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七十二編 -【冒牌大英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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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25 AM

第六卷 第六十一章 你再說一句


爾斯中心城公爵大道66號,這棟位於十字路口拐角處克建築,就是幻影流最主要的宗派【獅鷲騎士】機甲格鬥館總部所在地。

格鬥館的大門,是拱形石門,門框上方,刻有六個鷹頭獅身的獅鷲浮雕。頂上,則是一輛外形和獅鷲極其相似的機甲雕塑。雕塑曲線華美,厚重沉穩地四肢和張揚地戰鷹羽毛相得益彰。這是獅鷲騎士百年來屹立於自由世界的標誌。

而此刻,華麗的大殿門外,一片清冷。巨大的格鬥館招牌,已經停止了霓虹閃爍,厚重的黑色大門,緊緊關閉著。過往行人匆匆走過,間或,會在人群中聽見一聲低低地歎息。

【獅鷲騎士】雖然沒有其他流派那麼出名,技法也失傳了許多。可是,這個收費低廉平和近人的格鬥館,是在自由港這個充斥著一切對信仰和道德的褻瀆,一切以金錢和權利至上的世界裡,許多平民少年夢想開始的地方。

現在,這棟屬於平民的建築,終於走到了末路。大家都知道,在不久之後,這裡,將成為泰流的分館。而正直慈和的老騎士史密斯,將失去他的一切。

此刻的格鬥館大廳裡,氣氛沉悶而壓抑。

老史密斯的目光,緩緩轉動著。獅鷲騎士館數十名的核心成員,都已經聚集在他的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一高兩矮三位老人。是獅鷲騎士館地三位長老。

他們是獅鷲騎士館的支柱。也是自己的師兄弟。一同長大一同學藝,也一同苦苦支持著幻影流。和自己一樣,年過六旬的三位長老已經顯出了老態,回想數十年前,他們。可都是天賦出眾的青年俊彥。

為了幻影流,他們已經付出了太多。

長老身後,齊刷刷地站著三十名獅鷲騎士最核心地弟子。領頭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科茲莫。

年輕人們的臉上,沒有沉重和落寞。儘管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依舊挺著胸膛,和往常一樣,站得筆直。

這是獅鷲騎士館最寶貴的財富。這些來自平民階層的弟子們年輕。有天賦能吃苦,忠誠而勇敢。如果幻影流的核心技法還在,如果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假以時日,他們會成為所有流派中機士中的佼佼者。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陣絞心般地悲痛襲擊了老史密斯。就在剛才,【絕殺】流和【破山】流,已經對自己關上了門。不僅如此,從自己瞭解地形勢來看,許多流派和勢力,都已經和泰流同流合污。

對他們來說。幻影流已經是早就注定需要徹底抹去的流派。這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覺得天崩地裂的,只是自己和眼前的長老、弟子而已。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老史密斯地聲音沉重而憔悴:「獅鷲騎士在自由港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自由港,已經不是以前的自由港了。在各大勢力的爭鬥中,我們被清除,其實,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大廳裡一陣騷動,三位長老只互相對視一眼。長歎一聲,而下面的弟子早已經群情激昂。

「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拼了!」

「就是!我們生是幻影流地人,死是幻影流的鬼。在自由港,我們也能召集起上千敢拚命的師兄弟來。無非是個魚死網破!」

「館長,你們走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好了。看泰流那幫雜碎能拿我們怎麼著!」

老史密斯擺了擺手,等弟子們安靜下來,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我們機甲館的產業。早已經抵押了出去。這些年苦苦支撐的經營,也耗費得差不多了。跟泰流賭。我佔了便宜!」

「而今天,這個便宜我還想多佔一點。」老人的臉上,浮起一絲狡黠地笑容:「從現在起,你們,就不再是獅鷲騎士的弟子了。」

轟地一聲,整個大廳隨著老史密斯的話頓時炸了鍋。

「為什麼?」

這是所有人地問題。而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答案。

「退學文件,我已經簽署好了。他們能拿走的……」老史密斯站了起來,慈愛地眼光和科茲莫悲痛欲絕的眼睛對在一起:「不過是我的一條命而已。」

「父親!」儘管死死捏著拳頭,咬緊嘴唇。淚水,還是猛然湧出了科茲莫的眼眶。

「這次泰流出賽的,是一級機甲統領門羅。這個人,在泰流年輕一代中,算是領軍人物。聽說他的手速已經突破了六十五動。在之前代表泰流出戰的所有戰鬥中,未嘗一敗。」

老史密斯說著,走到科茲莫面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昂首看著一眾弟子道:「不過,我不怕他!對我來說,贏了是賺了。輸了,我也沒虧什麼。只要你們能扛起幻影流地大旗,讓這個流派,繼續走下去。直到我們找到我們的核心技法,重新站起來!」

「父親!」科茲莫嘶啞著嗓子哀求道:「讓我去!」

「不!」老史密斯轉過頭,死死地盯著科茲莫道:「你還有比這場比賽更重要的事情!帶他們走,去找到那個人。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讓你的父親在悲傷和絕望中垂垂老去。」

轉過頭,避開科茲莫心若死灰的眼睛,老史密斯對眾弟子道:「我為幻影流扛了一輩子,現在,這個擔子,我交給你們了。我能死在競技場上,而不是床上。你們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老史密斯地話音剛落。忽然,大門被猛地踢開。一群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格鬥館大廳。

「泰流的人!」所有弟子全都怒火中燒,紛紛攥緊了拳頭。

脾氣

,已經忍不住喝斥出聲:「你們想幹什麼?」

「滾出去!」



不理會獅鷲騎士館數十名弟子噴火的目光,走在最前面的庫伯拍著手道:「真熱鬧啊。沒想到我一來,就看見一出父慈子孝地表演。真是感動得我眼淚嘩嘩的。」

隨著庫伯拍手,跟在他身後的人都一臉譏諷地使勁鼓掌。

「庫伯先生大駕光臨……」老史密斯攔住群情激奮的弟子們,微笑著道:「不知道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庫伯微微一笑道:「反正過幾天,這裡就屬於我了。我今天路過,順便進來看看自己的產業。這不算過分吧?」

這不算過分,什麼才算過分?

獅鷲騎士館的弟子們眼睛都紅了。

「不錯,不錯。

」無視在場的所有幻影流弟子。庫伯背著手,領著六個精悍的手下和七八個泰流弟子,饒有興致地圍著大廳打轉:「房子還算好,就是這些獅鷲雕刻太討厭,回頭叫人把這些都敲了。」

「敲你媽!」盛怒之下。站在科茲莫身後地托馬斯就想衝上去動手。

「站住!」老史密斯怒喝一聲:「都別動!」

「怎麼?」不遠處的庫伯笑容滿面地看著托馬斯:「想打我?」

「來者是客。」老史密斯哈哈一笑道:「庫伯先生隨便看。」

說著,老史密斯轉過頭,壓低聲音道:「庫伯是存心來挑釁的。想的就是和我們發生衝突,你們要離開自由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一旦動手。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你們都留在這裡!到時候,誰也沒辦法替我們說話。」

「老不死。」庫伯緩緩走到幻影流眾人面前,看著老史密斯道:「你倒是挺狡猾。跟我挑戰,先把後路都找好了。」說著,忽然扭頭,一口唾沫吐在托馬斯地臉上:「你不是想打我麼,來啊。」

大廳裡,一片死寂。

屈辱和憤怒,灼燒著獅鷲騎士館每一名成員的神經。老史密斯。科茲莫以及所有的長老和學員,都面色鐵青。

大夥兒都知道,只要今天一動手,流派聯合會以及各大勢力,將會立刻限制獅鷲騎士所有成員出境。庫伯來這裡,就是來挑釁,就是想把整個幻影流連根拔起,動手,正合了他的意。

可是。不動手……看著被一口唾沫啐到臉上的托馬斯,所有人的牙都咬得卡卡作響……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

庫伯和神情囂張地泰流一干人。斜眼而睨。他們等待著,等著面前這幾十個已經渾身顫抖的幻影流弟子衝上來。六個精悍的打手,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機甲,這些機士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請問……」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這裡收學員麼?」

緊張到幾乎爆裂的氣氛,彷彿忽然被開了個口子,一下子洩了氣。

所有人回頭看去,一個又白又宣地胖子從門口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點頭哈腰地道:「我想學機甲,你們收學員麼?」

看見這個胖子,科茲莫只覺得一股血液直衝頭頂。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他扭頭去看托馬斯,卻見擦掉唾沫的托馬斯也正看向自己。互相之間,都發現對方的眼神,透露著無法置信地狂喜。

「學什麼機甲!」一個站在庫伯身旁打手見好好的局被這胖子攪了,不禁罵道:「滾出去。」

「你是這裡地館長?」怯生生地胖子眨巴著眼睛。

「你管我是誰,叫你滾蛋聽到沒有?」打手一瞇眼,目光冷冽。

「對不起,這位先生。」老史密斯道:「他不是我們機甲館的人。我是這裡的館長。不過,我們現在有些事情,不方便招收學員。你還是去其他機甲館看看吧。」

「哦。」胖子恍然大悟,拿眼瞟了那打手一下,撇嘴道:「裝得到挺像,我還以為他是館長呢。原來連學員都不是……裝什麼大瓣蒜?」

「你……」一直試圖把胖子嚇跑的打手,沒想到自己任憑面目擺得怎麼猙獰,這傻乎乎的胖子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副蔑視的樣子嘀嘀咕咕。一時間氣得發暈。

「哈哈。」眼見泰流的人說不出話來,獅鷲騎士的弟子們不禁哄堂大笑。

「你不知道,幻影流已經快要不存在了麼?」一個泰流弟子惡狠狠地盯著胖子道:「得罪了我們泰流,我敢保證,在自由港沒有哪家流派敢收你!」

這個泰流弟子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不過,卻沒有人能夠反駁。此時泰流正是一手遮天地時候。普通流派,的確沒有人敢接受他們要封殺地學員。而排名在泰流之前的兩大流派,所收的學員,也不會是這樣一個衣著普通,座艙稍微小一點就塞不進去的平民胖子。

「如果你識相的話。」泰流弟子冷笑著,表情囂張得意:「就趕緊滾!」

「泰流是什麼東西?」胖子憨頭憨腦一臉困惑。

冷笑,凝結在了所有泰流弟子的臉上。就連庫伯的額頭,也不禁青筋直跳。

胖子撓了撓腦袋道:「什麼雞巴破爛玩意兒,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泰流下流,趕緊的,別耽誤我報名。」

什麼雞巴破爛玩意兒!

所有泰流弟子的臉都青了。這或許是泰流這麼多年來,所遭受的最大的侮辱。

「你再說一句!」庫伯走到胖子面前,咬牙切齒地道。

「你他媽缺心眼啊?」胖子驚奇地看著庫伯:「罵你們的話你都想多聽幾遍,你犯賤啊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26 AM

第六卷 第六十二章 脫衣服


子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格鬥館大廳裡顯得異常清晰

庫伯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機站zuilu光禿禿的額頭上,青筋暴跳。凶狠地眼睛,在這一瞬間滿佈血絲。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侮辱他,從來沒有!

在他成為一級機甲統領接任泰流之後,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有絲毫的不敬。更別說如此的奇恥大辱。

庫伯一直認為,在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自己,和自己領導的泰流,就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獅群!當一群強大暴戾的雄獅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任何猛獸,都只能遠遠的避開。

而那些處於食物鏈下端的普通人,庫伯從來不把他們當作對手——那只是食物。

可以隨意攻擊,撕咬,吞噬的食物!

在飽餐之後,或許,還可以用來玩弄一下。

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這原本就是殘酷的叢林法則。所有的仁慈和憐憫,都是一種愚蠢。這是一個殘暴的世界,只有淋漓的鮮血,才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可是現在,殘暴而強大的獅子,被一隻白胖的肉豬,輕蔑地在臉上灑了泡尿!

這種被藐視,被奚落的感覺,讓庫伯發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伴隨著血液直衝頭頂地怒火。

「哈哈哈!」

已經七竅生煙地庫伯怒極反笑。沖胖子狠狠翹起大拇指:「好好,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你有種!……」

庫伯的笑聲響起的時候,包括老史密斯在內。所有幻影流的人臉色都變了。科茲莫和托馬斯更是情不自禁地跨上一步。

誰都知道,庫伯已經發怒了。無數地傳說描繪中,這個泰流宗主,就是這樣在笑聲中把一個個對手送進地獄的。

看看場中,庫伯的牙齒已經咬得卡卡作響。他陰冷地目光已經判定了眼前這個胖子的死刑。

「可惜。你想不到你會……」

庫伯帶著一股凜冽殺氣的聲音忽然間嘎然而止。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胖子不耐煩地一巴掌撥開庫伯。一邊往裡走,一邊一臉厭惡地嘀嘀咕咕:「最煩這種裝逼地。手機站zuilu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挨了罵還笑,還英雄出少年,呸。傻逼。」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和耳朵。

如果說剛才胖子對庫伯的奚落讓大家無比震驚地話,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傻掉了。就連被推得一個踉蹌的庫伯,也直著眼睛發愣。

這胖子地嘴是什麼做的?太刻薄了!

庫伯呆呆地站著,看著那胖子鼻孔朝天地從自己身旁走過。

一片死寂。

「殺了他!」庫伯的臉上肌肉不住地抽搐著,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地狂吼:「給我殺了他!殺了她!」

在大廳迴盪地怒吼聲中。六個打手閃電般地向胖子撲去,就連泰流的機士也衝了上去。雖然不擅長徒手格鬥。可是,在這樣地情況下他們只能衝上去。庫伯赤紅地眼睛。讓他們沒有辦法在站在原地看熱鬧。

「住手!」老史密斯大吼一聲。他不能眼看著一個來報名的青年就這麼慘死在自己面前。

幻影流的弟子們也騷動起來,他們紛紛往上湧。這裡,還是獅鷲騎士格鬥館,他們不能看著那個讓他們痛快無比的胖子倒在他們面前……那胖子地話,就是所有幻影流弟子想說而沒敢說的心聲。

咆哮聲。喧囂聲,呵斥聲,叫停聲已經混雜在一起。沒有人理會老史密斯地制止。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泰流打手在地上猛然一蹬。身子騰空而起,一記穿雲腿直踹胖子心口。

這是這名打手最得意地一招。作為一名地下黑拳出身地打手,他在腿上花的功夫,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踢沙袋,踢木樁乃至踢石頭。他的雙腿早已經如同鐵棍一般堅硬。這一腳一旦被踢實了,踢十個死十個,斷無活命的道理。在以前地無數次戰鬥中,被踢正部位的對手,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沒有絲毫猶豫,泰流的人已經痛下殺手。

在自由世界,死一個普通人,絕對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對心狠手辣地泰流來說,殺這樣一個胖子,就如同殺一隻狗那麼簡單!

打手的腳已經到了胖子的面前。手機站zuilu眼見胖子就要被這一腳踢個透心涼,幻影流的弟子們都發出一聲驚呼。

石火電光間,胖子忽然伸出了手。

他就像一隻巨大的狗熊,揮舞著自己的爪子。凌空飛踢的打手被他閃電般抓住了腿……一拖,一抖,反身一掄。那可憐的打手,就如同一條破麻袋,被胖子掄起來舞了個大風車,狠狠砸在地上。

一下……兩下……三下。

所有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想殺我!老子摔死你!」在胖子咬牙切齒地罵聲中,每聽到一聲肉體和地面碰撞所發出的巨響。大夥兒就情不自禁地打上一個哆嗦。

當胖子停下手的時候,那被他捏著腿倒提在手裡的打手,上身軟綿綿地躺在地上,身上的骨頭不知道已經碎了多少根,直直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腦袋已經凹了一大塊,口泛血沫,全身不住地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上帝!」

在幻影流一干人的驚呼聲中,大廳中央,剛才還一臉膽怯小心翼翼地胖子,已經如同狂風般捲入了泰流洶湧而上的人群裡。整個大廳隨

狂飆突進,頓時陷入了一片狂亂。

眾人的驚呼回音未落,那白白胖胖的身影,已經閃電般迎上了第二個撲上來地打手。面對打手重炮般地拳頭。他竟然一聲不吭,悍然一拳頭對了上去。

兩個拳頭在空中的撞擊,如同悶雷扯爆了空氣。隨著一聲巨響和一聲淒厲地慘叫,那打手如同岩石般粗壯堅硬地胳膊。忽然變成了一個爆裂地氣球——整條胳膊寸寸而斷。軟軟地耷拉著。斷裂地骨頭甚至刺穿了肌肉折露在外。

不管這打手如何慘號,胖子一轉身。一個旋風腿。狠狠掃在第三個打手的身上。對手的整個身體,就如同被一把破空而來地戰斧砍了一斧。護在身側地胳膊。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如同一根「」字形攔腰而斷地木柴。陷進了同樣斷掉地肋骨。

第四個撲到地打手原本已經接近了胖子,一招陰毒地雙峰慣耳,眼看就要得手了。可是。胖子沒有給他機會。兩隻胖手在空中一陣亂抓。打手的胳膊。被他抓雞般扯住擰脫了臼,隨即一記窩心腳,正中打手心口。

當第四個打手噴出一口鮮血,遠遠飛出去落在地上地時候。所有人都看見。這個試圖偷襲地打手整個胸口完全塌陷了下去。

第五個……第六個……

老史密斯,連帶幻影流三位長老,三十名弟子。已經完全懵了。

他們眼前的這個胖子,簡直就是一個人型地殺戮機器。在泰流的人群中。他就如同一道炸響地驚雷,指南打北縱橫睥睨。

從來沒人看見過這樣地格鬥方式。

上步膝撞,弓身肘擊。邊腿,旋風腿——他的整個身體。已經變成了一把飛舞地鐵錘。拳打腳踢,連打帶撞,連推帶攘,凡是靠近他的人,無不斷手斷腳。一時間格鬥館大廳裡哀嚎遍起,慘叫聲此起彼伏。

目眩神迷中,這場近乎肆虐地野蠻殺戮只持續了五分鐘。除了呆呆站在旁邊地庫伯以外,剛剛闖進格鬥館,氣焰囂張地泰流一干人,現在,全都躺在地上哀嚎翻滾。

科茲莫和托馬斯對望一眼,心下駭然。

能在槍林彈雨中地百戰餘生,能成為一個國家地戰爭英雄,能在鮮血和烈火中幹出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這樣一個人,怎麼是一幫打手惹得起的?人家是什麼,是特種兵!

活該庫伯倒霉,惹誰不好惹,偏偏惹上這麼一個煞神!三年戰爭,這位看起來白白胖胖的勒雷英雄手上,不知道沾著多少血呢!

此刻地庫伯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作為地下拳壇地理事之一,他曾經看見過無數慘烈地格鬥。這麼多年來,一個又一個不可一世的強者在他面前互相廝殺。那是真正的你死我活地血腥搏殺,能用地招數,他們絕無保留。每一次出拳的目地,都是置對手於死敵。

任何保留的結果,都可能付出性命的代價……

可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一個人。一個白白胖胖,卻把身體當作瘋狂揮舞地鐵錘,身形靈敏,力量強悍到無法想像地胖子。

即使見慣了生死搏殺,庫伯依然為眼前出現地一切感到心悸。

十幾個躺在地上翻滾哀嚎的手下,幾乎都是被那胖子一擊致殘。只要看看他們變形地手腳,看看滿地地鮮血,就知道這胖子地拳頭有多麼硬多麼重。這不是真的,這是一個噩夢!

眼看胖子向自己走來,庫伯拔腿想跑,可是,雙腳卻沉重得抬不起來。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都被抽乾了——看著胖子那張憨厚地臉,庫伯忽然間敢到一陣恐懼。

他是一級機甲統領,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能成為三級機甲戰神!

可是,這裡沒有機甲。該死的獅鷲騎士格鬥館,大廳裡竟然連一輛充場面的訓練機甲也沒有!

要知道,在泰流總部地大廳裡,陳列著數十輛機甲。那其中,有泰流研究系統開發的新型私人機甲,也有在歷次比賽和挑戰中,贏得的獎品或者戰利品。每一個到泰流來地人,都被那一輛輛或新或爛地機甲所震懾。

可惜,這裡不是泰流總部。

庫伯幾乎咬碎了牙齒。他知道,和自己手下那六個打黑拳出身的打手比起來,自己那兩下子,連狗屁都不是。

那些躺在地上的打手以前的戰績是多少?沒有三十場以上的勝率,沒有二十五次以上直接擊斃對手的數據,怎麼可能成為自己的保鏢?怎麼可能讓自己花那麼大的心血去網羅?

他們六個都同時被揍趴下了,自己怎麼可能贏的了?

胖子冷冷地看這庫伯。

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裡遇見了這個泰流宗主。

這算不算天理昭昭

胖子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庫伯,看得庫伯心裡發毛。

「給你兩條路。」胖子嘿嘿嘿地傻笑著:「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你……」

大廳裡寂靜無聲,就連地上痛苦的呻吟,似乎都小了許多。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地聽著胖子對庫伯地宣判。

「要麼……」胖子伸出又紅又大又厚地舌頭,在嘴唇上口水滴答地捲了一圈,一臉的迫不及待:「你脫光衣服,讓老子拍幾張裸照。」第六十二章脫衣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27 AM

本帖最後由 天水冰 於 2009-4-24 12:30 PM 編輯

第六卷 第六十三章 你又沒說


拍裸照?」

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嘴都張得足以塞進一個大鴨蛋。

見過猥瑣的,沒見過這麼猥瑣的。幻影流數十名年輕弟子回過神來之後,看胖子的目光馬上就不同了。

那是絕對地崇拜。

這胖子,到底是哪一路神仙。他的要求,怎麼就那麼對大夥兒的胃口呢?

回過頭再看庫伯,一些弟子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在憨厚白嫩地胖子面前,庫伯的確顯得結實魁梧。

長年發號施令,讓庫伯隨隨便便一站,渾身自然有一種逼人地氣勢。配上他光禿禿地腦袋,堅挺的鼻樑剛毅的面容和冷酷陰狠地眼睛,這樣一個人……***,裸照拍出來一定很好看。

只要想想庫伯光溜溜搔首弄姿地畫面,幻影流弟子們就興奮得發抖。

庫伯,想不到你也有被逼上絕路的一天!

施加給幻影流的一切羞辱,終於有了報應。而且,這報應來得那麼快,那麼強烈,那麼讓人想放聲大笑。誰說老天爺沒長眼睛?他老人家可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庫伯在踏進獅鷲騎士格鬥館的那一刻,只怕做夢也想不到,他現在是如此的希望自己能夠走出去。

幾個促狹的弟子,屁顛屁顛地抬著椅子,佔據了最好位置。互相之間,還不時斗上幾句嘴。

「幹什麼,這位置是我先占的!」

「什麼你先占的,看裸照人人有責,你一雙眼睛能佔多大地方。又沒讓你用屁股看。」

「你懂不懂藝術?這是大片!不坐得舒舒服服,我怎麼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看?不仔仔細細地看,我又怎麼跟人家口沫橫飛地吹?」

「那你也不能一個人把位置全佔了啊。再說了,你這麼如狼似虎的樣子,人家泰流宗主會不會害羞。會不會害怕?你這是影響人家地表演情緒!要是人家入不了戲,經典動作出不來。怎麼辦?」

「怎麼辦?***。我就是不缺時間。大不了多拍幾天好了。」

「喂,你們別爭了。我說,你還是讓讓好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讓開,我們燈光道具怎麼擺?」

「………」

庫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搓著手一臉希翼地胖子。心裡不知道是憤怒,是恐懼。還是屈辱。

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選擇第一條路,幾秒鐘之後。自己就會如願成為一具屍體。眼前這白胖子狠著呢!他連泰流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在生死搏殺中獲得了主宰權。現在就等著收取他的勝利果實。

換做自己,也是同樣的。

如果胖子在哪場格鬥中失利。他唯一的下場。就是橫屍就地。

看著胖子身後地格鬥館大門。庫伯真的希望現在發生地一切,只是自己地一個噩夢。可惜。身旁不絕於耳地慘號。眼前這張憨厚而可惡地胖臉。統統都說明了,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麼化解眼前的困局。

「你想要什麼?」庫伯努力讓自己地語氣不那麼生硬緊張:「我想,或許我們之間有點誤會。只要你開口,我會讓你得到滿意地補償——滿意到你無法想像!」

「誤會?」幻影流眾人不禁在心裡冷哼一聲。

要是輸地是胖子,恐怕庫伯現在就是另外一副嘴臉了。六個打手致人死地的攻擊,到了現在竟然可以被輕描淡寫成一個誤會。庫伯地臉皮。還不是一般地厚。

「如果你想要學習機甲操控,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級機甲統領。而我們泰流。也是僅有的擁有機甲戰神的六大流派之一。」庫伯扭頭環顧四周:「你想報名地這個機甲館根本就不能和泰流相提並論。況且,再過幾天,這個機甲館就會變成泰流的分部!」

「哦?」一肚子壞水地胖子心裡暗笑,表面上卻疑惑地看了看幻影流地人,臉上浮現一絲猶豫。

察言觀色,庫伯的心定了一些,繼續誘惑道:「如果你願意,以後,這個分館地館長就是你。除此之外,我給你一千萬斐元,外加泰流長老地位置。泰流上萬弟子,你可以隨意調遣!」

機甲館大廳裡一片倒吸涼氣地聲音。

即使庫伯是迫不得已,這個代價也足夠誘惑了。

以泰流目前在自由港的地位和勢力,成為其分

和長老,胖子簡直可以稱得上一步登天!

「真的?」胖子地眼睛眨巴著,咬著手指,小心翼翼地問。

看著胖子地表情,庫伯的心已經完全放下了。他地嘴角浮現一絲微笑,揚頭傲然道:「我庫伯說過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

除了科茲莫和托馬斯,幻影流其他人地心一下子涼了。看胖子和庫伯的對答,不用猜,結局都已經注定了。畢竟,對於一個普通自由港平民來說,庫伯開出地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而幻影流和胖子,實在沒什麼關係交情。人家到這裡來,不過是想報名學機甲操控而已。一個擁有如此恐怖格鬥技巧地高手,自然是貨賣高價,庫伯能當機立斷開出條件,以他泰流宗主的身份地位,那就是鐵板釘釘不容反悔地承諾。

現在,只需要胖子點點頭。

「你確定你說地是真的?」胖子努力讓自己地表情嚴肅點,可是,那種興奮和雀躍卻絲毫掩飾不住。

「泰流是整個自由世界排名第三的流派。」庫伯看著眼前這胖子驚喜得抓耳撓腮地樣子,心情愉悅:「作為一個擁有上千核心弟子,上萬直系弟子,數十萬外圍學員的流派宗主,我沒必要騙你。在機甲流派,最講究地就是信用。如果我騙你或者反悔,以後,我也沒臉繼續混下去了。」

「早說嘛!」胖子喜滋滋地道:「你要早說,至於出這麼多事兒麼。那兩千萬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兩千萬?」庫伯一愣,看見胖子一臉貪婪,隨即回過神來,一咬牙道:「兩千萬就兩千萬,出了這門我就轉給你!」

「現在給不行啊……」胖子有些不爽,陰沉著臉摸出錢包,從錢包裡抽出卡片式的信用儀在手裡掂來掂去。

「現在給也行!」庫伯毫不遲疑地接過胖子手中的信用儀,輸入賬號,識別指紋和眼膜,又輸入特別密碼,轉出兩千萬。對於他來說,這點錢算不上什麼。相反,這錢一給出去,他心裡地一塊石頭才算是真正地落了地。

「哈哈。」收了錢的胖子兩眼發光,看著信用儀查詢賬號上的兩千萬,興奮得手足無措,不停地拍著庫伯地肩膀:「好樣的,仗義疏財,你這樣的朋友我交定了。」

「那是我的榮幸。」庫伯一向陰沉冷酷的臉,此刻笑起來,竟然如同春風般和煦:「說實話,在今天以前,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高手。我這幾個兄弟,雖然算不上高手,在地下拳壇,也算是一流人物了,可他們六個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可是大開眼界了。」

「哪裡,哪裡!」胖子眉花眼笑:「他們其實也不錯,哈哈。」

眼看胖子在庫伯第一點點誘惑下被收買,幻影流眾人都從心底湧現一種深沉地無力感。

有錢有權有勢,這本就是無往不利的自由世界通行證。

「你可以走了吧?」一個幻影流弟子站出來,怒視著庫伯道。他沒有看胖子,也沒有因為胖子被收買而遷怒。幻影流付不起代價,原本就怪不得別人。況且,剛才已經是在場所有幻影流成員這麼多天來最解氣的時候了。

正和胖子有說有笑的庫伯回頭睨了這幻影流弟子一眼,眼睛裡,滿是奚落和不屑:「著什麼急,你們剛才不是想看我……」

庫伯話音未落,一旁地胖子已經大點其頭,接過話頭道:「就是,著什麼急啊,我裸照還沒拍呢!」

胖子的話一出口,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庫伯不可置信地回過頭:「怎麼……」

「啪!」

一記清脆地耳光抽在庫伯的臉上,把他打了一個踉蹌。

「該拍裸照了。」胖子面無表情:「脫衣服!」

「………」

這忽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整個大廳掉了一地的眼球和下巴。

見過壞的,沒見過這麼壞的。見過惡毒的,沒見過這麼惡毒的。

這胖子,剛剛才拿了人家兩千萬啊。

幻影流弟子們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間又亮了起來。聽那壞胖子一臉誠懇地跟庫伯解釋:「你又沒說補償了我就不拍裸照了。」

第六卷 第六十四章 當個長老


欺負人了。庫伯只氣得手腳發冷。

他並沒有意識到,平日裡,泰流一幫人這樣幹的事情也不少,別的不說,就說現在他養在臨海別墅裡的那個小明星,當初也是手下的人威逼利誘,打砸搶恐嚇家人,逼賭放債最後逼上了絕路最後才得手的。

他也沒有意識到,在此之前,他其實一直覺得這樣的事情很爽——看著那小明星屈辱地在自己身下迎合,他一邊聳動一邊放聲大笑。那時候,他的感覺是那麼地興奮。

現在的庫伯只是覺得,這胖子欺人太甚。

「你怎麼能這樣……」庫伯幾乎咬碎了牙齒:「你不是都答應了麼,錢也收了……」

「那不是你補償我的麼?」胖子一臉驚奇。

「是啊,我都補償你了,為什麼你還這樣?」庫伯努力平息自己不斷上湧的不平之氣,試圖讓胖子明白那兩千萬的用處。

「你們剛才想殺我,這錢用來補償你們的錯誤,這沒錯吧?」胖子習慣性地裝蒜:「錢我是收了,可你沒說這錢給了就不用拍裸照啊。」

「要拍裸照我還給什麼錢?」庫伯有些抓狂。

「我怎麼知道?」胖子撓了撓腦袋,好像也覺得有些奇怪:「我當時就覺得你挺傻的。」

庫伯瞪著胖子,被胖子回瞪一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道:「兄弟你該明白,我能給的都給了,就是不願意拍這裸照。現在,你收了錢我又許了你長老的位置,咱們可是一家人,你這麼做。不合適吧?」

「可你沒說你不拍裸照啊!」胖子梗著脖子直嚷嚷。裝傻充愣胡攪蠻纏。本就是他的拿手絕活兒。

庫伯死的心都有了,他這才算見識了什麼叫秀才遇見兵,冤枉得腦子發暈。

「你沒說你不拍裸照!」胖子還在叫。臉都漲紅了。一副拎不清的樣子。

這道理,是講不明白了。

一臉鐵青地庫伯也不敢再跟這粗脖子直喘氣地渾人夾纏不清。怕他再犯什麼病。當下轉頭看著老史密斯道:「史密斯館長,這可是你地地盤,今天的事兒,你不說句話?」

老史密斯一愣,沒想到庫伯竟然找上了自己,不禁失笑道:「地方雖然是我的,可這人不是咱們幻影流地。事情嘛,是庫伯宗主你自己惹出來的,你讓我說什麼?」

庫伯利誘胖子失利。對自己向來看不上眼地幻影流,很自然地選擇了威逼。發狠道:「我要是在這裡出了事兒,你覺得你們獅鷲騎士館脫得了干係麼?到時候,我們立刻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難道,我們兩家現在就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麼?」老史密斯微微一笑,一臉的雲淡風輕。

庫伯一窒,這才反應過來。兩天後地機甲格鬥挑戰,可是老史密斯自己提出來的。老傢伙存了死志要保下一個名聲,早都豁出去了,這時候威脅還起什麼作用?

