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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冷皇竊香-皇門3-於兒(冷裴天&席浮月)
幕起
一年一度的七夕夜,喜鵲再度在黑藍天際搭起一座讓情人一解相思之情的橋梁,而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飽受情苦的牛郎與織女。
牛郎緊擁著心愛的織女,幽幽地訴說這一年來的思念與情意,織女悲從中來。忍不住怨道:“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們卻是落得如此下場,莫不是我們還算不上是有情人?”
“別這麽說,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容質疑的,只怪我當初不該……”
“不,你別再責怪自己,這一切都是命,或許我們注定生生世世都得以此種方式相會。”她輕倚在他懷中,心中的沮喪在在表露無言語中。牛郎輕吻她的唇,“我多麽渴望能日日夜夜與妳廝守、擁妳入懷……”
她輕歎一聲,“我又何嘗不是,只可惜……”
“事隔那麽久,如果我們再向玉帝求情,不知他是否會收回成命?”牛郎心中仍抱著一絲希望。
織女卻輕搖螓首,“礙於天律,能一年一度相會,怕是他對我們最大的寬容,若再要求其他,恐怕也難有所成。”
“這我也明白,可是……”他腦中靈光一閃,“我們不要求他,但我們可以私底下相會。”“這……”織女雖擔心,但他的提議也著實吸引了她,畢竟一年一度的相會的確難解兩人相思之苦。
“就這麽說定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去見妳,妳一定要等我。”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麽容易。
念妻心切的牛郎果然付諸行動,私下找機會去與織女相會,但天庭中無任何事瞞得過神通廣大的玉帝,他們的所作所爲很快便傳到玉帝耳中。對於他們竟如此藐視天命,玉帝一怒之下決定懲罰他們永世不得相見,兩人震愕之餘,除了悔不當初,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思及日後再也無法相見,兩人唯有苦苦向玉帝哀求。
一旁見到有情人即將兩散的月下老人於心不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玉帝可否聽小老兒一言?”
“月老請言。”
“這世間男女本就易受情愛所苦,更何況曾爲夫妻、相愛至深的牛郎與織女?今日他們所犯之錯並非罪無可恕,若是因此將他們拆散兩離分,怕是日後男女永難再相信情愛一事。”
玉帝沉默半晌,“但他們所犯之錯又不能不罰,那麽依卿之見,朕該如何懲罰他們?”
月老輕撚長須,悠悠地道:“小老兒手上有四對本該湊成對的有情男女,因爲小老兒一時疏忽而讓綁著他們的紅線斷落,以至於他們之間難以湊成對,因此斗膽懇請玉帝罰他們幫小老兒的忙,讓這四對男女能夠情訂一生,若能完成任務,一切既往不咎。”
玉帝正色凝視著大殿下的牛郎織女,最後輕籲口氣,也罷!世間男女本情癡,自己也不該如此不近人情。
“牛郎織女聽命,朕就命你們協助月老將這四對男女結情緣。”
“謝玉帝!”
思及兩人除了可免永世不相見之苦,反可利用這段期間日日夜夜在一起,兩人不禁衷心感謝月老的成全。
兩人隨同月老離開大殿,織女隨即道:“月老,大恩大德難以言謝。”
“先別謝我,這任務可沒那麽容易完成。”“我們定當竭盡所能。”牛郎輕握住織女的柔荑,“那我們首先要湊成的是哪一對?”
月老比了比手中姻緣薄,“不就是這一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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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門,一個充滿神秘感的龐大組織。
但毫無異議的是——它擁有讓世人無法計算的無數資産,但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說法呢?
因爲,皇門可以讓一間世界排名前五十的企業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至於它是如何快速消失的,沒有人能夠理解。
當然,它也可以讓一個赤貧如洗的人在一夕間變得家財萬貫,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至於旁人問他是如何得到這筆巨富時,連他自己也答不出來。
然而,這種種的一切,全都是拜皇門所賜予。
所以不論是處於正義的白道,或者是邪惡的黑道,都急於探索、追查,甚至於顛覆皇門幕後的實力及背景。
不過,經過他們費盡心思所偵查到的結果,也僅知悉皇門是由東、西、南、北這四大門主所組合成的。
現在,讓我們來一一揭曉這四大派門的雲譎波詭,並一窺他們的神秘面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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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癱坐在旋轉椅上的席仁源不斷地哼聲哮喘著,而攔在桌面上的雙手則死捏住一張已被塗鴉得面目無非的合約書,似乎惟有如此,才能稍稍平復他瀕臨失控的高昂怒火。
不行!他有高血壓外帶糖尿病,得千萬冷靜下來,不能在一氣之下就嗚呼哀哉,枉送自己一條寶貴生命。他有一家辛苦大半生的公司要支撐,更有一名可愛至極的女兒要他細心呵護,所以他絕不能倒。
可是……唉!
他真快支撐不下去了,旗下頂尖的模特兒走的走、毀約的毀約,肯留下的全都是一些“地攤貨”,這教他的“東方之珠”要怎麽繼續營業下去?
難道,他一生的心血都要付諸東流嗎?
可惡,去死吧!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下場,全都是那該死的“飛環”所惹出的禍,自從他們飛降來台後,便在模特兒界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浩劫;對他而言,更是一場跨世紀的大災難。在短短半年時間,他們以高價碼、高曝光率,甚至是橫跨演藝圈的優厚條件,席捲大半向錢看的模特兒。
一時間,一些小規模的工作室馬上倒閉關門,而像他這種歷史比較久遠的公司,情況也是相當危險。
他到底要如何經營,才能扭轉頹勢?
席仁源腦袋無力地垂下,雙眼無神的盯住手中那張再也無法保障他的廢紙。
“源哥,你還好吧!”
來人嬌嗲的聲音及隱含假仙的笑意,讓正在懊惱不已的席仁源猛然擡眼,瞪視眼前那張經過人工處理後的豔紅面具。
“源哥哥,你幹嘛一直瞪人家嘛,人家可是會害怕的。”她嬌笑地捂住血盆大口,做作地輕拍自己偉大的胸脯。
“哼!妳都敢離開東方之珠,還會怕我源哥嗎?”她已經是他最後一張王牌,但任憑他說破嘴,她仍舊不改初衷,執意要投奔敵營,這要他怎麽擺出一張好臉色來。
“俗語說,人往高處爬,我只是按照這句話的意思去做而已,源哥何必氣成這樣。”
“妳……”席仁源真想把手中的紙團扔到她頭上,可是他不行,就算留下她的機會已十分渺茫,他仍要做最後努力,只因爲這是他僅剩的希望了。“麗倩,妳就念在源哥以前待妳不錯的份上,留下來吧!”他終於拋下顔面,神色黯然地巴望著她。
“哎喲!我說源哥,現在對我的拍馬屁也沒什麽用。何況,要不是其他人幾乎都走光,你還會對我這般殷勤嗎?”方麗倩摳摳手指,不屑地瞟他一眼。
“妳不怕我告妳毀約?”席仁源氣呼呼地當場撕破臉。
“哈,有本事你就告呀,反正飛環自會幫我解決。”方麗倩不在意的聳肩。
方麗倩說得沒錯,他已經告過他們兩、三次,但統統沒有下文,反而讓他損失不少訴訟費,足見飛環的後臺一定很硬。
“源哥,其實我走,你未必就不好,飛環多多少少還會付你一筆毀約金,對這間即將關門的東方之珠來說,不無小補。”
“妳講什麽狗屎話,東方之珠絕不會倒!妳若是堅持要滾,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踏進我這裏一步”他扯開嗓門大吼。
竟敢咒他的寶貝公司倒閉,氣死他了。
然而,每當他看到銀行帳戶多出大筆違約金時,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無數個孔一樣,真是痛徹心肺。
“哼,我才不希罕!”她高傲地從鼻孔哼出氣。
“我席仁源有天一定會整垮飛環,妳就給我等著看。”咽不下這口氣的他,硬是夾帶豪氣地撂下話。
“唷!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不過,麗倩還是在這先祝福你長命百歲,能活到飛環垮掉的那一天。”憑你也敢說大話,也不秤秤自個的斤量。
“方麗倩,我席仁源不用到一年的時間,就會把飛環搞垮。”他已經被她氣得腦袋混沌、意識發昏,以致口不擇言地撂下不可能會實現的話。
“哈……哈……笑死我了……”方麗倩笑得花枝亂顫。
“有什麽好笑的。”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想要上吊自殺,他幹嘛要裝闊,幹嘛要說出這種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她滿臉的訕笑及嘲弄的表情,又在在讓他不聽腦中所傳出的警訊,狂哮地出聲:“等我打垮飛環,我就讓妳再也笑不出來。”
“好呀!就以一年爲限。若是一年後,飛環從模特兒界消失,我方麗倩就從飛環的大門一直爬到你面前向你叩頭陪不是;倘若是我贏,就請源哥比照我的方式學狗爬到我跟前請罪外,還要登報對我道歉。這樣子的賭約,你敢賭嗎?”方麗倩自信滿滿地挑釁說道。
“好,賭就賭,難道我席仁源會怕妳不成!”他怒瞪她那張看似勝券在握的嘴臉,好不氣憤。
“一年後,我會在飛環恭迎源哥大駕。”方麗倩胸有成竹地揚起得意的笑,驕傲地轉身離去。
言下之意,是說席仁源只有認輸的份。
“方——麗——倩。”他對著已合起的大門咆哮,急沖的血壓讓他腦袋暈眩,趕緊打開抽屜拿起藥丸服下。
待閉目休息一會後,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所應允的賭約是多麽大條,驀然,他整個人驚駭地抖跳起來。
完了,完了!連這種鳥事他都敢答應,這下子,他真的死定了。
先別說在一年之內要弄垮飛環是天方夜譚,就算再多給他五十年他都辦不到,他已經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他只能守成,絕沒有能力去硬擊比東方之珠大百倍的飛環。
席仁源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氣魄給害慘,他忍不住拿起桌上那團礙眼的紙,頭也不擡地使勁往門口丟去。
“哎呀。”
一道細嫩的哀叫聲隨著開門聲倏地響起。
正在爲賭約之事而煩惱透頂的席仁源,眼還沒擡起就先聲奪人地破口大駡:“你還有臉給我死回來,快給滾出去。”
“老爸,我好像記得這幾天應該沒做錯事,你爲什麽要用東西丟我……而且還要叫我滾出去……”說到最後,她簡直要哭了。
“對不起,小寶貝,是老爸的錯,是老爸扔錯人。乖,不哭,不哭。”席仁源心驚地飛奔門口,手忙腳亂地對著眼前一名精雕玉琢般的嬌美可人兒直道歉,並擡起肥油油的大掌輕揉女兒有絲紅印的雪額。
“嗯。”席浮月吸吸小巧圓潤的鼻頭,及時眨回要泛濫而出的淚水。
“妳怎麽會跑來公司?”女兒幾乎不曾在公司露過臉,但她難得前來看他,可不能讓她發現公司有所異樣,而他的內心正擰到快滴出血了。“當然是來看老爸,順便有件事想跟老爸商量一下下。”席浮月的芙蓉面蒙上一層微微赧紅。
“不行。”
他斷然拒絕的結果,就見席浮月的小臉隨即垮下來,微皺的五官儘是可憐兮兮的女兒態。
“我又還沒說出口,老爸怎麽可以馬上回絕!”她委屈地出聲抗議老爸奪走她的發言權。
“月兒,難道我這個老爸是當假的嗎?”他不得不承認女兒這副天真善良又可愛的個性,完全是他保護過度所造成的結果;但是她老媽死得早,而他就只有這麽一個乖女兒,他當然要小心翼翼地照顧好她,以免她認不清或者是遇到別有意圖的壞男人。
“可是,我已經閑在家裏好久嘍,真的很想到外頭見識一下,不然再這樣下去,月兒鐵定變成大草包一個。”
大學畢業後,她原本想要進社會一展她的長才,呃,至於她的長才是什麽,現今她仍舊在摸索當中,但暫且撇開這個不談,若要她在家當個米蟲,基本上就是對她不公平。
“亂講,我的月兒才不是大草包,而且現成科技發達,坐在家裏一樣能夠接收各個層面的資訊……乖寶貝,我……那麽說錯……”席仁源開心的看向女兒。
“老爺最討厭了,明明知道電腦不認識我,還硬要我去跟它交朋友。”爲能真正脫離老爸的羽翼,她只好暫時裝笨、裝委屈。
“好好,是老爸說錯話,是老爸該打、老爸沒用、老爸對不起妳……”席仁源突然有感而發地越說越傷心,肥碩的雙臂無意識地抱住被他怪異的行徑嚇愣住的席浮月。
怎麽辦?一旦東方之珠真的倒下,要他跪在方麗倩面前無所謂,但是他要如何養活女兒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老爸,你怎麽啦?”席浮月不知所措地回抱著一向樂天知命的老爸。“是不是麗倩姐跟……”
“妳不要聽方麗倩胡說,東方之珠很好,不會因爲少她一人就關門,而且妳老爸在模特兒界混了三十多年,哪有那麽容易說倒就倒,還有就是……”在席浮月不經意提起方麗倩後,席仁源便像一座開閘的水庫般,洪流滾滾而下,然後霹靂啪啦向女兒做出一大堆的保證。
席浮月越聽越心驚,粉紅櫻口也就越抿越緊,直到她終於忍不住才出聲:“老爸放心,月兒會替你想辦法,絕不會讓你一手建立的東方之珠化爲烏有。”席浮月拍拍他厚實的背,賽雪的小臉充滿篤定的神情。
那家飛環竟如此欺負人,她席浮月一定要替老爸討回公道。
想到方才在電梯口遇到麗倩姐時,她還耳提面命勸她要趕緊找工作賺錢,她原以爲麗倩姐比她老爸更瞭解她,可沒料她是故意調侃她。
她承認自己雖沒有一顆聰明的頭腦,但也絕不是個小呆瓜,不會連人家是不是在誆騙她都分不清楚。
而且,這正是她展現自我能力的時刻,更是讓老爸見識他保護二十多年的女兒,其獨力奮戰的好機會。
“月兒,老爸的乖寶貝……”當席仁源仍伏在女兒身上老淚縱橫,猶不知女兒所立下的重大前進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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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冷凜黑衣男子,在幽暗卻透露一股詭謎夜色的巷道中,亦步亦趨地跟隨前方一抹東晃西顛的白色身影,末了,那抹身影不知何故倚靠在圍牆上,而黑衣男子在見狀後,遂疾速向前欺近。
“三少……”黑衣男子倏地扶住幾乎癱軟在地的男子,然而一道強勁的力量驟然朝他揮襲過來,而在黑衣男子絲毫不抵抗的情形下,將要打在他額上的強悍手刃突地失去力道。
“聽雷,有時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頓,讓你休息個一年半載的,我好落得逍遙自在些。”失去力道的掌心反而撐住他的肩膀,以方便他借力起身。
“若能使三少高興,屬下願聽從您任何處置。”他半跪於地,低頭領命。
“起來!”三少的語氣瞬間轉爲陰冷,呼出的熱息除了濃烈的酒味外,還潛藏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悚懼。“本少好像警告過你,你倒是忘得很快。”他厭惡自己的屬下動不動就玩這套跪地的遊戲。
聽雷一驚,隨即站起,恭敬地立在一旁。
“好了,我要去找美麗的臺灣妹妹玩,你不要跟著我!”
三少的口吻在一刹間又變成慵懶無害的戲謔語調,其轉變之大,仿佛不是出自於同一個人之口。
“聽雷放心不下三少,也深恐南主會……”會做出對西主不利的舉動,畢竟南主在當時已劇怒到要瘋狂的地步。
三少撲哧一聲,濃密的眼睫下蟄伏著無法預知的詭譎。“你擔心我的性命堪慮嗎?”這也難怪,誰教他拐走老二的新娘,讓他像只無頭蒼蠅般地四處尋找,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有他的推波助瀾,他想娶老婆還有得等呢!
聽雷不敢犯上,只好默認。
“你且放一萬個心,南主現在忙得很,沒空招呼我;更何況我這次會來臺灣也不是爲了要避風頭,所以你可以走了。”他懶洋洋地伸展修長的身軀,舉手投足間仍散發出懾人魅惑優雅的貴氣。
“可是屬下……”
“難道你想觀賞我在床上的傑出表現嗎?”少三瞇起黑眸,狎語淺笑地邪睇神色微斂的聽雷。
“屬下不敢,但可否請三少先回別館,讓屬下來安排。”爲避免讓三少遭遇不必要的危險及麻煩,即便是個女人,他也非要小心謹慎。
雖然敢下面挑戰皇門的黑赤幫已滅,但躲在暗處想顛覆皇門的人也不會就此減少,所以他更要時時刻刻地盯緊最不合作、最想遣走他的主子。
“唷!你什麽時候開竅了,居然願意替我找女人暖床?”
連諷帶刺的訕笑,使聽雷剛硬的面孔呈現不自然的異樣。
身爲三少的貼身護衛,並不直接打理有關主子的生理需求,通常這種事自有專人替主子送上;或者,根本是女人自動送上門請主子享用。
“只要三少不再支走屬下,屬下願聽從三少任何差遣。”他強烈表達自己永遠追隨三少的堅定信念。
“這事以後再說,首先,我必須去物色個大美人,好讓你替我打包回去。”三少俊美陰柔的面龐,在勾起一抹浪蕩的微笑後,優雅地邁開步伐,從容地朝前頭一家閃爍著霓虹大燈的招牌前進。
當然,這時的聽雷也只能更加謹慎地隨侍在側,並爲自己所許下的承諾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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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夜總會
“麗倩姐,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席浮月忐忑不安地望著一桌桌男男女女的調笑景象,及周旋在四處的陪酒公關。
她雖是帶著緊張興奮的心情,似粘皮糖地跟隨方麗倩來這兒觀看何謂讓世間男女醉生夢死的夜生活,但很顯然,她與此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注定無緣。
啊!她是想到哪裡去了?
