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傾雲之戀 -【公主有毒要休夫】《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1:58 AM

209 察覺曖昧

    晨夕想了想對天二吩咐道:「天二,去回絕了,說我身體抱恙,不適合進宮,免得感染了貴人。下回再拜見夏國國主。」

    「是。」

    天二離開一會,不消片刻又回來了,還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外院的地方,「公主,傳旨是尉遲少軍將軍,少將軍聽聞公主不適,特前來探望一番!」

    尉遲青巖?

    晨夕擰起眉頭,難道還真是夏尚宇想見她?這個時候她不進宮,無非就是不想遇到皇后節外生枝罷了!

    夏尚宇派尉遲青巖來找她做什麼?晨夕想了想還是出來外間了,「請尉遲少將軍進來。」

    「是。」

    尉遲青巖獨自進來,看到晨夕的臉色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晨夕揮揮手打發了下人,天一天二守在門外。

    「青巖見過赤陽公主,好久不見,公主看來還不錯。」

    「嗯,還好。想不到少將軍也來了京城。」

    尉遲青巖坦然道:「是皇上召我進京,有事要吩咐青巖處理。倒不知道公主會為了一個男人回到這裡。」

    這語氣沒有諷刺,不過就是透著好奇,晨夕淡淡一笑,也不反駁,事實上她的確是為了北堂連雲來到這裡的。「我們也算相識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呵呵,公主的確快人快語,皇上讓我來是要我私下轉告於你,柳家囂張不了多久,請你不必憂心。至於北堂家的事情,皇上希望你不要干預太多……」

    哦,夏尚宇也要收拾柳家麼?

    還特意讓尉遲青巖來通知她。是為了安她的心?如此想來,這皇帝堂兄似乎對她還不錯……這不錯的情義不知道只是親情還是夾雜著利益?

    罷了,罷了,目前來說目標一致總是好的,至於日後。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尉遲青巖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樣的面容,可是。性格卻完全不同了!真是讓人驚訝的轉變,更驚訝的是皇上對她的態度,為了她居然可以讓人收集證據預備廢了皇后!

    君心難測。他也只要執行命令就好。別的,管不了。當然,收拾柳家他是很樂意的,這些年來,柳家可是仗著皇后做了不少讓人怨恨、不齒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這位,原本的刁蠻無理變成如今的沉穩冷淡性子,還真是讓人意外,難道這也是皇上對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面對尉遲青巖的打量晨夕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讓他審視,「柳家的事情就請少將軍轉告皇上,我沒有憂心。因為我已經預見了柳家的衰落,等著看好戲呢;至於北堂家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謝謝你們皇上的關心。」

    尉遲青巖濃眉擰起,似乎不滿,「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讓你放棄北堂連雲,畢竟你已經有了北堂君蓮,北堂家在夏國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好歹給人家一點面子!」

    晨夕冷眼一掃,「本公主何時說了要北堂連雲了?」

    尉遲青巖抿著唇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開口說道:「公主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北堂連雲麼?皇后的所作所為皇上都知道了,可同樣知道公主你和……反正,皇上的意思是讓公主你給北堂家留點面子!」

    「放心,我不是沒有怎麼樣麼!」

    「公主,其實皇上似乎對你和北堂連雲的事情很不滿……」尉遲青巖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一些感覺來,面見皇上的實話,他明顯的感覺到了皇上散發的冷氣場,那感覺竟有些像是妒忌一般,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

    如果那憤怒是對著赤陽公主還好理解,因為赤陽公主不給北堂家面子也就是間接的不給皇上面子;可他覺得皇上憤怒的好心是北堂連雲,似乎怪罪北堂連雲引誘了赤陽公主一般,這感覺實在是讓人感覺怪異。

    晨夕微微皺眉,這是她的私事,夏尚宇有什麼不滿的?而且他們還沒有公開呢,他一國皇帝管別國的公主做什麼?

    就算是堂兄,也管太多了吧!

    「公主——」

    「行了,我的私事我會處理,你回去覆命吧!」

    「公主,有時候太過任性會害死對方的。」尉遲青巖有些歎息的說了一句,

    晨夕微微瞇著眼,對他的話感到了不悅,這好像是威脅她要做什麼一樣,「我只做該做的事情,無所謂任性不任性的。」

    尉遲青巖臉色微變,他難得好心提醒她,她卻始終不領情,他不過是看在和北堂連雲有點交情的份上,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遷怒罷了。這赤陽公主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暗示?

    莫不是表面變了,實際上她本質還是一個刁蠻無理的公主?

    晨夕瞧著他輕笑起來,「少將軍這神色似乎不滿了?不必勉強,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說,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

    「哼,公主高高在上,隨性慣了吧!皇上終究是皇上,如果公主太過了,就不怕一不小心害了北堂連雲的性命!」

    「哦,怎麼會害了他?你們皇上不是維護北堂家麼,怎麼又扯上了他的性命?」

    「你——你和北堂連雲的事情,皇上似乎在單方面的怪罪北堂連雲引誘了公主——」

    晨夕啞然,夏尚宇是在維護她?遷怒北堂連雲?

    暈,這親戚也太護短了吧?晨夕有些哭笑不得,「我明白了,你告訴皇上,我已經沒事,北堂連雲我是要處罰的,從來沒有人可以隨意欺負我的,所以北堂連雲我一定要處置,不過呢,請他放心,我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留住北堂連雲的性命。」

    呃!

    尉遲青巖瞪大眼,這、這算什麼?

    「好了,沒事了,少將軍就回去覆命吧!」

    尉遲青巖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慢半拍的被請出去,有些神遊的回到皇宮回復了夏尚宇。

    卻發現自家的聖上聽了他的轉述之後心情好像變得很好了,甚至說了一句:「既然晨夕那樣說了,那麼,北堂連雲就隨她處置吧!」

    「皇上——」

    夏尚宇龍顏大悅的樣子讓他再次傻了,「行了,青巖,你這次做得好,朕要賞你,說說,你想要什麼?」

    額!

    「皇上,你不是說要赤陽公主給北堂家留點面子嗎?」

    夏尚宇點點頭,「是啊,不過,晨夕處置一個北堂連雲對北堂家的面子有什麼影響嗎?」

    當然有啊!尉遲青巖終於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英明的皇上在提到宮晨夕的時候那雙目是炯炯有神的,而且,還很親密的稱呼「晨夕」,天哪,他們的皇上不會是對赤陽公主那女人有什麼……

    曖昧!!

    不,不,怎麼可能!皇上皇宮佳麗三千,美女無數,怎麼會看上赤陽公主那樣的……



210 醉酒

    尉遲青巖懷著一種莫名的擔憂離開了皇宮,回到暫居的院子失眠了,他回想皇上的神情,怎麼想怎麼古怪!如果皇上對赤陽公主有那種心思,那麼進來對赤陽公主的那般維護就顯得合理了,可是,也太……

    那麼多女人不喜歡,偏偏看上了赤陽公主,那——皇上該不會還想幫著她坐上那個位置吧?

    尉遲青巖越想就越覺得詭異,甚至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這樣轉輾反側的過了一夜,翌日一早,尉遲青巖就讓人去請北堂連雲相聚,他的副將遲疑的勸道:「少將軍,明日就是北堂公子的大婚,你今日找他是不是太緊了一點。屬下覺得他應該也很忙!」

    「不管他忙什麼,都讓他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說!」

    「少將軍……」

    「去吧,我自有分寸!」

    副將歎口氣前去請北堂連雲了,希望少將軍不要惹出什麼事情啊!

    副將去了北堂府之後,見到北堂連雲轉達了尉遲青巖的話,北堂連雲點點頭答應晚上去。

    方楠唉聲歎氣的在院子裡,做什麼都沒有精神,這迎娶的事情都是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在操心了,公子都不理事了。

    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日後會怎麼樣。

    明明是娶親,可是公子沒有一點喜色,叫人怎麼開心啊?

    瞧瞧,又看著那一堆佛經去了,赤陽公主分明就是讓公子不好過嘛!送佛經有什麼好啊!

    公子這幾天都無事一坐就是一天,手裡的佛經也不知道看進去了沒有,反正就是那麼抱著書看。

    今日。依舊如此!

    到了晚上,方楠跟著他出去,「公子,尉遲少將軍會有什麼事情找你啊?」

    「去了就知道。」

    ……

    到了尉遲青巖的地方,方楠被留在了外院。北堂連雲和尉遲青巖單獨在書房談事。

    「青巖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你似乎變了不少呢!」

    北堂連雲默然一笑,「哪有什麼變化,還不是和以前一樣無趣。」

    尉遲青巖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兄弟一場,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急匆匆的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青巖兄但說無妨。」

    尉遲青巖揮筆在書桌的宣紙上寫下幾行字,北堂連雲好奇的看過去:得罪赤陽公主就等於得罪了我們的皇上,連雲,你要小心啊!

    北堂連雲皺起眉頭。這話品味下來有些複雜,為什麼會這樣說?皇上對赤陽公主的維護他也是有發覺的。不過,他覺得那應該是皇上和公主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可是,尉遲青巖這話卻是看著別有一番意味。

    「青巖兄何出此言?」

    尉遲青巖歎口氣。有執筆寫道:皇上似乎對宮晨夕有男女之愛……

    一句話,讓北堂連雲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開口言語。

    皇上喜歡公主?

    怎麼會?

    他設想了許多可能性,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個因素在裡面!

    不管怎麼樣,公主是涯女國的公主,她要娶夫納侍;皇上是夏國的九五之尊,後宮佳麗三千,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湊一起?

    尉遲青巖把紙張燒掉,有些沉重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猜的,另外,皇上昨日已經答應了赤陽公主,隨她怎麼處置你!你——唉,好自為之吧!」

    隨公主處置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連雲,皇上是國君,如果他要一個人死真的不難,你啊,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

    北堂連雲長歎,怎麼辦,他還能夠怎麼辦?

    公主已經得罪了,他不擔心她的處罰,與其說不擔心不如期待公主來處罰他,那樣的話,他的心裡也好過一些!

    「連雲,宮晨夕是一個複雜的女人,她前後變化太大了,一個原本刁蠻無理的公主,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淡然處世,又頭腦精明的公主,這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會是好事!」

    北堂連雲一怔,隨即嚴肅的看著他,「青巖,公主她有自己的無奈,你不要誤解她,其實,她很善良,也很溫和的!」

    「善良?連雲,她是公主,你不要被她一點點仁慈就迷惑了,她手握許多人的生殺大權!」

    「至少,我跟著她之後,就沒有見她冤枉過一個人,也沒有見她害死一個不該死的人!」

    尉遲青巖看著堅定的北堂連雲長歎一聲,「算了,你已經喜歡上了她,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你不知道,我早年曾經見過她,和如今的她真是相差太大了!讓我很難相信她們就是一個人!」

    「過去怎麼樣我不管,那已經是過去了,我喜歡的是她如今的模樣!」

    「唉,無藥可救啊!連雲,我言盡於此,你多保重吧!」

    北堂連雲有些慚愧,「抱歉,青巖兄,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感覺。」

    「嗯,畢竟,我和她很少接觸,也許,只是我不瞭解她罷了。好了,明日就是你大婚,雖然是沖喜,我也要恭喜你一聲了!」

    呵呵,恭喜不恭喜都無所謂了,反正最後的新郎不會是他!

    他真的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為什麼父親他們就要避開他行事呢,直言跟他說,他也肯定會點頭的。

    「青巖,陪我喝酒吧!」

    「好!」

    兩個大男人,為了彼此的有情,進行了一次酩酊大醉……

    方楠想進去提醒自家的公子該回去了,卻忽然一陣風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從後面砸暈過去了。

    當尉遲青巖和北堂連雲酒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半夜了。

    尉遲青巖拍拍腦袋,「唔,想不到我們都醉了,連雲,該起來了,你得回去,明日還得迎親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的響了,一個小兵走了進來,「少將軍,你終於醒了?」

    尉遲青巖看了小兵一眼,「嗯,什麼時辰了?」

    「少將軍,你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什麼!

    尉遲青巖立即跳起來,怎麼可能?瞪眼看著小兵,「說,怎麼回事?」

    小兵皺著臉苦哈哈的說道:「少將軍你不知道,昨夜你們喝醉了,本來我們想扶你們去休息的,可是,你留了字條,說不許我們說出北堂少爺就在這裡的事情來,還說如果違抗此令就當是違抗軍令,殺無赦!」

    字條?什麼字條,尉遲青巖疑惑的接過小兵手上的紙條,的確是他的字跡,然後……「啊——可惡!」

    是誰模仿了他的筆跡?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1:58 AM

211 甘願

    尉遲青巖臉色堪比包公,黑得嚇了,小兵也被冷氣場震得發抖,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尉遲青巖看了地上的另外一個人,北堂連雲依舊沉睡,「副將呢?」

    「副將大人昨晚出去了,似乎有故人相邀……」

    故人相邀?

    字跡模仿,他們落入了他人的算計之中!就連帶醉酒也不正常,以他的酒量,不可能一醉一天一夜!「請軍醫來!」

    小兵趕緊去喊了軍醫,軍醫檢查過後,皺起眉頭,「少將軍,你們確實聞過一種香,七日醉,能夠醉人,不過份量少,只醉了一天一夜。但是這種香料迎風而散,找不到證據,如今你們的身體也沒有毒,我也只是從你們喝過的碗裡發現了一點點蹤跡。」

    可惡!

    是誰在算計他們?

    為什麼?

    對了,連雲今日是要迎親的,為什麼北堂家的人不來找人?尉遲青巖濃眉緊皺,「北堂家的喜事辦得怎麼樣?」

    「少將軍,說起這事我們也奇怪,北堂二少爺明明在我們這裡,可是,今日一早卻有另外一個北堂連雲去了迎親,北堂家的人也沒有人派出人找真正的北堂連雲。」

    聞言,尉遲青巖更加頭疼了,這意味著什麼?莫非北堂家的人也不希望北堂連雲親自迎親?

    「軍醫,他怎麼還不醒來?」

    「少將軍,北堂公子估計要到明早才能醒了。你們倆的份量不一樣。」

    什麼!

    明早,豈不是什麼都完了,那個替身估計此刻已經在洞房了呢!

    可惡。北堂家的人太荒唐了!

    「少將軍,據我們觀察,北堂家的二老爺夫婦似乎有異心,他們似乎一早就準備了讓人替代連雲公子成親……」

    尉遲青巖冷眸一掃,「你是說。算計我們的人是連雲的父親?」

    「這個不一定,屬下猜北堂二老爺還沒有這個本事,只怕是有人剛好也不想讓連雲公子沖喜。所以就在我們這裡擺了一道,而北堂家的人卻是撿便宜……」

    「去查,我要看看是誰把我也算計了進去!」尉遲青巖一臉憤慨。

    就在這個時候。守門的小兵匆匆前來。「少將軍,有人給你送信。」

    尉遲青巖沉著臉接過信紙展開一看,臉色更加陰沉,半響才揮揮手,「你們出去吧,這件事不要查了,關注好北堂家的動靜就是。」

    「是,少將軍!」

    小兵和軍醫退出去之後。尉遲青巖狠狠的撕碎了信紙,宮晨夕!

    她果然也想破壞連雲的成親,可惡的女人。明明都——為什麼就不放手?

    她想讓連雲不清醒,他就偏偏要讓連雲早點醒來。哼!

    尉遲青巖心中憤憤然,運功給北堂連雲逼毒,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北堂連雲終於清醒了,尉遲青巖卻有些疲憊了,如果不是他內力深厚,只怕還真沒有辦法!

    「青巖?你——」

    「別說了,我們被人下藥了,昏睡了一天一夜!」

    啊?

    北堂連雲先是一驚,隨即卻是有些如釋重擔,「那麼說,已經過了良辰吉時了。」

    「廢話,不過,北堂家照舊搬出了一北堂連雲地代替你迎親了!連雲,你要不要現在回去看看……」雖然估計也趕不上了,不過,也許還有轉旋的餘地。

    北堂連雲淡漠一笑,「不必了,既然已經有人代替,就讓人代替好了,我樂得輕鬆!」

    「你——你真不知道是誰給我們下藥的?」

    北堂連雲有些好奇,「誰?」

    「宮晨夕的人!」

    聞言,北堂連雲大喜,立時站起來抓著他的衣襟激動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呃!尉遲青巖覺得對方的反應是不是詭異了一點,「是真的,她親自給我寫信!」

    「信呢!」

    「地上!」

    北堂連雲低頭撿起幾塊碎片,喃喃自語,「真的是她!」

    「喂,連雲,你傻了?」

    北堂連雲忽然興奮的抓著他的肩膀搖晃,「青巖,公主她沒有放棄我,她——」

    啪——

    尉遲青巖忍無可忍,一巴掌拍下去,「北堂連雲,你清醒一點,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北堂連雲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說實在的,他很高興,高興得有些瘋,公主沒有放棄他,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莫大的消息……

    「北堂連雲,你——你難道不知道她破壞你的成親是想報復你嗎?她要處罰你!你背叛了她,她要你……」

    北堂連雲鬆開手微微一笑,「沒關係,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樣!」

    「本來就是我負了她,被她處罰再正常不過,晨夕曾經跟我說過,每一個人做出任何一個選擇都要承受相應的後果,因緣,因緣,有因才有果!我今日的果就是之前的因,應當受的。」

    尉遲青巖聽得怒火升騰,這像話嗎?

    宮晨夕是公主,那又怎麼樣,公主就可以這樣對待別人麼?她喜歡——等等,尉遲青巖瞪眼看著北堂連雲,「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和她……」

    北堂連雲聳聳肩,很是坦然,「我和她之間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噗——

    尉遲青巖臉色都青了,這叫什麼事?怪不得皇上——也就是說皇上也知道哪些事情,所以才會在他面前露出那種憤怒?

    「連雲,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成親?」

    「不,一開始我是打算沖喜的,不過,既然父親他們不希望我娶了柳家的小姐,那我成全他們也沒什麼不可的!」

    「你——,你這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報恩也夠了!」北堂連雲眸光深沉,恩怨相接,他們之間的恩怨是該了結了。

    不過,一切都不急,他也在等合適的機會!

    臨近天明的時候,尉遲青巖和北堂連雲都還在等待天亮的時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少將軍,少將軍——」一個護衛匆匆進來,「少將軍,柳家小姐尋死覓活了!」

    「為什麼?」

    「我們不敢靠得太近,不過聽談話,是那柳小姐發現了和自己圓房的人不是連雲公子,所以……」

    尉遲青巖撇撇嘴,「圓房之後才發現,有什麼用?難不成她還想跟著連雲?」

    「聽意思,那柳家小姐似乎對連雲公子情有獨鍾。」

    北堂連雲微微皺眉,「他們的事情隨便吧,青巖你也不必理會,這事已經是這樣了,再鬧也沒有結果,我要去該去的地方了!」

    「連雲,你想去哪?」

    北堂連雲微微一笑,「自然是該受罰的地方,我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傷害她的人。」



212 給你自由

    尉遲青巖氣得話都說不出了,「你——」

    北堂連雲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青巖,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你無需懂我,只要忠君忠義就好,我一直以來就羨慕你這樣的個性,除了在戰場,別的時候你都隨性而活。」

    他也想隨性而活,可是,現實不允許,至少,眼下,他沒有資格任性!

    如果一定要被人牽制的話,他情願自己的被心愛的女人牽制,甚至控制!

    北堂連雲回到北堂家之後就看到眾人都神色緊張的模樣,他也不介意,來到父親的書房就靜靜的等著自己的這個父親發話。

    二老爺看了他一眼,長歎一聲,「連雲,昨日你……唉,如今事已至此,你覺得要怎麼辦才好?」

    「父親看著辦吧,其實那柳家小姐已經是三弟的人了,那麼,將錯就錯也是好的,三弟對母親一向孝順,這件事上,想必也願意給母親沖喜。」

    「你話說不錯,可是,柳家——」

    「父親把我的話告訴他們就好,柳小姐也是三弟的女人了,我北堂連雲可做不出跟弟弟爭女人的事情來!」

    二老爺心中一喜,只要他不要柳家小姐,那麼其他就好辦多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能夠倔強幾天?哼,他兒子很差麼?

    心中想著二老爺也露出了難得慈愛,「連雲,這事委屈你了,我——」

    「父親,母親身上的毒也該求人解了,拖久了只怕不利。鬼醫是不會輕易出山的。聖手劉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怕,父親還得費心思求許小神醫才好。」

    二老爺一臉為難,「這個我也知道,可是。赤陽公主已經惱了我們,我……我們北堂府只怕沒什麼他們看得上的寶貝了!」

    北堂連雲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也裝作不知情轉身要離去。

    「連雲——」

    二老爺糾結的看著他,「連雲,雖然父親這麼說可能對你不公平。可是。宮晨夕她就對你有心思,只怕除了你,不能再求她鬆口了。」

    「父親這話我也無奈,我早說了,公主她如今對我反感,不會給情面的。」

    「不是,她只是怨恨你……連雲,如果讓你呆在她身邊。我想——」二老爺臉色有些難堪,不過,卻還是說出口了。

    北堂連雲心中苦笑。終究,他就是棋子!

    「父親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母親對我有恩,我願意為她犧牲。」

    二老爺聞言舒口氣,只要他答應了,那麼赤陽公主那邊就好辦了,這事還真不能拖,拖久了皇后娘娘那邊只怕也會想辦法對付他,罷了,看在他主動答應為妻子換藥的份上……就不計較當年的事情了吧!

    「連雲,事情緊急,你母親今早還吐血了,我們——」

    北堂連雲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我們就馬上去吧。」

    ……

    兩人也沒有帶隨從,就來到了相似樓,這回護衛沒有為難他們,直接帶著他們上了二樓,到了一個包間。

    晨夕半躺在睡椅上,聽著腳步聲知道他們來了,「二老爺又來了?」

    「是,內子情況緊急,求公主發發善心,讓許小神醫出面救治!」

    「公主,連雲願意接受任何代價,只求你幫助父親救了母親。」北堂連雲也隨後開口求情。

    任何代價都願意麼?

    晨夕微微一歎,任何代價!

    「二老爺,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求公主成全!」二老爺竟是跪下了,

    這舉動讓晨夕微微側目,「想不到二老爺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深情,好吧,那麼,明人不說暗話,北堂連雲就留下,以後和你們北堂家無關,你寫下切結書,把北堂連雲趕出北堂家,今後北堂家族與北堂連雲形如陌路,不再相關。」

    二老爺微微一震,驅族?這是不是太狠了?

    良久,包間裡都沒有聲音,最後,還是北堂連雲開口,「父親,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此以後我在公主身邊就算不小心犯了什麼錯也不會牽連你們!」

    「連雲——」二老爺心中有些動容,可是想到妻子,他又狠心腸,拿起筆按照晨夕的要求寫了切結書。

    晨夕看了一遍,收入懷中,揮揮手,「天一,馬上傳書讓許飛霜來一趟。」

    「是。」

    「二老爺,你回去吧,北堂連雲從這一刻開始就留下了。」

    二老爺眼中有了愧疚,看了北堂連雲一眼,轉身離去,腳步有些虛浮。

    二老爺離去之後,其他人也走出去了,屋裡就只有晨夕和北堂連雲了。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除了彼此的輕微的呼吸聲,再無別的雜音,而外邊的雜音似乎被隔絕在外。

    良久,晨夕起身,緩緩走到北堂連雲的面前,輕輕的偎依在他的懷中,北堂連雲立時全身緊繃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如何自處。

    輕輕的抱住他那熟悉的腰身,晨夕幽幽一歎,「這下,你自由了!」

    只這麼一句,就足以讓北堂連雲顫抖了,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慌,即將被人丟棄的恐慌。

    晨夕靠在他的胸前,聽著那明顯加速的心跳,心臟莫名的酸澀,如果說他對她無情,那是死也不相信的,可是,他的有情明顯不能滿足她的貪心,為了將來不被再一次遺棄,就這樣放了他吧!

    至少,這次他是為了孝道放棄她!

    好歹,不算太丟臉!

    好歹,他是真的愛過她……

    曾經擁有過就是一種幸福,不是麼?也許將來她會懷念曾經有他陪伴的日子,也許她會有別的想法,不過,眼下,她已經決定放了他!

    「等許飛霜來了之後,你就離開吧,去浪跡天涯,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一字一句的說完,晨夕便不再留戀的推開了他,轉身離去。髮絲遮住的雙眸在無人窺視的地方瞬間濕潤了,滑落一串晶瑩……無聲無息。

    如果愛是沒有結果的,她就放了他;如果她是注定只是一個不能得到真愛的靈魂,那麼,她就不去糾纏……

    這樣就好,反正她這樣的身體也不適合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

    「公主——」北堂連雲追出去,卻被門口的諸葛靜澤攔住了,「你給她的痛苦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你繼續留在她的身邊!」

    北堂連雲掙扎著要脫開,諸葛靜澤卻固執的不鬆手,陰鷙的看著他,「覆水難收,淚落無歸,你可以為了沖喜放棄她一次,將來就可能為了別的人、別的事情再放棄她一次!我不能容忍讓公主動了真心的男人又負了她的心。」

    心,就被這幾句話刺得血淋淋的,無法躲避!

    兩個大男人互相對峙著,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對方的執著,那是對某一個人的愛意……可,他們兩人如今都是被排斥的人!

    這是就是命運吧,求而不得,棄而不捨!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1:59 AM

213 絕望也是毒

    諸葛靜澤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這裡,八十萬,公主要我留給你的!另外四百萬,是北堂君蓮要的,公主不過是代收。當然,你也可以當做是公主幫你脫離北堂家的報酬!」

    心如刀割,北堂連雲確定自己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痛過,手中的銀票,諸葛靜澤的話語都如毒針一般刺進了他的心臟,無法回擊。

    晨夕站在窗口,看著北堂連雲蕭瑟的背影遠離自己的視線,一步一步的遠離她的視線,走出她的心間……

    就在他要回頭的之際,她轉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只有幾縷髮絲隨風飄動,似乎在昭示那如煙的歲月。

    看不到她的身影,北堂連雲的心再次沉重得無法呼吸,邁著仿若灌鉛了的腿一步步離開。他的懷中還揣著一封信,諸葛靜澤交代他離開相似樓在自己的別院裡再看,至於離開京城,讓他等許飛霜來了之後。

    失魂落魄的他來到自己的別院,看到站著門口等待他的方楠,不知怎麼的,忽然像個孩子一般紅了眼,一副要哭的樣子。

    方楠被他這表情嚇得驚慌失措,「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我……」

    「扶……我進去。」

    方楠趕緊扶著他,才感覺到自家公子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人吸掉了一般,重重的倒在房間裡,方楠被他難看的臉色嚇得就要去找大夫。「公子,你等著,我馬上去找大夫!」

    「方楠——」

    方楠回頭看向他,哭喪著臉。「公子,怎麼了?」

    「不、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

    「你出去吧!」

    方楠長歎一聲走出去,關上房門。

    北堂連雲顫抖著手拿出懷中的信封,翻看了一下,他的心都冰涼了!

    信上記載。二十年前,北堂家接收了兩個孩子,一個才2歲。一個在襁褓之中,被送到北堂家,為了掩人耳目。北堂家大老爺收了大孩子。二老爺收了嬰兒,分別養在名下。

    當年知情的一干下人全部被打發了,從此北堂家多了兩俊美無雙的子嗣,與日俱增的才華也讓世人眼紅嫉妒……

    八年前,北堂家突然出現的刺客,二夫人在危機時刻保護了北堂連雲,自此北堂連雲對母親視為恩人,有求必應。事實上。二夫人和那些刺客有過接觸,事後,二夫人還從自己的嫁妝鋪子裡拿出了一萬兩銀子交給了莫名人士……

    拿著信紙的手垂下去。連一片紙,北堂連雲都覺得拿不起了,太過沉重的消息。他心裡有些難受。

    同時有一種極端的苦悶壓抑著他!

    「啊——啊——啊——」

    別院裡傳出了絕望的吼聲,猶如野獸面對絕境的無望之吼,哀戚無助。

    方楠守在門外,聽到吼聲嚇得腿都軟了,衝進來就奔向裡間,「公子——」

    「出去,滾出去——」

    「公、公子……」方楠震驚的看著床上那個無力的靠著床頭的男人,他家一向驕傲的公子此刻居然淚流滿面,面露淒惶。

    「出去!」

    方楠心中無比震撼,飛快的閃出去,守在門外。

    為什麼?公子為什麼要這樣?

    赤陽公主就算對他好,可是,早就是女尊國的公主啊,公子如果要跟著她就只能委屈自己做一個夫侍,這對他們男尊國的男子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放手不是最好的方式嗎?

    為什麼公子要那麼絕望?

    為什麼!

    ……

    相似樓裡,晨夕淡漠的看了鳳玉翎的那十人一眼,「歌曲都教了你們了,十個曲子,一個不落,如今,你們可以回去覆命了。」

    凌霄衝她抱拳道:「這些日子多謝諸葛公子和夫人的悉心教導,夫人也算我們半個師父,夫人的身份,我們絕不會透露半句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與一個尋常夫人交易的,不是與赤陽公主交易的。

    晨夕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笑笑,「那就多謝了。時間已到,我要走了。」

    「公主,今日就是柳家名聲大噪重頭戲,你不留下來看完戲再走嗎?」凌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柳家既然有人收拾了,我還關心做什麼?我要的就是一個結果,結果已經肯定了,這過程,我何必浪費時間關注?」

    凌霄一怔,隨即釋然,「公主可真是瀟灑,那我們就恭送二位了!」

    晨夕帶著諸葛靜澤和幾個護衛飄然離去,柳家,一定會倒的!

    北堂家,娶了柳家小姐就是一個累贅而已!

    今日日落西山之時他們就會發現原來爭搶到的美嬌娘不過就是一個山芋,還是燙手的。

    坐在馬車上,晨夕掀開車簾看了街道一眼,熟悉,不熟悉,都是無所謂的東西了。

    「公主,不進宮見一下夏國國主真的沒有問題嗎?」

    「無礙,他會理解我心情不好的。」

    夏尚宇既然要維護她,就應該明白,她不想進宮。他要做一個好堂兄,就要包容堂妹的任性嘛!

    馬車行駛到赤城城門之際,晨夕他們剛剛出了城門,想說讓馬車狂奔了,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急促而有節奏。

    篤篤的馬蹄聲很快就攔在了他們面前,「諸葛公子,我們主子想見一下你們!」

    諸葛靜澤推開車門一看,目光一凝,竟然是夏尚宇的親衛首領,「原來是王統領,失迎了。」

    回頭對馬車裡的晨夕低聲說道:「公主,夏國主追來了。」

    「他既然來了就見見吧!」晨夕戴上垂紗斗笠,讓馬車停一邊去,不要妨礙別人行走。

    走下馬車,等待後面的那人。

    一個錦衣公子,玉樹臨風,騎著棗紅大馬停在了晨夕的面前,身後還跟著幾個便衣護衛。

    晨夕衝著夏尚宇微微福禮,清聲喊道:「夏大哥,你來了。」

    夏尚宇聽得她這一句大哥一臉無奈,歎口氣跳下馬來,走到她面前定定的看著她,「你這丫頭,既然喊我一聲大哥,為何來了赤城都不看看我?」

    「大哥公事繁忙,我不想給你添加麻煩。」

    「胡說,再忙,接待你的時間總是有的!」

    「那我就多謝大哥了,下次一定找大哥好好玩一番。」

    夏尚宇抬起的手本想落在她的臉上,可感受到周圍的人注視的目光便改為落在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一言為定,下次來了不見我可要生氣了!」



214 夏尚宇的偏護

    晨夕微微一笑,即使透著垂紗周圍的人也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她的笑意,「好,謹遵兄命!」

    「唉,你這丫頭,難為我想給你送一份大禮的,你居然都不看看就走人!」夏尚宇心中難受,北堂連雲就那麼重要麼,被他傷了心,她就要走人,甚至都不看他一眼,也不留書信就要走人。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晨夕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大哥,這是我讓許飛霜弄的特別藥丸,如今只有一顆,給你。」

    夏尚宇倒出來一看,卻是一顆紅潤的藥丸,聞著就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又聽晨夕說道:「怎麼,大哥不敢吃?」

    「傻丫頭!」夏尚宇歎息一聲,一下子就拋進了嘴裡,吞下去,毫不猶豫。

    晨夕被他這舉動微微震動了一下,「大哥也不擔心我給你毒藥?」

    「如果是你給的,我吃了又何妨?」

    額!

    這個男人,是算準了她不會害他吧!晨夕輕歎一聲,「大哥,這是解毒丹,吃了以後,一年之內,你都不用擔心被人下毒了。」

    夏尚宇愣住了,這麼好?許飛霜的醫術似乎越來越好了呢!等等,只有一顆了?「你剛剛說一顆,你自己吃了沒有?」

    晨夕目光一暖,「大哥放心,許飛霜就在我身邊,我能夠有什麼事情?」

    「你這傻丫頭!」夏尚宇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神色惆悵起來,她不管如何變化,可內心還是那個善良的丫頭呢!

