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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的暗戀、六年的親密關係,可以一筆勾銷嗎?
他想移情別戀!?哼!想得美!
分手、搬出他的住處──沒問題
可是,屬於她雷靜儀的東西絕對跑不掉!
她會滲透進他的生活,非要他想忘忘不了、想逃逃不掉
成功一半了吧!他肯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讓他愛上她
什麼?他陪別的女人去訂喜餅、訂教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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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第一章
深夜中,一盞昏黃的燈膩亮丁黑暗。
文逸璚露出性感的胸膛,半倚在舒適的大床上,滿足地喝著剛泡好的茶。
一旁,有個面貌蚊好、穿著臂絲長袍的女子,靜靜地幫文逸璚整理衣物。
「靜儀.我要訂婚了。
文逸璚好聽又帶點慵懶的聲音,帶著殺傷力劈向一旁的女子。
折疊著白襯衫的纖指捏緊了衣服的一角.雷靜儀明顯地愣住。
這天終於來了,接下來他應該會說……
「我們的關係也該結束了。」文逸璚理所當然的又說。
雷靜儀依舊幫他整理著衣服,將疊好的襯衫小心翼冀地放到衣櫃裡。
這個話屬實在不適合才剛度過濃情繾綣氣氛的他們,破壞了和諧的一刻。
「靜儀,我真捨不得你.你是我最滿意的女人。「文逸」站起,來到雷靜儀的身旁,撥開她的長髮,給了她深深的一吻。
男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口口聲聲說愛她,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離開她,哈!雷靜儀暗暗地嘲笑自己。
」你愛我嗎?」始終沒開口的雷靜儀終於抬起頭、帶著期盼地問他。
「我喜歡你。」文逸璚露出一抹迷人又性感的笑容說。
雷靜儀皺眉,她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文逸璚由衣櫃裡吊著的西裝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
「靜儀,念在我們這些年的情分上,這張空白支票上的金額隨你填。」文逸璚將支票遞給向來如水一般溫柔的雷靜儀。
雷靜儀無言地接過支票,心裡正快地遭盤算該如何處理她與他之間的問題。
「明天就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我希望你能搬出這裡。」
文逸璚講得如此平常,卻讓雷靜儀的心口淌血.他竟這麼無情。
「靜儀,答應我。」勾起雷靜儀小巧的下巴,文逸璚直直地望著她、要她的答察。她是他眾多女人中最乖巧的一個,應該不會違逆他才對。
「我會搬出去的。」雷靜儀平靜地說,但她知道她的心被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要很久很久才會痊癒。
「靜儀,你真乖。」文逸璚抱起她往大床走去,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夜,要好好珍惜。
雷靜儀躺在文逸璚的懷裡,開始回想她與他的關係是從何時開始的。
從她述是個滿臉痘子的小女孩、從滿懷夢幻的十七歲開始,從那一天在朋友父親舉辦的謇酒宴上見到文逸璚時,她便探深地戀上他了。
為了風采翩翩、二十多歲便輕易吸引眾多愛慕目光的他,雷靜儀開始注童保養,想辦法讓痘痘從她的臉上消失,也拚命地維持好身材,甚至為了男人的幸福,她天天喝水瓜牛奶.只為了能一步步接近文逸璚。
二十歲那年,在她的設計下,順利和文逸璚相遇。當時的她,如她所預期的緊緊捉住文逸璚的目光,順理成章地成了他的親密愛人。
他們剛在一起時,文逸璚還有著許多女人,但那些女人都在雷靜儀細心又不露痕跡的計劃下一一被剔除.讓文逸璚最後只留在她身邊。
誰知好景不常,她最怕的一天還是在六年後的此刻來了。文逸璚是名列超有錢男人榜上的鑽石單身漢,再加上他的頭腦又是一等一的好。與他人聯姻這種有助於他的事業的事,早就在她預料內。為了事業,文逸璚可以不擇手段的,到最後,她還是失敗了,留不住文逸璚的心。
不過,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以文逸璚為生活重心過了六年,接下來她要靠她自己,她會讓文逸璚悔恨跟她分手,因為她雷靜儀要的不只是他的錢,還要他的人,而且勢在必褥,其他女人都別想跟她搶,三年的暗戀、六年的親密關係。豈是他隨口說說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等著摟招吧!文逸璚。
※ ※ ※ ※ ※ ※ ※ ※ ※
隔天早上,雷靜儀便收拾簡單的行李離開文家.她回到和好友合買的房子,用鑰匙開了她位於二樓房間的門,此刻她反而不覺得哀傷,也許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吧!她反而浮現一股鬥志,她要讓文逸璚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雷靜儀打開放在梳妝台前的一個十層珠寶直,裡頭放的都是文逸璚這些年來陸續送她的首飾。每次文逸璚都會親手幫她戴上首飾,然後說一些甜蜜的愛語……只是,現在這個權利可能要讓人了,撫摸著這些閃亮的珠寶,雷靜儀的心裡有濃濃的不捨。男人真是自私,把女人當成衣服,需要時就穿穿,不要時就丟掉,不給他們點教訓怎麼行。
雷靜儀揚起了一個淘氣的笑容,她要看看文逸璚到底瞭解她多少,對她又有多深的情感。
蓋上珠寶盒,雷靜儀換上襯衫、牛仔褲,看起來既乾淨又利落。以往的溫柔俏佳人,從今天起就要消失了,她要改變形象。
提著包包,雷靜儀來到知名的美容院。
「小姐,需要什麼樣的造型?」親切的美發造型師立即上前招呼她。
」麻煩你,我想要剪頭髮。」坐在椅子上,雷靜儀解開以髮夾束住的長髮,一頭又長又直的黑髮瞬間散開。
「小姐,你要修是不是?」真是一頭美麗的頭髮,美發造型師讚歎著。
「不,我要剪,剪到這裡,而且還要燙和打薄。」雷靜儀比了一個長度給美發造型師看。
「小姐,你確定?你的頭髮留得很漂亮,剪了太可惜。」羹發造型師建議著。
「我要剪像那樣的髮型。」霄靜僅指向店內張貼的一張海報,海報上的模特兒髮型是打薄的羽毛剪加上尾端的卷燙,整個人看起來很搶醒。
「小姐,你真的不再考慮?」美發造型師再次勸說,這麼美麗的長髮,她真的下不了手。
「不。」雷靜儀堅定的說。
隨著莢發造型師的巧手修剪.雷靜儀的笑容越來越大。剪得越多,代表她六年的感情也會被剪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將來臨的新生恬。
雷靜儀又剪又燙,花了快五個小時的時間,當美發造型師將雷靜儀的髮型吹好,雷靜儀面對鏡中的自己,眼睛一亮。
「謝謝你。」雷靜儀掏出幾張大鈔,感謝美發造型師為她造型。
美發造型師同樣也為雷靜儀的大手筆而開心。
處理完頭髮,雷靜儀又來到化妝品專櫃挑選新的化妝品。
美容師原本要為她介紹一些較柔和的顏色,卻被雷靜儀婉拒了,這次她買了許多色彩艷麗的化妝品來裝點她的嬌顏。
買齊用品後,雷靜儀來到她的好友左可晚工作的地方找她。
「靜儀,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左可晚興奮地打開鐵門,通常她們只有每個月一號固定會相約喝茶,其他的時間都是各忙各的。
「可晚,你的手上怎麼拿著一塊蛋糕?」雷靜儀看著左可晚,她連嘴角都有奶油。
「哦,我正在享受下午茶,快進來坐。」左可晚領著雷靜儀進去。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是這間豪宅的主人請的廚子才對,怎麼可以這麼享受?」她未免太大膽了吧?
「因為我煮的東西太好吃,全宅的人都被我收買了,大家對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少爺不知道就好了。」左可晚喝著香濃的奶茶,滿意極了。
「萬一你家少爺突然回來怎麼辦?」坐在沙發上,雷靜儀真為左可晚的粗線條擔心。
一你放心,我連他的司機都買通了,如果,他要回來,我一定會第一個知道,在他還沒踏進大門前,我就將一切恢復原狀了。」左可晚得意的說。
「馬有失蹄,人會失算,你不要太自滿了。」雷靜儀提醒她。
「安啦,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敢挑戰那個壞脾氣的少爺的權威。」左可晚吮了吮指頭說。
「壞脾氣?」雷靜儀皺著眉瞄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希望他是宅內的僕人之一,不過會有僕人穿著這種昂貴的西裝上班嗎?
「對啊,他好麻煩喔,每次用餐都要六菜一湯,還要飯後甜點,甚至連早餐都要準備兩種食物讓他選擇耶!」左可晚忿忿不平地說,就是這樣才害她不能多睡一下。
「呃.那個……可晚,你們家少爺應該不至於如此。」看那個男人火冒三丈的樣子,雷靜儀趕緊為左可晚找台階下。
「他可是世界超級惡劣的爛人耶!」左可晚更大聲地說。
「左可晚!」任劍璃終於受不了的出聲。
只見左可晚像被針刺到一般,突然跳了起來。
「少、少爺。」左可晚像是見到鬼一般的顫抖著。
「我是請你來做事的,沒想到你比主人還享受。·任劍璃的手指直直比向左可晚的小鼻子,逼得左可晚連連後退。
「少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左可晚拚命想為自己開脫。
「說我壞脾氣、說我爛,左可晚,我告訴你,你另謀他職吧,立刻離開我家!」說完,任劍璃便上樓拿文件,幸好今天讓他看清左可晚的真面目,否則他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走就走嘛!」左可晚拉起雷靜儀的手便向大門移動。
「可晚,你要走了,你走了我們的三餐怎麼辦?」全宅的僕人都出來含淚相送,為的是怕再也吃不到好吃的菜餚。
雷靜儀看傻了眼,沒想到單純的左可晚有這麼旺的人氣。
」沒關係,等我開店我會通知你們的。」左可晚也煞有其事地跟他們含淚道別。
「左可晚,你還不走。」任劍璃一聲獅子吼,嚇得眾人作鳥獸散。
「你以為我愛待啊?大沙豬,求我我都不要留下來。」左可晚做了個鬼臉之後,拉著雷靜儀就跑。
「左可晚!」男人氣得吹鬍子蹬眼睛,巴不得把捉她來痛打一頓。
兩個人跑跑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
「好了啦,他又沒迫出來。」
雷靜儀拉住了左可晚,兩人停下來喘氣。
「靜儀,我都忘了問你,你怎麼剪了頭髮?我記得你的頭髮是為文大少留的吧!」左可晚這時才發覺不對勁。
「我被他蹋出來了。」雷靜儀慢慢地走著,把事實告訴她。
「什麼?我早就警告過你,那種男人少去惹,你偏偏不聽勸,看吧!自食惡果了喔。」!左可晚單純歸單純,腦袋卻不笨,她早提醒過雷靜儀,她偏不聽。
「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雷靜儀聲明自己的決定。
「靜儀,天下的男人那麼多,又不只文大少一個。」左可晚不懂雷靜儀到底在執著什麼。
「等哪一天你遇到了,你就會瞭解。」雷靜儀也不解釋,只淡淡說了這兩句,箇中滋味,只有身陷其中的人知道。
「算了,算了,到時不要哭著采找我就好了。」左可晚揮了揮手,最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否則她若是哭的話,她一定也會跟著哭。
「知道了,不會讓你變成愛哭鬼的。」雷靜儀取笑左可晚,她們幾個都知道左可晚安慰人的技術超爛,到最後總是會變成大家一起哭。
「敢笑我?雷靜儀,你不要跑。」左可晚和雷靜儀在馬路上玩起你追我跑的遊戲。
「來啊,迫得到,我請你吃飯。」雷靜儀在前頭挑釁著禁不起激的左可晚。
「你請定了。」左可晚卯足勁追雷靜儀。
可一個運動白癡怎麼追得到一個運動好手,當然左可晚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來啊、來啊。」
雷靜儀和左可晚的笑聲感染了街道上的每個人,引得人發出會心一笑。
※ ※ ※ ※ ※ ※ ※ ※ ※
兩個女人吃飽喝足,窩在房子裡的客廳聊天。
「可晚,對不起,害你丟了飯碗。」雷靜儀抱歉的說。
「沒差啦,他是個大沙豬、又挑嘴,餓死他算了,別放在心上。」左可晚大剌刺的答道。
「可是你的生活會不會成問題啊?」雷靜儀擔心的問。
「怕什麼,你忘了我們共同成立的救急基金啊,每個月存下來的少說也有幾萬塊,存了五六年,想餓死都難。」她們這一票好友都懂得為自己預留後路、以備不時之需。人嘛,總有落難的時候。
「對喔,那你就盡量用吧!」思及此,,雷靜儀才釋懷。
「你都不怕錢被我花光?小心落魄的時候喝西北風。」左可晚睨了雷靜儀一眼,當她笨蛋啊!到時萬一把錢花完,怕會被這些好友給推下火坑也說不一定。
「到肘候再捉你去賣就好了』。」雷靜儀認真的說。
「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左可晚不免哀歎自己的猜測沒錯。
「好了,不跟你哈拉了,其實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言歸正傳,雷靜儀的口氣嚴肅了起來。
「說吧。」哪次她不是兩面插刀地為好友送死……呃,不是,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弟弟不是當上總裁特助了嗎?我需要他幫忙。」左可晚的弟弟在當完兵後便被訓練接掌家裡的事業,現在只差沒坐上總裁的位置而已。
「要他幫什麼忙?」左可晚好奇極了。
「這你就不要問了,你幫我聯絡他,問文逸璚的訂婚酒宴他是不是要參加,如果要,叫他帶我去。」
「你該不會是打算破壞訂婚宴吧,難道你想殺了文大少?」這可不行,她要極力阻擋。
「你想到哪裡去了,破壞是一定要的,不過還不用見血。」她真佩服左可晚的想像力。
「你等會兒,我打電話問他。」左可晚撥著電話,通常這個時候她弟弟應該在公司才對。
經過一番對談,左可晚掛了電話。
「他說可以帶你去宴會。」她可是威脅加利誘才讓他答應的,否則他哪有這麼好說話。
「可晚,你真好。」雷靜儀撲上前,靠在左可晚身上又蹭又揉的。
「喂喂喂,雷靜儀小姐,我不是你家文大少,不用這麼熱情。」她消受不起。
「如果我真能如願嫁給文逸璚,一定會包個大紅包給你的。」雷靜儀大方的說。
「要很大很大包唷!」左可晚數著指頭。
「這樣夠不夠?」雷靜儀比了六隻指頭。
「不行,要七隻。」
「你獅子大開口。」雷靜儀開始悔恨一時口快。
「不然我叫我弟弟不要帶你去。」左可晚無賴地道。
「好啦、好啦,七隻就七隻。」反正到時一定是她老公出,絕對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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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文逸璚的訂婚場地選在某知名飯店的豪華宴會廳裡。
宴會廳裡擺出十幾排的桌子,上頭都是珍食佳餚。
文逸璚近來有些煩躁,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連訂婚他都遲到。
「路世伯,對不起我來遲了。」文逸璚露出了他一百零一號的笑容。要不是看上路家的勢力,他才懶得和他女兒訂婚,乖乖女一個,說一不敢做二,現下已經被他的笑容電得傻在一旁。
「沒關係,時間還沒到,你先去招呼客人。」路董微笑著,他也是看上文家的財力才肯把女兒嫁給他。
走到一旁的飲料供給區,文逸璚拿起一杯冰涼的香檳喝著,企圖冷靜自己混亂的思緒。
此時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這是他最愛聞的香水味道,通常聞到這個味道,代表雷靜儀也會出現,難道她也來了?文逸璚的心裡竟有著一絲期待。
左氏的總裁特助挽著一名女子進會場,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雷靜儀一身火紅、露胸又裸背的窄裙打扮,臉上更是畫著艷麗的妝,看來妖冶動人。
文逸璚一時手滑,酒杯掉在地上,碎成片片。
他看錯了吧!那個女人不會是曾在他懷裡的那個乖巧柔順的靜儀吧?