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第一,就是發揮她的口才,最好是能激發麗倩姐的正義感而重新投入東方之珠的懷抱。其實她也想多勸勸其他已離巢的模特兒回來,但是她只認得方麗倩一人,所以只得打消此念頭。
第二,若是前頭計劃失敗,就請麗倩姐設法讓她也加入飛環,然後她再暗中搞破壞,或者是自我變身爲超級情報員,以方便老爸東山再起。
“我知道妳想說什麽,妳回去轉告源哥,我方麗倩是絕不可能回去。”她滿臉倨傲地說道。爲慶祝自己即將成爲飛環的一分子,她特地前來風華好好玩一玩,沒想到會在中途碰見這個天真的席浮月,真是壞足她的興致。
看來第一計劃已提前宣告失敗,其實她本來就不翼望會成功。
“那你可不可以順便帶我一起進飛環?”席浮月馬上進行第二步。
“帶妳進飛環!”已吞入口中的酒液差點噴出。
“是啊!妳不是說叫我要工作賺錢嗎?”她順水推舟地問。
“拜託,憑妳這副五短身材,哪進得了!”方麗倩嗤笑不已地上下打量席浮月小娃娃似的體態。
不過說正格的,撇開身材不說,光看她的臉蛋,的確就對她造成相當大的威脅,幸虧她身長不高,根本無法符合飛環的要求。
“所以才要請麗倩姐帶我進去。”她真的有那麽差嗎?
雖然夠不上國際標準,但她少說也有一百六十公分,至於三圍,也頂多是差她們一小號而已,她就不信飛環不需要示範發育較好的兒童裝。
“我說浮月,妳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竟然要到死對頭的地盤上工作,這要傳出去,誰敢相信她會安什麽好心眼。
“妳不要誤會,我只是……只是想見識一下大公司的工作環境跟老爸的東方之珠有……有什麽不同。”原來她說謊會結巴,但爲了老爸一生的心血,就算要她再多騙幾次都無所謂。
“是嗎?”方麗倩狐疑地凝視她側臉被頭髮微遮的紅暈。
“當然是。”席浮月將垂落在耳邊的髮絲往後撥。
她一直在暗自猛吸氣,以防止在第一仗就因太過緊張而馬失前蹄,老爸及東方之珠還等著她去救呢!
而在另一隅——
“就要那個搪瓷小美人。”
聽雷隨著三少邪肆的目光,將視線集中在五號桌上。
“請三少先回去等候聽雷消息。”那一桌雖有兩個女人,但他敢斷定三少是中意哪一個。
“嗯,打包好就趕緊送過來。”在這種風月場所還能讓他遇到如此迷人清靈的東方娃娃,想必嘗起來的滋味一定很可口。
他居然會有一股迫不及待的感覺,他不禁失笑地將捧在手中的美酒一仰而盡,並順勢將空杯丟給聽雷,瀟灑離去。
他相信聽雷會處理得很好,他只要在床上等候他的小美人光臨即可。
聽雷則毫不遲疑地來到方麗倩面前,劈頭就問:“價碼多少?”
“什麽價碼?”正企圖說服方麗倩點頭的席浮月,一臉錯愕地回問。
聽雷沒搭理呆愣的席浮月,仍冷酷地直視訝異但卻暗自心爽的方麗倩。“跟我走,隨你開價。”
“五十萬。”知道冷酷男子將她當成酒店公關,方麗倩也不打算點破,反正這個男人長得滿酷,跟他玩一夜也劃得來;不過,她可是未來當紅的巨星,身價可不能太低,就不曉得這個價錢會不會當場嚇跑他。
“可以,走。”應允後,聽雷便不囉嗦地向外走。
方麗倩則是竊喜地站起身,尾隨在他身後。
“麗倩姐,妳……妳要去哪裡?那我的事要怎麽辦?”席浮月驚愕地喚住她,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
“哼!妳自個兒去想辦法吧。”
方麗倩壓根兒不甩她,高傲地扔下這句話後,就急忙地跟著聽雷走出去,留下後頭頻頻叫喚她的席浮月。
唉!第二個計劃就這樣無端被人打散,她挫敗地哭喪著小臉。
她還要再想想第三計劃嗎?望著絕塵而去的身影,她不禁懊惱地頹下肩。
### #### ###
“妳是誰?”
斜靠在門邊的冷裴天,眉宇輕斂地邪睨床上不著寸縷的方麗倩。
要躺在床上供他採擷的該是他的搪瓷娃娃才對。
“不是你需要我嗎?”天呐!這個男人比剛才那個酷男人更帥、更邪、更俊美,不,簡直是不能比!
方麗倩的口水差點流下來,原本她還擔心上場的主角會是個醜男人呢。
啐!聽雷竟然搞錯對象。搪瓷娃娃跟這個調色盤女人差那麽多,他居然還會眼濁挑錯人;是他形容的不夠貼切,還是所有的女人在聽雷眼底都是同一個模樣。
方麗倩婀娜多姿地滑下床,全身赤裸地舉步朝他走去,接著,不等他主動掠攻,她就徐緩地褪去他身上僅著的浴袍。“我會服侍得讓你有值回票價的感覺,不會讓你的五十萬白花。”
五十萬!這個調色盤女人還真敢開價,要是依他的眼光來斷,她不值一文。
便若是那名搪瓷娃娃的話,就算她開口要一千萬也不過分。
方麗倩火熱地貼在他優美高挺的線條上,來回在他身上不停地蠕動挑逗,以期讓他投身在她所製造的情慾高潮中。
唉!真掃興,大好之夜就這樣被聽雷給搞砸。
原要一手揮開她的意念卻又瞬間打消,繼而任她盡情在他身上施展狐媚之術;反正只要不看她的臉,應不至於太難捱,誰教他被搪瓷娃娃所掀起的慾火,一時還按撩不下,就勉強讓她伺候了。
冷裴天臭著臉,將蹲在地上的方麗倩拎起丟在床上,旋即欺壓上去,並開始最原始的純粹律動,不含一絲情感在內。
直至天光乍現,兩人的粗喘及律動才告一段落。
頃刻後,冷裴天立刻下床披上外袍,低聲傳喚貼身侍衛:“聽雷。”
“三少有何吩咐?”聽雷悄然現身。
“把她帶走。”冷裴天仍臭著一張俊臉,不悅地從他身旁走過。
“是。”
“還有,以後看女人的目光要準一點,別連累我跟你一起受活罪。”他緊抿慍怒的薄嘴,吊詭地斜瞇著他。
“是……”聽雷再一次被主子的神情給震懾。
他又是哪裡犯到三少的忌諱?聽雷不自覺地冷瞥床上昏死過去的女人。
大概是這個女人不合主子的意吧!他只能朝這方面來揣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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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飛環模特兒經紀公司
“席小姐,妳請回吧。”
“我雖然長得不夠高,但是,或許會有廣告商需要我這種身材普及的人呀。”才一見面就被打回票,這怎麽成!
“席小姐說的是,不過像妳這種體格的模特兒,敝公司也已經有了。”來應付席浮月的主管皮笑肉不笑地道。
臉蛋生得還可以,裸露出來的皮膚也算是晶瑩剔透、雪白無瑕,只可惜身材不太突出……女主管冷眼打量她一身看不出三圍的寬鬆連身洋裙。
“這樣呀!”席浮月的心霎時跌到穀底,但甫又瞠大希冀的雙眼說道:“那貴公司還有欠缺什麽業務、助理等等,只要能錄用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這個C計劃只准成功不許失敗,她不能就這樣打退堂鼓。
“很抱歉,我們並不缺人。”女主管托高鏡框,不耐煩地回道。
飛環所需要的頂尖人物都是從各個公司禮聘而來的,就連個倒茶小妹也是,所以根本不需要對外應徵。
“連這個也沒缺。”席浮月頓覺極度失望。
連連吃閉門羹的她,落寞地想著自己一手所規劃的反攻策略,竟落得女英雄無用武之地。
她還有臉回去見江東父老,還有信心說要打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囂張公司嗎?
“請妳給我一次表現的……”老天爺,求您大發慈悲地賜予席浮月神奇的力量吧!
“妳請回吧。”女主管快速截斷她的話,並示意她趕緊滾蛋。
席浮月立時戛然而止,繼而沮喪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
嗚……她好可憐,老天還是沒能扶她一把。
“哼,你們飛環有什麽了不起,就會欺負人,勸你們的尾椎不要翹太高,以免斷掉。”走到氣勢雄偉且無人坐陣的大廳中,席浮月鬱悶地擡眼斜視壁上燙金的刺目大字,酸溜溜地說道。
咦!是他的搪瓷娃娃。
一走進大廳,冷裴天深不見底的黑眸在乍見席浮月的那一瞬間,蘊化成光彩濃烈的狩獵熠炫,宛如遨揚天際、睥睨群物的鷹王,搜尋到天地間至美的上等生物。
雖其掠奪的本性,在彈指間便潛伏在高深莫測的幽邃眼眸之下,但站在他身側的聽雷,卻仍驚訝於主子瞬間帶有擒掠意味的反應,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昨日主子所丟下的那句至理名言。
原來,她才是主子想要的搪瓷女人,難怪主子的心情會惡劣成那樣!主子教訓的是,他這個護衛是怎麽當的,竟把他的口味給弄錯。
不行,他得想法子來彌補這個過失。
“不要以爲你們人多就可以一手遮天,錢多就可以胡作非爲、仗勢欺人……”
席浮月一心一意地爲自己抱不平,根本漠視於站立在她身後的人正各懷詭異心思地瞅著她看。
“臭氣沖天的爛飛環,爛到骨子裏去的大西瓜,我祝你們趕快關門大吉,以免禍害遺千年。”席浮月到最後還做了個可愛的大鬼臉以示報復。
“她是在罵我的公司嗎?”冷裴天揚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謔笑,卻用十分認真的口吻問著眉頭深鎖的聽雷。
“是。”聽雷斬釘截鐵地點頭,這個女人是嫌命太長,還是特地來送死,他不禁要對她的印象再次打個折扣。
像這種天真又沒大腦的女人,三少真的想要嗎?
“嘖嘖!她罵人的辭彙還真不賴。”飛環到底是何處得罪他的小娃娃,令她異常嗔怒地說出這些非比尋常的形容詞。
“三少,屬下去封住她的口。”
“不,我先走,本少自會導正她錯誤的觀念。”及修補一下那張忿忿不平的粉嫩小口。
“這……是。”
聽雷在行經她身側之時,還冷酷地盯了眼兀自紓解悶氣而喋喋不休的席浮月。
三少要親自料理妳,妳的皮得繃緊一點。
正罵到口乾舌燥的席浮月,突然被一記強烈的冷光電到,猛地,她意識到現場居然有其他閒雜人,驚駭地刷白了臉、害怕地垂下頭,半晌不敢隨意亂動,直到眼角餘光瞟到那道黑影走掉爲止。
糟了,他不知聽到多少?
他會不會是飛環的員工?說不定他現在就是去叫警衛來轟她出去,再不然就是去派五、六名打手來揍扁她。
完了,她可要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但她的雙腳卻不知何故不聽使喚,就連背脊也不自覺地畏寒起來。
不怕、不怕,妳只要稍稍轉個身,然後擡頭挺胸地踏出勇敢的第一步就好,反正妳說的是實情,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麽樣。
席浮月惴惴難安地低下身,用手輕輕扶動僵硬的膝蓋,在成功跨出一小步後,她雀躍得猶如不良於行之人終於可以站起行走般。
當她動作難得訊捷地要逃離有可能會發生命案之地,卻一頭撞進一面堅硬的鐵牆上,在反作用力下,席浮月嚷出即將墜地的哀叫聲,好不淒慘。
在她以爲一切黴運就要降臨在身上時,一雙結實的手臂及時攬住她下墜的身子,繼而一聲低沉悅耳的嗓音無預警地飄進她耳裏。
“乖,沒事,妳可以睜開眼睛看看本人在下我了。”冷裴天的唇噙著似笑非笑的勾痕,凝睇懷中雙瞳緊閉的精致小臉。
然而,在她躊躇地將眼睛睜開一小縫隙後,入眼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深邃黑眸,倏然讓她心悸地快速合上。
哇!他的眼睛會殺人,這下她真玩完了,希望老爸知道要前來收她的屍,不要讓她橫屍敵營,做個無主的可憐冤魂。
“救命呀!我不是故意要罵你們,實在是因爲你們太欺負人、太混蛋,所以我才會偷……偷偷在背後教導你們爲人處事要虛……虛懷若谷,還有要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身子被一股強悍力量給桎梏的席浮月,嚇得雜亂無章、語無倫次。
“呵呵,我的娃娃好惹人愛喲。”敞開的雙臂把僵在懷中的席浮月硬是抱得更緊些。
娃娃,誰叫娃娃呀?
“如果想把我就地正法就來吧,我席浮月不怕你們的惡勢力。”她鏗鏘有力地嘟噥著,但雙眼仍因膽怯而緊閉。
“乖,把妳美麗的眼睛張開,我要看。”
冷裴天故意在她微瑟的眼簾上呵氣,逗得席浮月渾身不禁頻起疙瘩。
“你……”這個人好可惡,既然要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死狀,她就偏不張開,就算她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妳。”因爲他只想先剝皮,看看裏頭的果實是否如他想象中的甜美。
“吃我!?”好可怕!
他是未進化的古代人猿嗎?
“妳再不睜開,我就要……”一雙狡黠精光的狐狸眼在閃掠過一抹情慾後,緩緩傾身逼近她。
他就要對她怎樣?席浮月的心緊張得快蹦跳出來。
不過,她也沒時間細想太多,因爲她的下顎傾刻便被一根修長的手指給挑起,接著他熾熱的薄唇也隨之貼上她訝異的小口。
“唔……”她傻住了、驚呆了,甚至是嚇破膽了。
難以置信的席浮月只能毫無反應地任由他磨蹭細啃著。
他在幹啥!
好癢、好疼,又有點不舒服。
席浮月的眼眯得更緊,幾乎皺成一直線。
對,這叫非禮!她應該大喊救命,或是當場施展她的擒狼防身術,不然她的雙唇肯定會讓他吻爛。
她哆嗦的腿慢慢屈膝,靜悄悄地移近他的重點部位準備來個突襲,怎知,口中一陣激烈的纏綿吸吮讓她旋即破功,虛跨的單腳因這股突如其來的天噬而無力地垂下。
溫熱的滑舌不斷在她口中翻騰戲吮著,令她渾身酥麻得有如一癱爛泥巴,幸虧有他的支撐,身子才不致滑下而成五體投地狀。
她快沒氣了,原來這種惡劣的行徑就是她的死法。
不,在她臨死之前,一定要看清仇人的面孔,不然她一旦見到閻羅王,要怎麽會自己伸冤!
瞬間,席浮月爆發出絕望的力量,猛然睜開她瀅靈水眸,終於讓她目睹仇人的真面目。
是個俊美無儔,好似超強發光體的邪痞大惡魔!
好,她會牢牢記住他的長相,可是……席浮月的意識漸漸模糊,瞪如銅鈴的大眼也徐徐合上。
“月兒……月娃娃,快吸氣……”冷裴天左右拍打她過分白皙的兩頰,試圖喚醒她的呼吸功能。
是一顆亟須栽培愛護的青澀小蘋果,而這項淺水灌溉的艱巨重擔,就讓他一人挑起好了!
好痛,是誰在打她!
席浮月疼得眼眶蓄滿淚水,就待傾瀉而下,但是她並沒發覺自己缺氧的肺部正在大量吸取新鮮空氣。
“月兒、月兒,趕快回魂呀,不然冷哥哥我待會兒又要把妳給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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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快來看!”
“千千,妳在那裏鬼叫什麽?”
“對嘛!瞧妳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一些眼高於頂的名模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飛環偌大的室內舞臺等著彩排。
“別說了,快點……不然他快走了……”千千目不轉睛地直瞪著即將繞過轉角處的人影。
“好啦!好啦!大家就去瞧瞧千千那個花癡要我們看什麽大人物。”模特兒們意興闌珊地走到千千身旁,隨她興奮的指示往左瞧。
“是個曠世美男……”
“輪廊長得真俊,難怪千千的口水都快流出來……”
“難道妳們都不知道他是誰!”千千一副不可置信地瞪大癡迷的雙眼。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因爲他嚴禁所有媒體刊登及公開播放他的真實面貌,要不是她上回去法國走秀,有幸窺得他一眼,她也會如同她們一樣懵懂無知。
“他就是‘裴皇’。”千千激動地大聲宣佈。
“什麽!他就是……被譽爲服裝界的首席設計師——冷裴天!”他所設計的女裝服飾在近幾年的歐美市場是年年獨佔鰲頭,更讓衆家國際知名服裝公司爲爭取他的加盟而幾乎搶破頭。只可惜他們每年都鍛羽而歸,因爲他們總敵不過閻皇集團所隸屬的旗下帶來事業。
沒錯,冷裴天只肯爲那勢力龐大的跨國大企業效勞而已,所以他所設計的自家品牌又被推崇爲“裴皇”。
“他什麽時候來臺灣的?”聽說裴皇的行蹤飄忽,根本很難預知他下一刻的足跡會踏在哪裡。
“難道是頭頭請他來替咱們設計服飾!”要是能讓她穿上一次裴皇所設計出的女裝,叫她跪地向他磕頭都心甘情願。
“哇!飛環真是太棒了!”
“是呀,這幾天拍外景的人真可憐,無法在第一時間就看到我們偉大的偶象。”衆多姐妹紛紛假仙地替那些人惋惜。
“哼,剛才是誰罵我花癡呀!”千千現在可襥了。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模特兒們癡笑地妳推我,我推她的,最後,突然有人指著斜對面一名站在那發愣的絕色女孩,故意挑撥離間地說:“就是她在罵妳。”
她在說我嗎?席浮月滿臉疑惑地左右張望身邊是否還有其他人。
“別找了,我就是在指妳。”
席浮月詫異地指尖指向自己的鼻頭,不敢相信從頭到尾都沒跑去湊熱鬧的她,居然會被她們裁贓。
“喂!妳幹嘛罵人?”千千當然知道不是她,但她打從心底對這個新來的席浮月看不順眼,所以就乘機應觀衆要求,給她一個下馬威。
就不知道沒名沒身材的席浮月,是用何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混進來?
哼!因爲打死她也不相信飛環會用大把鈔票將她挖過來。
“我沒有罵妳。”衆人不懷好意的挑釁模樣,令席浮月趕緊撇清。
“一定是妳,還敢說沒有。”
“我又不認識妳,幹嘛要罵妳?”她連續在這場地枯站了三天,非但一點內幕消息都沒得到,反而受盡一堆白眼。
尤其是他一直沒出現,讓她更覺形單影隻。唉!他們才見過一次面,她就如此依賴他,這教她將來怎麽實現她的大計!
“我在模特兒界也算佔有一席之地,妳敢說不認得我。”千千氣得火冒三丈。
“對嘛,妳到底打哪兒來,居然連我們千千姐都不認識。”
“我……”她怎麽能說。
“快跟千千道歉。”
“對!對!妳快道歉。”
衆人有默契地交相慫恿她的不是,令席浮月一時間百口莫辯,險些落荒而逃。
逃!不,她還要爲東方之珠爭一口氣,怎麽能輕易被她們三言兩語給擊退?
