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青青綠蘿裙 -【關於男神事故體質的調查報告】《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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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2:32 PM

本帖最後由 璃幻 於 2014-7-14 08:54 AM 編輯

30、公主殿下,請調教06

    溫懷光早上就要拍戲,因此只是洗了把臉就出去了,天生麗質就是天生麗質,雖然一夜沒睡,精神倒也好,拿粉遮一遮眼下的烏青就好。

    周曄勾上他的肩膀,壞笑著問:「是不是一個晚上都在想昨天那美女的大胸啊!」

    溫懷光把他的手拍下去,然後旋身一推他的肩膀,周曄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砰一聲跌坐在了帆布椅上,溫懷光俯身靠近他,把他罩在陰影裡,他那張完美無瑕的面孔靠那麼近那麼近,周曄吞了吞口水,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皮膚真的好好啊!皮光水滑,白裡透紅的!

    想完又忍不住想給自己一耳光,臥槽你在想什麼玩意兒?

    溫懷光指尖抬起他的下顎,指腹摩挲過他的嘴角,他的手指彷彿帶有魔力,拂過的地方就頓時一陣戰慄,他在他耳畔吹了口氣,熱氣鑽入耳道,癢癢的,周曄驚恐地發現自己快要有反應了:「你、你想幹嘛!這光天化日之下......」

    見鬼見鬼見鬼,這是個男人啊!他不是一貫只喜歡御姐的嗎!

    「你們......在幹什麼?」旁邊傳來一個同樣顫抖的女聲,花鈴花容失色,面色蒼白。

    周曄馬上就覺得好像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關鍵是其他人被花鈴的聲音吸引,都跑過來一看究竟,看完就傻眼了。

    溫懷光施施然直起身,走進更衣室裡換衣服,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倒是周曄的窘樣被劇組的人淨收眼底。

    秦香默默看了他的褲襠一眼,扭頭走開,莫蕊兒吐槽:「這是要假戲真做的架勢啊,我說,你也太hold不住了。」

    周曄欲哭無淚:「臥槽溫懷光,我和你沒完!」

    這樣一直忙到中午,溫懷光才空閒下來,有人來探班,買了粥和熟食過來,大家終於不用吃盒飯,紛紛歡呼起來。

    花鈴端了粥過來,坐在溫懷光身邊,期期艾艾問:「懷光,你該不會真的......」

    溫懷光不做聲,就在花鈴鼓起勇氣想問個明白的時候,他才低聲道:「我很抱歉,但是這種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他眼底深深的無奈和痛苦掙扎讓花鈴心軟,不再問下去。

    下午天氣稍微暖和了一些,公主帶了本去片場探望溫懷光,她穿了一身深紫色長裙,映襯著她的肌膚晶瑩如雪,溫懷光在那裡忙著,她就獨自坐在花壇邊看。

    「你在看什麼?」有人走過來這麼問她,公主抬起頭來一看,咦,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生得非常英俊,一股風流之氣。

    公主把面給他看,那人原本以為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看得就算不是《徐志摩詩集》也會是《莎士比亞十四行詩》,再不然或許是流行的言情,但是這居然會是......《獨立宣言》。

    他有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半天才問:「這是......期末考?」

    「不,隨便看看。」公主回答得很自然,至於期末考?對不起,她都沒有念過呢。

    那個人停了會兒,發覺她沒有任何攀談的,只好自己開口:「你是劇組的人?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呢。」

    公主終於把本合上,眼波在他身上轉了轉:「你是什麼人?」

    「鄙姓白,白河。」他彬彬有禮自我介紹,有一股年輕男人沒有的沉穩和儒雅,白河就是輝煌的著名策劃人,也是其幕後老闆之一,娛樂圈裡眾所周知的鑽石王老五。

    公主淡淡道:「沒有聽過。這地方是你的?」

    白河一怔:「當然不是。」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在趕我走。」公主並不給他留情面。

    白河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英俊:「對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誰能狠得下心腸?」

    公主眉頭微蹙,若是從前,這樣的話已經算是輕薄輕佻,她是有理由發怒的,但是今非昔比,現代人大膽開放,更不必說外國人更是習慣稱讚旁人,但是她並不習慣如此,所以表情更冷淡。

    但是白河已經被她吸引。她是真正的古典美人,當得起所有古詩詞裡對美人的描寫,他注意到她的手,那真的是手如柔荑,纖纖玉指沒有絲毫粗糙,每一寸肌膚都一樣嬌嫩,那是真正千金小姐的一雙手。

    他想握一握那一雙玉手。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找話題的時候,她已經走開了,沒一會兒,溫懷光走了過來,覆著她的手背,攜她的手在雪地裡漫步。

    白河眼眸一閃,跟了上去:「懷光。」

    「白先生。」溫懷光見到他,表情也是淡淡的,看在白河眼裡,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刺眼,但是他沉得住氣,笑問:「戲拍得怎麼樣?」

    「很順利。」

    「機會難得,好好幹,我很好看你。」

    「一定盡力而為。」

    明面上是在稱讚鼓勵,實際上卻是變相點出了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公主聽著,譏諷一笑。

    白河的話題終於落到了公主身上:「這是你的朋友?」

    溫懷光看了看公主,她淡淡一笑:「我們回去吧。」

    「我送你。」白河大膽說。

    公主露出不悅的神情:「你這個人,真是無禮。」

    「有禮的人,通常會和很多東西失之交臂。」白河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相信她很快會明白自己的身價。

    公主面色一沉:「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恐怕有點兒難度。」白河聳聳肩,幽默道,「我的腳已經不受我控制,而是被你吸引。」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特地看了溫懷光一眼,出乎預料的是,溫懷光一點兒都沒有露出嫉恨、懷疑或者是憤恨的眼神,他平平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

    公主冷冷一笑:「男人好色,卻偏偏把罪名推倒女人頭上,我何罪之有?」

    誰知道白河對她的興趣更濃厚,承認道:「生得美的確不是一種罪過,有罪的是那些有偏見的人。」

    而公主終於厭煩他的花花腔調,「懷光,我們離開這裡。」

    溫懷光頷首:「是。」他扶著她走開,公主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白河,倒是白河並不氣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的離去,心中已經盤算開了。

    待走開,溫懷光便笑:「白先生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以為自己有權有勢,但是很不幸,我比他有更多。」公主輕哼一聲,「最令我不舒服的就是現在女孩子都好似花蝴蝶,男人垂涎三尺,只看得見那張臉,其餘什麼都不管了。」

    溫懷光糾正她:「並非全部如此,只是這裡,人人都靠容貌和青春吃飯。」

    公主神色略緩:「四百年的時間,世界變化太快,我趕不上,可是人性卻毫無變化,貪婪、好色、虛偽全部都一樣,權力是多麼讓人著迷的東西,怪不得大家都要爭那至尊寶座。」

    -----------------------------------------------------------------

    晚上沒有任務,溫懷光原本想要陪公主好好呆在房間裡的,結果劇組裡的一群人鬧著說要燒烤,說什麼冬天吃燒烤其樂無窮。

    是周曄來敲的門,拍得震天響:「溫懷光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秦香特別冷靜來了一句:「台詞錯了。」

    「不,脫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話!」何曼曼篤定。

    溫懷光來開門,神情很複雜,周曄發覺他居然剛剛是從浴室裡出來,只套著一件浴袍,頭髮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水珠沿著身體的線條沒入白色的浴衣內,特別撩人。

    莫蕊兒在後面催他:「幹嘛不進去?」話音剛落就聽見周曄砰一聲把門關上了,她莫名其妙問,「怎麼了?」

    「他、他衣冠不整!」他磕磕巴巴說,「我們等等進去。」

    莫蕊兒瞪大了眼:「那你臉紅什麼?」何曼曼已經笑得彎下了腰。

    周曄覺得糗得不行,原本以為今天晚上能叫他好看,誰知道居然自己又出醜了。

    過了十幾分鐘,溫懷光才開門出來,已經衣著整齊:「什麼事?」

    莫蕊兒道:「師兄,我們要去吃燒烤,你要不要帶著朱顏一起來?」

    溫懷光便扭頭看著公主,她沉吟一會兒,點頭答應了,秦香補充了一句:「據說是半露天賞雪的,讓朱顏多穿一點兒。」

    公主看起來身量苗條,是真的纖弱,溫懷光頷首,替她繫上斗篷,現代的斗篷都短短的,公主多少有些不大習慣,依舊是長裙,裙下還有厚襪子,溫懷光蹲下去替她穿長靴,靴子有高跟,她不習慣,站起來的時候微微一搖晃,非常裊娜。

    溫懷光扶住她,周曄似乎這才發覺他們情況不大對勁:「等等,你倆......睡一間的?」他瞄了瞄床,頓悟了,也怒了,「這是你女朋友?!那你今天還來惹我!」

    「早上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有站穩。」溫懷光道歉的語氣特別誠懇,氣得周曄的臉都扭曲了一下。

    燒烤店裡果然有半敞開的露台,裡面的房間開著暖氣,但是露台的門沒有關,冷風不停吹進來,時而夾雜著雪花。

    來的人都是劇組裡比較熟悉的朋友,因為馬上就要結束這一段的拍攝,大家也想趁著分別好好聚一聚,漂亮的服務生穿著制服穿梭來去,為大家準備好食物和調料,然後進來兩個身穿旗袍的妙齡女子,跪坐在蒲團上為眾人燒烤。

    公主和溫懷光坐在角落裡,光線昏暗,她可以肆無忌憚打量著玩鬧著的眾人:「說起來,時光變遷,但是有些事情卻亙古不變。」

    溫懷光為她斟了杯茶,讓她握在手中暖手,公主又問:「現在沒有妓院了,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溫懷光喜歡和她這樣不緊不慢說著話,「但是卻未必不見得少。」

    公主有些困惑:「既然如此,何必取締?」她看著只會媚笑的那些年輕姑娘,輕輕一歎,「遠遜秦淮八艷多矣。」

    「她們只需要美貌和青春就可以。」溫懷光淡淡道,「並不需要靈魂。」

    周曄一屁股坐過來,拿了滿滿一手的烤肉串分給他們:「你們倆躲這裡幹啥呢?」

    公主捏著竹籤在那裡猶豫:「可以吃嗎?」

    周曄跳了起來:「當然!我親自烤的!」

    公主就嘗試性地咬了一口:「好燙。」她吐了吐舌尖,粉紅的香舌一閃而過,溫懷光被她難得俏皮的動作驚艷,半天回不過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2:38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7-13 02:11 AM 編輯

31、 公主殿下,請調教07

    正說著話,花鈴和幾個女孩子也坐了過來:「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周曄說:「我們在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呢。」

    花鈴又看了看公主,她吹涼了肉串,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好多奇怪的香料。」

    「那邊還有調料。」周曄指了指調料車。

    公主還沒有吃慣這裡各式各樣的食品,尤其不擅吃從外國傳入的調料,因此吃得很糾結。

    花鈴順勢在周曄身邊坐下,問道:「朱顏妹妹是不是還在上學啊,不用期末考嗎?」

    「我沒有上過學。」她如此回答。

    周曄很驚訝,一口啤酒差點嗆到:「你沒有上過學?」

    公主點點頭。

    「小學和初中都沒念過,」這可是九年義務制教育啊!花鈴都有些意外,「那你認字嗎?」

    「在學。」她的確是在學習認簡體字啊。

    周曄嘖了一聲:「不會吧,你是從哪個偏遠山村裡出來的,居然不讓女孩子念?」說是鄉下來的姑娘吧,她的行為做派一點兒都不像,那麼細皮嫩肉,哪裡像是山村裡幹活的女孩子。

    公主黯然道:「我們家......都是這樣,不怎麼讓女孩子讀。」

    「現在居然還有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花鈴從小就在外國讀,接受的也是外國人的教育,因此憤憤不平,「女孩子哪裡不如別人了!」

    公主垂著頭不說話。

    溫懷光為她把竹籤丟掉,拿紙巾為她擦手,花鈴從他的動作裡發覺了什麼,想想試探問:「現在上學也來得及啊,可以自考大學。」

    公主倒是笑了起來:「我雖然羨慕可以去學堂念,卻並不覺得現在的教育有什麼意義。」

    周曄自己是美國著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對她的言論很有興趣:「怎麼說?」

    「十年寒窗苦讀,為的是什麼?」公主問他,「從古至今都沒有任何區別,魚躍龍門,光宗耀祖,讀不過是為了仕途為了榮華富貴,而最後成功的人總是少數。」

    周曄不說話,他讀讀到今天,很多東西也未必會有用得上的那一天,但是還是要念,因為高學歷高文憑,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公主繼續道:「但是不管是科舉還是高考,這是對貧寒子弟罕見的公平,畢竟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它曾經想要公平,但是失敗了,為什麼?」

    花鈴抗議:「現在已經進步許多,至少男女已經平等,人人有機會為自己的命運而努力。」

    公主很喜歡和他們交談,藉以瞭解現在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是嗎?平等......我不覺得,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呢,有人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有人則一落地就會被淹死,就算家庭相同,那麼也許有人身體健康,有人天生羸弱。」

    她天生就是皇家公主,高高在上,君是君,臣是臣,現在皇帝沒有了,但是這種差距和等級,依然存在著。

    周曄厭煩了這樣飄渺無忌的話題:「喂,我們是出來玩兒的,不是來討論人類和社會的,有什麼意思?」

    「看待世界的眼光,就是你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高度。」

    當你俯視過芸芸眾生,當你讓所有人都臣服在腳下的時候,你就絕不會甘心只做一個普通人。

    還記得朱允炆曾經說過:「從前,這個國家嘗試著要平等要社會主義,但是成功了嗎?我不敢苟同,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社會也是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人人都一樣,世界就太沒有意思了,就像我,如果真的和三十年前一樣,我看不到任何機會,我寧可去死,那也好過做螻蟻。」

    做過皇帝和公主的人,身上永遠有那樣一個印記,那樣一個驕傲,雖然虎落平陽,也絕不肯低頭。

    周曄實在不耐煩他們說哲學人生,乾脆一把拉過溫懷光:「來來來,我們喝酒去,不醉不歸。」

    溫懷光一愣,周曄比他反應快,問公主:「我把他帶走沒問題吧。」

    公主眨眨眼:「當然。」

    於是周曄滿意地拖著溫懷光到了男同胞聚集的區域,幾瓶酒已經開了,而公主身邊迅速圍了一圈美女。

    秦香率先抱怨:「吃什麼烤肉,我又吃不了!」作為女星需要保持身材,因此秦香基本上不吃任何油膩的食品。

    莫蕊兒和何曼曼開心很多,一人拿了一串啃:「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像是回到了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出去烤肉啤酒。」

    花鈴站在秦香那一邊:「吃起來不雅觀。」所以她基本上也只是吃些糕點喝喝酒,雖然平時出入的都是高檔餐廳,但是今天是劇組裡的聚會,還是這樣熱鬧一些比較能放開。

    秦香端了杯紅酒坐下來:「算了,總比去唱歌好,我們就隨便吃一些算了。」

    莫蕊兒一邊啃肉串一邊道:「這家店還是挺好的,我看了下菜單,除了烤肉也有別的菜。」

    「低熱量的隨便來點兒吧。」秦香代替溫懷光照顧公主,「朱顏要什麼?」

    公主想了好久:「甜湯?」

    「OK!」莫蕊兒拿了菜單找服務員點單。

    甜湯很甜很燙,裡面有地瓜,公主小口喝著,順便聽一群女人聊八卦,盧煙先說:「聽說明天我們還得去參加個綜藝節目,為新劇造勢呢。」

    「哪個?」

    「蘋果台的。」

    「哦哦,據說那個安妮非常毒舌,要千萬當心。」

    「這一周週末播出嗎,我肯定看!」

    「據說是臨時決定的,消息一放出去,說懷光會去,論壇上都沸騰了呢。」何曼曼刷著手機,給他們看粉絲們的動態。

    之後她們說了不少圈內勁爆的八卦,公主一直用心聽著,但是很少言語,溫懷光好幾次要過來,都被她用眼神勸開了。

    「晚上好。」她聽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一抬頭,白河就站在那裡,滿臉笑容,「我可以坐這裡嗎?」

    「舅舅!」花鈴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他說著就順勢坐到了花鈴身邊,但是目光始終停留在公主身上。

    公主轉過了頭去,神情冷淡,倒是花鈴明白他風流的性子,頓時了悟,欣喜道:「那我去給舅舅拿些東西。」

    「真乖!」白河笑瞇瞇地看著外甥女給自己創造機會,「我們又見面了。」

    公主淡淡一笑:「有何貴幹?」

    白河舉了舉杯中的酒:「沒有目的,聊聊天而已,你也不必這樣拘謹,把我當朋友好了?」

    「如果你不是別有目的,我會樂意和你說話的。」公主微微一笑,「但是你分明是狩獵的眼神,你把我當做獵物、烈馬,你要馴服我。」

    白河意外,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看明白他的眼神,是的,他喜歡挑戰,喜歡征服女人,這會給他帶來成就感:「你有一雙慧眼,那你覺得我能不能夠得到你?」

    「不能。」

    「你就這麼有自信?」白河不信,把視線丟到溫懷光身上,他被周曄死纏爛打無暇j□j,「因為溫懷光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公主點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白河不贊同地搖頭:「我見過太多的女人,金錢有的時候不是萬能的,卻很有用,沒有變心,也許只是因為價格不夠。」

    公主覺得好笑,不禁莞爾:「連皇帝都不能保證他的每一個女人都愛他,何況只是你?」

    白河不出聲,他已經察覺到了棘手,只聽公主緩緩道:「以往你成功,不過是因為她們要的東西,你能給,可是我要的,你給不了。」

    「什麼東西溫懷光能給我不能給?」白河反駁。

    公主靜靜道:「沒有人能給我,只有我自己去爭取。」

    花鈴回來的時候,白河已經離開了,她看了看公主,神情分明驚訝,畢竟一直以來,白河要什麼女人,還沒有失過手,倒是公主嫣然一笑:「問你舅舅嗎,他回去了。」

    「舅舅也真是的。」花鈴若無其事地笑了一笑,把端過來的東西放到一邊便追了出去。

    白河就在外頭抽煙,據說抽煙的男人看起來會更加成熟滄桑,而白河無疑更富有男人魅力:「舅舅。」

    他掐滅了煙頭,對外甥女笑了笑:「想來問我情形如何,我倒是要問你,你在劇組待了好些日子了,情況如何?」

    花鈴語氣複雜:「懷光......重情重義,待我如旁人。」她說著說著,卻又覺得不甘心,「但是我不知道朱顏有什麼好的,她沒有讀過上過學,甚至不識字,懷光他怎麼會......」

    「那位朱顏小姐,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白河笑了一笑,「我倒是真的對她有了幾分興趣。」

    花鈴詫異地瞪大了眼,要知道白河遊戲人間數十年,還沒有碰到過真正動心的女人,這會兒是要改過自新了?

    ---------------------------------------------------

    他們舅甥說話的時候,周曄也在支支吾吾和公主交代犯罪始末:「不知道他酒量那麼差,這才幾杯酒而已......好吧我錯了,我替你扶他回去行不?」

    溫懷光此時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他之前很少沾酒水,也不知道現代的酒經過蒸餾之後度數會那麼那麼高啊!

    真是坑死古人不償命!

