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求無欲 -【詭案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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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7:47 AM

第八章 屍變之惑(下)
    既然偷窺不成,就只好認真工作了。我問悅桐發現了什麼?她指著夾子上的白色細毛說︰“這是一根剛長的來的毛發,而且還是白色的。”

    “這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蓁蓁不解問道。

    “阿慕,你覺得呢!”悅桐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把問題拋給我。

    我思索片刻便對流年說︰“我想先了解你受襲之前的情況。”

    我叫蓁蓁拉來椅子,讓流年坐下慢慢給我們講述他受襲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坐下來後,就向我討了根煙,這廝“戒煙”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所謂的戒煙是指戒買不戒抽,所以老是向別人討煙抽。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才開始說述受襲前的情況,也許因為終日與屍體打交道,死人見多了,所以他對助手的不幸並未表現出太多傷感——

    從理工大學運回來的五具屍體,有四具都是支離破碎的,我和小鐘為了處理這四具屍體可忙壞了,能以這種瘋狂的方式徒手將這四名死者肢解的人,也許不能稱之為人,簡直就是魔鬼。

    我們忙了差不多兩天才把這四具屍體處理好,直到昨天十六時左右才有空檢驗史 澤的屍體,他的情況很不一樣,致命傷是他自己抓出來的。因此我懷疑他殺死其他四人後自殺……

    (我告訴流年,從麥小蕎口中得知,其他四名死者的確為史 澤所殺。)

    以正常人的力量來說,徒手將他人肢解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加上他自殺的行為,讓我懷疑他曾經服食了過量的興奮劑,並因為過度興奮而失去常性。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我從他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樣本,讓小鐘繼續做些初步檢查,然後獨自到隔壁的房間化驗。

    然而化驗結果卻顯示他死前並沒有服食過常見的興奮劑,這讓我感到很疑惑,如果不是受到興奮劑影響,那麼只能說他是被碟仙附體了。我本來想返回解剖室解剖他的屍體,以進一步確定他是否服食過興奮劑,誰知道一進門,腦後勺就挨了一拳,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發現燈關了,門窗也鎖好,小鐘的身體已經僵硬,掛在牆上的白大褂少了一件……

    聽完流年的敘述,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問題。鐘剛在死前正在對史 澤的屍體進行初步檢查,他用夾子夾住一條白色的細毛,那麼這條剛長出來的細毛應該從史 澤身上取得的。如果只是頭發眉毛等毛發,他沒必須特意夾出來。也許,這條白毛是從史 澤的臉上長出來的!

    坊間傳說,屍體臉上長出白毛是屍變的征兆,鐘剛也許就是發現了這個征兆才會用夾子把白毛夾出來。然而,當他轉過身來,準備把這個發現告知流年時,死者便屍變了,隨手拿起身旁的手術刀柄插進他的腦袋,他便立刻死亡,連慘叫的機會也沒有。流年之所以能幸免于難,或許是因為屍變者手上沒有能取他性命的凶器,于是便隨手一拳把他打暈。

    可是,倘若假設史 澤真的屍變了,那麼他隨後的行為也太理智了吧!據我所了解有關屍變的傳說,屍體在屍變後稱之為“喪屍”,之所以如此稱呼,是因為喪屍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僅擁有動物的原始本能,並沒有任何思想可言。

    流年受襲時大概是十六時三十分左右,而史 澤的離開時間為十八時,也就是說他在襲擊流年之後的九十分鐘里,悠悠地關上門窗,為自己裸露的身體披上白大褂,還順手把燈關了。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趁值班的保安到食堂打飯的空檔才離開。這是沒思想的喪屍能做到的嗎?

    因此我對屍變的假設不禁又產生懷疑,再次向流年提出假死的猜測。他認真思索片刻後答曰︰“不可能!假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原始機能,當身體受到嚴重創傷或大腦缺氧時會有極低機率進入假死狀態,若得到適當治療便有會甦醒。可是,他從被發現到襲擊我之前的並沒有接受輸血,也沒得到任何治療,身體機能只會不斷衰退,那有可能突然醒過來呢?而且就算奇跡發生了,他也沒有襲擊我們的能力,以他的失血量來說,能站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流年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但不是屍變也不是假死,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該不會真的像預言中說的那樣,復活了吧?”蓁蓁提出的解釋雖然荒謬絕倫,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提出反駁的論調。

    回到詭案組辦公室,向老大匯報史 澤復活,及雷傲陽被碟仙附身等情況後,不出意料地又被訓了一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我讓雪晴一槍把你斃了,你待會復活去你去抓個碟仙回來給我看看。”

    “我有這種本領,還用坐在這里給你訓嗎?”我無奈回應。

    “立刻給我把那姓史的和姓雷的都給我揪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老大說著便想把我轟出門外。

    “老大,天大地大啊,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兩個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他們兩人在本地無親無故,誰知道他們會躲到那去。”我雙手一攤,無奈地說。

    “市民可要交稅養你,你就不知道想辦法嗎?”老大的獅子吼挺厲害的,不過我早就聽麻木了。

    “辦法是有,只是慢一點而已。他們只要活著就得吃飯,讓巡邏單位多留意一下,總能找到他們,只是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或許,我們應該用一個更主動的辦法。”我嘻皮笑臉地說。

    “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是不是該讓我享受一下公費旅游了,當然要是有美女同行就更好呢?”

    “你想到他們老家調查?”老大臉上閃現不懷好意的神色。

    “根據學校提供的資料,同案的麥氏姐弟跟史 澤的老家在同一個市,也許他們之間會有某些關系,不妨去調查一下。反正在這里待著也不見得能找到他們。”上一次出差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待在反扒隊的兩年中,基本上每天都是蹲點抓小偷,那有出差這回事。

    “行,我能讓蓁蓁跟你去,不過……”老大露出狡猾的笑容,“不過,如你能在三天內抓到姓史的,所有費用都能報銷,否則自己掏腰包。”

    “你這不是耍我嗎?只有三天,我上那找他呀,起碼給我一星期的期限吧!”我哀求道。

    “從今天算起!”跟老大討價還價還真沒好果子吃,史 澤等三人的老家在外省,三天跑個來回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那能調查出什麼結果,更別說把他抓回來。

    跟老大一輪討價還價之後,最終還是談不攏,所以只好放棄公費出游的念頭,讓雪晴和喵喵出差調。

    失望之余,我只好繼續為揪出雷傲陽及史 澤,還有神秘的奇怪男人而苦思冥想。史 澤的離奇復活讓不禁讓我聯想到,這宗案子是否跟《推背圖》的預言有關,若他真的是傳說中聖人,那麼這案子就復雜得多了。

    不管案情有多復雜,反正只要能把他們揪出來,一切就好辦了。他們兩人在本地都沒有親人,但雷的朋友眾多,要找他也不知道從何入手。而史的朋友寥寥無幾,除雷等人外就只有陳金喜,或許我能從他口中得知史的下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1 AM

第九章 詭秘室友(上)
    “他們兩個都是怪人。”

    為了獲得更多有關史 澤的信息,我和蓁蓁再次到他的寢室找陳金喜,可惜卻沒找到人。一位名叫柯賢的室告訴我們,他大概又到網吧去了。而當我問及他與史 澤的事情時,便得到以上的回答。

    “他們有什麼不對勁?”蓁蓁問。

    “ 澤這家伙平時基本上是不理人的,我睡他下鋪都半年多了,他還是不怎麼理睬我,跟我說話從來都是一句起兩句止。”柯賢露出不屑的神色。

    根據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雖然大多都認為史 澤為人沉默寡言,但也不至于寡言到這個地步吧。我問他是否與史 澤不和,他翻著白眼說︰“他這個人奇怪得不得了,除了金喜和傲陽那伙人外,對誰都一樣。你和他多說幾句,他就會扭過臉不理你。”

“這只能說他比較內向或者傲慢,談不上怪人吧!”現在的獨生子女中有這種缺點的人可不少,而且史 澤的父母早逝,因此而變得內向也不稀奇。可是,洪森等人口中的史 澤並不是這樣,最起碼他曾主動幫忙雷傲陽追求麥小蕎。

    “他不算怪人就沒有怪人了……”柯賢向我們逐一數出史 澤的怪異行為——

    一、他從不裸露身體。他不但從不從跟別人一起洗澡,也從不會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夏天時,寢室里熱得像個蒸籠似的,大家都打赤膊,甚至只穿短褲。可是他就算熱得全身濕透,也不會打赤膊,要換衣服不是跑到廁所里就是躲被窩里換。

    二、他近來總是面無血色。他說自己貧血,經常能看見他吃補血藥。可是,這只是近兩三個月的事情,之前他的臉色很正常。

    三、他非常沉迷神秘學。他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籍,閑來沒事還會拿張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似乎在畫什麼符咒。

    四、他很少睡覺。他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經常在半夜溜到外面不知道干嘛去。

五、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們當爺們的,只有兩種人不色︰一是沒錢沒本事,色不起;二是膽小怕事或者有女朋友,不敢色。不過色心總是有的,就算不敢去找女人,總不會連A片也不看吧!可他就是連A片也不看,我們一群人圍著電腦看A片,聲音還開得蠻大的,他竟然還能躺在床上看書,仿佛什麼也聽不見似的。

    柯賢口中的怪異行為,前三條陳金喜也曾向我提及,只是不如他說得詳細,最後兩條我們則並未聽聞。陳金喜是一時大意沒向我們提及,還是刻意隱瞞呢?也許我們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線索,因此我再問柯賢,陳金喜又是一個怎樣的怪人。

    “他跟 澤一個樣,都是迷信得要死!”柯賢對陳金喜的評價讓我們大感意外。之前與陳金喜交談時,他對史 澤沉迷神秘學表現得十分不屑,為何柯賢卻說他同樣十分迷信呢?

