本公主謀算的!但是,昨日之事,我的確沒有下令,想不到他擅自做主……」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閒陽公主你沒有下令,他卻行動了。這是為什麼?他明擺著讓你和我們公主站在了對立面,為了什麼?真是為了你?不見得吧,如果真是為了你,那麼,他就應該周密安排,不出擊則已,一擊必中。這樣才是真正的為了閒陽公主考慮。

    然,他卻如此拙劣的失敗了,還被我們抓了。不管怎麼看,似乎他都有意敗給我們,讓自己成為俘虜的。說真的,我還真擔心他會看上了我們公主,今後跟我搶公主的寵愛呢!」

    匡噹一聲,閒陽公主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粉身碎骨。怒瞪著雲清痕,「雲清痕,你不要胡說八道!」

    「但願是我多想了吧,不過,不管是不是多想,本公子都喜歡防範於未然,所以,我已經重傷了他,短期內,他是不可能再做什麼的。閒陽公主若是那麼喜歡他,就等我們公主點頭之後,把他抬回去好好將養著吧!」

    可恨!

    可恨!

    百里千影為什麼要背著她攻擊楚牧然,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撕破臉的事情?雖然她和宮晨夕已經是水火不容的姿態,可是,誰也沒有去撕開最後一張皮啊!

    而且,如今對她來說,形式並不利,她還需要長久的謀劃。

    雲清痕瞧著閒陽公主臉色的變換,眼底閃過得意。想了想又故作疑惑的說道:「自從我們公主有了子嗣之後,女皇對公主的態度好了許多。莫非是百里千影覺得我們公主更有希望得到女皇的聖心,所以想盡早擇明主而伺?」

    「雲清痕!」

    「唉,這人還真是不得不防,以後決不能讓百里千影靠近我們公主了,免得我們公主心軟,一時動心收了他。」

    聽著這話,閒陽公主氣得肺都要炸了,伸手就想打雲清痕,可雲清痕是她能夠打的嗎?

    她的巴掌還沒有落下,手臂就被人緊緊的拽著,晨夕的身影不知道何時閃現,冷冷的盯著她,使勁一甩,「皇姐可真是好脾氣,竟敢對我的男人動手了!」

    閒陽公主看大她就火大,「宮晨夕,你的男寵不敬我這個公主,我還打不得了!」

    「怎麼不敬你了?再說了,想要別人尊重你,你得自重才行,男女授受不親,他可是我的夫侍,你這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了豈不是逼著他受人非議?」

    「誰對他動手動腳了,本公主只是想教訓一下他,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寵而已,皇妹如此待我,是不是太過了?」

    「皇姐此言差矣,身為公主,連自己的男人都護不住的話,還談什麼家國天下?枕邊人都護不住,還會真心護著其他人,護著天下百姓?」

    「你——好,好!我不和你爭論了,我要見百里千影!」

    晨夕冷哼一聲,「皇姐來的可真是好,我正想問問皇姐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居然派人來殺牧然,還想殺清痕他們幾個。牧然可是楚國聯姻的逍遙王,雖然嫁給了我,可是,他在楚國依舊是一個皇子。

    皇姐若是讓人殺了他,就是故意引起兩國戰端,不僅僅把本公主陷於不義,更把母皇陷於不義。難道為了自己的私利,皇姐竟連整個涯女國百姓的安穩都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太過狠毒了!」

    「胡說,本公主哪有那麼想,殺楚牧然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哦?皇姐這是推卸責任還是真不知道呢?」

    閒陽公主被晨夕那帶刺的目光刺得腦袋發疼,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我發誓,若我知情,就讓上天罰我不得好死!」

    「唉,皇姐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就不懷疑你了。但是,就是你不知情,可百里千影是你的男人呢,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間接來說,也是你縱容的結果。如若你嚴厲訓誡他不能惹事,他又豈敢違背你的意思?好歹,你可是他的妻主呢!」

    雲清痕輕哼兩聲,附和道:「公主說的是,像我們幾個,若是沒有公主的意思,絕對不敢做出有損公主賢名的事情來。」

    閒陽公主一張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紅,百里千影此次的行動真的把她推到了一個十分不利的境地。



515 氣的吐血

    如果不要洩露身份,成功了,也許能夠摘得清。可如今,百里千影不僅僅失敗了,還被人抓住了,她這個做妻主的,就算想分辯,別人也不一定會信她了。

    閑陽公主想到這點就氣得心口疼,他怎麼可以如此不顧後果的給她添麻煩?

    晨夕和雲清痕彼此情意綿綿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優雅入座,雲清痕就坐在晨夕的身邊,榮寵盡顯。

    而他們彼此甜蜜的一幕也映入了閑陽公主的眼裡,尤為刺眼!

    從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上就看得出,她如今氣得不輕,可晨夕哪裡會同情她!對這個曾經欺負本尊那麼久的人,她要是同情她就是腦瓜有問題了。

    良久,閑陽公主似乎冷靜了一些,冷冷的看著晨夕:「皇妹說吧,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夠接受的,我都答應!」

    「皇姐這是何意?我可不是趁機坑人的小人,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恩怨分明。百里千影意圖刺殺楚牧然,這可是許多人都看到了的事情,不是我針對他。也許皇姐你跟我發誓說你不知情,我可以相信你,可是,世人不會知道啊!他們就看到了你的男寵帶著一幫人想謀殺我的側夫,你說這事我能夠怎麼辦?

    如果不給牧然做主,那以後豈不是告訴了世人,壞人可以為非作歹?你雖然是皇姐,可百里千影和我家牧然論起身份來,他還是差那麼一等的,以下犯上的人不懲罰,以後我做事怎麼服眾?」

    閑陽公主聽得心肝疼,狠狠的咬牙:「皇妹的難處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我一定會想辦法平息的,絕不給皇妹惹麻煩。只要你放了千影,什麼事都好商量。」

    「哎呀。皇姐你這話就太見外了,好歹我們也是姐妹不是!說的那麼見外做什麼?要我放了百里千影的確不難,只要他好好的說道,告訴我為什麼要殺牧然,背後到底有沒有指使的……」

    閑陽公主氣憤的盯著晨夕,半響才道:「好,你問!」

    「皇姐在此,只怕他會說違心話。不如,皇姐你在屏風之後坐一會,我當面審問一番,你也聽得到?」

    「可以!」

    百里千影很快就被人抬上來了。晨夕讓護衛關上門,在外頭守著。

    屋裡只留下她和雲清痕,還有屏風之後的閑陽公主和她的一個侍從。晨夕看了臉色不太好的百里千影一眼,打量了他好半會才是微微一歎:「百里公子,本公主想問你一些事情。」

    「公主想知道什麼?」百里千影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讓屏風之後的閑陽公主有些心疼。

    「你為什麼要刺殺楚牧然,他可是我的側夫呢,你那麼大膽的用真面目刺殺他,就沒有想過後果嗎?不管成功失敗。你都被人看到真容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呢!」

    看著晨夕的惋惜的目光,百里千影的意識漸漸渙散,他心知不妙了,可是,他卻無法改變什麼。下一刻,他已經目光失神了。幽幽的說道:「我想殺的人就是他!」

    「為什麼?」

    「因為他不該成為公主的側夫,他不配!」

    這句話讓屏風後面的閑陽公主差點一個閃身就沖出來,幸好她的侍從及時拉住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又聽屏風之外傳來宮晨夕的問話:「你這話什麼意思!」

    「楚牧然雖然是楚國的皇子,可是他心中早就有別的女人,他喜歡的人不是公主。明明嫁給了公主,還對公主不忠心,該死!」

    卻聽晨夕長歎一聲,「你這又是何必!」

    「公主,我喜歡你……」

    咚的一聲,閑陽公主的坐凳移動了一下。臉色發黑,卻還是被侍從拉著。

    她恨啊!

    晨夕似乎被驚嚇到了,連忙喝道:「百里公子,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是赤陽公主,可不是皇姐,你不要認錯人了!」

    「沒有,我就是喜歡你!我對閑陽公主一開始就是利用,夏天舒利用我幫他們做事,我也利用他們為夷族謀福,我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感情。但是,我知道,我這身體,你肯定看不上了,所以,我想為你做些事情。不管公主能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都想為你做點事情。容不得別的男人來欺辱你!」

    「百里千影!」

    閑陽公主再也忍不住,一把甩開侍從的手,沖出來,一巴掌扇過百里千影的臉,面色發黑,「好,真好!百里千影,你對得起我嗎?」

    百里千影似乎有些懵懂,半響才醒悟過來,幽怨的看向晨夕,「赤陽公主,你好狠的心!」

    晨夕看著有些尷尬,「我——我不知道你是……是這樣的心思。我以為你想害我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閑陽公主左右開弓,就想痛打百里千影一頓。

    晨夕瞧著抖抖身子,「這下慘了!」

    雲清痕握住她的手微微一歎:「公主,我本就擔心他覬覦你,想不到他還真是……唉,公主,你以後可不能對他好了。」

    「我也沒有對他怎麼好啊!」

    「那你為何讓許飛霜給他療傷,他都是刺客了,傷了、死了都活該,你幹嘛關心他!」

    呼——

    閑陽公主越聽就是越氣,敢情是一點小恩小惠就把她的男人給收買了呢!可她呢,她對百里千影,雖然不是獨寵,可是,她對他可是一直很容忍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有用,也因為她對他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如今她的那些真心看起來卻是那麼可笑,被人踩在腳底,還是被自己的曾經打壓的對手看笑話!

    這口氣,她如何吞得下?

    就在這個時候,她又聽晨夕有些憂慮的聲音傳來:「皇姐,你消消氣,百里公子如今還身受重傷呢,雖然我讓許飛霜給他看過了,可是,還得好好休養,不然將來會有後遺症的。」

    「哼,宮晨夕!我的男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呃,這個,那個,皇姐啊,你剛剛不是說,為了一個男寵生氣不值得嗎?」

    閑陽公主倏然轉頭,惡狠狠的瞪著她:「閉嘴,宮晨夕,這事我跟你沒完!」

    雲清痕不滿的看著她,「閑陽公主,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公主可是潔身自好,沒有惹是非呢,你的男人自個愛慕上了我們公主,你管不住男人的心,那是你沒有魅力。怎麼能夠遷怒我們公主呢!別以為我們公主脾氣好,就好欺負!」

    「住口,住口!」閑陽公主惱怒的盯著他們,想再打百里千影,卻又突兀的捂著心口,大口的喘氣。

    「哎呀,閑陽公主,你可千萬別氣壞了身體啊,美男嘛,你可不少的,何必在意這一個。反正就算你送我們公主,我們公主也不會收他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噗——

    閑陽公主一口氣上不來,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被她的侍從扶著,焦心不已:「公主,屬下求你保重自己的身體啊!為了一個有外心的男人生氣不值當啊!」

    晨夕點點頭,附和道:「是啊,皇姐,不值當啊!皇姐你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收他的,就算你不要他,我也不會收留他的,他竟敢看不上皇姐你,我這個做皇妹的,怎麼都不會容他的!」

    「咳咳咳——」閑陽公主越聽越不是滋味,她看在眼裡的,放在心上的,人家棄之如敝屣。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閑陽公主的侍從狠狠的瞪了百里千影一眼,都是他,讓公主如此掉臉面。

    「清痕,快讓人去找飛霜,皇姐要是在我的府上有個好歹,傳出去我難辭其咎。如若母皇知道皇姐為了一個男人氣成這樣,只怕會大怒的!」

    閑陽公主聽到後半句立時變了臉色,幾個深呼吸之後,冷然的站直身,「皇妹不必憂心,我沒事。」

    「真的?」

    「嗯,不過是一個男寵而已,本公主剛剛生氣,只是氣他不尊我,並不是對他有什麼在意的。男人嘛,我多得是,不差這一個。」

    晨夕點點頭,表示贊同:「那麼,皇姐是不是把他帶回去,畢竟他可是你的人。」

    閑陽公主咬咬牙,深吸口氣,「好,我自當處置。」

    「還有,皇姐,這件事,你說要擺平的,如今曦城之中還有人在傳一些緋聞,說皇妹狠毒呢!這件事……」

    「我會讓人查清楚,兩天之內給你滿意的答案。」

    「那就好,大過年的鬧事可真是不好。對了,皇姐,這大過年了,我不喜歡見血腥,希望你讓人處理事情的時候,別弄出人命,也別弄出傷殘人士來。」

    閑陽公主的心肝又在叫囂的抽痛了,昔日她看不起的人,如今對她頤指氣使的,她還得忍著,她長這麼大,何時這樣憋屈過?「好,我明白了。」

    見她答應了,晨夕也舒口氣,笑瞇瞇的說道:「那就麻煩皇姐辛苦辛苦了,這件事就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我們就私了吧!」

    「好,多謝皇妹給面子!」這句話,閑陽公主說得可真是字字刺心。

    「沒事沒事,以前皇姐你也照顧了我很多呢,我的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以後定然要多多照顧皇姐回報當初的情誼。」

    這話多打臉啊,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她們是姐妹情深呢,可是,他們幾個都明白,這些話裡蘊含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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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3 PM

516 天命

    閒陽公主帶著人把被她一掌打昏了的百里千影帶走了,虛浮的步子洩露了她的怒到極點的心情。

    晨夕看著她遠去,臉上露出了粲然的笑意。

    雲清痕打量著她半響,「公主,百里千影真是對你……」

    晨夕聳聳肩,「誰知道呢!我又和他不熟。」

    「可是——」

    晨夕笑瞇瞇的瞧著他,「可是,怎麼了?」

    「咳咳,沒事,公主做的事情都很不錯,我喜歡!」雲清痕想想都覺得心中有些發寒,如果公主對他用毒,讓他飛蛾撲火……

    唉,還是不能惹火了公主啊!

    晨夕心中暗歎,她是對百里千影用毒了,可是,並沒有讓他說出那樣的話。她只是想讓他說實話而已。

    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讓她也很無奈。

    不過,百里千影是真的被她的毒素控制了嗎?總覺得有些詭異,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一絲絲情意,突然之間就變成這般模樣……

    不應該!

    「清痕,待會飛霜回來了讓他來見我,我有事問他。」

    「好,公主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

    「不是,我沒有不舒服,只是覺得百里千影有些不對勁,我覺得他好像太容易對付了。」

    雲清痕想了想也有同感,「公主不要憂心,反正目前來說,是順著我們想要的方向發展就是了。以後,大家多注意就是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

    「公主。我想去軍營找姬靖遠談一些事情,你有什麼安排嗎?」

    晨夕歎口氣,「你去吧,有些公文我還的親自查看一遍。」

    「好。那公主在府裡呆著,我出去一趟。」

    「嗯。」

    ……

    晨夕回到自己的書房,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公文。看來皇甫景皓已經準備好了,都堆了兩堆在書桌上。

    坐下來從頭開始翻看,查閱近年來曦城的一些大事和各項事業的進展。

    有些事情,框架很容易做,但是後續枝節卻很多,很多時候都會記不全,得事後根據實際情況來修正完善。

    就如她提出的教育計劃。公文之中也記載下來了許多遇到的問題,然後水堤處的解決之道也寫上了,她覺得夠完善的就不必動,如果覺得還需要補充的就記錄在案,另外又在記事本上逐一寫下她增加的事情。方便接下來讓下面的人去實行。

    對她來說,曦城如今最緊要的就是民生了,民富則國強。

    曦城的一些命脈性質的商業,如今基本上都掌握在他們的人手中,這個時代的人也許不清楚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問題,但是晨夕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明白的。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若說賺錢,當然是以商業最為賺錢,國家的賦稅都是要靠商人來繳納的。所以。她不想讓自己的商業命脈被被人掌握著。

    當然,也不是說要與民爭利,她交代皇甫他們接注重的只是幾個事關民生軍事的商業,比如糧食、兵器之列的;其他很多生意還是放給一般人做的。

    晨夕在書房裡奮筆疾書批閱公文的時候,雲清痕則來到了軍營找姬靖遠問話。

    當屏退了左右,姬靖遠聽雲清痕說公主手臂有蓮花印記的時候。愣了許久沒有開聲,良久才長歎一聲:「怪不得先皇那般寵溺公主,原來根源在這裡!」

    「什麼意思?」

    姬靖遠也不說話,只是提筆在桌上的宣紙寫了一行字:涯女國的皇女之中,如若出現蓮花印記,就是天命女皇!

    什麼!

    雲清痕愕然的看著他,那麼說,他們一直在忙碌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順天命行事的?

    姬靖遠拿出火折子,把寫字的紙燃燒成灰燼,平靜的看著雲清痕,「怎麼,你很吃驚?」

    雲清痕苦笑一笑:「也沒有,只是覺得一直忙碌的事情,突然之間變得理所當然了,好像有些不習慣。」

    姬靖遠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為什麼不離開公主身邊?」

    額!雲清痕呆呆的看著他:「你不會說早就知道了……」

    「不,我只是隱隱覺得公主是最有希望的一個,但是從來不知道這是天命。我朝出現這樣的皇女的機會並不多,很多時候,還是靠爭的!當年家父對先皇一直敬佩有加,而我則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我的父親不會欣賞一個沒有眼光的帝王。所以,我也不認為先皇對公主的寵溺是沒有道理的。」

    切!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他老子的性格,比他們多猜到了一些內情嘛!「難道出現了天命就沒有爭了嗎?」

    「只有有人就有紛爭,不過,天命所歸,不管如何爭,最後都是一個樣。」

    姬靖遠想到那些在天都一直在苦苦掙扎的皇女們,心中不由無限感慨:先皇過世之後,誰也沒有把赤陽公主放在眼裡。就算她有十萬精兵,可是,依舊沒有人真正的尊敬她。

    最大的原因就是女皇的冷落,女皇的厭棄讓朝廷重臣都見風使舵,加之赤陽公主沒有外親的支援。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生父是哪個,這一點就讓她爭位之中大失威脅。

    聖心和外親這兩項最重要的爭位因素都沒有了,誰還會在意她。

    雲清痕顯然很沉默,他雖然也在幫晨夕籌備著許多事情,雖然她沒有明著說做很多事情是為了什麼,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公主想要站在頂端,不被人欺負!

    他們喜歡她,自然也不想讓公主被人欺壓,不想她被人逼迫,所以他們盡心盡力的去幫她謀劃。

    可是,謀算是一回事,自信有朝一日能夠成功也是一回事。如今真正得知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天命女皇之後,心中突然又有一種無力感了。

    見他臉色不對,姬靖遠關心的問道:「清痕,你怎麼了?」

    雲清痕勉力一笑:「沒事,就是太驚喜了!」

    「是嗎?我卻沒有看出你有多大的喜色。」

    「呵呵,你不懂的。」

    姬靖遠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說,我懂。你信嗎?」

    雲清痕琢磨了半響,目光一亮,盯著他:「難道你也喜歡上了公主?」

    姬靖遠白了他一眼:「難道沒有喜歡上公主就不能明白你的心情了?」

    「咳咳,那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你為夫侍,我為臣子,說到底,都是臣。在君王的眼中,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可以劃歸為臣子。」

    「你這話聽著讓人真是不喜歡!」

    「你擔心公主有朝一日會後宮三千,把你們幾個給冷落了,就算一年五年十年不變,比不過,總有一天你們容顏老去……到時候,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現在的女皇一樣,皇宮三千,到時候,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雲清痕越聽越煩躁,他不愛聽這個。

    可是,這些話又無一不敲擊他的心臟,容顏老去是誰也避免不了的問題。可是,身為帝王的人,卻可以仗著他們的權利,讓年輕美貌的人放下身段討好他們……

    「哈哈哈,雲清痕,你往日的瀟灑哪去了?怎麼我一說,你就真的失魂落魄了?」姬靖遠看著面色凝重的雲清痕,忍不住調侃起來。

    雲清痕瞪了他一眼,「所以說你不明白我的心思!」

    「放心,我看著公主不會是那種人,大概!」

    「很多人初上位的時候,也是性情純良,並不見得就有太多的情慾,可是,那個位置坐久了,就可能失去了本心。」

    姬靖遠歎口氣,這話倒也實在,很多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暴君的,只是被權利的侵蝕,慢慢失去了民心。

    「這件事,公主知道嗎?」

    姬靖遠搖搖頭:「估計不知道,只有歷代女皇才知道,我父親也是因為深得先皇的信任才被透露的。」

    「那就暫時不要告訴她好了。」

    姬靖遠點點頭,「隨你,不過,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同。難道你沒有發現公主已經越來越努力的在增強自己的實力嗎?」

    「我知道,她交代我們把生意發展到其他國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既然早就知道,如今又何必杞人憂天,也許你我設想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要知道,我們這個公主可是敢做常人不敢做,敢想常人不敢想的事情呢!」

    「是啊,她還曾經想與北堂連雲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如果不是當初連雲選擇——如今你只怕沒有機會呢!」

    雲清痕冷哼一聲,「就算沒有當初,後來我也一樣會不折手段得到她的!」他看上了的女人,如果委曲求全都得不到的話,他情願毀去了,不給任何人得到!

    「唉,所以啊,公主被你們幾個看上了,還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呢!將來她若是負了你們,以你們的手段能耐,還怕對付不了她嗎?」

    雲清痕瞪了他一眼,「烏鴉嘴!」

    「呵呵,不過是玩笑而已。公主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否則,你們又怎麼會看上她?所以啊,雲大公子,你就別皺眉了!」

    雲清痕冷哼一聲,不予理會,不過,心情卻實在的好了一些。想想,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話:「我回府找公主,你暫時別跟其他人提這個。」



517 公主邪惡

    姬靖遠瞧著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的人,微微一歎,來去匆匆,可真是讓他羨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兵裡叩門,得到他允許之後走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姬公子,皇甫將軍有請。」

    姬靖遠又是一歎,這位的消息永遠那麼靈通。

    跟著小兵來到皇甫景皓的辦公房裡,皇甫景皓一揮手,小兵很識趣的退下去了。

    姬靖遠看到屋裡的兩人,有些驚訝,「兩位將軍都找我?」

    皇甫景皓瞧著他笑笑,「靖遠,跟我們不必客氣。」

    「這裡是軍營,自然該遵守規矩的。將軍喊我來可是有事情吩咐?」

    蕭冰掃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撇嘴,這男人最會打太極了。

    皇甫景皓對姬靖遠的油鹽不進也有些頭疼,不過,雲清痕急匆匆的來,又匆匆而去,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們想知道。

    姬靖遠瞧著兩個都盯著他不由歎口氣,「兩位將軍別這樣看我,我受不住壓力的,如果是想知道雲清痕的事情,你們自己找他去就好了,我是君子,不再背後說人話。」

    切,什麼君子,滑不溜秋的。

    「靖遠,公主明年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吧?」

    「啊,這個我還沒有推算呢,等過年了,我選個日子替公主算一卦吧!」

    「好。」

    姬靖遠笑笑,「兩位將軍無事吩咐我就下去忙——」

    「你忙什麼啊,如今是士兵們體訓的時候,用不著你教人識字,我們三個坐下來一起聊聊天吧!」

    「將軍,這是軍營,可不是閒聊的地方。如果你們想閒聊,回到公主府我們再把酒言歡如何?」

    蕭冰眉角抽動著,這傢伙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

    皇甫景皓看他這副神情心知他不會吐露消息。便點點頭,「那你去忙吧,晚上我們再聊!」

    姬靖遠離開之後,蕭冰沉著臉看向皇甫景皓,「你說清痕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我們的?」

    「當然是大事,而且還是利弊皆有的事情,不過,肯定對公主來說是無害的。不然,他不會讓姬靖遠隱瞞。」

    「既然對公主來說不是壞事,為何要隱瞞?」

    「有些事情,對公主來說也許不是壞事。可是對別人——對我們,就未必了!」

    蕭冰更加疑惑了,「為什麼?」

    皇甫景皓歎口氣,「蕭冰啊,你為什麼兵法學得不錯,這私事上就轉彎慢呢?」

    蕭冰窘了窘,誰像他們倆啊,肚子裡的彎彎繞繞那麼多!

    「行了,先不管。晚點找雲清痕直接問就是。我已經讓人盯著閑陽公主的人,免得他們處理流言留下什麼尾巴。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上次軍營發生的錯亂事件我覺得還沒有查到底,也許,精兵之中也有人受不了誘惑,浮現了異心。這件事我要親自潛入士兵之中查探,軍營的日常大事這幾日就交給你了。如若有人問我。你就說外出辦事了。」

    「好,要不要再調集一些我們自己的暗衛來調查?」

    「不用,我的人手還有一些,你的人手留著吧!多看著點公主府那邊,雖然公主武功已經很高了,不過,想殺她的人可不少。」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皇甫景皓微微一愣,看了蕭冰一眼。輕笑道:「曾幾何時,我們冷冰冰的蕭公子也會關心別人了,呵呵,看來,公主的魅力實在是不小。」

    「咳咳——忙你的去吧!」

    皇甫景皓笑著不動身,「這秘密事自然是要在夜裡查探才好。對了,公主身邊不是有一直寵物雪兒嗎,它通靈性,你中午回去跟公主說說,讓她晚上把鳥兒借我們用用,打探消息更方便。」

    「嗯,的確是!」冰淩鳥會隱身,要偷聽探查什麼的最方便了!

    蕭冰看著皇甫景皓心中有些感歎,這個男人終究是比他厲害一些,在他們都還不經意的時候就想了許多事情。

    ……

    再說雲清痕這邊,匆匆回到公主府之後,直接就沖到了曦園,卻沒有看到晨夕人,喊住一個丫鬟:「公主呢?」

    「回雲公子,公主還在書房處理公務。」

    雲清痕放輕腳步來到書房,透著窗子,他看到了晨夕兢兢業業的在批閱桌上的公文,時而寫寫畫畫,時而皺眉托著下巴沉思,時而露出笑容繼續在紙上寫著……

    彎翹密長的睫毛,瑩潤靈動的藍眸透著一股認真,這樣認真處理公務的她,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惑人心神,讓人不知不覺就沉迷在了她聚精會神的氣場下。

    在這一刻,雲清痕忽然清醒的意識到,他喜歡的女人是一個公主,一個有能力有作為的公主,她看著風輕雲淡,可是,她做起事來卻比任何人都要認真。

    這樣的皇女將來成為了涯女國的女皇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好國主吧!

    百姓需要的是什麼?他們要的就是一個能夠帶領他們過上安居樂業的國主,需要的是一個明君。

    回來的路上,他有過那麼一絲絲的念頭,讓她不要做女皇,可是,這一刻,他情不自禁的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了。

    他也是涯女國的子民,他也希望看到自己的國家出現盛世……

    因為擔心她將來後宮三千,他就退卻了,甚至想搶走百姓渴望出現的明君,他於心何忍?

    心中愁腸百結,雲清痕就那麼呆呆的站在窗邊,看著那一直在書桌前處理公務的人,他看了半個時辰,那心愛的人兒卻未曾離開書桌半步,也沒有說坐的腰酸背痛喊人進去給她捶捶背什麼的。

    「哎!」

    忽然,晨夕放下筆,伸伸懶腰,終於離開了書桌,自己捶捶腰背,「真累人!」活動了一下肩膀之後,她轉身抬眼看向窗邊,吃吃笑了起來:「清痕,你這是做什麼呢?一直盯著我看,發呆了啊?」

    雲清痕微微一窘,「公主,你發現我了?」

    「當然,一雙眼一直盯著我看,我要是沒有感覺,豈不是太遲鈍了?」

    「那公主是故意不吭聲的?」

    晨夕白了他一眼,把公文收拾好,解決了一半,下午還有一半,一定要全部處理掉,過兩日就是團圓夜了,她得好好空出時間來陪大夥。

    收拾完畢之後走到窗邊,把手伸向給雲清痕,「抱我!」

    雲清痕一愣,隨即笑得如蜜般伸手抱住了她,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個窗,「傻子,抱我出去啊!」

    「哦!」

    雲清痕一使力,把晨夕直接從視窗抱出來,「公主,累嗎?」

    「還好,腦力活,頂得住。時不時的讓自己的腦袋運轉一下也好,免得腦細胞都變遲鈍了。」

    「細胞?」

    「呵呵,就是說我的大腦。」

    雲清痕抱著她歎息一聲,「公主,若是將來我容顏老去,你會不會喜新厭舊?」

    晨夕古怪的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還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怪了,沒有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雲清痕伸手拉住她的手,認真的問道:「公主,你會不會?」

    「你說呢?」

    雲清痕沒有聽到肯定的答案,心中就是不安心,固執的看著她,晨夕無奈,「清痕,你這是怎麼了?被誰給刺激了?你昨晚才說若是我敢看上更多的男人,你就把他們給丟到妓館去呢!今日怎麼就婆婆媽媽了?」

    額!

    糾結了一會,雲清痕幽幽道:「只怕有朝一日,公主根本就不需要顧忌我們的存在了,我們打不過公主,也年輕不過後來人……」

    噗——

    晨夕真覺得自家的男人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了,「清痕,說真的,就你們幾個,我已經覺得多了,怎麼可能還要更多的人!再說了,什麼年輕不年輕的,等你們老了,我不也一樣老了嗎?我怎麼會做一個老牛吃嫩草的人呢?」

    老牛吃嫩草?雲清痕一時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這比喻挺恰當的,「可是,公主,很多君王就是老牛吃嫩草,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那是他們,我又不是——」晨夕驀地打住了,疑惑的看向雲清痕,他不會是想到有朝一日她成為了女皇,然後就會跟別的國君一樣,後宮三千什麼的,所以,就未雨綢繆?

    雲清痕聽著她突然頓住,心中更是不好受,難道她現在就反悔了?這樣一想,他的心情就更加陰鬱起來了。

    驀地,晨夕卻傾身惡趣味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惹得雲清痕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看向晨夕:「公主,你、你——」

    「清痕啊,你老是說,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很壞?」

    「額——怎麼會!」

    晨夕依靠在他身上,舌尖輕輕舔過他的唇,真誘人,呼……晨夕覺得自己真的變壞了!

    嗚嗚,天可鑒,這是被美男們給逼的,不是她的真心壞呀!

    雲清痕頓時呼吸緊了,這是誘惑,嗯……他很喜歡是不錯,不過,這是大白天,而且,而且他們還在院子裡,要是被人看到了,咳咳,那會很窘的!

    可他要拒絕又捨不得啊!

    於是,某男把剛剛的那些什麼未來擔憂通通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沉浸在新一輪的糾結之中,在要不要撲倒自家壞女人的思想之中掙扎。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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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4 PM

518 飛醋

    一聲叫喚,打斷了兩人的曖昧,晨夕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面色一紅,乾笑著鬆開雲清痕,走前去,「靜澤,你回來啦!」

    諸葛靜澤臉色有些不愉,看了雲清痕一眼,低頭:「公主,我是來叫你吃午飯的。」

    「嗯,好。」晨夕又回頭衝著雲清痕招招手,「清痕,走,吃飯去了。」

    雲清痕很快恢復了理智,整理好表情跟上來,在另外一邊拉著晨夕的手。

    晨夕見靜澤美男有些吃味,糾結了一下,「靜澤,剛剛雲清痕在杞人憂天,擔心有朝一日你們容顏老去,我會喜新厭舊呢!」

    聞言,諸葛靜澤一震,神色更加沉悶了,晨夕愕然,盯著諸葛靜澤:「靜澤,你不會也是這樣懷疑過我吧?」

    諸葛靜澤收到晨夕不滿的目光連忙澄清:「不是的,公主,我們不是懷疑你,只是——只是偶爾會擔心將來會不會失去你的喜愛!」

    暈,原來不止雲清痕一個杞人憂天,這裡還有人啊!

    晨夕皺眉想了想,難道說自己給不了他們安全感?或者說,接受了皇甫景皓和北堂連雲還有蕭冰,讓他們產生了不確定的感覺?「靜澤,清痕,是不是因為我和皇甫、蕭冰他們……」

    「公主,不是的,不是因為他們。皇甫和蕭冰,我們都默認了大家以後是親人。」

    「那為什麼會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諸葛靜澤看了雲清痕一眼,有些窘迫,雲清痕撇撇嘴。又要他來說,「因為公主有朝一日,可能會成為人上……那個時候,只怕美男無數送到公主身邊。到時候,我們就可能成為容顏老去的舊人了。」

    呃!

    因為她有可能成為女皇,然後出現後宮三千?

    晨夕好笑的看著他們:「所以。你們就開始擔憂了?」

    「公主,我們真的不是懷疑你的心,只是,很多時候,人都會身不由己。就如夏皇,他也不想要那麼多妃子的,可是。還不是為了大局接受了好幾個在身邊……」

    晨夕沒好氣的打量著他們兩個,「他是他,我是我!怎麼能夠混為一談!」

    雲清痕和和諸葛靜澤都沉默了,他們眼下是真的沒有懷疑公主的心意,只是擔心將來的那一日……

    誰都明白身為女皇之後。雖然是人上人,可是,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無奈。

    看他們的表情晨夕就知道了,他們肯定都是心中還有有憂慮的。倒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擁有什麼後宮三千。如今他們既然會擔憂,她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讓他們安心?怎麼做他們才能安心呢!

    晨夕沉默起來,寫保證書、或者發誓什麼的?

    哪個更有效?

    對古人來說,也許是發誓更有效吧?

    雲清痕和諸葛靜澤看到晨夕默然不語的表情都有些懊惱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會不會因為這個覺得他們不信任她?