    公主見他面頰緋紅,實在惑人,不禁撫上他的臉頰,他的體溫略高,因此貼著她冰涼的手心不肯放開。

    「真醉了......」周曄呢喃一聲,溫懷光一向討厭和人親密接觸,肌膚相貼什麼的最討厭了,他雖然是故意灌醉他,但是現在看到他這樣,莫名有一種負罪感。

    溫懷光喃喃道:「我還好。」說著,自己又搖晃了一下,跌坐在沙發裡,公主就坐在旁邊,她輕輕拍拍他的背:「懷光?」

    他動了動,沒能站起來,公主把他扶起來:「我們回去吧。」

    溫懷光回房之前還能把持住,等房門一關,就開始......發酒瘋了,雖然情況有些特別就是了。

    他開始賣萌撒嬌了,其具體表現是他首先手一伸,摟住她的肩膀,然後頭一埋,沒擱到肩膀而是直接滑落到了胸上,又軟又香又令人沉醉。

    公主好笑極了,推推他:「怎麼了?」

    溫懷光埋在她胸口不肯起來,公主摸了摸他的臉頰:「還在難受嗎?去躺一躺怎麼樣。」

    他卻突然發了脾氣:「我的。」居然像是小孩子撒嬌似的,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

    「什麼?」公主沒能領會他的意思。

    溫懷光咬開她開襟毛衣的木質扣子,舔著她赤裸在外的肌膚,孩子氣地重複了一遍:「我的。」

    公主這才明白他說的「我的」是「你是我的」的意思,喝醉酒的他不同於以往的小心溫柔,反倒是有些霸道和急迫,這樣的獨佔欲反倒是給了公主新奇的感覺,她愉悅的接受了:「好,你的。」

    他對她的香肩覬覦已久,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這使得他很快興奮起來,又咬又啃,公主被他難得一見的急切驚訝到,節節敗退,根本把持不住。

    他俯視著她,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她緋紅的容顏,喃喃道:「你是我的,不要和別人走。」他神智不清的時候,才敢這樣大膽地說出最真實的想法,公主心中微酸,伸出手去拂過他的眉毛:「好,不跟別人走。」

    月光、白雪、美人如玉、被翻紅浪,這注定是難以入眠的夜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2:39 PM

本帖最後由 璃幻 於 2014-7-14 08:56 AM 編輯

32、那個節目01

    溫懷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醉酒帶來的頭痛依然在,但是已經清醒過來,他看見公主身上斑駁的吻痕,青青紅紅,慘不忍睹。

    昨天的記憶慢慢回來了,他真的是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但是他不敢吵醒她,去浴室絞了熱毛巾給她擦拭身體,公主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過來,溫懷光看了好一會兒,決定躺回去。

    她要發脾氣就發好了。他抱著她,這樣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就算是做牡丹花下鬼,那也是值得的,他從來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佔有過她。

    不過公主並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我覺得我的作息徹底紊亂了。」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這樣感慨著,從前要去給皇后太后請安,要早起,晚上天暗了也就沒有什麼事情好做,會早睡,可是現代夜生活太過豐富,以至於她的作息習慣已經徹底偏離了正常。

    溫懷光拿了一件淺紫色蕾絲花邊的內衣問她:「這個好嗎?」公主不追究,他也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和肚兜比起來,這個真的有用嗎?」公主殿下最開始對於現代的內衣比較惶恐,穿了只能蓋住一半而且還更明顯了真的沒問題嗎?現在倒是開始習慣了。

    溫懷光回憶起很久以前和他睡過的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那已經開始下垂了的胸脯,點頭:「有的吧。」

    「那就是這個吧。」艷麗的,卻也是淡雅的紫色,她的手臂穿過肩帶,柔軟白皙的胸脯形狀非常美麗,溫懷光調了調尺寸,發覺又緊了,他抿唇笑了笑,「公主,你又該換尺碼了。」

    公主顯然有些憂心忡忡:「這麼下去會不會不大好?」作為一個深受封建禮教摧殘的女孩,即便是公主殿下也難免覺得難堪。

    溫懷光低頭在她胸前一吻,眼中閃過溫柔明亮的光:「不,公主,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只有清晨初醒,衣衫不整的時候,公主看起來才像是十七歲的少女,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流露出美,但是當她梳妝打扮完畢的時候,她看起來就是大家閨秀,端莊秀麗,卻又多了一股皇親國戚的凜然。

    溫懷光愛煞她現在的模樣,少女斜斜坐在床鋪上,肌膚是象牙白色,漆黑的長髮披在腰背上,只著內衣,身形窈窕曼妙,一股子海棠春睡的嬌慵撲面而來。

    可惜,華夏重衣冠,人不能赤身,衣服還是要穿的,下午時分,他們便要坐飛機到M城參加節目,公主同行。

    溫懷光原本是捨不得她受奔波勞累之苦的,但是公主卻玩笑道:「原本就是微服私訪。」

    飛機上,他給她讀《紅樓夢》,低沉性感的嗓音引得空姐偷偷過來看了好幾趟,公主昨晚沒睡好,現在閉目養神聽故事,溫懷光讀得很慢,公主聽得很入神,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綜藝節目雖然只播兩個鐘頭,但是錄製起來卻非常辛勞,一大群人到了地方就開始忙碌起來,公主自己挑了個小角落繼續讀《紅樓夢》。

    拍攝開始了,下面的觀眾席坐滿了人,粉絲們舉著螢光板大聲呼喊著偶像的名字,公主收了,看著台上的互動。

    主持人一共有四位,兩男兩女,兩個男主持一胖一瘦,女主持一高一矮,都很具特色。

    先開口的是胖子肥仔:「正如大家所知,今天我們請來了《江山美人》的主角們來做客,來,大家告訴我,你們最想見的人是誰?」

    「溫!懷!光!」平時嬌滴滴的妹子這一次幾乎是用吼的喊出這個名字。

    瘦子阿雷就笑:「哎呀,真不愧是最近網上瘋傳的男神呢,人氣之高讓人咋舌。那麼就讓我們有請......溫懷光!」

    他自舞台那一頭施施然而來,唇紅齒白,俊朗無雙,穿著戲中的白衣袈裟,引得台下一陣陣的尖叫,露西是矮個子的那個小女孩,一副要昏倒的樣子:「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

    她捂著胸口:「安妮姐,我要不行了,救我!」她生了張娃娃臉,十分可愛。

    安妮則是走御姐風的,她打量了溫懷光許久:「以前人家說他台下比台上更好看,我還不信來著,真的是美男子。」

    「謬讚了。」溫懷光謙和有禮。

    肥仔和阿雷默默走到他身邊,又默默走開,肥仔扭頭:「其實我把這一身膘去了也是個美男子,真的!」

    阿雷點頭:「我再高一些壯一些肯定不會輸給你!」

    溫懷光莞爾:「是是是。」

    露西繼續做花癡狀:「懷光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脾氣好。」她們又插科打諢稱讚了幾句,然後把男主角周曄請了出來。

    周曄一上來就是一臉幽怨:「我才是男主角!我才是人生贏家!」

    「哈哈。」肥仔喜滋滋道,「連周大帥哥都吃虧了,我還有啥不滿意的!」

    盧煙和秦香上場來,同樣也引起了不少粉絲的歡呼聲。

    阿雷嘖嘖稱讚:「我看這是我們節目播出以來美貌指數最高的一次吧,四個都是大美人,太養眼啦,你們說是不是?」

    台下起哄:「是!」

    「說起來,在江山美人裡,你們是三角戀吧?」安妮問,「太子殿下怎麼說?」

    周曄更幽怨了:「說起來是三角戀,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認為是四角戀!」他搭著溫懷光的肩膀,「可惜大師不食人間煙火啊!」

    溫懷光低低一笑。

    露西很贊同,插嘴道:「懷光總是給人這樣的印象啊,從姜瑞到雪亭大師,都是這樣的角色。」

    肥仔就道:「還有謝光呢,據說看得好多小姑娘鼻血橫流哦。」

    「謝光那樣的人,也是裡才有的那種......妖孽風流的吧?」露西認真掰著手指,「姜瑞是豪門少爺,明玉是仙風道骨,謝光是妖孽風流,雪亭是超脫世俗,懷光的每一個角色都叫人愛得不行呢。」

    「那是導演和編劇都偏愛他!」周曄不遺餘力試圖詆毀溫懷光,「他要是去演乞丐,或者鬍子邋遢的大叔,那就全毀了!」

    秦香特別淡定:「別理他,他已經吃醋吃到今天了。」

    「就是啊!明明我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皇太子!」周曄看向自己的粉絲們,「居然比不過一個光頭和尚!我好心痛!」

    他的粉絲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才滿意了:「我就知道我英俊不減當年。」

    氣氛已經被他調動了起來,他是天生會活躍氣氛的人,和一向彬彬有禮不失態的溫懷光截然不同,一群人站在台上聊天,聊著聊著就繼續繞回到了溫懷光身上:「恐怕粉絲們都很想知道,懷光在日常生活中是個什麼樣子呢?」

    周曄率先回答:「和你們看到的一個樣兒唄。」

    盧煙的回答比較官方:「很敬業認真,非常有耐心,就算工作到很晚也不會抱怨一句。」

    秦香卻很慎重地讚美:「品德出眾,磊落君子。」

    安妮就問溫懷光:「那懷光你自己認為呢?」

    「我只是盡本分而已。」溫懷光淡淡一笑,「既然做演員,自然要盡力而為,並沒有大家稱讚的那麼好。」

    安妮一貫犀利毒舌,這也是大家喜歡看這檔子節目的亮點之一:「說起來,曾經有人說過你不過是偶像明星,靠一張臉吃飯,你覺得呢?」

    溫懷光微微笑:「是,我原本就是以色事人,若非有這一張面孔,大約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愛我。」

    「你倒是坦白。」

    「因為是事實,無需否認。」

    安妮很欣賞他落落大方的姿態,改變了話題:「《江山美人》的主題曲也是由你演唱的吧?」

    「是。」

    「有無榮幸一聽?」

    「樂意效勞。」

    肥仔咦了一聲:「你有沒有發覺,懷光的氣場真是夠強的,連安妮都被他同化,說話文縐縐起來了呢。」

    阿雷就道:「這大概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了吧。」

    主持人都退場下去,緊接著便是音樂、燈光,溫懷光彈著古琴,投影在他身邊開出一朵朵盛放的蓮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此聖潔,白璧無瑕。

    安妮看得目不轉睛,露西喊她都沒有聽見,她就和肥仔阿雷做了個鬼臉,他們偷笑起來。

    一曲畢,台下掌聲雷動,他回後台換衣服,結果更衣室太少,有些伴舞的女孩子只穿了薄紗在外面瑟瑟發抖,他於心不忍,把更衣室讓出來讓她們換衣。

    自己只能將就著在外面脫,結果周曄特別壞,一個勁兒盯著他看,雖然是冬天,但是攝影棚裡足夠熱,因此溫懷光就貼身穿了件戲服,他打算只換一件襯衫上場,不過......他環視一周:「你們能不能不要都盯著我換衣服?」

    周曄特別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剛發現你身材真夠好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你快脫啊!」

    倒是女孩子們不好意思,紅了臉扭過身去,溫懷光挑了挑眉梢:「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溫懷光是什麼人?那是崇禎年間可艷名遠播的男寵,如果大明多幾年國祚,估計就要被記載在史冊裡讓後人膜拜了!

    不得不說,溫懷光之所以那麼受寵,除了他無與倫比的美貌之外,還有他天生會吸引人的本事,不過是手指拂過衣襟,抽開衣帶,衣衫落地那麼簡單的事情,誰都會做的事情,他只是閒閒站在那裡,但是似乎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會說話,都在無言的勾引著人。

    實在是太讓人意外,平時夏天籃球場上,多得是年輕力壯的少年赤裸著上身揮灑著汗水,但是那只會讓你覺得青春,娛樂圈裡也有不少身材一流的男性,秀腹肌秀身材,可是誰都沒有溫懷光那樣,他是會讓人有衝過去親一親吻一吻咬一咬,然後和他抵死纏綿的。

    是,是誘惑,無論男女都不能倖免。

    周曄又開始後悔自己去挑釁他了,好像雄性激素分泌過多一樣,原本吧,為了爭奪配偶,雄性動物之間都會有爭鬥,可是為啥現在忽然有點兒微妙了呢?

    溫懷光脫一件戲服不過是半分鐘的事情,他拎起旁邊的白襯衫往身上套,扣子一點點扣起來,溫懷光問了一句狗血天雷裡必備的台詞,雷得周曄外焦裡嫩:「你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可是周曄畢竟不是言情裡那些會臉紅的小姑娘,他厚著臉皮居然回答了一句:「不錯啊,屁股夠翹的!」他豎大拇指,「我喜歡。」

    「你們兩個!」莎莎實在看不下去了,「真的想傳緋聞是不是!」

    周曄聳了聳肩:「我可不想當擋箭牌。」他往之前公主坐著的地方看去,誰料居然空了。

    敏敏走過來,遞給溫懷光一封信:「朱顏小姐似乎有急事離開了,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那是一張簡單的便條,溫懷光匆匆一閱,公主的字跡略有倉促:懷光,我有急事離去,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勿念,我會盡快返回,另,節目我會收看。

    他默默看完,又看了一遍,才重新折疊好,放在襯衫的口袋裡貼胸保存,面對著莎莎擔憂的眼神,他安慰道:「沒事的,我沒有事情。」

    正如他保證的,整一個錄製的過程中,溫懷光一直沉著冷靜,表現出色,終於讓一直提心吊膽的莎莎放下心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2:41 PM

33、那個節目02

    公主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離開,她原本還在台下專心致志看溫懷光的表演,沒想到一個人悄無聲息接近了她:「小姐。」

    她猛然一回頭,只見一個身著儒衫的男子彬彬有禮,弓著身道:「小姐,我奉老爺之命,給小姐送信來。」

    這是朱允炆身邊的幹將之一,名為朱斌,公主頷首,隨他走到隱蔽處去,只見朱斌從懷中取出一份信遞給她,公主拆閱一覽,看完便是一愣,但是她不露聲色,輕輕一揮,紙張便自燃起來,化為灰燼:「我們走吧。」

    朱允炆臨時給她送信,要她陪伴他出國一趟,所謂皇命難違,公主很明白自己依靠著誰生活,所以她很乖順:「請予我一分鐘時間。」她寫完一張便條,交給敏敏,自己卻義無反顧隨著朱斌離開了。

    機場上已經有私人飛機等候著,朱允炆在英國等著她,看見她就把手伸過來,公主攙扶住他:「叔父。」

    「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他並不是一上來就說正事的。

    公主笑了一笑:「很好。」

    「嗯。」他踱著步子上了轎車,公主就坐在他身邊,「這一次叫你來,是想讓你看看其他的國家,其他的文化。」

    公主垂頭應了句「是」。

    「對了,這是我的養子。」朱允炆指著前面副駕駛座位上的男子道,「朱思明。」

    思念明朝。公主對於這個名字瞭然於胸,不禁莞爾,因為隔音設備的關係,前面的男子並不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她也就放心大膽道:「我明白您的心意。」

    「朱媺姝這個名字,歷史上沒有記載,你怎麼不再用了?」朱允炆笑得很和氣,「不是挺好聽的。」

    公主坦白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大概只是不想以真實面目示人罷了。」

    朱允炆沒有用朱允炆這個名字,而是用了朱建文,除了避免懷疑之外,又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思,所以他點點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朱顏這個名字,也很有韻味。」

    「我一共有五個養子養女,思明是最長的一個。」朱允炆看著坐在前面英俊的養子,目光卻是淡淡的,「念明就在英國念,等會兒你會見到。」

    朱念明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摩登女郎,濃眉大眼,非常英氣漂亮,有一把濃密而漆黑的自然卷長髮,眉宇間是一股名門貴女高高在上的氣質,與普通女子截然不同,一看見朱允炆就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盈盈道:「爸爸總算肯出國來走走了呢。」看起來性格也很活潑,「不過幾個月沒見爸爸,倒是看起來更年輕了。」

    嘴巴也很甜,會哄人,朱允炆含笑拍拍她的手背:「人老了就是老了,哪能越活越年輕呢,是不是,昭仁?」

    「那也說不定呢。」公主彎彎嘴角,「也許,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並不是天方夜譚。」

    就好比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四百年前的人會出現在四百年後呢?

    朱允炆呵呵一笑:「得道者畢竟是少數,凡夫俗子該老的時候,還是會老的。」就好比他,這些年也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了,所以才收養了五個養子養女,想要把家業傳下去,雖然他們能力出眾,卻也多少有些遺憾。

    直到朱顏的出現,她是一個好苗子,又和他有這樣相似的經歷,只要多栽培幾年,就能夠接手他打下的天下,也只有她,能夠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

    朱念明挑了挑眉頭,看著公主,一時摸不準她的身份,是朱允炆新收養的女兒,還是他最新的情人?說話這樣大膽,實在是出乎預料,她笑得很燦爛:「爸,這是誰,你都不和我介紹介紹。」

    「看我這記性。」朱允炆笑著為她們介紹,「這是念明,這是朱顏,我的侄女。」

    朱念明立刻露出驚詫的神情來,朱允炆的身世他們雖然並不瞭解,卻也知道他應該沒有兄弟姐妹才是,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侄女?

    她很快掩飾了自己的表情:「原來是小表妹。」

    「表姐。」公主的態度並不熱情。

    朱念明心中警惕,但是面上還是笑語嫣嫣:「爸,說起來,這次你怎麼想起來英國了?」

    朱允炆在英國有一個莊園,美輪美奐,好似古典裡描繪的場所,滿園子的玫瑰,芳香撲面而來,管家畢恭畢敬站著,公主注意到他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她有些意外,朱允炆和她說:「我不喜歡高鼻子深眼睛的外國人,所以這裡雇的都是華人。」

    「爸爸就是這一點奇怪,明明他們也都是接受著西方的教育的人,偏偏要是華人面孔才好。」朱念明笑嘻嘻地抱怨。

    朱允炆笑了笑:「沒辦法,人老了就念舊。」這個老狐狸,他居然從來不讓自己的幾個養子養女知道自己的喜好,哪裡是念舊,明明就是痛恨才是,「昭仁覺得呢?」

    「景色雖好,非我故鄉。」她淡淡道。

    朱允炆哈哈一笑:「故鄉,故鄉在哪裡?」

    這讓公主也沉默了下去,倒是朱念明,看準機會插口:「我心安處即家鄉。」

    「說得好。」朱允炆微微一笑,但是公主不相信他真的覺得說得好,我心安處便是家鄉嗎?午夜夢迴的時候,他有沒有在夢裡見到過從前的皇宮,從前的金陵,從前的太祖皇帝?

    至少她是不能夠釋懷。

    不過朱念明不知道,她衝著公主眉梢一挑,神采飛揚,攙扶著朱允炆進去了,朱顏沒有更上去,長途跋涉也使得她覺得疲倦勞累,管家把她帶到一間佈置精雅的房間內讓她休息。

    公主洗浴出來,卻並沒有著急睡覺,而是打開了電腦準備收看溫懷光參加的節目,在螢幕上看見他,又覺得是不一樣的感覺。

    溫懷光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人,白天的他,站在萬眾矚目下的他,別人眼中的他,都是那麼溫文有禮,姿態大方磊落,容易相處,樂於助人。

    但是她身邊的溫懷光又不是那個樣子的,深夜裡的他,脆弱而惶恐,帶著害怕被人拋棄的姿態,小心翼翼侍奉在她身邊。

    她由衷希望他可以忘記過去,放下曾經卑微的身份,在她面前,亦可以抬起頭來與她平視,把她當做愛人,而非高高在上的公主。

    這樣又是否太過分了一些?公主深深反省著,覺得自己未免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溫懷光若是能陪伴她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視頻點開了,公主看的居然還是彈幕版的,從溫懷光出場開始就是大片的彈幕飄過,她連臉都看不清,彈幕的代表作如下:

    高能預警!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請迅速撤離!!!!

    舔屏幕!!!懷光懷光美呆了QAQ

    嗚嗚我的男神!!!

    麻痺的你們擋著我男神的臉了!!!

    公主對著那佔滿了屏幕的彈幕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溫懷光彈完曲子才稍微好了起來。

    節目組不僅僅是邀請了江山美人的四個主角,還有如今的人氣小天王聶霖,他就是帶著他的新專輯過來的,MV的女主角就是楚楚,清純如同精靈,他之後還有另外一部如今熱播的偶像劇的男女主角也參加了節目,那個男主角曾經也被稱之為「美少年」,現在多少有些遜色。

    女主角是典型的娃娃臉,臉上有嬰兒肥,專門拍一些偶像劇裡的脫線女主角。

    所謂綜藝節目,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做!游!戲!

    之前跑跑跳跳都還難不倒大家,到了後面節目組請出了一個老師,戲曲老師,居然要教他們學唱戲。

    聶霖拍拍胸口,對著鏡頭暗喜:「幸好我學過。」

    安妮笑瞇瞇看著他:「可是今天是男生扮旦角,女生扮小生哦,大反轉。」

    「what!」聶霖當時就震驚了,嘴巴張大可以吞下一個雞蛋,攝影師還特地給了他一個特寫。

    露西扮了個鬼臉,去問溫懷光:「懷光呢,據說你琴棋畫皆通,會不會唱戲?」

    唱戲?那可是當年溫玉茗名揚京城的原因呢,他怎麼會不會呢。所以他微微點頭:「會。」

    「都說溫懷光一向謙遜,十分只說七分,這次說會,難不成是精通了?」安妮果然犀利敏銳。

    肥仔和阿雷不約而同做出瞪眼的表情:「不會吧,我們不相信!」

    溫懷光欠欠身:「不敢說精通,卻也可以一看。」

    露西慫恿:「那來一段!」眾人紛紛贊成。

    那個戲曲老師也有些意外,她大約三四十歲,容貌只是清秀,但是嗓音非常動聽,她做了一個婉約的姿勢,開腔便是著名的《皂羅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

    溫懷光接了上去,聲音清亮婉轉:「奈何天。」他已經很久沒有唱戲,但是一開嗓子,十多年練習的感覺全都回來了。

    「賞心樂事誰家院,」他攜著她的手,扶著她的腰,深情款款,彷彿真的是柳夢梅和杜麗娘,「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他們走上前去,然後旋身,再執手,溫懷光穿得還不是戲服,但是眉宇間已經全是風流之氣,當年以一曲《長生殿》驚艷全京城的溫玉茗又回來了。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是哪處曾相見......」他檀口微張,便使人覺得好若有一縷幽香搖曳開來,滿室幽怨,竟然是比那專業的戲曲老師更心神蕩漾。

    其他人又圍攏過來,紛紛駭笑:「我們都看呆了。」

    肥仔問:「老師覺得怎麼樣?」

    「無話可說。」那個戲曲老師這樣評價,「不管是唱腔還是姿態,都無懈可擊,這已經不是業餘而是專業了吧,沒有十幾年的功夫練不出這樣的感覺,不過懷光很久沒唱了吧,開頭還有些滯澀。」

    溫懷光微微一笑:「是,好多年了。」

    阿雷抗議:「那這樣不公平呢,懷光在哪一組都是作弊啊。」他和露西被分到和溫懷光對立的那一組去了,特別不甘心。

    肥仔撞了他一下,笑得特別燦爛:「那只能說明你運氣不好,來來來,快開始比賽。」

    一段廣告插播之後,再上台來的嘉賓都已經換了衣裳,男扮女裝,女扮男裝,女生倒還好,各個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像是奶油小生,老師已經開始教了起來,先是邁步然後是動作,他們從未學過,自然一開始是笑料百出,倒是盧煙有過一些舞蹈底子,形態看起來更優美一些。

    周曄和聶霖上來卻是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他們穿著女裝,拖拖拉拉,走路都覺得會踩著裙擺,更不必說那些裊娜的動作了,連主持人都笑翻了,周曄惱羞成怒:「編導呢編導,這太破壞我形象了!」

    聶小天王也不例外,他的歌曲中有過昆曲的唱腔,但是不包括這些動作啊,他也是一臉狼狽樣,徹底逗笑了觀眾們。

    肥仔這個時候才得意洋洋地問:「說起來,大家發現沒,有個人不見了!」

    「懷光!」

    然後公主的屏幕被大片的彈幕刷了屏:

    高能預警高能預警!!!!!!!!!!

