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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17 PM

蘭帝魅晨 -【我即天意】《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5-5-13 12:35 AM 編輯

【書名】: 我即天意

【作者】: 蘭帝魅晨

【內容簡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神作孽又如何?

    神作孽,我來除!

    憑什麼?因為——我即天意!

    宇宙時代,無數種族文明彼此爭殺,力量至上的價值觀造就無數自稱為神的強者,神之名隨處可見。無父無母的孤兒恆毅在成長的路上看到了這些所謂神的作為,漸漸擁有了成長中的第一個信念:僅僅擁有強大力量就肆意胡為,那不是神!我會告訴他們這點,用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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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20 PM

引子:永恆的創始神

浩瀚宇宙,文明種族無數。領先於宇宙其它種族的幾大文明瘋狂滅絕,奴役,吞併弱小文明,​​兇猛的勢頭彷彿無人可擋,弱小彷彿絕沒有匹敵的機會。

直到神魂族——一個擁有宇宙眾多種族中最強大肌體素質,卻被宇宙最強文明奴役,送入虛幻世界。

神魂族在虛幻中儘管許許多多的人都已經遺忘歷史和真實,卻仍然有堅持神魂不滅信念的群體,其中的強者最終破毀了虛幻蒼穹,帶領神魂族回到真實世界,若干年的成長讓回到真實世界的神魂族以驚人的整體戰鬥力成功抵抗了辛德文明千年的持續攻擊,成為無數弱小種族為種族生存戰鬥到底的信心原動力,無數弱小種族稱呼其為永恆的創始神。

然而,撕裂虛幻天空的神魂族永恆的創始神卻因此被奪走靈魂,神魂族武神七月苦苦追擊最終僅僅奪回永恆創始神的部分靈魂,剩餘的靈魂在爭奪的慘烈廝殺中流落茫茫宇宙,不知魂歸何處。

武神七月立誓永遠找尋下去,從此孤身一人,千年中一直孤行於浩瀚宇宙星空……

辛德文明為得到神魂族永恆創始神的完整靈魂,千年來不曾放棄,傳出消息:得到神魂族永恆創始神的靈魂,就能夠得到強大的力量,誰能夠得到永恆創始神的完整靈魂,就能擁有其完整的力量。

千年過去,找尋的熱潮退去已久,但宇宙中許多種族的有心者仍然記得,永恆創始神的靈魂就是宇宙至寶!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23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1:46 AM 編輯

第一章 千山雪嶺

  巔峰星,為星球數量眾多的星系主星,其大超過太陽百倍。

  巔峰星上有一片連綿潛千里冰雪為衣的山林,附近的人稱為千山雪嶺。

  万千山嶺之中有深深的冰谷,四面的被陡峭的冰峰所環抱。

  千年前,一點紅光從天而降,落入谷中冰雪大地,鑽進了大地中的一塊小小的紅色石頭,從此石頭開始散發朦朧的紅光,慢慢的鑽破土壤,冰層的阻擋,鑽出冰雪之上,任谷中千年雪落也再無法將紅石的光芒掩埋。

  十五年前,几點紅光飛入巔峰星,依附在漫天飄揚的雪花之上,飄飄揚揚的落進了山谷,鑽進了紅石。

  剎那,紅石一陣光芒劇亮,變成了個小小的嬰孩。

  冰谷之中沒有可以吃的東西,這嬰孩卻在紅光之中緩緩成長,當五歲的時候,日漸暗淡的紅光徹底消失,嬰孩也從夢中睜眼醒來……

  血染的大地,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刀劍揮舞出漫天華光,紛紛飛射向蒼穹之下的那條背影。那個男人用后背承受著無窮的攻擊,那雙發光的手狠狠插入蒼穹——

  天空被這雙手掌活活撕裂,無數的彩光紛紛透過裂縫射了出來!

  天地之間無數的聲音在狂呼叫喊:永恒的創始神……

  少年從夢中醒來,卻不是因為這個早已習慣了的夢。

  他的肚子在咕咕的叫,他睜眼看著冰洞外頭飄揚天地之間的白茫茫大雪,攏了攏遮体保暖的動物皮毛。“恒之以念,神賴以毅,心決以專,生之于氣……”

  少年餓著肚子喃喃念叨著一段在夢里頭的自己所學的口訣,冰雪的白光涌入他的身体,飢餓感漸漸消失,身体又恢復了力氣。他抓了把雪塞進嘴里,更覺得精神氣爽。肚子還是餓的隱隱作疼,但精神上仿佛把周圍白雪里的寒冷之氣都吃進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然后又鑽進身体里每一寸地方,于是充滿了力量。從記事起少年就擁有這種天生的能力,每當運轉夢里所學的口訣就能夠把冰雪里的寒冷之氣全‘吃’進身体,所以他一直餓不死。

  冰洞外四面被懸崖峭壁環繞,而他,就在其中,多少年來他無數次嘗試攀爬,都沒有成功過。

  他不記得自己怎麼來的這里,但記得洞口的那塊大石頭當初比他還高,而現在他比那石頭還高一倍。

  “口訣是好東西啊,餓不死呀餓不死……”少年搜尋著長居之地,希冀在雪上發現有鳥獸動物的痕跡,肉畢竟更好吃。

  天空突然叫響鳥的凄厲慘叫,搜尋著雪地的少年聽見聲音喊了聲“倒霉!”,掉頭就朝冰洞跑去,他奔走飛快,可還沒有趕到,漫天冰雹夾雜著一頭被砸死跌落的大鳥已經罩落谷底!

  一顆顆成人腦袋大的恐怖冰雹猶如漫天流星砸落在谷底的冰雪之上,少年來不及慶幸有鳥肉吃的幸運,抬起臉迅速揮舞拳頭,也沒有什麼章法但求迅快准確的瘋狂攻擊連綿不絕砸落的那些巨型冰雹!

  拳中,冰雹頓時粉碎,變成一團團冰霧飛散了開。

  只見冰雹中的少年拳頭迅快如電,任由落下的冰雹多而密集,卻沒有一塊能夠砸到他的身上。

  從天而降的冰雹夾雜的沉重力量一次次的撞擊下竟然沒有傷到他的拳頭分毫!

  白霧般的冰雪能量紛紛涌進他的身体,在他身体外表覆上了一層朦朧的白光,正是這層白光帶給少年輕易粉碎冰雹的力量。

  少年逃回冰洞,等到一陣冰雹過去,忙又喜滋滋的跑出去撿了那頭被冰雹砸死的大鳥。

  一地被嚼碎的鳥骨頭散落在冰雪上,少年坐在冰石上望著雪空,意猶未盡的幻想著“再下一陣冰雹砸死几頭大鳥下來就好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飄揚,不見冰雹的蹤影。

  雪花中突然出現了三個黑點。

  “三頭大鳥?”少年充滿食欲的伸長脖子盯著,琢磨著如果能飛低些就能拿冰塊砸下來。

  三個黑點速度飛快的下落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不是鳥?是、是會飛的人!’

  “哈哈哈哈哈——好,好地方!咱們三元派今日就在這里誕生!”

  這三個人笑容滿面的打量著底下的情況,落下來時,都驚詫的打量著少年。

  “大哥,這、這有個小野人?”其中最年輕的那個看著少年長發拖地的模樣有些驚懼,居中那個鎮定的多,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突然高興的一把排在左側稍顯肥胖的男人肩膀。“二弟!這是天意!咱們三元派剛成立就收下了第一個徒弟!好,好!這是好兆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三元派的首徒,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除了在夢里,從沒見過人,稀奇的打量了半天,琢磨著自己叫什麼名字好,想起念的口訣,取了首位兩字回答說“恒毅。”

  “快叫師父,我是三元派掌門人,叫我大元師父。”當中那形容魁梧的人自我介紹罷,望著左側稍顯肥胖的男人道“他是本派副掌門人,叫二元師父。”又望著那個特別瘦弱矮小的說“他是本派首長老,叫三元師父。”

  少年也不知道師父是干什麼的,只是知道不是能吃的,聽他說叫就答應了逐個叫喊。

  大元十分高興的拍手叫好,取下背上的包袱,里頭有些面餅干肉,還有些酒。“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就說咱們三元派必定前途無量!來,今天是開派的好日子,咱們痛飲一番。”

  恒毅跟著吃著從沒吃過的面餅,喝著酒,有滋有味,就覺得這三個人真好,這麼多年終于見到了人,心里說不出有多高興。

  二元圓圓的臉龐上那雙細眼透著心事重重的模樣,大元喝了兩杯酒,就皺眉呵斥。“大好的開派日子,你一副苦瓜臉的干什麼?”

  “大哥,拜師不是得跪禮嗎?還得敬茶呀……”

  大元微微一怔,旋即一巴掌打二元腦袋上。“你傻啊,這哪來的茶?就你啰嗦,一切從簡!”

  “哦……”二元剛低下聲音,瘦弱矮小的三元又道“大哥,收弟子是不是該給他見面禮?”

  大元思索片刻,點點頭,取下隨身佩戴的劍,丟給恒毅。“徒弟啊,這可是把不知名的寶劍!算是給你的禮物,你作為三元派的首徒,將來就是無數人的大師兄,責任重大啊!”

  恒毅沒見過劍,拿手里擺弄的興致勃勃,他的反應讓大元倍感滿意,猶如自己的珍寶遇到賞識的伯樂。

  二元這時候又低聲道“大哥,咱們用啥?”

  大元沒好氣的又一巴掌打他腦袋上。“你、你怎麼這麼蠢!就一把劍,誰需要誰用嘛!”大元恨鐵不成鋼的發作罷了,又笑著拍大腿發令。“現在開始,一起建造本派的根據地,以后我們師徒就在這里勤奮修煉,哼哼,很快就能變成長生不老的神仙!二元和恒毅一個搬木頭一個砍樹,三元清掃那一片的冰雪……”

  三元兄弟還帶來不少家伙,有鋸子,有斧頭,鋤頭……

  恒毅全都沒見過,在三個師父的教授下學習用那些工具一起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忙到晚上的時候,四個人縮冰洞里,生起火,山洞門口已經有了兩道木門,大元說這山洞就是他們修煉神功秘笈的仙洞聖地。

  喝酒的時候大元取出舊布包裹的一本秘籍,邊翻看邊給恒毅講解。

  二元突然一聲驚叫,打斷了兩人的專注。

  “你他嗎的又鬼叫什麼!”

  “大哥——”

  “咱們現在是什麼身份!叫掌門人!叫掌門人大哥!”大元氣急敗壞,二元這麼叫他三十多年了,一時哪改的過來口,一臉委屈的道“是,掌門人大哥,我想起咱們地里還有紅薯沒挖……”

  大元額頭上青筋跳動,咬牙切齒的瞪著二元一字字道“你給我把紅薯忘了!把種田的事情全都給我忘了——等我們練成這世間第一仙法里面的第一種攻擊法术,回去就把村里的村神王霸家里的豬牛羊全搶了回來!還在乎那點紅薯?”

  二元想著村神王霸平日里那些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模樣和德性,立即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剛安靜不久,又叫道“不對啊大哥,咱們現在就會飛了嘛,夜里就能回去把頭羊抱過來……”

  “羊圈都還沒做好,抱回來放哪啊?”大元氣急敗壞的憤怒咆哮,終于讓二元閉上了嘴。大元剛平息怒氣,突然聽見三元的呼嚕聲,不由憤然一腳把他踢醒。“你們這兩個不成器混蛋!一個惦記著紅薯,一個睡覺!修行,修行,現在是修行的時間!”

  三元揉著被踢的屁股慢吞吞的坐起來。“掌門人你是不累,我扛一天樹了,哪有力氣修行……”

  “少廢話!”大元呵斥著看見恒毅正在專心致志的念誦他教的口訣,立即轉怒為喜,指著恒毅道“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兩個還不如本派首徒勤奮!”

  “大哥,他是徒弟啊,當然得用功,哪能跟咱們比啊……”

  “叫掌門人!叫掌門人大哥——”大元抓著頭發,一副要發狂的模樣,痛苦的盯著兩個無法讓他滿意的弟弟。

  二元和三元早習慣他的脾氣,過去大元當木工賺錢就比他們多,兄弟三人一直打光棍,自幼在一起生活,習慣以他為首,見他模樣都不敢再啰嗦,忙開始凝神修煉,大元喘了一陣粗氣,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也練了起來。

  次日,大元睡醒的時候不見了恒毅,走出山洞,就看見恒毅在離地几十丈高的天空飛來飛去,頓時看呆了眼……

  一夜功夫,恒毅已經練通了大元傳授的神書基礎心法,領悟御風飛行的能力。

  “掌門人師父!”見到大元醒來,恒毅高興的飛落地上,興奮不能自抑的叫道“我練成了,飛起來真好玩!掌門人師父,我想飛出去看看,我從來沒出去過。”

  “不行!”大元斷然拒絕,見恒毅失望的低著臉,又笑道“好徒弟,你真有天賦,比師父我天賦還高。出去的機會將來有的是,咱們現在啊要按部就班,先把三元派的根據地建好,完了咱們就去王霸家拿他的豬羊,到時候你也能出去見識見識,別著急,啊?”

  恒毅立即高興了起來,點頭答應。

  大元神情轉柔,溫和的循循教導起恒毅“徒弟啊,外面的世界很復雜。人在世上沒有機緣,那就是一輩子的可憐命。神書改變了你三位師父的命!將來修行又成就能讓外頭那些自稱神的惡霸知道教訓,咱們三元派將來一定會成為人人稱頌愛戴的大正派!勤奮修行,建設好咱們的門派才是首要之重,別的事情不要太放心上。”

  “是,弟子遵命!”恒毅雖然不明白什麼是自稱神的惡霸,也不明白什麼是大正派,但大元那充滿向往和驕傲的情緒感染了他,讓他覺得那一定是了不起的東西!

  學了御風飛行的法术,恒毅不但幫忙砍樹,還負責搬木頭了,跟三元合作之下效率比頭一天快了不知道多少。

  又一趟飛落山林時,三元坐在樹下,見恒毅拿起斧頭要砍樹,忙招呼他坐下,遞給他喝剩的半壺黃酒。“歇會。”

  恒毅就坐下,三元看著恒毅,一時唏噓感嘆。“你小子天賦真驚人!當初大哥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練出氣,三個月的時間會飛,比起你一夜功夫還是差太遠了。”

  恒毅猶豫不確定的抓了抓頭。“三師父,我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我身体里沒有大師父說的那種氣,可是我一直能吸收周圍的寒氣,嗯……吸收的就是師父說的那種氣,吸的氣夠一學就能用了!”

  “……吸周圍的氣?”三元莫名詫異,他當初可練了一年工夫才練出氣,練到前不久身体里的氣才能夠支撐御風飛行,吸外面的氣他只覺得匪夷所思。

  恒毅當即說了夢里學會的口訣事情,三元恍然大悟,高興的道“你小子有神仙關照啊!難怪了,今晚告訴大哥,讓他多傳你几種法术……這也不行,大哥也還沒練會第二種,干脆晚上讓大哥教你認字,等學會了你自己抱著秘籍練還順當些。你能不停的吸氣?那怎麼自己身体里沒氣?”

  恒毅知道三元師父誤會,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是能一直吸,但是吸的氣能用,就是不能進身体里像師父說那樣存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正說話間,林子里一陣窸窣聲音,一頭馴鹿追著頭馴鹿飛奔而過。

  恒毅眼睛一亮,拔出劍飛追過去。

  馴鹿跑的快,可也快不過恒毅的雙腿,在他的御風飛行追擊之下更不是對手,沒跑多遠就被恒毅一劍刺穿。

  與之同時,恒毅手握的那把劍突然亮起剎那紅光,驚的他長劍脫手落地。

  追上來的三元忙道“快撿起來!大哥當寶貝,要知道你劍都拿不穩肯定一頓臭罵!”

  “剛才發光了!發紅光!”恒毅猶自驚魂不定。

  “啥稀奇?這把劍就這樣,殺雞宰鴨什麼的都會發光,不然大哥能拿它當寶貝?”三元不以為然之極,又想起當初第一次發光他們也嚇的以為里面藏了妖怪時的狼狽像,又覺得好笑。

  恒毅拾起劍,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劍?”

  “誰知道?劍也沒寫名字,就那本神書的封皮也磨破了,看不到名字。都是以前老二跟我挖井的時候挖出來的,本來打算賣錢,大哥把神書拿去琢磨了一個月就練出了氣,一拳就把像我胳膊這麼粗的樹給打斷了!后來大哥就不許賣劍,讓我跟老二每天夜里練神書,他練的快,一直等我和老二都練成飛的法术了,就來了這。”三元背起那頭馴鹿,咧嘴一笑,瘦猴子似的臉上燈籠似的一雙眼睛里透出濃濃笑意。“老大又得誇獎你了!夠咱們吃好几天呢。”

  恒毅還惦記著劍殺死馴鹿會發光的事情,但這季節也不容易找到活動的動物,眼前還得砍樹,只能放下。

  師徒四人忙碌了一個月,建好了七間木房子,二元抱怨說用不了那麼多,大元振振有詞說三元派將來只怕弟子多的住不下,就這根本不夠。還建了羊圈,牛棚,豬圈。

  完工的當晚,師徒四人把最后的米都煮了。

  “今晚上,咱們帶恒毅出去見識見識!”

  二元興奮的蹦了起來。“有肉吃了!咱今晚抱几頭啊?”

  “几頭?沒出息!豬牛羊全都弄回來!”大元的豪情霸氣讓二元和三元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們等這天等的夠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32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1:51 AM 編輯

第二章 豬圈裡的師妹

    三元摩拳擦掌,恨恨有聲。“狗日的王霸!那回老子說了句他家的羊肉真好吃,那王八蛋竟然說老子這輩子不到他家也就沒指望吃了!好像老子就只在他家吃過似得!這回看他狗日的以后還有羊肉吃!”

  二元齜牙咧嘴的憤憤道“嘿,看他以后拿啥養一屋子的女人!那會老子多瞄了他的女人兩眼,村神王霸那混蛋就找茬說老子一個月前見到他沒喊村神,把老子一頓好打!”

  “你就惦記他的十几個娘們!”

  “娘們都讓他占了咱們兄弟三個才當光棍!”

