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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29 PM

雪落櫻舞 -【豪門之權貴】《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9-7 11:38 PM 編輯

【書名】:豪門之權貴

【作者】:雪落櫻舞

【內容簡介】:

  懶得廢話版:

  外表冷漠低調內裡悶騷傲嬌的大少爺VS淡定包容小美人

  文藝版:

  她對攀附權貴沒有一點興趣,

  但權貴裡有這麼一個他,

  令她要不得捨不得棄不得恨不得,

  她真想撬開他的腦袋,

  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生銹的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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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34 PM

楔子

  隨著司儀平板沉穩的介紹,接下來是第69位考生的舞蹈表演。

  舞臺的燈光一下子暗下來。

  緩緩地,偌大的舞臺中央,一個朦朧的身影一點一點顯現。

  修長完美的單腿站立,腳尖優雅地繃直,另一條同樣修長完美的腿在身後筆直地高抬。裹著銀白色長袖的雙手向後拉伸,仿佛一隻隨時要飛上藍天的靈鳥。

  燈光在她身上漸漸清晰,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心無旁騖地直視不知名的前方,閃爍著對夢想的執著和追求,以及初生之犢一往無前的勇氣……

  音樂響起,她揮動手臂,帶出無限的光華,舞起生命的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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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38 PM

第一章 結婚
  
  今天的司慎很不對勁。
  
  做了三年的情人,鳳釉對司慎的瞭解很深。他有多固執,她更是心有戚戚然。
  
  其實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即使表面一切風平浪靜,他封了媒體的口,封了妹妹的口,封了馮家的口,她還是知道他作了什麼決定。
  
  不過論演技,她同樣不差。而且,因為心境不同,司慎很少能識破她的演技。
  
  鳳釉喜歡做菜。即使她是個職場女子,她每天都能均出時間,準備一日三餐,早上的時候準備早餐和午餐,晚餐則是下午下班後做。多年來她練出一身不錯的廚藝。以前只需要準備自己的,這三年卻多準備司慎的。
  
  只是晚餐一般有點遲。因為身居要職,下班至少要拖上一個小時。常常晚餐準備好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以後的事。
  
  司慎的工作性質與她不同,想什麼時候食飯一般可著自己心意。但做了情人後,只要是鳳釉準備了晚餐,他大多數都能趕上,風雨無阻。
  
  鳳釉的菜很居家。今天也一樣。
  
  平時回來就直接到飯廳的司慎,這一次卻在玄關停了近一刻鐘。
  
  直到她說:“菜好了。”
  
  司慎才慢騰騰走進來,放下公事包,自動自覺去淨手。
  
  兩人坐著食飯,鳳釉故意挨近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偶爾夾一筷子菜到司慎碗裡。
  
  司慎身份貴重,從小接受專業訓練,極不喜旁人近身。他有著大家族的教養,食不言寢不語,而且不為人知的是,潔癖嚴重。
  
  每次鳳釉逗他,而他只是默默吃飯不作聲時,鳳釉都會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壞女人呀壞女人呀。但同時又樂此不疲。
  
  吃完飯,鳳釉拿出圍裙和手套給他,讓他刷碗。當然,這是偶爾的行為。每次他都會用他黑曜石似的眼睛瞪著圍裙和手套,然後瞪她一眼,默不作聲撇開臉。被她死纏爛打地磨一頓後,才滿身低氣壓走進廚房。
  
  今天他直接接過,還收拾檯面。
  
  鳳釉笑得非常開心,唇邊的梨渦深深的。讓司慎盯著看了半晌。
  
  鳳釉索性拉下他的腦袋,重重啵在他的唇上,然後笑嘻嘻放開。
  
  聽說他以前從來不與女伴接吻。
  
  但這時他的臉上卻帶了點意猶未盡的不滿。
  
  “我去洗澡……”鳳釉解下頭繩,一頭漂亮的栗色長髮傾瀉而下。她甩甩頭,睇了司慎一眼,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休息半個小時後再洗。”司慎不高興道。
  
  “哦。”鳳釉乖乖聽話。她的胃不太好,這個男人盯得緊。想了想,她走到小廳切水果。
  
  弄了半盤哈密瓜,鳳釉捧著走進廚房。
  
  廚房不大,司慎高大的身軀往裡一站,更顯得窄小。
  
  他手上機械地刷著碗,表情透著點心不在焉。
  
  鳳釉拿牙籤叉著哈密瓜喂他。平時不愛甜食的人無知無覺張開吃下,咀嚼了幾下,英俊的眉毛才皺了起來。
  
  鳳釉掩嘴偷笑。
  
  司慎瞪了她一眼,正要開口說什麼,一瞬間卻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閉上嘴,看著她漸漸失神,帶著不自覺的茫然。
  
  鳳釉的心軟了軟。
  
  她慢慢靠在他的背上,伸手環住他的腰,無限眷戀地蹭著。
  
  司慎僵了一下,慢慢軟下來。
  
  一時間,廚房只剩下細碎的刷碗聲,以及滿室的靜謐安寧。
  
  “到廳裡歇會再洗澡,嗯?”司慎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要不要等你一起洗?”鳳釉的手有意無意在他的小腹畫圈圈,馬上聽到某人的呼吸加重。
  
  司慎沒有回答。
  
  鳳釉由不得他不答,賴在他身上不離開,輕輕地繼續蹭。
  
  兩個人無聲僵持著。
  
  “……十分鐘後。”在鳳釉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司慎說,聲音已經變得暗啞。
  
  鳳釉心一顫,然後暗裡偷笑,鬆開手:“好!我去放水,準備衣服!”
  
  ……
  
  一切結束的時候,鳳釉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今晚的司慎非常瘋狂,那種恨不得把她生吞了的氣勢,令她又害怕又感到刺激,她幾乎以為她要死在床上。
  
  不過,鳳釉也曾經動過這樣的念頭。把這個男人殺了,讓他死在她懷裡,那她就不用這麼糾結這麼費盡心機勞心勞力了……
  
  但當真要殺,又是極捨不得的。
  
  世上只有一個司慎。
  
  唯一的,不可代替的。
  
  她的司慎。
  
  她全身赤/裸地趴在軟綿綿的床上。司慎拿著毛巾和風筒,笨拙地處理她一頭濕漉漉的秀髮。
  
  頭髮幹了八成的時候,司慎關了風筒,丟開毛巾。而她已經閉上眼,昏昏欲睡。
  
  “……鳳釉……”司慎拍拍她的背。
  
  鳳釉迷迷糊糊時,極聽話,慢慢轉過身,不再趴著睡,卻伸出白嫩的軟嫩嫩的雙臂。
  
  司慎要出口的話一頓,躺在她身邊。
  
  鳳釉自動自覺攬住他的頸項,整個人縮在他懷裡,貼著他微涼的身軀舒服地細碎地哼。
  
  司慎的唇張了張,又合上,摸摸她已然乾爽的頭髮。
  
  “司慎,你有話和我說?”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鳳釉問,伸手揉揉眼睛,努力清醒。
  
  司慎看著她。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我有話跟你說。”見他這樣,鳳釉拍拍臉頰令自己清醒一點,正色道。
  
  司慎目光一凝,不動聲色問:“什麼話?”一股銳利的氣勢透了出來。
  
  鳳釉對他戒備緊張的表情恍若未見。
  
  “……今天,阿然向我求婚……”鳳釉低聲說。
  
  司慎臉露不悅,氣勢卻明顯一收:“他到底在想什麼?你之前不是已經拒絕他了嗎?”
  
  “你們是肯乖乖聽拒絕的人嗎?”鳳釉不禁一挑眉。
  
  “不要混為一談。他是他,我是我。”司慎淡淡哼。
  
  鳳釉笑笑,梨渦又現,卻顯得有點無力。
  
  “怎麼了?”司慎沉默了一下,還是低聲問。
  
  “司慎,你以後是會結婚的,但不是和我,對不對?”鳳釉輕輕問。
  
  “突然說這個幹什麼?”司慎不悅地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的答案。”鳳釉輕而堅定道,“可是,司慎,你也要知道。我以後也是會結婚的。”
  
  司慎的臉閃過一抹寒酷:“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在逼我娶你?你明知……”
  
  “我明知我們不可能。”鳳釉打斷他,斬釘截鐵說。
  
  司慎要說的正是這句話。但聽到鳳釉用堅定毫不留戀的語氣這樣說,他馬上心裡一堵,說不出的氣悶。
  
  “我答應了阿然的求婚。”鳳釉平靜說。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令司慎當場怔住。
  
  “司慎,我不想再繼續和你這樣下去。我們分手吧。”鳳釉認真地看著司慎青黑的臉,一字一頓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39 PM

第二章 一潑
  
  司慎不是善類。
  
  他是司家的大公子,司家的繼承人,司家真正的主子。
  
  司家是本國百年屹立不倒的紅色家族。它並不顯眼於人前,但暗裡的勢力無人能清晰估量。司家人從來沒有出任過國家元首,但每一屆國家元首的選拔都越不過司家。
  
  司家的孩子們從出生開始便接受極為嚴格的教育。
  
  司慎20歲的時候,已經有能力在國家呼風喚雨,橫行霸道。
  
  可惜他是司慎。
  
  喜歡低調,自律、嚴謹。一般情況下,他都是處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狀態裡。
  
  但涉及原則問題,他的手段令人遍體生寒。
  
  比如,他的一個頗受家族寵愛的堂妹與另一個家族的一個公子即將舉行婚禮。堂妹卻打著“自由”的旗號,拉著情人逃婚,令兩家面目無光。
  
  司慎在24小時之內把人捉回來。他讓堂妹與那家的公子在當日完婚。然後把堂妹的情人打殘了放到兩人的住處做僕人。一旦兩人有任何逾越的行為,情人的家庭便是受罰的對象。而教養堂妹不當的堂叔家,也被他打壓得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堂妹越放肆,她的情人和家庭越淒慘。堂妹收斂了,她的情人和家庭就安寧了。
  
  如今堂妹已經成為一個逢人稱讚的貴婦,與她的丈夫相敬如賓。但她每次看到司慎都情不自禁渾身發冷發抖。
  
  司慎對惹到他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鳳釉是個奇怪的例外。
  
  應該說,鳳釉惹他,但從來沒有觸及他的底線。
  
  或者說,鳳釉惹他似乎都不是故意的。但每一次,尷尬吃虧的最後都是他。
  
  回憶起第一次與鳳釉相見,即使有著極強記憶力的司慎都記不住她當時的長相。因為她一直低著頭,似乎恨不得低到塵埃裡地滿身怯懦地道著歉。司慎只記得那一頭光滑柔順的栗色長髮。
  
  那是在一年前在馮府的宴會。馮家的主人馮老爺子60歲大壽。
  
  司慎並不是目下無塵的人。即使他有背景、有實力、有能力。
  
  身為司家的主人,他在圈子裡的形象是深沉、冷靜,有禮中帶著一絲疏離。很貴族的姿態。除了背景更深外,他似乎沒有其他特別拔尖的地方。雖然沒有人敢小看,但也同樣被默契地認為只要不惹便相安無事的那種人。他的態度也是司家一慣的態度。
  
  馮家不同。馮家是那種很積極投身於政治漩渦中,信奉富貴險中求的家族。馮家與另一個同樣有名的豐家,正為下一屆元首的位置鬥得你死我活。
  
  司家冷眼旁觀,籌謀著如何低調地漁人得利。
  
  馮家的老爺子倒十分精明地找上司慎,希望與司家聯婚。男方是司慎,女方是馮家的長房嫡親的長孫女馮瑜。
  
  司慎見過馮瑜。她是真正的馮家掌上明珠。驕傲、美麗、高貴,很適合成為一個大家族的女主人。
  
  司慎對自己妻子的期許就是馮瑜這樣的。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冷漠有餘、熱情不足的人。他曾經的女人,從來連女朋友這樣的稱呼都沒有得到過。
  
  他的母親與父親是自由戀愛結婚,當時在家族造成極大的震動。但熱情冷卻後,父親就像普通的權貴男人一樣,向外發展。司家沒有離婚的夫婦。這一點成了平民出身的母親的痛苦與束縛。
  
  還好母親極聰明。死心後一心一意照顧自己的孩子。兩兒一女都極為出色孝順。她在司家的地位也得到鞏固。
  
  雖然母親受過情傷,但教育他們的時候,卻一直鼓勵他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無論結局怎樣,經歷過才不會後悔。”
  
  母親每次想起戀愛的時光,表情都非常溫柔。即使父親變心,她也從未對他惡言相向,從未對子女說過父親的一句壞話。
  
  他們三兄妹都認為這是因為母親對父親依然有感情。
  
  雖然對母親很尊敬,但他們三兄妹對母親口中的“戀愛”都興趣缺缺。似乎因為母親的熱情活潑隨著父親的變心消失,他們三兄妹都沒有遺傳到母親的熱情活潑。
  
  而且因為接受了家族教育,見識廣闊,燕瘦環肥的女人、豐神俊秀的男人見盡無數,卻始終沒有入母親所說的那種深刻激蕩的感覺,三人對“戀愛”的好奇也降到最低點。
  
  伴侶能省事,不成為制肘即可。——這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因而司慎對馮家聯婚的提議,他只是淡淡一笑,既不拒絕又不明確接受。
  
  馮老爺子也乖覺。他心裡也明白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他把馮瑜叫過來,把她交給司慎,做他今晚壽宴的舞伴。
  
  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在宴會的客人眼中,馮瑜身上“司慎的女朋友”的標籤算是貼上了。
  
  司慎還記得那一晚,他牽著馮瑜的手,扶著她緊致細瘦的腰身,在偌大的舞池裡一圈一圈地慢舞。他心裡毫無特別感覺,馮瑜高貴美麗的臉卻慢慢升起紅暈,眼裡的驕傲漸漸變得朦朧,身材從僵硬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司慎為人淡漠,卻長著一張俊美的輪廓略深的臉,一雙黑曜石似的眼睛深潭似的,可以讓人顫抖,也可以讓人沉迷。
  
  遇見鳳釉的時候,全場燈光半暗,精神矍鑠的馮老爺子在馮瑜的陪伴下,滿臉笑容地站在臺上講話。
  
  司慎盯著臺上,注意力卻難得地神游到不知名的地方。本來以他久經鍛煉的警覺性,即使在失神的情況下,他的身體本能都會阻擋別人近身。
  
  但不知怎的,鳳釉還沒有接近,他先聽到一聲輕笑。
  
  清脆的、悅耳的,非常短促,像一根羽毛一樣劃過心口。
  
  “……我累了,寧少……”
  
  司慎一怔後轉過身,一句柔軟的女子身軀便撞到他身上。然後司慎感到一股涼意在胸前蔓延。極品紅酒的味道瞬間充斥他的鼻頭。即使燈光昏暗,司慎也可以想像自己的衣服變得多麼慘不忍睹。
  
  而且,他非常討厭有色酒類的味道。
  
  “啊,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子在司慎動手推開她前,迅速退開,低垂著頭不停道歉。
  
  她的聲音顫抖而惶恐,不高但旁邊的人都聽到。
  
  司慎微皺起眉。她是半側身撞過來的。從剛才那聲笑聲和模糊不清的低語推斷,她應該是端著紅酒,背對著他向後退,避開前面的人,正要轉身卻一頭撞在他身上……不是故意接近,因為她的手極規矩,沒有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很抱歉,我剛才不小心,我會負責清洗的費用。對不起……”女子垂著頭,大大地彎身鞠躬,姿態怯懦而柔弱。
  
  司慎已經察覺到周圍隱含不以為然的目光。雖然沒有人為眼前的女子聲援,但顯然有人注意到他和她撞在一起的情況。
  
  只是,看這個女子連頭都不敢抬……他有這麼可怕嗎?
  