    我道出心中疑惑,柯賢則笑道︰“他騙你的,他這人可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一句是真的。他之所以跟 澤那麼要好,就是因為他們都好這個。 澤跟我們說不了幾句話,但跟他扯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能扯上老半天。”

    隨後,他還告訴我們,陳金喜除喜歡跟史 澤談論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外,最喜歡的就是泡網吧,經常在網吧里過夜,為此還經常向別人借錢,不過近幾個月好像沒聽說他跟別人借錢。他還很不注意衛生,很少洗澡,身上總有股異味。

    “這也只能說他比較令人討厭,談不上是怪人吧!”這年頭終日泡在網吧又不修邊幅的大學生很常見,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他古怪的事情可多著,譬如上個星期……”他接著給我們講述一個星期前的詭異經歷——

    那天晚上打風了,外面的風聲鬼哭神號似的颼颼作響,讓人心里覺得不舒服。金喜和 澤都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有我和另一名室友在睡覺。其實平時他們也經常不在這里睡,但那晚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輾轉反側到下半夜才有一點睡意外。

    剛合上眼時,就好像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想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回來吧,就隨意往門口瞥一眼,但這一眼卻把我嚇得完全清醒過來。我看見金喜從外面進來,他跟本時沒兩樣,頭發一團糟,臉上滿是胡子渣,一幅沒睡醒的模樣。雖然半夜看見他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也挺嚇人的,但把我嚇倒的並不是他的模樣,他這模樣我就見怪不怪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才讓我覺得可怕。

    那個一個殘舊的布袋,大概跟能裝50斤面粉那種布袋差不多大小,又髒又黑,之前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我之所以覺得這個布袋可怕,是因為當時他沒有開燈,而干癟布袋上竟然出現一些藍綠色的光點,仿佛是從里面發出來的,就像有無數鬼魅躲藏在里面一樣。更可怕的是,我發現布袋上竟然沾有血跡……

    半夜三更,怪異的室友帶著一沾有血跡的詭秘布袋回來,的確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我問柯賢是否知道陳金喜把布袋放在那里,他說當時好像看見他把布袋丟到床底下,因為覺得很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沒敢去查看這個布袋。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看,看見里面有一大堆垃圾,其中似乎有一件類似布袋的物體,就把它扯出來。這的確是個布袋,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看來陳金喜肯定知道些什麼。

    扯出布袋時,一個小瓶子也從床底滾出來,我把瓶蓋擰開,發現里面裝有少量白色結晶體,似乎是某種化學物質。為了抓緊時間,我讓蓁蓁拿布袋和小瓶子去技術隊化驗,而我則到陳金喜常到的網吧找他。

    “你要找金喜嗎?那小子昨晚帶了兩個朋友來,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的,他們就在二樓的十六號包廂。你順便幫我看看他們死了沒有,從昨晚到現在也沒看見他們下來上廁所。”向網吧櫃台的小伙子網管詢問陳金喜是否有來過,得到如此回答。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 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2 AM

第九章 詭秘室友(下)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 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邊走上二樓,邊給蓁蓁打電話,通知她盡快過來。她說已經把布袋送到技術隊,悅桐有話跟我說,電話隨即傳出悅桐的聲音︰“你送來精液及血液樣本已經有化驗結果了,經過DNA鑒定證實精液並不屬于雷傲陽。”

    “你確定?”怪了,精液怎麼會不是雷傲陽的,難道強奸麥小蕎的不是他?

    “你懷疑我能力嗎?”悅桐的語氣讓我知道她稍有不悅,連忙向她賠個不是,她又說︰“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的化驗出問題,男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還覺得是你把血液樣本混淆了,所以我將精液跟三個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鑒定,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什麼事?”我實在想不出DNA鑒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精液的主人跟麥小蕎是近親,而且幾乎能肯定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悅桐的發現讓我的大腦短路了片刻。

    哥哥或者弟弟?根本校方提供的資料,麥小蕎沒有哥哥,只有麥耀祖一個弟弟,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了,還有可能強奸自己的姐姐嗎?

    “可是,她惟一的弟弟也已經是死了……”我的思緒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想問凶徒會不會是她的表兄弟吧!”還是悅桐的思路清晰,能弄懂我的意思。可是她隨即便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絕對是親兄弟,我已經讓郎平去拿麥耀祖的血液樣本再做一次鑒定,有結果就通知你。”

    掛掉電話後,我愣住了好一會兒。麥耀祖的四肢及腦袋都分家了,怎麼可能去強奸麥小蕎呢?雖然覺得非常荒謬,但我還是打電話到法醫處確定他的屍體是否還在冷庫。法醫處給予我肯定的回復,說他的屍體並無異常之處。

    這回真是一個頭三個大,這宗案子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使我的思路越來越混亂。不過,不管案情如何復雜,只要能找雷傲陽及史 澤這兩個關鍵人物,或許一切疑問都能得到答案。而是否能抓獲他們的關鍵就在于陳金喜,或者說就在于這間網吧的十六號包廂。

    走到十六號包廂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網吧為了節約裝修成本,包廂的門大多都是便宜貨,沒什麼隔音效果,所以我能聽清楚里面的聲音。然而,我聽了好一會兒,里面並沒有我預料中吵鬧聲音,甚至沒有人聲,三個朋友一起到網吧,互相之間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太怪異了吧!

    不過,里面也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做使勁地搖椅子,不過幅度很小。要不是這些奇怪的聲音,我還以為里面的人像網管說的那樣死了!

    包廂里有三個人,蓁蓁還沒趕到,我可沒信心赤手空拳就以一人之力制服他們,幸好我帶了防暴噴霧,要應付一般人還不算很困難。怕只怕與陳金喜同行並非一般人,而是擁有碟仙力量的雷傲陽與史 澤。但再等下去,我又怕會起變化,畢竟疑犯現在也許就在包廂之內,讓他們跑了,我可不知道上那里找他們。而且網管說他們昨晚就來了,現在里面又沒什麼聲音,說不定他們正在睡覺。

    把心一橫,豁出了!

    輕輕扭動門把,發現並未上鎖,但當我想把門拉開時,卻發覺有一股力量在後面把門拉住。看來里面的人已經發現我了。此刻已不容我再猶豫,一手緊握防暴噴霧,一手握住門把使勁地後拉。對方的力量可不少,我怎麼拉也不能把門拉開,反而引來正在大廳上網的客人好奇的目光。拼了,用口叼著防暴噴霧,雙手拉著門把,再抬起一條腳踩在門邊的牆壁上借力……

    一聲似乎是物體斷裂的異響從門內傳出,與我互相拉扯的力量隨即消息,而我還在使勁地拉著門把,結果當然摔得很狼狽,還差點被叼在口中防暴噴霧噎死。這種情況就像兩人使盡全身力氣拔河,其中一方突然放開繩子那樣。

    我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極為狼狽地爬起來,準備用防暴噴霧跟門後不守游戲規則的人打招呼。可是,當我立穩後卻發門後沒有人,門內側的門把上綁著一條已斷裂的繩子,而地上也有一條斷裂的繩子,但我只看見繩子的一端,另一端應該綁在包廂里的某個地方。原來我剛才只是跟這條繩子拔河,那麼說包廂里也許沒有人。

    然而,我剛放松警戒便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往後退了一點,像有人在拉它,但沒有一次把它回去,而是每次拉一點點,像是在吸引我的注意。門雖然打開了,但因為角度問題,我並沒能完全看清楚包廂里的情況。不過既然繩子會動,那麼包廂里肯定有人在拉它。

    我一個箭步沖進包廂,把防暴噴霧對準繩子後退的方向,正準備噴射時卻愣住了。包廂的確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雷傲陽。他的出現可以說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的出現方式讓我大感意外——他竟然被捆綁在椅子上!在地上不斷後退的繩子,其另一端于焊死在地上電腦桌桌腳繞了一圈,再捆綁在他身上。而繩子之所以後退就是因為他在不住地掙扎,繩子漸漸松開。

    繩子的另一端本來應該綁在門把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把門打開,繩子就會綁得十分扎實。可是一旦有人用力把門打開,繩子就會斷裂,也間接為雷傲陽松綁。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我回過神來時,雷傲陽已經把繩子掙脫,並扯掉塞住他嘴巴的布團,發出憤怒的咆哮,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3 AM

第十章 兄殘如魔(上)
    在室友柯賢口中得知陳金喜之前也許向我們撒謊,而且他極有可能知道史 澤的下落,于是我便獨自前往他常去的網吧找他。沒想到他可沒找著,但卻在包廂里發現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雷傲陽,而且他還掙脫了繩子向我撲過來。

    他這頭蠻牛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塊頭比我大多了,而且雙眼遍布血絲,嘴巴口沫橫飛,那有“玉樹臨風勝潘安”的氣質,說他“凶神惡煞鎮鐘馗”還差不多。

    可憐我雖然身為刑警,但每次體能考試都是勉強混過關,那是他的對手,不給他做掉就已經很不錯了。人急智生,既然拳頭比不過他,那我就來陰的。他雖然已經把繩子掙脫,但繩子仍掛在身上,我像餓狗撲食似的,飛身向前撲,拉起繩子斷裂的一端使勁往回扯。因為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椅子上,給我這一拉便立刻收緊,雖然不能再次把他綁住,但卻能把他絆倒。

    他一倒下,我就趕緊爬起來,拿著防暴噴霧往他臉上狂噴。三兩分鐘的功夫,整瓶防暴噴霧就差不多給我噴完,幸好這東西雖然刺激性很強,但不會鬧出人命。他雙手捂住臉在地上滾來滾去,叫得像狼嚎似的,把大廳上的人都引了過來,全站在門外圍觀。

    沒過多久,網管就從人群中擠進來,驚慌地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沒好氣地說︰“他癲癇癥發作了,還不快報警!要是他死在這里,你的樂子可大了。”網管被我嚇慌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110。其實,要是真的有人癲癇癥發作,報警那管用,應該打120叫救護車才對。不過,他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但人也不笨,報警時不是說有人癲癇癥發作,而是說這里快要出人命,而且還說得蠻誇張的。

    趁有點兒時間空檔,我觀察了一下包廂,特別的地方倒沒有,惟獨窗戶能讓人鑽出去。探頭出窗外發現能沿著排水管爬下去,看來陳金喜和那個應該是史 澤的朋友就是從這里逃走。

    巡警跟蓁蓁幾乎是同時趕到,我向他們出示證件,並告知實情,讓他們幫忙把雷傲陽押到該區的派出所。這個蠻牛還真不是蓋的,四名巡警也差點搞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塞進車廂時,其中一名伙計已經掛彩了,左臉挨了一拳,腫起來了。

    我要求把雷傲陽押到派出所,而並非押回刑偵局是有原因的。大多數派出所都有一間或幾間秘密的小房間,一般人是不會被“請”進這些小房間的,能進去基本上都是些小混混或者那些“不合作”的疑犯。我打算在小房間里給雷傲陽做個“精神評估”,以確定他是否真的瘋了。其實,刑偵局也有這種小房間,不過局里還有老大的死對頭劉成安,要是讓他知道我濫用私刑,肯定會大造文章,讓老大下不了台。所以我只好選擇到派出所去。

    小房間里沒什麼擺設,就是一張舊辦公桌和幾張凳子。裝修稍微簡陋,不過兩米多高處有一條鋼管橫過,挺引人注意的。四名巡警合力用手銬把雷傲陽的雙手拷到鋼管上,雖然他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但被拷上後,腳尖還是差一點點才能沾到地板。再用手銬把他的雙腳拷上,這樣他就像掛腌肉似的,背貼著牆壁掛在鋼管上任人宰割。