雖然有些羞惱。不過庫伯本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目光陰沉閃爍地沉默片刻。旋即拿定了主意。

「史密斯館長,如果你能擺平這件事,作為回報......」庫伯道:「我可以和你聯合宣佈取消這場魔王級擂台。並且,我讓斯蒂爾曼給你道個歉。把搶你們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回來。從此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幻影流眾人面面相覷。不得不說。庫伯開出來地條件。足夠讓在場的所有幻影流成員怦然心動。

兩天後的挑戰賽,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老史密斯地死期。此刻峰迴路轉,幻影流不但可免去用老史密斯一條命來保名的悲劇,還能拿回屬於自己的家底。

更重要的是,斯蒂爾曼公開道歉。幻影流的名聲不但無礙反而會因此水漲船高。而庫伯最後井水不犯河水的保證。也免去了幻影流眾人對泰流事後報復的擔憂。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胖子身上。

戰爭。還是和平?

田行健地眼睛咕嚕嚕轉個不停。

今天來這裡之前,他斷然沒有想到會遇上泰流宗主庫伯,更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和自己走進自由世界的第一隻攔路虎發生衝突。

從加查林回了勒雷聯邦,再輾轉到佔據紅鬍子海盜基地。這些日子以來,胖子一直在思考在這個時代,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怎麼做。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英雄,更不可能是什麼救世主。在人類社會遼闊的星際版圖上,一個人的力量有多大他很清楚。即便是索伯爾和黑斯廷斯,他們也分別受制於比納爾特皇室和斐揚共和國總統。

胖子一直覺得自己是被稀里糊塗捲入這場戰爭地。光靠逃,自己是逃不了地。這場戰爭,已經波及到了整個人類社會,無論你在哪裡,戰火,總會燒到你或者你地親人面前。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努力地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試圖在這場戰爭中發揮一點作用。

可是,隨著戰爭的持續,胖子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已經紅了眼的賭徒。在這場被迫參與地賭局中,拿著生活和親人做賭注,一次又一次地被迫下注,卻永遠也看不到賭局地結束。

眼看著勒雷所面臨地局勢越來越危險,眼看著這場戰爭還在各國大鱷地撕咬中遙遙無期,最終,他在電梯裡下了決心,走一條不一樣地路。

胖子明白,自己不能繼續困在勒雷這條船上。這條船,已經在敵人的圍攻下千瘡百孔。

想要拯救這條船,唯一的出路,就是另外找一條船,一條足以把勒雷脫到岸邊的船。

如果說查克納是勒雷聯邦最高統帥部公認的唯一指望,那麼,自由世界就是胖子選定地救生

電梯裡的推演,胖子一直貼身收藏著。這已經是他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半年之內。只要能夠在自由世界集聚一定地力量,大規模騷擾和打擊蘇斯和傑彭艦隊的補給線,襲擊運兵船,勒雷就有可能挺過一年。

現代戰爭。在勒雷狹小的星域裡,已經沒有了轉的餘地。敵我雙方都在硬碰硬地爭奪每一個星球,每一個城市。而遼闊無垠地自由世界和公共星域,卻是游擊戰的天堂。

只要堅持一年,或許就能等到博斯威爾研究的突破,等到查克納的救援,等到局勢向好的方面變化,甚至等到一顆火星落在卡爾斯頓星河!

可是,每每計算自己手裡的實力。胖子就愁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現在手上掌握的,只有【伯藍玫瑰】號上六百多名戰士,紅鬍子海盜團選拔出來的六七百海盜。

一艘剛改裝的分體式巡洋艦還只是驅逐艦配備,另外幾艘武裝商船和掠奪艦,也只是民用裝備。再加上一個海盜基地和數百名後勤人員,當海盜是夠了,要跟正規艦隊叫板,那就是找死。

而在自由世界,擁有更大規模艦隊,更多人員。更強大私人武裝機甲團地海盜、僱傭軍,巨型企業和財閥比比皆是。要想把這些人捏合在一起綁到自己的船上,別說半年,一輩子都嫌不夠。

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是自己還躲在暗處。沒有人知道現在的紅鬍子海盜團擁有什麼樣的爪牙。

必須在整個自由世界的勢力重新洗牌之前閃電般地站上制高點。否則,等到自由世界的秩序被打破,等到大量的軍用武器艦艇湧入這片星域,那些背後有著各種背景的勢力,自己恐怕一個也啃不下來。

胖子直勾勾地盯著庫伯。火熱地眼神。只看得庫伯背心冷汗直冒。

對胖子來說,眼前的泰流。倒是一大補品。在原來地計劃中,利用泰流和幻影流之間的賭約,利用自由世界的規則和其他幾大流派和勢力的制衡,一口吃掉泰流,自己就能操控紅鬍子海盜團和幻影流兩大勢力強力踏足自由世界。

可是,這也是標準地弄險。後遺症很明顯。且不說泰流勢力盤根錯節,一口吞下會不會鬧得消化不良。單說一旁虎視眈眈地其他流派和勢力,就夠成為眾矢之的的自己提心吊膽的了。

而此刻,庫伯提出來的條件,顯然給了自己另外一個更好地機會。

既然他開口讓步,自己不但可以順水推舟成了幻影流地救星,回過頭來,還成了泰流的長老。

只要幹掉惡魔之眼海盜團,在賭局上撈一票,暗地裡,就可以以幻影流和紅鬍子海盜團為基礎,發展一裡一外兩大勢力。自己則隱身於泰流挑撥離間,怎麼看,都是個左右逢源地好局面。

一想到自己以泰流長老的身份四處煽風點火為非作歹,胖子就激動不已。

壞事自己幹,黑鍋別人背,這樣的好事兒哪裡找去?

「這為小兄弟......」老史密斯終究受不了保全幻影流的誘惑,走到胖子面前,躊躇著,欲言又止。

「幹嘛?」胖子一臉的戒備,彷彿對面老頭要搶自己的糖一般。旁移一步,不聲不響地將庫伯擋在身後。

「我想向您求個人情......」老史密斯老臉一紅,明知道自己連眼前這胖子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開口討人情,未免交淺言深。

正猶豫間,卻聽自己的聲音響起:「要不這樣,我找個美女代替庫伯宗主,讓你拍裸照,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老頭一愣,聲音是自己的,可是說話卻不是自己。抬起頭,卻見面前的胖子正背著庫伯衝自己擠眉弄眼。

「真的?」胖子變回了聲音,一副將信將疑地樣子。

「真的!」老頭趕緊道。

「早說嘛!」胖子回頭拍了拍庫伯的肩膀道:「你瞧這老頭多懂事,有美女拍,我拍男人幹什麼.....」轉頭又問史密斯:「除了拍照,可以幹別的麼?脫都脫了,光拍照其實也挺浪費的....」

庫伯只覺得喉頭一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早知道這渾胖子願意用女人代替自己,自己還答應幻影流這麼多條件幹什麼?

「不過......」胖子皺了皺眉頭。

庫伯心裡一緊,說實話,他現在對這胖子已經有了心理障礙了。這個混蛋,又不過什麼?

「剛才聽你們的話,比賽取消了,那這格鬥館的分館長,我不是沒戲了?光當個長老有什麼意思!」胖子一臉地不樂意。

庫伯心裡簡直是百味雜陳,這種不要臉的胖子,全宇宙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不過,此刻可不是糾纏的時候,當即爽快地道:「這你放心,我答應的事,就一定做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泰流第十一長老兼普羅鎮分館的館長了!」

雖然受了些折磨羞辱,對胖子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庫伯一向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也沒用。現在需要的,就是走出這道大門,以後算賬的時間多的很!

況且,這胖子既然這麼能打,放到三教九流雲集,四戰之地,黑拳之鄉的普羅鎮,未必不是一招好棋。

「那好吧。」

隨著胖子勉強的答應。早有一位幻影流長老將一份帶影像資料的電子合約,遞到了庫伯的手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29 AM

第六卷 第六十五章 混入泰流


走罷。」簽了合約,庫伯沒有絲毫停留,領著一幫疼得冷汗淋漓地手下,轉身出了獅鷲騎士格鬥館的大門。

直到泰流眾人都離開了,整個格鬥館大廳靜下來的時候,幻影流的所有成員都還懷疑這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一個小時之前,大夥兒還被籠罩在愁雲慘霧之中,為幻影流即將面臨的劫難憂心忡忡。還在為庫伯的侮辱而憤怒且無可奈何。可是沒想到,路回徑轉,事情就這麼奇跡般地解決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那個萬惡得有點混蛋地胖子,實在是庫伯的剋星。

向來橫行跋扈的庫伯落在那胖子的手裡,算是倒了血霉了。要這裸照真的一拍,庫伯可算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那樣的話,幻影流也討不了好——就庫伯睚眥必報的性格,隨之而來地,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地報復。而殺了他,這樣的報復則來得更猛烈,在泰流裡,心狠手辣的可不止庫伯一個人。

現在的結局,對幻影流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絕處逢生。不但取消了挑戰,而且還能拿回被搶去的家當。等到斯蒂爾曼公開歸還東西並道歉的時候,大夥兒甚至能夠想像其他流派是多麼的震驚。

要知道,取消決鬥,歸還物品並道歉,擺明了是泰流服軟。對於不知道內情的人來說,這樣的結局無疑是匪夷所思。這麼多年來,和泰流硬碰硬的較量中,可沒有人能取得這樣的戰績。

幻影流究竟有什麼東西讓泰流投鼠忌器,這個流派還有什麼實力隱藏在暗處?在這樣的猜測中,幻影流的名聲不但無礙,甚至比以前更響亮!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徒手格鬥厲害得讓人目瞪口呆地胖子所賜。毫無疑問,他是整個幻影流的恩人。

這個胖子到底是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科茲莫的身上。

剛才,那胖子最後屁顛屁顛離開之前。沖科茲莫點頭的動作,大夥兒可看得明明白白。

科茲莫還在看著空蕩蕩地大門發呆。

心中的喜悅和如釋重負地情緒來回翻騰,胸口彷彿要炸開一般。

自己。不再是幻影流的罪人。

拚命和這個人扯上關係。或許是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地一件事。

「科茲莫......你認識他麼?」

「父親......」回過神來地科茲莫看著老史密斯詢問地眼神。眼眶忽然間有些泛紅。這些日子以來,他背負地自責和壓力實在太沉重了。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重新面對自己父親地目光。

走到老史密斯面前,科茲莫輕輕道:「這位,就是兒子在勒雷聯邦要找的那個人,他就是田行健。」

「是他?」老史密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真的是他?」

「我確定!」科茲莫的語氣異常堅定:「我絕不會忘記他的樣子。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原來是他......」老史密斯呆立半晌,想想剛剛發生的一切。想想胖子模仿自己的聲音之後。遞過來的那個眼神,不禁紅光滿面地用力拍了拍科茲莫地肩膀:「兒子,走,陪我喝酒去!」

***********************************

「這酒好喝,再給我來兩杯!」在幻境夜總會包廂裡。胖子坐極其奢華地克那倫獨角牛皮製作地沙發上。一左一右地摟著一清純一火辣兩個美女,笑得眼睛都沒了。

此刻。他所在地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身邊的庫伯以外,還有他叫來的四位泰流長老和幾個陸續到來的分館館長。每一個泰流頭領的地身邊,都有兩個漂亮女人作陪,而那些衣著暴露地女招待,則扭胯晃乳地穿梭往來,不停地送著酒。

人一多,氣氛就熱鬧起來。聽著音樂,看著庫伯摟著女人,揮舞著手裡的雪茄談笑風生,胖子不禁咂了咂嘴。說實話,他都有些佩服庫伯了。

眼前地這些長老,分館館長們,沒一個知道庫伯之前栽了多大一個跟斗——在走出獅鷲騎士格鬥館的第一時間,庫伯就已經下達了封口令。現在,那些被胖子打死打傷的手下,都躺在他們應該躺的地方。

死人不會說話,而那些活人,則緊緊地閉上嘴。他們什麼都不敢說。事實上,沒人知道他們在哪裡,知道的人也絕不敢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庫伯在這方面,可以稱得上滴水不漏。不過,這不是胖子最佩服他的地方,真正讓胖子覺得佩服的是,在走出機甲館的那一刻起,庫伯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一路上,胖子自己固然努力恬不知恥地忘了剛才的所作所為,庫伯也滿面笑容春風,渾然不把先前受辱當一回事。

胖子不得不承認,光是從這方面來看,庫伯就稱得上梟雄兩個字。

這個人陰沉狠辣的面相,一旦笑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感染力。而他能在受辱的情況下放下一切負面情緒,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在胖子面前迅速恢復從容沉穩,反過來盛情款待籠絡,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如果不是早從巴巴羅薩.海雷丁的口中知道,眼前這個豪爽的泰流宗主實際上是一條斑斕毒蛇。如果不是早詳細地瞭解過這個人的行為性格,胖子還真覺得庫伯的脾性對自己的胃口。

認真說

由世界規則使然,這裡沒有幾個人是好人。就連老人物,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在這裡,不是別人吃你,就是你吃別人。沒點心狠手辣剛絕果斷,在這裡是混不下去的。

不過,凡事都有規則。就連弱肉強食的叢林世界,也有規則。處於金字塔頂端的猛獸,吃飽喝足最應該做的,就是撒尿劃地盤交配曬太陽。如果一昧惡捕濫殺,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庫伯,就是自由世界的一個另類。

在這片叢林中。泰流就如同一群從小失去父母,在流浪中長大的雄獅。他們不遵守規則,凶殘狠辣且貪得無厭。他們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破壞叢林中的默契與平衡。他們對整個自由世界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如果你是一隻和他們共處一片叢林的雄獅。你必須睡覺都睜開一隻眼睛。否則。不知道哪一天,這群流浪地獅子,就會把你撕成碎片,佔領你的地盤和母獅群,咬死你的獅群裡所有地小獅子。

他們不光凶殘,而且狡猾。

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他們只會在你地領地邊緣遊走。每天,搖晃著朊髒發臭地鬃毛,閃爍著陰狠地目光遠遠地盯著你。等待你的疏忽。

你要面對的。不光是這一群凶暴的殘忍的雄獅,還有他們糾集在一起的那些貪婪地鬣狗豺狼以及各種各樣卑鄙無恥的手段。

庫伯,就是這群破壞規則的獅群中,最狡猾殘忍的一隻。

凡是和他扯上干係地,無論是仇人還是朋友。總有一天。會被他生吞活剝。

無數曾經和泰流合作地勢力最後灰飛湮滅家破人亡的結局,早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唯一的保全方式。就是加入泰流,獻上自己的一切,然後同流合污,把矛頭對準其他的獵物。

這樣地泰流,顯然是招人嫉恨地。可是,因為他們的強大,也因為人性地醜惡,目前的泰流不但沒有被群起而攻之,相反,他們已經成為了自由世界規則的制定者之一。

這種越來越殘酷的規則,已經讓許多無法適應的人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禍害這樣的人,胖子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庫伯越狠毒,泰流越囂張越猖狂,對他就越有利。

要知道,在自由世界,還有很多人盯著泰流。在泰流之上,還有絕殺和破山流,還有無數隨時可能對機甲流派格局產生破壞性影響的各種勢力。

製造混亂才好渾水摸魚,泰流,無疑是一個最好靶子。

胖子一邊頂著褲襠沖身旁的小姐上下其手醜態畢露,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從庫伯下達封口令的情況來看,恐怕他不光是為了遮醜。維護他的權威,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結合泰流的資料可以想像,在這群好勇鬥狠的流浪獅群裡面,也有著種種看不見的矛盾。只不過這種矛盾,在泰流的急劇擴張和庫伯的強力統治下被掩蓋了,一旦有一天,泰流遭受了重大打擊,這種矛盾就會冒出來。

自己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這種每一個組織都會有的矛盾,在泰流中到底有多大的隱患。

「來,我先介紹一下。」

庫伯的聲音,打斷了胖子的盤算。

「這位,是郭兄弟。」庫伯一手端著紅酒,一手親熱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對包廂裡安靜下來的眾人道:「從今天起,郭兄弟就是咱們泰流第十一位長老,也是普羅鎮分館的館長了。」

「十一長老?」

「普羅鎮分館的館長?」

庫伯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圍坐在沙發上的眾人紛紛驚訝地拿眼去看眼前這個他們一進門就發現坐在庫伯身旁的胖子。

沒什麼特別的啊,這樣的胖子,怎麼看都是個白白胖胖的窩囊廢,那些抽一巴掌會哭好幾天,嚇一下會哆嗦掉幾斤肉的商人裡,倒很有幾個是這幅德行——他也能當長老,當普羅鎮分館的館長?

庫伯一口乾了杯子裡的酒,笑道:「雖然說我們這位新長老對機甲還不怎麼熟悉,不過,就徒手格鬥來說,他絕對是咱們泰流的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

幾位長老和分館館長面面相覷,眼神更加迷惑。若說這胖子有別的本事,他們還相信,要說他是泰流中徒手格鬥的第一高手,這不是笑話麼?

泰流是什麼?是惡狼群!這裡面,從黑市擂台上活著走下來的拳手,百戰餘生的僱傭軍,縱橫星際的海盜,乃至家學淵源的搏擊世家高手簡直不計其數。在泰流,機甲操控敢選第一,徒手格鬥,這第一恐怕還選不出來!

這一身肥肉一臉憨厚地水胖子,會是泰流的第一高手?

「兄弟大名是.....」三長老桑基探身跟胖子握了握手,問道。

「小弟單名一個靖字......」胖子笑瞇瞇地握住桑基的手:「郭靖。」

化名的時候,胖子原本想說自己叫田伯光來著。

可是仔細想想,老田淫是夠淫,可淫到最後卻把那活兒給弄丟了,下場未免不太喜慶,兆頭不好。再說淫賊祖師爺的名諱,輕易也借用不得。

而傳說中的一代大俠郭靖為人俠肝義膽正直忠厚,是天下一等一的憨厚老實人,可不就是說的自己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29 AM

第六卷 第六十六章 桑基


「有消息了。」哈米德飛快地走進拉塞爾的辦公室,黑黝黝的臉膛,泛起興奮地紅光:「有消息了。」

拉塞爾驚訝地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哈米德跟了他這麼長的時間,這還是他第一見到這個平日裡板著臉彷彿永遠也沒有表情的傢伙興奮到喜形於色的地步。

「什麼消息?」拉塞爾靠在椅背上,扭了扭有些發酸地脖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呼吸都有些紊亂的哈米德。

「伯藍玫瑰號!」哈米德的大嗓門顯示出他此刻的激動:「他們在瑪爾斯自由港。」

拉塞爾猛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哈米德。

「這是第四艦隊指揮部剛剛傳過來的。」哈米德拿出一份文件,一邊遞給拉塞爾,一邊飛快地道:「軍情局在監控民用網絡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信息。信息是從瑪爾斯自由港發出的,由於是在民用網絡上,信息沒有任何實際內容,不過,卻用密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拉塞爾幾乎是一把搶過了哈米德手裡的文件,一邊看,一邊聽他用機關鎗一般地語速道:「密號經過了第四艦隊機要處的確認,確定是伯藍玫瑰號的緊急通訊標誌。而且,他們使用的這個密號,代表他們目前狀況非常安全。」

「確認田行健目前安全麼?」拉塞爾緊張地問道。

「還沒有。」哈米德道:「民用網絡無法傳遞這麼多消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伯藍玫瑰號使用的密號安全級別是最高的。也就是說,艦艇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這樣的話,田行建也應該很安全。」

拉塞爾飛快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著,從他發光的眼睛和急劇起伏地胸膛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潮澎湃。

這個消息,來得太及時了。

在聯邦國會通過緊急法案,勒雷全國總動員實施種子計劃的同時,統帥部一直在為這支部隊的領導者和出路焦慮不已。

一旦勒雷中央星系被攻破,政府是必然要流亡的。向東經由小比利牛斯和克那威爾前往斐揚共和國。還是通過公共星系前往普迪托克和塔塔尼亞,一直都在反覆地斟酌,最終決定,還得看到時候的局勢發展。

可是,正在組建中的種子部隊,卻必須提前定下退路來。

這支部隊,如果依舊跟隨流亡政府被納入斐盟聯合體系,不但在指揮上會受到肘制。甚至可能在某次戰役中,成為炮灰。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所以,流亡政府可以大規模撤退,可以帶領前線退下來的部隊一同加入斐盟聯軍,接受斐盟聯合軍指揮部的調遣。可是,這支秘密組建的。集中了勒雷最後力量的精銳部隊,絕對要獨立於斐盟和西約的交戰體系之外。

只有這樣,勒雷才能保有最後地底牌,才能在風雲變幻濤生雲滅中,有最後一搏的本錢。現在看起來,這股力量還是渺小的。無論是將其投入勒雷戰爭還是未來的聯合作戰,都翻不起一點浪花。

可是,到了卡爾斯頓星河戰役打響,到了戰爭收官搏殺的關鍵時刻。這股力量,將帶給勒雷一個新生。

說自私也好,說無恥也罷。作為勒雷政府。第一想到的,還是自己地國家利益。

在這場戰爭中。勒雷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熬過這場戰爭,重新贏得三百年和平,贏得這個民族原來的和平和尊嚴,贏得這場世紀大戰之後勒雷的宏圖國運,這才是最重要的。

種子。是用來生根發芽的。

所以。這支部隊已經注定在最危急的時刻,由公共星系前往查克納。在和查克納保持接觸的同時,又獨立於查克納之外。只有那樣,才是最安全的。而由誰來領導這支種子部隊,則成為了統帥部地一塊心病。

要領導好這支隊伍,需要的不僅僅是簡單的指揮經驗。

原本,種子部隊指揮官地最佳人選就是田行健。在最高統帥部看來,這個人領導種子部隊,幾乎已經是他的宿命!他在趨利避害,保存實力,或者直接說逃亡地功夫上,有著讓人咋舌地造詣。

縱觀田行健的服役經歷,他高達二十多次的逃亡,哪一次不是在近乎絕無可能的情況下死裡逃生?他在十六師的時候,在加查林領導新十九師地時候,一切所作所為,早已經證明了他對求生之路地獨特嗅覺。

而他本身的軍事洞察力,已經在米洛克戰役中嶄露無疑,而後,他更是經過了拉塞爾地親自指導傳授,在莫茲奇戰役中力挽狂瀾。可以說,在軍事領導能力上,他就是這支特別部隊指揮官的唯一人選。

用拉塞爾自己的話來評價田行健就是:「戰略部署,以眾擊寡,他不如我。臨陣指揮,以寡敵眾,我不如他。至於十面埋伏中尋得生機,千里之外嗅得危險,趨利避害計算得失,則無出其右者。」

作為田行健的導師,沒有人比拉塞爾更瞭解這個在他面前苦著臉背戰役案例的胖子,事實上,在兩年前,他就將整個自由戰線都交給了田行健。

那時候的自由戰線,只是一股不斷萎縮的抵抗力量。在最危險的時候,是胖子到了自由戰線基地,將一盤散沙,捏合成了一支有戰鬥力,懂得怎麼保全自己的隊伍。也是他,帶領自由戰線俘虜了詹姆士,徹底將加查林的維博人統治撕得粉碎。

而審時度勢,在加查林幾方混戰的局勢下與戈登、海利格的合作,更讓自由戰線站穩了腳跟,在其影響下,各地紛紛爆發起義,無數抵抗組織如同江河入海般向普利斯克彙集。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當萊因哈特和斯蒂芬發現的時候,這團火已經無法撲滅了。

現在的自由戰線,是加查林的執政黨。這就是拉塞爾付出的信任,所產生的回報。

如果不是田行健。自由戰線早在斯蒂芬發動加查林政變之前,就已經被消滅了。

在田行健失蹤之後,統帥部一次次地研究將領名單。卻總是拿不定主意。

一個又一個或經驗豐富,或勇猛頑強,或機智靈活的指揮官,都一一被排除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人雖然都具備相當地指揮水平和經驗。可是,他們沒有辦法在混亂的局勢中,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保存這支絕對不能覆滅的最後力量。

由此可見,當拉塞爾知道田行健很可能還活著,並且安然無恙跑到了瑪爾斯自由港的時候。他是多麼驚喜。

驚喜的,可不只是他一個。

辦公室的門,幾乎是被人一把推開。大步走進來的,正是一臉喜色地米哈伊洛維奇和漢密爾頓。

「拉塞爾將軍,你知道了麼?」米哈伊洛維奇大聲道:「那傢伙在瑪爾斯!」

「知道了。」拉塞爾笑容滿面地讓哈米德倒茶。

「真沒想到。」漢密爾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伸了伸腰,長吁一口氣道:「要是弗拉維奧知道伯藍玫瑰號還在,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兒呢!那老傢伙,在我面前哭了好幾回。上次從查克納打電話回來。也一直念叨著這事兒。」

「那當然!」米哈伊洛維奇道:「要不是他們掩護卡斯爾百合,我們出使查克納的計劃就全完了。一個副總統,一個外交部長。一個一級上將還有聯邦最頂尖的科學家,光是想想。我就不寒而慄。」

「叫卡斯爾百合滾蛋的。。。。」漢密爾頓微微一笑道:「是田行健那傢伙吧?就這混蛋向來口無遮攔。真不知道,咱們聯邦好容易出一個英雄,怎麼會是這幅德行。」

「他的性子是有些疲賴的。」拉塞爾笑了笑道:「又怕死,又滑頭。許多事情都是能躲就躲。不過,真要是逼急了。橫下一條心豁出去。這傢伙爆發地能量可就太大了。知道他在瑪爾斯自由港,我覺得反倒是一件好事。以他的性子,指不定在自由世界給咱們撈點什麼好處呢!」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確認他的安全!」漢密爾頓道:「種子部隊組建完成後,要想辦法交到他的手上。咱們去斐盟流亡,得有個一窮二白的流亡樣子!既然已經定下了路線,成不成,我們也得按照這個路線走。弗拉維奧已經和查克納進行了多輪商談,雙方的想法還是比較接近的。這場戰爭,我們兩國,當然,還有加查林,都不能被斐盟和西約再牽著鼻子走。」

喝了口茶,漢密爾頓接著道:「戰爭的重心,必須盡快轉移到卡爾斯頓星河,不然,等東南星域都打爛了,我們這些國家,即便成為了戰勝國,最終也會淪落成附庸。」

「要是能夠完成空間跳躍技術地研究就好了。」米哈伊洛維奇道:「那樣的話,咱們也不必去斐盟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有艦隊,有空間跳躍技術,加上人工智能,咱們來一個大移民,跳出去看熱鬧,讓他們愛怎麼打怎麼打!」

「盡人事,聽天命吧。」漢密爾頓道:「研究地事情,終究是急不來的。雖然現在知道了研究方向,可是,要走地路還很長。說起人工智能,這些日子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咱們的生產力和資源分配效率,提高了百分之十一!這還是中央電腦系統完成後的初級應用階段!」

「最重要的是天網系統!」米哈伊洛維奇咂了咂嘴,歎道:「雖然知道人工智能的厲害,可是我沒想到這麼恐怖。軍隊調遣,通訊,作戰方案覆核,後勤管理,情報收集整理,指揮協調----天網系統地功能完全被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早有這東西,咱們勒雷。。。。嘿嘿。」

「那小子是個福星。」漢密爾頓笑道:「有時候,我真想乾脆辭職,把總統地位置讓給那傢伙得了。這三年來,他立下的這些功勞,簡直讓人不敢想像。單憑人工智能,勒雷榮耀殿裡就少不了他地一副掛像。」

「讓他當總統?」拉塞爾和米哈伊洛維奇相視苦笑,這胖子什麼都好,就是一個打一下動一下的德行。不把他逼上了絕路,當總統。恐怕每天干的都是吃喝玩樂的大事。

三長老桑基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胖子的手。

一旁地長老和分館館長,嘴角都掛著饒有興致地微笑,看著兩個人。

在泰流,誰都知道,來自地球的桑基,是僱傭軍出身。到了瑪爾斯自由港,很長一段時間。都靠打黑拳為生。

他的戰績是十四勝零負。這十四場搏殺中,死在他那雙鐵手中的對手,就有十三個。還有一個,被生生擰斷了脊椎,終生癱瘓。

在黑拳擂台上,有許多人都斷了脊椎。這原本並不稀奇。可是。那都是或膝撞,或拳打肘擊造成的,單單憑借雙手,硬生生擰斷一個人的脊椎,指力之強可想而知。

至少在座的這些人裡面,沒有人敢在桑基生氣的時候跟他握手。一雙雞爪子般地手,顯然不適合再操控機甲。

現在的桑基雖然滿臉笑意,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很生氣。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覺得他才是泰流徒手格鬥的第一高手。雖然這並不是事實,但由於他的地位尊崇,也很少有人和他爭。

而眼前這個胖子。顯然並不瞭解這一切。一旁地庫伯也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人是庫伯帶來的,可是。在泰流這個世界裡,沒有實力,誰帶來地都沒用。

就算的庫伯,也會在某一天,被一隻更凶殘更厲害的獅子所替代。這隻獅子。或許就坐在這間夜總會的包廂裡面。

這就是泰流的傳統。雖然殘酷。可是,卻具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這個集中了罪犯。海盜,黑拳打手,殺手,僱傭兵,騙子等各種惡棍的流派,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聚合在一起。

當泰流停止擴張,停止欺凌別人的時候,內鬥,將會使這個龐然大物瞬間分裂。

那是不可避免的。

在座地誰都知道,可誰都不在乎。

桑基握住胖子的手,猛地一使勁。胖子堆笑的臉上,隨之浮現一絲痛楚。

這胖子要倒霉了!幾位長老情不自禁地用眼光瞟向庫伯,他們不明白,庫伯為什麼把這胖子捧那麼高。

「哇,好痛,哇哇,輕點,哇噢哇噢。」

在胖子一聲緊一聲丟人地叫聲中,庫伯地臉色,一片鐵青,他並沒有去看兩個人的較量,而是目光陰鬱地想著什麼。

片刻之後,在胖子地慘叫中,滿頭冷汗的桑基放開了手。

「握手你用那麼大勁幹什麼?」憨胖子一臉委屈,甩了甩手,又把手遞給身邊的小姐:「快,給我吹吹。」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胖子叫是叫得慘,可他的手並沒有如同預期中一般變形,相反,這傢伙簡直活蹦亂跳。倒是桑基,放開手之後就坐了下來,木著臉,全然沒有得意的意思。

包廂裡地氣氛,變得寂靜而詭異。長老們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些困惑。

不理會身旁人地低聲詢問,桑基神情複雜地盯著胖子。

只有他的心裡才清楚,就在剛才,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如果不是那胖子手下留情,自己地右手,恐怕早已經變成了被鎯頭砸過的雞爪。那樣的話,自己這三長老的位置,也就坐到頭了。

那胖子的手,先是以驚人的速度擺脫了自己的控制,接著,在一瞬間就輕輕折過了自己的五根手指。而最後,真正被折斷的,只有自己的大拇指。自己力道最大,最強的大拇指!

這是一個警告!

那隻手,才是真正的鐵鉗。自己引以為傲的手上功夫,跟這個胖子比起來,連屁都不是!

「好了,喝酒,喝酒!」庫伯笑著舉起了酒杯。三長老桑基,是泰流的老人,並不屬於庫伯的核心團伙。這個人爭強好勝,經常由著性子說話做事,庫伯對他早有些惱怒。

這次叫桑基來,又當著他的面吹捧胖子,庫伯早就存了挑撥的意識。此刻見桑基和胖子掐了起來,心裡著實有些痛快。如果不是胖子裝模作樣的嘴臉又讓他想起了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真想大笑幾聲。

「遲早收拾你!」庫伯心道,笑容滿面地和胖子碰了杯。等和幻影流之間的事情平靜一段時間,他要讓這喜歡裝蒜的胖子化為灰燼。徒手格鬥再厲害,厲害得過機甲或狙擊槍麼?!