  這時馮老爺子的講話已經接近尾聲,一會兒燈光全亮起來,他的模樣恐怕會破壞他一慣的形象。
  
  “下次注意點。”司慎臉色微微不虞,低沉道。
  
  語畢,他越過她走向大門。他今晚的行程因為這個小意外提前結束。
  
  當時的司慎以為這只是一個意外。只是在一個交際場合遇到一個冒失的女子。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一段長達數年,糾結著無數喜悲的感情的一個開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1 PM

第三章 二潑
  
  第二次遇到鳳釉在半年後。
  
  當時司慎已經忘記了那個在馮老爺子60歲大壽壽宴上,潑了自己一身紅酒的女子。
  
  他帶著手底下的精英到了甯晨集團的總部。為了一宗大型的跨國石油案子。
  
  司家這一代最出色就是司慎三兄妹。司慎對外是一名商人。司慎的弟弟司淩是國家的陸軍少校。司慎的妹妹司琳是著名的國際舞蹈演員。
  
  司慎下轄的集團負責各種各樣的國際大買賣。
  
  這一宗跨國石油案子涉及數百億的金額。油田在一個剛經歷政變的小國。作為支持新政權的代價,小國付出一個大型油田。而相關的投資開發,則由本國內最具實力的集團承擔。
  
  寧晨集團是國內以技術過硬著稱的集團。這一次的案子,它在技術方面先拔頭籌。只是它在資金勢力兩個方面實力不夠,被逼著尋求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的候選除了司慎的司家,還有豐家、程家。
  
  只是程家最多的是錢,在政壇上實力不顯,比不上司家和豐家有優勢。
  
  想在異國順利吞錢,黑道白道的勢力缺一不可。
  
  因而,司慎真正的競爭者只有豐家。
  
  一行人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樓的會議室。
  
  電梯一打開,甯晨的總裁甯辰天笑眯眯地走過來,熱情地與司慎打招呼。
  
  “阿慎,大駕大駕,歡迎歡迎……”寧辰天正要好哥倆攬過司慎的肩,被他平淡的一盯,馬上極自然地改攬為握手。
  
  司慎伸出手與他交握。
  
  “來來來,給你介紹,我的美人助理鳳釉。”寧辰天微微讓開身,露出亭亭站在他身後的女子。
  
  被稱為鳳釉的女子梳著略略蓬鬆的栗色長髮,畫著淡妝的鵝蛋型臉十分乾淨整齊,一副無框的眼鏡令她顯得知性沉靜。一身貼身的卡其色職業套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微微一笑,露出唇邊小小的梨渦。雖然模樣不是頂尖的貌美,卻舒服宜人。
  
  “司總,久仰大名。我是甯總的助理鳳釉。”她伸出手。手修長纖細,指甲修剪得圓潤,淡粉色的透著剔透健康。
  
  司慎淡淡頷首,與她握手。
  
  握手的過程可能只有2、3秒,但司慎不知怎地突然想到“纖纖玉手,不盈一握”八個字。
  
  鳳釉與司慎握完手,又相繼與他的手下一一握手,自我介紹。
  
  司慎帶來的精英團隊清一色的全是男性。遇到軟聲細語的美人,原本一腔上戰場的鬥志戒備自然有所收斂。
  
  司慎對這一切不動聲色,看著寧辰天等他帶路到會議室。寧辰天卻沒有看他,目光竟是一瞬不瞬投在鳳釉身上。
  
  司慎想起最近聽到的消息,財力雄厚的程家想與寧辰天聯婚。
  
  甯晨集團發展伊始,投入極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在技術方面,成績斐然的同時也留下資金不足潛勢力不夠的隱患。如果能解決資金問題,寧晨集團必會再上一個臺階。
  
  屆時,司家又將多一個有力的對手。
  
  司慎再看一眼鳳釉,默默算計。
  
  不想鳳釉也正好轉頭,直直撞上他的視線。只見她微微一怔,旋即禮貌地點頭一笑,唇邊的梨渦更深了一些。
  
  司慎的腦袋空白了0.01秒。
  
  “阿慎,我們進去吧。熙然他們已經到了。”寧辰天提醒說。豐熙然是豐家的公子,也是這次豐家的代表。
  
  “有勞。”司慎說。
  
  進入會議室,果然看到豐熙然、程家的程鈺以及他們的人已經就位。豐熙然和程鈺正微笑地說著什麼,看到司慎進來,兩人都站起身,走過去打招呼。
  
  一陣寒暄後,鳳釉帶著兩名男助手,手捧各式飲品走進來。
  
  因為是高層會議,級別不夠的禁止進入這一層。偌大的會議室竟只有鳳釉一名女性。而且她還是一位觀之不俗的美人。會議開始前,男士們的目光多投在她身上,至於心裡面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鳳釉的一舉一動卻是從容優雅,毫不露怯。
  
  鎮定地指揮男助手端飲品,她也親自端給各方代表的首要人物。
  
  給寧辰天的是拿鐵,給豐熙然的是綠茶,給程鈺的是藍山咖啡,然後司慎……
  
  鳳釉雙手端過精緻的陶瓷咖啡杯,彎身放向司慎的位置旁邊。
  
  “司總,黑咖啡,請……啊!”
  
  “?當”一聲,滾燙的咖啡傾倒在司慎打開的手提電腦鍵盤上,接著飛濺四散的咖啡落在司慎褲腰處。
  
  那熱度、那落下的位置,即使是不動聲色如司慎,臉色也不禁微微一變。
  
  “司總!”鳳釉驚呼一聲,連忙掏出紙巾給他,“很抱歉,是我不小心,我……”
  
  司慎的助手飛快解救手提電腦。
  
  甯辰天幾步走過來,拉開鳳釉。
  
  其實不少人都看清,原本是簡簡單單的端咖啡,鳳釉的動作也足夠小心謹慎,但不知怎的,鳳釉放咖啡的時候,司慎突然伸出手,才會導致現在的情況。
  
  但司慎身份極高,如果他惱羞成怒要遷怒,其他人都不會自討沒趣湊上去為一個小小的助理說話。
  
  司慎卻很清楚不是鳳釉的問題。他的身體久經訓練,有些動作幾乎是本能,所以他非常排斥有人不經同意近身。
  
  剛才鳳釉走過來,他是知道的。讓他驚訝的是,鳳釉放咖啡的時候,她的手幾乎貼著他的手臂放的。她離得這麼近,他竟然這才發現?
  
  所以才一時條件反射,直覺收回手臂,想離她遠一點,卻不想碰到她的手,才有了如今的尷尬。
  
  “總裁,您的電腦……”助手輕聲提醒,力持鎮定的聲音還是有點顫巍巍的。
  
  “嗯?”司慎看著他。
  
  “您的電腦……不能開機了……”助手低下頭。他成為司慎的助手已久,自然知道這一次的案子對公司有多重要。而只有司慎掌握了全部的資料。
  
  司慎的臉色沉了沉。
  
  他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他。這個石油案子關係重大,會議開始在即,在場的人不可能等他換衣服,維修好電腦再開始。
  
  “……司總,我可以為您做什麼嗎?”鳳釉咬著下唇,看著他輕輕問。
  
  司慎看著她,黑曜石似的眼睛第一次認真看了她一眼。
  
  “不用。我們開始吧。”
  
  隨著司慎話音的落下,會議室原來輕鬆的氣氛馬上一變。
  
  準備看好戲的人註定要失望了。
  
  司慎的計畫書有備份。而一些涉及機密的資料都在他的腦子裡。他親自做的陳述乾淨簡潔,論據論證又握要有力。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在會議室展開。
  
  會議結束已經是七個小時後,一行人又累又餓地轉移到隔壁的會客室,吃寧晨集團準備好的晚餐。
  
  司慎一出來,一名男助理馬上把一套嶄新的西裝和筆記本恭敬地遞給他。西裝和筆記本的尺寸和牌子與他現在用的一模一樣。
  
  司慎自然知道是誰準備的。而那個女人還在裡面和寧辰天以及其智囊團討論最終的結果。
  
  司慎第一次決定承一個女人的情。不單因為這份周到體貼,還因為在會議上,負責提問的鳳釉針對司家時,問的問題大多都是司家這一邊做得最詳盡細緻的。而顯然,“潑”了他一身咖啡之前,這個女人並沒有要偏幫那一邊。
  
  至於她是不是有目的……
  
  他等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2 PM

第四章 三潑
  
  司慎拉開紙門,水便潑在他臉上,還帶著清新的檸檬味道。
  
  他面無表情,水珠順著發尖滴下,黑曜石似的眼睛慢慢升騰起一股寒氣。
  
  拿著水杯的鳳釉表情極錯愕,眼裡迅速閃過一抹歉意。
  
  而縮頭避過鳳釉這一潑的寧辰天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明智地閉上嘴。
  
  鳳釉卻是不容他閃躲的。
  
  “?”一聲放下水杯,她嚴肅認真地看著寧辰天:“總裁,如果您對我的工作不滿意,我可以辭職,但情/婦的事休要再提。做婚姻的第三者,我鳳釉不屑!”
  
  “別別!你不要生氣。我保證不會再提,不會再提!”寧辰天指天畫地發誓,一向明亮的眼睛卻閃過深切的黯然。
  
  見慣堂堂甯晨集團總裁耍寶的鳳釉不再理他,拿起檯面的紙巾走向司慎。
  
  “司總,很抱歉……”鳳釉看著僵在門口的司慎,他明明生氣卻不發一言,一時間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愧疚。
  
  兩個月前寧晨集團最終挑選了司家作為合作夥伴。兩家的接觸也漸漸多了起來。
  
  今天本來是談公事的。因為是週末,寧辰天嫌公司冷清,改約在華瑞思。華瑞思是附近最有名的餐廳,環境清雅,每一個獨立包廂都配有一個小橋流水的院落,其他配套設備也完善,地方寬闊,而且十分注重私隱性。只有頂尖的世家公子才有成為會員的資格。甯辰天就是華瑞思的會員。而司慎,鳳釉相信更是。
  
  她和寧辰天先到,本來公事說得好好的。寧辰天卻突然抽風似的問她願不願意成為他的情/婦,好處若干balabalabala的……
  
  鳳釉工作時一向沉著,天生卻極討厭第三者,更不要說成為其中之一!甯辰天與程家的小姐程瑩的訂婚戒指還是她負責訂購的呢!
  
  一時怒極,想也不想拿起水杯潑向寧辰天。卻沒想到寧辰天避開了,剛好拉開門的司慎卻接個正著……
  
  因為職務分工的不同,兩個月前的會議過後,鳳釉與司慎一直沒有再見過面。難得一次見面,鳳釉“又”潑了司慎一臉水……
  
  似乎幾次見面,司慎和“潑”這個動作都挺有緣的……鳳釉暗地裡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不禁有點同情他。
  
  正想著,抬眼卻見司慎瞪著她,眼裡有一點什麼,讓鳳釉有些心驚。
  
  “……讓我幫您擦擦……”在他的目光下,鳳釉不禁放低放輕聲音。
  
  司慎不動如山。
  
  雖然知道他身份貴重,手段狠辣,但不知怎的,鳳釉對著他總是缺少真正的畏懼之心。或者是因為冒犯他好幾次了,他也不曾對她生氣報復吧……
  
  她伸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水。
  
  某一瞬間他似乎想避開,又不知什麼原因,僵著不動。
  
  鳳釉一邊擦著他臉上的水,一邊心裡讚歎:真是個美男子!
  
  皮膚不錯,五官深邃,氣質又像個從皇宮裡走出來的攝政王——隨手可奪天下又試天下如草芥。
  
  鳳釉自進了寧晨的高層,見過的美男子數不清,但司慎依然顯得獨特。
  
  司慎很高,目測起碼有185cm以上,163cm的鳳釉只到他肩頭。
  
  擦拭他發尖的水珠時,鳳釉不自覺一手搭住他的胸膛,墊起鞋尖。
  
  司慎低垂眼簾,任著她動手,偶爾凝她一眼,不知在想什麼。他的怒氣倒隨著她認真仔細的擦拭漸漸消了……
  
  “好了……”鳳釉打量了一下,滿意收手。
  
  另一手搭住借力的胸膛卻不著痕跡向後一退,鳳釉本來重心前傾,瞬間一個不穩,向前撲去,直直撞入司慎懷裡。一股乾淨舒心的味道合著濃濃的男性氣息猛地充斥鼻頭。
  
  司慎很順手地攬住她的腰,只覺柔軟又有韌性,滿懷清新的香氣。
  
  鳳釉潔身自愛,一直與男性保持距離,這還是第一次與男人這麼接近,一時大窘。
  
  “喂,阿慎你幹什麼呢?”鳳釉正要站直,後面伸來一雙手,托著她脫離司慎的胸膛。
  
  正是寧辰天。
  
  他不過一個失神,轉過眼卻看見鳳釉與司慎抱在一起。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紫色西褲的鳳釉與穿著白色悠閒服的司慎,修長漂亮的兩人抱在一起竟顯得十分般配。寧辰天心裡一突,想也不想走過去把兩人拉開。
  
  “她不小心跌倒了。”司慎平淡說。
  
  “小釉?”甯辰天看向鳳釉。
  
  “嗯?嗯……”鳳釉臉還紅著,胡亂應了一下。
  
  寧辰天看了她一眼,頓了頓突然說:“阿慎,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嗎?說起來是我不對,週末都占了你的時間。”
  
  鳳釉微微一怔。
  
  “女朋友?誰?”
  
