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百優姐 -【四爺有空間】《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6 PM

15 擅長腦補的四爺

   「蘇培盛,」胤禛將兩把金鎖重新擱置到匣子裡,「你將這兩把金鎖送給那拉格格,讓她親自收,若是還不喜歡,就直接問她喜歡什麼。」

    蘇培盛懂了,主子這是看好人家格格了,主子才7歲多,年底才八歲,不過,萬歲爺不也是十一歲就大婚了,八歲起就有人伺候了,主子這是隨爹,得,自己做奴才的,討好著未來福晉也是應當的。於是蘇培盛樂顛顛地又跑到了那拉府。

    「我說小公公,」大門外的小廝見到是皇阿哥身邊得用的奴才,那叫一個親熱,「又送荔枝來了?荔枝我們老爺都吃了,但格格看著不咋稀罕。」

    「嘿,」蘇培盛也不拿大,「還是讓你們格格出來吧,四阿哥送來了東西,要讓格格親自收。」

    「小公公進來等著,」小廝放蘇培盛進了大門,「我去通稟一聲。」

    殿蘭聽聞蘇培盛又來了,且指名道姓要見自己,看天還不算晚,就出去見他。

    蘇培盛這回知道那拉格格是主子爺心中惦記的人,更是謙卑不少,雙手遞過兩個匣子,眼睛都不敢直視殿蘭,不過眼角一掃,還是將那拉格格五官身段首飾衣著記在心裡。別說,真真是個美人胚子,上次在御花園碰到良妃,倒有點兒那拉格格的品格,但氣質上差了不少,到底出身不同。

    「這又是怎麼,」殿蘭打開匣子看了看,還都挺好看,「你們家主子哪裡對不起我了?送這麼多東西賠罪不成?」

    蘇培盛哪敢多說什麼,看來主子爺和那拉格格之間有點兒不對付啊。

    「算了,」殿蘭沒興趣為難一個小孩子,「東西我收了,告訴他,我挺喜歡的,下次照這樣送,便宜的東西就不用拿來了。我好像聽說內造的東珠耳環挺好?讓他看著辦吧。」殿蘭說完轉身回房了。

    蘇培盛差點兒沒嚇得哆嗦,這那拉格格太彪悍了,明話說了,便宜東西不要,就要內造的東珠耳環,得,這不是自己一個奴才管得了的。

    回到阿哥所,蘇培盛將那拉格格的話絲毫不差地說給主子聽,驚悚地看到主子的笑臉,六月要飄雪了嗎?主子竟然笑了?

    胤禛越想越開心,福晉果然心裡還是有自己的,重活一回,沒想到福晉也會這麼有趣,鬧彆扭的樣子可愛極了,什麼看好了內造的東珠,分明是告誡自己,以後別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胤禛又想到了年氏,當年是怎麼鬼迷了心竅,竟然允許年貴妃戴了三對東珠耳環,自來宮廷裡,只有皇后可以佩戴三對東珠耳環,妃只能戴兩對,爺自詡極重規矩,怎麼唯獨面對福晉的時候每每忘記這是爺最該敬重的嫡妻。

    「主子,」蘇培盛擔心地看著四阿哥,「那拉格格可是惹主子不快?」他也不想在主子沒開口的時候隨意說話,問題是,看到主子發呆和笑臉,真的很觸目驚心。

    「那拉格格還說什麼了?」

    「沒了,」蘇培盛看到主子恢復了正常,放下心來,「但是大門外的小廝說,荔枝都讓那拉大人吃了,格格一個都沒碰。」

    「哎,」胤禛歎了口氣,「你先下去吧。」

    坐在案幾前,胤禛接著發呆,看來福晉對爺的怨念很深啊,自己雖說因為洞天福地裡的掛綠快要成熟,才將所有荔枝都送給了福晉,但明面上真的是爺一口都沒吃,把最喜愛的東西送給了福晉,難道這樣,福晉還不開心嗎?她一個都不用,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原諒了爺,還是沒有原諒爺呢?

    回到自己房間的殿蘭可完全沒有類似的糾結,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剛剛收到的兩把金鎖,將銀鎏金鎖賣給淘寶,賺了30,000元虛擬貨幣。什麼嘛,金不金、銀不銀的,空有隆西亞頭髮的顏色,卻沒有隆西亞頭髮的光澤,看著就不喜歡。

    想起隆西亞,自然想起玥恩,玥恩,我最好的朋友,你過的可好,現在宇宙的什麼地方?知道我死了,你會不會回思卡瑞帝國看我最後一眼呢?玥恩,我嫁給隆西亞,就是因為他是你的兄弟,擁有跟你一樣銀白色的頭髮,並且,他跟我一樣,都深愛著你,希望你永遠幸福平安。

    玥恩,你是我1200年生命裡全部感情的寄托,為了有資格留在你身邊,我以不到50%的潛力開發率,依然不懈奮鬥,終於成為了宇宙的強者。玥恩,當我被所有同學嘲笑排擠的時候,只有你理睬我、安慰我;當我在戰場上出盡了風頭,只有你提醒我勝不驕敗不餒;當我和隆西亞結合時,只有你勸我深思,不要嫁給不相愛的人……

    殿蘭撫摸著手帕上自己親手刺繡的藍色蝴蝶,這是玥恩的最愛,也將是我的最愛。玥恩,你放心,我不會讓歷史偏離方向,我不會讓你所生存的空間受到干擾,你,一定要,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回到宇宙中,回到過去的殿蘭的身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7 PM

16 東珠耳墜(上)

   次日,8輛馬車載著那拉府的三個主子,奔赴城郊的莊子。

    這回殿蘭跟額娘阿瑪坐在同一輛馬車裡,大大方方地掀開簾子朝外看,其實殿蘭只要放開精神力,外界景色可以在她腦中分毫不差地顯現出來,但是,那樣很有意思嗎?殿蘭撇嘴,多無聊,這顆星球上只有自己會用精神力,連個對手都沒有,誰沒事用什麼精神力。

    覺羅氏幾次想開口阻止殿蘭不文雅的行為,但是看到費揚古樂呵呵地將大格格抱在懷裡,一一指著過往的建築人群,又覺得,這樣也不錯,多真實,何苦讓父女兩個不痛快。

    「殿蘭,」費揚古一手摟著殿蘭在懷裡,一手指著一處二層尖頂建築,「那就是周記,咱們上次買玉就是在他家,殿蘭還記得吧。」

    殿蘭點頭,「阿瑪,我們還去他家看看,四阿哥真不會辦事兒,昨天都跟他的小太監說了,我喜歡內造的珍珠耳環,到底能不能弄到,也不交代一聲。正好今兒個路過周記,看看周記裡有沒有好看的耳墜子。」

    「好。」費揚古答應下來,馬車停到了周記門前。

    「喲,」周老闆一雙火眼金睛,「這不是費揚古大人,又帶著夫人和大格格光臨小店。」

    「得了吧,」費揚古牽著殿蘭的小手走進陰涼的店舖,「你這也叫小店?若是小店,不如你盤給爺算了。而且,爺早不是什麼大人了,就是個閒散八旗,每月領一兩銀子的奉銀,可憐喲~」

    「當我不知道呢,」周老闆一貫知道這位老爺子的豪爽,說起話來也不小心翼翼,「萬歲爺可是按照公卿的歲銀髮放給大人您的,您也叫可憐?」

    「喲呵,」費揚古樂了,「好你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周老闆,爺領的銀子也就過了3個人的手,就能被你知道咯。」

    「大格格越發精神了。」周老闆一看殿蘭也是一驚,樣貌是越發水靈不說,脖子上帶著的,可不就是昨天才被宮裡某個主子買去的老坑冰種飄藍翡翠鑲金鎖,這可是一個款式只有一樣的稀罕物,這位大格格怕是有大造化了。

    「嘿嘿,」費揚古更樂,「你小子眼睛尖,爺的大格格自然是越發精神漂亮。話說,有沒有上好的耳墜子,最好是東珠的,小珠子別拿出來,爺有的是銀子。」

    覺羅氏見不慣費揚古的炫耀,故意咳嗽了兩聲。

    「哎喲,夫人,」費揚古也不理,「爺給自己個兒的大格格買東西,怎麼還非得收斂著不行?況且周老闆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別咳嗽了好吧。」

    覺羅氏無奈,當阿瑪的當到自家老爺這個程度,也算是京城一絕了。

    周老闆照例讓學徒在樓下照看著,陪著一家三口上了二樓雅間,這次是專門放小首飾的,扳指、戒指、手串、耳墜都有,周老闆挑了幾個象牙雕的小盒子,一一擺在殿蘭面前,他上次就發現了,給費揚古夫婦看沒用,最終做決定的竟是這個小姑娘。

    殿蘭打開第一個小盒子,裡面鋪著紅色的絨布,上面果然放著兩隻耳墜,每隻都是上面金雲下面銜著兩顆東珠,是挺漂亮,「怎麼就兩隻耳墜,若是湊成六隻,我就買下來。」

    「哎喲喂,我的大格格,」周老闆誇張地說,「這話可不是亂說的,雖說滿洲姑奶奶只要站得住的,都是自小打了三對耳洞,但是金鑲東珠的耳墜,向來是有品級的夫人才帶得,如大格格所言,戴著六隻金鑲東珠的耳墜,那除非是皇后娘娘才行啊。」

    殿蘭恍然大悟,她雖說複製了原主的記憶,但畢竟沒有細讀,太耗精力,況且那些記憶力99%都是垃圾,她不過看到有一兩個畫面,原主當皇后的時候,戴著六隻金鑲東珠的耳墜,覺得十分稱心罷了。於是開口道:

    「既如此,我不戴也就是了,若是周老闆有六隻耳墜,還請都賣給我,大不了我收著,萬一有哪天,說不定還真用得上。」

    周老闆徹底吃驚了,先不說6歲小女孩兒語言邏輯極清楚,單就剛剛的話,被有心人抓住,會置個大不敬的罪名,若是大格格是因為不清楚後果隨意說的,周老闆不相信,明明就是知道卻不在意的樣子。周老闆謹慎地說:

    「大格格,您還真猜著了,這金鑲東珠的耳墜我們都是三對兒一套做出來,但都是分開來賣。一是東珠價值不菲,很少會有夫人、格格們直接全買走,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剛剛說的,只有皇后、太后在典制上需要左右耳各戴三隻,每隻是金龍銜一等東珠各二,所以各位夫人大多不會一起買走六隻。大格格您真打算把這次的六隻耳墜都買走?」

    要不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周老闆樓上正陪著那拉一家說話,蘇培盛又奉了四阿哥的命,這次出宮一是出手一些名貴草藥換成銀子,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到周記看看,有什麼新奇的首飾,最好是東珠耳墜,買六隻一併送給那拉格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7 PM

17 東珠耳墜(下)

   要不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周老闆樓上正陪著那拉一家說話,蘇培盛又奉了四阿哥的命,這次出宮一是出手一些名貴草藥換成銀子,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到周記看看,有什麼新奇的首飾,最好是東珠耳墜,買六隻一併送給那拉格格。

    蘇培盛聽著自家主子的吩咐,這個心驚啊,誰不知道六隻東珠耳墜是什麼人戴的,到底是主子爺的野心大,還是那拉格格的威信高?要不怎麼昨兒個那拉格格剛提到要東珠耳墜,主子爺今兒個就打發自己出來。

    樓下的小夥計兼學徒昨日見過蘇培盛,知道是宮裡來人,在樓下扯著嗓子喊師傅,周老闆知道這不到萬不得已,小徒弟不敢讓他怠慢樓上雅間裡的客人,只好跟那拉大人告了聲罪,下樓去接待。

    「原來是小公公,」周老闆一挑眉,什麼有緣分,這就叫緣分,「不知此次需要些什麼?」

    「周老闆客氣,」蘇培盛從自家主子那也聽說了周記的不凡,況本性上就沒有欺軟怕硬的優點,對待別人都算客氣,「主子讓我來問問,可有上好的東珠耳墜,最好是一等的東珠,金雲銜珠的樣式不知有沒有?」

    周老闆樂了,他祖上跟著努爾哈赤立過赫赫戰功,但是急流勇退,長輩告誡子孫們甘於平凡、安享富貴,遂雖然一個小小的金店,但是上層貴族都認可,也從不敢有人前來作亂。傳到周老闆手裡時,他還見過皇上一面,不知道這個小太監的主子是誰,這麼直白開口要東珠墜子,也不怕招了禍。不過周老闆樂得看戲,說道:

    「小公公,也真是不巧,樓上有個格格正看著店裡最好的東珠耳墜,而且揚言要買下六隻,除了那六隻,剩下的可就都是二等東珠的耳墜子了,金雲銜珠的樣式倒是還有幾副。」

    「別啊,」蘇培盛急了,「能不能跟樓上的格格商討下,她買了六隻也戴不了,不妨勻出來四隻,她戴兩隻也儘夠了,若是能把六隻都留給我,我忘不了周老闆的好處。」蘇培盛說著,還從袖口掏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硬塞到周老闆的手裡。

    周老闆覺得今兒個這戲看的值了,銀子不算什麼,主要是那個不知名的主子也真是風流,買的首飾也雅致,看來是個慣會對格格們耍手段送禮物的老手,就是不知道,今天的耳墜子和昨天的金鎖送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周老闆眼珠一轉,「這樣,小公公,你也不能讓我幹得罪人的事兒,乾脆,我豁出臉皮給你和樓上那位引薦一下,你自個兒勸說著,能成不能成,可都不關我的事兒了。」

    「行,」蘇培盛立刻答應,「我也記住周老闆的人情。」

    周老闆將蘇培盛引到了那拉格格所在的雅間,雙方一見面,蘇培盛放下心來,立刻打了個千道:「奴才見過費揚古大人、那拉夫人、那拉格格。」

    費揚古覺得四阿哥做的有些過了,自個兒的小女兒還沒稀罕夠,他惦記什麼惦記,再惦記,爺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你,「我說蘇培盛,你昨兒個可去了爺府裡兩遭兒,多大的事兒,今天還得再見爺的大格格一面。」

    「奴才不敢,」蘇培盛弓著身子,「奴才沒想到那拉格格在此處,也是巧了,奴才今兒個奉主子的命,想到周記找出上好的東珠耳墜子,想是送給大格格的,竟在此處遇見了。」

    「用不著他送,」費揚古沒好氣地道,「爺自己個兒的閨女,大格格想要什麼耳墜子爺自然就送了,關你家主子什麼事兒?」

    「沒我家主子什麼事兒,」蘇培盛冒了一臉的汗,不僅是因為天熱,「大格格昨兒個不是說,想要內造的東珠耳墜嗎?主子不方便從貴妃娘娘那開口,只好讓奴才出宮來,想是周記定能找到的,哪成想格格先到了。」

    「你先起來吧,」殿蘭有些不忍心,這個忠心的奴才大熱天還要卑躬屈膝的,「你家主子要是想送,就提早送個信兒給我,也免得我大清早還要親自出來找耳墜子。回去告訴他,下次無論送還是不送,提前打聲招呼。不打招呼以後就不用送我東西了。真是,做事兒一點兒章法都沒有,還想到哪裡做到哪裡。」

    蘇培盛被殿蘭叫起,本是心存感激,但又聽她詆毀自己主子,就覺得很是委屈,主子昨天晚上一直坐著沉思,催了好幾遍才去歇息,今早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讓自己賣草藥換些錢給那拉格格買東珠耳墜子,怎麼那拉格格就不領情呢。

    費揚古和覺羅氏的想法差不多,多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啊。覺羅氏想的更多,這上桿子不是買賣,四阿哥若是這麼個惦記法,真嫁過去更好,看他敢不敢對大格格發脾氣,敢不敢對大格格不愛重。

    周老闆卻是聽出了這小公公的主子是誰,既然不方便從貴妃那裡開口,想必是四阿哥了,德嬪所出,卻一直養在佟貴妃膝下,今年也有8歲了,不過做事太急躁了些,那拉家的大格格看樣子也是不怎麼看重他,若是四阿哥先動了心,以後自己恐怕要多多發財了,那拉格格的眼光十足挑剔,四阿哥,奴才就貪財了。

    殿蘭品了一口周老闆一開始讓人送到雅間的茶水,還行,「蘇培盛,你今兒個就回去吧,告訴你家主子,東珠我自己買了。不過他昨天送來的翡翠鑲金鎖還不錯,我戴著也覺得挺襯我,以後讓他照著樣子買吧。」

    周老闆憋著笑,這位那拉格格太有才了,以後四阿哥怕是要栽在她手裡,巴結四阿哥可還不如巴結那拉格格有效果,雖說自己用不著巴結任何人,但誰知道未來的局面如何,哪個朝代有多少是太子最後當上皇帝的,自己只要不得罪那拉格格,四阿哥這條線就斷不了。

    蘇培盛心裡苦啊,主子,咱換個格格送禮吧,您那點兒家底兒,真不夠那拉格格敗壞的,而且說了半天,一句好聽的話也沒有,主子,您是何苦來哉。

    殿蘭最終還是買到了六隻東珠耳墜子,當下就戴上了兩隻,繼續乘著馬車慢悠悠地往莊子上去了。

    而蘇培盛揣著不少的銀票,回到了阿哥所,直等到用晚膳的時候,才有機會單獨跟主子說上話,「主子,今兒個在周記碰到了那拉格格,先奴才一步買下了最好的六隻東珠耳墜子。」

    「哦?」胤禛嚥下最後一口菜,漱了口,問道,「那拉格格沒什麼話要對爺說嗎?她不是看到你了嗎?」

    「說了,」蘇培盛到現在還有些氣不過,但是主子的事兒也不是他能置喙的,「那拉格格說,以後那些東西,無論你送還是不送,提前跟她打聲招呼。還有,那拉格格說,昨兒個主子送的翡翠鑲金鎖不錯。奴才看見那拉格格今兒個戴著的就是那塊翡翠鑲金鎖。」

    「那拉格格戴著可還好看?」

    「那翡翠是老坑冰種飄藍,那拉格格佩戴金鎖,看起來可愛中又帶著冷艷。」得,照實說吧,主子這幅樣子,怎麼那麼像戲本裡說的情根深種,什麼都不關心,首先就問那拉格格戴著金鎖好看不好看。

    胤禛揮揮手讓蘇培盛下去,又陷入了思索。福晉究竟是什麼意思,爺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就因為昨兒個沒有告訴她會不會送她耳墜子,竟連一天都等不了,今兒個就自己買了,就認定了爺不會買給你嗎?在福晉心中,爺就是個不守諾言的人?