    只可惜。他們卻是堂兄妹了……

    「唔……唔……」

    奇怪的聲音傳過來,晨夕疑惑的看向一匹馬上放著的人,開始就發現了,一匹馬上放著一個女子,趴著的。讓人看不清楚面容。

    夏尚宇一揮手,「丫頭,給你送一份特別的禮物。」

    護衛把馬匹上的人提下來……

    晨夕疑惑的打量了一番。好像不認識啊,不過,這女人為什麼一臉怨毒的看著她?

    夏尚宇冷漠的掃過馬背上的女人。「她是柳詩煙。」

    什麼!他的皇后?為什麼弄成了這副模樣?晨夕驚訝的看著他。「夏大哥,你這是——」

    「既然她想要請人謀害你,我就讓她跪在你的腳邊求饒好了,或者,任由你處置!」

    額!

    這是不是太偏護她了?晨夕皺起眉頭,其實,這件事如果夏尚宇可以花點心思把他們之間的真正關係告訴柳詩煙的話,也許她就不會針對她了。今日也不必鬧得這麼僵了。真不懂他為什麼不跟柳詩煙解釋清楚。

    護衛們把他們圍在中央,阻擋了路人的視線,當然。看到他們護衛們板著臉,路人就算好奇也不敢靠近了。

    柳詩煙跪倒在地上。心中不甘,「皇……你如此維護她又能夠怎麼樣?難道她會感動麼?她會明白你的心意麼?」

    「閉嘴,柳家的敗落就是因為你們柳家不知足,自以為是太久了。」

    「你——」

    夏尚宇冷眼看著她,「柳詩煙,知道我為什麼容忍柳家麼?因為我覺得你做皇后比起別的人來說還是不錯的,可是,你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

    「因為我想殺了她麼?」

    「沒錯,你不該對晨夕動手,這個世間,誰也沒有資格傷害晨夕,你的榮耀,柳家的榮耀都是我給予的。用我給予的權利來傷害我要保護的人,實在是太愚蠢了!」

    柳詩煙失望的看著夏尚宇,「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你喜歡別的女人我都可以賢惠,可是,為什麼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你明知道她是涯女國的公主,你們是——」

    「閉嘴!」夏尚宇捏著柳詩煙的下巴,「別再說了,不然,明日就是柳家的滅門之日!」

    柳詩煙渾身一顫,滅門,皇上居然不僅僅要收拾她,還要收拾柳家嗎?

    「皇——尚宇,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的皇后,無緣無故的,你憑什麼……」

    夏尚宇鬆開手嫌棄的拍了拍,「證據自然會有的,而且,還會讓你心服口服!柳家仗勢欺人的罪狀可不好,我之前留著的折子就不少。」

    「不,你們不能傷害的我的家人,這是我擅自做主要殺她,與柳家無關!你們不能傷害柳家!」

    夏尚宇伸手輕輕一點,不再讓她說話,「如果想讓柳家痛快一點,那麼就跪下,跪下求晨夕的原諒。」

    柳詩煙顫抖的看著夏尚宇,這個男人,曾經在她的身上索求了無數次歡樂,如今卻翻臉無情,還要她一國之母跪求他人!

    這種差別她如何受得了,可是,不跪的話柳家可能就真的會跟著倒霉了!怎麼辦?她不甘心啊,為什麼宮晨夕人都不在皇上身邊了,還能夠得到皇上的思念……而她,日日陪著他,卻只能是一個工具?

    晨夕看著他們夫婦這樣真是挺累的,「夏大哥,這事就點到為止吧!」

    「晨夕,你不想殺了她?」

    「她好歹是你的女人,你——如果跟她解釋一下,也許,她就不會再做傻事了!」

    夏尚宇聞言忽地笑了起來,忍不住揉虐著她的秀髮輕聲道:「晨夕,你傻了,我為什麼要一一跟別人解釋我要做什麼?她不識趣自然就讓賢!」

    「夏大哥——」

    「別說了,這次也是導火線,直接原因還是我不喜歡她,如果她乖乖的做好皇后,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可是,她貪心了!」

    這,女人為了自己的丈夫發怒、嫉妒那是很正常的,夏尚宇為什麼沒有這種意識?因為是身居高位?因為習慣了掌控別人的生活?上次讓北堂連雲來找他就是想讓她與自己的皇后說明一下不要針對她。

    他解釋了沒有她不知道,反正那之後柳詩煙還是請了人殺她就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唉,也是一個可憐人。不過,鳳羽閣的人調查出來的那些事情證明柳家也該收到懲罰了,國舅爺一家子也仗勢欺人太久了!「夏大哥,這件事就由你處置吧!反正我不能越俎代庖。」

    柳詩煙恨恨的看著晨夕,留下了不甘心的淚水,忽地,她猛地衝過來就咬上了晨夕的脖子,晨夕急速的一偏,才導致她牙齒落在旁邊一點,饒是這樣,柳詩煙還是狠狠的咬住了她肩膀,血跡頓時染紅了晨夕的衣衫。

    夏尚宇大驚,一掌劈向柳詩煙——晨夕立時喝止他:「不要動!」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1:59 AM

215 痛與甜並存

    晨夕歎息一聲,血液一湧,柳詩煙頓覺得入嘴的血液變得辛辣無比,立時鬆開了牙齒捂著喉嚨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唇角流出的血絲變成了黑色,晨夕微微一歎:「你,實在不該咬我的右肩膀,如此,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說罷又看向夏尚宇,「夏大哥,你要她活著麼?」

    「她敢傷你,死有餘辜!」夏尚宇心疼的看著她的肩膀,「不行,咬得太深了,來人,立馬回宮喊——」

    「不用了,就是牙齒咬了而已,用藥塗一下就好了,別勞師動眾的引人注目!」

    夏尚宇目光掃過柳詩煙的時候露出一抹陰鷙,居然當著他的面傷了晨夕,看來,他一直以來對她都太過寬容了,一揮手,「來人,把她帶回宮,回去再處置!看好了,可別讓她死得那麼輕鬆!」

    柳詩煙聞言心中一顫,卻痛苦的捂著喉嚨說不出一個字,為什麼,為什麼夏尚宇要如此待她?

    「晨夕,上馬車先清理傷口,別惡化了。」

    「哦,也好。」

    上去馬車之後,諸葛靜澤猶豫了一下也想上去,可夏尚宇攔住了他,「我給晨夕上藥就好了,你在外邊守著,弄一些清水來。」

    諸葛靜澤一怔,這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夏尚宇怎麼可以——他好歹也是公主的夫侍,雖然是曾經,可也比他諸葛夏國國主適合吧?

    晨夕也微微一愣,夏尚宇對她的維護似乎太好了,這堂兄是不是也太有愛心了?

    「怎麼了,晨夕對我還要介意?」夏尚宇嘴角勾著戲謔。

    晨夕有些尷尬的笑笑,「沒有,只是覺得讓你屈尊降貴了!」

    「你這丫頭,計較這些做什麼?」

    「呃,堂兄。你能不能不要揉虐我的頭髮,弄亂了髮型不好看呢!」晨夕低聲抱怨道。

    夏尚宇皺著眉壓低聲音,「嗯。你還是喊我夏大哥吧,事實上,用涯女國的規矩來算。我們應該算是表兄妹了!」

    額!

    這話才奇怪吧!堂兄麼和表兄妹有什麼分別啊!晨夕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親戚,」

    夏尚宇目光一閃,「不一樣,表兄妹可以通婚,堂兄妹不行!」

    啊?

    晨夕目瞪口呆,這話聽著很彆扭,表兄妹也一樣是近親結婚好不好!

    「呵呵,怎麼?這樣就傻了?行了。不逗你了,給你清理傷口……」夏尚宇小心的剪開衣服,看到那傷處被咬得血肉模糊目光一時冰冷得想凍死人。可惡的柳詩煙!該死!

    「嘶——」

    「忍忍,瘋女人的牙齒可能不乾淨。我得給你清洗一下。」夏尚宇沖馬車外的諸葛靜澤喊道:「拿酒來!」

    酒很快被送來,晨夕咬著牙,唔,好痛!酒精消毒也夠疼的!

    夏尚宇緊皺著眉,一直清理好傷口上藥之後又包紮完畢才鬆口氣,額頭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了汗水,「呼,好了!」

    洗乾淨手,從袖帶裡拿出手帕給晨夕擦拭汗水,「好了,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我讓人給你拿白玉膏,擦了傷口也不會留疤!」

    「別了,許飛霜給我留了許多好藥。」晨夕覺得這個堂兄真的狗意思,她是痛得冒汗,他卻是擔心的冒汗,「謝謝你。」

    「傻丫頭,我們之間何須客氣?」

    伸手輕輕的撫開她臉頰散落的髮絲,指尖殘餘的溫柔是那麼的溫馨醉人……晨夕柔柔一笑,更讓人如沐春風,夏尚宇有那麼一瞬呆愣了,她真心笑起來原來是這麼的甜美……

    一時間,馬車裡的氣氛顯得太過溫馨,看到如此畫面,諸葛靜澤送水的動作就那麼僵住了,他的記憶之中,公主似乎極少如此不設心防的對著旁人微笑。

    這樣的她,真的好美。

    可這樣的美麗卻不是為了他綻放,於是,那甜美的便成為了利刃,劈上了他的心頭,道道利刃都劃過了血痕。

    「靜澤,你怎麼了?送水了怎麼不開聲?」晨夕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流動的複雜氣息,一如往常的說話。

    諸葛靜澤淡淡一笑,「沒,就是剛剛來。」

    夏尚宇回神之後打量了諸葛靜澤一眼,把沾血的衣服和紗布都捲起來,遞給諸葛靜澤,「這些,讓人拿去燒了吧!」

    「好。」

    默然離去,諸葛靜澤親自把衣物燒了,剛剛的那一幕迴旋在他的腦海裡,久久不去。

    他妒忌了,是的,妒忌了夏尚宇!

    為什麼夏尚宇能夠讓公主笑得那般甜美自然?

    馬車裡,晨夕已經換了一個外套,夏尚宇也不避嫌,就那麼看著,晨夕對他無奈,反正也就是一件外套,這古人的衣服都足足三層了!除了外套還有裡衫,最裡面還有肚兜,一點都不露,也就隨他了。「夏大哥,你該回去了吧!」一國之主突然出宮不太好吧!

    「無礙,我還想陪你吃一頓,送你一程吧!」

    「唉,這送來送去有什麼好,我下次來一定找你吃飯就是了。」

    「不,這次我就想吃,很久沒有和你一道用飯了。」夏尚宇固執的說道。

    晨夕看著突然就變得固執的夏尚宇有些側目,這堂兄不會是本質還是一個大男孩吧?

    「傻丫頭,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說了要做的事情自然就要做了,你也要給面子才行!」

    「哦,好,我陪你!那我去前面的一個鄉野小客棧吧,我記得來的時候城門外不遠處就有一個。」

    於是一聲令下,一行人就上馬趕路,馬車上,只有晨夕和夏尚宇,諸葛靜澤騎馬去了。

    聽著馬車裡傳出的歡聲笑語他的心越發的沉悶了,他都不知道,夏尚宇何時與公主那麼親近了!

    對了,以前公主也會時不時的進宮,一進宮就是呆半天,難不成那個時候公主就已經和夏尚宇交好了?

    可是,夏尚宇對公主是什麼樣的感情?男女之情?不可能,夏尚宇是一國之主,喜歡誰都可以,但公主就不適合!

    可,饒是明白了這點,他的心為什麼還是不安和苦澀?

    同樣的酸澀目光,還有一道,在他們的身後,一個人站在山頂,看著山下的一行人走過,看著那馬車閃過他的眼眸。

    痛,就在這一刻傾洩……

    公主,我的公主!

    從今往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麼?

    方楠等著馬車走遠,輕聲勸道:「公子,赤陽公主已經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再等一會吧!」

    忽然,林中一些異動驚醒了北堂連雲,他拉著方楠隱藏起來,凝神聽著樹林裡的傳來的聲音。



216 相護之心

    方楠本身也護衛,武功也不差,見自家主子忽然變了臉色也提高了警戒,「公子,怎麼了?」

    北堂連雲皺著眉,忽然臉色大變,「不好,柳家人要刺殺皇上,他們既然知道皇上微服出宮?走!」

    北堂連雲和方楠繞著山道,飛快的下山,如果對方要下手的話一定會選擇前面的那一片林子,也哪裡有一處空地,周圍也沒什麼人跡。

    「方楠,你趕回去,找大老爺,說皇上在這裡遇刺,請他務必叫上北堂家的護衛趕來救駕。但是,這件事只能跟大老爺說,不能讓二房的人知道!」

    「是,小的明白,公子一切小心!」方楠使著輕功飛快的離去,他得趕緊,不然公子有危險。

    北堂連雲靜悄悄的越過了那些在半山林行走的刺客,聽聲音,應該有數百人了,看來柳家的事情被人洩密了,柳家這是要拚死反抗呢,如果能夠無聲無息的殺了皇上自然就可以借助皇后的事情做很多手腳……

    跟得吧不太遠的時候,諸葛靜澤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目光銳利的掃過北堂連雲所在的方位,有人一直跟蹤他們呢!

    「諸葛靜澤,柳家派出了暗衛要刺殺皇上,你們要小心。」

    收到對方的千里傳音,諸葛靜澤皺起了眉頭,這聲音似乎是熟悉的人……北堂連雲麼?他來送公主!

    先不管,總之先應付危險。

    縱馬趕上馬車,「公主!」

    晨夕掀開車簾,依舊是一臉笑容。顯然和夏尚宇聊得很開心,「靜澤,怎麼了?」

    「公主,似乎有一幫人在跟著我們,企圖在前方刺殺夏皇。」

    呃!

    晨夕臉上的笑容褪去。「知道是什麼人嗎?」

    「有個朋友暗中提醒,說是柳家的暗衛吧,也許是夏皇處置柳家的事情洩密了。微服出宮也被人盯上了……」

    夏尚宇也皺起了眉頭,想不到柳家還真是不賴,居然在他的皇宮都安插了眼線。他本想在明日。也就是柳家小姐回門之日對柳家進行覆滅性的打擊,想不到拖久了還真是不好!

    「公主,已經有人去搬救兵了,我們要拖時間。對方可能就想在前面的那個密林動手。」

    「那我們就去吧,我也想看看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公主,哪裡出入口都小,最適合圍殺,我們人不多。還是拖延一點時間吧!萬一有事誰都承受不起!」

    晨夕看了夏尚宇一眼,是啊,這個可是皇帝呢!

    夏尚宇冷哼一聲。「能夠把人安插到我的身邊,還能夠知道我的決斷。柳家可真是不簡單了!」這次回去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柳家了,有些人就是不會知足。

    「夏大哥,為了你的安全,還是拖一拖吧!」晨夕忍了忍還是決定不要冒險,雖然她也有把握殺死十幾個人甚至幾十個人,可萬一對方來人太多武功又好的話,他們才十幾個護衛,就算加上她的暗衛也不過二十人,太少了!

    夏尚宇在危險面前也更加冷靜,「好,正好我早飯也還沒有吃,不如我們來席地而坐,吃一頓?」

    「好啊!」

    晨夕當即讓人鋪了毯子在草地上,一對人馬停在路邊的空地休息。

    護衛們知道有危險,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守備著。

    晨夕和夏尚宇、諸葛靜澤三個主子坦然入座,似乎就是在享受野外早餐的樂趣,臉上半點緊張不露。

    在暗處觀察的柳家暗衛們不由焦急了,這眼看都要進入那片預定的密林了,為什麼停下來了啊!

    可惡!

    心癢癢的,他們一大早得到消息,主子就立馬的吩咐了一幫人在前面設置了陷阱,同時調集他們一起動手,準備來一個一箭雙鵰。把夏尚宇和宮晨夕都一舉滅了,正好給皇后娘娘出氣。

    剛剛皇后娘娘被折磨他們沒有出手就是因為不是好地點,不敢妄動,如今眼看他們就要進入陷阱之中了,卻停下來了,讓人心急不已!

    「晨夕,這糕點很不錯!」

    「嗯,是不錯,相似樓的名品呢!我特意帶了許多准拿回去給那些孩子吃一吃。」

    「孩子?」

    「哦,你還不知道吧,我有一次對付長公主的時候順帶救的,有十三個呢,天資都不錯,在接受培訓之中。」

    夏尚宇溫和的笑著,「你還是那麼善良!你喜歡就留著吧,不過,要弄清楚對方的底細,不要養白眼狼。」

    「嗯,我知道的。來,這個好吃,你嘗嘗!」晨夕拿出一塊自己喜歡的糕點遞給夏尚宇,

    夏尚宇卻是沒有用手接而是直接用嘴咬下,咬了兩口皺眉了,「晨夕,你喜歡吃甜的,可我不喜歡啊!把我的喜好也忘記了真是該罰!」

    額!

    不是跟他說失憶了嘛,還計較什麼啊!晨夕乾笑:「那吃這個鹹味的。」

    「還不錯……」

    ……

    諸葛靜澤坐在一旁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人,第三者!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危險將至,可他們兩個看著卻是如此的悠閒自得,還逍遙無限的表情。這份氣度讓人嫉妒,他們的之間的溫馨更加讓人嫉妒!

    一行人在原地消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等得暗處的那些人都心急火燎了,北堂連雲終於聽到了城門外傳來的馬蹄聲,確定是北堂家的護衛來了,他給諸葛靜澤傳言了,「救援降到,將計就計吧!」

    諸葛靜澤聞言對晨夕說了一句,晨夕揮揮手,「走,往前去了!」

    一輛馬車,十幾個護衛騎馬進入了前面的那一片密林。

    轟隆一聲,馬車陷入了兩個坑裡,馬匹受驚翻騰著著,夏尚宇抱著晨夕飛身而出,諸葛靜澤鏨斷韁繩讓馬兒跑開。

    三人齊齊飛身往一旁的大樹而去,就在這個時候一掌大網從樹上落下,眼看就要困住晨夕三人。

    諸葛靜澤一掌拍過去,獨自一人帶著粗網飛身而去,帶離了大網的困境。

    夏尚宇看著諸葛靜澤的眼神有了一些許的暖意,他能夠如此相互晨夕,留著他在晨夕身邊也不錯。他無法時時刻刻陪著她,那麼,只能幫著她找一些真心真意護著她的男子。

    「小心!」晨夕衣袖一揮,擋開了幾枚暗器。

    夏尚宇立馬回神,一手握劍一手拉著晨夕飛身而過,閃身飛過的地方,樹木齊齊攔腰折斷,而他們就站在了一棵比人還粗的樹樁上,背靠背守著彼此。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0 AM

217 可為他死嗎?

    一劍一鞭,身為上位者的威嚴之氣就那麼散發出來,讓圍攻過來的刺客都感覺到了一種震懾。

    「晨夕,保護好自己!」

    「嗯。」

    夏尚宇的八個護衛早就陷入了圍攻之中,看著夏尚宇落單都心悸不已,擔心一不小心他們的聖上就被人傷了,所以都拚命的要闖過來守護,打鬥也就越發的慘烈起來。

    晨夕看到諸葛靜澤被那大網困住,居然用劍劈不斷,看來材質不同一般。饒是這樣,諸葛靜澤還是用手控制絲網揮動著,拉扯得那些收網的人都無法站穩。

    不過,這情況不樂觀,已經有人支援,想要死死的困住他,甚至放箭不惜傷了他。

    不過,他們似乎避開了要害,不想要諸葛靜澤的性命。

    晨夕冷眼掃過,「夏大哥,跟我來!」

    夏尚宇緊隨她身後揮舞著長劍逼退身邊的敵人,而晨夕出手之處,掃過的地方皆是一個個的人倒下,鮮血都沒有灑出一滴就全身緊繃的倒下了。以一種曼妙詭異的速度來到了諸葛靜澤身邊,右手瀰漫了一層紫色的氣體,所碰之處皆是腐蝕消散,那用刀砍不斷的絲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嘶嘶的冒著黑煙,諸葛靜澤飛快的從中心閃出來,衣服不小心沾到絲網的破處也哧哧的腐蝕了幾個洞口。

    不過,他反應很快,長劍一挑就把絲網灑向了敵人,那些被絲網的腐蝕處碰到的人都痛呼起來,一時間。慘叫連連。

    晨夕冷漠的看著圍攻他們的此刻,有一百多人吧!柳家估計是把自己的老底都露了吧!

    兵器相接的鏗鏘聲嗡嗡刺耳,夏尚宇和諸葛靜澤兩人守著晨夕,同樣的長劍,不過。夏尚宇手中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佔據了很到的優勢,他們的身邊不一會就充滿了血腥之氣。

    屍體遍佈。可就算如此,也不過是殺了十幾個人而已,外圍還有一圈虎視眈眈的人。手持弓箭。隨時準備射出,帶隊的人高聲喊道:「夏尚宇,宮晨夕,只要你們兩個投降,可保性命!」

    夏尚宇冷哼一聲,「別做夢,就柳家的這些雜兵也能夠讓朕投降!可笑!」

    「那麼,放箭!」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刺殺的是皇上了。從他們出手的那一刻起,注定了是不歸路!

    不過,弓箭射向的地方都是護衛所在。沒有射向宮晨夕他們三人所在的地方。

    一時間,晨夕的四個護衛和夏尚宇的八個護衛都顯得有些不支。

    也就在這個時候。八個人影,分散八個方位擊殺弓箭手,從背後攻擊……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柳家軍的弓箭手三十多人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去,全部是被人一刀割破了喉嚨,近距離的取了性命。

    完成弓箭手的刺殺之後便有四個衝向護衛隊幫忙,四個衝向晨夕他們進行保護。

    這八個人是晨夕的暗衛,不到危險之境不出現。

    時間有那麼一瞬是靜止的,被血腥震懾的靜止,那麼幾十人就那麼一炷香的時間,全部倒下了,這八個人難道是地獄使者?

    知道柳家的帶隊人一聲怒吼,「給我殺,死活不論,殺!」

    這八人加入戰局,柳家的人就少了將近一半,如何不駭人?

    「公主,你沒事吧!」

    「無事,專心迎敵,無須掛念我!」

    「是!」

    護衛們齊齊發動進攻,雖然他們就是二十個護衛,以一敵百是不行,可是一人擋住三個卻是可以的!

    而且,他們配合得很好,尤其是晨夕的護衛,四人一組,威力倍增,不消片刻就殺了十幾個敵人。

    原來,皇甫景皓的厲害之處還有這個地方,訓練的護衛都是如此厲害!

    還能夠運用戰術對付高手!

    晨夕的腦海之中又不經意的閃過他的身影,樸實無華,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在軍隊就是一個領袖的代表,沒有人不服他!

    這樣的男人,要怎麼樣才能修煉成的?

    心中所想,全部化為利刃,以鞭子揮向敵人。劃出的血痕,染紅了朝陽。也染紅了地面的綠草,可是,這些沒有人會在意,這是生死之戰,沒有人會客氣。

    晨夕他們混戰的時候,北堂連雲也蒙著臉加入了戰場,他的中心就是護著晨夕的背後,不讓任何人從後面攻擊她。

    鮮血鋪蓋的時候,馬蹄聲篤篤的傳來,最先來到的人一下馬就衝向了夏尚宇,大手一揮,「保護皇上!」

    北堂家大老爺帶來了北堂家的大半護衛,浴血奮戰,與柳家的暗衛進行了殊死搏鬥,擋住了第二波的一百人進攻。

    晨夕他們這一邊暫時鬆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們二十三個人對付了一百人,平均一個人應付了五個,怎麼樣也是有些累了,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傷了,有的還傷勢不輕。

    暫時退居二線,蒙著面的北堂連雲則繼續戰鬥,他始終離晨夕不遠,他想要守護的人只是她而已!

    柳家的領頭人看到北堂家的人居然來了,暗自咬牙:不知道是誰請了救兵,可惡!

    明明是穩贏的戰鬥,現在卻變成弱勢了!

    最讓他們想不到的就是那個赤陽公主,本以為是弱女子,想不到居然武功不弱,一手毒功更是駭人。

    「頭,我們先退吧,這次是不可能完成任務了!」

    退?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還能夠怎麼樣?今日之後,夏尚宇不死,柳家就要死!不甘心!

    「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帶頭人身邊的副手苦心勸道。

    看著夏尚宇傲慢的站在那裡,不屑的看著他們的戰鬥,柳家帶頭人狠狠咬牙,眼看著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去不由暗自磨牙。一揮手,「撤!」

    「追!」

    「別追了!」夏尚宇喊了一聲,制止了北堂大老爺帶人去追。

    北堂大老爺快步回來,迎面就跪,「參見皇上。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夏尚宇親自扶起大老爺,「北堂愛卿救駕及時。朕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何罪之有,大功一件。朕要感激你們救駕及時呢!」

    「保護皇上乃是我們的職責。皇上萬萬不要這樣說。」

    「好了,起來吧!北堂愛卿,這次的事情,朕回宮之後就會立即處理,柳家的人敢行刺朕,罪該萬死!」

    北堂大老爺疑惑的看向皇上,「皇上,這次的事情確定是柳家的人?」

    「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夏尚宇皺著眉看向晨夕。「晨夕,你手臂的傷怎麼樣?」

    「無礙,皇上還是趕緊回宮吧!這裡已經不安全!」

    「你這一路回去我也不放心。不如先隨我進城,等我處置了柳家再走?」

    「謝謝皇上關心了。我——」晨夕本想拒絕,可是看到自己的護衛都受傷了,又猶豫了,「好吧,既然如此,就多打擾皇上一陣了。」

    北堂大老爺深深的看了晨夕一眼,最後一臉平靜的行禮,「北堂志英拜見赤陽公主。」

    許是這個北堂志英的目光過於平靜,讓晨夕心中有些不舒服,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挑剔,看在對方來了救人的份上也就客氣的回了一句:「見過北堂大老爺。」

    晨夕看了眾人一眼,這次她的人都受傷了,天二他們四個更是受傷不輕,只怕要休養半個月才能會曦城了!

    想不到柳家的人居然能夠出動那麼多高手,真是小看他們了!

    收拾一番之後,因為馬車已經毀了,夏尚宇便扶晨夕上馬,就在晨夕剛坐上大馬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隱藏在北堂家的護衛之中有一個人陰狠的目光射來,與此同時他的手臂一樣三支袖箭就那麼近距離的射向了夏尚宇的後腦和脖子,如果射中了必死無疑!

    「危險——」

    夏尚宇還沒有發覺怎麼回事就見晨夕突然從馬上撲下來,然後仰面倒下的他看到了三支帶著幽藍光芒的短箭射進了晨夕的肩膀……

    「晨夕,晨夕!」夏尚宇臉色驟然變白,坐起來抱著晨夕死死的看著袖箭傳來的方向,那人已經被晨夕是暗衛給抓住了。

    此時對上夏尚宇的目光卻是嘲笑起來,「哈哈哈,夏尚宇,就算你是九五之尊又怎麼樣,還不是靠一個女人救命?哼,愚蠢的女人,居然壞了我的好事!不過,她也活不了了,袖箭淬了劇毒,見血封喉,不能殺了你,能夠殺了你維護的人也不錯呢!哈哈哈哈……」

    「解藥!」

    「沒有!」

    諸葛靜澤立即點了他的穴道,避免他咬舌自盡,夏尚宇顫抖著身子,「押回去!」

    北堂志英連忙跪下,「皇上,此人並非北堂家——」

    「閉嘴,一切等朕回宮之後再說!」

    ……

    諸葛靜澤一路上也騎著馬護在夏尚宇左右,其實他很想把公主抱過來,可是,卻發覺在夏尚宇的面前他沒有自信。

    要問原因?因為公主在危急的時刻不顧一切的救了他,也許,在公主的心目中,夏尚宇是比他們重要的人物吧!

    雖然,她也曾經捨身救了北堂連雲,可是,那是在她可以自保的前提下,這次……公主也會無事麼?

    他不知道,只知道此時的感覺很複雜,複雜到酸甜苦辣交織在一起。

    夏尚宇直接帶著人回到了皇宮,到了他的寢宮,一落地就讓人把太醫喊來。

    諸葛靜澤也守在一旁,看著依舊安靜的躺著的人心在糾纏,是他不夠強大麼?所以無法保護她,無法守護好她?

    「還有解毒丹嗎?」夏尚宇著急的抓住諸葛靜澤的手臂,眼中已經染上了血絲。路上諸葛靜澤已經給了一顆解毒丹喂晨夕服下,可是,眼下,晨夕的面色依舊沒有好轉,還呈現了青紫色。

    諸葛靜澤無奈的搖搖頭,「這藥是飛霜好不容易配出來的,我們一個人只有一顆。」

    夏尚宇頹然坐下,看著太醫們一個個診斷,卻沒有一個敢說話,頓時大怒,「說啊,為什麼一個個都跪著了?」

    「回、回皇上,赤陽公主中的毒太厲害,臣等……無能無力,」

    「滾,無能無力要你們有什麼用?」

    「皇上——微臣聽說江湖的聖手劉謙今日似乎來了京城,如果他出手——」

    夏尚宇一喜,心焦的下令道:「來人,馬上發皇榜,請聖手劉謙進宮一趟,只要他肯來,朕答應他任何條件!」

    「是!」

    諸葛靜澤看了床上的晨夕一眼,「夏皇,我也派人傳書讓飛霜火速趕來這裡救治公主,為了避免耽誤時間,我就去宮門等候他好了!」

    「好,他來了,馬上帶過來!」

    夏尚宇無力的坐在床邊,看著安靜的人兒,為何要幫他擋箭?明明他知道她的心中最愛的男人就只有皇甫景皓一個……是的,很久以前,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小丫頭的心中就喜歡皇甫景皓,那個連他也不得不佩服的男人!

    如果說晨夕會為了皇甫景皓去死的話,他會相信。

    因為那是她最愛的人啊!

    可是,為什麼也救他?

    晨夕,晨夕,為何?

    因為知道了我是你的堂兄?不,如果是為了這點的話,他情願不要!

    「皇上,賢妃娘娘他們在殿外求見。」

    「不見,朕要靜養,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除了太醫和赤陽公主的人以及有朝廷要事,其他人一律不見。」

    「是。」

    因為太醫們不敢動手,夏尚宇通通趕出去了,寢宮裡就留下他的暗衛統領艾瀛和內侍首領劉延。

    夏尚宇想到那個要置她死地的人就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不過,不行,「艾瀛,你去審問那個刺客,如果他不肯招,那麼就讓他嘗嘗人間地獄的痛苦!留著他的命,我要他看著晨夕醒過來!」

    「是!」艾瀛面無表情的離開。

    劉延微微歎口氣,「皇上,你早朝沒上,這會又聽聞你受傷,諸位大臣擔憂不已,殿外求見呢,不如皇上梳洗一番,見見他們?」

    「都有誰?」

    「丞相、六部尚書、北堂將軍、尉遲將軍……基本朝廷重臣都在。」

    夏尚宇目光一沉,雙拳緊握,半響調整了一下氣息,「好,我就見見他們。」



218 心如曲線

    夏尚宇更衣去殿外見那些朝廷重臣之際,劉延守在寢宮裡面,透過紗幕他看著床上的女子,長歎一聲。只要有赤陽公主的存在,皇上他就不會……

    唉!

    自古帝王最是無情,為何到他們的主子身上卻是不一樣?居然對一個女尊國的公主動情了?如果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會生出許多事端。

    如果她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上,也許,這會是一個永遠的秘密!但是,今日,她卻捨命救了皇上,他劉延忠於皇上,就算不喜歡赤陽公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下手殺了她!

    這是他的道義!

    「怎麼了?你不趁著皇上未歸動手麼?」艾瀛不知道何時回來了,站在劉延的身邊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

    劉延輕哼一聲,「不用激我,這次我不會動手!知恩圖報這是道義!」

    艾瀛不置可否的勾勾唇,走前去,掀開床簾,直視床上躺著的晨夕,此時的她臉色已經白裡泛青,看著有些寒顫人……「喂,劉延,你看她的臉色是不是跟之前不同?」

    劉延好奇的走前去,「怎麼了?」

    「我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帶紫色的,現在——是青色!」

    「這又怎麼了?」

    「難道毒性減弱了?」

    劉延果決的搖搖頭,「不可能,御醫們因為毒素太厲害了,都不敢下藥,沒道理——」

    艾瀛皺起眉頭,這個臉色確實是變化了的,而且,毒素減輕的樣子。他沒道理記錯啊!怎麼回事?

