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丁墨 -【莫負寒夏】《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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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6-1-27 10:30 P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6-2-23 11:47 AM 編輯

第120章 正文結局

  武警說的醫院,就在附近的鄉鎮上。此時夜色已深,雨也漸小。木寒夏跳下武警的車,就往裡衝去。

  醫院裡人不多,沿途有醫生看到她,一驚,問:「掛號了沒?你要去哪裡?」木寒夏答:「我不看病!我來找人!」

  「可是你……」

  到了急診部,木寒夏粗粗看了一圈,沒找到人,問護士:「去苗寨的路上、出車禍的人,男的,叫林莫臣,在哪裡?」

  護士想了想答:「你說的是那兩個見義勇為的人吧?在裡頭包紮呢。」手往走廊盡頭的診室一指。

  木寒夏一愣,轉身跑去。

  隔著幾步遠,就見診室的門虛掩著。一個男人坐在燈下,手臂上纏著繃帶,不是林莫臣是誰?孫志站在他對面,臉上貼著塊紗布,一隻手上打著石膏。

  木寒夏整顆心彷彿從高處驟然落下,渾身也一下子脫力,一時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今天真是死裡逃生。」孫志說,「老子這輩子沒信過命,今天信了。」

  林莫臣的眼睛裡浮現一點笑意,說不清是什麼意味的笑。

  木寒夏望著他的樣子,眼淚又冒了出來。剛想走近,卻又聽孫志道:「要不是你突然讓我停車,去幫那一家人脫險,我們的車繼續往前開,現在就在懸崖下了。」

  木寒夏怔住。

  而林莫臣靜默不語。

  他也想起當時的情況。

  雨如豆粒,劈啪作響。隔著模糊的車窗,他望著那一家人的臉色。是什麼觸動了他的心,說不清。然後在經過岔路口的一剎那,他開口:「停車。我們下去幫忙。」

  當時孫志雖然意外,還是把車停在通往苗寨的那條路路邊。

  兩人剛幫那家人把車推出泥濘,一切就在這時發生了。

  另一側的半邊公路,突然塌陷下去,掉落懸崖。包括他們的車。

  人若還在車上,後果不堪設想。而他們,最後只是被山上滾落的泥石,砸出些皮肉傷而已。

  ……

  「當時為什麼,突然讓我停下?」孫志問。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心中有疑惑。

  林莫臣看著他答:「當時忽然想起,寒夏曾經對別人說過的一句話。她說:人做美好的事,就一定會有美好的回報。」

  屋內外的木寒夏和孫志,同時一愣。

  「我想要她平安無事。」林莫臣說,「我們順順利利結婚,生活下去。」

  他說得那樣平靜,平靜得好像一顆石子無聲沒入水裡。可木寒夏的眼淚卻掉了下來。她推開門,淚水模糊了視線。兩個男人同時抬頭看向她。

  孫志吃驚出聲:「你……我馬上去叫醫生。」跑了出去。

  木寒夏走到他的跟前,看見了他那雙幽深如湖泊的眼睛。她伸手抱住了他。林莫臣一時只有單臂能用,將她緊緊扣在懷裡。

  「怎麼弄成這樣?」他問。

  「沒事……沒事……」木寒夏搖頭,笑著掉眼淚。只是抱著他,不鬆手。要怎麼對他訴說,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呢?在那一剎那,她想起了那麼多。

  想起多少年前的初遇,他在搖曳的路燈下,輕笑著對她說:「你如果走了,我就訛在你身上。」想起他也曾口口聲聲,冷漠果斷,說:「我們都不是彼此的良配。」想起他在雨中,抱著她站在山坡上,說:「很早以前,我就想要你。但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愛情。」

  也想起他背對​​著她,擁抱著薛檸的冷硬背影。想起回國那一日,他隔著電梯門,滿目陰霾地說:「Summer,我要的,是將來。」想起他後來抱著她說:「我想將你私藏,只為我一人所有。」

  ……

  他可知道,這個女人的前半生,最感動的事,是他這樣一個男人,曾經抱著她說:「我愛你。以後我每次都推門,推開門,讓你看到我。」

  後來,她丟失了這份感動。

  現在,她最感動的是,聽到他說:「她說人做美好的事,就會有美好的回報。我想要她平安無事,我們順順利利結婚,生活下去。」

  ……

  她只是睜著淚目不言語。而他低頭看著她,卻像跟曾經每一次一樣,隔著淚水,透過瞳仁,看清了她的心。他突然就低下頭,那受傷疼痛的手臂也不管了,將她用力抱緊,吻了下去。兩人吻得同樣急促,同樣激烈。你可知那是我壓抑多年的心?你可知那是我找尋多年的,那一顆心?
 
  「我愛你……」她哭著說。

  「我愛你。」他重複,在她耳邊一遍遍地說,「永遠愛你。」

  孫志剛領醫生走到門口,隔著半掩的門,就停了步。夜那麼黑,燈光那麼柔和。那兩個人渾身都是傷,卻抱得很緊。沒人能進入他們的世界了,沒有人了。這世間有太多令人動容,令人心疼的愛情。而他們最令人動容之處,是最後依然要在一起。

  他們要在一起。

  ——

  半個月後。

  霖市已經入秋了,天氣濕涼溫和。木寒夏今天醒得有點晚了,睜眼時天已大亮。她有些懊惱,剛想起身,那人卻已從背後抱緊了她,令她動彈不了。

  「放手。」她說。

  他的嗓音低沉溫軟:「再睡會兒。」

  「那你也不要從後面抱著我睡。」她說,「這樣睡著不舒服。」

  他不放手,淡道:「我喜歡從後面……抱你。」

  言語間的停頓,卻令木寒夏瞬間臉熱。早知道的,其實她從幾年前就知道的,這男人在外面有多老辣倨傲,在親熱時,就有多黏人。

  就像一壺清酒,慢慢地將她灌醉。每一天的時光,再釀成新的、只有他倆品得來的酒。其實她也早知道,兩人有太多默契。他們是那麼像的,她像他,卻又不肯完全似他。所以他會在夜裡在她耳邊低語,說她是他的女神,也說她是他的私寵。他有千般甜言蜜語,卻只說與她一人知曉。

  又纏綿了好一陣子,兩人才起身。這別墅很大,兩人住著空空蕩盪。但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他洗漱完換了衣服,就坐在花園裡看報紙,等她做早餐。木寒夏把前一晚煲好的粥端出來,又煎了兩個雞蛋,熱了牛奶。兩人坐在一起,慢慢地吃。吃完之後,靠在一起曬太陽。過了一會兒,林莫臣又把她抱到懷裡去。雖然還是各干各的事,他看報紙,她看手機。但他喜歡她靠在懷裡的窩心感,而她並不抗拒,她是喜歡的。

  今天還有事情安排。兩人度過了一小段安靜時光,就準備出門。

  林莫臣一邊在鏡前打領帶,一邊問:「陸樟送了套別墅給你?」

  木寒夏沒想到他的消息這麼快,本來她還打算今天告訴他的。她點頭:「是的。不過我不會收,太昂貴了,一定會退給他。但是……他不肯。」

  林莫臣「呵」了一聲說:「我們的結婚禮物,一套別墅也不算昂貴。他如果死活不肯收回,就別勉強。捐出去就是。」

  木寒夏沒出聲。她想起昨晚陸樟打來的那個電話。

  陸樟的聲音裡笑容很深:「師父,下個星期,可穿戴電子設備就會再次發布上市。媒體也已經通知好。各種準備到位。」

  木寒夏笑答:「我會提前回來的。」

  陸樟又說:「聽說你要領證結婚了?」

  「是的。」

  他靜了一會兒,笑了:「曾經說過,要帶你看北京城最美的風景。聽說你要領證結婚了,這套別墅景色不錯,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徒弟給你的嫁妝。」

