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上官楚楚 -【穿越之醜后休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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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33 PM

第2章:見鬼

  破舊古樸的院子裡,安靜得出奇,只有中間的花廳裡還有一點光亮。花廳的門大開著,可以看見裡面到處掛滿了白綾,中間一個巨大的『奠』字。

  『奠』字前方一塊靈位,上面寫著『莫斂容』三個字。靈位前還有點著一對白色蠟燭,放幾樣供品。花廳中央,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花的女子,往火盆裡丟紙錢。

  邊燒邊說話:「三妹,姐姐照例陪你說話來了。你走了,你乾娘魏夫人很傷心,我今天去替你去看他,所以回來晚了,等著急了吧?今天紅妝坊的生意很好,客人滿坐。對了,最近指甲長了,今天我做美容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一位小姐的臉,幸虧她沒有介意。妹妹,你在下面過得好嗎?還有,今天魏申又來請我回去,不過被許大力打了一頓。那位慧淑貴妃有沒有欺負你?她要是欺負你告訴,我請道士收拾她。我給你燒了很多紙錢,你有沒有收到?」

  「雲容,別燒了,這些紙錢是用我的錢買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雲容猛一轉身,見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站在身後,衣帶飄飄,青絲亂飛。燭光微弱,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臉,但是她可以肯定,這聲音是她死去的三妹。

  「鬼啊……」雲容大叫一聲,鑽到桌子下面。

  我撲哧一笑,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是想告訴你,淑妃欺負我,幫我好好收拾她。」真沒有想到,雲容會對我如此之好。

  雲容的臉慘白慘白的,顫抖著道:「我……我知……道了,三妹,你還缺……什麼?說完趕緊回去……吧。」

  「雲容,我什麼都不缺。最近沒有地方去,想回來住幾天。」

  「我給你燒過幾……棟大宅子,怎麼會.沒有地方去呢?不……夠我再燒,家裡……太破……舊。」雲容已經瑟瑟發抖。

  我強忍著笑,道:「不行啊,閻王貪污,我什麼都沒有收到。」

  「那……我再燒……你別纏著我。」她抱著桌子角,恐懼的看著我。

  我走過去,抓起作為貢品的蘋果,啃了一口:「我要是嫌棄就不會來了,還是這裡好啊。」

  「影兒,你別逗她了。」艷瑩終於忍不住,笑著走進來。

  「你是誰?」雲容更加恐懼。

  我隨口道:「她就是慧淑貴妃。」

  「啊……」雲容大叫起來:「你來幹什麼?我不認識你。」

  我笑道:「你剛才說要請道士收拾她,她來找你麻煩了。」

  艷瑩道:「雲容姑娘,別聽她瞎說,我們兩都是大活人。」說著要去把雲容從桌子下面拉出來。雲容被拉出來的時候,死死閉著眼睛,全身瑟瑟發抖。

  「喂,怕什麼,我們沒有死啊,都是大活人。」剛才嚇得夠嗆。

  我推推雲容,「喂。」結果,她軟軟倒在艷瑩身上。不用說,嚇暈過去的。

  「那個風大哥,藍姐姐,進來吧,把她扶到房間去休息。」嘿嘿,藍淚,逸風我們幾個是一起來的。剛才我聽見雲容在說話,故意想嚇嚇她,結果嚇暈了。

  逸風苦笑著走進來,「你還真能胡鬧。」

  藍淚抓起雲容的是手腕,隨便一把脈,「沒事,驚嚇過度了。」

  艷瑩看著懷裡的雲容,感嘆道:「你真好,還有這麼個妹妹牽掛著你。」

  「要是沒有我,這個丫頭有N條命都不夠死,對我好點是應該的。」

  把雲容放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艷瑩倒了一杯水,細心的餵給她喝。我也坐下,倒一杯放在脣邊。逸風笑道:「你差點把她嚇死。」

  「這算什麼?明天我突然出現在紅妝坊,直接會嚇跑一堆人。」不知道紅妝坊的其他人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聽雲容的意思,乾爹乾媽是知道。明天應該去拜訪他們,讓他們安心。

  「鬼啊……」雲容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把艷瑩推開,水濺了她一身。

  逸風無奈地道:「雲容姑娘,她們是人。」

  雲容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縮到角落裡,恐懼的看著我們,彷彿沒有聽見逸風說話。

  窗外正好有月影照進來,艷瑩笑道:「雲容姑娘,你看看,我們有影子。」

  雲容看看地上,果然是四條人影。不過還是不敢相信,打量著我:「三妹,你真的沒有死?」

  「藍淚總是活人吧?逸風總沒有死過吧?你問他們。」估計她對我的話還存在質疑。

  「可是你的臉……」我恢復容貌了,她不會以為我死了才恢復的吧?

  我輕鬆一笑:「有藍姐姐這個醫仙在,什麼病治不好?」

  雲容把目光投向藍淚,藍淚點點頭:「她們都沒有死。」

  逸風也道:「她真是你三妹妹,你別害怕。」

  我慢慢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你看,我的手是溫暖的。」

  良久,雲容終於鬆了口氣。「真的有溫度。」

  「三妹……」雲容看著我,眼淚掉了下來。

  我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還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上次失蹤,這次被火燒,你要嚇死我才甘心嗎?」要是知道我還喝了毒酒,不嚇死才怪。

  「別哭來,快起來收拾一下屋子,讓大家住下。」時間不早了,是休息的時候。艷瑩第一次來,不能就這樣站一晚上吧。

  「好。」她趕緊下床來。

  把她們三個安排好,和雲容一起說些話,我總得跟她解釋我為什麼有死吧?

  果然,這丫頭最想知道這個,一進屋子進拉著我問:「你不是死了嗎?」

  「我沒有死了,我不想做皇后,所以詐死。」我故做神秘地道:「別說出去,這可欺君之罪,否則我們全家都要遭殃。」誰家遭殃她家都不會遭殃,有個皇帝弟弟,能出什麼事。

  雲容鄭重又害怕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知道我真實身份的還有多少人?」這事需要弄清楚。

  「只有我,還你乾爹乾娘,其他人都以為你是誠王的侍妾或側妃。」那是我八哥好不好,亂倫啊?

  「可是,乾爹乾娘怎麼會知道?」我記得我沒有說過的。

  「你不是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爹娘?他們來看過我。爹和魏老爺是幾十年的好朋友,所以也去拜訪他們。爹以為他們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小心說了出來。爹來看我的時候說你做了皇貴妃,我不知道多高興。」原來是我爹,不對,是我公公惹的禍。

  我輕嘆一口氣:「皇貴妃又怎麼樣?就是做了皇后我也不稀罕。說說你吧?爹娘對你被休的事是什麼態度?還有你說魏申又請你回去?」

  雲容苦笑,眼睛裡滿是凄涼:「我把魏申虐待我的事告訴他們,爹本來是很氣憤的要去找他理論。不過我說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想再回到那個籠子裡去,他還能說什麼?你也知道,我被拋棄兩次的女人,其實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至於那個魏申是個勢利小人,聽說你當了皇后以後總想著把我請回去。爹封了王爺之後,來得更勤了,無非就是因為我現在好歹也是個郡主。」郡主,有她這樣的郡主嗎?可憐死了。一切都是太后造的孽。或許上天要我遇到流落街頭的她,替太后贖罪。

  「雲容,其實你大可以回京城去,讓皇上給你賜婚。你現在是郡主,還是已故皇后的姐姐,想娶你的人不少。」我還活著呢,總是說自己死了。她是齊昊的親姐姐啊,他應該會給她一個好人家。

  「愛情無關身份地位,看重我身份的人我不稀罕。現在每天幫你打理生意,真的很好。也許有一天會碰到自己良人,以後再說。」一年不見,雲容真的好成熟。

  「對了,爹娘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嗎?」好象是這麼說的。

  我看著我,苦笑:「我為了讓爹娘放心,找人演戲而已。」她真的長大了,懂得為父母考慮。與當初那個嬌縱的大小姐,簡直是天差地別。

  「你何苦呢?如今你也是商界名人了吧?追求你的人應該不少?」我記得她跟我一樣出名的。

  「那又如何?不說了,你呢?我看得出皇上很愛你,為什麼要離開皇宮?」

  「別問了。」我站起身來,把目光投向月影。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定要雲容帶我到紅妝坊去看看。紅妝坊可是我的心血,我用了N多手段才讓它獨占熬頭,自然是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樣。

  街道上人來人往,我們四個美女加一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帥哥走在一起,個個神采奕奕。看看,如此震撼,不想成為焦點都難。

  「雲姑娘早。」某人一見她,立刻跑來打招呼。

  雲容笑道:「李老闆早。」

  「雲姑娘,生意興隆啊。」走了兩步又遇到一個,她還真出名。

  「謝謝孫掌櫃吉言。」

  我笑道:「雲容,你厲害,現在這麼多人都認識你。」

  「要不是有你,我現在還流落街頭,哪有這麼風光?」這個是事實,但是是我欠她的,應該是太后欠的。

  「雲姑娘,這麼早到哪去?不如一起喝茶?」對面迎上來一位30多歲的男人,呃,這不是開酒樓的孟老闆嗎?

  雲容看看我,道:「謝謝孟老闆美意,今天我陪梅老闆查看帳目,沒有空。」

  「哦?梅老闆來了?在哪呢?」他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走出去,笑道:「孟老闆好,不認識我了嗎?」這裡天高皇帝遠,齊昊不會知道我還活著的。(除非他跑到這裡來,他是沒有空來的。)

  孟老闆打量著我,「你……就是梅老闆?」

  「孟老闆,最近生意不錯吧?」

  「借王妃吉言,小人生意還可以。」孟老闆一副謙卑的樣子,還深深彎腰。

  我忙扶住他道:「孟老闆客氣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不需要對我那麼客氣。什麼王妃不王妃的,叫我梅老闆就可以了。」算了,他們當我王妃就王妃吧,總比知道我是皇后強。

  「是,是。」孟老闆答應著。

  N分鐘之後,濟州有一個爆炸新聞,紅妝坊梅老闆,誠王爺的紅顏知己回來了。(那是我哥哥,別亂說。誰叫上次他們胡亂表明身份,害得大家都誤會)

  艷瑩笑道:「真看不出來,影兒你名氣那麼大。」她還以為我只是深宮女人,哪知道我這麼厲害。

  雲容自豪地道:「三妹妹是濟州首富,出名的奇女子。」

  「你別說了被笑話,天下最有錢的還在這裡呢。」論有錢,我可比不上逸風。

  對面一位40左右的女人,花枝招展,見到雲容一臉媚笑:「這不是雲容姑娘嗎?我到紅妝坊排了三天隊了,還沒有輪到,你是不是通融一下?」三天?通融什麼?對了,這女人不是開胭脂店的那個嗎?

  「張姐姐,你別著急啊。最近做美容的人太多了,我也沒有辦法,你等等吧。」不是吧,紅妝坊生意好成這樣?我得考慮開分店。

  她的眼睛瞟到逸風,驚喜地道:「他是逸風公子?」都那麼大年紀了,別打他主意。

  逸風幽雅一笑:「正是。」

  「張姐姐,我們都是熟人了,你應該體諒體諒我們才是,改天我親自給你做美容。」我擠到她面前。

  張老闆使勁打量著我,不確定地道:「你是梅老闆?」

  我笑:「張老闆好記性。」

  「民婦參見王妃。」又來,受不了。

  我忙道:「張姐姐客氣什麼啊,叫我梅老闆就是了。」

  「梅老闆你可回來了,最近有什麼新貨,又賞口飯吃。」肯定是商場賺了很多,現在還想著跟我發財。

  我笑道:「哪裡哪裡,很快就是好又多一周年,到時候我設計一個店慶,希望能多賺些。」一周年,該是給版權費的時候了吧?我可沒那麼好的心情設計,需要錢的。

  「店慶?」她雙眼發亮。

  我點點頭:「沒錯,等我忙完這陣召集各位老闆開個會。」

  「梅老闆真是好人,來,到裡面看看。」我順著她的手看去,好又多三個字出現在眼前,我的商場……夠氣派啊。

  我愉快的點點頭:「好,到裡面去看看。」我又對艷瑩道,「你常年在宮……家裡,很少出來吧,進去看看。我設計的商場,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由張老闆帶路,我們一行五人,得意的進了好又多。1、2樓是名副其實的商場,看起來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站在這邊直接可以看見整個商場,有兩道門,一個出口,一個進口。兩邊各有樓梯通往2樓,整個商場頗具規模,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樣樣有。

  3樓就是酒樓,青樓什麼的了。看著自己設計的紅商場,心裡那個喜歡啊,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當初我是全部設計好了,但是沒有親眼看見。

  張老闆把我們帶到她的『珍珠胭脂』專區,一個年輕的女子很有禮貌的對她道:「掌櫃的好。」看見沒有,這些服務員就是紅妝坊調教過的。

  張老闆笑眯眯地對我道:「梅老闆喜歡什麼儘管拿,我送你了。」

  「不用。」我掏出一張紅妝坊金卡遞過去,「送給張姐姐。」這個東西她不會有,就她那小氣樣。

  她趕緊收下,「謝謝。」

  「藍姐姐,艷瑩,喜歡什麼儘管拿,我這樣這裡的優惠卡。」這些劣質的東西我才不要。準確的說,她這裡的東西都是精品,但是用慣了皇宮貢品和現代化妝品的我不稀罕。

  藍淚道:「我不要。」艷瑩也說不要。

  「這不是雲姑娘嗎?怎麼有空過來。」某老闆又迎上來了。看了一眼逸風,更加驚訝,「逸風公子?」誰叫他沒事給商場剪彩,現在大家都認識他。

  雲容笑道:「陪幾個朋友看看。」

  「有雲姑娘和逸風公子光臨,真是榮幸之至。」他一臉諂媚。逸風和雲容都是商界名流,他自然比較尊重。

  「童老闆客氣了。」姓什麼都知道,看來雲容和他們很熟啊。雖然我們一起開過會,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他了。

  又在裡面逛了一會,不路上不斷有人來打擾。雲容大方淡然得體的應對,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她現在完全一副老闆派頭,可以自立門戶了。艷瑩一個勁的佩服我,畢竟我手下的一個部門經理能風光成這樣,我這個老闆得有多大的本事。

  艷瑩隨便選了一些東西,其他人一樣沒買,她怪不好意思的。她畢竟一直在宮裡,對民間的東西好奇。因為我有Vip金卡,也沒有花了多少錢。在我消失之前早就把商場企劃做好了,Vip卡也做好,我還自己留了幾張。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就想著好好逛,所以帶了優惠卡。結完帳,我把卡丟給艷瑩,讓她以後喜歡什麼自己來買。

  走出商場,我感覺到肚子有點餓,還沒有吃早點呢。紅妝坊也有點心,我今天打算帶藍淚和艷瑩去品嘗,順便喝花茶。

  我們五人站在紅妝坊門口,我對艷瑩道:「看見沒有,玉情給太后的壽禮就是從這兒拿的。」

  鄭艷瑩羨慕地道:「影兒,你真是太厲害。」

  「雲容,怎麼不進來。」藍淚,艷瑩,我們三人都看著招牌。走裡面走出來的彩霞也抬起頭,「她們看什麼?」沒有發現招牌上那個美女像我嗎?

  我回過神來,笑道:「沒看什麼了?最近生意如何?」

  彩霞看看我,又看看雲容,指著我道:「她是誰?」

  「死丫頭,你們梅總裁。」

  「啊?」她一楞,立即抱著我,「梅姐,你回來了。」喂,別抱那麼緊,我呼吸困難,咳……

  「彩霞,你叫什麼?見鬼了?」不用說,我們的茯苓大姐。

  彩霞道:「你看,梅總回來了。」

  我高興的走到她面前,「茯苓姐姐好。」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大叫一聲,「鬼啊……」接著昏過去,我暈,世上哪有這麼多鬼?嚇暈雲容,現在又嚇暈一個。大白天的會見鬼?我佩服她了。

  「老馬,你老婆暈了。」我趕緊扶著茯苓,朝裡面大喊。

  「哦,她怎麼了。」話音剛落,老馬立刻衝了出來。

  老馬看了我一眼,臉色驟變,道:「梅老闆請。」幹什麼?

  我們幾人把茯苓弄到豪華大包裡坐下,我正幫著藍淚給她喂水,老馬突然跪下道:「小人蔘見皇后娘娘。」我差點嚇地摔在地上。

  「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指著老馬,臉色很難看。我曾經說漏嘴,茯苓是知道我做過妃子,但她不知道我就是後來又做了皇后的莫斂容啊,到底什麼狀況?

  「回娘娘,賤內因為幫娘娘管理誘惑夜總會,認識蘭姨和月兒。月兒曾經說過你是如今的逍遙王之女,雲容郡主的三妹,也就是已故皇后(我還在這裡呢,哪裡死了?)。賤內曾經見過娘娘的真面目,她告訴門口的招牌正是娘娘。小人見娘娘的容貌,斷定您就是皇后娘娘。」莫文昌是濟州人,所以一被封為王爺就鬧得盡人皆知。這個月兒也還真是多嘴,沒事情把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幹什麼?我知道茯苓為什麼暈了,我明明已經死了還出現,她當我是鬼。

  「你沒有把事告訴告訴別人吧?」最好別弄得眾人皆知。

  「娘娘放心,此事事關重大,小人不敢說。」那就好。

  我無奈一笑:「『賢德文定玉容皇后』已經死了,從今天開始我依然是梅影,依然是你們老闆。」

  「是。」老馬很恭敬的退在一邊。

  「馬大哥,你別這樣啊,還跟以前一樣不好嗎?」本來想叫馬叔的,但是叫茯苓姐姐,叫他大叔……大家她了。

  「醒了。」

  藍淚已經把茯苓弄醒了,茯苓第一反應就是跪在地上,「民婦參見皇后娘娘。」

  我忙扶起她,「茯苓姐,你幹什麼?快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就是做膩了皇后才跑了,現在又來這套。

  「民婦不敢。」

  雲容笑道:「你別那麼客氣,三妹做膩了皇后,偷偷跑出來的。如果你再叫她娘娘被人知道了,她可犯了欺君之罪,要殺頭的,我們都脫不了干係。」還是威脅的比較厲害。

  「是。」老馬和茯苓一同回答。

  「馬大哥,茯苓姐,一起坐下吃點東西吧,我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48 PM

第3章:也許是藉口

  在紅妝坊吃了早點,我讓彩霞帶艷瑩和藍淚體驗一下風靡濟州的美容。逸風自己到處逛,他本來是想跟著我,被我給打發了。我打算和雲容一起去看望乾爹乾娘和溫柔,帶著逸風多有不便。雲容現在可是名人,一來到門口,守門那位立刻笑道:「雲姑娘來了,小人去通報一聲。」

  雲容笑:「不用了,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對了,你們家夫人和表小姐在嗎?」

  「在,小姐請。」

  我和雲容一起走在庭院內,我問她:「有多少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郡主?」基本上都叫她雲姑娘,但是老馬叫她郡主,所以我有此質疑。

  「除了魏家人,老馬夫婦,沒有人知道。」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平民化的生活,知道了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

  「老馬夫婦怎麼知道的?」魏家人知道可以,可是……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他今天突然叫我郡主,我真不知道他知道。」好繞口的話。

  「我明白了,你一直叫我三妹,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明白了你的身份。」應該是有這個可能吧,畢竟我們從來沒有對外說過。

  「應該是吧。」雲容和認可我的想法。

  雲容話音剛落,就聽一陣清脆的聲音:「雲容姑娘。」

  我也不由自主的抬起頭,見溫柔手裡托著一個盤子,笑吟吟的走過來。

  雲容笑道:「溫柔,夫人的病好些了嗎?」

  溫柔苦笑,「還是那樣吧,我正好給她送藥呢。」

  「乾娘病了?」我脫口而出,我這一出現她會不會也把我當鬼魂,這一驚嚇病情更加嚴重?

  溫柔,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你是……」

  我翻翻白眼:「我當然是梅影,難不成她還有第2個乾女兒?」

  「皇后娘娘。」溫柔一下把藥碗和盤子一起丟在地時上,跪下朝我行禮。我快發瘋了,出了宮還是擺脫不了『皇后』這兩個討厭的字眼。齊昊就是吃飽了撐著,有事沒事封我做皇后,弄得我現在很煩。

  我扶起她,無奈地道:「什麼皇后,我就是梅影。」

  雲容也無奈地看著我苦笑:「妹妹,你麻煩大了。」

  「我想我應該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重新開始。」我確實有這個想法,玉情可是幫我管理過紅妝坊的。沒準哪天她又跑回來……原本以為死了一了百了,沒有想到啊,死出這麼多麻煩。

  我撿起地上的藥,一手拉著小姐,「走吧,去看乾娘。」

  溫柔不說話,只是點點頭。雲容忍不住道:「溫柔,她是燒了宮殿跑出來的。千萬不能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則會招來殺人之禍。」還是雲容有辦法啊。

  溫柔一驚,使勁點頭,不過我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害怕』兩個字。

  「溫柔,乾娘到底是怎麼了?很嚴重嗎?」別是為了我氣病的,我的罪過可是非常大了。

  「姨娘只是哮喘又犯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看得出她回答得很拘謹。

  來到乾娘的房間,聽到裡面幾聲咳嗽,接著是畫畫道:「夫人,小心。」看來有點嚴重了,我打算讓藍淚給她醫治一下。畢竟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她給過我關愛。在心裡,把她當母親了。

  我走在前面,她們兩都跟在後面。娘正半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畫畫幫她拍背。

  她一見我們,忙道:「郡主,恕民婦不能給你請安了。」都快死了,還那麼多禮呢?

  我忙過去,道:「娘,你都病成這樣了,就別提那些繁文縟節了。」

  「娘?」她一楞。

  溫柔道:「她是梅小姐。」不敢說我是皇后了。

  娘吸了一口冷氣,「皇后娘娘……」

  我知道她又要多禮,道:「娘,什麼皇后,我是你女兒梅影。」又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是燒了宮殿詐死跑出來的,你若是把我身份說出去,不但我要死,莫家都逃不了關係。」算了,還是嚇嚇的比較好,我現在都已經快崩潰了。

  乾娘點點頭,道:「畫畫出去。」

  畫畫識趣的退出,還順手帶上門。乾娘還扶著我的手,不過低下頭:「民婦參見娘娘。」又來,受不了。

  我苦嘆一聲:「娘你幹什麼?我說了,玉容皇后已經死了,我是你女兒。你這樣叫我,你想害死我?」

  良久,娘才回答了一聲:「是。」

  「娘,我叫你一聲娘,你永遠都是我娘。」我摟著她,輕輕微笑。

  ***

  「我受不了,齊昊這個混蛋,吃飽了撐著把我騙回去做皇后。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皇后,我還怎麼活啊。」我躲在房間裡,使勁大喊,還不斷的拿桌子出氣。

  「影兒是不是瘋了?」雲容實在忍不住問。

  藍淚淡淡道:「隨她去,發泄了就好。」

  艷瑩也道:「雲容姑娘不必著急,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人家是我姐,比她了解我好不好。

  「我奉勸三位走遠點,她翻臉不認人。」逸風,別誣陷好人啊。

  當雲容說還要帶她們兩個到紅妝坊逛逛,並且三人離開的時候,逸風一臉奸笑,推開門走進來,「影兒,生完氣沒有?」

  「沒有……我想殺了他,他坑了本姑娘一輩子。」我依然咬牙切齒的罵。

  逸風笑:「如果你覺得這裡不好,換個地方如何?」

  「去哪?」回夜總會看三點美女?做老闆也不要做老鴇。做老鴇的皇后,我還真是舉世無雙。

  「隨便去哪,只要你想去,我就會陪你去。」

  「呃……算了吧,我要去也是自己去,我一個人能行的。」不要跟著我了,我現在沒心思談感情的問題。

  「你……還是忘不了。」逸風臉上的笑容不是那麼自然,我這張臭嘴,當初說了什麼啊,現在可好了,麻煩來了。

  我神色一黯,淡笑:「說忘就忘的嗎?想忘記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等你。」等我?能等幾年呢?十年八載?還是半輩子?一輩子?

  我慢慢收拾著被我砸了一地的地方,漫不經心地道:「你能等我多久?能等我一輩子嗎?」

  她一貫幽雅的笑:「我說過,我等你,即使是一輩子。」

  「我值得嗎?我只是殘花敗柳,心裡還有了別人,值得嗎?真的值得嗎?」我問著,眼淚掉了出來。我好恨,恨自己愛的不是他。

  他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道;「值得。」

  我趕緊把頭別過去,「其實那天我是傷心過去,胡亂說的,你別當真啊。」當初明明是決定和他在一起,現在又害怕了,我簡直是瘋了!

  他苦笑:「我知道,可是我還是願意等,誰叫我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你呢。」

  「哎,我理解,只是……對不起,你知道我喜歡他的。」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你很好,比他好一千倍,可是……我的心裡只容得下他。怪只怪,我先遇到了他。」

  ***

  夜晚,一個人走人走在古老的院子裡,心變得黯然起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不會想我呢?突然發生這種變故,我受不了,他恐怕也受不了。我低下頭苦笑,也許他正跟某個美麗的妃子在一起吧?而我,早就被遺忘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很特別的女人,即使做皇帝的女人也會做得有風格。結果呢,還是輸給了江山。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紅妝坊,或許放不下雲容或者金錢只是藉口,我總要給自己找個回來的理由。也許心裡真正放不下的是那分已經逝去的感情,甚至是希望他來找我吧。

  可是,找到又如何?皇后已經死了,葬在妃陵,這是事實。即使我們再次遇到,將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彼此?夫妻?朋友?或者是情人?難不成我換個身份再跟他回去?我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已經厭倦了宮廷才會跑出來,心裡卻始終是放不下。

  最近我總是在想,他會不會知道我還沒有死,會不知道突然來找我。如果他真的以為我死了,不來找我,我會覺得很難受吧!我以前做事乾淨利落,現在卻拖泥帶水,我真懷疑我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我。原本是天衣無縫的設計假死,不想他知道我還活著,如今卻故意跑出來拋頭露面,在真懷疑自己是瘋了。

  看著老樹,我想起他曾經送過我一件東西。因為埋得不深,隨便扒開土,做成配飾的藍寶石出現在我眼前。把它握在手裡,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這是他送我的第一樣東西,我實在捨不得扔掉。抬起手,看著那個做工不怎麼樣的戒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現代沒有遇到有資格向我求婚的男人,在古代總算有了。

  第一次覺得這個院子很靜謐,很適合我這個厭倦世界的人。顰兒在這裡生活了17年,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念。聽說,顰兒現在是王后了,不知道她好不好?宮廷的鬥爭她能適應嗎?還有吟秋,如今的華陽郡主,好象是顰兒的弟妹了。顰兒,吟秋,秋天,三個丫頭在一起,應該不會感覺到寂寞。

  當初我燒宮的時候,曾經交給吟秋一封信,要她送給齊昊。我在信裡要她封吟秋為郡主,齊昊也許是怕顰兒寂寞,把她和顰兒嫁到一個地方去了。她們都有伴了,可是我呢,什麼都沒有了。

  想顰兒了,想去看看她。她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這個世上對我最真心的。為了我,她把自己的幸福都犧牲了。對她,我除了愧疚就是感激。

  據說,天離國風景優美,人傑天靈,我可以考慮去看看。宮裡的生活單調,出了宮,更加單調。以前還想著怎麼發財,現在似乎對金錢沒有什麼慾望了。早上雲容給我匯報了現在的經營情況,目前單紅妝坊已經收入100萬兩。夜總會和醉春樓更是厲害,目前已經收入180多萬兩。

  雖然說平常的事情都是蘭姨做主,可是賺的錢是統一由雲容管理的。每個月底,雲容都會到路州去收帳,然後統一存起來。這個雲容,還真不是細心。我掉進江裡那段時間,玉情以我朋友的身份,也幫我做過一段日子。

  不過,她們兩和配合,很有計劃的工作。我說出玉情的真實身份,雲容嚇了一跳。她說,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能跟公主一起做生意。小小紅妝坊,來過一個皇帝,一個妃子,一個王爺,一個公主,還有天下最有錢的人,老闆居然還做過皇后。

  嘖嘖,厲害。我現在的錢夠了我花幾輩子了,不想再擴展生意。生意上的事有雲容幫我管理,根本不需要操心。呆在這裡我還害怕玉情突然出現呢,遊歷天下實在是個不錯的主意。

  沒錯,我知道他把我葬進妃陵的時候的確覺得他很小氣,或者是覺得他欺負我。可是仔細一想,他根本就是那種人。跟他夫妻這麼久,我自問是天下最了解他的人。他把我葬在妃陵,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我總是回憶著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是不是懷疑死的那個根本就不是我?畢竟他能指點江山,智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也就是這份懷疑,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給暴露了。

  如果他到這裡來,一定會有我的消息。也許我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他是否對我有心,是否還記得紅妝坊是我的產業。即使不知道我還活著,也會來看看睹物思人。甚至知道我們不可能繼續走下去,還是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戀愛中的女人好傻,我自己不就是一個例子麼?