到瑪爾斯自由港的第二天,巴巴羅薩就收到兩條消息。

,幻影流和泰流的魔王級機甲決鬥取消了,雙方達成諒解,惡魔之眼海盜團將在流派聯合會的勒令下歸還屬於幻影流的一切財產,並由團長斯蒂爾曼公開道歉。

,泰流有了一位新長老。這位排名第十一的長老,將兼任普羅鎮機甲格鬥館的分館長職務。

如果說第一條消息只是讓奧黛麗號上的每一個人為之一愣的話,第二個消息就讓大家都傻了。

這位泰流的新任長老不是別人,正是死胖子田行健。

在奧黛麗號抵達瑪爾斯自由港之後,奧黛麗負責出手紅鬍子海盜團的锎金屬換取資金,巴巴羅薩負責打探消息,收羅胖子交代的機械製造企業名單和專家名單,契科夫和海倫,則和巴巴羅薩一道,負責通過民用網絡想辦法和勒雷國內聯繫,傳遞消息。

大夥兒各有任務,和幻影流接觸的事情,胖子是一個人去的。雖然自由港的治安混亂,可是,對於胖子的手段,大家都瞭解得很。只要他不惹麻煩就好了,別人惹到他的頭上,那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這胖子玩起人來******,你恨不得一把掐死他!要多壞有多壞!

可是沒想到,當晚上大家都回到奧黛麗號的時候,左等右等,卻等不到胖子的出現。忐忑不安中過了一夜,沒想到第二天一清早,巴巴羅薩就收到了這兩條讓人目瞪口呆地消息。

「你是說。。。。。。」奧黛麗號的艦長室裡,奧黛麗張口結舌目光呆滯:「那傢伙出去一天,就成了泰流的長老?」

巴巴羅薩哭笑不得地沖奧黛麗點了點頭。想想自己的遭遇,他簡直太可憐泰流了。讓胖子當長老,這和引一條狼進羊圈有什麼區別?

「天啦,那可是泰流啊!」奧黛麗都快瘋了:「他怎麼攪到那些人中間去了,還成了泰流的長老!」

沒有人回答她,這時候,大夥兒都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發現,憑自己的思維,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那胖子究竟會幹出些什麼事來。

幻影流的事情怎麼說?下一步幹什麼?和泰流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計劃需要做什麼樣的修改?

一個個問題,想得幾個人頭都大了。除了胖子,沒有人能拿主意。

「要找他。。。。。。」巴巴羅薩苦笑道:「恐怕我們得派人去一趟普羅鎮了。」

去掉帶有監控和掌握全局性質的契科夫和身份敏感的巴巴羅薩,再去掉身為明心流弟子的奧黛麗,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1 AM

第六卷 第六十七章 誰是規矩【上】


普羅鎮,位於瑪爾斯中心城西。這裡雖然只是一個鎮,可是,卻是瑪爾斯自由港中心城人口最為密集的商業區。這裡不但擁有十個太空港的巨型地面機場,還有三個大型商品交易市場,一個拍賣場,數百個大型倉庫。

而圍繞這些中心資源,其交通,住宅,商場,娛樂和餐飲,也遍地開花。

如果從空中往下看,普羅鎮中心飛旋盤繞的高架公路旁邊,是霓虹異彩的商業區,商業區周邊,則是大大的酒店,妓院和賭場。更遠一點,靠近普羅落葉湖邊的山上,是在林葉的掩映下,一棟棟豪宅別墅爭豪斗福的富人區。

而普羅鎮以北,則是普通居民區。數百棟太空城如同數百個巍峨的巨人。在它們的身體裡,居住人口高達數百萬。

太空城再往北,就是貧民區了。那裡,密密麻麻地修建著低矮的棚屋。房屋之間,只有狹而潮濕地過道。在那裡,只有基本的生活設施。太空城裡的一切環境系統,貧民區都沒有。

在普羅鎮的街頭,你可以看見價格昂貴到令人無法接受的豪華飛行車,也可以看到騎著貧民自製的電力摩托穿梭於街道的送貨人。你可以看到野蠻的流氓,火辣的女郎也可以看到風度翩翩的學者,穿著學校制服的老實少年。

看起來雖然有些奇怪,可是,只要認真瞭解一下瑪爾斯星球的歷史,就會發現,這個星球,本來就應該如此。這裡。並不是天生的自由世界。數千年以前,這裡同樣被國家主權所控制,擁有豐富的資源和正常的社會秩序。

只是,隨著地球聯邦的解體,隨著一次次戰爭地爆發,隨著星球資源的枯竭。也隨著各國罪犯,海盜,僱傭軍和自由企業的大量湧入,這個歷史比許多國家的首都星球更悠久的移民星,慢慢的就變成了這樣。

走下飛行車。胖子看著泰流地普羅鎮分館大樓,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棟紅色的大樓,就是自己自己踏上泰流這塊跳板,為了拖住戰爭步伐而飛速篡奪自由世界的第一站?

回頭望了望普羅鎮第一大道。

這條縱貫普羅鎮中心的大道兩側,明心流、絕殺流、破山流、暴雨道,千軍道,花形門,黑龍道,殺甲門等等流派摩肩接踵。巨大的霓虹廣告牌,閃爍著炫麗地色彩。招牌下一輛輛形狀各異的機甲模型。充分體現了各流派的技法風格。

雖然對民間流派的格鬥技巧還不怎麼熟悉,可是,以胖子對機甲結構的瞭解。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機甲所代表的技法特點。

這是一個藏龍臥虎的世界。數千年來,私人機甲近身格鬥的精髓。就在這條街上!

雖然手速早已經突破了七十動,對機甲武學的運用,也愈加熟練。可是田行健心裡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最擅長的。是遠近交替地生死格殺。而在近身格鬥技巧上,這些流派數千年的傳承。卻不是自己能夠輕視的。

早在自己還只是在白日夢中接觸機甲地時候,這些流派中的一個個機甲高手,就已經名震天下了。而在他們身後,那些默默存在地機甲戰神,更是讓普通人高山仰止。他們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傳。

在這個時代,隨著比納爾特帝國第十二代機甲的出現,軍用機甲近身強襲的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了。遠程攻擊科技的落伍,凸顯了這些流派和學員地價值,只要能捏合在一起,絕對是一股強大地力量!

要想打破自由世界千百年來形成的那牢不可破地傳統和規則,想要搶在西約和斐盟之前篡奪自由世界,自己,就必須利用泰流這個位置,盡可能地使壞。只有渾水,嘿嘿,才他媽好摸魚。

紅色地泰流普羅鎮分館大樓靜靜地矗立著。雖然大樓在這條街上十分打眼,可是,門口未免太冷清了些。

「我」一臉老實像地胖子,幾乎立即把騙子訓練中,那種毫無心機地不高興表情擺在了那張胖臉上,嘟囔道:「怎麼,俺也是新官上任啊!不什麼鮮花鞭炮紅地毯,怎麼連迎接的人都沒有?」

負責送胖子來的豪華飛行車司機瞥了胖子一眼,心裡暗道:「鮮花鞭炮紅地毯,這胖子敢情是個鄉巴佬。」

飛行車另一側,一個飛快地下了車,步跑到胖子身旁的五十來歲矮瘦男人,搓著手諂媚地道:「郭長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庫伯館長的通知。那幫兔崽子不知道你今天就來,這時候,恐怕都還在機甲裡的地下訓練室訓練呢。」

「哦。這樣」胖子憨厚地點了點頭,很容易就接受了解釋。對於自己這個橫空出世,靠著脅迫庫伯出現的長老,胖子早有心理準備。那庫伯,把自己放到這普羅鎮分館,顯然是不懷好意的。

而身旁這個臉上的表情比自己還噁心的老狐狸甘迪,恐怕也憋著什麼壞。作為泰流普羅鎮分館的副館長。他能到中心城來接自己,學員和教練會不知道自己今天來?

嘿嘿,玩心機是吧,胖爺我玩死你!

「訓練啊,那我可要看看!」胖子背著手,走進了甘迪跑著搶先開的機甲館大門。

看著胖子大咧咧地樣子,甘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俗話人不可貌相。可這句話,也得分場合看對象。眼前這個腳下虛浮,白白淨淨地胖子,衣服裡面,恐怕也是一身婦女肉。再把他往深裡去想,也不可能是個什麼厲害人物。

沒有實力。通常就是有地位了。

可是,從庫伯沒有親自陪同前來,甚至沒有指派心腹陪伴。再從庫伯的親傳弟子門羅在得知了這胖子要來之後,依然毫不理會地呆在訓練場裡,把這胖子視若無物,甘迪就可以看出。這胖子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被放到這個位置上的白癡。

這樣的人,以前也有過,一些商團財閥的公子哥就沒少在泰流這麼混上一段時間。他們中間,有些人現在還過得很自在。有些人,嘿嘿,早已經消失了。這得看泰流和他們合作的情況而論。無論怎麼樣,這些人都不過是泥菩薩,表面上供著罷了。

這胖子,還真拿他自己當館長了。訓練場甘迪地三角眼閃爍著,那可是門羅地地方,就連自己這個在普羅鎮分館呆了近十年的副館長,也從來對門羅敬而遠之。在泰流的三代弟子中,門羅就是一霸!惹到了他。就連分館長,他也一樣會暴打一頓。

甘迪慇勤地在胖子前面引著路。

他是土生土長的普羅鎮人,也是普羅鎮分館有名的不倒翁。

從就在街頭鬼混。從貧民區混到富人區。靠的就是他左右逢源地手段。

他這個副館長,作用。比館長大的多。造成這個局面,也和泰流在普羅鎮的局勢有很大干係。

泰流雖然一直在擴張,走到哪裡都威風八面。一點衝突,就能滅人別人全家。橫行無忌。可是,在這普羅鎮。泰流卻一直沒辦法打開局面。或者。是沒辦法打開更廣的局面。流派倒是明裡暗裡用各種手段弄垮了那麼幾家,可是。對於其他幾大流派,泰流愣是插不進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泰流地強橫,也就是這麼幾年間的事情。而那些流派,在普羅鎮稱得上盤根錯根深蒂固,由他們的關係聚集起來的商團財閥以及各大勢力,也早有了利益分配的默契。

如果,泰流這群流浪獅,在其他地方,敢對一個獅群下手,在普羅鎮這四戰之地,面對抱團的獅群,也只能遊蕩在一邊吞吞唾沫。

而泰流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早期的泰流,只是一個三流流派。持強凌弱的事情也干,可那也是在規則之類,遠沒現在這麼肆無忌憚。真正形成現在泰流這種局面的,還是在庫伯掌權之後。大批湧入泰流的亡命之徒,形成了一個包括自己人也不敢輕易招惹地***。

拉攏打壓,清掃了泰流原來的不同聲音之後,在庫伯的帶領下,泰流開始了血腥地擴張。

事實上,泰流內部,終究還是有一班對這種方式反感之極地老人。三長老桑基,四長老傑弗裡,還有七長老,泰流的第一個機甲戰神衛見山,都和庫伯不對路。只不過,他們只是見不慣庫伯六親不認趕盡殺絕地作風,卻也不擋泰流下面兄弟的財路。

除開這一股老人以外,庫伯的這一團勢力中,也有些明爭暗鬥。大長老和二長老互相看不順眼,底下的弟子明裡暗裡地較勁。庫伯的嫡傳弟子,以門羅為首,更是飛揚跋扈,不把其他長老地弟子看在眼裡。

而各分館,也因為利益地問題,經常暴些矛盾出來。在庫伯的強勢壓制下,這些矛盾,通常都只是以機甲格鬥地方式解決。可大夥兒都知道,若是有一天泰流真出了什麼問題,泰流立刻就是分崩離析的局面。

普羅鎮分館,雖然地處膏腴之地,可是,因為外部眾敵環伺擴張不力,內部又被門羅把持。到這裡來當館長,並不是一件愜意的差使。

在胖子來之前,幾任館長都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有些只是混了幾個月,有些,則是勇猛過頭,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被庫伯調走。還兩個,是橫死街頭的。

所以,真正當家做主的,除了門羅,就是老狐狸甘迪。

機甲格鬥他不行。擴張他也不行,衝鋒陷陣,他更不行。可是。這個人天生是個老油條。館內的事情,幾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下。絕不主動惹是生非的原則,讓他遠離了危險。仗著泰流的名頭,他又能在普羅鎮風生水起。

那兩個橫死街頭地館長,追究原因,和甘迪躲在背後的慫恿挑撥也不無關係。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憨胖子,帶到門羅的面前。

「韋瑟裡爾,你,這胖子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拉爾夫巴茲輕輕碰了一下身旁的同伴。低聲問道。

作為泰流的核心弟子,巴茲在普羅分館學員當中派第五。而他身旁地詹姆斯韋瑟裡爾,則是第三。身材瘦高的韋瑟裡爾似乎永遠是他那副波瀾不驚地表情,聽到巴茲的文化,他淡淡地瞟了一眼訓練場邊抱著膀子大聲吆喝的門羅道:「不知道。」

早已經習慣韋瑟裡爾性格的巴茲絲毫沒有受冷落地感覺,依舊興致勃勃:「聽,他是庫伯親自指定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看門羅那副樣子,恐怕來的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韋瑟裡爾耷拉著眼簾,手上飛快地在模擬操控鍵盤上練習手法。沒有搭話。

他和巴茲,都是七長老衛見山的弟子。也是普羅鎮分館中,能夠不怎麼理會門羅的獨立存在。

不管其他人怎麼狗咬狗。在衛見山這一系,所有的弟子需要做的。只是訓練和學習。門羅再厲害,也不敢和衛見山叫板。他雖然是一級機甲統領,可是,距離二級戰神衛見山,還差得很遠。

「好戲。要開場咯。」巴茲望著訓練場門口。跟在甘迪身後施施然走進來的一個胖子,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難得的。韋瑟裡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地笑容。

又是一個倒霉蛋!

胖子東張西望地走進了訓練場。

這是分館大樓地下一層地日常模擬訓練場。

這被分隔成半開放式一間間圓形格子的訓練場,胖子並不陌生。民間的機甲訓練,除了實際操控以外,和軍方訓練營一樣,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模擬訓練機上。

此刻,十餘台豪華圓形模擬訓練機地座艙裡,數十名學員正在做著訓練。模擬座艙在液壓模擬臂的托舉下,上下起伏飛舞盤旋。一些人在操控,一些人在觀摩。還有幾名穿著教練服飾地人,正四處巡視著。

訓練機的所有設備,都和機甲一模一樣。只不過,在機甲上是真正的操控,而訓練機上,操控所產生的,則是電腦上的一個個數據。

從基礎操控練習方面來,訓練機其實比真正地機甲更適合指法,操控桿使用等訓練。

通過訓練機電腦裡地各種各樣的專項訓練程序,機士不但可以通過直觀地數據瞭解自己的水平,還能根據程序要求進行錯誤糾正。而那些不熟悉的技法動作,更是必須在訓練機上做足了準備功夫,才能真正在機甲上操作。

胖子一進門,立即對滿場擺放的十餘台飛旋起降的豪華訓練機產生了興趣。

以前在訓練營,雖然也無數次在訓練機上進行操控練習,可是,那些冷冰冰的簡陋軍用制式訓練機,完全無法和眼前這些由黑色金屬機身,真皮座椅,高級全息控制屏組成的,式樣漂亮無比的訓練機相提並論。

「哇噢!」胖子瞪大了眼睛,彷彿和尚看見了大姑娘:「哇噢!」

噪音,讓抱著膀子站在場邊中央控制台前的門羅不禁皺了皺眉頭。

胖子一進門,門羅就看見了他。

看著這傻裡吧唧探頭探腦地胖子,他有些想不明白,老師庫伯昨天晚上給自己打電話時候,為什麼要反覆地囑咐自己要心對付這個胖子。

聽,這傢伙是一個徒手格鬥高手!

丟臉的事情,庫伯自然守口如瓶。即便是親傳弟子,這話也是不能的。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門羅無從得知。不過,他隱約可以猜到,現在在泰流內部乃至整個自由港流派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妥協決定,恐怕,其中有什麼讓庫伯羞於啟齒的隱情。

是什麼讓庫伯投鼠忌器,這個從來沒見過的胖子,又是怎麼忽然成為泰流的第十一長老,又被丟到普羅分館館長這個火燒火燎的位置上來的?想著庫伯在電話裡晦暗地指示,門羅轉過頭,陰沉地盯著胖子。他實在看不出,這胖子有什麼高手的風範。

不別的,就憑這胖子一進門大呼叫,不得,要掂量他一下了。

眼看門羅的目光掃了過來。甘迪在胖子耳邊道:「郭館長,你先隨便看看,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再來陪你!」

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訓練機,隨意地揮了揮手。甘迪迅速地消失在了訓練場大門外。

「你是誰?」門羅大步地走到胖子面前。老狐狸甘迪消失了,他很自然地明知故問。這普羅分館,誰來當館長都沒用。這裡,就是他的地盤!就算今天不能弄翻這胖子,也要給他個下馬威!

胖子一開始是真被訓練機吸引住了。甘迪一走,門羅一問,他迅疾回過味來。

「我?」胖子胖胖地手指摁著自己的鼻頭,一臉呆滯。

「就是你!」門羅冷冷地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不知道這裡是禁區麼?非本館弟子,不經過特別允許,嚴禁入內!」

「呵呵。」胖子滿臉堆笑:「我是新任的館長。來看看大家。」

訓練場的學員都圍了上來。門羅一夥的,都冷冷地看著胖子。巴茲,韋瑟裡爾和另外幾個學員,則遠遠站在旁邊看熱鬧。對他們來,都是庫伯的人,狗咬狗一嘴毛。

「館長?」門羅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沒聽要來什麼雞巴館長門羅話音未落,卻見胖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老二,接口道:「大雞巴館長!」

門羅一怔,在巴茲等人忍俊不禁地大笑聲中,旋即一臉鐵青。正要話,卻見那胖子搖頭道:「你還,不懂。」

這個字,被賤人咬得著重無比。

「你找死!」門羅勃然大怒。別在普羅分館,就是在整個泰流,他也橫行慣了。接了庫伯的電話,他原本還有些緩一步看看的打算。可現在,狂傲如他,怎麼受得了被胖子擠兌,顏面盡失的結果。

「我找死?」胖子堆笑的臉忽然間沉了下來:「你不過是這裡的學員,沒人教過你規矩麼?」

「規矩!」門羅和他身旁的幾個學員教練,忽然間笑了起來。

「在這裡,我就是規矩!」門羅地咆哮聲,震耳欲聾。他要讓這個胖子,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倒在自己面前!

早晚要對付,晚對付,不如早對付!

門羅一揮手,一個學員飛起一腳向胖子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2 AM

第六卷 第六十八章 誰是規矩【下】


作為門羅手下的第一打手,中川結身高兩米,體重一百二十公斤,高大健壯。修煉過櫻桑族傳統格鬥術,有著極快地速度和異常剛猛地力量。

在門羅大笑的時候,早有默契的中川結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門羅揮手的一瞬間,他的腿,已經到了胖子面前。

這出其不意快如閃電地一腳穿心腿,一旦踢中,非死即傷!

胖子覺得有些無奈,自己這麼好人品的胖子,相貌和善憨厚老實,怎麼偏偏就這麼容易招惹是非呢?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名義上的館長,誰想到這幫學員竟然二話不說悍然動手。泰流,已經蠻橫到了這種地步?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乖乖,胖子要慘咯。」巴茲等人在一旁看得興高采烈。

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無數次了。只要門羅那幫橫行霸道的惡棍不招惹到自己頭上,他們很樂意看看熱鬧。

可是隨即,大伙的目光就定住了。

石火電光之間,那看似笨拙地胖子,忽然幽靈般一閃身,出現在了飛腿騰空的中川結右側。然後,用與他身形極不相稱地柔韌,抬腿過頂.......

在場的所有人發誓,在那一瞬間,他們分明有一種時間停頓地感覺。然後,他們看見了胖子高抬過頭頂的那隻大腳,猛然下砸!

是的,是砸!如同一把大鐵錘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地揮了下去。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橫身騰空地中川結,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胖子一腳狠狠地死死地踩落到地上。

在和地面劇烈地碰撞中,中川結的身子只掙扎著扭了幾扭,張口噴出一口血沫。旋即暈了過去。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照面,只一個照面,高大健壯孔武有力,有著豐富格鬥技巧和實戰經驗的中川結,就成了這白胖子腳下的一條死狗。

這一腳。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簡單!直若泰山壓頂!

快到了極致,也狠到了極致!

在格鬥中,這叫秒殺!

庫伯臉上的狠厲消失了,他的同夥臉上地譏諷消失了,巴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驚駭地看著死死踩住中川結的胖子。他們的眼睛裡,是駭然。是恐懼。是極強烈地不可置信。

不理會眼前渾身顫抖地門羅等人,胖子悠悠地關上了訓練場的大門。冷冷地道:「現在咱們來說說,這裡,到底誰才是規矩!」

「你想幹什麼?!」不光是門羅。在場每一個人地臉色都變了。關門打狗,這胖子關門的意思,竟然是要一個人教訓這裡的所有人!他瘋了!

「我想幹什麼?」胖子緩緩走到門羅面前,冷笑道:「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難道。你還打得過我?」

「你還打得過我?」這句話。讓所有人手腳冰涼。見識了胖子的恐怖身手,他們知道。那胖子在說一個簡單的事實,在這裡,他的拳頭最硬!沒有其他的道理可講!很簡單,卻有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無力,無法抵抗地霸道。

「你......」門羅捏緊了拳頭,青筋畢露。

「啪!」

胖子動手了,他忽然間閃電般一記耳光,將門羅整個人都抽飛了出去:「老子今天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規矩!」

這是熊的力量,豹地速度。在場地人只能傻傻地看著門羅飛出去。誰也無法從胖子那肥胖遲緩地表面,看出他蘊含的恐怖。這種鮮明地對比,帶給人的震撼,實在太強烈了!強烈到讓人發瘋。

胖子輕描淡寫地收回了巴掌。

自從練習了小屁孩的那套所謂武功秘籍之後,他雖然沒產生什麼所謂地內力,可是,他的身體體質,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加上長期的戰爭磨礪,讓胖子的心態起了很大地變化就如同一個暴發戶,擁有了用不完地錢之後,他自然不會再去害怕挨餓。就徒手格鬥這方面來說,胖子自信,沒人能要他的命!

只要不要命地事情,都好辦!

這種暴發戶心態,當然只是胖子自己清楚。可是,在完全不瞭解的外人看來,這個胖子簡直太兇惡了。要是有人說這個惡人是一個遇見危險就情不自禁想開溜,兩條腿哆嗦得如同篩糠一般的膽小鬼,估計會被吐上一臉唾沫!

看看,眼前這個胖子,會是個怕死鬼?!***,都橫得沒邊了!

一記響亮乾脆地耳光,抽得門羅發懵,印著五根粗大手指印地臉龐,在一瞬間變得又紅又腫。他是庫伯的大弟子,是一級機甲統領,是泰流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從來,都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人敢欺負他。

可是現在,胖子抽他耳光就跟打兒子一樣!

「上上!」門羅地身體在顫抖著,聲音也在顫抖著,連他自己也分辨不出來自己是極端地憤怒還是極端地恐懼,他發瘋般地指著胖子嚎叫著:「都給我上,殺了他!」

沒有以前的一呼百應。向胖子撲去的,只有門羅身邊四個腦子不怎麼好使,眼光也不怎麼懂得看局勢的死忠走狗。

這四個倒霉蛋,直到衝出人群,才發現其他人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動手。想停下腳步,已經來不及了,迎接他們的,是胖子缽子般地一雙肉拳頭。

流星般地迎面一拳,正中當面學員的面門。

這學員的臉,就如同一個被砸爛地西紅柿,鮮血飛濺!

冷笑聲中,胖子已經如同鬼魅一般衝進了四人中間,迎面放倒第一個之後,轉身一肘撞在另一個學員的臉上。這一下更狠。學員發出一聲不似人聲地淒厲慘叫,捂著臉倒了下去。他的臉上,鼻樑已經被撞斷了,牙齒,也被撞掉了好幾顆。

「砰」。又是一聲讓人心驚膽顫地悶響,第三個學員被一腳蹬在臉上,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那張臉,已經不能稱為臉了,腳上的力道,可比拳頭和肘部還大得多!

這胖子故意的,專門打臉!

轉眼間。胖子已經一把抓住了最後一個人的頭髮。凶狠地往下一摁,屈膝就往這人的臉上撞。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不用看也知道,被這一膝撞上,這最後一名學員這輩子就完了!

「不要啊!」一聲帶著哭音地尖叫聲。從這彎著腰,全無反抗之力地學員口中響起。他驚慌地用胳膊護著臉,掙扎著大聲哭喊:「不要啊,饒了我,饒了我吧!」

胖子的膝蓋。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把將這個幾乎屁滾尿流的學員推開。胖子冷冷地看著已經完全傻掉地門羅。

「上啊!都上啊!」門羅直著眼睛大喊大叫。可這時候,更沒有人聽他的指揮。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翻滾地幾個人。所有人都已經嚇破了膽。

他們各自的經歷,並不缺少刀光劍影,別說打架,就算是殺人拚命,他們也幹過。可是,現在的他們,偏偏就只能手腳發涼地站在原地。

沒有人見過這麼恐怖,這麼狠的格鬥。胖子連續的幾次出手,都是同一個讓人無法抵抗的結果----秒殺!這已經完全摧毀了他們的自信。在他們眼中,這個胖子,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個普通人絕對無法戰勝的惡魔!

掌握著所有人生死地惡魔!從普通人到惡魔地轉變,他不過只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關上訓練場的大門!

在這扇門裡,他掌握著所有人地生死!

站在門羅身旁的學員們和教練,固然雙腿發軟。站在遠處的巴茲和韋瑟裡爾等人,也從心底往外冒著絲絲寒氣。

泰流地人,有哪個不是可以拿上黑拳擂台打上那麼幾回合的?

平日裡看黑拳比賽,各路高手見識得多了。一腳可以踢彎鋼管,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的,都見過!而這些黑拳手,在擂台上更是生死相搏,怎麼狠怎麼打。可是,他們和眼前這個胖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群不敢下死手的小孩!

胖子那力量,那速度。那簡單直接,透著股股殺氣的格鬥技巧,以前誰見過?他踩下中川結地那一腳,他衝進人群地那幾步,他如影似電地一拳,一肘,一腳還有那硬生生收住的一膝,簡直神乎其神!

這樣地徒手格鬥本事,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有些人看了一輩子格鬥,地下的,公開的,也沒見過一次秒殺。

而現在,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有四個人被一擊倒地。

巴茲等人憐憫地看了看門羅。

普羅分館要變天了!這回來的館長,可不是以前那些傀儡白癡。

胖子扯了一把椅子放在門口,一屁股坐了下來。悠悠地點上一支煙。擺起了造型。

對於半邊臉紅腫,半邊臉鐵青地門羅,胖子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對於這樣的人,他向來的原則是痛打落水狗。

死胖子本身趣味惡劣,為人又極不厚道,加上局勢所迫,來普羅鎮分館之前,他就打定了主意要痛下毒手,清除一切雜音,把這個分館牢牢地攥在手裡。沒想到,剛到這裡,眼前這自己看過照片的泰流首席弟子門羅,就撞上了槍口。

「這回,知道我是什麼雞巴館長了?」胖子輕輕地晃動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滿屋子不知所措的泰流弟子和幾個教練。一張胖臉上,滿是自戀地淫笑。

一片死寂。

「有本事,跟我上機甲較量!」門羅漲紅了臉憋出這一句。是人都能明白,這一局他已經輸得面目掃地。所謂上機甲較量,不過是窮途末路的嘴硬而已。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人家憑什麼要跟你比機甲?

「上機甲較量?」胖子站起來,走到門羅面前。

「你想幹什麼?」恐懼,讓門羅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有種你就接招,咱們到露天實戰訓練場去!」

「好!」胖子一挺胸,正義凜然光明磊落地大步上前。直視著門羅眼睛,表情堅毅地朗聲:「我答應你!」

門羅和他身旁的同夥都同時一怔,隨即眼睛一亮。眼神中爆發一絲不可思議地竊喜。對門羅來說,徒手格鬥,他或許還會懼怕這個胖子。可是。機甲格鬥,他有十足的信心把這個胖子砸成肉泥!

別說庫伯在電話裡說過,這胖子對機甲不怎麼在行。就算在行,他難道還能是個戰神不成?他是在找死!

遠處的巴茲和韋瑟裡爾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困惑。已經捏住門羅的命門,佔盡了上風的胖子,為什麼如此輕易地答應門羅這純屬撐場面絕無希望地要求?

難道,他是個機甲高手?有著絕對的把握?

正當大家各懷心思。或困惑。或竊喜,或蠢蠢欲動的時候。胖子忽然一把抓住了門羅地兩條胳膊!

門羅譏諷地表情。被凝在臉上。

在胖子雙手拍打纏絞中,只聽一聲聲骨節碎裂地聲音,如同鞭炮般自門羅地手指向肩膀炸響。當門羅地慘叫聲響起時。他粗壯地胳膊已經完全變了形,如同兩條死蛇,軟軟地耷拉在身體兩側。

這是一次卑鄙到極點地偷襲!這胖子,幾秒鐘前,才剛剛答應了門羅的機甲格鬥挑戰!

寂靜中。腦袋裡有些發懵地學員們只聽那胖子笑瞇瞇地對疼不欲生地門羅道:「飯要一口口的吃。事兒要一件件地做。要比機甲格鬥,也得先幹完這裡地事情。現在。咱們可以去比機甲格鬥了。」

「門羅完了!」

在場的人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胖子,是想要門羅的命!

在這裡,他才是規矩。戴上一副黑框寬邊眼鏡,剪斷了波浪長髮,在臉上點上幾點小雀斑,穿上大一號地休閒服。即便是刻意化妝,可是,當海倫走進普羅鎮機甲館的時候,還是引來了無數癡迷而閃爍地驚艷目光。

「請問,這裡招收學員麼?」海倫一開口,依然是她那輕柔中帶著一絲甜膩的聲音。光憑這聲音,就足以讓她的誘惑力上升不止一個檔次。

所有好色男人的共同想法是:「這聲音真是太甜了,要是咿咿呀呀叫床地話......」

「收啊!」坐在大廳裡地甘迪眼睛一亮,起身快步走到海倫面前,一對色迷迷地三角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海倫:「這位小姐,是想報哪種班?」

在甘迪幾乎毫不掩飾地貪婪注視下,海倫有些心慌。這樣的事情,她畢竟是第一次干。如果不是契科夫收到惡魔之眼地偵查艦反覆出現在基地所在的D-176星系,她絕不會應諾下這趟聯繫胖子的差使!

在來普羅鎮地一路上,海倫已經在心底裡把胖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得連她自己都有些臉紅----那些詞,實在不是一個有著良好教養的淑女應該知道的。

可死胖子就是欠罵!

一到了自由港,這傢伙也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就鼓搗出這麼多事情來。

形勢的變化快得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惡魔之眼怎麼打,物質武器的採購怎麼進行,那些企業和專家地名單他要來做什麼,和幻影流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他到泰流又準備幹什麼,這一切關鍵疑問,統統在死胖子那個肥碩地腦袋裡。

此刻在大廳裡地,都是機甲館的普通工作人員和外圍弟子。看見老甘迪屁顛屁顛地迎上去,所有人都在心裡吐了口唾沫---壞在這狐假虎威地老不死手裡的女孩子,恐怕連數都數不清!