  「不行,太貴重了。」

  「師父……新婚快樂。另外,我會好好幹的,成為……不輸給他的商人。」

  她安靜了一下,說:「不,陸樟,你跟他不一樣。你的骨子裡熱血而善良,我想你將來,會成為很好的儒商。」

  ……

  然而陸樟的這一番心意,遇到滴水不漏的林莫臣,注定是要枉付了。

  木寒夏和林莫臣都不再提別墅的事,因為都知道對方一定會處理好。

  木寒夏拉住林莫臣的手:「回頭幫我再把把關,看看整個計劃還有沒有問題,可不可以?」

  他反手抱住她:「這是求我幫忙?」

  「嗯……求你。」

  他笑了,低頭咬她的唇:「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我也為你去摘。還問什麼可不可以?」

  ——

  領證的過程很快。填表、交錢、拍照……及至兩人手上各拿一本紅通通的小證,走出民政局時,木寒夏還有點恍惚。

  坐進他新購的那輛卡宴車裡,木寒夏打開證件,又看了看。剛才拍照時,攝影師要他倆都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其實她還是很少看見林莫臣笑得這麼開,白色襯衣,濃黑短髮,清雋如昔的臉。只是那沉黑的眼裡,今日滿是笑意。而她好像還是老樣子,那麼開懷地笑著。

  陽光從樹枝透下來,照在她的手上。還沒看幾秒鐘,一隻手就從旁邊伸過來,將她的結婚證拿走。木寒夏看著他仔細端詳了幾眼,然後揣進了西裝口袋裡。

  「還給我啊。」她說,「你自己有一本。」

  他發動車子,說:「交給我保管。」

  木寒夏笑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的嘴角也浮現笑意,說:「以後別想我還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木寒夏說:「那如果我們吵架,傷了感情呢?」

  「那也不還。」

  「那你要是今後對不住我呢?」

  他靜了一下,說:「大可放心,我怎麼可能再對不住我自己?」

  這證件在我手中,從此永不終止,永不分離。

  過了一會兒,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兩人無聲親吻著彼此,任車流在旁邊,來了又去。

  回到別墅時,陽光正好。兩人牽著手,徐徐地走。遠遠卻望見,家中花園裡有人影,還有小孩子的歡笑聲。有人並肩而立,正在朝他們揮手。

  木寒夏怔忪,林莫臣攬上她的肩,微笑說:「是我的妹妹林淺一家。他們應該是從國外旅行回來了。忙不迭來看你。」

  木寒夏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時他們倆還沒在一塊,好像是在酒店樓下,林莫臣有一次非常篤定地對她說:「以後,你和我妹妹見面的機會會很多。」那時她還不明所以,卻沒想到,他也有說錯的時候,直到這麼多年後,她才第一次見到他的家人了。

  她無聲地握緊他的手,林莫臣側目望著她。她想什麼,他不用問,好像總是知道的。

  「寒夏,我也想有個孩子。」他說。

  她的淚水忽然湧了出來,答:「好啊。」

  ……

  你終於回來,在我還沒孤獨終老的時候。

  天不再遠,地不再黑。

  我記得你繽紛如光的笑,記得你在夢中牽引我的雙手。

  我得到過,我失去過。我痛哭過,我癡笑過。

  你是我人生最糾纏的枝椏,我怎麼能放棄不求了?

  多謝你終於回來了。

  從此不負春秋與寒夏,

  不懼離別與牽掛。

  你陪我終老了。

  ——《莫負寒夏》正文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6-1-30 10:11 PM

第121章 番外一

  番外一請你聽聽我的歌

  那是2011年,木寒夏離開的第三個年頭,風臣成功上市。

  公司大了,人多了,來來去去。但是林莫臣作為董事長兼CEO,會直接接觸到的人,卻越來越少。左右也不過孫志周知溯,其他高層管理者,還有總裁辦的幾個。

  年底,北京大雪紛飛。公司盛大的年會結束後,總裁辦的一些人,拉著幾個領導要去KTV唱歌。孫志和周知溯來請林莫臣。

  林莫臣自是不去的,他上一次去KTV還是什麼時候?哦,2008年秋,也是和木寒夏在北京。那晚程薇薇來了,那晚他倆窩在包房角落裡,都沒有唱歌。那晚他第二次傷她的心。

  「不去。」他拿起大衣便要離去,可孫志和周知溯兩個老男人也耍起了橫,非把他架了出去。人在商場走,總也會有些柔軟的情緒的。對林莫臣來說,這份柔軟就是身旁的這些兄弟。

  到底還是去了。

  金碧輝煌的VIP廳裡,他獨坐一隅。雖不言語,雖臉上始終帶笑,但依舊如這些年來的每一刻,氣場強大,難以靠近。職員們敢去敬酒,敢打趣幾句,但他不願唱歌,卻也沒人敢反覆地請。

  周知溯也是個老練城府的,這種場合只為聯絡員工感情。也不唱歌,和林莫臣偶爾小酌一杯,自得其樂。孫志卻玩得很開,跟他們搖骰子喝酒唱歌,灑脫自在。

  是什麼時候出了神?

  是有人點唱了他們第二次見面,超市裡放著的那首《十年》?還是有年輕靦腆的女孩,臉蛋微紅眼眸清亮地喝著酒,然後點唱著他沒聽過的歌?林莫臣突然就想到了那年同樣靦腆的她,她坐在他的身旁,不肯唱歌。雖然他想聽。

  林莫臣忽然笑了。

  後來他才發覺,自己對她的了解,其實少得可憐。譬如她父母雙亡之後的幾年,到底過得有多辛苦。她在的時候,他從不仔細過問。譬如她似乎很喜歡聽歌,卻從來不聽她在人前唱歌。

  還是去問何靜,才知道的。何靜雖有傷感,提及這一點,也笑了。

  「因為阿夏唱歌難聽啊。別看她長得好,唱歌就跟幾歲小孩一樣跑調,她哪裡好意思唱給別人聽!我手機裡還錄著她曾經唱過的歌呢,每次聽我都說她是魔音貫耳。」

  何靜手機裡的音頻,被林莫臣拷貝過來。

  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聽得發笑。

  多想在某一天,聽她親口唱給他聽?

