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懶離婚 -【與上校同枕】《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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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8:37 AM

第52章 顧少被罰跪

    親愛的小晴晴,此時在哪里呢?

    如果你把她想成她正柔弱地站在江邊,對著江水淚流滿面;又或者你把她想成在酒吧里買醉,瘋狂喝悶酒發泄,然后喝個一塌糊涂,吐個昏天暗地的話,那你可就想錯了!

    沒錯!紀惜晴在看到顧鎮北被別的女人親吻的時候,確實是受到了一點刺激和震撼。

    但是,也僅僅是刺激和震撼!

    但她絕對不會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發泄這些負面情緒,至少,她的情緒,現在還沒有崩潰到這種地步。

    在他們的婚禮后,顧鎮北知道了孩子沒了,她也知道他的心情極為不好,所以,她一直在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去調適心情。

    雖然沒有和他一起回來,但她的心里頭,卻一直在記掛著自己的男人,她天天都在想著他,天天想著,也不知道他今天的情緒好點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吃飽穿暖了沒有?

    可他若不給她打電話,那她也會讓他繼續靜靜地想下去,只是透過彭師長,打聽一些他的消息。

    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她是個女人都想開了,他是個大男人,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該想開了吧?

    所以,接到佟江的電話,她就回安城來了。

    她這麼積極地去找他,可是他呢?卻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意外和驚嚇!

    這個又冷又酷的悶葫蘆,竟然還有大美女開著跑車追到軍區這來了?看來,他的行情還真是不賴啊!

    紀惜晴的心里是又酸,又澀,又嫉,又恨,又委屈,又難過,這百般滋味,一時之間,全都涌上她的心頭。

    她恨恨地想,他不是一向自詡身手挺好的嗎?怎麼今儿個在美女的面前就蔫了?是下不了狠心推開她?還是被她迷得連招數都使不出來了?

    紀惜晴只感覺心里像是亂成了一團麻,扯不斷,理還亂。

    她開著車在街上瞎轉悠了一圈,不知不覺地,竟轉到了柳葉的中科院那里。

    看到中科院的那大門,紀惜晴突然醒過神來。

    她想起了自己這手上還有大把的正事沒有做呢,竟然還有時間和心情在這里悲傷個什麼勁,真是該死!

    說白了,他顧鎮北若真的是別的女人隨便能搶走的男人,那算她紀惜晴瞎了眼,她就當作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她也不管顧鎮北他被那個女人親是怎麼想的,總之,他現在被那個女人給親了,她紀惜晴生氣了,她就應該讓他知道知道,她紀惜晴在感情和婚姻的問題上,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你顧鎮北要麼跟我一條心好好過,要麼,就早點給我滾蛋!老娘也不稀罕你!

    這麼一想,紀惜晴就打定了主意,要晾晾這個欠收拾的死男人。

    此時正像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在街上亂轉的顧鎮北,突然感覺后心一涼,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罵他?是他家小媳婦在心里罵他吧?

    媳婦,你在哪啊?你可別不理我啊?這是誤會啊!我沒想到她會扑過來非禮我的啊!

    顧鎮北又將手機掏了出來,不停地反復地撥著紀惜晴的手機。

    可是,她的手機卻一直提示在關機狀態。

    媳婦不理他了!媳婦不理他了!

    顧鎮北恨恨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想起那個惠蘭姿,恨不得掐死她,這叫個什麼事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他有向她暗示過自己對她有一丁半點的好感嗎?她是不是沒有男人要,所以逮著了他就扑上來猛親一頓?

    靠!以后再也不准她進軍營,再不接她電話,見到這個女瘟神,都要躲得遠遠的,以免沾上她的腥臊味。

    可他再恨也沒有用,他家媳婦儿還是沒有著落啊!

    此時的紀惜晴,已經將車開進了中科院。

    她之前有來過几次這里找柳葉,那門衛大叔也都認識她了,見她來了,馬上笑著跟她打招呼,“紀小姐,你又來找柳葉啊?”

    這門衛大叔會如此的熱情,是因為有一次紀惜晴來找柳葉的時候,給了他一袋水果,打那以后,這個門衛大叔見了她就特別熱情。

    紀惜晴笑著回了一聲,“是啊!我找他有點事。”

    門衛大叔笑了笑,“那您進去吧!”

    紀惜晴也客氣地對他笑著說,“謝謝您哈!”

    她還在京城休養的時候,紀惜晴就有和柳葉在電話中談過,說了要聘請他管理庄園的事,這一次她來,就是想來跟柳葉確定一下他的去留。

    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過來?又或者什麼時候能過來?

    這個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她那果樹坑都挖好了,馬上就要下種果樹,緊接著,另外的几個花、茶、藥園也會很快就建起來,如果人員不到位,那她的庄園就起不來啊!

    如果這庄園弄不起來,那她所設想的產品銷售鏈,也沒有辦法搞,所以,她現在真的挺急的,恨不得馬上把人手都招齊,可以大展拳腳地干上一場。

    結果到了柳葉的科研辦公室那邊,卻被告知,他們都去參加院里開的院會去了。

    紀惜晴無奈,只好坐在接待室里等他出來。

    所幸,她也沒等多久,柳葉他們就出來了,下班的時間到了。

    柳葉一見到紀惜晴坐在會客室,馬上跟和他走在一塊的同事說了一聲,便笑著走了進來,“晴晴,你要來怎麼也不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在這等你啊!等很久了嗎?”

    紀惜晴笑了笑,“柳大先生,我來,還就是想要你的一句話啊,你到底什麼時候到我那去上班?我那庄園的第一期可已經弄好了,這不,馬上就要開始栽種果樹了,你這個專家不來,我可不敢動工啊!”

    柳葉扶了一下他的眼鏡,“嘿嘿”地笑著說,“我已經交了辭職報告,本來這几天就可以批下來的,可正好這一段時間安城要准備舉行一次國際性的花卉展覽,國家要求我們安城的中科分院,一定要協助當地政府辦好這次的展覽,所以,我們院長才再三懇請我,讓我留到花卉展覽結束后再離職。”

    “呃?”

    見紀惜晴有些愣愣的樣,柳葉又給她解釋了一下,“這個國際花卉展已經開了二屆,已經在國際上相當有名,世界各國都會派人參加。這次的花卉展就定在古都安城舉辦,成功與否,那也是關系我們國家和安城政府臉面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在花卉展上,還會有國際花卉大賽,在第二屆的時候,我國的花卉就曾經受到過小倭寇的挑釁,所幸后來出了個民間花卉養植高手才打敗了他們。”

    “這一次,小倭寇一早就揚言說培植出了新品種,要在花卉比賽上一雪前恥,所以國家和政府都下令要嚴陣以待,搜集全國的花卉種植能手,絕不能以東道主的身份輸了,丟了咱國家的臉。所以,你說,我能不答應院長的請求嗎?”

    這關乎到國家臉面的事,紀惜晴確實也不好再要求他馬上離職。

    突然,紀惜晴眼睛一亮,“這個花卉展在什麼時候開?地點在安城的哪里?”

    她是在想,如果這個國際花卉展利用得好,那她的空間花卉,是不是可以一舉成名?以后她庄園里培植的花儿,就不用愁賣不出去了?

    柳葉回道,“就在五一國際勞動節開幕,地點就在音樂廣場那邊。”

    紀惜晴又問,“柳葉,那展位的事是誰在主辦?”

    柳葉對她是知無不言,“由安城市政府主辦,省政府、國家花卉協會、以及我們中科院和農科院一起協辦。展位是由市政府那一頭負責整体的規划和建設。怎麼?你也對這有興趣?”

    紀惜晴笑著點了點頭,“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庄園有四大種植園區,一是茶,二是藥,三是花,四是果。柳葉,這次對我的庄園來說,也許是一個絕佳的推廣產品的好機會。”

    柳葉點了點頭,“如果你想往這方面發展,倒真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試試。”

    紀惜晴點了點頭,又豪氣地衝他笑道,“柳葉,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干,我可以保證,你想要的房車夢想,絕不遙遠。”

    柳葉又扶了扶鏡框,溫雅地笑道,“我不都辭職了嗎?以后,可就等著你這個大老板差遣了。”

    紀惜晴想到他的離職時間問題,又問道,“柳葉,你要等花卉展結束再過來,這沒有問題。不過,我這日常管理也需要一些人才,你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要那種人品比較可靠、專業比較出眾的人才最好,你想想,有沒有認識的可以介紹給我?”

    “我想想哈!”

    柳葉摸著下巴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對她說,“我有一位師兄,他叫耿厚,他的專業知識非常精博,碩士畢業,現在他正在農林科技大學當講師,只是好像最近的工作不太順利,遭遇到了一些排擠和打壓,正想著要跳槽呢?要不,我問問他?”

    “他人怎麼樣?”這是紀惜晴最關心的。

    柳葉馬上說,“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我這個耿師兄,為人絕對很好的!絕對可靠!”

    紀惜晴笑道,“那能不能現在就聯系一下他?這不正好是吃飯時間,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我想見見他,面談一下。”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柳葉說完,馬上拿出手機給他的耿厚師兄打了電話,紀惜晴聽到他把她的意思說了一下,隨即聽到柳葉在那里嗯嗯地應著,然后又轉頭問紀惜晴,“晴晴,我們約在哪見面?”

    紀惜晴想了想,“就到天香會所,現在六點出頭了,那就七點見吧,你讓他打的來,我給他報銷車費。”

    柳葉笑了笑,又對電話里的耿厚說了些什麼,隨即便掛了電話,“他答應會來。”

    紀惜晴想了想,又說,“我再約個朋友一起!”

    她又拿出手機,開了機,再打電話給佟江,“佟江,你在哪呢?現在有空嗎?”

    佟江一見這姑奶奶的來電,就猛地跳了起來,自從顧鎮北來盛唐之后,他可就擔心了她一晚上啊!

    佟江小心翼翼地問,“嫂子,我有空,我還在公司呢,這不,正准備要出去吃飯呢,您在哪呢?吃飯沒啊?”

    紀惜晴笑道,“你要准備去吃飯啊,那正好,我有事找你,你七點鐘到天香會所來一下,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

    “行行行,沒問題。我這就馬上過去。”

    佟江這一頭掛了電話,想到之前見到顧鎮北找她時那一臉慌亂的模樣,還一再叮囑他,一旦有了紀惜晴的消息,要馬上告訴他。

    當時,顧鎮北知道紀惜晴沒來他這,又開車走了,隨后又來過几通電話,看他急得那火燒火燎的樣子,佟江也挺擔心他們的。

    雖然不知道顧鎮北和紀惜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看顧鎮北那模樣,知道絕對是有事發生了!

    他也一直在打紀惜晴的電話,結果是一直都關機。

    現在總算是等到了這個姑奶奶的消息,佟江趕緊地給顧鎮北打了電話。

    顧鎮北正像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到處亂竄呢,這一見佟江打電話來了,馬上劈頭就問,“是不是有你嫂子的消息了?”

    佟江馬上回道,“是!大哥,剛才嫂子打電話給我,讓我七點到天香會所去吃飯,說有事找我,我現在就過去!大哥,你是不是也要過去?”

    “行,我馬上趕過去!”

    顧鎮北掛了電話,這慌亂的心,總算是穩了下來。

    在知道她生氣離開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氣得永遠不原諒他,顧鎮北就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的絕望。

    這念頭,他連想一下都不行。

    他現在才突然恍然大悟,只要有她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要給她頂著。

    他之前的那些患得患失,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一點都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如果自己真覺得對她內疚或者慚愧,那他此時更應該做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做得更好,給她更多的愛和呵護才是,而不是消極地躲著她,感覺無臉見她。

    有錯就要認!有錯就要改!是男人,不能連個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在這件事上,他處理得還真不像個男人!

    顧鎮北用力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這一次,不管小媳婦要怎麼收拾他,為了以后的幸福,他也得乖乖地認了!

    等到紀惜晴載著柳葉到了天香會所時,下了車,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會所門口的兩個男人。

    一樣高大挺拔的身材,一樣挺直的背脊,一樣剛毅冷肅的臉龐。

    一個穿一身威武霸氣的綠軍裝,一個穿一身畢挺不凡的黑西裝,就像是兩尊擺在那里吸引客人眼球的男性雕塑,惹來無數過客的視線,久久停留在他們的身上,不舍得移開。

    特別是一身軍裝的顧鎮北,無數女人看他的眼里,都閃過一絲驚艷的光芒。

    他不算俊美,更說不上妖孽,但是,他那一身剛武之氣,逼人的冷冽,渾厚如山一樣的男人氣息,比任何漂亮妖孽的男人都要來得有個性,有魅力,能讓所有雌性為之傾倒。

    可顧鎮北和佟江對這些熱切的視線視若無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著他們盼望中的女人到來。

    當紀惜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簾中時,這兩個一直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男人,終于激動了起來,齊齊邁步,朝著紀惜晴迎了上去。

    “晴儿……”

    紀惜晴淡淡地掃視了一臉激動的顧鎮北一眼,沒理他。

    但在佟江喊她一聲“小嫂子”的時候,紀惜晴卻笑了笑,“怎麼不進去等呢?”

    這差別待遇,是如此地明顯,明顯到讓佟江都覺得不好意思。

    他偷偷看了顧鎮北同志一眼,正迎上顧鎮北那像是要殺人的目光,佟江的脖子縮了縮,悲催地在心里嚷著,他躺著也中槍,好無辜啊!

    佟江原本想對紀惜晴笑的,這回也不敢露出笑容了,換上正儿八經公事公辦的模樣,沉穩地說,“嫂子,我在里邊訂好的包房,我們進去吧?這位是你的朋友?”

    紀惜晴介紹說,“這位是柳葉,安城中科院的,我想挖他過來幫我管庄園呢。另外,我還約了一個人,呆會你交待一下服務員,若是來了,請帶他過來。”

    紀惜晴知道佟江是天香會所的會員,經常在這里請客,所以對這里很熟。

    佟江說了聲,“沒問題”。

    紀惜晴又給柳葉介紹了一下佟江,“柳葉,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盛唐總經理佟江,最近轟動的芙蓉園項目,就是他搞的。”

    柳葉朝佟江伸出了手,“佟總,幸會!”

    佟江也和他握了一下手,“柳先生,幸會!”

    顧鎮北還眼巴巴地等著紀惜晴給他做介紹呢,結果,紀大小姐完全把他當成了路人甲,介紹完了佟江,她就直接說,“我們進去吧!”

    佟江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顧鎮北,看著顧大少那張黑成了鍋底一樣的臉,他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臉硬是憋成了朱紅色。

    這個小嫂子,太有手段了!

    你惹了她,她也不跟你吵,也不罵你,完全當你是路人,果然是殺人都不見血啊!此時的顧老大,恐怕心都在滴血了吧?

    佟江很好奇,顧老大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能惹到脾氣一向極好的小嫂子都能發這麼大的脾氣?

    好奇歸好奇,他可沒有膽子敢問。

    四個人走進了佟江訂下的包房,佟江讓服務員拿兩本菜牌過來,一本交給顧鎮北,一本交給柳葉,讓他們點菜。

    顧鎮北則將菜牌打開,討好地遞到了紀惜晴的面前,“媳婦,你給點吧!”

    紀惜晴還是不理他,反而對柳葉笑著說,“柳葉,你多點几個,順便也替你那師兄點几個愛吃的菜,盡管點,別客氣啊,這一餐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柳葉原本想要跟她開玩笑,在看到紀惜晴身邊那個一臉煞氣盯著他的顧鎮北時,到嘴的話,馬上咽了下去,只敢微微地笑著一點頭,弱弱地說了一聲“好”。

    這個男人實在太强勢了!强勢到令人害怕!

    紀惜晴見顧鎮北擺出這一副死神模樣,恐怕呆會人家來了,菜上齊了,都會咽不下去。

    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湊到顧鎮北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在挖角,你別給人家擺臉色,咱們的事,回去我再收拾你!”

    顧鎮北一聽媳婦儿這麼說,知道有機會解釋了,頓時眉開眼笑,整張臉都放晴了!

    他那張黑臉一收,空氣中的緊張,瞬間消散于無形。

    佟江更是暗暗稱奇,又再一次發出一聲感嘆,一物降一物啊!

    他們的菜還沒點齊,耿厚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柳葉趕緊為耿厚介紹紀惜晴他們。

    紀惜晴也暗暗打量著耿厚,一副黑框眼鏡,仍掩不住他眼睛的亮光,鼻梁挺直,額頭方寬,嘴唇微厚,從面相上來看,這是一個正直的、寬厚的男人。

    紀惜晴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耿厚也同樣在打量著紀惜晴,當聽到柳葉介紹說,她就是那個聘請他的人時,他著實地愣了一下。

    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怎麼看都還只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啊!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和這麼多的資金來投資這麼大的事業?

    真的了不起啊!

    耿厚和紀惜晴的手交握在一起,紀惜晴的五感六識能辨別出他身上的善惡,能讓她產生出親近感的人,就值得她交往和提攜。

    她真誠地對耿厚說,“耿先生,歡迎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盛唐集團的老總佟江,這位是我的丈夫顧鎮北。您請坐!”

    耿厚的眸底閃過一絲訝異,一個是盛唐集團的總裁,一個是軍隊的年輕上校,都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啊!在來這之前,他也只能從傳說中知道他們的名字。

    可如今,他們卻能坐在一起吃飯。

    耿厚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改變命運的機會來了!

    在座的都算是自己人了,紀惜晴也不忌諱,她直接問耿厚有沒有意向辭職下海,跟著她干?紀惜晴又給他許了比他現在的工資要高一倍的薪水,還給他說了自己的大業鴻圖,讓他可以看到自己以后的發展和晉升機會。

    耿厚沒有多作考慮,點頭答應,說馬上回去寫辭職報告。

    在他看到佟江和顧鎮北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對紀惜晴都是言聽計從的時候,耿厚就已經決定追隨她了。

    他現在的工作,是農科大學的講師。

    但是,在學校里,你想要往前升一步,先不說排資論輩,事情你還要層層送禮和討好領導,你想要搞一個研究成就一些事,不但申請經費困難,就算下來了,還要被層層克扣,再或者,你有本事研究出一個什麼新品種,功勞卻被上面的領導給理直氣壯地搶了。

    耿厚因看不慣學院的這些歪風和惡行,直言說了一些話,就被領導排擠和打壓,對這樣的學院環境,他感覺失望透了。

    如今紀惜晴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他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這頓飯,大家談得很是盡興。

    吃完了飯,紀惜晴揮別了柳葉和耿厚,讓佟江跟她一起回家,說還有事要跟他一起商量。

    佟江見顧鎮北沒有異議,這才上車跟了過去。

    三個人,一人開一部車,往康復路18號而去。

    一回到家,紀惜晴便看到蒼淨跑了出來,一臉擔憂地問,“晴晴,你這是去哪了?顧鎮北……”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顧鎮北跟著走了進來,傻傻地看著他,又看了一下紀惜晴,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紀惜晴解了他的疑惑,“嗯,我們倆吵了一架,現在沒事了,蒼淨,你休息吧!我們先上樓去了。”

    “呃,好。”蒼淨摸了摸腦袋,看著他們一前一后上了樓,又見佟江也跟了進來。

    蒼淨趕緊上前攔住他,一臉認真地問,“江哥,他們倆是咋回事啊?是不是顧鎮北欺負咱家晴晴了?”

    佟江瞪了他一眼,“沒的事,你別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蒼淨也把眼一瞪,回道,“我知道顧鎮北是你老大,可晴晴是我老大,她若是受了欺負,我不管他是誰,照揍不誤!”

    佟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兄弟,我知道你護主心切,但是,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俗話說,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啊,還是少管點為好。明天他們就會沒事了,不信,你等著瞧!”

    說完,佟江便踩著輕快的步伐上了樓。

    樓上,紀惜晴都已經泡好茶在等他了,再一看顧鎮北,正窩在那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那小嫂子呢!

    佟江在心里暗笑,他怎麼覺得一向威武的老大,此時那表情,怎麼就那麼像一只極想討好主人的哈巴狗呢?

    似是察覺到了佟江的幸災樂禍,顧鎮北又一個冷眼剜了過來。

    佟江瞬間收斂起所有的思緒,這老大,只在小嫂子的面前像一只貓,在他們的面前,那就是一只吃人的大老虎!惹他不得!

    紀惜晴給佟江講了一下國際花卉展的事情。

    佟江馬上說,“這事我有聽說,好像就是榮成在負責,這次要是弄好了,榮成的功績又要添上一筆了。”

    紀惜晴一喜,“是嗎?那太好了,我若是想參加花卉展,只要找榮大哥就行了。”

    坐在一邊的顧鎮北,一見她談起榮成的那股親熱勁,就一身不爽,掩嘴重重地咳了一聲。

    紀惜晴不理他,一本正經地對佟江說,“佟江,那個花卉展是五一舉行,離現在只有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你現在馬上集中精力,務必在半個月內,幫我把花卉園先建好,我要借這一戰,打響皇家花卉的名頭。”

    看著紀惜晴那神彩飛揚的自信模樣,佟江微微一笑,“行!我保證盡快完成小嫂子的交待。嫂子,除了這事,您還有別的交待嗎?”

    佟江可收了顧鎮北不少冷眼了,人家那是恨不得讓他趕緊滾蛋啊!他被媳婦晾了一晚上了。

    紀惜晴搖了搖頭,“就這件大事,其他的事,以后再慢慢細說。”

    佟江趕緊站了起身,“嫂子,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啊!有什麼問題,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的。”

    紀惜晴點了點頭,“行,到時有事我再打電話跟你說。”

    待佟江一走,顧鎮北便馬上從她身后抱住了她,哀求著說,“媳婦,你要把我晾到什麼時候?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行不行?”

    紀惜晴用力推開了他,指了指沙發,“你給我坐好!給我老老實實地交待你的問題。”

    于是,顧大少像個聽訓的乖學生一樣,正儿八經地把他是怎麼認識那空姐,又是怎麼讓空姐幫忙的,他不就是在求她幫忙的時候給她看了一眼證件嘛,哪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憑著一個名字就找上門來了。

    得知是幫過他的空姐來找,顧鎮北也就意思地接待了她一下,也就找借口說有事要忙,讓她走了。

    可哪里知道,那個女人臨走時,會來這麼一招,還好死不死地讓紀惜晴給看見了,他也氣啊!

    顧鎮北求著,“媳婦,我真的是一丁點犯錯誤的心都不敢有的,你也知道我,我除了你,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的,剛才我已經把臉皮都刷掉了一層,現在可干淨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紀惜晴冷冷地哼著,“這事發生了,你親也給別人親了,這樣吧,你今晚就在這廳里給我跪著,你能堅持跪到早上,我就原諒你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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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8:42 AM

第53章 夫妻同心

    顧鎮北眼角抽了抽,她真這麼狠心啊?這沒有搓板給他跪,就讓他跑一整晚的地板?

    雖說這小媳婦的這個要求是有些狠心,但誰讓他犯了錯呢,雖然這錯不是他主動犯的,但是讓她逮著了,生了氣,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顧鎮又問了一聲,“媳婦,是不是我跪了,你就原諒我,以后再不記仇,再不翻舊帳了?”

    “嗯!”紀惜晴點了點頭。

    “好!那我跪!”顧鎮北真二話不說,就這麼直直地跪了下去。

    紀惜晴的心疼了一下,但隨即想著要給他教訓,就得讓他吃吃苦頭才記得住,以后他才不敢再犯。

    但又擔心他這麼跪著,對腳膝不好,又從房里拿了一個抱枕扔給他,“墊著吧!”

    顧鎮北乖乖地接過,接過來墊在腳膝下,咧嘴一笑。

    他知道,這小媳婦還是心疼他的,只是覺得他欠教訓,所以才罰他的,他雖然跪在那里,卻依然把那腰杆挺得畢直。

    紀惜晴進了房,卻還是時不時的偷瞄他一眼,這丫的,連跪姿都要比人別人好看!

    眨眼間,顧鎮北已經在廳里跪了三個小時。

    紀惜晴其實知道這跪著的滋味,這樣屈著膝跪在地下,不用五分鐘,整個腳的血液便不循環,腳內便如同千万只蟲蟻在体內咬一樣,難受得你恨不得馬上站起來才好。

    可她見顧鎮北一跪三小時,連動都不動一下,就像石化了一般,連一聲都不吭一下,就這麼硬忍著,心里有些佩服,也有些不落忍,想叫他起來算了,但又想看看他究竟能硬氣到什麼程度?

    眼見著時間快到午夜十二點了,紀惜晴故意跑到廚房里去弄好吃。

    香氣飄飄,直鑽入顧鎮北的鼻翼內。

    看著那小女人在廚房里輕哼著小曲的歡樂模樣,顧鎮北眉也不挑一下,這就想誘惑他投降認輸?那他就不是顧鎮北了!

    想當年,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他們接受過比這殘酷百倍的訓練,無數次訓練到休克,又再醒來,這樣反反復復的,直至你的体能能扛過去為止。

    就這樣,他都一樣扛得下去,更何況這跪一晚,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不過,在媳婦面前,這苦肉計還得裝一裝。

    紀惜晴做好了飯菜,故意坐在顧鎮北的面前,有滋有味地吃著她做的水煮空間魚,她知道,顧鎮北是最喜歡吃這個菜了。

    她吃了几口,還故意夾了一塊送到他的嘴邊,輕聲誘惑著,“顧鎮北,我煮了你最喜歡吃的水煮魚,你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顧鎮北挑眉,直直地看進她的眼,也不說話。

    就像是父親看著孩子在那里頑皮一樣的眼神,里面有著包容,縱寵,溺愛,無奈,還有點點的愛戀。

    那樣毫無保留的專注眼神,灼熱得像是一把火,直把紀惜晴給看得裝不下去。

    她差一點心就軟了!但是,還是忍了下去。

    她直起了身子,淡淡地笑道,“你不吃啊?那我自己吃了。”

    顧鎮北看著她吃得呼啦呼啦地直叫辣,一邊嗆得直咳,一邊猛喝水,那生動活潑的模樣,讓他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這些日子的彷徨和無助,那些患得患失,那些難耐的思念,似乎都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全都化為更為刻骨的愛戀,讓他將整顆心都放在她的心上,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心囚,永世不想釋放。

    紀惜晴吃完了,衝完涼,准備上床睡覺了。

    關上房門,看到在客廳里那個孤單的背影,紀惜晴心里暗暗罵顧鎮北是笨蛋,這家伙,怎麼就不會說一句好聽的話,讓她放過他呢?

    他就非得跟她強到低,讓她自己心軟的下令赦免他才可以嗎?

    難道他是吃定了她一定會心軟是不是?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紀惜晴硬下心腸,爬上了床,可是,輾轉反側,鬧了半天還是不能成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她睡在這暖暖的被窩里,他卻在廳里跪著挨罰。

    在折磨他的同時,何嘗不也是在折磨她自己的心靈?

    紀惜晴輕嘆一聲,還是掀被起身。

    走到客廳,她半蹲在顧鎮北的面前,伸手撫向他的臉,問道,“顧鎮北,你記住教訓了嗎?”

    顧鎮北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長臂一張,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姿勢卻還是跪著的。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晴儿,我的心里從來只有你,其他的女人,對我來說,和男人沒什麼兩樣,這一次是我疏忽了,以后,不會了!相信我!”

    紀惜晴輕輕嘆了一聲,回抱著他,“我是氣自己滿腔熱血地跑去找你,誰知道卻看到這麼讓人生氣的一幕,你說我能不氣嗎?你自己換位想一想,如果哪一天,你親眼看到別的男人親我,你會不會生氣?”

    一聽到她的這個比喻,顧鎮北一想到他的寶貝媳婦被人家抱在懷里親,瞬間怒氣上升,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紀惜晴捧著他的臉,“如果真有這樣的事發生,你是不是很有想要殺了抱我的那個人的衝動?同樣的,我也一樣,我當時真想踹你几腳出出氣,甚至想著,如果你真有那心,我就成全你,讓你去跟那個女人過算了!”

    顧鎮北厲喝一說,“你在胡說什麼?我不許你這麼想!我不許你丟下我!我們說過,這一輩子都要不離不棄的!”

    他緊緊地抱住她,似乎真的害怕她下一刻就要把他給丟了,又急急地保證,“晴儿,我承認這一次是我疏忽,我說過了,以后不會了!絕對不會了!我保證!如果你不信,我去斷指發誓!”

    見他真的站了起身,准備朝廚房走去。

    紀惜晴嚇得趕緊抱住了他,“你瘋了?還斷指發誓呢,你若殘了,看我還要不要你!”

    顧鎮北抱著她笑著蹭著,“那你真原諒我了?”

    紀惜晴嗔笑著白了他一眼,“嗯,原諒了!快去把水煮魚吃了吧,吃完了趕緊上床睡覺。”

    顧鎮北開心地咧嘴大笑,猛地親了一下她的唇,“我就知道,我家媳婦最疼我了!”

    紀惜晴笑著瞪他一眼,“就會貧嘴!還不快去?”

    顧鎮北馬上朝她敬了一個軍禮,“遵命,老婆大人!”

    吃飽喝足的顧鎮北,又洗了個熱水澡,迅速進了房間,一骨碌鑽進了被窩里,張手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媳婦,使勁地親著,啃著,咬著。

    這一個多月沒聞過她的肉味,這會一聞到,可不饞了,這下嘴都有點控制不住力道了。

    咬得重了,惱得紀惜晴直踹他,“顧鎮北,你輕一點……”

    “好好好,我輕一點……”

    顧鎮北嘿嘿地歡笑著,這有肉吃的日子,真好!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消彌于無形,但這個教訓卻也讓顧鎮北記住了,從此之后,他果然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內。

    當然,他媽和他妹除外。

    一晚上,他們不停地釋放著自己的熱情,第二天,紀惜晴感覺身子都被他折騰得像是散了架似的。

    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已近中午。

    習慣早醒的顧鎮北早就起來了,把這家里的衛生弄了一遍,沒事干,一個人又在客廳那里做著俯臥撐,鍛煉著身体。

    看到紀惜晴揉著眼睛走了出來,顧鎮北趕緊從地下彈跳了起來,“晴儿,你醒了!餓了吧?”

    紀惜晴看著他滿頭大汗的,赤著上身,露出那堅實的肌肉,又想起昨晚他索要時的狂猛,小臉蛋又染上一抹緋紅,趕緊溜進了浴室去洗涮。

    顧鎮北看到她那小女儿的羞態,這心軟得跟什麼事的,咧著嘴看著紀惜晴所在的浴室,在那傻笑。

    吃完了中飯,紀惜晴又跟顧鎮北商量著,要怎麼樣才能把空間里的那些小樹苗不惹人注意的挪出來,再送到庄園去?

    昨天她已經跟耿厚說了,讓他幫忙請一些他們農科院需要勤工儉學的學生過來,在這周的周末兩天來幫她種果樹,采取按勞取酬制,紀惜晴給的工錢還是比較高的,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過來?