    一時間,他們也想不到什麼話題來打破這個沉默,直到三人走到曦園的偏廳入座了,晨夕還是在皺眉沉思著。

    蕭冰趕回來吃午飯也發現了飯桌上的沉悶,疑惑的看了在場的幾個一眼。諸葛靜澤和雲清痕是低頭不語,楚牧然和許飛霜是茫然不知。

    「公主,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晨夕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吃著飯,半響才回神過來,「啊,什麼?」

    蕭冰皺眉看著她:「公主,你有心事?」

    「哦,沒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待會再說吧,公主先吃飯,別走神了。」

    「哦,好。」

    一頓飯在有些微妙的氣氛下吃完了,晨夕和蕭冰回到書房議事,聽蕭冰說了借用雪兒的提議之後,她馬上就點頭同意了,喊出雪兒讓雪兒待會就隱身跟著蕭冰去軍營查看。

    「公主,你真是沒事嗎?」

    晨夕想了想看向蕭冰,「蕭冰,你會擔心將來的事情嗎?」

    蕭冰疑惑不已,將來的什麼事情?他如今最擔心的是魅族的事情,怕他們過河拆橋之類的……但看公主是神色問的不該不是那方面的吧!

    「就是——你會擔心有一天容顏老去,我會變得不喜歡你之類的?」

    蕭冰困惑了,很是無辜的看向晨夕:「公主,你如今是喜歡上我了嗎?」

    額!

    汗,敢情她問錯了對象,蕭冰如今都還沒有得到她的確定,怎麼會去想更遠的事情。暈死了,晨夕乾笑:「喜歡啊,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蕭冰搖搖頭,「公主,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般的喜歡。」

    呵呵,他要的是愛,晨夕搔搔頭,「這個以後再說。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你們男人嫁了人之後,也會擔心將來對方高昇之後,會因為權勢地位之類喜新厭舊什麼的?」

    蕭冰想了想,認真道:「這是很普遍的問題,大把的女人爬上高位之後就開始喜新厭舊,拋棄糟糠正夫的也有不少……所以,真遇到了那樣的問題,擔心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不管雲清痕他們是多麼優秀的男子,在愛情上,他們卻依舊和其他男子一樣,有著憂慮。

    就如現代人之中存在很多的喜新厭舊,讓人偶爾忍不住惆悵一般。

    這樣的話,她還真的做點什麼才好!

    「公主,到底怎麼了?」

    晨夕微微一笑:「沒事,只是不其然的遇到點小問題,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你去忙吧。晚上和皇甫景皓一起早點回來吃晚飯。」

    「哦,好。」蕭冰雖然心中有疑惑,不過,還是去忙事情了。晚上有機會的話,再問問吧啊!

    而晨夕也在下午的時間裡,火速的批閱著餘下的公文,她還真得感謝皇甫景皓和雲清痕在之前幫她處理了絕大部分的公文,不然,這會,只怕半個月都完不成。

    曦城雖然不是涯女國的最大的城市,可是也不小,加上外城的整體面積將近5萬平方公里。曦城內城約莫有100平方公里,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大區域,每個區又嚴格的按照四方格局劃分了大小不等的街道,分別有四區的府衙進行管轄。

    外城的區域則是劃分了20多個鎮,每個鎮又有幾個到十幾個不等的鄉,每個鄉分有數量不等的村莊。

    大大小小官員都上百個,每日從各地送來的公文就不少,如果大小文件都囤積下來的話,晨夕一定會為了批閱公文而發飆的。

    其中有一個公文是曦城外圍的一個小鎮,昌邑縣令送來的,其中提到東面的外城城牆在上個月的一場大雨之中發生了倒塌,有一大段需要維修,請求撥款修築外城的圍牆。

    東面應該是接近楚國的尋城……晨夕皺眉想了想,批閱之後還重點記錄了一下此事。

    打算事後交給可靠的人去走一趟,讓皇甫從軍隊之中挑選一些人前去送銀,順帶查看一番好了。

    晨夕在書房裡批閱公文的時候,雲清痕和諸葛靜澤各懷心事的按部就班,忙他們的各自的任務去。

    一下午忙著忙著就過去了,晨夕審閱完全部公文之後,伸伸懶腰,長歎一聲,這負責的領導還真不是白做的。

    站起身剛走出書房們就看到雲清痕門口等候著,見她出來就燦然一笑:「公主,」

    「你等我?」

    「嗯。」

    「清痕,進來看看。」

    雲清痕跟著她走進書房,晨夕把自己記錄下來的本子給他翻看,「這些是我從你們審閱的公文裡補充的一些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不妥的。」

    雲清痕翻看了一下,大致有十幾頁,每一頁都是記錄一件事,分別把要注意的細節給寫下來。其中就有幾件是他之前批閱的,補充了一些他沒有想到的問題,抬眼看向她:「公主,還是你最厲害!」

    「說什麼傻話,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人多商量事情才有更好的辦法。我也是在你們提出的意見基礎上再追加了一些自己的觀點,相輔相成。沒有高下之分。」

    「嗯,這些事情,我會吩咐下面的人去做的。」

    「昌邑縣的事情挑一百個精兵走一趟,護送官銀之時順帶查探一下其他地方的防衛有沒有鬆懈。」

    「好。」

    晨夕瞧著他笑笑:「這記事本你拿著一份,這會,我們去吃飯吧!」

    雲清痕點點頭,跟著她離開。但是中午的話題就那麼不上不下的吊住,他的心情真不舒服,可他不知道該責怪自己還是該埋怨晨夕沒有給一句肯定的話語寬慰他們。

    知道晚飯吃到一半,晨夕看著大伙笑瞇瞇的說道:「今日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有沒有多想。」

    美男們都停下筷子洗耳恭聽的樣子,只聽晨夕緩緩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總是需要時間來考驗的,你們擔心將來某一天會變化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世事無常,這一刻還是好兄弟,沒準將來哪一天就可能因為一些什麼事情變成了冤家、甚至仇家……」

    皇甫景皓眸光微微一閃,這話聽著似乎有些不妙,難道公主發現了什麼不妥的事情?其他美男們也有些心中忐忑,不知道公主此話何意。



519 發誓

    晨夕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歎口氣,「其實,我一開始就不知道你們幾個到底看上我什麼,為什麼願意共伺一妻,除卻赤陽公主的身份之後,我想我也就是一個平凡人。得到你們的愛意,我很感激,感激上天給我的機遇。

    可是,就如我當初的迷惘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同時接受你們幾個心意到底是對是錯。」

    諸葛靜澤首先搶道:「公主,你沒有錯!」

    「對,公主一點錯都沒有,是我們放不開公主!」雲清痕隨即附和。

    北堂連雲也跟著點頭:「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

    皇甫景皓瞥了晨夕一眼:「公主多夫,這是天經地義的。」

    蕭冰更是大大的點頭,這些人之中就他還沒有和公主名符其實,他絕對不會認為公主多夫是錯的!

    唉!晨夕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有些緊張,嫣然一笑:「不要緊張,我今晚讓你們幾個來吃飯,就是想當著你們幾個的面發誓——」

    「公主,楚公子來了。」

    額!

    晨夕微微一窘,皇甫景皓看了她面色一眼,「公主,牧然的傷不至於無法下床,我們幾個都到場,他自然應該到場的。」

    諸葛靜澤他們也點頭,畢竟,不管公主如何想,如今楚牧然可是名正言順的側夫,還是聯姻的楚國皇子,他們不能丟開他。

    晨夕無奈,讓人添了個座位等著楚牧然進來坐下,楚牧然看向晨夕有些失落,「公主似乎想撇開了我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會,我是想你身上有傷,還是多多休息,早日康復的好。」

    「我無礙的,公主繼續。」

    晨夕本來都想一鼓作氣的,這會被人生生的掐斷。感覺就好像唱高音唱到一半被人打斷一般,還得再次醞釀情緒。「咳咳,我想跟你們說,不管我以後成為什麼樣的身份,我對不會喜新厭舊的,我會對我選擇的你們幾個負責!如果我有喜新厭舊的心思話,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從天堂落到地獄——」

    「公主!」

    「公主!」

    ……

    美男們個個變色。坐在她身邊的皇甫景皓和楚牧然不約而同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在詛咒自己。

    雲清痕心疼的看著她:「公主,對不起,是我不該有那樣的擔心。害得公主你——」

    「是我不對,應該勸著清痕和公主,卻因為心有顧忌沒有及時開口……」諸葛靜澤也一臉慚愧。

    蕭冰愣了愣,總算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公主中午會問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因為有人未雨綢繆了。

    皇甫景皓淡淡的目光掃過雲清痕和諸葛靜澤,鬆開自己的手,「公主,你身邊有別的男人是無可厚非的,你不同常人。一般的富商家裡尚有男寵多個。何況是公主這樣金貴的身份。你如今身邊的夫侍還不如長公主身邊的一半多,談什麼喜新厭舊?」

    楚牧然瞪眼,這皇甫景皓也太賢良了吧?

    他捂著宮晨夕的嘴只是不希望她詛咒自己,可沒有想讓宮晨夕多多收美男啊!

    雲清痕和諸葛靜澤紛紛低頭,默然思過,「公主,是我們不對。」

    晨夕拉開楚牧然的手。「不,你們兩個都對,沒有錯。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對方能夠和自己長長久久,相依相守。如果因為我的身份,就理所當然可以喜新厭舊的話,那麼,我和那些負心人又有什麼不同?」

    「公主。不是讓你喜新厭舊,只是讓你不要——」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不會愛了一個又一個,對你們我覺得已經足夠了!」

    「公主——」

    雲清痕、諸葛靜澤、北堂連雲都有些激動的看著晨夕,而皇甫景皓則有些沉思。蕭冰則是羨慕。

    至於楚牧然,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很難說是什麼。

    晨夕目光掠過雲清痕他們:「我都這樣說了,你們以後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喜新厭舊的。」

    「對不起,公主,我們不該想那麼多!」

    「我也是。」

    「記住我的話就好,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學別人回宮三千的。」

    楚牧然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眼下雲清痕他們肯定是不會擔心的,能夠引起他們擔心,就只可能一個原因,那就是宮晨夕已經很有希望成為涯女國的下一任女皇!

    不然,他們幾個的才貌,何必擔心什麼。

    在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那麼確定宮晨夕可以登上女皇的寶座?曦城這兩年越來越繁華他是看得到的,公主府的資產越來越多,他也是能夠大約看出來的。

    可是,這一切,還不足以確信她能夠上位吧!

    或者是女皇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自從公主生了孩子之後,女皇對她的態度好像就悄悄的發生了變化,不僅僅沒有再為難她,有好幾次還是不著痕跡的維護了她。

    難道這就是契機?

    心中思緒飛閃而過,楚牧然感覺自己還漏了什麼,但是,他這會抓不住。

    「今晚,靜澤陪我吧!」

    雲清痕聞言幽怨的看了晨夕一眼,她這是在怪他挑起了頭?

    晨夕白了他一眼,「清痕,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噗——

    雲清痕立馬噴了,兩個人一起侍寢?公主這也太孟浪了吧!

    諸葛靜澤和他的反應截然不同,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他們還在夏國的時候,有一次公主也是招了兩個人侍寢,那次好像是蕭冰和林俊臣吧!

    後來,第二天,下人們就傳出他們兩個有哪方面的嫌疑……所以,果斷的,他很矜持的婉拒:「公主,我今夜和飛霜說好了,要一起準備一點東西。所以。我看,還是讓清痕和連雲侍寢吧!」

    北堂連雲訝然的看著諸葛靜澤,怎麼看,怎麼有陰謀的氣息。

    晨夕眨眨眼,很是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麼事情要晚上忙啊!」

    「公主,咳咳,是我想請飛霜幫忙,想給公主準備過年的禮物……」

    禮物?晨夕歡暢了。也不勉強了,「好吧,那就好好努力,我等著你的禮物哦!」

    「公主放心。我一定努力!」諸葛靜澤抹了一把虛汗,呼,還好還好!

    雲清痕看到諸葛靜澤這反常的樣子,心中頓生警惕,若說今日諸葛靜澤有什麼做的不好的話,他也一樣,難道說公主不是為了讓他們侍寢,而是想懲罰他什麼的?

    心中一凜,頓時覺得自己太傻了。剛剛惹了公主,肯定不能往前湊啊,所以,他也很快有些羞澀的樣子,「咳咳,公主,我也想準備禮物。不如今晚就讓連雲侍寢吧!」

    「啊?你也準備?」

    「是啊,我本來不想現在說的,不過,靜澤都要趕工了,我沒有人幫忙肯定更加要努力了,不然,到時候落在他後面,我多沒面子啊!」

    這也比?

    晨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好吧,那你們都好好準備,我拭目以待。」

    「放心,一定不讓公主失望的。」雲清痕心中也鬆口氣,不管怎麼樣,待會得追問諸葛靜澤一下。問問他怎麼回事。

    北堂連雲就這樣,有些天上掉下一塊大餡餅的感覺,樂呵呵的跟著晨夕去休息了。

    諸葛靜澤看著晨夕的背影長呼口氣,還好,還好!

    蕭冰收到諸葛靜澤那曖昧的目光漸漸的明白過來了,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大哥,看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都喊過去的稱呼了,自然是告訴諸葛靜澤他看穿了他想的。

    諸葛靜澤輕咳兩聲,連忙道歉:「四弟,別生氣,我這不是防範于未然嘛,絕對沒有揭你短處的意思!」

    「什麼短處?」另外幾個男人都不知情,紛紛追問。

    呵呵,這個,那個,諸葛靜澤和蕭冰相視一眼,蕭冰冷哼哼的說了一句:「無聊,我回房休息去了。」

    諸葛靜澤目光移開,「那個,我也去準備禮物了,你們聊!」

    「慢著!」

    雲清痕拉著諸葛靜澤,「靜澤,蕭冰都喊你大哥了,肯定有問題,你老實說,剛剛為什麼要拒絕侍寢?」

    「沒有啊,我就是想給公主準備禮物而已!」

    「說謊,明明有問題!」

    楚牧然落井下石,悠哉說道:「對啊,靜澤,大家都是好兄弟了,有事應該一起分擔啊,你跟我們說說過去的事情,也好讓大夥心中有個數啊!」

    「我——」

    「靜澤,要不我去找公主問問?」

    「別——」諸葛靜澤拉住皇甫景皓,尷尬的把之前晨夕捉弄蕭冰和林俊臣的事情說了一下。

    噗——

    楚牧然有滋有味的湯頓時噴出來,幸好他及時轉身,沒有弄到桌上的菜裡。

    半響才瞪大眼:「你說蕭冰和俊臣兩個人大男人抱著一起睡,還被丫鬟們看到了?」

    諸葛靜澤連忙人噓聲,讓他別喊大聲,「那是假的,是公主她捉弄他們兩個……」

    雲清痕抖抖身子,看了諸葛靜澤一眼,「大哥,幸好你記性好,反應快,不然我們明日說不定更慘!呼呼,多謝大哥了!」

    諸葛靜澤窘了,彆扭道:「可能公主這次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想到了那事……」

    皇甫景皓撇撇嘴,「靜澤,你就別逞強了,公主何時喊過兩人侍寢的?沒有,她那性子,一個人一個人伺候她,她都還彆扭著呢!怎麼可能那麼突然之間就那麼孟浪!所以,你這次預感很及時!」

    額!

    諸葛靜澤黑線,公主真想那樣懲罰他啊!不會吧!

    就在這個時候,晨夕的貼身丫鬟鈴兒走進來,「皇甫公子,公主說請你準備好,晚點過去和連雲公子一起侍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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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4 PM

520 不安的心

    皇甫景皓的臉色有點扭曲了,這是報復?他有做錯什麼嗎?

    鈴兒憋著笑好心的壓低聲音提醒道:「各位公子,公主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聽了一會,許是把你們剛剛的話都聽到了……」

    呃……皇甫景皓臉色更加扭曲了,這樣的話,他不是明擺著就要過去被公主整嗎?

    雲清痕和諸葛靜澤很是同情的看了皇甫景皓一眼,當然,他們是絕不送上去被整的。

    皇甫景皓想說點什麼,鈴兒卻是笑瞇瞇的提醒道:「皇甫公子,公主說了,你可別找什麼借口了,不管今晚有什麼事情都得放下來,好好陪陪公主。」

    暗歎一聲,皇甫景皓跟著鈴兒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晨夕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而另外兩男也被人送水洗得乾乾淨淨的,咳咳,想想丫鬟就覺得今晚有些邪惡。

    當兩人走進裡間的時候,就看到晨夕站在窗邊,依著窗兒似乎在看月色。當然,都月底了,也看不到什麼美好的夜間了,黑沉沉的天際,讓人看不到一絲光亮。

    「公主,」北堂連雲比較自在,他不認為晨夕會那麼對待他們,比較以前是以前,現在的公主跟以前不一樣嘛。

    晨夕點點頭,「你們都來了?」

    「嗯,公主在看什麼?」

    「看看星座,不過,顯然今晚不是好時機。」

    「公主可是有什麼心事?」皇甫景皓深邃的眸子閃動的一抹螢光。

    晨夕輕歎一聲,「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話可真是准呢。景皓,你覺得魅族真的是那麼強大的存在嗎?」

    「以世俗的眼光來看,的確是比較強大,不過。世事難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許,還有更厲害的人。」

    「是啊,我也覺得魅族不會是最厲害的族類。」

    皇甫景皓聞言有些疑惑:「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魅族有什麼不對勁?」

    「當然有,而且很多,可是,無法得到明確的答案,他們肯定不會親自跟我說的。」

    「公主。既然他們隱瞞真相,公主也別幫他們了。」北堂連雲有些憂心。

    哪有那麼簡單啊,說幫就幫,說不幫就不幫!如今占強勢地位的還不是他們,魅族雖然疑點重重。不過,眼下的實力來說,她還不能和人家抗衡。

    「公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妥之處。」

    「只是直覺。景皓,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去魅族了?」

    皇甫景皓一愣,他實在想不到公主會糾結這個問題,「公主,我不合適修煉魅族的功法。早年我的師父就交代過我,不能再去學外族的功法。一開始沒有想到,後來想到了這才跟公主說的。不是景皓不想去,而是有心無力。」

    「師父?我倒不知道你的師父是哪個呢!唉,看來我對你們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莫名的,皇甫景皓感覺心中有些忐忑。好像被人看穿心事一樣。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淡淡的解說道:「公主,我的師父有好幾個,剛剛提及的是我從小習武的谷師父,他是江湖一代高手,金盆洗手之後才收了我。」

    「那一定是高手,有機會我得跟他敬杯茶,免得他老人家覺得我怠慢了他。」

    「師父他老人家不拘禮節,公主不必擔心,師父很慈祥的。」

    「那就好,希望以後有緣聚會。」

    皇甫景皓微微一笑:「公主放心,會有機會的。」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皇甫景皓看看天色,「公主,夜深了,是不是該歇息了?」

    晨夕看著他們兩個一眼,笑笑:「也是,景皓,今晚還是連雲陪我吧,你回房休息去!」

    「好。」說實在的,皇甫景皓還真是不習慣一起跟別的男人一起侍寢。

    只是,公主今夜的舉動有些奇怪,好像有些不正常。

    等皇甫景皓離開之後,北堂連雲才低聲開口問:「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晨夕卻是主動靠在他的懷中,幽幽道:「你還會再次背叛我嗎?」

    北堂連雲心中一痛,內疚的攬著她,堅定的說道:「不會,絕對不會了!」

    「那就好。」

    「公主,對不起!」

    「沒事,我也就偶爾多愁善感罷了。連雲,你之前查皇甫景皓的消息確定毫無遺落嗎?」

    北堂連雲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沒有,公主,你這話什麼意思?」

    晨夕無奈笑笑,「還能夠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擔心自己的男人會對自己不好嘛!你今後再讓人調查深入一點,有關皇甫家的事情都調查得清楚一些,我想知道得更詳細。」

    「公主,難道你還不相信皇甫景皓對你的感情?」

    「相信的,不過,世事無常,我擔心有意外。本來我就是公主,摸清自己男人的底細是很應該的。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嗎?」

    北堂連雲沉默了半響搖搖頭,「對,也有不對。不過,公主吩咐了,我自當讓人好好查。」

    「有可能,你親自查吧!」

    「好。年後我在努力一些日子,有消息我再告訴公主。」

    北堂連雲心情很沉重,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過年,為什麼公主對皇甫景皓有了懷疑?

    他們看到的可是皇甫很認真的給公主操勞啊!

    「有沒有覺得我變得多疑了?」

    北堂連雲心情複雜,卻還是堅定不移的抱著她,「沒有,公主這樣的身份本來就應該小心翼翼。再則,公主要瞭解身邊每一個夫侍的底細也是應該的。」

    晨夕歎口氣,「其實,我也就是對他有所懷疑,至今為止,靜澤,清痕,蕭冰,還有你的事情,我基本都瞭解了不少。可是,唯有他,唯有他依舊是神秘的。他身上的許多事都是我不清楚的。也許就是這份神秘讓我不安吧!」

    「公主若是想知道他的事情,問問他不就好了?」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問,也不適合問的。」如果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會有意無意的提到一些自己過去的趣事,不為什麼,那就是一種自然的表現,想讓對方更加瞭解自己。

    可惜,皇甫景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不提過去的事情,雖然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多,可是,隱隱還是有一種隔膜存在。

    這幾日的感覺尤為明顯,當然,引起她不安的是皇甫景皓拒絕了去魅族。

    這本來不是大問題,可是,他答應了又反悔就讓她感覺到不妥。直覺的,皇甫景皓的反悔就讓她有一種不安……他的解釋完全無法消除她的不安!

    北堂連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他認為調查清楚的話也好,免得真有什麼意外的話會傷害到公主。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只是公主!

    「公主,這件事交給我,你別太憂心。」

    「嗯。我有些累了。」

    「公主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多了。」

    這一夜,因著皇甫景皓的事情,晨夕和北堂連雲也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而已。

    倒是諸葛靜澤他們忐忑了一晚,翌日發現什麼異狀都沒有,不免有些好奇。

    不過,雲清痕卻發現了晨夕的神色有些倦態,似乎心情不太好。心中暗自納悶:北堂連雲也看著不太像情意綿綿,昨夜發生什麼事情了?

    想了想他提議道:「公主,今日要不要去騎馬?你回來之後都沒有去騎馬場看看呢!」

    晨夕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今日哪裡也不想去,我想和寶寶他們呆一塊。」

    「這——」

    「清痕,我們去忙吧,讓公主好好休息。」

    雲清痕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晨夕看著一一離去的美男們,心中忽然有些內疚,涯女國之中,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呆在家裡的,只有少部分人才拋頭露臉管事。她的夫侍們卻是個個都有事情去忙碌,基本沒有誰是專心呆在內院的。

    心中有事,她的神色也不是很好,鈴兒體貼的給她送上了提神茶,「公主,累嗎?」

    晨夕躺在睡椅上,歎口氣:「一大早的,怎麼就累呢?」

    「公主,要不奴婢去喊人給你按摩一下,能夠讓身體放鬆放鬆?」

    晨夕擺擺手,「不用了,我不喜歡那些。」也許她天生就不是很會享受的人,從來接受不了按摩,身體太過敏感,許多地方被人一用力抓,她就會忍不住笑起來,太過怕癢,注定這輩子都和按摩沒什麼緣分了。

    鈴兒歎口氣,自家公主怎麼就這般不愛享受呢,那些個貴人們,有幾個不喜歡人伺候的,偏偏他們公主就總是喜歡自己動手操勞。穿衣服也是,頂多也就讓他們幫忙穿穿外套什麼的,吃飯就更加不要他們在一旁伺候了。

    「鈴兒,那十三個孩子如今調教得怎麼樣了?」

    鈴兒一怔,隨即歡喜道:「公主,這兩年來,他們已經比之前出色多了,加上許公子給他們提過的一些提升內力的藥丸,如今,個個都是有不錯的身手了,加上平日也跟許公子學了一些毒藥的用法,放出去江湖,那三流高手肯定能夠對付的。」

    「那還真是不錯,把他們叫過來,我想見見他們。」

    「是。」



521 召見

    不消片刻,鈴兒帶著那十三個孩子過來,「見過公主,給公主請安。」

    晨夕看到這些孩子心情倒好了許多,溫柔的笑著:「都來了,坐吧!」

    那十三個孩子都看向鈴兒,鈴兒和氣的點點頭,他們才一個個坐在晨夕面前,恭恭敬敬的低頭等待晨夕的發話。

    「在我面前,無須低頭。」

    那些孩子聞言才一個個帶著好奇的抬頭開始悄悄的打量她,公主這兩年經常外出,上次就一走幾個月,就算在府裡,他們也不是時時都有機會看到晨夕的。

    晨夕看向其中年紀最大的兩個孩子:「清天,清城,聽鈴兒說你們這兩年似乎學得不錯,我想讓你們開始行動了。」

    聞言幾個大孩子都露出了激動之色,他們的心中始終還記著當年長公主圈養他們許多兄弟姐妹的仇恨,本來幾十個人被抓到一起的,最後活下來的就是他們這十三個。

    如果不是被赤陽公主救下來,等待他們的也就是血腥的殺戮。就因為心中有仇恨,他們這兩年才學的那麼刻苦,希望能夠早日出師,為自己曾經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清天最先站起來表態:「公主,我們願意為公主盡忠,但憑公主吩咐!」

    「不要緊張,你們還小,我只是想讓你們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清天皺眉道:「公主,清天已經十五歲了。」

    晨夕微微一笑:「那也還小,不過,也可以做點事情了。我想讓你們去不同地方給我打探消息,如果有什麼情況,就盡快的匯報給我聽。」

    只是打探消息?清天幾個大孩子有些失望,他們想要的是完成更好的任務,然後得到公主的器重。

    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中,晨夕微微歎口氣,他們對長公主的仇恨晨夕也聽鈴兒提過,只是想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們依舊那麼執著。許是當初的痛苦太過深刻。他們無法忘懷吧!

    晨夕看了鈴兒一眼,「那麼跟我到書房去。」鈴兒瞭然,在院子裡盡責的守著。

    誰也不知道晨夕在書房裡跟十三個少男少女說了什麼,反正足足呆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出來都是很開懷的樣子。

    鈴兒看著時辰。讓人送了有些點心上來,親自端到書房裡去:「公主,你早上沒有吃多少,這會餓了吧。」

    「嗯。還真是餓了。辛苦你了。」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晨夕微微皺眉,「鈴兒,你為什麼就改不了奴婢這個稱呼呢?」

    「公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公主就是公主,雖然你仁慈,可是。有些規矩是不能廢的。」

    「唉,算了,跟你說了也沒有用,我不勉強你。」

    「謝謝公主體諒。」

    「鈴兒,無涯去軍營歷練的情況如何?」

    鈴兒想了想,「姬公子說似乎很不錯,文武雙全,在男兵那個隊伍之中,已經升到少將的位置了。」

    「哦?沒有戰事。他也被提拔了?」

    「是啊,皇甫公子在軍中制定了許多規矩,平時沒有軍功,就考考核來決定陞遷。加上公主提出的軍事演習,不也給了他們表現的計劃嘛!」

    晨夕唇角微微勾起,顯示了她滿意的心情,無涯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讓人傳個口信,我要見無涯,讓他今晚尋個時間來找我!」

    「是。」

    「鈴兒。之前投入公主府的那十幾個男子。如今安排在哪裡?」

    「公主,他們十四人被皇甫公子安排進入了軍營磨練。說是要跟隨公主,就得學一些規矩。」

    晨夕想了想,「如此,我們待會去軍營一趟吧!我正好檢閱一下。」

    「是。」

    ……

    晨夕帶著鈴兒低調的進入軍營,在姬靖遠的營地房裡休息,姬靖遠看到她連忙行禮,晨夕擺擺手,「不必多禮,我來看看而已。」說著看了鈴兒一眼,鈴兒點點頭轉身離去。

    姬靖遠疑惑的看著她:「公主,你怎麼不通知一聲就來了?」

    「想來就來了唄!如今十位上將在做什麼?」

    「這個時辰應該是在和其他士兵一起訓練。」

    「嗯,你去找他們過來,我想見見大伙。」

    「是。」

    姬靖遠出去校場把十位上將全部請來了,十位上將看到晨夕端坐在中央齊齊行禮:「末將參見公主!」

    「免禮。」

    「謝公主!」

    晨夕細細的打量著十位上將,他們之中有一半是男子,一半是女子;而十萬精兵之中,女兵有六萬,男兵有四萬,據詳細記載,那四萬男兵之中,有一半是涯女國的子民,另外一些則是別國的孤兒,自小被收養培養起來的。

    而且還是先皇在世的時候就開始培養起來的,可以說,十萬精兵之中,十之八九的人都是比晨夕要大年紀的,鮮少和比她小的人,除非是傷亡之後另外尋人替補上來的。

    良久,晨夕把目光落在年紀最大的一個上將身上,「朱上將,」

    「末將在!」

    「你似乎快六十歲了呢!」

    朱上將一愣,隨即不卑不亢的說道:「回公主,末將今年五十有六。」

    「嗯,按理,人到五十之後就該享受天倫之樂了,本公主卻讓朱上將一直操勞,實在是有愧!」

    「公主仁善,末將還有能力替公主效勞,天倫之樂假日自然能夠享受。」

    晨夕微微一笑,這古人似乎比較好強,像現代,六十歲的人一般都是要退休的。不過,這些習武之人卻又有所不同,功力高,年紀老一樣厲害。

    想著目光又移到最年輕的一位上將身上:「鄭上將,你和我同歲呢!」

    鄭上將目不斜視的盯著地板,「回公主,這是末將的幸運。」

    「你這幾年可有成親?」

    聽到成親,鄭上將有些不自在,「回公主,末將不想嫁人!」

    晨夕笑看著他:「為什麼呢?」

    「因為——那個……」

    看他窘迫的樣子,身邊的一個上將笑著解釋道:「公主,鄭上將是覺得咱們女子娶他有損上將威嚴呢!」

    晨夕記得這答話之人是自家的堂哥,他母王是安親王,和女皇是異父同母的姐妹。

    聞言笑了笑:「那就自個娶一個美嬌娘唄!本公主的上將自然有權利挑一個合心意的人。」

    鄭上將聞言一愣,他是涯女國的男子,本來也和別的男人差不多,不過,因為母親只有他一個孩子,就文武雙教,期待他光耀門楣,最後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一名男兵,還得到了先皇的欣賞,在先皇過世的時候就成為一名將領。

    在軍中跟許多男子混一塊,漸漸就有了豪氣風範,加上曦城又出於夏國邊界,經常能夠聽到一些夏國的人事,就不想成親之後被妻主拘於後院,所以遲遲沒有成親的念頭。

    這會聽到赤陽公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不由有些期待,他娶一個的話,那可正是合了父母的心願,本來父母也是希望將來的妻主能夠入贅的,因為他們鄭家就他一個孩子,所以,他有些激動的單膝下跪:「末將多謝公主恩典,末將父母只有末將一子,所以……」

    「嗯,明白,你可以自己選擇,也可以讓我幫你挑選,選個合心意的,也把我的意思給說清楚了,是你娶,不是讓人娶你!」

    「是,謝公主,至於選妻的事情,還是末將自個來吧,免得公主操勞。」

    「嗯,也好,挑好了,跟我說一聲,給你賀禮。」

    「是,末將謝過公主!」

    晨夕歎口氣,目光掃過他們十個,「你們三個年輕的男少將呢?要不要本公主幫忙啊?」

    宮城鳴立即站出來,笑瞇瞇的看著晨夕:「公主,我需要,前些日子,母王讓我回去待嫁,那妻主挑得不合我意,還請公主也給我一個選擇的權利,我也要娶妻!」

    「嗯,可以啊,不過,自己別太過分了,氣到了安親王我也是要被罵的!」

    宮城鳴撇撇嘴:「公主哪裡會被罵,被罵的只有我才是!母王這兩年就知道誇你能幹,身邊美男多,孩子也有了——」

    「咳咳——」

    被人當著面說自個的私事晨夕還真是有些窘,宮城鳴聽得輕咳聲笑嘻嘻的說道:「公主就別不好意思了,你是我涯女國的公主,理應豪氣萬千的!」

    唉!

    豪氣萬千!她怎麼個豪氣法?

    「公主,我們兩個也求個恩典,自己選擇婚配。」另外兩位年輕的上將也站出來,其中一位還是晨夕相處過的官風揚,另外一個是祝銘遠,才氣很高,軍中威望也高!

    晨夕點點頭,「行,都答應。」

    朱上將目光有些疑惑,公主今日召見他們不會是單純的為了解決這幾個小子的終身大事吧?

    剛剛公主說她該享受天倫之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讓她主動請辭?好扶持別的心腹?可最近也沒有看到什麼新人在軍營很顯眼的啊!

    心中猜疑著,朱上將的心情也惆悵起來,他們這些人成為赤陽公主的精兵之後,就幾乎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去發揮作用了。

    唉!

    公主的心思也難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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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5 PM

522 公主不滿足

    一陣閒談之後,晨夕終於步入了正題,「諸位上將,本公主經常不在軍營之中,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錯覺?」

    「什麼錯覺?」

    「覺得十萬精兵真正的主人不是本公主!」

    十位上將面色一變,齊齊低頭跪下,「公主,末將等絕無那等狼子野心!我們誓死效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公主!」

    晨夕打量著他們,似乎想看出這其中有沒有謊言,半響,微微一笑:「都起來,我也相信你們的忠心,希望所有的精兵都明白這個道理。」

    「公主放心,軍營裡沒有人不明白這個道理!」朱上將人老薑辣,很快就明白了晨夕的意圖。

    公主可能是聽了什麼閒言碎語,來敲打他們的,不過,敲打之前先慰問了他們一番,算是先給個紅棗再給一棒槌讓大伙長記性呢!