  而她,也從未聽過他唱歌,從來沒有過。

  「給我點一首歌。」他忽然開口。

  偌大的包房裡,靜了一下。

  周知溯看他一眼,孫志目露溫和笑意。其他員工驚訝之後,全都低聲歡呼。

  老闆居然要唱歌了。

  有人想,再難聽待會兒也好好好鼓掌。

  伴奏響起時,大家都靜下來。很熟悉也很平靜的旋律。而這時在孫志和周知溯的推搡下,林莫臣笑了一下,站起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裡。

  ……」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驚了。

  低沉醇厚溫柔至極的嗓音,是那個冷漠又強勢的林莫臣嗎?他的歌聲竟然好聽動人成這個樣子。

  現場響起一片驚訝的喝彩聲和掌聲。而林莫臣的神色始終平淡,看得出來,他非常認真,非常平靜,也非常投入地在唱這首歌。而所有人受他的神色和情緒感染,也迅速安靜下來。

  「你不曾真的離去,你始終在我心底。

  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

  「別留戀歲月中,我無意的柔情萬種。

  不要問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

  有人聽哭了。真的有女孩,僅僅只是一首歌,僅僅只是他沉靜如水的眼波,那喃喃如在耳邊低訴的歌聲,就聽得眼眶濕潤了。他唱得太用情,連最五音不全的人,也聽得出每一句中的深情。在這一刻,他分明獨自沉迷,眼中哪裡看見其他人。沒人知道,他在看著誰。甚至有人在想,董事長是不是唱哭了。可望過去,林莫臣的眼睛裡,只有深淵般的漆黑顏色。

  「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

  忘了我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

  一曲終了,林莫臣放下話筒,靜立了幾秒鐘,坐下。

  眾人彷彿這才從驚覺,齊聲鼓掌喝彩。而知道內情的人,都只是微微地笑。

  原來他有一把令所有人驚艷不已的嗓音。他一定曾經深深地愛過什麼人,才能唱出這麼令人潸然淚下的聲音。

  ……

  這是唯一的一次。從此之後,再也沒人聽過林莫臣唱歌。

  再也沒有過。

  番外二求婚

  沒有鮮花,也沒有單膝下跪,更沒有盛大的砸錢的場面。

  是在一個寧靜的早晨,木寒夏醒來後,被林莫臣拉進懷裡。然後他從旁邊拿出個黑絲絨盒子,遞給她。

  木寒夏接過打開,很簡單素淨的款式,但那顆鑽並不小。簡潔而閃耀。

  「戴上。」他親她一下說。

  「你就想這麼讓我戴上戒指?」她笑道,「沒有鮮花,也不下跪,誠意呢?」

  「誠意都在這裡。」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要我下跪嗎?」他作勢要起來,木寒夏忙拉住他,神色略有些扭捏:「不用了。」

  有多久沒見她這樣,宛如當年般侷促的表情了?林莫臣心中一盪,雖未下跪,卻也無比溫柔地拉過她的手,替她戴上,低聲說:「謝謝你,我的女神。」

  這稱呼又讓木寒夏臉熱了。因為過去這些天,他真的只在兩人共同抵達纏綿巔峰時,才在她耳邊反覆地說一些話,譬如「寶貝」,譬如「你是我的女神」........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手,在陽光下看著戒指,說:「很漂亮。但是你其實不用買這麼大顆鑽,簡單點,我也會喜歡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笑了,說:「我知道。」

  很早以前就知道。

  「但是現在跟以前的想法有所不同了。」他說,「想要更好的東西,才趁得起你。」

  無論戒指,還是其他,都是一樣。知你要的從來不多,但我不能因此,給的就少。我想要更珍惜。

  他的話語卻讓木寒夏留了心,問:「.....以前?」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了一陣。木寒夏聽得心疼,心疼的不是那枚被丟棄的戒指,心疼的是那天丟戒指的那個人。

  「那你覺得....去濕地還能找回來嗎?」她問。

  「不找了。」他說,「我們也不去濕地。」

  木寒夏抬起頭,輕輕地溫柔地吻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6-2-11 09:59 PM

第122章 番外二那些年(一、二)

  番外那些年     

  (一)     

  那一年的冬天,雪特別大。林莫臣抵達紐約時,正是聖誕節。     

  那時風臣的影響力,還沒有現在這麼大。林莫臣要在美國了解什麼人的消息,也得托朋友打聽。輾轉就拿到她的住址、她的行蹤。     

  正是暮色降臨時分,林莫臣把車停在路口。漫天大雪裡,對面就是她打工的咖啡館。降下車窗,隔著滿是霧氣的玻璃,他看到燈火溫暖的咖啡館裡,吧台之後,她如同初見,穿著服務生制服,站在一群不同膚色的客人當中,在忙碌。

  她的長髮高高綰起,面容清麗,笑意爽朗。為方便勞作,她的袖子是挽起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胳膊,和纖細的手。     

  林莫臣看著看著,眼眶便濕了。但身旁還有朋友,他以手按住臉,面無表情,呼吸慢慢平靜。     

  朋友也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她下班了。換下了制服,換上的是件深色毛衣,素色外套,長統靴,長長的圍巾和帽子,遮住大半張臉,從咖啡館推門出來。     

  「要去見面嗎?」朋友問。     

  「暫時還不是時機。」林莫臣答。     

  她越走越近。       

  她低頭從車前經過。     

  林莫臣一直靜靜看著。     

  待她走出了十多米遠,林莫臣忽然鬆開安全帶,推門就追了上去。朋友瞪大眼睛,明明剛剛還說不是時機……

  木寒夏行走的前方,是個岔路口。林莫臣便抄近道,站在岔路口上。天已黑了,異國的路燈也是昏黃的,大雪從他的頭頂落下,落在他的髮梢肩頭。他看著她走近。     

  木寒夏一直低著頭。     

  她懷裡還抱著很多東西,做晚餐的材料,論文資料,新買的毛巾,今天從網上下載打印的風臣的近況資料……她一直看著路,沒有看任何人。     

  哪怕身旁這人,身高體型特別像那個人。她更加不會抬頭看。     

  她與他擦身而過。     

  那時的她,正在努力為在新的世界站穩腳跟而拼命,哪裡有閒暇,去注意路上的一個行人。她更加不會給自己任何緬懷過去的機會。     

  畢竟她已經不要那個人了。那個人也不要她了啊。     

  ……     

  而林莫臣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雪。     

  才一年多的時間,她卻沒有認出他。而他終於沒有,伸手去留住她。任她又去往那個渴望了許多年的世界裡。

  她的夢想還沒完成。他是愛她的男人,就讓她走 ​​。     

  他知道她這一年多,從未讓任何別的男人靠近。     

  那愛它若是深入彼此的骨髓,你就不曾真正離去。     

  (二)     

  第二次見,依然是在紐約,MK投資公司總部。     

  伯特的身體,一直恢復得很不錯。他視現在的每一天,都是上天額外的恩賜。所以他更開朗熱心地結交朋友,也開始做慈善。而林莫臣和木寒夏,都是他的好朋友。     

  那是陽光明朗的一個上午,林莫臣坐在伯特的辦公室裡,手邊只有一杯咖啡,沒有別人。等了一會兒,對面牆上的窗簾升了起來。那是一面深色玻璃牆,單面透光。從裡面可以一覽外面辦公區的景色,但是外面看不見裡面的人。

  他看到木寒夏跟著伯特,走進辦公區。     

  朱顏未改,笑意更輕。     

  她快畢業了,即將在美國求職。他已經有兩年沒見到她了。他的風臣已經上市。她不聞不問,不曾回國。     

  比起上一次的遇見,林莫臣已平靜了許多。他慢慢地喝著咖啡,看著這個女人。看她的頭髮更長了,髮型也更時尚,真正像一個旅居異國的華人女子。她眉眼烏黑,身姿挺拔,一舉一動不再像當年都帶著跳脫的氣息,而是沉穩有涵養了許多。但是那張在他眼中美麗至極的臉上,依然有非常清甜靈動的笑容。     