雷靜儀盡可能嫵媚地笑著,希望能將全場男人的目光全吸引到自己身上,此舉卻引來眾多女人的不屑。
「雷姐,你要不要收斂一點?」左可晚的弟弟低下頭在她耳旁低語。
這一幕看得文逸璚火冒三丈。
「別吵,你只管配合我,否則我就把你小時候發生的糗事全告訴你的紅粉知己。」雷靜儀露出雪白的牙齒,襯著火紅的唇,撩得在場的男人們心動不已。
雷靜儀的警告令左可晚的弟弟只能啞巴吃黃連的乖乖配合她,他成了眾人羨慕.的對象,只除了文逸璚。
「文總裁,恭喜你。」左可晚的弟弟領著雷靜儀來到文逸璚的面前。
雷靜儀笑得十分開心地遞上她精心挑選的禮物。
「文總裁你好。」雷靜儀低下頭;行禮,露出一片春光,看得眾人倒抽一口氣。
文逸璚恨不得馬上脫下西裝外套遮住她的胸部,她何時變得這麼開放?他記得她連換衣服都要求要關燈,現在倒成了現代豪放女了。
文逸璚覺得心跳加速,一股氣在胸中蔓延開來,不只是對雷靜儀,還有左氏的總葫特助。
左可晚的弟弟尷尬地笑著,不明白怎麼文逸,橘會一副想殺他而後快的狠樣。
由於訂婚時間快到了,文逸璚在此時不願發作,只用警告的目光瞪著雷靜儀,巴不得吃了她,更想把她藏起來,和她相處那麼久的時間,他竟然都沒發現她可以如此艷麗,原來她不是一隻小綿羊,這麼快就勾搭上別的金主。
「文總裁。」雷靜儀搖了搖手上的禮物,提醒文逸璚。氣吧!他越氣她就越高興。
「咳,抱歉,謝謝你的好意。」輕咳一聲,文逸璚掩飾著他的震驚,接過禮物向她道謝。
「應該的。」左可晚的弟弟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卻冷不防地被文逸璚瞪了一眼。
「特助,我好渴,陪我去拿飲料。」雷靜儀黏在左可晚的弟弟身上輕聲撒著嬌。
禮物的包裝紙被文逸璚捏得沙沙作響,這女人是衝著他來的不成?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激到,那他還叫文逸璚嗎?
「是啊,左特助,還不領你的女伴去用茶,請自便。」文逸璚沒發現他的話像冷風,讓人發冷。
「快嘛。」雷靜儀為了加強效果,故意在他手臂上蹭著。
「沒想到左特助有此痺好,比你年長的女人也好。」氣上心頭的文逸璚,忍不住說話帶刺。
「這文總裁就不懂了,年長些可以省很多力氣。」雷靜儀暖昧地用紅色的指甲輕輕地在左可晚的弟弟胸上輕劃著。
文逸璚馬上被她的舉動氣得眼睛發紅,「雷靜儀!」他失去控制地喊道。
「咦?文總裁認得我?可是小女子不記得有見過文總裁耶!」雷靜儀趕緊撇清,就是想讓大家誤會是他失了風度,對別人的女伴沒禮貌。
「你……」深吸幾口氣,文逸璚不知該說什麼,原本乖巧順從的她,怎會變成這副摸樣?
「世侄,時間快到了,。」路董適時出現解了圍。
路曼曼被推向文逸璚的懷裡,整個小臉都紅了。
文逸璚面無表情地攬著路曼曼,飽含深意地看向雷靜儀,挑戰的意味濃厚。
雷靜儀也回他一記不服輸的目光,她才不會讓他的訂婚典禮順利舉行,她今天是故意來鬧場的。
當燈光暗下,現場一片昏暗,只有兩位新人舉行訂婚儀式的地方打了燈光。
正當文逸璚要幫路曼曼戴戒指時;一旁的來賓忽地吵了起來。
「李老,雷小姐答應我和我去吃消夜的。」
「誰說的,雷小姐明明答應我和我去看夜景。」李老不服輸地將雷靜儀拉到自己身邊。
「不不不,雷小姐是要和我去看電影。」一名年輕小伙子也加入搶人的行列。
「都不對,雷小姐是要和我去逛街。」另一名中年男子又將雷靜儀拉了過去。
「是我的。」
「雷小姐是我的。」
「你們放手,是我先來的。」
幾個人推推擠擠,雷靜儀被拉得頭昏眼花,連窄裙也在拉扯之間往上移動了些,露出更多引:人遐思的雪白肌膚。
該死,文逸璚握緊拳頭,這雷靜儀真是存心來搗亂的。
「哎喲,別拉了,」雷靜儀喊了一聲,假裝拐了腳,跌倒在地。
幾個男人見狀想扶起她,沒想到有個人動作更快。
「你沒事吧。」文逸璚想也沒想地便衝下台扶起她。
「沒事。」雷靜儀整個人倚在文逸璚的身上,假裝重心不穩地靠著他。
「爸!你看文大哥。」路曼曼不依地跺著腳。
「世侄,這是怎麼一回事?」哪有人丟著未婚妻不管,還沒戴上訂婚戒指就衝去抱別的女人?
「對不起,打擾你們的訂婚典禮。」雷靜儀道著歉,連忙要推開文逸璚,她跛了一下腳,文逸璚又重攬她回懷裡。
「你還好吧?」看她細眉緊皺,好像很痛。
「你們還不給我分開。」路曼曼不滿地強要分開兩人。
雷靜儀被路曼曼一拉,順勢跌倒在地,假裝跌得很重。
「靜儀。」文逸璚脫口喊.出雷靜儀的名字,焦急地甩開路曼曼,他拉起小臉已皺成一團的雷靜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雷靜儀掉下幾顆眼淚,博取旁人的同情。
眾人紛紛說起路曼曼的不是。
「爸!」路曼曼又重新搬救兵。
「沒事沒事,只是一場意外,世侄,還不快點去幫曼曼戴上戒指。」路董催促著文逸璚。
「這……」文逸璚看看雷靜儀,又看向路曼曼。
選吧,看他選哪個。雷靜儀決定再給文逸璚一次機會。
文逸璚放開雷靜儀,牽著路曼曼上台。
氣死人了,死文逸璚,你給我記住!雷靜儀在心裡恨恨地想著。
「戒指呢?」路董問文逸璚。
文逸璚翻著西裝口袋,咦?不見了。
「不見了。」文逸璚雙眉一攏,仍不死心地在身上找著。
「不見了!」路曼曼尖聲說著。
眾人立刻打開燈,大夥兒開始幫文逸璚找戒指。
雷靜儀聳聳肩膀,不著痕跡地將戒指丟人一旁的大花瓶內。想訂婚?門都沒有。
眾人找不到戒指,只好宜布放棄。
「對不起世伯,我看改日再訂婚好了。」文逸璚看著滿堂的賓客,只有雷靜儀好像沒事人一樣,戒指不會在她那兒吧?
文逸璚走下台,就在眾人錯愕之際,拉著雷靜儀往外跑。
到了樓下的大花園,文逸璚才放開她。
「拿出來〔」文逸璚生氣地說。
「拿什麼?」雷靜,儀坐在噴水池旁,假裝不懂他在問什麼。
「戒指。」文逸璚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我沒拿。」雙手一攤,雷靜儀表明自己沒有拿戒指,因為她現在真的沒拿戒指嘛〔
「再不拿出采,我就在大庭廣眾下剝光你的衣服,到時你可是會很難看。」
「沒差,又不是沒被你看過。」雷靜儀聳聳肩,料定他不敢這麼做,因為他極愛面子,哪有可能當眾傲這種事。
「雷靜儀,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又沒證據證明是我拿的,憑什麼說我不可理喻?」雷靜儀不滿的說。
「你一一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省得他看一次氣一次。
「請問文總裁,我們好像已經分手了、沒關係了,你管得到我嗎?」拍拍裙擺,他不要看到她,她偏偏要天天出現在他面前。
文逸璚頭一次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靜儀,你怎麼變成這樣?以前你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文逸璚搖搖頭,心中滿是不解。
「廢話!以前我是什麼身份,現在是什麼身份?文總裁,請你搞清楚,現在我們兩個沒關係了,請你少管我的事情。」撥了撥頭髮,雷靜儀瀟灑地轉身離開。
可她一轉身便斂起了笑容,瞧她今晚鬧了什麼笑話,唉;教她如何出去見人?
看著雷靜儀的背影,文逸璚浮現了不捨的感覺,對一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不捨,真的是見鬼了。
要文逸璚承認心裡的感覺,恐怕是比登天還難,這場仗有得打了。
※ ※ ※ ※ ※ ※ ※ ※ ※
「做得好啊,靜儀。」左可晚拍了拍雷靜儀的肩,真沒想到她竟有這麼絕的時候。
苦笑兩聲,雷靜儀笑得比哭還難看。
「別難過了,至少你成功阻止了文大少訂婚不是嗎?」
「他還要另找一天訂婚,少做美夢了。」講到這件事,雷靜儀就洩氣。
「繼續破壞啊!」左可晚為她打氣。
「繼續?」雷靜儀擔心自己的臉皮不夠厚。
「難道你想讓你喜歡的人落到別的女人手上,」左可晚當然知道用什麼話激她最有效。
一想到文逸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模樣.雷靜儀就心痛得要命。
「可晚,你不瞭解。」雷靜儀沮喪的說。
「那你就努力的讓我瞭解呀!』』喜歡文大少的又不是她.她當然不瞭解。
「好難哪!」一想到文逸璚把她想成拜金的女人,雷靜儀又是一陣心痛。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放心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說得倒容易,衝鋒陷陣的人是她耶,可晚未免說得太容易。
「有那麼簡單嗎,下次你就不要遇到困難,否則我一定見死不救。」
「喂喂,別詛咒我。」左可晚用抱枕一角戳了戳雷靜儀。
雷靜儀攪了攪剛泡好的奶茶,滿足地喝了一口,那個臭男人該嘗到苦果了吧?
想她從前可是把他當成老爺一般的服侍,可能就是對他大好了,他才不懂得珍惜,現在就讓他好好反省吧!
※ ※ ※ ※ ※ ※ ※ ※ ※
「該死!」文逸璚將手上的泡茶用具全丟到地上。
以往都是雷靜儀在他睡前泡一壺香濃的奶茶等他飲用,現在不論他如何調都調不出雷靜儀泡的味道.不是太甜就是太淡,不死心的他,一再地謀殺奶精和紅茶包,一整罐的奶精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更遑論只剩兩包的茶葉。
「我的拖鞋呢?」文逸璚氣急敗壞地找著拖鞋,每當他洗完澡.雷靜儀就會為他拿來一雙室內拖鞋,現在他光著腳兩個小時,還找不到那雙該死的拖鞋,雷靜儀到底把它藏到哪裡去了?
屋裡少了雷靜儀,就像少了一件生恬必需品,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氣得文逸璚決定乾脆到飯店休息算了。
他決定了,明天就要叫室內設計師來重新裝潢,這樣該出現的東西就會被找出來,不該留下的東西就會被丟掉。
雷靜儀,想捉住他,沒那麼容易.大不了換個女人。他文逸璚絕對不會敷在一個女人手上,而且還是個成為過去式的女人。
一來一往的火花,在彼此的生活裡爆開,這場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到底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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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靜出門為左可晚買蔬果,這表示她晚上有口福了。
「你不是可晚的朋友嗎,」一個男聲在她背後出現。
雷靜儀轉頭看到一個好像餓了很多頓的男人,他記得他好像是左可晚的老闆,那幢豪宅的主人。
「有事嗎?」
「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可晚在哪裡?」任劍璃已經快被折磨到不行了。
「可以,不過你找她有什麼事,」
「我想請她回來掌廚。」天知道沒了她的日子,他每餐吃得痛苦得要死,左可晚到底在他的飯菜裡下了什麼藥。害他飯吃不到兩口、湯還沒喝到半口就失去食慾了,該死的左可晚!
「哦,原來是這樣啊。」一個計謀很快地在雷靜儀腦中形成,如果她設記錯.這個人應該是文逸璚下一個合作對像.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怎麼行?
「你忘了你上次趕她出去時說的話了嗎?可晚要是氣起來也不好處理喔。」雷靜儀故意吊他胃口。
「我是很有誠意的,請你帶我去見可晚。」他誠懇的說。
誠意!讓他見了可晚那還得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轉達的,可晚一向很聽我的話,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我保證可晚一定會乖乖回到你家為你做飯。」無論如何,先找到幫手再說。
「幫忙』」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容,任劍璃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沒什麼,只要讓我成為你和文氏企業合作計劃的代表,那我就將可晚打包送到你家。」為了自己,出賣好友在所不惜,反正單純的可晚也該找個人靠,眼前的男人血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怎麼行?」公司的事怎麼可以隨便交給她去辦,何況他還沒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行就算了,今天可晚要煮火鍋,我得趕緊去買材料了。」雷靜儀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火鍋!任劍璃的胃開始咕嚕咕嚕地叫起來。
「等一下,如果我今天吃得到可晚煮的火鍋,我就讓你作代表。」唉.為了食物,他這個堂堂七尺的男人不得不折腰。
「成交。」雷靜儀將手上的袋子交給他.獎容可榴地走在前頭。老天對她多好,還特地振了個救星來幫她。
※ ※ ※ ※ ※ ※ ※ ※ ※
採買完材料,雷靜儀帶著任劍璃回到她和左可晚的住所。
「靜儀,你帶他來幹什麼?」左可晚不滿地說,她怎麼可以出賣她,
「他現在是我的好朋友,可晚,既然我們是好朋友,那我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的好朋友對不對?」雷靜儀開始瞎掰。
左可晚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她和靜儀是好朋友,那靜儀的好朋友和她也是好朋友,這樣應該沒錯,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不太對勁?
看著左可晚困惑的表情,任劍璃的眼睛裡有著笑意。唉,少了她,生活就少了一點樂趣。
」好了啦,別想那麼多.我肚子餓了。」雷靜儀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要是讓她糊塗的腦袋突然清明.那她就慘了。
「喔,火鍋湯頭已經準備好了,把材料放下去就可以了。」左可晚不疑有他,立刻將材料抱到桌上。
不等菜放完,任劍璃狼吞虎嚥的模樣便嚇壞她們,他到底幾頓沒吃了?
而在吃完晚餐後——
「靜儀,我為什麼要跟他回去?」左可晚不解好友為什麼把她推入火坑。
「可晚,我跟你說,因為他是現在是我報仇的助手,所以你要跟他回家,隨時配合我的行動。」雷靜儀拉著左可晚說悄悄話。左可晚單純歸單純,但她還是很講義氣的。
左可晚一頭霧水。為什麼靜儀要報仇,她得跟著這個男人回家呢?
「反正你記得,你只要負責煮三餐,這樣就算是幫我的忙了。」雷靜儀說完便把左可晚推到任劍璃的懷裡、把他們推出門,而後當著他們的面把門關起來。
「靜儀、靜儀,你說清楚。」左可晚這下懂了,叫她回去面對這隻大沙豬,她怕會比他先瘋掉。
「請吧,左小姐。」任劍璃有禮地拉著左可晚離開,沒理會她的抗議。
損友,雷靜儀是損友啦!左可晚恨恨地想著。
※ ※ ※ ※ ※ ※ ※ ※ ※
「雷小姐,你確定你要穿這樣去文氏?」任劍璃看著雷靜儀清涼的打扮.不禁覺得疑惑,他是無所謂啦,不過她突然變成這樣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反正你花名在外,人家一定不會懷疑我的身份的。」雷靜儀一身紅艷.這次她連頭髮也挑染成紅色,簡直炫得不能再炫。
「我怕文氏總裁會不放過你。」以她的姿色,文逸璚應該會收為己用。
「不放過我最好。」雷靜儀低語。
「你的目標該不會就是文逸璚吧?」任劍璃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可以不擇手段地出賣左可晚,那今天他該不會也是被她利用的棋子吧?