    這不是演習,非戰鬥人員請迅速撤離!!!!!

    友情提示:請準備好紙巾擦鼻血!!!!!!

    這一段已經是N周目的路過!!!!

    從來不知道楊貴妃可以這麼美這麼美這麼美啊!!!!!

    絃樂聲響起,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後台徐徐上來,長袖遮面,到了台前卻忽然一甩袖,露出一張明艷萬方的面孔,手中的折扇徐徐展開,他微側著屈下膝,那姿態就給人詮釋了什麼叫做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花繁濃艷想容顏,雲想衣裳光粲。」

    他走起來,身形裊娜多姿,哪怕是明黃色的戲服都遮擋不住綽約的身姿,容貌昳麗,聲線婉轉清麗,以至於眾人剛開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看清楚了之後就被震撼在當場,張口結舌。

    「新妝誰似?可憐飛燕嬌懶。」他的容顏是這樣美,聚光燈下,艷光四射,珠光寶氣迎面而來,使人呼吸停滯,直到胸腔陣痛,才把那一口濁氣緩緩吐出。

    「名花國色,笑微微常得君王看,」唱到這一句的時候,折扇掩面,似是不勝嬌羞的模樣,偏又露出一雙明眸,那一個含羞的笑容真的是太醉人了,「向春風解釋春愁,沉香亭同倚欄杆。」他水袖一甩,又遮了面退了回去。

    就這短短的兩分鐘時間,已經創下了節目收視新高,這段視頻更是被網友們剪輯之後瘋狂轉載,點擊率高得讓人無法直視。

    若說曾經的溫玉茗以一曲《長生殿》驚艷全京城,開始了他艷名遠播的一生,那麼今時今日他再現了當時的情景,在座的所有嘉賓、觀眾、後台的工作人員,又包括了節目播出後所有通過螢幕看到的人,都目不轉睛看著他那一舉一動,所有人被他吸引,無論男女,無論老少,根本不能自拔。

    他是真正的紅塵絕色,天底下所有的美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身上,那是天上神仙,人間絕色,以玉為骨,以月為魂,以花為情,以雪為肌膚,使人乍見,便覺滿目異彩,好似有一股異常勾人的香味撲面而來,沉醉其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05 PM

34、重生之大亨崛起01

   公主也是第一次看到溫懷光唱戲,從前他名揚京城的時候,她雖然聽過他的艷名,卻從未聽過他唱戲,那個時候也不曾知道,這個戲子會和她的後半生糾葛在一起,不能分離。

    溫懷光其人,大約真的是天地靈氣所鍾,明末這樣的亂世,出了秦淮八艷流芳後世,也出了一個溫懷光,艷壓群芳。

    公主關了電腦睡覺,因為時差的關係,睡了不少的時間,待調整好了狀態,朱允炆便和她說:「和我出去走走吧。」

    這個走走沒有帶朱思明,也沒有帶朱念明,他們只帶了幾個保鏢,目的地則是博物館。

    裡面陳列著這個國家在一百年前從他們故國掠奪去的奇珍異寶,公主看得觸目心驚,幾乎沒有落淚:「天朝大國,千邦進貢,萬國來朝,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朱允炆比她平靜許多:「這就是國家貧弱的後果,昭仁,我並不是想要再做皇帝。」他回憶起當初四叔逼位的時候的場景,「皇帝這個位置,沒有坐上去的時候也許會有無窮無盡的誘惑力,但是真的坐上了皇位,才會知道那並不容易。」

    他眼底出現了罕見的感傷神色:「如今天下太平,人們已經習慣沒有帝王了,皇帝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所以昭仁,我並不是要造反起義。」

    「我知道。」公主低聲道,「沒有不流血的王座。」

    朱允炆點點頭:「但是,我想要讓這個國家強大起來。」他的語氣漸漸肅穆,「強大到,不會再有人來侵犯它。」

    「是。」她說,「我明白您的意思,這也是我的心願。」

    他們離開了博物館,公主還是沒有猜到他把她千里迢迢喊來別國的含義,直到那一天,朱允炆把一份請帖交到她手裡:「我老了,沒有精力再去參加這樣的活動,你替我去吧。」

    那是一份拍賣會的邀請函,沒有名單,只聽朱允炆道:「拍賣的都是國寶級珍品,所以不會有任何目錄外洩,到時候要買什麼,都由你做主。」然後他說了一個數字,「這是你可以動用的數目。」

    「我明白了。」

    -----------------------------------------------------

    比爾走進拍賣會場的時候,已經有人把他帶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內,挽著他胳膊的是如今好萊塢當紅的影星朱蒂,他今年才四十多歲,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才像是三十多歲,英俊非凡。

    說起比爾威爾遜,凡是有些常識的人都不會不知道,二十多年前,那還是二十世紀了,一個美國的年輕人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拍電影,當導演,做生意,最終成為富甲一方的大亨,他有極其精準的眼光和敏銳的頭腦,他投拍的每一部電影都會成為經典,他慧眼識人,有許多落魄的商人、政治家亦或者是導演、影星都受過他的恩惠。

    他是美國的一個傳奇人物,除此之外,伴隨著他這一生的還有許多桃色緋聞,譬如和某個議員的女兒、某個財團董事的獨生女還有就是好萊塢裡美艷萬方的女星。

    說到這裡,或許聰明的人已經想到了其中的奧妙。是的,比爾是一個重生者。

    重生之前,他不過是在娛樂圈裡苦苦掙扎的小導演,憑藉著一腔熱情掙扎在這個複雜的圈子裡,為了夢想,他研讀過所有經典的電影,反覆琢磨,但是還是失敗了,他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劇本被最好的朋友搶走,他買醉,結果一覺醒過來,就成了美國的一個年輕小伙子,比爾。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明白自己的野心,所以從和朋友東拼西湊拍出第一部簡陋的電影開始,他走上了一條充滿傳奇性的道路。

    如今的比爾,已經是一個神話。他身家上億,隨隨便便從指縫裡漏一些出來就夠別人啃上好幾輩子的,不過,縱然是今天的他也並沒有忘本,依舊是對故國有著強烈的熱愛。

    這一次他來參加拍賣會,就是想要買回那些流落在外的古董。

    「達令,你在想什麼呢。」朱蒂嬌俏地問。

    比爾懶懶一笑:「沒事。」他看著身邊這個金髮碧眼的美人,朱蒂是他從前合作夥伴的侄女,從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就愛膩著他,現在她也長大了,成了個美人,而之前陪伴著他的女人們,他也沒有拋棄,都在世界各地待著呢,只不過這一次帶了朱蒂過來而已。

    拍賣會開始了,這家拍賣行口碑很好,所有貨物的來源都不會洩露出去,因此也時常會舉辦一些不怎麼合法的拍賣活動。

    今天顯然也是如此。

    所有的參與者都隱蔽在黑暗中,只有屏幕上會顯示出號碼而已,保密功夫做得很好。

    比爾淡淡笑了起來,這參與者的身份形形色色,什麼都有,有繼承了龐大遺產的花花公子為了博女友一笑,也有喜愛收藏古董的富豪,也有可能是哪個財團在收購,又或者是擁有大片石油的阿拉伯酋長。

    他拍下了一條杜柏麗的項鏈送給朱蒂作為助興,主要目標還是在中國古董上面。不過不曾料到會遇到對手。

    95號的那一位,一直在和他爭相競價,而且兩個人不止一次碰上了,對方的資金雄厚,他雖然不甘,卻也要承認自己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他大部分的財產都是股票債券還有其他一些不動產。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又拍了幾件小玩意兒,打算送給家中的女人們。

    只是對於那位拍賣者,真的是好奇極了,所以拍賣結束之後,他就到了經理室,他和經理是老朋友了,推門一進去,就看見經理在和一個女孩子說話,他們打了一個照面,就是這一眼讓比爾愣住了。

    他已經有了足夠多的女人,環肥燕瘦什麼都有,從千金小姐到著名紅星,全部都嘗過滋味,卻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能夠遇見一個這樣的女孩子,那一眼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從前,自己還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的時候。

    首先是她的穿著就那麼與眾不同,比爾從前是研究過服飾的,看得出來,那是一件象牙白色的折枝玉蘭織金的交領長襖,黛紫色歲寒三友的瀾裙,髮簪步搖珠光寶氣,玉碗上一對翡翠玉鐲更是通體翠綠,晶瑩欲滴,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古典美人,像是從仕女圖裡走出來一樣,那一瞬間,他所有的故國情節都被呼喚了起來,莫名的就對這個女孩子多了無數好感。

    「呃,打擾了。」他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神情,說得是中文,「我沒有想到你有客人。」

    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擺放的幾件古董上,然後才真正露出意外的神情:「原來和我競價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她的態度卻很冷淡:「如果沒什麼事情,東西我就帶走了。」

    「喂,請等一等。」比爾眼見她要走,立即喊住她,她停下了腳步,他卻語結,半天才支吾出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姓名。」

    「我叫比爾威爾遜,中文名是魏恆。」魏恆,這便是他前世的姓名了。

    但是她並沒有停下來和他寒暄,那姿態彷彿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這號人物一樣,朱蒂吃味:「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兒呢。」

    魏恆卻是暗暗握緊了拳頭——他會查出這個女孩子的身份的!一定!

    -------------------------------------------------

    公主回到莊園,朱允炆正在花園裡看,手邊一杯香茗:「回來了?」

    「是。」公主道,「東西已經送來了,叔父可要看一看?」

    「不過是些字畫瓷器,有什麼值得看的。」朱允炆輕描淡寫,「回去擺在宅子裡就是了。」

    公主坐了下來,倫敦的天氣一直都是霧濛濛的,尤其是冬季,更顯得寒冷:「我不喜歡這裡的冬天。」

    「異國他鄉的冬天,總是特別冷。」朱允炆有的時候看起來真不像是一個皇帝,而是一個多愁善感的詩人,或許相比之下,朱棣的確更加適合那個九五之尊的寶座。

    公主笑了笑,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方纔遇見一個奇怪的洋人,但是中文說得很好。」

    「哦?」朱允炆笑了笑。

    公主想了想:「好像說中文名叫做魏恆。」

    朱允炆一聽,笑得更是開心:「我知道,他是美國人,身家豐厚,而且據說看人很準。」

    「他會相人之術?」公主剛問出口,又自己反駁了自己,「不對,他是洋人,不懂我們這一套。」

    朱允炆淡淡道:「說不準,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每個人都有秘密。」

    公主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您說的是。」

    她就是沒有想到,剛剛才談論完這個男人,沒過幾天便遇見了,是朱念明帶來的,大大方方和朱允炆介紹:「爸,這是魏恆。」

    魏恆站起來,態度恭敬,但是朱允炆不過是掃了他一眼:「魏先生,幸會。」

    他原本就是中國人,自然明白那一套:「該是我說幸會才是,沒想到能見到朱先生。」

    朱顏就是那個時候走下樓來,因為不外出,明代的服飾沒有上身,看在魏恆眼裡,就好像是仙女從雲端走了下來,平白多了幾分煙火氣。

    「是你?」他的語氣和神態就表達出了欣喜的意味。

    公主微不可見地一皺眉,倒是朱允炆,原先沒有什麼心思,現在卻改變了主意:「怎麼,魏先生認得我的侄女嗎?」

    「機緣巧合,那日在拍賣會上見過一面。」魏恆的笑容很英俊爽朗,中年男人那種醉人的魅力撲面而來,「原來是朱小姐,幸會幸會。」

    「魏先生。」公主清清淡淡。

    魏恆很懂得抓住機會:「朱小姐,能否請你賞臉隨我去觀看一出歌舞劇?」

    公主對外國人那套歌劇半點兒興趣都沒有,相比之下,她更加喜歡聽昆曲,如果是溫懷光來唱那就更好了。

    但是在她拒絕之前,朱允炆笑著開了口:「也好,你就隨魏先生出去走走吧,難得來一趟,走馬觀花也好。」

    既然是朱允炆說了,公主心中即便是不情願也答應下來。

    事實上,魏恆並不是那種金髮藍眼的外國帥哥,他的頭髮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唯有皮膚是白種人的那一種白,因為年紀和閱歷,他有一份年輕人沒有的沉穩和從容,這就是傳說中大叔的魅力。

    「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嗎?」他說話很圓滑幽默。

    公主牽牽嘴角:「朱顏。」

    「好名字。」他由衷稱讚,「喜歡看歌劇嗎?」

    公主看他一眼:「我不懂外文。」

    魏恆就說:「沒關係,我想我的中文還是不錯的。」當然不錯,說了多少年的母語呢,「既然你不喜歡看歌劇,那我們隨便走走好了。」

    他帶她去了蠟像館,公主乍然一見那麼逼真的蠟像,差點沒有後退幾步,魏恆對這些名人全部了然在心,每看見一個便可以和她繪聲繪色說出生平,幽默風趣,如數家珍,時間沒有公主想像的那麼難過。

    托他的福,她又把近現代的歷史粗粗過了一遍,原本她就博聞強記,把之前零零碎碎看到的東西都聯繫在一起,勾勒出近現代歷史波瀾壯闊的場面。

    「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鑒,可以知興衰,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魏恆一聽便笑:「唐太宗的話,是不是?」

    「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很多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上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10 PM

本帖最後由 璃幻 於 2014-7-14 09:19 AM 編輯

35、重生之大亨崛起02

    公主在和魏恆遊覽倫敦風光的時候,溫懷光在幹什麼呢?

    《江山美人》裡他的戲份已經結束,周曄和盧煙去外景拍攝其他的戲份,之前他上了個綜藝節目結果人氣又暴增了不少,導致走之前編導還給他包了個大紅包。

    他扮作楊貴妃的那段視頻很快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從前男人扮女人總是在喜劇片裡,但他扮得那麼美,神情動作無一不像,那簡直是讓人為他神魂顛倒。

    通告又如雪花般片片飛來,莎莎痛並快樂著,溫懷光代言的費用又可以往上竄了。他基本上沒有什麼花銷,因此大部分的錢委託了理財公司進行投資管理,數目越來越可觀,這才第二年年末,他和星光還有三年的合約。

    莫燕紅不等他提出來,就先把待遇又往上升了升,其實她是多慮了,溫懷光對錢財並不看重,工作也不挑剔,只要不觸犯他原則的基本上都可以接受。

    莎莎當然對他所有的通告都刪減過了,力求最完美,而他的第二張專輯《誤終身》也已經灌錄好,至於拍攝,原本說MV的男主角是由旁人

擔任,但是被莎莎否決了:「懷光的這兩張專輯可以流芳百世,不要別人,我們寧可慢慢來。」

    因此最近溫懷光大半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專輯上,就在這樣的忙碌之中,一份劇本被放在了他的案頭,題目叫做《品花寶鑒》。

    故事以清代乾隆時期京師朝貴名公子的狎優生活為背景,以青年公子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的同性戀愛為中心線索,描寫了所謂「情之正者」與「情之淫者」兩種人。以溫情軟語、風雅纏綿的情調,淋漓盡致地描繪了王孫公子、城市遊民玩弄相公的行為。(引自百度百科)

    這是由中國古代改編而成的電影,題材有些敏感,但是不可否認故事非常吸引人。

    溫懷光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看完了劇本,莎莎說道:「導演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雖然邀請了你參與試鏡,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導演的意思。」頓了一頓,她說,「當然,接不接這個劇本,也看你的意思,我只是推薦而已。」

    「劇本是好劇本。」溫懷光抬起頭來,平靜道,「但是我不能接受。」

    莎莎了然:「題材太敏感了吧?」

    「這倒是無所謂的。」他說,翻到一頁激情戲,「我不能接受床戲。」

    莎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一個大男人還計較這個?」這年頭女人赤裸上場都不是新鮮事兒了,居然還有男人忌諱這個,「還是在意是和男人拍?」

    兩個男人的激情戲,是稍微那個了一點兒,這個她倒是可以理解。

    誰知溫懷光搖頭:「不,男女都一樣,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赤身露體。」

    「到時候導演會清場。」機會難得,莎莎不肯放棄勸說的機會,「而且不會拍到敏感部位的。」

    溫懷光還是拒絕:「不。」

    他已經受夠了靠身體吃飯的日子,從前赤身,就是為了取悅別人,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做這種事情了。

    莎莎猶豫了會兒,問他:「因為朱顏的關係嗎?」

    溫懷光想了想,開了個玩笑:「我怕別人和我拍這個,把持不住。」

    「這個我信!」莎莎對這一點深信不疑,「誰和你都把持不住的。」那天他脫衣服的時候莎莎看了個遍,看完回去整個人就不對勁了,趕緊奔回家裡尋求老公安慰。

    哦,對了,莎莎年過三十將近四十,老公是個好好先生,兩個人青梅竹馬長大的,她老公是圈外人,做一些生意,兩個人的感情非常好,在星光也是有名的。

    溫懷光拒絕了這個劇本之後,導演又物色了幾個來試鏡的演員,他這樣著名的國際大導演,自然不會缺少演員,試鏡主角杜琴言的都是圈內一線紅星,但是這樣一個絕色男伶,不僅僅要求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不錯,是漂亮而不是帥氣,其次要身材好,再然後需要風情萬種,不會唱戲可以讓老師來教,但是感覺不是一天半天能弄出來的。

    大導演岳嶺特別想吐血,原很經典,編劇改編之後的劇本也很完美,更不必說導演攝影師了,都是他的老班底,男二梅子玉也已經找到了,是個翩翩公子,可是卡就卡在男主角杜琴言身上了。

    怎麼挑都沒有那樣一種感覺,愁得他頭髮都白了。

    談瀟知道之後打電話給他:「找過溫懷光沒有?」

    「他給拒絕了。」岳嶺真想吐血,「理由居然是不能接受床戲!這是在玩兒我吧?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適的人!」

    談瀟和他是老相識了,慢悠悠道:「那這樣,你先去看看他演過的謝光,再去看看他最近的那個楊貴妃的視頻,然後你可以考慮要不要找他聊聊。」

    岳嶺掛了電話,抽了根煙還是覺得氣悶,乾脆打開電腦就搜起談瀟說起的東西來,看完以後一摔鼠標:「靠!老子心中的完美人選!」

    一想起他拒絕了這次的演出,岳嶺心裡頭更是鬱悶透頂,簡直就和一千頭草泥馬洶湧而過一樣。

    然後第二天,他親自打電話給莫燕紅,這位大導演的面子不能不給,莫燕紅把溫懷光叫來公司和他面談。

    岳嶺乍然一見他,就以極為露骨的眼神把他從頭髮絲到褲腳掃視了一遍,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能接受同性戀嗎?」

    「龍陽之好自古有之。」溫懷光答得很平淡,他在和公主在一起之前,睡過的人裡男的佔多數,包括那個變態又沒有能力就喜歡看美少年愛撫自己的老王爺!