「有什麼班我報什麼班好了。」海倫東張西望地四處看著,期盼著胖子快一點出現。眼前這個猥瑣老頭淫邪地目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老淫蟲挺了挺小雞似地胸脯。有些得意伸出手道:「我叫甘迪,是這裡的館長。」

「館長?」海倫有些心慌,這老頭是館長,那胖子是什麼,那傢伙在不在這裡?這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來得太莽撞了,看著周圍那些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地學員,看著眼前眨著三角眼地甘迪,她開始感到害怕。

「這個.....你好.....」海倫慌亂地道:「我隨便報一個班就好了。要不,我下次再來.......」

「下次再來?」眼看海倫想走,甘迪急了,一把抓住海倫的手,變臉道:「怎麼。你玩我?」

泰流主館豪華的館主辦公室裡。煙霧繚繞。

「查不到?!」庫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二長老亞普,皺起了眉頭。

「也不是查不到。不過......」身材矮胖地亞普有些為難道:「自由港本來就是龍蛇混雜。在這裡混的,各有一條路。入境制度形同虛設。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各國地難民大量湧入。到處都亂成了一團。」

欠身接過庫伯遞過來地雪茄。亞普接著道:「這時候要查一個查克納漢京口音的普通人,實在有些難度。從查克納來的人也不少,一到了太空港,各自就分散落地了。要查的話,靠館裡的人肯定不行。我只能交待下面地那些傢伙。不過。什麼時候有結果就不知道了。」

「唔。」庫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形容有些不悅。找上眼前這個泰流交際最廣的矮胖子。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靠自己的關係,在自由港能打聽的都打聽了。沒有人認識這個胖子。很明顯,他不是自由港的人。

而要追查自由港以外的人,就不是一個機甲格鬥流派能夠輕易完成的了。畢竟,流派最在行地還是流派裡地事情,並不是什麼情報組織。隔行如隔山,不是私人機甲流派的人,很難瞭解身份。

亞普看著手裡地雪茄,耷拉著眼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很無意地道:「這兩天因為我們和幻影流取消挑戰的事情,下面多少有些風言***。小兔崽子們,也沒以前聽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這胖子有關?」

「什麼事我會告訴你?」庫伯心裡冷哼一聲,瞟了一副毫無心機模樣地亞普一眼,把頭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二長老亞普見狀,心裡暗自冷笑。在勾心鬥角的泰流裡,誰不知道庫伯吃了個大虧才和幻影流妥協的。只不過,大夥兒都不知道這個虧到底是怎麼來的。

庫伯把持泰流這麼多年,一向強勢,滴水不漏。這次的事情,有興趣挖掘真相地人多得很。亞普也不例外,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腦子動到了那個忽然出現地胖子身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怪了。

兩個人各有心思,一時間,房間裡一片沉默。

「對了......」亞普打破了沉默,悶聲道:「銀河機甲製造公司那邊,暴熊會已經把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現在,銀河機甲公司已經被利息滾得資不抵債,再不動手,我怕那小傢伙被逼得上吊,其他地人,可就散了。」

庫伯揉了揉太陽穴。亞普口中的銀河機甲製造公司,是瑪爾斯自由港的一個小型機甲製造企業。雖然實力不強,可是,在機甲設計製造方面,卻有著獨特的成就。近三十年來,這個企業設計製造的幾代機甲,都可稱為當代私人機甲中的經典。

究其原因,是因為銀河機甲公司,有一群忠誠而頗具天賦的機械師和工程師。尤其是設計部的首席設計師,為銀河公司服務整整二十年的韓銘夏,更是機甲界知名的機械大師。泰流,絕殺流和明心流的幾款主力機甲,都是他設計的。

如果不是銀河公司的上代老闆去世,這一代的繼承人又過於單純幼稚,被騙進了賭場把家底輸得一乾二淨,銀河公司,還真和泰流扯不上什麼關係。要知道,無數巨型製造企業想要收購這個公司,都被公司的上代老闆拒絕了。

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庫伯自然不想看著再起什麼變故。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把公司的所有生產線,連帶機械師一起搞到手!有了銀河公司,泰流掌控的機械企業,立刻就能上一個檔次。等到和西約聯合的事情塵埃落定,在西約的技術支持下,這些企業,立刻就能變成泰流的軍工廠!

這個算盤,庫伯已經打了很久了。

「跟那只傻熊說一下,我親自去收網!」庫伯在煙灰缸裡將雪茄蹂躪得不成形狀,用力地手指泛起青白。他決定,要好好在那個可憐的機甲公司小老闆身上,發洩一下自己之前在幻影流受辱的怨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3 AM

第六卷 第六十九章 步步緊逼


門羅暈了過去。

從前途無限的一級機甲統領到一個廢人的變化,讓他又悔又恨。劇烈地痛楚和屈辱,直接摧毀了他的意志。

「暈了?」胖子蹲下來,驚奇地撥弄了一下毫無知覺地門羅。

訓練場裡,一片死寂。剛才還跟在門羅身後一臉挑釁的學員教練,此刻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門羅就這麼完了。他從天堂到地獄的整個過程,如此清晰地展現在大家的眼前。這種殘酷的演變,讓人心悸。

從門羅的手被廢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泰流裡將不再有他的位置----一個雙臂骨頭節節碎裂的機士,即使接好了骨頭,也永遠不可能再進行精妙地機甲操控了。

沒人想到,這個富態憨厚,看起來沒有一點威脅的胖子,竟然這麼恐怖。

「暈了就算了。」胖子大度地拍了拍門羅地臉頰,站起身來:「吃一塹長一智,小孩子嘛,就該受點教訓。這是我寬宏大量,真要是換個心狠手辣的,嘿嘿......」

學員們面面相覷,各自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什麼才算心狠手辣,眼前這個也就二十多歲的胖子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還有人性沒有?

「好了。」胖子用手指點了幾個人:「你,你,還有你們幾個,把他們都抬出去。也別送什麼醫院了。節省開支,就丟門口好了。」

憐憫地看著地上地門羅等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絕對,千萬別招惹這個胖子!這傢伙。比門羅和庫伯更狠!」

被點名地學員沒有絲毫地遲疑,七手八腳地把地上幾個人抬起來往外走。他們沒有選擇。胖子展現出的雷霆手段又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敢廢掉門羅,他同樣敢廢掉這裡所有的人!

普羅分館已經變天了,現在,是這個大夥兒還不知道名字地胖子說了算。至於這些人一丟到門口,整個泰流和自由港。會發生什麼。他們連想都不敢去想。

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他們還來不及體會隱藏在背後的意味----庫伯委任地館長,廢掉了他的嫡傳弟子。還有比這更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麼?是門羅惹惱了庫伯,還是背後有什麼別的隱情?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離這場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遠一些。再遠一些!

「對了......」胖子忽然伸手攔下抬著門羅地學員,一臉困惑地道:「這裝逼的白癡,叫什麼名字?」

快要崩潰地學員剛要張口,忽然,胖子比了個噤聲地手勢。

寂靜中,從已經打開的訓練場大門外的樓道上,傳來了一個女人驚惶地叫聲。

一聽見這個聲音,胖子地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被甘迪猛地一把抓住手,海倫只感覺如同被一條毒蛇舔了一口,渾身頓時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忍不住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甘迪臉上陰笑著,一雙三角眼閃著淫邪地光芒:「你不是要報名麼,急著跑什麼?」

「我不在這裡學了!」海倫掙扎著。試圖丟開老淫棍那噁心的手:「你怎麼這樣!放開我的手。」

「不學了.....嘿嘿。」甘迪將海倫地手抓得更緊了,海倫羞惱的聲音,讓他聽起來愈發浮想聯翩:「想耍我可不容易,問了又不報名,你覺得我們泰流好欺負是怎麼的?既然你不懂規矩。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話音剛落。甘迪斜著三角眼,咬牙啟齒地抬手給了海倫一記耳光。

「啪」地一聲脆響。

機甲館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看著摀住臉。不知所措的海倫,前台負責接待的幾個女孩子,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和學員都不禁心生憐憫:「這個女孩子,算是毀了。」

雖然平時見得很少,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老淫蟲慣用地招數,許多一開始還剛烈抵抗的女孩子,被幾個耳光打下去,立即就懵了。恍恍惚惚中,只能任這惡棍為所欲為。他打女人的事情,在普羅分館,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娘們被老子幾個耳光丟過去,當時就軟了,隨便怎麼弄。」這樣的話,老淫棍吹了不止一次。

「哼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甘迪獰笑著給海倫扣上一個罪名:「想混進來探聽我們地技法機密,被我識破了就想跑!」說著,老淫棍沖兩個穿著保全制服,杵在大廳裡嚇唬外人的打手一努嘴:「把她給我押到我的辦公室去,我要好好審一審!」

早已經對海倫虎視眈眈地打手立刻撲上去,如狼似虎地抓住已經完全呆滯了地海倫就往大廳一旁地樓道上拖。按照慣例,甘迪爽過了之後,他們也能嘗上些甜頭。在自由港,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足為奇。

要怪的話,那就怪這娘們的聲音實在太甜膩太好聽了。還有那大一號的休閒服也掩蓋不住地,鼓鼓地渾圓的豐腴雙乳,直讓人慾火升騰。

別說老淫蟲甘迪,就是這兩個低級打手也早看出來了----這號女人,最是天生尤物。白嫩如玉地肌膚,配上豐乳肥臀和盈盈一握地纖腰。放倒在床上,狂風暴雨中聽她咿咿呀呀地用那甜膩地嗓子浪叫,那簡直是絕妙地享受!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海倫極力地掙扎和呼叫,在這冷漠的大廳裡卻顯得那麼地孤單無力。她忽然明白,這不是在勒雷,這是一個畸形而殘忍的世界。遠離了勒雷顯赫家庭保護的自己。在這個世界裡,不過是一隻赤裸地羔羊。

「放開她!」

就在海倫已經被拖到了樓道口,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冰冷地聲音從身後響起。

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海倫停止了掙扎。

她轉過頭,淚眼朦朧中。站在自己身後的,不是那個挨千刀地胖子又是誰?極度地恐懼、絕望、羞憤,還有忽如其來地狂喜,都化作無盡地委屈。打著轉地眼淚,在這一瞬間奪眶而出。

看著海倫地眼淚,看著她紅腫地臉頰,看著兩個依舊死死抓住海倫的打手以及跟在後面一臉淫笑的甘迪。一股怒火騰地一下從胖子的心底裡竄上了腦門子,燒得他眼睛發紅。

海倫不是自己的女人,可海倫是勒雷的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勒雷已經受夠了欺負。自己這些人被逼著流落他鄉,每天給勒雷地末日倒計時,人不人鬼不鬼地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瘋子在這個瘋狂的世界廝混,在絕望中可笑地試圖只手擎天。現在還要看著一個被所有為勒雷浴血奮戰的青年都視作女神。視作和平生活像征的女人被欺辱?

欺負誰都行,欺負這個跟著自己流落他鄉地勒雷女人就不行!

「你......」眼見胖子甩著大步走上來,一個打手上前一步伸手去擋。說時遲那時快。大廳裡數十名外圍弟子,保全人員,工作人員,前台小姐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怒獅般地胖子早掄圓了一巴掌擂在打手的臉上。

這一耳光。胖子咬著牙用盡了全力。

遠超常人的力量集中在手掌。一點不少地全落在了這打手的臉上。

打手連哼都沒哼一聲出來,脖子一歪。整張臉直接變了形,身體被巨大地力量摜飛出去。當他撞在牆上滑落地面的時候,眼睛尖一點的,只要看看他軟軟耷拉著的頭就能知道,他的脖子已經斷了。

在前台小姐的尖叫聲中,胖子的眼睛瞟也沒瞟這打手一下,一個大步衝上去,一把抓住海倫身邊另一個打手地手,劈柴般硬生生折斷了。隨即抓住頭髮往後一拉----在這打手仰頭挺胸地同時,一膝蓋撞在他地下陰上......

這樣的招數,是特種兵生死搏殺時慣用的。一膝蓋頂上去,絕沒有一個活下來地----挨了個結實的打手在地上翻滾著,那撕破嗓子地慘叫聲刺得人耳朵發麻。叫了沒兩下,彎著腰蜷縮在地上地打手只一陣抽搐,旋即沒了動靜。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胖子出手如電當眾行兇,囂張猖狂得目中無人。

整個大廳裡,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臉都沒了血色。始作俑者甘迪,更是渾身顫抖,牙關亂碰。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算計的這個外表老實富態人畜無害地胖子,竟然,是這麼一個殺神。

就在所有人都被剛剛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地時候,樓道口,幾個畏畏縮縮地學員抬著門羅走了出來。跟在他們身後,是同樣如同死狗般被提著四肢拖出來地中川結等人。

這些人是誰,沒人比大廳裡的外圍學員和工作人員更瞭解地了。平日裡,在他們眼睛中,這幾個人,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存在。他們的地位,是普通學員做夢都在嚮往的。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在這個機甲館都是聖旨,是真理,是指令。

可是現在,門羅的雙手連同整條胳膊已經變成了麵條,而另外幾個人,則面目全非。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最無法置信的是甘迪。這時候的他,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空白。他無法知道訓練室裡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忽然有一種不詳地預感。在恍惚之中。他看見那胖子似乎問了那女人一句什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衝他伸手指了一指。隨著女人的哭訴,胖子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甘迪大小便一下子就失禁了。

雖然,他拚命地搖著手竭力地張大嘴試圖解釋,可是,這時候的他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能啊啊地叫著。搖著頭,在恐懼和絕望中,看見那個一臉猙獰地胖子走到自己地面前。

胖子要殺人!這是甘迪全身的感官都能夠體會到的訊息。

他用盡力氣轉身,踉蹌著想往大廳裡面跑。他的目光,在和他對面的學員,教練們看來。是那麼地驚恐萬狀。

沒等他跑兩步,胖子已經追了上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在聚集了總計上百名核心弟子,外圍弟子以及工作人員的注視下。胖子撩開衣服,抽出一柄格鬥刺。

「早死早投胎!」

這是甘迪聽見地最後一句話。

寂靜無聲地大廳中央,胖子扯著甘迪的頭髮,將尖銳地格鬥刺,輕鬆得如同捅破一張一般,自下而上地捅進了他的喉管,直至入腦。

肆無忌憚,再殺一人。

「你說什麼?!」

豪華地黑色卡斯迪諾夫飛行車上,二長老亞普被庫伯忽然爆發地吼聲嚇了一跳。

轉頭看去,加長車廂沙發的另一端。剛才還懶洋洋端著酒杯躺臥著地庫伯,已經直著身體坐了起來。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移動電話。被他死死地壓在耳朵上。端著酒杯的另一隻手,在不住地顫抖著。

「啪!」

酒杯被狂怒地庫伯狠狠地砸在車載冷櫃上。四處飛濺地碎渣,讓亞普不由自主地扭頭躲避。

是什麼消息,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庫伯如此震怒?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在庫伯歇斯底里地咆哮聲中,他手中的移動電話步酒杯的後塵。也變成了四濺地碎片。

門羅雙手被廢。中川結重傷癱瘓,還有另外三個自己一系的核心弟子一死兩傷。而普羅分館的副館長甘迪。更是被那胖子當著整個機甲分館上百人的面,如同殺雞一般捅穿了喉嚨。更讓人發狂的是,被丟在普羅分館門口地門羅等人,已經成為了所有機甲流派的笑柄!

庫伯的腸子都悔青了。

把那胖子引狼入室,自以為得計地丟去普羅分館,指望利用他做炮灰對抗其他流派----這絕對是自己這輩子幹的最大的蠢事!

可笑自己這邊還在盤算著慢慢收拾這胖子,計劃著過上一段時間,找個機會不聲不響地將幻影流和這個胖子一同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到現在庫伯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在自己盤算這一切的時候,那胖子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給自己留下任何從容部署地時間!在到達普羅鎮地第一天,他就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

這個表面憨傻,認死理地胖子絕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地渾人。他是一條毒蛇,一條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逼迫自己把他放進懷裡的響尾蛇!

他從來沒被自己安撫收買,相反,自己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從幻影流大廳開始,自己就失去了對局面的控制。仔細想想當時,那胖子從進門,奚落,挑釁到動手,要挾,最後自己簽下和約,許諾其長老和分館長的地位,一切都在他的推動之下。

庫伯越想越心寒。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盤算來盤算去,竟然把自己盤算上了絕路!

那胖子不但廢了他在泰流中最得力的臂膀門羅,還將門羅丟到門口,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最可恨的是,這個人,偏偏是他動用館長特別權限任命的!這是用他的手,打他自己的耳光。

一想到這個,庫伯就恨得咬牙。他知道,無論怎麼樣,他都將面臨其他長老的趁勢逼宮。而他同時也知道,不殺掉這個胖子,自己寢食難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4 AM

第六卷 第七十章 先手一


一旦下定決心,庫伯絕對是一個狠決果斷敢於壯士斷腕的人。

當斷則斷,庫伯決不允許自己第二次犯下同樣的錯誤。他要在那個胖子搞出更大的亂子之前,將一切都解決掉。

為此,他甚至放棄了繼續前往銀河機甲製造公司的行程。對他來說,就算這只煮熟的鴨子飛掉了,也好過繼續讓那個該死的胖子多活上一秒鐘!

回到了位於中心城利奈商業廣場的泰流機甲總館,庫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接連打了四個電話。

在泰流的勢力組成中,最核心的部分,當然是庫伯和十名長老。如果把他們比作泰流的骨架,那麼,在這每一根骨頭上,都依附著強健的肌肉組織。那就是其核心弟子領導的各種勢力。

決心痛下殺手的庫伯,這次沒有再猶豫。這四個電話,分別打給了四個最適合執行計劃的人選。

海盜團惡魔之眼,殺手集團幽靈狐,鬥牛士傭兵團,以及中心城最大的黑社會組織獠牙會。

這四個組織,和泰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其成員,大都是泰流的外圍弟子。而他們的首腦,更是泰流的核心成員。在利益上,與泰流共享。在勢力組成中,也脫不開泰流的糾集和支持。

從表面上來看,泰流似乎只是一個提供各種勢力互相糾合地平台。而實際上,把這些已經被泰流影響到了骨子裡的組織稱為泰流的下屬部門,也毫不為過。在自由港,不光是泰流,其他的流派也大抵如此。

這些存在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流派,沉積下來的力量,絕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在自由世界。這就是他們地生存方式。也是他們地根本。在他們的長期經營下,各大財團,企業以及武裝勢力,都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地捆綁在了流派之中。

一旦有事,流派就能迅疾召集其所屬勢力全力出手。實力相若,自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龍爭虎鬥。而和其作對的若只是一個人,不用想,下場不外乎灰飛湮滅四個字。

對付胖子,庫伯其實只需要動用幽靈狐。

之所以打四個電話,庫伯的意圖很簡單很明確----他要整個幻影流和那個胖子,同時消失!

放下電話,庫伯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養神。現在,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等待而已。

寂靜地辦公室裡。老式的古董鐘機械地,一成不變地擺動著鐘擺。那單調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腳步聲。再向著指定的獵物前進。

庫伯鐵青的臉,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既然那胖子將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不用在乎發生在獅鷲騎士機甲館的事情是否曝光了。卸掉了枷鎖,現在,到了幻影流和那個胖子付出代價的時候。

他不相信。在自己全力出手的情況下。那個該死地胖子,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天一黑。就是胖子和幻影流的死期!

「庫伯館長對普羅分館的現狀,感到十分地失望和痛心!」寂靜地普羅分館大廳裡,胖子口沫橫飛地信口雌黃:「我受他老人家地指派,來領導普羅分館,就是要帶給所有屬於分館的成員,一個光明的未來!」

看著站在大廳中央慷慨激昂發表就職演說的胖子,所有人都有一種恍然若夢地感覺。

在胖子腳下一大攤鮮血裡,躺著在普羅分館當了近二十年副館長的甘迪。而在緊閉地分館大門外,泰流青年一代地領軍任務門羅,正在其他流派驚奇嘲笑的目光中,痛苦哀嚎。這就是胖子帶來地光明未來?

「我到這裡,看到的是什麼?」胖騙子已經入了戲,此刻正晃著碩大地腦袋表示其痛心疾首:「連續六年丟掉普羅格鬥賽的三甲,學員招收率逐年下降,機甲統領晉級率不足百分之三,機甲騎士晉級率不足百分之八!市場佔有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你們不覺的臉紅麼?」

所有的教練學員,都有些尷尬。胖子說的這些,正是普羅分館長期以來在泰流各大分館中被人奚落嘲笑的痛處!若是一個普通流派,這樣的數據也算說得過去了,可是,在泰流強勢擴張的現在,普羅分館的這些數據,實在擺不上檯面。

「這樣的成績誰能滿意?」胖子繼續扯虎皮拉大旗:「庫伯館長不滿意,長老們不滿意,泰流的每一個人都不滿意!」

「更讓人痛心的是......」胖子的眼神分外正直凌厲:「我剛一來就發現,光榮的泰流,在這個分館,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有幾個不尊師長橫行跋扈目中無人的學員不說,竟然還有一個持強凌弱色膽包天的副館長!」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雖然不敢出聲反駁,可大夥兒心裡卻隱隱有些納悶,泰流不一直都是這樣麼?怎麼在胖子嘴裡,倒成了一個道德標兵了?

「這是絕不能容忍的!」胖子正義凜然:「有這樣的學員,這樣的的副館長,我們普羅分館怎麼抬得起頭來,怎麼能發揚光大?」

在胖子的掃視中,所有人都紛紛躲開了他的目光。懵懵懂懂地聽他語重心長繼續道:「我來的時候,庫伯館長一再跟我說起這裡的情況,一再要求我採取雷霆手段整肅風氣。我還不相信......」

「這胖子。是握著尚方寶劍來地?」這是聽到胖子這話,所有人心裡不約而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隨之,大腦裡不受控制接踵而來的念頭是:「門羅和甘迪,是因為得罪了庫伯而被借手清除的?」

「是我太天真了......」騙子的眼睛裡,一片落寞:「我沒想到,庫伯館長所說的,原來都是真的。他老人家早就已經看清楚了這些人地真面目!」

機甲大廳裡。爆發了一陣不由自主地輕微騷動。

真相。似乎在漸漸浮出水面!

「到了這裡我才明白,不拿出雷霆手段,根本不能讓普羅分館起死回生!」胖子挺胸昂頭,聲音朗朗:「忍一時之痛,根除毒瘤,庫伯館長說地沒錯。我做的也沒錯!」

騷動,越來越大。一些學員,已經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在驚疑,困惑,畏懼,恍然大悟等種種複雜的眼神中,胖子知道,自己這個庫伯動用特別權限晉陞的長老和分館長,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已經在這些人的心裡紮下了根。

無論是否完全相信。至少,他們已經多了一些想法。這就夠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大家都知道。現在,西約和斐盟地戰爭,已經席捲了整個人類社會。自然,我們瑪爾斯自由港,也會受到波及!這是一個機會。同時。也可能是一場災難!」胖子的目光毫無痕跡地從巴茲等人的身上掃過,接著道:「而要在這場戰爭中火中取栗。我們不但要對付其他流派和敵人,同樣,我們也需要捏合一個團結的泰流!」

「而泰流,必須團結在一個人的周圍!」胖子大聲道:「這個人,應該且只能是領導我們的庫伯館長!對於一切不利於團結的因素,我們要把他堅決地扼殺在萌芽狀態!」

「嘩」機甲大廳裡一片喧囂。

大夥兒都知道,胖子的話,顯然指的是長老們之間的爭鬥。而門羅和甘迪,也顯然在這場鬥爭中站錯了位置。儘管想不確定這兩個人為什麼,又是和哪個長老勾結。可是,這並不妨礙大夥兒依靠想像力給出種種猜測。

「而普羅分館,應該團結在我地周圍!」胖子渾然不知羞恥,飛快地往自己頭上套光環:「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要徹底的改變普羅分館。我要讓所有人都以身為普羅分館的一份子而自豪。我也要讓你們明白,雷霆手段,不光是對內!還要對外!」

「對外?」眾學員呆呆地看著胖子,不明白這胖子到底想幹什麼。就連海倫也早已經停止了飲泣,看著胖子發怔。

經歷了這一場驚嚇,海倫不得不重新審視胖子。別地不說,光他這種無論什麼環境,面對什麼人,都能掌握主動的本事,就已經讓海倫自歎不如。這裡,可是泰流的地盤,而胖子剛剛才為了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了泰流的副館長。又打傷了那麼多學員。其中,還包括泰流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門羅!

而現在,他不但沒事,反而站在大廳中央教訓這裡地所有人。這樣地事情,或許,也只有這死胖子才幹得出來吧。

「對!」胖子斬釘截鐵地聲音,在大廳裡迴盪著:「普羅分館,不能再這樣沉寂下去了。打開大門,去聽聽我們的敵人那瘋狂地笑聲。他們以為,他們抱成團,泰流永遠也拿不下普羅鎮,以為這樣就能抵擋我們的進攻。現在,我將帶領大家,給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說著,胖子走到了大門前,打開大門。

「他想幹什麼?」學員們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這個新來的館長,是個猛人。猛到你很難想像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

猛人走出大門,左右看了看,回頭道:「跟我來。」目睹了胖子廢門羅,殺甘迪之後。此刻,胖子的聲音雖然不大,在學員們聽來,卻有著讓人無法抵抗地統治力。

凡是被胖子眼光掃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門口。

普羅分館的大門外,此刻已經是人山人海。泰流門羅被廢掉雙手丟棄於門外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自由港。圍觀的人潮中,擠滿了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人,最多的,則是第一大道兩側數十家機甲館的學員教練。

原本嘈雜喧嘩的街道,在泰流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看,泰流的人出來了。」

在萬眾矚目中,一個胖子當先走出了大門,緊接著,是上百個目光茫然,行動遲緩的泰流成員。

「哇,真的是內訌。你們看,他們壓根就沒有管門羅他們。」

「那個胖子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是不是泰流剛冒出來的那個長老,兼普羅分館的館長?聽說那傢伙就是個胖子。」

「不是吧,這樣的胖子,那些財團裡一抓一大把,他也能當長老?嘿,他操機甲還是機甲操他?」

「我說就是他,你沒看見他領著頭麼.........怎麼往隔壁的千軍道去了?」

人群一下子騷動起來,大夥兒議論紛紛,猜測著這件事和緊鄰泰流的千軍道,到底有什麼干係。而數十個看熱鬧的千軍道弟子,則面面相覷,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在整條街上千人的注視下,胖子走到千軍道駐普羅機甲分館的大門前,彬彬有禮地在敞開地大門上敲了敲........

沒等機甲館裡面的人迎出來,人群中的千軍道弟子,早已經閃身出來搶步上前。一個顯然威望最高的弟子走到胖子面前,困惑地道:「你們有什麼事麼?」

「哦,是這樣.......」胖子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地道:「麻煩通報一下,我們踢館。」

片刻的寂靜後,整個普羅鎮第一大道上千圍觀者頓時一片嘩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5 AM

第六卷 第七十一章 先手二


閉目養神的庫伯,幾乎就要睡著了。恍恍惚惚中,他彷彿做了個夢。夢到自己騎在一匹狂奔地驚馬上,脫韁地馬在懸崖峭壁之間飛快地奔跑著,四周荊棘,將自己的身上勾出條條血痕。

驚恐中,自己拚命地試圖重新抓住韁繩,將驚馬控制下來。可是,用盡了手段,驚馬卻越跑越快。一回頭卻發現,原來在自己身後,一個如影隨形地胖子,正呲牙咧嘴地用刀捅著馬屁股.......

一陣刺耳地電話鈴聲,將庫伯驚醒了。他神情古怪地看著響個不停地專線電話,回了回神,飛快地接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幽靈狐的首領卡羅萊娜。

這位年過三十,風韻迷人,成熟得像一顆蜜桃般的女人,最先出現在電話中的,是她標誌性地吃吃輕笑:「庫伯大人,這一回,你可真給了我一個好差使啊。」

「怎麼?」庫伯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皺了皺眉頭。剛才下達命令的時候,卡羅萊娜一時聯繫不上,就交代給了她的副手蘭蒂。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庫伯也沒有在意。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卡羅萊娜卻打了電話過來,聽語氣,似乎有什麼問題。

雖然在很多人的眼中,卡羅萊娜這個風騷娘們顯得很輕佻,可是,庫伯知道,在幹正事的時候,這個女人遠比許多男人都更沉得住氣。更穩重。作為一個精通暗殺地高手,她選擇接下的任務,都有十足的把握。

「我一回來,蘭蒂就跟我說了。」卡羅萊娜酥軟地聲音綿綿地,如同一直伸懶腰地貓兒般。「你知道這個人價值多少錢麼?」

「價值多少錢?」庫伯回味著卡羅萊娜話裡的含義,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急問道:「你知道他是誰?」

「蘭蒂給我看照片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卡羅萊娜道:「跟公會的人聯繫查了查,誰知道,真的是他。」

「誰?」庫伯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聲音有些緊張。

「說起來。這個人可不簡單。在自由港雖然很少有人認識,不過,在勒雷聯邦和加查林,這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卡羅萊娜似乎一點也沒體會到庫伯的焦急。依舊慢悠悠地吊了吊庫伯地胃口:「在頂級殺手組織裡面,這個人也很出名。」

「快說!」庫伯咬牙道。這個女人是泰流前任館長,也就是自己師父最小地一個女兒。自己多少年來,想打這個女人的主意卻一直沒能得逞。在泰流,她既是自己的核心力量。又擁有及其特殊的地位......無論是她那個死去地父親,還是她本身,都有天生的周旋手腕。

「別著急啊。」電話裡的卡羅萊娜嬌笑著:「真想不明白,找到這麼個怪物,你怎麼捨得把他殺了。現在這事兒,我是幹不了了,其他長老都在那裡,我要是動手。他們能把我撕了。」

「其他長老?」依舊沒得到答案的庫伯恨得咬牙,同時又被卡羅萊娜話中透露的消息嚇了一跳:「他到底是誰?發生什麼事了?」

「我就知道......」卡羅萊娜在電話那邊似乎笑地花枝亂顫:「你一定是把自己關在你那誰都不敢打攪的辦公室裡等消息吧?具體發生什麼事兒......我就不告訴你了.....」

庫伯鐵青著臉,聽卡羅萊娜故意停了老半天才接著道:「反正,你出門買份緊急加印的瑪爾斯快報。就什麼都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忠告.......」

「說!」庫伯閉上了眼睛,壓抑下心頭的不快。

「忠告麼,這個人你最好別輕易動手。即便要動手。也別找我。」卡羅萊娜悠悠地道:「他的名字叫田行建。勒雷聯邦英雄。活捉了加查林皇帝詹姆士,一個人單挑整個德西克獵人機甲團。獨鬥神話軍團四大團長,......少有人知道,排在我前面的霍普金斯,是在一對一的動態狙決中被他殺死地。加查林的霍華德家族,被他弄得支離破碎,現在懸賞三億斐元,要他的命。不過,這筆錢我是沒什麼興趣的。錢再多,命也要緊不是?」

庫伯呆呆地握著話筒,卡羅萊娜地話,驚得他目瞪口呆。他猜到了胖子一定有不簡單的來歷,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人的身上,竟然是這麼一份匪夷所思的履歷。拋開他個人的能力不說,光是他背後地背景,就讓庫伯頭皮發麻!