    不,怕是在福晉心中,爺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昨天傳話過來也是那麼淡漠的語氣,爺不是已經賠了不是嗎?福晉連賠禮——翡翠鑲金鎖都收了,怎麼還這麼小心眼兒,得理不饒人呢?李氏總有一點說的對,福晉不是個大肚容人的!

    悶悶不樂地胤禛開始了下午的學習,而輕輕鬆鬆坐馬車來到了莊子的殿蘭,在用過晚膳以後,開始歡樂地跟阿瑪學習怎樣騎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8 PM

18 騎馬太容易

   「殿蘭,」費揚古親手牽著一匹小紅馬,「這匹馬是阿瑪親自給你選的,喜歡不?」

    殿蘭看了看為自己準備小紅馬,又瞅了瞅阿瑪的大黑馬,決定說實話,「不怎麼喜歡,我更喜歡阿瑪的黑馬。」

    費揚古在聽到殿蘭說不喜歡的時候,有一刻的難過,但後來殿蘭說喜歡自己的黑馬,又高興起來,「黑馬可不能給你騎,它脾氣大著呢。」

    殿蘭也不廢話,用精神力跟大黑馬溝通,大黑馬噴了個響鼻,踏踏地走到殿蘭身邊,用頭輕蹭殿蘭的肩膀。

    費揚古見狀大笑,「爺的好格格,能讓黑丹喜歡,可見像阿瑪,是個真正愛馬的,這樣,阿瑪先帶著你在黑丹背上兜一圈,若是黑丹樂意,一會兒你就在黑丹背上練習騎馬。」

    殿蘭來到大清之後,這是最歡樂的時刻,馬奔跑的速度其實慢極了,自己曾用的戰艦是以光速為計量單位的,一匹陸地上的馬如何能比,但是迎風奔馳的感覺,卻著實不賴,有些像坐在低空懸浮飛車上的感覺,還得是沒有防護罩的飛車,才能感覺到風吹動皮膚的觸感,真過癮。殿蘭不由自主地說:「阿瑪,快點兒,再快點兒!」

    費揚古見小小的姑娘竟然絲毫不怕,更是來了興致,輕輕抽□丹,黑丹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盡興地載著主人飛馳,這下子,撒開蹄子,毫不收斂速度,讓殿蘭體會了只在記憶中才有的,飛翔的感覺。

    過了一個時辰,黑丹才放緩了步子,費揚古問殿蘭:「大格格一點兒都不怕?像你阿瑪我,當初阿瑪也不怕,所以才當了大將軍帶兵打仗。」

    「不怕,」殿蘭連聲音都透著愉悅,「黑丹真好,一會兒等它歇夠了,我就騎著他練習,阿瑪,反正你也不需要再打仗了,黑丹送給我吧。」

    「好好好,」費揚古自然答應,「不過,殿蘭,黑丹是我最好的戰友,送給了你,可不能虧待它。」

    「那是自然,」殿蘭十分贊同,「哪裡有虧待自己戰友的人,我對待黑丹,一定比阿瑪對黑丹還要好。」

    費揚古欣慰地撫摸女兒的頭髮,「殿蘭長大了,以前總是不愛跟阿瑪說話,不愛動,現在多好,想要什麼就跟阿瑪說,阿瑪所有的,全都給殿蘭。」

    此刻的殿蘭經過剛剛的馳騁,放鬆了心智,一時有些感性,「阿瑪,以後我常常陪阿瑪說話可好?」

    「好!」費揚古被殿蘭的精神力波及,也十分放鬆開懷,「殿蘭不要怕,那些姨娘都被趕走了,再不會有人說殿蘭,殿蘭哪怕什麼都不會,阿瑪也喜歡你。」

    殿蘭將頭埋在費揚古的胸前,漸漸的,開始認同他作為自己父親的角色。

    一直到傍晚,父女倆都一同騎在黑丹背上,哪怕什麼都不說,這幅畫面就讓覺得滿足。覺羅氏一直遠遠地看著,偷偷地擦乾眼淚,總算自己的殿蘭會有個好前程,不像自己,被庶出的姐姐陷害,在宮裡大宴上丟了臉,最後只能嫁給費揚古做繼妻。女兒的命一定會比自己好。覺羅氏再也不會怨恨費揚古,雖說他大了自己幾十歲,但肯這樣疼惜女兒,愛重自己,連府中所有侍妾通房都攆走,她也再沒什麼不滿足的。

    只是,姐姐,你若是知道我此刻的幸福,會不會又來破壞。我的親姐姐,我從來沒想過嫁給你心愛的男人,為何你就容不下我,幾乎不曾讓我身敗名裂、青燈古佛度過餘生。我哪怕此刻如此幸福,也無法原諒你。

    騎了一下午的馬,哪怕僅僅是坐在馬背上,殿蘭也覺得雙腿有些疼痛,主要是皮膚受到摩擦,很疼。殿蘭洗過澡之後,從淘寶買了些治療擦傷的藥物,敷在了大腿內側,看著自己雪白的皮膚,陷入沉思。

    胤禛,那個將要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在原主的記憶中十分好色,寵幸的都是顏色好的側福晉、格格,自己現在經過堅持不懈地調理,皮膚雪白馨香,頭髮漆黑柔順,睫毛捲翹,鼻子高挺,嘴唇紅潤,也算是個美女了吧。不知能不能敵得過李氏、年氏,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向來不同,雖然殿蘭自己覺得,比起所有的妾室,她更漂亮一些,但是在胤禛的眼裡也許相反。

    那麼這幾天頻繁送東西的舉動,所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示好還是道歉?估計兩者都有,不過,自己可不是個能容人的,妾室若敢輕舉妄動,就騰出位置給別人吧。殿蘭眼裡閃過寒光。

    一夜好眠,睡醒之後,先做了一套瑜伽,這是穿越女最大的貢獻,甚至比淘寶還重要,殿蘭因此將精神力和現有的軀體融合的非常徹底,更是能緩慢增長軀體的武力值。昨晚敷在腿上的藥不愧是淘寶上最貴的,一夜就見效,現在絲毫也不覺得酸疼。

    用過早膳,殿蘭在阿瑪額娘的注視下,獨自上了黑丹的背。

    「漂亮!」費揚古撫掌而歎,對著覺羅氏說:「不愧是爺的女兒,這上馬的姿勢,昨兒個爺只說了一次,大格格今日就做的十分標準,又穩又漂亮。」

    覺羅氏雖然也覺得賞心悅目,但依然擔心,「老爺,別提漂亮不漂亮了,妾身幼年也騎過馬,那時候也差不多大格格這般大小,坐在高高的馬上,又是驚喜又是興奮。但現在看到大格格騎在馬上,妾身就止不住地害怕。您多看著點兒,千萬別掉下來才好。」

    「胡說,」費揚古嗔道,「爺的閨女怎麼可能掉下馬來,黑丹可喜歡咱們閨女了,昨天背著爺和大格格一下午,絲毫也沒有不耐煩,你不知道,黑丹脾氣大著呢,當初福全想騎都不行。」

    「老爺,」覺羅氏輕拍了費揚古手臂一下,「總還有個尊卑吧,戰場上你們怎麼叫沒人管,在京裡,你還直呼王爺的名字,那可是萬歲爺的親兄弟,再別這樣了。」

    費揚古點頭,年紀越大,膽子就越小,為了寶貝閨女,也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叫王爺就叫王爺吧,反正自己和福全的交情那是戰場上打出來的,過命的交情,現在還不能跟別人說了。

    「對了,」費揚古想起一事,「夫人,王爺很是喜歡良貴人生下的小阿哥,排行第八,比我們殿蘭小了不到3歲,也是正適合,我們入關之前就總說女大三抱金磚,這麼看來,八阿哥也合適。」

    「不好,」覺羅氏一票否決,「良貴人什麼出身?位份再高能高到哪裡去?以萬歲爺的個性,再寵著,不到良貴人臨死也不會封她個妃子做。怎麼?我閨女進宮去給個貴人做媳婦?不行!」

    「哎,」費揚古突然歎氣道,「萬歲爺那意思,怕是想讓咱閨女當太子妃,不是我說,你見過幾個太子最終當上皇帝的?爺跟了三代君王,什麼沒見過?太子妃當不得。」

    覺羅氏點頭,「妾身也沒打算讓閨女當個皇后,到時候後宮女人更多,大格格到時候得多傷心,這麼說來,四阿哥還是不錯的。」

    「什麼不錯?」費揚古對四阿哥十足不滿,「他做下的事,在漢人眼裡就是私相授受。況且,爺可不信一個毛頭小子,就懂得情愛了,四阿哥一天陰沉著臉,小小年紀那麼大心思。大格格本就不是個愛笑的,跟著他難道學他天天繃著個臉?再說,德嬪的手段,比起她阿瑪也不算小,不然一個包衣出身的宮女那麼輕易就得到佟貴妃的認可,還生下了皇子。大格格萬不是德嬪的對手。依我看,佟貴妃不是個長壽的,到時候大格格真做了德嬪的媳婦,受的罪更多。」

    覺羅氏數來數去,就剩下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差不多,到時候慢慢思量吧。覺羅氏看著殿蘭輕鬆跳下馬背,心都跟著哆嗦,「我的大格格,以後可不能這麼著,那不是有腳蹬,你怎麼就跳下來了。」

    「你啊,別說我們大格格了,」費揚古看法跟覺羅氏完全不同,叫來了殿蘭到身邊,「殿蘭,剛剛不錯,小跑的時候控制韁繩非常標準,明天可是試試快速跑,明天阿瑪給你立幾個靶子,然後咱們學射箭。」

    殿蘭在馬背上挺熱,風一吹,臉就紅了,「阿瑪,黑丹真是好樣的,我幾乎怎麼想,它就怎麼做,太過癮了。」

    「你高興就好,」費揚古親自拿過夫人的帕子,給殿蘭擦汗,「但是你剛學騎馬,時間不宜過長,今兒個阿瑪是看你高興,沒管你,下午你看著吧,午睡起來肯定要腿疼。」

    「不怕,」殿蘭擦過汗覺得乾爽多了,「只要現在高興了,以後就算疼,也是值得的。」

    費揚古欣慰地點頭,爺的大格格就是心性純正,才說得出這麼乾淨的話來,不會後悔、不會抱怨、不會憎恨,若是大格格一生都如此,叫他立刻死了,他也願意。不,不行,爺還要多活幾年,看著大格格婚姻美滿,才閉得上眼睛。

    接下來的幾日,殿蘭騎馬一點兒看不出來是個新手,而射箭也是十發九中,若不是局限於這具身體的體質太差、臂力不足,殿蘭覺得,她完全做得到百步穿楊。

    費揚古這一個月的興奮勁就別提了,有女如此,那些老戰友不定多羨慕嫉妒恨呢。

    而莊子裡,也在殿蘭的要求下,即將全部種植上薰衣草,費揚古也不問緣故,凡是大格格要求的,就讓莊頭全面配合。

    在莊子裡過了一個多月,費揚古一家才在秋天來臨前回了那拉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9 PM

19 沒收到生辰賀禮的胤禛

    殿蘭第二次來到了太后的慈仁宮,太后不叫她行禮,只讓她福個身,就拉她到近前,「殿蘭是越來越漂亮了,倒是看起來像漢人,不過,聽皇上說,去年你跟你阿瑪學騎射,學會了沒有?辛苦不辛苦?」

    「哪裡會辛苦,」殿蘭既然聽到了太后讓她不必多禮,自然不會當自己是奴才下人,「騎馬有趣極了,像飛起來一樣。」

    「哎喲喲,」太后聽了稀罕的不行,「瞧著話說的,你有多大的能耐,學了一個月,還能馳騁沙場了不成?」

    「有何不可,」殿蘭一挺胸,「什麼時候朝廷若是讓女子領兵作戰,我殿蘭第一個參軍。」

    「說什麼傻話呢,」皇上突然邁步走了進來,「朕什麼時候讓女子領兵作戰了?還要參軍?」

    覺羅氏立刻跪拜,殿蘭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不情願,也屈膝打算跪下去,卻被太后攔住了,皇上也順著太后的意思,「都不必多禮,起身吧。」

    「皇上,」太后問道,「這個時辰怎麼到了我宮裡?」

    「前朝無甚大事,還是來看看皇額娘要緊,況且今兒個那拉格格進了宮,朕可得來瞧瞧才好。」康熙輕飄飄地說,可是嚇壞了覺羅氏,皇上不會是打算讓大格格入後宮吧。

    「怎麼無甚大事?」太后不清不楚,「我隱約聽到沙俄什麼?不是在打仗嗎?」

    「哈哈!」康熙開懷,「沙皇來書請和,朕已經下令撤圍了。」

    太后點點頭,「我是不擔心皇上的,多大的戰爭沒經歷過,自然是要勝利的。」

    「皇額娘說的是,」康熙得到太后的讚許更開心,「所以說前朝沒有大事,朕可以安心地陪皇額娘晚膳。」

    「那好,」太后也高興,「現在就傳膳吧。」

    康熙仔細地觀察那拉格格的一舉一動,優雅自然,進食毫無聲響,最重要的是,連自己也品不出那拉格格究竟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可見規矩都刻在骨子裡了,分毫不差。上次進宮時,就發現那拉格格是個寵辱不驚的,卻又不難看出並不是心機深沉、刻意造作的,就像皇額娘說的那樣,有點兒無慾無求的樣子。

    康熙最近很是寵幸良貴人,良貴人漂亮是漂亮,但康熙之所以對她榮寵不斷,主要還是因為良貴人身上多少帶著些那拉格格的品格,雖說不十分相似,也到底得了康熙的眼緣。明白其中緣故的,梁九功算一個、太后算一個、胤禛也算一個。

    胤禛自打殿蘭第一次入宮之後,過的就不大舒坦,學業沒什麼好擔心的,他的學識已經不比幾位老師差多少。主要是他發覺了皇父對福晉不同尋常的關懷,若說是想納入後宮,卻又不像那麼回事,況且殿蘭長的再可人,也不過是個7歲孩童,皇父倒是生不出那樣的心腸。

    但正因為這樣,胤禛卻越發擔心。若是皇父只把殿蘭當做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只待養成了納入後宮,也不過是男人好色的本質,無可厚非。但現在皇父明顯不是想要佔有一個漂亮女子那麼簡單,甚至為了避免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頻繁地寵幸良妃,發洩心頭多餘的情緒,顯見是更加看重這個女子。

    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看重一個女人到不去佔有她的地步,到底因為什麼,胤禛不知道,但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重生之後的福晉,已經不是爺可以瞭解、可以掌控的了,當胤禛第一次起了這樣的念頭,自己都嚇了一跳,難道爺的願望,就是瞭解並且掌控這個女人嗎?

    掌控可以理解,不可否認,福晉是掌管內院後宮的能手,但是瞭解?爺何曾起過心思去嘗試瞭解一個女人,她們有什麼值得爺去瞭解的嗎?連李氏、年氏、謙嬪,爺都不曾起過瞭解她們的心思,不過也難怪,她們把心思都攤開在爺的面前,根本不需要爺花心神去瞭解。

    可是福晉呢?前世爺瞭解過她嗎?不,沒有,前世的自己,也根本不願意去瞭解她。那麼,現在是什麼變化了?爺為何想去瞭解一個女人?