  大元沒好氣的搖頭嘆氣。“我看你們兩個真就這點出息了……”

  恒毅就只惦記出去看看,大元說出發,他飛的比誰都快,可又不知道飛去哪,只能放慢了在后面跟著。

  師徒四人乘著夜色,一路飛出白雪皚皚的千山雪嶺,飛過蜿蜒崎嶇的山路,飛過結冰的小河,飛進了王家村……

  夜色已深,除了一扇窗戶外,不見燈火。

  “師父,那里面有東西發光!”

  “傻子,那是符燈!”三元捧腹大笑,二元嘿的道“狗日的精力真好,這麼晚了還在操勞,恒毅,二師父帶你去長長見識。”

  大元罕見的不但沒有阻攔,反而和三元一樣興致勃勃的飛停在窗戶外。

  這功夫二元已經把窗戶打開了一些,四顆腦袋從上往下排著隊貼窗戶外朝里望。

  恒毅看見里頭一個身形强壯的男人赤身壓在個女人身上有節奏的動作,嘴里還呼哧呼哧的喘氣,那女人發出奇怪的叫聲,大冬天的兩個人身上竟然還有汗。

  恒毅哪知道這是在干啥?看著卻莫名的覺得身体里生出古怪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好像有些激動,有些渴望,又有些不知名的痛快……就有些明白為什麼三位師父都喜歡看了。

  沒過多久,赤身的男人癱在那女人身上,喘了陣氣,男人翻身倒在一邊,拽了被子蓋好,打了個呵欠,很快睡沉。

  女人蓋住了發光的符文,屋子里漆黑一團。

  二元意猶未盡的跟著大元飛落下地,嘖嘖道“那騷蹄子,王霸就喜歡干-她!”

  三元心癢難耐的道“掌門人,咱們不如把王霸的那些浪蹄子偷回去吧?”

  “放屁!咱們堂堂三元派能干這種下流勾當?好好修煉,將來練成神書上的本事還怕沒有女人?光棍三十年都過來了!你們兩個有點志氣行嗎?就這些王霸干多少回的破鞋值得咱們惦記?咱們將來要娶也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說不定是長生不老的仙女!咱們三元派是未來的堂堂名門大派,絕不能干這種勾當!都別想了,王霸也睡了,動手干活,今晚必須都帶走,免得麻煩。”大元一聲令下,四人跟隨著走進羊圈。用繩子困起羊的四蹄,一人一手提了三頭,施展起御風飛行的法术就往回走。

  如此三番,二元和三元的真氣少,都累了。

  二元見大元還說回去,忍不住道“掌門人,咱們明晚再拿剩下的吧,這得累死啊!都快飛不動了。”

  “沒腦子。一夜都不見了,王霸還以為有鬼,分兩回他能不起疑心?王霸這混蛋城里認識些人,万一請了湖海派的仙人幫忙不得麻煩?今晚累死也得搬完!糧食腊肉都得拿!”

  二元和三元只得答應。

  “湖海派是什麼?”

  “一個仙派唄,咱這附近几千里之內的人啊,都供奉湖海派,有几百個神仙,人多勢眾,咱可招惹不起。”

  大元糾正道“是現在還招惹不起,將來總有一天不怕他!”

  “淨吹牛……人家有真正的仙山,隨便一個弟子都是咱們城神老爺都得畢恭畢敬的主!”

  “將來變成咱們的!”大元瞪眼發怒,三元只好閉嘴。

  進豬圈的時候,恒毅發現角落里有個小女孩,髒兮兮的,寒冷的氣候里才穿一件單衣。“師父你看——”恒毅疑惑的手指小女孩,三元看見了,卻不稀奇的瞄了几眼道“那不是老王家的大丫頭王非子麼?”

  二元一聽來了連忙跑近了打量,興奮的好像見到寶貝似得几乎叫了起來。“大哥!真是老王家那個水靈靈的大丫頭!”

  “……要臉不?小女孩你都惦記?”三元不齒的神情讓二元激動連連“呸呸呸……”,指著三元鼻子罵到“放你嗎的屁!”

  “我媽也是你媽。”三元冷笑的一句話頓時讓二元懵了片刻,才想起來是這麼回事,怒氣一時楞沒了大半。“這丫頭勤快機靈,好機會碰上了在地里給我幫忙。老王那家伙連這丫頭也舍得賣,早晚也得被王八羔子糟蹋了……”

  恒毅覺得那女孩可憐,大概是白天累了,這麼說話都沒驚醒,聽兩位師父的話顯然意思也是替她可惜,就道“大師父,我們救救她吧?”

  “捂著嘴,抱上走!”大元二話不說,果斷下令。村神王霸表姑奶奶的儿子是湖海派出身,在城里有頭有臉,王霸在村里橫行霸道,成了村神,隔三差五就買個漂亮的姑娘,開始不聽話就丟豬圈里頭,脾氣太倔的就被他强行糟蹋后轉手賣到城里,聽話喜歡的就留了當老婆。

  比起留在這里,大元相信王非子一定更願意當三元派的二師姐!這不就又多一個徒弟了?大元一路上越想越美,猶如已經看到弟子漫山遍野齊齊呼喊掌門人的情景……

  天亮的時候,睡夢中的王霸被下人的鬼叫聲吵醒,沒等他問怎麼回事,他大老婆已經在外頭砸門似的使勁敲。“家里遇到鬼了!你還賴狐狸精房里!都不見了,全都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王霸沒好氣的穿著褲子。

  “連廚房里的鍋都不見了!”

  “不就几口鍋嘛……”

  “豬牛羊全沒了!剛買的小丫頭片子也沒了!”

  “啊?”王霸一聲驚叫,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

  三元派,牛聲哞哞,羊群咩咩。

  二元和三元還在呼呼大睡,夢里還見著王霸身下的女人,只是夢里王霸不見了,壓著那女人的是他們自己。

  恒毅起來的早,精力充沛,跟大元練完氣,就把從王霸家里拿的草料喂牛羊。

  “一會讓首長老宰這頭,讓你嘗嘗鮮。”大元看著一群羊吃草,覺得美好的未來已經清晰可見,一切都是神書帶來的命運扭轉。

  恒毅喂完草料,還惦記著昨夜那奇怪的感受。“掌門師父,昨晚看見的王霸和那女人在做什麼?總覺得怪怪的,時不時就想。”

  大元回答不出,他也沒親身体驗過,但自然不能說不知道,太墜了當師父的顏面。“你現在別惦記女人,將來時候到了師父自然會讓你体驗体驗,就像這些牛養豬肉一樣,過去你也沒吃過吧?今天師父就能讓你嘗嘗!”

  “嗯。”恒毅點頭答應,劍眉下的那雙星眼流露的認真讓大元十分喜歡,比起二元和三元,很顯然恒毅這個尊重師父又容易教誨的弟子更讓大元覺得充滿希望。“王非子怎樣了?”

  “她很高興,就是說惦記爹娘,對師父很感激,說是我們把她救出火坑,師父,她懂的真多,什麼都會做,三位師父的那些寶貝工具她用的可好了,一會說好要教我用。”說起王非子恒毅就很高興,多了個師妹,好看又喜歡說話。

  “好!告訴她拜師的禮,咱們有王霸那弄來的茶了,拜師大禮不能不講究。”

  大元很高興,這天師徒四人宰殺了一頭肥羊,開了兩壇王霸家里偷來的酒,痛快的吃喝了一天。

  當晚王非子拜了師,甜甜的呼喊了三位師父,又叫了恒毅大師兄,三元歡喜的很,就把王霸家里得到的一塊玉給她當了見面禮。

  次日一早,恒毅帶著王非子跑到冰洞外頭喊叫道“師父,掌門人師父!師妹練出氣了!練出氣了!”

  大元飛跑出洞,以為聽錯的盯著恒毅催問“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師妹練出氣了!”恒毅連忙拽著王非子的手塞給大元。后者又驚又喜的讓王非子運氣,王非子一雙扑閃的眼睛里也透著歡喜的光,忙依言運轉口訣,手上立即就傳遞了一股真氣被大元清晰的感覺到。他興奮難耐的來回疾走几步,突然雙臂高舉,仰望雪空,大笑喊叫道“蒼天有眼!三元派果然注定要興旺發展啊!給了三元派兩個寶貝徒弟!哈哈哈哈……”

  笑著,把二元和三元都驚了過來,聽說王非子一晚上就練出氣,二元和三元大眼瞪小眼,高興之余又頹唐喪氣的道“咱倆算哪門子師父啊!過不了几天他們得能當咱們師父了!”

  “放屁!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大元憤然斥責,二元和三元訕訕笑道“這不就說笑嗎?他們兩是那種人嗎?”

  大元懶得理會他們。“恒毅,今儿開始你每天帶師妹到外頭練練本事,配合練招進展才快!”

  恒毅高興的背著王非子,帶著那把不知名的劍飛了出去。

  冰谷四面都是冰峰,冰山較低的地帶都有樹林。

  這季節野獸蹤跡不好找,前些日子恒毅練神書里的招時找尋的都是雪狼,現在已經摸清了雪狼的大概活動范圍,背著王非子飛進林子,搜尋沒多久,就看見了兩頭在雪地上漫無目的行走著找食物的雪狼。

  恒毅帶著王非子落在樹上,把劍遞過去,說了遍神書第一種絕技的運氣要領,王非子認真的聽著,記住了。

  恒毅指著棵近些的樹。“一會你就運氣施展無限之劍,完了運轉輕身真氣跳過去的工夫調息再施展第二次。”

  王非子看著那棵樹的距離心里有些害怕,但還是願意鼓起勇氣試試,恒毅看出來了,就說“沒事,万一沒站穩我接著你。”

  “嗯!”王非子試著如恒毅教的那樣運轉真氣,流過身体里的那些經脈,頓時体內的真氣彙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凶猛澎湃的力量迅速流過胳膊,推動手里的劍流星般飛旋了出去!

  飛旋的劍首先砍中了十丈外的一頭雪狼身体,緊接著猶如從雪狼的身体里吸附了什麼力量似得亮起光芒,速度不減的又旋轉著砍中另一頭狼的身体!再度吸附了力量一樣閃動剎那白光,飛旋了回來。

  王非子接住了飛回來的劍,毫不費力,身体里運轉的力量仿佛跟劍有無形的連接,這股力量牽引著讓劍輕松落回手掌,她一躍跳向另一棵樹的同時,再次運轉真氣把劍飛射出去——

  但這一次,劍卻落空了,兩頭驚恐的雪狼飛逃遠去。

  王非子跳上樹枝的時候腳下一滑,驚恐的叫喊著跌落。

  恒毅疾飛落下,一把抱住王非子穩穩落地。

  王非子驚魂未定的大睜著眼睛,胸脯伴隨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

  恒毅抱著她,看著她胸脯,突然想起看到王霸的那些情景。

  王非子緩過氣的時候發現恒毅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胸口,下意識的雙臂抱胸,有些驚懼的問“大師哥,你怎麼了?”

  “師妹,我想脫光了壓你身上行嗎?”恒毅很認真注視著王非子,把心里的想法毫不含糊的說了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34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1:56 AM 編輯

第三章 無害的天真

    王非子驚呆片刻,一聲大叫使勁推了把,自己跌在地上,立即又爬起來飛快跑遠,害怕的望著茫然錯愕狀的大師哥。“你,你……”半晌,見他只是那麼傻站著沒有追來,想起大師哥的古怪身世經歷,王非子又沒那麼害怕了,定了定神。“大師哥,你說的那種事情是要結了婚的夫妻才能做的!咱們怎麼能做?”

  恒毅迷迷糊糊的好奇追問“結婚是什麼意思?”

  “就是兩個喜歡對方的人拜天地,從今以后生死不離,互相愛護一起過日子。”王非子用記憶中聽到過的覺得最好的方式解釋回答。

  “那我喜歡師父,師父也喜歡我,拜了天地就……”

  “呸呸呸!”沒等恒毅說完王非子就哭笑不得的打斷。“傻師哥!必須得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那是哪種?”恒毅被說的暈頭轉向,喜歡到底還有几種?

  “哎呀!我怎麼說的清呀!反正長大了就知道了,就不是喜歡師父和爹娘兄弟姐妹的那種!”王非子哭笑不得的直跺腳,快被恒毅問的抓狂了。

  恒毅不問了,長大自然知道這句話他從三位師父嘴里已經聽說過很多次。“那我們繼續找雪狼練功。”

  王非子見恒毅背對自己蹲著,心有余悸的戒備問說“大師哥你可不能再想……壓、壓我的事情了!”

  “不想了。”

  “真的?”

  “真的。”

  王非子放心了許多,這才讓恒毅背著繼續找雪狼練功。拋開這事情,王非子又恢復平日的熱情,扑閃的眸子里全是驚喜興奮的光亮。“大師哥咱們學的本事真厲害,以前哪敢想自己有一天能學會神仙的本事呀!一運氣劍就飛出去那麼遠了,將來咱們是不是能當神?”

  “二師父和三師父也總想當神,你也想,當神好?”恒毅覺得夢里的自己雖然被叫神,可是夢里的自己顯然很不輕松。
  “當然好啦!村里的村神王霸家里有好多豬牛羊,好多錢,什麼也不愁,村里人人見著他都得喊村神,他高興打誰就打誰,罵誰就罵誰!咱們要當了村神我倒不想打人罵人,就想爹娘和妹子們都不愁吃喝,日子過的好些。”王非子說的興高采烈,滿懷期待,卻久沒聽到恒毅回應,停了下來奇怪的問聲“大師哥你怎麼不理我?”

  恒毅面帶困惑之態,一雙星眼里透出犯愁,配著那張本不知愁的少年的臉,讓二元看見鐵定會說‘小屁孩學啥愁眉苦臉,毛還沒長齊呢!’。

  但恒毅這會是真的犯愁。“師妹,我覺得神不是你說的那樣。”

  “大師哥,神就那樣!村神王霸是,別村的村神是,鎮上的鎮神王老虎也是,城里的城神還是!”王非子對此堅信不疑,知道大師哥根本沒見過不知道,反復强調希望讓他相信。

  “夢里的神就不是,神很厲害,用自己的力量為很多很多人創造好的未來,能讓別人都很喜歡很高興很敬佩,那才是神。”

  “那就是夢里才有,神都是很厲害的大壞蛋大惡霸,好人才沒機會當神呢!”王非子嘻嘻一笑,覺得大師哥口中的神跟她十几年眼見聽說的神一點都不相同,可是笑著又覺得如果神是大師哥說的那樣,那有多好呀……“大師哥,將來咱們本事大了當了村神,就當你說的那樣的好神。”

  “只有那樣的才是神……”恒毅目光爍爍的望著前方的雪空,腦海中想的確實從記事起就無數次做的夢里的自己,神是那樣的,只有那樣的才能被稱為神!

  三元派有了大群牛羊豬,大元勾畫著開春后開坑土地種菜種糧食,將來就能長期不愁吃。

  二元小心翼翼的舉手,在大元點頭后才敢發問。“掌門人大哥,咱們種地放養養豬,不是跟在村里一樣了嗎?哪來精力修煉啊?”

  大元罕見的沒有斥責二元的打岔。“這問題我早就想好了,明天開始,咱們到城里,鎮子上去,把知道的那几個流浪儿帶回來,還有三村的老王,他想要儿子偏偏生了三個女儿,早就養不起了,王非子被他賣了,他老婆肚子大著,早晚還得賣女儿,還不如我們拿羊跟他換几個女儿回來,資質好的當徒弟,資質不好的就多負責這些雜七雜八的活計,總勝過賣給王霸那樣的混蛋。”

  “掌門人英明!難怪建七間房子!原來早就想好了啊!”三元也如同剛認識大元似的,為他的遠謀拜服的五体投地。

  “要不然神書能選擇了我?”大元洋洋自得,又對恒毅道“明天開始你就有更多師弟師妹了,要有大師兄的樣子。”

  恒毅連忙點頭,大元微微皺眉道“要說什麼?”

  “是!弟子謹遵師命!”恒毅大聲回應,大元滿意的微笑點頭。

  第二天,師徒四人出發。

  恒毅跟著大元直接去了老王家里。

  大元說了事情,老王的妻子起初不同意,知道大元兄弟三個是光棍,怕他們換女儿回去不知道要做什麼。任老王如何發脾氣打罵,就是守著門不讓他抱走孩子。

  “你個天殺的!老娘答應不管生多少一定給你生個儿子,你賣了非子還要賣老娘的娃!”

  “不賣吃啥?一頭羊換一個!都餓死了好?賣了將來有飯給儿子吃!你個婆娘腦子里裝漿糊了?不滾開老子抽你!”

  大元等了很久,見他們夫婦倆打罵個不休,暗暗自責,早知道就不該為了省力氣留王非子在門派,如果一起帶來倒好辦了,只好說“我是看她們兩個有潛質,坦白跟你們說,我們兄弟三個遇到了個神仙,現在在修煉神仙的法术!”