    我本來還想讓蓁蓁給我展示一下散打冠軍的風采,誰知道她竟然說︰“他又不能還擊,還不如打沙包,不干!”長生天啊,我怎麼一直都沒注意到她原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蓁蓁不肯定動手,我只好自己干了,老實說我可不想干這種苦力活。我不想干,但別人也許很樂意干,正當我準備讓雷傲陽吃點苦頭時,左臉被打腫的巡警已打開舊辦公桌的抽屜,取出一本厚厚的電話薄及一個大錘子,沖我說︰“師兄,你先休息一下吧,這種粗重的活兒讓我來干就行!”說罷便上前讓同僚幫忙把電話薄放在雷傲陽胸前,然後揮舞錘子狠狠地錘在電話薄上。

    雷傲陽本來一直都在歇斯底里般大叫,給錘了幾下還在叫,再錘幾下仍在叫,繼續錘了十來下,便開始口吐白沫,不過依然在叫著,只是已經叫得沒什麼力氣。

    “錘子那麼大,會不會把他打死啊?”蓁蓁也許看得心有不忍。

    “打死還不至于,不過內傷就少不了。”比拳頭還大的錘頭,要是直接錘在身上,肯定會把骨頭也敲斷,但墊上厚厚的電話薄後,沖擊力就變得分散,不會造成明顯的外傷。然而,分散的沖擊力雖然不會造成外傷,但卻會傷及五髒六腑,造成較嚴重的內傷,並帶來極大的痛苦。當然,這種內傷是不容易被檢驗出來的,所以就算疑犯在事後驗傷也不能抓到我們的把柄。

    臉被打腫的伙計終于都打累,但雷傲陽竟然還在含糊地叫著,在整過毒打過程中,他也沒有求饒或者罵髒話,只是不停地發出毫無意義的吼叫。倘若他是在裝瘋賣傻,那麼他的演技實現無懈可擊,什麼影帝影後都得靠邊站。繼續折騰他也不見得有什麼收獲,于是我通知阿楊過來收拾殘局,免得他真的掛掉。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只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奸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4 AM

第十章 兄殘如魔(下)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只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奸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那兒找陳金喜?”駕車離開派出所時,蓁蓁問道。

    “車站、碼頭、機場,反正任何有交通工具的地方都可能找到他。”我駕車駛進前往理工大學的路。

    “你認為他準備逃往外地?”

    “他既然大搖大擺地把雷傲陽帶到網吧,肯定知道我們會找到他的頭上,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這條路是去理工大學的,我們現在不去找他嗎?。”蓁蓁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唉,你認為我們該去火車站找他,還是汽車總站或者碼頭、機場?我怕我們把這些地方跑完的時候,他已經去到火星了。”我又再懷疑蓁蓁的智商沒達到中國人的平均值105。

    “那我們去學校就能找到他嗎?”

    “踫踫運氣吧,總比到處亂跑要好。”我想到一個能找到他的方法。

    來到學校找到了負責人,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校方果然在新生入學時強行讓學生辦理某間銀行的銀行卡。陳金喜要遠走他方,必須大量現金,從這方面入手肯定能找到他。與該銀行聯系後,得知他于一小時前在火車站附近的自動櫃員機上取出兩萬現金,我很奇怪一個大學生為何有這麼多存款,再仔細查詢他賬戶的明細賬,竟然發現了一個更讓人驚訝的秘密——他的錢都是史 澤給的。

    從銀行提供的資料顯示,史 澤在近一年內先後多次給陳金喜轉賬,累計數額超過三十萬。而最後一次轉賬就在今天早上,操作地方竟然是位于校園之內的自動櫃員機。

    難道陳金喜只是為了錢而任人擺布,史 澤才是真正的主謀?

    正準備與老大聯系匯報案情時,悅桐來電︰“化驗有結果了,布袋里沾有磷粉,經驗證後證實在地下室發現的四個骷髏頭曾經被裝在這個布袋內。而布袋上沾有的血跡已確定是史 澤的。至于那個小瓶子,里面的結晶體是山埃。”

    化驗結果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史 澤一手策劃了整件事件,偷走校報及偽造校報的人應該就是他。而為免洪森等三人向警方提供對他不利的口供,他于警方到達凶案現場之前就與陳金喜聯系,讓後者暗中監視這三人。

    當陳金喜發現洪森的有可能于短期恢復清醒,並已能有限度地錄取口供時,便利用毛細管原理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將其毒殺。

    悅桐接著還告訴我更一件事情︰“我把精液樣本與本案四名男性的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鑒定,已證實精液是史 澤的,而且也確定他是麥小蕎與麥耀祖的哥哥。”

    我忽然有點頭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哥哥設計把妹妹及弟弟引到地下室,然後在妹妹面前把弟弟肢解,使妹妹被嚇瘋。隨後,妹妹的病情稍有好轉,哥哥又以殘暴的方式將妹妹強奸,致使其病情陷入無法逆轉的嚴重狀態。這哥哥到底是怎麼的惡魔啊,竟然能對自己的妹妹及弟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

    根據校方提供的資料,麥氏姐弟並沒有哥哥,因此我致電正在他們家鄉調查的雪晴,希望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到回事。然而雪晴雖然沒有給予我答案,但卻告訴我一個更震撼的消息︰“史 澤的父母及兩個姐姐八年前離奇死亡,當地警方至今仍沒找到他們的頭顱……”

    雪晴與喵喵前往史 澤與麥氏姐弟的家鄉調查,在調查史 澤的背景時發現,他的家人于八年前一夜之間離奇喪命,四人皆被凶手徒手擰斷脖子摘取腦袋。當地警方至今仍未捕獲凶手,甚至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更沒有找到這四顆頭顱。

    地下室的四顆骷髏頭,難道就是史 澤的父母及姐姐?長生天啊,該不會是蚩尤再現人間吧,那有如此凶殘的人啊!

    我讓雪晴先別管史 澤的事情,立刻去找麥氏姐弟的父母,詢問他們是否還有一個兒子。接著打電話給老大匯報案情,他說會立刻與火車站的派出所聯系,搜索史 澤與陳金喜,並要我們馬上趕到火車站。

    現在已幾乎能肯定本案的主謀就是史 澤,而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就是陳金喜,但還有很多疑點沒能弄清楚。首先是史 澤為何要殺人,又為何沒有殺死麥小蕎,而要以如此殘暴的方式蹂躪她;其次,他為何能死後復活,他在凶案現場的失血量足以致命,在沒有輸血的情況下,假死之說也不能成立;其三,凶案現場的灰燼中有強力膠帶的殘渣,他為何要刻意將其燒毀,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四,鐘剛死前從他身上夾取一條白毛,這條白毛又有什麼玄機;其五,他到底是不是預言中的聖人?

    與前四個問題相比,最後一個問題顯得更加重要。倘若史 澤真的是預言中的聖人,那預言中的輝煌時代又是怎麼回事?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凶殘的人能領導國家走向繁榮、強大,有史以來暴君所帶來的就只有血雨腥風、民不聊生。秦始皇以暴政治國,甚至焚書坑儒,雖然能一統六國,但最終只是像流星一樣,閃耀剎那間的光輝……難道預言中所謂的輝煌時代是指聖人侵佔諸國,甚至一統全球?

    越想思緒就越混亂,干脆什麼也不想,把油一踩到底,駕車往火車站狂飆。也許抵達火車站後,一切便會有答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5 AM

十一章 復活之迷(上)
    從已知證據推斷,本案的主謀為史 澤,從犯為陳金喜,且他們正準備逃離本地。雖然還有很多疑團沒弄清楚,不過只要能把他們逮捕,就不愁不能把真相弄清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能否在他們離開之後把他們抓住。

    火車站派出所的效率似乎要比我想中要高得多,我和蓁蓁還沒趕到火車站,老大就來電通知,陳金喜已被抓獲了,不過史 澤卻不知所蹤。

    來到火車站派出所了解情況後得知,陳金喜之所以這麼容易就被逮捕,並非所里的伙計工作效率高,而是因為他身上散發的異味惹來的禍。他本來已經坐上了開往外省的長途火車,可是因為他的身體實在太臭了,鄰近臥鋪的乘客忍不住就說了他幾句。結果兩人吵起來,還驚動了乘警。恰巧老大剛把他的照片發了過去,乘警一看見他就覺得眼熟,于是就把他抓回來。

    走到這條臭蟲身前,我就能體會到那位乘客為何會跟他吵起來,看來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他也沒過澡,也許連臉也沒過,身上的味道怪難聞的。人能懶到這個地步,怪不得他的室友會說他是怪人。倘若他能花點時候洗個澡,也許現在已經遠走他方了。為了盡快獲悉史 澤的下落,我們可沒時間讓他洗澡,只好捏住鼻子就地盤問他。

    面對我們的盤問,他顯得有十分緊張,不停地翻口袋,全身上下都翻過遍,似乎在找煙抽。我給他發了根煙,冷言冷語地說︰“好好地抽,蹲進牢房了可不是想抽就能抽到。我們在你寢室的床底下找了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還有一小瓶山埃,有了這兩樣證據,就算不能讓你挨兩顆花生米,也能讓你在監獄里蹲一輩子。 ”

    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把煙也掉了。他想拾起來時,我又給他發了根煙,並把整包煙塞進他口袋里,再次用語言刺激他︰“把煙藏好,待會進了看守所後,那些倉霸可會把你全身上下搜過遍。要是他們想女人的話,說不定還會拿你的小屁股當替代品。”看守所里的倉霸欺負新人是肯定的,但搜身倒不會,因為進倉前犯人要更換囚衣,所有隨身物品在出倉前都會被代管。至于倉霸侵犯新人這種事,也許歐美比較常見,我國倒是鮮有聽聞。

    然而,他對此似乎了解不多,渾身哆嗦了幾下,倒吸一口涼氣,瞪大雙眼看著我。我此時才露出友善的笑容,以稍微溫和的語氣說︰“不過,如果你能坦白交代一切,也許我會考慮撤銷對你控訴。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合作的話,就做好把牢底坐穿的思想準備吧!”其實那有這麼好的事情,“坦白從寬”只是我們用來忽悠疑犯的,疑犯不坦白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我們要把他們往死里整可麻煩多了。而且他涉嫌毒殺洪森,這可是能槍斃的罪名,那是我這種小嘍羅說撤銷就能撤銷的。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了,所有事都是 澤讓我干的……”他接著便向我們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我這人沒啥愛好,就喜歡上網,上大學這幾年幾乎天天都泡在網吧里。畢業的事情,我早就沒想了,現在這世道就算我能混到畢業證書,也不見得能找到工作,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就是了。