    得知今日皇瑪姆又要召見福晉,胤禛第二次開放了天視地聽的能力,看到皇阿瑪果然來到皇瑪姆宮中,看到皇阿瑪和自己未來的福晉詳談甚歡,看見皇阿瑪偷偷地觀察福晉的舉止著裝,胤禛覺得有些憤怒有些難過。他不明白這份憤怒和難過代表著什麼,只是一心二用,一邊跟老師讀書,一邊繼續觀察著,直到福晉離開了紫禁城。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爺的生辰了,過去幾年,爺不知道福晉也死後重生,沒有任何期待。去年是因為爺和福晉鬧脾氣,福晉不送禮也是正常的。今年,爺可不可以期待福晉送給爺生辰賀禮?

    在天寒地凍中,胤禛迎來了他的九歲生辰,其他的阿哥都各自跟著先生學習,胤禛只給康熙、太皇太后、太后、佟貴妃請了安,就回了阿哥所,今天生辰,可以不唸書,一年裡只有這麼五天假,就包括生辰那日。

    「蘇培盛,」胤禛漸漸開始煩躁,都已經用過了晚膳,「宮外沒有物品送進來嗎?」

    「回主子,」蘇培盛自然知道胤禛等的是誰的賀禮,「沒有物品送進來。」

    胤禛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狠狠地一捶桌子,「那拉格格去年沒送賀禮,今年也不送,到底把爺當成什麼了?」

    「主子息怒,」奴才的作用就是讓主子多個撒氣解悶的人,「若不然,奴才出去問問。」

    「問什麼問?」胤禛更大聲地說,「她就是不想給爺送賀禮,她還埋怨爺去歲沒買給她東珠耳墜子嗎?後來爺不是又送了東珠手串過去,特意從佟貴妃那要來的,你不是說她很喜歡?」

    「主子,」蘇培盛也為主子不值,「當時那拉格格卻是笑了,顯見那拉格格是喜歡東珠的。」

    「備馬,」胤禛坐不住,「爺親自去瞧她還不行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29 PM

20 艷遇

     那拉府上迎來了皇四子,費揚古自然要親自接待,「四阿哥怎麼來了?大冷的天。」

    「費揚古大人安好。」胤禛主動給費揚古問安。

    「四阿哥大安。」費揚古也不敢不給四阿哥問好。

    「費揚古大人,」胤禛送禮到那拉府好多次,不相信費揚古看不出自己的心思,「那拉格格可在?爺今日生辰,想請那拉格格出府一同逛逛琉璃廠。」

    費揚古不好拒絕,喚人請了殿蘭出來,殿蘭只穿著家居棉服就來到正廳,見到了胤禛,福了個身道:「四阿哥安好,今日四阿哥生辰,難得清閒,怎麼到了府上?」

    胤禛定定地看著福晉,只不過月餘沒見福晉,福晉出落得更清麗了,「正是難得有閒,想請格格賞個臉,一同去琉璃廠走走。」

    殿蘭點頭,「那奴才回去換身衣服。」

    胤禛覺得如同當頭被敲了一棒,福晉在太后面前只有第一次自稱奴才,皇父說了不用多禮之後,她也不再自稱奴才,為何唯獨對著爺要自稱奴才?爺對於福晉來說只是個主子不成?她打算將來就這麼跟爺過日子了?福晉果然對爺沒有情意了。

    殿蘭壓根沒等胤禛點頭或說話,扶著月桂的手,慢慢往回走,想著換身什麼衣服合適,自己正想去琉璃廠走走呢。最後選取了火紅的狐狸毛大氅,穿上高高的花盆底,殿蘭很滿意,至少花盆底讓腳離地面遠了些,不會那麼冷。

    胤禛看著福晉著紅色大氅,襯得皮膚清透若水,一時有些迷惑,若是福晉如斯美貌,前世爺何以對她視而不見、輕忽怠慢?

    費揚古可不管那麼多,讓管家拿了各種面額的銀票,加在一起足有1000兩,「阿瑪讓阿福、阿貴、添喜、添泰陪著你,月桂她們還小,你帶著寶琳、寶珠,四爺是騎馬還是乘車?」

    胤禛果斷回答:「爺和那拉格格乘一輛馬車就好。」

    「不妥吧,」費揚古嘴角抽搐,「四阿哥一歲一歲地大了,大格格也8歲了,乘坐同一輛馬車不合適。」

    「就這麼說定了。」胤禛轉身就走。

    殿蘭沒多大意見,朝阿瑪點了點頭,扶著寶琳的手上了阿瑪今年為自己定制的青帳馬車,參考了淘寶的知識,減震防寒極其出色。胤禛隨後也上了同一輛馬車。

    殿蘭看出胤禛有話要說,揮揮手讓伺候的人上了另外兩輛馬車,蘇培盛親自趕馬,保證馬車裡的話不會被第三個人偷聽到。

    「福晉,」胤禛捧著車裡斟滿茶水的木質杯子,「今兒個是爺生辰。」

    「我知道。」殿蘭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胤禛覺得馬車裡太熱了,摘下黑狐皮冬冠,「以往福晉對爺的生辰十分上心。」

    「我嫁給你之後也會上心的,」殿蘭將暖和的手從暖手的筒子中拿出來,也自倒了一杯熱茶捧著,「那是我身為福晉的責任,我自然做得到。」

    「呵呵,」胤禛有笑聲卻無笑意,「現在倒不自稱奴才了,為爺過生辰,只是你的責任嗎?」

    「自然,」殿蘭絲毫情緒波動也沒有,「你願意如何是你的事,我只做好我分內的事就好了。最好如同前世一般,你若能繼續無視我,我會很自在。」

    「什麼意思?」胤禛面皮緊繃,「你這兩年來不是很高興爺對你的重視?我們都幾十歲的人了,難道福晉還要跟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讓爺無視你?不要口是心非。」

    「沒什麼值得我口是心非的,」殿蘭含了一點點茶水在嘴裡,然後嚥下,「我收到禮物總是高興的,至於你是不是重視我,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胤禛只覺得憋悶,「沒什麼值得你口是心非?你收到禮物就會高興?福晉變得輕狂了。」

    「那是我的事情,」殿蘭覺得,馬車裡可以增添個香爐,冬天配著梅花香餅最清雅好聞,「我自輕狂我的,也跟你無關。」

    「放肆,」胤禛到底坐了13年的龍椅,氣勢一開,整個馬車裡的氣場就變了,連趕車的蘇培盛都能感覺到,似乎是主子發脾氣了,「你輕狂如何不干爺的事?別忘了,你是爺的福晉!」

    「我沒忘啊,」殿蘭發覺,胤禛在氣憤的時候,精神力幾乎達到1葉,快趕上他老子了,「不過還早,今年是康熙二十五年,我們三十年大婚,那時候我才是你的福晉,這五年,我還是姓那拉。」

    「怎麼?」人們在氣憤的時候,往往會不自覺說出些傷人的話,胤禛也不例外,「福晉還打算在大婚之前有段艷遇不成?」

    「也無不可,」殿蘭認真思考艷遇的可能性,「我不會生別人的孩子的。」

    殿蘭覺得還是按照宇宙中的道德規範來,只要不改變歷史就可以了,艷遇之後不可將基因延續,是宇宙貴族間的默認規則。胤禛聽了福晉的話,徹底驚呆了。馬車裡一時寂靜無聲。

    「福晉,」胤禛冷靜下來,恢復理智,「你不要因為前世對爺的怨恨,今生就傷害你自己。」

    「不會,」殿蘭很滿意胤禛的韌性,能夠及時控制住憤怒,到底沒白活一回,「我自會做好措施,不會有孩子的,這樣就不會傷了身子。」

    「福晉,」胤禛稍覺澀然,「可是因爺前世太過寵愛妾室,讓福晉十分不滿?爺已然知道李氏、年氏不是仁善的,今生自會一視同仁,福晉可否不去計較?」

    「放心,」殿蘭大度地說,「我自不會放在心上了,既然重活了一回,我不會計較以前的事情,你愛如何就如何,愛寵幸誰就寵幸誰,我會讓你的內院、後宮井井有條,我說了,這是我的責任,我會做好的。」

    胤禛艱難地說:「福晉對待爺只剩下責任心了嗎?也好,那爺的心思都花在前朝,再不會兒女情長了。」

    殿蘭在胤禛面前很隨意,未來要過一輩子,她沒耐心演一輩子的戲,所以不甚符合規矩地聳聳肩,「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用不著說與我聽。」

    胤禛看著面前真實鮮活的福晉,覺得想要不動心挺難的,但福晉既然對爺死了心,爺一頭熱像什麼話,也罷,只要福晉如她所言,盡了責任,爺也不多苛求了,但有件事情還是要勸解一番,「我勸福晉還是不要期待艷遇比較好,皇阿瑪應是看重了你,自然會有眼線跟隨,萬一事情敗露,爺的名聲也不好聽。」

    殿蘭想了想,似乎有幾次精神力發覺到有人窺視自己,大概就是所謂的眼線了,「有道理,反正現在也沒有艷遇的對象,我的身子還小,等到真有那一天,我自會小心謹慎。」

    胤禛覺得事情太過奇妙,爺和福晉坐在馬車裡,談論著福晉將來偷人要小心謹慎,果然不同了,一旦福晉對爺沒了心思,連**都無所顧忌。而爺是不是太大度了,皇室嫡妻,爺真的會允許福晉偷人?哪怕爺的心思不在福晉身上,福晉也該從一而終,現在可不是太祖那會兒,女人可以父死子繼。

    殿蘭覺得馬車行駛太慢,「你讓蘇培盛將馬車趕的快一些,天若是晚了,還逛什麼琉璃廠?」

    胤禛果然吩咐了蘇培盛快些趕馬,然後下了決心,對殿蘭說,「福晉,前世卻是爺傷了你,既然有機會重新來過,跟爺試試如何,咱們未來還是要彼此扶持四十年,宮殿淒冷,互相慰藉彼此,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殿蘭搖頭,「不如另起爐灶,彌補破碎的痕跡花費的心神太多,我沒興趣這麼磨蹭,彼此慰藉不如彼此扶持,況且再淒冷的宮殿你的嫡妻早已習慣,你不用現在想要彌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0 PM

21 琉璃廠

  胤禛被殿蘭的話傷到了,爺先彎下腰,彼此各退一步不好嗎?福晉是下定決心,要另起爐灶了。

    到了琉璃廠,殿蘭直奔一得閣,她在淘寶上看到很多一得閣的墨汁,上次跟阿瑪逛琉璃廠,直到離開時才看到一得閣的牌匾,今天打算好好看看,傳承了幾百年的墨汁,有什麼稀奇的。

    殿蘭愛上了書法,每次即便練習2個時辰都不覺得累,它能讓精神力更加圓潤,而不是稜角分明,殿蘭練習了4年,發覺精神力的壓迫性和尖銳性變得柔和了,現在即便是用精神力試探比自己等級高的人,也未必會被察覺吧。可惜,這顆行星上不會出現比自己精神力更高的人,驗證不了自己的猜想了。

    殿蘭並不知道,再過不久,她就會在這顆行星上發現比自己精神力更高的人,還是個故人。

    胤禛聽到殿蘭要去一得閣,他熟悉的很,走在前面,心中還惦記著福晉要另起爐灶的事,不行,爺不能就這麼放棄,福晉是爺的福晉,何況以福晉今世這般柔美的軀體,若是被其他男人賞玩,爺非得吐血不可。

    那麼,怎樣才能重獲福晉的傾心?太難了,前世的女人都是自己靠上來的,哪裡用爺花心思討好,如今要怎麼做呢?靈光一閃間,胤禛想到似乎可以投其所好,福晉喜歡東珠、喜歡翡翠,還喜歡什麼東西爺還不知道,不過這兩樣,琉璃廠中也能找到。

    殿蘭看著胤禛變得輕快的腳步,暗自在心中點頭,很好,達成了互不干涉條約,以後各玩各的多好。記憶裡八阿哥是個美男子,但是子嗣不豐,不知是否能力一般;太子也很好看,但自己碰不得,容易惹麻煩;大阿哥身材尤其健朗,必定能力不凡,不過,自己其實不該在皇子間找玩具……

    走進了一得閣,殿蘭瞪圓了眼睛,怎麼都是金器古玩,哪裡有墨汁,「掌櫃的,你們家經營什麼?」

    「喲,客官,」打算盤的掌櫃立刻抬頭,「我們一得閣在琉璃廠遠近聞名,您是想要戰國玉壁,青銅器如編鐘、越王勾踐劍;漢代金縷玉衣;秦磚漢瓦,元青花瓷器,明朝皇家傢俱,還是古字畫?

    殿蘭一頭黑線,「你說的這些店舖裡都有?」

    「那倒沒有,」掌櫃的也老實,「但是只要客人買得起,我們東家總有辦法幫您淘弄來。」

    殿蘭算是明白了,此一得閣非彼一得閣,沒的墨汁賣,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拿幾件古董首飾,不要太舊太老的。」

    掌櫃的火眼金睛,知道客人不差錢,取來了一支蝶戀花造型的點翠頭釵,殿蘭在宇宙的戰鬥中都不忘衣服和首飾,如今太平盛世,女子更是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雖說是在府裡跟著精奇嬤嬤學規矩,但其實是在學習梳妝打扮。

    點翠的工藝可不一般,在殿蘭看來,將翠鳥的羽毛粘貼在首飾表面,又和掐絲、鎏金等工藝一起使用,還能保證其百年不褪色。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星球,足夠體現土著民族的智慧了,嗯,愛美的智慧。想到此,殿蘭暗自點頭。

    「姑娘您看,」掌櫃的將頭釵放在鋪著黑色絨布的托盤裡,指給殿蘭細看,「收到這首飾的時候,說是唐朝古物,我們東家看著工藝也精緻,況且藍色幾乎沒怎麼褪色,想來是不假的。」

    殿蘭用手輕撫釵子鎏金的地方,暗自跟淘寶溝通,小寶興奮地回答:「親~唐朝頭釵,若是賣給淘寶,將得到320,000元哦。」

    殿蘭放心了,她還不足以分辨金屬的年齡,萬幸有淘寶,「怎麼賣?」

    掌櫃的高興,今兒個的提成可不少,「800兩銀子,再贈送您一個象牙的首飾盒。」

    殿蘭點頭,讓寶珠拿銀子,結果蘇培盛在胤禛地暗示下,掏出銀票十分麻利,遞給了掌櫃的,掌櫃的看雙方是一起來的,也不在意,收了銀票,將蝶戀花造型的點翠頭釵放進象牙盒子裡,遞給了殿蘭的丫頭寶珠。

    殿蘭只在蘇培盛遞銀票的時候抬頭看了胤禛一眼,也不拒絕,讓寶珠拿好,「還有別的嗎,最好是藍色的,看著就喜歡。」

    「有有有,」掌櫃的又親自取了一件鯉魚步搖,「這件步搖是唐朝的無疑,主要工藝是琺琅和掐絲,我們說的琺琅也就是燒藍了,雖說也有白色紅色,但以藍色綠色最是鮮亮,姑娘您看,這鯉魚的鱗片都數的清楚,而且流蘇的光澤也還好,這個價格也是800兩銀子,贈送檀木匣子。」

    殿蘭又對著寶珠點頭,蘇培盛又先一步付了銀子。

    殿蘭看了看天色,怕太陽落下更冷,這具身體真可憐,區區低溫的就受不了,比起自己原來的身體差遠了,「四阿哥,奴才打算回府了。」

    胤禛點頭同意,福晉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知道給爺留面子的。

    兩人再次坐在馬車裡,面對面,一個喝茶一個玩流蘇。四爺雖說定力很好,但要看跟誰比,殿蘭在宇宙航行中,曾經試過3個月不開口說一句話,四爺萬萬比不過,「福晉與前世不同了,竟然喜歡上藍色。」

    殿蘭頭也不抬,「你知道我以前喜歡什麼顏色嗎?」

    胤禛回答不出來,前世看到福晉的大多時候都穿著正統禮服,也是,閒暇時間自己不怎麼到福晉屋裡,而禮服的式樣和顏色都是有規定的,胤禛心頭浮起愧疚,「是爺以往忽略了,此生爺全力彌補可好?」

    殿蘭抬起頭,這四爺怎麼還出爾反爾啊,「不是說好了,各過各的嗎。」

    胤禛又有些動氣,「福晉若是對爺實在無意,為何總是接受爺的饋贈,漢人常說男女授受不親,據說福晉熟讀詩書,為何罔顧禮儀?」

    「授受不親?」殿蘭確實學過這個詞,但是很顯然,跟自己過往的價值觀不相匹配,於是殿蘭爽快地拋棄了這個詞,「我比較認同等價交換,我給你看管後院,你送我東西,不是很公平嗎?」