別忘記你的任務就是要來顛覆飛環,席浮月暗中自我打氣。
“罵妳的人明明就是她,妳幹嘛要一直污蔑我?”席浮月大膽地指向她們其中一人,也就是方才指名說她罵人的模特兒。
“席浮月,妳……不要臉!”被點名的模特兒當衆氣煞了臉,未料到無力抵抗的小白兔會突然咬人。
“妳們才不……不要臉!”席浮月不甘示弱地反擊。
“妳這賤女……”
“妳們在吵什麽,還不趕快彩排去。”尖銳的斥喝聲讓名模們倏地一驚,趕緊作鳥獸散。
林經紀人的突然來到,也同時替席浮月解圍,免除她被圍剿的命運。
“浮月,妳跟我來一下。”曾應徵席浮月的女主管,十分客氣地說道。
“喔,好……”席浮月佯裝沒看見從四面八方所射過來的殺人目光,趕緊跟她走出去。
“我就說她有問題,連平常不苟言笑的林經紀人都對她這般客氣。”
“她肯定跟上頭有那麽一手。”
“嗯!”
### #### ###
“冷先生,我把席小姐請過來了。”
“嗯,請她進來。”
冷先生?該不會就是那些模特兒的對象吧?
她雖然沒聽過千千的名字,但對裴皇的大名也或多或少略有所聞,畢竟他跟老爸的事業還有
一點關係存在。可是巧合的是,他居然會跟冷大哥同姓。
不過當她一踏入門,差點主被眼前的人給嚇得心臟衰竭、腎上腺素上升,因爲她剛剛才惦記的人,竟站在她的正對面。
難道說他被飛環的人給識破,連帶的她也被三振出局?
“月兒,我看妳一副快昏倒的樣子,要不要冷哥哥幫妳做人工呼吸?”冷裴天率性浪蕩地靠在桌緣,邪邪地對她勾勾食指。
奇怪!娃娃在得知他是裴皇的反應,怎麽沒預期來得大,至少她就沒因過度興奮而昏倒,甚至連最起碼的往前撲都沒有。
該不會是被嚇呆,或者她根本就不認識裴皇?
不會吧?!他的知名度可說是如日中天到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最高境界。
不過以她這種笨腦袋,是很有可能發生。
“月兒,妳認不認得我是誰?”冷裴天試著確定自己的猜測。
“冷大哥,你快走,我來掩護你逃走。”席浮月突然緊張地把門打開,一副探頭探腦地詭異模樣。
“走,妳要我走去哪裡?”沒錯呀!她還知道叫他冷大哥。
“看你要走到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被他們捉住了。”見他還神色悠閒地毫無動靜,席浮月遂氣急敗壞地拉住他的手臂,準備要拖他離開。
好重!她使出吃奶的力道拖,卻仍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依舊不如動山。
“他們是誰?幹啥要抓我?”冷裴天反倒擒住她的雙臂,烏瞳充滿問號地瞅著她。
他是否受她影響而智商退化,要不,他怎麽到現在都還搞不懂她的行爲模式?
“當然是飛環,不然你說會有誰?”席浮月禁不住對他咆哮。
月娃娃是什麽意思?
敢用這種看笨蛋的眼神瞄他。
“月兒,我不准妳用這種無禮的眼神看我。”她不經意的眼神波動,讓他俊美的面孔上倏然凝結懾人的氣勢。
冷裴天與生俱來的尊貴及威儀,赫然教席浮月心悸,一股突生的恐懼,令她不自覺地鬆開手、退離他數步。
嚇著她了!
冷裴天銳眸一閃,旋即露出一抹莞爾笑意,語帶曖昧地說:“妳這樣盯著我,哥哥會害怕得渾身直冒冷汗、半夜睡不著,及做惡夢,到時看妳要怎麽賠償冷哥哥的精神損失!”
冷大哥變了!
變得像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倨傲模樣,好似背離她的生活圈很遠、很遠;反正,那種怪異的感覺在短時間內無法形容出,但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她徹徹底底排斥他這種改變。
“你到底走不走?”
“那妳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冷裴天不依地抗議著。
“你……就是跟我站在同一陣線的冷大哥呀!”她還是喜歡他這種帶笑的熱絡神情,也跟她距離比較近。
“既然妳知道我是誰,那何必……”等等,難道她不知道裴皇就是他?
賓果!
凝視月娃娃突地瞠目結舌的傻瓜樣,他禁不住兩眼一翻,恨不得狠狠敲醒她的腦袋瓜子。簡直被她給打敗!
“月兒,妳的冷大哥,也就是本人在下我,名叫冷裴天,而冷裴天也就是在服裝界首屈一指的裴皇,我聽懂了嗎?”他慎重其事地執起她的手,正經八百地說明,但由於他眼神蘊含無限古怪的笑意,所以整張臉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你就是千千她們所說的裴皇!”天呐!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她的腦筋是裝屎還是斷半截?
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試想,冷大哥如果被抓包的話,林經紀人怎麽有可能會對他們兩人這般客氣?
而這裏頭仿佛……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冷大哥是裴皇,又是飛環所聘請的設計師,豈非跟她的敵人是同一國,那不就代表她像呆頭鵝一樣地被騙得團團轉。
“真好,我們終於不必再雞同鴨講。”她的表情真好玩,一下變紅,一下變白,最後又是變綠。
他當然十分清楚她在胡思亂想什麽,不過這沒什麽好擔心,因爲等會兒他就會施展魔力,讓她俏臉紅透。
“你騙我!”席浮月失聲指控他的蓄意隱瞞。
“哪有?”
“你明明就說過自己是受害者,還想抵賴。”老爸說得對,她太容易相信人,現在她終於自食惡果。
“我才沒有抵賴,因爲我說得沒錯呀!”他瀟灑不羈的俊臉上,流轉出無辜魅人的神色,讓她想發飆都難。
“月娃娃,妳聽我說,我是……”
“不要叫我娃娃,那會讓我感覺自己十分幼稚。”她的嗓音隱約帶著哭腔。
妳本來就是,可惜他不宜說,以免娃娃的淚水會如黃河之水般滾滾而水、壓抑不止,那他的罪過可又多增一條嘍!
“好好,我的娃娃最聰明、最能幹,爲了替父親討回公道,甘願犧牲小我身陷水深火熱之中;而這種偉大的情操真是古今中外世間少有,著實令我大大感動。”
冷裴天能言善道地把她吹捧得天花亂墜,終於令她小臉漲紅,破涕爲笑。
“我才沒你說的那麽好。”席浮月似乎又把重點給忘了。
“有,當然有,而且妳冷哥哥還說不到十分之一。”哄女人的功夫,他可是一流,尤其對象又是個未經男女情愛的青蘋果。
“冷大哥!”她羞赧地垂下頭,白玉珠耳火速染上嫣紅。
“別躲!瞧妳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冷哥哥喜歡看。”
他狡笑地以指腹滑過她吹彈可破的雪膚,惹得她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但下一瞬間,她突然輕呼一聲,整個人往他懷裏倒去,她微微不安地擡眼凝視他,卻宛如受蠱惑般地移不開眼。她甚至可以感應到他接下來的舉動。
但她竟不想回避,甚至有點期待、有點害怕他的來臨。
“月兒,等一下要記得用鼻子呼吸。”在離她雙唇僅一寸之時,他冷不防地撂下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冷大哥居然也會說廢話!’
“妳馬上就會體會出我字字箴言。”
他淺笑地降低音調整,有如天籟似地羽絨磁嗓更加迷惑她的意識,奇異撫平她難以言喻的慌亂。
他以舌尖輕輕勾勒出她優美豐潤的唇型,逗弄她嬌嫩的唇瓣,讓她主動開啓雙唇,任由他帶領一同起舞飛翔。
席浮月不知不覺融入了所營造出的感官氣氛中,神識逐漸飄忽,就連雙臂怯生生地攀上他頸項都未發現;她已經完全淪陷於他的掌控之中,什麽都不想記得,也什麽都不想再追究。
“月兒,我警告過妳的。”冷裴天不得不暫時停住,並竊笑地渡氣給她,以免她真變成一尊沒生息的洋娃娃。
唉,他還以爲今天就可以搞定她,誰知娃娃竟禁不住這種初級的階段,幸虧他還有君子之心,沒有趁人之危;不然他一旦硬要跳級,娃娃非教他整慘!
極失望地將癱軟在身上的席浮月摟抱起來,走至沙發上坐下,失笑地撩起她垂在腰間的髮絲,騷擾她的俏鼻。
“不要,好癢……”席浮月無力招架地握住他的大掌,掙扎著要逃離他難以抗拒的懷抱。
他強勢的主控權,猛然滲透她單純天真的心,令她不由自主産生逃離感,恍如承受不住直想逃。
她臉皮真厚,竟然巴著人家索吻,她要趕快回去自我反省。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要回去彩排,不然經紀人會罵……”她隨便編造個理由,以求解脫。
“誰要是敢罵我的月兒,我就找她算帳。”好呀!敢對他撒起謊。
這三天來,根本無人分派工作給她,因爲她條件不夠,也沒得到他的允許。
依他測量後的結果,她體型雖小,但五臟俱全,尤其是她雙腿的比例完美,圈住他腰際剛剛好;雖不是當模特的料,但卻可以做個衣架子,要是能穿上他所設計的……他神智不清了!竟想要只爲她一人設計衣服。
“沒有人罵我,你快放開我好不好?”罵她的人有一大串,尤其個個來頭不小,就算他貴爲裴皇,又能拿她們如何。
冷裴天忽而煩躁地站起身,她也就順勢滑出他的範圍,乘隙衝向大門,然而當她跑至門口處時,卻突然緊急煞車,遲疑地回望他那陰晴不定的神色。
他在氣什麽?
“看什麽看,還不快走!”
微帶邪惡陰鬱的臉龐,賭氣地吼著她,使她驚慌地抱頭鼠竄,一溜煙消失無影。
他又變得好恐怖、好嚇人!
其實真正要生氣的人該是她,冷大哥……不,是裴皇憑什麽這樣凶她?
更何況,是他欺騙她在先,而且連個解釋都沒有,不管了,只要他不跟飛環打小報告,她就還有機會實現她的C計劃。
目前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而隨後出現在門口的聽雷,在瞥望主子一臉難得陰沉的表情後,若有所思地盯住席浮月循逃的背影。
### #### ###
“席浮月,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在席浮月上班的第四天,去南臺灣工作三天的方麗倩夾帶高分貝的尖嗓出現。
“麗倩姐,妳小聲點……”席浮月緊張兮兮地躲過三四雙帶有尖銳的審視目光,急忙拉住她閃到一六的休息室去。
“妳說,妳到底怎麽混進來的?”甩開席浮月的手,方麗倩雙手叉腰地大斥。
“我才不是用混的,而是林經紀人親自打電話叫我來上班。”
“胡說,經紀人再怎麽沒眼光,也不會選上條件奇差的妳,一定是妳使出什麽下三爛的手段去勾引上頭的人對不?”
“麗倩姐,妳怎麽可以這樣說我?我進飛環的理由,妳不是早就知道。”爲什麽所有的人都認定她是靠關係進來,難道她真一無是處?
莫非,她能進飛環,真的是靠冷大哥的關係,但是冷大哥又知道她的秘密……
哎呀!她被搞得亂成一團了。
“哼!那種爛理由怎能騙得過我,要是妳識相點趕緊離開,我就好心放妳一馬;否則,我就跟上頭揭發妳的陰謀,讓妳吃不完兜著走。”想要跟她搶飯碗,門兒都沒有。
“我哪有什麽陰謀,妳別亂講。”席浮月的臉色瞬間泛白。
完蛋了,瞞不過麗倩姐,她要怎麽辦……
“別想了,因爲我現在就要去告訴經紀人,如果妳有想到更好的說詞,就留著跟她說吧。”
“等等,麗倩姐,我聽我說……”堅定的腳步聲,預告著席浮月未來淒慘的命運,她不禁急得有如待宰的羔羊在後頭直叫。
“走開!”
方麗倩輕蔑地使勁推開她,席浮月足下一個不穩,正要往尖利的桌角摔去,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扶住她,免除她頭破血流的危機。
“謝謝!”
“是你!”
方麗倩突然雙眼發直盯著站立在席浮月身後的黑衣男子,而她乍然的驚喜,讓席浮月狐疑地偏過頭。
“咦,我好像有見過你,但是在哪裡?”
“笨蛋,他就是……”方麗倩忽然沉下臉,繼而頤指氣使地說:“你快走,別留在這兒礙眼。”她可要向黑衣男子打探上次跟她有過一夜情的謎樣男子。
那一夜的激烈情潮,她到現在還一直回味無窮、無法忘懷,她多渴望與他能再度相逢,並夜夜纏綿。
“可是我……”
“妳再不走,我現在就去找經紀人。”
“好,我走、我走,妳別去說……”她提心吊膽地揮揮手,神情沮喪的掉頭離開。
等席浮月一走,方麗倩的雙眼馬上佈滿星星,急忙問道:
“上次那個男人是誰?你快帶我去見他。”
“他可不會再付你五十萬。”聽雷鄙夷冷視眼前發春的女人。
都是他的過失,竟然挑中這種貨色給主子。
“不用他付錢,只要他願意,我什麽都可以給他。”
“走。”聽雷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不過主子猜得真準,而他也來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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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他在這。”
腳步聲霎時停止,方麗倩愈走愈覺不可思議,神情也由原先的癡迷漸漸轉爲狐疑。
他不是應該帶她離開飛環大樓的嗎?
“再上去就是我們最高層級的主管辦公室,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方麗倩被聽雷粗暴地推進電梯內,甩都不甩她一眼。
“你不會是看上我,所以故意不讓我去見他,想自個……”
她妄加猜測的白癡樣,令聽雷忍不住啐了一聲。
只要三少吩咐下來,他會很樂意解決她,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
“你啐我是什麽意思?我可不是好惹。”
“住口,不然我斃了妳。”
聽雷雙眸淩厲地撂下狠話,駭得方麗倩立刻想扳開行進中的電梯門逃生。
當門一打開,方麗倩隨即渾身顫抖地往前沖去,她並不打算死在這酷男手裏,如果她沒命享受了,有再多的美男子也無用。
“唉,我什麽時候變得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居然連面都還沒見著,就嚇得人拔腿就走,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冷裴天端出迷人詭譎的笑臉,邪睨著突然止步的方麗倩。
“真的是你!”轉身一看,她大喜過望地往他那頭奔過去,“你的人說要殺我,你得替人家作主……”
不愧是標準花癡女,邊喘氣還邊撒嬌,末了還擺個自認美美的噁心姿勢。
嘖嘖嘖!同樣是腦袋不怎麽會使用的女人,爲什麽有人就可以笨得可愛、讓人愛不釋手;但有人就會讓人忍不住想捏死,尤其是嘴巴嘟成雞屁股的女人,更是激不起他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
幸虧她還有殘存價值,不能太快消失,否則像這種會破壞他高貴氣質的事,還是交給屬下去代勞,而聽雷應是最佳人選。
“甜心乖,我們進去,別理那個木頭人。”冷裴天狡黠地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肩,將她拽進辦公室內。
“我的手疼……你放手、放手……”正被他那句甜蜜呼喚而飛上天的方麗倩突然頻頻哀號,且猛力甩開他看似溫柔的舉動。
“對不起甜心,我的手勁太大,有沒有傷到妳的小手呀!”他趕緊鬆開手,卻暗自爽快地偷笑。
“沒關係,只要在做那檔子事時,不要弄得我太疼就好。”方麗倩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充滿暗示性地提醒他。
噁!想到那一夜他就吐血,在嘗遍天下所有環肥燕瘦的美女後,竟然還會栽了個大跟頭。妳想再有下一次,就等著下輩子有機會投胎成真正美人吧!
嚴格說起來,月娃娃比聽雷更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討厭,你說好不好嘛?”
“好好,等我們兩人都有空時,就……”妳慢慢去等吧,八百年之後也不會輪到妳。
“那麗倩現在就有空了。”她大膽地在他結實的胸膛劃圈圈,並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嬌聲嬌氣地對他猛拋媚眼。
想不到調色盤女人發春的時候還真不是蓋的,連他的身份都還沒問,就急著想跟他上……上桌!
冷裴天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在瞬間掠掃過一抹厭憎及妖邪後,忽而將她壓至桌面上,擡起她意亂情迷的臉,懶懶地盯著她說:“我喜歡女人在我身下扭動時,能嘶喊出我的名字來。”
直接報名就沒有震撼力,也沒啥意思,所以只好採取迂回方式,讓她主動問起比較刺激。
“我會儘量叫到你滿意爲止。”方麗倩被他的言語挑逗地幾近癱瘓。
“妳先叫幾句讓我聽聽。”
方麗倩頓時僵住。
“甜心,你真過分,到現在還不曉得我是誰?”冷裴天裝模作樣地拍拍她的臉頰以表達他的不滿。“是我的錯,你快說。”方麗倩一副齜牙咧嘴的痛苦樣,原來是她的臉頰竟被了拍打幾下就紅腫起來。
“哼!不說。”不夠腫。
“你原諒我好不好嘛!”呀!好痛。
“冷裴天,飛環新聘的服裝設計師。”他身形優雅地雙手環胸,讓人目眩神迷。
“裴天、裴天,我這樣叫,可以嗎?”敢情是方麗倩被他迷昏了頭,以致還不知冷裴天是何許人也!
“可以,可以!再叫五十次,快。”笨女人,聯想力這麽差。
五十次!方麗倩眼睛都直了,可是她如果拒絕……
不,就算嗓子叫啞,她也絕不能放棄這麽出色的男人。
“裴天……裴、設計師……”等方麗倩叫到第二十五次之際,她驟然目瞪口呆,盯著滿臉狂邪冷裴天。
“才二十五次而已,繼續呀。”豬腦袋總算有在轉。
“你該不會是……那個……”
“哪個?”
“裴、裴皇吧。”她禁不住地全身發抖。
“答對了,甜心。”好不容易切到主題。冷裴天的臉龐泛起詭異的笑,戲謔地做出勝利手勢。
天呀!她快樂死了,她居然能跟鼎鼎大名的裴皇有過一夜情,而且他還明顯的透露出對她的好感,難道她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
“裴皇,小倩願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求您不要拋下我。”方麗倩簡直要僕跪在他腳下膜拜。
“當真?”俊美如雕像的臉孔,是一片令人無法探知的狡猾之色。
生怕他不信,方麗倩死命地猛點頭。“裴皇,爲了說明小倩對您的忠誠,我要告訴您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搖尾乞憐地想博得他的信任。
“哦,什麽事?”他一臉興致勃勃地挑眉,不過,他有興趣的其實是稍後即將要出現的人。
“公司新來的一名模特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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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一層沒錯!”