    家里寄來的錢,幾乎全部被我花在網吧上。錢花光了就得向別人借,借多了又沒錢還,時間長了誰也不鳥我。而 澤是惟一一個肯借錢給我,但又從不追我還錢的人,所以自從認識他以後,我就不用再為錢而發愁。

    可是整天伸手跟別人要錢,總會覺得不好意思,但要我還錢就沒門了,要我替他做點什麼倒沒所謂。他經常研究《推背圖》,並說已經領悟出當中玄機,說聖人馬上就會出現,並讓我幫忙在網上發帖引發輿論。

    我按照他的意思在網上發了帖子,果然引起網友的廣泛關注,後來更發展引發爭論,甚至引來政府干預,封吧刪帖。不過,他說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是想制造聖人即將出現的假象,其實聖人出現與否,與他沒有半點關系。可是,他卻經常跟別人說,他就是預言中的聖人。

    大概兩三個月前,他就開始經常到舊科學館的地下室,也從暗中在校外租了間房子,並在那房子里給自己抽血。他還買了很多補血藥吃,別人問起,他就說自己貧血。

    他跟我說準備做一件大事,問我能不能幫他,如果我肯幫他,之前我借他的錢不但不用還,他還會再給我一筆錢。雖然我有點害怕,但他給我開出數額非常吸引,足夠我開一間小網吧,其實開網吧一直是我的心願。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以後再向他借可就難了。

    他讓我幫忙布置地下室,在地板刻上八卦圖,把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潑到牆壁上,弄得像曾經發生過凶案一樣。大概一個多星期前,他還從老家帶來一個舊布袋,就是你們在我床底發現那個,布袋里裝著的是四顆骷髏頭。他沒有把這些可怕的東西帶回寢室,而是直接拿到地下室,布袋上的血跡就是當時沾上的。

    他讓我把骷髏頭安放在地下室四角,並往里面塞進了一些混有白磷的酒精蠟和干冰。干完這些事後,他就說不用我再幫忙布置了,讓我先離開,並把布袋帶外面燒掉。我當時有點,就懶得把布袋燒掉,直接帶回宿舍丟進床底……

    發生凶案的那天晚上,我就躲在舊科學館外面,他把傲陽他們嚇瘋之後就跟我說︰“你這幾天要多留意他們的情況,要是傲陽或者洪森沒有瘋掉,你就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整死他們。不過,千萬別向小蕎下手,我要親自修理她。”

    之後,我就時刻留意傲陽他們的情況,當發現洪森似乎沒有完全瘋掉,我就按照 澤教我的方法,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然後到水果店訂水果籃,把飲料混進去再讓店員送到療養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7 AM

十一章 復活之迷(下)
    他跟我說準備做一件大事,問我能不能幫他,如果我肯幫他,之前我借他的錢不但不用還,他還會再給我一筆錢。雖然我有點害怕,但他給我開出數額非常吸引,足夠我開一間小網吧,其實開網吧一直是我的心願。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以後再向他借可就難了。

    他讓我幫忙布置地下室,在地板刻上八卦圖,把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潑到牆壁上,弄得像曾經發生過凶案一樣。大概一個多星期前,他還從老家帶來一個舊布袋,就是你們在我床底發現那個,布袋里裝著的是四顆骷髏頭。他沒有把這些可怕的東西帶回寢室,而是直接拿到地下室,布袋上的血跡就是當時沾上的。

    他讓我把骷髏頭安放在地下室四角,並往里面塞進了一些混有白磷的酒精蠟和干冰。干完這些事後,他就說不用我再幫忙布置了,讓我先離開,並把布袋帶外面燒掉。我當時有點,就懶得把布袋燒掉,直接帶回宿舍丟進床底……

    發生凶案的那天晚上,我就躲在舊科學館外面,他把傲陽他們嚇瘋之後就跟我說︰“你這幾天要多留意他們的情況,要是傲陽或者洪森沒有瘋掉,你就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整死他們。不過,千萬別向小蕎下手,我要親自修理她。”

    之後,我就時刻留意傲陽他們的情況,當發現洪森似乎沒有完全瘋掉,我就按照 澤教我的方法,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然後到水果店訂水果籃,把飲料混進去再讓店員送到療養院。

    隨後, 澤從法醫處逃出來與我會合,我告訴他傲陽他們的情況後,他就在半夜潛入療養院,強奸了小蕎,順便把傲陽帶走。我們給傲陽灌了些白酒,使他看上去像喝醉一樣,然後把他挾到網吧的包廂綁好,再從窗戶離開。

    今天早上,他轉了一筆錢到我的銀行賬戶里,讓我立刻離開本地,有多遠走多遠,以後也不要再回來。我本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改名換姓開間小網吧過日子,沒想到最終竟然會被你們抓到……

    聽完陳金喜的敘述後,雖然解開不少疑團,但我還有很多地方沒想明白,于是便逐一詢問,首先是最重要的問題︰“史 澤為什麼要殺人?”

    “不知道,他從不跟我說過,我也不敢問他。”他的回答讓我頗為失望。

    第一個問題就沒得到答案,還真是個不好的開始,不過我沒有氣餒,再問第二個問題︰“他為何不殺麥小蕎,而要強奸她?”

    “老實說,當他告訴我,他強奸了小蕎時,我也覺得很驚訝!因為在此之前,他對女人幾乎完全不感興趣,我還以為他是個‘同志’(同性戀)呢。他跟我說,死亡並非最大的懲罰,活著才能讓人受盡折磨。”

    “懲罰?他為何要懲罰麥小蕎,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什麼事情會讓史 澤如此痛恨麥小蕎,要使對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這真是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不知道,他沒有說。不過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以小麥的性格也不像會得罪別人。”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回答。

    “那四顆骷髏頭,他是怎麼得來的?”

    “他說他的父母及兩個姐姐頭骨。”這個答案在我意料之中。

    “他把自己的家人全殺了?”

    “不知道,我沒敢問。”他不敢問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問了說不定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關于聖人的預言,完全是他瞎扯出來的?”

    “開始時,我也以為是真的,不過後來他告訴我,讓我撒播相關的信息只不過是為了在他殺人之後混淆警方的調查方向。”原來真的是瞎扯,害我為此擔憂了好幾天。

    “他死後復活是怎麼回事?他在凶案現場流失了大量血液,應該不可能活過來。”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通。

    “他在兩三個月前就開始給自己抽血,抽出來的血,有少量用于布置地下室,剩下的血都存放在出租房的冰箱里。出事那一晚,我就是拿著這些血在舊科學館外面接應他。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擁有一種特殊能力,就是身體受到嚴重傷害時,會立刻死掉,但之後又會活過來。他那晚去地下室之前已經服食了大量止血藥,所以當時並沒有流出多少血,你們發現血的都是他之前抽出來的。”

    假死!所謂的屍變,所謂的復活,只不過是假死?按照他的說法,這的確有可能。之前我們一直因為史 澤在現場流失了大量血液而否定了假死的可能性,沒想到他竟然像洗腳小妹說的那樣,一次擠一點地提前把血抽出來,營造失血過量的假象。

    接著我還問了一些問題,譬如灰燼中的強力膠帶,以及從史 澤身上發現的白毛等,但陳金喜都沒能給我明確的答案。因此,我只好問他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史 澤現在躲在那里?”

    “我不知道,不過他跟我說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史 澤在今天早上曾使用位于理工大學內的自動櫃員機給陳金喜轉賬,如果他沒打算逃往外地,而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那麼很可能會去他在校外租用的出租房。我向陳金喜要了出租房的地址後,就讓所里的伙計善後,把他送到看守所,毒殺洪森的罪名就已足夠他在監獄呆一輩子了。

    正準備去把史 澤揪出來時,雪晴來電︰“我們已經找到麥氏姐弟的父母,他們說的確還有一個大兒子,但他出生時背上有一個骷髏頭圖案,他們認為他是妖怪,就把他掉進河里淹死了。”

    “淹死了?那屍體呢?”史 澤有假死異能,不見得那麼容易就被淹死。

    “當時正下著暴雨,屍體被河水沖走了。”雪晴的回答證實我的猜測。

    “史 澤的老家是否在河流的下游?”

    “是!”

    我想我已經知道真相了,現在就只差還沒將凶手繩之以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7 AM

十二章 復仇之子(上)
    抓獲陳金喜,並對他進行審問後,案情已經十分明朗,史 澤便是本案的主謀。雖然還有不少疑點,不過與真相也就一步之遙。

    與雪晴通話後,我立刻致電老大,要求他安排武警隊支援。畢竟史 澤可是徒手就能將人肢解的惡魔,蓁蓁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我就更加只有逃命的份兒。老大也沒羅嗦什麼,立刻與武警隊聯系,沒過多久就有四名全副武裝的武警與我們會合,而且帶頭的還是我認識的傅斌。

    “哇,沒想到竟然能見到你,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傅斌一下車就張開雙臂走過來。

    我笑著上前,準備和他來個熱情的擁抱,誰知道身旁的蓁蓁一溜煙地沖過去把他抱住,興奮地說︰“我們很久沒見了,斌哥。”接著他們便聊起來,把我晾在一邊,有夠尷尬的。不過,蓁蓁這丫頭平時挺保守的,怎麼突然會熱情起來?

