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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短毛貓 -【帝寵-極品醜妃】《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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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3-28 06:37 PM 編輯

【書名】:帝寵-極品醜妃

【作者】:短毛貓

【內容簡介】

  她是擁有萬千粉絲的著名女歌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風光無限!

  可在這風光背後卻是無盡的痛苦和黑暗,她受制於人,只求一點自由,卻難於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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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頭香
發表於 2014-3-24 02:47 PM|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oan19771030 於 2014-3-24 02:48 PM 編輯

楔子

      命運的齒輪,就卡在我迷失方向的那一刻……
  
  如果說,在看到雲儀的那一刻,我忍住了命運的誘惑,也許我就不用在這痛苦的泥沼裡沉淪……
  
  輕風微微的拂過臉頰,深秋的風帶著一絲寒涼,她輕輕將被風吹亂在臉頰的髮絲撥開,露出傾世絕美的容顏,只是美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倦。
  
  終於結束了,在這荒郊野外拍MV已經兩天了,她快兩天沒合眼了。她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不知是不是習慣了這種生活,似乎感覺不到疲憊,只能感受到無盡的黑暗……

  有誰能想到,她這個表面風光的大明星,其實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雲薇姐,」助理張夢拿著外套走來,「您先披件外套,天氣有點涼,要不到車裡坐著等?」
  
  雲薇接過外套,微微一笑,「謝謝,不用了,我在這吹吹風。」說完,雲薇又抬起頭望向天空,滿天繁星,很美!
  
  張夢笑了笑,接著說:「導演說了,再等二十分鐘就可以回去了,你在這等等,我去幫忙。」

  周圍寂靜的可怕,她的心裡詭異的不安擾亂。雲薇輕輕嗯了聲,依舊望著天空,有些惆悵,天似乎是要變了……

  張夢轉身離去,手緊攥著手心,臉上多了幾分不明的情緒。她們僅僅和外面斷了兩天的聯繫,可剛剛她接到電話,外面已經鬧翻天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雲薇,雲薇恐怕……算了,就讓她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吧!她也好久沒好好看過星空了……

  再大的暴風雨,出去再說吧!
  
  偌大的客廳內,寂靜一片,周圍瀰漫著詭異的氣氛,如同千年寒潭,冷的刺骨……
  
  一臉幹練冷傲的中年女人,正眼帶憤怒的瞪著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不言一語的絕色女子,將手中的報紙摔在女子的面前,怒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薇拿起報紙一看,臉色也暗了下來。報紙的頭條是她與歌手韓奇的照片,而且是借位拍的親吻照,怪不得雲儀如此生氣。她不過離開兩天,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事?
  
  「媽,這件事情不是……」雲薇有些懊惱的想開口解釋,不料被雲儀一下打斷。

  「報紙都登出來了,你解釋有什麼用?」她大聲冷喝。
  
  聞言,雲薇低下頭,不再言語。
  
  「從今天起,你不許再與韓奇聯繫。」雲儀冷冷的下令,語氣不帶一絲回轉。
  
  雲薇一聽,心中不禁有些發怒,但很多的是無奈。她低聲說道:「媽,你不可以這麼做,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沒別的。」
  
  雲儀見雲薇如此,心中更怒,吼道:「不管你和他是不是普通朋友,反正現在所有人都認 為你們有關係!你知道現在有多少狗仔跟著你嗎?你亂來的舉動會毀了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正是當紅階段,多少人眼紅你,想扳倒你,你知道嗎?你還有多少演唱會沒準備?本來就夠忙了,你還給我捅簍子!你想將你在公眾前的形象毀於一旦嗎?」
  
  「你還要多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雲薇勾起一抹苦笑。
  
  她知道雲儀的性子,她依然不滿足,不滿足現在擁有的一切。
  
  雲儀的確付出了很多,可她回報難道還不夠嗎?為了回報雲儀,她努力了十年!為了做到最好,她已經努力了十年,八歲到十八歲,整整十年!只是為了報答雲儀。可她為什麼還是如此?連一口氣都不松,依舊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放。
  
  「你認為你做得夠了?」雲儀的眼神再染上一層戾氣,語氣又降了溫度,「你以為你有資 格跟我說這些話嗎?當初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答應的事兒都忘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雲儀冷笑一聲,又道:「你的資質是比其他人要好,能力也比他們強,可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本違抗我!」
  
  雲薇心中一顫,是呀,她沒有資本反抗,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能反抗,她本來就是一個傀儡,只能任人擺佈。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也知道我要怎麼回報,你不用一直提醒。」她的聲音漸漸微弱,帶著不容忽視的倔強。
  
  雲儀冷哼一聲,不屑道:「你清楚就好,你是不可能有自由的,這在十年前就註定了。從今天開始,不許再與韓奇聯繫,否則我絕不放過他!」
  
  雲薇聞言又怒了,傷害她就好,為什麼又要拿別人來威脅她?她與韓奇不過是一面之緣,連朋友也算不上,可是她不想再這樣順著雲儀了。
  
  「我只是想交個朋友,與韓奇沒有關係,請你不要管這件事,以後我都聽你的。」雲薇壓抑著怒氣,冷冷道。她也該爭取應該有的權利。
  
  「你要我別管?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一手扶持你到今天,付出了那麼多心血,你讓我別管?雲薇,你的叛逆給我收起來!我可以將你捧上天,也可以讓你下地獄!」雲儀一手用力拍向桌子,雙眼憤怒的瞪著她,帶著不容忽視的狠絕。
  
  「難道我那麼多年的付出換一點自由都不行嗎?你的確對我有恩,我也知道你對我的付 出,可我出道那麼多年,錢賺了多少你自己清楚!可是你還是不知足,連一點自由都不給我!」雲薇壓抑的怒氣一湧而出,憤怒的將心底的怨氣吼出,「我是人,不是狗!我可以為你賺錢,但是我也要有最基本的人權!」
  
  雲儀怒極反笑,「我看你是忘了些事,忘了我有多殘忍!只要我想,你立刻就會成為歷史!你的確可以為我賺更多錢,可是沒有你我一樣有其他人,他們雖然沒有你資質好,但我照樣能將他們捧得和你一樣紅,你不是唯一,別想來威脅我!」
  
  雲儀的每句話像針一樣銳利,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臟,痛到無法言喻。她辛辛苦苦十年,為了雲儀,做盡了骯髒的事情,只想得到一絲親情,可以溫暖她早已枯竭的心,可卻得到了無限的利用,如今,她只想要一絲微不足道的自由,卻還是不行!她不甘心!這麼多年的付出……
  
  「我受夠了!」雲薇崩潰的怒吼,眼淚決堤而出,站起身急速朝門外衝去。
  
  她忽視了雲儀在身後的怒吼,也不顧慮這樣離去的後果,她恨!恨雲儀,恨這世間的所有,也恨她自己!她的憤怒主宰了她的理智和行動,心中巨大的憤怒摻夾著苦澀,淚如雨下。
  
  她衝到地下停車場,狼狽的開車離去,埋伏在周圍的狗仔意料到可能有新聞,連忙開車追去。
  
  雲薇發現後面緊跟著的狗仔,怒氣更甚,用力踩著油門,將車速加到最大,想將他們甩掉,不要命般的極速,可車後的狗仔也極速緊追,雲薇不斷轉變路線,可他們依然緊追不捨。
  
  不知過了多久,雲薇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已經驅車上了山,山上霧重,視野範圍只有幾米,可失去理智的雲薇沒有發現,她依舊死死踩著油門,等她看清楚前面的斷崖時,剎車,已經晚了……
  
  車摔落懸崖那一刻,她沒有恐慌,沒有害怕,只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就這樣死去也不錯,起碼她自由了……
  
  ------題外話------
  
  其實女主她很善良,只是被這個社會荼毒了。人之初,性本善,可是雲儀為了權勢,為了錢,不惜一切……女主她只是渴望一份親情,甘願淪落為他人的棋子,失去所有,最後死亡,都不知道該恨的是雲儀,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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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3:01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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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異世重生
  
  「娘娘,不要啊!您絕不可以相信,這都是麗嬪娘娘胡說的!」珠兒一臉著急的看著坐在塘邊的南若蘭,想過去,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她正手拿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
  
  「哥哥死了……」南若蘭漆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哀淒絕望的笑容,如此淒涼。
  
  「娘娘,這不是真的,您過來好嗎?」珠兒看見她的笑,心底一下子涼了一半,更是著急,淚如雨下,跪在地上哀求。
  
  「不,我不相信。」南若蘭淡淡的說道。父親死後,她傷心欲絕,就是靠著哥哥還在,她 還有親人在世,她才堅持活了下來,哪怕被人羞辱,她也有個意念好好活著,她本以為她不爭不搶,忍氣吞聲便可以安然度日,可是老天爺還是不待見她,硬生生的將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也奪走了!她已生無可戀……
  
  她呆呆的望向天,一片蔚藍,「結束吧…」
  
  「噗通」的一聲,水花四濺……
  
  痛!肺部像撕裂般的痛!原來死人還會感到痛。
  
  雲薇如同置身於黑暗混沌之間,一片黑暗,她想睜開眼看清楚,眼皮卻像千斤重一般,揭不開來,而且她好累,好想睡……
  
  耳邊傳來一陣陣嘈雜哭啼聲,雲薇皺起眉頭,是誰?雲儀?不可能,雲儀不會哭的,難道是她的粉絲?有可能!
  
  「娘娘,你不要丟下我啊……」
  
  「娘娘……」
  
  真的好吵……雲薇無可奈何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花彫帳頂。
  
  雲薇皺了皺眉,視線轉移到那嘈雜的聲源處。只見兩個女孩,身著古裝,跪在地上低頭哭泣,嘴裡還哀淒的說著什麼。
  
  「娘娘,您怎麼這般想不開?竟這般糊塗的相信麗嬪的話!」
  
  「娘娘,您死了讓奴婢怎麼辦……」
  
  「青兒,你給我閉嘴!娘娘沒死,她不會死的!」
  
  「可是熙太醫已經說了,娘娘怕是……」
  
  「不可能!娘娘不會死的!」
  
  什麼娘娘奴婢的,她耳朵被她們吵得嗡嗡作響。
  
  「不要吵了!咳咳……」她一開口,聲音沙啞,喉嚨乾痛的厲害,引起一陣乾咳,胸口更痛了。
  
  「娘娘!」珠兒欣喜的撲了過去,捉住她的手,眼裡的淚珠嘩嘩落下。
  
  「咳咳……」雲薇揮開她的手,摀住劇痛的胸口,咳到滿臉通紅。
  
  珠兒見狀,連忙走到離床不遠的桌子倒了杯茶回來,扶起雲薇,讓她喝下去。
  
  喝了茶,雲薇總算止住了咳,舒了口氣。
  
  看見她沒事,珠兒也鬆了口氣。雲薇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樣貌,秀眉青黛,櫻唇鮮紅,素臉白皙,雙頰微紅,是個清秀水靈的女子,約莫十八九歲。
  
  「青兒,還呆在那做什麼!快去傳太醫!」珠兒喝道,名叫青兒的女子連忙衝出房門,珠兒又轉過臉問雲薇,「娘娘,你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娘娘?雲薇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她……不會吧!她她……沒死,還到了古代!
  
  「你是誰?」她脫口而問。
  
  珠兒一驚,面色煞白,「娘娘,你忘了我嗎?我是珠兒啊!」
  
  雲薇閉上雙眼,歎了口氣,似了然又似解脫,包含的情緒太多太多。
  
  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嗎?讓她再活一次,為自己而活。好吧,前一世的她活的太累了,如今老天爺既然給了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一次,她只為自己而活!
  
  「娘娘……」珠兒看她閉上眼睛,以為她有什麼不適,低聲喚道。
  
  雲薇睜開眼,望著珠兒,問:「我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娘娘……」珠兒的眼眶又紅了,眼淚又稀裏嘩啦的開始流,她哽咽問,「娘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撞到腦子了?」
  
  「別哭,我沒撞到腦子,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雲薇失笑,抬起手,輕輕地擦拭珠兒臉上的淚珠。她看得出珠兒是真的關心她的。呵,在娛樂圈浸淫那麼多年,把眼都磨尖了。
  
  珠兒輕握住雲薇的手,吸了吸鼻子,道,「娘娘,不怕,奴婢將所有的事情都與你說」
  
  「娘娘,您是前丞相的獨女,名喚南若蘭。」
  
  雲薇挑了挑眉,南若蘭?倒是好聽,從此以後她便是南若蘭了,她要摒棄前世的一切,雲薇這個名字是她的噩夢,也要丟棄。
  
  南若蘭?她喜歡。
  
  「您十三歲入宮為妃,……」珠兒細細的說著,南若蘭也細細的聽著,從今以後,她便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她必須習慣這個世界的一切。
  
  南若蘭,前任丞相之女,對其溺愛非常,十三歲入宮封為蘭妃,賜居映蘭閣,位於禦花園之東南角。
  
  其母早逝,父親南肆南丞相於她進宮後一年病逝,只有一名長兄,名喚南瑾,是鎮國將 軍,從小聰明過人,八歲考得文狀元,被稱為墨國第一才子。十二歲得武狀元,十三歲帶兵打仗,自帶兵以來從未打過敗仗。種種事跡令人嘖嘖稱奇,武功高強,被先帝封為鎮國將軍,十五歲自請駐守邊境,已十年未歸。
  
  南若蘭並不受寵,常年都不出映蘭閣,宮中的宴會也甚少參加,生性懦弱,因此長受後宮妃嬪欺辱,還因為相信了麗嬪所言,傷心欲絕,投湖自盡。
  
  南若蘭無奈一笑,敢情這身體以前的主人還是個小白兔,被欺的主,看來她的運氣不太好,可是如果是她的話,別人還想像從前一般欺辱她?不可能了!
  
