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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0:38 PM

抽風的漠兮 -【穿越不是電視劇】《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0-1 08:31 PM 編輯

【書名】:穿越不是電視劇   

【作者】:抽風的漠兮

【內容簡介】:

  爲什麼她那個電視劇老媽沒告訴她,穿越不是電視劇!

  爲什麼經典橋段全都變了味?

  嚮往穿越的姐妹,不要相信電視劇!

  掛在山坡無人管,傾鍋傾盆不是你!

  山洞裏面無秘籍,乞丐窩裏擋風雨!

  沿街乞討唱小曲,人狗爭吃非好戲!

  想學濟公要看好,善心老板不好找!

  帥哥發燙別脫衣,誰說春宮把病醫!

  莫說穿女值千金,賤價自賣沒人理!

  想要生存不容易,吃喝拉撒是唯一!

  總之記住一句話,穿越不是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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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0:41 PM

本帖最後由 minq.jia 於 2012-9-6 10:45 PM 編輯

第一卷 女主篇  第一章 原來我就是穿越女豬

「天啊!你讓本小姐掛了一個多時辰你枉做天!地啊!你讓我本小姐從激情到冷感你愧為地!」一個淒厲的聲音從半山腰上的一棵樹上傳來,上面抱著樹杈的人大聲長嘆,一手扶著已經閃到了的腰!她可是電視劇裡的經典穿越女主啊!沒見那些穿越女主到了古代不是才女就是絕代豔妃,外加一堆養眼的帥哥不離左右,她伸手抹掉下巴的口水,這一定是她祖墳冒青煙了吧。

「太爺爺,太奶奶,孫女一定給你們燒高香去!」她一來的時候簡直都要熱淚盈眶了,她等就是這一天啊,「保佑來個絕世帥哥來救我吧!」為了讓帥哥見她第一眼留下一個風華絕代,傾鍋傾盆,總之就是一見鍾情啦!山坡上,小樹杈,嬌羞美女等人拉!這可是電視劇的經典橋段啊!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麼會放過,趕緊一手抓著樹爬上一點,靠在樹杈上,一手翹了蘭花指,醞釀了一個電力十足的眼神,含情脈脈望著山坡上,順便蘸點口水抹眼角,「啊……好痛啊……誰來救救我啊。」

可是——一個小時以後。

她伸手在嘴裡抹抹,「靠!連口水都沒有了!」她的蘭花指也翹的手都要抽筋了!這,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難道不是穿越女主嗎?那來救她的大帥哥在哪裡,電視劇裡可沒有演女主喊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人來啊!

算了!她嘆氣道,電視劇橋段二,女主被一個善良的農村大叔或著大媽,爺爺奶奶救走,過起了平凡的農家生活,可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群強盜衝了進來,一家滅門,就在女主要喪生刀下的時候,男主出現了!女主驚慌的樣子一下就讓男主忍不住關心起來……

「大叔,大娘,大媽,大嬸,大爺,大奶……不!奶奶……」她用僅有的力氣又叫了起來,這樣就簡單多了,只要叫喚就好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好吧!你狠!」她衝著天叫起來,就出現了一開始的畫面,「你TMD玩我啊!你看沒看過電視劇啊!這樣怎麼演下去啊!」她吼了幾聲實在是沒力氣,嘆口氣,順著樹杈爬到樹幹上,再順著樹幹爬到了地上,「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早點下來了!」

沒事沒事,她可是穿越女主啊,這點小挫折是為了體現她的善良和堅韌的性格,這樣觀眾就會喜歡你了!她能忍!走著走著,她的肚子的叫聲已經比她說話的聲音還大了,她按了按肚子,可是……她走在山坡下,雖然有不少樹,可是沒有一個結果子的!

「難道是看不起我嗎?」她氣憤地站在那些只長葉子不結果的樹下面,怎麼別的電視劇女主走到林子滿樹都是大蘋果啊!

好吧,難道她還能餓死不成,她繼續走,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雖然這個不能算是山洞,也就是個窯洞,可是千萬不能小視它啊,據不完全統計,一個山洞裡最容易出現的幾大物品,一、武林秘籍,二、一個隱居的大俠,三、受傷的男主,總之這個看似破爛的窯洞裡絕對不會住著一群乞丐。

她越想越激動,連肚子也叫得更歡了,趕緊衝了過去,「秘籍,大俠,男主,我來了!」

可是……

難道是她眼花了嗎?為什麼這個破爛的窯洞裡放著破爛稻草,一口黑色的破爛的鍋,周圍是一群穿著破爛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乞丐窩?!

「喲!來了個新來的嘛!」一個靠在一邊稻草上的乞丐一邊把髒黑的手伸在嘴裡扣著牙齒一邊說,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是新來的?她好歹也是……她低頭看看自己估計是從山坡上滾下來而破爛灰髒的衣服,摸摸自己的短髮,她的頭髮一向很多,估計現在她應該像個鳥窩啊,那臉也……不會很乾淨吧,「啊——」他們要不說自己都忘記看自己了,原來她剛才是這樣召喚男主的,難怪他的帥哥不在了!

「她叫什麼啊?」一個乞丐拿著一個光亮的碗從那口鍋裡盛了一碗像是面條東西,雖然他的手真的不算乾淨,不過這碗還真是干淨,這面似乎也很香,「咕嚕……咕嚕……」她肚子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她尷尬地看著他們,「嘿嘿……」

旁邊一個乞丐又拿了一個碗一邊盛著一邊說,「算了,看你也是可憐,過來吃一碗吧。」說著他伸著自己黑黑的手把那個光亮的碗端給了她。

雖然看了他們的樣子,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不過這個光亮的碗,這個好像很好吃的面,她想想還是接了過來,接著又是一副乾淨的筷子,誰說乞丐都不講衛生的!人家的碗就很乾淨啊!她接了過來,早就餓暈了,狼吞虎嚥就吃,電視劇上說了,女主總是會得到幫助的,哪怕是乞丐的一碗麵!

她一口氣就吃完了,「啊,活過來了。」她舔舔嘴唇,真是好吃,也許是餓久了的原因吧。她一看那些乞丐也快吃完了,她拿著自己的碗問給自己面的那個乞丐,「這碗要去哪裡洗啊?」看這些乞丐都把碗洗的這麼幹淨,怎麼說她也要把這個碗洗乾淨啊。

誰知道她才說出來,這些人都笑了起來,那個給她碗的乞丐更是指著碗說,「怎麼你都不吃乾淨啊?」

她奇怪地看去,碗裡只有一些殘湯沾在碗上,「怎麼不乾淨了?」就在她問的時候,一個乞丐也吃完了,他伸出舌頭,熟練地在碗底一舔,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碗立刻就光亮如新,他又舔好了筷子,然後就把碗放到了一邊的張破桌子上,就在她驚異的時候,好幾的乞丐也都吃完了,也都像那人一樣,然後一個個光亮的碗和乾淨的筷子就整齊地放在桌子上,那個給她面的乞丐說,「這樣就不要洗啦!」

「什……麼?」她拿著手的碗已經開始顫抖了,原來這個光亮的碗是……舔出來的,她突然覺得才吃下去的面條似乎湧上了喉嚨,她使勁一咽吞了下去,沒事,也就是這一個人舔的,俗話說的好,不乾不淨,吃著沒病!

正想著突然她瞧見這些碗都是一樣的,她忍不住說,「你們都是怎麼區別這些碗是誰的啊?」

「誰?」那些乞丐笑了起來,一個說,「看來她是外地人吧,誰還分誰是誰的碗啊,拿到哪個就是哪個啊!」

她立刻感覺到胃裡的翻天蹈海,捂著嘴就衝了出去。

「她怎麼了?」

「吃飽了去散步了吧。」

「嘔……嘔……」林子裡,她實在忍不住撐著一棵樹吐了起來,沒想到用一個所有乞丐舔過的碗裝著的面她竟然吃了下去。誰見過一個女主命運如此多舛的?明明那些女主不要吃飯,不要上廁所,只要談戀愛的,帥哥滿天飛,金子樹上掉,怎麼到她這裡就變了?!

等她吐完之後,肚子又叫了起來,她狠狠打了肚子一下,「就是你叫的!要不是你叫我會吃嗎!現在還有臉叫!」

乞丐啊乞丐,她正想找個別的地方,可是全是樹她一點方向感都沒有,只好又往氣乞丐那裡走,乞丐嗎?恩……她想了想,一般來說像她這樣的女主遇上的怎麼可能是一般的乞丐呢?一定是丐幫啦!她想起那人豪氣地給自己一碗麵,要是一般乞丐怎麼會這麼大方呢!這些乞丐一定是丐幫的,起碼還是挺有地位的,沒見人家都佔山為王了嗎!再說乞丐也沒什麼不好的,喜歡熱鬧還可加入丐幫,所以千萬別對他們不屑一顧,丐幫CEO洪七公,黃蓉,喬峰那都是些人物,朱元璋當皇帝前也當過乞丐。其實這也是不錯的職業,聽說現在的乞丐白天行乞晚上就下館子,日子過得滋潤得很,比上班族還瀟灑,又沒工作壓力。

她想了想,自己一定要展示出自己的誠意,這樣他們才有可能把自己吸收成會員的!她深吸一口氣,咧著嘴狂笑著走了進去,電視劇裡但凡是厲害人物都會對和他們一樣或相似的人感到親切,所以自己一定要向他們靠近靠近再靠近!

她裝佯伸了個懶腰,對著那些看著她的乞丐說,「大家好啊!進了這個洞……不,這個家,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叫曾缺魚,就是花無缺的缺,江小魚的魚!」話說她老娘就是看電視劇成迷,當初88年TVB版的絕代雙驕那個紅啊,花少是淺笑凝神,眉目溫柔,淡然溫和,江少是英氣俊朗,活潑機靈,看的她娘三魂七魄飛了兩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就給她起了這麼有內涵的名字。她還要繼續介紹自己,下面一個睡覺的乞丐揉揉眼睛說,「蒸啥魚?怎麼有魚吃了?」

「啥魚啊!」一開始給她盛面的那個乞丐一腳飛到說話的這個乞丐臉上,她還正要為他的正義而喝彩,結果他繼續說,「是菜名啦,叫蒸蕨魚!」她一聽當場仰望天空,上帝,你出來吧。

「這是啥魚啊?」另一個乞丐摳著腳說,「沒聽過啊。啥玩意?」

那個神腳又說,「說你們沒吃過霸王餐吧,最近城裡很火,蕨菜和魚一起蒸,那味道鮮死呢!」

「大腳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小乞丐一下子起身,嚥了嚥口水,難怪會飛腳,原來人家就叫大腳!她想打斷他們的話,可是見他們說的這麼愉快和激情,實在是不忍心,哎……她就是太完美的穿越女主了,如此善良,可惜遭遇不太好。她突然瞥見角落裡一個老頭,似乎很安詳地睡著,據非官方統計,一般看上去睡著的人其實都沒睡。

「那魚肯定好吃了!」

「那都是什麼魚啊?」

「爺爺!」她用一個手指輕戳了那老人一下,老到這麼個境界,越看越想傳說中的洪七公這樣一類的老前輩啊,自己要儘量天真,單純加純情。可是連叫了幾聲也沒有反應,看來這個高手很深沉啊。她連著有叫了幾聲,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不是這個老人,而是後面那些在討論魚的傢伙。

「捅啥呢!胡老頭昨天才死,大家忙著吃飯都忘記埋了!」那個叫大腳地說,「一會就去埋了,別捅了!沒見過死人啊!」他說著就見曾缺魚豎著她剛才戳老人的那個中指衝了出去,雖然這個姿勢不是很雅觀……

「天啊!!這麼世界還要不要人活了!」她衝到一條河邊把手一直搓洗著一邊哀號。為什麼電視劇上演的穿越女主不是掉進皇宮就是撞上一個絕代帥哥對她一見鍾情。好吧,她承認自己完全不符合穿女的要求,首先沒有絕對的美貌,就算沒有也沒有附身到某個絕代美女的身上,其次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能,沒見那些穿越到古代的人,不是什麼商業女強人,沒事古代開個連鎖飯店,沒事就招來一堆帥哥傾慕,要不就是傲人的身世,不是公主就是王妃,不是聖女就是什麼名門之後,再者還要加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聖母慈心,不是歷史系出身就是研究歷史的。所以——她總結出來,穿越確實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於她這樣的平凡的人,可是——為什麼老天讓她穿越的時候怎麼不告訴她一聲呢,也好讓她準備一下,先去整個容,再來熟背上下五千年!

可惜——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所謂錯誤的時間遇上自己嚮往的好事原來也是一種無奈啊!

她進洞的時候,裡面的乞丐已經睡得橫七豎八了,「豬!」她忍不住鄙夷地說,人啊,就是這樣把自己變的庸俗的,而她!絕對不會這樣的,作為一個女主要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廁而不臭!她嘆著氣找了一個似乎乾淨一點的地方,抱了點稻草坐了上去,她可要好好計劃一下自己的穿越加改造歷史的大計劃……

「豬!起來啦!」她正在追著帥哥滿街跑,突然一聲不合調的聲音響起了,帥哥一下全沒了,除了眼前一張超大的黑臉,「鬼啊!」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叫大腳的乞丐瞥了她一眼對其他人說,「還沒死。」說著轉過身去,「吃飯了!」

「嗯?」曾缺魚四下看看,哪裡是滿是帥哥的大街,根本是滿是乞丐的山洞。難道她睡著了?她竟然也睡著了!

她還在發呆的時候已經被人拉到了鍋旁邊,一個碗遞給了她,雖然這個碗依舊是那麼光亮,筷子也是那麼幹淨,不過中午那點都給她吐了個乾淨,晚上再不吃的話就死翹翹了,所以她還是接過了碗,不過是跑到了山洞外面吃。她把筷子放到一邊,晚上吃的是稀飯,她喝了幾口,還沒有見底的時候就悄悄走到河邊,把碗裡剩下了倒了,在河裡洗起了碗,就在她為自己的聰明得意的時候,背後一聲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啊?」

此時她算是明白了,做賊心虛是必然的,難怪電視上演的犯人總是目光躲閃,自己還想不通有什麼好慌的,可是自己不過是偷洗了一下碗都嚇成這樣,她算是體會到了,她差點就要摔倒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叫大腳的,她嚇的舌頭都打結了,該不會以後他就不給自己吃麵了吧!她淚眼狀問,「大哥……我……」

「沒事!」他坐了下來,抓了抓他已經糾纏在一起的頭髮,看的她胃裡翻騰,「我知道你原來一定不是我們這樣的人,不習慣。」

「你怎麼知道啊?」她激動地說,終於有人知道她的價值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那黑乎乎滿是鬍渣的臉上似乎在笑,「我當然知道……」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吃飽點,明早還要去討點飯呢!」

「對了!」她叫住了他,雖然是個乞丐,不過這也算是對她有幫助的乞丐,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啊!「這個……那個……」前面的人轉過臉來看她,「什麼事?」

「嗯……這裡明明有河,你們為什麼都不洗個澡呢?」她比劃了一下,「那樣不會難受嗎?」她指著他糾纏的頭髮說。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抓抓頭,咧嘴一笑,露出和黑臉形成對比的白牙,「明天你就知道了,這樣……挺好的!」他說這轉身走了,一邊說,「記得把碗拿回來!」



第二章 乞丐不好做

當你成了一個穿越女主,要的就是YY歷史外加把新時代的曙光帶到黑暗萬惡的舊社會。打擊迷信,樹立科學。帶領全人類奔小康,所以……

「你們這樣的討飯方式落後啦!」她攔住一干把碗放在地上蹲坐在角落的乞丐,「你們以為這樣就是要到錢嗎?!」

乞丐們面面相覷,「那……你說要怎麼做?」大腳開了口說。

曾缺魚衝他一笑,等的就是這句話!

所謂勞動人民最光榮,不勞動者不得食,想要討飯先要勞動!做苦力也好,人就是不能懶惰,要時刻對生活充滿激情。不過,做苦力實在是她沒什麼本身也糟蹋了她華麗的身份,所以選擇只有一個——賣藝!

俗話說的好,走在時代的前列,你就能引領流行!

她選了一處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對一邊跟著的大腳說,「就是這裡了!」

集市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都是一片蕭瑟,所有人都向某個方向跑去,不明白情況的人跟在人群後問,「到底是怎麼了」

前面的人說,「路口有兩個瘋子在唱歌,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大腳和她對唱著,雖然這麼陪唱的實在是夠寒磣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越是寒磣越是顯示他們的自強不息。

「你是大樹,我是花……纏纏綿綿快發芽……」

儘管某魚唱的是激情四射,大腳同志唱的是滿臉黑線,效果確實出奇的吸引人可是收益卻是出奇的冷。兩人抽著嗓子唱了有半天,等他們宣佈收場的時候,在散去的人群站過的地方仔細的找著,終於找到了一個銅板,「有了!」她拿著錢滿臉淚光,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銅板,這可是她賺到的第一個銅板!沒見電視劇是怎麼演的嗎?一方豪富的起家都是靠一個銅板的!

可是她身後的大腳忍不住說,「也許……是人多了擠掉下來的……」

她立刻被澆了一盆冷水,為什麼,不是說到了古代唱啥啥流行,穿啥啥新潮,怎麼到自己這裡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呢?

有了這一個銅板,生活就有了希望。曾缺魚懷揣著一個屬於她的第一個銅板,其實有一半是大腳的,他堅持相信其實自己老實討飯效果更好在,轉移了陣地留下她一人來堅持她的偉大理念,走到了集市上。有了第一個銅板就會有第二個的。正想著這些美好的未來,突然一陣香氣直竄進她的鼻子裡,一看原來是一家饅頭鋪子的老闆揭開了蒸籠,那麼多白胖胖的饅頭就出現在眼前,看得她心跳的撲通撲通的,原來心動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真切啊!

她忍不住摸出放在懷裡已經微微有了她體溫的那個銅板,只要走上去,把銅板給老闆,也許就能買上一個心動饅頭,然後躲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三口吃完。光是想想這樣的感覺就覺得喉嚨癢癢的!

可是……她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想!

且不說這個銅板只有一半是自己的,再說人怎麼能如此志氣短淺,也許她買了饅頭就能填飽肚子,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呢?沒了起家的本錢,要怎麼來完成她的大志向。她看了一眼饅頭,堅決地把銅板塞回了懷裡,寧吃剩飯十碗,不買饅頭一個!

不過……可以不買,但是沒說不能去智取啊。

經典鏡頭再現。

饅頭鋪,蒸籠下,一雙黑手上了架,左一下,右一下,立刻白饅頭上就印上了黑手印,濟公爺爺一臉嬉笑地看著老闆,老闆無奈地擺手讓他把饅頭拿走。

曾缺魚看看自己的手,實在是不夠黑,想想跑到一邊的泥巴地上抹了一下,確定絕對能在饅頭上印出黑手印後,悄悄逼近饅頭鋪,一隻罪惡的手打開了蒸籠,她已經開始奸笑了,可是馬上就叫了起來,好在她反應快摀住了自己的嘴,飛一樣衝到了一邊的小巷子裡。她伸出罪惡的手,卻是一片通紅,怎麼濟公爺爺沒說這個蒸籠是這麼燙的呢!他拿的不是很輕鬆的嘛!她一邊吹著燙紅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捂嘴的手是如此之髒!早知道根本用不上這個手就不抹那麼噁心了!嘔……

罪惡的手再次出擊。

先小心地開了蒸籠的蓋子,她小心的探頭,老闆正在和客人算錢,她縮回腦袋,估摸著蓋子開了有一會了,迅速出手,果然!電視劇沒騙她!果然有黑手印了,就在她激動的時候,老闆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什麼人!」

她嬉笑著從架子下探出了腦袋,「嘿嘿……我沒錢……」

「沒錢還想吃饅頭!」老闆果然暴怒了。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又是厚臉皮的一笑,「那我不要了……」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個黑手印的饅頭一眼,老闆低頭一看,叫了起來,「怎麼這樣!」

果然發現啦!她趕緊轉過身,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老闆,就等這老闆說,「哎……拿走吧!」就在她期待的時候,老闆果然開了口,「哎……連要飯的都敢來吃我的霸王饅頭!來人啊!」說著一擊掌,突然從饅頭鋪後面的一家酒樓裡沖了四個彪型大漢,把她團團圍住,「小丫頭!吃霸王饅頭是吧!」

「這個……」她咽嚥口水,舌頭有點打抖,「太誇張了,不過是一個饅頭鋪子而已……有必要還請打手嗎?」

「小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大漢外圍的饅頭鋪老闆伸手一指後面酒店的大招牌,她順勢一看,差點暈厥,上面燙金的打字,「京城饅頭王」。

一個大漢說,「竟然給來我們店的砸場子!」說著把拳頭握著咯啦響。

曾缺魚看看了那比自己臉還大的拳頭,估計一拳下去,別說臉歪了,估計連臉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她趕緊摸出那個銅板說,「我付錢!」

一個大漢伸出兩個手指捏走了她攥在手裡的銅錢,遞給了那個老闆,老闆拿過來看了一下,「就算你便宜點好了!打這個乞丐也夠噁心的!」說著把錢一收,又是一擊掌,四個大漢立刻就回去了,老闆走過來對驚魂未定的她說,「小要飯的!滾遠點!」說著把那個黑手印的饅頭扔給了她。

曾缺魚拿著這個黑饅頭,早知道都是要付錢她就把手洗乾淨再拿了。正走著正好撞上大腳,「喂!你去哪裡的啊。都在找你呢!」

她伸手一指後面的酒家,大腳立刻叫了起來,「哇!你不會真去吃霸王餐點了蒸蕨魚吧!」

某魚低下頭把饅頭遞給他看看,「買了饅頭。」

大腳接了過來,「真是的,買饅頭也要包好啊,髒成這樣我以為你是去揀的呢!」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拿過饅頭就向前走,就像一句出名的話那樣,我猜到了結局可是沒有猜到這過程……

某魚拿著饅頭跟著大腳要回窯洞裡,可是走著走著,她拿著已經漸漸變涼的饅頭,正好前面的小巷裡出來一隻流浪的狗在一堆垃圾裡找著什麼。她突然靈光一閃,這、這不是……她看看自己手上的饅頭,人狗爭食的悲情戲的設備已經齊全了!她一把推開大腳說,「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來!」

大腳瞥瞥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聽話的走,「那你快點啊!我們要開飯了!」

待大腳走遠,某魚走近了那隻狗,看看手上的饅頭,咽嚥口水,所謂放長線掉大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狠下心把饅頭遞給了那隻狗,流浪狗一見一個大饅頭出現了,立刻拋棄了垃圾奔向了饅頭,它嗅了幾下,就要吃,曾缺魚卻伸手裝佯拉扯狗嘴裡的饅頭,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拽走饅頭,又不讓狗拽走,她一邊拉著一邊瞥眼看四周,淒涼地說,「給我啊……給我啊……」這個經典的悲情鏡頭一般出現在沒落的貴族子孫的身上,悲情效果百分之九十九!

果然她沒叫幾聲,就見遠處一襲白衣翩躚而至,金冠玉面,果然是個極品中的極品!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她一邊擠下幾滴眼淚一邊在心裡默念:快來吧!把狗踢走,然後給我一袋銀子讓我安頓自己,要不把我收成府上的丫鬟吧!這年頭丫鬟扶正的概念比小姐大多了!果然那個白衣男子停在了她面前,微一蹙眉,曾缺魚看的心花怒放,老天對她果然不薄,果然是個溫潤型的美男,貌似還很多金!她淒楚地看了美男一眼。

美男似乎對眼前的景象很難理解,但還是配合地飛起一腳,狗本來就被曾缺魚玩的沒耐心了,加上這麼一腳一使勁咬著饅頭就跑了。曾缺魚仰頭看美男,真是越看越中意,這算是她穿越以來最符合電視劇劇本的演出了,就在她等著美男掏錢的時候,美男開口了,「人豈能與狗爭食!不成體統!」說著一拂袖揚長而去。

某魚顯然還沒從現實的打擊裡回過神來,呆呆地愣在那裡,手還保持著拽饅頭的姿勢,隔了半天才微微動了動嘴唇,「我的饅頭……」

一句話說的好:我猜到了過程,沒猜到這結局……

「哈哈哈哈……」曾缺魚抱著大腳給她的那口吃剩下來的大鍋在裡面刮著鍋底,她的人生追求似乎更加降低了,抱著鍋吃連一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了,俗話說的好,做豬容易做人難,她現在是明白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吃了最後一口說。

「你真是好笑了,忙了一天什麼都沒有!」大腳聽著她的血淚史笑的直不起身子。

笑吧!你們這些路人甲!她咬著牙說,總有一天她是要翻身了!像她這個知識淵博的人,就是為了改造歷史而存在的!說到這個她忍不住問,「現在是什麼年代啊?哪個皇帝當家啊?」

大腳笑了一會,喘了口氣說,「這裡是忻月王朝,保嘉二十年。」

「什麼?」曾缺魚一下子叫了起來,這個……穿越的也太厲害了,她這個電視劇痴迷者看過《秦始皇》,看過《大漢天子》,看過《三國演義》,也看過《隋唐英雄傳》,《大明宮詞》,從《射鵰英雄傳》看到《倚天屠龍記》再到《康熙秘史》,偏偏就是沒看過一個叫《忻月風雲》的電視劇。以她的看電視的廣泛度來看,沒有她不看的電視劇,沒有沒拍成電視劇的歷史,所以她知道了,穿越加架空就是她了!

這下好了,歷代美男皇帝是不要想了,連皇帝的兒子也別想了,進宮當個預言家也不可能了,果然她處處碰壁了!敢情是環境不一樣啊!可是那又如何,天下穿越是一家,沒有穿過的經驗,難道不會學別人嗎!好在她看電視劇比較多。

「你在想什麼啊?」大腳看她表情變化地比翻書還快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她「啪!」地打掉他的手,「呵呵!本小姐復活了!」既然沒有歷史能篡改那她就來個譜寫歷史吧!她說著指著大腳說,「你們都不能這樣苟且地活著了!本小姐要讓你們看到新生活的希望。」

「怎麼洗澡這麼癢啊!」「原來髒慣了都沒有感覺了,」「天啊,原來我的皮還蠻白的嘛!」「原來你小子長的還是人摸狗樣的!」河邊吵雜的聲音不斷傳了過來。

「那蒸魚到底幹嗎要我們洗澡啊!難道山洞裡住的要生病?」

「可不是嗎?我也琢磨著最近幾個月好幾個人都死了。」

「屁話!那是到了年紀該死的!」

「那你小子洗這麼勤快做什麼?」

「哎喲……這麼久了,其實我早就想洗了,可是大家都不洗我也不好意思說啊!」

等乞丐們洗好了澡,那家拿著原來的髒衣服面面相覷,誰也沒穿,大腳叫了起來,「娘的!洗乾淨了這連衣服都不想穿了!」

「就是!」一個小一點的說,「原來髒的時候沒感覺,現在這衣服怎麼穿啊!」

她看著被自己重新裝修過的窯洞得意地一笑,「不過這些人到底洗好了沒有啊。」她還在嘀咕著,突然遠處一群人就走了過來,放眼望去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了,似乎還都長的白淨,等走近了一看,她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眼前的落水版人群說。

一個乞丐說,「洗的乾淨了不想穿髒衣服了,就把衣服給洗了,就穿著濕衣服了!」

「可不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她轉頭一看,恩?一個成熟帥哥就出現在她眼前,原來這些乞丐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加上濕淋淋的頭髮和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簡直就是性感啊!她臉一紅說,「你是誰?」

那帥哥看了她一眼說,「還能是誰!我是大腳!」

他旁邊另一個活潑型的帥哥說,「你連我們也不認識了,我是豬頭啊。」

一排十幾個乞丐都互相看看,雖然看不見自己,不過看看周圍的人,也都知道了幾分,「原來我們長的都還不錯啊!」

「咳咳!」曾缺魚一眼掃了過去,果然各個都是拿的出手的帥哥,要是再穿點像樣的衣服,哪裡輸給別人了!看來自己的挖掘本事還是很強大的,一個乞丐窩都給她挖成了帥哥礦!「好了,以後慢慢欣賞!我要說的就是,我們絕對不能一直做一個乞丐!那就太委屈和埋沒我們的了!我們也要抬頭做人!」

下面一個叫大狗的叫了起來,「那我們要怎麼做啊!」

「從洗了這個澡以後,我們就得忘記以前那種卑微的生活!什麼要飯的!誰敢這樣叫我們,一個拳頭就打上去!」她說著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一拳打在洞口的石頭上,「噢!好痛!」她一下叫的齜牙咧嘴!

乞丐們見了都大笑起來。她揉著手說,「笑什麼!總之我們要告別乞丐的身份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0:49 PM

第三章 男公關和妓院

曾缺魚對著一群認真懵懂的乞丐說,「大家除了討飯還會點什麼?」該不會是一生下來就討飯的吧!這也太淒慘了……

一個叫豬頭的乞丐說,「我……認識字呢!」

「嗯?」她一聽,竟然還有認識字的?趕緊扯著他往一邊拉說,「還有誰認識字的?統統站到豬頭這裡來!」話一說完又有幾個走到豬頭的後面,

「有會武功的嗎?」她問了一句,這年頭拳頭是老大,要不是沒本事她怎麼會屈於打手的淫威而把自己第一個銅板交出去呢!

一個人站了出來說,「我會!」

「你怎麼會這個呢?」她問道,寫字嘛只有小時候有個家有個爹有個媽這是不成問題的,可是武功就比較特別了,據曾缺魚所看電視劇統計,有了武功的人基本上是沒壞處的,什麼阿貓阿狗,有了武功那就叫大俠!不過她看看他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幾的樣子便問道,「你怎麼會學這個呢?」

他想了一會說,「我家是開武館的,後來我喜歡賭博,把家輸光了,父母也……」他說著慢慢低下了頭……曾缺魚聽了恨不得手裡拿著一個DV把這場面拍下來,簡直是真實的警告啊!所以大家要知道,電視劇的部分題材還是可取的,來源於生活的!

「好!」曾缺魚拉過他到一邊說,「還有誰會點拳腳功夫的也過來。」一下子又過來幾個人。

她看看剩下的人說,「會吹拉彈唱的有嗎?」她已經考察過了,這個地方的人對藝術根本就沒有欣賞能力,且不說她的歌竟然只換來一個原因不明的銅板,在整個城裡也沒有看見一個在賣藝的!簡直就是生活閉塞啊!所以事實說明,在古代,商品經濟發展極度落後,絕對不是電視劇上說的集市繁盛,賣菜的,賣藝的,賣身的一個接一個。

還剩下的七個人裡走出了三個,「我會吹笛子。」「我會拉胡琴。」「我也會一點。」

她看看剩下的四個人,「你們呢?」

裡面走出三個人,「我們以前是橋下說書的。」一個個子高一點的說,「我是說書的,他們兩個一個是敲快板一個是敲梆子的。」

曾缺魚看著已經分成堆的人很是滿意,不過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越來越奇怪終於叫了起來,「你們長的各個都不錯!還都有本事,怎麼全來要飯呢!」

一群人相互看看說,「其實以前我們都不知道,見了要飯的就進去了,大家有飯就一起吃,管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呢……」

另一個說,「沒錢了就要飯吧,要著要著日子過的還不錯……」

曾缺魚仰天嘆道,果然啊果然,她的使命如此偉大。如果不是她,這些年輕有為的人啊,就要一輩子要飯了,沒人知道他們的才華,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價值!特別是在一張張洗乾淨都很好看的臉,難怪她滿大街看不見帥哥敢情著年頭帥哥都去當乞丐了!不過這事也不是沒道理,一般長的好看的人都會討人喜歡,結果無非是被人溺愛,有家就敗家,沒家的就敗自己,總之就是淒慘一片啊!反過來像她這麼掉在人堆裡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反而知道積極向上,最終走上了女主的光輝里程!

「她怎麼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她什麼時候正常過啊!」

「這話說著有道理!」

她正得意地時候突然發現一個漏網之魚,她一把拉住大腳說,「你會什麼?」

大腳咧嘴一笑,笑得倒是挺好看的,他說,「我什麼都不會。」

「什麼都不會?」她問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他嬉笑著說,「我從小就是要飯的哪裡會什麼?他們都是後來才要飯的所以會點本事啊。」

「那你就會吃咯!」某魚毫不客氣地說。

大腳一笑說,「其實我還會拉。」

曾缺魚衝她微微一笑,「你見過星空萬里嗎?」

大腳愣了一下說,「好像沒看過……」話還沒說完她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大腳應聲倒地,她看了一眼說,「現在就讓你看!等衣服幹了就去幹苦力!」

如果有人採訪一下忻月王朝京城久敦城的人,在保嘉二十年有什麼事,他們一定會說,京城裡很熱鬧,突然有了賣藝的,還有算命的,算命也是十分流行的,結婚要算八字,買地建房要看風水,出門要卜凶吉。總之這些術士神相最近生意很好,外加代寫情書的,每天說全城裡風流韻事的,還有一個幫人翻牆和人私會當人墊的,據說這個生意格外火紅,據買家的回饋,該人腳大站的穩,翻牆成功率百分之百。

窯洞裡,最近窯洞已經完全變了樣子,裡面已經有了床和桌子,曾缺魚坐在椅子上問大腳,「昨天是什麼人找你的?」

大腳抿了一口小酒說,「是王員外,翻去陳四家裡說是要和一個新來的小妾私會。」他這邊說著,那邊一人已經用筆寫了下來,說書的那人想了一下說,「那明天就說這段了?」

「不急!」曾缺魚說道,「這麼說誰聽啊。讓我想想啊……那就這麼說吧,這個小妾貌美如花,在一家當丫鬟,可惜長的漂亮引起主人的窺伺,主人家的老婆就把她嫁給了陳四,偏偏陳四奇醜無比,這個女人心有不甘啊!一日她潑水的時候潑在了王員外身上,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後來在一個老太婆了撮合下,兩人就有了苟且之事!」

「這麼說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大腳說道。

「去你的!」她啐了他一口,反正沒有她的男主,裝什麼優雅,對那說書的說,「我說個大概的意義,你自己好好寫去,怎麼樣直白精彩就怎麼寫!」靠,難得到了這個鬼地方,不好好忽悠這些沒看過《金瓶梅》的人不是可惜嗎!

「最近錢怎麼樣了?」她問一邊的管錢的說,沒想到這個就是傳說中古代私吞公款的帳房先生一名!說實話因為他有前科,害的她每天都要查帳。

那人說,「有了點盈餘。」說著就把帳本給她看。

曾缺魚接過來看看笑了起來,合上帳本說,「我們有錢了,不要再住這個破窯洞了!」

「那我們要去哪裡?」大家一聽終於邁出了一步,都很是激動問道。

「那裡!」曾缺魚揮手一指金碧輝煌的京城饅頭王說。

「什麼!」大腳第一個叫了起來,「我們的錢好像還買不了它吧!

「那是當然!」曾缺魚說,「我也知道,不過我一定會把那裡買下來的!當我的後宮!」

「啥?」一邊的豬頭說,「你想當皇帝啊。」

曾缺魚一想著意義他們肯定是不明白了,乾脆也懶得解釋,把手一轉,指想一邊一家破舊的二層小樓,「就是那裡!」

雖然是很破舊的地方,可是比窯洞那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這些乞丐出身或是做過乞丐的人還是歡呼雀躍了一陣子。

「好了,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我們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了!」曾缺魚說,「我們干脆就成立一個什麼幫什麼會好了!」

「那我們以後還做這些?」大腳問,「我天天背都要給踩斷了!」

「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說你什麼都不會的!」她回道,「以後嘛……先做一段時間,她在這房子裡看了幾圈,等我們有錢把這個房子弄漂亮的時候,我們就不做這個了!」

「那做什麼?」說書的說,「我可是只會說書的。」

曾缺魚奸笑了一聲,「嘿嘿,那時候還用說書?」

如果有人再問一下忻月王朝京城久敦城的人,在保嘉二十年還有什麼事,他們一定會說,京城裡很熱鬧,有賣藝的,還有算命,外加代寫情書的,每天說全城裡風流韻事的,還有一個幫人翻牆和人私會當人墊的,可是一夜之間統統不見了,過了三天,在京城饅頭王旁邊開了一家酒店,生意直逼饅頭王,異常火暴,最奇怪的是,只有女性才能進去。

「哈哈……」曾缺魚睡在房間的床上滾著數著她的錢,果然啊果然,這麼多人穿越這麼多的穿越電視劇,有誰會拉著乞丐白手起家,開一家男公關酒店!

不過她可是純潔善良的好公民,公關就是公關,可不是公睡!陪陪酒,拉拉手,摟摟腰,這些正經的動作都是生意的來源。她算是很明白,男人有錢去嫖妓,女人有錢嘛……也是耐不住寂寞的!沒見人家武則天也弄了好幾個男寵嗎!主要是以前沒這個場所罷了,不過她就知道啦!沒看過日劇《夜王》嗎?好的男公關那叫做日進斗金啊!尤其是她手上這些年輕的帥哥,她突然能體會老鴇的感覺了,原來這種感覺叫做爽!

她正笑了突然門被打開了一看是大腳,「有什麼事啊?」她問道,最近大腳很搶手,好幾個富太太都是指名要他。

「我不想幹了!」他坐下來說。

一聽這話,曾缺魚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什麼?」難道這個超大號的印鈔機有什麼事情嗎?

「還能是什麼?」他悶悶地說,「那些女的已經越來越……最近一邊喝酒一邊就摸我的腿!」

「啊?」曾缺魚叫了起來,這麼激情?難道她真的要邁出那道德的一小步情感的一大步,弄幾個猛男來……不行不行!她搖搖自己的頭,電視劇上演的好,這種壞道德的事不能做!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下還是安慰一下他比較好。

「這個嘛,也是沒辦法的,做我們這行的免不了要這樣的,你就忍著點吧……」說著說著她就說不下去,怎麼越說越像是逼良為娼的老鴇,再一看大腳的臉越看越像被拍賣初夜的黃花閨女,她估摸著自己再說下去就要說,「你就從了吧……」還是閉上了嘴,末了加上一句,「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啊!」說著擠出兩行清淚。

大腳看看她,無奈地嘆氣說,「好吧,我出去了。」

「忍住啊!」她還在背後說了一聲,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她竟然有了一種把自己女兒送去妓院的感覺,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想法要不得,她拍拍腦袋,繼續數她的錢去了。

某日夜裡,曾缺魚一覺睡醒打了個寒顫,看著自己房間,她突然起身,點了一盞燈。就在黑暗的夜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猛然覺悟了,自己竟然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幫著乞丐找到了新生活,也算是改變了他們的命運,那她自己呢?就和這麼一群乞丐……不,男公關在一起!自己的人生計劃呢!難道就是買下京城饅頭王?不不不……還要找個男主然後轟轟烈烈地愛一場,糾結在幾個男人中間,最後看破紅塵隱居山野,來一個神仙俠侶!

「天啊!你怎麼不提醒我啊!」某魚對著外面圓圓的月亮哀號了起來……

次日一早。

大腳走出門,豬頭叫他說,「大腳啊,你昨天聽見狼叫的嗎?」

「狼?」大腳抓抓腦袋說,「沒有啊,我睡得挺好。」

「那是我聽錯了?」豬頭伸個懶腰說,「一聲聲叫的那個寒磣啊!跟人給扒了皮一樣!」

正說著,晚上忙到半夜的這些人也都陸陸續續出了房間,就見曾缺魚已經端坐在一樓的椅子上,「喂!這麼早啊!」一個人和她打招呼說。卻見她一臉沉重,吃了一驚說,「魚啊,咋啦?」

她起身看著那些正站在樓梯上的人說,「我有事要說。」

「什麼事啊?搞得這麼正經!」大腳打趣地說,她還能有什麼正經的事呢?

「我要去找自己的人生了!」她說出這句她醞釀了一個晚上覺得很是有氣勢的話,一般像她這樣的人物說這句話應該是夠震驚世界……恩,震驚男公關的吧!可是……

「哈哈……」所有人都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她說什麼?」

「人生哪!」

「她竟然會說人生?哈哈……」

這……她忍,「我是認真的!」她又重複了一遍。

「她說認真?」

「找人生?哈哈……」

這……她再忍,「我已經有了打算了!」

「打算?她能有什麼打算啊?」

這……忍不可忍,就無須再忍!她拿出自己的包袱說,「我要去妓院!!!」

她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自己是進不了皇宮了,那就去妓院吧。楚館秦樓,是古代達官貴人,公子哥常駐足的地方,吸引他們的當然是青樓的MM,青樓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檔次低的做三陪,檔次高的容貌出眾,琴棋書畫皆精,通常賣藝不賣身。在妓院,一個穿女的命運將改寫!一代名妓?豔絕四方?哈哈……她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回頭瞥了自己的男公關店一眼,他們竟然不理解自己的行為?真是氣死她了!要不是她反覆重申自己是去撞個運氣外加體驗生活,再加上她賣藝不賣身的俗套誓言,這些人才肯讓她出門一個月!