  說是遊歷天下,像是給自己找事做。讓自己不去想他,不再傻傻的等待。更像是再一次無力的逃避,我想躲起來,即使他真的來了,也不會見到我,想把他從記憶裡徹底刪掉。想見,又不想見。不想有牽扯,卻又不自主的愛,我都快被自己給逼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49 PM

第4章:又慢一步

  我夠冷靜,但有的時候也會衝動,有些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決定了就要去做。所以,第2天一早,我簡單的收拾包裹,帶了足夠了的錢,我打算遨遊天下。說是遨遊天下,其實是強迫自己把他給忘了。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正宮國母不做,等著他來找我我再給他當情婦麼?琢磨了N次之後,我認為忘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見,躲遠點的好。時間是最好的金瘡藥,心靈的傷痛最需要時間來治療。

  紅妝坊的生意有雲容和老馬夫婦,我還是比較放心。至於藍淚女俠,鄭艷瑩美女和絕魅的三角戀關係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我這叫包娶不包生。已經把艷瑩帶出宮了,以後就順其自然吧。

  逸風大哥是態度堅決的要跟著我,說是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不方便。開玩笑,我現在能文能武,還有錢,誰敢來惹我?打到他滿地找牙那是便宜的。

  在藍淚,艷瑩和雲容的苦苦勸說下,我還是決定帶上逸風了。順便告訴雲容,如果有一天她曾經的妹夫找來,就說我和逸風遨遊天下,永遠不回來了,也不知道我們會在哪出現。

  其實我現在那三個女禽獸的意思,就是想把本小姐這個棘手貨給快點送出去。看看,逸風多金又帥氣,對我專情,三人自然把他列為頭號目標。我讓逸風跟著我,其實也有給他一個機會的意思。跟宮裡那位是沒有可能了,我也不能一輩子不嫁吧。就算我是小強也不是鐵做的,累的時候也需要有肩膀給我靠。逸風對我死心塌地,條件好得沒有話說,我還是想試著接納他。

  臨出發前,三個女孩子是拉著我掉了眼淚,就像是我上刑場一樣。藍淚和雲容信誓旦旦的保證會照顧好艷瑩以後,我才放心的離開。

  甚至還交代了幾個任務,第一,紅妝坊的招牌換了,換月兒的畫像。她現在可是花魁,值錢啊。

  第二,我要雲容給大家解釋清楚,我並不是什麼王妃,可是老公和王爺有點交情。我實在受不了了,撒個謊吧。

  我和逸風兩個人此刻正坐在馬車裡。若問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反正哪好玩就哪玩了。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做後盾,我的任務就是讓自己開心,徹底忘記那個人。

  「風大哥,你已經通知絕魅來接他的新老情人,他很快會到吧?」我們一出門,立刻給絕魅力送信,要他來『保護』藍淚艷瑩。他們三角戀遲早要解決,為了不波及到我,所以在我外出期間最好解決清楚。

  逸風一臉奸笑:「當然,有他好受的。」典型的損友了,不幫忙還添亂。

  「咳……風大哥,你真的能跟著我到處鬼混嗎?」我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逸風鄭重的點頭:「當然,否則跟著你幹什麼?」

  「我不明白了,你不需要做事嗎?」他那麼大的家業,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吧?不需要工作嗎?我看雲容就很忙。

  逸風淡淡道:「沒有什麼好忙的,更何況有玉情。」

  「可是……你那麼大家業,就沒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的嗎?難道帳目什麼的不需要你負責嗎?」我皺眉,我現在才有那麼點家產就累死,有一天跟他一樣那還得了。可是我看他幽閑得要死,什麼都不做。

  「一年也就忙那麼幾個月,其他日子我都是幽閑的。」逸風一臉奸笑:「我只需要好好享受就是了,更何況是陪你,即使沒有空也要保護你。」我有那麼弱嗎?很像是需要保護的女人嗎?

  「哦,是不是各個商號一年清一次帳目,然後你就在幾個月內把它處理完。」應該是這樣吧。

  「沒錯。」回答得很爽快。

  「難道你就不怕下面的人貪污或者是卷款跑,更有可能是生意差什麼的?」哎,家大業大就是麻煩啊,不對,目前他家就他一人。

  他笑得很促狹,「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皇上。」對於那個人,我一直很相信。

  我挑開簾子,笑道:「夏天了,風景很美,不過我喜歡秋天,千葉飄零,好美的。」

  「喜歡什麼樹?」他含著笑意問我。

  我歪著頭:「我想想,我喜歡桃花,又喜歡看落葉,也不知道了。」我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現在想好去哪了嗎?」因為出發的時候他問我去哪,我說不知道。

  「現在還是不知道啊,哎,可憐的我啊,沒有地方可以去。」我裝得可憐巴巴,也笑得輕鬆,好久沒有笑那麼輕鬆。逸風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他身上那種優雅,溫和,會讓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起來。尤其優雅的笑容中還帶著一死懶散,好象是最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一樣,這樣的男人真是極品。就算我不嫁他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最好就是把好姐妹介紹一個給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呃,算了,感情這事說不清楚。

  「風家大門永遠為你而開,只要你不介意,我立刻八抬大轎把你抬回去做風夫人。」他笑得痞痞的,可是依然賞心悅目。在外人面前,他都是很優雅,很淡然,可是他在我面前,卻可以坦蕩。我真是何其有幸,天下最出色的兩個男人都對我推心置腹。又何其不幸,愛上不該愛的那個。

  我推他一把:「切,不稀罕。」

  「可是我稀罕啊,你生財有道。要是我把你騙回去做當家主母,風家的產業應該會比皇上的還多。」我已經被騙去做了一回皇后,一點都不好玩。什麼當家主母,我才不要呢,麻煩。

  我吐吐舌頭,「你逸風公子富甲天下,難道還看上我那些嫁妝不成?不過實話告訴你,我的紅妝坊就是變賣了當初你送我的首飾做資本。後來才有了誘惑夜總會,才有了醉春樓。」

  「哎,你知不知道,我送你的東西全都是我的船隊送海外帶回來的東西,你就這麼當了。」逸風搖搖頭,一臉無奈。

  「靠,你那麼有錢怎麼小氣成這樣啊?如今紅妝坊值多少了?而且你不是又贖回來了嗎?」我這人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好好,你大小姐生財有道,可以了吧。」這是事實,不需要他說N次。

  「風大哥,我們合作做生意好不好?」我眨眨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你又想幹什麼?」逸風已經相當了解我了,出宮前我那些鬼主意就夠他受的了。他堂堂天下第一首富,居然幹起了綁架的勾當,而且是親自動手,那不是怕露馬腳。

  我嘿嘿一笑:「沒有什麼,我想開孤兒院啊,做點公益事業。」他那麼有錢,為社會做點貢獻。

  逸風凝眉:「孤兒院?是不是收容無家可歸孩子的地方?找一些沒有依靠的寡婦去照顧那些孩子,叫做什麼……院長媽媽?」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啊,不會他也是從現代來的吧。

  逸風苦著臉,「皇上早就下令全國各地開設孤兒院收容無家可歸的孩子,還讓我捐出20萬兩。我還奇怪皇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如今看來也是你的主意吧。」呃,我又慢了一步。我為什麼總是差他那麼點點呢?不甘心啊。我好歹也是個有見識的現代女性,怎麼會比不上他呢?

  我白他一眼:「除了我誰會有那麼好心?不過他錯了,還應該教孩子們讀書,無論男女都需要學習。20萬兩怎麼了?你送我首飾都沒有送價值20萬兩的,難道為國家多做貢獻不好嗎?」我好奇的問:「他什麼時候下的命令。」

  「就是你下葬以後,說是為皇后積福。」我自己的福自己會積,哪需要他操心了。

  我苦笑:「我又慢了一步,哎,終究比不上他啊。」

  逸風更是一副苦瓜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風大帥哥被強姦了呢,最後他悲痛的喊出一聲:「我的20萬兩啊。」小氣,不就20萬,作為首富,出點血我應該的。看看現代那些有錢人,都知道做公益事業來回報社會。對他這個沒有啥覺悟的古人,就得要齊昊逼他才行。

  「去死啊,小氣什麼?我也打算捐20萬兩出去,不過以你的名義。」既然回不到現代,就在這裡為孩子們做點好事。

  「為什麼以我的名義?」

  我直接想去揍他,他很有那麼笨嗎?「你是不是想告訴天下人,這些錢是已經葬入皇陵的前皇后捐的?這些錢是要捐給國庫,作為孩子的日常開銷,你出面方便。捐給地方也可以,但是你要知道,貪官污吏太多,只有親自交到最高決策人手上我才放心。」

  他笑得賊賊的,「沒有問題,衝著你的面子,我再出20萬兩。」我面子這麼有用嗎?

  「你那麼有錢,捐個百來萬也是對的。」我說得輕描淡寫,似乎是捐出一塊錢那麼容易。

  逸風翻白眼:「你以為錢那麼好賺,每年賺的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以皇上的名義存進錢莊,我自己沒有多少。」切,風家的錢就一個零頭也夠揮霍一輩子了。天下首富逸風公子給我哭窮,誰相信啊。

  「對了,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看我那麼著急,他也問的很急。

  「如果沒有人家的孩子,可以來收養這些孩子的。」有收養的最好,減輕國家的負擔。

  「我還以為什麼呢,下次告訴他。」我當初隨便一說,他居然放在心上了。不錯不錯,是個好皇帝。

  「我一直忘了問你,當初他看到燒焦的我和淑妃是什麼表情。」突然死了兩個老婆,想必不好受吧。周鳳兒和姓梅那位剛死了就死我們,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我十分有興趣的看著他,逸風皺起眉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他怪怪的。把兩具燒焦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很安靜的走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即使朋友那麼多年,我並不了解他。」

  「他會不會懷疑死的不是我?」我也皺起眉頭,他的心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為了讓他消除疑心,我自認做足了戲。」他說得很認真。

  「不想了,我們已經設計得天衣無縫,如果再出什麼事的話,就是老天不幫我了。」心裡有擔憂,但也有死竊喜吧。如果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死的不是我,說明他心裡有我不是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3 PM

第5章:夕陽無限好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逸風帶著我到處遊玩,哪有好玩的,就往哪裡湊。由於我們基本上只在城鎮逗留,還真沒有好好欣賞美麗的山水景色。老天都覺得我可憐,終於在今天早上,我們到達了一個叫做日落城的地方,據說這裡的日落相當的美,所以才會取這個名字。看日落,好有詩意,好有格調,於是我們兩立即決定留下來看日落的景色。

  現在還是中午,當然看不到日落,我們的目標是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再吃午飯。看美景,那是晚上的事。

  目前還沒有我滿意的地方,所以我們還在閒逛。所以我出門的時候也帶了不少錢,甚至貼身帶了幾樣首飾應急。但是我看到他隨手掏出就是幾萬兩的時候,我決定跟著他混吃混喝了。富甲天下啊,什麼概念。我雖然也小有資產,和他比就自慚形愧。

  他那麼有錢,不花白不花,將來又帶不到墳墓裡,所以一路上我都是撿最好的。從吃的到住的,完全要一流的。看了幾家客棧,我都不滿意,就是因為太小,不夠豪華。人生一世,黃梁一夢,能享受就享受。

  「哇……這家夠豪華。」我扯扯逸風的衣服,華麗的停住腳步。眼前這家叫『日落居』的客棧的確是夠豪華的,那裝修,那規模,就住這裡了。

  逸風笑道:「想住這裡?」

  我嬉嬉一笑:「你那麼有錢,不花白不花,我就要住這裡。」

  「好吧,走。」說著展開扇子優雅的走進去。還給我裝風雅呢,我現在餓啊。

  我們一走進去,掌櫃大叔立刻迎上來,道:「小人見過公子。」呃,他們認識?

  我捅捅他的胳膊,「誰啊?你們認識的?還是這裡也是你的產業?」有人的地方就有風家的產業,有家豪華客棧不算什麼。

  逸風低聲道:「是我的產業又如何?」果然是。

  「這位是?」掌櫃看著我一臉疑惑打量著我。

  逸風淡淡道:「這位是梅影姑娘。」

  「紅妝坊梅老闆?」掌櫃脫口而出,我有那麼出名嗎?這裡離濟州怎麼說也有個百來公裡吧,他怎麼知道?

  「掌櫃好。」我甜美一笑。

  掌櫃立刻尊敬起來:「梅老闆是商界名人,今天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他家老闆才厲害好不好。

  我有點尷尬了:「你聽說過我?」我就會盜竊現代人的發明。

  逸風賊笑:「劉掌櫃曾經在濟州待過,他當然知道你。」

  「你不要說濟州也有你的產業?」

  「當然有。」

  「你為什麼不說。」

  「你沒問。」第一才發現他口才挺好。

  劉掌櫃看著我們,意味深長笑道:「公子和梅老闆累了吧,小人立刻準備房間。」

  「哎,要最好的。」既然是他家的地盤,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掌櫃在櫃檯前翻了一下,面有難色道:「今天客人太多,只有一個房間了。」不是吧?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出現在我梅小姐身上?

  我鬱悶的問:「柴房有沒有?」當然是給他住,我的原則可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像是為委屈自己的的人嗎?

  逸風飛快給劉掌櫃使了個眼色,不過我沒有看見。劉掌櫃立刻道:「沒有,下人房也沒有。」

  我白了逸風一眼:「你換個地方吧,這間我要了。」

  逸風還沒有說話,劉掌櫃就道:「梅老闆,都說這個季節的日落最美,附近的房間恐怕也滿了。這樣吧,到小人家裡委屈一下?」靠,原來這地方是風景名勝區,我就說街上滿熱鬧的。

  我對劉掌櫃道:「不用了。」又懶散的看看逸風:「你睡地板。」想跟我一房間就睡地板,皇帝都是這待遇。

  逸風不但沒有鬱悶,反而很愉快地笑道:「好。」不帶這麼無賴的吧,以前一直覺得他是個很優雅的人,也會占我便宜啊。

  劉掌櫃把我們帶到房間,我丟下包袱就躺在床上。逸風淡淡道:「準備些飯菜。」

  「是。」劉掌櫃愉快的出去。剛關上門,立刻賊笑:風家要多一位當家主母了,而且這位主母還是目前風頭最盛的商業界奇女子。頭腦之精明,手段之毒辣(純屬猜測),想法之怪異,實在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也。

  逸風倒了一杯茶自顧喝起來,不理會躺在床上修養的某人。我打了個哈欠。翻起來,道:「你到底有多少產業?」這麼大規模的客棧,厲害啊。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我不插手的。」我徹底暈了。

  我很老實的說:「可是我就是覺得你整天無所事事的。」

  他懶懶的回答:「風家祖上也有些家業吧,加上前幾年的擴展,風家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不過最近幾年,我已經不想再擴展了,所以就無所事事,除了每年那個幾個月。」

  「真是這樣?」很懷疑啊。

  「是啊。」算了,不追究,只知道他有錢,可以混吃混喝就可以了。

  ***

  傍晚,我拉著逸風的衣服走在街上。「到底到哪去看啊?」知道這裡的日落美麗,可是到哪看呢?他說了他帶我去,可是他去山上,反而拉著我在城裡閒逛,我懷疑他是不是精力充沛過度無處宣泄。

  「到了。」他隨手一指。我順著他的手看去,差點嚇暈過去。眼前是一座相當豪華的建築,最希奇的是居然是四層樓。要知道,在古代那技術落後的年代,四層樓的建築可是不多,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建的。我好歹也做過皇后,還是那麼大驚小怪的。

  我仔細看招牌,叫做,觀日閣。我突然明白這座樓是幹什麼的,是給大家看日落用的。是誰的主意,好聰明。

  我嘿嘿一笑,「走吧。」聽說最近人多,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我贅著逸風的胳膊走進去,居然見劉掌櫃迎上。又是他的產業,真是商業奇材。劉掌櫃笑道:「公子,梅老闆,按你們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這小子早有準備,怪不得一副事不關己,半死不活的模樣。

  劉掌櫃帶著我們上了四樓,我再次被精妙的設計折服了。這是一個空曠的空間,裡面擺放著桌椅茶具等。對著日落的方向,完全掏空,無論你在哪個位置,都可以看到。最外面,有兩個豪華的包廂,今天晚上自然是我們兩個的。裡面早就擺好了茶點果品之類的,塌上鋪了兩條雪白的毯子。躺著看,真是享受。

  坐下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問逸風:「誰設計的?真是天才。」這是事實,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由於體力不支,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層樓,似乎都很有風格。一樓只可以喝酒吃飯,從二樓起就可以看日落,還可以看全城的風景。看著這木樓,我還真怕塌了。

  逸風得意一笑:「當然是我。」呀的,可以當建築設計師了。

  我讚許的點點頭:「鬼才啊。」

  「梅老闆的誇獎,風某真是愧不敢當啊。」什麼時候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切,看日落了。」我推他一把,把目光投向遠處。

  「哇……」我毫無形象的叫起來。不是沒有見過日落,而是在這裡看果真是不一樣。

  遠處,太陽發出耀眼而美麗的光輝。見過藍的天空,似乎很少有機會見到這樣金燦燦的。美麗的太陽看起來似乎就在遠處的山頂上,實際上它離我很遠。就像我和齊昊之間愛情,雖然美麗,卻遙不可及。我靠在塌上,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全身都是金燦燦的。我感覺自己好自信,好驕傲。我看看專注美景的逸風,他臉上還是一抹優雅淡笑,而我卻是神色黯淡。哎,我愛的為什麼不是他呢?

  他似乎發現我在看著他,道:「不好看麼?」

  我笑著搖頭:「美得我睜不開眼睛,真的很美,很美。風大哥,謝謝你,你讓我領略了夕陽的美。」

  他戲謔的看著我:「如果到山頂上看,還會更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帶你去。」

  「還啊,現在就去。」我興奮的叫起來,這個時候正好吹風。

  「不,明天去,好不好?」那語氣似乎在更我商量,弄得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地主婆。

  他看著我,嘴角一抹溫柔的笑:「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你看遍天下美景。」

  我拿了一個橘子頒開,丟一塊進嘴裡,「你現在不是正陪著我看麼?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陪我走遍天下。」這麼個大金主,誰不稀罕。

  「如果你是我娘子,我就陪你走。」他含著隱隱笑意,似乎是開玩笑,可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話他每天要說幾百次,如果我每次都去計較,非累死不可。

  我半真半假,玩笑道:「娘子暫時免了,如果你想追我,我可以接受你做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就是比朋友更親密,發展為夫妻關係的前身。」幾千年的代勾就是麻煩。

  「嗯,可以考慮。」他也跟我半真半假。

  「你那樣子似乎不屑啊?那算了。」我嘆了一口氣:「哎,本姑娘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世奇女子,你居然要考慮,我要是你直接答應。」我還真不知道羞恥是啥玩意。

  「哈哈,我算是見識了,哪有女子這樣說自己的。」逸風都快笑得背過氣去。

  我故意不屑的看他一眼:「在別人面前,姑娘我還不屑說呢,也就你,超級鑽石王老五,所以打個歪主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4 PM

第6章:又有了?

  已經是深夜了,逸風並沒有要睡的意思,還神采奕奕的坐在床上。我實在困的不行了,打著哈欠推推他,道:「喂,睡地板去。」我一向很沒有道德,請他睡地板不算什麼怪事。

  逸風一貫優雅地笑道:「逸好象是我的產業,為什麼是我睡地板?」

  我無賴的質問:「我是女的好不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沒有點憐香惜玉的情懷呢?」有沒有搞錯,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個假象哦。

  「我並不想睡。」他眨眨眼睛,無賴的看著我。

  「不想睡你出去了,我要睡的。」再次打哈欠,實在是累啊。

  「想不想開日出?」他笑地賊賊的。

  「呃……想啊。」這裡的日落美,日出也很美吧?

  我回答一句好的後果就是被他連拖帶拉的出了城,來到一座山頂上。我本來就困的厲害,再跑了半夜,站在山頂上的時候,我早就是大汗淋漓。

  我彎起腰,罵道:「你這個神經病,早知道這麼遠,打死我也不願意來。」

  逸風哈哈一笑:「你不是說想看日出嗎?所以我帶你來了。」

  「可是很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能坐著絕對不站著的主,故意坑我呢?」我不領情,反而在抱怨,實在是累啊。

  「看看景色。」半夜三更的能看見什麼,真是廢話中的廢話。這個時候跑山上看日出?看月亮還差不多。不過此時的月亮是淡黃色,似乎在淡黃上罩了一層白紗,朦朧而美麗。

  我似笑非笑地道:「喂喂,你不是什麼企圖吧?我的武功並不差,怎麼說也是醫仙藍淚的嫡傳弟子。」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會武功。

  「我能有什麼企圖,只想你開心而已。」他笑看著我。

  我看他,一本正經的說:「其實,我現在很開心,你為我做的太多太多,恐怕下輩子,我都要還你人情了。」

  「我心甘情願,你不欠我什麼?你可以繼續喜歡皇上,我也可以繼續喜歡你。」他現在一副淡然的樣子,眸子全是真誠的目光。

  「喜歡我啊?好啊,陪我去看永寧和華陽。」我的確是想去看她們,反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逸風為難的看著,良久輕輕道:「你恐怕看不到她們?」

  「為什麼?」我不了解。

  他道:「永寧公主也就是現在的天離王后知道你死了,決定親自來奔喪。要不是新王即位,現在恐怕已經到京城了。因為新王即位,延遲了一個月,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她來看你,你去看她,不是錯過了麼?」呃,這樣啊?以後再去。反正我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

  「那算了,以後再去,反正我還有大半輩子,也不急這一時。」最好自我安慰一下。

  「以後吧,有機會有一定陪你去,一定一定。」他鄭重的承諾著。

  我轉身,對他笑,剛想說話,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全身酸軟無力,甚至是在冒冷汗?怎麼了?不會是要死了吧?來不及多想,殺那間失去知覺,身體倒落……我昏倒了。

  「哎喲。」我呻吟著,慢慢動了一下身體。使勁睜開眼睛,逸風正坐在床前,用複雜的眼光看著我。

  我搖搖頭,道:「風大哥,我怎麼了?是不是你抱我回來的?」太丟臉了吧,去看日出居然把自己給看倒了。

  「你沒事,只是……累壞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口氣很冷淡。

  我眨眨眼睛,「你沒事吧?還是我得罪你了。」

  逸風輕輕搖頭,「明天我們就動身回濟州吧。」他頓了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當娘了。」

  「哦,我要當……啊……你說我又有了?」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我的老天?又有了,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可是仔細想想,自從出宮該來的是沒有來過?以前我一直在吃避孕藥啊?

  對了,最後一晚上我沒有吃藥。不會是那次吧?百密一舒啊。不要這個孩子?我以後小產兩次了,再不要估計以後都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留下?做未婚媽媽可不是我的夢想。

  我的天,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我要怎麼辦?誰能告訴我啊?如果這個孩子留下,難道要他一輩子沒有父親嗎?誰會要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下定決心和齊昊斷絕關係,半路出了這擋子事。如果不留,也許這輩子都沒有做母親的權利了。

  逸風點頭,可是我看得出他心情極度糟糕。我輕嘆一口氣:「你說怎麼辦?能不能留?」

  「你自己決定,我無權干涉。」他還是用複雜的眼光看著我,看得我想心酸酸的。

  我低下頭,眼淚不由自主的滾了出來。我好倒霉了,老天在玩我呢?為什麼?為什麼?已經決定離開,為什麼會懷孕。我記得我明明算過那天是安全期的。看來以後還是吃避孕藥安全,什麼安全期簡直胡扯。

  逸風輕輕坐在我身邊,「嫁給我好不好。」

  我錯愕:「我懷孕了,你難道不介意嗎?」難道他不介意嗎?不介意替別人撫養孩子?古代有這麼開明的男人嗎?

  他扶正我的肩膀,溫柔地說:「我會好好疼他,因為我愛他娘。」聽到這兩句話,眼淚再次掉下來,我真的值得嗎?