    「你們在做什麼?」夏尚宇冷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劉延和艾瀛連忙轉身單膝跪下,「參見皇上。」

    夏尚宇冷冽的目光掃過艾瀛,「你們在做什麼?」

    「皇上,艾瀛發現赤陽公主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我們好奇……」

    「真的?」夏尚宇大步走到床前。親自檢查,「好像真的變好了一些,難道是諸葛靜澤喂的解毒丹有了功效?」

    解毒丹?艾瀛心中一歎。原來是吃過解毒的藥丸,聽說赤陽公主的夫侍之一許飛霜就是一個小神醫,多半是他配出的好藥。

    可惜啊!這麼好的機會又錯過了。這也是命運麼?讓宮晨夕多活一陣子?

    「你們兩個。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動晨夕一根寒毛,那麼,不僅僅你們要陪葬,就連你們自以為是的目的都會相反!」

    劉延大驚失色的低下頭,「皇上,屬下並無異心!」

    「異心不異心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護好晨夕。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們倆理解我的想法,但是,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

    「是。皇上放心。我們記住了!」

    艾瀛扯扯唇角不屑的移開了目光,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大動干戈。真是不值得!真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對別人都可以那麼狠,為什麼偏偏對宮晨夕特別?

    夏尚宇坐在床邊握著晨夕的手,冰涼的體溫讓他有些心驚,「劉延,快去宮門看看,許飛霜如果來了,立即帶來這裡!艾瀛,動用你的人脈,給我找到聖手劉謙,只要及時找到了他,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艾瀛目光一沉,「宇,就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艾瀛改變了稱呼讓夏尚宇微微一震,不過,這件事他……「值得,只要你找到劉謙救了她,我會答應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記住你的話!」艾瀛閃身離去,如影子一般消失在了皇宮。

    劉延只能暗歎,這又是何苦?

    ……

    白天到黑夜,又轉到了凌晨,許飛霜還是沒有出現,諸葛靜澤都心急的出城去等候了,可是茫茫黑夜依舊無人。

    怎麼回事?曦城到夏國的赤城並不是很遠,如果用輕功的話,一天足夠了!

    明明昨日就傳信了讓他趕來,為什麼兩日還沒有到來?

    諸葛靜澤心急火燎的時候卻看到城外不遠處的半空生氣了一道紅色的煙霧,尖銳的響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看到那熟悉的煙霧信號他的心一抖,隨即帶著身邊的兩個護衛趕過去。這是他們公主府用的緊急信號彈,許飛霜遇到危險了!

    追著信號彈的方向趕過去,終於,到了一處山谷。

    諸葛靜澤首先看到了一群人之中的許飛霜,長劍飛舞,毫不留情的劈向了意圖刺殺許飛霜的人。此刻在他的眼中,誰的性命也不如許飛霜是重要,誰想要殺許飛霜就是想殺公主!

    不可原諒!

    原本被圍在中央的許飛霜瞪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不過片刻,圍困他的人就被諸葛靜澤的一把劍殺得片甲不留,濃厚的血腥味讓人幾欲作嘔。

    而殺人的那個人,此刻卻如修羅一般,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劍站在月色下。他身上的血跡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走!」

    諸葛靜澤根本就不容許飛霜多想,拉著他就往皇宮裡趕去。

    「大哥!」

    「公主中毒了,夏國的御醫束手無策,他們說見血封喉,公主吃了一顆你的解毒丹,已經昏迷一天了!」

    許飛霜抓住他的手臂,「大哥!」

    諸葛靜澤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拉著他飛奔而去,「總之,你先去給公主救命!」

    「大哥,公主會沒事的!」

    冷靜的一句話讓諸葛靜澤慌亂的心得到了安撫,抓緊許飛霜的五指也稍微鬆動了一些,「真的?」

    「我何時騙過大哥?」

    「那好,等她醒了我就放心!」

    拿著夏尚宇給的通行令牌諸葛靜澤拉著許飛霜一路飛奔,衝到了皇宮之中。

    ……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把脈過後許飛霜還是忍不住一陣後怕,這毒藥真的是見血封喉,世間估計中了此毒還能夠活著的人真的屈指可數了!

    公主,真的是太厲害了!

    「怎麼樣,晨夕怎麼樣?」夏尚宇緊張的看著許飛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變色的臉,心不由提的更高。

    許飛霜輕歎一聲,「說實話,這毒,我……」

    「許飛霜,不要洩露了我本身能夠解毒的事情,不然,我不會放你自由的!」

    剛想說出實話的那一刻,許飛霜的腦海裡閃過晨夕曾經交代過的一句話,心神一震,默然改口,「可以解!」

    「真的?」

    夏尚宇和諸葛靜澤眼中都閃爍著亮光,許飛霜呆愣著,他們都如此關心公主麼?

    大哥,為什麼,你不是說要放棄嗎?

    放棄為何還要如此在意?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1 AM

219 誰想她死?

    許飛霜忍著自己的傷開了一個藥方,讓人去抓藥,這才停歇下來讓人幫忙給他的身體的傷口清理了一下。

    至於配藥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容他人插手,拿到藥之後就一個人閉門搗鼓。

    弄出的藥也是自己親手餵晨夕,不讓人碰觸,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用了一些什麼藥。

    反正,黎明將至的時候晨夕的臉色確實再度改變了,雖然蒼白,可卻解除了毒性。這讓緊張了一天一夜的夏尚宇和諸葛靜澤都安心的倒下了。

    朝陽射進來的時候,晨夕已經醒過來了。

    看到許飛霜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你了!」

    許飛霜自嘲勾勾唇,根本就沒有他的功勞,他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可是,誰都以為是他醫好了公主!

    「你,為什麼來遲了?算時間的話,昨日你就該到赤城了。」

    「路上遇到截殺,第一批、第二批都被我用毒藥解決了,第三批,毒藥用得差不多了,我也受傷……還是大哥趕來——是了,第三批的人之中,絕對是夏國的人!雖然他們都被大哥殺得很乾脆,不過,在那之前我聽他們有人說了一句,如果我老實的停留兩天,不要進入他們夏國境內,他們會可惜一下我這個小神醫!」

    是麼,想攔住許飛霜,讓她毒發身亡?

    晨夕冷冷一笑,好吧,都來了,就順便解決一下好了。「這件事,你和靜澤一起調查一下。處理一個結果給我!」

    「是。」

    「還有,這次的毒藥,真的很厲害,你以後給我配一些更好的解毒丹出來!」

    許飛霜為難的看著她,「公主。上次因為你提供的藥水,我製作了幾顆,可是。也就那麼幾顆,你身上的——」

    「我的給了夏尚宇。」

    額!

    所以大哥才給出了他的麼?可惜,他可是徇私才留下一顆給大哥呢!

    「公主。解毒丹不是萬能的。希望你明白……」

    「我知道,毒素隨時都可能產生新的——有人來了。」

    許飛霜恭恭敬敬的給晨夕餵了水,放下杯子,看向來人,「見過夏皇,夏皇一夜沒睡,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夏尚宇看到晨夕醒來很是驚喜,「晨夕!」

    晨夕心中一歎。「你怎麼了起來了?」

    「擔心你的身體。」

    「有飛霜在沒事的!」

    夏尚宇面對許飛霜的時候臉上的冷色也散了一些,「辛苦你了!」

    許飛霜眼底閃過一抹愕然,這個一國之主居然跟他客氣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是我的本分,夏皇不必客氣。」

    「飛霜。去——對了,昨夜靜澤受傷嚴重麼?」

    「皮外傷。」

    「嗯,那你們注意點,派人查清楚。」

    「是。」

    許飛霜告別了夏尚宇,轉身離開。

    夏尚宇狐疑的看向晨夕,「你讓他去查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暫時不用。堂兄,你去休息吧,聽說你昨夜……」

    夏尚宇靜靜的坐在床邊,「我沒事,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無礙了。」

    「嗯,無礙,不是說了麼,有飛霜在。」

    夏尚宇輕歎一聲,許飛霜也很重要麼?

    原本積累的情緒不知怎麼的在晨夕一再信賴許飛霜的表情之中被重新壓制了許多,最終那激蕩的問話變得平靜了許多,「晨夕,為什麼要救我?」

    晨夕微微一笑,很是坦然的說道:「這還需要疑問麼?你如今可是我最大的靠山了,自然不能讓你出事了!」

    只是靠山麼?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麼?

    心,一瞬間有了失望。

    不過,這也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希望。事實上,也沒有人可以給他們希望!

    「堂兄?你怎麼了?聽說你受傷也不輕,要多休息才是。」

    「晨夕,我就是你的堂兄麼?」

    晨夕聞言心中莫名的一顫,很快又冷靜下來,「難道你不是嗎?」

    夏尚宇定定的望著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我是。」

    兩人又同時笑了起來,是啊,他們是堂兄妹呢!

    就這點,誰也不能改變!

    可是,為什麼會有哀傷?這份哀傷又是從誰的心底散發的,讓人莫名的壓抑、難受。

    「晨夕,你好好休息,我早朝之後再來看你!」

    夏尚宇起身離去,那卓然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有些靜了。

    靜靜的躺在大床上,晨夕有了清晰的思維,其實,她一直就保持清醒,當然,也趁眾人都以為她中毒的時候睡足了覺。

    夏尚宇的維護讓她感覺有些沉重起來,如果不是對她有所求的話,那麼,他對她的維護之情就顯得過重了。

    唉!

    有所求也好,真心的堂兄妹之情也好,反正,她眼下是需要他的援助的。

    但是,是誰阻攔許飛霜趕來救她?還出動了三批人馬攔截,實在是太希望她不治身亡了。

    夏國的話,除了柳家她似乎沒有特別的敵人……北堂家?

    北堂大老爺?

    晨夕的腦海裡一瞬間閃現被救的那一刻,與北堂志英初見的情景,那個人在審視她,挑剔又帶著一縷深沉的目光……

    難道是他?

    因為北堂君蓮?雖然她已經讓人調查出來了北堂君蓮和北堂連雲都不是北堂家真正的子孫,但是,調查也顯示,北堂家的大老爺對北堂君蓮和北堂連雲兩個人都是很用心栽培的,一點都不輸於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是二老爺夫婦做得太過偏心了。

    因為皇帝賜婚,讓北堂君蓮成為了她的夫侍,所以他恨她?

    暗衛們的行動很快,而且,諸葛靜澤殺人的時候,跟著去的兩個護衛留下了兩個活口,所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當晚,諸葛靜澤就把消息帶來了。

    所有的傷痕的掩蓋在華麗的衣衫下,諸葛靜澤看著依舊是一個貴公子的模樣,打發了寢宮的人,他定定的看著晨夕。

    「說罷,結果怎麼樣?」

    「如果我說是北堂家的人公主會怎麼辦?」

    雖然已經懷疑過,可是聽到這樣的問話晨夕還是感覺到了沉重。如果不是北堂家該多好?

    「公主,事實上是北堂志英下令的。皇甫的暗衛已經想對他有了殺心,不過,我攔住了他們,這件事,我想公主會有別的想法。」諸葛靜澤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就事論事,不帶一點私人情感。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衣袖下遮掩的顫抖的拳頭代表什麼,憤怒還有擔憂。



220 都在針對她……

    輕輕的靠著床頭,晨夕深呼一口氣,為什麼偏偏是北堂家?

    難道說她和北堂家注定是孽緣?

    諸葛靜澤又緩緩補充道:「公主,柳家在昨日你昏迷的期間已經全部入獄,罪名是謀逆,刺殺皇帝,皇后也被廢了,夏皇下令,七日之後,柳家的幾位罪大惡極的主子就要在菜市口腰斬!至於其他族人,參與謀逆的全部入獄,男的發配邊疆,婦孺為奴為婢。至於那位沖喜的柳家小姐,因為北堂大老爺的護駕有功,所以得以保存性命,不過,不再是正妻,而是小妾。」

    還留著?

    就不怕那柳飛雁有報仇之心麼?

    晨夕秀眉輕擰,心思漸漸飄遠,她該怎麼處理北堂家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北堂大老爺似乎要為柳飛雁正名,原本定的沖喜目標就是北堂連雲,雖然出了差錯,不過,他的意思似乎想讓柳飛雁成為北堂連雲的小妾,而且,還說二老爺寫的切結書沒有見過族長的承認,北堂連雲還是北堂一族的人!」

    哦!

    白的也能夠說成黑的啊?晨夕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這北堂志英挺不錯的,竟然明白心理戰術!靜澤,飛鴿傳書告訴北堂君蓮這裡的發生的事情,這次的事情我交給他處理,下不為例。」

    諸葛靜澤眼底閃過失望,果然還是要再一次放過北堂家麼?

    真的不甘願,傷害公主的人都應該被處罰,為什麼要寬恕?「公主,北堂志英不會感激你的手下留情的!」

    晨夕微微一笑。「誰說我要手下留情了?」

    「你交給北堂君蓮處理,不就是想放過他們一次麼?」

    呵。。。是那樣麼?她可不覺得會是手下留情,北堂君蓮是最清楚夏尚宇對她的態度,北堂志英要對付她也就等於違抗夏尚宇,北堂君蓮只要不是笨蛋的話。就會想辦法處置了這件事。

    如果他包容北堂志英的話,那麼,她就真的要懷疑北堂君蓮對北堂家是不是沒有一點感情了。「靜澤。這件事聽我的就是,我想北堂君蓮會明理的。」

    明理?諸葛靜澤冷著臉,他可不覺得北堂君蓮會大義滅親!

    半響。他轉身離去。「既然是公主命令的話,我就去辦!」

    「喂——」

    晨夕從床上坐起來,下床走了幾步,「站住,靜澤,你這兩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諸葛靜澤心中苦笑,怪麼?原來他擔心她的神態落在她的眼中就是奇怪,因為背叛過一次。所以,她就不再相信他對她有真心麼?「沒什麼,只是累了而已。」

    「喂。站住!」晨夕快步走前攔住他,從正面與他對視。「你到底怎麼——」對上他那沉重的眼神,晨夕的話就那麼堵在喉嚨裡。

    為什麼,為什麼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悲傷,一種不被理解的悲哀?

    伸出的手又放下,也許,有些事情她不該去碰觸了。

    悠然轉身,收起那一點點的疑惑,晨夕往外邊走去,「反正來了,陪我走走,躺了兩天快發霉了!」

    諸葛靜澤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最近,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纖細了。

    看著過於瘦弱,一陣風都可能吹跑了她!

    比起以前的活力,如今的她已經沉穩了太多。

    淡漠得太多,讓人摸不著頭腦。

    夏尚宇的寢宮之外是一片美麗的花園,裡面種植大片的玫瑰花,一邊是殷紅的,一邊是白色的!

    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想不到他那樣的男人居然會喜歡這樣的環境。

    「公主的傷已經沒事了嗎?」

    「嗯,皮肉傷,許飛霜的藥很好。」

    站在白色的玫瑰花叢中,當風兒吹過,花瓣飛舞,漫天舞起了一道花雨,在夜色下顯得有些詭異,仿若精靈墮落一般。

    驀地,諸葛靜澤瞪大眼睛,他看著晨夕的長髮由黑色轉為紅色,一瞬間的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夾著白色花瓣雨之中的紅髮顯得那麼妖異惑人,又隱隱有一種壓迫人心的力量,讓人感到了不安!

    「公主,你的頭髮——」

    晨夕微微一怔,伸手抓過一縷髮絲,「哦,又回到了原色啊?按理,時間應該沒有到半年的,也許是這次的毒太厲害了,把讓頭髮變色的藥也衝擊了吧!」說罷手輕輕落下,一點也不在意長髮的飛揚。

    對她來說,頭髮的顏色一點都不重要,黑色、紅色或者白色、藍色都可以。

    「啊——妖孽呀——」一聲尖叫從養心殿的大門傳來,一個宮女面露驚恐的看著晨夕。

    很快,宮女的尖叫聲引來了皇宮的侍衛,夏尚宇自然也被驚動了,他看到晨夕的時候也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惱怒的瞪了那宮女一眼,「來人,拖下去,一點眼色都沒有,赤陽公主豈是她一個宮女可以污蔑的!」

    「嗚嗚——皇上認命,赤陽公主饒命,奴婢無意冒犯,只是一時被公主突然變了顏色的頭髮嚇到了,絕對沒有不敬之心……」

    晨夕瞥了她一眼,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圓,不過已經接近滿月了,她看得到自己的發色也不奇怪,「皇上,既然是無心之過,就別怪她了!」

    「她——」

    「沒事,我的藥效過了,頭髮——」

    夏尚宇揮揮手,「都下去,還有,這裡的宮女,如果有不認識赤陽公主的,通通給我換掉,送去浣衣局做事!」

    那宮女立即面色發白,浣衣局?為什麼?

    比起在養心殿伺候皇上來,浣衣局可是很不受寵的地方啊,沒有人會喜歡去做粗使的活!

    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為什麼皇上要如此狠心?宮女驚懼的看著夏尚宇。還想求情,可是夏尚宇的視線都沒有落給她半分,她咬咬牙看向晨夕,砰砰砰的磕頭起來,「赤陽公主饒命。奴婢無意冒犯,求公主寬恕!」

    夏尚宇皺起眉頭,「本來朕要賜你死罪。公主開口我才饒你一命,怎麼,不滿足?」

    「我——我——」

    晨夕淡定的看著夏尚宇。「皇上。這件事——」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拖下去!」

    「是,皇上。」

    夏尚宇冷冽的目光掃過殿門口,養心殿伺候的人沒有不認識晨夕的,那個宮女竟敢在夜裡那樣喊晨夕是妖孽,絕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無心!

    養心殿的人哪個宮人沒有見過晨夕紅髮藍眸的樣子,就算突然改變了發色,也不可能嚇得尖叫!想算計晨夕的人。不可輕饒!

    諸葛靜澤看了夏尚宇一眼,低下頭告退,「公主。你和夏皇呆一會吧,我這就去處理正事。」

    夏尚宇看著諸葛靜澤離開了。這才對晨夕道:「那個宮女別有用心,晨夕你不必可憐那樣的人!」

    「你是說有人故意的?」

    「嗯,我的人我清楚,只是因為發色改變就尖叫的人基本上沒有!」

    夏尚宇冷冽的目光掃過養心殿的外圍,竟敢在他的眼皮下惹事,膽子真不錯!目光觸及晨夕又變得溫柔了許多,伸手捏起晨夕髮絲上沾染的花瓣,「進去休息吧,晚上風大,別受寒了!」

    「如今還是秋天,不會冷。堂兄,你這皇宮之中得小心一點呢,不然,被人算計了就慘了!」

    夏尚宇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皇宮,如今你傷勢好多了,明天就讓人送你出宮呆著,我有時間就會出去看你!」

    「好啊,你不必管我,專心處理柳家的事情就好了!」

    「柳家自然要連根拔起,尉遲青巖就是為了這件事才進京的。」

    果然是早有預謀了,但是,為什麼?難道他一早就預料到了柳家有謀反之心?那也太厲害了一些!

    來不及開口詢問就看到夏尚宇的侍衛首領劉延匆匆走進來,「皇上,太后派人前來說是想有事想和皇上商量,請皇上去一趟慈寧宮。」

    太后?

    她進宮幾次了,似乎沒有見過夏尚宇的母后呢。晨夕面帶笑容的看著他,「你去吧,我沒事。」

    「劉延,你留下保護赤陽公主!」

    「遵命。」

    夏尚宇大步離去,留下一個爽朗的背影給晨夕,也許他和自己的母后關係還不錯吧!

    男尊國的太后和皇上的關係比較和睦吧,母慈子孝更為重要,而女尊國的……關係可能會稍微緊張一點。

    反正,她是感覺不到女皇對她的母女之情,一點都感覺不到!

    夏尚宇走出養心殿之後就沉下臉打了一個響指,艾瀛無聲無息的閃現,「皇上?」

    「去審問那個宮女,是誰指使她的!」

    艾瀛撇撇嘴,不屑道:「皇上,不過是驚叫了一聲,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吧?」

    「她喊晨夕妖孽!」

    「唉,不過是嚇到了嘛,我看人家赤陽公主都不計較,皇上你何必計較呢?」

    「艾瀛!」夏尚宇語氣嚴厲了許多。

    艾瀛聳聳肩,「好吧,我去就是了。反正你是被人偷心了,可憐的傢伙!」

    ……

    晨夕伸手摘了一支玫瑰花,香味有些濃郁,剛好掩蓋了她肩膀的藥味。看著一大片的花圃,她忽然有了疑惑,「如今是十一月了,為什麼還有如此從燦爛的玫瑰?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個月份,玫瑰應該凋謝了才是!」

    「回公主,這是皇上特意讓人培育的,就算冬季也會陸續綻放。」

    「冬季的玫瑰?呵,難不成你們也採用了溫棚技術?」

    什麼?劉延疑惑的看著她,晨夕又搖搖頭,「沒事,不必管我。」

    劉延暗自翻翻白眼轉身走出去守著殿門口,皇上把他留下做什麼?他應該隨時跟隨皇上左右才是。

    「咦,劉統領怎麼在門口站著?」

    「長公主!」劉延驚訝的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子,這個時間了,長公主怎麼還進宮了?

    夏天雅瞥了他一眼,皺眉道:「皇兄呢,我想見他!」

    「公主,皇上剛剛被太后召去慈寧宮了。」

    「是麼,那,你怎麼在這裡了?」

    劉延暗歎,這下只怕又要生事了,「微臣是奉命留在養心殿保護赤陽公主的!」

    夏天雅嗤笑一聲,皇兄也真是的,居然這樣看中一個女尊國的公主,宮晨夕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那次明明太醫們都說中毒了的,還以為她會死了呢,想不到她至今還活得好好的,這點真是讓人不爽!

    母后也真是的,早告訴她宮晨夕在這裡的話,她一早就殺過來奚落那不得寵的棋子公主了!心中那樣想著夏天雅也不客氣的喝道:「閃開,我要進去看看她!」

    「公主,不如微臣通報一聲?」

    「哼,在我夏國的皇宮,難不成我這個堂堂的長公主還不如一個異國的小公主?」

    劉延猛汗,事實上,涯女國的公主就是比皇子更為尊貴的,尤其是這個赤陽公主,就算沒有皇上的維護,她本身也是不可小覷的。

    被作為質子送過來,她在夏國呆了幾年卻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毫髮無傷的回國繼續統領她的十萬精兵……單這份本事就是常人不及的。

    不管她有什麼人幫忙,反正她降住了那些人就是厲害的。

    夏天雅手一推,「閃開!」大步走進去,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依舊在欣賞玫瑰花的晨夕。

    單單是看著她那悠閒的拿著一支玫瑰花的神態就讓她不爽,心念一轉,她冷聲喝道:「哼,哪個不知分寸的奴才,居然敢摘下我皇兄的心愛之花?」

    奴才?

    劉延冷汗直流,這下糟了,長公主就是來找茬的吧!

    怎麼辦?攔?長公主可是太后的心肝寶,他不想惹麻煩啊!

    不攔,赤陽公主可不是甘願受欺負的人,如果她和長公主鬧起來,萬一有什麼損傷,皇上一定會重罰他的。

    「長公主,你看錯了,她是赤陽公主,不是宮女。」劉延硬著頭皮攔住要發飆的長公主解釋道。

    長公主怒瞪劉延,沒眼色的奴才,居然攔著她!

    晨夕抬眼看向夏天雅,這個女人,她還記得,夏國的長公主,曾經見過兩三次呢!呵呵,她似乎很關心自己的性命呢!

    「原來是長公主來了,我還以為又是不懂禮數的宮女大驚小怪呢!」

    「你說什麼?誰不懂禮數?」夏天雅怒目圓睜,

    晨夕卻是不惱,還反常的笑了笑,「你,來找我做什麼?」

    「誰找你了,我來找皇兄,誰知道看到一沒臉沒皮的女人賴在我皇兄的寢宮裡,當真是不知羞恥!宮晨夕,你已經有幾個男人怎麼還不知足?難不成還想誘惑我皇兄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1 AM

221 不可饒恕

    晨夕目光一掃,不知羞恥?正想說話卻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諸葛靜澤,他的臉色很難看,盯著夏天雅就質問道:「原來,夏國的長公主就是這樣的教養嗎?」

    夏天雅回頭看早諸葛靜澤微微一震,聽到他維護晨夕怒火更盛,「我說得不對嘛?明明是一個女人,卻學男人養……哼,就是不知羞!」

    「你,和我們公主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不能理解我們公主的生活也無所謂,不過,我討厭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鷹犬在公主身邊亂吠!」

    夏天雅聽了諸葛靜澤的話臉色都變青了,他居然說她是鷹犬亂吠?可惡的傢伙,長得人模人樣,卻是有眼無珠,居然看上宮晨夕這樣的女人!

    諸葛靜澤走到晨夕身邊,溫和的問道:「公主,你感覺怎麼樣?要不進屋休息?」

    「不了,我想出宮。」

    出宮?劉延冷汗直冒,這要是晚上出宮了,皇上還不唯他是問啊?「赤陽公主,已經是很晚了,宮門已經關閉,出宮的事情還是……」

    「不用開宮門,我和靜澤自己出去就行了,反正我的護衛都在外邊呆著。」

    「可是——」

    夏天雅冷冷的看著他們,「擅自出宮的人可是要治罪的呢!」

    晨夕真的不想和她浪費唇舌,她看向劉延,「你去找皇上,跟他說我要出宮。」

    「我——」

    「去啊!」晨夕眉眼一沉,「莫非我這個赤陽公主還不能讓你代為傳話一回?」

    劉延被她的眼色嚇了一跳,連忙快步離去,赤陽公主發怒的時候還真是可怕!

    夏天雅不能下令讓養心殿的人對付晨夕。也不甘心離去,至於出言諷刺?諸葛靜澤已經點穴了,讓她變成啞巴站在那裡。

    皇宮的空氣裡籠罩了一層怒意,沒多久劉延回來之後就沉默的送晨夕他們到宮門,「公主。皇上讓你多保重。」

    「知道,你回去保護皇上吧!」

    晨夕和諸葛靜澤出了宮門就往天一他們幾個養傷的客棧走去,夜色下。朦朧的光芒籠罩著大街,顯得有些神秘而疏離。

    忽然,晨夕眉頭一皺。「靜澤。快走,前面好像有血腥味!」

    兩人使著輕功飛去,趕到相似樓的時候發現二樓已經有兩個連著的房子起火了!

    「可惡!」

    兩人同時飛身破窗而入,發現地上躺著的正是他們的人,天一四個都被人弄昏了,還有四個是重傷的暗衛。

    晨夕一手提一個飛出去放地上,又飛上去提下兩個;諸葛靜澤也是如此,因為火勢太大。兩個人身上都起火了,躺著的八個人就更加。

    晨夕眼中閃過怒火,五指一伸。一股冰寒之氣掃過,所有人身上的火星都滅了。

    諸葛靜澤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流竄。渾身一個激靈,伸手試探地上的八人氣息,「公主,他們都活著,不過,中了迷煙。」

    晨夕蹲下身,手掌在每個人的額頭按過,片刻之後,八人都醒了,不過,他們身上的傷都不輕,雖然不要命,卻是不能輕易動武。

    天一看到晨夕面露驚疑,「公主——」再看到紅光,都怔住了,那是他們的客房!

    「還有四個人呢?」

    「公主,我們——昏迷之前有人偷襲,然後閻七他們幾個就出去了應戰,對方有五個高手,所以,他們四個都帶傷和那些人打鬥起來了。估計是被人引開了。」

    「靜澤,你——身體怎麼樣?」

    「沒事,公主在此等著,我去找他們四人!」

    晨夕點點頭,就那麼和八個護衛一起坐在地上,「天一,放信號,召集許飛霜他們過來。」

    「是。」

    手臂的傷口又裂了,血跡染紅了白衫,月色下就如盛開的血蓮花映紅了八個護衛的眼睛。

    天二喉嚨有點哽咽,「公主,你的手臂——」

    「不過流點血而已,死不了!」晨夕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繼續沉默,受傷的是右手,本身就是毒素聚集的地方,中毒鏢什麼的,簡直就是小巫一個!

    不過,既然有人如此希望她死亡的話,她就要讓對方更加失望!

    殺她的護衛?剪除她的助手麼?

    哼!

    不管是誰都別想得逞!

    泛冷的月光越發的射出了寒意,就像冬天要來來臨了一般。

    這次是北堂志英麼?晨夕閉目歎息了一聲,樹欲靜,風不止!

    如果真是他,那麼,北堂君蓮也不要怪她無情了!

    嗖嗖幾聲,幾個人影落地,把他們包圍起來,那大刀、長劍在月光下都反射出了冰冷的氣息。

    天一他們幾個憤怒的看著來人,趁人之危算什麼好漢!

    「別動!」

    晨夕冷冽的掃了他們一眼,「都乖乖的呆著,保護好自己就好了,我不會有事!」

    「公主!」

    「別廢話!」

    晨夕冷冷的盯著來人,「給你們最後的機會,現在走還可以留下性命,不然的話——」

    來人哈哈笑起來,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看著晨夕,「赤陽公主,你如今是孤身一人,他們幾個自保都不行,你以為還有人能夠保護你麼?」

    「是麼,那——你們就都留下性命見證本公主的能力吧!」晨夕說罷受傷的右手一揮,看著那麼優美、那般沒有殺傷力的動作,定格在來人的眼中。

    砰砰砰幾聲,一半的蒙面人倒下了,全部維持一副狂妄之中帶著呆滯的眼神倒下去,他們想嗤笑這個女人的,可是,為什麼他們都感覺到了死亡?

    「妖女,你做什麼——」另外一半的人驚懼的看著她,卻在一瞬間也先後倒下去,面巾掉落,七竅流血而死。

    晨夕記得其中一張臉,就是北堂志英身邊的人,看著十幾個人都倒下了,她微微一笑:「讓你們痛快的死去,這是本公主對你們最好的仁慈!」

    天一八人都目瞪口呆,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就倒下了,他們還想拚死也要保護好公主呢!

    可是,他們還沒有掙扎著站好這一切就讓他們呆住了。

    公主的武功太詭異了!

    這邊的人,七竅流血而死,顯然是中毒,可是,公主何時下毒的?他們都沒有發現……

    「咳咳——」晨夕輕微的咳嗽聲把他們驚醒了,

    「公主,你怎麼樣?」

    晨夕喘口氣坐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的傷口微微一歎,「無礙,許飛霜應該快來了,別吵我!」

    八個護衛臉色都同時嚴肅起來,公主看樣子是受了內傷,難道說剛剛的殺戮害得公主虛弱了?



222 北堂家入獄

    本來應該是他們保護公主的,可是這次他們卻連累了公主,讓公主為了他們再度被傷了!這是護衛的恥辱!

    八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堅定,今後,決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

    安靜了一會,晨夕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再度睜開雙眸,看向來人的方向,八個護衛也緊張的看著,如果是許飛霜來就安全了,如果是敵人……

    「公主,是許公子!」天一首先鬆口氣地喊道。

    「嗯。」

    許飛霜趕過來第一個就給晨夕檢查,「公主,你是手——」

    「幫我包紮一下,只是傷口裂開了,然後,你們兩個往城門的方向找去,要找到諸葛靜澤他們!」

    「是。」許飛霜帶來的兩個護衛立即飛奔而去。

    另外一個人是許飛霜的藥童幫著給其他幾個人處理傷口,許飛霜皺著眉給晨夕清洗了傷口之後歎口氣,「公主,以後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嗯,去看看相似樓裡的人,鬧出這樣的動靜他們都沒有聲息很不正常,估計都被人下藥了。」

    「好。」

    許飛霜進去相似樓檢查之後果然是酒樓的人都被迷暈了,看來對方並不在意相似樓的存亡。

    弄醒酒樓的人,收拾一番之後,晨夕他們住進了酒樓。

    許飛霜其實是建議轉移對方的,不過,晨夕不同意,她就是要留在相似樓等著,看看對方是不是還會派人來對付她!

    二樓那兩間房被滅火之後還好,主要的屋樑都沒有毀,就是房間裡的一些東西被燒燬了。

    也許是來人都被殺了。所以對付還沒有收到失敗的消息,接下來的半夜他們都過得很安靜。

    而諸葛靜澤是接近天明的時候才回來的,四個暗衛和後面追去的兩個護衛則是互相攙扶著回來。

    他們的身上都是血跡斑斑,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戰。

    許飛霜趕緊給他們清洗傷口,包紮好。

    諸葛靜澤梳洗一番之後。乾乾淨淨的出現在晨夕的面前,一臉蕭然,「公主。事到如今還需要等北堂君蓮麼?」

    晨夕打量著他,看到他那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傷痕,有些惋惜。「你的臉。誰傷的?」

    「死人。」

    「是麼?做得好,誰敢傷你的臉,就殺了他,不必客氣!」

    呃,諸葛靜澤呆愣了片刻,隨即驚喜的看著她:「公主真是要對付——」

    晨夕搖搖頭,「不是我要對付他們,是他們自己送上來的。有人要送死。我能夠阻攔麼?」

    「明白,公主,這件事我來佈置。以後也由我來跟北堂君蓮解釋!」

    解釋?晨夕勾勾唇,邪氣的問道:「為什麼要跟他解釋?我是公主。需要跟他解釋麼?」

    不用!公主不想話自然就不用,但是,他以為她會心軟!