她出了門就走啊走,問啊問,走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終於走到了一家據說是也是最好的一家妓院,就在她喘氣的時候,突然一回頭就發現對面左邊角不就是自己的男公關館嗎?她正在吃驚地時候就見大腳倚在二樓的窗戶笑得樂不開支,見她正看著自己,便伸手一指,她順勢一看,原來自己是繞著城走了一圈又回來了!

她抬頭一看自己前方妓院的牌子——雅香閣!這麼高雅的名字她原來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家酒樓呢!「妓院怎麼不叫萬花樓?」她撇撇嘴,回頭沖得意的大腳翻了一眼,雄糾糾氣昂昂地進了妓院。

她進了門,裡面完全沒有她想像中的鶯鶯燕燕向外衝,敢情是在玩深沉啊。她問了一個丫鬟才找到了老鴇。

老鴇見面先掃了她一眼,「你要干嗎啊?」

「我要賣自己!」她沖老鴇一笑說。

「嗯?」老鴇估計也被嚇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回了神說,「嗯……好……」

「我賣一個月就走!」她說到,定賣身契一定要仔細。

老鴇又是一驚,問道,「難道你還要贖自己?」

「當然!」她可是算好了錢的,一個月的贖金她還是付得起的。怎麼看她的樣子也不是要全賣的啊!

「那你有什麼要求嗎?」老鴇問道說。

「有!」她趕緊說,怎麼也不能把這麼忘了,「我要賣身不賣藝!」

老鴇又愣住了,隔了半天才說,「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姑娘有什麼手藝的……」

「嗯?」她一回神,趕緊說,「不不不……說錯了,是賣藝不賣身!」好險啊!這話說錯了可就是完蛋了!

老鴇看看她說,「其實吧。你姿色一般……還不賣身,誰會找你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她一下子就叫了起來,竟然說得這麼直接!聽說找丫鬟挑好看的,找老婆挑好看的,怎麼連妓院老鴇連她這麼自願到妓院的人還要挑!

「嗯……」老鴇可能覺得自己也說的過了,「那我的意思是,那你會什麼呢?能賣藝?」

「我?」她得意地一笑,「我保證我的本事讓你終身難忘,在每個月圓之夜都會想起我……」



第四章 曼克拉布的新成員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青樓紅顏最誘人……

歌女衛子夫,衣軒受幸,漢武帝金屋藏嬌卻換人……賣藝者的楷模!

名妓李師師,絕代傾城,宋徽宗不惜地道去偷情……賣身者的榜樣!

美人陳圓圓,紅顏薄命,吳三桂一怒開關去稱臣……賣國者的經典!

總之妓院就是撞大運的高發地帶!你可能撞見皇上,皇子,江湖名門,等等你所想要的極品男人,可是要做絕對是要一簾薄紗輕遮面,一曲清幽動人心。

曾缺魚端坐於高台之上,看著眼前的古箏,深吸一口氣,改變命運的時候到了!她雖然不會彈,但是可以清唱啊!

她看一眼窗外的明月,好個月圓似大餅,她馬上就要唱響全城了——

「呀啦嗖——這就是青樓妓院!!!!!!!!!」

對面窗前正給女客人倒酒的大腳手一抖,酒倒在桌子上,他趕緊彎腰去擦,哪裡來的鬼叫聲,嚇得他腿都軟了,一邊的豬頭跑了過來,湊近大腳神秘地說,「我沒聽錯,那天晚上也是這麼狼嚎的……叫的和扒了皮的雞一樣!」

大腳咽嚥口水,忍不住向對面一望,對面的雅香閣平時挺安靜的,不進去誰還都不知道是個妓院,不過今天是怎麼了?

他正想著,這一桌的一個抹著厚厚白粉的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這個小哥是外地人吧,以前在京城可沒有見過你啊!」另一個嘟著紅唇像是剛吃了人似的女人望周圍一看說,「可不是……這些小哥我都沒見過呢!」

大腳尷尬地一笑,「呵呵……是沒見過。」心裡默念,他要飯的時候可見過她們!

「不要啦!說好我賣藝一個月的!」曾缺魚死拉著高台的柱子不放手,老鴇拖著她的腳往下拽,「還不下來!」

「不要不要……」她怎麼能這麼就放棄了,雖然檯子下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她一向很會飆高音的!她唱的可是她的拿手曲目啊,這麼民族的曲子竟然沒有人欣賞,敢不聽她的歌,難道想挑起民族矛盾嗎!

她還在死死捍衛著自己的陣地,就見幾個傳說中的妓院打手走了上來,本來以為是要來打她的,卻沒想到幾個人一把抬起她走下高台丟進了後院的一個柴門裡,怒氣衝天的老鴇扔給她一個掃帚,「賣藝?我看你還是賣力吧!」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曾缺魚起身拿著掃帚掃著院子的地自己嘴裡叨唸著,如果她有點準備的話就先去KTV狂練幾首穿越必備曲目了,偏偏她原來在合唱隊的時候就是專門唱民族歌的高音部分的,什麼流行曲目都唱不到調上。她就想不通了,怎麼別的穿女都這麼能幹呢?不是唱歌就是會跳舞,不會跳舞也會彈點什麼樂器,而且都是一曲驚人,名揚全城,引得什麼達官貴人一起爭相來看。最後撞上個真命天子,打個包裹就和他私奔了……

「我倒是有個包裹,就是找不到私奔的人哪……」她輕嘆道,正說著就聽見後院那邊牆角傳來沉悶地一個聲音,難道才說著老天就丟個帥哥給她了?前廳裡喧鬧一片,似乎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她把掃帚放在一邊,悄悄走進牆角,真的是躺著一個人啊!

她藉著月光看去,竟然是個身材高挑的男性一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趕緊上前把人翻了過來,好傢伙!早知道自己許願這麼靈她就應該說掉一堆帥哥好了!

她看著帥哥月光下俊逸的臉,果然電視劇說沒錯,穿到古代還愁沒帥哥?她抓了抓頭髮,保持一個微笑,輕拍了帥哥一下,「喂!醒醒啦!」知道是上天給她的,就別裝深沉了!

可是帥哥卻一動也不動,「難道是摔暈了?」曾缺魚抬頭望望月圓的天空,感嘆道,「這麼高……下來,確實是為難你了!」她又喊了幾聲,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可別怪我,別說我非禮你啊!」她說著伸手輕拍了帥哥的臉一下,哇!怎麼這麼燙!

待曾缺魚哼哧哼哧地把帥哥拖回她的小柴房的時候,當火紅的油燈點燃的時候,她仔細一看帥哥果然是全身發燙呢!她咽嚥口水,看看還算乾淨的柴房,外加還算旺的油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乾柴烈火?」

前廳的老鴇正張羅著客人,就見曾缺魚衝了過來,抓了一把碎銀子加銅板給老鴇說,「我要贖身!」

老鴇一聽愣了一下,「你不是下午才來的嗎?」

「那又怎麼樣?」沒見她已經揀到她的帥哥了嗎?難道還繼續賣藝不成!「總之把賣身契給我啦!」

老鴇奇怪地看看她,不過本來也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趕緊從身上拿出還沒有來及收起來的賣身契遞給她,曾缺魚一把拿了過來,把錢塞給老鴇就向後面跑。

「你怎麼不從前門走啊?」

豬頭送走了今天最後一個客人正要關上門打佯,突然就見不遠出一個身影在叫他,「死豬頭!快點來幫忙!」

豬頭走過去一看,竟然是抗著一個人的曾缺魚,「魚啊!怎麼是你?」

「還不接過去!」她破口叫道,真不知道電視劇裡抗著受傷男主走了幾里路的女主是怎麼走過來的!她不過把這個還算纖細的帥哥從後院拖出來,繞到自己的店門口,就已經累的氣喘如牛了,那些女主一定是練舉重出身的!

豬頭接過人,問道,「這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她揉著自己手臂說,「不過好像是中毒了!」

「你怎麼知道是中毒了?」豬頭一聽嚇得立刻把帥哥丟在地上,「會不會傳染啊!」

曾缺魚簡直不忍心去看這個場面了,先從天上掉下來,被拖了幾十米,再來一次衝擊,最重要的是他有毒在身啊!她鼻子一酸,對豬頭說,「還不扶起來!毒不死你!」

他們扶著人進了店,其他正在收拾東西的人都停了下來,「魚啊!咋怎麼快就回來了?」大腳笑著看著她,「不是去賣藝不賣身的嗎?」

曾缺魚忍著火氣,眼下可不是和他們吵架的時候,她一指帥哥說,「沒見有特別情況嗎?」

「什麼人啊?」大腳上來就拍拍他的頭說,曾缺魚一臉正色地說,「有毒!」

大腳立刻跳到一邊,摸過頭手一直在顫抖,「什麼?有毒?」

曾缺魚還沒說話,背著人的豬頭就叫了起來,「有毒還叫我背!」說著就把人往地上一丟,「轟……」

曾缺魚掩面哀嘆一聲,「……不會傳染……」

等把帥哥弄到床上的時候,豬頭找大夫已經回來了,大夫走上來一把脈,眉頭緊鎖,曾缺魚一看這情形,自己果然猜得沒錯。大夫把了脈起身說,「哎……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全身發燙啊!」

曾缺魚點點頭,這她還不瞭解,一般情況下,電視劇裡的經典場景啊。某某男主被人下了毒,下毒者一聲奸笑,「要解此毒,必須找年輕處女,暖其肌膚三日三夜……」哎喲,沒想到這樣的事也給她遇上了,wωw奇Qìsuu書com網雖然有點害羞,不過這個帥哥又是如此養眼,加上是天賜給她的,犧牲一下下她還上是願意的,想著她羞澀一笑,「我……願意……」

「你說什麼哪!」大腳一拳敲在她腦袋上,靠,這麼激情的場景怎麼會有他在啊!她正要大罵一句的時候,大腳繼續說,「大夫說了,就是一般傷風感冒,什麼中毒啊!你腦子壞啦!」

「啥?」她一愣,「就傷風?」

「你以為呢?」大腳眯縫著眼看著她,「你願意?你願意什麼啊?」

「這個……」她一下說不上話來,怎麼會是這樣呢?她趕緊追問道,「那大夫還交代了什麼嗎?」電視劇裡不是常有的嗎?明明厚厚的被子放著不蓋,偏偏要扒了衣服來個人肉取暖法!

「還能有什麼啊!」大腳說著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子說,「多蓋被子,吃點藥就好啦。」

曾缺魚抽動著嘴角,這、這樣太正常了,正常得讓她覺得不正常了……

吃了一帖藥,睡了一大覺,這個帥哥終於醒來了,如此神速的康復速度簡直讓曾缺魚對他喪失了一半以上的激情。「不好玩,不好玩!」

帥哥才睜開眼就瞧見一個叫著「不好玩」女人,以及一票男人正盯著他看,嚇得他捲著被子就躲到牆角。

曾缺魚一撇嘴,這個動作倒是夠經典了,難道他下一句要說:「你們要做什麼?」不成?

她還沒想完,帥哥嬌羞地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曾缺魚差點沒抽過去,這裡和電視劇這麼像,咋一開始不像呢!她撇撇嘴說,「是我救你回來的!你不是掉到了牆角嗎?」

一邊的人也都誠懇地點點頭,帥哥還是扯著個小被子不松手,「那……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大腳說道。

「這話說我愛聽!」曾缺魚接過話說,她們本來就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不過這個本錢比較特別!

看他們似乎沒什麼歹意,帥哥終於丟開了被子說,「那……多謝你們了!」

豬頭探頭問道,「那你是誰啊?」

帥哥愣了一會,說道,「我……叫田晴。」

「什麼」她聽著糊塗了,「田晴?」不說著名字的沒什麼深度了,怎麼聽都是個女的名字吧!這哪裡符合他啊,哪個電視劇裡男主或男配的名字不是華麗加奢侈啊!恨不得最好的字都給堆在一起,外加與眾不同的味道!既然都架空了,怎麼也得起個沒聽過的姓啊!起碼複姓才是第一選擇吧!從東方到慕容,從歐陽到上官!

「嗯。」帥哥點點頭。

曾缺魚嘆口氣,好吧,她早就應該習慣了,就看看她身邊這兩個帥哥吧,一個叫大腳一個叫豬頭,根本就是去電視台砸場子的名字,她想向又說道,「那你怎麼會掉下來的啊!」說著等著帥哥回答,眼神直定著他看:小子!你起碼也說你是被仇家追殺好吧!

那帥哥道,「我是被一隻惡狗追的就翻牆了……」

「那你是什麼人啊!」曾缺魚已經處於暴怒的邊沿了,大腳拉開她說,「你別問人家這麼多好不好,你當你是知縣啊!」

那帥哥似乎也不是很想說的樣子,見大腳這麼幫他立刻投去感激的目光,大腳對帥哥說,「你好好休息啊!」說著就和豬頭拖著她往外走,

「靠!小子!你敢說你就是一老百姓我就讓全城的寡婦把你奸了!你給我聽好了!」曾缺魚拉著門框叫喚著,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到了下午,叫田晴的帥哥走出了房間門,下面已經陸續來了不少客人,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他順著樓梯走下來,原來是一家酒店啊,不過……這客人怎麼全是女的,而且一個店裡需要這麼多的小二嗎?就在他疑惑地走下樓的時候,一個靠近樓梯的桌子上的女人叫了起來,「這是新來的啊?」正給他們倒酒的大腳轉頭一看,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說著放下酒壺,拉著田晴到了門口說,「嗯……你就在門口讓客人進去就好了!」

田晴有點不明白剛才那女人的話,不過想自己既然被人家救了幫幫忙也是應該就點頭應道,他仰頭看看這個店叫什麼名字,一把拉住正要走的大腳說,「這店的名字好奇怪啊!」

大腳見他這麼說,輕拍他一下,「嗯……是魚給起的,其實我們有不是很明白。說實話……她的很多行為我們都不是很明白。」說著留下田晴獨自看著牌匾上「曼克拉布」四個大字發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哈哈……」曾缺魚一邊數著錢一邊說,「我的ManClub的生意怎麼這麼好啊!」照這樣的發展下去,她很快就可以買下旁邊的京城饅頭王了!哼!告訴你們這些勢利的老闆,你可以欺負有錢人,但你絕對不能欺負窮人,特別是只有一個銅板的窮人!因為復活的窮人比外星人還要強!

晚上散席後,大家圍在桌子前面討論問題,一是今天月賺來的錢的分配,二是這個叫田晴的傢伙要怎麼安排,據他說他目前沒有地方可以去。結果卻沒有按程序,大腳道,「什麼安排啊,就和我們一樣。」結果集體通過,包括完全不瞭解自己即將面對的未來的田晴自己也同意了。

倒是第一個問題,大家爭議很大,大腳說應該用錢買點更大的房子,比如京城饅頭王。

可是豬頭堅持說,房子太大惹人紅眼,還是把裡面裝修的再好一點。

大家足足爭吵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出什麼好結果,不過重要的是過程,在沒有一切電子娛樂設備的古代,只有靠吵架來打發睡覺前的無聊時光。等大家哈欠連天上了樓的時候,大腳叫住了曾缺魚,「我雖然是說讓田晴和我們一樣留下來,那是因為他是你帶回來的,不過人可靠不可靠你知道嗎?」

曾缺魚想了想,搖搖頭,「完全不清楚。」

「啊?」大腳吃驚地說,「那你就把他帶回來了?」

「難道你們就很可靠嗎?」她撇嘴說,伸手戳了大腳一下,「你的底細我可也不清楚!」說著就打了個哈欠上了樓。

大腳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抓抓頭,自言自語說,「是啊,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細呢……」他突然想了很多年前的事情,自己的底細是什麼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0:53 PM

第五章 買一送二

一般晚飯後,月光下,都是情人相會的地方,可惜月光迷人,也有賞月的人,就是少了感覺啊!一個女老闆外加十幾的男公關在月下嘮嗑,這場景,怎一個怪字了得!

「你們這個忻月王朝,有皇帝嗎?」曾缺魚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只有在一個有皇帝的地方,穿女的存在才有意義啊!

「怎麼沒有啊!」豬頭捧著一把瓜子嗑著說,「去年不是六十歲慶典的嗎?」

「啥?六十了!」曾缺魚叫了起來,沒關係,沒關係,人家唐玄宗還不是這個年紀泡自己的媳婦!六十……恩!那是壯年!

「你問這個做什麼?」大腳說。

「好奇啊!」她搶過桌子上的花生說,沒見電視劇上演的嘛!只要和皇帝扯上關係就絕對有戲!李世民愛完了秦惜惜愛楊吉兒,愛完了楊吉兒愛宋玉致,愛完了宋玉致愛楊若惜,愛完了楊若惜愛鄭麗琬,總之就是不要長孫皇后!嬴政先對韓國公主韓彌一見傾心,這邊又為採藥女阿房大興土木。劉徹那廂為了念奴嬌休了陳阿嬌娶了一個掉包的衛子夫,這頭又和酷似陳阿嬌的李娃好了!趙匡胤就更厲害了,趙京娘,周嘉敏,周娥皇,徐花蕊一起泡!乾隆就更是風流的典範了,找了程淮秀,還要摟著香妃不放手,總之啊,要不是這些多情的皇帝,穿女該何去何從呢?不過她的這個太有挑戰性了,恩……六十!

一邊才來的田晴顫顫地提出不相干的問題,「我們……為什麼要開這樣的店啊?」他一天下來被不下於十個女人摸了手又摸了臉,雖然他也說不出來這個店哪裡不對,可是就是覺得不太正常。

「為什麼!當然是打開了門就做生意啊!這店有什麼不對嗎?」曾缺魚說道。

「就是……」田晴似乎還有點膽怯,「那些女的實在是……」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本來還以為是一隻潛力股,結果就是一流浪的小老百姓,自從前幾次的判斷失誤,她現在絕對對這些人沒有什麼期望了,乞丐就乞丐吧,流浪就流浪吧!反正天下還是存在皇帝和大俠的,只是她暫時沒遇見就是了!既然沒什麼身份,那就別那麼客氣了,「有什麼啊!摸你不可以啊!難道你少了一塊肉還是掉了一塊皮啊!」

「沒有……」田晴搖搖頭說。

「那就少對我們的正經生意有意見!」她啐了田晴一口說,她現在的妓院揚名法已經宣告破產了,她得盡快想個辦法做她應該做的事,而這家店呢,就是她的經濟後盾了!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她呢,也只能靠自己的雙手來掙錢供她完成人生目標了!她繼續問,「那有皇子嗎?」

豬頭想了一下,「沒有啊……好像很多年前皇后流產死了,之後其他妃子就一直都沒有生過皇子,全是公主了。」

「啊?」這也太慘了吧,人家這邊是連皇位繼承人都沒有,那邊康熙家卻因為兒子多了在打架!「那皇位怎麼辦呢?」

「好像是聽說要給三王爺的世子的吧。」一個原來說書的說,「好些年就聽說三王爺的世子可能是要繼承的,好些事不都是他去做的嗎?」

「真的?」曾缺魚一聽馬上來了勁,沒有皇帝可以找皇子,沒有皇子就要找世子!她想了想,這個生意很划算!「好了!我要賣身去三王爺府上!」

「喂!你怎麼這麼無聊啊!」大腳走在路上拉著背著包裹的曾缺魚說,「真去賣身啊?」

曾缺魚回頭看著他說,「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說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還用問!丫鬟可是大戶人家裡不可少的人物,身份雖然低微,但不可小看,她們可能身懷絕技哦,像楊府燒火丫頭楊排風,隨穆桂英出征建下奇功,被皇上封為火帥。紅娘,熱心為主子牽線成就一樁良緣。慕容府丫環阿朱,易容術可是一絕。宮女出身的衛子夫,最終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就連那麼厲害的邀月宮主一不留神,不被宮女花月奴撬了牆角。

「不像。」一邊的田晴說,「雖然不像開玩笑,可是你未免也太……」

大腳一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你就別說了,要不她賣身去妓院你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那你們別跟著我了。」曾缺魚對後面的兩人說,「你們不是買好酒了嗎?快回去吧。」

大腳拎著手上兩罈酒說,「還好不重,我還是把你送去門口好了。」

「有這個必要嗎?」曾缺魚說,「還不回去工作啊!」

「走啦!」大腳催促道,「其實你怎麼就那麼自信別人一定會買你呢?」

曾缺魚一聽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沒人要了!」難道她會賣不掉自己?!

正說著三人已經走到了三王爺府前,看著朱紅的大門,「看樣子就夠有錢!」她咂著嘴說,這才是她要生活!女僕和主人的愛情啊……只要你能進得了這個門,還愁勾搭不上主人?她奸笑一聲走了上前,傲氣地對守門的侍衛說「叫你們的管家來!我要賣身!」

那個侍衛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自己去後門去!」

「喂……你什麼態度啊,你知不知道我以後可是就要做這個家的女主……」她正說著就被大腳和田晴架著拖走了,田晴一臉黑線地看著大腳用眼神示意: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大腳抿著嘴哀痛地點點頭。

後門,經過大腳和田晴的兩次勸阻,她才沒和另外兩個同樣傲慢的家丁吵了起來,就在她憋著氣的時候,一個似乎是管家樣子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什麼事啊?」

曾缺魚走上前說,「我!賣身!」

管家一聽打量了她一眼,「我們府上不缺人。」說著轉身就走。可是她一把拉著他的衣服,「等等!我什麼都能做的。」

管家轉過身又看了她一眼說,「不是我不買你,哎……說實話吧,我們這裡可是不是一般的人家,這可是三王府啊,怎麼能……收你這麼一個長的這麼……一般的丫頭。」

「什麼!」曾缺魚立刻頭上暴出青筋了,竟然這麼說她!她是長的平凡那又怎麼樣?要是不平凡她早就在現在風流快活了,老天還不是見她平凡才讓她穿越的!所以說,那些厲害的人物就別穿了,在現代就欺壓她們這樣平凡人,連古代也不放過,還要來和她們競爭?!

她氣得眼見就要暴走了,突然平靜了下來,不能衝動,這些小人一時得志罷了!只要她能進得去這個後門,還怕不能從前門出來?!她咬咬牙,企求地說,「求求您了!」

管家看她的樣子以為她是發火呢?沒想到她竟然軟了下來,「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這王府……」

「我不要錢了!」她說,「我免費到府上做長工!」

「嗯?」管家一愣,想了想說,「還是不行……」

「那那……」她一下急了,自己怎麼身價如此慘淡啊,突然一眼瞥見後面兩人一把拉了過來,「我!」

曼克拉布。

「啥?」豬頭叫了起來,「不是賣一個人的嗎?怎麼一下賣了三個?」

「你還不知道她?」大腳收拾著包裹說,「要不是我們要回來收拾東西,你們就全城找我們吧!回不來了!」

田晴嘟著嘴說,「我怎麼這麼慘啊,當陪酒的才適應又去當長工了。」

「你就別說了!」大腳敲了他的腦袋說,越說他越氣了,要不是這個女人改造了他們的生活,誰能受得了她?賣身長工?還是免費的?!

「那你們就不回來啦?」豬頭拉著他問。

大腳背上包袱說,「怎麼可能!我難道賣給那個女人了嗎?我可是自由的!」說著就拉著依依不捨不肯走的田晴向外走著說,「我過幾天怎麼樣也要把她拖回來!」

雖然是才進了三王府,不過進來了她就有希望了!她要好好想想怎麼去勾搭世子,霸王強上弓?這個她是很想啦,不過這樣太粗魯了。眼下她先要摸清這個王府的底細,這個世子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她好去投其所好啊!

勾搭主人第一招:半夜唱歌加洗腳。

一般男主都會被歌聲吸引,事實證明,百分之八十的電視劇男主半夜不愛睡覺。

曾缺魚忍著疲倦堅持在半夜時分,悄悄逼近傳說中世子的別院,才邁一小步,背後的衣服就被人一拎,她回頭一看,竟然是舉著燈籠的侍衛大哥,她尷尬一笑,「你們……晚上好啊!」

「啪!」一聲巨響,某人被扔了出去,「閒雜人等不准靠近!」

她捂著已經不知道摔成幾瓣的屁股,為什麼她就進不去呢?算了,主要是自己級別不夠,等她在這裡混個丫鬟總管還愁泡不到主子?

不過她去不來世子的院子,可是世子可以來她的院子啊,只有自己的聲音夠大,世子又夠無聊,還愁不能跨了小院來相會?

等某人在自己住的下人院子裡望著月亮引吭高歌,「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啊!風……幹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唱著就聽見了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果然是來了,她激動地繼續唱到,「馬頭琴悠揚——馬奶酒穿腸——我的愛情蹦跑在呼倫貝爾草原上——」帥哥,世子,來勾搭我吧。就在她擺好了一個自認為最純真,最懵懂,最幼稚地表情一轉身的時候,她真的想飛去呼倫貝爾草原了。

「你抽筋啊!!!」管家大叔一身睡衣,後面跟著打著燈籠的一干家丁都噴火似的看著她,「我們可是一早就要起床的!你睡不著是吧!那你別睡了!」

一大早,大腳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不做陪酒的早上就不能多睡一會了,困死了,他深吸一口氣,卻看見在清晨薄霧濛濛裡一個嬌小的身影舉著一個大掃帚在使勁地掃地,他正愣著,突然抓著腦袋的田晴還沒睜開眼就撞在站在門口的大腳身上。

「嗯?原來不是門啊……」田晴嘟囔了一句,轉身要走,大腳一把把他拎了回來,「是門!」真不知道一開始怎麼揀回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傢伙,說白了,除了臉以外真的可以用一無是處來形容了!大腳拖著他走到那裡身影后面試探地一叫,「魚啊?」

「啥?」她回頭望去。

「真的是你啊!」大腳吃了一驚,上下看看她,「沒想到你是真的想做丫鬟啊,這麼早就起來幹活了!」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熊貓眼說,「沒看見這個嗎?」

大腳湊過去一看,「哎喲!咋啦?被打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叫了起來,「天啊!昨晚的事你都不知道嗎!」她好像記得基本上所有家丁都起來的啊!

「昨晚有什麼事嗎?」大腳望著天說,「我怎麼不知道?」說著轉頭問田晴,他也搖搖頭,「我睡地很好!」

「豬!」她忍不住罵道,昨晚被人欺負時她就再等著他們來幫她,結果兩個豬竟然完全不知道!

「嘿嘿……」大腳笑了一下,「其實我原來做乞丐的麼……哪裡睡的都很香。」

「嘿嘿……」田晴也笑著說,「其實我原來是流浪的麼……怎麼樣都能睡著。」

勾搭主人第二招:先勾搭和他有關係的人。

所謂你勾搭的紅娘還怕勾不到崔鶯鶯!勾搭了小青還怕勾不上白娘子!勾搭了孫婆婆還怕勾搭不到小龍女!

所以目標人物一號——世子的貼身小廝:鎮東!真是大戶人家啊,連個小廝的名字都起的這麼好,誰說下人不叫旺財就叫富貴的!沒氣質。

曾缺魚在廚房門口守了一個上午,終於這個傳說中叫鎮東的小廝到廚房來讓下人給世子送飯了,她趕緊走上去湊近乎,「大哥啊……」

這個叫鎮東的順著聲音瞥了她一眼說,「你是什麼人啊?」

「問得好啊!」曾缺魚一把握著他的手,「我就是一個新來的丫鬟!要說我為什麼進這裡那就是為了你(的主子)啊!」反正說謊不交稅,先勾搭小廝也好!

她拉著鎮東的手不放,「從我在城裡見過你一次,就被你……恩……不凡的氣質吸引了!」不過這傢伙的氣質還真的有點怪!她還說的激動,突然那鎮東臉色一邊,一把甩掉她的手,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滾!」說著就拂袖而去。

曾缺魚呆呆地愣在那裡,這年頭也太怪了吧,自己如此真切的告白也會被罵?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就見廚房裡忙碌的人都笑了起來,她趕緊上去問,「這是怎麼啦?」

一個端著盤子出去的丫鬟笑著說,「鎮東原來是宮裡的太監,你還說他氣質不凡?」

勾搭主人第三招:強行突破!

她受不了了!再這麼磨蹭下去她會急死的!不就是一個世子嘛,她還搞不定!她決定了,大門進不去,小廝搞不定,她可以翻牆啊!

她拉這大腳這個萬年肉墊就悄悄逼近世子別院的牆頭,田晴被她打發去引開侍衛的注意了。她選好了位置,一把把大腳按在地上,「喂!你輕點啊!」大腳在下面抱怨著。

她一腳已經邁了上去說,「王員外比豬還重你還不是被踩過!少說廢話!」說著她的腦袋就出現在了牆頭,裡面的院子裡竟然有人在說話!她嚇地趕緊縮回腦袋,突然聽見一聲,「世子,多吃點!」原來世子也在!她趕緊又探出一點腦袋,向裡面看去。

電視劇演的好,偷看偷聽都會發現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衝出王府……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穿過小巷……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衝進某店……

「噔噔噔噔……」的腳步聲直上二樓……

「死王八!你給我出來!」曾缺魚的叫著衝進說書的房間,「王家的老八給我滾出來!平時看在大家交情好,我就不叫你的名字了!今天我是忍無可忍了!」

叫王八的說書人從房裡走了出來,「魚啊!你不是說好不叫我的這個名字的嗎!」

「不叫你的名字!」她咬著牙說,「那我問你!你說什麼世子可能要繼承王位是你說的吧。」

「嗯。」王八點頭說,「京城裡的人都這麼說的。」

「那你怎麼不說世子才十歲啊!」她簡直氣的要爆炸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她費什麼破心思啊!為什麼電視劇上女主撞見的皇子世子都是適婚年齡呢!

「你又沒問……」王八說,「你難道不知道?」

「那你不是說好些事不都是他去做的嗎!」她當然以為這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有志青年咯!

「是很多事啊!」王八掰著手指說,「比如去年的賞酒大會,親自把皇上御匾送去萬寶酒樓的就是他出面的啊。還有前年的賞燈會啊,掛皇帝出的燈謎的那個燈籠的也是他,再有早些年……」

「夠了!」原來儘是這些屁事!她還以為這個世子是出征塞外外加查處貪官呢!



第六章 混不下去就閃

「十歲啊十歲,我是他的兩倍……」某魚叨唸著要收拾包袱拍拍屁股走人,一邊門外站著等著她的大腳和田晴,田晴撇嘴道,「怎麼才來一天就又走啦?」

「她要是能堅持一個月的話我就一輩子陪她做苦力!」大腳說,別說一個月了!三天都別想。

就在她要邁出門的一剎那間,她突然被驚醒了!十歲算什麼!不就是姐弟戀嗎!多流行啊,大十歲算什麼,就是一歲的孩子她也要泡。這個破國家,皇帝太老,皇子死翹,就剩下這個獨苗世子了,她再不出手豈不是要空手而回?!她絕對不能放棄這最後的希望了,她想著丟下包袱衝出去對門口的大腳和田晴說,「我不走了!我要干個一年半載的!」這樣從小就和世子混點感情,在他懵懂之年就來個霸王硬上弓。說著又跑回房裡把東西又放了回去,門口的大腳張大著嘴巴,田晴一拍他肩膀,「兄弟,我還是自由的……」

大腳和田晴正在廚房挑著水,管家走過來問「那個和你們一起來的女的呢?」

田晴放下水桶說,「她啊……她有點不舒服,在房裡休息。」

「什麼!」管家吃驚地說,「有這麼做丫鬟的嗎?到底我是買她進府上還是買的是你們兩個啊?」

「那還不一樣。」大腳撇嘴說,「反正我們兩個是不要錢的。」

待管家一走,田晴湊上去說,「她究竟是怎麼了?」

大腳拎起水桶說,「誰知道?她到目前為止做過的事根本都是沒有任何徵兆的。」

「那你們為什麼都要跟著她啊?」田晴終於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其實你們可以自己……」

大腳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難道你沒簽賣身契?」

曾缺魚睡在房間裡琢磨著她的誘拐大計,要不是找了兩的人幫她頂著她那能偷著這份閒,要說她還是有經濟頭腦的,早知道這些洗乾淨的帥哥價值不菲,通通在一開始以保證每日提供三個肉包子的價錢簽了賣身契,就算他們成了全城頭牌男公關那也是她的男公關,至於那個田晴嗎,身不分文,自己把他生病的花費已經住房錢一算,立刻就多了一張印著紅手印的賣身契。

連這麼一票青春年華的帥哥都賣身給她了,她還搞不定一個十歲的孩子?

小孩子嗎?正太一隻!想得到正太的傾心,方法只有一個——COSLOLI!

目標已定,曾缺魚摞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場了,就她上次偷窺所見,這個小正太眉目清秀,一定是善良的孩子,要打動善良的人——就是要裝可憐。

大腳才放下手上的活和田晴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哪知道才敲開門,兩人嚇的立刻向後連退三步,田晴的經典糾結狀再現江湖,他搓著衣角道,「你是誰?」

某魚走出門,柔情一笑,「原來是晴晴啊……你不認識人家啦!好過分啊!」說著舉著小拳頭就衝他身上打去。

大腳一把推開田晴拉他到一邊,他咽嚥口水說,「原來聽人說過,這叫鬼上身!你等著我,我去殺只野狗潑了狗血就好了。」

「你怎麼這樣啊!」曾缺魚睜大眼睛,輕咬著下嘴唇,用拇指和食指像捏蚊子一樣輕捏著大腳的衣袖說著,順勢扭了一下身子,「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玩啊!真是口耐啊……我一會就回來哦。」說著她嗲嗲地一笑,蓮花小步就向世子別院逼近。

田晴打了個冷顫,走上前摸著大腳的下巴說,「哥……忍著點,兄弟給你安上去。」

「啊——」大腳一聲慘叫從後院響起。

曾缺魚扭著步子花了半天的工夫才挪到別院門前,她小心地一探頭,世子果然在院子裡,似乎是在亭子裡看書樣子,哎,小小年紀如此好學,一定是儒雅至極的人了。她一抹口水,拎起裙襬,踱著小步湊近亭子,果然亭子前面有個池塘,她小心地湊近池塘,只要那裡有個小小的墊腳石,她就能輕巧地一滑,以一個極度優美的姿勢,仰望著藍天,向右轉體90度,直視著亭子裡的世子上演一幕LOLI入水記。

她撩起裙子走到池塘邊,果然有個石頭,這就是電視劇裡為什麼女主踩了石頭一定會摔跤了,因為摔跤的石頭無處不在!她小心走上去,先保持一個微笑,手豎蘭花指,一手輕撫鬢角,腳踩石頭這麼一扭,恩?沒反應?她再一使勁,自己還是很穩當地站著。這石頭怎麼一點打滑效果也沒有啊。難道她要自己人工摔落?可是……她看看池塘,這樣不是太假了嘛。沒事,不好打滑就磨幾下咯。她一邊保持著微笑,一邊使勁用鞋摩擦石頭,可惜等她磨得腳底發燙了,也沒有一塊石頭能供她踏腳之用。

「靠!什麼破石頭啊!」她咬著牙狠狠地罵到,她還是先去別處搬一塊石頭過來好了,她轉身要走,怎麼也覺得白白擺了那麼久的姿勢太委屈了,飛起一腳踢在那石頭上。

有句話說的好:有心養豬豬不肥,沒心殺豬肉價漲。

曾缺魚一腳飛空,終於達到了她的摔跤計劃,只是她沒有擺好姿勢,仰望著藍天時由於過分慌張向右轉體90度以後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轉了90度……

「啪……」地一聲,池塘裡水花一濺,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亭子邊的兩個丫鬟第一個跑了過來,臉朝下的栽在池塘裡的曾缺魚哭了,淚水和鼻涕完美地和池塘地水融合著,分不清彼此了……她想到了要落水,她想到了優美的姿勢,可是她忘記看看這池塘有多淺了,一個猛子栽下去,她的鼻子要斷了……

「天啊!」一個丫鬟驚慌地叫了起來,另一個反應快一點,摞起了裙襬就跳下了只淹到腳踝的池水,把曾缺魚翻了過來,還沒喘起就飛一樣跳回到了岸上尖叫起來,「死人啦……」

仰面漂浮地曾缺魚鼻血,鼻涕,淚水,河水,水草……在她的臉上組成了一幅後現代派畫卷,她果然看見了跑了過來的世子……以及他臉上極度噁心的表情。

上帝啊……你帶我走吧。

就在她在為自己計劃流產而默哀的時候,另一個丫鬟突然尖叫起來,「天啊!世子您養的鳴蛙!」

一聽這話,世子突然臉色一變,趕緊叫道,「拉人啊!把她拖走!」

啥?蛙?曾缺魚還在糊塗的時候,突然就衝上來幾個人,伸手就把她仰面從池子裡拎了起來,池下一片血腥……

曾缺魚扭過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一個丫鬟指著她的肚子叫了起來,她趕緊低頭一看,嘔……如果哪個女主想裝佯懷孕而又裝得不像的話,某魚建議她來看看自己的肚子,嘔心程度,十八歲以下不宜觀看。

難怪她肚子著落的時候有一種被彈起的感覺,原來她肚子上的這些腸子啊,腿啊,都不是用來看的。她忍著噁心,咽嚥口水頂著她那色彩豐富地臉看了世子一眼,怎麼說也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充其量就是哭著找他娘唄。她試探地歉意地一笑,世子看了她一眼,扭頭不看道,「拉下去。」

就在某魚為她自己預計的很準而得意的時候就聽見這個小正太接著說一句,「把她肚子上的東西讓她給我吃下去!」

「嘔……嘔……」曾缺魚趴在茅房裡已經嘔吐了近一個時辰了,其實胃裡什麼也沒有不過是精神上的噁心止不住。

大腳在外面嘆著氣,「算了吧,我們回去吧,好好的日子不過在這裡受什麼氣呢。」

「就是啊。」田晴也說到,把青蛙腸子吞下去,這個小世子真是夠惡毒了,也難為她吐到現在了。

曾缺魚吐掉最後一口黃膽水,一抹嘴說,「小正太啊小正太!你這回是把我惹急了!你給我痛苦我要十倍,不,一百倍地加諸在你身上!」說著她對大腳說,「走!回我們的根據地!好好計劃一下我的報復計劃!」

「這麼慘……」豬頭聽完大腳對進府後一系列事件的匯報,咽嚥口水看了曾缺魚一眼說,「魚啊!你真堅強!」

「廢話少說!」她沉著臉說,估摸著再提一次她就要吐出來了,「我們一定要的就是報仇!」

一邊沉默的王八說了話,「其實這個好像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吧!」

「你說什麼!」曾缺魚一拍桌子說,「罪魁禍首就是你!」要不是他的話引誘了她,她幹嗎好好的老闆不做是受那氣,還被……嘔……不能想了……

王八低下頭不說話,田晴說,「那我們要怎麼做啊?人家是世子啊,我們就是這些陪酒的,哪有這個本事!」

「誰的本事是天生的?」她回道,越是有仇恨越會激起人無限潛能!「這個小孩這麼小就如此惡毒,長大了那還得了!當了皇帝也是暴君,我看這個王朝要是落在他手裡,嘖嘖……慘不忍睹啊!所以我們所做的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個人恩怨,是為了全國人民的解放!」她說著已經從凳子上爬到了桌子上,伸手指著天花板說道。

「嗯。」大腳點點頭,「有道理!」

「不過……」豬頭說話了,「我們是魚帶出來的,跟著你幹也上應該的,不過我們如果真的得罪了三王爺,這個麻煩也是一定的,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曾缺魚從桌子上爬了下來,「對哦……」

「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大腳臉色一變說,「虧我們為你打算,你卻在這裡想些不現實的東西。」

「嘿嘿……」她咧嘴一笑,「我真沒想過……」

豬頭嘆氣說,「虧你說得這麼豪邁我以為你都想好後路了呢!」

「那我們的後路是什麼啊?」她問豬頭說。原來電視上那些做了什麼仗義的事就瀟灑地飛走的大俠都是不現實的啊。

豬頭看看周圍的兄弟,大家都點點頭,豬頭說,「估計這個店是得關了,然後我們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

「要不要這麼嚴重啊。」她說,「我又不是殺人,不過是……」

「不過是修理當朝全傾朝野的三王爺的兒子,大家心中的皇位繼承人!」大腳幫她把話說完了。

「那他是不是有個外號就九千歲啊。」她趕緊問,電視劇不是這樣的嗎?只要是當權的,不管是太監還是王爺,統統都叫九千歲!