  我淚眼婆娑的抬起頭,「風大哥,謝謝你。可是,我並不愛你。我可以嫁給你,但是我永遠不可能會愛你的,你真的不介意嗎?」

  他把我摟在懷裡:「沒關係,只要你肯嫁給我,我會保護你一輩子,包括你的孩子。」

  「風大哥,我曾經小產過兩次。如果不要這個孩子,我很有可能從此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所以我要生下來。如果我說我是為了這個孩子才嫁給你的,你還會要我嗎?」古代的醫術跟現代的無痛人流可是沒有辦法比的,我不能拿自己來冒險。我是個正常女人,我也想自己有個孩子。

  他幫我拭去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一年或許不行,兩年或許不行,可是一輩子呢?」

  「風大哥,要不我嫁給你做妾吧?」在這種封建時代,沒有父親的孩子會受人歧視。我不在乎自己,只想孩子名正言順。越活越回去了,正宮娘娘不做,居然很沒有志氣的做妾?哎。做妾也好,他還可以娶自己喜歡的女人。

  「不,我知道你要的是不容許污衊的愛情。所以,我只娶你一個,你是妻,不是妾。」我別過頭,滾燙的眼淚掉得更厲害。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劃下來:「不要,風大哥,你是好人,應該有個好女孩做妻子,我這個殘花敗柳不配。」這是事實,他是超級鑽石王老五,我算什麼東西?我的確是不配。

  「你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只有你配。」他扳出我的身子,目光相接,「這個世上,只有你配做我的妻子。」

  我使勁搖頭:「我真的不配,你應該去找玉情,她真的是個好女孩。」

  門嘎一聲開了,劉掌櫃站在門口,道:「嘿嘿,公子,梅姑娘,這是安胎藥。」

  逸風笑笑:「麻煩你了。」

  劉掌櫃不好意思的問:「公子,什麼時候把梅姑娘娶回去。」

  逸風淡淡道:「還叫梅姑娘麼?」

  劉掌櫃識趣地道:「風夫人好好休息,小的先下去了。」天吶,我什麼時候成風夫人了。

  逸風把藥端出來,笑道:「喝了它,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跟你一樣消瘦。」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很真誠,彷彿真的要做父親一樣,可是他的心裡真的不在意嗎?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目光,「我……我考慮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嫁給你。」

  「你不會要考慮到孩子出世吧。」逸風的口吻依然是在開玩笑,但是我知道他有多認真。

  我喃喃道:「不會,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的肚子遲早大,肚子裡那位可不給我時間去考慮。

  「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你現在有了身孕,不能到處亂跑,你打算怎麼辦?」這是事實,孕婦是不能長途跋涉的。

  「當然是回濟州。」因為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去。我突然抬起頭,用企求的目光看著他,道:「如果他找來,你就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好不好?現在應該是一個半月的身孕,咱們就說一個月,推後半個月。」如果齊昊知道我有身孕,一定會把我弄回去的。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牢籠,豈有再回去的道理。

  逸風沉默,最終點頭,「好。」

  第2天一早,帶著劉掌櫃的祝福,我們兩離開落日城回濟州。肚子裡有個小生命,宣告著我遨遊的天下的日子到此結束。算了,以後可以帶著孩子一起遨遊。

  馬車上,逸風見我一直不說話,終於忍不住道:「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在想什麼,隨便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藉口。

  逸風打趣道:「如果是女孩叫風笑笑,男孩風蕭蕭。」為什麼是姓風而不是姓齊呢?或者姓梅。

  我翻翻白眼:「開什麼玩笑,我的孩子怎麼能叫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名字。」

  「你想叫什麼?笑笑,多好,希望你每一天都笑得開心,蕭蕭是笑的諧音,也不錯。」有這說法嗎?

  我失笑:「風蕭蕭兮易水寒啊?你簡直是沒有文化,取什麼名字嘛。京城第一才女在這裡,輪不到你了。到底叫什麼呢?我想想……」給他取個明星的名字,絕對夠酷。「如果是女孩就叫蘇妲己好了,哈哈……」反正我原本就姓蘇,跟我姓才對。

  「蘇妲己?好名字,你不用笑成那樣吧?」他哪能明白蘇妲己的含義,自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笑成這樣。

  我捂著肚子,道:「不是啊,你要是知道蘇妲己是誰,一定會笑的。」給女兒娶古往今來第一禍水的名字,虧我想得出來。

  「我不知道蘇妲己是誰,我只想問你,為什麼姓蘇?」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是能說我原來就姓蘇嗎?

  我忙搖頭:「惡搞了,沒什麼。蘇妲己是一本小說的主角,是歷史上最著名的紅顏禍水。叫文君?文姬?清照?還是單名昭?」四大才女夠技術含量了吧?有我這樣的娘,她一定是才女。

  我接著道:「男孩就叫……齊恆公。」齊恆公,歷史上第一個霸主,不錯不錯。

  逸風看了笑成一團的我,「你別笑了,先不說是男是女,先說到底姓什麼?」其實最應該姓齊,莫,也可以姓蘇,姓梅,無所謂,哪個好用叫哪個。

  我斂住笑容,道:「不知道了,生了以後再說。」

  逸風鄭重地道:「既然你不知道,跟我姓吧。」

  我故做輕鬆,「以後再說,還有九個月,我慢慢考慮叫什麼。」總之要取個有含量的。

  雖然我們才離開半個多月,不過艷瑩和藍淚已經離開了。據雲容說,我們走才三天,絕魅就把她們帶走了,他們三之間的問題好難處理啊。本來是想著教艷瑩一些生活的技能,現在教不成了。

  「什麼……」老宅裡傳出一陣驚訝的怪叫。

  我忙拉著雲容坐下:「你別著急,懷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知道我懷孕以後,雲容驚訝的要死,

  她忙問:「誰的孩子?」

  我無奈的嘆息:「現在一個半月,算日子就知道了。」

  「皇上的?」雲容側著頭,不敢置信的問。

  我老實的點頭:「出宮前一天晚上是我侍寢,我忘記吃藥了,所以有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雲容面帶隱憂。

  我面色也凝重起來,「我決定生下來,你不知道,我曾經兩次失去孩子。如果這次再保不住,以後都不會有了。所以,我決定生下來。」

  雲容同情的看著我,「可是……生下來以後呢?你一個單身女子會受人指指點點。」

  我苦笑:「全濟州都知道我嫁人了不是麼?大不了讓他們以為我是下堂婦。」我接著問:「對了,你有沒有和大家解釋我不是王妃,只是和王爺是朋友而已?」

  雲容點頭,「放心吧,你乾爹已經幫你解釋了。」

  「恩,我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難保皇上不會找來。如果他找來,你就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逸風的。」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能躲得了一輩子嗎?有些事情說清楚了好。我可以落腳的地方就是濟州,路州,風家。如果他真的有心,遲早會找到我,該面對還要面對。如果他找到我的時候,發現我肚子裡有別人的孩子,一定會失望而去吧,失望到徹底忘了我。

  雲容想說什麼,但還是點點頭:「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你真的要和他一刀兩斷?」

  我平靜地道:「雲容,我都已經出宮了,玉容皇后已經葬進了后陵,當然是一刀兩斷。否則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和他在一起?情人嗎?或者是民間納的美女?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忍受宮廷的殘酷和骯髒。如果他不是皇帝,我會好好愛他。即使他是販夫走卒,我都願意跟著他。但是,我不願意做皇帝的女人。牙刷只能自己和老公用,床只能我們兩個人睡。我無法忍受他有那麼多妃子,他也無法做到只有我一個,所以我們之間的緣分盡了。」

  雲容抬起頭,看著院子,「愛,真的很苦嗎?」

  「苦,但是也很甜蜜,看你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看著我,眼波流轉:「三妹,風的大哥是個好人。」

  「就因為他是好人,應該有個很好的女子和他在一起,我不配。」我一直自視甚高,總覺得只有人家配不上我,沒有我配不上人家的。現在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好諷刺啊。

  「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奇女子,他也是世間少見的男子。除了皇上,只你他配得起你。」雲容,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就有點小聰明而已。

  「我殘花敗柳還帶著個累贅,有哪個男人願意要我?你別坑了人家。」

  「他真的很愛你,既然他都不計較,你何不想開些?」雲容一直是被封建禮教束縛的女子,什麼時候可以這樣的開明了?難道我的思想被腐化了?

  我轉過臉:「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再說吧。」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夠我考慮嗎?

  「女人終究需要一個歸宿。」

  我苦笑:「你不也一個人嗎?」論身體年齡,她好象比我還大吧。

  「我們不一樣,孩子需要父親。」

  「我不是小孩子,我會考慮的。」我都快30了,做事有分寸。

  雲容知道再勸也沒有什麼效果,無奈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幾貼安胎的藥。」她站起來,又道:「這房子陰暗潮濕,對孩子不好,我們另購一處宅邸吧?」想住新房就直接說嘛。

  「好吧,明天就去看看,有適合的地方買下來。」我估計我以後就要在這裡安家了,是應該弄一座象樣的宅子。

  「需要找丫鬟或者接生嬤嬤來照顧你麼?」才幾個月而已,沒有關係的。

  「不用了,需要找的時候我會說,有你陪著我,應該沒有什麼事。」我窮啊,不想養那麼多人。

  雲容剛出去,逸風就進來了,「為什麼不找丫鬟。」

  我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嗎?我窮的厲害啊。」

  「以前在風家的時候是不是有兩個丫鬟伺候過你?叫什麼名字?」可能是丫鬟太多了,多到記不住。

  「幹什麼?你想送給我?」我自認為了解他。

  他點頭:「風家不缺兩個丫鬟,你需要我可以多送幾個。如果你願意到風家去最好。」他嘴角一絲笑意,「風家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找來。」風傢什麼都好,但是不適合我。要說物質方面,有哪裡比得上皇宮,可我還是不願意呆在那裡。

  我笑道:「開玩笑的,我也不缺丫鬟,我可是大老闆。」

  逸風坐在我對面,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讓我照顧你吧,一生一世。」

  「我並不想連累你。」我低下頭,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大掌捂住我的手:「你沒有連累我,我希望做孩子的父親。」除了生病那次,他幾乎沒有碰過我一下,現在突然這樣,還真是不習慣。

  「你說過一個月以後給我答覆。」也許這個是最好的藉口。

  他深深看著我:「好,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只希望你能開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5 PM

第7章:魏家沒有好人

  好又多商場開業整整一年了,我準備大肆操辦一次店慶。很老套,無非就是打折什麼的俗套。店慶三天,全場八折,消費10兩以上就有小禮物送。300兩以上,送紅妝坊限量版首飾。嘿嘿,首飾當然是我賣給他們的,我很有良心的打個八折。500兩以上有紅妝坊Vip金卡,開玩笑,我的金卡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我把一切計劃好,交給老馬去處理,有什麼問題再找我了。

  雲容說得對,老宅確實是太舊了,別說孩子不舒服,我自己也住得不開心,所以我打算要購買新宅子。反正以後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都要住在這裡,弄棟好屋子錯不了。據說搬家對孩子不好,趁肚子裡那位沒有到三個月,先搬了再說。雖然那說法挺迷信的,但是為了寶貝,還是信一下吧。

  雖然已經是一個多月快兩月,可是肚子裡那位依然沒有什麼動靜,看起來是位乖孩子。肚子裡那位很拐,我當然就不會受苦了,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拖著逸風找房子,最近雲容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就加入找房子大軍。雖然那個房子是我的,但是雲容一樣要住。這個禽獸,明明就是想撿自己喜歡的。

  「三妹,這條街我們已經走第三遍了,沒有就沒有嘛。」雲容苦著臉,抱怨連連。

  「哎呀,別叫嘛,為了我的孩子好,我要找一幢好宅子,再看看了,」開玩笑,這條街是最繁華的,宅子也是最豪華的。要買房子,當然要買這裡的,可是似乎沒有人出售。古代賣房子的人,一般都是家道中落,或者就是有更好的地方住,所以買房子的情況太少了。古代蓋房子很簡單,就是找塊地,找官府隨便一批,就可以開始建造了,所以也沒有防地產公司。哎,買套房子麻煩啊。

  逸風笑道:「既然不如意,到湘江去吧,你不是很喜歡那嗎?」想把我騙到他家去,我才不幹。

  我嘿嘿一笑:「不要,我的產業都在這裡了。」

  「可以在湘江城開紅妝坊。」湘江稱是大城市,到那做生意是不錯,但是我很懶。

  我懶散地道:「我現在有身孕了,不方便管理,沒有空去擴展生意。」

  「有我在怕什麼?我可以幫你管理。」雲容這個傢伙,成了狂熱的賺錢分子,被我污染了。

  我笑笑:「不要了,等我孩子大了以後再說。而且這裡是我的家,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熟悉啊。這裡也有我的親人,朋友,逢年過節有個地方去啊。」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在這裡好歹有幹爹乾娘,老馬,茯苓彩霞他們。

  逸風看著我:「你還有我。」

  我推他一把:「切,別亂說話。」

  「你們看……」雲容指著一個賣玩具的小攤子,興奮的叫起來。大驚小怪,不就是玩具,沒有見過我。

  我白她一眼:「鬼叫什麼?」

  「給我的小侄子或者是小侄女準備些東西。」她說著拉著我走過去,拉著撥浪鼓在我眼前搖。

  「嘿嘿,喜歡就買了,有逸風公子在,還怕沒有錢。」我說著拍拍逸風的胸脯,我是把他當錢袋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專門破壞別人的好心情,比如魏申的那個小老婆牡丹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三個正高興的看玩具耳邊突然有人蔑笑道:「哎喲,果然是個窮酸女人。」牡丹打扮妖艷,帶著丫鬟從我們身邊走過。

  雲容丟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面前。冷笑道:「魏小小夫人,有何見教?」雲容此刻的態度十分傲慢,半年多不見,變得還真不少。

  牡丹冷冷看她一眼,「哼,幾會買些小孩子的玩意。」

  「姑娘我喜歡,怎麼了?」雲容玩味的看著她,嘴角一抹戲謔的笑。

  牡丹啐了一口:「下堂婦。」

  雲容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痞子樣:「我是下堂婦?可是家父是位王爺,我怎麼說也是郡主。當然,你魏小夫人是個萬人糟踐的妓女,不知多少王公貴族是你的裙下之臣。若是論賤,本郡主真是自嘆不如。」靠,雲容罵起人來也厲害,是不是跟我學的?古代人無聊得很,看見她們吵架自然停下來觀看。

  牡丹依然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郡主?空有其名罷了。連個丫鬟都沒有,你這個郡主也不怎麼樣?」

  「本郡主有手有腳,不似小夫人那般愛擺臭架子。」雲容依然友好的笑,看不出一點怒氣。商場果然是最磨練人的,嬌縱的雲容居然被歷練成這樣。

  牡丹鄙視的看她一眼:「打扮得夠寒酸,果然只是個跑腿的。」

  我笑笑:「魏小小夫人說笑了,本夫人身子不好,名下產業全由雲容做主,她自然是紅妝坊的老闆。雖然需要花些力氣來管理生意上的事,也好過小夫人你靠色相吃飯。本夫人和雲容郡主出身豪門,要什麼樣的首飾沒有?只是懶得戴。難道要像夫人那恨不得把梳妝檯都搬在臉上,才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嗎?」跟我們鬥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雲容鄙視的看她一眼:「梅姑娘說得極是。」

  牡丹瞪我們一眼,隨手拿起身邊攤子的手鐲在手上擺弄。逸風隨手丟出一張銀票,「這些東西我全要。」又對雲容道:「雲容姑娘,全都送給你。」

  婦女一看銀票,眼睛都直了,忙笑道:「都給你們了。」

  牡丹如何會甘心,尖聲對賣首飾的婦女道:「他出多少,我出雙倍。」跟天下第一富鬥,她是不是瘋了。

  逸風淡淡道:「我出魏家小妾的兩倍。」魏家小妾,哈哈,夠打擊。

  牡丹得意的揚揚下巴:「我出你的兩倍。」

  逸風剛想抬槓,我忙道:「魏小夫人,恭喜你以4000兩銀子的價格買到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也就值得幾百兩,她虧不死才怪了。逸風是誰?隨便遞出一張銀票都是大數目,我看見他方才掏出的那張是500兩的。

  「4000兩?」牡丹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我笑道:「逸風公子給這位大嫂的是500兩,你出他的兩倍那就是1000兩,他再出你的雙倍就是2000兩,可是你依然願意出他的雙倍,不就是4000兩麼。」我故做恍然大悟:「魏小夫人你目不識丁,自然不會明白了。還有啊,魏小夫人說話等於放屁,也不會算數了。」

  「你……我當然明白,我說的話也算數。」笨蛋,要的就是你這句。

  我笑,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笑道:「各位鄉親,請做個見證,魏家小夫人以4000千兩銀子買這位大嫂的所有首飾。」

  牡丹見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一咬牙,道:「跟我回家拿銀子。」

  看著牡丹狼狽的樣子,我和雲容一起笑了出來。逸風依然優雅,笑道:「她被你整得夠慘。」

  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自找的,你是誰啊?大齊首富逸風公子,跟你比錢多?她找死?把你風家的錢全換成一萬兩一張的銀票,也能把她砸死。」這個牡丹簡直就是找死,雲容是誰啊?當今皇上的親姐姐,敢欺負她?嘖嘖……

  「別理她。」雲容朝著牡丹遠去的方向,輕蔑的看了一眼。雲容這回的變化真是大啊,大到我都快不認識了。

  「走吧。」逸風隨手指著前面。

  在街上逛了半天,沒有什麼收穫。所以我讓雲容寫一些告示貼出去,也讓老馬留意一下。具體是說梅老闆需要豪華住宅一幢,願意出售的請聯繫我。沒有辦法啊,實在是找不到,只能這樣了。

  由於我身體實在太弱,所以決定每天都吃些補品來好好補一補,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就弱。喝了雲容送來的烏雞湯,我添添嘴脣,笑道:「味道不錯,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雲容笑道:「喜歡就好,你身子太弱,好好補補。等置辦了宅子,我多請幾個人來伺候你。」這小姑子,伺候我很吃虧嗎?

  「切,還不是我的錢。如果我按一般的工資給你,你以為你會有多少?」我白眼翻的厲害,用的不是自己的錢當然不心疼。

  雲容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好了,你有那麼多錢難道帶進棺材。」

  我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得留給我肚子裡那位。」

  「你肚子裡的孩子他爹是皇上,要什麼有什麼,還在乎錢嗎?」是女孩還好了,如果是男孩,我可不想他為了他爹那把椅子失去一切。所以,我肚子裡的孩子他爹的東西,任何一樣。一個孩子,我蘇斂容還養得起。

  我嘆息一聲,「算了,他爹的東西我要不起。所以,還是節省點好啊。」我就是小氣,目前的財產都夠我們揮霍一輩子了。

  雲容笑道:「三妹,你有多少錢我最清楚。」呃,忘記了,她就是專門替我負責帳目的。

  我繼續甩出兩張白板:「去你的,我是窮人一個你不知道嗎?」

  雲容慢慢繞到我身後,「三妹,其實你何必呢?」

  「什麼?」

  「風大哥對你……情深意重,你……」說話半截半截的,什麼意思啊。都那麼熟了,有什麼不好說。

  我輕輕嗯了一聲:「雲容,你不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只有一顆心,我的心已經給了皇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

  雲容神色黯然,坐在我身邊:「哎,既然已經出宮了,為什麼要是放不下?」

  我揚起頭輕輕吐出一口氣:「越想忘記,越忘不了,感情的事太難說。」

  購買豪宅的事情交給老馬和茯苓解決,店慶的事隨隨便便解決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肚子裡那個。我流產兩回,最害怕弄成習慣性流產。平日裡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散散步。逛逛街,到紅妝坊喝喝茶,也有時候鬥鬥地主。

  反正衣食無憂,就是混吃等死。哦,不是,等生孩子。除了雲容,沒有人知道我懷孕,否則紅妝坊那些人還不把我當寶貝。若是知道懷的是當今皇上的骨肉,他們恐怕連走路都要幾個

  人扶著。跟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我對他們的評價就是無聊。哎,現在都已經快三個月了。肚子遲早要顯露出來,應該怎麼辦呢?

  逸風給我的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可是我依然沒有想好要怎麼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嫁給他吧?我不愛他,就是因為他很愛我,所以我不想傷害他。不嫁吧,我的肚子怎麼交代?我的孩子會受人欺負。到底應該怎麼辦啊?我快瘋了。

  幸虧逸風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最近也不怎麼逼我,只是由著我的性子胡亂來。大約知道孕婦不能受刺激,連雲容也是對我百依百順。肚子裡懷著心愛的男人的孩子,有錦衣玉食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我應該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不是嗎?可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按我以前的想法,懷孕的時候要好好整自己的老公,要他好好伺候我。現在倒好,齊昊還不知道死在哪個妃子的溫柔鄉裡呢。逸風對我再千依百順,再體貼入微,他終究只是朋友,或者是哥哥,代替不了老公。午夜夢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淚依然沾濕了枕頭。

  今天吃完早飯,我和往常一樣來到紅妝坊,很不巧今天這個時候,紅妝坊門口有一出好戲在上演。很不巧,我看到這出好戲。

  我和逸風到紅妝坊,打算叫上雲容繼續打牌,不過門口正上演著這樣的節目。

  紅妝坊門口停放著兩頂小轎,魏申一身華麗的俯服飾在門口度著方步,似乎非常的著急,身邊跟著妖艷的牡丹,也是一臉焦急。

  我看逸風道:「他們兩個做什麼?不會是來找麻煩吧?」我是不怕他找麻煩了,是怕他背後搗鬼。

  逸風笑道:「怕什麼?」

  我擠出一絲笑容,走過去笑道:「魏老闆和尊夫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魏申諂媚笑道:「王妃知道雲容是我的夫人,而今雲容不肯回家,還請王妃勸勸她。」

  我優雅一笑:「王妃?魏老闆說笑了,我只是個區區小女子,哪是什麼王妃。」

  「還不快道歉。」魏申沉下臉呵斥牡丹。

  牡丹立刻『謙卑』地道:「牡丹不知道輕重,得罪了王妃與郡主,請王妃恕罪。」

  我趕緊扶著牡丹,道:「魏夫人太客氣了,我並不是什麼王妃了,只是外子與誠王爺有幾分交情。」要我說幾遍,這些人真的好笨啊。

  魏申看著我,似乎不相信,笑道:「王妃說笑了。」

  我為難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有什麼辦法。」我轉頭對迎賓小姐道:「讓許大力過來,恭送魏老闆和夫人。」我把恭送兩個字說得很,意思是請他們滾蛋。

  許大力是誰魏申不會不知道,也知道我捻他了。忙道:「梅老闆的好又多商場生意興隆,魏某是否可以跟梅老闆混口飯吃?」我靠,原來是來加盟的。

  我友好的笑,笑得很假,「對不起,現在好又多聯盟的負責人是你爹。」不去求你爹來求我,簡直是吃飽了撐著。

  魏申尷尬地道:「家父與我一向不和……」

  我白他一眼,毫無表情地道:「對不起,我做不了主。」說著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進去。逸風搖著扇子,跟在我後面。我進紅妝坊的門,回過頭去諷刺的一笑。魏申見我大庭廣眾不給面子,早就氣得青筋爆裂,只是隱忍著不發作。混蛋,他活該啊。

  走進去,雲容雙手抱在胸前,歪著嘴,氣急的樣子,彩霞和茯苓在她身邊安慰著。

  我拍拍她的肩膀,「你氣什麼啊?是不是因為魏申。」

  雲容深深呼吸,道:「剛才他居然說我是他的夫人,強要我跟他回去。他當初把我趕了出來,害我流落街頭,現在又來請我回去。誰不知道,他請的不是我,而是逍遙王之女雲容郡主。」

  我笑道:「對付那種人不理他就是了,我不信他敢怎麼樣。」

  「夫人,我知道錯了,請你跟我回去。」魏申不知廉恥的走進來,滿臉堆笑。我真懷疑他的臉皮是牛皮做的,真是厚的厲害。

  雲容把臉邁朝一邊,直接無視他。魏申這個混蛋,明顯的看中了莫老頭的權勢。

  「夫人……」魏申還是一臉堆笑。

  說著要去拉雲容的手,雲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恨恨道:「別讓我再見到你。」接著大喊:「許大力,請魏老闆出去。」雲容也不是念好欺負的主。

  魏申被打,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目光甚至帶一絲狠毒,不過很快平復,笑道:「夫人,我還會再來。」

  「滾。」雲容狠狠吐出兩個字。

  「你別太猖狂。」牡丹跳著進來。

  我反手給她一巴掌:「滾……」他奶奶的,敢到紅妝坊來撒野。前幾天在街上就已經惹得我很憤怒,現在還來搗亂,不想混了。

  「你……」牡丹捂著臉,抬起手想打回去,被魏申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

  魏申明明氣得要死,卻隱忍著,溫和地道:「走……」說著氣急敗壞,拂袖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6 PM

第8章:我是殺人犯?

  雖然好心情被姓魏的和牡丹破壞了,但是我們今天還是玩得開心。又到街上去找了半天的房子,累得我一回到家就沉沉睡去。都說孕婦比較能睡,還真是事實,我睡得確實很香。

  「啊……」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一聲慘叫驚醒。我翻了個身,揉揉眼睛,道:「你鬼叫什麼啊?」聽聲音應該是雲容。

  一手撐在床上,我不悅的坐起來,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立即尖叫「啊……」

  雲容匆忙跑到床沿上坐下,臉色慘白,「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說得不是別人,正是牡丹。牡丹小小夫安靜的躺著,一身紅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跡,頭髮凌亂,面如死灰,斜斜的靠在桌腳上。如果不是我的眼睛出問題,我可以肯定她是個死人?她死就死了?為什麼會死在我房間呢?

  我心跳加速,額頭上開始冒汗,喘著粗氣,手緊緊抓著床單。一大清早的在房間裡發現一個死人,誰的心情會好?難道是……栽贓陷害?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胡亂抓過衣服趕緊穿上,吸一口涼氣,「栽贓陷害,報官。」總不可能等著人家搜出來吧。

  「怎麼了。」逸風匆匆趕來,想必是我們的叫聲把他引過來的。逸風看見房間裡的情景,也嚇了一跳。

  我故做鎮定的拉拉袖子,道:「風大哥,快報官。」如果是有人蓄意陷害,不用多久就會有人來了吧?必須先下手為強。但是對手都計劃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逸風來不及作出反映,就聽門外有人道:「快開門,開門。」接著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麼快,不過所料,果然是栽贓陷害。

  「別怕。」逸風輕聲安慰我。

  我眨眨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走。」

  他們兩人跟在我後面,我深深呼吸,打開門,一下子跌在地上,驚慌地放聲哭道:「官爺,死人了。」當然是演戲,我即使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在偷看了一眼,門口一大票官兵,個個手拿兵器,看樣子來者不善良。

  雲容看我這樣,也哭道:「官爺,你們進去看看吧。」

  為首那個捕頭打扮的人冷冰冰看了我們一眼,「魏家老爺說她的五夫人牡丹昨天昨天晚上來找你,一夜未歸,我們要來查看一下。」呵,果然是這樣的。可是魏申殺了牡丹來陷害我?值得嗎?還有另有隱情?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逸風看那狀況也知道我被栽贓了,道:「官爺,牡丹夫人的確在這裡,而且已經死了。」

  那個捕頭似乎認識逸風,抱拳道:「逸風公子,對不起了,我們這是例行公事。」逸風點頭表示理解,

  「進去。」捕頭一揮手,所有人立刻衝了進去。我擦擦眼淚,也跟著進去。這會是倒霉了,遇到麻煩了。難道昨天晚上我是死人嗎?人家弄個死人在我房間裡,我居然不知道?虧我好意思說自己是武林高手。

  我們一票人一起進去,捕頭冷冷看了死去的牡丹一眼,道:「誰的房間。」

  「我的。」我站出去,冷靜的看著他。

  「你就是梅影老闆?」他打量著我問。

  我點頭:「沒錯,是我。她是死在我房間的,你們查我吧。」這多雙眼睛看見牡丹死在這裡,我怎麼抵賴,不如承認了再想辦法。

  那位捕頭見我反映如此鎮靜,由衷地道:「梅老闆果然是女中豪傑,邵景佩服。但是剛才魏家人報官說牡丹夫人昨天晚上來找你一夜未歸,如今她又死在你的房間裡,我必須把你帶回去,請知府大人定奪。」這個叫邵景看起來人品不錯,就憑他那幾句話,我就對他有好感。

  「邵捕頭走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說著指指門口。我連龍椅都坐過,就是沒有坐過大牢,去感受一下。

  邵景仔細看了牡丹的屍體,道:「梅老闆,沒有找到凶器,按規矩,我們要搜查一下。」

  我退後一步,「各位官爺請。」

  「搜……」邵景一聲令下,小捕快們全都活躍起來,翻箱搗櫃的到處找。

  「頭兒,搜到這個。」一個小捕頭手裡拿著一把沾滿血跡的刀,舉過頭頂站在邵景面前。我倒吸一口涼氣,魏申準備得夠充分啊,居然把凶器藏到我的衣櫃裡?難道……難道……我昨天晚上真的跟死人一樣嗎?難道又是迷藥?就是我跟死人一樣,還有雲容和逸風,難道他們也中了迷藥什麼的?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景看了我一眼,道:「梅老闆,請吧。」

  「邵捕頭,可否請午怍來驗屍。」我曾經讀過《洗冤錄》,知道屍體是很重要的證據,很多線索,都在屍體上。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污衊我,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

  邵景看看我,道:「梅老闆不必操心,請吧。」

  我不鹹不淡地道:「邵捕頭,不要讓人破壞屍體,我還指望著它翻案呢。」

  邵景點點頭:「這是我的職責。」

  「影兒。」逸風和雲容同時叫出來。我輕鬆一笑:「我相信知府大人是位好官,不會冤枉我的,看這位邵捕頭就知道。」他敢冤枉我,我宰了他。現任知府閔忠哪是什麼好人,我的專利權就是他賣的,我是想看看害我的人到底什麼打主意。如果他真的敢不明就理的判我死罪,他等著看吧。

  邵景淡淡道:「梅姑娘過獎了,帶走。」

  我苦笑搖頭,真不讓我省心,那些無聊的人總是要找我麻煩。

  因為我自己主動的,邵景也算尊重我,沒有給我上枷鎖。可能是我的風度折服了他吧,其實我自認為還是比較有風範的,我再不濟也做過皇后。對於傳說的大牢,我很早就想見識一下。果然,如傳說中那般陰暗,潮濕,還有發霉的味道。我快三個月的身孕了,能不能受得了?