    紀惜晴算了一下,這一畝大概能種55顆果樹,果園區大概有二十畝,大概要種一千多顆果樹!。

    她現在准備種的果樹有櫻桃,蘋果,水蜜桃,荔枝,龍眼,芒果,橙子等等,大概有十几種,讓他們農科院專業的學生來種這些果樹,肯定要比一般人要種的好,這才是她讓耿厚請他們來的原因。

    第二個,也是想給那些貧困的學生一些賺錢的機會,也想看看他們這些學生中間,有沒有好的苗子可以培養一下,以后可以到她的公司來就業和發展。

    在這几個月的時間里,空間精靈早就按照她的吩咐,在空間里培育了一大堆的果樹苗,別說是種二十畝,就算要種二百畝的果苗都有。

    空間精靈不但准備好了果樹苗,就連那些之后要用的茶樹苗、花苗、藥苗也全都准備好了。

    可說是万事俱備,只欠庄園這股東風了。

    到最后,運送果苗的事,還是顧大少給幫忙解決了。

    顧鎮北和她商量好了,周五的晚上,他去借軍部的一輛大卡車出來,然后,把卡車開到郊外的偏僻處,紀惜晴再從空間里把那些果苗給拿出來,再由卡車將果苗送到庄園去,這樣就可以避免了別人的懷疑。

    當然,顧鎮北還建議,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在偏遠一點的郊外再買一塊地皮,建一個育苗場最好。

    這樣万一以后水果銷路大好,指不定會有多少果農盯上這些果苗的出處,這要真做起來,果苗場那又是一筆大生意啊!

    紀惜晴雖然覺得這個有道理,但這果苗場的管理人員就是一個麻煩,這果苗是涉及到空間操作啊。

    這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算了,就按顧鎮北的這個方法,把第一撥先處理好了再說,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

    到了星期五晚上,紀惜晴開著奧迪越野到了他們警備區旁邊不遠的小山坳,果然看到顧鎮北已經開了一輛大軍車在那里。

    顧鎮北給紀惜晴放風,紀惜晴則趕緊上到車廂內,用意念將那些果樹苗全給搬了出來,用層疊式的,裝滿了整整一大卡車。

    可這果苗雖然只是小小一棵,可這一千多棵,這一車還是裝不完,怎麼辦?

    夫妻倆只好把第一車果苗先送到庄園,顧鎮北打電話讓佟江三更半夜把人叫過來,所幸佟時的那一幫工人都在庄園的別墅里住著,就讓他們都出來搬果苗。

    車子一到,他們几十個人就開始卸貨,很快就把一車果苗卸完了。

    然后,顧鎮北和紀惜晴又再兜了一圈,將第二車果苗運了回去,折騰了兩趟,總算是搞定了這一千多株果苗。

    這來回折騰完了,竟然天都快亮了。

    紀惜晴給那些幫忙卸貨的人,一人給了一百塊錢的工錢,她要謝他們,他們倒說,謝謝她。

    在當時一個月就賺那麼七八百的年代,這卸二車貨,不花他們什麼力氣,卻一下能得一百塊,這幫佟進手下的兄弟們還是很高興的,說下次需要幫忙,再叫他們。

    紀惜晴再一次覺得,這個時候的人還真是誠實。

    雖然這樣來回的奔波,感覺身体有些疲憊,但紀惜晴卻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勁。

    在這種忙碌的時刻,她就像親手在描繪她的事業版圖。

    她的事業開始展開,之后,將以最快的速度向全市、甚至全國擴展開去,那樣美好的前景,如今已悄然在望
狼煙起。

    眼見天色快亮,紀惜晴和顧鎮北也沒再回去,就在別墅找了一間房,把門一關上,紀惜晴就拉著顧鎮北進了空間,在空間別墅里睡覺。

    空間自從升級之后,里面的植物的生長速度更加飛快。

    紀惜晴大概算了一下時間比,大概是20:1,即是在里面呆20小時,其實你在外面才過了1小時。

    這樣的時間差,可以讓紀惜晴做很多事。

    比如現在,她和顧鎮北可以在里面痛痛快快地睡個飽,養足了精神再出來外面的時候,也不過才過了半個小時。

    養足了精神的紀惜晴見離九點還早,這會沒事干,干脆拉著顧鎮北去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她又買了一車子的早點回來,還拿出空間水果,給那些建造庄園的工人們,一人發了一份早餐,和兩只蘋果。

    那幫工人們又是忙不迭的道謝。

    紀惜晴和顧鎮北拿了兩個破凳子,坐在別墅門口,看著佟進帶著他們吃完了早點和水果,一個個又開始賣力地干起活來。

    她在心里感嘆著,這些實誠的鄉下人,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好處,就能換來他們對你的感激,他們就會用最實在的行動,來回報著你對他們的尊重和心意。

    前世的她,也是從最低層一步一步爬起來的,她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情。

    這些建筑工人,他們做著最累的活,城市里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他們用辛勤的汗水鑄就而成。

    他們付出最多,卻得到最少,卻沒有多少人能記住,他們曾經在每一個城市留下過的痕跡。

    她輕嘆了一聲,卻惹來顧鎮北的輕笑,“我家媳婦儿又在多愁善感了。”

    紀惜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他們挺不容易的。”

    顧鎮北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說道,“每一個人的生命軌跡,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人生就是一個大棋盤,看你自己怎麼下罷了。”

    紀惜晴嘆了一聲,“可有時候,人的出身就注定了他的一輩子。想要改變命運的格局,談何容易?”

    顧鎮北揉了揉她的腦袋,“只要用心,沒有什麼不可能。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看,耿厚帶著人來了。”

    這時,庄園門外傳來一聲聲歡笑。

    她舉眸望了過去,遠遠地正好看到耿厚拿著一份名單,和李小衛在那里點著學生的人數,讓他們一個個排著隊進來。

    紀惜晴和顧鎮北一起走了過去。

    今天的顧鎮北雖然只穿了一身迷彩服,可那一身英姿勃發的男人氣息,還是迷倒了近十個女學生的眼。

    而男學生,卻把所有驚艷的目光投射在了紀惜晴的身上,直嘆這位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仙美人,什麼校花、什麼國際小姐都遜斃了,哪里比得上眼前這個身材玲瓏,肌膚如雪,五官又精致絕美、氣質又好到爆的俏佳人?

    紀惜晴和顧鎮北上前和耿厚握了握手,寒喧了一番之后,便將他們帶到了果園區,並將自己種果樹的規划意見和耿厚交流了一下,然后,由耿厚帶著他們開始行動。

    今天是四月一日的愚人節,開始的時候,耿厚在班里說四月一日的愚人節有一個勤工儉學的活動,是到一個庄園里種果樹,希望同學們能踊躍報名參加。

    那些同學還以為,耿厚是在那開玩笑呢?所以,報名的同學不算太多,也就來了三十几個,好多是抱著沒事干來看看的念頭。

    結果卻沒想到,這個庄園竟然那麼大,雖然只是初見,可看這規模,卻是那麼地有氣勢,可想而知,如果這一百畝的庄園建造起來,以后將會是如何的壯觀,成果將會是如何的喜人?

    錢小青和寧阿呆都是來自于大西北窮苦山區的學生,他們是一個村的,一起上了農科院,他們來上大學的目的,都是為了能學到現代化的高科技農業知識,好再回到家鄉去,帶領著鄉親們搞種植建設,讓他們那些大山里的人們,也能通過自己的勞動力,像沿海的人們一樣,賺到錢,再富起來。

    他們倆的家境特別貧寒,讀大學,家里也沒有任何能力幫助他們,他們能到安城上大學,是因為他們在家里的成績特別拔尖,是縣里的第一第二名,才有幸成了縣里扶貧的大學生對象。

    所以,他們來到省會安城讀大學,也特別的珍惜機會,特別的刻苦和努力,也從來不放棄過任何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

    當他們一聽到耿厚老師說的這個活動,兩個人便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他們兩個的學習功底特別扎實,也很得耿厚的喜歡,而他們到了庄園之后,很快便從這麼多學生的身影當中,脫穎而出。

    雖說現在是四月,還不到七八月酷暑的時候,但隨著時間向中午推移,很多學生的臉上已經生出了不耐煩或者受不了的神情,還有不少已經開始偷懶,干活也慢慢騰騰的,看得紀惜晴直皺眉。

    但錢小青和寧阿呆兩個,他們種果樹的速度又快又好,很快便超出了其他學生一大截。

    紀惜晴和顧鎮北在給他們送茶水的當口,還特意跑過去看了一下,沒有一株是沒種好的,相比之下,有些沉重雖說是農科院出來的人,干出的活卻不太好看。

    紀惜晴見錢小青和寧阿呆一刻也不歇,兩個人同心協力,干得滿頭是汗,她便拿了兩瓶水,給他們送了過去。

    他們兩個說了聲“謝謝”,憨憨地對她笑了笑,喝完了水,便又趕緊埋頭干活。

    紀惜晴提供的這些茶水,其實都是她用空間水煮的,一般人喝了,能很快恢復体力。

    可是,看這些來勤工儉學的學生們,已經有一半處于怠工狀態,還有三分一是在認真干活,而有几個是特別勤快和有效率的,他們雖然比不上錢小青和寧阿呆配合得好,但速度也沒落太多。

    紀惜晴默默地把這几個人的名字給記了下來。

    一天下來,果苗已經種了一大半,還有一半,要等明天再種。

    等到下午結算工錢的時候,那些怠工的學生們一見錢小青和寧阿呆拿的工錢,竟然有三四張紅票子,可他們的手里,卻只有一張紅票子,一張綠票子,整整少了一半,禁不住心里暗悔,自己怎麼就沒多干一點活?

    可他們心里卻不清楚,他們少的不僅僅是這一二百塊錢,他們少的是,改變命運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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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8:51 AM

第54章 一鳴驚人,王子傾情

    在佟江下令佟進他們那一幫人日夜趕造花卉園的時候,那些已經種下地的果樹苗,也以每日一變的速度,在那快速地成長著。

    身為門衛的李小衛每天看著這果樹瘋長,這感觸是相當的大。

    他老家是在農村的,也見過不少農家人種果樹,一般果樹種下去,沒有個二三年,這果樹基本是不結果的,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誰家的果樹,有能長得這麼快的。

    這才短短一周啊,原本不到半米高的小果苗,就已經蹭蹭地一下長到一米高了,他不禁在心里懷疑,這果樹該不會打了什麼激素或催長劑什麼的吧?

    可他也記得,庄園主紀小姐曾經說過,她這庄園里的所有產品,都是不添加任何化學藥劑、不打任何農藥的,她要種出健康水果、健康花卉、健康名茶和健康藥材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果樹生長得這麼快的呢?

    李小衛想不明白,佟進一幫農民工也想不明白,就連佟江那五兄弟他們也想不明白。

    佟江甚至還好奇地去問了紀惜晴。

    紀惜晴在聽到佟江那疑惑不解的問話時,她卻只是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說,“這可是我的秘密培育法,說穿了,那我的商業秘密可不就暴露了?”

    佟江覺得她這話也有道理,所以也就不問了。

    他的這個小嫂子一向神秘,他感覺紀惜晴就像是一個會點金术的仙女一樣,在她的身上,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在佟進大哥帶著一幫人累死累活了半個月之后,佟江終于提前完成任務,以紀惜晴的翹首以待下,終于向她交了第二期的花卉園。

    這半個月,紀惜晴可也沒有閑著。

    她也四處跑啊,首先,她去找榮成給她弄了一個又大又好位置絕佳的展位。

    然后,她又讓榮成給她弄好了【皇家御藥茶花園】的工程驗收和使用報告等等。

    再然后,她又和佟江一起,注冊了【皇家御藥茶花園有限公司】。

    這一系列的政府部門弄下來,整個安城政府的高層,紀惜晴認識了七七八八,一袋一袋的水果和茶葉也順手送了出去。

    當然,那茶葉就是空間產的空間極品十大名茶,但不是那種用百年人參炒的烏龍茶。

    即使如此,通過這一幫高官發自內心的宣傳和廣告,紀惜晴的【皇家御藥茶花園】產品,沒有打任何廣告,就靠這絕好的口啤,產品已經是未出先紅了。

    花卉園的占地是四大園區最小的,紀惜晴只留了十畝。

    這十畝,除了前區的陽光園,后面還建了一個大大的玻璃房,而他們在挖地基的時候,如紀惜晴的前世記憶一樣,在花卉園的地下,果然挖出了一個溫泉眼,震驚了一大幫人。

    佟江在接到佟進的上報之后,就馬上通知了顧鎮北和紀惜晴。

    為了怕惹來麻煩,佟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好消息給封了!到了最后,也就是他們這几個熟人知道而已。

    佟江對著趕來的紀惜晴和顧鎮北,“嘖嘖嘖”地感嘆不休,“我說小嫂子,你這運氣簡直是逆天了!你簡直就是福星啊,做什麼順什麼,看來以后我可要多跟你呆一呆,也好沾沾你的大福大運之氣。”

    笑完了紀惜晴,佟江又看向顧鎮北,“我說老大,你這是什麼運氣啊,竟然能娶到小嫂子這麼好的老婆?”

    隨即,他又仰天長嘆,“老天爺啊,你什麼時候開開眼,也眷顧眷顧我這個孤家寡人,給我賜一個像小嫂子這般美好的女人啊?”

    看著一向冷肅的佟江,在他們面前也露出這麼頑皮搞怪的表情來,紀惜晴不由得大笑道,“我說佟總,你謙虛了吧?只要你願意,我給你明天在安城日報登個頭條征婚,保證想上你床的美女,沒有一万,也有五千,任你想怎麼挑都行!”

    “天哪!嫂子,你饒了我吧!”

    佟江雙手合什作揖,“你若真一登報,恐怕我從此將永無寧日了。你都不知道,有些女人多可怕,天天就恨不得把身子往你身上扑……”

    說到這,佟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惡寒地抖了抖身子。

    紀惜晴笑道,“你是不是被女人扑倒過?”

    佟江指著紀惜晴,瞠目結舌,半天才看向顧鎮北,說道,“老大,小嫂子是不是被你教壞的?她現在說話怎麼這麼直白露骨啊?”

    顧鎮北挑了挑眉,但笑不語。

    他家媳婦,他是怎麼看怎麼順眼,一身上下,無一不愛,無一不喜,百看不厭,千遍万遍也不厭倦。

    既然這地下的溫泉眼給挖出來了,紀惜晴便又跟佟江重新規划了一下,另外又建造了一個溫泉池。

    佟江直嘆,這以后他們就可以在工作疲憊之余,約三五個好友,到這里來泡泡溫泉,享受享受舒服愜意的美好人生,放松一下身心。

    日后,在等庄園建好之后,紀惜晴也把顧老爺子從京里接了過來玩,他老人家在這里住了一陣子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養養花,種種茶,他都不舍得走了。

    后來,方宴正式退了,她也跟過來玩,也住在這里不想回京,弄得留在京里工作的顧宗海和顧鎮南大呼不公平,然后一逮到機會,就坐飛機過來這里度假。

    此為后話。

    再說花卉園建好之后,因為花卉並不像種果樹一樣,需要大量人手來栽種,所以,紀惜晴和顧鎮北就以螞蟻搬家的方式,時不時用車子搬十几盆花過來。

    等十几天過后,花卉園雖說不上滿園錦鏽,卻也大變了個樣,各式花卉搖曳生姿,佟江几日不來,一見到這花園簇錦的滿園春色,他們直感嘆紀惜晴的厲害。

    對她那點石成金的本事,更加佩服不已。

    眨眼前,馬上就到五一勞動節。

    第三屆國際花卉展,即將在安城召開。

    紀惜晴這一段時間也都在忙著准備這事,耿厚的辭職報告打了一個月,五月六日到期,正是五一節的時候,所以在放假前,他向學校提出了提前離職的要求。

    農科院那邊也沒刁難就同意了,耿厚正好趕在這節骨眼上,過來幫紀惜晴的手,紀惜晴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后,紀惜晴又讓他把錢小青和寧阿呆也喊上,讓他們放假的時候一起來花卉園幫忙,這倆刻苦努力的孩子,紀惜晴特別喜歡,自上次種果樹之后,凡有需要幫忙的,她都喊他們過來。

    除了錢小青和寧阿呆,他又再讓耿厚找了五個長相姣好、專業知識過硬的女學生,在會展期間負責看【皇家御藥茶花園】的展位,務必要做到讓【皇家御藥茶花園】一鳴驚人。

    紀惜晴對自己的空間花卉當然是非常有自信。

    她相信,她用空間培植出來的花卉,別說那充滿著水靈之氣的外觀形狀,就單是一些花卉的品種,拿出去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絕對能賣出天價。

    這一個月時間,茶園也峻工了。

    紀惜晴又像種果樹一樣,花了兩天時間,又讓錢小青幫忙,請了一批學生們過來,茶園區有三十畝,按茶區分類,除了有十大名茶園區,還種好些其他的新品種茶樹。

    紀惜晴又趕緊讓柳葉給她找一些種茶、養茶、炒茶的手工藝人過來上班。

    隨著皇家御藥茶花園的日漸完善,除了藥園區尚未完工,三大園區都已經日臻完善,紀惜晴思考著,這保安力量也需要加强了。

    紀惜晴又讓顧鎮北給她找了一批軍事素質非常强的退伍軍人,來庄園上班,由李小衛同志擔任保安隊的隊長。

    李小衛同志激動万分,朝紀惜晴這個伯樂發誓,他會誓死效忠她。

    這也難怪李小衛會如此說,因為這段時間,紀惜晴身為一個大老板,她不但沒架子,有什麼好吃好喝的,也都不忘給李小衛一份,讓李小衛有一種自己像是她家兄弟一樣的感覺。

    她不但對他好,還給了他這樣的重任,李小衛對她自是感激涕零。

    在紀惜晴的嚴陣以待下,五一節終于到了。

    第三屆國際花卉展,終于在安城徐徐地拉開了帷幕。

    紀惜晴的【皇家御藥茶花園】展區,就排在國際級展區的第一位,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吸引了最多的客人。

    在三十平米的展區內,巧妙地設計,將那一盆盆標了天價的水靈鮮活的花卉展現其中。

    有妖艷的藍色妖姬、有富貴逼人的國色牡丹、有傲然綻放的茶花、有花中皇后之稱的月季,更有那一盆盆極品的春蘭,惠蘭,墨蘭,極為罕見的三色蘭,稀有的五色蘭,甚至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七色蘭等等,讓人聞香欲動。

    這里的每一盆花都是那麼地漂亮好看,花色艷麗,花香濃郁,美得讓人不舍得移開視線,更舍不得移動腳步離開。

    那些帶了相機的來參觀或想購買花卉的客人們,一個個按動著快門,將這些搖曳生姿的動人花卉給拍了下來。

    三十平米的展區,擠滿了人。

    不停地有人問這問那,還有問價下單的,還有預定的,還有聯系的,更有問這些花的出處的,紀惜晴和耿厚笑得臉都快僵了,他們倆和那五個女孩子都忙得團團轉。

    其他展位的老板們,看著紀惜晴的生意好成這樣,他們的展區卻門可羅雀,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他們紛紛在猜想著,這個展位的東家,究竟是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

    她這一橫空出世,果然是一鳴驚人!

    這半天,除了能賣的花卉全都賣完了以外,紀惜晴還收到了無數的訂單,她甚至還和不少聊得來的花卉愛好者互相留了電話,歡迎他們在會展結束后到她的皇家花園參觀。

    紀惜晴看上午的形勢太好,隱然已經有些失控。

    因為她的這個展位就在進口處的第一檔,每個人一到這展覽的會場,第一眼就被她的展位中的花卉給吸引。

    而負責這一次花卉展的榮成市長,此時也親自帶著那些從國際上過來的貴客們參觀會場,結果,卻意外看到了紀惜晴這展區空前火爆的一幕。

    一位身材高大,穿著不凡,喜歡抬高了下巴睨人的年青歐洲男人,傲然地冷哼一聲,“不過就是炒作罷了!榮市長,你們的表面功夫做得還真是到位。”

    榮成的眸底瞬間閃過一抹寒意,但表面上,他卻依然溫文爾雅地笑著,“史密斯先生,我可以鄭重地告訴你,我們不需要炒作,更不需要用手段,我們會用我們的實力向全世界證明,華夏的花卉沒有最好……”

    史密斯聽到這,輕“哧”一聲。

    卻聽到榮成最后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大聲說道,“只有更好!”

    史密斯的臉色頓時成了菜色,和他身邊並排的一位同樣英俊不凡的東方男人嘎嘎地低語了几句什麼。

    東方男人卻朝他微微一擺手,笑一笑,似是在示意他不要著急。

    這展區不但有大小之分,還有檔次之分,分為國際級區和國家級區,最低一檔是地市級區。

    這一次,紀惜晴在找榮成要展位之前,她直接對榮成說,“給我一個最好的展位!”

    榮成當時很認真地看著她,“晴晴,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個國際花卉展,我們可是東道主,最好的展位,相當于就是國家擺出來的臉面,咱們倆就算是兄妹,也不能拿這大事來開玩笑。”

    紀惜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說榮哥哥,我不會連這一點基本常識都不懂,你說說,我這個妹子會害你嗎?好吧!咱還是用事實來說話,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花,讓你自己來判定一下,我的花值不值排在這個檔次上。”

    當榮成站在皇家花園的時候,看著這滿園的珍品,他驚駭地看著紀惜晴,像是看怪物似的,良久,才吐出一句,“晴晴,你真了不起!”

    榮老爺子愛養花,榮成算是近墨者黑。

    對于花卉,他也算是半個專家,自然一眼能看出這皇家花園里放的是什麼好料。

    可他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奇珍花卉,竟然會擺在一起。

    而且,還出自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之手。

    從紀惜晴開始圈地建園,再到芙蓉湖項目,如今又打造出了這一個可以說宣揚出去絕對讓全世界震驚的【皇家御藥茶花園】。

    他想問問她,紀惜晴,你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紀惜晴看到榮成眼底的那驚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榮大哥,你要不要這麼驚訝啊?”

    榮成臉色一正,“晴晴,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紀惜晴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正,“榮大哥,這話我只跟你說,我有上古的種養秘术!以后,我不但要種養出皇家級的水果、茶葉、花卉和藥材,我還要將搞養生膳食,我要盡我所能,讓大家的身体都能健康起來。”

    榮成呆了一會,才喃喃地說,“你這個夢想王國——還真大!”

    他今天可真是被這個小丫頭給震住了!

    看著她精靈慧黠又俏美的臉,這樣天人一般的人物,竟然與他無緣相守一生,榮成心里輕輕一嘆。

    紀惜晴的展位,就這樣拿下來了。

    她也果然沒讓榮成丟臉和失望,榮成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的展區,東道主的第一位啊!

    榮成雖然已經知道了紀惜晴的實力,但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畢竟,這一戰同樣關乎著他的政績和臉面,他有能無能,上面也是憑這些政績來考核的。

    所以,當他聽到來自荷蘭的史密斯有此一說時,才會怒從心起。

    你丫的嫉妒就嫉妒吧,竟然說出這麼沒水平的話來,實在讓人想抽他一耳光。

    而史密斯的這話,也恰恰好被坐在展區里接收訂單和交易單的紀惜晴聽到了。

    當然,還有不少客人也聽到了。

    紀惜晴朝那些客人說了一聲“抱歉”,鎖好櫃門,便站了起身,朝著榮成迎面走了過來。

    今天的紀惜晴,長長的頭發在腦后盤成一個發髻,露出那光潔的額,彎彎的柳葉眉,水波蕩漾的勾魂杏眼,俏挺的秀鼻,櫻花般嬌嫩的紅唇,還有那圓潤的下巴。

    特別是她身上的那一襲墨綠色的旗袍,古典,雅致,神秘,將她玲瓏美好的身段,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墨綠的旗袍,白色的珍珠項鏈,精致絕美的五官,讓裊裊婷婷走過來的紀惜晴,仿若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般,美得讓全場驚艷。

    特別是那年輕的史密斯和那東方男子,看著紀惜晴滿眼驚艷和痴迷,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恨不得把紀惜晴給收進去似的,那眼珠子都像是快要掉出來了。

    而一直跟在觀展團后面的各國記者,更是對著紀惜晴狂拍照片,謀殺了不知道多少底片(2000年數碼技术還沒發達)。

    紀惜晴絕美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淡定的、優雅的、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

    她緩緩地將視線投向來自各國的觀展團成員身上,帶著一點淡淡地傲然說道,“我是這個展區的負責人,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對著諸位貴客、以及所有的媒体朋友們說,我的皇家花園,只出產最頂級的花卉,絕不以次充好,我的皇家花園,絕對無愧于第一的名頭。諸位現在可以懷疑,那我們就在這一次的花卉大賽上見個真章,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皇家御藥茶花園】出品的,會是全世界最好的花卉產品!”

    紀惜晴臉上的神情是那麼地自信,那麼地驕傲,那麼地自豪,也那麼地篤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說的話。

    周圍的所有人,都隨著她的話,心潮起伏,等她的話一說宛,便全都叫起好來,使勁地為她鼓掌。

    其中,也包括剛才那個說諷刺話的史密斯和東方男子,不知道他們是被紀惜晴那卓絕的風采所迷惑,還是被她話里的堅定處信而傾倒。

    或者,兩者都有。

    顧鎮北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就那樣傲然地向全世界宣戰,他微微地笑了。

    他喜歡她的自信,喜歡她的傲骨,更喜歡她那低調的張揚。

    佟江就站在顧鎮北的身邊,他現在看紀惜晴的眼神,簡直可以用崇拜來形容,小嫂子實在是太棒了!

    這第一招,就狠狠地殺了一把這些外國佬的風頭。

    在氣勢上,她已經不戰而勝!

    而和紀惜晴面對面站著的榮成,看著這樣神采飛揚奪目的紀惜晴,他心中油然升起一種自豪和驕傲感。

    雖然此生不能成為她的命中人,但能成為她的哥哥,也挺不錯!

    他笑著朝紀惜晴伸出了手,“晴晴,恭喜你開門大吉!”

    “還要謝謝榮市長的抬愛,讓我的皇家花卉能有幸在世人面前露臉。”

    紀惜晴俏皮地朝他笑了笑,這一笑,和她剛才的冷艷高貴又是不同,如冬雪消融,讓人暖進了心窩里,也沉醉在她的笑容里,不願意回神。

    史密斯滿眼痴迷,喃喃自語,“太美了……她太美了……她是我的東方女神……”

    站在史密斯旁邊的東方男子,正是來自倭國皇室的信德王子。

    信德王子,今年二十八歲,俊逸非凡,是倭國所有未婚女性想要嫁的典型的白馬王子。

    他不像他的太子哥哥那樣,爾雅的臉龐下隱藏著刀鋒般的犀利,更沒有想要走入政壇的願望。

    有太子哥哥在前頭,他醉心于花卉的研究和養植,他不但在倭國取得了花卉養植的重大成就,甚至他培植出來的極品花卉,在國際上也開始赫赫有名。

    王子牌的花卉,誰能不給几分面子?

    正因為有這名頭,所以,這位信德王子賺了大把大把的錢,成為倭國種植行業的巨頭。

    有錢,有勢,有才,有貌的信德王子,卻至今仍是單身。

    聽說,這位信德王子堅決地謝絕了皇室對他的安排,聲言在三十歲之前,若他還是遇不上他的真命天女,那他才會接受皇室的聯姻。

    在此之前,不管誰對他說什麼,他都不理不顧。

    在他看到紀惜晴的那一刻,便有一種“眾人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欄柵處”的感覺
夢回千年,紅顏醉。

    他的心中在歡呼雀躍,他的真命天女,出現了!

    他想上前跟紀惜晴攀談,可此時的環境卻不允許,一來人多嘴雜,二來,他是以倭國花卉商的身份來參展的,這樣貿然離隊,也會有失他的國体。

    當他聽到身邊的史密斯在那興奮地低語著說要追紀惜晴的時候,信德王子的眸底閃過一絲冷笑,隨即浮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堅定光芒。

    除了史密斯和信德王子,其他對紀惜晴懷有驚艷、意欲奪之心思的人也不少。

    紀惜晴這一站出來,將掀起了多少驚濤駭浪啊!

    顧少,又有得忙了!

    這一整個上午,紀惜晴是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她剛才的精彩表現,見者奔走相告,一下讓她的展位出了名,不少人慕【皇家御藥茶花園】之名而來,他們出產的花卉,也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被人宣揚了出去。

    顧鎮北和佟江見紀惜晴他們七個人都忙不過來,趕緊過來幫他們維持秩序。

    到了中午,紀惜晴和耿厚、還有那五名負責接待的學生,都驚喜地發現,這才開展不到半日,【皇家御藥茶花園】展區的所有花卉,除了展覽到最后才決定進行拍賣的那几盆頂級稀罕的極品花卉,其他的,竟全都一售而空。

    果真如紀惜晴所料,一鳴驚人。

    紀惜晴激動得抱住了顧鎮北,喜極而泣,喃喃地在他耳邊說,“顧鎮北,我成功了,是嗎?是嗎?是嗎?”

    雖然預期就有這樣的結果,可在沒有得到證實的時候,她這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和不安的。

    可如今,這喜悅真的是來得太快,來得太猛,讓她都感覺有些承受不來了。

    顧鎮北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背,“傻丫頭,這是真的。大家都在看著你呢,別毀了你剛才樹立起來的英武形象啊!”

    紀惜晴這才放開了他,任由他伸手抹去眼角那滴喜悅的快樂之淚。

    一位英武不凡的軍裝帥哥,正溫柔地輕拭著一位旗袍古典美人眼角的喜悅之淚,這動人的一幕,又不知道被多少好事拍進了相機里。

    所幸顧鎮北早就有了准備,一早就跟各大報社打了招呼,只要涉及到紀惜晴的,要登什麼內容,都必須得到他們的同意,否則,就是侵犯國家首長家庭成員的秘密。

    這罪,可不輕啊,試問有誰敢去捋這顧大少的虎須?

    更何況,如今稍有點身份的人,哪個不知道紀惜晴的身份,顧大首長家的媳婦,安城第一豪門榮家的干孫女,芙蓉湖項目的大股東,再加上如今的皇家御藥茶花園的主人,哪一個拎出來不震嚇一大片人?

    而她,竟集万千寵愛于一身,這樣顯赫的身份,這樣顯赫的地位,怕也只有像她這樣驚才絕艷的女子才配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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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8:58 AM

第55章 其心可誅!

    這上午喜人的銷售情況,好得讓紀惜晴和耿厚他們大為高興。

    看到自己原來裝點滿滿的展區里,如今只留下几盆暫時不賣的極品花卉在展覽,紀惜晴便讓耿厚和佟江先看著展區,她則喊上了顧鎮北,開著她的車,又回了她的皇家庄園,准備趁勢頭好,再提一批花過來銷售。

    音樂廣場離她的庄園並不算遠,開車也就十几分鐘。

    顧鎮北開著車的時候,紀惜晴興奮地在那里拿著計算機叭叭地算著帳,當她看著計算機里顯示出來的數字,高興得咯咯直笑,“哈哈,顧鎮北,你知道我一上午賺了多少錢?200万一盆的5盆極品蘭花全賣了,100万一盆的10盆也賣光了,50万一盆的20盆也賣了,一個上午咱就賣了三千万啊!”