「你答應要幫我的忙,不能臨陣退縮。」雷靜儀合上粉餅,用畫著橘紅色眼影的眼睛瞪著他。
「你真的有計劃!」任劍璃大驚。
「不幫?」雷靜儀拿起手機.熟練地撥著號碼。
「你想幹嘛?」
「打電話給可晚.叫她可以回來了。」她作勢要按下通話健。
「等一下!我答應就是。」為了肚子,他犧牲得可真多。
收起電話.雷靜儀開始佩服自己,要不是自己偶然看見文逸璚的年度計劃表.哪來的機會。
「記住,我是你的新特助,一個你非常感興趣的女人。」雷靜儀再次提醒。
「什麼!」他何時對她感興趣了?這種恐怖的女人,他死也不會沾。
雷靜儀又拿起手機。
算了。一時的委屈不算什麼,反正有個女人會為雷靜儀做的蠢事補償他。
雷靜儀知道可晚任職的豪宅是屬於超有錢男人榜上的黃金單身漢任劍璃的,可晚的運氣也不錯,才能遇上他哪。不過她簡單的頭腦可能還沒計算到那麼遠,身為她的好友.當然要為她把握機會嘍!
※ ※ ※ ※ ※ ※ ※ ※ ※
任劍璃和雷靜儀坐著車來到文氏大樓。
雷靜儀下了車,抬頭看了眼這氣勢不凡的建築物。待在文逸璚身旁六年,她還沒來過呢!
「雷特助,跟著我。」任劍璃喚了喚出神的雷靜儀,她怎麼一臉皋愣的樣子?
「抱歉。」拿著文件,雷靜儀跟著任劍璃上樓。
沿途都有人向任劍璃打招呼,還讓他坐總藏的專屬電梯上樓,他該不會和文逸璚有特別的交情吧?不過也好,這樣對文逸璚的打擊才大。
一抹得逞的笑容掛在雷靜儀的唇角。嚇死他最好。
「總裁,任氏負責人來找你。」秘書敲著總裁辦公室的門通報著。
「請他進來。」文逸璚放下正在看的公文道。
「請進。」秘書幫他們打開門,不屑的看著雷靜儀。打她進公司起,公司裡所有男職員的眼睛都跟著她打轉,要不是有任總裁在.她早拿掃把轟她出去了。
女人自己本事不夠,就只會嫉妒別人,雷靜儀不受影響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劍璃,你來了。」文逸璚站起來歡迎他。
「文總裁,這是你要的文件。」雷靜儀搶先任劍璃一步,將文件送到文逸璚面前。
任劍璃看著文逸璚的表情,他好像受到很大的驚嚇,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顆雞蛋,連他寶貝的金筆掉在桌上發出清臆的聲音他也沒發覺。
文逸璚怎麼也沒料到雷靜儀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是跟著他的好友任劍璃來的。還有她的服裝,她是改行到特種行業上班了是不是?衣服是一件比一件還露。
看到文逸璚的表情,雷靜儀心中一陣得意.不過她下的藥還不夠強,才沒讓他當場昏倒。
「劍璃,這是怎麼回事!」文逸璚質問著好友。
任劍璃搞不清狀況.文逸璚怎麼會為一個女人生氣,而且瀕臨發狂的狀態?
「我是任總裁的特助,也是和文氏合作的代表。」雷靜儀挽著任劍璃道。
「就憑你?」文逸霜不屑地說,看來不可以小看她,連任劍璃她都能巴得上。
「怎樣。」雷靜儀更貼緊任劍璃。
「逸屑,你認識她?」任劍璃看著雙方你來我往,目光彷彿已廝殺了幾萬遍,火花都快讓總裁辦公室燒起來了。
「她曾是我的女人。」
此話—出,當場讓氣氛僵住。
任劍璃聞言,連忙要抽出被挽住的手。雷靜儀到底知不知道她在玩火?逸理發起火來,不是輕易能消的,他才不想當受氣包……不,應該說是替死鬼比較恰當。
雷靜儀硬是拉住任劍璃的手不放,她瞪著他,用唇語說出左可晚的名字。
任劍璃頓時頓住,左可晚啊左可晚,我被你害得好慘。
「璃,你不更正一下?現在我是你的女『人。』雷靜儀丟下一顆炸彈。
這女人真是,要死也不要拉著他,任劍璃在心裡哀號。
「你的女人?」文逸璚慢條斯理的重複,眼睛裡有一股冷意。
誰來救救他?任劍璃不知該如何解決眼下的狀況,要是辦公室有凶器,可能會發生情殺案,依好友發火的程度來看,死的人百分百是他這個受害者。
「璃,你累不累,坐下我幫你捶背。」雷靜儀拉下任劍璃,忙碌的小手在他寬闊的肩上槌著。
任劍璃此刻完全感受不到舒適,只怕文逸璚會在背後暗算他。
原本屬於他的專利,現在卻換成別人在享受,文逸璚全身緊繃地瞪著雷靜儀。
任劍璃看著文逸璚坐在自己面前,悅利的眼不時盯著自己身後的女人,看來好友對她的興趣比合作案還高。
「很舒服是不,」文逸璚帶著醋意和殺意問他,他要是敢說是,他立刻取消這次的合作。
「馬馬虎虎。」任劍璃當然知道文逸璚現在在想什麼,他的目光就像飢餓的獅子,恨不得馬上吞丁小綿羊。
「這個案子有點問題,文氏要求的抽成大多,任氏無法答應。」言歸正傳.這才是任劍璃今天來的目的。
「不然任氏的預算是多少?」七三抽不成,就再商量。原本平靜的他,一看到雷靜儀向好友獻慇勤,便恨不得換成八二抽。
」六四抽,這是公司的決定。」任劍璃指著合約說。
六四抽對文氏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利潤,不過看著雷靜儀,他又不想便宜任劍璃。
看他不語,目光直住雷靜儀身上瞧,奸詐的任劍璃浮瑰一個惡質的想法,只要把她丟給好友.那她也就不能老用左可晚來威脅他。
「我個人是比較偏向五五抽。」任劍璃不帕死的說。
「你憑什麼說五五抽,那文氏豈不是吃虧,了?」少賺三億,他可不答應。
「如果你答應,這個女人我就免費送給你。」任劍璃比了比雷靜儀。
什麼!何時她成了籌碼?該死,著了這個男人的遭。
「她哪裡值三億?」文逸璚才沒那麼笨,這麼簡單就讓人騙到。
聽到他的話,雷靜儀不禁氣結,想他這些年來送的珠寶,怕已超過這個價錢,他竟這麼說她!
「好吧,你考慮一下。」看來他對她的興趣似乎沒那麼大。
「下禮拜是情人節,我和未婚妻要到海邊別墅過節.你何不一起過來,那天我再將決定告訴你。」長指敲著平滑的黑色桌面,文逸璚在心裡盤算著。
看到文逸璚若有所思的目光,任劍璃知道他對雷靜儀不是沒童思,只是還沒想到辦法對付她而已。
一聽到文逸璚提到未婚妻,雷靜儀就失去理智。她俯下唇,啵的一聲,在任劍璃頰上留下唇印。
「璃,你說要和我共度的,人家不想和外人過啦。」雷靜儀委屈地說。要不是今天得靠他才能完成計劃,她根本不會理他。敢整她,她就叫可晚餓他幾天。
啪的一聲,文逸璚手上的筆應聲而斷。「不來我就維持原案,沒有議價的空間。」文逸璚冷冷的說.雷靜儀真的大有種了,敢當著他的面,挑戰他的權威。
「我會到的。」任劍璃應付地笑了一聲,難得看到好友失控,完全是身後這個女人的傑作。
※ ※ ※ ※ ※ ※ ※ ※ ※
「任劍璃,你是什麼意思?」出了文氏,雷靜儀馬上發飆。
「開開玩笑,別生氣。」任劍璃露出自信的笑容,以為雷靜儀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看到就發昏。
「你那是什麼花癡笑容?我要叫可晚不要煮飯給你吃。」氣極了的雷靜儀,根本沒興趣看他。
花癡笑容,這女人可真懂得怎麼傷男人的心,也對,在她心裡恐怕只有文逸屬一人。
「你和逸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任劍璃好奇的問。
「關你屁事!」雷靜儀沒好氣的回答,都是他,害她在文逸璚面前小輸一場。
「好啦,為了賠罪,下次我一定會幫忙。」幫忙把她賣掉,好省下他一大筆錢。文逸璚會考慮,代表事情有轉變的空間。
「你最好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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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情人節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一轉眼就到了。
任劍璃開著車載著兩位美人到文逸璚的海邊別墅。
因為任劍璃怕吃不慣好友準備的萊色,所以把左可晚也帶來了。
「好漂亮的炸海喔。」左可晚是全車最興奮的一個,她身穿白色洋裝、手上抓著白色的遮陽帽,像個小女孩一般開心。
聽到她愉悅的聲音,任劍璃的嘴角也輕輕上揚。全車只有坐在後座的雷靜儀緊抿著唇,看不出任何情緒。
別墅位於悔岸邊,白色舶屋頂、藍色的牆壁,屋外還有一大片的樹林.美不勝收。
「哇,沙子好白、好軟啃。」左可晚興奮地左踩踩、右踏踏,高興的跑來路去。
雷靜儀下了車,這次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洋裝,擺明了心情不好。
「雷特助,你該不會是因為逸璚要和未婚妻過情人節才不高興的吧?」任劍璃調侃她。
雷靜儀懶懶地瞪了他一眼,今天她特別沒力,也不想和文逸璚鬥,在還沒擬好下一步計劃前,她就靜現其變好了。
「劍璃,你來了,這位是?」文逸璚很快地出來迎接他們,他看著身穿白色洋裝的女孩,疑惑的問。
「她是我的廚子。」任劍璃解釋。
「進來吧。」想不到他的排場越來越大,連廚子也帶來了。
雷靜儀跟在任劍璃的身後,刻意不看文逸璚。
「逸璚.茶都準備好了。」路曼曼從文逸璚邀請她之後就開始期待這一天,所以今天她十分興奮。
雷靜儀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文逸璚的眼裡,他過去摟住路曼曼.將剛摘下的花送給她。
看著和諧的畫面,好不幸福。
「靜儀,文大少長得還真不賴,他身旁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吧?」左可晚淒到好友身邊說著。
「就是她。」雷靜儀說話的語調比平時低了幾分。
「長得好像圓滾滾的肉包。」左可晚一向喜歡用食物來形容人。
原本心情不好的雷靜儀.被她給逗得笑出來。
「可晚,你形容得真貼切。」有錢人能維持好身材的設幾個.在瘦身中心砸再多的錢也沒用。
「可晚.快去幫我準備午餐,我餓了。」
任劍璃習慣地使喚著左可晚,左可晚也下意識地往廚房走去。
「你一定要這樣使喚可晚嗎,」雷靜儀為好友抱不平,忙拉住任劍璃理論。
「不然要怎麼辦?」他一臉無辜,打從左可晚到他家起,他都是這樣對她的。
「算了。」雷靜儀不想浪費口水解釋,反正是他不好好珍惜,下次她不會幫他了。
看到兩人喁喁私語的文逸璚,不悅地來到兩人的面前。
「感情真好啊,劍璃。」文逸璚挽著路曼曼,拿飲料給他。
「是你!上次就是你破壞我訂婚。」路曼曼也認出雷靜儀。
聽到路曼曼的聲音,雷靜儀才抬頭對上路曼曼的跟。
「你怎麼在這裡?」路曼曼心中警鈴大響,雖然快坐上文夫人的寶座,還是得小心點。
「來破壞你的情人節。」雷靜儀不想讓文逸璚好過,特意講出來。
「逸璚。」路曼曼不依地扯扯文逸璚的衣服。
「沒關係,我們感情堅定,容不得別人破壞。」文逸璚安撫她。
雷靜儀別過臉,她一定要再想個法子來破壞。
「璃,我肚子餓了。」雷靜儀也不甘示弱地拉住任劍璃的手。
又……又來了,任劍璃皺眉,為什麼倒霉的總是他呢?
「逸璚,餐點準備好了嗎?」任劍璃趕緊開口問。
「早就準備好了。」文逸璚說完便拉著路曼曼到餐桌旁坐下。
一見他寓去,雷靜儀立刻放開手,沒有觀眾,她又何必演戲?
「你這是何苦?」任劍璃不免為她心疼。
「大少爺,你的餐點準備好了。」左可晚牆著盤子走了出來。
「來了。」任劍璃回了左可晚一句。
如果雷靜儀夠細心,她會發覺餐桌上的菜全是她愛吃的.但此刻的她又怎麼會有心情去品嚐菜餚。
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又著盤子裡的萊,雷靜儀這頓飯吃得很痛苦,尤其對面的路曼曼三不五時就夾菜給文逸璚.她幽幽的歎了口氣。
「我吃飽了。」雷靜儀放下又於,起身走出大門,這幢別墅她來過一次,外頭的海風吹起來很舒服。
「你不去追?」文逸璚看雷靜儀寓座,提醒任劍璃關心女伴一下。不可否認地,他是故意設局要氣雷靜儀,可看到她不快樂,他的心又有些難受。
「沒空。」他忙著吃東西,哪有空去管雷靜儀?
「甜點。」左可晚趁他擦嘴時將甜點遞上。
※ ※ ※ ※ ※ ※ ※ ※ ※
雷靜儀不敢走到沙灘上,那裡有太多她和文逸璚的回憶,她只是坐得遠遠的看著沙灘。
「外面風很大,你不進屋去休息?」
文逸璚的聲音從雷靜儀的背後傳來,雷靜儀起身,穿著黑色洋裝的她,慵懶中帶著神秘,一樣可以輕易擄獲男人的目光。
「放棄吧。」文逸璚勸著她,不相信她還能撐得下去,和路氏聯姻是勢在必行的策略。
「放棄?你永遠都不會瞭解!」
轉過身,雷靜儀越過文逸璚走回別墅。
下意識地.文逸璚拉住她的細腕。
雷靜儀的心裡起了一絲漣靖,心中浮現盼望。
「好好保重。」文逸屑只說了這句話。
雷靜儀死心了,她決定,就算不能和文逸璚在一起,也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 ※ ※ ※ ※ ※ ※ ※ ※
「我們去玩水好不好,」當眾人品嚐著美味的糕點時,左可晚提出了她從來到這裡就想做的事。
「可晚。」雷靜儀想阻止左可晚的提議,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怕水。
「哦,我都忘了你不敢游泳。」左可晚這才想起。
路曼曼聽到這句話,連忙擺出女主人的姿態。
「逸璚,你不是有泳池嗎?何不帶客人去玩玩?」
「歡迎之至。」他嚼有怠慢客人之理。
「耶,太棒了!」左可晚是最高興的一個。
半小時後,大家換好泳衣站在室內游泳池畔,只有雷靜儀依舊穿著洋裝。
「下水嘍。」左可晚馬上跳下水,結果一個不慎,喝了好大一口水。
「小心,水很深。」雷靜儀連忙開口警告左可晚,她也吃過這泳池的虧。
「你真笨。」任劍璃也下水,輕易地扶起左可晚。
見狀,雷靜儀一顆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逸譎.我也想下水。」路曼曼推了推文逸璚。
「下去吧。」文逸璚這才回過神看路曼曼。
「我怕水很深。」路曼曼佯裝害怕的說.她要文逸璚陪她玩水。
「依你的身高恐怕一下水就滅頂。」雷靜儀說出難聽的話。
「沒關係,我陪你下水。」文逸璚率先下水,再將路曼曼接下水。
雷靜儀看著兩百公尺長寬的泳池,泳池裡的人玩得不亦樂乎。可晚雖泳技不佳,可有任劍璃陪她便夠了;至於那個肉包,泳技超好的文逸璚不會讓她溺水的。
她會怕水還不是因為之前和文逸璚來的時候被他捉弄,那時喝了一肚子的水,到現在都餘悸猶存。
「靜儀,你過來啊!」左可晚攀著池邊,喚著岸上的雷靜儀。
「不了,你玩就好。」總要有人玩得開開心心的吧!