  老王夫婦都聽愣了,大元見老王的妻子不信,當即施展御風飛行的法术,離地飄了起來,嚇的老王夫婦一屁股跌在地上,看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大元不再廢話,招呼恒毅進去抱了兩個十三歲、九歲的女孩出來就走,這一回,老王的妻子再沒有阻攔了……

  二元和三元也分別帶回來兩個流浪男孩,三元派根據地里,突然就多了六個人。

  恒毅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師兄,這些孩子也不需要教,本來就會農活,每天忙完了雜活,就跟著他們學習法术。

  每天早上睡醒,吃過早飯,當大師兄的恒毅就領著六個師弟妹出去樹林里練氣,練招。時間長了,恒毅發現師弟妹們的法术根本傷不著吸收周圍天地自然之氣狀態的自己,也就不去浪費時間找尋野獸,自己讓他們練招。

  “大家要記住師父說的話,我們有機緣能夠修煉神仙的本事,只有好好練功將來才能當上村神、鎮神!到時候都不要忘記了師父的教誨,我們三元派是正派,你們都要當好神……”

  一干師弟妹每天聆聽教會,修煉神書的真氣口訣,練習招式。練夠了兩個時辰,師弟妹們都要修養經脈,連續不斷的修煉會讓經脈被体內的真氣損傷,這時候都會忙門派里的活,王非子負責在晚上繼續教那些還沒練出氣的師弟妹,恒毅一個人出去修煉自己的。

  恒毅体內一直練不出氣,但吸收的天地自然之氣卻越來越多,神書上的真氣口訣對他沒什麼用,他覺得夢里的口訣過去也沒讓身体吸收的能量增加的這麼快,大元推測是神書的招式起了助益。

  神書上的招式只要弄懂了意思,恒毅就立即能領悟第一層的招式境界。

  為了練招他每天還是一個人到外面找尋凶猛的野獸,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修煉,同時肩負到千山雪嶺外的村庄,鎮子上留意孤儿的責任。

  這天恒毅飛出千山雪嶺,進了北面最近的林家鎮,邊走邊打聽鎮子上有沒有流浪孤儿的消息。

  “客官吃飯嗎?”經過個客棧的時候,門外站著的店小二見他穿著的衣服布料還過得去,哪想到是從王霸家里弄的布匹?誤以為是有些錢人家的孩子,忙湊合上來。

  “請問鎮子上見過流浪的孤儿嗎?”恒毅客氣的抱拳作禮。

  那店小二沒了意思,把布朝肩膀頭上一甩,雙手縮棉襖袖子里。“有也早被人領回去咯!咱們這附近長年有人要孤儿回去做工,你要真想找啊,去林家八村!那地方這陣子鬧瘟疫死過人,你不怕染上的話興許能碰上。”

  恒毅謝了店小二,又問了方向,一路找了過去。

  林家八村距離林家鎮有三十多里地,位置比較偏遠,在山腳下,后面只有住山上的零星几戶人家,山腳下有二十多戶人。

  恒毅遠遠就看見村子被淡薄的綠色霧氣包圍,漫天紛紛揚揚的雪景下,一片詭異慘淡的綠,平添几分驚秫恐怖。

  可惜恒毅懵懂不知,不知也就無畏。

  盡管看著古怪,他仍然飛走過去。

  一間間房子門都開著,偏偏看不到半個活動的人影,這種十分應該在雪地里亂跑的小孩的咋呼聲也聽不到,豬圈里毫無動靜,死寂的氣氛古怪而詭異。

  恒毅順著碎冰混雜泥濘的村路行走,經過七八座房屋的時候,終于聽見了人的說話聲。

  循聲過去,恒毅跳上間房屋,正看見屋后的院子里有個四個男人,當中的那個身穿銀絲金邊的華貴長袍,旁邊几個神情冷冰冰的立在他身后左右。

  還有一個穿著粗制皮衣的肥胖中年男人正在一地村民中間走動。

  地上,男男女女的成年人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几個老人,每一個人的皮膚都成了慘慘然的暗綠色,他們面前站了一排十六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孩子,最小的只有五六歲模樣。

  恒毅看著奇怪,那些孩子一個個表情呆滯,目光無神,一動不動的站著,躺一地沒有生息的村民們身体里持續不斷的流出暗綠色的光束涌進那些孩子的身体。

  ‘這村子在搞什麼活動?也不唱歌不跳舞,好奇怪的活動啊……’恒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繼續蹲在屋頂上看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39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00 PM 編輯

第四章 神的模樣

    “城神公子,看來差不多了。”在一地村民中間走動的肥胖男人滿面堆笑,臉上的贅肉沉的仿佛隨時會掉到地上。

  “半年后還需要練几個毒種,地方還是你找。”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從懷里取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丟了在雪地上,那個滿臉贅肉的男人千恩万謝的跪地拾起,嘴里叫著“城神公子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那年輕公子聽慣了這些話,一臉的無動于衷,對于這些村神從來不放在眼里。

  恒毅十分驚喜,過去他就見過王霸一個村神,今天竟然能碰到城神的公子,平日王非子和三元說起外面的事情,鎮神他們都沒在路上遇到過几回,一個鎮神就管著十几個、甚至几十個村神,城神更是了不得,管著几十號的鎮神。城神是湖海派指定的人,湖海派是几千里范圍內的管轄者,派里都是厲害的神仙。

  ‘師妹就是不信神也有好的,這城神公子多好,還主持村里人的活動呢,就是活動名字好怪,練毒種……別村見過唱歌跳舞祭祀的,就沒見過練毒種的活動……我去問問好了!’恒毅從屋頂一躍而下,人還沒落地就已經笑著衝打招呼說“城神公子,請問你們這是什麼活動?練毒種的活動我沒見過呢……”

  几個人都詫異的拿眼看他,恒毅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驟然定格成了驚愕!

  一地躺著的村民身上流出的綠光突然停止,停止的同時那些村民的身体猛然全化成了一灘灘暗綠色的液体,流進地上冰雪混雜泥濘的污穢里,身体就全都只剩下暗綠色的骨頭架子了……

  恒毅的雙腳這時候落地,他懵呆了,他再怎麼無知此刻也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活動!

  “怎麼還有漏了的?”城神公子責備的忘了眼滿臉肥肉的男人,旋即不耐煩的道“殺了他,為他一個人浪費一張化毒符可不值得。”

  本來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人當即拔出了劍,大步走向發愣的恒毅同時,手里的劍急快遞出!

  劍光飛閃,穿過落雪。

  恒毅驟然回過神匆忙移步,劍刃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出劍的男人微微一怔,沒想到一個村名能躲過他的攻擊不死。

  恒毅感覺到受傷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沒有立即反擊,而是充滿迷惑和不解的注視著那個城神公子。“你是城神……”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擊沒有得手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耐煩的揮劍橫削——

  恒毅拔出隨身的神秘寶劍,迎著看來的劍勢一撞,頓時把男人震的立足不穩的連退三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恒毅沒有心思追擊,緊緊盯著那城神公子追問“你是城神公子啊!你怎麼要害死這麼多人?他們犯什麼錯了?”

  城神公子的另外兩個護衛雙雙拔出佩劍,都看出這個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本事不一般,先前出手的人擁有人尊二層境界的修為還被一擊震退,料想有人尊三層境界的本事,如果不聯手絕難拿下。

  城神公子怒視恒毅,仿佛女人被恒毅搶了一般激怒異常,咆哮吼叫道“好大的膽子!一個賤民竟敢對本神公子如此說話!給我剝了他的皮!”

  一旁肥胖的中年男人忙不迭的勸慰城神公子。“公子息怒,看他就是個傻子!”

  三個護衛氣勢洶洶挺劍圍攻衝上!

  恒毅本來想問個明白,這時候意識到對方簡直沒道理的很,不把這三個人打趴,別想能問個清楚明白。

  那三個護衛氣勢洶洶飛衝過來,但在恒毅眼里只覺得他們的速度很慢,手里的神秘寶劍突然飛甩出手——

  劍飛旋著疾如流星的飛砍在一個護衛的大腿上時,閃亮剎那紅光,吸納了那護衛身体里的真氣力量速度不減的又轉而砍中第二個護衛的大腿,再一次亮起剎那紅光的時候又再飛斬過第三個護衛的大腿,旋即飛回到恒毅手里。

  這就是神書中的第一種絕招,無限之劍,每次擊中敵人的時候都能吸收敵人体內真氣積蓄力量,能夠連續攻擊五個目標自身最初的推動之力才會消失殆盡,然后憑借最后吸納的力量極快的飛回恒毅手里,即使沒有兵器也能夠通過真氣擬化的能量劍施展。

  三個護衛的衝勢几乎同時停滯,拿不住勢子的跌倒在雪地,傷重的大腿讓他們根本站不起來,也根本不敢再站起來!

  本來怒容滿面的城神公子的臉色變成驚愕,下一刻變成驚慌,當恒毅的目光移落他的臉上時——

  他扑通跪地,任由膝蓋著地時激起的泥濘濺在臉上也不嫌髒。

  他身旁的肥胖男人跪的比他還開,還不停的磕頭叫喊著,沒一會磕的滿頭臉都是髒兮兮的泥濘。“法神饒命,法神饒命……”

  三個護衛都丟了武器在一旁,身体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害怕讓他們哆嗦著,剛才出手的冒犯讓他們根本沒有勇氣說求饒的話。

  一招出手,他們已經知道對方是修為在法尊境界的法神。

  人尊境界的修為是不可能施展出法术的,這對他們而言是再容易辨認不過的事情。

  “小神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閣下是湖海派的法神,有冒犯之處,願奉上黃金五十兩加十名美女作為賠罪歉意,還請湖海派的法神網開一面,饒了小神。”城神公子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表現讓恒毅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來還怕城神公子還是沒道理的要殺自己,擔心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哪想到就用了一招,就成眼前模樣?

  “我不是湖海派的……”恒毅話沒說完,那城神公子忙不迭的又求饒道“小神眼拙,沒看出閣下是逍遙自在的法神,小神該死——”說著,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自己抽起了耳光,臉上寫滿恐懼,几乎要哭出來一樣。

  三個護衛仍然匍匐再地,只是身子抖的跟更厲害了……

  不是湖海派,又有法尊修為的法神,通常被他們這類人敬稱為逍遙自在的法神,這類人里有一種讓他們很恐懼的,那就是愛多管閑事,有時候甚至不怕開罪地方仙派,簡直就是他們最怕遇上的惡魔,只是這類人不多,出現了也會被仙門聯合通緝,很少能活多久。

  ‘……我怎麼就成法神了,師父沒說過呀……’恒毅確定他們沒有再打自己的意思,忙追問毒種的事情。

  “法神明鑒,小神父親是西水城的城神,擅長的就是毒人术法,每隔半年都得練毒種供養毒人法劍……今天正是為父神煉造毒人,沒想到無意中冒犯了法神,還請法神寬恕,斗膽懇請法神賞光到西水城做客几日,讓小神能好好賠罪。”城神公子暗暗生恨,琢磨要能騙了恒毅到西水城,虛以委蛇款待著再通知湖海派,不怕報不了仇。

  恒毅聽的無比震驚,為了維持一把法劍的力量竟然不惜每隔半年就殺几十上百人煉制毒種,把這些聚集了毒氣力量的孩子帶回去每隔一段時間用法劍殺死一次,這竟然是被稱為城神會干的事情?

  “城神怎麼能是這樣的人……”恒毅想起三位師父和師妹對于村神鎮神城神的那些描述,對比自由夢里神的作為,那種强烈的反差讓他難以接受!

  城神公子哪里明白恒毅的念頭,忙不迭的接話附和“是是是,法神所言極是。小神不該為了從中賺點錢就拿他們練毒種,該花錢買賤民回去練毒種,小神吸取教訓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他嘴里說的誠懇心里覺得恒毅腦子有毛病,管轄內的這些人的命本就屬于他們,愛什麼時候殺就什麼時候殺,天底下最不怕沒有的就是賤民,哪里不是這樣!

  “放了他們!”

  “是、是!”那城神公子連忙從懷里取出道符,散了那些孩子身体里吸收的毒人能量,一群孩子全都暈倒在地上。

  恒毅抓著城神公子對那三個護衛和跪地的胖子說“他我帶走,你們看著這些孩子,過一會我就回來。”

  ……

  三元派,冰谷中的冰洞里。

  恒毅,王非子,大元,二元,三元,圍坐在被捆綁住的城神公子周圍。

  恒毅帶了個麻煩回來。

  “咱們把那些孩子救回來了就行了嘛!你說你把這、這燙手山芋帶回來干嘛?”二元苦著臉抱怨恒毅。在他認識里,城神那是根本開罪不起的,把城神的公子帶回來知道了他們三元派的根據地,放出去不是自找麻煩?可是不放怎麼辦?養著?一直養著?

  大元一直在沉吟思索,這時候一臉正色的發話道“恒毅做的對。我們三元派是名門正派!將來修行有成都要當好的神,城神作惡多端,把咱們……把庄稼人的命不當命!本派弟子看見怎麼能袖手旁觀?”大元說罷,望著恒毅正色道“你做得好,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你要放過他,他將來還會繼續殘害無辜!今天既然落到咱們三元派手里,那就是老天開眼,要讓咱們為許多被他殘害的人討還公道,正所謂除……”大元回憶著過去學的詞,故作沉吟狀恐怕別人看出他是想不起來,一陣,靈光一現,記起來了,清咳兩聲,繼續道“正所謂除惡務盡!這種禍害就得殺了才能避免他繼續害人!恒毅,就由你執法!”

  恒毅毫不猶豫的坦白道“師父,我沒殺過人,總覺得他可能真會改了不再害人呢?”

  “胡說!他已經害了許多人,一句改了就算了?”大元厲聲呵斥。

  平素聽話的恒毅這回沒有乖乖領命。“師父,可是殺了他死的人也不能復活,他如果真改了,不是又多殺了個人嗎?”

  大元不耐煩的道“二元,你執法!”

  二元嘿嘿堆笑,小心翼翼的道“大……掌門人大哥,讓我殺豬還行,殺人……這、這,我怕做噩夢,還是老三去吧!老三行,他嫉惡如仇啊!”情急之下二元嘴里竟然也蹦出來個詞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0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09 PM 編輯

第五章 帶的不是寶貝啊!

    三元一聽,氣的跳了起來。“老子就敢罵,不敢殺!別想把這種破事丟給老子!”

  王非子聽了半天,看兩個師父吵起來了,這才小心的出主意說“掌門人不如親自執法吧?弟子也覺得他該殺!他都害死那麼多人了,怎麼能因為他說的好聽就放了呢?”

  大元暗暗惱火王非子嘴多,他也沒殺過人,平日殺豬都是讓二元干的,殺人他哪里願意?裝模作樣就是想保持掌門人的威嚴,王非子多了句嘴讓他下不來台,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辦時,恒毅望著王非子說了句“師妹怎麼也說要殺他?”

  “大師哥你心眼好,是不知道外頭壞人多!這種人的話不能信!別說他了,就算不是個大壞蛋,當時也會花言巧語求活命呀,那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三元師父喝醉酒的時候還老吹牛說天亮就給大師哥找個漂亮老婆呢!哪次真的?他自己都還沒找著呢!求活命的時候比喝醉了說的話更不能信!”

  大元看恒毅眉頭微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心里一松,神色庄嚴的道“徒弟啊!你對外面的事情不懂,這件事情要信我們的,你是本派大師兄,師父希望你豎立威信,執法的事情交給你。”

  大元見恒毅沒有立即答應,恐怕他不做,連忙說“就挖個坑埋了,不用動劍。這種人就該讓他死的痛苦!”

  恒毅聽說不用動劍,這才命令拖著被捆著,掙扎不動,嘴被堵著的城神公子去了。

  大元說挖坑,恒毅就真的挖了個坑。

  大元的主持下,三元派的弟子都圍在周圍看,十几個被救回來的孩子知道這人害死自己爹娘和村里的人,一個個都哭喊罵著,還有几個孩子揮舞著沾滿鼻涕眼淚的拳頭打著城神公子的頭臉。

  坑挖好,恒毅抓起城神公子丟了進去,一群三元派的弟子全都幫忙埋土,小些的也拿雪球丟進坑里。

  恒毅擦了把臉上的熱汗,看著那填平的坑,心里竟然沒有剛才那麼不忍了。“師妹,我好像沒什麼感覺了。”

  “那是,他豬狗都不如,殺豬我還覺得豬挺可憐呢,這種壞蛋就是吃人害人的狼!”王非子義憤填膺的模樣讓恒毅恍然明白了,是,他受了大家伙的感染,覺得埋的不是人了,是個害人的野獸,所以就沒感覺了。

  “掌門人師父,那村里頭還有四個跪雪地等著的,該怎麼處置?也埋了?”

  “埋了!埋了!都是壞蛋!”那群剛救回來的孩子亂哄哄的叫嚷著。

  大元一本正經的呵斥肅靜,等人都靜了下來,他滿臉悲憐之態,語重心長的勸導道“你們啊,今天要學會一個道理。凡事不可不分是非黑白,城神不是好人,可過往也沒聽說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看的出來這件事情就是這畜生為了從中賺錢干的,正所謂對事不對人。始作俑者是他,那些護衛都是聽命行事,將心比心他們也不能違抗命令啊……他們也不願意啊!仇已經報了,該懲的惡已經懲處了,恒毅你也不用趕回去,讓他們跪雪地里反省反省就算懲戒了!這叫對事不對人,咱們三元派是正派,除惡務盡,但過猶不及,過度了就成濫殺無辜,你們可都聽明白,記住了?”

  “師父,那城神的法劍的事情不管了嗎?”

  “城神的法劍凶惡,但他既然是花錢買人,那些人自己願意把命賣了,咱們能說什麼?”大元一副悲天憫人,感嘆唏噓之態。

  恒毅十分欽佩大師父這番教導的話,帶頭答應。

  看著眾弟子崇拜的目光,大元身心愉悅,十分得意。

  二元戳了戳三元,低聲道“老三,我怎麼覺得大哥是怕麻煩?”

  三元嘿的咧嘴一笑。“你才知道?老大也不敢殺人!什麼過猶不及,偷豬牛羊的時候沒見他說這話……”

  二元又有些躊躇嘀咕。“……也不一定吧,大哥這些日子老說這些話,人也越來越正經,上回我說起咱們過去偷看村里寡婦洗澡的事情他也瞪我,說現在咱們言行要正啥的。”

  “老二,大哥那是當了掌門人,想在徒弟面前裝聖人。”

  “哦……那就是裝著裝著成真的了?”二元有些明白了,三元咧嘴一笑。“我看大哥裝的真當自己是這樣了。”

  二元沉默了一會,三元皺眉問他“又想啥呢?”

  “我想下回咱們出去偷看婆娘洗澡的事情就不能跟大哥說了吧?”

  “這不廢話!欠罵才說!大哥裝的高興是他的事,咱倆該看還得看。”三元砸吧著嘴,回味著前几天出去找流浪儿時在鎮上看過的一個漂亮女人的身段。

  二元看見恒毅神情專注的聆聽著大元的循循教誨,又拿指頭戳了戳三元。“我看恒毅越來越像大哥了。”

  “說他干嘛!大哥是裝的自己以為是聖人了,恒毅是徹頭徹尾的學成聖人了!”

  冰洞。

  大元神情嚴肅詢問恒毅村里戰斗的事情,末了問“城神公子的人喊你法神?”

  “弟子就用了無限之劍他們就這麼喊起來了。”恒毅過去聽大元說法神是了不起的本事,湖海派的神仙才能達到的境界,從沒想過自己是,到現在也還迷糊。“師父,弟子真達到法尊境界的修為了嗎?”