在偷窺到聽雷及方麗倩所停留的樓層後,席浮月也悄悄搭上電梯,小心翼翼地貼在每一扇門前,細聽裏頭是否有動靜。
她還是跟在麗倩姐身邊比較保險,萬一她真的向頭頭密報她的C計劃,那她要跑路的時候至少不會遇到太多阻礙。
咦!那道虛掩的門很可疑喔,她一步步向前走,她慢慢聽見熟悉的聲音由內傳出。
“您說,該怎麽處理她才好?”
“別管她,我們先來處理我們的事。”冷裴天在瞥見門口有只白色鞋尖後,邪氣地將方麗倩壓回桌上,埋首在她乳溝間悶笑著。
“小倩也等不及了……”方麗倩用力挺起自己的大胸脯,企圖將他拉墜於情欲深淵,讓他無法脫身。
噁!真臭,她是幾天沒洗澡了,害他吸到的淨是一股羊騷味,想踢開她嘛,月娃娃又在一旁看,唉!
他非要從月娃娃身上討回來不可,她身上那股淡淡甜甜的乳香味,直是純淨而芬芳,他多麽盼望現下的人是她。
冷裴天抑鬱地擒住她一直扭動他頭顱的雙手,然後象徵性地動動下身,做做樣子,在裝成一副慾火焚身之後,驀然投視於探頭偷瞄的火紅小臉蛋。
兩人視線正巧對上。
被看見了。席浮月趕緊縮回頭,轉身想逃,但是虛軟的身子卻不爭氣地靠著牆上癱坐下來。
冷大哥跟麗倩姐怎麽可以在辦公室做那……那種事,那不是要到床上才能做的嗎”
撫著漲紅的小臉,心裏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呃!她在亂想什麽,她應該擔心的是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長出針眼來。
“裴皇,快……小倩受不住……”方麗倩因不堪他突然停頓而淫叫出聲。
“甜心,妳先離開,下次有機會時再來。”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好讓外頭的人聽見。
聽到話的席浮月,惶恐地拖著軟弱無力的雙腿,閃到隔壁無人在的辦公室,爾後窩囊地躲進辦公桌底下。
“下次!?可是我們還沒開始就……”一下子從雲端摔落,方麗倩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甜心,若妳不乖,我可要生氣,說不定連下次都沒……”冷裴天的心思已飄到某人身上去。
“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走。”方麗倩狼狽地站起身,不敢稍作逗留。
“還有,別把她的事說出去,我要親自解決她。”他漆黑深邃的炯眸迸射出吊詭的神色,讓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語益發危險。
也讓方麗倩以爲席浮月的下場穩定淒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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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妳在哪裡?冷哥哥可被妳害慘了,妳得趕緊出來向我贖罪才行。”冷裴天走進她所躲藏的辦公室,咧嘴呵笑著。
她又沒做錯事,要向他贖什麽罪?
席浮月沒來由的瑟縮成一團,硬是不吭聲。
“月兒,我的月娃娃,妳到底躲到哪裡去?”冷裴天語調雖是包含輕歎,然而面孔可是十足的促狹。
他走過來了,席浮月瞥見一雙發亮的黑色皮鞋已停留在自個兒的面前,緊張得連氣都不敢喘。
“唉,找累了,休息一下。”冷裴天坐在辦公桌前的旋轉椅上,驀然將一雙皮鞋抖掉,而飛出去的鞋子就正好打中席浮月的臉。
“啊——”席浮月只哀叫半聲,就雙瞳瞠大地迅速捂住嘴。
“是什麽聲音?難道這棟現代化的大樓居然會有小老鼠出沒?”他極力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
還好他沒懷疑她就藏在底下,否則被鞋面直接命中臉部,可是很糗的。不過,她顯然放心得太早,因爲他雙腿交疊時所翹起的腳尖,正巧就隔著黑襪,好死不死地抵住她圓潤的鼻頭。
而她第一個浮起的念頭,竟是慶倖他並無腳臭味,好險沒將她熏斃。
此時的冷裴天,臉上的就跟隻偷吃到雞的大野狼沒兩樣,他恣意地一手支起下顎,猜想著他所碰觸的是哪個部位?
嗯,依他的觸感來斷定,這應該是她圓圓的小鼻子,那接下來是她紅嫩嫩的小嘴,再下來一點呢,就是他日思夜想的。
他就快點到了,別躲、別閃呀!
求你不要再探下來了,不然就快碰到她的……
席浮月的背脊挺得直直的,生怕他的腳指頭侵犯到她的蓓蕾。
還是碰著了。席浮月暗自倒抽口氣,爲胸部的失貞而暗暗哭泣,而且更過分的還在後頭;他竟賴在那兒不走,還有規律地翹圈圈,她快受不了了。
太可惜,隔了那麽多層布料,根本就搔不到癢處,只感覺到她敏感的渾圓逐漸硬挺而已。他真想直接將她抓上來料理,但又怕嚇死她,以時他邊做她邊哭,這多殺風景。
就在席浮月想揮掌將他魔腳砍下時,他涼涼地提早一步收腿。
“休息夠了,該繼續找我的月娃娃,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出鞋子來。”冷裴天狡黠地預告他下一波舉動。
找鞋子!
席浮月慌張地找出他的鞋子,順勢向外一扔,剛好就滾落到他的腳邊。
“唷!我還不曉得鞋子會有靈性,竟會自動滾出來讓我穿,不用我再低頭去找。”他憋笑地套上鞋子,起身踱向門口。
當大門合上的聲音一傳出,席浮月瞬間呼出一大口鬱氣,隨後不安地徐徐爬出,卻仍無力起身。
驀然,她臉色倏地乍紅,雙手環住弓的雙腳,整個頭埋進腳窩內。
胸口異常的發熱,僅她腦袋不覺地連想起冷裴天壓著方麗倩的那一幕,不知何因,她不喜歡看到那種畫面,而且是非常非常地不喜歡。
“莫非冷大哥喜歡上麗倩姐?”思及此,她的心口突地一窒,隨即擁起強烈的孤寂感。
她在奢望什麽?擊垮飛環的大計本來就是由她一人來主導,她根本不需要靠任何人來幫助她。
對,就是因爲這件事才會造成她心裏不舒服,沒有其他因素存在。
席浮月重拾信心之後,勇敢站起身走向門,堅定意志地把門打開。
“我找到月娃娃了。”
冷裴天特大號的笑臉霍然出現,令席浮月往後顛簸數步跌坐在地。
“你……我……”她結結巴巴地指著他,半晌說不出第三個字來。
“原來妳在這,那爲什麽剛才都不出聲,害我白忙一場。”他饒富興味地攤開手伸向她。
“你別過來,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就當作你從來沒看到我好不好?啊……”突然騰空的身子,嚇得她尖叫起來。
“不好!”他都還沒開始懲戒,就叫那麽大聲,震得他雙耳欲聾。
“不能怪我!這完全是你們不對,我對天發誓,絕不會說出你們在辦公室做那種違背善良風俗的事,不然就……”
“就換妳跟我做做看。”冷裴天順勢接下話。
“對,就是換我跟你做……”席浮月的聲音冷不防斷掉,清澈水漾的雙瞳瞬間佈滿不可置信的驚駭。“我才不要跟你做。”她大聲反駁。
“既然妳確定不會說出去,又何須在意要不要跟我做,除非,妳心裏頭真有鬼。”他嗤之以鼻地道。
她的身子抱起來又軟又舒服,而尺寸又剛好嵌進他懷中,惹得他潛藏的深沉慾念禁不住緩緩溢出。
“我才沒有咧。”瞥望他一臉的嘲諷,她繼而衝口說:“好,我要是從現在起,說出有關你們的好件事,就罰我跟你……跟你……做。”
“不食言。”
“絕不。”
哈哈,一想到終於能跟娃娃玩遊戲,他差點就要手舞足蹈一番。
等她甘願付出的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久到足以打破他以往的紀錄,而且還不只一項,他鐵定要在她身上撈夠本,以彌補他從頭到腳的損失。
“我……我要走了,快放我下來。”他邪邪壞壞的表情,讓她不由自主地産生一股深沉的恐懼及說不出的悸動。
“妳都還沒贖完罪,我怎能輕易放妳離開?”他邪惡地以指腹輕刷過她紅嫩的雙唇,並在她驚喘而啓口下靈活地鑽進,與她的小舌嬉戲玩耍。
席浮月宛如觸電般地渾身酥麻,但在頃刻後便意識到這種行爲是不檢點的,所以小手開始努力掙開他的手,連雙腳也掙扎欲起身;可是她的雙手不但制止不了他一根手指頭,隨之而來的矯健長腿也接著將她雙腿緊鎖住,讓彼此緊密的接觸形成一副曖昧的姿勢。
“唔……”席浮月驚騙地搖著頭,無奈他的惡指仍形影不離地跟隨,她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聲,雙眼直勾勾地控訴他的暴行。
“別瞪我,誰教妳破壞我的好事,而這僅是開胃菜,後頭還有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沒上桌呢!”冷裴天一語雙關的邪笑。
不要……她才不要跟他上桌,誰來救救她?
事到如今,她只能自力救濟。
她心念一起,即目露凶光,等他發現有異時,她尖利的小貝齒又狠狠地朝阻止她發聲的凶物咬下。
真硬,她用力地咬、使勁地咬,還偶爾擡眼看他有無吃痛反應;結果,他非但連眉宇都沒皺一下,反倒是笑得更輕狂、更詭異。
“月娃娃,好不好吃!”扶住她後腦勺的手倏地推向他,熾熱的氣息全然拂在她臉上,她霎時屏氣、咽口水,不自覺咬合得更緊,直到口中嘗到絲絲血腥味,她才驀地一驚,驟然鬆齒。
“我好久沒流過血了。”冷裴天表情詭怪地凝視自己帶血的手指,意喻深長地深吟。
“是你先欺負我的,所以你流血活該。”席浮月被他神秘莫測的神態給震住,害怕地趕緊撇清。
“說的極是,我一個大男人流點血算什麽,但我的血很珍貴,所以爲求公平起見,妳也得流一點才行。”
一雙慵懶的黑眸,柔和得令她發毛。“我幹嘛也要流血?你可別亂來!”席浮月心慌地捉住他的兩手,以抑止他會有什麽變態的行徑出現。
“我要是會亂來,妳早就是我的了。”他狡笑地反擒扣她的雙腕。
“冷裴天,你到底想怎麽樣嘛?先說要幫我復仇,害我自以爲有了新夥伴,才一廂情願地將計劃全部告訴你,誰知你原來在欺騙我。可是這還不打緊,現在你竟然一直耍著我玩,我要回去跟我老爸說,我老爸塊頭大一定能把你打扁的……”
說著,席浮月的淚珠就這麽毫無預警的掉下來,讓他大開眼界地嘖嘖稱奇。
看情形,讓她見血的行動他怎忍心做下去,而他期待已久的兩人遊戲更是完全泡湯。爲什麽她的眼淚會有那麽大的功效?不僅能降低他的性慾,還能讓他産生煩躁心疼的感覺,真是見鬼。
“我的好娃娃不哭,如果冷哥哥真是在耍妳,就不會叫妳來飛環當模特兒了。”冷裴天愛憐地輕拭她的淚水。
“耍”多難聽,應該說是“玩”才對。
“你身爲設計師,難道還會幫我嗎?”
“冷哥哥會證明給妳看。”
“那我就不叫老爸來打你……”
“喔!月兒,真是太謝謝妳了。”
冷裴天捂著頭,神情不知是哭還是在笑,只知他身子顫抖得很厲害。
幸好他這副窩囊樣沒被其他派門或小美霜淇淋見到,不然他西主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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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第五章
“各位,誰能獲得這紙蒂微諾在亞洲地區的廣告合約,誰就能夠晉升爲超級模特兒;不僅可以立足全亞洲,更能跟歐美頂尖的模特兒一較長短。我這麽說,你們應該聽得很清楚了吧。”身爲模特兒經紀人的林美娜,表情嚴肅地凝視她面前五個人選,這其中,赫然也有席浮月的身影。
蒂微諾是全球知名的化妝品公司,以往的代言人全都由他們所指定,而其指定的物件往往都是當季最活躍的名模。
“可是蒂微諾往年不都是自己挑選的,怎麽今年會改由我們飛環的人來擔任?”千千不禁喜滋滋地問道。
要不是對面坐著經紀人,不能太過放肆的話,她早就跳起來大叫。她乘機偷瞄身旁四人,除了席浮月依然呆呆地沒絲毫反應外,其餘人可都跟她一樣,一臉欣喜若狂卻又不得發作的忍耐狀。
“千千問得好,蒂微諾之所以會委任飛環,主要原因爲裴皇的關係;他們希望被選中的模特兒除了代言化妝品之外,還要穿上由裴皇所設計的服飾亮相。這正是所謂的水幫魚、魚幫水,可謂是一舉數得。”此項計劃只要一推出,必定造成相當大的轟動,到時不管是蒂微諾或是飛環,無疑都是大贏家。
“美娜姐,您是說還可以穿上由裴皇親自設計的衣服拍攝!”千千難掩驚喜地抖出聲音。
“那一定是我。”也在五人之列的方麗倩,徑自偷笑著。
她聲音雖小,仍被耳尖的千千聽見,遂回給她一個“妳算哪根蔥”的眼神。
方麗倩當然不甘示弱,同樣橫她一眼,順道也以充滿不屑及妒意的眼神瞥向在座的席浮月。
方麗倩不禁心想,席浮月沒被掃地出門就罷,但她何才何能在此跟她並排列坐;難不成公司是想拿蹩腳的她來襯托她們四人?改日她得要問問親愛的裴皇,何時才要好好懲治她一頓。
穿上裴皇所設計的衣服,需要那麽興奮嗎?在她看來,衣服只要清爽舒適就好,誰設計的還不是一樣。還有,經紀人的眼睛是不是脫窗了,竟連自己這種她曾極力批評過的身材,也可以成爲入圍名單之一;這要是說給老爸聽,非笑掉他的大牙不可。席浮月莫明其妙地暗自揣測。
“是,沒錯。”林美娜扶了扶黑色鏡框,不經意地掃過席浮月一眼,“這些條約的注意要點妳們先行看過,如有疑問現在就提,一個月之後,我將會視各位的努力選出最適當的代言人。”
方麗倩等人皆快速瀏覽擺放在面前的條約內容,只有席浮月不感興趣地支著快垂下的螓首,一副有看沒有懂的嗜睡模樣。
冷先生爲何會如此看重她呢?林美娜的視線不由得又調回席浮月身上。
她在飛環都已經端上不上臺面,又如何走得出亞洲舞臺。可是冷先生的命令她又不能違拗,所以她只得無奈刷下一人,硬是將席浮月擠上去。
難道說,連最後出線的,冷先生也是要由……
不!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三十分鐘後。
“美娜姐,我看完了。”方麗倩等人紛紛說道。
“有問題嗎?”林美娜面色生硬地問著雙眼儼然合起的席浮月。
“浮月,浮月,美娜姐在問妳話呀。”方麗倩狠狠地捏了席浮月大腿一把。
“好痛……麗倩姐,你幹嘛捏我?”席浮月轉眼痛醒。
討厭!她睡得正香甜,而且她還夢見冷大哥那張邪邪壞壞的魔鬼笑臉,以及他那雙充滿詭異的狐狸眼,好似一步步要將她吃掉一樣,怪恐怖的。
還好那只是夢境,不可能成真,幸好,幸好!
“美娜姐,妳別理她,就讓她睡死算了。”方麗倩嗤哼一聲。
“經紀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席浮月眼瞪低垂,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浮月,妳得要比麗倩他們加倍努力才行。”林美娜語調平板地說。
“我知道了。”除非她在一個月內變身大力水手,身長竄高十五公分,上圍突破小B罩杯;否則的話,要她加一千倍的努力也枉然。
“妳們自個應該很清楚這紙合約的重要,不用我再三說明,回去準備吧。”語畢,林美娜便不再多言。
五人陸續點頭離席,但原本應是最早離開的席浮月卻慘遭衆人排擠而落居最後,甚至還無故遭四隻尖銳的高跟鞋踩個正著,氣得她小臉乍紅,兩頰吹得鼓鼓地。
而林美娜則是在她們走後,突然打開一扇密門走進去。
“冷先生,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去做。”林美娜恭敬地對著坐在大皮椅上、噙著動人微笑的冷裴天說道。
“嗯!”冷裴天透過特殊的牆面,將五人之前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嘖嘖!娃娃就是娃娃,連這種場合都可以睡著,不簡單,真是太不簡單了。不過,她倒是辜負他特地拉拔的好意,活像他這個牽線人雞婆似的。
“冷先生,爲何您不直接指名,而用這種競爭的方式?”
“怎麽,妳有意見?”冷裴天笑得很淡。
“美娜不敢,只是……”她的心漏跳半拍。
“嗯?”
“只是美娜擔心這會引起她們五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對公司而言,並無助益。”她儘量保持語調整的平穩。
“有競爭才有進步,想要跳脫出去的井底之蛙,就要學會付出代價,妳說是嗎?”他不著痕跡地勾勒一抹邪惡的笑意。
就好比月娃娃一樣,仍需付出足夠的代價後,再依她的表現良好與否,做出最後的取決。
目前,他正在尋找一個好時機、好地點來印證她的表現,所以就算她這次哭瞎了眼,他也不會改變既定的一切。
“是,美娜明白。”怕只怕在付出代價之後,仍落得一場空。
“明白就好,妳去忙妳的吧。”
“是。”
“月兒……”等林美娜一消失,冷裴天就悠閒地只手托著腮,喃喃自語地笑念她的名字,仿佛這個名字能帶給他無窮的歡樂般。
一直佇立在他身側保護的聽雷,在看見三少此刻的愉悅表情後,也暗自立下今晚的目標。
他要給三少一個大驚喜,以彌被他曾犯下的重大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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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浮月,妳給我站住。”
走出會議大廳不久,席浮月就被她們蠻橫的尖嗓給攔截,不過她置若罔聞地往前走,惹得方麗倩等人加快腳步在她面前。
“有什麽貴事?”足下可憐的五趾還在發疼,如果她們識相,就不該再來煩她,不然她肯定要爲五趾報仇。
“說!妳到底是耍什麽卑鄙手段來欺騙美娜姐及衆人的?”千千首先開炮。
“席浮月,要不是我……妳再不說,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方麗倩差點洩她的底,還好臨時想到裴皇的警告而頓住。
正要發揮流利辭彙的席浮月,在聽到方麗倩帶有恐嚇意味的言語後,又自動吞回,有口難罵。
委屈妳了五趾妹妹,妳主人不能替妳爭回一口氣。
“席浮月,妳到底說不說?”入圍第三號的模特兒終於有機會說話。
“妳們要我承認什麽就明說嘛。”席浮月乾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負氣地問。
所有人全被她意外的舉動給愣住,但第四號模特兒也緊接上場。“承認妳是去勾引頭頭,才有辦法跟我們站在一塊呀!”