  林莫臣忽然感覺到某種壓抑的氣息,從胸中升起,牽扯著整個胸腔和身體。他突然明白,走過再多的地方,站在再高的位置,得到或實現再多的事業目標……他也不曾真的平靜,不曾真的忘情。     

  然後他就自嘲地笑了。就在這一扇隔斷緣分的窗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她低頭跟老伯特交談,看她四處轉了一圈,參觀辦公室的環境,看她後來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神色若有所思,不知在想著什麼,想著誰。最後看她與老伯特告別,獨自一人,下樓,走入紐約街頭擁擠而茫茫的人流中,直至再也看不見了。     

  老伯特推門走進來,有些怒其不爭地說:「既然知道她今天也會來我的公司,為什麼不跟她相見呢?虧她當年那麼好的對你。」   

  林莫臣沒說話。     

  老伯特知道這小子現在已不是當年的折翼青年了,那次的挫折,只令他的性子更加沉穩、老辣和冷酷。現在他的風臣是中國最被看好的企業,老伯特也要倚重他,才能在大中華區獲得更好的經營收益。     

  於是老伯特又換了個問題:「那你還愛她嗎?」   

  他說:「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6-2-11 11:05 P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6-3-17 12:14 AM 編輯

第123章 番外二那些年(三)

  (三)     

  那一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大雪覆蓋了所有高樓、森林和湖泊,唯有長江水緩緩而下,兩岸凝雪,寒意徹骨。

  林莫臣的車,停在一幢老舊的居民樓下。兩名隨行助理,在車旁等待著。只有林莫臣,一襲黑色大衣,深色圍巾,跟著何靜上了樓。     

  何靜有些局促,也有些卑微的樣子,自從多年前林莫車和木寒夏在江城初遇,她其實是一直有點怕這個男人的。現在,他已是全國赫赫有名的大企業家,她更覺窘迫。但好在,林莫臣一路基本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跟著她上樓。     

  「阿夏每年都給我寫幾封信的。」何靜說,「大多都是說她在那邊的生活。偶爾也會提到你。」   

  「是嗎?提到我什麼?」   

  何靜頓了一下說:「她剛去的那段日子,還是很捨不得你。挺可憐的。」     

  林莫臣靜默不語。     

  到了門口,何靜掏出鑰匙開門,同時試探地問:「你說想看那些信……你現在已經這麼好了,你和她之間……」

  「我和她之間,還沒有完。」     

  何靜一怔,想起曾經聽木寒夏說過的,兩人的種種,突然有些難過。她本來收下了林莫臣給的一筆錢,又答應他來取與木寒夏有關的所有東西,心中還是愧疚的。但現在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或許是幫了這兩個人呢?     

  「都在這裡了。」何靜把一個小紙箱遞給他。林莫臣雙手接過,裡面的東西不多,二十多封信,幾張明信片,還有幾個小玩意兒,林莫臣一看明信片上的字,就是屬於她的。     

  「謝了。」他沒有多說一句話,拿著箱子,轉身離去。     

  何靜站在樓上,看著他下樓,旁邊的助理想接過箱子,他手一偏避開,上了車。車開遠了,暮色一點點降下來。何靜回到屋裡,拿出林莫臣給的那個牛皮紙袋,看著裡面厚厚的幾疊鈔票,有點發楞。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反應過來,衝到窗口,可是只見茫茫大雪一片。     

  糟了,木寒夏最近寄來的那封信,也在裡面。     

  ——     

  天黑了,林莫臣坐在酒店頂層套間的床上,大衣脫了扔在一邊。信也散落了滿床。     

  其實,最近他的一切順風順水,風臣的發展也特別順,年利潤不斷突破。他剛剛三十而立,也算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心情著實也不錯。想到年後就去美國找木寒夏,心中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他倒了杯紅酒,拿起第一封信,仔細地看。信紙都有些發黃了,是她在2009年10月,剛出國時,寄給何靜的。

  「……一切總算是順了,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其實不是特別重的病,只是病得急,為什麼卻覺得元氣大傷,好像大病一場。     

  我的房東叫張梓,是個很好的人,他也有個這輩子最愛的人,可是死掉了。他一心一意都是她,然後每天都是鑽研技術。有時候我看到他突然想,自己是幸運的。     

  至少我深愛的那個人,還好好的活在地球的另一端。他那麼聰明又厲害的人,我知道他會越來越好。     

  只是,他已經不屬於我了。」   

  ……     

  他抽出看到的第二封信,是一年之後,木寒夏忙於學業的同時,開始在外打工。     

  「一切都好。你說結婚了,我真的太高興了。禮金已經匯過來了,一定要收下。我不是跟你客氣,將來你有孩子,我可是要做孩子的乾媽的。真的很對不起,沒有回來觀禮。等以後,我在這邊站穩腳跟了,就回來看你。等著我……

  我昨天在咖啡館下班的路上,看到一個人,很像他。我沒有多看。我覺得自己挺蠢的,居然還會想起他。不過現在,我已經平靜多了。他現在是好是壞,與我也已經無關了。阿靜,我想這是對的。我出國、離開他的決定是正確決定。才會有我現在平順的生活。     

  我會努力學習,努力工作。過幾年就回來,等我。」   

  ……     

  不知不覺,林莫臣已喝完了一瓶酒。他感覺腦子有點漲,某種柔軟而眷戀的情緒,似乎慢慢覆蓋他的心。可又似乎有某個空洞,正在他的心中不斷擴大。他擅長自控,此時的感覺卻是矛盾而無法主宰的。酒精加重了這種失力感。他隱隱知道不該再往下看,因為年歲失去得越多,人必然走得越遠。可是他不能停下。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封信。落款日期是兩個月前。     

  「阿靜:     

  見字如晤。     

  看到你在信中說,婚後與他相處得併不愉快,我也很擔心。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為畢竟我也沒有經歷過婚姻生活。但是我後來認真想了想,既然已經結了婚,曾經認定過彼此是過一輩子的人,那作為女人,就盡量努力,化解矛盾,讓彼此相處得更好。     

  可是,在婚姻裡,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是首要的。不要讓他真正傷害到你,否則,我可是都不會放過他的。

  我又匯了點錢過來,希望能解你的燃眉之急。但如果,你們倆真的過不下去,他的品行真的有問題,你想離婚,我只想說,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我不能在你身邊陪你,請你愛護好自己。     

  對不起我沒有回國看你。     

  ……     

  看到你說你的愛情,我想我的經歷,並不能給你太大的參考意義。可是人生在世,並不只有愛情而已。     

  幾個月前,我去了趟南美的哥斯達黎加。那裡有一個小鎮,有大片的熱帶雨林。這是我這幾年來,去過的最棒的地方。我和幾個年輕人,跟著當地導遊,參加夜遊團,我們在深夜裡看野獸出來覓食,毒蛇、蜥蜴……那是我從前聞所未聞的奇異經歷。在深夜裡,你會聽到大風吹動雨林的聲音,他們叫它『樹濤』,非常安靜又非常震撼人心的聲音。     