「什麼啊!」田晴說,「我們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哦。」某魚知趣點點頭,轉向豬頭說,「然後呢?」

「然後去別的地方吧。」豬頭說,「起碼得避點風頭,把店賣了,估計在加上這麼久的節餘,我們還是能過好些日子的。」

「那好吧……」曾缺魚想想說,這麼快就要關了她的曼克拉布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呢,怎麼說這家店好不容易在京城混出點名頭呢,說到名頭的話……那不如最後多賺一點吧!

一大早知縣陳夫人才扭著身子走出家門進了一家胭脂店就聽見旁邊趙員外的夫人在和另一個人說,「我可是一會要早點去曼克拉布的,難得弄這麼划算的活動!」

陳夫人一聽趕緊湊上去,「什麼啊?」她可是那裡的常客啊,自己的丈夫找小妾她管不了,那她自然也能去那裡快活了。

「陳夫人,原來你不知道啊!」趙夫人奇怪地說,「曼克拉布說是一次交銀十兩就能一個月無限量去了!」

「這麼划算?」陳夫人驚奇地說。

「你真不知道啊。」趙夫人說,「我可是一會要去的,你呢?」

「那……」陳夫人一笑,「我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咯!」

「三天後就是賞菊的日子,說是世子要去城郊賞菊花。」王八回報著消息說,「我們的只有這個機會了!」

「嗯。」曾缺魚點點頭,「好時間,那錢怎麼說?」

「就單單這兩天所有的客人都來交了十兩銀子了。」豬頭說道,「店也談好了價錢了,等到後天我們一打烊就去拿錢。」

「很好!」曾缺魚得意一笑,想起什麼對他說,「換成銀票啊!銀子重死了!」

說著她向大腳看去,大腳點點頭,站成一排的帥哥讓了開來,後面是一排芬芳的花朵,爭奇鬥豔,曾缺魚仰天一笑,「小正太,小正太,全京城的蜜蜂都要和你打KISS了!好好激動一下吧!」

如果有人沒事想去採訪一下久敦城的人,今年秋天有什麼事,他們就會告訴你,今年的賞花節不知道什麼人獻上了抹在花蕊裡抹了蜂蜜了花送上去,不一會全城的蜜蜂都向世子賞花的地方湧來,而獻花之人早就匆匆溜走了。接著就是世子滿身是包被送進皇宮,接著就是全城通緝。不過獻花之人粘著大鬍子誰也不認識他們的樣子,接著就有人舉報說京城裡一家叫曼克拉布的酒樓一夜易主關門。立刻成了通緝重點,可惜沒人知道這些人長什麼樣,據門口人說時常看見一些官太太和員外夫人進去,可是當捕快去調查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去過那裡。此案竟成了忻月國這麼百年以來的第一懸案。

皇帝王爺暴怒,文武百官焦頭爛額,捕快滿城跑得比小二還快。

曾缺魚坐在早就不知道駛向什麼地方的馬車笑著說,「我真想去看看這個芝麻小正太啊!」她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大腳說,「還是你夠陰,獻花還不小心把剩下的蜂蜜灑在世子長袍上。」

「有什麼啊!」大腳笑著說,「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誰叫他見我的花走得那麼近,我還準備把這些蜂蜜帶在路上吃的呢!」

「那我們以後呢?」田晴搓不了被子就搓著包袱皮說道。

「有錢還怕什麼!」她說到,「那就去闖江湖吧!大俠!武當!蛾眉!少林!倥侗!我來啦!」

「她在說什麼啊?」王八問豬頭說。

豬頭搖搖頭,「不過,估計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聊了……」

「這是一定的。」大腳點頭說。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0:56 PM

第七章 其實分家是必然

坐在馬車上的王八說,「那我們住在什麼地方呢?」他掀開馬車的簾子說,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當然是去悅來客棧了!」曾缺魚想不都想就說,這可是是在古裝片中生意最好的連鎖機構,遍佈大江南北,甚至於苗疆、西藏你都會看到它!

「那是什麼地方啊?」豬頭抓著腦袋說,「難道你有認識的人在那裡嗎?」

「難道這裡沒有嗎?」曾缺魚吃驚地說,如此高出鏡率的地點竟然沒有?說到這個悅來客棧,沒了它一個武俠片就演不下去了。電視劇裡的經典的場所已經少了一個怡紅院再少一個悅來客棧那她要怎麼闖江湖啊。

「這是什麼地方啊?」大腳想想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當然!」她叫了起來,「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小看,一般裡面住非富即貴,不是大俠就是土匪,外加超多的幫派,而且都很喜歡在悅來客棧裡鬧事,先掀桌子,再摔椅子,最後才火拚。裡面還長期供應大俠套餐:兩斤熟牛肉加上等女兒紅!最重要的就是裡面的店小二知識淵博,有問必答!」

「田晴,你原來不是流浪的嗎?聽過嗎?」大腳聽的雲裡霧裡的,轉頭問田晴。他望天幾秒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沒水準!」曾缺魚撇撇嘴,掀開簾子對駕馬車的喊到,「我們就在前面的小鎮住下吧!找個客棧吧。」

儘管曾缺魚沒有住上她嚮往的悅來客棧不過來是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客棧——來喜客棧。

「悅來?來喜?差不多吧。」她嘟囔著下了馬車,隨手對豬頭說,「那一錠銀子給我。」

「為什麼?」豬頭回道,「我們才去住店收什麼錢啊。」

「這還要問?」她撇嘴說,「這家店的老闆一定會先看不起我的,然後等我把這個銀子丟給他,他才會叫小二帶我們去上房的。」

大腳疑惑地說,「最近住店這麼麻煩嗎?」

「這是必要程序啦。」她簡直沒辦法和這些一點經驗都沒有的人進行溝通,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用事實說話!

一行十幾人走進了店堂,還未待人全部進去,店小二就已經迎了出來,「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呢?」

「嗯……住店。」曾缺魚掏出銀子就等帳台後的老闆說話,結果小二側身就對他們說,「客官跟我上樓吧。」

恩?怎麼會這樣呢,曾缺魚看著帳台後看著帳本的老闆,忍不住走上前說,「老闆!」

老闆一聽有人叫,趕緊抬頭問道,「這位客官有什麼事嗎?」

「那個……」曾缺魚衝他看看說,「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老闆愣了一下,打量了這麼些人,笑了一下說,「歡迎住本店。」

「不是這個啦!」她乾脆把銀子「啪」地放在帳台上。

老闆一看,「哦……這位客官不知道吧,小店是先住後算帳的。」

好吧,好吧,也許她是天生富貴相。還算這個老闆慧眼識真人,她安慰著自己跟著小二上了樓,「對了!」她叫住了小二「這裡有天字一號房嗎?」

「當然有了。」帶路的小二說,「不過那是上房,價錢嘛……」

「錢不是問題。」她得意地說,沒有悅來客棧,起碼也住個傳說中的天字一號房啊!

小二聽了就問,「那其他幾位怎麼住呢?」

「那當然就繼續下去了。」曾缺魚說,這些可都是名絕京城的男公關啊,怎麼能怠慢呢,「不是還有天字二號房,三號房嗎?」

「哦。」小二點點頭,走到一處停了下來說,「這裡就是天字一號房了,說著就進屋點了燈,曾缺魚進去放下了包袱,小二對其他人說,「那幾位客官隨我去前面好了。」

曾缺魚一聽趕緊衝了出來對著這群人說,「你們應該先下樓,在再左轉再由轉,再上樓再……」

大腳看著她說,「難道天字二號房不是天字一號房的隔壁嗎?」

「誰和你說天字二號房在天字一號房的隔壁的?」她理直氣壯地說,就算她之前猜錯了不少,可是這個是絕對錯不了的。

可是眾人一起看著她說,「那誰和你說天字二號房不是在天字一號房隔壁的呢?」

「這是常識……」她還在說著就見小二舉起了隔壁房間門上掛著的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天字二號房」。

「其實吧……我們早點收拾東西然後就吃飯吧!」她趕緊鑽進房間關上門。就聽見大腳的聲音,「又抽邪風了!」

大家收拾好了東西就下樓吃飯,他們這麼多人外加一女N男的超流行組合,一出場那就是惹人注意啊。雖然廳裡吃飯的也不多,可是一隻隻大大小小的眼睛還是盯著他們看了一會。某魚激動地坐了下來,穿越就是好啊,連吃個飯都有人注意,想自己的現代,裸奔也未必有這麼多人來看,她得意地笑著完全忘記了其實大家看的是她周圍的這些帥哥而不是她。

小二走上來說,「客官要吃什麼呢?」

「我要大俠套餐:兩斤熟牛肉加上等女兒紅!」她終於可以吃她的套餐了,雖然不是在悅來客棧。

話一出口眾人立刻瞠目結舌,小二尷尬地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套餐……不過有牛肉,但是地勢偏遠小店沒有上等女兒紅,只有二鍋頭。」

豬頭倒不是對套餐有什麼意見,他說,「兩斤牛肉……魚啊!你真有胃口。」

「啊?」少了女兒紅那她這麼吃牛肉就不是大俠而是像暴發戶了,她咂咂嘴說,「那算了吧,有什麼招牌菜啊?」

小二一連報了幾個菜,她都提不起了精神,還是大腳自己做了決定,點了一桌菜大家就開吃了。

曾缺魚用筷子夾了根長豆芽放在嘴裡索然無味地嚼著,什麼破客棧嘛,連一個火拚的江湖幫派都沒有,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呢?她一個穿越女主就這麼埋沒了啊!一個女人要怎麼闖江湖呢!她嚼著豆芽,突然一拍桌子說,「有了!」

她這麼一叫別說是自己人了,連周圍吃飯的人都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她,她沐浴在如此熾熱的目光下趕緊咬著豆芽坐了下來,回頭對周圍的人說,「大家繼續……繼續。」

「你又怎麼了?」大腳咬著饅頭說。

「我們一起闖江湖吧。」她壓低了聲音說。

豬頭看了她一眼,「魚啊,你還在說什麼胡話啊?就我們,闖江湖?」

「我們怎麼不能闖江湖啦。」她回道,沒見越是小人物越是有大作為嘛,尤其是作為社會最底層的乞丐,發展的空間就更大啦!反正做什麼都不是壞事!

田晴說,「那我們究竟有什麼必要去闖那個……什麼江湖呢?」

「嗯?」某魚嚥下豆芽說,「這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怎麼這個電視劇上就沒說呢?好像主角天生就是要闖江湖的。為了錢?不不不……那些俠客們整天行走江湖,除強扶弱,他們又沒有正當職業,卻不愁吃喝,時不時還摸出些碎銀來,他們靠什麼為生?但凡闖江湖者天天都在花錢的。

其他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思索,閒聊了起來,王八說,「我看還是再開一家店吧,總不能這樣光花不賺吧。」

豬頭說,「那可不能叫原來的名字了,而且這陣子風頭緊,還是算了吧,起碼等我們到遠點的地方再開吧。」

「豬頭說的對。」大腳說,「那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到遠點的地方吧。」

做什麼職業最來錢呢?某魚還在思索著,陸續吃完的人都看著她,最後大腳和田晴看不下去,架著一邊咬著饅頭一邊發呆的她上了樓丟進房間裡。

「洗了澡真是舒服啊。」大腳走著回房間和田晴說著,後面跟著其他的人都陸續回了房間就要進門的時候突然一聲響起,「都給我過來!」大家轉臉看去,一邊的房間門口赫然站著曾缺魚,穿著一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男裝。

「咋啦?沒帶衣服?」豬頭上錢關切地問。

「怎麼樣啊!」她得意地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說,「看不出來我是女的吧。」

她坐在板凳上看著其他吃驚地人,果然沒錯,但凡女主裝成了男的,誰都認不出她是女的,這就是女扮男裝的神奇之處啊。

大腳抓抓濕漉漉的頭髮問其他說人說,「誰能看出她是個男的?」

大家一齊搖搖頭,「這怎麼能看錯呢!」

「怎麼可能!」她叫了起來,自己的裝束如此齊全!她還特意去當鋪買的二手貨,這樣上面就是傳說中男人的汗臭味了!

豬頭走過來指著她的喉嚨說,「沒喉結。」

田晴走上來指著胸說,「啊……有有……」「啪!」一聲某晴飛去一邊。

大腳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臉靠在她左邊說,「大家看吧,這男人的臉和女人的臉一樣嗎?」

次日一早,大腳照例走過來敲她的門,「起床了!」他剛要轉身走,突然門就開了,他回頭一看叫了起來,「魚啊!這次又是什麼?」

「嘿嘿……」曾缺魚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塊面紗遮著臉,「看不見我的臉了吧。」電視劇上可都是這樣的,越是透明越是別人看不見,雖然這個原理她不是很明白啦,不過她這麼一個忠實的電視劇迷的媽生下的超級電視劇迷的女兒,絕對要相信電視劇那超越科學的真理!

大腳二話沒說直接摸她的額頭,「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半夜時分,豬頭打著哈欠摸去茅房,他迷糊地走著突然身後被人一拍,他睜開眼看去,一個穿著黑衣服,以一塊黑布擋著臉的人衝到他面前,豬頭嚇是一愣,再盯睛一開笑了起來,「魚啊,你大半夜玩啥呢!」

擋著臉的人一把把臉上的布扯了下來,「什麼嘛!連沒睡醒的人都能認出來!」為什麼別的人哪怕兩人穿一條褲子長大,只要遮了一塊小布連他親娘都不認識他了!

「怎麼不能了?」豬頭笑了起來,「你又不是只長了鼻子和嘴,擋這點誰認不出來啊。」說著他就向茅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的集體會議。

「我們究竟有什麼打算啊!」王八先說了,「不趕路也不開店,就住在客棧。」他說著轉向曾缺魚說,「還有你玩那些奇怪的事究竟是想做什麼啊。」

曾缺魚撇嘴說,「還不就是想闖江湖嗎……」

「我看這樣吧。」大腳說,「店還是要開的,畢竟兄弟們這麼多人也不能一直這麼閒著,至於你嘛……」

「我怎麼啦?」曾缺魚說,「別忘了你們都是我的人,我可是有紅手印的賣身契呢!」

「知道!」豬頭說,「我看這樣吧,我們分開吧,畢竟魚說要闖江湖我們也不能阻止啊,可是這麼一隊人實在是不方便也沒那個錢不是嗎?」

「分開?」田晴說著往豬頭那裡靠近,他還是要靠近大家的啦。

王八也點點頭,對曾缺魚說,「你闖江湖就不要銀子了?我看你就去吧,兄弟們在這裡開店,你沒錢也好,不想玩了也好也算有個去處。」

曾缺魚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就沒見過十幾個人一起闖江湖的!不過……「難道就我一個人?」

「那是不會!」豬頭說著指著大腳和田晴說,「他們兩個陪你!」

「為什麼是我啊!」大腳率先叫起來,趁機向人窩裡鑽的田晴也被拖了出來。

「難道跟著我不好嗎?」她揚眉說,跟著她這麼女主不是男配也絕對不會跑龍套!

大腳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是不怎麼好……」

「什麼!」某魚暴怒一下從蒸魚變成了食人魚!

大家趕緊拉住了她,幾個人把大腳和田晴拉到了門外,大腳不服地說,「我不要和這個瘋子一起。」

王八正色看著他,「是誰把她招來的?要不是你給她吃了一碗麵條……」大腳含淚哀痛點頭。

「那我沒什麼吧……」田晴小聲說。

豬頭看著他堅定地說,「誰叫你是她揀來的?沒叫你賣身為奴就好了!」田晴不語,心裡默想,這和賣身為奴有什麼區別。

俗話說的好,風蕭蕭兮易水寒,缺魚一去兮還要返,若問她到那裡去,江湖路上繼續侃,還有誰將一起行,大腳田晴翻身難。

田晴坐在馬車裡繼續搓著包袱的角,「我們……要去哪裡?」

曾缺魚倒是興奮地換上她的男裝,掀開簾子對駕著車的大腳說,「先去少林再去武當!遇上蛾眉也逛一逛。」

大腳回道,「少林在哪裡啊?武當又在哪裡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眾位在小鎮買店開張的人正忙碌著,豬頭忍不住問王八,「你說這次的店名我咋又看不懂呢?」王八瞥了一眼大大的「織女的另一半」幾的字說,「誰知道呢!魚起的你有意見啊!」



第八章 混進少林

「不是我多事啊。」大腳駕著車說,「我們去少林寺做什麼呢?做和尚?」他話一說完,田晴馬上捂著他的腦袋說,「我不要,我不要……」

曾缺魚翻了他一記超級白眼,「就你那毛送我都不要!」田晴立刻展示出萬年小媳婦樣,某魚忍不住嘆氣,人家楚留香闖江湖帶著一票無敵美女,外加奢華小船一隻,自己呢?兩個男公關,沒錢沒勢,外加一個牛郎店做根據地。

「我們沒什麼武功怎麼闖江湖,當然是先去少林學一點啦。」她說道,她要是這麼就跑去闖江湖怎麼闖啊?如何體會她一個單挑人家一群的快樂!最好學個什麼絕世神功,一共有個十八九級,少說要來十幾年,偏偏自己是主角,一看就是練武奇才,幾個時辰就搞定外加主持看自己賊順眼,沒事就把自己幾十年真氣給自己,所以有句話說的好,主角天生就是推動劇情的,如果不會這些神功她怎麼推動劇情呢!

大腳說道,「我雖然是不知道什麼啦,不過我覺得少林寺為什麼會教你武功呢?你不是女的嗎?」

「沒見我女扮男裝嗎?」她說道,萬綠叢中一點紅,這就是女人的最高夢想啊。

一行三人終於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曾缺魚嚮往的少林寺,果然是氣勢非凡,她越看這寺院就越決定裡面就算沒有什麼金剛經也該有個菠蘿蜜經!她樂滋滋地就直奔後院的禪房,卻被大腳拉住了她。

「你幹嗎拉我啊?」她奇怪地說,還不讓他進去做個什麼俗家弟子?

「你就這樣進去?」大腳瞥她一眼說。

「我這樣怎麼不能進去了?」她奇怪地說,她知道這少林寺是男人的地方,沒見她已經女扮男裝了嗎?

田晴也點頭說,「你這樣子誰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那怎麼辦啊?」曾缺魚目前知道了一點,電視劇上那些男主都是近視眼所以哪怕女主說話嗲地能掐出水來都不會發現她的身份,而自己呢?穿的是全套汗味男裝竟然一眼就被認了出來,「那我怎麼辦啊?」她問道。

「當然是這樣啦!」大腳奸笑著把她拉到一邊的大樹後面。

寺院禪房。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頂著亮錚錚的腦瓜的小和尚顛顛地來開門,但見門外立著三人,他雙手合十道,「三位施主有什麼事嗎?」

「出家!」

蹣跚的老和尚在小和尚的帶領下走到了禪房前的,老和尚見了眼前三人問,「這三位就是要出家的?」

「是是是……」曾缺魚趕緊說,「就是我們三個!曾家三兄弟!」

「哦……」老和尚點點頭,「那三位俗名是什麼呢?」

大腳向前一步說,「我就是大哥——曾大腳!」他說著把田晴拉個過來,「這是二弟——曾二柱!」他說著又拉過曾缺魚說,「嗯……這是小弟——曾小魚!」

老和尚點點頭目光一一從三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曾缺魚臉上對大腳說,「這位施主是曾家小弟,那為何如此……如此……滄桑?」

「嗯?」大腳愣了一下看過去,曾缺魚的臉上摸著一層灰還有鼻子下面的「鬍鬚」,「啊……那個啊,他比較悲天憫人,常常為世人而哀傷,所以小小年紀就衰老至如此了……」他說著還不忘以手扶住額頭眉頭緊鎖說,「他實在是不能存於俗世,故來此請教佛法,希望能化解他心中的疑惑……」

「沒想到施主年紀尚輕就有如此心境。」老和尚合十說,「老衲慚愧……」

「大師愚讚了!」大腳和有模有樣地合十說,曾缺魚敬佩地看著他,原來他還真是張了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和尚說行話的本事!

老和尚聽完說,「那施主如此心切就隨老衲去準備剃度吧。」說著就和一邊的小和尚說,「去準備水……」

「大師且慢!」大腳趕緊說,「我們兄弟有事要說。」

「施主還有什麼事?」老和尚轉身說。

曾缺魚沉著嗓子說,「大師有所不知,我們兄弟三人自小就被一個雲遊的高僧說有慧根,讓我們兄弟三人成年就出家……」

「哦?」老和尚一聽是自己的同僚的話,聽地格外認真,「不過……」他看著大腳說,「他的年紀……」

「正如大師所見。」曾缺魚學著李尋歡對著詩音MM哀傷傾訴語調說,「我大哥因為想在父母生年侍奉於膝下,卻不想……哎……卻不想……」她說著裝佯掩面抹淚。

「善哉……善哉……」老和尚趕緊說道。

「我們兄弟三人這才想起是我們沒有出家的原因,才讓雙親……」某魚趁著掩面已經換了一口氣繼續說,「可是這位高僧也說……」她說著看了老和尚一眼,「我不知道能不能說……」電視劇經典台詞,說了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的,一定都是要說的!

「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說道,聽到一半沒有了多難受啊。

「他說我們兄弟三人不能剃髮。」曾缺魚趕緊說,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一旦剃髮,雙親將在泉下……哎……」

老和尚一聽也露出哀愁之色,「可憐施主一片孝心啊……罷了罷了……那就做我少林俗家弟子吧。」

「多謝大師。」大腳說著就要跪下來,「我的雙親……會……」說著他就一副要哭的樣子了,老和尚又怎麼會讓他跪下呢,他才裝個樣子馬上就被扶了起來。

「智悟!」老和尚叫這旁邊的小和尚說,「先帶這三位施主去後面禪房收拾一下再來前殿見我,給施主受戒。」

小和尚領著三人來到一間禪房前,打開門道,「幾位施主請進。你們先收拾一下,我一會過來帶你們去前殿。」

大腳見小和尚出了門,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憋死我了……」曾缺魚上去拍著他說,「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啊!」

「你也不差!說什麼雙親……你也想的出來啊!」大腳一邊打開包裹一邊說。

「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啊。」曾缺魚說,「是這個大師自己一直在想啦,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是是是……」大腳說,「你厲害……」

「哎……做和尚有什麼好的。」田晴撇著嘴說,「沒有肉包子了……」才說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包裹就砸在他頭上,「你那天能不要擺出這種幼受的表情就好了!」某魚啐道,什麼嘛,長得還不錯,偏偏一副萬年小受樣!

田晴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只好低下頭不說話。

大腳看著包裹說,「魚啊,你的包裹怎麼這麼大啊?」說實話她的包裹還真有一米的直徑了。

「我還想知道呢?」她嘟囔著說,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上那些人出遠門背著的包裹就像只有一層布一樣薄,她不過是把自己的衣服裝了進去就便得這麼大,難道那些主角出門都不換衣服,所以帶的都是內衣?

三人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小和尚去了前殿,老和尚還有一群看上去腦袋都一樣的和尚都已經在那裡了。

老和尚見他們來了走到佛像前示意他們三人跪下,三人乖乖地跪了下來,老和尚說道,「這三位施主誠心前來望化解心中的疑惑,恩……由於孝心所至故成為我少林俗家弟子,除了帶髮修行外,其他無異。」他說著就開始和其他和尚一起唸經了。這邊三人雖然目的不純潔,可是聽得經文也閉眼靜聽,觸犯神靈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等到他們三人聽得已經在雲山霧裡轉了一圈的時候說,「那就給三位施主賜號吧。」

曾缺魚一聽趕緊豎起耳朵,她終於成功了,佛啊,某個虔誠的小魚請你賜她一個一聽就是夠氣勢的法號吧!

老和尚用一個枝條在一個白瓷瓶裡沾了點水撒在大腳頭上說,「智空。」

大腳趕緊合十一拜。

老和尚又走到田晴這邊說,「智善。」

曾缺魚的心跳的那個歡啊,馬上就是她了,她緊閉著眼睛等著那微涼的水珠落在自己頭上,就聽老和尚說,「智……」

智恩?不不……像個韓國人,智真,不錯不錯,智妙,也好也好……某魚給自己起了不少好名字可是老和尚一個「智」字憋到現在也沒有下文,她只要睜開眼,老和尚似乎很痛苦地樣子,「智禮?」一邊的小和尚提醒道說,「這個名字起過了。」

「智戒?」「這個上個月起過了。」

「智……」

某魚算是明白了,敢情老和尚是起不出名字可是吧,「不如……」她想乾脆就用自己起的嘛,突然老和尚開口了,「老衲豈能起不出名字,那如何渡眾生之迷障?迷障?……障?不如叫智障!」

「什麼!」某魚一聽當場就要站了起來,好在一邊的田晴拉住了她,她才又跪了回去,問老和尚道,「為什麼叫這個啊?」

「以你的智慧渡眾生之迷障,有什麼不好嗎?」老和尚認真地說。

「可是……」這個意思解釋起來是不錯啦,可是連起來的意思就有點……「這麼說不是很奇怪嗎?」她直直地看著老和尚,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奇怪地說,「有什麼奇怪的?」連大腳也問她,「不是挺好的嗎?」

曾缺魚算是明白了,穿越的好處是你罵人別人聽不懂,你賺了。壞處就是別人明明在罵你他聽不懂,你賠了。

「智障師弟!」某魚正在打著水就聽見又有人在叫她這個她深痛惡絕的名字!不會過來拍她嗎!非要這麼叫!雖然周圍的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惜她每次一聽人這麼叫心裡那個痛啊!她沒好氣地說,「什麼事啊!」

「智真師兄讓你把水挑去齋房。」小和尚走過來說。

「知道了!」她咂著嘴說,智真,智妙,她想的好名字都給別人搶了先,偏偏落了個智障!她說著把水倒進桶裡,什麼破日子嗎,一天功夫也沒學連個棍子都沒拿過,天天就是挑水種菜,難怪那老和尚收她做俗家弟子了,原來是收了三個俗家農民啊!她把水倒好叫了一邊的大腳說,「把水挑走啦!」

大腳走過來說,「人家叫的是你吧!」

「我什麼我啊?」她挑起眉毛說,一廟和尚已經夠她氣的了,難道連自己的牛郎也要造反!

「是是……」大腳看看她,挑起了水向一邊走去。

她坐上了井邊上,不對不對,全部都錯了。她是要來學武功,然後闖江湖找個大俠男主的,她怎麼能就這麼天天挑水呢。已經一個月啦!除了挑水她就學了澆肥,吃得是清湯寡水,她每天抹了灰的臉就更加憔悴了,馬上就要趕上非洲難民了!她把褲帶又勒緊了一點,餓死了……

對了!就在她坐在桌子前啃下第三個饅頭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忘了一件事,學不到武功的她怎麼就忘記了主角成名必要一招——偷師!

這年頭偷什麼都是可恥的,惟獨偷情最風流,偷師最光榮,這可是一個草根成長地必要過程,沒準一不小心就偷了個六脈神劍!

說幹就幹,她丟下饅頭就跑了回去,從包袱裡翻出她自豪的夜行衣,雖然事實證明這個衣服的掩護功能並不是很強,不過有了總比沒有好。

她裝佯著早早就睡覺了,連大腳和田晴也沒有打招呼,畢竟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啊!她終於等到周圍傳來鼾聲,才小心地爬了起來,穿上她的夜行衣。

老和尚坐在禪房裡,房內亮著燈,一個黑手從門底慢慢爬上門上紙糊的窗戶上,她憋著笑,把手往嘴裡一插,「哦……呸呸……」她掀開臉上的布,竟然忘了臉上的布,這麼一插布全塞進嘴裡了。她抹抹嘴把手伸進嘴裡沾了一點口水,小心摸上去一捅……又是一捅……再來一捅……全力一捅……終極一捅……MD!怎麼就是捅不開啊!

她連捅幾下那紙一點反應也沒有,曾缺魚感動了,太實在了,以前的商人如此實在,哪像現在的東西啊,惡貴還不耐用。

電視劇偷聽第一招捅窗戶紙,宣告失敗。

電視劇偷聽第二招掀瓦頂,沒這個本事。

她乾脆把耳朵貼到門上,沒準能聽見什麼內功心法呢!

半個時辰後……

某魚靠在門上已經聽著老和尚把經書從頭到尾念了三遍了,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指望了,明天再來吧,她揉著痠痛地腿要走,突然聽見老和尚似乎不唸經了,敢情是要睡覺了吧,她撇嘴要走,自己真是有情調,如此月圓之夜卻守著一個老和尚唸經,她才走一步聽見老和尚說,「……腳上的痣……」

什麼?她趕緊又把頭湊上去,可是老和尚接下去的話很迷糊,她聽了半天也聽不清楚,接著就見房裡燈光一黑,老和尚就寢了!

什麼啊!唸經就那麼大聲,說關鍵的字就這麼小聲!她忍不住罵道,隔了好一會也沒有反應她只好怏怏地往回走。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00 PM

第九章 挖掘男主

從老和尚住的地方回來之後,曾缺魚就開始死命回憶老和尚那半句莫名其妙地話,「腳上有痣」,啥意思啊?她在床翻了身子就要睡著了,突然腦子像被雷擊了一下,她是白痴啊!老和尚說得這麼露骨加坦白她竟然沒明白!

電視劇經典重現。

一群壞人追著一個孩子,孩子摔在地上,壞人一把拉掉孩子的鞋,腳上赫然幾個紅痣,眾壞人驚呼,「腳上有痣!是皇子……」於是一個關於被追殺皇子復仇的故事開始了……

盤絲大仙牽著小毛驢走到山洞前,突然瞥見一邊的至尊寶,她施法一指,一團煙就在某人腳上燒了起來,待佳人已去,某人脫鞋一看,三個紅痣,於是一個人和猴子的故事開始了……

所以老和尚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啦,這個廟裡一定有一個腳上有痣的人,而這個人的出生一定不簡單,皇子?不是……那就是大俠之後好了,反正一定是一個慘遭滅門的名門後代,雨夜裡,一個老婦人敲開了寺院地大門,老和尚開了門,就見婦人把孩子塞了進來,自己吐了最後一口血就栽倒在地上,她的手在地上艱難地用血寫了幾個字,老和尚抱起孩子,念一句「阿彌陀佛」,孩子的襁褓裡塞著他身世的秘密,從此一代英雄就這樣被埋沒了!她越想越感動,自己忍不住抽泣了幾聲,這多麼感動人啊!

難怪她到這裡都這麼久了,也沒有遇上自己的男主,敢情男主不是上天恩賜的,而是要自己挖掘的!這就是勞動的快樂啊!

次日一早,大腳拍醒了正流口水的某魚,「喂,起來啦!」他一瞥她早就已經濕掉的枕頭,忍不住咂咂嘴,這傢伙一開始看不起他們乞丐,其實自己和乞丐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田晴穿好衣服對大腳說,「我們究竟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啊?」他捂著自己已經癟了肚子說,「不是說每天都是肉包子的嘛……」

「到這裡你還想要肉包子。」大腳翻了他一眼,自己周圍這是什麼人啊,「對了,我問你啊,你流浪前是什麼人啊?」這個問題他挺好奇的,一個衣冠楚楚的人怎麼會是一個流浪漢呢!起碼他做乞丐做的就很到家啊!

「這個啊……」田晴猶豫了一下,繼續他的小媳婦樣,「我就是一個老百姓啊,家裡只有父親,後來父親暴病了,我就想去外地投靠親人,結果親戚也找不到了,盤纏也花完了……」

「哦……」大腳點點頭,踹了一邊還在打呼嚕的曾缺魚一腳,「豬!起床了!」

「怎麼了啊……」她翻了個身,今天怎麼這麼困呢!

大腳忍無可忍,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才要叫她,突然叫了起來,「你怎麼穿成這樣睡啊!」他指著她一身的黑衣說。

曾缺魚一下沒了被子,覺得冷了就迷糊地爬了起來,「什麼事啊?」

「什麼事!」大腳指著她說,「你穿成這樣是什麼事啊!」

「這個啊……」她低頭看了一下,「我昨天去偷……」她說著一抬頭看著驚奇地兩個人,趕緊改口說,「偷……偷偷換的,這個……天天穿和尚的衣服不是太無聊了嗎,晚上換一下過了癮……」

「你真無聊。」大腳看著她無奈地咂咂嘴說,「起來吧!怎麼今天睡得這麼死啊……」

「哦……」她爬了起來,要不昨天守著那老和尚會這樣嘛!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那就要好好挖掘這個小寶藏啦,線索——腳!

某魚端著自己的稀飯和饅頭出現在吃飯的地方掃視著這些小和尚,智真?不要……長的那麼醜,怎麼看也不是她的男主,那智禮?不要,沒事喜歡扣鼻子,難登大雅之堂!智悟?不不不……這傢伙禿頭都不是刀剃的,天生禿頭,這樣的人怎麼能是一個光輝的英雄呢!她搖搖頭,眼睛掃向一邊,智然,不錯,長的不錯,人也很溫和,她眯縫著眼睛看著吃著饅頭的智然,小心地靠了過去,只要她走過去把稀飯一倒,就能倒在他腳上了,然後智然就得脫鞋子了,這樣自己就能發現他腳上有沒有傳說中的大紅痣了!

她奸笑著靠了過去,正要裝著不小心把稀飯一傾,突然原本坐著的智然起身一轉,正好把她手裡的碗一撞!

「啊……」她叫了起來,碗就直直向後飛去,早知道這樣她就再喝一口了……可是碗沒有很快地落地發出響亮的破碎聲,而是慘叫聲。

「啊……燙!我的腳!」

她趕緊轉身一看,碗在地上打著滾,而一邊是三個捂著腳的人,智真,智禮和智悟!天啊!潑到誰不好,偏偏潑了這三個最不可能的人,她的稀飯啊,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喂!智障啊!你什麼意思啊!」一邊脫著鞋子的智真叫了起來,本來已經漸漸習慣自己的這個名字的曾缺魚此時卻越聽越覺得他這是在罵自己了!

「我是要……」她結巴地說,總不能這樣就把這個驚天的秘密說了出來吧。她想想沒說下去走上去想看看智真的腳怎麼樣了,她才彎下腰就看見坐在凳子上脫下鞋子的智真腳上赫然有一排紅痣!

這、這……她咽嚥口水,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這個膘肥體胖的智真是傳說中的男主!不要啦……她實在不願意接受轉身要走,突然看著後面另外兩個拖鞋子的人,也伸出腳來,恩?怎麼他們腳上也有一排紅痣啊!

她也顧不上什麼一把就抓住智禮的腳問,「你腳上為什麼有痣啊!」數一下,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也太俗套了吧,北斗七星啊!不過不老套的就是,為什麼一連三個人腳上都有啊!她回頭看看,似乎排列還不一樣呢!

這時智禮說話了,「為什麼?這有什麼啊,難道我們中間有人沒有嗎?」

他這話什麼意思?她聽得有點糊塗了,這難道還是正常的了?

她還在糊塗的時候就聽見周圍但凡是智字輩的和尚都說了話,「是啊,難道誰沒有啊?」

「怎麼你們都有嗎?」她試探著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是啊!」所有人都說,大家都把鞋子脫了下來,一時間飯堂裡群腳對天,曾缺魚硬著頭皮一個個看了下來,真的是每個人腳上都是七顆,唯一不同的就是排列的方法了!難道最近古代人的智商都升高了,知道靠腳底的痣還區別人太明顯了,最近流行收集同類產品玩了!

一邊的智真說,「哦……難怪智障師弟這麼奇怪了,他們是才來的吧,所以師父沒給他們印吧。」

「印的?」她回頭問道。

「是啊!」智真說,「嗯……我們這麼大的都是印過的,我們好多是從小就送到寺院的,好像從小就有這個了,不過……」他指著智禮說,「我記得智禮師弟是五歲來的,師傅也給他印了的,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是印上去的了!」

智禮點點頭說,「你這麼想要讓師傅也給你印好了!」

其他的和尚見事情說明了,都把腳放下來穿上鞋子,繼續吃飯,可是某隻已經徘徊在崩潰邊沿的魚就這麼飄出了飯堂裡,印的……印的……不是天生的……敢情這老和尚也夠無聊,難道他也看了電視劇嗎!

她怒氣衝衝地跑回了後院正撞上挑著水的大腳,「嘩……」水桶裡的水全翻了出來,全倒在了大腳身上,「啊……」他一抹臉上的水正要罵人,一看是曾缺魚立刻叫了起來,「你幹嗎啊!難道是吃撐了嗎!」

「是啊!我就是吃多了!」她沒好氣地說,不過看著他全身濕透了也覺得有點愧疚了,「那個……你去換衣服好了。」

「真是的……」大腳嘆氣道,往住的地方走去。

某魚拎起水桶就往井邊走,大腳才推門進去就見田晴也在裡面,他一見大腳的樣子驚訝地說「大腳,你怎麼了?」

「撞上瘋子了。」他嘆到,一邊把濕衣服脫了下來,他一邊脫一邊坐了下來,把腳上的鞋子也脫了下來,田晴正好正在那裡,看著大腳說,「好奇怪啊,為什麼你腳上有這麼多的痣啊?」

大腳把自己的腳豎了起來說,「誰知道啊?一直都有了……」他想想說,「我好像很到這個廟裡很多和尚腳上都有痣啊。」

「是嗎?」田晴說,「我都沒有注意這個……」他想想又說,「不過我就沒有啊……」他說著就把鞋子脫了下來給大腳看。

「嗯……」大腳想想說,「或許有什麼意思吧,我記得豬頭的腳上也有啊,那次不是洗完澡以後我看見的。」

「為什麼就我沒有啊。」田晴撇嘴說。

大腳看了他一眼說,「你究竟是吃什麼長的啊?每天不是一副被虐的樣子就是一副小孩子樣!」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他算是明白了,魚把他剛帶回來的時候誰都以為他是一個富家公子呢!

田晴繼續可憐地看著他,「我怎麼了……」

大腳嘆口氣,換了衣服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什麼,你繼續吧。」他說著就走了出去。

曾缺魚坐在一邊的空地上拔著野草,什麼嘛!弄到現在她的男主也不出場,她真的懷疑了,自己真的是穿越女主嗎?或許……這是她在做夢!?對!她一定是在做夢啦,所以好像真的一樣,一會她只要醒來就會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家的床上了,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她遇到的事情都怎麼反常!

她要趕緊醒過來,然後好好惡補一下穿越的知識再來!

某魚對著天純潔地完美仰望著說,「媽啊……叫我起床啊,我和你一起看電視去!」就在她誠心祈禱的時候,突然「啪」地一聲,一灘東西就正好打在她仰望天空的臉上,她伸手一抹,「什麼呀!」某魚立刻叫了起來,竟然是又黑又白的一坨鳥屎!

她一下子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到底是什麼嘛!做個夢也要連鳥屎的味道也做的這麼逼真吧!她不禁向天上望去,還能看見那個罪魁禍首的鳥得意地往遠處飛去……

「你給我回來!」某魚在下面咆哮著,拿著地上的石頭就往天上扔,「你給我下來!有種別跑!姑奶奶我和你單挑!!……」

半夜時分,大腳睡得迷糊爬起了床,正要向茅房走,突然就看見前面一個鬼祟的身影,他好奇地湊了上去,穿著一身黑衣的人似乎沒感覺有人跟著還繼續走著,大腳看了那身影一眼,真是個白痴!一定是她啦!那天不是也穿也她這身衣服的嘛!果然是出來有事啊!

曾缺魚小心地逼近老和尚的房間,再去聽聽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消息好了!

