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柔順隨意的挽發,帶笑的眉眼與嘴角,白蒼璧沒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心裡在瞬間安定下來。
溫嫻左右環顧,像是在找人。
高中部的人注意到來人竟是公主,引起一陣小轟動。
她來高中部找他?他的唇角不禁上揚。兩人的視線碰上。白蒼璧肌肉一緊。
溫嫻看到他有些驚訝,又似是有點歡喜。然後她見到抓著他手臂的克裡絲汀,眼裡閃過復雜的光芒,她撇開視線。
怎麼了?白蒼璧臉色微變,這才發現身邊的麻煩。他抽開手,偏頭示意克裡絲汀離開。克裡絲汀扭捏了一會,不情不願地走了。
白蒼璧再一轉頭,溫嫻已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背對著他坐下。他站在原地猶豫片刻,好吧,既然她主動來找他,他也應該表現大度一點。正想抬步走向她,餐廳門再一次打開。
“嫻姐姐,你先到了。”快步走進來的加麥爾沒有注意其他人,只開心地鎖定人物跑了過去。
溫嫻抬頭,與其互相親親臉頰,“我也是剛到。”
好極了!白蒼璧緊了緊拳頭,原來根本就沒有想到他!
兩人坐定,馬上輕松地聊起什麼來,白蒼璧見不到溫嫻的表情,也明白她是一臉笑容。她還在跟男友冷戰,卻在知道男友明明在場的情況下還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當他死了麼?
心裡燃起熊熊火焰,他危險地走向兩人。
加麥爾首先看到了他,有些掃興地道:“蒼璧,你也在這裡。”他不是說不吃早餐的嗎
“哼。”白蒼璧沒什麼好臉色,在加麥爾旁邊直直坐下,“一杯黑咖啡。”他交待正為溫嫻他們點餐的侍者。
“好的。”侍者連忙記下。
溫嫻垂眸,對他視而不見。
沒聲音……昨天早上還嘮叨說只喝咖啡不好的聲音今天就不見了,女人真是善變啊。白蒼壁冷冷瞪著隔著一張桌子壓根不看他的女人。
三人沉默了一會,加麥爾試圖找話題,“嫻姐姐,這個休息日你有安排嗎?”
“沒有。”
“那我們去約會好不好?”加麥爾似是開玩笑地道。
溫嫻看向一臉陽光笑容的加麥爾,盡量忽視他身邊陰沉的俊臉,寵愛地笑了笑,“好啊,我們去哪?”
答應得這麼干脆。白蒼璧在心底冷笑,跟他在一起就推三阻四,加麥爾隨便一叫就迫不及待地答應。
“去聽歌劇怎麼樣?我記得巴黎歌劇院上演《卡門》,你喜歡的。”
“是嗎?那我們去吧。”溫嫻應聲,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卻是剛才白蒼璧與克裡絲汀在一起的畫面。蒼璧是不是發現他其實喜歡的還是克裡絲汀?她心亂如麻。
此時侍者送上幾人點的餐,說了一句“請慢用”然後離開。
兩人去聽歌劇,姐弟感情真好啊。白蒼璧緩緩地攪拌自己濃稠的咖啡,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他放下勺子,抬起咖啡杯作勢要喝。
溫嫻垂眸喝著自己的鮮奶。昨天才叫他不要喝咖啡……他一點也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香甜的牛奶下喉,她卻沒嘗出滋味。
白蒼璧一飲而盡,很好,有加麥爾在,她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了是嗎?
加麥爾算是發現了氣氛的古怪,他無奈地道:“你們又吵架了?”
白蒼璧不說話,溫嫻也難得地沉默不語。
加麥爾就納悶了,為什麼自己就不能跟嫻姐姐單獨地好好地吃上一餐?
“……龍騰財團總裁之子白蒼璧在倫敦住宅裡受槍擊,經皇家醫院搶救己無大礙,然而其精神狀態不佳,大肆控訴警方治安不力,警方表明正在盡力擒凶之中……”正點新聞在餐廳兩邊的掛壁電視裡響起,在討論各式各樣話題的學生們都停了說話,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盯著電視看完新聞,又不約而同看向窗邊臉色不豫但明顯無一點受傷痕跡的太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退一萬步講,就算太子真的受了傷,也不可能告知媒體,更別提還什麼“大肆控訴”,那麼那個“白蒼璧”是誰?
“你受傷了?”加麥爾偏頭,上下打量一番。
“閉嘴。”白蒼璧後悔怎麼沒一槍轟了那個蠢家伙。
“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些膽大好奇心又重的學生試探地問。其他學生豎起了耳朵,偌大的餐廳竟然只有電視的聲音了。
“不要煩我!”白蒼璧不耐地揮手。
溫嫻也沒料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不管怎麼說,龍騰白氏繼承人受槍擊的新聞肯定會引起各界強烈的連鎖反應,可能會有一陣颶風都不為過。那個家伙到底在想什麼?
“該死……”白蒼璧切斷開始一直打進的電話,但看到下一個打進的人時,他驚了一驚,撇撇嘴接通電話,“爹地。”
“白蒼璧,在融知道前解決這件蠢事。”對面傳來白玦不悅的冰冷聲音。
“我知道了。”
“啪”地一聲,對方毫不拖泥帶水地掛了電話。
白蒼璧臉色十分難看地闔上手機,站起來拉著溫嫻就往外走。
“喂!”加麥爾喊道:“你拉嫻姐姐去哪?”
回應他的只是餐廳的關門聲。
學生們探頭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公主也參與了“白蒼璧”受傷的事?
“就為了那個白痴跟我吵架!”白蒼璧將溫嫻塞進副駕,冷著一張臉道。
溫嫻看著他氣衝衝地橫過車頭坐進車裡,“啪”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我不去。”明白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但他的態度實在太傷她的心,溫嫻決定留在學院幫他善後,而不是成為他的出氣簡。
拒絕的態度就像是火上澆油,白蒼璧一拳打在駕駛盤上,他用力拉過想要打開車門的溫嫻,懲罰的熱吻狠狠落下。
咦?他們不是在吵架嗎?溫嫻驚住了,一時間手足無措,竟放任了他放肆的行為。
“昨晚上跟加麥爾去哪了?”待吻到她氣喘吁吁,白蒼璧終於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才惡狠狠地捧著她的臉問道。
“什麼?”溫嫻眼神迷蒙,她呆呆地問。
“看到我的車扭頭就走,電話關機,嗯?”他眯著眼盯著她酡紅的臉,努力克制自己不再親上去。
溫嫻這才回過神,她下意識地想解釋,卻驀地記起安吉娜說的話與克裡絲汀的臉,她用力推開他,“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白蒼璧不可思議,她竟然說那又怎樣?
“我只說了你一句,你就對我那麼凶。”溫嫻反過來指控。
“啊?”變成白蒼璧呆住了。
“怎麼,只准你對我生氣嗎?”溫嫻看到他的呆樣在心裡好笑,她立刻忘記了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但表面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你生我的氣?”白蒼璧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你以為呢?你只顧著自己生氣,也不管我是高興還是難過是嗎?”據安吉娜而言,這叫先下手為強。
白蒼璧心虛了一下。
“還有你今天跟克裡絲汀是怎麼回事?她攀著你的手臂。”溫嫻不得不承認這件事讓她十分介意。
“那、那是她自己纏上來的。”白蒼璧見她不高興的眼神,急忙解釋。
“是嗎?”淡淡的酸味溢了出來。
白蒼璧停住動作,他凝視溫嫻不甚愉悅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吃醋了嗎?”
“……你不要轉移話題!”溫嫻微微僵住,她試圖將話題轉回來。
呵,怎麼突然這女人又變得這麼可愛。白蒼璧伸手捧回她的臉,帶著笑再次印上她的唇,“好吧,我錯了。”他細細吻著她的唇瓣,笑嘻嘻地道歉。
“不許親我。”溫嫻推拒。
“我都認錯了。”白蒼璧抱緊她不讓離開,無賴地繼續親她。
她都沒說原不原諒呢。溫嫻弱弱在心裡反駁,身體卻早已沒有反抗的意識。
不過可喜可賀,她好像終於找到和平相處的一點竅門了。安吉娜說得沒錯,即使他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但他已經在她沒有發覺的時候變成了一個男人,現在對於她而言,就是不要把他看做還必須繼續包容的弟弟,而是可以包容自己的男人。可是對她而言,可能還需要一點適應時間。
“你還沒說你跟加麥爾昨晚去哪了。”在開往溫志雄家的路上,白蒼璧沒忘了最初的質問話題。
“我們去看了他的畫展。”
“他說送了你一份禮物。”
“是呀。很漂亮的禮物,就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溫嫻刮刮鼻子。
“哦?為什麼?”加麥爾那麼滿足得意的表情,怎麼會讓她不好意思?
“呃,他……幫我畫了一副肖像。”
“什麼時候的事?”總不可能昨天一個晚上就完成了。
“你肯定跟我一樣驚訝,因為加麥爾畫的是我幾年前給你們當模特時的模樣。”
說起來還有些懷念,當初他們剛開始學習油畫時,非得要她當他們的模特,結果他們幾個在畫了沒多久,就扔下筆不畫了,只有加麥爾很嚴肅地端著畫盤,面對著她不停地作畫。只是當時她並沒有看到他的完成品,因為他說畫得太糟糕無論如何也不讓她看。
“什麼?”白蒼璧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你應該不太記得了。”
……他當然記得,那天的溫嫻穿著優雅的古希腊長裙,側躺在陽光下的長榻就好像真正的女神一般,剛剛開始認清男女之間不同的他第一次覺得女性是如此之美。於是這更加讓他惱怒,因為他根本畫不出眼前之人萬分之一的美麗,所以他才會半途而廢。沒想到加麥爾那家伙“……他畫得怎麼樣?”
“就是畫得太美了點,雖然說藝術是高於生活,但也太美化我了。”乍看到那副畫,她都為畫中的自己驚艷了。
“是嗎?”白蒼璧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你怎麼了?”溫嫻奇怪他的腔調。
“……沒什麼。”果真如此,以前竟然一直沒發現。白蒼璧在心裡冷冷一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7-6 10:30 PM 編輯
第七十六章
天氣向來變化無常的倫敦下著小雨,正在家裡等著的溫志雄拉開窗簾.煩躁地看著濕潤的地面,“早知如此,我當時就是被大嫂念死,也不該讓念決過來。”
“誰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馮曼柔走上前安慰丈夫,其實心裡也是惴惴不安。誰能知道念決在他們去之前就找了新聞記者過去,因為他們的疏忽造成了這麼大的紕漏,小融那邊……
“不知道蒼壁會拿念決怎麼樣。”溫志雄嘆了一口氣。
“應該不會……”乍響的門鈴讓兩人轉回注意力,“看來他們到了。”
兩人走出主臥,就聽到女佣的一聲尖叫。他們連忙下樓,“怎麼了?”
白蒼壁拉著溫嫻的手走了進來,不滿地道:“如果你真找不到佣人,我調個給你。”怎麼還是這個笨蛋?
“主、主人.就是這個人打傷了白少爺!”女佣驚慌失措地跑到溫志雄面前指著白蒼壁喊道。
溫志雄揉了揉眉間。
“簡妮,別慌張,他是白蒼璧少爺,還有溫嫻小姐。”馮曼柔示意她放下手指。
“咦?”白……女佣害怕地收回手,這個俊美男子也姓白?那麼他跟龍騰財團……
知道簡妮心裡還有疑問,馮曼柔也不打算多說,“去准備咖啡和點心。”
“是。”再偷瞄進來的俊男美女一眼,女佣快步走進廚房。
溫嫻沒好氣地瞟了白蒼璧一眼,看他做的好事。
白蒼璧皮皮地捏捏她的手心.然後拉著她走到正廳的柔軟沙發裡坐下.“你說怎麼辦吧!”
溫志雄拿出一支煙,皺著眉點燃,“你那裡麻煩嗎?”
“你說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
“請他回家。”白蒼璧乾脆地道,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身邊的溫嫻,“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溫嫻張口欲言,卻在中途改變主意,“你決定就好。”
白蒼壁稀奇了,“你同意?”
“我沒意見啊,只不過在送他回去前先借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你想幹什麼?”
“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弄清楚。”
很明顯溫嫻的附和讓白蒼鐾很滿意.他爽快地道:“隨你喜歡。”
“你們又和好了?”溫志雄吐一口煙圈.這兩人怎麼跟小孩似的。
馮曼柔不知怎地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現在的姐弟都像他們一樣這麼親密嗎?
兩人相握的手從進門至今就沒有放開過。這樣好嗎?她莫名地有些擔憂。
白蒼壁接了個電話,對溫嫻道:“你陪馮姨聊聊天,我要處理正事了。”然後他站起來,“借你的書房用用。”他告知溫志雄一句,悠閑地踱步上樓。
“你要幹什麼?”
“招待客人。”
銀發的安娜‧伍德夫人,英國BBC新聞頻道總監,從事新聞事業三十余年,在其吃了早餐准備進公司時,卻被幾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子請上了車,經過一段忐忑的旅程,她被迫在伊頓廣場的一棟豪宅前下了車。
她腦海裡快速閃過一些報道過的名流大亨的臉,直到她進入書房的前一秒,她都絲毫沒有想到“請”她至此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不、說少年更為恰當。然而她在踏進房間的那一刻也清楚了眼前這個比起當紅偶像更加迷人的男孩絕非泛泛之輩,他眉眼間的狂妄自信,唇角勾起的邪肆笑容,優雅得體的舉手投足,以及渾身散發的霸氣都讓她神經緊繃。
“初次見面.伍德夫人。”白蒼璧見她進來並未起身.只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
“你好,請問你是誰?”伍德夫人來到書桌前站定,帶著探究的眼仔細打量他。她參加過女王的宴會,見過無數名流貴族,卻從未聽聞哪一位有這麼具有王者之氣的少爺。
“哦?我以為你已經認識我了。”白蒼壁挑眉.身子靠向椅背.懶懶地道。
“恕我冒昧……”伍德夫人鏡片後的眸光一閃,確定自己對這個少爺一無所知。她開始到有些不安,自己不認識的有錢人,除了黑手黨就是……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早上不是還報道了我受槍擊的事?”白蒼璧輕笑,但笑意並沒有達到看向她的眼底。
“你是龍騰財團的少主?”提起那件新聞,伍德夫人脫口而出,然而她馬上意識到不對,“我見過的龍騰少主並不是……”
白蒼璧雙手指尖相抵.似笑非笑,狀似慵懶卻帶給伍德夫人莫大的壓力。
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伍德夫人暗暗深吸一口氣,自發坐下來,雙腿交疊,直視他微微一笑,“親愛的,我差點被你騙了。如果不是真的龍騰少主,誰又有那個膽子在觀眾面前冒充呢?”
