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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2 PM

黛黛妞 -【媚骨歡:嫡女毒后】《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11-3 04:25 AM 編輯

【書名】:媚骨歡:嫡女毒后

【作者】:黛黛妞

【內容簡介】:

  一紙廢后詔書,鳳央宮屍體遍橫、血腥衝天。

  剛滿百日的稚子從懷中被人奪走,殘忍殺戮。

  稚子的血,延續同胞親妹的性命。

  原來,她只是一個用完即棄的棋子。

  那宮牆,巍峨壯麗,她縱身而下,立下血咒。

  若有來世,她必定讓他們也受著錐心之痛。  

  水洛煙醒來,便發現自己一朝穿越。

  前世的怨念帶著她回到了16歲,銅鏡裡赫然出現的便是那張熟悉的臉龐。

  此刻,她已重生。 眸光斂下,昔日的柔弱不見,換上了凌厲。

  命中注定如此,那就讓她來的顛覆一切,討回所有。  

  弟弟年幼,由她來守護。

  嫡母地位,由她來捍衛。

  二媽惡毒,看她如何比她更陰毒。

  姐姐挑釁,看她如何讓她身敗名裂。

  妹妹陰險,看她如何讓她深處險境。

  欠她的,她要她們百倍償還,她早就不是柔弱無能的水洛煙,她已重生。  

  當今太子慕容澈,許她后位,她卻回他一臉冷笑,誓要討回血債。

  馳騁沙場的大將軍龍邵雲,願帶她攜手天涯,她卻只願做他的紅顏知己。

  武林第一聖手百里行雲,願收她為徒,她卻當面施展了絕妙的醫術,讓他甘拜下風。

  在眾人的錯愕之中,她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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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4 PM

本帖最後由 lltu 於 2013-7-23 03:03 PM 編輯

第一卷

001 嬰血之藥引

    鳳央宮此刻一片淒厲的慘叫聲,血流成河,本是金碧輝煌的宮殿,染成了一片赤目的血色,到處充斥著血的腥味,奴才的屍體橫了一地,慘不忍睹。

    先前一道聖旨下,原本最得聖寵,剛剛誕下皇子的當今皇后水洛煙被廢黜,鳳央宮所有奴才無一倖免,通通杖斃。就連跟隨了水洛煙十幾年的婢女茴香也不能倖免於難。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茴香不斷淒厲的慘叫,一杖一杖的打在身上,最後血肉模糊一片,死的時候,茴香的眼睛睜的老大,口裡不斷的湧出鮮血。

    就連鳳央宮那個剛剛送來的小太監,還不知這深宮險惡,就已經命喪黃泉。

    水洛煙當然不會以為自己可以倖免,她也是鳳央宮內的人。

    她懷抱著剛滿百日的小皇,跪在地上。水洛煙無一絲血色,看著屍體遍橫,血腥衝天的鳳央宮,眸光已經漸漸失去溫度,神情空洞。

    她望向坐在主位的帝王慕容澈,一字一句的問著:「臣妾犯了什麼罪,會遭今日之禍?這鳳央宮內的人犯了什麼罪,為何全部杖斃一個不留?」

    「皇后可知,朕要你死的時候,你不得不死?」慕容澈笑的陰冷,無情的回著水洛煙。

    突然,鳳央宮內急急的走出一排禁衛軍,禁衛軍整齊劃一的步伐,戰甲相碰撞的聲音,聽得滲人。水洛煙緊緊抱在懷中的嬰兒,哭聲越來越大,小臉憋到通紅,手揮舞著。

    「孩子不哭,不哭,娘在,娘不會讓你有事的。」水洛煙的眸光裡升起了一絲的暖意,輕聲安撫著小皇子。但淚卻不停的流下,一滴滴的落在錦被之上。她懷胎十月,痛了二天二夜才生下的骨血,也是這鳳央宮內的人……思及此,水絡煙的心臟就彷彿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她不敢想,也不願想……

    「皇上,你若要臣妾死,臣妾不會反抗,但求求皇上放過小皇子吧。他才剛剛滿百日,何罪之有啊……皇上……」水洛煙猛的驚過神,緊緊的護著懷了裡的小皇子,一步步的跪到了慕容澈的面前,不斷的磕著頭,破了皮,出了血她也不曾停下,一心只想救下稚子。

    慕容澈卻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向水洛煙的心臟,她悶吐了一口鮮血,滾落到一旁,但懷中的小皇子卻安然無恙,只是,這哭聲更大了。

    「他配叫朕的皇子嗎?他只配做一味藥引,若沒他的血,朕拿什麼換愛妃的永保安康呢?」慕容澈聲音冷酷無情,鳳眸裡的光,就好似一把利刃,刺的水洛煙血色全無。

    水洛煙驚愕的癱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此刻,鳳央宮外傳來太監的高喊聲:「容妃娘娘到!」

    慕容澈站了起來,急急的迎了出去,不待水洛容走進鳳央宮,便伸手攬住了她,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免得鳳央宮的血腥驚到了她。

    鳳眸凌厲的看向下了一旁的嬤嬤,厲聲喝斥著:「誰准你們讓容妃來這等骯髒的地方?容妃若有個閃失,你們擔待的起嗎?」

    水洛容身後的奴才跪了一地,不斷的求著饒。

    「皇上,是臣妾一定要來這看看,您就別怪奴才們了。好歹洛煙是臣妾的親姐姐,臣妾怎麼的也要來送她一程的。」水洛容嬌媚的說著,把精緻的小臉埋在了慕容澈的懷中。

    兩人還來不及走入鳳央宮,便聽到了水洛煙淒涼的笑聲。

    「原來,皇上說的愛妃是你。原來,這麼些年,我小看了你。原來,皇上所說的怕臣妾寂寞特意招你入宮為妃,陪臣妾左右。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水洛容,我是你的親姐姐,你何來這麼狠毒的心,逼我進絕境,逼我的孩子才滿百日,卻要給你做藥引?你就不怕報應嗎,就不怕五雷……」水洛煙撕吼著,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步上前的慕容澈一個巴掌,摔的面目全非。

    「給朕掌嘴。看著毒婦還如何能口出惡言。」慕容澈冷酷的下著命令。

    「諾。」一旁的太監快速的上了前,左右開弓狠狠的在水洛煙的臉上來回抽著,沒一會的功夫,水洛煙原本絕美的臉變的青紫,腫的變了形。

    「容妃豈是你這等罪婦能誣衊的?容妃待你如何?你心中沒數嗎?若不是容妃,這個後座容得你來坐?若不是容妃,你在將軍府還有任何顏面?你的嫡母豈能得到一塊地安葬?你的弟弟還能苟活這麼多年,直至去年才命歸黃泉?依朕看,朕應該賜你五馬分屍之刑,都不足以洩恨。」慕容澈步步逼近,一條條的定著水洛煙的死罪。

    水洛容慌忙走上了前,拉住慕容澈,嬌柔的說著:「皇上,您別怪姐姐了。」說完,她轉身看向了水洛煙,嘴角詭異的扯起一抹笑,說著:「姐姐,皇上賜你三尺白綾,你就好好上路吧。妹妹會記得每年去看你的。妹妹也會記得姐姐的恩德。這皇家的事,真不足以對外人道,要怪就怪姐姐生了一個好時辰,這高人說,定要姐姐誕下的孩兒的血,才可以做藥引。妹妹也是無可奈何。」

    水洛容嬌柔的聲音,聲淚俱下,聽的一旁的慕容澈一臉的心疼,急急的把佳人擁到懷中,輕聲勸慰著。

    水洛煙看著眼前鶼鰈情深的一幕,撐著已經落敗的軀體,一步步的站了起來,驚的水洛容又是一臉花容失色。

    「皇上,你我八年結髮夫妻。從你還是太子起,我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我鶼鰈情深,羨煞這京城多少人。你遭大皇子暗算,險些身敗名裂,是我助你力挽狂瀾。奸人送上毒酒,是我替你一口飲盡,險些喪命。你登上帝位,對我說,要許我榮華富貴,恩愛一生。我有孕,你對我說,定會立他為太子。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無非是你想要我安心生下皇兒。臣妾今日求皇上,看在你我八年結髮夫妻的份上,放過皇子,臣妾來生做牛做馬回報皇上。」水洛煙的心裡還抱著一絲的希望,狠狠的在地上叩著頭,只要慕容澈金口一開,那她的孩子便可以得救。

    「哎呀,皇上,那高人說,定要百日這天的血才可行。這誤了時辰,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水洛容陰毒的看了眼水洛煙,嬌嗔的對著慕容澈說著,那雙腳就好似站不穩似的,軟了下去。

    「愛妃……」慕容澈急了起來,對著禁衛軍統領喊著:「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取血。」

    「不……」水洛煙不敢相信慕容澈的心這麼狠,她瘋了一般的護著自己的孩子,狠狠的咬上了禁衛軍統領的手臂,倔強的眼此刻變的凶狠,誓死不讓他靠近自己一步。

    慕容澈的手掌凝聚了掌力,一掌打向了水洛煙,她的鮮血狂噴而出。在同時,禁衛軍統領搶過了水洛煙護在懷裡的小皇子,鋒利的劍已經抹向了他細小的脖頸,頓時鮮血四射,最後一聲啼哭也就這麼戛然而止。

    水洛煙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她不顧自己此刻的鮮血直流,拼盡了力氣撲了上去,卻再一次的被人一腳踢開。

    一旁的太監連忙用乾淨的碗盆盛滿還帶著熱氣的血液,退了下去。

    此刻,那剛滿百日的小皇子已經了無生命氣息,脖頸的鮮血流了干,只剩下那刺目的刀痕,就好似一刀刀的刻在了水洛煙的心上。水洛煙的最後一根神經斷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了上前,抱起了已經墜落在地上的孩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彷彿,他的心跳還在,彷彿,那還是鮮活的生命。

    水洛煙的衣角,雙手都沾滿了鮮血,血淋淋的滲人的可怕。

    水洛容驚了下,也發出了尖叫聲。慕容澈連忙抱住了她,不讓她再看如此慘烈的一幕。

    一旁的太監總管走了上前,無聲的嘆息著,遞過了三尺白綾。那雪白和地上的腥紅成了鮮明的對比。

    「娘娘,上路吧。」高公公的聲音尖銳而高亢,但那音調裡也含了一絲的不忍。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水洛煙抱著已經死去,逐漸沒了溫度的嬰兒衝出了鳳央宮,那速度快的驚人,直落落的朝著宮牆的最高處奔跑而去。

    「你們還楞著幹嗎?快把水洛煙給朕就地正法。」慕容澈急急命令著,扶著水洛容也追了出去。

    近衛軍在宮牆的最高處把水洛煙堵了個正著。

    「娘娘,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何苦反抗呢,反抗了連個全屍都沒有。」禁衛軍的統領勸著水洛煙。

    水洛煙笑了,那笑異常的傾國傾城。

    在所有人的驚愕中,水洛煙的雙眸裡流出了血淚,那鮮血越來越鮮紅,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綻成了一朵朵刺目的薔薇花,驚了所有的人。

    「慕容澈,你不顧八年夫妻情分,不顧這剛滿百日的親骨肉,就執意的要為這個賤人取血做藥引,你真是好狠的心。水洛容,在水家,我最小看的人便是你,原來在你這樣柔弱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如此陰毒的心,步步為營,步步逼近,為的是我拿命換來的這片繁榮盛景,為的是那皇后的寶座。我孩兒的血若能換來你永保安康,那我,也會生生世世詛咒你不得好死。」

    水洛煙用盡力氣對著眼前的兩人吼著。

    「今日,用我的血,用我孩兒的血,我水洛煙立下血咒,定要你們百倍千倍的償還!」水洛煙一步步的靠向了宮牆的最邊處,一字一句的說著,那血淚越來越盛,不少太監已經嚇的尿起了褲子,就連禁衛軍這些常年在血雨腥風中走過的人,也驚了好大一跳。