「過來嘛,坐在這裡陪我嘛。」左可晚玩得累了,趁空說服雷靜儀。
「不了。」雷靜儀還是搖頭。
「啊.你怎麼可以吃我豆腐。」左可晚生氣的對任劍璃說。
「你的身材還不錯,平常都包起來,完全看不出來。」任劍璃輕佻的說。
「靜儀,你看他欺負我。」左可晚急忙搬救兵。
「姓任的,你敢再吃可晚的豆腐,我就整死你。」聽到好友呼救,雷靜儀趕緊來到池釁聲援她。
「不敢,不敢。」跟見這個凶女人出聲,任劍璃立刻將雙手舉高,以示清白。
「畦,可晚你幹嘛潑我水。」雷靜儀一閃,腳丫子全濕了。
「就算你不下來,也坐在這裡陪我嘛。」
「可晚你……啊,不要再潑了!」再潑她的衣服都濕了。
「靜儀,你幫我看著這只色狼,以免他吃我的豆腐。」左可晚順便也潑了任劍璃一臉水。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潑了。」只是坐在岸上,應該沒事吧?
膝蓋以下浸在水裡,雷靜儀感到一陣涼快。
「這樣才對。」左可晚這才游了開去。
真是,可晚叫她陪她.結果她坐在這裡,可晚卻又游到其他地方去。
雷靜儀的雙腳在水池裡面踢啊踢的,環顧四周卻不見文逸璚和路曼曼,該不會是溺水了吧?
雷靜儀在水池裡找著兩人的蹤影。
「你很得意是吧?」路曼曼不知打哪裡冒出來,一臉算計。她知道文逸璚的心根本沒在她身上,她只是不想明說而已。
「你在說什麼?」雷靜儀往一旁挪了挪,不想和她太靠近。
「逸璚去幫我拿浴巾,不在這裡。」路曼壁替她解答。
「我又沒在找他。」雷靜儀講得有些心虛。
「你不會游泳是嗎?」路曼曼用力地拉著雷靜儀的腳。
「你幹什麼?」雷靜儀一驚,連忙後退,可岸邊滿是水,她的身子一滑.整個人便掉人泳池裡。
「救……命……」踏不到底的雷靜儀,努力地呼救著。
遠在兩百公尺外的左可曉和任劍璃,根本沒聽見她微弱的呼救聲。
雷靜儀喝了好幾口水.眼看就要滅頂。
撲通一聲.一雙有力的手將雷靜儀由泳池裡拉起。
「咳咳咳。」雷靜儀靠著來人,大力地咳著,嗆咳得連眼淚也流了出來。
「靜儀,你沒事吧?」文逸璚拿著浴巾來到池旁,就看到雷靜儀溺水,所以馬上跳下水救起她。
「我……咳咳。」雷靜儀擠不出完整的一句話.聲音十分沙啞。
「靜儀,你還好吧,」左可晚和任劍璃也來到她身旁,他們都不解她是怎樣跌人池中的。
「沒……事。」雷靜儀努力擠出話來。
「我送你到房間。」在左可晚的催促下,任劍璃將雷靜儀抱起。
文逸璚並沒有阻止任劍璃,他只是看著雷靜儀在兩人的護送下離去。
※ ※ ※ ※ ※ ※ ※ ※ ※
「對不起,靜儀。」左可晚一臉愧疚的說。
「不關你的事。」喝著管家熬的薑湯,雷靜儀已經換上乾淨的衣服。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落水。」
「害我落水的人不是你,你不用替別人擔罪。」路曼曼,她會討回來的。
「可是……」左可晚還想懺悔。
「別吵了.任少爺不是要喝下午茶.你還不去幫他弄點心。」阻止她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任劍璃搬出來。
「哦,我都忘了。」她得趕緊去張羅準備,省得他肚子一餓又飢不擇食、亂吃一通……左可晚的臉突然紅了。
見左可晚出去為任劍璃張羅禽物後,雷靜儀又喝了一口湯。
叩叩————
「進來。」
「可晚要我拿你的手襄給你,剛才你掉在池邊了。」任劍璃將手錶遞給她。
「謝謝。」這隻手表是文逸璚送給她的。
「小心身子。」任劍璃轉達著左可晚的話。
「對了,晚上有空我請你喝酒吧,感謝你如此幫我。」雷靜儀起身看著任劍璃說。
文逸璚不放心雷靜儀,特地來看她,沒想到卻在門外聽到她道約任劍璃,他原本的擔憂全變成怒氣,他幹嘛關心姓,她有的是人關心她。
文逸璚聽到這裡便氣憤地轉身離開。
「找可晚一起來吧。」任劍璃臨去時,雷靜儀又說。
「我會跟她說的,你好好休息。」任劍璃將門帶上,搖了搖頭之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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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靜儀在桌上鋪上餐巾,並擺上兩根蠟燭,等任劍璃和可晚來時,他們就可以熄燈晶酒,並觀賞海邊的夜色。由落地窗望出去,景致好得很。
雷靜儀沒有再出房是不想再見到文逸璚,由他下午的話來判斷,他要娶路曼曼的決心不會更改了。倒了一小杯紅渭,雷靜儀輕啜著,酒的苦澀像是她受傷的心情,淡淡的,餘味卻久久不散。
她花了九年的時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她要花多久的時間來遺忘?是了,她不夠狠,因為她設法子把文逸璚綁在她身邊.要是她夠狠.就會用盡方法讓文逸場死心塌地的待在她身邊,可是現在她卻只能獨自心傷。
※ ※ ※ ※ ※ ※ ※ ※ ※
客廳裡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左可晚和任劍璃的艟色凝重,兩人似乎都很不高興,路曼曼則是因為食物不合胃口,纏著文逸璚帶她出去用餐。
「逸璚,今天是情人節,我們出去吃嘛。」路曼曼撤著嬌,沒有雷靜儀的阻撓,文逸璚就是她的了。
各據沙發一方的左可晚和任劍璃,一個是腔上有著傷心和生氣,一個則是滿臉無辜,吃不到左可晚煮的菜令任劍璃漸漸失去了耐性。
「要吃我請司機載你出去吃。」
文逸璚滿心都是雷靜儀.他正在等,等任劍璃要進她房間的那一刻,他一定會拼了命的阻止。
左可晚起身想間房休息,任劍璃也跟著站起身,但左可晚連看也沒看他便逕自上樓。
文逸璚緊張地看著任劍璃,卻發現他是跟在左可晚的身後,不是往雷靜儀的房間去。
「逸璚,你怎麼了。」路曼曼訝異地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你霉了就自己回房。」文逸璚決定不要坐以待斃.他有個好辦法,只要整夜監視著雷靜儀.這樣他們就無法在一起了。
「逸璚!·路曼曼看著文逸璚寓去,不停地跳腳。為什麼他和其他客人的房間都在二樓,只有她在一樓?她好想黏在文逸璚身邊.跟著他回房,可是她怕被他丟出房間。
路曼曼只能跺著腳,鬱鬱地回房。
※ ※ ※ ※ ※ ※ ※ ※ ※
雷靜儀在房內又喝下半杯的紅酒,可晚怎麼還沒來?害她等了這麼久。
叩叩一一房外傳來敲門聲。
拿著剛斟好的酒.雷靜儀微笑著去開門。
門外的人卻令她的笑容一僵。
「有事嗎?」現在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今天是情人節,他不是要和路曼曼兩人過甜蜜世界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不待她同意,文逸璚便越過她進房。
「文逸璚,這是我的房間。」雷靜儀秀眉緊蹙,再怎麼說她也是客人。
文逸璚回頭看她拿著的酒杯裡有著深紅的酒液,任劍璃還沒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好了。
「這杯酒要給誰的?」文逸璚將雷靜儀壓在牆上問。
「小心,酒會灑出來。」為了躲避文逸璚,雷靜儀緊緊地靠在牆上,同時舉高酒杯,怕弄髒地毯。
「這杯酒是給我的嗎,」他握著她拿酒杯的皓腕湊近自己的鼻端,酒香醉人,美人更令人心醉。
此時的雷靜儀兩頰浮著紅暈,甜甜的女人香混雜著他的男人味,誘惑著他的悸動。
」不是給你的。」雷靜儀此時才發現文逸璚也有危險的一面.以往他對她只有溫柔.但在這一刻,他卻充滿霸氣。
「現在是我的了。」就著她的手,文逸璚將酒喝完,喝畢還伸出舌頭仔細地舔唇。
「你怎麼這樣?」那是她的酒耶!
」怎樣!你也想嘗嘗?」
文逸璚帶著邪氣的笑容逼近她的臉,徐徐呼出的酒氣,在雷靜儀的鼻端環繞。
「你走開。」雷靜儀撇開頭,不想聞到他的氣息,那會讓她卸下心防、輕易原諒他的錯。
「要我走開.你在等任劍璃是不是?」看到她的閃躲,不悅立刻取代原本想捉弄她的好心情。
「你怎麼……」雷靜儀突然說不去了,因為文逸璚用他的大拇指在她雪白的腕上撫著。
」我怎麼知道?靜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他嗎?」文逸璚自以為瞭解地說出雷靜儀的目的。
他說得她像是個拜金女.巴著男人不放。
「你不要胡說。」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雷靜儀一手推開他,直當是他醉了。
文逸璚將她的舉動看成做賊心虛,以為真被他說中了,握住她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好痛!」
雷靜儀痛呼,文逸璚再次將她扯回他面前,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裡頭帶著怒氣、怨恨,還有濃濃的慾望。
慾望!糟了.他該不會是想……以她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她可以分辨出他的眼神代表的涵義。
文逸璚這才發現,原來和她分手的這些日子,他想念的到底是什麼,一切不對勁完全是為了她,直到此時再次擁她人懷,踏實的感覺才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
「你不要胡來,我們已經分手、沒有任何關係了。」雷靜儀提醒他,她不想在這種暖昧不明的狀態下跟他有親密的行為,那太令人難受.只會讓她覺得文逸璚要的不過是她的身於。
「今天是情人節,你想和誰過?左特助、任劊璃,還是其他的男人,」文逸璚一手按住她纖細的腰,逼得她和他緊緊相貼,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將雷靜儀打人冰窖。
「你放開我,如果你要發酒瘋,請去找你的未婚妻。」雷靜儀伸手捶打他,難過他如此貶低她的人格,也不想她這麼用心良苦為的是誰。
文逸璚用力將她抵在牆上,激烈的動作讓雷靜儀手上的酒杯無聲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不.今晚我要你,你是屬於我的。」文逸璚低沉的噪音在雷靜儀的耳旁宣告著。
「我不是,文逸璚,我警告你……」
話來說完,雷靜儀的唇便被掠奪,文逸璚毫不客氣地品嚐起她的甜美。
她的雙手此刻被釘在牆上無法動彈,文逸璚用力地吻她,不容她拒絕。
無論雷靜儀如何費力地想掙開,卻只是徒勞無功。
「靜儀,你太小看我了,你早該知道撮撞我會有什麼後果。」抱起她,文逸璚往大床走去,他早就熟悉該如何才能讓她臣服在他懷裡,她是無法阻止他的。
她要的是他承認愛她、呵護她,不只是這種關係。這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大大,她的抗拒維持不了多久.而且,她的內心其實也在期待,期待韶再次感覺到他的溫柔。
「說,有幾個男人碰過你,」文逸璚不能忍受有別的男人碰她,那會令他失去理智。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得雷靜儀渾身發冷,她倔強地不願回答他的話,他怎麼可以質疑她?
「說,有誰碰過你,左特助,還是任劍璃?」妒意令他失去理性,一想到他們也許曾像他一樣,和她在床上……不,連想他都覺得受不了。
「快說。」文逸璚扯裂她的衣服,像頭發狂的獅子。
「沒有.沒有任何人。」怕被他傷害,雷靜儀只能無奈地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只求他別再傷害她。
聞言,文逸璚才冷靜下來、緩下動作,深深地疑視著雷靜儀。
「你只能是我的,絕對不可以有別人。」撫著她的臉蛋,文逸璚的臉離她的臉不到一寸,傲慢地宣示他的主權。
「那你呢,你是誰的?」男人往往只會對自己的所有物表達權利,既然文逸璚不准她去找別的男人,這表示她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那他呢?既然他將她視為所有物,那他也只能是她的。
「靜儀,你真傻。」文逸璚扯開嘴角,發出陣陣笑聲,彷彿聽到好笑的笑話。
「你不是我的。」雷靜儀傷心地由他的反應中猜測出他的意思。
「我不是任何人的。」文逸璚重申.他既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人。
「那我也不要……」
文逸璚用手指堵住她要說出來的話。「不行,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文逸璚低首封住她的唇,再次烙下他的記號。
※ ※ ※ ※ ※ ※ ※ ※ ※
翌日,當雷靜儀起床時,已沒見到文逸璚,一股失落感緩緩地在心底散開。
當她梳洗完、換好衣服下樓時,餐桌前已圍滿人。
「靜儀.快來吃早餐。」左可晚向她招招手,這裡的廚子煮的濃湯真好喝。
擺放在她位子上的是她最愛吃的清粥小菜。
文逸璚和路曼曼則是用著吐司和咖啡。
「逸璚,昨天爸打電話問我們的婚期。」路曼曼放下咖啡杯問。
她的話讓雷靜儀豎起耳朵傾聽,在經過了昨夜之後,文逸璚會如何回答呢?
「我看好日子會告訴他的。」文逸璚抹子抹平,將吐司吞下肚。
「要再很久嗎?」路曼曼急得很。
「不會超過三個月。
文逸璚的話讓雷靜儀的希望徹底破滅,哈,她還在期待什麼?
雷靜儀不動聲色地吃著粥,是她大使了,天真地以為文逸璚的心裡有她,這真是她犯下最大的錯了。
「靜儀。」左可晚擔心地看著好友。
「我沒事。」雷靜儀安撫著她。
她要不要也出個招?又或許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再做這些事也是毫無意義。
「我們可以回去了吧?」霄靜僅問任劍璃,她將心裡的創痛深埋.不願讓人窺見。
「等我喝完咖啡。」任劍璃連忙拿起杯子一口喝下。
雷靜儀推開椅子,想先到車於裡等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靜儀,等等我。」左可晚咬了最後一口麵包,也跟在她後面。她知道.文逸璚的話已經深深傷到她。
她就邊麼迫不及待離開他?文逸璚以為經過昨夜後,一切會有所改變,結果她仍是選擇離開他.那她之前的行為代表了什麼?
「逸璚.我先走了。」任劍璃向他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轉身離去。
「逸璚,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挑喜餅了?」路曼曼眼看閒雜人等皆離去.便快樂地開口問文逸璚。
「等婚期決定再境吧。」說完,文逸璚也離開餐桌,走到窗旁,看著任劍璃將車駛寓。
文逸璚覺得雷靜儀的離去彷彿帶走了些什麼……算了,反正她應該不會再出現才對,這樣他就可以順利地進行他的拓展計劃。
※ ※ ※ ※ ※ ※ ※ ※ ※
「糟糕。」任劍璃在車上才想起他忘了來此的目的。
「怎麼了。」看他一臉扼腕的樣子,左可晚連忙問。
「我忘了問他合作計劃考慮得怎麼樣了。」任劍璃拍了一下方向盤。
雷靜儀落寞地看著窗外,合作計劃應該是用舊吧,她對文逸璚來說,已經一無所值了。
「靜儀,你怎麼都不說話?』左可晚轉頭看著她,她大安靜了,讓左可晚有點害怕。
「要說什麼?」雷靜儀沒回頭地回話。
「你要這麼簡單就放過文大少?」
可曉似乎忘了她只是個女人,受不了太多次傷害。」
「不然呢?」雷靜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真的想不出辦法來讓文逸璚留在她身邊。
「再接再厲,繼續拭戰。」她當然要為她加油.否則她的媒人禮就沒了。
繼續挑戰?可晚安慰人的方法還真特別.任劍璃有點受不了她的粗線條.難道她著不出來雷靜儀需要靜一下嗎?