勾引!席浮月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場情慾的畫面。
難道說,勾引的意思就是像冷大哥跟麗倩姐那種彼此壓……壓在一起,然後再上下動來動去的?
“我沒有,是妳跟冷大哥才有。”席浮月不經思考就指向方麗倩。
不過當此話一出,不僅席浮月當場傻住,就連方麗倩也嚇得不輕。
“冷大哥是誰?”千千及第三、第四號模特兒都無法將所謂的冷大哥與裴皇畫上等號,以至於席浮月及方麗倩都幸運地逃過可怕的劫難。
“麗倩,妳說!”千千狐疑地盯著臉色乍紅乍白的方麗倩。
“誰……知道她在胡說什麽?妳們可別被她給唬弄去。”席浮月是何時何地看見的,怎麽她都沒注意到。
“對,我是胡說。”席浮月趕緊站起來澄清。
完了,怎麽辦?她竟大嘴巴的將這件事透露出去,那她不就要履行誓言,跟冷大哥……上桌了!
天呐,不要,她不要,拜託他千萬別聽到,拜託!
“好呀席浮月,妳敢誆我們。”千千氣得想甩他一巴掌,幸虧及時被攔下來。
“妳還杵在這幹什麽?”方麗倩猝不及防地推了席浮月一把,“還不快走,笨。”她咬牙切齒地貼在席浮月耳際撂話。
“喔……好。”席浮月猛然會意,扭頭便加足馬力地往前逃。
“喂,妳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要跑……”三個人前後追去,只留方麗倩一人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哼!其實被妳們知道又如何,反正有裴皇當我的靠山,蒂微諾的合約遲早會是我方麗倩的。”她驕傲地擡起下巴,昂首闊步。
殊不知,在她離開之後,有兩條暗藏在角落的人影,早把她們談話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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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家,一定得要早晚三炷香來祈求神明保佑她脫過此劫,要是能夠再靈驗一點,最好就直接把她那一段不該有的記憶給銷毀,那她從此就不必擔心會有說溜嘴的機會。
席浮月甩動背包,邊走邊嘀咕,在乍聽不遠處的電梯口傳出不少嬉笑怒駡聲後,幾乎是反射性地轉向樓梯處,她寧願從十五樓走下去,也不要被刮得滿頭包。
奇怪,她的人緣一向不差,但爲何來到飛環之後,每個模特兒都把她當成仇人看?
是她的瓜子臉變成大餅臉;還是她小巧圓挺的鼻子變成一顆冒花蒜頭鼻;或者是……
當席浮月仍沉浸自個兒臉上所可能發生的變化時,肩頭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隨即失去意識而陷入無止境的黑暗中。
痛!原來是她的肩胛骨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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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雷,這是你幹的好事?”
冷裴天雙眉揚起地努努嘴,然其平衡的口吻及詭譎難測的俊臉,讓聽雷分不清主子是喜、是怒。
“有那麽難回答?!”冷裴天的劍眉挑得更高了。
“屬下是爲彌補前次犯的過失,才私自請來席小姐。”聽雷低頭應聲。
“聽雷,你……”冷裴天雙手驟然搭在他的肩頭上。
他又做錯了,聽雷暗自一凜,閉目等待主子對他的懲處。
咦,怎麽三少遲遲沒行動,難不成他氣到連動手都不屑動了?
聽雷倏地擡頭啓眼,卻驚訝地看見主子一副感激涕零的直瞧他。
“聽雷,你實在做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我貼心的部屬。”冷裴天激動地猛拍他的肩。
“三少,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聽雷被主子瞬間的喜怒無常給搞得一愣一愣的。
“好,很好,爲獎勵你的貼心,本少特准你放一個月的假去休息。”冷裴天笑容可掬地一說完,旋即欺向他的大床,黑暗雙眸溢出熾焰又邪惡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床上安靜沉睡的席浮月。
“三少。”聽雷失聲叫道。
倘若知道主子的獎勵是要遣開他,那他不如現在就把她攆走,當作沒這回事。
“你要去哪都行,不需要向我報備,快去。”冷裴天像趕蚊子般地拂拂手。兀自小心翼翼地將她雪白小手輕輕放在自己手上,繼而將她整個小手包裹在掌內搓揉著;其細嫩柔軟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加重力道,讓快醒的可人兒感到不悅而嚶嚀一聲。
“可是,三少,屬下還有一事未呈報。”她突然的出聲,讓聽雷臨時憶起一項重要的資料,而他就要靠這點來挽回一線生機。
“說完快走。”逐漸竄燒的熾熱慾望已不容許讓他人一而再地打斷,否則,繃硬的身子一旦得不到宣洩的管道,他可是槍下不留人。
三少已按捺不住了。
這個危險的訊息讓聽雷爲之警覺,卻也迅速地將席浮月所露出的口風,一五一十稟告主子。
聞言,冷裴天薄抿的唇噙著浪蕩的邪笑,輕揉她沁白如絲的雪頰。“月娃娃,妳注定要成爲我的人,跑不掉嘍。”
“懇請三少收回成命。”
“哼!叫你去玩又不是去死,幹嘛怕成這樣。”他的月娃娃快要醒了。
“三少……”
“出去把門關好。”瞧她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地好可愛喔。
“是。”聽雷暗鬆口氣,迅速退離。
痛……當席浮月逐漸清醒的一刹那,肩頸所傳來的陣痛,即刻讓她下意識想要揉按肩膀以減低疼痛感。
可是她右手怎麽也不聽使喚,想舉都舉不起來,她只好改用左手,但她才一擡起,卻又被人壓下,她惱怒地睜開迷濛的雙眼,想知道老爸爲何要捉弄她。
“很痛是嗎?冷哥哥幫妳揉一揉。”要擊昏一個女孩子需要那麽用力嗎?要是弄壞他的月娃娃,看他要怎麽賠!
異樣的聲音、迥異的環境,甚至是不該出現的臉孔,讓席浮月的雙瞳瞬間失焦,靈魂再度出竅。
以至於冷裴天能無阻礙地解開她上衣的兩顆扣子,直接探進她頸項間按揉,當然,他也順便大咧咧的擴展範圍,儘量在她整片的雪背上吃豆腐,直至衣扣因承受不住而迸裂開來。
席浮月的三魂七魄倏地全部歸位元。
“你……你摸我的背幹嘛?”席浮月忙不叠地拉出他的手,驚駭地拉緊敞開的衣襟,全身張成一團。
“月兒,那叫作按摩,不叫摸,何況是妳一直在喊痛,冷哥哥才好意幫妳解除疼痛。”冷裴天偏著頭,詭譎的黑眸直透她的心神。
沒錯,她的肩膀方才真的很不舒服,好似快要散掉一樣。
“對不起,是月兒誤會冷大哥。”在席浮月的戒心快鬆懈之際,赫然又發覺到自己怎麽會身在這裏,當時她……
“妳暈倒在樓梯間,剛好被我撞見。”
“呃,是這樣呀,謝謝!”她都還沒問呢!
“月兒。”冷裴天坐上床,柔聲地輕呼。
“冷大哥,你的表情好嚇人,我有點害怕……”席浮月的臀部很不自然地往後挪,期期艾艾地說。
“會嗎?”被慾火焚身的男人,臉色當然不會太好看。
“會,會!而且很像隻會噴火的大恐龍。”
他步步逼近,已讓她無處可退,除非她認命地倒頭栽。
“倘若我真會噴火,也是被妳所害。”嗯,她形容的雖不中亦不遠矣。
“我什麽時候害過你?”他深邃的眼神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沒,致使她頭皮發麻、一腳也滑下床,準備隨時落跑。
“等我噴完火再告訴妳,現在,正是妳實現諾言的時候。”在她惶恐地想側身逃離時,他宛如蓄勢待發的非洲獵豹,掠奪住無力抵抗的小羚羊。
“什麽諾言?好重,你快起來……別壓我的背……”
冷裴天全身緊貼在席浮月背上,嚇得她好似溺水般地猛力搖晃四肢。
“別羞了,冷哥哥知道妳一定也很想跟我做,才會故意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冷大哥驀然將她翻轉過身,一手捧住她嫩白的小臉,另一手則扣住她欲掙脫的雙腕,揚起一抹倜儻的魅笑。
他知道了!
天呐,他怎麽會聽到?她都還沒開始上香祈求,就被他逮到了。
席浮月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慄,貝齒也喀喀直響,其聲音之大,讓他不禁大笑出聲,健魄的胸膛強烈起伏,且間接壓迫到她柔軟小巧的渾圓,使她體內無助地燃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喜悅。
“月兒一點都不想跟你做,月兒要回家……”席浮月又羞又急地想脫身,然而卻讓自己更陷入他編織的情網裏。
“小騙子,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跟我做愛,連妳也不會例外。”冷裴天突然瞇起眼,捏了她雪頰一把。
她的說法可大大傷害他男性的尊嚴與高貴的情操,所以他會做到她求饒、並承認自己的錯誤爲止。
“我不要、不要……”席浮月更加拼命地蠕動顫抖的身子,螓首更不知所措地左右搖擺。
她無意識地摩挲,瞬間挑起冷裴天瀕臨爆發的渴求,他粗喊一聲,瘋狂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口,並猛然撕開她已殘破不堪的襯衫及貼身小衣,隨即熾熱地盈握住她玲瓏尖挺的渾圓,緊握不放。
席浮月有如被扼住命脈的小動物,只能做垂死掙扎,但饑渴的獵豹絲毫不放鬆,繼續侵犯她更多神秘的領域。
頃刻間,一隻赤裸裸的粉紅小綿羊就驚惶失措地躺在他身下,伴隨他狂熾的欺淩而渾身劇顫著。
“嗚……月兒不要跟你上桌,冷大哥欺負人,我要跟老爸說……嗚……”被激發出的感官愉悅讓未經人事的她,無助地拱起身子,淚珠不禁撲簌簌滑下。
冷裴天根本沒時間按撫她,積壓已久的愛慾一旦翻湧而上,任憑他的自制力再強,也無法停下攻掠。
他曾說過,這次就算她哭瞎了眼,他仍舊要得到她。
“冷大哥,你再這樣的話……月兒以後就不叫你……”席浮月嗚咽聲雖持續擴大,但喃喃的細吟聲卻漸漸加入音律之中。
他依然專注於她粗嫩撩人胴體上烙下他所屬的印記,連頭都沒空擡起,更何況是理她那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冷裴天、臭西瓜……你跟飛環一樣不是什麽好水果……”無意識地說完後,她驀然驚喘一聲,十指瞬間痙攣捲曲。
“專心點,此刻不是說笑的時候。”冷裴天粗魯地攫住她的雙有膝,令自己置身其中,並試著讓她環住自己的腰際。
就說嘛!她勻稱的雙腿正好可以圈住他的腰,而且剛剛好。
“月兒,咬住被。”她很嬌小,可能會很痛,不過了無能爲力。
席浮月迷離的雙眼不解地凝視俊美如神祇的他,半晌仍無動靜,但虛空的身體卻渴望想碰觸他、親近他。
“妳儘量叫吧。”他重喘一聲,瞬間狂悍地貫穿她的身心,讓她真正屬於他,以了卻對她異常強烈的邪佞慾念。
好痛……比之前的頸傷更痛。
席浮月果真叫得很淒慘,令深陷在她柔軟甜蜜之中而無法自拔的冷裴天,差點要塞住耳朵。
“乖,月兒……”明知她無法一下子就接受,但他偏偏就是慢不下來,只能更加猛烈地前進。
淒厲的呐喊聲已不受控制地轉爲細尖的嬌吟,她的意識、感官也因他激狂的主宰而焚燒殆盡,隨同他化爲一體,共赴醉人的雲雨。
許久……
冷裴天深不可測的黑眸,直瞅著蜷縮在他懷中、雙眼紅腫的席浮月。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幾乎承受不住而昏厥。
但該死的,他的胃口仍然很大,就算餵了一整夜,猶不滿足,可是,月娃娃看得出是真的不行了,如果他再硬吃……算了,就先讓她睡一會。
不過,堂堂的皇門西主要什麽女人沒有,居然會對一個半大的娃娃那麽感興趣,而且他還已經跟她上過桌……是上過床了!
冷裴天漆黑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冰冷後,伸手撩撥她形狀柔美的乳房,爾後劃過胸線、蓓蕾,在往上延伸到她的鎖骨,最後停留在她帶血的朱唇。
真可憐,連唇都咬破了。
笨,不聽哥哥言,吃虧在眼前。
冷裴天似笑非笑地彈了下她的紅唇,惹得沉睡中的席浮月吃痛地皺皺眉,但仍舊沒醒來的跡象。
再看看吧,反正,這也算是另一種樂趣,不過,就不知能持續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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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浮月帶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及渾身酸麻的身子,藉著昏暗的暮色,在家門口偷偷張望著裏頭是否有老爸的身影。
她吃力想踮起腳,卻因雙腿的背叛而難堪地摔倒在地。
懊惱地捶打自個兒無用的腳,暗自唾棄冷裴天對她非人的虐待,她都一直拼命在求饒,他仍是再三的欺負她,不肯放過她,害得她昨夜沒回家,今天又沒去飛環排練。
唉!就爲了她不小心所吐出一句話,就得付出那麽大的代價,教她往後要拿什麽臉去面對那些模特兒們,因爲她真如她們所料,去勾引上面的頭頭了,雖然她是身不由己,而且又是被逼的。
其實,她最對不起的人還是老爸,因爲她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將自己也賠進去,這全都是因爲那是顆臭西瓜、大爛瓜!
怎麽辦?她要如何才能重新振作起來,並戰勝那最邪惡的臭裴皇。
蒂微諾!她突然靈機一動,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晶亮無比。
既然有那麽好的機會,她決定豁出去。
哼!臭冷大哥,就讓你瞧瞧我席浮月的厲害,包准你會看走眼。
“月兒,妳坐在地上幹嘛?”從公司趕回來的席仁源,在要開啓門鎖,意外發現蹲坐在一旁的席浮月。
“老爸,我……”席浮月霍地臉色刷白,隨即垂下頭,沮喪得不知該怎麽解釋。
她都還沒想出個理由,老爸就回來,這下她慘了。
“月兒對不起,老爸昨夜在公司一直忙得焦頭爛額,連個電話都沒空打給妳,妳一定是很擔心老爸,所以才在門口等我對不?”席仁源一臉歉疚地將錯愕的女兒扶起來,一同走進屋內。
“老爸,你昨晚也沒回家!”她失聲地再問一遍,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個兒的好運。
難道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耶?”席仁源捉住女兒的語病。
“不,月兒的意思是說你沒回家也沒關係,因爲東方之珠對老爸來說太重要,所以月兒絕不會怪爸爸。”席浮月頓一頓後,又突然嘟著嘴,囁嚅地道:“何況女兒沒幫老爸分擔工作,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她無精采埰地縮在沙發上,垂頭喪氣地自責。
“說什麽傻話,東方之珠雖然重要,但比起月兒來可是差多了。”席仁源疼惜地摸摸她的頭頂,正色地說道。
“老爸。”席浮月突地一把抱住席仁源,她實在太過感動,所以……她更不能讓東方之珠倒下。
“看妳老爸忙成這樣,就表示有生意上門,妳就不必再替老爸煩惱。”說也奇怪,最近居然有幾家廣告商願意主動跟他合作,雖然都是小件的企劃案,但對他的財務赤字卻不無小補,足以讓東方之珠能夠繼續苟延殘喘。
“那太好了。”席浮月一掃陰霾,惹人憐愛的嬌顔水漾般的揪動人心。
她可要比老爸更加油,更快扳倒飛環,然後讓冷裴天知道沒有他的幫助,她照樣能把飛環修理得慘兮兮。
“老爸,你曉不曉得裴皇?”席浮月不期然地問出口,而且在講到裴皇之際,她渾身仍禁不住打哆嗦,實則是因他所加諸在她身上的狂烈熾情,至今仍令她雙腳發軟,胸口躁悶。
“當然知道!”要是連他都不知,公司乾脆就甭開了。
“那他是什麽樣的人?”她很好奇老爸對他的觀感。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再加上一個嘴巴。”要見到他本人比登天還難,不過既然女兒問,他當然也要作答。
“月兒不是在問他的長相嘛。”他長得如何,她是最清楚不過,何況她還被迫看清他全身上下,連遺漏半點都不行;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居然要她對於他的身材發表言論之後,才肯放她回家。
天呀、地呀!在他的淫威之下,她能說什麽壞話嘛。
當然只有一直讚美他,因爲她還想活著孝順老爸,所以,她就將腦袋掏空,把所知道的形容詞,一一大聲念出,譬如說是什麽傲視群雄、體格很棒、頭腦壯壯、耐力持久等待的。
雖然他在聽完之後,臉色疑似很詭邪,但他有請人送她回家,就證明她及格過關了。
“他的爲人如何?”不可諱言,她仍是很想知道老爸對他的評價。
“不知道。”
“嘎?!不知道。”
“裴皇本身就是一個謎,而且還是咱們永遠觸及不到的大人物。你幹嘛突然問起他來?”
“沒……沒什麽。”老爸要是知道她把這個大人物觸及得很深入,不知會作何感想?
是高興得跳起來轉圈圈,還是一把掐死她?
她想,後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老爸,那你曉得蒂微諾嗎?”席浮月趕緊把話鋒一轉。
“月兒,妳是怎麽搞的,淨問一些跟妳八竿子扯不在一塊的問題。”席仁源額頭上的皺紋越來越多條。
“你先回答月兒的問題嘛。”
“蒂微諾是全球知名的化妝品公司。妳到底問這些做什麽,快給老爸從實招來。”月兒一定有事瞞他。
“我是想……”眼看老爸的眼珠越瞪越大,她連忙說:“月兒或許在以後能幫老爸打理東方之珠,所以才想瞭解。”
“沒騙老爸?”
“沒有。”爲求不被懷疑,她一副理直氣壯。
對不起老爸,等月兒擊垮飛環之後,一定給您負荊請罪。
您就先原諒女兒!