    她喃喃地嘆著,“天哪!果然,極品花卉也這麼賺錢,這有錢人還真的不少。你看看,我這里還有這麼多訂單,都是剛才的那些客人下單的,等這一批花拉過去,可又是几千万的進帳!我發財了!顧鎮北,我發財了……”

    看到紀惜晴那又笑又鬧半瘋癲的模樣,顧鎮北無奈地笑了笑,“就這麼一點錢,就讓你樂成這樣了?”

    紀惜晴嗔瞪了他一眼,“什麼叫一點錢?這是很多很多錢好不好?你想想,這一天賺這麼多,這五天下來,我可不得進帳好几個億?而且,你忘記了,我那几盆還在展覽中等著最后一天拍賣的極品七色蘭、還有極品的藍色妖姬、牡丹皇后,以及現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鳳壓海棠、九色茶香滿園春……”

    顧鎮北聽著她那張小嘴在那里“得波得波”地說個不停,那神采飛揚的小模樣,讓他真有一種想要將她壓倒,再狠狠地吻她的衝動。

    紀惜晴又在那里說,“等我賺到了錢,盛唐帳上的那一億帳,我就可以清了,你不知道,那一億帳,一直就擱在我的心里……”

    她說到這的時候,車子正好已經停在庄園內的花卉園區門口里。

    顧鎮北什麼也不說,一把將她扯到懷里,狠狠地吻了一通,直至將她吻得全身癱軟,渾身無力,他才放開了她。

    看著她水嫩的臉蛋染上了一抹嫣紅,美得嬌艷嫵媚,撩人心弦。

    顧鎮北感覺到下腹那壓不下去的灼熱,低低地悶哼著說,“紀惜晴,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有必要分得那麼清嗎?”

    聽到她說要還他錢的時候,雖然明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但他的心情確實有些不爽,好像兩個親密的人,硬是要拆開來算似的。

    他不喜歡這樣!

    紀惜晴見他不高興了,抱著他的頭蹭著,“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怕牽扯不清,以后累著了你,你看,當初我去你家的時候,連爺爺都過問了這事,他老人家還不是一樣希望,我們之間有些帳,最好是清清白白的。”

    顧鎮北冷笑一聲,“如果真有人要抄我們的老底,你以為他們就查不出這盛唐其實是我的?別傻了!你有足夠强大的勢力,就沒人敢動你!但你若是有了讓別人動的條件,那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把你往死里整。現實永遠是這麼殘酷,能保護我們的,永遠是自己!只有自已夠强大,別人才動不了你!”

    紀惜晴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輕嘆一聲,“好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咱別提這些不高興的事了。走吧!下車幫我搬花去!像你說的,咱要强大起來!”

    看到紀惜晴臉上的光芒,顧鎮北苦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總是能想得開,想事比他還要樂觀積極。

    花卉園內,錢小青和寧阿呆正在給一些准備明天出售的花卉細致地標上價錢,順便打理一些殘葉。

    他們一見到紀惜晴回來了,有些訝異地迎了上來,“晴晴,你怎麼回來了?”

    原本錢小青和寧阿呆是喊她“紀小姐”的,可紀惜晴覺得自己的年紀比他們還要小一截,干脆讓他們直接喊她的名字。

    紀惜晴笑著回道,“小青,阿呆,你們不知道啊,我們這一上午就把花給全賣光了,我回來再拿這些花出去賣……”

    聽到紀惜晴眉飛色舞地說了一遍會場的熱鬧,錢小青和寧阿呆也一臉向往,他們也好想去看看皇家花卉受追捧的場面。

    但是,這幕后的工作,總也得有人做啊!

    紀惜晴似是理解錢小青和寧阿呆的遺憾,她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你們放心,下午我就讓人去錄像,我得把我們這第一次出戰告捷的盛景給拍下來,做個紀念,也讓你們倆看看。”

    錢小青和寧阿呆馬上笑了開來,連聲說“好”。

    他們倆是真的很容易滿足的。

    紀惜晴又對他們說,“小青,阿呆,來,你們幫我把明天要賣的這些花全搬到外面的車上去,只要你們倆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看到紀惜晴那豪氣的模樣,錢小青和寧阿呆還是笑,腰一彎,便開始往外搬花。

    他們倆都不是話多的孩子,就只會埋頭干活。

    紀惜晴一邊在心里憐惜著他們,一邊還在心里想,這倆傻小子,若真的畢業以后不到她這里工作,到了別的地,這麼老實,只會干活,不會說好事,肯定也會被人欺負,最后成為干得多拿多少的老黃牛,一輩子可能也難有出頭的機會。

    不過,現在有她罩著他們,安啦!她一定會給他們機會的。

    在錢小青和寧阿呆、還有顧鎮北的幫忙下,紀惜晴的越野車后部很快便塞滿了花,她這才和顧鎮北返回會場那頭。

    等他們趕回會場展區的時候,紀惜晴讓顧鎮北在停車場等她一下,她進去喊佟江和耿厚他們過來搬花。

    可還沒走到自己的展區,她已經發現自己的展區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在那里看熱鬧,還隱約聽到有爭吵聲傳了出來。

    紀惜晴趕緊分開眾人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唐裝、鶴發童顏、精神健爍的老人,正與其中一位叫肖茹素的接待小姐在那里面對面的對峙著,氣氛很是緊張,像是一觸即發。

    耿厚站在一邊,一臉為難的樣子,佟江則不見蹤影。

    而地下,正躺著她那盆稀世罕有的極品七色蘭,摔了個稀巴爛。

    在紀惜晴走進展區內之前,她正聽到肖茹素凶巴巴地在那里質問老人,“我說老人家,花是你摔的,你倒說句話,賠是不賠?”

    老人抬高下巴,冷冷一哼,“我說了,我就是不賠,你能拿我怎麼樣?”

    肖茹素氣得眼圈都紅了,“如果你不賠,那你就是為老不尊,你讓大家評評理,你摔壞了咱們展區要參加花卉比賽的極品蘭花,你知不知道,万一沒有比這更好的花卉,咱們比賽輸了,這個損失你賠得起嗎?現在讓你賠點錢,你也不賠,這事說到哪,也是你沒道理。”

    老人也氣了,“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剛才不知道是誰撞了我一下,我這才不小心把花給撞下來的,你要找人賠,應該找那個撞我的人賠才對。”

    肖茹素冷哼一聲,“有人撞你,那是你說的,我們只看見是你把這盆花給撞下來的,當然找你!你有本事,你去把那個撞你的人找出來啊!”

    老人氣得臉色脹紅,“我要能找出來,還能跟你在這里胡扯!老子一生頂天立地,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任你天皇老子來了,也甭想讓我認!”

    肖茹素冷笑兩聲,“行啊!你不賠,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斷斷這個理!”

    老人一臉淡定地冷笑,“你報啊!老子還就怕你不報警呢,看看這安城有誰敢抓老子?”

    喲,好囂張的語氣!看來來頭不小哇!紀惜晴挑了挑眉。

    她在那里聽了一會,聽到這里,她也算是清楚了來龍去脈,在看到周圍圍觀的眾人一臉興味,巴不得你們鬧起來,他們才有好戲看的模樣,又再看著他們這麼一吵,把自己的展區都給堵了起來,里面的客人全給鬧走了,外面想進去的人也進不去,紀惜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事真要鬧大了,到時破壞的,還是她皇家御藥茶花園的名聲!而且,還會累及榮成,他可是拍著胸脯給了自己這個第一展位的,若是自己不但沒給他掙臉,還鬧出了事,不但他的臉上無光,就是她的面子也不好看,以后她還拿什麼臉面去見榮成?

    紀惜晴走了進去,沉著張俏臉,環視了他們一圈,以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問道,“耿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鬧著?你就看著鬧,看著把客人都全給鬧走了?”

    耿厚看了一下四周的人,臉也紅了,“對不起!是我處理不周。”

    紀惜晴又看向那位老人,換上了親切的笑臉,“老人家,這花摔了也就摔了,我不要您賠了,他們剛才在言語上若是得罪了您,我在這里替他們向您道歉,對不住您老了!您走吧!”

    這老人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他叫司徒瑤光。

    他一輩子高高在上慣了,他剛才也說了實話,可肖茹素他們不但不聽,那話里的意思還是他在說謊,所以他才氣極和他們理論。

    這回一見紀惜晴來了,先訓他們一頓,又說不要自己賠了,不但讓自己走,還客氣地向他道歉,他的氣也消了。

    他挑起眉,仔細打量著紀惜晴,“我說小丫頭,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嗎?你說話算數?我聽說,這盆蘭花可值不少錢,你就這樣讓我走了?”

    紀惜晴淡淡地笑,“沒錯!我正是這家皇家御藥茶花園的負責人,當然說話算數,雖說花名貴,但我覺得,人更該有情。人養花,花養人,有情之人養出的花儿,才會有人情味。您老說,對嗎?”

    司徒瑤光哈哈大笑,“好一個人養花,花養人,有情之人養出的花儿,才會有人情味。好丫頭,不錯!不錯!就衝你這句話,這花的帳,我買了!”

    紀惜晴一擺手,“不用!老人家,我說話算數,我家的花也不止這一盆,這摔了也就摔了,如果您老不嫌棄,咱們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司徒瑤光又是大笑兩聲,“好好好,老夫就交你這個小朋友,老夫叫司徒瑤光,小丫頭,你怎麼稱呼?”

    紀惜晴朝他伸出了手,俏皮地眨了眨眼,“老爺子,我叫紀惜晴,我的朋友都叫我晴晴,您老可以叫我小丫頭,也可以叫我晴晴!”

    “好好好,老夫就交你這個朋友,不過,我還是覺得叫小丫頭親切一些。”司徒瑤光還真有些倚老賣老,不過,紀惜晴倒喜歡他這爽朗的性子,感覺他這性子和顧老爺子真有點相像。

    人群中,一位滿臉猥瑣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司徒瑤光和紀惜晴的手握在一起時,偷偷地轉身走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帷幕,不但沒讓紀惜晴有任何損失,還交到了司徒瑤光這個老朋友。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結束。

    那個中年的猥瑣男走到會場的一個角落,那里,正站著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男人。

    見那中年猥瑣男向他靠近,他也仍是一動不動。

    中年猥瑣男湊近他耳邊,輕聲對他說,“事黃了!”

    “嗯?”

    那個墨鏡男只是輕“嗯”一聲,但卻讓猥瑣男變了臉色,顫著聲音解釋,“本來事情快要鬧開了,可那個紀惜晴突然跑了回來,她見摔了這麼貴的一盆花,不但沒生氣,竟然還不要那司徒老頭子賠錢,還向他賠罪道歉。”

    “這事就這麼了了?”墨鏡男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股子滲人的冷寒。

    “是。”

    中年猥瑣男可沒膽子直說,那司徒老頭和紀惜晴不但沒傷和氣,還交上了朋友,他們這一招可算是機關算盡,卻反倒幫了她忙。

    不過,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紀惜晴會這麼大方,估價至少几百万的花,她竟然說不要賠就不要賠,這氣魄,這胸襟,可真不是蓋的。

    中年猥瑣男又問,“呂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姓呂的墨鏡男丟下一句,“你繼續監視她,等我電話!”

    說完,姓呂的轉身便走了,留下中年猥瑣男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

    好一會,這中年猥瑣男才回過神來,明白那呂哥說的“她”,應該是紀惜晴,他又趕緊買了一堆報紙,佯裝是賣報紙的閑人,在紀惜晴的展位面前,來回地晃悠著。

    看著紀惜晴那展區又開始火爆起來,中年猥瑣男暗暗猜測,難怪那呂哥要這麼生氣,要是真被這小妞做起來了,那呂哥在安城一手掌控花卉市場的勢力,可就要打破了。

    只是,呂哥怎麼知道今天那司徒老頭會出來這里的?還故意安排他來演這一出戲?難道呂哥就不怕得罪司徒老頭?

    聽說呂哥家的勢力也很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年猥瑣男一邊想著,一邊看著紀惜晴的展區,也沒留神前面,就這麼“嘣”地撞在了別人的身上,撞得他“蹬蹬”地連退了兩步才穩住身體。

    他正要張嘴罵人,卻在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曾經在紀惜晴店里出現過的軍裝帥男時,他馬上閉了嘴,轉頭就要跑。

    顧鎮北眉眼一冷,他不跑還沒事,他這一跑,就明顯有貓膩了。

    顧鎮北几個箭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拎住了中年猥瑣男的衣領,眉眼冷寒得嚇人,直接威脅他,“你若不想挨揍,就閉上嘴,跟我走!”

    中年猥瑣男被顧鎮北這麼一嚇,脖子一縮,果然乖乖地不再掙扎,就這樣被顧鎮北給拎了出去。

    顧鎮北將他拎到了停車場,直接扔進他那部軍用越野車里,上車便一把掐住中年猥瑣男的脖子,輕輕一捏,中年猥瑣男頓時感覺到了死亡般的窒息,頓時掙扎著身子,眸底是又驚又怕。

    他聽到顧鎮北在那里低喝一聲,“說!你是誰?”

    “大爺,您手輕點,我、叫叫馬達!”

    顧鎮北輕哼一聲,聲音更冷,“說吧,是誰指使你去撞司徒老爺子的?”

    馬達的眼神閃爍不停,結結巴巴地反問著,“什、什麼?誰、誰是司徒老爺子?”

    他是不敢說啊,他要是說了,那個呂哥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橫豎也是死,他干脆裝傻,想要蒙混過去。

    可他碰著的人是誰?

    是顧鎮北!

    他想使詐,那也得看顧大少肯不肯配合他。

    顯然,今天這個馬達比較倒霉,撞到的是顧大少心情不太好的時候,當然了,自己的小媳婦被人算計了,他的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這才是第一天,她的風頭才剛剛冒起,如果不趁早滅了那些人的心思,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對她下手呢!

    顧鎮北之前有預料到紀惜晴若一旦揚名,肯定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來,那麼,隨著她的成長壯大,勢必會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所以,他決定哪天若遇上了事,一定要逮一個人來做做榜樣,殺一儆百。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事這麼快就來了,而且,對方算計的不但是紀惜晴,還有司徒瑤光。

    司徒瑤光是誰?

    他是安城警備區赫赫有名的老司令,看來,這事情恐怕還沒有他初想時的那麼簡單。

    顧鎮北冷冷地笑,不管怎麼樣,今天這罪魁禍首,他是死定了!

    那個人就真的以為,司徒瑤光和他顧鎮北,是這麼容易得罪的?

    他都能看出這事情的貓膩,冷靜下來的司徒瑤光又怎麼會想不清楚?只要他想明白了,他老人家會就這麼甘心的被人戲弄?被人污辱而不還手?

    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這事要不是紀惜晴大度,但凡遇上一個硬要跟他扯的人,他司徒瑤光論起理來,還真的是不占理,不說要他負全責吧,至少今天這事他也要負一半的責。

    但如果不是他老人家願意賠,紀惜晴硬要他賠的話,就算拿到了這筆錢,這人也就得罪了。

    這事雖然看起來是一件小事,但這件事若真扯大了,那就是大事了,畢竟這司徒瑤光不是一般人,這安城的軍隊,可都是他的勢力啊!

    就算他老人家現在退了下來,可現在安城就任的一干領導,還大都數都是他的老部下,他振臂一呼,在安城依然是一呼百應的。

    可這種潛在的危機,就被他家小媳婦這輕描淡寫之間給化解了。

    他記得,當初他家老爺子在見了紀惜晴第一面之后,就偷偷地在私下對他說,“這姑娘是件大器!但不晚成!小子,你有福了!”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顧鎮北越發覺得,他家老爺子看人,那叫一個准!

    在別人的眼里,一盆天價蘭花,可是別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可他家小媳婦是眼儿都不眨一下,就讓這事給過去了。

    從這些事情當中,顧鎮北更可以看得出他家媳婦的目光有多長遠,胸襟有多寬厚,人情有多豁達。

    可他家小媳婦這麼好,怎麼就有這麼多人看不順眼,想要陷害她、對付她呢?

    顧鎮北真恨不得把這些害人的臭蟲一只一只給捏死。

    如今一見這個馬達不肯配合,他的怒火已經越燒越旺,想也不想,他一拳便擊向這個猥瑣大叔的肚子上,頓時疼得這猥瑣大叔渾身直抽搐,想要呀呀地叫救命,卻被顧鎮北一把捂住了嘴,讓他叫也叫不出聲。

    “說不說?”

    此時的顧鎮北滿臉全是殺氣,就像他下一刻不說,就把他送進地獄一般,嚇得猥瑣大叔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唔唔直叫。

    馬達知道,他若不說,眼前這個像殺神一樣的男人,肯定還有千万種手段讓他嘗試,直到他說為止。

    他可受不了這種折磨!為了少受折磨,他想著,還是早招了好。

    待顧鎮北一放開他的手,馬達馬上交待出一個名字,“找我的那個男人姓呂,他的眼角有一道刀疤,人家都喊他呂哥,至于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安城的花卉市場全被他掌控在手里。”

    姓呂?又扯到了司徒老司令?

    顧鎮北突然眼睛一眯,看來,他們的黑手伸向的還不止是晴晴,這里面他們真正想要算計的目標,恐怕是他——顧鎮北!

    晴晴,不過是借她的手,讓司徒老司令產生不滿,進而對自己也產生惡感,讓司徒老司令和顧家交惡。

    這個幕后之人的用心之險惡,其心可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9:21 AM

第56章 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顧鎮北掏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孤狼,你現在在哪?”

    孤狼神情一凜,“公司。”

    顧鎮北沉著聲音吩咐,“你幫我查一下,有一個人稱呂哥的,聽說他操控著安城的花卉市場,看看他是不是有個叫呂應雄的哥哥在安城警備區?”

    “行!我馬上查!”

    “我等你消息。”

    顧鎮北沒再多說,掛了孤狼錢多來的電話,又馬上打了個電話給顧老爺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爺爺,我這頭遇到了一些麻煩,那些人盯上了晴晴,你那邊有沒有人?能不能暫時抽調一個人過來保護一下晴晴?”

    顧老爺子沉吟了一會,然后說道,“我讓程均和申明過去吧!”

    顧鎮北皺了皺眉,不同意老爺子說的,“那怎麼行?您把他們兩個人都調了過來,那您身邊沒人看著怎麼行?”

    顧老爺子嘿嘿一笑,“我聽說,這几天安城那邊可熱鬧得很,我帶著我的警衛團一起過去,這程均和申明不就可以一起調出來了?”

    聽到顧老爺子那壞壞的笑聲,顧鎮北無語了一下。

    隨即,他又給顧老爺子打預防針,“老爺子,這几天晴晴可忙得不可開交,她哪有時間招呼您老啊?您現在過來,不是給晴晴添亂嗎?”

    “我就是現在要過去。”

    顧老爺子輕哼一聲,“我倒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的寶貝孫媳?老子就在那守著,看誰還敢欺負我的孫媳婦,老子不收拾死他們才怪,哼!”

    顧鎮北聽著老爺子的大嗓門,中氣十足,他的唇角微勾,“老爺子,您可別氣著了,您老既然要來,那就來吧,不過,您老可一定要確保自己的安全,要不,您万一在我這頭少了一根寒毛,我爸和二叔可不得撕了我?”

    老爺子大手一揮,“行了,你還真當中央警衛團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啊?行了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我明天就過去,你跟小丫頭說一聲。”

    當晚上的時候,顧鎮北把老爺子明天要來安城的消息告訴了紀惜晴,紀惜晴嚇得把杏眼一瞪,驚道,“你怎麼不勸勸老爺子?他老人家這當會過來,我都忙死了,哪有時間招呼他?這万一侍候不周,老爺子生氣了怎麼辦?”

    顧鎮北笑了笑,“這個我跟老爺子打過招呼了,我把今天的事也跟他說了一下,他說,他是過來保護你的,還把派來保衛他的那些中央警衛團的隊員都全給調過來了。”

    “啊?”

    紀惜晴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無奈地說,“這老爺子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啊!依我看,他老人家肯定是在京里寂寞了,所以想出來湊湊熱鬧,我說顧鎮北,這老爺子來了,你要怎麼安排他啊?是讓老爺子住部隊?還是住在我那?”

    “明天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再說。”

    顧鎮北又揉了揉她的頭,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笑了笑說,“行了,這事不用你操心,我來操心就好,你只要專心辦好你的事就行了!老爺子過來,也不是給你添亂的,說不定,他還真能幫我解決一些麻煩。”

    “呃?”紀惜晴愣了一下之后,便是一驚,擔心地看著他,“你遇上麻煩了?”

    顧鎮北看著她問,“你知道今天的那位司徒瑤光是什麼身份不?”

    紀惜晴搖了搖頭說,“雖然不知道,但我猜肯定不一般,他說話的語氣很狂,身上有一種軍人特有的殺伐氣息,我猜,他一定是某個部隊退下的老首長,對不對?”

    顧鎮北笑著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不錯嘛,這小腦袋瓜子可真是靈!”

    隨即臉色一沉,一臉嚴肅地說,“你猜的沒錯!司徒瑤光就是上一任警備司令部的司令,你別以為今天那出戲很簡單,那是有人故意撞老司令,老司令才會撞上那盆花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我的對手故意針對我,他們是想借老司令的手來打擊我。”

    紀惜晴的小臉蛋上盈滿了氣憤,“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顧鎮北冷笑一聲,“因為你家老公擋住了別人的升官發財路!”

    “難怪呢。”

    紀惜晴輕嘆一聲,“不管是在哪里,總是有人就有江湖,顧鎮北,你可要小心點!”

    顧鎮北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我會的。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他們現在總是想通過打擊你來打擊我,晴晴,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紀惜晴白了他一眼,“我們是夫妻,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咩?”

    顧鎮北低笑一聲,將她擁進懷里,低頭輕吻著,“睡吧!你累了一天了,明天還要繼續努力呢!”

    紀惜晴輕“嗯”一聲,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子,轉眼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鎮北看著她那美若海棠春睡一般的嬌顏,滿眼全是寵溺和愛戀,又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說了聲,“我的寶貝儿,祝你做個好夢!夢里……一定要有我!”

    若是紀惜晴此時醒著,聽到他這孩子一般霸道的話,肯定又要笑話他了。

    可此時沉睡中的紀惜晴,卻聽不到,但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卻顯然定是在做好夢。

    第二天,顧鎮北和紀惜晴都起得很早。

    顧鎮北做了早餐,兩個人一起吃了之后,顧鎮北便回部隊,然后還要去接顧老爺子。

    紀惜晴則直接去了庄園,她去到的時候,發現錢小青和寧阿呆已經在忙著貼標簽了,一見到她來了,他們趕緊直起身子,神情很是恭敬地喊了一聲,“晴晴。”

    紀惜晴朝他們笑了笑,問道,“小青,阿呆,你們這麼早啊?吃早餐了沒有啊?”

    錢小青回道,“吃過了!”

    紀惜晴將准備好的一袋空間水果送到他們的手上,溫柔地說,“今天肯定還要很忙,小青,阿呆,你們倆要是餓了,就吃這些水果,這可是外邊買不了的,全是皇家出品的頂級水果。”

    看到她臉上促狹地笑,錢小青和寧阿呆憨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紀惜晴又包里掏出皮夾,從皮夾里掏出一千塊錢,給錢小青和寧阿呆一人分了五百塊,“給!”

    錢小青和寧阿呆愣愣地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紀惜晴笑著對他們說,“昨天的銷售情況非常好,你們都辛苦了,這錢是我另外給你們發的獎金,不算在工錢里的,也希望你們這几天繼續努力,我們一起加油,好嗎?”

    紀惜晴朝他們握了握拳頭,給他們鼓勁。

    錢小青和寧阿呆的眼圈有些紅,同樣舉起拳頭,和她的輕輕碰了碰,哽著聲音說,“我們會努力的!”

    這五百塊對很多人也許不算是什麼,但對于從貧困山區出來的錢小青和寧阿呆,他們的所有一切都靠自己,有時候,窮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只能餓著肚子喝開水。

    早上來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吃早餐,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說沒吃,以紀惜晴的性子,一定會跑出去給他們買。

    但是,因為不想讓紀惜晴擔心,所以他們才說吃了。

    之前他們種果苗賺的那些工錢,他們倆都想著,家里還有二三個弟弟妹妹,沒有走出大山的父母,僅靠一點勞動力,也就能勉强吃個飽飯。

    這家里的日子不好過,能多一點錢是一點錢。

    他們留下了一百塊,把余下的,就都寄回給了家里。

    錢小青和寧阿呆在出來上大學之后,每每看著這城里的繁華,再想起自己家里的家徒四壁,心里就很酸很酸,他們就會更加地發憤讀書,以期有朝一日,能讓家里和自己的弟弟妹妹過得更好,不要再像他們倆一樣,窮得讓人看不起,窮得三餐不繼。

    (PS:作者也是農村出來的,試過這種滋味,在1999年的時候,曾經因為沒錢,吃了整整一個多月的五毛一包的方便面,從那以后,懶懶見面條便退避三舍,几乎再也不碰。這個在90后、10后的幸福孩子們看來,應該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吧?)

    其實紀惜晴知道他們的困苦,所以才會体恤他們,就是怕他們沒錢吃早餐,才故意說是業績好,給他們提前發了一筆獎金,讓他們好去買些吃的穿的用的,別再過得這麼苦。

    她還在想著,是不是去買几套衣服回來,給他們做“工作服”?

    在力所能及之下,紀惜晴願意幫助他們,讓他們也知道,上天從來不會虧待努力的人,只要你肯一直努力下去,機會總會在你面前,只要你緊緊地抓住它,你就能擺脫貧困。

    前世的紀惜晴和他們一樣是草根出身,到后來,通過努力,不也成了有房有車的白領精英。

    今世的紀惜晴,有了逆天的空間,她也擁有了更大的能耐,所以,她希望,她能把上天賜予她的這種幸運,恩澤到更多人的身上,和她一起分享這樣快樂和幸福。

    昨天一天,他們的展位取得的成績是空前的好,在昨晚收班之前,她也和耿厚、還有那五位負責接待的學生姑娘們一起談了一會。

    她給他們說了這個第一展位的來之不易,還有這中間的利弊問題,她也直接批評了耿厚和她們几個在白天的司徒老先生的事件上,他們的反應速度和處理態度的不夠到位。

    在紀惜晴有理有據的分析下,耿厚和肖茹素慚愧地低下了頭,表示會接受教訓,繼續努力。

    為了給他們鼓勁,紀惜晴到了會場之后,也同樣給他們一人發了五百塊獎金。

    每個人做事,都需要有一個動力。

    一般要出來做兼職的大學生,除了部分是想要吸取工作經驗,大部分的學生都是為了賺取補貼,而錢,是最實在的好東西。

    所以,對他們來說,有錢就有動力!

    這個發獎金的效果,在第二天工作的時候,就体現得非常明顯。

    拿到了獎金的那五個小妞儿,對待客人的笑容也特別親切,耐心也比第一天要多了些,看得紀惜晴暗暗點頭贊賞。

    皇家花卉的橫空出世,第二天,不但安城的所有報紙、甚至連省報、國報都登出了皇家御藥茶花園出品的皇家花卉的頭條新聞,並附上那一張張圖片,看著那一朵朵繁花簇錦,看著一盆盆水靈鮮嫩的花朵,無數愛好花卉的人們,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還來了不少外國的花卉專家。

    他們在新聞上見到了紀惜晴擺出的那几盆暫時的非賣品極品花卉之后,大為驚艷,馬上趕過來看,一見就非得纏著紀惜晴要買不可。

    只可惜,紀惜晴那敏銳的商業腦袋,早已經從這兩天的銷售中嗅出了一個絕佳的商機,她想要將皇家花卉打出頂級花卉的名頭,就一定要搞一個拍賣會。

    讓有錢人來參加競拍她的皇家花卉,讓皇家花卉從此成為一個富人中的名牌,一個花卉的經典,讓他們都能以擁有皇家花卉為傲。

    在之后,她還要讓她的皇家水果、皇家名茶、皇家藥材和藥膳,也名揚天下。

    這一步一步的計划,已經逐漸地在她的腦海里形成。

    有了第一天的火爆,第二天下來,又是一個大豐收日,進帳六千多万,比第一天還多了一千多万。

    雖然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能像后世那樣,一盆素冠荷鼎的蘭花就能賣個几千万的天價,但對于紀惜晴來說,能把這麼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花卉賣出去,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

    紀惜晴這回真有點樂開花了,這兩天就有一億一千多万了,再這樣下去,這次國際花卉展,再加上她准備搞的拍賣會,進帳五個億應該不在話下。

    她一心全扑在這展會上,忙得像陀螺一樣地轉,連顧家老爺子來了,她也沒時間照顧,一天到晚就呆在展區里接待客人。

    這次是國際花卉展,不但有本國的客人,更有很多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客人。

    當紀惜晴言笑宴宴地用流利的英語和那些外國客人交流時,耿厚和那五個接待女生又是瞠目結舌。

    這個小女生的身上,還能帶給他們多少的震驚?再回頭想想自己,那五個曾經無比自信的女學生,感到自卑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過,再看紀惜晴本身的優秀,就讓她們感覺難以望其項背,只能對她臣服。

    第二天晚上,快要收工的時候,藤原信德帶著他的手下,擋在了紀惜晴的面前。

    信德王子朝她禮貌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用流利的中文微笑著說,“您好!紀小姐,我是來自倭國的藤原信德,是這一次參展的倭國花商,這兩天久聞紀小姐的大名,所以慕名而來,想請紀小姐吃個便飯,也想向紀小姐請教請教花卉的種養方法,不知道紀小姐可否賞臉?”

    紀惜晴正想要說話,已經有一把男聲比她更快地響起,“對不起!我妻子她沒空,讓藤原先生失望了!”

    藤原信德猛地側眸看了過去,看到一位身材高大、一身威武的華夏軍官踩著矯健的步伐大步而來,頓時驚了一下。

    隨即,他看向紀惜晴,試探著問,“紀小姐,他真的是您的丈夫嗎?”

    紀惜晴淺淺一笑,“沒錯!他正是我的丈夫,他叫顧鎮北。鎮北,這是來自倭國的藤原先生。”

    顧鎮北一把挽住紀惜晴的腰,往他的懷里一帶,冷冷地注視著藤原信德,“藤原先生,如果您是要請教花卉的種養問題,請明天白天再來!現在,我要帶著我的妻子回家了,告辭!”

    顧鎮北也不管藤原信德有什麼反應,微一頷首,便挽著紀惜晴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藤原信德,一臉惆悵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

    站在藤原信德身后的隨從一見主子不開心了,頓時上前一步,垂首建議,“殿下,要不要我去把她給抓來?”

    藤原信德瞪了他一眼,“胡鬧!你剛才沒有看見嗎?她的丈夫是華夏國的軍人,那肩章,是華砟國的高級軍官,我們不能亂來!万一在這邊惹出了禍事,父皇是不會饒了我的!”

    “可是……”隨從在心里暗暗想著,王子冰心好不容易才動了,可卻遇上個有夫之婦,還真是有點不走運。

    “走!回去!”

    隨從趕緊應了一聲,“是!”

    見信德王子大步朝著下榻的酒店而去,踏出的腳步,卻顯得有些沉重而凌亂,隨從的眸底閃過一絲憐惜,大步跟了上去。

    心里卻在暗暗想著,看有什麼辦法能解王子之憂?