  這個世界一共有三大國,五十四小國,她所在的乃是群國之首,墨國,皇帝墨離年二十二,十八歲執政,三年夫妻,她僅僅只見過皇帝一次。
  
  果然是不受寵的人物,三年只見過他一面,沒有皇帝的寵愛,又是個純良小白兔,不被那些個囂張跋扈的妃子欺負才怪!
  
  「為何我不受寵?」南若蘭視線往房間格局一掃。
  
  富麗堂皇,金雕玉砌,翠玉珠簾,房內掛著許多金紗綢緞,一張珍貴的墨玉八仙桌,房間四角擺放著鎏金玉大瓷瓶,右方的棕色雕花木架上擺設著許多瓷器和玉雕像,桌上一金盤玉蓮端著白玉觀音像,煥發著繚繞的白霧,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就連她睡的床也是極其珍貴的檀香木,什麼都極盡奢華,一點也不像冷宮,金銀玉器一樣不少,看來皇帝也不虧待她。
  
  珠兒一下沉默了,一副難以啟齒樣子。南若蘭一瞧,更覺得蹊蹺,追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珠兒一副糾結不已的模樣,想了想,鼓起勇氣,下定決心,才站起身,走去房間左邊的一梳妝臺上拿了銅鏡回來。
  
  南若蘭頓時臉頓時拉了下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題外話------
    
  其實女主的性格我構思很久,冷血,無情,活潑,開朗,搞怪,靜雅,可似乎都不是……她是一個不懂愛為何物的孩子,我努力的想賦予她一個特點,可是到頭來她的性格我自己都搞不懂了。也許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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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3:06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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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驚世醜顏
    
  「娘娘,您還是自己看吧。」
  
  南若蘭做好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拿起銅鏡一照,差點華麗麗的暈了,即便是有些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副尊容給嚇到半死,這黑面神是她嗎?
  
  就像一大塊黑色的印記覆蓋在她臉上,除了一雙晶亮的眼睛還有一張粉紅的菱唇,再看不清其他。
  
  「這就是我不受寵的緣故。」她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珠兒靜默不語。到如今,很多人還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執意要娶南若蘭,但娶了之後又把她晾到一邊,不管不問。
  
  想當初皇上第一次納妃,就點名說要娶有天下第一醜女之稱的南若蘭的時候,那可是震驚眾國,驚煞世人。
  
  也因此鬧出了不少風波,不僅大臣們不滿,就連眾國也不贊同,紛紛將自己的公主送來墨國,打算與墨國聯姻,加之大臣也是不滿,也紛紛將未嫁女兒獻出,齊齊為皇上舉辦了一個巨大的選妃宴。
  
  總共三百五十多個美人,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之姿,眾人驚訝,皆歎墨離艷福不淺,可更讓世人詫異的是,皇上對那些美人視若無睹,硬生生的讓她們打道回府,堅持要娶南若蘭。
  
  世人皆以為墨離是畏懼南丞相的勢力,以及鎮國將軍南瑾之威,被迫無奈要娶南若蘭,可這和他們心目中皇帝的天神般的形象未免有些落差,世人也不全信,一些人則認為墨離是為了報答南丞相的扶持之恩。
  
  也有些人不反對,反而讚揚墨離不以貌取人,注重涵養,是位賢明之君。
  
  而墨離一直堅持要娶南若蘭,而且是給她皇后之位,可令人訝異的是,南肆丞相堅持不同意墨離立南若蘭為后,說:「小女之姿,不堪國母之位。」
  
  加上眾大臣反對,於是乎,立后變成立妃,南若蘭成為墨離的第一個妃子,可墨離自從成婚當日見過南若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南若蘭也不覺得委屈,不吵不鬧,安分守己。
  
  南若蘭見珠兒不說話,更是確定了心中想法,冷冷說出一句,「果然是膚淺。」
  
  自古哪個皇帝不愛美色?況且這皇帝為何要納她為妃?十之八九是為了鞏固政權,她爹是丞相,自然有其厲害之處,為籠絡臣心,娶她不過是種手段罷了。
  
  不過這副容貌倒好,不像前世,不會惹麻煩,而且不用侍寢,她雖然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但她骨子裡還是傳統的,與陌生人做不出那些親密的事,就連當初的雲儀也不能強迫。如此更好,不用她想辦法躲避那些事。
  
  南若蘭自我安慰。
  
  「娘娘,殿下並不是膚淺之人,他雖然不寵娘娘,但對娘娘是極好的,該有的賞賜一樣不少。」珠兒看著南若蘭眼中的諷刺之意,連忙開口為辯解,在她們心目中,皇帝墨離可是像神一般的存在。華貴不可侵犯,就連隨意提起他,她們都會覺得是一種褻瀆!
  
  南若蘭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來這個皇帝得倒是十分民心,不過這不關她的事,畢竟他們見面的幾率很少。
  
  珠兒以為她還不信,又道,「娘娘,有些事是珠兒不知道,也不能說的,總而言之,皇上是位明君……」
  
  「珠兒,為何我的容貌會這樣?」南若蘭轉開話題,她對於皇帝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想知道他有多偉大。
  
  「這個……珠兒也不清楚,珠兒是娘娘八歲時才跟在娘娘身邊的,那時娘娘的容貌便是如此。」
  
  這麼說,這大概是天生如此了。
  
  南若蘭輕輕地歎了口氣,女子對自己的容貌自然是看重,如今這副容顏的確是有些傷人。可她也不想去怨了,這樣對她來說便是最好了,證明老天爺還是同情她的!
  
  「那從今以後我們就這樣好好過日子。」她望著珠兒淡淡的說道。
  
  在這裡的日子的確不錯,不用為填飽肚子而煩惱,不用被雲儀逼迫,雖然是在這深宮之 中,有太多由不得她的事情,但也比在雲儀身邊強,在這裡她還可以感受到一絲自由的氣息,如此已經很好了。哪怕是被那些個妃子煩煩也無所謂,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陪她們玩玩也是可以的,她不像以前的南若蘭,逆來順受。
  
  珠兒感動的握緊她的手,道,「娘娘,你會這麼想最好,不要再想不開了,您不知道,太醫說您可能熬不過的時候,奴婢嚇死了,想著,娘娘要是去了,奴婢也不活了。」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南若蘭也有些感動的捏了捏她握著的小手,這個丫頭與以前的南若蘭相處那麼多年,感情自然不一般,對南若蘭肯定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擔心,她看人一向很準。如今那個南若蘭怕是死了,而她的靈魂寄居在這個身體裡。
  
  想到這裡,南若蘭心裡有些愧疚。她一個異世孤魂,佔據了他人身體,也佔據了她應有的……  
  
  「娘娘,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管那些人說些什麼,您要知道,您還有南瑾將軍這個親人啊。」
  
  「嗯,我再也不會做傻事了。」南若蘭露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真誠笑容。
  
  這時,青兒帶著太醫走了進來,後面還有個宮女捧著一碗藥。
  
  「臣,參見蘭妃娘娘,娘娘萬福。」那太醫一頭白髮,看樣子也有六十多歲,對在床上躺著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太醫不必多禮。」珠兒將她扶起,拿了個軟枕給她靠著,又將被子蓋好,體貼入微。
  
  南若蘭從來都沒有被人如此體貼的照顧過,雲儀和所有人給她的只有冷漠,她卻在這一刻感到了絲微溫暖。
  
  珠兒為南若蘭掖好被子後,才看向太醫,急道,「太醫快瞧瞧,看娘娘還有什麼大礙。」
  
  太醫為她把完脈,笑道:「娘娘身體已無大礙,只需喝著藥調理幾日便可。」
  
  「那為何娘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珠兒又問。
  
  「是嗎?」太醫聽到南若蘭忘了以前的事情,一下子臉色慘白,連忙再次給她把脈。
  
  「奇怪,這脈相明明十分平穩,娘娘的身體已經好啦!」太醫一臉的疑惑。依然得不出頭緒。
  
  珠兒更是擔心了,連崔太醫都診治不出是什麼問題,那娘娘的身體豈不是沒救了?
  
  南若蘭則是有些心虛的低著頭,不去看太醫。她靈魂都不是同一個人了,怎麼可能會有那靈魂的記憶?但她人還是同一人,自然也不怕太醫會查出什麼端倪來。
  
  過了半晌,太醫才緩緩開口,「或許是娘娘受驚過度,才會失去記憶,應該無大礙,不過為了慎重,還是請熙太醫來看看吧,熙太醫的醫術比微臣精湛許多。」
  
  說到熙太醫,他滿面皆是欽佩之意,可見他對於那個熙太醫有多麼敬重!
  
  珠兒面色凝重,正想開口,南若蘭便立即打斷,「不必了,我身體很好,不用這麼麻煩。」
  
  珠兒頓了頓,想說什麼,但又沒開口,隨後退到一邊站著,不言語。
  
  太醫又道,「娘娘身體雖然大好,但也要喝一些安神定驚的藥。」
  
  說完,太醫讓青兒便從宮女手中接過藥,遞到南若蘭面前。
  
  她望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皺了皺眉,這就是古代不好的地方,不像現代,吃藥丸就行了。
  
  她皺著眉,沒有說什麼,接過藥,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回青兒手中。
  
  令青兒送了太醫回去,自己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她得好好理清楚。
  
  一個丞相爹爹,一個將軍哥哥,多顯赫的背景,雖然丞相已死,但還有個鎮國將軍,看來她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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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習慣就好
    
  珠兒站在床前看護,筆直的站著,頭微微低垂,不言不語,若不是室內靜得可以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南若蘭還以為站在面前的是個木頭人。
  
  「珠兒。」她輕喚了聲。
  
  「娘娘有什麼事?」珠兒立馬反應過來,一臉小心謹慎,不敢怠慢。
  
  南若蘭用手挑開紗帳,微微睜開雙眸,看著珠兒。她如今細看才發現珠兒的臉色發白,而且眼下透著淡淡的黑圈,看樣子是好幾天沒休息了。
  
  珠兒雖然有些疲憊,但也不敢有所怠慢,依然恭敬有禮。
  
  南若蘭看了她一眼,心有不忍的歎息一聲,「你去休息吧。」
  
  珠兒愣了愣,有些吃驚,但隨後又恢復平靜,「娘娘,奴婢無礙,奴婢還要照顧您。」
  
  「換個宮女照看,你有多久沒睡了?你這樣怎麼照顧我?」
  
  珠兒搖搖頭,慢聲道,「映蘭閣只有奴婢和青兒兩個侍女,青兒已經去送太醫回去了,奴婢不能休息。」
  
  南若蘭眉頭微攏,她堂堂皇妃,偌大宮裡竟然只有兩名侍女?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難道,宮裡連幾個侍女都撥不過來?我這個妃子如此不受待見?」她聲音透著寒涼的冷意。
  
  珠兒微微歎息,一臉無奈道,「娘娘,不是撥不過來,而是之前娘娘素喜靜,不愛喧鬧,只留了我和青兒二人服侍。」她是陪嫁丫鬟,又跟了南若蘭那麼多年,自然是留在身邊的,南若蘭又怕她一人忙不過來,又留下了青兒。
  
  南若蘭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以前的「南若蘭」,你也未免太脫俗了吧!還真是隻純良小白兔!
  
  「那你去休息,我一個人沒事。」
  
  珠兒堅決的搖頭,「娘娘,您一個人奴婢不放心,奴婢不累,就在這守著。」經過南若蘭 跳湖一事,她是徹底不敢離開南若蘭半步了,她只不過是去內務府取些物件,沒想到南若蘭會在禦花園遇到麗嬪,還被麗嬪蒙騙,南若蘭性子單純,極易信人,才會做出蠢事來。哪怕如今看起來無事,但她是打定主意,絕不讓南若蘭離開她的視線。
  
  南若蘭看見她擔憂不已的堅決模樣,哭笑不得,無奈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做蠢事的。」
  
  只見珠兒還是不肯回去休息,南若蘭無奈歎息,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輕聲道,「既然看不見我你不安心,你就睡在我旁邊吧,也好照顧我。」
  
  珠兒嚇了一跳,慌道,「娘娘,奴婢不敢,如此有失尊卑規矩……」
  
  「你若是沒休息好如何照顧我?我不好你還能顧得上什麼尊卑規矩?」南若蘭打斷道。
  
  「奴婢不敢……」珠兒弱聲諾諾的道。
  
  南若蘭被她一句一個奴婢聽的煩躁不已,有些發怒,厲聲喝道,「不許你再說奴婢二字,我聽了心煩!還有!我現在命令那立即躺上來,不許拒絕!」
  
  珠兒惶恐,卻依然沒答應,顫顫地說,「娘娘,如此不合規矩……」
  
  「你再多一句廢話就立馬出去!」南若蘭是真的怒了。
  
  珠兒一見她真的生氣,似乎真的有把她丟出去的趨勢,不敢再多說什麼,立馬躺了上去。
  
  南若蘭見她這麼乖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閉眼睡去。
  
  珠兒的眸色暗了暗,不明的情緒浮現,又很快隱去,閉眼睡去。
  
  南若蘭一覺醒來,已過了兩個時辰。睜開眼,發現珠兒不在身邊,身側的被子已經冰涼,顯然剛離開已久。
  
  「珠兒?」她輕喚了聲。
  
  只聽另一個不同珠兒的女聲傳來,「娘娘,您醒了嗎?」
  
  南若蘭挑開帳簾,那女子已來到跟前,正是青兒。
  
  「珠兒呢?」
  
  青兒道,「珠兒去為娘娘佈置午膳了。」
  
  青兒話音剛落,珠兒便回來了。
  
  「娘娘,請您去用膳吧。」
  
  南若蘭沒說話,點了點頭。其實她早就餓死了,可能這身體已經好些天沒吃東西了,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珠兒帶著溫和的笑容走了過來,將南若蘭扶了起來,青兒也一起和珠兒為她更衣梳洗。
  
  南若蘭無奈的像木偶一樣被她們擺弄,誰讓她什麼都「忘了」,珠兒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一株玉雪白梅,袖口繡著梅花圖案,繡工精細,十分好看。
  
  青兒端了杯茶給她漱口,又拿了一塊絲帕為她潔面,珠兒也幫她穿好衣裳,二人又將她拉到了梳妝台前坐下,開始為她綰髮。
  
  南若蘭看著銅鏡中面黑如炭的自己,真是又愛又恨,百般滋味在心頭,怒也不是,喜也不是。
  
  珠兒為她綰了個飛雲髻,又從錦盒了拿出好些華麗的髮簪戴上,除去這張臉外,整個人看上去也是不錯的,南若蘭暗歎,果然是衣裝,佛靠金裝啊!
  