  “馮瑜馮大小姐。這次你倒長情,半年沒換。”寧辰天戲謔,“真定了是她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司慎否認。他從來不給女伴“女朋友”的稱呼。至於馮瑜,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他不會這麼快給馮家答覆。即使定下來,她也絕不是女朋友。至於其他人怎樣胡亂猜測,是他們的事。
  
  “怎麼不是?馮老爺子……”甯辰天頗有些不依不饒。
  
  “甯總、司總,如果我們今天出來時要討論兩位的女朋友,那麼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好好享受自己的週末呢?”鳳釉笑問,唇邊的梨渦很甜美卻含著一股殺氣。
  
  甯辰天和司慎很有默契地閉上嘴。
  
  今天他們談的主要是油田開發方面的勞務派遣問題。第一期的工程會在半年後開展,人手調派尤其是勘探人員的調派是重中之重。
  
  而鳳釉的助理工作偏重行政,寧晨集團以技術起家,鳳釉對內部員工很瞭解,因而她的意見很重要。
  
  司慎負責這方面的手下因為出了小意外趕不過來,而記憶力極強的司慎是除了那名助手以外最熟悉手底下員工的,所以他今日單獨來了。
  
  這一次的公事倒以鳳釉和司慎為主。
  
  當然,今天討論出大概方向,細節方面還需之後一點一點完善。
  
  “辰天!”正在三人都專注的時候,包廂的紙門再次被拉開。
  
  一個明豔張揚的美人跨步進來,帶來一陣香風。
  
  “程小姐,這是甯先生的包廂,請您……”後面跟著滿頭大汗的華瑞思服務員,一臉無奈,“甯先生,程小姐硬是要進來……”
  
  “我找我未婚夫,不用你唧唧歪歪!”被稱為程小姐的美人正是程家的掌上明珠程瑩,寧辰天的未婚妻。
  
  “小瑩,你來幹什麼?”甯辰天朝服務員揮揮手,站起來皺眉看著程瑩。
  
  “我來幹什麼?我倒要看你幹什麼?”程瑩柳眉倒豎,“媽媽說你回公司談公事。大週末的人人都放假談什麼公事?”她指的“媽媽”是甯辰天的媽媽。甯辰天的媽媽對程瑩十分喜愛,早早讓她叫了“媽媽”。
  
  寧辰天抿起唇,看向停下討論的鳳釉和司慎。
  
  “啊?司慎你也在?”程瑩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鳳釉和司慎,詫異說。程瑩和司慎都是同一個圈子長大的,曾經見過不少面,雖然不熟,但程瑩一眼便能認出司慎。
  
  如果寧辰天單獨和鳳釉在一起,她大吵大鬧倒情有可原。但司慎都在,那麼就的確是談公事了。甯晨集團和司家最近有一個大案子在談她是知道的。
  
  程瑩也是聰明的人,馬上眼珠一轉,笑眯眯地叫:“釉釉姐姐,你也在?”與寧辰天訂婚後,她開始與鳳釉相熟,因為比鳳釉小2歲,一直叫鳳釉“姐姐”的。
  
  “嗯。天氣熱,小瑩要喝點什麼嗎?”鳳釉問。
  
  她對這個未來老闆娘的印象不錯。如果真要說有什麼缺點,那就是把寧辰天盯得太緊。幾乎每個接近寧辰天半步的女人都要受她三瞪。
  
  鳳釉這個助理更是重點關注對象。不過程瑩一直對她還算挺客氣的。
  
  事實上,程瑩對鳳釉是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
  
  鳳釉是那種你很難對她惡言相向的人。人美,有能力,性格和善,體貼周到。除了沒有良好的家世以外,樣樣都出色。而且,她出色得低調溫潤,極易讓人心生好感。
  
  程瑩見多了與鳳釉先天條件相似的人,卻沒有一個真正做到鳳釉這樣,無論對比她優秀還是比她差勁的人都平常心對待的。其他那些人,一般不是心生妒忌就是奴顏婢膝,或者孤芳自賞。
  
  就她所見,鳳釉對寧辰天是沒有男女之情。反而有些時候把愛鬧的寧辰天當弟弟一樣拘著又縱著。連對程瑩,鳳釉都是喜愛的,當小妹妹一樣包容著,甚至偶爾會勸著她該怎樣做會讓寧辰天會更喜歡她。
  
  鳳釉是沒問題。但有問題的是寧辰天……
  
  不要以為她看不出寧辰天的心思!而且因為覺得鳳釉鎮得住寧辰天,如果鳳釉成為寧辰天的情人,甯家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不是真的對寧辰天動了心,以程瑩霸道的性格,她才不稀罕這個未婚夫!天知道這段聯婚,寧晨集團得到的要比程家多得多。
  
  程瑩想到這裡,心裡不是不委屈的。她也是天之驕女,被家人寵著長大的。
  
  鳳釉遞給她一杯檸檬水:“怎麼了,不舒服嗎?”
  
  程瑩心裡一暖,小小聲說:“釉釉姐姐,我沒事……”滿屋子也就鳳釉關心她渴不渴,舒不舒服。
  
  甯家人錯看鳳釉。程瑩直覺鳳釉絕不會做第三者。
  
  “打擾你們談公事了,我先回去。”沒有她害怕的事情發生,程瑩倒也乾脆,把檸檬水一飲而盡,來與走都像風一樣。
  
  甯辰天自看見程瑩,除了開始說了一句,之後一直像蚌殼一樣抿著唇不說話。
  
  “寧總……”鳳釉看看他,又看看離去的程瑩。
  
  “小釉你真要我追出去?”寧辰天很認真地問。一句簡單顯淺的問句卻似乎包含其他的意思。
  
  “她是你未婚妻。”妻子不是娶著好玩的,未婚妻也不是訂著好玩的。一個“妻”字,代表著責任!不說鳳釉對他沒有那層意思,就是有,只要寧辰天有“妻”,她也會毫不猶豫斷了。
  
  寧辰天追了出去。
  
  正主走了,鳳釉做下屬的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司總……”
  
  “叫我司慎吧。”司慎說。
  
  鳳釉一怔,見他態度不容置疑,也沒有堅持,只是說:“公是公,私是私,公事上我還是會稱呼你司總的,就像寧總一樣。”
  
  像寧總一樣……
  
  “你的意思是私底下你會叫我司慎?”司慎問。
  
  “這倒沒問題。”鳳釉想了想笑笑,梨渦顯現。
  
  “叫一下聽聽。”司慎馬上說。
  
  鳳釉又一怔,這要求聽著有些輕佻。但見他一臉認真,不像開玩笑,略略一遲疑便說:“好吧,司慎……今天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見。”
  
  司慎淡淡勾起唇:“我送你回去。”然後率先轉身,走了出去,背影竟有幾分高興。
  
  一點都不容人拒絕呀……
  
  鳳釉搖搖頭,慢慢跟上去。
  
  鳳釉的家離華瑞思不遠。一路上,鳳釉和司慎都保持沉默,偶爾相視淺淺一對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鳳釉下車的時候,司慎叫住她,遞給她一疊資料,平淡道:“已經三次了……如果報完‘仇’,考慮一下我?”
  
  鳳釉心裡一突,接過資料,遲疑問:“考慮一下……你?”什麼意思?
  
  司慎淡淡一笑,揮揮手。
  
  車子絕塵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3 PM

第五章 報“仇”
 
  其實,算起來,鳳釉和司慎真的有“仇”。
  
  鳳釉的家庭很普通。她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文化不高,老老實實平平安安地過了一輩子。最自豪的就是磕磕碰碰地把兩個女兒拉扯大,都供著讀完大學。
  
  不知是基因突變還是什麼,親生的兩個女兒都十分出色。大女兒也就是鳳釉的姐姐鳳禾自小讀書厲害,口才一流,長大後成了律師。而小女兒鳳釉自小就表現出不錯的舞蹈天分。
  
  鳳禾和鳳釉如果讀普通的學校,鳳家兩老還供得起,但鳳釉如果走舞蹈的路,也是要燒錢的。
  
  但因為錢而埋沒小女兒的天分,鳳家兩老又捨不得。
  
  於是鳳家兩老勒緊褲頭,咬緊牙關一直支持著鳳釉學舞蹈。
  
  鳳禾幫著父母也從不抱怨。年紀小的鳳釉也極為懂事。一家人一起努力,倒是一次又一次闖過了難關。
  
  鳳釉也不負眾望地一直以優異的舞蹈成績升上小學、初中、高中。
  
  高三那一年,國內最著名的舞蹈學院在鳳釉所在的省挑人,舉行了一場考試。成績最優秀的兩人可以直升,學雜費全免而且有獎學金。
  
  那是鳳釉唯一的一次能繼續實現夢想的機會。因為家裡為了她的學費已經捉襟見肘。父母年紀漸大,不可能為了她再繼續這樣沒日沒夜地工作。這些雖然父母姐姐都不說,但她都看在眼裡。如果她得不到前兩名,她不可能繼續堅持舞蹈這條路。
  
  那一次的考試,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準備、去表演,拋開一切雜念,全心全意的投入。結束的時候她聽到如雷般的掌聲,父母姐姐把手拍得都腫起來,喜極而泣。她的師長同學都認為第一名非她莫屬。
  
  但結果……
  
  結果是第三名。
  
  舞蹈學院的人還安慰她以她的成績即使不是直升也一定考得上。但其實那是她最後一次在專業舞臺上表演舞蹈。
  
  成王敗寇。這無可厚非。儘管她極度傷心失望,她的家人師長朋友也替她惋惜,但無補於事。
  
  只怪自己實力不夠。只能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鳳釉的人生第一次生產怨恨在18歲。不是因為舞蹈考試失敗,而是她認敗了才知道“真相”。
  
  她這個第三名前面的第一第二名原來是兩個背景雄厚的家族的小姐。兩人本來已經得到維也納舞蹈大學的入學證書,只是為了證明實力,才“隱姓埋名”參加這一次的舞蹈考試。而所謂的“隱姓埋名”,其實家裡已經向所有評委打過招呼。
  
  最後第一名是司家的司琳。第二名是馮家的馮瑜。聽說這兩家都是國家裡一等一的權貴家族。
  
  兩人後來都沒有入讀國內最著名的舞蹈學院,而是出國深造。
  
  而她們的爭強好勝生生折了鳳釉夢想的翅膀。
  
  鳳釉曾經恨不得拆她們的骨,食她們的肉,日日用針刺著貼著她們名字的人偶。
  
  鳳釉第一次在家大吵大鬧,第一次討厭自己的父母沒權沒勢。
  
  話沒有說出口,已經被從小疼她入骨的姐姐鳳禾打了兩巴掌。
  
  鳳禾把自己和鳳釉關在房間裡,說了極多。
  
  她給鳳釉看了司琳和馮瑜舞蹈考試的視頻,也給她看了她自己舞蹈考試的視頻。兩人與鳳釉的舞蹈表演各有千秋,都是十分有水準的。要說哪一個更強,鳳禾說不清。她是鳳釉的姐姐,當然覺得鳳釉的舞蹈是最好的。鳳釉的師長同學和鳳釉同一個學校,他們當然也是希望鳳釉勝出為校爭光的。而鳳釉,她也看出那兩個人是很有實力的。
  
  “但是、但是,她們明明已經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搶我的……”鳳釉這句話說不下去。
  
  搶嗎?
  
  “今天因為她們兩個背後有權勢地位,所以你可以毫不羞恥地大膽恨,大膽怨……如果日後再出現有人比你更優秀的,有人比你得到更多,你是不是要繼續找藉口說別人走後門、有權勢,人生起點比我們好?”
  
  “不是這樣的,小釉。別人怎麼樣都不能成為你成功或者失敗的理由。你的成功靠你自己創造,你的失敗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擔。我們的父母在其他人的眼光中是沒有大出色,沒有權勢。但他們傾盡全力給了我們一切他們能給的。當你長大成人,有丈夫有兒女,當你付出的一切比我們的父母更多更好,那你才可以驕傲對自己說一句,你能做得比爸爸媽媽好,不是嗎?現在的你沒有任何資格質疑父母對我們的愛和付出……”
  
  “如果你堅持走舞蹈這條路,無論再怎麼難,我都會支援你走下去……”
  
  但最後鳳釉放棄了。她發現她用了18年把自己困在舞蹈的夢想裡,變得淺薄、狹隘、自私、卑劣。當夢想變成了枷鎖,當夢想讓一個人不是變得更好而是變壞,那麼這樣的夢想,已經不是夢想,起碼已經不是一個健康的夢想。
  
  鳳釉後來考入了一個商管的專業。她有了一個新的夢想。
  
  鳳禾問過鳳釉,她新的夢想是什麼。
  
  鳳釉說:“我想以一個不是權貴的身份,看盡世間的權貴。”
  
  這樣的夢想有什麼意思呢?
  
  似乎也沒什麼意思的。但鳳釉就是想實現這樣的夢想。那些勢力、那些權貴,總在不經意間毀了很多人,也造就了很多人。
  
  她想看看這些毀了很多人造就了很多人的人是不是長了一張或神仙或妖怪的臉,是不是會仙術或者妖法。為什麼他們能有這麼多的力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後來她遇到很多人,遇到很多事,發現所謂的權貴也要吃喝撒拉,權貴也有傷心煩惱,權貴也有求而不得,權貴的生活其實極累極繁瑣……
  
  然後鳳釉覺得自己淡定了。
  
  當然,她也只是一個閱歷尚淺的年輕女子,對於有些事有些人也還有一咪咪的討厭……
  
  所以她看到司慎時,她知道他是司琳的哥哥,還似乎是馮瑜的男朋友……然後她的心裡不禁打起小算盤……
  
  妹債兄償,女朋友債疑似男朋友償……
  
  三分不小心,七分故意。她潑了他一身紅酒。
  
  三分故意,七分不小心。她潑了他一身滾燙的黑咖啡,毀了他的手提電腦。雖然要先墊錢給他買新的,但後來寧辰天都大方地給她全額報銷,丁點兒不虧。
  
  再後來,十分不是故意的。她又潑了他一身清涼的檸檬水。
  
  她的那絲怨那絲恨,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尷尬狼狽給一點點掩沒了。
  
  她開始覺得他有點可憐。他怎麼就成了她的出氣筒呢?他怎麼就沒有狠狠地罵她,對她生氣呢?
  