    「朱上將都這樣說了,本公主尊老愛幼,就信了!」

    十位上將聞言這才鬆口氣,不知道是誰造謠的,讓公主有了這等誤會……又聽赤陽公主接著發問:「各位覺得皇甫將軍和蕭將軍兩人如何?」

    這——

    十個人互相交換眼神,他們兩個可都是公主的夫侍啊,沒理由他們說不好吧!再則,兩位大將軍也的確是做的很好,軍中無人不佩服,文韜武略那都是軍中數一數二的……

    最後,朱上將最先開口,「公主,兩位將軍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對公主也是忠心耿耿,是我們大伙都心服口服的將軍。」

    晨夕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又道:「如果他們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你們也只管提出來,在軍營就沒有什麼親疏之分,有的就是軍規。凡違反軍規的人都得受處罰。凡發現異常不報者將來有事發生也要進行處罰。」

    「是,公主。我等定不讓公主失望!」

    「嗯,很好。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和大夥一起聚聚了。今日下午我們一起去打獵怎麼樣?」

    「悉聽公主命。」

    「好,大家一起準備一下,下午就去新建的馬場附近打獵。」

    「是。」

    十位上將一同離開之後,鈴兒也剛好把無涯給帶來了,不過,她沒有和上將們碰面,而是等著他們離開之後。才帶無涯進房,而她則守在門外。

    「無涯參見公主!」

    晨夕看向眼前的少年郎,幾年前還有些稚氣的大男孩如今已經徹底的蛻變成為一個如玉俊男了,「坐下說話。」

    「公主,你來軍營——」

    「找你聊聊天,當然,也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公主儘管吩咐。」

    晨夕瞧著他一板一眼的有些不悅:「無涯,難道進了軍營倒把你變得木呆了?」

    「咳咳……公主。這是軍營,當然要嚴肅一些。」

    「對著我用不著嚴肅,繃著臉我看著就不舒服。」

    無涯歎口氣。面色的表情溫和了一些,「公主,」

    「嗯,不錯,笑一個!」

    呃,無涯忍不住翻白眼了。

    「無涯,你今年十九歲了,按理也該娶妻了,軍營裡那麼多女兵,有沒有遇到喜歡的?」

    無涯一怔。隨即低頭,「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

    「為什麼?」

    「先立業後成家!」

    暈了,一個二十不到的——咳咳,好吧,古人比較早熟,這個年紀可以成家立業了。「先成家後立業也好啊!」

    「公主。我中秋節前回去看過奶奶和弟弟了。」

    「哦,他們怎麼樣?」

    「都很好,弟弟學業不錯,私塾的先生都誇讚他,說過兩年就舉薦他去考文試。奶奶的身體硬朗,自從公主救了之後,她就很少犯病了。我回去看望她,她很開心,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報答公主對我們一家的再造之恩!」

    晨夕微微一笑,「那就好,當初幫你,也是心有打算,想讓你成為我的心腹,免得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也可謂用心不良!」

    無涯有些激動的站起來,定定的看著晨夕:「公主,請不要這樣說,無涯從來沒有這樣想公主。公主當初那等境地卻沒有想要犧牲我,而是給我安排了退路,我——很感激公主。可是,比起自己的安危,我更想為公主做點事情,替公主分憂解難,哪怕一點點也好!」

    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他可真是不錯,沒有讓她失望過。

    晨夕輕歎一聲,她這輩子遇到的人,似乎還是好人多一些呢,想到這不由舒心了一些:「無涯,如果想要成親了,就跟我說,我想把你當做弟弟一樣看待,你知道,我跟天都的那些兄弟姐妹可沒有什麼情義。」

    無涯面色一呆,弟弟?半響點點頭,「多謝公主抬舉,不過,無涯身份太低,做公主的小兵就好。」

    晨夕傻眼,隨即有些失落的看著他:「你不願意?」

    無涯不忍看她失望,移開視線,「公主,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的身份不足以——」

    「要看身份我也不找你了!」

    「公主——」無涯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最終歎口氣:「公主不嫌棄的話,那就等幾年吧!等無涯成為了上將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認我這個弟弟。」

    額!

    晨夕搔搔頭,小鬼還挺有志氣嘛!居然目標是上將,「好,你既然有自己的追求,那就努力的去追吧,夢想都是要努力才能實現的。」

    「謝謝公主成全!」

    糾結了一下,晨夕終究還是開口,「無涯,我不在軍營的時候,希望你多多注意軍營的情況,如果有什麼異常,可以找機會告訴諸葛靜澤或者北堂連雲。」

    「好。」

    晨夕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緩緩問道:「無涯,你如今是少將,離上將的位置還有點遠,你覺得要走到那個位置,難嗎?」

    「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我努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嗯,你還年輕,一定會成功的!」

    他還有幾十年可以去努力。而她日子卻不多,過年之後她就22歲了,滿打滿算,她餘下的日子也就十二年了。

    十二年,可以成功嗎?

    也許可以,女皇的承諾不是假的,她也有一定的自信。

    只是。有些感歎,她這一輩子,是不是嫌短了?得到的幸福越多,她就是越惜命,越想長久一些陪伴在他們身邊。

    「公主,你的心願也一定能夠達成的!」無涯輕聲的說著,卻是十分的堅定。

    晨夕抬眼看著他,不知不覺的。他都比自己還高了。

    「公主,這是我在寺裡修行的時候得到的狼牙,想送給公主做禮物。」無涯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從裡面拿出一串狼牙項鏈。

    他的神情裡有些忐忑,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禮物實在是拿不上檯面,可是,這禮物他一早就想送給她,只是一直沒有勇氣!

    晨夕伸手接過狼牙,細細打量了一會,狼牙之間還間隔的竄著佛珠,感覺很特別,「謝謝,我很喜歡。」

    無涯心中一喜。低頭掩飾眼中的歡悅,「公主不嫌棄就好。」

    「真的很漂亮,我喜歡這樣的小玩意。你心思挺巧的呢!」

    無涯頓時紅了耳根子,「這是我逛街的時候有看到人家的東西也這樣竄了珠子,我就——」

    「呵呵,行了。不管怎麼樣,我喜歡就是。」

    「公主,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無涯糾結了一下,「前天晚上,我看到皇甫將軍在軍營外間了一個人,可惜他們武功太好,我不敢跟前去看。只是隱約的看著是一個身段和皇甫公子差不多的男子,在半年多前,我依稀記得有一個夜晚,我無意之中,也曾經看過一次,只看側影,好像都是同一個人。」

    前天晚上?晨夕微微瞇著眼,半響沒有言語,又聽無涯解釋道:「公主,也許只是別的事情,皇甫將軍負責的事情比較多,可能只是商量正事。我只是看著那人很眼生,所以想給公主說說。」

    「嗯,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查查的,你以後如果發現皇甫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靠近,他的武功很厲害,不是你可以應付的級別。」

    「是。公主,皇甫公子對你好嗎?」

    「幫我把軍務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意的事情也打理得很好。公主府的收入以前都是他經營生意賺的,這兩年他打理的也依舊占比列的二分一,十萬精兵如果沒有他,只怕也會發生很多亂子……他做了許多事情,你說他對我好還是不好?」

    無涯皺著眉,肯定不能說不好,只是,感覺又好像有點不對勁。公主說他做了許多,可是聽著怎麼就還有一種遺憾的感覺呢?

    「公主,皇甫公子文韜武略,這是大伙都知道的。他對公主也是忠心耿耿,那麼,公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晨夕一愣,她不滿足?

    是她不滿足嗎?

    呆呆的看著無涯,半響沒有話語。

    「公主?」

    「無涯,按理他做了那麼多,不管功勞還是苦勞,我是不是都應該感激他了?」

    「於理的確如此。」

    她不滿足什麼?因為對他不夠瞭解,所以她不安;因為直覺他有事情瞞著她,所以心慌……

    總而言之,就是她不夠滿足!

    呵呵,晨夕驀地苦笑,她不滿足是因為對他上了心,所以想他對自己坦誠相待嗎?求個心安!

    「公主,也許是我說錯了,你不要介意。」

    晨夕揮揮手,有些失神:「不介意,你先下去,我自個呆一會。」



523 牧然去侍寢吧

    無涯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最終卻還是安靜的退出去,走到門口看了鈴兒一眼,「鈴兒姐姐,公主心情不太好,希望你好好照顧她。」

    鈴兒微微一些:「無涯公子請放心,我會照顧公主的。」

    無涯離去之後,鈴兒忍不住歎一聲,他這樣子,可真是……

    唉,公主也是的,為何偏偏對他不一樣呢?弟弟怎麼可以隨便認的!

    正打算進去,卻看到去處理事情回來的姬靖遠,恭敬的福禮:「姬公子好。」

    姬靖遠看了裡面一眼:「公主怎麼樣?在忙嗎?」

    「估計忙得差不多了,姬公子也忙完了?」

    「嗯,我不過是去給那些小兵教學,讓他們識一些字,算不上忙。」

    正這個時候,看到晨夕從了裡面走出來,倆人都趕緊行禮:「參見公主!」

    「免禮,鈴兒,去找皇甫他們吧!姬靖遠,你給我帶路吧!」

    「是,公主。」

    姬靖遠帶著晨夕來到校場,遠遠的就看到皇甫景皓和蕭冰都在和一幫士兵們演練,以一對十的訓練……

    皇甫景皓那矯捷的身手,淡然的身姿,不要說一對十,只怕是一對百,對他來說也絕不是難題。

    那個風姿卓越的男人卻是她的側夫,偶爾想想,晨夕自己都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太過優秀的人才,卻甘願成為她的側夫,無形之中就已經讓她不安了。

    絕不是她沒有自信,只是,有些時候,就忍不住忐忑,當你越是在意一個人之後,開始計較的東西也就越多了。

    相對於有些飄渺氣質的皇甫景皓來說,蕭冰的身影卻顯得比較有實體,看在她的眼中有了很具體的輪廓,因為她的心中對蕭冰的大部分事情很清楚。

    見她停步不前。姬靖遠有些迷惑。「公主?」

    良久,晨夕才回神過來,「算了,不要去打擾他們了。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姬靖遠心中迷惑不已,這都到跟前了,他們也沒有在做什麼不能停頓的事情。怎麼算得上打擾呢?

    鈴兒也同樣不解,不過,她還是很安靜的跟著晨夕轉身離去。

    晨夕轉身之際,皇甫景皓和蕭冰的目光卻的不約而同的移過來了。他們也不解:公主為何到了又轉身離開?

    當著士兵的面,他們也不好那麼直接的追過去,只能繼續訓練士兵們!

    一直等到下午,他們聽說十位上將和公主去新建的馬場後山打獵了,卻沒有喊上他們兩個,彼此相視一眼,蕭冰瞧著他:「皇甫。你得罪公主了?」

    皇甫景皓搖搖頭:「應該沒有。許是你得罪了她呢!」

    蕭冰撇撇嘴:「怎麼可能,我這兩天都在忙事,沒有和公主單獨處過,倒是你昨夜……」

    「我昨夜和公主聊了一會就回房休息——」呃,莫非是昨夜的舉動得罪了公主?

    蕭冰也同樣猜測,「你自己要求回房的?」

    「沒有,公主讓我回房的。」

    「那肯定是你表現不情願了,公主不滿意你!」

    皇甫景皓翻翻白眼,真要那樣。他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他也不認為公主真的是那麼單純的只是打獵,她是想和十位上將加強聯繫吧!或者說,他們護著的公主已經在一天天的長大,朝著上位者的素質成長。

    這是好現象!

    不管對誰來說,這都是好現象。

    但是,心底的那抹失落和遺憾,又有些揮之不去。

    ……

    他們在糾結的時候,晨夕在山上則和十位上將有些樂不思蜀。打獵。燒烤,這可都是讓人放鬆心情的事情啊!

    尤其是之前的賽馬和比試箭術。大伙各有千秋,也不是小心眼的,各自欣賞讚歎,相處下來也顯得越發的融洽了。

    而他們也是第一次和赤陽公主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談笑風生之中,對他們的十萬精兵的唯一正主也有了深一層的認識,曾經有過的一些傾斜的念頭似乎也在慢慢撥正。

    公主不是愚蠢之人,還禮賢下士,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發現。要知道,身為武將,最怕的就是功成名就之後,高高在上的那個人畏懼大伙功高蓋主,然後打擊老臣。

    「公主,你今日怎麼不讓皇甫將軍他們幾個也來啊!」

    「偶爾我也想自個跟其他人接觸一下,不想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

    宮城鳴聞言調侃道:「公主不會是天天對著那些美男,有些疲倦了吧?」

    晨夕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只是想給自己留點私人空間。難道你們就希望時時刻刻的和自己的情人膩在一起,分分秒秒的對著,不嫌膩?」

    「哈哈哈,公主這話倒也有道理。」

    「就是,距離產生美,有時候隔得遠一些,反而覺得更加美好!」

    宮城鳴皺眉想了想:「距離美,嗯,這讓我想起一個笑話,有一次幾個好兄弟出遊,然後看到湖邊一個纖細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大美人……結果,我們上前搭訕的時候,嚇,那臉和身材完全相反,哎哎,大概那也是距離美!哈哈!」

    額,她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看著傢伙這麼歡樂,她就不打擊人了。好歹私底下人家也是她堂哥啊!

    年紀最老的朱上將一直注意著自家公主的神色,這會看到大伙其樂融融,也就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公主,似乎有什麼心事?」

    晨夕微微一歎,「也不算心事,也許就是杞人憂天。我認識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他對我也很好,不過,他從來不跟我提他的過往。讓我覺得神秘了一些,就有些不安。」

    「這好辦啊,公主你直接問問不就得了!扭扭捏捏幹啥!」另外一位韓上將豪氣的說道,「咱們涯女國的女人,做事用不著瞻前顧後,決定了就做!想到了就問唄!」

    晨夕瞧著這大姐級別的上將,搖搖頭。「不好問。也不想問,我想等他自個說。」

    「額,公主,不是末將說你啊,你怎麼在夏國呆幾年就把男人國的扭捏氣學了,這交朋友的。論個舒心,有話直來直往,不要客氣,那就坦誠!你不說。誰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啊!整天猜來猜去人家不累?」

    呃!

    這話也有理,可是她還是不想主動開口問。

    宮城鳴撇撇嘴,「韓大姐,你別說 ,我猜啊,公主可能對人家有點那個意思,不過呢。這身段可能放不下……咳咳,好歹我這堂妹是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嘛!」

    額,眾人呆了,公主看上了某位新人?是誰?

    晨夕被他們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連忙擺手:「沒有那個意思,不要聽他亂說。」

    宮城鳴得理不饒人:「切,如果是一般人,公主你會糾結嗎?肯定是上心了的人,你才在意啊!」

    對啊!大伙都紛紛點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晨夕。

    「唉,算了,不跟你們胡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哈哈哈——公主,你臉紅了呢!」

    晨夕瞪了某無良堂兄一眼,人家還回眸一笑:「公主,好歹我也是你堂兄嘛,以前咱們不熟就算了,如今你這樣有義氣。放心。我肯定挺你的!就算你還要收十個八個美男,我也支持!」

    「這句話你要不要留著對你的妻主說?」

    「用不著啊。我上午不是跟你要了自個選擇的權利嘛!我呀,得自己左擁右抱,不受氣!」

    切,如果不是身在皇家,他有這麼硬氣嗎?

    據她所知,涯女國的一些皇子,也有送去其他國和親聯姻的,也有賜婚給高官拉攏人才的,沒有哪個是十全十美的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行事。

    和幾位上將一番暢談之後,臨近黃昏,大伙有吃得心滿意足,就連少喝酒的晨夕,也喝了兩杯果子酒助興。

    等她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各位美男還在等她吃晚飯呢!

    晨夕瞧著一桌的菜餚和美男,歎口氣,「我不是讓人通知你們,不用等我嗎?」

    「公主,只是吃烤肉也不太好,還是吃點飯,喝點湯吧!」諸葛靜澤很溫柔的看過來。

    晨夕心中暗歎,入桌之後,默默的吃了一碗湯,然後就提前退場了。

    各位美男紛紛側目:公主今日是怎麼了?

    諸葛靜澤擔憂的看著已經離開門口的身影,微微一歎。

    雲清痕看向蕭冰:「公主今日去軍營了,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冰搖搖頭,「不知道,公主到了軍營也沒有找我們說話就離開了。」

    「怪事,難道是十位上將言語之間讓公主不舒服?」

    「不是,護衛說公主和十位上將相談甚歡。」皇甫景皓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道,「公主許是心中有什麼想法,遇到了難題吧!」

    「那就要過年了,連雲出去辦什麼事情了?還說今晚都不回來,只等團年夜才回來!」

    諸葛靜澤搖搖頭,「連雲的事情也不清楚,只是說有事要處理。」

    唉,公主這是怎麼了?

    皇甫景皓看了大夥一眼,「大家也別太擔心,也許,公主過兩日就想通難題了。靜澤,今晚你去陪公主吧!」

    「好,我去。」

    雲清痕瞥了他一眼:「你不擔心公主問你禮物準備好沒有?」

    額!諸葛靜澤臉色微紅,輕咳兩聲,「那就讓蕭冰去吧!」

    皇甫景皓搖搖頭,「蕭冰不擅長哄人,我也不擅長,不如,牧然去!你是側夫,侍寢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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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6 PM

524 美男的誤會

    楚牧然鄙視了皇甫景皓一眼,明知道他如今受了內傷,不可能侍寢,擺明了就是叫他去打探消息嘛!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應下了:「好,就我去吧!」

    當晨夕聽到楚牧然來了的時候有些驚訝,隨即想到他身上的傷,又趕緊的讓鈴兒請他進來坐下。

    看到他氣色好多了,顯然許飛霜的藥很好,「你沒事吧?」

    楚牧然歎口氣:「身體沒事。飛霜的藥很好,公主不必憂心。」

    「那就好。」

    不想楚牧然望著她又幽幽說道:「身體是沒事了,不過,又有新傷了。」

    啥?

    晨夕瞧著他,上下打量一番:「怎麼傷了?」

    楚牧然伸手按在胸前,「這裡被公主傷了!」

    額,晨夕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沒有發燒吧?」

    楚牧然被這話嗆了好半響才道:「公主,你是故意想氣我嗎?」

    「沒有,就覺得有些驚秫,好端端的你說我傷了你的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公主,我知道你想撇開我呢!」

    呵呵,一事歸一事,當初他們不就是因為達成了共識才合作嗎?如今給她來這一齣是想做什麼?

    「好了,不跟公主你開玩笑了。」楚牧然收起調侃的表情,正經的看著她:「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們都很關心你呢!」

    晨夕瞧著他有些困惑,「他們都關心我,為什麼變成你這個傷兵來看我呢?」

    這個,楚牧然搔搔頭,他總不能說因為他比較會哄女人吧?

    事實上,他也是比較會哄,好歹他以前風花雪月,接觸的女人比皇甫景皓他們就多多去了。

    「公主這是不歡迎我的意思嗎?」楚牧然顯得有些失望。

    晨夕笑笑,擺擺手解釋道:「不是。只是覺得你們有些奇怪罷了,若是我關心一個人,自然是親自去問候,怎麼會讓別人代替!」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把握讓公主展顏一笑!」

    「哦。那麼說,你就有了?」

    楚牧然輕咳兩聲,「好歹,我以前接觸過的女子比較多……」

    晨夕瞭然,「哦,原來如此,敢情是因為你經驗老道。擅長哄女人開心啊!行,你也說說,怎麼讓我開懷呢?」

    「這個,公主為什麼煩躁啊?」

    晨夕望著他,幽幽一歎:「是呀,你說我為什麼要煩躁呢?」

    楚牧然瞪眼,真不配合!看了門口一眼,「鈴兒姑娘。你去弄點酒菜來,我要和公主小酌一番。」

    「是,楚公子。」

    沒多久。鈴兒讓小廚房的人送來了一些小酒菜,端上來的酒有兩壺,一壺是果子酒,一壺是女兒紅,給晨夕倒的是果子酒,給楚牧然倒的是女兒紅。

    楚牧然看了鈴兒一眼,調侃道:「公主,你這丫鬟真是體貼啊,還怕我灌醉了你呢!」

    「是我的丫鬟自然要體貼一些,你也別喝那麼多。傷沒有好呢!」

    「好,公主,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喝酒聊天了。」

    「是啊,一直忙忙碌碌的……到頭來,也不一定忙到了結果。」

    楚牧然輕笑,「在我看來。公主卻是一步一步前進了,難不成公主想一步登天嗎?記得初遇的時候,公主還是一無所有的人呢!如今卻是美男環繞,所管轄的曦城也日漸繁榮,甚至,生意都打算做到各地去了……這些,難道不算成就?」

    「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做成的。」

    「可這些都是在你的指引下進行的,我周遊列國,見識風土人情也不少了,可是,公主在曦城的作為卻還是讓我眼前一亮,有一種驚艷甚至欽佩。就算是我也想不到那麼多……公主可是真正的在造福百姓呢!」

    好話誰都喜歡聽,晨夕也是如此,輕抿一口果子酒,酸酸甜甜的,就如她的如今的心境一般,「多謝誇獎了。我只知道一句話:民富則國強!」

    楚牧然愕然,隨即點點頭,「的確如此,公主看得比旁人透徹,如今已是一切步入正軌之中,公主還有什麼憂心的?莫非是在擔憂魅族的事情?」

    「不是,魅族那裡暫時不需要擔憂,他們對我有所求,自然不敢放肆。之前抓住的那個女人,也不過是軒轅族王的母親怒極攻心,私下派出的人,想對付你們,讓我難受,可再怨憤,她卻還是不敢直接對我動手,因為她也很清楚,她如今不能殺我,為了她的男人和女兒,她也不敢讓我死!」

    楚牧然愕然:「公主審問了那個女人?」

    「當然,有人不問,還真的那麼便宜的丟到妓院去嗎?」

    「額,也是,我當日還以為公主憤怒之下就直接把她丟到妓院去了呢!」

    「如今是在妓院,還是在夏國的一個低等妓院裡,不要錢就快要讓人玩的女人,自然那些平日無錢的男人會不予餘力的去佔便宜……」

    真狠!不要錢都弄出來了。楚牧然表示那女人實在是太不幸了,誰讓她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等我年後去魅族,會帶她一同前去,讓那個女人瞧瞧,她的手下想害我難受會得到什麼下場!」

    「公主英明!」

    晨夕又一杯酒下肚,「你不說我狠毒嗎?」

    「這不是公主的錯,是她罪該萬死,敢算計公主,就該承受相應的處罰,公主沒有讓她立刻去死已經便宜她了。」

    「呵呵,你倒真是會哄人。老實說,我就是在公報私仇,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報復,我就是要讓那個女人看看,得罪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當年母皇沒有對魅族動手,我卻未必不敢。」

    「公主一片孝心,女皇想必也會寬慰的。」楚牧然真心覺得皇家私事都不簡單,他家的不簡單,宮晨夕這邊的更加不簡單。

    晨夕歎口氣,也未必就是孝心,她為女皇出氣可是有代價的,女皇之位,她本不稀罕,不過,若是要被人一步步欺壓的話,她就情願自己成為掌權者,傲慢天下!

    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公主,既然諸事都還算順利,為何你還是不太開懷?」

    「不為什麼,也許是女人的特殊期,多愁善感,心情煩躁了吧!」

    特殊期,什麼意思?好一會,楚牧然面色一紅,難不成公主是指女人的月事?他也曾經聽說過女人來月信的時候,有不少人都會心情變煩躁……

    呃!

    那他不是來的浪費了!

    晨夕也沒有注意牧然美男的窘迫,依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突然,手中的酒杯被楚牧然拿走,「公主,那個,你這幾日還是不要喝酒好了。」

    「為什麼?」

    「咳咳,那個,不是特殊期嗎,多注意身體的好!」

    特殊期?

    晨夕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只當是他借用自己的話,也沒有想那麼多,不過,她也不好酒,不喝也罷!

    「公主,你要不要讓飛霜看看,或者開點藥什麼的補補身子?」

    晨夕翻翻白眼:「我好端端的補什麼?用不著,你要是累了,就早點回房休息吧,好好養傷。」

    「公主——」

    接觸到他憂慮的目光,晨夕笑笑:「安啦,我沒事!」

    楚牧然最終還是離開了,他覺得得到了結果,也沒有必要一直耗著,看公主模樣似乎倦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

    當眾男聽到楚牧然的解惑之後,許飛霜疑惑的問了一句:「公主的小日子好像還沒有那麼快……難不成提早了?」

    汗,楚牧然對這幫男人無語了,他可不想跟著討論女人家的私密事,咳咳,他可是男尊國的男兒,談那些感覺很是彆扭。

    諸葛靜澤看向楚牧然:「牧然,你確定?」

    楚牧然翻翻白眼:「這是公主自己說的,我確定什麼啊!而且,公主說了,你們誰真關心她就親自去問候,別讓人代替!」

    這,眾美男互相看了一眼,雲清痕提議道:「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公主?」

    皇甫景皓歎口氣,「算了,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別吵公主太久了。」

    雲清痕他們幾個離開之後,楚牧然盯著皇甫景皓,「皇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

    「我能夠有什麼事情?」

    「那你怎麼把表現的機會給了別人?不擔心公主冷落你?」

    皇甫景皓瞥了他一眼:「她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這可難說啊,女人嘛,再堅強,也還是有一顆敏感的心,不小心呵護就會如花一般枯萎了……」

    「你說的是楚國的女人吧!不要忘記了,公主是涯女國的女子,跟你熟悉的那些不一樣。」

    楚牧然聳聳肩,「隨便你了,反正,在我看來,公主內心也和我見過的許多女人一樣,就算比常人能幹,比常人厲害,到底還是需要用心呵護的。」

    皇甫景皓目光微微一沉,他何嘗不知道公主也需要人去呵護,只是,有些事情,不做比去做要好,因為結局難以改變……

    楚牧然緩緩離開客廳,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伸手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皇甫,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很多時候,一步錯,步步錯,還是想清楚一點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吧!」



525 先皇的棋子

    楚牧然離開之後,皇甫景皓幽幽的看了安靜的院落一眼,一轉眼,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久到他有時候都會產生錯覺……

    回到景園,一隻信鴿飛落在他的肩膀,咕咕叫著。

    熟練的取出信鴿腿上的信,展開一看,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良久把信紙放在燭火上燃燒成灰燼。

    「主子,郝蓮公子想說再跟你談談——」

    皇甫景皓冷哼一聲,「不必了,告訴他,哪裡來哪裡去,我如今沒有心情陪他玩。」

    暗衛恭恭敬敬的閃身離去,主子的話他出來不質疑,不過,這回似乎郝蓮公子很不高興,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為難主子。

    皇甫景皓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書散漫的翻閱起來,卻有些心不在焉,沉靜了一會,他終究還是離開了自己的院子,不知不覺的走到曦園外邊,裡面已經靜悄悄的一片,院門也關上了,似乎裡面的人已經安寢了。

    正當他想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來鈴兒的聲音,「公主,他們都來了。」

    「到偏廳候著。」

    「是。」

    皇甫景皓疑惑的停住腳步,卻看到了一個人影閃現,看清楚人影之後才展眉:「天一!」

    「公子,公主有事商議,按理,其他人不經公主召見是不應該偷聽的。」

    皇甫景皓眼底閃過一抹玩味,隨即抬眼瞧向天一,「你做得很對,繼續盡心伺候公主!」

    「是,主子昔日說過,我們的職責最終就是一個目的,保護公主,不管是對象是誰,一切以公主為最優先。屬下一直謹記這話。」

    「好,很好。這也是我希望的,天一,你們十八人以後都只有一個盡忠的人。那就是公主,好好記著。」

    「是,屬下銘記於心。公子想見公主要不要——」

    皇甫景皓揮揮手:「不必了,我只是路過。」

    天一看著淡然而去的人影微微一歎,公子明明是想來看望公主,為何要嘴硬呢?這樣的不表露心跡,公主又怎麼會明白他的苦心!

    擔憂的心情一閃而過。很快他又回到自己的崗位,隱身在暗處護著曦園。

    皇甫景皓回到自己的書房,靜下心來凝神靜氣的傾聽周圍的動靜,以他的功力只要凝神傾聽,整個公主府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力。

    不過他也只聽到寥寥幾句:

    「你們過年之後就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大隱於市。」

    「是,公主。」

    十四個漢子看著手中的紙張有些迷惑,公主咋不說清楚。還要他們認字?還在他們兄弟之中還有兩三個是有些學識的,不然他們咋辦啊!

    晨夕打量了他們一圈,微微一笑:「本公主一向奉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你們就按照計劃行事,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就互相商量,反正你們是兄弟。」

    「是,公主放心,我們明白。」

    「嗯,不過,你們說的什麼神秘人我還真不認識,為了防止你們是說謊的。每個人喝杯茶,吃了這杯茶,你們就會跟本公主坦白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十四個漢子驚訝的看著宮晨夕,不過,很快又回神過來,老大毫不猶豫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我們沒有說謊,公主請儘管放心!」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喝下茶几上已經倒好的茶水,晨夕看著滿意的點點頭,算著時間打量著他們,一炷香之後,十四個人都有些雙目失神。

    「你們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真面目嗎?」

    「沒有,不過,那公子的聲音很好聽,一雙眼很漂亮。」

    「對,他的眼珠是和公主一樣藍色的。」

    藍眸?晨夕微微一怔,難道那人的魅族的王族成員?「還有一些什麼特點?」

    一群人想了想,又有人說道:「還有就是那個公子身邊有一管簫,翠綠翠綠的,看著像玉石一般。」

    「還有,他總是喜歡穿白衣。」

    ……

    接下來的信息幾乎都沒什麼用了,不過晨夕還是得到了有用的線索,除卻對方也是藍眸之外,她還知道那神秘人每個月都會跟他們接頭一次,但是時間是不定的,總是他突然的現身,吩咐完事情之後又消失。

    打發了這十四個人之後,晨夕微微噓口氣,看來不算是敵人了,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為什麼要幫助她!

    鈴兒送走那十四人之後,回到晨夕身邊,「公主,夜深了,該休息了。」

    「不急,時辰還早,我不睏,但是有點餓,讓人給我下兩碗雞蛋麵。」

    「好。」

    麵條下好之後,鈴兒親自端上來,「公主,可以吃了。」

    「嗯,鈴兒,你也累了,坐下和我一起吃吧!」

    鈴兒皺眉,張嘴又想說規矩……卻被晨夕揮手打斷:「你坐那邊,我坐這邊,一個人吃東西很無趣,難道你想我吃不舒心?」

    鈴兒看了一下靠著屏風的矮桌,終是點點頭,安靜的陪著晨夕一起吃麵。

    晨夕吃得很仔細,也很優雅,鈴兒看著看著都有些失神:原來公主私底下也是如此的溫柔,這舉動可一點都比那些夏國的貴女要差呢!

    公主這樣的女子,放在夏國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放在涯女國,同樣是有才幹的皇女,可以說是集合了兩方之長,公子們能夠嫁給公主,可真是有福氣了。

    「怎麼了,鈴兒不喜歡吃這個?」

    一句話讓鈴兒回神過來,尷尬一笑,「不是,很喜歡,就覺得公主吃相很好看。」

    晨夕笑笑,「你這話可是恭維我?」

    「當然是真心話!」

    「鈴兒,你是不是先皇讓人調教好的宮女,然後才放到我這個公主府裡伺候我?」

    鈴兒訝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奴婢的確是先皇讓宮裡的人教導過的,當初和奴婢一起受教的有幾十人,不過,最後來到公主府只有五個,除了我之外,還有四人都分別安排在外面打理不同的事務。

    不過,她們平日都不顯身的,只有奴婢整日出現在公主面前。許是先皇覺得我不夠伶俐,不適合隱藏在暗處為公主效力吧!」

    還有四個人?

    晨夕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鈴兒不必謙虛,你照顧人很體貼,無微不至,皇祖母肯定也是欣賞你才讓你來到身邊。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多謝公主誇讚,奴婢很高興伺候公主這樣的主子。」這是鈴兒的真心話,公主回國之後,從來沒有對她們下人打罵,就算有錯也是教而改之就原諒大家了。比起她曾經看過聽過的那些主子來說,可以說好得不止一百倍了!

    晨夕笑笑,不以為意:「那你可知道那四人如今在何處?」

    「這個奴婢確實知道一個,可是,先皇叮囑過,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輕易聯絡。」

    原來如此,那就是本尊也不知道怎麼聯絡她們了?

    「公主放心,先皇的安排很周密,絕沒有誰敢背叛公主的。」

    「不是擔心背叛,只是有些好奇,之前的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這件事也是第一次聽你提起。」

    鈴兒從飯桌邊走前來,恭恭敬敬的跪在晨夕面前:「公主,你不必擔心公主府的人脈,也不必擔心十萬精兵的事情,公主府的人和十萬精兵的主子只有你一個!先皇曾經交代過,等公主有真正的皇女風範之後,奴婢就可以對公主說這幾句話。」

    不必擔心嗎?

    晨夕歎口氣,「這些倒不是很擔心,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公主這兩日還為何惆悵不安?」鈴兒的眼中有著不解,就算以前遇到女皇的刁難,她也沒有見公主這般惆悵過呢。

    晨夕輕歎一聲:「沒什麼,就是一種心情,覺得有些不滿足吧!」

    鈴兒想了想,還是不確定自家公主哪裡不滿足了。公主也不是急躁的人啊,不可能是因為皇位的事情,魅族那邊的事情……那個,先皇還真是沒有交代,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寬慰公主。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她就想把餘下的部分也一併說了,「公主,先皇還有一些交代。」

    「直說就是。」

    「除卻剛剛說的,先皇說,別的東西就要靠公主自己去爭取了,夫侍們的真心,也得靠公主去爭取,但其他夫侍先皇沒有多說,只重點提了一下皇甫公子。先皇說皇甫公子絕對是公主要得到的男子,而且要用心得到,不是用地位謀取的人。唯有那般,才能對公主的前途百利無害。」

    晨夕翻翻白眼,對誰她也是用心,沒有想過用地位什麼的去換取!她又不是老古董,喜歡在身邊留一些愛慕虛榮的傢伙。

    「鈴兒,起來吧,別跪來跪去的。」

    「是。」

    鈴兒陪著自家公主吃了宵夜之後,安靜的讓小廝收拾乾淨,這才伺候晨夕洗漱,給她鋪好床,「公主,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明日再想了吧!已經亥時了。」

    晨夕歎口氣,這古代人,沒有電腦電視,晚上九點睡覺都表示很晚了。揮揮手讓鈴兒下去,她自個折騰去。

    先皇讓她用心爭取皇甫景皓,是不是代表先皇對皇甫景皓的身份有所知?為什麼不直接透露一些消息給她呢?