大腳見黑影往老和尚的地方去也很疑惑,「這傢伙不是很愛睡覺的嗎,怎麼會半夜起來呢!」不過他還是跟上去走了過去。

曾缺魚繼續貼到門前偷聽,可是這會老和尚連經都不念了,裡面一片寂靜,她靠在那裡等啊等……

等著跟著人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憋不住了,還是要先去茅房的好,他看看黑影聽在老和尚住的窗戶下面,她還能有什麼事!一定又是腦子壞了吧。他想想拎著褲子就向茅房跑去。

某魚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實在是有點無聊了,「老和尚,你還是唸經吧……」

她低聲叨唸著……過了一會實在是覺得有夠無聊的,她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就要走。

大腳輕裝上陣,一身輕鬆地向這邊走來,她不會還在吧,他低頭系好自己的褲帶,一抬頭,突然見老和尚房頂上一個黑影閃過,窗戶下已經沒有人了。

他差點叫了出來,再揉揉眼,黑影就不見了,難道是他看錯了!?他三步並做兩步就趕緊走上前,突然就見一個人從門那邊走了過來猛地衝上去,嚇地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你……」似乎那人比自己還吃驚的樣子,不過那人看清楚了,馬上就罵道,「是你啊!嚇死我了!」

「你還把我嚇死了呢!」大腳拉過她走到一邊,指著她說,「半夜不睡覺你幹嘛啊!」

「我……」她結巴地說,「我散步啦……我吃多了不消化,來散步……」

「那你散步就散到了房頂上?」他指著老和尚住的房頂說。

曾缺魚翻他一眼說,「你傻了啊!我怎麼會上房頂啊!」她是會這麼好的本事她早就去當雅賊一名了,沒事學學香帥,還跑來和尚廟做什麼啊!

「啊?」他似乎很吃驚指著房頂說,「我明明看見……」

「看見你個頭!」她罵道,「我盯得這麼緊,老和尚房頂上有個人我會不知道嘛!」

「嗯……可能吧。」他嘟囔地說,「是不是眼花了……」

「很顯然是啦!」她罵道,「走啦……困死了!」



第十章 閹人駕到

曾缺魚一早睡醒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見一邊的大腳在折被子,而田晴的床上卻沒有人,被子也凌亂著,她問道,「那小媳婦呢?」

大腳回頭看了一眼說,「早就起來了吧。」他把被子放好走了過去,折起了他的被子,「走這麼快也不折被子……」

「你在幫他折被子啊……」她看著他問道。

大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她,「難道你沒長眼睛嗎?」這說都是什麼話啊……

「嘿嘿……」她奸笑一下,趕緊翻上下床說,「那你也幫我折啦!」說著就往門外跑。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大腳回過神來,這傢伙要不要這麼懶惰啊,他雖然不滿,但還是過去幫她把被子折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曾缺魚正捂著飢餓的肚子急忙地向飯堂走去,正遇上迎面走來的大腳,大腳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樣子說,「你還真的表現的有夠明顯啊!」

「難道我餓了還要裝優雅嘛!」她回道,在說又不是在她的真命天子面前,連裝的必要都沒有!

「那是……」大腳點點頭。

兩人才進了飯堂,田晴也接著就進來了,他端著饅頭坐在大腳旁邊,拿起饅頭,咂咂嘴咬了下去,末了還極其幽怨地看了曾缺魚一眼,曾缺魚覺得這一眼足以達到演一個怨婦的全部神韻了!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智真衝了進來說,「外……外……」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他還在喘著氣在那裡一個勁的「外……外……外……」

曾缺魚忍不住說,「外什麼啊!你外婆來啦?」

她話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智真似乎漲紅了臉,使勁地叫了起來,「外面來了很多的官兵!」

說實話吧,據曾缺魚的一般經驗,聽見什麼吃驚的消息手上的杯子啊碗啊都是要落在地上的,她打量著飯堂裡的人,為要來一個群碗俱碎!可是她沒來得及捂耳朵,所有和尚都已經快了一步把碗放在桌子上全整齊地向外走,曾缺魚看著整齊的隊伍,其實她確實低估古代人的修養,她拿著碗又喝了一口稀飯,跟著大家向外走。就聽見智然問智真,「師傅呢?」

「智悟已經去請師傅和方丈了。」

原來終於要出大事啦!曾缺魚一下激動起來了,這可是她所期待已久的時刻啊!官兵上山……難道是滅門之禍?經典場景之趙敏攜一干怪人血洗少林,血洗武當,血洗峨嵋,血洗崆峒,血洗點蒼……反正是個門派朝廷上門都不好事!難道是來談交稅嗎?

她越想越不對了!難道她要經歷的大事就是去見上帝嗎?這也真算是她人生的一件大事了!可是她此時想趕緊走已經晚了,因為隨著人流的她已經來到了前院,她跳了半天,終於在智禮和智真的大光頭之間看見了一隊穿著紅黑色統一服裝的人,這服裝越看越像傳說中的錦衣衛!她忍不住向前擠想看清楚,可是看了半天全是一些小羅羅,果然大BOSS一般都不現身的,她在人群裡就聽見那個老和尚熟悉的聲音在說話,「不知諸位來我寺有何事?」

她雖然看不見人,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難道你不知道?」

這種變態的聲音聽一次不看臉都知道是傳說的大太監啦!看來這些人真是錦衣衛啊,什麼時候明朝還加了一個忻月王朝?她正想著就聽見老和尚平靜地說,「老衲不知。」接著就是那個噁心的聲音,「你就別裝傻了……」

曾缺魚聽著就噁心了,就聽見一邊的大腳說,「這是什麼人啊?」

她想都沒想就說,「還能是誰?一個大閹人!」話一說完就聽周圍一片寂靜,一片沉默……她還在奇怪的時候,就聽見大腳顫抖的聲音說,「你聲音太大了……」

恩?她抬頭一看,自己什麼時候擠到這麼前面的地方啦,雖然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智真擋著,可是她也太靠前了吧。

就在她嚥口水想鑽回去的時候就聽見那個聲音說,「說什麼?說什麼?」接這就是一個貌似狗腿的人重複說,「公公,說你是大閹人……」

「什麼!?」那變態的聲音響了起來,曾缺魚聽得頭皮發麻了,繼續鑽……

「把人給我帶來……」閹人的話繼續響起,她鑽得更加使勁了。

「是誰?」就聽見似乎有一些狗腿走了過來問道,沒事啦。她瞧見自己都鑽到後面了,難道還有人出賣她不成?突然就聽見後面說道,「那個撅著屁股的!給我過來!」

不是說她,她繼續鑽,終於在一面牆前停下來一轉身,就見自己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空蕩一片!她抽了嘴角看著這些自覺退到兩邊的人,他們還真是夠配合的!

一個拿著刀的人就走了過來,怒視著她說,「是你說的?」

她睜大的眼睛看這著他,伸出手在耳朵邊一指然後搖搖頭,又一指嘴巴,發出「啊……啊……」地聲音,那人看了她一眼說,「啞巴?聾子?」

她趕緊點頭,終於明白了!果然說電視劇上裝聾作啞這麼容易了。

可是她還沒再邁一步就被拎了回來,「聾子你點頭做什麼!竟敢裝!?」

不是吧……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不……不……」

「娘的!還會說話!」那人再叫了起來,拎著她的前襟貌似拖死豬一樣把她拖到了前面,一把摔在一個人面前,她抬頭一看,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超級閹人——怎麼看怎麼噁心——他要不是傳說中的九千歲,那她就柳下惠!

閹人一張夠老的臉——老了才變態!

閹人一張血紅的嘴——紅了才夠味!

閹人一副小受的身——受了才被閹!

「閹……不……公公啊……」她試探地說,雖然她極其鄙夷這些閹人,可是俗話說的好,人在閹人下,不得不低頭,好女不吃閹人虧!

「是你說我是……是……」那人一挑眉說,「是……什麼的?」

「大閹人!」她提醒地說,這太監怎麼這麼壞記性啊,才說的都不記得啦!她看看他,這麼老就在家過好他殘缺地下半生好啦,還非要弄個晚節不保做什麼呢!

「你敢罵我!」他叫了起來。

某魚看著他認真地說,「是你問我的啊……」說著她學起他的樣子,「是……是……什麼的?」末了看著他說,「是吧?」

閹人的臉又紅變青,看得某魚驚異萬分,接著就聽見他說,「拉下去給我掌嘴!」

「你嚇我啊……」她笑了起來,她剛才不過是給他點面子罷了,難道他以為他還真能掌自己的嘴?誰見過女主被一個大閹人掌嘴的?她一邊被人拉著一邊得意地說,「你就等著吧!」都到這樣危急的時刻,她的男主就是爬來的話,這麼一個多月也該爬來了吧!

就在那些人拉她到一邊的時候她異常英勇地翻了他們一眼,差點就要學江姐鄙夷地說,「不要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可是她還是選擇在這麼時刻叫道,「大俠!救我啊……」

武俠片裡,女主聲嘶力竭地一叫,男主從天上飛了過來,一把飛刀直接打掉了壞人手裡刀,一把摟住女主的腰,相視一下就一起飛咯……

可惜……她的壞人沒有刀,男主似乎沒有表……

於是……「啪!」的一聲響起來,某魚已經什麼叫一掌閉嘴的效果了……

她立刻感覺到臉上火辣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大腳的聲音,「喂……你們真打啊!」他說著就跑了過來,曾缺魚一見,患難見真情啊!自己的男公關就真不是外人……真是感動啊!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翻了一邊好像在看戲的老和尚一眼,喂!打的好歹是你徒弟啊!就算她是俗家弟子,這老和尚也不至於看著她被一個閹人打還不說話吧。在她的強烈抗議的目光注視下,一直裝深沉的老和尚終於開口了,「劣徒有所冒犯,確實該罰!」

「什麼!」她一下叫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如此沒出息的老和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啊!難道這個九千歲就這麼可怕嗎?連老和尚也開始裝熊了?!

她一叫了起來,下一個巴掌又落了下來,大腳一見趕緊上來拉住那人的手,他回頭對老和尚說,「師傅……這……」他也有點糊塗了。

老和尚對那個閹人說,「不要和他計較了,還是內廂說話。」說著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閹人哼了一聲一招手,那些抓著她的人也鬆開了手,她趕緊捂著自己的臉,嘴角的痠痛立刻襲來,大腳趕緊問她,「你沒事吧……」

她看著大腳不說話。

大腳點點頭,「哦……沒事了。」

她一把抓住大腳在他頭上一敲,怒視著他,心裡嚎道:MD!嘴都給抽歪了!她能說話了嗎!

見似乎沒什麼事了,人群都散開了,田晴可憐巴巴地走過來對她說,「魚啊……疼吧……」

她狠狠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本來就夠不爽的了,這傢伙還一副好像在給她送終的表情,她輕揉了幾下嘴角,才慢慢地說,「這……究竟是怎麼啦……」

晚上洗臉的時候,大腳幫著她拿著冷毛巾敷她已經發腫的臉,她吸著氣在心裡默罵著,這都是什麼破寺廟啊!和尚一個個出賣人有夠快,老和尚窩囊的有夠狠,沒事還有閹人來觀光。她剛才聽見智禮說那些人竟然住在後院的廂房了,這老和尚也真是,窩囊地連房子都給人白住了!不過說句真話……和尚和太監還真是有點相似啊。

和尚是能玩女人但是不願意……

太監是願意玩女人但是不能……

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一下牽動了嘴角,「噝……」

大腳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還想回話,可是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樣倒霉的是她的嘴啊。

大腳從井裡又打上一桶冰涼的水,把毛巾放進去冰了一下,又擰了一把,遞給她,坐在井邊的曾缺魚把手裡的毛巾遞給他,拿過冷毛巾捂在嘴上。

大腳擰著毛巾說,「你就不能老實點嗎……說話非要那麼大聲做什麼?」他轉身看了她一眼說,「對了……你還叫什麼大俠的是吧?」他說著把毛巾遞給她。

曾缺魚看看他示意自己手上有了再等一會,大腳把毛巾塞到她手裡,再把她的手放到頭上,「這裡也涼涼吧……」

晚上已經睡了的曾缺魚一覺睡醒,她翻了個身就見著大腳正從門口進來,「你去哪了?」她迷糊地問道。

「上茅房……」大腳打了個哈欠說,摸到了床就向上爬。

「哦……」她撇撇嘴要睡,可是翻了個身又爬了起來,伸腳踹了大腳一下,「就是你說的!我也想去了……」她下了床把腳塞進鞋子裡就晃悠著向外走。

「關我什麼事啊……」大腳眼睛都不睜地說道,難道上茅房也是會傳染的嗎?

曾缺魚抓著腦袋向茅房走去,又撞上了走在前面的人,她半睜開眼睛一看,是田晴,「你也去茅房的?」

「嗯……」田晴揉揉眼睛說,「你也是啊……」

「哦……」她點點頭,跟著田晴繼續走,看來以後他們睡覺前不能去廚房偷喝稀飯了……喝了得時候覺得痛快,現在半夜就得起來了!

田晴先進了茅房,她遠遠站在一邊打著盹,突然聽見一陣鳥飛的聲音,她抬眼一看一隻鳥似乎才飛向前院,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天的鳥屎之恥!突然異常敏捷地跑了過去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才起飛的鳥就被她打掉了起來,不過還在跳著,她見打了下來,滿意地揚起了嘴角,不過她自己這會是醒著還是睡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懶得理那個一蹦一跳進了林子的鳥,迷糊地又晃回了茅房門口,田晴正好從裡面出來了,她就走了進去,還不忘對田晴說,「等我啊……我怕黑……」

「嗯……」田晴應道,「我也怕……」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03 PM

第十一章 來了一個又來一個

曾缺魚從茅房裡走了出來,田晴站在一邊打盹,她上去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走啦……」

「哦……」田晴點點頭,跟在後面,突然走在前面的曾缺魚停了下來,走在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嗚……鼻子……」他捂著鼻子看眨巴著眼睛看著曾缺魚。

她卻有沒有注意到,回過頭對田晴看了一眼說,「你啊……你是女的吧?」

「嗯?」捂著鼻子的田晴睜大了眼睛奇怪地說,「你……為什麼這麼說啊?」被說成是女人也太過分了吧。

曾缺魚湊上去,伸手撥弄著他的下巴,做著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動作,「嗯……長得是不像……可是……」她輕拍拍他的臉說,「可是你以後能不能別擺出一副弱受的樣子啦……」不是她思想不單純,實在是每當她看見大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覺得熱血沸騰,想讓大腳馬上把他壓了算了!省得他一副誘受的表情……

「嗯?」田晴還是繼續奇怪地看著她,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她看他還是一副受樣,嘆口氣,「算了……」說著繼續走,嘴裡叨唸著,「早晚叫店裡的人把你壓了得了……對了!表演這樣現場的超限制級的東西應該會很多人看吧……賣門票吧……一對一就一兩一個人,三個就二兩好了,要不來個活動?」

第二天一早,曾缺魚在飯堂裡喝著稀飯和大腳說話。

大腳看著她嘴角還有的淤血說,「沒事了吧?」

她動動嘴角說,「嘴是沒事啦……不過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閹人打的我就氣啊……」她說著大腳一把摀住她的嘴,她睜著眼睛瞪著他,雖然她是說沒事了,可是這麼用勁地捂著還是很疼啊!她伸手拽開大腳的手,才要罵就看見外面走進來幾個昨天穿著紅黑衣服的人,她趕緊低下頭喝稀飯。

還沒等一會,智然就跑了進來說,「外面又來了好多的人!」

他話一說完和尚們這邊還沒有什麼反應那幾個官兵一樣的人倒是先跑了出去,接著眾和尚才出去,曾缺魚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大腳問她,「怎麼不去了?」

她咬了一口饅頭搖搖頭,「我才不去呢!」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個女主沒地位啊,閹人都能刮她耳光,她還去湊什麼熱鬧?

「你倒是學乖了嘛……」大腳笑了起來說。

他們兩個吃著飯的時候就聽見田晴慌張地進來說,「外面是三王爺來了!」

「誰啊?」她頭也不抬地說,怎麼來了個大閹人又來一個王爺啊。

大腳捶了她的頭一下,「你糊塗啦……不就是世子的爹嗎!」

「什麼!」她嘴裡嚼著饅頭沒有噴出來,其實噴出來倒好了,偏偏是噎住了,「厄……嗚……」她漲紅了臉死命掐著大腳的膀子。

「啊……疼疼疼……」大腳叫著說,把一邊的水遞給她,她這才松開了手,「什麼人啊……噎住了就掐我!」

某魚使勁一咽終於又喘回了氣,她拉住田晴問,「還有誰?那個小子呢?」

田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站在人群裡聽見智禮說的,我一聽就跑來了!」

「難道是通緝我們三個的?」她想想說,這也太狠了吧!她都出家了難道還要被追殺?

「啊……」大腳叫了起來,「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王爺來寺廟做什麼呢?」

聽他這麼一說,她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了,究竟是哪裡走漏風聲呢?不過……放眼這個寺廟裡有誰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呢?

禪房裡。

「那我們去哪裡啊?」

「管他呢!先回老窩吧。」曾缺魚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死命地往她那個小小的包裹裡面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不快溜?這次被抓住可就不是打耳光的問題了!她說這拖著兩個她的所有物就往後院的圍牆那裡走。

「哇……」田晴看看牆咽嚥口水說,「這麼高你怎麼爬啊……」

「切!」她啐他一口,「哪有女主不爬牆的?」就算不會爬真牆也要會爬那個……牆啊!她伸展了一下雙手,深吸一口氣,一把把大腳按在牆角,一步踏上去,利索地就騎在了牆頭上,她得意地對田晴說「看見了沒有?」

「你……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一個幽怨地聲音從牆角發了出來,大腳鐵青著臉叫了起來,「你當我的墊背的啊!」

「你本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她撇撇嘴就翻了過去,對牆那頭喊道,「田晴,你也快過來吧!」

接著就聽見那邊大腳的慘叫聲,「你快點啊!不要一個腳踩上去就不動了!」

「哦……我……知道了……」

「天啊!你翻啊!站在我背上就不要晃來晃去了……」

「嗯……可是我害怕……」

「煩死了!」就聽見大腳一聲咆哮,曾缺魚嚇的後退三步就見田晴猛地像是被人丟了過來一樣,頭朝下,完美地墜落了!

「好了!」她對牆裡叫道,就聽見大腳說「靠!我自己怎麼過來啊!」

「你找個石頭什麼的吧!」她一邊把田晴翻了過來,一邊說道。

「哦……」裡面的大腳應道,接著就沒了聲音,曾缺魚已經把田晴臉上的灰啊什麼的弄乾淨了也不見裡面有聲音,她忍不住叫道說,「喂……你好了沒有啊?」

她話才說完裡面就來了聲音,「外面還有人!」

「廢話!」她隨口罵道,「我難道先走不成,你快點啊!」她話音未落牆頭上就立即站出了幾個人,一片陰影就這麼照了下來。

曾缺魚背對著牆聽見了有聲音,又見這麼一片陰影,說道「靠……你這個石頭有夠大的!」

前院。

那個被某人稱做閹人的傢伙踱著步子走到一隊人馬前,對著中間一個衣冠華貴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不知道三王爺如此勞師動眾來這個小寺廟有什麼事呢?」

「公公言重了。」那男子道,「那又不知公公來此為何?」

「哈哈……」那閹人笑了起來,一邊的老和尚走了過來道,「王爺不知,這位與老衲是至交,公公日前辦事路過此處來此敘舊罷了。」

那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那是本王誤會了……可是為聶太師做什麼?」

「王爺想的多了。」那公公道,「難道咱家出宮就不能是為了您嗎?」

三王爺臉色一變,既而笑了起來,「好好好……那這樣的話,本王的事公公是不是也要插手了?」

「咱家可沒有說……」那公公道,「王爺辦事誰敢幹涉,不過……那要看王爺辦的是什麼事了!」他的話說得不急不慢的,可是目光卻始終盯著這個王爺看。

「我做的事不正你來的目的嗎?」王爺一勾起嘴角說道,說著一拍手,周圍兩個侍從走了過來,他一邊看著那公公一邊說,「把這廟裡的人都給我找來!」

他正說著,就聽見從後院到這邊的小路上的聲音,「你是豬啊!這樣也能被抓住!」

「我是豬?難道我不是被你們丟下的嗎?」

「我哪裡知道你是被抓住啦!」

「你除了踩著我你還會知道什麼啊?」

所有人都奇怪地向那邊看去,就見幾個官兵押著曾缺魚,大腳和田晴走了過來,「智障?你……」智真叫了起來,「你不是在飯堂的嗎?」他望望相反方向地飯堂說。

那王爺一揚眉,問道,「什麼人?」

「不知道。」那個押著大腳的人說,「是在圍牆那邊找到了。」

王爺點點頭,「那這廟裡的人就都在這裡的吧!」

「是的!」他身邊的屬下回道。

圍在周圍的和尚們奇怪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呢?大家也都議論開了,「這是要干嗎啊。」「王爺?就是三王爺嗎?」「是來找人的嗎?」

「那就開始吧!」王爺說道,曾缺魚一見那個小正太不在倒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聽這王爺的口氣又這麼奇怪,開始吧,開始什麼啊?

那邊的閹人看了老和尚一眼,老和尚平靜地說,「王爺似乎去年還去過真山的寺院吧。」

「是的。」那王爺說,「可惜我都不知道在這裡還有這麼一座離京城這麼近的小寺院。不過……看樣子公公是很早就知道了?」

那閹人咬著下唇不說話,那王爺一笑,一招手說,「來人,讓這些和尚統統把鞋子脫了!」

他的話一說手下那些幾十號人就走過來對著這和尚說,「都把鞋子脫了!」

和尚們都把目光轉向老和尚,老和尚輕一點頭,那些和尚猶豫了一下,都坐在了地上把鞋子脫了下來。

曾缺魚奇怪地想,難道這腳上還真有什麼秘密?不過……不是大家都有痣的嗎?

和尚們把腳伸了出來,那王爺一眼掃過去,原本得意的臉刷地變白了,他冷笑道,「看來你們是有點準備的了。」

「老衲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老和尚神態安詳地一笑。

曾缺魚聽得也是心裡那個急啊!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押著她的人對王爺說,「王爺,那這三人……」

「這三人是才來我寺院的俗家弟子。」老和尚說道。

王爺揚眉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轉臉對老和尚說,「看來這院裡的人你都是玩了這招吧!你看來也是知道情況的吧……足下七星……」他話未說完,老和尚就說,「王爺所言差矣,老衲不過是將進我寺為僧的徒弟足下點七星以做區別而已,王爺所說的事……」

「夠了!」三王爺說道,「你就不要和我裝了!你還會不知道?足下七星就是二十年前叛國賊尹源的孩子不是嗎!」

「是的。」老和尚說,「不過……朝廷好像還沒有下令要追殺他全家的吧。尹將軍死後,皇上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不是嗎?」

「你……」那王爺一揚眉說,「好……皇上是沒有下令,不過本王只想找這個孩子也不可以嗎?況且聶太師也有找這個孩子的意思不是嗎……」

老和尚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不過……王爺在我這寺院裡怕是找不到了。」

「那聶太師呢?」三王爺看了那公公一眼說,「大家不是都白跑一趟了?」

曾缺魚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這個腳下有七星的人是個反賊的兒子,這個三王爺是來抓人的,這個公公是個什麼聶太師的人,大家都是來找人的,不過就是老和尚計高一籌,早就把這廟裡的人腳上都印了痣,所以眼下誰也找不到人了。太師?她想了想,果然見這個閹人不是好人,竟然敢打她,原來是太師手下的!太師?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不管他姓龐還是姓聞,只要做了太師就不會是好人!

「這都是什麼啊……」大腳湊上去對曾缺魚小聲地說,「我腳上也有啊,不光是我……豬頭,王八……都有!」

曾缺魚看了他一眼,「怎麼連你們也有啊?」

「可能是什麼人給我印的吧。」大腳說,「可是我從記事起就有了,可能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印了吧。」

「回去幫你洗掉好了!印這個有什麼好的……」她湊上去說,又不是皇子什麼的,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反賊啊。

「嗯……」大腳點點頭,不過這個要怎麼洗啊?

那閹人對三王爺說,「那如今王爺可是要走了?」

那王爺看了他一眼,對老和尚說,「你……厲害。」說著一招手,「走!」那些連押著曾缺魚他們的人也鬆開了手,跟著這個三王爺就走了出去。

曾缺魚晃了晃被那些人抓著已經痠痛的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坐在地上豎著腳的和尚見三王爺已經走了,也紛紛起身穿上了鞋子,奇怪地看著老和尚等著他說點什麼,可是老和尚卻說,「好了,都散了吧……」說著就轉身走了,那個閹人也跟著他往後走。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啊……」曾缺魚咂咂嘴說,難怪這個老和尚一開始見閹人打自己也不管了,弄了半天原來是一丘之貉,一條褲子的兩條腿,一個鼻子的兩個孔!

不過……她瞥了王爺那一隊已經走遠的人馬,忍不住嘆道,「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孩子就那麼小呢!」害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第十二章 田晴中毒了

曾缺魚本以為這三王爺一走,這大閹人也該走了吧。結果三王爺走了已經兩天了,還見這閹人住在廟裡,敢情他和這老和尚關係還真是不錯。其實對於她本來是沒什麼的,可是偏偏這些人進了寺廟那就是要吃齋的,閹人麼是和老和尚一起,可是他的手下可是就是和他們一起了。尤其是那些打過她的人,在一個屋簷下吃飯叫她怎麼吃得下去!

她翹著腿睡在床上捂著餓癟的肚子,突然門就開了,大腳和田晴端著饅頭和稀飯就進來了,「怎麼這麼慢啊!」她撇嘴說,不能出去吃難道就不能叫上門服務?!

「老闆啊!」大腳看著她,「你以為拿這些東西就不要排隊嗎?」

「閹人還沒走啊?」她接過碗問他們。

田晴點點頭說,「是的,好像都沒有走的打算呢!」

「哎……」她喝這稀飯說,「真是命衰啊,不但撞個閹人偏偏還撞上一個太師手下的閹人!」這閹人要是在這廟裡安家她可怎麼辦呢?

「你很討厭他們啊?」田晴問到。

「當然!」她回他道,「給你兩耳光我看你還喜歡他不?」

田晴點點頭不說話了,大腳說,「那不如我們就回去吧,這廟裡學武功好像不太可能啊,你討厭的人的又在不如我們就回去看看豬頭他們吧。」

「嗯……」她點點頭,「這樣吧,今天閹人不走我就走!」

等到吃中飯的時候,閹人也沒有絲毫要走的樣子,吃完了飯,大腳就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了。曾缺魚和田晴在寺廟門口掃著地,田晴說,「昨天那個王爺不是找什麼反賊的孩子嗎?那為什麼這麼多人的腳上都有痣啊。」

「誰知道呢?」曾缺魚撇撇嘴說,「不光廟裡的和尚有,連乞丐也有,大腳有,豬頭有,王八有……真是瘋了!」

「你也不知道啊……」田晴看著她說,「不過……回去的話就可以吃肉包子了吧!」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正要說話,突然沿著上山的路上走上來幾個人,她定睛一看,原來是穿著紅黑衣服的閹人黨。她當下就覺得心情不爽,低下頭繼續掃地。那幾人走到廟門口,曾缺魚也沒抬起頭來。就聽得一人說,「呀!糊塗了,怎麼把這些也帶回來了!」

另一個說,「哎……我也忘記了。吃的時候沒想到,還想著給大哥帶一份呢!」

「那就帶進去吧。」第一個人說。

「不好吧……」一個說,「這種事還是算了。」

「那怎麼辦呢?」一個問說。

「嗯……」一個人想了想說,「丟了吧。」

「丟那裡呢?」拿著東西的人問說,說著掂量了一下手裡一個皮紙包著的東西。

旁邊那人一把接過來,走上去把這個包丟給田晴說,「小和尚,幫我們把這個丟了吧。我們不知道要扔哪裡?」說著幾人就進了廟裡。

曾缺魚抬起頭看看拿著東西的田晴,田晴也看看她,他捏了一下手裡的皮紙包的東西,似乎有點軟軟的。

「那是什麼啊?」曾缺魚問道。

田晴搖搖頭,把皮紙打了開來,裡面竟然是一包熟牛肉,「是肉啊!」

曾缺魚上來一看,「哦……難怪不敢帶進去了。」她對田晴說,「扔了吧!」

「不要!」田晴看看牛肉說,「我餓了……」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你是和尚好不好啊?」

「可是我們馬上就不是啦!」田晴笑了起來,「我就當我提前還俗好了!」說著就拿著牛肉跑到一邊的樹下吃去了。

「豬!」她忍不住罵道,捂著自己也很餓的肚子,雖然她也很想吃,不過……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能吃那閹人黨的東西呢!

等到田晴把一包牛肉吃完,曾缺魚把地掃完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傍晚了,她和田晴走回去休息的時候,大腳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見他們回來就問,「怎麼說呢?我都收拾好了,要走我現在就去和師傅說好了。」

「好吧。」曾缺魚說,「不過我要先吃晚飯啦!」她已經累了一個下午兼看著某個豬吃完一包牛肉。田晴打了個飽嗝說,「我不吃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為什麼?」不瞭解情況的大腳問道。

曾缺魚拉了大腳就走,「他吃過好東西了!」

曾缺魚和大腳吃飯的時候就沒見到那些紅黑衣服的人,她正奇怪地時候,就聽見才走進來的智禮和智真說,「走得這麼急啊!」

「是啊,說走就走了。」

「誰走了啊?」大腳問道。

智禮盛著稀飯說,「就是那個公公啊,我剛來的時候見他們一隊人馬就走了。這會該是要下山了吧。」

「走了?」曾缺魚說,怎麼走也不先通知一下,早知道他們走了他們就不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呢……」大腳小聲地對著她的耳朵問。

她想想說,「看看吧……」

他們吃完飯正向禪房走,推開門,就看見田晴在睡在床上了。

「你睡得還真早!」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

「那我們是不走了?」大腳打開包袱說,「早知道我就不收拾了……」他說著把田晴的東西丟到他床上,「喂!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可是包袱丟在田晴的腦袋上他也沒動一下,「睡得還真死啊……」大腳走上去搖搖,「喂……我們不走了,你起來收拾東西吧。」可是搖了幾下也沒有反應,他低頭一看田晴的臉叫了起來,「你……你怎麼了!?」

「吃多了唄!」曾缺魚說著慢慢走過來,不過她一看也嚇了一跳,「你……」

田晴的臉上佈滿了青紫色的細密的紋路,像是臉上每一個血脈筋絡都顯示了出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曾缺魚嚇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就算她想要來點電視劇上那些讓人激動的情節,不過這麼刺激的事還是別發生的好!

「師傅!」曾缺魚和大腳扶著田晴就衝去了老和尚的房間。

「有什麼事嗎?」老和尚唸著經不急不慢地說。

曾缺魚把田晴扶到他面前,說,「智善,他……出事了!」

老和尚閉著的眼睛這才睜開,一睜眼就瞧見眼前的的田晴的臉也臉色一變,「他……是怎麼了?」

曾缺魚急的厲害,「我哪裡知道啊!他沒有和我們一起吃飯啊,我吃完回去一看他就這樣了!」

老和尚二話不說,趕緊伸手給田晴把脈,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鬆開手說,「他是中毒了,他吃了什麼?」他的表情擔憂裡更有一份吃驚。

「吃了什麼……」曾缺魚想了想,臉色一變,激動地說,「是那個!就是那個閹人的手下給他的吃的……」

「什麼?」老和尚似乎沒有怪她有說了閹人這個詞,也許是眼下的事太令他吃驚了吧。

「是……」曾缺魚咽嚥口水說,「嗯……牛肉。」

「是他們給的?」老和尚對牛肉似乎沒什麼興趣,而是問了這個問題。

「是的!」曾缺魚見他不問也繼續說,「是的!他連晚飯都沒吃,就這樣了?師傅,他究竟怎麼樣了?」

老和尚嘆口氣,「怎麼會是他們呢?不過青筋紫絡散確實是他們用的……」

曾缺魚聽得迷糊了,什麼青啊紫的,她只想知道田晴要怎麼辦,「那師傅,你快救他啊。」

老和尚一嘆氣,曾缺魚立刻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是要說你無能為力吧?」

老和尚吃驚地看她一眼,點點頭。

「靠!」她算是明白了,這些表面上很厲害的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是要出問題,她咬咬牙說,「好吧!哪裡有什麼鬼神醫的!告訴我啊,我去找!」她就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遇不上電視劇裡的多金帥哥,遇上的不是惡閹人就是無能的老和尚!

老和尚聽她的話已經越聽越驚訝了,「是……在真山裡,有人會解這個毒,因為……這個毒就是他創的……」

「好吧!」曾缺魚臉上一絲吃驚的表情都沒有,要不要這麼配合啊!好歹也換個新詞吧,「那他叫什麼?」

「散雲老人。」老和尚說。

馬車上,大腳問曾缺魚,「為什麼你看上很鎮定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把田晴扶著靠好,「我也想慌張啊。」誰叫這些情節已經爛到她早就沒激情了,她也想像電視劇上女主一樣啊,急的滿臉是淚,可是這樣的事又不是你哭就有結局的!

不過,說句真話,看著田晴這樣她還是有點著急的,這就好比她從小的時候養了一隻沒人要的瘦豬,等她把瘦豬精心養成了一隻人人羨慕的大肥豬就要送去屠宰場的時候,突然告訴她的豬得了豬瘟不能賣了,這是多麼打擊人的消息!唯一的辦法就是——治好豬瘟,繼續宰豬!

老和尚打著坐對著佛像念道,「哦……難道世間要出一個未卜先知嗎?」

大腳駕著車對曾缺魚說,「其實……」

「什麼啊?」她把頭動了動,拍了拍下面的東西,田晴的肚子這麼瘦枕得她都脖子痛了!

「我不認識真山在哪裡啊?」大腳停下了車,掀開簾子對著裡面說。

「好吧……」曾缺魚翻了個身,她早就該知道了,他們絕對是找不到方向的,真不知道電視上那些人明明走在一片看上都一樣的地方,沒地圖沒指南針是怎麼找到方向的!「反正老和尚說了,他的這個毒一時半會死不了!」他好歹也是第……恩,第三十五個出場的人物,應該沒這麼容易就死翹翹了。

「你真覺得我們不著急?」大腳吃著菜問道。

曾缺魚咬著雞腿說,「要不然呢?難道你認識路?」她看看這個客棧說,「環境還不錯,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問路吧。」

「田晴呢?」大腳問道,「他一直這麼昏迷著,連東西也不吃,我怕不是毒死是要餓死了……」

「沒這麼快!」曾缺魚說,「三天才死得了!」

客棧樓頂上,一襲白衣翩躚而至,輕輕落在房頂上,白衣垂地,來者黑髮齊腰,一條藍色的帶子綰著。長眉輕佻,細長的眼睛裡含著笑,他淡水色的唇勾起一笑,「得不償失嗎?」他修長的手指從長袖裡探出,兩指微一發力,接著便翩然而逝……

「就是這個方向了吧。」大腳駕著車停在山腳下,抬頭望望,「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啊?」

「就是啊!」曾缺魚看著睡在地上的田晴,光看電視劇上那些人帶這個一個中毒的人上天入地,咋就沒說他們是怎麼抗著人上山入地的呢!她想想看了大腳一眼,奸笑一聲,「大腳啊……我第一次發現你長得如此英俊,恩……如此強壯!」

大腳抽動了嘴角,「你……真……狠……」

山頂上,「啊——————」曾缺魚對著站在山頂上大喊著,「哇!風景真不錯!來來……大腳!也來看看啊!」

大腳咬著牙,眼睛裡已經暴血絲了,「你……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曾缺魚笑了一下,幫著大腳把背上的田晴放下來,「到山頂就好了,拖著走吧!」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大腳看著她拖著田晴的右膀子就往樹林裡走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她回道,「反正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拖他的,他會不習慣?」

「哦……」大腳跟了上去說,「那個……師傅不是說這個神醫有很多怪習慣嗎?什麼……」

「哪個神醫沒個怪習慣破規矩?」她無所謂地說,「我是見多了!沒事!肯定會救的啦!」胡青牛說是不救教外人世,毒手藥王忽男忽女忽丑忽俊真假莫辨,蘇櫻療傷全憑個人愛好,歐陽明日有三不救:不死不救,為惡好色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可是呢?規矩定了就是等著打破的,神醫就不會踢到鐵板?歐陽明日見了上官燕,所有之前毫無商榷餘地的規矩就統統不見了,看不順眼的司馬長風救了,差不多死透的上官燕也救了!所以說啊,她只要堅信自己是女主,神醫的規矩就是等她去打破的!

她走著停在樹林裡一處小竹屋前面,「真是有夠像的!」她仔細看了看,「就差沒種點什麼奇花異草的了。」不過她還真是好奇,但凡這樣的人隱居山野難道就不要吃飯的嗎?難得吃的飯還要上山不成?要不就在這山林裡啃樹皮?真是一個大問題啊!

大腳走上去扶起了田晴,和曾缺魚架起他就走近竹屋敲了門。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06 PM

第十三章 打動神醫的方法

曾缺魚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了,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開了門。打量著門口的曾缺魚手,「你是誰?」

曾缺魚驚嘆地看了少年一眼,剛才還在想這小子的皮相真不錯,如果能去自己的店裡……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白痴!來敲門當然是找神醫看病咯!難道是來相親不成?「小兄弟……你說我來還能是什麼呢?」怎麼厲害的神醫的門童這麼笨啊!

那少年搖搖頭說,「不知道。」

曾缺魚把肩膀上搭著的田晴全丟給了大腳,對著這孩子說,「你是白痴啊!這裡不是什麼散雲老人住的地方嗎?我不是來看病難道是來砸場子的嗎?」她說著就把後面的田晴拖了上來往那孩子懷裡一丟,「看見了沒?」

那少年扶起田晴一看,驚訝地說,「青筋紫絡散!」

曾缺魚見他還能說出這個夠怪的名字,也是吃驚不小,哎……看來他師傅平時還是有教他的啦,所謂站在茅房邊久了,沒道理一身香啊!

那少年趕緊扶著田晴就進了門,大腳和曾缺魚也跟著進去了。屋裡似乎擺設很簡單,一張竹桌,接著就是一張竹塌。少年扶著田晴睡到了床上,曾缺魚走上去,看了看對少年說,「快叫你師傅出來吧!要死人啦……」

少年卻愣在那裡問,「我師傅?」

「對啊!」大腳說,「你師傅不是散雲老人嗎?」不過他還挺擔心的,老和尚說了,這個老人救人看的不是要救的人,而是看送人來的人順不順眼,他看了曾缺魚一眼,就怕她壞事!

少年聽了這話,淺笑了起來說,「我就是啊……」

曾缺魚把田晴挪好位置,拍了少年說,「我知道你是他徒弟!快叫你師傅吧。」她說著就往房子的裡間走,少年卻在後面繼續說,「我就是散雲老人啊!」

曾缺魚咬了下嘴唇折回身子對少年嘆了口氣說,「小弟弟,姐姐沒時間和你玩這個,知道嗎?」

少年看著她的眼神也犀利起來說,「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曾缺魚退後一步,看看他,又向大腳投去求助的目光。大腳走上前從頭看到腳把這個少年打量了一遍對她說,「反正不是老人!」

「對!」曾缺魚說,「你當我是白痴啊!沒聽見是散雲老人嗎?老人……」她試圖和這個白痴少年解釋說,「就是年紀很大的人,老得皺巴巴的人,你是嗎?」好歹騙她也弄個什麼易容術啊!

少年一言不發,走都田晴面前,摞起田晴的衣袖把起脈來,他揚眉對曾缺魚說,「此人中毒已經三日了,應該是在寅時中的毒吧?」

曾缺魚聽懂他的話,但是她實在沒有什麼時辰轉換的概念,便看看大腳,大腳想了一下說,「是的!」

那少年繼續說,「他應該三日沒吃東西了吧……可是……」他的眉頭卻皺了一下,放下了田晴的手看著他們。

「你真是那個老人啊?」曾缺魚咽嚥口水說,這年頭真是見鬼了,她瞥了大腳一眼,帥哥不是叫大腳就是叫豬頭和王八,美少年偏偏要叫老人?!也就是她這個女主的名字還像點樣子,有點內涵!