    傅斌跟蓁蓁聊了一會後,終于發現我的存在,這才跟我打招呼︰“哦,阿慕,原來你也在,不好意思很久沒見過師妹,一時高興過頭了。”

    原來傅斌曾經跟蓁蓁的父親學過武術,兩人從小就認識,感情還挺不錯的。蓁蓁對我凶巴巴的,可在他面前卻像個小鳥依人,看見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有點兒妒忌。

    為免他們繼續卿卿我我下去,我告訴傅斌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逮捕史 澤,要是讓他跑了,我們的樂子可大了。傅斌也不廢話,立刻上車出發。我隨即駕車與蓁蓁跟他們一同前往理工大學。

    我們按照陳金喜提供的地址,在學校外面找到一棟較陳舊的出租屋,有大學生模樣的男女在梯道口進出,他們看見傅斌等人手持沖鋒槍的模樣可嚇壞了,全都靠邊站。我們可沒空管他們,一口氣沖上史 澤所租用的四樓其中一個房間門前。

    傅斌示意我和蓁蓁待在一旁,然後向三名伙計打手勢,示意其中一位守住樓梯口,另外兩位則把槍口對準房門,準備掩護他。他站在門前,不見得比我的腰細多少的大腿一抬一伸,房門便被他蹲開了。要是這一腳蹲在我身上,應該會斷掉兩三條骨頭。幸好蓁蓁平時蹲我沒這麼使勁。

    他把門蹲開,就立刻閃身到門旁,二名伙計隨即槍口先行,沖入房內搜索。但片刻之後,他們就走出來無奈地攤了下手,說里面沒有人。

    我入內察看,里面不但沒見人,家具也沒多少。不足二十平方的狹窄空間里,只有一張應該很久也沒人睡過的床,和一個嶄新的冰箱。床上放了一個裝有抽血袋、消毒藥水等物的塑料袋,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的地方。

    冰箱仍然啟動著,我準備把它打開前,先做好思想準備,里面也許裝著人體殘肢,甚至腐爛不堪的人頭。然而,當我把冰箱打開後,卻發現里面什麼也沒有。

    裝有抽血袋的塑料袋證明了陳金喜應該沒有撒謊,史 澤應該曾經在這里抽血,並把血液儲存在冰箱里,只是他沒有選擇這里作為藏身地點。他沒躲在這里,會躲到什麼地方呢?這是一個讓人煩惱的問題。

    “你說他會不會躲到地下室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蓁蓁忽然作出大膽推測,仔細一想也並非全無可能。

    史 澤于今天早上曾在校園內使用自動櫃員機,而在學校及其周邊最安靜的地方首當其沖就是發生凶案的地下室,他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很可能會躲到地下室去。

    此時天色已開始陰暗,我可不想到拖到半夜三更才到那個恐怖的地下室找史 澤這個殺人魔,于是便立刻行動,火速趕到舊科學館。進入地下室的鐵門虛掩著,並沒有異常之處,也許這次又會白跑一趟。然而傅斌並沒有絲毫松懈,在同僚的掩護下,謹慎地把鐵門打開。早已生銹的轉軸發出如呻吟般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逝者的苦痛,令人心悸。

    門開,門後是一條完全淹沒于黑暗之中的梯道,就像麥小蕎所說那樣,讓人覺得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幽冥鬼道。而在梯道的盡頭,也許有一只惡魔正在等待他的獵物。

    史 澤若是躲在地下室,刺耳的開門聲肯定已經驚動了他,所以傅斌也不再躡手躡腳,向其中一個同僚做了個手勢,後者立刻取出一枚冷煙火棒掰開,扔進地下室。憂郁的藍光把整個地下照亮,但只因角度問題,從外面並不能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而且僅能讓一人通過的狹窄梯道使地下室變成一個易守難攻的據點。

    傅斌並沒有被潛在的危險嚇退,一馬當先沖進下梯道,二名同僚于入口兩側蹲下持槍瞄準,另一名同僚則做好準備,隨時沖下去支援他。當他進入地下室後,洪亮的聲音便響起並于狹窄的空間中回蕩︰“別動,否則開槍!”史 澤的確在里面!

    于入口待命的武警聞言便立刻沖進去,隨後持槍瞄準的兩名先後沖進地下室。當他們把里面的人控制,並放置好照明燈後,便示意我和蓁蓁入內。

    地下室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都是那麼零亂,不同的是那時這里有五具屍體,而現在則是五個活人。史 澤閉目盤坐在八卦圖上,臉上表情十分平靜,完全無視四支對準他腦袋的沖鋒槍。

    “史 澤,你涉嫌謀殺、強奸及教唆他人謀殺,我現在要逮捕你!”終于都能抓到這個惡魔了。

    “你們比我想象中要來得早一些,金喜應該已經被你們抓住了吧!”他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平靜。

    “你知道我們會到這里找你?”蓁蓁驚奇問道,得到對方平靜的回答︰“嗯,就算你們不知道我在這里,也會再來這里找線索。”

    “那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這里等我們來抓你?”蓁蓁更感疑惑。我亦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他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我覺得很累,而且要辦的事都辦完了,是時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你要辦的事就是報復你的親生父母?”我冷聲問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8 AM

十二章 復仇之子(下)
    “你的推理能力不錯。是的,我這輩子要辦的事,也許就只有一件,就是讓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受盡折磨。”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仿佛為自己所做的惡行感到驕傲。

    “我希望你能交代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嗯,沒問題,反正我也是想找個人傾訴心底話才在這里等你們。這件事得從二十三年前,也就是我剛剛出生的時候說起……”他露出癡迷的笑容,徐徐道出整件事的真相——

    一般來說,人是不可能記得三歲之前的事情,但我卻不一樣,雖然有點模糊,不過我還是能記起出生時的情景,而且那可怕的一幕經常在夢中重現,使我驚醒。

    那是一個下著傾盆大雨的深夜,電閃雷鳴,實在是一個難以讓人心安的夜晚,我就在那一夜降臨到這個世界。然而我的降臨並未為父母帶來喜悅,反而使他們驚恐萬分。我的父親,像魔鬼一樣的父親,冒著大雨把剛剛離開母親溫暖子宮的我抱到河邊,投進冰冷的河水之中。那一刻的感覺十分深刻,就像寒冷的冬天,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得正香時,突然被人扔到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二十三年來,我經常在睡夢中因為種感覺而驚醒,為了不被這種感覺折磨,我一直都很少睡覺,我怕一旦睡著就會再次做同樣的噩夢。

    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那種感刺骨的痛苦,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我當時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所以,我隨著冰冷的河水漂流了一會後,就失去了知覺。之後的記憶就變得模糊不清了,但我長大知道,我當時隨著河水漂到下游,被一戶只有兩個女兒而沒有兒子的人家收養了。

    養父是個傳統觀念十分重的人,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兒子,不當時他的環境不太好,養母生下二姐之後就因為無力支付計劃生育的罰款而被迫結扎。所以他才會不理會養母的反對,執意要收養我。

    也許是我給養父帶來了好運,他在收養了我之後就事事順境,後來更做起生意,家里的環境也越來越好。可能因為我是個兒子,所以他對我特別好的,不管吃的還是穿的,我都比兩個姐姐要強很多。因此也招來養母及姐姐們的妒忌。

    後來養父的生意越做越大,經常要外出洽商,他不在家的時候,我的噩夢就降臨了。養母折騰我的花樣還挺多的,其中最讓我痛恨的就是冬天時,她會把我的衣服脫光,把家里的風扇全拿出來圍著我吹。這個時候,兩個姐姐還會幫忙往我身上潑水。那種刺骨的冷感就跟出生時一樣難受,有好幾次甚至把我活活冷死,是真正的冷死,心跳沒了,呼吸也沒了,把她們嚇得魂飛魄散。可是我每次只會“死”一段時間,只要給我的身體保暖,很快就能活過來。所以開始的時候,她們還會急得送我到醫院,但後來當她們知道我不會真的死掉,折騰完我,給我蓋張被子取暖就算了。而且她們還覺得把我整得死去活來很有趣,越來越變本加厲,這使我越來越痛恨她們。

    還好,只要養父在家,我又再次感到溫暖。不過好境不長,父養的生意做大了,身上有了錢就開始對自己膝下無兒感覺遺憾,後來就在外面包養情婦,想生一個與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兒子。

    養母得知後,便與養父吵起來,而養父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了,所以就干脆搬到情婦那里住。他不在家,養母就也所有怨恨發洩在我身上。而我當時只是默默承受,因為我認為只要養父回來,我就不用再受苦,但後來我才知道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那天大概是那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至少在我心中一直都這麼認為。那天晚上養母在電話里跟養父吵了一架後,就和她的女兒一起虐待我,把我脫個精光,風扇冷水那樣都不少。我被折騰得奄奄一息時,養父突然回來了,我便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誰知道他根本就不理我,一回來就跟養母吵起來,看見兩個姐姐偷偷往我身上潑水,也沒說她們一句。

    他們吵了一會,養母就指著我問養父︰“這只妖怪你到底還要不要?不要我馬上就把他整死!”

    “他又不是我親生的,是死是活關我屁事!”養父冷漠的回答,讓我感到莫名的憤怒,原來奄奄一息的軀體突然變得充滿力量……

    那一晚,我把他們殺了,把他們全家都殺了,養父、養母、大姐、二姐全都被我把頭顱擰下來。當時我覺得自己應該會感到害怕,但實際上我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反而有點兒復仇的快感。可是這種快感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我知道他們並非我不幸的源頭,真正讓我承受不幸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養父母一家的事情,警察來調查過,不過誰也不會認為當時只有十五歲的我會是凶手。而他們的頭顱也被我藏起來,當時我只是想留個記念,後來干脆帶到這里實現我的復仇計劃。

    養父母一家死後,我就開始查探親生父母的情況,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我終于找到了他們,還知道他們在我之後生了一對兒女,就是小蕎和阿祖。

    我沒有加害親生父母的打算,因為我覺得死亡不足以彌補他們所犯下的罪孽。他們既然能狠心把親生兒子淹死,那我就要讓他們落得一個淒慘的晚年,不得善終。所以,我決定對他們的兒女下手。

    我查到小蕎在這間學校讀書,就轉校到這兒就讀,並故意接近傲陽,更慫恿傲陽追求她,以方便我實行復仇計劃。後來,老天爺幫了我一把,阿祖也上了這間大學,讓我一次就能把計劃完成。

    傲陽十分沉迷神通,我就告訴有關骷髏碟仙的傳說,再到圖書館偷走一份舊校報,然後偽造一份同期的假校報復印件給他看,讓他以為地下室真的有能實現他心願,教他神通的碟仙。為了讓他更加相信神通的存在,我還教了他用黃鱔血引鬼敲門等所謂的神通,其實這些神通只要多看點書就會知道,不過他卻認為自己真的會招魂引鬼。

    之後我還用錢收買了金喜配合我完成計劃,你們既然已經把他抓住,應該也從他口中知道之後的情況,我也不必多說了……

    聽完史 澤的經歷後,我還有不少問題沒得到答案,便逐一詢問他,我首先問的是他為何不殺死麥小蕎,而要強奸她。他聞言仰天大笑,但笑聲從開懷漸漸變成苦笑︰“死亡並非最嚴厲的懲罰,如果我想把小蕎殺死,用不著大費周章。我就是要她活著,要讓她瘋掉,讓我的親生父母知道,他們的兒子把女兒強奸了,我讓他們承受錐心之痛,要他們到走到生命的盡頭也得為自己犯下罪孽而感到悔疚,要為自己的瘋掉的女兒無人照料而死不冥目。”他越說越激動,但激動過後,很快又恢復平靜。

    無可否認,他的復仇方法的確比直接殺死他的親生父母更殘酷,我甚至有點憂慮,兩位老人在得知真相後是否會因為無法承受如何殘酷的事實而瘋掉。

    然而,往後的事情並非我能力所及,我能做的只是查清真相,于是我把其它問題全部說出︰“我們在這里找到些灰燼,里面有一卷沒被完全燒毀的強力膠帶。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你刻意要毀滅的證據,其中應該有裝載血液的抽血袋,但強力膠帶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在法醫處被你殺死的見習法醫,于死前從你身上撥下一條白色細毛,這條毛發又有何異常之處?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要個問題,你的親生父母為何要把剛出生的你淹死?”