在這個時候,這個人出現在這裡,是否意味著斐盟勢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了自由世界,而他們,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扣下電話,庫伯飛快地衝出辦公室。

不需要再吩咐人去買快報了,整個泰流主館裡人人手裡都拿著一份快報,而大廳裡地電視虛擬光幕上,也正播放著發生在普羅鎮的一切。

在各種各樣複雜地目光中,庫伯飛快地搶過一張快報。

快報上,一個大大的標題《泰流連踢九館!》

張凱是瑪爾斯快報的記者。

一個剛進報社不到三個月,許多東西都還不怎麼明白的記者。

在這個資訊高度發達的世界,人們並沒有改變一邊看著紙質報紙,一邊喝咖啡的習慣。改變地。是報社。由於報紙新聞本身特定的時效總是落後於其他媒體,所以,對新聞的要求就更高。

在張凱進入報社的第一天,主編就給他提出了兩點新聞要求。第一,是重要性。重大事件的報道,必須抓住。這樣的新聞,是不受時效影響的。第二,就是獨特性。最好是有其他媒體沒有報道過,卻又有相當新聞價值的事件。

作為一個新人,張凱苦苦奔波了三個月。發稿量依然居於他所在的整個小組的最後一位。

沒有足夠地關係,找不到內部消息,也沒有足夠的經驗和敏銳的嗅覺。看著滿面春風的同事,看著面沉如水地主編。張凱以為,自己真的不適合做一名記者。他明白,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要不了幾天,自己就該捲鋪蓋滾蛋了。

在戰爭陰雲籠罩下的自由港。張凱懷疑,失去了這份工作,自己還能不能找到一份同樣正常的工作。

為了保住工作,張凱發瘋般地駕駛著他那輛破舊地微型麋鹿飛行車,在自由港最可能出現新聞的地方亂轉。

交易所,空港,賭場區,工業區......然後。他就看見了被幾個學員抬著丟到門外的門羅。

作為一名機甲愛好者,張凱自然是認識門羅的,他甚至做夢都想成為另一個門羅。

年僅二十六歲,就擁有一級機甲統領的實力。要不了幾年,門羅就有希望成為自由港最年輕的機甲戰神。

現在的門羅,什麼都有了。他的機甲天賦帶給他地,是崇高的地位,一呼百應的權利和數不盡的金錢。

張凱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如同一條死狗般,被人丟在了門口。

直到衝下車。近距離將門羅地慘狀拍下來,摁下了相機上設定到報社地數據傳送鍵之後,張凱都無法相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同樣,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

當主編和社長親自打來電話,對他大加讚賞,並緊急調派了其他幾名記者作為張凱的助手,趕過來進行跟蹤報道時,張凱終於相信,自己發達了。

再然後,張凱就看見了那個胖子。

當胖子走到千軍道機甲館,輕描淡寫地要求踢館地時候。張凱已經混進了泰流成員地隊伍當中。

千百年來,上門踢館,就被視為流派之間最不留情面的挑釁。同時,這種挑釁,也被公認為最容易招致失敗,最容易瘋狂地舉動。

和挑戰不一樣,踢館,不涉及賭注。對失敗者唯一的懲罰,是封館一個月。這一個月內,戰敗的機甲館,不但不能招收學員,連內部的訓練活動也一概停止。

這是民間機甲格鬥界的傳統,這樣的傳統,基本上保證了很少有人敢隨便開館誤人子弟。沒有足夠的實力,遭遇踢館就必須封館一個月。遇見存心要將你踢出區域的挑戰者,在一個月結束之後,會再次上門踢館。讓你一個月一個月地關下去。

在流派聯合會登記備案,有悠久歷史傳統的流派之間,踢館幾乎已經絕跡了。沒有哪個流派,會輕易採取這種最易兩敗俱傷的爭鬥方式。畢竟,你踢掉人家一個分館,人家可以採取同樣的行動,在別處踢掉你的一個分館。

尤其是那幾個擁有機甲戰神的流派,更是輕易招惹不得。

除此之外,和挑戰不一樣的另一方面,同時也是上門踢館最大的缺陷是比試用的機甲。因為踢館的性質在於貶低對方的技巧。所以,要純粹地在技巧上分出勝負,雙方必須使用同類型的機甲,而不是各自流派的特型專用機甲。

而機甲,是由被踢館的流派提供的。

作為傳統,每一個流派都會備上迎接踢館者的專用機甲。機甲按規定都是普通型號。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區別。可實際上,普通型號的機甲也分特性。

有些流派善於蟲型機甲,有些則善於獸型或人型機甲,而機甲的速度快慢,力量大小,引擎,驅動乃至控制程序都不一樣。更重要的是,提供給上門踢館者的機甲,顯然,不會經過什麼太好的保養。

沒有足夠的實力,貿然上門踢館,遭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使用契合對方風格,又多少有些不顯眼小毛病的機甲,失敗,幾乎是注定的。

這也是為什麼踢館在現今的流派之爭中,幾乎已經絕跡的原因。有再大的矛盾,流派之間都樂於通過各種等級的挑戰來解決。沒有絕對的把握,沒有壓倒性的整體實力,踢館幾乎等同於找死。

可現在,泰流偏偏選擇了踢館。而且,一踢就是九館!

紙質媒體,終於在和其他媒體的較量中,第一次佔據了搶先報道的位置。

沒有照片,沒有拍攝。所有的一切,都是張凱用文字記錄下來的。

而這些簡單的文字,注定要被載入民間機甲格鬥界的史冊。

12點10分,泰流普羅分館新任館長駕駛千軍道機甲館人型訓練機甲,用時一分三十秒,擊敗千軍道普羅分館三級機甲統領。千軍道封館。

12點30分,泰流普羅分館新任館長,駕駛花形門機甲館蟲型機甲,用時二十六秒,擊敗花形門應戰者,三級機甲統領。花形門封館。

12點45分,用時五分十六秒,擊敗黑龍道應戰者二級機甲統領。黑龍道封館。

13點20分,用時三分五十三秒,擊敗暴雨道二級機甲統領。暴雨道封館。

13點55分,用時七分五十五秒,完勝明心流二級機甲統領。明心流封館。

14點30分,用時十六分五十二秒,擊敗絕殺流一級機甲統領。絕殺流封館!

15點30分,用時四分零七秒,擊敗殺甲門三級機甲統領。殺甲門封館。

16點05分,用時二十一分,擊敗破山流一級機甲統領。破山流封館。

16點50分,克魯流無人應戰,封館。

張凱傳出的消息,在第一時間,被緊急印刷成了快報號外。整個瑪爾斯自由港中心城,因為這個消息,陷入了一片瘋狂。

最瘋狂的,是張凱的主編。這位平日裡看張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頭,幾乎是拼了老命抓著跟隨目光呆滯地泰流成員走出克魯流機甲館的張凱,一路飆車回了報社。然後,他就守在張凱的面前,等他寫出詳細的報道。

一個小時後,張凱的報道出籠了。

在兩眼閃著光,反覆看了三遍之後,主編親自為這篇報道起了標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6 AM

第六卷 第七十二章 亂局伊始


戰爭的魔盒一旦被打開,沒有人能夠再將它合上。

2063年,隨著西約咄咄逼人的進攻,戰火,已經蔓延至了人類社會星際平面圖的每一個角落。繼東南兩大同盟的主要成員國互相宣戰之後,一些原本還竭力保持中立的國家,最終也沒有逃脫被戰爭侵襲的命運。

兩大軍事同盟數十個成員國的艦隊,在宇宙虛空中縱橫馳騁。而艦隊身後,一艘艘巨型運輸艦,將無數的機甲,步兵,戰車,自行火炮和陸基戰機投放到一顆顆不同顏色,卻同樣美麗的移民星球。

每一個城市都在進行激烈地戰鬥。曠野上,縱橫的裝甲集群拚命的向對方傾瀉著炮火。突擊的機甲一次次越過縱橫密佈的壕溝,天空中的空基戰機,陸基戰機來回翻飛,在導彈和能量炮織就的光網中絞殺。

原本蔚藍晴朗的天空,已經被瀰漫的硝煙所籠罩。密佈的烏雲黑壓壓地翻滾著。外太空激戰過後墜落大氣層的戰艦殘骸或戰機,化為一團團火球流星,撞向遠方的山麓。巨大的爆炸閃光,不時橫著掠過大地,將一切都照得透亮。

在比納爾特帝國和斐揚共和國默契的推動下,兩大陣營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而最慘烈的,還是勒雷。

遭受了一次失利之後,磨刀赫赫的德西克再次出兵了。三支混合艦隊猛攻加查林小比利牛斯星域,四支混合艦隊連同比納爾特帝國和納加聯邦的那支聯合艦隊,切斷了公共星系,向勒雷中央星域自由星系發動攻擊。

同時向中央星域展開攻擊的,還有傑彭帝國的五支混合艦隊。

田行健關掉正在播報戰爭新聞的虛擬電視。怔怔地發了發呆,打開手裡地點對點通訊器。

通訊器是海倫帶來的。銀色的機身,雞蛋大小。這是伯藍玫瑰號太空突擊隊的專用設備。可進行普通恆星系內的超遠距離加密通訊。由於造價昂貴,在伯藍玫瑰號上,也不過只有兩套而已。

臉上浮現一絲淫蕩地笑容,胖子把通訊器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海倫身體的香味.......這可是從貼身內衣裡取出來的。當初海倫被甘迪抓住時的驚惶,大半倒是因為這個東西。

輸入密碼,一道藍色流光來回轉動,小小的虛擬光幕浮現在胖子眼前。最先出現在光幕裡的是契科夫。

「終於聯繫上你了。」光幕上地契科夫。明顯地送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揮了揮手中一份瑪爾斯快報:「這是怎麼回事?」

胖子一愣:「你們也看到了?」

「能不看到麼?」契科夫身邊,出現了奧黛麗嬌俏地倩影:「整個自由世界都已經鬧翻天了!接連踢掉九大流派地機甲分館,你簡直瘋了。這可是自由世界從來沒出現過的事情。你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麼?」

胖子眨巴眨巴眼睛,驚奇地看著漲紅了臉的奧黛麗,不明白這女人怎麼這麼大反應。

看見胖子驚奇的眼神以及身旁契科夫和巴巴羅薩玩味地目光,奧黛麗的臉上更是一紅。又羞又急地咬了咬嘴唇。扭開頭站到一邊賭氣不吭聲。

「你有什麼打算?」契科夫看著胖子,他知道,這個憊懶的傢伙,絕不是一個喜歡沒事兒找事兒做的人。在他大大咧咧憨厚無比的外表下面,是審時度勢精打細算。

從胖子踏上伯藍玫瑰號改裝戰艦,到掩護卡斯爾百合號撤退,依靠精確計算撞開敵艦順利逃亡開始,契科夫就明白。這個胖子地推演能力,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他那看似天馬行空的跳躍思維,實際上,是天才的閃光。對他的一切懷疑和不新任,早在伯藍玫瑰號上。在紅鬍子海盜基地裡,就已經從所有人的腦海裡清除了。別的不說,現在紅鬍子海盜基地積攢下來的實力,就足夠任何人聽從他地一切指令。他既然敢在自由港攪起這麼大的風浪來,那麼。他一定有一個不容質疑的理由。

「打算。自然是把這趟水攪得越渾越好。」胖子把自己塞進陽台的躺椅裡,又看著奧黛麗。微微一笑道:「我一點也不擔心我的處境。勢若危卵,穩如泰山。我佔著先手,庫伯不敢拿我怎麼樣。」

「可是,其他流派呢?」本來打定主意不管胖子死活地奧黛麗忍不住又急了。

「其他流派的目光,是在泰流身上。」胖子笑瞇瞇地看著奧黛麗,眼神曖昧:「你放心,在規則被打破之前,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

「你的死活關我什麼事!」奧黛麗的臉更紅了,嗔道:「我是擔心我這艘船!」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契科夫有些頭疼地瞟了一眼奧黛麗,趕緊扯開話題。在海盜基地,他就算看出來了。那混蛋胖子每次見到奧黛麗,嘴裡都不是什麼正經調調。而奧黛麗,似乎也從來不汲取什麼教訓。

「自由世界的規則雖然簡單,卻也根深蒂固。」胖子皺了皺眉頭,正色道:「按照我們原來地計劃,或許能通過幻影流發展一點勢力,可是,幻影流太弱小了。他們沒有足夠地力量攪動整個自由世界的格局。而一旦讓從外部讓泰流擰成了一股繩,我們所做地一切,會事半功倍。」

「所以,你就找上了泰流?」一直保持沉默的巴巴羅薩此刻依然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那可是個狼窩!」

「整個自由世界,又何嘗不是一個狼窩。」胖子把通訊器在手中轉來轉去,道:「最重要的是,我發現,這個狼窩裡的狼群。並不總是團結一致的。與其將幻影流撐起來放到泰流的對立面,不如我進入泰流,從內部開始下手。」

「你是怎麼進去地?」巴巴羅薩一臉的不可思議:「說實話,知道你一下子成為了泰流的第十一長老,又兼任普羅分館的館長,我簡直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泰流的長老地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簡單。」胖子笑道:「恰好庫伯在幻影流耀武揚威。我揍了他一頓,威脅他要拍裸照。把他給嚇著了。」

「拍裸照?」巴巴羅薩看胖子的目光,如同看見了一個頭上長角的惡魔。

他實在不知道庫伯這樣一個自由港地位尊崇到需要仰視的強勢人物,被逼拍裸照時。是什麼樣地想法。胖子雖然說地輕鬆。可巴巴羅薩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傢伙,絕對是得理不饒人的。他有一萬個辦法把你在瞬間逼瘋。庫伯落到他的手裡,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也算是....巴巴羅薩苦笑了一下,這個也字,多少辛酸血淚啊。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胖子對契科夫道:「在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可是。在這個法則背後,流派的種種規則,卻有著比法律更強大的約束力!不打破這些規則,這個世界,還是掌控在那些流派的手中.....」

「我們地時間不多了。」胖子歎了口氣,接著道:「無論怎麼樣,我都必須試一試。我需要這個世界的動亂提前到來。只有在他們互相之間的絞殺中,我們才有機會搶在西約國家介入之前發展壯大。而這裡。唯一另類反叛,又剛好能夠利用的流派,就只有泰流。」

「所以.......」胖子靜靜地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要讓泰流,成為全民公敵!」

「然後呢?」契科夫聽入了神。接口問道。

「然後,把蝴蝶翅膀扇動的氣流,推動成一場席捲整個瑪爾斯自由港的風暴。」胖子手中的煙,在手指間靈活地飛轉著:「當這些流派發現,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通過傳統規則來協調地時候。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致對方於死地。到那個時候。小流派,必然成為犧牲品。而我們適時地出現,將成為他們眼中的救世主。」

「庫伯會給你這麼長的時間麼?」巴巴羅薩憂心忡忡地道:「這個人我非常瞭解。心狠手辣乾脆果決。必要的時候,他能幹出任何事情來。真要是觸及到了他地底線,讓他丟掉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境,恐怕......」

「上什麼坡唱什麼歌。」胖子笑了笑道:「這是在弄險。稍有差錯就死無葬身之地。這一點,我比你們明白。可是,從心理學來說,人的心理變化有一個必然的過程。沒有外部環境的逼迫,許多人都會想著把利益最大化。」

「舉例來說......」胖子舉了舉手中地香煙:「我有一盒煙,由於銷路不好,我已經壓在手裡很長時間了,一直急於將它脫手。終於,有人看上了這盒煙,給我地出價讓我小小地虧了一點........」

「這個時候,心理鬥爭就會出現。我會試圖爭取更大的利益。」胖子笑道:「如果因為猶豫,錯失了這個時機,那麼,過後這盒煙我一直賣不掉,我就會後悔。而在後悔之後,又來一個人,給出了比第一個人更低地價錢,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底線,已經被調低了,我會在這個更低的價格標準上,和第二個人談判,同樣試圖爭取最大利益。」

「所以,我不會以為,抓住了庫伯的把柄我就能為所欲為。」本身堪稱心理學大師的胖子笑得像一支胖狐狸:「之前的局勢,他會在乎於幻影流妥協的事情曝光。這已經暴露了他的底線。一個真正強勢統治泰流的領導者,不會這麼患得患失。他怕的是泰流內部的其他勢力,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跳出來奪權。這是我地第一次出價。當然,隨後,我會死死地抓住他。讓他的心理預期不斷的降低,卻又不會破釜沉舟。」

契科夫和巴巴羅薩對視一眼,從胖子簡單明瞭的講解來看,這傢伙對於人的心理變化把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些東西,是他們連想也沒想過的。如此充分地利用一個人的心理變化進程,也只有這個胖子才想的到做的到。

有時候,他們甚至想把胖子地腦子打開,看看裡面到底還藏著一些什麼東西。

「要在庫伯清醒過來,在自由港局勢徹底惡化之前。完成攪局地工作。也需要你們的配合。」胖子悠悠地摁熄了煙頭:「看過電視麼,薩勒加聯邦和蘇斯帝國的小規模衝突,已經波及幾個公共星系的自由船塢和空間站了。兩周以後,就是民間流派四年一度的冠軍賽。絕殺流和破山流,同時在和西約聯繫,他們對泰流也早想動手了。瑪爾斯自由港的幾支僱傭軍和海盜團,都在擴充實力,互相之間的摩擦也越來越大。那些財閥和黑社會勢力。也蠢蠢欲動。現在,我為這個灌滿了水的大壩,開了一個口子,接下來我們需要地,是一套讓人回不過神來的組合拳......」

「或許,作為一級機甲統領,倫德爾從來沒想像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駕駛著一輛引擎不能全功率運轉的機甲。單純從技巧上擊敗。可是,他還是敗了。泰流的新任館長,在戰鬥爆發的第一秒開始,就以連綿不絕地,充滿泰流剛猛特徵地狂暴攻擊。將倫德爾完全壓制住了。

作為一名文字記者,我實在無法描述當時的場景。我只能告訴大家,包括我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我們只有一個疑問,要駕駛這樣的機甲。進行這樣潮水般地攻擊。泰流郭館長地手速,該有多少?!

每秒六十五動。甚至每秒七十動?

無法想像!」

庫伯呆呆地看著手裡的瑪爾斯快報。

這份報紙,現在已經在整個瑪爾斯自由港賣瘋了。

報紙上的一切報道,都圍繞著一個中心,那就是泰流雷霆般的踢館行動。

如果拋開其他的因素,這次連踢九館,泰流著實狠狠地露了一把臉。現在,整個自由世界都已經開始重新審視泰流。人們最熱衷地話題也是泰流。來採訪的,來報名的,來聯繫各種各樣事務的,已經擠爆了大門。

毫不客氣的說,此刻地泰流,聲名如日中天。

如果行動是庫伯自己指揮地,這個時候,他會坐在慶功宴上,對胖子舉起酒杯,興高采烈。

可是現在,庫伯恨不得把這個該死的斐盟騙子用手掐死。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即便是這個胖子沒有斐盟地身份,庫伯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對大多數泰流成員來說,這位新任長老普羅分館館長,已經成為了泰流的英雄。他幹的事情,是泰流這些肆無忌憚的成員們一直想幹,卻幹不了的事情。

要知道,泰流雖然名列瑪爾斯自由港第三大流派,可是一直以來,泰流讓人詬病的卻正是一個流派最關鍵的機甲格鬥技法。

沒有幾個流派承認泰流的技法有多麼高超。在所有人的眼中,泰流不過是擁有一群亡命之徒,依靠其他手段才坐上第三位置的流派。

就連泰流等級最高的二級機甲戰神衛見山,和三級機甲戰神中川大輝,也從來沒被有著身後機甲技法底蘊的老牌流派放在眼裡。

在每四年一度的冠軍賽裡,如果不是衛見山和中川大輝,泰流恐怕在連前八都進不了。就連門羅,四年前升至一級機甲統領時,也敗在了破山流一個二級機甲統領的手下。

為什麼普羅鎮滿地黃金,泰流卻遲遲打不開局面?

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現在,那個胖子一個人橫掃了整個普羅鎮第一大道。

以前還門庭若市的各大流派格鬥館,現在已經關門閉館!現在到第一大道上去看,燈熄火滅。黑黑的一片。

唯一還敞開著大門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泰流!

對泰流的普通成員來說,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讓他們欣喜若狂地?

橫鼻子豎眉毛,誰要敢再說泰流的技法不行,他們就敢將手裡的瑪爾斯快報拍到人家的臉上去,再吐上幾口唾沫!

下面熱鬧,上面也不清閒。泰流的這些長老,雖然知道這次踢館對泰流來說未知禍福。可是,三長老桑基。四長老傑弗裡和七長老衛見山。早在胖子踢第三館的時候,就趕去了普羅鎮。對機甲格鬥技法異常癡迷的他們,是不會眼看誰在這時候對胖子不利的。

而大長老伊茲二長老亞普,現在的心思庫伯也很明白,無非是:「人是你庫伯找的,禍也是你庫伯闖地。怎麼收拾,你自己拿主意吧。」

就連表面上和自己走地最近,又被胖子殺了侄子的八長老中川大輝。暗地裡也是野心勃勃。

剩下的那些長老,在泰流,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放下手中的報紙,庫伯望著天花板出神。他明白,這件事自己一個不謹慎。得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名譽掃地的下場了。無論是西約,還是斐盟,都不是現在的泰流惹得起的。在胖子地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斐盟到底埋下了什麼樣的勢力,誰也說不清。

絕殺流和破山流,一直和蘇斯帝國保持著聯繫。三大流派,都在搶局勢變化的先機。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誰也沒有把握吃下誰。兩派開戰,得便宜的,無非是另一派。

想著兩大流派,想著西約和斐盟,想著這次踢館。心念電轉間。庫伯的眼睛。如同獵食的貓科動物一般,幽幽發光。

他忽然想。如果這次踢館,自己一直把那個胖子放到最前面任他折騰,如果兩周後的冠軍賽,也讓這胖子出戰,如果絕殺流和破山流在不知情地情況下,殺掉了胖子.......

點上一支雪茄,庫伯悠悠地吸了一口。胖子不是高手麼,借他的刀和兩大流派叫陣!兩大流派不是一直想對泰流下手麼,借他們的刀殺掉胖子。而胖子一死,隱藏在後面的斐盟,會善罷甘休麼?

很多時候,利益,都可以實現最大化。

結束了和契科夫的通話,胖子站在陽台上,靜靜地望著夜空中閃爍地群星,眼神一片迷茫。

在遙遠的勒雷,已經沒有這樣寧靜的星空了。那裡有的,只有戰爭,只有嘹亮的軍號,沸騰地鮮血,和頑強地戰鬥。沒有人有心情這樣坐在陽台上看星星。前線在戰鬥,後方在生產。戰爭,扭曲了所有勒雷人的人生軌跡。

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個地方,怎麼來到了這個似乎不屬於自己生命歷程地星域?

命運,是多麼的奇妙,又是多麼地操蛋!一個在宇宙中塵埃般渺小的胖子,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只手補天,又是多麼地荒謬!勒雷聯邦,還能堅持多久?

想一會兒安蕾,想了一會兒米蘭,想了一會兒邦妮,又把身邊接觸過的所有美女都統統想了一遍。胖子拚命地搖了搖頭。為自己的多愁善感感到羞恥。末日終究還沒有到來。現在最重要的.........海倫正在洗澡!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脫光了。

***,聯邦第一美女,竟然佔了咱胖爺的浴室洗澡.....胖子悲憤地覺得,這是挑釁,絕對是赤裸裸地挑釁!

一個縱躍,肥胖的身子如同一隻飛翔的企鵝,竄上了陽台。再一蹬腿,身體已經輕飄飄地掛上了浴室的排氣窗。

引體向上,輕輕地探出腦袋,胖子憤怒地瞪大了眼睛往浴室裡張望著.....

對這沒心沒肺,有著極度扭曲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和審美觀的**偷窺狂來說。幸福生活的意義僅限於此----人生失意也須盡歡,莫使眼睛空對月。錯過這樣地偷窺機會,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浴室裡,白色的水蒸氣瀠繞翻騰。一具嬌美白皙,幾近完美的赤裸胴體,浸泡在橢圓形的浴缸中。浴缸的水面上,滿是洗浴泡沫。胖子分外激動地盯著泡沫中露出來的那白生生的兩團肉看了半天,終於確定,***,那是海倫的膝蓋........

對窗外鬼祟猥瑣的目光一無所覺。海倫把身體交付給了水地溫暖包裹和浮力托舉。眼睛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豪門家族。受盡了百般呵護地女孩子,這些日子以來所經歷的事情,簡直就是對她整個人生的顛覆。

對戰爭的浪漫幻想,早在伯藍玫瑰號撞上敵艦的那一刻,在劇烈地碰撞中,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從那時候起,海倫才明白,原來戰爭是這麼地殘酷。這麼血腥,這麼孤獨。原來人的生命,是這麼地脆弱。

輕輕撩起水,流過肩頭,感受著水的溫暖,這是一種活著的感覺。而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自己,恨不得立刻死去。

海倫地眼睛幽幽地看著浴室房門。如果不是門外那個胖子及時出現的話,自己會淪落到什麼下場,簡直無法想像。那絕對是一場以自己單純的人生所無法負載的噩夢.........

回過頭,霧氣中的鏡子裡,是一張美麗而精緻的臉龐。海倫靜靜地看著自己。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美麗的。這種美麗。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從不曾黯淡過。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電視台,自己,也是最漂亮地一個。勒雷聯邦第一美女。這個稱號。曾經讓自己是那麼地驕傲。

可是現在。自己才發現,原來這樣的美麗。只存在於和平年代。在殘酷的戰爭中,真正讓人從心底顫抖的美,是那在絕望和孤獨中無聲的努力抗爭,是胖子笨拙卻又矯健地身軀,是那衝冠一怒的悍然搏殺。

鏡子裡的臉,泛起了兩道粉紅韻致。一想到絕望中,那道為了自己雷霆般騰挪縱躍的身影,海倫就覺得渾身酥麻。

女人,總是感性的,總是有著英雄情節。

海倫也不例外。這個時候,她發現,殘酷而單調地戰爭中,原來,用心去看,也能在生死之間,看到血色浪漫。

想到門外地胖子,海倫的心裡泛起了一絲莫名地漣漪。是羞澀,是踏實,還是小女孩發現英雄般地憧憬,她自己也說不清。

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靜靜洗完澡。海倫站起身來,看著鏡子中,自己堅挺的有些微微上翹的豐滿**,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和豐腴的臀部線條,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赤裸潔白的身軀,也泛起了粉紅色暈。

羞澀地移開眼光,海倫不經意地看了看窗外.........那裡,一張目瞪口呆全神貫注地嘴臉。

偷窺的,被偷窺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就這麼互相瞪了半天,胖子很詫異:「你不喜歡穿衣服麼?」

丟掉近一半關鍵跳躍點,對斐盟成員國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嚴重的後果,隨著戰爭的進程和時間的推移,慢慢顯現了出來。

地區位置優渥的斐盟成員國無法形成聯合,在局部上被西約的版圖切割戰術所牽制。而那些地處西約鄰國包夾之下的斐盟成員國,處境自然極其糟糕。他們孤立無援,只能依靠國內的生產力、資源,以及一點點決心節節抵抗。

艱苦的抵抗中,有生力量和資源的快速消耗,已經讓許多國家不堪重負。享受了數千年民主的民眾,開始指責政府。即便是在戰時,也有好幾個國家的內閣被迫集體辭職。各種各樣的聲音。也在局勢越來越惡劣地情況下,變得嘈雜起來。民主,開始顯現它在戰時的破壞力。

民主國度的民眾,似乎立刻就忘記了在戰爭爆發的初期,他們同樣對贏得這場戰爭深信不疑。忘記了他們是如何在網絡上,在民意調查上,在各種各樣的公開場合狂熱地宣稱要給敵人好看。他們同樣也忘記了,戰爭博弈,不是一個可以隨時改變立場的遊戲。

而在西約各帝制國家,也同樣有許多光怪陸離的情景。

被壓迫。被剝削。處於社會最底層的種族,似乎已經忘記了種族仇恨。在西約的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這些種族地貧民們,也會湧上街頭歡呼,向昂首挺胸地貴族行禮,表達他們地景仰和忠誠。

那些正在和壓迫他們的統治者作戰的聯邦國家,自然是不堪一提的。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在貧民區裡。往往比在貴族官邸裡,要多得多。即使作為最底層的炮灰部隊被送上戰場,當這些種族的士兵在攻陷的城市統治其他低等民族時,他們地優越感,甚至比平時在他們面前極度傲慢的帝國統治階層更甚。

人類文明,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成了一個畸形。人性的美和人性的醜惡,同時並存。遠見卓識和愚昧。在這個時候的界限,並不那麼明顯。

「看看勒雷聯邦,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了整整三年!」

穿著上將制服,胸前掛滿了各種各樣勳章的老托爾斯泰。站在薩勒加聯邦長弓地方艦隊的指揮室裡,向完成了集結的艦隊發佈通訊講話。

在托爾斯泰鏗鏘地聲音中,整個長弓星系托雷克萊斯前哨基地裡,一片寂靜。

托雷克萊斯是一個很小的移民星球。人口總數不過三百萬。或許,用一個微型軍事堡壘來形容它更合適。戰前。這裡一直駐紮著長弓星系地方艦隊。以及薩勒加聯邦第五艦隊,第九艦隊。

現在。第五艦隊和第九艦隊,已經啟程離開了長弓星域。在托爾斯泰和國會的爭執中,他們無法做出選擇。

「我不喜歡戰爭。儘管我當了一輩子的兵,以戰爭為職業,可是,我可以很堅定地告訴你們,我不喜歡戰爭!」托爾斯泰面色沉重:「有人會問,既然這樣,我又為什麼背上分裂和叛亂的罪名,將聯邦帶入和蘇斯帝國地戰爭中去。」

「這個問題,我只有一個答案。」老人的眼中,閃爍著淚光:「我愛這個國家......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軟弱地政客,將這個國家拱手交給蘇斯帝國。那和戰敗沒什麼區別。我們將在敵人的槍炮威脅下,解除武裝,任他們吸附在我們的身上,搾乾我們的血液和骨髓。」

「今天,我們不是為了斐盟而戰。」老托爾斯泰昂首挺胸地咆哮著:「我們是為了薩勒加聯邦而戰!戰爭,不是可以隨意改變立場地遊戲。既然決定退出戰爭保持中立,那麼,我們就必須拒絕一切不合理地要求。我們身後的藍石星,絕不能成為蘇斯帝國進攻東南星域地前進基地!如果,我們放任西約的滲透,那麼,我們都將成為薩勒加聯邦的歷史罪人!」

「想想看!」托爾斯泰昂著頭,聲如洪鐘:「現在的蘇斯帝國,就可以對我們任意提出要求,徵用空域,租借藍石星。未來呢?他們會毫無顧忌地在我們的國土內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當西約贏得了戰爭,我們除了屈辱,將一無所獲。當斐盟贏得了戰爭,等待我們的,將是背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托爾斯泰的聲音,在每一艘戰艦的每一個角落裡迴盪:「我命令你們,將一切敵人阻擋在我們的國境線外!我命令你們,為了薩勒加聯邦而戰!我命令你們,以自己的英勇,為薩勒加聯邦贏得一個挺胸抬頭的身姿!」

「記住,這是一場攸關薩勒加聯邦未來的戰爭!這不是一場政治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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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7 AM

第六卷 第七十三章 有恃無恐


整整一夜,絕殺流和破山流兩大流派主館的燈,都是亮著的。

守候在寒風中的記者們,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不過,將進出機甲館的兩大流派那一張張鐵青的臉拍下來,就已經足夠製作一期應景的節目保持收視率了。

就連節目名字,記者們也想好了。

《兩大流派通宵研究對策,或對泰流展開報復》

其他的流派,很少有人去關注。真正能和泰流叫板的,也只有破山和絕殺了。若是絕殺和破山決心報復又佔了上風,這些被踢館的流派說不定派人來打打順風拳。若是絕殺和破山流把這口氣嚥下去了,那麼,他們也絕不會跳出來跟泰流拚命。反正是小流派,真正丟臉的還有絕殺和破山在前面頂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

有位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甚至把一張瑪爾斯快報貼到了絕殺流的大門上。

《他說,你們不踢回來,你們就是豬》

這個碩大的標題猩紅刺眼。

「要我說,今天就全部派人出去,到所有泰流分館踢館!」絕殺流的會議室裡,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咆哮著:「我就不相信,這幫癟三,還真成了氣候了!」

作為絕殺流的三級機甲戰神,哈里曼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這麼直接,從來都有一種一往無前地霸氣。

可惜,現在整個會議室裡,一片死寂。沒有人附和哈里曼的話。

現在,不是打不打的問題。

絕殺流也好,破山流也罷,都已經騎虎難下。這館,是一定要踢回來的。問題是,絕殺和破山,誰去打頭陣?面對泰流普羅分館。誰有絕對的把握?避開普羅分館,這面子又往哪裡擱?

而泰流這頭惡狼,絕對是一棍子打不死,轉頭就要吃人的。

他們如此啟釁,後招又是什麼?貿然去踢館,會不會正中他們的下懷?