  “別多想,專心修煉,法神不算什麼,山尊的境界那才是真正了不得的本事!”大元怕恒毅追問,連忙一句話打發了恒毅走。心里暗想‘我他嗎的哪知道達沒達到……’

  恒毅出去后,大元越想越覺得激動,城神公子身邊的可都是了不得的厲害人啊,他們肯定不會看走眼!過去大元覺得法尊那是多了不得的本事啊!全是湖海派里的神仙才有的,突然知道恒毅已經達到,琢磨著自己估計也是,他法术修煉的雖然比恒毅少,但氣練的時間長,自覺進度一直飛快。“法神……哈!神書就是神書,原來我已經是法神了!法神——哈……”

  這一夜,大元興奮的睡不著覺,修煉的經脈痛了還是興奮的沒有瞌睡……

  但天亮不久,大元就開始頭疼了。

  三元派本來又陸續增添弟子,他們隔段時間到各個村子的村神家里拿些豬牛羊回來,吃的問題一直不愁,現在突然多了一倍的人數,肯定很快不夠吃。

  恒毅每日照常帶領一共三十一個師弟妹練氣,三元派的木屋建造到了十八間。

  半年時間,陸陸續續有十個人練出了氣,讓大元十分歡喜,這十個人平日里就專注修煉,不需要他們做那些雜活。

  恒毅這半年里跟大元學會了很多字,那本秘籍大元很少自己放身上,他自己現在才學會了三種法术,恒毅已經學會了神書上的八種,只剩最后一種,早已經是恒毅反過來教大元修煉那些法术的心得,如果不是這樣,大元的進度還沒有這麼快,但這件事情被大元當作秘密,不許恒毅對別人說。

  這天夜里兩師徒在修煉洞里練完法术,大元根據恒毅提供的修煉心得感受,隱約對第四種法术有了線索。

  “恒毅啊……將來這三元派為師一定傳給你。現在弟子雖然多,但就數你天份最高不說,又一直尊師重道,還越來越能替師父分擔了。”大元說罷,又道“弟子越來越多,住的地方倒不怕不夠,就是吃喝還是問題。二元和三元這半年出去拿了不少回來,還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琢磨著,咱們三元派需要的豬牛羊數量太多,再下手就得動王鎮鎮神!”

  大元對自己兩個兄弟不必說,對恒毅這個大弟子在信任之余還越來越倚重。過去恒毅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半年時間出去的多,又用心學,已經懂的越來越多,現在遇到這種頭疼的事情大元也不由跟他商量,也是因為二元和三元一個瞎操心廢問題多;一個不操心像沒腦子似的。

  “掌門師父,我覺得還是多費力跑遠點的村子多拿那些像王霸一樣的壞蛋的東西好,要不我一個人負責,有半年時間能湊夠。王鎮長雖然也是個大壞人,動他的財物直接到城里買是方便,但是很容易惹出麻煩。”

  大元本來也這麼想,二元和三元覺得那麼辛苦操勞太麻煩,這半年里根本沒用心,開始一趟帶六頭,后來一次帶一頭,說沒有其實就是偷懶光顧著出去偷看女人洗澡!他們覺得跑王鎮鎮神家里一趟就行了,根本不想這麼費事,大元本來不想擔擱恒毅修煉,就看他自己怎麼說,現在知道恒毅的想法也就不再猶豫了,兩個兄弟指望不上,吃的問題要解決只能辛苦恒毅。

  “好,你帶上十個練出氣的師弟妹一起,多少能幫忙。”

  “弟子謹遵師命!”恒毅領命出去的時候,正看見二元和三元背著包袱喜氣洋洋的回來。

  “二師父,三師父。”

  “嘿嘿,恒毅,一起進去,讓你看寶貝!”三元神秘兮兮的又把恒毅拉進山洞里,大元看見兩人回來臉色就變了。

  兩人解開包袱,一堆的黃金,白銀,首飾全都散落在地上……

  “哈哈!都半年了大哥還不動手,咱倆干脆就自己去了,王大老虎家里放的錢可真不少啊!還是老二行,這些黃金都是他找到的,這麼多錢能買多少東西啊?不用愁了!”三元把最后一個包袱解開,一堆的刀劍散落地上,錚錚有聲。“看,還有這麼多刀劍,嘿,這回咱們三元派一半人都有兵器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1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13 PM 編輯

第六章 引火燒身

    大元黑著臉,恒毅默默退了出去……

  王鎮鎮神綽號王大老虎,本名王老虎。

  家里藏的金銀一夜之間失竊,屋子里的人都叫嚷著鬧鬼,鬧鬼。

  周圍村子里這兩年隔三差五有鬼盜竊的事情,現場有腳印,但人如憑空飛來,又帶著東西飛走一樣再沒有別的蹤跡,于是早就有人傳開議論。

  王大老虎黑著臉,聽著妻妾們的咋呼咆哮怒吼“都給老子閉嘴!鬼?鬼個屁!哪來的王八蛋,會點法术就敢動到我王老虎頭上了!”

  王老虎曾經是湖海派弟子,因為修行資質有限,后來離開門派回來,但仍然是湖海派的人,只不過變成派外弟子,否則也當不上鎮長。

  家里本還留有些法术符文,失竊之后他用符文檢查過,分明有施展過法术的氣息殘留,自然心知肚明怎麼回事。

  ……

  二元和三元一連几天都不高興,他們立了功回來,結果換了大元一頓臭罵,還不許他們拿金銀出去買東西。

  王非子見到恒毅,咬咬下唇,還是沒忍住好奇的追問“大師哥,副掌門和長老這几天是怎麼了?我都不敢跟他們說話。”

  “是你又偷偷跑回家把他們氣的?”

  王非子撅嘴跺腳道“大師哥!你不說就不說,還故意笑我!我哪有呀,家里現在挺好,我又不擔心他們哪還會偷偷跑回去嘛!”

  恒毅笑的開心,看著王非子生氣的模樣只覺得可愛,以前他看見王非子高聳的胸脯,就想起王霸壓女人身上的模樣,就想壓她試試,記著王非子說過的話就總提醒自己。時間唱了但這念頭早沒有了,只覺得她親切。“知道不能說還問?能說早說了。”

  “大師哥,我就是擔心嘛!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剛才七師弟又說在林子里看見了一群陌生人,都帶劍還穿一樣的衣服,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王非子深色不安的看著恒毅,希望吃顆定心丸。

  “叫出去的人都回來,最近別到周圍林子里活動。”

  “是。”王非子去后,恒毅連忙見大元,說了這個消息。

  大元神情凝重,思索片刻,下令道“恒毅你快去把二師父三師父找回來,別讓他們在外頭晃蕩,他們不一定能找到咱們這里,可是要露了痕跡就糟了!”

  恒毅答應了就去,剛走出洞口,就聽見三元呼喊的聲音。“大哥救命!救命啊——”

  洞里的大元一閃而出,一把拉住要飛出去的恒毅。“把神書和神劍藏好!沒我的命令別妄動,我去看看。”

  說罷,大元施展御風飛行法术去了。

  恒毅帶著劍和書跑到平時掩埋動物骨頭的地方迅速埋藏,剛藏好就看見天空上許多身形飛落下來。

  “二師父——”

  其中,還有二元的身影,但他不是飛下來的,而是筆直的朝地上墜落下來的!

  恒毅飛身而起,堪堪來得及一把接住墜落的二元,下墜的衝力帶著他落地時雙腿一陣微顫。

  二元那張略微肥胖的臉上,一雙細眼比平時任何時候都大,恐懼還寫在他臉上,再也不會變化。

  他的耳朵里還有血在流,下巴,脖子都被鮮血染紅。

  恒毅抱著已經慘死的二師父,一時間覺得手足冰冷,身体止不住的發抖,半年多相處的點點滴滴,一股腦儿的浮起腦海……

  天空,一百多條人影飛落下來。

  三元被一個人抓著頭發,拎著。他嘴里徐徐不斷的流著血,顯然受了傷,但一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仍然在一聲聲的喊叫著“大哥救命,大哥救命……”

  大元被這陣勢逼的飛回地上,看著漫天湖海派的神仙,根本不敢有動手反抗的念頭,衡量著動手能打的只有他和恒毅,但還有那麼多弟子怎麼辦?眼見三元被垃圾似的丟落地上,大元內心悲痛莫名,可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他必須壓抑悲痛,設法救活一派的人!

  拎著三元的男子嫌惡的擦拭著手掌,冷冷的打量了一圈三元派的人。“什麼東西!也敢以仙門自居——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

  “諸位湖海派的仙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們哪里是什麼仙門,就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這些都是孤儿,實在是餓的的沒有辦法了才做出那些偷盜的事情,還請仙人們慈悲為懷饒了我們。”大元低聲下氣的哀求著,那聲音不像是他的,姿態也不像平日的他。

  “哼!偷盜王老虎家的財物何在?”

  “在在在,都在,一分一毫都不曾動用!”大元殷勤的領路,帶了那個年輕的仙人進了山洞。

  一堆的金銀珠寶堆在里面,大元低聲道“我們只求吃的,不敢奢望別的,小人的二弟糊涂做下錯事,但小人覺得這錯中有對啊——”

  “錯中有對?”那年輕人冷冷橫眼過去,大元不慌不忙的道“王老虎那種人拿了錢財能有什麼用?這些錢財只有給湖海派才能夠發揮真正的作用,如仙人你這般拿了買些有價值的修行東西,將來懲惡鋤奸才更容易。”

  大元邊說邊從里面取出兩塊玉,遞過去道“別的東西都不算什麼,這兩塊玉很不尋常。”他其實哪里懂玉,全憑感覺認為這兩塊玉好像最值錢而已。

  那人打量了几眼,沉默的接過,收起。“要我放過你?”

  “仙人心地善良,還請設法救了我們,他們真正都是孤儿,也從沒有參與過偷盜的事情。”大元言辭真摯的懇求。

  “要求倒還真不少!”那年輕仙人故作思量,其實暗自冷笑,這里的情況一日前就探查清楚了,派里的意思是都帶回去發落,眼前的財寶就是白得。沉默片刻,他故作想到主意。“我帶你們回去交給師門處置,當然會替你們周全,偷盜王老虎的只有一人,已經就地正法,財物去向也只有他一個知道!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大元當然明白了,這個人要把這里所有的財物據為己有。

  兩人出去后,那年輕仙人作勢凶惡的責問大元,后者連連求饒道歉。“仙人息怒,息怒啊,昨日我知道二弟做的糊涂事情就勒令他把財物放妥,不准擅動。真沒想到他膽大包天竟然私自轉移藏起,肯定是想帶著財寶逃走,現在、現在我也不知財寶下落啊仙人……”

  “少啰嗦!統統帶走!”那年輕仙人一聲令下,三元派的所有弟子全被帶走。

  一個仙人叫喊道“這人抱著屍体不放,呆子一樣!”

  大元聽見,陪笑著一路躬身作禮,快步跑到恒毅身邊。“恒毅,放下吧。”

  恒毅看見面前大元眼眶發紅卻忍著不讓淚光變成流出來的淚水的模樣,哀聲道“師父,他們把二師父殺了……”

  “我知道,我知道……恒毅,人生在世有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有報仇的機會。聽我的,聽我的,師父答應過你的事情騙過你嗎?”

  恒毅木然搖頭。

  “繼續相信師父,二師父的仇一定會報,一定!現在,放下二師父。”

  恒毅蹲下,放下了二元的屍体……

  三元派舉派上下三十三人,被一百多個湖海派的仙門弟子壓著一路飛走。

  恒毅木然的跟在大師父身后,腦子里還在回想著過去跟二師父的點點滴滴,心里疼痛難過,人死,不能復生。跟豬牛羊一樣……可是,豬牛羊的死他不會這麼難過。

  他想著,想著,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沒有過的情緒。那種情緒讓他全身不由自主的用力,讓他身体里產生一股急切需要宣泄的氣。

  他很想殺人!

  大元回頭看見恒毅盯著那年輕仙人后腦勺的仇恨目光,連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緩緩的搖頭示意,唯恐他衝動,又掃了眼后面那些一起被壓著走的同門。

  “不要因為衝動害死他們。”

  恒毅很想哭,這種滋味讓他非常非常難受!

  穿過虛空中一大團蒙蒙的白霧。

  恒毅眼前出現了一座山。

  凡俗人所不知道的湖海派的仙山,原來在虛空之中,在大地上竟然一絲蹤跡都無法看到。

  三元派的人被看押在仙山上的一間大房子里。

  恒毅蹲坐在三元身邊,后者低聲抽泣著,紅了的眼眶加上那張本瘦弱的臉,更像猴子。“都怪我,怪我沒勸著老二……我們在林子里瞎逛,老二罵罵咧咧的說老大的不是,突然冒出來那個年輕小子,問老二王老虎的東西是不是他偷的,當時就他一個,老二心情本來就不好,罵咧了句‘小兔崽子關你屁事,是老子干的又咋滴?’那人就直接動手,一掌就把老二震飛了,又給了我一拳,拎著我逼問財寶在哪……當時我要勸住老二就好了,我要勸住他也不會死……那小子太歹毒了,老二就算不該罵人,他也不該上來就下殺手啊!罵句人就丟命,這什麼道理啊……嗚嗚……”

  恒毅難過的聽著,他很想殺了那人,真的很想……

  王非子悉悉索索的挪到恒毅身邊挨著,拽著他的衣服,有些恐慌的問“大師哥,我們是不是都會死?”

  恒毅茫然搖頭,想了想又道“應該不會,掌門師父一定有辦法救大家。”

  “可是二師父都死了,他們好可怕,二師父就偷東西也沒害人,他怎麼就能殺人……偷東西大不了被抓去坐牢嘛,怎麼能把人給殺了呀……”王非子說著抽泣起來,恒毅回答不上,也一點都不想開口說話。

  大門突然打開,光射進來,刺的人眼睛生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2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18 PM 編輯

第七章 送你的寶劍!

    大元跟在一個頭頂金冠的男人身后,走了進來。

  那人打量了一圈,語氣平淡的開口道“本派擇弟子條件素來嚴厲,但本派也一向慈悲為懷,你們暫時能夠留下,假以時日其中資質優異者可以成為本派正式弟子,資質不佳者另有安排。倘若有人不願意留下,現在就能走。”

  半晌,沒有人說走,本來三元派里都是孤儿,呆的久的對三元派都有感情,不願意走;剛來的無處可去,本是孤儿,留下有飯吃,離開生活無著落,當然也不願意走,至于成為湖海派弟子是怎樣難得的機遇,其中明白的人卻沒有几個。

  三元派不存在了,他們都變成湖海派的弟子。

  恒毅一點不覺得高興,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一直在原來的山谷。

  他在湖海派的住處,是跟過去三元派的一群師弟們一起的,一共二十個人,住在一間大屋子里,一人一個鋪,做的都是門派里的雜活。管他們的也是個湖海派的后輩弟子,總是惡聲惡氣,名字里也有個惡字,他們就私下里叫他惡狗。

  恒毅跟一群師弟們每天抬水,洗菜,送飯到山腰的飯堂。

  一連十天,根本就沒有人教過他們本事。

  第十一天的晚上,夜深時分,大元突然陪著那個年輕人來了,恒毅無法忘記的仇人,殺死二元師父的李華!

  “他叫恒毅,是個非常可靠的人,將來還請李師兄多多關照。”大元恭敬的姿態讓李華呵的一笑。“行,事情辦好了,很快他就不用繼續做雜役,走吧。”

  大元忙交待恒毅說“跟著李師兄去山洞把東西拿好,万事別勞動李師兄的貴手,李師兄說什麼就做什麼,記住了。”大元說著,背對著李華抬手做了個三的手勢,恒毅雖然不明白,但猜到必有所指。

  恒毅跟著李華飛離湖海派,李華路上打量他兩眼,笑了笑。“原本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但大元夜里都走不開,他又一再保證說你可靠,只要你懂得沉默——將來在湖海派我自然會照應著你。”

  “是。”恒毅口是心非的答應著,此刻面對李華他仍然有濃濃的恨意,但已經不再衝動,這些天他早想清楚了,報仇要等機會。這個仇必須要報,因為二師父本不該死。

  “我問你,三元派的仙法一共有几種?”

  恒毅當即想起大元的手勢,便道“三種。”

  “哦?”李華仍然半信半疑。“大元和三元這種年齡還能夠修煉出氣,並不少見。但是他們修煉的進度以及你們修煉的法术都不一般,掌門人就因為他貢獻的仙法才破例收你們入門,如果你還知道更多的仙法,掌門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只有三種。”恒毅相信他不說,湖海派絕對查不出更多。王非子只修煉了兩種,知道神書法术數目的只有大元,他,三元。

  李華不再多問,他估摸即使有恒毅也不會知道。“再飛快點,三個時辰內必須回去。”

  離開湖海派的時候恒毅就注意到李華的路線沒有遇到別人,便隨意狀問“回去還是走剛才那里不讓人看見嗎?”

  “當然。”

  回到千山雪嶺,看見一間間熟悉的木屋,恒毅一陣悲傷。羊圈,豬圈里都空了,牛棚里的牛當時也都被拉走了。

  李華迫不及待的走進山洞,看見里面的財物都還在,這才放寬了心。他這些天都沒有機會外出,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派里不少人都外出,巡守稀少的時機,唯恐這期間山洞里的財寶被人發現拿走。“都裝起來。”

  恒毅麻利的邊把財寶裝進大元給的布袋,邊想著李華剛才的話以及那天的事情,恍然明白了許多。

  湖海派本沒有打算因為王老虎的事情殺他們,因為他們三元派修煉的秘笈讓湖海派看中了,李華也不是真有本事救他們……

  財寶裝好,李華見他還不背上,就催促道“麻利些,趕緊走。”

  “李華師兄,其實三元派還有一把寶劍,我知道藏在哪里,願意獻給師兄。”恒毅抱拳作禮,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寶劍?”李華笑了起來。“快拿來我看看!”

  “是,師兄稍等,劍被埋藏在動物骨頭里。”恒毅說著去了,李華果然不想去那種惡臭的地方,寧願在山洞里等著。

  恒毅挖出那把不知名的寶劍,把劍鞘放回原處,雙手捧著劍返回山洞。

  李華乍一看那劍的劍身也沒有什麼起眼的地方,見恒毅微微低著頭臉,雙手捧著長劍呆站著就皺眉道“拿過來我仔細看看!”