    「還不動手!」慕容澈大聲的喝斥著。

    「諾!」禁衛軍回過神來,舉劍刺向了水洛煙。

    但那劍還來不及碰觸到她的衣角,水洛煙抱著孩子,已經傾身一躍,從宮牆上縱身而下,直落落的掉到了地面。

    一聲重響,鮮血四濺。

    「啊……」水洛容發出了尖叫。

    水洛煙的詛咒迴蕩在這個深宮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她掉落的那一瞬間,天下起了傾盆大雨,但那雨水卻怎麼也沖刷不掉那刺目而腥紅的血跡。

    「慕容澈,水洛容,若有來世,我定會顛覆歷史,讓你們嘗過這錐心之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5 PM

002 重生將軍府

    水洛煙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出了神。那個娥眉、大眼、小巧而高挺的鼻樑、好看的櫻唇,笑起來還有一個深陷的酒窩,穿著一身樸素,但卻也看的出是上等材質織成的衣衫。

    「哎呀……疼死老娘了。」水洛煙呲牙咧嘴的叫著。

    這是真的,不是夢境。她穿越了,穿越到了那個縈繞了她十幾年的夢中女孩的身上。銅鏡裡的臉,她一點也不陌生,分明就是那個和她有著一樣名字,也叫水洛煙的女孩的臉。

    若她的夢沒錯的話,水洛煙今年芳齡16。

    而水洛煙在夢境的最後一幕,則是她慘烈的從宮牆上跳了下去。她想伸手抓住夢裡的人,阻止她,卻被她掙脫了開。

    「水洛煙,你要記得,若能重生,你定要這些傷你,害你的姦淫小人,一個也活不成,成百上千倍的償還這一世對你的虧欠。」水洛煙死前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對她說著。

    她說的一直是你。難道,這個水洛煙是自己的前世嗎?所以她才連綿了十幾年,做著和她的經歷完全一樣的夢境,就好似自己走過一遭那般的清晰和痛徹心扉。

    接著,她睜開眼的時候,就來到了這個從不曾在歷史裡出現過的西夏王朝。

    水洛煙的眉頭皺的死緊,是夢裡的人怨念太重把自己拉到了這裡嗎?

    「小姐,你醒了?」茴香正巧打了一盆水進來,準備喚起水洛煙,就看見她已經坐在凳子上。

    「茴香?」水洛煙倒叫的很清楚。

    這下,她更肯定,這個叫水洛煙的原主所經歷的一切,在她這十幾年的夢境中也走了一遭,若是如此的命中注定,那麼,她會既來之則安之。

    她不再是那個柔弱無能的水洛煙,她已重生。

    「小姐,我當然是茴香啦。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茴香快人快語的說著,有些奇怪的看著水洛煙。

    今天的小姐怪怪的,就連那說話語氣都好似比平日多了些氣勢,茴香不解的皺皺眉,但也沒說什麼,把洗臉水放了下來,伺候著水洛煙梳洗。

    「茴香,把這些都弄掉,挽個發就好。還有,把這身衣服都換掉,換上素一點的顏色。」水洛煙看著茴香在自己的發髻上插著那些髮簪,皺起了眉,示意茴香拆掉。

    茴香一臉老大不樂意的樣子,嘟囔的說著:「小姐,您的首飾本來就比大小姐,三小姐她們少的多,也不夠華麗,如果一個都沒有,肯定要被她們笑話,尤其是大小姐,每次見到您都要說您寒磣……」

    茴香不滿的絮叨了好一陣。

    最後,她看著水洛煙那一臉的堅持,無奈的拆下了原本上了發的發髻,只留了最簡單的一個珍珠髮簪。腮紅也變淡,臉上只施了淡淡的一層薄妝,原本就只是水粉色的衣服,換成了淡綠色。

    看著如此這般的水洛煙,茴香的整張小臉都快皺到了一起。

    「還不走?等著二夫人再來找理由抽你的板子嗎?」水洛煙提醒著茴香。水天德有三房太太,將軍夫人則是水洛煙的親娘,三夫人出身紅樓,說不上話,而這個二夫人,雖不是多大的官家背景,但能言善道,長的一臉狐媚相,懂得耍陰謀手段,床上勾的住男人,很快便成了相府真正的當家主母。

    在大將軍水天德面前,一副賢妻的模樣,私下裡,剋扣下人晌銀,打罵丫鬟都是家常便飯。又加之她比水洛煙的親娘更早生下孩子,這氣勢更是驚人。

    將軍府裡,多的是敢怒不敢言的人,只能任著二夫人作威作福。

    「哎呀,小姐快走快走,這二夫人要發狠起來,連您也不放過的。」茴香就好像火燒了屁股,跳了起來,催促著水洛煙。

    水洛煙眸光流轉,微斂下的眉眼遮擋去了眸光裡的犀利。

    主僕二人,匆匆朝前廳而去,這每一日一次的向二夫人水李氏請安是絕對不能少的。「站住。」水洛豔叫住了匆匆而去的主僕二人。

    她對著一旁的丫鬟芍藥使了一個顏色,芍藥立刻伸出了一隻腳,企圖拌倒水洛煙,讓她摔個狗吃屎。誰知,水洛煙像是早有預知一般,在芍藥的腿前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她,讓芍藥好不尷尬的就這麼伸著腿站在原地。

    「芍藥,你這是忙著練功呢?還是跳舞呢?我可承不起你這麼大的禮。」水洛煙一臉笑意的看著芍藥,那話裡儘是嘲諷。

    哼,這點小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和她玩?水洛煙在心裡冷哼著。

    茴香在一旁看傻了眼,半天接不上一句話,水洛煙今天好像變了個人,若換做以往,為了圖得片刻的安寧,她情願讓水洛豔的奸計得逞。

    茴香私下替水洛煙鳴過不平,叫她拿出小姐的氣勢,畢竟她才是將軍府裡的正牌嫡女,哪容的一個下人如此這般的使壞。但每一次,水洛煙總是笑笑的息事寧人,因為她知道,逞一次威風,那就會有無數次的惡夢重生,那已經漸漸枯老,在祠堂度日的親娘日子會更難過,那久病纏身的弟弟,將得不到任何的醫治。

    芍藥顯然也被水洛煙今日的氣勢嚇倒,呆楞在一旁,一句話不敢吭,典型的欺軟怕硬。

    一旁的水洛豔看的急了起來,狠狠的抽了芍藥兩耳光,罵道:「沒用的廢物。這都嚇倒你了?還怎麼做我水洛豔的貼身婢女?」

    「茴香,走了。呆著幹嘛?」水洛煙提醒著還傻著眼的茴香,催促著。

    「哦……是,小姐。」茴香這才回過神,急急的追了上去。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水洛豔看著不給自己面子逕自離開的水洛煙,氣急敗壞的叫住了她,水洛豔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水洛煙停下了步伐,這讓急急追上去的茴香撞個正著,水洛煙先扶住了茴香,關心的問著:「沒事吧,叫你別那麼急,非要每次用跑的,這後面有狗在追你嗎?」

    這話,說的水洛豔好一陣青白交錯。這茴香的身後就她們主僕二人,水洛煙擺明了是在指桑罵槐,這口氣她若不出個舒坦,就枉費是這個將軍府的大小姐了。

    而水洛煙在安撫完茴香,這才慢裡斯條的看向了水洛豔,淡漠的問著:「不知大姐叫住妹妹,還有何指教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7 PM

003 這才是開始

    「喲,我說二妹這是怎麼了?好歹也是堂堂將軍府的千金,穿這一身寒磣。」說著水洛豔朝著水洛煙的方向看了去,一臉的蔑視,「嘖嘖,這越發的樸素起來,連個髮簪也沒了嗎?把你混在下人堆裡,還真是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僕。你說對吧,芍藥。」

    「大小姐,我看您快走吧,和這等寒磣的人在一起,會有失了您的身份。」芍藥一口惡氣沒出,和水洛豔主僕兩人一唱一搭唱起了雙簧。

    這茴香的氣又沖上了腦門,想著先前水洛煙的氣勢,不由的膽大了起來,立刻回嘴說道:「我家小姐這叫天生麗質,就算是素雅的衣服,也能穿出氣度。不像有些人,花枝招展的一臉狐媚樣,扯了粉,天知道是啥樣。」

    茴香這話,讓水洛煙悶笑了起來。記憶裡的茴香本就是一個快嘴姑娘,只是這快嘴都用在了水洛煙的身上,今日倒是讓她長了威風,好好的發洩了一通。

    水洛豔的臉色因為茴香的話,瞬間陰沉,上了精緻妝容的臉猙獰起來。

    「芍藥,給我掌嘴,狠狠的打,看著狗奴才敢不敢在本小姐面前這麼放肆。」水洛豔對著一旁的芍藥命令著,雙眼凌厲的看向了茴香。

    「是。」芍藥答的很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茴香的面前,伸起手,就準備左右開弓,狠狠的給她抽上幾個耳光子。

    茴香白了臉,暗罵起自己的多嘴,這下還連帶連累了小姐。

    誰知,芍藥的手,還沒來得及落在茴香的臉上,就被水洛煙抓在空中,一個用力,甩了下來。

    「放肆。」水洛煙本平靜無波的眸光裡覆上了陰沉,反手便給了芍藥兩個耳光,打的芍藥把臉歪到了一邊,過大的力度,讓她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這兩耳光也讓水洛豔傻了眼。芍藥簡直不敢相信此刻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一臉驚恐的看著水洛煙,不斷的後退著。

    「我的人,你一個奴才也敢動?不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若有下次,就不是兩個耳光這麼簡單。我非讓人把你捆起來,抽你三十個大板,看你還敢不敢出來作威作福。」水洛煙冷聲警告著芍藥,眸光裡的凌厲不曾散去。

    說完,她才看向了水洛豔,此刻的水洛煙換上了一臉的笑意,微微福了福身,一臉的謙卑,說道:「大姐,真是對不起。這打狗還看主人,妹妹我護短的很,打了茴香就好似打在我臉上,這一時手快,就教訓了芍藥,您還別記掛在心上,免得傳了出去,外人會說您沒氣度。」

    水洛煙的話語裡,儘是諂媚,卻無一句真心,字裡行間都在諷刺水洛豔。

    水洛豔平日哪裡受過這等氣,打出生起,她就是被人眾星拱月捧在手心裡呵護到大的千金大小姐。這水洛煙在平日裡,更是她隨手一打,就可以發洩的廢人,何時能變的如此囂張。這變化太快的局勢,讓水洛豔吃了一肚子的黃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大小姐,您可以替奴婢做主啊……」芍藥一臉的委屈,哭的淒慘,向水洛豔討著公道。

    水洛豔本就在氣頭上,被芍藥這麼一喊,更下不了台。最後,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了上前,想狠狠的撕爛水洛煙這張嘴,再抓花她的臉,方才洩恨。

    誰知,水洛豔還沒碰到水洛煙的衣角,就已經被她扣住了手腕,一個用力,把水洛豔甩出去好幾步,一個踉蹌,沒站穩,水洛豔就這麼跌坐在石板路上,摔疼了屁股,也沾了一裙子的灰。

    「大姐,我讓你一丈,你別進我三丈。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事,妹妹我最不喜見。今天,這只是個開始,莫做出讓你將來後悔的事情。」水洛煙冷了聲調,警告著水洛豔。

    接著,她不等水洛豔答覆,逕自對著一旁的茴香說著:「還不快走。等著被剝皮嗎?」

    說完,水洛煙款款而去,就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過那般。茴香回過神來,追了上去,不斷的對著水洛煙興奮道:「二小姐,您剛才真是太讓奴婢吃驚了……您想明白了嗎?您才是這將軍府裡的嫡千金啊,就該這樣。奴婢在外也不要受那麼多委屈了……」

    「茴香,敢情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水洛煙反問著,那話裡只有笑意。

    莫名的,想起前世茴香死的慘狀,水洛煙在心裡暗自發誓著,這一切,絕對不會在這一世再發生。

    而水洛豔看著主僕二人離去的步伐,歇斯底里的吼著:「水洛煙,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此陰沉的水洛豔,看得芍藥也瑟縮在一旁,心裡的恐懼不免越漾越大。這般沒用的芍藥,看的水洛豔更是來了氣,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芍藥的面前,一個狠手,左右開弓的抽起了巴掌。