### #### ###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才正要就寢的方麗倩,突然被兩條闖進的黑色人影嚇得尖叫不已。
“方麗倩?”其中一名臉上有著明顯刀疤的男子,劈頭就問。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方麗倩抓緊被單,慌張地瞥向放置在臺燈旁的電話。
“嘿!我不會讓妳有機會跟條子講電話。”刀疤男子笑得陰沉。
一把銳利的小刀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釘在電話機上。
“我不會打電話報警……錢就放在化妝台的抽屜裏……你們儘管拿走……”方麗倩嚇得渾身抽搐。
“我們不要妳的錢。”刀疤男子彈彈森冷的匕首,眼中閃出兇殘的冷光。
“不要錢……那你們是要強……”
“啐!妳要是合作點,待會兒就不必受太多皮肉之苦,不然……”
“你們到底想幹嘛……”看著渾身殺氣的黑衣男子步步逼近,方麗倩的喉頭宛如梗到硬塊,驚喘地叫不出聲。
“妳很快就會知道。”正當兩人一左一右地要欺上前捉住她時,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麗倩,方麗倩……我是千千……趕快出來開門……”
是千千!方麗倩幾乎樂得要將千千這尊救命菩薩拿來拜,可是當她想開口求救時,黑衣人的陰冷眼神讓她驚悚地閉緊嘴,不敢吐露出半個字。
兩名黑衣人在互瞄一眼後,其中一人立即舉起手中的刀刃,狠狠地劃向她的臉龐,方麗倩在驚愕之餘,險象環生地以被單遮臉,避過被毀容的危機。
尖銳的刀鋒雖沒傷及她賴以維生的臉龐,但卻令她擡起的手臂被劃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黑衣人耳聞敲門聲益發尷烈,隨即當機立斷,雙雙破窗而出。
方麗倩則在他們離去後、大哭起來,接著以狗爬的動作,渾身劇顫地趕去開門。
“怎麽那麽慢才來開……”
“千千……有人要……殺我……”
千千才正要咆哮出聲,就被方麗倩給緊緊摟抱住,並在瞧見她那只血手臂後,驚駭地大叫。
### #### ###
“三少,昨夜方麗倩遇刺。”
聽雷一接到消息,旋即稟報冷裴天。
“嗯。”冷裴天冷淡地應了聲,修身的身形仍悄然地倚在陽臺邊,而如炬的深邃眸光也依然眺望遠處,不曾遊移。
“據她說,歹徒原本是要劃傷她的臉。”主子一副無動於衷,讓聽雷隱約感到不對勁。
“嗯。”口吻更淡了。
“三少,屬下需不需要介入?”聽雷試探性地問。
“嗯。”
聽雷幾乎聽不見主子那最後的嗯聲,而且他也相信主子壓根兒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裏。
三少不是已經嘗過他所昵稱的搪瓷娃娃了嗎?難不成三少是意猶未盡,所以才會如此反常?那他現下再去把她抓來以安慰三少。
在聽雷正要悄悄退下時,冷裴天冷不防斜睨他一眼。“你去哪裡?”
“屬下去請席小姐過來。”
“叫她來幹嘛?”冷裴天鷹眸忽而半瞇地直視他。
“屬下以爲三少需要,所以……”
“你想我弄死她!”他倏地邪笑,黑眸裏正盈滿譏諷及一絲怒焰。
聽雷是否把他當成淫蟲,還是他一天沒女人便會死。
哼!他只不過在思考一些問題罷了,雖然這些問題活脫脫跟她有關。
“聽雷逾矩,請三少恕罪。”
“你的確是逾矩了,本少如果需要女人,會擺明讓她們自動送上門,絕不會用你那種不光明的手法硬拗。”他隨便勾勾手指,上門的女人少說也要繞臺北市很多圈。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裏頭絕不包括那個笨娃娃。
而且不諱言的,倘若聽雷沒用擊昏這一招,那會使用此招之人,早晚也是會落在他身上。
這尊笨娃娃,不打不行。
“三少,聽雷……”
“別再說罰不罰了,本少不興這套。”
在冷裴天毫不掩飾的強烈暗示下,聽雷立即噤口。
“三少,關於方麗倩的事,屬下即刻去辦。”三少的心情很差,他現在不宜多作揣測,但未免聽錯指令,他仍段再次確認。
“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不必多事。”冷裴天回了個意興闌珊的口吻,在不經意地瞥見聽雷微微詫異的表情後,一抹吊詭的妖邪譏嘲忽而嵌在他原是無波的俊龐上,格外令人覺得殘忍無情。“怎麽,不認識你主子了?!”冷裴天綻出漫不經心的笑意,冷冷地睇睨他。
聽雷內心一震,霎時怔忡。
主子對女人的態度,究竟是多情或是根本無情。
但此刻他敢肯定,和主子有過一夜情的方麗倩,若是真沒命,主子會連一根眉毛都不屑挑。
“真不認識我!”冷裴天吃吃地笑說,笑容中有潛藏不住的惡意。
“聽雷跟隨三少多年,怎會不識得主子!”他不安地斂起眉。
“跟你開開玩笑而已,那麽當真幹嘛!”這麽多年來,他似乎不曾見笑臉的聽雷,所以他才伺機逗逗他,順便也爲自己找點樂子。
“聽雷任憑主子開玩笑。”
對於他這種愚忠的蠢答案,冷裴天除了抱以熱情的掌聲外,仍忍不住撲哧一笑,並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現象。
“哈哈……太好笑了,聽雷,你怎麽跟月娃娃一樣好玩……”
聽雷不知是慚愧還是難堪,頭顱越垂越低。
眼看屬下隨時有跳樓的可能性,冷裴天倏地憋住笑,十分艱困地說:“我們此行算是度假,你就不必花腦筋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是,屬下遵命。”不過略顯狼狽的聽雷卻很想知道,如果換成席浮月遇劫,三少也會覺得無意義嗎?
思及此,他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是三少……還是……
### #### ###
是他。
席浮月急忙閃身躲入牆角,雙手撫住快蹦跳出的心,偷偷窺視逐漸離去的傲人身影。
差點就要碰上了。
自從那天與他做了不該做的事後,她下意識一見他就跑,之後她滿腦子就會不由自主地縈繞著一幕幕風花雪月,徘徊不去。
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她全身都快著火了。
不過,她這樣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她還要在他身上竊取東西呢。
再給她三天……不不不……是兩天……一天的時間,讓她把腦袋中的黃色廢料全部給清除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剩後,再去面對他。
若是她的計劃能成功……她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冷裴天一臉吃癟的模樣,那一定會很精彩。
“什麽事讓妳笑得那麽開心?”
“就是……”席浮月甜美的嬌容頓時僵住。
“我也想聽聽,快告訴冷哥哥。”冷裴天緊挨著她,技巧地將她困鎖在他雙臂內的小天地。
一天的時間怎麽咻地一下就過去了。
她都還沒開始清除黃色廢料,眼前一臉邪惡的壞大哥就又勾起她的記憶,尤其是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更令她聞了之後,渾身竄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不要光盯著我,說呀!”冷裴天半瞇著眼,盯視著她嫣紅的嬌顔,禁不住想一口吃掉她。
“我只是在想……想你而已……”他熾烈又懾人的邪光讓她瞬間湧現一股慌亂,導致她脫口而出的話顯得有些曖昧。
她在胡說什麽,真是丟人現眼!
“月兒,冷哥哥真是受寵若驚。”他緩緩俯身向前,想攫住令他意識騷動的粗嫩櫻口,而她卻每每往後縮,直至她的後腦勺頂到牆上,他才如願地抵住她輕顫的唇瓣說道:“我也很想月兒,來,跟冷哥哥走,我們一起去重溫舊夢。”冷裴天揚了個頗具沉意的微笑,毫無預警地鉗制她軟若無骨的手臂,便要拐誘她走。
席浮月差點被他這番蘊含曖昧的話嚇死。
“別拉我,我才不要跟你走……”席浮月死命抓著扶梯,硬是不肯被他拖走。
光是一靠近他,她的呼吸就窒礙難行,更別說是重溫惡夢。
去趴著想吧!
“妳不是很想我嗎?”冷裴天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腕脈,她立刻感覺手腕氣力盡失,頓時鬆開手。
“是沒錯,但我可不可以明天再開始想?”她徒勞無功地放棄掙扎,紅暈的臉色夾雜一抹羞赧與不安。
“爲什麽要等明天?”他極力壓下胸口所凝聚的慾火,邪氣地凝睇那雙看似無邪卻又有絲算計的眼波。
他原不想回頭逮她的,因爲他知道娃娃在怕什麽。
他到底是娃娃第一個男人,怕羞本是無可厚非,不過,她未免也躲太久,他亦等得不耐煩。
“因爲我,我現在頭殼有點壞掉,還在治療當中,要等明天才能轉好……”雖說是歪理,但對付惡人應該沒問題。
“是這樣。”他莫測高深地皺起眉頭,無限歉意地鬆開手,“我那天傷妳傷得很重是嗎?”
一語雙關的呢喃耳話,令席浮月的小臉好似煮熟的蝦子般,乍然紅得一塌糊塗。
“是呀,我渾身酸痛得連站都站不起……”啊!她真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冷哥哥真是感到很抱歉,不過你放心,哥哥保證下一次就不會那麽痛了。”大概像娃娃這般既可愛又天真的女人已經少女之又少,所以他才會對她的嬌軀産生念念不忘的感覺,相信只要多做幾次,這種怪異的思緒就會慢慢變化。
“不……不會再有下一次。”她的螓首搖得像撥浪鼓。
開什麽玩笑!上次的意外算是她自個兒造成的,所以她活該認賠,但他憑什麽認爲還會有下一次。
“爲什麽沒有?難道妳想食言?”冷裴天細瞇的厲眼,漸漸彙聚成危險的火源,閃動著足以焚燒眼前人兒的氣焰。
“我已經跟你上過桌了,哪有食言。”席浮月驚駭至極地倒退數步,焦急地吞咽口水。
“哼!當時我有說只上一次嗎?”想跟他鬥,還早得很。
“你……你賴皮。”她是想待在他身邊沒錯,但若要上桌,免談。
“月兒,妳最好乖乖聽哥哥的話,這樣哥哥才會疼妳。”
他無賴似的邪氣笑容,卻讓她膽戰心驚後退得更快。
“要聽明天再聽,我要走了,再見!”席浮月大嚷一聲,活脫脫像隻中箭的馴鹿,拖著傷重的龐大身軀,跌跌撞撞地逃離。
全然無防備的席浮月,被他這一連串的暗喻,逼得招架不住,落荒而逃,幸虧狩獵人不急於追捕獵物,她才倖免於難。
“明天就明天,有時等待的滋味,也是挺不錯。”冷裴天交疊著長腿,傾靠著牆,逸出了無法臆測的詭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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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席浮月橫衝直撞跑出飛環大樓,左拐右地轉進巷子內,在確定無獵人的蹤跡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好險!她拍拍劇烈起伏的胸口,猶不敢置信冷大哥竟會不滿足,還一臉奸臣相地說她食言,難道她上輩子有欠他錢沒還,還是與他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以致這輩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呸呸!妳哪來跟他一輩子,你們之間偌大的鴻溝就有如老爸所說,八輩子都打不著一塊兒。
她酸澀地撇撇嘴,對這件參庸置疑的事實感到有絲惆悵。
突地,汪叫一聲,嚇得她驚叫出聲。
“啊……別緊張、別緊張、只是一隻狗,一隻會叫的狗而已。”她努力調整紊亂的氣息,跳離那只小黃狗老遠。
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連一隻小狗都可以把她嚇個半死,那她明天該如何面對那隻更大惡犬。
算了,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就不信冷裴天敢對她硬來。
而且,她也必須贏得他的信任,才有辦法將他那張設計稿偷到手。
沒錯,她就是偷取裴皇替蒂微諾所設計的草圖,然後趕在飛環發表前夕,提早一步將這件衣服先行曝光;如此一來,飛環不但顔面掃地,更會失去一大筆金錢。
至於裴皇的處境更不用說,其下場肯定比飛環還淒涼。
不過,她席浮月也不會那麽狠心地斷他後路,至少他曾幫她順利進入飛環,又沒有向他人打小報告,所以在公佈之前,她會好好地跟他“討論討論”。
這時,一輛私家車猛然鑽進狹隘的巷道內,尖銳刺耳的煞車聲令席浮月頓時瞇眼縮肩。
旋即下車的兩名黑衣人則直直走到席浮月面前。
“席浮月。”帶疤男子操著陰沉的口音,冷視一臉茫然的她。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她都還無緣躍上封面,就有人認識她呀!
那他們是不是會請她簽名留念,可惜她現在又沒帶紙筆。
“上車。”
“上車?”敢情他們是要請她吃飯,不過這對影迷給她的感覺,似乎很像電視裏頭扮演黑道份子,怪可怕的。
不過,她怎麽可以以貌取人,枉費人家一番心意。
“快點!”
“好好,這一餐讓我來請,但是我們不能吃太晚喔。”
在黑衣人一臉拿她當傻子看待,席浮月已然坐進車子,還愉悅地跟他們招招手,暗示他們快上車。
黑衣人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這個長得還算美的女人,竟天真到愚蠢的地步。
看在她那麽合作的份上,待會兒就不要讓她太痛苦。
由於他們上次的失手,委託人已經很不高興,所以這次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賞金可又要減半。
### #### ###
冷裴天辦公室的大門瞬間被來人大力推開,當聽雷迅捷拔槍對準來人之際,突然又怔愕地收起槍,並恭敬地退至主子身後。
“三少哥哥,小美終於找到你了!”
一名精靈般的可愛女孩飛身撲在冷裴天身上,撒嬌似地磨蹭著。
“小美妹妹,妳還真是陰魂不散,也不怕聽雷隨時給妳一槍。”冷裴天恣意地扯扯她束起的馬尾巴,陰陰的邪笑。
“我很信任聽雷的身手,不過小美怕的倒是三少哥哥會隨時補我一槍呢。”小美從他手中拉過自己的長辮,嬌俏地說道。
凝視小美玉琢精致的嬌美臉蛋,冷裴天不則得拿席浮月同她比較,兩人嬌美的臉蛋同樣出衆。但小美是屬於耀眼的靈氣逼人,尤其是在動鬼腦筋時更甚;而浮月則當屬於隱性,好似墜落凡間的小天使,曼妙天真,更有如他所形容的搪瓷般,要極力呵護且令人愛不釋手。
啐!一個被臨時充滿玩具的小娃娃,幹嘛要拿來跟小美比!
“三少哥哥,你煞到小美是嗎?”小美嗤笑地舉起手,在他失焦的雙眸前晃呀晃的。
有問題!
她小美果然是個小福星,每當在大少、二少、三少哥哥有事時,就適巧的出現,然後再運用她高人一等的智慧找出問題所在,接著給他們來個當頭棒喝,迅速解除他們的盲點。
不過,她這次可要先跟三少哥哥講好價碼,以免偷雞不著又惹來一身騷。哼,就像二少哥哥一樣,到現在還派人逮她呢!
所以她也就抱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最高指導原則,來到三少哥哥的新據點——臺灣。
“妳想得真美。”他邪氣地捏捏她紅撲撲的腮幫子。
“沒錯,小美是長得很美,難怪三少哥哥會看我看到移不開視線。”好不容易能調侃一向愛捉弄她的冷裴天,她當然不會錯過。
“哥哥看在妳很少被人稱讚的份上,姑且讓我爲妳神魂顛倒一下好不?”一閃神,就被小鬼頭抓到小辮子。
“三少哥哥真過分,故意要移轉話題。”小美搖搖手指,笑瞇瞇地眨眨眼。
“小美,妳皮癢了是嗎?要不要三少哥哥幫妳抓一抓?”他冷不防一手提起小美的襟口,另一手則抵住她的胳肢窩,只要她一點頭,他隨時可以幫她騷癢。
“被我抓到重點,所以惱羞成怒,哈哈……好癢……哥哥欺負人,哈……你的症狀跟二少差不多,一定是有女朋友,哇……我要跟義父說,三少欺負人……”小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仍舊死性不改地猛捋虎須。
“小美,妳若嫌被老二追殺得還不夠,那就讓我也來參一腳吧。”冷裴天忽而頓住動作,淩厲的銳眸淡閃過毫無溫度的邪惡。
女朋友,虧小美霜淇淋想得出來。
“當然不好……不好了,哎喲!小美被三少哥哥拎得好難過……”識時務者爲俊傑,等她脫身後再研究。
不過,她可以確認未來的西後穩定有了著落,就不知她長得什麽模樣,有沒有像她這般可愛呢?假如有跟她方才不小心窺視到的小美女一樣也不錯,但就是太笨了點,隨隨便便就跟壞人走。
“以後還敢亂說話?”
“不敢了。”小美可憐兮兮地嘟嘴。
閒散無害的三少一旦發了火,其怒焰可比邪殘的二少還恐怖,所以她等一下還是選擇靠門站比較安全些。
一等冷裴天放下她,小美就一溜煙地先打開門就定位,旋即不知死活地說道:“如果三少哥哥對女人有解決不了的困難,一切就包在我身上,所需付的代價就只要三少哥哥一丁點小零頭便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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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救她,他調動隱身在台極少出任務的直屬部下,甚至連荒廢多年的小冷飛刀也都展現出來,若是因此驚動想扯他後腿的二哥,那他可冤枉了。
不僅如此,光是要堵住小美那張播音嘴,他就得傷透腦筋。唉!拿錢塞住她事小,但依小美的劣根性,肯定是一手向他拿錢;一手又將消息轉賣給其他兄弟,賺取她所謂的零用錢。
都怪他一時大意,落了個口實。
除非他狠心將小美霜淇淋凍在冰箱內保存,否則恐怕是紙包不住火,二哥很快就會殺過來。
不如乾脆將月娃娃夾帶……該死!要走也是自己走,幹嘛要帶個累贅,尤其又是一尊超級笨娃娃。
唉!這個封號還真是名副其實,若不看緊她一點,她極有可能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而且是不亦樂乎。
冷裴天失笑地偏過頭凝視她睡顔,但在瞥見貼在她臉上的紗布後,戲謔的詭眸倏地半瞇。
還好她臉上的傷口不會留下痕跡,沒損及他完美無瑕的娃娃,不然那兩個人渣就算死一萬次都不夠。
他難以想象要是他無法及時趕到,娃娃將會面臨的危險,他眼中忽而斂去某些嘲諷淡然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兩簇鬼魅的火焰,隱隱泛著冷戾的妖邪,極爲懾人。
“月兒,幸好妳沒事。”溫熱的雙唇忍不住啄吻她眼睛周遭的白色餘跡,溫柔得如同珍寶般地愛惜呵護,但他卻尚未發覺自己的心已被席浮月一點一滴地侵佔、融化。
或許,他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願承認。畢竟他一向討厭被人束縛,尤其西主的頭銜已壓著他不能來去自如;但與生俱來的責任甩也甩不掉,況且單單一個聽雷都無法甩掉,又何須再多加一個娃娃來煩自己。
“好痛,你敲到我腦袋瓜了啦……”突地驚醒的席浮月,雙手捂住自個兒的額頭,皺緊眉頭。
“妳幹嘛忽然擡頭!”妳痛我也痛呀!