白蒼鐾勾唇.那神情像是預料到她會如此說.“我可不管著毒癮份子想說什麼。”然後他抬眼看向她.“相信貴頻記者應該了解那個小子的血液呈陽性吧?”他理所當然地道。
“若是龍騰少爺本就吸毒?”毒品在上流社會來說太平常了。
白蒼鐾失笑,“夫人,您什麼時候見過有那麼愚蠢的繼承人?”即使吸毒,也不可能讓媒體抓到一絲蛛絲馬跡。
“那麼你又用什麼證明你才是真正的白蒼璧?親愛的?”伍德夫人並不十分堅持自己的觀點,反而帶著些謙和的笑意問。
“你面前的文件是我的律師團要求的道歉聲明。”白蒼璧置若罔聞。
伍德夫人垂眸掃了一眼,交疊在腿上的雙手並未抬起,“恐怕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她遺憾地搖搖頭,“在毫無事實根據的面前,我不能拿我們的聲譽冒險。”她頓了頓,“或許,我們有個更好的解決方式。”
白蒼壁示意她說下去。
“我們可以為你做一個專訪,有你的現場證明,我們願意在事實面前當眾道歉。”
薄唇的笑容咧大,“好主意。”整個事件就是個一石二鳥的計劃,若是受傷者真是“白蒼璧”,他們可以趁機播報大獨家,若受傷者是冒牌貨,龍騰方面肯定會有所動作,如此還可以牽出大魚。而就目前而言,這位總監眼中的大魚明顯是自己。她肯定沒幾分相信那受傷的家伙是他,不然就不會一直套他的話。
“你覺得可行嗎?親愛的?那我們現在就討論一下細節吧,只是我想先了解一點,那個冒牌貨是否跟龍騰財團有些聯系,不然他為什麼敢大膽地冒名?”見白蒼璧沒有反對,伍德夫人顯然很興奮。
“夫人,我並沒有答應專訪。”白蒼壁清楚地拒絕,“我要求你做的,只是這份道歉聲明。”
伍德夫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我以為我們達成一致了。”
“很明顯並沒有。”
“那我也只能拒絕你的要求。”伍德夫人也強硬起來,她可不願意賠了夫人又折兵。她不怕龍騰財團的施壓.向來追逐皇室醜聞的他們自認能頂得住壓力。
白蒼壁也不多言.將自己身邊的兩份文件丟至她面前。
“這是什麼?”銀發夫人不禁問道。
“打開看。”
伍德夫人疑惑地依言打開.只掃了幾秒鐘就立刻變了臉色。在沉默了許久後,她垂頭喪氣地低聲道:“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些公司的暗賬究竟是怎麼找出來的?她親眼目睹它們銷毀了!
“很好.那麼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白蒼璧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伍德夫人注視眼前新生代的豪門驕子.還以為他還稚嫩得可以讓她擺布,沒想到竟是自己吃了大虧。她搖搖頭,失望地踱步而出。
後生可畏啊,看來不過幾年,新的風暴又要掀起來了。
倫敦皇家醫院——
無論如何也要住VIP病房的白念決坐在床頭瞪著眼睛看著電視,然後猛地將它一關,將手中的遙控惡狠狠地扔至地下。捧著花瓶從洗手間出來的護士嚇了一跳,唉.又是個難伺候的病人。不過聽說他是龍騰財團的少爺.如果真勾上他,那她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可是這個少爺長得又不怎麼帥,看起來太嫩了……
此時的白念決沒空理會她.他被新聞給氣炸了。明明自己說了是龍騰財團的少主.名叫白念決,但這個耳聾的記者是怎麼聽成白蒼鐾的?!難道白家就他一個兒子嗎?他要打電話投訴!
“把我手機拿來!”他轉頭對護士喊道。
“好的。”護士匆忙放下花瓶,剛遞給他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誰?”白念決沒好氣地道。
“我是溫嫻。”
姓溫?“進來。”白念決皺了皺眉。
推門而進的是一位優雅的美人兒。只見她一頭如雲的黑發垂落,新月般的風眉,一雙明眸流盼生輝,點絳般的唇,如雪的玉容上飄著嫣紅,體型纖纖,讓白念決一時間看呆了。
“你好,念決。”溫嫻對他輕輕一笑,“我是你的姐姐。”不管怎麼說,他是溫音的孩子,也算是她的弟弟。
“姐姐?”白念決呆呆地重復。
“我是龍騰白家的長女。”她自我介紹,“你的傷口好些了嗎?”
一聽到龍騰自家,白念決立刻回過神來,他向她的身後探視,“爹地呢?他來了?”
“……不,他沒來。”溫嫻注意著他的表情,發覺他是真的深信白玦就是他的父親。
“那他叫你來接我?”白念決的視線回到溫嫻身上。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姐姐。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可不可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你的爹地是……白玦?”
“我媽告訴我的。”
“那麼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有了你?”
“你問這個幹什麼?”白念決瞪向她,“你是溫融派來的?”
他似乎真被灌輸了太多的主觀偏見,溫嫻為難地皺眉,這樣的話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開的心結,當務之急,是幫助蒼璧了解清楚情況,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我不是誰派來的。”
“哼,即使是她派來的也不要緊,她想知道,我就讓她知道得清清楚楚。”白念決冷哼一聲,“她不就是認為我媽是在倫敦的那天發生的事後謊稱有了孩子?其實不是!那天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爹地是在兩天後到中國去時跟我媽相愛才有了我。”
“兩天後?”溫嫻輕蹙眉頭,時間太確定了,語氣太肯定了。
“爹地一直害怕溫融阻礙.才遲遲沒有跟我見面.也不敢接我回白家。但是他對我媽說過,我一定會是龍騰的少主人。”白念決的聲音帶著無比驕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七十七章
“中國?”回主宅參與家庭日的飛機上,白蒼璧跟她玩著國際像棋,挑了挑眉,“這一家人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雖然沒可能,但總覺得奇怪。”溫嫻移動騎士。
“是呀,一家人都是神經病這點挺奇怪的。”白蒼璧直上城堡,“你問完了?那我把他丟回老家嘍。”他這輩子也不要想踏入歐洲半步。
思考了一會棋局,溫嫻走出下一步,道:“溫音阿姨不是聖母瑪利亞啊。”不可能處女生子。
“你在想什麼?”
“我們查一下誰是念決的親生父親,以及,爹地那幾日的行程。”
“酒吧裡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白蒼璧不以為意地道。
“酒吧裡任何一個男人可不會自稱白玦。”
“好吧,隨便你喜歡。”白蒼璧喝了一口酒,“不過姐姐,你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歡,回去洗香香。”
“……你喝醉啦?”溫嫻嗆住了,她落下的棋子都放錯了位置。什麼叫“回去洗香香”?
“嘻嘻,CHECkMATE。”白蒼璧落子。
“嘿!”原來他是故意的!
兩人回到家中,卻發現兩人都不在家。
“大小姐。少主,夫人來電話,說她跟白主在迪拜遇上了暴風雨,今天可能趕不回來。
“這樣嗎?”溫嫻有些失望。
“正好,去洗香香。”白蒼璧倒是很隨遇而安地推著溫嫻便往外走。
“你到底在想什麼玩意?”溫嫻驚呼一聲,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偏頭不解地問道。
“你很久沒泡SPA了。”白蒼璧親親她,帶著莫名笑意道,“醫院的味道真難聞。”
有這麼難聞嗎?溫嫻抬起手臂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見她可愛的舉動,白蒼璧笑了起來。這麼好騙?像個小孩子。
聽從白蒼璧的建議泡了玫瑰浴,溫嫻舒適地躺在按摩床上等著按摩師,蒼璧應該在另一個房間做按摩吧?想起心上人,她不禁露出甜蜜的笑。
按摩師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十指按在她纖細的肩頭。
“嗨,EL。”溫嫻閉著眼輕笑打招呼。
按摩師沒有回應,只是隔著浴巾不輕不重地按著她嬌柔的身軀。
真舒服,溫嫻放松下心情,誇道:“EL,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棒了。”
帶笑的聲音伴隨著鋼琴聲傳進耳膜,“是嗎?我的榮幸。”
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聲!溫嫻瞬間瞪大雙眼,轉頭看向在正上方的俊臉,那張臉,那抹笑,她的臉迅速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你、你怎麼在這裡?!”
被點名的白蒼璧無辜地聳聳肩,“我幫你按摩啊。”
“我有EL就可以了。”浴巾下全身赤裸,這讓溫嫻非常沒有安全感,她不敢起身,害怕胸前春光外泄,赤裸的玉臂也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你快出去。”她羞澀地低低喊道,渾身都緊繃起來。怎麼會讓他看到她未著寸縷的模樣?
“她說她不舒服。”白蒼壁按下她的細肩,“別擔心,我記得流程。”
誰擔心那個了!剛剛不覺得的指尖現在滾燙無比地從她的背上流進心中。溫嫻輕顫了一下,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羞紅了,“蒼璧,我今天不用做按摩了,讓我起來,我陪你看球賽。”她心慌慌地輕聲道。
“噓,別動。”白蒼璧驀地大幅度低下身,“你好像被蚊子叮了。”他稍稍撥開純白的浴巾。
呼出的熱氣滑過溫嫻嬌嫩的肌膚,她克制住異樣的感覺,僵硬得動也不動。
“啊,我看錯了。”食指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白蒼璧的聲音有些好笑,又有些奇特的語調。
“看錯了就……”
“是我的吻痕。”伴隨著暖昧之極的話語,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含住還似乎殘留手指余溫的地方,“有些淡了。”說完,他深深吮住。
溫嫻只覺心髒快要要爆炸了,那個吻痕本來就是幾天前他們險些擦槍走火時造成的,現在又在這種危險的狀況下被提及……肩頭上濕潤的柔軟幾乎讓她臉紅得無地自容。
“真香。”埋在她頸邊的白蒼璧沙啞地低語,旋即又情不自禁在她的白嫩的項頸上流連忘返,手也下意識地來回撫摸她浴巾下的嬌軀,呼吸漸漸粗重。
腦中警鈴大作,溫嫻一邊閃躲他越發親昵的吻,一邊抽手想拉住浴巾遮住胸前,沒想到一只大手竟先她一步占據了她胸前的柔嫩,她不禁驚呼了一聲。
“姐姐……”白蒼璧用自己的身子壓在她身上不讓她躲避,“我等很久了……”他含住她的耳垂,伸出舌頭玩弄品嘗。握著她椒乳的手也慢慢揉捏起來。
“可、可、可是、我、你……”溫嫻驚得語無倫次。
輕松地將她翻轉了身,這下她白玉無瑕的嬌軀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溫嫻差點沒羞死,她連忙用雙臂擋住胸前,又馬上發現根本攔不了什麼,情急之下她伸手蓋住他的雙眼,換來白蒼璧邪邪一笑,“姐姐,我看不見了。”
溫嫻稍稍安心了一秒,但立刻發現自己的胸上又被一只不屬於她的修長大手副覆上,“咦,這裡好軟啊,是你的肚子嗎姐姐?”邪惡的話語卻帶著無比的親密緩緩從白蒼璧口中吐出,將一室的暖昧升至最高點。
“白蒼璧!”溫嫻終於羞惱成怒。
“呵呵。”聽佳人脾氣到底限了,白蒼璧勾著邪笑拉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火熱的吻狠狠堵住她的紅唇,順勢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
一吻即罷,雙眼迷蒙的溫嫻對上白蒼璧閃爍著欲望火花的幽暗墨瞳,心思千回百轉。
“你不知道我這段日子多難受,”白蒼璧低啞的聲音像是在告狀,“想你想的都快爆炸了。”他動了動身子,讓她親自感受究竟是哪裡受到最大的煎熬。
赤裸的玉軀輕易就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火熱與某個地方的堅硬,腦袋裡變成漿糊的她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姐姐,別欺負我了,嗯?”白蒼璧細細親著她的臉,頗為委屈地道。
多奸詐!他竟然還敢可憐兮兮地說!溫嫻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在此時心軟,“蒼璧,不行……”太快了,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心理准備。
熾熱的吻封住她的拒絕話語,“真對我這麼殘忍?”他的拇指在她的敏感的胸上劃著圈圈,壓抑的喘息在她耳邊,“我真快瘋了,給我吧……”他並沒有說謊。
“蒼璧……”理智在飛速流失,誘惑的話語穿透耳膜挑逗著她脆弱的心髒。
“噓,不許說不。”他舔著她軟軟的耳垂,勾畫著她的耳廓。
“囈!”溫嫻猛地一顫。
“你有感覺了。”白蒼璧很滿意,對著她的耳窩呼了一口氣,“說好。姐姐。”想狠狠占有她的一切,但自蒼璧執意要得到她的首肯。
……她沒辦法了!被他吃得死死的溫嫻心防最終全部潰敗,面若剛盛開的桃花。她直視著近在咫尺的他輕聲道,“你要溫柔一點。”
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白蒼璧興奮得簡直就想立刻衝進她的體內。“遵命。公主殿下。”他偏頭,帶笑的薄唇再次深深吻住她,“我一定。”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被白蒼璧抱著滑入浴池的溫嫻緩緩睜開美目,恍惚了片刻,愣愣地看著眼前沾著水氣的赤裸胸膛,這才回憶起不久前的……纏綿。
她羞赧得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得到極大滿足的白蒼璧挑起她的臉,“害羞?”他邪邪一笑。
此時清醒的溫嫻比時才情動的她更加不知所措,她竟然真就那麼一時衝動就……她低低呻吟了一聲。
“怎麼?疼嗎?”注意到她細微的表情,白蒼璧皺眉問道。
“啊?”溫嫻不解地眨了眨眼。
白蒼璧悶笑兩聲,他的姐姐真是太有趣了。“寶貝,我的意思是剛剛弄疼你了沒?”他收緊手臂,讓她完完全全在自己懷中。
親密無間的接觸與直白的私密問題讓溫嫻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沒、沒……”話還沒說完,腿間鑽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疼?”白蒼璧慌了,他剛一探手就被溫嫻眼明手快地阻止在半途。
讓他再關心下去,她非困窘死不可。溫嫻臉熱得都可以煮熟雞蛋,她一偏頭,卻發現自己原本白嫩的手臂上此時竟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她不禁不可思議地瞪向他,他都是用啃的嗎?