  將我帶到最裡面那間,邵景道:「姑娘請進吧。」這一間還算乾淨,床上的被褥看樣子還是新換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陰暗點,還有點霉味。

  我捂著鼻子走進去,道:「邵捕頭,能不能幫我弄有束鮮花,味道濃的。」

  邵景明顯不愉,「姑娘將就一下吧。」充正直也不是在這個時候吧?

  「邵捕頭,我有三個月的身孕,這個地方的味道對孩子不好。」我說著,隨手摘下一跟簪子遞過去。

  邵景按住我的手,「夫人這是幹什麼,既然你有身孕,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我就說這個人人品不錯。

  不一會,邵景給我拿來一束百合,居然還是插在花瓶裡的。我接過花,對他友好一笑:「邵捕頭真是個好人啊,你的恩情,我記下了。」說著把花隨手擺在地上。

  邵景依然是淡淡道:「夫人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是邵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我笑,「謝謝邵捕頭,我只想知道驗屍的結果,還有什麼過堂。」過堂不是要跪?皇帝都跪過我,現在叫我給一個芝麻小官下跪,沒有米有搞錯。罷了,為了小命,把尊嚴送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夫人不必著急。只要是你清白的,大人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邵捕頭,我以前曾經兩次小產,這個孩子恐怕不容易保住,我的膳食你一定要多費心。」我這回一狠心,把價值連城的珠釵遞過去。看到牡丹屍體的時候,我就知道麻煩來了,搞不好要蹲大牢,所以趕緊拿了幾樣首飾戴在身上。這個年頭,什麼都需要錢。幸虧我現在只是嫌疑犯人,不需要脫簪,也不需要換囚服,這些東西還留得住。可是我跟這個陌生人說我以前保不住孩子幹什麼?博取同情嗎?有那麼一點意思。

  邵景依然沒有收下,「我會盡量的,夫人的東西還是收回吧。」

  我硬塞給他,「你給我準備飯菜不需要錢嗎?拿著吧,難道你想倒貼嗎?」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收下,「夫人安心吧,大人會秉公辦理的。」叫夫人我還真是不習慣呢。

  大牢裡除了安靜點也沒有什麼了,基本上還算是不錯。大約是邵景吩咐過,所以女獄卒們對我也算客氣,膳食和其他人的也不一樣。

  仔細回憶一下,那天晚上我是睡得沉,但是應該沒有中迷藥。別忘了,醫仙是我姐姐,一般的迷藥我可以分辨出來。我好歹也練過武功吧?警覺性比一般人都高。即使我睡得再沉,沒有理由房間裡被放了一個人,還把凶器放進我的衣櫃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即使我沒有感覺,逸風呢?他的武功可不錯呢。

  如此只有一個解釋,作案的那個傢伙是個高手。如果說牡丹在我房間裡是魏申的栽贓陷害,但是憑魏申的能力應該找不到那麼厲害人人物為他辦事。而且牡丹為他生的兒子都3歲多了,他再狠心也不會殺了她就為栽贓我吧。

  如果不是他幹的,魏家為什麼會說牡丹來找我,一夜未歸,這事真的有很多問題。煩,煩,如果我能驗屍體就好了,因為我總覺得屍體不對勁。

  「夫人。」邵景的聲音打斷我的沉思。我忙回神來,邵景見在牢房門口,身後跟著雲容。

  乍見雲容,我興奮地道:「雲容,你怎麼來了。」

  我走過去,雲容把手伸進來,慢慢摸著我的臉:「三妹,你還好嗎?」

  我嘿嘿一笑:「我當然好了,多虧了邵捕頭的照顧。」

  雲容含著眼淚,道:「邵捕頭,謝謝你。」

  邵景站在一旁,道:「不必客氣。」

  雲容又道:「三妹,你還住得習慣嗎?」當然不習慣,真是廢話。

  為了讓她安心,我還是笑道:「住得很好,我連龍椅都坐過,就是沒有坐過大牢,這回也試試。」我只顧自己說,完全不知道說漏了嘴。

  邵景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裡暗想,坐過龍椅啊,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上回誠王爺來說要找她,大家紛紛猜測她會是王妃。可是她自己又說不是,到底是不是呢?

  「要不……讓爹來救你。」千萬不要,他要知道我沒有死那還得了。

  我搖搖頭:「不要麻煩他老人家了,我相信這位知府大人是好官,他會秉公辦理的。對了,逸風怎麼樣?大夥怎麼樣了?」

  「逸風公子這兩天跟平時一樣,大家都很好。」不想個辦法救我麼,沒有良心哦。

  「宅子被查封了吧?」我是殺人犯,還要保留現場,當然要查封了。

  雲容點頭:「紅妝坊都……我和風大哥現在住客棧。」我的紅妝坊也被查封了,可憐啊。

  我懷疑那個知府大人是不是把我忘記了,又蹲了幾天,依然沒有傳我上堂。逸風來看過我,要我放心,他會救我。茯苓和老馬也來過,還有彩霞,溫柔,乾娘,最近探望我的人還真多,獄卒收好處費都發了。

  剛女獄卒送來了晚飯,一盅雞湯和幾樣小菜,一碗白飯。算不上豐盛,但是在監牢裡已經算好的了。

  我把蓋子打開,一陣香味撲鼻子而來,但是覺得那香味怪怪的。我剛送到嘴邊,還來不及喝,腦子裡轟隆一下。

  老天,逍遙散啊。在我飯菜裡下毒,虧他想得出來。害我之人計劃如此周密,是一定要我死了。或許是他怕我查出真相,還要下藥了事。我真有那麼討厭嗎?非要我一屍兩命不可?逍遙散可不是隨便哪都能買到的,這種東西是宮廷賜死嬪妃或者有身份的人用的。這種藥喝下去不會有痛苦,所以叫逍遙散,一般毒酒裡放的就是這種藥。

  原本我是沒有機會見識這東西的,在藥王谷的時候,藍淚不知道從哪弄了些,曾經教我辨認過。連逍遙散都拿出來了,這事一定不簡單。我只覺得頭疼,兜了個圈子,又把我扯回宮廷鬥爭了?

  我放下飯菜,遞一塊碎銀子給獄卒,讓她把邵景請來。也許,他是個值得相信的人。這時也只能相信他了,別無選擇。我知道害我的絕對不是一般人,這個魏申也只是棋子。能用逍遙散害我,殺了牡丹栽贓我,找個武林高手把死人放我房間,我想想就害怕。

  銀子果然有作用,不用幾分鐘,邵離匆匆趕到。把周圍的人都打發走了,我請他開了牢房門進來。

  「夫人,匆匆找我來有何事。」

  我把湯推到他面前,撥下頭上的簪子,放進湯裡,簪子一下成了黑色。我淡淡道:「逍遙散,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是一種劇毒。」

  「什麼?」他大驚,「有人敢在飯菜裡下毒。」

  我臉色凝重的點頭,「沒錯,他們想要我死,現在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了吧?」

  「夫人,你的飯菜都試過?」

  我笑:「沒有,我姐姐是江湖上著名的醫仙,我多少懂些,聞出來的。」

  「醫仙藍淚?」邵離問。

  我點頭:「沒錯,正是她。」他怎麼知道的。

  「夫人你可會武功?」藍淚武功那麼高,他覺得我應該會。

  「當然會,憑我的武功,居然有人把一個死人放進我的房間而我居然不知道,可以想象對方是多可怕的人。」

  「夫人,你到底是什麼人?」邵景看著我,彷彿想把我看穿。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個值得你追隨和相信的人。」我黑白兩道都混,還有皇帝老公,跟我混錯不了。

  邵景也不是笨蛋。道:「夫人希望我怎麼做。」

  我輕輕一笑:在他耳邊道:「栽贓陷害的手段好高明啊,簡直是不給我反擊的機會,今天還向我下毒……」

  邵景點頭:「就按夫人說得辦。」

  「邵捕頭,我進來已經快10天了吧?為什麼沒有任何消息?屍體檢驗的怎麼樣?」我快悶死了。

  邵景微微皺眉,「實話告訴夫人吧,沒有任何消息。我也曾經多次問過大人,他說你的案子暫時擱置。」不是吧?暫時擱置,就這樣把我關起來等死?

  「魏家有什麼動作。」魏家既然有意害我,應該會大肆告狀。

  「魏五夫人已經被安葬,並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又是沒有動靜?知府大人沒有動靜,魏申沒有動靜?難道……難道他們是一夥的?那個人能用逍遙散害我,或許真有權利指使知府做什麼。

  如果這事連知府大人都攙和,一定有什麼大陰謀。會不會是……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昏君知道我沒有死,非要我消失不可?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誰有那麼大能耐。也只有他,希望我秘密地死得不明不白。先來個栽贓陷害把我弄大牢裡,然後滅了我還說我畏罪自殺。這事的確像他幹的,估計有這智商的也只有他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邵景,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邵景堅定的點頭:「我也可以看出夫人武功不弱,要殺牡丹根本不可能讓她死在你房間裡。」

  我嘆了一口氣:「邵景,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是我認為你是個好人。也許,我得罪了一個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你願意幫我嗎?」

  「邵某雖然沒什麼能耐,也知道公理二字。」聽這意思是想要幫忙了。

  「謝謝,先按我們的計劃行事吧。」天,如果這事是他幹得,我得靠自己翻案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7 PM

第9章:蒼穹

  在大牢裡又待了幾天,那個知府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都快呆得發霉了。邵景積極為我奔走,可是毫無結果。這些日子,我簡直過得提心吊膽,吃飯喝水害怕有毒,晚上睡覺害怕突然來個刺客。吃不好,睡不好,我簡直想去死。

  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到底誰在陷害我。那種行事風格確實是像齊昊,但是我總覺得他下不了手殺我。除了他,又有誰那麼想我死?老天保佑,不要是他。死在任何人手裡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在他手裡。否則我死不瞑目,肚子裡那個也不會甘心。

  雲容經常來看我,給我帶些吃的,穿的,或者就是陪我說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給獄卒的錢很多,她也能在牢房多呆會。雲容每一回來看我,都把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我心裡不免歉疚。

  其實她是真心對我好的,但是我總是以為她有私心,我真是以小人只心度君子之腹。我被下毒的事我沒有敢說,我不想她擔心。雲容是經常過來,逸風卻消失了。雲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要走。可是我明白,我相信,最近他會很忙,絕魅也會很忙,連藍姐姐都閑不下來。因為他們要查一個組織,一個神秘的組織。

  這件事情應該要從五天前說起……

  正是吃飯的時候,我坐在床上看書。雲容怕我悶,給我找了幾本書解悶。正看得入迷,就聽一個低沉女聲,道:「吃飯了。」

  我淡淡道:「放在地上吧。」

  那女獄卒又道:「梅姑娘,有人拖我給你捎樣東西,請到這邊來。」

  我放下書,走過去,小聲道:「什麼東西?誰讓你給我的。」

  「姑娘,請再過來一點。」

  我把頭又靠過去一些,那女子把手伸進來,示意我附耳過去。我照她的話把頭靠在牢房欄桿上,她突然目露凶光,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有力的手捏住我的脖子。靠,謀殺啊。

  她捏在我脖子上的說,突然鬆開了。我從地上站起來,拍拍灰塵,笑道:「不是吧?這麼快就完了。」我說著,看看女子得意一笑。或許她是精心計劃的,但是被我輕易抓住了。

  邵景笑道:「姑娘果然神機妙算。」

  我擺擺手,笑道:「不算什麼,既然要置我於死地,下毒不成派刺客這是一定的。不過害你們日夜埋伏了三天,真是不好意思。」那天被下毒以後我就知道一定會有刺客前來,只要抓住刺客就可以審問幕後主使。

  所以,我和邵景決定日夜埋伏,才有剛才那一幕。我一直都是開小灶,哪需要送飯,那女人也真是白痴。我早就知道她是刺客,故意整她的。她掐著我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多了幾把刀,當然乖乖的把手拿開。

  此時,那女人脖子上已經被架了四把刀,四個捕快各站一方。她怨毒的看著我,冷笑:「主人說你聰明絕頂,果然沒錯。」

  我嘿嘿一笑:「我一點也不聰明,只是常識而已。最好把你主人供出來,否則我要讓你見識我整人的手段。」

  那女子輕蔑看我一眼,別過頭去,「休想我說出一個字。」

  「邵大哥,怎麼辦?」我是殺人嫌疑犯,絕對沒有審問的權利,還要看他怎麼辦。

  「我得通報大人,看他怎麼處理。」他也只是個小捕快,絕對沒有審問的權利。

  「她怎麼辦?」我看看那個女刺客。也許就是為了降低我的戒心,所以派的女的,可是一樣沒有作用。一般殺手刺客都是女的,他們卻故意弄個女的。我只能說,那人的計劃真的好周密。

  「帶她一併去,請大人發落。」

  當邵景將那女子帶走,我的眼睛無意瞟到地上,一塊金色的牌子引起我的注意。那塊牌子在剛才女子蹲的地方,應該是她掉的。我撿起牌子,擦去灰塵。正面是一副龍的圖騰,反面是『蒼穹』兩個字。蒼穹?應該是一個組織了。龍的圖騰可不是隨便能用的,除了皇帝,一般都不能用,可是這個叫蒼穹的組織為什麼會用龍做圖騰?齊昊可以讓逸風幫他做生意賺錢,也可以自己培養一個組織。他的手段我可是見識過,什麼都敢做。真的是他要殺我嗎?我簡直不敢想象。也有可能蒼穹是個殺手組織,如果是殺手組織,也可以追查雇主。總之只要查到蒼穹,一切好說。

  一切只能等審了那女子以後再說了,可是結果中是讓我失望的。一個小時以後,邵景走進來,掩飾不住臉上的沮喪。

  我忙問:「怎麼了?有什麼結果。」

  良久,他才抬起頭,道:「對不起,刺客跑了。」

  「跑了?」我不敢想象,她是怎麼跑的。

  他沮喪地道:「我帶刺客去見大人,大人執意要單獨審問,沒想到她打昏了大人,從窗戶跑了。」我的心一下涼了,呵,跑了?是故意放跑的還差不多。閔知府是個貪官,貪官都是怕死的?他敢單獨審刺客?審問是假,放她走是真的。現在,我百分之一百肯定,魏申,閔知府,還有那個刺客都是一夥的。到底是誰,能讓那麼多人為他辦事。我揉揉太陽穴,無奈的嘆息一聲,好複雜啊。

  我只能靜靜看著他:「邵大哥,你怎麼看。」

  邵景為難的看著我:「如今刺客已經跑了,大人又推脫著不審你的案子,邵某也無能為力,夫人有何良策?」

  「我看邵大哥武功高強曾經是江湖中人吧?」他既然知道藍淚是什麼人,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而且我看他確實武功不錯,看步子就知道,藍淚只是教過我的。

  「說來慚愧,邵某的父親是開鏢局的,在下也曾經漂泊江湖。父親在走鏢的時候,遇到山賊,不幸遇害。臨死前交代我退出江湖,所以邵某才投身公門。」怪不得呢,除了壓鑣他也做不了其他的,做捕頭是不錯。

  「邵大哥有沒有聽說過有個叫做『蒼穹』的組織?」現在唯一的線索都在上面了。

  「蒼穹?」他搖頭:「沒有。」

  「這些日子麻煩邵大哥了,如今只能順其自然了。」目前最應該查清楚蒼穹到底是什麼東西,其他以後再說了。

  見我神色黯然,邵景忙道:「夫人不必難過,只要夫人是清白的,我會全力說服大人為夫人洗刷冤屈。」

  「謝謝你了。」真心的,不是客氣話。我現在都是階下囚了,他還對我這麼好。

  第2日,我立刻請了逸風來見我。我的目的很簡單,要他查蒼穹到底是什麼東西,另外請絕魅和藍淚一起查。

  我懷疑這個組織很有可能是皇帝培養的地下組織,所以逸風去查齊昊,藍淚和絕魅查江湖門派。無論它是個什麼組織,我一定要查出來,我要看看,為什麼要害我。逸風突然消失了,害得雲容還以為逸風不管我了呢。

  我相信,就是天下人都負我,惟獨他不會,可是我始終不會愛上他。很多時候,對他真的很愧疚。有時候,我好恨,恨自己太狠心。明明就知道自己不會愛上他,卻要跟他走那麼近。恨自己把他當金瘡藥,利用他來忘記齊昊。更恨自己既然不愛他,就不要給他希望,應該撮合他和玉情。在牢裡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他。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

  懷著身孕去坐牢的恐怕沒有幾個,我總是那麼特別。幸虧肚子裡那個很乖,不吵不鬧,身子倒也沒有受折磨。他也真是倒霉,還沒有出世就要坐牢。雲容老是希望我生個兒子,可是我想要女兒,生個女兒可以跟我做伴。而且女兒乖,不需要操心。

  「三妹,想什麼呢。」雲容的手指在我眼前搖晃,我才回過神來。她剛才來了,說起逸風的事,我才想起五天前的事。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不說吧她誤會,說了我又擔心她害怕。

  我笑笑,「沒有什麼了,我是想說,逸風大哥離開是我的主意,你別再管這事了。」還是不讓她知道。

  雲容摸摸我的肚子,笑道:「想吃什麼?告訴姨娘,下次給你帶來。」一般人到了雲容這年紀早就做母親了,所以她很喜歡小孩子。

  我失笑:「去,他知道什麼啊,你直接問我得了。」以前她只能在外面看看我,在邵景的通融下,也能進來和我接觸一下。

  「我們姐妹兩都是苦命人,不知道大姐怎麼樣了。」她不說,我還真把想容給忘記了。對那種心機深沉的人,我一向沒有什麼好感。我和雲容是苦命,可是我們的不幸都是太后造成的。

  「不知道,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那人詭計多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雲容突然認真的看著我,「你真打算一個人撫養孩子?」

  我摸摸肚子,苦笑:「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能跟他爹回去嗎?」

  「這些日子我看清楚了,你不喜歡風大哥。既然你喜歡皇上,為什麼不能回去。」

  「你不了解,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想回去,我的女兒只做一般的女子,不稀罕當公主。」我的苦衷,她永遠不會明白。我是公主啊,呆在宮裡跟定時炸彈一樣,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危害到任何人。

  「不說這個了,你老說我不了解。現在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在牢裡待一輩子吧?現在三個多月快四個了,你想在這裡生啊。」是啊,總不能讓我的孩子在牢房出生吧?

  我嘆嘆氣:「這事你別管,我有自己的計劃。」

  以為我在敷衍她,她面帶憂色道:「你能有什麼計劃?」的確,我現在在大牢裡,能幹什麼。只是她不知道,我現在要查的是蒼穹,事情都跟這個叫蒼穹的組織有關係。如果不找到幕後人,我恐怕一輩子不能安寧。今天是殺人?明天會有怎麼罪名,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雲容看了我一眼:「你看你,臉色蒼白的,下次給你蹲點補血的湯。」

  「不用了吧?不能再補了,生完孩子已經會發胖的。我是美女,不想做大胖子。」

  雲容拉過我的手,笑道:「只是補血而已,不會胖的。」

  「不補了,要那麼多血幹什麼?小心流鼻血,所以啊……」等等……老天,我知道牡丹的屍體哪裡不對了。血,是血。人體應該有很多血的,可是牡丹死在我房間的時候,只是衣服上有血跡啊,地上根本就沒有,充分說明她是從別的地方移來的。

  我猛抓住雲容的手,「雲容,我要翻案。去賄賂貪官,無論多少錢,只要能讓我過堂就可以。我有證據了,我有證據證明人不是我殺的。對了,記住,只要讓我過堂,你就煽動百姓來看。」我就不相信了,有那麼多百姓看著,閔知府他敢亂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7 PM

第10章:我也會查案

  一直不知道古代的公堂是什麼樣的,今天我總算見識了。我現在還是嫌疑犯,所以不需要換囚衣,也不需要戴枷鎖。雲容按我的吩咐,早就找了一大批人來觀看。不說別的,紅妝坊就有幾十個。

  閔知府一身官服,很有威嚴的坐在中間,邵景和師爺分別站在他身後。明鏡高懸的高高掛在上方。我只覺得可笑,明明貪官還好意思掛這快匾。捕快們分站在兩邊,手裡都拿著棍子。

  「帶嫌犯梅影上堂。」閔知府說著拍了一下驚堂木。

  我被兩個捕快押著,乖乖從後堂出來。第一次來衙門,居然是因為犯了殺人罪,真是丟臉啊。

  「民女參見知府大人。」我說著慢慢跪下。我第一近距離的打量傳說中的閔知府,大約45歲左右,慈眉善目,看上去很儒雅。一直以為他是個油頭粉面,或者就是凶神惡煞的人,沒有想到滿慈祥的。我再次感嘆,人不可貌相啊。

  「犯婦梅氏,魏申狀告你某殺其夫人牡丹,你還有什麼話說?」閔知府不怒而威的氣勢確實不錯。

  「大人,民婦冤枉。」我都有身孕了,還是民婦算了。

  「大膽,牡丹是死在你房中,在你衣櫃裡搜出凶器,你休想抵賴。」

  「大人,那天晚上民婦根本就沒有見過牡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死在我房間裡,擺明了有人陷害我。」我並不著急,說得很淡。

  閔知府重重一拍驚堂木:「來人,傳小菊。」

  不一會,一個穿黃色衣服的小丫頭被帶了上來。我見過她,就是那天跟在牡丹身後的那個丫頭。小菊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本官問你,十七天前,六月初四那日晚上,牡丹去哪了。」記得夠清楚啊。

  小菊抖了一下,怯生生地道:「回大人,那天晚上夫人說,要去找梅老闆。所以,我幫夫人換好衣服以後,就和她一起到梅老闆的宅邸。夫人想起小少爺沒有人照顧,就讓我先回去了。沒想到……第2天早上……」小菊說著嗚咽著哭起來,戲演得不錯啊,說辭也好。

  「梅氏,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別裝一副正直的樣子,別以為不知道你的為人。

  我淡淡一笑:「小菊,你們夫人為什麼去找我?」

  小菊道:「因為……因為有一天在街上夫人得罪了你,所以她給你道歉去。」

  我冷笑:「是嗎?我記得我打過她一巴掌,她會給我道歉嗎?」

  「是夫人不對在先,所以老爺讓她給你道歉。」小菊說完,偷偷看了我一眼。

  閔知府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梅氏,你可聽見了?你與牡丹有嫌隙,所以你殺了她,還不認罪嗎?」

  我微微一笑:「物證呢?」

  「來呀,把物證拿上來。」閔知府一揮手,師爺立刻端著托盤來到我面前,托盤上一塊白色的布,匕首放在上面。

  「你可看見了?」閔知府問。

  「大人,是這把匕首殺了牡丹沒有錯,可是你怎麼證明這匕首是我的呢?」我依然面不改色,勇敢的看著他。

  「來人,傳兵器店老闆包四喜。」什麼?還有兵器店老闆?準備夠充分的啊。我心裡冷笑,做得真是太好了,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樣。

  「小人蔘見大人。」不多時,兵器店老闆包四喜被帶上來了。

  閔知府看了他一眼,道:「你可認識身邊的女子?」

  包四喜道:「認識,她是紅妝坊梅老闆。」

  「恩,她可有到你店裡買過東西。」別裝了,當然買過,你們陷害我嘛。

  「回大人,我記得20天前,梅老闆曾經到小人店裡買過一把匕首。」包四喜回答得好聽,說謊連眼睛都不眨。

  「是這吧?」閔知府一使眼色,師爺立刻把匕首放在包四喜面前。

  包四喜裝模做樣的看了一會,「回大人,正是這把。」

  「你確定?」

  「小人確定,梅老闆是濟州出名的女中豪傑,她去買東西小人自然高興,還是我親自給她挑的。」我以前一直蒙面,最近不蒙面也不到處亂走,敢說認識我?

  「下去吧。」閔知府又把目光移向我:「梅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人證物證具在,畫押吧。」師爺已經把寫好的供詞和筆墨放到我面前。

  邵景忙道:「大人,梅老闆是冤枉的。」

  閔大人不悅地道:「邵景,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讓她過堂,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她無從抵賴。你身為捕頭,怎麼能徇私枉法。」枉法的是他閔盅,可不是邵景。

  「大人……」邵景還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

  「請問邵捕頭,你們那天在我房間看到牡丹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的?」你們什麼都算到了,漏了一點。這個漏洞,足夠我翻案了。

  「那天早上,我接到大人的命令,到貴府去搜查,看到牡丹夫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跡。」

  「請問大人,如果我真的殺了牡丹,為什麼不把屍體藏起來,而大搖大擺的放在那裡?再有,不藏屍體,為什麼要藏匕首?」我估計是作案的人時間不夠,剛想藏屍體就聽到我翻身什麼的。但是既然他們是計劃好的,藏不藏屍體就無所謂了。

  「也許是你剛殺了她,想先藏凶器,來不及藏屍體。」他說得是一本正經的,乍看上去像個好人。

  「邵捕頭,你們去的時候牡丹身上的血可有凝固?」我記不清了,當時嚇得太害怕,如果凝固了就好辦,那是很明顯的移屍了。

  結果邵景道:「沒有,我們去的時候,牡丹的屍體還往外流血。」不會是老天要亡我吧?