    「打死你這個沒用的奴才。」水洛豔把剛才受的氣都撒在了芍藥的身上。

    「大小姐,奴才不敢了,求您別再打了……」芍藥被打的在地上滿地打滾,不斷的討饒著。

    水洛豔打夠了,這才收了手,芍藥的臉已經變了樣,蜷縮在一旁,不斷的顫抖著。水洛豔斂下了眉眼,眸光儘是狠戾。

    水洛煙,等著瞧,一會就有你好受的。

    突然,她眸光一轉,看向了芍藥,厲聲喝斥道:「還不給本小姐滾,還準備丟本小姐的臉嗎?」

    「是是……」芍藥連忙連滾帶爬的起了身,飛快的消失在水洛豔的面前。

    水洛豔這才抖去一身的灰,朝前廳而去。

    「小姐……」突然,茴香有些膽怯起來,在快到前廳的時候叫住了水洛豔。

    水洛煙回頭看了眼茴香,示意她說下去。

    「剛鬧這一出,大小姐肯定要告到二夫人那。到時候……」茴香想起水李氏的手段,不免的打了一個寒顫,有些後悔先前的衝動,替將來埋下的禍端。

    「沒志氣的丫頭。有我呢,你怕啥!」水洛湮沒好氣的白了茴香一眼,繼續說著:「打都打了,現在怕有什麼用?何況,這前廳就在前面,進與不進都是死,何不痛快些。」

    「哦……」茴香的音拖的老長。

    今天這小姐,真的是不一樣了,但這樣的小姐,茴香越發的喜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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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8 PM

004  智鬥水李氏

    水洛煙收斂了情緒,如往常一般走進了前廳,茴香緊緊的跟在身後。

    前廳的主座上永遠只有水李氏的身影,大將軍洛天德常年在外,極少出現在將軍府內。水李氏的地位更是不可言喻。

    水洛煙福了福身子,向水李氏請安著:「洛煙參見二夫人。」

    這水李氏打心裡仇恨水洛煙的親娘,那是當今聖上給洛天德指的婚,奈何她用盡手段,也不能讓洛天德休了這個夫人,她永遠只能落得二夫人的名稱。而對這個水洛煙,她更是從心裡厭惡,還有那個病殃殃的,隨時命懸一線的洛子羈。

    誰能想到,那個弱不禁風的徐氏,竟然可以一舉生出龍鳳,這讓水李氏始終沒有男嗣更加不滿,她想方設法的要除掉他們。當然更不允許這對姐弟喚自己一聲二娘,只能從奴才們,一起喚自己二夫人。

    想著,水李氏的嘴角揚起一絲陰毒的笑,這天,就快到了。

    水洛煙還在地上跪著,門廳外穿來了一陣委屈至及的啼哭聲,水洛豔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直接跑向了水李氏,埋在她身前,放聲大哭了起來。

    「哎喲,我的寶貝閨女,你這是怎麼了?和娘說說,娘一定替你做主。」水李氏立刻變了口吻,心疼的扶起水洛豔,一臉的擔憂。

    「娘,您可以要替女兒做主。這家裡都沒王法了,一個下人都能爬到女兒的頭上撒野了。還罵女兒是狗,這不就是在罵您和爹嘛。」水洛豔哭哭啼啼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顛倒黑白的說了一通。

    水李氏聽完,立刻怒目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主僕二人,不由分說的厲聲喝斥著:「茴香,你這個賤丫頭,好大的膽子,連大小姐也敢欺,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水洛煙,說你是賤人生的孽種就是孽種,一個丫頭也管教不好,今天看我連你一起罰。」說完,水李氏立刻對著一旁的家丁吩咐著:「來人,把茴香拖下去重打30大板,水洛煙任奴才放肆,過失之責,重擇20大板!」

    茴香立刻白了臉,連忙爬到了水李氏的面前,抱著她的大腿求饒著:「二夫人,和小姐沒關係,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出口頂撞了大小姐。二夫人要罰就罰奴婢一人,放過大小姐吧。」

    誰知,水李氏一腳踢開茴香,厲聲說道:「還不拖下去。」

    「是。」家丁回過神,立刻湧了上來,拖起茴香和水洛煙就往外走去。

    水洛煙斂下了神色,不卑不亢也不顯得驚慌,淡定從容。她的腦海裡飛快的轉著,想著脫身之計。突然她的餘光掃到了來人,嘴角的笑越發的從容。

    「放手。」水洛煙開了口,家丁似乎也被這個從來都唯唯諾諾的二小姐嚇倒了,也真的放了手。

    「放肆,這家裡做主的人換了天了嗎?」水李氏一拍木凳扶手,站了起來。

    水洛煙倒是淡定萬分的看著水李氏,不緊不慢的說著:「二夫人,您這話就有偏頗,包公斷案也不能只聽一方之言,這樣在外人聽來,不是有偏袒之意?更何況,若連帶責任論的話,二夫人,您乃將軍府當家主母,是否也要受這仗責之刑?」水洛煙明捧暗損的對著水李氏說著。

    水李氏變了臉色,不由分手的揚起手,巴掌來不及落下,話還來不及開口,就聽水洛煙淡淡道:「這話聽在程大人耳裡,是否是這個道理呢?」

    水李氏和水洛豔一驚,接著門廳走進了一個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讚道:「這水大將軍的千金果然不同凡響,在下能否知道,這二小姐和夫人探討的是什麼呢?」

    水洛煙的眸光沉了下,淡淡福了福身,說著:「小女參見程大人。這不,小女正向二夫人討教為主之道,受益匪淺。」

    這個程紳,若水洛湮沒看錯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八成是二夫人在外的秘密情人。洛天德終年在外,水李氏豈是耐的住寂寞之人,早就趁機給洛天德帶上了綠帽子,只是當事之人還蒙在骨子裡。

    而這個水李氏,在將軍府內囂張跋扈,在外,可把著溫柔的賢內助的戲碼演的十足。在老情人面前,更是溫柔如水,只恨不能癱成一彎春水,魅的程紳下不了床,昏天暗地的。

    水洛煙此刻真謝謝這個程紳來的及時,她敢賭,水李氏在程紳面前,自恃不敢多猖狂,能躲的過這一時,她自由辦法讓水李氏身敗名裂。

    水洛煙掩去了眸光裡的算計,看著程紳,一眨也不眨眼。

    「哈哈,那是,這誰不知道夫人的賢良淑德。」程紳見機也拍著水李氏的馬屁。

    水李氏的面色有些難看,但卻勉強的掛起了溫柔如水的笑。惡狠狠的瞪了眼水洛煙。水洛煙的眼裡卻散發出了挑釁的光芒,不懼怕的看著水李氏,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而這個程紳才走進了前廳,作揖後就對著水李氏說著:「夫人,別來無恙。屬下有些事想私下與夫人探討,不知道夫人可有空?」

    水洛煙嘴角的笑越發的冷起來。

    這事,八成是那苟合之事吧。

    水李氏聽到程紳這話眼睛亮了起來,不耐的揮了揮手,對著水洛煙說道:「這請了安了,下去吧。」耐著性子,水李氏的聲調還算溫柔。

    「謝二夫人。」水洛煙溫婉的說著,順著台階下了勢。轉身出了前廳,這茴香緊緊的跟了上去。

    茴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三十大板要真打下去,她小命都沒了。更別說小姐那一身的嬌貴,就算只有二十大板,也是命歸黃泉,這下才真趁了二夫人的心。

    「娘……」水洛豔不滿的跺著腳,這本馬上就成的好事,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洛豔,別胡鬧,沒見程大人有事和娘談嗎?」水李氏端起架子,儼然就是一副當家主母,明辨是非的架勢。

    「哼。」水洛豔不滿的一跺腳,飛快的跑了出去。

    很快,水李氏也遣退了前廳的奴才們,跟著水李氏多年的老嬤嬤心領會神的關上門,這前廳內,頓時春色一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49 P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3-7-21 08:35 PM 編輯

005 搭救慕容修

    「水洛煙,本小姐命你站住。」水洛豔不甘的追了出來,準備私下行刑。

    「小姐……」茴香護在了水洛煙的面前。

    水洛煙眉眼一挑,腳尖輕輕一勾,使了點巧勁,一塊細碎的石頭直落落的砸在了水洛豔的臉上,原本明豔照人的臉頓時滲出了嚇人的血痕。茴香傻了眼,水洛豔失聲尖叫了起來,奴才們紛紛趕了過來一臉緊張。

    「哎呀,大姐這是怎麼了?你們這些奴才還不趕緊的叫大夫去,要出了什麼事,你們十條命也不夠賠。」水洛煙一臉慌張的樣,連忙催促著奴才。

    奴才們慌成了一團,好半天才回過神,衝了出去。

    這時,水洛煙才半蹲下身子,嘲諷的看著水洛豔,冷聲說著:「大姐,您這是夜路走多了,白天都撞鬼麼?這小臉要花了,恐怕是不好嫁人了,快好好尋著大夫去。」

    不給水洛豔回話的機會,她轉身對著茴香說道:「走了。呆久了,等下凶手就成了我們,這可是無妄之災。」

    「是是……」茴香憋著笑,慌忙跟上了水洛煙的步伐。

    可她越走越不對勁,這根本不是回煙閣的方向,茴香慌忙的問著:「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出府。難不成等著大姐回頭收拾我們嗎?」水洛煙答的理所當然。

    「厄……」這下茴香更是一臉錯愕。這小姐,似乎睡一覺起來,性情大變。但主子有令,她茴香只能遵從。

    主僕二人,就這麼從將軍府的後門出了府。

    這西夏的京城,熱鬧非凡,小販們的叫喚聲,街道兩邊的店舖商品林立,招牌醒目,人們討價還價著,公子給自己心愛的女子買著首飾,姑娘們羞澀的挑選著胭脂水粉,好一派繁榮盛世之景。

    水洛煙這才真正的接觸到了這個夢裡迴蕩過千百回的街道,不免的興奮起來,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那般的新鮮,這裡轉轉,那裡看看,這可苦了跟在水洛煙身後的茴香。

    「小姐……這個私自出府,要被二夫人知道了,可是死罪啊。您別忘了,二夫人老拿少爺和大夫人的命威脅著您呢。」茴香勸著水洛煙回頭是岸。

    水洛煙看的正起勁,被茴香的絮叨的有些煩了,轉過身,給了她一個爆栗,沒好氣的說著:「就你沒出息。那女人若真敢明目張膽的對娘和子羈下手,她們還能活到今日嗎?她在尋一個好時機。」

    說著,水洛煙皺起了眉頭,突然又道:「今晚我看看子羈去。」

    那夢裡,那張過分蒼白的臉,讓水洛煙有些生疑。那雖是不健康的臉色,但卻更像常年日積月累不見天日導致的。水洛煙本就是一個醫學天才,看看倒也無妨,也許還能找到破解之道。

    「小姐……您這一覺起來,變化真大。」茴香嘟囔著,但卻認命的繼續跟在水洛煙的身後。

    「那你就當我換了個性子吧。」水洛煙笑笑,沒再多說什麼,繼續朝前走著。

    繁華的街景逛的膩歪了,水洛煙開始穿梭起京城的小胡同。茴香的臉越發的苦悶起來,這個成天只知道埋頭刺繡的小姐,什麼時候多了這麼惡趣味。

    「啊啊啊啊……」突然,茴香失聲尖叫了起來。

    水洛煙警戒的看著前方。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似乎受了傷,黑色的料子被鮮血浸染的異常刺目,男人有一雙好看的眼,飛揚的眉,水洛煙不用看那面具下的臉龐,也能知道那是一張如何俊逸非凡的容顏。

    「安靜,茴香,去路口守著。」水洛煙很快冷靜了下來,吩咐著茴香,茴香被嚇傻了,一動不動,水洛煙又催促著:「還不快去。等著惹更大的麻煩嗎?」

    「哦哦,奴婢這就去。」茴香來不及細問,連忙跑了出去。

    水洛煙靠近了受傷的男人,仔細檢查起他的傷口,男人警戒的看著水洛煙,水洛湮沒好氣的用力戳了下,說道:「有力氣瞪人,看來死不了!」

    說完,沒給男人回嘴的機會,她快速的撕開了男人的衣服,裡面被利刃說傷的刀口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利刃上分明沾了毒,原本該鮮紅的血變成了黑色,男人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忍著。」水洛煙說完,便快速的拔出了利刃,一把扯下了男人臉上的面罩,壓向了傷口,防止噴湧出更多的血水。