    岳嶺奔過去拿了劇本翻到一頁:「快,把這一段演給我看看!」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溫懷光脾氣很好,他看完那一段之後默記了台詞,很快就入了戲。

    杜琴言是男伶,他也是,很多經歷其實有著相似之處,因此愈發逼真動人,岳嶺頓足:「你就為了那點床戲不肯演我的戲?」

    「而且,我也不演清朝的戲。」溫懷光歉然道,「很抱歉。」

    這一點岳嶺也有所耳聞,心中可惜得不得了,走的時候還在一個勁兒的嘀咕:「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就是我要的杜琴言,但是居然不肯演!這叫我從哪裡找別的演員去!」

    -----------------------------------------------------------

    魏恆和公主逛了一整天,一點兒都不覺得疲倦,反倒是整個神采奕奕的,恨不得晚上帶她去遊覽泰晤士河的風光。

    公主拒絕了,她今天其實就是把魏恆當百科全一樣科普了一下世界歷史,完事之後就決定離開,魏恆沒有二話,立刻把她送返莊園。

    朱允炆還沒睡,笑瞇瞇問她:「感覺如何?」

    「試探了幾次,沒有發覺他有特別精準的看人眼光。」公主如實回答。

    朱允炆樂得呵呵一笑:「魏恆身邊有很多女人,奇就奇怪在現代都有女人願意為了一個男人而和平共處。」

    「那倒是很難得的。」公主也笑了起來,「不過說不準是面和心不合,我不相信一個男人的後宮裡會風平浪靜。」

    朱允炆很幽默:「可不是,我也沒做到過。」

    公主停了停,提出要求:「我想回去了。」

    「唔,我也不大習慣這邊的冬天,還是去南方過冬吧。」朱允炆負著手站起來,「你呢,要去找溫懷光?」

    「是。」

    「那麼,把他帶到身邊來好了,我看你身邊也少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朱允炆這樣提議,他身邊就時常伴隨著一個聰明漂亮的女郎,都是他的情人,一個個都很有涵養,從來不耍潑。

    公主沉吟了一番,拒絕了:「不,跟在我身邊,永遠都是我的附庸。」

    朱允炆和氣道:「隨你喜歡好了,不過這樣為他考慮,可見是真喜歡的。」他是一個寬容仁厚的長輩,雖然做過皇帝,卻沒有很強的掌控欲,他給了公主極大的自由和愛護,這也許就是流淌在血緣裡,百年都無法割斷的親情吧。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會為了我去死的男人了。」公主淺笑起來,「而且,扮豬吃老虎也挺好玩的。」

    朱允炆開她玩笑:「那不如說,女人都有一個相夫教子的夢,或許你我原本也是渴望著普通人的生活的,只是失去了,又覺得不甘心吧。」

    公主微笑:「的確如此。」

    看,怪不得她和朱允炆越來越像是父女,又像是老朋友,同是天涯淪落人。

    次日,他們便啟程回國,只是公主沒有想到,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魏恆跟著他們一起來了,不止是他,還有朱思明和朱念明,他們兩兄妹感情倒是很好,一直有說有笑的,公主當做沒看見他們投過來那意味深長的眼光。

    朱允炆已經上了年紀,上了飛機沒多久就入睡了,公主把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悄然走開,她戴上了耳機,循環著溫懷光的專輯,熟悉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公主漸漸睡去。

    朦朧中她看見有人給自己蓋毯子,乍然一看還以為是溫懷光,她剛想說什麼,卻頓時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卻是魏恆歉疚的面龐:「吵醒你了。」

    公主淡淡側過臉:「沒事。」

    身邊沒有人暖床,她這幾天睡得還真的不算是踏實。

    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在故國降落,公主對能夠回到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由衷地欣喜,她剛要去攙扶朱允炆,朱思明和朱念明已經一手一個挽著他走了起來,她一個人負著手,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魏恆和她說著話,他語言風趣,倒也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伴侶,公主微微笑起來,朱允炆昨天晚上把她叫去房說話,把一部分的實力告訴她,其中就包括他對於整個娛樂圈的滲透:「要打開外面的市場,把我們國家的東西傳播出去,魏恆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這是他對公主的提示,公主明白,她雖然從未做過生意,但是這其中最重要的是把握方針,制定方向,具體要怎麼做,手下自有能人。

    所以她和魏恆說起娛樂圈的發展來,倒也不愁寂寞,魏恆能夠幫助祖國發展電影產業自然是贊同不已,表示會大力支持,更何況是在美人跟前呢。

    既然如此,倒也不能立時立刻就去尋溫懷光了。公主心中暗自可惜,卻也知道有意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把朱允炆撥給她的得力干將俞勁松喊過來,這個一個沉默寡言但是可靠能幹的男人:「柳家昌的公司,最近經營出了問題吧?」

    「是。」他畢恭畢敬坐在桌對面的椅子裡,並沒有因為她年紀輕輕而露出輕視之色,「資金流動受阻,恐怕要棄車保帥。」

    公主頷首:「我要他捨掉星光。」溫懷光的賣身契還在星光,她必須把這個公司握在手中,以免他被人要挾。

    俞松沒有問為什麼,她發佈命令,他就應承下來:「屬下明白了。」

    星光公司雖然規模很大,卻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近些年已經漸漸露出疲態,若非有溫懷光從天而降,再過些年就要走下坡路了,畢竟大鱷著實不少,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盯著那塊肉呢。

    俞松走了之後,公主翻閱著朱允炆交到她手裡的資料,這麼多年下來,朱允炆其實已經掌控了不少二三等規模的公司,包括唱片、出版、電影製作等等,大小不一,但是十分完備,只要能夠整合起來,立刻就能在娛樂圈裡成為一霸。

    不過......公主翻到一頁,停了下來,紅唇勾起:「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懷光的,陸琳。」她看著相片上那個嫵媚而危險的黑衣女人,「真有意思,希望你不至於讓我失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13 PM

36、戰吧!黑寡婦01

    《江山美人》終於殺青了,溫懷光百忙之中也抽出空來參加了酒會,周曄一段日子沒見他,一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大師,我想你想的頭髮的都白了!」

    「......」溫懷光面無表情地把他推開。

    殺青宴來了很多人,去拍了外景的大半都有些憔悴,周曄嫉妒萬分:「我說,你怎麼會有這麼一張沒有瑕疵的臉?」他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白面無鬚啊,身材也好,又會唱歌......不不,上天肯定是公平的,我說你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溫懷光對他已經徹底沒話好說:「你要試試嗎?」

    「有機會來比比?」周曄朝他擠擠眼,「哥能一夜七次郎,你行不行?」

    溫懷光仔細端詳了他的面色:「不像,你身上看不出縱慾過度的痕跡。」溫某人是這方面的行家,憑借蛛絲馬跡就能看出這方面的端倪來,別說是這些,「不過,三次,昨天。」

    周曄嚇了一跳,昨天他剛回來就找了女朋友滾了個床單,很是盡興,次數不多不少就是三次:「臥槽,你這都能看出來?」他突然有了興致,「據說內行的人可以看出女人是不是處,或者說是不是名器?」

    「對。」溫懷光道,「從臉上可以看出來。」

    「怎麼看?」周曄摩拳擦掌,眼冒綠光,幾乎沒把在場的女人都觀察個遍。

    「不告訴你。」

    「臥槽!」

    莫蕊兒端了香檳過來,滿懷心事:「懷光。」

    「怎麼?」他關切道。

    莫蕊兒已經從母親口中聽到星光也許會易主的消息,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下去,只說好消息:「我爸爸答應娶我媽媽了。」

    她的身世,溫懷光早就瞭然於心,聞此為她高興:「那多好,從此改口喊你柳小姐了。」做莫小姐和做柳小姐的身價截然不同。

    莫蕊兒有些感慨,從柳紫到莫蕊兒再到柳蕊,她這一輩子,還真的是跌宕起伏,充滿意外。

    她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溫懷光,說了也沒有用,他不過是星光旗下的藝人,換老闆與否,他哪裡有說話的餘地?

    --------------------------------------------------------

    陸琳從浴室裡出來,光裸著身體,她在鏡子面前仔細端詳自己,已經不年輕了,雖然皮膚還那麼白,胸還那麼挺,腰也那麼的細,但是仔細看了就會發現,她的皮膚已經沒有昔年的緊繃光澤,眼角已經有了細紋。

    她這一生,其實也真是富有傳奇性。小的時候家貧,母親是流鶯,父親不知道是誰,她從小就懂得用美貌叫男孩子付賬,長大了,更是美麗動人,只讀到初中就輟學離開,跟隨一位富商南下。

    漂亮的女孩子,總是前途無量。她不愁沒有生計,有的是人願意花大把的鈔票來博她一笑,她有名車別墅、傭人司機、錦衣華服、金銀珠寶,她被優渥的生活寵壞了,不能回到從前貧窮的日子裡去,她也是窮怕了,所以趁著年輕,很快結婚。

    之後離婚,獲取大筆財產,再結婚,離婚,一共三次,她已經成了名媛,但是名媛也總會老的,當她擁有了足夠的財產的時候,她就開始尋歡作樂。

    從前是她服侍別人,現在,終於也可以輪到別人來服侍她了。她喜歡年輕美貌的男人,喜歡他們強壯有力的臂膀,牢牢抱緊她的時候,她會有窒息的快感。

    青春一去,永不回頭。她冷眼旁觀著無數人重複著自己的老路,無悲無喜。

    看上溫懷光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他年輕美貌,而且看起來溫文爾雅,是少見的有君子之風的男人,她開始不動聲色,娛樂圈是怎麼樣的

一個大染缸,她會不知道嗎?

    溫懷光的消息逐漸傳了出來,出乎她預料的,評價非常正面,敬業、演技精湛、磊落大方,也很少會有明星願意在公共場合抱一位臨產的孕婦去醫院看病,但是他做了。

    他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這樣有意思的一個男人。

    陸琳身經百戰,看過千古一帝,就能斷定他是一個絕色尤物,是那種能在床上把人伺候的j□j的人物,她覺得自己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她那麼迫切地渴望得到他。

    她的意思透露出去沒有多久,就有人願意來討好她——呵,千萬別小看陸女士今時今日的能力,讓一個明星紅到發紫還是身敗名裂,全看她高興。那個人就是肖澤,陸琳曾經對他有過興趣,但是睡過一晚之後便發現其實索然無味。

    這樣英俊的男孩子她見過太多了,也漸漸乏味了起來,但是她對溫懷光,充滿了佔有的征服欲。

    可是她失敗了,第一次敗得這樣慘烈,她看得出來溫懷光的本事和潛力,很顯然,他身上透露出一股誘惑人的氣味,只有同類才能夠聞得到,那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因為他們都靠皮肉吃飯,都在某些方面別具技巧,她之所以能讓那麼多男人迷戀她的,可不是只靠一張臉。

    但,他拒絕了。而且以那樣激烈的方式,陸琳敢確定,他當時真的會殺了她。

    上一次的退讓,並非放棄,正好相反,她被激起了強烈的征服欲,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採取那樣激烈的方式,她是一個好獵人,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如今,是時候了。

    陸琳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媚笑了一下,然後按下了電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是收穫的時候了。」

    ----------------------------------------------------------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溫懷光哪裡還敢喝多,上一次之所以敢放縱,也不過是因為公主就在身邊。

    酒會結束的時候,他只是半醉,酒氣上湧,面頰上紅粉緋緋,特別誘人,莎莎自己都喝得半醉,被她老公扶著還不忘和敏敏說:「照顧好懷光。」

    「是是是。」這個圓臉的女孩子忙不迭答應。

    她把溫懷光扶到車裡,從車裡的冰櫃裡倒了杯冰水給他,溫懷光接過來一飲而盡:「勞煩送我回去。」

    「好。」她點頭,拿毯子蓋在他身上,「到了我叫你。」

    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讓司機開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樂呵呵笑著:「敏敏越來越賢惠啦,誰娶了你肯定有福氣。」

    敏敏垂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叔你又笑我。」

    「我可沒有!」司機是星光分配的老人了,饒是見多識廣,也是頭一次見到過溫懷光這樣的大明星,「這個圈子裡啊,是是非非太多了,難得你心清神明,從來不參合。」

    「看得越多,也就知道裡面有多骯髒。」敏敏和他閒話家常,「但是還是有人前仆後繼進來。」

    「你呢,不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麼,怎麼做了個小小的助理?」

    敏敏有些傷感:「我母親重病,弟弟要念,缺錢用,若是坐辦公室,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湊出一筆醫療費。」

    老王歎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安慰:「好心有好報,懷光最是心軟不過,你若是真有難處,不妨求求他。」

    敏敏笑了笑:「總是求人,也不大好。」她帶開了話題,「王叔,麻煩前面停一下,我給懷光買些醒酒藥。」

    老王停了下車,敏敏跳下車去,老王點了根煙,還沒來得及抽一口,就聽見有人敲車窗,他搖下車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人,就覺得頭上一痛,整個人立刻失去了意識。

    敏敏站在對街的藥店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車子被駛走,如果說心情不複雜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已至此,已經回不了頭了。

    她打車回家,居住的小區一如既往地髒亂差,她家住在頂樓,燈壞掉了,樓道裡黑漆漆一片,她用手機當照明,開了門進去,就是一股中藥味。

    「敏敏回來了?」這是老母親的咳嗽聲,敏敏連忙走過去拍拍她的後背:「媽,都說了我工作忙,你不用等我回來。」

    她把母親扶回房間裡去,鼻頭微酸,母親操勞一輩子,結果腦袋里長瘤要開刀,手術費驚人,她從小靠獎學金升學,家裡早已經一貧如洗,縱然是高材生又如何?不是沒有試過做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是工資菲薄,養活自己尚且算是勉強。

    為母親蓋好被子,她看見弟弟站在門口,神情侷促,她看到他已經洗得發白了的校服,更是難受,從錢包裡掏出現金給他:「明天去買幾件新衣服,還有,球鞋太舊,也換一雙新的吧。」

    「謝謝姐姐。」她弟弟把錢攥在手心裡,又有些猶豫,「要不我不讀了吧,打份工,日子能好過一點。」

    敏敏很堅決:「不行,讀下去,錢我有辦法,你放心,千萬不能輟學,知道沒有?」

    她自有長姐的風範,她弟弟低下頭去,回房做功課,他今年高三,正是拚命拚命再拚命的時候。

    敏敏洗了澡坐在床上,卻根本沒有睡意,她打開錢包,裡面折著一張薄薄的支票,上面的數字能夠讓她和家人立刻搬進一個舒適的寓所,她可以出國深造,弟弟也可以有更加舒適的求學環境。

    可以脫胎換骨。

    然而這筆錢的代價,就是她把一個一直對她很好的人......親手送入虎口。夜深人靜,敏敏被良心譴責,摀住面孔失聲痛哭起來。

    -------------------------------------------------

    溫懷光睡下去就已經覺得不對勁,太睏了,那睡意層層疊疊湧來,幾乎不可阻擋,他一時半會兒,尚且沒有懷疑到他身邊一直樂觀善良的小助理。

    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多久,大約也只有幾秒鐘吧,他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睡。他是被強烈的燈光照醒的,睜開眼,視線從模糊變清晰,一見周圍景物,他的面色立刻就變了。

    這是一間寬闊的臥室,水晶燈的光線非常強烈,看久了就會覺得刺眼,每一顆水晶都折射出奇異的光彩,瓔珞低垂。

    床幔垂地,是非常濃艷的深紫色,他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拷在床頭的欄杆上掙脫不得。

    除了必備的傢俱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房間裡的鏡子,非常高且寬的一面鏡子,就在不遠處,羊毛地毯又軟又厚,然後他看到雪白的腳背,接著是修長的......只穿著真絲睡袍的美艷女子款款走來,手裡還端著一杯紅酒,優雅迷人:「又見面了,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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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18 PM

37、 戰吧!黑寡婦02

    溫懷光手被反拷著,足踝上居然也有鏈子,抖起來嘩啦啦作響,真的是把他整個人都綁住了,他怒極反笑:「你又想幹什麼?」

    陸琳媚笑著看著他,喝了一口酒,紅酒從她唇角溢出一滴來,她伸出香舌把它舔去,非常撩人性感,溫懷光皺著眉頭——這一招他從前也經常用,用得好的話非常誘人,而且迄今為止,他還沒失敗過。

    「我們來聊聊吧。」出人預料的,陸琳坐了下來,就在他身邊,長腿若隱若現,「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她歪頭想了想,這個小女孩的動作她做起來別有風情:「來,先喝一杯吧。」她走過去,把酒杯湊到他唇邊。

    溫懷光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幹什麼?」

    「喝吧。」她卻很堅持,眼波盈盈,「放心吧,只是單純的酒而已,我已經對你下過藥了,夜夜嬌也就那麼一顆。」

    溫懷光淡淡道:「我沒有興趣和你喝酒。」

    「真是不給面子呢。」陸琳一笑,酒杯傾斜,紅酒就落到了他的胸口,頓時濡濕了他的襯衫,白色的襯衫和紅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分外醒目,「本來還以為,你會想要和我聊聊天的,你那麼心急讓我對你下手嗎?」說罷,她又舔了舔唇,舌尖粉紅靈活,「那好,如你所願。」

    她說罷就伸手去脫他的衣服,手指那樣靈活,一看就知道是做了千百遍的,溫懷光猛然變色:「住手!」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所以,你沒有說不的權利。」陸琳風情萬種一笑,乾脆拿了剪刀來剪碎布料,溫懷光掙扎了一下,沒能成功,他氣急敗壞:「你給我住手!」

    「這次可不會讓你跑了。」陸琳興奮地臉頰緋紅,愛惜地拂過他的胸膛,「真美,懷光,我就知道你會讓我有驚喜!」

    「我見過那麼多的男人,你是最出色的一個!」她現在就像是品嚐到糖果的小女孩,「你值得我為了費了一年的心思。」

    溫懷光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把我綁過來就是為了和我上床?那你除非一輩子不放開我,否則我肯定會殺了你的。」

    「為什麼總是喊打喊殺的。」她嗔怪道,「這可不像你,我知道的溫懷光一向都是謙謙君子呢。」

    溫懷光剛想說什麼,她卻又狡黠道:「但是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的本來面目,懷光,」她輕嗅他的胸膛,似乎被他的味道所迷醉,「我聞得到你身上的味道,和我那麼相似,我們都是靠身體吃飯的人,對不對?」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雖然細微,但是陸琳發現了,她迫不及待繼續說下去:「我十一歲開始,就知道用美色來給自己博取好處了,被摸一下手,賣包子的大叔會格外多給我幾個饅頭。」

    她咯咯笑了起來,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波濤洶湧:「十七歲,我輟學跟人跑了,那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他那年六十五歲,懷光你知道嗎,我聞到他身上酸臭的味道,肉掛下來像是棉絮,但是他把我帶到一個新世界去。」

    溫懷光也永遠不會忘記十四歲那年被人買走,被肆意羞辱的那一天,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會有那麼變態的男人,可是他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否則不僅僅是他一條賤命,連帶著戲班裡的所有人都要倒霉。

    「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陸琳微笑,「我會的東西,你也會,對不對,我們都知道怎麼樣用身體去取悅別人,把他們玩弄在掌心裡,為我們神魂顛倒。」

    她說得對,當年的他反抗無效,只得認命,然後很快的,他就利用自身的優勢成了老王爺最寵愛的孩子,他甚至會教他寫字念,為他分析京中局勢,那個變態的男人事實上教會了他很多東西,他討好他,奉承他,得以在風波詭譎的王府裡爭取到了一席之地。

    後來連世子妃看見他,都不得不擠出一個笑臉來,他的一句話可以輕輕鬆鬆讓老王爺改變主意,這就是枕頭風的威力。

    但是沒有一天他不在痛恨著他,並且謀劃著怎麼殺死他。最後他做到了,但是接下來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區別,他麻木過,冷酷過,放棄過,絕望過,最後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逃出生天。

    陸琳見他沉默不言,便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她得意起來:「看,所以我就說,我們會有話題可以聊的。」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話可以說。」他很冷淡,他已經發現陸琳用的雖然是閨房用品,但是夠結實,他一時半會兒根本不能掙脫。

    陸琳也不介意:「既然如此,那我們直奔主題好了。」她笑得燦爛,「我早就想嘗嘗你的味道了,相信肯定不會讓我失望。」

    她緩緩褪去他的衣服,溫懷光沉得住氣,這樣的場面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陸琳再厲害都不見得能把他怎麼樣,只要他能獲得自由,就有辦法離開。

    相比於他的鎮定,倒是陸琳先倒吸一口冷氣:「我只在古上看過關於名器的記載,雖說後天訓練可以達到,但是遠不及天生來的。」她兩眼放光,「我還以為那只是傳說。」

    她撫摸著他身體的雙手都在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陸琳之所以有今天,也不是白吃飯的,她的每一寸撫摸都恰到好處,每一次的用力都讓人心猿意馬,她的舌尖那麼靈活,幾乎可以捕捉到每一個敏感的細胞。

    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敵得過她用盡花樣的挑逗,溫懷光凝神屏氣,側過頭去不看她,他的態度激怒了陸琳,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對了,我可是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呢,據說你的小女友名字叫朱顏?」

    這一句話一出口,溫懷光豁然轉頭盯著她:「你做了什麼?」

    「你的小女友神通廣大,我倒是找不到她。」陸琳站起來,拿了手機過來,精心製作過的指甲上閃爍著亮光,「不過,你說如果她看見你這樣狼狽的照片,會怎麼樣呢?」

    溫懷光呼吸一滯,自從和公主在一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人,甚至現在做了演員,也拒絕和其他人有親密接觸,也不過是希望可以騙過自己,他不敢犯一點點錯,就怕她會嫌棄他。

    想到這裡,他劇烈掙扎起來,不銹鋼的鐐銬撞到床柱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這個模樣取悅了陸琳,她欣賞著他的身體和表情:「真是讓我意外,你是真的愛那個女孩子?可惜了。」她紅唇輕啟,吐出讓他戰慄的話語,「她這樣年輕的女孩子,不諳世事,如果看到這樣的艷照,多半會心碎,再也不見你吧。」

    溫懷光手腕上的皮膚已經被磨破,他牙關緊咬,卻始終不能掙脫。

    陸琳愉快地大聲笑起來,下一刻,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一個輕柔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你是在說我嗎?」

    溫懷光猛然停止了動作,不可置信地望著門口,只見一片緋紅的裙角飄了進來,公主施施然從外面走進來:「你好,陸小姐。」

    陸琳眼裡射出怨毒的光:「你就是朱顏。」

    「我就是朱顏。」她莞爾,「你是想見我嗎?」

    陸琳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媚笑起來,香肩亂顫:「是呢,我想當面謝謝你,懷光的味道嘗起來真是不錯呢,怎麼樣,你可願意割愛,我願意付出代價。」

    「沒有任何代價能夠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公主的表情很溫柔,但是眼神卻是冷淡的,「而你,也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陸琳誇張地笑起來:「是嗎?」她淺笑盈盈,「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起過朱小姐的芳名呢。」

    「因為你不配知道。」公主微微一笑,上前走了幾步,忽然揮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陸琳沒有料到她說變臉就變臉,剛要動怒,卻發覺有什麼東西抵住了她的腰,那是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

    公主輕輕道:「我剛學會用它,還不怎麼熟練,所以,不要亂動哦。」

    陸琳恨聲道:「你敢殺我?」

    「你最好還是不要用自己的命來賭我的膽量比較好。」公主抬抬下巴,「現在,走出去。」

    陸琳不甘心地照做,剛剛踏出房門,立刻有人反綁住她的雙手,用布袋套出她的頭,強扭著她離開。

    公主關上了房門,她走到床邊看著溫懷光,他百感交集,只見公主在他身邊坐下來,也不忙著給他鬆開:「這麼不小心,就罰你被綁一晚上怎麼樣?」

    溫懷光凝視著她:「隨你處置。」

    公主玩味地笑了笑:「說起來,是不是我晚些來會比較好,我早就聽說過陸琳的艷名,據說手段高超,技術很好。」

    溫懷光懇求她:「公主,不要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絕無二心。」

    公主自知失言,歉然道:「抱歉懷光,是我不好。」她面色微紅,雖說要放他走,但實際上她早就把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她略有尷尬,「我替你找鑰匙解開來。」

    「在那邊的梳妝台上。」他早就已經觀察過環境。

    公主把鑰匙拿了過來,給他打開,溫懷光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就去擁抱她:「我給你添麻煩了。」

    「唔,這倒是真的,」公主輕笑,「沒有你在身邊,真的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

    她知道上位者不能隨便相信別人,只能相信自己,歷來皇帝皆是如此,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但是她願意相信他,依賴他,把他作為生命裡的一部分。

    溫懷光用力收緊臂膀,把她緊緊摟在胸口,好一會兒,公主才說:「快把衣服穿上,當心著涼。」

    衣服?這地上的一團碎布?