顯然罪魁禍首也發現自己的罪狀,他清清嗓子,“我可能稍微粗魯了點。”誰叫她全身上下部跟蜜一樣甜,讓他欲罷不能。
稍微粗魯了點?他原來就那麼定義他幾近禽獸的蠻橫,“你說過你會溫柔一點的。”剛剛進入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一旦她的疼痛過去,他就開始了粗暴的橫衝直撞,太過刺激的激情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是說過。”他本也打算那麼做的,可是一進入她緊窒的花園,他的理智立刻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全身心被無與倫比的快感控制,所有細胞都吶喊著狠狠占有。想看她因高潮而哭泣的絕美臉龐,想她跟他一起到達天堂。而確實,他也做到了。思及溫嫻在他的懷中小死過去,他只想一輩子抱她在懷裡,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白蒼璧的眼神又緩緩幽黯下來。
“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我要上去。”溫嫻佯裝生氣,轉身想盡快離開這香艷的環境她要去哪?白蒼璧身後抱緊她,霸道地道:“不許離開我。”
溫嫻頓時手足無措。
“我錯了還不行嗎?好姐姐。”下一秒他又柔情似水,一手順著她窈窕的曲線下滑,“我補償你就是了。”
被他強壯的手臂禁錮的溫嫻動不了,她急忙搖頭,“不用了,我不用你補償。”她直覺沒什麼好事。
“我堅持。”不同於水溫的熱氣在她的頸邊徘徊,這讓溫嫻僵直了身子,他不會……
“姐姐,你知道嗎?聽說女人在水裡做愛是最輕松的。”帶著別有用心的輕言細語在她耳邊響起。
這下溫嫻連耳根都通紅了,她再遲鈍也聽得出來他的用意了。“別鬧了,蒼璧,我好累……”
“相信我。”他說著輕輕抬起她的身子。
“不——晤!”巨大的充實感毫無阻礙地滑進她的體內,宣告她的抗議無效。
“看,是吧?”白蒼璧還帶些獻寶意味地道,雙手開始在水中摩挲她曼妙的身子,貼在她肩上的嘴唇漸漸呼吸重了起來,“放輕松些,姐姐。”緊得真要人命。
“蒼璧,求你,不要了。”才初嘗情欲的身子哪裡能經得起這樣的一再刺激?溫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思維與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就這一次,我會溫柔的,就這一次。”白蒼璧哄道,已經開始緩緩律動起來。
“啊——”溫嫻情不自禁地發出嬌吟,旋即又覺丟臉地咬緊牙關。
白蒼璧抬高她的下巴,吞下她的所有聲音,貪得無厭的一再深入像是要將她吃進肚子裡一般。
音樂聲、水聲、喘息聲,讓這一室春意叢生。
就在兩人纏綿悱惻的時候,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大小姐,我進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七十八章
刺耳的聲響讓兩人一驚,白蒼璧立刻將溫嫻藏至懷中,一邊平復自己的喘息一邊以殺人的目光瞪向來人,“出去!”該死,就在他快要讓他們都得到瘋狂快感的時候竟然會出現一個刺眼的大媽?特別是她還讓溫嫻緊張得像是快要夾斷他!
“放松。”他在水底下拍拍她的小屁股,他可不想就這樣出來。
進來的女佣像是嚇傻了,她不可思議地直直盯著兩人,嘴裡不斷喃喃自語:“不、不……”
溫嫻渾身僵硬,進來的偏偏還是……!
“你聾了嗎?給我滾!”從沒見過這麼痴呆的女佣,白蒼璧簡直要氣瘋了。
那女佣回過神來,又猛地憶起剛剛的一幕,她不禁喊道,“你們不能那樣!”她聽到過一些不堪入耳的謠言,說白家少主與領養的大小姐從小親密異常,同吃同住,而且大小姐還引誘了少主,兩人小小年紀就已經發生過關系,最後被主母發現才使用了什麼手段強制分開,從此兩人的關系變得很糟糕……她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現在……老天!這難道是真的?
可是少主有女朋友了,嫻她……
想一槍斃了她!白蒼璧的腦海裡閃過血腥的念頭,“我再說最後一遍,滾、出、去。”
女佣呆呆地搖搖頭,還想再說什麼,但發覺他們目前的處境確實不適合說話,只得嚅嚅退下,最後還復雜地看了氤氳水氣中若隱若現的溫嫻一眼。
中年女佣本出了門,一直在門外想著究竟該對他們說什麼才好,卻發現自己的總管匆匆趕來,一個人進了按摩池片刻,出來後就惡狠狠地叫她收拾東西滾蛋。
中年女佣想也沒想,再次闖進了按摩池。
誰知房間空無一人,他們已從另一房門離開。
“這可怎麼辦?”女佣憂心忡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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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連門都不鎖!”坐在車裡回主屋的溫嫻氣得猛捶他。
“我哪會知道有人敢闖進來。”白蒼璧悶哼一聲,握住她的手,“別用力,你會痛。”
俏臉一紅,她軟了動作,“放開啦。”
抬起她的纖指親了親,“別惱了,只是一個佣人,我已經把她開除了。”
“什麼?”她在換衣服時太混亂都沒聽到他對總管說什麼。
“為什麼驚訝,你還想留她?”
“我……”溫嫻顯得很猶豫。
“你什麼也沒用,她我是解雇定了,不許心軟。”白蒼璧斬釘截鐵,沒叫人轟她出去算客氣了,硬生生打斷了他的好事。
溫嫻輕蹙秀眉,欲盲又止。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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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溫嫻獨自一人在花園裡慢跑,碰到從花園穿過去工作的那名中年女佣。兩人皆一愣,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麼。
“大小姐。”那女佣局促地打招呼。
“早安,瑞芭卡。”溫嫻看向她制服上的名牌,輕輕地道。
“大小姐,昨晚的事……”名為瑞芭卡的女佣兩手抓緊自己裙邊,急急開口,“你怎麼會跟少主……他不是有女朋友嗎?你們不是姐弟嗎?怎麼會……”
溫嫻沉默片刻,她凝視著眼前一臉擔憂的中年女人,心情有些復雜,“謝謝你關心我可是,為什麼你會這麼關心我?”她直直地問出了口,“我們只見過幾次而已。”
瑞芭卡愣住了,她也發覺自己的急躁,抬手撫了撫凌亂的發絲,“這個……”她低下頭,眼神閃爍。
溫嫻等待著她的回答。
“小姐,我、我只是覺得您像我的女兒一般,所以才……”
溫嫻心一疼,“哦?您有一個女兒?”
“是的。”瑞芭卡不敢看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在哪裡?”
“她……”瑞芭卡面露哀傷,“我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將她遺棄在孤兒院了。”
“為什麼?”遲到多年的問題終於在溫嫻的狀似不經意下問出了口,天知道她的心裡是怎樣的百感交集。
瑞芭卡不由得抬眼看著面色平靜的她,被生活的壓迫的迷蒙黑眼裡閃過復雜的光芒,她緩緩道:“是我們對不起她,當時我們太年輕,覺得自己都養不活怎麼養育一個小孩,在終於不堪負荷的時候就把她……”
溫嫻渾身緊繃,幻想過無數個親生父母拋棄自己的理由,到頭來卻還是最常見又是最讓人無力的一個。多年的一點點希望被摔得粉碎。“那又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呢?”像是問著不相干的人的事情,溫嫻直視她。
瑞芭卡臉上的愧疚更濃,她咬咬牙還是說了出口,“當時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想打掉又害怕,最後還是……”
溫嫻遲緩地點點頭,人之常情。
“可是、我後來真的後悔了。她可愛的小小臉龐一直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我有好幾次想要去接她回來,但我那時連她在孤兒院的生活也給不了她,又怎麼有臉去接她?等過了幾年,我終於有些積蓄想去接她時,她卻已經被人領養了。”
“看起來你的女兒跟我的遭遇很像。”溫嫻道:“我也是被領養的女兒,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瑞芭卡強笑兩聲。
“那麼有可能我就是你的女兒呢,夫人。”溫嫻一直保持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她。
瑞芭卡顯得非常驚慌失措,“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您一定是在開玩笑!”見她過著比自己好上千倍的生活,自己又怎麼可能在拋棄她多年後又自私地攪亂她的生活?她現在只要能靜靜地站在能看得到她的地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對了,昨晚的事,還沒有感謝您幫我求情……”她試圖轉移話題。
明明站在她的眼前,卻連承認的勇氣也沒有。溫嫻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她握住了親生母親的手,“夫人,或許您的女兒跟我一樣幸運,您不必太自責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您也應該……向前看了。”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她的母親,是一直以來疼她疼到骨子裡的溫融。血緣固然重要,然而凌駕於它的,是愛。
瑞芭卡聞言,緊緊反握住她的手,臉上浮現出哀傷與失落的神情,“小姐,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女兒的確也像您一樣被上流人士收養,您說……她會不會賺棄有我這樣一個做女佣的親生母親?”
溫嫻鼻子一酸,“我想,她不是嫌棄,而是……對母親的愛是惟一的,你一旦失去過,就必須承受代價。”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公平的,也是惟一的。
瑞芭卡渾身一顫。她的意思是……
太陽漸漸上升,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聽到嬉笑聲的瑞芭卡猛地抽回手。
溫嫻低頭輕嘆,然後緩緩道:“關於您說我為您求情的事,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蒼璧已經向梅麗夫人下了命令,我是沒辦法更改的,我只不過是延遲了一點時間而已。”
“什、什麼?”瑞芭卡呆了。這、這怎麼可以!
“抱歉,我無能為力。”溫嫻搖搖頭,“但是我想您可能會領到一筆養老金,不必太擔心。”她請求梅麗夫人代為交給她的錢,應該夠她衣食無憂了。或許她離開這裡,對自己死了心,才有可能開始新的生活。
“不,小姐,我不要什麼養老金,我只想在這裡工作,求您幫我這一次!”
“夫人,恕我冒昧,那筆養老金足夠讓您開一個店或者做些其他的,比起服侍別人的女佣工作怎麼樣也好太多了。”
“可是大小姐……”
“姐姐。”略帶不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嫻急忙轉頭,便見白蒼璧不高興地朝她走來,“每次都會迷路還跑什麼步?”今天一醒來想回味昨晚的美妙,擺擺手卻發現應該在他懷裡的小女人不知去向,看他怎麼教育她。
走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裡,親親她的臉頰,“早安,你在跟誰說話?”他不經意地一瞟,墨瞳危險地眯著起來,“姐姐?”這個中年女人不就是昨天在按摩池打擾他好事的那個?他記得自己已經叫管家解雇她了。
“這個……”
“你又敷衍我?”這下起床氣更大了。
“沒有,我並沒有干涉你的決定,只是昨天太晚,我叫梅麗夫人推遲一點時間。”溫嫻解釋。
“……這還差不多。”火暴龍這才斂了些脾氣,將她的罪狀重新降為一條,“走吧。”
溫嫻深深看了一眼瑞芭卡,“再見,夫人。”
“你心腸就是太軟了些。”白蒼璧不暫同地捏捏她的臉,拉著她便往花園的出口走,“要不是我來找你,你要多少時間才能走出這裡?”
“……幾分鐘就可以了。”
“哦?”調侃的聲音明顯不信,“某人還嘴硬。”
“我沒有……”
“我要告訴夫人!”
大聲的突兀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溫嫻一僵,白蒼璧轉頭,冷冷看向大膽愚蠢的女佣,“你是在提醒我對你太好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七十九章
瑞芭卡莫名越從腳底伸出一種冰冷的寒意,這個年輕的少主……
“走吧。”這次輪到溫嫻拉著他快步離去。
“你看你把佣人都姑息成什麼樣了,還敢威脅我?”她嫌她的命太長了?
“她只是太關心我了,害怕你在玩弄我。”轉過茂密的樹叢小道,溫嫻輕輕道。
“太關心你?”白蒼璧奇怪,溫嫻認識家裡的佣人不奇怪,但是他倒不知道有哪個關系跟她親密又敢頂撞他的佣人存在,“我記得她是新來的。”雖然不在意,但過目不忘的他對家裡的佣人的相貌還是有印像。
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溫嫻走在前面緩緩道:“她是我的親生母親。”
白蒼璧頓時皺眉,將她用力拉進懷裡,“她想幹什麼?”還想把她要回去?
溫嫻沒料到他有如此舉動,驚呼一聲,驟時的感傷大減,“你怎麼了?”
“先回答我,她想幹什麼!”白蒼璧焦躁地道。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大費周章進入主宅,自己就在眼前她卻裝作不認識。
“你騙我,你是不是想跟她離開?”白蒼璧抓緊她,照她的性格肯定是的。
“沒有,”溫嫻搖搖頭,“我們並沒有相認。”
白蒼璧緊盯了她一會,像是在評估她話中的真假。“那她到這裡幹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認為事隔多年溫嫻還能認得出她的臉。
“爹地告訴我的。”
“就是那一次?”他立刻聯想起來。難怪老太婆非得趕他出門。
“嗯。”
“這麼久了你都沒理她?”白蒼璧奇怪了,這根本不像她的作法。
溫嫻垂著頭久久才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體諒的。”
白蒼璧注視她片刻,才安撫地攬過她,“好了,就當做沒見過。沒事了。”她也總算開點竅了。
溫嫻順著力道躲進他的懷中,默默地環住他的腰,小臉埋進他的胸前。
“怎麼了?”白蒼璧稀奇,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依賴他。說實話,感覺還真不錯。他的薄唇不自覺勾起一個滿足的笑,低下頭看向她,笑容卻立刻僵在唇邊。
“你、你哭什麼啊!”他粗魯地擦去從她眼裡流出的液體,“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看到了把她生下來的人嗎?怎麼會惹得從來不哭的她不停地流下這種多余的東西。白蒼璧沒發現自己慌張得不得了。
溫嫻悶著聲音低低哭泣,她明明不想哭的……
白蒼璧笨拙地拍拍她的背,瞪著她似乎顯得可憐兮兮的小臉像是她犯了滔天大罪般,“喂,別哭了。你媽不是溫融麼,別那麼貪心,要那麼多媽幹什麼?”他亂七八糟地勸道。
本來還陷入極度陰郁中的溫嫻聞言,詫異地抬起頭看向他緊張的俊臉。
濕潤的大眼與梨花帶雨的臉龐是那樣的楚楚動人,白蒼璧忍不住親上她的眼角,“乖,別哭了,我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像是被誰掐住了心髒,看到她難過自己就煩躁得不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他看到有人是這麼哄的。
溫嫻終於破涕為笑,他以為她是個小孩子嗎?