  “是。”恒毅捧劍上前,當走到李華面前的時候,周身突然爆開一團紅光!

  神書中的第七種法术——死亡之劍驟然爆發!

  充滿爆發力的真氣催動長劍快如閃電飛射而出——剎那刺進了匆忙試圖閃避,卻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李華的咽喉!

  “你——不可能,我,我三層湖海決,法尊一層修為竟……”李華匆忙提起的氣勁根本沒有催放的機會,要害中劍的他体內的真氣迅速流失,眼前的恒毅仇恨的盯著他,嘴唇張動,在李華耳中,聲音卻越來越弱。

  “二師父不該死!你太毒了——二師父罵你一句,你就殺人!這個仇我必須替二師父報。”

  當李華斃命的同時,劍身突然亮起一陣持續了兩秒的紅光。

  恒毅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跪在地上,喃喃有聲。“二師父,恒毅替你報仇了。”說時卻覺得眼眶濕潤,人死不能復生,報仇消了恨,卻沒能減輕悲傷的痛。

  月光下,一條身影乘風飄飄,自高處飄然落下。

  落下來的那人看見恒毅和地上的屍体不由一怔,白皙如女子的臉上,細眉下的雙眼精光一閃,又迅速收斂,一身寬大的衣袍在風中獵獵擺動。

  恒毅手提長劍,一動不動的望著這個陌生人,這至少不是穿著湖海派服飾的人,但很可能是跟李華關系非同一般的人,李華的財物既然怕被門派的人發現就很可能不會帶回去。

  “你是他的朋友?”

  那人沉默有頃,不答反問道“你想殺我滅口?”

  這話讓恒毅靜了片刻,這個人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讓恒毅驚慌,第一次真正親手殺人的恒毅也沒有驚慌,殺死豬牛羊的時候他還會有一絲憐憫。但殺死李華卻沒有,因為他認為自己做的很對,問心無愧,殺死李華跟過去殺死凶惡野獸的感覺沒有不同。“我不會殺你滅口,他殺了我二師父,因為我二師父偷了東西,辱罵了他一句。可是你如果是他的朋友,我就不想回湖海派自尋死路。”

  那人聽見,笑了,神情突然從原本的戒備變的輕松。“這麼說他的確該死!如果我說,不會把眼前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你會相信?”

  恒毅收起劍,拿起鋤頭開始挖土,邊挖邊笑道“我只能相信,因為我不能殺你,如果那麼做了我就成了跟他一樣的人。”

  那人看見不遠處還有把鋤頭,拿了過來,幫著挖土,邊挖邊笑道“如果我這是在幫忙給自己挖墳墓,請你早點告訴我,至少別讓我死的太滑稽可笑。”

  恒毅被說笑了,但他覺得這句話是半真半假的,如同他對于這個人是否會向湖海派揭發自己的疑慮那樣,至今半信半疑。“挺難的,咱倆都希望對方守信,可是都很難深信不疑。”

  那人哈哈一笑,埋頭挖坑,不一會,坑挖好了,那人望著深坑擦了把汗。“這坑別說埋兩個人,就算七八個都沒問題。”

  恒毅把李華的屍体丟下去,衣服脫光焚燒,劍和財物留下,便開始埋土。那人見狀又主動幫忙,很快填平了坑,恒毅又在上面做些布置,掩蓋土壤翻動過的痕跡。忙罷這些,恒毅坐在地上休息片刻,對那人道“你走吧。”

  那人拿起李華的劍道“這把劍也是線索,我替你帶走處理。”

  “謝謝。”

  那人走出一段,突然回頭,衝恒毅喊叫道“我叫陳自在。”

  “恒毅。”恒毅答罷,那人飛起離去。

  恒毅靜坐一陣,把劍重新埋放妥當,決定返回湖海派。

  離派時李華走的路線恒毅早就記住,回去的時候果然沒有碰到任何人,這讓他暗暗松了口氣。

  平日恒毅夜里都經常一個人修煉,或者是幫生病的師弟把拉下的雜活做完,經常很晚才睡。

  一個小師弟起夜碰見他,半迷糊的說了聲“大師哥練功回來了?……二師姐找過你兩回,可能還在花園呢……”便進了屋里。

  三元派出身的師弟們還習慣私下叫他大師哥,二師姐也就是王非子。

  恒毅一群人住的地方在山腰花園里,方便干活。

  他在花園里走了一圈,看見涼亭下一身海藍色長裙的王非子靜靜端坐。

  “非子!”

  “大師哥!”王非子歡喜的快步跑過來,兩人相見,彼此端詳打量。

  自從加入湖海派,三元派的男女就分開去了不同的地方,十一天沒見,誰都會掛念過去每日一起的同門。恒毅見王非子穿著湖海派質地不錯的衣服后更見清麗,卻不知道在王非子眼里如今的他也顯得儀表堂堂。

  “大師哥你們還好嗎?”

  “都好,你們呢?”

  王非子點點頭,高興的說“雖然每天做活比以前多了,但帶我們的師姐很好相處呢,也沒難為我們。”

  “怎麼偷跑出來?被人知道必定要責罰。”

  “是遇到難事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來求大師哥幫忙出個主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3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23 PM 編輯

第八章 師命

    王非子細細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白天湖海派的一個女長老無意中見到王非子,看出她修行的氣有些基礎,問了她修行的時間后很吃驚,就讓她當弟子,王非子當時沒有答應,那女長老也沒有不高興,讓她考慮一天,天亮的時候給答復。

  “這是好事。”恒毅很為王非子高興,他們這些師兄弟里,那几個天資算不錯的本來都不該埋沒,尤其是王非子,當雜役真是在浪費時光。

  “大師哥,我們都還當自己是三元派的人呀!再說副掌門是湖海派的人殺的,心里都恨他們,就是知道打不過沒辦法才呆著,這要答應了,就覺得真成湖海派弟子了……”王非子說出心里的猶豫,眼巴巴的等著恒毅給個主意。

  恒毅笑著撫摸王非子的頭發,突然覺得她比自己更像孩子,當初剛到山谷的時候王非子什麼都會做,除了修煉都不用人教,還做的比別人都好,都快,懂的外面的事情也多,恒毅當時總覺得她像個大姐姐,常問她外面的事情。

  “非子,咱們有恨那沒錯,但恨有對有錯,你不也說過村里有個人,跟另一個人有仇,有天衝動把別人老婆孩子都殺了的事情嗎?殺二師父的人是李華,不是湖海派本來的意思,要不然當時在山谷就會把我們都殺了。因為一個李華把湖海派整個恨上那是不對的恨。你也說,現在管你們的師姐人挺好相處,推想別的湖海派的人不一樣嗎?”

  王非子心里的烏云散盡,臉上露出了笑顏,連連點頭說“大師哥我知道了,李華一定記著,將來咱們有機會非報仇不可!”

  “快回去吧,讓好事之徒看見得說我們陰謀勾結,圖謀不軌了。”恒毅解開了王非子的心結,把她歡歡喜喜的送走。

  恒毅覺得將來有機會再告訴大家李華的事情,以免惹來麻煩。

  天亮的時候,惡狗師兄罵罵咧咧的催促他們起床。

  “一群懶豬!快起來干活!再不起來今天就不讓你們吃飯……”

  恒毅帶著一群師弟喝了些粥,扛著斧頭,拿上采集刀進了山林。

  湖海派制作法符的主要材料是木頭,把木頭融成漿,加些別的東西進去,就變成一層層很難撕壞的紙,尋常沒有法术力量的利器都無法斬破。仙山上的樹木生長的速度特別快,砍斷的樹只要七天就能夠長起兩人高,兩臂粗。

  每日的砍伐樹木都是必然的工作。

  恒毅帶著身强力壯些的師弟們負責砍樹,其中几個是練出了真氣的,力量强,耐力久,小半天功夫就能把一天的木材份量砍足,再幫著采集藥材,然后清理他們負責的一片區域衛生。

  這些天總是早早完成了工作,惡狗自己也因此清閑,本來該高興有這樣一群得力師弟,偏偏他看著恒毅一群人就討厭,本身也是個充滿牢騷怨氣的人。

  搬運木頭的時候,恒毅的一個小師弟腳下打滑,粗木滾落坡下。

  惡狗一跳到他身邊,抬腳把他踹的坐倒地上。“你們這些三元派的乞丐!湖海派好心收留你們還不加倍感恩的干活!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又一腳照那十三歲的男孩臉上踢過去,那孩子只是尋常人身子骨,早被嚇的說不出話,性子本木訥,求饒都不懂。

  眼看一腳要踢中,惡狗眼前一花,腿被閃身擋在面前的恒毅一把拿住。惡狗哪想到這群每日被他隨意辱罵的乞丐般的家伙還敢反抗?憤然要抽回腿,卻怎麼也收不回來,氣怒下就那麼抬著一條腿竭力站著使勁揮舞雙拳去打,邊揮舞拳頭邊罵咧“你這破乞丐!還敢還手?老子一生氣隨便施法就能把你們全打飛了……快放手,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要你命!”

  惡狗使勁揮拳也夠不著,恒毅沒什麼表情看著他胡亂揮拳,突然撒手輕推,惡狗頓時后退不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惡狗站起來還想動手,卻見恒毅一跺腳,地上一塊石頭頓時成了粉碎,立即嚇的不敢上前了,他管這種差事本來就是派里資質最差的,本來突破人尊境界就無望,又缺乏勤奮積極,混不了多久就等著回家,哪來多少本事?

  “惡師兄,你管教我們當師弟的,責罵沒什麼。但門規沒說過當師兄能隨便毆打師弟,木頭掉了我們撿回來就是,絕不耽誤了今天的活計。”

  “你等著!小乞丐頭子,別以為練過兩天就了不起,敢對老子動手!你等著,看我找人來教訓你——”惡狗爬起來就跑,一路大呼小叫。“三元派的小兔崽子們造反啦,造反啦!”

  “大師哥,都怪我,我今天不知道怎麼有點發暈,剛才一不留神就……”

  “沒事,都干活,讓他叫嚷。我們真停下來了旁人還會當真。”恒毅招呼一眾師弟們繼續干活,自己飛落下去抱起那根木頭上來,又喊了個在采集藥材的師弟。“他身体不舒服,今天你辛苦些替他扛木頭。”

  “好嘞!”那師弟沒二話的扛起木頭就走,那個身体不舒服的師弟拿著采集刀忙不迭的鑽進林子,嘴里猶自喊叫道“大師哥,下回我不硬撐,不舒服就早跟你說。”

  “就該這樣。”恒毅回了句,繼續負責接別的師弟砍倒推下來的一根根木頭,輕放在等著的師弟肩膀上。

  惡狗大呼小叫,喊來了八個相熟的湖海派弟子過來,看見一群人還在各忙各的,憤然推倒了個搬木頭的人,把那木頭一腳踢滾落山坡,衝著恒毅叫囂道“乞丐頭子給老子滾出來!”

  恒毅接住木頭,叫了個師弟替代自己的工作,讓其它人繼續干活,一個人站到惡狗面前。

  惡狗叫來的几個人不屑的打量了他几眼,他們壓根沒把恒毅放眼里,惡狗資質平平又太懶惰,不過人尊一層的本事,那就是個勤奮用功天資中等的湖海派弟子入派三、五年的實力,收拾惡狗根本不算什麼。“三元派的臭小子不服氣造反是吧?你當湖海派是什麼地方!咱們李華師兄隨隨便便就把你們狗屁副掌門人殺了,你個小王八蛋還想在湖海仙山興風作浪?跪下認個錯,惡師弟也就饒了你,不然——打斷你的腿!”

  “一個小師弟不小心把木頭弄滾了,惡師兄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打,我幫忙擋了一下,請各位師兄明鑒。”恒毅不卑不亢的姿態,在那几個人眼里,就跟張狂沒區別,其中一個人當即閃身出來,憤然一腳照恒毅臉上踢過去。“臭小子還詭辯……”

  恒毅身体不動,微微偏頭,這一腳就落了空,他踏前兩步,攻擊的那人的腿被他肩膀駕著,踮腳跳了兩步才穩住姿勢,險些摔倒。“還敢還手?”那人憤然旋身,拳頭上灌注真氣,橫揮砸向恒毅左臉。

  恒毅迅速前進半步,偏轉腦袋,那人的手臂內側就那麼撞上他額頭。

  拳頭上的真氣立即消散,胳膊反而被撞的仿佛要斷了般劇痛。

  那人按著胳膊,下意識的后退三步,恨恨罵咧“賤骨頭還真硬!一塊上,打死他!”

  八個人一哄而上,惡狗見狀也壯了膽色跟上去,就想踢打几下出口惡氣。

  恒毅仍然沉著應對,攻過來的拳腳一概被他身体移動的同時,用手肘,手臂,膝蓋等部位去撞對方軟弱的地方,看起來他沒有揮拳踢腳的反擊過哪怕一次,但一會功夫,一個個圍攻他的湖海派弟子都抽著涼氣,揉著按著捂著身体劇烈疼痛的部位退了開去。

  惡狗按著胳膊殺豬似的叫喊,感覺胳膊已經被撞斷了。

  “几位師兄如果沒事,我就回去干活了。”恒毅沒什麼特別情緒的說罷,見這群人都已經不敢動手,轉身就走。

  “臭小子!別得意,這事沒完!”帶頭的那個師兄恨恨率眾而去,惡狗害怕吃虧連忙跟著一塊跑走,邊跑變喊叫威脅“乞丐頭子你等著!打了咱們,陳紹師兄絕不會饒你——”

  一群三元派的師弟們聽了都惴惴不安。

  “大師哥,陳紹聽說很厲害,怎麼辦?”

  “先干活,咱們不理虧,鬧到賞罰大長老那也不怕。”恒毅的話讓他們稍感放心,可還是覺得憂慮。

  “大師哥,他們湖海派肯定幫著自己弟子欺負咱們啊!”

  “都是湖海派的弟子,我們干的是雜活,但身份跟惡狗一樣。他把我們看的輕賤,不見得旁人眼里就值得為他無視門規道理。”

  “嗯,大師哥說的在理!”一群師弟們這才放寬了心,他們也明白,惡狗說白了也是湖海派里沒什麼地位本事的人。

  恒毅推想陳紹這種在門派里有聲名的人不會為惡狗那伙人來找他們麻煩,傳了出去也不會好聽。

  果然,一天無事,惡狗也不見回來。

  晚飯的時候,大元來了。

  把恒毅叫到僻靜的地方,皺著眉頭問他“李華被你殺了?”

  “是。”恒毅不敢瞞大元,也不擔心自己師父沒分寸。

  大元淚光閃動,神態激動,連連點頭不止。“殺的好,殺的好……恒毅,你對得起二師父!師父昨天本來就想交待你趁機殺了他,又恐怕你不是對手白白送命。太好了……你干的漂亮!李華怕人知道自己受賄,尋咱們的事情沒別人知道,誰也懷疑不上咱們!”

  “是,弟子當時也這麼估計,覺得機會難得就下手了。”恒毅相信,只要那天遇到的陳自在不說,李華就成了神秘失蹤的人。

  “好!咱們邁出了第一步!恒毅,相信師父,總有一天師父要讓湖海派后悔當初招惹了三元派!”大元說時,眸子里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恒毅看在眼里,一時錯愕。“大師父,你,你是想把湖海派的人都殺了?”

  “不該嗎?”大元沒想到恒毅問出這麼奇怪的話。

  “大師父,弟子覺得二師父的仇已經報了。殺二師父的事情不是湖海派的命令,是李華個人的錯,我真不覺得該把湖海派全恨上。我記得大師父以前一直說做人要恩怨分明,對事不對人,也一直這麼責罵二師父和三師父的……”

  大元悶不做聲的聽著,半晌,緩了語氣。“恒毅,滅派的仇恨呢?”

  “大家都好好活著,滅派的仇恨算也得一樣算,肯定不該是把湖海派的人都殺了。”恒毅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大元恨不得抽自己十七八個耳光,當年是他自己裝聖人把恒毅教成這樣的,現在還能爭論什麼?但仔細想想他也覺得這話有道理,便平緩了些情緒,點頭道。“好,那師父將來就要把湖海派變成三元派!”

  恒毅錯愕,万沒想到師父有這種大膽狂想……雖然如此,可也覺得師父這種報仇的方式有道理,連忙抱拳道“弟子一定竭盡全力!”

  “有你這話夠了!恒毅啊,做事別衝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們還得小心做人,聽說你今天打了湖海派的几個人,万一鬧出事情湖海派要拿你問罪!讓師父將來還有什麼指望?”大元長嘆了口氣,三元本事有限,將來幫不上什麼,他的復仇大志如果要實現,大元很清楚,一靠自己;二靠恒毅這個資質驚人的徒弟。

  “大師父,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是我覺得,咱們現在就是湖海派的弟子,就算小心也不能太……”恒毅沒說下去,他怕會傷了大元的心,他已經不是過去那麼無知,雖然還有很多不懂,但已經明白有些話會傷人,更明白師父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大元哪能不明白恒毅的意思,苦笑道“恒毅啊,師父跟你情況不同。你年少,資質修為將來肯定得被人發現,會備受矚目!仙門弟子几乎都是年少開始修行,師父這樣的年紀現在不過法尊三層的修為,在仙門的人眼里算什麼?師父不得不如此騙取別人信任……師父知道你的性子,不能看著師弟被過份欺辱,凡事喜歡拿道理衡量,這都不怪你,怪師父過去太天真,教你這些天真的為人之道!怪師父當初只顧自己形象,淨教你們這些!……恒毅,小心保護好自己,你是師父唯一的指望,三元派復興的唯一指望,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師父就沒指望了,大概真活不下去了……老二死的慘,咱們辛苦建立的三元派亡的痛心吶……”

  大元極力强忍,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涌出來,頻頻擦拭,四面張望,唯恐被人看見。

  恒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大元一直充滿雄心壯志,很注意自己為人師尊的形象,過去別說流淚,就是沮喪頹廢的模樣都沒讓人見到過,眼前卻如此不能自抑,可想而知他心里多苦,這些天對身邊的人絲毫不敢流露內心真實情緒,一直壓著,無處宣泄。

  “大師父,我答應你,往后做事一定多想,再多想!”恒毅跪地抱拳,信誓旦旦的保證。

  大元無聲流淚一陣,好不容易收拾起情緒,拍著恒毅肩膀叮囑說“其實師父放心你,你做事慎密,經常比師父想的還周到。恒毅,保護好自己,但有機會發光發亮的時候就別錯過,別怕閃瞎了湖海派的那些狗眼!有了機會,你就得出頭,記得了嗎?你出頭了旁人才不敢欺負你的師弟妹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5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28 PM 編輯

第九章 牛刀小試

    “記住了!”恒毅鄭重許諾,大元十分寬慰。“那些錢找機會拿來,師父取用些籠絡人,你們也留下備不時之需,別讓師弟師妹們太苦,我這個掌門人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不后悔自己是三元派的人,總有一天讓他們為三元派自豪!”