    公主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撲哧一笑:「看來你只能這麼呆一會兒了,我讓你給你送衣服過來。」

    她走出去吩咐幾句,然後又回來,溫懷光從後面抱住她:「那之前我們做什麼?」他之前被陸琳弄得有些情動,又許多日子不見,頗有些情難自禁。

    「不要使壞。」公主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把,溫懷光蹭了蹭她:「公主。」他聲音低啞而性感,充滿無窮無盡的誘惑,她哄他,「乖。」

    公主找到陸琳的手機和電腦,順帶還找到了不少閨房用品,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硬盤裡收藏的有趣的照片,不少都是她和一些富商和有權勢的人的合照,尺度令人歎為觀止。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23 PM

38、戰吧!黑寡婦03

  他們回到了之前溫懷光住著的公寓,公主一進門就笑了:「好懷念。」她站在那扇落地窗前看外面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過了近一年的時間,溫懷光也沒有為這裡添置什麼東西,一切如舊,臥室裡,床鋪上,也依舊是兩個枕頭,她曾經穿過的衣服、內衣也都整整齊齊放在衣櫃裡。
  
  公主坐了一會兒,溫懷光進了浴室淋浴,那個時候才想起來——司機和敏敏怎麼樣了,他剛這麼想著,手機就響了,他跑出來接,是莎莎氣急敗壞的聲音:「懷光你沒事吧,老王被人發現倒在路邊,敏敏也不見了。」
  
  溫懷光那個時候已經鎮定下來:「我沒事,具體的事情我之後再告訴你,請盡快找到敏敏,再見。」
  
  「敏敏,」公主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李曉敏對嗎?」她撥開了他被水沾濕黏在額上的頭髮,「你很關心她。」
  
  他有些緊張:「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沒事,她去給你買藥,所以根本不在現場。」公主眨眨眼,揶揄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她拍了拍床鋪,「天都快亮了,睡一會兒吧。」
  
  「你不睡我也不睡。」溫懷光摟著她的腰,「萬一我睡著了你走了怎麼辦。」
  
  公主居然認真想了想:「那要把我綁起來嗎?」
  
  她是從陸琳剛才的動作得到的靈感嗎......溫懷光不語,半天才問:「要試試嗎?」陸琳會玩兒的花樣他也會。
  
  「你不累呀。」公主溫柔道,「改天好了,我不走,我也睡了,沒有懷光在我身邊,我都沒有睡安穩過。」
  
  溫懷光最喜歡她這樣依賴他,他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就鬆鬆摟著她,把被子提上去蓋住她的肩膀,被窩裡有了兩個人的溫度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公主身嬌肉貴,原本就經不起勞累,這下是真的沉沉睡去了。
  
  次日,天光大亮,厚窗簾被拉開,只餘留一層薄薄的紗幕隨風飄動,公主翻了個身,發現溫懷光在給她換衣服,她的鬢髮鬆鬆落下來,雪白的面頰略緋,呵,鬢雲欲度香腮雪。
  
  睡衣只換了一半就被她發現了,溫懷光把手裡的那一團丟到地板上,若無其事替她把另一隻胳膊穿好,公主看了好笑,皓腕一伸:「拿過來。」
  
  「髒了。」
  
  公主感覺了一下,好像不是她來了葵水吧?她愈發起疑,乾脆起身去奪,溫懷光不敢躲,只得把東西還給她。
  
  睡袍是髒了,上面有一灘污漬,她看了看他,他終於沉不住氣,略有羞窘:「我......」他要怎麼和她說昨天抱著她睡不知道怎麼的就做了一個香艷無比的夢,夢裡的人兒千嬌百媚,鬧得他不得安睡,然後抱著蹭啊蹭的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公主按住了他的唇:「好了,不必說了。」
  
  溫懷光更尷尬了,公主體貼地岔開了話題:「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要去探望敏敏嗎?」
  
  他一怔,隨即頷首:「是,也要順道去一趟醫院,司機受了傷。」
  
  ------------------------------------------------
  
  老王的傷並不嚴重,頭上破了道口子,縫了好幾針,他的妻子是個樸實靦腆的家庭婦女,乍然一見這樣的俊男美女,立刻手足無措退到角落裡去,溫懷光安慰老王:「儘管在家養傷,不必擔心。」
  
  他已經付清了這次的住院費和醫藥費,老王自然感激涕零,又慶幸:「幸好敏敏不在,否則她一個女孩子更危險,破相了怎麼辦?」
  
  莎莎的臉色就沒好看過:「看來以後得給你配兩個保鏢才是。」溫懷光平日裡不喜歡用保鏢,只在參加活動的時候以防粉絲阻攔才會臨時使用星光的保鏢,「說起來,到底是誰要和你過不去?」
  
  溫懷光沒有在醫院裡回答她,把水果放下之後就離開了,去敏敏家裡的路上才回答:「陸琳。」
  
  莎莎一驚:「又是她!」陸琳這個女人厲害也真的是厲害,把不知道多少男人玩兒得團團轉,摸不清她的底細,又動不了,「這可麻煩了。」
  
  「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了。」溫懷光不確定昨天公主把她怎麼樣了,但是多半以後不會有心情再來騷擾他了。
  
  莎莎卻想歪了:「你把她怎麼了?」
  
  「她當時綁著我,我能把她怎麼了。」溫懷光語氣淡淡的,「不過她會有麻煩了倒是真的。」
  
  莎莎將信將疑:「那就好......說起來,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想起昨天的事情,溫懷光沉默下去,莎莎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事,馬上住嘴,若無其事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來,敏敏的家怎麼還沒到呢。」
  
  到了她家,開門的是她的弟弟,這個高高壯壯的男孩子打開條門縫,看見溫懷光便是一怔,然後放他進來,只覺得眼前一亮,陋室生輝,他侷促地站著不知道該怎麼招待,好半天才想起來去廚房到了兩杯水,玻璃杯看起來也髒髒舊舊的。
  
  莎莎意外:「敏敏就住在這裡?」
  
  「嗯。」男孩吶吶道,「姐姐出去了,你們找她嗎?」
  
  「沒有什麼事情。」溫懷光輕聲道,「不用擔心。」他聽見房間裡有老人的咳嗽聲,臨走時又放下一疊錢,「好好照顧老人。」
  
  他走之後沒多久,敏敏就蒼白著臉色回來了,聽了弟弟說了經過,突然爆發出哭聲,抽抽搭搭哭了半天,才奪門而出,還沒來得及追上車,就被一個穿著灰色套裝的女人客氣地攔住了:「李曉敏小姐,有人要見你。」
  
  她面色的血色頓時褪了個乾淨。
  
  -----------------------------------------------------
  
  陸琳沒有收到虐待,只不過被人扒了衣服綁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而已,那情形和她之前對待溫懷光何其相似,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了。
  
  這大概是一間地下室,漆黑一片,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會兒,然後看到了亮光,有人開了燈,她看見公主款款走了進來,有人把門帶上了,房間裡就余了她們兩個人。
  
  陸琳看著她笑盈盈的容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把我綁架到這裡來要幹什麼?」
  
  「我正在想。」公主悠悠道,「所以珍惜和我談話的機會,是生是死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陸琳嗤笑一聲,沒過一會兒就開門見山:「你把我弄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為懷光報仇吧?」
  
  「有何不可?」公主挑了挑眉梢,她手指交叉,神態悠閒,「我倒是很好奇呢,你費那麼大力氣買通他的助理,調查他的家室,為的是什麼呢?」
  
  陸琳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只為了一夕之歡?」
  
  「你已經得到了他,自然不會知道他有多珍貴。」陸琳很坦白,「他可以帶給我從來沒有的快樂。」說到這裡,她用一種極為曖昧的眼光看著他,「你們做過嗎,嗯,如果做過,你應該知道我說得有多麼正確。」
  
  以她老辣的目光,自然看得出公主雖然年紀尚小,卻已非處子。
  
  公主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你十七歲下海,難道沒有一個男人能讓你快樂?」
  
  這是一個普通的疑問,但是陸琳突然笑起來,花枝亂顛,一行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你怎麼會懂,你怎麼會懂呢,你是千金小姐,又有溫懷光這樣完美的伴侶,你怎麼會知道其中的差別呢?」
  
  「我願意洗耳恭聽。」
  
  「這具身體,根本不是用來享受男女歡愉,而是用來伺候人的,我的三任丈夫,每一任的年紀都比我大太多,他們有什麼能力讓我滿足?」陸琳媚眼如絲,紅唇一張一合,「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男歡女愛的快樂,但是我裝作被他們滿足的樣子,稱讚他們的能力,讓他們自我滿足,然後,我就可以得到回報。」
  
  她的目光漸漸詭秘起來:「讓我告訴你,溫懷光和我是一樣的人,他天生就知道怎麼滿足人,但是你不妨回憶一下,他和你做愛的時候,自己真的滿足嗎,享受嗎?」
  
  公主冷不防被她問到這樣的問題,心神一顫,不免移開了目光。
  
  陸琳已經知道自己佔了上風,她咯咯嬌笑起來:「沒有嗎?沒有吧!讓我來猜一猜,他是真心喜歡你,所以肯定會以你的享受為上,你每一次都那麼滿足,但是他是嗎,他覺得快樂嗎,你從來沒有想過吧。」
  
  「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拒絕我!」陸琳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依舊擺出一個十分撩人的姿勢,背脊微彎,凸顯傲人的雙峰,玉腿交叉,腰肢輕擺,「要知道,我和他是同類,他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他最大的快樂,他也可以給我,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得到他的原因,你,滿意這個答案嗎?」
  
  公主淡淡道:「但是他不會是你的。」
  
  「或許吧,但是他在你身邊,太可憐了。」陸琳聰明如蛇蠍,她媚笑著,已經抓住了公主的弱點,因此雖然被囚禁,她卻覺得自己打敗了她,「可憐的懷光,有誰問過他喜歡嗎,問過他舒服嗎,他把什麼都給了你,你卻根本沒有照顧過他的感受,你真自私,你只會自己享受。」
  
  公主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很幸運。」她走過去,把放在她床頭櫃上的一杯白開水潑到了地上。
  
  陸琳的面色一下子變了,鐵青鐵青的,公主揚揚手:「和你說話很有意思,陸琳,我改日再來。」
  
  公主走到門外去,吩咐道:「照顧好她,別死了。」
  
  她走出地下室,一個高挑的女子就過來道:「小姐,李曉敏到了。」
  
  「辛苦你了。」公主頷首,「把她帶來見我。」
  
  敏敏被帶過來的時候面如死灰,公主看見她,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是問:「你母親的病好些了嗎?」
  
  她猛然一抬頭,看見公主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你......已經都知道了嗎?」
  
  「是。」她道,「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選擇出賣懷光,他待你不壞。」
  
  敏敏低低道:「他是個好人,我知道。」所以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才會寢食難安,良心在譴責著她。
  
  「有句話真的沒說錯,之所以不背叛,只不過是因為價格不夠而已。」公主感慨著。
  
  敏敏垂著頭,半天問:「你把我帶過來幹什麼?」
  
  「原本是不必費這個心思的。」公主淡淡一笑,「不過懷光用慣了你,也不想再費這個功夫去換一個了。」
  
  敏敏盯著她。
  
  只聽她道:「把你找來,只是告訴你,以後不要做蠢事,否則下一次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畢竟要考慮考慮你的母親和弟弟,是不是?」
  
  「你在威脅我?」敏敏顫聲道。
  
  公主淡漠道:「是,原本我在知道你的事情之後,打算資助你讓你的母親去看病的,可惜......做了蠢事就要付出代價,從今往後,你母親和弟弟的命,就都在你身上了,懂嗎?」
  
  「你!」敏敏氣急,渾身顫抖,「你怎麼能這麼做?」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有辦法。」公主揮了揮手,「回去吧。」
  
  「你不怕我把事情告訴懷光?」
  
  「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你希望自己永遠都開不了口?」公主的口吻淡淡的,沒有半分殺氣,但是敏敏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終於不敢再吱聲。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愛上了高能預警......明兒繼續高能,請期待

   關於黑寡婦,詮釋得差不多啦,不是要洗白她,只是通過她來說明,如果懷光沒有公主,他大概也就會這樣了吧,墮落沉溺,不得超生,乃們猜猜,黑寡婦會掙脫出來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2:28 PM

39、戰吧!黑寡婦04

  公主回去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溫懷光在家,正在看劇本:「你又要拍新戲啦?」
  
  他點頭:「是,這次是單元劇。」這是星光與日韓合作的作品,一集一個小故事,懸疑推理類的作品,由他擔任男主角,韓國的著名女星金安貞擔任女主,編劇則是日本人,曾經寫過不少推理小說,很有名氣。
  
  這部劇老早就在籌備了,名字很簡單,就叫做《事件簿》,男主角是大學心理教授,女主角則是一家偵探社的老闆,原本是個cop,因為得罪了上司而被開除,一氣之下就開了偵探社和cop們唱對台戲。
  
  因為以推理為主,沒有多少感情色彩,不過曖昧是不會少的了,女主熱情正直,男主則比較冷淡,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
  
  公主沒有看過這種類型的故事,因此湊過去和他一起看,溫懷光只拿到了第一集的劇本,只先拍三集試水,每一集的客串人員會在中日韓三個國家裡輪著換。
  
  幾個主演的名單一放出來,這部劇未拍先火,已經被三個國家的網友們紛紛轉載,金安貞在韓國有女神的稱號,五官精緻,氣質清純,能唱能跳,也參與過許多韓國電視劇的拍攝,在韓國人氣非常高,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要說起來,溫懷光合作過的幾個女演員都很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導演覺得一般漂亮的和溫懷光一對比就變得太對不起觀眾——而且是天生麗質,絕不是後天整容的後果,不像某些假臉假胸的女明星,演戲只會睜眼閉眼,臉型僵硬,而這位金安貞在整容為日常的韓國居然號稱全天然!沒有整容,沒有戀愛,國民女神不是白喊的。
  
  溫懷光看完劇本,卻發現公主在看他,他也就慢慢抬起頭來,看在公主眼裡,就發覺他側臉的線條那麼優雅完美,真的是毫無瑕疵,也不知道上天造他的時候花費了多少心血,要弄出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來。
  
  不經意間,陸琳的話又浮起在她的心頭,公主不免想起早上的事情,他寧可那樣強忍著,居然醒來之後還想著毀滅證據——真是太可愛了!
  
  「公主在想什麼?」他淺笑著問。
  
  公主很誠實:「在想怎麼對你做壞事。」
  
  做壞事?溫懷光湊過去一點,試探著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要我替公主做麼?」他們靠那麼近,呼吸相聞,已經十分曖昧。
  
  公主換了個姿勢,舒服地靠在靠墊上,長髮傾瀉下來,她目不轉睛看著他:「做壞事當然要自己來了。」
  
  溫懷光從善如流:「那要我配合公主嗎?」他這樣喜歡靠近她,彷彿只要在她身邊就會覺得由衷愉悅。
  
  公主又想了想:「可是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做。」
  
  「不要緊,慢慢想。」他整理著她額角的碎發,公主有一頭又長又黑的秀髮,他和朱允炆早已入鄉隨俗剪了短髮,但是只有她還留著,打理起來總是有些麻煩,而若是披散頭髮走出門去,她又覺得失禮,因此若是正兒八經隨朱允炆出去,梳頭就要梳好久。
  
  公主不是在敷衍他,是真的在想今天陸琳告訴她的話,她的話不可全信,但是公主知道她說得有理,溫懷光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掏心掏肺對她好,把她的歡喜放在第一位,為了她一句話,他願意放棄一切。
  
  但是上一次溝通已經算是失敗了,他堅持,無論她是否還是皇家公主,她永遠都會是他的公主,他把她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侍奉著。
  
  她也希望他好,可是要怎麼做呢?公主殿下生平聰慧伶俐,這還是難得有什麼事情會難得倒她。
  
  溫懷光一點兒都不著急,對他來說上不上床都一樣,現在他心平氣和,就想這樣能一輩子就好了,歲月靜好,琴瑟和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公主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頭,但是她又有點兒猶豫,原因無他,操作難度似乎有點兒大,但是想來想去,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決定試一試。
  
  公主是個思慮周全的人,包括這件事,她前前後後想了幾遍,才對溫懷光開口:「我想好了。」
  
  「洗耳恭聽。」溫懷光原本對她的玉手蠢蠢欲動,被她一句話喚回了神思,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公主要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公主戳了戳他胸膛:「想欺負你。」公主十七歲,擱在從前已經是少婦,現在卻還是少女,她好像平白賺了不少。
  
  「嗯。」溫懷光根本不擔心,特別溫順道,「好啊。」
  
  這樣深情的眼神,這樣溫柔的神情,真是......好難讓人下手。公主一度想要放棄,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應該後退。
  
  沙發上搭著一條絲巾,她抽過來,對他說:「那你先蒙上眼睛。」
  
  溫懷光柔順地閉上了眼睛,公主替他把眼睛蒙上,然後牽著他的手走回房間裡去,這個時候她要玩兒什麼花樣,他已經心中有數了,所以當公主把他按坐在臥室裡的椅子上的時候,他就先開口了:「要綁我的話,可以拿抽屜裡的領帶。」
  
  「......」公主震驚了,她的確是在考慮這個的可能性。
  
  溫懷光勾唇一笑:「公主不要驚訝,這些事情......我全部都會。」之前公主比較含蓄害羞,他也就沒弄過什麼別的花樣,誰知道來了現世之後,公主都變大膽了一些。
  
  環境潛移默化的能力的確驚人,她現在也不會穿短裙吊帶出門,但是已經不會覺得外面的女孩子太傷風敗俗了。
  
  對於房中術,她也從以前的羞於啟齒變成現在這樣......勇於嘗試?這樣也好,他會覺得自己的作用更大了。
  
  公主不肯承認:「誰說我要綁你了。」話是那麼說,她還是依言把領帶翻了出來,那是一條天藍色的領帶,顏色很清爽,然後她又發愁了,早知道和陸琳討教一下再來實踐了,這是要怎麼弄?
  
  溫懷光明明被蒙著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揮灑自如起來:「反綁或者綁在椅子上。」
  
  公主恨恨照做,之前是溫懷光太溫柔太懂得察言觀色了麼,所以一旦被蒙上眼睛,他反倒是不像以往那樣小心翼翼。
  
  這原本就是她的目的。
  
  她不出聲,溫懷光多半也能猜到她羞澀,所以他不等她問,又徐徐指點她:「坐到我腿上來。」
  
  然後他感覺到公主坐了上來,她的手拂過他的面頰,因為視覺被屏蔽,他的觸覺愈發敏銳,他能感覺到她的吻非常青澀,但是慢慢的就熟練起來,舌尖彼此糾纏起來,公主雖然技巧不足,但是她是溫懷光的心上人,這讓一切的感覺都與眾不同起來。
  
  長吻過後,公主很有自知之明的用手解扣子,她技術不熟練,做不到一個個咬開了,溫懷光的呼吸已經漸漸急促起來,胸膛一起一伏。
  
  公主學他從前那樣,漸漸把吻往下落,謝天謝地她這次總算會解皮帶了,這樣彎身太吃力,公主站回地上,又有些醋意:「我也拿剪刀剪好了。」
  
  「......」溫懷光聞到好濃的一股醋味,他心裡歡喜,卻不敢笑出來,任由她胡來。
  
  公主到底是公主,她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打量他,身無寸縷,一覽無餘,好半天,她歎息道:「瘦沈腰肢,無一瑕疵,君於色香一界,幾欲使神仙墮劫乎?」
  
  她的唇從胸口滑落,輕吻他的小腹,溫懷光已經覺得不對,之後她的動作證實了他的猜測,以至於他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停下,公主停下!」
  
  公主就當沒聽見。
  
  漸漸的,他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一處去,整個人腦子裡亂哄哄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到最後,已經語不成聲,只有淺淺碎碎的低吟聲迴盪在房間裡。
  
  一直到結束之後,公主從浴室裡洗漱出來,為他解開了領帶和絲巾,他尚且不能夠緩過神來,檀口微張,胸膛起伏,非常迷人,公主忍不住又親了他的唇角:「我做的好不好?」
  
  溫懷光雙臂一撈,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要說什麼,卻發現根本不必說,有熱燙的淚珠滾落到她裸露的香肩上。
  
  公主默然,抱著他的頭,輕輕撫摸他的背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從來沒有人為他做過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用盡手段伺候別人,再也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
  
  等等,真的沒有嗎?那也未必。溫懷光生得這樣絕色,有的是人為他神魂顛倒,自登台那一日起,就是京城裡那麼多人的寵兒,他們被他折服迷惑,願千金博一笑,但是這樣的愛,並不是他想要的。
  
  也曾經在王府,有伺候過他的侍婢,滿心愛慕,哪怕知道他是老王爺的愛寵,也忍不住想要和他說幾句話,又或者說藉機為他縫補一下衣服好多一次的往來,他也都知道。
  
  可是那個時候,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產生過愛的感覺呢?
  