    胤禛第一次聽到等價交換這個詞,心內有所觸動,「福晉是這樣想的?男子會隨意送給不相干的女子任何東西嗎?」

    「不相干?」殿蘭發覺胤禛十分矛盾,「來時不是你提醒我,我是你福晉嗎?我也承諾會為你看管內院後宮,我們可不是不相干,我們會被聯名記載在歷史裡。」

    胤禛換了一種說法,「福晉所言的等價交換,是不是說,爺送給你多少價值的禮物,你就幫爺做多少府務?」

    殿蘭誠實地點頭。

    胤禛放下手中的茶杯,力氣有些大,聽到木頭相撞的悶響聲,「那若是爺不給你禮物了呢?」

    殿蘭判斷出胤禛生氣了,不過為何生氣呢?真是奇怪的土著,「我也覺得你還是不要送我禮物比較好,以免你買的不和我心意。你把銀子直接給我,我喜歡什麼就親自去買了。」

    「福晉可有廉恥?」胤禛語氣有些嚴厲,「收受男子饋贈已是不妥,竟還直接開口問爺要銀子?」

    殿蘭平淡地說:「我以為,是你銀子多的沒處花,才會無聊到買東西送給我,既然這樣,為何不乾脆給我銀子,大家都方便,免得蘇培盛總出宮買女子的首飾,被你的政敵知道也不妥。」

    「有何不妥?」胤禛繼續質問,「爺現在沒有政敵,以後也不會有,爺沒打算當皇上。蘇培盛出宮買首飾也沒有什麼不妥。」

    殿蘭生氣了,「你不當皇上?不行!你必須當皇上!」

    胤禛冷笑:「爺憑什麼當皇上?爺不樂意了。你就心心唸唸讓爺當皇上,然後你當皇后嗎?果然謙嬪說的不錯,你哪裡是愛重爺,圖個不過是當皇后的榮耀罷了。」

    「你沒說錯,」殿蘭對維護歷史很執著,「我既然不愛你,卻要嫁給你,自然有所圖,除了當皇后,嫁給你還有其他意義嗎?」

    胤禛愣了一下,自己剛剛不過是氣話,福晉回答的卻絲毫不猶豫,這真是福晉內心所想?而且,福晉親口說不愛爺,「你怎麼會不愛爺?前世秦嬤嬤說你背地裡總是哭泣,因為爺寧可寵著李氏宋氏也不來看顧福晉,福晉竟然說不愛爺?」

    「哦,秦嬤嬤,」殿蘭點頭,想起了原主的記憶,「那是個背主的,早在我嫁給你之前就被李氏收買了。所以重新活了一會,我讓阿瑪在很多年前就將秦嬤嬤賣了。」

    胤禛鑽了牛角尖,「福晉的意思是,前世福晉也不愛爺?」

    「誰知道呢?」殿蘭不在意地說,她確實在讀原主記憶的時候,沒注意原主的情感生活,「你那麼多女人,還在意原配妻子愛不愛你?別逗我笑了。」

    「爺沒開玩笑,」胤禛有些心酸,自己傷福晉至深,所以福晉才收回了放在爺身上的心思,「爺說了,今生爺會一視同仁,愛重福晉的,福晉何須自苦?」

    殿蘭覺得,胤禛固執己見,不太聽得進別人的話,所以才曲解了自己的話,「嗯,我不會自苦的,有沒有你,我都會活得很好。不過,你必須要當皇上,然後我當皇后。」

    胤禛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才讓一個純善的女人執著於權利,「福晉,不需如此,爺會全力輔助太子登基,到時候就是個鐵帽子親王,福晉做親王正妃也是很風光的。」

    「我說了,」殿蘭堅持的唯有這點,「我是一定要當皇后的。」

    胤禛發覺說不動福晉,算了,到時候她總會妥協的,卻沒想到一念之差,差點兒失去了這個女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0 PM

22 太子選妃

  又是一年夏日,殿蘭剛剛過了8週歲的生日,明明就是八歲,阿媽額娘不要總說人家9歲了好不好!

    費揚古又被康熙叫到了乾清宮,下了一盤棋,康熙開口道:「費揚古啊,朕的太子今年14歲了,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萬歲爺,」費揚古倚老賣老,就是裝糊塗,「奴才明白,是不是該大婚了?萬歲爺看上哪家的格格?要奴才去宣旨不?話說,今歲的選秀結束了嗎?」

    「別裝糊塗,」康熙一手指著費揚古的腦門,「朕就是看中你家大格格,怎麼著吧?」

    「別呀,」費揚古自從致仕之後,雖然不再接觸朝堂上的事,卻總被康熙宣召進宮,跟康熙親近了不少,「萬歲爺,您不是喜歡奴才家的大格格嗎?怎麼還讓她當太子妃?那是好做的嗎?將來讓她當皇后,多辛苦?」

    「你個費揚古,」康熙果然沒生氣,扔了幾個棋子到費揚古身上,「皇后怎麼就辛苦了?那是天下女子的表率,除了你家大格格,朕還看不上別人呢。太子,別躲著了,出來見見你岳父。」

    一個著香色外袍的英俊青年從屏風處走了出來,躬身拜見費揚古,「胤礽見過那拉大人。」

    「不可不可,」費揚古立刻閃身,不敢受太子的禮,打了個千道,「太子爺大安。」

    「快快請起,」太子主動伸手扶起了費揚古,「胤礽真心傾慕那拉格格,才有今日皇阿瑪指婚之言。那拉大人可是看胤礽年輕,當不得托付,才不願將大格格嫁給我嗎?」

    「哎,」費揚古長歎,知道這父子倆是真心求取自己的女兒了,「小女內心清冷,且喜好奢華,不討人歡心,實不是太子良配,奴才這才三番兩次的推拒。」

    「費揚古,」康熙也是真心將費揚古當做忘年交,「且先不忙拒絕,殿蘭現在太后處,朕將太子帶過去,讓小兒女見上一面,費揚古,若是你女兒看上了,難道你做阿瑪的還能不答應?」

    費揚古也知道這是康熙給了自己天大的臉面,也疑惑為何萬歲爺對待小女與眾不同,哪裡是在挑兒媳婦,趕上挑女婿了,點點頭,看著萬歲爺帶著太子離開。

    胤禛只要聽說皇瑪姆召見福晉,就會用天視地聽查看,這次也不例外,他看到福晉梳著整齊的辮子,戴了一對金鑲東珠的耳墜子,手腕上也是爺送的東珠手串,顯得清雅不凡。

    「太后,」殿蘭些微撒嬌地說,「我是8歲,8歲,你們不要總說人家9歲了。」

    「胡說,」太后裝作升起的樣子,「這麼大的孩子還把年齡算錯?你是康熙十八年生的,現在是康熙二十六年,你當然是9歲了。」

    殿蘭無奈道:「明明就是8歲,你看啊,康熙十八年我出生了,到了十九年不就是1歲嗎?那康熙二十年,我就是2歲;康熙21年,我就是3歲;康熙二十二年,我就是4歲……」

    沒等殿蘭數完,康熙就大笑著走了進來,先給太后請安,然後刮著殿蘭的鼻子取笑,「胡說不是,你是康熙十八年出生的,到了康熙十九年,可不就是2歲了,現在自然是9歲。」

    殿蘭皺了皺鼻子,甩了帕子蹲了蹲,算是給康熙請過安,繼續狡辯,「不對不對,康熙十九年的時候我才1歲,才不是2歲。」

    太子深深地看著殿蘭,還是先躬身給太后行禮,「胤礽見過皇瑪姆。」

    「快起來,」太后對於大病初癒的太子很是憐惜,「太子可大安了?下次要小心,你皇阿瑪那三四天都沒怎麼合眼。」

    「胤礽以後定會小心,」回答完太后,胤礽轉身再次盯著殿蘭不妨,「可是那拉家的大格格?」

    殿蘭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緊緊盯著胤礽不放,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殿蘭內心激盪不已,慢慢的,展開了笑顏,竟是如花綻放般美好。

    皇上、太后和覺羅氏都覺得,殿蘭和太子這是一見鍾情了,若是殿蘭成了太子妃,這也算是一段佳話。

    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天視地聽中的胤禛,胤禛沒有控制好力度,捏碎了手中的毛筆,竹管刺破了手指,鮮紅的血液流到漆黑的墨汁中,「老師,爺今日微恙,落下的功課明日補上。」

    胤禛的老師顧八代也看出他無法繼續寫字,況且四皇子平日足夠勤奮認真,遂躬身而退。

    爺的福晉怎麼會對太子做出那樣的表情,那爺算什麼?胤禛不甘心地繼續監視慈仁宮。

    「殿蘭,」康熙悠閒地喝了口茶,才問道,「朕的太子相貌可俊秀?朕看殿蘭頗為喜悅的樣子。」

    「太子長的很好,」殿蘭迫不及待地開口,「太子可有時間?此時艷陽高照,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如何?」

    「噗,」天後一口茶噴了出來,「哈哈哈,殿蘭啊,矜持點兒。哈哈哈,殿蘭是個好的,一點兒不驕矜,太子,快快,陪那拉格格出去賞賞御花園。」

    康熙也樂呵呵的,看來事情是成了,「太子,好好招待那拉格格,朕的御花園看來還是有點兒用處。」

    殿蘭和胤礽並肩離開,身後遠遠跟著太監僕婦。

    「隆西亞,」殿蘭顫抖著說,「是你嗎?隆西亞?」

    「是我,」胤礽拉起殿蘭的手,「殿蘭,是我,我一來,就感覺到你的精神力波動曾在皇宮中停留,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你。」

    殿蘭和隆西亞的對話幾乎沒有聲音,他們習慣了在太空真空的環境中用精神力交流,所以此刻的胤禛,只看到太子拉住自家福晉的小手,兩人脈脈含情,低聲私語,卻連一點兒兩人談話的內容都聽不到。這算什麼?枉費爺下決心全力輔助太子,太子卻撬起了自家牆角,不可原諒。

    「隆西亞,」殿蘭覺得心安,在這麼個陌生的星球,土著是皇權統治,自己戰鬥力再強,也會擔心,「有你在就好,我覺得都快被這個清朝同化了。」

    「自然不會,」隆西亞微笑,他十分相信自己前世的妻子和戰友,「你心智堅定,怎麼會那麼輕易妥協。不過,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委曲求全?」

    「你不知道嗎?」殿蘭疑惑地問,「我剛來到這個軀體的時候,裡面恰巧是兩個靈魂搶奪軀體的使用權,我的精神力遠高於她們,將她們剔除體外,不過獲得的記憶讓我擔憂,我懷疑這個星球的未來就是玥恩曾經說過的,她的故鄉。我怎麼敢改變歷史,萬一玥恩不再出現了怎麼辦?」

    隆西亞笑了,他附身在太子這具皮囊裡,雖然不如前世般英俊,卻有那麼分高貴,「殿蘭,你就是太過關注玥恩了,才會陷入這麼個怪圈。你想想看,若是沒有玥恩,我和你,早就死在了戰場上,可是現在,我們是壽終正寢之後,才來到了這個星球,這意味著什麼?」

    殿蘭被隆西亞的思路一激發,發覺過往確實是陷入了迷途,「沒錯,按照我們的時間軸,先有了玥恩,我倆才得以存活,然後我們才有機會來到這顆行星。換句話說,時間軸並不是只有一個序列,我不需要遵從歷史,委屈自己。」

    隆西亞點頭,「因為有了玥恩,才有了現在的我們。所以說,我們原有的時間軸,是玥恩在我們之前,而不是在我們之後。殿蘭,你比我還要愛玥恩,你不忍心她受到任何傷害。」

    「隆西亞,」殿蘭的笑容變得更加柔美,「我們都愛玥恩,她是我曾經感情的寄托,你不是也一樣?我們之間不曾有過愛情,但是共同的理想使得我們不離不棄,成為宇宙中最完美的夫妻,已經足夠了。」

    隆西亞深深地注視著殿蘭,「是的,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所以,我才更珍惜你,我愛的人對於我來說,遙不可及,而你,是我唯一的戰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既然我們都重新擁有了生命,殿蘭,我希望你,這一世,只做你自己,幸福地生活。」

    殿蘭灑脫地笑,「隆西亞,你也是我最親密的戰友和同伴,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曾覺得不幸福,既然如你所說,我做的一切,哪怕改變了歷史,也不會對玥恩有絲毫影響,那麼,我為什麼不繼續嫁給你呢?這裡的女性沒有絲毫地位可言,至少嫁給你,我不會經歷任何痛苦。」

    隆西亞搖頭,「殿蘭,你錯了。我希望你擁有愛情,刻骨銘心地愛一個人,像玥恩那樣,哪怕不被其他人祝福,卻真正地幸福快樂。你嫁給我,和前世又有什麼不同呢,殿蘭,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不要讓自己局限在一個圈子裡。」

    殿蘭給了隆西亞一個擁抱,只短短的幾秒,兩人就分開,在這幾秒內,殿蘭用精神力將8年裡的經歷傳給隆西亞,而隆西亞也將他2個月的經歷傳給了殿蘭。

    真奇妙,隆西亞在太子醉酒後掉進池子裡溺死之後,附在了他身上,彼時的太子其實早已經沒有氣息了,也沒留下太多可用的記憶,就消散開來。從那以後,隆西亞一邊養傷,一邊收集資料,甚至感受到殿蘭曾經留在宮裡的精神力波段。

    一直監視著這一切的胤禛推翻了紅木桌子,嚇了蘇培盛好大一跳,「主子,可是要叫太醫,您的手指流血不止。」

    「爺就算死了又如何?」胤禛覺得實在荒謬,難道自己重生的意義,就是看著福晉移情別戀,最後太子得償所願嗎?不,既然太子你敢動爺的女人,爺就不再給你留絲毫情面,你還是如同前世一般,兩立兩廢,幽禁而終的好。

    而福晉,你明知道太子的結局,怎麼敢把心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就因為爺上次沒有答應做皇帝嗎?福晉,你的心願就是想成為皇后嗎?爺一樣可以給你皇后的地位!

    蘇培盛惶恐地看著主子盛怒中,打翻了手邊所有瓷器古玩,只除了,前幾日讓自己買來,打算送給那拉格格的唐朝玉雕佛像。

    「爺有多少銀子?」胤禛沒察覺到自己聲音裡的冷酷無情。

    「十三萬八千零三十兩。」蘇培盛立刻回話。

    胤禛的私房,都是洞天福地裡養殖的人參黃芪等幾百年的名貴藥材換取的。洞天福地是老天給爺的補償吧,人進去時裡面十日外面一日,而種植植物,卻是裡面百日外面一日,只要人參移植到洞天福地裡一年,就擁有了百年藥齡,800年的人參,爺賣了幾十支,還好有蘇培盛可以讓爺放心,宮裡不會有人知道,爺有這麼多銀子。

    「蘇培盛,」胤禛絕對不會允許福晉另嫁他人,「你說,那拉格格最喜歡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1 PM

23 另嫁

    聽聞主子爺問那拉格格喜歡什麼東西,蘇培盛揣摩,主子怕是陷進去了。

    「這,」蘇培盛再度提升那拉格格在主子心中的地位,自己未來也只能更謙卑地對待那位可能要成為自己女主人的格格,「這幾年,奴才去了不下十次費揚古府邸,那拉格格頻繁更換首飾,看不出是更喜歡東珠還是瑪瑙,翡翠還是紅寶石,似乎每次都在換,奴才也說不好那拉格格最喜歡什麼。」

    「好了,」胤禛打斷他的話,「總之格格喜歡首飾,格格常換衣料嗎?」

    「也是常換的,」蘇培盛回道,「費揚古大人似乎很寵愛那拉格格,凡是市面上買得到的好衣料,那拉格格一定是最先上身的,更何況太后、皇上也不時地賞賜給費揚古一些各地貢上的衣料。不過也和首飾一樣,沒個常性,看不出是喜歡雲紋還是萬字紋,是喜歡印花還是刺繡,是喜歡琵琶襟、大襟還是對襟……」

    「行了,」胤禛有些煩躁,福晉怎麼變得如此難以捉摸,被自己傷了心,連性情都變了嗎?也對,爺哪裡知道福晉原來什麼性情,「你去,告訴周記的老闆,周記我要了,他隨意開價,十三萬兩銀子若是不夠,爺以後也會賺更多,你一定把周記給我拿下來。」

    「主子,」蘇培盛不敢應,「皇子哪能經商……」

    「爺知道,」胤禛打斷,「店舖還在周老闆名下,但是讓他知道爺才是他的主子,以後但凡有好東西,先可著那拉格格挑選,挑剩下的再賣,利潤爺只要六成。」

    「主子,」蘇培盛替主子委屈,「那拉格格根本不領主子的情……」再多了,蘇培盛不敢說。

    「爺怎麼會不明白,」胤禛用手背遮住眼睛,「你去做就是了,她遲早會變回來的……」

    蘇培盛聽不清主子後面的話,說的太輕,做奴才的也不敢探究,只是躬身退了出去,逕自去往周記。

    胤禛心思紛雜,無法繼續使用天視地聽,只靜靜地坐著,想著福晉為何獨獨對太子與眾不同,福晉是否真的變得貪婪無忌,福晉難道一定要做皇后才甘心,她明明知道太子成不了事的,難道做太子妃她就滿足了?