  “是!”

  大元走了,恒毅內心的情緒猶自不能平靜。大元的隱忍,他都能明白。他知道三位師父的兄弟之情,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相依為命,二元師父又是因為大元的主張離開平靜的農田生活,結果遭遇不幸……過去他們把精力都用在建設三元派根據地上,現在都失去了,最痛苦的絕對是大元。

  ‘師父放心,一有機會,弟子一定發熱發亮,出人頭地!’

  大元去了北山樹林,三元一身臭汗的還在砍樹,相較于大元他在湖海派掌門人眼里几乎不存在價值,隨意打發到這里每天做苦活。尤其在知道他不認識字之后,更不指望從他身上得到神書的信息。

  “大哥,恒毅還好嗎?”三元脫了外衣當布隨意擦著身上的汗水。

  “恒毅長大了……不是過去什麼都聽咱們的那個小孩子了。”大元說了跟恒毅談話的內容,三元聽了卻滿不在乎的道“還不是大哥你自己把他教成聖人的?”

  大元一怔,苦澀無言。

  “其實我覺得恒毅說的也對啊,最該死的就是那個毒小子李華!”

  “老三,仙門比咱們過去的生活凶險一百倍吶!要在仙門出頭難啊,咱們的情況就是想活的久也難!”大元煩惱莫名,如果不是神書他們不可能被留下,但正因為有神書湖海派又絕不會放他們走。大元太清楚了,就算他現在把神書交上去,湖海派的掌門人也絕不會讓他們活命,必然滅口,現在只有小心周旋才能夠求生。

  三元沒想這麼多,根本不懂大元的煩惱。“大哥,要不咱們還回去種地。那麼多徒弟們跟咱們一起,三元派那的土地都開坑好多了……”

  “胡說!我們已經是仙門的人了,哪還能想著回去種地?再說了,就算你先想回去湖海派也不會答應!”大元受不了這個三弟至今沒有志氣,認不清楚現實情況的糊涂。

  三元不以為意的咧嘴一笑。“大哥跟恒毅,非子他們是仙門的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我壓根就走不進這道門。”

  大元一怔,久久沒了言語……

  恒毅收拾了情緒就開始凝神修煉。

  大元在賞罰堂做事,多少有些便利,他卻根本沒機會測試自己的實力屬于什麼層次。敢對李華下手,一是憑借對神書的信任;二是他對自己能夠吸收的真氣修為有足夠自信。

  成功殺死李華讓他還清楚的意識到,李華的實力對他而言根本不堪一擊!

  可是,他到底在什麼層次?比起湖海派里那些比李華聲名本事還大的人又如何呢?

  李華是法尊一層程度修為,以他的年齡這種修為在湖海派里是有聲名的人,但也不是最大的,因為他跟賞罰堂里的長老有些關系,很受重用,在派里實權地位頗高。

  恒毅很想知道自己的斤兩,但大師父現在顯然還沒辦法帶他到賞罰堂的真氣測試門里走一遭。

  恒毅練氣的口訣還是夢里學的那些,大元也知道口訣,試過修煉,可一點用處都沒,根本練不出能吸收周圍天地能量的效果。如果不是大元知道他的性格,相信他,換了別人肯定會以為他沒有說口訣的全部內容,但事實上恒毅毫無保留。

  三元派被吞並的第二天,大元就故意找機會跟恒毅錯身而過,告訴他繼續練自己的,湖海派的真氣口訣遠沒他夢里學到的好,比神書的真氣口訣都差的遠。

  紅光朦朧了恒毅的身体,周圍的真氣紛紛涌入他的身体,迅速達到能夠吸收聚集的極限。

  神書上最后一種法术以他的目前能夠吸收的自然真氣還不足以施展,很長的一些日子里恒毅都在精修神書中已經會的法术。

  雖然法术的精純達到三層后,繼續精修進度十分緩慢,而提升的威力還不如真氣境界提升帶來的效果好;雖然加入湖海派后都說學會更多法术最好,但恒毅覺得神書的法术既然都很實用厲害,再沒接觸到別的同樣有價值的法术前,還不如精修神書的,如今神書里的第一種法术無限之劍已經成功修煉到第四層的境界。

  夜風陣陣吹過。

  風中,突然傳來一聲清咳。

  “咳——”

  恒毅收功望去,遠遠看見個男人身邊陪著個身穿金色長裙的艷麗女子。

  盡管素未謀面,他還是立即猜到這個男人就是陳紹。湖海派里能夠不穿門派服飾的弟子不多,陳紹聲名赫赫,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女人湖晴晴,她是湖海派派主的重孫女,為人愛美,從來不穿門派服侍。

  陳紹出乎恒毅的料想,竟然還是來了。

  恒毅站起來時,陳紹和湖晴晴雙雙立在他面前,打量了他几眼,湖晴晴就笑著一飛落到旁邊的樹上,風吹著她的長裙飄飄擺動,白皙的小腿讓恒毅不好意思多看。

  “事情我聽說了,也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惜啊……其中有一個跟我是親戚,想說置之不理實在不可能。”陳紹見恒毅目光靜若止水,姿態不卑不亢,心生好感,便如實說了自己的無奈。“今晚的事情我不許他們張揚,也不打算讓你受重傷,純屬為了給他一個舒心,不得已開罪,只能請你多多包涵。”

  說話間,陳紹拔出腰上的仙劍,劍上亮起朦朧的海藍色光芒。

  恒毅暗暗催動神書中的第五、第六種法术,這兩種都不是攻擊性的招式絕技,一招名為黑暗爆發,具備在戰斗中吸納天地能量和精神氣的作用,但對敵人的作用在于殺人之后能瞬間大量吸收創造出足以連續施展別的法术的能量,並且强化体內經脈,確保自身能夠承載真氣大量灌注体內流通的負荷,如果無法殺敵,其實吸收的天地自然中的能量不是很多,聊勝于無而已;一招名為極限之氣,是一種特殊運轉体內真氣的方式,配合神書中的攻擊法术能夠實現吸取敵人真氣的作用,並且能提升法术真氣精純度和破壞力,修為越高提升的幅度越大。

  這兩種本來都很難修煉,大元的真氣至今還差的遠,但恒毅吸收的自然之氣卻足以輕松領悟,毫無難度。

  紅光,覆蓋了恒毅的身体。

  風吹著湖晴晴的金色長裙,她那張俏臉上突然動容,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前探,喃喃自語的道了聲“寶貝……”

  陳紹的臉色頓時變的凝重,他加入湖海派有二十五年了,見識自然比惡狗之流高的多。“看來我或許來錯了,真沒想到區區三元派里還有你這樣的年輕高手!”陳紹劍上海藍色的光芒變的更亮。

  恒毅平聲靜氣的道“不如別打了。”他從陳紹的真氣情況感覺陳紹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他也知道自身的為難,攻擊法术只能用的和大元會的一樣多。

  “來都來了,不能不打,過了今天恐怕我不會有請教的機會。”陳紹呵呵一笑,手里的劍伴隨急快的飛衝動了起來,劍划動的軌跡產生了一道道真氣凝結的海浪,一波波的形成,一副即將呼嘯扑出的凶猛之勢!

  恒毅心知肚明,如果能用第第七種法术,在陳紹剛衝出、法术還沒有聚集起來的時候他就能夠殺到陳紹面前結束這場比斗。

  可是他不能用。

  陳紹衝過來的同時,恒毅手里一閃多了把紅色的真氣光劍,迅快飛甩出手!

  無限之劍,其實並不很適合眼前的比斗情況中使用,它的作用是對數量更多的敵人,否則根本体現不出特殊的威力和價值。

  紅色的光劍速度極快的飛旋射出,剎那擊在陳紹的護体真氣上。

  陳紹嘴里噴出口血,護体真氣竟然被這一劍震散,那意味著如果再遭遇攻擊的時候他只能憑借血肉之軀抵擋。

  “天浪!”陳紹承受一擊,迅速揮劍前斬,洶涌的海浪呼嘯扑出,足足籠罩十丈高寬!

  神書中本有能夠輕易回避陳紹攻擊的法术,可惜恒毅不能使用,他只能迎著扑過來的海浪朝陳紹全力飛衝,手里已經多了把半月形的光刀。

  巨浪激蕩衝撞,剎那砸在恒毅身上,强大的衝擊力震的恒毅周身疼痛,但護体真氣並沒有被這一擊擊破,受的只是輕傷。

  衝過巨浪,兩人之間距離只有三丈,恒毅手里的半月形光刀飛甩出手,化作一團飛旋的白光,砸在陳紹橫檔的劍上。

  衝擊的創傷讓陳紹又一口鮮血吐出,半月形的光刀炸開形成一團朦朧的光霧。

  鮮血噴到恒毅的胸口上,卻沒能穿透吸收自周圍自然能量形成的護体真氣。

  半月形的光刀是神書中第二種攻擊性絕技,叫做極限刀華,本身的殺傷力並不如無限之劍,屬于近距離戰斗絕技,受到攻擊的敵人被光霧沾体,一旦再承受施招者的后續攻擊,就會觸發刀化,產生極强的殺傷力。

  陳紹慘白的臉色分明無法承受得起刀化的后續創傷,陳紹也万万沒想到彼此真氣修為差距大到這種地步,完全能用不堪一擊形容!

  此刻的他很清楚自己絕對承受不起對手哪怕一擊!

  恒毅沒有繼續攻擊,陳紹匆忙凝聚的風刃絕技的能量也自行散去……

  陳紹苦笑嘆氣,飛落地上。“我不是你的對手。”

  “沒事吧?”湖晴晴飄落陳紹身邊,關切的查探著他的內傷,發現真氣所剩不足三成,內髒、經脈都受創,少說要修養半個月才能痊愈。

  “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對別人提起。”恒毅言語陳懇的態度讓陳紹無言苦笑,這是比斗前他的好意,現在卻被對方善意的還了回來。

  盡管這種善意多少有些苦澀,但他卻是更欣賞恒毅了,如果這一戰傳出去,毫無疑問恒毅會備受矚目,但他卻沒有因此得意,反而願意為他的聲名考慮。“不打不相識,你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湖海派對你來說……恐怕太小了。有這樣的天資可以有很多選擇,為什麼還留在湖海派?”

  “師弟妹們都在。”

  “有情義!”陳紹由衷稱贊,湖晴晴怕他傷勢加重,忙道“別說話了,先回去歇著。”便頭也不回的扶著陳紹飛走。

  恒毅本來想問陳紹自己的實力大概在什麼層次,卻沒有機會開口。

  這場風波能夠這樣結束,再好不過,陳紹不是個讓人容易討厭的人,他也很願意交這樣的朋友。

  花園里恢復了寧靜,恒毅繼續修煉真氣,陳紹讓他想起在三元派根據地遇到的那個有趣的男子陳自在,現在他几乎能肯定,那個人當時只是湊巧發現那里,根本不認識李華,只是因為知道當時如果說不認識恒毅也不會相信,實在是個讓人很難忘記的人……

  月色下。

  湖晴晴扶著陳紹飛回居處。

  “那人真厲害。”

  “湖海派遇到寶貝了……”陳紹曬然一笑,湖晴晴忙著給他擦拭血跡,換上干淨衣服。“是呀,真是個活寶貝,你去跟太爺爺說吧。”

  “不著急,本派每年一度的修行考校不遠了。”

  “功勞你都不要?”湖晴晴真不知道陳紹想什麼,從不起眼的雜役中發掘出個活寶貝就是舉薦的大功一件,這個寶貝將來成就越高,對湖海派作用越大,舉薦的人就受益越多,沒有什麼功勞比這種回報更持久。

  “我的意思是先跟掌門人說,但是不做什麼,讓他自己在修行考校的時候一鳴驚人。”

  湖晴晴這才笑了。“你說,他的資質到底有多好?”

  “不好說,但比我見過的人都高。”

  “那就夠了不得了!”湖晴晴喜形于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7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36 PM 編輯

第十章 仙門‘凶’器

    天亮的時候,恒毅跟一群師兄弟聽見門外一把陌生的聲音說話道“師弟們,該起來吃飯准備修行了。”

  出來后,他們看見外面站了個不認識的湖海派弟子,那人神情和善的微笑道“叫我蟲師兄就行了,過几個月我就回家啦,很高興離開前能跟眾位師兄弟一起修行。”

  恒毅猜想是陳紹的安排,把惡狗調走,特意換來個好相處的師兄。

  這人客氣,恒毅一群更客氣的抱拳作禮,齊齊喊了聲“蟲師兄好。”

  “別客氣,一塊去吃飯吧,完了還得做力行修行。”所謂的力行修行就是他們過去做的那些雜活,很多人都不用這種好聽的方式稱呼,因為大家伙都早看透了本質。但聽他這麼說,恒毅的不少師弟們還是覺得挺舒服。

  蟲師兄為人和善客氣,老好人一個,相處了几天都混熟了,有時候他閑著沒事還會主動幫忙采集,或者搬搬木頭,比起惡狗,實在讓恒毅一群師弟們喜歡千万倍。

  日子這麼平靜無波的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天大元突然來了。

  恒毅跟著去了花園僻靜處,見大師父滿臉喜色,猜想是有好消息。十天前他找了個機會在夜晚把金銀帶回來,給師弟們留了些,讓王非子給過去的師妹們帶去分了些,絕大多數都交給大元處置。

  “恒毅啊,咱們師徒終于上了第一個台階。今早湖海派掌門人找上我,說收我當弟子,還在賞罰堂安排了差事,並且答應讓我從你們里頭挑几個當徒弟一起到賞罰堂做事情。”

  “真是好消息!”恒毅十分替師父高興,過去他在賞罰堂純屬跑腿的角色,見人就低聲下氣,一直格外小心翼翼,讓他和很多師弟們聽說了都覺得心酸。“是那些錢起作用了嗎?”

  大元不屑冷笑。“傻孩子!那些錢也就能打點了讓賞罰堂的人給我點顏色,哪里能起這樣的作用!這件事情有條件,不要臉的老家伙讓我對外說,咱們神書秘籍的法术是過去他傳的我,當時只是即興之作,又覺得太過凶惡霸道,結果被我們練出厲害。”

  恒毅這才明白過來,神書的秘籍被湖海派派主看中,又怕被人笑話,才有這麼一出安排,既不損顏面,還平白讓不知就里的人真以為神書的厲害法术是他的杰作。“好不要臉!”

  “臭不要臉的老家伙還說了,下個月的修行考校比試的時候讓你盡力發揮,看來是知道了你的事情。”

  “沒來得及稟明師父,半個月前的風波還是惹出了陳紹,后來和氣收場,但他知道了我的修為程度,動手的時候我只用了兩種攻擊法术。”

  大元不意外的點頭。“我知道你考慮的周到,絕不會露了馬腳。修行考校比試的時候可以多用一種,為了讓那個老家伙覺得有甜頭,我假裝感激涕零的說過去還私藏了一種法术,又告訴了他一種。”大元雖然沒說,但恒毅也明白師父這麼做也是擔心他的實力在修行考校的時候被限制太多,看出恒毅心情沉重的大元拍把他肩頭“負擔別太重,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難。師父走了,明天會有賞罰堂的人來接你們几個,老七他們几個也早不該呆這里了……”

  大元望著恒毅一群師兄弟住的那間房子,滿懷愧疚。“我這個掌門人能力有限,還不能把弟子們都帶出苦海,你跟別的師弟們說——讓他們放心,將來一有機會師父就會調他們去賞罰堂!不說了,師父還得跟王非子說聲,你還有兩個師妹也委屈久了。”

  恒毅默默點頭,送走大元。回去的時候,一群師弟都在等他回來了吃飯。

  “大師哥!師父說什麼了?”

  眾多殷切期待的目光下,恒毅的心情轉好,他不希望把憂愁帶給師弟們。“好消息,師父在賞罰堂掌事了,還被掌門人收為親傳弟子。你們都得加油,練出氣的就能去賞罰堂做事,跟師父一起。”

  “真的?”几個早就練出氣的師弟蹦了起來,兩眼放光。

  恒毅含笑點頭,又高聲對其它羨慕又期待的師弟們道“你們也別失望,師父說了,過段時間都能團聚!”

  “太好了!”

  有人高興的手舞足蹈,那些對三元派感情深的都特別高興,一直希望跟過去一樣,大家伙在一起。

  師弟們的歡笑聲讓恒毅覺得自己必須振作精神,既然必須要做,就只能設法做好,這是當徒弟的義務,也是作為大師兄的責任,無濟于事的煩惱憂愁越早拋開越好!