    當男人的顏出現在水洛煙的面前時,水洛煙吃了好大一驚。

    慕容修。西夏的四皇子。

    她的腦海裡飛快的轉著歷史,慕容修在參與奪位之戰中,被慕容澈派來的內奸所害,身負重傷,與帝位失之交臂,最後發配到了邊陲之地,做起了山大王,但卻深得民心。是一個棟樑之材,更是西夏不可多的文武雙全的皇子。

    造化弄人麼?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卻是當今聖上最排擠的皇子,只因皇帝得不到他母妃的心,母妃自殺後,慕容修的日子就越發難過。雖封為晉王爺,那王府估計還不如這京城三品大員家裡有看頭。

    「姑娘認得在下?」慕容修警戒了起來,詢問著。

    「有力氣多說話,不如好好想著怎麼善後吧。」水洛煙回過神來,刻薄的奚落著。

    接著,在慕容修的詫異中,她竟然用嘴吸出了胸口的劇毒,一直到傷口的血變為鮮紅,水洛煙才停止了動作,利落的扯下了衣服的一腳,長長的布條捆綁住傷口,算是暫時緩解了慕容修的困境。

    「得了,我的能力也就這了,沒藥沒工具,您就自求多福吧。」水洛煙快速的退到了一邊,冷漠的說著。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朝胡同外走去,而慕容修低沉的嗓音響起,問道:「敢問姑娘芳名,在下必定相報。」

    「怎麼?問姑娘家名字前,不懂的自己先報上家門嗎?怎麼相報?要以身相許嗎?我想,小女子應該高攀不起,難道不是嗎?四皇子。」水洛煙轉過身,說的爽直。看著慕容修一臉的驚訝,她接著說了下去:「四皇子,你我就當不認識,這對誰都好,就算你最好的報答了。」

    說完,水洛煙快速的走出了胡同口。她賭此刻的慕容修絕對沒可能追的上來,先不說他的傷勢如何,就算是這身份,也不容得他輕易曝光。若傳到了皇上耳裡,他不免的又有一通難堪,更何況,處處找他麻煩的慕容澈。

    而慕容修看著水洛煙離去的身影,眼裡卻多了一絲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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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0 PM

006 盡在掌握中

    茴香伸長了脖子看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一直到水洛煙的身影出現在胡同口,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煞白的小臉恢復了血色,對著水洛煙說的一臉委屈:「小姐……您這麼折騰下去,奴婢的小命都會被你嚇沒了……」

    茴香那忽閃的大眼,眨巴著,好像真的要掉下淚。

    水洛煙看著卻笑了起來,安撫著茴香:「傻丫頭,小姐我這不沒事出來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這天也快黑了,保不準府裡還鬧什麼事呢。」茴香連忙接著勸著水洛煙,就怕她一個起意,又去哪裡逛去了。

    聽著茴香這麼說,水洛煙發現自己好像是衝動了些。收拾了那水絡豔,便匆匆出府,這會八成水李氏已經在煙閣等著她,準備大刑伺候了。水洛煙斂下了神色,沉了會,才說道:「我們回去吧。走正門。」

    「啊……」茴香被水洛煙嚇的不輕。

    這小姐的腦子是被打傻了嗎?這本就是偷偷溜出府。應該像來的時候從後門回,也許沒被任何人發現,這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回,不是鬧的人盡皆知了嗎?但茴香看著水洛煙一臉無畏的神色,那眉眼裡分明閃過的是狡黠之光,她努努嘴,還是順從的跟著水洛煙走回了將軍府,只是這忐忑從不曾停止。

    水洛煙的人才在將軍府門口站定,這本平日緊閉的將軍府大門,竟意外的敞開,家丁們站定兩排,一字排開,手裡拿著平日仗罰之時的刑具。前院的門庭裡,水李氏坐在太師椅上,旁站著水洛豔,還有幾個貼身的嬤嬤丫鬟。

    這一仗勢把茴香嚇的臉色發白,渾身打起了哆嗦,腳踉蹌的差點站不穩。倒是水洛煙一臉淡定,自若的看著眼前的仗勢,抬起腳,穩穩的朝內走去。

    「小姐……」茴香扯了扯水洛煙的衣角,那聲音都顫顫哆哆起來。

    「茴香,挺起你的脊樑,跟本小姐走進去。乖。」水洛煙回過身,穩住茴香的身形,眉眼裡一臉傲氣,這樣的水洛煙讓茴香忘了此刻的恐懼,真的站直了身形,跟著水洛煙走進了將軍府。

    「二夫人。」水洛煙福了福身,不卑不亢的喊著。

    水李氏冷著臉,看著水洛煙,冷聲說道:「水洛煙,你還知道叫我一聲二夫人?你是藐視將軍府裡的家規嗎?女眷私自出府不報備你可知被外人知曉,毀的是將軍府的聲譽,落個不知檢點的罪名?先前程大人到訪,我暫且饒你一回,這一日還不曾過去,你竟然觸犯家法,我看這仗責免不了。」

    站在一旁的水洛豔,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得當,但不免看起來顯得滑稽。她得意的看著水洛煙,等著看她被打的皮開肉綻,最好就這麼被打死,最趁她的心。

    茴香被水李氏這麼一說,嚇的直接跪到了地上,求饒的話還沒說起,便被水洛煙扶了起來。接著水洛豔轉身看向了水李氏,淡淡的開口說道。

    「二夫人。洛煙出門替子羈尋藥可有錯?若洛湮沒記錯的話,這出門報備一事必須親自向您報備。可洛煙出門出的急,那時程大人正在府中,這門庭關的嚴實,洛煙想應該不便打擾。免得……」水洛煙的話說到著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水李氏。

    水李氏心虛的看著水洛煙,但眼裡的狠毒更甚。莫非她知道了些什麼……水李氏在心裡盤算著,倒是一旁的水洛豔眼見的仗罰又停了下來,便心急的催促之道。

    水洛煙依舊不卑不亢的站立在旁,心裡卻在默默的倒數著。

    這人該來了吧。

    若她沒記錯。前世的時候,她這會是被水洛豔陷害,以為府外有高人可以救子羈,才私自出了府,回來的時候正正落入水洛豔的陷阱,一頓仗罰,差點沒了性命。而就在這個時間點上,水洛豔的屬意的對象將軍龍邵雲會親自上門送來洛天德的家書。

    水洛煙卡了點,正好拖過了時間進門,再拖了點時間和水李氏交鋒,正好等到良人上門。

    「水洛煙,強行狡辯更是罪加一等。來人,就在這給我仗罰30,主僕兩人一起受罰。給我重重的打!」水李氏冷哼了一聲,惡毒的看著水洛煙。

    「二夫人……不要啊……小姐,你快求求二夫人啊,你的身子禁不起這麼打……」茴香慌忙扯著水洛煙的衣袖,要她服服軟。

    水洛煙卻狡黠一笑。那笑意還不曾過去,門口就已經傳來了小廝的通報聲。

    「夫人,龍邵雲將軍到。」

    第一個驚慌失措的是水洛豔。她遮著自己的臉,生怕龍邵雲看見自己現在的狼狽像,慌慌忙忙的逃到了後院。水李氏的臉色也變了變。

    龍邵雲可是洛天德最得力的屬下,年紀輕輕,戰績驍勇。他的出現就意味著洛天德即將班師回朝。在洛天德的面前,水李氏放肆不得,這一棍子打下去,讓洛天德見了,難免起疑。她的眉眼一轉,喝斥著:「還不給我下去,今天暫時先放過你們主僕,若有再犯,休怪我無情。」

    「謝謝二夫人。」茴香回的比水洛煙更快,拉著水洛煙飛快的離開了此地。

    排列站著的家丁也收起了刑具,紛紛退了去。龍邵雲正巧進了門,水李氏急急的迎了上去,變了個人似的,溫柔道:「龍將軍,是否是我家將軍即將回朝,這邊疆的戰事可順利?」

    「龍邵雲見過二夫人。」龍邵雲做了個揖,算是打過招呼,這才說著:「將軍大人有令,三天後班師回朝,讓屬下先來和二夫人打個招呼。」他說明了來意。

    水李氏便和龍邵雲攀談了起來。

    「小姐,你是不是算準了龍將軍會來度我們過此劫啊!」茴香一臉佩服的看著水洛煙。

    水洛煙淡笑不語,沒回答茴香的問題,轉了話鋒說道:「我們去看看子羈。」說完,她便朝子羈的院落走去,茴香撓了撓頭,慌忙跟了上去。

    這路還沒走兩步,一道柔柔弱弱,卻如黃鶯一般好聽的女聲傳了過來。

    「二姐,請留步。」

    ------題外話------

    要鬥人,怎麼鬥?

    古代的宅斗宮斗,就像現在現實的職場斗,只是現在可能沒那麼血腥。文裡的渣渣們,必須死的慘烈烈,才能消心頭只恨。但是呢!死前,必須華麗麗的被我家的煙兒,貓抓老鼠那般,一點點的斗死~

    這是一個用智慧鑄造精彩的內涵事。不妨和我一起內涵內涵~

    肯定有許多不足,還請各位妞多多海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1 PM

007 帶毒的罌粟

    水洛容喊住了水洛煙,水洛煙還沒來得及說話,茴香倒是熱情的開了口:「三小姐,您身體不好,怎麼不在屋內歇著,這天寒的,萬一傷著了,二夫人會心疼的。」茴香這話裡只有關心。

    水洛容姣好的面容,施了薄薄的粉黛,煞是楚楚動人。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柔柔的對著茴香說道:「茴香,謝謝。我很好。」

    水洛煙始終不曾說話,一直冷漠的看著水洛容。她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張溫柔的面龐下,隱匿著一顆如此歹毒的心。若非早已知曉前世,水洛煙相信自己也會被這樣的假象所矇蔽,相信眼前的女人這是朵嬌弱的薔薇花,而非那帶毒的蛇蠍。想起前世的慘死,水洛煙升起了陣陣惡寒,伴隨著那恨意,想狠狠扯爛這一張偽善的臉。但此刻,她卻緊緊的攥著拳頭,忍下了這翻江倒海的噁心感。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二姐?你在生娘的氣嗎?娘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剛烈。我替她向你說對不起。她也經常罵我無用之人,天天只會躺在床上。」水洛容疑惑的看了眼水洛煙,先開口數落起了水李氏的不是。

    「二姐豈敢生二夫人的氣。妹妹多心了。」水洛煙淡淡的拉開了些距離,不冷不熱的答著,「妹妹這身子,近來可好?大夫上門,可有說什麼嗎?」

    聽及水洛煙問到,水洛容的臉瞬間變了個樣,那晶瑩的淚掛在眼裡,拿出手絹,細細擦過,聲音帶些哽咽的說著:「大夫們都無可奈何,這宮裡的御醫也曾來看過,說這些滋補的藥品無非也是在苟活度日罷了。」

    這樣的語調,這樣姣美的人兒,難怪慕容澈那賤人會入了迷,著了道。水洛煙在心裡一陣冷笑。水洛容應就是從此刻開始替自己鋪路,一步步的引著自己嫁入太子府,而洛天德的凱旋而歸,就是這些事的最好推手。

    莫名的,水洛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隱晦的笑。斂下的眉眼遮去了眸光中那算計的精光。好戲這才上演,讓她一步步的推著這些人,跌入萬丈深淵,嘗嘗那錐心的痛。而眼前的水洛容,她必定留給她一份大禮,也不枉她前世因她而死的那般慘烈。

    「二姐?」水洛容有些疑惑的叫著水洛煙,眼裡閃過不解。

    水洛煙斂了斂神色,把情緒藏的很好,狀似無心的隨口一說:「妹妹,二姐曾經看野史說道,有些病症,常人的手法可能無法解,若得到一些特殊的藥材做藥引,也許就有的解。」說著,她看了眼猛然變了臉色的水洛容,繼續說著:「比如貔貅的毛皮、年獸的眼睛又或者……是嬰孩的血?」