「不然你也找個人訂婚好了。」左可晚開始出主意。
」訂婚?你以為在喝水,隨地都找得到人訂婚啊?」霄靜僅嗤笑一聲,覺得可曉真的不是,普通的笨。
任劍璃也為左可晚說的話搖頭。
「男人這邊不是就有一個?」看著好友為情傷心,她當然要出一分力。
任劍璃的手滑了一下,這是個多恐怖的主意,要他做雷靜儀的男人,他還沒那個膽呢!以他男人的直覺,文逸璚對雷靜儀一定有情童,只是暫時被利益給蒙蔽而已,等他察覺到就會不揮手段地將雷靜儀留在身邊了。
「小心開車。」左可晚打了任劍璃一記,她可是很珍惜她的小命的。
「靜儀.天底下又不只文逸璚一個男人,忘了他吧。」任劍璃不願左可晚再出餿主童,也加入安慰陣容。
「你豬頭啊你,要忘早就忘了.還用得著來這裡嗎?」左可魄翻了翻白跟,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蠢。
「別吵了,我自有打算。」雷靜儀打斷兩人的吵鬧,可晚說得對,耍忘她早就忘了,既然忘不了,文逸璚又還沒結婚,她當然還有努力的空間,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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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輕便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讓雷靜儀看來十分有朝氣,這天她只在唇上畫了唇膏,薄薄地上了蜜粉,顯得既自信又開朗。她想過了,要文逸璚改變他的決定、乖乖地留在她身邊,不能只靠誘惑,還要他真真正正地瞭解她,或許今天的她在他看來並不起眼,但她給他的驚喜,絕對不會比以前小。
拿著任劍璃給她的證件,雷靜儀輕易地上了樓,秘書看到她,以往不屑的目光,這次卻放柔了,她想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吧!雷靜儀在進入總裁辦公室前,點點頭、給了她一個微笑,見秘書也尷尬地回笑。
「你又來幹什麼。」這次看到雷靜儀,文逸璚沒有像上次那樣震驚,他只是坐在椅上,好整以暇地問她。
「我只是送個東西給你。」雷靜儀由包包中拿中一個紅色的信封,遞給文逸璚。
「這是?」文逸璚接過,從紅色的信封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雷靜儀微笑著,看起來很無害。
打開紅色的信封,裡頭是一張黃金的白色帖子,打開它,文逸璚驚訝地瞳大眼睛。喜帖!雷靜儀竟然送喜帖來給他,光是看到新娘的名字是雷靜儀,就讓文逸璚差點失去理智,他還沒看到新郎的名字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文逸璚拿著喜帖.激動地由辦公桌後走出來。
「你不識字嗎?還是你不曾接過喜帖?」雷靜儀笑得像沐浴在愛河中的女人般幸福快樂。
她的笑容讓文逸璚覺得很礙眼.她該是傷心,郁卒才對.任何情形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結婚。
「你要跟誰結婚?」
「喜帖上的男人。」雷靜儀在心裡竊笑。
文逸璚又打開喜帖,打算看清楚有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敢娶他的女人。
「任劍璃!」文逸璚大吼,他真的不要命了,他要宰了他.立刻、馬上。
「你要去哪裡,」雷靜儀拉住盛怒中的文逸璚,他發起狠來可真恐怖。
「去殺了任劍璃。」他一字一字地說,看得出有多憤怒。
「不可以。」雷靜儀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去找任劍璃。
「讓開。」文逸璚雙手環胸,怕的是自己會先打昏她,再將她帶回去藏起來,不讓任何男人有機會再碰她。
「不,你不可以讓我還沒結婚就變成寡婦。」雷靜儀嫌他氣得不夠,還加油添醋。
「你想嫁給他,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文逸璚說得十分堅定。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任劍璃,任何男人都可以?」雷靜儀故意曲解他的話。
「誰都不行,只要是男的都不行。」文逸璚光想到她要和其他男人牽手步上紅毯,就氣得快嘔出血來。不准,她不准嫁給別人。
「可是我又不想當老姑婆,也對女生沒興趣,那我要嫁給誰啊,」雷靜儀偏過頭.佯裝認真地想著。
「你只能嫁給我!」這次,文逸璚想也不想地就說了出來,一說完,他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不行,我不能嫁給你。」雷靜儀好高興終於逼出他的真心話。
什麼?要不是他說錯了話,她哪有這份殊榮,她還不要?她做這些事為的不就是他嗎?
「你要娶路家的千金,我只是一個無財無勢的小丫頭,你不怕後悔,」雷靜儀點出了癥結,他根本不曾真心愛誰,只是為了拓展事業罷了。
她的話讓文逸璚冷靜了下來,對.他怎麼可以為了她而讓計劃停擺,不行。
他的沉默讓雷靜儀的心涼了一半,他又恢復他冷血的本性,她知道要改變他並沒有那麼容易。
「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關係。」她只要乖乖地待在他身邊不就好了。
「不要,我要嫁人。」雷靜儀不接受只對他有利的條件,那她算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
「雷靜儀。」文逸璚喊著她的名字,警告她不要太過分了。
「記得早點到。」臂靜儀才不怕他,比了比喜帖,她轉身就要走。
「靜儀。」難道她不能妥協一下?
「對了。」雷靜儀停下腳步,故童讓文逸璚以為她回心轉意了。「你的喜帖也要送給我唷。」
「雷靜儀!」等雷靜儀走出辦公室,文逸璚捏著喜帖,怒氣沖沖地吼了出來,讓整間辦公室都為之震動。
秘書趕緊起身,卻看到雷靜儀走向電梯,幹嘛?總裁竟然發脾氣了。
雷靜儀走人電梯,心裡憤恨地想;文逸璚你這個大爛人.堅持你的驕傲不肯低頭?好,本小姐絕對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傲慢的死孔雀!
※ ※ ※ ※ ※ ※ ※ ※ ※
雷靜儀的行為讓文逸璚周圍的人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整天下來都沒有心情辦公,甚至連高級主管呈報的重要文件,他都能失神地看了兩三個小時,教他們等得心急又不敢出聲催促,怕被颱風尾掃到。在他們進辦公室前.秘書就提醒了他們,總裁今天心情不好。
啪的一聲,文逸璚將文件全放在桌上.煩躁地站起身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他知道下屬呈上的文件裡.有幾件是急件,關於到對外投資的大事,可現下他真的沒心情去管那些文件,他滿腦子只有雷靜儀,穿著白紗要嫁給別人的雷靜儀。文逸璚忽坐忽站忽走,就是定不下心去看公文,再這樣下去還得了?他強迫自己坐回到辦公桌前,才拿起最上頭的文件,手指竟不聽話地又將它丟下,天!這樣他要怎麼辦公?他打開抽屜,拿起一盒人家送給他的煙,他是很少抽煙的,但今天竟然需要藉抽煙來平靜自己的心。
煙灰缸裡的煙蒂越來越多,辦公室裡熏得連一隻蚊子都沒,但文逸璚還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直到整包煙都見底了.他才懊惱地關上抽屜。誰說尼古丁可以鎮定心神?他卻是越抽越心煩。
拿起外套,文逸璚出了辦公室。
「總裁?」秘書立刻來到文逸璚的身旁。這麼早,總裁要去哪裡?聞到他渾身的煙味,秘書皺起眉頭,何時總裁變成老煙槍了?
「我要下班,有事明天再說。」文逸璚將外套披在肩上,交代完便走人。
哈?一向帶頭要求員工要遵守上班規定的總裁竟然早退?秘書目送著文逸璚,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文逸璚在外頭繞了幾圈才回到自己的家,一回到家,他便看到有郵件被丟在外頭,他拿起郵件、打開門進屋。
坐在沙發上,文逸璚開始拆閱郵件,大部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最後一封則是印刷精美的請帖。
文逸霜現在看到帖於都很反感,他粗魯地拆開信封,裡頭是一張白色的請帖。
白色的,總不會是婚帖了吧?
才打開,雷靜儀三十字就嵌入他的眼裡,上頭還附有她的婚紗照,沒想到她連回到家也不放過他,帖子都放到家裡來了。
她是怕他不去參加嗎?將帖子丟在一旁,文逸璚按著額頭,他可以感到頭劇烈的痛著,雷靜儀巧笑情兮的姿態,在他腦海裡越來越鮮明。
該死的、該死的雷靜儀。支著頭,文逸璚又惱又氣。
※ ※ ※ ※ ※ ※ ※ ※ ※
打文氏大樓回家的雷靜儀也在等,等文逸璚的決定。這個男人一下風一下雨的,教人搞不清楚他的心意,文逸璚先前就說過喜歡她,他也為了她的打扮、她的婚事生氣,可他還是不為所動,這年頭的男人都是這麼難搞嗎?
她都已經不計名聲的豁出去了,誰知他還是慢吞吞,像烏龜一般的反應遲鈍,教她的好脾氣都快耗盡了。
上天保佑她這次要賭贏哪!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僵持的兩端.綁著兩個不肯低頭服輸的人,就看誰先撐不下去。
這晚,文逸璚做了噩夢,噩夢裡的主角就是雷靜儀,她一會兒穿著性感的衣服穿梭在眾男人間,一會兒又扮成純情小綿羊騙取大家的同情,接下來又拿著鞭子向他逼婚,最後是她穿著白紗跟別的男人結婚。
文逸璚流了滿身的冷汗,夢境的景象還歷歷在眼前.雷靜儀當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連睡覺也不安穩。
看看微亮的天空,又轉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現在是凌晨四點多,天哪,他還不曾這麼早起過,都是可惡的雷靜儀。
再次睡去.醒來已是艷陽高照,來不及梳洗,文逸璚只能快速地換上一套西裝,匆匆出門上班。
來到文氏大樓,他坐上電梯,電梯門才開,秘書就趕緊上前向他報告今天的行程,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還要和任氏簽約。
任氏!文逸璚的耳朵只聽進這兩個字,一想到任劍璃,文逸璚的火氣又全部升了上來。
「總裁?」秘書看著杵在門前遲遲不進辦公室的文逸璚。
文逸璚想了一下,突然轉身離開辦公室。
這是怎麼一回事?秘書有些傻眼,總裁今天的行為完全和平常不同。
等電梯關上下樓,秘書才對著電梯急喊:「總裁,你要去哪裡?」
※ ※ ※ ※ ※ ※ ※ ※ ※
任氏企業的規模不會比文氏小,此時文逸璚要不是身上還穿著乾淨的西裝,看來百分之百像個流浪漢。打從文逸璚進到任氏,所有的眼睛便跟著他轉,大家實在很難看出他是文氏的負責人。
向任氏總裁的秘書表明身份後,文逸璚直接闖進任劍璃的辦公室。
結果卻打擾了他的好事,任劍璃正擁著一個女人吻著。
文逸璚看到將和雷靜儀結婚的任劍璃竟然還在婚前和女人糾纏不清,一時失去理智,對任劍璃揮拳相向。
「該死的!文逸璚,你做什麼?」任劍璃被打得倒在地上。
「劍璃。」女人驚慌地扶起他。
文逸璚這才看清這個女人就是任劍璃帶去他別墅的廚子。
「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都要結婚了,還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雷靜儀真是看錯人了。
「結婚,」左可晚倒抽了口氣,任劍璃該不會騙了她吧?
「可晚,你不要聽他胡說,文逸璚,你不要亂誣賴我。」任劍璃看到左可晚傷心的表情,趕緊解釋,以免她真的誤會。
「胡說?帖子都放到我家來了,還說我胡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讓靜儀吃虧,我不會放過你的。」扯過任劍璃的領子,文逸璚惡聲惡氣的說,雖說兩人是好朋友,但一牽扯到雷靜儀,他的理智全飛到天涯海角去了。
「她要結婚關我屁事,你給我當著可晚的面解釋清楚。」任劍璃才不想糊裡糊塗地背上黑鍋。
「你腳踏兩條船,小姐,我勸你擦亮眼睛.不要被他騙了。」文逸璚指責著任劍璃,還轉頭勸了左可晚幾句。
「任劍璃,我恨你!」左可晚說完便跑出辦公室。想到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她要回去找靜儀哭訴。
「文逸璚,你放開我。」任劍璃想馬上去追左可晚,卻被他拉著不放。
「好好對待靜儀。」文逸璚想要說的只有這句話。
「你這個王八蛋,自己喜歡不會去追?幹嘛硬塞給我,你這個孬種。」任劍璃打了他一拳,想打醒他。
文逸璚也回了他一舉,兩個男人激烈地打了起來。
※ ※ ※ ※ ※ ※ ※ ※ ※
「什麼,你說文逸璚打了任劍璃?」在家裡看到左可晚哭哭啼啼回來的雷靜儀.原本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沒想到卻在她口中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
「他還說任劍璃腳踏兩條船。」左可晚抽噎著,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可晚,別哭了,也許這當中有什麼誤會。」雷靜儀心虛地安慰好友,她再怎麼也想不到文逸璚竟然會去找任劍璃。
他還打了他一事……哦!任劍璃,我對不起你。
「不管啦,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靜儀,你說得對,我不要相信男人了啦!」
左可晚淚如雨下,讓雷靜儀慌了手腳。
怎麼辦,要是現在告訴可晚實情,她怕可晚會直接昏過去。都怪她,沒有查清楚任劍璃和可晚的發展,才會搞出這麼一個大烏龍。
「可晚,我有事要跟你說……其實文逸璚口中說任劍璃的新娘就是我。」管他的,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就直接招了吧。
「什麼!?」左可魄震驚得忘了哭泣。
「因為……我做了兩張喜帖給文逸璚。」
左可晚瞪大眼睛,靜儀真的做了這麼離譜的事?