他沒好氣地揉揉她多災多難的額際,面無表情的神色早已在她清醒之際轉變爲溫柔。
“我被惡夢嚇醒,所以……”她瞬間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
方才她夢見那兩個壞人一直對她笑,然後還伸出手要脫她衣服……衣服!她連忙低下頭檢視。
“放心,妳的小內襯還在,冷哥哥沒有動妳分毫。”冷裴天譏笑地擡起她的下顎,忍俊不住地伸手彈彈她貼身的肩帶。
“冷大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席浮月滿臉通紅的雙手環胸。
“爲什麽不可以,冷哥哥還救了妳一命,妳要拿什麽來報答我?”最好的報答方法,當然就是獻身嘍,但娃娃絕不會如此識相。
“其實我已經、已經想好了……”她羞澀地垂下頭不敢迎視。
“哦。”
“我決定跟冷大哥再……上一次桌……”冷大哥特地趕來救她,所以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再度獻給他。
“妳沒說錯!”他眼睛突地一亮,轉瞬間變成一隻不折不扣的大野狼。
娃娃果然有長點智慧,不必他拐彎抹角地引她上勾。
“沒有!”她把心一橫,斬釘截鐵地說。
下一刻,浮月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牢牢釘在柔軟的大床上,四目相接。
“等一下,我……”
“我不能再等了。”冷裴天微微牽動唇角,熾熱的黑眸貪婪地逡巡那張帶有缺憾但仍教人移不開視線的絕美臉蛋。
“不是叫你等,而是你壓得太緊,我很難呼吸……”她胸口的空氣快被她沉重結實的身軀給搾乾,雖然極不舒服,但如此緊密的契合也讓她全身少起陣陣的酥麻,挑動她沉睡中的情慾世界。
“我渡氣給妳。”語畢,冷裴天如豹似地攫住她的雙唇,敏捷地封住她尚未啓口的推諉,在感覺到她僵硬的嬌軀逐漸鬆馳後,他溫柔地品嘗她口中的滑嫩,而他另一手也乘機探向她的小衣服,迅速脫去阻礙,以方便他實際碰觸玲瓏剔透的肌膚。
“唔,夠了,你渡得太多……”席浮月渾身發燙地捧住他的頭,想要他轉移方向,不要再磨蹭到她臉上的傷。
但是冷裴天絲毫不予理會,執意要強索她的芳唇,一刻也不願移走,反倒是對於她的反抗施以報復。
“好痛……”討厭的冷大哥,居然捏那麽用力。
捧住他頭顱的雙手慌張地鑽進彼此貼緊的胸膛之間,並吃力地扳開扣緊她渾圓的五指,“痛……”不過她顯然沒成功,反倒被揉捏得更緊,致使她認命地由他懲治,以免招受他更劇烈的折磨。
經過漫長的纏綿,冷裴天終於轉移陣地,朝他下一個鍾愛的目標前進,正當以爲可以喘口氣的她,又被他接續下來的激情撩撥得頻頻倒抽氣,並情不自禁地吟哦嬌喘。
再碰她一次看看!
說不定在經過此次後,就可以理清他許多疑問,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將她嵌進體內,硬逼她承受自己的亢奮。
然而,他只碰觸到她的唇,他就宛如十七八歲的小毛頭,急於挑起她的情慾,要讓她陪同自己共同沉淪於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那他是否還要期待後續的結果……
“冷大哥,月兒以後不要……再跟你有下次了……”席浮月在高度愉悅與痛苦交錯間,忍不住飲泣。
“爲什麽?”他在她雪白的身軀上強悍移動著,但他仍撥空提出疑問。
難道她還覺得他不夠努力?
但他的功力在狂蜂浪蝶間可說是頗受好評,試過的女人無不稱讚,而今卻被只有一次經驗的娃娃嫌,啐!
冷裴天低吼一聲,鉗緊她隨時會折斷的纖腰,奮力衝刺,深深貫穿她,讓她徹底明瞭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
席浮月爲這突如其來的強勢衝擊驚駭地無法喘息,原已疼痛不堪的下身因此而更加脆弱,她只能無助地絞緊枕畔的絲被,以抵擋他的攻掠。
“爲什麽?妳還沒回答我……”冷裴天粗啞地盯視她一臉陶醉卻又痛苦無助的淚顔。
“因爲……每次月兒都很痛……根本不好玩……”她呢噥軟語不斷搖晃螓首。
痛!
冷裴天恍然大悟停止律動,此刻才弄清身下人兒的意思,他有絲歉疚地俯身拂去她臉上的汗珠,稍稍讓她休息一會兒,不過他男性的灼熱仍執意留在她柔窒的體內,不願也不想離開。
原來她的“不再”,完全是因爲他太過粗暴、著急。
完了嗎?席浮月繃緊的身子緩緩鬆懈,但由於下身過於灼熱刺痛,所以還無法感受到他根本沒有退出,她只本能地讓飛散的意識漸漸回籠,然後好好睡上個三十分鐘……不,是一個小時,再跟他說拜拜!
“好了吧。”他蹙眉地問,著實是他的堅挺已蠢蠢欲動。
“好什麽……”
她不明就裏的呢喃,可當她略微晃動一下酸痛的身軀時,她倏地瞠大雙眼,稍稍仰起頭,怯生生地凝視他。
“你……爲什麽還在?”她不敢置信地驚叫,渾身驟然收緊。
“我從來沒離開過。”他似笑非笑地動了下,而在感覺到她恐慌的情緒後,低吟安撫她:“乖,放鬆點,這次我會輕輕來,妳不會再疼了。”
“沒騙我?”她雙眼迷離地享受肩上舒暢的拿捏,而身子也漸漸鬆馳。
“舒不舒服?”
“嗯!”她渾身一下子就酥軟。
“那冷哥哥就要了……”
### #### ###
天居然亮了,那她不就是在這兒被冷大哥折騰一整夜?
席浮月苦惱地瞟向僅離她鼻尖一寸的俊美面龐,恍惚地怔住了。
她頭一次能仔細凝視這張優雅的立體輪廊,的確是很美、很貴氣、也很炫目。
他根本就是一顆品質優良、甜味十足的大西瓜。
她只要偶爾能分到他一點多出的蜜汁,就應該要心滿意足,萬萬不能奢望將它整顆買回享用,因爲它是屬於衆人的。
何況她想買也買不起!
她茫然若失地輕歎一聲,卻又隨即捂住小嘴,偷了眼枕邊人有無清醒的跡象。
在確定冷裴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便輕輕地挪動鉗住她腰際上的大掌,在大功告成之後,正待悄悄地退出包圍她的濃郁氣息,驀地,她突然齜牙咧嘴地渾身顫抖。
好疼喔!
疲憊不堪的身子讓她禁不住地暗自哀叫。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痛下床,收起散落在地上的下身衣物,至於所欠缺的上半身,她就徑自打開他的衣櫃,取出一件絲質的襯衫穿上。
之後,她輕手輕腳地準備退離這間她二度造訪的臥室時,忽而被紅檜木桌上的草圖給奪去心神。
是她覬覦的那張圖嗎?
她猶豫地盯緊透過紗幔迤邐而入的晨光,照在一張已設計完成的草稿上。
這就是要設計給蒂微諾的模特兒穿的……哇!好漂亮,席浮月轉睛地瞅著那張草圖,真不愧是裴皇,設計出的衣服果真與從不同。
若是能穿在她身上……呃,她又想到哪兒去,辦正經事要緊。
那她是否要照原定計劃,將它偷走?
不行,若是她拿走,冷大哥還是可以再設計出一件,這……她真笨,怎麽沒想到將它死記在腦袋裏,然後再來個依樣畫葫蘆,雖然沒有十分像,但有六七分就可以。
席浮月強自打起精神來,瞪直迷濛的雙眼,仔細觀視那張草圖的花色,質材及細節等等。
她會這麽做絕不是她忘恩負義,他雖然把她救回來,可是她同樣也回報他,彼此應該算是互不相欠,這樣一來,她才不地覺得心生愧疚,做起事來也比較心安理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她自認記得差不多時,她終於將眼睛一閉,疲累地癱進軟椅上養神。
好累喔,看到眼睛都快窗了。
“看完了嗎?”
“看完了。”
“要不我幫妳解說解說?”
“不必了,我要回……”席浮月倏地睜大眼,神情尷尬地凝視冷裴天慵懶的支著頭、悠閒地斜躺大床上,“對不起,把你吵醒了。”蘊含嘲弄意味的邪眸,及那抹包含深意的淡淡微笑,令她下意識一顫,極不自然地站起來,彷彿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正等著大人施加懲罰。
“過來。”月娃娃在經過他數次的洗禮後,嬌嫩纖細的外貌已蛻變成小女人該有的豔麗神韻,益形綻放出動人的明媚色彩。
只不過,娃娃天真的本質依舊是無法隨著外貌而改變,即便穿上他的襯衫,坐在他的大椅上,專注地竊取他的設計圖,她依然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
“月兒不想睡,想回家……”他突然的清醒,已令她將草圖嚇忘了一半,若是她再不趕緊回家畫起來,可能連剩下的一半都……
“過來。”那件衣服不適合她穿,太大。
“我不能回去嗎?”紛亂羞愧的雙眼透露著她急於想逃的訊息,但卻無法支使雙腿走動而釘在原地。
“不要再叫冷哥哥說第三次,會很煩人的。”語調雖是平淡,但氣自己近不穩。
他只是要剝掉那件上衣而已,幹啥還要他西主請那麽多次!
“你不要煩,我過去就是。”她不知道他煩起來時,會有什麽出乎她意料的可怕行徑,然而,她並不想冒險。
她戰戰兢兢地走至他面前,對於他所露出的優美裸身,滿臉嬌羞地微側,不敢窺視。
“妳不是看了很多遍,還怕羞呀。”披散在她頰際旁的烏長髮,微微遮掩住她羞澀的臉蛋,深密的長睫毛輕瑟的眨巴著,而微啓的紅櫻檀口更是格外引人遐思,這令人奪魂的嬌顔,足以令他血脈噴張。
“我……哪有看過很多遍,你不要誣賴我……”
“喏!妳不是又看到了?”冷裴天瞬間將蓋住下身的絲被掀開來。
惹得席浮月驚喘地背過身去,一抹紅暈火速染上她的芙蓉面。
“你……快蓋上,快蓋上……”席浮月雙腿直躲。
“何必廢事。”他倏地從後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禁錮在他長腿間,讓她瞬間深刻感受他灼熱的亢奮。
“冷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有重要的事急著趕回去……”她已經忘得差不多。
“妳說清楚,不要哪樣?”他邪惡的雙手不慌不忙地解開她的衣扣。
“不、不要脫我的衣服。”
“月兒,妳有沒有說錯,這是冷哥哥的衣服才對,而我只是要物歸原主,所以妳不該有意見。”冷裴天趁她啞口無言之際,很順利地脫下襯衫丟置一旁。
“好,衣服還你,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吧?”只剩小內衣蔽體的席浮月,雙手顫抖地環住胸,拼命的想脫離貼緊她的熾熱胸肌。
“請便。”他瀟灑地把手一攤。
席浮月瞬間跳脫他的懷抱,直往門口衝去,可是當她的手剛剛碰觸到門把時驀然僵住。
“怎麽,妳不是說有急事要辦?”他笑容可掬地道。
“可是,我沒有穿衣服。”她死也不要穿這樣出去。
“妳還是有穿內衣呀,何況妳身爲模特兒,必要的裸露是正常的,毋需大驚小怪。”他懶洋洋地躺回去,眸光含邪地鎖住她的美背。
“但……那是在伸展臺上。”
“在我看來,沒什麽兩樣。”先逗一逗再吃,會比較美味。
“難道不能把衣服先借給我?我回去之後一定馬上洗好還你。”席浮月急遽地轉過身,悻悻然地低吼著。
臭大西瓜!
就一件衣服而已,硬是捨不得借她,小氣鬼。
原本還偷取他的智慧財産權有些許歉疚的她,在彈指間全然消失無蹤。
“來,過來這兒坐,我就借妳。”冷裴天拍拍他騰出的空位,誘哄她。
“坐在那裏就可以?”她狐疑地瞅著他的面色是否有出現一絲虛假。
好像沒有,不過她總覺得掛在他唇上的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很詭邪。
“我沒人可送妳回去,妳自己慢走。”下著逐客令,他緩緩地合起眼。
下一瞬間,床沿凹隱的感覺,讓他抿緊的唇露出淡淡的壞笑。
“我坐下了。”她三分之二的屁股雖然懸空著,但意思有到就好。總而言之,她不想光著身體害別人長針眼。
“娃娃若是聽話,哥哥當然就會借給妳。”
她話一說完,席浮月整個人就糊裡糊塗地被他壓在身下,半晌還搞不清狀況。
她不是遵了他的旨意,爲什麽還要把她壓住?
“你又騙月兒是不?”她又羞又怒地瞪視他咧開的邪肆笑容。
“冷哥哥怎麽會騙可愛的月兒呢,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時間要順延一下。”至於順延多久,就要依他的體力來計算,不過他相信做到晚上是鐵定沒問題。
### #### ###
“別睡了,妳不是吵著要回家嗎?”
冷裴天親暱地啄吻她一直睜不開的眼簾,失笑地繼續替她穿衣。
“都是你害的。”席浮月閉著眼,呢喃地控訴。
“天地良心,冷哥哥怎捨得害妳!”爲她扣上最後的一粒扣子,他強迫她下床站起。
但她昏昏欲睡的身子依舊是軟綿綿地靠著他,無法獨自行走。
“妳不是很喜歡這張設計圖嗎?我讓妳帶回去欣賞。”冷裴天將她半拖到桌前,拿設計圖來引誘她清醒。
“設……計圖?”席浮月果真有了反應。
“隨妳要欣賞多久都可以,只要在選出蒂微諾代言人之前還我就好。”他很大方地出借。
“真的?!”能借她最好,因爲她早把存放腦袋的圖案給忘光了。
等他把設計圖塞在她手中時,她才確定沒被唬弄。
“不過妳在觀賞時可要小心點,千萬別被有心人給偷瞟見,否則我可是會很棘手。”他叮嚀著。
“你放心,我抄……欣賞完之後會儘快還給你。”嘻!你絕對猜想不到我就是那個有心人。
冷大哥,你就快完蛋了,到時可別怪月兒心狠手辣。
“嗯。”
“那……那我走了。”把寶貝抱在懷中,一臉被惡整過的憔悴容顔總算漾起微微笑意。
“不送。”
這個甜蜜的包袱,他好像無法棄之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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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有關係?!”
“是,跟傷方麗倩的是同一組人。”
“誰在幕後指使?”方麗倩是死是活雖不干他的事,但居然連娃娃都敢傷,可見不是針對他,就是有計劃地要打擊飛環,畢竟她們兩人都有列入候選名單。
難不成,真是跟蒂微諾的合約有關?
“屬下曾盤問過青龍雙煞,他們也只知道是個女人,至於身份則一概不知。”
“女人!”既然是女人傷害他的月娃娃,他可要仔細過濾一下跟他有過雲雨的女人,哪個有出現過慾求不滿的現象。
“三少,屬下已在密切調查,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名委託人。”
“嗯,派人看著席浮月,本少不許她再有被傷害的機會。”那個該死的女人萬一報復心極強,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是否也要包括方麗倩及其他三人?”
“不必。”冷裴天輕嗤一聲,寡情地說道。
他是喜歡女人,不過只限於床第之間,絕不會浪費人力在無謂的事情上,但,席浮月例外,她有很多特質令他割捨不了。
譬如,像她整天罵他大西瓜,以致他愈聽愈順耳,且很想繼續聽她鑽研出更多新奇古怪的有趣辭彙。
突如其來的叩門聲,打斷冷裴天思想的情緒,他頓時不悅地交疊長腿,旋即撇嘴對聽雷點了下頭。
“進來。”聽雷代主子回應。
“冷先生,請恕我冒昧打擾您的休息時間。”走進門的林美娜唯唯諾諾地說。
“什麽事?”冷裴天撐著肘。面無表情。
他突然發現除了月兒之外,似乎對其他女人都擺不出什麽好臉色,即使連應酬式的笑容他都懶得裝。
他發誓一定要席浮月做牛做馬來彌補他對女人失去興趣,否則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我是想請問冷先生對於這次蒂微諾的代言人,是否有了理想人選。”
“沒有。”冷裴天出言甚快、毫不猶豫。
“沒有?”林美娜倏地頓了下,接著有絲躊躇地說:“敢問冷先生是否聽聞方麗倩受傷的消息?”
“妳想說什麽就說,不必拐彎抹角。”冷大哥直截了當睇向她。
“是……”冷先生難道都沒發現站在這兒的林美娜已經變了?“方麗倩因爲受傷的關係,所以我決定將她由名單之中剔除。”她特地拿下眼鏡,將平日綰起的髮髻放下並燙成波浪卷,更在衣服上大作文章,超低胸的套裝讓她豐滿的渾圓呼之欲出,而短到不能再短的窄裙幾乎只要輕輕一撩即春光外洩。
“那又如何?”連這種小事也拿來煩他。
“您同意美娜的決定?”林美娜難掩內心的喜悅。
“要剔除誰隨妳高興,但是,可別動到我的人。”冷裴天的烏眸一閃,漆黑深邃的瞳眸乍現一抹凜冽的冰色,流露出生冷無情的警告。
“冷先生是指……”林美娜愕然一顫,心跳不自覺地紊亂。
“需要我明說?”他以爲林美娜是有那麽一點小聰明。
“不、不,美娜知道該怎麽做,絕不會擅作主張。”她是少數知道冷裴天就是實際操控飛環幕後運作的負責人;不然就算飛環是臺灣第一把交椅,也不可能請得動裴皇的光臨。
“很好。”他懶懶地將自己拋入軟椅中,雙眸半瞇。
“美娜就不打擾冷先生休息。”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冷裴天邪眸一瞟後,言不由衷地告退。
“妳多大了?”他驟然的詢問在林美娜後腿即將出門檻的同時響起。
“三……三十六。”冷先生終於注意到她了。
她雖不及那些年輕貌美的模特兒,但她保養得宜,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反倒增添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風情萬種。而以往她之所以不做任何裝扮,是因爲找不到心中所仰慕的男人,如今,裴皇的出現,足以讓她甩開矜持,情願臣服在他腳下。
“女人到妳這個歲數都要自知之明,尤其妳又不是模特兒,更不必穿這些袒胸露乳的衣服來丟人現眼。”
冷裴天連諷帶刺地將林美娜羞辱得體無完膚,讓原一有絲意亂情迷的她,頓時難堪地刷白了臉。
“況且,若是讓人誤解我旗下員工,個個都是做妳這種打扮,可會大大損及飛環的名聲,這是我非常不樂意見到的事,林經紀人,妳懂我的意思嗎?”