    間接的考慮,是不是可以認為皇甫景皓的身份不會對她造成危害,只要他們不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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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6 PM

526 懷了軒轅逸的孩子!

    糾結了一會,晨夕想像了一下他們若是為敵的情況……咳咳,淡漠的皇甫景皓對上更冷淡的自己……

    那個,估計會凍死人。

    忍俊不禁的,她又失笑了,抓抓頭,覺得自己無聊了,拋開雜念開始試探體內的靈氣修為。

    「主人,」冰淩鳥飛回來,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珠,

    晨夕瞧了它一眼,看它那興奮的眼神就知道沒好事:「雪兒,你得到什麼消息了?」

    「主人,那個賤女人自己開口了,她喊著自家夫人救命呢!還說什麼碰了她的男人不得好死,說她的夫人是族王的母親……」

    額,晨夕盯著雪兒上下打量:「你不是去幫皇甫景皓打探軍營的事情嗎?怎麼去那邊打探八卦了?」

    冰淩鳥撲閃著翅膀,「主人,軍營裡聽了一天一夜也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啊,所以我無聊就去看看那個賤女人咯!」

    「你哪裡學的髒話,以後別這樣嚷嚷了,有失文雅!」

    撲哧一聲,冰淩鳥笑了起來:「主人,我是鳥耶,鳥啊!鳥需要那麼文雅做什麼?大家沒有化形的時候,都是隨意得很,我如今也沒有化形,不算人,幹嘛要講究那麼多!多累啊!罵人多爽!」

    晨夕瞪了它一眼,冰淩鳥灰溜溜的不吭聲,低頭用嘴巴順溜自己的羽毛,心中暗道:它說的是鳥話嘛,真實無比。主人也太嚴格了,罵人都不讓罵!

    「唉,你這小氣鳥,你罵人別在我面前罵就得了,還有,別我丟臉!你可是我收養的寵物,如果在人前……」

    「安啦,主人放心。我絕不會給你丟臉。我這不就是對你說說而已,對別人我不說。再則,主人不想罵人,我來替你罵啊!那賤女人是賤人,她的主人也是賤人!」

    「好了好了,這有什麼好炫耀的,打擊了她們我不罵一個字他們也會感受到屈辱。」

    「好吧!主人,那還有一件事。你要不要聽?」

    「何事?」

    「賤女人懷孕了!」

    啥?

    晨夕瞪眼,這才丟去妓院兩天不可能那麼……是別的人?

    冰淩鳥得意的奸笑起來:「主人,你不是特意給人留下了一點點靈氣護體,免得她死得快嘛!我今日去發現她腹部的靈氣很重。她估計很在意那孩子,把剩餘的靈氣都集中在腹部了。」

    「人呢?」

    冰淩鳥得意揮揮翅膀,「當然是帶回來了。」

    刷的一聲,那日傷害楚牧然他們的女人就被冰淩鳥給丟帶地上了,晨夕看著地板上狼狽不堪的女子,微微皺眉:「去喊許飛霜過來看看。」

    冰淩鳥翻翻白眼,「主人,我可沒有在別人眼前露臉呢,不怕我嚇著他了。」

    「雪兒。我有讓你露面嗎?不過是讓你去傳話。」

    額,冰淩鳥哼哼兩聲,「我這就去。」

    片刻之後,許飛霜匆匆趕來,一進門就問:「公主,你有哪裡不舒服的?」

    晨夕伸手指指地上的人,許飛霜一愣。半響認出了地板上的女子,「咦,她還沒有死啊!」那語氣似乎巴不得人家趕緊死。

    「你給她把把脈,看看她情況怎麼樣。」

    「為什麼要救她啊!」許飛霜不滿的抱怨著,動作卻沒有遲疑,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半響驚訝的看著晨夕,「公主。她懷孕兩個月了呢!」

    「嗯,懷孕兩個月還來拼命,真是勇氣可嘉。不過,被男人折騰了兩天也沒有死掉,可見她對這孩子的執迷。飛霜,把她給弄醒。」

    「好。」

    許飛霜幾針紮下去之後。那女人幽幽醒來,先是驚懼,隨即打量四周,看到宮晨夕的時候,她莫名的舒口氣,不是男人就好!

    這兩日的折磨對她來說就如地獄一般,晨夕瞧著她微微一笑:「本公主不知道你是孕婦呢,差點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想不到你這女人可真狠,居然不顧孩子的死活來刺殺本公主的夫侍!」

    「哼,如果不是你來得太快,我一定會成功的。」那日明明兩邊動亂,以一個公主的心態來算計,比起幾個夫侍來,赤陽公主應該更在意自己的十萬精兵的,想不到她居然拋下軍營的動亂不管,第一時間趕來救她的夫侍。

    晨夕也不跟她爭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女子一驚,有些惶恐的看著她,咬著唇不說話。

    「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說說,你的名字。」

    「我——」

    「本公主對敵人的耐心一向不太好,如若不想一屍兩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說,我叫秋嵐,是魅族的大丫鬟,因為嫉恨你對我們族王不敬,所以想讓你嘗點苦頭……」

    「秋嵐嗎?你的孩子是誰的?莫非是軒轅族王的?所以你才那麼拼命!或者說你的好夫人譚木月許諾你做成這件事之後,就讓你達成所願,讓你跟了孩子的父親?」

    秋嵐面色一白,她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

    晨夕看她神色也知道自己猜對了,微微一歎,這女人還真是為愛癡狂呢!想了想她歎口氣:「可惜了,如果早知道你是軒轅逸的女人,我就手下留情一點,留著把柄和他談條件去。好在,如今也不遲,你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相信他那個溫和的男人應該不會那麼狠心不顧自己的孩子的!」

    秋嵐面色紅了變白,白了又黑,憤怒的看向她:「宮晨夕,你怎麼可以如此狂妄,就算魅族如今需要你相助,可是,總有一天,魅族重新得勢。屆時,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嗎?」

    「嗯,你這話提醒了我啊,本公主得未雨綢繆才行!」

    「你——族王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晨夕瞧著她半響,「你說,你們族王是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嗎?」

    「族王當然言而有信!」

    「那就放心一點了,他可是欠著我許多承諾呢!加上你肚子裡的孩子,只怕他又欠我一個人情呢。哎哎,這大過年的,弄出血腥真不好,本公主決定了,留著你性命,讓你好好生下孩子,將來嘛,嘻嘻,再給軒轅逸一個驚喜。」

    秋嵐面色慘白,「你想用孩子來威脅族王?」

    「嗯,不算威脅,算禮物吧!不過我還真不喜歡幫人養人,所以你還是儘早讓他接回去自己養。」

    秋嵐聞言又是暗喜,只要回到魅族,回到魅族宮晨夕就不能拿她怎麼樣了。

    就在她暗喜的時候,晨夕看了許飛霜一眼,許飛霜很明白的去拿了一顆藥丸,走過去,問都不問一句就塞進了秋嵐的嘴巴裡,然後後背一拍,讓她吞下去。

    「咳咳……嘔……」秋嵐努力的想吐出來,可是,徒勞無功。繼而憤怒的瞪著晨夕:「宮晨夕,你給我吃什麼了?」

    「毒藥啊!」晨夕說得很單純,仿佛給人家餵的是飯一樣。

    秋嵐面色發白,狠狠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惡毒?

    「別擔心,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不過,你若是不聽話,將來可能就沒命了。」

    「你——」

    晨夕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她,「我就覺得奇怪了,軒轅逸那樣的男人,長得也不錯,身份也好,怎麼就看上了你這樣的女人呢?嘖嘖,樣貌一般般就算了,這品性瞧著也不太好,難道他眼光有問題?」

    這話戳到了秋嵐的痛腳,她能夠懷孕完全是因為一次族王喝醉酒,酒後亂性得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夫人的大丫鬟,估計族王還會發配了她。因為族王醒來之後看到她很生氣……

    她委屈啊,她從小就喜歡風度翩翩的族王,盡心盡力的伺候夫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族王的女人,就算是暖床丫頭也好。可族王卻一直看不上她,她心中有許多不甘!

    晨夕瞧著人家難看的臉色,也覺得無趣,估計這女人也不是軒轅逸喜歡的,不過,這男人真是不節制啊!

    算了,這個問題還是丟給軒轅逸自個苦惱去,喊了兩個護衛進來把她押到一個後院的房間裡關著。

    許飛霜遺憾的看向晨夕:「公主,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女人?」

    「當然不是,孩子給軒轅逸留著,等她生了孩子之後,看軒轅逸的肯付出的代價再決定她的死活。」

    「哦,對了,公主,剛剛傳話給的人聲音很陌生,我好像沒有聽過呢。跟小孩子的差不多。」

    呵呵,晨夕笑笑,「那是我新收下的幫手,你不需要懷疑。好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公主你沒事吧?」

    晨夕攤攤手,「你說呢?」

    「看著是沒事,不過,公主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當然,能夠打擊魅族人,我肯定心情舒暢。譚木月那女人可真毒,估計她根本就不想要秋嵐肚子裡的孫子,不然怎麼會偏偏讓她來冒險。」

    許飛霜想了想也點頭贊同,不過他沒有見過人家,想必能夠讓公主討厭的女人必然也不是什麼好的了。「公主無事我就告退了。」

    「嗯。」

    許飛霜離開之後,冰淩鳥再度現身,得意的瞧著晨夕,似乎在說:表揚我吧,快表揚我吧!

    晨夕白了它一眼,「雪兒,你去一趟魅族,給軒轅逸送一封書信。送信了就馬上回來,不要滯留,不要多事!」

    「哦,好吧!」



527 某人怒極攻心

    晨夕優哉游哉的準備過年的時候,魅族某個院子卻是暴跳如雷。

    一向斯文的軒轅逸暴怒了,手中的信讓他差點抓狂,母親居然敢派她的大丫鬟去刺殺宮晨夕的男人,刺殺失敗之後,還被人發現懷孕了,還說懷了他的孩子?

    這絕對是侮辱!

    書房裡的辟里啪啦的聲音,驚得一乾笑容都膽戰心驚,族王一向好脾氣,這次到底是怎麼了?

    譚木月聞信趕來的時候推開門就看到一屋子的狼藉,目瞪口呆的看著像變了一個人的兒子:「逸兒,你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惹惱了你?」

    軒轅逸恨恨的盯向她:「得罪我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譚木月一愣,半響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逸兒,你說什麼呢?娘親怎麼得罪你了?」

    「哼,母親不用狡辯,自己好好看就知道了!」

    啪的一聲,只是兩張紙,擊在書桌上卻發出如此大的聲響,可見軒轅逸的怒氣有多大了,好在他還沒有失去理智,記得用巧力不讓信紙四分五裂了。

    譚木月疑惑的拿起信紙,一目十行的看,越看到後面她的臉色就越是發黑。

    宮晨夕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責他們陰險歹毒,提到秋嵐懷孕的時候,更是字裡行間的暗示她連自己的親孫都不顧……

    看完信之後,她自己的都怒火沖天,一臉陰霾了。

    軒轅逸看著自己的母親,見她非但沒有悔意還反過來怨恨對方——難道,他和宮晨夕之間的和平關係就要毀在母親的手上嗎?

    「賤人,竟敢如此污蔑我!」

    什麼!軒轅逸絕望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忽然之間,什麼意思都沒有了,冷淡的說道:「母親,以後你就安靜的在自己的小院修養。不要參與魅族的任何事情了。」

    譚木月呆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說什麼?」

    「我說母親以後不要管事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中的意思,母親一錯再錯,根本不顧魅族的死活,鳳長老之前就跟我提過了。我是族王,要顧全大局,不能徇私。母親,若是別人犯下此等大罪,定是難逃一死,這次有秋嵐頂罪,母親你也難逃其咎。她是你的丫鬟,不要跟我狡辯,我不會聽的。反正以後你就在自己的院子呆著。」

    譚木月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個不孝子,竟如此跟我說話!」

    「母親,請你注意你的用詞,我是你的兒子之時,也是魅族的族王!來人。請夫人回去,沒事就不要踏出木月園半步了!」

    「是,族王。」

    兩個護衛恭恭敬敬的前來請譚木月回去。譚木月一看出現的兩人,都是七品靈氣師,看樣子兒子根本就是不給她機會了,冷哼一聲:「逸兒,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呢!不過,母親給你提個醒,宮晨夕絕不是良善之輩,你對她好,她未必領情呢!」

    「赤陽公主是非恩怨分明。這點兒子很清楚,不勞母親擔憂。以後,母親無聊就讓妹妹也在木月園陪伴一二吧!」

    「好,好,果然是我養的好兒子,兒大不由娘!我就等著看看你能夠得到宮晨夕什麼好!」

    軒轅逸冷硬的站著。他不需要她什麼好,只要她信守約定就足夠了。

    護衛送走了譚木月之後,軒轅逸頹然的靠在椅子上,眉眼之間有了倦色。

    軒轅逸的貼身侍女上前來,猶豫的勸道:「族王,夫人——」

    「你自己看看吧!」

    侍女拿著信紙看了之後,半響說不出話來,夫人竟然派出秋嵐去刺殺赤陽公主的夫侍們,這不是明顯的觸怒人家嗎?

    幸好失敗了,不然,後果不可收拾!

    想了想,她又擔憂起另外一個問題了:「族王,秋嵐說有了你的孩子,你看這事……」

    「兩個月前,我的確有一次喝醉酒……」軒轅逸沉下眼,「不過,我不想要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生的孩子!」

    侍女一驚,隨即勸道:「族王,你如今還沒有子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我想還是留著吧。秋嵐犯錯,族王可以等她生下孩子的時候去母留子,將來讓人好好教導,孩子身上流著族王的血,肯定會好的。」

    軒轅逸的表情還是很陰沉,他一點都不喜歡秋嵐,想到她趁著自己喝醉酒爬上他的床,他就更加惱怒。當初就應該殺了她的!

    「族王,孩子是無辜的,奴婢想赤陽公主既然是留下了她,自然也是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也看在你的份上才沒有私自處決秋嵐。」

    軒轅逸皺眉,宮晨夕想留下他的孩子?唉,估計那女人又想和他談條件吧!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可是,他已經很清楚她那不吃虧的性子了。想到宮晨夕,他有一種哭笑不得的心情,同樣是主子,可比起來,明顯是他這個主子憋屈多了。

    侍女看到軒轅逸笑了,心中舒口氣,小心翼翼的試探:「族王,可是要留下那孩子?」

    「看看再說,不過,秋嵐一定要死!」

    「是,奴婢記住了。那要奴婢派人去公主府一趟,把人帶回來嗎?」

    軒轅逸看看自己的腿,有些惆悵,如果他可以走就好了,他真想去曦城看看她的屬城,看看她的子民。長歎一聲,他輕聲道:「你親自去一趟,不要驚動了其他人,把人帶回來之後安頓在後院,不要讓她丟人現眼!」

    「是,奴婢馬上去!」

    「等一下!」軒轅逸喊住侍女,「茗悠,給赤陽送點禮物去,就送一節白玉蓮吧!」

    叫茗悠的侍女聽到這話吃驚了,白玉蓮可是魅族的寶貝之一呢,一節白玉蓮的蓮藕就能夠讓人提高靈根,修為進展更快呢!不過,跟在軒轅逸身邊久了,吃驚也很快就消失了,恢復冷靜,點點頭退下去辦事。

    ……

    當晨夕收到禮物的時候,已經的大過年的那天了,瞧著眼前水靈靈的侍女,晨夕真心覺得軒轅逸要是選這樣的女人還差不多。

    「奴婢是族王的貼身侍女茗悠,公主到魅族的似乎奴婢正巧去了別的地方辦事,不在魅影神殿,錯過了給公主問安的機會,還請赤陽公主不要見怪。」

    「嗯,好。你們族王沒有什麼話說嗎?」

    茗悠憂鬱了一下,歎息道:「族王本想處死秋嵐的,他很生氣,還讓夫人在木月園修養,以後都不要管事了。奴婢勸了一會,求族王留下血脈,提到公主的善心之後,族王才勉強答應先留著秋嵐的性命,等她生下孩子之後就處死!」

    晨夕微微一笑,這侍女可真會說話,「嗯,也好。之前我太生氣了,也不知道她懷孕了,所以為了給自己的夫侍出氣就把她丟到妓院讓人折磨了兩天。於情於理,你們族王都不會要這樣的破爛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本公主也會殺了她的。」

    額!

    茗悠顫了顫,這赤陽公主還真是夠狠了,這樣一來,族王當然不會要秋嵐了,被別的男人玷污過,族王不可能還收。想來,這次夫人已經觸犯了赤陽公主的逆鱗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不給面子。心思轉過,她面色無波的說道:「這也是她自作自受,所幸公主仁善,不遷怒無辜,奴婢先替族王謝過公主了。這禮物是族王讓奴婢帶來送給你公主過年的。」

    晨夕結果一個翠玉盒子,打開一看,一陣宜人的香氣飄出來,讓人心曠神怡,「這寶貝不錯呢!」

    「回公主,這是我們魅族的白玉蓮,可以提高靈氣師的靈根,盡快修煉進程。族王心中慚愧,無以為報,只能把今年屬於他那份的白玉蓮分給公主一半。」

    「這白玉蓮在魅族還有分配的?」

    「是的,白玉蓮魅族只有一株,十年結果,每一回下來也就最多只有五節藕身,按照規定,族王享有兩節,餘下三節則是分有魅族的十大高手分配。也因此,魅族十年就有一度比試大賽,決定誰是前十的高手。」

    晨夕認真聽完,輕笑道:「那麼說來,軒轅逸還挺大方嘛,一次就給了我一半!」

    「魅族需要公主相助,自該鼎力相助,以便公主早日成為高手之列,族王的心意也是大家的心意。只是夫人因愛成恨,有些行為實在是……族王又是夫人的兒子,子不言母過,族王也很是無奈,還請公主多多諒解。」

    晨夕越發覺得這個侍女不簡單,說話那真是面面俱到,又讓她聽著舒心,又不至於掉了軒轅逸的面子。這樣的助手多好啊!跟她的鈴兒丫鬟有的比了。

    想了想,她對鈴兒道:「鈴兒,正好今日大伙都在家,你去把幾位公子喊來,這禮物是軒轅族王的心意,本公主讓大家一起分享。」

    「是,公主。」

    茗悠看著他們魅族的寶貝,被赤陽公主如此大方的和幾個夫侍一起分享了,心中很是驚詫,不過,隨即又明白了人家的用意,赤陽公主這是要告訴他們:她對幾位夫侍都很用心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還敢惹她的男人,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唉,看來,要赤陽公主真正的消氣,不是那麼簡單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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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19 PM

528 一起守夜吧

  茗悠心中糾結要怎麼樣給自己的族王說話,晨夕卻是笑瞇瞇的和美男們分享了那白玉蓮藕。

  當然,一人就那麼一塊,一口就解決了。

  好東西吃完了,晨夕終於想起自己的條件還沒有開呢!於是,笑瞇瞇的看向茗悠:「這東西感覺還不錯,多謝你們族王了。」

  「公主和諸位公子喜歡就好。」

  「嗯,那接下來我們就談談怎麼處理秋嵐的事情吧!」

  啊?茗悠侍女有些發愣,這不是讓她帶回魅族去嗎,還有什麼好談的?

  晨夕輕嘆一聲:「子不言母過,那的確是真理啊,不過,譚木月可不是本公主的親人,所以,她跟本公主的仇還是要算清的,你們族王既然是孝子,想替母受過的話,本公主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我成全你們族王的孝心,不過,俗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放過譚木月這次的罪行可以,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不知道公主有什麼要求?」

  「公主,這個要求讓我提可以嗎?」皇甫景皓忽然打斷他們的話,

  晨夕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可以,你想要什麼?」

  皇甫景皓看了茗悠一眼:「我想讓軒轅族王給我們兩樣東西:魅族的火蠍子和靈蛇之血。」

  茗悠身子一震,看向皇甫景皓的眼神也瞬間變了,變得有些幽深,半響才恢復平靜,「不知道公子為何要這兩樣東西?」

  「自然有需要才要的。」

  「這——火蠍子和靈蛇之血都是我們魅族至寶,就是族王也不能輕易得到……」

  皇甫景皓冷冽的掃過她:「能夠得到就可以了,比起這兩樣東西來,軒轅族王的母親的性命應該更重要吧?」

  這——當然是夫人的命更重要!

  可是,火蠍子和靈蛇都是難以擒住的靈獸,而且出沒的地方很詭異,他們輕易不敢前去捕獲。

  晨夕笑笑。「景皓,不要逼人家嘛!茗悠姑娘,這事你回去告訴你們族王好了,成不成由他考慮。其實。我想要的條件可不止這樣的東西,不過,本公主的側夫既然提出了,本公主就勉強勉強,不再提別的好了。

  啊,加一個,秋嵐用心歹毒。最後一定得好好受罰,不要死得那麼容易。如果你們族王沒有手段處置,那就等她生了孩子之後送回來,我來處置!」

  茗悠一瞬間顛覆了之前覺得赤陽公主脾氣溫柔,心地善良的看法。嗚嗚,族王,他們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啊!

  內心淚流滿面的茗悠面上卻還要維持微笑,「赤陽公主放心。奴婢會轉告族王的。」

  「嗯,那就好,大過年的。你也趕緊回去過年吧!秋嵐你也提走,我暫時不想看到她。」

  「哦,好的。」不扣人談條件?

  晨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笑瞇瞇的補充了一句:「本公主在秋嵐身上下毒了,也許你們魅族的人能夠解毒呢!不過,別擔心,不會傷害孩子的,本公主給你們族王留足了面子呢!」

  「等等,忘記了問一下,你們族王想不想要這個孩子啊?」

  茗悠尷尬的看了他們一眼:「這個。雖然族王不喜歡,可是,族王至今沒有子嗣,所以,奴婢力勸族王留下孩子。還請赤陽公主多多包涵!」

  「呵呵,沒關係。只要你們族王答應我的條件就交易成功!」

  果然是難以應付,他們的族王日後還得跟這個精明的赤陽公主相處,不知道會不會吃虧呢!

  茗悠無限哀嘆的告辭,然後提著昏迷的秋嵐回魅族去了。

  回到魅族,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軒轅逸聽完之後毫無意外的嘆口氣:「這就是她呢!如若真的一節白玉蓮藕就收買了她,我還真省心了。」

  「族王,這赤陽公主會不會太放肆了一些?」

  「有嗎?我倒覺得母親太過淺薄了,淺薄又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額,茗悠噤聲了,這還是族王第一次如此不留情的批評夫人呢!

  軒轅逸嘆口氣,揮揮手,「你出去吧,今晚不要打擾我。」

  茗悠一愣:「族王,今晚是除夕夜,你不陪夫人……」

  「沒有心情,你就說我要加緊修煉,不讓任何人打擾就是。」

  「是。」

  比起譚木月這邊冷冷清清的除夕夜,曦城這邊可是熱鬧之極,煙花都晃暈了大夥的眼睛,曦城上空聚焦的煙花五彩斑斕,絢麗無比。這可是宮晨夕一早就讓人準備的春節大禮炮。

  而她此時此刻,正和自己的幾個美男一起坐在屋頂,看著煙火。

  手裡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是她偏心,實在是某小子太過氣人了,他只喊蕭冰做爹爹,根本不鳥旁人,把晨夕給氣得心口疼!

  自個生下來的小子,不喊她就算了,還粘著別人,如果那人是孩子的親親爹爹,那也算情有可原。可是,蕭冰和他根本就不拉關,這不是明白的氣人嘛!

  還是女兒好,女兒是娘親的小棉襖,親親熱熱的喊著她娘親,咳咳,雖然喊得不太準,有時候還喊成娘娘……

  不過,總比不喊的小子好啊!

  「公主,小郡主應該餓了。」諸葛靜澤看著牧羽皺起眉頭的摸著肚子的模樣,在一旁提醒道。

  晨夕回神過來,「哦,是嗎,那讓人準備吃的!」

  「公主,交給奶娘就好了。」

  唉,她滴寶貝乖女兒啊!晨夕吧唧親了一口,把孩子交給諸葛靜澤抱下去給人照顧。飛宇那小子看到她探過頭來想親親,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反正那小子就是偏頭避開了。

  晨夕一愣,隨即惱羞嗔怒:「哼,臭小子,沒良心的,你娘我還不想親你的!」說罷瞪了蕭冰一眼,「他肯定也餓了,抱下去給奶娘照顧!」

  蕭冰憋著笑抱著孩子飛身下去。交給奶娘之後又回到晨夕身邊,陪著她看煙花。

  幾個人背靠背的看著遠處的煙火,心中都別有一番滋味。

  煙火看完了,除夕大飯吃完了。問題來了。

  今夜是大團圓夜,誰陪著公主呢?

  美男們誰也不想錯過這樣的日子,雖然誰都沒有開口爭,可是,誰也沒有開口讓。

  然後大眼瞪小眼的,晨夕吃飽喝足看到他們七個的樣子就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了?吃的不盡興?」

  美男一個個不吭聲,蕭淑珍作為唯一的一個算得上長輩的人。嘆口氣,「公主,今晚,你陪誰守夜?」

  聖星大陸一樣有著守歲的習俗,通宵守夜,象徵著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驅走,期待著新的一年吉祥如意。晨夕想了想,去年好像也沒有人跟她提這個啊。那是因為她懷孕。所以,誰也沒有想讓她勞累來著。

  瞧著美男們一個個都望著她,晨夕窘了。思考了一會,她決定了:「一年只有一天的日子,我們一起守歲吧!」

  「一起?」

  「對啊,大家一起守,都去曦園,去我的守吧!讓人準備一些吃食,還有暖爐什麼的,通通備好,今晚我們一群人秉燭夜談。喝酒聊天!」

  「好!」美男們雖然有些些遺憾,不過很快又滿足起來了。這樣的話,總比公主單獨陪某一個人的好。

  於是,下人們準備了一大桌的茶點瓜果,下酒菜也不少擺在旁邊的桌子上。

  置於燭火什麼的,當然弄得屋子明亮亮的。

  大夥窩在一塊,一開始也有些拘謹。晨夕突然想到這麼多人,要是打打麻將什麼的,或許更歡樂!

  可惜,她不會打麻將!

  嗯……鬥地主,鬥地主她是會滴!

  晨夕吩咐鈴兒去準備了一些比較硬的紙板來,然後在上面撲克牌的記號,當然,JQK三個牌她是沒有精神去畫那種圖案的,只是簡單的換了這古代的一些吉利的圖案上去代替,「景皓,清痕,蕭冰,你們接下來用剪刀剪成這樣大小的紙片;靜澤,連雲,牧然,你們三個就跟著在上面畫圖案,跟著我依樣畫葫蘆;一共五十四張,畫好點啊!」

  花了一個時辰準備好了五副撲克牌,晨夕笑瞇瞇的點著人數,皇甫景皓、楚牧然、諸葛靜澤、北堂連雲、蕭冰,這裡才五個人,不夠人呢……「鈴兒,去把許飛霜、姬靖遠和林俊臣他們三個都喊來!」

  「是,公主。」

  這樣一來,加上晨夕自己,就有十個人,好像還差兩個,「鈴兒,等一下,把岳母大人也叫過來。」

  「是。」

  許飛霜他們被喊過來之後,看著那奇奇怪怪的紙片,很是疑惑:「公主,這是什麼?」

  「玩遊戲!咳咳,你們都站我旁邊,我跟你們說規矩哈!」

  一番解說之後,大夥基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然後皇甫景皓和雲清痕兩人做搭檔,一起上架,鬥晨夕這個地主!

  晨夕看著自己手中的牌,那個笑,實在是燦爛啊!

  瞧瞧,她的牌,然後8到A的順子,然後一個三帶一,就是王炸,最後是3到5的連對,「哈哈,王炸,翻倍;春天!再翻倍!」

  一溜手的牌,全部下到桌上了,皇甫景皓和雲清痕相視一眼,這算不算坑人啊?他們倆還沒有出手呢!

  晨夕瞧著他們倆:「哎哎,給我銀票,一百兩一次!」

  「什麼!公主,你搶錢嗎?」

  晨夕無辜的看著他們:「難道我一開始沒有說清楚,我的出場費很高的,第一次陪你們兩個打,都說要一張銀票了,難道本公主不要一百兩還要十兩的?」

  雲清痕張大嘴巴無言以對!

  坑人,這絕對是坑人!

  「說好了啊,這是私房錢,可不許拿公賬的銀子!」

  兩男人翻翻白眼,他們公主貌似向守財奴進化了。



529 好財的公主

    當大伙都沉浸在斗地主的遊戲之際,晨夕發現自己的懷中的銀票似乎在減少,為了保險起見,她不跟腹黑的皇甫斗了,她跑去跟姬靖遠和林俊臣斗地主了!

    這兩個不是他的夫侍了,嘿嘿,算起錢來更爽快!

    雲清痕撇撇嘴,嘀咕道:「皇甫,公主贏了我們三千兩呢,剛剛贏一千,還是輸了兩千!」

    皇甫景皓瞧著姬靖遠那邊勾勾唇:「不急,公主不是說,要淘汰賽嗎?你我都贏了大伙,最後再和公主對上局,保準把公主懷中的錢贏回來!」

    有理,有理!雲清痕一心一意的贏錢準備殺進總決賽了。

    一時間,廳裡呼聲不斷,玩的不亦樂乎,蕭淑珍看著這陣仗歎口氣,學會了之後來著鈴兒走偏廳去,找了另外幾個丫鬟一起斗地主了。

    諸葛靜澤成為了替補,哪裡需要人補上他就去補上,沒有人需要替補他就守在晨夕身邊,一臉幸福的笑容,看著讓眾美男分外無語。

    「哈哈——五倍,五百兩!」

    姬靖遠瞧了晨夕一眼:「公主,我們私房錢很少的,」

    晨夕撇撇嘴:「少來,記賬,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們有私有財產,當初那什麼屬於你們的嫁妝之類的財物,我可是一分沒占的還你們了!別跟我哭窮!」

    呃,兩男無語,公主用不用這樣算計他們的錢財啊?

    諸葛靜澤對他們表示同情,再看皇甫景皓和雲清痕和蕭冰那一局,眼下也是打得火熱。看樣子是皇甫景皓贏得多;而楚牧然、許飛霜和北堂連雲那一局,看著卻是許飛霜贏得多!

    公主這桌嗎,當然是公主贏得多,新手對老手。自然是有優勢滴!

    「公主,吃點糕,」諸葛靜澤體貼的給她送了一個糕點。晨夕笑瞇瞇想張嘴就咬,吃了糕點,還有人餵茶水,這邊又贏錢,她多舒服啊!

    「靜澤,我的錢分你一半!」晨夕忽然把懷中的銀票塞了一半給諸葛靜澤,諸葛靜澤想想也不拒絕。把那十幾張銀票放袖袋裡了。

    ……

    最後的最後他們鬥到天明,總決賽的時候,晨夕和皇甫景皓還有許飛霜對上了!

    許飛霜的運氣超級好,完全蓋過了晨夕的運頭,皇甫景皓的心思縝密。算計算計的,最終盤點,許飛霜得了一萬兩,皇甫景皓一萬一千兩。

    晨夕瞧瞧手中的幾張銀票,輕歎一聲,「本公主今日運氣不咋樣,手裡只有三千了!」

    諸葛靜澤笑呵呵的安慰道:「公主不必憂心,你剛剛放在我這裡的一半,有一萬兩呢!」

    「哈哈哈——」晨夕得意的看著皇甫景皓:「雖然你是冠軍。不過不好意思,我贏了最多哦!」

    皇甫景皓瞪著諸葛靜澤,「你幫她藏錢也不吭聲!」

    諸葛靜澤無辜的說道:「公主說分我一半的時候,你們都沒有提意見啊!」

    「你——你們——」

    提什麼意見啊,他們都打得火熱,誰管你這邊玩什麼小動作啊!

    於是,眾男表示對諸葛靜澤很不滿,平時瞧著是最和善的,結果坑了他們一大把。

    雲清痕苦逼的看向晨夕:「公主,我今晚運氣最不好,我一個人就輸了一萬呢!」

    晨夕皺著眉瞧著他,很是同情,然後糾結了一下,從懷中抽出幾張銀票:「乖,這是給你的紅包哈!安慰獎。」

    噗——

    雲清痕看著手中的幾張銀票,貌似就八百兩,還不及他輸掉的十分一呢!

    可晨夕不同情他了,順手給每個美男們都發了一個紅包,全部是五百兩的。

    雲清痕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了,他最多嘛!

    皇甫景皓撇撇嘴,「公主,羊毛出在羊身上,給了紅包,你還是白白賺了八千兩呢!」

    「切,我這叫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嘁——

    美男們一起鄙視了一番,今夜他們得到了另外一個結論,那就是:公主好財!

    與他們來說,一萬兩都是小數目,給公主開開心無所謂,不過,關鍵現在是他們是輸家啊!

    花了錢還丟了面子呢!

