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淚恆~】【完】

渣仔

～淚恆～
　　『在雨停的同時，我也只能逼我自己，放棄了妳．．．．。』

～序～～～～～～～～～～～～～～～～～～～～～～～～～～～～～～～～

「鈴－－！鈴－－！」

有些微風，
那曾經的熱已漸漸散去，
天空換上了新的佈幕。
風鈴聲頻頻作響，
在我耳邊不斷回響，
我在薄暮中甦醒，
夏天．．．．開始了．．。


世界並沒有什麼改變，
好像只有我的步伐變得如此沉重；
是因為雨淋濕了衣服而感到沉重？
我想這不足以當作的我的藉口。
一切都是我太自負了，
明明不是讀書的料，
我卻學著其他擁有這方面天份的人，
努力讀書，向志願努力．．．．。
很可惜的，
事實證明了一切，
我．．．沒有考上我的志願．．．．．。


漸漸的，天空的雨越下越大，
是憐憫我的癡？
還是嘲弄我的傻？
雨好冷，
而我的心，卻是更寒．．．．。

「雩羯？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在淋雨呢？會感冒的．．．．」
我沒有理會，繼續的走著。

「不用管我．．．」
我冷冷的說著。

「我怎麼能不管你呢？！」
一個熱熱的回答。
這股暖流通過了全身，
讓彷彿失溫的我，
慢慢的溫暖了起來，
我向聲音看去。

「楓馨？」
一個很熟悉卻又如此陌生的名字；
一個與我沒交集的人－我的高中同學。
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很優秀，
不只在班上優異，
全校也是頂尖，
當然我沒機會跟這麼厲害的人有所交集。

「聽說你考上了妳的第一志願，恭喜．．．。」

「恩．．謝謝。雨越下越大了，你快回去吧。
我的家就在這，我的傘借你吧！」
我還來不及說不需要，
傘已到了我的手中。
她就這樣消失在雨中，
留下茫然佇立的我．．．．．。


「雨傘我該如何還給她呢？」
回到家的我才發現了這重大的問題，
今天的相遇根本是偶然，
對於她，我一無所知啊！
沒有地址、電話、更沒有交集．．．．。
正當我在煩惱的同時，
電話響了，
很不奈煩的接起，
想著是誰這麼不會挑時間啊！

「喂？．．．我找雩羯。」
嗯？很熟悉的聲音，
但又不是姐或媽的聲音，
感覺才剛聽過，
一時我也想不出個頭緒。

「嗯，我就是。妳是．．．？」

「那個．．．我是楓馨。」

「楓馨？有什麼事嗎？」
原來是她啊！
怪不得那麼熟悉，
沒多久前才說過話嘛。

「今天看你挺沮喪的，發生了什麼是嗎？」

「沒發生什麼事，只是忘了帶傘只好淋雨，
還有．．．今天謝謝妳借給我傘。」

「是這樣的嗎？你是用謊言來謝謝人的嗎？」

「謊言？」

「不是嗎？
看也知道你一定遇上了什麼令你失落的事情，
說出來會好一些吧？」

「我跟妳很熟嗎？」
我半開玩笑的說著，
也希望這話題就此打住。

「不熟的人會借妳傘嗎？」
好像半強制似的，
我把我沒考上我的志願的是說了出來，
我講的很沮喪，
她聽完卻好似沒事的告訴我

「重考不就好了嗎？你還有機會的啊！」

「我去重考？」
我懷疑著我還有那勇氣、
還有那信心嗎？

「以前的你可都是不輕言放棄的喔！」．．．不輕言放棄啊．．．。


～一．坦然～～～～～～～～～～～～～～～～～～～～～～～～～～～～～～

「叮咚－－！叮咚－－！」

昨晚講完電話，
我並沒有馬上睡去，
不知道是睡不著，
還是對她的話有所感觸？
到了很晚我才慢慢入睡，
沒想到第二天的我是如此悲哀的被門鈴吵醒．．．．。

「來了！等一下！」
穿好衣服的我來到了門前，開了門。

「楓馨？！」

「就讓我來幫你複習吧！」
楓馨帶著厚厚的題本來到了我家。

「妳是為這個專程來的？」
我感到有些驚訝，充滿疑問的問著。

「對啊！不行嗎？」
她回答的理所當然似的．．．．．。


之後的每一天，她都會到我家幫我複習；
我說這樣太麻煩她了，
她卻說沒關係，反正這暑假很閒。
這樣的活動，持續了一個月，
我果然有所進步；
但我們之間的關係仍然簡單，
老師與學生、朋友與朋友．．．．．。