  二人為她梳洗完後,扶著她走出寢殿,去到殿外的大廳裡吃飯。
  
  南若蘭看著一桌子都是菜,不禁有些吃驚,果然是皇宮,過的生活就是奢侈。
  
  珠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南若蘭坐下,生怕她不小心磕著哪裡。
  
  青兒開始為她布菜,南若蘭嫌麻煩,讓她退到一邊,自己拿起銀箸夾菜。
  
  青兒詫異,正想說話,珠兒把她拉到一邊,冷冷的看著她,示意她別說話。
  
  南若蘭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手還抓著一雞腿,大口咬著,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菜恰好都是她愛吃的,難道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和她一樣的愛好?所以珠兒才準備了這些菜?
  
  她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到後面兩道詭異的目光整盯著她,回頭一看,那兩個小丫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舉動十分驚訝。
  
  南若蘭霎時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她也沒有要改成淑女的自覺,反正她失憶了,做什麼都正常,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她上輩子已經夠委屈了,這輩子她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意活。
  
  她嚥下口中的雞肉,淡淡對身後二人說道,「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本來目瞪口呆的兩人立馬回過神,聽到南若蘭的話,皆驚慌搖頭,好像南若蘭就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南若蘭不滿的蹙眉,她有那麼恐怖嗎?放緩聲問,「是不是我以前很不待見你們?」不然她們為什麼老是不肯和她親近?
  
  「不是……」二人同時搖頭。
  
  以前南若蘭雖然性子冷淡,不愛言語,但對她們也沒打罵過,是個好侍候的主子。
  
  南若蘭更是不解,「我不打你們不罵你們,讓你們吃飯而已,你們怕我什麼?」難道她們有被虐傾向?難不成她要虐虐她們才行?虐虐更健康?
  
  二人一臉的黑線,主僕有別,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尊卑分明早就矗立在她們心頭,抹也抹不去了,如今南若蘭一句坐下一起吃飯已經是壞了規矩,若是讓太后知道,她們肯定是要受罰的,她們可不想丟了小命。
  
  南若蘭頓時想起這裡是古代,她也清楚她們的觀念,古人就是這樣,迂腐守節!她也不勉 強,這也讓她明白了,她不是在現代了,沒有完全的言論自由,若是亂說話,亂做事,不僅害了這兩個丫頭,更會害了自己,看來在這裡她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她還要保住自己的命。她若想在這裡生存,必須先習慣,習慣就好。
  
  南若蘭不再說話,靜靜地吃著。只是忽然覺得,這些精緻噴香的飯菜,似乎索然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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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3:17 PM|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嬤嬤探訪
  
  南若蘭差不多吃飽時,突然兩個人挑開了門簾,接著一墨綠的身影走進。珠兒兩人一看見來人是誰,連忙恭敬的屈身行禮。
  
  「張姑姑萬福!」
  
  張姑姑?南若蘭看著眼前年約四十穿著一身墨綠色宮裝的嬤嬤,雖然是年紀已老,眉眼間凝聚了幾十年來的風霜,卻儼然帶著一股威嚴壓迫之氣。
  
  張嬤嬤不急不緩恭敬的向南若蘭行禮,面帶和善的笑容,關切道,「不知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嗎?太后娘娘十分掛心,本來是在娘娘醒了的時候就派奴婢過來看望,只是娘娘睡下了,就沒驚擾。」
  
  原來是來探望她的。「我……本宮身體無恙,勞煩母后掛心了。」南若蘭小心翼翼的緩聲說道。不知這太后是敵是友,她可不能說錯話了。
  
  「娘娘不必害怕,麗嬪已經被皇上下旨打入冷宮,也派人通知了南將軍,也請娘娘放心,將軍身體無恙,好得很!不必聽麗嬪那賤人所言!」
  
  南若蘭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緩緩地說道:「她害我差點死了,就只是打入冷宮?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嘴上說得那麼好聽,卻對一個差點害死她的人這般輕易放過,可見這好也是虛的。
  
  張嬤嬤珠兒和青兒一聽,臉上同時劃下三條黑線。
  
  冷宮那個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進入那裡的人每天被酷刑折磨的生不如死,針紮,火烙,釘床,鞭刑……樣樣輪著伺候,讓人受盡折磨,卻不讓人死去,怎麼樣都保著一口氣,繼續承受著恐怖的折磨,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比死亡要恐怖多了!那裡就像是十八層地獄。
  
  南若蘭居然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那個地方不足為道,沒什麼了不起。
  
  張嬤嬤和珠兒也想到了南若蘭失憶的事情,珠兒開口笑道,「娘娘,這在冷宮裡待著可比死還要難受千倍萬倍。」珠兒又把冷宮酷刑一樣一樣如數家珍的數給南若蘭聽,聽得南若蘭一愣一愣的。
  
  聽完珠兒如身臨其境的描述,南若蘭的眸色有些複雜。
  
  果然皇宮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丫的,什麼酷刑都有,那麗妃還能活嗎?恐怕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娘娘放心吧,太后娘娘是不會輕易放過傷害的人的。太后娘娘在一天便會庇護娘娘一天,只是娘娘凡事也要留個心眼,就如那日,您怎麼能相信麗嬪那賤人的話呢!」張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娘娘,在這個宮裡,善良是最要不得的……」
  
  「嬤嬤。」南若蘭勾唇露出冰涼而魅惑的一笑,淡淡的打斷張嬤嬤滔滔不絕的苦口婆心的勸說。
  
  「替我稟告母后,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不會再受他人欺負了。」不會了!她從來就不是讓人欺淩的小白兔,以前不是,如今也不是,以後更不是!
  
  那些個嬪妃要是不來找她麻煩,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她也會躲著她們,她也不想惹麻煩,若是她們不肯安分守己,硬是要挑起事端,那就別怪她一個都不放過!
  
  「我會變的。」南若蘭的笑容帶著刺骨的冰寒,涼薄無情,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她可以在娛樂圈那骯髒的地方生存,自然也可以在這勾心鬥角的後宮活著。
  
  張嬤嬤被南若蘭整個人散發出的冰冷狠絕的氣勢所震懾,傻傻的看著她,一時不知言語。
  
  南若蘭的氣勢竟然如此強勢,竟快把她壓的透不過氣。那種自信,那種傲氣,帶著狂妄不羈笑瞰天下的氣魄,非常人所能有!而她幾十年來,只見過一個人有,南若蘭竟成了第二個。
  
  這當真是以前在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南若蘭嗎?
  
  難道她失憶後性情大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對她來說也不妨是件好事。在這深宮之中,善良是最要不得的。
  
  「娘娘會想就好。」呆愣過後,張嬤嬤欣慰一笑,又道,「太后娘娘說了,娘娘大病剛愈,身子虛弱,一定要補補身子。」
  
  她話音剛落,幾個穿著粉紅宮裝的小宮女手捧著安放了許多東西的白瓷玉盤走了進來。
  
  「娘娘,太后娘娘怕您大病剛愈,身體過於虛弱,特地取出這五百年的人參和這血靈芝給娘娘補身子。」
  
  宮女們將白瓷玉盤安放在桌上,對著南若蘭恭敬行禮,然後輕聲退下。
  
  南若蘭挑眉望去,人參,鹿茸,靈芝都是些大補的東西。特別是那血靈芝,珍貴無比,千年難得一見,就這麼輕易送給她補身子?是真的愛護還是另有所圖?
  
  她眉頭微蹙,很是不解,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就因為她的兄長是鎮國將軍,太后才對她如此好,百般照料?
  
  但……抬頭望向張嬤嬤一臉真摯的關懷,奴才是這樣的表現,想必主子也是如此,主僕同心,若是假的關心,張嬤嬤便不會講那麼多的勸說之話。
  
  那這般關心庇護又是為何?
  
  「娘娘?您沒事吧?」張嬤嬤見南若蘭蹙起眉頭,又不言語,以為她身體不適,有些著急。
  
  南若蘭從思緒中抽離,回過神,對張嬤嬤微微一笑,和善中不減威嚴,「本宮身體無恙,請嬤嬤回去稟告母后,這些補品珍貴,謝謝母后的關懷,本宮身體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南若蘭一字一句,不失得體,一股孤傲冷然的氣質顯露。雖然與以前的南若蘭也冷淡,可現在更是多了一股自信,雖然樣貌一樣,卻總覺得不同了。
  
  看著南若蘭與以前更加不同了,張嬤嬤心裡不知多高興,這幾年來她早已將南若蘭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以前看著南若蘭受欺負,她也是萬分不捨,太后娘娘雖然是庇護周全,但明刀易擋,暗箭難防!
  
  張嬤嬤抬頭利眼看向南若蘭身後的兩個人。頓時將兩人嚇得冷汗直流。
  
  「念在你們照顧娘娘多年,你們兩個的腦袋暫且留著,好好照顧娘娘,如果下次娘娘再出事,太后娘娘定然讓你們生不如死!」張嬤嬤毫不掩飾眼中的肅殺之氣,看著青兒,眼裡更是殺氣瀰漫。  
  
  兩人嚇的跪倒在地,慌忙道,「奴婢一定不會讓娘娘出事了,多謝太后娘娘不殺之恩。」
  
  南若蘭微微一挑眉,眼眸餘光撇向兩人。
  
  張嬤嬤不愧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一句話就讓她們害怕成這樣,果然是有威嚴的。
  
  可是,青兒的眼中除了害怕,似乎還有一絲……心虛!
  
  她勾唇冰冷一笑,眼中帶著如雪的冰冷,青兒,她記下了。
  
  「你們記著便好,不然你們的下場會比麗嬪更加慘烈!」張嬤嬤厲聲喝道。
  
  兩人更是怕極了,跪在那裡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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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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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3:22 PM|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嬤嬤,不要責怪她們了。」南若蘭看著珠兒,她可不是對青兒心軟,才出聲解圍。她只是不忍看著珠兒受苦。她不會看錯,珠兒是真的關心她的,也是忠於她的。
  
  「嬤嬤,都怪我自己太過懦弱,又太過愚笨,才會相信那些人的話,不關她們的事。都是我的錯,辜負了母后和嬤嬤的心意了。」南若蘭柔聲說道,話語中夾著幾分懊悔,幾分自責,微帶哭意。
  
  張嬤嬤一看到南若蘭雙眸微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疼的要命,連忙勸道,「娘娘不要自責,娘娘怎會愚笨!娘娘不過是心善誠實,才會相信那人的話。」
  
  南若蘭眸中含淚,輕輕地點頭。隨後回過身,眸中帶著得意之色看向珠兒。
  
  珠兒看著她眸中的得意之色,心裡暖暖的,嘴角微微勾起。
  
  張嬤嬤一見如此,心中瞭然,卻也不多說了,「娘娘,奴婢要回去稟告太后了,請娘娘安心養身。如果可以,也請娘娘去見見太后娘娘吧,太后娘娘也快一年沒見過娘娘了,很是掛念娘娘。」
  
  「好,請嬤嬤慢走。」南若蘭微笑點頭。
  
  張嬤嬤輕笑,轉身離去。
  
  南若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兩人,「起來吧。」
  
  兩人聞言緩緩地站起身,對南若蘭行禮,齊聲道,「多謝娘娘。」
  
  南若蘭移開視線,不說話,望向窗外,透過窗子,可以看見映蘭閣的前院,只見一顆巨大的銀杏樹聳立院中,一片花海,而且是珍貴的白玉蘭花。
  
  南若蘭的沉默如同一塊巨石,壓著兩人,兩人也不敢說話,房內頓時寂靜一片,兩人更是緊張,手心冒汗。
  
  兩人見南若蘭不說話,也猜不透南若蘭的心思,以為南若蘭是在責怪她們護主不利,有些不安,她們雖然伺候南若蘭多年,卻也沒試過這般害怕,特別是珠兒,她總覺得娘娘不同了。
  
  青兒雙手緊握,指甲深陷手心,心裡慌亂,她怎麼會突然那麼害怕南若蘭?她總覺得南若蘭的眼可以看透她,她……害怕……
  
  聞著陣陣幽淡的玉蘭香,沉默半晌,她闔起雙眸,緩聲慢道,「只要是我的人,我定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語氣平淡,沒有過多的情緒,卻是她最有效的保證。
  