  次日天亮,恒毅帶著四個師弟,跟其它依依不舍的師弟們道別,又托請蟲師兄幫忙照顧,隨著帶路的湖海派弟子前往賞罰堂。

  加入湖海派至今恒毅他們都沒機會到處走走看看,帶路的弟子熱情的介紹一路上的風景地名,花草名目,功效,恒毅一行聽的興致勃勃。

  走上距離山頂已經不遠的台階,恒毅不由自主的駐足,几個師弟也被眼前五光十色流動的液体所吸引,看的目不轉睛。

  池子里的水好像經過看不見的管道,從一座池子里流過虛空,經過另一座池子,一座座池子連綿成大片,成就了眼前的一番怡景。

  “這里是彩虹間,大家平時最喜歡來這里,咱們湖海派的許多招式都在這里修煉進度才快……”帶路的弟子邊說邊邁向池子里。

  只見他跨過邊緣的石頭后,腳下突然出現一陣藍色光暈,每走一步,光暈的距離就延長一些,儼然竟走在藍色的光橋上,越走越高。

  他回頭見恒毅几個還在愣著,笑著招手。“走啊,這就是彩虹間的路。”

  恒毅帶頭,四個師弟跟著走上藍光的橋路,這才明白別的那些湖海派弟子不是懸浮飛在空中,是坐在光橋上,只是距離稍遠些就看不見他們身下的藍光。

  走到高處,極目望去,總算能看見彩虹間的盡頭。

  湖海派一共只有六百多弟子,仙山之外的離派弟子不算在內。

  此刻在彩虹間的人就有三四百的模樣,不愧是湖海派的第一修煉聖地。

  “大師哥,你看……”恒毅背后一個師弟拉扯著他的衣角,順眼望去,恒毅看見隔了兩座個彩池外,有個衣發飄飄的女子坐在直直噴起的彩色水柱上。那女子穿著很‘特別’,連身緊貼的長裙,一邊分叉,讓一條大腿几乎完全裸-露,但比起大腿,上衣胸口呼之欲出的一片白,及中間的那道溝,則完全讓人羞于直視。

  恒毅看了眼連忙移開,那師弟也紅著臉。“大師哥,怎麼、怎麼還有這樣的……”

  恒毅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著裝,比起一味羞澀的師弟,他卻意識到那女子不是普通弟子,因為她不穿門派服飾。

  可恒毅也想不到是誰,聽人說起的那些人里都沒有這樣的著裝,否則早就在湖海派里被熱議了。

  帶路的那個湖海派弟子也在頻頻偷眼打量,不僅他,周圍修煉的不少人分明都心不在焉,有的眼睛眯成條縫一直在看,有的一會睜開,一會閉上的頻頻偷看……

  “名不虛傳,不愧是仙門胸器……”走遠時帶路的湖海派弟子嘖嘖感嘆,恒毅沒聽明白。“哪里有凶器?”

  “哈……師弟好單純!此胸——”帶路的湖海派弟子排著胸口,拖長聲調。“——非彼凶!”

  恒毅微微一怔,恍然大悟之余,覺得臉上發燙,沒想到這種話他能說的這麼自然。

  “她是掌門人的重孫女,過去在天王派修行,剛回來沒几天。她的名氣可響亮了!不止咱們湖海派和天王派,多少仙派的人都知道她是人間胸器,垂涎三尺者不知多少,人稱仙門第一胸!”

  恒毅臉上發燙,十分不自在,根本接不上話,卻也覺得這樣的名氣倒也應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8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40 PM 編輯

第十一章 蓄勢待發

    過了彩虹間,不多遠就到達山頂的湖海殿。

  賞罰堂就在湖海殿中,面對湖海殿的雄偉建筑,只是門口的台階就比他們住的房子還寬,恒毅和師弟們都覺得十分震撼,相比之下,三元派的根據地完全是個窩棚。

  過去跟王非子一起做雜役的兩個師妹見到恒毅都高興的跑了出來。“大師哥!”

  一些日子沒見,彼此都掛念對方,說起分開作活的事情,都有許多共同的感受。

  敘話一陣,大元出來了,對每一個弟子都和藹的關問几句,領著他們進去里頭。

  賞罰堂有賞罰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分別是湖海派掌門人的三個孫子擔任;除此之外還有五賞執事長老和五罰執事長老。

  看似一樣,其實區別很大。五賞長老都沒有什麼實權,因為獎賞的事情多是派里決定,他們照章程安排發放獎勵就沒事了,但五罰長老則不同,派內,離派弟子等刑罰處決都由他們斟酌,除非特殊大事,否則根本不需要詢問掌門人的意見。原本的一個賞長老被調到別處,空缺讓大元頂替,五賞長老一直都是派里有貢獻的人擔任,五罰在湖海派三百多年的歷史中几乎都是湖、海這兩個姓氏的人擔任。

  湖海派的創立就是掌門人和副掌門人拼搏建立的基業,兩人是結義兄弟,湖和海分別是他們的姓氏,這麼多年來,他們的后人,親戚里但凡有修行資質,又沒有更好出路的最后都在湖海派里做事,外人很難指染湖海派里關鍵的職務。

  如大元這樣能夠成為五賞執事長老的就已經非常難得。

  恒毅一行師弟妹收拾妥當,吃過大元准備的酒菜,各自去熟悉賞罰堂的事務和規矩,他們過去在三元派呆的都有些日子,認識的字不少,這些差事都不難上手,一個個習慣了認真用心,沒几天就記熟該做什麼,該如何做,規矩條例更是倒背如流。

  賞罰堂的事情很少,几個師弟妹安排了每天由兩個人輪換負責全部的也用不了半日功夫,除此之外就是在大元的指導下靜心修煉。

  恒毅看了些大元搜集的信息,他們在三元派埋藏的那把劍的信息雖然沒有找到,但紅光的謎已經解開。

  殺生之后閃動紅光的武器被統稱為飲血類,這類兵器通過殺生吸收的精魂力量,能讓兵器吸收的精氣神幅度越來越高,兵器越强,成長的空間就越大,屬于仙門炙手可熱的兵器類別。這類兵器必須固定使用的主人才能成長特性,一旦易主,劍魂吸收的力量就會因為絮亂而消散,吸收的力量還會讓兵器的形態發生各種階段性的變化。飲血類兵器即使是最差的價值也超過千金,殺生吸收的精氣神幅度只有百分之五而已。至于有名氣的那些,全都是無價之寶。

  恒毅正看著,大元回來了。

  “那把劍還是藏著吧,修行考校比試時不能用。”

  恒毅明白的點頭,万一不同尋常,不說湖海派里的旁人,恐怕湖海派的掌門人就會垂涎三尺,雖然那劍賣相不好,也難保就沒人識貨。

  “賞罰堂測試真氣修為境界的真氣門你別去,修行考校的對手都不知道你,而你能知道他們的大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優勢必須充分利用。真氣門測試結果超過一定程度就會驚動大長老。”

  “是。”恒毅暗覺無奈,本來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實力程度。“大師父,三師父呢?”

  “本來在北林砍樹,現在被調到老家伙殿里打雜,就是拿他當人質的意思!我們如果逃走或者有不軌行舉,就會先拿他開刀!”大元咬牙說罷,叮囑道“專心准備修行考校,不可大意。”

  恒毅看著那些對手的資料,其中有十個的實力都在陳紹之上。

  湖海派每年的修行考校設十强獎,還有十大杰出獎。

  三十歲以下的弟子都能參加,獎賞豐厚。

  十强獎几乎都是資質不錯,修行時間又長的弟子奪得;杰出獎是為本來沒名氣,但修行考校表現突出的弟子准備,歷史上大多是被修行進步快的弟子得到。

  湖海派的歷史上有過一個平凡弟子在修行考校比武中奪得十强第一的特例,那個人后來協助一個仙派的繼承人艱難戰勝派內混亂,就是如今天王派的副掌門人,此人娶了湖海派掌門人的一位孫女,因為他,湖海派跟天王派維持了一百多年的深厚情義至今,兩派被寄予厚望的弟子都會互相推薦過去修行。

  恒毅很為師父的雄心壯志擔心,湖海派是個家族仙派,外面還有天王派和其它交情深的仙派,這種根基深厚的仙派如何易主?

  恒毅憂慮了片刻,覺得師父既然沒有絕望放棄,他就不該沮喪灰心,便放下這些心事專心致志的繼續看對手的資料。

  上一屆的十强獲得者也就是十個實力在陳紹之上的人,陳紹過去也曾經三次進入十强之列,去年被擠了下來。

  十强第一的名叫海云天,男,三十歲,連得九年十强第一,山尊三層境界修為。

  十强第二的名叫海珊,女,二十三歲,連入三年十强,從第九名逐年上升,去年爬上第二,山尊二層境界修為,被認為是必然能趕超海云天的人。

  ……

  第三名到第十名都是海尊二層到三層境界的修為,實力在伯仲之間,年齡都在二十七到二十九歲。

  恒毅看完,發現陳紹和湖晴晴的名字不在里面,問起大師父才知道兩人今年沒有參加。

  “恒毅啊,陳紹是海尊第三層的修為,這些人的實力都是去年的消息,一年里有突破了也不奇怪,不可大意。今年還有一個對手的資料為師打聽不到,老家伙有個重孫女據說天資不俗,在天王派修行了五年,回來不久,今年也會參加比武。”大元恐怕恒毅太過緊張,又寬慰道“也別太擔心,湖海派的人所謂的天資不俗未必就多了不起。我查過湖海派過去送到天王派修行的人的資料,后來修為成就值得圈點的也沒有几個。”

  進了湖海派的他們已經不像過去那麼懵懂無知,把法尊就看的何等了不起,那種想法只是非仙門的普通人的認識,因為普通人根本無法了解仙門,沒辦法有清晰的概念和認識。可是這種認清反而讓他們沒有了過去那種成就感,有的只是置身于浩瀚仙門天地而感覺到的,自身的渺小和對未來不確定的迷茫。

  修行中人的境界分人尊,法尊,海尊,山尊,地尊,天尊,星尊等,每層分三層高低層次,不同的層次真氣修為都有質的差距。

  修行的人都知道,越小開始修行的人成長的越快,年齡越小,精氣神越純粹,越契合自然力量,十八歲前是修行的黃金時期,十八至二十五歲被稱之為白銀時期,二十五至三十歲被成為末期。仙門看一個人修行的資質都以十八歲為界限,十八歲的時候修行程度的高低決定天資情況,几乎沒有例外的能夠大概推斷出后面的成長情況。二十五到三十歲是最后積累衝刺的機會,三十歲后,真氣聚集的速度開始變的很緩慢,別說突破大境界,即使一層的突破也需要很久,天資有限的人甚至在三十歲后就停滯不前,几十百年也未必能前進一層。

  修為達不到地境的人最多也就活一百多歲。而地境是何等不容易的事情?多少個勤奮的仙門弟子里才出的了一個?湖海派的歷史上就出了如今在天王派當副掌門人的那一個而已!

  陳紹說湖海派對他來說太小,這句話恒毅進了賞罰堂后才明白,他能輕松擊敗陳紹意味著此刻的實際戰斗力至少在山尊境界,以他最多十六歲的年齡,已經破了湖海派過往的任何記錄,明白說就是湖海派過去未曾有過的那種奇才。

  大元所以被湖海派看輕,就因為他已經超過三十歲,仙門中人的未來能走多遠,几乎就在十八歲時定型,修行晚些的人在三十歲時也最終判定。

  但是恒毅相信師父不會僅止于此,大元二十九歲才開始修行,本來不可能會有成就,可是修行的几年里他進展很快,根本沒有出現三十歲后真氣几乎停滯積累的跡象。反而三師父三元的情況確實如此,沒來湖海派前恒毅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早就知道三師父很難再有突破。

  恒毅練功到晚上的時候,大元滿面喜色的進來。

  恒毅忙收功起身相迎。“大師父。”

  大元滿面微笑的拉了恒毅坐下,低聲道“徒弟猜猜師父高興什麼?”

  “修行有突破。”恒毅覺得眼下不會有別的事情能讓師父這麼高興,這麼晚過來賞罰堂,十之八九是為了用真氣測試門。

  “你這小子真是師父肚子里的蛔蟲!師父剛練會了第四種法术,修為達到海尊三層了!師父猜測,神書的法术配合神書上的心法在修成法术的時候還能夠提升真氣精純度,神書選擇了咱們三元派,就絕不會給三元派絕望!”

  兩師徒歡喜了一陣,大元忙問叫恒毅說說第五種法术修煉的心得經驗,恒毅忙一五一十的細細說了,大元用腦死死記住。

  臨走時笑眯眯的道“恒毅啊,明天就是修行考校比武了,今晚上到彩虹間走走,今晚那里特別熱鬧。”

  好消息讓恒毅對師父未來的修行更充滿了信心,這樣的修行進度,就是湖海派的記錄里,從小開始修煉的也沒有五年多就能達到海尊境界的!以前二師父和三師父總誇獎恒毅是天才,但他覺得師父才是,他自己本來該是修行里的廢人,因為根本練不出真正屬于自己的真氣,因為能夠吸收周圍的真氣才擁有現在的本事。

  夜色漫漫。

  恒毅的精力几乎消耗殆盡,想要繼續修煉招式也得恢復至少兩個時辰,就前往彩虹間走走。

  還沒到彩虹間,走在往下的階梯上恒毅就看見遠處大大小小的彩色池子上都有人,好像所有湖海派的弟子都在了似的。

  行走在彩色池子上的光橋上,聽著周圍同門談論的話題,几乎沒有例外的都跟明天的修行考校有關。

  其中一些是賭博押注的,恒毅對這類事情沒什麼興趣,聽到了就走開;一些是談論推測十强結果的。

  “他?他能找我說什麼!海云天想保住最后一次的十强第一!”

  恒毅循聲望去,看見個微微仰著臉,神色驕傲自得的女子,周圍圍了很多人。

  “海云天果然怕了珊師姐!指不定在哪里聽說珊師姐有突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49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47 PM 編輯

第十二章 我要發熱發亮!

    恒毅一旁打量了兩眼,想不到這女子就是去年十强第二的海珊,從過去三年攀爬十强名次和修為突破的進度來看,確實很出眾。

  “他想用過去得到的十强第一法寶三件換我今年承讓,以前我還崇拜他呢,現在覺得他越來越讓人看不起!為了個虛名竟然說出這種話!今年他還想第一?真是笑話,也就能當第三!”海珊信心滿滿的語氣讓恒毅也留上心,海珊的修行進度從記錄上看是比海云天快,天資明顯更高,一年的修煉至少達到跟海云天相當的山尊三層境界,如果說突破到地尊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海云天第三,冒出來的人是誰?

  圍著她的一群海湖派弟子好奇的連忙追問,海珊顯然很享受此刻的氛圍,賣了會關子才笑說“海云天瞎子聾子似得!竟然不知道湖白潔的事情!今年她才是頭號勁敵,坦白說,今年的比武我根本不把海云天放心上,第一不是湖白潔,那就是我海珊!”

  “珊師姐,那我可信你了,就下注買海云天第三。”

  “咱們都信你買海云天第三!”

  鬧哄哄的叫喊聲讓海珊笑容越發燦爛,她充滿自信的喊話道“信我的就別賭第一第二,買海云天第三,錯了我賠你們錢!”

  恒毅走了過去。

  閑逛了一會,突然想起第一次來彩虹間看到的那個衣著特露的女子,竟然想去看看,他知道不是為了看那女子的露,不是因為一點不想,而是不好意思以至于不敢看。上一次恒毅慌的沒看清她的臉,此刻想起來,就想能看清楚她的模樣。他回憶著離上次遇到的池子不遠,左右閑逛,何不過去看一眼?

  恒毅早知道她就是大師父沒查到修為底細的湖白潔,這屆比武的黑馬。

  “該死的海珊!她跟云天畢竟同宗,這點小忙不幫也罷了,竟然還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誹謗云天的名聲!云天哪里是怕她!都怪我出了個餿主意!要不是為了北區總長老的職務,云天需要求她?”

  恒毅循聲過去,看見個女子怒容滿面的發著牢騷,周圍一群人個個義憤填膺,這群人上方,噴起的彩色水柱上有一個眉目清秀的男人微微皺著眉頭,正在修煉。

  “海珊太狂妄了!還有一個晚上呢!師哥未必就不能突破到地尊境界。到時讓她好看!”

  “這女人太不近人情。師兄都說的明白,今年最后一次參加的比武如果也得了第一就能當上北區總長老,不然就是北區的副總長老,同宗這點忙都不肯幫,她再拼命也別想破了師兄九連第一的記錄!”

  恒毅看見眉頭微皺著在專注修煉的海云天,本來想就那麼走過去,但想到海云天的生日也在明天,今天就是他末期修煉的最后一天,能不能突破地尊影響的不僅是一時,很可能還是他的一生……就決定不能這麼離開,想走近些,卻被周圍那群人盯著擋住了去路。

  恒毅便朝海云天喊話道“師兄太緊張了,太著意會阻礙真氣修煉,我試過,越緊張越以為能快些,反而會慢。”

  “關你屁事!”一個人怒視恒毅,覺得荒唐滑稽,湖海派里年輕一輩的弟子誰有資格提醒海云天怎麼練功?

  “隨口一說,多事了,告辭。”恒毅也不生氣,抱拳作禮告罪一聲就走。

  本來皺著眉頭的海云天睜開眼睛,望了眼恒毅的背影,雖然不認識,但這話提醒了他,他確實太焦慮,今夜修煉的結果對他影響太大,因此前所未有的緊張,妻子和師弟們的話聽了說不生氣也不容易,更增添了他的煩惱。“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練。”

  眾人都知道吵到他,忙散開遠些,卻沒有離開,自願圍成一圈守著,避免有別人過來打擾。

  恒毅逛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衣著‘特別’的湖白潔,卻也說不上失望,晃蕩到精力恢復的差不多時,就返回了賞罰堂。

  七月一號,烈日炎炎。

  湖海派一年一度的修行考校終于開始。

  恒毅帶著几個師弟妹前往比武會場,本該陪同他們的大元竟然蹤影不見。

  長老殿。

  大元帶著還沒用完的几百兩黃金和價值几万兩的珠寶來到了賞罰堂大長老面前。

  “大長老,這些全買個人得第一。”

  盒子打開,賞罰堂的大長老為之一怔,這種大活動當然有賭局熱鬧,下重金的也不是沒有,但這幅壓上所有身家性命的舉動還是不多。他眯眼盯著大元,呵呵笑道“湖白潔?”

  “不,賞罰堂弟子恒毅。”

  “沒這個人。”

  “就買他。”

  大元的堅持讓賞罰堂大長老頃刻間念頭百轉,他很清楚大元是個聰明人。“無名之輩壓一賠十……不過,你憑什麼?”

  “恐怕傳了出去,才選了這時候來見大長老。大長老如果信我,重金下注恒毅,絕不失望!”比武開始的時候就會封注。大元挑這時候,既能博得最大利益,又能順水推舟的讓大長老不得不承這個情,無論他下不下注,只要恒毅得了第一,這份人情他就得記。

  賞罰堂的大長老考慮了一陣,不認為這是什麼陷阱。“錯了怎麼說?”