    *

    紀惜晴和顧鎮北回到家里,顧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見他們回來,揚起老臉笑了笑,“丫頭,累了吧?快坐,快坐!”

    紀惜晴趕緊坐到顧老爺子的身邊,“爺爺,我不累,倒是您老在這住得慣嗎?”

    顧老爺子笑了笑,“這有什麼?當年我們跟越鬼打仗的時候,多艱苦都熬過來了,跟那時一比,現在這地方就有如天堂一樣舒服了。丫頭,我剛才看新聞,你都上電視了。”

    “真的嗎?”紀惜晴瞄了一眼電視里正在播報的安城晚間新聞,笑眯眯地問,“說我什麼啊?”

    顧老爺子一臉寵溺地看著她說,“人家說你不但人美,種出的花也比別人好看。還有你那句什麼花養人,人養花,有情之人才能把花養出人情味來什麼的,總之就是說,我顧家的這個小媳婦‘只該天上有、人間難得几回見’的仙女儿。”

    紀惜晴被顧老爺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爺爺,指不定我真是仙女下凡呢,你信嗎?”

    顧老爺子也順著她的話笑了起來,“那感情好哇,咱們顧家能得仙女儿高看一眼,豈不是福澤深厚嘛!不過,不管你是天上下凡的,還是地上走出來的,都是咱家顧家的媳婦,別人若想搶,哼,看我不揍死他們。”

    顧鎮北此時在一邊插話說,“老爺子,你還別說,剛才我去接晴儿,就有一個自稱是倭國的花商想請晴晴去吃飯呢,我直接挽著我家媳婦走了,鳥也不鳥他。”

    “倭國?”一聽到是來自于倭國的花商,顧老爺子就長了一個心眼,側眸看向紀惜晴,“晴丫頭,我聽說倭國上一屆的花卉比賽輸給了華夏,所以這一次他們一早就揚言,說要在此次的花卉比賽一雪前恥,是不是?”

    紀惜晴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們贏的!”

    看著紀惜晴臉上的自信,顧老爺子微微一笑,“你就這麼有自信?”

    紀惜晴抬起小下巴,一臉傲然地說,“當然!在我們華夏的地盤上,他就算是條八爪龍,也得給我盤起來,哼,想要贏我們,做夢去吧!”

    顧老爺子和顧鎮北對視一眼,爺孫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倒是把紀惜晴給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嬌嗔地看著這對爺倆,嗔鬧著問,“你們笑什麼?你們不相信我能贏?”

    顧老爺子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說丫頭,你還真狂,不過,狂得有味道,爺爺喜歡!這才是我們顧家的媳婦,好樣的!”

    紀惜晴俏皮地朝老爺子做了一個鬼臉,便站了起身,“老爺子,我去給你榨杯果汁去。”

    她進了廚房,從空間拿出几粒朱果,然后又拿了老爺子最喜歡的櫻桃,再切上几片几百年的人參,給他榨了一杯“人參朱果櫻桃汁”。

    隨后,又給她自己和顧鎮北也榨了一杯人參朱果汁,也加了葡萄味和芒果味,便端了出來,送到了老爺子的面前,“爺爺,喝吧!對你身体好的。”

    顧老爺子喝了一口,那熟悉的口感,讓他一下想起了之前紀惜晴給他喝的人參朱果茶,“丫頭,告訴爺爺,這東西你是拿什麼做的?它的功效怎麼這麼强?我喝了之后,一身的病全好了,你不知道,那些幫我体檢的醫生不停地在打聽我吃了什麼藥,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病給治好了,而且,不但沒有任何副作用,甚至還比以前更健康,你看看我,連白發都漸漸變黑了,這皺紋也漸漸平了。”

    顧老爺子的臉上換上了一臉的嚴肅,“晴丫頭,這事,要是一旦傳了開去,你知道代表著什麼嗎?你會很危險的!”

    紀惜晴微微一笑,“爺爺,你放心,這事沒几個人知道,我只用這個東西治好了您和另外一個朋友的病,您是我的親人,那個朋友我相信他也不會背叛我的,至于其他的人,連佟江我都沒有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顧老爺子輕嘆一聲,“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還是小心點好!”

    紀惜晴抱住了顧老爺的胳膊,親昵地蹭著,“爺爺,我會小心的啦!您老就別擔心了,再說,生死由天,富貴由命,咱們想多了也沒用,倒不如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麼扛不過去的。”

    顧老爺子瞪了她一眼,“你倒說得輕巧,要再像上一回那樣……”

    說到這,老爺子突然住了嘴,隨即輕嘆了一聲,“總之,你多注意一下安全,這几天,讓程均跟在你身邊,有什麼事,也好有個人照應。”

    紀惜晴像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馬上問道,“爺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顧鎮北在一邊說,“晴晴,上回整司徒老司令的幕后之人,我們已經查出來了,是安城一對黑白兩道都有勢力的兄弟,大哥叫呂應雄,是警備區司令部一個團的團長,此次,部里有一個提升大校的名額,我和他都榜上有名,所以,他想借弟弟呂應偉的手,在你的展區以陷害司徒司令來達到分化我和司徒司令的目的,好在升級考核的時候,讓司徒司令將我給彈劾下來,他才有機會晉升。這是其一。”

    “其二,他弟弟呂應偉操控著安城的花卉市場,我查過了,每一家花店或花場,都要向他每月上交一筆所謂管理費,如有不從,輕則砸店,重則把人打成重傷,在安城是一個黑道的惡霸,但因為有司令部的哥哥呂應雄在罩著他,所以,他橫行無忌,這麼多年也沒遇上對手。”

    紀惜晴輕蹙起眉,“難道這呂家兄弟倆不怕死?明知道我是顧家的媳婦,你是顧家的嫡孫,他們還敢動手?這有點怪異啊!難道他們真的覺得我們是强龍不敵他這地頭蛇?還是說,在他們的后面,還有人在背后撐著他們鬧事?”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我不管他們背后有沒有人,敢動我們顧家的人,我就要將他們連根拔起。所以,晴丫頭,我們都有准備,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全,怕他們會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再來威脅我們,你明白嗎?所以才要讓程均跟在你身邊。”

    紀惜晴想到那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綁架撕票的事,心里一寒,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我聽爺爺安排!”

    可是,有時候,再小心,還是難免會出意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9:27 AM

第57章 狂怒的顧鎮北

    在經過連續几天媒体的吹捧和紀惜晴授意的廣告炒作后,在這一屆的國際花卉節上,紀惜晴的“皇家花卉”,果然一舉成名,一炮而紅。

    第三天、第四天更是火爆,紀惜晴忙得是團團轉,收錢收得是眉開眼笑。

    眨眼間,馬上就要到五月五日。

    五月五日這一天,就是國際花卉展的重頭戲——花卉大賽,將會由各個國家提供最好的花卉出來展覽,然后再由組委會、以及一眾專家來進行專業的投票評選,選出這一屆的花魁出來,再頒發國際級的花卉認證書和大賽獎金。

    為了不輸給倭國人,為了確保紀惜晴的花卉能得獎,在五月四日的展位收檔以后,榮成還親自帶著華夏國的一眾專家,說要到她的皇家御藥茶花園去,看看那要參加比賽的花卉,還要評估評估看,紀惜晴這花能不能穩操勝券,如果不能,就要另選一家來比較比較。

    紀惜晴剛聽到榮成說的時候,還真覺得挺郁悶的,這都什麼事啊,到了這份上了,還要來考察一下她的資格?

    榮成悄悄地跟她說了一下,這中間有些人恐怕是得了某些人的好處,所以在那里想辦法使絆子呢。

    不過,有他在,他擔保不會有事,讓她盡管放心。

    紀惜晴深深覺得,如今這當口還真是多事之秋,怎麼這些破事都攪在一起纏上她了?這個來點事,那個給她使點絆子,就不能讓她過安穩一點嗎?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得很,類似這樣的國際性比賽,都會涉及到一些名利的東西,有些人沒有本事搞贏別人,心术又不好的,自然就會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跟你搶。

    不過,她紀惜晴不說有這麼多人罩著,就是憑真本事,她的空間出產的極品花卉,也是穩贏的!

    音樂廣場在五月四日的臨時展覽館在完畢之后,就要在一夜之間拆卸完畢,然后再搭起一個新的大型的會場,來擺放來自各國和民間培植的參展名貴花卉。

    紀惜晴的那几盆原本擺放在展區的非賣品花卉,也一起搬回了她的皇家御藥茶花園(以下簡稱皇家庄園)。

    在榮成帶著那些專家們過來的時候,紀惜晴已經單獨將那些准備參賽的花卉擺了了在花卉園的前區,有重新從空間移植出來的新極品七色蘭、有極品的藍色妖姬、有大若碗口的牡丹皇后,以及之前說過的,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鳳壓海棠、九色茶香滿園春……

    那些花卉專家們一進入紀惜晴的庄園,一路走過,看著這邊上的果園區,茶園區,因為生長的速度特別驚人,這些專家眼中的果園區已經是郁郁蔥蔥,有些果樹都開始長花了。

    茶園區的茶樹也已經有一米高,所以,他們完全看不出這些果樹和茶樹,其實種植的時間並不長。

    然后,他們在看到那已經裝潢好了的像是皇家宮殿一般的別墅時,更是一個個暗暗咂舌,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建造起一座這樣有氣勢的庄園來啊?

    只有榮成知道內情,但他依然是每來一次,便驚訝一次。

    因為每一次他來,看到的都是一番新景像,真的讓他有一種感覺,紀惜晴就像是天上的花神,只要巧手一揮,就能帶給人間一片美好。

    等到了紀惜晴的花卉園區,這些花卉專家們簡直一個個像瘋了一樣,他們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使命,朝著花卉園區擺放著的一盆盆鮮花,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紀惜晴因為有空間里放著的上古養植花卉的秘訣,里面的內容她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所以,就算這些專家提出些什麼刁難的問題,她不但能對答如流,更能讓這些專家從那些上古的養植方法中,得到如醍醐灌頂一般的感悟。

    他們初來時對紀惜晴抱有的輕視和不屑,在這種極為專業的交流當中,已經蕩然無存。

    原本他們以為,這紀惜晴年紀這麼小,若不是靠運氣在經營,那就是有專業的能人在后面幫她的忙,但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紀惜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比他們這些專家還要厲害几多倍的超級養植高手。

    當下,這些來自國家級的各個高等農學院或者中科院的專家們,一個個全都恭敬地給紀惜晴遞上了名片,請求著,以后一定要跟她多多交流,好好學習,請她要不吝賜教,有空還要請她到學院指點一下學生學習什麼的,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好話。

    紀惜晴對他們每一個人也都淡笑著應著,不卑不亢,進退有理。

    對他們表現出來的熱情邀請,她也不給他們確切的答復,只說以后有事了再聯系。

    但對于一些真正出于熱愛花卉、也不勢利待人的一些院長,紀惜晴倒是真把他們的名字記在了心里,想著如果以后是他們邀請,那她一定會去的!

    經過眾人的商議,最后,一致推選送那盆新的極品七色蘭去參加花卉比賽。

    他們斷定極品七色蘭參賽一定能獲獎的原因是:

    第一,觀色。

    在當今的世界上,至今從未出現過有七種顏色的蘭花,以前出現的三色蘭就已經非常罕見,這個七色是絕無僅有。

    而且,這七種顏色,白的純潔如雪,紅的嬌艷如火,紫的神秘魅惑,藍如碧空,綠如翡翠,青如遠黛,橙色嬌黃,每一種顏色,都透著一股子純靜純美的味道。

    第二,其香。

    它的花香濃郁,一聞之下,不但不嗆人,還會有一種讓人渾身舒爽的感覺,透著一股子讓人想要親近的大自然植物的靈氣。

    第三,其形。

    它的外形,每一個顏色的花朵,順著那長長的枝條,一朵緊挨著一朵開著,從枝尖上的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到枝椏上那盛放的花骨朵,每一枝都開了整整十二朵,就像是在你的面前寫下了這盆花的整個成長過程,讓你看著它,就能深切地体會到它那生長的過程,和那勃發向上的生命力。

    有錢人家,養蘭的人最多,以養蘭為榮,養蘭為貴。

    這也是眾專家選定蘭花的原因,因為品蘭的知識,很多人都有,不像是一些稀罕難見的花,很多人不懂其識,便只有任人忽悠,而不知其然。

    但是這盆極品七色蘭只要一擺出去,他們相信,只要有眼睛看、有鼻子聞的人,絕對會選這盆極品七色蘭當冠軍。

    眾專家看完了花,終于從各色花卉中收回那戀戀不舍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告辭離開。

    臨上車時,他們還不停地說,以后有機會要來她這里取經。

    紀惜晴也笑著應好。

    看著他們的車子出了庄園,紀惜晴才長長地透了一口氣。

    這几天,忙得她團團轉,這一停下來,感覺還真是累啊,要不是有空間里的人參朱果茶養著她,恐怕她早就累癱了。

    但即使是這樣,等到明天的比賽一落下帷幕,她還是覺得,要好好的痛痛快快地給自己放一個假,好好地休息一下,調節一下身心。

    這錢是賺不完的,賺到了錢,也得要會享受生活才行。

    紀惜晴又在花卉館和錢小青、寧阿呆聊了一下,這几天,紀惜晴讓他們倆就住在別墅的新客房里,不用回學校,也免去了他們來回奔波的勞累和痛苦。

    等顧鎮北開車來接她了,紀惜晴又叮囑了一下他們要注意的事情。

    在出到大門的時候,紀惜明又叮囑了一下李小衛,讓他一定要看好了那些花,千万別出現什麼比賽作品賽前被盜的糟心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讓人煩了。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就在顧鎮北開著奧迪越野車准備拐彎進入康復路的時候,突然,路邊猛地竄出了一個人,像是要橫穿馬路,卻沒有發現奧迪車一樣。

    顧鎮北和坐在副駕位上的紀惜晴驟然發現那個人影,心里齊齊一跳。

    在紀惜晴驚呼“小心”的那一剎,顧鎮北雙眸一眯,腳下一踩,緊急踩下了剎車。

    可是,顧鎮北和紀惜晴都感覺到了汽車“嘣”地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像是被他們給撞飛了,直直地飛到了馬路上,骨碌碌地滾了几圈,便不動了。

    越是緊急,顧鎮北的心越是沉靜,特別是在這段非常時期,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他側眸對紀惜晴說,“晴儿,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什麼情況,若是有什麼不對,你趕緊開車跑。”

    紀惜晴之前已經被他和老爺子三令五申地提醒過,此時心里也在發毛。

    她怕是真的撞到了人,又怕是別人要對付他們的陰謀詭計,但一見顧鎮北很冷靜很鎮定,她的心也稍安了些,忙不迭地點頭。

    她按捺下緊張的心跳,看著顧鎮北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躺在地下的人面前,蹲下身子,准備伸手察看那個人的脈搏。

    就在這時,紀惜晴看到那個人突然從地下一躍而起,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持著一把尖刀,手腕迅速揚起,就朝著顧鎮北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紀惜晴大驚,“鎮北,小心!”

    下一刻,她便放心了,她家的顧鎮北果然是好樣的,身子在尖刀快要刺向他的那一刻,便見他的身子敏捷地一側,在避過刀鋒的同時,顧鎮北的擒拿手也迅速地扣向了對方的脈門。

    兩個身影很快便纏打在一起。

    紀惜晴看得是心髒嘣嘣地狂跳,為顧鎮北捏緊了一把汗。

    突然,她聽到車門“咯嚓”一聲響,她嚇了一跳,猛地看向門邊,卻發現車門外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可下一刻,她卻看到車門詭異地打開了。

    紀惜晴的瞳孔越縮越大,身体不斷地往后縮著,卻什麼也看不到,明明是沒有人,她卻感覺到寒毛直豎,像是有人在向她靠近。

    不一會,她便感覺有一雙手捂在了她的鼻尖,肩上傳來一陣刺痛,紀惜晴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還在想,她是不是見鬼了?

    對付顧鎮北的那個人身手非常之高,顧鎮北和他纏斗了一會,發現他對敵的手法非常之刁鑽,絕對不是華夏武术,倒有點像倭國那邊的忍术。

    一想到是倭國,顧鎮北本能地就想到了那個倭國花商。

    想到那個倭國花商,顧鎮北就本能地看向車上,卻在看到駕駛位上已經沒有了紀惜晴的身影時,顧鎮北整個人都如被電擊,被嚇傻了!

    就這麼一晃神間,顧鎮北感覺肩頭劇痛,低頭一看,原來是中了那人的一刀。

    他怒恨之余,也知道只有抓住眼前的這個人,才能找出紀惜晴的下落,當下,顧鎮北拳腳之下也不再留手,將他往死里整。

    那個人原本見同伴已經成功地將紀惜晴劫走,原本是想要放倒顧鎮北,再找機會溜走的。

    只可惜,此時的顧鎮北被激怒了,力道有如狂怒的猛獅出擊,在他傾盡全力這下,你還想要逃,那是做夢!

    當顧鎮北將那個男人打暈壓在身下的時候,他迅速掏出了手機,打電話給顧老爺子,讓他去請丁司令派部隊馬上進行全城戒備,全力搜查紀惜晴的下落。

    隨即又打電話給榮成,告知了紀惜晴被綁架的事,請他同時也派公安部門的人員全力協查。

    整個安城,很多的人都注定要有一個不眠之夜了。

    紀惜晴幽幽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廢舊的房子里,四周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霉味,一些破舊的家俱亂七八糟的橫著豎著,蛛蛛網結得到處都是,顯然是一間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房子。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甩去了腦袋里的眩暈,努力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記憶。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明明她都沒有見到人影,那些人是從哪里出來的?車門是怎麼打開的?

    如果她不是真的見鬼了,那是什麼?紀惜晴突然眼睛一亮,腦海里突然迸出了兩個字——忍者!

    她沒有見過忍者,可是在電視劇里,卻看到過無數忍者的身影。

    他們來去無影,就像是會隱形术的法士,你看不到他們的身体,那些高手也只能憑借著忍者在行走時發動的氣流,來確定他們出現在方向和速度。

    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忍者嗎?

    難道說,這些人是那個倭國花商藤原信德派來的?只要把她綁架了,她的花卉參不了賽,那他們倭國就能一雪前恥,贏了這一次花卉比賽的花魁?是這樣嗎?他們對付她,是因為這個目的嗎?

    紀惜晴想得頭都有些痛了,隨即又擔心起顧鎮北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應該能打得過那個裝死的男人吧?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嘰嘰咕咕”的說話聲,聽那聲音,果然是他媽的小倭寇!

    紀惜晴心里是又氣又怒,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會是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

    這些該死的小倭寇,等老娘出去了,非得讓我家顧鎮北好好收拾收拾你們。

    紀惜晴此時又有些感嘆,要是自己也有一身功夫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像無敵女超人一樣,將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下,任她踢,任她踹,任她揍,任她收拾。

    可惜,她沒有功夫!

    紀惜晴有些欲哭無淚了,她只能在這里等著人來救,顧鎮北,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啊!

    聽到門響,紀惜晴趕緊閉上了眼睛,垂下頭繼續裝死。

    她豎起耳朵,聽到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正輕輕地朝她走近,隨即,便有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感覺到那惡心的手還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馬上又聽到有另外一個男人低聲訓斥了一句什麼,那惡心巴拉的手這才趕緊地縮了回去。

    聽到房門重新關上的聲音,紀惜晴睜開了眼,想到剛才那個死倭寇竟然敢吃她豆腐,回頭非得讓顧鎮北剁了他的手不可,這死倭寇,太惡心人了!

    顧鎮北同志,你在哪里啊?快來救你家媳婦啊!你再不來,指不定你家媳婦要被人蒸了煮了吃了啦!

    紀惜晴一會罵倭寇,一會又呼喚著他家老公,時間也在一點一點地推移前進。

    待她感覺到累也沒人來救她的時候,她開始自己想辦法,看能不能解開綁住她的繩子。

    而她渴望著來救她的顧鎮北,此時也急得快發狂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卻無能為力,顧鎮北再一次陷入了心靈的煎熬中。

    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盡辦法,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給找回來。

    在部隊的人沒來之前,他又打電話給佟江和孤狼,讓他們通過黑道那一頭也找一找紀惜晴,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然后讓孤獨和佟江迅速過來,和他一起排查紀惜晴失蹤時對方離開的路線。

    佟江和孤狼來得很快,待他們一到,顧鎮北跟他們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讓他們在車子的四周尋找蛛絲馬跡,他自己則弄醒了那個小倭寇,准備突擊審訊他。

    那個小倭寇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在眼前的臉,那一雙布滿血紅的眼睛,就像是一只野獸的眼睛,噬血而凶殘,就連一向以凶殘著稱的小倭寇,也嚇得身子一顫。

    隨即,他聽到那個紅著眼的男人問了一句話,“你們是什麼人?”

    小倭寇瞪大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講的竟然是流利的京都腔日語,他是誰?就連他都講不出這麼流利的京都腔?

    在小倭寇驚訝不答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腹部被他大力一撞,頓時一股神經性的鈍疼從小腹處傳向四肢百骸。

    小倭寇恐懼了!

    他知道,他今天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眼前的這個如噬血野獸一般的男人,他絕對擁有殺人不見血的本事!

    但即使如此,他們倭寇人是從來不向敵人屈服的,寧願死,也絕不背叛!這是他們的武士精神。

    顧鎮北見他不說話,把牙咬得咯咯響,真想就這麼一掌拍碎他的天靈蓋。

    見小倭寇不說話,顧鎮北捋起衣袖,從護手的腕帶上,迅速抽出一根細細的金針,放在了小倭寇的面前,森冷地笑著,“說,你們是什麼人?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說,我馬上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小倭寇閉上了眼,一副由你隨意處置的無所謂態度。

    顧鎮北血紅的眸底閃過一絲如冰刀一般的寒芒,手指輕輕一動,下一刻,那金針便直直地刺入了小倭寇的頸后。

    小倭寇頓時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在劇痛,血液似乎全都往逆流著往頭腦上衝。

    只是一會,他便感覺到呼吸窒息,渾身的氣血翻涌,似乎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一般,感覺恐怖而絕望。

    此時,他聽到一把魔鬼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如果超過十分鐘我不拔這根針,你馬上就會死!”

    小倭寇聽到死的時候,還冷笑了一下,隨即又聽到那魔鬼般的聲音在說,“可是,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只要你不說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活著比死了要痛苦一万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時?”

    看這小倭寇的承受力快到極限的時候,顧鎮北拔出了金針。

    小倭寇那脹得青紫的臉龐,又開始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在他的氣剛剛喘上來的時候,顧鎮北的金針又再一次扎了下去。

    可這個小倭寇,卻依然忍住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敵人,顧鎮北還真的挺佩服這個小倭寇的堅忍,這個金針刺穴的痛苦,真的沒有几個人能夠承受的,但這些小倭寇武士,他們的武士精神,就算你華夏人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武士精神也從來都是强悍的,他們不怕死,他們輸了就會切腹自殺。

    試問,在如今的華夏,有几個軍人能做到這樣的不顧一切、視死如歸?

    但是,如果這樣强悍堅忍的小倭寇是自己的敵人的話,那就是讓人非常頭疼的一件事,因為再痛苦,你也別想從他們的嘴里掏出一丁點話來,若想要救出晴晴來,還得靠他們自己去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9:35 AM

第58章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顧鎮北來回折騰了這小倭寇几次,可還是沒能從這個小倭寇的嘴里掏出一丁點有用的東西來,這時,他聽到孤狼在外面喊了一聲,“大哥,你快來看!”

    顧鎮北眸底寒光一閃,直接伸掌拍暈了小倭寇,再將金針刺入他的暈睡穴,讓他癱睡在車后座上。

    這樣刺暈了他,就算沒人看著他,也不用怕這小倭寇會逃走。

    顧鎮北走近孤狼身邊,問道,“發現什麼了?”

    孤狼指著奧迪車的底盤下,“大哥,你看這,這下水道的蓋子明顯被人翻起過,看來,他們是從這下水道上來,把嫂子給劫走的,然后再從這里離開的。”

    顧鎮北眯了眯眼,“馬上往下查!”

    孤狼正要說話,就看見一部部軍車威武地開了過來。

    軍車一停,就見彭師長利落地下了車,走到顧鎮北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說,“鎮北,別著急!你看,我不但親自把人給你帶來了,還有它——我們的黑龍!”

    顧鎮北一看到彭師長把師里那條最厲害的獵狗也一起牽來了,頓時又是一陣驚喜,他難抑心中的激動,“師長,你這是雪中送炭啊!我們正需要它啊!”

    彭師長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著,“你也別太著急了,那丫頭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行了,你趕緊查吧!”

    顧鎮北一點頭,從車里拿出紀惜晴的物品給獵狗嗅了嗅,又牽著獵狗在紀惜晴坐過的椅子上嗅了嗅。

    果然如之前孤狼所說的,獵狗黑龍也朝著下水道的那個口直吼,證明人確實是從這里離開的。

    顧鎮北和孤狼對視一眼,“走!下去看看!”

    彭師長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顧鎮北一把按住了他,“不用!師長,麻煩您在地面上等我的消息,做我的后援部隊吧!謝了!”

    就在這時,榮成和主管公安系統的副市長陸軍(陸以寧的老爸)、以及公安局長戰國(戰天的老爸)也趕到了。

    顧鎮北和他們分別握了握手,又把紀惜晴被綁架的情況跟他們又說了一遍,並對榮成說,“車上被我抓到的那個人是倭國忍者,你們別動他,他暫時是不會開口的。榮市長,麻煩你幫我去酒店查一查那個倭國花商藤原信德的底細,我懷疑這事跟他有關系。”

    一聽到這事扯上了倭國,榮成也馬上想到了之前倭國那狂妄的宣言,再想到紀惜晴的失蹤,難道這事真的是跟花卉大賽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系,于公于私,對于晴晴的事,他都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榮成眉眼一冷,“我這就是酒店會會他!如果真是他們做的,既然他們都敢在我們的地頭上做到這份上了,肯定也不擔心我們會發現,也就沒有什麼打草驚蛇這一說,干脆直接跟他們挑明了,看他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顧鎮北點了點頭,“好,我帶獵犬追蹤晴晴的下落,你帶上這個忍者,去酒店找藤原信德,我們分頭行動。”

    “行!電話聯系。”

    榮成說完,召上陸軍和戰國,一起朝著安城迎賓館而去。

    此時,迎賓館總統套房里,信德王子正站在窗前,遙望著不遠處那燈火輝煌的夜景,想著這個美麗的古城,還有那個美麗得讓他心動卻又無緣的女人。

    突然,他聽到隨從三崎在那里說,“主人,天皇陛下的來電,您要接嗎?”

    信德王子蹙了蹙眉,然后把手一伸。

    三崎馬上恭敬地將手機送到他的手里,然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信德王子恭敬地對著話筒喊了一聲,“父親!”

    天皇陛下冷酷無情的聲音透過手機的話筒傳了過來,“明天就是花卉大賽了,你有把握贏嗎?”

    信德王子的目光落在擺放在窗前的那盆頂級國蘭上,沉吟了一會,他才緩緩地說,“父親,此次比賽,我沒有信心贏!”

    “為什麼?之前不是很有信心嗎?”

    天皇陛下的聲音瞬間又冷了几分,甚至隱隱透著一股冷冷的殺氣,“莫非真如他人所說,你是因為喜歡上了那個支那女人,所以連比賽也放棄了?”

    信德王子心里一驚,但仍是那樣淡淡地說,“父親,您應該知道,孩儿不是隨便認輸的人,就算孩儿真的喜歡她,也絕對不會拿國体這等大事來開玩笑,請父親明察。”

    天皇陛下聽到小儿子這麼一說,想到小儿子沉迷花卉的世界,卻淡泊名利的性子,他在心里輕嘆一聲。

    但出口的話,卻依然嚴厲,“信德君,我以天皇陛下的身份命令你,你務必要拿到這一次花卉大賽的冠軍,為我國一雪前恥,聽清楚了嗎?”

    “是,信德明白!”

    收了電話,信德王子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唇角勾起一絲苦澀地笑。

    如果不使出手段,他們這一次,根本就沒有辦法贏。

    可是,對那樣恍若仙人的女子,他渴求愛護她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對她出手?如果要傷害她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他寧願輸了這次比賽,寧願在父皇的面前切腹謝罪,也不願意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做傷害她的事。

    在信德王子憂傷的時候,門外傳來三崎有些慌亂的通報聲,“主人,榮市長帶著副市長陸軍、和他們的公安局長戰國一起來訪。”

    信德王子打開了門,沉聲問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麼事?”

    三崎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我看到他們來者不善,還帶著一個身著我國忍者武士服的人上來了,好像是……皇太子那邊的人。”

    雖然那人的武士服是穿在下面,可那領口的特別標記,三崎還是看得一清二楚,正因為看清楚了,才感覺心驚。

    這皇太子到底想干什麼?

    信德王子清挺的眉毛蹙成一道川字,“讓他們進來吧!”

    “是!”

    在三崎的引領下,榮成走了進來,在看到優雅清貴的藤原信德時,他還是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藤原先生,半夜冒昧到訪,實在是情不得已,請您原諒!”

    信德輕輕一笑,淡淡地說,“榮市長無須客氣,如果有事需要幫忙,您盡管吩咐便是。”

    榮成的心里掠過一絲驚訝,這個藤原真的好敏銳,他這麼快便察覺到了自己來的目的?

    說實話,對這個藤原信德,在這几天的接觸當中,榮成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他這人雖然有一些高傲,但卻不會目中無人。

    他的舉止優雅,說話彬彬有禮,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當然,他看人不一定就百分之百的准確,但至少,也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確率,在他看來,藤原還算是一個君子。

    榮成也微微笑道,“藤原先生,容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主管安城公安系統的副市長——陸軍。這位是我們的安城公安局長戰國。我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請藤原先生協助。”

    信德王子優雅地把手一伸,“請坐下說吧!”

    榮成他們依次坐下。

    榮成也不拐彎抹角,看著藤原信德,直言不諱地說,“藤原先生,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這一次花卉大賽最熱鬧的人選皇家御藥茶花園的主人紀惜晴女士被人綁架了。而被我們當場抓住的一位歹徒,是來自貴國的忍者武士。據我了解,目前貴國的忍者武士除了一些名門大派之外,凡是出世的忍者武士,几乎都在為貴國的皇室效勞,不知道藤原先生是否知道此事?”

    藤原信德微一點頭,“基本如此。”

    榮成眸底一寒,“那我想請藤原先生幫個忙,可否有辦法幫我解開這位忍者武士的身份?如果真是貴國之士所為,可否幫忙將我們被綁架的紀女士盡快給找回來?”

    聽到這里,信德明白了,榮成他們是帶著人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雖然榮成的話說得很客氣,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直指他們。

    信德王子也沒生氣,在聽到紀惜晴被綁架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經吃了一驚,而在聽到說綁架她的人是倭國忍者武士時,他的心突然冷了一下。

    有些事,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往深里想。

    他怕,自己會陷入絕望和痛苦的境地。

    但是,現實卻逼到了他眼前,容不得他不解決!