  鳳釉趴在床上,隨手翻著司慎給的資料。
  
  裡面有她的生平,把她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麼不尊重她的私隱,她應該覺得生氣的。
  
  “已經三次了……如果報完‘仇’,考慮一下我?”
  
  司慎平淡的聲音總在她耳邊響起。一遍一遍迴響,竟讓她有股錯覺。他平淡的聲音裡藏著一絲委屈,藏著一絲不平,藏著一絲縱容……
  
  即使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調查她的生平,她都沒有生他的氣。
  
  她果然不是做壞人的料子。只是小小作弄了他那麼一下下,已經對他這麼心虛、這麼心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3 PM

第六章 媽媽
 
  司慎回到家的時候,他的媽媽盧沁怡獨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捧著一杯蜂蜜柚子茶。
  
  蜂蜜柚子茶是司琳知道媽媽喜歡後,在歐洲親自采蜜、摘柚子,小心翼翼製作。送到盧沁怡手上時,見過無數奢華名貴物品的盧沁怡瞬間紅了眼睛,完全不捨得吃,只差沒供起來。還是司琳親自泡了一杯又一杯遞到她手上,她才捨得喝。後來司琳每個月做一罐,如果不吃會壞,盧沁怡才終於親自泡著喝。
  
  “無論多冷,喝一杯就暖和。”盧沁怡總是一遍一遍地說。
  
  司慎和弟弟司淩,後來送媽媽的禮物都是親自做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盡挑名貴華麗的。雖然做得很醜很難看,盧沁怡都會極高興。有時悠閒時,她會比照兒女們的禮物親自做一個,但每次都覺得兒女們做的是最好看的。因而盧沁怡的私人陳列櫃裡全是一些醜醜的物品。
  
  司慎是兄妹三人中最不會哄人的。很多時候司淩和司琳伴在媽媽身邊插科打諢,他都是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地看著。
  
  恰好弟妹不在,而媽媽一個人坐著喝蜂蜜柚子茶……
  
  媽媽,您又覺得“冷”了嗎?
  
  司慎本來要回房間的,腳步一頓,轉了過去,慢慢坐在盧沁怡旁邊的沙發上。
  
  “小慎今晚這麼早回來?”盧沁怡馬上笑了,“吃過飯了嗎?”本來週末,司家三兄妹都會回家與媽媽吃飯的。
  
  但今晚,父親不是要和媽媽出席一個宴會嗎?媽媽的打扮明顯是要出門的。
  
  “吃了。”司慎答道,看著媽媽。
  
  知子莫若母。盧沁怡自然看出兒子想問什麼,笑意不改地搖搖頭:“你父親臨時說我的衣服不太合適。他和胡小姐過去了。”最後一句微微帶諷,卻沒有半分為人/妻子看到丈夫找小三的妒忌哀傷。
  
  胡小姐……父親的新情/婦,才18歲的那個……
  
  司慎垂了垂眼簾。
  
  其實盧沁怡年輕時也是極漂亮的,不然也不會讓風流的父親一見鍾情。而且盧沁怡生孩子早,至今也不過43歲,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成熟嫵媚……
  
  只是男人貪新厭舊而已……
  
  在他們小時候還會回憶曾經的相戀美好時光的媽媽,已經不再提起當年的事了。時常在父親出現時,媽媽眼中閃過的是冷淡與厭惡……
  
  “小慎,發生了什麼事?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 盧沁怡打趣問。
  
  司慎一怔,黑曜石似的眼睛裡露出一點懷疑。他看起來很開心?
  
  “今天遇到什麼事,或者什麼……女孩子嗎?” 盧沁怡笑盈盈問。她這個大兒子看起來內斂,壓抑自己壓抑得緊,其實心裡卻有著很不同的一面。能讓他看起來稍稍柔和,看來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了……
  
  鳳釉的笑靨在司慎腦裡一閃而過。
  
  “沒有。”司慎脫口道。卻看見自己媽媽的笑容更深,仿佛規見了什麼秘密。
  
  他防得住其他人鎮得住其他人。對媽媽始終是極為尊敬愛護的。
  
  “……安德列叔叔還好嗎?”司慎冷不丁說了一句。
  
  正在喝茶的盧沁怡馬上一嗆,連連咳嗽起來。
  
  司慎一驚,連忙移到她身邊,僵硬地看著她。
  
  “笨、笨……咳咳,笨兒子……拍我的背,咳咳!” 盧沁怡一邊咳嗽,一邊一指點向他的額。
  
  司慎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輕點……”盧沁怡很怕自己會內傷。
  
  司慎動作又僵硬了,連表情都是僵硬的。
  
  盧沁怡滿臉紅暈地緩過氣來,看到司慎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情,又笑得幾乎沒背過氣去。她才發現原來她的大兒子這麼好玩。平時裡有二兒子和小女兒擋住,她竟一直沒有發現。
  
  好不容易止住笑,轉過來看時,司慎已經一臉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那雙黑曜石似的眼睛卻……似乎透著一點委屈?
  
  盧沁怡堅決認為自己老了,老花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言歸正傳,開始逼問。盧沁怡以為自己捂得夠嚴實的。
  
  “從他假扮導遊開始察覺不對勁。”司慎淡淡道。當時盧沁怡獨自在歐洲旅行,明裡暗裡保護她的保鏢多達5人。而那個男人遇到盧沁怡後,放著自己的事業不顧,居然假扮導遊接近盧沁怡。
  
  那不是二年前,一開始就發現嗎?盧沁怡不知是該臉紅好還是臉黑好。她還是一年前安德列親口表白才確信的。
  
  “他今年才三十二歲……” 盧沁怡被追求表白也是嚇了一跳。尤其那時知道安德列才三十一歲。安德列是以為她也是三十來歲才勇敢追求的。不過聽到她已經42歲,安德列的反應竟然是瞪大眼直呼她是“天使”,說她居然是不會老的……
  
  “媽媽喜歡他嗎?”
  
  “你父親知道嗎?”這樣一說,盧沁怡馬上擔心起來。
  
  “媽媽怕父親知道?”媽媽對父親居然還有感情?這是司慎三兄妹料想不到的。
  
  “別瞎說。”盧沁怡自然知道兒子想什麼,“我是擔心……你父親那個人,獨佔欲很強……”即使是他不要的,也不容許成為別人的。
  
  “不需要擔心父親。”司慎輕描淡寫說。父親已經老了,而他們很年輕而且能幹。不然憑什麼現在的家主是司慎而不是司慎的父親。
  
  盧沁怡很相信兒子。兒子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安德列會平安的。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盧沁怡微微失神。
  
  “你們……不反對安德列和……”話沒說完,盧沁怡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地停住。她在想什麼呢?她和安德列相差整整11歲。安德列長得英俊,人也溫柔體貼,家世一看也是極好的……看上她,也不過一時迷惑。她一個老女人,不是耽誤人家嗎?
  
  “……那傢伙還不賴……”司慎其實也不想叫那個只大他一丁點的人叔叔,那只會讓那個敢勾/引他媽媽的臭小子更得意。雖然他有能力給媽媽更好的生活,對媽媽又執著……
  
  但想到媽媽會離開他們,倚在那個狐狸一樣的男人的懷裡。司慎倏然有一種想一槍蹦了他的衝動。
  
  “是呀,他很好……我、我卻這麼老……”盧沁怡很不自信。
  
  “……聽說安德列叔叔準備向您求婚。”司慎又冷不丁投下一個炸彈。
  
  盧沁怡瞪大眼:“胡說什麼,我是有夫之婦……”說到“有夫之婦”四個字,她不禁沉默下來。她這樣的,算什麼“有夫之婦”?那個“夫”還不知道在哪一個陌生女人的床上。
  
  “如果母親喜歡安德列叔叔,那就答應他。”司慎冷靜道。
  
  盧沁怡重重一抖。想起當年她想離婚,司家的老人是怎樣對付她的……那樣的噩夢,她連回想都覺得心驚膽顫……
  
  司慎遲疑了片刻,才輕輕握住媽媽的手。
  
  盧沁怡又是重重一抖,卻仿佛像找到依靠一樣,緊緊反握他的手。
  
  司慎垂眼看著媽媽潔白的手腕:“媽媽只管做自己想做的,其他事,我們擔著!”
  
  “我們擔著!”
  
  一字一頓,字字千鈞。
  
  盧沁怡再也忍不住,抱著兒子的頸項,微微哽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4 PM

第七章 吃飯1
  
  鳳釉下班的時候,接到一個短信。
  
  短信只有六個字:我在門口等你。陌生的號碼。沒有署名。
  
  鳳釉不太想理這樣的短信。但心裡一個模糊的想法讓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本來是乘電梯直達停車場的。她有一輛小小的福特。但當電梯到了一樓大堂,她隨著人流走了出去。
  
  “滴滴滴……”手機在響,又是一個短信。
  
  一樣是陌生的號碼。鳳釉點開。這次短信更短,只有兩個字:司慎。
  
  鳳釉情不自禁勾起笑,唇邊的梨渦綻放得十分甜美。
  
  她小碎步快步走向盥洗室,沒有其他衣服可以換,只能對著鏡子理了理栗色的長髮。又覺得眼鏡讓她顯得有點嚴肅,於是摘下來放回包包裡。她本來沒有近視,只是不戴眼鏡,她的臉顯得比較嫩,管起人來不方便,才去配了一副平光鏡。
  
  到門口的時候,鳳釉雀躍的心情稍斂,只覺得一排黑線劃下額頭。
  
  門口現在戒嚴。只見一部漆黑發亮的不知名品牌房車,堂而皇之地正正擋住大門口中央。一排壯碩的黑衣墨鏡保鏢以房車為圓心成護衛狀。房車的第二排,車窗開了四分之一。遠遠的,鳳釉似乎能感到裡面有一雙黑曜石似的眼睛在密切注視著大門口。
  
  鳳釉對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那輛房車表示亞歷山大。
  
  鳳釉按短信:地下車庫A1位置等。
  
  那是寧辰天的位置,人煙最稀少。因為沒有人敢占老闆的地頭。但對於司慎應該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鳳釉到的時候,司慎的車子已經到了。他平靜地打開車門讓她進來。
  
  鳳釉一坐穩,車平穩地開了出去。
  
  鳳釉和司慎安靜地坐著,中間隔著一個人的位置,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不過鳳釉覺得司慎似乎很不高興。
  
  “你在一樓,沒有到門口。”司慎用陳述的語氣說,鳳釉卻怎麼聽怎麼低氣壓。
  
  鳳釉想解釋她沒有到門口的原因,話在舌尖一轉變成:“我去一樓的盥洗室整理一下頭髮,脫了眼鏡。”
  
  司慎沉默。鳳釉卻覺得氣壓漸漸回復正常。
  
  “門口那個位置人多嘴雜。我不想這麼張揚,讓一些無聊的人打擾我的工作。”鳳釉輕輕說。如果今天她毫無顧忌地在大門口坐進司慎的車,明天她一定會被寧晨集團的流言蜚語淹沒。
  
  “……我換車。”
  
  “門口那個位置太顯眼。你有這麼多保鏢肯定有你的道理。不要因為我疏忽自己的安全。”鳳釉知道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麻煩事多,關係人生安全的更不能疏忽大意。寧辰天出了公司的大門也是一大批保鏢跟前跟後的。
  
  “……我以後在這個位置等你。”
  
  以後?鳳釉只覺得臉熱辣辣的。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但是、但是……
  
  “……我們是在交往嗎?”她說出口了!她太不知羞了!
  
  “是。”司慎的聲音倒是平靜堅定。
  
  鳳釉摸著發燙的臉,不敢看他。
  
  司慎的手卻慢慢伸過來,握住她的。有點僵硬。
  
  鳳釉第一次談戀愛,只能憑直覺,輕輕回握,低下頭小小地摸索他僵硬的手指。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華瑞思,食飯。”
  
  華瑞思的環境是極好的,但鳳釉想到一頓十幾萬的飯,頓時感到世界各地飽受饑餓的難民用目光戳她的脊樑骨。
  
  “不喜歡?”
  
  “沒,只是覺得,太破費了……”
  
  “今天有從波士頓空運回來的龍蝦,有澳洲空運過來的海膽,有日本兩小時前捕獲的三文魚……”司慎一一數著。
  
  他不會想把全世界各地的海產一次性搬到餐桌上吧?
  
  她有種即將要吃黃金的感覺。她會被黃金噎死嗎?
  
  以前跟著寧辰天在華瑞思已經吃得夠奢侈了……
  
  等等。
  
  “你是特意帶我去華瑞思的嗎?”她以為臨時起意的約會,難得某人已經籌謀很久?
  
  “……你不是喜歡海鮮嗎?”司慎平板說。他調查到的資料是這麼說的。
  
  鳳釉馬上想到他的情報來源。嗯,便宜他了……聽說一般情侶交往,男方想追求女方,都要先“買通”女方的閨蜜呀姐妹呀什麼的……
  
  其實他把她調查得這麼清楚,就是為了今日吧!鳳釉被自己的想法取悅了。
  
  “我喜歡海鮮。嗯,尤其喜歡自己買,自己做的海鮮……下次,我做給你吃好不好?”鳳釉溫柔說。
  
  “嗯。”司慎放出一聲鼻音,似乎有點不情不願。
  
  鳳釉微微一笑,握緊他的手:“我們這次,只吃日本的三文魚好不好嗎?”有錢也不是這樣用的。如果一段飯吃掉司慎幾百萬,她一定會胃痛。也奇怪了,司慎看起來不像喜歡炫富的人。
  
  “不用替我省。華瑞思是我的。”司慎似乎受夠了她的磨磨蹭蹭,彎身在她唇上一擦而過。
  
  鳳釉僵著,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那一擦而過的吻,木頭人似的被他牽出車子。
  
  這是強吻嗎?是嗎?不是嗎?她應該生氣還是害羞?
  