  是時間和地點不對。他在京城艷名遠播的時候,何嘗沒有心高氣傲過,眼睛裡哪裡看得進別人?他在王府裡受寵又受虐的時候,滿心怨恨,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那個時候,心裡也容不下兒女情長。
  
  但是後來死裡逃生,深宮寂寞,他逐漸瞭解到這個看似平庸的公主所戴的面具下,是那麼吸引人的靈魂,過盡千帆,歷經波折,最終修成正果。
  
  「公主。」他抬起頭來,眼眸明亮,「我愛你。」
  
  古人很少說愛,所有表達感情的語句都是含蓄而內斂的,很少很少會這樣直白而大膽的說「我愛你」,他們也不例外,但是他現在說出口了,以慎重無比的姿態。
  
  公主微微垂下頭,雖然已經親如夫妻,她卻還是覺得面頰發燙,只能輕輕「嗯」了一聲,她現在全然不像是公主,只是一個尋常少女那樣,一顆心又是歡喜又是羞澀,酸酸漲漲的:「我......」她期期艾艾說不出下文來。
  
  溫懷光莞爾一笑,在她額上親了親:「我明白。」他把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去,在她耳畔柔聲道,「現在輪到我了。」
  
  「我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享受。」
  
  他的額頭就抵著她的額角,公主看到他眼中的脈脈柔情:「你要相信我。」他捉著她的足踝輕輕摩挲著,一陣戰慄從肌膚交接的地方傳來,他唇邊露出了一絲堪稱淘氣的笑,「我比那個老女人厲害多了。」
  
  公主撲哧一笑:「好自信呀。」
  
  「為了你,過往種種,都已經值得。」他想,縱然從前經歷太多的苦難,或許也不過是上天給他的考驗,他熬過來了,所以才能遇見她。
  
  這樣一想,或許就沒有什麼好怨恨的了,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補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09:02 PM

本帖最後由 璃幻 於 2014-7-11 10:07 PM 編輯

40、韓娛之天後降臨01

  金安貞坐在飛機上閉目養神,從上方眺望下去,韓國真是那麼渺小的一個國家,然而她卻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之前?她是中國的一名普通女生,熱愛舞蹈,但是後來一場車禍,使得她不能夠再做任何劇烈的運動,也就不得不放棄了舞蹈。
  
  然後有一天莫名其妙睡了一覺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成為了十四歲的韓國女孩金安貞。
  
  這是一具十分出色的身體,而且原本就很具有舞蹈天分,她接受了命運,並且重新開始了自己的舞蹈生涯。
  
  然後就是被公司簽下,做實習生,出道,出專輯斬獲榜單,演戲,又繼續出名,她的道路不是一帆風順的,但是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一直到今天,她已經是韓國著名的女星,粉絲無數。
  
  就是這個時候她得知了中日韓三國合拍電視劇的事情,她努力爭取,終於獲得了女主角的角色,她流利順暢的中文給她加了很多分。
  
  今天,她就要在助理、經紀人和其他人的陪同下回到她的祖國了。
  
  一下飛機,她在中國的粉絲就已經恭候多時了,圍上去拍照要簽名送禮物,她掛著恬淡而寧靜的笑容一一滿足了他們,這就導致了她的車駛去星光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中國的粉絲太熱情了。」她的經紀人如此感慨。
  
  金安貞微微一笑,坐在星光寬敞的辦公室裡喝茶吃點心,心理活動則是——臥槽她在韓國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待了那麼久,終於又可以吃到中國美食了好感動啊嚶嚶嚶。
  
  她決定用盡手段多留一段日子!
  
  來和她接洽的是莫蕊兒,她也很意外這個韓國女星中文的流利水平,而且沒有一點兒外國人的口音,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很自然,因此整個聊天的過程非常愉快:「你中文說得那麼好,閱讀怎麼樣?」
  
  「沒問題!」金安貞俏皮地一眨眼。
  
  莫蕊兒把劇本交給她:「這是前三集的劇本,你拿回去看熟了,原本是想今天讓你和男主角熟悉一下的,不過他有事情沒能來。」
  
  「不著急,我可以在中國好好逛一逛。」金安貞急是不急,好奇是真的好奇,她已經知道男主角是溫懷光了,這個兩年之內紅遍大江南北的男演員,據說是紅塵絕色。
  
  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評價,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心馳神往。
  
  結果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來,倒是莫蕊兒盡了地主之誼,帶她好好出去吃了一頓,女人要成為好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到了晚上回來的時候,莫蕊兒已經能和金安貞手挽手嘀咕各式各樣的八卦了。
  
  ------------------------------------------------------
  
  溫懷光為什麼會沒有來呢?那是有原因的。因為起不來了,不不,不是他,是公主——由此可見,縱慾過度是不對的。
  
  平時克制著然後突然爆發了更是要人命,公主醒來之後可後悔昨天的突發奇想了。
  
  不過,偶爾能窩在被子裡一整天,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假日,尤其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季,公主舒服地往被子裡鑽了鑽,暖洋洋的,懶洋洋的。
  
  她完全不想起來,所以乾脆把筆記本電腦抱到床上來......看電視劇。公主殿下最近迷上了看電視,看的就是已經開始熱播的《江山美人》。
  
  溫懷光從廚房裡切了水果端進來餵她吃,現在冬天都能吃到反季節的水果和蔬菜了,公主感慨一聲,就著他的手吃了個小草莓。
  
  他瞥了一眼視頻裡的戲份,太子的一個侍妾正在餵他吃葡萄呢。於是溫懷光不甘示弱,換了種方法,用嘴喂。
  
  雖然好幾年沒做過了,技術還是挺熟練的。溫懷光頭一次對自己的天分沒有痛恨和羞恥,反倒是有些欣慰。
  
  事情果然是在往好的一面發展。
  
  公主看完電視劇,順便點開了另外一個軟件,然後溫懷光就看到了畫面上——被囚禁的陸琳。
  
  他一怔,但是公主不說話,他就沒有發問,而是看她切換了幾個角度,陸琳更憔悴了,嘴唇乾涸,但是一直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公主觀察了一會兒,才把軟件關掉:「陸琳這個女人,真是不容易呢。」她調出了之前從她手機和電腦裡拷出來的東西,真的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溫懷光觀摩了幾段視頻,做出無比精準的判斷:「她老了,技術再好也不能彌補已經漸漸鬆弛的肉體。」
  
  「......」公主在他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看重點!」
  
  重點?溫懷光調整了一下思維,然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些人......真的是無所不包呢。」
  
  公主頷首:「是,從富商到權貴,她用自己鉤出了一張關係網,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她很了不起。」
  
  「那......」溫懷光遲疑著問,「公主為什麼要軟禁她?」
  
  公主眼睫一扇,狡黠道:「我嫉妒呢,行不行。」溫懷光抱了抱她,淡定無比:「那個老女人,比不上公主的一根頭髮。」
  
  她被逗笑了,告訴他真相:「我在衡量她的價值。」她歪頭靠在他肩上,「如果她失蹤了,沒有人找她,那麼她的價值也就只在那些照片上了,如果有,那或許我會和她做一筆交易。」
  
  溫懷光太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了,公主顯然有勢力有後台有目的,但是她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
  
  公主合上了筆記本,笑盈盈道:「說起來,看到我帶來的那個行李箱沒有,裡面有個文件袋,替我取過來。」
  
  她這一次總算不是身無分文被丟出來的,一些比較合身的衣裳都帶過來了,溫懷光毫不費力找到了裝在夾層裡的一個文件袋,公主接過來當著他的面拆開,散落下來的居然是......他的CD海報?
  
  「據說有一套的。」公主有些遺憾,「我沒有買全呢。」
  
  什麼?溫懷光難得呆了一呆......真人都在旁邊隨你蹂躪為什麼你還要去買這些周邊產品?只見公主說:「來,替我簽名。」
  
  她把筆塞到他手裡,溫懷光看著手裡的東西愣了半天,居然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寫什麼?」
  
  「簽名。」公主笑瞇瞇道,「我好拿來珍藏。」
  
  於是溫懷光拿著筆,想了半天,只寫了一句:致我深愛的公主,溫懷光。
  
  公主微微笑了起來。
  
  -----------------------------------------------------
  
  金安貞因為種種奇葩的巧合,以至於她見到溫懷光,那已經是戲正式開拍的那天了,縱然不認得他,遠遠一望,卻也可以清清楚楚發現一個人站在那裡,鶴立雞群,無比醒目,根本不需要介紹,她就知道那必定是溫懷光。
  
  果然。
  
  「你好,金小姐。」他抬起眉眼,和她招呼,音色清冽乾淨,笑容淡淡的,但是已經足夠耀眼。
  
  金安貞就也微笑:「你好,溫先生。」
  
  莫蕊兒知道柳家昌已經在考慮賣掉星光的事情,這也許會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因此她親自到場。
  
  因為男主角的身份是大學教授,所以地點就選在了本市著名的一所大學內,特地開闢了一個空教室佈置成了男主角的辦公室,第一集女主離開警局之後,就遇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案子,所以她的一個朋友就介紹了男主角給她,讓她去求助。
  
  當時男主角正在禮堂裡講課,這第一幕拍得就是這個場景。
  
  大學的公告板裡早就已經放出消息,所以這次來充做群眾演員的都是在校的大學生。
  
  嗯,女大學生,而且一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無疑都是衝著溫懷光來的。
  
  誰都不會放過這樣近距離接觸這樣的美人的機會!所以當溫懷光進來的時候,滿場轟動,安撫了好半天,拍攝才得以正常開始。
  
  溫懷光的台詞裡有一長串的專業術語,他十分敬業,之前已經找過入門的書籍來觀摩過,而男主的性格比較冷淡自持,但是就算是這樣,長得好看也實在太逆天了。
  
  台下的女學生全部都是一副花癡的模樣,需要演技嗎?不需要!因為她們是真的在發花癡。
  
  這樣的鏡頭不止一次,所以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接著便是女主角的出場了,金安貞的中文流暢,所以台詞也全部都是以中文的形式,日後配音都簡單了許多。
  
  這一幕簡單來說就是男主不睬女主,女主追,男主無視,女主繼續追,男主還是無視,金安貞在追他回辦公室的途中不停在那裡念叨著案情希望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力。
  
  路上時不時有同學停下來圍觀,金安貞的台詞也是一氣呵成,語速很快,這讓她多少有些不大習慣,畢竟太久沒有說過那麼長時間的中文了,NG了幾次,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拍攝得很順利。
  
  「安教授你聽我說完啊這個案子非常有意思兇手的種種跡象顯示他是一個已經死了很多年的男人死者死的時候還面帶微笑身上穿著最喜歡的紅裙子甚至還化了妝......」
  
  溫懷光停了下來,金安貞等著他說台詞,卻沒想到溫懷光神情凝重起來:「那邊出了什麼事?」
  
  「什麼?」金安貞一時沒能回過神來,她順著溫懷光的視線看去,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身穿天藍色制服的保安跌跌撞撞跑過來,捂著肚子,好像有血不停淌下來,一個男人拿著一柄西瓜刀正猙獰地追上來。
  
  有女生看到他染滿血跡的面孔,驚叫一聲癱軟在路邊,而這叫聲吸引了他,他放棄了那個保安轉而來追那個女孩,女孩已經腿軟,爬了幾下就爬不動了,那個男人走過去,二話不說就一刀砍了下去,那個女孩的肩膀頓時飆出血來。
  
  金安貞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他人彷彿被嚇到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溫懷光,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在他要砍下一刀的時候踹了他一腳。
  
  誰知道那個男人身手矯健,雖然倒地卻依然沒有鬆開刀,朝著溫懷光就是平平一斬,他連忙後退幾步,旁邊就是停泊的車輛,他藉著車身的遮擋尋找空隙,溫懷光靈活地閃避著,可是這個男人雙目瞪圓,肌肉鼓起,異常勇猛,而且力氣很大,一刀下去車子都被砍破了口子。
  
  莫蕊兒半天才回過神來,喊人:「還不快去幫忙!」
  
  有路過的男學生見了,自然不甘示弱,可是他雖然年輕力壯,卻敵不過他手中的鋼刀,被他胳膊上劃了一刀,痛得根本站不起來。
  
  劇組裡已經有人報警。
  
  溫懷光看準機會,從後面勒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去卸他的手腕,兩個人根本就是在較勁,那個男人手肘往後一撞,那力氣可不小,溫懷光痛得臉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兩人僵持許久,他才勉力把他按在地上,整個人已經幾乎脫力,幸好那個男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口中還喃喃著「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顯然精神已經不大正常。
  
  溫懷光把地上的刀踢遠一些,去查看那個受傷的女生情況,其他人已經被嚇呆,根本沒人過來替她止血。
  
  他把襯衫脫下來為她按住肩膀,很快就被血染透了,他還努力微笑安慰她:「沒事了。」
  
  那個女生又痛又怕,眼前模糊一片。
  
  「小心!」金安貞看見那個男人搖搖晃晃爬起來,脫口提醒。
  
  溫懷光一矮身避過了他的拳頭,誰知道那個男人居然從皮帶上解下一柄折疊軍刀,朝著他就捅了過去,溫懷光被他劃傷了胸口,傷口血淋淋的十分駭人,他一手摀住傷口,朝著對方的頸動脈狠狠劈了下去,那個男人才軟軟倒地了。
  
  又有其他男人連忙過來把他按在地上,警車已經呼嘯而來。
  
  傷者已經立即被送往醫院,拍攝暫定,莎莎氣急敗壞,卻又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語,就拿公主威脅他:「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朱顏,看你怎麼交代!」
  
  說完才想起來,她根本沒有公主的電話。
  
  他和那個男生都是皮肉傷,那麼長的一道傷口,多半需要縫針,莎莎特別心痛:「多好的身材啊,這就要被毀了!」
  
  溫懷光笑了笑:「別縫不就行了。」醫生嚴厲道:「那怎麼行,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那是一個嚴謹的中年婦女,臉板得緊緊的,嚴肅道:「我現在就替你縫針!」
  
  莎莎改而安慰他:「沒事沒事,回頭可以去整形醫院,一點兒疤痕都不會留。」
  
  「真的沒事,小傷而已。」溫懷光道,「去中醫那裡要些金瘡藥來,然後替我包紮就好。」
  
  那個醫生很堅持:「不行,必須縫針!」
  
  「我沒事。」他語氣那麼溫和,叫那個有老處女之稱的醫生態度也軟化了下來,「血已經止了,不要緊的。」
  
  他以前被人用鞭子抽到遍體鱗傷後來還不是好全了,一點兒疤痕都沒留,這才叫天賦異稟呢。
  
  最終醫生妥協了,替他上了藥包紮好,公主就是那個時候過來的,二話沒說就揚起手來要給他一耳光,溫懷光不敢躲,閉目承受。
  
  落到臉頰上的卻是輕輕的一下,還有她責備的聲音:「這麼不聽話,該打。」
  
  「是是是。」溫懷光睜開眼,歉疚道,「是我不好。」
  
  公主縱然是生氣,現在卻是發不出脾氣來了:「怎麼樣,嚴重嗎?」
  
  「小傷而已。」他躺在病床上,唇色很淡,公主看了別提多心疼了,替他蓋好被子:「休息一下。」
  
  「嗯。」他點頭,卻在被子下面牢牢拉著她的手。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最愛的不是懷光的美貌,也不是他對公主的此情不渝,而是他自己經歷過這樣多的苦難,所以永遠願意對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

  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最珍貴的地方不在他的美貌和其他本事,而是那顆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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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0:06 PM

41、韓娛之天後降臨02

  拍攝被迫暫停幾天,金安貞已經在網上看到了相關的新聞,星光也真是懂操作,當時攝影機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在電視上一播,那還了得?粉絲們、熱心人紛紛寄賀卡鮮花水果禮物到星光去送給溫懷光。
  
  媒體難得眾口一詞唱讚歌,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叫平時反對孩子追星的老派父母都對明星有了強烈的改觀。
  
  有網友說,以前明星捐再多的錢做慈善,都比不上他這一次的奮不顧身。說溫懷光品行出眾,真的不是誇讚之詞,他名副其實,值得敬重。
  
  而溫懷光本人呢,在公主強烈的譴責目光下,他都沒敢提出住院,只能在醫院裡乖乖呆上幾天,然後陸陸續續知道相關的消息。
  
  比如說,那個行兇者是個精神病人,現在關在監獄裡神神叨叨的,精神病人殺人是不判刑只會被送往精神病院的。
  
  但是那天那個保安卻是搶救無效死亡了,那個男生縫了好幾針,還過來探望過他,女生也沒有生命危險,他們的家長也特地過來道謝。
  
  有記者特別過來採訪,不是娛記,而是正兒八經的新聞記者,莎莎看他的確沒有大礙,就放了一個名聲不錯的女記者進來。
  
  她進病房的時候,公主正在那裡削蘋果,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自然有些笨拙,溫懷光靠在墊子上,再一次提出來:「我來吧。」
  
  「躺回去。」公主秀眉一豎,那氣勢還真不是蓋的,頗有幾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樣子,溫懷光頓時噤聲,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提議:「我可以吃橘子嗎。」
  
  橘子剝起來容易得多,公主鬆了口氣,把那個慘不忍睹的蘋果丟回垃圾桶裡:「不早說。」她去病房內置的衛生間裡洗手。
  
  溫懷光笑了笑,看到記者進來,指了指公主,又把食指豎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個小動作讓記者笑起來,她心領神會:「我不寫八卦的,請放心好了。」
  
  他們簡單交談了幾句,記者很貼心的表示不打擾休息了就離開了。
  
  公主坐回床邊開始剝桔子,纖纖玉指和橘紅色的橘子映襯著,說不出的好看。溫懷光沒忍住,在她把橘子塞到他口中的時候,咬了咬她的指尖,含著不肯鬆口。
  
  「快鬆開啦。」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在外面的時候她總是很矜持含蓄,不肯做太過親密的舉動。
  
  溫懷光不情不願鬆開了,正想說什麼,就聽見有人敲門,進來的人居然是許久不見的祝甜,她提了一籃子水果過來,一股水果天然清香就飄了過來,她顯然沒有料到溫懷光這裡有人:「我來的不是時候?」
  
  她見公主姿容不凡,便以為也是娛樂明星,溫懷光搖了搖頭:「謝謝你來看我。」
  
  「網上到處都是你的消息呢。」祝甜客氣地和公主點點頭,把水果和鮮花放下了,「大英雄。」
  
  「應該的。」
  
  祝甜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會那麼說,她出車禍的時候渾身是血倒在路邊,能夠感覺到有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人來扶她一把,是溫懷光把她帶到了臨近的醫院裡,雖然沒有出事,她卻永遠記得他的照顧。
  
  「對了,我要結婚了。」祝甜說了幾句閒話,頗有幾分不好意思,把喜帖遞給他,「有空的話來喝喜酒。」
  
  溫懷光一怔,旋即由衷道:「恭喜。」
  
  祝甜告辭之後,楚楚又過來了,她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有如神助,順順利利,拍了電視劇,出了專輯,據說還在寫劇本,是如今娛樂圈的新寵,更重要的是,身邊追求的人,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佬,之前說她和一位三十多歲就位至高官的權勢子弟交往。
  
  至於被人酒裡下藥,被情敵掌摑,被千金小姐羞辱,統統都經歷過,生活那個叫波瀾壯闊啊,堪比小說。
  
  「我發現了,來看你的怎麼都是女孩子呀。」公主問得特別納悶,溫懷光心驚肉跳,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呢,她輕飄飄又來一句,「難道不應該是男女通吃嗎?」
  
  溫懷光要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公主那是在和他開玩笑。
  
  -----------------------------------------------------
  
  戲停了三四天之後就繼續開拍,溫懷光傷在身上,沒破相,為了不耽誤進程,只得繼續。
  
  金安貞打起精神來,每一次對台詞都無比認真,就是不想他勞累,溫懷光除了面色蒼白了一些,其他倒也看不出來受過重傷。
  
  學校特地派人過來感謝了他,又包了劇組的午飯,所以每當吃飯的時候,總會有食堂大叔過來送飯,還有一些女學生,做了點心煲了湯紅著臉過來送給他吃,美名曰感謝。
  
  這樣見義勇為的舉動,國家是會頒發獎章的,結果溫懷光雲清風淡來了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愣是沒有去領,結果這句話第二天就上了報紙被報道了一番。
  
  真是成為了話題人物。
  
  金安貞在推特上說了這件事情,結果引起粉絲們強烈的關注和關心,大家紛紛表示她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中國太危險了(......),然後就是萌發了對溫懷光的強烈好奇,把他的片子找來一看,頓時驚為天人。
  
  韓國的確是出美少年,每一個推出的組合都是由美少年組成的,有高貴冷艷范兒的,有親切溫柔范兒的,也有靦腆羞澀的,真的是琳琅滿目隨君挑選。
  
  但是他們美則美,卻全無溫懷光的驚艷,看到溫懷光的時候,會覺得頭暈目眩,他的容光散作異香撲面而來,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是這樣的紅塵絕色,那是只有歷史裡顛覆一個朝代的人才會有的絕色美人,哪裡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俊秀的美少年可比?
  
  當然也有人表示,堅決不允許女神和這個中國男人在一起!否則他們就不活了!
  
  金安貞不得不感慨,韓國粉絲總是這麼熱情和......偏執。誰都會結婚生子的,但是在他們眼中,明星好像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完美地好像不用吃飯上廁所。
  
  戲拍得很順利,到了第一集末,男主已經對她的態度有所軟化,知道了她離開警隊的前因後果,對於這個正直爽利的女人有了不少好感,臨別時校園裡微微一笑,更是俊雅迷人,看暈了無數少女。
  
  金安貞還注意到一點,那就是拍攝途中,時不時會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他,溫懷光那個時候,表情總是十分溫柔。
  
  莎莎說,她叫朱顏,是溫懷光的小女友,今年才十八歲。
  
  而公主之所以會在,第一是因為溫懷光身體還未好全,她要是不在,他鐵定不會好好養著,但是她在完全是另外一個情況了,這連莎莎都發現了。
  
  溫懷光對她那簡直不能叫做寵愛疼愛,那簡直是奉若神明,公主一個眼神,他該休息就休息,該吃飯就吃飯,乖得不得了,莎莎看了簡直要駭笑。
  
  這真的是男朋友和女朋友的相處模式?NONO,這是公主殿下和j□j中的男寵吶!
  