    畢竟,失憶之後的公主只對北堂連雲對了真心,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不都是義無反顧,無怨無悔麼?

    「從這兩次的行動之中看來,對方也不是一個大意的人,看來對方很希望我死去呢!所以,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昨夜的事情,你先下令召集人手吧,今晚就行動!」

    「是!」

    ……

    朝陽總是讓人覺得前方就是希望,那麼,夕陽就是殘紅如血,北堂君蓮,不要怪我!是你養父自找的!

    當天下午,北堂志英被夏尚宇的一道聖旨押入天牢,北堂家的男子幾乎都入獄了,罪名:勾結柳家意圖謀反,另外還行刺赤陽公主!

    北堂家的女眷也悉數被收監,等罪證確鑿再定罪。

    一時間,北堂府偌大的院子就空空如也,蕭瑟不已。

    晨夕看著大街的禁軍壓著北堂家的人入獄,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這古代,權力還真是實用的東西呢!

    北堂志英同樣被人押著,不過,經過相似樓的時候他被一道目光擒住,忍不住抬頭看去,對上晨夕的目光臉色一沉。

    她的眼中有著輕視、傲慢、不屑還有可憐……那些情緒都是他討厭的!

    宮晨夕,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能夠讓他們夏國的皇上出爾反爾,救駕有功變成謀逆,都是皇上一句話定的!

    為什麼?

    他救駕是真心的,不管怎麼樣,他們北堂家可謂時代忠良,怎麼會謀逆?想殺赤陽公主,不過是因為她讓他君蓮受到了屈辱,他養的好兒子居然給她做夫侍,真是太侮辱北堂家了!

    更加不可原諒的是,她還誘惑了連雲,君蓮是皇上下旨就罷了,可她竟然不知足,還想染指連雲!這才讓他對她有了殺心,而他的性格從來就是要麼不做,做了就一定要快而狠,不留餘地!

    本來是無人可解的劇毒,她卻還是命大的活下來了,說動了太后對她不滿也還是沒有收拾了她,真是命大的女人!

    「你該死!」

    忽地,晨夕的唇微微動了一下,清晰的讓北堂志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要死!

    就是看懂了她的唇語北堂志英才雙目圓睜,怒看著晨夕,如果不是她好男色的話,他又怎麼會理會她這樣的女人!

    忽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傳進晨夕的耳中,「公主以為自己贏了麼?」

    晨夕稍微有些驚訝的看了北堂志英一眼,能夠用密音傳話,這人的武功不弱嘛!呵。。。不過,那又怎麼樣,輸贏的事情誰說得定呢!

    北堂志英見對方根本不理會他,臉色更加難看,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士兵押著走遠了。

    諸葛靜澤遺憾的站在晨夕身邊,「公主,想不到夏皇也得到了消息,還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我們怎麼辦,今晚……」

    「既然已經入獄了,我們就等等吧!總不好和夏尚宇對著幹,他這樣不錯!你們先放下北堂家的正主,把北堂家的暗中勢力除去先!」

    「好。」

    北堂志英不是想剪除自己的助手來對付她麼?那麼,她一一回送給他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夏尚宇會怎麼處理他們,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對她起了殺心的敵人!雖然她不認為死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難得重生了,還是聽從上天的意思,珍惜生命看看今生的未來之路吧!

    「公主,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許飛霜一本正經的走進來,看了諸葛靜澤一眼毅然說道。

    晨夕微微側目,這憂鬱的美男似乎越來越開朗了呢!不過,像這樣堂堂正正的主動說要跟她談話還真是第一次,「好。」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2 AM

223 靜澤的真相

    諸葛靜澤很安靜的退出去,屋裡只留下他們兩個。

    許飛霜掏出了一個藥瓶,「公主,這是我用了幾年的時間收集藥材才研製的療傷藥膏,用了之後不會留下傷痕。」

    額!難道有求於她?

    不能怪她這樣想,不是有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嘛!

    晨夕接過藥瓶淡漠一笑,「坐吧,有什麼事直接說,不用跟我捉迷藏。」

    咚的一聲,許飛霜卻是單膝跪下了,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公主,飛霜在此感謝你的恩賜。思考了許久,我想如果不這樣認真的跟公主說一次感謝的話,我會一直不安……

    我,其實並沒有討厭公主,公主失憶之前就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很過分的事情,我只是跟著大哥他們一起留在公主身邊。公主失憶之後,自然更是沒有對我怎麼樣,甚至,還給了我自由!這點我很感激公主,但是,請公主不要誤會,我絕不是不稀罕公主的喜歡,而是我對公主沒有男女之意,與喜惡無關!」

    哦,然後呢?晨夕不解的看著他,「繼續說。」

    「我——我這一輩子都願意做公主是屬臣,為公主效力!」

    「嗯,這個不錯,然後呢?」

    額!許飛霜皺眉了,有些掙扎的模樣,「所以,所以我想請求公主給大哥一次機會!」

    哈?

    搞半天就是為了諸葛靜澤求情的?這就是男人的情義?

    晨夕甩甩頭表示無解,「原來你是想感激我,然後跟我表示忠心啊!放心,我暫時還沒有道理懷疑你。」

    誒?許飛霜呆愣。他不是怕公主懷疑他好不好,他是給大哥求情的!

    看著大哥這些日子那麼辛苦的跟著公主,為了公主操勞,他真的很同情……既然大哥不能放下公主,那麼。他就幫助他吧!

    心中這樣下了決定,所以他才來求情的啊!公主的這個回答算什麼啊?「那個,公主。我說——」

    「諸葛靜澤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現在不是對他不錯麼,至少我不是讓他留在了身邊麼?好歹。我沒有把他送回天都給長公主做側夫呢!」

    呃!

    話雖如此。可是,大哥喜歡她啊!

    「公主,大哥那次其實沒有碰那個女人的——」

    什麼?

    沒有碰?那樣的狀況,她都看到了他們……而且,他當時又不在現場,怎麼會知道諸葛靜澤碰了沒有呢?

    不對,她在意的不是碰沒碰的問題……

    是了,她在意的是什麼呢?

    是在意諸葛靜澤當時背叛了她的信任麼?她本來想試著第一個相信他對本尊的真心的。但是,他讓她失望了。

    「公主,那個人是替身。不是真正的大哥!」

    額,這個消息相對來說更加震撼一些。晨夕抬眼看向許飛霜,「不是他又是誰?」

    「替身,是我幫大哥弄出來的替身,你知道,我的醫術了得,易容術也不差,要做一個面具還是可以的。而且,當時公主生氣不也沒有特別關注是不是本人嗎?」

    的確沒有心情關注,不過,諸葛靜澤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公主,那是諸葛丞相要求大哥離開公主安排的戲碼,大哥不喜歡那個柳詩詩,一點都不喜歡,但是,母命難為,他唯有讓我找了一個替身……」

    諸葛丞相要讓諸葛靜澤離開自己嗎?

    因為她不受寵,沒有前途,所以丞相大人要她的兒子離開她?

    她見過那個婦人,說實話,她覺得對方還是一個挺有氣質的女人,配得起一國丞相的位置。

    呼——

    但是,那個女人看不起自己!

    這點讓她不爽!

    「公主,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大哥不願意跟著長公主,還回到了你的身邊,這件事我一定會說出來的!」

    「那,為什麼要說出來呢?」晨夕的臉上並沒有顯出多大的驚喜。

    許飛霜呆愣的看著她,公主不高興麼?為什麼?公主從前不也是對大哥有感情的嗎?這些日子,他看著大哥在暗地裡為了公主那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掙扎了好久才下定決心……

    唉!

    晨夕從椅子上起身,微微一歎,「許飛霜,謝謝你的坦白,不過,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

    「公主——你不知道丞相的能力,丞相身邊的能人異士不少,其中就有一個很有名的劍客,從他出道以來,就沒有一次失手過的,那樣的人卻被丞相收養了,如果大哥不聽從她的吩咐,丞相說不定就會……」

    會讓人殺了她麼?用她的生命威脅自己的兒子?呵呵,這招也太爛了!

    晨夕靜靜的看著街外的景致,大家都在忙碌著,為了自己的明天忙碌,而她在做什麼呢?

    或者說,本尊之前一直是為了什麼而活著?自己的父親不告而別,母親不待見她,身邊的男人都不愛她,她活著是為了什麼?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誰想踩她一腳,這樣的公主還有人會喜歡麼?

    「許飛霜,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你的直言。」

    「公主,我只是希望你對大哥稍微好一點,不要太過傷他的心……雖然我也不懂愛一個人是怎麼樣的心情,可是,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這個傢伙是白癡嗎?居然跟她這個公主說教?

    晨夕挑眉打量著依舊單膝跪地的許飛霜,對上他那單純澄淨的眸子,心中微微一愣:該不是,這個人就是一個單純的醫癡吧?「那個,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想問你。」

    「什麼?」許飛霜疑惑了。

    「就是,以前,我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覺得你好像很憂鬱一般,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往事?」

    誒?

    憂鬱?許飛霜皺皺眉,半響才道:「公主,也許你忘記了,但是,我真的沒什麼傷心的往事,雖然離開了父母,可是你還是會允許我每年回去看望一次的。不過就是,因為我是公主的夫侍,這點一直隱瞞著村裡的人,我們家裡沒有人娶多個夫侍的,所以有點……」

    另類?

    「至於公主說的憂鬱,大概是每次見到公主,我都會擔心公主會想出什麼點子捉弄幾位兄長,然後我得費心神去解藥什麼的,所以擔心……」

    什麼!

    這就是說許飛霜曾經所表現的憂鬱都是本尊的惡作劇太多了造成的心理陰影?



224 默然守護的愛

    哎!

    這算什麼事啊?她還以為這位憂鬱美男有什麼慘絕人寰的過往呢!

    「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遺憾我的人生不夠悲涼?」

    咦,嘿嘿,晨夕乾笑,「怎麼會,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那,我請求的事情——」

    晨夕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會考慮的!」

    「好吧。」

    「公主,其實我現在挺喜歡你這樣的!」許飛霜走到門口的時候破天荒的回頭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把晨夕給嚇了一跳,她可不想招惹許飛霜這樣的少年啊!

    簡直就是一個醫癡,虧他還看得出諸葛靜澤對赤陽公主有情呢!呃,也許不是看出來的,只是相處久了才得出的結論。

    許飛霜興沖沖的離開,來到樓下見了諸葛靜澤的時候更加笑得燦爛,「大哥,我……嘻嘻,我幫了你一個忙呢!」

    諸葛靜澤淡淡一笑,「是麼,你幫我做什麼了?」

    「就是——咳咳,也沒什麼啦,就是我給公主送了一瓶不留疤痕的藥膏。」

    諸葛靜澤無語,半響點點頭,「是麼,那也謝謝你了!」

    「嘿嘿,大哥,我已經認你是大哥了,自然要幫著你的!」

    認了大哥?諸葛靜澤更加無語,他的話,不也跟林俊臣很好麼?

    「好了,大哥,你去看看公主吧,她一個人呆著不安全呢!」

    「嗯。」

    諸葛靜澤上樓去,輕輕的敲響了晨夕的房門,「公主。」

    「進來。」

    晨夕倚著窗兒,安靜的呆著,諸葛靜澤看她不說話,他也不多說。

    良久,他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狐疑的走上前一看,果然是睡著了,心中一歎。伸手抱起晨夕往床上走去,輕輕的放下,拉好被子。喃喃道:「雖然失憶了。可是睡著了的表情卻是一樣的單純無害呢!」

    再看到她手中抓的藥瓶,大概就是許飛霜說的藥膏吧,她好像還沒有用。

    皺了一下眉頭,他輕輕的拉開一點晨夕的衣襟,目光觸及傷口驀地一沉,三枚飛鏢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大,可是也不小,尤其是那毒性。讓肌膚都有些腐蝕了,這傷定然額是飛霜處理之後的模樣了,可惡!

    北堂志英真該死!不對。那人是想殺夏尚宇的,不應該是北堂志英的人。那麼柳家的人怎麼混入北堂家的護衛裡?

    可惜那個護衛最後被夏尚宇的人給拉走了!

    皺眉給晨夕上了藥膏,淡淡的藥香沖淡了血腥味,昨夜之前,他都無法想像她會為了自己的護衛冒險的!

    雖然她救了北堂連雲,可是,在他的心中,過去的那個赤陽公主依舊存在。也許她會救自己在意的人,可是護衛的話……果然是真的變了本性麼?以前的她是不會那麼在意護衛們的生死的。

    變得更加善良了麼?可是,以她的身份來說,善良並不是什麼好事呢!

    歎息聲悠長的劃過晨夕的耳際,雖然沒有睜開眼,可是感覺到了他那溫熱的唇輕輕的印在了她的額頭。

    然後是小心翼翼的給她包紮好,然後就在她身邊坐著。

    這個男人,也是讓人費解的。

    既然他的母親都認為她沒有前途了,他為什麼還要跟著她?真的就為小時候的那一段天真的相遇?

    那樣的心情,也真是她不能理解的。

    在諸葛靜澤的守護下,晨夕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等她醒來的時候,面前多了一個人。

    看到那張冷冷的面孔,她就有些胃疼,蕭冰怎麼來了?!

    「公主看起來並不想見到我呢!」

    「怎麼會,好歹你是來幫忙的,我幹嘛不喜歡?」

    蕭冰冷哼一聲,「真是沒用,一離開我們就被人傷成這樣!」

    呃!

    算了,不要跟他計較!

    「自己都保護不好,還學別人做什麼英雄救美!」

    唉!

    「真是白癡!」

    晨夕怒目一瞪,「蕭冰,你是來質問本公主的嗎?」

    「不敢,只是疑惑罷了,公主何時看上了夏皇啊,可惜,就算是皇甫也不可能幫你得到——」

    「閉嘴!」

    蕭冰撇撇嘴,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惱怒成羞了呢!」

    諸葛靜澤無奈的拉住蕭冰,蕭冰卻瞪了他一眼,「別動我,雖然你現在不是公主的夫侍了,不過,既然要做護衛的話,就要盡責一點,這樣讓公主算什麼?」

    「是我大意了。」

    「什麼大意,如果軍法處置的話你——」

    「蕭冰!」晨夕實在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他又不在她身邊,當時的情況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責問人啊!

    諸葛靜澤淡漠的看了蕭冰一眼,「這次是我保護不周,請公主和蕭公子原諒,什麼處罰我都接受!」

    蕭冰挑挑眉,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事到如今,他這樣纏著公主又能夠怎麼樣?

    晨夕歎口氣,想了想吩咐道:「蕭冰,既然你來了,就去辦事吧,把北堂家的勢力今晚剪除了!」

    「哼,我就是來處理這件事的。皇甫已經動怒了,公主,你這次差點送命的事情,我們不會輕易放過的。」說罷,閃身離去。

    晨夕直瞪眼,那叫什麼話?

    什麼叫他們不輕易放過?

    說得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一樣,明明之前他們那些個男人都是對她冷臉的,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真討厭!

    諸葛靜澤看到她氣鼓鼓的模樣有些好笑,好心的勸道,「公主,皇甫其實是很維護你的。他過去也是有著各種原因才……事實上,他絕對不喜歡公主被人欺負的!這次也是,那些暗自對付北堂家的人就是他派來的。」而且,皇甫景皓絕不會讓北堂連雲好過的,當然。這點他是不會告訴晨夕的。

    「但願吧!」晨夕想到皇甫景皓就有些歎氣,那個男人真的很難對付,她想到皇甫景皓就有頭疼的感覺。

    「公主。蕭冰不會投靠別的公主,你可以相信他!」

    可信與否都要看以後,一時間哪裡看得出來。

    「公主——」

    晨夕揮揮手打斷他。盯著他那狹長的雙眼。「那麼,你是可信的嗎?」

    諸葛靜澤有些僵硬的站在一旁,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他,公主應該心中有數的。但是,此刻他還說不出理直氣壯的話來,所以,只能沉默。

    「為什麼不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下?」

    「因為,很多事情是要公主自己用心去發現的。」

    用心?她不是已經在用心觀察身邊的這些個男人了麼。可誰能夠說她就看透了?

    篤篤——

    屋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諸葛靜澤去拉開門看到護衛送上的傳書,接過來遞給晨夕。

    晨夕展開一看。卻是北堂君蓮的飛鴿傳書,只有幾句話:北堂家的事情請公主一切秉公辦理!另外。長公主已經回京,疑近日將有變,請公主盡早回到曦城。

    哼,他倒是識趣得很,越是這樣大公無私,才讓她下手有所顧忌。把紙條給諸葛靜澤看,諸葛靜澤看了皺起眉頭,「公主,長公主竟然這麼快就回京了,女皇果然是還重視她……」

    「無所謂,女皇要重視什麼人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關係。」

    「公主,北堂家的事情不如交給夏皇處理,我們趕回西城吧,免得長公主那邊出——」

    晨夕瞧著他淡淡的笑了起來,調侃道:「靜澤,你這是擔心長公主繼續跟你母親求親,讓你嫁給她嗎?」

    諸葛靜澤面色一僵,半響不說話,似乎真的有些擔憂。

    「你,喜歡你的母親嗎?」

    諸葛靜澤微微一愣,「自然喜歡,母親對我一直很寵愛,不過也沒有放鬆過對我的教導,很小的時候她就是說要把我培養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男子。」

    「她對你期待很深呢!」

    「母親只是一直想給我最好的東西,不過,我辜負了她的心意。」從他堅持要到赤陽公主的身邊那一年開始,母親就對他有了無奈和失望吧!

    可是,任性也好,固執也好,他就是想陪著她!

    就算她性格變了,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也變了,他依舊希望能夠陪伴她……可惜,歲月真的不饒人,不過幾年的時間而已,她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一次次讓他失望。

    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卻失憶了,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所有的人,再次變了一個人,讓他的心起起伏伏,難以落定。

    如果這也是命運的話,那麼,他現在喜歡的人就是她!只是她,無關過去,無關未來,只是眼下的她就讓他的心跟著跳動,心疼、苦澀、甜蜜,都是因為她而產生的!

    如果年少的那段朦朧是天真的話,如今的心情就是真正的男女之愛吧!

    從來不曾體念過的感覺,就算被她傷害了,被她冷言冷語,依舊想要守護她。

    「放心吧,只要你願意,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雖然我不受寵,也不被你的母親看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如果長公主想來搶親的話,我絕不讓她得逞!我的十萬精兵可不是擺設,這點,今後得讓世人清楚的看到才行!」

    諸葛靜澤聞言震驚的看著她,心中流動著一種酸澀的情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公主——」她還願意保護他麼?

    晨夕看著他那感動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這是她的隨心之言,本來長公主就和她不對盤,讓長公主難受也是她樂意做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或者維護他什麼的,她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名譽罷了。

    「公主——」

    「你自己呆著吧,我出去走走!」

    當晨夕走到樓下的時候卻聽到了那熟悉的琴聲,那是笑紅塵,是她教會他的曲子……

    用古琴來演奏笑紅塵。沒有伴唱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傳入心間,彷彿能夠洗淘人的心靈,讓人心歸於沉靜,趨於平和。看淡世間萬像。

    許飛霜看著她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公主,怎麼了?」

    「沒什麼。天一他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皮肉傷吧,除了那四個內傷的傢伙,另外八人養個十天半月就無礙了。」

    「那就好。如果想要趕路會曦城。適合麼?」

    許飛霜想了想,「內傷的那幾個自然不太好,不過,休息兩天,坐馬車的話,不要太趕還是沒有問題的。」

    晨夕點點頭輕聲吩咐道:「那你就給他們用上好的傷藥,兩天後我們會曦城去!」

    「噢,好!包在我身上。」許飛霜拍拍胸脯很自信。

    晨夕目光掠過他那亮晶晶的眸子暗歎,過去果然是心理陰影啊,現在的他看著不知道多神清氣爽呢!憂鬱那都是浮雲了。唉,本尊的威力也真是夠大!

    ……

    「公主。有位夏公子找你。」

    相似樓的人都知道晨夕的身份了,稱呼上也直接改成公主了,而且,對晨夕派人救醒了他們的一事,他們心存感激。

    掌櫃的尤其感激,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不會遷怒到晨夕身上。放火的人明明就是想連他們相似樓一起毀了的,不然用不著把所有人都毒暈了,哼,真以為他們相似樓能夠在京城站穩腳跟只是靠運氣麼?

    絕不是,如果沒有後台的話,不管怎麼樣的運氣不可能開成京城第一樓!北堂家的人太過分了,主子已經下令要打壓北堂家的生意了,以後就看看到底誰是被踩的人。

    夏公子?難道是夏尚宇來了,晨夕微微皺眉,這個時候他還出宮?「人呢?」

    「櫃檯那邊。」

    「請他們到樓上的雅間吧!」晨夕說罷轉身率先上樓去了。

    夏尚宇跟著小二來到樓上,晨夕已經在包間裡等著他,「晨夕——」

    「夏大哥,坐吧!」

    「夏皇,公主,你們談,我門外守著。」許飛霜識趣的走出去,夏尚宇帶來的護衛也在外面守著。

    晨夕微微一歎,「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出來?」

    「因為,聽說你受傷了。」

    「沒有受傷,就是傷口裂了一點。」

    夏尚宇走到她面前,心疼的摸了一把她的長髮,「說謊的丫頭,明明被火燒了。」

    「額,頭髮燒了一點點,以後會再長的。」

    「那麼漂亮的頭髮居然被火燒到了,真是可惡!北堂志英也太放肆了!」夏尚宇咬著牙低聲罵道。

    如果不是因為北堂志英真的是忠臣,他絕不放過他們,居然敢傷害他要保護的人!

    晨夕被他的氣憤弄得有點呆,不由壓低聲音柔聲道:「堂兄,沒事的,頭髮過幾個月就會恢復的。」

    不過,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讚美她的紅髮呢!她以為古人都不會喜歡另類的髮色呢!

    「嗯,回去之後好好護理,你呆在別的地方的確都不安全了,還是回曦城吧!皇甫景皓那個傢伙,怎麼說,也算有些本事的!」

    「好。」

    忽然,夏尚宇輕聲問道:「我給你梳一次頭髮吧!手藝雖然不好,不過……」

    「可以,用絲帶吧!」

    站在晨夕背後的夏尚宇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她既然答應了,不管怎麼樣,他為此感到高興!

    夏尚宇拿出一把玉梳,輕柔、細心的給她疏離著三千髮絲,「晨夕,回去之後,不要太任性了,你的母親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哦,我不去天都,礙不著她。」

    「不是這個意思,你去不去天都都一個樣,當她要對付你的時候都會出手。因為小叔,女皇把對小叔的怨氣都發洩到你的身上了,所以她才不喜歡你。」

    遷怒麼?晨夕淡淡一笑,「堂兄,我那個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是因為女皇的後宮美男不斷增加才離開的嗎?」

    「大概吧,我聽說的是,至於真正的原因,我想只有小叔自己知道了。反正。我也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是麼?」

    很多年不出現了,那是死了,還是有了新的女人新的家庭呢?

    畢竟本尊的父親可是男尊國的王爺,當時一時情動跟女皇有了感情,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厭倦吧。看著自己的女人身邊男人一個個的增加,身為一個男尊國的王爺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就算他們之間還留下了一個孩子,也無法拉近他們的距離了。

    「晨夕。不要埋怨小叔叔好嗎?其實小叔叔是一個很驕傲的男人,當年誰也想不到他會喜歡上涯女國的女皇,還留下了你……不管怎麼樣。他那兩年估計也很辛苦。」

    「不怪不怨。」

    「那就好。我小時候很喜歡小叔叔……騎馬射箭都是他教我的,父皇一直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陪我!」

    「堂兄,你覺得我的父親真的愛過女皇麼?」

    夏尚宇手一頓,「什麼意思?」

    晨夕淡漠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只是覺得,說不定當年的事情,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個男尊國的王爺和一個女尊國的公主進行的遊戲,玩玩誰馴服了誰,誰愛上了誰……結果。兩個人都對對方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又愛得不夠深,所以,耐心磨滅之後,兩個人就結束了遊戲,分道揚鑣了。」

    怎麼會!

    夏尚宇皺眉,當年的事情他確實沒有親眼所見,也不能斷定就怎麼樣,但是,他覺得皇叔那樣的人應該不會玩玩而已。

    「嘛,不管當年怎麼樣,如今都不重要了,堂兄,你的動作很慢哦!」

    「嗯,很快就好。」夏尚宇把絲帶繫好,看看鏡中的影響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只懂這樣簡單的髮型,還是插髮簪的。」

    「沒關係,不錯的手藝呢!」夏尚宇給她梳的其實是俠女的髮式了,頭頂一扎,然後插上玉簪……再簡單不過了!但是,看在人家如此認真的份上就給點面子唄!

    夏尚宇看著神清氣爽的晨夕心情也好了許多,「晨夕,北堂志英你想怎麼處置?謀逆他們沒有參與,那個毒鏢的刺客是柳家小姐的陪嫁,奉命監視柳家的。」

    「你想要留著北堂家就留著吧,不過,北堂志英心理太過偏激了,我不希望他還能夠囂張。」

    「那,就讓他纏綿病榻好了!」

    「不錯,反正不是剛沖喜了麼,衝出幾個病患來,我覺得也不錯!」

    夏尚宇笑了起來,果然還是小氣鬼,北堂連雲也算活該吧!「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你不要插手了,免得北堂君蓮他們兄弟倆對你有意見。」

    「我是不在乎的,不過,北堂家的人都是夏國人,交給你處理名正言順吧!」

    「嗯。」

    ……

    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維護她?

    晨夕一邊和夏尚宇閒談,一邊疑惑著,看不出他眼中有虛偽,也看不出他有目的,好像他就是自然而然的要維護著她。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家族之情就快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為什麼女皇對自己的女兒就沒有這樣的親情呢?

    就那樣閒聊,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夏尚宇聽到外面的護衛催促的時候表情明顯不佳,「都沒有坐多久就一個時辰沒了,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在騙我!」

    晨夕無語,那些護衛敢欺君麼?而且還是這樣的小事,「堂兄,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回宮吧,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是啊,要回去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

    「那,陪我吃飯的事情?」

    晨夕笑了,一頓飯,有那麼重要嗎?「明晚,我們在相似樓吃一頓怎麼樣?我等你來!」

    「好,一言為定,一定要等我!」

    「嗯。」

    送夏尚宇離開之後晨夕忍不住歎氣,夏尚宇的好,讓她感覺有些不安,不確定的不安。因為感受不到對方的目的才越發的不安,親情……會是那麼單純的親情嗎?

    自從她穿越而來,遇到的大小事情無一不在告訴她,皇家是沒有親情的,這個世界,就是權力控制一切的世界。無權無勢的話,沒有人會看得起你,就算你是公主,無權無勢也一樣會被人輕視。

    這樣想著夏尚宇的事情,晨夕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月升中天的時候,還是無法閉上眼睛入睡。

    煩躁的心讓她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推開木窗,看著半空的圓月,今晚,是圓月呢!

    這個時候,蕭冰他們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正想著,一道身影就從外面飛過來,晨夕立即戒備的看著飛來的身影,直到對方靠近了窗口,月光照射下,她才看清楚了來人,「蕭冰!」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2 AM

225 欠扁的蕭冰

    蕭冰一隻手悠然的攀在窗前,笑看著她,「怎麼了,公主這是在等我嗎?」

    額!

    誰會等他啊!翻翻白眼,晨夕瞥見他另外一隻衣袖上的血跡微微一愣,「你受傷了?」

    「皮外傷而已,北堂家的人養著的人手可真是不少,江湖俠客都有十幾個,真是麻煩!」

    晨夕聞言也有些驚訝,「江湖俠客?」一直以來,江湖人和官府中人不是互不相關麼?怎麼會混在一起?

    蕭冰跳進房中,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撕拉一聲,把衣袖撕掉了一截,「公主,只是被人劈了一刀,幫我上點藥包紮吧!這麼晚了,許飛霜估計也睡著了。」

    「其他人呢?」

    「安頓好了,難不成我帶著他們招搖過市啊!」

    呃,這個男人就不能說話溫和一點麼?晨夕拿出藥箱,先用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周圍的血跡,然後才用酒給他消毒,上藥、包紮。

    「誒,公主好像又長進了,會包紮傷口了!啊——疼……公主,你那麼用力做什麼?」

    晨夕撇撇嘴冷聲道:「不要說得我好像是一個沒用的人一樣!」

    蕭冰取下自己的寶劍遞給她,「好,公主是一個有用的人,那麼,幫我洗洗寶劍吧!今晚飲血過多了,得好好洗洗,不然會陰氣太重!」

    切,胡說八道!

    心中不屑,晨夕還是接過了他的寶劍,抽出劍身之後,她被眼前的長劍嚇了一跳。通紅的顏色!

    簡直真的會吸血一樣!詭異!

    「公主,放到酒罈子裡吧,我的劍也是一個酒鬼呢!」

    呃!

    更奇怪了!

    劍也會飲酒?

    「這裡沒有酒了,這酒還是靜澤給我清洗傷口留下的,你的寶劍要喝酒。明天吧!現在大家都睡著了,我可不想去麻煩酒樓的人。」

    蕭冰歎口氣,「算了。我自己去吧!」

    「喂——」

    蕭冰閃身而去,晨夕喊都喊不住,片刻之後。他真的抱了一罈子酒回來。揭開封蓋,一陣濃郁的酒香飄出來,一定是烈酒!

    「公主,把我的劍拿過來!」

    看到蕭冰真的把自己的劍泡到酒罈子裡晨夕瞪大眼,真是可以飲酒?

    「公主,我的劍可是上古遺傳下來的寶劍,有靈性的,你不必如此驚訝!」

    廢話。平常人看到寶劍要喝酒像話嗎?

    走到酒罈旁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酒香好像慢慢的變淡了……怎麼回事?晨夕低頭看過去。感覺一陣白霧纏繞這劍身……漸漸的被吸進去了。

    這是什麼?

    「公主,我的寶劍是喝酒氣。不是喝水,你以後會明白的。」

    咦,這種詭異的事情,不用告訴她也可以的。再說了,他們一直關係都不好,如今突然的把秘密告訴她不是很奇怪嗎?

    一直到寶劍劍身恢復了銀亮的色彩,蕭冰才把劍插回劍鞘之中,「夠了,足夠洗掉那些血腥之氣了!」

    「喂,你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蕭冰呆愣了一笑,隨即調侃道:「如果身上還有,公主是不是要給我脫衣服療傷?」

    「如果有,自然需要!」

    「好啊,後背還有傷,不過,公主的眼力要好一些才行。」

    晨夕看了一眼燭光,的確不夠亮,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了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桌台上,蕭冰轉過身來,晨夕吸口氣,居然被人一劍劈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這傢伙,剛剛那麼顯擺不痛麼?「把衣服解開,脫下來來。」

    蕭冰扯下衣服,晨夕輕輕的拉開裡面的衣服,感覺他身體的緊繃,足足有半米長的血痕,當然疼了,傷口約莫一厘米深,看得她都有些發抖。

    不管怎麼樣,她在現代還是很少接觸這樣血腥的畫面,「你的武功不是很好嗎?怎麼會被人傷成這樣?」

    「哼,那些人十幾個打我一個,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是十幾個手呢!」蕭冰呲牙,疼!

    那些傢伙,殺了他們都便宜他們了!

    擰著眉頭給他清洗完畢,又上藥,為了不留疤痕,她用了許飛霜之前給的藥膏,小小的一瓶只夠塗一層,看著空蕩蕩的藥瓶很是無奈。「罷了,就先塗一層吧,明日再讓許飛霜拿點藥來!」

    蕭冰聞著那藥香臉色微微一變,「公主,你用了飛霜的清玉膏?」

    「啊?清玉膏?名字是這個嗎?的確是他給我的,說是用了之後不留疤痕。」

    「白癡!」

    呃!

    如果不是看在傷口太長了,她會給他用嗎?真是好心沒好報的傢伙!

    「男人留點疤痕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清玉膏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東西嗎?」

    「哦,許飛霜的確說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收集全藥材煉成的。」

    「那你還浪費!」蕭冰看到那個已經空了的藥瓶臉都有些變形了,剛剛他只是在想別的問題沒有注意她用什麼藥,回神過來,藥膏都沒有了!

    可惡!

    暴殄天物啊!