    蕭冰忽然問道:「公主,你跟誰學的遊戲?」

    這一問,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晨夕身上了,皇甫景皓看了大夥一眼,「肯定是在血魔林的時候,被那傢伙給教壞的!」

    「咳咳,亂說什麼,這是遊戲嘛!你們以後玩就玩小點,一如一兩銀子什麼的,呵呵,那樣輸也不會輸多少了。」

    眾男再次鄙視,她參與的時候就讓大伙使勁砸錢,別人私下玩就讓人玩一兩銀子?他們好意思玩那小把戲嗎?

    「好啦,好啦,都快天亮了,我們可以去睡覺了吧!」

    「公主,守歲得等天徹底亮了才可以回房的。」

    晨夕幽怨的瞧了一眼朦朧的天色,等天全亮,估計還得半個多時辰呢!

    想睡覺啊!

    「公主,我們再玩一把?」雲清痕笑瞇瞇的看著她,事實上是想盯著她的銀票的。

    晨夕笑瞇瞇的,「玩遊戲要注意時間,不能沉迷,有害身心……下次吧!」

    「公主,既然你贏錢了,那給我們每人做一套新衣服吧!秀衣坊出品,一千兩一套……」

    噗,八套就八千兩,那她一晚上絞盡腦汁的贏錢做什麼啊?

    晨夕哀怨的看向提出建議的雲清痕,「清痕,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嚇,雲清痕身子一抖,「公主,你何出此言?」

    某女哀怨的盯著他,再哀怨,雲清痕投降了:「好了。好了,新年到了,應該我們給公主送禮物,我們給公主送新衣服!」

    「真的?」某人亮晶晶的眼光。讓所有美男都無語了。

    暗自用眼神交換消息:他們這是嫁的好妻主嗎?怎麼感覺更像是他們這麼些男人娶了一個小嬌娘啊!

    姬靖遠在一旁不發表意見,表示此事和他不拉關係,他已經輸了三千兩。不想出錢了。

    林俊臣默默的看了晨夕一眼,心中謀算:如果他也跟著大夥一起送禮,公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許飛霜在一旁糾結不已:他也要送嗎?不用吧!所有人之中他最窮好不好,沒有私有產業,診金也收得不多哇!他、他……能不能不送那麼貴的衣服,送點藥丸什麼的?與其花錢買衣服,不如花錢買點藥材研製好藥丸。更實用啊!

    「對哦,之前靜澤和清痕不都說給我準備禮物嗎?禮物呢?」

    諸葛靜澤和雲清痕相視一眼,心有靈犀一點通:「公主,我們說的禮物就是秀衣坊的衣服。」

    「啊?人家弄衣服,要你們忙什麼?」

    「因為我們是自己設計款式給他們製作的。」

    誒?晨夕疑惑的打量著他們:「你們還會設計衣服?」

    「不是。只是要求他們的設計師按照我們的想法來設計新衣。」

    「是嘛!那弄好了給我瞧瞧,看看是什麼樣的漂亮衣服。」

    ……

    這一個除夕夜,大概是晨夕穿越過來之後,過得最有記憶,最歡快的一個了!以致許多年之後,她想起這一夜的種種表情,還是忍不住發笑,笑著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有些感傷。

    快快樂樂的過了除夕夜,大年初二的時候。赤陽公主府就來了一個稀罕客人,巫族的司徒蘭帶著她的三個夫侍上門來了。

    許久未見,晨夕看到司徒蘭有一種異樣的激動,就如許久未見自己的好姐妹一般!

    「公主,看著你過得不錯啊!」司徒蘭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紅潤的晨夕讓她表示很滿意。

    「蘭姐似乎也不錯呢!這肚子不會是有了吧?」

    提到這個司徒蘭還真是笑顏如花:「是呀。總算有了,這個是子英的孩子,他陪伴我最久,難得身子養好了,我想給他生頭一個。」

    「好呀,」晨夕衝著司徒蘭身邊的孟子英眨眨眼:「姐夫,恭喜你啊!」

    孟子英有些傻傻笑著,連連點頭,顯然有些高興壞了,「謝謝公主!」

    晨夕不滿的看向司徒蘭:「蘭姐,我們都是姐妹了,幹嘛老是喊公主公主的?」

    司徒蘭瞧了眾人一眼:「那就喊晨夕?我怕別人聽著不舒服呢!」

    「切,亂說,有什麼不舒服的。走走,快進去坐著。」

    見到兩個小傢伙,司徒蘭都抱了抱,逗著孩子說了一會話,晨夕怕她累著只讓她抱了一小會就讓奶娘抱下去了。

    司徒蘭讓自己的夫侍拿出了兩個盒子,「晨夕,這是我給兩孩子準備的見面禮,你生的時候我正忙著,趕不來,後來你又外出了,如今可正好補上。」

    「謝謝蘭姐,那我的呢?」

    司徒蘭白了她一眼,「你需要?」

    「當然啊,我是小妹啊,為什麼沒有禮物!」

    呃!

    司徒蘭啐了她一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吶,這是我給你挑的,聽子英說的那個老和尚有名,讓他給你開了光的,保佑你一輩子和順安康!」

    晨夕拿起裡面的佛珠,沉甸甸的,戴在手上,剛剛好,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讓晨夕很是滿意:「多謝蘭姐姐!」

    隨後諸葛靜澤招待司徒蘭的夫侍們去別的院子遊覽,讓晨夕和司徒蘭兩個姐妹單獨呆著。

    司徒蘭看了這曦園一眼,歎口氣:「晨夕,你這府裡還不夠熱鬧啊!」

    「啊?我覺得挺好了啊!」

    「我真不明白,那個蕭冰,你為啥還沒有和他圓房?放著一個大美男不用,不喜歡?」

    呃,晨夕窘了,為啥又討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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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22 PM

530 某男傳授經驗

    司徒蘭惋惜的拉著她的手臂,「你不喜歡他,還是怕其他夫侍吃醋?」

    「都不是,只是還不到時候,過一陣子吧!」

    「晨夕,看上你的男人可真難熬啊!」

    咳咳……

    晨夕幽怨了,司徒蘭笑了笑︰「行了,我不打趣你了。說正事吧!我這麼急來,想見是一回事,另外也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何事?」

    「少主成為巫族的族長之後,漸漸管住了巫族的大部分人,不過,還是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要投靠別的人謀取富貴……七長老他們暗地裡和那些人來往不斷,大長老又離開巫族了。族長也摸不透他的行蹤。」

    大長老是去了楚國跟他楚國的家人呆一起吧!在楚國他是女人的天,在巫族,他的地位卻是依附自己的妻主,兩廂比較之下,他嘗到了大男人的滋味,自然是不想呆巫族了。

    只是,不知道司徒浪知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已經背叛了他的母親。唉,這件事,當初她沒有說,是希望司徒浪自己發覺……

    「晨夕,族長讓我帶幾句話過來,說是巫族的人不管是誰,犯罪了的都請你依法處置,絕不要看他的情面放過任何人,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一樣!」

    額,這麼說來,司徒浪是發現了自己父親背叛了他們母子?怎麼覺得他們的命運有點相似,都是可憐人呢!

    被父親拋棄了,還隱瞞著,以他那脾氣,肯定是恨不得沖到楚國去殺了那些人吧!

    「晨夕,族長還說請你幫個忙,讓你幫他處理一些人,在楚國和大長老有關的人都殺掉!他不想看到那些人出現了。」

    殺掉!

    晨夕微微一怔,司徒浪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就算父親背叛了他們,可那些人秉性未清,一下子就斷了他們的生死,似乎不太好。

    司徒蘭也嘆口氣,「不知道族長這是怎麼了,我看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臉色很差呢,還說如果不是為了孝義,他就自己動手了!」

    額,這請人出手不是跟他自己動手差不多嘛!

    黑心的男人!

    罷了,罷了,讓人去查查吧!「蘭姐回去告訴他,這件事我會讓人處理的。」

    「嗯。別的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晨夕,曦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你帶我去逛逛!」

    晨夕瞧著某人已經顯形的肚子,搖搖頭︰「蘭姐,你這第一胎,還是注意一點,不要到處亂走,好好養著吧!」

    「放心,我功夫不錯的,再說,出去玩又不是——」

    「不行,外面人多,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怎麼辦?」

    司徒蘭瞧著她︰「晨夕,你變囉嗦了!」

    「是你變幼稚了!」

    額!

    噗嗤——

    兩人爭著爭著又不約而同的笑了,她們好像都變幼稚了。

    陪著司徒蘭玩了一上午之後,讓人給他們安頓好,招待他們住幾天。

    下午晨夕就找上了楚牧然,楚牧然被許飛霜的好藥整了幾天,如今已經生龍活虎了。

    楚牧然笑眯眯的看著晨夕︰「公主,這是有好事要我辦?」

    晨夕呵呵一笑,「那個,怎麼說呢,從某個角度來說,的確是好事。我想你幫我去楚國處理一件事。在楚國終究是你最熟,由你去辦最好,不過,這件事估計如果洩露了行蹤,會讓你的父皇對你不喜。」

    楚牧然挑挑眉,「這麼嚴重?那公主想讓我辦的一定是大事了?」

    「嗯,一般般吧,不大不小。那個人是巫族的大長老秦泰南,他在楚國可能易容了生活,他本是巫族前任族長的丈夫,也是司徒浪的父親,出於一些原因,他去了楚國,還在楚國有了家室,司徒浪很生氣,想請我幫忙處理一下,如果那些都是心術不正的人,那麼就毀了吧!如果是十惡不赦,那就殺了。」

    「為什麼殺了他會得罪我的父皇?」

    晨夕嘆口氣,很坦誠的說道︰「因為,據我所知,他和你父皇似乎有勾結,想控制巫族的勢力為他所用!」

    「父皇想利用巫族?」楚牧然是何等聰明的人,話說道這裡,已經很明顯了。

    他深深的看了宮晨夕一眼︰「公主為何要把這件事交給我,難道不怕我告訴父皇?」

    晨夕微微一笑,看著他淡淡的表情︰「如果你想說,我也不阻止你。」當然,說了之後,他們就不是同盟了。

    楚牧然定定的瞧著她︰「公主這是在考驗我嗎?」。

    「也不算,我是真心的覺得你最適合,當然,得要你誠心誠意的為本公主做事。你若是不願意,可以拒絕,我讓清痕或者景皓去都行。」

    讓他們兩個去,估計不僅僅會殺了該殺的人,還會把楚國的一些事情都探知。楚牧然雖然不喜歡自己的那些親人,不過,對楚國還是有感情的,畢竟那是他的故鄉。嘆口氣,「公主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處理好,不讓公主失望!」

    「嗯,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傷勢痊癒之後,再去處理吧!這件事不急一時,不過,如果發現秦泰南還和其他人有什麼勾結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楚牧然挑挑眉︰「我想那個男人還不至於那麼厲害吧!」

    「那倒未必,不要小看了人家。你自己也小心點,我雖然讓你幫忙,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犧牲你的意思。」

    「哦,公主這是暗示我,你對我已經有些真心了嗎?」

    晨夕撇撇嘴,沒好氣道︰「我對十萬精兵也是一樣,讓他們完成任務,並不是想犧牲他們。」

    「唉,公主這顆心可真是難以融化啊!我都默默守候公主兩年了,公主還是對我無動於衷,莫非入住公主府之後我的魅力下降了?」說著某男還自戀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衣打扮。

    惹得晨夕一陣白眼,彼此都無心,又怎麼說得上她冷情?

    半響,又聽楚牧然道︰「公主,你對皇甫景皓用心多少?」

    「那個——說實話,無法衡量。」

    「公主,要抓住男人的心不僅僅要用心,而且要用點點手段哦!你對每個夫侍都差不多,就不擔心有一天他們都被人騙走了?」

    晨夕眼皮一跳,騙走了?這話太荒唐了吧!他們又不是孩子,仔細想想,她似乎也真沒有對身邊的男人們做過什麼感人的事情……

    唉,做什麼感動人?她還真是不太清楚,忽然,她盯著楚牧然︰「聽你的意思,似乎擅長此道,不如,你教教我怎麼用手段用心把他們牢牢抓住?」

    「唉,可以是可以,不過,公主的他們包括我嗎?好歹我也是你的側夫呢!」

    「呵呵,你啊?你先得到了我的心,我再考慮抓牢你吧!」

    「嘁,公主真是沒情趣!」話雖如此,不過,接下來楚牧然還真是傳授起他的經驗來了。

    一開始晨夕聽著還覺得不錯,比如生日禮物,平時時不時的給他們買點喜歡的東西啊……

    但是,後來,越說似乎越離譜了。

    「公主,男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人,男人累了的時候啊,女人親自給按按摩,捶捶腿,松松骨……保準能夠讓對方心動。

    嗯,還有,房事的時候也重要,女人要懂得變通,懂得情趣,迎合著男人的喜好,在床上舒服了,男人沒有不喜歡的,肯定都有求必應……」

    「停!暫停!」

    晨夕盯著說的起勁的某男,「你確定你說的適合本公主?」

    楚牧然立馬點點頭︰「當然,天下間就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那檔子事……」

    啪——

    一個爆栗,楚牧然哀怨的看著晨夕,摸著頭,「公主,你這是不尊師啊!我可是盡心盡力的教導你呢!」

    「我想那些都是你喜歡的吧!」

    楚牧然猥瑣的笑了笑,特別的壞淫,「公主,我也是男人,當然也喜歡啊!」

    「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不就是公主嘛!跟你說吧,不管你是公主還是小姐,只要是女人,做到了那些,肯定就讓男人稱心如意了!」

    「一邊去!男人食色的問題我也知道,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涯女國的女人和你們楚國的男人剛剛好對調。楚國的女人要討男人的歡心,可涯女國的女人卻不必那樣。」

    額!

    楚牧然嘆口氣,「抱歉,公主,我一時忘記了入鄉隨俗。還是公主厲害,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

    晨夕瞧著他,總覺得他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可是,他又不會主動跟她說。

    這個男人,也是頭疼的人物。

    「公主,沒什麼事情,我就下去了,好好準備幾天,我等元宵之後就出發。」

    晨夕看著他的身影,微微皺眉︰「楚牧然。」

    楚牧然的身影一頓,回頭粲然一笑︰「公主,還有事?」

    「只是想問問你,當初我們之間的協議是否還有效?」

    楚牧然先是一愣,隨即輕笑起來︰「當然有效,不過,若是公主想更進一步,讓我們兩人名符其實,我也不介意的!」

    「你忘不了楚國的風俗,也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怎麼可能和我更進一步?即使本公主有意,你也無法撐下去。」

    「怎麼會,本公子一向瀟灑……」

    晨夕搖搖頭,阻止他繼續說︰「楚牧然,別勉強自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怎麼樣,也沒有想要對其他人怎麼樣,我一直奉行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531 楚牧然怒啊……

    楚牧然半響無言以對,乾笑兩聲,轉身離去。

    他自然知道她不會主動攻擊楚國,只是,她的計劃太過深遠,別人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來,可他卻隱隱有一種感覺,赤陽公主想要的估計不僅僅是女皇之位,她想要的只怕是整個天下!

    他多年從商就很清楚商人的地位,雖然很多人依舊輕視商人,認為那是低賤的行業。可是,很多東西就要靠商人來運作,一個有錢的商人比一個縣官還有用,一個有錢又有勢的商人,那就更加可怕,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控制一個地方!

    公主要把自己的商業擴展到各大國去,這不就宣示了她的野心嗎?

    當然,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家的父皇也想稱霸天下,身為帝王,估計沒有哪個是不想稱霸天下的……

    只是,只是楚國終究是他的家!

    呼——

    提醒父皇?

    不,父皇是不會把一介女子看在眼中的,同意讓他和親,也不過是看中了公主的十萬精兵。

    可在他看來,十萬精兵還不如公主那些層出不窮的商機更有力!

    「怎麼,公主讓你為難了?」清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楚牧然的思考。

    抬眼看到倚在門口的皇甫景皓,楚牧然嘆口氣︰「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公主剛剛找了我,你這個大將軍又來找我!」

    皇甫景皓拉著他走進去︰「湊巧而已,既然到了門口,就進去我的地方喝杯酒吧!」

    楚牧然也不拒絕,跟著他走進景園,這里依舊清雅,卻又自有一股讓人舒心的氣息。

    進入書房之後,楚牧然瞧著桌上的酒菜,「你算準了我來?」

    「沒有,自個品嘗而已,你走運!」

    楚牧然撇撇嘴,說謊也不臉紅。

    「坐吧!」

    楚牧然翻看著他桌上的書,嘖嘖道︰「果然是大將之才,這新年開始,就開始看兵法了!」

    「閑來無事罷了。」

    「行了,別跟我裝了,說罷,找我何事?」

    皇甫景皓看著他目光有些深遠︰「你是不是顧念楚國?」

    楚牧然呵呵一笑︰「瞧你說的,就算是女子,嫁人了不還顧念娘家嘛!我怎麼就不能顧念呢?」

    「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顧念,但是別用在公主府的得到的消息去顧念。在公主府你從公主嘴里得到的一切,那都是以你側夫的身份得到的,如若忘記了這點,以後大家動起手來,你也別怪兄弟無情。」

    切,早早就威脅人有什麼意思啊!楚牧然瞧著他半響很是疑惑︰「皇甫,你到底對公主是什麼心思啊?說你在意她,我又真心不覺得你很在意,說你不在意,你又老是為她打算!」

    「我只是在盡本分。至於公主,我當然是喜歡的,有生以來,她是我第一個另眼相待,喜歡的女人!」

    「不夠,我覺得不夠,至少你要愛公主愛的死去活來我才覺得比較正常!」

    皇甫景皓翻翻白眼,懶得理會他,「記住我的話。」

    「行了,我自有分寸。不過,公主可真是有趣,剛剛她居然那麼認真的聽我傳授經驗,讓我教她怎麼讓大伙更喜歡她!」

    皇甫景皓笑看著他,「牧然,很多時候,人看戲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入戲了,希望你將來不要太憂傷!」

    「哼,亂說什麼呢!」

    「好,我不亂說。說正事吧,我會讓兩個暗衛跟著你,協助你調查秦泰南的事情。」

    楚牧然瞪眼︰「噗,你這是監視我吧?」

    「如果你問心無愧,監視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是公主,我不會去賭你的心,我只會用最有把握的手段辦好想做的事情。」

    楚牧然頹然了,這個男人果然很討厭啊!

    「嗯,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信你好了。」

    「怎麼賭?」

    皇甫景皓拿出一副紙牌,楚牧然瞪眼︰「斗地主?」

    「嗯,用公主喜歡的遊戲來玩玩。」

    額,這是靠運氣和智慧來打的,而且,楚牧然覺得這分明是運氣佔據更多的因素,撿的牌不好的話,智慧再高也打不贏啊!

    皇甫景皓挑眉瞧著他,神色之中帶著挑釁︰「怎麼,不敢?」

    楚牧然輕哼一聲︰「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多兩個尾巴罷了。」

    「嗯,想得開就好。」

    討厭這個家伙,好歹他也沒有為難過他,這會卻來為難他!「可是人手不夠。」

    「無礙,缺的那個人,牌留著不發就是了,這樣也猜不到對方的牌。」

    洗好牌之後,皇甫景皓分發好三份牌,和楚牧然進行了對決。

    半柱香之後,楚牧然嘆口氣,把手中僅留的兩張牌丟下去,他輸了,明明就差一點點的贏了的!

    奸詐的人,居然算準了他沒有對子,不出單子,可恨!

    皇甫景皓笑眯眯的看著他︰「承讓了,看來我今日運氣更好。」

    「哼,就得意唄!等你哪天落魄了,我就落井下石!」

    皇甫景皓聳聳肩,那一天估計很難等啊!想了想他又對楚牧然道︰「回去了楚國,順便查查你那個太子皇兄,前不久我的人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公主府周圍轉悠,迷昏他們之後盤查得到的結果,你家太子皇兄似乎依舊對你的妻主念念不忘,這奪弟妻的事情都敢想,只怕對你也沒有多少兄弟情了。」

    什麼!

    楚牧然暗自咬牙,之前回去的時候,他就感覺太子對公主還有些別有忘懷,想不到至今還不放棄!

    不管他喜不喜歡,太子如果真有那麼一點點良知,就不該覬覦他的妻子。何況,他們在楚國的時候,還明明表現得很恩愛,太子怎麼好意思還想他的妻子?

    皇甫景皓拍拍他的肩膀,「自家的兄弟自己解決吧!」

    「我知道。」

    「你如果不喜歡公主,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最好跟公主坦白,我想公主是不會棒打鴛鴦的。但是,如若隱瞞她,敗壞了公主的名聲,到時候就不是公主饒不饒你們的問題,而是我們容不下你的問題了。」

    楚牧然一怔,隨即苦笑︰「誰說我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自己注意點。」

    「知道了,我會留心的。」這麼說,之前有人調查他和太子妃的事情,就是因為公主疑心?

    不對啊,公主不可能關注他的情事。或者是其他人查的,為了公主的名聲!

    唉,公主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讓人不省心。

    想了想,楚牧然終究是回頭找晨夕去了。

    晨夕看到他去而復返,有些驚訝︰「你怎麼了?」

    「公主,我們好好談談吧!」

    「哦,好啊,坐。」

    晨夕放下手中的書,不知道他想談什麼。

    「公主,我和楚國太子妃之間,其實沒什麼,就是年輕的時候比較談得來,跟朋友一般。並無其他曖昧。」

    哈?

    晨夕半響才回神,「然後呢?」

    楚牧然翻翻白眼︰「所以,公主不必調查我和她的關係,只要公主想知道,我可以一一道來!」

    聞言,晨夕很是不解︰「我沒有讓人調查你們的事情啊!」

    呼,楚牧然呼口氣,那肯定是那些家伙擅自調查的。

    晨夕疑惑的看著他︰「你從哪里聽來的留言,我干嘛無聊的讓人去調查你的情事啊!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合作嘛,又不牽涉感情的。你要喜歡誰也是你的自由。當然,別跟我惹麻煩就是了。你難道忘記了,在楚國的那次,你和太子妃幽會,還是我給你們掩護了呢!」

    噗——

    楚牧然瞪眼,「我們不是幽會,那次是有事情想談的,被人中途打斷了!」

    「哦,是嘛!可我看著你們真像幽會呢!你對才貌雙全的太子妃沒有愛意啊?」晨夕說著還有些惋惜的樣子。

    得了,一看就知道這女人對他根本就沒有心,還巴不得他跟太子妃有一腿呢!

    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失敗,好歹以前也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逍遙王爺,卻嫁給人家兩年也不曾入人家的法眼!

    太嘔血了!

    看他面色不太好,晨夕不免有些擔心︰「那個,楚牧然,你沒事吧?放心,我真沒有誤會什麼,就算你深夜和她幽會,我也沒有覺得你們就是一對情人。畢竟,我看著那太子妃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不像會做出紅杏出牆的女子。」

    呼,忍住,忍住,不要動氣!

    楚牧然深深的呼吸著,讓自己不要被某女的言語給刺激到了。

    「哎,你沒事吧!我說的都是真話,絕對沒有懷疑你啊!再說了,就算真和別的女人有什麼,我也會幫著——」

    楚牧然忍無可忍,怒喝一聲︰「宮晨夕!」

    晨夕被他嚇一跳,拍拍心口,「啊,怎麼了?怎麼了?」

    「你——你——好,很好!」

    呃,晨夕糾結的望著有些抓狂的美男,「我知道我很好啊,你用不著這樣激動的告訴我。」

    噗——

    楚牧然真想吐血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遲鈍的女人!

    看著他面色接近扭曲的樣子,晨夕實在是很不解,她已經解釋得這麼清楚了,還給出了承諾,為什麼他還不高興?難道她給出的承諾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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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25 PM

532 少教主來襲

    良久,楚牧然憤憤的瞪著晨夕,長舒一口氣,「公主,」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知!」

    晨夕莫名其妙,她雖然不算絕頂聰明,可跟無知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吧!想了想她沒好氣道:「你不高興也別這樣遷怒人嘛!」

    唉,無語了!

    楚牧然嘆口氣,坐在椅子上,話都懶得說了。

    瞧他這模樣,晨夕很莫名其妙,半響他還是不吭聲,她也懶得問了,抱起書繼續啃古書去。

    最近發現了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聖星大陸的歷史,裡面有許多晨夕不曾瞭解的事情。尤其的關於魅族的那部分,比之前瞭解的要詳細多了,也感覺真實多了。

    不過,讓她疑惑的地方是,古書上記載魅族初現的時間不是幾百年前,而是千年之前就有了,而且,與此同時,聖星大陸有四處神秘之地被當時的高手給單獨劃出去了,成為了異空間的存在,就如魅族這般,獨立於聖星大陸,成為了神秘的存在。

    那四族分別的龍氏、朱氏、白氏、玄氏,代表的是四房諸神的傳人。奉養的神分別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只是,這四神家族甚至行跡飄忽,很少出現在聖星大陸,或者說他們出現的時候也是很隱秘的用的別的身份行事,所以無人發現他們真實身份。以致幾百年下來,聖星大陸的人漸漸開始遺忘了四神家族的人。

    可實際上,四神家族的人遠比魅族的存在要高深。

    「奇怪了,這本書說的如此詳細,怎麼不像我之前看的那些史書筆法?」良久,晨夕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楚牧然此刻已經心平氣和了,走前來看了一眼,驀地瞪大眼:「公主,你這書哪裡來的?」

    「哦。就在我的書房裡啊,之前沒有翻箱底,這兩日一時興起翻了一下。」

    「公主,這是皇室禁術。歷代只有帝王才能翻閱的。」

    啊?晨夕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在無意之中看到過,然後父皇不許我們偷看,嚴詞警告我們,只有歷代皇帝才能翻閱此書。」

    「那麼神秘?」

    「是的。」

    晨夕上下翻看著手上的鑲著金邊的古書《聖星上古記事》,心中暗道:就這麼一本書還當做各國的最高機密?

    是不是有些不靠譜啊!

    「公主,你這書還是收藏好,不要被人拿到了。」

    「我看著上面也沒什麼神秘的事情。不過是各族人的傳說,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楚牧然嚴肅的看著她:「公主,能夠被各國皇室當做國寶保存的古書,絕不可能只是記載歷史那麼簡單,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而已。」

    嗯,也許吧!晨夕搔搔頭,「好,我會藏好的。你想看?」

    楚牧然心中一動。幼年的好奇一直存在心頭,可是,想了想他還是搖頭。「算了,公主,我不適合,公主自己收藏吧!」

    「迷信,不過一本書而已,難不成給你看了就快要稱帝?那樣的話我給幾個人看,不是一下子可以出現幾個新的帝王?」

    「公主,有些事情還是慎重的好。」

    楚牧然克制住心中的好奇,剛剛的鬱悶也隨著這個特別的發現消散了,看著不甚在意的晨夕他只能暗嘆。找了一個藉口離開晨夕的書房了。

    回到自己的園子,楚牧然長噓口氣,感覺心臟的跳動還是有些快,為什麼,為什麼公主有那本書?

    難道說是涯女國的女皇交給她的,早就選定了她是下一任繼承人?

    這個發現。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雖然他心中也不認為赤陽公主會放棄那個位置,但是,如今這樣的明顯的證據給他看到了,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宮晨夕對他來說是一個奇女子,從初遇到相識相知,他都認為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她的才氣不比任何一個男子要差,她的志向也不比一國太子要低,她猶如一顆明珠,即使隱藏在市井之中,依舊難以掩蓋其光華。

    「公子,你怎麼了?」阿武見自家的王爺一回來就臉色不太對勁,不由有些擔心。

    楚牧然揮揮手,「沒事,我休息一會,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是。」

    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呆了許久,楚牧然依舊有些不確定自己將來到底想怎麼樣。

    他只是發呆發了一個下午,直到吃晚飯,阿武來喊他。

    「公子,今晚公主要舉辦晚宴,招待司徒妻主一家,你也得準備準備出去了。」

    「嗯,好。」

    招待司徒蘭一家的時間並不多,司徒蘭呆了三天,就帶著自己的夫侍們回去了,因為他們的族長還交代了他們去處理一些其他事情。

    晨夕心知挽留不住她,只能送他們出城,再三叮囑她生孩子的時候一定要給她送信來報喜。

    司徒蘭笑著答應了她,又耳語幾句,無非是然她不要太磨嘰,趕緊的把身邊的美男收了。

    這讓晨夕很是無語,只能打哈哈送走了自己的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好姐妹。

    送走了司徒蘭之後,公主府卻出現了另外一幫貴客!

    雖說也是貴客,可卻是宮晨夕一點都不想招待的。

    因為對像是拜月教的人,月流星和月如雪兄妹兩一起來拜年了。

    對他們倆,大夥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月如雪看向皇甫景皓的目光依舊是含情脈脈,而月流星看向晨夕的目光也是不太坦蕩。

    只不過,月流星的言行舉止讓人比較舒坦,沒有那麼赤裸裸的盯著人看。

    晨夕很想把他們丟給管家招待,不過,因為皇甫景皓的勸阻,她還是陪著人家兄妹兩寒暄著幾句。

    月流星也不囉嗦,進屋入座之後,客氣了兩句就直入正題:「公主。我已經得到了血珍珠和白玉兔。」

    皇甫景皓和雲清痕幾個聞言都忍不住挑眉,想不到這傢伙還真有點能耐,一年不到,就找齊其中的兩樣。

    晨夕有些愕然。當初皇甫景皓他們提出來,她還以為月流星沒有希望呢!如今三樣找齊了其中的兩樣,豈不是危險了?

    又聽月流星道:「最後一樣血靈花,如今還沒有到手,不過,我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在南方火焰林之中就有。不過,十年才開花一次,如今才剛剛出葉,距離開花應該還有五年!」

    皇甫景皓他們先是一驚,隨即聽到還有五年又不約而同的鬆口氣,他們可不希望等待太久,公主的身體最好是越快解決越好!

    把眾男的神色看在眼中,月流星也明白了幾分。他們估計不是單純的想刁難他,而是真的需要這些東西救人。

    能夠讓他們一起緊張的人,顯然。應該就是眼前的宮晨夕!

    可是,宮晨夕有什麼問題,需要哪些奇珍藥草?這點他也很困惑,同時也有些心慌,擔心她真的會出事。「公主,當初的要求我只差其中之一,而且也有了眉目,不知道公主打算如何?」

    晨夕傻眼:「打算?我能夠有什麼打算?」

    楚牧然翻翻白眼,「公主,人家是問你能不能提早進入公主府。成為你的夫侍,至於血靈花,五年之後,他定會竭盡全力的去獲得。」

    「呃,明明說好的條件,怎麼能夠反悔呢!」晨夕很頭疼。她還沒有解決蕭冰的事情呢,而且,對這個月流星也沒有感覺。

    不想收,真心的不想收啊!

    能拖就拖吧!

    糾結了好一會,她又試探性的問道:「當初讓你找這三樣東西,也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想不到你……唉!少教主,本公主不想欺瞞你,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增加身邊的男人。」

    月流星冷冷的看著她:「不管公主想不想,可是條件已經開出來了,此刻反悔,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公主可知,為了這個兩樣東西,我可是差點半生不死……但是,我咬牙挺過來,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我等著你的兌現諾言!」

    「我——」

    「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那麼,就等五年之後,我把血靈花也拿到了,到時候再下決定吧!」

    「那個——」

    皇甫景皓伸手攔住晨夕:「公主,少教主是言而有信的人,公主別戲弄他了,免得引火燒身。」

    早知道他真的能夠找到,她就不答應那樣荒唐的事情了。

    抬眼看向雲清痕,想知道他為什麼需要這些東西,卻看見雲清痕溫和的點點頭,示意她聽皇甫景皓的,心頓時黯然了。

    為啥非要這些東西啊!

    月如雪撇撇嘴瞧著晨夕:「沒關係啊,到時候你不答應,讓皇甫哥哥和我哥哥交換也行啊!反正你嫌男人多,把皇甫哥哥讓給我就是了!」

    晨夕怒,冷眉一掃,想要她的男人,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

    「哼,瞪我做什麼,你自個故作姿態,不想要那麼多,皇甫哥哥遵守當初的諾言,有什麼不對的?」

    「哼,月小姐放心,如若少教主真的做到了三個條件,我會收了他的。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側夫讓出去呢!那不是笑話嘛嗎!」

    「切,小氣鬼!自己都有那麼多美男了,還捨不得放了皇甫哥哥!」

    月流星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如雪,不要亂說話!」



533 吃素太久真不好……

    雲清痕讓人很寶貝的把血珍珠收起來了,至於白玉兔是活物,則要精心的餵養起來。楚牧然招呼了月流星在公主府閒逛,月如雪想纏著皇甫景皓卻被月流星給拖走了。

    晨夕輕歎一聲,看向皇甫景皓,「這件事讓清痕稍後來跟我詳細解釋一下吧!」

    「公主若想知道原委,我就可以告訴你。」

    「好,你說。」

    皇甫景皓屏退了下人,留下諸葛靜澤、蕭冰和許飛霜,四人一同看向晨夕:「公主,你的天命我們不服,所以想逆改天命。」

    什麼!

    「公主不要驚訝,你的身體我們已經知道了,我是從陰門三毒的前輩口中得到的。然後,前輩告訴了我,想要改變你的命運,那就需要找到一些奇珍異寶。月流星的那三樣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三樣,缺一不可!」

    諸葛靜澤也隨之附和:「公主,為了你的身體,多一個夫侍我們都不介意的!」

    蕭冰也點頭嚴肅道:「我也贊同大哥的話。還請公主為我們大家珍惜自己的身體,多一個月流星不會影響我們對公主的心意,重要的是公主能夠陪我們更久一些。」

    許飛霜也點頭附和,「公主,你不要後宮三千,已經讓大家很感動了,大伙都相信你。所以,請你也珍重自己。」

    晨夕良久回不過神來,她的壽命可以改變?