  後來,我玩了一個叫Canopy(大概是這個名字)的項目,在很高很高的山上,身上綁著滑索,然後俯身滑下來。我至今仍記得當時的感覺。我滑了足足幾公里,星星彷彿就在我的身旁,伸手就能碰到。大地上,雨林看起來就像一朵朵的小西蘭花,那麼遙遠,那麼靜謐。有人是坐著滑下來的,有人是躺著的。同行的人裡,只有我是張開雙臂,一路大喊著,滑翔下來的。教練甚至還因此誇了我。其實我非常害怕,因為太高了,人就像是從高空墜落下來的。可又非常刺激,非常好玩。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我腳下,而我又是如此渺小而值得尊重。     

  當我落地時,腿都是軟的,要人扶著才能站穩。可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林莫臣。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他了。卻在那一刻想起。因為我突然覺得釋然了。人生這麼大,世界這麼大。他終究只是個過客。我被他辜負也好,曾經深愛過他也好,那都只是人生的一段經歷而已。他幫助了我成長,他曾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應該感到感激,就夠了。     

  我已經徹底放下他了。當我想起他,心中已沒有任何感覺。」   

  ……     

  林莫臣放下酒杯,又拿起。信紙從他指間滑下,他抬起頭,看著窗外深重暈黑的夜色,沒有星星,也沒有半點晴朗的跡象。     

  房間酒櫃裡還有幾瓶酒,他拿出來,又喝了幾杯,面色冰冷,心也愈發的冷。     

  自木寒夏出國後,他幾乎滴酒不沾,再重要的場合也不破例。可這晚他卻不知喝了多少。可是曾經剛回國的那個青年,喝醉酒時,懵懂而狂傲。現在的他,位高權重,富可敵國,喝了酒,卻越來越安靜。     

  最後,他靠在床邊地上,身邊散落的全是信。他找出那一封,目光又落在最後那行字上。淚水瞬間逼近男人的眼眶,他把信猛的揉成一團,丟遠了。     

  可是當他抬起頭,看到的不是滿室狼藉與窗外的雪。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命運。     

  當他俯瞰自己的命運,突然明白,那個女人,明明是糾纏最深的那根枝椏。她在夜色中蜿蜒,她在夢境中徘徊。她糾纏的不僅是他的愛情,還有事業、理想和靈魂所求。     

  若是得不到,若是尋不回,他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微劇場之《碾壓》

  木寒夏回國後,還是不乏追求者的。某天,某個追求者的消息傳到了林莫臣的耳朵裡。

  林莫臣:「呵....不知死活。」

  木寒夏也沒把這當回事。

  可這晚卻破天荒看到林莫臣坐在書桌前走神。

  木寒夏:「在想什麼?」

  林莫臣:「在想我有一百種方式,碾壓你的追求者。選擇哪種好呢?」

  木寒夏:「......」

  後來,答案揭曉——木寒夏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個兩人親密合影的相框。在後來,追求者真的息鼓知難而退了。

  木寒夏感嘆:「果然秀恩愛是碾壓情敵的法寶。」

  林莫臣看她一眼,笑笑,沒出聲。

  結果過了幾天,幾乎每個到她辦公室的人,都會誇:「你老公長得好帥啊。」起初木寒夏不在意,之後慢慢回過味來:莫非林莫臣秀的不是恩愛,是顏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6-2-20 10:17 PM

第124章 番外三《寒夏》《傾城》聯合番外(上)

  (1)他們

  未見他們之前,木寒夏發現,林莫臣對妹夫的評價十分高。

  「他也許會取得比我更大的成就。」林莫臣這樣說。

  「為什麼?」

  「他在我當年的年紀,連意氣用事都沒有。又有家族企業打底。怎麼會做不好?」

  木寒夏訝然。林莫臣卻話鋒一轉:「不過,這也是我一開始不怎麼喜歡他的原因。心機太深,作為男友完全不可靠。我本來希望林淺找個老實忠厚的男人,她性子嬌縱,一輩子壓著對方才好。反正有我在,她這輩子也不會缺錢。」

  話說完了,就看到木寒夏一直在笑。

  「笑什麼?」林莫臣也低笑著問。

  「我一開始……也打算找個老實忠厚的男朋友。」

  林莫臣伸手就擁住了她:「想得倒美。我都攔不住厲致誠。誰又攔得住我?」

  ——

  對於即將要見木寒夏這件事,林淺其實是有些惴惴的。因為在她心中,這個女人實在太神秘,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也太高。這麼說吧,她的存在,他們的糾葛愛情,林莫臣連她都不說。而且一提及就立刻黑了臉。唯一有過的直接評價,是某次醉酒後說:「她是我的女神。」

  林莫臣的女神啊!林淺實在想像不出,這個女人會有的模樣。清冷高貴嗎?美艷傾城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否則怎能把哥哥這樣的人抽筋剝骨?林淺甚至想像過,哥的性子某些方面其實有些小幼稚,莫非那個女人的年齡其實比他大很多,當年是一段忘年的姐弟戀?哥哥被人玩弄了拋棄了,那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她一直窩在沙發裡入神,臉還泛起了些紅暈。厲致誠走過去,抱住老婆:「在想什麼?」

  「想木寒夏。那個被我哥捧在手心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

  對於這個問題,厲致誠還真沒太大興趣。在他看來,林淺對哥哥太過盲目崇拜,所以看不透一些事情。其實從林莫臣的一些細微末節的言行裡,輕易就能推斷出:這不過是一個男人,辜負了一個女人,然後死心塌地想要追回的故事。林莫臣拉不下臉跟妹妹說而已。

  厲致誠問:「現在他們進展如何了?」

  林淺笑答:「我哥還是很厲害的。木寒夏回國好像才半年,已經同意結婚了。他們這幾天就要領證。要不是咱們出國旅遊,早見到了。我哥總算達成夙願了。」

  厲致誠笑了。

  林淺:「你笑什麼啊?」又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沒什麼。」厲致誠答,「只是想起,我當年想和你在一起,就得在短短的時間裡,把一個億做成兩個億。想和你結婚,就得掃除所有競爭對手,站上行業第一。你哥哥讓我的那張結婚證,得到還真不容易。他自己倒是毫不拖延,半年就到了手。」

  男人清清冷冷的語氣,令林淺想笑,又覺甜蜜,說:「這有什麼好比的?我哥一個人苦了多少年啊。我們當時雖然沒領證,可我不是瞞著他,主動搬去跟你同居了?什麼便宜你都佔了,哪裡吃過虧了?」

  (2)日本

  越與木寒夏相處,林淺越發現,這個嫂子的性格,其實跟哥哥有很大不同。她全無哥哥的冷傲脾氣,還很直爽坦誠。很多事,林莫臣都不跟林淺說,大男子主義十足。但問嫂子,都會說。於是兩個女人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這日,在飛往日本度假的航班上,林淺剛好跟木寒夏是一排。兩個男人在後座。林莫臣提出過換位子,林淺死活不肯,而厲致誠縱容不管,木寒夏最後也笑著投了反對票。於是林莫臣只能坐在新婚妻子的身後,看著親妹妹黏糊著她。

  呵……

  「嫂子,我哥是怎麼把你追回來的?」林淺問。

  木寒夏笑了笑,想著就在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答:「他的確是一片真心。」她說得平和,林淺卻很心疼哥哥,當然真心了,這些年他都快成禁慾狂了好不好。