    晨夕白了他一眼,懶得計較,「你的傷口太長了,我為了你著想才用的!」

    「那你的肩膀怎麼辦?」

    額!

    對啊,她的肩膀還沒有好呢!虧了,剛剛應該留一點的!晨夕露出懊惱的神色看向蕭冰埋怨道:「都怪你啊,如果不是你來找我上藥,我怎麼會一時頭腦發熱給你用那清玉膏?」

    「你——真是白癡!」

    可惡,這個男人根本就應該對他好,就算他回到曦城之後就一直沒有做過損害她利益的事情她也不應該對他好的!

    晨夕的手抓了又放,實際上她很想用力的拍一下某男的傷口處,讓他受罪好了!

    「衣服。」

    什麼?

    蕭冰瞥了她一眼,「我的衣服壞了,所以,要請公主給我拿一套衣服來,不如就請公主去大哥的房間裡拿吧!」

    大哥?諸葛靜澤?真是的,她都休了諸葛靜澤了,他們還是喊大哥做什麼!

    往椅子上一坐,「不想去!」

    「那我就裸身呆著吧!反正為了公主的命令而死也是光榮的,本來我就是公主的一個小卒子,就算是夫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砰——

    房門的響聲在夜空下顯得有些刺耳,蕭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卻是得意的笑了,終於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心軟,來硬的不行,但是示弱的話卻很有用呢!

    這樣就好,比起以前來好多了!

    晨夕糾結的推了一下諸葛靜澤的房門,發現沒鎖,心中一喜,輕輕的推開走進去,拿一套衣服就走吧!

    不過,這酒樓的房間沒有專門的衣櫃,衣服的話應該是在包袱裡……昏暗的燭光之下,晨夕看到了床頭的包袱。

    而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熟睡了,只有輕微的呼吸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她伸手解開了諸葛靜澤的包袱,拿了一套衣服就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被諸葛靜澤抓住了手腕,帶著些許迷蒙的眸子看著她,「公主,你在做什麼?」

    呃,這是,「我——是蕭冰受傷了,然後他需要一套衣服叫我來拿……」

    「公主,不問自取是偷呢!」調侃的語氣讓晨夕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諸葛靜澤。

    「什麼偷啊,我不過是不想打擾你罷了,放開我!」晨夕掙扎要抽開自己的手。

    諸葛靜澤卻是一個使力把她拉得撲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的面對面的近距離接觸,甚至,他還被夜色蠱惑了,輕輕的伸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唇,「公主,這是你主動送上門吧!」

    「不是——唔……」

    晨夕萬分懊惱自己怎麼會被蕭冰那傢伙捉弄了,感覺到諸葛靜澤的手往她的衣衫裡探尋著,她驀地一僵,毫不猶豫的伸手一拍——

    五指印留在諸葛靜澤的臉上,原本有些迷蒙的眸子一瞬間清醒過來了,諸葛靜澤看著眼下的局面眼底閃過懊惱,「公主,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什麼?他就忘記了她剛剛說的話!

    「公主,我剛剛做什麼了嗎?」

    啊?

    晨夕抖抖身子,「沒事,沒事,蕭冰讓我給他拿一套你的衣服換,他受傷了,不想吵醒了你!呵呵,你繼續睡!」

    刷的,晨夕抱著衣服跑了。

    媽媽呀,諸葛靜澤不會是有夜遊症吧?晚上睡著了的實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清醒之後就忘記了自己幹啥了?

    回到房間靠著房門喘著氣,很是不解。

    「咦,公主這麼快就脫身了?」

    「什麼意思?」

    蕭冰嘿嘿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聽說大哥晚上有時候會變了性子,對公主很邪惡……所以,我想試試!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嘶!」

    晨夕狠狠的踩了某男一腳,咬著牙,「衣服給你!」

    「公主,你下腳太狠了!」

    「閉嘴,穿上衣服給我滾!」

    「那怎麼行,今晚無人侍寢,還是我留下伺候公主吧!」

    伺候?

    他伺候?是她在照顧他吧!如果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一定會讓他嘗嘗小毒藥的滋味!

    可惡!

    可是,諸葛靜澤晚上會變得比較邪惡是什麼意思?人格分裂還是單純的夜遊症?

    蕭冰換上衣服寬慰道:「不必擔心,大哥只對你會有不同,別的人引不起他夜晚的改變!」

    呃,這樣一說,她就覺得更加詭異了!



226 別樣的溫柔

    換好衣服之後,蕭冰終於表現得正經一些了,「公主,你休了大哥我們都沒有意見的,只是,至少你應該把他的壞習慣給改了才行。不然,他以後嫁給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無聊!」

    「一點都不無聊,大哥晚上不會讓別的人靠近他的身邊,靠近他的人非死即傷,你是唯一一個靠近不僅僅不會受傷,還能夠得到他親近的人!」

    不會吧!

    「事實上,我不喜歡他。但是,皇甫說了,好歹是一起進過一家門的兄弟,正事還是要處理的。所以,這次我就順便傳話來了,皇甫讓你和許飛霜想辦法治好大哥的這個怪病!」

    晨夕冷哼一聲,如果真的是怪病,以前怎麼沒有人跟她說,偏偏要等今日才說?

    「公主,本來皇甫是不想管這事的,因為諸葛丞相讓他很是不爽,所以他要讓她的兒子受折磨。不過,因為你把他留在身邊了,所以,皇甫就改變了主意。」

    「莫名其妙!」

    「是真的!不信公主就找幾個男女送進去,保準是辣手摧花。」

    晨夕皺眉想了想,忽然笑道:「那就試試吧,明晚你在他睡著之後進去試試!」

    蕭冰變臉,苦著臉看著她,「公主,你好毒,想我死也不能這樣!我已經是重傷了,還讓我去?」

    「嗯,看在你因公受傷的份上就算了吧,讓許飛霜去,如果有什麼異動,他毒暈靜澤就好了!」

    蕭冰默然不語。死道友不死貧僧!

    半響,晨夕又有了疑問,「如果他不睡著是不是就沒有問題?」

    「哦,清醒的時候都是正常的,不過。睡著就不正常了。你覺得哪個女人會娶一個晚上一靠近就被人打傷打殘的夫侍?」

    打傷打殘?這字眼吸引晨夕了,陰柔笑了笑,「這樣的話。不如就讓他嫁給長公主折磨那個女人好了!」

    哼哼,只要她想靠近諸葛靜澤就被打傷打殘!

    哇……想想就覺得勁爆啊!

    蕭冰翻翻白眼,「公主。你以為長公主是吃白飯的?她的功夫一點都不必大哥差。大哥要打殘她得先把自己殘了!」

    額!

    不是吧,長公主那麼厲害?

    「公主,不要小看了宮飛燕那個女人,她失去了鳳後的支持還依舊得到了不少大臣的支持,就單憑這點,你也該睜大眼學學!上兩次交手,我們都是走的偏門,你用毒。她沒有毒,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才勝算的。」

    切,她哪裡有小看她。不過是丫丫一下嘛!

    她能夠用一種蠱毒牽制皇甫景皓那麼多年,就足以證明她手段不凡了。要找到皇甫景皓都無法找人解決的蠱毒也是不容易啊!

    長呼口氣,蕭冰有些疲倦了,「公主,北堂家的人不可小看,那些江湖門客我不敢保證全部都消滅了,在沒有回曦城之前都要小心。」

    「哦,好。」

    「那,我要睡一會了。」

    說罷,蕭冰就閉眼在旁邊的睡塌上趴下了,背部受傷,不能躺。

    可是,這是她的房間好不好,為什麼這個傢伙——

    瞥見他蒼白的臉色晨夕心中一軟,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

    可惡!

    心中埋怨著最後晨夕還是給他抱了一床薄被蓋上,彎腰看著睡塌上的側臉,晨夕有些呆愣,挺直的鼻樑和緊抿的唇線,勾勒出天地崩於眼前也不變色的沉穩冷峻……這個男人,如果不要那麼冷酷,也不會那麼討人厭了!

    咦,好像臉紅了一點點,熱?

    不可能!

    難道是受傷之後引起的發燒?

    不好!

    晨夕伸手探了一下額頭,果然燙手,怎麼辦,真的發燒了!

    她可不會看病,還是去找許飛霜吧!

    走到許飛霜的客房裡敲門叫醒了許飛霜,許飛霜過來把脈之後歎口氣,「公主,發熱了,那劍傷應該有毒的,不過,他吃了我的解毒丹,不然,早就昏迷了!」

    有毒!

    笨蛋!

    既然那麼傷重了,還整那些事情做什麼?諸葛靜澤的事情什麼時候說還不是一樣的,自作自受的傢伙!

    「酒精可以散熱,不然用酒先擦一下他的身體?」晨夕看向許飛霜建議到。

    用酒散熱?

    許飛霜疑惑的看著她,「公主,這種方法我都沒有試過,你聽誰說的?」

    「管他誰說的,有用就好了。」

    「那我去熬藥,這擦拭的工作就交給公主吧!」

    啊?她來?晨夕不甘願的瞪了一下昏迷過去的蕭冰,許飛霜抱歉一笑,「對不起,公主,我去叫一個護衛——」

    「不用了,天一他們都受傷還沒有好,就我來吧!」

    「可是——」

    晨夕不耐的揮揮手,「趕緊去熬藥吧!」

    許飛霜微笑著離開,公主似乎越來越有人性了,這樣的話,以後就算留在公主身邊,也不至於要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操心了。

    這古代真是麻煩,感冒發燒了還得先熬藥,現代多方便,買來就吃,一杯白開水搞定!

    從許飛霜熬藥前去抱來的酒罈子裡倒出烈酒,晨夕再度解開蕭冰的衣服用手帕沾了酒給他擦拭上半身。傷口之處不能擦,胸前只能扶著他來擦拭,麻煩!

    但是,這樣的接近他,晨夕的心也感覺有了一些異樣的,似乎一直豎起的冰牆好像融化了一點點一般。

    反覆的擦了幾次之後,晨夕才收手讓他繼續趴在睡塌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再度看他的臉好像變得沒有那麼冷酷了,晨夕微微一歎:「唉,你們這些傢伙。似乎都是來討債的,一個個都給我添麻煩!」

    何日她能夠把身邊的麻煩美男都休掉呢?

    一個人也沒關係,逍遙自在的。

    但是,當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她會孤單嗎?

    不知道。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人喜歡孤單存在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應該有一方淨土,然後等待溫暖的氣息交纏。

    「公主,藥熬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叫醒他喝掉!」

    「當然要叫醒,不然,你不是白忙一場!」

    許飛霜放下藥碗。扶起蕭冰。不知道拿了什麼藥給蕭冰聞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蕭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來,喝藥吧!」晨夕端起藥碗送到蕭冰的嘴邊。

    蕭冰問道苦澀的藥味皺眉,「為什麼要喝藥?」

    「你發燒了!」

    「不用吃,睡一覺就會好!」意外的,冰塊男這回一點的不冷酷了,反而有些彆扭的樣子。

    晨夕輕哼道:「你說不喝就不喝啊?那我和許飛霜忙活了半夜豈不是做白工?給我老實的喝下去!」

    「不——」

    「喝!」晨夕直接把藥丸壓到他嘴裡,很不溫柔的灌下去。還一邊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要敢吐出來,看我不把你剝光了衣服丟大街去!」

    「咳咳——咳……」蕭冰眉頭皺得緊緊的,那苦苦的藥汁簡直讓人想作嘔!

    可是。對上她那惡狠狠的表情他卻真的不敢吐了!

    忍著噁心把藥汁給吞了,全身心都感覺到了苦澀。

    晨夕滿意的看了一下空碗。想起她的床頭似乎還放了一點蜜棗甜糕什麼的,轉身走進去端了過來,「納,吃點吧!潤嘴!」

    蕭冰嘴角直抽,這是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吼嗎?

    「哦,先喝水漱口吧!」晨夕給他倒了一杯清水。

    許飛霜調侃道:「快喝吧,難得公主溫柔了一回,照顧了你半夜呢!」

    什麼半夜,就是一下子好不好!

    蕭冰心中不屑,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喝了水,甚至還吃了兩顆蜜棗,最後沒說幾句話疲倦的再度昏睡了。

    許飛霜放下他拍拍手,「好了,公主,那今晚就讓他睡你這,我去休息了!」

    「誒,等等——」

    「怎麼了?」

    「你,為什麼喊諸葛靜澤大哥,卻不喊他?」

    許飛霜聳聳肩,很坦然道:「公主,你難道不知道蕭冰一直不喜歡大哥嘛。他不喜歡我的大哥,我為什麼要尊敬他?」

    額!這是偏心,紅果果的護短!

    「公主,老實說,我最喜歡的是大哥,然後過來就是五哥了。別的人沒什麼特別的喜惡感。」

    原來如此,諸葛靜澤就罷了,林俊臣那個傢伙是怎麼入他的眼?真是奇怪的喜好啊、呢!

    「對了,既然說起來了,我就順便問一句。公主,你最近似乎不喜歡五哥,為什麼?」

    呵呵。。那是秘密,暫時不會說給他聽了,晨夕乾笑,「沒什麼,你不必考慮這個也沒關係的。」

    「好吧,反正五哥看起來也不像大哥那樣,公主就隨便吧!」許飛霜說罷打個哈欠真的去睡覺了,留下晨夕一個人照顧蕭冰。

    晨夕看著睡塌上昏睡的蕭冰歎口氣,這人人緣好像不是特別好呢!

    不,也有桃花,那個尉遲青蓮不就喜歡他麼!

    好歹是一個美女,這傢伙為什麼不喜歡人家?

    男人的心也真是難猜!

    算了,她管好自己就費神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別管了,給蕭冰再度牽好被子她也準備上床睡覺了,卻發現衣袖被人扯住了,低頭一看,卻是蕭冰抓住了她的袖角。

    微微皺起眉頭,她彎腰伸手掰開他的手指,卻反而被他抓住了右手,想要掙扎卻扯到了右肩的傷口,害得她忍不住吸口冷氣。

    「公主——」緊抿的唇稍微露出了一點溫柔的表情,被這異樣的柔情一怔,晨夕只能輕歎一聲。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3 AM

227 女皇詔她回京?

    昏迷之中還抓得那麼緊的人真是少見,晨夕靠著睡塌坐下,右手平放在蕭冰的身邊,無法掙開!

    這個男人已經昏迷了,就沒見過昏睡的人還有這樣固執的力氣的!

    歎息之餘晨夕只能在旁邊坐著,靠在一旁迷糊的睡過去了……

    翌日,朝陽射進來的時候,蕭冰睜開眼,感覺手心處傳來別樣的溫暖,抬眼一看,驚訝的瞪大眼,公主居然在他旁邊坐在地上睡著了……

    看著姿態,分明是他抓住她的手不放,讓她無法上床休息的!

    就這樣她也能夠忍受大半夜?

    輕輕的鬆開自己的手,半途,他又有些不捨的重新握住她的手,相比起來,她的手小多了,就算是公主,到底是一個女人呢!

    這樣的溫柔的模樣,大概很難見得到吧!

    「公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聽得出是諸葛靜澤的聲音。蕭冰臉色恢復了冷酷,鬆開了手,「進來吧!」

    門外的諸葛靜澤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蕭冰怎麼還在公主的房間裡?難道一夜都在!

    甩甩頭苦笑,他是公主的夫侍之一,就算和公主睡一起也是正常的。可是,這一刻,他卻不想走進去看到那樣的畫面。

    正巧許飛霜來了,看到他站在門口有些驚訝,「大哥,你怎麼了?」

    「沒——」

    「蕭冰昨夜受傷昏迷了,不知道如今怎麼樣,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昏迷……那麼就是說昨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諸葛靜澤臉上的表情頓時一鬆,伸手推門卻是沒有拴住的。正好看到晨夕站在睡塌旁邊揮揮手,「公主——」

    「我累了,你們把他扛到別的房間裡,請一個人照顧他吧!」

    「是。」

    「公主,我就呆在你的房間裡不好麼?」蕭冰挑眉看了諸葛靜澤一眼。分明有著挑釁。

    許飛霜瞥了他一眼,「蕭公子,你如今重傷呢。不僅僅不能照顧公主,還得公主照顧你,公主也受傷著呢。你就別折騰公主了!」

    哼。蕭冰掃了許飛霜一眼,「我愛住這裡,你不滿意?」

    許飛霜翻翻白眼聳聳肩無所謂道:「如果公主樂意我自然不會反對了,反正我就是看病的。」

    切,不就醫術好一點麼,囂張什麼啊!

    晨夕揮揮手打斷他們,冷清的說道:「別爭了,蕭冰去別的客房呆著。我需要靜養!後日我們啟程回曦城。」

    許飛霜暗自朝蕭冰笑了笑,表示對他的打擊,然後就和諸葛靜澤一起扶著他離開了。

    晨夕揉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了半夜還真是不舒服。

    漱洗之後正想說吃點什麼再補眠一番,卻看到諸葛靜澤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粥和一碟小菜進來。「公主,喝點粥吧!」

    「好,謝謝。」

    晨夕坐下用左手拿起調羹喝粥,諸葛靜澤想說他可以代勞,不過,看到人家冷淡的面容又退縮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越來越疏遠身邊的人了?也不要丫鬟近身伺候,很多事情也不讓人替手,似乎一個人她也能夠很好的生活一般!

    是啊,這些變化都是在失憶之後開始的,那之後,她就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不像以前的公主了。

    「怎麼了?看著我想些什麼?」晨夕吃飽之後放下碗筷瞧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那神思的目光。

    諸葛靜澤回神過來淡淡一笑,笑容裡似乎有些落寞,「沒什麼,只是覺得公主越來越不像從前了。」

    「是麼,像從前有什麼好嗎?」

    「我——我是說現在是很好,不過,偶爾我覺得公主可以多發揮一下公主的特權,你生來就是公主,被人照顧、伺候是應該的。」

    伺候?關鍵是有人伺候她不舒服呢!有些事情是可以讓人去做,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動手的比較好。

    「公主,皇甫將軍來信了。」天一拖著傷走過來,站在門口看著晨夕有些激動的樣子。

    「進來吧!」

    晨夕接過傳書,上面只是說女皇思念赤陽公主,所以,特意下旨讓赤陽公主即日前往天都看望女皇,天都的赤陽公主府已經重新裝修了一遍等待她回去居住。

    居住?

    想要她久住天都,活在她的眼皮底下麼?

    哼,她可沒有忘記上次她下藥想把她塞給楚國太子的事情,對她來說,在曦城生活比在女皇眼皮下好多了。

    可天一激動什麼啊?晨夕疑惑的看向他,「天一,就這壞消息你也激動?」

    天一呆愣半響,「公主,怎麼是壞消息?」

    「你平時的聰明哪去了,我去天都有什麼好?」

    「公主,你回到天都住著就代表有可能成為太女的人選之一啊!歷代以來,只有在女皇身邊的公主才有機會成為太女啊!」

    切,她的情況能夠一樣麼!

    皇甫景皓那個傢伙什麼意思,直接把女皇的意思轉達了,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意見都不發表一下,真是不盡責!

    諸葛靜澤擔憂的看著她,「公主,也許這事和長公主有關係也說不定。」如果長公主是因為他的事情記恨公主……那麼,對付敵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她放到眼前時刻盯著,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而她就一定會在公主大意的時候出擊。

    晨夕目光一亮,輕笑道:「靜澤,你這次反應很快呢,也許長公主就是衝著你來呢!」

    額!

    天一疑惑的看著他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公主,女皇的心思一向不是某個公主就可以左右的,如果女皇不樂意。就算長公主想圖謀什麼,也不可能讓公主回京的。」

    那樣的話就更加不能回去了,女皇對她的心思可不是喜歡的,她如果讓她回去一定是有所圖謀的,女皇可比長公主難對付多了。

    晨夕微微歎口氣。雖然不知道女皇打什麼主意,不過,眼下她還真是不想進京。

    怎麼辦?裝病!

    病了的話估計女皇會說讓宮裡的御醫給她診治。還得回京……所以,裝病是不能的。

    「公主,要不就說這次你受傷太重了。需要養一陣子才能動身?」諸葛靜澤對讓她回京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看好。時機不對!

    許飛霜皺皺眉,「公主,這招拖不久的,送信回去,女皇肯定就會派御醫來查看,等御醫來了,公主自然就好大半了,雖然有不妥。可是上路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說,我們最多只能拖半個月了?」

    「是的。」

    晨夕倦怠的打個哈欠,「算了。該來的躲不掉,讓我先睡一覺再想這些麻煩事吧!」

    額!

    另外幾人都無語。這樣的大事面前公主還有心情睡覺麼?真是太淡定了!

    ……

    他們怎麼想晨夕是不清楚了,反正她是真的很快就睡著了,還一直睡到了午飯的時候,沒辦法,昨夜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她能不困麼?

    諸葛靜澤在客房裡獨自飲酒,他心頭很煩躁,如果長公主是為了他……那麼,他只要自動回去,答應長公主的提親大概就可以讓晨夕安寧一段時間了。

    可是,他不想回去,而且,他也很明白,就算他跟了長公主,長公主也不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晨夕的。

    「大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要喝也該找我一起啊!」許飛霜走進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和他一起對飲。

    兩人拼了一會,諸葛靜澤還是感覺自己很清醒,想醉酒都不行嗎?

    「大哥,你又在庸人自擾了?」

    「也許吧!飛霜,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許飛霜直翻白眼,「大哥,你可是天都四公子之一呢,怎麼就變成沒有了?」

    「不過是皮相,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少了這份容貌能夠讓她安寧一些的話,我情願是一個有著普通容貌的人!」

    「大哥,如果你容貌普通了,公主不喜歡你了怎麼辦?女人都是愛美的呢!」

    諸葛靜澤一愣,隨即反駁道:「她不會以貌取人的!」

    「唉,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大哥你對公主的那些自信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就因為小時候的那一段短暫的相遇就能夠讓你如此維護她麼?」

    「我——不是的,現在的她和小時候不一樣,和以前也不一樣,可是,我相信她不是那樣膚淺的女人。」

    許飛霜撇撇嘴:「那就難說了,涯女國的女人有多少個是真正不在意外貌的?」

    兩人不知不覺又喝了一罈子的美酒,許飛霜有些許的醉意了,有點迷糊的問道:「大哥,長公主其實長得很不錯,又比赤陽公主有機會得到女皇的重用。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呢?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可是,我覺得如果換一個人選擇的話,一定會選擇長公主的。」

    「沒有為什麼,不喜歡而已。」諸葛靜澤這回直接端起酒罈子喝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越喝他越清醒,一點都不迷糊!

    如果醉一回該多好?

    就在這個時候,天一來了,一進門就聞到濃濃的酒味,歎口氣,「諸葛公子,公主找你們過去……商量事情。」桌上那麼多個空罈子,他們還能夠和公主商量什麼事麼?

    許飛霜朦朧的醉眼看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天一,你這次受傷真是太難看了,居然被人傷到大腿內側,差點就……」

    天一立馬伸手一點,乾笑,「諸葛公子,看來許公子已經醉了,你感覺如何,要不我跟公主說你休息了,午睡一會再過去?」

    「不用了,我沒用醉!」

    諸葛靜澤跟著天一離開客房,天一把他帶到了相似樓的二樓大廳裡,晨夕正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旁邊還有蕭冰也在。

    一桌的精緻的飯菜擺著,看起來是要吃午飯了。

    走過去之後晨夕皺眉看著他,「你喝酒了?」

    「嗯,和飛霜一起喝了一些。不過,我沒醉。飛霜喝多了,所以他在休息。」事實上他比許飛霜喝得還多,只是他想醉也醉不了。

    「是喝了很多吧,酒味這麼重,也虧你還走得穩當了。坐吧,吃午飯了,吃飽了我們再說事。」

    「是。」

    三人一桌,蕭冰歎口氣,「公主,我右手傷了,吃飯不方便。」

    晨夕瞥了他一眼,「是麼,我也是右手傷了,不過我可以用左手,你要是不能用就叫一個小二來餵你吧!」

    額!

    一時間忘記了她的手也受傷了,蕭冰懊惱不已,「不用了,公主都可以用左手我自然也可以!」

    諸葛靜澤心中有些不爽,想了想挑眉道:「公主,不如我餵你吧,左手終究不如右手習慣。至於蕭公子,就給他喊個小二幫忙吧!照顧傷者是很應該的。」

    蕭冰冷眼掃過諸葛靜澤,他想要的待遇不僅僅沒有得到,還可能被某人得利了,他怎麼甘心,「不用了,我和公主都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噗——

    晨夕實在是忍不住,赤陽公主這樣的人還不算嬌生慣養麼?說瞎話也不要這樣說吧!

    諸葛靜澤撇撇嘴,顯然也是對這話表示極為鄙視的。

    晨夕對蕭冰的舉動有些看不透,為了摸清對付的心思,她想了想意外的說道:「靜澤,既然你願意那麼我就讓你代勞了!」

    「好,十分樂意!」

    諸葛靜澤體貼的給晨夕餵飯夾菜,時不時問晨夕喜歡吃哪個,吃足了沒有……兩人之間一派甜蜜的樣子。

    蕭冰看得俊臉都有些變形了,卻又無奈,最終只好把怒氣發洩在飯菜上,狠狠磨牙,如果諸葛靜澤可以剝皮煮了的話,他肯定已毫不猶豫的剝了!

    故意在他面前顯擺什麼,再說了,他不是已經被休了麼!就算皇甫說要公主治好他的怪病也不用對他這樣親近吧!

    可惡!

    忽然,兩雙筷子都停在了一塊竹筍上,諸葛靜澤盯著蕭冰淡定的說道:「這是公主喜歡吃的菜。」

    蕭冰冷哼一聲,用力夾了過來送到嘴裡,吧唧吃了下肚還炫耀般衝著他們說道:「同一樣東西吃多了也會膩的,我這是幫助公主適當的改換一下口味!」

    呃,好孩子氣啊!

    晨夕翻翻白眼,「算了,不過一塊竹筍而已。」

    可是,接下來不久晨夕就怒了,因為蕭冰居然開始不斷搶她喜歡吃的菜了,每次諸葛靜澤一下筷子,他就搶先一步夾掉吃了。

    不過片刻,桌上的幾碟屬於晨夕喜歡的菜餚都沒有了,晨夕再也忍不住,柳眉倒豎:「蕭冰,你這是什麼意思!」



228 開始蛻變

    蕭冰撇撇嘴很是冷傲,「沒什麼啊,就是體貼公主,監督公主不要偏食而已!」

    偏食?

    說什麼謊話,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來針對她,莫名其妙!

    諸葛靜澤心中暗歎:公主,似乎別的地方變得聰明了,可是,對感情的事情卻反應遲鈍了。

    蕭冰分明就是在吃醋,她卻感覺不出來!

    唉!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拍拍額頭,晨夕決定不要與反常的人計較,拿過調羹自己吃飯,三下五除二,再吃了小半碗就飽了。對著蕭冰冷哼一聲,「好了,餘下的菜都讓給你好了!不過,你不要急著吃,先跟我說說,你對這次女皇的旨意有什麼看法吧!」

    沒有對手,蕭冰的鬥氣也昂揚不起來,雖然不滿,可在正事上他還是很認真的,「這件事我已經考慮過了,眼下的確不是回京的好時機,就算公主有心為那個位置……也不爭這一時。最好是公主是那個消失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了我們才回京去!」

    「消失?怎麼消失?」

    「這個還在想,不能留下把柄也不能讓你真的消失了,所以有點麻煩。」

    把柄?

    只要找她的敵人來對付她不就行了,誘敵消失什麼的。

    比如說給北堂家和柳家的人透露一點點風聲之類的,然後安排一場意外,她失落山崖……

    嗯,這附近有什麼山崖呢?

    「公主。最好是在會曦城的路上遇到什麼刺客消失!」

    那當然,那——貌似曦城與赤城的必經之路上就有一處是懸崖之境,如果控制好了,也許可以在那裡隱遁!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的目光都撞到了一起。很明顯,他們都想到同樣的地方了。

    「公主,流雲崖!」

    諸葛靜澤微微皺眉。「那的確是好選擇,只是,那個地方崖底從來就沒有人去過。據說裡面有許多毒草毒花。常人都是有去無回的。就算是飛霜,似乎也不敢深入其中。」

    「那就讓他這幾天趕緊的研製一些解毒藥出來,太安全的地方,沒有人相信公主會出事,到時候,我和許飛霜一起陪公主墜崖就是!」

    什麼?他陪她?晨夕微微側目,他居然願意為了她冒險麼?真是反常呢!

    「我也要陪著公主一起!人多一個萬一有事也可以互相照應!」

    晨夕瞥了身邊的兩個男人一眼,冷淡的說道:「許飛霜就不必了。讓他配製一些解毒藥丸就好了,不必讓他跟著去。他,留給皇甫景皓幫手。」

    「公主。這樣不行!飛霜的醫術是最好的,沒有他萬一公主受傷了……」

    「一些毒花毒草什麼的。我還不會擔心。這件事我決定了,地點就定在流雲崖,查看山崖的情況就交給你和許飛霜了。蕭冰你想辦法讓人把消息透露出去給柳家和北堂家的某些人知道,爭取讓他們主動選在流雲崖附近動手。」

    蕭冰看她心意已決雖然有些糾結,不過,想起皇甫景皓給他的提示還是點頭了,「好吧,既然公主決定了,我們照做就是!」

    諸葛靜澤不贊同的僵在座位上,流雲崖,如果沒有許飛霜的陪同,他不敢保證能夠護著她的周全。

    而且,這本來就是冒險,萬一他們在打鬥之中受傷了,如何是好?

    「放心,皇甫已經說了,十天之內他會調派一部分人手過來協助我們。」

    晨夕驚訝的看著他,「他給你消息了?」

    「是啊,讓公主不必太過憂心呢!」

    靠,她是最高首領好不好,為什麼不跟她直接說?真是太無視她了!晨夕心中鬱悶,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就算計較,皇甫景皓也不在旁邊,不能報復人家!

    一頓飯,吃得有些不歡快。

    吃完之後,晨夕就把蕭冰給趕走了,讓他回房休息去。

    諸葛靜澤因為傷勢比較輕,就留下來了在一旁守著她。

    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晨夕有些感歎:她一個公主還不如人家尋常百姓那麼自在的過日子呢!「靜澤,給我彈琴吧!」

    「好。公主想聽什麼曲子?」

    「最幸福的人。」

    諸葛靜澤轉身的背影有些僵硬,這曲子他真的不喜歡,因為那曲子很容易讓他聯想到北堂連雲……

    失憶之後的公主最愛的人就只有一個,北堂連雲!

    即使不舒服,他還是把古琴抱了過來在一旁給為他彈奏,曲子低沉哀婉的聲調緩緩響起,明明是最幸福的字眼,可是,這曲調聽著卻沒有感覺到幸福……

    猶記得那日他第一次聽到她唱那曲子的時候,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疼痛,可他的十指卻依舊情不自禁的為她伴樂了!

    尤其是最後的那幾句話:遇上你我感覺我是最幸運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最愛的人。為你放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這麼深……愛上你我感覺我是最幸福的人!

    讓他尤其的心痛!

    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她有一天會愛一個男人愛到放棄一切,可是,這曲子卻像魔咒一樣套住了他,讓他無法不聯想公主對北堂連雲就是到了那種放棄一切也可能的地步!

    應該說,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當初公主不就是為了北堂連雲甘願把他身上的毒過渡她的身上嗎?

    如果不是很愛他,她怎麼會那般冒險?

    此刻,彈琴的人一副心思,聽琴的人又是一副心思,同樣的音符纏繞在兩個人的心間,束縛住的卻是不一樣的感情。

    一個人是越陷越深。一個人是抽絲剝繭的,慢慢蛻變了自己。

    為你放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她本來也想過為了北堂連雲放棄了那些無謂的爭鬥,然後,兩人消失隱居生活。

    可是。命運終究是難以一一掌握的,就算努力,也不一定事事如意。

    就如昨夜。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公主,又怎麼會和蕭冰他們繼續牽扯到一起!

    而也正因為她是公主的身份,身邊的這些人的命運才被她牽扯著。明衛、暗衛受傷。諸葛靜澤受傷,蕭冰也受傷……其實昨夜看到蕭冰背後的傷口之際,她的心有些震撼,她也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情,為了忠義就願意讓自己陷入險境麼?

    如果是她的話,不喜歡一個人,肯定會想辦法離開對方,然後自己逍遙生活。

    他們的圍繞的中心都是赤陽公主。不管他們的意願如何,在有敵人來攻擊她的時候,他們就會出手相護。甚至不惜丟掉性命也要保護她!

    那是他們的忠義!

    那一刻,她忽然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如今。她的命,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牽連了許多人的存在!