少年起身笑說,「我姓老單名一個人字,字散雲,所以被人叫做散雲老人。」

曾缺魚扶著額頭深嘆一口氣,這個名字大概就是和自己的法號差不多啦,不解釋的話誤會就很大了!不過她也算是擺脫了智障的法號了。她回過神對少年說,「嗯……好吧。老人……你先救他吧。」她瞥著田晴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少年回頭看了田晴一眼說,「我不救。」

曾缺魚忘記了一點,這真的不是電視劇,長的天真的孩子都是惡魔,在她遇上世子小正太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了。而眼下這個什麼老人,也是這麼欠打的說話。好在這個情況是她已經想到的了?一個神醫麼?變態一點還是可以值得原諒的。她笑著對老人說,「那您就說要求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要求?我沒要求。就是不救。」他說著扶起田晴往大腳身上一丟說,「你們走吧……」

有一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還有一句話也很好,狗急了是要跳牆的!

最後一句不知道好不好,人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少年的衣服,大腳連阻止都來不及,誰叫田晴靠在他身上呢!

少年被她的行為嚇的一驚,曾缺魚咬著牙說,「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你叫我們走?你覺得現實嗎?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們這些江湖郎中了!沒事就擺個臭架子,明明知道別人來了那都是急事,非要說什麼不救什麼規矩,看著別人著急就躲在門裡暗爽竊喜。你們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她喘了口氣,見少年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管了,說都說了,一句和一百句是沒區別的。

「你要是在鎮子上搭個攤子我們說走也就換一家了,你沒事住了這麼高的山,爬上了要人半條命,你要不救你就先列一個單子,什麼症狀什麼人你不救,別看人家爬上來這麼高之後再說這個屁話!這個不救那個不救,那你還做大夫幹嗎?你直接當仵作好了,還是個穩定職業呢!所以啊,你要不然就別做醫生,要不然就給我救人!」曾缺魚說完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等著少年那驚異的目光……

經典場面——重現!

男主(或者男配,或者跑龍套)難以相信地看著女主,嘴裡唸唸地說,「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為什麼……以前都沒有人告訴我……」

於是……壞人從良啦!

於是……仇人和好啦!

於是……母子團圓啦!

於是……竹屋的門打開啦!

曾缺魚和大腳被齊齊丟出了門外,曾缺魚疼的吸了涼氣,不過大腳卻很激動地說,「他沒把田晴丟出來……」話才說完,門於來了,田晴被橫著丟出了門口,砸在大腳身上。

「啊……為什麼你三天沒吃了還是這麼重啊!」

少年陰冷地看著他們,「馬上給我消失……」

「現在怎麼辦啊?」大腳把田晴從身子上搬了開來對曾缺魚說,「要不然問問師傅還有別的神醫沒有……」

「不!」曾缺魚說,「上了這個山我就不會下山了!」

「可是他不是趕我們……」大腳指著緊閉的門說。

「切!」她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是不讓我進門罷了,難道我就不能在門口嗎?」

大腳扶起田晴,看著他已經瘦癟了的臉,再加上全身青紫的紋路要不是他鼻子下還有氣出來,他真的會有想挖坑的衝動了,「可是我們能和他耗多久呢?田晴這樣昏迷可是會死的!」

曾缺魚瞥了田晴一眼,這話沒錯,她可以無休止地耍無賴,可是田晴再餓幾天可是就要死翹翹了!她想想對大腳說,「特殊時刻使用特殊辦法。先喂他吃東西。」本來以為很順利餓個三天也死不了,現在看來是要灌下去了!

「嗯。」大腳拿出包袱裡的饅頭,他把饅頭往田晴嘴裡塞,可是軟軟的饅頭碰上田晴緊閉的嘴和牙怎麼也進不去,「他不會吃啦……師傅不是說這個毒中了就是讓人昏迷的。」

「這還不簡單!」她眼睛裡閃過一道冷光,從身上摸一把亮錚錚地勺子,她走上去拿著勺子伸進田晴兩排牙之間,在裡面一扭,他的嘴立刻就打開了。她得意地一笑,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裡一般遇到這個情況勺子打不開非要用嘴來喂,明明一把鐵勺子就能搞定啦!她對著大腳說,「喂下去!」

大腳把饅頭掰成小塊往田晴的嘴裡的丟,不過饅頭就停在舌頭上不動了,大腳說,「他不會咽啦!」

曾缺魚一瞪眼,「真笨,你拿著勺子我來!」她把勺子遞給大腳,大腳把田晴的嘴又被打開了,某魚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田晴嘴裡的饅頭就是一搗,拿起一邊的水帶就把水這麼一倒,她對大腳說,「看見沒有!就這麼喂!」

大腳咽嚥口水,看著田晴的喉嚨那邊一個清晰的吞嚥過程,他小心地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我……知道了……」幸好中毒的不是他。

老人少年一出門就瞧見了橫睡在他房子前面樹下的三個人,他輕佻了一下眉毛,原來看這三人的裝束氣質還以為是個有點身份的人,沒想到這樣也能睡,和乞丐有什麼區別?他繞開他們,瞥了那中毒之人,中了這個毒的人不管如何都是要昏迷的,不管有沒有人輸真氣總之昏迷是必然的,所以此毒又名「迷魂散」,只要不吃解藥就是不毒死也該餓死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吧……估計明天這些人就得走了。

他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第二天,老人少年出了門,又見了門口睡著的人,還沒死嗎?他奇怪地想,看著熟睡的曾缺魚和大腳,他小心彎下身子試探了一下田晴的鼻息,竟然還活著?他吃驚不小,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五天不吃也撐不下去吧。

第三天,老人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早再次發現田晴還活著,他就決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中午就見曾缺魚拿出包袱裡的饅頭,大腳喘著氣爬上了山,「累死我了……終於買到燒雞了!」

「快過來吧,我餓死了。」她扯過大腳手裡的雞,兩人就坐在這裡吃了起來。

終於等到這兩人吃完,躲在窗戶後面偷看的老人少年也等的已經要打盹的時候,聽見曾缺魚說,「好了,喂他吧。」

「嗯。」大腳點點頭。

喂?少年一驚,中了這個毒人都昏迷了怎麼喂啊?他正要疑惑著就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好好……再開大一點。」他趕緊湊到窗戶前看去,只見大腳用一把鐵勺子撬開田晴的嘴,曾缺魚拿起一塊饅頭放了進去,倒入適量清水,少年看的奇怪,只見她深吸一口氣,豎起中指對著天,雖然這個動作不雅觀……「六脈神劍!」她叫著把手指插進田晴嘴裡,然後就是一聲清晰的「咕嚕……」

她抽出手指,「每天這麼喂實在是累人啊……」什麼破毒啊,就讓人昏迷,竟然還學春藥起個迷魂散的別稱!害她從老和尚那裡聽來之後差點就要脫衣服獻身了!她甩甩手,對大腳說,「明天你下山買一個搟面條的棍子吧……恩,太硬了吧?還是買個香腸好了!對!用香腸捅的話就直接進胃了!」

大腳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買才醃不久軟一點的……」

「哐!」地一聲開門聲,大腳和曾缺魚齊齊回頭望,她的手貌似還插在田晴的嘴裡,只見老人少年怒氣衝衝地跑過來,「你……你是在做什麼?」

「喂飯啊……」某魚認真地說,手指一用力,田晴的喉管處滑過一個明顯的突起……

老人少年靠著樹,閉著眼睛,嘴裡唸唸道,「多少中了這個毒的人都是餓死的……可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大腳一邊拽著雞肉一邊問,「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

「是的……」少年說,「罷了……把人抬進來吧。」

「嗯?」曾缺魚一聽吃驚地說,「你肯救他了?」

「不救他這樣他也死不了!」少年吼道,「這個毒就是讓人飢餓到死的……我雖然不想救他,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這樣喂他……」

曾缺魚說,「那……那……你為什麼弄這個藥的時候讓人滿身布紋路啊?」要是只是昏迷的話,那不就是安眠藥啊!

少年回頭一笑,「我就是嚇唬人的不行嗎?反正沒幾個人能活到七天後的。」

「好……可以……」曾缺魚咬著牙說,原來親愛的田晴就是中了一種看上去很華麗的安眠藥……罷了!



第十四章 少年的條件

老人把田晴扶到了床上,正要折回裡屋去配藥,忽然他眉梢輕佻,回頭問曾缺魚道,「我幫你救人有什麼回報嗎?」

曾缺魚吃驚地看著他,這小子也變太快了吧,「哎!明明是你自己出來說要救他的,我可沒求你哦!」雖然她不是很明白這個神醫怎麼就這麼快被打動。

「那我不是虧了?」老人少年微仰著頭說,他純粹是被這兩人喂飯的方式噁心到了,實在看不下去有人在他屋子門口做這樣事才一時激動說要救人,現在想來這樣賠本的生意自己為什麼要做啊!

「嗯……」曾缺魚點點頭,不過她還是說,「不救拉倒!我們走!」反正不過是個安眠藥,一輩子不醒就當個植物人養唄,「反正他死不了。」

少年似乎很平靜,他語氣裡帶著笑意說,「難道沒人告訴你在一個月之內人是昏迷了,一個月後他全身這些紋路就會開始自己腐爛……」

「你說什麼?」曾缺魚折回身子問,她怎麼不知道啊!

少年不急不慢地坐在竹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或許你以為我散雲老人的名號是隨便得來的嗎?」

曾缺魚看著他眼睛裡已經要冒出火來了,這小子還真是有夠討厭的,臭屁的要上天了!他以為他是誰!發明個毒藥了不起啊!少年看著她已經瀕臨抓狂邊沿的她,臉上卻掛起一絲玩味的笑,似乎等著她抓狂。

「你狠!」曾缺魚咬咬牙,怒視著少年三秒,一下子蹲下來一把抱住少年的大腿,「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不光是少年吃了一驚,連準備要拉架的大腳也張大了嘴巴。

少年臉一紅,趕緊站起來要甩開她,可是曾缺魚還是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老人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是好人啊……」哭喊著還把眼淚鼻涕一個盡地往少年的褲子上蹭,說到演戲她的水準一向不差。

少年一定是沒遇上過這樣的場面,不但是吃驚更是覺得尷尬,使勁地想推開她,可是曾缺魚就像掛在他腿上的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開,她一邊抱著還一邊說,「你要是不救人的話,我就在每年七月十五去做法,我要向天控訴你的罪行,你見死不救,你奸詐狡猾,你無惡不做,你姦淫擄虐,你坑蒙拐騙,你殺人放火,你……」

少年無奈地看著嘴裡一直碎碎念的她說,「我不過是問你有什麼回報,你要這麼說我嗎?」

「嗯?」曾缺魚抬頭看著他,手還是沒松,她當然知道,不過是想把損失減小到最少罷了,畢竟田晴這傢伙沒做過什麼,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不好,萬一這醫生獅子大開口,要個一百兩,自己要怎麼給啊!

少年見她還不松手,只好說,「我救人,行不行?」

「真的?」曾缺魚問道。

「是的!」少年說,「那你可以鬆手了吧。」

「哦。」曾缺魚把手鬆了開來,少年理了一下衣服,進了裡屋,過了一會拿了一顆藥丸出來,遞給曾缺魚說,「喂他吃了。」說著少年就進了裡屋,直到聽見外面那一聲清晰的「咕嚕」他才無奈地走了出來。

曾缺魚咧著嘴對著他傻笑著,「多謝神醫啊!」說著勾勾手指,和大腳抗著田晴就要走,少年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的回報呢?」

曾缺魚回頭看他一眼,這小子是白痴吧,她撇嘴說,「什麼回報啊?」人都救了再談條件是不傻了點。

「想溜?」少年看出她的想法,勾起嘴角繼續說,「或許你都不清楚我給他吃是什麼?」

他著話一說,大腳立刻一驚,「你給他吃了什麼?」

少年笑道,「不過是暫時緩解他體內毒素的藥,不過……」他伸出手,手裡還捏著一粒藥丸,「他如果不吃真的解藥,三個月後還是要死的。」

曾缺魚還在吃驚地時候,靠在她身上的田晴似乎已經醒了過來,她趕緊扶好田晴,只見田晴揉了揉眼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動了動嘴唇說道,「我……我……我要去茅房!」

等田晴奔去茅房的時候,曾缺魚對少年說,「你真夠狠的!」竟然還玩這招,她咬咬牙說,「好吧!你有什麼要求?」

「終於答應了?」少年淺笑了一下說,「那好,你既然是從寺院來的,應該知道足下七星之事吧,我就要你幫我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

曾缺魚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很無聊啊,為什麼大家都要找一個反賊的孩子呢?」

「這好像不是你問的吧。」少年說。

「是是是……」曾缺魚撇撇嘴,不過這也夠難找的啊,換作是電視上的那種就比較好啦,偏偏最近這個足下七星很流行,她怎麼找出這個真正有七星的人啊?

「那我三個月後可就等著你來咯。」少年說著關上了門。

曾缺魚和大腳帶著田晴下了山,她對大腳叨念說,「還以為治好了就沒事了,如今事情更多了!」

田晴眨著眼睛問道,「什麼事啊?」

曾缺魚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死死看著他……

大腳一把上來抱住她,她張牙舞爪要去打田晴,「都是你啦!我乾脆把你活埋好了!!」

少年在裡屋輕捻著草藥的粉末,突然屋上輕微一顫,他笑道說,「怎麼今日有空來?他們沒發現?」

屋上之人說,「師兄果然是厲害,不過你讓所有人都去找足下七星之人,你以為就能找得到嗎?」

少年繼續捻著藥說,「我知道當年這些年紀一般大小的孩子都已經被印了七星的,不過試試何妨?」

「我聽說三王爺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屋上的聲音繼續說,「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出面呢……」

「是嗎?」少年轉身拿過另一種草藥輕碾成粉末,「看來真山寺院的靜真法師真是厲害啊。」

屋上的人笑了起來,「也許現在腳上沒這個的人反而更奇怪了。我嘛……覺得還沒有讓我出面的必要,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出來的。」

「也許吧。」少年說,「不過你今日似乎很悠閒嗎?」

「是嗎?」屋上之人輕笑了一聲,「那你呢?」

「我?」少年笑道,「我不清閒,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啊?」駕著車的大腳問道。

「誰知道啊!」曾缺魚沒好氣地說,搞不好現在全天下的人腳上都印了這個該死的七星,她到哪裡去找真正的!

「我……」田晴怯生生地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曾缺魚一記殺人死光是射了過去,某人自知一切皆由他嘴讒所致,立刻閉嘴,往車裡面的角落一縮。

「回去吧!」曾缺魚說,「先回老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回去休息一下,正好也拿點錢不是嗎?」

豬頭一早打開了門,突然就遠遠見了一輛駛來的馬車。

馬車直直向這邊衝了過來,在門口利索地一停,大腳對著豬頭叫道,「喂!」

「你們回來了!」豬頭叫了起來,趕緊走上前,車簾一掀,曾缺魚躍身下了車,對豬頭說,「店裡還好嗎?」

「怎麼不好?」豬頭說著抓抓頭,「不過你們回來肯定就更好了。」

「下來!」曾缺魚對著車裡狠狠地說,不一會,田晴就苦著一張臉走了下來,豬頭趕緊迎上去說,「田晴啊,怎麼啦?」

田晴撇著嘴搖搖頭,跟在曾缺魚後面進了門。

晚飯後。

「你是說,現在田晴還中著毒?」王八說,「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曾缺魚說,「我琢磨著我們一邊找還能解這個毒的人,一邊再找足下七星的人。」

「這怎麼找啊!」豬頭說道,「我們這裡每個人腳上都有,那次我們洗澡的時候看見的,好像這個年紀的人腳上都有這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是煩死了!」曾缺魚抓著頭髮說,「不管了,先睡覺吧,我都累死了。」她起身上樓,圍著的人也都散開各自上樓了。

曾缺魚正要進門,大腳叫住了她,她回頭問,「什麼事啊?」

大腳把她拉到後院說,「其實我一直在想啊,你說田晴是吃了那個閹人手下給的牛肉中的毒,不過那些人為什麼要給田晴下毒啊?」

「這……」曾缺魚想了想說,「也許是想毒我的吧,可惜我沒吃而是給了田晴……」如果這麼說來那個閹人真是夠狠的,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他一句,打也打了,竟然還要滅口。

「毒你?」大腳說,「有必要嗎?」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覺得曾缺魚根本就沒有下毒的價值,好像毒藥比她的命還值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曾缺魚叫了起來,竟然敢看不起她這個女主,雖然目前看來她有點潦倒,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好歹她也挖掘了一票乞丐走上小康之路呢!

「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的很……」大腳叨唸著。

「好啦!」曾缺魚說,主角注定是要命運多舛的,即使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是這是劇情需要啊。「反正不就是去找腳下有七星的人嗎?正好當做是打發時間啦!」

「你能這麼想也好……」大腳笑起來說,「也許是我想多了。睡覺啊睡覺……」他伸著懶腰就進了房間。

次日傍晚,曾缺魚和大腳打了酒才進門,就聽見裡面豬頭的聲音,「這位客官請留步……」她一聽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吧,趕緊和大腳走了進去,就見豬頭聲攔著一個白衣人。

「什麼事啊?」她把酒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說。

「這位客官非要住店,可是我們這裡是不留客住店的啊。」豬頭探出腦袋說。

「是啊!」曾缺魚說,真要是到了住店的這一步,她會先把店名改成「雞類的朋友」可惜目前店裡的營業範圍還是侷限在「織女的另一半」。

背對著她的客人轉過身子看著她,曾缺魚立刻魂飛雲霄寶殿拉著玉帝跳二人轉了……

帥哥!極品帥哥啊!

她咽嚥口水,忍住啊忍住……帥哥是帥哥可是店裡的規矩不能壞啊,她清清嗓子說,「咳……這個本店的規矩是……」

白衣帥哥淺笑了一下,沒說話從袖裡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一邊的櫃檯上,看著曾缺魚,她直直看了三秒……極品的多金帥哥啊!

「咳……可是……」她吸了口氣,擠出笑容說,「豬頭!還不帶客人去上房!」

豬頭趕緊靠過來,湊到曾缺魚耳邊說,「我們哪裡有上房啊?」

曾缺魚一邊對著帥哥笑著一邊拉過豬頭壓低聲音說,「笨啊!把田晴的東西丟去柴房不就行了!」

「哦……」豬頭點點頭,擦了一下汗,真是狠啊……

白衣帥哥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豬頭搶先一步衝進去把櫃子裡和檯子上的東西全摞到一個大麻布袋裡,對著帥哥說,「客官,請進吧。」

白衣帥哥點了一下頭,對豬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那您有什麼事就叫我吧。」豬頭點了下頭,拖著大麻袋走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白衣人沒有放下背上的包袱,而是走到了桌子前,伸出手指輕拭了一下,放在鼻下一嗅,「真是巧啊。」他勾起嘴角把包袱往床上一放,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了開來,他向外望了一眼嘴裡輕念道,「就這麼想讓所有人都去找七星之人嗎?連這些人你也找?」

他正望著窗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頭也不會地說,「進來。」說著他才慢慢關上窗戶轉過身,就曾缺魚訕笑著進來說,「嘿嘿……」

「老闆有什麼事嗎?」他柔聲問道,一句話說的曾缺魚春心蕩漾啊,如此帥哥多金還這麼有禮貌,她趕緊也放柔了聲音說,「嗯……我想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沒什麼。」帥哥輕說著就見她背後還有一隻拉著她衣服的手,而她則一直在甩開那隻手,帥哥覺得奇怪側過頭想看,曾缺魚趕緊對他一笑說,「沒什麼我就先走了!」她說就趕緊關上門,回頭怒視著後面的大腳說,「你要做什麼啊!」

大腳拉過她到一邊說,「這樣不好吧,田晴怎麼辦啊?」

「睡柴房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看著那個房間,真是極品啊!

「這樣不好吧,他身體還不是很好呢!」大腳拉過她說。

「那就讓他和你睡好了。」曾缺魚說道,就要走。大腳拉住她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曾缺魚眯縫著眼睛看著他,「怪?和你們比當然怪了!人家夠帥又夠多金……」她碎碎唸著下了樓。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09 PM

第十五章 真正的身份

曾缺魚聽說過撿到一壇金子的人晚上會激動的睡不著覺,可是她今天才知道,房子裡住了一個極品帥哥一樣會睡不著覺。可是有金子的人可以睡不著去數金子,可是她睡不著卻不能去調戲帥哥,真是鬱悶!

她在床上來回的翻身,說到帥哥的皮相,那自己店裡的這些人也不輸給他,就說大腳好了,長的也夠英俊加瀟灑,再說田晴雖然人有點……不過長得也是老少通吃,再看豬頭自從大腳和田親跟著自己去和尚廟裡轉了一圈的時候他立刻就成了店裡的頭牌啊!

不過……他們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漢,有誰能像這個帥哥一樣有氣質啊,文質彬彬,說話都夠有氣度。

大腳呢?一開口就是說自己腦子不好。

田晴呢,沒事就要他的肉包子。

豬頭張嘴就是,「不會傳染我吧!」怕死的要命。

最重要的這幾個人就是去賣身要賣不來這個金錠子啊!她翻了身摸出枕頭下的那錠金子,摸了摸,真是好質感啊!而且看如此大方的出手這個帥哥一定是個大金礦啦!不錯不錯,有成為男主的潛質,她要出手啦!

白衣帥哥一早推開房門,突然就見門口背對著他而立,他下意識的指尖從衣袖了探了出來,只見那人猛地一轉身,帥哥嚇的後退三步,「你……」

曾缺魚回頭嫵媚地一笑,這個姿勢她練習了一個晚上了,保證有足夠的殺傷力,為了加強效果她的嘴裡還叼了一支傳說中形容小強女主的植物——狗尾巴草!她眯縫了一下眼睛,果然帥哥已經傾心了嗎?她一抬手把狗尾巴草一把拿下,帥氣地一揮指向帥哥的下頜,勾起嘴角一手撐著門框一邊說,「不要這麼激動……因為你接下來會更加激動的!」

白衣帥哥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探出衣袖的手僵在那裡,怔怔地看著曾缺魚,她一甩頭髮把狗尾巴草遞到帥哥鼻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花兒……為什麼這樣鮮?為什麼這樣鮮?哎……鮮得使人,鮮得使人不忍離去……」她一邊唱著一邊步步逼近……

白衣帥哥已經直直退到房間裡面的桌子前,他的手驚慌地扶著桌子,曾缺魚的狗尾巴草已經伸到他的嘴上了!

就在曾缺魚得意的時候,突然後面衝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架住了她的手臂,使勁往後拖,「啊!」曾缺魚叫了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大腳正把她往後拖,一邊對著那帥哥說,「客官,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店的早晨叫你起床的服務……恩!我們先走了!」

「你幹嗎啊!」曾缺魚被拖到院子裡終於甩開了大腳,難得她遇上一個有男主潛質的人啊!竟然還被他攪和了。

「我才要問你幹嗎呢!」大腳喘著氣說,「你一大早那是去做什麼啊,唱的都是什麼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說,「當然是去釣金龜啊……我昨天一晚上夢見一隻大金龜在河裡游啊游……一直游到我懷裡!」

大腳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還是等著她把話說完才說,「那和你今天一早去別人房間有什麼關係啊?」

「關係大著呢!」曾缺魚說,「因為他就是那個大金龜啊!多金又夠帥的!」她已經萌得找不著北了,完全陶醉在自我YY之中不能自拔……

「咳……」大腳打斷了她的話說,「好吧……恩……金龜是吧,不過這人不過是陌生人,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回道,「人麼,都是先認識在相識,我願意等……」

「好吧!隨便你!」大腳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還要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的人去救田晴的命呢!」說完他就走進了房子裡。

對哦……某魚晃著腦袋想了一下,難怪總是覺得最近忘記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個啊。

白衣帥哥在房間裡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他整理著衣服,突然就聽得窗戶那裡一點輕微的震動,他頭也回地說,「什麼時候來的?」

窗戶那邊一個著玄色衣服的人倚在牆上說,「不早不晚,你嚇得後退的時候來的。」那人的話語裡明顯夾雜著嬉笑的味道。

白衣男子勾起了嘴角,回過頭,對著持劍男子說,「我沒想到會遇見你,上次還是一年前……你這麼頻繁的出現倒讓我有點緊張啊……」

「那你是多想了,我來是見師兄的,他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黑衣男子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抿了一口說,「也許和你現在做的事有關。」

「哦?」白衣男子說,「我很久沒見他了……」

「你想他啊。」黑衣男子揚著眉說,「他還是一樣,選擇了逃避就一直逃避下去……」

「那是什麼事?」白衣男子問道,「他會說的事應該很有趣吧。」

「很多……」那黑衣人念道,「一個中了青筋紫絡散的人活了七天。」

「我知道……」白衣人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

黑衣人笑了起來,「問問剛才對著你唱歌的人吧,就是她救的。」

「她?」白衣人很吃驚,「那日我見他們上山,我以為沒什麼事了就走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黑衣人說,「你找到同伴了。」

「什麼意思?」白衣人問道。

「你不是在找人嗎?這店裡的人也要去找……」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他還在查這個?李夫人都過世這麼多年了……」

黑衣人一笑,「這是他唯一知道自己師傅做過的有關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放棄的。」黑衣人伸了一下懶腰說,「累死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幾天了。」

「你我算敵算友呢?」白衣人輕轉著手裡的茶杯說,黑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誰知道呢……你不如問問落星國和忻月國究竟是戰是停這個問題更好。」

「散雲還說什麼了嗎?」白衣人問道。

「就像你知道的,靜真法師。」黑衣人停了一下說,「……還不夠嗎?如果聶太師讓你來應該是很放心你吧。」他說著走到窗戶邊,向下望了一下說,「不過……你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等到中午的時候,白衣男子走出了房間,下了樓,就見整個酒樓裡的桌子上坐的都是人,竟然連一個空位也沒有,他不禁皺了眉頭,這家店的生意未免太好了吧。

他走到櫃檯前就見豬頭在記著帳,他才要開口說話,突然旁邊大王八就走了出來,「記一下,七號桌子加銀子一兩,記到大腳名下。」

豬頭寫著字說,「大腳回來生意就是好了。」

白衣人看了順著方向看了一眼,大腳正笑著給兩個濃妝的女人倒著酒,他目光一掃,這店裡……怎麼全是女人啊!連一個男客人都沒有……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他也不知道,那樣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一個男客人都沒有就是很奇怪。他探了身子問豬頭說,「我……坐哪裡?」

豬頭一抬頭說,「哦……是您啊。」他說著望了一下店堂,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店裡沒地方了。」他對著白衣男子說,「這樣吧,客官你點了菜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上去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白衣男子無奈地說,「店裡生意一向這麼好嗎?」

「嗯……大概是吧。」豬頭說道。

白衣男子上了樓,田晴走了下來,豬頭正好叫住他,「對了,你正好去樓上送個菜吧。」

「哦。」田晴接過盤子問道,「哪裡?」

「還不就是你原來住的?」豬頭說,「魚收了金子,你就忍耐一下吧,誰叫你最近事多呢。」

「嗯……」田晴撇了嘴上了樓,昨天就和大腳睡一張床睡得他一整夜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佔了他的床。他端著盤子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面一聲「進來。」聲音卻很是耳熟,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白衣男子一回身,看見了端著盤子進來的田晴,田晴見了他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把盤子放了下來,「客官請用。」說著轉身就走。

白衣男子說,「你認為你端來的東西我會吃嗎?」

田晴再回身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張表情的臉,他輕佻著眉頭,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白衣人說,「難道你還會怕這個?」

白衣人笑道,「我為什麼不怕?三王爺手下第一施毒手,都能給自己下青筋紫絡散的人,我怎麼能不防?」

田晴聽了這些話臉上漾起一絲笑,他摸摸自己的嘴說,「可惜吃的苦也夠多的……」

「所以我說你是得不償失。」那白衣人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被三王爺下了毒,可惜我低估你了,用青筋紫絡散壓住你體內的毒,全天下也只有你能想出來了。」

田晴笑道,「難道我願意嗎?這副爛身子……」

白衣人說,「你為了三王爺還真是賣命啊……不過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田晴說,「誰能知道我半夜放的鴿子會給人打掉下來呢?」他無奈地搖搖頭,半夜出來撞上魚只好硬著頭皮說是上茅房,偷偷放的通風鴿子也被打了下來,「讓王爺和文公公撞了個正著……」

「哼……」白衣人冷笑了一下,「所以王爺一怒不給你壓毒的解藥,你迫於無奈只好吃了青筋紫絡散,順便駕禍給文公公是嗎?」

田晴說,「可惜還是被散雲看出來了不是嗎?」

「他並不認識你。」白衣人說。

「可是他認識我的毒……」田晴說道起身推了一下盤子說,「吃吧,沒下毒,我現在還用不著毒死你。」

白衣人說,「你要去找靜真法師是吧,我和你一起。」

「聶太師的意思?」田晴一挑眉問道。

「各事其主吧,不過是順路罷了。」白衣人倒一杯酒說,「記得幫我說一聲,就說是你哥吧。」

「我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個哥哥?」田晴笑道,「不過你要跟來也不是壞事,不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衣人抿了一口酒說,「人前的怯弱樣,難道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曾缺魚正穿上一件她最華麗的衣服,帶著她超級華麗的首飾,悄悄逼近目標帥哥,十米,五米,三米,好!到門口了!她正要推門就聽見裡面帥哥的聲音,「你放心……」放心?她是很放心啦|Qī-shu-ωang|,原來帥哥是怕她緊張啊,其實她不是很緊張,她傻笑著猛地推開門,

「哦!我來啦!」她優雅地向裡衝去,就這樣撞上了正要出門的田晴,「哦……我的頭……」

「嗯……我的下巴……」田晴捂著嘴說道。

曾缺魚捂著天靈蓋對著田晴叫著,「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田晴說著已經眼裡泛了淚光,「好痛啊……」

「受不了你的窩囊樣了!」曾缺魚一把推開他,諂媚地對著白衣帥哥笑道,「原來你已經吃啦,我還想來問問你要吃點什麼呢?」

白衣男子看著她眨眼睛眨得如翻白眼的雞一樣,憋著笑說,「嗯……沒什麼要的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睡得不習慣的地方啊?」她走到床邊摸摸鋪蓋說,兩手一直在枕頭處徘徊,究竟有多少金子啊?

「沒有。」白衣帥哥說道,想了一下繼續說,「對了,這個……田晴是我的親戚……」

「什麼?」曾缺魚的腦袋從櫃子裡鑽了出來說,「看看裡面有沒有老鼠……恩?你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他是我哥哥……」

「你耍我啊!」曾缺魚走上來拍了他腦袋一下,白衣男子臉色一變說,「什麼意思?」

曾缺魚伸手對著田晴說,「那你原來還說你是流浪的!害我收留你!把欠我的房錢還上!」

白衣男子立刻吐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啊。」

曾缺魚走到帥哥面前說,「不過……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就算便宜點啦。」

白衣男子笑了一下,這女人難道都不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嗎?曾缺魚諂媚地一笑說,「那……你叫什麼啊?」原來是熟人自己就不要客氣啦!

「我……」白衣男子停了一下說,「我叫田……葬淚。」

「葬淚?」曾缺魚回味了一下,好像是挺不錯,但是總覺得哪裡有點怪,她咂咂嘴向門外走去,關上了門。田晴才松了口氣,門突然開了,曾缺魚衝了進來,

「天啊!你怎麼突然多了個哥哥啊!」

田晴眼裡又泛起了淚光,這次他是真的想哭了,原來她還記得問啊……



第十六章 出發上路

曾缺魚一直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覺得那白衣男子的名字奇怪,直到他們一行準備按著那白衣人的說法去什麼真山找靜真法師的時候,曾缺魚坐在馬車上對著正走來的白衣帥哥親切地呼喚了一聲,「田內臟!」以後……她就明白了。大腳接近崩潰地笑,和帥哥如內臟般顏色的臉,她知道,她錯了……

「小叔子!」曾缺魚對著田晴叫道,「幫我倒水去!」在一處客棧休息的時候,某魚對著田晴吆喝著。

大腳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路上要叫他小叔子啊?」

「嗯?」曾缺魚羞澀地望著田葬淚一眼說,「那個……田晴不是他弟弟的嘛……」

白衣葬淚笑的尷尬,抽動著嘴角,「呵……這樣啊……恩……」

曾缺魚慢慢挪近帥哥說,「葬淚啊……你想吃什麼啊?」

大腳忍不住笑了起來,「撲哧……你能不要叫這個名字了,我一聽就想笑。」

「這名字哪裡不好啦!」曾缺魚衝著大腳叫起來說,「葬淚啊!多有情調……」她說著對著帥哥歉意地一笑,「就是有點像……內臟……」

田葬淚無奈地起身說「我去幫田晴倒水好了。」他走出了房間,才下樓梯就迎上了端著水壺的田晴,他略一皺眉看著他,田晴一笑,「怎麼了?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的,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我真佩服你,」田葬淚說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啊?你不會不調查就跟在一個陌生人後面吧。」

「這次你就猜錯了。」田晴說,「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田葬淚說,「那你為什麼跟著她?」

「如果我說很好玩,你相信嗎?」田晴眨巴著天真的眼睛看著他說。

「你說這些腳上的痣都是那個人點的?」大腳問田葬淚說。

「嗯。是的。」田葬淚說道,「所以如今知道真正腳上有痣的人就只有他了。」

曾缺魚數著她的盤纏說,「這老和尚一個比一個無聊。一個是沒事把自己廟裡的人腳上點了痣,一個是把所有年齡相仿的人腳上都點了痣。」她掂量著銀子說,「對了!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找,等人都長這麼大了才找?」

「靜真法師從二十年前就開始閉關了。」田葬淚說,「今年才出關。」

他話一說完曾缺魚就笑了起來「哈哈……這……老和尚一定是點痣點過頭啦,閉關啦……」

「啊……也許吧……」田葬淚抽動一下嘴角說。

曾缺魚笑完以後說,「不過大家一起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做什麼?」連一個江湖神醫也要插一腳,「有什麼油水嗎?」

田葬淚說,「我不知道……」

「嗯……有問題!」曾缺魚咂咂嘴指著田葬淚說,她走近了仔細看了一下田葬淚,眯縫著眼從頭到腳看一遍,田葬淚雖然臉上沒表情可是心裡卻免不了咯噔了一下,曾缺魚一把捧住他的臉,「這麼一個帥哥幹嗎要做這樣的事呢?」田葬淚看一了一眼田晴,他無辜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緊張。

曾缺魚繼續拍拍田葬淚的臉說道,「原來你的職業是代人尋人?捕快?真是想不到啊!」雖然說捕快是鐵飯碗也算是個公務員,可是怎麼說也沒有大俠,殺手來的名聲響亮啊!大俠一出場那都是這麼說話的,「在下李尋歡,江湖人稱小李飛刀。」

可是捕快呢?「在下開封府捕快張龍趙虎,江湖人稱跑龍套!」

聽上去就差了一大截啊!

她無奈地咂咂嘴,一代帥哥就這麼墮落了!

「咳……」田葬淚乾笑了一下,「那個……是的,沒辦法,混口飯吃啊。」

「不過最近捕快工錢挺高的嘛。」她咂嘴說,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啊。

一邊一直沉默的大腳終於對著曾缺魚說了話,「我們不是要去真山嗎?為什麼你要我們朝著別的方向去啊?」

「什麼?」坐在車上的田葬淚一下子叫了起來,衝著駕車的大腳說的,「難道不是真山的方向?」

「是啊!」大腳揮著鞭子指著自己的左手邊說,「真山在那裡啦!」

「那為什麼這麼走?」田葬淚拉著曾缺魚說,「難道你不著急?」

曾缺魚數好了盤纏數衣服,抬起頭看著田葬淚說,「我為什麼要著急啊?我又沒中毒……」

「那……」田葬淚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也不能這麼繞啊!」

曾缺魚掀開簾子看看窗外,「哎……江山如畫啊!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急什麼啊……你是他哥也會陪著他的不是?」

「可是……」田葬淚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

曾缺魚看他糾結的樣子實在是難受,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想想啊,我們去真山只有兩個可能,一、找到七星之人,這樣你就完事了,田晴也有救了。二、找不到這個人,你就被罷職了,田晴就翹辮子了。是不是?」

田葬淚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是這樣……」

「那不就好了。」曾缺魚一拍手說,「如果能找到,那就怎麼樣都會找到的,那不急這一時。如果找不到,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你不如借這個機會,趁著你還有點錢,你弟弟還有口氣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吧。」

她趁著田葬淚吃驚的時候,順勢勾搭上他的肩膀說,「這樣當田晴不幸化作塵土的時候,你還有個美好的回憶……你曾經陪著你的弟弟,踏遍千山萬水,去看初升的朝陽……啊……多麼美好的兄弟情誼啊,這樣當田晴走在黃泉路上的時候,也能帶著滿足的微笑……」她說著已經摸出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淚。

田葬淚看著她,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曾缺魚的手,認真地點了點頭,「偉大啊!魚啊,說得太好了!」

駕著車的大腳已經要噴飯了,這都是什麼人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望著天空,哎……他這麼一個正經的帥哥要去哪裡找人生呢?

馬車停在一個小鎮上,曾缺魚翻身下了車,「好風景!先吃頓好的補充精力吧。」她說著就走進了一家酒店裡。

就在等著上菜的時候,突然門外走來兩的人,相貌奇醜無比,曾缺魚見了嚇的嚥了一下口水,怎麼說呢?如果她能變身成奧特曼她馬上就會沖上去了!

大腳見她臉色一變也順勢看了過去,小聲嘀咕地說,「這兩人長的還真是……」

曾缺魚湊到他耳邊說,「記得回去在我們店裡加一句,不許長成這樣的東西進我們店裡。」她說著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這兩人。

田晴和田葬淚也微轉頭瞥了一眼,店裡的人都很吃驚但是都沒說話,低下頭乖乖吃飯。本來也沒有什麼事,可是這兩的醜人長的魁梧加彪悍,走了過來正坐在曾缺欲他們前面的一張桌子,兩人的橫肉直飛的臉就這麼對著曾缺魚。

「喂……」她動了動嘴唇想抗議,這家店這麼大,座位這麼多憑什麼就坐著面對著她啊,這叫她怎麼吃啊,不過想想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了,她一向低調。

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小二不合適宜地上了菜,他把盤子一放說,「鹵豬頭!」說著把一個肥大豔紅的豬頭往曾缺魚面前一推,「客官,您的菜。」

曾缺魚拖過自己點的傳說中這家店的招牌菜,她拿起筷子一把插在豬頭上就要啃耳朵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對面那兩的豬面男,再一低頭看著自己嘴邊的豬頭,咂吧了一下嘴巴,把豬頭放了下來。

大腳奇怪地說,「怎麼不吃了?你不是一路上就叨念要吃這個的嗎?」

她撇撇嘴示意大腳往那邊看去,大腳微一探頭,再看了一眼豬頭,一下就笑了起來,「哈哈……」

曾缺魚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敲,「有什麼好笑的!」她都吃不下去了啊。

她撥弄了一下自己眼前的鹵豬頭,好香啊,可是她只要一咬進嘴再看一眼那兩人,她就覺得自己在抱著他們的頭啃,她咬咬嘴唇,恩!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一般這樣兵器很奇怪的人呢,都沒什麼真本事,人長得很嚇人的呢,都是小角色,中看不中用!

她深吸一口氣,沖手掌裡啐了兩口口水,兩手一搓,起身走了過去。

電視劇經驗之——和這樣的人如果說話說得太客氣,他反而會得寸進尺,所以一定要比他們更狠!

她走過去,那兩人見她走了過來也奇怪地抬起頭,曾缺魚猛地一眼瞪過去,「你!還有你!」她指著這兩人說,「給我去那邊去!」

她說這臉上掛著強勢的神情,看一個豬頭男嘴角已經抽動了一下,估計是要發狠了是嗎?不過就算她現在不是女主她也不怕,沒見自己後面還有一個捕快嗎,怎麼說也該會點本事吧。

她得意地一笑對著那個動嘴角地說,「你有意見啊!」

她話才說完就悄悄向後一退想靠著後面的田葬淚,後面的三人見她竟然這麼明顯就上去找茬都嚇了一跳,田晴倒是不動聲色,還是他一慣怯弱的樣子,大腳明顯是屬於有心使不上力氣,他樣子有點急,不過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唯一有點準備的就是田葬淚,他的手已經探出了衣袖,一邊的田晴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別動手。

突然那豬頭一聲叫,「你!」

曾缺魚被他一吼,趕緊往後跑,突然就聽見一聲驚天的哭聲「哇……娘……」

曾缺魚愣住了,好像自己還沒嚇的叫娘吧,她回頭一看,兩個強壯的豬頭男抱在一起,鼻涕眼淚橫流著哭著,「娘……有人欺負我們!」

「喂……」曾缺魚忍不住說,「這也太……」她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老花或者是白內障了。

她走上去想稍微安慰一下這兩個哭的淅瀝的壯男,突然這兩人一齊指著她說,「我要回去告訴我娘!」說著兩人就跑出了店去,曾缺魚腦子還沒轉過來,兩人已經沒了蹤影。這時小二正端著菜上來了,見了這情況對曾缺魚說,「姑娘不要吃驚,這兩人是李家的一對呆子兄弟。」

「原來是呆子啊……」她抽了一下嘴角,原來還有長成這樣的呆子,真是夠神奇的。她慢慢坐了下來,小二像是沒事一樣繼續說,「可是李家可是這裡一方富豪啊!別看這兩兄弟夠呆,可是李家的三小姐可是美得上了天啊。」

「是嗎?」曾缺魚不相信的說,光是看那豬頭的臉就想像不出他們的妹妹會是個美人,除非是基因突變啦!