星期三的早上，
我望著那早該出現楓馨的門，遲遲的不懂敞開；
我看著那漸漸流逝的時間，不懂阻止擔心的蔓延。

「嘟－－！嘟－－！」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我期待著楓馨的聲音，

「喂？雩羯嗎？
我是翔，聽說你最近跟楓馨走的很近是嗎？」
但電話那頭卻是個男的。

「恩．．．是啊．．」

「為什麼啊？」

「沒什麼啊，她成績優異，請她幫忙複習啊．．。」

「只是這樣？也就是你不反對我追求楓馨囉？」

「！！．．．．」
有些驚訝，和莫名的心悸。

「是不會啊．．．我跟她只是．．朋友啊．．」
沒錯．．．只是朋友．．．．。


星期六，
晴朗的一天，很適合出去吧。
一樣的早晨，在我醒來之後，由楓馨幫我複習。
一直以來的慣例，
或許在以後會有所改變吧．．．．。

『這個星期六我就會把她約出來的，那天你就自己複習囉！』
翔那天這麼告訴我。

「雩羯？．．．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嗎？」

「嗯？沒有啊。對了，楓馨．．．妳今天要出去？」

「恩，是啊，等一下吧。」
果然，翔約了妳。

「你怎麼會知道呢？」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翔都告訴我啦，
以後妳就會很忙了，我只能靠我自己了吧．．．．．。

話題停止了許久，
等到她再度開口，
我的時間似乎已經結束。

「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那．．．雩羯．我先走囉．．掰．．。」
她似乎很平靜，
從她的聲音我聽不出她的感覺，
是高興？是無奈？
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面對呢？

「掰．．．。」
不知道為什麼，
有些無奈，心苦苦的、澀澀的；
但有時候我想有些感覺是必須壓抑的吧。
再次望向那門，
楓馨已早就離去，
留下的只是難忘的氣息與身影．．．．．。

潮濕的空氣，壓的我喘不過氣，
彷彿提醒著即將潰堤的淚；
身體不自覺發冷、
頭腦再也裝不下什麼，
剩下那一片．．．灰色的天空．．．。
我緩緩站起，望著窗外的天空，
那皎潔的月更是反襯我心裡的複雜。
我已經分不出是什麼時候愛上了，
是雨中相遇的時候？
或是兩人相處的時候？
我想那不重要了，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那是無法壓抑的感覺，
我已沒辦法把話留到夢裡再說了。

「翔．．．對不起了．．」
我衝出了門．．．．．。


到了楓馨的家，
很顯然的，她還沒回來，
我不禁有些著急，
但著急也沒有用，
我只好靜靜的等待。
我已分不出是第幾個人經過、
是第幾陣風劃過，
但我還是繼續的等下去；
儘管預感不斷的告訴，
我又錯失了我重視的事物，
但我不想放棄，
就像她所說的一樣
『不輕言放棄』！
終於，
我等到了楓馨，
那熟悉的身影，絕對不會錯的。
我衝上前去，
卻聽見了翔正要說的話

「楓馨．．．我對於妳．．．．」
看來我正好趕上了時機。

「楓馨！！」
我大聲的喊了出來，只為了讓她聽見，也為了阻止翔說下去。

「雩羯．．．？！」
楓馨似乎非常意外，翔更是。
我緩緩的說著，在夢裡演練過了千遍萬遍的話

「楓馨．．．我．．喜歡妳，
那種感覺我無法壓抑，
我想永遠待在妳身旁
，我不希望那永遠是我的夢．．．．。」
我想我說出來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表達了多少，
只希望她能懂得我的愛。