    爺會給你更好的,爺讓你母儀天下,所以,你不能嫁給別人。

    御花園中,身心鬆弛地殿蘭打量著隆西亞新得到的身體,「別說,太子爺很不錯的相貌,你只要別像原主那麼混,早晚當上皇上,嘻嘻,要等個30年才能當皇帝,這裡的人壽命好短,你幾乎要等半輩子。」

    隆西亞無奈,「殿蘭,我已經很慘了,你不要把我說的更慘好不好?這個身體才多大,你不知道,我醒來這兩個月,至少十個女孩子要自薦枕席。」

    殿蘭橫了他一眼,「夠享受的了,我是什麼命,你是什麼命,再不滿足,小心戰艦墜毀。」

    「這種詛咒還有什麼用?」隆西亞掐斷幾支花遞給殿蘭,「你還指望重新在宇宙航行?」

    「你說的對,」殿蘭接過花輕嗅,不大喜歡,又丟到地上,「現在的日子就是重複來重複去的,一條能夠看到墳墓的道路,頂頂無趣。」

    「殿蘭,」隆西亞扳過殿蘭的肩膀,與她對視,「所以,這是享受人生的大好機會,去愛一個人,然後享受被照顧、被呵護的人生,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替你扛著。」

    殿蘭聽了隆西亞的話,放鬆身體靠在他胸前,「我不會去愛一個人,我從最開始,就和你、玥恩、玥安哥哥在一起。我只有你們幾個朋友,玥恩更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來到這裡,我真不知道怎麼生活,不過毛筆字和刺繡很有趣。隆西亞,你真應該試試。」

    隆西亞一笑,撫摸著懷裡女孩纖弱的背脊,「毛筆字我試過了,竟然能夠安撫精神力,不過刺繡,那不是女孩子的事?」

    「隆西亞,」殿蘭輕錘隆西亞胸膛,「你沒試過,竟然是一種新的運算法則,我已經掌握的很好了,雙面繡有點兒難,以後給你繡副蝴蝶圖案的。」

    「好了,好了,」隆西亞讓殿蘭站直,很多下人在遠處看著他們,似乎這顆星球的土著十分保守,不允許男性女性靠在一起,哪怕是伴侶或者血親,「記得,叫我胤礽,以後再也沒有隆西亞了。」

    「所以說,你最可憐了,」殿蘭吐了吐舌頭,「我來的時候是嬰兒,可以用自己原來的名字,你就不行了,皇上兒子的名字都差不多,胤禛、胤礽,一聽就知道是兄弟。」

    「話說回來,」隆西亞聽到胤禛這名字皺了皺眉,「你不需要嫁給不喜歡的人,那個胤禛竟然也是重生的,看來我不能隨心所欲了,被發現可不好玩。」

    「你說胤禛?」殿蘭聳聳肩,「那傢伙挺有意思,明知道大家不過是個面子情分,還送我這送我那的,胤礽,這裡的衣服首飾好漂亮哦。」

    「知道,」隆西亞揉揉殿蘭的頭髮,「你阿瑪也真是慣著你,要什麼就給買什麼,早晚被你耗光家產。」

    「怕什麼,」殿蘭揮開胤礽的手,「你忘了,我還有淘寶,很幸運吧,300年後的東西隨便買,很便宜呢。」

    「對,」胤礽點頭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剛剛你傳送記憶給我的時候,我就挺詫異,那個淘寶終端是科技物品吧?真強大,空間技術比起卡思瑞帝國還要強悍,哪天我們研究研究。」

    「研究什麼研究,」殿蘭不報希望地說,「你有人才還是有科技?研究得明白?研究明白之後還能製作?製作之後給誰用?人人都有了,我還有什麼優勢?不准研究!」

    胤礽只好點頭,算了,也就活個四五十年,明白透徹地活著為了什麼,完全不必要,為了自己而活就好。

    皇上派人來找胤礽回去,殿蘭獨自在御花園轉圈,體會著內心湧出的幸福感覺,卻意外碰到了胤禛。胤禛剛剛打開天視地聽,發現太子走了,只有殿蘭還在。胤禛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亂想,乾脆來到御花園。

    「福晉,」胤禛讓所有下人退得遠遠的,「你跟太子何時這麼熟了。」

    殿蘭有些詫異,她的精神力始終全開,自從上次發現似乎有精神力者進行窺視之後,每次來紫禁城都會放開精神力進行監察,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胤禛就是那個隱藏的精神力高手,「你怎麼知道我和太子很熟的?」

    「你別管,」胤禛口氣生硬,「你該知道,自己是誰的福晉。」

    「以前嘛,我可能知道,現在嘛,」殿蘭興味地看著胤禛,不知他會有何反應,「我還真不知道。話說,皇上的意思看來是讓我嫁給太子。」

    「你敢!」胤禛果然生氣了,「你只能是爺的福晉。」

    「為什麼呢?」殿蘭覺得胤禛生氣的時候蠻有趣,「我現在不打算嫁給你了,反正你也不想當皇帝,太子對我也還不錯,大家一拍兩散多好。」

    「不是這樣的,」胤禛有些著急了,「爺去當皇上,你依然是皇后,別嫁給太子。」

    「你真有趣,」殿蘭發覺胤禛的精神力每到生氣的時候都會超過1葉,平時卻差得很遠,這是項很有趣的課題,不知道胤礽會不會感興趣,「你從來沒期待過我做你的福晉吧。現在多好,一切重來,你不是喜歡李氏、年氏什麼的嗎?娶她們做福晉唄,名正言順地寵著。」

    「不會,」胤禛強調,「爺說了,以後會一視同仁,不會再被妾室蒙蔽,爺也知道她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了,福晉,你才是爺的嫡妻,爺只會寵著你。」

    「寵著我?」殿蘭疑惑地問,「真難相信,四爺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你就從來沒寵過嫡妻。」

    胤禛也被自己的語言所驚,爺明明只打算尊重嫡妻那拉氏的,怎麼說出來卻是寵著她,但是看到殿蘭不相信的樣子,胤禛有些氣憤,爺憑什麼就不能寵著嫡妻,「爺寵愛嫡妻怎麼了?連皇阿瑪都不會說爺的不對。」

    「你對,」殿蘭也不分辨,「你當然對,所以我說了,你愛寵誰就寵誰,愛娶誰就娶誰,我絕對不會擋你的路,這樣可以了吧。」

    「爺說了,」胤禛變得冷厲,「爺會娶你做嫡妻!」

    「用不著,」殿蘭搖頭,「你不欠我什麼,用不著補償我,以後也不用送禮物來我府上。」

    「福晉,」胤禛陰沉著臉,「爺送的東西比不上太子的是嗎?你在遇到太子之前,從來沒有拒絕過爺。」

    「也算是吧,」殿蘭也不否認,「我想要什麼,自然會有人送到我手裡,那個人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你我各自過活,你不願意當皇帝隨意,我也不願意幫你打理內院了,要是你覺得不公平,我就把所有你送來的東西都退回給你。」

    「福晉是攀上高枝了,」胤禛嘲諷地說,「太子此刻不會比爺更富有,你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皇后?爺一樣能給你。」

    「四阿哥,」殿蘭覺得胤禛太鑽牛角尖了,「你不用這樣。若是胤礽不關注我,你也不會在意,跟別人搶來的東西才是好的嗎?你也五六十年的閱歷了,用不著這樣爭強好勝。」

    「胤礽?」胤禛諷刺地說,「才第一次見,就叫胤礽?你何曾喚過爺胤禛?」

    「哦?」殿蘭若不是知道胤禛前生寵過的幾個女人,都快要懷疑眼前的男人是在嫉妒吃醋了,「需要我喚你胤禛嗎?我記得李氏、年氏在最得寵時都不曾這樣喚過你,怎麼?比叫你四阿哥、四爺、雍親王更好聽?」

    「福晉,」胤禛突然就洩氣了,「你不要計較李氏、年氏,她們以後對你一定規規矩矩,爺絕不會再偏袒她們。」

    「我都說了,」殿蘭皺眉,這個胤禛怎麼搞不明白呢,「你可以隨意了,我不當你的福晉了,她們的以後跟我不會有絲毫的交集,你不用總提她們的名字來噁心我。」

    殿蘭擁有了原主所有的記憶,雖然原主情緒不能影響到她,但就當看了部電影,對於反面的角色還會覺得膈應呢,既然不需要按照歷史來了,何苦勉強自己應付那些女人,還是胤礽最好,做他的太子妃不錯。

    「福晉是厭惡她們嗎?」胤禛以為抓住了要點,「那爺就冷著她們,不讓她們有爺的孩子,這樣福晉就會原諒爺了吧。」

    「不,」殿蘭嚴肅地說,「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怨恨你,所以不需要原諒你。我只是決定,不再讓別人掌控我的生活了。」

    胤禛發覺這個夏天特別的熱,憋得人喘不過氣來,「爺不能不納她們,那是佟貴妃、德妃娘娘賞賜給爺的,爺都答應你可以冷著她們,不讓她們有爺的子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不再讓人掌控你的生活?說的輕巧,你能怎麼做?皇阿瑪絕不會放過你。」

    「那也不是問題,」殿蘭覺得自己的腦波跟胤禛的絕對不在同一個頻率,太難溝通了,「皇上不就是想讓我做他的兒媳?我可以嫁給胤礽。」

    「胤礽!胤礽!」胤禛暴起,「你就非得嫁給他?爺告訴你,爺絕對不會讓太子上位,你嫁給他永遠當不了皇后!爺明確告訴你,永遠別想嫁給其他人,哪怕在爺府裡你鬧翻了天,你也只能是爺的福晉!」

    胤禛轉身大步離開,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胤礽?他有什麼好?有個好額娘了不起嗎?爺就是要爭要搶了,敢跟爺搶女人,無論你是誰,爺都不會讓你好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2 PM

24 周記易主

   且說蘇培盛得了主子的吩咐,帶著十三萬兩的銀票來到了周記,直接到了二樓的雅間,用了杯茶緩解口渴,開門見山地跟周老闆說道:「周老闆,我們主子是誰,估計以您的精明也猜到了。主子來讓我傳達一聲,他要買下你的店,先別忙著拒絕,店主的名字還是登記著周老闆您,主子只是想把所有的新貨都留存下來,給費揚古大人的大格格過目之後,挑剩下的再往外賣。」

    周堪輿聞言一驚,「小公公,周某雖說沒個功名,但在萬歲爺那也是掛號了的,強買強賣可行不通。」

    「您放心,」蘇培盛打開一個荷包,裡面都是大面額的銀票,「我也不來虛的,主子的底線是十三萬兩,您先過目。」

    周堪輿更是吃驚,一個光頭小阿哥,能拿得出十三萬兩銀子?一數銀票,絲毫不差,「小公公,十三萬兩買下我的店,可是你家阿哥吃虧,就為了送那拉格格禮物,也不必如此,我每次把最時興的好首飾都留存下來,你們過目之後我再賣也是一樣的。」

    「周老闆,」蘇培盛也是無奈,「主子的命令不是我一個奴才左右得了的。主子出宮不方便,才輪到我這個奴才出面。主子說了,他只取周記六成的利,若是我沒猜錯,這是在給那拉格格置備產業呢。」

    周堪輿腦子靈活,當下思量起來,十三萬兩是個什麼概念,費揚古大人領的是一等公的俸祿,每年才700兩,十三萬兩需要他再活200來年才賺得出來,現在四阿哥為了費揚古大人的嫡親閨女,拿十三萬兩給她置備產業,十足大手筆,即便以周記在貴族間的名號,想賺一個十三萬兩出來,也得小十年。

    「小公公,」周堪輿斟酌著開口,「也別怪小的疑心重,四阿哥今年才十歲吧?宮裡的消息,佟貴妃的身子不怎麼好,四阿哥可別一時想差了。」

    「嗨!」蘇培盛趕緊阻止周老闆瞎想,「周老闆可別亂猜,這銀子的來路我是一清二楚,雖然不能對你說,但是我敢以人頭保證,這銀子來的乾乾淨淨。」

    「那就好,」周堪輿點點頭,「若是只要六成利,且依然是我做老闆,這筆生意自然做得。可要立個契約?」

    「不用不用,」蘇培盛也不明白為何主子那麼放心這個周老闆,「主子說了,這銀樓靠的就是四代帝王的名聲,以後說不定還要更進一步,也不差那一張紙,只是周老闆能認得自己的主子就行。」

    「好說好說,」周堪輿將蘇培盛送下樓,「那以後就仰仗主子爺了。」

    「哪裡哪裡,」蘇培盛也對周老闆抱拳,「以後還是周老闆多多操勞才是。」

    周堪輿見蘇培盛走的遠了,才回到大廳裡坐下,著實想不明白,雖說那拉格格是個難得的美人,但還不足十歲,算起來四阿哥今年也才十歲,就用情至深了?

    周堪輿對自己的這項猜測嗤之以鼻,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今年更是大選的年份,四阿哥就算有了需求,佟貴妃還能不安排個好的在四阿哥身邊伺候著?用得著四阿哥自己對個看得到吃不著的美人念念不忘,甚至花費十三萬兩銀子。簡直是笑話。

    但若說四阿哥為的是費揚古的勢力,也說不過去,費揚古雖說還領著一等公的奉銀,但早已沒了部眾,更別提軍中的勢力,四阿哥就算如願以償地迎娶到那拉格格,也只是得了一個好名聲的嫡妻,畢竟是三代一品大元家的嫡女,門庭高貴。其餘的任何好處都沒有。

    周堪輿想了想,似乎那拉格格的嫡母不過是那拉府的繼妻,連原配都不是,更沒有個嫡親的兄弟,四阿哥明顯借不到力,到底圖個什麼。

    算了,自己現在不過是升斗小民,雖說多了個主子,但從蘇培盛的身上可以品得出,四阿哥的心性不錯,跟了他也不算委屈了自己,周堪輿放下心神,只要以後討好著那拉格格也就儘夠了,其餘的,關自己什麼事。

    蘇培盛回到阿哥所四阿哥住處,「主子,事情辦妥了。」

    「好,」胤禛恢復了一部分精神,「過幾天,分批再賣出去一些人參,銀子還是不夠。」

    蘇培盛替主子不值,「主子,按說這話不是奴才該說的,可是那拉格格除了長得漂亮,也沒什麼值得主子上心的,您花的代價也忒大了點兒。」

    「你不懂,」胤禛絲毫也不介意蘇培盛的多言,他是最衷心的奴才,前世五十幾年的相伴,再沒有比他更值得信任的人,「那拉格格自是個好的。」

    「主子,」蘇培盛豁出去了,對四阿哥說道,「奴才剛剛回來的路上,遇到小李子,就是主子讓奴才一直交好的乾清宮的太監李德全,他都說了,萬歲爺是下定主意要讓那拉格格做太子妃了的,主子您就收了心吧。」

    「收心?」胤禛反覆咀嚼著收心兩個字,是了,自己放了心在裡面,所以才這樣斤斤計較,「收不回來了。爺不會讓那拉格格嫁給別人的。」

    蘇培盛聽著主子近乎誓言的話,知道再無商量的餘地,那拉格格就是主子心尖上的人。

    另外一邊兒。剛離開皇宮回到府裡的殿蘭,也被阿瑪纏著反覆地問,「殿蘭,太子爺如何?殿蘭覺得好嗎?要嫁給他嗎?」

    殿蘭覺得阿瑪太磨嘰了,嘮嘮叨叨的,是不是淘寶上說的更年期什麼的?該給阿瑪買藥吃了,「阿瑪,太子很好,我很喜歡他,但是阿瑪,我才9歲,就算三年以後也才12歲,不夠選秀的年齡。」

    「那有什麼,」費揚古毫不在意地一揮手,「只要是殿蘭喜歡的,自然能夠得償所願,12歲也可以入宮選秀了,以往多的是這樣的例子,戶部現在是誰管?挺久不關心朝堂,阿瑪還真不知道,不要緊,只要阿瑪一句話,三年以後咱們家大格格就可以去選秀,到時候上記名,轉過年來就可以給你賜婚。」

    「阿瑪,」殿蘭覺得阿瑪越來越不著調了,「什麼叫你一句話,我就得償所願了?那皇上怎麼辦?你說的還能比皇上管用?」

    「哎呀,」費揚古覺得越長越漂亮的女兒那就是他的寶,「我家的殿蘭,那是皇上都記掛著呢,我說一句話,戶部還能不知道我說的是你,誰敢不給咱們家大格格的面子。」

    「老爺,」覺羅氏聽的膽戰心驚,「什麼叫我們家大格格連皇上都記掛著?皇上記掛著殿蘭做什麼?難道還讓她做後宮嬪妃不成?」

    「這個……」費揚古一時不好回答,他真的覺得皇上有那麼點兒意思,但是看皇上今天特意領著太子去見殿蘭,又似乎不是這個意思,「皇上的心思,爺還真猜不出來,不過太子著實不錯,今天見到我,對我一揖到底,不是個張揚的,倒也配得上爺的大格格。」