「你不相信?」小二瞥了她一眼說,轉臉對著店裡的人說,「她不相信李家三小姐是個美人啊!」他話才一說完,整個酒店裡的男人都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看這些男人如此激動,尷尬地一笑,「呵呵……不好意思。」她扭回頭,對著自己一桌的三人說,「喂!你們站什麼啊!」

田晴咬著包子說,「我看大家都站了……」大腳扯著豬頭指著田晴說,「是他要我站的……」田葬淚笑了一下,「我陪我弟弟……」

小二繼續說,「明天可是就是李家三小姐……」

「比武招親?」曾缺魚把大腳手裡的豬頭拽了過來說,她就不明白了,比武招親比文招親,這些女人就是這麼無聊,有了帥哥還不好好把握,沒事再這裡玩競爭,不是成心想氣死她這樣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啊?」小二奇怪地說。

「我什麼不知道啊……」曾缺魚撇了一下嘴,誰叫最近的活動這麼氾濫加無趣。「那你可是要去看看了……」小二說,「聽說不少江湖上的人士都是要去的……說不定你也能遇上一兩個願意要你的……」

「你說什麼!」曾缺魚跳了起來,拔出大腳嘴裡的豬頭就往小二的頭上丟了過去,「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田葬淚拉住她按坐了下來,「不要和這些人計較啦……」大腳蹲在地上捧著他吃了一半的豬頭貌似田晴一樣淚眼汪汪,「我的頭……」

「我們不理這些人了。」田葬淚說道。

「不!」曾缺魚說,「我明天非要去那個李什麼丫頭那裡!」

「你要招親?」大腳揀回豬頭說。

曾缺魚瞪了他一眼說,「砸場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13 PM

本帖最後由 minq.jia 於 2012-9-6 11:15 PM 編輯

第十七章 所謂美女

曾缺魚把包袱往房間的床上一丟,順便把自己也往床上一丟,今天遇上的事還真是叫氣人。她翻身起來把一邊的鏡子扯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睜開了。

電視劇上的女主是以照鏡子為樂趣,少則一日一照,多則一日三照,恨不得所有人都要誇讚一下她的臉才夠本,可是她呢?傳說中的女主,目前為止不敢照鏡子一次,有句話說的好,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她雖然不是豬八戒,可是也不是七仙女。照鏡子?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恩……研究她的臉是一件很深奧的事。

眼睛,沒長歪,但是也沒長大。

鼻子,沒鼻毛,但是也不夠挺。

嘴巴,沒口臭,但是也不太小。

下巴,沒長毛,但是也不太尖。

美女照鏡是愉悅,某魚照鏡是施虐!

「啊……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她叫了起來就把鏡子向一邊砸去,正好房門開了,某大腳同志才輕探出他英俊的額頭,就聽見「嘭」地一聲,接著就是一聲沉悶的聲音,等曾缺魚爬起來的時候,「嗯?怎麼沒人了?」一隻顫抖的手扒住了門框,一聲低靡的聲音幽怨而來,「你……想……做……什……麼……?」

「是人是鬼?」曾缺魚只見一手順著她的門上下遊走嚇得她跳到了床上叫了指著手叫了起來。

「是鬼!」大腳一把推開門衝進來說,指著自己流血的額頭說,「催命鬼!」

曾缺魚一見他滿臉是血,嚇的更退後了,「你怎麼啦?被人打劫啦?」

「被你打劫了!」大腳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叫著另一隻手把一片鏡子扔上了桌子,「你的暗器還真夠大的。」

「厄……」某魚看了鏡子一眼,好像是自己這麼一順手就把它飛了出去……

「嘶……」大腳疼得直抽冷氣說,捂著腦袋的手指縫裡滲出鮮血。

曾缺魚一見慌了神,作為一個小跑龍套,大腳的生命一點保障都沒有啊!她趕緊拿住身上的手帕——傳說中的止血聖品,不管是刀傷劍傷,一般一條手帕就能搞定!她把手帕按住大腳頭上的傷口,大腳一把就拿開她的手,「喂!大姐!找大夫啊!你按什麼啊……」

「嗯?」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為什麼電視劇上的人一般都是按傷口就好了,她一鬆開手就見血流洶湧啊!她趕緊跑出去叫小二去請大夫,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見田晴和田葬淚已經扶著大腳躺了下去,她趕緊跑過來說,「沒事吧?」

「沒事。」田葬淚說,「我身上還有一點金創藥,正好先用上,叫大夫了嗎?」

「嗯。」某魚點點頭歉意地對大腳說,「嘿嘿……你沒事吧……」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會被自己擔心的樣子打動然後說,「我沒事,別擔心了……」

可是大腳毫不留情地說,「還不是你!你說能沒事嗎?」說著就要起身,「你……站過去!給我也砸一下試試!」

「嘿嘿……」某魚訕笑了一下,「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這樣能磨練意志……」她說的可是實話,傷越重地位就越重。

「虧你說得出口……」大腳牙咬的咯咯響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對著她說。

「嗯……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斷其筋骨,損其脾臟,亂其心志,死其全身……」某魚唸唸地對大腳說。

田晴抽搐了一下他的嘴角,嚥了口水對著望著房頂掰手指數著的某魚說,「大腳的臉……好難看……」

「總之這樣你就能翻開你人生的新一頁了……上帝給你關了門,一定會給你開個狗洞的……暫時的羞辱是一輩子的光榮……」某魚還說著就被田葬淚拖出了房間的門。大腳的怒吼聲奔流而出,「把這個女人給我拖走!!!」

第二天一早。

目標地點——李家大院。

目標行動——砸場子!

俗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壞人三個幫。不不不……是一個英雄三個幫,某魚糾正地說,而她就是那個英雄,後面的三個麼,就是幫手啦!一女三男的華麗的搭配,光是走在街上就人人指指點點了。

「哇……好英俊的人啊。」

「我喜歡那個白衣服的,好有感覺啊。」

「我喜歡那個生氣的,好可愛啊。」

這就是帥哥效應。

「那個女人……長得真一般啊。」

「是啊,臉不夠小,好像很凶的樣子。」

這就是帥哥效應給身邊某個平庸女帶來的效應。

「讓開讓開!」某魚衝到前面,一把推開一個想要靠上大腳的人,一腳踹開一個倒向田晴的女人,一拳揮開撲向葬淚的女人。

後面三人正在為她如此袒護自己而小小地感動一下的時候,某魚突然如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抽出一疊紙,一一散發給周圍的女人,「歡迎大家光臨東林鎮的小店——織女的另一半!你想體驗武則天的快樂嗎?你想做一個呂后嗎?你嚮往慈禧的生活嗎?那就一定要來小店一次。本店本著良心開價,服務到位的宗旨,滿足所有女性的在道德限度以內的要求。初來此國,回饋廣大客人,實行買十送一服務……謝謝……」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傳單發出去,順勢拉過後面的田晴和大腳,「這就是我們店的鎮店小二!還請大家多多賞光!」

不出一會所有傳單都沒有了,她鬆了口氣,看著已經走得一個不剩的清冷大街鬆開大腳和田晴冷笑一聲,「不交錢就想玩我的男人?」說著就大步向前走去。

田葬淚嚥了一下口水,扶著田晴的肩膀說,「兄弟……你真不容易啊!」

田晴苦著臉看了他一眼,鼻子裡哼出一絲氣,心裡想,趕明把你也弄進來!

看來那小二說是不假,這李家小姐長得就算不是天仙也得是個美女了,整的李家已經全部都是人,好在今日有活動,所以什麼阿貓阿狗都摸了進去。

以前曾缺魚瞧那些比武招親的都是在一個空地上,她就納悶了這空地是哪裡來的。如今是知道了,有錢人家排場大,一個後院像操場。她撇撇嘴擠在人群裡對大腳說,「我決定不要買京城饅頭王了,我要買這裡!」

大腳瞥了她一眼,「你就做夢吧!」

「切……」某魚嘆到,貌似大腳還不是很明白自己目前所經營的事業是有多麼宏大的市場,必要的時候只要她邁出道德的一步,別說是李家了,估計連皇宮都要易主了!

她一邊和大腳說著一邊往前面擠著,大腳小聲問她,「你到底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招親啊!」沒自己招親過難道還沒看電視上演過嗎!「我要先招上!再甩了她!」

大腳看看她忍不住說,「可是你今天是女裝啊……」

「我當然知道。」她撇嘴說,「我要能招上就好了!我是沒指望了……」

「那你還來。」大腳探頭向前面看著說。

「難道你是吃白飯的啊!」曾缺魚拍拍他的肩膀說,「大腳啊,養你長這麼大,喂你吃肉包那是要有回報的……」

「你什麼意思啊……」大腳警覺地後退了一步,「我頭上可是有傷的啊……這個!」他說著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反正又沒殘廢!」她奸笑著逼近大腳……

擂台上一個中年人對著台下說,「李三小姐打擂招親,文武皆比。有意者請上台。」話音一落,好多人就已經衝了上去,有些是從一開始就站在最前面躍躍欲試的,還有的是從後面急急慌忙衝來的,還有苦著臉按著額頭爬上去的田晴和大腳。

「怎麼他們也上去啦?」田葬淚奇怪地指著台上兩人說。

「你要不要也去?」台下雙手叉在胸前的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你好像很激動啊……」

「不不……」田葬淚趕緊擺擺手,「不要這麼麻煩了……」

「不過……」曾缺魚抬頭到處看說,「為什麼這些人不是爬上去就是跳上去,就沒有一個飛下來的呢?」

「為什麼要飛?」田葬淚說道。

曾缺魚撇撇嘴,為什麼電視劇上美女的擂台上沒有走上去,更沒有像大腳那樣撅著屁股爬上去的呢!

正說著突然台下一人叫道,「我們遠道而來,素聞李小姐花容月貌。如今兄弟們上台打擂,可否讓李小姐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他的話一說完,底下的人都吵鬧起來,「是啊!」「出來吧。」曾缺魚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好歹打擊她的話也讓她看看真人再說話。

台上的中年人面有難色,他匆匆從擂台下走了下去,向後院走去。

「怎麼了?」曾缺魚問道說。

「可能是去看看情況吧。」田葬淚說,「估計那人就是個管家吧。」

過了一會,那人跑了回來說,「好好……我家小姐願意出來了。」他話說著後面就有兩個人簇擁著一個著水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上了擂台。

曾缺魚一見,立刻傾倒,「完了完了……超級大美女一隻,新鮮可口……」

田葬淚指著台上蒙著面紗的女子問道,「你看見臉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嘆氣道「蒙面紗都是絕世美女(除了她),而且啊,誰揭開她的面紗她就愛上誰!」

田葬淚聽得驚奇,「你從何而知?」

曾缺魚嘆口氣,「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就沒有道理了……」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底下那人繼續喊,「搞什麼啊!擋著臉怎麼看啊……」

「嗯……那好吧。」中年男子一招手,突然台下走上兩個很壯的帶面具的人,曾缺魚覺得那走路的姿勢很是熟悉,那兩人走到那蒙面女子身邊,中年男子一側身說,「小姐。」

就見那李小姐玉指纖纖從袖而出,蒙面細紗捲簾而起,青黛彎彎舒顏一笑,台下看官驚叫一片,「……長的也不怎麼樣啊……」曾缺魚指著台上的臉說,雖然首飾啊髮型不錯,可是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啊,很一般。

就在眾人要議論的時候,突然旁邊那兩人一摘面具,某魚立刻噴口水,「這不是……」不就是那兩個豬頭男啊!

就在她噴口水的時候就聽地台下一片唏噓——「美人啊!」「絕世美人!」

某魚徹底暈倒,敢情這就是周星星同學點秋香版美女的最高境界——豬頭男當配菜!雖然某魚暈倒身心疲憊,不過她還是極其知趣地暈倒在了葬淚的懷裡,所以說,必要的時刻要會把握機遇。

台上中年人一拍手,豬頭男和李小姐都下了台,那人問道,「各位還有意見嗎?」

「沒有!」曾缺魚一邊的一個人一邊往上爬一邊說,「如此美人,妙哉妙哉!」

某魚在田葬淚懷裡抽搐了一下,她明白了,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知道穿越要找帥哥,可是她忘記了自己不是美女和如此帥哥一起只會更加貶低自己。所以說……當你不是美女時,請找個豬頭男!



第十八章 李小姐招親

有錢人家怪事多,人參當作蘿蔔啃,燕窩當作雞窩煮,養個女兒一般般,生了兒子像豬頭,總之就是一句話——有錢了不起啊!

某魚在台下發牢騷,她就算沒長的傾鍋傾盆好歹也讓她穿越成賽西施啊,就算她沒生在揮金如土的家好歹也讓她穿越到驕奢淫逸的地方啊,可惜某人頂著一張大眾臉拖著一個潦倒身靠在某個帥哥懷裡思春,現在能安慰她的也就是這一票搖錢樹了!等她靠著這些人發了財,也找一票豬頭來給自己做背景!

台上的中年人對著一排躍躍欲試的人說,「,文采第一。」說著一拍手,台上走來兩個家丁抬著一塊用布蓋著的牌匾,中年一拉布,牌匾上寫著:

千尋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中年對著台上眾人說,「各位請對下聯。」

曾缺魚咂咂嘴,「有錢就是愛顯擺,出了對聯還弄個牌匾!」

一邊的田葬淚倒是皺了眉頭,「此對難啊……」

「很難嗎?」曾缺魚探頭看去,台上的人或者在思考,或者在抓耳撓腮,有的乾脆嘆口氣走了下來。

中年人看著他們為難的樣子說,「各位也可以和自己一同前來的友人相互探討一下,得出下聯即可。」他話一說完,立刻台上的人都開始向台下的人詢問,大腳走到邊上就要跳下來,曾缺魚拉住他說,「你想幹嗎啊?」

「下去啊!」大腳說,「我哪裡會這些啊,我還是下去好了。」

「那怎麼行呢!」曾缺魚看看台上的人說,「你看啊,那些人也沒想出來呢,所以啊,說不定大家都對不上來呢!」她說著扭頭問田葬淚,「想出來沒有?」

田葬淚搖搖頭說,「好難啊……」

「中看不中用……」某魚嘀咕了一下看看田晴,「你呢?」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我不知道……」

「真是的!」曾缺魚翻了他一眼,「簡直沒話和你說了!」突然她腦子一驚拉過田晴到耳邊說了幾句,田晴立刻就點點頭。

大腳急地在邊上叫道,「喂!那我說什麼啊!」

正說著中年人就說,「那現在就請各位說自己的下聯吧。」說著就走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人面前,那人張了半天的嘴巴也說不上下句,中年人一搖頭,繼續往那走問下一個人,「你呢?」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也搖了搖頭拱手說,「小生不才。」接連幾人下來都說說了一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或者根本就直接說不上話,終於到了田晴這邊。

田葬淚問曾缺魚說,「你教他什麼的啊?」

「我教?」曾缺魚說,「我哪裡會啊,我是叫他一定亂說也要說一句啦,這麼多人都說不上來,難道就不招親了?!肯定這個對子是絕對啦,隨便說一句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那他說什麼?」田葬淚奇怪地問。

「我哪裡知道啊!」某魚撇著嘴望著台上說,「那你看他說咯。」

正說著就見田晴瀟灑地一甩頭,飄逸的長發一飛舞,他羞澀一笑,邁步上前走到牌匾前,玉指從衣袖裡探出指著牌匾上的字,一字一頓地說,「大肉包……包子免費大又多!」

只聽檯子「轟隆」一聲,某魚立刻暈厥在田葬淚懷裡,幽怨的聲音飄了出來,「他……要說這個……就不要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啊……」

田葬淚嚥了嚥口水,對著台上的田晴默念,這……都是什麼啊……

台上台下一片死寂,中年大叔擦擦頭上的汗,對著田晴說,「公子唸得……好……」他說著走去大腳旁邊問,此時的大腳正焦急地向台下問,「我說什麼啊……」

某魚被田晴的下聯震得如五雷轟頂,她擺擺手,「隨便……」別再丟人就好了。

大腳還張著嘴問,「我說什麼……」見中年人已經走了過來,他嘴裡唸唸道,「我……我……」中年男子和藹地問,「這位公子呢?」

大腳咽嚥口水,望了一眼天空,「我……」

「您什麼?」中年人問道。

「我……我……我討飯……飯分同伴我不多!」大腳乾脆閉上眼睛叫了起來。

「羞恥啊……」某魚一屢幽魂飄飄而出,某淚趕緊拉著幽魂塞回某魚的身子說,「曾姑娘挺住!」

曾缺魚拉著田葬淚淚眼汪汪地說,「葬淚啊……羞恥啊……」

田葬淚也點點頭,望了台上兩人,扶著曾缺魚的肩膀說,「實在是羞恥啊……」

就在某魚和田葬淚為此羞恥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中年人說,「本聯乃一絕對,出此聯出純粹是為了看看各位的文采以及膽識,所以但凡說出三字著即可留。」此話一說,台上台下一片唏噓,某魚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田葬淚,「啥?這還算對出來了?」

田葬淚看著不少人已經從台上走了下來,大腳和田晴還站在上面,他趕緊把某魚的頭扳了過去說,「你看你看,竟然留下來了……」

大腳笑地春光燦爛,似乎對自己的文采很是得意,連平時一副小受樣的田晴似乎也很激動,對著曾缺魚叫道,「魚啊!對出來了……」

那句話是什麼的?瞎貓也能撞上死老鼠,蠢豬也能爬上樹,更別說大腳和田晴對出對子來了,儘管不對,但也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台上的中年人繼續說,「,比武第二。」

此話一說完,大腳臉色一變,小心挪到檯子邊對曾缺魚說,「這下怎麼辦啊……」

曾缺魚看看他認真地說,「別怕,葬淚身上有金創藥!」

田葬淚也點點頭,「沒事,我學過接骨……」

正說著原來已經走下去的李小姐又走上了檯子,旁邊依舊是兩個豬頭男,中年人說,「此二人乃我家公子,力量驚人,有誰能把此二人摔倒在地即可留下。」說著那兩人就向前一步走,李小姐坐到了檯子上靠後的椅子上觀看。

兩豬男一把脫了上衣,露出他們炙熱的肱二頭肌,掃視著他們面前的一排人,曾缺魚愣覺得這不在招親倒向是在玩打倒怪獸救美女的遊戲。

田晴一見這情況立刻淚眼婆娑地向下跑,「魚啊……不好玩……」

曾缺魚一腳把他踹回去,「就是嚇得尿褲子也給我在台上尿!」

兩豬頭男像門柱一樣立在檯子上,一個看上去很壯的人走了上去,曾缺魚在台下對田葬淚說,「絕對不行,第一個上去就是找打的。」

正說著那人就被兩個豬頭男扔到了檯子下,某魚感嘆到,「這個拋物線有夠完美的……」說著她不禁拍拍胸口,原來這兩個豬這麼厲害啊,想起自己昨天的事,真是好險啊,要是昨天自己也這麼被扔了下去,嘖嘖……那可是二樓啊!

正說著又一個拋物線滑過天際,某魚回頭一看,恩?眼見就要到大腳和田晴了,就見兩豬步步走近大腳和田晴,好像是要準備一齊上的樣子,就在曾缺魚想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兩隻豬一人抱起一個,一下子田晴和大腳就被舉了起來,田晴已經哭了起來,「哇……」

曾缺魚一見急了,這是要扔下去嗎?那可是她店裡金字招牌的臉啊!她一個翻身就爬上去擂台就在兩豬要動手的時候叫起來,「把我的男人放下來!」說著就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一個正舉著大腳的豬男的衣襟?沒衣襟……那就胸毛好了!某魚拉著豬男的胸毛說,「這臉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其實曾缺魚覺得自己拽胸毛不是很用勁啊,毛也沒給拔下來啊,而且她也只拉一個人的胸毛啊,為什麼兩豬頭男一下全部丟下人就哭了起來,「哇……我要告訴我娘!……」說著再次上演了酒店裡的那一幕,又叫娘?某魚嘴巴已經抽到回不來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大腳伸手拍了她的臉一下說,「喂……回來吧!嘴都歪了!」

「不……」曾缺魚揉揉嘴角指著跑的只剩下一開始脫下的衣服丟「不……這是怎麼回事啊!」

台下也是一片唏噓聲,「喂……怎麼了啊!」「怎麼給一個小丫頭嚇跑了?」「什麼人啊!」

台上的人也看著那中年人,「到底要不要繼續啦?」「這樣算什麼啊!」

連那中年人也是一臉吃驚,後面的李小姐也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似乎誰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那中年人想了一下還是說,「嗯……這樣的話,那今日的招親先暫停,改日再比。」他說著對台上的人說,「還請各位留下姓名,好讓改日再比時方便通知各位。」

雖然所有人對這樣情況不是很滿意,不過誰也沒有辦法,眾人也只好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大腳和田晴秒跳下了檯子正要和曾缺魚他們一起走,突然中年人走過來,一把按住曾缺魚的肩膀說,「姑娘請留步。」

曾缺魚回過頭問,「什麼事啊?」

「請問姑娘和我家少爺認識嗎?」中年人問說。

「我怎麼會認識……」曾缺魚越說越小聲,最後把「豬頭男」三個字就吞在嘴裡沒有說出去。

那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很是奇怪,「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就在這時,超級美女李小姐走了過來,對著曾缺魚說,「不知可否請姑娘去我府上一敘,也好看看家兄為何驚慌失措?」

曾缺魚本來對這樣的經典美女沒什麼興趣對她那兩個「豬頭」家兄更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她放眼望去這個華麗的李府,這不是她的目標之一麼?恩……先提前參觀一下以後她要買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壞事,她點點頭爽快地說,「好!」

李小姐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某魚果然很不客氣地走在了前面,走了三步她回過頭對著李小姐一笑說,「怎麼走啊?」

李家院子就是大,李家房子就是多,曾缺魚跟在後面連繞平地十八彎,終於跟著李小姐走到她的院落裡,一間廳堂裝飾的典雅古樸……不過這就是古代麼,某魚嘖嘖嘴收回了讚美的詞語。

李小姐請他們在廳堂裡坐了下來,幾個丫鬟立刻就端了茶水上來,某魚打量著這些丫鬟,恩……不錯不錯,頭腦機靈,等她買這裡的時候就連丫鬟一起買好了。

「不知各位從何地而來呢?」李小姐淺笑著問道。

曾缺魚捅了一下旁邊的大腳耳語著問,「喂!我從哪裡來的啊?」

大腳瞥她一眼回道,「我怎麼知道啊!」

「那你從哪裡來的?」曾缺魚問道,總不能讓她說她來自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吧。

「我是久敦人士。」大腳對著李小姐說。

「啊……我也是!」曾缺魚接過話說,算她命苦,就掉哪算哪吧。

田晴看了田葬淚一眼說,「我們兄弟二人是……上京人士。」

李小姐點了下頭說,「那不知幾位為何來此啊?」

她此話一說完,沒有一個人回答她,曾缺魚裝佯喝茶,大腳望著房頂,田晴撥弄著手指,田葬淚眼神渙散。

李小姐瞧見這情況,一笑打破僵局說,「對了,我這就請家兄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就起身繞去了後廳,她人一走,這邊四人就吵了開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大腳問道,「昨天也是這樣,你和那兩人見過不?」

「怎麼可能見過啊!」曾缺魚說,「我到這裡第一個見的就是你好不好!」

「那就奇怪了……」田葬淚說,「沒道理啊,那兩人就算沒有什麼功夫,可是也該有幾分蠻力怎麼會被你嚇成這樣呢?」

「我比你還想知道。」曾缺魚回道,突然她奸笑了一下,起身嫵媚一笑,「難道是被我的美貌打動了?」

此話一說完,一邊三人統統低頭喝茶。

「晴啊……這茶不錯!」大腳端著杯子說。

「是很好……」田晴小口抿著對田葬淚說,「哥……多喝點。」

「哥知道!」田葬淚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們……」某魚正張嘴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說話的聲音,李小姐帶著他那兩豬頭哥走了過來,兩人一見正怒視著一切的曾缺魚嚇得調頭就要跑,好在李小姐手快拉住了兩人,曾缺魚也收斂了怒顏坐回了板凳上。

兩豬頭回頭輕瞥了一眼,才怯弱地轉了身,曾缺魚已經沒話說了,這年頭帥哥怯弱那還能勾起女性的母愛和同情——比如某晴。可是醜男也怯弱就只會勾起女性的嘔吐和寒顫——比如這兩位。同樣是豬頭,自己店裡那個就完全不同了。帥哥叫豬頭那是可愛,豬頭叫豬頭那是菜名,醜男叫豬頭那就是可恨——這年頭就怕聽見這樣的實話!

曾缺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壓住了噁心,笑了一個她最滿意的笑容對著兩豬頭,就指望著兩豬頭說一句他們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才被嚇住的。

李小姐對兩豬頭說,「大哥,二哥,你們為什麼見了這位姑娘就如此驚慌啊……」

大豬頭小心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搓衣角,二豬頭悄悄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和大哥一起搓衣角。

某魚得意地一笑,果然如此,所謂豬頭眼裡出西施啊!她長得再不濟,對於這兩豬頭來說還是個美女吧。她一甩頭髮,羞澀地一笑,「說吧,人家也想知道啊……」某魚忍住噁心說,說實話對著豬頭髮嗲不是很容易的。

兩豬頭又看了她一眼,曾缺魚笑地更加羞澀了,沒錯!就是這種仰望的眼神啊……她終於等到作為一個女主那遲來的尊嚴了!

大豬頭指著她說,「她……像奶奶!」

二豬頭也指著她說,「頭髮梳地像奶奶,衣服也像……」

天將降大任於斯魚也,必先虐其身心,亂其精神,挫其自信,打擊到家……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18 PM

第十九章 相似的悲哀

趙匡胤望著徐花蕊說,「你長得真像周娥皇……」

鄭惟真望著李民亨說,「你長得真像姜俊尚……」

兩豬頭望著曾缺魚說,「你長得真像我奶奶……」

同樣都是像,別人像的就是皇后,為什麼她就是像奶奶!

李小姐領著他們一行四人還有她的豬頭哥哥一起走到一處清冷的院落,裡面只有幾個在修剪花草的家丁,見了李小姐和豬頭就問侯道,「小姐,少爺。」

李小姐推開一扇門說,「這裡是就是我奶奶生前住的地方。」

曾缺魚點點頭,不是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是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啊!她如此一個雙十年華純良少女一隻,竟然被說成是已故黃臉婆一個。她怎麼能不來看看情況還自己一個清白呢!

李小姐走到一處架子前,抽出一個畫軸,和大豬頭把畫展了開來,曾缺魚趕緊湊上去看,畫軸一開,畫上是一個面容嚴厲的老婦人,一看這情景,曾缺魚大笑起來站到了畫軸前面溫柔一笑,「哈哈……我就說麼!我怎麼可能像呢?」她說著把自己的臉對比這畫像給他們看,她長地再不濟,好歹也是少女的臉啊!

可是這邊所有人都看了一下說,「還真是像……」

「什麼!」某魚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那畫像又指指自己的臉說,「這能像嗎?」

大腳指著畫像對她說,「你看著頭髮梳的……一樣啊!」

「嗯?」曾缺魚轉頭一看,畫上的婦人頭髮梳了一個髮髻盤在頭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像也是這樣的……

李小姐說了話,「我適才就是想問了,曾姑娘未出閣為何要梳這樣的頭髮呢?」

「這個麼……」曾缺魚抓抓自己的頭髮說,「這樣很涼快……還有就是,梳起來很快……」其他的她又不會梳!她怎麼會知道貌似現在還算流行的花苞頭到了這個就是奶奶頭啦!

李小姐掩面一笑,「曾姑娘真是有趣……」

「這很好笑麼……」曾缺魚兩手握得咯啦響對著李小姐說。

「不好意思……」李小姐趕緊止住了笑。

不過這邊才搞定那邊的大腳就又笑了起來,曾缺魚怒目瞪去,大腳指著畫像繼續笑,「哈哈……為什麼連衣服都一樣啊?」

曾缺魚轉眼看去,就見畫像上的婦人穿著一件暗藍色的上衣下配墨綠色的長裙,她低頭看看自己,嚥了小口水,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呵……真是好巧啊……」

李小姐一身水紅長裙綴著淡黃色的菊花,某魚瞥了一眼,再看看自己,乾脆把頭低了下去,田葬淚開了口,「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曾姑娘為何不似……恩……外面那些姑娘一樣穿那些衣服,而要穿成……」他說著就沒了聲音。

「這樣很耐髒啊……」某魚搓了一下衣角,「洗衣服很麻煩的……」她又不是大家小姐,衣服是要自己洗的好不好。穿那種衣服一天就會髒了,自己這樣的衣服,就算髒了也看不出來,這樣就可以十天左右洗一次啦。

「就為了著理由?」田葬淚似乎很是吃驚。

「那還有什麼原因啊?」曾缺魚嘟著嘴說,這個理由對於一個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正說和那兩個豬頭指著畫上板著臉的婦人,又指著曾缺魚說,「凶……和奶奶一樣……」

「你再給我說一次奶奶看看!」某魚衝了上去就吼道,這年頭吃柿子不揀軟的捏難道還去吃沒長熟的不成?

「哇……」她一吼,那兩豬頭有繼續號哭了起來躲到了李小姐身後。

「這……他們到底上怎麼啦?」曾缺魚叫道,該哭的人是她好不好啊!

李小姐沒有立刻回她的話而是轉臉對著她的哥哥說,「你們先走吧。」兩豬頭怯懦地看了曾缺魚一眼,趕緊跑出了房門。李小姐這時才開口對曾缺魚說,「我這兩個哥哥從小就得了一種病,又痴又傻,是由我奶奶帶大的,平日裡也與常人無異,不過遇上姑娘……也許是想起了已故的奶奶,所以這樣……」

原來弄了半天是兩個呆子啊,曾缺魚不禁搖搖頭,頓生憐憫之心,哎……真是呆得厲害,竟然連她這個女主都能當成奶奶了。

這時田葬淚說了話,「敢問姑娘……這李府的主人?」他一說曾缺魚也回過神來,若是家丁管家都管她叫小姐,那這府裡也該有個老爺吧。

「不好意思……」李小姐笑道,「剛才都沒有和你們說起,家父乃朝中官員,本來我招親他是應該在的,可惜朝中急事急招入朝,而招親已定不好更改時間,所以就由管家代為主持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點點頭說,「不過如此人生大事,還是要雙親在才合適吧……」

「公子所言有理。」李小姐說著笑了一下,「不過托曾姑娘的幫忙,招親要延期了,說不定就能等到家父歸來了。」

「那我還是做了好事了?」曾缺魚激動地說,果然一個女主做什麼都是道理的,哪怕是拔豬頭的胸毛也一樣!

接下來李小姐也就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曾缺魚一行就出了李府。大腳看她沉著臉好像是在思考一樣,就問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要換身行頭了。」曾缺魚點點頭說,原來自己的裝扮這麼不合她的身份啊,雖然買那些東西可能要花不少的錢,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府想了想,哎……還是少買一間房間好了!

「那你要換成什麼樣啊?」大腳問道,不客氣地說,「說實話……變化應該不會太大吧。」

「沒聽說過三分姿色七分妝嗎?」曾缺魚回他道,說著轉頭對田晴他們說,「喂!我要去買東西啦!跟上來!」說著就往一邊一條看上去滿繁華的街上走去。

「知道了!」田葬淚回道,看曾缺魚已經走到了前面好遠,後面跟著在和她說什麼的大腳。他側過身子問田晴,「你看出來了嗎?」

「嗯。」田晴點了下頭,可是臉上仍掛著他一貫的表情——裝小受!「不過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

「你能確定是中了紫棠綃?」田葬淚。

「嗯……」田晴雖然臉上一副天真,可是說出的話卻很冰冷,「我當然知道,我下過這個毒,知道它的症狀就是讓人痴傻癜瘋。」

田葬淚笑了起來,「你說的話和你的臉還真是不配合啊……」

田晴勾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還有誰會下這個毒?」

「難道是你?」田葬淚打趣地說。

「如果是我就好了……」田晴說,「可惜這兩兄弟中毒起碼已經有二十年了,我那時還沒這個本事……」

「真不知道你原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田葬淚隨意地說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想等田晴給答案。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田晴笑道,「是不是啊?我的哥哥……不知道如果蘭玄月知道你跟在我後面連姓都改了會怎麼樣,你想呢?花葬淚?」

真名叫花葬淚的人一笑,「你看見他了?」他嘆氣說,「不過三王爺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跟在一個這樣的女人後面啊,還玩拆字湊名字,古日青?」

「彼此彼此……我那天只是瞥見了他的身影,不過見了你我就更確定是他了。」田晴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那是你這麼決定……」花葬淚笑了一下,「我還等著回去覆命呢?」

「我……」田晴慢慢說道,「倒想多玩一會呢?」他說著轉頭看了花葬淚一眼,「我們能這樣在一條路上真是難得啊。」

「確實少見。」花葬淚說。

田晴臉上又掛起了天真的笑容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爭著要找這個七星之人嗎?連靜真法師都出馬,聶太師,三王爺,似乎散雲老人也加了進去……」

「誰知道呢?」花葬淚說,「我們不過都是為了辦事罷了……這些事是他們的。」

曾缺魚指著街上一家煤炭店對大腳說,「看見沒有?」

大腳點點頭,「看見了,一家賣煤炭的。」他說著有點疑惑問曾缺魚,「你不是說要打扮自己的嗎?來這裡做什麼?」

曾缺魚笑而不答又轉身指著一邊一家當鋪說,「看見了沒有?」

從後面走上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問道,「當鋪啊,你有什麼要當的嗎?」

「不不不……」曾缺魚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這都不知道?我可是要像李小姐一樣啊,怎麼能以後再被人看不起呢?」

「那……你要做什麼呢?」大腳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小心地向後退去。

大街上,一女三男華麗地走過。

「哇……那女的好漂亮啊……」

「就是啊……怎麼會這樣呢?」

「美人啊!」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效果,曾缺魚一邊拿著小手絹輕輕掩著嘴嬌羞地笑,心裡已經暗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這樣的眼神啊,作為一個女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擺擺說對一邊的人說,「哎……可以了,可以了……我是個不講究這些的人,……呵呵……」

可是人群還是議論,「哇……後面的人那是乞丐嗎?」

「不是……是下人吧……」

「哎喲……長得真是醜啊!」

「這麼好看的主人怎麼下人這麼醜啊!」

後面滿臉摸著煤灰,穿著從當鋪買的破衣服的田晴苦著臉對大腳說,「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啊,我想穿自己的衣服,這衣服好舊好髒啊……」

「我哪裡知道!」大腳抓著頭髮看了前面笑地花枝招展的某魚說,「估計……要等她這陣子抽風好了吧……」

田葬淚扯著衣服不解地說,「為什麼連我也要這樣啊!」

大腳和田晴一直怒視著他,「難道我們就應該嗎!」

回到客棧的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搓著嘴角說,「哎……原來當美人也不好玩,笑得我嘴巴都要歪了。」

大腳洗了澡換了衣服正經過她的房間,見她正在揉著嘴角,便走了過去倚在門口問她,「好玩嗎?」

「還好啦……」她揉著嘴說,「就是笑得有點難受……」

大腳嘖嘖嘴看了她一眼,「你啊,做些你該做的事吧。」

「那我該做什麼呢?」曾缺魚抓著腦袋說,說實話,她想進宮,沒機會。進妓院,沒人理。混少林,變智障。打擂台,是女的!她還能做什麼呢?就在這裡坐吃等帥哥男主咯。

大腳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要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了身子,「啊……對了,那個招親的什麼,我不用再去了吧。」今天看她不是和李小姐說得還挺開心的嘛,這樣的話就會放棄她那奇怪的想法了吧。

「嗯……」曾缺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也對哦!不過……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吧。」

「那倒可以。」大腳想想說,「那我去田晴他們說一聲。」



第二十章 招親結束

看熱鬧不同與自己打擂了,曾缺魚帶著三個帥哥遠遠在在了離檯子有點距離的地方看著,每個人身後都背著簡單的包袱,惟獨曾缺魚還背著她那巨大包袱如同逃難的非洲難民一般。他們想好了,等李小姐著打擂一結束,一般的習慣應該就是當天完婚吧,正趕上喝一杯喜酒蹭上一頓飯然後就起程上路。

今天的擂台搭在了李家另一處院子前,擂台後面就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曾缺魚看了一下說,「難道要玩丟繡球不成?」

「你怎麼知道啊?」大腳說道。

「要不弄在樓前面做什麼啊。」曾缺魚說,「一會李小姐就該去那樓上丟繡球了。」

正說著就聽得台上的中年管家說,「我家小姐決定丟繡球招親!」

他這頭話音一落,這邊就炸開了鍋,田葬淚吃驚地說,「哇!你怎麼這裡厲害的呢?」

「可不是……」大腳有覺得驚奇了,「上次田晴中毒的時候你怎麼就知道要去找神醫呢?」

「對啊。」田晴掰著手指說,「你會未卜先知嗎?」

「呵呵……」某個一被人誇就飛上天飄飄欲仙的魚得意一笑,「哎,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就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呢,我向來低調,沉默是金啊!」

大腳崇拜地看著她說,「魚啊,你這麼厲害就幫我看看我以後是什麼樣的人啊?」

「你麼?」曾缺魚瞥了他一眼,小乞丐一個,遇上女主做了牛郎,雖然長得還算是宇宙無害,不過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主的身子,跑龍套的命啊!「應該沒什麼波折,平安是福啦!」

「真的!」大腳好像很滿足的樣子,果然就是沒志向,男主的精神就應該是哪裡殺人往哪沖,哪裡水深往哪游,哪裡著火往哪竄,堅持把本劇一切事件往自己身上攬,瞧他這樣知足,果然是不男主的料啊。

某魚正咂著嘴就聽見周圍一片呼聲,她仰頭一看,原來是李小姐走到了台上手裡拿著一個繡球。原本那日得以留下的人都站在一邊檯子上翹首以望。

李小姐玉手一揮,繡球就從樓上飛了出來,可惜台下全是一些平庸之人,完全沒有曾缺魚想像中的那種人人都來點輕功飛身去搶球,所有人的都望著天,等著球向下落。

雖然萬眾期待,可是這個球很不厚道地落在某個伸出雙手疑似擁抱的天空的某個打擂者的頭上,牛頓爺爺刨墳探頭吼一句——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於是該球奮力彈起,勇創嘉績,一連撞了好幾個人的頭,完美地跳出了擂台上。

見球往台下飛去,台上的人琢磨著怎麼也不能讓下面的人揀了便宜,一個縱身跳入台下來搶球,台下的不少人原本沒了機會還在懊悔,如今大好機會再手邊又怎麼能不去搶呢!頓時台下一片混亂,群魔亂舞,眾爪直撓!

曾缺魚見了不想趟混水,選擇隔岸觀火,後退十步!