「文逸璚可能誤會了。」原本她該高興文逸璚的反應,可現在卻弄巧成拙了,要是妨礙到可晚的感情就不好了。
「你於嘛不早講。」單純的左可晚一下子如釋重負。還好,任劍璃不是真的有其他的女人。
「可晚,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被打的又不是我。」左可晚破涕為笑地攢著雷靜儀。
這時,門鈴響了。左可晚吸吸鼻子,跑去開門。
「劍璃,你的眼睛!」
左可晚驚呼一聲,讓雷靜儀也站了起來。
任劍璃鼻青臉腫的走了進來,除了左眼成了貓熊眼,臉頰上還有好幾處淤痕。
「可晚,你聽我說,文逸璚說的全是鬼話,你不要相信他。」任劍璃量擔心的就是左可晚,所以和文逸璚打完架,便趕來向她解釋。
「我知道,靜儀全跟我說了。」左可晚到浴室擰了條毛巾幫任劍璃擦臉。
」抱歉。」雷靜儀看到他一瞼傷,心裡有著愧疚。
「哼!」任劍璃投給雷靜儀好臉色看.都是她害他挨這頓打。
「你還好吧。」雷靜儀拿了一顆蛋給左可晚,讓她幫任劍璃去淤。
「我有多好,文逸璚就有多好。」
他可不吃虧,被打一拳立刻還兩掌回去。
「那他——」換雷靜儀驚呼。
「死不了的。」任劍璃沒好氣的說。
不行,她要去看看他。
「你要去哪裡?頂著熊貓眼,他不可能回公司,現在還早,他應該也不在家。」任劍璃出聲阻止她。
「那他在哪裡?」
「哦,該死的!好痛。」
任劍璃瑟縮了一下,文逸璚下手還真不是普通的重,他又不是真的搶了他的愛人。
「對不起。」左可撓幫他輕揉著。
「他在哪裡?」雷靜儀又問了一次。
「可能在酒吧買醉吧。」
他故意不對文逸璚說破這個誤會,臨走前還得意洋洋地跟他說雷靜儀選的是他,結果左眼就成了熊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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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好痛!」
雷靜儀被丟在文逸璚家裡的沙發上,文逸璚有如天神般站在她的面前審視她。
雷靜儀左右張望著,就是不敢將目光對上他的。
「從現在起,你給我待在這裡,不准你再離開。」文逸璚想到整治她的量好辦法,就是把她綁在身邊,這樣她就無法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來折唐他。
「待在這裡?」雷靜儀張大嘴,以為是她耳背聽錯了。
「就是這裡,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不想再受到精神上的虐待、肉體上的折磨。」
「我哪有?」雷靜儀抵死不承認。
文逸璚坐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用修長的手指解著襯衫。見他如此,雷靜儀向後靠,戒慎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敢說這個唇印不是你的?」脫下襯衫,文逸璚指著胸前說。
「呃,那是……你怎麼證明那是我的?」雷靜儀極力裝傻,她才不會呆呆的承認。
「你以為我連你的唇印都認不出來嗎?」他譏誚的看著雷靜儀。「要不要比對一下?」文逸璚大方地挺起胸膛。
「我……」
「你怕?」文逸璚的語氣更不屑了。
「誰說我怕,比就比。」
為了取信於他,雷靜儀淒上前,將唇印在他的胸膛上。這讓文逸璚的目光霎時變得熾熱。雷靜儀則是在心中祈禱小青的技術不好,讓刺青缺一角或大小不符都好。
結果,她失望了,她的唇印與他腳上的刺青是如此的契合。
「嗯哼。」文逸璚輕哼兩聲,看到罪魁禍首都快縮到角落去了。
「對啦.我就是愛你,反正我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我早就知道你不愛我、不可能愛我。」雷靜儀用盡全力大吼出來,她再也不要過這種付出一切,還必須癡癡等候的日子,她不要。雷靜儀站了起來,轉身就想離開。
比她動作更快的文逸璚伸手將她拉回,將她困在自己懷中。
「你放開我,你不是巴不得趕我走?我現在就走給你看,再也不會出現了。」雷靜儀在他懷裡掙扎著。
文逸璚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俯下唇結結實實地吻住她。
「唔……走開。」雷靜儀雙手被束縛,可是仍逃避著他索求的唇。
文逸璚空出一隻手固定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
他的心全因雷靜儀亂了,當他聽到她要離開他的那一刻起,他惟一的反應就是不能讓她走、不能讓她離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應該放手,恢復自己的自由才對。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雷靜儀渾身無力地被放倒在沙發上。
「我該拿你怎麼辦?」文逸璚擰起眉,眼中帶著困惑。
「讓我走。」雷靜儀袁怨地看著她愛了九年的男人,她不想留在一個無心的男人身旁,也許注定她只能擁有他六年的疼愛,也許這就足夠了。
「我該讓你走嗎?萬一你又反悔,我豈不是吃虧?」文逸璚講得好像自己是逼不得已才會留下她。
他把她講得好小人,雖然她的手段有點卑鄙.但他也不能這樣說她。
「你放心,我會不再愛你,我會離你遠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雷靜儀感到一陣椎心的痛楚,天知道,她愛他更勝於自己。
「不准你不愛我。」文逸璚怒喝.只有他可以不愛她,她一定得愛他。
「你是野蠻人哪!我愛你,你就把我蹋一邊去,現在我不想愛你、你可以逍遙自在了,你又不准。」雷靜儀推著他偉岸的身軀.這次她絕不會再回頭。
「好.我給你一次機會,看你能不能在一個月內讓我愛上你。」拉起雷靜儀,文逸璚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這個決定。除非她能證明愛能勝過權勢、金錢.否則他絕對是選擇事業,不會選擇她。
」一個月?」雷靜儀愣愣地重複他的話.文逸霜真的願意嘗試愛她,耶!太棒了!雷靜儀此時比中了樂透還高興。
「記住,你只有一個月。」
※ ※ ※ ※ ※ ※ ※ ※ ※
卸完妝,雷靜儀發現自己臉上的小紅點又再次出現,而且還有增多的現象。怎麼辦,難道接下來的日子裡要她每天都化蓍濃濃的妝嗎?雷靜儀用手指在臉上長小紅點的地方按壓著,一股麻癢以小紅點為中心擴散開來。
到底該怎麼辦?臉上的小紅點不知何時才會消失,這些小紅點會不會影響她和文逸璚的發展?
將雷靜儀帶回家後,文逸璚並米有和她睡在同一間房間,雷靜儀自己在房裡著急扭心,恨不得讓文逸屑馬上愛上她。
睡前,雷靜儀只在臉上擦了化妝水,其他的一律沒用,她只祈禱明天醒來時.臉蛋又可恢復以往的白嫩乾淨。
翌日,雷靜儀在不安的情緒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鏡子前看自己的腔。
「啊一一」雷靜儀對著鏡子尖叫,眼淚迅速累積,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發生什麼事?」聽到她的尖叫聲,文逸璚立刻衝進她的房間,卻只見到雷靜儀迅速閃入浴室,把門關上。
「沒、沒事,只是看到一隻蜂螂。」雷靜儀語氣中已帶著哭音.卻強自鎮定,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文逸璚看到她的臉。
「真的只是蟑螂?」文逸璚懷疑的問,不是他自誇,而是他的房子連只螞蟻都沒有,哪來的蟑螂。
「對,我已經把它打死了。」眼淚一顆一顆落下,雷靜儀捂著嘴不敢發出哭聲。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必一直追問。
「我要去上班了。」文逸璚見她仍投有出來的意思,一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當雷靜儀聽到車子逐漸遠去,她才慢慢地癱坐到地上,豆大的淚珠更是止不住地落下。
老天是故意捉弄她嗎?好不容易她有機會證明她的愛,偏偏這時候她一一長了水痘。
「哇!」雷靜儀哭得更大聲了,這教她怎麼待在他的身邊、怎麼讓他愛上她?她越想心越酸,乾脆坐在浴室裡大哭特哭起來。
※ ※ ※ ※ ※ ※ ※ ※ ※
左可晚接到雷靜儀的電話後,便匆匆由菜市場返回她們的住處,她打開門,馬上聽見雷靜儀的哭聲。
「靜儀,你怎麼了,文太少又欺負你了嗎,」左可晚走到她面前著急的問,她就知道文大少帶走她準沒好事。
「可晚。」
雷靜儀一抬起頭,左可晚手上的菜籃便被嚇得掉下,蔬菜水果落了一地。
「靜儀,你、你、你的臉怎麼會這樣?」左可晚坐在她的身側,不敢相信好友的臉竟會變成大花臉。
「可晚,我完蛋了.我長水痘,文逸璚一定不要我了。」雷靜儀哇的一聲,又開始大哭。
「靜儀,我帶你去看醫生。」左可晚拉了她就要出門。
「不要,我不要去看醫生。」她不想出門。
「靜儀.不看醫生怎麼會好,」如果不看醫生,她也許還會發燒,而且長水痘也要抹藥,否則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反正文逸璚一定不要我了,有看沒看都沒差。」雷靜儀已經決定要丑一輩子了,沒有文逸璚,她再漂亮也沒用。
「誰說的,我們去看醫生,一定會沒事的。」左可晚努力的保證著。
「沒用的,可晚,我不能再待在文逸璚的身邊了。」雷靜儀的淚水讓臉上的痘子更癢.她舉起手想擦眼淚。
「別動,你千萬不可以弄破水痘,萬一留下疤痕就真的完了。」左可晚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殘害自己的臉。
「好癢,可晚,我的臉好癢。」雷靜儀也很想不哭,可是一想到會失去文逸璚,她的眼淚就一顆一顆的流下來。
「所以我說要帶你去看醫生,別再哭了,否則發炎你就慘了。」左可晚警告她,之後馬上拿起皮包帶她出門。
左可晚帶她到知名的皮膚科就診,聽說這裡的醫生醫術一流,小小的水痘他當然沒有看在眼裡。
「小姐,你這還只是初期,陸續還可能長更多,我開藥給你吃和抹在水痘上。你先打個針止癢.如果有發燒要馬上回診,知道嗎?還有,絕對不要去抓水痘,不然留下永久的疤痕就不好了。」醫生仔細叮嚀著。
雷靜儀扁著嘴,覺得好想哭,但又怕一哭臉上會更癢。
「這陣子吃得清淡一點,最多兩個禮拜就會好了。」
雷靜儀挨了一針,又抹了些藥,才和左可晚回家。
※ ※ ※ ※ ※ ※ ※ ※ ※
「靜儀,吃粥了。」左可晚煮好清粥後便叫雷靜儀來吃粥。
看樣子這幾天她必須照顧靜儀,不然怕她會想不開。
大門突然被打開,任劍璃口中唸唸有詞地走進來。
「左可晚.你搞什麼鬼?放我一人在家,我肚子快餓死了。」任劍璃來到廚房,先給了左可晚一個熱情的擁抱。
「你幹嘛!」左可晚捶了他一下,比了比客廳的雷靜儀。
任劍璃放開她,來到客廳。
」你不是被逸璚綁架了,怎麼又回來了?」任劍璃走到她的對面坐下,對將臉壓在手裡的雷靜儀說。
雷靜儀抬起頭,她現在量恨人家提到文逸璚,那會令她想哭。
「哇,你的臉…」」任劍璃被她嚇了一大跳。
「她長水痘了。」左可晚將粥端到雷靜儀的面前。
「我不吃。」她現在沒有食慾。
「不吃怎麼行,你還要吃藥。」左可晚像個媽媽般.把湯匙塞進她手裡。
「我也不要吃藥。」雷靜儀自暴自棄地說。
「不吃藥不會好.而且會留下疤痕。」左可晚苦口婆心地勸她。
雷靜儀聳了聳肩,她已經無所謂了,看到自己的臉.想不放棄文逸璚都不行,要文逸璚對現在的她有興趣,恐怕要天降神跡才行。
「靜儀.你就吃一點,逸璚不會在意你的臉的。」任劍璃話才出口,左可晚就用手肘頂他。
雷靜儀的反應是直接進房、用力的甩上門。
「你是白癡啊,靜儀現在最不想聽到文逸璚的名字,你還提到他。」左可晚馬上教訓任劍璃。
「我又不是故意的,可晚,我的晚餐呢?」忙了一整天,任劍璃最想念的就是她煮的菜。
「在餐桌上,自己去吃。」
「要我吃這些?」吃粥哪會飽啊?
」不吃拉倒。」左可晚端起粥,又往雷靜儀的房間走。
任劍璃一臉苦瓜,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 ※ ※ ※ ※ ※ ※ ※ ※
接下來,任劍璃過丁幾天清心寡慾的日子,每天都是清粥小菜,為了三餐,他還得陪左可晚窩在這裡,三不五時還得幫左可晚抓住雷靜儀,以免她忍不住抓破臉上的水痘,堂堂一個大男人,卻得待在這裡做這種事。
任劍璃還低咒著,車子便已來到文氏大樓,今天是任氏和文氏簽約的日子。
走進文氏大樓,他還在想,怪了,逸璚的這個女人為什麼老是和他有關聯?是因為他喜歡的女人和她有牽連,所以他也要被牽連進去嗎?完了,和左可晚相處太久,他精明的頭腦也變笨了。
「你來了。」文逸璚正坐在會議室裡恭候他的到來。
「嗯。」任劍璃坐下,將相關資料拿出來。
「你好像精神不濟,沒睡飽?」文逸璚關心的問。
廢話,雷靜儀昨夜開始發燒,現在左可晚全心照顧她.還要他自己準備三餐,他都快嘔死了,哪還睡得著,偏偏雷靜儀又倔得很,就是不肯看醫生。
而眼前這個容光煥發的男人就是雷靜儀心心唸唸的男人,但他卻絲毫不知道她的痛苦。唉,他們的愛情坎坷,也連累了他和左可晚的愛情。
這幾日文逸璚同樣睡不好,因為雷靜儀不見了,他心中偶而會泛起擔憂,卻全被他壓了下來.他要的不就是安靜的過日子嗎?
「你的抽成怎麼改了?」任劍璃訝然地看著契約上面清楚地寫著五五分帳。
」看在你是我的好友分上,不忍心賺你太多錢。」文逸璚淡然地答道。
「真的嗎?」任劍璃懷疑地問。文逸璚如此愛錢,沒有利益的事他會肯做?
「不然要改成六四也可以。」文逸璚睨了好友一眼,覺得他很欠揍。
」呵呵,抱歉.我的名字已經簽好了。」任劍璃皮皮的笑著,他哪能讓他反悔。
文逸璚簽完名.將契約書遞一份給他,交易終於完成。
任劍璃整理完資料站了起來,臨離去前,他決定好心地替雷靜儀試探一下文逸璚的心意。
「你最近應該很清靜了吧。」
「怎麼說,」文逸璚看向他,納悶任劍璃竟然關心起他的日常生活。
「雷靜儀不是沒有再出現了?」她每天都待在家,死都不願出門。
「你怎麼知道,」文逸璚懷疑的看著他,難道他知道她的去處。
「你會想她嗎,」
「任劍璃!」文逸璚警告地遭,要他適可而止。
「反正也沒差.她大概沒膽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不是很喜歡挑釁他嗎?這是她最大的樂趣不是嗎?
「地都快毀容了,換作是我也不敢再出現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
「毀容?誰對她不利?」文逸璚激動地來到任劍璃身旁。
「你不是想和她分手.正好乘機一拍兩散。」
「任劍璃.快告訴我雷靜儀在哪裡。」一想到她受了傷,他的心就像被掐住一般,教她喘不過氣寒。
「除非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她,我才帶你去,否則免談。」他怕左可晚會因此掐死他。
文逸璚的反應是拉蕾任劍璃直接離開公司。
※ ※ ※ ※ ※ ※ ※ ※ ※
坐在客廳裡,雷靜儀用冰毛巾輕輕擦著臉蛋,水痘幾乎全冒了出來,她的體溫也越來越高,但她就是不肯去看醫生。
門鈴響了,左可晚放下冰水去開門。
「劍璃,你不用上班啊,怎麼回來了?」左可晚打開門看到任劍璃,有些錯愕。 心
任劍璃一個跨步進屋,左可晚終於看到他身後的男人。「文太少。」
左可晚的尖叫聲讓坐在客廳的雷靜儀渾身顫了一下,下一秒,她起身奔進房裡。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文逸璚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靜儀!」一進門.只見到雷靜儀奔進房,文逸璚馬上追了上去,可卻被她擋在門外。
「靜儀,你開門。」文逸璚站在門外輕聲喊道。
雷靜儀一聽到文逸璚的聲音,隱忍了好幾日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靜儀,打開門。」左可晚推開文逸璚,試圖打開房門。
「我不要見到他.可晚,把他趕走。」雷靜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醜陋的棋樣.她想在文逸璚心中留下她最美的一面,不是醜八怪的摸樣。
「靜儀,你再不開門,我要把門蹭開了。」文逸璚深吸口氣,決定把門踹開。
左可晚正要上前阻止,任劍璃卻抱住了她,把她帶離開,房子裡只剩文逸璚和雷靜儀。
「不要……啊——」
雷靜儀還來不及阻止,文逸璚已經把門踹開,直接走了進來。
雷靜儀捂著臉,整個人趴在床上。
「靜儀,看著我。」文逸璚看到縮成一團的雷靜儀,她柔聲誘哄。
「不要,你快點走。」雷靜儀不要看到文逸璚嫌棄她的臉的表情,那會讓她心痛至死的。
「靜儀,把頭轉過來。」文逸璚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轉過身。
」文逸璚!」雷靜儀輕易就被抓了起來,只剩兩隻手遮住臉蛋。
「把手放下,讓我看看。」文逸牆耐心的哄著她。
雷靜儀搖了搖頭,要是讓他看了,他一定會失望,然後拋下她離開的。
「我求求你,你趕快走好不好,」雷靜儀的淚水透過指縫流了下來。
「不好,你把手放下來。」文逸璚要她交代清楚,她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跑了。
「你一定要傷害我是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和他鬥。
「我不會傷害你,靜儀,把手放下來。」
文逸璚知道他可以用力拉下雷靜儀的手,不過他不想傷她的心。
「我不要,你會嫌我醜、嫌我難看。」
「我保證絕對不會嫌你。」
雷靜儀咬著下唇.罷了,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萬一等一下他強硬的拉開她的手,到時她會更不堪。
雷靜儀閉上眼,一口氣把雙手放下。
哇!文逸璚吸了一口氣.好花的一張臉,完全看不出她原本的花容月貌。
「你可以走了吧!」雷靜儀不敢張眼,怕看到他嫌惡的表情、徒增心傷。
「靜儀,張開眼看我。」文逸璚強硬的說。
「不要!」她不要看到他的鄙夷,不要看到他的憎惡。
雷靜儀感到自己被擁住,唇上有一股軟熱的力量覆上。
文逸璚竟然吻了她?雷靜儀驚訝得張大眼睛,看著跟前的俊容,眼淚無聲地滑落。
「不要胡亂評斷我,我不會以貌取人。」文逸璚生氣地說。
「可是我現在好醜。」雷靜儀的自信消失得一乾二淨。
「是挺醜的。」文逸璚老實的說。
聽到他的話.雷靜儀馬上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忘了和我的約定嗎?一個月還投到,你就打算落跑,原來你愛我的心意是如此薄弱。」文逸璚敬怒地道。她連個紙條也沒留,害他為她擔心了老半天。
「我才沒有落跑。」只是臉變成這樣,她怎麼有勇氣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就證明給我看。」文逸璚抬起她的臉,望進她的眼。
「你真的不嫌棄我,」雷靜儀輕聲問。
「一個月後你就知道了,還是你要繼續浪費時間、提早結束?」文逸璚故意說道。
「不可以,稱說給我一個月的。」雷靜儀不依地說。
「那你就得多多加油,你已經浪費了一個禮拜的時間了。」文逸璚用手指輕點她的鼻子,語氣十分寵溺。
「哦。」雷靜儀懶懶的回應。現在要她誘惑他她也做不出來,頂著這張大花臉,她什麼都不想做。
「我帶你去看醫生。」知道她不願意看醫生,讓文逸璚生了好一會兒的氣,要是她因此而有後遺症怎麼辦?