  鳳釉糾結了,全無辦公時的沉著冷靜。
  
  這就是戀愛嗎?如果是,戀愛實在太可怕了。不過……也很甜,嗯……非常甜……
  
  接待鳳釉和司慎的,是華瑞思的總經理柳沐。
  
  “阿慎,你要的我都準備好了。”長得很俊秀,一臉溫和的柳沐對司慎說,似乎與司慎很熟稔。
  
  司慎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對於他的話給了淡淡的一瞥。
  
  柳沐揚眉,卻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落在與司慎五指緊扣的鳳釉身上。
  
  “你好,我是鳳釉。”鳳釉落落大方微笑,梨渦淺露。她與柳沐見過數次面。但柳沐這個級別的人,通常都只和寧辰天寒暄。鳳釉和柳沐沒有正式接觸過。
  
  “甯晨的助理小姐。”寧辰天總掛在嘴邊的美人助理。柳沐也認出她。
  
  “嗯。”鳳釉點頭承認。
  
  “我是柳沐。華瑞思的總經理,也是阿慎的大學同學。很命苦地被他捉來做牛做馬的。”柳沐笑如春風,似真似假地抱怨,卻只讓人覺得有趣。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這還是第一次阿慎單獨帶女孩子來華瑞思吃飯。”柳沐笑眯眯的。
  
  “柳沐,多嘴。”司慎瞥了他一眼。
  
  這是真的?鳳釉有點驚訝。她知道司慎在她之前,可是有過不少女伴的。
  
  柳沐不著痕跡看了司慎一眼,問鳳釉,“釉小姐……很喜歡海鮮?”
  
  鳳釉聞言,臉頰飛上兩片紅暈,沒有眼鏡阻擋的眼睛明亮水潤。她也是個聞弦音知雅意的人。司慎因為她喜歡海鮮,居然一天之內讓人準備了這麼多世界各地的海鮮名產……
  
  這似乎比一騎紅塵妃子笑更離譜……
  
  沒做過虧心事的鳳釉被柳沐帶著揶揄的目光看得突然有點理不直氣不壯。
  
  她無意識地攥了攥司慎的袖口。
  
  “進去吧。”司慎開口解了鳳釉的窘況。
  
  “護得這麼緊啊……”柳沐意味不明一笑,低聲戲謔。
  
  司慎再次給他淡淡的一瞥。
  
  柳沐領著他們從另一側的大門進入。穿過長長的木制長廊,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沿途一片清脆的風鈴聲……
  
  最裡面的那個房間有兩扇巨大的紙門。兩名身穿清雅的改良式旗袍,梳著把子頭的女孩緩緩拉開紙門。一個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庭院映入眼簾。
  
  比一般的包廂要大了3倍。別致的漢白玉拱橋,潺潺的流水,水裡遊姿悠閒的錦鯉,花木扶疏,鵝蛋石鋪成的小徑。小徑盡頭是一座精緻的竹樓。清幽脫俗,如夢似幻。
  
  “喜歡嗎?”司慎牽著她的手,漫步走向竹樓。
  
  鳳釉沒有掩飾眼裡的欣賞:“喜歡。如果你肯開放參觀,都可以成為一個景點了。”
  
  “……人多吵。”司慎聯想到她所描述的畫面,馬上臉色不好。
  
  “好好好,我只是開玩笑。”鳳釉輕聲安撫。這個男人一般都是喜怒不形於色。難得表現喜怒恐怕是真的極喜歡或者真的極討厭。
  
  似乎又瞭解了他一些。鳳釉感覺還不賴。
  
  “阿慎,要準備晚餐了嗎?”進了房間後,柳沐便離了他們十步遠,不打擾他們談情說愛——雖然以他對司慎的瞭解是別指望他會像正常人一樣“談”情“說”愛的。不過這確實是第一次看到司慎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用心。
  
  “餓了嗎?”司慎問。
  
  “有點。你呢?”鳳釉反問。
  
  “準備吧。”司慎沒有回答,向柳沐微微示意。
  
  柳沐點點頭,想起另一件事:“小琳在西院開劇。她待會兒應該會過來。”
  
  小琳……司琳……鳳釉馬上意識到那是誰。
  
  司慎微點頭表示聽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5 PM

第八章 吃飯2

  柳沐接著說:“那不打擾你們了。需要留人服務嗎?”
  
  這個房間往常至少留8個人服務的。
  
  司慎看了鳳釉一眼,然後對他說:“撤走吧。”
  
  柳沐點頭:“OK!那你們have a good time!”
  
  說完,他笑著向鳳釉眨眨眼,以口型說:“海鮮餐。”
  
  鳳釉看懂了,一時失笑。他倒是時刻不忘揶揄她一下。
  
  一陣清場後,竹樓門口只剩下鳳釉和司慎。兩人脫了鞋子,赤腳走進竹樓。
  
  竹樓一層的中央是一張竹制的方形竹制餐桌,固定在地面上,桌面比地面高大約半米。
  
  餐桌的四周約30釐米寬的地面挖空,用主子鋪成長形約1米半深的凹槽。吃飯時人們席地而坐,可以把腳放在凹槽裡。
  
  司慎拉著鳳釉上了二樓。二樓是起居室,有電視、冰箱、沙發等等一系列設施。
  
  因為沒有服務員,坐下後鳳釉發現茶几上有成套的茶具,於是自動自發地泡起茶來。
  
  她是學舞蹈出身,雖然如今自覺沾了銅板的味道,對一些諸如茶藝、書畫之類的文藝事物依然有著難以割捨的喜歡。
  
  挺直腰肢跪坐著,鳳釉專心泡茶,別有一股溫婉貞靜的味道。司慎看著她泡茶,眼睛一瞬不瞬的,漸漸添了幾分平和寧謐。
  
  “請用茶。”鳳釉似模似樣地遞給他一個白瓷小茶杯。
  
  茶燙,司慎接過,三嗅後,優雅地小口抿著。
  
  鳳釉托著腮看著他,不知怎的覺得他越看越好看。
  
  “一般。”慢慢喝完一小杯,司慎給了評語。大家族出身的他從小受源遠流長的文化教育薰陶,對某些藝術的見識是一等一的。他的身體裡還沒有一條為了討好女孩子而說謊的神經。
  
  “嗯。我平時泡著好玩的。你平時喝茶嗎?”鳳釉問。剔透玲瓏的她已經看出司慎下意識避開明確表現自己喜惡或身體狀況的習慣。她猜如果她直接問司慎他喜不喜歡喝茶,司慎一定不會回答她。思及此,不禁對他又有了一分心軟。
  
  “還好。”司慎仿若不在意說。但鳳釉卻似乎能聽出其中淡淡的喜愛。
  
  “那我下次再泡給你喝。我平時用慣另一套茶具,可能會泡得更好喝。”鳳釉只覺得心又軟了半分。
  
  哎,這已經是她今天許諾的第二個“下次”了。她是不是太過主動了一點呢?鳳釉紅著臉想。
  
  “……好。”司慎伸指輕觸她帶著紅暈的臉頰,指尖帶著淡淡的茶香。
  
  鳳釉微咬唇,臉越來越熱卻沒有躲開,只是眼睛看到其他地方,沒有看他。
  
  “小琳是我的妹妹。當年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司慎說。
  
  他看出來了。鳳釉覺得他雖然不太愛說話,感覺卻也是極敏銳的,連她一點小小的異樣都能看出。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反正……已經三次了呀……”要說一點疙瘩也沒有,那是騙人的。而且,司慎這麼維護妹妹,鳳釉有一咪咪的不是滋味。最後一句帶了點捉弄。
  
  司慎聞言微眯眼,瞥了她一下。
  
  鳳釉自若地為他再斟一杯茶。
  
  這時樓下有了動靜。菜肴的味道淡淡飄了上來。兩人一同下樓。
  
  一盤一盤的海鮮擺滿了竹制餐桌。有芝士焗龍蝦、白灼海膽、三文魚刺身……真真是一頓豪華海鮮大餐……
  
  而且兩個人絕對吃不完。
  
  但事到如今,鳳釉只能努力了。她是極愛吃海鮮的,希望這一頓以後她不會對海鮮反胃。
  
  等了半天兩人都餓了。待服務員撤走後,鳳釉和司慎都不發一語開動了。
  
  司慎有著大家族的教養,食不言寢不語,吃相優雅。
  
  鳳釉第一次與交往對象吃飯,也矜持著。不過漸漸覺得有點彆扭。
  
  看到司慎的碗邊溫著一壺酒,旁邊有一隻與酒壺同款的空杯,鳳釉略帶疑惑問:“你不喝酒嗎?”
  
  既然是柳沐準備的,自然是司慎曾授意的。
  
  司慎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黑曜石似的眼睛無波看了她一眼,又不言不語繼續他的夾菜大業。
  
  鳳釉盯著他,慢慢拿起酒壺,向空杯斟入酒。清冽的酒香漫溢了一室。
  
  司慎眼也不抬,自然無比優雅無比地拿起酒杯,享受似地微微一聞,後抿了一口。
  
  得!這個大少爺!無人斟酒寧願不喝!
  
  鳳釉又好笑又好氣。
  
  鳳釉搖搖頭,繼續吃飯,偶爾看到司慎的酒杯,便順手為他再斟滿一杯。
  
  吃到一半,鳳釉已經覺得撐了。她食量一向不大,眼前擺的又是她極愛吃的。明明想吃卻又吃不下了。
  
  看著碗裡的龍蝦肉塊,她突然得有點不滿,筷子一夾不容拒絕地放到司慎碗裡。
  
  “我吃不下了,準備了這麼多,不要浪費。”誰叫他準備這麼多?
  
  司慎一頓,抬眼看著鳳釉。這還是第一次司慎對鳳釉露出明顯有點不悅的表情。
  
  鳳釉一驚,然後心裡委屈起來。把自己碗裡的龍蝦肉塊加到司慎碗裡,似乎真的很不禮貌。但都交往了,真的還需要這麼拘束守禮嗎?
  
  現在想起交往的事好似是他一個人說了個“是”字。她不討厭他,甚至可以說喜歡他,但有沒有喜歡他到非交往不可呢?
  
  說起來雖然家世不及他,但這一天下來還是她第一次這麼遷就一個人……
  
  “不吃就算了。”鳳釉思及此又淡定回來了。她本來就對攀附權貴完全沒有興趣,會為了司慎失常了一天已經很奇怪了。
  
  鳳釉說著,伸出筷子想夾走司慎碗裡的龍蝦肉塊。
  
  司慎卻快了一步,不言不語夾起龍蝦肉塊,默默咬了一口,讓鳳釉的筷子停在半空。
  
  鳳釉剛才的心理建設瞬間落到空處,一怔後,抿著唇,唇邊梨渦淺現。
  
  司慎放下筷子的時候,鳳釉才吃驚地發現剩下的菜並不多。司慎看著吃得慢又優雅,食量卻驚人?
  
  “大哥,我來了!吃完飯了吧?”一把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
  
  鳳釉只見金影一閃,一名金碧輝煌的女子已經站在竹樓的門口。
  
  她一頭金髮,繁複地梳了數條復古的髮辮,劃著一個濃妝,襯得五官極為立體洋氣,一身恐怕要在文藝復興時期才有的誇張束腰蓬蓬裙。
  
  聽著她對司慎的稱呼,很明顯她就是司慎唯一的妹妹,司家的小姐司琳。
  
  “卸妝。”司慎不著痕跡地身體後仰,向鳳釉的方向靠了靠。
  
  連鳳釉也聞到空氣中飄蕩的脂粉味。
  
  “那你等我,不要先走。”司琳瞟了鳳釉一眼,扔下一句掉頭走了。
  
  “你有事要她談,那我先回去?”鳳釉詢問。她和司琳可一點交情都沒有。
  
  司慎問非所答:“泡壺茶下來……”按了按胃,眉尖極微地蹙了一下。
  
  “積食了?”鳳釉皺眉,一時沒想那麼多跟著伸手按按他的胃,竟沒發現她碰到司慎的那一刻他渾身僵了一下,“不能吃還吃這麼多……”
  
  司慎看到她滿臉的不贊同,垂了垂眼簾:“……不是說不要浪費嗎?”
  
  把鳳釉淡淡的指責抱怨完全堵了回去。
  
  她才知道原來堂堂的司家大少爺是這麼聽話的人!鳳釉腹誹。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她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
  
  “……我去泡茶。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拿下來泡。”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5 PM

第九章 吃飯3
 
  鳳釉把茶具拿下來的時候,司琳已經卸了妝,換好衣服坐在司慎旁邊。
  
  “大哥,不介紹一下?”卸了妝的司琳素面朝天,與司慎有五分相似,輪廓卻柔和很多,出落得清麗娉婷,而且因為長期沉浸在藝術中,氣質清新脫俗,像一朵空谷幽蘭。
  
  “鳳釉,我妹妹司琳。”司慎簡潔說。
  
  司琳無奈瞟他一眼,緩緩一笑:“那我是叫她釉釉,還是嫂子?”
  
  一語驚人。鳳釉手中的茶具差點扔了出去。
  
  “司琳。”司慎也微微皺眉,聲音帶了警告。
  
  司琳顯然不太吃他這一套。
  
  “不是嫂子嗎?今天你開來的那部車子可是國家元首的專用車。這座竹樓除了媽媽,你准誰進來過?你今晚這一頓飯,折騰了多少人,上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大哥,你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用心,我都要妒忌了,還想著終於會有個嫂子呢!”司琳一字一頓說,清麗的眼睛卻盯著鳳釉,帶著銳利,空谷幽蘭倏然變成帶刺的薔薇。
  
  鳳釉吃了一驚,卻被司琳眼中赤/裸裸的維護與警告鎮住。
  
  維護自然是對她哥哥的,警告卻明顯是給她的。
  
  這一番話說下來,對司慎和鳳釉剛萌芽的那些情愫絕對是個打擊。
  
  兩人今天剛確定關係。即使感情會升溫也是以後的事,絕不可能馬上論及婚嫁。但如果司慎矢口否認,即使鳳釉能理解,心裡恐怕也不會高興。哪個女孩子會真心喜歡只想與她“玩玩”的男人?
  