  我腦子飛快轉了一下:「大人,我想問午怍幾個問題。」

  「傳午怍。」閔大人為了顯示好官本色,盡量滿足我的要求。

  「大人。」午怍是個老頭,看起來很乖的樣子,現在正站在大堂中央。

  「午怍,梅氏有話要問你,你照實回答。」

  「是。」

  我一笑:「大人,牡丹是死在我房間沒有錯,但是她衣服有血跡,但是地上沒有血跡吧?我當日匆匆看過眼,牡丹致命的傷口是小腹,而且傷口並不大。一般來說,小腹並不是什麼要害,那個小傷口根本不足以致命,除非是失血過多。但是我房間裡根本就沒有血,所以……她不是死在我房間的。而是有人殺了她,栽贓我。」我看著午怍,「我說得對吧?」

  「姑娘說得完全不錯,我驗過,她小腹的傷口確實是致命傷,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果然沒有白看。

  「大人,您聽見了吧?牡丹是死了才放到我房間的,明顯是陷害。」我臉上有幾分得意,敢陷害我,不想混了。

  閔知府道:「邵景說他們去的時候牡丹的屍體依然流血,或許是你剛殺了她,血流的還不多。」

  「大人啊,我記得午怍說過的,她死於是失血過多。你怎麼說她剛被殺,流血不多呢?」沒有話說了吧。

  閔知府漲紅了臉:「午怍,會不會是真的傷到要害?」

  午怍為難地道:「大人,那個地方的確不是要害。」沒有想到我會驗屍吧?所以沒有收買午怍,他失算了。

  「大人,民婦是冤枉的。」看你還能說什麼。

  閔知府尷尬地道:「此時尚有疑點,待本官上呈刑部,讓刑部定奪。」靠,這個小案件就鬧到刑部,刑部尚書是不是太閒了?

  「大人,梅老闆已經證明她是清白的,為什麼不放了她?」雲容在外面大叫起來。

  「就是,既然人不是她殺的,還有什麼疑點?」彩霞也起哄。

  「放了梅老闆。」茯苓。

  她們三個一起哄,所有人的跟著起哄。邵景對我微微一笑,也道:「大人,既然梅姑娘是清白的,按律應該放了她。」

  閔大人無奈道:「你說得雖然合情合理,但是證據不足。先收押,待本官上報刑部。」

  「大人你不公。」雲容又在起哄了。

  「大人……」邵景也有意見。

  「退堂……」閔知府溜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8 PM

第11章:我不是法醫

  反正那個貪官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放我,即使我證明了殺人的不是我也沒有什麼作用。自從那天以後,我們可愛的知府大人下令,我的案子正是取證期間,禁止任何人探視。就這樣一句話,我與外界徹底隔絕了,只有邵景經常來看我,給我傳遞消息。雲容有什麼消息,也會通過他。

  昨天邵景給我一封信,是逸風寫的。信上說,通過他們多方打探,找到一些關於蒼穹的線索,但是線索太少。沒有人知道蒼穹是幹什麼吃的,也不知道他們的首腦人物是誰,只知道蒼穹的最喜歡四處打探消息。

  絕魅算是江湖元老了,連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叫蒼穹的組織。總之這個組織就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樣,而且最近迅速擴張。最近江湖中人是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存在,卻沒有見過蒼穹的人。對這個組織的評價是兩個字,神秘。

  我拿著信更加著急了,『蒼穹』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我區區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的得罪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江湖組織呢?那天那個女人說,她主子說我聰明絕頂,這麼說,她主子也就是蒼穹的主人應該認識我不是麼?到底是誰?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我到底得罪了誰。

  與我仇最深的,應該就是寧王,不過那傢伙現在跟我一樣蹲大牢,所以他排除。

  除了他,就是魏申了,不過這陣勢顯然不是他能有的,排除。

  想來想去,我還是認為我肚子裡那位他爹最可疑。除了他誰都沒有那麼能耐迅速培養出一個很有勢力的組織。他有錢有錢,要權有權,培養這樣一群人專門打探消息簡單得很。他真的要殺我嗎?我始終還是覺得他即使想殺我,也下不了手。因為沒有查到什麼,逸風現在還在京城繼續調查,只是捎了封信,匯報目前的情況。現在我真的束手無策,只能等著他們調查的結果。

  蒼穹啊蒼穹,我跟你們主子到底有什麼過節呢?而那個神秘的首腦,又是誰?原本離開皇宮我可以過得瀟灑點,沒有想到依然是陷入無盡的煩惱。

  「夫人。」邵景的話打斷我的沉思,他怎麼又來了?帶了什麼東西給我?

  我從床上站起來,笑道:「邵大哥,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不是我想見,想見你的是他。」邵景說著把藏在身後的人拉出來,一個乾瘦的老頭頓時出現在我眼前。這老頭不是那個午怍嗎?怎麼會突然想見我?

  出於禮貌,我笑道:「午怍大叔,找我有何貴幹?」

  午怍道:「梅老闆,叫我福伯吧,乾了幾十年,大家走這麼叫我。」不會是專門來跟我客套的吧?

  「福伯,有何貴幹。」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就直接說了。

  福伯凝眉道:「那天看梅老闆對驗屍頗有見解,請問梅老闆可是有親人做午怍?」

  我搖頭:「沒有,我那天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謙虛點好。

  「梅老闆,如果有一個人死在火海中,你會先驗哪個部分?」考我呢,這個我是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這個世上有些凶手聰明得很,先給死者下毒,或者是勒死,再放把火。畢竟火災是意外,一般人都不怎麼會懷疑。但是,火災不是那麼容易發生的,即使發生死者也應該有呼救的時間不是麼。作為午怍,遇到火災的死者,要慎重的檢驗。如果我是午怍,我一定先驗口鼻。如果真的是被燒死或者熏死的,口鼻裡會有大量灰塵。如果真是被燒死的,才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福伯喜出望外,道:「我有件事想請夫人幫忙。」剛才在考我呢,這麼簡單的道理誰不知道?

  「說吧。」早就知道你有事。

  福伯沒有說話,邵景卻道:「知府大人的元配夫人張氏被殺了。」知府的夫人也有人敢殺?

  「你們希望我怎麼做。」我是個犯人哦,居然找我幫忙破案,是不是腦子壞了。

  「我們想請夫人幫忙驗屍。」我靠,我有身孕,恐怕不方便吧?

  我面露難色:「兩位,實話說了吧,我是懂點,但是我現在身在大獄,恐怕……」

  「大人責令我等一個月破案,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請夫人了。實在找不到線索,只能求夫人去驗屍,希望能找到一些破案關鍵。」邵景你說得好聽,你以為每個殺人凶手都會留下證據嗎?我又不是宋慈。上次發現牡丹屍體上的漏洞,那純粹是運氣好。

  「這樣吧,你把事情的關鍵說給我聽聽,我幫你分析一下。驗屍的事情你得去請示知府大人,否則我可不敢出去。」這個死知府,現在求我來了。貪污我的錢財,故意誣陷我的時候沒有想到今天吧。

  「好吧,我去請示大人,邵景你先把事情跟梅老闆說說。」做了那麼多年午怍了,難道還不如我麼?這老頭也真是的。

  福伯去請示閔知府,而邵景大約將事情給我說了一遍。

  話說昨天晚上,張氏的房間突然起火,有人發現的時候,張氏已經死了。本來是想定論為意外死亡,結果福伯驗出她口鼻很乾淨。這就說明她是死後被放在火海裡,很明顯的謀殺。知府夫人被殺,多大的事啊,知府大人大怒,立即限期破案。

  「邵大哥,除了張氏不是死於意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夫人的房間被燒得亂七八糟,我們都沒有怎麼在意。後來發現少了幾樣首飾,應該是盜竊殺人。」這個捕頭是不是很失職,居然是午怍驗屍發現的貓膩。

  「你怎麼看?」我問。

  「梅老闆。」邵景來不及說話,知府大人已經趕來了。

  「民婦參見大人。」我故意跟他很客氣。

  「梅老闆請起。」閔知府忙扶起我。

  「知府大人,有何貴幹呢?」我明知故問,氣不死他我。

  閔知府面有難色,道:「梅老闆,你有所不知,我的元配夫人昨天晚上被殺了,見梅老闆對驗屍非常熟悉,想請梅老闆驗一下拙荊的屍體,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哼,我不想鳥你。而且我也不是法醫,只是書和電視劇看得多點。

  「知府大人,民婦確實會厭世,但是民婦有四個多月的身孕,恐怕不方便。」我擺明了不幫你。

  「梅老闆,我少年時一無所有,拙荊是個大家閨秀,她不顧家人的反對跟我在一起。如今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吶。」閔知府說著居然還抹抹眼淚,又是一出苦情戲。

  我很為難地道:「大人,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是犯人,恐怕不方便吧?」

  「梅老闆,你的案子因為證據不足,我也沒有辦法啊。」閔知府也用很悲哀的眼神看著我。

  「知府大人,我已經證明了我沒有罪,還要什麼證據?」我已經證明牡丹不是死在我房間裡,擺明了栽贓陷害。他要放了我也可以是說得過去,非要找什麼證據,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你殺牡丹是人證物證具在啊,你雖然證明自己沒有殺他,證據不足啊。」有這種歪理嗎?

  我輕輕嘆一口氣:「大人想怎麼樣?你也無從查起,難道就這樣關著我?」

  「這樣吧,我給梅老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能找到證據你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放了你。」

  「我在大牢裡怎麼找?」

  「我可以放了梅老闆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還沒有結果,我只好再委屈你了。」好奸詐我,明明就是想我去替他夫人驗屍。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怎麼查?一個月的時間夠麼?

  「三個月。」現在是你求我,我要討價還價。

  「兩個月。」

  我想都沒有想:「成交。」我很清楚這個閔知府現在被控制了,他給我兩個月恐怕還是冒著危險的。從這點上來看,他還是很愛張氏。現在已經查了10幾天,再查兩個月他們應該查出蒼穹是幹什麼吃的了吧?從大牢裡出去,我可就沒有打算再進來。

  ***

  我跪在公堂中央。

  「梅氏謀殺牡丹一案人證物證具在,本因判梅氏重罪。因梅氏證明牡丹並非死在自己房裡,本官暫且相信她是清白的。又因梅氏身懷有孕,本官暫將其釋放。」說得好聽,你那是有求於我。

  我還是場面性的磕頭,道:「謝大人。」

  我一出衙門的大門,立刻圍上來一大堆人。雲容為首,彩霞,茯苓,老馬,溫柔,乾娘,全部都在。

  「影兒,你有事了,太好啦。」雲容第一個衝上來抱著我。除了雲容,剩下那群人最關心的,全都是我的肚子。

  茯苓走過來摸摸我的肚子,不敢置信,道:「真的有了。」

  「誰的孩子?」一向喜歡八卦的彩霞湊過來。其實大家都知道我曾經是皇后,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可憐啊。

  我翻翻白眼:「你管地著嗎?真是好多廢話?」

  乾娘扶著我,溫和地道:「女兒,小心啊,你肚子裡的孩子金貴得緊呢。」她一定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即使不知道也會猜。

  「哎,是不是逸風公子的?」彩霞那麼喜歡逸風的錢,嫁他好了。

  「去死啊,你哪隻眼睛看像逸風的?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推了她一下。

  「我知道,就是在桃花會上那位英俊公子的。」茯苓表現得很花痴。

  只要老馬還說了句比較有質量的話:「沒有想到梅總不但會做生意,還懂得破案,老馬實在是非常佩服。」

  「懂一點而已。」我可是為張氏查凶手為代價出大牢的。

  彩霞不死心的問:「梅總,到底是誰是啊?我想知道。」就數她最八卦了。

  「你們不要亂猜,表姐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勉強。」溫柔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自然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是她姨娘的乾女兒,算起來是應該叫我表姐。

  慶祝我洗刷冤屈,乾娘要我們一起到她家吃飯,我們自然是同意了。難得最近不需要忙紅妝坊的事情,才能好好聚一聚。來到乾娘家,乾娘讓我過火盆,說是驅逐晦氣。我雖然照辦,可是我知道我依然滿身都是晦氣。

  之後,大家一起吃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乾爹了,不過現在看起來,他過得不錯。剛見到我,他顯得拘謹,還不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後來見我那麼隨和,大家跟我沒大沒小的,漸漸也放開了。

  「女兒,吃這個……」

  「表姐,這個好,把孩子養得胖胖的。」

  「三妹,這個給你……」

  「梅總,多點吃點……」

  「老闆,所以我沒有生過孩子,不過我知道出這個對孩子有好處……」

  席間,所有女人拼命給我夾菜。我的碗裡堆起一座小山了,光看就覺得害怕。她們是不是太熱情了?不就是懷孕,有必要那麼興師動眾嗎?

  吃完飯,大家都散去了。雲容要拉我去客棧,乾娘硬要我們留下,並要我們暫時住在她家。我沒有意見,雲容自然也沒有意見,乖乖到客棧搬行李。其實我也害怕,所以不打算住回老宅去了。莫家百年的老宅啊,就這樣空了吧。

  在大牢裡簡直睡不好,我吃過飯就想睡一會,還來不及躺下,乾娘和乾爹都來了。乾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草民參見娘娘。」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扶著他:「乾爹,你這是幹什麼呢?我早就不是娘娘了。乾娘沒有和你說嗎?我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我莫家滿門都逃不了。我偷跑的,連我爹都不知道呢。還請乾爹乾娘保密。」

  「是。」乾爹忙起來。

  乾娘笑道:「都跟你說了,她即使是皇后,也是我們女兒。」

  我點點頭:「沒有錯,皇帝都是你們女婿,所以,不需要跪我。」

  一同坐下,畫畫端上茶水和點心。我對乾爹道:「爹,好又多怎麼樣?賺了不少吧。」

  「是以往的雙倍。」賺了那麼多啊。

  「我在路州有一家誘惑夜總會,不知道爹有沒有聽說過,我想在濟州也開一家同樣的。」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哦,夜總會是什麼?」

  「就是青樓,我想把我們濟州的青樓合併成一家,我做大老闆。」夠貪心的哦,如果不跟我合作。青樓老鴇們魚也占不到便宜,為了避免她們被我擠垮而恨我,我打算給她們生存的餘地。

  乾爹苦笑搖頭:「女兒真是野心不小。」

  「這不是野心,路州的煙花生意已經被我給霸占了,跟我作對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不如合作。」我說的是事實,現在路州人不逛青樓,只逛夜總會。我這可不是作踐青樓女子,而是保護她們。一般來說,她們賺的錢我只要一點,大部分給她們的。即使我不開青樓,她們會淪落到其他青樓,那不是更慘。有遇到被父母賣進來的,願意留下的就做丫鬟,做姑娘也沒有人反對。遇到拐賣的,直接報官,現在大家都知道誘惑夜總會的老闆惹不起,地方官員會處理的。

  「你們母女先聊,我有事失陪了。」哎,老古板,還不願意開青樓呢,你不知道有多賺。一提到讓他加盟他直接跑了,還順手帶上門。

  乾娘伸手摸摸我的肚子,笑道:「誰的孩子?」廢話,那還問。

  我淡淡一笑:「皇上的。」

  「哎,你何苦呢。你是皇后,如果生的是個兒子,一定會被立為太子,將來你就是太后了,為什麼要跑了呢?」乾娘臉上帶著淡淡的隱憂。

  我垂下頭:「乾娘,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是絕對無法忍受他三妻四妾的。何況他現在那麼多妃,明年又是大選了吧?加上各國進貢的美女,到時候會有更多。他現在20幾個妃子我就忍受不了,那以後呢?我去上吊得了。」

  「他是皇帝啊,不是應該有很多妃子嗎?」乾娘顯然無法接受我的想法。

  「我以為我會很寬容,但是我坐上后位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稀罕做皇后,我只稀罕他對我好。如果他不是皇帝,我會跟著他。但是他是皇帝,所以我離開他了。」

  「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不怕皇上知道嗎?」

  「他殺任何人,也不會殺我的,知道又怎麼樣?呵,其實,我好傻,有時候我甚至故意出現,故意光明正大的出現,好希望他像從前一樣再把我抓回去。我當初既然設計了一場火跑了,現在又想見他,我是不是瘋了?或許我早就瘋了,遇到他那天我就瘋了。」說著一眨眼睛,眼淚居然掉下來。我好沒有用,說了不掉眼淚的。

  「哎呀,女兒啊,皇帝是不能愛的。」乾娘心疼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女兒,你打算怎麼辦?」我知道她說的是孩子。

  我淡淡道:「自己撫養。」單親媽媽多得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乾娘雖然面有憂色,但是見我態度堅決,嘆息一聲道:「牡丹的事委屈你了,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驗屍。」

  「就會那麼一點。」我不是法醫,別把我想那麼厲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4 11:59 PM

第12章:全家一起去坐牢

  次日一早,我被雲容挖起來,梳妝打扮,據說是知府大人請我過去,轎子已經在門外侯著了。不就是請我過去驗屍,還隱瞞個啥。換了身緊身的衣服,肚子早就已經顯山露水了,哎,以後好怎麼辦啊。

  雲容扶著我來到門口,邵景早就以後等候在那。我笑笑道:「邵捕頭,這麼早就來嗎?」

  邵景道:「大人急於知道夫人的死因,所以早來。打擾夫人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

  「走吧,到衙門去。」我說著挑開簾子。

  雲容忙道:「你去查知府夫人的死因?」

  我點點頭:「我去驗屍。」真是鬱悶,我說了我不是法醫。

  「啊,你還會驗屍?」雲容滿臉的驚訝。

  邵景替我回答,「夫人何止會驗屍,還是個中高手。午怍福伯,也對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別那麼誇張,我會的不多。

  「不行,不準去。」雲容斷然的拒絕。

  「大人請梅老闆幫忙,梅老闆豈有不去之理。」

  「三妹懷有身孕,屍體陰氣太重,要是傷到肚子裡的,我三妹夫怪罪下來,一百個閔知府也擔當不起。」拜託,我已經出宮了。

  我白他一眼:「他的孩子有那麼金貴嗎?我就要去。」我鑽進轎子坐好,「走了。」哎,她哪裡知道,不去我有好日子過麼?

  「三妹……」雲容在後面幹著急。

  「三妹,我跟你去。」雲容追上來,氣喘吁吁。

  我挑開小簾子,沉下臉:「你以為是去遊山玩水嗎?我怕你看見屍體就吐。」

  雲容笑道:「不會,正想跟你學學呢。哪天我被冤枉了,也自己翻案。」誰敢冤枉她?她皇帝哥哥還不滅了人全家。

  「我說小姐,你滾吧,驗屍這事不是你能攙和的。今天紅妝坊重新開業,你不去看看倒跟著我胡鬧,小心我撤你的職。」查封了一個多月,剛剛開張,目前作為我代理人的她居然不去,氣死我了。

  「三妹,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驗屍,還會查案子,我要跟你學。」她說得一本正經,不過等會有她好看的。

  「隨便。」我翻翻白眼,無奈啊。

  衙門的停屍房,我和福伯站在緊靠屍體的地方。雲容和邵景跟在我們身後,張氏的屍體用白布蓋住。

  我深深吸一口氣,道:「把布拿開。」我是準備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我要面對的畢竟是死人,我害怕啊。

  刷的一聲,福伯已經把布掀開,一具燒焦的身體呈現在我們眼前。燒得不是太厲害,勉強可以看出面容輪廓。一身華麗的服飾,貴重的首飾皆在。看來沒有人動過屍體,保存得很好。還好,屍體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

  「穿這麼好啊,果真有錢。」其實我是想罵知府是貪官。

  「夫人有所不知,知府夫人死的那天,正好是她的壽辰,所以盛裝。」真是倒霉啊,生日忌日是同一天。

  「啊……」雲容早就吐了,一隻手扶著邵景,就差靠上去了。他們兩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有空得問問。

  「你們兩出去吧。」先打發走了,別影響。

  「夫人有吩咐叫我就是。」邵景扶著雲容迅速的消失。

  福伯給我一雙手套,道:「夫人,請吧。」

  我皺著眉,眼睛盯著燒焦的屍體。她面色略顯痛苦,雙手是呈爪狀,明顯是死前很痛苦。我試著頒開她的嘴,果然是很乾淨。

  「福伯,會不會是中毒?」她的表情很痛苦,是有可能是中毒。

  「不會,我驗過,她身體裡面並無毒素。」福伯緊皺著眉頭搖頭。

  「你確定?」

  「確實是驗過,她身體裡面並沒有毒素。」

  「撥開她的衣服。」一般死屍是不能穿衣服的,可能因為是知府夫人,才給她特殊待遇。

  福伯面有難色:「梅老闆,這……她畢竟是知府夫人。」

  我不悅的呼出一口氣,「不脫了衣服怎麼驗?我們是幫她查出凶手,她不會介意的。」

  福伯思索一陣,才道:「好吧。」

  我們兩幾下把張氏的衣服全部脫乾淨,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之處。說真的,連個針眼都沒有。又翻過去看背部,還是什麼都沒有。不會吧,她很明顯是被謀殺的,怎麼能沒有傷痕呢?沒有傷痕,又沒有中毒,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重點看了一下脖子,一般殺人都是喜歡勒脖子,可是脖子上也沒有什麼,我大大的失望。

  「福伯,看她的樣子死得很痛苦,一定是謀殺。但是在屍體上什麼都驗不出來,只能去看現場了。」說著把手套丟在地上。

  「既然沒有中毒,也找不出傷痕,是不是病死的?」福伯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笑著搖搖頭:「不可能,一般來說沒有傷痕,沒有中毒,死後被燒我們可以猜想是她突發疾病,在掙扎呼救的過程中打翻燭台。可是她房間裡明明有東西丟失,不會是巧合吧?看現場。」福伯真是沒有腦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由於在屍體上沒有任何線索,邵景帶我和午怍去見閔知府。閔知府聽說我們沒有收穫,非常的失望。我提出要看現場,他非常配合的答應了。後衙其實很大,跟大戶人家的宅子一樣。

  張氏的房間也就那麼回事,不過現在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雲容扶著我走進去,我打量了一眼,一切很正常。擺設整齊,只有一隻燭台掉在地上。

  應該是保留現場的,所以梳妝檯前的首飾盒是開著的,幾件細小的首飾還散落在外面。我再仔細看了一遍,除了那幾樣散落的首飾,根本看不出有異常。我走過拿起首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雲容看看我道:「知府夫人怎麼會用這麼廉價的東西。」

  「廉價?」我腦子裡閃過點什麼,卻想不起來。

  「三妹?」見我發呆,雲容道:「應該去廟裡給你求個平安符。」

  「你剛才說什麼?」我猛然想起知府夫人身上的首飾。

  雲容道:「我說應該去廟裡給你求個平安符。」

  「前面那句。」

  「知府夫人怎麼會用這麼廉價的首飾?」她看著我奇怪的表情,疑惑起來。

  「對了,廉價。」我忙走出去,對閔知府道;「大人,您夫人的首飾好像很便宜似的。」

  閔知府尷尬的道:「不瞞梅老闆,我夫人一生節儉,首飾並不多,貴重的也就那幾樣。」

  「你是說她貴重的物品也就那麼幾樣是不是?」我顯得非常的興奮。

  「夫人的首飾確實不多,只有幾件是上得了檯面的。」一個知府,貪污了我那麼錢也不知道疼老婆。

  「遵夫人的屍體你見過吧?她的貴重物品是不是全在身上?」張氏那一身是夠奢華的。

  「見過,夫人平時也就那幾件貴重首飾,全戴在身上。」

  我嘴角一絲笑意:「尊夫人是被謀殺的,凶手意不在錢財上。」

  「哦,你怎麼知道?」他驚訝。

  「當初我驗屍的時候,發現你夫人身上全是貴重的首飾。可是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卻發現首飾盒邊散落的都是些廉價的東西。我仔細看過,夫人的房間並不奢華,她應該是個節儉的人吧。再者我聽邵景說,尊夫人死的那天正好是她的壽辰。我猜想尊夫人是個節儉的女人,她一身奢華的裝扮,只是因為壽辰吧。既然是因為壽辰而打扮,那麼就應該戴的是最值錢的東西。為什麼那個小偷不拿她身上的東西,而去拿那些不值錢的呢?那是欲蓋彌彰。」

  閔知府和邵景皆是目瞪口呆,閔知府道:「都說梅老闆是女中豪傑,本官佩服。」

  「其實我看見尊夫人身上的首飾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疑問。現在再看到散落的廉價首飾,妄加推測那是欲蓋彌彰。得到大人證實尊夫人最貴重的東西全都是身上之後,我可以肯定尊夫人是被人蓄意殺害的。」還要炫耀一下推理過程。

  邵景面露讚賞之色:「梅老闆,邵某佩服啊。如此細微之事,你居然可以發現。」那是你笨。

  我皺著眉頭:「哎,要是真有那麼厲害,就不會什麼都查出不來了。我雖然知道她是被謀殺,卻不知道凶手,甚至是證據都沒有。」

  「梅老闆,你要幫我夫人啊。」他自己是個官,自己不會查啊。昏官,只會拿錢不辦事。

  「大人,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畢竟是商人,不是午怍,更不是官。」我暈,我什麼都做過,現在還做起午怍加偵探了,我的古代之旅還真是精彩。

  「梅老闆,咱們花廳談。」閔知府也知道人多不方便說話。

  「好吧,大人請。」出於客氣,我是跟在他後面的。雖然他有求於我,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官,應該要尊重點。

  我們剛走了幾步,就見師爺連滾帶爬的跑來,氣喘吁吁地道:「大人,欽差大人來了。」

  「欽差大人?」閔知府面色慘白,忙問:「欽差大人來有何貴幹?」

  「為什麼了梅老闆的案子。」什麼?我的案子,欽差來了?完了完了。

  「怎麼回事,快說。」我直接把閔知府推開,著急的問。

  師爺一臉沮喪:「我也不知道,見了欽差大人或許會知道。」滾吧,別讓我看了礙眼。

  閔知府忙道:「梅老闆的案子怎麼會有欽差來查?」

  「我也不知道啊。」師爺哭喪著臉。

  閔知府把目光移向我,為難地道:「梅老闆,你現在是犯人,先回牢裡去。」他又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我一定盡力保你周全。」

  我苦笑:「好吧。」我又回去了,我是不是跟大牢有緣分啊。

  「邵捕頭,送她回牢房去。」說完提著袍子,小跑去見所謂的欽差大人。

  「請吧,夫人。」邵景一臉奸笑。

  「我的案子居然驚動了齊……皇上,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連連搖頭,該來的始終要來啊。早解決了好,免得我心裡記掛。

  邵景卻輕鬆一笑:「實話告訴夫人吧,邵某知道夫人是清白的,也知道大人故意刁難夫人。所以把夫人的案子寫成摺子,混在大人送往刑部的案子裡頭。沒想到居然驚動聖上,夫人有救了。」我啞然,我的天,他添什麼亂。

  雲容已經著急得快哭出來了,使勁絞著手帕:「誰要你自做主張的。」又對我道:「三妹,怎麼辦?怎麼辦啊。」

  我長嘆一聲:「你說呢?既然他找來了,順便說清楚吧。躲地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罷了,其實當我光明正大的出現時,我就想到這一天了。」

  邵景摸不著頭腦,「你們說什麼呢?」

  「說你是笨蛋。」雲容恨恨罵了出來。

  我瞪雲容一眼:「你說什麼呢?邵大哥是想幫我,只是好心辦了壞事,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可是……」雲容還是一臉要哭的樣子。

  「回去了。」我轉頭對邵景道:「邵大哥,我們走吧。」

  轉了一圈,居然又回了牢房,我只能是苦笑了。

  「夫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此刻我已經坐在牢房裡了,他在外面問我。

  我笑:「說了你敢相信嗎?」我要是說我是已故皇后,他當我是瘋子。

  「梅老闆的夫君必然是達官顯貴了,不知是哪位王爺?」那麼八卦,一定要是王爺才可以嗎?