    而且,若是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因為他而受到連累,而傷及了她的性命,那他信德,就算死也不能夠贖罪。

    如果真注定需要有人犧牲,那就讓他來吧!

    信德王子在心里輕嘆一聲,黑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榮成,還是那樣淡定地笑著,“能不能把那個武士帶進來讓我看看?”

    “當然可以。”榮成輕輕一揮手。

    戰國馬上站了起身,走到門外,從手下那里將那一身黑衣的武士給拎了過來,進來后,便將人直接丟在了信德王子的面前。

    三崎正要蹲下去查看。

    信德王子卻輕輕喊了一聲,“三崎,我來!”

    三崎駭然地瞪大眼睛,主人……要親自察看嗎?這万一真是那個人……

    三崎其實和信德王子一樣,在看到這個武士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一種隱隱不安的預感。

    他看著信德王子慢慢地站了起身,慢慢地蹲在那個武士的面前,慢慢地……翻開武士的衣領,還有后腦發根下的烙印。

    在看到那個從小便熟悉的標記時,信德王子用力地閉了閉眼。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在哭泣的聲音。

    此時此刻,信德王子突然想起了華夏國的一首名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記得,這首詩的出處是,曹植的大哥想奪權篡位,而父親這時生在病中,不能主持大政,而曹丕身為大哥,理應代替父親接位。可是他又擔心父親一旦歸天,而父親又因特別溺愛曹植,曹丕生怕皇位讓弟弟奪去,便想找時機除掉他這個障礙。

    正好有一天,所有的大臣都在議事,曹丕就想在各大臣的面前讓曹植出丑,好借機除掉他。于是他就對曹植說:聽說弟弟被所有的人都封為才子,那麼我也給你出一道題,命你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如果作出不來,就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不顧手足之情(想要殺了他)。

    曹植當時非常憤怒,而當他走到第七步時,曹丕以為他作不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說話,曹植就把這首詩給念了出來。

    最后,曹植離開了他的故鄉。

    而信德王子的心在泣血,現實和曾經發生過的歷史是如此的相似,如今,他的皇太子哥哥可不就是當年的曹丕?而他,可不就是那個可憐的曹植嗎?

    他從來就無意和大哥爭寵,更無意搶奪天皇之位。

    可是,虎無傷人心,人卻有殺虎意。

    信德王子長嘆了一聲,對榮成說,“這事確實是因為我而連累了紀女士,你們放心吧,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你們稍等一會,我進去打個電話。”

    榮成看到信德眉眼之間那掩飾不住的疲憊和傷心,他也識趣地不再追問,和陸軍、戰國對視一眼,只點了點頭,靜等著他出來。

    信德進了房內,關好了門,拿出手機,撥了那個秘密的號碼。

    也許對方正在等他的電話,所以電話只響了一聲,那把熟悉的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信德?”

    信德的心不可抵制地痛了一下,他努力壓下喉間的哽咽,啞著聲音說,“大哥,是我!我收到你的禮物了。”

    “嗯,怎樣?想好了嗎?”他的名字叫仁德,但卻名不符實。

    “這次的花卉大賽我會輸,無臉見人,信德切腹謝罪!”

    信德王子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每一個字,都刺心刺肺,椎心泣血。

    “好,等花卉大賽結束,她會安全回家的!”

    信德聽著仁德太子的話,閉上了眼,男儿淚,從不輕彈,可此時,他卻傷到了極點。

    至親的關系,同流的血脈,卻仍敵不過名利一場,悲乎?哀乎?

    想到門外還有客人在等著,信德王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步走了出去。

    信德王子走到榮成的面前,朝他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禮,“榮市長,對不起!是我的事累及了紀女士,事情我已經解決了,等明天的花卉大賽結束,她會平安回去的。”

    榮成朝信德王子伸出了手,“那就拜托藤原先生了。”

    榮成沒有心思去理信德王子背后有什麼隱情,但聽到了他的確切答復,知道了紀惜晴的下落,榮成的心還是定了下來。

    他馬上打電話給顧鎮北,准備把這事告訴了他。

    而在榮成和信德相談的同時,顧鎮北也已經帶著獵犬,順著下水道,一路摸到了安城西郊的一處小村里,正悄悄地帶著部隊的一幫精英,將那一幢小樓給團團圍住。

    當顧鎮北帶著人攻進小樓時,卻只看到了几個面青臉腫的倭國武士,昏迷在地下。

    但紀惜晴,卻不知所蹤!

    正在顧鎮北的心狂躁得想要殺人的時候,榮成的電話來了。

    在聽到榮成說確定是倭國人所為時,顧鎮北恨恨地用力踢了地下的那武士几腳。

    孤狼問顧鎮北,“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顧鎮北冷聲說道,“問問他們,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鎮北又從手腕的繃帶處抽出一根細細的金針,直直地刺入其中一個武士的人中穴,輕輕捻了捻,那個武士輕吟了一聲,看著就要醒了。

    顧鎮北馬上拔出金針,再一舉刺入他的麻穴,讓他能說話,卻動彈不得。

    那個武士一見到他們的四周團團圍滿了特種兵戰士,心知自己落到了華夏國人之手,他恨恨地瞪了面前的顧鎮北一眼,隨即便閉上了眼,又是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顧鎮北恨極了這些倭寇的裝逼樣,捏緊拳頭,用力地捶擊在那倭寇的肚子上。

    這一拳,如雷重擊,頓時疼得那倭寇渾身抽搐顫抖。

    “說!你們綁架的那個女孩子去哪了?”

    聽到顧鎮北的厲聲問話,只要不涉及到不可說的問題,那倭寇還是選擇了回答,“不知道!”

    話音一落,顧鎮北又是一拳揮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倭寇痛得兩眼赤紅,咬牙吼著,“我們都被打暈了,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誰打暈你們的?”

    “不知道!”

    顧鎮北又是一拳。

    “我再問一次,誰打暈你們的?”

    那個倭寇一見他伸起的拳頭,趕緊詳細解釋,“我們完全沒有看清楚對方的人影,我們就被打暈了。醒來,就看到了你們了!”

    就在此時,顧鎮北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不管是誰來的電話,顧鎮北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趕緊接起,“喂!”

    “顧鎮北,是我,我逃出來了,你在哪里?快來接我!”

    聽到紀惜晴熟悉的聲音,顧鎮北頓時感覺眼眶一熱,“你在哪?”

    “我在一個叫西杏村的地方,村口這里有一棵大樹,我就在樹下這里等你!”

    顧鎮北心頭一喜,西杏村,可不就是這嘛,那晴晴還沒有走遠。

    他馬上說,“好,你在那等著,我馬上就過去,十分鐘,不,五分鐘!”

    “好!”

    紀惜晴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她再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又有一陣一陣的陰風刮起,紀惜晴汗毛直豎,趕緊意念一閃,進了空間。

    感覺到空間的舒適,她才長呼出一口氣。

    她在空間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豎起耳朵,靜聽著空間外面的動靜,心想著,等顧鎮北來了,她再從空間出來。

    想起之前的驚險,她還真感覺有些后怕,這會心髒還在狂跳。

    所幸她有空間護体,若不然,這綁架的事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NND,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賤人敢對她下此毒手?

    等查出來,她一定絕對的不會放過他!

    顧鎮北來得很快,紀惜晴一聽到有車聲響,便馬上閃身從空間出來。

    舉眸一望,果然是顧鎮北開著軍車來了。

    顧鎮北一停下車,打開車門便朝她奔了過來,一張手便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干啞著聲音說,“晴儿,你嚇死我了!”

    隨即又馬上放開她,擔心地上下檢查了她的身体一遍,又急切地問著,“你有沒有事?傷著哪沒有?”

    紀惜晴拉住了他的手,笑著說,“我沒事,好在是有驚無險!對了,那几個武士被我打暈了,你們抓住他們沒有?”

    “抓到了。”

    顧鎮北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就你這身手,你是怎麼把這几個高手全打暈的?”

    紀惜晴朝他眨了眨眼,壞笑著道,“我不是有寶貝嗎?我一會進去,一會出來,他們還真以為見了鬼呢!哈哈哈……”

    紀惜晴想到那几個小倭寇一臉害怕的模樣,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鎮北滿眼寵溺的看著她笑,在心里長長地透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事!

    要不然,她有點什麼事,他會想殺了自己的!

    紀惜晴在聽到顧鎮北說了藤原信德的事時,她的秀眉輕蹙了起來,“我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拿我來威脅這藤原信德,他們是想要干什麼?”

    這時,顧鎮北的手機“嘀嘀”地響了起來。

    有信息!

    當顧鎮北看完了手機里的信息時,他輕哼一聲,“原來如此!”

    “給我看看!”

    紀惜晴接過顧鎮北的手機,看著上面寫著藤原信德的調查,包括他的一些關系,紀惜晴將事情竄起來一想,這才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想借她和花卉大賽來整治藤原信德。

    對方是想一箭雙雕,一來,將綁架她的事賴到藤原信德身上,讓藤原信德為他背黑鍋,讓華夏的人對付他。

    二來,那人知道藤原信德對她有好感,而他又吃定了藤原信德是一位君子,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事連累別人,所以,信德會為了救她,而忍痛答應那個人的條件。

    好毒的計謀,好狠的心哪!連自家兄弟都不放過!

    人說帝王之家最是無情,果然如此。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紀惜晴看著顧鎮北,只見顧鎮北冷冷地笑說,“算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膽敢將黑手伸到你的頭上,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小爺一樣要拔了他的毛,我看他以后還怎麼活蹦亂跳!”

    紀惜晴看著這樣護她的顧鎮北,心里暖暖的,又有些擔心地問,“那你打算怎麼做?就算要收拾他,對方的身份,你可得避著點,別被人抓了把柄。”

    顧鎮北摸了摸她的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你放心,我會讓他吃個啞巴虧,有苦也說不出。”

    看著顧鎮北眸底的寒芒,紀惜晴突然為那個人祈禱,但願,他不要死得太難看!

    顧鎮北載著紀惜晴回了康復路18號,這才打電話給榮成,讓他秘密的把藤原信德給請到這邊來,他接下來的計划,如果沒有藤原信德的配合,就無法打擊到遠在海外的那個人。

    藤原信德一聽榮成說,紀惜晴已經找到了,心底一松。

    當他聽到說紀惜晴有事要請他面談的時候,藤原信德想也不想,便帶著三崎,坐上了榮成的車,直奔她家而來。

    現在那几個負責綁架的倭國忍者已經全部落在了顧鎮北的手里,只要藤原信德肯配合,要收拾那個賤人,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聽到顧鎮北他們說出了將計就計、請君入甕的計划時,藤原信德陷入了兩難之中。

    他的哥哥可以對他無情,但是,要他對這個哥哥下手,他的心,還真有些不忍。

    紀惜晴像是看透了他的內心,輕輕說道,“藤原先生,這一次是我們幸運,才能脫險。但是下一次,你可能就沒有這樣的幸運了。難道你就真的想以后都陷入這種無止境的陷害和追殺中去?難道你想讓你身邊所有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都因為你而遭遇到種種災難?難道你就真的想死在他的手里?”

    藤原信德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

    紀惜晴又淡淡地說,“想要制止住瘋狂的殺戮,只有將源頭給掐滅。藤原先生,以你家兄長的毒辣個性,我敢保證,他今天容不下你,日后一旦他成功握住重權,更不會容下你,到時,恐怕死的不僅是你,還會累及無數無辜的人。歷史,不是早就見證了這些嗎?你還需要考慮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藤原信德的身子一震,呆呆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話,“好!我願意配合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們答應我!”

    “你說!”

    “留他一條命!”

    “你確定?不怕留下后患?”

    “我確定!”

    如果他的哥哥還真有良心,那麼,他們的計划就不會成功。

    可是,如果哥哥真的那麼希望他死,那麼,哥哥也會陷入万劫不復的深淵,從此成為廢人。

    那個人,他會中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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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9:43 AM

第59章 屬于紀惜晴的盛宴

    五月四日晚上的風波,鬧到了凌晨,似乎是已經是消褪了。

    可顧鎮北和紀惜晴的心里卻是很清楚,這一出好戲的重頭戲,這才剛剛拉開帷幕。

    等他們回到家,赫然發現顧老爺子竟然還等在客廳里沒睡。

    一見他們回來,顧老爺子的臉色像是一下松了下來,“回來了?怎麼會這麼晚?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紀惜晴趕緊上前安撫他老人家,“爺爺,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我和鎮北忙著明天參賽的事,這都忘記給家里打電話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顧老爺子臉色一沉,大聲斥喝道,“放屁!你都出事了,還想騙我?當我真是個老糊涂了,什麼都不知道?”

    紀惜晴被老爺子這一吼,雖然明知道他老人家是等得著急上火了,可還是忍不住委屈得紅了眼圈。

    顧鎮北見她泫然欲滴,心里一疼,趕緊上前攬緊了她,不滿地看著自己的爺爺,“老爺子,晴晴今晚才受了驚嚇,您老這麼大聲干什麼?想把她給嚇死嗎?我們今晚已經心力交瘁了,您就行行好,讓我們先歇一歇,行不?”

    顧老爺子也是氣急了,沒想到他們千防万防,卻還是被人下了手。

    雖然不是預料中的那幫人,可正是因為這樣,顧老爺子才清楚,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們顧家的小媳婦,想要對她下手呢。

    這出了事,他等了一晚上,顧鎮北他們也不給他來個電話,還是他見他們這麼晚不回來,找到彭師長問情況,這才知道他們出了事的,你讓他老人家如何不急?

    這等得他都快冒煙了,所以,一見到紀惜晴回來,還說謊騙他,把他當成沒用的老人一樣,他這才急了。

    一見紀惜晴委屈的樣,他就后悔得不得了,再聽顧鎮北這麼一說,頓時老臉羞愧,“晴丫頭,對不起!是爺爺氣急了,你別生爺爺的氣啊!爺爺只是生那些王八蛋的氣,可不是生你的氣啊,你就原諒一下爺爺,爺爺為剛才不好的態度向你道歉,好不好?”

    紀惜晴哪有可能真的生老爺子的氣,真是這一晚上都是在刺激不安和緊張的斗智斗勇中過來的,這才驚魂剛定,又被老爺子一喝,心里才感覺有些委屈難受的。

    如今一見老爺子都向她道歉了,她哪還能氣得起來,抹了抹眼,便笑了起來,“爺爺,我沒事!我怎麼會生您老的氣呢,我也是被那幫王八糕子給氣著了,若不是鎮北來得快,我真怕我回不來了……”

    顧老爺子眼圈一熱,用力一拍沙發,“鎮北,不管對方是誰,你給我往死里整,不管多大的事,爺爺都給你們兜著。看來這些年咱們顧家是低調過頭了,如今誰都敢騎到我們的頭上撒野來了,這一次就好好收拾收拾他們,看看以后誰還敢動我們?”

    顧鎮北輕輕拍了紀惜晴的肩,“晴晴,你先去衝個熱水澡,我和爺爺談一談。”

    紀惜晴輕“嗯”一聲,轉身進了房間。

    待她再出來的時候,顧鎮北和顧老爺子已經進了客房商談。

    *

    紀惜晴被救走的事,雖然懷德皇太子並不清楚,但他在早上沒有接到派去的忍者武士的定時回報信息時,心里就隱然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他的計划失敗了?

    他絕對想不到,這一次他派了手下最精銳的五個忍者高手出來,已經全部落到了別人的手里。

    更加想不到的是,他手下的其中四個忍者高手,還是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毫無武力值的女人給打趴下的。

    懷德皇太子千想万算,恐怕也想不到,紀惜晴會擁有一個逆天的空間,可以護她生死,助她脫困,幫她揚威,給她幸福。

    所以常言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華夏國這里,正張開一張大網,等著他來自投羅網呢。

    懷德皇太子心里的擔心,在看到花卉大賽已經正常開始時,看著那華夏國家電視上播放著的現場直播,再看著那熱鬧喧嚷的一幕,在整個鏡頭上都沒有看到紀惜晴的身影時,他的擔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隨即,心里便有一種隱約的期待和興奮。

    一山不能容二虎!

    懷德皇太子也知道,他這次的行為是過火了一點,但是,父皇總是對他嚴厲,事事挑刺。相反的,父皇對待信德卻寵愛有加,事事順著。

    父皇這種反差的態度,一直讓懷德皇太子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

    他害怕,万一哪一天父親突然心血來潮,要把天皇之位傳給信德,將他卸下,那他可不就是空歡喜一場?

    每次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懷德皇太子的心就沒有辦法平靜,他就有一種欲將信德馬上掐死的衝動。

    只要信德王子活著一天,他懷德皇太子的覺,就一天睡不好。

    所以,懷德皇太子一直在想著,要怎麼除了這個眼中釘才好!可是,信德一心醉在花卉世界,他几乎找不到機會出手。

    而他等了那麼久,終于等到了這一次的機會。

    花卉大賽,就是上天送給他的最好機會!

    在從三崎嘴中無意中知道了信德喜歡上一個女人時,懷德皇太子便更感覺老天都在幫他,趕緊派了五個忍者高手過來。

    他知道信德的個性,他絕對不會讓他喜歡的女人受他連累的,然后再讓信德以在大賽上輸了受辱的名頭,讓他切腹謝罪天下。

    反正,輸了就以死謝罪,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武士精神,就算父皇知道了信德這麼做,也絕對不會想到他的身上去。

    懷德皇太子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他正滿心期待著信德切腹的那一幕發生,只要一想到以后就是他一個人獨霸天下,旁邊再無人酣睡,皇太子就非常高興。

    他優雅地端起紅酒,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輕輕綴飲著,唇角,掛著即將勝利的微笑。

    而安城這一邊,國際花卉節的花卉比賽,也已經正式開始。

    華夏國這次花卉展的各位領導人,陪著各參展團代表、以及各國的花卉專家徐徐入場。

    而參賽的花卉,也已經按各自預定的展位擺放好,並都有做詳細的標示說明,只等著這些評委和專家們來評定這些花卉價值几何。

    一盆一盆的極品花卉,在眾人的面前搖曳生姿。

    繁花似錦,百花齊放,万紫千紅,爭相斗艷,一陣一陣的暗香盈袖,讓所有的人都沐浴在一種大自然之下衍生出來的美麗之中,在一朵朵花儿的盛放下,任由自己的心神跟著蕩漾,隨花起舞。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和明爭暗斗,紀惜晴以皇家御藥茶花園的身份參展的那一盆極品七色蘭,終于如願地摘得了桂冠,成為這一屆名符其實的花魁。

    眾人要笑著祝賀贏家,卻發現紀惜晴卻不在現場,而領獎人,卻換成了由榮成市長親自代勞。

    據榮市長所說,皇家御藥茶花園的負責人因身体不適,這才沒能出席,她感到很遺憾,特地向所有人致歉,並代請自己前來替她領獎。

    而電視機前的懷德皇太子,在聽到榮成的話時,卻很高興。

    他馬上打了個電話給三崎,特地問了一下信德王子此時的反應。

    在聽著三崎在說信德王子心情不好的時候,而電視機上,又恰恰好出現了一個信德一臉悲傷、滿身孤獨地站在那里,看著華夏國人歡慶,他卻渾身透著一股子英雄敗兵城下一般的落寞和愴然時,懷德皇太子看了大悅。

    現在一切都在按照著他的計划在進行,如無意外,他是不是馬上就能聽到信德切腹以謝天下的好消息了?

    懷德皇太子太高興了,他又猛地喝了一杯紅酒。

    此時,他賢雅的妻子小百合走了過來,笑著依偎在他的身邊,問道,“懷德君,什麼事這麼開心?能跟我分享一下嗎?”

    “好!我跟你分享!”懷德皇太子壞笑著,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接將小百合直接壓在沙發上,不顧她的尖叫,與她顛鸞倒鳳。

    在他做完這一場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聽到了三崎那驚恐万狀的聲音在話筒里響起,“不好了,皇太子,信德皇子他、他、他切腹自殺了!”

    懷德皇太子興奮得几乎跳了起來。

    可他卻努力壓抑著,不能讓別人發現自己有多高興,反倒一臉悲傷沉痛地問道,“怎麼會這樣的?你怎麼能不攔著他?”

    三崎哭泣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不起!皇太子,屬下無能,信德王子說他輸了,無臉再面見天皇陛下,干脆一死了之,以謝天下。屬下無能,阻止不了他,對不起!對不起!請皇太子稟報天皇陛下,派人前來迎接王子的遺体回國!嗚嗚……”

    “三崎,你也別太傷心了!你在那里守著王子,我會馬上稟報天皇陛下,請他批准我即刻到華夏接弟弟遺体回國。”

    他故意地安慰了一下三崎,又叮囑了他几句,隨即便馬上准備啟程,坐專機到華夏去。

    他准備,親自去迎接自己最“心愛的弟弟”回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現在要稟告天皇陛下。

    一切,要等塵埃落定以后再說!

    小百合一直在一邊聽著,一聽到懷德皇太子站了起身,馬上問道,“懷德君,你去哪里?”

    懷德皇太子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笑眯眯地說,“寶貝儿,我有事要辦,你乖乖地在家等我回來!要帶好我的小寶貝儿子,知道嗎?”

    小百合溫柔懂事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來侍候懷德君。”

    “不用了,你剛累了,就躺在這休息一會吧!”懷德皇太子心情好,人也特別的溫柔。

    小百合羞澀地點了點頭,用最溫柔愛戀的目光,目送著自己的丈夫離開。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次,會是她和他的最后一次溫存。

    華夏國這一頭的總統套房。

    當三崎向信德王子稟告說,“主人,皇太子說他要親自過來,迎接您的……回國。”

    三崎中間頓了一下,他不敢說出那兩個不吉利的字眼,像是生怕會成了真似的。

    信德王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皇太子決定要來華夏的那一刻,皇太子的命運便注定了。

    皇太子哪里會知道,華夏國的這一幫人,都是潛在安城的巨龍,那短短的几個小時,那麼驚險,那麼刺激,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個死局的圈套,可卻被他們這麼輕而易舉地破解了。

    再想到他們后面對皇太子設下的反攻局,信德再一次輕嘆,皇太子這一次,真不該惹上他們的!

    他原本也可以阻止皇太子過來。

    可是,皇太子的行為,卻讓他冷了心,而皇太子的親自過來,更加證明,皇太子殿下是有多麼希望看到自己死在這里。

    三崎憐惜地看著信德王子的背影,王子的心地是那麼地善良,他明明沒有爭寵之心,可是,皇太子卻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但早早的沒了母親,就連這個他一向珍惜縱容著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也要對他下毒手,信德王子真是太可憐了!

    三崎抹了一把老眼,提醒著,“主人,皇太子已經登機,您是不是該化妝打扮了?”

    信德王子輕“嗯”一聲,接下來,是他要裝死人的時候了。

    在信德王子裝好了死人,安靜地躺在迎賓館的總統套房時,皇太子懷德也意氣風發地下了專機,在一眾貼身隨從的陪同下,坐著倭國理事館派來的轎車,悄悄地朝著安城迎賓館而去。

    而早已在那里守株待兔的顧鎮北他們,看到目標朝著這邊緩緩而來,唇角勾起一抹噬血般的冷笑。

    今儿個,我不但要讓你吃盡苦頭,也要讓你身敗名裂,還要將你徹底地玩殘,讓你就算有命回到倭國,也只能苟且地活著,無顏見人。

    皇太子因為自己做賊心虛,又是瞞著天皇陛下過來華夏的,所以他們一行人也不敢過于張揚,只是按一般富貴之人那樣的排場出行。

    等他們到了安城的迎賓館,三崎早已經恭敬地守在迎賓館的門口,只等著他的大駕光臨。

    此時一見皇太子的座駕來了,三崎馬上上前一步,在保鏢就位之后,趕緊幫皇太子打開了車門,把他給請了下來。

    “皇……”他正想喊皇太子,卻被懷德一瞪眼,趕緊喊了一聲,“主人,請跟我來!”

    皇太子傲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佯裝親民地補了一句,“三崎,辛苦你了!”

    三崎的腰更彎了些,卑微地說,“屬下不敢當,主人請!”

    隨著電梯的上升,皇太子隨身陪同的四名保鏢也嚴陣以待,警惕地看著四周的動靜。

    在皇太子進入總統套房之前,他們又先派兩個人進去檢查,確定沒有危險時,才護送著皇太子走了進去。

    皇太子走進睡房,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一臉蒼白的信德王子時,他伸手一揮,讓全部人退了下去。

    他靜靜地走到信德王子的面前,伸手檢查著信德王子的脈膊和瞳孔,看到脈膊確實已停,瞳孔也已經散開,又感覺到指尖觸及的皮膚確已冰冷,再掀開被子和衣服一看,腹部一道鋒利刀刃划出的刀口猙獰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果然死了!信德果然死了!哈哈哈,從今以后,再沒有人能威脅自己的地位了。

    皇太子發出低低地笑,在信德的耳邊低喃著,“信德,你別怪大哥狠心,我也是好心,想早點讓你和你媽團聚,既然走了,就安心地走吧,我會替你照顧父皇的!”

    走出房門,皇太子大手一揮,“把王子帶上,馬上返回!”

    屬下齊齊頷首應,“是!”

    信德王子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帶上了專機,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得讓皇太子暗暗鄙視華夏國的機場,這護衛也太松了,恐怕就是有恐怖分子進來了,他們也不知道,這幫愚蠢的支那人!

    他在鄙視著華夏無能的時候,卻不知道,華夏國人正朝他豎起中指反鄙視呢,你才是真正的笨蛋,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飛往倭國的專機,緩緩升空……

    安城機場,顧鎮北他們看著那部飛機,眸底閃過一絲噬血的殘忍。

    不管你是什麼人,敢把黑手伸到我華夏來,我們必定用盡一切手段,將你誅之!

    皇太子的專機在快到倭國京都的時候,突然在空中一陣震顫。

    在一陣恐慌的尖叫聲中,在皇太子及一眾隨從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飛機發出一聲巨響,隨即“轟隆”一聲,飛機爆炸了!

    一朵大大的火云,形成一朵蘑菇狀,朝著天上飄升……

    空氣中,很快飄起了一股股*的燒焦味。

    第二天,倭國頭條上寫著皇太子和信德王子一起秘密出行,卻慘遭飛機失事,飛機上共計十二個隨從,除皇太子和信德王子重傷入院外,其他人包括機長,全部身亡。

    飛機失事的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

    天皇陛下坐在他的宮中,瞬間蒼老了許多。

    有些事,他應該一早便阻止的,可是,他沒有,反而一直崇尚著只有競爭才能讓孩子們更强大的理念,縱容著懷德禍害信德。

    而信德,他一直寄予高度厚望的孩子,卻一直避讓不還手,這讓他欣慰之余,卻又害怕有一天他的善良會害死了他。

    可沒有想到,他們今天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是他的錯嗎?是嗎?

    天皇陛下回頭一想,又深深震怒,雖然他知道這是他們兄弟斗爭的結果。

    可是,他們的飛機怎麼會失事的?

    皇室專用的飛機,每一天都要做最細致的檢查,還有最完美的護衛,未經允許,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怎麼會突然就失事了呢?難道……是飛機停在支那機場的時候,被那邊的人動了手腳?

    就在天皇陛下震怒的時候,信德的貼身近侍三崎突然在外求見。

    天皇陛下宣了他進來。

    三崎恭敬地給天皇陛下獻上一封書信,恭敬地說,“天皇陛下,這是信德王子給您的信,信德王子說,請您看完了信之后,再做決定!”

    天皇陛下看著那用皇室秘法封了口的信,封口處還有信德的簽名印鑒,他知道這信是真的,當即將信抽了出來,細細地看了起來。

    看完信之后,他朝三崎一揮手,“好好照顧信德王子,去吧!”

    見三崎離開,天皇陛下顫抖著手,拿出了打火機,一把將那信給燒了,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無力地撫著額,黯然長嘆。

    信德在信中說,父皇,我知道你一直期盼著孩子能成為像您那樣睿智而利落的男人,孩子其實一直醉心于花卉的世界,我喜歡跟大自然的一切美好事物接觸,因為,那會讓我感覺幸福。

    可是,您以及哥哥,卻非得逼我走上那一條充滿黑暗和痛苦的道路。

    如今,我如您所願,在哥哥揮刀刺向我心髒的時候,我終于出手了,飛機失事是我造成的,請您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從今以后,我會按照您的期望,成為您心目中那樣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會再逃避我的責任,我會扛起一切,絕不辜負您的期望和厚愛。

    儿:信德敬上。

    一個月后,因皇太子被燒成了半殘人,無法再擔當皇太子之重任,皇室一致決定,廢之,改立信德王子為皇太子,在天皇陛下百年之后繼位。

    對此飛機事件,天皇陛下下了禁口令,不准任何人再提。

    而這中間的內情,除了信德王子,再無任何人知道。

    而那一對曾經在安城囂張的呂家雙雄,也在隨后的一個月之內,成了呂家雙熊,一疊疊關于他們橫行安城的罪證,被提交到了安城檢察院和軍事法庭,呂家雙熊,齊齊到監獄去做狗熊了。此為后話。

    在倭國皇室黯然神傷的時候,顧鎮北和紀惜晴他們,卻在一個月后六月六日,在皇家庄園的新別墅里,為這一次的大獲全勝,也為皇家御藥茶花園,舉行慶祝和正式開業的活動。

    龐然、榮成、陸軍、戰國、以及安城市的一干政府高官,還有軍界的司徒老司令、目次在職的丁大炮司令,還有彭師長等等也赫然在座。

    另外,來自于商界的安城第一豪門榮大公子、以及盛唐的一干人員、還有來自京城的周焓宇、慕容承卿等等。

    這簡直就是一場軍政商齊集的盛宴,也標志著,紀惜晴的皇家御藥茶花園,正式邁開了她的發展大步,將從這一天開始,拉開它走向輝煌的新一頁。

    李梓傲沒有來,但他卻給紀惜晴送了一份大大的賀禮,並親自致電恭喜她。

    日子,又翻開了新的一頁。

    一個國際花卉展,讓紀惜晴收獲了六個億的進帳,她不但還清了盛唐的一億帳,手里頭還另有五個億的帳放在那里,等著她啟動。

    並且,她的皇家花卉已經一夜成名,來自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花卉訂單,還在源源不斷地涌進來。

    好在,柳葉和耿厚他們都過來幫她了,紀惜晴只要將空間培育的花苗弄出來,讓他們去培植就好,她則時不是給這些花添上一點空間水和空間土壤,這些花就能穩穩當當的成長。

    而在花卉這邊走向穩定收獲期的時候,這一頭的水果園和茶園,也開始進入收獲期了。

    眨眼間,這一株株果樹就結滿了果子。

    紀惜晴已經在安城各個區盤下了十間店面,一家家皇家御藥茶花園的招牌,開始熟悉地走入眾人的視線中。

    在六月十八日,紀惜晴在空間堆成了一座山一樣的水果,終于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紀惜晴也給那些熟悉的朋友們打了招呼,她的店面開張了,他們一直念念不忘的水果,有地方可以買了。

    第一天上市,她舉行了“先試吃,再購買,並只能限購三斤”的活動。

    開始很多人還嗤之以鼻,我有錢還怕買不到好吃的水果,而且,看你這標價,比市面上的水果還貴了一倍,有些甚至都貴了五倍之高,誰願意買啊?