    就連柳家,不也因為她的存在加速了滅亡麼?她的存在影響了身邊的很多人……那是,逃也逃不開的羈絆。

    如果不能為了一個喜歡的男人而改變將來的生活,那麼,今後就為了自己而活,讓自己活得更加瀟灑一些吧!順便,讓身邊的人跟著她活得痛快一些,這就是她對他們相護的道義回報!

    反正,痛也一天,笑也一天。

    前世被親情所傷,她已經憂鬱了一世,今生,她何必再讓自己繼續那樣的憂鬱人生呢?

    親情都可以折斷的話,愛情又有什麼不能斬斷的?

    呼……

    晨夕眉眼之間的黯淡一點點散去,換眼之間,眸中的幽傷已經被一種明媚的光芒所掩蓋,雖然不是很強烈,卻已經實實在在的剝下了星芒的種子。

    在一旁撫琴的諸葛靜澤都感覺到了氣場的變化,十指忽地停下,看向晨夕,「公主?」

    「無事,換一個曲子吧!」

    「好,那公主接下來想要聽什麼曲子?」

    「隨便,只要歡快一點的就好。」

    諸葛靜澤有些呆愣的看著前方的人兒,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面容,甚至,連衣服妝容都沒有一點的變化,可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韻!

    就像……

    對了,破繭成蝶!

    為什麼?

    聽曲都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神韻嗎?

    「靜澤,別彈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晨夕忽然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直接從窗口飛身離去。

    諸葛靜澤顧不得琴,趕緊追隨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他們就如風影一般閃過熙熙融融的人群,來到了城郊的一處綠草原上,迎風而立,髮絲隨風舞動,衣袂飄飄……

    她就如一個精靈般站立在草原之上,似乎在等待下一個旅程的開始。

    深深呼吸著,感受山野之間的清新之氣,心中的郁氣似乎在不斷被秋風吹散。秋末了,馬上就是冬天來臨。

    當冬天來了之後,春天還會遠麼?

    不會!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公主?」

    「靜澤,冬天要來了呢!」

    「嗯,下個月就入冬了。」

    ……

    呆了沒多久,晨夕聽到了一些竊竊私語,回頭掃了一眼,這才發現路人似乎在偷看她。火紅的髮絲飄蕩起來,蕩過她的眼眸,頓時瞭然,那些人是在議論她的髮色吧!

    一時興起出來了,把這事給忘記了。

    不過,這城郊之外路人並不多,就算有,也多是鄉村之人,雖然好奇,卻沒有什麼惡意的表現。

    「公主,不如我們回去?」

    「也好。」

    就在這個時候晨夕聽到一個小孩子窩在一個婦人的懷中有些敬畏的看著她低聲道:「娘,那個是妖怪嘛?為什麼她的頭髮是紅色的?」

    諸葛靜澤眼色一沉,冷淡的掃了對方一眼,那婦人立即抱緊孩子轉身,「別亂說,不干我們的事情。」

    「娘親,你看,她的眼睛也是跟我們不一樣,是藍色的呢!」

    婦人身子明顯一顫,抱著四五歲的兒子走得更快了。

    晨夕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

    這個時代,就是她今後要生存的地方,不僅僅要生存,還要活出一片色彩!那樣的話才不辜負上天讓她重生的恩賜!

    「先生,先生,你看,就是她!」

    三五個孩子圍著一個中年男子嘰嘰咕咕的看向晨夕這邊,聽稱呼,似乎那中年男子是一個教書的夫子。

    諸葛靜澤冷漠的看向對晨夕觀察的人,他不喜歡這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對他來說,她是最美的女子!

    任何的質疑都是對她的褻瀆!

    十幾米之遙的小路上,那中年男子打量了這邊一眼,對上諸葛靜澤的目光心中一頓,諸葛男人氣度不凡,明顯不是普通人。

    而那紅髮女子,看著就更加不同了,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子身上似乎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龍之氣……貴不可言!

    天下間貴不可言的女子並不多,心中有了擔憂,他連忙安撫住了幾個孩子,「不要大驚小怪的,涯女國的赤陽公主就是紅髮藍眸,那是天降吉瑞,絕不是妖異!」

    「先生,那她是公主嗎?」

    「對啊,她也是紅頭髮、藍眼睛呢!」

    一個小男孩看到晨夕轉頭,對上她的目光不由驚訝的喊了起來。

    中年男子聞言也看過去,對上晨夕的目光心中大震,手指都莫名的有些發顫,這個女子!

    晨夕緩緩走前來,微微笑著,「我是公主,你們又會怎麼樣?」

    「真的是公主?」

    諸葛靜澤越前一步攔住靠前來的小男孩,目光有些戒備。

    晨夕笑笑,「不必緊張,不過是幾個孩子,無所謂。」

    「這位先生,為什麼這樣看我?覺得我很可怕麼?」

    中年男子連忙搖搖頭,「不是,只是覺得姑娘貴不可言,故不敢隨意搭話。」

    聞言,晨夕秀眉微挑,「貴不可言麼,看不出你還會看相?」

    「姑娘,人不可貌相,家師略懂占卜之術,所以,在下也略懂一二。只要姑娘將來不失正氣,一定是貴不可言!」

    諸葛靜澤的臉色微微緩和一些,好話誰都喜歡聽,尤其是聽人讚美自己的心上人,那種感覺比誇讚自己還開心。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不管真假,這話不要對外傳了。」

    中年男子了然應道:「這個我明白,公子放心。」

    「靜澤,走吧,回去了!」

    「是。」

    中年男子看他們走了幾步之後終究還是開口了補充一句,「姑娘,相遇也是緣,你近日將有一凶劫,如若信得過我還請姑娘近日不要出遠門好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4 AM

229 溝壑加深

    諸葛靜澤臉色微微一變,算卦之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公主的計劃是不是還是改變一下的好?

    晨夕衝著那中年男子淡然一笑,「多謝先生好心提醒,我們自己會小心的。」

    看著他們飄然離去的身影,中年男子微微一歎,只怕對方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不過,那也不是他的能夠干預的事情了,盡人事之後就是聽天命了。

    諸葛靜澤心中憂慮的跟著晨夕往回走,一路上的風景都無法入眼,「公主,這次的行動不如找一個替身,然後公主易容過一陣子吧!」

    替身?

    這似乎也是不錯的想法呢!不過,去哪裡找替身?而且,她覺得流雲崖有些趣味,毒花毒草什麼的,她並不怕。說不定還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呢!

    「公主,我們——」諸葛靜澤雖然看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不說話,表情還有些怪異。

    晨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身子微微一僵,前方的某個麵館裡面,坐著一男一女,一起吃著麵條,臉上都帶著歡樂的表情。當然,吃麵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其中的俊男是他們都認識的北堂連雲。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對著別的女人笑得那麼燦爛了,呵。。。這可真是諷刺呢!

    果然,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因為不愛一個人就半死不活的。

    男人麼,尤其是美男,永遠都不會缺女人的!

    明明已經想通了要認真做好一個公主的,為什麼心底還會揪疼。眼睛也在發澀?

    「公主,」

    「走吧!」

    深吸口氣,毅然邁步,不再留戀。她的身影就那麼坦然的經過大街,經過那麵攤。經過那笑語嫣然的兩個人身邊。

    熟悉的氣味飄過,北堂連雲抬眼看去,剛好看到晨夕冷淡的身影。她的視線裡,似乎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反而是諸葛靜澤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離開不到十米的時候。北堂連雲他們所坐的桌椅突然粉碎。猝不及防之下,兩個人都被桌上的面汁給濺濕了衣服,顯得很是狼狽。

    「誰,誰暗算我!」那女子回神之後就赫然跳起來怒問。

    北堂連雲看了諸葛靜澤的背影一眼,他是在代公主出氣麼?可,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一眼也不屑看他麼?

    還是說,她誤會了剛剛的事情?

    「北堂師兄,是他們嗎?」女子看向諸葛靜澤的背影。眼中有了騰騰怒火,右手已經握上了腰間的長鞭。

    「秦師妹,不要動手。那是我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就更加不應該如此無禮啊!」女子臉上依舊不忿,顧不上北堂連雲的阻攔就揮鞭直上。想要纏著諸葛靜澤的腳腕讓對方跌個狗啃泥,好好出口惡氣。

    諸葛靜澤嘴角勾起冷笑,任由那鞭子追上他,還纏上了他的腳腕,就在女子竊喜的時候,想要使勁一拉的時刻,那原本結實的鞭子突然斷成了幾截,而她則因為慣力自己跌了一個狗啃泥。

    「哎喲,無禮的惡徒,本姑娘決不饒你!」從地上爬起來,女子又追了上去,這次卻是直接拔劍了。

    諸葛靜澤眉間更加不悅,這女人沒一點眼色呢!

    大街的人群見有人要打架,又是刀劍無眼的,紛紛閃避。

    女子持劍攔著諸葛靜澤,「你給我站住!」

    「找我何事,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有興趣,如果你真的缺男人就找別的人吧!」

    什麼!

    女子頓時氣得血脈憤張,這男人不僅僅可惡,還下流,他哪只眼看到她要找男人了?「流氓,本姑娘好好的吃麵,哪裡礙著你了,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桌椅?」

    「敢問姑娘哪只眼看到我動手了?」

    「你——」

    這個時候,北堂連雲追上來連忙攔住她,「秦師妹,他是我認識的朋友,你不要衝動!」

    諸葛靜澤冷哼一聲,「抱歉,我和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朋友,別亂攀交情!」

    北堂連雲咬咬牙,忍著心中的難堪,「諸葛公子,她是我在江湖上認識的青桐派的師妹秦世梅,剛剛是誤會一場!」

    「誤會?我不覺得是誤會,其實是我看不順眼就動手了。」

    「你——你說什麼?」秦世梅氣得俏臉發紅,這個男人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沒有一點禮儀,真是讓人討厭!

    晨夕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漠的說道:「靜澤,不要為了無所謂的人浪費時間了,走吧!」

    諸葛靜澤陰冷的看了北堂連雲一眼,轉身追上晨夕。

    秦世梅瞪大眼看著這一幕,這算什麼?

    他們莫名其妙的讓他們在眾人面前丟臉了,還說他們無所謂?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刁蠻的人!

    心中氣不過,一把甩開北堂連雲,飛身過去攔在了晨夕前面,「站住!」

    「秦師妹,不要亂來——」北堂連雲大驚,想要趕過去拉住秦世梅,可卻忽然覺得身子被人定住了。抬眼看到諸葛靜澤嘴角的冷笑他就明白了,他被他點穴了。

    秦世梅氣憤的瞪了他一眼,「北堂師兄,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怎麼能夠沉默?」說罷又看向晨夕咬牙切齒的質問道:「說,為什麼讓你的手下偷襲我們?」

    諸葛靜澤長劍帶著劍鞘一揮,把她逼退了幾步,「不過是一個江湖女子,不要靠我們公主太前了!」

    公主?

    秦世梅驚訝的看向晨夕,冷哼道:「原來是一個公主,怪不得那麼囂張!可是,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無禮吧!我們吃麵礙著你們什麼了,為什麼要破壞我們所坐的桌椅?」

    晨夕皺眉看了諸葛靜澤一眼,「事情是你引起的,那麼,你留下了好好善後,如果損害了人家的利益,就給人賠錢吧!」

    「公主——」

    「我先回酒樓去,你好好處理這件事!」說罷,衣袖一揮,轉身清然離去。

    至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沒有再落在北堂連雲的身上,這個世上,還是不要太過期待命運的邂逅。

    愛情,太過奢侈了!

    尤其是她如今的身份,真的應該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傻傻的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一切。

    可是,北堂連雲啊,他居然在她的面前對著別的女人露出了那樣燦爛的笑容,這點,她一定會永遠記得的!

    就算已經決定了放手,她也不能容忍這樣的諷刺!自私如她這般的心,絕不會原諒這樣的事情!

    絕不原諒!



230 形同陌路

    「公主!」北堂連雲心情的沉重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喚了一句。

    為什麼他們之間要走到如此冷漠的地步,相見都要成為陌路嗎?

    晨夕腳步頓了一頓又繼續前行,她已經不是他的公主了!

    「公主,秦師妹無意冒犯——」

    晨夕回頭冷眼一掃,「你以為靜澤會拿她如何?我剛剛不是說了麼,要他賠錢給你們呢,怎麼,不滿意?那桌椅加上兩碗麵,一兩銀子夠麼?又或者我沒有及時約束我的護衛,應該跟你們道歉?」

    「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晨夕的冷冽,北堂連雲才發覺一件事,他瞭解的赤陽公主從來就不全面的。

    就像此刻,她的神色就是他第一次見到的,就算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也沒有露出這般冷漠的神情。

    「事實上,你們的倒霉是不是我的護衛動手的還不清楚的,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胡攪蠻纏呢?」

    「我——」

    秦世梅聽了這話氣得血液都翻滾起來了,有這樣的人嗎?不僅僅不認錯,還想黑白顛倒?「喂,你別仗著自己是公主就欺負人,不是他動手還是誰?」

    諸葛靜澤冷眼一撇,「誰看到我動手了?」

    「你——」

    「這位姑娘,我雖然和這位北堂家的被逐出家族的北堂二少爺認識,也有些不和睦,可是,還用不著落井下石對付他!」

    「什麼,被驅族啊!」

    「誒誒,這事是真的麼?北堂家那樣的大家族會趕走自己的少爺?」

    ……

    人群之中開始了竊竊私語的議論。看向北堂連雲和秦世梅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一般人都是犯了大錯才可能被驅除出族的。

    難道這位俊公子還真的人面獸心,家族都容不下他了?

    晨夕微微一歎,不再理會這裡的事情,飄然離去了。

    留下諸葛靜澤冷漠的對著秦世梅和北堂連雲。「怎麼樣,這位姑娘,要不要先去找證據然後再找我索賠?如果你有證據了。我是不在意賠償你一點銀子的。」

    「你——你們——太欺負了人!」秦世梅氣得抓狂,長劍就劈向諸葛靜澤,不管不顧起來了。

    大家看到一個女人舞劍。首先想到的就是彪悍。然後她那抓狂的樣子再度讓眾人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惱羞成怒,有點潑婦的意思。

    可憐的一代俠女就這樣被人誤解了一次,而更可氣的是她的劍一次也刺不中諸葛靜澤,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你這個臭男人,我秦世梅今日不殺你不解恨!」

    鏗鏘一聲,兩把長劍相撞,裝出了一陣火花,一個青衣男子以劍攔住了秦世梅的長劍。在諸葛靜澤的面前停住了。

    秦世梅本來惱怒不已看到來人之後卻是委屈的抱屈起來,「大師兄,你來了!」

    「師妹。你怎麼在大街動武了,傷了百姓怎麼辦?」來人有些責怪的看著她。

    秦世梅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人扁扁嘴巴。「大師兄,是他欺負我的,你看看我被他弄成什麼樣了?」

    青衣男子低頭打量了一眼,皺起眉頭,「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髒兮兮的!」

    額!

    秦世梅垂頭,危急時刻,她忘記了自己的大師兄的一個有潔癖的人了!趕緊自動閃開一段距離,「大師兄,我不管了,反正他欺負我了,你要幫我討回公道!」

    青衣男子看了諸葛靜澤一眼,感覺武功很不錯,不過,怎麼看都是一個貴公子,不像無賴啊!

    「這位公子,不知道在下的師妹怎麼冒犯你了?」

    諸葛靜澤被秦世梅纏了片刻也有些不耐煩了,也不想繼續糾纏了,「沒什麼,不過她覺得我讓他們出醜了。我還有事,有問題就找他吧!」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指向的北堂連雲,怔住了,「連雲!你站在那裡做什麼?」怎麼不來勸架?

    諸葛靜澤冷笑一聲,快步離開。

    北堂連雲陰鬱著臉對來人說道:「被他點穴了,麻煩藍師兄給我解穴吧!」

    青衣男子訝異的看了諸葛靜澤的背影一眼,高手啊,他都不能青衣點了連雲的穴呢,那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走過去在北堂連雲輕輕的拍了兩下,北堂連雲這才得到了自由,看著人影早就消散的方向歎口氣。

    晨夕……

    她為什麼生氣?

    「北堂師兄,你為什麼不讓我動手!明明就是他——」

    北堂連雲心煩的說道:「別說了,那是意外,我並沒有說是他動手的!」

    「可是,他們——」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連累了秦師妹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秦世梅皺眉的看著他,「北堂師兄,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道歉,他們——」

    「師妹,別說了!」青衣男子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別給北堂連雲添堵了。

    秦世梅不甘願的瞪著大街,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欺負了呢!「北堂師兄,那個女人是哪個公主?夏國的公主?」

    「不,她是涯女國的赤陽公主。」

    「什麼?赤陽公主!師妹,你怎麼去招惹那樣的人?」青衣男子一臉的不贊同,甚至還有了責備。

    秦世梅鬱悶之極,「大師兄,我是被他們欺負耶,無緣無故的坐在麵攤那裡吃麵,他們就偷襲我們,讓桌子椅子都爛了,看看,我們的衣服……」

    青衣男子是青桐派的大弟子,名為藍天逸,聞言更加疑惑了,「好端端的,他們怎麼會針對你們?」

    「我怎麼知道,就是因為莫名其妙才氣憤呢!你不知道,那個赤陽公主囂張得很,明明是她的護衛用內力震碎了我們的桌子,還讓我找證據……」

    「隔空打物!」藍天逸眉頭更加緊了,這可是內力高深的人才能練成的功夫呢!

    北堂連雲無精打采的轉身,「那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藍師兄,秦師妹,這件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了。」

    藍天逸看他這要死不活的模樣更加疑惑了,不過他一向比較沉穩,便對秦世梅教訓道:「師妹,對方是能夠隔空打物的高手,如果真的對你們有惡意,你已經活不了了。」

    「可是,我不甘心——」

    「連雲已經說了是他的錯,你就別怪他了!」

    秦世梅跺跺腳,惱怒不已,「我沒有怪他,我是——算了,算了,當我倒霉好了!人家好不容易花心思逗得北堂師兄展露笑顏了,誰知道就被他們給破壞了!真是可惡!」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4 AM

231 嫉妒嗎?

    那天之後,晨夕回到酒樓什麼都沒有說,諸葛靜澤回去之後也什麼都沒有報告。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的守在的她的身邊,默默無語。

    轉眼又過了幾天,護衛們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傷得最重的幾個暗衛也在許飛霜的醫治下可以行動自如了。

    晨夕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行動了,不然,女皇派來的人可能就要趕來了。

    「蕭冰,消息都放出去了麼?」

    傷好了之後的蕭冰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很公式化的應道:「嗯,柳家是沒什麼能耐了,不過,北堂家的那個老傢伙似乎賊心不死,收到消息之後就蠢蠢欲動呢!我想,他一定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

    「那,靜澤你們負責的事情呢?」

    「崖底太深,我們沒有深入,不過,崖壁很陡,如果想落崖活命,就只能用寶劍插入石壁滑落下去,這份功力我有。只是,毒花毒草的話,我——」

    晨夕揮揮手不在意,「那個我來應付,再則,許飛霜不是配製了不少解毒的丹藥嗎?那日出發的時候大家都先吃兩顆。」

    「公主,我想替身的事情還是可以——」

    「許飛霜不是沒有及時配製出改變髮色的藥水麼?這樣的話很容易暴露,還是我自己來吧!」而且,如果讓替身一個人落崖的話,那就是必死無疑!

    她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卻也不至於卑鄙的要用別的人性命來換自己的性命。是她的話,不管是諸葛靜澤還是蕭冰跟著她落崖,都會活下去的。因為她絕對不會死於毒素之下!

    諸葛靜澤握握拳,「公主,我並沒有隱瞞什麼,那個女護衛明白那樣的危險,她甘願為了公主冒險!」他是自私。比起晨夕的性命來,他情願犧牲別的人!

    「不必了,你陪著我就行了。或者說,你怕死?」

    諸葛靜澤頓時臉色發紅,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因為怕死丟下公主!」

    晨夕聞言淡淡一笑。「那不就行了。」

    「但是——」

    晨夕揮揮手。閉上眼睛休息,「你們出去吧,按照計劃行事,今日黃昏我們出發,差不多夜色下就經過流雲崖,夜黑風高的時候方便人行事……」

    蕭冰和諸葛靜澤一同出去,臉色都不太好,蕭冰雖然沒有出口反對。可是他的心中卻一樣忐忑,就算皇甫景皓傳了消息說這次的事情姬靖遠已經占卜了,雖然是大凶之兆。可卻能夠劫後餘生的!

    但是,他還是擔心。萬一姬靖遠的占卜出了差錯……

    搖搖頭他忍不住苦笑,姬靖遠的占卜不會出錯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錯過的!

    皇甫就真的不擔心嗎?

    諸葛靜澤跟在蕭冰身後,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開口,「蕭冰,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勸公主?」

    「因為她不會聽勸的。」

    「不曾試過,如何肯定!」

    蕭冰回頭衝他一聲冷笑,「諸葛靜澤,你有資格質問我嗎?再說了,她不是選擇了你陪伴身邊麼?就算死,也是她陪著你,如此,你不覺得滿足?」

    諸葛靜澤感覺心中一痛,微微張口:「我——我不想她死!」

    「哼,別說得這麼好聽,如果真的那麼愛她,那麼,就用這次的實際行動證明你的心意吧!」蕭冰說完就冷冷的甩袖而去。

    看著蕭冰的背影諸葛靜澤有些發愣,剛剛他是不是產生錯覺了?好像在蕭冰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嫉妒的色彩……

    嫉妒?

    他嫉妒他?

    為什麼?

    該不會是嫉妒公主選擇了他陪著她冒險吧!

    呵呵。。

    諸葛靜澤想到這點就忍不住發自內心的苦笑了,公主,還真是越來越讓人放不開了啊!居然連這種事都被人嫉妒了,可是,他也真的有些慶幸,慶幸她這次能夠選擇他作陪。

    蕭冰的使命的一定要帶著護衛們重傷纍纍的回到曦城報信……

    而護衛們的最後的救援卻交給了夏尚宇的人,公主居然私下叫了尉遲青巖來商量事情,還讓他瞞著夏尚宇行事。

    如果夏尚宇知道了這事,一定會全力阻止吧!

    而他卻屈服了公主的命令,這就是身份地位的不同導致結局也不同嗎?

    唉,許多無奈都化為一聲歎息,諸葛靜澤回到客房裡靜坐,天一他們傷好了許多,也不用他時刻守著公主了。

    「大哥!」

    許飛霜抱著一個小盒子走進來,一進來就把盒子塞給諸葛靜澤:「大哥,我能夠準備的藥丸都在這裡的,上好的金瘡藥、一般的解毒藥丸、治療內傷的丹藥……反正我能夠在短時間配的藥都放了一小瓶在裡面。公主不讓我跟著,你就好好帶在身上吧!」

    「多謝!」

    「謝什麼,我真不懂公主為什麼要我留下幫助皇甫景皓,他那個人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麼?就算沒有我,他也會找到別的大夫甚至聖手劉謙或者鬼醫出手……」

    諸葛靜澤歎口氣,「公主自有她的考慮吧,你就聽命行事好了。其實皇甫景皓對公主也很維護的,你不要跟他鬧彆扭。」

    許飛霜聳聳肩,無所謂道:「知道了。可是,大哥,你說為什麼公主就要你陪著她?」

    「不知道。也許因為曾經背叛了她,所以,這次陪著她的話,就算有什麼意外她也不會心疼吧!」

    噗——

    許飛霜剛入口的茶水悉數噴出來,驚訝的看著他,「大哥,你傻了吧?她就為了拉著你冒險?我覺得她應該是開始重新相信你吧!」咳咳,他也不能告訴大哥他已經把一些事情告訴了公主,不然,大哥肯定會不待見他的。

    「如果是如你所說的,我會很高興的。」

    許飛霜看著眼前的兄弟有些感歎,陷入情網的人都會如此失魂落魄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大哥,公主遲早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諸葛靜澤淺淺的笑了一下,明白或者不明白,都不是最重要的了,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可以留在她的身邊。母親那邊,希望她不要再……

    「大哥,有一件事我還是事先跟你說說吧!」

    「何事?」

    許飛霜關上房門,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大哥,公主的解毒功夫其實比我還厲害,不過,這點似乎沒有人知道。所以,流雲崖的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公主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怎麼可能!



232 你沒有資格陪我死!

    諸葛靜澤皺起眉頭,「飛霜,你是不是哪裡誤會了?公主何時會解毒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公主絕對的比我擅長解毒,不然,上次她也不會毅然決定救下北堂連雲了。而且,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之前的幾次刺殺,公主都自己收拾了不少人,那些被公主所殺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中毒!」

    諸葛靜澤還是搖頭,難以相信,「就算會用毒,也不代表就會解毒啊!公主根本就沒有學過醫術,怎麼可能比你還厲害!」

    「大哥,你不相信我?」許飛霜翻翻白眼,沒有把握他會亂說嗎?

    「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認識公主的時候她就……雖然我有幾年不在她身邊,可是,這幾年在她身邊都沒有發現她有一點學醫的跡象!」

    許飛霜搔搔頭,這個他也很疑惑啊,但是,公主就是毒術比他還厲害啊!

    「大哥,我絕不騙你,公主的毒術比我厲害多了,只是,一旦用大量使了毒的話,公主的身體似乎就會虛弱一些……反正我也不太明白。上次的北堂連雲的毒,那就是公主自己解除的,我什麼都沒有做!鬼醫也沒有用上呢!」

    諸葛靜澤眉頭皺得更緊了,公主怎麼會有厲害的毒術?

    「哎,反正我想告訴你的事情就是,公主選擇冒險落入流雲崖不是單純的冒險啦,你只要保護她不要被人傷到了身體,毒素什麼的,不用怕。」

    好吧。這件事他會找機會問清楚的。

    ……

    當晚,他們如常的吃過了晚飯,眼看黃昏落幕之際,一行人離開了夏國京城。

    一切就如預料那般,隊伍行進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夜色降臨了,他們很快也到了流雲崖的附近的林子裡。

    忽然,一聲馬警鳴。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騎馬的護衛都陷下了路上的大坑,所有的護衛都立即飛身守在一輛馬車外圍。

    顯然,那就是赤陽公主所在的馬車了!

    黑夜之下。幾雙幽深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輛馬車。這是一場生死之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保護公主!」

    夜色下,這聲音顯得尤其響亮。

    而原本埋伏的人發現陷阱失敗了,也紛紛衝出來圍殺。

    今夜,只是半圓夜,晨夕看了身邊的女護衛一眼,輕聲問道:「小五,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讓你易容成為我的樣子嗎?」

    小五搖搖頭。「屬下不知,大概是公主覺得小五不堪重任吧!」

    「不,我只是不想看到這個世上還有誰的容貌像我而已!」

    額!

    小五無語。這是易容,不是像好不好!

    「而且。你這樣的花容月貌,我覺得萬一犧牲了的話,會很可惜的。也不知道皇甫景皓從哪裡找到你們這樣的人才做暗衛的。留在暗處真是有些可惜呢!」

    小五呆愣狀,半響才回神解釋道:「公主,我——我和將軍之間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只是單純的主子和屬下的關係,請公主不要誤會了。」

    誤會什麼?晨夕好笑的看著她,她不過隨便說說而已,怎麼會那麼敏感!

    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混戰,真正的刀光劍影,習慣這東西真是可怕呢!她才來這裡一年多幾個月,卻漸漸對這樣的血腥場面變得麻木了。

    「小五,下去幫忙!」

    「公主,小五的任務是要保護你!」

    「沒關係,靜澤就在旁邊,有事他會保護我的!我不希望每來一批刺客,保護我的護衛都要永遠的倒下幾個。你們應該形成一種信念,不僅僅要完成任務,還要一起活著回去跟主子匯報你們的戰績!」

    小五心中一震,握緊手中的劍,看了外邊打鬥的人一眼,他們的人只有十幾個,的確是不夠!

    將軍安排的人還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手相助……

    忽地,小五一聲驚呼,晨夕秀眉微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是天一受傷了,那魁梧的身材,在夜色下顯得特別的出眾,就算被人刺傷了手臂,他手中的劍還是一點不猶豫的斬殺著面前的敵人……

    那樣的他,真像一個守護神,「去吧,去幫他!」

    小五掙扎了一下,終究還是擔心天一,飛奔出去,插入戰場,與天一併肩作戰了。兩個人的劍招完全不同,可卻有一種雙劍合璧的感覺!

    晨夕甩甩頭,難不成是產生錯覺了?

    呵。。這次,北堂志英還真是下足了本錢來殺她呢!

    這些殺手,一點都不輸於之前的黑龍幫,是啊,黑龍幫已經被皇甫景皓下令給滅了呢!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她卻忍不住想柳斐然那個幫主如今躲去哪裡了?

    據說,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消息呢!花子炫那個傢伙卻是依舊我行我素,看著不像藏匿了柳斐然的樣子。

    「赤陽公主,你看起來很悠閒呢!」

    冷冷的聲音傳入晨夕的耳中,讓晨夕眼中露出了驚訝,這是烏鴉思維麼?想什麼來什麼?

    雖然對柳斐然不是很熟悉,可是,她的記性還是不錯的,這個陰鷙的聲音不是柳斐然還有誰?

    一瞬間,馬車的四壁都化成了碎木,晨夕看著眼前的刺來的長劍飛身急退,臉上卻揚起了淡淡的笑容,「柳斐然,好久不見呢!」

    「哼,是啊,最後一次見面吧!」

    「哦,有本事就來吧!」

    晨夕挑眼看向他,穩穩的落在後面的一輛馬車頂上,這次難得他們主動獻身了,是不是順便解決了黑龍幫,讓黑龍幫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上呢?

    「公主!」

    諸葛靜澤劈了身邊的圍困的幾個人,飛身來到晨夕的身邊。戒備的看著柳斐然。這個男人不是可以輕視的對象。

    想不到柳家居然能夠聯繫到他!

    不,之前皇甫景皓派出去的人似乎折損了幾人,但是依舊沒有得到他們的確切消息,難道說,他們一直都在北堂家隱藏著?

    正想著卻感覺大手被人握住。驚訝的看向晨夕,公主居然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靜澤,今夜估計血戰免不了。為了避免我們走散了,只能手牽手了!」

    心房流過一道暖流,諸葛靜澤俊美的眸子裡閃現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好!」

    兩個人自此再無隻言片語。只是共同招架柳斐然的殺意,他的幫派被他們毀了,他自然是想殺了宮晨夕報仇的!

    尤其是看到人家兩個人死到臨頭了還要如此放肆的牽著手,分明就是在挑釁他!

    來人之中,除了柳斐然之外,還有兩個黑龍幫的餘孽,曾經交過手的那個副使穆天傲,還有柳斐然的義妹劉菲。

    就是有他們兩個高手的存在。讓晨夕的護衛時不時的被傷,北堂家派來的人也不弱,但是。比起他們幾個來,還是差了一個等級的。

    晨夕他們且戰且退。連帶那些護衛也慢慢的聚集過來,護著晨夕往流雲崖那邊撤退……

    「公主,前面是懸崖了!」

    柳斐然帶著人追來,冷笑道:「宮晨夕,無路可退,我們的恩怨就在此了結吧!」

    「嗯,也不錯!」

    說話間,晨夕的衣袖一揚,一陣粉末就飄向了柳斐然他們,柳斐然立時提醒道:「有毒,大家閉住呼吸!」

    可惜,藥粉隨風而散,一聞到藥味的人通通倒下,這其中包括晨夕的護衛們也通通倒下了,除了她和諸葛靜澤。

    柳斐然閉住呼吸之後立即以掌風吹散了身邊的藥粉,看著人一個個倒下,他心中無法不震驚,本來探子說許飛霜不知道何故先行出城回曦城了,他們才覺得妥當一些。

    想不到還留下了這樣的毒藥給宮晨夕!

    但是,宮晨夕此舉也太蠢了,雖然把他們的人給放倒了,可是,她自己的護衛也倒下了!

    陰森的笑意在夜空裡蔓延了開來,「哈哈哈……宮晨夕,你這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那又怎麼樣?好歹我們還有兩人,你卻只有一個人了!」

    柳斐然冷笑,「誰說我只有一人的!」說著手一揮,然後林中就出現了十幾個手持弓箭包圍他們。

    諸葛靜澤臉色微微一變,怒看柳斐然,「卑鄙,居然安排了弓箭手!想不到黑龍幫曾經的幫主也落魄到了需要用這些下三濫的伎倆了!」

    「哼,手段怎麼樣不重要,只要能夠讓你們往生,那麼,黑龍幫的仇也算報了!放箭!」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怒喝傳來,三道身影先後飛過來。

    北堂連雲飛身閃過弓箭手,來到晨夕的身前,「不准射箭!」

    那些弓箭手看到北堂連雲都怔住了,他們都是北堂家的暗衛,自然認識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雖然二老爺因為二夫人把北堂連雲給逐出族了,可是,大老爺卻是不認同的這事的,也就是大老爺要保連雲公子呢!