呼,謝天謝地,她終於笑了。白蒼璧松一口氣,“聽到有吃的就笑,小饞鬼。”他憐惜地親親她的唇,故意開玩笑道。
聽到這包容的口氣讓溫嫻不好意思地擦干臉上的淚痕,“哪有!”
眼前的溫嫻哪裡還有平常成熟穩重的樣子?白蒼璧只覺得她可愛得不得了,心思一動正想傾上前時卻被闖進來的主屋女佣打斷,“小姐、少主,太好了,你們都在這裡。白主和夫人都回來了,正在主廳找你們呢。”
嘖!怎麼不晚點回來。白蒼璧不滿。
白家正廳——
“越看越美。”溫融滿意地注視著豎在自己眼前的支架上的畫,偏頭尋求同道中人,“是不是美極了?”
坐在軟皮沙發上看報紙的白玦給面子地瞟了一眼,“嗯。”
“哈哈,可愛的加麥爾,他肯定喜歡我們嫻寶寶。”不然怎麼會描得出這種神韻來。
“嗯。”注意力轉回報紙。
“可是怎麼辦?這段時間邀請嫻寶寶的人中有幾個也不錯的,我們推薦哪個好?”溫融煩惱地道。
領著幾名女佣從偏廳走進來的梅麗夫人聞言,揚起輕笑,“夫人,您捨得讓小姐出閣了?”
溫融狡猾地笑道:“我們嫻寶寶看上的男人,一定不介意住在我們家。”
“誰看上誰了?”白蒼璧與溫嫻並肩走了進來,聽到他們的交談不由插話。
“當然是青年才俊看上我們嫻寶寶啦。”溫融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然後開心地招呼兩人“那個慢慢說,快來看畫,我讓加麥爾送來的。”
加麥爾的畫?白蒼璧大跨步上前,帶著些許挑剔表情想要看個究竟,但在見到油畫的一剎那,所有的表情都變成了驚艷。
畫中的美少女穿著一襲仿古雅典女神白色長裙,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胸前,她神情慵懶地側躺在陽光下的貴妃榻上,啜著柔柔的笑充滿愛意地凝視著畫者所在。
那細膩的筆觸,傳神的情韻,無一不在顯示著畫家的高超技藝以及……模特的美妙絕倫。
瞪了畫布半晌,白蒼璧心裡升起的不是驕傲,不是得意,不是炫耀,而是強烈的惱怒與不滿,“把它馬上送到收藏室去!”他厲聲道。
眾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一跳,溫融罵道:“你發什麼神經,好好的畫放藏室幹什麼?我正打算掛樓梯走廊上呢。”
“不許掛!”白蒼璧立刻反對。開玩笑,這副畫還想掛走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八十章
溫嫻奇怪地看向一臉不悅的白蒼璧,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為什麼?”溫融也覺兒子的反應有些古怪。
被問得有絲狼狽,白蒼璧霸道地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說不許掛就不許掛。”
氣氛頓時有些僵化,溫融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你們又吵架了?”
“沒有……”溫嫻連忙搖頭。
“沒有!”她究竟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這就更奇怪了。溫融的視線再次來回。
白蒼璧不理會她,瞟向梅麗夫人身旁時隨口問道:“你們拿了什麼?”
梅麗夫人恭敬答道:“是送來給夫人小姐的服裝目錄。”
“咦?這一季這麼快就出來了?”溫融放棄糾結,接過女佣遞上的精美本子,倒進白玦的懷中,“兄長大人,幫我選。”
白玦就著抱著她的姿勢丟開報紙,熟練地抽出筆在看中的款式上打勾,溫融縮在他的臂彎裡,時不時參點意見,“我喜歡這件,把這件也選上。”
“後背容易著涼。”白玦駁回。
“不管,我喜歡。”
“……”原本翻過的頁數又重新轉回,白玦表情淡然地為其勾上,同時又勾了一件相襯的披肩。
溫融這才滿意。
白蒼璧蔑視了一眼,順手拿過溫嫻手中的目錄,“我幫你選。”
溫嫻有一絲詫異,隨即展開一朵笑花,“好。”她現在才真正明白媽咪那笑容背後的甜蜜。
兩人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了下來,白蒼璧沒有隨性而選,反倒一件件仔細看了起來,第一本翻到底,他竟然一件衣服也沒選出來。
溫嫻不明,問道:“那些衣服都很好啊。”
“不好。”不是這裡露就是那裡露。白蒼璧將冊子扔在一旁的單人沙發裡,又拿過一本。噴,怎麼都是遮不了什麼的。
他沒發現自己在前幾天還可以為她挑選性感的女裝,但自昨晚肌膚之親後,他就不願別的男人看到她的一絲一毫的美麗,恨不得將她從頭包到尾。
實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溫嫻只得道:“隨便選擇幾件就好,我穿不了太多的。”
白蒼璧擺擺手,又專注於眼前的目錄之中。
過了半晌,他才從最後一本冊子裡抬頭,“好了。”將筆隨手扔開,他將目錄遞給溫嫻。
溫嫻好奇地接過,翻開他選擇中的衣服,覺得自己兒子有問題的溫融也湊了過來,兩人沉默地看了片刻,溫融看向白蒼璧的眼神帶著氣憤,“白蒼璧,你又無聊了是吧!”
被點名的男子皺眉,“我怎麼了?”
“你選的都是什麼衣服,醜死了。”全都是些密不透風的樣式。
“什麼叫端莊大方。”
母女兩個齊刷刷地看向他。
“……這次的衣服太難看關我什麼事。”白蒼璧推卸責任,“待會叫他們再送些來。”
瞪了他片刻,溫融轉頭對溫嫻道:“別理他,你自己選好了。”
溫嫻雖然也是一頭霧水,但她還是笑道:“就蒼璧選的那些好了,其實也不錯呢。”看他那麼認真幫她挑衣裳,她又怎麼忍心不當一回事。
白蒼璧輕咳兩聲,頗為心虛地道:“我再幫你看看。”
沉默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溫融眼中閃過異光。
吃過早餐,白蒼璧被白玦叫進了書房。溫融攪著自己的牛奶咖啡,帶著古怪笑意問:”嫻寶寶,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溫嫻俏臉一紅,輕輕咳了咳,“似乎真找你有些事呢,媽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一章
書房內,白蒼璧向白玦報告了自己最近的動向,以及進軍南美的准備工作。
白玦聽罷,沉默片刻道:“明天就出發,智利已經有人接應,讓金選一個智囊團陪你過去。”
“明天?”白蒼璧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快。
“嗯,你現在去做准備。”白玦示意談話到此結束。
白蒼璧皺了斂眉,正要站起來,卻被一個手勢打住,他又重新坐下等待。
“……占據南美市場有個人物,”白玦似乎不太想講,“是個俄羅斯寡頭,他控制了南美三分之一的市場,而重點是,他排斥外來勢力入內。”
俄羅斯人?白蒼璧立刻想起克裡絲汀的話,難道她要引見的就是……
“路我已經幫你鋪好,其他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白蒼璧出了書房,還在思考白玦的話。自家老爹不像是喜歡邀功的人,為什麼會對他說那一番話,到底有什麼別的意思?
想了半晌,最後他聳聳肩,算了,或許他是終於想溝通一下父子感情。不管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做好去智利的准備。郁悶,若是去那邊,肯定有幾個月不可能回得來,好不容易才跟溫嫻……等等,已經得到了她,游戲不就結束了?白蒼璧發現自己下意識排斥這個想法,開什麼玩笑,她那罌粟般的身體正讓他欲罷不能,自己又怎麼可能放棄到嘴的美味?至少,要等他玩膩了再說。
心安理得地為自己找了理由,白蒼璧站在樓梯口四處環視,人跑到哪裡去了?“小姐呢?”他問剛上樓的女佣。
“小姐跟夫人在她的房間裡。”
白蒼璧挑挑眉,跨步向她的房間走去。找個時間該跟老太婆說說才行,別真讓人將某個頭銜搶了去。
走到邊上,他連門都不敲,徑直打開門走了進去。一抬眼,恰好看見坐在床上的溫嫻帶著撒嬌的笑,賴在溫融肩上。這家伙,就知道對她媽撒嬌。白蒼璧不滿了。
“我說兒子,萬一嫻寶寶剛洗澡出來怎麼辦?”對於他自發的舉動,溫融不由眯眼問道。
飽眼福唄!“你們在聊什麼?”他趴倒在她柔軟的大床上,長臂自然地搭在溫嫻的腿上,“我困了。”修長的手指玩樂似的戳戳坐在她身邊的溫融的腿。
溫融一掌拍下他的手,“豬啊,現在還沒到中午。”
“我昨晚……”
“困就到你床上睡覺去。”溫嫻連忙截斷他的話,有些窘迫地推推他。
真機靈。埋在柔軟蠶絲被的薄唇扯開一個笑,想起昨晚的瘋狂他就一陣緊繃。
溫融似乎沒看出異樣,反而笑眯眯地道:“兒子呀,你姐姐太害羞,不如你幫她鑒定一下你未來的姐夫怎麼樣?”
“什麼?”輕緩的語調帶著一絲危險。
“哈,你都不知道,名流紳士發給嫻寶寶的邀請函都快堆成山了。我幫她挑了幾個,你要不要看看?”
“還沒見過這麼取笑自家女兒的昵,您還是趕緊去爹地身邊吧,他肯定在找您了。”溫嫻沒料到她會說這些事情。
“我要看。”白蒼璧側過臉,眯著眼道,“我倒挺好奇哪家公子哥看上我們家公主了。”還堆成山了?一個個都找死。
“好,等會的,我先去找兄長大人,今天下午空下來,我要問他怎麼過。”溫融帶著古怪笑意站了起來,伸伸懶腰。
“你們不是要去挑選給孤兒院的禮品?”剛剛在餐桌上還說起的現在就忘了?
“可是加麥爾把嫻寶寶約走了。”溫融聳聳肩,擺擺手出了門。
“加麥爾?”白蒼璧一個挺身將頭移至她的腿上,“怎麼回事?”
溫嫻僵硬地動了動身子,她哪裡有這麼快就適應這種親密?“呃,上次加麥爾不是說過,叫我去看歌劇。”
“不許去。”白蒼璧馬上接口。心裡不悅極了,加麥爾到底想千什麼,送了一幅那樣的畫,又約她去聽歌劇,孤男寡女開什麼玩笑!
“為什麼?”溫嫻奇怪地低頭,看向他明顯不高興的臉。
就連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又怎麼能回答上她的問題?“總之不許去。”她休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跟加麥爾單獨在一起。
“給我個理由啊。”溫嫻耐心地道。他今天有些奇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理由。”
溫嫻為難地皺了眉頭,難道又是他性子起來了?“我已經答應了加麥爾,不可以毀約的。”
不知怎地白蒼璧來了氣,他離開她的身上,背對著她躺著。
溫嫻失笑,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說啊。”她拉拉他的衣角。
“說什麼,你跟加麥爾玩去吧,最好樂不思蜀。”他明天就要離開了,她還惹他生氣。白蒼璧哼了一哼。
……怎麼看也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在故意逞強,“那我走了。”
溫嫻作勢離開,下一秒卻被狠狠推倒在床上,她驚呼一聲。
“你好大的膽子!”瞪著眼前的嬌顏,白蒼璧氣極地俯下頭,猛地封住她的紅唇。這個一點也不貼心的家伙!
“唔晤!”溫嫻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又惹得得他……
修理得她離不開這張床,看她怎麼去聽歌劇!
午間時分,白蒼璧一人從溫嫻的房間出來,正巧碰上來喚用餐的女佣,他叫住她,“別去打擾小姐,她睡著了。”
“是……”雖然有諸多疑問,但女佣聰明地跟著他下了樓。
走進餐廳,坐在主位的溫融不由向他身後張望,“嫻寶寶還沒下來?”
“她說她突然困了。”白蒼璧面不改色地拉開椅子。
“困了?”溫融奇怪,“不是你說困嗎,怎麼變成她睡覺了?”
“傳染了?”白蒼璧勾著唇敷衍一句。
視線望了望大廳,溫融道:“你待會記得叫嫻寶寶起來赴約,先讓她吃些東西再出門。我們馬上要出去了。”
“不去,她有起床氣。”
溫融瞪他,“得瑟是吧,不就是當年你哭得哇啦哇啦,嫻寶寶才不敢對你發脾氣。”當白蒼璧還是個五歲小孩時,幾乎一刻也離不開溫嫻。一次他實在等不及她睡醒,偷偷闖進她的房間吵醒她想叫她陪他玩,不料卻被惡狠狠地罵了一頓。從來沒被對自己寵得不得了的姐姐凶過,小蒼璧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天昏地暗,任誰勸也勸不住,清醒的溫嫻懊悔極了,心疼地撫著他哭得通紅的小臉,向他陪了千百不是,許了他無數願望,這才終於止住他的淚水。從那以後,不知是印像太深刻還是怎麼回事,他便成了惟一一個可以喚醒溫嫻的人。
“你的嫉妒心可真強。”白蒼璧笑她。
“沒大沒小。”一把銀叉就那樣射向他。
白蒼璧輕易躲過,“你們去哪?”
溫融哼了哼,“去幫我們兄長大人散財。”然後她笑嘻嘻地看向老公,“兄長大人,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說你娶了個揮霍的妻子,你一邊賺錢我一邊花錢。”而且還是大把大把的錢往外送。
為她切好了牛排遞到她面前,白玦不以為意地道:“那就再多花點。”她的錢幾乎都用於慈善事業,沒幾個是自己花的。
“對,當著講閑話人的面花多點。”白蒼璧出著餿主意。
“我看上去那麼無聊嗎?”溫融沒好氣地道。
白蒼璧聳聳肩。
“記得叫嫻寶寶起床。”以再次叮嚀結束對話,溫融開始吃午餐。
“知道了。”他一定會叫她起床,去赴加麥爾的約……才怪。
即使疲倦得要命,始終記得有約會的溫嫻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
“醒了?”耳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溫嫻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從身後抱在懷裡,一絲不掛地。“蒼、蒼璧?”她羞澀地輕喚。
“嗯?”不規矩的手在她小腹上摩挲,含弄著她嬌小肩膀的薄唇含糊地應了一聲。
“現在幾點了?”她按住作怪的大手,僵著身子不敢亂動。
“不知道,大概兩點多吧。”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挑逗著她的指尖,並且還放肆地引導她的手指滑著自己乳溝的邊緣。
“呀!”溫嫻急忙紅著臉掙開,“我要起來了,快遲到了。”
稍稍松開的雙臂再次擁緊,“遲到什麼?”赤裸的肌膚相貼,白蒼璧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邊。
“別鬧,我真的要去赴約了。”溫嫻閃躲,本來在大早晨做那樣羞人的事就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思及爹地媽咪只一扇門之隔,她就……這家伙太任性了,怎麼拒絕他也不聽,只知道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讓她無力拒絕。
“去啊。”輕柔的語氣帶著一絲隱藏的危險。
“那你放開我啊。”沒聽出他聲音的不同,溫嫻動了動身子。
“我也起來了。”
“那就……”溫嫻僵直了身子,緊貼的身子敏銳地感到身後之人某一處的變化,難道,他說的意思是……
“想要了,姐姐。”一旦求歡聲音就變得甜膩死人,男人舔著她後背的頸項,用膝蓋分開了她的雙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二章
“你、你、你……”溫嫻已經語無倫次了,“你禽獸啊!”