  漸漸的,她也看出來公主的身份不同一般,她雖說自己沒有念過書,又不識字,但是那做派分明就是大家閨秀,就算是坐著,那也是端莊無比,走起路來,長裙微微晃動,卻從來不會露出鞋子來。
  
  而且還是古代的大家閨秀。
  
  這麼一想,她對公主的防備之心倒是去了,從前一直害怕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子會帶壞溫懷光,把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現在想想倒是多慮了。
  
  --------------------------------------------------
  
  因為溫懷光受傷的事情,公主拖了好些天再去見陸琳,她一天被喂兩次水和飯,沒有洗澡,蓬頭垢面,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差別了。
  
  她看見公主,嘴唇動了動,卻不肯先開口落了下風。
  
  倒是公主,笑盈盈坐著:「陸琳,最近過得可好?」
  
  「我這樣能叫好?」陸琳怨恨地看著她,「你到底把我關在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我只是好奇,你這樣的女人,一旦失蹤,會不會有人關心你來找你呢。」公主笑容不改,卻讓陸琳表情難看了起來。
  
  會有嗎?陸琳知道,沒有。雖然她縱橫情場那麼多年,有的是人迷戀她,但是有誰真的會關心她,愛護她,理解她嗎?
  
  沒有。沒有一個男人是真的愛她,他們只是喜歡和她上床而已。
  
  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
  
  公主見她不語,唇角含笑:「陸琳,來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她冷笑一聲,「我不覺得你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她已經有了金錢,有了地位,少女時代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已經全部得到了。
  
  公主打開了面前的一個文件夾,念出上面的資料:「你真正的名字不叫陸琳,而是劉琳,小的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名字叫做陸遠帆,他是唯一對你好的人,照顧你,幫助你,比你大了三歲,後來他去遠方求學,你才走上了不歸路,我說得對不對?」
  
  陸琳失聲問道:「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是是是,她永遠都記得陸遠帆,高大健壯的男孩,從小就對她很好,他們是鄰居,他知道她家裡的情況,時常會給她送些吃的來,她有一次發高燒生病了,她母親在街上招攬客人沒有發現,是他冒雨把她背去了醫院,照顧她,安慰她。
  
  這曾經是她唯一的安慰,可是後來,他走了,她失去了最後的光明,從此墜入黑暗,不能回頭。
  
  公主走過去,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陸遠帆,今年四十歲,高中畢業之後參軍,三十歲結婚,七年後妻子病故,迄今獨身。」
  
  照片上是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器宇軒昂,和她記憶中的樣子融合了,陸琳牢牢盯著她:「你想要怎麼樣?拿他來威脅我?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
  
  她想要裝得不在乎,但是心臟的抽搐告訴她,她的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
  
  公主笑了笑,把另外一張紙抽出來:「劉琳,三十七歲,畢業於師範大學,在小學教美術,身家清白。」
  
  那一張身份證明上赫然就是陸琳的照片!她愕然:「什麼?」
  
  「幫我拿一樣東西,得到了,這就是你的新身份,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到你喜歡的男人身邊去,為他生兒育女,從此相夫教子。」公主眼中都是笑意,「女人永遠最瞭解女人,你上次幫了我一個忙,我不殺你,我給你這個選擇,當然,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情了。」
  
  「好好考慮一下吧。」她把東西留下,轉身離去。
  
  陸琳看著那薄薄的兩張紙,覺得似乎沉寂多年的心又重新跳動了起來,二十多年了,她還能夠再重新開始,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她能夠放棄那樣糜爛風流的生活,守在一個男人身邊相夫教子嗎?陸琳問自己,她不敢確定,她過慣了奢侈的生活,真的可以適應一個小學老師的身份?
  
  但是放棄嗎?她又想,這大概是唯一一次可以試著改變自己生活的機會了,否則等她老了,美貌不再了,誰還會在她身邊,她死了,那麼多錢又能夠留給誰呢,說不定到時候連一個哭的人都不會有。
  
  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真的足夠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0:1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7-13 02:15 AM 編輯

42、韓娛之天後降臨03

  溫懷光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剛剛癒合的傷口是很醜陋的,他開始的時候不願意嚇到公主,結果被她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傷口從左胸一直到肋骨下面,非常可怖,公主特別心痛:「真該把那個混蛋千刀萬剮。」
  
  對方是個精神病人,因此被判定無罪而關入了精神病院,溫懷光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就得到了消息,那個精神病人失足摔下樓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連近來憂鬱的敏敏似乎都被這個好消息感染,笑了起來。
  
  公主一點口風都沒露,倒是溫懷光,看她那天狡黠的表情,脫口問:「公主?」
  
  「噓。」公主指尖按在他唇上,「保密啊。」
  
  溫懷光震驚,他已經逐漸接受了現代的律法制度,一切犯罪都交由法律來判定,但是公主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作為曾經執掌生殺大權的公主殿下,她更喜歡用直接的方式處理問題。
  
  比如,弄死個人。她半點負罪感都沒有。這也許就是現代人和古代的人最大的差距。
  
  溫懷光不語,他說不出公主做法的對與錯,說對,自然不盡然,生命若是平等的,那麼就沒有人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就好像曾經的他一樣,他懂得那種身為螻蟻的悲哀,所以他喜歡現代這樣以法律為上的方法。
  
  但是公主不是,她曾經擁有過,又失去了,如果一個人曾經掌控著生死,他就不會甘心失去,所以她避開了,用私刑處決了他,這或許又是法律存在著的漏洞的後果,不是每個人都能過得到最公平的答案。
  
  公主若無其事,絲毫沒有把一個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她問:「還疼不疼?」
  
  「還好了。」他低聲回答,看到她眼底的痛惜,豁然開朗:不管怎麼樣,公主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從今往後,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願意永遠陪伴。
  
  你上天堂,我隨你去,我下地獄,我也不離不棄。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下得了手傷害你?」公主依舊不肯罷休,滿懷怨恨,「那麼完美的一個人,誰忍心破壞,真是褻瀆。」
  
  這讓他莞爾一笑:「有些人就是喜歡破壞,越是美的東西,越是有破壞欲。」
  
  「他破壞的是我的東西。」公主一字一頓道,「所以他必須付出代價。」
  
  溫懷光不欲繼續這個話題,因此把她環抱起來:「我們說點兒別的好不好?」這句話內容很正常,可是他的語氣特別曖昧蠱惑。
  
  公主就笑個不停,不肯依他:「你都這樣了,還想說什麼別的?」她想了想,還真想到一個主意,「你不如給我唱一段罷,上次只聽了一曲皂羅袍和泣顏回,意猶未盡呢。」
  
  「公主想聽什麼?」
  
  她想一想,笑說:「驚夢好了。」
  
  驚夢?溫懷光眉眼微動,也不知笑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好。」
  
  驚夢是說柳夢梅是執柳枝入杜麗娘的夢,兩人共成雲雨之歡,但是現在哪裡有柳枝?他就起身在別人送來的大捧花束裡抽了一支玫瑰出來,輕佻她的下顎:「姐姐,小生哪一處不曾尋到,你卻在這裡?」
  
  他雖是清唱,但是音線婉轉柔滑:「姐姐,咱一片閒情,愛煞你哩。」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他就用一支玫瑰花挑開她的裙擺,輕搔足心,公主覺得癢,往後一縮,玫瑰就沿著她的足踝往上,把裙子一點點挑了上去,香艷至極。
  
  溫懷光含著笑:「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隨著唱詞,他的衣衫緩緩解開,他手一揚,那件淺色的襯衫就落到了沙發背上,公主意外,不知道他怎麼有此一舉,鮮紅的玫瑰掠過他的唇,他咬了一片下來含在唇間,雪白的肌膚和鮮艷的玫瑰花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媚態橫生,然後他俯身把花瓣落在她唇上,隔著絲滑芬芳的花瓣一吻,「袖梢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公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哪裡有他那麼唱驚夢的,原本劇情就已經夠撩撥人了,他還偏生弄得這樣香艷旖旎,真不愧是溫懷光,除了他之外,誰還能做到?
  
  「是那處曾相見,」這一句,他幾乎就是貼著她的面頰,就在她耳畔呢喃出來的,他把玫瑰夾在她的指間,然後握著她的手從胸膛緩緩往下磨蹭,有意無意遮住關鍵,「相看儼然,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最後一句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公主氣笑了:「有你這麼唱驚夢的麼?」
  
  「這難得不是最正確的唱法嗎?」他眼波一動,唇角一翹,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就這樣暈染開來。
  
  公主臉頰微燙,側身轉頭,不肯助長他的氣焰:「不是,你胡來。」這青天白日的,脫什麼衣裳,還一件不剩,有這麼唱的麼!有麼有麼!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手腕手心,來回摩挲:「公主,我唱完了。」
  
  「哦。」她托腮,假意在看那一大捧的玫瑰。
  
  他提醒:「要賞。」
  
  「......」公主殿下差點忘了這茬,但是她狡辯,「唱得不好,沒有賞。」
  
  他就露出黯然的神情來,擠到她旁邊,磨蹭著她的腰,試圖再努力:「按理是要賞的。」尋常人家請戲班子來唱戲,通常都是有賞的,唱得好自然是重賞,有的時候往台上丟的那不是銅錢那是金銀啊。
  
  尤其是他,自登台以來,誰不是一擲千金,一曲紅綃不知數,這還是頭一回被人說「唱得不好沒有賞」。
  
  他正委屈著,卻忽然發現不對勁兒,剛剛明明只是蹭著玩兒的,但是公主的腰那真的是柳腰,又細又軟,上衣縮上去了一點,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後背上那麼一點點,不知怎的就讓他覺得無限遐思,他蹭上癮了,發現其中別有樂趣,公主背對著他尚且不覺,只是覺得被他蹭得癢得要命,沒忍住撲哧一下笑開了:「好癢。」
  
  她回過頭,看到他眉梢帶情,眼中波光粼粼好似一汪春水漣漪,彷彿隨時隨地會有情意滴落下來,她一怔,連忙喊停:「別,傷還沒好呢,當心裂開。」
  
  他把腦袋擱在她肩上,軟語哀求:「別動,一會兒就好。」
  
  這也不能怪他大白天的就把持不住,作為一個從十四歲開始到二十一歲夜夜縱情聲色的人來說,這養傷近半個月的時間吃素夠痛苦了。
  
  以前公主不在身邊,忍不住也要忍!到頭來也沒覺得怎麼痛苦,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完全忍不住了。
  
  他喘了一聲,親吻她散在背上的秀髮,含糊不清道:「不要緊的。」
  
  不要緊個鬼!公主殿下報廢了一件新衣裳也就罷了,這會兒正鐵青著臉看著他呢:「你告訴我,傷口裂開了算不算是不要緊!」
  
  整理好自己的溫懷光乖乖坐在沙發上一聲不敢吭——公主殿下生氣了,他還真沒這個膽子和她唱反調,也不是因為她是公主,當年他最樂意的就是和老王爺反著來,使脾氣甩臉色那是家常便飯,到後來都是老王爺放□段來哄他。
  
  但是就是不敢和公主頂嘴,他垂著頭不說話,任由她發脾氣。
  
  公主殿下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下文是說不出來的了,所以她乾脆利落宣佈:「從今天起,你睡客房去。」
  
  他霍一下抬起頭,求情道:「不要,我保證不會再犯了行不行?」
  
  分房睡?這是要人命好嗎!堅決不能答應!
  
  「那要麼我搬去客房睡。」公主很堅決。
  
  「......好......吧......」
  
  然而實際上,讓作者偷偷告訴你們,只有第一天是真正徹底實行了這條新規矩,到第二天半夜公主殿下就發現被窩裡多了個人,早上醒來又發現人不在了,她心知肚明,但是就當做不知道而已。
  
  作者云:說到底,也是閨房情趣,小別勝新婚麼╮(╯▽╰)╭
  
  ---------------------------------------------------------------------
  
  《事件簿》三集拍攝完畢,會在三國進行試播,反響噹然好到一塌糊塗。就是這個時候,星光換老闆的消息傳了開來。
  
  莎莎顯然有些難過:「這不是小紅能決定的事情,柳家昌做的主,他也算是仁至義盡,和小紅結了婚,這樣蕊兒就不再是私生女了。」
  
  她和莫燕紅十幾年的姐妹情,自然為她考慮多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們這群人以後何去何從。」
  
  星光從藝人到工作人員,無不忐忑,很多藝人甚至想要解約,但是被公司高層安撫下來了,他們也都在等著空降而來的大老闆。
  
  三天之後,新老闆到了,喊大家去開會,出人預料的,那是一個非常精神幹練的職業女性,穿著灰色套裝,短髮,鑽石耳釘,神采奕奕:「我是常娥,平常的常,月娥的娥。」
  
  這位常女士顯然很能幹,她把公司的現狀坦白地交代了一遍,然後表示藝人們的待遇不會發生變化,公司只會有小規模的內部變動。
  
  這內部變動的確不大,卻是在最主要的幾個職位上撤換了人選,就在人們對此議論紛紛的時候,娛樂圈發生了令人驚訝的變化,之前,圈子裡的大公司有不少,比如星光有柳氏集團做後盾,輝煌有白家,輪迴有易家,還有其他的公司,可以說是群雄割據。
  
  但是輝煌忽然宣佈和輪迴合併,兩家公司合為一體改名縱橫,這在之前就曾經傳過小道消息,今天終於被證實了。
  
  就在縱橫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常娥也不甘示弱,將首先是一些小規模的出版社、唱片公司等等併入了進來,一下子壯大了星光的規模,接著就吞併了一些小公司,實力頓時暴增。
  
  除此之外,又有一個新公司從天而降,據說是有富豪注資,財大氣粗,公司名為天空,也收購了不少小公司,頓時間,整個娛樂圈裡都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要變天了。」莎莎這麼和溫懷光說。
  
  是要變天了,娛樂圈從諸侯割據變成了三國鼎立,縱橫、天空、星光,星光為什麼沒改名?哦,那是因為公主覺得喊慣了再改比較麻煩。
  
  咦,什麼,難道還沒有告訴大家常娥女士就是公主殿下麾下最受器重的幹將之一嗎?
  
  現在大家知道了。
  
  這就是公主實現自己野心的第一步,從娛樂圈開始,之所以選擇這個作為突破口,她和朱允炆有過一次長談。
  
  先是朱允炆問了她一個問題:「如果要你復國,什麼辦法最簡單直接安全性高傷亡又小?」
  
  這個問題讓公主想了很久,她才斟酌著回答:「嫁給皇帝。」
  
  「不錯。」朱允炆笑了笑,「造反如果要起義,那是需要機遇的,只有百姓過不下去日子的時候,才會出此下策,太平盛世,誰給你這種機會?所以我老早就放棄了,當然,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中國,經不起再一次的炮火。」
  
  他露出了疲態:「可是昭仁,你知道嗎,我來這裡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這個國家百年難得一遇的浩劫,真的是浩劫啊,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都未必有這樣殘酷,多少東西毀於一旦!」
  
  那真的是讓他無比震驚的幾年,可是為了保命,他不敢過多置喙,但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這麼被毀掉,當時他真的恨不得去死了算了。
  
  公主讀過歷史,明白他在說什麼,心中惻然,不言不語。
  
  「從前皇帝都是終身制的,現在倒好,五年換一次,這是一個機會,」朱允炆停了很久,繼續說,「所以,要扶植一個傀儡,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控制這個國家,要麼控制軍隊,要麼控制經濟,我已經做了一半,不能做全了,月滿則虧,被人發現我們就糟咯。」
  
  公主點頭:「您說的有道理。」朱允炆一直都是隱藏在幕後做大BOSS,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他能導向這個國家走向什麼地步,公主也不知道。
  
  「昭仁,我已經老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接下來就要靠你了,你去試試吧,放心大膽的去,我會看著你,你要把我們傳承幾千年的東西再找回來,只要那些東西在,國就不會亡。」
  
  這就是公主選擇娛樂圈的原因,要從文化下手,要從思想開始,把中華文明幾千年最璀璨的東西,重新放到人們的眼前,讓這個浮躁平庸年代裡的人,知道自己究竟擁有多麼珍貴的東西。
  
  ------------------------------------------------
  
  公主沒有把她是星光幕後老闆的事情故意瞞著溫懷光,當然也沒有特意去說就是了。
  
  常娥很忙,非常忙,忙到她原來秀麗的鵝蛋臉都瘦成了尖下巴,但是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公主非常器重。
  
  因為《事件簿》反響良好,接下來的幾集當然繼續拍,一集一個小時,第一季才十一集,比起動輒幾十集的連續劇來說真的是太輕鬆不過了。
  
  《誤終身》已經開始發售,我為卿卿誤終身,海報上一打出這句廣告詞,就已經讓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了,剛開始發售就被搶購一空,音像店老闆苦逼地補了好幾次貨才堪堪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的要求。
  
  國民偶像什麼的真的太有殺傷力啦。
  
  公主也拿到了珍藏版的專輯,還是兩張,美名曰:「一張拿來聽,一張拿來收藏。」
  
  莎莎無語:「這不是真人都在你邊上嗎,想聽什麼讓他唱唄。」
  
  「唱?」公主眼波往溫懷光臉上一溜,好端端的一出《驚夢》他昨兒都能給唱成了《j□j》,還敢讓他唱呀。
  
  溫懷光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無端覺得面上一燙,輕咳一聲:「我去泡茶。」
  
  他剛剛出門,就看到常娥敲門進了去,溫懷光一怔,讓不動聲色地掩上了門,就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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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幻 發表於 2014-7-11 10:16 PM

43、無題01

  常娥進門,屋裡頭只有公主一個人,她就喚了一聲「六小姐」,朱允炆有五個養子,排下來她年紀最小,之前朱允炆手下的人都以為繼承人會在五個孩子中挑選,因此有些人已經早早開始站隊。
  
  但是常娥沒有,她很聰明,一直就追隨著朱允炆,對於其他的少爺小姐統統持客氣疏離的態度,直到公主的空降。
  
  說實話,就算是跟隨了朱允炆的老人,也不知道這個侄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是不可否認的就是朱允炆對她的關照和教導,兩個人時常在書房裡一說就可以說大半天,很多事情,朱允炆也沒有瞞著公主。
  
  這點點滴滴,旁人都看在眼裡。
  
  然後朱允炆把她和俞勁松都撥給了公主,她這才敢斷定,這恐怕才是老爺子心目中的繼承人。
  
  接觸公主久了,她倒是真的發現了其中的點點滴滴,他們叔侄倆有十分相似的氣質。
  
  「事情我都辦妥了。」
  
  公主一笑:「辛苦了,坐。」常娥在沙發上坐下,公主把一個文件袋交給她,「看一看。」
  
  文件袋裡只有草草幾頁紙,常娥很快看完,沉吟道:「六小姐的意思是,以這個為條件,讓人來寫一個劇本?」
  
  公主笑道:「是,我記得之前寫亂世紅塵的何曼曼就不錯,問她是否願意接手。」
  
  「我明白了。」常娥不多話,沒有問起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詭異的要求,但在朱允炆身邊待久了就明白,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這才是生存之道。
  
  何曼曼看過條件之後,沉思一番應承下來,公主提的條件很簡單,首先,故事要在現代,以校園為主,其次,演員必須穿古裝,再然後,必須弘揚古典文化。
  
  這給何曼曼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她之前還在重溫韓劇《宮》,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文思如泉湧:「男主角由誰來擔任?」
  
  常娥淡淡一笑:「溫懷光。」
  
  何曼曼再也沒有二話,立刻回去埋頭寫劇本。
  
  公主又去見了陸琳,這一次她顯然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問公主:「你要我做什麼?」
  
  對於她的識時務,公主非常滿意,在她耳畔說了之後,陸琳震驚:「你到底是什麼人?要那個東西來幹什麼!」
  
  「噓。」公主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知道越少,你就越安全,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你為我辦完事,就可以開始新生活了,你所有的財產,我會替你轉到另外一個安全的戶口,就算日後有什麼事情,你也不必擔心。」
  
  陸琳咬牙:「你要遵守承諾。」
  
  「君無戲言。」
  
  ---------------------------------------------------------
  
  朱允炆的勢力呢,不單純是在一個圈子裡,比如說,他在經濟方面的實力,毫無疑問的可以輕而易舉撼動整個國家的市場,政治方面也不差,他的手下從京城高官到不起眼的縣城領導全部都有,誰都不知道誰是在為他賣命的。
  
  這一整張龐大的關係網名單,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除此之外,他還經營軍火,因為國內禁止j□j,所以說他其實是把整個商業帝國擴展到了世界。
  
  手裡有了東西,難道還怕沒有人?所以曾經的建文皇帝現在實際上也是國內有名的涉黑組織的幕後大BOSS。
  
  公主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就無言以對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他雖然不是皇帝,卻也差不多了。
  
  這樣的情況下,朱允炆的五個養子養女,又怎麼會是尋常貨色呢?老大朱思明,走的是政治路線,表面看起來儒雅和氣,實際上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在朱允炆的安排下,他已經坐到一個很不錯的位置。
  
  老二朱向明,就是在管理國外的軍火公司,時常不在國內,老三朱念明,就讀於英國經濟管理專業,畢業之後就打算回國來為朱允炆打理生意,老四朱愛明一直沒有見到,老五朱明明,今年在美國唸書,據說這是朱允炆最小的一個孩子,十九歲,從前非常得他歡喜,而且生得很美,是個女孩。
  
  OK,這樣的陣仗是不是特別眼熟呢?公主思來想去,終於想起來這好像是很多狗血言情小說裡女主角的後宮人選嘛!從豪門少爺到高幹子弟,還有黑道大哥,一個都沒放過。
  
  朱允炆的五個孩子各司其責,看似涇渭分明,實際上明爭暗鬥已經有好些年了,天家無父子,皇室無親情,朱允炆冷眼旁觀了好些年,卻遲遲沒有選定任何繼承人。
  
  原因無他,一旦他身死,他構建起來的整個龐大的帝國就會四分五裂,幾個子女互相爭奪,最後會怎麼樣,他也不知道。
  
  說不出的心灰意冷,但是沒有辦法,從前每一個登上皇位的人,多半都是披荊斬棘過來的,若是一帆風順,說不定家業就從此敗落。
  
  所以他知道子女拉幫結派,互相暗算,他也裝作不知道,他們使出百般手段博取他的疼愛,他也樂得接受,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直到公主的出現,他終於知道,最合適的繼承人已經到了,她遲了至少二十年的時間,他的其他孩子們已經各有勢力,公主孤家寡人,哪裡鬥得過?
  