  我苦笑,「寧王弘現在正關在天牢裡,誠王軒現在只有思縈一個側妃,你說我會是誰的妻子。」那兩人都是我哥,怎麼可能是我老公。

  「都不是。」那是當然了。

  「莫非夫人是……妃子?」他說出了最大膽的想法,可是依然錯了。

  「不跟你說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欺負我的人要倒霉了。」想到那個貪官閔知府下場,我恐怕做夢都會笑。

  邵景笑笑:「夫人這樣聰慧的女子,誰娶了你真是福氣。」不過也很受氣。

  「邵景,我的案子是你寫的摺子?你文才如何?」

  「一般。」

  「真的只是一般?」對這個人一直很有好感的,他和雲容其實滿配的。雲容都那麼大年紀了,也應該找個老公了。我不嫁沒有關係,我還有孩子。她什麼都沒有,難道以後去做尼姑?我是不介意她幫我管理生意一輩子,但是也不能不為她著想。

  「欽差大人駕到。」是誰啊?還欽差呢?真的很希望是個我不認識的。不過,在看到他的時候,我徹底失望了。我何止認識他,簡直就是熟啊。所謂的欽差居然是--洛驚天,齊昊腦子壞了?派他?他是侍衛統領,又不是官。

  我還楞在原地,就聽閔知府道:「大膽犯婦,見了欽差大人還不下跪。」

  我定定心神,剛準備下跪,洛驚天搶先一步,跪下道:「卑職救駕來遲,請夫人恕罪。」

  「下官……得罪夫人……了,請夫人饒恕。」閔知府說著已經軟在地上。哼,也會有你跪我的一天嗎?

  我淡淡道:「都起來吧。」

  「你們都下去。」洛驚天命令著。閔知府連同所有人連身應著,退了出去。

  洛驚天站起來,看到我的肚子,驚訝道:「夫人,您有身孕了?」

  「廢話,你沒有眼睛啊。」我說著坐在床上,眼睛看著其他方向。

  「夫人,爺視察刑部看到夫人的案子,所以讓卑職……來救夫人。」我的天,那麼巧?在我的案子送上去之後他視察刑部?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又開始不說話。

  「夫人,請跟我走吧。」

  我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沒有看見我現在在大牢裡嗎?我怎麼回去?我現在是殺人犯,你來查我的案子不審我反倒放了我,不怕被人說閒話嗎?」

  「夫人,卑職看過你的案子。您已經證明了人不是你殺的,您根本就是凶手,理應釋放。」

  我打了個哈欠:「雖然推理上是可以這樣說,但是證據不足,我還是繼續待在這裡吧?」

  「夫人……」

  我不耐煩地高聲道:「好了,我累了,你走吧。皇后已經死了,我不是。」

  「夫人……」

  「滾……」我使出全身力氣大喊,「不要再來煩我。」

  洛驚天還算識趣,在我大罵之後,他終於走了。我在牢房裡走來走去,心忽然揪起來,我們終於又要見面了。我摸摸肚子,喃喃道:「孩子,你想回去嗎?想回那個沒有溫暖的皇宮嗎?孩子,不要爹了好不好?有娘疼你就夠了。娘會疼你,娘會疼你,你爹不疼你娘疼你。還有雲容姨娘,有風叔叔。所以,不要爹了好不好。」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滾出眼眶。

  「他爹也會疼他,不需要風叔叔。」熟悉的聲音讓我心一下子劇烈的疼痛起來,我猛轉身,叫齊昊站在外面。

  四個月了,我承認我真的很想他。有時候想,如果他真的來找我那有多好。可是再度相見,我發現自己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些絕情的話到了嘴邊,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咫尺天涯的感覺,讓我無法呼吸,心疼得渾身顫抖。老天,為什麼要讓我遇上他?

  「你是誰?」強忍著心痛,淡漠的問了他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他是誰?還需要說麼?

  他聽了我的話,突然大笑道:「我是誰?你問我是誰?你自己不知道麼?」

  我用無比真誠的語氣道:「不知道唉?我們認識嗎?我記得我不認識你,是不是我最近腦子壞了?我應該要問問雲容了。」

  像以前一樣,他寵溺的笑道:「影兒,咱們的孩子幾個月了?」

  我挑挑眉:「你誰啊?什麼咱們的孩子,我是逸風的夫人,你別認錯人了。」

  「是嗎?我剛才聽你說,你的孩子應該叫他風叔叔,怎麼現在又成了他的孩子?」他並不生氣,溫吞的問我。

  「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麼要告訴你?」

  「來人。」

  果然是皇帝,叫一聲洛老就跑進來了,「爺,有何吩咐。」

  「把門打開。」幹什麼?不會要強行帶我走吧?

  片刻後,牢房門打開了,齊昊走到我身邊,道:「關門。」

  「啊?」我和洛驚天同時叫了出來,他來坐牢?是不瘋了?

  「驚天,關門。」他很有威嚴的重申一次。

  洛驚天面有難色:「爺,這不合規矩。」

  他嚴肅地道:「陪妻兒有何不可?關門。」他說得果斷利落,嚇得洛驚天不再廢話,迅速把門鎖上,迅速消失。跟了這個皇帝老爺十幾年,他的性子洛老兄是了解的。

  現在好了,我們一家三口(也有可能是四個)全關在牢房裡,這叫婦唱夫隨去坐牢。我苦笑,他是皇帝,什麼地方都去過。就是沒有坐過大牢,這回也來體驗一下。

  我走到他面前,盯著他道:「喂,你腦子沒有發燒吧?要跟我這個殺人犯關在一起?」

  「你是我的妻子,與你同甘共苦有何不可?更何況你肚子裡還有個小的。」他現在的樣子很像流氓,為什麼在我面前他總是那麼不正經?

  「我不是你的妻子啊,你覺得跟我關在一起有意思嗎?」我盡量很認真的回答。

  「跟你在一起沒有意思嗎?」他說著伸手摸著的的肚子:「不知道是男是女?」

  「跟你有關係嗎?」我依然裝蒜。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此刻只覺得大腦已經不聽使喚,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準備好的絕情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齊昊怡然道:「沒有關係嗎?你不會忘記是我讓他在你肚子裡的吧?」

  我白他一眼:「你是不是瘋了?誰認識你啊?」

  他邪邪一笑:「要不是怕傷到孩子,我可以讓你記起來。」

  「喂,你腦子進水了?」

  我湊到他面前,沒想到給了他一個機會,被他一把拉過去,牢牢抱在胸前。

  我張張嘴要說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某個識趣的人吻上我的櫻脣。趁我還沒有閉上嘴,把舌頭滑了進去。與我糾纏起來。腦子突然一片空白,想掙扎,但是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簡直把我當美食,吻得我不能呼吸才將我放開。懶散地笑道:「夫人,感覺如何?」以前怎麼沒有感覺他這麼不正經,我簡直是受騙了。

  我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幹什麼呢?你那叫非禮。」

  齊昊趁我不注意,握住我的下巴,兩人目光交織,不給我躲閃的機會:「影兒,無論你是誰,我都要定了。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做不做皇帝無所謂。」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那麼幽深,那麼真誠。他說得是真的嗎?我可以跟天下相比?或許是他抬舉了吧?

  我一怔,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耳邊只有一句話『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做不做皇帝無所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5 12:00 AM

第13章:小姑子思春

  我是想著見面也好,直接說清楚,然後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發怔孩子以後跟我姓,由我養,總之別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就是。結果……被他一句話弄得我暈頭轉向。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完全消失,所有的堅持全部土崩瓦解。我好沒用啊,不就是一句話,值得我這樣嗎?雖然君無戲言,可是他經常說假話,我很懷疑他的人品。

  關在大牢裡已經一天了,也許洛驚這個欽差大人下令,沒有人敢來打擾,只有小喜子給我們送飯。

  夜深了,我們兩各坐一邊,無言以對。我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口。當初不就是怕連累他才離開他的嗎?難道還要繼續連累他?愛他,就別連累他。我們能再見,能徹徹底底說清楚,我已經夠了。

  「你怎麼來了?」我想了半天,說了一句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話。

  齊昊閒閒的開口道:「我視察刑部看到你的案子,所以來了。」

  「你把我葬在妃陵,是因為知道我沒有死?」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疑惑,從一開始我就疑惑。

  他笑,「我很了解你,你不會輕易死的。死的根本就不皇后,何必葬在后陵。」

  「你好聰明啊,我的計劃那麼周密,你居然會發現有問題。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我想知道。」

  他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腕,「這隻鐲子是母后送給你的,你從來不曾取下來。燒焦的屍體雖然穿你的衣服,戴你的首飾,手腕上卻沒有這隻鐲子。」我啞然,只因為一隻鐲子。他對我的鐲子都很了解,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對我有多細心。

  「你……怎麼不認為我死之前打扮的時候拿下來,忘了戴上?」幾率很小啦。

  他搖頭:「我的妻子我最了解,你不會拿下來的。更何況你帶淑妃一起跑,你對朋友一向有情有義,不可能拉她一起死。」他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這麼大漏洞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拉她一起跑是故意的。你想知道我能不能了解你的心思,會不會找你。」

  其實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現在才發現我笨得很,應該要自我檢討一下。我當初拉淑妃跑是因為覺得她是個好人,不應該在宮了耗費青春。我也曾經想過齊昊會懷疑,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沒有來得及多想,誰叫我是臨時起意拉她走的呢。也許像他說的,在潛意識裡,是在考驗他吧。

  我苦笑:「我現在相信了。」

  「相信什麼?」

  我微微一笑:「相信你愛我,真的愛我,愛到可以拿我跟江山相比。」

  「我說過你和江山一樣重,可是現在多了個小的。所以,你比江山更重。」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這句話的含義太重,太重,重到超過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我含笑搖頭:「不要這麼比較,我受不起。你肩負著天下百姓,不要為我而做傻事。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了。我當初選擇讓莫斂容消失,就是希望你能做個好皇帝。你是明君,必定能開創太平盛世。禍水這個罵名,我擔當不起。能夠再見你一面,聽你說一句最真心的話,我就是死了也會含笑九泉。」現在,如果他真的需要我去死,我真的會去死。

  他輕輕把我摟在懷裡:「江山無限,但這世上,只有一個你。」

  「是,這世上只有一個我。可是,這世也只有一個你。我需要你,孩子需要你,天下的百姓更需要你。沒有你,我和孩子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如果沒有一位英明君主,天下會有多少百姓受苦?我一直以為自己又壞又自私,可是這件事上,我沒有法自私。」我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能夠完完全全得到他的真心,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敢求他放棄天下來成全我們的愛,也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笑道:「或許我會是一位好皇帝,但是八哥一樣可以治理天下。他並不輸我,甚至比我多一分仁厚,況且這天下本來就是他的。我霸占了你們家的江山,但是遇到了你。為你我愛美人不江山,天經地義。或許是父皇在天有靈,故意讓我們遇上。」可以這麼說嗎?好象是啊。

  我心裡說不出是喜還是悲,臉上傻笑,眼淚卻順著臉頰劃下來。「可是我故意欺騙你,故意折磨,你不怪我嗎?我覺得我好壞,好卑鄙,好無恥啊。」我真的很壞,很卑鄙,不相信任何人。即使做了皇后,我還是要無端的懷疑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一直告訴他無端猜忌是帝王大忌,我何嘗不是經常無端的猜忌?在孤兒院那麼多年,在商場上耍手段那麼多年,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世上其實也可以有真情。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都可以是真的。

  我總是不斷的傷害別人,傷害他,傷害逸風,傷害玉情,甚至是傷害了太后。宮廷的殘酷見我慣,知道子嗣的重要。她那麼做,應該比誰都痛心吧?可是我卻說了那麼多傷她心的話。

  「你離開皇宮有兩個原因,一是無法忍受我有那麼多妃子,二則是因為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一個寧王,就可能有第二個,你不想連累我,不想連累母后。你那麼做,完全是出於真情。我雖然氣你,惱你,卻無法責怪你。」

  心裡突然一痛,我以前的所作所為真的好過分。要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的。可是他包容了我的自私,原諒了我的任性。他是帝王,沒有人可以玩弄他。即使有,下場一定會很慘。我做了這麼出格的事,換來的卻是他的安慰和諒解。

  我含著眼淚使勁點頭:「你始終是這個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也謝謝你原諒我的自私和任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的人品真的好差啊,以後應該改進。

  「以後沒有機會了,我要把你牢牢綁在身邊。好好愛你,愛到你沒有任性的時間。」

  我緊緊抱著他,說不出話來。不是說不出,應該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讓我擁有這短暫的幸福吧,即使短暫,也是幸福不是麼?

  自從懷疑自己身份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有個心結。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齊昊,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面對。我一次又有一次的懷疑,他會不會殺了我?即使不殺我,也會為了江山而不再愛我。就因為那個心結,才有喝毒酒,燒鳳儀宮的一幕。

  說來說去,我疑心太重,我低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低估了他對我的感情。可是現在,我的心結打開了。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會一如既往的愛我。他是貧民也好,皇帝也罷,我都會愛他。我是老鴇也好,公主也罷,他也會愛我。愛情就是愛情,不計較身份的。即使我是公主又怎麼樣?他依舊愛我不是嗎?就如同我只我們尷尬的身份後,依然濃烈的愛他一般。

  以前,我總是懷有私心,即使是犧牲,也是懷著私心的犧牲。可是現在,我不會了,他是個值得我為他犧牲的男人。在我喝毒酒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值得我犧牲,現在更加覺得他確實值得。

  波瀾起伏的心平靜了,仔細思量了最近的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荒唐。我都做了些什麼混事啊?

  出了皇宮本來是要躲的,卻光明正大的跑出來,心起期盼著他來找我。我簡直是自私透頂,卑鄙得無法形容。

  為了讓自己忘記齊昊,強迫自己去接受逸風。明明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接受他,卻異想天開的想嫁他,甚至是和他保持著比較親密的關係。明明知道我們沒有結果,卻要給他希望,我好殘忍。我和逸風走得那麼近,完全忘記我還有個親姐姐玉情。雖然他們之間希望不大,勉強不會有幸福,但是應該給她一次機會吧。如果沒有我的存在,逸風也許會喜歡上她。畢竟玉情和我是姐妹,一個心性的女子。

  雲容盡心盡力為我著想,我卻老是懷疑她動機不純。

  是真的是瘋了,出宮這四個多月,我過得到底是什麼日子?我簡直就是做夢一樣,不敢想象,我怎麼會做出這些混蛋事情。我做了那麼多瘋子才會做的事情,以後得好好彌補了。

  哎,我一直以為自己有很好的自製力,哪知道不堪一擊。沒有齊昊,我簡直就是個瘋子,典型的瘋子,甚至是比瘋子還瘋。只有一個藥方能治療我失心瘋--齊昊的愛。

  罷了,既然我那麼依賴他,又不願意回宮去,更不願意他為我而放棄天下,只能如此做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也許是最適合的,也是最不適合的。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身驕傲的我,有一天居然為愛情卑微到這種地步。往好處想,做情婦怎麼了?現代做情婦的多了去,她們可以活,我也可以。

  嚮往常一樣醒來,我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別誤會,我是被他抱得太緊。這裡是牢房啊,牢房的環境大家是知道的,跟大街上一樣。幸虧犯人不多,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曖昧的姿勢。

  我想從他懷裡起來,卻怎麼也掙扎不動。以前在宮裡的時候,他也會這樣抱著我睡。但從來不會抱這麼緊,是不是分開一段時間,所以更捨不得?既然彼此都無法割捨,就照我的荒唐辦法做吧。我感覺自己是掉進了愛情的陷阱,而且永遠起不來了。

  「不準再離開。」他睜開眼睛笑看著我。

  我嬉皮笑臉地道:「幹什麼嘛,很快欽差大人就要來提審我了,你不希望大家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吧?」

  「我看過你的摺子,你聰明得出乎我的預料,你居然會驗屍。」那是常識好不好,作案的人太笨而已。

  我坐起來,靠在牆上,「其實你別把我想那麼好,我一點也不聰明,我那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你的運氣的確是夠好,你真是咱們大齊的福星。要是沒有你,或許百姓要受戰亂之苦了。」

  我眨眨眼睛:「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我坐牢就能解決戰事?

  「沒什麼,幾個月了?」說著不忘摸摸我的肚子。

  我伸出四根手指:「最後那次有的。」

  他低聲悶笑:「或許我那天晚上是應該喝醉。」那時候我剛剛才『小產』,如果他喝醉,他絕對不會碰我的,我也不會有身孕。

  「去,還好意思說呢?」我也笑出聲來。

  「四個多月,我可不可以……」他笑著,眼睛卻盯著我的身子看。

  「不可以,你會弄傷孩子的。」看他的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想到哪去了?」

  ……(無語中)

  片刻後,知府大人重新審判了我,宣布我無罪釋放。本來就無罪,這個狗屁知府,非要給我找那麼多事。齊昊和洛驚躲在後衙,並沒有出來。因為洛驚天稱自己是欽差秘使,不能把身份泄露出去。

  依舊是很多人來看熱鬧,因為紅妝坊營業,而我的親人我只有幹娘和雲容。剛剛宣布我無罪釋放,大家都散去,雲容第一個衝過來,笑道:「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

  「女兒,咱們回家。」乾娘熱情的挽起我的手。

  我笑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做。」齊昊還在後衙等我呢。

  「女兒,你這麼晦氣,娘先陪你到廟裡求個護身符再回家。轎子都準備好了,你要去哪?」迷信,護身符有什麼作用嘛。

  我面有難色,「娘,有人還在等我呢,恐怕……」

  「三妹,是不是那個……三妹夫來了?」雲容看出了點端倪,斜著眼睛問。

  我老實的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

  雲容啊了一聲,道:「他沒有為難你吧?」

  「放心,他對我好得不得了。」我笑著,臉上一抹紅暈。

  雲容放心的舒了口,似笑非笑地道:「知道了,我先走了。」

  乾娘有幾分驚慌地道:「我也走了。」不就是皇帝,又不是閻王,有那麼害怕嗎?地府的閻王都被我整,別說小小的皇帝,哈哈,奸笑中~~

  「影兒。」齊昊一臉笑意,從裡面走出來。他出來幹什麼,又沒有鏡頭可以上。他來了,小喜子和洛驚天那兩個跟班自然少不了。

  我翻翻白眼:「你不是叫我到後衙找你嗎?為什麼自己出來了?」

  閔知府趕緊行禮,道:「大人,有何吩咐?」那是對洛驚天說的。

  洛驚天直接無視,道:「爺,怎麼辦?」

  「照我的吩咐做,我陪影兒到廟裡去。」他表情冷峻,跟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完全不同。難得見他這樣,出什麼大事了?

  「是。」洛驚天乾脆的回答。

  「奴才叩見……夫人。」小喜子同志異常激動的跪下,差點就喊出皇后娘娘了。

  我嘿嘿一笑:「起來吧,在外面就不要那麼多禮了。」

  「驚天,務必辦好。」他冷漠的吩咐了一句,對我笑道:「影兒,我陪你去求籤。」那表情變化之快,讓我以為他是訓練過的,改天應該學習一下他的變臉絕技。

  雲容和乾娘被晾在一邊,十分不自在。半晌,齊昊輓著我的手,對乾娘道:「乾娘。」嘎嘎,被皇帝叫乾娘。

  乾娘嚇得一下跪在地上:「民婦擔當不起。」

  齊昊微微一笑,扶起她道:「謝謝你對影兒的照顧。」

  「應該的。」乾娘訕笑,有什麼好怕的。

  我捅捅他的胳膊,指指雲容。雲容畢竟是他的親姐姐,打個招呼吧。

  「二姐。」我們兩一起走到雲容面前,面帶微笑看著她。

  雲容輕鬆一笑:「三妹夫。」叫那麼隨和,以前是誰怕得要死。

  齊昊溫和一笑:「二姐,陪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我啊?」雲容指著自己,不敢置信。

  「就是你,他是你妹夫,你怕什麼?」

  雲容笑笑,不好意思地道:「本來我是不應該拒絕的,可是我今天……我今天……」

  「約了邵捕頭?」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有約會。昨天停屍房我就覺得他們親密過頭了,所以猜猜看。

  雲容忙搖手:「不是的,不是的,你別誤會。前段日子你關在牢裡,邵捕頭幫我們傳遞消息,還那麼照顧你,所以……我想當面謝謝他。」是啊,前段時間雲容幾乎天天托他給我帶消息,還給我送吃的。這樣的日子幾乎持續了一個月,他們兩天天見面,不發生什麼才怪。

  「是啊,雲容姑娘說得對,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一旁的邵景趕緊出來澄清。別澄清了,越澄清越糟糕。

  「你們兩個一起去。」齊昊隨手一指。閔知府忙道:「邵景,能跟著大人,那是你的榮幸,還不快答應。」

  「是。」邵景答應著,眼睛卻看像向雲容。

  齊昊哈哈一笑:「二姐,走吧。」又回頭對邵景道:「二姐夫,你也走。」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二姐夫,走了。」

  雲容紅著臉不說話,邵景倒是大方的跟上來。

  走了一段,齊昊道:「邵捕頭為人如何?真的值得二姐託付終身?」

  「那是當然,我們相處了一段日子,他為人正直,很不錯的。對了,你看過我案子的摺子吧?就是他寫的。」

  「哦?」他微微驚訝:「文采不錯。」

  「那是當然,依我看,武功也不錯。這樣的人才你是不是應該提拔一下?唯才是用嘛,是不是?雲容好歹也是個郡主,不能太辱沒了她。」我是不在乎什麼地位身份的,只是覺得邵景真的不錯,應該得到提拔。

  「如果是人才,我自然會提拔。」這才象話。

  「對了,你吩咐洛驚天做什麼事?還有啊,知府知道你的身份嗎?」

  「以後告訴你。」又給我打馬虎眼。

  後面的雲容和邵景聽著我們竊竊私語,渾身不自在。邵景終於忍不住問:「雲容姑娘,你三妹夫到底是什麼人?」

  雲容抿著嘴,小聲道:「或許以後你會知道,沒有他的允許,我不敢說。」

  「雲容姑娘,請恕我多嘴,欽差大人見了你三妹都要下跪,她夫君的身份一定十分顯赫。而且那個叫小喜子的,應該是為宦官才對。莫非你三妹夫是……」邵景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出門會帶太監的,只有皇帝了。

  見他已經猜出來,雲容只好道:「你猜得不錯。」

  邵景抽一口涼氣:「雲容,請恕我多嘴,想必你也是出身名門吧?」

  「何以見得?」雲容笑笑,把目光移向他。

  邵景被雲容一看,臉微微一紅,別過頭去,道:「你的三妹貴為皇妃,自然是出身不凡,你是她姐姐,出身會低麼?而且兩位目前居住的地方應該是前丞相,也就是現在的逍遙王的府邸。」

  雲容苦笑:「沒錯,我真是逍遙王之女?」

  邵景雖然早就猜到,心裡還是一驚,「郡主,卑職冒犯了。」

  雲容搖頭:「別這樣叫我,我不想做什麼郡主,就好象三妹不想做妃子一樣。以後就叫我雲容吧,我們是……朋友,別那麼拘謹。還有……別因為我的身份而疏遠我。」

  「郡主,聽聞逍遙王三女莫斂容乃是已故皇后。可是你稱梅……娘娘為三妹,這是為何?」

  雲容道:「這個你必要知道,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好。」

  「郡主……」

  雲容有些著急,道:「你叫我雲容。做了那麼多年前的千金小姐,我累了。」

  「雲容姑娘……」

  「叫雲容,別帶姑娘兩個字,你真要跟我那麼生疏嗎?」雲容似乎真的生氣了。

  「我出身寒微,恐怕……」

  雲容氣急敗壞地道:「你……前幾天你明明說喜歡我的,什麼身份地位的,與我們的感情有關係嗎?」嘎嘎,這兩人真是早就對上眼了。怪不得昨天早上,她要跟著我去驗屍,原來是想看心上人。

  「可是,我只是個小捕頭,你跟著我會吃苦的。」邵景說著,黯然的低下頭。

  「邵景,如果朕賜婚你會不會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而抗旨?」齊昊適時的插了進去。

  我看著他們愕然的神情,奸笑道:「幹什麼?我們早就聽見你們說的話了。」我和齊昊說話是很小聲,可是他們說的可不小。更何況我們兩聽見他們說話,故意和他們並肩走,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三妹……」雲容害羞得抬不起頭來。

  「皇上……」邵景也驚訝的看著我們。

  「邵景,為帝者,應親賢臣,遠小人。朕問你,何為賢臣,何為小人?」邵景是捕頭,考他這個做什麼。

  邵景再笨也知道皇帝是有意提拔他,不卑不坑的答道:「犯顏直諫者,是為賢臣,阿諛奉承者,是為小人。」

  齊昊笑道:「精闢,朕再問你,何為君,何為臣?」他當是考狀元呢?這個邵景也真是倒霉,明明是個捕頭卻被問這些問題。由此也可見,齊昊一心要為雲容選個好夫婿。

  「回皇上……」

  齊昊打斷他的話:「叫爺吧。」不想身份泄露哦。

  「是。」

  一路上,齊昊問了邵景許多問題,邵景一一答覆,而且答案似乎讓他很滿意。明明是求籤,結果成了變相的人才選拔會。邵景的表現非常出色,我和齊昊都很滿意。最滿意的,恐怕還是雲容。嘿嘿,小姑子思春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5 12:01 AM

第14章:還真是皇帝

  從廟裡回來,齊昊直接把我拉到衙門,邵景和雲容當然也一起跟著。反正一進衙門我就看見他陰沉在臉,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確定絕對有大事發生。他從來不會把心事寫在臉上,如今卻這表情,沒大事才出鬼了。

  一進後衙花廳,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閔家本來是在辦喪事的,現在卻撤了靈堂,恢復以往的樣子。閔知府跪在地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洛驚天和小喜子站在一邊,表情也是非常的陰沉。

  齊昊坐在主位上,冷冰冰問,「驚天,事情辦得如何?」

  「回皇上,閔大人全都招了,果然不如您所料。」洛驚天的表情非常凝重,恭敬的回答。叫他皇上?不就是故意把身份暴露出來了嗎?