    這樣的牢騷,卻換來售貨員們的微微一笑。

    因為,他們都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最后卻都被這些水果的美味給折得心服口服。

    所以,售貨員們都態度非常好的請他們這些客人試吃。

    當他們每一個人試吃了一口之后,一個個臉上都會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后,一個個都會毫不猶豫掏錢買了三斤。

    更讓人覺得好笑的是,很多人當街便剝著橙子和葡萄吃了起來。

    吃完了,卻沒得再買,一個個開始抱怨說,一人限購三斤,實在太少了,應該五斤十斤才夠!

    有些人開始打電話喊家里人來排隊購買,有些人則開始打電話喊朋友過來購買。

    開業的第一天,還不到下午三點,安城區各個專賣店的水果,被搶購一空,還有很多沒有買到的人,說明天還要再來。

    紀惜晴開著車,在一家一家店里看著這火爆銷售的一幕幕場景,嘴都快笑歪了。

    她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錢錢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樂極總是生悲啊!

    你說你紀惜晴這麼火,你讓別的人家吃什麼啊?這人全擠到你家來買了,你笑了,別的賣水果的人可要哭了!

    他們怎麼活啊?他們活不了,可不得要拿你紀惜晴的店來開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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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09:51 AM

第60章 手下不留情

    花果園,在紀惜晴的皇家水果店還沒開起來的時候,它就是安城水果業的老大,在安城也有十几家的連鎖店,每天是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這種好景在紀惜晴的皇家水果店開了以后,就一去不復返了。

    花果園的總店,是在朱雀大街上。

    花果園的老板叫蔡老四,原本是混道上的哥們,后來傷著了腿,跟人打架也跑不利索了,干脆就改行做起了水果生意,沒想到也做得順風順水。

    本來他這小日子過得也舒坦的,每天固定有進帳,自己則坐在總店里頭,算算帳,喝喝茶,泡泡妞,日子過得挺滋潤!

    可現在,水果園的生意被這新開的皇家水果店給擠得搖搖欲墜,他的好日子被紀惜晴給整沒了,這氣可不就上來了。

    偏偏,他家總店的斜對面,也開了一家皇家水果店。

    蔡老四天天看著自己家以前熱鬧的門庭變得冷冷清清,這一堆一堆的水果批發回來卻賣不出去,最后爛了當成垃圾扔,這些可都是錢啊,蔡老四感覺心里的那個痛簡直無法形容,那火,也在心頭燃燒著。

    再看斜對面那家,買個水果都排著長龍,人家還限購,這每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排隊搶購,每天一店滿滿的水果,都早早的就賣光了。

    蔡老四看得眼睛都燒紅了!

    這心火一旦燒起來了,就會越燒越旺,蔡老四是道上出身的人,五大三粗的他,有些腦殘,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就只有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他壓根沒有深想過,開一個水果店的人身后會有多大的背景,他只想著,水果店老板能有他這樣背景的人,已經是夠可怕了吧?

    他再仔細一打聽,喲呵,這店老板還是一個十几歲的小妞呢,這豈不是更好收拾了,咱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能搞定她?嚇得她屁滾尿流了吧?

    蔡老四一想到對面那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小娘們,被自己狠狠踩在腳下,抬起小臉蛋流著淚看著他,叫著他大爺,哀求著他放過她的美好場景,就一個人在那里白痴似的傻樂了起來。

    那淫蕩猥瑣的笑容,連他店里的女售貨員看了都退避三舍,直在心里吐槽,這家伙又不知道在那里意淫哪個良家婦女了。

    午夜時分,蔡老四喊了一幫以前的兄弟,提著油漆和糞桶,在皇家水果店的店面上,用紅漆寫上一行刺眼的大字,“誰吃這家店的水果,誰死!”

    然后,又在牆上和店門口倒上一地的糞便,讓人聞之欲嘔。

    第二天一早來准備排隊買水果的人,一見到這陣仗,全都嚇跑了!

    十家皇家水果店,才剛剛開業一周,在剛剛嘗到甜頭的時候,便都遭遇到了重擊。

    各水果店的店長在第一時間把這事通知了紀惜晴。

    這段時間太忙,紀惜晴這會還在家里睡大覺呢,一聽到這個消息,臉就沉了下來,她冷靜地讓他們拍下照片,然后馬上清洗干淨,以免影響更多的客人。

    在安撫好了店長之后,她又馬上打電話給公安局長戰國,請他幫忙調查這件事。

    戰國當即應允,沒有二話,當即派精銳警力全力偵查此事。

    紀惜晴在庄園別墅裝修好后,就在開業那天搬進了庄園別墅,身具重任的金融天才蒼淨,也跟著她一起搬了進來。

    原來的康復路18號那里,紀惜晴分給了柳葉和耿厚當宿舍,准備在時機成熟一點的時候,這房子就分給他們了。

    另外請了十個園藝工人,也讓他們一塊暫時住在那里,隨著庄園人員的不斷增加,紀惜晴還准備在庄園附近買下一塊地皮,准備再建一座員工的宿舍樓。

    這些都是紀惜晴在計划中的事,她一直忙中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昨天晚上,顧鎮北使勁折騰她,直至半夜才讓她睡,他倒是好,早晨五六點就趕著去軍營了,她卻累得只想在床上睡個飽。

    可現在,覺還沒睡醒,這皇家水果店出了事,她再困還是得馬上起身去解決。

    紀惜晴做事是干脆利落的,迅速洗涮完畢,便下了樓。

    看到蒼淨已經做好了早餐,這大少爺和她住一塊,也學會做早餐了,他一見紀惜晴下樓,趕緊招呼她過來吃早餐,“晴晴,快吃,我煎了有雞蛋蔥油餅。”

    紀惜晴搖了搖頭,“我不吃了,水果店才開張沒几天,就全被人砸了,我得過去看看。”

    蒼淨一聽,馬上關心地抬眸問道,“有沒有事?今天正好是周末,我陪你過去看看。”

    “不用了,一點小事,我能處理好。倒是你啊,每天都早晚看股市,睡不了几個小時,還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要不,你自己開車出去走走也成,我先出去了。”

    紀惜晴知道蒼淨的作息也很不正常,他既要看這邊的股市,還要看西方的股市,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好在他是跟她住一塊,她沒事就給他煮養生粥,吃的是空間的養生菜,身体倒是健康得很。

    但蒼淨現在早把她當成了親人看,她的店出了事,他怎麼能置之不理?

    當即,他拿了保鮮袋,將餐桌那給她留著的雞蛋餅一卷,然后又拿了兩瓶紀惜晴用空間水果榨好放在冰霜里的果汁,“走吧!我開車,呆會你在車上吃早餐。”

    紀惜晴見他堅決的模樣,也由了他去。

    上了車,他開車,她吃早餐,第一站,自然先去最近的朱雀大街。

    等紀惜晴和蒼淨趕到的時候,發現几個店員和店長朱虹正在清理著店門,旁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還有一些是客人,另外,她也看到了公安局長戰國正領著几個警察正在周圍向那些人調查詢問。

    朱虹一見她來了,馬上迎了上來,“老板。”

    紀惜晴微一點頭,蹙著眉看了一下四周,“趕緊把周圍清理干淨,今天的水果,全部半價出售,而且,不限量供應。我會馬上安排庄園那邊准備好,你這頭快銷售完的時候,就通知庄園那邊送貨。”

    朱虹眼睛一亮,頓時應了一聲,“是!”

    心底也在暗暗佩服紀惜晴的機智,這樣一來,不限購和半價這兩條難得的優惠,會讓那些顧客瘋狂搶購的。

    紀惜晴又上前和戰國打了招呼,“戰叔,不好意思,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戰國笑了笑,“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你放心,我會盡快破案,抓到凶手,給你一個交待。”

    紀惜晴笑著說,“那就辛苦戰叔叔了,等回頭把這事料理完了,您把戰天和阿姨一起喊上,到我家庄園來玩,我親自給你們做頓飯。”

    戰國是知道紀惜晴底細的人,如果不是她的事,他堂堂一個公安局長,又怎麼會親自下來查案,只要交給手下去辦就行了,可只要是紀惜晴的事,他就得使足了勁給她辦好。

    如今儿子戰天和她是朋友,自己又能搭上她這條線,能搞好彼此的關系,戰國自然是樂意之至。

    當下他也不跟她客氣,笑道,“行行行,到時我一定去,不過,我得先給你把事給辦好了,才有臉去你家蹭飯吃啊。”

    紀惜晴笑著應道,“辛苦你們了,回頭我讓朱虹給你們送几箱水果過去,您分給兄弟們吃吃。”

    戰國朗聲笑道,“晴晴啊,你比戰天還小,可你這行起事來,連戰叔都自愧不如啊。”

    紀惜晴臉紅了一下,“戰叔,你就別寒磣我了,我這不是逼上梁山嘛,想做點事,總是要努力的,您說是不是?”

    戰國點了點頭,突然眸光一寒,看向站在斜對面水果園門口觀望著他們的蔡老四,“晴晴,那個蔡老四,你認識嗎?”

    紀惜晴看了過去,搖了搖頭,“不認識!難道……您懷疑他?”

    戰國的臉色一沉,低聲說道,“這個蔡老四是黑道出身,后來傷著了腿才脫離黑道做起水果生意的,我們剛才在四周問了一下情況,你的店開了以后,對他的生意影響非常大,所以,他對你非常有意見。目前,就他嫌疑最大,現在,我們抓緊時間搜集證據,只要證據確鑿,就馬上逮捕他!”

    紀惜晴看著遠處那個矮矮胖胖的男人,眸光一寒。

    她當然知道“同行是冤家”,但是,做生意各憑手法,她又沒有惡意競爭,甚至她的水果價格還比別人高很多,只是她的貨值這個價,所以才會生意好。

    但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快就對她下這種狠辣的手段,想來以前肯定也對別的同行下過不少絆子,這種人她最看不起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恐怕他后面還會來其他手段的,就得一次整狠他,他才會怕。

    當下她對戰國說,“戰叔叔,這種人,若是他犯下的事查實了,最好就讓他別再讓他出來禍害人了,應該讓他在牢里好好改造改造。”

    紀惜晴承認,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濫好人。

    在某些時候,她是熱心助人,但是,對于這些有著暗黑手段的極端分子,她打擊起來,也絕對是手下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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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11 AM

第61章 婆婆急著要抱孫了

    當蔡老四被戰國鎖上鐐銬的時候,他還是沒能想明白,為什麼以前他做過那麼多這樣的事,都能把對手給打退嚇跑,為什麼這次他才一出手,就被人家給逮住了,還把他直接往牢里一扔了事?

    直至很多天以后,他才想明白,他這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正是上得山多終遇虎,夜路走多終遇鬼啊!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落下,但這事卻也給紀惜晴提了個醒。

    在她前進的道路,少不了要披荊斬棘,而自我保護意識,人際關系的拓展,屬下員工的安置和安撫,這都是一堂永不下堂的課,她得學習一輩子。

    日子,在她的忙碌中又平淡地滑過去一個月。

    最后一個藥材園區也已經建好使用,有了顧鎮北的關系,她和同德堂的李摯,也建立了合作銷售的關系。

    有了藥材園這個出處,紀惜晴放心地從空間拿出几根過百年的人參,又陸續賣了出去,得了几千万進帳。

    花卉園區做的高級花卉生意,有來自全世界的訂單,更是源源不斷地給她帶來無數的金錢。

    再有,蒼淨這一頭的股票,從最初的二百万,到現在,僅僅半年時間,他已經給她賺到二十倍的錢,已經多達四千多万。

    當然,這還只是近期,這個數字,等到股市大爆發的時候,更會多得嚇人,前世的那個股市天才蒼淨,他自己的身價就有几十億美金。

    茶園區也到了收獲期,紀惜晴陸續開了几家【皇家品茗軒茶庄連鎖專賣店】,專售皇家御藥茶花園出品的高端茶,和皇家水果一樣,一出市就火爆了整個茶業界。

    短短半年多的重生日子,因為有這個逆天的空間,她從無到有,資產在短短的半年,就累積了十几個億。

    而且,還在呈N倍的速度上漲。

    有了錢,她繼續按照計划前進,找來那個前世的安城地產大鱷、戰天的舅舅方正,直接給了他三個億的投資,讓他帶著這三個億,去南方的經濟特區濱江市,進行圈地計划。

    2000年的這個時候,房產才剛剛起步,三個億不算少,能在濱江市圈下不少土地。

    就算只是這些土地的囤積,在十几年之后,她的三個億就能變成上百億。

    但紀惜晴當然不僅僅只是想做個地主,她要成為像前世皇科地產那樣的地產大鱷。

    只有成為一界霸主,你才能夠控制這個市場。

    只有在你一呼百應之下,你才真正為百姓和民眾造福。

    當紀惜晴把那三個億交給方正的時候,方正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他除了幫她裝修過房子,和有一個和紀惜晴關系不錯的外甥以外,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哪一點讓她如此看重、如此放心?

    這沉甸甸的三個億,把方正這個大男人的眼淚都給壓出來了。

    他紅著眼,顫著聲音問道,“紀小姐……你真的放心把這三個億交給我?三個億,不是三千,也不是三万,而是換成紙幣后可以堆成一座小山的三個億啊,您就真的這麼給我帶走了?”

    紀惜晴微笑著點了點頭,“方先生,我相信你!”

    紀惜晴的這一句“我相信你!”,換來了方正為她一生的鞠躬盡瘁。

    方正帶著三個億走了。

    方正和紀惜晴的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紀惜晴對他說過,濱江市的一切,全都由他方正掌控,她除了按著前世的發展軌跡,給他指點投資和圈地的大方向外,其他的事,全憑他作主。

    地產公司掛的是方正的名頭,所賺到的錢,也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存入國外的銀行即可。

    一切,都在按照紀惜晴的計划在進行。

    接下來的日子,也迎來的紀惜晴的另一個計划——高考。

    也許有人會說,她現在這麼有錢、這麼有地位,為什麼還要去上這麼苦逼的學?

    但紀惜晴卻知道,機會從來是給有准備的人。

    她雖然有重生的優勢,有一個逆天的空間,但是,她本身的內涵卻是不夠厚實豐富的,至少,她覺得自己的知識層面,還遠遠達不到淵博的地步,她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上一輩子,手上沒有過硬的文憑,沒有過硬的專業知識,讓她奮斗了一輩子,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一個精英白領,這是她的第一缺憾。

    還有那無數需要彌補的文化修養課,琴、棋、書、畫等等,是她需要彌補的第二缺憾。

    她在前世,留了太多太多的遺憾,有很多很多未曾實現的願望。

    這一世,有了條件,她希望,她能把她所能想到的、所要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她要過得比前世精彩和有意義,才不負重生,不負上天對她的厚愛。

    在這值得一提的是,因為芙蓉園的項目和國際花卉展的出眾政績,市委書記龐然上調省委,而她的榮成哥哥,則從第二把手市長,成了安城的第一把手市委書記。

    而一直居任副市長的陸軍,這一次也順理成章的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成為安城市市長。

    戰國這個公安局長,也順利地坐上了副市長之位,仍兼任公安局長。

    這一路下來,紀惜晴收獲了無數感激。

    因為,如果沒有顧鎮北的暗中發力,壓制住了其他的勢力,他們又怎麼可能有如此順利榮升。

    安城的整條政線,如今全都和紀惜晴有了關系。

    她就像是一個暗界女王,穩坐釣魚台,任何事,只要她一個電話,便有人為她忙碌奔走解決。

    當然,為了榮成的去留,紀惜晴和顧鎮北,還真理論了好久。

    顧鎮北最初的安排和目的,是為了將對紀惜晴有心的榮成給調得遠遠的,然后架空他,讓他得到教訓。

    可是,紀惜晴卻說,她已經成了榮家的干孫女,和榮家算是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榮家會認她,也等于是把自家給綁在了顧家的戰車上,如果他們再把榮成下掉,不但不厚道,也不利自己的發展。

    再說,這麼一段時間下來,榮成對她早就死了心,純粹是拿她當妹妹在看待和照顧。如果有榮成在這里當一把手,她想要做什麼都方便得很。

    而如果安城的一把手,留下的是跟李家混的龐然,對她的事業帝國發展,也是大大不利。

    雖說上一次李家和顧家有了矛盾,是李家退了一步,讓出了芙蓉園的股份,把這事給熄了下來。

    但紀惜晴卻總覺得,沒有任何人肯吃這樣的啞巴虧,李家現在覺得自己不如顧家,當然也識趣做人,願屈服于人。

    但一旦他們李家得勢,顧家失勢,那麼,顧家勢必要受牽制。

    所以,如果把自家的人榮成調走,留下李家的龐然,豈不等于是自斷手腳?自毀前程?

    這樣的傻X事,不該由他們來做。

    顧鎮北當然是個聰明人,雖然心里還有那麼一點疙瘩,但最后見紀惜晴很冷靜客觀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並且保證,她對他顧鎮北絕對是一心一意之后,顧鎮北還是從了紀惜晴的意。

    就這樣,榮成留下來當了一把手,把市委書記龐然給調到了省委去。

    誰能想到,這安城的政界去留,竟然操控決定于一個年輕女人之手。

    *

    眨眼間,2000年的高考來臨。

    護送紀惜晴來參加高考的陣容可真有夠龐大的,顧鎮北開著一輛軍用越野車載著她,蒼淨開著她的奧迪越野,榮成開的是政府的奧迪轎車,佟江開的是新買的悍馬。

    還有陸以寧、戰天、鳳嘯和冷寒,開的是冷寒的小座駕。

    這一排豪車,配上那嚇人的軍車牌,和代表著政府首要的車牌號,讓一干站在附中門口的那些普通家長們瞪大了眼,紛紛在心里猜測著,這孩子究竟是誰?怎麼高考也弄這麼大陣仗?

    當穿著一身運動服,扎著馬尾的紀惜晴從軍用越野車上走下來時,眾人驚呼一聲,這樣水嫩的娃儿,難怪這麼多人捧在手心里護著呢。

    其實紀惜晴也很無奈,她讓他們不要來的,可他們一個個都不聽她的,非得送她來不可。

    而從豪車上的一眾男人,全都圍在她的身邊,一個個給她鼓勵著。

    榮成說,“晴晴,別緊張哈,好好考,一定能考好的!”

    佟江說,“嫂子,我們在外面給你打氣加油!”

    蒼淨說,“老大,好好考,你可不能丟了當老大的面子。”

    陸以寧說,“晴晴,你一定能考好的!”

    戰天朝紀惜晴握了握拳,“晴晴,加油!”

    鳳嘯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鳳眸帶笑,“我希望你的第一志願落空,最后被第二志願錄取,這樣,你就可以我和們在一起了。”

    顧鎮北聽了,俊臉黑了!

    他知道,紀惜晴的第一志願是軍校,第二志願,是安城的交大。

    其實安城的交大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交大的醫學院,也是非常出名的,而且沒軍校嚴,去那里讀書,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紀惜晴卻但笑不語,其實她已經做了選擇,但她還是希望,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冷寒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愛說話,輪到他說話的時候,也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咧了一下嘴,對她笑了笑,像是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倒是紀惜晴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說,“兄弟,我會加油的!”

    一向面癱憂郁的冷寒,此時的嘴咧得更大,傻笑。

    果然,能讀懂他的人,永遠是她!

    最后,正牌老公顧鎮北輕咳一聲,說壓場話了,“行了!都別說了,你們越說,咱家媳婦儿壓力越大。”

    他扭頭又看著紀惜晴,非常霸氣地說,“媳婦儿,甭管怎麼樣,你就記著,隨意考就行,有你家爺在,就算你考個0分,你想上哪讀書,咱一樣能讓你上那讀,明白?”

    紀惜晴簡直笑死了,低聲訓他,“你丫的能不能低調點?你這話讓別人聽到了,口水都要把你給噴死!指不定還以為我真沒能耐,要靠你們來走后門呢。”

    聽到她訓,顧鎮北只是“嘿嘿”地笑了兩聲,反正不管怎麼著,只要她高興就成。

    紀惜晴又環視了眾人一眼,“行了,你們要相信我,我的實力,不說考個安城第一,考個前十應該沒有問題的,安啦!時間到了,我進去了!你們該干嘛的干嘛去,別在這等著了。成哥,你先走!”

    榮成看了看時間,“行,你進去吧,你進去我就走了,晚上我們再去你的皇家品茗軒吃飯。”

    安城皇家品茗軒,是紀惜晴開的第一家酒樓,就在她的皇家御藥茶花園旁邊,是她在花卉節后,迅速又圈下一個地,新建起來的一幢大酒店。

    這才剛剛開張,短短的半個月,已經以“好茶、好花、好酒、好菜、好藥膳”這五好,在整個飲食界打響了名頭。

    紀惜晴聽榮成這麼一說,笑了笑,“行!那咱們晚上再見。我進去了!”

    她朝他們揮了揮身,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交大附中的考場。

    三天緊張刺激的考試過后,紀惜晴徹底放松了下來。

    當一個個關心她的人問起她考后的心情時,她統一笑著回答,“相信我,好不好?”

    等到放榜的那一天,紀惜晴一大早便收到了附中校長那興奮至極的恭喜電話,“紀同學,你是我們省的高考狀元啊!而且是文、理雙科狀元,這一次,你可真的是替我們學校大大的長了臉啊!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想給你辦一場慶祝會,您看什麼時候辦合適呢?”

    這個結果,早在紀惜晴的預料之中,有了前世的記憶,加上現在超人的記憶力,不得狀元才怪。

    紀惜晴客氣地笑說,“謝謝校長!讓校長費心了。至于慶祝會就不用了,你也知道的,我不想太過張揚。”

    校長也是聰明人,一聽她這麼話,當即便笑道,“行行行,那這慶祝會就不開了,我把學校頒發給您的獎金,給您送過去吧?”

    “不用了,校長,那獎金就勞煩您幫我把它寄給助學的希望工程吧!”

    紀惜晴有些刀槍不入。

    校長只好苦著臉說,“那好吧!到時我再把捐款憑證送給您。”

    紀惜晴笑了笑,“那我就謝謝校長了!”

    紀惜晴剛剛掛了校長的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婆婆來電!

    紀惜晴趕緊接了起來,恭敬地喊了一聲,“媽,您和爸爸還好嗎?”

    方宴一聽這小儿媳婦的聲音,心便軟了,“晴晴,我和你爸都好,你呢?和小北還好吧?”

    “我們也好,你們別擔心。”

    “那就好,聽說今天放榜了,你的成績下來了嗎?”

    “下來了,剛剛校長說,我考了個狀元呢。”紀惜晴想跟方宴分享這個快樂。

    果然,方宴聽了大喜,“真的嗎?哎喲,我家晴晴真是太能干了,什麼時候回京來?媽得請客!”

    方宴的高興,讓紀惜晴也樂了,“媽,要不您過來我這邊吧,您看爺爺現在都喜歡住這了,反正我們這別墅大得很,一家人過來住都沒問題的。”

    “我現在還沒正式退呢,不過,過去住几天倒是可以的,不過,會不會打擾你們啊?”

    聽到方宴話里的擔憂,紀惜晴馬上說,“不會不會,我這會正閑著呢,您過來,我正好可以陪你四處轉轉。”

    “那我明天就過去?”方宴試探著征求她的意見。

    “沒問題,您告訴我航班,到時我接您去。”

    “好好好,我跟你爸商量一下,然后再告訴你!”

    “好,那我等你電話。”

    半小時后,方宴又給紀惜晴打來電話,“晴晴,你爸說,他們那今天下午有直升機要到安城那頭,那我今晚就過去,沒問題吧?”

    “媽,沒問題的。那我呆會打電話給鎮北,讓他去接你,再一起回家。”

    “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

    晚上六點,顧鎮北果然把方宴給帶了回來,隨車拎下來的,又是几大包吃的用的穿的。

    紀惜晴看著這大包小包的,嗔道,“媽,我們現在這什麼都有,您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來呢?太辛苦您了!”

    方宴笑看著她,“反正放在家里也沒用,你這邊人多,又做生意,就算你用不著,給下面的人或者送人都可以。”

    顧鎮北無奈地搖頭輕嘆,“媽,您啊,就是太愛操心了,這些事晴晴會打理的,您啊,還是多歇歇吧啊。”

    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飯。

    方宴看著滿頭黑發的老爺子,一臉訝異地說,“哎喲,老爺子,您在這里住了几個月,怎麼看著一下好像年輕了十歲啊?這晴丫頭可真是會照顧老爺子,瞧瞧,把老爺子照顧得多好啊。”

    顧老爺子現在可真是過得舒爽,那愛花的榮老爺子也不在家養花了,他每天沒事都過來庄園看看花,干脆把自己的花也直接搬到紀惜晴這里養了,還有那個同樣愛花的司徒老司令也一樣,這三個老頭子每天泡在一起,下棋,養花,喝著好茶,就像是活在仙境里一樣,別提過得多舒坦了。

    方宴在這里住了几天后,也有點不舍得走了,這里真是環境好,吃住也好,這几天,她都感覺自己胃口好了許多,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輕淡了。

    臨回京前的那一晚,方宴把紀惜晴叫到了房里談心。

    “那個,晴晴啊……”方宴頓了一下,才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身体現在好點了嗎?”

    紀惜晴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呵呵,媽,我沒病沒痛,也能吃能睡的,挺好!”

    方宴看著她,又笑著問,“那你以后有什麼打算啊?”

    紀惜晴突然有些明白了方宴的心思,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計划說給了方宴聽,“媽,我和鎮北商量過了,我想趁現在年輕,利用這几年好好讀讀書,學多點知識,再好好發展發展我的事業,在二十歲以后,我再考慮生孩子,等生了孩子后,我再把重心從事業移向家庭,您看行嗎?”

    方宴拍了拍她的手,“行吧!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心和想法,媽也能理解,不過,晴晴啊,這過一二年鎮北就滿三十了,你看像他這個年紀的,大多數都做了父親,我們家這一脈又只有他一個儿子,你也知道的,老人家都比較傳統,我也快退了,想的事無非就是早日抱上個大孫子,這一輩子也就圓滿了。不過,你的年紀小,我也理解你的想法,媽現在也只是給你提個醒,你心里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就行了,以后我也不催你,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自己會安排事,媽放心!”

    雖然方宴這麼說,但紀惜晴還是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一些遺憾。

    抱孫,也許是每一個父母到了老年的願望吧,她也理解,但現在的她還太年輕,又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兩次讓她身心俱損的疼痛,她現在真的沒有准備好再在短時間內懷孕生孩子。

    她更怕,前兩次的傷,會不會影響這具身子的第三次懷孕,万一又沒了,怎麼辦?

    所以,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她真的不想考慮這事。

    這事,她也一早跟顧鎮北商量過了,顧鎮北雖然也很想做爸爸,但還是考慮到她的心情,同意她的意見,等緩上二年,讓她再養養身子,等她滿了二十歲再說。

    但如今方宴既然提起了這事,紀惜晴自也不想方宴的心里留下疙瘩。

    她當下也向方宴保證,“媽,你放心好了,孩子我們是一定會有的,我現在努力在研究古方的孕育藥膳,等我研制成功以后,指不定,我還能一舉得倆呢,媽,你相信我嗎?”

    紀惜晴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是在研究空間內的古方藥膳。

    空間里面有提到一些宮廷的生男生女的秘方,她也和現代的醫藥知識結合在一起研究過,發現里面的秘方恰恰符合了現代科學的一些生男生女跟体質有關系的說法,只要改善了体質,就能按你的意思生出男女,所以,她才敢在方宴面前有此一說。

    方宴聽了自然大喜,輕輕拍著她的手,笑著說,“晴晴,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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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17 AM

第62章 老爺子的長遠考慮

    送走了方宴,紀惜晴又繼續忙自己的事。

    眨眨眼,這就到了九月一號,因為是第一天上課,紀惜晴醒得特別早,當她睜開眼睛時,習慣性地看向身邊時,竟然看到身邊的那張俊毅的臉龐還在閉著眼睛安睡時,她愣了愣,隨即笑了。

    她利落地一個翻身,趴伏在顧鎮北的身上,低下頭,用力地親了一口,問道,“你今天怎麼還沒有走?”

    顧鎮北猿臂一張,捧住她的后腦勺,用力壓下她的唇,又是一通狠狠地吮吻過后,他這才啞著嗓子說,“你今天第一天上課,我送你去!”

    紀惜晴笑得眉眼彎彎,一臉掩不住的幸福,“老公,謝謝!”

    晨起的需求特別强烈,被她這一蹭,顧鎮北發出低低的一聲悶哼,隨即大掌便不安份地伸向她的睡裙內。

    下一刻,便直接拉著她,陪他一起努力,做晨起的造人運動。

    等到他盡興后,紀惜晴一看時間,頓時尖叫一聲,恨恨地用力捶了他一下,“顧鎮北,你這色狼,我要遲到了!”

    顧鎮北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咧嘴壞笑道,“老婆,你還有十分鐘,快點,我保證你趕得及!”

    紀惜晴又用力地掐了他的腰一把,這才迅速跳了起來,卻因為昨晚和晨起都有劇烈運動,且有些動動過度,這兩腳有些軟,一踩在地下,竟差一點摔在地下,幸好顧鎮北見機得快,一張手便抱住了她。

    紀惜晴看著那個抱著她,樂得呵呵直笑的男人,惱羞成怒地低吼,“顧鎮北,你敢再笑一聲,一個月不准你上我的床……”

    笑聲瞬間嘎然而止,顧鎮北趕緊換上一臉的妻奴相。

    下一刻,紀惜晴又是一聲尖叫,“呀,慘了,慘了,真要遲到了!”

    結果,緊趕慢趕的,紀惜晴趕到自己的教室時,還是遲到了。

    她站在教室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正好此時站在台上的老師正喊到她的名字,紀惜晴便弱弱地應了一聲,“到!”

    剎時間,那一室火辣辣的大刺刺的目光便全都朝她射了過來。

    看得紀惜晴這個久經考驗的老臉都禁不住燒紅了,又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那個壞心的家伙,都是他害的,要不然,她也不用這麼狼狽的像只猴子一樣站在這里給人看。

    講台上站著的是一位女老師,她的聲音倒是挺溫柔的,“你就是紀惜晴?快進來坐吧!就坐中間那第一個位,那是留給你的位置!”

    紀惜晴看了一下,正中間的第一個位果然空著。

    她朝大家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聽到有不少的吸氣聲,也迅速地走了過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和她同桌的是一位女孩子,長得臉圓圓的,一雙眼睛也大大的,她看到紀惜晴在看她,也朝紀惜晴微微一笑,拿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移到紀惜晴的面前。

    李圓圓?

    紀惜晴一看她的名字,微微一笑,連名字也特符合她的氣質,可愛的人。

    很快的,老師點完了全班同學的名,也對他們說了一些勉勵的話,便讓大家自由活動,互相認識一下。

    紀惜晴也和李圓圓聊了起來。

    原來李圓圓也不是安城人,是從南方的一個小城市考上來的,在聽說紀惜晴也不是安城人的時候,她還打趣了一句,“原來我們都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哈哈,那以后就請紀同學多多關照了。對了,惜晴,你住在哪個宿舍?”