“嘻嘻。”白蒼璧翻身壓上她,“竟然這麼說自己的男友,我只能說你很有勇氣。”
“別不講理,我真要出去了。”溫嫻忍住羞赧,無奈地道。
看樣子她還很有精神嘛,修長的手指下滑,他驀地抬起她的一條腿,就那樣突然地進入她嬌嫩的體內,惹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先安撫我,我就講理。”
……簡直是一無賴,還講理呢!溫嫻用力地推拒,“你出去啦,我要生氣了。”敏感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他的進入又讓她一陣不受控制地輕顫,花心不自覺地接納著他。
白蒼璧低低呻吟,“姐姐,你咬得我真緊,好舒服……”
“不許說!”他總是喜歡說些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的話,然後更加用力地欺負她。
“呵。”白蒼璧握著她的纖腰向上一頂,“來,堵住我的嘴。”他勾起壞笑貼近她的唇,輕咬果凍般的唇瓣,“這樣我就不說。”
“你……晤……”害羞地閃躲他的唇,想要說話卻被身下有節奏的抽動打擾,快感在不停累積,她的手不禁抓緊床單,咬著牙忍住快要溢出口的呻吟。理智告誡她不能沉溺,可是身上的壞家伙卻不依不饒。
“小氣啊,寧願咬自己的都不願意皎我的。”用食指探進她的嘴裡,迫使她美妙的聲音外泄。
“蒼璧……不要……”溫嫻虛軟地後退,“我真的要出去了。”
像是回應她的話,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定是、加麥爾、晤、找我了。”緩慢變重的抽插將她的話語攪得斷斷續續。
長臂一伸,白蒼璧撈過電話一看,挑了眉,“是他。”
“那讓我……”
“喂?”手肘支在枕頭邊,白蒼璧竟然就著兩人結合的姿勢接了電話。
溫嫻驚嚇地瞪大雙眼,連身下也跟著一緊。
白蒼璧悶哼一聲,警告地動了動。
“……蒼璧?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嫻姐姐呢?”
“她?”低頭注視她驚慌的可愛表情,白蒼璧帶笑撫過她臉上凌亂的發絲,“她睡著了。”
“你……”溫嫻敢怒不敢言。
“睡著了?不可能,她跟我約好去聽歌劇,怎麼可能這時候睡覺?”
“她有點發燒,老太婆硬逼著她吃了兩顆藥。”
你在胡說些什麼!溫嫻用口語道。
“好好的怎麼又發燒了?”加麥爾擔憂地問,“剛剛跟她通電話還沒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她醒來你問她吧。”白蒼璧好整以暇地答道,身下竟然又開始緩緩動作起來。
溫嫻不可思議地瞪他,他、他包膽包天了吧?
“……我知道了,”失望的語調表明主人此時的心情低落,“我晚點過你們家。”怎麼又生病了?
“傍晚以後,姐姐起床氣很大的。”
“嗯,”加麥爾意興闌珊,正要掛電話,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那怎麼是你接的電話?你在嫻姐姐房間裡?”
隱約聽到聲音的溫嫻緊張地屏住呼吸。
“她的手機落在外面。”
“這樣嗎?”加麥爾也沒心情追究,“那我掛了。”
待白蒼璧也掛了手機,溫嫻終於爆發了,“白蒼璧!”他究竟在想什麼!氣惱的她用力想推開身上強壯的身子。
唉,果然生氣了。白蒼璧隨意丟開手機,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掙扎的她,痞笑道:“為什麼這麼惱?”
“你還好意思問?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麼!”溫嫻氣得小臉通紅。
“我說你在睡覺啊。”
“你、你胡說!”
白蒼璧將她推拒的手禁錮在兩旁,“我沒胡說,我只是告訴他你待會會干的事情。”居高臨下的壓迫讓溫嫻充滿了異樣的感覺,特別還是身無寸縷地被凝視著。
“聽你在亂講!”她渾身不自在,假裝強硬地道。
“哦?”白蒼璧俯下身,堅實的胸膛壓住她的柔軟,“我是不是亂講,你馬上就知道了。”
“你……”
忍耐了這麼久,白蒼璧再沒耐心地強吻住她,同時不顧她反對地激烈占有起來。
他就不信她還會有體力下床!
最終他卑鄙的計劃是成功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公主殿下竟然真對他生氣了!不論怎麼示軟,怎麼討好,溫嫻就是不理他,只跟來“探病”的加麥爾聊得開心,這讓白大少爺郁悶極了。
不就是沒讓她跟加麥爾去聽歌劇嗎?值得那麼生氣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在自家金碧輝煌的藝術品收藏室裡,他板著臉瞪著背對他討論一幅油畫的兩人,是不是靠太近了?他的手指敲著桌面,加麥爾看溫嫻的眼神……
“咳咳。”他重重咳了兩聲提醒他們他的存在。
“蒼璧,你嗓子不舒服嗎?不如你先上去,我跟嫻姐姐看看畫。”加麥爾轉過頭,求之不得地道。
作夢吧他!“不是,我是想說,姐姐身體還沒完全好,不能在地下室呆太久。”
聞言,加麥爾探向溫嫻的額頭,“還熱嗎?”
這親呢的舉動立刻刺到白蒼璧,他騰地站起來,三兩步跨到他們面前,拉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上,“嗯,果然還有點熱,姐姐,回去休息吧。”他下午好像太過火了點,她全身肯定有些痛。
溫嫻偏頭不理他。
差別待遇太大讓白大少爺無法平衡,他想發脾氣又自知是自己有錯在先,不得不深吸兩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待加麥爾回去後,白蒼璧馬上想找溫嫻要說法,誰知她面無表情地從他面前走過,直直往樓上走。
還生氣啊。白蒼璧“嘖”了一聲,追了上去,“姐姐,就這麼點小事你就惱我了?”
溫嫻甩開試圖拉她的手,不發一言地繼續往上走。
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白蒼璧有點忐忑,涎著笑道:“姐姐,我明天就要工作去了,今天就是想讓你多陪陪我。”
溫嫻輕蹙眉頭,終於如他所願地看向他,“去哪?”
“我要去智利了,不知道要去多久,你還跟我生氣。”他立刻打蛇上棍。
溫嫻立刻變了臉色,“你要去南美了?”怎麼這麼快?
“嗯,今天早上決定的。”見她沒了脾氣,白蒼璧立刻擁住她,“看看你越來越壞的脾氣,難道我們要在吵架的時候分開?”他開始倒打一耙。
即將要分離的消息讓溫嫻一時消沉了心智,“抱歉,我不知道……”
哈,真好哄。“算了,這次原諒你好了。”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如果她知道的話,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對他生氣?
“我不想你太早難過啊。”白蒼璧嬉皮笑臉地道。
溫嫻握住他的手,盡量隱藏眼裡的不舍,“至少要三四個月吧?”說起來他們還從來沒有長時間地分開過,又在這麼幸福的時刻……
“嗯。”注視著她失落的小臉,白蒼璧不知怎地心情很好,“我不在要想我。”
溫嫻抬頭勉強勾起一個笑,“我盡量。”
白蒼璧挑眉,“什麼叫盡量?說,你打算在時間想我?”
這個還要規定時間麼?溫嫻的失落衝淡一點,她輕笑道:“你幫我列個時間表吧。”
“敢笑話我?”白蒼璧咬她一口,“有空過去找我。”
“……嗯。”她不會去的。自己不可能在他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去分他的心,即使自己思念無比。
“真乖。”他拉她進了自己的房間,熱吻就那樣覆上。奇怪的感覺,怎麼還沒分開就有點寂寞的味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三章
龍騰集團以一個與政府的合資項目進入智利市場,但負責人員發現似乎有人始終在阻礙他們的行動,甚至有好幾次,他們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這是白蒼璧達到智利需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
“地頭蛇……”洗了一身風塵,白蒼璧坐在聖地亞哥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會議室裡,注視著手裡文件檔案上的年過五旬的白發男人。這個就是爹地提過的俄羅斯人。“什麼有用的信息?”
高級主管坐在下席,齊齊看向俊美年輕的少主。眼前這個比他們子女還小的少年竟然是領導他們進軍南美市場的人物?到現在他們還有點不敢置信,不過自他身上散發的霸氣又讓他們無法輕視,說到底,這個人將會是龐大龍騰帝國的主人啊!
“伊萬生活嚴謹,不嗜賭,不喝酒,只有兩三個情婦,但他並不沉迷女色。”一名主管報告道。
“其他?”白蒼璧將檔案仍至台面。
“聽說他十分疼愛小女兒,但卻從來未帶她在社交場合露過面……”
“我也聽說過,莫斯科的交際圈都說他的女兒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照片。”
負責情報的陰柔主管面露愧色,“抱歉,少主,我們沒有找到。”
白蒼璧看了他一眼,那主管不自覺地露出冷汗。
“平白送給人家幾百萬,你連張照片都沒有?”白蒼璧虛心地問。
“對、對不起。”
短短幾秒鐘,所有的主管都感到了莫名的壓力。果然不能把他當做小孩還看啊!
“把他在全球範圍的活動都調出來,”只給他看一個南美洲的商業經營有什麼用,“找到缺口,我不習慣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既然敢阻他的路,就讓他好好玩玩吧。
“那個,少主,”副執行長覺得年輕人氣太盛,“我覺得伊萬只是用這種方式宣告他在南美的地位,我們只需要找到跟他交好的契機就行,如果對他硬著來,會不會太……”
“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背著光線的白蒼璧有絲危險的幽暗,緩慢的語氣帶著無限壓迫,“我為什麼必須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我龍騰白氏任由他耍著玩的?”
副執行長背脊一陣寒意,他瞬間明白了自己與他的差距。自己所想的,是南美的大x,而這次小他兩輪的少年,卻是站在龍騰財團的頂端總攬全局。
全場沉默,一直站在白蒼璧身邊的金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這就是他傾注全部心血悉心指導的少主,無疑是將來龍騰帝國的最強霸主!
正在此時,白蒼璧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哼了一哼,起身拿起手機走到大落地窗前,“喂?現在才記得打電話?”
雖然不滿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柔軟,主管們都豎起了耳朵,下意識地聽起八卦來。
金臉色突變,他自然知道電話那頭的神秘人是誰。這段日子他聽多了少主只對一個人的輕言軟語。果然嫻小姐……不能在他身邊。
並非是溫嫻沒有資格在他身邊,而是太過有存在感與影響力。十幾年以來。在白主的栽培下,少主的思維與行動無一不是一個霸主的作為,不受所有人的束縛,已下決定的事絕不可能因為別人而作改變。不是剛愎白用,是至高無上的上位者所必須具備的氣魄——有承擔一切的膽量。少主也確實這樣做到了,只除了一個人的存在——溫嫻。不管是在關系惡化的時候也好,如今和好如初的狀況也好,她無疑能輕易影響少主的每一個思緒。就像……夫人之於白主。
白主是他見過的最具魄力的王者,他高高在上地接受眾人膜拜,聰明絕倫且深謀遠慮,可惜的是他在一個女人身上花了太多心思,居然為了她而擱淺開拓南美市場的計劃。他簡直無法理解,區區一個女人怎麼能跟男人的霸業相提並論?他絕不能讓少主重蹈覆轍!
“你在幹什麼……玩游戲?所以沒空給我打電話……哼哼,晚了……想我了嗎?……還是沒有一點浪漫細胞……這麼急掛電話幹什麼……四五個小時的時差沒關系……知道了,我會注意……你也不准熬夜……睡覺前給我打電話……駁回,掛了。”
白蒼壁切斷手機,再看了一眼屏幕,勾著一抹笑將其丟進口袋裡。他並沒有立即轉向眾人,而是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地面的車水馬龍,他一定是昏頭了,竟然想著她要是能變小放進他的口袋就好了。
克裡絲汀在兩天後也到了聖地亞哥,她約出白蒼璧,帶他來到距離不遠的另一棟五星級大酒店,在電梯裡按下通往頂樓的按鍵後,她咬牙道:“蒼鐾,因為是你,我才把她介紹給你的,你要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她蹙眉貼近他。
白蒼璧意興闌珊,他不著痕跡地推開她,“誰?”還以為她要帶他見那老頭子,看樣子是他女兒。不過也是,那老頭子應該趕回國了,因為他的最大競爭對手不知怎麼回事被注入一大筆資金,搶走了他到嘴的食物。白蒼璧詭異一笑,接下來,再散布點小道消息好了。
“蒼璧,你在想什麼?”見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克裡絲汀嘟嘴不滿地道。
“沒什麼,你說你的。”白蒼璧注視著跳動的數字。
“……她叫達芙妮?伊萬諾芙娜?庫克斯基,是我的遠親表妹。”雖然他不冷不熱,但克裡絲汀還是不情願地說了。
“然後?”白蒼璧懶得動腦筋。
仰頭看著俊美的心愛男人,克裡絲汀張口欲言,最後只悶悶地道:“你見到了就知道了。”停了一下,她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你不能對不起我啊。”
“叮——”地一聲,電梯停在頂樓,白蒼璧率先跨步走了出去。
“站住。”誰料守在正對電梯的大門前的保鏢立刻上前攔住他,“你是什麼人?”