這些問題,沒有人知道答案。

窗外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首席的絕殺流宗主基爾伯恩。這位今年不過四十六歲。已經穩居民間機甲格鬥界一級機甲戰神寶座十六年地天才,是絕殺流的定海神針。只有他,才能做出最終的裁決。

各種猜測。各種假想,該提的已經全提出來了。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決定。

「我們的目光,不能放在破山流身上。」基爾伯恩靜靜地看著虛擬屏幕上反覆播放的戰鬥實況。眼中精光閃爍:「論排名,我們第一,他們第二。真正集中注意力的,是我們絕殺流。這次挑釁,容不得我們有絲毫退避。」

「既然要打,就不能讓泰流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基爾伯恩冷冷地笑了笑,對於自己手中掌控地實力,他有著相當的自信:「西約也好,斐盟也罷,恐怕都有人在看著這場衝突。衝突的失敗者。將被淘汰出局。不過,現在地瑪爾斯自由港,還是我們的天下。所以我決定,所有分館,同時向所有泰流分館挑戰。命令絕殺軍團集合待命..........」

儘管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在場的所有絕殺流成員還是禁不住心頭一震。

絕殺軍團是什麼,每一個人都明白。

在這頭猛虎的利爪之下,被撕碎地,恐怕不僅僅是泰流。

一旦發動,傾盡全力。

這是一場戰爭!

要麼。絕殺流從此消失。要麼。絕殺流一騎絕塵。從此之後,只有第一。沒有第二,沒有第三...........

「基爾伯恩比我們更沉不住氣。」

破山流的會議室裡,氣氛遠比格鬥館外寒風中翹首以盼的記者們想像中要輕鬆得多。子承父業,接替破山流主宗宗主職位不過兩年的小博克薩爾輕輕地吹了吹茶杯裡的漂浮地茶葉,語氣從容不迫。

如果不是這兩年破山流始終穩穩的壓住泰流一頭,穩居排行榜第二的寶座,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年僅三十歲,只有三級機甲統領稱號的青年竟然能夠領導破山流。

他的鎮靜,很容易被人看做是一種無能。

可是,只有破山流的核心成員才知道,小博克薩爾和他父親老博克薩爾最大地不同在於,小博克薩爾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的機士。即便他拿到了三級機甲統領的稱號,他花費在機甲操控上的工夫,也不會超過其他三級統領的十分之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博克薩爾才是真正天才。

可惜,他對機甲操控完全沒有興趣。他地興趣,只在於機甲設計和製造。他是自由世界僅有幾個宗師級機械師之一。

老博克薩爾死後,他就成了破山流的新任宗主----破山流有史以來機甲操控等級最低。同時,也是破山流有史以來,最受人尊敬的宗主。

沒有人敢小看博克薩爾。他的洞察力、眼光和算計,讓破山流蒸蒸日上的同時,他領導地機甲設計製造,也從另一方面,讓流派地機甲操控技法有了極大的革新和提高。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同樣經過了一夜地討論,此刻,也到了破山流做出決定的時刻。

「踢館的事情,我們看著就好了。」小博克薩爾似乎從來都沒有作為機士的榮譽感:「讓絕殺流去打頭陣。反正他們的排名在我們前面。第一的流派,就要有第一的覺悟。」

在一陣笑聲中,小博克薩爾望了望逐漸亮起來的窗外,凝視著遠處漸漸清晰的樓群,沉聲道:「我估計,這一次靠傳統的挑戰方式是解決不了矛盾的。經營了那麼久,既然撕破臉,立即就是不死不休地局面。通知下去,各破軍營做好戰鬥準備。」

「是!」

一陣短暫的喧囂之後。會議室裡,陷入了一陣難言的寂靜。

在自由世界,哪一個勢力沒有一點底子?

長期的弱肉強食,讓每一個人都明白,在這個世界,應該怎麼保全自己。

九路破軍營,是破山流的軍事化組織。

那裡面,都是家族幾代同在破山流的精選子弟。他們的忠誠和他們的戰鬥力毋庸置疑。

可是,真的已經到了動用他們地一天了麼?當恆星的光芒再度給自由廣場四周。那一個個神態各異線條流暢飛揚的拓荒者雕像披上一道金色地霞衣時,瑪爾斯中心城,在清晨甦醒了。

似乎就在轉眼之間。城市半空中那綵帶一般原本清冷的懸浮公路上,飛行車就一輛輛彙集成了流動的車流。街道兩側的商店打開了大門,成群結隊從太空城裡湧出來地人流,熙熙攘攘地沿著街道匆匆而過。

全自動早餐店裡已經坐滿了人。趕早出發的探險者飛船已經準備好了升空。太空港口裡的商船川流不息地進進出出。巨大的機械旋臂,將一個個分離式貨運艙從太空運輸艦艇裡吊裝到碼頭上,再由搬運機甲進行裝卸。幾聲嘹亮的集合號響起,分佈於城市各地的僱傭軍基地,已經開始了訓練集合,而一些社團堂口,也燒了香訓了話。

戰爭,還沒有給這個喧囂的世界帶來什麼影響。人們依然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

沒有資源,瑪爾斯自由港的一切,都只能靠這個星球在航道上特殊的地理位置來維持。

裝滿了礦石。固體能量塊和各種物質地運輸艦,彙集到這裡,通過自由世界的企業加工成各種產品之後,再轉運出去。這些產品有機甲,艦艇。武器,也有食品,輕工業產品。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瑪爾斯自由港有許多行業在全宇宙都是頂尖的。比如中心城南區幾條街的手工鞋作坊。各國的許多富豪,甚至專門派人乘飛船到這裡地手工店定做皮鞋。當然,最出名的。還是由民間機甲流派引導的私人機甲製造業。

自由的社會形態。鑄造了瑪爾斯自由港的繁榮。在自由世界,是沒有禁運物質地。如果你不怕被黑吃黑地話。哪怕你運送的是一整船毒品,這裡也沒人管你。

所以,在戰爭全面爆發地今天,這裡也成為了各國運送戰略物質的闖關船彙集的中心。

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越是被封鎖的國家,就越容易賺錢。比如現在的勒雷聯邦和加查林共和國,由於被德西克,蘇斯和傑彭等西約國家嚴密封鎖了邊境線,許多一直依靠貿易進口的物質,已經嚴重匱乏了。

無論是機械,能量塊,還是電子產品,金屬原料,食物和藥品。只要能運進去一船,立刻就能獲得比運輸船本身價值更高十倍甚至數十倍的利潤。

這樣的利潤,足以讓大多數人冒著送命的危險火中取栗。對自由世界的走私者以及商團來說,這樣的機會機會是千載難逢的。他們的全部人生,都是為了在這樣的機會來臨時放手一搏。

這就是自由港。每天依靠自由貿易,製造業和冒險,賭博,拚殺,劫掠為生,就是自由港人的生活。

表面上看,今天依然是平常的一天。可是,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在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卻多了些與平常不同的凝重而興奮的神情。

無論是在街道上,商場裡,寫字樓還是工廠車間港口碼頭,無論是衣裝革履的文員,還是汗流浹背的工人,都在討論著同一個話題。相熟的人見面問好,即便來不及說上幾句,也會在眼神裡交換某種意味深長。

在這個時代。有許多消息只需要短短幾分鐘甚至幾秒鐘,就能傳遍整個星球。

現在,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泰流連踢九館的事情了。這個爆炸式的新聞,已經將整個自由世界完全驚動了。

凝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流派紛爭一起,自由世界地洗牌,就該來臨了。而興奮,則是一個共同的疑問。

被踢館的九大流派。會踢回來麼?

這個疑問,其實是有答案的。

瑪爾斯快報上那篇專題,已經被大夥兒看了又看。從第一場對決千軍流開始。那個胖胖的泰流普羅分館館長,就沒有給其他流派任何機會。他只是帶著一百多號泰流成員,一個館一個館地找上門,擊敗對手。無論面對什麼技術風格。什麼等級的對手,他都只說兩個字。

「踢館。」

九個館,八場比賽,那胖子完全沒有什麼花哨動作,上了機甲掄圓了機械臂衝上去就開砸。至少有三個館的機士,沒有還手之力。直接被他一通猛砸猛打活活砸扁。二級統領也好,一級統領也罷,在他面前,不過是一群面如死灰的土雞瓦狗。

普羅鎮第一大道上的所有機甲館,就這麼接二連三地被一個人封掉。

當時整條第一大道上聚集地數千人只能遠遠地看著泰流的人湧進一個機甲館。過上一會兒走出來時,被踢的機甲館隨即關上大門,熄滅招牌上地燈光,將代表營業的綠色指示燈,變成代表封館的白色指示燈。

可以說。這是泰流給所有自持正統的機甲流派一記響亮地耳光。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等待著一場注定會爆發的,石破天驚的衝突。

中心城自由廣場南面,是一個圓形的小廣場。

被哥特式教堂和幾棟紅色尖頂建築圍繞的小廣場中央噴水池裡,立著一個青銅騎士雕像。戰馬人立而起,昂首嘶鳴。馬上的騎士直如松柏。戴著瑪爾斯自由港特色地三角帽。目光堅毅。手中,一桿飄揚地大旗指向遠方。

青銅騎士的身後。是一棟鵝黃色的小樓。小樓是典型的瑪爾斯風格建築,外面黃色的磚牆並不整齊,卻獨具韻味,整體線條方正簡潔,以少量地白色邊條做裝飾,明快而幽靜。這便是瑪爾斯自由港名義上的最高權利機構----自由港政府所在地了。

小樓三樓的八角形辦公室裡,瑪爾斯首席行政長官塞爾沃爾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不知不覺地保持了很長時間了。原因,都在面前的那份瑪爾斯快報上。

「終於亂起來了。」塞爾沃爾似乎有些疑惑,漸漸地,他的眉頭舒展開,嘴角浮現一絲淡淡地微笑:「時間,已經到了麼?」

辦公室裡,數十個衣著考究各有氣度的男子靜靜地站在塞爾沃爾面前。人雖多,可是,整個辦公室裡卻沒有一絲聲響。

這些人,有些是交易廳裡最頂尖的經紀人,有些是某機甲製造企業的總裁,有些是某知名僱傭軍地首領,海盜地頭子。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各行各業的一方泰斗。可是,此刻在這些跺跺腳自由世界都會抖上一抖地人物眼中,世界,彷彿只剩下了身材並不高大的塞爾沃爾一個人。

在這裡,他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北方商業聯盟的成員!這個身份,是塞爾沃爾給他們的,也是他們立足自由世界的根本。

北方商業聯盟,是瑪爾斯自由港五大商業聯盟之首。旗下擁有的商業艦隊,製造企業和安保團不計其數。三年前,聯盟會長塞爾沃爾通過天價投標,競得了瑪爾斯自由港的執政權,成為了當時一大奇聞。

眾所周知,在自由世界,所謂的執政權不過是保命權的另一個稱呼。得到這項權利的,基本都是在各大勢力角逐中落敗的一方。參與競拍,本身就意味著放低身態俯首認輸。自由港的各大部門以及軍隊,都由各大勢力滲透把持,執政聯盟,除了一部分稅收補償以及獲得四年置身事外的中立地位之外,沒有絲毫的好處。

對於其時如日中天的北方商業聯盟來說。競拍執政權,簡直就是一個毫無道理地決定。

可是,北盟這個龐大的團體,對塞爾沃爾的決定,沒有絲毫的異議。面對外界的困惑,北盟發言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北盟不想把精力陷入任何不利於自由世界團結的爭鬥中。我們競拍執政權,不是受到任何人的逼迫。事實上,也沒人能逼迫我們。除了宣佈中立的態度以外,我們希望。能為自由港做出一點應有的回饋。」

發言人地話,沒有人當真。這個世界信奉的是索取。回饋個屁!

人們的猜測,是北盟內部出現了某種危急。為了在今後四年內防止危急被其他勢力利用。他們提前佔據了自由港這唯一地,受到公認和保護的中立位置。這其時在以前,就是許多社團或者企業常用的手法。

這種猜測,在一年以後被遺忘了。

北盟內部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相反,這個組織地所有成員,依然被那個有著優雅古貴族風度,平易近人,名叫塞爾沃爾的會長牢牢控制。他們的商隊遍及宇宙,他們的保安團實力強大,他們的船廠,他們的機甲製造企業,依然生產最先進的艦艇和機甲。各行各業,都有北盟這個巨無霸的身影。

而戰爭爆發後。北盟通過執政權獲取的利益,在讓所有人眼紅的同時,也終於明白了北盟拿下執政權地高瞻遠矚。

除了大量難民湧入自由世界,各項稅收讓北盟收得手軟以外,闖關船。走私船,海盜的聚集,也讓自由港的貿易達到了一空前的水平。每天,自由貿易大廳裡數以百億千億的交易金額,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北盟叢中獲取地收益。

更重要的是。當一個地方政權的貿易,稅收。運輸,防衛,乃至治安,港口管理等權限集中在一個組織的手裡時,這個組織名下的產業,能獲得多大地好處,已經沒人能夠說得清了。

哪怕這些權利,有許多在此之前只是名義上地。

反正,人們知道的是,港口裡最優先進出地總是北盟的商船。航道上,最安全的,也是北盟的船。交易大廳裡,掌握資源分配供給的是北盟。和其他國家的商業合作,好處最大的,還是北盟。

在塞爾沃爾手裡,那些原本分散的,讓人不怎麼在乎的權利,在戰爭爆發後不但變得炙手可熱,也漸漸聚集在了北盟的手中。北盟的強大,保障了這些權利的實行。而他們不聲不響的中立地位以及運用權利的手段,又讓各大勢力和聯盟完全沒了脾氣,只能爭相和他們合作。

這個時候,沒人願意得罪北盟。如果你不想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多了許多競爭對手,少了許多生意夥伴,不想自己到港的船進不了港口,不想儲存的貨物被藉故扣押或者拖延阻礙,不想稅收,交易,以及資金帳戶,在關鍵時刻出一些小小的,但是卻足以改變結局的故障。那麼,你最好不要輕易去招惹北盟。這時候的塞爾沃爾,聲名無論在北盟內部,還是在整個自由港,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敬仰的高度。人們忽然發現,原來,執政權還可以這樣玩。原來,實施某些權利,並不用和其他勢力翻臉,有時候,合作產生的效益比以前更大。

在人們欽佩塞爾沃爾的高瞻遠矚之時,沒人知道。塞爾沃爾做出這個決定的日子,不是三年前,而是二十年前----在他被派到瑪爾斯自由港經營一家小小的船廠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成為瑪爾斯自由港首席行政長官的準備。

塞爾沃爾不是什麼先知,也不是預言家或者來自未來的穿越者。他在乎的,不是什麼利益,更不是什麼約定俗成的中立地位。他需要的是名義----一個清掃所有反對勢力,將自由世界統治起來的名義!

在加查林和勒雷之間的戰爭爆發之初,塞爾沃爾就知道,自己等待了多年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遺落於世界各地的皇族後裔,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地到來。

塞爾沃爾拍下了執政權。以中立者的態度,將北方商業聯盟脫離了那些流派之間的爭鬥。對塞爾沃爾來說。自由世界的這些規則,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那些可笑的機甲流派,憑藉著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傳統,把持著這個世界。事實上,他們只是一群婊子。一群各自聚集了一幫嫖客爭風吃醋的婊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婊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脫掉她們地褲子。

三年來,北方商業聯盟早已經不聲不響地利用執政權,將觸手伸及了整個自由世界。現在。瑪爾斯自由港的軍隊,有五分之二已經在北方商業聯盟的絕對控制之下。那些遍佈航道各星系地自由船塢,空間站。也有相當一部分掌握在北方商業聯盟的手中。

如果說,流派勢力,不過是各種團體為了某個立場和利益的苟合。那麼,北方聯盟。在塞爾沃爾的經營下,已經成為了一個結構緊密地准軍事化組織。聯盟的核心成員,都是由塞爾沃爾直接控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必須得到最嚴格執行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北方商業聯盟,已經和蘇斯帝國達成了協議。對於蘇斯帝國來說,戰時,有這麼一個佔據了名義和勢力的組織成為盟友,保障自由世界航道的穩定和安全,是求之不得的。

塞爾沃爾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自由世界那些可笑的流派自相殘殺的機會。很顯然。現在,這個機會已經到來了。

塞爾沃爾喝掉杯中地咖啡,眼皮也不抬地發出了他統治自由世界地第一個指令。

指令很簡單。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落井下石。」

寂靜的餐桌上,海倫輕輕地喝著白粥。不時抬抬眼皮看看坐在對面的胖子。

左邊臉頰印著五根手指印的胖子道貌岸然,若無其事地吃著早餐。見海倫看著自己。遞上一個詢問地眼神,問道:「怎麼,有什麼事麼?」

海倫恨得牙癢癢,真想在這胖子右邊臉頰再添上五根手指印。

見過不知廉恥的,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這死胖子被自己抓了現行。竟然還敢問自己是不是不喜歡穿衣服!挨了一巴掌。頂著半邊臉五根手指印,也如此若無其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呸,無賴!」海倫啐了一

胖子曾經的英雄形象,早已經完全垮塌了。現在,逐漸接受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胖子形象地海倫,自己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遇見這胖子,就沒什麼好事。以前在伯藍玫瑰號上,一不小心就被他抱了摟了。現在,又被他給看光了.......

一想到浴室裡,胖子驚訝地問自己時那副表情,海倫就覺得雙頰一下子滾燙起來----自己竟然呆呆地站在那裡讓他看了個飽。

一時心煩意亂,耳邊又傳來了胖子驚訝地聲音:「咦?你地臉怎麼這麼紅?」

如果不是敲門聲響起,海倫手中的白粥,已經潑出去了。

胖子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手上還戴著接骨指套地三長老桑基。

桑基身後,是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其中一個身材稍顯瘦削的,和胖子一樣,也是黃色人種。從這個人的身上,胖子一眼就看出了一股精悍之氣。

胖子心念電轉,不用問,這個就是泰流的鎮館戰神----七長老衛見山了。衛見山身旁那個胖胖的一臉和氣,有些禿頂的男人,自然就是四長老傑弗裡。

在巴巴羅薩的情報中,三長老桑基,四長老傑弗裡和七長老衛見山,是泰流的傳統勢力。早在泰流還是三流流派的時候,這三個人就是泰流最拿得出手的年輕弟子。如果當初不是四長老傑弗裡不屑勾心鬥角,這館長的位置,是怎麼也落不到庫伯手上的。

胖子知道,這三個人其實早在昨晚就已經到了普羅分館。自己鬧了這麼大的亂子,他們能等到這個時候才跟自己照面。顯然,是做準備去了。

「三長老!」胖子的演技向來是說來就來,眼睛裡透著驚喜:「您怎麼來了,快快快........進來坐。」

胖子熱情洋溢地拉著桑基往房間走。不知道地人,還以為他鄉遇故知。渾不知道就在前天晚上,他還捏斷了別人的拇指。

「呵呵。」桑基微微一笑,掙脫了胖子的手,淡淡地道:「我該稱呼您郭長老,還是田將軍?」

「哐當」一聲。房間裡,海倫失手跌碎了手中的碗。

「這敗家娘們兒。」胖子混若無事,哈哈大笑道:「怎麼稱呼都可以。有什麼關係。咱們這誰跟誰啊。」

房間裡豎著耳朵一臉驚惶地海倫都快瘋了。身份被拆穿,怎麼這胖子還笑得出來?

桑基面色古怪,傑弗裡和衛見山相視一愣。他們平日裡見的人多了,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傢伙。好像身份被拆穿。就是那麼平平常常地一件小事,絲毫不以為意。臉皮之厚,簡直無以倫比。

「那就叫你田將軍吧。」三人中,顯然以傑弗裡為首。這個相貌和善,已經有些大腹便便地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當先走進了房間。

「早上好。」走進房間的傑弗裡優雅地沖海倫微微彎了彎腰,笑道:「不愧是勒雷之花,海倫小姐果然是天香國色。」

眼看著魚貫而入的三個長老,被叫破了身份地海倫手足無措地站起來點頭致意,轉頭去看胖子。卻見這傢伙依然笑嘻嘻地,完全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真想不到.......」落座之後,面色森冷地龍見山冷冷地對胖子道:「庫伯館長動用特別權限請來地十一長老,竟然是勒雷聯邦威名赫赫的聯邦英雄。殺甘迪,廢門羅。六個小時以內連封九館。不知道田將軍這唱的是哪一出?」

胖子嘿嘿一笑。這龍見山人如其名,沒有絲毫地拐彎抹角,一進門就開門見山。

既然已經敞開了天窗,胖子也懶得嗦,點了支煙。悠悠地問道:「唱哪出我們稍後再說。不知道三位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龍有龍路,鼠有鼠路。」傑弗裡微笑地道:「別的人或許不認識你。可是,對我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既然認識了你,自然也知道海倫小姐地身份。我們不明白的是,以你的身份,屈尊泰流做一個長老,到底有什麼企圖。」

「聽說泰流想著跟西約同流合污。」胖子道:「我來攪個局而已。」

這話一出口,三長老同時一愣。

自從昨天得知了胖子連踢九館的事情以後,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到了普羅分館。

然後,三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了一晚上的踢館影像資料。

越看,他們就越震驚,也越激動。後來,在透過某個渠道得知了胖子的身份之後,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庫伯和斐盟走到了一起。可隨即,這個猜測,被另一個消息否決了。

因此,在來這裡之前,他們早已經知道這個胖子和庫伯不是一夥的。也知道這次踢館,並非出自庫伯的授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已經知道了胖子的身份,知道了他和庫伯之間地關係。三位長老雖然還不明白胖子的企圖,可是大致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也因此,處於某種考慮,他們決定來見見胖子。

誰知道話沒說兩句,胖子竟然毫不掩飾地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這個答案,讓三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泰流的人。所維護的,也必定是泰流地利益。

干了壞事兒還當著事主的面如此理直氣壯的,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這胖子一個了吧。

「你什麼意思?!」傑弗裡的臉色最先變得鐵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麼說,你混進我們泰流,是搗亂來了!」

傑弗裡忽然提高的聲音,嚇得海倫面色發白。

畢竟鮮有類似經歷,海倫發現,自己地膽子,似乎並沒有以前想像地那麼大。

隨即,她就聽到了胖子那讓人發狂地回答:「不搗亂我幹什麼來了?」

海倫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客廳裡沒有爆發想像中地激烈衝突,反而一片死寂。

只有那胖子,依舊不知死活:「瞪著我幹什麼,嫉妒我長得比你帥麼?」

良久.....

傑弗裡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在這裡叫上一聲,你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知道。」胖子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你不害怕?」

「害怕!」

「那你怎麼......」傑弗裡看著胖子,就像看見一個白癡。

胖子吧唧吧唧地吸了口煙,頭也不抬:「你放心,我要不想讓你叫出聲來,你們三個沒有誰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

「可笑!」龍見山一拍桌子,和桑基也同時站了起來。

傑弗裡大聲道:「我現在就.........」

話音未落,只見窩在沙發裡的胖子忽然彈身而起,閃電般探手在他的喉嚨上虛抓一記,隨即側身出腿,腳尖,死死地抵在桑基的咽喉上.....

這一抓一踢,快到了極致。傑弗裡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冷汗,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衣服。如果不是胖子留手,這時候,他們的喉嚨,的確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很快.....」傑弗裡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咬牙道:「你能同時殺掉兩個,可我們有三個人。」

同樣是話音剛落,三個長老只覺得眼前一花,胖子的腳尖幻影般在衛見山的喉結上虛點了一下,又死死地抵回桑基的喉嚨。

傑弗裡緩緩坐在沙發上。

他知道,如果胖子要動手,他絕對可以在瞬間無聲無息地幹掉自己三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39 AM

第六卷 第七十四章 針鋒相對


田行健慢悠悠地收了腿。

桑基和龍見山也緩緩坐了下來。三個長老對視一眼,不禁苦笑一聲。

「勒雷士兵中,像田將軍這麼好身手的人,恐怕不多吧?」衛見山面色凝重。有些緊張又有些期盼:「剛才這幾招,是武學?」

「有眼力。」胖子驚詫地看著衛見山道:「你看出來了?」

衛見山站起來,走到客廳開闊處,左拳直擊,收拳踢腿,上弓箭步,折身反撈,掃堂腿,下路彈腿,沖身膝撞接摔掌反劈。一套動作下來,立定道:「昨天晚上看了田將軍的踢館錄像,發現了很多不謀而合之處。真正證實我的猜測,則是剛才。」

衛見山說著話,臉上微微一笑。冷漠的表情頓時如春風化雨,初見面時的劍拔弩張頓時沒了蹤跡。

胖子也笑得憨憨的,就是不接話。

這三人一找上門來,胖子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正如之前的猜測,泰流,並不是人人都和庫伯一條心。這三人中,桑基和自己有過衝突,事實上他應該清楚,自己是放了他一馬。他們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沒有帶人來,足以證明他們沒有和自己立刻翻臉放對的意思。

所謂有恃無恐,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怕暴露。相反,在對方摸不清底細之前,斐盟的身份只會讓他們投鼠忌器。再強橫,也不過是自由世界的一個流派而已。即便是此刻身處困境地勒雷聯邦,也不是他們輕易願意招惹的。

當然。等自由世界重新洗牌之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次他們來,更多的,恐怕就是為了自己在踢館時展現出來的那套和泰流如出一轍的機甲操控技法了。泰流雖位列第三流派,技法卻只處於各流派中流,這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也是胖子把捏泰流地一個重要原因。

想到這裡,胖子瞟了瞟因為氣氛沉默。明顯顯得有些不安的桑基。三個人中間,這位三長老,城府要淺許多。

「田將軍想必已經明白了我們地來意。」傑弗裡知道眼前這胖子看起來憨厚,其實狡猾無比。當即不再拐彎抹角:「說實話。我們來,的確沒有什麼敵意。只不過,泰流中雖然龍蛇混雜,許多事情做得都不太地道,不過,我們畢竟是泰流的一員,就這麼看著田將軍拿泰流背黑鍋,總不能袖手旁觀。」

「這話怎麼說的?」胖子一推二六五:「雖然我地身份有些特殊,不過。進泰流是你們庫伯館長哭著求著讓我來地。來了泰流,不但幫你們清理了門戶,還大展神威,踢掉九家機甲館,現在的普羅鎮可是我們泰流一家獨大。怎麼能說背黑鍋呢?」

三長老面面相覷。說話間。這傢伙已經渾然忘了剛才還承認進泰流搗亂的話了。看他嘴臉,估計也不會承認。

「明人不說暗話。」傑弗裡搖頭道:「田將軍的圖謀。恐怕不是為泰流著想吧。說到踢館,泰流不敢妄自菲薄,也還拿得出踢掉普羅鎮這幾家機甲館的人來,問題是,流派之爭,總有規矩。踢館啟釁,人家難道就不報復?」

「這我還真沒想到。」胖子撓了撓腦袋,誠懇地道:「給大家添麻煩了。要不,我引咎辭職?」

三位長老只覺得腦門子上烏雲蓋頂,這胖子比泥鰍還滑,他一甩手走了,這館就不算泰流踢的了?

「田將軍,知道泰流的來歷麼?」傑弗裡拐開話題。

「這個......」胖子道:「倒不是很清楚。」

「泰流,以出招剛猛,善近身強擊著名。」一旁的龍見山開口道:「常人都以為泰流源自猜瓦族格鬥術,事實上,泰流以否極泰來,周易中的泰卦為名。取吉祥。又有泰山壓頂地剛猛之意。泰流,出自查克納。和你我同族。」

「哦?」這個說法,胖子還是第一次聽到。許多流派,都以自身特點或者社團,主宗名姓乃至宗教信仰為名。如幻影流,黑龍道,明心流,絕殺流,破山流等。泰流以前只是三流小門派,歷史來歷,倒很少有人考究。

「民間私人機甲,因為歷史發展的緣故,在使用和操控上,完全不同於軍用機甲。私人機甲更注重近身格鬥。」龍見山道:「因為各種武學的運用,機甲格鬥擺脫了單純的速度和力量,開始邁向更高的層次,而這些,是各流派地不傳之謎。泰流地核心技法,就是由古代中國幾路拳法演變而來。」

「不過,由於地球聯邦解體時,各移民星球族群混戰長達上千年,歷史斷檔,泰流所擁有的,不過是皮毛而已。」龍見山歎了口氣道:「剛才我打地幾路拳,不過是古中華武術中幾招不成形的套路,真讓高手看了,只怕大牙也笑掉了。讓泰流崛起,一直是泰流人的夢想。」

「泰流還用崛起?」胖子笑著道:「這可是排名第三的流派啊。」

聽出胖子口中的揶揄,三長老都同時臉上一紅。龍見山道:「說實話,庫伯的所作所為,我們也不贊成。不過,畢竟泰流這幾年的弟子,比以前多了很多。眼看日漸興盛,我們能做的,不過是不支持不反對而已。「不支持不反對。」胖子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道:「說直白點,不過是樂觀其成罷了。」

三長老對視一眼,傑弗裡道:「我們三人,還有許多流派弟子,實在是對捲入權勢爭鬥沒什麼興趣,我們一心一意想的,不過是盡力保留泰流的底子。完善核心技法而已。庫伯和西約地聯繫,未來的佈置,我們知道的很少。不過,我們可以保證,無論田將軍想針對庫伯做什麼,我們都會置身事外。」

「這話怎麼說的?」胖子一臉驚詫:「我怎麼可能針對庫伯館長做什麼?不過。三位長老的好意,我還是心領了。再說。三位真的覺得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可以置身事外麼?」

「我們......」傑弗裡歎了口氣,一陣默然。事實上,泰流自從老館長去世。被庫伯裹挾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早知道已經停不下來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和庫伯翻臉,未嘗沒有希圖泰流就此強大地心理。

現在,泰流在庫伯的帶領下,越走越遠。各種亡命之徒地加入,早已經讓曾經那個雖不出名,卻團結剛直的泰流變了質。這場戰爭的到來,已經然三人感覺到了危險。按照庫伯的路線走下去,泰流實在是玩不起地。輸了,泰流就此灰飛湮滅。贏了,泰流也不再是他們希望看到地那個泰流。

況且,哪裡又是那麼好贏的。和那些傳統流派比起來,泰流不過是一群糾合起來的亡命之徒。也是烏合之眾。一旦禍遭滅頂,立刻就是分崩離析。誰也不會和泰流生死與共。

這些。都還只是表面上能看見的。

傑弗裡看了看胖子。暗自咬牙。自己三人之所以想另起爐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一年多以來。庫伯暗地裡一直在和西約進行一項合作。那絕對是對整個民間機甲流派的離經叛道。這個人利慾熏心,走上的,是一條不歸之路。除了之前送去那個地方的幾個弟子以外,現在,他甚至將門羅也送了過去.......那個研究項目,一旦暴露,泰流立刻就是千夫所指。

這是泰流最大的秘密。林雷而這個秘密,也成為了傑弗裡等人心口地一塊大石。

傑弗裡緩緩道:「我們一直有個打算,想領部分弟子去查克納分館,另立主宗。或許,能在戰後為泰流保存一點種子。」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胖子大點其頭,眼神閃爍,很不誠懇地道:「三位專程來找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傑弗裡趕緊沖衛見山遞了個眼色,衛見山接口道:「說實話,昨晚看了田將軍踢館的錄像,發現田將軍使用的格鬥技法許多地方,和泰流傳承的技法極其相似,可又高明了許多。就拿那招高邊腿接風車膝撞來說,我們就絕對做不到那麼快地速度。要另立主宗,在技法上也需要底蘊,所以,想請田將軍指點一二。」

說完,三人滿懷希翼地看著胖子。

胖子神情古怪地看了看衛見山,又看了看傑弗裡和桑基,忽然哈哈大笑:「三位長老地本行是做生意的吧。這算盤可打得精。」笑著笑著,臉色一沉:「你們想走就走,關我什麼事,這核心技法,是隨便幾句話就可以亂教地?」

「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教?」一時情急,桑基忍不住叫了起來。

自從看了錄像之後,三個人如獲至寶。錄像中,田行健駕駛各館提供的普通機甲,使用的那一套快捷剛猛的格鬥技法,簡直讓他們看花了眼。許多泰流技法中轉圜生澀的地方,這胖子打起來卻全無障礙,一些招式的使用,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龍見山是二級機甲戰神,傑弗裡和桑基,也都是一級機甲統領。對於機甲格鬥,浸淫了一輩子,做夢也想不到機甲格鬥竟然有這樣巧妙的招式。從那個時刻起,胖子的身份種種全然不是問題了。他們一門心思只希望得到這套技法。除了對機甲格鬥的癡迷以外,更重要的是,有了這套技法,泰流就算垮了,異日也能東山再起!