  兩人聞言,皆鬆了口氣。
  
  「奴婢定會忠於娘娘。」
  
  兩個聲音,透出不一樣的情緒,誰真誰假,她清楚。
  
  「青兒,你把東西收拾一下。珠兒,你留下。」
  
  「是。」青兒順從應道,將桌子上的殘羹收拾好,退出房間。
  
  「珠兒。」她的臉色沉了沉,用手摸了摸髮髻上冰冷的珠釵,輕聲說道,「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你老實告訴我,不要隱瞞。」
  
  她不可以一直被動的從別人嘴裡知道「南若蘭」以前的事情,化被動為主動,她才能把握更多的先機,才能更有把握控制局面,避開某些不必要的麻煩。
  
  珠兒臉色一變,有些訝異盯著她看了半晌,隨後低下頭,不語。
  
  「說吧,我不會怪你,把實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需要瞭解以前的事情,我才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也能更好的保護你。」南若蘭不急不緩的說道。
  
  珠兒眸色深暗,讓人看不透,她抿了抿唇,隨即像是下定決心般的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開始說道。
  
  「宮裡的嬪妃十分嫉妒娘娘,認為娘娘貌醜,卻因為有一個丞相父親和一個將軍哥哥能進宮為妃,還能得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庇護,而嫉恨娘娘。
  
  娘娘性子冷淡,又怯懦,那些嬪妃便經常借娘娘的樣貌來羞辱娘娘,不止嬪妃,甚至一些公主也是如此。娘娘膽小,不敢反駁,也不敢告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很是無奈。
  
  雖然也查出一些端疑,為娘娘做主,可總是有疏漏,那些嬪妃公主更是囂張了,經常趁太后娘娘不在便欺負娘娘,娘娘面皮薄,自然是難受的,但又憋屈在心裡不說,漸漸地也不肯出門,連太后娘娘舉辦的家宴也不肯去了,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映蘭閣,不肯外出,連太后娘娘召見也不肯去。
  
  太后娘娘疼您,自然是不計較的,甚至也不讓妃嬪進入映蘭閣打攪您,就這樣子過了兩年,一直平安無事,娘娘外出的次數也屈指可數。誰知就在那日,娘娘難得一次去百花園賞花,卻不幸遇到了麗嬪,麗嬪平日囂張慣了,也是看不起娘娘經常欺負娘娘的,見到娘娘自然是諷刺一番。
  
  以往娘娘忍忍便過去了,可沒想到麗妃竟然將南將軍拿出來說話,騙娘娘說南將軍身亡, 娘娘性子純,居然相信了!娘娘素來把南將軍當成主心骨,活著的一個念想,世上唯一的依靠,哪怕在宮裡受盡委屈,一想到將軍也就忍了,所以一聽見南將軍身亡,娘娘也心灰意冷,選了一條不歸路。」
  
  說完,珠兒深深地歎息一聲,也是蘊含著許多的無奈。
  
  南若蘭沉默不語,她怎麼也沒想到「南若蘭」居然比小白兔還要小白兔,這般任人欺淩也可以忍受,若是她……呵呵……
  
  南若蘭詭異的扯出一抹笑,冰寒徹骨,「珠兒,你以前是不是也總是受人欺辱?」她這個主子過得不好,可見這奴才更是過得淒慘。
  
  珠兒老實的點頭,因為南若蘭的懦弱,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更是受人白眼。縱使太后娘娘再怎麼庇護,也是有缺漏的。
  
  「那如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加倍奉還!這樣的我可好?」她嘴角微掀,挑眉看向珠兒,眸中神色冷然,卻是一片孤傲不羈,一種俯瞰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
  
  珠兒愣了愣,這樣的南若蘭,或者說這樣的人,她有生之年只見過那麼一個,不,如今是兩個了。
  
  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靨,輕道,「求之不得。」
  
  南若蘭聞言,眸中掩飾不住的讚賞。她沒看錯,珠兒果然是個聰明的人兒!她喜歡!
  
  「以後,只要有我南若蘭一日,便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她的承諾從來都不會失效,也是她的做人原則。
  
  珠兒看著南若蘭堅定冷然的小臉,莫名的信任從內心湧出。南若蘭變了,是真的變了……
  
  看著珠兒一臉信任的模樣,南若蘭心裡暖暖的,古往今來,真正相互交心相互信任的人有多少?
  
  不過,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南若蘭也算是放心了,看來她可以在這裡活的很好。
  
  「珠兒,我要沐浴。」南若蘭懶懶的說著。她渾身粘呼呼的,好不舒服。
  
  珠兒聞言,點點頭,帶著南若蘭往偏閣走去。
  
  珠兒一打開偏閣的門,一陣溫熱的濕氣撲面而來,一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巨大的繡花屏風,後面便是白玉池。
  
  珠兒邊走邊道,「這白玉池是用白暖玉做的,裡面的水冬熱夏涼,可珍貴著,只有皇上的寢殿和娘娘這裡才有的!」似是在向南若蘭證明,墨離對她真的很好。
  
  南若蘭微笑不語,的確,對一個鞏固政權的棋子來說,這待遇太好了。
    
  走到池邊,珠兒為她褪去衣物還剩下一件單衣時,南若蘭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我一個人慢慢洗。」她可不習慣讓人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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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3:29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真容初現
    
  珠兒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池中蒸汽瀰漫,霧氣繚繞,水面上撒著粉紅花瓣,散播著氤氳的香氣。
  
  她褪去單衣,抬步踏入池中,直到溫熱的池水將她的肌膚完全包裹,她坐於池階之上,用 溫水擦拭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粉嫩白皙的肌膚,心裡暗襯:沒想到這個身體除了那臉外,其他地方倒是不錯的,身段玲瓏有致,肌膚白玉無暇,纖纖細手白如暖玉,細如凝脂,不盈一握的纖腰,纖長玉腿細而均勻,如此美妙的身軀,可是她前世也比不上的,這倒是可惜了。
  
  享受著這溫泉般的玉池,南若蘭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心情愉悅。
  
  忽的,她瞄到佩戴於脖子的項鏈,還是那條黑繩串著的乳白色玉珠。
  
  沒想到這東西也隨她到了這裡,她解下項鏈,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她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從她懂事開始,她就戴在頸上,她以為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可後來知道不是之後,她也一直沒有取下來,算是給自己留個幻想,她的生身母親還在世會真的疼她。
  
  突然間,乳白的玉珠煥發出幽淡的白光,南若蘭驚訝的望著它,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
  
  珠兒拿著衣物走入偏閣,只感覺太過安靜,她繞過屏風,竟見南若蘭暈倒在白玉池中,她一驚,連忙躍入池中將她扶起,眼不經意看到她白皙左肩上突出刺著一朵白玉蘭花,眼中異樣一閃而逝。
  
  她揮手探著南若蘭的鼻息,鬆了口氣,鼻息尚存
  
  忽的,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南若蘭渾身被淡淡的白光包圍,原本漆黑的臉開始褪色,形成一陣黑霧纏繞在她臉上方,形成一個一個變化多端的圖案。
  
  一時如蝴蝶飛舞,一時如百鳥齊聚……
  
  最終,它形成了如玉蘭花般的巨大圖案,攏聚在南若蘭身子上方,將南若蘭整個人托起,托到了半空中。
  
  漸漸,黑霧聚集的越來越多,將南若蘭整個人包裹在內,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珠兒一愣一愣的看著這個現象,大腦一片空白。
  
  須臾,一抹淡淡的白光從裡面破開,黑霧瞬間消散,白色金光籠罩著南若蘭,只是……
  
  珠兒咋舌,用力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的臉,南若蘭的臉!居然……
  
  淡淡的光芒也飄散,南若蘭的身子緩緩降落池邊,一切回歸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南若蘭白皙如玉的臉龐卻提醒她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娘娘的臉……珠兒疑惑的看著南若蘭的容顏,被她驚艷之餘眼中神色也暗了暗,再看了眼她肩上的白玉蘭,更迷惑了。
  
  南若蘭悠悠醒來,睜眼便看到抱著她的珠兒,疑惑問,「你怎麼在這裡?」
  
  「娘娘,你的臉……」珠兒一副愣愣不知所以的樣子,手顫顫的指著她的臉。
  
  南若蘭疑惑的望向水面,水面倒映出她的樣子,令她訝異的是,倒映出來的不是一片漆黑的臉,而是美妙絕倫,如玉白皙的肌膚。
  
  她驚訝的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面,不敢置信的用手捏了捏白嫩的臉龐,微微的疼痛證明這是真的。
  
  這張臉很美,與她前世的樣貌有七分相似,卻比之更美三分,說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彎彎的柳眉,如弱柳扶風而微揚,水汪汪蘊含一絲靈氣的美眸,似水般澄清,細緻秀挺的瓊鼻,淡薄小巧的菱唇嘴角,粉如櫻桃,白皙如玉的瓜子臉雙頰微透粉紅,如此的美貌,可謂精美無雙,就連她自己也看呆了。
  
  她輕撫著這清麗絕倫的美貌,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一聲歎息。這算是補償還是懲罰?
  
  她是個理智的人,當初和雲儀鬧翻,只是因為那時她已經忍耐太久,而雲儀又太過分,她壓抑已久的怒氣一下爆發,才會一下失去理智。
  
  她知道,如果沒有那次的爭吵,沒有一時失去了理智,她還會繼續聽從雲儀的話,當她的傀儡,因為,這是她欠她的,她沒資格反抗,可是現在雲薇已經死了,現在她是南若蘭,那筆賬也消了。
  
  這副容貌是危險的。
  
  她並不笨,她知道這容顏的出現在這封建的古代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後果,更何況是再這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那些個想她死的妃嬪恐怕不知會扯些什麼荒謬的理由置她於死地!無非也就是什麼妖法妖女,千年狐狸精之類的,反正一定不會放過她。
  
  就算沒事,她的容貌也肯定會惹來皇帝的注視,她不想成為一個暖床奴!而且那些妃嬪也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以前的她一沒容貌,二不受寵,她們為什麼要針對她呢?難道因為她的哥哥是鎮國將軍,她們害怕皇帝因此封她為后?
  
  皇帝會嗎?她不清楚,或許會,為了鞏固權勢,一個虛名罷了;又或許不會,畢竟皇帝都是愛面子的,怎會願意封一個奇醜的女子為后,封妃已是極限了吧!
  
  她倒是希望後者,這樣她就不會有太多麻煩,可現在……
  
  「娘娘……」珠兒顫顫的聲音傳來,「娘娘是仙女嗎?」
  
  南若蘭從沉思中醒來,聽到珠兒這麼說,不禁覺得好笑,勾起嘴角輕笑。
  
  如同春梅綻雪,秋穗披霜,遠慚西子,近愧王嬙。珠兒已經被她的容顏驚呆了,她再如此一笑,嫵媚動人,傾國容顏更是驚艷人眼。
  
  「珠兒,我不是仙女,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南若蘭正了正臉色,一臉嚴肅,「但此事絕不可讓他人知曉,否則我肯定會惹來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珠兒聽到「殺身之禍」四個字,渾身一抖,嚥了嚥口水,「不會這麼嚴重吧?」
  
  南若蘭笑了笑,滿臉儘是不屑,道:「在這深宮之中,多少人想要對付我,我不知道。可 是我知道,我容貌改變本來就奇異古怪,而且妃嬪善妒,足足這個,她們便可致我於死地。所以,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他人知曉,珠兒,你絕不可以告訴別人,連青兒也不行!我們不能讓麻煩自己找上門!」
  
  珠兒聽完,眸底掠過一絲佩服與讚賞,但並未讓南若蘭察覺。
  
  「珠兒是娘娘的人,自然會為娘娘保密,娘娘請放心,奴婢絕不會做傷害娘娘的事,否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珠兒也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
  
  南若蘭內心有些感動,也有些慶幸,幸好她身邊還有個珠兒,如此衷心之人。
  
  「珠兒,我敢這麼和你說,證明我相信你,千萬不要讓我覺得我看錯人了。」
  
  珠兒有些動容,眼睛也微紅。
  
  「可是,珠兒……」南若蘭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無奈惆悵,「這臉怎麼辦?要用鍋灰塗嗎?」可是用鍋灰會不會皮膚過敏呢?
  