    「看起來是挺文雅,」覺羅氏回憶道,「在太后的慈仁宮,太子爺很是孝順的模樣,而且皇上對待太子爺另有一份不同,再加上殿蘭受皇上和太后的重視,也算是良配。」

    費揚古也點頭,「爺覺得太子爺比以往收斂了不少,不那麼張揚了,看皇上也是笑逐顏開,對太子更寬厚了。」

    「老爺,」覺羅氏被說的有些心動,「那太子身邊伺候的人多不多?」

    費揚古這回沒有立刻回答,「爺再看看吧,太子才14歲,身邊的侍妾通房已然不少,可見是個貪花好色的,也不適合殿蘭。」

    「阿瑪,」殿蘭知道那是以前那個太子遺留的問題,不放在心上,「你不用擔心,一旦女兒嫁給胤礽,他必對女兒一心一意,不用多想了。」

    「哎喲,爺的大格格,」費揚古吃了一驚,「是太子讓你直呼他名字的?那也不成,況且,男人動情時候說的話能當真?爺就沒見過一心一意的男人,除了到了阿瑪這個歲數,哪個不是圖個新鮮,太子自然不能免俗。」

    殿蘭也知道說不明白,就不辯解了。

    卻說胤禛一旦得閒,就用天視地聽尋找福晉,恰巧把福晉說的「一旦嫁給胤礽,他必對女兒一心一意」幾個字聽的一清二楚。原來太子就是這樣哄騙福晉的嗎?福晉受了爺的委屈,竟然妄圖找個男人對她一心一意,真是幼稚。

    就如同岳父所言,有哪個男人做得到一心一意?況且福晉的心思不小,不僅要做皇后,還要男人對她一心一意,也太不知足。只是,哪怕胤禛心中對殿蘭不以為然,卻依然沒有放棄娶她做福晉的念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3 PM

25 南巡

    康熙二十六年冬,太皇太后病逝,全國舉喪,殿蘭的額娘更是哭得大病了一場。康熙二十七年,康熙帝躬送太皇太后靈柩奉安暫安奉殿,覺羅氏也漸漸康復,她不敢繼續病下去,以往,費揚古的幾個嫡子不敢過於壓制自己這個繼母,就是有太皇太后對自己的扶持。可現在,太皇太后不在了,自己失去了依仗,那自己更要堅強,不能讓唯一的女兒也失去依仗。

    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康熙帝打算第二次南巡,臨閱河工。

    「殿蘭,」費揚古剛從紫禁城出來,就興致勃勃地叫來了寶貝閨女,「快讓你的額娘給你準備衣物,咱們要跟著萬歲爺一起去南巡咯。」

    如今的殿蘭已經週歲十歲,按照大清的說法,她11歲了,是個大姑娘,眼見阿瑪又要過來抱自己,殿蘭趕忙躲開。

    「殿蘭,」費揚古裝委屈,「你嫌棄阿瑪了嗎?是覺得阿瑪老了,抱不動阿瑪的小殿蘭了嗎?」

    殿蘭雖然明知費揚古在裝,可依然不忍心看他如此,只好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阿瑪將她小雞似的提起來,摟在懷裡親熱了好一會兒,才被覺羅氏救了出來,「快看看,像什麼樣子?大格格都11歲了,老爺萬不可在人前做這樣的行為。」

    費揚古撇撇嘴,夫人真是越來越嘮叨了,「夫人,萬歲爺准了,我們一家三口也跟著去南巡,簡直太好了,爺的殿蘭還沒去過南方呢。」

    距離新年還沒過去幾天,正月初八的時候,康熙爺開始他的第二次南巡,隨行的除了幾位臣工,這次還帶上了已經18歲的皇長子胤禵。

    殿蘭在自家改裝的馬車上,而馬車跟康熙儀仗停在一起,顯然,眾人都沒想到費揚古早已致仕,還能如此受到皇上寵幸。馬車一路行至天津,登上了船,殿蘭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鬱悶死了,乘坐馬車逛街挺好玩,但是坐了那麼久,身子都僵硬了,好落後的交通工具。既然出行這麼痛苦,康熙為什麼還要南巡呢,真奇怪。

    「殿蘭,」正在船上賞景的康熙看到了穿著貂毛大氅的殿蘭,「可是路上乘馬車憋悶了?」

    「嗯,」殿蘭點頭,因為出行,沒那麼多規矩,殿蘭戴上了她喜歡的鯉魚步搖,短短的流蘇垂到額頭,隨著殿蘭的點頭微微晃動,「一直坐馬車可真沒勁兒。」

    皇長子胤禵很是吃驚,既吃驚於殿蘭的美貌,更是吃驚於殿蘭對於皇阿瑪過於隨意的態度,在他的記憶裡,連曾經受盡寵愛的佟貴妃也不曾這樣完全不行禮就開口對皇阿瑪說話。

    康熙習以為常,他最喜歡的就是殿蘭的自然灑脫,別人聽到朕說不要多禮,卻仍然要跪拜行禮,當朕的話多餘嗎?幾個月不見,殿蘭又張開了一些,「殿蘭,最近都不進宮陪太后,太后很是掛念你。」

    「我也想太后了,」若說誰是殿蘭來到大清以來最喜歡的土著,不是殿蘭這具身體的生身父母,而是那個完全沒有**野心的太后,「不過聽額娘說,太皇太后去了之後,太后很是傷感,額娘又說我嘴笨,不會開解人,去了恐怕太后更是要掉眼淚,不如過段時間再多陪陪太后。」

    康熙點頭道:「你額娘說的有理。我記得你額娘也是在皇瑪姆身邊長大的,今天上船的時候,朕還看見她憔悴不少。」

    胤褆將吃驚都埋在心底,無論是皇阿瑪對殿蘭與眾不同的親熱誠懇,還是皇阿瑪對殿蘭甚至是對費揚古一家不同尋常的關注。胤褆不開口,靜靜地觀察殿蘭與皇阿瑪之間的互動,思考是否後宮要添個得寵的妃子,對於他的野心是否有妨礙。

    殿蘭自然發覺了胤褆精神力的明顯波動,但她毫不放在眼裡,戒備自己有用嗎?殿蘭看出康熙因為太皇太后的死,也是清瘦了不少,「皇上,額娘哭了好幾天,又病了很久。我額娘尚且如此,想必皇上更是難過,但是阿瑪說,皇上不好因為悲傷過度,而放鬆了朝政。」

    若是其他人如此說,康熙不一定憤怒還是責罵,可是聽到殿蘭如此,只覺得貼心,「你和你阿瑪都是好的,才這樣關心朕。殿蘭明年就該選秀了,可有中意的人?」

    胤褆更是吃驚,皇阿瑪何曾在意哪個女子是否有中意的人?難道不是要選入後宮,而是要指給皇子?可是如此的關心也太過了。

    康熙卻是覺得,前一陣兒看著太子和殿蘭像是一對的樣子,可是後來漸漸發現,太子似乎是把殿蘭當做心愛的妹妹,而殿蘭也是將太子當做可以依靠的哥哥,竟不是兒女私情了。

    殿蘭想了想,說道:「沒有哦。我一定要選秀嗎?選秀之後立刻要大婚?不要吧,我還小呢。」

    「隨你,」康熙微笑,覺得跟殿蘭在一起很放鬆,「也不一定非要明年就給你定下來,這樣,你不如等下一屆,那時候殿蘭就有15歲了,也是成婚的好時候。」

  「還是有些早,」殿蘭查閱了淘寶裡關於避孕藥的物品,提到了一些女子的常識,「我聽說女子20歲以後生子最好,之前要將身子骨養結實了。」

    康熙哈哈一笑,「殿蘭還是個小孩子,哪有大姑娘隨意討論這些,顯見你是不懂的,也罷,反正你的婚事沒有朕的點頭,你阿瑪說了也不算。今年朕就先留下你的牌子,等到下一屆的時候你先選秀,覺得身子骨好,朕就給你賜婚,若是不好,就再留一屆,這樣成了不?」

    「好!」殿蘭痛快地點頭,覺得這個皇帝其實還不錯,「到時候我在你的兒子裡好好挑挑,看看嫁給誰。阿瑪說了,皇上不會讓我嫁給別人的,一定要嫁給皇子才行。」

    康熙不記得有多久,不曾有人這樣跟他說實話了,也樂意放縱著殿蘭。

    十六日,眾人抵達濟南,次日到泰山。康熙命費揚古隨侍左右,殿蘭自然緊緊跟著。

    殿蘭覺得天寒地凍的時節來爬山,其實挺傻,不過這山還真雄偉,特別是在她沒有飛行器,不能俯視泰山的時候,更是覺得泰山的高大。

    「殿蘭,」康熙對著穿著白色的狐狸毛端罩,打扮的如同雪中仙子的小姑娘說話,「還有沒有力氣?爬泰山很辛苦。你小小的姑娘,還非要步行。若是累了,朕讓侍衛抬著你。」

    殿蘭看了看坐在車輿裡被侍衛抬著的康熙,覺得,如果要坐轎子,何必爬泰山,若是要爬泰山,何苦勞累眾人抬轎子,總之各種矛盾。於是氣喘吁吁地回答說:「我還是自己爬吧。額娘今兒個沒跟著來,若是回去之後額娘問,爬泰山感覺如何?我總不能說,跟在北京城乘馬車一個感覺,就是搖晃的更厲害些吧?」

    「哈哈,」康熙大笑,「好你的小丫頭,說朕坐轎子沒體會到爬泰山的感覺,是不是暗地裡嘲笑朕呢?」

    「沒有,」殿蘭發覺康熙的情緒良好,也不介意逗他多笑一會兒,「我這多明顯,就是明地裡嘲笑呢。暗地裡嘲笑多沒意思,我偏要光明正大說出來。」

    康熙果然笑得更開懷,連一眾臣工也鬆了口氣,自從太皇太后病重,萬歲爺就沒有如此開懷過。幾個心思靈活的,都覺得殿蘭會成為康熙的寵妃,說不定就是繼任的皇后,於是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多有照拂。

    康熙偏了頭,跟費揚古笑罵,「你的閨女鬼精鬼靈的,哪裡有笨嘴拙舌的模樣,可見是你笨,不會討你姑娘歡心。」

    費揚古也為康熙的身子骨擔憂,見他終於開懷,也跟著湊熱鬧,「殿蘭啊,萬歲爺說你精靈,不如你把昨日問阿瑪的問題也跟萬歲爺講講,萬歲爺的見識多,說不定能給你說明白了。」

    康熙來了興致,「哦?殿蘭又給你阿瑪出什麼難題了?」

    「也沒什麼,」殿蘭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麼就閒的沒事從淘寶那買來了DVD,看什麼不好,偏偏看《新白娘子傳奇》,把傳奇故事當做歷史,被阿瑪嘲笑了吧,「就是問阿瑪,雷峰塔的底下是不是真有白娘子?她都活了幾千年了,又那麼厲害,為什麼不逃出去?」

    康熙果然再次笑開了懷,「又是讀了什麼閒書?白蛇傳?幾千年的白蛇,殿蘭也信?果然是個小孩子。」

    殿蘭懊惱,怎麼就不長記性,還以為是在宇宙裡?宇宙中動不動就有生存了千萬年的戰獸,活了幾千年的蛇類更是人類捕殺的重點,不僅蛇膽可以交給藥劑師配製解毒藥劑,蛇皮也可製作成高級的防護服,蛇肉中能夠提取出能源,在遠離空間交易站的時候,偶爾可以充當貨幣使用。

    哎,殿蘭心內歎息,都怪隆西亞,撫慰了自己寂寞的情緒,卻也調動起了自己對過往戰鬥的回憶。嗚嗚嗚,人家好想殺敵啊,現在的生活一點兒都不熱血。

    康熙一行二十三日抵達宿遷,召集兩江總督博拉達、河道總督新命等視察河務,二十四日在清口渡黃河,改水路南下,二十八日舟過揚州,民間結綵歡迎。殿蘭暗地裡撇嘴,什麼嘛,過去聯邦的星球長出行也不會有人夾道歡迎。皇帝是個很小的長官好不好,竟然這麼多人都來圍觀,真奇怪。

    二月二日康熙一行抵達蘇州,八日抵達杭州,十一日至紹興謁禹陵,舟至丹陽後,改陸路達江寧謁明孝陵,又自江寧至金山。三月初三舟泊揚州寶塔灣。北行達到宿遷,再召河臣,視察河務。後由宿遷沿運河乘舟直抵天津,次日改陸路回京。

    總算躺在了自己家裡的床上,殿蘭用精神力跟隆西亞溝通,「胤礽,南巡好無聊啊。」

    「還無聊,」胤礽嗤之以鼻,「阿哥所裡的某個人都快望穿秋水了,天天跑來我這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估計明天就又要送禮物給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3 PM

26 四爺腫麼了?

   自從過了12歲生辰,胤禛明顯的覺得煩躁。這兩年每次福晉進宮看望太后,胤禛都會天視地聽一番,有時候他也會鄙視自己,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監視的,但是每當想起福晉跟太子相視的眼神,那份默契,就讓胤禛心裡不是滋味,彷彿心裡憋著一口氣,非要監視到底才甘心。

    胤禛不太瞭解自己此刻的感覺是什麼?爺是一定要娶到福晉的,原來是為了補償福晉前世受的苦,但現在的目的呢?爺也不是不想放任福晉,讓她自在,但是,她怎麼可以跟爺的兄弟搞在一起?福晉將爺的臉面置於何地?

    和前世一樣,過了12歲生辰,佟貴妃賜給了胤禛一個侍妾,姓宋,極為嫵媚鮮艷,是負責教導皇子人事的。可是胤禛卻對她起不了絲毫的反應,他自然記得他的宋格格,給他生了兩個女兒,卻沒有一個活得長久。

    宋氏剛被賜給胤禛的當日半夜,就潛進了胤禛的臥房,只著淺紅色抹胸,掀開胤禛的棉被鑽了進去。

    胤禛感到一陣滑膩貼著他胸膛,警覺地睜開眼睛,只見宋氏星眸半張,含羞帶怯,豐滿的前胸就近乎赤luo地呈現在胤禛的眼裡。胤禛恍然想起了前世,也是這樣一個寒冷的夜晚,自己擁有了第一個女人,那份快樂似乎還十分鮮活。

    可是現在,胤禛體會不到快樂,反而有死厭煩,「蘇培盛!」

    外面進來另外一個小太監,「蘇公公今日不當值。」

    「滾!」胤禛喝退他,「讓蘇培盛過來。」

    蘇培盛迅速打理好自己,跑到了胤禛臥房,看到幾乎不著寸縷的宋氏,吃了一驚,立刻跪下道:「主子,奴才實在不知會有人闖進爺的房裡,可要讓人拉她下去。」

    宋氏也知道壞了事,十分柔媚地擰身下床,身子半掩半露,濕漉漉的眼睛盯著胤禛,「爺,是佟貴妃讓奴才伺候爺的,若是奴才伺候的不好,佟貴妃不會饒了奴才的。」

    「滾!」胤禛發怒,「誰准你跟主子說話的時候直視主子的眼睛?爺讓不讓人伺候,也輪不到你的奴才多話,立刻滾出去!」

    宋氏只好不情不願、抖抖嗦嗦地退了出去。蘇培盛仍然跪地,「是奴才沒有交代好小松子,主子息怒,還請早些安置。」

    「安置!」胤禛起身砸了茶杯,「叫爺怎麼安置,立刻換床被褥,安排宋氏住在離爺最遠的廂房!」

    蘇培盛不太清楚為何主子這麼不滿意佟貴妃送來的侍妾,但依言安排下去,「主子,您這樣,佟貴妃知道了怕是不妥。」

    胤禛看了蘇培盛一眼,「爺做事也沒瞞著你,爺身邊的人誰能用,誰不能用,你心裡也有數,該怎麼做還用爺吩咐?」

    「奴才不敢,」蘇培盛覺得主子的氣勢越來越像萬歲爺了,「只不過宋氏雖說只是個侍妾,但佟貴妃還是派了個嬤嬤跟著她,主子您看……」

    胤禛聽明白了,佟貴妃前世就想要控制爺的內院,不過沒來得及佈置好就撒手人寰了,爺的生母養母,哪個曾經真心對待過爺了?胤禛心裡不是滋味,「算了,你去安撫下,就說爺身子不適,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佟貴妃不一定有精力管這些。」

    胤禛看著蘇培盛躬身離開,空蕩蕩的屋子裡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哼,爺還妄想重新活一回,就能得到生母養母真心的疼愛?別犯傻了,她們圖的不過是皇阿瑪的青睞,爺也不過是爭寵的工具而已。原來還有個福晉是一心為了爺,如今,連福晉也變了。

    聽著更漏聲,胤禛越發沒有睡意,乾脆閃身進了洞天福地,至少在這裡,爺敢完全放下心來,不用擔心被試探、被利用、被懷疑。

   不知不覺躺在置備在洞天福地裡的羅漢床上睡熟了,夢裡有個女子背影,如瀑布般黑亮的長髮,纖細的腰肢,胤禛忽然就有了**,內心呼喊,轉過來,轉過身來,讓爺看看你是誰。無奈那女子只是稍微側了側臉,依然無法看清長相。

    女子脫了外罩雪白狐狸毛的大氅,露出了裡面寶藍色的旗裝。女子雪白的手腕梳理著長髮,胤禛覺得更加不耐煩,那樣的頭髮若是在爺的手指間把玩,該是多麼快意,那樣的長髮,最適合情shi過後,放在鼻尖輕嗅,或者枕著入睡。

    女子接著解開了旗裝的扣子,胤禛看不到正面,但是從後背看著女子手肘一晃一晃,寶藍色的旗裝就鬆散開來,女子順著衣領,將旗裝一點點掀開,漸漸從肩膀上滑落,嘶,裡面的竟然是雪白的皮膚,究竟是哪個蕩漾的女人,怎麼連中衣、抹胸都不穿?