  「他是不是死氣白咧地纏著你?」林淺小聲問。

  「嗯……」

  他們在日本,住的是兩幢自帶溫泉的和式別墅庭院。這晚抵達後,木寒夏還在房間裡洗澡,林莫臣步出庭院,就見隔壁院子裡,妹妹妹夫正在泡茶喝。他欣然走過去,林淺立刻奉上一杯給他,嘴還特別甜:「哥哥,試試我現在泡茶的手藝。」厲致誠攬著她說:「她現在泡得不錯。」

  不知是否人逢喜事精神爽,林莫臣喝了一口,的確微苦甘醇,入齒回香。剛想表揚幾句,結果就聽林淺說:「哥,聽說你在北京,還天天追著寒夏姐跑步呢?我以前苦口婆心拉你去鍛煉,你可從沒理過我。」

  林莫臣看她一眼。

  「不管跟誰去,鍛煉身體總是好事。」厲致誠搭腔。

  「他可不止陪人鍛煉身體而已。」林淺慢吞吞地說,「明明是競爭對手吧,人家一回來,直接放棄不抵抗。還把前些年得罪寒夏姐的人,都給假公濟私地收拾了。我就想起當年了,我談個戀愛,這不准那不准,不偏向你這個準妹夫也就算了,還帶著外資回來收購你,美其名曰是要考驗你。哥,我是不是你撿回來的啊?呵……聽說還偷偷截了人家從美國寄給朋友的信呢,我可真沒想到我哥會幹這樣的事……」

  「林淺。」厲致誠打斷她,低聲囑咐,「這種事……別說出來。」

  「哦,好吧。」

  厲致誠又抬頭看著林莫臣,微笑說:「大哥,她開玩笑的。我們倆心中,一點都不在意你……厚此薄彼,重色性情。」

  林莫臣都被他倆的一唱一和氣笑了,茶葉懶得喝了,起身說:「林淺,要寵你一生一世的人,本來就不是我,是厲致誠。寒夏她這些年吃了很多苦,跟你們不一樣。再說,男人寵自己的女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看一眼厲致誠,妹夫這種存在,本來就是用來鞭策調教的。哪個男人會跑去寵自己的妹夫?傻冒麼?當然,如果換一個人當林淺的親哥,只怕早被厲致誠玩得死死的了,可惜遇見的是他,呵……

  兩個男人眼神交錯,厲致誠含笑未語。林莫臣又說:「林淺,以後不許胡說八道。」林淺本來就是跟他撒嬌開玩笑的,哼了一聲,又笑了,沒說話。

  林莫臣走回了自己的別墅屋,​​林淺盯著他的背影說:「才說幾句呢,他怎麼就走了?」厲致誠答:「看來是嫂子快洗完澡了。」林淺:「我哥他真是夠了!搞得這麼癡情,佔有慾還這麼強,我這個妹妹被他道貌岸然地管教了這麼多年,真的很難適應好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6-2-20 10:2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4-18 11:50 PM 編輯

第125章 番外三《寒夏》《傾城》聯合番外(下)

  林莫臣拉開木門,恰好看到木寒夏穿著日式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他迎面就把她抱住,低頭親她。有點重,還咬,像是懲罰。

  木寒夏:「怎麼了?」

  「你把我們的事都告訴林淺了?」

  木寒夏望著他:「她是你妹妹嘛……」

  「以後別跟她說太多。」

  過了一會兒,木寒夏才覺出味兒來:「林莫臣,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林莫臣根本不說話,平淡的表情,強勢地親她。

  於是木寒夏很確定了:這個男人,分明是在妹妹面前,死要面子啊。

  大家休整完畢,就一起去吃午餐。新鮮的日本料理,三文魚北極貝牛肉刺身味增湯……厲致誠是軍人,而且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身材,飯量也不小,生魚片一盤一盤地幹掉。林淺本來就喜歡吃日料,也放開懷抱大快朵頤。

  倒是木寒夏才吃了幾筷子生魚片,就被林莫臣攔住了:「生冷的少吃。」又夾螃蟹,也不讓吃,說:「這東西寒。」最後要了些熟魚和肉給木寒夏。木寒夏樣樣都依他,並不反抗,看得林淺只覺哥哥太肉麻。

  反倒是厲致誠瞧出苗頭,問:「有計劃了?」

  林莫臣點頭答:「在備孕。」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說得木寒夏微赧,又覺甜蜜。林淺亦是大大的驚喜,說:「太好了,給我家厲承瀾生個弟弟,以後姐弟倆可以作伴。」

  厲致誠淡道:「薄家小子和季澍不是搶著跟她作伴嗎?不過以後有了大哥嫂子的孩子,就讓他們靠邊站。」

  兩人說話間,林淺注意到,林莫臣微微噙著笑,木寒夏也在笑,目光溫柔。林淺正要移開目光,卻注意到兩人的手在桌下,一直牽在一起。林淺心頭一暖,可也留了個心。於是直至這頓飯吃完,她才發現,哥哥竟然全程都握著木寒夏的一隻手,在無人查知的角落裡,沒有鬆開過。

  午飯後的節目是滑雪。厲致誠雖然以前滑過的次數不多,但任何運動,他幾乎都能輕而易舉的掌握,動作也算嫻熟漂亮。林淺一直是滑雪高手。木寒夏出國後也滑過幾次,滑初級道勉強合格。待到林莫臣穿戴好裝備後,很平靜地告訴大家:「我沒有滑過。」

  木寒夏:「那之前商量的時候,你怎麼沒提?」他是美帝回來的,見多識廣,木寒夏以為他肯定會滑的。

  林莫臣答:「學學自然就會了。」

  那倒也是,他那麼聰明。木寒夏想。

  「那誰帶我哥滑?」林淺問。

  木寒夏說:「我不行的,我自己技術都堪憂。」

  林淺說:「我也不行,我哥那麼高的個兒,摔了我可拖不動。」

  兩人同時看向厲致誠,厲致誠靜默了,笑道:「大哥,那我來帶你滑?」

  林莫臣:「可以。」

  四人走出山腰上的小木屋,林淺拉著木寒夏,笑著先滑走了。此時,天空湛藍高遠,雪意森然。兩個女人在雪地裡劃出兩道流暢的弧線,身影苗條婀娜。厲致誠和林莫臣注視著各自的女人,都看了一會兒,才開口。

  厲致誠:「我想,你並不想要我牽著你的手滑去。」

  林莫臣:「誰要你牽了?」

  厲致誠笑了笑:「但是我先去,你一個人確定可以?需不需要我叫救援員來?」

  「不必。」林莫臣調整了自己的滑雪桿,淡笑道,「該來的人自然會來,不需要你操心。」

  厲致誠就真的沒再管他,滑雪桿在地上一借力,竟似飛鳥一般,靈活而迅速地滑遠了。

  木寒夏和林淺滑得併不快,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林淺還教給她一些技巧。不過木寒夏掛念著林莫臣,不時回頭。結果沒多久,就見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高處滑。

  那麼矯健的身影……

  自然不會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林莫臣。

  等厲致誠滑到兩人面前。

  木寒夏:「他呢?」

  林淺:「我哥呢?」

  厲致誠略帶歉意地說:「我想帶他,但他無論如何不願意,讓我先走。」這個解釋,木寒夏和林淺都是信服的。林淺說:「那怎麼辦……我哥那個運動神經,你們懂的。」

  「你們先去。我去陪他。」木寒夏立刻說。林淺還有點不放心,厲致誠卻已將她的手一牽,點頭:「嫂子,那就辛苦你了。」

  林淺還沒回過神,就被厲致誠拉走了。兩人往滑了一段,厲致誠忽然改變姿勢,從背後抱住了她,兩人緩緩往滑。這樣親暱的姿勢,他的胸膛和體溫,令林淺心頭也是一盪,低聲說:「幹嘛這樣?」厲致誠在她耳邊答:「這才是我想像的滑雪場面。」