  珠兒失笑搖頭,「不用塗鍋灰,奴婢有辦法,您待在這兒,不要出去,奴婢去尋一樣東西,待會兒回來。」
  
  珠兒幫她穿好單衣便走了,南若蘭乖乖的待在房內等她,她望瞭望手中緊握著的項鏈,臉色又黯淡下來。
  
  是這條項鏈的緣故嗎?她再次仔細端詳,乳白色的珠子還煥發淡淡的白光。或許,這一切都與這東西有關,包括她來到這裡。
  
  項鏈的光芒漸漸黯淡,恢復如初,南若蘭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珠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梳妝台的櫃子,從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青竹花紋的木盒,木盒上還掛著一把鐵鎖。
  
  珠兒神色暗了暗,她掏出鑰匙打開鐵鎖,揭開木盒。
  
  木盒內放著許多不同顏色與形狀的小瓷瓶,都十分精緻。
  
  她從中拿了一瓶藏青色的瓷瓶,將盒子重新鎖上,放回櫃子,又將身上為救南若蘭而弄濕的衣服換下,才拿著瓷瓶回到偏閣。
  
  等待已久的南若蘭看見珠兒拿著瓷瓶回來,將項鏈戴回頸上,疑惑的看著她。
  
  「娘娘,這個東西可以把你的臉變成和以前一樣,可以洗掉,不過要用特製的藥水。」珠兒揚了揚手上拿著的瓷瓶,臉上掛著得意笑。
  
  南若蘭心裡更疑惑了,小小宮女,她怎麼會有這些稀奇的東西?這珠兒似乎不簡單……
  
  珠兒知道南若蘭心中懷疑,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娘娘,我幫你擦吧。」
  
  她打開瓶塞,將瓶中的液體倒在手心,再將它塗抹到南若蘭臉上。
  
  南若蘭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
  
  塗抹片刻,珠兒又拿來銅鏡,她看著銅鏡映著的臉,一片漆黑,宛如當初。
  
  她盯著珠兒,臉上幾種不明的情緒交集。
  
  珠兒知道她心裡迷惑,她知道如今的南若蘭已不是當初的南若蘭,可是她的目的始終未變。南若蘭依舊是南若蘭。
  
  「娘娘,您覺得您會看錯人嗎?」她淡淡的問。
  
  南若蘭勾唇一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沒看錯你。」她知道珠兒有事瞞著她,但她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
  
  珠兒笑了,帶著一絲滿足。「娘娘,您相信珠兒,珠兒永遠不會害你,也不會允許別人害你,在這深宮之中,還有人是保護你的。」
  
  珠兒的話中隱藏深意,南若蘭沒有忽略。
  
  她其實只想這輩子簡簡單單,讓她擁有一方自由之地,她要的是平平淡淡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所以,她不要再惹麻煩,她不要再過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可老天偏偏讓她來到這爭鬥最厲害的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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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9
發表於 2014-3-24 03:33 PM|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神秘刺客
    
  晃眼,幾日已過。
  
  沐浴完後,南若蘭穿著一身素白紗衣,披散著還有些濕漉的長髮,坐在後院的石椅上,抬起頭,望向滿是繁星的夜空。
  
  在這裡看星星,比在現代的時候漂亮多了。
  
  珠兒看見那坐在石椅,抬頭望天的人兒,又歎息一聲。
  
  她不知道南若蘭哪來的習慣,喜歡看星星,她幾乎每晚都出來看,一看便是幾個時辰……
  
  「娘娘,更深露重,不要著涼了,回屋歇息吧。」她軟聲勸道。
  
  「不要,反正也是睡不著的。」南若蘭雙眸依舊望著夜空,悶悶應道。
  
  聞著空氣中飄散著陣陣好聞的玉蘭香,她的心境也平和下來。
  
  珠兒也不再勸了,反正也是勸不了的。南若蘭自從失憶後變再不同從前了,如今她決定的事情,他人很難勸服。
  
  珠兒看著她黝黑的小臉,雖被醜顏覆蓋,可她的風華依舊耀眼,如水的美眸如暗夜星子,璀璨奪目,光是那分氣質,就已經不同凡人。
  
  她沒想到,南若蘭會變成這樣,這樣的美,這樣的耀眼,也使她第一次對主子以外的人臣服托心。
  
  可這樣的南若蘭也很難伺候,珠兒再次無奈的歎息一聲,便去吩咐青兒熬薑湯。誰叫她偏偏就被這麼一個麻煩的人收了心!
  
  一抹黑影從重重高聳的宮牆上閃過,快速如風,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黑影穿過曲折的宮廊,悄無聲息的來到的墨國皇帝居住的麒龍殿。
  
  被面具覆蓋真容,他狹長的鳳眸透出一股邪魅放蕩的不羈,一身黑衣更顯出他的尊貴與霸氣!
  
  看著殿門前玉匾上帶著渾然霸氣的三個大字,他露出一抹帶著不屑的詭異笑容。墨國皇帝不過如此,還以為這個墨離有多大本事,居然讓他如此容易便闖了進他的寢殿,看來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虧了外面的百姓把他當神一樣膜拜。  
  
  他如今便來看看,那小子每天都不離口的,一臉驕傲稱讚的人物到底有什麼了不起。
  
  黑影抬步正欲跨入殿內,隱藏在周圍的隱衛立即衝出來攔阻住他。
  
  黑影大驚。為何會有隱衛埋伏?而且他還沒察覺出來!是他疏忽了!
  
  眾隱衛一起出手,招式淩厲,招招奪命。
  
  黑影立即出手抵擋。奈何隱衛武功高強,人數又多,他根本抵擋不了多久。這些隱衛武功非一般的高,比他培養的那些死士都強,他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是寡不敵眾,情形看來他佔不到一點好處。
  
  他瞇起眼,看向一片漆黑的寢殿,看來他是小瞧了這個墨離。
  
  黑影放棄打鬥,迅速轉身逃離。
  
  隱衛怎肯放過,立即追了上去。
  
  黑影飛快的掠過宮牆,隱衛緊跟其後。黑影的速度很快,隱衛中領頭的一位迅速向他甩出十枚飛鏢。
  
  黑影一個利索的閃身,躲過。
  
  隱衛又射出十枚,黑影又一個側身閃過,加速從宮殿屋頂逃離,速度如風般急速,與隱衛們拉開距離。別的他不好說,可這輕功他可是從不輸於人的!
  
  正當黑影得意之際,前方又出現一批隱衛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人數不少!
  
  黑影不禁在心裡暗罵,沒想到這墨離竟然連他的去路都知道!那他豈不是一入宮就中了他的計?該死!沒想到他也會有這般窘迫逃跑的一天!
  
  黑影停在了一宮殿房頂,前方隱衛堵住去路,後方隱衛也追了上來,將他整個人團團圍住。
  
  黑影發出冷冷一笑,「沒想到你們的主子還有幾分本事!」
  
  站在眾隱衛前頭的黑衣隱衛冷冷的回了句,「自然是比殿下有本事。」
  
  黑影鳳眸一挑,眸底憤怒凝聚,一個快速如風的轉身朝隱衛襲去。
  
  隱衛徑直迎上他的攻擊,不躲不閃。
  
  黑影招式淩厲,招招奪命,隱衛也絲毫不留情,招招狠辣,黑夜中,兩個黑影交纏在一處,動作皆快如閃電……眾隱衛皆在旁觀看,並無幫忙之意。
  
  隱衛傾盡畢生所學,竟然也無法與此人拼上幾招。
  
  黑衣人激戰間冷冷一笑,動作比隱衛快上許多,如閃電般的一掌灌滿內力的朝隱衛胸口打去,隱衛閃躲不及,硬生生地挨了這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跌倒在地。
  
  黑衣人眸中閃過殺意,正想拿他性命,剛才還旁觀的隱衛們立即出手阻止。
  
  眾隱衛一起出手,他自然不能抵擋,轉而攻向隱衛防守薄弱處。隱衛大驚,一名隱衛又甩出數十枚飛鏢阻攔,黑衣人逃離間輕鬆躲過,一下子突破了隱衛的防守,足尖輕點,快速飛離。
  
  黑衣人冷笑,墨國隱衛不過如此!
  
  正當黑衣人放低戒備之時,眾隱衛一同射出飛鏢,數百枚飛鏢一同來襲,黑影大驚,立馬低身躲過,卻還是不慎被射中腳踝。
  
  黑影腳一麻,他立即發現飛鏢有毒!身子一頓,整個人摔落在地,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不巧,正落在了映蘭閣的宮門外。驚動了正在後院賞月的兩人。
  
  一團巨大的黑影摔倒在映蘭閣後院大門前,「娘娘,有人!」珠兒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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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10
發表於 2014-3-24 03:47 PM|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她很有趣
    
  南若蘭倏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離黑影不遠處,只見一大團不知為何物的東西躺在地上,看樣子似乎要死不活的。
  
  「娘娘……怎麼辦?」珠兒有些慌張地顫聲問道,可眼眸中卻是不見絲毫慌亂恐懼之色。
  
  南若蘭瞇了瞇眼,起身走近,看了看地上的一團黑影,也看不出什麼,應該是個刺客之類的。
  
  「娘娘,要救他嗎?他似乎是受傷了……」珠兒有些著急,不知所措地問道。
  
  南若蘭水眸一閃,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既然不關我們的事理他做什麼,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好人,我們自身都難保,管那些阿貓啊狗的事做什麼?別到時惹禍上身就遭了。」
  
  此刻躺在映蘭閣後院門外的黑衣人眼角狠狠一抽。阿貓阿狗?他身份如此尊貴居然被人如此侮辱?遇事不理,那般聲音好聽的人兒怎麼會說出那麼黑心的話?那女人到底是誰?
  
  他睜開眼想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可飛鏢上的毒開始發作,他渾身無力,連眼皮都掀不開。
  
  珠兒點頭,表示贊同。她們的確是自身難保,自然是不該去惹這樣的麻煩。
  
  南若蘭果然是與以往不同了,遇到事情也懂得如何冷靜處理,不會再和以前那般慌手慌腳,而且還很聰明,知道如何自保。
  
  「可是他怎麼辦?」珠兒指了指地上的人,頗為無奈,總不能真的放任他在那裡躺著不理吧?
  
  南若蘭淡定的答道,「不怕,他應該是受傷了,看他這樣子沒死也離死期不遠了,傷害不了我們,若是有巡邏的侍衛發現自然會處理。再不然,一會兒你去通知侍衛總領,讓他拖去埋了,再知會母后一聲,母后會解決的。」
  
  拖去埋了?黑衣人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這女人夠狠!
  
  珠兒真的驚訝了,她知道南若蘭變了,已經不同從前,可她沒想到南若蘭居然能獨自把這件事處理的如此縝密!太后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將事情處理好,而且後宮也不會出現一丁點的流言。
  
  不得不說,南若蘭太聰明瞭,竟然也懂得依傍太后娘娘,自己隱身暗處,用太后做盾牌來保護自己,避開流言蜚語,這可比從前機智多了,南若蘭之智,真的讓她佩服。
  
  她忽然感覺南若蘭就像一團黑霧,讓人琢磨不透,從她昏迷醒來,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很怪異……
  
  南若蘭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轉過身,「我睏了,休息吧。」懶洋洋的起步走回寢殿。
  
  珠兒收回思緒,望了眼門外的黑影,眸底閃過一抹怪異的深色,隨後也轉身離開,去通知侍衛總領去。
  
  隱衛們在兩人離開後,立馬飛身下來,圍住了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黑衣人,黑衣人雖然知道自己可能命喪於此,但也沒有露出一點懼色。
  
  其中一位隱衛冷冷開口,「陛下說,這次看在錦王面上可以放過殿下,若然有下一次,定不會輕易放過!」說完,隱衛取出解藥,餵給黑衣人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黑衣人立馬吞下解藥。頗為不滿的想,他還是托那小子的福才保住一命。
  
  吃下解藥,他很快恢復知覺,看見他無恙,隱衛也迅速退去。
  
  他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映蘭閣,露出詭異一笑。黑心嘴毒的女人,給我等著!
  
  來日他一定要把她抓出來,絕不放過!
  
  轉身快速離去,這次他小看了墨離才吃虧,下次他絕不會再有這般屈辱!不過,這次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是,他卻發現了一樣更好玩的東西。詭異的笑容再度揚起。
  
    坐在桌案後的男子沉默許久。
  
  「此事當真?」涼涼的聲音淡泊如水,十分好聽,卻帶著讓人不由自主聞而生畏的威嚴。
  
  「屬下親眼所見,絕無虛假。」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眼前男子,恭敬的回答。
  
  男子靜默不語,幽深的黑眸中一抹異樣光芒閃過。
  
  黑衣人有些著急,但依然恭敬說道:「屬下絕不會認錯,雖然她性情大變,但胎記絕不可能是仿造,屬下願以性命擔保,此人絕非假冒。」
  
  「你倒是盡心。」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讓人猜不透他的喜怒,也不知從何猜起。
  
  「屬下盡職而已。」
  
  男子再度沉思許久,彎起了嘴角,露出帶有趣味的冷笑。「她僅僅只是說了這些話?」
  
  黑衣人頓時沉默許久,終是應了聲,「是。」
  
  男子薄唇微勾,輕笑出聲,「她倒是變聰明瞭……」也變得大膽了,失憶……能讓人性情大變?以至於在遇到刺客時還能處變不驚,淡然冷靜的處理?
  