    說到著,水洛煙停了停,滿意的看著水洛容已經完全變了樣的臉色,再補了一句:「這嬰孩的血,最好要合適時辰的母體產下後,百日那日的血。」

    「二姐……你……你怎麼說這麼嚇人的東西。這太殘忍,萬萬不可,這可是殺戮啊……」水洛容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斷的搖頭說著,狀似驚恐,但眉眼裡的神色已經方寸大亂,看向水洛煙時變的陰晴不定。

    不可能不可能……水洛煙這個該死之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水洛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水洛煙淡淡一笑,看了水洛容好一會,才淡淡說道:「妹妹,別怕!二姐就是隨口說說,這不是老擔心你的病,千萬別往心裡去啊!」這會的水洛煙又恢復成了那個柔弱的小女子。

    水洛容好一會才緩過神,再看向水洛煙和那往日無異的神情時,越發的覺得,剛才的那一幕是否是自己出現錯覺。她藏在寬大的水袖之中的手心,攥成了拳頭,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計畫。

    但水洛容說出口的話,卻顯得溫柔:「二姐,妹妹我哪裡會往心裡去。妹妹知道二姐都是為了妹妹好。妹妹感激還來不及呢!」

    水洛煙聽著,就這麼淡淡的笑著,讓人看不出情緒。一旁的茴香倒熱情的很,一個勁的對著水若容提著各種滋補的秘方。在茴香的心裡,這個將軍府裡真正對二小姐好的人,只有三小姐水洛容。

    「茴香,知道的這麼多,將來誰娶了你,肯定美死了。」水洛煙突然開口對著茴香說著。

    茴香楞了下,據她的觀察下來,二小姐這變了脾性以後,說這樣的話不陰不陽的,就是有些生了氣。是她那裡說的不對嗎?茴香一臉的不解。但水洛煙回茴香的卻是一抹淡笑。

    水洛容卻抓著茴香的話尾巴,順勢說著:「二姐,剛聽奴才們說,爹讓龍將軍送來信函,說是三日後就要回京了。我想啊,爹肯定回京就會忙著給二姐許門親了,肯定要許個富貴的親事,畢竟二姐才是將軍府真正的嫡女呢。」

    多富貴?那東宮太子?你的姘頭嗎?水洛煙暗諷在心,卻回以水洛容一個嬌羞的笑,就好似期盼了許久。但話到嘴邊,水洛煙卻不是這麼說:「妹妹別取笑二姐,大姐還沒嫁,怎麼輪的到我呢。」

    水洛容掩嘴一笑,說道:「這大姐的心思誰不知,恐怕爹爹早知了吧。」

    茴香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最期盼的就是二小姐可以嫁個好人家,不求富貴,只求能讓二小姐過的好。

    「二姐,我出來的時間長了,有些不適,先回屋了。二姐真的別把娘的話放心上。」看著茴香,水洛容自然也知曉她的想法,藏起了心裡的陰毒想法,她順勢找了個藉口,在水洛煙的目送下,款款回了自己的屋內。

    「小姐,這二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那你的日子就不用這麼苦了,我也可以跟著……」茴香一見水洛容走了,立刻興奮的唧唧喳喳說著,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水洛煙截了去。

    「茴香,本小姐怎麼看是你想嫁人想瘋了?」水洛煙戲謔的說著。

    「厄……」茴香撓撓頭,被堵的沒了話,這二小姐的嘴巴越來越毒了……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嘛。

    「還不跟來?」水洛煙走了幾步回頭催促著茴香。

    「哦哦……馬上來!」茴香回過神,急忙小跑的跟了上去。

    主僕二人朝著水子羈的院落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2 PM

008 慢性斷魂散

    人才出現在院落的門口,一旁正在收拾的奴才看見來人先是驚了一下,才慌忙的請安著:「奴才給二小姐請安。二小姐今兒怎麼來了?」小卓子一臉的疑惑。

    這二小姐水洛煙雖是少爺的同胞親姐,但打大夫人被二夫人弄到了祠堂後,二小姐為了不給少爺惹來更多麻煩,得罪二夫人,極少來見過少爺。小卓子估摸的算了算,打大將軍出征起,這水洛煙至少也有5年不曾到少爺這了。

    「來看看子羈。」水洛煙答的很利落。

    這下,小卓子更呆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這個二小姐好像哪裡變的不對勁,原先的柔弱不見,此刻的氣勢驚人。

    茴香撞了撞小卓子,沒好氣的說著:「你個笨卓子,還不帶路?讓二小姐在這吹冷風嗎?」

    「是是是,奴才這就給二小姐帶路。」小卓子回過神,慌忙說著,在前方帶著路。

    一路上,水洛煙問著小卓子水子羈的情況如何。在她的印象裡,對水子羈模糊的很,就連那長相也快模糊了。雖水洛煙和水子羈是雙生子,但異卵雙生,這長相是截然不同。只記得水子羈的身體越發的糟糕,在她被害的前段時間,一次大病後,死了。

    水洛煙斂下神色,這麼看來,在她被害的前段時間突發大病,這估計也是有蹊蹺的。

    小卓子被水洛煙問著雖顯奇怪,但也回答的老實,那神色裡的無可奈何,是個人都看的明白,細細的給水洛煙道來:「少爺的病是越來越重了。早些年還可以下地走走,出院落曬曬太陽,到今年,只能常年臥床,來了好多大夫,除了搖頭就是搖頭,都沒能有個解救的辦法,可也說不出少爺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一拖再拖,靠著那些滋補品,有什麼用。少爺顯得真的就剩皮包一層骨,滲人的很。」小卓子說到傷心處,還真的落下了淚。

    茴香也很沉默,輕輕的抽泣著。水洛煙一句話不曾開口,就這麼默默的走著。一直走到了水子羈的房門前,她才開口道:「小卓子,在外守著,有什麼情況就來匯報。茴香,在門口看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小姐。」兩人對看了一眼,才齊聲應著。

    水洛煙推開了厚重的木門,一股潮濕的霉氣撲鼻而來。這天雖然寒冷,但屋內炭火烤著,若有陽光灑入著實不應該有這麼重的寒氣。

    進了屋,水洛煙這才看明白了。那炭火少的可憐,一屋子的陰冷,四面的窗戶都糊著厚重的紙,透不得一絲陽光,只有終年不滅的微弱燭光閃爍著。床榻上的男人,不,男孩,蒼白的像個鬼,那手臂枯瘦的像根樹枝,活似風一吹就會倒下。

    水洛煙挑了挑眉,心裡咒罵了聲。這是在演殭屍嗎?但猛的,水洛煙卻發現了水子羈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她斂下了神色,好像有點意思,不像她想的那麼糟糕。

    「姐,你怎麼會來?二夫人見了肯定要不高興。」水子羈看見來人也驚了下,欲下床,但那雙腿卻使不上勁的癱軟了下。

    水洛煙快步走了上前,把水子羈按在床上,淡淡的說道:「沒事,我自有分寸。你快躺好,最近來的大夫都怎麼說?」

    聽到水洛煙這麼說,水子羈的臉色黯淡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如常的神色,道:「讓姐擔心了,大夫還能怎麼說,不就那樣。」

    「子羈,告訴我,二夫人是不是沒給你找大夫?」水洛煙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冷聲問著水子羈。

    水子羈沉默了好久,一句話都沒說。水洛煙看著水子羈,很快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水李氏這個女人,面上一套,私下一套乃家常便飯。估摸著,徐氏在祠堂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多少。

    不過……水洛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思的笑,這好戲就快上演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颳起,至於這東風……也應該快了。

    「姐?」水子羈疑惑的叫著水洛煙。

    水洛煙笑了笑,逕自說著:「把手拿給我。」

    水子羈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還那枯瘦的手伸了出來。水洛煙牽起那隻沒什麼重量的手,輕輕的搭在他微弱跳動的脈搏上,那臉色很快就驚變了起來。接著水洛煙快速的把水子羈的腿從被子中抓了出來,常年不曾活動,那肌肉僵硬,有些萎縮。

    「子羈,你是不是時常覺得呼吸不順,人越來越乏,這下床便的更加困難?平日的時候食不知味,只想喝些清淡的湯水?而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一點點的加重?」水洛煙皺著眉頭,快速的問著,沒等水子羈答又問道:「這屋內的窗戶為何如此厚重,見不得光?這炭火如此黯淡?」說完,她小心的把水子羈的腳又放入了被縟之中,坐在床榻邊上,等著水子羈回答。

    水子羈這情況分明就是中了毒。水洛煙把了脈,若一般的大夫把此脈,只覺得身體虛弱。但水洛煙在校時就喜歡鑽研易經玄學,專門拜了一高手,學的此把脈技術,這脈象下,分明就是中了毒,而此毒更像是先前她看古籍中所說的斷魂散,只是藥量控制的好,成了慢性的,逐漸的,身體會開始抗拒任何食物,器官就會衰竭而亡。

    水子羈聽水洛煙這麼一說,點了點頭。接著才說著:「這窗戶是你上次來後不久,二夫人找的一個大夫看過後說的,此病見不得光,要耐得冷。」說著,水子羈的神色更黯淡,自嘲的說著:「我不是傻瓜,自是明白二夫人的心。這麼做,只是死的更快。二夫人想我們母子三人死,應該想很久了。」

    水洛湮沒說話,這水子羈倒是看的清明。沉思了會,水洛煙問著水子羈:「子羈,想不想醫好你的病?」

    「當然想。」水子羈答的很快,「姐,你別費心了,我這病拖的時間太長了,想治癒不可能,只能殘喘,除非武林第一聖手百里行雲願意出手相救!」

    ------題外話------

    妞們,文裡所有和藥物有關的一切,都是黛的杜撰哈。千萬表當真後對號入座。找不到滴~學醫的妞不要太較真哈。愛你們……

    我家煙兒的弟弟嘛,考慮下,也培養成個腹黑的花美男,看看,他有一日是否能華麗變身?哈哈。提到百里行雲了,只是還不曾見其人。我是蠻喜歡塑造的這個百里行雲的角色,不知道到時候他出現的時候,大家喜歡否。

    一環扣一環,應該是蠻刺激的。

    謝謝妞們閱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3 PM

009 布下的棋局

    百里行雲。水洛煙並不陌生。水洛容心疾纏身,在現代看來,就是個嚴重的心臟病,需要換心。但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古代,就是個死局。

    而在水洛煙不曾生下那小皇子前,慕容澈為了水洛容的心病,沒少派人找過百里行雲。百里行雲住在逍遙谷,倒不難找,只是這人生性古怪,就算慕容澈是當今天子,他也不放在眼裡。若沒能通過他的刁難,根本別想讓他出山。慕容澈怒極攻心,想舉兵攻打,卻被逍遙谷複雜的地形弄的全軍覆沒,還險些在江湖人士心裡落下個暴君之名,久了,這事便不了了之。

    水洛煙想著揚起了眉,也許,該找個時間去會會這個百里行雲。

    「姐,你快回去吧。出來的時間長了,二夫人肯定又要找你麻煩的。」水子羈倒沒多想什麼,估摸了下時辰,對著水洛煙說道。

    「子羈,放心,一切有姐姐。」水洛煙倒也沒拒絕,站了起身,淡淡的對著水子羈說著,那話語裡儘是自信和堅定。

    說完,水洛煙朝屋外走去,走了還沒兩步,她又回頭看著水子羈說道:「叫小卓子把這窗戶上的布給我掀了,這屋裡要陽光。爹爹過三日便回回京,這二夫人不敢太明目張膽。還有,每日,無論這腿多無力,都要小卓子扶你到外面的院子裡走走。聽到了嗎?」水洛煙的話裡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水子羈有些被驚到,傻傻的點著頭,就這麼看著水洛煙出了去。沒一會的功夫,小卓子小跑了進來,顯然水洛煙又吩咐了一次,小卓子的速度利落的很。

    「少爺,這簾子早該給掀了。不過二小姐變的很強勢,奴才剛真的被她嚇倒了!」小卓子邊忙活著,邊和水子羈說著。

    水子羈點了點頭,算是贊同小卓子的話,很快,那眉眼裡陷入了一陣沉思。

    「茴香,這些畫,明天尋個機會你帶出府,散到大酒樓、有人說小段子的茶樓。藏好些來,別被人發現了。至於二夫人那,不用報備。爹爹沒回來前,我不會再出煙閣,二夫人發現不了你不見。」水洛煙看著已經快燃到頭的蠟燭,屋外的月色已經掩去,微微犯了點初白,有些疲憊的站了起身。

    這畫了一晚,還真是累的她腰酸背疼。但水洛煙的眉眼裡卻勾著媚人的精光。

    「小姐,你這是折騰啥,在這畫了一晚上,畫了那麼一大疊的紙。從少爺那回來就一直畫,奴婢看的眼都花了。」說著,茴香打了一個大哈欠,順手打開一張畫,還沒看兩眼,她立刻嚇的丟到了地上,手緊緊的捂著眼,不時張開一個縫,看著水洛煙,說道:「小姐……你你……這個……啊啊啊啊……」茴香乾脆尖叫了起來。

    水洛煙淡淡的笑了笑,扯出了一抹詭異的笑,俯下身,拾起了地上的畫,重新捲好,拉下茴香的手,放到她的手心,才道:「你就不看看裡面的人是誰嗎?」

    「不看不看……」茴香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那可是香豔刺激的春宮圖。茴香才看了一眼,就看見男女糾纏在一起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姿勢之放蕩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水洛煙倒也沒勉強茴香,這些東西對於活在性開放時代的她而言再正常不過,但對於茴香這樣活在封建社會的未嫁姑娘而言,確實是過了些。

    「不看也罷,但記得我剛才的吩咐。沒做到的話,哼,我就把你給賣窯子去。」水洛煙提醒著茴香,開玩笑的威脅著。

    「小姐……」茴香委屈的扁著嘴。她能不能不做?