    柳斐然看到北堂連雲暗自惱怒,北堂家的老頭子怎麼沒有攔住這個傢伙,如果是他的人,一定毫不猶豫的射箭了!

    可是,這些弓箭手都不是他的手下,「北堂連雲,北堂大老爺說要給你和柳家小姐證婚呢!雖然說那女人被你的弟弟先用過一次了,可是,作為小妾就不必計較那麼多了呢!你不去陪著自己的小妾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閉嘴!」北堂連雲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弓箭手,「我知道你們認識我,我說了不許射,如果一定要放箭,那麼,就先殺我吧!」

    弓箭手們都僵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北堂師兄——」倩影一閃,秦世梅也趕到了,緊張的看著周圍的情況,有些喘氣的問道:「北堂師兄,你這是趕什麼啊?呼呼——」

    而最後來的一個則是藍天逸,依舊是一身青衣,淡然的看著周圍的情況。

    目光停留在晨夕的身上淡淡一笑:「原來是赤陽公主啊!失敬失敬,在下青桐派大弟子藍天逸,初次見面,公主看起來不太好呢!」

    「是你們——」秦世梅先是驚訝,隨即冷哼一聲,「北堂師兄,他們這樣的人,你還趕著來救他們啊!」

    晨夕冷冷的掃過他們,「誰也沒有叫你們來這裡多管閒事!」

    「你——」

    呼,這女人很是太囂張了,死到臨頭了還要囂張!秦世梅憤怒的瞪著,如果不是師兄,她一定馬上走人。

    北堂連雲盡量不去看那兩隻緊緊的握在一起的手,那會讓他的心陣陣刺疼!所有的情感就化作憤怒,衝著那些弓箭手吼道:「怎麼,不願意退下去,想殺我嗎?」

    「北堂少爺,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我們奉命一定要動手的!」暗衛首領冷硬的回了一句。

    「你——」

    北堂連雲回頭看著晨夕,「公主,我送你出去吧!」

    晨夕淡漠一笑,「不必了,我還用不著敵人的兒子來同情我!」

    「公主——」

    「如果你對我曾經給予你的恩賜心懷感激的話,那麼,就幫我護著這些護衛的性命吧!你我之間,就此煙消雲散!」說罷晨夕就拉著諸葛靜澤在眾人的目光下跳下山崖去了……

    北堂連雲大驚失色,伸手就要拉住她,可惜,他的手心只劃過她的一片衣袖一角。

    「晨夕——」北堂連雲痛呼著,

    隨即撲身下去,似乎要追隨她而去。

    藍天逸愕然之下立馬抽出秦世梅的長鞭纏住了北堂連雲的腳踝,「連雲!」

    「晨夕!」北堂連雲撲下去終於抓住了晨夕的一隻手,定定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晨夕微微皺眉,「放手!」

    「不!」

    「我說了,用不著你來救!」

    「如果不生,那麼,我跟陪公主一起……」就算是死,他也願意在此了結。

    大伯父有什麼圖謀他已經不想去研究了,如果他不能救著她活下去,那麼,他就把這條命還給她吧!本來就是她給予的!

    砰——

    可,他的心意似乎沒有傳到晨夕的心中,而且,晨夕還狠戾的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滾上去!本公主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你來陪葬!你北堂連雲——已經沒有資格!!」

    這一腳太過用力,北堂連雲竟被踢得身子往上飛了,藍天逸借此機會也拉了一把,把北堂連雲拉回來了。

    當北堂連雲一口吐血跪在山崖之上的時候,崖下只有兩個黑點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了……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如此對待他?他竟然連陪著她死的資格都沒有麼?

    「哈哈哈——哈哈哈——」

    淒涼的笑聲伴隨著血絲的溢出,在夜空下顯得分外的淒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5 AM

233 是愛是恨

    弓箭手見人已經確實落崖了,再看淒涼的北堂連雲一眼,他們默然的準備撤退,反正任務已經完成,赤陽公主落入流雲崖與被他們用箭擊殺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北堂師兄,你……你別這樣……」秦世梅心焦的站在他的身邊,手足無措,想安慰他卻又不敢碰他,生怕刺激了他會讓他再度失控。

    篤篤的馬蹄聲傳來,弓箭手們都變臉了,相視一眼,閃身急退。

    可就這麼一瞬的時間,已經有十幾匹馬衝過來了,把他們包圍在中央。馬上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一時間,氣氛比剛剛還嚴肅多了。

    尉遲青巖深深的看了崖邊一眼,目光掠過北堂連雲的時候有些諷刺,「連雲,你這個樣子像什麼?」

    北堂連雲無動於衷,現在對他來說,什麼人的聲音都不重要!

    他的腦海裡一幕幕的回放著最後一刻,晨夕那樣冷淡的表情,以及那狠戾的一腳,心就如在針板被人輾過一般,刺痛源源不絕……

    她就那麼恨他麼?

    身邊的打殺聲,都無法傳入他的心中,他只是如石雕一般跪在山崖上,默然的看著崖底,唯一能夠顯示他是活著的證據就是他唇角的殷紅的血跡。

    藍天逸和秦世梅就守在他的身邊,防備著混戰之中有人傷了他。

    尉遲青巖浴血奮戰之後衣服依舊是乾淨的,只是他所過之處都是鮮活的屍體,弓箭手們想射箭都沒有機會,就那麼瞪大眼倒下去了。

    柳斐然則被自己僅留的兩個屬下拚死相互再度逃走了。只是在尉遲青巖的眼皮下逃跑那真是很痛苦的事情,他們每人的後背都掛綵了,還是特製的箭矢,三箭齊發,全部正中他們的背心……

    如果不是他們武功高強的話。這一箭只怕也足夠要他們的命了!

    「將軍,逃走三人,要追嗎?」

    「不必。他們是赤陽公主的死敵,留著她自己對付吧!」

    額!

    赤陽公主不是落崖了麼,將軍這話也太不靠譜了!

    尉遲青巖把弓箭交給身邊的副將。來到北堂連雲的身後。冷聲說道:「今夜一批無名刺客刺殺赤陽公主,本將軍得信趕來救援,卻遲了一步,赤陽公主已經和自己的護衛之一雙雙落崖了,如今生死不明!這樣的話,你懂吧!」

    北堂連雲依舊沉默,藍天逸皺眉在一旁沉默,這種說法似乎在偏幫北堂家呢!那些弓箭手明顯就是北堂家的……

    罷了。宮晨夕是涯女國的公主,北堂家卻是夏國的忠臣,有些事情還是迷糊一點吧!

    砰——

    尉遲青巖一拳揮過去。狠狠的砸在了北堂連雲的臉上,立時就是一片紅印。然後轉為暗青,「你給我清醒一點,她沒有讓你送死是為了讓你活著!」

    活著?

    北堂連雲有些木然的抬眼看向他,「為了我?」

    「當然,真的是對你無情無義的話,就應該把你拉下地獄!」

    「不,她說我沒有資格……不配陪她……咳咳——」北堂連雲異常難受的咳起來,不配,那樣的字眼,他真的受不起!

    尉遲青巖煩躁的瞪了他一眼,「隨便你怎麼想,我剛剛說的話你要記住!」

    北堂連雲有些茫然,「什麼話?」

    「你——」尉遲青巖聞言氣結,瞥了秦世梅他們師兄妹一眼,「叫你的朋友轉告你吧,記住,我說的就是事實。」

    「青巖——」

    尉遲青巖背過去的身影微微一頓,「還有事?」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你不能早一點來?」如果早一點,公主就可能不必死了!

    尉遲青巖翻翻白眼,他還想早點呢,這會回去,他還要頭疼的面對皇上的雷霆怒火呢!

    宮晨夕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在拉他下水!可恨的是他卻心甘情願被人拉下水了,為了皇上,為了夏國,他的確願意配合她們。

    但是,這個問題他不會跟他說明,所以,他選擇轉身離去!

    北堂連雲也沒有追問,事已至此,他就算追問又有什麼用?

    「來人,把這些個人都救醒然後抬回去!」

    「是!」

    天一他們幾個被酒醒之後,齊齊尋找公主的身影,尉遲青巖冷著臉說道:「不用找了,你們公主已經和諸葛靜澤一起落入山崖之下,等天亮之後我們再找!」

    什麼!

    落崖,公主為什麼會和諸葛公子落崖,他們明明……是了,公主用毒了,連帶他們也暈倒了!

    天一握著的長劍狠狠的插入地上,可惡!

    居然會這樣!

    「北堂家的人我們絕不放過!」

    「絕不放過!」其餘人也跟著大吼!

    尉遲青巖聞言頭疼的看著他們,「這件事沒有證據說是北堂家的……」

    「操,老子都看到了熟人,怎麼就不是了!」其中一個暗衛聽到尉遲青巖要維護北堂家忍不住爆粗口了。

    尉遲青巖臉色發黑,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貌似被某人給坑了!

    看這些護衛義憤填膺的模樣,分明就是不知道宮晨夕要假死避開女皇召回的聖旨,她還說什麼如果可以就再放過北堂家一次好了!

    根本就是廢話,她不跟自己的護衛說明情況,他們會罷休嗎?

    宮晨夕,你好樣的!等你回來,不找回場子他就不是尉遲青巖了!

    思緒飛轉之後,尉遲青巖立馬改變了策略,「你們確定是北堂家的人嗎?如果真的是,本將軍定會稟明吾皇!」

    天一冷哼一聲,「你不包庇?」

    「這話從何說起,如果我真要包庇,怎麼會讓人把這些個刺客都殺死了!」

    「就是因為全部殺死了才可疑麼。難道尉遲將軍就不想留下幾個證人?」

    額!

    尉遲青巖悲催了,心中怒火騰騰:宮晨夕!可惡的女人!

    抽抽眉角忍著內傷,還要做出一副深感遺憾的表情來,「本將軍絕對沒有包庇的意思,這是看到赤陽公主……心中震怒才思慮不周。忘記了留下活口!不過,只要他們是北堂家的人,這人死了。也能夠找出證據的!請各位不要激動,此事本將軍定會稟明皇上,還赤陽公主一個公道!」

    天一幾個蕭然的站在懸崖邊。沉默的站著。雖然他們都覺得公主不會死,可是,這個可是流雲崖,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

    小五看到一旁的北堂連雲忍不住冷哼,「這不是北堂二少麼?怎麼,你也和尉遲將軍一樣,來遲了一步啊!」

    秦世梅覺得赤陽公主的護衛就和主人一樣傲慢無禮,忍不住反駁道:「師兄才沒有來遲。只是你們的公主太高傲了,不願意被師兄所救,自己跳崖的!」

    小五冷哼一聲。「怎麼,北堂二少爺剛收了一個小妾。這下子又要多一個小師妹做紅顏知己呀?」

    「胡說什麼,我和師兄是清清白白的!」秦世梅惱怒的看著小五,不過臉上的紅暈還是洩露了她的心思。

    天一看了小五一眼,「不要跟他們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

    藍天逸覺得這些人雖然憤怒,可是好像並沒有多少哀傷和畏懼,感覺有些不正常,他們身為赤陽公主的護衛,如果主子出事了,他們不應該如此冷靜吧?

    這其中有什麼他沒有看到的事情嗎?

    天一警覺的注意到藍天逸的狐疑的目光,冷哼一聲,「走!」

    藍天逸抿著唇看著一行人離去,越發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裡是很血腥,可是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死的人全部是北堂家這邊的暗衛,赤陽公主的護衛隊,似乎一個都沒有少的站起來離開了。

    好歹是高手混戰了一場……赤陽公主這邊折損的卻是一行人之中的主子人物?

    越想就越是怪異!

    哪裡不對呢?

    「大師兄,怎麼了?」

    藍天逸搖搖頭,「沒什麼,也許是錯覺吧!」

    「大師兄,那個赤陽公主真的死了麼?」秦世梅有些疑惑的問道,

    藍天逸歎口氣,他也不知道啊,只感覺,那個女人不是那麼容易死去的人!

    「大師兄,你說如果那天在大街我沒有和他們發生爭執的話,今夜她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也就不會拒絕北堂師兄的相救?」

    「為什麼?」

    秦世梅有些難受的看著依舊僵硬的北堂連雲哽咽道:「大師兄,其實我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住進了北堂家之後才發現北堂師兄原來喜歡她的;而且,他們之間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我是後來才意識到那天被那個諸葛靜澤使壞是因為赤陽公主她喜歡北堂師兄,而北堂師兄那日卻是和我在一起吃麵……總之,就是可能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藍天逸傻眼,這麼說的意思是赤陽公主也喜歡連雲嗎?

    不會吧!

    他們之間怎麼有糾葛的?

    而且,他還記得連雲的堂兄就是赤陽公主的夫侍之一呢!堂兄弟一起跟著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

    「師兄,你說,是不是我害了她?嗚嗚……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跳下去的……」

    藍天逸歎息一聲,這真是無意清出了麻煩啊!伸手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別哭了!再則,他們不一定就會死!」

    「真的?可是,我聽說流雲崖崖底遍佈毒物,很少人能夠生還的。」

    「別人不能,不代表他們不能。再說了,我們的師父不也是曾經去過流雲崖活著出來了麼?」

    秦世梅擦擦淚珠,不敢太大聲,「大師兄,師父真的去過?」

    「嗯,不過,他為此是去了一隻手臂。」

    秦世梅這才舒口氣,蹲在北堂連雲身邊輕聲道:「北堂師兄,大師兄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他們可能不會死的!」

    北堂連雲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死不死似乎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

    不,是很重要,只有晨夕活著回來,他才能想辦法求得她的原諒!

    離開北堂家的時候,他雖然有失落,可是他卻有著更多的欣喜,因為他自由了,可以嘗試和公主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他以為,只要過一段時間,公主沒有那麼生氣的時候,他就可以去求她原諒他……可是,公主的反應根本就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公主是真的把他當做陌路一樣看待!

    他知道,自己選擇了沖喜傷了公主的心,可是,他不知道母親……不,那個人已經不是他的生母了,充其量就是一個養母吧,他連自己的生母是誰也不知道呢。

    他不知道他們是欺騙他的,他也看過她了,的確是病得很重的樣子,而且,無空大師是夏國有名的得道高僧,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那樣的人也會幫忙欺騙他!

    是不是在他選擇了沖喜的那一刻,公主就已經決心捨棄他們之間的那段感情?

    「秦師妹,如果你喜歡的人為了他的父母選擇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樣?」

    秦世梅一愣,隨即咬著牙道:「我下不了手殺自己喜歡的人,那麼,我會殺了他要娶的那個女人!」

    藍天逸抖抖身子,女人的妒忌可真是可怕,將來被師妹愛上的男人也不太樂觀呢!

    「如果沒有殺那個女人呢?是不是就代表你要放棄了喜歡的人?」

    這個,秦世梅皺著眉,她眼下是有些喜歡北堂連雲,可是還沒有到那種非卿不嫁的地步,所以,這樣的問題她覺得有點難回答。「大概吧,如果我厭倦了對方,自然就不管他娶什麼人了,也不管他做什麼了。」

    厭倦?

    他讓晨夕厭倦了麼?

    呵呵,細細的想起來,他似乎沒有為晨夕做過什麼難以忘懷的事情呢!反倒是晨夕捨身救了他一次,就算他放棄了他們感情,最後她也沒有要他的命……

    「大師兄,師父應該出關了吧?」

    「是啊!怎麼了?」

    「我想讓師父給是畫一張地圖,我想進入流雲崖找他們。」

    秦世梅立即驚呼起來:「北堂師兄,這太冒險了吧!」

    「她不讓我陪葬,那麼,我不送死,我去找人總可以吧!」

    額!

    秦世梅心中失落,為什麼北堂師兄的心中就只有宮晨夕的位置,難道他感覺不到自己也很在意他嗎?

    誰都不知道剛剛在他不顧一切跳下去抓著宮晨夕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被人摔破了一樣糾痛。



234 讓她噁心

    晨夕和諸葛靜澤落崖之後,沒多久諸葛靜澤就利用自己的寶劍插入石壁抱著晨夕跳著一段一段落崖……

    不過這流雲崖比他們預計的還要深,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他們才算真正的落地了。諸葛靜澤的額頭都冒起了薄汗,再不到底,他都擔心自己的體力透支了!

    雙腳著地之後他就戒備的注意周圍的動靜,抓住晨夕的手心都有些冒汗,晨夕衝著他微微一笑,輕聲道:「落地了,你的任務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聽我的吧!我們換著做事!」

    「公主——」

    「行了,就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內力恢復了再走。嗯,這樣,你把這兩棵大樹給劈了,我們就在樹樁上打坐一會。」

    「好。」對此諸葛靜澤倒沒有反對,他的內力的確消耗了不少,先休息恢復了體力才能更好的保護公主。

    「等一下,你用劍劈的時候,留一半弄成可以背靠的樣式,簡單的木椅。」

    諸葛靜澤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寶劍揮動,卡擦幾聲,兩棵比人還粗的大樹就倒下了,然後被他削成了簡單的可靠的立地木椅。晨夕頗為感歎的看著他的寶劍,這古代也有好東西,削鐵如泥的寶劍就是其中之一!

    悠閒的坐上去之後,離地面有約莫有一米多的高度,這樣也可以防止叫踩草地太容易被蚊蟲咬到。晨夕靠著樹背,「靜澤,你調息一下,趕緊恢復了內力再說。」

    「嗯。」

    諸葛靜澤閉上眼在樹樁上打坐調戲。晨夕默然的看著他的側臉,緊閉著的唇透著性感,英挺的鼻子,濃眉之下是狹長的雙眼,就是潘安在世。只怕也沒有這般俊美。而此刻,因為閉目調息,平常的那種貴公子氣質平緩了一些。看著更為溫和了一些!

    由此也顯得越發的迷人了,不愧是涯女國天都四大美男子之一!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因為而是的純真而固執的愛上赤陽公主本尊呢?如果他知道他一開始愛的那個公主已經升天了,會不會傷心的離開?或者想讓辦法讓本尊回來?

    收回打量的目光。她仰望崖頂。想到了北堂連雲,說真的,她沒有想過北堂連雲會為了她不顧生死的跳下來救她……

    那一刻,心中的某一個角落有些崩塌,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聲音像是在說:啊——這就是他對她的愛麼!愛到了可以不顧生死!

    可她不能讓他死,他必須活著,活著才行!不然,她迄今為止。為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麼價值?她希望他能夠得到幸福。其實,她也知道為了孝道放棄愛情是不能指責的,這個世上。愛人可以找別的,父母卻只能有一個。所以。親情和愛情相較的時候,放棄了愛情通常都是可以讓世人理解的。

    而她也沒有怪他,只是覺得他們之間不適合了,然後發現北堂二老爺夫婦有些反常這才有後面的事情。讓他離開北堂家族也是想讓他得到自由,不要被虛假的親情給蒙蔽了……

    如果說要惱怒,她還是更在意他對別的女人笑得那樣燦爛,尤其是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惡劣的情況下!

    也許,她很自私,可是,她就不喜歡!

    她的男人憑什麼要對別的女人笑得那麼燦爛,如果是友情,普通的笑容就好了!

    呼——

    事到如今,她還想那些做什麼?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做一個稱職的公主麼?

    心中微微歎息一聲,晨夕收回心神,站起來,飛身到樹林頂端,瞭望周圍的情況,放眼能夠看到的距離,都是一些樹林,水源都沒有看到一個。

    這可不行,他們也許要在這裡生活幾天呢,水源是不能缺少的。

    凝神靜聽了一會,終於在西邊隱隱約約的聽到水聲,聽聲音,應該是瀑布之類的……距離大概有點遠吧!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等諸葛靜澤調息好了,他們飛過去就好了。

    無聊之餘,晨夕掏出腰間的匕首在樹樁上刻下了一行字:晨夕到此一遊,聖星五二二年十二月三日。

    如果這裡的毒花毒草真的很厲害的話,也許,以後她還會來這裡。她身體的毒素越強也越好,接觸的毒性自然是越多越好。

    流雲崖可以說她特意選的修煉地,也順帶躲避一下女皇的詔令。

    就在晨夕遐思不久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刷刷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朝他們這個方向趕過來……

    聽腳步聲似乎還挺大個的,晨夕看了諸葛靜澤一眼,發現他眉眼微微動了一下,顯然也聽到了動靜,「靜澤,專心運功調息,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吼——

    晨夕目呆了一下,雖然想到是可能是大動物,可是,也不用來一頭獅子給她欣賞吧?

    再有,這獅子身長足足有兩米,看著肯定比兩個她都還要有重量了!不過,這純正的金黃色,真是太有型了!

    嗯……為難了,看這金毛獅子的目光,顯然是太久沒有吃人肉了,來撲食的吧!

    她要怎麼對付它?

    殺了?不,最好能夠訓練成為自己的寵物!

    手指點著下巴晨夕猶豫著,山林之王呢!

    那金毛獅子被晨夕那打量獵物一般的目光給盯得心涼,原本的凶狠的氣勢弱了一點,甚至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這個女人的目光似乎有點……嗯,按照主人常用的說法,應該就是——猥瑣,對,猥瑣啊!

    金毛獅子頓時有些嫌棄的又退了一步,晨夕不知道怎麼的居然看懂了這金毛獅子的眼神,頓時大怒,「臭獅子,本姑娘沒有嫌棄你。你還敢先嫌棄我了?」

    額!

    金毛獅子這會真的金毛豎起了,這女人還能夠看懂野獸的心思麼?太可怕了一些吧!

    「喔,原來還有靈性的獅王啊!不錯,不錯,本姑娘喜歡。既然你懂我的話,那就好商量了。」

    切,它跟一人類有什麼好商量的啊!

    金毛獅子直接翻翻白眼。晨夕越發的稀罕了,這獅子好啊!

    靈性好,絕對是寶貝!她就要這傢伙了!

    「吼——」金毛獅子不滿的低吼了一聲。表示了它的不滿。它怎麼會跟一個女人混日子?白日夢吧!

    晨夕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笑容呢,可就她那麼一笑之後,金毛獅子忽然發現它自己動不了……

    怎麼回事?

    再扭動一下身子——不是錯覺,他真的動不了!

    怎麼回事?金毛獅子終於感覺到了危機,盯著晨夕充滿了質疑。

    晨夕笑容越發的燦爛,「別擔心,我就是給你下了一點點的無色無味的毒藥罷了。暫時讓你不能動。」

    「吼——」憋屈,憋屈,為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動手就中招了!金毛獅子有些心涼的看著走近它的晨夕。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晨夕走過去比劃了一下。「嘖嘖,身材兩米有餘,身高一米有餘,體格強健!不錯,不錯!又聽得懂人話,我喜歡!」說著還伸手拍拍金毛獅子的毛,咿呀,挺柔順的呢!似乎還經常被人梳理呢!

    難道是已經有主人的?

    想到這點晨夕有些不高興了,伸手拍拍金毛獅子:「喂,你是不是有主人了?」

    金毛獅子眼睛發亮,是啊,它有主人了!哼哼,等它的主人來了,就把她給拍飛了!

    啪——

    晨夕毫不客氣的拍了它的腦袋一下,「小樣的,我想要一個寵物,如果你不能成為我的寵物,那麼……嗯,你可以幫我找一個可以代替你的獅子來!那樣我就放過你好了!」

    嗚嗚,粗暴的女人,它才不要跟著她!

    也不想給她找同伴受罪!

    「公主,小心一些!」諸葛靜澤收功之後躍起來到她的身邊,警戒的看著周圍,「還有東西在暗處伺機而動呢!」

    晨夕四周看了一下,沒有東西呢!不過剛剛來的時候,似乎真的不止這一隻獅子發出的聲音,還有什麼嗎?

    想了想她輕輕一躍,坐到金毛獅子的身上,笑道:「那就等著吧!看看這金毛獅是不是真的有夥伴來搭救它。」

    「嘶嘶——」

    晨夕剛坐上金毛獅的背上,兩隻巨蛇就從不同的方向竄出來襲擊他們,諸葛靜澤拔劍迎上,這巨蛇的身材雖然巨大,有成人的大腿粗,不過動作卻很靈活。

    而且,用劍刺殺的話,不刺中要害是無法制服它們的,只能激怒它們。

    晨夕微微皺眉,她不太喜歡和這樣的東西交手,閃避過幾次之後,她伸手一拍,咬向她的巨蛇就在嘴巴靠近她的手掌三寸之遙的時候轟然從半空落地,吧嗒一聲,再也起不來。

    金毛獅目光有了懼色,這女人似乎比外表看著要厲害多了。

    「喂,金毛獅,如果不想讓另外一條蛇粉身碎骨的話,就趕緊的讓它停住吧!我的護衛可不像我這麼溫柔對待野獸哦!」

    噗——

    溫柔麼?金毛獅子差點吐血,這女人太厚臉皮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小白,回來!」

    嬌柔的女聲一起,那原本還在和諸葛靜澤纏鬥的巨蛇就倏然退離了,落在了一襲黃影旁邊。

    晨夕她們面前出現了一個黃衣仙女,之所以說仙女,是因為眼前的女子長著一張看著很聖潔的小臉蛋,那雙眼也似乎沒有接觸過塵世的浸染一樣單純。

    可是,這樣的臉蛋,帶著嬌弱的表情卻讓晨夕喜歡不起來,她一向就不喜歡外表看著很嬌柔無辜的女人。因為那代表她們容易讓人憐惜!

    這個世上,因為外貌去博取別人的信任的人不在少數,她前世就遇到很深刻的一個想當小三的柔弱女人。

    看著這女人很可能就是這些有靈性的野獸的主人,晨夕漠然的離開了金毛獅的身上,甚至有些嫌棄的掃了金毛獅一眼。

    「靜澤,我們走吧!」

    「好。」

    黃衣美女一愣,隨即開口道:「你們——」

    諸葛靜澤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位姑娘,你的寵物想傷害我們,希望你看好它們,下次再對我們動手就是死路一條了。」

    額!

    這是無視她嗎?黃衣少女委屈的看了諸葛靜澤一眼,她什麼都沒有說呢,他為什麼說話這麼不客氣?

    赤炎哥哥一向都她問聲細語呢,他們闖入流雲崖不僅僅不尊重她,還看輕她麼?

    難道說她長得惹人討厭?

    想到這裡,黃衣少女頓時眼眶一紅,「這位公子,如果是小白他們冒犯了你們,我、我跟你們道歉。其實,它們很好的,一般都不會吃人的……」

    「道歉不必,只要看好它們就行。聽說過貓有九條命,可沒有聽說過獅子和巨蛇也有九條命的!」晨夕冷漠的回了一句,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說完就往前走,諸葛靜澤也閃身跟著離去。

    「站住!」

    兩人沒走幾步,就被黃衣少女給攔住了,她雙目含著委屈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討厭我?」

    呃!

    晨夕直接翻翻白眼,說真的,裝柔弱的女人她見過,可是,這樣直白的問話,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也許這個女人就是被人養嬌氣了吧!可這一樣是她不喜歡的類型,「不好意思,對於你,我沒有任何感情,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一點關聯,所以,為了我們之間的客氣,這位大小姐,請你別靠近我們了!」

    「我——」

    黃衣少女看向諸葛靜澤,目光幽幽,「公子也是這樣想的嗎?」

    諸葛靜澤也覺得麻煩,「嗯。」

    「我——嗚嗚……你們欺負我!」

    和突兀的,黃衣少女就蹲地上捂著臉低泣起來,那哭的聲音真的挺動人的。

    她一哭,那叫小白的巨蛇再次憤怒了,張大血盆大口就衝向晨夕他們,諸葛靜澤煩躁的拔出了寶劍,這女人怎麼這樣莫名其妙?

    更加可氣的是隨著她的哭聲,越來越多的蛇類聚集起來攻擊他們了,本來不想太過血腥的,可這下不血腥都不行了!

    聚集起來的蛇群都以分身數段而走向地獄,晨夕半瞇著眼看著依舊在嚶嚶哭泣的黃衣少女,眼底聚集了慍怒,冷笑一聲:「無恥的人我見過,可像你這樣裝作無辜讓真心護著你的獸類去白白送死的女人……我宮晨夕,真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太過讓我噁心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5 AM

235 別挑釁我!

    黃衣女子聽到這話抬起臉來,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眸子裡萬分委屈,「你、你果然討厭我!」

    「沒錯,就是看你不順眼!」

    「嗚嗚……我做錯什麼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額,胃疼了!

    晨夕真心的覺得胃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黑影飛閃過來,怒道:「依依,誰欺負你了!」

    黃衣少女從懷中拿出一條絲帕,輕輕的擦掉眼淚,露出笑臉對著來人,「赤炎哥哥,沒有人欺負我呢!你怎麼來了?」

    「眼睛都紅了,肯定有人欺負你!」來人一錘定音,繼而發現晨夕他們立即怒目相向,「就是你們在欺負依依吧!」

    諸葛靜澤冷眼一沉,寶劍的光芒頓時比剛剛還要熾盛,一瞬間,寶劍散發的劍氣都把周圍上百條蛇給傷得粉身碎骨了!

    仗劍站立在晨夕的身旁,冷眼看著出現的黑衣少年,「本來想溫和一點對待流雲崖的先來者的,想不到你們不領情!真是的,以為佔地就真的可以為王了麼?」,

    「你說什麼?」對著那個叫依依的黃衣少女人家是很溫柔,不過對著他們就沒有那樣的好脾氣了,黑衣少年此刻正橫眉冷眼的看著他們。

    諸葛靜澤不屑的看著他,挑釁的說道:「我說,你還沒有資格對我們大喊大叫!」

    「是麼?看起來你們應該是落難的富家小姐和公子吧!難道都不懂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更何況,我很懷疑你們有沒有做龍的實力呢!」

    晨夕已經不想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護短的人說任何一句話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她緩緩走前去。衣袖輕輕一揮,然後立定,眼看著他們兩個先後倒下,還在他們到底的前一刻一章把他們掃到血腥的草地上,讓他們與死去的蛇群親密接觸在一起。

    而她。居高臨下的俯視地上仰躺著的兩個人,嘴角勾起了不屑:「就你這樣的水平,地頭蛇的稱呼都沾不上呢!」

    黑衣少年瞪大眼看著高高在上的晨夕。黃衣少女則是尖叫起來,草地上的腥味太重了,她受不了的更加淚流滿面了……

    晨夕皺眉看著她。「怎麼。這些蛇群可都是為了你而死的,現在我讓你與它們親密接觸一番表示你對它們的歉意,你覺得不甘心?覺得它們很髒麼?」

    「嗚嗚——我、我受不了……」

    「哼,你這樣的人,把利用別人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卻不願意付出真心,你活著真是浪費糧食!」

    「不,不是的!我沒有……」

    黑衣少年氣憤的瞪著她。「臭女人,你放開她,有本事就跟我單挑!下黑手算什麼本事?」

    晨夕驚訝的看著他。似乎對他的言論思維表示很好奇,「真不懂你們的腦袋是怎麼樣養成的!靜澤。我們走吧!」

    「吼——」

    金毛獅身體終於恢復了自由,低吼著攔著他們,眼裡冒著危險的光芒。

    晨夕皺皺眉,「你要再來一次?考慮一下吧,勸你別挑釁我哦,如果老實一點,你還可以保留力氣拖他們回去,如果要跟我鬥,嗯……大概,你們就要在這裡跟死去的蛇群作伴一整天了!」

    「吼,吼——」

    不甘心,不甘心,不過金毛獅卻很識時務的沒有進攻了,通靈性嘛!

    晨夕滿意的帶著諸葛靜澤離去,身後傳來黑衣少年的怒吼:「臭女人,我赤炎不會放過你的!」

    「哦,赤炎啊,人如其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晨夕低笑一聲,頭都沒有回就和諸葛靜澤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赤炎被那最後的一句話氣得一佛升天、二佛降世……那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臭女人居然罵他頭腦簡單?那不就是說他蠢笨嗎?

    可惡——

    呼,金毛獅見晨夕他們真的走了,卻是舒口氣,雖然不甘心,可是,他們確實不是人家的對手。

    流雲崖以毒出名,可是,人家一來就用毒把他們給壓制了,其中雖然有他們的大意輕敵,另外一方面,也顯示了對方的實力。

    認命的把地上的兩人甩到背上,撒開四肢,奔回他們的大本營去了。

    就在金毛獅子托著人離開不久之後,晨夕和諸葛靜澤又出現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靜澤,我說那金毛獅子肯定會給我們帶路的。」

    「是,公主算準了。」

    剛剛公主不屑的離開,他還以為公主不屑跟他們扯上關係了呢!想不到公主還會對他們的老巢有興趣。

    正想著卻聽晨夕又道:「我對養出那樣的一對人的幕後之人有些好奇,另外,我看上了那白蛇的蛇膽!嗯,我猜這流雲崖應該還有更大的巨蟒,如果能夠找到千年蟒蛇,那麼,會更加寶貝!」

    呃!