  他慵懶的靠在雪白的靠墊上,眸中深色愈深,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薄唇微微勾起,竟露出了帶著一絲溫暖的笑容。
  
  「她很有趣……」涼涼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語氣中的情緒讓人不解。
  
  他已經太久沒有對一件事情在意過了,她很不巧的挑起了他的興趣……
  
  他抬起幽黑的冰涼的眸子,帶有絲微冷意。「保護好她,若然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便以命相抵吧。」
  
  黑衣人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身子微微的顫抖,「屬下遵命!」
  
  他知道,自己這次可以保住性命,已經是幸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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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11
發表於 2014-3-24 03:54 PM|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竹林仙境
    
  南若蘭悠悠的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暖暖春陽的沐浴,淡淡的玉蘭香隨著緩緩的春風襲來,輕撫過她的鼻尖,縈繞不去。她嘴角微微彎起,看來她還是挺適合這種米蟲的生活。
  
  以前想著有一天休息便好,怎麼可能享受如此悠閒享樂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過起來這滋味倒是不錯。
  
  這幾日她都過的很愜意,除了那日的張嬤嬤來過後就再也沒人到來,沒有她想像中的妃嬪鬧事,她倒是落了個清淨。  
  
  「珠兒,我想出去走走。」南若蘭從躺椅上爬起來,慵懶的伸了伸懶腰。躺著好幾天了,總得出去走走
  
  珠兒先是愣了愣,有些驚訝,南若蘭已經多久沒有說過要出去走走了?珠兒雖然訝異,但依然順從地回答,「娘娘,先去更衣吧。」
  
  南若蘭點頭,進屋換了一件粉色衣裳,珠兒又替她重新梳了一個髮髻,還想挑些華貴的髮飾佩戴。
  
  南若蘭心裡有些好笑,她這個樣子,戴上這些事物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她在眾髮飾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比較樸素的梅花簪子,在珠兒略帶不滿的視線下戴上。
  
  正想轉身出發,珠兒攔住了她。
  
  「娘娘,您沒有戴上這個!」珠兒揚了揚手上拿著疑是遮臉的面紗。
  
  「為什麼要戴上?」南若蘭有些費解。
  
  珠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娘娘,您以前出去都要戴著這個的。」
  
  「以前都戴著?」南若蘭又問。
  
  珠兒點頭。以前南若蘭都很少外出,出去也會戴著圍幔,可即使如此也會被妃嬪嘲諷。
  
  南若蘭看著珠兒手中的圍幔,眸色暗了暗。看來「南若蘭」是十分注重他人對自己的看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遮醜也是。
  
  她本來不想戴上,但又顧慮自己不能太過招搖,便接過面紗,將它戴在頭上,原本漆黑的小臉立即被掩蓋的不見一絲縫隙。
  
  雖然從外面看不見自己的容貌,可南若蘭卻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物。她瞄了眼珠兒,道,「珠兒,你帶我去一些偏僻的地方走走,最好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
  
  珠兒費力的想了想,「娘娘,皇宮最偏僻的地方不就是我們這嗎?」
  
  南若蘭無語了,的確如此,這映蘭閣附近老是靜悄悄的,除了巡邏的侍衛和宮女太監外都沒人經過。
  
  南若蘭無奈的歎息一聲,問,「有沒有更偏僻的地方?」
  
  珠兒點頭應道:「有啊,就離映蘭閣不遠。」
  
  「好吧!我們就去那!」南若蘭打定主意,
  
  她還想著要躲開一些宮女,沒想到一個人也沒見著,她倒也無所謂,樂的輕鬆,不用躲躲藏藏的。
  
  珠兒帶著她兜兜轉轉,走了好一會,她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
  
  軒峻壯麗,朱欄玉砌,綠樹清溪,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道路兩旁還種著許多花,現在是春天,百花爭艷,濃鬱的花香瀰漫。
  
  穿過曲折蜿蜒的宮廊,最終,她們來到了一個小花園,景色優美,環境寂靜,可總覺得沒什麼意思。
  
  逛了一會兒,珠兒開口,「娘娘,您逛夠了嗎?我們要不要回去?」
  
  南若蘭不滿的撇撇嘴,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都是富麗堂皇的奢華景象,看著看著都膩了,太過於華貴也不好,恍的眼都花了。
  
  一雙水眸繞著這美景轉悠兩圈,不經意的落向花園西南方向的一片竹林,剛剛被那些萬紫千紅的錦花恍花了眼,那竹林又隱秘,如今仔細看才發現。那綠油油的竹林隱藏著條不顯眼的小路,不知通往何處。
  
  她被好奇心驅使,想走進竹林看看究竟,可珠兒立馬攔住她,不讓她進入。
  
  「為什麼?」南若蘭不滿的蹙眉。
  
  珠兒著急的說道:「娘娘,那裡不可去,奴婢聽其他宮人說那裡鬧鬼,可邪門了!」
  
  鬧鬼?她才不相信,世上沒有鬼,只有人。不過珠兒這麼說來,她倒是更想去一探究竟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把你嚇得那樣!」她推開珠兒攔在胸前的手,逕直朝竹林走去。
    
  珠兒連忙拉住她,勸道,「娘娘,咱們回去吧,奴婢聽他們說的可恐怖了。」
  
  「要麼你跟著我進入,要麼你在這等著,我就不相信裡面有東西吃了我。」南若蘭甩開她的手,撂下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多年後的她想起這件事,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那麼執著要進去,這時她沒想到因為這樣,她的追求一度遙不可及,甚至差點煙消雲散。為此,不久後的她懊惱了許久……
  
  珠兒想了想,為了南若蘭的安全,她還是跟了過去。
  
  南若蘭抬步走進竹林深處,以為會見到什麼荒涼景象,卻沒想到裡面的風景讓人眼前一亮。
  
  翠綠竹林的後面是一片梅林,梅林圍繞著巨大的池塘形成一圓圈般的形態,池內滿滿的種著盛開的紅蓮,池中有一涼亭,一小橋將它與岸邊相連。
  
  梅樹雖沒開花,但奇枝異骨儼然帶著一股傲氣;池中紅蓮妖嬈,花朵大而鮮紅,妖媚勾魂;涼亭精木雕良,四柱盤花,各皆不同,一竹,一梅,一蘭,一菊,雕工精細,華而不俗。
  
  綠竹,梅林,紅蓮,涼亭,構成這美景無雙!
  
  她被這美景吸引了,如此美景竟然藏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
  
  後面跟著的珠兒也被驚呆了,愣愣不語。
  
  南若蘭緩步走向涼亭,過橋時,盯著橋下池面上盛開的紅蓮,魅惑人心,再次感歎,美!
  
  她走進涼亭,涼亭內十分寬敞,在亭中擺了一架碧綠色的琴。她走近仔細觀察,一看,居然是碧玉做的琴,玉色碧綠清透,均勻光亮,她心中一驚,這琴並非凡琴,乃是千金難求的碧焦!
  
  南若蘭喜不自勝,忍不住伸手撫弄琴弦,試了試音色,果然音色純正!
  
  她正想坐下試彈一曲,但一想到珠兒,身子立即頓了頓。
  
  她眼珠子轉了轉,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珠兒,試探問,「珠兒,我以前可會彈琴?」
  
  珠兒勾唇笑道,「娘娘琴藝高超,可謂一絕。」雖然南若蘭是膽小懦弱了些,可是她的才藝卻不可小看!
  
  聽她一說,南若蘭鬆了口氣,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掩飾了。
    
  思及至此,南若蘭興致高起,一個轉身劃出優美的弧度,坐落於軟塌之上,雙手輕覆上琴弦,開始撫琴。
  
  她以前被雲儀訓練成了才藝萬能,跳舞唱歌,幾十種樂器無一不懂,特別是古琴,是她最愛。
  
  她細細的彈撥,她高超的琴藝,加上碧焦完美獨特的琴音,彈奏出的曲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悠揚的琴聲,如清風拂過,又如女子低聲吟唱,如泣如訴,低低切切,珠兒聽得如癡如醉,娘娘的琴藝似乎比以前更上一層樓。
  
  一曲畢,南若蘭意猶未盡,興致愈高,「珠兒你可會撫琴?」
  
  珠兒微微一笑,並沒有謙虛,「珠兒略懂。」
  
  「那好,你來撫琴,我來伴舞。」
  
  珠兒在美景的陶醉下,也興致高昂,恭敬不如從命,坐在南若蘭剛讓開的位子,開始撫琴。
  
  琴聲緩慢,如潺潺流水,她配合著琴聲開始起舞,緩緩擺動腰肢,舞動身體,掩不去的光華,舞姿優美。
  
  珠兒從來沒見過這般惑人的主子,也從沒見過這般絕美動人的舞蹈。媚而不妖,清麗絕倫,南若蘭雖遮掩真容,卻也是她見過最美的人兒,如天上仙子落入凡塵,掩不住的風華。
  
  南若蘭盡情的舞動,心中開心不已,歡快的笑聲在林間迴盪……她從來沒有這般的快活過!如今,她不用再為了雲儀拚死拚活勞累於工作,不用再為雲儀發怒而擔心害怕連累他人,不用再和其他藝人勾心鬥角,不用再狠下心去害別人……這般自由的活著,這般肆意的活著,真好……
  
  二人沉醉在這絕美的風景,絕美的琴音,絕美的舞蹈之中,忘了塵世的紛擾,而她在此時,她的靈魂似乎才真正的與這具身體融合,她才真正忘記了前生!忘了雲儀,忘了雲薇……
  
  隱藏在深處的一雙幽黑的眸子,深若玄潭,正饒帶趣味的盯著亭中人兒,並發出的光芒如黑夜星子。那般醉人的琴聲,如此撩人絕美的舞姿,果真是忘了一切嗎?
  
  嘴角微微彎起,有趣,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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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12
發表於 2014-3-24 04:03 PM|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等南若蘭回到映蘭閣時,已是夕陽西下,漫天紅霞。
  
  南若蘭拿下面紗,臉上還有著未退卻的笑意,可見她的心情極度愉悅。
  
  她坐在八仙桌前,等著去準備晚膳的珠兒回來。
  
  不一會,珠兒捧著幾盤煮好的佳餚,擺到桌上,南若蘭一看,南若蘭心情更好了,這恰好是她愛吃的菜。
  
  「珠兒,你也坐下來吧。」她拿起銀箸,看了眼一旁站著的珠兒,淡淡笑道。
  
  珠兒這回倒也不扭捏,順從地坐下了。
  
  南若蘭也許是玩的太瘋了,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也顧不得什麼,直接一手朝那盤雞腿抓去,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一旁珠兒愣了愣,看著南若蘭那狼吞虎嚥的模樣,也不忌諱了,也有樣學樣的一手抓了隻雞腿,大口啃了起來。
  
  南若蘭難得從美食中分了些心思出來,讚賞的看了珠兒一眼,又繼續狼吞虎嚥。
  
  主僕二人都在那竹林仙境瘋玩了一日,皆是飢腸轆轆,兩人不分尊卑,不分你我,如親人般相處。竟然讓南若蘭心底有了些微的滿足。
  
  南若蘭吃飽喝足後倒頭就睡,進入不寧的夢鄉。今天這般快樂,那些場景大概不會再出現了……
  
  翌日,南若蘭換好裝束,只見珠兒眉頭緊鎖,甚是不贊同的勸道:「娘娘,不如等明天再去吧,您一個人,奴婢不放心。」
  
  「不用。」南若蘭淡淡的說道,聲音雖輕,但卻是掩不住的輕快,粉嫩的紅唇微微彎起,水眸也帶著顯然的愉悅。
  
  珠兒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面紗給南若蘭戴上,秀眉依舊緊蹙。她雖然知道南若蘭如今不比從前,也知道這周圍都不會有什麼閒雜人出現,但心裡還是擔心的。若不是她有事要到銀雲殿一趟,她必定得跟著。
  
  也許是看出了珠兒的擔憂,南若蘭有些無奈又欣慰,「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珠兒欣然一笑,南若蘭轉身走出房門。
  
  南若蘭按著昨日的記憶,找到了竹林所在。走進竹林小路,清新撲鼻的青竹香迎面而來。比起玉蘭香,這青竹的香氣更能讓她心安。
  
  忽然,一陣悠揚悲慼的琴聲傳入耳中。南若蘭一驚,難道這裡有人?定是!不然那碧焦何在?
  
  她走進深處,那琴聲更是清晰可聞,似訴似泣,濃濃的悲涼思念之意。南若蘭不禁在心裡讚歎彈曲者的琴技高超,能融情於曲,以曲喻意,乃是琴技之最高。
  
  是什麼樣子的人,竟然可以彈奏出這樣的曲子?
  
  南若蘭步履加快,然而走近一看,那一瞬間的絕美風景已然迷亂她眼,攝人心魂!
  
  一身雪白錦衣,白玉扣帶,俊美如神的臉龐線條分明,俊挺的鼻樑宛如高山,眉眼如畫, 薄唇微抿,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幽黑深遠宛如寒潭的眸子凝視著他手下的碧焦。渾身透出的氣息淡漠而疏遠,高貴而優雅,恍如謫仙,渾身透出的高雅淡漠,讓人覺得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是對此人的褻瀆。哪怕是萬千美景,也只能成為他的襯托。
  
  南若蘭第一次被男人的相貌所驚艷,哪怕是現代的明星也及不上他萬分之一!
  
  「看夠了嗎?」冰涼的聲音傳來,卻帶著些微笑意。
  
  南若蘭被他冰涼的聲音從驚艷中拉回理智,心中暗道不妙,一下子有些驚慌,轉身離開。
  
  「有膽子偷看卻如此膽小,連出來相見也不敢麼?」冰涼的聲音再次傳來,竟帶著嘲諷的意味。
  
  此話一出,南若蘭沒走幾步的腳步猛地停下,一股莫名的怒氣從心底一湧而上。她偷看?她膽小?
  
  他那淡漠如水,冰涼如霜的聲音似是什麼都不在意,可卻輕易的將她的怒火挑起。
  
  反正她帶著面紗,也不怕他能看出她的身份!
  
  南若蘭陡然轉身,定眼看著遠在亭中的他,沒有害怕,不緊不慢地緩步走向亭中人兒。
  
  他看著南若蘭回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繞帶玩味的笑容。
  
  這個人兒果然很有趣!
  
  南若蘭緩步走到他的身旁,微微屈身行禮,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攪了公子雅致。」她雖是說出道歉之語,卻毫無道歉之意,隱隱約約裡帶了幾分不滿。
  
  聞言,男子完美的薄唇勾出淡淡的一抹笑,如春梅綻雪,秋穗披霜,只是這淡淡的一笑,卻再次恍花了南若蘭的眼。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般俊美的人?
  