到醫院看醫生、打針、擦藥、拿藥包,文逸璚一直陪著雷靜儀,而雷靜儀始終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有文逸璚在,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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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也許是打從心裡發出的力量、也許是水痘最嚴重的發病時間已過去,回到文逸璚身邊後,雷靜儀瞼上的水痘漸漸結痂,最後只留下淡淡的粉紅。醫生說只要她勤擦藥膏,就能不留疤痕。
雷靜儀看著水痘一天比一天少,文選埔也每天陪著她,她實在不敢再奢想更多。
但她的心裡總有一股不踏實的感覺。
「你愛上我了嗎?」這是雷靜儀每天必問的一句話,當文逸璚處理完公事上床休息時,她就會纏著他問這句話。
「時間還沒到。」文逸璚總是如此回答。
文逸璚也在猶豫,有雷靜儀陪伴的日於.他不但享受到她以往的溫柔,還不用再擔心有人會暗算他。但他還是不清楚愛到底是什麼,而且路氏最近又催他趕緊決定日子,在時間還沒到前,他不想破壞這種寧靜的生活。
這天,雷靜儀走進書房,發現文逸璚還在看公文。
「喝杯奶茶吧。」雷靜儀遞上他最愛喝的奶茶。
「謝謝。」文逸璚接過喝丁一口,快速地在公文上簽下大名。
看著文逸牆專注的臉龐,雷靜儀開始欣賞他認真的模樣。文逸璚的表情,她看一百年也不厭倦,只要文逸璚用火熱的目光盯著她,她就像是要融化一般。但他的內心世界有重重的鎖,所以她才得費盡心思打開一道又一道的鎖、一步步進入他的心。直到現在.她仍不見他心底的門為她開啟。
文逸璚的眼睛被霄睜儀塗著粉虹色指甲油的指頭吸引過去。她的食指在墨綠色的紙張上來迴繞著,或快或慢,像是在挑逗他,惹得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她的手指滑過紙張光滑的表面,文逸璚的心也隨著她無心的舉動漸漸激昂。
「夠了。」文逸璚伸出手、沙啞著噪音按住她的小手。
「怎麼,奶茶太燙嗎?」雷靜儀傻傻的問。
「你的奶茶是怎麼泡的,」文逸璚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他還有許多公文得看。
「用茶包泡茶,然後再加牛奶和糖。」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把奶精用掉半罐還泡不出相同的味道。
「還要嗎』」雷靜儀以為他還想喝。
「不用了,你先上床睡吧,我還要看公文。」文逸璚決定打發她走,以免他無法專心。
雷靜儀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你不累嗎?」
「還好,我想陪你。」
「過來坐著。」文逸璚比了比他的大腿。
一窩到文逸璚的懷裡,雷靜儀馬上有了睡意,文逸璚的懷抱是最有效的催眠劑。
反倒是文逸璚被她的香味擾得看不下公文,勉強地簽了一些文件。
雷靜儀開始打瞌睡,頭逐漸偏向左邊。
文逸璚拍高左手,就怕她扭了脖子。
「嗯……」雷靜儀在他懷裡調整著最舒適的姿勢,整個人偎緊了文逸璚。
她沐浴過後的清香開始挑動文逸璚心底的感覺,跟路曼曼相比,他寧願選擇懷中的她。
深吸一口雷靜儀的馨香,那是種令他安心的氣味。他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揉著。
雷靜儀無意識地嚶嚀一聲,幾乎要讓他的自制力崩潰,左手摟著她,文逸璚努力將右手放在公文上。
雷靜儀的頭髮輕輕搔著文逸璚的脖子,他的左手開始不規矩的撫摸她。
先是在她纖細的腰上來回撫著,而後顧著她身體的線條往上,來到她柔軟的胸部.徘桐不去。
雷靜儀在睡夢中被人驚擾,不自覺地扭了一下腰,此舉深深地刺激到文逸璚。
文逸璚長歎一口氣,終於放下鋼筆、將雷靜儀抱人臥房,姿意寵愛她去了。
※ ※ ※ ※ ※ ※ ※ ※ ※
「這個送你。」文逸璚一進門便遞了一個可愛的籠子給雷靜儀。
「是什麼?」雷靜儀接了過來,只見小椰子殼內縮著兩團毛茸茸的生物。
「剛出生的楓葉鼠。」他下班的時候,經過寵物店,看到一堆人大捧長龍,發現他們原來是為了買老鼠,所以他也買了一對給雷靜儀。
「好可愛。」雷靜儀伸手進籠子裡撩了撩還在睡覺的小老鼠。
」你喜歡就好。」文逸璚坐在她的身側,喝了口茶。
「謝謝你。」雷靜儀送了文逸璚一記響亮的吻。
文遵璃摟住她,一個輕吻滿足不了他,他覆上她的櫻唇,品嚐著她的甜美。
「等一下,你還沒洗澡呢。」雷靜儀推開他,連忙去為他放水。
看著她的背影,文逸璚會心地一笑。
之後,當文逸牆在書房忙時,雷靜儀也趴在地毯上和兩隻小老鼠玩。
雷靜儀為它們敢了名字,公的叫小文.母的叫小儀。
「小儀,快,再轉快點!絕對不能輸小文。」雷靜儀兩隻小腿在半空中踢啊踢的,忙著為籠子內的老鼠加油。
「小文,你把小儀壓扁了啦!快下來。」雷靜儀把公老鼠拎了下來,以免母老鼠被壓扁。
文逸璚看雷靜儀玩得不亦樂乎,他的嘴角也掛著笑容,此時她就像個小孩一般快樂地逗著寵物玩。
「啊,小儀快,把小文壓扁!哇,小心!小儀加油。」雷靜儀激動地為母老鼠加油。
「靜儀,你很想壓扁我。」文逸牆受不了她的可愛,起身來到她的身邊。
「哪有,人家是在說老鼠……啊.小儀快,再翻上去.哇,小儀被壓扁了。」雷靜儀嘟著嘴道。
「靜儀,我不會壓扁你。·文逸璚在她耳邊呵氣,讓雷靜儀左閃右躲的。
「哎喲,我不是說你。對,小儀快,就是這樣,哈哈哈,小文被壓扇了。」獲得勝利的雷靜儀,正想跳起來歡呼,卻撞進文逸璚的懷中。看到他火熱的日光,雷靜儀的臉馬上紅了。
「我很樂意讓你壓扁。」文逸璚曖昧地說,手一使勁,雷靜儀就落人他的懷中,再也動彈不得。
有了兩隻小老鼠當例子,文逸璚和雷靜儀當然不會輸給它們。
這樣的日子好像和以前有一點不同,多了溫情,多了親暱,雷靜儀好像又多瞭解文逸璚一些。
現在她才發覺,六年的相處,她對他竟不是完全瞭解,以往她只知沉溺在他的柔情裡,並沒有盡心瞭解他。
文逸璚去上班時,雷靜儀就逗著兩隻小老鼠玩,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雷靜儀已經不再逼問文逸璚是否愛她,她滿心以為自己已經擄獲文逸璚的心。
※ ※ ※ ※ ※ ※ ※ ※ ※
這天,雷靜儀躺在床上午睡時,電話鈴聲吵醒了她。
「喂。」雷靜儀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靜儀。」左可晚的聲音裡有絲凝重。
「可晚,有事嗎。」
「你和文太少最近如何?」
」不錯啊。」雷靜儀拿著話筒坐起來。
「不錯?他愛上你了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差不多?靜儀.我勸你最好確定點。」
「怎麼了?」
左可晚在電話的一頭遲疑著該不該告訴她,
「可晚。」雷靜儀催促著,可晚究竟想跟她說什麼?
」文大少今天和路曼曼去訂喜餅,你知道嗎? 」
轟的一聲,雷靜儀的頭腦瞬間無法思考。
」你說什麼。」雷靜儀不信。
「文太少和路曼曼去訂喜餅,是劍璃告訴我的。」所以她才急著打電話給她。
「不可能。」雷靜儀不願相信這件事,昨晚文逸璚還喃喃地對她訴說著情話,怎麼可能今天和別的女人去訂喜餅?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轉告你一聲,聽說明天文太少要進行婚禮預演,婚期就在一個禮拜後。」
雷靜儀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詼如何反應。
「靜儀、靜儀,你還好吧!」左可晚喊著。
「我沒事。」雷靜儀虛弱的聲音傳來。
「你最好問清楚。」
「他要在哪裡預演婚禮?」雷靜儀只想到這個問題。
「明天早上在聖爾酉大教堂。」
「謝謝你,可晚,我會查清楚的。」
掛掉電話,雷靜儀開始看著一旁的一對老鼠發呆。
※ ※ ※ ※ ※ ※ ※ ※ ※
雷靜儀回過神來時,是她聽到文逸璚回來了,她迅速地下床。
「靜儀!」文逸璚不解她在緊張什麼。
「你的拖鞋。」雷靜儀打開鞋櫃拿出一雙鞋於。
「靜儀,你拿的是你的涼鞋。」文逸璚看著她失神的樣子。
「啊,對不起。」雷靜儀立刻又打開鞋櫃換了一雙。
穿上她拿來的拖鞋,文逸璚走入浴室打算洗澡。
「璚。」雷靜儀喊他。
「什麼事。」文逸璚回頭看她。
「你的牛排要幾分熟?」話一出口,雷靜儀就暗罵自己膽小,連話也不敢問。
「你決定就好。」文逸璚關上門.打開蓮蓬頭開始洗澡。
雷靜儀在準備菜餚的過程中不僅打翻鍋子,還讓湯燒乾了,因此晚餐少了幾道菜。
當文逸璚洗好操出來時.她已準備好晚餐,雖不豐富,但也夠吃。
雷靜儀為他倒好飲料才坐在他的對面,望著他發呆。
「靜儀?你不吃嗎?」文逸璚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企圖喚回她的心神。
「吃啊。」緊張之下,她差點弄掉刀叉。
文逸璚看著她不尋常的舉動。他的眼中漸漸浮現懷疑。
」靜儀!」文逸璚大喝一聲。
「什、什麼事?」雷靜儀嚇得把刀子掉到地上去。
「你在著哪裡,你根本役在吃飯,刀子切來切去,肉都快被你切爛了。」文逸璚冷著聲音說。
雷靜儀看著不忍卒睹的牛排,揉揉了大陽穴。問哪!問了你就知道他是不是要娶別人。
「你到底怎麼了?「放下刀又,文逸璚交握著雙手問。
「那個,我在想休……要吃什麼甜點.是冰淇淋,還是餅乾?」雷靜儀僵硬地笑了笑。
文逸璚盯著她不說話,像是在分辨她的話是真是假。
「要吃餅乾嗎?我今天到麵包店買的.很新鮮。」雷靜儀拿出一盤精緻的手工餅乾。
文逸璚擰?擰眉頭。
「我不吃餅乾。」
雷靜儀聽到他的回答,開始胡思亂想。是因為他今天吃了大多的餅乾所以吃不下嗎,那他真的是陪路曼曼去挑喜餅嘍!想著想著,一個不留神,她將餅乾灑了一地。
雷靜儀蹲下身子去把餅乾一個一個撿起來。
「靜儀,你到底……」文逸璚握住她的手,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我忘了拿冰淇淋去冰,恐怕都化掉了。」害怕和他獨處,雷靜儀又衝進廚房。
她怕,她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地問他,更怕聽到的答案和可晚說的一樣。
倚在廚房門邊,文逸璚看著雷靜儀沒事找事的樣子,令他很心疼。
「靜儀你……」
「我忘了喂小文和小儀了.它們可能餓死了。」雷靜儀連聽都不道再聽他說話.急忙返回房內拿飼料。
文逸璚沉著臉跟著雷靜儀回房。
只見雷靜儀將飼料倒進籠子裡,兩隻被姓養得肥肥胖胖的老鼠立刻衝出來吃飼料。
「你把它們養得太肥了。」文逸璚看著兩團圓滾滾的毛球,幾乎看不到它們的腳了。
「這樣才可愛。」雷靜儀收好飼料,又想離開房間、躲開他。
「靜儀,你難道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拉住她,文逸璚看著她說。
「我、我先去整理一下餐桌。」雷靜儀在他的頰邊飛快親了一下,而後像是在逃難般地飛奔出去。
雷靜儀藉著忙碌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文逸璚看她連沙發都擦了、地也拖了,甚至玻璃杯也一一擦亮,還不肯休息。
「靜儀,你不要做了!」
文逸璚終於發脾氣了,看她這樣虐待自己,他恨不得馬上擁她入懷.好好安慰她,同清楚她是受了什麼委屈。
雷靜儀拿著抹布呆愣住,看著文逸璚,她的雙眼很快地凝聚淚水。不,她問不出口,在最近他悉心照顧她,又如此寵愛她後,她真的問不出口。
「我要去洗澡。」眨眨眼睛,雷靜儀閃入浴室。
文逸璚得握緊雙手才能不衝上前去捉住雷靜儀遁問,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嚇成這樣?
雷靜儀剛進入浴室,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下,用手抹去,它們卻越掉越多。
打開熱水,雷靜儀在浴缸裡放了沐浴精。
※ ※ ※ ※ ※ ※ ※ ※ ※
三小時過後,雷靜儀也開始佩服自己,她竟然能待在浴室撓了三小時的澡。因為她不想出去面對文逸璚,姓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踏進房間,她看見文逸璚趴在床上,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已睡著。
雷靜儀坐在他身邊,床微微的下陷。
文逸霜的眼睛是閉著的。
看著他,雷靜儀深深歎了一口氣,是不是到最後,她還是留不住他?