    「不行。一定要完成。」水洛煙一臉沒得商量的口吻,「你別看呀,分散的丟丟就好。很容易的。」她說的雲淡風輕。

    茴香苦著臉收起了畫卷。這小姐的性子變的還真是詭異的狠……但她還是認命的收拾好準備出府辦水洛煙交代的事。

    「慢著。」水洛煙突然叫住了茴香,「這個帶上,出了府走遠後帶上,別讓人給認出來。做事小心點。把那說話的快嘴多用點腦子上。知道嗎?」她從箱子裡翻出了一條薄紗,交給了茴香,仔細的交代著。

    「知道啦。小姐,我機靈的很。」茴香把聲音拉的老長。

    「去吧。」水洛煙笑了笑,催促著茴香。

    茴香藏好了畫卷,快速的離開了屋內。水洛煙則吹滅了那最後一丁點的燭火,掀了被子準備好好睡個回籠覺。

    天色尚早,茴香匆匆從後門出了將軍府,塞了些碎銀子給門口的家丁,說是水洛煙感染了風寒,出去給抓點藥。那次水洛煙偷溜出府後,後門的守衛也嚴了起來。家丁對著將軍府內的事也知曉的很,對水李氏的厭惡也明顯,只是不敢表達而已。聽茴香這麼一說,欣喜的收下銀子,仔細的交代茴香要早去早回,便放了心。

    茴香拍了拍跳的飛快的小心肝,快速的朝京城的主街走去。此刻的天,已經大亮,街上已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平日裡講各種野史,明間傳聞小段子的茶樓也早早的開了門,坐了不少熟客。茴香遮著臉,急急上了樓,看也不敢看那畫卷一眼,假裝不經意的撒落在地,又匆匆離去。每到一個熱鬧的地方,茴香就重複一次,一直到手裡的畫卷全部撒完,她才又匆匆回了府。

    「哎喲,我的茴香姑奶奶,你可算回來了。」家丁看見茴香長長的鬆了口氣。

    「謝謝衛大哥。我這趕緊給二小姐熬藥去。」茴香晃了晃手上的藥包,朝著家丁道著謝,飛快的跑回了煙閣。

    此時,水洛煙也起了身,看著回來的茴香笑了起來。茴香拍著現在還在撲騰的小心肝,嘟囔著說道:「小姐,下次別叫奴婢做這事了,小命沒被二夫人要了去,也被小姐您給嚇死了!」

    「這就被嚇死了?茴香,我怎麼不知道你膽兒這麼小?」水洛煙取笑著茴香,「走了,請安去。昨兒那鬧的,今兒要遲了,玉皇大帝也救不了我們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和您去。」茴香知道說不過水洛煙,認命的跟在她身後走向了前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4 PM

010 水天德回京

    水洛煙今天倒顯得乖巧許多,刻意上的煞白的粉和唇色,不斷咳著,巍巍顫顫的跪著向水李氏請著安:「二夫人!」一旁的茴香也跟著跪了下來。

    水李氏有些嫌惡的看著水洛煙那一臉的慘白像,揮了揮手慌忙讓她下了去。水洛煙福了福身,帶著茴香退出了前廳。才走沒多久,水洛煙就恢復了正常,快步的朝這煙閣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吩咐著茴香:「這三日,我不出煙閣,你對外就說,二小姐感染風寒,不宜出門。飯菜什麼的,就送到閣內。你若無事,也別離開。」

    「奴婢知道了。可是……二小姐,您到底在鬧哪出啊?奴婢可真看不明白!」茴香點頭應著,卻皺著一臉苦瓜。

    「天機不可洩露。」水洛煙笑了笑,沒解著茴香的惑。

    進了煙閣,四下探了探,便關上了煙閣的門,茴香也緊聽水洛煙的吩咐,三餐的飯菜都送到了閣內,有人問起,就說水洛煙感染了風寒,怕傳染大家,便一直足不出戶。而將軍府因為迎接洛天德歸來,也大肆的清洗,收拾,掛上了紅綢緞,以示喜慶。自然也沒人再來尋水洛煙的麻煩。

    主僕二人算是過了最清靜的三日。

    京城的城門大開,當今天子慕容雲霄親率眾臣到城門口迎接大將軍水天德的凱旋而歸。將軍府內一票女眷在水李氏的帶領下也出現在城門口,迎接洛天德。而水天德的正房徐氏則以在祠堂清休加之身體頑疾纏身不宜出門,而沒出現在女眷中。自然,唯一的兒子水子羈更是出來不得。這水李氏又理所當然的成了將軍府真正的當家主母。

    而水洛煙這個嫡女卻意外的也不曾出現在迎接的隊伍之中,貼身的婢女茴香也不見了蹤跡。但也不曾有任何人問起,就好似將軍府根本不曾有這麼一號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城門邊站定,沒一會的功夫,打頭將軍傳來報信,水天德大將軍即將班師回朝,再一會的功夫,城門外鐵蹄錚錚,塵土飛揚。氣勢驚人的西夏大軍在洛天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向城門前進。

    到城門口,洛天德下了馬,快步走到慕容雲霄面前,雙手抱拳,跪地請安:「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不辱皇上使命,歷經五年,平定邊陲,收復土地,懲殺叛徒,托皇上鴻福,現凱旋而歸。臣願我西夏從此繁榮昌盛。」

    「水將軍請起,這五年,水將軍辛苦了。」慕容雲霄親自上前,扶起水天德,君臣二人,好一陣寒暄。

    一旁的大臣也紛紛上前,賀喜著水天德。此刻的水李氏則就是標準的賢妻,默默在旁,不插嘴,也不參與,只安靜的等待水天德和眾人寒暄完畢。

    「水將軍,三日後,朕在宮內設宴,替你接風洗塵,到時我們君臣不醉不休。」慕容雲霄看了看時辰不早,說完這話,便擺架回宮,眾臣也紛紛道別。

    這時水天德才看向了在一旁久候的水李氏,走了上前,道:「夫人這些年辛苦了。」在水天德的心中,這將軍府後房的真正主事非水李氏莫數。自己的夫人喜佛清靜,久不聞事,都是水李氏一手扛下將軍府大大小小事情,水天德自視對她寵愛有加。

    「子慧不曾前來嗎?」水天德看了眼眾人,問著。這子慧便是徐氏的名,接這,他又問道:「煙兒呢?對了,這子羈最近身體如何?」對水洛煙,水天德還算是關心和寵愛。水天德在將軍府的時候,水洛煙的日子算是最好過的。

    水李氏斂下了眉眼裡不滿的神色,再抬眼時,盈著柔柔的目光,嬌嗔的說道:「相公,姐姐身體不好,不宜吹風,也喜靜,在祠堂給相公唸經祈福呢。這煙兒好像是三日前吹了風,有些風寒,臥病在床。子羈的身體,唉,妾身真是對不住夫君,老是尋不到這良醫,只能靠珍貴的藥材維持著。」

    水李氏說著還真的悲傷了起來,那淚掛在眼角,活脫脫的一副慈母的架勢,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淚,又說道:「相公,你看我,這大好的日子怎麼說這些呢。我們回府吧。妾身準備了家宴,給你接風洗塵。今晚的家宴,姐姐,煙兒都會到座。晚些時候,你可去看看子羈。」水李氏把一切都安排得當,不免讓水天德又是一臉滿意的讚賞神色。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將軍府而去。今晚將軍府的家宴席也款待著這五年跟隨水天德在邊疆打戰的將領們。

    「將軍大人娶得此賢妻,真是福氣啊!」一旁的副將拍著水天德的馬屁,惹的水天德一陣大笑。

    「副將大人真是太謬讚妾身了。請。」水李氏謙虛的說著,便跟著水天德的身後,一起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內的人為了迎接水天德的凱旋已經忙了個人仰馬翻,水洛煙倒是落得清閒,在煙閣的小院裡泡起了茶,急的一旁的茴香團團轉著。

    「小姐……你拿出三天前的氣勢啊!這將軍都回府了,將軍在的時候還是寵你的。你要好好和將軍說說那……那二夫人這幾年的歹毒事啊!」茴香楞就是看不明白這水洛煙,似乎過了三天的安寧日子,先前那氣勢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又回到了先前唯唯諾諾的樣。

    今天,這府內的女眷們都去迎接將軍凱旋,就唯獨水洛煙這個真正的嫡女卻被水李氏落了下,說是風寒未好,怕是晦氣,硬是把她攔在了府內。

    茴香見水洛煙還無任何反應,又抱怨著:「那二夫人一定是嫉妒小姐在將軍心裡的地位,才故意使壞的。」

    終於水洛煙泡好了一壺茶,沏了杯,先聞後喝,慢慢品著茶香,滿足的讚歎出聲。還是這無工業污染,山清水秀之地才種的出上好的茶。水李氏那俗人不懂品,真是可惜了。

    「小姐……你真是氣死我了!」茴香被水洛煙氣的早忘了身份,來回在小院裡轉悠著。

    這時,水洛煙才抬頭看向茴香,淡定自若的說道:「你這丫頭急什麼?心急吃不著熱豆腐,看戲也得等角都上齊了吧。」說完,沒等茴香有反應,她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眼神飄向了屋頂的方向,淡淡的說了句:「頂上的,聽的樂了嗎?弄出聲響不就想讓我請你下來喝一杯嗎?」

    ------題外話------

    大將軍回京,很多事情都會是一個轉折點。這個大將軍的角色吧,黛對他一般。不守髮妻,雖沒休,回京也必定噓寒問暖,但心總是偏袒著水李氏,若非如此,也不會惹出那麼多禍端。怎麼說這個人呢?有其好,必有其壞!

    對待這個角色,各位妞有什麼看法?是整狠了去?還是差不多點呢?