  「可是就這麼丟他們不管了?」林淺問,「寒夏姐的技術,帶我哥會很吃力的。」

  「別傻了。」厲致誠說,「那不就是你哥想要的?要不他會答應來滑雪?」

  林淺:「……我說,你們這些男人的心思,能不能不要這麼壞?」

  木寒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林莫臣來,就脫雪橇,拎在手裡,往山上走。沒多久,​​就見雪地裡有個人正爬起來,不是林莫臣是誰?此刻他距離起點……十米不到。看樣子剛摔過。

  木寒夏忍著笑,走過去扶住他:「沒摔疼吧?」

  「摔疼了。」他抬頭看著她,眉毛上還沾著一點雪,面容卻更顯清朗。那雙眼裡有醇亮的笑意。

  他低頭親了她的臉:「怎麼回來了?」

  「你幹嘛不讓厲致誠帶?」

  「我怎麼能讓一個男人牽著手滑去?而且他還是我管教過的妹夫?」

  木寒夏又笑了,自己也穿戴好設備,然後牽起他的手:「先說明,我的技術也就那樣,別期望太高。」

  「沒關係。」他淡道,「有你保護,就好。」

  林莫臣的平衡能力倒不渣,他也擅長觀察學習,​​所以也不至於摔得太厲害。但兩人一個是半桶水,另一個是新手,滑了一段,還是牽著手摔了好幾跤。木寒夏摔得渾身疼痛,林莫臣摔得也不輕。

  有一次摔得最重,林莫臣先倒地,腿和背都砸在地上。木寒夏也被他帶得摔倒,臀部直接落地,都摔麻了。然後兩人並肩躺在雪地裡,木寒夏說:「摔得我疼死了。」

  「哪裡疼?」

  「腿,腰屁股……」

  他側頭看著她:「沒關係,晚上我給你揉。」

  「……嗯。」

  天空好藍,雪好涼。兩人靜默凝視了一會兒,林莫臣伸手把她抱到自己懷裡。木寒夏趴在他的胸口,一起看著高高的天空,兩人都微微笑著,只是想,人生原來可以這樣幸福了。

  (3)溫泉與森

  林莫臣是說要給她揉摔疼的地方,但是木寒夏沒想到,是這麼個揉法……

  天空深黑如同無底洞,星光散落其中。院子後面,就是露天的獨立溫泉,此時霧氣蒸騰,朦朧如夢。

  當木寒夏推開門,就見林莫臣已泡在池子裡,手臂搭在邊緣,抬頭看著她。

  那目光叫她心都微微顫抖。

  「怎麼還不來?」他說。

  木寒夏脫掉浴袍,裡面穿的是泳裝,沉進水裡。池子不大,他在那頭,她在這頭。她笑著說:「是挺舒服的,水很暖。」

  他不說話,起身遊了過來。

  ……

  「別脫……」她嗓音微啞。

  「沒關係,這裡的水很乾淨,也沒有別人會來。」他埋頭下去。

  「舒服嗎?」他輕聲問。

  水波,溫度,霧氣,燈光,男人的手和唇舌,它們疊加在一起,帶給木寒夏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又開始瘋了,她想。可是跟多年前一樣,哪裡攔得住?

  過了一會兒,他把她託了起來,讓她的身體抵在池邊。手也開始在各處加重力道揉。木寒夏嚶嚀:「輕點……」

  「疼嗎?」

  「不是疼……」

  他於是笑了,低聲說:「不是說好了,要給你揉的?」

  ……

  他隨著越來越熱的水波,一次次地晃動著。木寒夏的身體被他托高,又被他哄著,也跟著他的節奏動。她的體力本來就好,腰肢細軟柔韌。林莫臣的手緊緊握著,不捨離開。後來他還是覺得水裡不夠流暢,用浴袍裹著兩人,進了房裡。

  木窗是開著的,透過素白的窗紙,月光非常安靜地照耀著。當木寒夏最後軟在林莫臣懷裡,他的呼吸也那麼喘急,卻低頭不斷親吻著她被汗打濕的每一寸皮膚。然後當他抬起頭,看著窗外,那麼清淡幽暗的景色,卻令人覺得目眩神迷。

  (4)弱水

  次日早晨,林莫臣推開木門,站在門廊,就見隔壁的厲致誠已經起了,坐著在泡茶。

  「林淺呢?」林莫臣遙遙地問。

  厲致誠靜了一瞬。

  他再怎麼沉穩練達,也不好對大舅子說,是自己昨晚做了什麼,令人家的妹妹今天起不來。於是厲致誠淡道:「還在睡。她一向貪睡。」

  林莫臣也並未在意,點頭。本來就是來度假的。

  厲致誠又問:「嫂子呢?」

  林莫臣也安靜了一秒鐘:「她也在睡。」

  兩個男人於是都沒說話。

  後來,厲致誠拿出棋盤,兩人無聲對弈。陽光越來越亮,照在薄雪覆蓋的小山上。旁邊的茶香瀰漫,兩人你來我往,廝殺驚心動魄,無旁人知曉。

  到一局棋快完了,才聽到厲致誠的屋裡,隱約有動靜。而林莫臣的屋裡,似乎也有人起床的腳步聲。

  厲致誠低頭凝神看著棋局,忽然說:「放心我會一直珍惜林淺。她當我是個保安經理時,就一心一意護著我。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林莫臣看他一眼,落子,然後說:「你嫂子也是。她在我最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為我奔走。等一切都好了,她卻離開。現在才肯回來。」

  兩人又你來我往,殺了幾個回合。然後兀自都笑了。

  「大哥,不用再說,我贏了。」

  「呵……你確定是你贏?」

  ……

  是啊,那樣的女人,如何不讓我心動?

  大抵心有城府的男人,反而更渴望得到女人的憐惜。

  這世間弱水三千,鶯燕無數。我江山在握,哪裡會看在眼中。

  卻唯有她,如此與眾不同。

  她看見我的脆弱。

  唯有她,痴痴憐惜著,明明比她更強大的我。

  ——

  從日本回霖市後快一個月,某天早晨,木寒夏起床後,神色就有點不對勁。臉有點紅,又有點走神。

  林莫臣察覺了,問:「怎麼了?」

  「我的例假晚了一個星期沒來。」

  他慢慢笑了:「哦?」

  「昨天買了張驗孕棒……林莫臣,我好像中獎了。」

  ——《莫負寒夏》網絡版(完)——



小劇場之《身高》

  對於林莫臣的身高,木寒夏一直不知道確切數據。就好像你公司的老闆,你肯定知道他大概一米八多,或者一米七左右,但具體是181,還是172,你沒有機會去弄得那麼清楚。哪怕他跟你談過戀愛。

  直至婚後某一天,兩人去商場買衣服。木寒夏忽然問:「哎,你準確身高多少?」

  「你不知道?」林莫臣眼睛裡深深的。

  「晤。」

  「1.82。」

  「哦。」

  他這樣的身高,剛剛好,她想。

  而對於她的身高體重等等,從多年前她入職那一天,他就看了檔案,記得很清楚了。

  1.67的個頭,那時是48公斤的體重。現在看著也沒怎麼胖。

  罩杯是34B,臀圍不錯.....