就在這時,他們旁邊一個人後發制人,前面已經打得火熱的時候,這小子好比從火星飛來一樣,這會才往前衝,一邊沖一邊揮舞著雙臂,一下就正中大腳同志的額頭。

換成是平時大腳一定不會生氣,可是偏偏他腦袋上被砸了大窟窿還沒好就給人這麼一手臂的拍了上來,大腳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啊!疼……」吃了虧不討回來那是窩囊,大腳一定是聽說過這句話,所以伸出手就要去拉住那小子,就在他轉身拉人的時候,一個紅色的東西飛速撞進他伸出的手裡。

大腳還在吃驚的時候,後面三人才聽見他的聲音轉身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管家一敲鑼喊道,「請拿到繡球的公子上來!我家小姐招到了新姑爺!」

拿這球的大腳一把就把球塞給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好兄弟!恭喜你!」說完回頭就要跑。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才轉過頭就瞧見七八個家丁摸樣的人靠了過來,把他們四人圍了起來。

「我不是……」大腳似乎有點慌張,他指著檯子說,「我又不是檯子上的人!」他這話一說立刻就得到了那些從台上跳下來卻沒有搶到繡球的人的共鳴,「就是啊!」「就是搶也該是我們搶吧!」

「對吧!」大腳附和著說。

可是台上的管家卻說,「好似這位公子在上次是被留下來的吧!」

雖然這個活動是曾缺魚計劃的一部分,可是她已經打算放棄了啊,連包袱可都是收拾好了的,她湊過去對大腳說,「就說你不要啦!」

「哦……」大腳點點頭對著台上喊,「我放棄啦!我拒絕!我不要!」說完就要走。

可是他們還沒走一步那幾個家丁走過來就把大腳華麗的駕起來往裡面扛去,只聽見管家說,「忻月朝法典有規定,凡打擂者不得退婚!」

某魚還在看著大腳如同過年殺豬一樣被人扛走了,突然聽得管家的話,什麼!?這年頭還有搶新郎的?她一下子叫了起來,「喂!那不是你的新郎是我的牛郎!」

田葬淚看了這情形,微側過頭看著田晴似乎在問他的意見,田晴輕輕搖了下頭,示意他別衝動,看情況再說。

曾缺魚還沒上前一步就被人攔住了,管家一揮手,指著前院說,「今晚就是我家小姐與新姑爺大婚的日子,還請各位去前院賞臉喝喜酒一杯。」

他這話一說,台下的有都不死了心,不過想想也討不到老婆還是可以討一杯喜酒的,都湧向了前院,曾缺魚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擠到前院。

管家還客氣地請他們坐了上席,說是算是新郎的家人。

曾缺魚差點就要問他那拜天地是不是還要拜她呢!

雖然不願意,不過眼下走不了,也只能坐在這裡蹭上一頓了。田葬淚問曾缺魚說,「要不要天黑……」

「那是當然!」曾缺魚堅決貫徹不吃白不吃的觀點一邊夾著菜說,「那有等讓我們吃飽了再說。」

田晴發揚他一貫的悲天憫人的形象,扯下一隻雞腿用手帕包了起來,某魚問他,「幹啥呢?」

田晴吸了口氣說,「大腳,喜歡吃這個……我給他留著……」

「喂!又不是去上墳!」某魚叫了起來。

飽思淫慾餓思暖,雖然某魚吃得很飽卻沒有男主給她淫一把,雖然只能拎著包袱向主人家告辭,說是他們必須要上路,大腳就托他們照顧了,老管家客氣地說她家小姐結婚的吉時在晚上酉時,還請曾缺魚他們留下等他們行禮。某魚堅持要走,心裡暗想,見證行禮?她倒對周公禮更有興趣,怎麼不讓她見證那個!?雖然她對晚上的正餐更感興趣,不過人要知足就是這個道理。

客人要走,主人家有是留不住的,曾缺魚再三表示,對李家很放心,外加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看看的,老管家這才送了別他們。

「哎!」曾缺魚站在李家後院的牆外說,「我這人就是說話算數,我說了很快就回來的!不出三個時辰我就回來啦!」

月黑風高殺人夜,月明星稀打劫時!

卻說此時大腳被關在一間小屋裡,不知道如何被換上一身喜慶的新郎服,正怒氣衝衝地坐在喜床上發著呆,他堅信會有人來救他的,不過……一連等了三個時辰,他已經要睡著了。這些人不會就這麼把他給嫁了吧?他已經從一開始的期望,到後來的希望,一直到目前看來的絕望,三個時辰啊……他們是把他忘了吧!

曾缺魚帥氣一勾手,一下子飛過李家的圍牆,落在牆裡,「帥……」她感嘆了一聲,拍拍身下的田葬淚說,「好啦!放我下來!」

田葬淚把她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她此時已經換上她得意的夜行衣,田葬淚把她放了下來,轉身又接過田晴,他們也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

曾缺魚一抬腳要走,突然腳下一崴,「哦……」她才叫出聲就被田葬淚捂上了嘴巴蹩進一邊的牆上,這邊兩個丫鬟從院子裡穿了過去。

等人走了他們才探出身子,某魚趕緊看看她的腳,「啊……踩到水坑了……」她已經感覺到腳下傳來的濕感了,雖然她穿的是男裝的夜行衣,可惜買不到同樣大小的女鞋,只好穿這自己的布鞋就出來了。

「等我過去再說好了。」田葬淚看院子裡沒什麼動靜,他們四下看著,也許是今天是辦喜事,整個院子裡全掛上的燈籠,別說是看人臉了,她連田葬淚有幾根睫毛都能數出來!真不是知道那些電視劇上劫新娘的人是怎麼找到辦喜事不點燈的人家的!

不過三人轉了一圈,沒了方向,田晴問道,「往哪裡走啊?」

「我也不知道!」曾缺魚轉了一圈說,她那濕鞋子還真不舒服。

突然前面來了聲音,田葬淚拉這他們就縮進一間屋子裡,人似乎往這邊走來,三人彎下腰就縮在門後面,曾缺魚往後看了一眼,捅了一下田葬淚,他轉頭比畫了一個手勢問她有什麼事。

曾缺魚指這後面熟悉的陳設,用嘴比畫了一下,「奶奶」的口型。

田晴也回頭一看,原來這間屋子就是他們來過的那個像曾缺魚的奶奶的房間,這頭正好人也走了過去,三人鬆口氣站了起來,曾缺魚小聲說,「我們想想從這裡是怎麼走到那個打擂的院子裡的?」說著脫下了鞋子「都濕了……真討厭。」她說著一個腳跳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田葬淚對她說,「看看有沒有什麼紙墊一下好了。」

「嗯……」曾缺魚應道,打開一個抽屜,裡面有一沓宣紙,她拿了幾張一折墊到了鞋子裡面,起來走了一步,想想又拿了一疊墊到另一隻鞋子裡。

「怎麼那個也濕了嗎?」田葬淚問道。

「不是……」曾缺魚說,「不墊的話就不一樣高了。」

說著望風的田晴說,「沒人……我們走吧!」

三人從這個小院溜到了一個扎紅貼喜的地方,「估計就是這裡了。」田葬淚說道。

田晴伸手指這一個二樓的窗戶說,「那個影子好像大腳啊!」

曾缺魚一看,果然是大腳靠在窗戶前面發呆呢。不過樓下好幾個丫鬟和家丁守在那裡。

「估計上面也有人看著吧。」田葬淚看了一下情況說,其實他如果想救人其實很容易,不過曾缺魚在場的話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起碼絕對不是一個小捕快,所以他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拉過田晴小聲地說,「要不要……你把她帶走,我再……」他話正說著田晴就明白了過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說著田晴對曾缺魚說,「我要上茅房……」

曾缺魚正在想著辦法,聽了之後回道,「自己去!」

「可是我不認識……又怕黑。」田晴眨巴著眼睛說。

「走啦!」曾缺魚簡直對他沒話說了,反正目前也想不出辦法,便拉著他向一邊走,好像她是在哪看見有個茅房的。

他們一走,田葬淚一個躍身就上了房頂,不過他可沒忘記用布蒙上了臉。

曾缺魚靠在茅房外等田晴,突然她說道,「啊……上次在和尚廟裡我有等過你的吧。」

茅房里根本就不要解手的田晴忍著臭氣站在坑邊上捂著鼻子說,「嗯……是的。」

「對了!」曾缺魚說,「我那次還把一隻鴿子打了下來呢!」

「什麼?」田晴吃驚地說,「你打了一隻鴿子?」

「是啊……」曾缺魚說,「正好一隻鴿子飛了一隻鴿子,我拿起石頭就把它打掉了。」某魚得意的說,「誰叫那隻鳥前一天拉屎掉到我頭上的啊!」

裡面的田晴嘆了口氣,有些事真的是誰也想不到的。比如他絕對不沒想到自己半夜探了老和尚後覺得這個廟裡有線索放了鴿子通知三王爺,沒想到這鳥拉了屎在曾缺魚頭上。更沒想到第二天文公公來的,害他半夜放鴿子通知王爺不要來,偏偏鴿子被曾缺魚打了,讓王爺和公公撞了個正著,自己的解藥停了只能自己下毒給自己來緩解身上的毒。最沒想到如今他現在得站在茅坑裡望著坑——不拉屎。

「你好了沒有啊!」曾缺魚不耐煩的說,有誰見過一個男的解手一個女的在外面等的。

等她和田晴走了回來就看見大腳已經脫了喜服和田葬淚躲在一處等他們了,雖然某魚很吃驚,不過還是先離開了李府坐上了馬車,先走了再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6 11:22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5-29 11:01 PM 編輯

第二十一章 終於到了真山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突然閃過,我就發現自己在空中了!」大腳坐在車上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他的被救經歷,「我還沒來得及叫出來我就在地上了。」他說著指了一下田葬淚說,「然後我走了幾步就看見他了。」

  「按你的說法那你是撞上神仙咯!」曾缺魚回道,自己不過是陪田晴去解決了一下他的個人問題,誰的本事這麼厲害,把大腳救了出來呢!

  「差不多吧……」大腳抓了抓頭說,「我也在想……」說著他突然跪了下來說雙手合十,「難道當一個月的和尚連佛祖都會保佑?」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跳下來的呢……」

  車外駕著車的田晴探頭進來說,「馬上就要到真山了。」

  「是嗎?」曾缺魚趕緊探出頭看去,隱約能見到一處聳入天際的高山,她縮回身子對還在滔滔不絕的大腳說,「喂!馬上就到了!別再說了,是是是,你就是佛祖保佑好啦!」她說著扭過頭說,「佛祖沒事幹嘛保佑你啊……」

  終於站在了傳說中的真山下,「哇……」曾缺魚望著山,轉身就走,「不去了……」

  「喂!」大腳拉住了她,「怎麼了啊?」

  「這麼高我怎麼爬啊!」曾缺魚指著望不到頂的山說,「我上去估計就要累死了!哪裡還有勁再去找什麼啊!還不如大家陪田晴過過他人生的最後時光好啦!」

  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對田晴小聲說,「你的地位還真是有夠……低的……」

  田晴無奈地笑笑。

  「那也不能這樣啊!」大腳拉過田晴說,「我們可是好兄弟啊!怎麼能這樣!」

  一句話說得原本無奈的田晴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和感動,「大腳……」說罷兩人相視凝望,大腳扶著他的肩膀說,「放心我是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大腳說著對曾缺魚說,「就算要陪他過最後的時光也不能就在這裡過啊!」他說著伸出手對曾缺魚說,「給點錢,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吧!」

  田晴的臉一陣青紫,田葬淚咽咽口水對著討論著吃什麼的大腳和曾缺魚說,「這樣吧……我們先上去看看,實在走不動就下來。」

  「廢話!」曾缺魚指著山說,「我不要試也知道上不去啦!」

  「那也不能這樣啊……」田葬淚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曾缺魚說,她這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啦,她雖然是一個肩負著重任的女主,可是她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那你要怎麼才肯去啊?」田葬淚覺得直接一點說比較好。

  曾缺魚一聽,眉毛一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走上前對田葬淚說,「真的?讓我提要求?」

  「那你有什麼要求?」雖然田葬淚有點不好的預感,不過既然話都說出了口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

  曾缺魚溫柔一笑,「哎喲……不要這麼緊張嗎?我還能有什麼要求啊?無非麼……」
  
  真山下,小路上,一女三男爬坡坡,山坡雖高但不陡,女主爬的樂呵呵……

  田晴拍了田葬淚一把,「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之好,雖然我們道不同不過我也會把你當兄弟的。」

  大腳輕歎了一口氣說,「上了賊船可就下不來了……人生就是這樣啊。」

  某魚拿著一張紙一邊笑一邊看,指著上面的紅手印,「哈哈……真是奇怪了,我怎麼一看見這樣的賣身契就全身就勁呢!」

  經過休息,爬山,吃飯,睡覺,休息,爬山……的合理安排,經過了三天時間四人終於爬到了山頂,曾缺魚累得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啊……要是這次不成功我就要把這個廟拆了!沒事跑這麼高的地方住,這不是耍人麼!」

  大腳雖然很累不過還是去廟前緊閉的門前敲了幾下,田葬淚也拉起了曾缺魚三人走了上去,廟門打了開來,一個小和尚走上來問,「幾位施主有什麼事啊?」

  「我們是來求見靜真法師的。」田葬淚說到。

  小和尚打量了他們一眼說,「方丈才出關暫不見客。」說著就要關上門,好在大腳手快撐住了門說,「那也讓我們進去啊。」

  「可是……我們寺院最近不接客。」小和尚說著又要關上門。

  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小和尚的衣襟,眼睛死死盯著他看說,「你……再說一遍?」她如此艱險地爬上山,老和尚竟然還耍大牌?!

  小和尚看了她的樣子嚇得說不上話來,結巴地繼續說,「我們……不接客……」這話說得誤會很大,有點讓某魚回到了她的牛郎店的感覺。

  「你……」曾缺魚從牙縫裡擠出低沉的聲音,好在田晴反應快,趕緊上前對小和尚說,「我們不是客人是,我們是雲山寺院的俗家弟子。」

  曾缺魚一聽回過了神來,「對啊!我是和尚啊!」原來當那一個月的和尚還能混上這樣的好處。

  「哦?」小和尚一聽原本關門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幾位是靜甯法師的弟子咯。」

  「恩恩……」田晴趕緊點頭,一邊的田葬淚也占了便宜死命點頭。

  「那幾位請進吧。」小和尚把門打了開來,到是曾缺魚疑惑了,這古代人還真是好騙,雖然自己也沒有騙人,不過怎麼說連一點證據都不要就讓他們進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不過好在她在上山前穿上了大腳的衣服,雖然有點大,不過也比她穿個女裝進寺廟的好,她正想著突然小和尚突然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小和尚話一說,曾缺魚嚇得臉色一變,果然是她國色天香,美色難掩,穿了男裝也不行嗎?就在她為自己的美貌哀歎的時候,突然小和尚走到了她面前。

  「哎喲……」曾缺魚正想給小和尚拋一記媚眼來個美人計,可是小和尚卻從她身邊走過,走到了田晴面前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原本驚嚇的眾人一聽這話,一下子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他的天真眼睛,睫毛一動,清秀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這究竟是誇獎還是什麼呢?

  大腳回過神來走過來對小和尚說,「他是男的啊。」雖然秀氣加羞答答的田晴確實讓人誤會,田晴也笑了抬起頭讓小和尚看了他的喉結。

  小和尚尷尬地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他低頭抓抓腦袋,突然覺得一種很恐怖的目光射向他的腦袋,很重的殺氣。他緊張地要抬起頭,突然一隻手趕緊拉著他就往裡走,大腳拖了著小和尚說,「快走!小心……」

  「你……再……說……一……遍……」一種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從後面某個黑著臉的人嘴裡冒了出來。

  「魚啊……」田晴趕緊拉住她,「別激動啊……」

  「怎麼能不激動!」曾缺魚一把就推開他,一下子就沖到了小和尚面前,大腳連阻攔都來不及,她已經一把拉住小和尚,「你眼睛長到屁股上啦!」

  不出一會小和尚就說已經通報過了方丈了。他們跟著小和尚走到一處隱逸在後院的禪房,小和尚敲了門先走了進去,過了一會曾缺魚他們才被允許進去。

  曾缺魚一直覺得這些大師級的人物,閉個關,打個坐什麼都是要在一處很豪華的地方,起碼一出關那都是「山頂大門次第開」啊!

  這個靜真法師也太簡樸了吧,閉關二十年就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也不怕人來搗亂,一不小心來個走火入魔。

  小和尚拉開一扇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就站在了門口。曾缺魚走了進去,裡面就是一處偏殿,裡面有一尊佛像,一個光光的腦袋就在佛像前面背對著他們。

  曾缺魚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晚輩冒昧前來打擾了。」

  老和尚轉過了身,眼睛並沒有睜開就問,「你們是雲山來的?」

  「是的。」大腳說道。

  「有什麼事呢?」靜真法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曾缺魚一向對這樣惜話如金的厲害悶騷人物不感興趣,直接就切入主題說,「我們是來請你幫我們找出誰是腳下就七星的人。」

  聽了這話,老和尚睜開了眼,掃了一遍前面的四個人慢慢地說,「為什麼你們要找?」

  曾缺魚最受不了就是這些沒事愛問為什麼的人,難道她是吃飽了撐了才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嗎?!「我的牛……不,我的朋友中了毒,去找散雲老人求助,可是他要我在三個月之內找到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才肯救我的朋友。」

  老和尚聽了她的話,思考了一會說,「是誰中了毒?」

  田晴一聽向前走了一步,「是我,中了青筋紫絡散。」

  老和尚一抬眼看了他一眼說,「誰給你下的毒?」

  「就是一個大閹人啦!」曾缺魚說,「他對我懷恨在心,他是想害我。結果卻害到他了!」所以著也是曾缺魚願意來這裡想救田晴的原因,怎麼說都覺得這個是因為她才引起的,她倒不是有什麼感情成分,要是不救他的話呢,自己以後晚上睡覺會做噩夢的吧。

  老和尚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你們不需要知道。」

  「什麼?」曾缺魚驚訝地說,難道她如此翻山躍嶺就是為了聽這個老和尚說一句她不需要知道?她可是不是電視劇裡的大俠,日行千里,翻山和走路一樣。她可是足足走了十幾天啊!

  老和尚說,「你們請回吧,我是不會說的。」

  「你給我說清楚!」曾缺魚走上去就要問,被田晴攔住了,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我們先出去了。」他停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還會來的,我們是一定要等到答案的。」說著就拉著曾缺魚要走。

  不明白情況的大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來了,趕緊把鞋子脫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我……我腳上也被印了七個星,可是這不是反賊才有的嗎?我們好幾個兄弟都被印了,可是洗不掉,還請問大師有什麼辦法能把腳上這個洗掉嗎?」他可不想印個這個在腳上,多晦氣啊。

  靜真法師瞥了他的腳底一眼,說道,「你先走吧,我會讓人給你送洗去這個的藥的。」

  「那謝謝大師了。」大腳穿上了鞋,趕緊跟著曾缺魚他們出了門去。



第二十二章 清洗紅痣

「這老和尚這樣我們怎麼辦啊?」曾缺魚坐在禪房裡對著田葬淚說,「難道我們就白跑了?」

「那倒不是。」田葬淚說,「我早就想到了靜真法師是不會這麼簡單就說的,畢竟他對我們也不瞭解,又怎麼會輕易就說出這樣的事呢。」

田晴想想說,「這倒也在理,畢竟誰都想知道的事他又怎麼能輕易就和我們說呢。」

「那我們怎麼辦?」曾缺魚無聊地撥弄著衣角說,「難道又要在這廟裡等一個月來博得老和尚的信任不成!」

田葬淚倒是顯得很平靜,「如果要是這樣能得到答案就好了……」

曾缺魚拍了他的肩膀認真地說,「大哥,你厲害!那你就在這裡和老和尚耗著好了,我就不陪你了,我一個月再來找你!」說著她拿起包袱拖上大腳就要走,不過大腳卻拉開了她的手,「那也等我把腳上的東西洗掉再走。」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說,「印個北斗七星多新潮啊!」就在她拉著大腳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和尚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說,「方丈要我送藥來,不知道是哪位的?」

大腳趕緊走了上前接過小和尚手裡一個小藥瓶,小和尚繼續說,「方丈交代了只要塗抹於腳下再清洗就可以了。」說完小和尚關上門就走了。

「那你快點把那個該死的東西洗了,然後我要回我的老巢!」曾缺魚催促大腳說。

「嗯。」大腳點點頭就坐了下去,脫下了鞋子,一邊還在為曾缺魚的話弄的一臉窘相的田晴和田葬淚見大腳要洗腳上的痣也都湊了過來看。

大腳突然覺得三個人一起盯著他看實在是尷尬,他拔開瓶子上的塞子,抬頭看了他們三個說,「能不能別看我啊……」

曾缺魚一個暴栗就敲到大腳頭上,「看你那是看得起你!再說也不是看你,是看那個藥啦!」

「是啊……」田晴溫柔一笑說,「我可從來沒見過說腳上這個還能洗下來呢。」不過要是有了這個藥是不是就能找到真正的七星之人了?他的思索深藏在笑臉之後,一邊的田葬淚看出了他的心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這麼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也在想這個呢!

大腳看了三人一眼,一對三?他怎麼能玩得過?他還是低下了頭把藥瓶倒了一下,裡面只傾倒出少量的粉末狀的東西,大腳接受著目光洗禮把粉末輕輕抹在了他腳底有痣的地方,立刻就有了一種火燙的感覺,他不禁抬頭說,「好燙啊……」

「很燙嗎?」田晴好奇地問道,他伸手拿過瓶子,想在倒出一點粉末,可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了?」

大腳繼續搓著腳點頭道,「嗯……只有一點點。」

田葬淚調侃地看了田晴一眼,眼底濃濃的笑意似乎在對田晴說:你也太小看靜真法師了。

田晴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大腳卻叫了起來,「真的變淡了……」

眾人趕緊湊上去一看,大腳腳上原來赫然明顯的紅痣已經漸漸淡去,好似是被這寫粉末吸走了一樣,曾缺魚吃驚地說,「哇……真是夠神奇的!」

大腳似乎也覺得難以置信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的腳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田晴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拿去一個掃帚說,「我把這個灰掃了好了……」說著就走過來要清掃大腳面前一堆落地的粉塵,可是他還沒有走過來,那些落在地上的灰塵就已經消失了,像是融進了地裡一樣。他吃驚地看了一眼田葬淚,他的臉也凝重了起來。

大腳看看腳上什麼也沒有了,就把腳放到了一邊的一盆清水裡洗了一下,他抬起濕淋淋的腳愣住了說,「啊……怎麼穿鞋啊?」

曾缺魚想了一下,脫下自己的鞋,把裡面已經由被印濕有被焐干的宣紙拿了出來扔給他,「給你擦好了!」

大腳那著已經像一個鞋墊一樣的紙隨便地擦了一下,穿好了鞋子站了起來。

曾缺魚對穿好鞋子的大腳說,「好了吧,那我們就走好了!」

「等一下。」後面的田晴叫住他們說,「你們要不要再去同靜真法師要一些,不是說豬頭也有的嗎?」

大腳一聽這個聽下了腳步,「對哦……大家一起去掉好了。」

曾缺魚想了一下,「嗯……有道理。」為了她的店能長久下去,保證店人人員出身清白也是必要的。她轉臉對大腳說,「那你再去問老和尚要一點好了。」

「嗯。」大腳點點頭,轉身走向那邊的偏殿走去。

等小和尚通傳之後,大腳就走了進去。靜真法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大腳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胡亂地就先扯了一通廢話,「那個……我腳上的痣洗掉了,效果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這麼神奇,我以前用刷子刷掉一層皮都洗不掉呢!」

靜真法師聽他說完這一通廢話才慢慢開了口,將他的禪者風度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施主若是來答謝倒也不必,畢竟當年一印想來也給你們添了麻煩。」

大腳聽了這話,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方丈,我真的很好奇啊。一個反賊孩子值得你們如此保護嗎?你們是怎麼給我們點上這些痣的啊?」

靜真法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打量了大腳一眼說,「有些事是注定,有些事是無奈……」

大腳聽得雲裡霧裡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說正事的好,「那個……大師,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腳也上也被印上了這個記號,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那些藥,這樣他們就也能洗掉了。」

靜真法師沉默了一會說,「這個恕老衲不能,施主如要此藥,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恐有不安啊!」

「可是我能有什麼危險呢?」大腳說,「我這些朋友都是很可靠的。」

「你真的這麼想?」靜真法師反問道,「你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認為別人也是以真面目示你嗎?」

「這……」大腳竟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清楚什麼,所有的話都是他們說,自己聽罷了。是真是假,他沒辦法知道,原本他一直堅信的東西他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和老和尚肯定的回答。

靜真法師平靜一笑說,「施主如果真的有朋友如此不妨請他來我真山一趟。」

「好吧……」愣在那裡的大腳麻木地點點頭,轉身就走。靜真法師突然瞥見他鞋子裡露出的一小片碎紙,便提醒道,「施主腳下沾了碎紙。」

「嗯?」大腳回頭朝腳跟一看,果然是一片碎紙,可能是剛才擦腳的時候沾上的,他把紙拿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多謝大師提醒。」

「施主不妨將指扔在這裡吧。」靜真法師一指一邊一堆清理的灰塵垃圾的牆角。

「好的。」大腳拿起紙片扔了過去,向靜真法師告辭就走出門。

隨這門關上的聲音,靜真法師已經走到了那堆垃圾前,輕拈起那片紙,走到了後面一間屋子,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輕擰開瓶塞,倒出一滴透明的液體於紙上,原本白色宣紙上立刻顯出了細密的小字,可是紙片太小只能隱約出現一個「換」字。靜真法師拿起現出了字的紙,嘴裡唸唸到,「果然是她的字……」

大腳從老和尚那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禪房,曾缺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大腳回來的樣子,見了大腳就問,「怎麼說?」

大腳卻在想適才靜真法師和他說的話,被她這麼一叫回過了神來,「啊?那個啊……」他搖了一下頭,「大師說不能給,要豬頭他們自己來才行……」

「這老和尚也太摳門了吧。」曾缺魚忍不住說,「這點東西都不能給?」

坐在那裡的田葬淚看了田晴一眼,他沒有說什麼,眼裡卻滑過一絲的犀利。

田葬淚起身走了過來對曾缺魚說,「今天都快晚上了,你們走是不是太遲了?我看不如你們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行也不遲。」

大腳對走倒不是很急切,便應允道,「這也不錯,明日再走好了。」

曾缺魚也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琢磨一下再老和尚這裡蹭上一頓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害我走了這麼久的路不吃他一頓太虧了!」

半夜時分。

「嘔……」禪房院子的大樹下,一個黑影扶著樹在嘔吐,又一個黑影從一邊冒了出來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就算是最後一頓也用不著吃這麼多吧!饅頭吃八個,你也不怕噎著!」

嘔吐的曾缺魚喘著氣說,「不是覺得白食吃一頓少一頓,能吃就多吃點麼!還……嘔……」

大腳無奈地把一邊的水壺遞給她,「別說話了,吐出來就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影飛快地從進了他們的房間,曾缺魚只見黑影一閃,她叫了起來,一口氣一吸把已經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嚥了回去,她一愣,「嘔……嘔……」

「誰?」大腳才叫了出來,那黑影就已經從他們房間裡飛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了。

大腳還在吃驚,房間裡的田葬淚就已經衝了出來,田晴跟在後面走了出來,三人在夜裡面面相覷,寂靜的夜裡除了一聲聲清晰的「嘔……」什麼也沒有……



第二十三章 尋找答案

大腳愣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田葬淚先開了口,「可見到是什麼人?」

大腳搖了一下頭問他,「那你可看見了?」

「太快了。」田葬淚沉著臉說,他的輕功不算差,身手快得連他也看不見的人想來是個高手裡的高手了,這樣的廟裡能有這個速度的只有一個人——靜真法師!不過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找什麼?他思忖了一下,沒有答案,所以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

田晴也微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是想去夜探靜真法師看能否取到一點藥,不料他還未下手,去被靜真法師快了一步。或許這裡有什麼是他不知道而忽略的關鍵嗎?

曾缺魚倒是沒這麼多想法,而是繼續在那裡嘔吐著……

靜真法師一襲身影出現在偏殿裡,他鎮定而坐,果然房裡那兩人絕非等閒。說實話,屋外有人是他意料之外的,不過若是熟睡的常人是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出現,除非這兩人懷有功夫,或者……根本就沒睡!不過他對於這個並是很放在心上,而是從懷裡拿出一疊已經揉地不成樣子的紙,一張張全部粘在了一起,「用這個擦腳?」老和尚有點難以相信地自言自語,「李夫人啊……這個你一定沒有想到吧。」他輕嘆了口氣,走進了後面的房間,那出藥瓶把液體倒了上去,一張張的紙上清晰地顯示出了字跡。

老和尚輕輕把一張張的紙分開,原本是準備他出關以後下山去取,不想竟然有人幫他送上了山來,這些人怎麼能進出李府,又怎麼知道要拿這些隨意而放看似平常的紙,最後還用來擦腳?

老和尚慢慢地看過紙上的字,臉色沉了下來,「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找到,當年一個小錯誤究竟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呢?」他繼續唸著信,當信翻到最後一頁,他慢慢拿起信走到一個油燈前把信放了上去,慢慢燃起的火吞噬著紙張,冒起透著紫光的煙霧……老和尚嘆口氣,究竟這一切真的是注定,當年為了怕兩個不小心看見換子的孫子的說出秘密,不惜親手下毒讓李家的後人痴傻癲狂,可是做了這些以後的他們究竟還是輸給了命運。一切都錯位了……抱憾而終,也許是命中的定數吧。

次日一早,原本要行的曾缺魚和大腳卻暫時決定不走了,原因……很簡單。嘔吐了一夜的曾缺魚光榮上演了女主柔弱惹人憐惜的戲碼——萬眾期待的生病了!

「你好點嗎?」田晴坐在她床邊上用他清澈的眼神望這她,看地曾缺魚想把他來到床上讓他演生病的人好了,偏偏自己生了病都沒見嬌羞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蔫茄子一樣軟在床上,連她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

大腳在房前的院子裡煎著藥,他輕扇著爐火,煙霧裡他的臉上滿是沉重,原本他不過是一個走哪吃哪混哪的乞丐,如今他卻覺得自己周圍那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籠上了一層迷霧,魚究竟是哪裡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又究竟什麼人?他越想腦子卻越糊塗,都是靜真法師和他說的這些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難道靜真法師知道什麼嗎,那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呢。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又扇了幾下火,端起了藥罐走進了房間裡。

「你哥呢?」大腳倒著藥問坐在那裡的田晴說。

「我也不知道。」田晴把曾缺魚扶了起來說到,他也許是直接是去問了吧,畢竟他和自己不一樣。

田葬淚站在偏殿裡,靜真法師正打著坐,他問候了一聲說,「是聶太師讓我來的。」

靜真法師沒有說話,田葬淚也不覺得奇怪,他手指輕探出衣袖,微一發力,只見銀光一閃,靜真法師面前的木魚上便立了一排細密的銀針釘出一個「淚」字。

靜真法師請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轉過了身子問他,「聶太師可好?」

「很好。」田葬淚說道,「自從大師二十年閉關以來太師一直在等您出關。」

靜真法師說,「他是在等我幫他找出孩子是吧。」

「是的。還請大師幫忙。」田葬淚說,「當年大師把同齡孩子腳上都點了七星,接著大師就閉關二十年,如今連三王爺要要找這個孩子,還請大師說出真正的七星之人腳下七星有何區別?」

「這是聶太師告訴你的嗎?」靜真法師問道,即便他知道他還是很猶豫,特別是在看了李夫人的信以後,二十年她只是簡短的一封信囑託自己點上紅痣,二十年後他明白了一切卻不知道能不能說。

田葬淚略點了一下頭,「我不過是為太師辦事,我能知道也就是這些了不是嗎?」

「那也是……」靜真法師說道,他停了一下對田葬淚說。

「大師此話怎講?當年是您點的痣不是嗎?」田葬淚問道,末了他又補充了說,「大師請放心,我不會和外人說起的。」

「這倒不是問題……」靜真法師說,「聶太師信任你,所以讓你來,哪怕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都無妨……」靜真法師平靜地說,如果當年尹將軍選擇保護這個孩子,那麼保護就要一直做下去。

從靜真法師那裡回來,田葬淚只說了一句,「靜真法師這裡我們找不到答案。他讓我們去李府。」

「哪個李府?」某魚問道。

「就是你大鬧一場的那個……」田葬淚道,「當年點痣的事,是李夫人讓靜真法師做的。」

「如果靜真法師不開口。」田晴說,「現在有只有這裡和李夫人那裡有點希望了。」即便說這樣正經的話題這傢伙的表情還是一副好像李夫人要向他施虐的樣子。

曾缺魚想了一下說,「只要找到人就好,我不在乎去哪裡……」

「不過……」田葬淚提醒著說,「我們上次那樣以後,李家能不能再去啦?」人家不找上門來算賬就好了難道還要自己湊過去找打麼。

「這有什麼難的?」曾缺魚卻很隨意地笑道,「我們只要用真誠的心,顯示出我們的誠意,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李府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老管家打開門,就看見三張真誠的笑臉。

「是你們!」管家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你們還敢來!」說著他往後一叫,「來人啊!壞我家小姐名譽的人還敢找上門來!」

「不……」曾缺魚還沒開口說話,門裡就衝出十幾個家丁將人重重圍住怒視著他們。

「您誤會啦!」曾缺訕笑著走到管家面前,「我可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管家瞥了她一眼,「哼!若不是你們劫走了人,我家小姐怎麼會名譽掃地?!」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某魚正色拍著胸脯說,「人可不是我們劫的!」難道不是嗎?大腳說是一個神秘人救他的,為了顯示她的真誠她保證地對老管家說,「我可以認真地說,我幫你詛咒那個救人的人生兒子沒屁眼!」

此話一說,管家似乎也有點奇怪了,「真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某魚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一邊的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田晴憋著笑沒笑出來,再這樣他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那你們來是……」管家一招手讓家丁退下,曾缺魚他們才進了門。

「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曾缺魚拍拍管家的肩膀說,「那日我們也是衷心祝福李小姐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個兄弟太不懂得珍惜了,竟然自己跑了!」

管家也很氣憤地說,「是啊!你想想啊,我們李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受這樣的羞辱呢!」

「是他該死!」曾缺魚幫著管家罵,「李小姐人又美,又溫柔賢淑,這樣的女子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他竟然這樣不珍惜!」

「姑娘說得太對了!」管家聽得激動,有種相恨見晚的感覺。

田葬淚問田晴說,「她真厲害……」

「你不覺得袋子裡的更厲害……」田晴看著說得唾沫橫飛的某魚說。

「那是那是……」田葬淚一臉黑線地說。

說到激奮時曾缺魚對著田葬淚一招手,「我們的誠意您馬上就會看到了!」

「哦?」管家平復了一下激動情緒問,「是什麼?」

田葬淚走過來把背在後面的麻袋放了下來解開繩子,某魚上去很有誠意地一腳踹出了裡面的人,大腳比反綁著手,嘴裡塞著一塊布優雅地以圓周運動出場了。

「他!」管家一見立刻怒火三丈,一招手那些下人提著棍子就要上來了。

一見情況不對,某魚趕緊攔住管家說,「您糊塗了吧,我們把人送來就是為了李小姐的,名譽著想,如果把人打個半死或者全死那我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那姑娘的意思……」管家問道,「那我們應該……」

某魚瞥了一眼淚眼汪汪的大腳,心裡嘆道,大腳啊大腳,不要怪我絕情,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上的李小姐……

某腳怒視著她,有話說不出,要不是你我會惹上李小姐嗎!

管家認真地望著曾缺魚,她收回瞭望大腳的眼神,對著管家說,「讓他們成親!」

「這……」管家眉頭一皺,「這樣的話……」

某魚一把攬上管家的肩膀,「您還猶豫什麼啊,你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李小姐名譽掃地,就是你把他打死了也沒有什麼用,除了用成親,還有什麼能堵上眾人的閒話呢!」

「嗯……姑娘所言極是!」管家恍然大悟道。

曾缺魚回頭對這後面兩人勝利一笑,轉頭對管家說,「這事越快越好,不宜再拖啊!」

「那我去通知小姐,商量一下。」管家已經完全贊同了曾缺魚的話,「不過,你們……」

「放心吧!」曾缺魚說,「為了不讓上次的事再發生,我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來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那是麻煩你們了。」管家感動地說。

「這是我們應該的。」某魚握著管家的手說,「上次的事我們實在是抱歉啊!」

「姑娘客氣了!」管家說著對一個家丁說,「還不帶幾位去客房安頓!」

「所以我說我們只要有誠意,就一定會有辦法的!」某魚放下包袱往床上一躺,「哇,李家的床真舒服!」

田葬淚扛著大腳往地上一放,曾缺魚抬眼說,「把他鬆開來吧,說不定馬上就要成親了,捆的太厲害血脈不暢就不好了。」

田晴把大腳一鬆開,立刻驚雷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為了事業,你就犧牲一下。」曾缺魚說,「再說李小姐夠美的了!你也算賺了不是!」

「憑什麼是我!」大腳怒視著她說。

「那就問你自己為什麼上次要接那個繡球好了。」某魚悠閒地喝了一口茶說,「幫你娶個老婆有什麼不好的?」

「我……」大腳一時語塞。

曾缺魚安慰他說,「其實你也不想想,難道我們就願意這樣嗎?」

「不過如果成親的日子遲一點,說不定我們能找到線索的話,就不用成親了。」田晴走過來安慰大腳說。

「是啊!」田葬淚說,「我們能跑一次,難道還不能跑第二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7 08:30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5-29 11:02 PM 編輯

第二十四章 大腳的價值

古代女子如此重名節,某魚終於深刻體會到了。沒想到李家小姐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和大腳擇吉日完婚,如此急切,害得某魚連再次帶大腳逃跑的念頭就被打消了,良心不安啊!

擇吉日麼,那就是要等的。大腳是准姑爺,曾缺魚他們三個也就算是准親家了,在李家吃喝拉撒兼調查。

「李小姐,要調查!」某魚坐在房間裡進行她的推理分析。

「可是……」大腳打斷她的話,「李小姐今年十八,二十年前還沒出生呢!」

「廢話!我當然知道!」某魚叫道,其實她原來還真不知道,「不過你想想,李家如今就三個孩子,兩個呆子,差不多就算只有李小姐一個獨苗了,總會知道些什麼的吧。」

「我覺得魚說的有道理。」田葬淚支持地說。

「好好……那有如何?」大腳自知反抗無效,「那我們怎麼去問呢?她又麼會說呢?」

某魚嘆口氣望著大腳,「哎……差距啊!你怎麼跟我這麼久連這點頭腦都沒有呢!」她說著指向田晴和田葬淚說,「學學人家!你問問他們難道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田晴和田葬淚異口同聲地說,「那是那是……」說著無奈地看看大腳,「人哪……不知道上進。」

大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他真的這麼笨?

田晴看看田葬淚示意問他:你知道?

某淚望天扳著手指,他能知道那就是真見鬼了!

某魚對大腳的智商實在是無語了,她望這他說,「你是誰?」

「我?」大腳被她問得說不上話來,愣愣地回答,「我是大腳……」

某魚看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很好……還有呢?」

「我……」大腳抓抓頭望望天,「我是被乞丐養大的,我喜歡吃饅頭,我今年二十歲,我……」

某魚終於忍不住一記暴栗敲上去,「我管你祖宗十八代是誰幹嗎!你是李小姐的相公知道不!」

某魚整理著大腳的衣服說,「知道你最值錢的是什麼嗎?」

大腳想了想指指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說,「這個……」

某魚眯縫著眼看著他,大腳覺得她眼神不對趕緊改口,「我的身份?」

某魚微笑著拍拍他的臉,「是這個啊!」這個大腳如果不是長了一張中看的臉估計李小姐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的吧,「知道色字怎麼寫嗎?,千萬不能小視你自己啊,你承載的可不光是我們的期望啊!」某魚說這伸手指著天空,「看見和士開了嗎?看見董偃和嫪毐了嗎?他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刻你將靈魂復體!」

大腳咽嚥口水,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應該沒粘上什麼吧……

某魚拉著大腳走到一處風景宜人,遊人眾多的景點,突然一種嫁女兒的感覺油然而生,為什麼會有這樣讓人不捨,哀怨,憤恨的心情呢?直到她看見已經約好了李小姐已經和田晴和田葬淚站在湖上石橋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是看那個李小姐不爽,為什麼會這樣心痛呢,心酸,心揪……原來是自己還從沒有把牛郎送出不收錢的,這就是在割她的肉啊!她捂著胸口,突然瞥見今早管家給大腳送衣服時送的一塊玉珮還掛在大腳腰上,她一把把玉珮扯下來往懷裡一揣,立刻呼吸通暢,神清氣爽,拉著大腳就直奔小橋!