盤問的語氣讓白蒼璧不爽。
“不要失禮,他是貴客。”克裡絲汀連忙道,害怕白蒼璧生氣。
“表小姐。”俄羅斯白發保鏢有點意外。
“讓我們進去,我跟達芙妮約好了。”
“您自然可以進去,可是這位先生,我們要檢查一下。”白發保鏢示意同伴上前。
白蒼璧勾起一個笑。
克裡絲汀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她急忙喝止道:“注意你們的行為。他不是你們可以得罪的人物。”
“可是……”
“表姐!”伴隨著活潑的清脆笑聲,一道嬌小的身影撲向克裡絲汀,“我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才到?”嬌軟的聲音如同棉花糖一般。
“呵呵,我去接了一個朋友,”克裡絲汀與她交換親吻,然後拉著她的手為她引見,“這位是白蒼壁,蒼壁,她就是我的表妹達芙妮。”
嬌小的達芙妮一抬頭,立刻被眼前俊美得不像話的年輕男子奪去了全部注意。好、好帥的男子!
白蒼璧公式化的笑掛在唇邊,深不見底的雙瞳映出面前少女的絕麗面容。無疑地,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從發絲至腳趾,都像是上帝的精心傑作。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長卷發,新月般的峨眉,一雙眸子流盼生輝,秀挺的瑤鼻,桃腮嫣紅,點絳般的飽滿朱唇。鵝蛋嬌靨笑臉晶瑩如玉,吹彈可破的皮膚澤如柔蜜,體型曼妙纖細,約約含著一絲妖嬈。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必然是傾國傾城。
饒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白蒼璧也有幾秒鐘恍神,他保持笑容,彎腰親吻她的右手背,“日安,小姐。”
“日、日安,先生。”達芙妮覺得臉上快燒起來了,她羞澀地抽回軟若無骨的小手,低著頭雙手撫在臉上降著熱度。
絕色美人,家財萬貫,他的正妻人選。白蒼璧在一瞬間評估了她的價值。他不著痕跡地瞄了克裡絲汀一眼,原來,她打的是這種主意。知道自己身份不夠,所以才介紹自己的妹妹,已保住她現有的地位嗎?
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情在上流社會不算少數,只是他沒想到克裡絲汀會想出這種辦法來。不得不說,她或許還沒蠢到家。
“不請我們進去嗎?達芙妮?”克裡絲汀看了看神情沒什麼大波動的白蒼璧,一時間竟弄不清他的想法。怎麼會這樣,她以為他看到達芙妮一定會失魂落魄,哪個男人見了達芙妮不會心動?就連她有時都會屏住呼吸。可是蒼璧卻……然而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可自拔地更陷其中,他果然不是一般男人。
“啊,對,對。快請進。”達芙妮慌張地側身請他們進門。
“可是小姐,我們必須保證您的安全……”保鏢為難地道。
達芙妮覺得有一絲難堪,“不必了,這位先生是表姐的朋友,我相信他,你們不要失禮。”
白蒼璧不發一言地從他們身邊走過進了套房大門,經過達芙妮時有意無意地低頭瞟了她一眼。
達芙妮只覺心髒一陣緊縮,她立刻明白,自己已經陷入愛河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四章
進了媲美兩個籃球場大小的華麗粉色房間,白蒼璧環視四處,隨處可見的HELLO KITTY和芭比娃娃,窗台旁放置著一架粉紅色鋼琴,連沙發都是可愛造型的粉色。典型的小公主房間。
“請坐。”達芙妮慌忙拿開她的小豬抱枕,“娜塔莉婭,請倒兩杯紅茶。”
白蒼璧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克裡絲汀與達芙妮同坐,道:“蒼璧是我的同學,我跟他說我有個比海倫還美麗的表妹,他不信,我就帶他來見你啦。怎麼樣,蒼壁,我表妹漂亮吧?”她帶著只有白蒼璧看得懂的眼神與他對視一眼。
“我想你是對的,達芙妮的確是我此生所見最美麗的女子。”連溫嫻也比不上她。
本來己聽慣的贊美突然間令人怦然心動,“謝謝。”她甜美的笑容帶著一絲羞澀。
“為什麼道謝?我只是實話實說。”白蒼璧偏頭輕笑。
“咦?”達芙妮沒想到他會如此說,精致的小臉飄過一絲飛紅,她不知所措地抱緊了小豬。
克裡絲汀見狀,心裡又不由得嫉妒起來。
“請用茶。”俄羅斯女佣送上熱騰騰的紅茶。
“請用,這是我最喜愛的茶。”作為主人的達芙妮熱情地介紹。
白蒼璧拿起似乎專門為她訂作的粉紅骨瓷杯,嘗了一口散發著甜味的茶,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很美味。”他放下杯子。
“那真是太好了。”達芙妮很高興,她頓了一頓,好奇問道:“白先生,您也是跟表姐一樣來智利游玩嗎?”
“呵呵,他真有那麼空閑就好了,實際上他是作為龍騰財團與智利的合作項目的總負責人來這裡工作的。”
“哇——”達芙妮驚訝,“您這麼年輕就已經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了嗎?好了不起。”她的小臉上淨是崇拜,哪像她,學了這麼多年連金融是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一個男人不享受一個絕色麗人對自己的仰慕與崇拜,白蒼璧輕笑,“能得到您的誇獎是我的榮幸。”
玉腮泛起點點紅潮,十六年來在父親的保護下純真得沒有受一絲污染的達芙妮感受到了美好的心動滋味。
“達芙妮,伊萬叔叔呢?”見兩人氣氛微妙,克裡絲汀又忍不住插嘴。
“哦,爸比他昨天回莫斯科了。”
“這樣啊,真遺憾,我還打算為蒼璧介紹一下呢。”
“爸比他過兩天就會回來,等他回來我就叫你們來玩。”達芙妮急忙接口。
“謝謝你,達芙妮。”深不見底的墨瞳凝視著她道謝。
“不、不客氣。”她是怎麼了?達芙妮懊惱,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個笨蛋一樣,連話都說不好。
三人又聊了一會,克裡絲汀道:“在這裡沒什麼玩的,我們出去玩吧。”
“可是爸比不讓人家出去……”達芙妮嘟起了小嘴,為難地道:“我一會還要學禮儀。”
可憐楚楚的表情刺激著男人的保護欲望,白蒼璧不得不承認伊萬把女兒調教得非常好。她就像在溫室成長的嬌貴花朵,等待著男人的垂憐寵幸。同樣是公主系,溫嫻是有朝一日會成為女王的公主,而她,終究是躲在王子懷裡,享受呵護為最終目的的公主。
白蒼璧手機響起,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說了幾句,然後轉回來頗為遺憾地道:“看樣子我得回去了,有點事必須我來處理。”
“咦?這麼快就要走嗎?”明顯的失望表現在嬌顏上。
“嗯,很高興認識你,達芙妮。”點到即止的笑卻帶著無限魔力,達芙妮目光追隨著他走到門邊,衝動地叫道:“請等一下!”
白蒼璧依言停下。
達芙妮匆匆跑到作為露天花園的偌大陽台裡,剪了一枝綻放的橙色玫瑰,又匆匆跑到他的面前,粉頰帶羞地遞給他,“送給您,白先生。”
白蒼璧“受寵若驚”地接過,“謝謝。”
“那個……我能知道您的手機號碼嗎?”她鼓起勇氣問道。
“當然,我的榮幸,我打給你。”比溫嫻還好騙,低頭輸號碼的白蒼璧唇角勾起一抹笑。
待白蒼璧想起聯系達芙妮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他基本解決了伊萬造成的阻礙,並且回了一禮後,在工程開始順利進行、另一項目處在第三次洽談的時候,他終於有點空閑好好逗逗美人兒了。
“達芙妮小姐無疑是最佳人選。”金也對他的想法表示贊同,他輕呼了一口氣,看來少主即將超越白主了,但還覺得有點不放心,他問道:“那麼嫻小姐那邊?”
“她?”白蒼璧皺了皺眉,“不礙事。”等到他結婚的時候,她早就被他甩了吧……也許。他自己也有點納悶,原以為分隔兩地那種衝動的感覺馬上就會冷淡,可是每天跟她視訊聊天時又覺得莫名的喜悅充實,這個游戲……還真讓人有點上癮。
“少主,庫克斯基先生的秘書打電話來,想預約見面時間。”內線響起。
白蒼璧哼了哼,“說我這段時間都沒空。”
達芙妮輕易地被約了出來,白蒼璧耐心地陪她將游樂場玩了個遍,她就像快樂的小鳥一樣,不僅僅是因為她第一次到游樂園玩,更是因為愛慕的男子陪在身邊,溫柔地包容她如小孩子般的興奮。
“蒼璧,我真開心你約我出來。”達芙妮戴著大大的帽子與眼鏡,隱藏自己可能惹禍的美色,她大膽地攬住白蒼璧的胳膊,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
“看你玩得這麼高興我也很開心。”白蒼璧沒有拒絕,反而低頭對她一笑。
“你肯定是在嘲笑我幼稚。”
“不,我覺得你很可愛。”
“真的?”
“真的。”
“謝謝。”達芙妮傾身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
溫嫻可從來沒這麼主動。享受著美人的獻吻,白蒼璧的心思卻游離,對了,今天還沒給她打電話。思及此,他拿出手機撥通她的專線。
不一會兒,溫嫻帶笑的清軟聲音響起:“蒼壁。”
“姐姐,幹什麼呢?”聽到她的聲音,白蒼璧的唇角上揚。
達芙妮聽不懂中文,但女性特有的直覺讓她抬頭注視他。
“我、呃、回宿舍樓啊。”
難得的吞吐讓他眯了眼,“姐姐?”他警告地叫了一聲,示意坦白從寬。
“這個……”溫嫻沒有說謊的習慣,她支吾了一下還是老實交待,“我正要去看吉斯。”
“你看他幹什麼?”白蒼璧立刻質問。
“有點事……”
“什麼事?”
“聽說他在酗酒……”
“管你什麼事?”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溫嫻輕嘆一聲,“即使是自作多情也好,我必須阻止他。”
“我幫你把他老婆接過去。”
“我保證不亂來,如果真有必要的話我會叫人去接。”
“不許去。”吉斯強吻她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突然的銳氣讓達芙妮嚇了一跳,“你在跟誰打電話?”她不禁問道。
“咦?你身邊有別人嗎?”聽到聲音的溫嫻奇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八十五章
白蒼璧一個眼神示意達芙妮噤聲,“沒有。”
“哦,工作結束了嗎?累不累?”她關心地問。
“不累,別轉移話題。”
……這家伙。“晚上再跟你打電話。”到了男生宿舍樓下,對迎面而來的同學點了點頭,溫嫻准備掛電話。
“姐姐,你不乖。”白蒼璧陰鬱地道,她干嘛那麼關心吉斯?還想去做他的第二夫人?
“胡說什麼,”溫嫻輕笑,什麼時候變成他教育她了?“我會向你報告事情進展,0K?拜拜。”她開玩笑似地道。
“喂……”聽到掛斷的提示音,白蒼璧不可思議地瞪著手機,她竟敢為了一個男人掛他電話?
“蒼璧。”從未被人如此忽視過,達芙妮搖著他的手喚道。
“幹什麼?”白蒼璧不耐地道,想著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
“你在凶我。”達芙妮受了妥屈,從小被父親溺愛著長大,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更何況是自己喜愛的男人。思及此,她不禁紅了眼眶。
白蒼璧瞟一眼她楚楚動人的可憐摸樣,這樣也哭?他簡直不敢置信,“好了,沒凶你,別哭。”他命令道,他大少爺可不知道怎麼哄女人。
“我沒有哭。”達芙妮吸吸鼻子,哽咽地道。
當他青光眼啊!白蒼璧蠕動兩下嘴角。
“你究竟是在跟誰打電話?”大小姐還不忘問道,因為他打電話時的語氣和神情讓她不安。
白蒼璧眉頭一動,“跟你有關系嗎?”
達芙妮狼狽地紅了臉,“我只是隨便問問……”
白蒼璧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隨便問也需要資格,你明白嗎?”
因為他強勢的動作讓她不得不仰頭注視他英俊的臉,小心肝撲通亂跳,“什、什麼資格?”
深邃的眸子盯了她一會,白蒼璧突然放開,“傻姑娘。”他輕笑。
“我才不傻!”達芙妮嘟嘴抗議。
“走吧,我送你回家。”白蒼璧像是在對待小朋友。
“你告訴我嘛,要什麼資格?”沒得到答案,她撒嬌地抱著他的胳膊追問。
像是被她纏得沒辦法,白蒼璧指指身邊走過的親密情侶,“明白了嗎?”
達芙妮瞬間紅透了小臉,“你、你好壞!”怎麼可能這樣捉弄她?
“哦?我壞就松開我。”他以眼示意依舊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臂。
“討厭啦!”達芙妮不依地捶他一記,然後低垂著頭嬌羞地道:“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啦。”雖然說得好像不甘不願,但她唇角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聲。
不料白蒼璧卻推開了她,“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達芙妮愣在原地,臉上閃過一抹難堪,“蒼璧?”
白蒼璧的視線瞟向別處,“我並不適合你,你不會想跟我在一起的。”
“我、我喜歡你!”達芙妮豁出去似的道。
目光轉回她堅定的小臉,白蒼璧搖搖頭,“你知道你的父親有幾個女人嗎?”
達芙妮渾身一顫,“我、我知道。”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或許不是我的意願,但更多的是男人的權勢與身份的像征”白蒼璧非常直白地道:“你是個單純的好女孩,適合更好的男人。”
達芙妮的玉顏蒼白如雪,她緊抿著唇沉默了許久,才輕輕道:“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出現了。”生長在上流社會,即使父親將她藏得再好,她也明白這些事情。也明白父親最終是要將她嫁給他選中的,能夠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男人。她擺脫不了命運,但至少,她要選擇自己愛上的男人,“你喜歡我嗎?”她泫然若泣地問。
白蒼璧撫上她的臉,輕聲道:“我很懷疑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拒絕你的誘惑。”
“你一定要疼我。”她投入他的懷抱。
“小甜心。”白蒼璧帶著笑吻住她。要是溫嫻也像她這麼聽話就好了。
大西洋的彼岸,溫嫻走出電梯,徑直走到吉斯的房間門口,猶豫了片刻,抬手按下門鈴。
沒人應門。
她再次按了幾下,靜靜等待著。
路過的男生們都了然地看了看她,拍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看樣子很嚴重,她繼續按著門鈴。
“誰?”終於有了回應,雖然是惡狠狠的粗嘎男聲。
“我是溫嫻。”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裡面隱約傳來咒罵聲,五分鐘以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吉斯打開了門,“……我在洗澡。”他沙啞地低頭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道。
水氣裡面摻雜著酒氣,溫嫻注視他看似清醒的雙眼,“不請我進去嗎?”
吉斯強壯的身軀並未移動,“有什麼事?”
“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嗎?”