  齊昊的眼睛陰森的掃了閔知府一眼:「閔知府,你可知道你的罪狀足以誅九族?」靠,誅九族那是造反的罪名啊。這個閔忠到底犯的什麼事啊?不會就因為虐待我吧?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閔知府全身抖做一團,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微臣也我迫不得已。」

  「饒命?」齊昊冷笑,手裡的杯子啪一聲碎了,血珠從指間劃下來。我的天,到底出什麼大事了,他可以氣成那樣?縱使洛驚天和小喜子跟了他那麼多年,也不敢出聲。要知道他平時幾乎不會發火,更不會氣成這樣。

  我沒有拿手帕的習慣,抽出雲容手中的手絹,心疼的包好傷口:「你幹什麼?發瘋了啊?」雲容和邵景早就嚇得不敢出聲,小心奕奕的看著他老人家表演。

  他對我笑笑道:「累了吧,讓二姐送你回去。」變臉之快堪稱世界之最。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突然使勁一拍桌子,怒的道:「閔忠,你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全都給我說出來,否則……」後面的話用冷笑代替,我發火也挺可怕的。

  「回娘娘,微臣是被逼的,微臣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們手裡有微臣的把柄,若不照辦,微臣性命不保。」他被我一嚇,快速的脫口而出。

  我大約是聽明白了,這閔知府被人抓到把柄,幫某人做事,我被冤枉就是那幫人指使他幹的。蒼穹?我腦子裡閃過兩個字。如果沒有猜錯,控制他的那個組織應該叫做蒼穹。

  這個叫蒼穹的組織是幹什麼的?能讓齊昊這麼在意。根據情報,這個蒼穹最喜歡到處收集情報,難道他們搜集情報的目的就是抓某些人的把柄。比如……閔知府?魏申?他們盡抓一些官員,富商的把柄,目的恐怕不那麼簡單啊。

  我冷笑:「蒼穹的人怎麼找你?你們應該有聯絡的方法不是麼?一字不落的說出來,或許還能戴罪立功,否則……禍及九族那是免不了的。咳,你夫人剛死,你不希望家中再死人了吧。」

  「回娘娘,罪臣真的不知道。是他們主動找上我,要我與魏申合夥陷害您的,真的不關罪臣的事情啊。」他說著,連連磕頭,頭已經磕破,地上一片血跡。

  齊昊語氣稍軟,不似剛才那麼沒有可怕:「閔忠,只要你從實招來,朕保證你全家無恙。」我們夫妻兩就像是在恐嚇小孩子,罪過哦。

  「皇上,罪臣實在什麼都不知啊。一個多月前,一名女子半夜闖進罪臣的書房,拿出罪臣以前貪贓枉法的證據。要挾罪臣把娘娘收監,但是不準過問娘娘的案子。若是罪臣不答應,她就要把罪臣的罪狀公布於世。罪臣……真的什麼都知道,皇上饒命啊。」哈哈,我就知道有問題,果然有人在陷害我。

  我把目光轉向齊昊:「到底怎麼了?」

  他淡淡笑道:「有人想造反。」對我說話一向都是溫和的,即使說到造反兩個字,也同樣溫柔。他是皇帝,最痛恨的恐怕就是造反了。

  「蒼穹?」我凝眉問。

  他點頭:「應該說是四哥,寧王。」我心裡一驚,蒼穹的首腦居然是他?那個死人妖?不會吧?都已經關進天牢裡了嗎?

  「他現在關在天牢啊,怎麼造反。」

  「三個月前,天牢起火。」靠,跟我玩同樣的把戲。這個死人妖,什麼時候培養出這麼強大的地下組織?怪不得他如此猖狂,原來他有猖狂的資本。抓住官員的把柄,替他辦事。抓富商的把柄,要挾他們出錢做經費。不愧是齊家人,有智商。

  我雖然不知道蒼穹有多強大,但是根據逸風的情報和齊昊的反映,我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小打小鬧。這個組織的實力,足以威脅到齊昊的江山。能建立出如此強大的組織,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是早有預謀的。可是,既然是早有預謀,不可能沒有人知道啊?虧我以為他就是個笨蛋,原來這個傢伙大智若愚,居然欺騙了我。

  「當初為什麼不把他殺了?一了百了。」雖然他是我哥,對他實在沒有什麼好感。怪不得那個殺手女子說了解我,原來她的主子竟然是這個混蛋。

  他看著我,道:「因為他是你哥。」

  我沉重的嘆一口氣:「現在怎麼辦?」

  「兵來將擋。」他依然很淡的說出四個字。我知道他做事一向喜歡背地裡行動,但還是忍不住擔憂。

  「邵景是個將材。」我說邵景,眼睛卻看著雲容。

  齊昊點頭,對邵景道:「邵景,你可願意為朕效力?」

  「好男兒自當報效國家,邵景萬死不辭。」邵景立刻跪在中央,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齊昊微微點頭:「總有用得著你的時候。」又對閔知府道:「閔忠,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願意?」

  閔忠一楞,忙道:「願意,願意,罪臣萬死不辭。」

  「閔忠聽旨,不準把我們的身份泄露出去,對此事隻字不提。」果然是皇帝,霸氣十足。

  「是,是。」閔忠現在只能乖乖聽話,否則,追究下來他就完蛋了。

  他站起來,冷漠地道:「洛驚天。」

  「卑職在。」

  「寧王既然指使閔忠陷害兒,如今見他放了影兒,必定有人前來詢問。你暗中跟隨閔忠,蒼穹的人只要一出現立即拿下。」又對邵景道:「邵景,朕命你貼身保護影兒。」

  「卑職遵命。」邵景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為避免旁人起意,二姐也貼身跟著影兒,再撒播一些邵景喜歡二姐的謠言出去。」這個方法夠毒,我是雲容的姐妹,所以她跟著我。邵景喜歡雲容,所以跟著她,合情合理。

  「遵命。」雲容也像他們一樣跪著回答。

  「小喜子。」他也有任務嗎?

  「奴才在。」很殷勤的跪過來。

  「火速回宮,和玉情公主和逸風公子一起坐鎮宮中。」又聽他道:「外人問起朕,你要怎麼回答?」

  「奴才會說,皇上因為皇后娘娘過世,傷心過度。整日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小喜子小心奕奕的回答,生怕說錯一個字。

  他微微點頭:「讓玉情擬秘旨,將所有嬪妃禁足。命逸風調動禁衛軍看管,朕不希望任何一個妃子踏出寢宮一步。」玉情還有寫聖旨的特權哦。

  「皇上,敬事房需不需要記錄?」皇帝都不在記錄個啥?

  「要,次數多些。你和玉情挑選一些有姿色的宮女,就說被朕寵幸過,隨便給個封號,同樣越多越好。她們,一樣不能出寢宮半步。」他是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沉迷女色的皇帝了。誰知道朝廷裡有哪些大臣別捏到把柄了,最好就是欺騙所有人。高明,實在是很高明。可是那些宮女怎麼辦?她們下半輩子就毀了。

  「是,奴才知道怎麼做。」

  「邊關的戰事應該快結束了,朕有一道密旨在太后那,一收到捷報,八百裡加急送到誠王手中。」他似乎都安排好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嫁給聰明的男人就是好。

  「皇上放心,奴才跟了您那麼多年,知道怎麼做。奴才告退,立即啟程。」小喜子也是可以辦事的人呀,他身邊真是人才濟濟。

  「去吧,事情辦砸了要你腦袋。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你們三個可以請示母后。」太后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不過他這麼把政權交給他們四個,一點都不擔心嗎?或許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前我還說他喜歡猜忌,如今看來,真正能心腹,他是不會猜忌的。

  「奴才一定辦妥。」小喜子迅速消失。

  齊昊又把目光移向閔知府,淡淡道:「閔知府,在場的人都是朕的心腹。你聽見所有計劃,也成了朕的心腹。只好你好好辦事,朕可以不計較你過去的所做所為,可以繼續給你高官厚祿,若是還敢有二心……」他開始冷笑。

  「罪臣若是再有對不起皇上的地方,甘願天打雷劈。」閔知府趕緊表示忠心。

  齊昊又道:「邵景,你如今也是朕的心腹,將來還會是朕的姐夫,千萬不要辜負朕的期望。」還扯上親戚關係呢,好會拉攏啊。

  「皇上的知遇之恩,卑職不敢忘記。」別這表情,我都煩了。

  以前一直覺得他跟無賴差不多,到底是怎麼管理好一個國家呢?現在我知道了,他天生就一副帝王派頭。剛才他發號施令的時候霸氣十足,所有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皇帝就是皇帝,任何時候,都有著帝王的威儀。

  「影兒,我們回去吧。」他做完正事,對我淡然一笑。咳,做皇帝累啊,變臉就夠他受的。

  我擺擺手:「我再坐一會。」我需要消化一下,剛才那一幕,恐怕一輩子都會在我腦子裡。以前我經常會忘記他是皇帝,以後不會了。

  雲容插嘴道:「皇上,我們家的宅子成了凶案現場,我和三妹沒有地方住。」這是事實,不可能帶齊昊到乾娘家住吧?那絕對會引起騷動。至少幹爹和乾娘會不安。齊昊現在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去驛站,估計我們要去住客棧。

  「如皇上不棄,就在府衙下吧。」閔知府連忙邀請。

  還不等他說話,我道:「算了吧,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就當我們不存在。你夫人都死了三天了,斂葬吧。」估計都快臭了。

  「是……」他答應著,可以看出他神色之間的落寞。

  我心中不忍,道:「你是因為不能查出殺死你夫人的凶手,所以難過吧?」

  「罪臣確實這樣想。」

  「走,帶我去看屍體。」他雖然是個貪官,卻是個好丈夫。我調查過,他夫人不會生育,至今還沒有孩子。但是他卻寧願守著夫人,不納妾,美婢都沒有一個。我雖然不懂,也希望再看一次,好讓他心裡覺得他盡力了,對張氏夫人有所交代。

  「哎喲,罪臣不敢。」閔知府大驚失色,癱在地上。

  「帶路,朕也想看看影兒驗屍是什麼樣?」齊昊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普通人家的丈夫絕對不會允許妻子有身孕還去碰屍體,更何況他是皇帝。但是他知道我的性子,與其激怒我,不如照我的意思做。被我罵過N次,學乖了。

  「皇上,娘娘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萬一,罪臣擔當不起啊。」

  我白他一眼:「哪那麼多廢話,繼續叫我梅老闆,叫他爺。叫上福伯,驗屍去。」

  在現代的時候,我死也不敢進停屍房。我現在不但敢進,還敢去驗屍,我簡直是佩服自己。若是有一天需要驗屍,我就去學法醫好了。

  停屍房陰森森的,我依然和戴著手套,和福伯一起在屍體上擺弄。已經看了N遍,一點進展也沒有。

  我皺著眉頭,「福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福伯老實地道:「恩,梅老闆也沒有發現什麼吧。」

  「她既不是中毒,在她身上也找不到任何一點痕跡,到底是怎麼死的呢?」我咬著牙,實在是無語了。

  福伯為難地道:「夫人,即使有傷痕,現在也看不到了,她的屍身都已經青了。」屍體青了就看不出傷痕,這是事實。可是,有一種方法可以驗出來,我恰恰就知道那種方法。張氏雖然說是被火燒,根本就沒有怎麼燒到,身體是好的。剛發現她死的時候,大家還以為被熏死的。

  我突然想起什麼,猛道:「福伯,你什麼時候驗她的屍身,你驗的時候屍體有沒有變色?」

  「我驗的時候確實已經變青了。」那就難怪了,如果傷痕很淡,根本是無法看出來的。而且雖然屍體沒有燒焦,卻被熏到了一下,難免有點變色。

  我猛回過頭去,大聲道:「準備水、蔥白、醋、紙,快點。」宋慈的《洗冤集錄》上有記載的,只是沒有試過。

  「是……」知府忙答應著。

  片刻,我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妥當。福伯奇怪的看著我:「梅老闆,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驗屍。」我笑著對齊昊道:「讓你見識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把握了,試試看。

  我記得宋慈有段話是這樣說的:先將水灑濕,後將蔥白拍碎令開,塗痕處,以醋蘸紙蓋上,候一時久,除去,以水洗,其痕即見。

  我把目標放在脖子上,第一次來看的時候,覺得她嘴微張,舌出,像是被掐死的。可是又不見痕跡,所以放棄了這一想法。

  一切做好,福伯再次問:「夫人,你幹什麼?」

  我笑笑:「嘿嘿,試試吧。」

  雲容在有一旁緊皺著眉頭,就她那膽子,別說是讓她驗屍,看看就害怕了。

  「夫人,要多久?」福伯問我。

  「一兩個時辰左右,具體我也不知道。」確實不知道。

  「夫人,請先到外面休息。」閔知府識趣的走上來。

  反正要等好久,讓福伯看著,一行人到外面休息。一到外面,我把所有人打發走。

  齊昊與我對坐在石凳上,我淡淡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別告訴我你看了我的摺子,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其他原因呢。」該死的,又欺騙我。看他安排那麼周密,早就有計劃了。我真懷疑自己的智商是負999999……,居然那麼輕易就相信他。還不是因為愛他嗎?戀愛中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

  「真的想聽?」他又是一臉無賴樣。

  我點頭:「說。」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看過你的摺子沒有錯,但是在看你的摺子之前,逸風告訴我一個消息。」逸風?出賣我嗎?

  他看看我,繼續道:「逸風查到江湖中有個叫做蒼穹的組織,到處搜集各級官員和富商的把柄,要挾他們加入蒼穹。逸風給了我一塊令牌,上面的圖案是龍,我懷疑有人想造反。追查了很久,根本抓不到蒼穹的人。正當我無處可查,逸風告訴你出事了,還說令牌是行刺你的人留下的。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想把我引到濟州。他明明就懷疑閔忠,卻不肯明說。我放心不下你,故意找濟州知府的摺子看。沒想到我真的找了你的案子,而且確定閔知府是查蒼穹唯一的線索,所以我親自來。」該死,我還以為全完為了我呢,到頭來還是為了國家大事。逸風,你敢出賣我?

  我氣呼呼地道:「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為了我來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還有逸風,他為什麼出賣我。」

  「不,他沒有出賣你,他是救你。閔知府將你收監,卻不審問你。你兩次遭人暗害,閔忠還曾經放走刺客,逸風當然懷疑蒼穹的人控制了他。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你,才會把你的事情說了出來。」齊昊臉上的笑容讓我覺得好危險:「你離開皇宮有他的幫忙,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斷定他知道你在哪。是我先故意告訴他我知道你沒有死,他才會把你的行蹤泄露出來。」呃,什麼都騙不過他。

  我感覺自己又上當了,不服氣地道:「你很聰明嗎?怎麼會知道閔知府被控制?」

  他認真的分析道:「你別忘了,上次八哥曾經表明身份。他知道你跟誠王有關係,而且你又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按道理他應該放了你。可是他卻找個荒唐的理由將你關起來,一定有隱情。」

  「還得謝謝邵景把我的案子寫下來混在送往刑部的摺子裡,否則你看不到了。」嘴上這樣說,卻有一肚子火。

  「殺人是大案,朝廷規定要先將摺子送往刑部,待刑部批准才能定罪。」我就說他那麼有信心能看到我的案件,原來是這樣。

  我翻翻白眼:「你有沒有腦子啊?你沒有聽逸風說我被暗殺了兩次,閔知府還故意放走刺客麼?他擺明了要玩陰的,怎麼會上報刑部?」

  齊昊無辜的看著我:「逸風只說你被冤枉入獄,沒有說事情的經過。是我看了摺子覺得有蹊蹺去審問,他才說實話。」

  「更要謝謝邵景,沒有他你的江山都可能坐不穩了。」

  「等事情平息以後,自然論功行賞。」還說什麼為我可以不做皇帝,哼……我又被欺騙了。

  「你怎麼知道想造反的是寧王?」又沒有證據,別告訴我是猜的。

  說到這個,他臉色變得冷冷的,道:「因為我知道三個月前死的不是他,而且……蒼穹令牌上的圖案,許多年我曾經見他畫過。他的丹青手法自成一派,別人是模仿不了的。」記憶力真好。

  我撅撅嘴:「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布屬的?」

  他笑笑:「甕中捉鱉。」

  我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蒼穹實在太神秘,你根本就查不到。你故意製造一些假象,讓他逼宮,自己送上門來?」

  他點點頭,笑道:「聰明,大部分兵力都在邊關,而我又不理朝政。以他自大的性子,再有人煽動,他一定敢逼宮。」

  「你想把他和他的得力干將全引進皇宮,一網打盡?」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也敢做?「但是誰煽動呢?」

  齊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放心,我自有打算。不一定是引進皇宮,只要進了京城,他和那些反賊,一個也跑不掉。」

  「你老是說我不明白,要我放心,不知道我怎麼放心?玉情和逸風坐鎮宮中?為什麼啊。還有,逸風憑什麼調動禁衛軍?」我就不服氣他當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

  「影兒,我不想你擔心,你現在有身孕,不能過分操勞。玉情和逸風主要是擾亂他的心,順便抓他的內應,至於逸風為什麼能調動禁衛軍……我給了他一道密令,可以隨意調動兵力。」真的是全部計劃好了。

  「你有毛病,這種時候你不親自指揮,反而跑這裡來幹什麼?這裡的事情要逸風來處理就好了啊。」我是言不由衷,其實我希望來的是他。

  他帶著淡淡的寵溺,「我來這裡不但為了國事,還因為我的妻兒在這兒。你別看七姐是個女子,但是她絕對可以指點江山,運籌帷幄。有她和逸風在,我可以放心照顧你。」我也聽玉情說過一些往事,原來她真這麼厲害。

  「照顧就免了,來這裡明明是有目的的,還說那麼好聽。」說得自己跟個情聖一樣,到頭來還是夾雜著目的的。

  他走到我面前,我腳下一空,早就被他抱起來,坐在他腿上。他誠懇地道:「影兒,我說真的。為了你,我可以不要皇位。」

  我撅撅嘴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我還要去看屍體的結果呢。忙道:「進去看屍體。」

  福伯把張氏身上的紙全一張張拿下來,每拿下有張,洗一個部分,我就多一分失望,許多個要害部位是沒有痕跡的。最後一張了,是脖子的位置。

  福伯去揭最後一張的時候,我突然轉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不敢看。

  「啊?」福伯驚呼了一聲。我慢慢轉過頭來,也叫了一聲,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張氏的項下處果然有一個淡淡小點,我以為是被捏死或者是勒死,沒想到是一個小點。如果我猜得沒有錯,凶手應該是用一個手指頭就把她給捏死的。勒死或者捏死都是讓人無法喘氣而被憋死,凶手是直接按住張氏的呼吸道,把她弄死了。能這樣弄死一個人,而且痕跡很淡,絕對是高手做的。

  我對齊昊道:「看見沒有?」

  齊昊還沒有說話的機會,福伯欣喜地道:「夫人,我服了,從來不知道這樣可以驗出屍體上的傷痕。」我也是從宋慈那學的,別服我。

  福伯接著道:「為什麼我驗了那麼多次,就沒有發現有傷痕呢?」

  「那是因為傷痕太淡,張氏的屍體又變成了青色。加上張氏死的時候所穿的衣服讓脖子露在外面,被煙燻了一下,所以就看不見了。」

  「夫人,您知道小人的夫人是怎麼死的,能知道凶手是誰嗎?」閔知府說著已經跪在地上。

  「大人,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夫人死的那天晚上,蒼穹的人應該來找過你吧?」是與不是,我都打算把罪過推到他們頭上,讓閔知府真心為我們辦事,我很毒吧?

  他驚訝的看著我:「您怎麼知道?」

  「因為你夫人是被來找你那個人殺的。」猜對了?

  「請夫人說清楚。」

  「你夫人明顯是被武功高強的人殺死的,我猜是蒼穹的人來找你,出來剛好看到你夫人在書房外。怕他偷聽到你們談話的內容,所以就殺了她。」管他是不是,我就要這樣推理。

  「可是,明明有東西丟失?」他說話都結巴了。

  我嘆息一聲,道:「你又忘了,我說過的,那是欲蓋彌彰。蒼穹調查過你,自然知道你們夫妻情深。如果你知道他們殺了你夫人,還會甘心幫他們辦事嗎?除了蒼穹的人,有哪個武林高手會故意跑到後衙殺你夫人?只有他們最有動機。」雖然我故意誣陷,也覺得最有可能是寧王的人乾的。

  閔知府癱在地上,垂下頭,眼淚居然滾了出來,悲哀地道:「夫人,我害了你啊。怪不得那天我在書房門外看到一隻打碎的碗,原來你是因為給我送湯才會送了命。夫人吶,我對不起你啊。」有隻碗?那我的猜測就是對了。我真是滿聰明的,亂猜都中。(切,你那是小說看多了)

  「福伯,你先走吧。驚天,送福伯出去。」我淡淡吩咐著,因為我有話要跟閔知府說。

  「閔大人,想為你夫人報仇就應該配合我們。」知道他現在一定會配合。

  閔知府咬咬牙齒:「罪臣萬死不辭。」就要這個效果。

  一行人走出停屍房門口,福伯立刻迎上來,道:「夫人,老朽當了一輩子午佐,卻不知道有這種驗屍方法。夫人的本事我見識了,讓老朽拜你為師吧。」我差點倒了,他都50幾歲了,拜我為師?

  我忙到:「別別……福伯,我也不會啊,拜師就免了,有問題可以找我切磋。」我要是不說讓他找我切磋,他還以為我不願意教呢。

  碰過屍體的手用福伯的獨家秘方洗了幾百次,終於乾淨了。其實早乾淨了,心裡覺得不幹淨而已。福伯送我們離開的時候,說什麼我不做午佐可惜了,改日一定要討教。隨後我很『溫和』的安撫了閔忠,讓他先把張氏安葬,其他的以後再說。我那是籠絡人心,其實我很討厭他。

  洛驚天跟著閔知府,走出衙門的當然就只有四人了。

  「三妹,我對你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雲容這句話早就想說了,現在才有機會說。

  邵景也由衷地道:「夫人真乃奇女子。」

  我得意的拍拍齊昊的胸口,笑道:「怎麼樣?我厲害吧?簡直是全才。」

  他恩了一聲,狠狠盯著我,「以後不準你碰晦氣的東西。」

  我吐吐舌頭。「我還不是為了讓閔知府對你不再有二心,我這叫懷柔政策,以後他一定很感激我們。」

  「我知道,否則我能放任你胡鬧嗎?傷到孩子怎麼辦?」不就是驗屍嗎?怎麼可能傷到孩子?

  我剛要說話,他輕攬住我的腰,道:「你是不是想說,在我心裡還是江山重要,你和孩子只是第二?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要是阻止,絕對會挨罵。」吃定我了,因為他實在太了解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5 12:02 AM

第15章:情婦

  女人最愛去哪?當然是紅妝坊。女人是最喜歡八卦的,用她們來傳播消息,簡直比喇叭還快。

  所以,邵大捕頭喜歡雲容,每天跟在她身邊的消息不徑而走。通過彩霞等把嘴巴迅速傳遍全城,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這事。閔知府也迅速操辦了張氏的喪事,然後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據說他為了顯示忠心,準備把積壓了N年的案子拿出來審理。洛驚天趕緊阻止,還跟往常一樣就好了。該收禮還收,總之就是以前怎麼幹,現在還怎麼幹,一切跟平時一樣。

  我的房子變成了凶案現場,老馬那邊還沒有找到房子,我們四人目前很可憐的擠在邵景家--城郊一座普通的小屋子。雖然很小,卻五臟具全。廚房,臥室,客廳。剛好有兩間空房,雲容一間,我和某人一間。最主要的是風景很好,小院子外面是一圈柵欄,柵欄上圍繞著許多植物。屋子外面還有一條小河,簡直就是『小橋流水人家』。我一直很希望有這樣一座房子,住在裡面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本來打算去住客棧,但是客棧確實不怎麼方便,邵景邀請之下,我們三人很無恥的擠到他家來。

  乾娘知道我住進邵景家,特意和乾爹一起邀請我們住進他們家,不過我們拒絕了。人多嘴雜,還是清淨點好。乾爹和乾娘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能見到皇帝,就差把湊到某人臉上去看了。不就是個人,有啥好看的。

  懷孕已經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終於有點反映。不過別誤會,我不是想吐或者不想吃東西,我是跟餓死鬼投胎沒啥差別。一天到晚肚子餓,而且不吃清淡的,專挑油膩的吃。我本來就瘦,是應該好好補一補。

  住到邵景家差不多一星期了,洛驚天那邊沒有什麼動靜。齊昊似乎也沒有事乾,我們四個成天琢磨哪有好吃的。(其實是我帶頭的)我問他要不要查魏申,他說不能打草驚蛇,這好暫時放過那個混蛋。把雲容害那麼慘,跟我搶生意陷害我殺人,真想殺了他。看著乾爹乾娘的面子,我決定判他個終身監禁。

  現在,我們四人正在有名的酒樓春風樓雅間吃飯。不對,應該是我一個人吃,他們三全都看著。因為他們三都已經吃好了,只有我還在吃。

  「三妹,夠了嗎?」看著我意猶未盡,雲容試著問。

  我點點頭:「夠了,等會再吃。」

  雲容猛咽一口口水:「三妹,我記得你以前吃得不多。可是你剛才直接吃了一隻肘子,會不會撐著?」不就一隻肘子,至於那麼恐怖嗎?我還想吃一隻雞呢?

  我白她一眼:「再弄只雞,打包回去,白天肚子餓的時候吃。」最近很容易餓,也不知道為什麼。

  雲容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不確定的問:「三妹,你剛才吃了那麼多,還要?」

  「是啊,還要,我還想說你等會陪我到街上買零食。」

  「三妹,雖然……妹夫非常有錢,你也不需要吃那麼多,會撐壞的。」雲容眨眨眼睛,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

  「即使他沒有錢我也要吃,我餓你不知道嗎?」邊說又拿起筷子挑挑盤子,意思是還想吃。

  「可是……你都吃了平時的三分了,還餓嗎?」雲容哭笑不得。

  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不知道我肚子裡多了個小的嗎?而且心情好,多吃點怎麼?」

  「可是……你吃的也太多了點。」我又不是豬,只是偶爾多吃點。

  齊昊苦笑:「影兒,等會到醫館去看看。」又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吃得過而已。

  我咳了一聲,道:「我記得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你快把御膳房都搬冷宮去了,你怎麼不覺得多?現在不就吃一隻肘子,把你嚇成那樣。」

  「我問過小喜子,你吃得很少。」原來早就關注我了。

  我翻翻白眼:「我哪知道,我那不是吃的少,是直接吃不下東西,聽見吃字就要吐。你有沒有常識?有的孕婦是吃不下東西,有的是特別能吃,還要吃有營養的。我好歹也是醫仙藍淚的妹妹,自己有沒有病會不知道嗎?」

  「呃,夫人,還是找有經驗的穩婆看一下比較好。」邵景你插什麼嘴。

  「哎呀,等我醫仙姐姐回來,讓她來當我的特護,你們放心了吧?」對了,藍淚和絕魅去幫我查蒼穹的事,怎麼突然沒有了消息?不會出事了吧?

  「走了。」齊昊扶著我,笑笑:「你必須到醫館去。」他平時笑起來好溫和,一旦發火……簡直跟魔鬼差不多。他這副臉皮是怎麼練到這程度的?我很好奇啊。

  雲容那天見他發號施令之後問我,我用了什麼手段,能讓如此可怕的男人乖乖聽話。然後我說,不聽話就給我打。雲容猛搖頭,「我不會武功,還是算了。」即使會她也打不過邵景,沒什麼作用了。

  我被齊昊當犯人壓到醫院,醫生確定我沒事,還說懷孕期間能吃是好事之後,他乖乖跟我上街買零食。很不巧,遇到了彩霞這個禽獸。

  彩霞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一見到我們,立刻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打量著齊昊,道:「姐夫好。」靠,齊昊真倒霉,堂堂一皇帝,被叫妹夫,姐夫。

  又看看邵景,「邵捕頭姐夫,你也好。」

  換來的,是我和雲容的大白眼。彩霞走過來,直接擠開護在我身邊的齊昊,摸摸我的肚子,笑道:「梅姐姐,什麼時候生啊?」齊昊被她一擠向後倒,差點摔在地上。

  她差點把我老公擠倒,而且絲毫沒有悔意,甚至是沒有看見,我沒好氣地道:「去,你很閑啊?紅妝坊沒有事情給你做嗎?」翹班來閒逛還敢讓我這個老闆看見?不想混了她。

  彩霞嬉皮笑臉地道:「梅姐姐,我隨便看看,一會就回去。」又在我耳邊小聲道:「你家夫君做什麼的?」

  「這也是你能打聽的嗎?」絕對不能說。

  「聽說他有許多妾是不是?你是正室嗎?再多一個無妨吧?你看我怎麼樣?」真想一巴掌打過去。

  「他家裡20幾個,明年又要納20幾個,你排不上號了。我連侍妾都不是,哪是什麼正室夫人啊。」

  「太多了吧,就是皇帝,也沒有那麼多。」彩霞非常驚訝。

  我拍她一下:「滾了,回去工作。紅妝坊已經停業了一個多月,還沒有休息夠嗎?」

  趕走彩霞,齊昊似笑非笑地道:「她說什麼?」

  我瞪他一眼:「她問你家還需不需要侍妾,可以考慮她。」

  「你怎麼說的?」那麼有興趣幹什麼?