    紀惜晴笑了笑,“我啊,我不住宿舍,在外面住。”

    李圓圓一臉羨慕,“我也想在外面住,可我爸媽不同意,說外面不安全。你是租房子住嗎?”

    紀惜晴回道,“不是,我在這里買了房子。”

    李圓圓又笑著說,“哦,那我有空去你家蹭飯吃,行嗎?”

    “可以。”

    突然,教室里一陣哄動聲,“你們看,外面站著的,是不是咱們交大的四大王子?”

    “哎喲瑪,好像是耶!天哪,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帥耶!”

    就連身邊的李圓圓都在低聲對她說,“四大王子果然名不虛傳,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有氣質,聽說,他們的學習成績也特別好,是典型的四高代表啊!”

    紀惜晴有些不明白,問她,“什麼是四高代表?”

    李圓圓得意地笑道,“不懂了吧?在交大的四高是指:高文化、高智商、高氣質、高出身。”

    紀惜晴順著他們的視線舉眸看了過去,在見到原來他們口中所謂的四大王子,就是她熟悉的四小狼時,禁不住抿嘴輕笑。

    原來這几個家伙在學校是如此的受歡迎啊!

    他們到來引起的轟動,這讓紀惜晴想起了那2002年播出的風靡了大江南北的《流星花園》,其實,F4比起陸以寧他們這几只小狼,還真不夠看,如果讓他們几個去演《流星花園》,恐怕還要火。

    紀惜晴突然有一種將他們打造成天皇巨星的衝動。

    但一想到他們的身份和家庭,想想還是算了,走星途對他們以后的長遠發展來說,不太有利。

    紀惜晴正想著,便看到陸以寧朝她招了招手。

    她站了起身,對顧圓圓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

    紀惜晴看到李圓圓突然瞪大的眼睛,她心里輕輕一嘆,跟這幫家伙扯在一起,她的學生生涯,看來是注定低調不了了。

    她才走出門,戰天就一把抱住了紀惜晴,高興得狂笑,“小晴晴,原來你說的給我們的驚喜就是這個啊,哈哈哈,我太開心了!以寧,今天我們一定要去慶祝一下。”

    陸以寧還是那樣溫柔地笑,但眼底的喜悅,卻怎麼也掩不住,“當然要慶祝了,歡迎天才晴晴加入我們的交大。”

    鳳嘯突然問了她一聲,“晴晴,你不是一直說要讀軍醫大的嗎?怎麼突然又想到來這讀了?”

    一向不出聲的冷寒撇了撇嘴,輕哼一聲,“笨蛋,因為這里有我們在!還有自由!”

    紀惜晴輕輕拍了拍冷寒的肩膀,“冷寒說得不錯,我放棄軍醫大改來這里,就是冷寒說的這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里有你們,二嘛,就是自由。軍醫大管得比較嚴,政治氣氛比較濃烈,我若是在那里搞特殊就不太好,所以,還是感覺這里的環境寬松一些。”

    紀惜晴看了一下四周,那些充滿著好奇的目光,像一盞盞探射燈,讓她感覺有些不太舒服,趕緊扯了扯他們,“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坐坐,邊吃邊聊。”

    “行,走吧!”

    看著紀惜晴和四小狼一起走了,大一的教室里頓時沸騰了起來。

    “哇,咱們班的這個漂亮的女生到底什麼來頭啊?竟然和四大王子都那麼熟,我猜,她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說不定,又是哪個高官之女。”

    “我看,說不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女儿,你看她那一身運動服,是外國貨,貴得很,一套衣服就頂我一年的生活費了。唉……”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

    “你們說,那四大王子中,哪個是咱們這個班花的男朋友?”

    一眾人又在那八卦起來,也有几個女生的眼里,氤氳起一股羨慕嫉妒恨的寒芒。

    李圓圓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隨即便是搖頭苦笑。

    看那四個男生對紀惜晴無形中的親昵和寵愛,她怎麼可能是個平凡人?

    打從紀惜晴在開學日報到了之后,她就一直非常低調。

    她也特意跟學校打了招呼,之后,便都是以半休半讀的方式在進行著學業,除了必須要上的課以外,其余時間,她都不會出現在校園里。

    但是,每一次的考試,紀惜晴都能穩居第一。

    看人家這麼悠閑的學習,還一樣這麼牛,讓那些認真努力學習著的學子們,對她的高天賦是又妒又恨,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樣的高智商和醫學天份啊?

    漸漸地,紀惜這個被學生們評為新一屆校花的人物,因為少露面,也就成了交大醫學院最為神秘的傳說人物。

    時光如白馬過隙,醫學院的四年的學習生涯,眨眼即逝。

    紀惜晴用四年的時間,完成了別人要用七八年才能完成的中醫臨床醫學碩士的全部課程,並以最優秀的成績從交大醫學院畢業了。

    時間,也推移到了2004年的夏天。

    四小狼則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本科畢業,為了前途,陸以寧和鳳嘯都選擇了考托福,兩人一起出國讀書去了。

    戰天則子承父業,進了公安系統上班。

    只有冷寒,不顧父母的意願,一心一意追隨紀惜晴,堅持要到紀惜晴的公司上班,成了她旗下正式的高層管理人員。

    而如今的紀惜晴,她的事業線已經全部上了正軌。

    皇家御藥茶花園也在2003年早已經成立了安城鼎鼎大名的皇家集團,旗下的公司有:茶業連鎖、花卉連鎖、飲食連鎖、地產、證券、百貨、包括皇家大酒店等等,全都有涉足。

    在短短的四年時間,皇家集團,成了安城第一大的集團公司。

    紀惜晴在每一個領域,她都立了有相關負責人,她給他們的待遇是極為優厚的,所有事,由區域負責人向她直接負責和報告。

    三十三層的皇家大廈,就佇立在芙蓉湖的旁邊,從圈地到建起,再到投入使用的速度,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短短三個月,盛唐公司傾盡全力,為其一氣呵成。

    如今,皇家大廈的一樓是服務大廳。

    二樓至八樓,是皇家集團下的會員制會所,能擁有這里的一張會員卡,便是安城上流社會的地位象征。

    十樓至十八樓,是皇家集團轄下各公司的辦公大樓。

    十九樓至三十二樓,是皇家大酒店的客房。

    三十三樓,則是專屬于皇家集團神秘總裁的專用地,這是本幢大樓中裝修最奢華、地位卻最崇貴的地方。

    但是,它也是這三年多以來,本幢大樓中利用率最低的地方。

    因為,皇家集團的總裁,來這里的時間屈指可數,甚至,就連在本幢大樓工作的皇家集團的員工,都有很多人未曾見過總裁的真面目。

    更何況,就算有時候總裁來了,那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每次一來就直接上三十三樓,更從來未曾見她到過其他部門巡視,所以他們一樣見不著她。

    于是,這個皇家集團的總裁,在皇家職員中便越發顯得神秘而深不可測。

    期盼一見總裁真面目,成了皇家職員的一個目標。

    而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一大早剛上班,各個部門便接到了總裁秘書處的緊急通知,從今天開始,總裁會到三十三樓辦公,並會到各部門巡視,請各部門人員嚴格檢查部內的整潔衛生,以及個人著裝,務必要做到干淨整潔,要給總裁留下一個好印象。

    各個部門的人員便全都緊張兮兮地開始准備,翹首期盼著總裁的到來。

    當紀惜晴在蒼淨、柳葉、耿厚、冷寒、錢小青、寧阿呆、肖茹素等一幫高層管理人員的陪同下,出現在皇家集團職員們的眼里時,一個個眼里全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個看著像大學生的小女孩,就是他們傳說中的那個神秘總裁?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不敢置信!他們是完全不敢置信!

    可看那一眾高管臉上對著她時的恭敬表情,又讓他們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真的是他們的總裁大人!

    待紀惜晴上了樓,他們還在那傻愣著,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的聲音嘰嘰喳喳地響了起來,氣氛有如鍋里的開水一樣,沸騰不休。

    此時,三十三樓的高管會議室里,跟著紀惜晴打天下的一干老臣子全都赫然在座。

    這几年的相處,紀惜晴和他們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這里的每一個人,她都當親人一樣地看待。

    而他們對紀惜晴的感覺,是既有伯樂的知遇之恩,也有像親人一樣的復雜感情,對她,他們一樣傾盡了全力。

    以后的發展誰也不知道,但至少目前,他們對紀惜晴還是感激的。

    而紀惜晴,前世有過十几年的大企業管理經驗,深知怎樣才能避免大企業有可能會產生的一些詬病。

    所以,她除了大量招收自制力和組織性比較强的退伍人員進入公司以外,也在公司的建制上,一早就制定了約束和監管的程序,以免他們在權利過大時,野心也跟著膨脹,做出一些不利于她或公司的事情出來。

    除了旗下的證券公司有上市,讓蒼淨負責以外。

    皇家集團公司,她是不准備上市的,她一不需要融資,二也是不希望在股份制之后,讓別人有機會侵吞自已的公司。

    換句話說,她創立下來的公司,她永遠都要自己說了算!

    和他們開了一上午的會之后,紀惜晴又跟他們在樓下的會所吃了一頓飯,便回了頂樓的辦公室。

    站在頂樓的窗台面前,俯瞰著整個安城,她突然有一種站在了天空中,感覺著自己宛若螞蟻一般的渺小。

    世界是如此之大,而她,只在安城成了一方霸主。

    老爺子、公公顧宗海、婆婆方宴的身体在她的調理下,日愈健康,但在她過了二十歲以后,他們便一直催促著她趕緊要生孩子了。

    而顧鎮北,如今也三十二歲,確實是應該做爸爸了。

    紀惜晴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著,她是該繼續發展集團?還是該放下這一切,將重心回歸到家庭?

    其實,几年前她就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她答應方宴,是事業做成了,就把重心回歸家庭的。

    但現在事業越做越大,她都感覺有些控制不住了,需要她操心的事好像越來越多,越來越有些放不下。

    顧鎮北雖然一直不說,但眼里的渴望卻怎麼也掩不住,甚至上一次,還為她在吃藏紅花避孕而發怒,一連兩個月都不回家,最后還是她把他給哄回來的。

    現在她是該決定了,就算擁有再多的錢又怎麼樣?如果自己和親人都不幸福,那這辛苦得來的一切,又有什麼價值和意義?

    紀惜晴想清楚了,突然想去找顧鎮北說這事,她拿起電話,撥了他師部的電話。

    沒錯!她家顧鎮北,此時已經是正師級的大校了!

    二年前,彭師長調任別處,他便接了彭師長的位子,成了正儿八經的安城最年輕的師長。

    這一年多來,顧老爺子也開始催著讓顧鎮北和紀惜晴回京。

    安城再好,終究只能作為另一個根據地,他們最終的目標,依然是京城那金字塔的最尖端啊!

    顧鎮北這些年在外面混的資歷也已經夠了,從下面一層一層地往上爬,再回京已經是名正言順,更何況,顧宗海的年齡漸長,准備這一屆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擠進軍委占上一位。

    而顧宗海若是成功,他的位子,顧老爺子自然是希望顧鎮北能接上的,所以,調他回京,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這事,顧鎮北之前也跟紀惜晴商量過,問過她的意思。

    紀惜晴也說了自己的意見,他可以先回京,她呢?肯定得畢了業才能考慮這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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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20 AM

第63章 第一公子?

    電話通了,正是顧鎮北接的。

    紀惜晴聽著他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就感覺這心神一蕩,聲音也不自覺的嬌軟了,“顧鎮北……”

    那一頭的顧鎮北,剛剛因為師里發生的一些破事發脾氣呢,此時一聽到小嬌妻的聲音,那黑沉的臉瞬間柔了下來,輕哼一聲,“跟你說多少回了,要叫老公,別一整天這連名帶姓地叫,這麼不長記性,回去打你屁屁。”

    紀惜晴扑哧一聲笑了出來,“顧師長,注意形象,你就不怕下面的人看你笑話?”

    顧鎮北哼哼著說,“怕啥?咱倆夫妻恩愛,關他們鳥事!我們甜甜蜜蜜的,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呢!”

    紀惜晴笑著跟他斗嘴,“顧師長,你這年紀越長,說話也越來越粗魯了。”

    顧鎮北看了一下時間,這手上還有事得要處理呢,趕緊問他家媳婦,“媳婦儿,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你老公我這會儿正忙著呢,若你的事急,你就趕緊說,若不急,等我晚上回家咱再慢慢說,行不?”

    紀惜晴聽出了他話里的認真,趕緊斂起了玩笑打鬧的心情,認真地說,“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今天順利畢業了,所以,接下來,准備給你生娃了!”

    顧鎮北那頭突然就不吭聲了。

    紀惜晴等了半天沒見他出聲,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老不高興的,我這麼興高采烈的想把這好心情告訴你,想著讓你也樂一下,你倒是好,聽了不吱聲,也不表態,更不說興奮一下,紀大小姐不高興了,俏臉一沉,二話不說,直接恨恨地掐了他電話。

    她哪知道,這一頭的顧鎮北是高興過頭了。

    他這些年一直盼著,一直盼著,如今總算聽到了他家夫人的首肯,正處于狂喜中的他,腦袋被喜悅衝暈了,一時半會他都找不到說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結果,他一會不出聲,小媳婦儿就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糟了!他家媳婦儿見他沒反應,生氣了!

    顧鎮北趕緊地給她撥了回去,一接通,就一個勁地道歉,“媳婦儿,對不起!剛才我是太太太高興了,所以才說不出話來的。你別生氣哈,乖乖,親一個,別氣了啊!”

    紀惜晴聽著他這低聲下氣的語氣,想著他那張在外人面前一向冷肅的臉龐此刻會表現出來的妻奴樣,哪里還能氣得起來,遂也嗔道,“行了!知道就行了,你先忙吧,等你回來,我們再說!”

    顧鎮北馬上狗腿地示好,“媳婦儿,那我今晚早點回家,你等我啊!”

    紀惜晴“扑哧”一聲笑了出聲,“行啦!好了,就這樣了,晚上見!”

    “媳婦儿,晚上見!”

    顧鎮北喜滋滋地掛了電話,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他家媳婦儿終于開竅了,願意給他生娃了!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但隨即一想到師里剛發生的那件破事,他的心又郁悶了起來。

    他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尼瑪的,都是些什麼狗屁事?

    那個惠蘭姿,還真他媽的有勁,這都纏了他几年了,每回她來部隊,他都拒見,打電話也直接說了他是有家室的人,從來不給她好臉色,一般人早就退避三舍了。

    可這女人,就是不要臉也不要皮的往他邊上粘,讓顧鎮北這樣冷硬刻板的男人都要暴跳如雷了。

    這一次,惠蘭姿又來找他,正好被一個從京里扔下來的八旗紈绔小子給看見了。

    估計是下來的這段日子,被顧鎮北差下邊的人給收拾狠了,想要故意整整顧鎮北還是怎麼著,這紈绔小子就故意將這個惠蘭姿給招惹了進來。

    他把人招惹進來不說,還想辦法讓人給他開了顧鎮北宿舍的門,讓這惠蘭姿進去了。

    你還別說,顧鎮北可以不拿他的身份當回事,可別人知道這個是八旗圈圈里的小爺,哪個敢得罪他,再說,平時這小子也挺會做人的,又說了一堆好話,耐不住他磨,掌宿舍的那人也就真給他開了顧鎮北的門。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和惠蘭姿說了什麼,那惠蘭姿竟心甘情願地吃了他給的什麼藥。

    結果,顧鎮北這頭有事沒有回宿舍,卻陰差陽錯地被一個他手下正找他有事的團長給進去了,也不知道咋的就和那惠蘭姿赤身祼体地糾纏在一起,被那個想逮顧鎮北丑的紈绔小子帶著人給抓了個正著。

    惠蘭姿一清醒過來,見和她上床的男人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顧鎮北時,當下連死的心都有了。

    怒極恨極的惠蘭姿,憤而起身,說要去司令部告他顧鎮北一個“治軍不嚴,縱容手下强奸婦女”的罪名。

    如果惠蘭姿真的去告了,那顧鎮北和那團長可就都完了。

    顧鎮北此時是真覺得這個女人就他媽的一個禍害,早知道一個幫忙會惹來這麼多的破事,他當初就不找她了。

    現在好了,每一回沾上她都沒有好事,還偏偏每一回他都是無辜受害,這氣,他還真不知道該衝誰撒去。

    如果這事被他家媳婦知道了,恐怕又饒不了他。

    哪怕不關他的事,但扯上別的女人喜歡他,還無事惹來一身騷,他家媳婦儿也非要狠狠整他一頓不可。

    想起上次的跪地板,顧鎮北就心有余悸。

    別看他家小媳婦儿好說話,真要狠起來,那也是不手軟的小家伙。

    看來,解鈴還得系鈴人!

    這事,是那個臭小子惹下的,就得讓他自己來承擔這個責任和錯誤。

    再想想,那個團長姜健本身也是個單身人士,長得也挺不錯,高大俊朗的,惠蘭姿配他真不委屈。

    據姜健事后交待,他其實也見過惠蘭姿几次,惠蘭姿三番五次到部隊門口糾纏,他還和她說過几次話呢,對惠蘭姿的執著,他深有感觸,所以,他和她上床的時候,其實他腦子是清醒的,也准備負責任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也只有兩個,一來是想和惠蘭姿成就好事,二也是看不過惠蘭姿這樣折騰自己,干脆自己受了,給師長和那漂亮的小師母一個解脫。

    姜健的心思明白了,顧鎮北現在就苦惱著怎麼收拾那紈绔小子,想了大半天,他不再猶豫了,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回京,向那個臭小子的家里告狀。

    結果,那臭小子家里的老爺子說,這臭小子天生頑劣,送到以治軍嚴明著稱的顧鎮北手里,就是想讓他幫忙調教一下,所以,他犯了事,你顧鎮北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不用看他們的面子。

    話是這麼說,可打狗還得看主人啊!

    顧鎮北思前想后,考慮了老半天,他只要一想到若不是湊巧他沒回宿舍,中招的就是他,他的火就起來了。

    再一想到,万一真惹上了這事,被他家小媳婦儿知道,肯定又是一場風波的時候,他的心腸就硬了下來,用力一拍桌子,老子決定了,往狠里整死這個臭小子。

    整整一個月的禁閉,任何人都不得說情,這還是看在惠蘭姿願意接受那個團長的求婚,才放了他一馬的結果。

    可即使是這樣,仍然把那個臭小子給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顧鎮北竟然真的敢對他下黑手,竟然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家老爺子,好好好,顧鎮北,小爺今儿個就認了這個罪,不過,你別想我會放過你,咱們走著瞧!

    晚上回家的時候,顧鎮北還把這事給紀惜晴說了一下。

    紀惜晴也笑著說,“這孩子才十八歲,正是叛逆的年紀呢,你訓他的時候,也講究點辦法,別真惹著他了,到時給你捅個大婁子,你就麻煩了。”

    紀惜晴沒有想到,自己這話還真的一語成讖了。

    只不過,這個大婁子沒落到顧鎮北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事后只要一想起,就對那個臭小子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眨眼一個月過去,被關禁閉的小魔王出來了。

    這一個月,在禁閉室里,他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在部隊里,他肯定玩不過這六親不認的顧鎮北,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找他身邊的人下手,把場子給找回來。

    要想整到顧鎮北,讓他心疼,讓他難受,讓他痛苦,肯定得找一個他最在乎的人來玩是吧?

    那他最在乎的人是誰?

    你只要在全軍里找誰一打聽,誰都知道,這顧鎮北就是一個愛老婆愛到極點的妻奴,于是,小魔王把他的利劍指向了紀惜晴。

    而無辜的紀惜晴,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進去了呢。

    這一天,紀惜晴突然接到來自京里第一夫人辦公室的一個電話,說什麼第一夫人家的儿子久聞她家皇家會所大名,今晚要駕臨她那里,希望她能親身作陪,陪這位公子哥儿好好吃一吃她那里的菜。

    第一夫人的儿子?這頭銜可真夠嚇人的啊!

    只是,這人怎麼會在安城呢?她直接把這話問了出來。

    對方的解釋是,這孩子現在正在警備司令部當基層兵,這初來乍到不久,所以希望有京里的人照顧一下,知道她是顧家的人,顧鎮北又是警備司令部的師長,所以托她照顧一下。

    這理由,真非常的正當!而對方,顯然也很清楚她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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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24 AM

64章 可愛的小霸王

    紀惜晴放下電話,仍感覺這事透著一絲詭異。

    她可沒聽說顧家和那個第一夫人家有很好的關系啊,就算要托人照顧,那也是該托顧鎮北照顧他才是,怎麼會托到她這里來呢?

    紀惜晴心中有疑問,自然是要弄明白。

    她馬上打電話給顧鎮北,可他的手機卻打不通,打到他的師部,師部的人說他臨時接到通知,到司令部開會去了,估計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找不到顧鎮北問個明白,紀惜晴只好准備接駕了。

    她交待了一下肖菇素,說今晚會有貴客要來,讓他們多注意一下態度,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准備的,她可沒准備給這些公子哥儿當奴才。

    你若識趣,我便待你如朋友;

    你若是個不識趣的,我當賞你吃頓飯,以后也許就再也不見了。

    以顧家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你是第一家庭,那也得給顧家三分面子,真要是有什麼事,大家扯破臉皮,那誰也落不著好。

    紀惜晴相信,從第一家庭出來的人,應該不至于這麼腦殘,特意到她這里來找事才是。

    她還別說,就她今儿個要碰上的這個主,這腦子就是打小不正經儿長的主。

    此主名叫朱飛。

    朱飛打從一出生開始,就好像是一個多動儿,精力旺盛得不得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比一般孩子少,只要是醒著,就沒個安靜的時候。

    他還特別有鑽研精神,對任何他好奇的事,就一定要鑽研到底,此種精神,一直堅持到目前,依然孜孜不倦。

    朱飛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地位的尊貴,家庭的富裕,讓他打小就成了朱家的寵儿,一個個將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著,寵著。

    結果,寵過頭了,這人也就無法無天了。

    這長大了吧,整天在外面胡來,也不知道瞞著家里人干了多少壞事。

    不過,這小子也忒精,他玩歸玩,但也是個有手段的主,他能玩得你叫不出來,喊不了冤,讓你有苦也無處訴,只能扎個小人,寫上朱飛的名字,在暗地里詛咒他。

    這一次,朱飛會被家里狠著心扔到顧鎮北這里來調教,實在是玩過火了,惹大事了。

    他竟然敢將老胡家的那小閨女給扒光,灌了藥后,他自個跑了。

    結果,老胡家那閨女不知道給誰上了。

    你說這事咋整吧?

    朱老爺子問他,人家胡靜這麼安靜的一個娃,你為啥要整人家胡靜啊?

    朱飛小主哼哼著回答,“她罵我是玩儿家的祖宗!那我就玩給她看看唄!”

    朱老爺子簡直被他氣死,“你這個臭小子,胡靜哪里說你不對了?你可不就是個玩儿祖宗!你竟然就這樣對她下手?你、你、你跟我到胡家請罪去。”

    老胡家的人自然是暴跳如雷,要把這帳算在朱飛小子的頭上,要朱飛娶胡靜算是了事。

    可朱飛這小子玩歸玩,罪他認了,可他沒打算認下這筆帳,要他娶那個在他看來挺傻里叭嘰的胡靜,他才不干。

    一來二去沒扯明白,等朱老爺子把躲風頭的朱飛給抓回來,押到胡家認罪的時候,胡靜已經出國去了。

    老胡家的人也沒領老朱家的情,反正這怨是記上了。

    老朱家是無奈又氣恨,于是,就把這丫的給一腳踢到了顧鎮北的手下去,顧鎮北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顧家的背景也擺在那里,這小子到了顧鎮北手下,哪還能有不被收拾的份?

    老朱家的人還以為這個臭小子會顧忌顧鎮北的身份呢,哪里能想到,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連顧家的人也敢惹。

    確實是不怕死!

    不過,就算你是牛X的孫悟空,也自會有如來佛和觀音菩薩來收拾你!

    這一天,朱飛小祖宗跟班長說了一聲,便打電話喊了個人來接他。

    像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身邊自然隨時都有服侍的人跟前跟后,有需要的時候出現,沒需要的時候,你也可以當他不存在。

    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黑色奧迪,將朱飛直接到了皇家會所的門口。

    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他恭敬地問,“飛少,要不要我陪您上去?”

    朱飛大大咧咧地一揮手,“小爺自個上去,你該干嘛干嘛去!”

    來人似也知道這個小霸王的脾氣,他不去惹人家就好了,別人想沾他便宜,那是沒門的事,當下也聽了朱飛的,開了車就走。

    朱飛見這皇家會所還挺氣派堂皇的,只是,他已經讓人打了電話給那個顧鎮北家的女人,卻沒有見那個女人來接她,心里還是感覺有些不爽。

    這女人果然跟顧鎮北一樣,拽得很啊!

    朱飛此時身上穿的,仍是一身軍裝,迷彩的,他剛從訓練場上下來,這一身看著還真有點髒,偏偏這扣子他還解開了三顆,再加上他那吊儿郎當的神情,看著就是一個欠收拾的兵痞子樣。

    但他就是故意的,就想看看,顧鎮北家的女人看了這樣的他會怎麼想?

    走到皇家會所的門口,朱飛斜著眼端起下巴,傲然地問,“我跟你們老板約好了吃飯,咋不見她來接我哩?”

    和另一位迎賓小姐守在門口的正是肖茹素。

    她在接到紀惜晴的吩咐之后,就一直守在一樓的大堂門口,等的可不就是這位小祖宗。

    但她一看到朱飛這個模樣,雖說是符合了紀惜晴當兵的描述,可這個模樣嘛……

    肖菇素挑剔的上下打量了几眼,長得還是挺不錯的,就是那臉上那拽得二五八万的神情,看了就有一種讓人想要甩他巴掌的衝動。

    不過,跟著紀惜晴混了几年的肖茹素,也早不是當年跟司徒老司令硬杠的小女生了,縱然她的心底波濤洶涌,但她臉上還是掛著最親切的笑容,“請問您貴姓大名?”

    “朱飛!”

    一個名字,確定了朱飛的身份。

    肖菇素合起手上記事的日記本,恭敬地伸手引領,“請朱先生跟我來!紀總已經在包房恭候多時了。”

    朱飛也不吭聲,只是揚著那一雙小狐狸般的鳳眸,四處打量著,閃著精銳的光芒。

    八樓,是皇家會所聞名的藥膳食坊。

    肖菇素將朱飛帶到了名為‘國色天香’的包房,輕輕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回聲,“請進!”

    肖菇素便推開了門。

    朱飛在這一生都記下了這麼一刻。

    房門打開,只見滿室的牡丹花開,暗香扑面而來,一位面容如玉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繡著大紅牡丹的旗袍,盤著黑發,斜插著一根碧綠的玉籫,正端坐在那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前,伸出修長的纖纖玉手,輕拈著青花瓷茶杯,在那里優雅地洗茶,再倒茶。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舉止,都那麼地靈動,怡人,讓人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失了心神。

    直至,她側眸含笑地朝他看了過來,說了一聲,“是朱飛嗎?怎麼不進來?快進來啊!”

    朱飛這才回過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這個臭小子,頭一回遇上克星了。

    面對這樣一個如靈如仙的女人,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緊張得手心冒汗,連腳步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帶著點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紀惜晴的面前,細細地端詳著她。

    近看更不得了,她真是美啊!

    朱飛有些貪婪地看著她揚眸,那一雙黑亮的靈瞳,看他時似笑非笑的,卻像是能穿透進他的心里一樣,在他的心湖里,攪起一波一波的漣漪。

    朱飛連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是朱飛。”

    他真想抽自己兩巴,咋今儿個這麼窩囊呢?他應該挺直胸膛拽拽地對她說,爺就是朱飛才對啊!咋、咋、咋就說出這樣軟趴趴的話來了呢?

    “朱飛,嗯,來,先喝杯茶!我這里的茶很不錯的,我泡的茶,也不是誰都能喝到的,試試吧!”

    紀惜晴像是對待老朋友一樣的,溫柔細氣地跟他說話。

    朱飛不由自主地聽從她的話,端起了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果然入口甘香純滑,他這種出身的人什麼茶沒有喝過,可就是家里那特供的大紅袍,泡出來也沒她這個味道好。

    他挑了挑眉,咂巴了一下嘴,又喝了一口,細細地品著。

    隨即,他看向紀惜晴,像是想要向老師表現的學生一樣,有些興奮地說,“這是大紅袍加百年人參衝泡的茶,這水嘛,必定是靈泉水,對不對?”

    紀惜晴淡淡地笑,“猜得不錯,小飛,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朱飛點了點頭,他對這個女人有好感,不介意讓她叫叫小名,要是換了別人,哼!可別想!

    紀惜晴又問,“小飛,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朱飛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知道你是顧鎮北的老婆,你老公關了我一個月禁閉,我有點生氣,說實話,我今天來,本來是想找你麻煩的,不過,現在我想跟你交朋友。”

    紀惜晴聽到他說的話,也不驚不擾,還是那樣淡淡地笑,“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朱飛側眸想了想,“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有些不同。你的身上,沒有讓我長刺的東西,跟你坐在一起,感覺很舒服,讓我有一種想要靠近你的感覺,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這孩子,可真坦白!

    紀惜晴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朱飛,在別人眼里,也許這真是個小魔王,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一個渴望別人理解他的孩子。

    她又笑著問,“那什麼是能讓你長刺的東西?”

    朱飛撇了撇嘴,“很多啊,眼神啊,氣質啊,舉止言行啊,太多了,說不清楚,總之,讓我看不順眼的人,我就想整整他。”

    紀惜晴看著這個任性的孩子,有些無奈地笑,“你這孩子,你這也太任性了,怎麼能看不順眼別人就整他呢?万一整出事來了怎麼辦?”

    朱飛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嘻嘻笑道,“我這可不就是整出事來了,我家老爺子才會把我丟到你老公手下來受折磨的。說實話,我看你老公不順眼,不過,看你挺順眼!”

    紀惜晴輕輕一笑,“是嗎?你為什麼看他不順眼啊?”

    朱飛看著他,“他太拽了!整起人來比小爺還狠。噯,我說,你為什麼要嫁給他啊?整天冷著張臉,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的,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不如,你跟我過算了,我可以帶你去吃喝玩樂,玩遍全世界!”

    紀惜晴“扑哧”一聲笑了出來,“小飛,你真是可愛!不過,婚姻可不是說嫁就嫁,說娶就娶的,既然我們決定在一起,就肯定覺得能過一生,能對彼此負責才會結婚的。”

    朱飛哼哧了一聲,“小爺才不想這些。”

    紀惜晴看著他,臉色一沉,“小飛,我看你現在也不小了,你想過以后自己要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嗎?你想一輩子就這樣做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祖宗?”

    她不是喜歡說教,但是這個孩子,不說說他,她嘴癢。

    朱飛如今的身份,按古代來說,那就是一個了不得的皇子,按理,教導他的人也夠多的了,不差她一個,可她還是想說。

    她紀惜晴也不是嘴多的人,她只對她想要關心的人說教。

    朱飛也不是她的親人,可是這個刺蝟一樣的主,卻能對她這樣坦白真誠,她就覺得,有些話,她應該對他說!