  司琳先解釋了司慎對鳳釉的用心,卻又馬上暗示鳳釉“不會成為她嫂子”這一點。這一落差很能打擊人。
  
  鳳釉看著司琳。身為司家大小姐,有這麼一身的氣度,不該是這麼尖銳不饒人的,手段這麼劣拙的。她應該姿態優美,用高貴的儀態,完美的言辭,魅力全開,不戰而屈人之兵。就像多年前那一次舞蹈考試,雖然難掩稚嫩,卻在一片同樣的稚嫩中鶴立,清貴從容,自信大氣……
  
  顯然司慎的所作所為令司琳十分震驚,以致失了分寸。估計她認為司慎是鬼迷心竅了,而她鳳釉是別有用心的狐狸精。
  
  而司琳身為妹妹,絕對不容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哥哥。
  
  關心則亂。
  
  但無論在外人眼中,哥哥是如何強勢霸道,無所不能,在妹妹眼中,都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這個男人會受傷會不開心,值得珍惜愛護……
  
  鳳釉接觸過很多權貴。相處久了,自然對這類心思深沉,時真時假的人有所瞭解。她心思細膩,卻待人寬和,在她眼中,沒有人是全“惡”的,因而比一般人更善於觀察他們隱藏得深的真意。
  
  她之前沒有多喜歡司琳,被她如此一攪,那份“沒有多喜歡”更加深了半分。但司琳對司慎的維護,令她動容。
  
  而且,撇開她的挑撥不說,鳳釉想不到,司慎竟對她這麼用心……
  
  接她的車子是國家元首的專用車,帶她來以前只准他媽媽進入的竹樓,用最好的材料為她準備她喜歡的晚餐……
  
  他所調查的關於她的資料,可沒有一項明確告訴他怎樣追求她。所以他只會一股腦兒準備他認為“最好的”給她?
  
  好笨哦……
  
  又笨得這麼可愛。
  
  鳳釉看了司慎一眼。對於妹妹的言辭,他似乎打算沉默到底。這有默認的嫌疑。但他是個敏銳的人,怎會察覺不出妹妹的心思?
  
  雖然稍嫌過激,但要她是司慎,恐怕心裡也是動容不已。身居高位,真情難得。保護珍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才略有好感的女人而斥責自己的親妹妹?
  
  鳳釉淡淡一笑,淺淺的梨渦顯得恬靜。她拿起茶具,專心致意泡起茶來。
  
  司琳見司慎淡著臉不說話,鳳釉略略一驚又回復平靜,同樣不說話,感覺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
  
  司琳為人其實極冷淡,唯一的燃點就是對認可的家人極維護。
  
  今日她到華瑞思開劇,開車的時候卻發現大哥慣用的改裝蘭博堅尼在車庫放著,而那輛只用於出席最高規格場合用的定制房車卻不知所蹤。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大哥司慎用了。
  
  司慎很低調。雖然身份在那裡擺著,但除了必要場合必須出面外,其他時候恨不得其他人都當他是隱形的。什麼時候曾經這麼張揚擺闊?
  
  到了華瑞思碰到柳沐在安排竹樓的晚餐,格調也是一反司慎的自律嚴謹,盡往奢華的方向去……
  
  聯想到那輛定制房車……也難怪司琳未見鳳釉其人,已經有先入為主的不喜……
  
  司慎沒有戀愛經驗,卻為一個女人如此破例,如果那女人心術不正……司琳是看不得有人敢傷司慎的心。即使惹他不高興,也要把這種可能扼殺於搖籃當中。
  
  只是她開了個頭,司慎和鳳釉都似乎不打算正面接招。
  
  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唱不下去。
  
  司琳這廂想法千回百轉,鳳釉卻泡好了茶,分別斟了一杯放在司琳與司慎面前,也給自己斟了一杯。
  
  “請用茶。”鳳釉說。語畢,她端起茶杯,三嗅後輕輕抿著,姿勢秀氣文雅。
  
  司慎默不作聲地端起茶喝。
  
  司琳頓了頓,也跟著端起茶喝。
  
  “如何?”見司慎喝好,鳳釉問了句。
  
  “比上一次更不如。”司慎說,似乎帶點批評的問題,臉上卻沒有怪責的意思。
  
  “這次泡茶的時候,心境不同。”鳳釉含笑認了。上一次泡茶的時候,心裡輕鬆從容。這一次泡茶卻是帶了平復心中不愉的刻意。心境不同,泡出的茶味道自然不同。
  
  “理由都是你說的。”司慎知道她在委婉地表達不滿,心裡卻是莫名一松。
  
  “剛才聽說司小姐在華瑞思開戲。我之前聽說華瑞思的劇是世界一流水準,劇碼橫跨中西。原來司小姐是表演者之一。”鳳釉搖搖頭,“可惜我是勞碌命,既沒有時間又沒有金錢,不曾欣賞。”
  
  司琳見她開口,精神上來了:“這不容易嗎?和大哥在一起,不愁時間和金錢。”
  
  鳳釉看向司慎:“那我們以後約個時間,一同吃吃飯,看看劇或者電影?不過先說好,我的薪水可負擔不起華瑞思的消費。所以,如果約會,一半時間我聽你的,一半時間你聽我的,好不好?”
  
  司慎問:“最後一點有什麼不一樣?”
  
  鳳釉狡黠一笑,伸手覆住他修長貴氣的手:“我聽你的,你付帳。你聽我的,我付帳。”
  
  司慎微皺眉:“我不會讓你付帳。”那是對他的侮辱。
  
  鳳釉看他表情不容置疑,想了想,折中說:“那你當我先幫我把錢存著。我可以隨時向你取回,好不好?”她的眼底也有一份堅持。
  
  司慎似有不悅,卻感覺到覆住他的手的纖巧的手微微用力,掌心略有濕意,頓了頓,微微點頭。
  
  鳳釉滿意一笑,放開手,給三人空了的茶杯斟滿茶。
  
  司琳凝眉,鳳釉順著她的話接話,說話的內容明明附和她的試探暗示,卻總有一股說不上的不對勁,於是再次輕快開口:“華瑞思是大哥的。你不需要擔心付款的問題。只要大哥高興,天天帶你來吃飯都不是問題。”
  
  “華瑞思的菜確實很不錯。”鳳釉點頭認可,“不過,下次菜式換一換。”看著司慎認真建議。
  
  “……這一頓,你不喜歡?”司慎黑曜石似的眼睛對準她。
  
  鳳釉拍拍他的手:“這一頓我很喜歡。謝謝你。不過海鮮蛋白質含量高,雖然我很喜歡,但多吃無益。我的口味偏清淡,每日都離不開適量的蔬菜和水果。以後你帶我吃飯,不要忘記準備一兩個清淡的菜給我。”
  
  潛臺詞是其他菜司慎自己隨意。
  
  鳳釉知道暫時她是不可能從司慎口中聽到他的喜惡的。她也不急,慢慢觀察就是。
  
  “可以。”司慎說。
  
  鳳釉悄悄捏著他的手表示滿意。
  
  司琳發現她幾次試探暗示,都令司慎的注意力轉到鳳釉身上。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展交往初期的對話。而鳳釉的話明明表示她不介意用司慎的錢,不介意借司慎的光在自己消費不起的華瑞思吃飯,但司琳卻完全找不到借此發難或者諷刺的漏洞。
  
  “我明天還要上班。如果你和司小姐沒有其他事要我在,那我先回去?”覺得天色已晚的鳳釉再次詢問司慎。
  
  “我送你回去。”司慎決定。
  
  “好。”鳳釉站起身,“司小姐,很高興認識你。下次見。”
  
  司琳一時無計可施,也沒有站起來送人的意思,只是不死心說:“到告別了,我還是不知道該叫你釉釉,還是嫂子好?”
  
  鳳釉落落大方說:“請叫我鳳小姐吧。雖然我和司小姐同年,但我和你今天才見面,互相稱呼名字似乎不太合適。而且我和司慎的關係還沒到讓你稱呼‘嫂子’的地步。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再叫不遲。”
  
  說著,挽住司慎的手臂。
  
  司慎不著痕跡一僵後任她去了。不過他離開前,像拍小狗一樣拍拍司琳的頭,眼裡帶了笑意。
  
  她欺負我!你也不管管她!司琳瞪司慎。
  
  技不如人。司慎淡淡諷刺。
  
  如果她成為我的嫂子,我就離家出走!司琳用眼神表示抓狂。
  
  司慎仿佛沒有看見一樣,帶著鳳釉離開。
  
  司琳氣哼哼地跺腳,不一會兒卻輕輕一笑。
  
  ……
  
  “有什麼感想?”司慎送鳳釉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鳳釉卻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梨渦深深非常狡黠:“藝術家是鬥不過奸商……”
  
  司慎低聲一笑,極自然地挑起鳳釉的下顎,吻了她一下。把司家大小姐堵得說不出話的奸商從頭頂紅到腳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6 PM

第十章 看電影
  
  說起約會,其實鳳釉和司慎都是十分忙碌的人,閒置時間並不是很多。
  
  還好因為寧晨集團和司家合作的石油案子,雙方的接觸變得頻繁。而且剛好最近的工作正是需要鳳釉參與的部分。
  
  於是這一段時間,都是寧辰天帶著鳳釉,司慎帶著下屬,在甯晨集團或者華瑞思碰頭,然後一起處理工作。
  
  工作結束後,寧辰天會被他的未婚妻程瑩率先拉走。司慎的下屬也已經成家,既然不用應酬,下班後便直奔家裡。倒留下鳳釉和司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期間他們在華瑞思吃晚餐的次數比較多,也碰到司琳幾次。
  
  鳳釉才知道華瑞思裡那十分有名的劇場是司琳主持的。她把發展的重心放在國內。華瑞思的劇場都是她的實驗作品。
  
  “我聽說你是國際著名舞蹈演員。”如今提到舞蹈及司琳,鳳釉是釋懷,但多少還是有點在意。司琳在國際的名聲足見她在舞蹈方面的成就,但總聽說她在華瑞思開劇,而不是活躍在職業舞場,這算是不務正業?
  
  “我是。我最新的目標是把舞蹈融入一些傳統只有歌唱的舞臺劇。”說到自己的工作,司琳的雙眼閃閃發光。其實作為藝術家,她十分討厭勾心鬥角。她追求的是美好純粹。但她作為司家大小姐,只能逼著自己去玩心計。如果她單純毫無機心,早被家族裡的某些人吃得連渣滓都不剩下。
  
  司琳邀請鳳釉去看她的劇場。
  
  鳳釉並不是扭捏的人。但不知怎地,一個“好”字就是說不出口。
  
  “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想要成為一個舞蹈演員,小琳很努力。”司慎握著她的手緩緩說。
  
  鳳釉看著他雲淡風輕的臉,卻知道司琳今日的成就不是簡單的“很努力”三個字可以概括的。她知道對於真正的權貴人家來說,演員就是戲子,是不入流的角色。真正的大家閨秀是不會?頭露面的。司家是底蘊深厚的權貴家族,裡面的傳統觀念與其他規矩恐怕比其他家更恐怖更不近人情。
  
  人通常只看到別人的風光,卻從不深究別人背後風光的代價。
  
  鳳釉最終還是答應了去看司琳的劇。
  
  以一個藝術愛好者的身份,鳳釉不得不讚賞司琳的劇確實新穎又精彩,臺上的司琳像一個發光體,令人無法移開視線。她對工作的熱忱與全身心的投入令人肯定。
  
  鳳釉自問,如果易地而處,她能不能做得比司琳更好?
  
  恐怕是不能的。
  
  當年的鳳釉已經因為舞蹈而陷入了一條死胡同,滿懷的爭強好勝與陰暗。夢想並沒有為年少的鳳釉帶來真正的快樂……
  
  鳳釉對司琳還是沒有多喜歡。但她開始欣賞她。
  
  看了劇後,鳳釉對司慎提議下次去看電影。
  
  “看電影?”司慎重複鳳釉的提議,看著她的目光有點奇怪。
  
  鳳釉認真感受了一下。他的目光是……茫然?
  
  “嗯……交往不是這樣的嗎?一起吃飯、看電影。”
  
  “……你有哪部電影特別想看?”
  
  “你決定就好。我聽你的。”對電影也沒有多少研究的鳳釉信賴地看著司慎。
  
  司慎緩緩點頭。
  
  第二天下班,司慎到寧晨集團接鳳釉。
  
  這一次司機開的是司慎慣用的改裝蘭博堅尼。所謂改裝,就是外殼玻璃車胎全部改用防彈的材料製造。
  
  兩人在華瑞思簡單吃了晚飯,接著直奔電影院。
  
  “去哪家電影院?”
  
  “國際大廈。”
  
  “哦。”那是本地最大最有名的電影院。司慎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時候,很習慣準備最好的給她。這一點令鳳釉覺得他又笨拙又可愛。
  
  “咦?”
  
  接近國際大廈,鳳釉注意到路兩旁擠滿了人,沿途拉起了黃色警戒線。
  
  鳳釉按下四分之一的車窗,隱約聽到有人在用喇叭正經八百宣佈:“國際大廈發現不明爆炸物,警方正在排查,請大家謹守秩序,不要喧嘩……”
  
  鳳釉馬上看向司慎。她相信他也聽到了。
  
  “國際大廈似乎出了事……”鳳釉說。
  
  “沒事。”司慎四平八穩保證。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駛入國際大廈的門口。
  
  司慎牽著鳳釉的手,乘坐空無一人的電梯直達二十八樓的電影院。
  
  “歡迎司總、鳳小姐。”十名電影院的員工分兩排,向兩人九十度鞠躬。
  
  至此,鳳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保持沉默。
  
  偌大的電影播放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影片是部恐怖片,叫《森井》,一開始是該片的預告片,最後一句是“2013年1月1日盛大公映”……
  
  那是7個月以後的事……
  
  電影開始播放時,司慎不再握著鳳釉的手,只把手臂搭在椅柄上,讓鳳釉觸手可及。
  
  這部片拍得不錯。音樂好,化妝好,演員的演技也好,導演對恐怖氣氛的操作十分到位。相信公映後會收穫不少尖叫聲。
  
  不過,鳳釉是個標準的無神論者。和她的姐姐鳳禾一樣,別人看恐怖片感覺到驚悚,她們看恐怖片卻經常找到笑點。比如之前很有名的《午夜凶鈴》,有一個鏡頭是播放著的錄影帶裡的一個少女詭異地不停抖動腦袋,然後臉變成充滿死氣的黑色,露出陰沉的笑容。鳳禾的直覺是她吃了搖頭丸,而且純度不怎麼樣,而鳳釉覺得少女的臉變成充滿死氣的黑色後露出的笑容十分奸詐,仿佛在說“我嚇到你了吧”。
  
  所以,鳳釉很安靜很淡定地把整部電影看完。
  
  放映室的燈再次亮起來,鳳釉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
  
  “這部片子很不錯,我喜歡,謝謝。”鳳釉很認真說。撇開司慎誇張的安排不說,鳳釉再一次體會到司慎對她的用心。
  
  “不恐怖嗎?”司慎低聲問。
  
  “還好。”片子拍得應該是恐怖的,雖然她沒什麼感覺,還在其中找到幾個笑點。
  
  “你不害怕?”司慎緊緊盯著她。
  
  “……還好,你……害怕?”鳳釉不解地看著他。
  
  “沒有。”司慎撇開眼,沉聲說,似乎有點悶悶不樂。
  
  “……司慎你是第一次在電影院看電影?”鳳釉想了想,狐疑問。
  
  司慎不答。這是……默認?
  