  “自絕于大長老面前!”大元的承諾讓大長老再沒有了疑慮,湊近了些低聲道“有膽識!那就一言為定,對了,我給你驚喜。”

  “這回坐庄的是首長老,大長老跟他一向不合,這次如果真信我而下重注,保證讓大長老贏的暢快淋漓,多年惡氣一口出盡!”大元沒有把握真能說動,但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大長老收獲越多,越會記這個人情,記錄注碼的人本來就不止他賞罰堂的大長老一個,大元偏偏找上他,還說這麼多。

  賞罰堂大長老猶豫考慮半晌,大元以為說不動時,他終于下定決心。“几十年沒這麼驚心動魄過,今天就陪你豪賭一場。如果錯了,別怪我心狠手辣。”

  賞罰堂大長老決定下驚人的重注,為一場他心目中的豪賭,但只憑他自己的財力不足以達成心里期待的目的,當即迅速找到派里交情深的人,說了無名之輩恒毅的事情。那些人起初都覺得不可靠,賞罰堂大長老道“你們以為我開玩笑?這場賭,我要讓坐庄的首長老賠的破產還不夠!我壓了全部身家性命,你們還不信?”

  那些人聽了都十分震驚,恍然明白賞罰堂大長老如此豪賭的目的,為的不僅僅是金錢而已,思量片刻,都決定信他,全都下了過往見不到的真正重注!這一把,如果贏了,首長老絕對會賠的傾家蕩產!他們雙方長久的權力斗爭也會因此出現神轉折!

  封注的時候,很多知道變化的人都意識到有了不得的事情要發生,首長老得到消息,心里莫名的恐慌不安,他太清楚那些突然對個無名小卒下驚人重注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了……派內跟他長久有權力斗爭的敵人!

  是這群人瘋了,還是他后知后覺的落入一個可怕的陷阱?

  百頭仙鳥昂首齊鳴,浪潮拍岸的法器聲響響徹比武會場。

  十强比斗的擂台三面,圍滿了湖海派的弟子,還有一些離派的人專門趕回來觀看比斗,其中大多數都是為了參賭。

  十强的報名者從來不多,這一次還算不少,有志爭取的超過四十個。

  十强比斗結束之后,才是十大杰出比斗的開始。

  大元找到恒毅,勸他放松。“徒弟別緊張,你必勝無疑,師父只希望你盡可能贏的漂亮!讓人越振奮越好!”

  恒毅本來很冷靜,到達會場后明明知道自己勝算很大,還是莫名有几分緊張,他沒有忘記答應師父的話,他會發熱發亮,出人頭地,為三元派的復興竭盡全力。

  “師父,弟子有個主意,師父能否讓弟子擅作主張?”

  大元微笑點頭。“師父信你。”

  “多謝師父!弟子一定不讓師父失望,請師父看著弟子怎麼亮瞎湖海派上下的眼睛!”這是大元說過的話,恒毅暗地里琢磨了很久,他答應要做到,並且努力要做到最好,當看過對手的資料后他就有了構想,現在決定要付諸實踐!

  擂台上的一個長老還在聲音激昂的講著比試的規矩,就在他聲音落下,高喊“本屆修行考校比武正式開始——”,擂台周圍掌聲歡呼聲震耳欲聾響起的時候,恒毅突然飛身落到擂台中央!

  所有人都詫異,迷惑,疑問的盯著他。

  盯著他這個貿然跳上擂台的無名之輩,十强的比試本有抽簽分配,比武開始,還沒有叫上場,即使是比試的人也不該上台。

  主持的長老臉色微沉,礙于這是特殊的日子沒有厲聲喝罵,語氣卻也十分嚴厲。“下去!知不知道規矩?”

  恒毅深吸口氣,先對擂台外北面的湖海派派主,副派主,首長老等一干人致禮,最后對著擂台上的那個長老抱拳作禮,高聲道“弟子恒毅,請求一個人以車輪戰方式挑戰所有十强參賽對手!懇請派主准許!弟子看過派主昔日的威風事跡,記得派主曾經說過一句話,有非常之自信者,就該有非常之霸氣。弟子仰慕派主,今天在此冒昧效仿,渴望成全!”

  一番響亮清晰的話說完,擂台周圍,久久鴉雀無聲……

  擂台上剛才喝斥恒毅的長老也愣了半晌,回過神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瘋了?……誰認識他?哪里來的瘋子搗亂!”

  擂台周圍的那些湖海派弟子,陸陸續續有許多人回過神,海云天的妻子和那些師弟看見恒毅,都記得昨晚見過,紛紛叫道“這不是昨晚那個傻子?原來真有病!他什麼東西竟然敢說這種話!難怪昨晚竟敢對師兄如何練功說三道四!”

  海珊從震驚中回過神,噗哧失笑,看了眼身旁饒有興趣盯著恒毅的湖白潔笑道“怎麼仙門弟子還有得瘋病的呀?真是為今天的比武增添熱鬧呢!”

  湖白潔只是面含微笑的看著,沒有言語。

  擂台下,人群中,恒毅的那些師弟妹們事先都不知道,一個個從震驚中回過神時,都望著大師父大元,大元同樣意外,做夢都沒想到恒毅竟然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大膽舉動,如此車輪,讓他原本的滿滿自信都消失了一半。恒毅不能敗,如果能連勝一些人,就不會有多少人笑話。可是他賭上了命,今天恒毅必須是第一!第二都不行,但在這種車輪戰面前,他也沒有了十足把握……

  擂台上的長老突然大喊叫道“來人啊!把這個瘋子趕下擂台!送賞罰堂靜候發落!”

  恒毅仍然十分沉著的維持抱拳作禮姿態,目視擂台外北面端坐的湖海派掌門人。就在几個湖海派弟子跳上擂台要押恒毅走時,他終于開口了。

  “好一句有非常之自信者就該有非常之霸氣!我欣賞你的勇氣,准你所請!你若能連勝二十人,就免了你妄為的責罰;若能連勝三十人,給你獎勵;若能進入十强,重重嘉獎;今天你若真能戰到最后奪下第一——十强所有獎勵全歸你一人,相信湖海派上下誰都不會有異議!除此之外我湖三還會招你入湖家的門!”

  擂台周圍,盡是嘩然之聲,都沒想到掌門人竟然會准了狂徒的請求。

  大元暗暗冷笑,知道這老狐狸算的明白,先上場的二十人都是參賽中修為最低的那些,能贏這些人就足以說明恒毅的天資驚人,當然不罰;贏三十個說明比他心里估計的還更好,當然獎勵……說到底,獎勵是什麼這時候不提,到了最后都可以根據情況一番說辭,還是把重孫女嫁給恒毅,分別是老狐狸心里早就有了安排,全看恒毅的資質情況決定值得用上哪個孫女捆綁他而已。他暗暗發愁,卻苦于無法提醒恒毅。

  “謝掌門人成全!”恒毅聲音洪亮,神情仍然沉穩,轉身對擂台周圍的參賽者抱拳作禮一圈,道“請眾位師兄師姐指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笑傲乾坤 發表於 2014-6-2 05:50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4-6-16 12:51 PM 編輯

第十三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

    指教這兩個字本來是禮貌,謙虛客氣的詞,在擂台周圍四十多個有志問鼎十强的人耳里,此刻尤其刺耳。

  “不知所謂!看我三秒鐘讓你躺下!”一個雷長老的得意弟子憤然躍上擂台,匆匆遵照擂台規矩抱拳后便立即拔劍,劍上藍光泛動,儼然就是天浪!

  真氣能量形成的浪濤驟然炸起十丈高度!

  恒毅見識過陳紹施展,對這一招了然于胸,此刻他已經能夠施展神書中的第四種法术,根本不必像跟陳紹比拼時那樣正面承受。

  擂台上,天浪驟然炸起的同時,恒毅渾身被紅光覆蓋,身影突然原地消失不見!

  神書中的第四種絕技,瞬斬!

  剎那,就是恒毅消失的同時——他出現在對手的背后,炸起的天浪還沒有飛到頂點,更別說是落下。

  一把紅色閃電交錯環繞的能量劍在恒毅右手亮起,這把紅色的能量短劍,在他出現在對手身后的同時,猛然揮擊刺上了對手的背后!

  紅光綻放,剎那吞沒了那個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湖海派弟子。

  天浪還沒有落下,就已經消失。

  擂台上,恒毅穩穩站著,面前的對手已經倒下。

  負責裁判的長老目瞪口呆的看著,久久才記起高喊“恒毅勝!”

  擂台周圍短暫的鴉雀無聲,很快被亂糟糟的嘩然議論聲打破,有許多人在叫嚷質疑“他用的什麼法术?我們湖海派沒有這種法术!”

  “這不是我們湖海派的絕技啊?”

  “我認識他!他是打雜的,以前是三元派雞鳴狗盜出身,學的是掌門人過去即興之作的秘法!”

  ……

  大元看著擂台上不顯喜怒情緒,沉著冷靜站著的恒毅,滿懷欣慰。他一直相信恒毅能贏,但真正看到如此輕松得勝的時候,他才完全放心,還是忍不住為這個徒弟驕傲自豪。

  “大師哥好厲害!”一群三元派出身的師弟妹們興奮的忘情高喊,都忘了在人前的忌諱。

  擂台另一面,王非子跟著一群湖海派里地位較高的弟子,聽著他們的議論,滿臉驕傲之色的道“恒毅師哥可厲害了!肯定能贏。”

  周圍的連忙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

  擂台上,兩個湖海派弟子拖走了昏迷的戰敗者。“還三秒鐘讓人趴下呢,自己一秒沒撐過。”

  “這打雜的真厲害……”

  負責裁判的長老做夢想不到一個無名之輩有這種本事,但更讓他難以相信的還是恒毅用的法术,那本該是極高境界才能修煉的,可是又明顯不一樣。他也聽說過三元派的武功是掌門人過去即興之作的事情,但對此他一直半信半疑,現在完全不相信。

  第二個上台的是戰敗者的師弟,他怒容滿面的抱拳,瞪著恒毅。“別以為你今天能得償所願,我們被你攪黃,也絕不會讓你得意!”

  說罷,他拔出劍,卻再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而是靜靜的立著,儼然一副恒毅不進攻,他就絕對不動的架勢。

  擂台周圍許多人都看明白了。

  海珊呵呵笑著望了眼剛才戰敗被拖下來,云長老的一群弟子關切照料著的那個人。“云長老的徒弟打定主意輪流上去耗,這人本事再高,車輪戰下來真氣也沒可能支撐。”

  以他們這階段的修為,自身的真氣能夠施展多少次絕技?通過有意識的控制,調息恢復,施展十來招,最多二十招也就是極限了,那時候即使有心也用不出什麼厲害的法术招式,云長老的弟子上台不動手,明擺著要引恒毅施展絕技攻擊,消耗他的真氣。

  “那也看云長老的人有沒有耗的資本。”海云天平淡的接了話頭。

  擂台上,上來的第二個人始終不動,恒毅也沒打算久等,移步迅速逼近的同時,手中白光一閃,極限刀華施展了出來,掌中驟然多了把弧形光刀,朝著那穩立不動的對手飛甩出去!

  恒毅出手的同時,那湖海派弟子立即施展開早有准備的法术——冰結!

  這是湖海派的四大法术絕技之一,也是門派本事的体現,能夠利用真氣擬化為各種形態的水,然后再凝結成冰。此刻這湖海派弟子就用冰結把自己保護住,試圖用這種方式達到消耗恒毅的目的。

  極限刀華砸中寒冰上,化成一陣白色的光霧,覆在寒冰之上。

  恒毅人也緊隨衝到寒冰面前。

  神書中的無限之劍殺傷力很强大,攻擊的敵人數量多,而極限刀華本身的攻擊范圍不如無限之劍,殺傷力也不如,但極限刀華的可怕在于刀化形成的白色光霧,這本是一種單對單的攻擊絕技。

  恒毅平華無實的一拳砸中寒冰!

  擂台周圍觀戰的人看見這一拳都暗暗搖頭,冰結是真氣形成,哪里能是拳頭所能擊破?

  但下一刻這些人全都呆若木雞!

  恒毅的拳頭擊中寒冰,極限刀華形成的白色光霧剎那被觸發,一道白色光柱驟然形成,將寒冰及里面的人一並吞沒。

  擂台上,白光耀眼,激蕩的能量催的恒毅衣發飄擺,一時形容威武,讓人莫名敬畏!

  當白光斂去,寒冰不見蹤影,躲在冰里面的人不知死活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再沒有人認為恒毅是個瘋子。

  負責裁判的長老滿臉的難以置信,有志競爭十强的參賽者,都是湖海派里的精英,竟然被這麼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如此輕松擊敗!

  “恒毅勝!”

  冰結本是湖海派掌門人自創的四大絕技中實用性最高的絕技,具備一定的殺傷力,最大的特色就是優秀的自我保護能力,利用真氣形成的寒冰保護自我,能夠在危急時候破解化險為夷,還能夠破解許多攻擊性法术的傷害。一向是湖海派弟子必修的法术,偏偏也沒有發揮消耗恒毅的作用,一個照面就被擊倒。

  海珊再也輕松不起來,這只有一個解釋,恒毅的修為境界已經超過海尊程度,只有修為境界的跨越差距才會出現這種戰果,也就是說恒毅至少擁有山尊一層的修為境界,這樣的年齡修成山尊境界,海珊簡直不能相信。她望了眼一旁的海云天,語氣客氣的問了句“云師兄判斷這個恒毅修為達到什麼境界?”

  雖然海珊自信現在的本事已經在海云天之上,但論經歷見識她當然比不上海云天,年齡在那里,海云天多年是十强第一,在湖海派外也很有聲名,跟隨掌門人去過許多仙派增長見識,這些她比不了。

  “他沒有出全力,至少山尊三層的修為才能如此從容。”

  海云天的妻子一聲冷笑,還記恨海珊毀自己丈夫名聲的事情,嘲諷道“珊師妹本事過人,誇口云天都不是對手了,這種事情何必問云天?”

  “呵呵,論修為我當然不在云師兄之下了,論見識我可比不上。”海珊不以為然的直言承認見識不如,倒讓海云天的妻子沒話可說。

  經海云天提醒海珊想到被擊敗的人都是真氣几乎耗盡而昏迷,顯然是有分寸的控制了出手的力量,她確實低估了擂台上的人。

  “就算一人一招,我就不信他還能支撐多久!”海珊暗暗咬牙,她清楚掌門人定下勝二十人就免罰的理由所在,以山尊以內的修為,一招勝一個,能撐到連勝二十人也已經接近極限。人尊不過初級,法术都無法施展當然不必提;法尊境界自身真氣的恢復約莫需要半刻鐘才能夠施展一種像樣的法术;山尊境界也需要接近一刻鐘,連勝二十多人基本就是山尊的極限。恒毅這樣的年齡達到山尊就已經是震驚湖海派、刷新歷史記錄的事情了,海珊絕對不相信還能更高。

  恒毅連勝兩人,擊敗的輕松,擂台外剩下的挑戰者一時間沒人再上來挑戰,他們都是有豐富比斗經驗的人,海珊想到的問題他們也都想到,意識到恒毅厲害,先上的人就是炮灰,等到恒毅真氣耗盡了再上的人就是白撿便宜,誰能准確把握恒毅真氣耗盡的時機跳上擂台,誰就會是擊敗恒毅的那個人。

  恒毅抱拳環顧擂台周圍一圈,語氣從容的道“請諸位師兄師姐上台指教。”

  “上啊,怎麼都不上啊!”

  “云天師兄上去教訓他啊!”

  “珊師姐讓他知道厲害!”

  ……

  擂台周圍等不耐煩的湖海派弟子們亂哄哄的催促,但那些參賽者卻誰也不肯先上去當炮灰了。被連續擊敗的云長老的弟子本來有三個參賽的,第一個衝動上去落敗,第二個本來打算大量消耗恒毅真氣,再讓第三個去收場,結果根本沒有如願以償,只剩下一個哪里還肯上去斷絕了這屆的希望?

  大元看著擂台上的恒毅一再請戰卻沒人上台,眼眶莫名濕潤,恒毅一直是三元派的驕傲,他的希望,今天終于綻放應有的光亮!他清楚恒毅本身毫無真氣,卻能夠不斷吸取周圍的天地自然之氣,換言之除非受到創傷導致喪失戰斗力,否則根本就沒有真氣耗盡的憂慮,恒毅當然是明白這一點才敢于用連戰的方式實現對他這個當師父的諾言——他會發熱發亮,亮瞎湖海派弟子的眼睛!

  擂台北面,首長老面如死灰的看著擂台上的無名之輩,隔著不遠,他分明聽見賞罰堂長老幸災樂禍的聲音。

  “爆冷門啊!這趟做庄的人可要倒大霉了,希望下注可不要太多,你們說是吧?哈哈……”

  一群跟首長老長期有權力斗爭的人都冷笑盯著他的老臉,心頭暢快無比,多年的斗爭他們都沒能成功的把首長老拉下來,但這一次他們如果贏了,首長老必然主動屈服,不屈服也不行!

  深知自己陷入什麼危險中的首長老當然清楚這些人的重注他傾家蕩產都賠不起,指望自己的黨羽也根本不可能,雙方在財富上本來就沒差多少,爆冷的賠率決定了即使那些黨羽全都傾家蕩產也根本拿不出來,更何況那些黨羽又怎麼願意傾家蕩產的替他賠?

  “掌門人!”首長老突然有了主意,抱拳作禮面向湖海派掌門人,他的舉動讓賞罰堂長老一干人全都在意的看過來,料想他不甘認輸必然想設法自救。

  “首長老有話盡管說。”湖三剛聽說賭注的消息,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他並不願意首長老這麼倒下,但也難以相助。

  “恒毅此子顯然是罕見的天才,這樣的車輪戰根本看不出他的本事高低,其實這場比武不管勝負如何,此子毫無疑問都是我們湖海派必須傾盡全力栽培的希望,但他的才能到底達到什麼地步我們又不清楚。依我愚見,倒不如來一場以寡敵眾的艱難戰斗,倒容易看出他到底本事多高。如此我們了然于胸,將來也能恰到好處的給他最合適的培育幫助,不知掌門人意下如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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