    對于我一連三個問題,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把上衣脫下。傅斌等人以為他想耍花樣,緊張地把槍口對準他。然而,當他把上衣脫掉時,我們都驚呆了——他背上有一個輪廓分明的骷髏頭!

    我本以為骷髏頭畫上去的,但仔細一看發現真的是“長”在他的背上。原來他背上長了不少白毛,雖然這些白毛似乎是剛剛長出來,但也已經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骷髏頭圖案。

    “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的親生父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把我視為妖怪,把我扔進河里。而你們發現的強力膠帶,是我用來脫毛的,這樣就能把你們的調方向引導到虛無縹緲的骷髏碟仙以及玄之又玄的聖人預言中去。至于那個不幸的見習法醫,他對工作很認真,在我背上發現了一條剛長出來的白毛,不過我沒給機會他告訴你們。”他說罷便沉默不語。

    在這宗案子里,最受傷的也許是麥小蕎,她沒有做過任錯事,但卻因為父母的無知而承受無盡的痛苦。然而,從某個角度看來,史 澤也是受害者之一,復仇似乎並未為他帶來想象中的快感,他臉上的表情讓我知道,他其實很失落。

    這是一個由無知引發、由執著延續的悲劇!倘若史 澤的親父母不是因為無知,誤以為初生的兒子是妖怪而把他投進河水之中,這個悲劇就不會開始。倘若史 澤不是因為執著而要報復他們,悲劇就不會延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9 AM

尾聲
    一

    把案子處理好後,我到精神病療養院看過雷傲陽和麥小蕎。

    雷傲陽的情況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有點攻擊性,所以被醫護人員用厚布條綁在床上。我走到他床前時,他竟然對我破口大罵,並要求我為他松綁,還說自己跟碟仙學了神通,我不為他松綁,他就把我折磨得生死兩難。

    照顧他的護士跟我說,不論誰靠近他身旁,他都會說自己會神通,能呼風喚雨、驅使五鬼,甚至上天下地無所無能。昨天還說自己跟斗戰勝佛孫悟空大戰了三百六十個回合,仍然未分勝負,約好今天再戰。看來是沒治了。

    麥小蕎的父母從老家趕了過來照顧她,但他們倆老也只能隔壁門上的玻璃窗看著綣縮在床頭的女兒默默流淚,因為就算是他們靠近,女兒也會不住地尖叫。

    我把一張銀行卡交到麥小蕎的父親手上,這是我惟一能做的。當然,這張銀行卡並不屬于我,它原來的主人是史 澤……也許我應該稱他為麥 澤。或許他已經感到後悔了,成功復仇並未能解除他心中的枷鎖,反而給他再加上了另一個枷鎖。他真正需要的並非復仇的快感,而是父母的關懷。

    二

    “這宗案子可真惹出不少麻煩啊!”梁政把理工大學凶案的檔案遞給梁廳長,接著便匯報處理結果——

    陳金喜已承認謀殺洪森,以及協助史 澤謀殺他人,兩條都是嚴重罪行,但考到他是受他人唆擺,且積極配合調查工作,故從輕法落,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經常詳細檢查後,已證實史 澤背部長出的白毛、假死以及超出常人數十倍的力量等異常情況皆為返早現象,與所謂的碟仙全無關系。他已承認了謀殺、強奸、教唆他人謀殺、非常禁錮等一切罪名,依法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梁政把處理結果匯報完後,又補充了一句︰“關于對受害者家屬的賠償,校方和政府都不願意掏錢,我想你最好跟汪書記打個招呼。”

    廳長嘆了口氣︰“這幫鐵公雞,出國考察時又不見他們會這麼摳門。人家兒女都走了,給人家一點補償也那麼多話說。待會我會跟汪書記聊聊。”

    梁政沉默片刻,忽然提出建議︰“我們是不是還應該跟教育局聯系一下,畢竟這宗案子只是因史 澤父母的無知而起。”

    廳長又嘆了口氣︰“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的教材跟我們上學時用的也沒什麼差別,教育局那些大老爺可沒這個閑心修改教材。我們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吧!”說罷便把一個檔案夾遞給對方。

    “日報大廈頻頻出現鬧鬼事件……”梁政翻閱片刻便笑道︰“這宗案子應該會很有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8:59 AM

靈異檔案 白毛怪嬰
    網上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台灣曾有十二名大學生在地下室召喚碟仙,結果召來骷髏怪,導致七死五瘋的慘劇。也許部分讀者會認為本卷是以這個故事為原形,某求也不否認的確是從這個故事中得到靈感,但卻並非以此為原形。

    本卷的原形是網友蕎麥提供的,作為獎勵,本卷的女主角麥小蕎就取名自她的網名。

    蕎麥告訴某求的故事,其實比本卷更加詭異。這個故事是她從同事口中聽來,主角是那個同事的大伯。故事從大伯娘的生第一個兒子開始。

    大伯的大兒子一出生,背部就長有白毛,當然並沒有小說所說的長成骷髏頭狀那麼可怕,而是沿著脊梁骨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臀部,像一條超長的白色眉毛。大伯以為他是妖怪,非常害怕,就想把他弄死。然而,這個白毛怪嬰用水淹卻淹不死,大伯把心一橫用石頭硬生生地把初生的兒子砸死。

    父親用石頭把初生的兒子砸死,多可怕的情節啊!某求也覺得心寒,甚至不敢寫進小說,然而這是卻真實發生的事情。

    往後的事情就比較“迷信”了,所以某求並未將其加進小說內。後來是這樣的,大伯娘在生了大兒子約二十年後去世,她死後幾年,大伯中風昏迷了近十天,醒來便告訴親友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

    大伯說他昏迷後,被鬼差抓到地府,與已經離世幾年的大伯娘一同在閻王殿受審。他在閻王殿上竟然見到自己的大兒子,也就是白毛怪嬰,他依舊是剛出生的模樣,但卻能開口說話。

    怪嬰向閻王告狀,說大伯用石頭把他砸死,令他枉死,要求閻王懲治大伯。幸好大伯娘把所有罪名包攬,所以大伯才能還陽,要不然這次中風就會要了他的命。

    怪嬰告狀不成,惡狠狠地對他說,他的三兒媳會對他不好,讓他吃屎。然而,當時大伯的三兒子還沒有結婚,甚至連女朋友也沒有。

    幾年後,三兒子終于成家了,三兒媳真的對大伯不好,還經常罵他,而每次罵他都會叫他吃屎。

    大伯中風之後所經歷的地府審判,或許只不過是一場夢,但做夢又怎麼可能預知往後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某求就不莽下定論了,還是讓讀者自行推敲吧!

    然而,有一件事某求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天生異相或天生就有某些缺陷的人,長大後往往會是奇人。這方面的例子多不聲數,較為著名要數愛因斯坦,這位偉大的科學家在八歲的時還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母親還以為他是弱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9:00 AM

卷五 隔世情癡
引子
    一

    繁華的商業大街上有一間雅致的咖啡館,一名年輕男子獨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默默看著從門口進出的客人,視線一刻也沒有轉移到別處。他在等人,等一個對他十分重要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表情不斷發生變化,時而深邃沉著、時而緊張期待、時而煩躁不安……他看了下手表,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也許對方不會赴約,但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依然在默默地等待,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出現,或者說他要等到對方出現為止。

    又過去了三個小時,期待中的伊人終于出現了,可是卻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四個小時。然而,他並沒有詢問對方遲到的原因,更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只是細心地為對方拉出椅子,翻開餐單,招來服務員……

    服務員走開後,遲來的女人尷尬說道︰“其實我本來並沒有打算過來,只是恰好經過才進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還在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不管等多久,就算一千年一萬年我也願意等下去!”他的話雖然誇張,但卻給人一種真誠、毫不做作的感覺,使女人心底湧現一份似曾相識的溫暖。

    “可是,我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嗎?”女人怯怯問道。

    “是,一定是!我有強烈的感覺,我知道你就是我找了十五輩子的人。”他忽然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情緒稍微激動,“跟我走,好嗎?”

    他的手很溫暖,讓女人再次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溫馨很浪漫的感覺,仿如隔世的感覺。無數零碎的片段隨即于腦海中閃現,每一個畫面中都有一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現,歡笑、淚水、哀傷、感動、情欲……所有情感一同于心底湧現,她知道畫面中的男人就是眼前這位青年,雖然兩者的容貌大相徑庭,但兩者都給予她相同的感覺——熟悉而遙遠的美妙感覺。

    然而,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只能給予她片刻的陶醉,陶醉過後她猛然把手從既熟悉又陌生的溫暖手掌中掙脫出來,略為驚慌地說︰“我不能跟你走,我已經結婚了,我不能拋棄我的家庭。”

    她的反應讓男人大失所望,哀求般說道︰“我為你付出了十五輩子,足足找了你八百年,你就不能為我而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嗎?”

    “對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對不起……”女人急忙站起來,她想離開,不,她想逃走!她心里明白再不逃走,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就會完全崩潰,因為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才認識一個星期的男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上對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對方荒謬絕倫的癡話,她只知道對方能給她一種遙遠而熟悉的感覺,一種初戀的心動。

    看著女人慌忙離去的背影,男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片刻之後這張痛苦的臉漸漸變得猙獰。他對著已消失于繁華大街中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會讓你回心轉意的,我們八百年前是一對,八百年後也該是一對……”

    二

    凌晨三時,終日忙碌的城里人大多都已經安然入睡,但亦有不少仍緊守崗位,當中就有日報大廈的新保安何夕。

    今夜是何夕入職以來第一次上夜班,因為不習慣熬夜,所以他有一點睡意。初來乍到的他,可不敢像一同值夜班的同事黃禹那樣,癱在保安室的椅子上呼呼大睡。為了使自己清醒一點,他走到洗手間洗一下臉。

    午夜時分,漆黑的洗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秘氣息,尤其當手電筒的光線落在鏡子上的時候,仿佛在這個寂靜的空間以外,有另一個相同的空間,有另一個相同的人拿著手電筒照向鏡子。

    何夕忽然哆嗦了幾下,匆匆洗了把臉就逃出了洗手間。其實,從手電筒照向鏡子那一刻,他已經睡意全消,洗不洗臉也沒有關系。漆黑且寂靜的走廊又有另一份詭秘的氣息,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讓所有燈都亮著。不過他知道,他如果真的這麼做,明天便會失去這份工作,對于初到這個城市的他而言,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終于走完讓人不安的走廊,來到了同樣寂靜的大堂,但看見從保安室內照出的燈光後,他便不再那麼慌張。保安室是這棟大廈惟一亮著燈的地方,也是惟一能讓他心安的地方。然而,當他想快步返回保安室時,眼角瞥見一點閃爍的光點,那是其中一部電梯的指示燈。指示燈顯示,這部電梯停留在十三樓。