    諸葛靜澤透心涼的打個冷戰,那兩蛇被公主看上了還真是悲哀啊!

    「靜澤,你不要小看了那兩條蛇,它們可是蟒蛇,養那麼大也不容易,蛇膽有益你內力的提升。再有,我聽說千年蟒蛇的蛇皮剝了,經過特別的製作之後能夠製成寶衣,刀槍不入!」

    「公主,千年蟒蛇那就是傳說,至今我還沒有確切的聽說過誰得到過!」就算能夠遇到,也不一定有命得到。

    兩人邊說邊遠遠的跟著金毛獅子他們往崖底的東方而去,那金毛獅子倒真有力氣,駝了兩個人,還有兩條蛇呢!

    速度也不慢,夠強壯!

    「等一下,」諸葛靜澤拉住晨夕,停在了一片竹林之前,「公主,這裡可能有古怪。」

    晨夕往裡面看了看,好像是白霧一片,可是古怪什麼的她不太懂,「有嗎?」

    「有的,我們聽不到那金毛獅的腳步聲了,這裡面應該有什麼陣法!」

    陣法?

    晨夕搖搖頭,「那你來搞定,我對陣法不精通!」古代這陣法的玩意挺玄妙的,反正她沒有研究過,現代,誰會弄那些啊!

    不料諸葛靜澤卻有些尷尬的說道:「公主,我也不擅長破解五行八卦之術,皇甫景皓和蕭冰還厲害一點。」

    呃!

    她還以為他一眼就看出不妥,是行家呢!晨夕翻翻白眼,「那……我們直接用劍把這竹林劈出一條道路吧!」

    諸葛靜澤疑惑道:「劈了?」

    「嗯!」

    「公主,你以前很喜歡竹子的……」

    晨夕微微一愣,隨即無所謂道:「是嗎?我忘記了,大事面前喜好什麼的都可以丟一旁,劈吧!」



236 他是我的人呢!

    諸葛靜澤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因為皇甫景皓喜歡青竹,所以公主你才愛屋及烏……」

    呃,這種事情他不必提醒她也可以吧!晨夕歎口氣,「都忘了,劈吧!」

    「公主,有些事,真的是失憶就可以忘記的嗎?」

    「難道失憶還有選擇性麼?」

    諸葛靜澤有些憂傷的表情,狀似低喃:「有些事情,是刻在靈魂深處的……我認為,那些東西,就算忘記了那個人的名字、樣子,但是只要見到他,就一定還有不一樣的感覺!」

    刻骨銘心?

    是想告訴她本尊對皇甫景皓的喜歡是刻骨銘心嗎?

    晨夕自嘲的笑了笑,可惜,她不是本尊,沒有那些記憶,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感覺。面對皇甫景皓或者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沒有特別的感覺。

    「動手吧!」

    「是,公主。」

    諸葛靜澤回神過來,心中有些失落,公主是一點過去的記憶都不留麼?為什麼心中有一種綿長的悲哀延開來,無邊無際……

    劍尖凝聚的是他的哀傷,光芒閃過,嘩啦一聲,前面的竹林筆直的倒下了一片,出現了一條約莫半米的竹林小路。

    連泥土都翻了起來,晨夕豎起拇指,「強!我都不知道你內力有這樣的境界呢!」

    諸葛靜澤微微一笑,這樣的程度並不是很嚇人,他只是……唉,算了,路已經開了。走進去就是!

    晨夕率先走進去,瞥了一眼地上殘斷的竹枝,這裡的竹子大部分是紫竹呢!看來居住在這裡的主人家也是一個好高雅的人。

    「公主,這類紫竹我記得聖星大陸似乎就龍女國最為繁盛,不過一般人不會種植。因為紫竹在許久以前就成為了皇族的觀賞植物。」

    龍女國?

    晨夕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了,可一直沒有怎麼關注另外一女尊國的事情,因為迄今為止。她身邊的麻煩都不斷,而龍女國暫時好像與她無關。

    「你是說這裡的主人可能與龍女國的皇族有關?」

    「不知道,不過因為皇族的偏好。為了維護皇族的高貴。早就明文規定百姓不能種植紫竹。」

    切,不過是一種竹子,用得著這樣麼?真是莫名其妙。

    兩人快步飛閃而過,很快就到了盡頭,晨夕看了諸葛靜澤一眼,他很認命的再次揮動寶劍,繼續開路……

    就這樣,兩人一直使著輕功前進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總算穿過紫竹林了。

    入眼所現的卻是一片百合花園,風一吹,搖曳晃動。香味飄蕩……有一種小仙境的幻覺。

    忽然,晨夕伸手拉住諸葛靜澤的手。「靜澤,我討厭百合花呢!」

    討厭二字,讓諸葛靜澤剛剛有點沉迷的心情頓時消散了,低眉看向晨夕,「公主,你喜好都變了呢!」

    「是啊,凡是對我不利的東西我都不會喜歡,就算喜歡也會變成不喜歡!」

    「公主?」

    「這花香裡混著藥香,能夠讓人走入幻境。」

    什麼!

    諸葛靜澤再不敢放鬆心情,凝神戒備著。

    晨夕想了想,「走,先找水源洗洗手。」

    「公主?這前面就有個小湖。」

    「花香都有毒,湖水長年累月的積累,必然也有毒——也行,走吧!」晨夕想到自己的體質,又改變了意思。

    來到百合花從中心的一個小湖,晨夕探入水中,洗乾淨了手,卻拉住了諸葛靜澤不讓他洗,「這裡的水不好,你不要碰!」

    諸葛靜澤疑惑的看著她,卻見她咬破了左手的食指,流出了殷紅的血珠,「來,吸點我的血吧!」

    額!

    諸葛靜澤僵硬的站著,這是怎麼回事?

    晨夕卻不管他的遲疑,把指腹壓到他的唇邊,「怎麼,不樂意碰我的手?」

    「不,不是——」諸葛靜澤閉上眼心一橫,把她的半截手指含進口中,似乎歎息,似乎顫慄,反正最終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血嘗著意外的……好像有點藥香味!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睜眼對上晨夕那笑眼才面色尷尬的趕緊鬆開,「公主——」

    「再吸一口也可以哦!」

    呃!

    靜澤美男這回赤裸裸的臉紅了,這是調戲!

    絕對是調戲!

    「咳咳……公主,不用了。」

    「嗯,也行,不要隨意離開我的身邊。這裡的花草有毒,有一部分是人為,有大半是天然的。」

    「是。」

    遲疑了半響,諸葛靜澤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公主,你何時學會了解毒?」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學會了。」

    ……

    問了也是無果,諸葛靜澤很是無奈,不過,看樣子飛霜說的話是可信的了。但,他為什麼有一種不安?

    因為她已經越來越陌生了麼?

    不過,他如今不是在一步步的瞭解她的全部嗎?

    「呵呵——看起來這次闖入的人是有點份量的呢!」一個桀桀的笑聲從百合花從之中傳出來。

    諸葛靜澤立時拔劍護在晨夕身前,盯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誰?

    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裡有人!

    「唉——正是無聊呢,總算來了新人,終於可以讓我消遣一下了!」伴隨著懶散的聲音一個白衣人從花叢中豎了起來!

    真的是豎起來了,直挺挺的!

    白皙得過分的面容,讓晨夕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至於說俊美與否?

    咳咳,那個,因為男人面無血色,以她的健康審美觀來看。怎麼都不覺得是美男了,當然,五官還是挺好的,線條清晰,對了……就是跟那種雕刻一般!

    剛毅。清朗!

    諸葛靜澤在打量對方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以往都不曾有過的嚴峻,顯然,他已經看出了對方的武功不在他之下。甚至,可能比他更厲害!

    「喂,你手上的寶劍雖然不錯。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三百招,我一定打敗你!」

    對於諸葛靜澤的這樣的高手來說,三百招落敗真的是有些丟人了,好歹來個上千招才是勉強維持顏面的。

    晨夕疑惑的望著他,柔聲道:「靜澤,你怎麼了?」

    諸葛靜澤對上她那信賴的目光心中忽地一震,感覺勇氣頓時湧上來。坦然一笑,「沒事,公主放心!」

    「嗯。我很放心,去吧。難得有高手可以免費陪你過招,你就借此機會好好錘煉一下自己。輸贏麼,那是其次!」

    「是!」

    諸葛靜澤淡定的站著,反正已經來了流雲崖底,生死他都陪著公主就是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咦,不錯,不錯。我叫龍楠,喂,你叫什麼?」

    「諸葛靜澤!」

    「呵呵,好!」

    好字一落,龍楠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原地,那速度快得有點不像樣,感覺就是一晃眼就消失了般。

    此人果然厲害!

    晨夕這次很認真的看著他們的在花叢之中打鬥,百合花因為兩個高手的對招花飛花落漫天飛舞著,形成了瑰麗的風景線。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到最後,晨夕都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了,微微一歎,諸葛靜澤的實力居然如此厲害,如果去到戰場 ,以一敵千都沒有問題吧!

    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不起人,卻聽得到他們的呼吸聲。

    晨夕閉上眼用耳朵來聽他們的動作,漸漸的,諸葛靜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她還聽到了他的悶哼聲……

    被刺傷了手臂嗎?

    用聽覺來感覺他們的打鬥,晨夕似乎能夠在腦海裡勾畫出他們的打鬥的剪影。

    忽地,一根弦緊繃,她身影急速一閃,左手一攔,右手卻是毫不猶豫的抓向龍楠的眼珠……

    龍楠被她突然的闖入逼得不能不後退,不過,他的劍卻已經刺傷了對方的心臟——不,沒有刺中諸葛靜澤,被這個女人的手臂擋住了!

    龍楠看著晨夕緊皺的眉頭心頭湧起了憤怒,這個女人,居然阻止了他的完美殺招!

    這絕對是他的恥辱!

    「公主!」

    諸葛靜澤心痛的扶著她落地,看著她受傷的手臂眼底陰霾一片,如果他夠強……如果他……

    因為他不夠強,再一次讓她受傷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要是她?

    他真的一點也不希望讓她受傷,他情願自己的痛啊!

    「呼——你傻啊,劍是刺在我手上呢,很痛呢!趕緊給我拔劍上藥啊,傻站著做什麼?」尤其是這副肉麻的表情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晨夕因為疼痛口氣也不太好。

    諸葛靜澤卻回神了,揪著眉,給她點穴,「好,你忍著點!」

    「啊——痛、痛……該死的傢伙!」晨夕拳頭捏的緊緊的,怒目掃向龍楠,該死!

    龍楠冷笑著,「瞪我也沒有用,是你自己撲上來的,我可沒有殺女人的習慣!」

    哼,不愧是高手!晨夕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就看他能夠撐多久。

    也許是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龍楠很自傲,並沒有乘諸葛靜澤給晨夕包紮傷口的時候再度進攻了。

    可也因為如此,他留下了這一生最大的敗筆!

    因為,就在諸葛靜澤細心的包紮了傷口之後,他原本白皙的臉蛋出現了青紫色,腦袋開始發昏,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人暗算了,龍楠瞪大眼看著晨夕,「你——你……」

    晨夕放下衣袖,撿起地上的長劍,一步一步走過去,笑容燦爛的看著他,「我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敗給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你居然用毒!」

    「對啊,其實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流雲崖的人都不會防備敵人用毒?難道說你們自認為在流雲崖呆久了,然後練成了百毒不侵的身子?」晨夕說著還故作一副深思狀。

    這神態刺激得龍楠幾欲吐血,太打擊人了!

    「哼,我們只是不屑用,強者,何須用毒!」

    切!

    晨夕直接翻翻白眼,「得了,你就繼續做強者吧!我問你,你會感覺到疼痛嗎?」

    「廢話!」

    「喔,那就行了!」晨夕蹲下身去,右手的劍噗嗤一聲,

    「啊——」痛呼聲從龍楠的嘴裡溢出,他憤怒的看著晨夕,「女人,落井下石可不是君子所為!」

    晨夕笑了,「哦,那不好意思了,我從來沒有說我是君子呢!」

    「你——」

    「還有,你要感謝我,就憑你剛剛想殺了靜澤,你就該死了!不過看在你剛剛的確沒有乘人之危……不,應該說是本公主看在你極度自戀加極度自滿的份上,給你留下一命!」

    龍楠渾身都顫抖著,他有生以來真的沒有遇到這樣牙尖嘴利的女人!

    晨夕折了旁邊的幾朵百合花,插在他的頭髮上,然後還給他嘴裡也塞了一朵,這才滿意的站起來,「靜澤,給他送點百合花,我要葬花——哦,不,是用花葬人!」

    龍楠臉色鐵青,「你敢!」

    晨夕瞥了他一眼,直接漠視之,諸葛靜澤得令之後自然是很盡責的用了一堆花埋葬了龍楠,最後留下一個頭部在呼吸空氣。

    可憐的他嘴裡還含著一朵,頭髮上插著幾朵……這模樣……

    「嘖嘖,這樣一看,似乎有點像黑美人了!嗯,總比太過面如白膏的好看!」

    「女人,有膽就留下你的名字!」

    晨夕微微一笑,「宮晨夕,我叫宮晨夕,有本事就等流雲崖的人給解毒了,再找我吧!」

    「我絕不放過你!」

    晨夕定眼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沒關係,我也沒有打算放過你。他可是我的人呢!你,說真的,還沒有資格動他!所以,你剛剛的行為就宣告了我們的今後的敵對關係了!」

    龍楠氣得臉都扭曲了,刻薄的罵道:「你——無恥!身為女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厚顏無恥的說對方是你的男人!」

    晨夕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嗯,或者夜晚我再跟你說一次?抱歉,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呢!」

    噗——

    龍楠硬生生的被氣得吐血了,血絲順著他已經變青紫的嘴角滴落在白色的百合花上,顯得異樣的妖艷。

    「公主,不如用他逼流雲崖的人現身?這裡的人簡直莫名其妙,我們一來就給我找麻煩,黑白都不分。」

    晨夕摸了下巴一把,很是疑惑的問道:「你覺得他夠份量嗎?流雲崖的人願意為了他這個人質而犧牲點什麼東西麼?」

    「應該可以吧!好歹是一個高手!」諸葛靜澤其實已經有些同情地上吐血的龍楠了,雖然對他傷了公主表示很憤怒,可是眼下,他好像比被殺了還更悲催。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3-3-22 02:06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3-23 11:16 AM 編輯

237 命運的安排?

    「你——你是涯女國的赤陽公主宮晨夕?真的是那個孩子嘛?」

    忽然,一道急切的婦人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考,諸葛靜澤舉劍指著靠近他們的婦人,「站住!」

    婦人卻是震驚的看著晨夕,在明亮的月色之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定定的看著她,再次喃喃問道:「你真的晨夕!」

    晨夕皺皺眉,「我是,有事?」

    「我——我,你——」

    這個時候地上的某男忍不住了,沒好氣道:「娘親,你跟她囉嗦什麼!」

    龍楠真的想氣死了,自家的娘親來了,卻不首先解救他,還追問人家的身世,這算什麼事啊!

    美婦人瞪了龍楠一眼,繼續看著晨夕,「那你爹是誰?」

    「我爹?」晨夕勾勾唇角,「聽說是一個叫夏天舒的男人,怎麼,大嬸有事要說?」

    「我——我……」美婦人我了好一會卻是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傷心不已。

    龍楠更是莫名其妙,自家娘親到底做什麼啊?

    為什麼哭?

    如果是為了他被人弄成這樣哭還值得包容,可關鍵是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他哭的樣子,這讓他驚疑之下更多的是窩火!

    晨夕秀眉微顰,「不用哭了,你兒子沒死呢!」

    「我,嗚嗚……我不是為了——額,兒子,楠兒怎麼了?」美婦人後知覺的看向被花埋葬的人,剛剛太激動沒有注意,也因為現在是夜晚,所以沒有白日看得清楚。這會走近前藉著月光終於看清楚了,頓時驚呼一聲,「楠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吐血?」

    龍楠氣絕,敢情剛剛她以為自己是躺著玩兒啊?

    晨夕也無語了。淡漠說道:「是我打傷了他,因為他想殺我!」

    「什麼!楠兒,你怎麼可以隨便殺人?我不是說過。不許隨意傷害別人嗎?」

    龍楠有氣無力的說道:「嗯,你是說過,所以。這回你兒子要償命了。」

    「怎麼會。楠兒你氣色還好啊,臉色——啊,為什麼你的臉色變成青色了?」美婦人再度驚叫起來。

    晨夕看向諸葛靜澤,這女人腦袋沒有問題嗎?

    諸葛靜澤攤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中毒了?我可不會解毒,我讓阿金來駝你回去讓阿寒給你解毒吧!」美婦人說罷就吹了一聲口哨,

    沒多久,晨夕就看到了熟悉的某金毛獅子出現了。金毛獅子看到他們顯然也很驚訝,怎麼又是他們?

    「阿金,送楠兒回去讓阿寒幫忙解毒。我有要緊事要辦!」

    金毛獅子疑惑的看了晨夕他們一眼,女主人跟他們有什麼事情辦啊?疑惑歸疑惑。它還是認命的再次充當了搬運工!

    可看清楚龍楠的慘狀之後它差點絕倒,這簡直就比赤炎他們兩個還慘吧!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人用花埋起來?

    金毛獅子駝走龍楠之後,美婦人就恢復了傷感憂傷的模樣,怔怔的打量著晨夕,「你——和他,真像!」

    「不懂你說什麼!不過,看樣子你有點地位,正好,我和你商量一點事情!」

    「什麼事?」

    「我要在流雲崖住一陣子,希望我們能夠在將來的一陣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處!」

    「這個——沒問題,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小院子。」

    這麼好說話?

    晨夕再度疑惑,這女人……

    美婦人連忙解釋道:「如果你是涯女國的赤陽公主宮晨夕的話,父親又是夏天舒的話,那麼,我可以幫你很多事情!因為我和你的父親……認識!」

    哦?

    認識本尊的生父?晨夕挑挑眉,本尊的父親可是一直沒有盡父親的責任呢,既然,這次可以利用他,那麼,就用用也無妨!

    「我是。」

    「那就可以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太像了!」美婦人眼眶發紅,很是激動的看著她。

    說真的,晨夕並不喜歡對方用這樣愛憐的目光看著她,更不喜歡她眼中流露的那種想補償她的目光!

    她是什麼人,可憐她?

    這個世上,她才不需要人來可憐她!

    「那個,我叫你晨夕可以嗎?」

    晨夕微微皺眉,「你可以喊我——算了,隨便你!」

    「好,那,你們一定累了,我帶你們回去休息。」

    美婦人帶著他們穿過百合花園又穿過了一片紫竹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木屋,竹園。

    幾個院落獨立落座,看著就是一個山中隱居小天地,院外還有一些種著青菜的菜園子,房屋的盡頭,還傳來了一些雞鴨的叫聲……

    山野之人!

    「這裡比較簡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習慣,如果需要什麼就跟我說。」

    「很好了!」晨夕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簡單傢俱,床鋪,桌椅什麼的都有,全是實木傢俱呢!

    美婦人舒口氣,看著晨夕柔聲道:「我叫龍菲蘭,你——」

    「龍大嬸好,多謝招待。」

    大嬸?龍菲蘭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笑容,「好吧,那你們……對了,我給你們找兩套衣服來換,正好我的一雙徒兒與你們的年紀差不多,讓你們梳洗一下。」

    「好,麻煩你了。」

    ……

    龍菲蘭離開之後,諸葛靜澤透著窗格看向外面走遠的身影,「公主,這個龍菲蘭看著不簡單!」

    「這裡的人都不簡單,你管他們做什麼?沒聽到她說和我那個父親是朋友麼?暫時住下,別的事情會慢慢浮出水面的。」

    「嗯。但是,公主你不好奇自己父親的事情嗎?為什麼不問一句?」

    晨夕撇撇嘴,「沒什麼,沒有感覺就不想問。再說 。就算問了,又能夠怎麼樣?」

    「起碼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知道又怎麼樣,那就可以改變他拋棄了本尊十幾年的事實嗎?

    她不稀罕,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有始無終的男人罷了!不過。能夠在流雲崖遇到和本尊生父有關的人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沒多久,龍菲蘭就拿來了兩套歡喜的衣物給他們用,據說還是新的。又熱心的讓下人給他們準備好了熱水梳洗一番。

    翌日,

    當煥然一新的兩個人出現在某間院子遇上剛剛恢復自由的赤炎和龍依依之後,立時再次碰出了熾烈的火焰!

    赤炎甚至都不再客氣了。直接揮拳就攻擊過來。諸葛靜澤對他卻是一點都不怕的,冷哼一聲就拿出劍抵擋,不過,這回因為龍菲蘭的因素,他沒有拔劍,只是用劍鞘接招。

    晨夕瞧著赤炎那氣沖沖的模樣再次覺得這裡的人養出的是極品,再看那龍依依,瞧著她就是水盈盈的目光。似乎她又在欺負她一般!

    一個字她都不想說了!

    聽到打鬥聲龍菲蘭走出來,看到赤炎在和諸葛靜澤交手連忙喊道:「住手,赤炎。馬上給我住手!」

    「師娘,是他們欺負依依的!」赤炎不服氣的看過來。

    「住手。他們是重要的客人,你馬上給我住手!」

    赤炎對龍菲蘭的怒目很是委屈,師娘為什麼維護外人?

    龍菲蘭走到晨夕身邊帶著歉意說道:「晨夕,赤炎這孩子脾氣不好,但是他心底還是很好的,有什麼誤會希望你們不要不要太計較,我讓他給你們道歉!」

    「無事,不過是我們剛剛落崖的時候遇到他們,然後這個依依小姐估計是嫌我們對她不理不睬,所以就委屈了,然後赤炎這個熱血的少年就以為我們欺負她,所以就打起來了。」

    額!

    龍菲蘭有些尷尬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晨夕,她是我的女兒,脾氣被我們養得有些嬌……那個,請你不要見怪!」

    「不怪,養出這樣的極品女子也不容易,你也夠辛苦了!」

    額!

    是人都聽得出這話不是誇獎的意思,龍菲蘭再好脾氣也有些不自在了,臉色發窘,半響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可惡,我師娘好心對你,你卻如此無禮,真是——」

    「赤炎!」龍菲蘭瞪了他一眼,繼而對晨夕柔聲道:「是我太嬌慣她了,以後要好好教導。」

    「師娘!」

    「閉嘴,發生事情不問青紅皂白就傷人,你羞不羞啊,都十幾歲的男子漢了!」

    額!

    赤炎目瞪口呆,為什麼老罵他?他保護依依有錯嗎?

    又見自家師娘和聲和氣的請晨夕他們進主院喝茶,更覺得心中不平衡,看向龍依依,也是一樣的不解。

    龍菲蘭的院子裡,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早點,泡了茶等著他們過來。

    「晨夕,這是你爹收的兩個徒弟,他叫南宮希,是大師兄;她叫南宮玉,是二師姐,楠兒第三,赤炎排行第四,依依最小,所以被大家寵壞了!」

    她爹收的徒弟?晨夕手指敲敲腦袋,剛剛赤炎好像叫她師娘,也就是說本尊的爹離開女皇之後娶了別的女人?還生了一兒一女?

    諸葛靜澤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臉色倏然沉悶,如果女皇知道了這件事只怕會更加厭棄公主了!

    那就是遷怒!

    就算以前,他也很懷疑女皇對公主的態度有遷怒的成分!

    怎麼辦?這件事的話,一定不能讓女皇知道了!萬幸的是這裡是流雲崖,只要他們不要出去的話,女皇就應該不會知道。「公主——」

    他剛想說話就被晨夕伸,我餓了,民以食為天,填飽肚子最重要!」

    公主!

    諸葛靜澤除了自己個在心中為她糾痛別無他法,如果知道這裡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想辦法阻止她來這裡的!

    可惜,他沒有先知能力,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之一?



238 公主身世……

    龍菲蘭眼中帶著祈求,「晨夕,你爹他十幾年來,沒有一天不想你的,因為女皇……他才不敢與你相見,我希望你能夠原諒他!」

    晨夕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坐下,「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都請你忍耐一下,等我吃完早餐再開口吧!」

    「我——好吧。」

    於是,晨夕就在一行人的注目禮下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小碗粥點,又喝了一杯水,輕輕的呼口氣,「說吧!」

    「晨夕,你爹不是故意要留下你的!當年,他想帶你離開,可是,女皇防範得很緊,他沒有機會帶走你!」

    「嗯。」

    「其實你的生母也不是女皇!」

    啊?晨夕目光微微一動,「這話題我比較有興趣,你說清楚一點吧!」

    龍菲蘭看到晨夕的表現,心中有些忐忑,這個孩子,怎麼看著好像太過淡定了,難道說她已經對自己的生父無動於衷了嗎?心底微微一歎,繼續說道:「你親娘是女皇的雙胞胎妹妹。

    涯女國的人,沒有人知道先皇生的是雙胞胎,因為雙胞胎在皇家是不受待見的,尤其是嫡長女。為了不引起麻煩,本來按照舊例是要送走其中一個遠離皇宮。不過,涯女國的先皇心疼孩子,就隱瞞了實情,把其中一個隱藏在地宮一樣養在身邊,然後,兩個皇女就換著日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們就是如今的女皇和你的生母宮城雪。

    這樣的情況直到遇到你的父親,宮城雪愛上了你的父親,並且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有了你……因為你,宮城羽就要求你娘把你父親納為侍郎,住進公主府裡,做公主的側夫之一。但是你娘親不希望你爹那樣的男人被困在後院之中,你爹可是男尊國的王爺。怎麼會甘願下輩子那樣過?

    所以,他們就商量私奔,可惜。消息不知道怎麼的被宮城羽知道了,誰也想不到她也愛上了你爹,為了得到你爹。她關押了你娘親。直到你出生,她還是不肯鬆口……

    我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就帶著自己的親信一起來到涯女國找到你爹,想幫他救出你們母子。可惜,你娘親卻——因為產後虛弱,我們闖進公主府之後,你爹只見得了她最後一面,你卻一早就被宮城羽給抱到被的地方去了!

    隨後,不管我們怎麼打聽。都得不到你的消息,直到一個月之後她成為太女,入住皇宮。你的皇祖母在你百日那天大赦天下,說太女多了一個子嗣。取名晨夕,並傳出你是紅髮藍眸,我們才知道你的消息……

    可是皇宮的護衛太過森嚴,我們無法闖進去搶你。後來,宮城羽又一直派人尋找你爹的消息,我的親信畢竟不多,最後得到你皇祖母保證說會護你周全,我們才無奈的匆匆離去,最後來到了這流雲崖隱居生活!」

    諸葛靜澤早就被這個消息給震到了,他真的從來不知道女皇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更沒有想過晨夕居然不是女皇的子嗣!

    晨夕雖然鎮定,可心裡還是有些震動的,甚至,她有一種感覺,和女皇不是母女關係真是一件好事呢!

    那樣的母親,她不覺得有什麼好的,不如沒有!

    良久,她輕聲笑了起來,「呵呵,這也許是我失憶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公主!」

    龍菲蘭聞言疑惑的看著她,「失憶?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事實嗎?」

    龍菲蘭認真的舉起手,「我發誓,如有半字虛言,我龍菲蘭不得好死!」

    「嗯,好,我相信你!」

    「晨夕這個名字是你娘懷著你的時候取的,她希望能夠和你爹朝夕相處,所以,把希望都寓意在你的名字上!只可惜,她紅顏薄命……」

    比起女皇來,似乎本尊的生母更為好一些呢!晨夕靜靜的坐著,一口一口的喝茶,目光悠遠,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反正無人打擾她,龍菲蘭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諸葛靜澤攔住了,他搖搖頭,示意她先別說了。

    一壺茶很快被她喝完了,晨夕回過神來,看了諸葛靜澤一眼,「靜澤,我們去走走,吹吹風吧!」

    「好。」

    龍菲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一歎,這個孩子和她養的兩個太不一樣了,這樣的大事都不動聲色,也不會撒嬌,這就是環境導致的差別嗎?

    「娘,她真是爹爹的第一個女兒?」

    「是的,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像嗎?」

    龍依依撇撇嘴,「如今看來是有些像,可爹爹可比她好看多了,再則,昨晚我都沒有仔細看,他們就冷落我……」

    「好了,以後不許那樣了!」

    「娘,那她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旁邊的南宮希冷淡的看著遠去的背影,「她不會的。」

    「大師兄為什麼敢這樣說?說不定她見了爹爹就淚汪汪的,然後爹爹就要把她當做寶貝了!」

    南宮玉翻翻白眼,「小師妹,你要人把你當做寶,可不代表別人也和你一樣!說實在的,你這個性和她根本就沒得比!」

    「你,你,二師姐真討厭,每次都打擊我!」

    不打擊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南宮玉心中腹誹著,面上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小師妹就是被大家寵壞了,只要她一皺眉,必然有人去安慰她,只要她一哭,更加,什麼處罰都免了!

    ……

    諸葛靜澤跟在晨夕的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昨日的百合花園之中,晨夕看著一大片的百合花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本尊沒有被自己的生母當做棋子,這對她來說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至於宮城雪的死,她感覺不是很大,一來不是自己的生母,二來,本尊也沒有那個人的記憶和感覺,可以說是空白一片。怎麼都不可能產生太多的感覺,只是很慶幸!

    女皇,不是本尊的生母就最好了,將來,她要做什麼也不必顧忌什麼孝道了……

    「公主——」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晨夕挑了一塊草地坐下,天氣不錯呢!

    諸葛靜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她身邊,慢慢的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公主,只要你不嫌棄,我的肩膀,隨時都可以讓你依靠一下!」

    「好啊。」

    她靠著他,第一次發現他的肩膀夠寬,足以讓她安心的靠著休息。心頭長久沉澱的陰霾似乎又消散了一些,心情比以往更加輕鬆了。

    這樣也好!

    至少比之前的狀況要好!

    「公主,先皇竟然知道了這件事還給你十萬精兵,你說是不是先皇原本想傳位的人就是你的生母……她之所以給你特別的留下十萬精兵,還不讓女皇收回,就是想保護你!」

    「大概吧!」

    「公主,要報仇嗎?」

    「嗯?」

    諸葛靜澤抿唇低聲道:「依照龍菲蘭的說法,女皇肯定是遷怒你的,當年,如果不是她也許公主的生母就不會體弱致死了!甚至,懷疑她關押公主生母的時候照顧不當……」

    也許吧!

    因為一個男人,要把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害死的事情還是存在的。

    當年,他們之間,肯定也發生了許多事情吧!

    只是一樣的容貌,本尊的生父卻喜歡上了宮城雪,這說明本尊的生母比女皇要有人格魅力吧!

    啊,感覺真輕鬆,女皇不是生母真是大好的消息呢!

    呼——

    報仇?那當然要報的,本尊的加上她上次被他們下藥差點被送給楚國太子的事情,這些事情,她都要記著,等待適合的機會與女皇好好計算一下。

    想著想著,晨夕又睡著了,太過安心導致身體放鬆陷入睡眠狀態。

    諸葛靜澤發現她睡著之後無奈的輕歎,伸手扶著她躺下,讓她靠著自己的大腿舒服的躺著補眠。

    公主為什麼不傷心?

    也不激動?

    夏天舒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對公主有關愛嗎?

    晨夕舒服的睡眠之中,諸葛靜澤卻是憂心忡忡,可他千頭萬緒也不知道該從何理起,實際上女皇不是公主的生母有好也有壞,不過,眼下的局勢想來,卻是弊大於利。

    一旦不是女皇的子嗣,那麼,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雖然同樣是公主的女兒,可,畢竟,一直以來,天下人就只知道女皇的存在,不知道還有一位叫宮城雪的公主!

    深深歎息一聲,他也覺得無奈,相信夏天舒這邊是不會主動去說,可是,女皇那邊,卻不一定了,如果哪天女皇想除掉公主……

    「靜澤,你幹嘛老歎氣,都成老頭子了!」不知何時晨夕睜開了眼,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諸葛靜澤歎口氣,「公主,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女皇居然一直忍著,那就說明她還沒有放棄你生父……」

    「誒?還沒有放棄,不都二十年了麼,還不放棄?得不到才越想得到?」

    呵。。那她繼續吊著吧,女皇的後宮已經不少美男了,那樣還不滿足的話,那她就繼續荒唐吧!

    害死了自己的同胞妹妹不但沒有一點愧疚,還虐待人家的女兒又想搶人家的男人,難道就真如很多人說的,雙胞胎之中,兩個人的性子是兩極的,一個是善的話,另外一個就是惡?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