    朱飛聽到她的問話,撇了撇嘴,“當個紈绔有什麼不好?至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日子過得痛快!”

    紀惜晴沒有立即反駁他的話,順著他的話說,“確實啊,能隨心所欲的過日子,確實很好。”

    隨即,話鋒一轉,“小飛,你長這麼大了,有沒有自己賺過錢給你爸爸媽媽或者爺爺他們買過禮物?”

    “自己賺的錢?”朱飛蹙起眉,想一想,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

    那一晚上,紀惜晴陪著朱飛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說了很多,甚至,她都不記得她說過哪些話。

    可是,朱飛卻記了一生。

    不久之后,顧鎮北一臉納悶地對紀惜晴說,“那小刺頭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一下變好了,還真的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當起兵來了。”

    紀惜晴可不敢居功,但是打那之后,朱飛有什麼事情都會問她的意見,完全把她當成了他的百事通老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28 AM

第65章 紀天佑人渣回來了

    顧鎮北知道朱飛經常找紀惜晴吃飯,那是二個多月以后的事了,還是他親自撞見的。

    那天周末他回家,沒看到紀惜晴,她說在皇家會所吃飯,讓他也過去。

    結果,他過去一看,紀惜晴竟然跟朱飛在吃飯,頓時把個顧鎮北給氣了個臉色發黑。

    他直接瞪向朱飛,“我說你這小子最近怎麼安份了,原來是找我家媳婦要吃要喝的來了,我說臭小子,咱們的恩怨歸恩怨,你要是敢打我媳婦的主意,我今儿個就把話摞這了,我媳婦少一根寒毛,我直接廢了你!”

    朱飛徑自吃他的,吃完了,才慢條斯理地抹了抹嘴說,“我說顧師長,我今儿個也把話摞這了,你若敢欺負我的晴晴姐,我也直接廢了你!當然,別人欺負也不行!我和你一樣,堅決守護紀惜晴!一生不變!”

    朱飛這赤果果的宣言,把個顧鎮北給震了一下。

    隨即,他一掌直接拍向朱飛的腦袋,“你這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我家媳婦用得著你來守護?滾!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你再敢靠近我媳婦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朱飛一臉委屈地看向紀惜晴,“晴晴姐,你看你家老公這凶得,他平時就是這麼凶殘對我的,我又不是他的階級敵人,你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別再這麼摧殘國家幼苗……”

    紀惜晴見這倆人一見面就對上了,趕緊扯了扯顧鎮北的手,“得了得了,這里又不是你的軍營,來來來,吃菜吃菜,小飛找我也只是聊天,你也知道,他在這里沒什麼朋友,難道跟我聊得來,只是聊聊,吃吃飯,我當他弟弟一樣照顧的,現在小飛也聽話了很多,你好歹也給我一點面子,行不?”

    顧鎮北見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只能狠狠地剜了那個一臉得瑟的小子一眼,開始吃著老婆夾的菜,見朱飛確實規規矩矩的,這吊著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去。

    等回到家,顧鎮北一臉吃味地對紀惜晴說,“我說媳婦儿,你看看,四小狼,蒼淨,現在的朱飛,這些臭小子一個個對你都死心塌地的,你說你咋就這麼招人呢?害我整天緊張害怕的,生怕你被他們給拐走了……”

    紀惜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他們對我的心思,就像是知心姐姐一樣的,你怕什麼啊?有你這尊大神在,誰還敢動我的心思?”

    顧鎮北還是黑著張臉,哼哼地說,“他們就想接近你,這不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嗎?要是他們真敢對你動心思,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哼!”

    這男人對她的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强!

    紀惜晴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哄著,“好啦好啦,他們現在也都規矩得很,你少在這里吃干醋了,再說,和他們相處,我也有分寸的,不會讓他們想歪,更不會給他們一丁點的幻想,對我來說,朋友就是朋友,愛人就是愛人,這兩者之間,沒有曖昧地帶,你的明白?”

    其實這些話她說過不止一次,可顧鎮北就是要她反復地說,反復地跟他保證,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一樣。

    男人有時候幼稚起來,真比女人還愛耍性子。

    她家顧鎮北就是典型的在外面是老虎,在家是嬌寵貓的那種男人。

    當然,他愛嬌的一面只有她才有榮幸看得見,但凡有一個外人在場,他就會擺出那一副酷酷的面癱樣出來嚇人。

    有時候,紀惜晴為了讓他安心,也不得不總要說一些好話來安慰他。

    她也對自己說,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只是,朱飛真的就完全變好了?

    其實,紀惜晴對這個是打個問號的。

    她心里更願意相信,朱飛其實和顧鎮北是一個德性,他們都是對外人一個樣,在她的面前,那又是另一個樣。

    而以后的事實證明,紀惜晴的想法是對的,朱飛對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照整不誤!

    這一天,又到了星期五的周末。

    紀惜晴約了朱飛到庄園吃飯,下了班,她便直接去停車場開車。

    就在這時,花壇中迅速竄出一個人影,直接衝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把紀惜晴給嚇了一大跳,連退了兩步,一臉戒備地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厲聲喝道,“你想干嘛?”

    那個男人一臉激動地喊著她的名字,“晴晴,晴晴……。”

    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紀惜晴猛地一眯眼,有些不敢確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變了樣的男人,“你是……”

    那男人激動地喊著,“我是你爸爸紀天佑啊,我是紀天佑啊!晴晴,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一確實這個男人真的是紀天佑,紀惜晴的臉馬上冷了下去,“我沒有爸爸,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說完,她馬上想要打開車門上車。

    紀天佑卻一步上前,伸手壓住了車門,一臉獰笑著說,“紀惜晴,你不認我也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不過,如果你不跟我談的話,我就把你媽媽、那個人人以為是女神一樣的慕容大小姐的丑事全給抖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慕容大小姐偷了人,你紀惜晴……也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賤種罷了!”

    紀惜晴眸底越發地冷。

    原來,紀天佑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這就難怪了!

    難怪紀天佑對前身紀惜晴會這麼冷漠,難怪他會任由那后媽和繼兄繼妹欺負她而不聞不問,原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才是真正的外人。

    紀惜晴冷聲笑道,“紀天佑,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紀天佑的臉色緩了下來,他想要對她笑,可是,臉上那一道明顯的刀疤,卻顯得更是猙獰,“晴晴,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手里有證據。”

    紀惜晴見他不像是開玩笑,臉色一沉,“你有證據?好吧,你有證據又怎麼樣?你想要什麼,直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磨嘰!”

    紀天佑見她不耐煩了,當下也不兜圈了,直接對她說道,“當年你母親留下一個鐵盒子,那里面有你親生父親的證據,你給我五百万,還有,你以后不准再讓他們來找我麻煩,我馬上把東西給你!我拿了錢馬上走得遠遠的,咱們這輩子就算是兩清了。”

    “五百万?”

    紀惜晴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紀天佑,你還真是獅子開大口,我都不知道你說的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就敢跟我要五百万?再說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有沒有爸爸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我為什麼要付這麼多錢,去換一個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消息呢?”

    紀天佑一見她又想要上車,一臉急切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晴晴,到了這個時候,我還騙你干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跟你換一筆錢,然后,找個地方好好活下去。晴晴,你就當成全成全我,相信我一次,成嗎?”

    紀惜晴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眼底一片冷漠,似是毫不所動。

    紀天佑差一點想跪下去求她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停地哀求著,“晴晴,我知道以前是我壞,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我們都受到了報應,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這道刀疤,我差一點就死在了越南,差一點就回不來了,我真的受到教訓了。晴晴,如果有辦法,我真的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來找你的啊!晴晴,晴晴……你就給我一條生路吧!求你了,求你了……”

    紀惜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明天十二點,你帶好東西在這里等我。”

    紀天佑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一定准時到。”

    紀惜晴再也不看他一眼,拉開車門上了車,開著她的新車阿斯頓馬丁,如一道銀光閃過,疾馳而去。

    留下紀天佑站在原地,又嫉又恨地看著紀惜晴消失在他的眼前。

    半晌,他才狠狠地呸了一聲,“小賤人,我詛咒你開車出車禍,走路摔死,喝水嗆死,一覺睡死!哼!”

    被紀天佑以最惡毒的話詛咒的紀惜晴,開著車也感覺一股寒意上升。

    她心里很明白,這跟紀天佑的出現絕對有關。

    紀天佑這個小人又出現了!

    說實話,紀惜晴還真有些頭痛,他的出現,代表著她平靜的生活又要再起波瀾了。

    回到庄園,顧鎮北和朱飛都已經回來了,和蒼淨一起,三個男人正坐在客廳里,各坐一邊,在那看著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是經濟頻道的熱點新聞。

    紀惜晴的臉色不太好,几個關心她的男人馬上發現了。

    顧鎮北一見她回來,就已經迎了上去,一如以往的霸道地將她攬入懷里,輕聲問著,“怎麼了?誰惹你了?”

    紀惜晴突然緊緊地抱住了顧鎮北,聲音有些惶然,“鎮北,紀天佑回來了!”

    一聽到是紀天佑回來了,顧鎮北的眸底瞬間閃過一絲寒芒,隨即又安慰著懷里的嬌妻,“別怕!別擔心!他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可是他說……”紀惜晴突然感覺有些委屈,哽咽著說不出來。

    顧鎮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上樓,抱回他們的主人房里,將她放在床上,他緊緊地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背,“他說什麼了?別怕,告訴我!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上一回才被這個畜生給逃了,這一回,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真是找死!

    紀惜晴穩了穩心神,輕聲說道,“他說,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的手里有我親生父親的證據,要我給五百万給他,並且,不能讓你找他麻煩,他拿了錢就會走得遠遠的,跟我兩清了!”

    “那個人渣的話你也相信?”

    顧鎮北重重地冷哼一聲,“你就當他放屁,我明天就叫人把他給收拾了,看他還敢不敢出現!”

    紀惜晴猛地抓住他的手,抬眸看向顧鎮北的眼,“不!鎮北,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你想想,當年我媽為什麼突然嫁給他?而他在我媽死后,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冷漠?為什麼任由后媽他們欺負我而袖手旁觀?如果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些事,不就都好解釋了嗎?”

    顧鎮北心疼地輕撫著她的頭發,微不可聽地輕嘆了一聲,“那樣的人渣,確實是生不出像你這樣靈秀的人儿。”

    隨即他馬上說,“晴晴,這事交給我處理……”

    紀惜晴搖了搖頭,眸底重顯堅定,“不!這事我自己去處理,你不是有讓人在暗中保護我嗎?他傷不了我的!”

    “可我不放心!万一再有什麼意外,我就不要活了!”

    見顧鎮北是一臉的堅持,紀惜晴折衷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好了,我在明,你在暗,我先看看這個紀天佑到底是想騙我的錢,還是真想拿東西來換。”

    她輕輕一嘆,“鎮北,如果紀天佑說的這事是真的,我也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在這二十多年來都沒有出現過?是不是他壓根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當初他和我母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母親寧願選擇嫁給紀天佑這樣的人渣,也要把我生下來,是因為她太愛那個男人嗎?鎮北,這些事我全部都想要知道。我也想看看,我的親生父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樓上,顧鎮北和紀惜晴細細商量著對策。

    樓下,朱飛擔心地看了樓上一眼,看向眸底同樣有著擔心的蒼淨,問道,“紀天佑是什麼人?”

    蒼淨沉聲說道,“是晴晴的父親,但是,關系不好,以前害過晴晴,消失了几年,不知道怎麼的這會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朱飛的狐狸眼閃過一道寒光,冷冷地說,“他若敢興風作浪,小爺便將他碎屍万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11 10:34 AM

第66章 生娃的大問題

    第二天,紀惜晴如約在十二點前開車到了皇家集團公司的停車場。

    她的車子才一停下,紀天佑便馬上捧著一個鐵盒子靠了上來,伸手敲了敲她的車窗。

    紀惜晴按下車窗,看著今天的紀天佑,還是和昨天一樣邋里邋遢的,一身臭不可聞的味道。

    紀惜晴皺了一下眉,下了車,也不啰嗦,直接對他說,“把那東西給我看看!”

    紀天佑一臉警惕地看著她,用雙手緊緊地護住那個鐵盒,擔心地問道,“你不會看了以后又不給我錢吧?”

    紀惜晴不屑地嗤笑一聲,“你真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賴混帳啊?我不看看這東西,怎麼給你錢?我不看看,又怎麼知道這東西值不值得我花錢買?”

    看到紀天佑那又想給又害怕的模樣,她一臉鄙視地冷笑說,“紀天佑,如果我現在真要你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若我真不想給你留活路,你今天早上就該橫屍街頭了。行了!你就別在這跟我矯情了,又想要錢,又害怕冒風險,那你干脆不要來找我好了。”

    紀天佑有些愣愣地看著一臉冷冽的紀惜晴,這個女人可真厲害!比起他媽那個慕容冰,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要冷漠起來,就像冰椎一樣能扎死人,讓他每一次看到她們,都會有一種摧毀她們的衝動。

    事到如今,他確實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初他們一家人有難的時候,他都沒把這東西拿出來,就是想到了万一哪一天自己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能再利用這個東西來翻身。

    如今几年過去,這個小賤人靠著顧家(他自以為是),已經把事業做大做强,他若不狠狠敲她一筆,又怎麼對得起他藏了這麼多年的這個垃圾玩意儿?

    紀天佑左思右想,還是將慕容冰珍藏了多年的那個鐵盒子遞給了紀惜晴。

    紀惜晴伸手接過,鐵盒子的鎖早已經被人打了開來,她輕輕一掀,便翻開了盒蓋,舉眸看向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條看起來挺古董的懷表項鏈。

    她拿出了放在里面的那張男人的照片,看了看,又翻到后面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出來,相片也只是相片。

    但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是亡母慕容冰的遺物,她給一點錢,拿回來收著也是應該。

    但是,即使是這樣,東西她是要拿回來,但她卻不想滿足紀天佑那獅子大開口的願望,給得太容易,他還以為她好欺負,指不定下一回還要來呢。

    紀惜晴故意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說,“就這東西,你就想跟我要五百万?紀天佑,你覺得這玩意儿值五百万嗎?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從哪里隨便弄一張相片,再搞一條這項鏈來糊弄我的?”

    紀天佑一時摸不准紀惜晴要不要這東西,心里直打鼓,但又不願意就這樣輸了陣,他也狠了起來,“紀惜晴,你他媽的不要就算了,不用嘰歪那麼多,你不要,總會有人感興趣的,哼,比如媒体……”

    說完,他就想從紀惜晴的手里搶回那鐵盒子來。

    紀惜晴輕輕一扭腰身,就避開了他的手指。

    她淡淡地笑著輕諷道,“紀天佑,這是我亡母的遺物,如今都到了我手里了,你還想要拿回去?你真當我是傻的啊!”

    紀天佑氣得眼角抽搐,他快要被這個小賤人給逼瘋了,不知道在心里詛咒了紀惜晴多少遍,才咬著牙問,“紀惜晴,算你狠!你說,你肯給我多少錢?”

    紀惜晴的臉色緩了下來,拿出一張准備好的支票遞給他,“紀天佑,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臉皮,這筆錢,雖然不多,但只要你安安份份地好好過日子,也夠你花到老的了!拿著吧,別再去做混事了。”

    紀天佑接過支票一看,雖然沒有五百万,但也有一百万!

    雖然不太滿意這個數,但紀天佑知道此時此地是時不予他,他還是選擇識時務者為俊杰,趕緊走人為上。

    看著紀天佑連一聲“再見”也沒說,轉身便走了,紀惜晴看著他那又老又有些佝僂的蒼老背影,心里輕輕一嘆。

    她不是聖母,給他錢,只是不想和他無休無止的怨恨下去,省得他發起瘋來,又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如果可以用一點錢就能打發了他,又有何不可?

    俗話說,給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當然,這也是她對他的最后一次仁慈,如果他還不識趣,那麼,下一次,她便不再手下留情!

    隱在暗中的顧鎮北和朱飛見紀天佑走了,這才現身出來。

    顧鎮北走到她的面前,輕攬住她,問道,“沒事吧?”

    紀惜晴搖了搖頭,朝他們說,“東西拿到了,走吧!咱們回家再說!”

    三個人,分乘兩部車,又再回到了皇家庄園。

    紀惜晴抱著那個鐵盒子進了大廳,放在大茶几上,對顧鎮北說,“據紀天佑說,這是我媽的遺物,鎮北,你看看那張照片,幫我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得出這個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顧鎮北拿起那張照片一看,那個男人的五官非常的俊美,如同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神作,既有著男人的剛毅,又有魔鬼修羅一般的冷漠和無情。

    一雙墨黑如夜色的眸子,閃著像冰一樣的寒芒,縱然只是看著相片,顧鎮北也能感受得到他眸底傳來的冷酷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他的五官看得出是純種的東方人!

    顧鎮北神色凝重地對紀惜晴說,“晴儿,這個男人,絕非一般人!你確定要找到他?”

    紀惜晴點了點頭,“我確定!如果連自己的出身都弄不清楚,那我這一輩子都會帶著這個遺憾活著的。”

    顧鎮北摸了摸她的頭,“好吧!那我們就查下去,一查到底,只要是人,只要在這個世上,總有辦法查得到的。”

    朱飛也拿過照片看了看,“晴晴,我也幫你查查。”

    紀惜晴搖了搖頭,“小飛,你那邊就算了吧,這事涉及到我們家的私事,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還是讓鎮北去查吧,驚動太多的人不好!”

    見朱飛的臉色瞬間黯了下去,紀惜晴心里一緊,馬上說道,“對不起!小飛,我不是把你當外人,既然這事我沒瞞你,自然是把你當成自己人看待的。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但是,請你諒解一下我的心情,這件事說起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若是被太多人知道,對我影響也不好,你說是不是?你也不想我不好的,對不對?”

    聽到紀惜晴耐心的解釋,朱飛點了點頭,心下這才釋然。

    他剛才確實是有點傷心,害怕被她拒之于心門之外,但只要她不當他是外人,他也就沒什麼好計較。

    畢竟,在他心里,只要她好,他就一切都好。

    紀惜晴,是除了他親媽媽以外,第一個他最在意的女人。

    朱飛現在分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像親人、還是像愛人多一點,但他心里很明白,他想要靠近她,哪怕只是和她坐在一起,只是說說話也好,心里就會感到寧靜。

    但同時他也明白,只要有顧鎮北在,紀惜晴的感情就絕對不會轉移。

    這一點,她已經多次有意無意的向他提及過。

    如果想和她做朋友,就請盡到朋友的本份,不要逾越,一旦你越線,我們會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就是她,一個活得認真、活得毫不含糊的女人!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更明白自己該堅守的原則是什麼,也明白自己該守護的人是誰。

    她活得那麼明白,連帶她身邊的人,也被她影響,一個個都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連一向活得稀里糊涂、只求醉生夢死、只求隨心所欲過日的他,也連帶的被她影響了。

    從前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教條,在紀惜晴的嘴里說出來,又似乎是理所當然。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光和溫暖,是每一個人都渴望著的,所以,他們都渴望著向她靠近。

    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能吸收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能照耀他人的一種光芒,那是一種能讓人積極的、向上的、蓬勃發展的樂觀和堅强。

    每一次,只要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他就會覺得,這天下事,就算再苦再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紀惜晴身上散發出來的正能量,能影響他人的正能量。

    調查的事,進行了整整一個月,卻一直沒有下文。

    紀惜晴著急,顧鎮北更是納悶。

    當年的事,怎麼可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但他們用盡了辦法,就是查不出來,甚至,顧鎮北已經讓顧老爺子連軍情局那一邊的隱秘關系都動用了,卻還是沒有查到一點線索。

    慕容冰消失的那一年,究竟去了哪里?

    這成了一個難解的謎。

    暫時找不到線索,紀惜晴便讓顧鎮北先放下了,慢慢再找,如果他們真的有緣,終有一天會相遇的。

    如果無緣,那就證明,老天爺不想讓他們父女團聚。

    聽天由命吧!

    眨眼間,又是一年的春節到了。

    不管他們在外面的事業做得如何大,春節也依然一樣要回京去過。

    紀惜晴看著那2005年的日歷,輕輕長嘆,眨眼前,她已經重生了五個年頭。

    這五年,她收獲了太多太多,有愛人,有親人,還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業,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還欠缺了最重要的一樣,那就是孩子!

    隨著一年一年過去,老爺子的歲數也在見長,每次看著老爺子那眼底的盼望,紀惜晴總不忍心,她生怕自己會辜負老爺子的期望。

    可是,她畢業以后,就和顧鎮北在努力,可就是懷不上。

    他們也去了醫院做檢查,檢查表明,兩個人的身体機能都非常的健康,完全沒有問題,可為什麼就是懷不上呢?

    想來想去,紀惜晴想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几年她用藏紅花做藥膳來避孕,導致她的身体有了不孕的抗体,所以,就算停了這半年多,她也還是懷不上孩子。

    想到今年春節回去,又要被家里的几個長輩嘮叨,看著他們眼底的失望,紀惜晴就有些內疚,真有些害怕回家的感覺。

    顧家的每一個人都很寵她,讓她經常覺得,這一世的自己實在是太幸運太幸運,才能嫁入像顧家這麼好的人家來享福。

    顧家的人對她沒什麼求的,就只求她能給顧鎮北生個孩子。

    可現在生不出來,紀惜晴都有些著急了。

    見她為了生孩子愁眉苦臉的,顧鎮北反而安慰她,“傻妞,別愁了,孩子不來,證明我們的緣份還沒到,咱們倆又不是不能生,只是暫時而已,你沒聽醫生說嘛,你的心情越是焦慮,就越不容易懷上,放寬心啊!這事,咱們順其自然,聽老天爺的安排,好不好?”

    紀惜晴能說不好嗎?也只能這樣了。

    2005年的春節,紀惜晴也只能硬著頭皮和顧鎮北一起回京過了。

    *

    紀惜晴和顧鎮北是在年二十九回到京里的,他們的回歸,讓顧家更加熱鬧。

    京城,也一年比一年繁華,一年比一年昌盛,隨著經濟發展,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連京城周邊的地區,也都跟著發展起來了。

    紀惜晴只要放眼望去,那些京城知名的樓盤中,就有不少是屬于她的產業。

    如她所預料中的一樣,五年過去,方正已經成為了全國的地產大鱷,他名下的万盛地產几乎已經遍及全國,目前發展的觸角,已經開始伸向國際。

    可是,除了僅有的几個人知道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全國的地產龍頭万盛地產,它也是紀惜晴的產業之一。

    大年三十的時候,紀惜晴和方宴、還有顧鎮南一起包餃子。

    顧鎮北則陪著顧老爺子、顧宗海在客廳里喝茶、聊天、看電視。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顧家老二顧宗江帶著媳婦韓書予、還有儿子顧鎮西過來吃團圓飯了。

    這也是顧老爺子定下的規矩,但凡大年三十這一晚,顧家的孩子不管在哪里,都要趕回來一起過年,你若不回來,那你就是不孝。

    就算是顧宗海、顧鎮北這些當了首長的,除了主席召喚,否則,這大年三十也得在家里過,等吃過了這個團圓飯,你們想干嘛的,才可以干嘛去。

    團圓飯是吃得特別早,大家熱熱鬧鬧地吃完后,便一起坐在廳里聊天,看春晚。

    這時,顧家老爺子又舊事重提了。

    他老人家一臉嚴肅認真地對顧鎮北和紀惜晴說,“你們倆個給我聽著,趕緊給我把重心移回京城來。晴丫頭,爺爺今儿個也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錢呢,咱們是怎麼也賺不完的,差不多也就行了,可這孩子,你得趕緊生啊,這鎮北都馬上三十三了,別人家像他這個年紀,有些孩子都上小學了,這前几年呢,你說要養身体,要忙事業,咱們也理解,不想催你,可這會你業也立了,學也上完了,這生孩子的事,到底啥時給我們一個准信啊?”

    紀惜晴苦著一張臉說,“爺爺,我和鎮北也很著急,我們都上醫院檢查過了,我們倆這身体都很健康,可老天爺就是不讓孩子落到我肚子里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顧鎮南一見這小嫂子都快掉眼淚了,心疼得不行,趕緊打著圓場,“爺爺,這孩子的事,我聽說這人越急呢,就越懷不上,你越催啊,人家老天爺還偏跟你作對,就不讓孩子上咱家來。我看您老啊就別催了,讓哥哥嫂子好好過個年,指不定明年孩子一來就來倆,到那時,咱家可不就有得高興了。媽,您說是不是?”

    方宴見顧鎮北和紀惜晴的心情都不太好,雖然心里也著急,可也不好再給他們添堵,便說道,“是啊,說不定過完年這孩子就來了,咱們別急,別急……”

    話是這麼說,其實方宴心里也是急著的,只是老爺子已經把話點到了,她也都知道紀惜晴和顧鎮北是聰明人,自也不好再說。

    顧老爺子說完了這老大,遂又把炮火對准了顧鎮南,“南南,還有你,你這都三十了,還不打算結婚啊?你是不是准備要我們老的押著你進禮堂啊?”

    一聽到顧老爺這話,顧鎮南馬上鴕鳥的把臉埋在了方宴的懷里,也不吭聲。

    另一邊的顧鎮西臉色也微微一變,看著躲躲閃閃的顧鎮南,心里一陣苦澀。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難道這禁忌之戀,就注定沒有好結果嗎?

    顧鎮南一抬眼,本能地看向顧鎮西,在對上了他那雙幽怨的目光時,她又迅速地躲閃開去。

    她的心里也在暗暗憂傷,顧鎮西,為什麼你就死都要認定我呢?為什麼你不去尋找屬于你的春天?我們……真的是不該在一起的啊!

    該不該在一起?這是顧鎮南一直糾結不出結果的問題。

    他和顧鎮西兩個,從小就在一塊長大,小西從小就愛粘著她,連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份打小一起長大的親情,變成了愛情。

    她一邊受不了顧鎮西的誘惑,跟他一起沉淪在禁忌的感情世界,另一邊,她又抗拒著這種不容于世俗的愛情,想要努力爬出來,想要讓小西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想要他和其他女人結婚生子。

    而她,也希望從這種罌粟般的愛情中解脫出來。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就這樣分分合合,誰都沒有找到中意的伴侶,彼此的心,依然一直維系在對方的身上,不肯放手,不肯舍棄,怎麼辦?他們該怎麼辦?

    一向强悍的顧鎮南,在這種糾結的感情面前,也束手無策。

    如果她强硬下來,顧鎮西不再糾纏,也許,她就能放得下來。

    可偏偏,顧鎮西說了,他這一輩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和她糾纏在一起。

    他還說,他是父母的獨子,他都寧願頂著大不諱的罪名,選擇和她共渡一生,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呢?

    從不喜歡流淚的顧鎮南,哭著對他說,“就是因為你是獨子,我覺得無顏面對二叔和二嬸,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我怎麼忍心讓你無后?讓他們傷心絕望?”

    顧鎮西怒斥她,“誰說堂姐弟結婚就不能有后代的?現在科技這麼先進,有這麼多預防措施,我們一樣可以生孩子的!南南,你跟我去英國吧,我們在那邊生活,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可以放松地自由地快樂地在一起生活。”

    顧鎮南搖頭,“不行!至少現在不行,現在我放不下這里的一切。除非……”

    顧鎮西急問,“除非什麼?”

    顧鎮南定定地看著他,“除非等嫂子生下了顧家的繼承人,我才有可能考慮別的。”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顧鎮西輕嘆一聲,“那我是不是要多幫他們祈福,希望他們早一點把顧家的下一代給孕育出來?”

    當時,顧鎮南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顧鎮西只要一想到這些,他的臉色又晦暗了几分。

    大年三十好像就是一個盤點夜,顧鎮北、顧鎮南都給教訓過了,這不,老爺子就看向顧鎮西了。

    顧鎮西一看到老爺子把目光轉到他的身上,就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馬上聽到老爺子在那里問他,“小西,你呢?你也不小了,有女朋友了嗎?”

    “爺爺,我還早呢!等我三十了再說!”

    顧鎮西淡淡一笑,在燈下,看著他就像是一個勾魂的男妖,笑容極為攝人心魄,他算是顧家長得最好看的人了,整一個妖孽。

    顧老爺子用力地拍了拍沙發,眉發皆豎,“你們几個是想要氣死我啊?一個個都漫不經心的,哪一天我兩腳一伸,想看到你們成家都難了,你們想我死不瞑目是不是?”

    方宴一聽老爺子這話,馬上說道,“老爺子,這大過年的,可不興說這晦氣話。您的話,這孩子們肯定都聽進去了的,他們會抓緊著辦的,我們也會時不時給他們敲敲邊鼓,您啊,就別再操心了!只要您老養好身子,我們做晚輩的才能放心!才能安心啊!老二,你說是吧?”

    顧宗江和韓書予也趕緊點頭就“是”,雙雙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儿子,在心里直嘆氣,老爺子說的,何嘗不是他們所擔心的?

    可這孩子就是不聽你的,他們有什麼辦法,你說得狠了,他就跑國外去,一年半載不回一趟,讓你揪著心想他,這一回來,疼他都來不及了,又哪里還敢對他說重話?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紀惜晴見老爺子是一臉不開心,為了哄老爺子,于是,她給老爺子下軍令狀保證,“爺爺,我保證,二年之內一定想辦法讓你抱到重孫,若是我生不出來,到時隨您老處置。”

    這話,有點說重了!

    顧鎮北的臉色黑了,老爺子的臉色緩了,方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紀惜晴的心里在哭泣,下個年要是懷不上,她不回來了!

    這個團圓年,几個晚輩的重大事件都沒有解決,長輩們的心里就總感覺有個缺,雖說現在物質什麼的都不缺,可家里缺了孩子的笑鬧聲,就總感覺怎麼過都不夠快樂,不夠幸福,不夠圓滿。

    大年初一,一大早,顧宗海得回部隊去跟官兵們過年。

    為了生娃,顧鎮北和紀惜晴昨晚努力耕耘了一晚上,等到老爺子讓顧鎮北和她准備一下,要跟他老人家一起出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聚會時,紀惜晴還累得起不了身。

    昨晚她被顧鎮北折騰到凌晨二三點才睡,紀惜晴這會的起床氣有點嚴重,可在顧家老爺子面前,她再怎麼不想起床,也不能不起啊!

    郁悶之下,她只有把這氣撒到了喊她起床的罪魁禍首顧鎮北的身上,一把扑到他懷里,蹭著他的脖子,移到鎖骨處,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又疼又痛,又夾著一股子酥麻勁,讓顧鎮北渾身顫了一下。

    感覺下腹一緊,顧鎮北伸手一拍紀惜晴的小屁屁,“媳婦儿,你再整,我可又控制不住了哈!”

    這“叭”的一聲脆響,也把紀惜晴昏昏沉沉的神智給打醒了几分。

    她恨恨地瞪著美眸看著他,一臉委屈地噘著小嘴,嬌聲指責,“顧鎮北,你把我打疼了!”

    “哪里疼了?我看看!”顧鎮北一邊說,一邊伸手摸著。

    紀惜晴一把抓住他的手,尖叫著,“色狼,你摸哪呢?放手,快放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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