  「你聽得很入迷。」他抬起幽黑似潭的雙眸看著她,淡然的眼神,淡涼的語調,不是自誇,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南若蘭嘴角一抽,「也是因為公子的琴技高超。」
  
  「姑娘過獎。」他淡淡的回道。
  
  南若蘭對曲子生起了興趣,問道,「不知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曲子並沒安名,不如……」他如深潭般黑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精亮,「姑娘你來安名?」
  
  南若蘭正想拒絕,又好似想到什麼似的,看了看男子俊美的臉,輕聲吟道,「念相思,醉 落魄,艷紅化作殘泥,春去秋來,紅顏早已如花落。本願君心似我心,磐石堅定無轉移。念起舊時情意濃,如今誰臥君懷中?念君回,曲終人散,到頭方知愚太多,奈何芳心早已托!恨無垠,心更殤!」
  
  南若蘭抿了抿唇,心底也不禁有些感傷,這曲子的作者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痛徹心扉,才會做出這般悲涼的曲子?
  
  看著男子幽暗深黑的雙眸漸漸迷濛,南若蘭又輕輕道,「此曲滿懷悲涼淒殤之意,不如……就叫《魂殤》吧。」
  
  男子眸底閃過一絲訝異,幽暗如黑夜的雙眸直直地看向她的臉,似乎穿過了遮掩的面紗,對上了她的眸子。不明的情緒在他眼裡翻滾,浮現。
  
  沉默半晌,他微微垂下雙眸,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緒,只聽他輕輕開口,「《魂殤》,果然合意。」
  
  南若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她的確是在這曲子中品味到了濃濃的殤意,如同魂飛魄散的悲傷。這是他所作?
  
  須臾,男子又抬起雙眸,眸中又恢復一片幽黑,「看來姑娘也是通曉音律的,不如……」
    
  知道男子的意思,南若蘭不等男子說完,便打斷,「不,我不懂音律。」
  
  男子聞言,笑意更甚,「是嗎?」他發出輕輕的笑聲。端起置於一旁桌案上的茶杯,優雅地品茗了口。意味不明的目光再次流轉到她臉上。
  
  南若蘭聽著他低低的輕笑聲,以及感受到他似能看透她的目光,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雖然明白他看不到自己的真面目,可南若蘭卻感到莫名的害怕。似乎……他可以看透自己。
  
  想著,南若蘭突然有些懊悔,她不該這麼莽撞的走出來,這個人既然能在宮中出入,衣著皆為上品,氣度又是如此尊貴高雅,尊貴不凡,豈能是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有?一看便著他身份不俗,想來也是身份尊貴的王孫貴族,也是一個她惹不起的麻煩。
  
  看著他依舊黑如子夜的淡漠雙眸,沒有絲毫情緒,南若蘭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他,世上她看不透的人不多,一個是雲儀,如今是他。
  
  南若蘭面色有些難看,這人就像一團迷霧,她琢磨不透他。
  
  這個人,很危險。她一定要快點離開,否則不知會生出什麼麻煩來。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要靠近這個人,否則麻煩不斷。
  
  南若蘭冷冷開口,「公子,抱歉,是我打攪了,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告辭。」
  
  「我不介意。」他劍眉輕佻看著她,微彎的唇角慢慢平直。
  
  「我介意。」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麻煩。」南若蘭面不改色的實話道。
  
  男子嘴角再次揚起,幽暗的眸子也染上了愉悅,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是麻煩呢。
  
  「當真不會再來了?」
  
  南若蘭點點頭。
  
  忽然他從軟榻上優雅地站了起來,朝她方向走了幾步,停在她面前。
  
  南若蘭瞇起雙眸,小臉冷然,略帶警備的看著他。
  
  他微微俯下身子,幽暗的眸子帶著惑人的笑意,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似乎可以穿過隔著的面紗,看到她微帶憤怒與驚恐的如水般的雙眸,他薄唇輕啟,冰涼淡漠的聲音極為好聽,「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滿了。」
  
  南若蘭聽完,一股莫名的怒火又從心底湧出。如玉白皙的小手緊握成拳,纖細的手指陷入了手心。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她?還是挑釁?
  
  她的小臉立即冷了下來,冷聲說道,「我說的話從來都會做到。」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她在雲儀的訓導下生活,早就學會了怎麼隱忍,可對於這個人,她卻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第一次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還要是一個陌生人!不行,她一定要離他遠點!
  
  想著,南若蘭不禁加快了離去的腳步。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點,最好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意加深,心裡莫名的愉快。
  
  「我相信你會來的。」他輕輕地低喃,溫潤的聲音宛如清泉般沁涼。如玉般的修長手指間纏繞著黑色繩子的乳白色珠子的項鏈。
  
  低眸看著手中的項鏈,他寬大的手掌微微緊握,笑意不減。
  
  她果然很有趣,比他想像中有趣多了。
  
  淡涼的眸子染上了溫柔的笑意,他卻不自覺。麻煩吶,到底誰是誰的麻煩?
  
  ------題外話------
  
  哇卡卡\^O^/終於出來鳥……雲軒^ω^大家喜歡麼?
  
  其實男主的性格我比想女主的時候更加費腦力,我心目中的男主……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想雲軒就是吧!優雅冷漠,一身白衣,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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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13
發表於 2014-3-24 04:11 P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十一章 誰的項鏈
    
  南若蘭回到映蘭閣,心中的惱意已然消了一半,但心裡又湧起另一股對自己的惱意。
  
  那人太容易挑起她真正的情緒,她一看見他用那淡漠的神情說出那些挑釁的話,居然會莫名的生氣!
  
  「珠兒。」她輕喚了聲。
  
  珠兒快速從屋外進來,「娘娘,有什麼吩咐?」
  
  「去把我的琴取來。」南若蘭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珠兒點點頭,轉身離去,不一會,她抱著一把琴走了進來。
  
  她把琴放到桌上,將包裹琴的紅錦布拿開,南若蘭仔細一看,也是把好琴,通體煥發幽香。
  
  「這是娘娘十五歲生辰時太后娘娘賜給娘娘的禮物。這可是用百年紅檀木所製,很是珍貴,娘娘平時都珍放著,很少拿出來。」珠兒將琴移到南若蘭面前。
  
  南若蘭挑了挑眉,紅檀木?怪不得會有香味。
  
  不過這紅檀木也很是珍貴,太后倒是真的疼她,什麼都肯送給她。
  
  可是這真疼還是虛的,她卻是不敢肯定,畢竟她沒見過太后。
  
  「娘娘,太后娘娘對娘娘最為特別,什麼都關心至極,可是對後宮三千妃嬪都是冷淡以對,不理不睬,唯有對娘娘的事情最為上心。」珠兒嘴角勾起,別有深意地說道。
  
  唯有她一人?如果是為了拉攏南瑾,這樣未免太過了。如果不是,那又有什麼目的?
  
  珠兒清楚的看見了南若蘭眼中的懷疑,但笑不語。她心裡清楚,墨離能有今日的成就,可不是靠拉攏權勢得來的。
  
  那如神般的男子,可以將江山玩弄於股掌之中……
  
  南若蘭再看向桌上的琴,的確是好琴,可是再好也是比不上那碧焦的!
  
  她心裡悄悄地將兩琴對比,有些嫉妒的想,這等級果然是不一樣的。
  
  珠兒則是奇怪,怎麼南若蘭回來之後一直臉色不好,活像誰踩了她尾巴似的。
  
  南若蘭撥弄幾下琴弦,音色也是上好的,不愧是太后賞賜。
  
  她收斂了心神,開始撫弄琴弦,按著她在竹林聽到的曲子彈奏,一音不差。
  
  她的記憶力很好,可以說過目不忘,對於聽到的曲子也一樣,她可以完整的記在心裡。正是因為她有這過人之處,才會成為雲儀最注重的棋子。
  
  珠兒在聽到她彈出的第一個音節之後,心裡如滾滾長江,波濤洶湧,震驚不能言語!
  
  珠兒眼神怪異地看著南若蘭,這曲子,這曲子……她怎麼會彈?
  
  從來沒有人能彈出來,她怎麼會彈的出來?她又怎麼會知道這曲子?
  
  南若蘭專注在彈奏之中,沒有注意珠兒的奇怪反應。
  
  這曲子比她想像中要難許多,可那人彈起來卻是那麼從容……心底忽然有些不甘。
  
  不對,不對,不是這種感覺……
  
  南若蘭面無表情,似是從容地纖手不斷撫弄琴弦,可細看,她的額角也滲出細小的汗珠,眸中也帶有慌亂之色。
  
  指尖用力一壓,「匡」地一聲,弦斷。
  
  「娘娘!」珠兒驚呼。
  
  南若蘭秀眉緊蹙,雙眸看著指尖滲出的滴滴鮮血,滑落琴上,綻出朵朵紅梅……
  
  她彈不出,她竟然彈不出……
  
  珠兒看南若蘭愣愣地看著滴血的指尖不說話,有些著急地掏出絲帕,將南若蘭滴血的指尖包紮好。
  
  南若蘭依然是面無表情,幽暗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指尖,不知在想些什麼。
  
  珠兒連忙去拿出藥膏,包住指尖的絲帕已經染紅,可見那琴弦刺得有多深。看了看南若蘭的臉色,似乎傷的不是她的手似的,居然毫無反應!
  
  珠兒將絲帕解下,用乾淨的絲帕擦去血跡,將藥膏抹上。
  
  涼涼的刺痛感讓南若蘭恢復了神志,她霎時發現,她一直在拿自己和他比較!這種幼稚的行為,她已經多久沒試過了?
  
  還是以前訓練的時候吧,為了奪取雲儀的關注,這些事情做的可真不少。
  
  她抿了抿唇,歎息一聲,「罷了。」
  
  珠兒甚是不解,她說罷了?為什麼?
  
  南若蘭準備沐浴,去到偏閣,她褪去外衣,小手撫過雪白的頸項時,小手微微一頓。
  
  她的神情有些慌亂,小手再仔細的摸了摸,真的沒有!
  
  她目光移向放在木盆裡,那些剛褪去的衣物,連忙翻查。
  
  沒有,沒有!她仔細的一件一件翻查,都沒有項鏈的蹤影!
  
  珠兒站在偏閣外守候,聽到裡面似乎有奇怪的聲響,有些不放心地詢問,「娘娘,有什麼事嗎?」
  
  南若蘭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珠兒……我沒事。」
  
  珠兒眸色一暗,連忙推門而入。看到裡面的景象時,她的表情一愣。
  
  南若蘭緊緊抓住褪去的外衣,蹲在地上,表情有些慌張。
  
  「娘娘……」珠兒一聲輕喚。
  
  話音剛落,南若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奪門而出,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便疾速走向外殿。
  
  珠兒被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她走到外殿時,只見南若蘭在她剛剛走過的地方,慌慌張張地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娘娘,您在找什麼?」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鏈子,就是黑繩繼著白色珠子的鏈子。」南若蘭有些著急,那鏈子絕對不可以不見,有太多的迷圍繞在那鏈子上,也包括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事。
  
  珠兒聽完,臉色一變,「娘娘,那是夫人留給您的遺物,您怎可弄不見了!」
  
  南若蘭動作一頓,眸色有些怪異地看著珠兒。那鏈子不是跟著她一起來的,而是本來就有的?還是南若蘭親生母親留給她遺物?
  
  這下,輪到珠兒著急了,她忙著低頭到處尋找,唯恐漏了哪個地方錯過了項鏈。
  
  從前南若蘭可是將那鏈子當成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現在雖然失憶,但剛剛看她著急的模樣,也許是知道那鏈子對她的重要性,記起些事了。
  
  如果鏈子不見,不知道南若蘭會不會失去理智,又做出些傻事來。南若蘭當初的投湖自盡,真的讓她心悸猶存!
  
  南若蘭還在處於疑慮中,大腦有些混亂,理不出頭緒。
  
  那鏈子到底是她現代的那條,還是南若蘭母親留給她那條?為什麼會一模一樣?這一切那麼怪異,還有她當初靈魂的穿越,改變容貌,那珠子的光芒……
  
  一切一切都那麼怪異……
  
  「珠兒,你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南若蘭看著還在不斷尋找鏈子的珠兒,心裡有些不安。
  
  若然不是同一條項鏈,那麼就是跟著她一起來的,若是,這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是啊,那是夫人留給娘娘唯一的東西,娘娘平時可是把它當寶貝似的護著,怎麼會弄不見呢?」珠兒沒有停下動作,繼續在屋裡找著,床底,桌底,凳子底下,一個地方也不漏。
  
  南若蘭更是懵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世上有兩條相同的項鏈?一條在前世的她身上,一條在南若蘭身上?可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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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9771030 該用戶已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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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4 04:17 PM|只看該作者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第十二章 這廝腹黑
    
  珠兒見南若蘭一臉不明情緒,又不說話,以為她是在傷心,連忙道,「娘娘,你不用擔心,可能是掉在路上了,我去找找看。」說完她立馬站起身,準備跑出去。
  
  南若蘭似乎想到了什麼,柳眉一蹙,小手狠狠的一拍桌子,「轟」的發出響亮的一聲。
  
  「不用找了!」只見南若蘭一咬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珠兒動作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南若蘭憤怒的模樣,她從來沒有見過南若蘭發這麼大的火。
  
  南若蘭如水雙眸溢滿怒意,手指緊掐著手心,有些發白。怪不得,怪不得那個男子會說出那句話,原來他早有計謀!卑鄙!
  
  項鏈不是不見,而是落到了那人手中!怎麼可能還找的到?
  