  “那你和以前的女朋友怎樣相處的?”鳳釉有點不敢置信。
  
  “她們不是我的女朋友,都是出席宴會以及……用的。”“以及”什麼,司慎沒有明說。
  
  鳳釉知道他沒有說的是什麼,臉紅了紅,心裡也有些悶悶的。
  
  “其實,看恐怖片最好很多人一起看。因為有些人覺得恐怖,有些人不覺得。如果很多人一起看,那些覺得恐怖的人會害怕尖叫,連帶那些不覺得恐怖的人都會受到感染……”鳳釉很動容司慎對她的用心,但如果每次做點交往中的小事都這麼勞師動眾,她心裡會不好受。
  
  “人多吵……”司慎的聲音帶了明顯的不高興。
  
  “那以後我們還是在家看吧。”鳳釉不覺縱容說。
  
  “那個家?”司慎倏然盯著她,壓低聲音問,“你家,還是我家?”
  
  鳳釉被他略帶危險的眼神看得一陣燥熱:“我家,我家,不過你別亂想。我只是兌現上次的承諾,請你來我家吃飯……好吧,現在多了一項,看電影……”鳳釉的從容冷靜對著交往中的親密行為和曖昧的語言都會卡殼。
  
  “……你不想去我家?”
  
  “不太方便吧。”鳳釉委婉說。
  
  “為什麼?”司慎卻追問到底。
  
  鳳釉的眼裡閃過怪異:“我覺得,除非談及婚嫁,不然對雙方的家庭,都不要接觸過深。你不同意嗎?”
  
  “那去你家,沒關係嗎?”
  
  “我說的‘我家’是我租的小公寓。我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住。”鳳釉解釋。
  
  “那你什麼時候請我到你家吃飯?”司慎問。
  
  “嗯……明天晚上你有空嗎?”鳳釉看著他淡淡卻隱約期待急切的眼睛,微微一笑,順勢問。
  
  “我會有空的。”司慎肯定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7 PM

第十一章 她家
  
  因為約定了請司慎到家吃飯,鳳釉當晚回家,把小公寓收拾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她起了個大早,到市場買好菜,全部放到冰箱裡,才匆匆趕去上班。平時她只需要準備一個人的菜,所以都是下班的時候順便買的,自然比不上早上的菜新鮮。這次邀請司慎到家吃飯,鳳釉也盡自己所能準備最好的。
  
  上班的時候,鳳釉特別有幹勁,處理工作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點。直到下班,寧辰天那邊也沒有交待更多的工作。於是,鳳釉準時下班。
  
  司慎還是在寧晨集團的車庫老位置等她。
  
  雖然這個男人從來不多說什麼,但他對她的用心總能在細微處察覺到。
  
  自交往以來,只要那天他們約好的,無論鳳釉何時下班,司慎的車都會等在那兒。她最遲的時候比正常下班時間遲了兩個小時,那時司慎平靜地等著……而現在她按正常時間下班,司慎也在平靜地等著。從來沒有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催促她,或者抱怨她讓他等……
  
  司慎進來的時候,鳳釉不禁有點緊張。
  
  她20歲開始在寧晨集團做工讀生,至今4年。搬進這間公寓是2年前的事。這間公寓離寧晨集團有點遠,租金比較低,但環境清幽,一廳三房,設備齊全。這兩年她也漸漸把舊的家私電器換了一遍。但畢竟資金有限,擺設佈置都偏向簡潔實用的。
  
  比如,廳裡唯一的沙發是單人的。其他椅子都是木板的椅子。
  
  司慎身材高大,雖然不顯壯碩,但縮在單人沙發裡恐怕會顯得有點憋屈。但讓他坐木板椅子……
  
  他神情自若站在,仿佛沒看見旁邊的木板椅子。
  
  真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要喝點什麼嗎?我有啤酒、可樂、礦泉水。”鳳釉不可能馬上變成一張沙發來,只有轉移話題。
  
  “不用。”司慎遞給她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給。”
  
  “……我可以問裡面是什麼嗎?”鳳釉接過,有點怕他送什麼名貴的東西。
  
  “巧克力。”
  
  “哦,謝謝。”鳳釉笑納了。她喜歡巧克力。
  
  “那我去做飯,你自便……”
  
  “我可以到處看看嗎?”司慎問。
  
  鳳釉想到所有的房門都開著,自己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於是點點頭:“隨便。”
  
  “晚餐麻煩你了。”司慎十分有風度地說。
  
  鳳釉揚揚眉,先把巧克力放進廚房門口旁邊的小冰箱,然後進了廚房。
  
  晚餐是三菜一湯。玉米羹,番茄肉末炒蛋,清蒸海鱸魚,上湯娃娃菜……都是一些司慎能接受的材料,同時也是鳳釉比較拿手的菜式。
  
  鳳釉的動作十分麻利熟練。她喜歡做菜。每次做菜,看著五花八門的食材變成香氣四溢的飯菜總令她十分有成就感。
  
  不經意一轉頭,卻發現司慎靜靜倚在廚房的門口,黑曜石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她。
  
  “大概15分鐘後可以吃。不如到外面等等吧,仔細油煙熏著你。”鳳釉調節火候,很自然地叮嚀。
  
  “沒關係。”司慎還是看著她,仿佛她身上長了一朵花似的。
  
  “參觀完我的公寓了?”鳳釉見他沒有挪動的意思,便和他隨意聊起來。
  
  “這麼小,能花多少時間?”司慎說,言辭不太客氣,但帶著平時在外約會沒有的輕鬆。
  
  這令鳳釉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視線繼續炒菜。
  
  “這就是你的評價?”鳳釉的語氣平靜,仔細聽卻有點不善。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是……”司慎頓了頓,見鳳釉有些好奇地慢了慢炒菜的動作,壓低聲音,“床有點小,不方便……”意猶未盡的語言帶出一股似有若無的曖昧,令人不自覺往歪處想。
  
  “?啷”!鍋鏟與禍碰撞發出一聲短促刺耳的聲音。
  
  “司慎!”鳳釉低叫,滿臉通紅地揚起鍋鏟。
  
  “才1.2米的床,確實不大,不是嗎?”司慎很實事求是評價,眼神似乎還帶著無辜。
  
  “你、你!”鳳釉跺腳,“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做菜!”
  
  司慎眼裡閃過笑意:“可是,我渴了……”
  
  “冰箱裡有啤酒、可樂、礦泉水,自己拿。”鳳釉沒好氣。
  
  “我不喝冰的,不喝有顏色的。”司慎聲明。
  
  “外面有飲水機。想和溫水,不用我教你司大少爺怎樣把冰水混熱水吧?”鳳釉眯起眼語帶警告。
  
  “不用……不過,我好像聞到焦味……”司慎說完,不等鳳釉回過味便轉身離開廚房。
  
  “司、慎!”鳳釉氣呼呼在他背後叫。
  
  ……
  
  飯做好了,鳳釉把菜端出來,很自然地使喚司慎端碗筷,司慎一怔後,默不作聲地進了廚房。鳳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進了廚房,見高大的男人站著窄小的廚房裡,仿佛研究什麼地微蹙眉。
  
  “呃,碗筷在這裡……”鳳釉也納悶自己怎麼就叫第一次在她家吃飯的司慎端碗筷呢?那一句使喚還真沒有把他當外人……
  
  拉開洗碗台下麵的櫃子,露出乾淨整齊的碗筷。
  
  鳳釉拿了兩對筷子,兩個素雅的瓷碗,見司慎又站著看著她不動,於是用肩輕輕等了他一記。
  
  “出去吃飯哦。”
  
  司慎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食飯的時候,一直站著的司慎終於坐下來。
  
  雖然環境不一樣,司慎吃飯還是保持著他一慣的格調,一舉一動極具教養,仿佛宮殿裡的王子一樣。
  
  鳳釉在自己家裡少了一份拘束,雖然吃相依然好看,氣息卻不自覺地放輕鬆,一邊吃也一邊小小地瞟了司慎幾眼。
  
  司慎目不斜視,仿佛眼裡只有眼前的飯菜。
  
  鳳釉見了,心裡小小發悶。因為司慎在廚房的“騷擾”,她愛吃的番茄肉末炒蛋燒焦了,端上桌的分量少了四分之一。原本已經有些不高興,而司慎明明知道她期待什麼,卻裝作若無其事不發一語。
  
  鳳釉不禁惡從膽邊生,夾起一塊帶了小小焦的番茄,堅定地夾到司慎碗裡。
  
  “番茄有益,多吃一點。”附贈甜笑一枚。
  
  從第一次吃飯開始,鳳釉便知道司慎不喜歡旁人夾菜給他的。因而,除了那次的龍蝦肉塊,之後鳳釉再沒有給他夾過菜。
  
  但某人在她的地盤上“欺負”她,鳳釉覺得她也不能示弱,要“欺負”回去!
  
  司慎的反應倒令鳳釉有些失望。他居然默不作聲面不改色夾起來吃掉!上次還對她不高興的呢!
  
  鳳釉低聲哼了一下,安靜吃飯,心思不停轉著……
  
  兩人放下碗筷的時候,鳳釉很順口說:“我做飯,你刷碗。”
  
  司慎一怔,定定看著她,以為她在開玩笑。
  
  鳳釉微微一笑,十分殷勤:“我給你拿圍裙和手套,省得弄髒你的衣服。”
  
  說完,站起來要進廚房拿圍裙和手套。
  
  “……我還想說,菜味道不錯。現在我不想說了。”司慎微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司大少爺,現在就是你想說,我也不想聽。因為,你說得太、遲、了!”鳳釉仰著下顎,很大氣地說。
  
  拿了圍裙和手套出來,鳳釉無視司慎黑沉沉低氣壓的臉,給僵硬的他戴上圍裙和手套。不過雖然她似乎不準備反口,卻非常細心仔細地給司慎卷起袖子,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圍裙和手套也給他溫柔嚴實地戴好,還主動收拾檯面上的碗筷……
  
  司慎的臉色一點點回復正常。
  
  他雙手伸長一勾,把忙碌的鳳釉攬到跟前,面對面的。
  
  鳳釉猝不及防,與他突然靠近,臉馬上起了紅暈,眼睛水潤潤的。交往至今,兩人的親密度只到淺吻,而每次鳳釉都非常容易臉紅。
  
  “既然說我是司家大少爺,讓我做事可要付得起代價的……”司慎低頭輕觸鳳釉的唇,慢悠悠說。
  
  鳳釉原來的理直氣壯此刻變成漿糊:“什、什麼代價?”
  
  司慎低笑:“……給我換一張大點的床……”
  
  鳳釉一時無法理解刷碗和大點的床有什麼關係,反應慢了一拍,要抗議時已經被司慎封了口,溫熱強勢的舌已經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她的嘴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48 PM

第十二章 傢俱1
  
  鳳釉不是思想守舊的老古板,沒有婚前守身的概念而更願意隨身心而為。
  
  因為她的身體極為順從自己的心。24年來,以她的容貌性情能力,即使在權貴的圈子裡,也不乏追求者,而且有幾個家世沒有那麼顯赫的公子哥兒更覺得她屬於賢內助而存了以結婚為前提來追求的意思。
  
  鳳釉卻清楚自己很難動心。求學時期曾經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學長對她鍥而不懈的追求,他的真心實意令鳳釉覺得又愧疚又感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動心了。後來鳳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應了學長一天的約。學長異常高興,大著膽拉住她的手。她的第一反應是想甩開,但看到學長眼中毫不掩飾的傾慕喜愛,以及他冒汗的手心,她無言地任他牽著。但那一整天,鳳釉的胃都不舒服,被學長碰觸令她泛起噁心的感覺……後來她果斷地拒絕了學長的追求。
  
  她的身體太實誠。在她的心還懵懂分不清辨不明時,她的身體已經代她給出答案。
  
  24年來,當司慎牽起鳳釉的手而她沒有感到不適只感到緊張,她知道她不排斥這個男人。雖然她知道司慎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她依然願意嘗試。
  
  從交往開始,鳳釉就知道司慎不是個吃素的。但司慎一個月來對她都是十分克制尊重,一般都是牽牽手,連吻都是淺嘗即止的,鳳釉心裡高興,對他的喜歡也多上幾分。
  
  日後,如果她的第一次是給司慎,她想她是願意的。
  
  邀請他到家裡吃晚飯,也算是鳳釉提前給自己的心理準備。畢竟第一次,畢竟會遲疑會怕……
  
  她不知道司慎看沒看出她的心思。但刷碗前的一個深吻,司慎卻明確表達出他的意思……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司慎黑曜石似的眼睛裡映出一個眼波瀲灩,雙頰含羞的她。他的雙臂有力地攬著她虛軟的身體。兩人的身體貼合得不流縫隙,她清晰地感覺到他某處的火熱……
  
  他的臉冷靜無波,只是眼睛暗沉,專注地看著她……
  
  看得鳳釉呼吸不暢,滿身燥熱,她有點承受不住他的眼光,鴕鳥似地把臉埋在他溫熱的懷裡,輕輕搖了搖頭。
  
  司慎攬著她的雙臂一緊,有一瞬間鳳釉以為他會把她的腰勒斷。然後,他慢慢地放開她……
  
  他很沉默地進廚房刷碗。鳳釉定在原地,小小尷尬小小無措。不知說什麼好,她跟進廚房,結結巴巴告訴他洗潔精碗刷在哪,又殷勤地打下手。
  
  司慎面無表情地擺弄著碗碟筷子,笨拙的動作充分說明他是一個不懂做家事的名門大少爺。
  
  鳳釉很不厚道地覺得有趣。然後又因為他真的按自己的意思刷碗而感到心裡漲了一種奇妙的感情。一點感動,一點滿足……
  
  司慎在鳳釉的協助下完成刷碗大業,雙手一伸。鳳釉很自覺地為他解下手套圍裙。
  
  “……我先回去……”司慎緩緩說。
  
  鳳釉看看掛鐘,已經是晚上10點。
  
  “呃,慢走……”不知怎地,在司慎的“因為女主人不留宿,男人只能離開”目光下,鳳釉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她沒有把人用完就扔,對吧?
  