    這對她來說,的確是個大消息,還是很重要的消息。

    可是,用得著這樣來選擇嗎?長歎一聲,「就算要找奇珍異寶,我們也可以自己動手,何必讓外人來出手。」

    皇甫景皓搖搖頭,「公主錯了,血珍珠只有南海才有。而且,一般人是不可能得到的。月流星作為拜月教的少教主,能夠得到也定是吃了不少苦頭。而血靈花,其實我們也聽說過在南方的火焰林有。可是,能夠闖入火焰林的,至今為止,我們所知的,只有南海的高人才有可能生還!

    就憑這兩點,我們也只能選定月流星。而要月流星真心相助,只有一點。就是他對公主有情!別的榮華富貴什麼的,他根本不看在眼裡。」

    唉!

    晨夕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的幾個男人,一個個都是為了她打算,為了她能夠活得更長久一點……可她,卻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而且,真的可以逆天嗎?

    她不太確信,如果最後結果是失望的,他們幾個。不是更加失望?

    對她而言,自從知道真相之後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結果能夠改變當然好。可是,如若不能,她也覺得這輩子似乎沒什麼遺憾了!

    「公主?」

    「我知道了,不會拂了你們的好意的,既然有可能,那就爭取機會。」

    聞言,靜澤大喜,「公主能夠想通就好,月流星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邪惡之徒。只要公主好好約束,將來也算是造福百姓!」

    暈了,犧牲她一個,來造福百姓?這理由可真是強悍!

    鑒於最先知曉的人是雲清痕,晨夕對他的擔憂有愧,當夜。便主動的讓雲清痕侍寢。

    夜色如歌,雲清痕看著晨夕心知她是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有些遺憾的擁著她入懷,「公主,如若我一個人就能夠收齊那些藥草,該多好!」

    「那可不太好,你要是太忙了,日日忙著找東西,冷落了我,我又怎麼舒服,說不定等你找齊了東西,我卻嫌棄了疏遠我太久了!」

    「會嗎?」

    「難說。」

    「公主,如若沒有希望我們自然不會白費功夫,可是明明有希望卻不做的話,那就太失敗了。」

    「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好得讓她有些自慚形穢了。

    忽然雲清痕有些色迷迷的說道:「公主,今晚,我們來個鴛鴦浴如何?」

    額!

    晨夕有些窘,這赤裸裸的在水裡坦誠相見,有些尷尬吧!

    可雲清痕卻不管,堅持讓下人們送來了定制好的大浴桶,又送來熱水,把某人剝得只剩下裡衫的時候抱下水去。

    兩人一入水,浸濕了衣衫,晨夕的身子頓時曲線畢露,姣好的身姿透過衣物朦朧的表現出來,越發的衝擊雲清痕的視覺……

    情不自禁的嚥下口水,公主這番姿態是在是罪過!

    忍著心中的慾望,雲清痕伸手給,邪氣笑著:「公主,你累了,我給你按摩吧!」

    額!

    晨夕立即一顫,她不喜歡按摩啊!

    「清痕,按摩就算了,我不累……啊……」

    某男的色抓已經襲上來了,這時候,雲清痕也扯下了面具,恢復了真容,那如玉的臉佈滿潮紅,看著別有一番誘惑人犯罪的魅力。

    更別提他的手在四處游動,隔著衣物挑逗晨夕的身子,晨夕只覺得身子如火烤一般滾燙起來,「清痕——」

    「嗯,我在。」

    「唔……」週身的水波微微晃動,一處灼熱而硬挺的男性象怔正緊緊地抵在她的下腹處,在他的手掌除去她僅留的內衣,隨即緊緊地握上她的胸前的蓓蕾之際,晨夕的忍不住的低吟,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口中卻依舊不由自主地溢出一道輕吟。

    雲清痕被她不安的扭動折磨得越發緊繃,喘息一聲,大手忽地抱起晨夕,晨夕只覺身體驀地往上一浮,忍不住失聲輕吸一口涼氣,隨即卻感覺身體被異物侵入,他的火熱隨著猛地入侵了。

    那一瞬間被充實得滿滿的巨燙剌激得她差點忍不住驚叫,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他,隨著身下那一波又一波夾著『啪啪』水聲的撞擊,她的整個身體也酥軟一片,雲清痕的原本純淨的眸子早就染上了情慾,滿滿的無法分散。

    那處緊致的包裹讓他忍不住發狂,每一下撞擊都帶著一種巨大的力量,一下下,剌激得晨夕嬌軟不停的低吟,交織成一片誘人的絕色畫卷……

    晨夕不知道雲清痕纏綿了自己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很酸了。可憐兮兮的望著還在奮戰的男人,「清痕,我手酸……」

    雲清痕抱著她嘩啦一聲,從水裡站起來。直接到了床上,他們的身體還交纏在一起,直把晨夕給羞死了,扭動著想要下來,卻引起了雲清痕的倒吸涼氣,狠狠的把她壓在床上,很無良的說道:「本來。我想放過你了,可是,你剛剛勾引我了……」

    「我沒有——」

    「你就有!」雲清痕細細的吻著,在床上進行了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

    一夜春宵之後,翌日,晨夕哀怨的瞪著某男,他昨夜把自己弄得昏睡過去了,可惡的是。還把床單什麼都弄的濕潤潤的,今日看到鈴兒那曖昧和佩服的眼神,她都快要鑽到地洞裡去了!

    所以。她才不想招人侍寢的,每次她都被他們吃的死死的,最後,讓人誤會的還是她。

    嗚嗚,她完全不是兇猛的人,而是被欺壓的那個哇!

    但是,這句話她能夠和鈴兒那些丫頭解釋嗎?不能,所以,大伙都以為公主兇猛了!

    雲清痕卻是無辜的笑笑:「公主,蕭冰似乎說魅族的人來信了。讓你兩日後就去魅族呢!」

    「哼,他們就知道催我!」

    「嗯,是啊,他們可真是壞心眼。我們幾個都還沒有吃飽呢,怎麼能夠被他們搶了人去。」

    呃?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妙?

    「公主,今日上午你就不必出去了。連雲會來陪你。」

    「我——」

    「公主乖乖的呆著吧!月流星兄妹倆,我們會好好招待的!」

    雲清痕曖昧的笑著出去了,沒多久去而是北堂連雲進來了,他的說法很簡單,也沒有新意。

    就是伺候晨夕洗澡,洗的時候還真是很認真,可洗完之後,晨夕就被狼撲倒了,抗議完全無效,北堂連雲那如火的慾望根本就不允許她拒絕。

    「連雲,我累……嗯……」

    「啊……連雲……求你,別……唔——」就在晨夕意圖反抗的時候,北堂連雲好看的俊眸也深深一凝,那堅抵在她濕熱一片花叢處的分身,用力的一個挺入,深深地佔據了她體內所有的空隙,引得晨夕身子劇烈一顫,

    北堂連雲在她唇邊吹口氣,「公主,你說謊,明明吸得很緊……」一邊說著,一邊有規律的律動著,迎合他那一波一波襲來的快感,兩人都登上了高峰!

    「公主,你好美,好香……」伴隨著北堂連雲的呢喃,宮晨夕只覺得她變成了一片葉子,被人撞得直飛雲霄,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循環。

    屋外的太陽早已升至半空,溫煦的陽光從窗子中透入,似乎在偷窺屋裡的無邊春色,隨著屋內之人發出的嬌喘聲,不停地跳躍舞動。

    ……

    半上午之後,晨夕看到了最溫柔的靜澤,幽怨的望著他,「靜澤!」

    「公主,吃東西吧!他們都走了!」

    「嗚嗚,他們兩個——」

    「嗯,我知道,不過公主也要體諒他們,畢竟公主你讓大家吃素太久了!」

    呃,話雖如此,他們也不用一個個接著吃吧!

    還是靜澤好,知道她累,就給她弄東西吃,最溫柔了!

    心中暗歎的晨夕乖乖的被靜澤美男餵飽之後,又給她鬆骨按摩一番,讓她全身都舒暢無比,酥軟的身子也恢復了勁頭,不由驚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靜澤,你好厲害,誰教你的按摩手法啊!」

    諸葛靜澤溫和的笑笑,「公主感覺如何了?」

    「呼,很舒服了,靜澤你真好!」

    諸葛靜澤伸手摟著她,「公主真覺得我很好?」

    「當然,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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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26 PM

534 溫柔的靜澤邪惡了

    諸葛靜澤滿意的笑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公主,還記得流雲崖的日子嗎?」

    「記得呀!」

    「我也很想念那裡的日子,公主日日和我在一起,就算公主很忙,可是,每日都能夠陪伴公主,靜澤覺得很滿足……」

    想想現在,晨夕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靜澤美男,主動窩在他懷中,「靜澤,對不起,以後我一定能夠多多陪你!」

    「公主可別忘記了自己說的話。」

    「絕對不會的。」

    靜澤美男很是純潔的問了一句:「公主,我可以吻你嗎?」

    呃,晨夕本是心中有所憂,不過看到美男那般溫柔的臉色,頓時就衝動了,然後主動吻了美男……

    結果,結果……

    被吻的靜澤美男果斷變身了,吻得越深,越是不滿足,然後,美男褪去身上的衣衫,健朗的身軀緩緩壓了下去,唇齒相揉,耳鬢廝磨……

    最後當然是順理成章的進行了一番巫山雲雨,房間裡再度彌漫著濃的化不開的歡愛。

    晨夕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她懊惱的捶著被子,咬著唇:「靜澤,你是故意的!」

    靜澤無辜的看著她:「公主,我只是情不自禁……」

    「你——」

    什麼好心按摩,根本就是動機不良,最溫柔的傢伙,要的時間卻比北堂連雲還厲害,也越發的邪惡,前後的姿勢都被他試過了,還哄著她求他要她……

    嗚嗚,臉都丟到天邊去了!

    諸葛靜澤給她換洗了一遍,溫柔至極,「公主,你要出去跟大夥一起吃午飯嗎?」

    「不去!」

    「公主,有客人呢!」

    「也不去!」

    諸葛靜澤笑笑。也不勉強她,「好吧,那公主好好休息,我晚點來給你按摩……」

    額,一提按摩晨夕就忍不住想歪了,憤憤然的瞪了靜澤美男一眼:「不用!」

    「公主,要不讓皇甫景皓來給你按摩?」

    額!

    晨夕噤聲了,想想。就皇甫景皓還沒有來開葷了,她,她……真不想被人整天折騰啊!

    歎口氣,放柔聲音:「算了。讓他去忙吧!不用按摩了。」

    諸葛靜澤好笑的盯著她:「公主,忘記了跟你說,今日一早,天都皇甫家送來急信,皇甫已經快馬加鞭趕回去了。」

    「誒,皇甫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主不必憂心,皇甫說了,他能夠處理。」

    晨夕舒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自在。為什麼就他落跑了,咳咳……當然不是她想被人吃了再吃,只是皇甫景皓那麼巧的離開,她感覺有些不舒服。

    一時間,公主府的三個男人都春風得意,心情自然好,連帶公主府的下人們都感覺到了。果然是過年好啊!幾位公子都有了喜滋滋的色彩。

    下午,晨夕懶洋洋的躺在院子裡曬太陽,頭上蓋著一本書,處理公文什麼的,雲清痕包攬了,只挑一些重要的讓她再次審閱。

    她陪了孩子一會之後,孩子午睡了,她就閑著了。

    然後看到蕭冰在閱讀兵法。她就順手拿來看了看,看完之後她有些惆悵了,這個時代的兵書似乎還不怎麼樣完善。若想跟她知道的兵法三十六計相比,那還真差了一個層次。

    「鈴兒,去把蕭冰喊來。」

    「是,公主。」

    片刻之後。蕭冰來到曦園,站在晨夕身旁,「公主,你找我?」

    「嗯,坐我旁邊說話。」

    蕭冰看著她臉上蓋著的書微微一愣,公主難道看完了?就在這個時候晨夕坐了起來:「蕭冰,你至今為止看過的兵書有多少?」

    「這個——有幾本,不過,公主拿的這本是大家都認為很好的一本,被歷代將軍奉為必閱之書。」

    「你也覺得這裡的兵法很好嗎?」

    「我覺得不錯。公主難道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只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孤本,我曾經看到過的,兵法三十六計。只是,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你待會準備筆墨紙硯,我來念,你來寫。」

    蕭冰驚訝的看著她:「公主知道三十六計?這本書記載的也不過是十二計。」

    晨夕翻翻白眼,「別跟這相比,著書人的才華不一樣,自然不一樣。我能夠記得多少就多少,你好好寫就是。」

    「是。」

    晨夕在腦袋裡回想了許久,終於得到了比較完整的頭緒,一邊回想一邊口述:六六三十六,數中有術,術中有數。陰陽燮理,機在其中。機不可設,設則不中。

    第一套【勝戰計】

    第01計 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第02計 圍魏救趙: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

    蕭冰下筆如神,越聽越是震驚,公主這兵法是從哪裡得到的?為何他聽著漸漸有一種熱血沸騰的衝動!

    說到第三套的時候,晨夕停住了,蕭冰意猶未盡的看向她:「公主?」

    晨夕歎口氣:「餘下的還沒有整理清楚,等我再想想,許多年沒有想這書的內容了,有些生疏了。」

    「公主在哪裡看到此書的,不如我們派人去找!」

    「浪費時間而已,沒有人找得到的。」

    這——

    「等清痕得空了,你找他們幾個一起研究一下這些東西,楚牧然就先不用給他學了,我雖然不想懷疑他,可是,在沒有確定他會為我所用之前,還是不要讓親手扶植對方變得強大的好!」

    「好,我明白。我會叫上大哥、清痕和連雲,飛霜也叫上!」

    「他有興趣就喊上吧!」

    「是。」

    晨夕想了想又道:「你們如果學習之中,覺得其中需要補充的,就記錄下來,到時候再給我看看。」

    「是,公主。」蕭冰這個時候有一種豎然起敬的心情,他們的公主真是不同凡響,永遠都不知道她到底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出現。

    本來以為公主的毒術已經是獨步天下了。想不到兵法也是如此厲害。

    許是有了兵法的吸引,當夜,晨夕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鈴兒有些擔憂的站在她身後,「公主,幾位公子昨夜不知道為何一直呆在靜園的書房裡,廢寢忘食的。不知道商討什麼。」

    還廢寢忘食?這還真是出乎晨夕的預料,梳洗之後她帶上鈴兒:「走,我們去瞧瞧。」

    來到靜園,遠遠的就看到靜澤的隨從青杏在書房門口走來走去。頗有些不安的表情。

    走前去,青杏發覺赤陽公主來了,趕緊行禮:「小的見過公主。」

    「你們公子這是怎麼了?」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昨夜蕭公子拉著雲公子和許公子過來之後,幾位公子就一直呆在書房沒有出來了,晚飯也是我打擾公子才提醒他們吃完的。然後,公子就不讓我打擾了。」

    晨夕走前去,拍拍門:「靜澤。」

    裡面無人應。卻有聽到嘀咕的聲音,似乎在說隔岸觀火如何妙用……

    晨夕想不到他們會如此熱衷,歎口氣,推門走進去,伸手拿掉他們手中的冊子,

    「誰!」

    四人同時瞪眼,看到晨夕的時候一個個回神過來。「公主,你怎麼來了?」

    晨夕瞧著眼睛通紅,卻還精神抖擻的四個男人有些無語,看來,他們的精力實在是太好了,「我來請你們一起吃早點啊?你們忙了一夜,也不累?」

    一夜?

    靜澤驚訝的看著外面的天色,隨即尷尬的看向晨夕:「對不起。公主,我們一時忘記了時間。」

    「行了,梳洗一下,待會一起吃飯!」

    「是,公主。」

    四美男紛紛點頭,火速去洗漱。

    晨夕看著另外一疊紙上寫著的林林總總。都是他們根據她簡單述說的兵法給出了詳細的解釋,添加了他們各自的經驗和看法。

    看來,他們幾個還是挺聰明的。

    把桌上的紙張收拾好,她一併拿回曦園,放到她的書房去。免得他們過於沉迷忘記了該辦的事情。

    吃早飯的時候,楚牧然看到他們幾個的模樣有些吃驚:「靜澤,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月跟兔子一樣,難道昨夜都通宵了?」

    「是啊,一不小心被公主弄的東西吸引了,就玩過頭了。」

    楚牧然撇撇嘴:「公主,你可真偏心,居然只給他們幾個玩。」

    晨夕曖昧的笑笑,「怎麼,牧然也想玩玩?如果想玩,今夜可以參加啊,來我的房間裡,我親自調教怎麼樣?」

    額!

    這話聽著似乎很不妙,楚牧然糾結了一下,保險起見,他還是退卻了,「公主,我傷勢還有點點不舒服,這通宵之玩就不參加了。呵呵。」

    晨夕一臉遺憾的看著他:「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牧然你也是風度翩翩的美男,一起玩,一定更有意思。不過,你是楚國長大的人,還是自小以男子為尊的思想,我猜你可能不能接受那些花樣,所以,就沒有喊你。」

    噗……

    這話越聽越曖昧,難不成他們幾個一起跟公主……咳咳,楚牧然堅決甩甩頭,不應該,不可能吧!昨夜他們幾個又不是和公主在一起的。

    肯定是別的事情,不過,看公主這調調,不管什麼事情,他都不要去參加好了,免得荼毒身心啊!

    靜澤四人心中憋得發慌,想笑,卻又不能拆了公主的局,然後就憋得臉色發紅……然後看在楚牧然眼裡,就是他們四個美男害羞了。

    自行補腦一番之後,楚牧然更加堅定不要加入他們的想法。



535 公主不妙

    雲清痕他們幾個,吃完早飯之後,齊齊看向晨夕,晨夕毫不猶豫的擺擺手:「你們都去休息吧,晚上我再跟你們討論。」

    靜澤美男幽怨道:「公主,我們這會不累——」

    「是啊,公主,如今怎麼睡得著?」蕭冰也一反常態,不太冷靜的說道。

    晨夕看了許飛霜一眼:「讓他弄點昏睡藥,保準有效。」

    呃,四人悶聲了,乖乖的去休息。

    楚牧然看著越發的冷汗,這情形,似乎很曖昧。難道是通宵學習了一夜,這會他們是想跟公主來實戰了?

    晨夕一眼掃過去:「牧然,你在想什麼呢?」

    「呵呵,沒,沒什麼。公主,我回去準備準備。」

    「元宵節還有一陣子呢,急什麼。要不,陪我——」

    「公主,我還得招呼月流星他們呢!」

    晨夕一愣,隨即恍然,「對哦,我差點把他們給忘記了,那就辛苦你招待了。」

    「不辛苦,為公主分憂是乃是身為側夫的責任,公主,那我去忙了。」

    「嗯,去吧!」

    晨夕看著楚牧然那身影有些好笑,原來這個逍遙王爺也有無法接收的事情嘛!這就好,什麼都不怕她還要擔心呢!

    鈴兒看著自家公主的壞笑暗自無奈,公主怎麼這樣捉弄人家呢!

    小心把楚側夫給嚇跑了啊!

    「鈴兒,過兩日,我得去魅族辦事了,公主府的事情,你多看著一些。」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再則,有幾位公子坐鎮,公主實在不用憂心曦城的事情。」

    「嗯,我信你們。」

    ……

    餘下的兩日時間,晨夕斷斷續續的把三十六計都給寫下來了。讓蕭冰他們好好整理。又讓他們默默記下來,唯一的一本冊子卻是和那本《聖星上古記事》一起帶在身上保存起來了。

    於晨夕來說,她其實並不是說想藏私什麼,可是,眼下的情況來說,自然是先讓自己人先領會了再考慮要不要把這書擴散的問題。

    依依不捨的和諸葛靜澤他們告別之後。獨孤輕盈一大早就來接他們了。回到魅族之後,晨夕發現軒轅逸面對她的似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軒轅族王,年前我讓茗悠姑娘給你帶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軒轅逸一聽就是條件。無奈的看著她:「自然會答應你!不過,你到底需要那兩樣東西做什麼?」

    「救人吧!」

    「救誰?」

    晨夕微微一笑:「軒轅族王,我不想過問你的私事,也希望你不要過問我的私事。」

    軒轅逸沉悶的看著她:「早知道讓你處死秋嵐好了,我並不喜歡她。」

    「嗯,也好啊,我不反對。反正人情我已經給你了,你要怎麼處置都是你的事情了,只要別忘記了我的條件就行!」

    「你這女人還真是無情!」

    「拜託,兄台,雖然她爬床了,可是,你如果保持一點理智,就不會和人家酒後亂性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再來懊悔。有什麼用啊?世上可沒有後悔藥,想要減少人生的遺憾,就自己平日多注意一點。」

    軒轅逸尷尬的看著她,真無情!

    晨夕翻翻白眼,懶得理會他,和蕭冰回房去放東西,然後去修煉的地方繼續修煉。

    這次見了那留語公子,倒顯得態度好些了,不過。他的態度也影響不了晨夕他們的心情。

    一人傳授。兩人學習,他們之間。也就是暫時的師生關係罷了。

    這次回來之後,晨夕的進展緩慢了很多,想對來說,蕭冰的進展倒是快多了。

    再加上軒轅逸的嚴厲約束,譚木月母女都沒有機會來找麻煩,讓晨夕他們平靜了許多,一日日的修煉過去,時間也過得飛快。

    轉眼就是兩個多月過去了,進入了四月初,真正入春的日子來臨。

    這個時候,晨夕和蕭冰都達到了四品靈氣師的級別,不過,在魅族的長老們看來,晨夕的進度顯然是變緩慢,一開始兩天就進入二品,這次兩個多月才升到四品。

    對此,魅族的幾大長老們都參加發出過疑問,不過,誰也找不到結症,只能靜心等待晨夕的成長。

    ……

    這一日,春光明媚,晨夕要求回去曦城幾天。理由很簡單,她想家了。

    鳳長老幽幽一歎:「公主,如今時間緊迫,你就不能等魅族的事情完結之後再回去看嗎?曦城如今一派繁榮,沒有任何問題啊!」

    「鳳長老,你多久跟你的家人聚一次?」

    「我——」

    「鳳長老在這等危急的情況下,還是天天和家人相聚,怎麼就我不能回去看看家人了?我是魅族的利用的工具嗎?只要聽你們的吩咐就好,不需要考慮其他?」

    鳳長老面色一變,無奈道:「既然公主堅持,那就請公主快去快回吧!」

    「少則五天,多則八天,我會回來的。」

    「公主,我們不是逼你,只是擔心魅族……」

    晨夕揮揮手,「不必解釋,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也記住我的身份就好了。不要把別人當傻子利用!」

    「公主言重了,如今公主是我們魅族的希望,我們豈敢輕視公主的存在,只是關心則亂,有些言行不當,還請公主不要計較。」

    晨夕輕哼一聲,帶著蕭冰離開魅族。

    這兩個月來,他們自己已經學會了魅族的瞬移,根本不用人接送了,跟他們說一聲要回家,那是客氣!

    兩人直接瞬移回到了曦城公主府,還把公主府的護衛們給嚇了一跳,回神之後連忙行禮,「參見公主!」

    晨夕擺擺手,「免禮,各自忙去,不要亂套。」

    「是,公主。」

    回到曦園,晨夕躺在椅子上,「蕭冰。立即去找許飛霜和雲清痕回來!」

    蕭冰看著她有些青白的面色大驚:「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別問,趕緊把他們找回來!」

    「好。」

    蕭冰閃身衝出去,一邊讓人去找雲清痕,他則親自去找許飛霜,公主可能生病了!

    不,也許不僅僅是生病。

    蕭冰心中急躁。去了飛園一趟,小廝說許飛霜外出看診了,曦城的一個富商養的一個女兒重病不愈,請了許多大夫都無用。前不久才求到許飛霜面前,承諾許飛霜只要治好了那小姐的病,願意給出家業的三分一捐給赤陽公主為軍資。

    許飛霜看在那人還誠心的份上就去了,蕭冰看了帶路的小廝一眼:「快點!」

    小廝暗自叫苦,他這已經全速奔跑了,可不比蕭將軍的輕功啊!但是,他也不好反駁。只能再接再厲的跑,兩刻鐘之後,他都幾乎跑得腿軟了,終於看到了前面的大宅,氣喘吁吁的道:「蕭公子,我們公子就在裡面,這是布商黃家。」

    話音還沒落,蕭冰的人影就閃進去了。小廝長歎一聲,蕭公子真是越發的厲害了。

    蕭冰進了黃家大宅之後。立即攔了一個守門的護院:「我是公主府的蕭公子,帶我去找許飛霜!」

    對方一聽的公主府的,又是找許飛霜,再看人家氣勢不凡,也就信了一半,「蕭公子這邊請。」

    護院帶著他穿過幾座院子,來到一處優雅的小院前:「蕭公子請稍候,這個時間,許公子應該是在給我們小姐施針。我這就進去跟主夫通報。」

    「快去!」

    沒一會。一個溫潤的中年男子走出來,看到蕭冰連忙福禮。「蕭公子好,在下是黃家主夫,妻主如今在陪小女治病,許公子還差一刻鐘就快要出來了。」

    「帶我去看看。」

    黃家主夫有些猶豫,「蕭公子,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許公子施針的時候說了不喜歡被人打擾,你看——」

    「我隔著簾子問話而已。」

    見他如此堅持,黃家主夫也不好強攔,畢竟人家是公主府的人,地位比他們要高多了。

    走進黃家小姐的房間,蕭冰站在屏風之外,示意黃家主夫先進去告知一聲。

    許飛霜在裡面一聽蕭冰來了,愣了一會,「蕭冰,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和公主一起回來的,黃小姐的針灸可以遲一點再進行嗎?」

    許飛霜一呆:「可以,已經差不多了,有事我們先回去,晚點我再來施針一次也可。」

    「那就走吧!」

    許飛霜飛速的收了針,看了黃家妻主一眼,「黃妻主,我下午再來給黃小姐再行針灸!」

    「哦,好,許公子慢走。」

    黃家主夫眼看著蕭冰拉著許飛霜一陣風的離開,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呢!看向自己的妻主,有些猶豫:「妻主!」

    「無礙,小神醫既然說下午來不礙事,那就下午。公主府肯定有急事,不然,蕭將軍怎麼可能那麼急躁。」

    黃家主夫一驚,公主府有什麼事情能夠讓蕭公子那麼急躁的?莫非是赤陽公主有事!

    「你別多想,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禍從口出。」

    「嗯,我明白的,妻主不要擔心。」

    黃梅瑩看了沉睡的女兒一眼,心頭微微一歎,但願這次能夠得救,她可就生了這麼一個嫡女呢!

    後來身子受損,也沒有再懷上別的孩子了……

    希望赤陽公主也平安無事,她可是準備了三分一的生意投資她呢!

    這不僅僅是為了女兒,也是為了黃家能夠更加長久的昌盛下去。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差的,曦城的一步步繁華她都看在眼裡,也從自家生意上真切的感受到了曦城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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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28 PM

536 隱藏的恨意

    許飛霜被蕭冰拉著飛一般趕回公主府,進入曦園,二話不說,蕭冰就把他推到了晨夕面前,「你快給公主看看。」

    此時晨夕的臉色已經好些了,不過,還是有些蒼白。看著蕭冰如此焦急,晨夕微微一笑:「不要憂心,沒有大礙。」

    許飛霜蹲下去給她把脈,良久眉頭都打結了,還是沒有鬆手。

    看著情形,蕭冰越發的急躁,卻又不敢打擾,想到雲清痕,又急匆匆的走出曦園詢問護衛有沒有把人找到。

    「我回來了!」雲清痕微微喘氣,看著蕭冰:「這麼急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主——」

    雲清痕臉色一變,立即沖進曦園去,看到許飛霜在把脈,他又忍住了,走到晨夕身邊,伸手輕輕的握住了晨夕另外一隻手,默默陪伴在一旁。

    晨夕閉目養神之中只感覺左手傳來一股柔和的暖意,睜開眼看到他,「清痕,你來了。」

    「嗯,公主感覺如何?」

    「還好。」

    許飛霜鬆開手,面色憂慮的看向晨夕:「公主,你體內的兩股氣息似乎在爭強鬥勝。」

    「沒錯,我前些日子就發現了,自從修煉靈氣之後,體內的毒氣就漸漸的有些躁動起來,然後慢慢體會到修煉的靈氣似乎想控制我的毒氣。

    我這一身毒氣自小就陪伴著我,也算心有靈犀了,年前就有輕微的感覺,所以我放緩了修煉靈氣的速度。然後每提升一品靈氣之後。我就要花費幾日的時間引到自己體內的毒氣掌控靈氣的存在!」

    許飛霜一愣:「公主,如果修煉靈氣能夠洗滌你體內的毒氣,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也許毒氣散去了。你的身體……」

    「不可能!」

    晨夕冷聲看著天際,「靈氣不是想凈化我體內的毒氣,是想控制。控制不懂什麼意思嗎?」

    許飛霜搔搔頭:「公主,這靈氣又不是人,沒有思想的,怎麼會……」

    「就有!我感覺絕不會錯的!」晨夕堅決的說道,隨即冷哼一聲,「不管靈氣有多厲害,我都從來沒有想過拋棄與生俱來的毒氣。如若沒有這一身毒術相伴,我也早就死了!靈氣可不是我稀罕的東西。」

    許飛霜聽著這話有些明白了,公主是不想讓自己的毒氣被靈氣給控制了,「公主,那你可有什麼對策?」

    「自然有。不然,我回來做什麼?」晨夕眼底閃過一抹殘酷,最好這件事不是魅族人設計好的,如果是,她就把知情的人全部毒死去!

    許飛霜被晨夕散發的殺意給震住了,半響才呆呆的問道:「公主,那我要如何幫忙?」

    回神過來,晨夕看著他,「之前月流星不是送來了血珍珠和白玉兔嗎?」

    「是啊。血珍珠收藏起來了,白玉兔清痕在看管。」

    「那血珍珠是有毒的吧!」

    「是的,可是白玉兔卻是無毒,還是解毒聖品。」

    「你給我想辦法讓白玉兔能夠吸收了血珍珠的毒氣,卻又不會死,而且。還不會化解血珍珠的毒氣。」

    許飛霜瞪大眼:「公主,你要我把白玉兔變成既可以解毒又可以化毒的生物?」

    晨夕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如果白玉兔的試驗可以成功,那麼,我也可以成功。」

    這、這……許飛霜頭疼了,很頭疼了,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啊!

    自古醫毒雖然不分家,可是,兩者終究是相生相剋的啊!

    要同時存在實在是難啊!

    又聽晨夕道:「如果能夠成功,我今後也省事一些,平時隱匿著毒氣,不讓靈氣相撞,也就無從控制了。等哪日完成了魅族的事情,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把一身靈氣傳送給適合的人選繼承。」

    汗,公主好大方啊!

    雲清痕在一旁皺眉想了許久,「公主,你可還記得巫族的那個人,給你送毒龍玄扇的。」

    「記得啊。」

    「不如我去找找他,也許能夠得到什麼線索。」

    晨夕點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你試著問問,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東西!我只要一想到魅族修煉的靈氣竟敢妄想控制我與生俱來的毒氣就覺得噁心!靈氣算什麼,本公主需要靠靈氣來生活嗎?充其量就是一種兵器罷了,兵器妄想控制主人,豈不是太可笑了!」

    「嗯,公主不要氣,我猜不管怎麼樣,靈氣都不可能熬得過公主的意識的。」

    那是自然,晨夕自信的握握拳,她放緩修煉速度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毒氣一點點的壓制靈氣,想控制毒氣,就先嘗嘗毒氣的滋味唄!

    如果是有靈性的,那麼,必然就會嘗到痛苦。

    可是,這也讓她感受到了痛苦,畢竟讓毒氣在全身行走是一件受罪的事情。

    「公主,你眼下暫時不要讓毒氣在身體裡行走了,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本來公主就體寒,如若不注意,以後想要孩子只怕更難了!」

    晨夕一窘,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雲清痕和蕭冰則臉色難看了,這可是大問題啊!

    「公主,聽許飛霜的吩咐,你在府裡休息一些日子,什麼都不要做吧!」

    晨夕看了雲清痕一眼,笑道:「好,我聽你們的。那就辛苦你了。」

    雲清痕糾結著眉頭,怪不得過年那陣子,他們個個都努力,可是,公主卻沒有懷上孩子,原來是宮寒的原因。

    可惡,為什麼夏皇的運氣就那麼好,一次就成了!

    不公平啊!