  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滿嗎?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一夜,南若蘭強迫自己入眠,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只能望月到天明。
  
  翌日,依舊是翠竹梅林,滿池妖艷紅蓮,涼亭美景,卻沒有了當初的韻味,周圍的氣氛似乎也隨著人的怒火而壓抑起來。
  
  南若蘭靜坐於軟榻上,看著桌案上的碧焦,眼神帶著不解和怒意。
  
  看著,她如玉的小手覆上了琴弦,卻沒有彈,只是用手指撫摸著它的琴弦。
    
  她今天一大早就來了,珠兒要跟來她也沒用允許。她知道,珠兒若來,那人肯定不會出現。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竟然要用這種手段逼她出來。
  
  「我竟不知道有人會比我還要早來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清潤淡漠的聲音傳來。
  
  南若蘭猛地一抬頭,迎眼而來的是一抹白,那人已經站在她面前,無聲無息……
  
  她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為什麼?難道他……
  
  南若蘭的眸色更是冰冷,這個人是有多少秘密?他真的很危險!
  
  男子看著南若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如神般仙逸優雅。
  
  「我好似記得,昨日你那信誓旦旦的話語。怎麼?如今要違背了嗎?」他輕笑出聲,幽黑而深邃的雙眸溢滿玩味的看著她,似乎是已經看透了她。
  
  南若蘭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從小寄人籬下,她早就練會了如何看人,她是一個能輕易看透人心的人,可她看不透他;而他也是能看透人心的人,可她卻不知道他看不看得透她,她有一種危機感。
  
  「把我的項鏈拿來!」南若蘭冷冷道。
  
  「項鏈?」他神色不變,依舊淡涼,卻又帶了幾分溫暖,淡淡問道,「不知道姑娘是什麼意思?」
  
  南若蘭壓抑著怒火,又冷道,「我的項鏈昨日不見了,我來拿回我的鏈子。」南若蘭在說出「拿回」二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
  
  男子笑意不減,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昨日會在這裡撿到一條項鏈!」
  
  撿到?南若蘭嘴角狠狠一抽,這個人不僅腹黑,臉皮也是夠厚的!
  
  「麻煩公子把它還給我,我立馬離開。」南若蘭白玉般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柳眉微挑。
  
  誰知男子似是沒看到似的,轉過身背對著她,嘴角忍不住勾起,卻依舊雲淡風輕道,「姑娘說是你的便是你的嗎?可有什麼證據?」
  
  南若蘭氣結,還要證據?她明明已經說明瞭來意,這個人根本就是故意刁難!
  
  「公子這是故意為難我嗎?」南若蘭一雙如水般清澄的水眸因憤怒而漸漸幽暗。
  
  男子又回過身面對著她,唇角彎起,不禁輕笑出聲,那欺霜賽雪的容顏如同玉白的天山雪蓮,這一笑,頓時照亮了整個微暗的清晨,如此的攝人心魂,若不是她定力強,只怕是早已被他所迷惑。
  
  妖孽!南若蘭在心中暗罵一句。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雙暗如深潭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帶著面紗的臉,那冰冷幽暗的眸子像是有著不明的魔力,南若蘭差點就要陷入他的眼神中。「我便是故意為難你,那又如何?」
  
  南若蘭怒不可竭,如水的美眸溢滿憤怒,整個身子都因為憤怒而顫抖,這人……這人怎可這般無賴?
  
  不可,不可失去理智!對待這種人,更要冷靜。
  
  須臾,南若蘭輕輕長籲了口氣,恢復了冷淡如冰的表情,冷冷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似乎沒有什麼可供公子利用的。」
  
  聞言,男子臉上的笑意一僵,頓時收斂,一直笑看著她的幽暗雙眸也頓時清寒如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你便是這樣認為?」
  
  南若蘭粉薄的櫻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水眸也是清寒如冰,「除了你是有目的的,我想不出你為何要這樣費盡心思引我出來。」
  
  她說完,眸裡滿是寒冰,她從來不相信人會付出沒有回報的勞力,特別是眼前的這個人,一看便知道並非常人,肚子裡的算計可不比自己少。而且一看也知道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此番引她出來定然是有什麼謀劃。
  
  其實,認真一想也是知道的,她當時能猜出此人身份非凡,那他又何嘗猜不到她的身份不凡?能在宮中自由行走的人又有多少?更何況昨日她的穿著皆為上品,只要一猜,便可清楚。
  
  南若蘭心裡一股憤怒悶恨之氣鬱結,任是誰被當成棋子誰也不高興!更何況是剛剛脫離苦海的她?
  
  男子冰寒的雙眸一直看著她,意味不明,須臾,他忽然抿唇而笑,「是啊,你猜對了,我的確是有目的,卻不是利用你。」
  
  聞言,南若蘭心裡莫名的氣悶少了一些,柳眉輕佻,視線又移回他的臉上,淡淡開口,「那你是為了什麼?」
  
  男子揚起極為好看的淡色薄唇,一雙幽暗的眼眸忽然瀲灩光波,「我只不過是昨日聽了姑娘取名之說,知道姑娘是在音律中造詣頗深,想要和姑娘互相探討一下。」
  
  男子欺霜賽雪的容顏美貌無雙,異常奪目。
  
  讓南若蘭無法說服自己他在說謊話,朋友?她還可以交朋友嗎?她可以相信這個人嗎?她以前相信雲儀,以為她會給自己帶來新生,最後卻是落了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她還可以相信嗎?相信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你很危險。」南若蘭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撫弄著案上的碧焦,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臉上的神色意外的輕快,或許她的確該試試,試試相信這個人,試試前世夢寐以求的自由權力。
  
  男子眸中精光一閃,笑意愈來愈深,淡淡道:「對我來說,你也很危險。」
  
  南若蘭觸摸琴弦的動作一頓,唇角忍不住勾起。
  
  是啊,對於他來說,她何嘗不是一個危險呢?
  
  想到這裡,南若蘭心底釋懷了,因為他們都懂得對方身份不凡,卻也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那該如何稱呼公子?」
  
  「雲軒。」他輕道。
    
  雲軒?倒是個好名字。
  
  「不知又該怎麼稱呼姑娘?」
  
  南若蘭輕輕吐出二字:「若蘭。」
  
  只見男子笑意更是張揚,就連幽暗的眸子都亮了起來,眉眼如畫,清華無雙。
  
  「你笑什麼?」南若蘭有些奇怪,難道她的名字很搞笑?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南若蘭,薄唇勾起。
  
  南若蘭被他的視線盯的有些發慌,頓時一動不動的坐著,一顆心高高懸起。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半晌,他才輕輕笑道:「若蘭,果然是好名字。」
  
  南若蘭聽完他的話,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又道:「公子音律造詣似乎更高,互相探討倒無不可,可這些事情必須保密,你可能做到?」
  
  男子爽快應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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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2014-3-24 04:23 PM|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我來教你
      
  「那現在的你肯彈一曲了嗎?」他說完又立即道:「我知道你會彈。」
  
  南若蘭頓時無語了,這人還真是個半仙,什麼都知道。
  
  不過既然有機會,南若蘭自然是不放過的,怎麼也要利用一下,「如果我彈,你就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雲軒劍眉微挑,笑意深深,這回倒是十分爽快了,「那是當然,據我瞭解,這條項鏈就是姑娘的項鏈,自然是要還的。」
  
  南若蘭嘴角一抽,這個腹黑加無賴!
  
  她纖手覆上琴弦,不再靜默無聲的撫弄,指尖輕彈,幽寒清殤的樂曲從指尖溢出。
  
  正是昨日他所彈的曲子。
  
  雲軒臉色微變,一絲驚訝稍縱即逝,又恢復淡漠優雅,臉上噘著意味不明的笑靨。
  
  這個人兒還有很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不過他很有興趣一個一個的探尋啊!
  
  忽然,他眸光一冷,看向不遠處的竹林深處,一抹殺意閃過。
  
  林中黑影身子一顫,結果落荒而逃!嗚嗚……他下次再也不偷看了……
  
  南若蘭心神專注,曲子彈到差不多一半時,她似乎又感到了琴弦的緊繃,她很想再試一下彈下去,可是還是準備放棄了,雖然碧焦不似她的琴那麼脆弱,可是她也不願那這把名琴來做試驗品。
  
  正當南若蘭準備撤手時,一雙如玉白皙的大手按住了她的手,一陣幽暗的玉蘭香撲鼻而來,包裹住她。
  
  南若蘭一愣,身子往後一縮,立即碰到了結實的胸膛,南若蘭更是嚇壞了,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了。
  
  她才發現,她居然被他整個人圈在懷裡!
  
  南若蘭窘迫不已,一下子有些惱怒,她和他才認識不久,他怎麼可以抱她?
  
  南若蘭臉色一寒,心中突如其來的怒火,她正想掙開他的雙臂,只聽他輕輕的說了句,「我來教你。」
  
  他冰涼好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溫潤的氣息,吐氣如蘭。
  
  南若蘭不禁臉一紅,身子僵硬的更石頭沒兩樣。她第一次和男的靠那麼近,感覺好奇怪。
  
  雲軒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或許說是故意忽略她的異樣,溫聲道:「這裡應該這麼彈。」
  
  他如玉透白的修長手指和她的小手疊合在一起,是如此協調。
  
  南若蘭身子依舊僵硬,雲軒很是認真的溫聲教導。
  
  南若蘭有些尷尬,她告訴自己,這只是他為了教她彈曲罷了,沒什麼。
  
  看著雲軒的指法,南若蘭原本僵硬的身子開始放鬆下來。
  
  她原來一直糾纏在中間那裡,那個奇特的音調,原來她一直用錯了方法,她不該只用蠻力去彈。
  
  雲軒看著她專注的模樣,眼中又凝聚起暗色。須臾,嘴角微揚,一雙幽暗如潭的冰涼眸子染上了暖意。
  
  南若蘭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依舊專注的看著他的指法,更沒有感覺到指尖的刺痛。
  
  忽然,她感到身後人的身子一僵,動作也停了下來。
  
  南若蘭疑惑的回頭看他,只見雲軒眸色冰涼的看著她的手,她將視線移回手指處,才發現翠綠的碧焦早已染上鮮血,翠綠與鮮紅,妖艷異常。
  
  南若蘭大驚,連忙用衣袖擦拭染血的碧焦。
  
  她居然將血弄到碧焦身上,南若蘭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她真是破壞文物。
  
  雲軒眸子似是染上的一層薄霜,眼中只看得到那出血的指尖。
  
  臉上笑意不見,拿出一條雪白的錦帕,將南若蘭的小手一下捉住,溫柔的擦拭她手上的鮮血。
  
  南若蘭有些傻眼的看著他捉住她的手在那擦血,一向靈活的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雲軒又拿出一個白瓷器皿,打開瓷蓋,一股獨特幽香溢出。
  
  南若蘭腦袋一下子浮現出天山雪蓮,此乃修復珍品玉蓮露!
  
  南若蘭眸色怪異的看著雲軒,這種珍貴藥品可不是普通官員所能有,他可能是皇室中人。
  
  雲軒將玉蓮露輕輕的塗抹在傷口處,極致溫柔,似乎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她了。
  
  「行了,我自己來弄吧。」南若蘭心裡怪怪的,想抽回手,可卻被雲軒牢牢的捉住,她一窘,又用力抽回。
  
  雲軒手微微用力扣住她的手,抬起冰涼的眸子,冷道:「不想手廢掉就不要動。」
  
  這樣手就廢掉是不是太誇張了?南若蘭沒理他,繼續用力掙脫。
  
  只見他眸色愈來愈寒,扣住她的手愈來愈用力。
  
  南若蘭怎麼用力都掙不開他的手,南若蘭徹底怒了,這人果然是有武功的,她一個女子怎麼對抗?
  
  兩人一下子僵持起來了,雲軒眸子冰寒,南若蘭眸子也是一寒,冷聲道:「放開。」
  
  雲軒俊顏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她,知道她已經生氣,但他不說話,忽略她的怒視,繼續將她的手塗好藥,又開始包紮。
  
  他雖然臉色冰寒,可動作依舊輕柔。
  
  南若蘭看著他輕柔的動作,不知怎麼的心底的怒意一下子少了很多。
  
  這人是關心她嗎?
  
  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南若蘭的眸色微暖,也不再抽回手了,乖乖的不動等著他包紮好。
  
  雲軒給她包紮完後,才鬆開了她的手,淡淡道:「不許碰水。」
  
  南若蘭點了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後輕聲問:「你可以教我彈這曲子嗎?」
  
  雲軒眸子一閃而過的異色,淡淡一笑,溫聲道:「過幾日吧,等你的手好了我再教你。」
  
  「那好,如今你可就算是我的師傅了。」南若蘭也難得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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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師傅,那可沒有徒兒見師傅還要帶面紗的理。」說罷,他衣袖輕輕一掃,她的面紗一下便脫離她的臉,被吹落湖中,一張絕美容顏顯現人前。
  
  南若蘭一驚,頓時大怒,這個人果然不該給他好臉色!
  
  雲軒愣了愣,俊顏難得出現的呆的神情。倒不是為了她的容貌,而是她的那份心思。
  
  須臾,雲軒勾起一抹魅人的笑靨,幽暗的黑眸瞬時亮了起來,笑道:「你倒是聰明。」
  
  這人兒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南若蘭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怒道:「彼此彼此!」
  
  這人果然該死的腹黑!果然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別看這人人模人樣,其實就是個黑心鬼!
  
  幸虧她早有預料,先將臉恢復如初,不然身份肯定洩露了!試問這後宮之中除了蘭妃還有誰是臉如黑炭的?
  
  雖然他應該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給自己留一些退路總沒錯。
  
  雲軒看著她氣的有些發紅的小臉,心裡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好看極了。
  
  看來他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用這個來打磨時間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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