冷裴天在說這番譏嘲尖銳的惡語時,依然維持不變的悠閒姿態,只有在他瞇起的雙瞳中,隱含某些無法探知的淡淡詭迷。
“對不起,美娜以後不會再穿這種不得體的服裝。”險些無地自容的林美娜低聲的道歉,但唇角已見微微抽搐。
“我並不是故意要挑妳毛病,相信經紀人應該不會介意。”
“當然不會。”林美娜強顔歡笑地說道。
“對了,我建議妳不妨向席小姐看齊,多穿些素雅合宜的服飾,才不會暴露妳的高齡。”冷裴天樂此不疲地在她傷口上灑鹽。
“是,美娜會多向席小姐學習。”林美娜的語調雖然平靜,但表情卻迥異。
“聽雷,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無法臆測的目光在林美娜躬身退離後隨即轉冷。
“三少,您懷疑林美娜是……”難怪很少對女人口出惡言的三少,會言詞犀利地攻訐她。
“試看看吧!”要揪出狐狸尾巴,得要下重帖。
月娃娃會是個很好的誘鉺。
### #### ###
衣服已經做成嘍,萬歲!
雖然臨時找不到相同的材質布料,裁剪出的手法也差異甚大,連製作天數也大幅縮短,但是與冷大設計師的設計稿對照後,還是美麗得很!
而現在,她就是要把這張設計稿還給他,順便………拿此來“威脅他”。
若他不依,她就在飛環的發表會現場,將它秀出來,讓他們顔面盡失,以報東方之珠快倒閉之大仇。
“席浮月。”當她一蹦一跳地正要轉進冷裴天的豪華辦公室時,經紀人突然由後叫住她。
“美娜姐。”席浮月詫異地回頭。
“妳要去找冷先生?”林美娜扶扶黑色鏡框,詭異地揚聲。
“嗯。”席浮月有絲靦腆。
“冷先生剛好不在,妳就先到我的辦公室等他好了。”
“到美娜姐的辦公室等?”
“冷先生常常來我這休息,還時常在我面前誇獎妳呢。”她的弦外之音,就不知這個笨女孩是否聽懂。
“會嗎?他時常說我笨頭笨腦的,所以很難想像他會誇獎我。”席浮月耳根發燙,暈陶陶地垂下眼,於是她沒看見林美娜的臉色在瞬間覆上一層冰霜。
她果真不挑重點聽。
“跟我來。”席浮月擡眼一的刹那,就是林美娜恰巧旋過身。
“美娜姐,我只是要把設計圖還給他而已,不一定要見到他。”奇怪,平日林美娜對於總是少根筋的她都不愛搭理,現在怎麽會……”
“什麽設計圖?”她倏地回身,隔著鏡框的雙眼銳利地打量她。
“說是裴皇替……”席浮月頓時被她的眼神駭退三步,聲音戛然而止。
“說完呀!”林美娜高昂的聲調幾近破音。
“沒什麽,沒什麽啦……”美娜姐刺耳的聲音好像那天的老巫婆!
林美娜不發一語地盯住她。
席浮月心生怪異地握緊手中的設計圖,“美娜姐,若沒事的話,我先下樓練習了。”她很想腳底抹油趕緊溜走。
“等一下,浮月,美娜姐還要跟妳討論有關蒂微諾的合約,所以妳還是跟我去一趟辦公室。”發現自己的語氣似乎激烈些,恐將把煮熟的鴨子嚇飛,便即刻放軟音調,就連臉色也恢復一貫的公式化。
“美娜姐,您別開玩笑,我跟蒂微諾的合約根本沾不上邊。”用頭殼想也知道代言人絕不是她,又何必浪費口水。
“我就是有這種打算才要和妳談,妳可不要小看自己。”
“妳有這種打算?”席浮月驚訝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林美娜輕笑地點點頭。
“我真的不太敢相信!”
“要不要相信,妳待會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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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門的聲響讓席浮月驀然一驚,手中的設計稿已被她捏皺。
“坐呀。”林美娜從容地坐進單人沙發椅,面帶詭色地向局促不安的席浮月示意。
“喔,好。”席浮月生硬地落座,極其不自然地傻笑。
“聽說,冷先生很照顧妳是嗎?”林美娜忽而解下髮髻,拿下眼鏡,優雅地攏攏披散的髮絲。
“沒有,沒有,那只是聽說,聽人家隨便說說。”他那個哪叫照顧,簡直是淩虐才對。
“妳對冷先生認識有多深?”
“我只知道他是設計師而已。”全身都被他吃透透,才瞭解他這麽一丁點背景,說來還真是心酸。
席浮月悵所若失的模樣,不由得讓她揚起一邊唇角。
“那妳一定不曉得冷先生就是飛環幕後的大老闆。”說完,林美娜突地站起身,打開身旁的透明窗,讓風輕輕吹動她的髮,拂過她略帶嘲笑的面。
“美娜姐,妳是說飛環是……是冷大哥開的?”轟地一聲,席浮月來不及閃躲,當場被炸成碎片。
冷大哥竟是幕後的大黑手,也是要搞垮東方之珠的卑劣原凶。
“我本來不該向妳透露,尤其更不該向席仁源的女兒透露,但我不忍心讓單純的妳受到傷害,所以才不願被冷先生解聘的後果,好心提醒妳。”林美娜淡掃席浮月深受打擊的可憐樣,頗具深意地笑了。
“妳也知道我是來臥底的?!”聞言,她激動地跳起來。
“冷先生跟我提過。”
“那妳爲什麽不揭穿我?”原來她一直被臭西瓜及林美娜當成笑話般看。
“因爲冷先生說時機尚未成熟,太早揭穿就沒什麽意思了。”
林美娜流露出一抹同情的嘴臉,讓席浮月看了益發淒涼。
沒什麽意思!
難道玩弄她就可以增加他很多意思?
冷裴天,你這個爛到沒子的臭西瓜,最好一輩子都沒人採收、放在地上生蟲爛掉算了。
哼!那她那些辛苦偷他的設計稿做什麽,人家早就把她摸得一清二楚,還會給她機會擊垮它嗎?
席浮月心一揪,憤而將手中的稿紙用力揉成一團,然後到處尋找……
“妳是在找這個吧。”林美娜隨即遞上打火機。
席浮月眼眶一紅,立即一把搶過來,瞬間點燃。
可當她看見火舌慢慢吞噬設計圖時,卻開始後悔,遂拼命地想弄熄火苗,結果仍敵不過燃燒的速度,眼睜睜地看著它燒成灰燼。
完了,完了,什麽都沒剩下,席浮月失神地凝視殘灰,淚水在刹那間撲簌簌滑下。
“浮月,美娜姐勸妳現在就離開飛環,離開冷先生,至於令尊的事業,我保證絕不再刁難,而且我還會適時地撥給東方之珠一些企劃案。”
“不,我們東方之珠不需要你們可憐。”林美娜施捨的口吻,冷不防激起她的骨氣,落寞淒迷的臉蛋霍然迸出視死如歸的決心。
“那好,美娜姐就先預祝貴公司能順利經營下去。”她的話有絲耐人尋味。
“在我走之前,我還要再見冷大……冷裴天一面。”把該說的、該問的,統統理清後,就可以跟他切八斷。
“冷先生不會想見妳,妳馬上給我走。”林美娜突地兇狠地嘶叫。
“沒有見到他,我絕不會走。”席浮月卯起來也很拗。
“妳……”本想放妳一條生路,誰教妳偏偏硬是要往死裏鑽。
“我要去他的辦公室等,美娜姐,再見了。”
“咦!那不是冷先生?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是誰?浮月,妳認得她嗎?”林美娜倚在窗框向下俯瞰。
哼!想分得西瓜汁的女人還真多。
逃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席浮月被動地往窗戶移近,毫無自覺她現下所站立的樓層,根本無法看清楚底下的人物。
一等席浮月伏在穿框上巴望後,林美娜倏地猙獰一笑,用力將她往外一推,要她從高樓墜下,讓她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要推我,我快掉下去了……”席浮月大駭地頻頻驚叫,雙手死拿握住兩邊的鋁框。
“我就是要妳掉下去,上回算妳有本事逃過,而這一次,我準備親眼看著妳死在我面前。”林美娜雙手掐住她的後頸,淒厲地笑道。
“咳咳……妳爲什麽要殺我?咳……”好難過,她快不能呼吸。
“裴皇是我的,妳們這些賤女人都不許跟我搶。”她到這個歲數還雲英未嫁,就是因爲看不到令自己心折的男子,而今好不容易出現一位才氣縱橫、尊貴非凡的冷裴天,她當然不能再錯失掉自個兒的姻緣。所以跟他有所牽連的女人,她都會一個個地除之而後快。
上回……賤女人?難不成林美娜就是那個老巫婆?!
“妳喜歡就拿去,咳……我才不屑跟妳搶……”手指漸漸無力,她快撐不下去了。
原來她所遭遇的不仁道對待,全都是大西瓜惹的禍。
老爸,我們父女即將天人永隔,女兒一定會在天堂保佑你的東方之珠長命百歲,順便詛咒飛環早日歇業大拍賣。
永別了……
當席浮月意識逐漸模糊,雙手也緩緩垂下時,扼住她脖頸的蠻力突然一鬆,她大半的身子旋即橫掛在高處晃蕩,在她幾乎要順勢從十六樓墜落於地之際,一雙鐵鉗似的手緊緊將她攔腰抱下。
“月兒,月兒,妳快給我睜開眼睛,聽到沒?”鮮少的緊張情緒,似乎讓冷裴天深刻感受到席浮月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是何等的重。
“裴皇……爲什麽你會看上一無是處的席浮月?我有哪點比不上她?”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林美娜,狼狽地咆哮著。
“月兒,妳再不給我醒來,我就要妳天天陪我上桌,整得死去活來。”冷裴天撂下狠話,卻心急地掐掐她白皙的臉頰。
“三少,席小姐沒事,她只是過度驚嚇而昏倒。”聽雷忍不住出聲提醒。
“聽雷,本少好像要你看緊我的娃娃。”冷裴天瞇起邪眸,俊美的面龐是一片肅殺之氣。
“是屬下疏忽,請三少恕罪。”他沒料到林美娜會在公司裏下手,的確是他過於大意,差點害西後沒命。
“你們有沒有聽見我的話?裴皇,我很愛你,會比席浮月還愛你一千倍、一萬倍的……”林美娜不甘被冷落,厲聲地傾訴自己滿谷的愛意。
冷裴天冷冷橫她一眼,“把她的嘴堵起來。”
“不要,我還要說,我愛你!裴皇,唔……”林美娜瘋狂地握動著四肢,但仍無法擺脫口中被強制塞進白布的命運。
“三少,要如何處置她?”
“先拿下。”懷中的人兒要緊,他現在沒心情理她。
倏地,冷裴天忽然眉宇一斂,摟住席浮月的手勁瞬間加重,繼而淡淡下令:“聽雷,你們全退下去。”
頃刻,室內僅剩冷裴天及緊靠在他懷中的席浮月。
“妳還要裝多久?”得住她的下顎,他吻著她如扇的眼睫。
席浮月依然閉目,只不過身子已微微顫抖。
“還不醒?”
浮月閉得更緊。
“好,好,好。”
帶著詭異的好字一結束,席浮月突感不妙,但想睜眼投降爲時已晚。
熾熱滾燙的舌尖在她睜眼的一同一刹那,已霸悍地撬開她咬緊的貝齒,饑渴地翻騰她的丁香小舌,迫她認命地接受他的蹂躪。
她憤怒的杏眸直勾勾地對上那副挑釁邪惡的魔眼,硬是不肯做任何反應,放肆他愛怎麽啃吻都無所謂。
“我可憐的月娃娃,嚇著了嗎?”冷裴天將她的冷淡看成驚嚇過度。
“我是嚇著了。”但真正嚇著我的是你這顆沒天良的臭西瓜。
“乖,冷哥哥會一直保護妳,不會再讓妳遇到這種事。”他心疼地將她螓首壓往他狂跳的胸口,要她親自感受他如同她一樣的心悸。
“喔。”她是很想大聲質問爲何要耍弄她,但,即使問了又能如何?是要拼命、對罵,還是要鬥得你死我活?
唉!她有本錢跟裴皇鬥嗎?
說到拼命,她准被打得鼻青臉腫;說到對罵,她也准被削得體無完膚;再說鬥爭,她鐵定只有被打入阿鼻地獄的份,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她只得活該被人玩弄,等待戲弄者心情爽快爲止。
“就這樣?”冷裴天的眼眸急速閃過一抹鐳射。
不對!
“不然呢?”還要她說什麽。“我想請假回家休息。”她要抱著老爸大哭一場。
“我叫聽雷送妳。”冷裴天隨即冷著臉放開她,挺身闊步離開。
林美娜之前一定對娃娃說過什麽混話。
對於他巴不得趕緊送她走的冷漠行徑,席浮月黯然神傷地垂下頭,迷惘失落地跟著聽雷離去。
她不會再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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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浮月失魂落魄地一步步踩下階梯,在即將踏離飛環大樓的門庭處時,依依不捨地回頭看著。
哼,月兒討厭死你了!
她仰頭對著大樓扯出一抹難看至極的大鬼臉,盈盈的水漾秋眸除蘊含被人無辜丟棄的怨懟外,還有一股無法釋放出的鬱悶,令她好想用力的、使勁的……大聲罵個夠。
可是,誰要來做他的替身挨她罵呢?
“席小姐,您沒事吧!”奉命護送席浮月回去的聽雷,對她臉上千變萬化的怪異,報以狐疑的眼神。
咦,她怎麽忘記臭西瓜身旁的打手?
聽雷忽然被她帶有刀字旁的憤恨眸光給弄擰了眉。
“你先委屈點,等會兒我再向你道歉。”
看席浮月滿臉算計神色,的確讓聽雷更加莫明其妙。
“席小姐,妳……”
“冷裴天,你是個王八加一蛋、臭到一百天都沒洗澡的鹹鴨蛋、徹徹底底的下流胚子,上完桌後就把甜品當殘渣掃掉;剔完牙就把細竹牙籤折斷,我席浮月祝你早日得到見不得人的風浪病,我呸呸呸!”她一古腦兒的罵完,就氣喘吁吁地叉腰瞪視一臉青紅轉白的聽雷。
“席小姐,妳……”
“哈哈……好好笑,笑死我了,三少哥哥居然被笨笨女孩罵得狗血淋頭,快要笑破小美的肚皮……哈……”
一聲聲清脆悅耳的笑聲,讓正要爲自己主子打抱不平的聽雷瞬間愕然。
“誰是笨笨女孩?”滿心的鬱悶才稍微紓解的席浮月,隨即又被這四個字給氣煞,瞬間偏頭向來人。
小美噗哧一笑,力圖保持可愛形象說:“對不起啦,笨笨女孩是指我,而妳應該叫憨憨女孩才對。”
“這才差不多。”鼓起腮幫子的席浮月,霎時消氣。
不過,她長得好可愛喔,而且,什麽叫作憨憨女孩?
“小美小姐,妳不是已經連夜溜趕回去。”三少匯給她的三百萬美金,那麽快就花完?
“唉,別提了,我又被人逮回來”小美頓時垮下臉,沮喪地想去撞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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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想儘快溜回義父的身邊接受保護,如此一來,不管是哪個跟她有仇的門主哥哥都無法撼動她一根寒毛,怎知還是慢了半拍!在中途不幸被人攔截,繼而重返受災區。
“是誰敢將小姐逮……請回來?”除非是皇門四派門主,否則誰敢不要命地惹天之驕女不高興,莫非是……
“是我。”低沉幽魅的嗓音伴隨一個俊美邪男子赫然現身,令聽雷當場震愕,挺直的背脊瞬間彎了下來。
“聽雷向南主請安。”他嚴肅地躬身行禮。
“你說,我能不回來嗎?”小美大大地吐出好長一口氣。
“聽雷,你的朋友長得很像黑社會老大,好酷喔,而你,就像他身邊的小囉嘍。”席浮月對於他們的出現只感到好玩。
不過此時的她,腦中突然劈進一個念頭,就是冷裴天偶爾反常時,他的臭臉就像眼前這名男子,又酷、又帥、又恐怖。
“噗……”小美連忙捂住口,回避南主淩厲的視線。
“席小姐,請不要出言無狀。”聽雷急忙出聲喝止,在三少還沒公佈席浮月的身份之前,若是南主有心要治她的罪,他也無法力保。
“你幹嘛那麽怕他?”席浮月傻愣愣地皺眉。
“席小姐……”聽雷簡直想將她的嘴封住。
“她就是老三的女人?”南主嗤笑一聲,冽眸有意無意地橫掃過臉色霎時泛白的聽雷,及靈眸爲之一亮的小美。
“不是。”
“是。”
聽雷趕緊否認,但小美卻狡笑地猛點頭,反正二少、三少她都得罪過,那不如先償還二少的份再說。
“二少,席小姐只是三少無關緊要的女人罷了。”糟了。
“聽雷,什麽叫作無關緊要?”連他身邊的打手都將她貶這麽低。“二少……先生,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在大……冷裴天的心目中其實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沒有我在他身旁,他就會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爲出一口怨氣,席浮月不惜將自個兒給捧上天去。
小美終於忍受不住地蹲在地上捧腹大笑,笨笨女孩真是太可愛,難怪打遍天下少女心的三少會栽在她手裏。
“席小姐,妳……”他好心想救她一命,她反倒絲毫不領情。
“小美,帶她走。”南主淡淡地睇了心虛的席浮月一眼。
“二少,您要帶她去哪裡?”聽雷驚愕地問。
他得趕緊通知三少。
“帶她去坐飛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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