三個老狐狸轉了這麼大一個***,無非是想表明態度,讓胖子領個人情。再趁機付出些代價,錢也好,美女也罷,總要將技法搞到手。泰流這樣下去,前程未知。他們三個又不想介入未來爭鬥,拿了技法去查克納隔岸觀火才是上策。在他們看來,自己喊穿了胖子的身份。又將庫伯賣給他,自己抽身走人,這胖子應該感激涕零,自己也應該如願以償才是,誰知道胖子一開始就有恃無恐,這時候毫不客氣地叫破了自己等人的如意算盤。一臉嘲諷油鹽不進。

這套路,哄騙一下普通年輕人還行。在這胖子面前,三個人只覺得老臉發紅。

「當然.......」胖子揉捏人地本事是天生的,騙子的嘴皮子功夫,也不是三個一輩子專研機甲格鬥的長老所能想像的。當下一個轉折。悠悠道:「機甲格鬥技術要進步,關鍵在於交流,敝帚自珍實在是要不得。其實我也很想將這套技法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不光是這套技法.......」他的雙手虛擬操控桿和鍵盤,飛快地滑動一下,右手五指連點,做了個操控動作,接著道:「還有其他幾個流派地核心技法....可是,我不是泰流的宗主。這樣地技法傳承,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自從在紅鬍子海盜基地裡看了泰流幾場魔王級挑戰賽的資料以後,胖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了巴巴羅薩收集的所有門派格鬥資料。在這些影像資料中,胖子很驚喜地發現。民間機甲格鬥流派的技法。原來大都脫離不了自己學習地機甲武學地範疇。無論看這些流派的什麼動作,他都能夠迅速做出操控模仿。

而且。自己學習的七十二招《武功秘籍》,比這些流派的技法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從徒手格鬥演化成機甲操控時,關於線路,方位和力量,速度等的數據計算。

舉例來說,同樣一招泰流的近身邊腿。自己可以根據對手的位置,速度和姿態,迅速確定出腿時機,連接招數和踏步方位,從而使出腿更精確,傷害更高。而普通的民間機甲流派,在這方面,卻只是呆板固定的套路。無論對方位置怎麼樣,他們都是同樣地一腿。

衛見山死死地盯著胖子的手,模擬著胖子剛才的動作,想像機甲攻防,忽然間跳了起來驚道:「這是......這是.......伯克希爾流派的心口刀傑弗裡和桑基聞聲而起,瞪大了眼睛看著胖子。無怪他們驚訝,一年前,這個以首任宗主之名命名的小流派,正是被泰流派門羅給挑了地。伯克希爾戰死,成立不過十年地小流派煙消雲散。

而伯克希爾之所以敢在自由港立派,憑借的,正是這一招心口刀。好幾次,上門踢館乃至挑戰地機士,都是被他關鍵時刻機甲右手莫名其妙捲曲自心口的力劈,破掉機甲座艙,飲恨敗北。

無論怎麼翻來覆去地看,人們也弄不明白,伯克希爾原本大開大合的手掌,是用什麼方式在收縮到胸口的瞬間,忽然發力的。要知道,回手的力道,和胸口出招時的短距離,很難突破重點防護的機甲座艙。

當初,就是為了得到這一招,庫伯才令門羅找上門去發動魔王級挑戰的,如果不是用了其他的手段令伯克希爾投鼠忌器,如果不是門羅仔細研究了伯克希爾的打法,一直依靠手速緊身纏鬥狂功猛打,他不一定能逃脫這一招。

最後,伯克希爾自殺身死,這一記心口刀也成了絕唱。各大流派都曾經仔細研究過,誰也沒弄明白其中的操控訣竅。雖然只是一招,可這一招太有名了。就算各派許多絕招遠比心口刀更有殺傷力,但得不到的東西,終究是好東西。沒想到,這一招的操控手法,在胖子手中,就這麼隨隨便便地使了出來!毫不在意地讓衛見山看了個清清楚楚。以衛見山的機甲造詣,只要凝神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訣竅。一想明白這一招的要點,衛見山簡直欣喜若狂。

狂喜之後,三個長老看胖子的眼神都不同了。胖子敢打賭,如果就這樣把這三個傢伙放出去,說不定他們就會鋌而走險在自己身上幹上一票。

「這樣的技法我還有很多.......」胖子拿起茶壺,給三人倒上茶,笑道。

三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間又是為難,又是心癢難耐。

這些技法。對於民間機士來說,誘惑力之大,簡直難以想像----這根本就是各流派的立派之本!可是,胖子的斐盟身份,所走地路,目前看起來甚至比庫伯走的路更危險。

勒雷聯邦。此刻是自身難保了吧。

「其實,現在大家也別忙著做決定.....」胖子餘光瞟到臥室門口探頭探腦一臉憂心忡忡地海倫。眨巴眨巴眼睛道:「最近的自由港,很不太平。估計這兩天,會發生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家再等等。再看看好了。總之。無論如何,我不會讓泰流的核心精英平白犧牲的。該傳授地,該保護的,我很明白。」

三位長老怔怔地看著胖子,心裡同時歎了口氣。他們知道,這算是胖子地承諾了。一場亂局,已經被啟動了,再也停不下來。自己這些人不過是幾個傳統機士,翻不起什麼風浪的。要麼就此遠離自由港。要麼,就必須在胖子和庫伯之間做出選擇。

這個選擇,很容易,也很艱難。

午日陽光,暖暖地灑在初春的瑪爾斯中心城。餐廳裡。絡繹不絕地進出著午餐的人們。路邊地咖啡廳,逛了一上午商場地女人們正一邊查看著大包小包地戰利品。一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價錢,款式。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那麼正常。

泰流踢館的事情發生之後,已經過去了近十六個小時。原本預想中火星撞地球般的衝突,並沒有立刻發生。

可是,只要仔細看看已經全部被撒到城市各個角落的記者們,就知道,這一切表面上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默。

普羅鎮,九家機甲館已經關上了大門。白色的封館燈,如同一塊塊恥辱的標誌。

港口裡,停泊的艦艇已經少了很多。一大早,隸屬於各大勢力地艦艇,都已經駛離了港口,去向不明。不過,太空導航中心,並沒有因此而清閒下來,從早晨開始,一艘艘來歷不明的艦艇,就以各種名義湧入了自由港空域。

分佈於城市中的僱傭軍基地,已經加派了崗哨。記者們無論想盡什麼辦法,都無法一窺究竟。即便蹬上臨近的高樓,能看到的,也只是空空如野地訓練場和一排排宿舍。

有名地幾個黑社會組織,倒沒什麼顧忌。三五成群的漢子,一撥撥地陰沉著臉聚集在各自地地盤上,對所有人虎視眈眈。只要看看他們衣服裡面鼓鼓的一團,就能知道,他們此刻有多麼危險。

遍佈大街的騙子,小偷,此刻都消失了。現在可不是做生意的好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濺上一身血。

工業區裡,各大財團下屬的企業,有些已經放假了。即便還在生產的,氣氛也和往常完全不同。原本平日裡寥寥幾個保安的大門,已經被全體出動的保安團護衛了起來。一輛輛機甲,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堆滿了整個廠區。

這一切,都已經被緊張到了極點的記者們記錄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當一顆火星落入這個火藥桶的時候,他們,將見證瑪爾斯自由港一頁新的歷史。

火星在哪裡?

它什麼時候會落下?

「這是一個誤會。」

流派聯合會的會議室裡,庫伯輕輕地抖落了雪茄煙灰,淡淡地道:「這也是一個意外。我沒想到,郭長老會去踢館。也沒想到,以他的水平,能夠如此簡單的就封掉各位位於普羅鎮的分館。這能怪誰?」

「誤會?」濟濟一堂的會議室裡,頓時騷動了起來。

這次緊急召開的流派聯合會會議,應該說是各流派為了解決衝突,所做的最後的努力。提議地,是以明心流為代表的小流派。而三大流派的宗主,也無一例外的都出席了。

在大家之前的想法裡。泰流,想要息事寧人,總會給出一個解釋。畢竟,各大流派的勢力,並不是泰流一個流派所能抗衡地。一旦衝突爆發,自由港的格局。就會完全被打破。泰流灰飛湮滅不說,小流派也會受到波及。

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地。至少現在不願意。

而對絕殺流和破山流來說。他們想不明白,泰流為什麼會如此貿然啟釁。他們也不知道泰流憑借的是什麼。想要摸清對手的底細,坐下來聊聊,或許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庫伯的解釋。竟然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基爾伯恩盯著庫伯,冷冷地道:「如果絕殺流踢掉泰流所有地分館,我也用誤會來解釋,不知道庫伯館長能不能接受?」

「接受!」庫伯灑然一笑:「我相信,絕殺流地各大高手,早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吧?接受不接受,又有什麼關係。事情已經發生了,泰流也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庫伯的鎮定淡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呆。如果庫伯不是早已經胸有成竹。那麼,他就是一個瘋子。

「那好。」基爾伯恩哈哈一笑道:「正如同貴館的那位館長所說,我們不踢回來,倒真成了豬了。」說著,他直直地看著庫伯。頭也不回的地身旁的哈里曼道:「讓大家都動手吧。我想看看。今天踢下來,泰流還能剩幾個分館敞開大門!」

雖然早知道這場會議是一個火藥桶。可是,任誰也想不明白,衝突會爆發的這麼快,這麼激烈。

基爾伯恩的話,無異於向整個泰流宣戰。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庫伯。

庫伯的表情,沒有絲毫地變化。誰也不會明白,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早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盤桓在普羅分館的那個胖子,才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釘。他真的很想知道,當絕殺流和破山流招惹上胖子和胖子背後的斐盟勢力時,會有什麼樣地結果。

所以,庫伯慢慢地笑了起來,在這場爭鬥中,開局處境最危險地並不是泰流。該佈置的,都已經佈置好了。手中地核心力量,已經完成了集結。只要絕殺流或者破山流,敢到普羅分館去,無論輸贏。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後手。

到時候,犧牲一個普羅分館,就能讓絕殺和破山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只要這場爭鬥塵埃落定,只要泰流不在這場爭鬥中覆滅,自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庫伯理也不理基爾伯恩,轉頭看著一直保持沉默地破山流宗主小博克薩爾,悠悠地道:「想來,破山流被封了館,也必定有些不忿。感覺如同被抽了一記耳光吧?」

一直冷眼旁觀的博克薩爾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身旁的破山流幾個分館館長早已經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沒什麼。」庫伯笑瞇瞇地扭過頭看著基爾伯恩道:「兩大流派同時展開報復,說實話,我心裡還是很害怕的。所以,我已經命令泰流各大分館這兩天放假。唯一開門迎接大家的,就是我們的普羅分館。當然,我相信,以絕殺流和破山流的高傲,自然是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不會幹出欺軟怕硬的事情出來。」

說著,庫伯站起身來,微微沖基爾伯恩一點頭:「普羅分館,恭候各位大駕光臨。」說著,在泰流成員的簇擁下,竟就這麼施施然走了。

片刻之後,鐵青著臉的基爾伯恩和博克薩爾也相繼離開。

偌大的會議室裡,走了三大流派,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小流派。就算明心流,黑龍道這樣擁有機甲戰神的流派,此刻也全然沒有左右局勢的能力。

心裡明白的,已經開始盤算到底去哪裡躲避了。糊塗的,還慶幸衝突控制在傳統的解決方式以內。

大家面面相覷,會場裡鴉雀無聲。

寂靜中,最不引人注意的幻影流在老史密斯的帶領下,走出了會議室。站在空空地過道上,老史密斯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科茲莫,一字一頓地道:「想辦法聯繫上田先生。我必須和他見上一面。」

首次出航地魔方,靜靜地漂浮於一顆小行星的外空軌道上。

魔方身旁,三艘經過了改裝,新命名為連弩的武裝商船,和六艘被新命名為刺刀的改裝突擊艦。在星空中,如同九個剛從地獄浮現的幽靈。

這些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戰艦。就是新成立地匪軍全部的戰鬥力。

從數量上看,十艘艦艇似乎太少了一點。可是,只有真正駕駛這些戰艦地人,才知道自己駕駛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怪獸。

魔方指揮室裡。契科夫反覆地看著手中的行動方案。

從瑪爾斯自由港看到紅鬍子海盜基地,再從基地看到距離瑪爾斯自由港不過一跳距離地PT-8911星系,他就這麼一直呆呆地看著。

行動方案,是田行健提出來地。

契科夫有時候真的分不清,這個外表憨厚老實的胖子,到底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魔鬼。

短短幾天,瑪爾斯自由港的局勢從暗流湧動已經發展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似乎有無數只手,在撥動著這個命運的轉盤。

而胖子。就是其中最陰險鬼祟的一隻手。

「契科夫上校,巴巴羅薩發來消息......」坐在指揮席旁邊的卡爾飛快地將一份通訊消息傳到契科夫面前指揮台的虛擬屏幕上,報告道:「兩艘泰勒女王武裝商船,三艘天梭掠奪艦,一艘偵查艦。已經全部進入瑪爾斯星系了。運送陸戰小隊地奧黛麗號。也已經先一步進入了瑪爾斯自由港。」

「知道了。」契科夫將手中的行動方案貼到指揮台上,問道:「派到DE-4541恆星系。監控惡魔之眼基地的偵查艦,有消息回來麼?」

「還沒有。」卡爾回答。

「等消息傳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契科夫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個列著長長名單的行動計劃上。

***,勒雷聯邦艦隊上校,從今天起,就將成為一個宇宙中最惡名昭著地海盜!不但搶自由港,搶分佈於各公共星系地自由船塢和空間站,搶財閥企業的運輸艦隊,搶西約勢力地補給船,甚至,還搶為勒雷,為塔塔尼亞,為普迪托克進行物質輸送的闖關船.......這叫人情何以堪。

匪軍.......老子以前可是正規軍。

張攀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直到眼睛發酸。他揉了揉眼睛,當視線中有些模糊的屏幕再度清晰起來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出現在銀河機甲製造公司主頁上的,是一張訂單。一張足以讓銀河機甲公司起死回生的巨額訂單!

張攀真得很想跪下來,向全知萬能的主誠心祈禱。

在他的父親死後,接任銀河機甲公司這幾年來,張攀從來不知道,原來獲得一張訂單,可以讓人如此喜悅,如此有成就感。

而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還怔怔地站在公司大樓的天台上,猶豫著是不是就這麼跳下去一了百了。

那是一場噩夢。

自從在兩年前認識了泰流的那幫人以後,張攀就陷入了他們的算計。

吃喝玩樂,永遠是年輕人無法抗拒的誘惑,而對家教甚嚴,向來在父親面前循規蹈矩的張攀來說,更是如此。

剛剛接手家族產業,沒有了父親的管教,張攀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忽然就多了那麼多朋友!

這些朋友,還都不簡單。

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張攀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他們飆最好地車,玩最漂亮的女人。喝最好的酒,徹夜狂歡。跟著他們,張攀覺得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簡直是白過了!

銀河機甲公司雖然不大,可是,要負擔這樣的生活。也算是綽綽有餘了。張攀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就那麼古板守舊!

看看自己的這些朋友。他們地生活才叫生活。雖然,這其中有些人不過是黑社會流氓,可是,流氓到了一定的地位。那就是大哥。

無論和什麼人起衝突。張攀都發現,只要身邊有這些朋友在,就沒有他們擺不平地事情。

每次,當夜總會門口,其他顧客還在排隊等待的時候,張攀已經被這些朋友領著從貴賓通道進了豪華包間。每次,當餐廳的座位已經被訂滿了的時候,這些朋友,也總有辦法讓餐廳經理趕緊騰出一張餐桌來。每次。當張攀屬意地小姐已經被別人叫走了地時候,這些朋友也總有辦法讓小姐在五分鐘以內投進張攀的懷裡。

公司在贏利,生活越來越多姿多彩。張攀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可是,有一天。當他猶猶豫豫地在這些朋友的簇擁下。走進被父親曾經嚴厲禁足的賭場時,一切。都改變了。

張攀至今都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在想些什麼。

那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一段記憶中,近乎於空白的斷檔。

在那段日子裡,自己輸掉了自己擁有的一切。

然後,朋友消失了。他們變成了自己的仇人和債主。隨同友情一起消失地,還有美酒,女人,和那種讓人癡迷的生活。

等到張攀終於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債務,就變成了泰流名下暴熊會的了。這些流氓整天拿著欠條上門討債。不單到自己家裡,還去機甲公司,去工廠車間。

他們恐嚇自己地母親和妹妹,在公司裡亂砸亂搶,到工廠車間拖走剛剛購買回來維持生產地原材料和等待交付給客戶的產品。

而公司地一切融資渠道,更被他們想方設法地堵了個乾淨。所有銀行乃至高利貸,一聽到銀河機甲公司和暴熊會的糾葛,立刻躲得遠遠的。無論張攀想什麼辦法,別說借錢,連門都進不了。

眼看公司裡除了以機械大師韓銘夏為首的一撥跟隨父親的老職員以外,其他的員工各自星散,眼看開不了工,債務一天多過一天,張攀已經絕望了。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他早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可是今天,一份訂單奇跡般地出現在了張攀的眼前。

價值五千萬斐元的五十輛特型機甲,如果按時交工,後面還會陸續追加!最重要的是,這個客戶,是先付款!

這一次,張攀決定立刻想辦法秘密開工。務必在暴熊會反應過來以前,將手中的訂單分派給日常聯絡的加工廠。只要有韓銘夏盯著,技術和質量是不會有問題的。

「韓叔.......」張攀滿懷希翼地看著一直在研究這種從未見過的特型機甲圖紙的韓銘夏,問道:「有問題麼?」

「如果是我們自己做的話.....」韓銘夏癡癡地抬起頭來,歎了口氣道:「這樣的機甲,我們一輩子也做不出來。」

看著張攀近乎絕望的眼神,韓銘夏指著隨訂單傳來的一份加密圖紙道:「不過,有人家給的這份圖紙,生產就不是問題。而且,度過了這一關,我們未來的產品,可以和那些巨型機甲企業競爭......」

「真的?」張攀喃喃地道。

韓銘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聲道:「回去,給保佑你的父親上柱香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40 AM

第六卷 第七十五章 火星


奧利弗縮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快速地穿過大街。

作為出生於自由港貧民區的小人物,瘦小的奧利弗只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體重也不超過五十公斤。這讓他一直很懊惱。因為瘦弱,他沒能和其他同伴一樣進入社團靠拳頭吃香的喝辣的。他只是一個小偷。一個社團外圍,每天需要繳納一半收入的小偷。

不過,奧利弗的日子,比起其他的小偷來,又要好的多。畢竟,他有一個漂亮的姐姐。而他的姐夫,就是灰狼幫的一個小頭目。

有姐夫的關照,奧利弗的生意,要比別的金手指好做很多。在他姐夫看管的那幾條街上,是沒有其他的金手指敢和他搶生意的。只要是奧利弗盯上的目標,基本都能得手。本身高超的技術加上幾條有優先權的繁華商業街道,這讓奧利弗的收入一直很穩定。

奧利弗向來很知足。每天的收入,除了上繳給灰狼幫的收款人以外,其他的,都攢了下來。奧利弗知道,自己的姐夫雖然對自己姐弟倆很好,可是,他幹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說不定哪天....所以,奧利弗想存點錢下來,真要是萬一有那麼一天,自己至少還能養活姐姐。

沿著華爾茲商業大道的街心花園往前走,奧利弗小心地把自己隱藏在樹木茂密的地方。今天,姐夫已經警告過他。別做生意。奧利弗一向很聽姐夫的話,他並不想在這個亂糟糟地日子給姐夫添麻煩。

原本。他是不想上街的。可是,姐姐生病了。自由港地醫院,可不是貧民區的人可以去的。那裡的診金藥費,貴得嚇死人。奧利弗現在,就是去找平日裡給自家看病的醫生。那位醫生雖然沒有行醫執照,可是,他有一手其他醫生都比不了的好醫術。花點小錢,抓點草根樹皮熬成苦汁喝下去,病就能好。這樣的醫生,是貧民區的萬家生佛。

醫生就住在探戈大街。哪裡是姐夫的地盤。

不過。要到探戈大街,就必須經過華爾茲商業大道。這條繁華的大道,可不是什麼安全地方。暴熊會和灰狼幫,為了爭奪這條街,已經火並了好幾回。都是不分勝負。誰也沒辦法一口把這條街給吃下來。所以,在社團成員地眼中,這裡就是戰場。

奧利弗盡量加快了腳步。他決定,一會兒到了探戈大街請到醫生,就往東走,讓姐夫幫忙在路口攔一輛出租車,寧肯花上些錢從高架公路上繞上一大圈,也不從華爾茲這邊回來。

自由港,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奧利弗覺得,現在的自由港,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誰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火藥桶就砰地一聲爆炸了?視線中,原本繁華的華爾茲大道。好多商家都已經關上了門。估計,他們也收到了流派聯合會談判破裂的風聲。

在花園樹叢的陰影裡,快步走了兩百多米,奧利弗再次加快了腳步。冷清的街道,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穿過花園的草坪,再躍過一排低矮地觀賞灌木,奧利弗已經走到了華爾茲大道和探戈大街的交匯路口。

從樹蔭裡穿出來的奧利弗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自己的姐夫。

身材高大的姐夫,就站在路口的街燈下面,在他身旁,還有好些個灰狼幫的夥計。

「姐夫!」奧利弗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蒼白地臉上,浮現一絲微笑。他步履輕鬆地飛快地走下街沿,向對面街道跑去。

街對面,他的姐夫,在衝他拚命地揮著手。

奧利弗跑到街道中心時。腳步慢了下來。他忽然有些困惑。不明白姐夫拚命揮手是什麼意思,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夫。此刻地表情,為什麼那麼緊張,那麼驚恐......

潮水般地人潮,從奧利弗身旁湧過。

在劇烈的喊殺聲中,瘦小的奧利弗就如同一顆洪水中的小樹苗,孤寂而無助地倒了下去。他的鮮血,被踐踏著,變成了華爾茲大道中央,無數凌亂地腳印。

奧利弗死了。一個小偷,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就這麼死去。

就在奧利弗倒下的同時,瑪爾斯自由港七號太空港裡,奧黛麗號商船,已經完成了入港申報。

數十輛重型運載卡車,拉著一個個長長的集裝箱,無聲無息地駛離了港口碼頭。

片刻之後,數十名奧黛麗號的船員,勾肩搭背鬧哄哄地向太空港直達中心城的穿梭機站台走去。

負責碼頭裝卸地工人們,羨慕地看著這些走私船員。

他們知道,等待這些船員的,是中心城紅燈區裡,那些漂亮水靈的小妞,和勁烈的美酒。這幫荷爾蒙分泌了整整一個孤寂星際旅程的牲口們,將度過重回人間世界地狂歡之夜。些值得尊敬地人。」烏裡揚諾夫凝視著戰艦舷窗外,那一團璀璨的爆炸光芒,自言自語般地道。

2063年地這個春天,在政治和軍事雙重逼迫下,蘇斯東南方面軍第一,第二混合艦隊,終於敲開了薩勒加聯邦的大門,長驅直入。

軟弱的薩勒加國會,獻上了長弓星域的通行權和藍石星的駐軍權。為了避免衝突,為了保證薩勒加首都所在地的寶石星系維持脆弱地和平,他們甚至命令長弓星域大部分主力艦隊撤出長弓星域。所有地面部隊。不得於蘇斯帝國發生任何形式的衝突。

在鋪天蓋地地宣傳下,遭遇了勒雷百慕大星域一場「損失嚴重」戰役的薩勒加聯邦大多數國民。默認了國會的「中立」。

這曠日持久的戰爭,還是不要降臨到薩勒加聯邦人的頭上好了。

沒人在乎世界局勢。沒人喜歡打仗。

少數抵抗派的聲音,在這一刻被淹沒了。藉由指責政府在勒雷戰爭中錯誤立場而掌握權利的民自黨,在議長塞弗的領導下,全面打壓主張抵抗的前執政黨國進黨。他們一邊拚命地集中權利,一邊把持議會,利用掌握的宣傳工具散播所謂地和平主義。並借此推出了新的總統候選人。

就在這白日夢般的政治妥協中,有一個身影和一支艦隊,擋在了蘇斯帝國的面前。

托爾斯泰將軍,和跟隨他的長弓地方艦隊。

烏裡揚諾夫眼前的這朵璀璨煙花。是長弓地方艦隊的旗艦。

戰鬥持續了整整十個小時,長弓地方艦隊,已經幾乎打殘了。托爾斯泰在下達了撤退命令之後,率領旗艦斷後,以身殉國。臨死,高呼薩勒加萬歲。

這場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地較量,從一開始。就充斥著悲劇色彩。在蘇斯帝國兩大混合艦隊的猛烈攻勢下,只有一艘航母,九艘戰列艦和十七艘巡洋艦的長弓地方艦隊,卻針鋒相對地發動了一次又一次衝鋒。

他們並不先進的戰艦,在蘇斯艦隊中絞殺,搏命般的打法讓人心寒。

烏裡揚諾夫相信,如果薩勒加整個國家,都如同托爾斯泰和他率領的這支艦隊一樣,蘇斯別想踏進薩勒加聯邦一步!

可惜,這個國家那些愚蠢的政客投降了。只有這個老人。在這個屈辱的日子,給薩勒加贏得了一絲尊嚴。

遠處,薩勒加聯邦長弓地方艦隊僅剩的兩艘艘傷痕纍纍的戰列艦,一艘航母和三艘巡洋艦,正在撤退。斷後地,是僅剩的幾艘高速驅逐艦和魚雷艇。

「放棄追擊。」烏裡揚諾夫凝視著已經散盡光芒的虛空,回想著托爾斯泰所在的旗艦爆炸的那一刻。

「可是.....」第二艦隊副司令格爾什科夫小聲道:「他們撤退到自由星域,會對我們的補給線造成很大困擾。而且,對瑪爾斯自由港的北方商業聯盟來說,這股力量。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烏裡揚諾夫淡淡地道:「我們是客人,不適合太刺激薩勒加民眾。趕盡殺絕的事情,我們現在還不能做。況且,對方艦隊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制,夜長夢多。如果因為追擊他們而導致進駐藍石星出現什麼變故。這對帝國是極不負責任地。至於自由世界,亂一點比較好。我們正好讓北方聯盟明白。他們是如何的需要我們。」

把視線投向更遼闊的星空,烏裡揚諾夫喃喃地道:「而這,是我對背負了叛國罪名的國家英雄,表示尊敬的唯一方式。哪怕,他們是我們地敵人。」

「是!總指揮閣下。」

「艦隊轉向,目標,藍石星。」

「到了?」田行健拿著通訊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撥開房間窗簾,掃視著普羅分館樓下地街道。

冷清的街道上,三三兩兩地記者們,還在死死的盯著泰流分館的大門。

電視台的攝影記者,早已經架好了便攜直播裝置,扛著攝影機隨時待命。最王牌的新聞主持人,此刻也全然沒了大牌的架子,寧願站在街道上苦苦等候,也不願到近在咫尺的直播車上休息一會兒。

胖子皺了皺眉頭,心裡很不爽,有一種州官放火,卻發現百姓點燈的感覺。很自然,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人物。

這些人,絕對不會是記者,自然也不是某個不知死活的民眾。他們站地位置都很隱蔽。很巧妙。可是,他們自然而然散發的那種凌厲氣質。卻是掩蓋不住地。

警惕,陰冷,彷彿一隻隻上緊了弦的發條狗,只要輕輕一放,就會蹦出去。

這樣的人,除了軍人,在這個自由世界裡,就只有黑社會豢養的頂級打手或僱傭軍了。他們不會是殺手,殺手訓練中,磨掉鋒利的稜角是必修的一課。頂尖的殺手。你甚至會以為他是一個學富五車溫文儒雅的學者或者是一個莽撞的工人。只有黑社會的頂級打手和僱傭軍才會用完全相反地方式,訓練出一個人的凌厲殺氣。

今天,這些人出現在這裡,可就不是打打架那麼簡單了。只要看看他們衣服下,那鼓鼓的形狀,胖子甚至能夠分辨出他們攜帶的能量槍的型號。

「老子嚇大的!」心驚肉跳地胖子臉上抽抽著,飛快地轉動眼珠。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終於,在街道路口地人群中,他找到了將一根手指塞進耳朵鑽來鑽去的那個人。

「遊戲......」胖子忽然之間有些迷茫,他轉過頭,看著同樣迷茫的海倫,喃喃地道:「要開始了。」

黑色的飛行車,在抵近普羅鎮第一大道的地方,慢了下來。

哈里曼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第一大道中央,那棟懸掛著泰流標記的大樓。

在飛行車後面的機甲通道上,跟隨著三輛有著鮮明絕殺流風格的人型機甲。再後面,各種各樣的普通機甲,採訪機甲和直播車,遠遠地,如同地平線上翻滾地潮水。

哈里曼知道,自己這一路,已經成了整個自由世界目光的焦點。後面的人潮中,不光是普通的圍觀者,機甲愛好者和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大多數。是自由世界各大流派和各大社團的人。

他們在等待著見證一個流派的屈服或者一場你死我活的征伐開端。

當泰流踢館封門之後,即便明知道雙方將是一場於傳統模式無關的戰爭,絕殺流也必須派出自己的機士,向泰流發動以牙還牙地報復。這是機甲流派世界中,位於第一地流派。證明自己不可侵犯的榮耀的唯一方式。

而現在。唯一能夠發起挑戰的泰流分館,只剩下了普羅分館這一間。

作為絕殺流的三級戰神。哈里曼此刻要做地,就是讓司機把飛行車開到泰流分館地門口,然後,走進去,踢館。

可是,庫伯會讓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進泰流分館麼?泰流,又準備了什麼手段應付絕殺流的報復?

哈里曼扭動了兩下粗壯地脖子,發出卡卡兩聲輕響。深吸一口氣,他猛地推門下車,大步向泰流分館走去。

三輛護衛機甲,迅速跟上了哈里曼地步伐。

「他們真的來了。」庫伯坐在飛行車裡,透過車窗,看著越走越近哈里曼。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的笑容。

「三級機甲戰神哈里曼,曾經擊敗過衛見山。」坐在庫伯身旁的中川大輝冷冷地道:「真的很想看看,勒雷聯邦的那個胖子和哈里曼的這場決鬥。」

「決鬥並不重要。」庫伯冷哼一聲,把頭靠在真皮椅背上,深呼吸一口,忽然問道:「對了,門羅現在怎麼樣了?」

「他已經瘋了。」中川大輝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似乎沒有轉開話題的意思,凝視著庫伯道「現在開戰,你已經決定好了麼?」

「跟我這麼多年來,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的決定發出疑問。」庫伯睜開眼睛,看著中川大輝,緩緩道:「你覺得,開戰的時間早晚,對我們來說,有區別麼?」

「沒有!」中川大輝的回答很乾脆。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分正義與邪惡。誰能贏,誰就能獲取權力。那些企業,商團,小流派以及社團,隨時都準備著投向勝利者的懷抱。

為了迎接宇宙大戰帶給瑪爾斯自由港的亂局,泰流已經準備了好幾年。只有當泰流登上頂峰,才能一呼百應。

從第三到第一,中川大輝知道,那絕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泰流唯一的選擇,就是畢其功於一役!