  司慎很安靜地走到門口,給鳳釉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
  
  鳳釉的心微微一扯,幾步走過去,抱住他的腰。
  
  “嗯?”司慎發出一個單音,在安靜的空間,竟有一絲說不出的繾綣。
  
  鳳釉小小聲說:“路上小心……”
  
  “嗯。”司慎的聲音略低,“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答應他的事?
  
  “什麼事?”鳳釉有點呆呆地問,目不轉睛看著他緩緩轉過來的臉。完全想不起她答應過什麼事。
  
  “你答應了。”司慎的唇角微微一勾,清俊的臉倏然流露一股邪魅,與他平時平淡的表情大大不同。
  
  “什麼事?你告訴我……”鳳釉扯著他的袖子。
  
  “明天是星期六。”司慎突然說。
  
  “咦?是呀,明天是星期六。”有問題嗎?鳳釉不明所以。
  
  “在家等我。”司慎帶點命令的語氣,不過鳳釉似乎聽出一絲戲謔。
  
  戲謔?鳳釉柳眉皺起,奇怪地盯著他。
  
  除了那次在華瑞思處理公事,他們從來沒有在週末約會過。
  
  “……你還好吧?”總覺得他今天非常不對勁。鳳釉只差沒有伸手量量他額頭的溫度。
  
  司慎不打算乾脆地回答她的問題。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趁她驚訝之際,深深探入她的口中……
  
  鳳釉回過神來,只看到關上的門。
  
  男色……誤事……
  
  鳳釉捂住小小腫起的唇,心裡無奈想。
  
  第二天8:30,有人按了鳳釉的門鈴。
  
  鳳釉的作息很規律。即使在週末,都是早上7點起床。平時她都是起床後梳洗,接著到附近的小公園做半小時的運動,然後回家做早餐和午餐。而週末,她的運動時間增加到45分鐘。
  
  今天早上,她運動完畢,回到家,煮了粥後,轉身到浴室淋浴,腦裡則想著司慎昨晚的一句“在家等我”。因為沒有約好具體時間,也沒有說要到什麼地方,鳳釉在著裝上有點犯難了。她淋浴後裹著浴袍,對著一衣櫃的衣服蹙眉。
  
  門鈴響起的時候,鳳釉嚇了一跳,直覺按門鈴的人是司慎。他居然這麼早到?
  
  她快速地套了一件長型的白色蝙蝠袖T恤,一條黑色的純棉打底7分褲,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發走去開門。
  
  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司慎俊美的臉,而是一團紫。
  
  “讓開。搬進去。”司慎簡潔的話語從一團紫後傳出來。
  
  鳳釉後退一步,看清那一團紫是什麼後,眼睛睜大。
  
  竟然是一張床墊!紫色的,絲綢面的,起碼長4米寬3米的大床墊!
  
  而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她那約2.3米高,1米寬的門口絕對容納不了這張大床墊!但某個任性的人還是不死心地叫她讓開,逼別人把床墊塞進來。
  
  “司慎!”鳳釉推了一下床墊,馬上感覺到另一邊的人順勢後退。
  
  看來搬的人也知道無法達成任務,只是不敢反駁司慎的要求。
  
  看到司慎的時候,他正看著門口的頂部,那微眯的眼睛怎麼看怎麼陰鬱,仿佛下一秒會指揮人把她的門口拆了,那樣就可以把床墊塞進來。
  
  鳳釉剛剛因為他的專斷獨行而凝聚起來的怒氣一點點消了,又開始覺得他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是幹什麼呢?”鳳釉走到他身邊。
  
  司慎的眼光移到她身上。這是鳳釉第一次這麼“不修邊幅”地出現在他面前。司慎見過鳳釉穿套裝穿休閒裝,每次鳳釉給他的感覺都是乾淨整齊,從容典雅,即使含嗔含笑,都極有分寸,令人感覺舒服宜人,最多就是像被一根羽毛拂過心臟微微撩撥起的癢意。但這時她髮絲淩亂,一身隨意地款款走過來,卻是說不出的俏麗活潑,清新秀美……
  
  他開始懷疑她會有不好看的一面。
  
  “床在下麵。沙發沒有合適的,所以沒有搬過來。”司慎冷靜地陳述,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鳳釉挽住他的手臂,用力。
  
  “你的意思是,床是從你家搬過來的?”
  
  司慎點頭:“其他床我睡不慣。”
  
  你睡不睡得慣關我什麼事?!
  
  鳳釉壓下幾乎出口的反駁,馬上舉一反三地聯想到昨晚這個男人評價她1.2米寬的床太小。而今天一大早,他把自己的床搬過來,還牽扯上他睡不睡得慣的問題……
  
  她明明沒有答應讓他在自己家裡睡好不好?
  
  鳳釉抿著唇,臉慢慢酌紅,不知是氣多一點還是羞多一點。
  
  司慎似乎完全理解她的想法,不疾不徐說:“你以後會邀請我到你家共進晚餐吧?”
  
  鳳釉低哼:“那可不一定……”
  
  司慎也不介意,繼續說:“你還答應過邀請我到你家看電影,也要反悔嗎?”
  
  鳳釉不說話,輕輕瞪他。
  
  “我在你家,連坐的沙發都沒有。”司慎平平淡淡指出這個事實。
  
  那是你大少爺尊貴,不肯做木板椅子!整一個享樂主義者!
  
  鳳釉垂眼腹誹。
  
  “那怎麼連床也要換?”
  
  “床只是順便。如果有一日你想通了,你的床,太小。”司慎伏在她耳邊低聲說。
  
  鳳釉白玉般的小巧耳朵馬上變得通紅。
  
  “釉,我是你的男人。”司慎挑起她的下顎,在她光潔的額上以唇輕輕一點。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親密地叫她的名字。
  
  男色……很誤事……
  
  這是鳳釉點頭讓司慎換傢俱後,十分懊惱的想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sQQz 發表於 2014-9-5 03:50 PM

第十三章 傢俱2
  
  關於換傢俱的問題與司慎“討價還價”結束後,鳳釉想起很無辜被威逼的搬運工。
  
  紫色的大床還卡在過道,等待最後的判決。
  
  “你的床,先安排搬回去吧。”鳳釉已經開始瞭解這個男人了。其實以他的智慧與能力,不可能想不到他的床太大,而她的門口太小。恐怕他是一時頭腦發熱,把床搬過來才醒悟過來,又因為好面子下不了臺,只管叫別人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答應過給我換一張大點的床。”司慎索要一個“後續處理方案”。
  
  原來這就是他昨晚心心念念的所謂“答應他的事”。但那是他使用美男計趁她迷迷糊糊詐來的承諾好不好?
  
  鳳釉不自覺咬咬唇,不滿地看著他。她怎麼就對他生不了氣呢?
  
  “……那你想怎樣?”他想怎樣?他就是想她主動說給她換一張大床。但她是女孩子,如果說這種話,尤其還有外人在場,她的臉皮還要不要?
  
  鳳釉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袖。
  
  “我負責安排,嗯?”司慎輕撫她暈紅的臉頰。
  
  “隨便你……”鳳釉聲如蚊吶,“不過不准拆我的公寓!”強調一下。如果不攔著這位權貴公子,都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離譜的事。她相信若不是她說了話,今天她的門口很可能保不住。
  
  “嗯。”司慎答應了,聲音裡卻拉出一絲意猶未盡,似乎對不能拆有點可惜。
  
  ……鳳釉決定今晚繼續邀請他在家吃飯,吃完飯讓他刷碗!
  
  “你們把床搬下去吧。”鳳釉和顏悅色地看著搬運工說。
  
  這一看,倒令鳳釉有些意外。為首的“搬運工”大約30來歲,容貌似刀削般的冷硬威嚴,穿著簡單的純黑色T恤牛仔褲短統靴,古銅色的手臂肌肉糾結,氣質內斂,只有一雙眼不時極快地閃過殺伐果斷。
  
  他一直很沉默地抬著一看便知極有分量的床墊,微微偏著臉沒有看她和司慎。但鳳釉卻感覺到她和司慎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
  
  其他“搬運工”雖然沒有他的氣勢,但氣度都有些近似。讓鳳釉想到絕對服從命令的軍人。
  
  “少爺?”為首的“搬運工”開口,聲音沉穩渾厚。他沒有被鳳釉使動,只是針對她的“吩咐”徵詢司慎的意見。
  
  “按她說的。”司慎淡淡說。
  
  “是。”
  
  鳳釉看著一群“搬運工”悄然無聲地抬著大床墊消失在眼前,一時無語。
  
  “他是我家二管家的小兒子,不用理會。”司慎轉過她的腦袋對上自己。
  
  這樣的人物才是他家二管家的小兒子……那這個司大少爺,家裡的水到底有多深?
  
  還好目前她只需要理會這個司大少爺。其他的全部暫時拋諸腦後。
  
  “早安呀,慎……”沒有外人在場,鳳釉放柔聲音喚他,“報復”剛才他讓她呆怔的稱呼。
  
  “早安……”司慎攬住她的腰,低下頭給了一個遲來的纏綿早安吻。
  
  天呀!這還是在過道上!鳳釉舉起粉拳,無力地擂了下他的肩。
  
  司慎的唇角微微上勾,吻得更深……放開鳳釉的時候,她已經沒了氣惱的力氣。
  
  “吃早餐了嗎?”鳳釉低喘著問,紅透的臉埋在司慎懷裡,不敢抬起來。
  
  “沒。”
  
  “我煮了粥,皮蛋瘦肉粥。一起吃?”
  
  “好。”
  
  鳳釉聽到肯定的回答,微微一笑,梨渦淺現,滿頰不自知的溫柔甜蜜。她拉著司慎的衣角,輕輕一扯,把人帶入屋裡。
  
  ……
  
  金盛大廈有著市內最大的商場——據園商場。大廈一共88層。前66層全屬於據園商場的範圍,商品琳琅滿目,品種齊全。大廈的所有人是一名年輕的歸國華裔,也是有名的電腦鬼才楚朦。據說他建起金盛大廈以及據園商場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一名典型的宅男。他希望足不出戶可以正常起居飲食並且盡情吃喝玩樂——在這個資訊發達的時代,電子商貿的發展足以滿足他這一個要求,但他同時希望正常的起居飲食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實現,也就是說,隨傳隨到。即使有外送服務,但別人是做生意的,不可能只圍著楚朦這一個只能勉強說是不愁吃喝的富二代轉。因此,金盛大廈和據園商場應運而生。再也沒有比擁有一個集吃喝玩樂於一體的商場更方便地滿足楚朦宅一輩子的理想。
  
  66層據園商場按消費等級分成四級。前18層是第一級,屬於平民商場,商品價格比一般商場稍貴但普通藍領依然能消費。19層到37層是第二級,屬於中端商場,專供白領粉領金領這一類小資消費。38層至55層是第三級,屬於上流社會的消費樓層。而56層至66層,只有身份特殊的VIP客戶才有資格進入並消費。
  
  據園商場的62、63層是傢俱層。因為身份的限制,有資格逛這一層的人十分少。一看便知素質很高的導購小姐小雅姿態悠閒地坐在前臺。隨著一男一女的進來,小雅十分自然地站起來,依然從容悠閒,但臉上同時帶上一分恭謹有禮。
  
  能進56層的客人非顯即貴。但看到這一對男女,小雅也不禁在心裡暗贊一聲。
  
  男的身材修長高大,五官輪廓略深,俊美中帶著清貴淡漠,黑曜石似的眼睛深潭一般令人無法直視。女的苗條纖細,五官乾淨秀美,未語先笑,唇邊梨渦顯現,像溪水一般清新怡人。
  
  兩人只是五指相扣,沒有太多親密的動作,也沒有太多的濃情蜜意,但不經意間一個眼神對視,卻是說不出的專注溫和……說不出的般配令人欣羨……
  
  “先生,太太,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們?”小雅走上前,恭敬地開口。她能在這裡做導購,為人十分聰明機靈,又知進退懂分寸。她直覺兩人般配,更傾向兩人是夫妻。即使不是夫妻……哪個女人不想成為心愛的男人的妻子呢?
  
  鳳釉卻被她的稱呼弄得臉上浮上紅暈。
  
  不過她也沒有著急,只是笑著和緩說:“他是我男……”
  
  “我們挑傢俱吧。”司慎打斷她的話,拉著她的手向前走,覺得不需要向一個陌生人解釋那麼多。
  
  鳳釉朝小雅微微點頭,跟上司慎的步子。
  
  能在據園商場56層以上出售的商品,品質是沒得說的,但價格同樣是天價。交往的物件太有錢,而且還有明顯的大男人主義,覺得讓女方付錢是侮辱。這一點雖然讓獨立自主慣的鳳釉有些無奈,但好在她不是個會鑽牛角尖,死守所謂自尊的人,所以除了不著痕跡地讓司慎少花錢,她沒有拒絕他的付帳。
  
  看!司大少爺看中一套巨大寬敞的純手工義大利黑色真皮三人沙發,低調奢華。但不要說價格牌上的零,她的客廳也絕對放不下。
  
  “這套怎麼樣?”鳳釉在他拍板買下前,把他按在對面的紫色天鵝絨雙人沙發上。
  
  “小了點。”司慎坐著,覺得舒適度還可以,但不夠大。
  
  “是嗎?”鳳釉坐在沙發扶手上,“我家裡只放得下這張。”
  
  司慎看著她,突然攬住她的腰,把她從沙發扶手上扯到懷裡,環住。
  
  鳳釉怔了一下,掙開他站起來,紅著臉瞪他。
  
  “……也不算太小。”司慎改變主意。如果在家看電影,把她抱在懷裡……這張沙發倒不算小。
  
  “我去看床……”冰雪聰明的鳳釉被他微亮的目光看得撇開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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