“好女孩不該隨便進男人的房間。”他一手搭在門板上,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壓迫。
“讓我進去。”沒理會他的話,溫嫻直視他道。
相持了片刻,吉斯低咒一聲,側身讓開了道路。
“謝謝。”優雅地一點頭,她跨步走了進去。
衝天的酒氣撲面而來,以格調雕刻隔開的小酒吧台上是一堆堆凌亂的空瓶子,一直延續至木質地板。
“昨晚有聚會?”溫嫻神情未變。
將隨處丟棄的價值不菲的衣服迅速收拾好丟向陽台,吉斯勉強穩住腳步,“找我什麼事?”太陽穴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他忍住胃部的不適。該死的誰告訴她的!
溫嫻轉過身,美眸凝視他許久,輕嘆一聲,“我可以不為你擔心嗎?”
吉斯撇開視線,“我不認為你必須擔心我。”
“不會再酗酒?”
“我只是多喝了兩杯……是誰說的?”
“大家都很關心你,”溫嫻走向他,“喝夠了嗎?”
“我沒喝多!”
“哦,”溫嫻點點頭,“那麼我陪你喝吧。”她走到吧台拿了兩個干淨杯子,選了一瓶白蘭地例上,“過來坐。”她反客為主。
“你搞什麼鬼!”吉斯皺起剛硬的眉,“我不需要你陪我喝酒。”
“是嗎?真可惜。”溫嫻挑挑眉,朝他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吉斯上前欲阻止。停在她面前卻只是嘲諷一笑,“怎麼,決定酒後亂性?”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溫嫻加滿自己的酒杯。
“我不會客氣。”吉斯重重一哼,拿起自己的酒杯仰頭喝盡。
兩人就這樣左一杯右一杯喝得天昏地暗,最終溫嫻跑到盥洗室大吐特吐。吉斯想跟進去,卻發現連日來的酒精讓他癱在吧台上動都動不了。過了許久,溫嫻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
“你……究竟在想什麼?”半眯著眼盯著似乎有些模糊的面容,趴在台上的吉斯慢慢地道。
“跟你喝酒啊。”感覺好些的溫嫻找到自己的杯子,笨拙地拿起酒瓶倒滿。
“我不喝了。”吉斯擺擺手。他再喝就表示她也會繼續喝。
“以後不喝了?”虛軟的手握著酒杯在半空搖晃。
“……不喝了。”還是讓她如願。
酒杯緩緩放下,溫嫻睜著沉重的雙眼輕輕一笑,然後緩緩道:“謝謝,抱歉。”謝謝愛上她,抱歉自己無法回應。
“……不客氣。”
之後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待吉斯有力氣抬起身子時,發現她已經在吧台的另一頭睡著了。“你這個女人……”他喃喃道,他失戀了管她什麼事?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寧願喝到吐也要阻止他酗酒,從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這麼笨的人他還是不想也罷,他可不願她因為愧疚再陪他喝酒。長嘆了一聲,他支起身子,穩定了一下氣力後,他抱著她將她送至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他低頭俯視著略顯蒼白的嬌顏許久,“你篤定我不會侵犯你麼?”嘆惜般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房間,他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上輕輕一吻。
起身將空氣淨化器打開,又調整了空調的溫度後,他步伐虛軟地出了房間,拍響隔壁的門鈴。
“會長?”來開門的迪讓嚇了一跳。
“我今天睡你這裡。”保持著一絲清明,他慢慢道。
“咦?為什麼?”迪讓脫口而出,他明明見到公主進去勸他了呀,難道兩人吵翻了?
“為什麼?因為有個傻瓜把自己灌醉了。”
“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六章
次日清晨,耀眼的陽光射進房間,惹來純男性大床上嬌小女子不適地呻吟一聲,啊,頭好痛。有什麼在捶她的腦袋?
溫嫻睜開沉重的雙眼,立刻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緊閉了眼。她這是在哪裡?意識渾沌的她努力。找著最後記憶,啊,是了。她跟吉斯喝酒……
“醒了?”床尾處傳來低沉帶笑的男人聲音。
啊,真丟人。“我占了你的床?”她吃力地支著手起身。
注視著帶些尷尬表情的小女人,打理完畢的吉斯站在床尾輕笑,“去洗個澡,我叫人送來了新的校服。”
“感激不盡。”溫嫻撫著額下了床。
半個鐘以後,一身清爽的溫嫻從浴室裡同來,“看樣子你酒量比我好。”她看向一臉無事般坐著喝咖啡的吉斯。
“或許。”他聳聳肩。
“謝謝你的收留,我想我該……”
瘋狂的門鈴聲猛地大作,打斷溫嫻的話語。
吉斯皺眉,誰這麼無禮?
“我需要回避嗎?”
“不必。”吉斯起身,打開門一看——
“白學弟?”眼前冰冷的俊臉讓他有絲意外,他不是去南美了嗎?
“溫嫻在哪裡?”經歷黑夜轉白天的時差讓白蒼璧的心情更加差到底部,她竟然關機!
熟悉的聲音讓溫嫻大吃一驚,她快步走到門邊,“蒼璧!”美麗的小臉上露出毫不遮掩的驚喜笑容,“你怎麼回來了?”
兩個男人都沉默地看向她,心思各異,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姐姐,”盯著她半晌,白蒼璧才扯開了一個笑,“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清晨六點四十分的時間你出現在吉斯學長房間裡的原因嗎?”
“啊。”她這才發現地點似乎有些不妥,“這個……”慘了,她該怎麼說?跟吉斯喝酒喝到醉死,賴在別人床上睡了一晚?溫嫻輕咳兩聲。
心虛的表情讓白蒼璧內心的火山爆發,“溫、嫻!”他咬牙切齒地怒吼出聲。
被震得縮了縮脖子,她也知道錯了。明明是想達到目的後就撤的,誰知自己底氣少了點……
“你跟他上床了?”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模樣太刺眼,明明知道溫嫻不可能背叛他,但他沒辦法控制理智的崩塌,他的女人竟然出現在別的男人的房間裡!
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學弟,注意你的措詞。”被他粗暴的語氣弄得十分不悅,吉斯的聲音帶著警告。
壓根沒去聽吉斯的話,注視著溫嫻震驚的臉,白蒼璧稍稍減了氣,“出來。”她還打算在他房間呆多久?
依舊被他懷疑的話語弄得心情低落,溫嫻默默地走出了門。
“你洗澡了?”白蒼璧擰著眉瞪著她的濕發,什麼情況會讓她在他的房間裡洗澡?“你該死的究竟跟他在幹什麼?”就像有人侵犯了領地的野獸,他全身豎起尖刻的刺。
溫嫻急忙道:“我會解釋給你聽,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不想打擾談話而故意關機,喝醉了酒又在吉斯床上睡了一晚,想來每樣都是她的錯,也難怪蒼璧會生氣地亂想。
“哼!”白蒼璧甩頭就走。
溫嫻心裡不安,但她還是穩住腳步對吉斯道:“抱歉,蒼璧有些衝動,若有失禮之處你別介意。”
吉斯凝視她擔憂的小臉,沉聲問道:“是他?”
溫嫻一僵,聽出言外之意,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你竟然會選擇他?”吉斯低頭,“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是什麼人。”任何人都無法駕馭的狂傲太子,一切隨心所欲。
“蒼壁只是有些小孩子氣,他很好的。”溫嫻不好意思地輕笑,然後抬頭,漂亮的杏眼直視他,“那麼,再見,吉斯。”
“……再見。”吉斯深深地回視她,或許,有她陪他一起喝酒的回憶就夠了。
白蒼璧載著她幾乎以時速兩百的速度飆至別墅的車庫,他將車熄了火,冷著臉看著眼前的方向盤,並不打算下車。
宿醉的痛苦加之風的呼嘯,讓溫嫻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忍住想吐的衝動,扭頭輕聲道:“蒼璧啊,別生氣了,這件事是我錯了,讓你擔心真對不起。”他是專門為了她的事趕回來的吧?一想到如此,她就連頭也不那麼痛了。
“哼,我擔心什麼,擔心你沒把愛慕者關照好?”
“不是這樣的……”溫嫻慢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白蒼璧聽後不但沒釋懷,反而更加陰沉了臉,“你陪他喝酒喝到吐?”
“呃、我以為自己的酒量沒那麼差的。”可能是沒吃什麼東西的原因。
額上都快有青筋暴出,“你認為我的重點是在討論你的酒量?”他試圖輕柔的聲音失敗,最終他大吼出聲,“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腦中幾乎被銅鑼敲擊,溫嫻忍不住呻吟一聲,“你小聲點……”
瞪著她痛苦的表情,白蒼璧氣到快吐血,但他還是降低了聲調,“你有什麼義務去陪他喝酒?他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他簡直想敲開她的腦袋看她在想些什麼,明明拒絕了他,還跟他藕斷絲連幹什麼?陪他喝到醉死,睡在他的床上,用他的沐浴用品洗澡,換上他為她訂的新制服……很好,很好!白蒼璧越想越氣,幾乎有種殺人的衝動。
“因為我現在很幸福。”像是沒感受到他的怒火,溫嫻突然凝視著他輕笑道。
“什麼?”被她突如其來的奇怪言論弄得一愣,白蒼璧皺眉與她對視。
溫嫻甜蜜的笑容擴大,“因為有你在身邊,所以我覺得很幸福,也希望大家都像我一樣幸福。”無法跟心愛之人在一起的感受她再清楚不過,吉斯所有的痛苦她都明了,因為如此,她才更不能棄之不顧。
白蒼璧呆在原處,她說了什麼?一邊在疑問,一邊心裡卻徐徐上揚著愉悅的氣泡,一個個將怒氣中和甚至變質,最終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咧開了一個弧度,“不是怕挨罵才說的?”
“不是,”見他陰郁不再,溫嫻更加高興,拉過他的手,“我真的是這樣想的,看到你因為我而回來,我就更加確定了。蒼壁,我真想你,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站在門外時有多麼高興。”
難得的甜言蜜語讓白蒼璧無論如何也再氣不起來,他拉過她,額親昵地抵著她的,“你很滑頭啊,姐姐。”
“我沒有……”其實的話被他吞入腹中。
該死,為什麼即使絕色如達芙妮,也比不上她紅唇的美味呢?
兩人小別重逢,嬉笑纏綿了許久後,白蒼璧才准備去上飛機去智利,臨走時他還不忘交待,“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許再胡來,明白了嗎?”
溫嫻只覺自己越來越像年紀小的那一個,雖如此想,她還是識時務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白蒼璧這才滿意,又拉過她親了親,“真不跟我去?”放她一人在學院,他不知怎地總有些不舒服。
“我還有事要處理。”溫嫻笑著搖搖頭,“你要好好照頤自己,早餐不許只喝咖啡。”她再次重申。
“知道了。”明明知道自己該上飛機了,但擁抱著她的手為什麼就是不願放開?又磨蹭了許久,白蒼璧這才抿著嘴上了機。
望著飛遠的直升機,溫嫻內心湧起一陣巨大的失落。只是暫時的分別就難過成這樣子,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分開了,她又會怎麼樣?
用力搖了搖頭,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相信蒼壁對待她的心是真的,只要他們信賴彼此,沒有什麼能夠將他們分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七章
白蒼璧再次回來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正在下達實施方案的他接到溫融的電話,“兒子,回來看我演戲!”
事情告一段落正打算回家的他二話不說,也不問她究竟要演什麼戲,掛了電話就登上了專機。
幾個小時以後,坐在龍騰總部總裁特助辦公室的溫嫻被突然闖進的人嚇了一大跳,“蒼壁?你怎麼……晤!”狂野的吻打斷了她的話。
“寶寶,想死你的味道了!”白蒼璧飢渴地吻著她,同時雙手不規距地撩起她的裙擺。
溫嫻驚呼,急忙按住他作怪的大手,“蒼璧!你在幹什麼!”
“不許拒絕我。”他霸道地將她的手擒在身後,熱切的吻下滑,吸吮她滑嫩的頸。
“這、這裡是辦公室!”溫嫻又急又羞,但完全不能阻止他強大的力道。
“我鎖了。”握著她的嬌臀貼向他,“我都快想瘋了。噓——別說話。”
許久之後——
饜足的飽狼抱著雙頰酡紅的溫嫻坐在柔軟的皮椅上,意猶未盡地親親她的小臉,“舒服嗎?”
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溫嫻聞言,嬌嗔地瞪他一眼,“你還說!”
“好好,不說。”見她的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他得意地一笑。
沒好氣地看著他自滿的俊臉,不知不覺惱怒又消到九霄雲外,“怎麼突然回來了?”除去他的禽獸作為,他的突然出現讓她太開心了。
“老太婆要我看她演戲,發生了什麼事?”見她又輕易消氣,白蒼璧不知怎地覺得滿意到不行。
“啊,那件事啊,我跟你說過一些的,就是溫音姑姑跟她兒子的事。”
“嗯,你說找到些古怪的地方。”兩人每天晚上都通視訊聊天,商政消息到花前月下,無所不包。
“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請爹地媽咪他們配合一下。”
“爹地也有份?”
“嗯,他還是主角呢。”靠在他的身上蹭了蹭,聽著久違的心跳,幸福的滿足感油然升起。
被她撒嬌似的小貓模樣逗笑,他用食指撓撓她的下巴,“什麼主題?”
“親子鑒定。”
位於瑞士的龍騰總部醫院從凌晨起就已戒嚴,當太陽的第一絲曙光照進裡面時,全院靜悄悄如沒有人氣般。直至九點過,一架印著白氏家紋的噴射機緩緩降落在醫院主建築的頂部,醫院的大小領導都帶著些許緊張迎接來人。
機艙徐徐打開,一名一身王者之氣的冰冷英俊男子攜著一名美麗的少婦下了機,緊接著是一對漂亮的貴氣年輕男女出現在眾人面前。上帝,沒想到難得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族長一家都來了,看樣子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院長摩根‧李忙迎上前,“白主,夫人,我們已將一切准備就緒了。”他其實是白玦的表哥,但在白家的最高權力面前,這點親戚輩份都要靠邊站。
“嗯。”白玦沒什麼面部表情,攬著溫融的腰大跨步向出口走去。
“姐姐,你猜有沒有好玩的?”打著呵欠一臉萎靡的白蒼璧搭在溫嫻的肩上,強迫她拖著走。
“但願沒有,你站好啊,少主的形像都毀了。”溫嫻無奈地道。
“哼,我倒要看看誰有意見。”
就這樣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到了無菌醫療室,幾人消過毒後走了進去,摩根一邊讓護士准備抽血,一邊微笑著對一臉不豫的溫融道:“夫人,請別介懷,我見過那個少年,長得跟白主毫無相似之處,一定不是白主的孩子。”
溫融冷冷一笑,“誰知道,人家當時是妙齡少女,我是生了孩子的黃臉婆。”
白蒼璧搖頭嘖嘖,“一流。”他在溫嫻耳邊低低道。
“可是她根本就見不到白主,又怎麼可能懷上自主的孩子?”