「嗯．．．。」
她配合著淚說著，我為她拭去了淚

「我不希望我心愛的人以淚來回應我喔！」
我將她挽入懷中，
很溫暖．．．，不再是夢一般的虛幻了．．．．．。


～二．轉折～～～～～～～～～～～～～～～～～～～～～～～～～～～～～～

翔似乎很諒解的退出了，
雖然對他有些歉意，但沒有辦法，
人或許就是如此的自私﹔
因為喜歡，所以不想失去。
原本的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努力而產生了這場愛戀奇蹟，
直到接到了一通電話之後。

「真是的，說什麼不關心，到了後面還發表愛的言論勒！」
翔半開玩笑卻有些賭氣的說著。

「抱歉咩，又不是故意的。」
我帶些歉意，卻又有些好笑的說著。

「算了．．．」
翔的語氣卻突然轉為低落。

「啊？．．」
而我並不了解他的意思。

「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告白好了，
不過很可惜，
她只對我說在她心裡已經有人了。」
這句話令我非常的震驚

「可是我到的時候你不是說．．．．．」

「那時我只是要說
『我對於她做的任何決定都會支持的。』
很顯然在她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所以我也沒什麼好爭的了。」

在此時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承受的痛苦不只施加於我身上，
夜晚的孤寂不只有月亮的陪伴，
才發現她的等待是我想像不能的．．．．．。


當然我並沒有因為有了楓馨，
而停止我的讀書計畫，
因為我不希望我只是個不可靠的人。
楓馨也持續的支持我、鼓勵我。
然而一天天的過去了，
暑假也快結束了。
或許離我重考的日子還遠，
但離楓馨上課的時間卻不遠了。
以後的她如果還往返於我這的話，
只會讓她的生活更加的忙碌，
如果是因為我而讓楓馨有所分心，
我想我會後悔，
所以我在心裡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我將我的決定告訴了她，
沒有婉轉，
因為那會讓人不夠堅定﹔
而楓馨的反應卻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你會擔心我，難道我不會擔心你嗎？一樣的道理啊，
讓我幫你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沒有想到她是這麼固執。
到了最後反而是我被說服了，
好似本末倒置，卻也無話可說．．．．．。


「啊，下雨了！雩羯，我們先到那躲一下好了。」

「可是．．．妳等一下不是還有事？」
今天我把楓馨約了出來，一起買些東西。
但天公不作美，在此時下起了雨，
縱使無奈，也只好先躲雨了。

「那沒有關係啦。」

「沒關係？不重要嗎？」

「你比較重要啊~」

「唉，這雨下的真不是時候．．．．。」
我抱怨的說著。

「我並不討厭雨，我還感謝它呢。」

「感謝雨？為什麼？」

「因為讓我遇見了你啊~」
她抓住了我的手

「時間停留不好嗎？」
在我心裡默默的想著，能不放手有該多好．．．．．。


「噹－－！噹－！」
學校的鐘聲響起，
我想楓馨也大概在用心上課吧。
家，空蕩了許多、靜了許多。
或許她仍抽空來陪我﹔
或許時間不是那麼拘束，
但她的忙碌，我感受的出。
多麼希望能幫她減輕些，
但我不就是她忙碌的原因之一嗎？

．．．．．
又一個月過去了，
電話偶然的響起，

「喂？你是？」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聲音。

「我是雩羯，你是？」

「我是楓馨的父親。」

「！！」
一瞬間，我似啞巴般說不出話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女兒的？」
那質問般的語氣，
令我有些無法招架，
似做錯事般的小孩。
我很簡單的把認識的過程訴說了一遍，
她的父親卻只給我冷冷的一句話

「可以．．．離開我女兒嗎？」
我難以置信，
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如今疑問卻不斷回繞。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就算判我死罪，也總該給我理由吧？

「我想．．．你也該知道楓馨是獨生女吧？
她能有所成就是我們的希望，
因為我們並沒有兒子，
如果是因為你而讓她過於勞累，
你心安嗎？」

「我．．．」

無話可說，死罪判了下來．．．．．。
　　

『請你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到現在，
她父親的那段話，
我仍無法釋懷，
他的話好似否定了我的存在。

『恩．．．，我答應您，抱歉，是我拖累了您女兒．．．．』
沒錯，我下定了決心，我也只能下定決心，
結束好似必走的路，
縱使我如何曾經希望、如何期盼，
也不足以當作阻斷我決心的藉口，
我緩緩的將號碼一一按下．．．．．。