  我沒有好氣地道:「我說,我做不了主。我沒有入你家門,連侍妾都不是,只是你的紅粉知己。」說難聽點叫情婦。

  「胡說,封后大典天下皆知。」

  「皇后不是已經死了嗎?關我什麼事。」我從鼻子裡呼出一口氣,沉重地道:「這段日子,我想清楚了,我不跟你回去。」

  他隨意一笑:「你既然走了,就沒有打算回去,我知道。」

  「你想怎麼辦?」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到哪跟到哪。」齊昊又是似笑非笑:「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天下人都知道我是沉迷女色的昏君,不如另擇賢能。」心裡突然咯答一下,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抬起頭看著他,眸子如水。

  他一把將我摟到身邊,「沒什麼,有你就夠了。」

  我燦爛一笑:「我也有你就夠了,我已經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他顯得心不在焉。

  「辦法就是,你繼續做你的皇帝,我繼續做我的梅老闆。孩子我留在我身邊,你有空的時候就來看我們。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妃子和孩子,只要在宮外,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做我的唯一就夠了。」我主意簡直是爛到家了,跟情婦就是一樣。

  他深深看著我,抿著嘴脣,「你不覺得委屈嗎?」

  我搖頭:「以前或許會覺得委屈,可是現在不會了。我知道你愛我,這就夠了。我知道我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我寧願等待。在這裡等你,好歹也個盼頭吧。」做皇帝的情婦,比一般情婦高級點,可依然是情婦。哎,我是越活越回去了。只怕自從遇上他那天開始,我的堅持,我的原則,就已經開始動搖了。

  他笑:「既然愛我,就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平靜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麼快,偏偏有人要打破寧靜。那是一天半夜,洛驚天閔知府匆匆趕來,一起來的,還有上次要殺我那個女人。那女人頭髮凌亂,臉色慘白,一看就是被嚇的。這個死女人,想著殺我,今天終於落在我手上了,看我怎麼招待她。有這個刺客的出現,邵景家的花廳燈火通明,上演著這樣一幕。我和齊昊分坐在兩邊,而那個女刺客,被洛驚天強按跪在地上。她目露凶光,冷冷瞪著我們。

  我仔細看看她,嬉皮笑臉地道:「美女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你也真是笨啊,居然被我設計捉了兩次,這次看你往哪跑?」後面那次是我設計的嗎?算了,搶搶風頭。

  女子冷笑:「又是你,遇到你,算我栽了。」

  我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知道我的厲害就老實點。」

  「哼,看你能奈我何?」她說別過頭當我們空氣。

  「你想問什麼?」我把頭湊到齊昊面前,他都有計劃了,我不希望打亂。

  「問她蒼穹都掌握了哪些官員的把柄。」他目光陰沉起來,我嚇得打了個冷顫。

  「可是她嘴硬,恐怕不行啊。」我面有憂色,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嘴硬的主。

  「你想怎麼樣?」他笑看著我,和先前那種表情完全不同。

  「審問犯人,講究方法的,我不會嚴刑逼供,但是要她說出來,也不是很難。」說完得意一笑。

  齊昊無賴的兩手一攤:「看你的。」

  我對雲容招招手,「雲容,過來。」

  雲容走到我身邊,把耳朵靠了過來,她微微一笑,點點頭,「好的。」

  不一會,雲容從裡面走出來,交給我一隻瓷瓶。我對那女子道:「姑娘,最好乖乖說出來,否則的話……」我舉起手裡的瓷瓶:「我裡面裝的可是劇毒,要是喝上一滴……」我也會威脅人啊。

  女子輕蔑的看我一眼,挑釁道:「有種你殺了我,主上說你聰明絕頂,怎麼?就這點手段?」

  我氣得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我就算準了你不敢,你還用得著我不是嗎?」她依然冷笑,挑釁的揚著頭。

  「你……」我指著她,氣急敗壞。

  「殺我啊?殺了我啊?」她說著,咯咯笑起來。

  我怒視著她,大聲道:「我就殺了你,你以為我們稀罕你的口供嗎?對於蒼穹的事情我們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等著,最好給個痛快。」她笑得極其諷刺,倒是個有骨氣的女子。

  我重重一跺腳,把瓶子裡的粉末倒一些在杯子裡,往杯子裡加上水,氣急敗壞的遞給洛驚天,「驚天大哥,這是醫仙的獨門劇毒,沾純即死,給她喝下去。」

  洛驚天接過杯子,為難的看著齊昊:「爺,您看……」

  齊昊看看我笑道:「真的要她死?」

  我沒好氣的道:「廢話,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要她死。對於齊弘要造反的事我們都知道,而且已經拿到他控制的官員名單,留著她氣我嗎?」

  那女子一聽,臉色立刻白如紙:「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有名單。名單一直在主上手裡,你們不可能拿到。」真是笨蛋,騙你的。你既然說了有名單這回事,我們當然會查了。

  我冷笑:「有什麼不可能?」又對洛驚天道:「洛驚天,灌進去。」

  「灌。」齊昊眼也不抬,淡淡吩咐。夫妻這麼久,果然有默契,他知道我有目的的。

  「是。」那女子沒有掙扎,幾乎是『餵』,而不是『灌』。杯子見底,她舔舔嘴脣,「不是說沾唇即死嗎?怎麼我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倒下了。

  「娘娘……」見她倒下,閔知府疑惑不解,不明白我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殺了她。

  我一笑,對齊昊道:「你這個皇帝也做一回閻王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15 12:02 AM

第16章:秘密條件

  「堂下何人?」坐在堂上的『閻王』威嚴的審問。『閻王殿』裡牛頭馬面,小鬼判官全都盯著跪在中間的女子。女子猛抬起頭,一個機靈,慌張地道:「這是哪?」

  「大膽,這是閻王殿。」牛頭大呵了一聲。

  那女子倒抽一口涼氣,「我是怎麼死的?」

  「被毒死的。」牛頭冷冷回答。

  「你是何人,何方人士。」閻王再次威嚴的問。

  「我叫紅兒,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好可憐啊,自己是哪裡人都不知道。

  「生前可有犯過什麼過錯?」閻王懶洋洋的問。

  她一咬牙:「沒有。」

  閻王瞟了身後的牛頭一眼,「來啊,把因果鏡拿上來,讓她看看。」又對紅兒道:「念你生前凄苦,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招了吧,否則要下18層地獄。」

  紅兒身子一顫,戰戰兢兢地道:「回王爺,紅兒殺過人。」

  「殺了誰啊?」

  「回閻王老爺,不記得了,我殺的人太多了。」我靠,殺了誰都不記得,真是太多了。

  「還有呢?」想知道的你不說,不想知道的你說得還真多。

  她再咬咬牙,「我曾經栽贓陷害。」你敢栽贓我,這回有你好看的。

  「栽贓陷害可是大罪,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或許能從輕發落。」閻王還沒有發話,身後的判官就忍不住說了。那判官手拿判官筆,身穿寬大的袍子,批著斗篷,臉上戴著面具。說明一下,判官就是我。現在電話也丟了,不可能真去砸閻王廟把判官請出來吧?

  「一個多月前,主上從京城逃了出來,經過濟州。在街上看到一位叫做梅影的夫人,主上說這個女人是他的絆腳石,要我們把她除掉。當天晚上,我潛入當地富商魏申家中抓他的把柄。正巧看到魏申和小妾發生爭執,失手將那小妾殺死。想起白天看到那小妾和梅影有爭執,心生一計,把那小妾的屍體搬進梅影的房間,並把凶器藏進衣櫃裡。後來又要挾當地知府大人將梅影收監,而我,曾兩次暗害她。」明白了,原來牡丹真是魏申殺的,只不過是失手。他們把牡丹的屍體放進我房間,既陷害了我,又讓魏申從此以後都要聽命令與他們,真是一箭雙鵰。魏申,既然你上了賊船就別怪我收拾你了。

  「梅影也是練武之人,你是怎麼把屍體放進去而不被發現的?」這個問題困繞了我很久,如今終於逮到機會了。

  「我從小習武,武功在她之上,她沒有發現也是人之常情。」我好慘啊,以後不要再說自己是高手了,很丟臉啊。

  「有人告你企圖謀反,你認不認罪?」我們的皇帝老爺,不對,是閻王老爺直接問主題了。

  「我認,不過我那是聽命於齊弘。」關鍵時刻也會把罪名推在別人身上。

  齊昊不悅地道:「你雖不是主謀,也參與此事。本王問你,蒼穹的有多少人?」

  「回閻王老爺,蒼穹目前有5萬人馬。」5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逼宮還是夠了。如果個個跟她一樣是高手,可以造反了。

  我忙問:「總壇在哪?寧王在哪?蒼穹的人是不是都會武功?你是什麼時候加入蒼穹的?」

  「我們總壇原本是在天離國境內,原天離王和主上結盟的。後來,現在的天離王即位,和大齊修好,就把蒼穹的人馬逐出境內。現在沒有樣具體的地方,四處分散。至於主上在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任務是殺了梅影。蒼穹是主上三年前組織的,就是現在的皇帝即位以後。我原本是他的丫鬟,所以從一開始就加入蒼穹。有的會武功,也有的不會。」

  我和齊昊一起抽涼氣,原本寧王是一直惦記著皇位呢。我說他那麼狂妄,原來是有狂妄的資本啊。我說他怎麼找到陳嬤嬤,他有這麼個組織為他辦事,什麼線索找不到?當初一刀殺了他不就沒事,居然讓他跑了,真是失策。

  「誰坐帝位乃天命所歸,造反同樣是大罪,還知道些什麼?從實招來。」你別那麼自以為是,天命所歸?那是騙老百姓的。

  紅兒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就知道這些,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殺人工具,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掌握了哪些官員的罪證?說。」齊昊一說到這個,不禁憤怒起來。

  「我平時只是奉命殺人,從不搜集罪證。因為要陷害梅影,我調查過濟州知府閔忠,其他我一律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個職業殺手啊。

  齊昊冷冷問:「你說你殺人,為什麼潛入魏申家企圖收集到他的罪證呢?」

  「那是第一次。」真倒霉,也是最後一次,做什麼不好,偏偏要來跟我對著乾。

  「其他的真的不知道?」我又開始插嘴了,汗,我什麼都好,就是多嘴。

  她顫抖著道:「真的不知道,閻王爺若不信,可以看因果鏡。」敢讓我們看,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說魏申殺了牡丹,是在哪個房間殺的?」當然是有原因才問,因為我心裡突然有了條計策。

  「回判官,應該是在牡丹的房間。」真是聽話,我讓說什麼就說什麼。魏申,你敢陷害我,你的末日來了。

  齊昊摘下面具,『啪』一下丟在公堂桌子上,冷笑道:「他果真是早有野心。」

  「啊?」紅兒忍不住冷吸一口氣,「你們……」

  本判官也摘下面具,拿開斗篷,走到她面前,哈哈大笑:「寇準夜審潘仁美,我今天審你,哈哈……」我為自己的主意放肆狂笑。牛頭馬面洛驚天和邵景,小鬼雲容閔知府,全都露出本來面目。

  紅兒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指著我道:「你……你連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

  「你家主上都栽在我手你,別說你個工具了。」我輕蔑的看著她。

  我垂頭喪氣的低下頭:「罷了,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算我倒霉。」

  「她怎麼辦?」我指著紅兒問皇帝老爺。

  他陰森森地道:「殺。」殺就殺吧,沒有殺寧王我都覺得可惜。

  「是……」洛驚天答應著,把紅兒拖出去。

  「那個魏申是不是要抓了?他殺人啊,還陷害我。」最主要是跟我搶生意,他前腳入獄,我後腳就買他的商鋪。

  「抓。」知道寧王一直都是圖謀不軌,他氣壞了,說話只說一個字。

  「不過罪名應該不能用謀反吧?」說話小心點,別惹他。他遷就我那麼久,我也來遷就一下。

  他對我一笑:「你應該有辦法吧?」對我那麼有信心嗎?

  我嘿嘿一笑:「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午怍。」

  齊昊笑道:「是嗎?夫人你真的全才。」我不是全才,是見多識廣。

  我驕傲的抬起頭:「那是。」

  「可是,夫人,寇準是誰?潘仁美又是誰?」怎麼說呢?

  「不要多問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確實不知道,浪費口水啊。

  第2天一大早,邵景帶了一大隊官兵,敲開魏家大門,把魏申從被窩裡挖起來帶到公堂。

  「大膽魏申,你殺害牡丹,認是不認罪?」閔知府威嚴的拍驚堂木。

  魏申委屈地道:「草民沒有殺人,殺人的是梅老闆。」靠,這個時候還想誣陷呢?

  「胡說,她已經證明你夫人不是死在她房間,怎麼可能是她殺的?」

  「我怎麼知道,總之不是我。」

  站在人群中的我突然大聲道:「各位,我有辦法證明,要不要試試。」

  「夫人有何方法?」閔知府問了。

  我笑著走出人群:「當日我已經說過,牡丹是失血過多而死的,而後移屍,那麼在凶案現場就一定有大量血跡。我們可以到魏老闆家裡看看,如果有血跡看他怎麼賴?」

  「事隔多日,恐怕……」閔知府凝梅。

  「也才一個多月,應該還能看出來吧?」書不是白看的。

  「好吧,夫人試試。」他敢不同意。

  於是,邵景和一些捕快手裡拿著我要的東西,釅米醋、白酒,壓著魏申到魏家。齊昊,雲容,洛驚天等人也很有興趣的要跟著去看。還有我們午怍大叔福伯,午怍大叔早就想學習了,這回讓他好好學學。

  早就知道凶案現場,我直接要魏申帶我們進了牡丹的房間。看著地上什麼都沒有,所有人都等著看結果。

  魏申得意地道:「怎麼樣?什麼都沒有,你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並不理他,回頭對邵景道:「潑……」在知道牡丹是移屍到我房間的時候,我就想到過這個辦法,只是那時候不知道第一現場。現在既然知道了現場,當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是。」說著把釅米醋、白酒潑在地上。因為具體不知道拿個地方有血跡,直接把一間房全潑了,反正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這一潑不要緊,床前迅速顯現出一大灘血跡,鮮紅色。這種方法我聽說過幾百次,如今自己實驗一回,簡直高興得快發瘋了。

  所有人看著顯現的血跡,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我滿意一笑:「怎麼樣?承認吧?」其實他認不認都要倒霉,只是我想他公開認了。畢竟我前段時間是『殺人凶手』,我要徹底洗脫罪名。

  魏申一驚,癱在地上。「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洗乾淨的。」

  我諷刺的笑道:「笨蛋,根本洗不掉的。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下次陷害別找錯對象。告訴你,只要你做了,就會有蛛絲馬跡。」

  福伯驚喜地道:「梅老闆,你收下我這個徒弟吧?」又露了一手,他更想學了。

  「福伯,我也不是午怍,就是隨便一試而已。」我為難的看著他,我真的就會這幾招。

  「不不不,梅老闆的本事我見識了,收下我吧。」他激動的看著我。

  「福伯,我就是一個商人,你拜我為師做什麼?這些知識我是從書上看來的。」難得我不吹牛說是自己探索出來的。

  「什麼書?」他很有興趣的問。《洗冤集錄》,作者宋慈,說了他知道嗎?

  「那是一本曠世奇書《洗冤集錄》,是一位著名的提刑官宋慈所著,可是這本書已經毀了。」他看不到了,說毀了讓他死心。

  「梅老闆一定看過,可不可以教教老朽?」我又不是教師。

  我翻翻白眼:「我回家把幾個特殊的方法寫下來,讓你看看吧。」我敢保證如果不答應,他會一直纏著我。

  「好好……」他連連點頭。

  從魏家出來,半天插不上嘴的齊昊終於道,「宋慈是什麼人?」他還對這個感興趣啊。

  「一位了不起的法醫學家,一位清廉剛正,體恤民情,不畏權豪,決事果斷的好官。他平反了許許多多的千古奇冤,他的驗屍方法,一直流傳了幾千年。總之,我很佩服他。」

  「他是你們那個年代的人?」

  「不,應該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古代人。」汗,說不清楚。

  「你把他的驗屍方法寫下來,我下旨頒行天下怎麼樣?」

  我認真的點點頭:「恩,我也希望天下能少一些冤獄。儘管我知道的不多,也許有用。」

  我繼續道:「對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有閔知府和邵景,沒有人敢為難我。」

  齊昊輕鬆一笑:「陪你。」

  我笑:「陪我?你不是打算一輩子都在這裡陪我吧?不要江山了?」

  他半真半假地道:「有這個打算。」

  「你要是有這個念頭最好打消,因為我已經接受事實了,接受我肚子裡的孩子他爹不止有我們兩個的事實。」我難得認真。

  嚮往常一樣,他將緊緊勾著我不腰,笑道:「至少,我現在要陪著你,直到孩子出世。」

  「可是……」

  「別說可是,朝中之事我自然會處理,你放心吧。」對他的手段我放心,可是心裡總還有那麼一絲擔心,也不知道為什麼。

  魏申殺人罪名成立,流流放邊關做苦力,永世不得回來。家產全歸其父母所有,將來由他幼子繼承。這個判決,當然是我做主的。這個混蛋終於得到了懲罰,他養尊處優那麼多年,做苦力比殺了他還難受。我親手把魏申送推上絕路,也不知道乾爹和乾娘會不會怨恨我?畢竟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在接到判決的第2天,乾爹乾娘親自來看我。他們表示謝謝我手下留情,殺人是償命的,流放那是小的了。幸好,他們沒有怪我哦。乾娘對我那麼好,我真的不忍心她難過,可是誰叫魏申做了壞事。乾爹年紀大了,不想管理那麼多商鋪,所以好多都被我買了下來。我成了名副其實的濟州首富,一般商鋪的名字都寫著我『梅』字。這個結果,是我早就料到的。

  他們搬進魏申的宅子,原來座房子低價出售賣給了我,現在已經是『梅府』了。魏申家丫鬟多得很,乾娘把畫畫和棋兒留給我。在老馬的幫助下,又招看了一批丫鬟,廚子等人。最過分的是,齊昊把濟州最有名的醫生請到家裡,專業照顧我,還把最有名的接生婆李大媽也弄去。

  拜託,這不是皇宮,那麼大手筆幹什麼。盡量把記憶深處的東西挖過來,終於寫一些東西給福伯。我是個老實人,在作者名那裡我寫的可是宋慈。福伯看了之後,N次登門道謝。至於頒發的事暫時還沒有做,齊昊目前的身份也是平民,一切等他回宮以後再說。

  因為產業增多的緣故,雲容天天忙得不可開交,老馬也是基本上在小跑。忙歸忙,雲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私人事情。現在閔知府知道邵景的特殊身份,也不敢命令他了。而我有洛驚天保護,他自然是輕鬆。有事沒事就跟著雲容跑,有空兩人就出去約會什麼的。反正他和雲容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全濟州都知道,又有什麼好避諱的。

  閔知府非常的聽話,把所收賄賂折合成銀票,交給齊昊,還說那叫上繳國庫。最近把所有積壓的案件全部拿出來審理,有人告狀絕對裁決公證。總之他現在是個好官,非常非常好,快趕上海瑞了。

  齊昊考察了他以往的政績,其實還是不錯,就是有點貪。這回改邪歸正,打算給他機會,調到京城任職。不過他拒絕了,他就願意做這個知府。理由是,以前沒有為濟州百姓謀福,要用以後的日子來彌補。

  誘惑夜總會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月兒花魁也大紅大紫,紅妝坊的也是天天爆滿,加上其他商鋪,最近發了點小財。我的目標就是天下第一富,讓齊國首富改姓梅。

  轉眼已經是十一月,懷孕已經有八個多月了。身子很笨重,走起路一點都不方便。幸虧肚子裡的寶貝很乖,我依然好吃好睡。我很慶幸寶寶聽話,像我這麼輕鬆的媽媽還真不多。

  倚翠閣內,我躺在床上打瞌睡。最近越來越容易累了,隨便一躺就想睡,有的時候還留口水。都做媽媽,還有這習慣,那叫一個丟人啊。

  「影兒。」齊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

  我睜開眼睛,笑眯眯的問:「怎麼了?又跟李大媽學了什麼湯燉給我喝啊?」這三個月,他簡直是苦力。從早到晚不離身的照顧我,只要聽說吃什麼對孩子有好處,一定立即給我弄來,而且是親自動手。有時候我想,就這樣一輩子多好啊。我們只是普通的夫妻,逃開權利的鬥爭,真的很好。

  他搖搖頭:「都不是。」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看他表情我就知道有問題。

  他深深吸一口氣,道:「玉情傳來消息,母后病重,恐怕……不久於人世。」我心裡一緊,那個運籌帷幄多年,據說是我媽的老太太不行了?她雖然對不起斂容,怎麼說這個身子也是她生的吧。而且她對我那麼好,沒有感覺那才怪。

  我從床上坐起來:「啟程回京。」當初我那番話說得也太絕了,希望親自和她道歉,要她能死得瞑目。

  齊昊看我的高危險動作,忙道:「不行,你快要生了,不能趕路。」不出意外就是這個把月之內的事情了。

  我苦著臉:「可是……我想跟她說對不起啊。」

  「不行,太危險了,路上出意外怎麼辦。」他徹底的不準我去了。

  我著急得都快哭了,「怎麼說她都是我娘,她真的走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他輕輕拍拍我的手背,安慰道:「沒有你這個女兒,還有我這個養子兼女婿。」

  我別咬咬牙齒,道:「可是,她想見我啊,我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行,你不能去,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個月京城不會太平。你好好待在這裡,我讓邵景和了藍淚保護你。」他說得決絕,我知道他不會讓我有機會反駁了。可是……說什麼讓藍淚保護我?藍淚,柳絕魅,鄭艷瑩已經失蹤很久了。

  「藍淚在哪?我已經半年沒有見到她了。還有,你說京城不太平什麼意思?」我緊緊盯著他,今天最好給我說清楚。

  他見躲不過去,道:「藍淚和艷瑩在藥王谷。」

  「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怪了,他怎麼會知道?他什麼時候跟藍淚認識了?

  「我讓她待在藥王谷保護艷瑩。」

  「為什麼要保護艷瑩?」有點吃醋哦。

  「因為柳絕魅為我辦事,我必須替他保護好艷瑩。」關係複雜。

  「為什麼藍姐姐和絕魅會聽你的呢?」

  他神秘一笑:「我答應了柳絕魅一個條件,他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替我辦事。答應你藍姐姐一個同樣的條件,所以她保護艷瑩。」

  「什麼條件?」我撅著嘴,一副母老虎的樣子。

  他捏捏我的臉:「以後告訴你。」

  「你最好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見到柳絕魅和藍姐姐?為什麼我的朋友都消失了?你做了什麼?」我說最近我的朋友們全都消失了,一定是在辦什麼大事,又偏偏瞞著我。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會纏我一天。你讓逸風,柳絕魅,藍淚一起替你查蒼穹的事是不是?逸風說出了事情的經過,被我留在宮裡坐鎮。其實,我是想給他和玉情製造機會,免得他跟我搶你。」說到這裡,他奸詐一笑,原來是這樣啊。給他們製造機會,不錯的主意。

  「你藍姐姐和柳絕魅為了知道是誰害你,到內務去查逍遙散的領取記錄,結果被當作刺客給抓了。當初我趕赴湘江的時候,驚天和我一起去的。他知道藍淚和你情同姐妹,把他們兩押到我那。我三唬兩詐的讓他們說出目的,知道他們為你敢闖皇宮之後,請他們幫個小忙而已。」小忙?我看未必啊。

  「什麼忙?說實話?」

  「讓柳絕魅假裝投靠蒼穹做內應。」什麼什麼?這叫小忙,那是一不小心就丟了命的忙。怪不得開始的時候他說有人煽風點火呢,這人就是絕魅啊,絕魅現在乾臥底去了。從黑社會老大改行做朝廷的臥底,改行改得夠徹底啊。

  「藍淚呢?就是保護艷瑩?」我斜著眼睛,顯然不是很相信。

  「柳絕魅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願意替我辦事。但是放心不下你的艷瑩姐姐,要我在他回來之前保護艷瑩周全。所以,我又答應你藍姐姐一個條件,要她在絕魅回來之前保護艷瑩。艷瑩已經葬進妃陵,不能安排在宮裡,有藍淚保護是最安全的。」我心裡那個氣啊,他怎麼可以以我的名義,讓我的朋友去賣命呢?到現在,他還是利用我。

  我冷哼一聲:「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我朋友為你賣命,你要什麼時候才能不利用我?」

  齊昊執起我的手,「我不是利用你,只是請你們的朋友幫忙而已。他們為了你的幸福,所以答應我。」不明白,我的幸福?是不是跟那個條件有關?

  「把艷瑩帶到這裡來就好了啊,為什麼要躲回藥王谷?還不跟我聯絡。」那麼久沒有見了,怪想她們的

  他一臉無辜:「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她們兩自己回去的。我只要她保護艷瑩,可沒說其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啊。

  我抿著嘴脣,道:「告訴我,你說京城不太平?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笑笑:「沒什麼,你放心好了。你只要照顧好自己,讓我沒有後顧之憂。」一聽就知道是大事,估計是寧王有動作了。逼宮?兵變?政變?當皇帝最頭疼的就是這個。

  我鄭重的點點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你要做什麼放手去做。我和孩子,永遠的支持你。我身邊有那麼多可信的人,你不用擔心。可是你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他幫我捋捋頭髮,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會的,驚天已經準備好。我即刻動身,你要照顧好自己。」

  「好,我答應你,照顧好我自己,也照顧好孩子。」直到現在,我才覺得自己像個賢妻良母。我梅影,一直都是無影無蹤的,我以為自己不會屬於任何人。現在我屬於他了,真正的屬於了。

  他的手輕撫我的面頰,眷戀的看著我:「等我。」

  我忍著眼淚使勁點頭:「好,一定,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少一根頭髮。」我們總是在分別,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我經常說假話,但是這個承諾是真的,一定不會讓自己少根頭髮。得到我確定的答案,他果然毅然的起身離開。那分果敢,剛毅,都是一個帝王該有的。我堅信,他必定會是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

  我愛他,不能毀了他,是不是?他可以為我不要帝位,我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呢?愛一個人,是需要付出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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