“人不是說了是兄……他之後去中國發生的事嗎?”一提起這個溫融還真有些咬牙切齒,放他們一馬還得寸進尺。
“夫人您真多慮了,白主,看來只有事實才能說服夫人了。”摩根彈彈護士遞給他的針管,試圖緩和氣氛地道。
誰知白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血液樣本很快取出,摩根親自拿著小試管放進盒子裡,道:“檢驗需要七至八個小時,幾位先移駕到休息室還是……”
溫融看向白玦,卻見他唇角有一絲緊繃,那是他極度不悅時的表情。怎麼了?她有一絲擔心,但又憶起自己現在的角色,不好貿然上前。
“白主?”見白玦不動如山,摩根試探地喚了一聲。
白玦置若罔聞,只是他渾身散發的陰郁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站在他們身後的白蒼璧與溫嫻對視一眼,明白出現了異常,正想上前,卻見白玦驀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融,你跟我過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溫融忍住疑問,被他拉著出了醫療室。
“白主!”摩根與大群陪同正要跟上,被他厲聲喝止,“你們全都留在這裡!”
靠在牆面的白蒼璧眯了眼,看樣子好玩的事發生了。
溫嫻秀眉蹙了起來,她不禁瞟向緊閉的小盒子,眼裡閃過一絲異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八章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口還未見兩人的身影,摩根沒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離開,向著坐在椅上閑聊的白蒼璧與溫嫻道:“不知白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少主不去看看?”
白蒼壁懶懶地抬起頭道:“我沒興趣。”
“咦?”被他的話堵住了,摩根呆了一呆,才道:“那……我去看看吧?”
白蒼璧從昨天起就對溫嫻的纖指發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愛不釋手地揉著她的食指指腹,對他的提議興致缺缺,“白主發火你沒見過嗎?誰去都是炮灰。”
溫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抽脫,奈何小霸王不許。
聽他如此說,摩根也只好諾諾無言,過了片刻,他又道:“那不如我拿樣本先去化驗?這個需要不少時間,與其這麼乾等著,先去分析DNA,白主也少等些時間。”
“叔叔,”白蒼璧抬頭誠懇地道:“我勸你還是放下心來坐著好,你也知道白主平日裡冷著臉像是很講道理,但重點是他心情不好時壓根不聽你說話。”言下之意就不要違背他的意思。
“這……好吧。”透過玻璃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暗部保鏢和開始騷動的醫院幹部,摩根緩緩坐了下來,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桌上放置的盤子。
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地慢慢流逝,三個小時過去了,白玦還沒有回來的跡像,摩根不知怎地有些坐立難安。他瞄向一直在天南地北聊天的白蒼璧與溫嫻,他們還是一派閑適,兩人輕言細語親密無間,肢體相觸,眼神交換,哪裡像是姐弟,分明比熱戀中的情侶還有過之,難道……
突然一人推門而入,他暫時放下心思偏頭一看,竟是闇部首領東方律。眼神一緊,他笑著迎了上去,頗為熟稔地打招呼,“東方,你怎麼也來了?”說來東方律是他這裡的常客,以前是因為出任務負傷,之後因舊毒導致無法生育也經常來。
東方律邪肆的眼帶著一絲深意,“摩根。”
“是白主叫你過來的嗎?他人呢?”摩根向後看去。
“他回去了。”東方律輕描淡寫地一笑,與白蒼璧和溫嫻交換了一個眼神。
“白主回去了?”他不可思議地重復一遍,這倒底在唱哪出?
“嗯,白主發現有人對他下了催眠指令。”東方律輕輕投出一顆原子彈。
“什麼?!”房間眾人皆訝。
“這怎麼可能?”摩根不相信地倒抽一口涼氣。
溫嫻也不敢置信地與白蒼璧對視一眼,有什麼人竟然可以對爹地催眠?
“有人趁白主到中國視察的時候搞了鬼,在他腦海裡植入一段他跟溫音做愛的記憶,並且……在得到暗示後才開啟這段記憶。”
溫嫻手一緊。因為對警惕性極強的爹地無法下達命令式的催眠,所以才用這種迂回的陰險招式嗎?
白蒼璧冷冷一哼,“攻心為上嗎?”混亂的記憶是造成禍端的最好開始。
“這個計劃漏洞百出,白玦記憶力驚人,他又怎麼可能記不住當晚發生的事?再說,白主突然憶起,肯定會感到蹊蹺,又怎麼可能輕易上當?”摩根搖搖頭,松了一口氣又不以為然地道。
“不,恰恰相反,爹地確信自己不可能被催眠的前提下,對於猛地跳出的記憶一定會深信不疑,因為他會認為自己是選擇性遺忘。”溫嫻道。熟識白玦的都知道他是怎麼樣一個凜傲的人,相信自己是他高傲的自尊。
“咦?”摩根聞言,嚇了一大跳,“這麼說來……”
“這麼說來主謀者是個十分了解白家宗主的人,並且,肯定有機會與他近距離,甚至單獨相處。”白蒼璧接過話,眼裡閃過嗜血的光芒。
“那會是誰……”摩根漸漸弱了聲音,這麼重大的事竟然會告知他,難道“……白主懷疑是我?”他不禁脫口而出地看向東方律問道。
東方律置若罔聞,只偏頭對白蒼璧道:“白主說讓你處理這件事。”說起來他也算是一個難得的好父親了,被算計的屈辱明明讓他差點血洗醫院,但他還是克制下來讓自己兒子接手,只為讓他接觸家族的核心權力和闇部的真正使用方法。
深不可測的眸子瞬間陰冷下來,白蒼璧緩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他拉起溫嫻道:“寶寶,你先回去。”有些畫面她還是不見的好。
“寶寶?”東方律在這種時候還注意到稱呼問題,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帶著些許調侃的暖昧。
溫嫻立刻紅了臉,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叫自己寶寶的次數多於叫姐姐,這種親昵之極的稱呼她不是不害羞,可是每每他如此喚她,總帶著些能將她全身緊緊包圍的柔情蜜意,讓她根本就舍不得糾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十九章
“別理他,乖乖回家休息,不許再去別的地方。”白蒼璧命令式地交待。他沒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期間,她甚至比他更忙。不僅跟進了這件事,還以特助身份進了龍騰工作,還兼顧著一向的慈善事業,忙著不亦樂乎,難怪總說沒空去智利找他。
“我知道了。”溫嫻困窘地點點頭,“那麼我走了,律律叔叔。”然後她又不放心地交待白蒼璧要他小心以後,離開了醫療室。
待溫嫻一走,摩根明顯感到室內的空氣陰冷下來,他的背脊一涼,對著視線都轉到他身上的兩人道:“少主,東方,你們怎麼會懷疑我呢?”他笑道,神情自若像是聽到天方夜譚,“我甚至今天才聽到這件事。”
“今天以前,我們也沒有懷疑你。”東方律搖搖頭,望著一直以來以溫和敦厚視人的男子,真是小瞧了他。
“叔叔,不要告訴我那小子是你的種。”白蒼璧冷笑。
摩根震驚,“少主!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少主。”東方律遞上一個PDA。
快速瀏覽裡面的信息,白蒼璧的神情愈發冰冷,最後,他抬起頭來,唇角勾起通往地獄的噬血笑容,“算賬吧,摩根叔叔。”
深夜,睡得並不踏實的溫嫻感到床上一沉,熟悉的氣息帶著些沐浴後的香氣撲面而來,不出兩秒,她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嗯。”低頭見她愛睏的模樣,不知怎地疼惜得不行,“睡吧。”
“事情都處理完了?”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嗯,明天我說給你聽,乖,睡覺了。”他親親她的額。
“哦。”溫嫻聽話地閉了眼睛,他的回來讓她一陣安心,困意再次襲卷而來,她甚至都忘了他不該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白蒼璧滿意於她的乖巧,挪了挪身子為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抱著她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睡著正舒適的溫嫻覺得鼻頭癢癢的,像是有人在用羽毛刮她的臉,她下意識地躲避,誰知某人還窮追不舍。被騷擾得不行,她終於睜開了迷糊的眼,只見擾她清夢的惡人一手支著頭,半側著身,帶著戲弄的笑拿著她的頭發拂她的臉。
“做什麼呢。”溫嫻沙啞地嬌嗔。
“我睡不著了,你也別睡了。”他霸道地道。
“淨折騰。”溫嫻無奈地輕笑著打捶一下。
握住她的小拳頭親了親,白蒼璧笑嘻嘻地壓上她,“寶貝,立頭功了,獎勵一個。”他在她臉頰上大大啵了一個。
“別鬧,你好重啊。”溫嫻咯咯直笑,推拒著他。
“嫌棄我?”白蒼璧一挑眉,處罰似的在她臉上頸上到處亂咬。
“哎呀,疼。”溫嫻帶著笑意到處閃躲。
“疼?那我幫你呼呼。”白蒼璧蹭在她柔軟的玉體上不肯離開,他邪笑著往她脖子上吹氣。
熱氣拂著她敏感的玉頸,讓她不由得輕顫。相貼的身軀感到有些不妙,雙手支在他的肩頭,她小心翼翼地道:“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吧。”昨天回來看到爹地的臉色跟冰一樣,媽咪一直安撫著他也沒來得及跟她說明。
“哦,我都忘了。”白蒼璧好笑地停下動作,翻個身將她攬進懷裡,“說起來這件事還挺好笑。”
原來整個計劃從白玦去中國視察的時候開始,一直密切監視白玦的摩根自然知道溫音一家,而與白玦隨行的家庭醫生正是他的秘密同性愛人喬治,於是他便讓私下鑽研催眠術多年的他准備催眠。對於白玦,摩根可謂是翻過來又覆過去地研究了無數遍,自然明白既使催眠成功,他也不可能深度服從命令,特別是有關其人身安全的威脅。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即便是白玦死了,白家宗主的尊貴地位也不會落在他的身上,除去已出生的嫡子白蒼璧,還有無數白家直系在他上頭,於是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惡毒計劃。既然他坐不上白氏族長的寶座,就讓他的兒子來坐。只要白家承認白念決是白玦的兒子,他就一定會想盡方法殺掉白蒼璧。壓抑許久的野心讓他不再沉默,他命令喬治利用溫融與其幼子的話題,令白玦有幾分鐘的放松時間,趁著空檔催眠了他,強行植入他醉酒與溫音赤裸身軀瘋狂纏綿的記憶,並立刻封鎖了它,待到聽到關鍵句才開啟。而另一方面,他冒充白玦的名義,將溫音約出來並迷奸了她,使她深信不疑與自己做愛的就是白玦。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直至他覺得時機成熟,才利用馬莉將白念決送至溫志雄處。他從未想過直接找上白玦,他的目標一直都在溫融上。一個女人在可能遭遇丈夫的背叛時通常會產生極端的行為,他的目的就是慫恿溫融提出親子鑒定的要求,這樣他就能借用自己的職能偷梁換柱。原以為一切照計劃進行,連新聞的播出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差一步就可以接觸到溫融,可是沒有想到,那個溫融不知從哪裡領養的女兒——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無關緊要的人物,竟然只因為白念決的一句話而步步緊逼,最後竟然讓她主導了DNA的鑒定。摩根雖然慌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將計就計,覺得這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機會。
其實他臨成功只有一扇門之隔,白玦只要如他預想中的那樣接受記憶,他就成功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玦高高在上的自尊竟然敵不過對溫融的愛。白玦在記憶開啟時驚訝過、震怒過,但是最終他拒絕相信自己會因酒精背叛溫融,她是他溶入身體的骨血,他又怎麼可能因為小小的身體歡愉而讓她傷心?對溫融毫不猶豫的濃冽愛意凌駕了對自己記憶的確信,於是白玦才在幾秒鐘之內想了無數種可能,最後將問題鎖定在突然浮現的記憶上,才有了拉溫融出去確認是否被催眠的一幕。然而對白玦而言,承認自己被催眠的可能就已經是極大的恥辱,在溫融確定後他幾乎馬上想大開殺戒。幸而溫融抱住了他,最後差事才落到白蒼璧和東方律的頭上。
摩根到垂死掙扎之際才後悔自己小看了他一直瞧不起的白家兩個女人,溫嫻打亂了他的局,溫融破了他的法,他苦心醞釀,期待了十幾年之久的計劃竟然就這樣候旗息鼓,最終還被白蒼璧殘忍地趕盡殺絕……
溫嫻聽完,心頭不知什麼滋味,最後只復雜地嘆了一口氣。
白蒼璧知道她又在悲天憫人,摟了摟她的身子道:“摩根他是有機會殺我的,他隱藏得太好,我並沒有多注意他,哪天他在我吃的什麼藥裡投下一點毒藥我就玩完了。”
溫嫻立刻一僵,她惱得抬頭,“你胡說些什麼!”
見她的注意又全都回到他身上,白蒼璧滿意地親親她的小嘴,“玩笑話,別當真了。不過,寶寶,你怎麼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你不喜歡這種勾心鬥角,這次怎麼會這麼積極參與其中?”
溫嫻突地臉一紅,美目也飄忽起來,“我只是發現了而己……”
“不坦白我可是要罰你了。”見她又開始吞吞吐吐,白蒼璧威脅地捏了捏她的小蠻腰。
“哪有什麼原因啊,我要起來了。”溫嫻雙手抵著他,想掙脫他的懷抱。
白蒼璧再次用身體壓住她,唇角揚起痞瘩的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事情直接牽扯到我是不是?”
近在咫尺的陵臉帶著自滿的笑,讓溫嫻紅透了嬌顏,“哪、哪有!”
“結巴了,我們姐姐一說謊就變成結巴呢。”白蒼璧心情大好。
被他逗得無地自容,溫嫻咬著紅艷欲滴的唇,大眼帶著瑩赧頗有些告饒的意味,“不說這個了好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神情,一句話,卻讓白蒼璧下腹熱浪猛地湧起,這家伙,越來越會勾人了!
密合的身軀哪裡感受不到他身體的變化,溫嫻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他們剛剛有哪一句話講到了這上面?
“你自己勾起的,還這麼無辜!”小妖精!他狠狠封住她柔嫩的雙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