    雲清痕想想又對許飛霜道:「飛霜,你給公主開一些調理身體的藥,牧羽和飛宇都滿一周歲了,公主的身體得養好。」

    雖然眼下不是笑的時候,可許飛霜看到某男的表情還是很想笑,某人明明就是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飛霜,給我弄一些平息的藥丸,這幾日有些累。」

    「好,我這就去,晚上就給公主送來。」

    「嗯,麻煩你,你去忙吧!」

    雲清痕陪了晨夕一會,也匆匆離去,他要去巫族找那大叔打聽打聽。

    蕭冰走出去喊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雲清痕搖搖頭:「你留在公主身邊吧!」

    「公主讓我陪你,也能夠快去快回,安全一點。至於公主在公主府應該沒有問題,有靜澤他們在呢。」

    「好吧!」

    晨夕在家中休養的時候,魅族裡,軒轅逸卻面對著幾個長老他們的責難,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彭長老要求軒轅逸下令派人去監視宮晨夕的行蹤。

    軒轅逸不同意,他認為宮晨夕是言而有信的人,不應該那般對待她,不然,一旦暴露,魅族和赤陽公主之間的嫌隙只怕越來越大。

    「族王,赤陽公主這些日子修煉繼承很慢,你難道不覺得她是有意拖慢嗎?或許她在謀劃什麼也不定!」

    「彭長老,我相信赤陽公主不會如此陰狠,如果她不幫忙,自然會開口說。」

    彭長老冷哼一聲:「這可未必,不答應,她會擔心我們魅族為難曦城;這答應了,就快要慢慢的拖著,還可以時不時的跟族王談條件、要好處呢!」

    軒轅逸眉頭微擰,對彭長老的說詞很是不滿:「彭長老,你這是在指責我的判斷有誤嗎?」

    「不敢,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族王派人監視她有何不可?」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這是固執,為了魅族的大業,族王不該婦人之仁!」

    軒轅逸臉色一沉,一揮手,「彭長老,這件事我說了算,不許派人,誰敢違抗族令,以叛族罪處置!」

    彭長老臉色陰沉,想不到軒轅逸會如此堅決的維護宮晨夕,明明應該看在他母親的面子上痛恨涯女國的女皇和宮晨夕的!可他倒好,胳膊往外歪,真是不孝!

    鳳長老嘆口氣,「既然族王已經決定了,那麼就這樣辦吧!彭老弟,你也別太多疑了,我看赤陽公主也不是太過陰私的人,她肯幫魅族就足夠了。其他事情,慢慢來吧!」

    「哼,我只怕等不及她的慢慢來。」

    軒轅逸冷眼看向彭長老:「如果彭長老不相信赤陽公主的能力,就靠自己戰勝魔物如何?讓大夥看看彭家的實力也不錯,作為族王,我也不會反對你們為族裡奮鬥的。」

    彭長老的面色一黑,這不是逼著他們彭家去送死嗎?哼,為了一個外人,對他惡言相向,族王還真是翅膀硬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算了,眼下就不和他這個小子計較了。陰沉著臉,彭長老轉身離開軒轅逸的書房。

    鳳長老嘆口氣,「你雖然是族王,不過,彭長老終究是長輩,你以後說話還是委婉一點吧!」

    軒轅逸扯扯唇角,「我已經夠委婉了,只怕他聽不懂,還自以為是。」

    鳳長老心中不解,這孩子何時脾氣那麼倔了,還如此冷傲?似乎對彭長老很不滿一般,難道赤陽公主就那麼得他相信?

    幾位長老先後離去,軒轅逸在他們都走了之後,狠狠的砸了一圈書桌,砰的一聲,書桌一角被砸爛了。

    茗悠立即上前給他清理木刺,上藥包紮,「族王,你又何必如此氣憤,彭長老那人一直就那樣陰沉,總是懷疑人用心不良。」

    「可他有什麼資格懷疑?他本身就是一個人渣!」

    呃,茗悠連忙噓聲,小聲提醒道:「族王,小心隔墻有耳啊!」



537 公主算計

    軒轅逸黑著臉,心中憤怒得想殺人,如果不是為了魅族,他這會就想動手殺了彭長老了!就是為了魅族,為了父親和陷身魅影湖的妹妹,他忍的!

    有時候,他真想永遠不知道真相的好,至少,他不會如此痛苦!

    如果不是因為宮晨夕提醒他魅族有內奸,如果不是他親自隱身調查,如果不是無意的那一夜發現……

    他只怕永遠也不知道彭長老竟敢出現在他母親的房間裡,還和母親做出那等骯髒之事!

    故作清高的母親,原來是那麼的陰狠,既然一早就喜歡別的男人的話,為何當年要嫁給父親?

    為何要害了父親又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難道就為了族王之位嗎?

    休想,當年的恩怨不管如何,今日有他在的一天,他就決不讓彭家佔據了族王之位。

    「族王?」

    軒轅逸歎口氣,「我沒事,你出去吧!」

    茗悠心中憂慮,點點頭,「是。」

    軒轅逸在備受煎熬的時候,晨夕在公主府安靜休養,偶爾處理一下公文,查落補缺。相比去魅族的日子來,她更情願呆在曦城生活。

    只是,至今不知道魅族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魔物之說,她不太相信,只是感覺魅影湖的存在是在是有些玄幻。

    處理了手頭的公文,晨夕想到了那本古書,不由翻出來,細細的查閱。終於給她看到了魅族的那部分。

    根據《聖星上古記事》的記載,魅族本就是一個游離在正常人之外的種族,他們天生就有隱形遁地的技能。形如魅影,所以才稱為魅族。

    就因為他們異於常人。被世人所排斥,也被一些權貴所忌憚,擔心他們的詭秘的功夫會威脅他們的權勢。這才開始了對魅族的捉拿和滅殺,甚至有人想控制他們為己所用。

    最後漸漸引起了他們的反撲,最終爭鬥的結果是,魅族的一個天才高手硬是從聖星大陸劃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給魅族人生活。

    但是,其他四神族人卻從來不認同他們的地位,猶如魅族人看待世人一樣,四神族人也把魅族人看著俗人的一種。

    這記載和陰門所說的有些出入。不過,魅族的獨立的由來卻是說得差不多。

    只是這古書上說,四神家族人分別守護在聖星大陸的四方聖地,維持聖星大陸的穩定,避免人間浩劫。

    也因此。魅族的人才不敢在聖星大陸太過放肆。

    而魅族人的詭異存在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會隱形、遁地,最重要的原因是,魅族的人流傳一種禁術,能夠讓人修煉成魔。修煉成魔之後,很多人就喪失了人性,只知道血腥的廝殺,殘害生靈……屆時,百個武林高手也抵不過一個魔人。

    晨夕看到此心中一顫,怎麼會這樣!

    修煉成魔!

    那麼。魅影湖所存在的魔物,難道是原本魅族的人……晨夕心中驀地竄過一條寒流,透心涼!

    接著看下去,這古書記載的降服方法卻是:魅族修煉的靈氣功法,本為正途,如若修煉得當。可以成為一代至聖,潛力無邊。甚至能夠淨化藥劑修煉成魔的人,讓他們重新恢復理智正常生活。

    但是,要成為九品靈氣師,過程艱難,不僅僅需要修煉者的天賦,也需要外界的各種靈花異草。

    難道魅族的真正目的是讓她淨化了那些修煉成魔的人,而不是封印什麼的?

    那他們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晨夕心中有許多疑惑,可是,此時都無法得到回答。

    而《聖星上古記事》裡面,說道這裡,卻沒有更多的記錄了,讓晨夕看得那是意猶未盡,好奇不已。

    深深歎口氣,不知道將來她要面對到底是不是修煉成魔的人。

    本來,這人修煉成魔就有些荒唐,這魅族人修煉成魔之後還能夠在水底下生活更是讓她匪夷所思。

    既然是修煉成魔的人,為何軒轅逸又說他的父親是去參與封印被困住的呢?

    他也在騙她或是不知情?

    「公主,」門外傳來鈴兒的聲音。

    晨夕放下書,「進來。」

    「公主,皇甫家傳來書信,是皇甫大人親筆書信。」

    「拿過來。」

    鈴兒把信件交到晨夕的手上又退到了書房門口守著,晨夕打開一看,裡面也沒有多少字句,只是說皇甫雪琳給自己的兒子找了一位名師,那名師是世外高人,不肯輕易收弟子,好不容易求得了那人收下皇甫景皓,卻要求皇甫景皓跟隨他入山修行五年,五年之內,不得與家人聯繫。

    而皇甫雪琳望子成龍,就答應了,如今寫信是委婉的請求赤陽公主不要責怪皇甫景皓。

    晨夕默默的看著信紙,看了一遍再一遍,最終冷淡的一揮手,把信紙弄成了粉末,飄散在地上。

    一去五年,卻不給她留下隻言片語,連送信也是讓自己的母親送過來聊了幾句交代而已。

    既然在他的心中,她這個公主是如此不緊要的話,那麼,她宮晨夕又何須去在意他?

    道理是明白的,可是,晨夕心中究竟還是有了不舒服,悶得慌!

    半響,門外的鈴兒輕聲道:「公主,皇甫家來送信的人還沒有離開呢,公主有回信嗎?」

    「只告訴他,我知道了。」

    「哦,好的,奴婢這就去。」鈴兒不解的搔搔頭,公主好像不高興了,不知道皇甫大人寫了什麼事情,讓公主如此不高興,信都懶得回一個。

    那皇甫家的送信人得了鈴兒的話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牽著馬就離去了。

    回到書房,鈴兒看到臉色不太好的晨夕。剛想說什麼,晨夕卻對她吩咐道:「我們去一趟軍營。」

    「是,公主。」

    ……

    來到軍營,在主將的房中。晨夕召集了十位上將來議事。

    「臣等參見公主。」

    「免禮,都坐下吧!」

    十位上將看著赤陽公主貼身的丫鬟走出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心中有些緊張,公主這回不知道是有什麼吩咐。

    「十位上將,我們有兩個多月未見了呢!」

    「是啊,公主辛苦了。」

    「我今日是有事情想跟你們商議的,」

    「公主請說,末將等必定遵從公主旨意。」

    晨夕把書桌上的幾本冊子攤開來,「你們一人拿一本。先翻開來看看。」

    「是。」

    十位上將一一取走一本冊子,認真的翻閱,沒多久,他們毫無例外的,每一個臉上都露出了驚喜。這是兵書,至寶啊!裡面的兵法比他們之前看到的還要妙!

    十個人抬眼看向赤陽公主:「公主,這是——」

    「這是我讓人整理出來的兵書,你們有興趣掌握裡面的內容嗎?」

    「有,當然有!」

    晨夕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本公主從來不培養不屬於自己的人才。」

    十人一呆,隨即明白過來,紛紛跪下:「公主。我等誓死效忠公主,為了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本公主也希望自己的身邊能夠有更多的能人賢才,你們本就是十萬精兵之中的精銳,只要你們不要背叛本公主。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說著當著他們十人的面,在桌上的一個酒壺裡放了一顆大大的藥丸,搖搖水壺,又倒出了十杯,「這是我讓許飛霜特製的同心酒,如若你們真心實意的跟著本公主,喝下這杯酒,將來你們效忠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宮晨夕!

    只要你們不背叛我,這酒就是好酒,一輩子不會傷害你們,如若背叛我,不僅僅你們不會得到善果,和你們有關的人也不會得到善果。」

    十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的猶豫,都先後端起酒杯下去了。

    晨夕微微一笑,自己也倒了一杯悠哉喝下:「很好,如果日後遇到有人用你們親朋好友威脅你們,那麼,你們的家人就是本公主的家人,我會想辦法營救。只是,你們千萬別因此找出什麼借口來背叛本公主!」

    「是,末將們明白!」

    宮城鳴瞧著她喝掉那杯酒,疑惑的問道:「公主,那酒沒有毒?」

    晨夕翻翻白眼,「我弄的是藥酒,讓許飛霜特製的,強身健體的。好端端的幹嘛毒人?」

    額!宮城鳴撇撇嘴,不是毒酒,幹嘛弄得好像要用毒酒控制他們一樣?壞女人!

    晨夕托著下巴看著他:「莫非你想讓我請你喝毒酒?」

    「咳咳,當然不是了,我不過就是一時想岔了。」

    晨夕心知肚明,也不跟人家計較,本來這就是她刻意營造的氣氛,想試試這十位上將的。不過,想想她又道:「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我就老實跟你說一個事情吧!」

    宮城鳴還是第一次聽她這樣稱呼他為堂哥,頓時亮了眼睛:「什麼事情?」

    晨夕對他勾勾手指,笑著道:「你過來。」

    宮城鳴遲疑的走前去,「可以說了?」

    晨夕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宮城鳴正想問幹嘛這樣的時候,身子突然癱軟了,坐在地上,面色窘迫的瞪著晨夕:「公主,你用毒!」

    晨夕伸出另外一隻手拍拍他肩膀,半響,宮城鳴就感覺到身子有力氣了,站起來,疑惑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咦,又好了!公主,你這是什麼手法,真見效啊!」

    「這是讓你們知道,本公主要想對一個人下毒,根本用不著藥丸什麼的,隨時可以讓你中毒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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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28 PM

538 皇甫有私信?

    哇——好厲害!

    宮城鳴目光發亮的看著她:「公主,你不如教教我們,若是我們學會了這等手法,以後上戰場了,伸手一拍,敵人就倒下了!多省事啊!」

    晨夕翻翻白眼,「你想得美吧,這不是誰都可以學的,我這是毒術,不是把戲!」

    宮城鳴遺憾的歎口氣,「這可真是不公平,公主居然學了這一手,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好吧,我不打岔了,公主,你繼續說。」

    晨夕點點頭,「嗯,本公主今日來找你們,主要是想讓你們知道,我要的不只是眼前的狀態。我們的精兵該更上一級了,我希望我的軍隊,將來不僅僅可以和別國的士兵交戰,也能夠和武林人士交戰!」

    這話,讓十位上將一驚,十萬精兵大部分人的底子雖然很不錯,可是,要想跟武林高手比,那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從今日開始,我要你們層層挑選,把士兵的潛能發揮到最大!底子最好的,想辦法讓他們成為武林高手之中的高手;底子稍差的,想辦法讓他們成為武林一般高手,底子再差的,讓他們成為武林二流人物……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要他們全部更上一層樓,甚至幾層樓!」

    宮城鳴看向他們的公主,有些遲疑:「公主,能不能說說你的標準?」

    「可以,十萬精兵,我希望至少有一千人能夠成為高手之中的高手。二千人能夠成為一般的高手,其他的,當然是越多越好!」

    十位上將聞言都舒口氣,這個人物似乎不難。這幾年他們在公主的改革之下,早就有不少精兵堪稱高手了。

    晨夕瞧著大夥的神色,笑瞇瞇的道:「如果這個目標不難。那就翻倍。」

    呃,諸將臉色糾結了,公主不要得寸進尺行不行啊!

    隨即,又看他們的公主面色沉重的歎道:「本公主在魅族行事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很危險的人物,據說,一百個武林高手也未必是他們一個的對手。如果我能夠獨自擺平那些人倒好,萬一擺不平。他們闖入涯女國,來到曦城血洗我曦城百姓,本公主如何面對先皇的信任?」

    說著,竟有些淒然的模樣。

    十位上將一看這情形,立時激動了:「公主請放心。我們一定努力完成兩倍,不,三倍的任務!決不讓讓任何人欺負我曦城的子民!」

    晨夕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感動的看向自家的十位上將,很是期待的問道:「那樣不勉強嗎?」

    「公主放心,我們一定完成目標!」

    「那就拜託大夥了!」晨夕笑容重現,讓宮城鳴忍不住鄙視,這堂妹越來越黑心了,居然坑他們。

    當然。大夥也心知肚明,不能讓赤陽公主為難了。為難了公主,很快就會有人來為難他們了。

    「諸位上將如此為我曦城子民考慮,我甚是欣慰,如今,皇甫景皓有事去忙。短期之內都不會回來的,蕭冰也經常跟著我外出,軍中的許多事情就勞煩各位多多費心了。」

    「是,公主!」

    晨夕交代完畢,自個也舒口氣。

    就在這個是,一陣吵鬧聲從外面傳進來,晨夕不滿的看了一眼,隨即就聽到鈴兒在外面敲門的聲音:「公主,有士兵抓住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帶上來。」

    「是。」

    半響,一個瘦小的男人被押進來,看他衣裝,卻是軍中的士兵。晨夕看了押著他兩個女兵一眼,「怎麼回事?」

    「回公主,這人在主院外鬼鬼祟祟的,想偷聽公主與諸位上將商議事情,被屬下發現。」

    「跪下!」另外一個女兵一腳踢下那個男人的膝蓋窩。

    那男兵跪在地上直磕頭,「公主,小的沒有偷聽,小的只是來找皇甫將軍的,但是,小的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皇甫將軍在哪個房間,就四處尋找,沒有鬼鬼祟祟的。」

    「找皇甫景皓做什麼?」

    「這——」

    「說吧!」

    那士兵紅了臉,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這是我表姐拜託我轉交給皇甫將軍的信。我……」

    晨夕看了鈴兒一眼,鈴兒立即走前去把信件拿過來,遞給晨夕查閱。

    晨夕撕開信封,打開一看,卻是一個少女對皇甫景皓的崇拜和傾慕之詞……最後落款人卻是黃蘭雅。

    筆跡清秀,識字斷人,應該是一個清秀佳人。晨夕看向鈴兒:「黃蘭雅是哪個?」

    鈴兒一愣,隨即開口解釋道:「公主,是布商皇家的嫡長女。也是許公子前些日子醫治的人。」

    「布商黃家?」

    「是的。」於是鈴兒把黃家妻主對許飛霜做出的承諾跟晨夕解釋了一下。

    晨夕有些疑惑,這布商黃家她這兩年也有所耳聞,因為是這幾年逐漸興起來的大商家,那家妻主倒是一個不錯的生意人。

    不過,怎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拿出三分一的家業給她做軍資!這是許飛霜的意思,還是黃家妻主自己想到的?

    如果是她自己想到的,那麼,這個人,還真是不能小看呢!

    見赤陽公主良久不吭聲,鈴兒在一旁輕聲提醒道:「公主?那人如何處置?」

    晨夕回神過來,微微一笑,「十位上將先行去忙吧,本公主等著你們的成果。」

    「是。末將告退。」十位上將一一離開。

    晨夕又揮揮手,沖那兩個女兵道:「你們也出去繼續守著吧,本公主親自盤問盤問他。」

    「是。」

    「鈴兒,你去門口守著。」

    「是,公主。」

    ……

    晨夕瞧著跪著的男兵,「你怎麼來到軍營的?」

    那人一愣,隨即解釋道:「公主,我本就是一名小兵啊!」

    「是嗎?當兵多少年了?」

    「回公主,小的已經做了五年精兵了。」

    「是嗎,那你的家人可健在?」

    小兵點點頭,「都挺好的。」

    晨夕站起來,走過去,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微弱的氣息閃入小兵鼻子裡,半響就有些失神的模樣。只聽晨夕微微一歎,「說罷,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我——是有人給我銀子,讓我來送信的。」

    「你是赤陽公主的兵?」

    「我不是,不過,我會易容術,找了一個見過幾次面的傢伙,偷偷的敲暈了他,然後代替了他進入軍營。」

    「誰給你銀子?」

    「那個人是蒙面的,我不知道他是誰。」

    晨夕把信紙給燒了,「那麼,你真是黃小姐的表兄嗎?」

    「我是!不過,我和她關係不好,我恨她明明是病秧子,卻高高在上。還敢看不起我!」

    「所以你就模仿她的字跡,陷害她?或者說想陷害黃家?」

    「是的,我就要黃家倒楣,我看她可憐,想嫁給她為主夫的,誰知道她竟然瞧不上我,也不想想她都是快死的人了,憑什麼看不起我?」

    晨夕微微皺眉:「為什麼說她快要死了?」

    「哼,黃家妻主請了人給她治病,卻不知道她吃的藥都是有毒的,全部是被那個馮夫侍下毒了的,黃妻主那般寵信自己的主夫,一定不會想到,她從小青梅竹馬的侍從會因愛成恨。」

    「關於黃家,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我還知道馮夫侍收拾了黃蘭雅,下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黃家主夫,他要成為黃家妻主身邊的第一人……」

    晨夕把該知道的都打聽了,心中有些惆悵,這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女尊國的後院和不比男尊國的後院要清淨,玩起手段來,誰也不輸給誰呢!

    「鈴兒。」

    「公主,奴婢在。」

    「讓人把他拖下去,為了個人私利,不顧軍中律法,以軍法處置!」

    「是。」

    那小兵被拖出去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不過,他醒來之後卻是被吊在木樁上,被人用軍鞭抽打痛醒的。當然,晨夕還是讓人留了他一條命,還得做人證呢!

    離開軍營之後,晨夕卻是一抬小轎子去了黃家,陪同的有許飛霜在內。

    黃家主夫一看到許飛霜就面露喜色:「許公子,你來得正好,小女——」看到許飛霜跟在一個轎子邊,他的話就收住了。

    許公子的身份還需要對誰那麼恭敬的?

    許飛霜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黃主夫,你們妻主可回來了?」

    「妻主她一早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讓人去請她儘快趕回來吧,我的朋友想見他。」

    「哦,好,我麻煩讓人去。」

    黃家主夫強自鎮定的吩咐了幾個人去尋找妻主回家,他則有些焦急的看向許飛霜,今日一早,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已經好多了的女兒忽然吐血了,嚇得他是心肝都跳個不停啊!

    正想說去請許飛霜來診治,想不到對方卻上門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轎子裡傳出一個溫柔的女音:「飛霜,黃家小姐抱恙,你就先去看看吧!」

    「好,那——」

    「我也去看看。」

    「是。」許飛霜一揮手,抬著小轎子的轎夫跟著他們後面。

    黃家主夫心中忐忑,看許神醫這態度,難道轎子裡的是哪位貴人?

    妻主可要趕緊的回來啊!

    一走進黃家小姐的院子,晨夕隔著轎簾就問道了一陣血腥味,微微皺眉:「飛霜,你先去看看。」

    「是。」



539 公主意欲何為!

    許飛霜快步走進去,晨夕讓人放下轎子,「你們都出去門口守著吧!」

    化作轎夫的四個護衛恭恭敬敬的點頭,「是。」

    黃家主夫從屋裡走出來,看到這陣仗有些猶豫,他們黃家的家僕要不要打發出去呢?

    「讓他們都下去吧!」轎子裡傳來的聲音讓黃家主夫一愣,隨即揮揮手,讓黃家眾人退出去關上院門。

    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之後,晨夕才從轎子裡走出來,黃家主夫只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靜美冷傲的女子,她眉眼之間充滿著自信,她傲而不驕,豔麗而不妖。那火紅的長髮迎風飛揚,藍色的眸子閃著晶亮,好像能夠讓人覺醒一般。

    良久,黃家主夫回神過來,驀地跪下:「民夫參見赤陽公主,公主——」

    「起來吧,不要聲張。」

    「是。」

    「進去看看吧!」

    黃家主夫猶豫了:「公主,裡面有些髒亂,來不及收拾,不如請公主移步正院。」

    「我來看看你們的女兒,今日軍中發生了一點事情。」

    這,軍中發生的事情和他們家有什麼關係,黃家主夫心中忐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看公主如此神色,又稍稍安定了一些,不是得罪了公主就好。

    走進去之後,晨夕看到許飛霜是臉色變得凝重了,心知那小兵說的話多半是真的了。

    許飛霜看到晨夕歎口氣:「公主,黃小姐的病情加重了,藥理上看著沒有錯。可是,卻是不對勁。」

    「可見,人外有人,對方的醫術不差呢!」

    許飛霜一愣。「公主,你的意思說有人和我對著幹?」

    「不是和你,他只是想要黃家小姐慢慢死去罷了。你的出現無疑刺激了他的動作。」

    黃家主夫一聽。頓時面色發白,嘭的跪下,「公主,民夫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只要蘭雅得救,民夫願意做任何事情!」

    「起來吧,本公主不喜歡一直被人跪拜。」

    「公主。小女——」

    許飛霜扶了黃家主夫一把,「黃主夫,你放心,公主既然來了,自然是有把握的。」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外傳來一陣爭鬧聲,似乎有人想闖進來,可是晨夕的護衛不讓。

    晨夕看了許飛霜一眼:「飛霜,你去,誰敢鬧事就紮誰,你的針用來給那些心慌急躁的人紮幾針降火也是應該的。」

    「是。」

    「如若誰敢硬闖,死罪!」

    「是,公主放心!」

    晨夕說罷看了黃主夫一眼:「你在房門口守著,不要來吵我!」

    「是。公主。」黃主夫看向晨夕的眼中慢慢是期待。

    等他退出去之後,晨夕伸手扣住了黃蘭雅的手腕,輸送著靈氣進入她的體內,雖然靈氣無法壓制她的毒性,可是,別的人身體裡的小毒。就小菜一碟了。

    靈氣在奇經八脈之中行走,可以說是一一清洗了黃蘭雅的身體一遍,讓她體內的餘毒盡消,而且,晨夕還在她體內留了一些靈氣固本,讓她今後的身體那個儘快的痊癒,更加健康。

    半個時辰之後,黃蘭雅的面色顯出了有一些血色,晨夕收手,「黃主夫,給我弄點 水洗手。」

    「是,公主。」

    黃主夫親自端了水進來,伺候晨夕洗手,晨夕洗乾淨之後,看了那水一眼:「這水有毒,不能用了。留著,我待會有用。」

    「是。」黃主夫心中驚慌,偷偷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發現女兒好像面色好些了,心中驚喜。

    晨夕歎口氣,「怎麼,你們妻主還沒有回來?」

    「回公主,妻主已經在路上,應該快回來了。」

    「嗯,外面的鬧騰的是一些什麼人?」

    黃主夫尷尬的說道:「讓公主見笑了,就是妻主的兩個夫侍,和幾個男寵,鬧著要來看小女。」

    「想不到還有這樣看病的人呢!」

    「呵呵,真是讓公主見笑了。」

    「你看著不是軟弱的人,怎麼就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害了自己的女兒呢?」

    黃主夫一愣,隨即低下頭:「民夫愚昧,請公主賜教。」

    「我說,有人給你的女兒下毒,希望你女兒死去,然後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算計你愛女成狂,因為女兒的去世而鬱鬱而終。」

    黃主夫面色慘白,「公主,這話——」

    「本公主還知道下手的人是哪個,就是你妻主最信任的一個夫侍。」

    「馮夫侍!」黃主夫頓時失聲驚呼起來,「是他嗎?」

    晨夕瞧著他淡淡一笑:「你還真不傻!」

    「公主,馮弟弟是很得妻主的寵信,可是,他平素對大夥也和氣,對我也算恭敬……」

    「你真覺得他尊重你?」

    黃主夫咬咬唇,他不是傻子,當然早就發現了馮夫侍時不時在暗地裡對他露出的嘲諷,就算他是正夫,可是,妻主對他的寵愛一點都不亞於自己。每月去他房裡的次數也僅僅比他少兩天而已!

    可是,妻主相信他,他能夠說什麼。

    無憑無據,他能夠做什麼?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讓他得意。

    「本公主在夏國的時候,聽人家說為母則強。這句話用在我們涯女國,就應該是為父則強!不為誰,只為了你的孩子,你就應該變得強大,成為兒女的依靠。」

    黃主夫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自己的女兒最近幾年遭的罪,不由心酸,忍不住落淚,妻主是對他敬重,也對他很好,可是,跟馮夫侍比較之後,也就不顯得有多好了。他以為,他不爭。那人總不會對他和孩子下手的。

    想不到,他卻還是早早就對孩子下手了,可恨的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端倪,白白的讓女兒受罪那麼久!

    「公主。民夫求你替我的女兒做主!」

    「本公主來了,自然是要解決一些問題的,但是。你自己今後要怎麼做,可要好好考慮清楚。本公主有閒情來救你的女兒一次,可卻沒有閒情來第二次、第三次了……」

    黃主夫咬咬牙,「民夫明白,今後決不讓人任何人傷害了我的女兒!」

    「那就好。」

    看著他內疚慚愧的樣子,晨夕有些感觸,「你也不必太內疚了。畢竟,你比起很多父親來,你算是很盡責,很愛護孩子了,只是不夠強大而已。」

    「謝謝公主救命之恩。」

    晨夕轉身離開里間。走到客廳裡,坐著,悠然品茶,把裡面的空間留給人家父女倆。

    許飛霜從外面走進來,面色陰沉。

    晨夕瞧著他這黑臉倒有趣了,「飛霜,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公主,你不知道,那些傢伙居然說……」

    「說什麼?」

    「他們說我帶了人來和黃家主夫幽會!」

    噗——

    晨夕忍不住噴了。幽會?莫不是說她和黃家主夫!強悍啊!

    「公主,你說說,他們那是什麼眼光啊,公主需要嗎?一群無聊的小白臉!黃妻主多養幾個這樣的人,遲早敗家了!」

    晨夕好笑的看著他:「行了,別生氣了。跟他們犯不著。他們和你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

    「那是,我是什麼人啊,我可是小神醫,還是——哼,反正他們那群小白臉很無聊!這黃家,我看也就黃主夫個性好一些,眼皮子沒有那麼淺薄,待人接物也不錯。」

    「的確不錯。飛霜,裡面臉盆裡有水,那是從黃家小姐身上導引出來的一部分毒素,你去分析一下,看看是一些什麼毒。」

    「好。」

    許飛霜走進去,專心致志的研究那些毒素起來,半響走出來看向晨夕:「公主,我都沒有發現這毒,你怎麼發現的?」

    「這毒和你的藥相容之後,毒性減緩了。沖散得你看不出來。」

    許飛霜頹敗的歎口氣:「看來我在毒素方面依舊不如公主。」

    「術業有專攻,這人很明白藥性的相剋相容,你待會好好找找幕後的人。」

    「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沖進來了,晨夕抬眼一看,卻是一個看著挺豪爽的女人,瞧她氣勢,應該就是黃家妻主了。

    而黃梅瑩看到晨夕的那一刻就懵了,赤陽公主!

    公主怎麼會在他家?

    晨夕笑看著她:「怎麼,黃妻主似乎不歡迎我?」

    「不是,我——草民不敢!」

    「讓那些人都退下吧!」

    「是。」

    黃妻主走出去,威嚴的低喝了幾聲,黃家的世界就安靜了,妻主還是第一次這樣沖著幾個平時受寵的夫侍和男寵喝聲呢!

    黃家妻主回來之後,晨夕又道:「忘記了一個人,把你家那個馮夫侍喊來,有些事情,還得他來交代清楚。」

    黃家妻主一愣,隨即又讓人去請馮夫侍過來。

    那馮夫侍出現的時候,晨夕還真是小小的驚豔了一下,這男人,是小家碧玉和嫵媚的融合體,有資本吸引女人的目光。

    「妻主,你找我?」

    黃家妻主看向晨夕:「這是赤陽公主,給公主行禮。」

    馮夫侍一驚,隨即下跪:「參見公主。」

    晨夕淡淡一笑:「跪一邊去,如果不是有罪要問你,你的身份實在是沒有資格見我的。」

    馮夫侍聞言臉色頓時慘白,無盡委屈的低下頭,幽怨之極。

    「看著這模樣,這表情,這眼神,還真是讓人憐惜啊!馮夫侍,你信不信本公主馬上就可以讓人把你丟去妓館!」

    馮夫侍駭然,「公主,奴侍不知道犯了何罪,讓公主如此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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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31 PM

540 在其位

    黃家妻主也很是皺眉,「公主,不知道草民的侍郎如何冒犯了公主?」

    晨夕擺擺手,「不必跟我談論,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我軍中抓了一個人,待會讓人帶給黃妻主處置好了。」

    軍中抓人與她黃家有什麼關係?

    黃家妻主心中頓時迷霧團團,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晨夕卻看了許飛霜一眼,許飛霜端著一碗水,走到馮夫侍面前:「這是公主賞賜給你的藥水,也是黃家小姐喝過的藥。」

    聞言,馮夫侍面色一僵,「奴侍沒有病,為何要喝藥?」

    「公主賞賜你不要?」

    「我——」馮夫侍哀傷的看向黃家妻主。

    黃妻主心有憐惜,看向赤陽公主:「公主,這話能不能請公主指明了說,免得草民也糊裡糊塗的。」

    「這男色惑人的話果然也不假,黃妻主在生意場上左右逢源,精打細算,想不到在家中面對夫侍的時候,還是會跑神啊!」

    「這——」

    「你的這位馮夫侍下毒意圖害死你的女兒,還派人到軍中做細作,想背叛本公主,黃妻主,這些事情,不會是你也知情的吧?」

    細作,黃妻主全身冰涼,立時雙膝跪地,「公主,草民絕無那等心思,若有害公主之心,就讓上天懲罰我死無葬身之地!」

    「你明白就好,放心,我不會讓你糊裡糊塗的。」

    說罷讓人把那小兵提進來,讓他一一招供,從求娶黃家小姐不成生了恨意,到如今的下毒還讓,送信誣陷,一件件的坦白。

    聽得黃家妻主是青筋直跳,驀地一腳踢過去:「賤人,竟敢害我女兒!」

    「噗——」那小兵被她一腳踢得直接吐血了。

    晨夕微微驚訝,這黃梅瑩似乎有點身手。

    黃梅瑩憤怒之中瞪向馮夫侍。「你說,我對你哪裡不好,你竟敢謀害小姐,還想謀害主夫?」

    「妻主——」

    「別喊我!你說,我這些年念著舊情,讓你從一個小廝成為一個侍郎,這已經對你最大的恩典了,你還不知足?」

    馮侍郎聽到這話卻是發瘋般的瞪向黃梅瑩:「知足?為什麼要知足。我容貌比他差嗎?我本事比他小嗎?憑什麼他是正夫,我就是侍郎?」

    「就憑你的身份,你是家奴,能夠成為夫侍已經頂天了。如果不是文君大度,主動讓你成為侍郎,你以為你能夠成為侍郎嗎?我本來只想讓你做男寵的!」

    什麼!

    馮侍郎不敢相信的看向黃梅瑩,她、她——

    居然如此說!

    「那麼妻主在床上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了的,你說最喜歡我,說我最明白你的心意……」

    「不過是一個暖床的人,我愛寵你就寵你,想說話哄你就哄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成為我的正夫,你還不配!」

    這句話徹底讓馮侍郎絕望了,他怨恨的看著黃梅瑩,就算是為了身份,他對這個女人,也是有幾分真感情的。

    而她,怎麼敢。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他?

    好恨她!