    胤禛一邊詆毀,一邊死命地希望女人快快轉過來,讓爺看看你的前面。女子不為所動,旗裝越來越下滑,已經露出了雪白的腰肢,爺若是握著這樣細的腰肢,隨著身體的進出而搖晃,該有多麼快意,再往下一點兒,再往下一點兒,爺想看的更多。

    這時,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人窺視,不再讓衣服下滑,緩緩地側了身子,豐挺由於長髮的遮掩,顯得影影綽綽,胤禛已經能夠看到她的半張臉,雪白的、柔嫩的、晶瑩的,而且一模一樣。

    什麼一模一樣?跟誰一模一樣?胤禛有些模糊,判斷不出來自己究竟想的是誰,瞬間,他看到了一抹櫻紅,就在那雪白的顫顫巍巍的柔膩皮膚的頂端。胤禛只覺得一股滑膩溫柔的水流漫過下身,接著清醒過來。

    緩過了神,胤禛發覺自己還躺在洞天福地裡,瞬間閃身離開,出現在自己的臥房床上。感覺到底褲的滑膩,胤禛伸手一摸,莫名的紅了臉,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然成熟,都怪宋氏的勾引。換了條褲子,胤禛回憶起夢境的那個女人,呵,低頭輕歎,竟然是她。

    不能再否認了,爺竟然對你動了情,原來如此,怪不得不容許你跟太子眉來眼去,怪不得不容許你另起爐灶,爺是將自己困在了前世,完全不曾想到,今生竟會對你動了情。是報應吧,胤禛苦笑,前世你苦苦哀求爺,爺也沒有分哪怕一絲心神在你身上,於是今生調換過來,換成爺苦苦追尋,你卻視而不見了嗎?

    挨到了清晨,胤禛用過早膳,趁著老師顧八代還沒到,對蘇培盛說:「再有一個多月,皇阿瑪就會回京,你去周記催催,讓有什麼好東西淘弄來兩件,爺等著送人。」

    「嗻,」蘇培盛應道,「奴才今兒個就能出去,只是那拉格格這幾年收了主子好些東西,奴才也沒看出那拉格格的喜好來,這次還是可新鮮的樣式選嗎?」

    「不,」胤禛已經想到了要送什麼,「跟周堪輿說,找一件最好的珊瑚鏤雕香囊。另外你再看看,有什麼類似的物件,也找出一兩件來。」

    「嗻。」蘇培盛打了個千,出了宮。蘇培盛也算明白為何主子昨日對著個嬌艷的女子卻不為所動,這是對那拉格格用情至深了,珊瑚鏤雕香囊,向來是定情所用,以往主子雖然總送物件給那拉格格,卻不曾真正表明心意,這回是要挑明的了。

    周記老闆十分用心,一個月之內,尋摸到了一件珊瑚鏤雕香囊,取材紅珊瑚,素面扁圓珠、鏤雕回紋圓珠各一粒,由黃褐色絲繩穿系而成。大珠雖還不如一等東珠大,然滿雕變形回紋和靈芝紋,紋飾規整,線條勻稱,鏤空透徹。

    胤禛看後很滿意,取了上好的薛濤箋,想要提首詩,這才回憶起前世給幾個女人寫過情詩,唯獨沒給福晉寫過,但福晉對此都是知情的,那時想必很難過,自己此時若是真寫首詩送過去,說不定好心辦了壞事,勾起了福晉過往的不快,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於是又將紙箋放下。

    胤禛問蘇培盛,「除了這件珊瑚香囊,還有什麼?」

    「主子,」蘇培盛見胤禛這事惦記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知道萬不能等閒視之,「還有一枚翡翠戒指,雖說只是老坑冰糯種,比不得上次送給那拉格格的翡翠金鎖,那件用的是老坑冰種,但這戒指勝在顏色出奇,是紫羅蘭色的翡翠,並不多見,也算新奇。」

    胤禛不太滿意,但一時想必也找不到更出色的,「萬歲爺今日回宮了,明日你就去那拉府,親手將這兩件送到那拉格格手裡,只問她一句,若是爺也能做到太子對她承諾的,她是不是願意回心轉意?」

    蘇培盛大驚,自家主子是死了心要跟太子爭了,主子既然知道那拉格格與太子有情,可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蘇培盛不敢多問什麼,更不敢反駁,反正主子爺比自己知道的只多不少,既然下了決定,就萬沒有反悔的可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4 PM

27 四爺長成了

   殿蘭跟隨康熙南巡歸來,當晚就跟隆西亞做了精神波的交流。果然第二天,蘇培盛親自來到府上,指名道姓要見大格格。

    殿蘭看著蘇培盛搖了搖頭,可惜了,這麼好的奴才,偏生跟了那麼給主子,「你家主子又送了東西來?我可不止一次說過,別指望我領情。」

    蘇培盛很是矛盾,按理說,主子喜愛的,自己做奴才的必然要全心維護,可是眼前貌美如花的大格格,對於主子的一片深情視而不見,甚至跟太子爺不清不楚,這讓自己覺得,若是忠心於她,就是對主子爺的背叛。蘇培盛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洩露了思緒,「回大格格的話,我們主子最近兩個月,給大格格尋摸來這兩件玩物。」

    殿蘭接過蘇培盛遞過來的一個妝奩盒子,內心有些不喜,哪有外男送未出閣女子妝奩盒子的道理,手中的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使用了染牙、描金、雕刻、鏤空等多種工藝,紋飾為蝙蝠、如意、蝴蝶、花果及山水樓閣,寓意倒是十分吉祥。殿蘭有心想要退回去,卻被蘇培盛一眼看穿,蘇培盛說道:

    「我家主子知道大格格恐怕不收,於是命奴才說句話,主子的意思是,若是也能做到太子爺對大格格的承諾,大格格是不是能夠回心轉意?」

    殿蘭內心不屑,表情上就帶了些冷笑,念在蘇培盛不過是個奴才,才沒有釋放殺意,「你回去問問你家爺,問他還記得不記得八歲就死了的那個小阿哥?若是還記得,趁早收回剛剛的話,誰都要為做錯的事付出代價,他也沒什麼不同。」

    蘇培盛看著殿蘭毫不留戀、轉身離開的身影,不由有些迷惑,怎麼還涉及到了人命?怪不得那拉格格這麼高傲的人會一邊跟太子爺溫言軟語,一邊又毫不臉紅地收受主子的禮物,我就說嘛,那拉格格不像是擅長左右逢源的膚淺女子。不過,拒絕主子就是不對,那拉格格要回心轉意才行。

    蘇培盛將殿蘭的話回給了胤禛,胤禛揮手讓他退下,陷入了沉思,福晉是因為嫡子的死才對爺死心了嗎?爺也很痛苦很難過的,那是爺唯一的嫡子,曾經是爺唯一的期待,當初怎麼就聽信了李氏呢?

    胤禛想起李氏,也就是明年了,今年七月,佟貴妃就會被晉封為皇后,不過,也只做了一天的皇后。然後,哼,德妃就會提出撫養爺,明年就會把□好的李氏賜給爺做格格,爺一開府,就迫不及待地封她做側福晉。

    爺當年怎麼就那麼傻,以為額娘會真正疼惜自己,更是對額娘賞賜的女人毫不疑心,多加寵幸,甚至威脅到了福晉。福晉是皇阿瑪賜給爺的,爺為何就沒想到,只有皇阿瑪親自閱選的八旗貴女才是爺真正應該倚重信賴的。

    福晉,爺今生再不會負你,若是你希望爺一心一意,爺自然做得到,不過是一碗藥,爺可以讓其他女人都生不出爺的子嗣,為何福晉不肯再給爺一次機會。

    剛過申時,佟貴妃宣四阿哥,胤禛知道定因是宋氏的事情。胤禛請了安,佟貴妃立刻拉起他的手,「四阿哥,可是身子不爽快?」

    「兒子很好,」胤禛無論內心多不耐煩,禮節一絲不錯,「勞額娘掛心。」

    「可是這樣?」佟貴妃微微皺眉,「怎麼阿哥所那邊傳信來,說是四阿哥身子不大爽利?」

    胤禛知道,這是佟貴妃責怪自己不給她面子,沒有寵幸宋氏,「兒子確實無礙,想是下面的人傳話傳誤了,兒子一向康健。」

    「那好吧,」佟貴妃很憋悶,養了十二年的兒子,到底不是親生的,越來越不好擺佈,「那宋氏是額娘相看了許久的,看起來也好生養,四阿哥不要辜負了額娘的苦心。」

    「額娘放心,兒子自是牢記額娘的好意。」爺自然牢記,若不是重新活了一次,又有了洞天福地裡原有的許多珍貴植株,使得爺對植物擁有了某種敏銳的直覺。否則爺怎麼會知道,自7歲起,額娘每日送來的湯水裡都有傷人元氣的藥物。

   「好吧,」佟貴妃覺得氣血不足,不願和烏雅氏那給賤人的親生兒子多說話,「你先回去歇息,爭取早日讓額娘抱得金孫。」

    「是,兒子告退。」

    胤禛回到了臥房,依舊遣散了下人,爺前世幼時跟隨顧八代、張英、徐元夢學習甚是辛苦,為了佟貴妃的殷切厚望,更是每日早起晚睡,就為了在一眾皇子間拔得頭籌,結果到底熬壞了身子,使得腎元不足。7歲後,佟貴妃每日送給爺湯水,爺都感懷慈母之心,從不少喝一口,結果如何?結果就是爺成年的兒子少之又少。

    佟貴妃和德妃之間的爭鬥,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爺不關心,也不想瞭解,可是爺何其無辜。總算重新活了一次,學業上完全不用擔心,顧八代每每誇獎爺天賦出眾,怎麼會不出眾,不僅是重學一遍,還有洞天福地的時間做補充,爺終於有時間讀些醫術雜記。到了7歲,果然又得到了佟貴妃遣女官送來的湯水,這才聞出裡面竟然那種藥物。

    佟貴妃,爺的好額娘,前世爺在你靈前哭道暈倒,你若死後有靈,也會嘲笑兒子吧。

    早日抱得金孫,佟貴妃,你就不心虛嗎?爺今年12歲,若是此時耽於房事傷了身子,你會很開心?爺沒有子嗣,你能有什麼好處呢?況且醫術上有雲,行房不宜太早,最好年過20,否則男子傷腎,女子傷血。爺的好額娘,你待兒子果然不薄。

    「蘇培盛。」胤禛輕聲叫了一聲。

    「奴才在,」蘇培盛立刻閃進了屋裡,「主子可有什麼吩咐?」

    「叫宋氏過來,」胤禛壓抑著心頭厭惡,「今晚讓她伺候。」

    「嗻。」蘇培盛低頭退下,他絕不承認,他剛剛看到了主子爺臉上一閃而過的噁心表情。

    這一夜,宋氏從女孩兒蛻變成女人,但沒有絲毫的喜悅,身上的男人毫不在意憐惜,最後更是把嬤嬤說的,能夠讓女子懷孕的液體噴灑在床單上,根本不曾進入自己體內,這如何會有孩子?胤禛看到赤luo的嬌美女體,身體自動就有了反應,但是心頭依然有絲不悅,彷彿什麼東西堵著,胤禛考慮到,在阿哥所裡,給自己的侍妾喝藥,一定會被有心人察覺,只好克制住自己,不讓精華流入宋氏體內。

    第二日,佟貴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唇邊溢出一抹冷笑,烏雅氏,你的兒子從此就會沉迷於女色,最好活不到大婚,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德妃你真是勞苦功高。

    當年七月,佟貴妃帶著新得到的皇后尊榮離開人間,胤禛暈倒在靈堂。

    第二年,德妃哀求皇上,將四阿哥重新要回到自己身邊撫養,此時,她已經有了一個年僅3歲的小兒子。

    「主子,」蘇培盛對著成人後,越發冷漠威嚴的四阿哥說道,「德妃娘娘賜給四爺一個侍妾,說是已經報給了萬歲爺,按照格格的規格,是否現在就去給她收拾房間。」

    「用不著,」四阿哥隨意地說,眼睛都沒有離開書本,「安排到宋氏那間屋子就好。」

    「主子,」蘇培盛無奈地反駁,反駁主子需要很大的心力啊,「是否不妥,一個是侍妾,一個按照格格的身份,若是住在一起。」

    「都是侍妾,」四阿哥翻了一頁書,看得津津有味,「德妃不是說賜給爺的是侍妾,只是按照格格的規格嗎?那就沒什麼不同,都是侍妾,沒資格各自住一個屋子。」

    「嗻,」蘇培盛躬身,「那奴才下去辦。」

    「等等,」胤禛放下書,「那拉格格可是今年入宮選秀?」

    「那倒不是,」蘇培盛早就打聽好了,「據說是萬歲爺恩准了,下屆再選秀不遲。」

    胤禛點點頭,他早就猜到了,皇阿瑪此生更是看重那拉格格,胤禛將正在看的書遞給蘇培盛,指著其中的一個圖案道:「你看看這個,可是前天你看到那拉格格頭上戴的簪子?」

    蘇培盛對於主子愛重那拉格格這件事,早沒了疑慮,幾乎每月都有禮物送上,每次都要自己仔細回報,那拉格格最近喜歡的首飾衣著樣式,下個月找到更好的再次送去。蘇培盛仔細了看了看書上的圖畫,最後點頭,「爺,看起來跟這個一般無二,通體是碧玉的,看起來似乎是竹節,但是頂端卻又雕著梅花。只是主子書裡標著這是一對,那拉格格只戴了一支。」

    「嗯,」胤禛說道,「本該是一對的,宋朝一個皇后戴過,可是流傳下來大概也散失了,你拿著這本書,給周堪輿看仔細了,要是能把另外一支簪子找出來,多大的價錢都行,要是實在找不到,就按這個樣式再做一支,先拿回來給爺看,爺覺得不錯,你再送去給那拉格格。」

    「主子,」蘇培盛為難了,「現在的天色,奴才若是出去到周記,再回來,時辰怕是來不及,不如奴才明兒一早就過去,絕不誤了主子的事。」

    胤禛這才抬頭看天,原來到了這個時辰了,「那就明早再辦。去把阿膠給爺端來,那拉格格不是說了,無論男子女人都要補氣血的,爺這日日都吃,力氣確實見長,將來一定會讓那拉格格滿意的。」

    蘇培盛很想說,主子,那拉格格說這話是給萬歲爺和太后聽的,不是為了讓你進補,況且,主子你只要在李氏宋氏身上多練練,自然到時候會讓那拉格格滿意了。主子,你這樣一年就寵幸宋格格一次的頻率,很難練就好身手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35 PM

28 李氏

  臨睡前,蘇培盛明知將要面對主子的怒火,依然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主子,我喚李格格過來伺候?」

    「什麼李格格?」胤禛果然惱火,「不過是個侍妾,就叫李氏就可以了,也不用多給她安排丫鬟。」

    「是,」蘇培盛就知道,主子不待見除了那拉格格以外的所有女人,可是若是不安排,恐怕主子和德妃娘娘的關係更糟,只好說道,「主子,那今晚……」

    胤禛膈應的不行,但是蘇培盛的心思他也能體諒,「傳她過來吧。」

    李氏出落的如同鮮花一般,若不是出身低了些,不會僅僅給皇子做侍妾,她的心高著呢,不過德妃也說過,雖說現在沒什麼名分,但是四阿哥總會分府出去單過,分府之後不會忤逆德妃娘娘的安排,自己到時候怎麼說也是個格格,若是四阿哥寵幸,說不定還能當上側福晉。

    李氏沒太在意蘇公公一路上的囑托,讓她不要多言之類的,笑話,我爹是知府,我識文斷字,不多說些什麼,怎麼讓四阿哥惦記我,這個蘇公公一定是被那個宋氏買通了,想要害我才故意這麼說。

    李氏進了四阿哥的臥房,嬌嬌柔柔地彎身行禮,露出瑩潤的臉頰和小巧的下巴,「奴才李桂芳給四阿哥請安。」

    胤禛沒言語,看著面前許久不見的李氏,果然嫵媚鮮艷,怪不得前世能得到爺的盛寵,這才養肥了膽子,敢給福晉下絆子,更是害了爺唯一的嫡子,是不是當得一句蛇蠍心腸?