    我也在斟酌之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6 PM

011 來者四皇子

    適時的,屋頂傳來一陣瓦礫的聲響。茴香半天沒回過神。只見一個男人從屋頂上跳落而去,不弄出一點聲響,可見輕功了得。劍眉,墨瞳耀如黑曜石,深邃的讓人挪不開眼,高挺的鼻樑,菲薄的唇,那唇角上揚,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就算如此也抵擋不住男人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

    茴香從不曾見過這麼俊美的男人,呆原地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在一旁水洛煙仍不慌不忙的泡著手中的茶,一直到茴香發出尖叫聲:「啊啊啊……小姐,這這……這裡怎麼會有男人?」

    「叫什麼?沒見人家從天下掉下來的嗎?」水洛煙淡淡的說著。

    「掉也不能掉下個男人,這天下掉下的,都不是白撿的便宜。」茴香縮到了水洛煙的身後,小聲的嘀咕著。老祖宗訓的是,天上不會掉餡餅的,更何況是這生活的男人,八成又是二夫人的詭計。

    水洛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戲謔道:「你這丫頭今天倒是說出了一番道理。這男人,還真不是便宜,而是禍水。」她連看也沒看慕容修一眼,倒是逕自對著身後的茴香說著。

    慕容修頗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對主僕你來我往的對話。茴香的話就顯得正常的多,倒是這個水洛煙字裡行間都帶著刺,寵辱不驚,就好似這天下什麼事也擾不到她。看著水洛煙沏好一杯茶,慕容修一掀衣角,坐在了石凳上,自在的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想不到將軍府還出了這麼個精於茶道的千金,好茶。」那茶香四溢,讓慕容修讚歎出聲。

    水洛煙這才看向了慕容修,放下茶壺,淡淡說道:「這杯茶也討過了,不知四皇子可否挪架了?」

    一聲四皇子,嚇白了茴香的小臉。這將軍府雖也是大戶,但和那皇宮裡的人比起來,那還是雲泥之別。就算這四皇子不得皇上寵愛,但總歸是個四皇子,這讓從不曾見過大世面的茴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呼道:「奴婢參見四皇子。」

    「起來吧。」慕容修的口氣恢復了冷淡。

    「謝四皇子。」茴香顫著聲音說完,立刻站了起身,跑回了水洛煙的身後嘀咕著:「小姐,那可是四皇子,你這樣是大不敬,要被……」茴香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水洛煙被茴香逗的笑出了聲,茴香又快嘴的接了下去:「小姐,你怎麼會認識的四皇子,奴婢天天跟著你,也沒發現這事啊……」茴香眨著大眼,等著水洛煙的答覆。

    「笨!」水洛煙就回了這麼一字,手上沏茶的動作又起。

    慕容修把喝盡的茶杯挪到了水洛煙的面前,這才開口說道:「水小姐不好奇本王如何得知道你的身份,出現在此是何意?」

    空掉的茶杯再一次沏滿了茶,水洛煙淡淡的回道:「這西夏皆是慕容家的,還有慕容家不知的事嗎?何況是我一個小小的將軍府不受寵的小姐。至於四皇子的心思,不是民女能猜的透的,望四皇子海涵。」

    水洛煙斂下的眸光裡,流光轉逝,快的讓人摸不清情緒,小臉又已經恢復了一片淡然。答的不卑不亢。

    突然,站在身後的茴香叫了起來:「你……不對不對,四皇子……三天前那人是四皇子。」茴香一拍腦門,一臉的懊惱。她三日前出府去交辦小姐交代的事情,回府之時,老覺得後有在身後窺視自己,嚇的她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回來,這麼看來,此人正是慕容修。只是這四皇子怎麼會認的她一區區的將軍府奴婢呢?

    猛的,水洛煙那一聲「笨」再次閃到了茴香的腦海,她跳了起來,一臉驚慌的看著水洛煙,繼續道:「小姐……他……他……那天那個人是四皇子。」

    她真的是笨死了,水洛煙那一日救的人分明就是四皇子。而四皇子又在市集看見了自己,一跟到將軍府自然能知曉水洛煙的身份。但這四皇子挑今日來將軍府見小姐是為何?難道……茴香越想著那小臉越白了起來。

    「殺人滅口。」慕容修好笑的看了眼茴香,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慕容修這話一出,嚇的茴香立刻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水洛煙微微扶額,長嘆了一口氣,一把把茴香從地上拖了起來,無奈的說道:「要真殺人滅口,還容得你想這麼多有的沒有的?茴香,到門外守著去。」說完,她揮揮手,茴香尷尬的撓撓頭,飛快的跑了開,盡職的在門口守著。

    「水小姐真是冰雪聰明。」慕容修先是讚了番水洛煙,接著從寬袖中取出一張畫,攤在了石桌之上。

    水洛煙僅是餘光一撇,便認出這是她畫了一晚的一疊春宮圖,沏茶的動作停了停,面色如如常,讓人看不出情緒。好半天才開口道:「四皇子拿這春宮圖給民女這未出閣的姑娘家看,不太適宜吧。」

    慕容修修長的手指在石桌上有節奏的敲著,慢裡斯條的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說道:「三日前,正巧一大清早本王出了門便在茶樓見到了這些落在地上的春宮圖,這畫鋒潑辣、香豔刺激,看的茶樓裡的客官們嘖嘖稱奇。這圖裡的男女主角更是讓人浮想連天。不巧,再轉到客棧,又見此圖,接著便見到茴香鬼祟的身影,好奇下便跟了上去,竟意外發現竟然是本王救命恩人的貼身婢女,本王心想,這事有那麼點意思,再跟了下去,才發現原來救命恩人是水將軍的千金。」慕容修就這麼饒了一圈,把事從仔仔細細的說了遍。

    誰知,水洛煙淡淡的回了句:「然後呢?四皇子跟到將軍府,專門挑爹爹回京,府內無人之日前來對小女以身相許嗎?」

    水洛煙豈是讓人打壓之人。這古代只准男人調戲女人,不准女人調戲男人。可惜,她在性開放的美國留學,若要比起放蕩不羈,她水洛煙敢在這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題外話------

    時間真快呀,週末的最後一天了。都忘了說,週末愉快了!哈~希望還不晚!

    慕容修這個人吧,文武雙全,是個人才。只是生不逢時,加之慕容澈一直找他麻煩,所以……哈哈,妞們來說說,誰做男主角比較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6 PM

012 打了個伏筆

    慕容修怔了下,而後失笑出聲,話鋒一轉,順著水洛煙的話說了下去:「以身相許也不錯。本王缺個王妃。不如以身相許前,先來個定情之吻,如何?」慕容修放肆的說著調戲的話,起了身,俯身靠向水洛煙,等著看她花容失色。

    水洛煙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煞是迷人。纖細的手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再抬起眼時,那眼裡滿是笑意,微微朝前貼進了些,誘人的唇一張一合的在慕容修的耳邊吐著氣,那話語卻淡漠十足:「四皇子,調戲民女的代價你付不起。何況,民女不喜歡被人強,只喜歡強人家。不如玩點刺激的?在這小院落裡,民女把四皇子強了如何?」說完,水洛煙真一把用力的扯開了慕容修的衣領。

    這下換成慕容修一臉錯愕。但水洛煙卻在這時候放開了慕容修,拍了拍手,又從容的坐回了石凳上,口氣平緩的說著:「明人不說暗話,四皇子到底有何貴幹。民女不認為四皇子是這等無聊之人,就為了張春宮圖來找我。」

    慕容修收起了錯愕的神情,換上了外人最常見的冷漠之色,看了眼水洛煙,理好自己的領口,方才說道:「純粹來看看,救本王之人是何許人也。看來,本王這趟真是不虛此行,水小姐是個有意思之人。看這時辰,水將軍應該也快到府內了,本王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說完,慕容修施展輕功跳上屋簷,瞬間消失在水洛煙的眼前。水洛煙看著屋頂的方向,心裡一陣腹誹。敢情這四皇子是把老娘當成猴子來觀賞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便生了稀奇之心?誰要和你後會有期。惹上你這樣的葷腥,比惹上誰都來得麻煩。水洛煙斂下了神色,繼續手中的動作,就好似慕容修從不曾來過。

    「小姐小姐……將軍進府了,將軍進府了。」茴香一聽到前廳的熱鬧,立刻跑回到煙閣喊著水洛煙,腳才進門,想起那個四皇子還在院內,立刻驚慌失措了起來。這小姐還未出閣,要被人撞見和男人單獨在一起,非要被那二夫人鬧個雞飛狗跳。茴香立刻急急說道:「小姐,那個四皇子是個男人,你還是快把他藏起來……這要讓……」

    「藏什麼?」水洛煙截斷了茴香的話,看向了茴香。茴香錯愕的看著已經早就沒了身影的慕容修,好半天才回過神,厄……這個四皇子還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突然,茴香賊笑了下,蹭到了水洛煙的身邊,問著:「小姐,這四皇子可是對你有意?雖說這四皇子不得聖寵,但總歸是個王爺,若嫁了過去,好歹也能翻身做主人。」

    「茴香。」水洛煙突然叫著茴香的名,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不客氣的拍了下她的腦瓜子,陰森森的說道:「本小姐想,既然茴香這麼想嫁人了,要不明天我就上爹爹那給你找門婚?這廚房裡的大廚黑子如何?」

    「小姐……我錯了……」茴香的臉色被嚇的慘白,腦袋搖著撥浪鼓。黑子那虎背熊腰,一臉凶相,還是二夫人的人,她要真嫁給她,不出三日肯定就是一具屍體了。

    「哼。」水洛煙哼了聲,「沒志氣,嚇一嚇你就成這樣。」話雖這麼說,水洛煙的眉眼裡卻都是笑。

    主僕二人在小院裡鬧著,突然水洛煙停了下來,茴香奇怪的看著水洛煙,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回屋,我到床上躺著,有人來了。應該是爹爹,你知道該怎麼說。」水洛煙丟下一句話,便快速的進了屋。

    水洛湮沒來這以前,本從小就喜動,武術課不曾停過。輕微的動靜自然無法逃脫她的耳朵,她雖和茴香鬧的歡,但門外利落沉穩的腳步聲還是輕易的聽到耳裡。這水天德常年不在府中,雖寵愛水李氏,但也不是偏聽之人,對徐氏也不至於到不聞不問的地步。每次回來,必定要先見過徐氏,再來見過他們姐弟二人。這相見都是私下,迫於水李氏的淫威,他們從不曾敢多言什麼。

    水洛煙才趟下,就聽見茴香的聲音傳起:「奴婢茴香參見將軍。」

    「起來吧。煙兒呢?」水天德問著茴香。

    茴香按著水洛煙先前的交代,一臉的哀愁,說道:「小姐還未痊癒,在屋內躺著。她怕傳染了將軍,所以命奴婢在這攔著將軍。小姐也說了,今晚的家宴,她就算再起不了床,也定會出席的。」茴香說的依舊快人快語,但那話語裡卻多了一絲的哀傷。

    水天德聽的皺起了眉頭,大手一揮說著:「本將軍怕什麼傳染,何況煙兒是我之女,豈有不探望之理。」說完,他大步的朝前走著,茴香也急急的追了上去。水天德邊走邊問著:「煙兒何時得病,請大夫看過了嗎?現在情況如何?」

    茴香聽到水天德這麼一說,立刻回道:「這三日前,小姐聽聞京城來了高人,便急急出了府給老夫人和少爺尋藥去了。可這未經二夫人允許,回來免不得一頓斥責,小姐說了,這無規矩不成方圓,那一日,風挺寒,小姐本就出的急,沒多穿衣服,這站著吹風加之勞累,大概就這麼病下了。」

    茴香的話讓水天德皺起了眉頭,她話說完,兩人也到了水洛煙的屋門口。水天德大手一揮,茴香忍著竊笑,關好門,悄悄的退到了一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7 PM

013 小風暴來襲

    躺在床上的水洛煙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連忙急急下了床,算準了水天德進屋內的那個時間,一個踉蹌,就這麼摔在了地上,水天德一個大步,走上前,抱起水洛煙,心焦的問道:「煙兒,身體不好,就不用起身,在床上躺著便是。」

    「爹爹回來,煙兒本該去城門迎接,這沒去就是大不孝之事,怎麼還敢讓爹爹來讓煙兒。這茴香真該教訓教訓,這麼不守規矩。」水洛煙一臉的恭敬,把這不孝之名扣在了自己的頭上。說時還不忘咳幾聲,一身的嬌弱。

    水天德見到如此病態還依舊掛記著自己的水洛煙,這心裡又是升起了幾分的心疼。他扶好水洛煙,問著她:「二娘給你找大夫了嗎?怎麼三天了,這病看起來一點都沒好?」

    水洛煙淡淡一笑,臉上的虛弱又多了幾分,這才艱難的說著:「這不爹爹凱旋,二娘忙著準備這家宴,本就是辛苦。煙兒想,這病應該也無妨,歇歇就能好,就不吵二娘了。」說著,她用力咳了咳,水天德親自起身給倒了一杯水,水洛煙接過喝了口,接著說道:「二娘也許就忙忘了,就把這事給忘了。爹爹千萬莫怪二娘,二娘真的很辛苦。」