    「黃梅瑩,我恨你!」

    黃梅瑩冷沉著臉,「是你太不知足了,你能夠讓我開心,我讓你過得衣食無憂,有人伺候的生活,這就是我對你的恩賜;你要求點什麼,我也可以容忍你。可是,你萬萬不該對雅兒下手,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嫡女!」

    「哈哈哈,嫡女?她死了,我再讓你生不就行了嗎?」

    馮侍郎有些癡狂的說道:「知道你這些年為什麼沒有生養嗎?那是我動手的,我不樂意。我不樂意你給別的男人生孩子!而我自己,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時候身份太低,我打算成為正夫之後再讓你生孩子的,屬於我們的孩子,到時候沒有人礙著我們,我們的孩子就是嫡女嫡子!」

    顯然,這些都是黃梅瑩不曾料到的,這些年,她找過許多大夫,可是,大家都說她是被傷了根本,無法懷孕了。怎麼想得到,一切卻是他搞鬼的!

    晨夕歎口氣,這男人的愛也夠瘋狂的。又看了一旁的黃主夫一眼,見他始終默不作聲的,只是臉上的憂傷難掩,別有一種讓人疼惜的滋味,「黃妻主,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慢慢處理吧!飛霜,把那藥給他餵下,讓他享受一下身體速度變老的滋味。」

    「是。」

    許飛霜端著碗,把藥水灌到了馮侍郎的嘴裡。

    晨夕站起來,「黃妻主,等你女兒好了之後,把她帶到公主府,本公主有事召見。」

    「是,公主。」

    「好了,不用送了,今日來也就是為了救你的女兒,她對本公主來說,有些價值,我有事情需要問她。」

    黃梅瑩恭恭敬敬的送行:「草民遵命,謝公主救命之恩!」

    晨夕走了之後,馮侍郎還說了許多平日隱忍不說的話,包括他對主夫的輕視和恨意,以及巴不得其他人死的心思……這些話,在赤陽公主的護衛撤離之後,當然,也被其他夫侍們的人偷聽到了,頓時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浪,黃家的夫侍們第一次這樣的同仇敵愾,再得知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被馮侍郎下了絕育藥之後,一個個都跪倒在院外,哀絕不已。

    黃梅瑩大怒之下,讓人直接把馮侍郎給杖斃了。

    對此,黃主夫也沒有多大的驚喜,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顧著自己的女兒,他的吃食從來不讓別人沾手,都是自己娘家帶來的奶爹和幾個貼心侍從負責的。所以,他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只是,馮夫侍為了保險起見,居然給妻主也下藥了,這還真是讓他很驚訝。

    平日看著會裝柔弱妖媚的人,居然心思如此歹毒,也算他輕視了對方的狠勁。

    「主夫哥哥——」

    一干夫侍巴巴的看著他,「以後懇請主夫哥哥掌管後院大小事情吧,我們只相信你了!」

    黃主夫微微一歎:「你們也看到了,我的雅兒……」說道女兒他也忍不住紅了眼落淚,哽咽道:「我如此專心的照顧她一個,還是沒有看管過來,讓人得了空子,我哪有心思管別的事情了……只要雅兒好了,我什麼都不在意了。」

    說著,竟也是有些絕望的意思了。

    黃梅瑩愧疚的拉著他的手:「文君,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寵他,不該信他……」

    「妻主這是什麼話,妻主愛寵著哪個都是妻主的自由,再則,妻主也沒有薄待了我們,只是人心叵測,防不勝防罷了。」

    說不怪,那絕對是假的。如果不是妻主太過寵信他,馮侍郎又怎麼會生出爬上主夫位置的心思來?

    如果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絕了他的心思,他又怎麼會那麼發瘋的害人?總歸,妻主的縱容也是他野心坐大的原因之一。

    ……

    這邊,晨夕回到公主府之後,心情有些惆悵,她還是第一次親自看到女尊國的後院的惡態。

    許是那些男人被拘在後院,也就和男尊國的女子差不多了。

    「公主,我看那馮夫侍不是擅長藥理的人,為什麼不順藤摸瓜?」

    「我已經留下了四個天字護衛暗中監視黃家的情況,其中兩個守著黃家小姐,另外兩個守株待兔。只要馮夫侍背後有人,自然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許飛霜聞言也放心了,不找出兇手實在是難安!那個黃主夫他真覺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可惜,讓得太多了,賢慧過頭了。

    又聽晨夕歎了一聲,他不解的問道:「公主,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這人還真是有些難測,也許一開始也沒有多壞,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野心不斷膨脹,慢慢的就失去本心了。」

    「公主,你身邊的男人不會那樣的。」

    晨夕歎口氣:「希望吧,如果變成那樣的話,我不如就守著一個人過日子……」

    汗,許飛霜連忙勸慰:「公主,肯定不會的,那是一般人家,不是公主府!」

    「別糊弄我了,一般商家尚且如此,皇家更是宮門深似海……公主府也有很多陰暗的事情,不過,別人家的我不管,也管不著,只要我身邊不要那樣!」

    「會的,公主身邊的夫侍們,個個都不是凡人,沒有那些閒情勾心鬥角,大家都辦大事去了,哪會那樣。那些被拘在後院的男人,因為無所事事,不免就爭風吃醋起來。」

    晨夕想了許久,對鈴兒吩咐道:「鈴兒,派人去吩咐曦城律館的主事官員,明日上午來公主府一趟,我有事情商議。」

    「是,公主。」

    許飛霜瞧著她,「公主,為何突然要找律館的官員?」

    「我突然想到一些需要修改的律法,明日跟他們商議一下。」

    「什麼律法?」

    「這些你就不擅長的就別理會了,專研你的醫術去吧,我還等著你的研究成果呢!」

    呃!許飛霜尷尬了,那個要求實在是有些高啊,他如今還不敢直接用白兔做實驗呢,得有把握了才能用,不然白玉兔毀了,他找誰要啊!

    然後,公主就提議讓他用老鼠來做實驗,天知道,他許飛霜很多毒蟲猛獸都不怕,可是,他對老鼠很反感啊!

    看著它們那鼠眉鼠眼的樣子,渾身又那個樣,他真心不想碰一下,結果還被公主取笑他一個男人還怕老鼠……

    呼呼,他們家公主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時常忘記了他們涯女國的男人跟女尊國的女人一樣,是弱小的一方嘛!



541 謀其事

    晨夕瞧他臉色尷尬的樣子,不知道想到什麼去了,「飛霜,你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看看黃家小姐。」

    「好,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公主能不能跟我解惑?」

    「說說看。」

    「公主,你為何對那黃蘭雅高看一眼啊?親自過去給她解毒,還那麼嚴肅的告知黃妻主你對她的重視。」

    晨夕微微一笑:「自然是有原因的,我讓暗衛收集了一下她的消息,發現沒有病倒之前,她還是很能幹的,黃家的生意能夠步步高升,不僅僅是因為黃妻主有本事,這黃蘭雅也是一個關鍵人物,不過,一年前她就被馮夫侍下毒手了,估計是風頭太盛,讓馮夫侍按捺不住吧!」

    「公主的意思是想收為己用?」

    「是啊,我總不能老是讓自己的男人去各地奔波打理生意吧!物色適合的人才,到時候自然有她們的用武之地。」

    許飛霜明白過來:「這我就懂了,我就說公主怎麼無緣無故的去關心一個商人之女了!」

    晨夕白了他一眼,不滿的挑眉:「怎麼,本公主關心一個商人之女很奇怪?你這意思是說我是一個冷心腸的人?」

    「嘿嘿,當然不是,我是覺得公主日理萬機,忙著嘛!突然去關心一個外人,當然會奇怪。」

    切。晨夕撇撇嘴,不可否認,她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那個小兵說他見過皇甫景皓和黃蘭雅私下見面,她想知道原因。

    當然,她絕不是說一聽到人家說見面就浮想聯翩的以為皇甫景皓對不起她,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許飛霜回房之後,晨夕找出曦城現在的律法條文來翻閱,一邊看,一邊記載補充了一些條條框框進去,忙碌了一個時辰,感覺差不多了。她才上床休息。

    翌日一早,律館的幾個官員一起來到公主府,被護衛帶到曦園的前廳等待赤陽公主的召見。

    沒多久,晨夕在侍女的陪同下出來了。一共五位官員,齊齊行禮,「下官參見公主。」

    「免禮。」

    晨夕瞧了他們一眼:「你們吃早飯了嗎?」

    各位官員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赤陽公主,想不到看著莊嚴的公主,居然這般溫和,其中主官率先回神,恭恭敬敬的回道:「公主。下官們已經吃過了。」

    「嗯,那就坐下吧。」

    五位官員一看那橢圓形的木桌,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一人一座,隨後看到晨夕也入座,他們又趕緊起身,晨夕瞧著他們:「怎麼了?」

    「公主是千金之軀,下官們怎敢同坐。」

    「無礙。坐吧,我這是方便跟你們討厭事情,況且這位置也安排妥當了。我身邊兩個都是空位呢。」

    「公主——」

    這個時候,姬靖遠輕咳兩聲,「公主如此說,大家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入座吧!」

    「是,公主。」

    姬靖遠拿出幾份稿子,當然是他今早抄寫的,一大早被人叫起來,然後說公主有事吩咐,結果就是讓他抄寫稿子。

    一一分發給五位官員。「你們看看這些新提的律法,如果覺得有什麼不足的,就提出來,大家商議商議。」

    五位律館官員接過稿子,開始認真閱讀起來,看完之後。他們看向晨夕,主官代表提問:「公主,這是要修改曦城是一些律法嗎?」

    「嗯,你們看著有什麼提議的盡管說,本公主希望曦城的律法越來越完善。」

    「公主,這維護正夫的律法本來就有規定,只是,這上面所提的侍郎一輩子不能扶為正夫……只怕有些不妥,我朝幾百年來都沒有這樣的規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公主看來,既然一開始就明白對方不想娶自己為主夫,那麼,還同意入門,那就是自己認了這輩子的希望。如若給了他們希望,入門之後就會想方設法的加害正夫,搞得後院烏煙瘴氣的。

    再說了,本公主定的規矩也不是死的,我說不能扶正的人,已經詳細規定了,是那些已經有了正夫的人家。如若所嫁之人沒有正夫,他又德行良好的話,妻主提出了扶正,那人又沒有做違法犯罪之事,那麼,還是可以成為正夫的。」

    「這——」幾位官員互相交換眼神,猶豫了。

    姬靖遠瞧了大家一眼:「我覺得公主這條是有理的,俗話說,成也蕭何敗蕭何。後院烏煙瘴氣的話,一個大家族也會弄得一團糟。由小家良好到大家良好,再到曦城整個良好,這是值得試行的。」

    「就如此,就如公主所提。公主,那關於夫侍男寵的人數限制,這明確規定了,是不是會少……」

    晨夕曖昧的瞧了幾位官員一眼,曦城之中雖然有男子為官,不過,還是女官居多,這五個之中就只有一個男官呢,估計還是皇甫景皓提拔的。「怎麼,難道說我定的二十個男寵還嫌少了?

    其實,本公主一開始想定十個的,因為有個主夫,然後尋常人家也可以有三個侍郎,這裡已經四個人,加十個男寵,也許多了,後宮之中還講求雨露均沾呢,這十四個,一個月平均一人兩日,你們不覺得他們的機會太少了嗎?這人一多,紛爭也多,個個都爭風吃醋了……一團糟!

    考慮到有些人喜歡吃喝玩樂,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本公主也不能太過勉強。所以放低限制,給了二十個男寵的名額。」

    這——

    幾位女官糾結了,她們本身當然有幾個男寵的,但是她們的人並沒有超過限制,只是,她們所知的曦城一些大富人家,有不少是男寵成堆的。

    這要把那些富人都一起得罪了,估計實行起來有些難度。

    姬靖遠想了想:「公主,不如加一條,在律法頒布之前已經有的就不算數了,但是律法頒布之後,全部人都的遵從這條,超過了的就不能再追加人數了,否則,超一個罰款一千兩白銀!」

    罰款一千兩?這古代一千兩在物價高漲的現代這算起來有約莫是五十萬人民幣了,算罰款不少了。晨夕想了想,「也行,不過,既然那麼有錢,又那麼貪歡作樂,那就超一個罰款一萬兩白銀。」

    姬靖遠和五位官員都齊齊變色,一千兩已經不少了,這一個就一萬兩,那些富商有錢也折騰不來啊!公主,這是擺明瞭要宰人呢!

    晨夕瞧了他們一眼:「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本公主雖然不清楚曦城所有人的家底,可是,有不少富商,家財萬貫,我還是知道的。這十幾萬的身價,還是有不少人有的。有錢那麼愛玩,那麼多情,就多罰點錢做公益事業唄!以後凡是罰款的錢,全部用來做公益事業,嗯,就是為曦城的百姓謀福利,做善事。本公主不會貪那些錢的。」

    「公主,如此說來,這男寵也登記入冊的條文也必須施行了?」

    「那當然,以後每家每戶,有多少個人,是什麼身份,包括簽了賣身契的下人,全部要登記成冊。每家一個戶口本,家主,成員一一登記在上面。這也可以避免有人作亂。戶口登記可是很重要的,這點,我會加派軍營之中的精兵幫助你們盡快做好。將來,我會制定一些養老補貼,還要醫療保險,這些全部是按照戶口登記來辦。沒有曦城戶口的人不能享受。」

    「養老補貼?」

    「嗯,就是一個老人為了家人操勞了一輩子,老了,自然應該得到回報,每個月有一些政府補貼的錢,曦城的一切收支不是由本公主負責嗎,自然那賬也是走公帳。至於醫療保險,等我弄出了詳細的名目,你們細看就是了。當然,平時我不太瞭解具體的民情,這些就等你們看過之後一一把關,提出更完善的意見。這件事,之後交給姬靖遠和你們一起商議。」

    一上午就在各項事宜的商討之中過去了,晨夕要求的一些新補充的律法也商議完畢,大家一致通過之後,便修訂入冊,等戶口登記事宜解決之後就開始頒佈施行,免得有人投機取巧。

    律館的五位官員離開之後,晨夕留下了姬靖遠,「曦城所有人全部登記戶口的事情就交給你主管,如果忙不過來就讓林俊臣一起幫忙吧!」

    「是,公主。」

    「至於幫忙登記戶口的事情,你從精兵之中挑選一些識字會寫的,分派小隊去挨家挨戶登記。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完成這件事。」

    「是,公主放心,這事雖然繁瑣,但是不難辦。」

    「嗯,那就辛苦你們了。」

    姬靖遠看到她眉間的倦色,微微皺眉:「公主,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吩咐下來就是,不要自己熬夜,飛霜這些日子都為了給公主制藥都忙得不可開交,公主也要自己多保重身體才是。」

    聞言晨夕微微詫異,這男人似乎一直對她就很冷清,難得關心人呢!笑了笑,「我知道,你去忙吧!」

    姬靖遠離去之後,鈴兒走前來,嘆口氣:「公主,姬公子對你其實也挺關心的,今日一早我去吩咐公主交代的時候,他還詢問了奴婢,打聽公主身體的情況呢!」

    「哦,你怎麼說?」

    「奴婢也沒有多說,只是說公主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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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3-3-23 03:34 PM

542 柔情一片……

    「公主,蕭公子和雲公子回來了。雲公子似乎受傷了,如今在清園,蕭公子一回來就讓人去找許公子。」

    什麼!清痕受傷了!

    晨夕立馬站起來往清園急匆匆的走去,怎麼會受傷呢?不就是去問問麼!

    來到清園,看到蕭冰守在雲清痕床邊晨夕心中一緊,「蕭冰,怎麼回事?」

    「受了內傷,我已經讓人去請飛霜過來了。」

    晨夕走近前看到雲清痕臉色有些發白,不過,氣息沒亂。暗鬆口氣,「他為什麼會受傷?」

    「我們去了巫族,見到了清痕說的那個給公主送扇子的人,但是他沒有什麼辦法。然後清痕就帶我去找另外一個老頭子,打聽到了有一樣寶物可以把修煉的靈氣匯聚在一顆寶珠裡面,不用借助身體來容納。清痕當然就想跟那老頭子借用,本來那老頭子還說得好好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問了一句給誰用……」

    晨夕目光微沉,冷笑道:「莫非一說是我他就翻臉了?」

    蕭冰驚訝的看著她,「是的,公主怎麼猜到?」

    「因為我曾經得罪了巫族的某個女人,還是他看中的人。」

    「原來如此。」蕭冰嘆口氣,「怪不得他翻臉,還把雲清痕給罵出去了,說他重色輕友,以後都不許清痕去他那裡了。

    但我們兩個已經知道了有那樣的寶物,怎麼會放棄,所以,我們一致商議晚上的時候去偷他的東西。清痕心知他很謹慎,還想辦法給巫族的一個女人下了似乎很麻煩的毒,引了那老頭子離開。然後我們兩個就趕緊查找寶物。

    找了一個時辰終於發現了,不過,那老頭子的陣法實在厲害,我都帶著清痕用了瞬移。還是不喘氣的連續用,還是被傷了,清痕被大鐵石砸到,我被他擋了一下。只受了點皮肉傷。」

    「你也受傷了?」晨夕上下檢查他的身體,

    蕭冰有些窘,「公主,我的傷不礙事,等會再處理就是。」

    「亂說,大小傷都不能怠慢了,如今回家了。用不著你一個傷患來照顧人,趕緊清理一下傷口。傷哪了?」

    「公主,公主,我這就去讓人清理,公主你別找了!」蕭冰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晨夕疑惑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是怎麼了?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傷口而已,搞得她好像想吃豆腐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許飛霜急匆匆的趕回來了。一進門看到晨夕在裡面,連忙微微福;禮:「公主,」

    「來。快給清痕看看怎麼樣。」

    「好。」

    許飛霜走上前把脈,仔細檢查了一番,面色一鬆,「公主,還好,雖然是受了重擊,好在他內力深厚,擋住了致命一擊,又吃了我給他們配製的療傷密丸,我再開些好藥。臥床休息十天半月就好了。」

    「那就好。」

    「唉,公主啊,你說最近我們公主府的運勢是不是不太好啊,一個個有麻煩,要不要請個得道高僧來做做法,驅除邪氣啊!」

    晨夕白了他一眼。信那個做什麼。

    許飛霜無辜的看著她:「公主,我說真的啊!你看看,前幾日你突然回來,急著讓蕭冰找我;今日是清痕急著找我救命,明日指不定是誰呢!」

    「對了,蕭冰也受傷了,你趕緊去看看他。剛剛我說給他包紮他不讓。」

    「好,我這就去看看,清痕的藥待會我就親自熬了送過來。」

    「嗯。」

    許飛霜來到雪園之後,發現侍從都被遣到院外去了,奇怪的走進去,來到裡間就看向蕭冰站在屏風後面,褪下了褲子,一看頓時傻眼了,隨即忍不住發笑……「哈哈,哈哈哈,蕭冰,你太厲害了,怎麼被人傷到這處啊?」

    蕭冰瞪了他一眼,「不許說出去!」

    「噗——蕭冰,我就想你為什麼不讓公主給你上藥包紮呢,原來是不好意思啊!不過,你這傷在屁股,哈哈,換做我也肯定藏著自己上藥的!」

    「閉嘴!」

    「好好,我小聲一點,趴到床上去,我給你上藥。」

    「嗯,還有箭尖留在肉裡,麻煩你取出來了。」

    許飛霜上前檢查了一下,「嘖嘖,你還真能夠忍啊,繼續忍吧,這是倒鉤,有些難取。」

    「動手吧!」

    許飛霜喚人去取來酒水,又準備了熱水毛巾什麼的,不過,誰也沒有進來裡間幫忙,因為蕭冰不允許。

    晨夕確定雲清痕不會有大問題的時候也安定了下來,想到蕭冰那別扭樣子她就有些擔心,想了想還是來到雪園,想說看看。

    可是,卻被門口的侍從阻攔了下來,侍從為難的看著她:「公主,許公子在裡面給我們公子處理傷口,公子說誰也不許進去!」

    「傷口很麻煩?」

    侍從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公子不讓我們看,許公子讓我們準備了東西放在外間就讓大夥出來了。」

    「公主,你等下再進來!」裡面忽然傳來許飛霜的聲音,

    晨夕迷糊的應了一聲,不過是處理傷口而已,為什麼不讓她進去?

    約莫等待了兩刻鐘的時間,裡面才傳來許飛霜的聲音:「公主,你可以進來了。」

    晨夕走進去,看到那地上沾血的帕子,心一跳:「飛霜,蕭冰傷得很嚴重?」

    「咳咳,皮肉傷,不過估計也得在床上休息十天半月了。」

    「為什麼?蕭冰,你不是說輕傷嗎?怎麼和清痕一樣!」

    「他——」

    「公主,我沒事!」蕭冰搶先答道,還暗自瞪了許飛霜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許飛霜聳聳肩,「公主,如你所見,這傢夥沒有大礙,不過,傷得地方不一樣。這好得快慢也就不一樣。」

    「傷到哪裡了?」

    「手!」蕭冰飛快的搶答。

    許飛霜附和一句,「嗯,手,無礙。」

    「真沒事?」

    蕭冰認真點點頭。「真的,公主,你看看清痕吧,那寶物也在他身上放著,你去看看到底有沒有實用。」

    「哦,你這——」

    蕭冰笑笑:「我這有下人看著,還有我母親照看。肯定沒事。」

    晨夕想了想,也就點頭離開了。

    雖然她對蕭冰把她往外推的態度有些疑惑,不過,她也的確更擔心雲清痕那邊,畢竟,這個還好端端的清醒著,那一個卻是昏迷了。

    晨夕守著雲清痕,下午的時候還給餵了藥。直到晚上他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還留著燭火,伸手動了動。卻感覺到手臂被什麼壓住了,低頭一看,卻是晨夕靠在床邊,一隻手拉住他的手掌,她自己卻靠著床邊睡著了。

    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過她的的面容,晨夕狹長的睫毛動了動,驀地睜開眼,看到他驚喜道:「清痕,你醒了?」

    「嗯。公主,你怎麼不睡床上?」

    「啊,哦,我本是想等一會的,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

    雲清痕握握她的小手,有些涼。「公主,上來窩床吧!你的手涼了,別冷著了。」

    「好呀!」晨夕爬上去,睡在裡面,抱著他的一個胳膊,「你感覺好點沒有?」

    「好多了。蕭冰沒有事吧?」

    晨夕點點頭:「飛霜說沒有大礙,不過,有點奇怪,蕭冰不讓我給他包紮傷口,只讓許飛霜幫忙。」

    雲清痕愣了愣,回想了一下,他依稀有感覺,蕭冰是背後受傷了,具體哪個部位,他也不清楚,也許是傷到什麼不好意思的部位吧!

    「清痕,那老頭子那麼可惡?」

    「也不算,公主得罪了他,他不待見我們也是應該的,讓我進門了已經算大方了。要是別個人,他估計還會打擊報復一番呢!」

    晨夕撇撇嘴,「反正我不高興了,他的陣法傷了我的男人,我不樂意!下次見面我也要折騰他去!」

    「公主,算了吧,他好歹對我還是不錯的,況且,這次我也偷了他的寶貝。」說到這裡,雲清痕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子,「公主,那寶物就在這裡,你試試。」

    晨夕接過玉盒,趴在床上打開,呈現在她眼中的是一顆紫色的珠子,如鴿蛋般大小,看著似玉非玉,握在手心慢慢運氣體內的靈氣嘗試了一下,沒一會,果然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在一點點的被珠子吸收,吸收了靈氣之後,這珠子的顏色漸漸變淡,深紫色到淡紫色……

    隨後,她又試著把珠子裡的靈氣導引出來一掌擊向燃燒的蠟燭……蠟燭的半截出現了斷層,不過卻沒有倒下去,這發揮的效果和在她體內的時候打出的效果一樣,晨夕驚喜的看著他:「真不錯呢!」

    「適用就好。公主,你好好保管,這是寶物的名字叫靈珠。」

    「哦,好,等我不需要的時候就把這東西還給那老頭子吧,免得你內疚。」

    雲清痕有些不好意思,「公主,他畢竟對我有恩。」

    晨夕嘟嘟嘴,「可他欺負了你!」

    雲清痕好笑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心情愉悅的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公主,你對我真好!」

    「哪有,你對我才好呢!清痕,謝謝你。」

    「傻瓜,你我之間,用不著說謝。」

    晨夕伸手輕輕的攬著他的肩,避過他受傷的胸口,低嘆一聲:「嗯,我明白。清痕,如果有一天,我真有機會功成身退,隱居山野,你願意陪著我嗎?」

    雲清痕一怔,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當然願意,不管公主做什麼,我都願意陪著你!」或者應該說,這正是他所希望的生活。



543 纏綿的雨

    晨夕擁著他也堅定的說道:「嗯,我也會陪著你報仇的,把當年害死你家人的惡人全部都繩之於法!」

    司徒浪的父親就是最大的禍首,那一次沒有殺了他,將來卻一定要把他剷除!

    雲清痕側過身來,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公主,你不必著急處置他,他不是和楚王勾結嗎?我們放長線釣大魚,家人的仇遲早會報的,遲幾年也沒有關係。反正,殺了他也不能挽回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我明白。」

    忽地,雲清痕看著晨夕幽幽一歎,很是惋惜:「公主,可惜了,良辰美景,我卻不能品嚐美色……嘖嘖,這也算是人生一大痛苦啊!」

    切,晨夕白了他一眼,誰規定了男女在一起就要做那事啊,而且這樣安靜的呆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她感覺很溫馨。

    「公主,你為什麼不好色呢?」

    噗——

    晨夕差點沒掉眼珠子,這男人怎麼就想些這個呢?想了想,她開口道:「我身邊的夫侍哪個不是美色的?」

    「這是不同意義的,公主經常吃素啊,身邊有如此絕色美男,卻沉得住氣,坐懷不亂,我很佩服啊!」

    暈,坐懷不亂,天天被美男圍繞著,她已經對美男免疫了好不好。

    而且,就算是美色,可也用不著一看到就想吃啊!

    「公主,以前我在外面的時候,可見過許多貴女到妓館的時候,一夜招了好幾個美男伺候呢!」

    「行了。這有什麼好比的嗎?」

    「嘿嘿,只是提醒公主不要虛度青春呀,有花堪折直須折,如今大伙都年輕氣盛的時候。好伺候公主,將來老了,可就沒有這樣的血氣方剛了。到時候,公主估計比較難盡興……」

    啪——

    某男得到了一個爆栗,雲清痕歎口氣,「公主,我說的可是實話呢,你幹嘛打人啊!」

    「別跟我談論這些,睡覺去!」

    「睡不著啊!」

    「本公主困了!」

    額。雲清痕遺憾的扁扁嘴,這女人真是的,多點情調,咳咳……當然,如果太色了他又會擔心了。唉。看得到、摸得著,卻吃不進去,這真是難受啊!

    難得公主回來的說!

    「清痕,你說那個老頭子對你有恩,到底什麼恩情?」

    「當年我受傷快死的時候,他救過我一次。他醫術很高,不過,你也應該猜到了,他對族長有意。連著司徒音那個刁蠻的女人,他也當著寶。」

    「嗯,隨便他吧!看在你面子上,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不過,真要論起道理來,本公主要借用一下他的靈珠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為了個人恩怨不給我,可真小氣!」

    雲清痕失聲笑了起來,「公主,雖然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人家的寶物還是不能隨便搶的!」

    「知道啦,就是隨口說說嘛,如果不是為了魅族的事情,本公主才不稀罕他的寶物呢。」

    ……

    一夜悠然過去了,第二天起,因為雲清痕受傷,晨夕便不讓他處理公事,那些公文什麼的,都讓諸葛靜澤跟著她,在一旁學著處理。

    這樣過了兩日之後,晨夕終於深刻體會到了每個人的才華不一樣的道理,諸葛靜澤處理公文的那速度……

    簡直比烏龜還慢,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的研究,彷彿生怕錯過了字裡行間的秘密一樣,然後一件事他可以想到一大堆問題,比如,這樣批閱的話,下面的人會不會有人不贊同,會不會傷害到某些人的利益……總之,他就是太磨蹭了!

    以致,晨夕把他趕出了書房,發誓再也不讓他批閱公文了,不恥下問的心態是在的好得過頭。

    他那腦袋,為什麼劍術就能夠學得那麼厲害呢?

    她曾經看到過他舞劍和殺敵,那劍法,可真是精準無比,快狠準,遇到一般的人,完全就是一劍一個解決。

    那爽快勁怎麼在公文上就不爽快了?

    難道說,他就是一個劍癡?

    甩甩頭,晨夕拋開心中的鬱悶,幸好,安排公主府裡的事情他還做的很不錯,面面俱到,很細心。

    加上外邊很多事有大小管家協助,他統管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諸葛靜澤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書房外:「公主,你別生氣,我慢慢學吧!」

    「唉,算了,你別學了,就這樣。和蕭伯母一起管家就好了,大事你和蕭伯母一起拿主意,小事讓那些管家做主。」

    「公主,一直都這樣啊!」

    得了,敢情她說廢話了。

    晨夕看著門口的人影,頗為無奈,「靜澤,你去忙你的吧,我這裡我自己來處理。」

    「哦,好,那辛苦公主了。」

    「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晨夕飛速的審閱著公文,很多事情,基本都有章程照辦,她看過沒問題蓋章就好了。

    沒有不恥下問的人在一旁時不時的打斷,她的速度顯然提升了。一上午就把這兩天積累的公文給處理了。

    走出書房的時候,發現天色有些灰濛濛的,下起雨來了。

    四月的天,初夏的雨……

    只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那雨就越下越大,最後有黃豆那麼大顆了,晨夕就那麼站著,凝望著雨幕。

    雨天的時候總是讓人有些莫名的傷感,這樣的雨天,讓她想到了前世的一次試毒,那一次,那些人準備了一個水池,還是近十米長寬的大小,他們那些人也相信什麼無根水之說,說是用無根水製造出來的藥水會更好,然後她就在雨幕之中讓落在身邊的雨水成為毒藥。

    人家是點石成金。她卻是點水成毒。

    雨幕之中她很孤獨,不過,誰也沒有來陪伴她……

    微微一歎,晨夕抬眼看向院門口。驀地,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曦園的門口,許是想不到她突然看過來。那人身子微微停頓了一下。

    晨夕的身子卻驀地有些僵硬:雖然很少見面,可是,那個身影她卻記得很清楚!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那個身影意外的靠前來了,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公主,這是有人送給你的禮物。」

    晨夕看著這陌生的臉,她知道。這個人是易容的,還是那個人易容的。

    她要認出她來,不需要靠面容,她身上的氣味她很小的時候就記得很清楚了。

    良久,她也沒有伸手去接的戲。那「護衛」有些忐忑了,低下頭,盒子卻繼續捧在手上,等待晨夕取。

    等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吧,晨夕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伸手接過了那木盒子,「告訴送禮的人,就說本公主領了。」

    「是,公主。」說罷那「護衛」又看了晨夕一眼。低聲提醒道:「公主,雨大,你還是進屋等著吧,屬下去讓人給你打傘。」

    「不必了,你下去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這裡不需要你操心!」

    「是。」護衛明顯有些失落,可卻低下頭毅然離開,不敢再回頭偷看她。

    她離開之後,晨夕打開盒子,木盒之下的一個巴掌大的玉盒,再打開,裡面放著十幾瓶液體。

    上面標注了用毒和名稱,其中一瓶叫「天絕露」,天地間的任何有生命的生物,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走向死亡,所以命名為天絕。

    晨夕對這個倒有些興趣,將來如果遇到什麼不可戰勝的對手,又是窮凶極惡,想置她於死地,那麼,就用這個來對付吧!

    看來,他們兩個在古代生活得還不錯,研製的東西也越來越厲害了。

    恨?

    不,已經沒有了。

    她如今有幾個喜歡的男人,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關心她的人,不會再去怨恨他們前世對她的冷漠了。

    心不動,則不傷;心動則傷心。

    「公主,公主——」

    此時,一道聲音急促的從雨幕之中傳來,諸葛靜澤撐著一把油紙傘,還抱了一把,急匆匆的過來,「公主,」

    晨夕閤上盒子,看向門口的人影,讓人一笑:「靜澤,你來了!」

    「公主,你餓了吧!」諸葛靜澤放下傘,走前去,卻又在書房門口站住了,他擔心自己的衣服上的雨珠會不小心打濕了晨夕的書。

    晨夕走前去,拿出手帕給他擦拭著眉間的雨水,「知道下雨還跑來做什麼?我要回房,自然有下人給我撐傘的。」

    諸葛靜澤溫和的笑著:「我想自己來接公主。」

    「就在自己家裡呢,接什麼接!」

    「即使是一點點路,我也希望有人陪著公主一起走!我們之中那麼幾個人,雖然不能大伙時時刻刻的陪伴在公主身側,但是,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希望公主身邊至少有一個人守著,那樣,我們才會安心一些。」

    晨夕心中的暖意緩緩上升,伸手拉著諸葛靜澤的手,「好,我不會落單的。靜澤,我喜歡你。」

    額,靜澤美男的俊臉微微紅了,他不過來接公主回正房吃飯休息罷了,怎麼就能夠讓公主這樣感動了?還主動對他露出情意綿綿的目光來!瞧著晨夕那綿軟的眼神,他也心動了,伸手把晨夕擁入懷中,「公主,我也好喜歡你,越來越喜歡……」

    看來以後他們得對公主更好一些,讓公主明白他們是真的很在意她的,為了她做一點小事那是很理所當然的,

    他們彼此相擁,溫馨甜蜜的表情,落在院門口的那雙眼裡,顯得很寬慰,她幸福就好了!

    冒著雨,那陌生的護衛離開了公主府,回到了屬於她的地方。晨夕有了守護她的人,她身邊也有,這一世,她們母子都得到了真正的幸福,她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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