    李氏見四阿哥遲遲不叫起,嬌羞地抬起頭,嫵媚地瞥了四阿哥一眼。

    「大膽,」胤禛大聲呵斥,「爺沒叫起,你也敢抬頭?規矩是怎麼學的?這就是額娘說的,經過了選秀的?也不過如此。」

    李氏大驚,若是四阿哥認定她沒有規矩,她就一輩子也別想有出頭之日了,於是立刻跪地,「奴才不敢,請四阿哥責罰。」

    胤禛渾身一激靈,這李氏的嗓音也太柔媚了,怪不得自己前世最喜與李氏在床榻廝混,實是能夠讓男人產生一種征服佔有的**。自己前世的定力也太差了,胤禛沒忘記反省和自我批評。看李氏渾身顫抖跪在地上的小模樣,不知道福晉看到了,會不會開心些呢?等到福晉嫁給了爺,爺是不是應該總讓李氏跪著,也許能夠討好福晉也說不定。

    李氏膝蓋都疼了,也不見四阿哥叫起,十分憋屈,德妃娘娘不是說了嘛,只要四阿哥見了自己,一定會喜歡上的,怎麼都跟德妃娘娘說的不一樣啊。阿瑪來信說銀票都遞上去了,自有人會幫她說話,讓她不用著急心慌,也不著急培植心腹,先要讓四阿哥迷戀上她的身子要緊。

    胤禛不願意跟個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你起來吧,伺候爺安置。」

    李氏晃動著纖細的腰肢,緩緩走進,眼眸濕漉漉的,明明想看四阿哥,卻做出不敢看的樣子,緩緩地解開四阿哥的盤扣。

    胤禛等的一陣膩歪,不過看著李氏的小腰身,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裡福晉的腰肢才是曼妙,這麼想著,重點部位開始覺醒。胤禛一把揮開李氏動作遲緩的雙手,幾下脫下衣褲,又扯開了李氏的外衣和長褲,專注地盯著李氏的腰身,到底差了一些,福晉沒嫁給爺之前,只能將就了。

    李氏年歲不大,被男人這麼灼灼地盯著,很是羞澀地低頭,心頭暗笑,四阿哥果然喜歡自己,德妃娘娘當初就說了,就是看中了她的腰身,一定會討得四阿哥的歡心,看,德妃娘娘說的都應驗了。

    胤禛心頭火起,擼了幾把,將李氏平放在床上,站著頂了進去,握住小腰身,開始動作,李氏開始吭吭唧唧,那是疼的,胤禛哪裡在意,他只是死命用勁,想看看這麼纖細的腰肢,在自己的動作下,會不會如水波一般起伏,誰料李氏僵硬的很,完全敗壞了興致。

    胤禛微怒,未來的福晉爺得寵著,不敢這麼大動作,怕弄疼了她。這個李氏前世就是最會伺候爺的,如今看著她的腰肢,若是晃動的漂亮,爺也能幻想一下福晉的美妙,結果李氏死魚一樣,身子都快僵了,額娘不是早就著手調、教她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個結果,真掃興。

    沒能盡興的胤禛,拔了出來,依舊噴灑在床單上,開始喚人,「蘇培盛。」

   蘇培盛聽著屋裡的聲音,似乎剛開始主子挺舒服的,怎麼這麼快就喊人了,立馬進去,「主子有什麼吩咐?」

    「打點兒水來。」胤禛隨意披了件外套,轉頭對還閉著眼睛的李氏說道,「自己起來收拾,念在你初次,就不用你伺候爺梳洗了,自己回房去。」

    李氏幾乎不曾流下眼淚,額娘教過自己的招式還一點兒都沒用上,結果四阿哥就攆自己走,若是能在四阿哥房裡呆上一夜,自己一定能成功,「爺,奴才疼,起不了身。」

    恰巧蘇培盛打水進來,胤禛自己擦拭一番,「蘇培盛,找兩個有力氣的嬤嬤,將李氏抬下去。」

    李氏就這麼咬著牙,被嬤嬤抬回了房裡。

    此時宋氏還沒睡,她只有來阿哥所第一天被四阿哥寵幸了一回,接下來根本就見不著四阿哥的面兒,今兒個德妃送來這麼個妖精似的李氏,宋氏立刻覺得危機。自己是小選出身,而李氏是正經選秀出身,已經高了自己一頭,若是得了四阿哥的寵,自己不是更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宋氏默默算著時間,竟然比四阿哥寵幸自己那次還久,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讓李氏懷孕,真是焦急的很,「李嬤嬤,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李嬤嬤是孝懿仁皇后,當初的佟貴妃送給宋氏使喚的,四阿哥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把她打發走,但她也自知在這阿哥所裡沒什麼份量,特別是孝懿仁皇后死了以後,再沒什麼人賣她面子,唯一的指望就是宋氏能掙個份位,「主子,不能自暴自棄,不管如何,你是孝懿仁皇后賜給四阿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會就這麼放著主子不管。」

    「我算什麼主子?」宋氏自嘲,「若不是當初孝懿仁皇后宮裡只有我生的最好,我哪裡有機會伺候皇子。可如今,我什麼模樣,嬤嬤還不知道,不過是等死。」

    「哎喲,」李嬤嬤打開房門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路過才安了心,「宮裡頭最不能提的就是個『死』字。況且,主子也別當李氏就能得寵,看著吧,若是今晚還是回這個屋裡,你們倆就是不分高下。」

    宋氏有些不解,「怎麼不分高下?李氏是正經漢軍旗出身,阿瑪還是知府,李氏經了選秀的,我不過是小選進宮的包衣奴才。自打落地,她就已經高我一頭了。」

    李嬤嬤輕笑,「所以我說,主子你安心,按你說的,她出身比你高,為什麼還跟你住一個屋子裡?阿哥所可不缺住人的地方,為什麼不給她分配個好的屋子,再分上一兩個奴才使喚?你瞧瞧,主子身邊還有我伺候著,李氏身邊有誰?不過是二等宮女輪流伺候著,她還上不得檯面。什麼時候她從這個屋子裡分出去了,主子再擔心也來得及。」

    宋氏到底不笨,一點就通,微微放下心,此時,李氏也被兩個嬤嬤攙扶進來。宋氏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微笑著問:「李妹妹,可是初次承寵不舒服?無礙的,過兩天自然就好了。」

    李氏咬牙,「誰是你妹妹,德妃娘娘說了,我是按照格格的規格住進阿哥所的,你不過是四阿哥的侍妾。誰是你妹妹?」

    「喲,」宋氏自打聽了李嬤嬤的話,說話也多了分底氣,「可是你看,我們住在同一個屋子裡,可見身份相當。」

    「才不是,」李氏心內委屈,外表堅強,「四阿哥剛剛看我走不動,還讓兩個嬤嬤攙扶著我,可見我們身份到底不同。」

    宋氏目光微閃,她也看出攙著李氏的兩個嬤嬤確實是四阿哥身邊的人,不過都不怎麼搭理自己,「兩位嬤嬤喝口茶再走。」宋氏說完起身倒茶。

    「不了,」嬤嬤推拒,四阿哥整治起人來,可會要了老命,「我們不過是奉命,兩位也請歇息吧。」兩位嬤嬤逕自走了出去。

    宋氏略帶嘲諷地看著李氏,「不過是兩個嬤嬤攙扶你回來,想來是四阿哥憐惜你初次,又是體柔身嬌的。到底不是分來伺候你的。」

    宋氏看到李氏氣憤著卻仍舊說不出話來,略微舒心,故意在李氏面前裝作不可一世的樣子,對李嬤嬤說,「李嬤嬤,今兒個晚了,也不用你伺候了,我要睡了,明兒個初八,我要誦經,你早些過來叫我起來。」

    「是。」李嬤嬤也是人精,知道宋氏故意顯擺她又貼身伺候的奴僕,於是躬身告退。

    好你個宋氏,宋懋書,等有一天我李桂芳上位了,有你的好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2-3 04:41 PM

29 郭絡羅氏

   端午節,小阿哥們終於可以放一天假,這日宮中有宴,一些王公大臣也被邀至宮中,與君共度端陽。

    「殿蘭,」費揚古平日陪康熙下棋習慣了,連君臣之禮都不行全,在家中更是毫不在意禮法規矩,對於已經12歲的殿蘭依然抱在懷裡親熱,「一會兒讓額娘給你打扮一下,我們去皇宮,萬歲爺設宴。」

    殿蘭對於費揚古動不動的抽風行為,表現的很淡定,不會像額娘一樣總是大呼小叫,「阿瑪,我不要去,宴席什麼的最討厭了,還得跪來跪去,我不去。」

    「不會讓你為難,」費揚古很是奇怪大格格不愛跪拜,更奇怪的是萬歲爺對於大格格的包容,「萬歲爺說了,你先去太后那裡,晚些時候到,不用跟著眾人一起。」

    殿蘭勉為其難地點頭,就當去陪陪太后好了。

    「殿蘭快過來,」太后看到殿蘭喜得不行,「別揮那帕子了,帕子天天被你們揮舞,它也很不耐煩的。這是和碩額駙明尚的大格格,郭絡羅格格,也常到宮裡陪我,但是你們兩個倒是從來沒見過。」

    殿蘭打量著未來的八福晉,原主跟她打的交道不少,兩府後來還是鄰居,而穿越女的記憶最古怪,明明說非四爺不嫁,但是內心又想著要跟八爺來一段婚外情,十分的詭異,這究竟算是什麼感情?而且穿越女的記憶裡,四福晉八福晉都是炮灰,殿蘭深深地覺得無奈,怪不得要穿越呢,估計原來的時空已經容不下她了。

    郭絡羅格格也在打量殿蘭,這個沒什麼名氣,但是看起來很得太后寵愛的格格,太后剛剛還提到她,本來可以今年選秀的,非要再拖個三年,那豈不是跟自己一屆?一定要提放著點兒,別讓胤祀看到她。郭絡羅也不想做小人,無奈那拉格格實在太出彩了,高挑的身段,纖細的腰肢,雪白無暇的肌膚,大大的眼睛卷卷的睫毛,紅潤的小嘴,簡直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格格。

    殿蘭發覺郭絡羅格格的精神力起伏很大,又是怎麼了?又是一個穿越的不成?這個大清太受關注了吧?誰都想來插一腳。等到殿蘭發覺郭絡羅格格眼底的一絲嫉妒和深深防備,才放下心來,看來只是女人情緒波動比較大,不一定是個穿越的。也許是傳說中的流血事件吧,淘寶上說,流血的時候總會心情起伏不定,應當適當吃點兒月月舒。

    太后看兩個小姑娘互相看著,誰也不說話,一想也就明白了,都是天之驕女,又都是注定要嫁給皇家的,三年以後更是要一同參加選秀,彼此看不過眼也說得過去。不過殿蘭太文靜,說不過明尚家的大格格,於是太后和稀泥,「殿蘭啊,這兩個簪子真精巧,又是你阿瑪買給你的?」

    「不是,」殿蘭也最是喜歡這兩支碧玉簪子,「一支是阿瑪淘弄來的,另一支是別人送的,恰好是一對,好看吧?」

    郭絡羅芳姿不屑,「太后,碧玉簪很常見的,琉璃廠裡有一堆,都差不多。」

    「你不懂,」太后幽居,除了念佛也只有擺弄首飾一個愛好了,「這對簪子是有來歷的,宋朝的一位皇后戴過,後來就沒了記載,原來被殿蘭得了去。」

    「殿蘭格格,」芳姿撇嘴,「既然太后那麼喜歡,你還是摘下來送給太后吧,皇后戴過的,你也敢戴?」

    「我為什麼不敢戴?」殿蘭自然明白郭絡羅格格嫉妒自己,不過,不被嫉妒的是庸才,穿越女的經典語錄裡有這句話,「太后,不給你行不行,我最喜歡這對簪子,留著我自己戴吧。」

    「好好好,」太后又摩挲著殿蘭的頭髮鬢角,就是稀罕的不行,「我老了,最近喜歡艷些的顏色,這翠綠的簪子正襯殿蘭雪白的膚色,林嬤嬤,我記得我有一對鐲子也是這麼個翠綠的顏色,你找找,一會兒拿給殿蘭,小姑娘戴著好看。」

    「太后,」芳姿趁機撒嬌,「我也要,為什麼只有殿蘭有?」

    「是是是,」太后也不好拒絕,「秦嬤嬤,我有個紫羅蘭的翡翠扳指,拿給芳姿。」

    芳姿如同打了勝仗,用眼角夾了殿蘭一眼,殿蘭連眼角都沒看她,跟十幾歲還流著血的女孩子計較,殿蘭會覺得自己太沒品。

  太后把一切看在眼裡,若是沒跟殿蘭比較,芳姿自是個不錯的姑娘,乾脆麻利,但是跟殿蘭一比,明明是和碩格格的女兒,卻差了一些舒爽大氣。

    太后見時間差不多,領著兩個格格來到太和殿,康熙已經到了,群臣舉杯共賀端陽,看到太后,康熙起身相迎,群臣跪拜。

    此刻的兩個格格表現完全不同,芳姿十足高傲,她最希望站在高處,享受眾人頂禮膜拜,而殿蘭有些不自在,阿瑪也跪著呢,十幾年的相處,對這個老頭子,殿蘭還是放在了心上,所以說,她不喜歡這裡貴族的做派。殿蘭拿眼睛盯著康熙,都怪你,都怪你,讓我阿瑪也跪在地上。

    康熙也不知道是接到了殿蘭的精神波,還是心血來潮,沒讓重臣跪實在,就替太后喊了平身,其他人即便如此也把禮節做到位,可是殿蘭的阿瑪即刻蹦了起來,他受閨女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芳姿和殿蘭只對康熙行了蹲禮,康熙就叫了起。康熙扶著太后坐好,問殿蘭,「殿蘭,坐在你阿瑪旁邊,還是坐在太后這?」

    「自然坐在我這,」太后裝作生氣地跟康熙說,「殿蘭天天可以陪她阿瑪,好不容易今兒個進宮陪我,自然陪我坐。」

    「皇額娘說的是,」康熙呵呵一笑,「在太后的宴桌旁給添兩個坐席,殿蘭和芳姿都陪著太后吃兩杯。」

    芳姿很是不甘心皇上對殿蘭的重視躲過自己,嬌嗔著說,「奴才自然要陪著太后吃兩杯的,哪裡需要皇上提醒,姑母還說,勸皇上不要多喝了才好。」

    「知道啦,」康熙有些不耐煩,這又不是家宴,太和殿大宴群臣,跟朕提什麼後宮,況且喝多少酒朕有分寸的好不好,「芳姿自去坐吧。」

    芳姿本是想露露臉,告訴殿蘭自己跟皇上的關係可不一般,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敢對康熙如何,就狠狠地瞪了殿蘭一眼。

    胤禛坐在丹陛上的宴桌旁,旁邊是三阿哥,五阿哥,他自從殿蘭進宮,就用天視地聽偷窺著福晉,早已注意到八福晉對自家福晉的嫉妒,想起八福晉前世的作為,胤禛實在覺得不放心,八福晉太過狠毒,福晉不要著了道才好。結果來到殿前,又看到八福晉狠狠瞪著殿蘭的眼神,恨不得立時滅了八福晉才好。

    殿蘭看到了胤礽,對他笑笑,他們幾乎不怎麼見面,但是同在京城,精神力交流完全不成問題,所以各自發生了什麼彼此都瞭解,所以見與不見沒什麼區別。

    胤禛看到福晉對太子的笑顏,微覺苦澀,福晉是自己的,雖然這幾年太子變得上進了許多,也沒有以往那般貪婪好色,但爺絕不會對福晉放手的。

    芳姿一味哄著太后吃東西喝酒,根本不理睬殿蘭,太后顧念著芳姿常常進宮陪伴自己,也不好落了她的面子。殿蘭深覺無聊,若是知道今日有人入宮陪伴太后,她就不會來了好不好,東西又不怎麼好吃,人又那麼多。

    群臣心內嘀咕,這太后來已經不算太符合禮儀了,不過那是皇上唯一的長輩,敬重一些也無妨,況且不是春節大宴,講究自然也少些。但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四下問人,得知一個是和碩公主的女兒,另一個是費揚古的嫡親閨女。哎喲喲,這就是傳說中費揚古疼到骨子裡的大格格?可得好好瞧瞧,傳說是一等一的美女,皇上內定的兒媳婦。

    胤禛聽到群臣對自家福晉多方打聽,更看到群臣毫不隱晦地盯著自家福晉瞧,克制不住地一陣陣放著冷氣,終於看到福晉出了太和殿,立刻也跟了出去。

    別忘了,胤禛可是有天視地聽的,自然立刻找到了福晉在御花園,於是追隨了過去。

    「福晉,」胤禛叫住看見了自己卻依然不停步的殿蘭,「既然看見了爺,就不能停下來說幾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