雷靜儀拂去一撮落在他頰邊的頭髮。
文逸璚突地抓住她的手。
雷靜儀想要逃,但文逸璚一個翻身,雷靜儀便被拉趴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怎麼了?」剛才他多想衝進浴室去,就怕她會昏倒在搭室裡。
「沒、沒事。」看到他憤怒的樣子,雷靜儀開始結巴。
「沒事?」文逸璚壓根兒不信,想騙他.她的段數還不夠高。
雷靜儀根本不敢看他。
「你哭過。」紅腫的眼睛輕易地讓文逸璚發現。
「沒有,只是剛才肥皂水不小心進了眼睛,所以紅紅腫腫的。」雷靜儀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
「靜儀,我有話要告訴你。」他得教訓她有事不可以瞞他。
雷靜儀慌了,她以為他要告訴她,他真的要和路曼曼結婚,所以衝動之下,她以柔軟的騰覆住他的。
「靜儀。」文逸璚怔住,雷靜儀不曾這麼主動熱情過。
雷靜儀也不知自己是打哪兒來的勇氣,反正她就是不要聽見他說要娶別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堵住他的嘴。
就是最後一夜也好.讓她保有最後的美好記憶,讓她老了之後有一些美好可以回憶就好。
夜漸深沉,愛火一發不可收拾……
※ ※ ※ ※ ※ ※ ※ ※ ※
歡愛過後,雷靜儀等到聽到文逸璚均勻的呼吸聲時,才敢張開沉重的眼皮。
雷靜儀被圈在文逸璚的懷中,他英俊的睡容正面對著雷靜儀,霸道的手絲毫沒放鬆。
雷靜儀伸出沒被抱住的右手,輕輕她畫著他英挺的輪廓,有型的濃眉、斜揚的鷹眼,還有高聳的鼻子,再到完美的嘴唇。都怪她自己,真是個膽小鬼,沒有膽子向他求證事實。
是又如何?就是再傷心一次、自己回去療傷,時間久了,傷口就會好,頂多留下疤痕。
晶瑩的淚珠才落下,便被枕頭給吸人,很快地,枕頭上便濕了一片。
明天她就能知道.這段感情是該畫下句點,還是能與他牽手走過。雷靜儀閉上眼睛,往文逸牆懷中窩去,文逸璚下意識地收緊手,暫時的溫暖了雷靜儀。
※ ※ ※ ※ ※ ※ ※ ※ ※
「聖爾西大教堂」是有名的古老教堂,很多新人都以能在這裡完婚為傲,他們相信天主會保佑他們長長久久。
雷靜儀穿著輕便的衣服來到這裡,早上送文逸璚出門後,她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出門。
由於預定在這裡結婚的新人很多,所以只有有權有勢的人才有辦法預演婚禮,否則只有婚禮當天才能使用教堂
雷靜儀躲在一根大柱子後,看到聖爾西大教堂前有許多人來來去去的,她很難確定文逸璚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預演婚禮
雷靜儀很想走進去看看.卻又猶豫著,甚至還想要落跑,不想親自證實任何事情。
她徘徊、猶豫著,—下子走到教堂前,一下子又後退。就這樣不小心地撞到了人。
「對不起。」雷靜儀趕緊道歉。
「小心點.這是新娘的預演捧花,撞壞了就慘了。」花商拿著一束百合捧花,急忙要走進教堂。
「我是新娘的親屬,由我拿進去好了。」雷靜儀想也沒想就白告奮勇地說。
「真的』那就麻煩你了,我還要去送花呢。」花商把花交給雷靜儀之後便快步走下階梯、開著車走了。
雷靜儀拿好捧花,深吸口氣,舉步走向教堂裡,有一對新人站在紅毯的另一端。
花束遮住她部分的視線,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察覺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的手心微微出了汗,花束差點落下。
終於來到這對新人面前,雷靜儀的心狂跳著,牙一咬,她迅速拿下花束。
看到新郎的面孔,雷靜儀一陣頭昏。
文逸璚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真的、真的是他,雷靜儀的跟裡有著不信、懷疑、傷心、怨恨,如同有幾百人拿著劍用力地插進她的胸口,萬般疼痛.讓她快站不住。
花束由她的手中落下。
「喂,這是我的捧花耶!」路曼曼推開她拿起捧花便開口罵人。
「為什麼?」雷靜儀問著始終面無表情的文逸璚。
「你還不快走,預演要開始了。」路曼曼又推了推她。
雷靜儀傷心地看著文逸璚,她……真的看錯,心也給錯人了。
一轉身,雷靜儀跑出教堂。
文逸璚緊握雙拳,沒有追上去。
左可晚氣呼呼地由觀禮席站出來。
「我反對這場婚禮。」她將路曼曼推倒在地,之後便跑出去迫雷靜儀了。
「對不起。」任劍璃急忙出來道歉,他看著文逸璚也搖了搖頭.連忙去追左可晚。
「逸璚,他們……」路曼曼正想向文逸璚告狀。
「預演開始吧。」文逸璚開口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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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雷靜儀便消失了,如同泡沫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
「都是你,是你害的,你把靜儀還給我。」左可晚每一天都會去罵文逸璚,揚言要是沒找到雷靜儀,她會每天來鬧,鬧得他雞犬不寧。
每次都是任劍璃把她架寓,同時承受她的怒氣。他身上的傷已經超過五十處,但他知道,要是讓左可晚傷到文逸璚,萬一他控制不好,把左可晚打傷,事情就嚴重了,所以他只好當沙包,每天挨她的打。
文逸璚變得沉默,路曼曼問他所有事,他只會回答她「你做主」。
他錯了嗎?這句話文逸璚每五分鐘就問自己一次,當他閉—匕跟,雷靜儀的臉就會出現。控訴他欺騙她的感情,說她恨死他了。
文逸璚捶著桌子,力量之大,將桌上花瓶震落,掉在地上、碎成片片。
他想念雷靜儀的笑容、想念她甜美的聲音、她撒嬌的模樣、她的淘氣,原本他以為一切會很順利,沒想到雷靜儀會出現在婚禮預演上,他再也留不住她……
他後悔了。
※ ※ ※ ※ ※ ※ ※ ※ ※
大圳水流湍急,向西奔謊人海。雷靜儀看著河海交接處的景象、看著水流湍急,可在危險的急流中.卻孕育各種生物,那人呢?人在死心絕望後,還能重拾希望再生嗎?
雷靜儀過了幾天如遊魂般的日子,她用盡所有的心力想要遺忘文逸璚,可往往只是扯得心上的傷口血癱不止。
文逸璚真的可以去拿奧斯卡金像獎了,在她面前一副深情呵護的摸樣.竟還能牽著別人的手結婚。
是她傻、是她笨,真情真愛終究比不過權勢慾望,九年的青春換回的只是痛苦,她到底睹了些什麼在文逸璚身上,
賭掉了自己的花樣年華,自己的心、連她的情、她的愛也一併輸掉了。
夕陽美得像畫,可惜已近黃昏,雷靜儀起身拍拍屁股,慢慢地走回家中。
家中燈火通明,溫暖地迎接她回來。
大門口滲著一輛加長的奔馳,雷靜儀想不出這時候會有誰來拜訪。
雷父和雷母與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客廳裡。
「爸、媽,這位是?」雷靜儀沒有見過這個人。
「靜儀,這位是文夫人。」雷母笑容可掬的說。
文夫人!雷靜儀心一慌。
」我是文逸璚的媽媽。」文夫人親切地站起來。
「文夫人,你來此有事嗎?」
「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們到靜儀的房裡談好了。」雷母向雷靜儀示意。
雷靜儀帶著文夫人來到她的房間。
文夫人看著房中乾淨雅潔的佈置,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文夫人,請坐。」雷靜儀挪了張椅子給文夫人。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知道你家。」文夫人坐下後緩緩開口。
雷靜儀的確覺得好奇。
「我本來以為你會是文兒的妻子,畢竟他和你交往了那麼久。」
文夫人連她和文逸璚在一起都知道?雷靜儀不免訝然。
「我們很少干涉文兒所做的決定.只是這次我這個當螞的,不忍心見他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
「也未必,他造擇的人一定是可以幫他的人。」
「或許是,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心的。」文夫人肯定地說。
「文夫人太客氣了。」這頂高帽子她可戴不起。
「不然他不會花六年的時間和你在一起。」文夫人一針見血的說。
雷靜儀無言。
「文兒從小就聰明過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氣、對想要的東西不揮手段,是因為生在文家,才造成他這種個性。所以他將個人的喜好看得很饋,他是個有責任感的人,卻不是個好情人。」文夫人對自己從小拉巴到大的兒子清楚得很。
雷靜儀沒有反駁文夫人的話。
「其實這次為了你,他曾考慮過要不要放棄與路氏的聯姻。」
騙人,她才不相信。
「看你們分手後又在一起我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心繫於你,他不會放不開。」
「夫人,其實這是有原因的……」雷靜儀一直認為他不得不將她放在身邊,只是因為怕她興風作浪。
「惟一的原因是他愛稱,否則他不會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愛情的盲點往往只有旁人看得出來,文兒早教她給綁住了、吃得死死的,只是自尊心作祟,不容他認輸,才會搞到今天這種地步。
「夫人今天來的目的是,」雷靜儀不想再聽任何有關文逸璚的事.那會令她心軟。
「再給他一次機會。」
「恐怕他不需要.也不會珍惜。」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會的,他需要你,難道你要看他痛苦一輩子嗎?」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會跟著痛苦一輩子。
「那是他的選擇.我無法干涉。」雷靜儀無力的說。
「難道你不愛他了,」
她當然愛他,否則她也不會這麼痛苦。
「文夫人,我沒錢沒勢,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光是這點就可以讓文逸璚打退堂鼓了。
「他愛上你,你就不平凡了。」文夫人為雷靜儀打氣。
雷靜儀感到不解,為什麼文夫人要幫文逸璚說情,他娶個千金小姐對文家不是更好嗎?
「天下父母心.誰都想自己的子女有個好歸宿,我也一樣,不想看到他以後悔恨。」
他真的愛她嗎?她能再試一次嗎?
這夜,雷靜儀無眠到天明。
※ ※ ※ ※ ※ ※ ※ ※ ※
「聖爾西大教堂」今天依舊是氣氛熱鬧,今天將會有兩對新人在這裡結婚,其中一對就是文逸璚和路曼曼。
由於時間上的排定,上半場是別人先舉行婚禮。
聖爾西特地準備了兩間新娘休息室給兩位新娘。
路曼曼待在左側的新娘休息室裡,又期待又興奮。
文逸璚則是從來到教堂起就魂不守捨,常要人叫個兩三遭才有反應。
「逸璚,我這樣漂亮嗎?」路曼曼拉著禮服轉了一圈。
文逸璚神遊太虛,完全沒反應。
「逸璚。」路曼曼拉了拉他的袖子。文逸璚今天好帥,過了今天,她就是文氏的少夫人,文逸璚的太太。
「什麼事,」文逸璚跟睛投有看向她,只是應了她一聲。
「我的禮服漂亮不漂亮?」路曼曼又問了一次。
「漂亮。」文逸璚敷衍著。
聽到文逸璚稱讚她漂亮,路曼曼快樂得像要飛上天。
「逸璚,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任劍璃站在他身側,看著他鬱鬱不樂.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反正也找不到她,縱然我想反悔也無濟於事。」文逸璚黯然地承認,雷靜儀這次是真正的離開他了。
「那你也不必勉強自己娶她啊!」任劍璃真的很想敲醒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沒了靜儀,我娶誰都沒差別了。」對他來說,所有女人都一樣,只有靜儀是他想相守一生的,可卻被他氣跑了。
「去找啊.總有找到的一天。」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他到底是在折磨誰?
「她不會肯見我的,再說她一定不會原諒我。「他傷她太深了。」
「你沒去找怎麼知道?也許靜儀在某個角落等你。」
任劍璃的話燃起文逸璚的一線希望,靜儀會等他嗎,
「逸璚,怎麼還沒輪到我們?」路曼曼又來到文逸璚身旁,聽到任劍璃叫文逸璚不要娶她,她賞了他一記大白眼。
「時間還投到吧。」對他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已經過了半小時耶。」路曼曼看著表.上一對的新人怎麼結個婚結這麼久?
「再等一下。」
路曼曼只好再坐回梳妝鏡前,讓伴娘為她整理一下衣服。
「要不要考慮一下?」任劍璃用手頂頂文逸璚。
「靜儀真的會等我嗎?」
「她愛你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她不等你要等誰?」左可曉由任劍璃的身後冒出來,要不是任劍璃拉她來,媳是死都不要來。聽到任劍璃說要勸文逸璚放棄娶路曼曼她才來的,如果他真的要娶路曼曼,那她已經準備了一把大剪刀,預備把新娘服剪破,看她怎麼結婚。
「到底結完了沒?」路曼曼不耐煩地站起來,要伴娘出去看看情況。
「好像在等人。」伴娘打探之後回報。
「等人?結婚要等誰,萬一那個人不來,那我不就不用嫁了』」路曼曼甩著捧花,兇惡的語氣和細緻的臉蛋有點不搭。
「你就要娶這種女人為妻?」任劍璃看到後搖了搖頭。
文逸璚也開始懷疑,什麼樣的利益值得用他的下半生來賭?
「我不管了,逸璚,我們出去吧。」等不及的路曼曼想要把他拖出去。
「你沒看到新郎不情願嗎?哪有新娘慷你這麼急的。」左可晚擋在他們的面前,把大剪刀拿了出來。
「你想幹嘛,」路曼曼害怕地顫抖著。
「如果你想結婚,我就把你的禮服剪破,看你怎麼結。」揮舞著大剪刀,左可晚威脅著。
「你這個恐怖的女人,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路曼曼一喊完,立刻有人上前拉住左可晚。
「放開她。」任劍璃上前阻止那些企圖傷害左可晚的人,誰都不能動地一根寒毛。
「曼曼。」此時,文逸璚開了口。也許,他該清醒了,不能再自欺欺人。
「要結婚了嗎?」路曼曼提起禮服下擺來到文逸璚面前。
「很抱歉,我不能娶你;」文逸璚平靜的說。
「什麼?你再說一次。」路曼曼愕然,她竟然在結婚當天被退婚?
「我不能拿婚姻來開玩笑,對你對我都不好。」
「你……王八蛋。」路曼曼不甘心地打了他一巴掌。結果到頭來,嫁入文家只是一場夢。
路曼曼生氣地將他推出去,想讓他當眾出糗。
被推到禮堂的文逸璚抱歉地看著滿堂的賓客。
他的跟前有一位新娘單獨站著,她身旁是一位年老的男人。
當大家因文逸璚而起了騷動時,新娘也回過頭來。
新娘是雷靜儀!文逸璚一眼就認出她了。
一看到她被一個老頭子挽著,文逸璚想也不想地馬上衝上前。
「你不可以嫁給他。」文逸璚拉開兩人挽著的手。
「你在做什麼,」雷靜儀生氣地甩開他的手,還想去挽那個老人。
「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嫁給這個老頭。」文逸璚拉回她的手。
「你確定你的新娘是我?」雷靜儀懷疑的問。
「只有你,今生今世只有你。」文逸璚對披著白紗的雷靜儀說。
「你害我等了兩小時。」雷靜儀哀怨的說,新郎要是不來,她的臉就丟大了。
「我用今生來還你,夠不夠,」文逸璚吻了吻她的手背說。
「你愛我嗎?」
「我早就愛上你了。」文逸璚終於承認自己的心意。
「我什麼都沒有,只能靠你養。」
「我願意養你一輩子,無論你是美是醜,我都要定你了。」文逸璚摟緊她,堅定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能後悔,」雷靜儀遭。
「絕不後悔。」拿起雷靜儀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真誠的起誓。
「那我可以開始證婚了。」牧師站了兩個小時,腳都酸了。
雷靜儀還要去牽那個老人的手.第三度被文逸璚拉開。
「你還想嫁他,我都表明心意了。」文逸璚大受打擊。
「白癡,他是我爸啦!」雷靜儀生氣地吼出來。
聞言,文逸璚一臉不好意思,而滿堂的賓客大笑,為他們的婚禮做見證。
路曼曼在左可晚的阻擋下憤恨地離去,之後左可晚被任劍璃擁在懷裡,也大力地鼓著掌。
原本不甘心的路家,在文氏的大力投資下.看在錢的汁上,不敢再計較。
※ ※ ※ ※ ※ ※ ※ ※ ※
幾經波折,文逸璚終於看清自己的心意,娶回自己最愛的入,要不是文母鼎力相助,他恐怕還是單身貴族,永遠找不到屬於他的另半個圓。
新婚之夜,文逸璚被長輩們好好訓了—頓,直到雷靜儀幫他求情他們才放過他。
文逸璚當著雷家兩老的面,承諾將會好好對待雷靜儀,讓她一生幸福快樂。
深夜,新房內,
「老公,你真的愛我嗎?」連雷靜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終於成功,把心愛的人拐回身邊。
「我不愛你?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你看,你還留下了記號。」裸著上半身,文逸璚指著左胸說,
「討厭,誰教你的心裡只有餞,寧願拋棄,我。」雷靜儀不滿地捏了他一下。
「是.我現在心裡只有你,錢全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我三餐吃什麼?」
「喝西北風嘍!」
「什麼,我不要……」雷靜儀還沒抗議完,嘴唇就被他有力的唇堵住。
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千萬別浪費了。
而另一邊,則有人數錢數到手軟——為了答謝左可晚和任劍璃,文逸璚把媒人禮加到八位數,讓左可晚笑到連嘴都合不攏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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