    剛才他上洗手間經過這里時,所有電梯都停在一樓,而現在其中一部卻停在十三樓。十三樓是市日報報社,他們沒說過今晚要加班,而且就算是加班,也不會這個時候才過來。難道剛才有小偷趁著他去洗手間的空檔溜了上去?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如果真的有小偷,那可麻煩了。今晚是他第一次上夜班,要是出了狀況,扣工資事小,被辭退可就慘了。他三步作兩步走,立刻走到保安室想推睡黃禹,與他一同上樓查看。

    他進入保安室後便立刻去推黃禹的肩膀,並說明情況,可是對方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便繼續睡,再怎麼推也沒反應。他想對方大概是在裝睡。同事能裝糊塗,他卻不能,因為他是個新人,有黑鍋肯定是由他來背。無奈之下,他只好帶上電棍獨自上樓。

    處身于電梯之內,狹小的空間讓人感到壓抑,即將打開的門更讓人感到畏懼。何夕左手持手電筒,右手緊緊地握住電棍,雙眼盯住指示燈——11……12……13……

    “叮”清脆的聲音響起,電梯門徐徐往左右分開。門外一片漆黑,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在這層樓里並沒有人,或者說不應該有人。然而,不該有人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雙眼楮,一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光芒的詭異眼楮。

    何夕心中一寒,下意識地把手電筒照向眼楮所在位置,一張清秀的女性面孔頓即出現在他眼前。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詭異的女人,她的臉是非常干淨,干淨得沒有一顆塵埃,但臉以外的地方卻全是尚未凝固的混凝土。

    “來,陪我聊聊!我一個人很寂寞……”女人的手向何夕伸出,混凝土從她的手臂上緩緩滑落地面。

    “啊……”何夕驚恐的叫聲于黑暗中回蕩,但卻沒有人聽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9:01 AM

第一章 步幅推理(上)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甜美的愛情猶如好夢一場,而且還是一場容易醒來的好夢。夢醒之時,有人嘴角仍掛甜蜜的微笑,但亦有人淚濕枕席。愛情就是這麼奇妙,雙戀的兩人在分別之後,一方可能會灑脫地一笑了之,但另一方或許還沉淪于苦戀之中不能自拔,悲劇往往就因此而起。

    鄙人慕申羽,在談情說愛方面雖無過人之處,但對查案緝凶還是有一手的,最起碼我有一張警員證。我所隸屬的部門是一個神秘的部門,一般市民不可能從正常途徑獲悉這個部門的存在,因為我所隸屬的是詭案組,一個專門處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小組,雖然名義上為刑偵局轄下,但實際上直接聽命于廳長。

    好了,自我介紹之後,是時候入正題了,這次我要說的一件與愛情有關的案件。當然能與“案件”二字沾上關系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愛情,而能讓詭案組介入調查的,又絕非普通的案件。

    一大早,我的老大——詭案組組長梁政就把一個檔案拋到我面前。我粗略地看了一遍,檔案的內容是日報大廈頻頻鬧鬼,鬧得人心惶惶,報警次數不下十次。我把檔案合上,聳聳肩說︰“老大,我又不是神棍,抓鬼這玩意,我可做不了。”

    “你不是經常把案子往鬼怪堆里扯的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讓你試試有沒有當神棍的潛質。”老大說罷便拿起報紙看股評。

    “要是我抓不了鬼,反被鬼吃掉怎辦?”我開玩笑說。

    “你大可放心,我會為你申報烈士,把你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老大也夠無情的。

    “老大,我好像很久也沒休息過了……”我抱怨道。自從調入詭案組之後,我連一天也沒休息過。

    他拿報紙把臉擋住,喃喃自語︰“已經跌破二千點了,看來還有下探的空間,不到一千八點應該不會止跌……”他已經不理我了。

    剛走出老大的辦公室,蓁蓁就問我是不是有新案子,但當我告訴這個精力過盛的丫頭,今次的工作是去抓鬼時,她那熱情的火焰便立刻熄滅了。這瘋丫頭雖然跟我處理過不少詭異的案子,但還是對虛無縹緲的鬼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這也怪不得她,散打冠軍的頭餃雖然能讓她無懼任何有實體的對手,但對于沒有實體的鬼魅,她的一雙拳頭毫無用武之地。

    正準備跟她去日報大廈調查時,發現喵喵正在吃早餐,而我今早因為貪睡還沒來得及吃,現在肚子正呱呱叫,于是便把她吃了一小半的豆漿和油條騙來祭五髒廟。蓁蓁對我的行為挺不屑的,不過喵喵倒沒所謂,反正她的背囊里全是零食,我平時也經常騙來吃。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這小丫頭怎麼整天吃零食也不會長胖,都已經到了可以當母親的年紀了,可身體還像個中學生似的,而且還是初中生。

    日報大廈位于主干道的交界處,形狀有點像火箭。站在大廈外,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里好像特別耀眼似的。往四周一看,發現一個令人震驚的壯觀景象——附近的居住樓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窗前掛上一面鏡子,有的甚至整棟樓宇的窗前都掛上了。看著那些因為鏡子反射陽光而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居住樓,我心里不禁想,真的鬧得這麼凶嗎?

    根據老大給我的資料顯示,日報大廈在建地基時就出了命案,因為市民普遍認為其風水不好。而落成之後又發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譬如電梯在夜里會無緣無故升上十三樓,部分在這里工作的員工聲稱經常發現莫名其妙地東西移位,或聽見奇怪聲音,甚至有人看見女鬼出現。後來在業主的要求下,物業管理公司請來了風水先生指點迷津,在大門口放置了一對石獅子。有了這對石獅子後,的確是正常了一陣子,可是沒過久還是怪事不斷。而這些怪事主要發生在十三樓的市日報社,頻頻報警的也正是報社的員工。

    市日報是一份地區性報紙,發行量不大,影響力也很一般,自發生鬧鬼事件之後,鬧得人心惶惶,質量大幅下降,銷量當然就更差了。我們在報社找到了主編林尚文,他一臉憂愁地向我們講述有關鬧鬼的情況︰“這棟大廈一直都有鬧鬼的傳聞,不過之前只是以訛傳訛,誰也沒有真正見鬼。大概一個月前,有個新來的保安發現電梯無緣無故停在我們這一層,他以為是有小偷溜進來,就上來查看,結果看見一只全身都是水泥漿的女鬼,當場就嚇得暈倒。之後,我們報社的員工就陸續遭遇怪事了,鬧得大家都沒心思工作,再這樣下去,報社很快就辦不下去。”

    接著,林主編打算給我們介紹報社的人員,並讓他們親自向我們講述自身遭遇的怪事。可是,也許從喵喵口中騙來的早餐不太干淨,我的肚子鬧革命了,只好先到洗手間解決這個急切的問題。

    我平時蹲坑喜歡選最里面那一格,因為覺得比較安全,心里較為踏實,這次也不例外。還好,洗手間里沒有人,我喜歡蹲那就蹲那。脫除束縛,扎好馬步,再點上一根煙,然後一瀉千里,其實是件很愜意的事情。然而,當我把煙叼上時,卻發現打火機遺留在車上。唉,人世間最痛苦之事莫過于此!

    我叼著沒有點燃的香煙,琢磨著是否該打個電話給蓁蓁,讓她幫我弄個打火機來。不過,我馬上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因為她很可能會扛一個瓦斯罐來給我,不過不是交到我手上,而是砸在我頭上。

    就在我受盡有煙無火的煎熬時,忽然聽見外面有水聲,似乎有人進洗手間,于是便問︰“兄弟,有打火機嗎?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對方沒有回話,我只聽見匆忙的腳步聲。

    我該不會是進了女洗手間吧,對方怎麼一聽見我的聲音就跑了?匆匆把方便的問題解決,走出來發現自己並沒有走地方,這里有尿盆,是男洗手間沒錯。我沒走錯地方,那麼應該是對方走錯地方了,一支遺落在洗手盆上的蘭蔻牌唇膏也驗證了我的想法。或許我早一點出來,會是一場艷遇的開始。不過現在也不晚,這支唇膏也許能讓我認識它的主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9:01 AM

第一章 步幅推理(下)
    返回編輯部,林主編便為我們介紹眾人。整個編輯部共有員工二十余人,當中竟然就有三位是林主編的家屬,分別是他的長女擔任編輯工作的林依依及其丈夫擔任采訪工作的肖劍峰,還有剛剛才畢業的次女林安安。如此任人為親,怪不得效益那麼差。

    在眾多員工中,有四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分別是肖劍峰夫婦、校對黃敬及攝影記者寧宇易。其中最為古怪的要數黃敬,他只是在林主編介紹他時,跟我們點了一下頭,除此之外連看也沒看我們一眼,也沒說過一句話。肖劍峰夫婦兩人則給人貌合神離的感覺,而寧宇易則是個怪里怪氣的娘娘腔。肖跟寧兩人要外出采訪一宗突發事件,我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們,所以我打算先向林依依及黃敬了解情況。

    不知道是否因為林依依遭遇怪事的次數最多,所以有點神經質,跟我們說話時神經虧虧的。“這棟大廈很猛鬼!”這是她跟我們說的第一句話,隨後她告訴我們,這棟大廈到底有多猛鬼——

    大概一個月前左右,有個保安在我們這一層被一只水泥女鬼嚇得暈倒,之後就怪事不斷了,而最先遭殃的就是我。

    我們做報業的,一旦有突發性新聞,通常都要加班加點,經常都是這樣。那天有位本市的老黨員去世了,所以我們得加班為他做個專輯,講述他的生平事跡。

    雖然我們手頭上有很多這位老黨員的資料,但要整理成專輯可得花不少時,一直忙到凌晨才整理得差不多。大概零時二十分左右,我覺得有點累,就去茶水間倒咖啡。剛倒好準備離開時,突然覺得有東西掉到我頭頂上。我伸手去摸,發現掉到我頭上的竟然是水泥漿,心里不禁感到驚訝,這層樓近期也沒有裝修,怎麼會有水泥漿呢?