  但是沒有關係,他在磨練她的同時,會為她鋪路,現在,就看這個女孩子自己,能走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說了那麼多,好像還沒有點破公主要陸琳去做一件什麼事情。
  
  其實很簡單,就是朱向明的一份賬目,他近日已經回到了國內,和潔身自好而敏感多疑的朱思明不同,朱向明放蕩不羈,縱情聲色,也是陸琳曾經的入幕之賓,他已經調查過陸琳的身份,沒有不妥,所以不會對她有戒心。
  
  公主要的,就是他瞞著朱允炆做的真帳。
  
  ------------------------------------------------
  
  半個月後,陸琳得手,她來見公主的時候整個人還驚魂未定,朱向明是什麼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她要是被發現了,他一槍崩了她都有可能。
  
  公主笑盈盈看著她:「別怕,有我在,他能動不了你。」
  
  陸琳這才把一部手機交給了她:「他的這部手機看起來大有明堂,如果密碼輸不對,就會爆炸。」
  
  這就是現代人的聰明之處了。以前人做賬就是白紙黑字最多用密碼排列,不過公主不著急,她把手機取過來放回手袋中,然後告訴她:「走吧,走得遠遠的,你放心,沒人能找得到你。」
  
  陸琳坐上直升機的時候尚且不放心:「我要不要去整個容什麼的?」正好也可以拉拉皮抽抽脂什麼的。
  
  「隨便你。」公主對她揮揮手,嫣然一笑,「保重。」
  
  陸琳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謝謝。」
  
  直升機遠去了。
  
  俞勁松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問:「就這樣放她走?」
  
  「嗯。」公主漫不經心道,「出賣我,她自己就要先倒霉,而且就算是知道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她在凜冽的冬風中微笑起來,眼眸似寒星,叫俞勁松不敢直視,低下頭去。
  
  -----------------------------------------------
  
  公主回到家裡的時候,溫懷光已經回來了,但是左尋右看都沒見到人影,最後發現浴室的燈開著。
  
  她輕輕推開門一看,忍俊不禁——他睡著了,靠在浴缸裡就這樣睡熟了,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出去拍戲,一直到夜幕四合才收工,中間又要出席一個發佈會,看起來是真的累到了。
  
  水已經漸漸有些涼,公主旋開了熱水,然後替他衝去身上還沾著的泡沫,溫懷光衣衫完整的時候都能把人撩撥得想噴鼻血,何況是現在在洗澡?但是公主那個時候,心中有的唯有喜愛與溫情。
  
  他的睡顏看起來純淨一如稚子,溫懷光一直以為自己墮落骯髒,滿目瘡痍,然而實際上在公主眼中,截然相反,她認為他一顆赤子之心最是難能可貴。
  
  喜歡一個人,就毫無保留的對她好。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她可以信任,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讓她放棄一切,榮華富貴也好,名利權貴也罷,那只能是他。
  
  沒有一樣東西,比一個男人的真心更可貴。
  
  溫懷光醒了過來,看見公主,露出笑顏:「公主回來了。」他摟住她的腰,腦袋正好擱她胸前,軟綿綿的特別溫暖。
  
  公主的衣裳都被他弄濕了,不由哭笑不得:「水都要涼了都不知道,快起來,回房去睡。」
  
  他聽話地站起來,拿毛巾草草擦乾,公主奪過他的毛巾:「頭髮還沒干呢。」她輕柔地為他擦拭起來,就好像在她神智不清的時候,他無數次為她做的一樣。
  
  幸好他的頭髮已經剪短,毛巾吸水,沒一會兒就干了,溫懷光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我給公主洗。」
  
  「不准。」公主趕他走,「去睡覺。」
  
  他走得不情不願,但是公主殿下餘威尚在,他不敢造次,還是乖乖上了床睡覺,公主沒過一會兒換了睡衣也休息了。
  
  一掀開被子就摸到溫熱的身體,公主還沒躺好呢,他就纏過來了,之前睡覺,他喜歡把公主摟在懷裡,公主也習慣了睡他胳膊靠著他的胸膛,覺得溫暖可靠,但是前段時間不是受傷了麼,為了防止傷口撕裂,公主勒令他換個姿勢。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摟腰,埋胸,總而言之就是不放開她。
  
  公主觸手可及,是溫熱光滑的肌膚,嗯,對了,沒穿衣服——這一點他特別體貼溫柔,仿照從前皇帝重新嬪妃那樣,方便公主殿下隨時臨幸,問題是前兩天剛剛允許他睡過來,公主可不想再讓他把傷口崩裂了。
  
  她伸手關掉了壁燈,把被子拉上去蓋好:「乖乖睡覺。」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不要做壞事。」
  
  他也沒這個力氣做壞事了,抱著公主,能夠感覺到她一直在,他也就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夢裡,他彷彿又變回了那個十四歲的少年溫玉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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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千古未央夜風流

  溫懷光是個孤兒,當年戲班子的班主把他從路邊撿回來,洗乾淨一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
  
  他細心栽培他,教他唱戲,從《長生殿》到《牡丹亭》,還有《西廂記》,他天生就是個戲子,這些東西一學就會。
  
  唱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台下十年功,每天一大清早就要起來吊嗓子,不能懈怠,但是日子雖然辛苦,卻很快樂。
  
  人人都知道班主才栽培他,所以都是笑臉相迎,其他的師兄弟師姐妹也都很關照他。
  
  十二歲,他們到了京城,在京城裡扎根發展,穩紮穩打,雖然競爭激烈,但是京城繁華,也是真的讓人嚮往。
  
  十四歲,他名揚京城,一時間,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都知道了「溫玉茗」這個名字,場場戲爆滿,不知道多少人願意一擲千金只為見他一面,和他喝幾杯酒,但是他很少應允,也是因為這樣,身價更高。
  
  他好像有些想不起來見到老王爺的那一天了,好像是一個春季,煙雨濛濛的,天街小雨潤如酥,對,就是這樣,他被老班主帶去見他。
  
  老王爺老王爺,其實並不算老,才四十多歲,看起來風度翩翩,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美男子一個,一直在笑著,看起來並不討厭,也不會和其他人一樣一上來就想摸他的手。
  
  其實一開始,他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然而沒過幾天,老班主就愁眉苦臉告訴他,王爺要買他走,他是皇親國戚,沒有人惹得起,縱然是不甘心,戲班也只能放人。
  
  他就這樣一無所有到了那個花團錦簇的王府裡,有美婢為他沐浴更衣,她們彷彿也沒有見過這樣美貌的少年,雙頰酡紅,但眼中卻是深深的惋惜。
  
  他聽見她們竊竊私語:
  
  「這一次,不知道能堅持幾天呢?」
  
  「這是那些人裡最漂亮的一個呢,希望王爺手下留情才是。」
  
  那個時候,他朦朦朧朧似乎能夠感覺到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始終抓不住。他就這樣在王府裡住了下來,老王爺很有耐心,找他說戲,和他聊天,一點兒都看不出異常。
  
  甚至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對他懷有同情憐憫之意,這個男人雖然身居高位,雄才偉略,卻無處可施展,眉宇之間常年有一股憂鬱惆悵之色,好像是滿腹心事的詩人才子。
  
  而那件事,就是發生在他逐漸消彌心防的時候,那麼突兀,猝不及防的,他遭受那樣的屈辱,身體那麼痛,但是他大腦一片空白。
  
  可是老王爺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遍遍讚歎:「玉官,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孩子。」他的口吻也和平時沒有區別,和氣而溫柔,好像之前做過禽獸之事的人不是他一眼。
  
  他記得那天,他的眼淚被風漸漸吹乾了。
  
  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墮入地獄,老王爺閱人無數,看遍風流,對於其中情趣和技巧更是熟練,他總是有許許多多層出不窮的花樣,各式各樣的春宮圖就有好些冊,他有的時候就是讓他隨便翻一頁,翻到哪個姿勢就用哪一個姿勢。
  
  更重要的是,老王爺從前受過傷,房事上總有遺憾,有的時候他喜歡看美少年愛撫自己,欣賞那樣香艷的場面好若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而又有的時候,他會使用工具來助興,他有那麼整整一套的工具,用瑪瑙翡翠,白玉珠寶製成,珍貴非常,各種大小,不同用途,一樣樣施展在人身上......他曾經滿身是傷,差一點就死了,也曾經一連很多天爬不下床。
  
  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秘藥,價格昂貴,效果各有不同,他一一在他身上施展開來。
  
  溫玉茗到了王府之後,順理成章成為了他最寵愛的孩子。
  
  老王爺興致好的時候,甚至會把他抱在膝上,教他琴棋書畫,溫懷光所有的才華,都是老王爺教出來的,他手把手教他練宋徽宗的瘦金體,告訴他如何鑒賞古董,也會說起天下時事,對崇禎皇帝,對皇后對田妃,他彷彿提過一次公主,輕描淡寫的:「幾個女孩子裡,長平雖然受寵,到底是弱智女流,倒是平樂,可惜了。」
  
  他評價公主,說她身為女兒身,太可惜了。要到後來,溫懷光才知道他的眼光多麼精準,公主隱藏得很好,縱然是時常見面的姐妹,也從沒有發覺過她的不甘和失落。
  
  可是老王爺發覺了,從她一閃而逝的眼神裡,他看到這個女孩子不甘平庸,不甘三從四德蜷縮在後宅裡的勃勃野心。
  
  溫懷光有的時候也想,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白日裡衣冠楚楚,簡直就是個文弱書生,可是到夜裡,卻能變成禽獸。
  
  他不止一次在昏暗的燭光下,看到他凝視著他的身體喃喃自語:「老了,我真的老了。」
  
  那一剎那他頓悟了,這或許就是他有與眾不同的癖好的原因,他逐年老去,不能人事,於是愈發羨慕那些美貌年輕的少年,把他們招入府中,憐愛,卻也施虐,希望證明自己雄風不倒,所以他用盡秘藥,可是溫懷光知道,沒有用,他是徹底傷了根本,根本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他在王府裡過了整整五年,從十四歲到十九歲,他脫胎換骨,那一年,他一身素衣從杏花樹下走過,就能惹得所有路遇的少女緋紅了面頰,含羞帶怯,不敢看他,可是他僅僅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就能夠叫她們心慌意亂,攪亂一池春水。
  
  還記得,世子妃從一開始從來不拿正眼看他,但是沒過多久,會眉眼含愁望著他,那一雙眼眸裡,全是閨怨。
  
  是的,出於某種報復的念頭,他招惹過那個世子妃,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謹守三從四德,但是這樣的女人,也就越寂寞。
  
  他輕而易舉挑起她所有的春情,他們在花前月下幽會,他抱著她的時候,她根本不能把持,渾身顫抖,又是恐懼又是渴望,他還沒有做什麼,她就已經癱軟成一片。
  
  還記得當時,他在她耳畔呢喃,笑容魅惑,彷彿要把她帶進地獄裡去,她明明知道這樣的結果是萬劫不復,可是沒有人能夠抵抗他的魔力,所以她咬緊牙關,眼淚溢出眼角,哽咽道:「你要毀了我,你會毀了我。」
  
  「噓。」他把指尖按在她的唇上,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胭脂暈染開來,「閉上眼睛,你會覺得自己在飛。」他靈活地解開她的衣帶,衣裙簌簌落地,那是在茂密的花叢間,花香撲鼻,有零落的花瓣蹭到了衣服上,她渾身發抖,哪怕是她的丈夫和她歡好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露骨地觀察過她的身體,她經受不住,哀求道:「不要。」
  
  他微笑起來,咬著她的耳垂:「不,你要。」他的語氣讓人分辨不清那到底是溫柔還是惡毒,「看,你明明很喜歡。」
  
  她因為羞恥而滿面通紅,恨不得一頭撞死,她是那種婚前被人看了小腳就要吊頸自殺的貞潔烈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被他這樣一步一步引誘,犯下如此大錯。
  
  結束了。他替她掩上衣襟,雲清風淡站起來,沒走幾步,他回頭,似笑非笑看著她:「世子妃,如果您對世子殿下有方才一半熱情,他肯定會更寵愛您的。」多麼溫柔的語氣,好像真的是為她出謀劃策一樣,但是那個瞬間,世子妃面上的血色退的一乾二淨。
  
  剛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全部翻湧上來,她雪白的胴體微微顫抖著,但是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帶著報復般的快感。
  
  之後,他沒有再見過她,可是世子妃卻因為害怕事情暴露,日復一日生活在惶恐裡,她悔恨自己的失貞,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被他勾引,明明早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不是嗎?這樣絕望的世子妃,沒過多久就在生產的時候血崩而死,只留下一個羸弱的女兒。
  
  溫懷光得知她死訊的那天,心中也曾經劃過一絲悵然,那個清秀的女子,雖然僵硬而無情趣,但是卻是他為數不多正常的男歡女愛之一,只是那個時候,他的心被仇恨全部佔據,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逝。
  
  這件事,老王爺知道,也許不知道,他從沒有說起過,只是愈發疼愛他,他要什麼,他沒有不給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沒有那麼好過。
  
  那個時候他鮮衣怒馬在京城裡招搖而過,誰能想到他不過是一介男寵?人人對他和顏悅色,恭敬有禮,那全部都是老王爺的面子,他知道,所以他揮霍著他帶來的一切,一擲千金,看著那些王孫子弟在他面前賠著笑臉,看著從前對他呼來喝去的人匍匐在他腳下。
  
  但是這些並不能抹平他的恨,每一日每一夜,他都在想像著怎麼把他千刀萬剮,那樣洶湧的恨意,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到了後來,他乾脆想,我殺了你,然後把這條命也還給你,我們就能兩清了。
  
  他把烈性的春藥下在酒裡,哄他喝下去,這些年老王爺老得很快,鬢邊生了白髮,體力也一日不足一日了,有的時候做到一半就會沉沉睡去,他把他推開,厭惡地擦拭身上的痕跡。
  
  然而就在那一天,他格外賣力,容光四射,耀眼過明燭光輝,老王爺彷彿意識到了,摸著他的臉頰歎息:「玉茗,死在你身上,我不虧。」
  
  他一僵,以為自己已經被識破,但是沒有。老王爺縱情享樂,頭一次,他對他承認:「我老了,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之前,他永遠都不肯承認自己的無能,一次又一次用各式各樣的道具折磨他,不過那一天沒有。
  
  他承認自己的無能,接受了自己的老邁,那麼無力而悲哀的眼神凝望著他,夜色漸漸深沉,紅燭高燒,他睡著了,躺在他的身上,永永遠遠的睡著了。溫懷光記得,自己當時無聲的大笑起來,快意的,報復性的,笑得那麼開懷那麼酣暢淋漓,然而笑著笑著,一行清淚不知何時悄然落下。
  
  老王爺死了。他被捉入大牢,以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那在牢裡的日子,他回顧了自己短暫的一生,他不斷地想起老王爺,他的確對他很好,什麼都肯教他,寵愛他,最後可以說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其他的少年們再也沒有進過門,但是他依舊害死了他。
  
  他躺在污濁髒臭的天牢裡,無悲無喜準備迎接著自己的處罰。
  
  誰知他竟然沒有死成,另一個人把他從大牢裡帶走,當時他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吩咐侍女為他沐浴更衣,他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散著頭髮就去見他,可是他當時漫不經心抬起頭來看他的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又贏了。
  
  「真美。」他撩起他的長髮,抬起他的下顎,仔細端詳,不自覺放輕了呼吸,「果然是絕色,這京城裡的美人我見得多了,無人能及你。」
  
  他對他彎了彎唇角,果不其然看到他渾身一顫,不知道怎麼咬牙切齒起來:「你這樣,真是讓我捨不得利用你。」
  
  話是這麼說,這個人......不是老王爺,老王爺疼他愛他寵他,對他有強烈的佔有慾,如果他和哪個侍婢多說了幾句話,那個人沒過多久必然會消失在府中,招惹世子妃,何嘗不是對老王爺的挑釁呢。
  
  可是這個人不一樣,他也享用他的身體,更多的,是利用他拉攏別人。是的,他讓他陪酒,伺候伺候著,必然會上了床,那個時候他自暴自棄,既然還活著,他就肆意揮霍著一切。
  
  有的時候是好色的男人,他們貪圖他的肉體,這很容易滿足,一夜饕餮之後,他們對他的手段和技巧愈發眷戀,沉迷其中,根本不能自拔,他要什麼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他們立刻會乖乖奉上,以博得多一夜的溫存,對於這種人,他根本不需要費半點心思。
  
  又有的時候,是徐娘半老的寡婦,這樣的女人飢渴,卻被重重禮教和道德所束縛,他記得有一個冬季,天地銀裝素裹,他折了一枝紅梅去敲她的窗子,那個年逾四十的寂寞女人打開窗,看見的就是他一身漆黑大髦,愈發襯得面若冠玉,唇紅齒白,那輕輕一笑剎那間讓人誤以為是春暖花開:「姐姐,你瞧今日這雪景梅林美否?」
  
  「美。」她怔怔看著這雪中人,好像還未從夢中醒來。
  
  他就款款一笑:「即使如此,姐姐何不賞臉,與我共游梅林?」
  
  呵,然後她就那樣把手遞給他,他牽著她的手,把大髦脫下來繫在她身上,手指有意無意拂過她的面頰和耳垂,那一次同游彷彿喚醒了她內心的某種渴望,她終於也不能倖免,是他的入幕之賓。
  
  還記得她那年四十四歲,長子也已經有三十而立,溫懷光那年,卻不過二十歲。她被這麼一個小那麼多的男人所迷惑,掏心掏肺,什麼都告訴他。
  
  那個人曾經饒有興致問過他:「女人四十如豺狼,你能滿足他嗎?」
  
  當時他抿著唇,冷冷一笑,不予作答,這個男人把他當工具當棋子,心狠手辣,有的時候他也會想,是不是等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就會毫不留情殺了他。
  
  答案是肯定的。
  
  有的時候深夜醒來,他發現床榻上躺了一些人,有男有女,滿足地酣睡著,光裸的身上是縱慾之後留下來的痕跡,床單上是酒漬和精液混雜在一起的污垢,炭火燒得太足,他覺得悶熱,空氣裡是一股情欲和香料混雜的味道。
  
  他下了床,站在窗前出神,十九歲到二十一歲,眨眼三年過去了,他是京城艷名遠播的男寵,不知多少人願意付出一切做他的入幕之賓,他也放縱自己,聲色犬馬,沉溺酒色,誘惑男人,勾引女人,幾乎沒有他不能成功的例子,那些人在人前,都是人模狗樣的衣冠禽獸,是國之棟樑,是肱骨之臣。
  
  可是脫了衣服,他們也沒有什麼兩樣的,他見慣了權色交易,甚至說,他自己就是最好的籌碼,那麼骯髒的世界,渾濁的空氣幾乎逼得他喘不過氣來,一天一天,把他變成了行屍走肉。
  
  那一個東方未白的清晨,他呼吸到冰冷的空氣,看到雪水融化之後的泥濘樣子,覺得自己更髒,幾欲作嘔。
  
  他終於厭倦了夜夜縱情聲色的日子,他覺得疲倦,所以那天,他就隨便穿了件粗麻布衣,走出了這個囚禁他三年的牢籠。
  
  外面是車水馬龍的平民生活,有小販的叫賣聲,行色匆匆的人們有著自己的平凡生活,充滿了煙火氣,他走在泥濘裡,覺得恍然如夢。
  
  有人發現了他的離開,追趕了上來,他想,抓了我,然後殺了我吧,反正我早就應該死了,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一輛馬車撞了過來,讓他跌坐在地上,他也不肯站起來,失魂落魄跌在那裡,緊接著,有人從馬車上下來,他看到她停在他面前,關切地俯□來,他徐徐仰起頭,看到這個不過十四歲的少女,錦衣華服,容顏秀麗,一雙眼眸波光粼粼的,鬼使神差的,他抓住她的裙擺,沙啞著聲音求她:「救我,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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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懷光的曾經真的讓人唏噓,他被傷害,也傷害過別人。別看他現在對公主乖得和什麼似的,其實這種乖順和聽話來源於他的愛和恐懼,和公主的身份沒多大的關係。

  想當年,京城裡不知多少達官貴人都是他的入幕之賓,他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千古未央夜風流啊

  還有那個老王爺......唔,其實懷光對他的感情很複雜,不過肯定不會BL,他和公主會好好在一起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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