～終．無法選擇～～～～～～～～～～～～～～～～～～～～～～～～～～～～

「雩羯？有什麼事嗎？」

「妳現在有空嗎？可以出來嗎？」

「可以啊！要做什麼？」

「那就約在妳家附近的公園吧！」
簡潔的對話，只為了不讓她發現早已傷透的心。
拭去淚珠，我暗自發誓，
我一定要有所成就，我想這樣對方就沒什麼理由好說了。

到了公園的我並沒有發現楓馨的身影，
等了些時間，
我想就算不照鏡子我也知道我臉色慘白。

「雩羯，抱歉，我不小心遲到了。」

「沒關係。」
五分鐘，不長的時間，
我卻不希望它結束，
至少讓我留下些感覺吧。

「雩羯，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我們．．．．分手吧！」
話使我感到沉重、痛心，
我卻不能不把它說完。

「為什麼．．．？」
她很訝異，
同時也懷疑自己的耳朵。

「抱歉，我沒有辦法承受別人的話語，和沒有妳的時候．．．。」

「雩羯，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妳還不懂嗎？
到時妳的成就會掩蓋住我的一切，
我的努力、我的成就，將化為無形﹔
而妳肯為我付出一切，
篤定我的人生嗎？」

「這不能混為一談吧？！」

「妳不能！
那是妳父母寄託在妳身上得希望吧！
壓的你很沉吧？」

「我父母對了你說了什麼嗎？
如果是的話，我帶你去找我父母，
我去說，他們一定能懂得。」

「妳還要我再去被羞辱一次？」

「我不是．．」
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卻要將她扭曲成如此，
我的心好像已碎成好幾塊，
往肚裡吞的淚也好似要漲溢出來了。

就在一瞬間，
我驚覺臉頰上多了一滴水，
我驚恐的以為那是淚，
不過還好，那只是雨。
一滴又一滴，
卻每一滴都滴進心頭。

「這雨．．下的真是時候。」
是啊，掩飾了我的淚珠。

「我們的相遇在雨中，就讓我們以同樣的方式結束吧！」

「一樣要這樣嗎．．．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嗎？」
我多麼想把我之前所說的一切又一切，
都收回，告訴妳那是謊言﹔
心，
糾結又糾結，無止盡的痛心。

「雨，是我們最後的時間，
當雨結束的同時，
我們．．．也就再沒有留下什麼了．．．」

她低下了頭，
撐了傘，
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能難過，
現在的我不是放棄她，
只是讓她有更好的未來，
我不停的這樣安慰著自己．．．．．。


等我回到了家，
已是１５分鐘之後的事了，
電話很適時的想起。

「喂？雩羯？我女兒呢？」

「她１５分鐘前就回去了，怎麼了？」
從她父親的語氣，我聽的出不安。

「．．．．她沒有回來．．．」
我顧不得我還在跟她父親說話，
把電話甩了就衝了出去。

在雨中，
我不停得尋找著她的身影，
擔心與焦慮不斷的湧出。
霎時，
救護車從我身旁經過﹔
同時，
我的腦筋也一片空白，
只是憑著直覺朝源頭跑去。
但等我到了那裡，
我的瞳孔卻失了焦，
一個淡藍的傘，
靜靜的躺著﹔
地板留著沒沖刷乾淨的血跡。
我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雨中，
抱著她的傘，
無止盡的痛哭．．．．．。


在房間裡，
沒有開燈，我害怕看到自己

「楓馨，
從妳走之後，
我的心就沒有一天停止過下雨，
雨不停了．．．妳可不可以回來．．．．」

在不知不覺中，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
這次又是在憐憫誰的癡，
嘲弄誰的傻呢？

～沈默的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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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14096019

寫得還滿有感覺的
如果可以經過排版
看起來會比較舒服
也會比較加分

渣仔

呃....排版我不太擅長ㄟ....應該怎樣排比較好啊???

標點符號的問題吧
要注意正確的標點符號使用
刪節號......或是...
有時候..有時候....

統一會比較精準

wendy323l

排版的話
也許可以在段落跟段落之間空一行

渣仔

呃......這樣的排版有比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