「蘇斯帝國,已經兵臨薩勒加。」庫伯扭頭,看著已經率領巴茲和韋瑟裡爾等弟子迎出門的三位長老,冷哼了一聲,接著對中川大輝道:「這個時候,正是他們選擇合作者的時候。塵埃落定之時,就是其他流派被壓制淘汰的時候。如果絕殺流和破山流贏得了這次合作機會,泰流將首當其衝地被清除掉。」

「這些我知道。」中川大輝沒有任何表情。

「可是你不知道斐盟的計劃....」庫伯臉上的肌肉在跳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甚至在整個自由世界,都沒有人知道!但他們確確實實就在這裡,就在我們的身邊。把我們流派之間的矛盾一步步升級。」

似乎在平靜自己內心的情緒,過了良久,庫伯才接著道:「你覺得如果我在流派聯合會上妥協,那些流派會放過我們麼?」

「不會!」中川大輝實話實說:「我們一旦妥協,無論在機甲流派,還是在西約面前,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庫伯微微一笑,自言自語般道:「我們應該坐在這裡,順水推舟。看看泰流中和我們唱反調的人的下場,看看斐盟的手段,也看看絕殺流的覆滅!能夠同時利用斐盟和絕殺,破山兩大流派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什麼時候動手?」中川大輝的目光,也落到了分館門口,泰流三位長老和屬於他們的直系弟子的身上。門羅和中川結一殘一死之後,普羅分館裡,只剩下了巴茲和韋瑟裡爾這幾個衛見山的親傳弟子。這個分館消失掉,對庫伯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麼損失。

「如果哈里曼殺了那胖子,自然沒我們什麼事兒。」庫伯下意識地看了看泰流分館周圍散佈的人員和對面大樓的樓頂,恨聲道:「如果他死在胖子手上,立刻動手!」「如果只有輸贏,沒有生死呢?」中川大輝問道。

「這樣的決鬥,以哈里曼的性格和絕殺流的技法特點,會不分生死麼?」庫伯的眼睛裡,閃爍著癲狂的光芒:「如果真出現那樣的情況,那他們就一同下地獄吧。這盆污水,就潑到破山流的身上!」

中川大輝點了點頭。庫伯這樣的算計,也算是周密了。到時候,亂局一開,即便絕殺流懷疑事情是泰流乾的,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按表面文章來做。泰流是他們的敵人,破山流和他們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無論怎麼樣,他們也不會允許破山流站在岸上看笑話。

即便沒有這個借口,中川大輝相信,基爾伯恩和庫伯,也早有把破山流拉進這趟渾水的計劃。

誰也別想安穩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號令動亂瑪爾斯自由港的,只有一個人!

中川大輝轉頭向在三輛機甲的護衛下,緩步走向泰流分館的哈里曼看去。

忽然,他的眼睛,如同被陽光直射般,劇烈收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ia0423 發表於 2009-4-24 10:42 AM

第六卷 第七十六章 開始於普羅鎮


「絕殺流的絕殺軍團,已經離開裡爾港,分三路向中心城進發。其各大城市分佈的分館,也已經全面聚集所屬勢力。目前,仙龍港,奧斯陸港,步兵港以及中心城華爾茲大道,暴熊會和灰狼幫已經全面開戰,雙方沒有動用機甲和重武器........」

「泰流獠牙會的成員,已經接到緊急集合令。中心城總會所在的幾條街,已經被他們武裝封鎖。有跡象表面,他們會分派兵力,支援暴熊會爭奪華爾茲大道的控制權。為進攻絕殺流總部掃清障礙。」

「泰流鬥牛士傭兵團分佈於泰晤士港,白令港,中心城,仙龍港的分團,已經出動。目前,正和絕殺流所屬的金棕櫚傭兵團對峙。雙方都把爭奪重心,放到了當地機甲分館和工業區以及地面港口,倉庫以及交通要道。其配備的裝甲部隊,已經全部出動。」

「破山流的破軍營,已經離開了駐守基地,一部向中心城進發,一部趕往仙龍港。其他的幾路,行蹤暫時不明,監控人員的情報,目前正在匯總。」

「惡魔之眼海盜團及鬥牛士傭兵團的艦隊一部,已經進駐泰流星際駱駝商團控制的13號和1號空港,並封鎖了航道,有跡象表面,他們的主力並不在空港內,地面戰鬥一旦爆發,惡魔之眼海盜團應該會協助鬥牛士傭兵團,奪取仙龍港極其上空21號空港的控制權。」

「絕殺流所屬的天蠍海盜團,已經進入瑪爾斯星系,主力動向不明。其第三分艦隊。目前正在21號空港補給。」

「破山流所屬血色屠刀海盜團,已經封鎖第二十三和第二十五號空港,通往奧丁自由港地B級航道,也有他們地分艦隊蹤跡。」

塞爾沃爾用潔白的絨布,輕輕地擦拭著手裡的能量槍。耳邊。情報官正將彙集到北方商業聯盟總部的一條條情報念給他聽。

手裡的槍,是古董。槍柄和槍管位置,雕刻著一支德西克雅典娜星系特有地刺虎。這是納德米克王朝的標誌。從納德米克王朝滅亡,國家分裂成德西克,加查林,勒雷以及塔塔尼亞一部之後,這把屬於皇室的槍。就一直跟隨著塞爾沃爾的祖先。

將流失在外的皇室珍寶。再度放置於重新屹立於世的皇室大殿之中,一直是納德米克王朝遺族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數百年來,納德米克王室後裔,以及死忠於皇室地衛隊,貴族地後裔,暗地裡一直沒有放棄努力。

塞爾沃爾輕輕在合金槍管的雕刻位置哈了口氣,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

在舅舅菲利普於加查林失敗之後。自己,終於迎來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機會,和菲利普在加查林的經營不一樣。自己,掌握著一切,不需要借用別人的力量看別人的臉色。亂局過後。整個自由世界。都將成為納德米克王朝重新振興的根基!

把手裡的槍,小心翼翼地用天鵝絨布包好。放進棗紅色地檀香木盒子。塞爾沃爾接過情報官遞上的電子文件夾。

佈置經營自由港這麼多年,北方商業聯盟龐大的觸角,早已經伸到了自由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什麼,能瞞過這個龐大的情報網。

自由港地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港口都分佈著北盟地眼線。而在太空,遍佈整個自由航道的自由船塢和空間站,也被北盟控制了相當一部分。

現在,自由港發生地一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幾大機甲流派,終於開戰了。

塞爾沃爾情不自禁地冷哼了一聲。這些陳舊腐朽的機甲流派,依靠那該死的傳統,把持著整個自由世界。而現在,他們的那些狗屁傳統,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墳墓!這個世界,權利的基石,是軍隊,是實力。而不是那些可笑的機甲技法。

泰流,絕殺流和破山流,還在跟西約拋媚眼,他們設立於德西克,比納爾特,蘇斯和傑彭的分館四處活動,試圖取得西約在自由世界的代理權。可他們不明白,西約的合作對象,永遠不會是他們這樣的組織。

西約需要的,是一個軍事化的組織,一個嚴密的,有雄厚資本,可以掌握自由世界的組織。

尤其是作為第一線的蘇斯帝國,對於這條平行於查克納共和國和薩勒加聯邦之間的自由航道,要求更是苛刻。要想從他們的手中獲取軍事裝備,獲取資金,就必須以護衛掌控自由航道作為代價。

能滿足這些條件的組織,在瑪爾斯自由港,除了北盟還能有誰?

「紅鬍子海盜分艦隊進入瑪爾斯星系?」

電子文件裡,一條情報引起了塞爾沃爾的興趣,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彈,若有所思地道:「紅鬍子海盜團,有一個多月沒有露面了吧?」

「是的,會長。」情報官恭聲道:「他們這個時候出現,顯得很不尋常。我們的人,正在密切關注。不過,這支分艦隊的實力,似乎並不能對自由港局勢產生任何影響,而他們向來不和流派打交道,也不喜歡介入西約和斐盟之間,所以,他們的目的,我們暫時還不清楚。」

「嘿。13號空港,18號空港。」塞爾沃爾嗤笑一聲,指著文件道:「看看他們出現的空域,巴巴羅薩這是想給斯蒂爾曼添添堵。那傢伙,向來是睚眥必報的。自由港開盤對賭惡魔之眼和紅鬍子的對決,他的賠率一直遠遠落後於斯蒂爾曼。這位驕傲的黃金三角星域的霸主,想必早已經怒火沖天。獲得了西約巡洋艦地斯蒂爾曼,一直在搜尋他地基地。放出話來。又極力挑釁。如果巴巴羅薩不趁現在來給惡魔之眼找點麻煩,那我倒要懷疑他是不是準備收拾包袱回他的三角星域了。」

「惡魔之眼的主力,目前全部集結到了瑪爾斯星系。」情報官點頭道:「他們和泰流,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斯蒂爾曼現在必須全力支持庫伯奪取自由港的控制權。這個時候。巴巴羅薩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瑪爾斯星系,只怕斯蒂爾曼也頭疼地很。」

「不過是一幫鄉巴佬打架罷了。」塞爾沃爾嗤之以鼻:「幾幫掄刀動槍的流氓,幾支只有輕型武器配備的僱傭軍,幾支民用艦艇組合的艦隊,就想奪取自由港的控制權,這幫流派的土老肥,也想得太天真了。」

繼續瀏覽文件。塞爾沃爾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如果說暴熊會和灰狼幫地戰鬥不過是一群流氓打架,如果說各大流派聚集地勢力不過是一群還停留在原始利益集合規則下的烏合之眾,那麼,情報中最後一個人和他所控制的勢力,就不得不讓塞爾沃爾感到威脅了。

蘇刻舟和他的隆興會!這個查克納移民,還有他那帶著深深查克納印記的隆興會,絕對不是一幫烏合之眾。

情報表明,此刻,隆興會的赤旗艦隊和青旗艦隊已經離開瑪爾斯自由港。去向不明。而隆興會旗下最強大的地面武裝漢騎兵機甲團,也已經全面出動,護衛隆興會在各港口城市所屬工業區及交通要道。

龐大的隆興會,當然不僅僅只有這麼一點點實力。可是,北方商業聯盟能夠得到的情報。卻只有這麼多。

情報地簡短。讓塞爾沃爾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增派人手,密切關注隆興會的動向!」塞爾沃爾望著窗外遠處升騰而且的一股濃煙。良久,又斷然厲聲道:「命令血翼艦隊,立刻探明隆興會赤旗和青旗艦隊的動向,血影機甲團出動,切斷白令港,潛龍港和中心城地通道。在中心城流派戰爭結束之前,不能放隆興會一兵一卒進來!」

「是!」

遠方地濃煙翻滾著,直衝天際。

那是普羅鎮的方向。瞳孔猛烈收縮地,不僅僅是中川大輝。還有普羅第一大道上的每一個人。

當數十輛機甲,從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交界的路口如同潮水般向哈里曼和護衛他的三輛絕殺流機甲發動衝鋒時,沒有人能夠掩飾自己的驚駭。

「泰流技法以剛猛為特點,機士所使用的機甲體型厚重。為增強速度及爆發力,多採用雙引擎及雙輔助推進器結構。故而,在短程衝刺階段,反有優勢。也因此,能量消耗巨大,長時間全力戰鬥,是他們的劣勢。」

這是《民間機甲流派大全》一書中,對泰流依其技法特徵而開發的現代機甲所做的概括。這也是所有人對泰流機甲的印象。

此刻,自路口衝出來的機甲,雖然不明型號,可是,厚重的機型和閃電般的速度,加上輔助推進器的雙噴口離子流,無一不顯露著這些神秘機甲的身份!

「庫伯,竟然就這麼悍然動手了!」

除了庫伯和中川大輝,在所有人的腦海裡,迅疾閃過相同的念頭。就連站在分館門口的三位長老和泰流弟子也不例外。

幾大流派,一直勢成水火,當東南星域的戰爭,已經深刻改變這個星球的時候,誰都知道,流派之間翻臉開戰是早晚的事。只不過,因為自由港的勢力錯綜複雜,誰也沒把握一口吃掉所有對手,事情,就一直拖著。

沒想到,這預期已久的一天,竟然就這麼實實在在地降臨了。

「果然不出所料!」

「庫伯瘋了!」

「夠卑鄙,夠狠!」

在一片驚呼聲中,三輛一直保持著警惕的絕殺流機甲。迅疾將哈里曼護在了身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機甲和飛行車群中,一直在暗中嚴密保護地十餘輛絕殺流機甲也已經排眾而出,飛快地衝上來支援。

普羅鎮第一大道,長四公里,寬近三百米。街道兩側。是高聳入雲地摩天大廈和更高的太空城。這些建築,幾乎都是合金剪力牆結構。這是為了抵禦瑪爾斯星球頻繁的地殼活動。在這條長街和雄偉的建築對比下,人類也好,飛行車和機甲也罷,不過是一隻隻在參天大樹下爬行的螞蟻。

可就是這些螞蟻,捲起了一場猛烈地風暴!

從路口到泰流分館所在地位置,不過兩公里距離。這點距離。在機甲的腳下。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雙方的機甲,如同潮水一般,同時向中間湧去。

越來越近,終於,兩股潮頭猛地撞擊到了一起。「噹噹噹」,只一瞬間,伏擊的「泰流」機甲已經和絕殺流的三輛護衛機甲對了十幾記拳腳。在場的人,只能聽見一連串震耳欲聾地金鐵交鳴。巨大地聲響,在高樓之間迴盪著。三輛分別由絕殺流地機甲統領駕駛的護衛機甲雖然在二十多輛「泰流機甲」的圍攻中左支右絀。落於絕對的下風。可是,他們爭取的這幾秒鐘時間,已經足夠哈里曼逃脫一劫。

支援的絕殺流機甲,在幾秒鐘之後加入了戰團。機甲碰撞的聲浪,彷彿爆炸地衝擊波一般擴散開來。第一大道結實的路面。在機甲鐵掌下寸寸龜裂。飛旋的機械臂帶起呼嘯地風聲。捲起飛沙走石。兩側大樓的裝飾玻璃,在劇烈地震盪中接二連三地發出清脆地碎裂聲響。從高處如同冰雹般墜落在地上,碎片飛濺。

圍觀民眾在驚恐地紛紛走避。只有幾個拚命的攝影記者,還扛著攝像機在刺耳地尖叫聲和鋼鐵機甲的狂暴碰撞聲中冒死拍攝。

「殺!」

雙方機甲同時爆發出一聲吶喊。金鐵交鳴中,幾輛被擊飛的機甲翻滾著橫跌出去,撞碎了附近大樓地門廳和櫥窗,壓扁了路邊地飛行車,一片狼藉。

撕破了臉皮,表面上的文章,已經不重要了!

火藥已經被點燃,現在唯一需要做地,就是讓敵人粉身碎骨!

庫伯和中川大輝,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就在幾秒鐘之前,他們還想著怎麼借刀殺人,怎麼將髒水潑到破山流的身上。

可是現在,有人搶在他們之前,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泰流身上!時機的掌握,恰好到處。正是泰流將動未動的時候。

庫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再過幾分鐘,自己的計劃就會被執行下去。可是現在,一切都被改變了!和他們盤算中的一樣,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忽然殺出來的機甲是誰的話,這個擺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黑鍋,就只能泰流來背。

算計別人的,最終落在了自己頭上。這忽如其來地峰迴路轉,實在讓庫伯憋屈得發狂!

這種憋屈,他已經受夠了。

「動手!立刻給我動手!」庫伯臉上的肌肉飛快地抽搐著,神經質一般狂叫。

「動手?」中川大輝震驚地看著庫伯:「現在?」

「已經有人搶在我們之前下手了。」庫伯恨得眼冒紅光:「一定是那個胖子!這個黑鍋,泰流背定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以牙還牙,把水潑到絕殺流的身上。只要殺了那個胖子,我就不信斐盟和絕殺流掐不起來!」

中川大輝打開手腕上的通訊器微微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慘死於胖子手下的侄子,旋即丟開一切顧慮,狠聲道:「所有人聽著,立刻動手。」

胖子呆呆地看著窗外第一大道上那一場呼嘯的金屬風暴,眼睛有些發直。

***,這是怎麼回事?

早在到自由港來之前,胖子就憋著勁要把這場風暴給鼓動起來。所以,他抓住庫伯的軟肋。擠進了泰流。又乾淨利落地除掉門羅等人,清洗普羅分館,更在庫伯反應過來之前,用連踢九館的驚人方式,激化流派之間地矛盾。

所有地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四十八小時以內。對泰流也好,對整個自由世界也罷,這一切,都如同不及掩耳的迅雷一般。無論庫伯和其他流派是否意識到這背後的隱秘,是否懷疑這是一個陰謀,他們的矛盾激化,已經是既成事實。

不管怎麼樣。先造成既成事實再說。這就是胖子來這裡的宗旨。想要拯救勒雷,想要擁有足夠地力量,就必須讓這些根深蒂固的流派在火並之中消耗實力。只有那些失敗的勢力走投無路,才有匪軍火中取栗的機會。

現在的匪軍,除了幾艘改裝艦艇以外,在地面部隊上,完全是一個空架子。所擁有的,不過是伯藍玫瑰號上的二十多名太空機甲戰士和海盜團裡地百來個機士。而這些人中,大部分是普通戰士。能夠得上級別地,都少之又少。用軍方等級來看,最高的,也不過是六級機甲戰士。

經過在海盜基地的幾個星期訓練,這些機甲戰士的操控水平大有長進。胖子相信。如果是戰場上的生死搏殺,這一百二十六名機甲戰士。絕對可以成倍地擊潰自由港的那些高等級民間機士。

因為,他們掌握的,都是胖子精煉出來的近身格殺技巧和配備重火力能量炮遠近集合的戰術!這些東西,民間機甲流派技法裡面是沒有地。

為了把火燒得更旺一些,胖子讓契科夫將這一百多名機士都派了出來。一部分留在空港接應,最精銳的五十名戰士,則分批進入了普羅鎮。

胖子不會讓流派戰爭停留在傳統的解決方式上----只要絕殺流或者破山流敢來泰流分館踢館,他就敢衝他們下手!

進入普羅鎮的匪軍戰士,已經做好了準備,正在等待胖子的命令。

可是----誰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然有人把胖子計劃中地活兒,給搶先干了!

田行健憨憨地撓了撓腦袋,歎了口氣。

自己能做地,果然只是開頭。接下來的局勢,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地了。自由世界這趟水太深,看看那些向絕殺流發動攻擊的機甲,如果庫伯不是瘋子,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早就做好了攪局的準備!他們製造的機甲和訓練的機士,都極度模仿泰流風格!這絕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破山流?」胖子腦子打著轉,越想越覺得這瑪爾斯自由港的事情邪乎。人類主流社會幹不出的事情,在這個邊緣世界卻是百無禁忌,這些整天勾心鬥角殺人越貨的主兒,幹什麼壞事都是天經地義,那腦子裡,從小轉都就是陰謀詭計。

自己,不過是抓住了庫伯出現在幻影流主館那一瞬間的機會,才能夠在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之前,以泰流為幌子,完成踢館挑釁激化矛盾。如果真是領著紅鬍子海盜團跟這些勢力一一叫板,那絕對是找死。

手了抓了個蘋果,吭哧啃上一口,嘴裡吧唧吧唧,胖子看著樓下的三位長老,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按照和契科夫商量的計劃,如果只是攪局的話,這時候就該開跑了。可是,想要抓住泰流,分化這個怪物,三位長老其實都在胖子的襲擊範圍以內!誰叫這三位沉不住氣來著。胖子向來喜歡把能利用的都利用個趕緊,把汁都搾乾。知道泰流的內部分化,知道三個老傢伙對機甲武學的癡迷,不把他們綁到船上,胖子覺得自己以後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看了看遠處,那個依舊用手指在耳朵裡轉啊轉,卻目瞪口呆的傢伙,胖子打開通訊器:「放棄一號計劃,直接執行二號計劃!」

馬吉特的耳機裡,傳來了中川大輝的指令。

將嘴裡地口香糖用手指摳出來,摁在天台地女兒牆上。馬吉特那張有著一道從眼角穿過嘴唇直拉到下巴的巨大傷疤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埃伊洛C型狙擊槍的電子瞄準鏡,早已經對準了普羅分館的大門。准心,正套在四長老傑弗裡地頭上,只要輕輕一扣扳機,這位泰流的另一個核心。就將成為墓碑上的歷史。

馬吉特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將別人的命運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覺。就如同全知全能的神,站在雲霄之上,俯視著芸芸眾生,在轉念之間做出裁決或者寬容。

馬吉特沒有開槍,他在靜靜地等待著。

樓下地同伴,將在十秒鐘後,由人群中。由附近大樓地門廳裡。由拐角處現身出來,向普羅分館發動襲擊。到這裡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馬吉特掏出一張照片,粘在口香糖上。照片裡,一個猥瑣地胖子不知疲倦地笑著。

馬吉特知道這個胖子是誰。

就是這個胖子,殺掉了曾經排名第二的霍普金斯。

加查林是一個小國家。這個國家,對許多人來說,都完全不瞭解。除了知道這個國家窮兵黷武以外,似乎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就連他們那支神話軍團。在大多數人眼裡,也不過是相比勒雷這樣的國家,顯得更專業一點而已。

若是把神話軍團放到其他的大國去,這支從未下過戰場的軍團,只怕已經滅亡無數次了。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殺手這個隱秘的群體中,加查林有一個人物是絕對無法輕視的。

那就是霍普金斯。這個冷血。瘋狂地極端民族主義者,一個天才殺手。

殺手的排行,並不是看殺人的多少,而是有一套相當精確的分析。任務的困難程度,目標地護衛狀況,完成擊殺地時間,成功率等等。霍普金斯,能夠排名第二,並且牢牢地佔據這個位置,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實力。

對於所有幹這一行地人來說,和霍普金斯這樣的高手進行動態狙擊,完全是一場噩夢。那絕對是大家在日常祈禱中,誠心乞求避免的狀況。

可是,霍普金斯死了。

在一場動態狙擊中,死在了一個胖子的手裡。

馬吉特看著照片上憨笑地胖子,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個胖子當時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幹掉霍普金斯的。

總之,這個胖子出名了。在殺手界裡面,想找他的人數不勝數。只不過,由於這個人的資料在一夜之間變得面目全非,真偽難辨,在摸清他的真正實力之前,誰也沒有把握動手。畢竟,這是一位勒雷聯邦的軍人,殺手組織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和軍隊正面對抗,更別提殺手個人了。

時間流逝,殺手排行榜一直在不斷的刷新著。這個胖子,在替代霍普金斯成為第二之後很短的時間內,由於沒有殺手身份以及後繼任務累計,被丟下了榜。可是,在許多老牌殺手的心裡,都記得這麼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一張天價懸賞的出現,這個傢伙才又一次出現在了所有殺手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勒雷聯邦的英雄了。

一個航空陸戰隊下士出身的機修兵,成長為俘虜加查林皇帝詹姆士的聯邦英雄。他殺死斯蒂芬,瓦解正個莫頓家族之後,又踩死霍華德家族家長大公爵維克多,最後更幹掉了霍華德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瑞特。

他幹的每一件事,都有足夠的理由讓霍華德家族發佈三億斐元的格殺懸賞。在瑞特死後,這個懸賞,又增加了一億。

也就是說,幹掉這個胖子,足以讓任何一個窮鬼躋身世界富豪之列!四億斐元,那可是瑪爾斯星盾八十億,勒元近三十億,查克納共和幣十六億!

這個時候,這個名叫田行健的胖子,已經成為了殺手行當中的明星。沒有哪個殺手不知道這個傢伙。他的照片和能夠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已經成為了殺手們人手必備的手冊。如果有機會,每一個人都希望這個胖子能夠倒在自己的槍下。

不過,在戰爭時期。要到勒雷去找一個被軍方嚴格保護。身份資料SS級保密地少將,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地任務。除了幾個瘋子偷偷想辦法潛進勒雷,卻只能在軍事禁區邊緣打轉外,大部分殺手,都保持了清醒。

可是。讓馬吉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得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個胖子,竟然到了瑪爾斯自由港!

作為鬥牛士傭兵團的頭號狙擊手,馬吉特一直看不起火狐殺手團的那些民兵。在成為僱傭兵之前,馬吉特就是傑彭帝國地特種兵,戰場上殺人無數。如果不是因為爭風吃醋幹掉了一個貴族的兒子跑到了自由星系。馬吉特現在應該在勒雷戰場上。至少也是個大校的軍銜了。

火狐那幫膽小鬼不敢幹的事情。馬吉特敢!在他想來,除了用膽小來形容火狐那幫白癡以外,他想不出別的詞,也無法明白為什麼這個天上掉落的餡餅,火狐竟然會輕易地放棄掉。

看著瞄準鏡裡的泰流普羅分館,馬吉特有些慶幸自己當初地選擇。

如果當初沒有幹掉那個貴族,自己怎麼會有今天這麼好地機會。四億斐元,就在那棟小樓裡面。只要目標出現,自己的手指輕輕一扣。下半輩子,就可以找個地方好好享受了!

海倫用手中的微型攝像機,偷偷地記錄著街道上的機甲戰鬥。

合金框架結構的泰流分館,在顫抖著。窗戶發出卡卡地聲音,牆壁上懸掛的油畫。在劇烈地震動。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

海倫很害怕,這些都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不過。在經歷了伯藍玫瑰號的生死突圍,以及發生在機甲館的驚險之後,海倫已經學會了用專注,來緩解內心地恐懼。

既然已經身處風暴中心,那麼,自己就應該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用攝影機記錄下來。哪怕是有一天,自己死去,總還會留下這一段真實的歷史。

用鏡頭記錄真實的戰爭,這個帶有強烈使命感的工作,讓海倫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有把自己所有地精力,都投入到這個工作當中,她才不會陷入無邊地恐懼。

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堅強。

當男人崩潰的時候,女人地堅韌所爆發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

現在的海倫,並不知道她的思想由此發生的改變。

她只知道,在這個胖子身邊,自己,將看到一段真實的,波瀾壯闊的,不停出現意外和波折的戰爭歷史。

海倫一直不明白胖子到底是個什麼人。

翻閱以往拍攝的畫面,海倫對胖子的認識,每天都在改變。如果說以前這個胖子在她的心目中是一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英雄。那麼現在,這死胖子多了很多種身份。他是猥瑣的色鬼,該死的偷窺狂,腦子天馬行空的天才,恣意妄行的白癡,還是一個在拍攝的鏡頭裡,經常能夠發現他的恐懼的膽小鬼。在伯藍玫瑰號上的錄像裡,胖子的怒吼聲中,他的兩腿在發抖。

在紅鬍子海盜基地裡,走出電梯時的胖子,眼睛裡除了迷茫還有如同孩子般地恐懼。

這些,都被海倫的鏡頭記錄了下來。每次翻看,海倫的心裡,總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漸漸的接受了英雄的真實面目。和以前的認識相比,這樣的胖子,和撕去了浪漫展現在海倫生活中的戰爭一樣,更真實!

是人,就會有恐懼。而英雄和普通人的區別是,他在恐懼中,咬牙堅持。他一直向著渺茫的未來努力。他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在他的生命歷程裡,和命運進行搏鬥。

海倫決心記錄下這一切。

一個背負著英雄光環的普通人,在戰爭中,真實而並不浪漫的生活。

微型攝像機地鏡頭轉回了房間。

鏡頭裡。胖子張著大嘴。叼著蘋果,鬼祟地蹲在窗台下面,只露出半個頭一隻眼睛,透過窗簾地縫隙,向外面張望。

「死胖子!」海倫咬了咬嘴唇。把鏡頭轉向窗外,她動了動窗簾,試圖取得更大的拍攝範圍。

對面街道,一道白光閃過。

「爬下!」

忽然之間,隨著胖子的一聲暴喝,海倫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倒在地。

攝像機失手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翻滾著卻依舊在拍攝的鏡頭中。一枚老式步兵火箭彈,直接穿過了窗簾。當攝像機跌在厚厚的地毯上時,劇烈地爆炸和翻滾的烈火,已然席捲了整個房間。

當火箭彈在拉出一道濃煙,躥入那個窗戶時,勒雷航空兵上尉,伯藍玫瑰號太空機甲分隊隊長,六級機甲戰士馬克維奇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在接到契科夫的命令後。一直留在紅鬍子海盜基地裡訓練的一百二十多輛戰鬥機甲,就在馬克維奇的率領下,乘奧黛麗號走私船,連夜趕到了瑪爾斯自由港。並按照計劃分批潛伏了下來。

這一天,馬克維奇已經等了很久了。

作為一名航空兵。馬克維奇自加查林入侵勒雷開始。就一直在前線作戰。

從加裡略星系到牛頓星系,從盧塞恩到米洛克。勒雷聯邦的一次次敗退,讓馬克維奇無比地憤怒和屈辱。

直到,勒雷陸軍在貝爾納多特地帶領下,贏得了米洛克戰役。徹底擊潰了加查林陸軍主力,牛頓星系才終於得以保全。

隨後,在拉塞爾的帶領下,勒雷聯邦,開始了對加裡略星系的反攻。

而這一切,不得不提到一個名字,那就是田行健。

正是這個人,在關鍵時刻看穿了拉塞爾的暗示,讀懂了拉塞爾的計劃,才讓勒雷取得了戰略性的逆轉。也正是這個人,在馬克維奇還跟隨聯邦第四艦隊,護送巨型運輸艦空投盧塞恩的時候,他俘虜了加查林皇帝詹姆士,攪亂了整個加查林,讓盧塞恩的加查林陸軍無心抵抗。

普通人不知道的東西,作為軍人,馬克維奇都知道。這個人地事跡,總會出現在抵抗陣線的每一條戰壕,每一艘戰艦。

而作為一名機甲戰士,馬克維奇,更是這位擊敗了萊因哈特的英雄的崇拜者。

胖子和獵人軍團的戰鬥,和德西克機甲地戰鬥,和神話軍團地戰鬥實況,馬克維奇看了一遍又一遍。

當這個胖子,來到了伯藍玫瑰號,帶領著這艘驅逐艦斷後,為卡斯爾玫瑰爭取時間時,當他命令撞開敵艦,帶領大家死裡逃生時,當他奪取了紅鬍子海盜基地,在薩勒加聯邦投降,所有人都幾近絕望的情況下,凝聚勒雷人地心氣,懾服海盜,改裝戰艦和機甲,拚命打造一支邊緣世界的武裝力量時,馬克維奇,已經成為了他死心塌地地追隨者。

一支小小的驅逐艦,在宇宙戰爭中,幾乎是可以忽視的力量,可是,在胖子的帶領下,這股力量,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在壯大著。

不說那艘讓人瞠目結舌地魔方,不說拿幾艘幾乎面目全非的武裝商船,不說那幾艘隱形偵查艦,還有那些越來越像個人樣的海盜們,單說胖子組建的這支地面裝甲力量,就足夠讓馬克維奇感到由衷的敬佩!

十幾輛勒雷七代太空機甲,一百多輛海盜基地裡的普通民用機甲,被胖子挖空海盜基地的每一個倉庫,殫精竭慮另闢蹊徑,改裝成性能接近八代頂峰的戰鬥機甲,這樣的本事,馬克維奇在軍隊裡混了那麼久就沒見過!

當隨後的訓練中,大夥兒發現自己駕駛的機甲,能夠一次次輕鬆完成胖子長官傳授的格鬥技巧,能夠使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動作和戰術時,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跟著這個胖子干,他怎麼折騰自己怎麼折騰!相信未來,他能在曲折絕望中,創造奇跡!

終於接到命令,來到普羅鎮的時候,馬克維奇和一百多名刻苦訓練一個多月的機甲戰士都憋著一股勁。終於踏上這塊混亂的土地,他們,要打好勒雷人的第一仗。

在接到田行健通過通訊器下達的命令之後,馬克維奇立刻向所屬的機甲小隊發出了指令。只需要兩分鐘時間,這些分散隱藏於第一大道周圍幾條街的機甲,就能迅速集中到這裡。

可是,就在視野裡,已經出現了匪軍機甲的身影時,一枚火箭彈,射進了那個剛才還跟自己比手勢的人的窗戶。

誰都能死,這個人,絕不能死!

飛速像普羅第一大道聚集的匪軍機甲戰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高速奔跑中,他們聽到了馬克維奇悲傷,絕望而瘋狂地嚎叫:「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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