    我不自覺地抬頭往上看,我頭頂上方正對著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水泥漿似乎就是從里面掉下來。我正奇怪出風口怎麼會有水泥漿掉下來時,突然發現里面有雙眼正瞪著我……

    之後還有幾次類似的遭遇,不過最可怕的還是前天晚上。那晚也是要加班,因為之前發生過奇怪的事情,所以我盡量避免一個人獨處。可是那晚肚子有點不舒服,頻頻上洗手間,一次兩次還能讓安安陪我去,但總不能要她整晚都陪我上洗手間不做別事情吧?所以,後來我就只好一個人去了。

    洗手間里沒有人,因為覺得害怕,所以我特意選擇了最里面那一格(真奇怪,和我的習慣一樣)。開始時並沒什麼不對勁,洗手間里很安靜,除了排氣扇的輕微轉動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所以我也沒有太緊張。可是,當我開始方便時,便聽見一些奇怪的腳步聲,進來的人似乎雙腳都沾滿污泥,他的步子很輕,但每走一步都有泥濘飛濺的聲音響起。我正奇怪是誰走了進來時,頭頂就傳來噠噠噠的轟隆怪響,隨即便有很多糊狀的東西落到我身上——是水泥漿!無數水泥漿往四處飛濺,落到洗手間的每到個角落……

    或許因為覺得尷尬,依依之後的敘述略為別扭,不過我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當時快被嚇瘋了,倉皇地提著褲子沖出來,一出來她就更害怕了,因為地板上有一行水泥漿鞋印,但卻沒有人。

    因為她的可怕遭遇,這兩天也沒有人敢去女洗手間,就連清潔工也不敢進去清理那遍布牆壁及地板的水泥漿。于警方而言,這是好事,案發現場沒被清理,也就是說證據沒有被破壞。

    我給悅桐打了個電話,要求技術隊過來幫忙取證,她說馬上就來。在她到達之前,我們先到女洗手間觀察了一遍。斑駁的水泥塊在牆壁上繪畫了一幅猶如幾何圖案般的抽象畫,圖像是以排氣扇為中心向周圍螺旋擴散,加上事發時林依依聽見的噠噠怪響,以及已于排氣扇上凝固的水泥,我想當時應該是有一團水泥漿被甩到排氣扇上。

    把水泥漿甩到排氣扇上也許是人為的惡作劇,但地板上的鞋印卻讓我感到疑惑。地板上有一行水泥鞋印,從洗手間門口開始出現,直到洗手間中央,站在最後那對鞋印的位置把水泥漿甩到排氣扇上,角度及距離都很合適。然而,讓我感到疑惑的是,只有從外走進來的鞋印,卻沒有離開的鞋印。也就是說肇事者走進洗手間後就沒有離開,可是依依卻說她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任何人。肇事者似乎在作案後就立刻消失了。

    我讓依依拿來一把尺子,量得地板上的水泥鞋印鞋碼為36碼。成年人的常規鞋碼範圍,女性為35.5碼至47碼,男性則為38.5碼至48碼,不在此範圍內的基本上是要定做的,譬如姚明那雙55碼的大腳丫。以此推斷,鞋印的主人應該是女性。

    鞋碼跟赤腳長度的計算方式是(鞋碼+10)÷2=赤腳長度,穿36碼鞋的人赤腳長度應該是23厘米。以赤腳長度×6.876便能得出鞋印主人的身高約為158厘米。然而,這種計算方法的準確率大概有八九成,並不能絕對肯定。而且我用尺子量出步幅距離後,發現跟鞋碼不成應有的比例,因此我沿著鞋印走了一遍,再讓依依和蓁蓁各走一遍。

    以步幅計算身高的方法分三種︰

    一、單步長在166厘米以上——單步長+赤腳長1卅3

    二、單步長在148厘米至165厘米之間——單步長+赤腳長1卅2

    三、單步長在147厘米以下——單步長+赤腳長2卅3

    而鞋印的單步長為168厘米,加上赤腳長的三分一,得出身高為176厘米。可是,鞋印的步幅比我們三人都要長,也就是說鞋印的主人要比我們高,以此推算其實際高度應該為180厘米左右。

    鞋印主人是一名身高約一米八的女性,這個結論讓我感到莫名其妙。而依依也說整個報社最高的女性也只有一米七二左右。

    在洗手間里沒有找到其它有價值的線索,于是我就讓依依帶我們到茶水間。茶水間的天花中有個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柵格上凝固了少量水泥,這證實了依依並沒有撒謊。天花並不高,我站在椅子上沒花多少勁就把柵格拆下來。因為我想看出風口里面的情況,所以多找了兩椅子,以品字形疊起來,這樣就有足夠的高度讓我能把頭伸進出風頭里。不過,這樣做也危險的,雖然有蓁蓁幫忙把椅子扶住,但卻總覺得很容易就會倒。

    把頭伸進出風口里,發現里面很昏暗,雖然不能看到空調管道的盡頭,但也不至于什麼看不見。管道比我想象中要狹窄得多,不可能讓人鑽進去,但依依卻說看見這里有雙眼楮。而且柵格上的水泥也說明曾經有水泥漿從這里掉下去。

    我仔細查看了一會,空調管道里面能看清楚的地方都沒有我想象中的灰塵及蜘蛛網,但卻有少量水泥塊,似乎曾經有沾有水泥漿的物體在此爬行。難道真的鬧鬼嗎?一個渾身都是水泥漿的女鬼形象漸漸在我腦海中形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bcd0100 發表於 2009-6-12 09:02 AM

第二章 是鬼是妖(上)
    “阿慕,你的褲鏈沒拉上。”正探頭到空調管道中查看時,忽然聽見一把熟悉的女性聲音,連忙低頭檢查褲鏈,結果因為一時慌亂沒站穩,從呈品字形疊起的椅子上摔下來。本以為這次肯定會摔個半死,可是掉下來那一刻突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地板不知為何變得凹凸不平,但卻出奇地柔軟。而且還帶有一股女性的芳香,讓我不願爬起來,真想一直都這樣躺著。

    “還不起來,找死呀你!”蓁蓁充滿怒意的聲音從我耳邊炸開,柔軟的“地板”隨即粗暴地把我推到一旁。原來我剛才壓在蓁蓁身上,怪不得那麼柔軟,尤其是突起的部分。

    爬起來後發現,我的褲鏈拉得好好的,而悅桐正站在門口掩嘴大笑。唉,又被她耍了。真想馬上就把她的姘夫小相揪出來,這樣我就不用老是給她耍也不敢吭聲。不過,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小相,兩年前我就把他揪出來了。

    我跟悅桐說明了情況,因為她的下屬正在女洗手間取證,所以我就叫她親自去查看空調管道,看看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我把椅子重新疊好,她戴上手套取出工具並準確爬到椅子上時,忽然對我說︰“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嗎?”

    她穿著淡黃色的短裙,跟上衣配搭起來挺好看的,而且長短也很合適,能很好地展現她那雙修長的美腳,所以我的答案當然是︰“很好看,起碼能打九十分。”

    “謝謝!”她向我展露微笑,但片刻即收起笑容︰“那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這個嘛……”長生天啊!我的偷窺計劃被她識破了。

    被悅桐和蓁蓁轟出茶水間後,我來到黃敬的辦公桌前,他正在校對稿件,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走近。我向他詢問有關鬧鬼的事情,他的回答可說是精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我問一句他就答一句,絕不多言。雖然他的回答極其精簡,但終究從事了多年文字工作,所以能清楚地把意思表達出來。

    我從他口中得知,他是個很注重整潔的人,辦公桌上每一件物件,那怕是一張紙一支筆都有固定的擺放位置。然而自從保安遇鬼之後,他每天早上到來都會發現部分物件的擺放位置改變了。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是鬼魅所為,但卻告訴我整個編輯部的同事,甚至剛來不久的林安安都清楚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動他辦公桌上的任何東西,所以應該不會是同事做的。

    向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搭訕是一件挺無聊的事情,所以我沒有繼續打擾他的工作,而是走到坐在辦公桌前發呆的林安安身旁。她一看見我走過,就咧嘴而笑,嘰哩呱啦地說個沒完,不過她說的都是些沒營養的事情,譬如問我有沒有去洗手間調查,有什麼發現,是否知道水泥女鬼的底細,甚至問我會不會抓鬼。害我差點搞不清楚是我來調查,還是她在調查我。

    “你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為了不讓她繼續沒完沒了地問下去,我趁著她說話的空檔趕緊發問。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比較馬大哈,經常丟三落四,其他同事都說東西常常會改變位置,但我可沒注意到。”她的辦公桌就像戰場一樣,就算把所有東西的位置搞亂,她也不見得會察覺。

    隨後我又問了些其它問題,但只是從她口中得知她的姐夫肖劍峰也遇鬼了,可是她的表達能力不太好,只說他在牆壁上看見一張女人的臉,或許等他回來後直接問他會比較好,以訛傳訛的口供最容易擾亂調查方向。

    因為她沒能為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不禁感到無聊,于是便想抽根煙。然而當我把手伸進褲袋時,才記起打火機還在車上,不過我在褲袋里摸到一支唇膏,就是剛才在洗手間發現那一支,于是便掏出來給她看,打算詢問她是否知道唇膏的主人是誰。

    可是我還來得及開口,她就搶先說︰“蘭蔻的化妝品都很貴耶,我很久之前就想要了……”從她期待的眼神判斷,她似乎以為我打算把唇膏送給她。

    “你也需要化妝嗎?不會吧,你的膚色那麼好,又唇紅齒白的,不用化妝就已經很漂亮了。”雖然我對小女生的興趣不大,不過為免她纏著我送她化妝品,還是先把後門關上比較安全。

    女人不管是十來歲還是八十歲,同樣都是經不起花言巧語的,她給我這樣一哄,立刻就喜逐顏開,對于我尋找唇膏主人的要求,當然是連連點頭答應。可是,當她跑遍整個編輯部後,卻給我一個失望的答案︰“姐姐們都說這支唇膏不是她們的。”

    奇怪了,這一層就只有報社這個單位,如果唇膏不屬于這里的女性,那就是誰留下的?我問她,女洗手間沒人敢去,那她們平時是不是上男洗手間?

    “當然不是啦!”她白了我一眼,“我們這幾天都是到樓下的洗手間去。”

    我又問她剛才是否有外人來過,這些人是否有去過洗手間?她把手指放在唇邊,想了一會才回答︰“人是有不少人來過,但就只有你們的人去過洗手間。我整個早上都坐在這里,所以很清楚。”

    她的位置能看到電梯,而她又沒什麼事可干,有外人出入肯定會引起她的注意。可是,沒有我們以外的外人去過洗手間,而這里的女性又否認唇膏是她們的,那麼唇膏的主人是誰?該不會是這里的男性吧!要是那樣,還真夠雷的。

    此時悅桐等人走出茶水間,我便上前問她有什麼發現。她忽然很緊張地看著我頭頂︰“站好,別動!”說罷便拿著夾子走到我身前,似乎在我頭上發現了些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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