  「前面超市有水果。」林莫臣淡道,「去買些木瓜吧。」

  「好啊,我一直挺喜歡吃木瓜的。」木寒夏挽著他笑。

  林莫臣瞥她一眼,沒說話。



小劇場之《孵化》

  現在,管創業園區,都叫孵化器。譬如有七八個創業項目,得到投資人的青睞,往往就會在孵化器大樓裡安營扎寨,每個項目都有辦公室。直至有的孵化成熟,推出市場。有的則失敗。

  開年之後,林莫臣也建了個孵化基地,針對青年創業者進行投資。由於他在商界的赫赫聲名,一時間大家趨之若鶩。很快,就有數個非常有潛力的項目,在孵化器裡啟動了。

  林淺得知這事兒後,還專門來參觀過。不過她也有自己的好奇,問林莫臣:「喂,哥,自從你跟了我嫂子,果然不一樣啦。變得這麼有社會責任感。再也不做奸商了?」

  林莫臣看她一眼,說:「社會責任感……這種東西,我還真不多。」

  林淺:「那為什麼?」要知道,做孵化器這事,有很大風險。10個項目也許只能成1個。而且即使賺了錢,哪有林莫臣投資其他行業,來錢快。

  林莫臣靜了一會兒,才答:「她喜歡這樣。與其她一個人做,不如我帶她做。」他笑了笑:「而且,看到我和她共同培育出的項目,走向市場,這感覺並不賴。」

  林淺:「……」

  哥,我是該誇你癡情呢,還是該說你悶騷佔有慾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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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4-9 04:45 PM

小劇場之《雪山小憩》

  車行至雪山附近時,出了點小故障。開車的木寒夏說:「找個地方去修一下。」林莫臣這一路興趣缺缺,聞言「嗯」了一聲,又笑了,說:「這裡可找不到4S店。」

  木寒夏說:「那你幹嘛笑?」

  林莫臣說:「跟你在一塊,不好的事,也有想笑的心情。」

  木寒夏嘴上說:「太假了,明明是幸災樂禍。」卻也笑了。

  不遠處出現家修車店,看起來十分簡陋。棚子被風吹得嘩嘩的響。不過在雪山荒野之間,顯出幾分蕭索寧靜的氣質。

  木寒夏慢慢把車停在門口,林莫臣說:「在這種破地方修?」

  木寒夏說:「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看他一眼說:「話說回來,我以前的男下屬,隨便一個擼起袖子,至少也能換個輪胎、檢查下引擎。您老人家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加個油啥也不會。您要是能擼起袖子幹,我們也不會在這窮鄉僻囔病急亂投醫了。」

  林莫臣慢條斯理地說:「換輪胎修零件這種事,老婆會就行了。」推開門下車,戴上墨鏡。雪白的襯衣,黑色厚外套,這人真是無論走到哪裡,看著都是個昂貴舒適的男人。

  店裡有兩個男人。一個瘦瘦小小,另一個身材高大,挺涼的天,居然只穿了條背心在修車,一身精瘦的肌肉,一身的汗。木寒夏看一眼他們,然後對那高大的說:「師傅,我們的車出了點故障,能幫我們看看嗎?」

  師傅從車下抬起頭,示意另一個師傅去查看,自己專注地繼續修車。

  林莫臣在這種場合是不說話的,找了張看起來乾淨些的凳子,坐下來。眼睛卻沒放鬆,始終跟著木寒夏和那個修車師傅,圍著他的卡宴打轉。

  很快那師傅就看完了,說:「老板,您這車,一點小問題,給您修好,給200吧。」

  木寒夏原本做好了被宰的準備,沒想到他報價這麼實誠,剛要說好,就聽到身後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貴了,我上次也是同樣的問題,在拉薩市修好才100塊。」

  木寒夏不做聲。奸商果然到什麼時候都是奸商。

  那師傅愣了一下,陪笑說:「老板,我真沒收貴,你這個問題也得修個把小時啊.....」

  林莫臣盯著他,像是在判斷真假。木寒夏卻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拉他自駕來西藏,他是太無聊了,放著幾億幾十億的生意不管,認真來談100塊的價。

  「我們店的價格從來公道,不議價。車保證給你修好,信就修,不信的話往前開5公里,還有家店,你們這種小問題,哪裡都能解決,不用擔心。」車下那位師傅忽然開口道。

  林莫臣和木寒夏都看著他。另一個師傅立刻道:「是啊是啊,倆位真的放心吧,我們這位師傅技術真的很好的,很多自駕的老車友,進藏前都來找他看看車的....」他還沒說完,林莫臣已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紅鈔出來,放在旁邊桌上,說:「好,那辛苦了,多謝。」

  他那麼乾脆,倒讓這位師傅意外。反倒是車下那位師傅,挺平靜地答道:「不必客氣。」

  木寒夏看著自己的男人,笑了。

  修車得要一會兒,林莫臣就拉著木寒夏的手,在旁邊的草地上看風景。過了一會兒,吹來一陣風,林莫臣蹙眉問:「冷嗎?」

  木寒夏說:「不冷啊。」轉頭看著他,然後替他拉好外套拉鍊。林莫臣抱住她,倆人就這樣在山野間靜靜相擁著。

  「總不太喜歡這種地方。」林莫臣低聲說,「讓我想起當年的傷心地。」

  木寒夏答:「不會。後來我在國外的那些年,卻總想那個晚上。只有它是甜蜜的,沒有一點傷心。」

  林莫臣忽然笑了,說:「你當然不會感到傷心,是你甩了我。可憐我當時那麼單純,就這麼被你招之即來忽之即去,拿捏在掌心,一輩子都跑不掉。」

  木寒夏簡直受不了了,抬頭看著他說:「你單純?你被我拿捏在掌心?你確定?」

  林莫臣望了她一會兒,說:「是的,我確定。」

  木寒夏便說不出話來。

  林莫臣低頭親了她一陣,木寒夏已經被他用外套裹在懷裡,有點熱,但是又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想往外掙,又被他一下子拉回懷裡抱緊,且低聲還帶著幾分性感溫柔在她耳邊說:「這樣是不是不冷了?」木寒夏:「........」摸了一下他的手,還有點冰,便任由他繼續抱著。心想還是得讓他繼續加強鍛練啊。

  倆人閒閒散散說了很久的話,才回到修車棚,車已經修好了,還洗乾淨了,就放在門口。他們走進去時,倆個修車師傅正穿上外套。尤其高大那個,伸手抬臂間,露出結實修韌的肌肉。木寒夏看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倒是林莫臣,想起木寒夏之前吐槽他不會換輪胎十指不沾陽春水,便看了人家好幾眼。然後又看向木寒夏,發現她根本就不看那男人,只是低頭認真地在看車,又專程從後備箱裡拿出裝有熱水的保溫杯和一條保暖圍巾,放在他的座位旁。

  倆人開車上路。

  天高雲闊,道路蜿蜒,美景無邊。

  木寒夏問:「你笑什麼?什麼事兒又高興上了?」

  林莫臣扶了扶墨鏡,答:「呵......說了,跟你在一起,總有想笑的心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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