    水洛煙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狠狠的甩水李氏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不讓水天德對自己的言行反感,卻又可以輕易的激起他心中的不滿。因為水李氏在水天德的心中過於完美,完美到讓水天德覺得,這樣的錯誤不應該在水李氏的身上出現。

    水洛煙看向水天德的眉眼裡,還盈著淚光,加之蒼白的臉色,這越發的惹人憐惜。水天德的神色陰暗了些,站了起身,沉聲說道:「我這就去找你二娘去。」

    「爹……」水洛煙在水天德轉身的時候叫住了他,水天德回過身時,水洛煙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煙兒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水天德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淡淡一笑,搖了搖手,這才說著:「這幾日,煙兒雖沒出門,但有差茴香出府買些藥。這京城多了些對二娘不好的傳聞,具體之事,煙兒也不太清楚,但我想,應該都是誤會。所以想來也是沒什麼好說的。」水洛煙點到為止。

    「別操太多心,你二娘強勢了些,也是為將軍府好,這京城裡自然會有些不好的傳聞。煙兒好好休息著,爹這就去問問你二娘,怎能不給你找大夫。」說完,水天德轉身出了屋。

    他前腳才走,後腳茴香就進了屋,一臉著急的看著水洛煙問著:「小姐,這將軍怎麼一臉不高興的走了啊?您可千萬別再惹將軍不高興,他可是咱們唯一的靠山了。不指著將軍,這二夫人必然越來越囂張,小姐您的日子會更難過的。」

    水洛煙此刻利落的下了床,哪裡還有剛才的那副虛弱樣,茴香連忙上前伺候水洛煙更衣。水洛煙看著茴香,笑的一臉神秘,說道:「走了,和本小姐看熱鬧去。」

    厄……什麼熱鬧?茴香還沒回過神,水洛煙已經出了屋,茴香急忙追了上去。水洛煙一路朝著偏廳的方向而去。水天德就算質問水李氏,也不會在前廳那麼多將領前,自然也是在偏廳,這畢竟是將軍府的家事,還是不宜讓外人道。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茴香追的氣喘吁吁,這小姐什麼時候腳程這麼快,一步頂三步用。

    但水洛煙卻在靠近偏廳的位置時,慢下了步伐,茴香一鼻子的撞上了水洛煙。水洛湮沒說啥,就這麼搭著茴香又裝起了虛弱。茴香看傻了眼,她怎麼不知道小姐這麼有戲子的天分,這表情變化的,真是出神。

    「丫頭,看著本小姐怎麼收拾水李氏,這只是開始,好玩的還在後頭呢。」水洛煙詭異一笑,便跌跌撞撞的進了偏廳。

    水李氏此刻一臉委屈的站在水天德的身邊,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水洛煙竟敢在水天德面前搬弄自己的是非。面對水天德的質問,水李氏支吾的辯駁著:「夫君,煙兒的病我一直放在心上,那天是妾身不好,煙兒是主子,總不能主子犯了錯,就不給處罰,這樣以後怎麼服眾呢。妾身也就是讓煙兒多站了會,怎麼知道就……唉,夫君,莫氣壞了身子,都是妾身不好。接著這不是忙著家宴,問過煙兒一次,煙兒說無妨,再忙下,妾身就把這事給忘了……」

    看著水天德依舊攢著眉,一臉陰沉的樣,水李氏這話接不下去,乾脆撒起了嬌,在水天德的身上蹭著。

    就在這時,水洛煙撞進了門,一個腳力不支,就這麼癱在地上,水天德變了臉色,連忙起身扶起了水洛煙,水李氏驚了下,惡狠狠的瞪了眼水洛煙,水洛煙卻背著水天德回了她一個挑釁的笑。

    「爹爹,煙兒就怕您責怪二娘,連忙跟了來。您看您,果然來責備二娘了。這事不是煙兒的錯,今天這府裡上下這麼多人,要傳了出去,這京城裡不好的傳聞又要起了。唉,剛煙兒本就不想多說什麼,現在想想,還是要替二娘說句公道話。那傳聞可不是說二娘專橫,若是如此,也無事,只是這事,不僅關係到二娘,還關係到將軍府和爹您的名聲。」水洛煙邊說邊嘆著氣。

    水天德還來不及問話,水李氏先急了起來,變了臉也偽裝也除了去,厲聲喝著:「洛煙,你話可不能亂說。」水李氏有些心虛起,想起了那一日水洛煙看向自己和程紳的神情,生怕水洛煙嘴裡說出些不好的傳聞。

    「煙兒把知道的說來給爹聽。」水天德看了眼水李氏,水李氏立刻啞了聲。

    「這……」水洛煙一臉猶豫,好半天后才開口道:「是這樣的,京城的熱鬧地,不知道哪傳來的,說是二娘和……」說著,水洛煙害怕的看了眼水李氏,才快速的對著水天德說道:「和軍機處程大人有染。爹,這一定都是有心之士造謠的,您可莫信這些傳聞。您凱旋而歸,皇上都親自出城迎接,這嫉妒之人必定不再少數的。」水洛煙一臉假意的勸著水天德。

    ------題外話------

    想說說這關於重生文的是。520小說這裡滿是重生文,重生文莫非那些情節,那些內容。那麼,黛只想寫出一個狗血,但完全充滿新意的重生文。才開始12章,我無力為自己說些什麼,只能說,想看的,追著看下去~絕對有驚喜。無良作者難得有良心來著。哈哈哈哈~

    宅斗和宮斗,我不會那麼惡俗的只在這女人之間斗,沒意思。女人也需巾幗不讓鬚眉,權謀、鬥志、陰謀、愛情一個也不能少。必須是步步為營地,步步驚心。這才是我喜歡的女子,智可以為家,也可以為國。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論的了古今,演的了嬌柔。

    權衡天下、翻雲覆雨、冷峻剛毅、俊朗灑脫,狂傲不羈……

    水洛煙這樣的女子,值得這般的男人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ltu 發表於 2013-7-20 04:58 PM

本帖最後由 lltu 於 2013-7-21 09:15 PM 編輯

014 等著上好戲

    水李氏自然也聽到了這兩天的傳聞,只是沒想到一直在將軍府內的水洛煙竟然也知道,而且還這麼當面抖給了水天德。她嚇的雙腿發軟,立刻跪到了水天德的面前,哭的委屈,急急說道:「夫君可千萬別信這傳聞,這都是毀妾身清白,妾身出身官家,豈會做這等苟且之事。」

    水洛煙的火點了著,這油不急著現在澆,好戲還在後頭,太早把水李氏玩死了,那就沒有樂趣了。她雙腿微微一軟,一旁的茴香立刻聰明的接著水洛煙,就只聽水洛煙柔柔的聲音傳了出:「爹,煙兒信二娘的話。這外面傳的離譜了,什麼二娘趁您不在家,和程大人經常私會,還講的繪聲繪色,尤其那些個嘮八卦的小茶館傳的最離譜了。您一定要好好查查源頭從哪來的,非治他們一個誣衊之罪。」水洛煙半真半假的說著,一臉誠意。

    「煙兒身體不好,快回去歇著,這事,爹自有定奪。晚上家宴時,爹派人通知你。」水天德看著水洛煙又白了幾分的臉色,慌忙關心的說著。

    「謝謝爹關心。煙兒先退下了。二娘,放心,爹一定會給您一個公道的。」對向水李氏時,水洛煙卻對她笑的神秘,公道二字說的很重。之後才在茴香的攙扶之下,款款而出,回了煙閣。

    「小姐……奴婢從來不知道你演戲功夫這麼好。」茴香唧唧喳喳的繞在水洛煙的身邊,欽佩的說著。

    剛才她們離開偏廳沒多久,便傳來了水李氏萬般委屈的哭聲及水天德的質問聲。姑且不論結果如何,好歹也算出了口小惡氣。茴香心裡也明白,按照水李氏的性子,這撒嬌,顛倒黑白的能力,應該沒多久就可以安然過關,只是,這就沒人知道,她還會在水天德面前編排些什麼。但茴香看著水洛煙的神情,卻沒一絲的緊張,仍在慢裡斯條的磨些什麼。

    「小姐,你到底在做什麼呀?」茴香好奇的湊了上去,看著水洛煙把那一堆的乾花瓣慢慢磨成了粉末。

    茴香整張小臉都快擰在一起了,這水洛煙每天大清早天不亮便偷偷的溜到後山,采一些根本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然後曬乾,仔細的裝在一個袋子裡,現在又在那鼓搗成粉,茴香這疑惑是越來越不解了。

    終於,水洛煙完成了手上的活,看著那細的觸水及化的粉末,滿意的笑了起來。而後才轉身看向茴香,似笑非笑的問著:「茴香,你說,三夫人的舞技如何?」

    「三夫人啊……她青樓出身,當時可是名譽京城的第一舞孃,將軍無意見識,便替她贖身,後發現是個清倌,便納進府中做了妾。那舞技無能人及,現在多少達官貴人還想一睹三夫人的舞技呢。」茴香雖奇怪,但還是答了水洛煙的問題。

    這三夫人柳名伶,自從五年前進了將軍府,風光不到一個月,將軍大人便出征,被二夫人整的死去活來,差點廢了腳筋,這輩子不能再跳舞。所幸三夫人聰明,之後的日子便隱了鋒芒,安靜的在府內最遠的一個院落呆著。若水洛煙不提到三夫人,她一時還真的要忘了府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水洛煙笑了笑,繼續說道:「若讓二夫人也跳這一曲魅舞呢?」

    「要真這樣啊,這將軍府乃至京城都要亂了。二夫人苦心經營的形象就毀之一旦。小姐,不是奴婢說你,你真的想多了,二夫人打死她也不可能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茴香真覺得水洛煙在異想天開。

    水洛煙這下不說話了,把磨好的粉末仔細的放到了袖子裡,又回到了床上閉目養神。這看戲不養足精神,那怎麼成?

    茴香看著水洛煙這副架勢,扁扁嘴,也不多說什麼,安靜的退到了屋外。

    傍晚時分,水天德果然差來小廝喚水洛煙去了大院。水洛煙帶著茴香匆匆趕到之時,大院裡已經聚了不少的人。這些終年在戰場上廝殺出身的將士們,顯得豪邁而粗獷,交談大聲,舉止野蠻。

    「煙兒參見爹爹。」水洛煙連忙走了上前,對著水天德作揖。

    很快,她看見了從不出祠堂的徐氏就在水天德的身邊,但卻自覺的站在了水李氏的身後。水洛煙淡淡一笑,便走上前去,直接略過了水李氏,對著徐氏請起了安。

    「娘,煙兒給您請安了。也替子羈給您請安了。您這些年一直在祠堂替爹爹誦經祈福,受苦了。」水洛煙落落大方,舉止優雅,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從小嘴裡溢出。

    「哈哈哈,將軍,真是好福氣啊,不僅持家有道的二夫人,還有日夜替您誦經祈福的夫人。還有這三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加以時日,待將軍公子的身子一好,末將親自帶他習武如何?虎父無犬子,這以後繼承將軍大業不習武怎成?」副將一臉豪氣的說著。

    水李氏聽著這話,忍下了一肚子的惱火。一旁的水洛豔恨不得能沖上前,撕了水洛煙那張討厭的嘴臉,但礙於水李氏警告的眼神和在場這麼多人,她發火不得,只能氣的一跺腳,往一邊走去。而水洛容始終掛著柔弱的笑,站在水李氏的身邊,一言不發,只是看向水洛煙的神情裡,多了一抹深意。

    水洛煙自然沒錯過水洛容的神情,她卻故作不知。水洛容她要留著,絕不想給她痛快。有時候,這生不如死,遠比死了來的痛苦。水洛煙斂下了流光中的危險,全然一副無害的模樣。她知道,這樣的她,在水洛容的眼裡,只是好不容易等來了水天德,想揚眉吐氣而已。

    而水天德被副將這麼一說,自然是得意萬分。豪氣的拿起桌上的大碗,對著眾人一乾而盡,方才說道:「在座的,都是和我水天德一路生死相隨的兄弟,今夜在將軍府,我們不醉不歸。」

    「好!」眾將領齊聲應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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