某魚拉著大腳走了過去,李小姐羞澀一笑,大腳尷尬抓頭,氣氛有點冷場,某魚趕緊指著風景打破僵局,「嗯……今日晴空萬里,景色宜人,萬物發春……」

一聽最後一個詞,一直忍耐了很久的田晴終於破功笑了起來,「哈哈……」

某魚臉色一變,擠出一絲尷尬地笑,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趕緊伸說做了個請的姿勢,「李小姐我們去那邊湖邊看看吧。」

李小姐優雅一笑,向前走,某魚一腳把縮在後面的大腳踹到了前面和李小姐並排走,她回瞪了一眼因為破功憋不住連帶著以前的事情一起笑得止不住的田晴一眼,跟著前面兩人。

李小姐走了幾步,先開了口問大腳說,「我記得你說你叫曾大腳,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李小姐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對這個名字的反感還是表現的很明顯的。

曾缺魚一看大腳單純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要說自己的腳比較大,小時侯是乞丐給他起的這個名字,趕緊走上去搶在大腳面前說,「我大哥的名字好啊!我爹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想他能大有作為,可是又怕他急功就利,所以又希望他腳踏實地啊!」

李小姐點點頭,「曾伯父想必一定是個儒雅之人啊。」

「那是那是……」曾缺魚微笑著說,「家父一向喜歡在月圓之夜吟詩作對,對酒當歌……」

李小姐聽著甚是激動,「啊……伯父又如此高雅情趣啊。不知曾姑娘如何呢?」

曾缺魚嘆氣道,「小女不才,只學的家父皮毛,也能唱上幾句……」

後面破功的田晴已經笑到抽筋倒在田葬淚懷裡,田葬淚雖然還能站住不過也已經開始踉蹌了幾步。某晴嘴裡唸唸道「大……有作為,腳……踏實地?」

一行五人走到了湖邊,湖邊已經有不少人看那裡賞景,但是總也不見大腳用什麼行動,

某魚琢磨了一下,莫不是他們跟在後面大腳不好意思?電視劇不是這樣演的嗎?男的都是偽善的,等四下沒人馬上就把女的撲倒了!她想想走上去說,「李小姐,你和我大哥好好玩啊,我想去那邊看看!」

說完她拉著田晴和田葬淚就往一邊走,「我們為什麼要走啊?」田晴純潔地睜著眼睛問。

「難道沒事當三個超大號照明燈啊!」某魚拉著他們說。

「啥是照明燈?」田晴望著田葬淚,他也搖搖頭。

曾缺魚突然看見一邊一家酒店,拉了兩人就走,「啊!我們去吃一頓好了!!」

等三人吃的已經撐得不能走的時候,某魚才抱著一隻燒雞出了店門,扶著自己的肚子滿世界地找大腳。還是田葬淚眼尖指著遠處湖心的涼亭說,「在那裡吧!」

某魚順勢看去,笑了起來,「原來他果然是悶騷啊!這麼快就二人世界啦!」

田晴卻指過去說,「為什麼兩人站那麼遠啊!」

「嗯?是啊!」田葬淚也說,一個涼亭裡,兩人倚在亭邊望著湖水,不過位置卻隔得很遠。

「這個白痴……」某魚咬著下嘴唇,把燒雞往田晴手裡一揣就擼起袖子衝了過去。不過走到快接近的時候她有停了下來,勾勾手指找來田葬淚對他說,「你去把李小姐推下湖裡吧。」

田葬淚一愣趕緊說,「幹嗎啊!這可不是好事啊,就算你不喜歡李小姐……」

「我這是計謀啊!」曾缺魚打斷他的話說,「你想想,有什麼比英雄救美還好的?保證一竿進洞!」

田晴抱著燒雞走過來,「我覺得不錯……」

田葬淚望了那邊冷淡的氣氛認真地點點頭,「確實如此!」說著他慢慢走了過去,小心逼近那兩人。背對著而坐的李小姐沒有發現後面有人,田葬淚走上去,他修長的手指悄然探出衣袖,他屏住呼吸,閉上眼微一發力,他勾起嘴角漾起一絲勝利的笑,伸手就擊了上去,一陣氣流沖了去來,果然大腳同志完美地墜入了湖裡,濺起層層水花……

李小姐臉色一驚,趕緊回頭看,就瞧見了一樣很吃驚甚至有點尷尬的田葬淚,曾缺魚衝上來叫了起來,「你怎麼搞的啊!」

田葬淚尷尬地對她說,「我方向錯了……」

田晴趕緊對驚慌的李小姐說,「兄弟啊……開、開個玩笑……」

某魚怒視著田葬淚,李小姐理解地嘆口氣,就聽見湖裡傳來驚呼,「我不會游泳……」

田晴望著湖面上撲騰的大腳說,「啊!那怎麼辦!我也不會!」他趕緊回頭看田葬淚,他似乎比田晴還吃驚,「我也不會!」

某魚沖上去望著水裡的大腳嚥了嚥口水,「大腳啊……你挺住啊,我去找人救你!」

田葬淚擦了一下頭上汗,幸好推得不是李小姐,不過,這也值得慶幸嗎?

等大腳被人七手八腳拖上岸的時候,田晴摸摸自己吃得已經圓鼓鼓地肚子指著大腳的肚子純真地眨巴著眼睛說對,「他的肚子比我還大……」

「丟人啊,丟人啊……」某魚叨唸著走出了大腳的房間,才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了李家的兩個豬頭兄弟。某魚心情本來就不好,對著兩兄弟也不會有好臉色,兩人一見她沉著臉,顫抖地縮在一邊嘴裡唸唸說,「奶奶……」

某魚一把沖上去狠狠地說,「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奶奶兩個字!」

大豬頭嚇得趕緊點點頭,二豬頭卻還在說,「奶奶凶啊,我不要吃哪個藥,哥哥吃了好難受啊……」

曾缺魚挑起眉毛問,「什麼藥?」

大豬頭似乎很驚慌的樣子搖搖頭,「奶奶……不要……我不要吃……」說著就跑了,二豬頭跟在後面跑,「哥哥!我們沒聽見……不要吃,我不知道……」



第二十五章 聚集一堂

花葬淚走出房間,停在走廊上微微一笑說,「你有事?」

走廊頂上立著一黑衣人,「你猜呢?」

「我說應該是有事,而且是馬上要發生的事。」花葬淚乾脆在走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玄月,站著不累嗎?」

蘭玄月微勾起嘴角落了下來,坐在一邊,「沒事嗎?」

「有什麼關係?」花葬淚淺笑著,「除了不認識你的人就是你也很熟的人。」

蘭玄月笑了一下,「散雲下山了。」

花葬淚眉頭輕佻了一下,「他?為什麼?」

蘭玄月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你想呢?這些年他如此著急找人是為了什麼?」

花葬淚想了一下,「他要來李府?」

「這是一定的。」蘭玄月說,「靜真法師好像見了他,說了什麼吧。你上次去那裡得到了什麼嗎?」

花葬淚搖搖頭,「不清楚……可是目前來看,也只有先找到腳下七星的人才有有線索,不過他下山……」

「他不會聽我的話的,雖然他的身體……」蘭玄月嘆氣說。

「所以你找我是想我照顧他?」花葬淚勾起嘴角說,「你還在為他找藥嗎?」

蘭玄月悄然又飛到房頂上,「那就拜託你了……」

花葬淚看著他消逝的身影,「哎……還嫌這裡人少嗎?」

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想了一會說,「我覺得吧,李小姐不行我們就從管家下手好了!」

田晴抓抓腦袋說,「管家?李小姐讓大腳去沒有用,管家是男的,難道魚你要親自出馬啊?」

「那不是更沒指望?」睡在床上的大腳開口說,話還沒說完一隻鞋就飛到了他臉上。

某魚自知貌不驚人,想出美人計沒什麼指望,不過美人計還是要的,只是美人麼……

「穿上這個!」

「大腳……包子呢!喂!不能這麼燙,放涼了再拿過來!」

「胭脂呢?這裡要摸一點……還有那裡!」

「嘴巴呢?不要不要……多自然的紅潤啊!」

「簪子在這裡……叫什麼啊!不就是插歪了嗎!」

「不錯不錯,果然是出水芙蓉啊!」

有詩說的好,田家有兒初長成,養在閨中人不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妝成惹人妒。

「娘的!」某魚一腳踹上田晴,真是欠抽啊,去寺廟吧,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沒人管,他這麼男的被人攔,如今施個美人計還要找男人去!

田晴微蹙著眉頭可憐巴巴地躲著暴怒的某魚靠想花葬淚懷裡,某淚低頭看了他一眼,田晴深邃的眼眸嬌羞地看著他,楚楚動人,朱唇微啟,「她……好凶……」

花葬淚嚥了一下口水,一把攬上田晴的腰怒視著曾缺魚說,「你這麼凶幹嗎!」

「我還不是生氣嗎!」某魚怒氣衝衝地說。

大腳望著田晴臉上泛起紅光,真是夠美的……

三人扶這田晴拖著長裙襬就向管家的房間那裡走,卻不見人,花葬淚說,「這會管家應該在忙事情吧。」

「那去門口看看好了。」曾缺魚說著就往前面走,才走幾步就撞上迎面走來的管家。

某魚一把就拖過田晴靠到自己這邊,笑著對管家說,「我們的一個妹妹聽說大哥要成親就趕了過來,我正想和您說一聲呢!」

田晴覺得很尷尬,輕掩面微蹙著眉頭。

管家一見這樣絕世美女,眼珠都要掉下來了,不過他還是趕緊收回了自己驚異的目光。

曾缺魚瞧見他的樣子得意一笑,離成功不遠了。如果管家不說話的話,也許什麼都很順利,或者管家後面的人不出來的話,一切會更順利。

管家回了神說,「正好找來一位神醫來醫治少爺的病。」說著他身後走出一個翩躚少年。

如果曾缺魚有什麼人不願意看見的話,那就是害她這麼忙碌費這些勁找一個雖然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價值的人的散雲老人。

散雲老人坐在房裡,端起杯子輕嗅了一下才置於唇下輕抿了一口,抬眼望了這邊幾人,大腳無聊地看了地上的兩隻螞蟻,某魚舔著嘴唇想今天中午吃什麼,花葬淚覺得有點尷尬輕咬著下唇,田晴用手扯著他頭上的發簪。

散雲淺笑了一下開了口,「原來這個李府這麼熱鬧啊。」

「其實是個巧合……」花葬淚抽了一下嘴角說,這個蘭玄月,說散雲要來也不說是這麼快就來!

散雲瞥了一眼曾缺魚說,「不過如果我自己找出了七星之人……」他轉臉看了一眼田晴說,「這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田晴可憐地望了曾缺魚一眼,某魚立刻站起來拍了胸脯對田晴說,「你放心!我當然會找出那個人的!」

散雲淺笑了一下,「那是最好,我要去看看李家這兩兄弟的情況了……」說著走了出去。

「他怎麼也來了?」曾缺魚問道,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說。

「他也是來找情況的。」花葬淚說,「李夫人是他的師傅,當年對散雲有一命之恩,散雲二十年前就隱居山野了,如今靜真法師出關找了他,自是同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瞎話呢!」曾缺魚打斷他,「他雖然是叫散雲老人,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不好!」

花葬淚笑了起來,「二十年前,散雲中了毒被李夫人所救,但是中毒太深,為了保命只得吃了一種藥讓自己的身體停止生長……」

「笑話!」曾缺魚說,「他不是神醫嗎?還救不了自己!」不過著說起來又有點道理……沒見電視劇上總有那些神醫也救不了人,這些人都是受了打擊就竄上山閉關來著的……

「好像李夫人如果活著應該就能救他吧。」花葬淚思忖了一下「不過我也不清楚……」

「二十年!」大腳叫了起來,「那他……現在有三十七了?」

花葬淚想了一下,「是啊,沒錯……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那就像現在一樣沒有變化……」

「很好……從老人變成大叔了。」某魚唸唸道一邊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他怎麼醫那兩個豬頭。」花葬淚和大腳也跟了出去,可是田晴想走又看見了自己如此裝扮,只好慌亂地脫著衣服。

他扯著頭上的發簪,突然他停了下來,急步走出門外,見四下沒人,一下子竄上了房頂那裡已經有了等他的人。

「有事嗎?」他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是來看看你的……」那人道,一揮手,田晴伸手一接,慢慢展開手掌裡面是三個紅藥丸,他問道,「這……」

「三王爺斷了你的藥是嗎?」那人問。

「是的……」田晴說,「可是我吃了青……」

「我會想辦法給你弄藥的。」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你吃吧,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初告訴你那些是好是壞……」

田晴吞下藥,望著那人說,「只要我還記得自己是尹源的孩子我就不在乎這些!」

散雲給兩個豬頭把了脈,果然中的是紫棠綃,他微皺了眉頭走出了門,管家和李家小姐都跟了出來,「神醫,我哥哥的病……」

散雲斟酌了一下說,「此病本是好治,不過已經這麼些年了,我也不能確定……」

聽了這話李小姐激動地說,「真的?有希望就好……」

散雲想了一下說,「那先這樣吧,我去看看要怎麼醫治才好……」

李小姐對管家說,「趕緊請神醫去客房安頓下來。」

管家領著散雲出了門,湊著腦袋在一邊的大腳問,「難道李老爺這些都不管的嗎?」

他這話問得很正常的,可是李小姐臉色一變說,「家父忙於朝中事務,對家裡的事不能很好的顧及。」

大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上散雲走了出去。

「按你的意思,如果這兩個豬頭能治好就有線索了?」曾缺魚翹著腿說。

散雲點點頭,「我師傅如果要這麼做,一來必然是要保住什麼秘密,二來是這個毒只有我能解,也許她就是要等著我來救人破析這個吧。」

「好好好……」曾缺魚道,「那你辛苦啦。」

「你也一樣啊。」散雲笑道。

「那你要我做什麼啊?」回過頭來的曾缺魚望了散雲的笑臉,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涼,她不該多問的……

大腳悄聲對田晴說,「這個……感覺比她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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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q.jia 發表於 2012-9-7 08:33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5-29 11:03 PM 編輯

第二十六章 曾缺魚登山歷險記

散雲的目光輕掃過他們想了一下說,「那就去山上採草藥。」

「那采什麼呢?」花葬淚見事已至此,還是問點有價值的好了,「你需要什麼嗎?」

「我不需要……」散雲笑說,「不過是怕你們無聊,那就每種草藥都采點好了……」

某魚剛想說其實自己不無聊,可是她一瞥見散雲的笑臉,還是勉強笑笑,「是的……散雲大叔,小的馬上就去……」

「都是你!裝什麼英雄啊!」大腳背著背簍對某魚吼著說。

「你厲害,那你怎麼不去抗議呢?」某魚不甘示弱地回他道。

大腳立刻低下頭小聲嘀咕,「誰叫他那麼陰冷啊……」

「我說上來就別吵了……」花葬淚道,散雲也不會是這麼無聊的,也許是真的需要什麼,不過他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在自我安慰。

田晴倒是開口說一句比較重要的話,「誰認識草藥?」他話一問出口,看著那三人迷茫的眼神他嘆口氣「果然……」只有他認識嗎……

「這個……」曾缺魚想了一下電視劇裡的採藥場景,疑似好像拔出什麼東西都很有用,而且越是名貴的草藥越是長的平常,而且都在那些鬼都夠不到的地方長,不是斷崖就是山谷,沒事還跑去西藏雪山上溜一圈。「這裡有山崖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田晴奇怪地問道。

「我們去那裡吧!」曾缺魚說,「到了山崖還怕沒有名貴草藥?」

山崖上,一陣風吹來,「嗖嗖……」吹得某魚睜不開眼,如此山崖,如此氣勢,如此熟悉,可是卻寸草不生!

「怎麼可能!」某魚看著全是石頭的山崖上除了一棵她能叫出名字一種俗名就狗尾巴草的東西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腳看著激動的曾缺魚說「其實這個是很正常的吧……」

「啊……」某魚恍然大悟,眯縫著眼睛咂咂嘴,「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此類仙草又怎麼會這樣長呢?定長在斷崖之上啊!」她說著就望山崖邊走去。

「你小心點啊!」大腳雖然不明白她抽什麼風了,不過這山還是不算太矮的,連田晴和花葬淚也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某魚才走過去,小心探出身子向下一望,果然覺得頭暈,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她這個女主有輕微的恐高症呢。不過為了她的名貴草藥,恐高又如何,她就不能趴在地上嗎?

某魚趴在山崖上匍匐前進,逼近崖口向下一看,「親娘啊……」她忍不住感嘆道,「真高……」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想找的東西,斷崖的石縫上果然長這一株她不認識的東西,電視劇的經驗啊,你不認識的那就一定是好貨!

「看見那個沒有?」某魚激動地指著那個草說,「嗯……看它的樣子,還有長勢,我估計這是一棵千年人參,挖出來就發財了……」

雖然她說的滔滔不絕,不過田晴還是忍不住打擊他說,「那個,魚啊……人參不是長在這裡的。」

「那就雪蓮好了!」曾缺魚趴著身子扭過脖子回道,「你看它雖然沒開花,不過它還是一棵幼苗罷了……」

說到這個連大腳都忍不住接過話來,「雪蓮不是長在西域的嗎?」

某魚深吸一口氣說,「這是人參和雪蓮的嫁接體!」

「魚啊,不要啦,其實它根本什麼都不是……」花葬淚拉著要親手摘那個草的曾缺魚。

「沒事啦……」她啐了口水在手掌裡擦了幾下,躍躍欲試地說,「我一定要把這個人參和雪蓮的合體采上來!」

田晴拖了拖她背上繫著的大家的褲腰帶說,「你覺得這樣行嗎?」

某魚回看他,「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的纖細體型嗎?」

大腳探頭望了一眼說,「那采了能有什麼用啊?」

「豬!」某魚罵道,激昂地說,「人生有很多東西不需要回報的,親情友情和愛,我們不應該去索取太多,有時候……我們為就是一腔熱血!」

她話一說完花葬淚趕緊鼓掌,「啊……說得太好了!」

「可愛的牛郎們……歷史將銘記這一刻!」某魚慷慨地說著如狼牙山五壯士一樣憤慨,像董存瑞一樣堅定,以黃繼光堵槍眼一樣的速度跳下了山崖,風呼呼地吹過,如此愜意,可是如果……「喂!過頭啦!」

某魚懸在空中使勁回頭望著腳那邊的草對上面拉著褲腰帶的三人說,為什麼人家采這個都是夠不找,偏偏她是跳過頭!

「趕緊拉回來一點。」大腳說著把帶子往上拉著。

電視劇上演的好,一般女的跳崖男的去拉,扯到衣服一定回撕裂,然後女的就掉了下去,留下男的在上面懊悔……

可是原來褲腰帶沒有磨壞,可是連在一起的褲腰帶的疙瘩是可以松的……比如某魚系的華麗的蝴蝶結,也如蝴蝶一樣翩躚飛舞地消失了,「啊……」大腳看見帶子鬆了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原來就已經跳過了頭的某魚直線下落。

「搞……」某魚還像回頭抱怨卻發現情況不對,這褲腰帶也太長了吧……直到她聽見山崖上的人的呼喊,「魚啊……」她明白了,她終於走上了女主的跳崖之路,不過就是落崖有什麼關係,絕對不會死而且還會發現什麼秘籍呢!她微笑著降落還不忘對上面的人喊,「別怕……沒事的……我……啊!」

是的,電視劇上連壞人跳崖都死不了更何況她這個女主呢!死……那是絕對不會的,別人是掉下去不死,她呢?

某魚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伸手摸摸自己的脊椎,再看看這個山崖上的名產——萬年不老松。老天啊,想救她不是不可以,下次能不能換個軟點的東西,她的脊椎大概要斷了……

等匆匆趕來的三人費了半天的勁才把某魚從山崖上弄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夜晚了,「這裡要怎麼下山啊?」田晴看著周圍的樹林說。

「天黑下山怕是要迷路的吧……」花葬淚看看說。

「難道要住山上啊?」大腳說,「那多危險啊……」

「對!」曾缺魚雖然不能站靠在大腳這個肉墊身上不過還是有發言權的,「我們住山上吧……」住山上多好啊,無聊的話這就是主人公袒露心事話家常的好場景,激情的話就能遇上門派相爭,神秘點還是闖進個什麼秘密山洞,比如……那邊那個?!

「喂!那是什麼啊?」某魚瞥見那片似乎一個山洞毫不羞澀也不掩飾地就那麼立在那裡。

「一個山洞啊。」花葬淚看了一眼說,指了一下周圍說,「這東西很多吧,要真是不能下山我們就去那裡吧。」

「那我們也該先吃東西吧……」田晴覺得餓肚子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啊。

「先去那個山洞啦!」某魚越看那洞越正點,不管是開的位置還是它那毫不掩飾的灑脫都那麼像電視劇的場景。

「去去去……」大腳無奈地扶著她往那個她挑選的洞邊走去。

「哇!」某魚一下興奮地叫了起來,似乎連那脊椎也自我修復了,一下子竄出五米遠一把抱住那山洞山的石碑,熱淚直流,「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怎麼了啊?」田晴才翻出簍子裡已經涼了包子咬了一口就見了這個驚訝的場景,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嘴裡的包子才沒有掉下來。

某魚鼻涕眼淚都往那石碑上摸,「看見沒有,找到這個我們就有救啦……」她輕撫著上面「危險勿入」四個大字說,「我們終於看見曙光了!」

花葬淚望著已經攀上樹梢的月牙發了一下呆,曙光嗎……

某魚一下子跳起說,「我們進去吧!」

「你傻啊!」大腳拉住她指著上面的字說,「你不是認識字嗎?說了危險你還去!」

「你才傻呢!」某魚罵道,「告訴你吧!這種寫了什麼「擅入者死」「危險勿進」的東西我見的多了,進去絕對不會死還有好多好東西等著你呢!」

「真的?」田晴咬著包子說,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明明都說了危險的,誰會開這個玩笑啊!

「我騙你做什麼?」曾缺魚翻他一眼說,「不信拉倒,我是要進去了。」

雖然其他人覺得有點奇怪,不過見她這麼堅定地第一個走了進去,也都跟了上去,花葬淚點了一根木棍算是有了光,最後走了進去。

「看看著牆壁……」某魚摸著牆走了進去,太有感覺了!

田晴還是有點怕怕地說,「你真的這麼覺得?」他怎麼覺得裡面好陰森啊。

「我當然這麼覺得!」某魚拍著胸脯保證,繼續往裡面走。

「啊……牆上有東西。」花葬淚指著火把照在牆上說,清晰能看見牆上有一些用石頭刻出來的花紋。

這下連曾缺魚也吃驚了,「這麼快就出結果啦,她還以為一定要到裡面才有發現呢!

花葬淚移動著火把,照著牆上的花紋說,「這是什麼?」

「這就是曾經在江湖上稱霸的高人的絕世武功秘籍啊!」講解員某魚深沉地說,一群無知者聽得認真。

「啊……真的?」大腳激動地說。

「趕緊抄下來,回去練武功去。」某魚叮囑說。

花葬淚想了一下,「反正我們晚上不走,明早天亮再抄吧。」

「嗯……」大腳點點頭跟著曾缺魚繼續走,田晴也忍不住好奇摸了摸牆上的花紋,果然如此厲害嗎?

走到前面的時候某魚停了下來,前面出現的傳說中的分岔口。

「這要怎麼走?」花葬淚舉著火把說。

「不不……讓我想想。」某魚沉思一下,「這真是為難啊……究竟要如何呢?」為什麼那些女主都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呢?是左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左邊不錯。不不……以前左邊是下一級的意思啊,不好不好……

「好了!走不通了!」就在某魚糾結時候,大腳從洞口走了出來,「兩邊都走不通!」

「嗯?」曾缺魚說,「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田晴也從一邊走了出來,「走一下不就知道了,兩個都是死洞口。」

曾缺魚不相信地看了一下,果然都是死的,不過……她看看自己腳下這塊地想想,「應該有點機關的吧,要不就是這裡有什麼絕世秘籍,練了那功夫就能把石頭打穿了!」

花葬淚說,「那你要怎麼做啊?」

「當然是找機關啦!」某魚說,找機關比較省力氣啦。

不過等他們把這麼點大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摸了個遍,踩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

「那就給我挖地!」某魚踩著腳著的土說,「挖出本武林秘籍來!」

「不是吧……」已經累的厲害的大腳歪倒在地上說,「我們休息一下啦。」

「是啊……」田晴也坐在地上說,「真的累了,這裡除了有點奇怪的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

「你也聞到那味道啦……」喘著氣的花葬淚說,「什麼味道啊……」

「反正不好聞!」大腳說。

三人正在自己叨念,突然那讓他們覺得奇怪的味道濃烈了起來,向是從洞口源源飄進,三人好奇地看去,某魚也覺得味道怪怪的,說實話,她這會才發現著味道很像動物園裡的某個地方,比如——獅虎山!

「哇————老虎!」她才回過神來就看見一頭嘴裡咬著一隻獵物的老虎優雅地回了它的洞。

好在老虎大哥已經有了獵物,似乎對眼前著四個闖進它家翻牆刨地的人沒太大仇恨,也就放著這四人屁滾尿流爬出山洞。見老虎沒過來,四人才松口氣,某魚回望洞口四個字,一腳就踹上去,「娘的!有這麼忽悠人嗎!玩我!小心來個雷劈死你!」

「啪——」地一聲巨響,一雷轟下,閃電劈空。

某魚趕緊跳到大腳後面,咽嚥口水,「要不要這麼靈啊……」

大腳伸出手,接著冰涼的水珠說,「下雨了……」



第二十七章 香豔啊香豔

下雨?很好……雨中散步很浪漫,雨滴輕觸著肌膚泛起點點涼意,不過有點冷……

「喂!這麼大雨你在傻站著做什麼啊!」已經躲進個疑似安全的山洞裡躲著傾盆大雨的大腳對著還站在外面享受浪漫的某魚叫道。

電視劇經典場景之雨夜深情啊……

一堆火旁邊,男主撥弄著柴火,對瑟瑟發抖的女主說,「衣服濕了,貼在身上是要生病的。」

本來脫了外衣也不是什麼色情的事,偏偏要支著什麼破架子弄了布蓋上去,女主在布簾後,映著火光來一幕香豔的脫衣秀,男主看著女主誘人的身影,咽嚥口水,使勁撥了幾下稻草,再不然就是女主穿著男主寬大的衣服,明明衣服很大偏偏卻要領口大開,若隱若現,總之就是要來緋聞的。

某魚小心瞥了後面的人一眼,目前看來只有田葬淚這個傢伙有點來頭,就算不是男主也算是勾搭了一個極品男配啊。一個女主怎麼能不和很多男人勾搭呢?女主只玩一對一那是對女主身份的褻瀆!

她奸笑著摸進洞裡,果然極品帥哥花葬淚已經點了小火堆,大腳和田晴從背簍裡摸著冰涼的,饅頭和包子靠著火想熱飯吃。

難道就沒有人提出要脫衣服嗎?某魚看大家似乎一點要說這個的跡象也沒有犯難了,難道要她這個羞澀的女主主動要求脫衣服?這也太不含蓄了吧……她悄悄走過去坐在火堆邊上,拿了個小木棍捅啊捅,嘴裡喃喃地說,「啊……衣服濕了啊……」

花葬淚撥了幾下火說,「那你靠過來一點坐,一會衣服就烘乾了。」說著把又添了點柴火放到曾缺魚那邊說,「這樣就暖和了吧。」

某魚無奈咬咬下嘴唇,靠到火旁邊繼續嘀咕,「啊……好冷啊……」

大腳一聽把手裡的包子遞給她,「吃了東西就暖和了,你這叫餓寒……」

某魚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上山野炊是要吃烤雞,烤魚,烤兔子……雖然這山上似乎沒有,不過那也不能吃烤包子吧!太沒情調了。

田晴在一邊捧著包子吃得開心,還探頭問大腳,「我的是肉包子,你的呢?」

「我是菜的……」大腳羨慕地說,「我去廚房拿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說著丟了一包子給花葬淚。

花葬淚接過包子吃了起來,氣氛真是輕鬆加隨意……可是!這可不是她要的氣氛,這時候應該是一種香豔,尷尬,羞澀,空氣都凝結著淡淡荷爾蒙的味道啊……而不是,淡淡的焦香……

「哇,我發現包子烤焦一點更好吃呢!」大腳一邊吃著一邊說。

「是不錯……」田晴咬了一口說,「這樣脆脆的好好吃啊……」

有句話說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鬱悶中變態……

「難道你們都不要脫衣服的嗎!」某個期待脫衣的女主已經受不了了!

花葬淚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這個……」某魚尷尬地解釋說,「那個衣服不是濕了嗎?難道不要脫下來?」

「會嗎?」大腳放下包子摸摸衣服,「一下雨我們就進來了,不過是外面有點濕罷了,現在都已經烘乾了啊。」

「是啊……」田晴吃完自己包子深情地看著某魚的包子說,「魚啊,你要不餓就給我吃吧。」

「你才不餓呢!」某魚回瞪他,狠狠咬了包子一口,沒情調啊沒情調!

某魚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一轉頭瞧見後面的花葬淚撩起衣袖,露出修長的手臂整理著大腳抱來的稻草,某魚沖上去一把拉住花葬淚的手臂,「哇,你的手好長好細啊!」

花葬淚突然臉一紅,抽回了手,「還好啦……」

「哪裡啊!」某魚似乎是覺得淫不了帥哥還是可以淫一下帥哥的膀子的,「我見過的人裡面你的手臂算是最好看的了。」

她這話一說再加上某淚謙虛但還是有點得意的樣子,讓一邊兩人心裡似乎覺得有點不爽,大腳同志當即擼起自己的衣袖伸出手臂說,「我覺得我的手也挺長的。」

某魚掃了大腳的手臂說,「不算短,可是沒有葬淚的長啊。」

大腳正要叫囂的時候,田晴也走上來,似乎也不服氣裡輕撩起衣袖伸到某魚面前,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

「哇!」某魚拉過田晴的手和花葬淚的手一比,對花葬淚說,「原來田晴的手臂這麼好看啊!」雖然這傢伙是有點娘,不過說實話他的臉還是不錯的。

她這麼一說,花葬淚瞥了田晴一眼,似乎有點不服氣地說,「好……」說著他竟然一把撩起自己長袍的拖擺,一腳翹在一邊的時候石頭上說,「我的腿肯定比你長!」

「是嗎?」田晴也不服輸地走過來把自己的腿翹了上去,一貫小受的眼裡似乎也冒出了犀利的光,大腳不甘示弱也湊了熱鬧。

花葬淚微笑著對曾缺魚說,「魚啊!你可是要看好了!究竟誰的腿比較長。」

某魚倒是沒想到,調戲完帥哥的膀子還能再加上腿,這麼刺激?!她小心走過去一一地看一下,迎上三人期待的目光說,「我覺得大腳的腿比較長!」

「哈哈……」大腳得意地仰天長笑起來,另外兩人瞪了大腳一眼,不過田晴怎麼說是在一個項目有了成就,暫輸一局也不是什麼。不過花葬淚就比較鬱悶了,明明是他被誇獎的,怎麼最後卻成了輸家?

某魚以為這樣比完就算沒事了,突然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把衣服脫了下來,撩起內衣,露出他平坦的腹部,似乎是做最後的掙扎一樣說,「誰的身材比我好!」

某魚一回頭,立刻感到鼻子那種即將爆發的洶湧潮來,某淚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也許是練武的原因,腹部的肌肉緊致又性感,某魚還沒開頭就聽見後面的田晴叫道,「難道我不如你!」某魚一轉頭,鼻子立刻一抽,田晴啊,原來這小受的面孔下是這麼嫵媚的身段啊!她伸手要捂鼻子,突然大腳脫了個半裸走過來,原來乞丐雖然不怎麼勞動,可是吃的都是粗糧雜食,身上也沒有贅肉啊!

田晴一撩起褲腿,修長玉腿探袍而出,風姿綽綽。

大腳擼起披散在肩膀的頭髮,玉頸輕揚,氣勢逼人。

葬淚一解衣裳,香肩微露,傲慢一笑,迷到眾生。

「難道我的腿不好看嗎?」

「哼!誰的脖子比我的修長?」

「好笑了!要不要再脫啊!」

就在三人還要再脫的時候,突然大腳問道,「魚呢?」

三人這才回神想去某個消息的人,回頭一看,某魚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一片——血染的風采……

「魚啊!」三個趕緊沖上去搖醒她,她迷糊地睜開眼,又見三個裸著半身的香豔的帥哥圍著她,鼻血繼續噴湧,暈了過去……香豔是他們的,她享受不來……

失血過多的某魚在次日凌晨被送下山趕回李府,散雲把完她的脈說,「好好的怎麼流這麼多的鼻血?」

「我也不知道……」大腳也奇怪著呢,根本忘記了,自己是脫得最光的人。

「她沒什麼毛病,煮點紅豆補下氣血就好了。」散雲起身說到。

田晴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曾缺魚說,「那怎麼還不醒啊?」

「你流這麼多血你看你暈不暈?」散雲沒好氣地說走了出去。

別的女主為了男主擋劍流血昏迷,某魚看了香豔鏡頭失血昏迷,不錯不錯,也是昏迷了一把,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花葬淚跟在散雲後面走出了房間問道,「那兩兄弟怎麼說?」

散雲面不改色地說,「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那有什麼線索嗎?」花葬淚說,「或許不要治好,讓他們能回憶起一點東西也可以啊……」他話一說完,散雲的的臉一沉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我和你們不同,李夫人是我的師傅,我只想報答她,qi書網-奇書回報二十年前的恩治好這兩兄弟的病,我沒你們那麼多的目的。」說罷拂袖而去。

花葬淚揚眉一笑,目的?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不也不知道,他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被送進聶太師那裡的時候,聶太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殺手,一個棋子,不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輕嘆了一口氣,回望了那屋裡一眼,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忘了目的了?或許這樣的快樂的日子讓他忘了一些東西。

他正想著,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落了下來,「怎麼了?被散雲訓了?」

「你說呢?」花葬淚問蘭玄月說,「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變化。」

「誰叫他的那張娃娃臉不長呢?」蘭玄月淺笑了一下,「不過你也是的,何必對散雲說這些,他的脾氣就是如此,任著自己的性子……」

花葬淚說,「我也是無心之言……」

「我知道你是無心又如何?」蘭玄月笑道,「或者這麼多年沒有見,他見了你就會想起過去所以才不自然的對你說話有點沖罷了。」

「無所謂……」花葬淚無奈地搖搖頭對蘭玄月說,「古日青也在……」

「我知道。」蘭玄月說,「看來三王爺是下了決心要找到人了。不過,古日青也是個無奈之人,三王爺在他身上下的毒可夠狠……」

「那散雲可能治好?」花葬淚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話來,

他明白彼此都是無奈,如果田晴能擺脫三王爺也不是什麼壞事。

蘭玄月笑了一下,「你自己想呢?救是能救,問題是他願不願意……」

大腳看著還在昏睡的曾缺魚,田晴走向廚房想囑咐下人煮一點紅豆湯,迎面正撞上蹩在門口的兩個豬頭兄弟,他吃了一驚說,「你們?」

兩豬頭怯怯說,「奶奶……生病了?」

田晴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如果某人信醒來聽了這個話一定很生氣吧,不過這兩兄弟也確實可憐,他安慰地說,「奶奶沒事,你們不是很怕奶奶嗎?」

大豬頭緊張地探頭望了一眼說,「奶奶凶……奶奶給我吃不好吃的東西,可是奶奶還是奶奶……」

二豬頭也點點頭,「奶奶最疼我們了……」

田晴笑了一下說,他自己也不清楚最近自己的笑是真心的笑還是虛假的笑了,不過他承認自己最近笑的心裡很舒坦,「那我們一起去煮紅豆給奶奶吃吧……」

田晴帶著兩豬頭到了廚房,囑咐了下人去做,不過兩個豬頭還是呆呆地蹲在那裡看著下人揀著紅豆,也伸手想拿,揀紅豆的丫鬟說,「少爺,你們就別忙了。」

大豬頭把手裡一把紅豆裡的砂石揀了出來,把紅豆遞給丫鬟,「給奶奶吃……」

田晴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他走出了門,望著天,都多少年了?自己還能記得以前的什麼嗎?

一個小孩子手捧著隔壁小姑娘給他的紅豆跑回自己的家,「師傅,有紅豆啊!」

一隻大手一把打落他手裡的紅豆,一顆顆小紅豆滾落在了地上,孩子輕撇一下嘴似乎要哭出來,大手一掌又揮在他臉上,「你怎麼能笑!你要只有仇恨!」

可是當孩子已經忘了笑的時候,他的師傅又告訴他,你要笑,在所有人面前笑,笑的天真,笑得單純,就像你手捧著紅豆的時候一樣。

直到他因為毒發引起了發燒,又被人追殺的時候慌亂地翻進了一個牆院開始,他發現自己的笑好假,原來自己掩飾得很好的笑容如此的虛假,讓他自己都覺得作嘔。

他輕咬著下唇突然肩膀被人一拍,他回過頭去,花葬淚說,「想什麼呢?望天啊……」說著也跟著他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啊……」

田晴望了一眼說,「東西多著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inq.jia 發表於 2012-9-7 08:36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5-29 11:04 PM 編輯

第二十八章 玩分裂?

帥哥的手臂啊,帥哥的玉腿,帥哥的腹肌,帥哥的頸項,帥哥的香肩……

看著曾缺魚的大腳叫了起來,「哇!不得了了!又噴血了!」

聽到大腳的驚叫外面的兩人趕緊衝了進來,只見似乎在昏睡的某魚的鼻子血如泉湧,花葬淚一把用手捂著她的鼻子對田晴叫道,「去叫散雲去!」

田晴衝到散雲那裡推開門,正撞見正在說話的散雲和蘭玄月,散雲臉上只是吃驚,蘭玄月卻似笑非笑地揚了下眉梢,「真是巧啊……」

田晴也是一愣,不過他還是對散雲說,「魚她又噴血了……」

散雲一聽,趕緊走出了門,田晴轉身要走,蘭玄月叫住了他,「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啊?」

田晴折回了身子對著他微微一笑,「那你要說什麼啊?」

「我又不是那些你要下手的人,對著我就別笑了……一見你笑我就覺得自己有危險。」蘭玄月倒一杯水,一揮手杯子飛出了手,田晴側身一接,以眼睛都沒眨的速度就把杯子又傳了回去,「我不渴,要喝你自己喝。」

蘭玄月一笑,接過杯子輕輕一倒,杯子裡水傾瀉而去落在地上,立刻化出一陣紫色的煙,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嬉笑著說,「不愧是古日青,好快的下毒手法。」

「再快你不是也看了出來?」田晴還是保持著微笑坐了下來,「你怎麼會來?找花葬淚?」

「你不過是見過我和他原來認識怎麼就能知道我和他是一路人呢?」蘭玄月仰天一笑說。

田晴無奈地一笑,「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即便有一天我和花葬淚會成為一路人,我們和你也不會是一路人,你也是知道的。你如果只是來找人自然是最好。」

「哈哈……」蘭玄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說話不留情面啊。」他笑著淺抿一口茶,輕佻了一下眉梢說,「你確實可以放心,我在御刀門沒有這麼高的地位,忻月國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做,我只是來看人……」

田晴望著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說著起身就要走,蘭玄月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散雲是我師哥,而他能解你的毒呢?」

散雲把好脈,止著血自己喃喃地說,「真是怪了,睡了覺還能流,她在做什麼夢啊?」

迷糊睜開眼從春夢中醒來的某魚一眼就看見散雲大叔雖然陰沉卻又俊逸的臉,帥哥啊……某魚才一想,轉眼又想到帥哥的大腿……再次噴血暈厥。

散雲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挫敗感,自己竟然連這樣一點小毛病都治不好,連著鼻血也止不住?這也太打擊他了,他伸手忍不住又繼續把脈,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啊……

從散雲那裡出來的田晴走了進來,大腳叫了他一聲,「你怎麼這麼慢啊?」

田晴回過神來一笑,「沒什麼……」可是卻忍不住想起蘭玄月話,解自己的毒?難道他不想嗎?可是解了毒的他又怎麼能繼續能繼續待在三王爺那裡呢?那自己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久明罌,你欠尹家的是該一次償還了。

散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出門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田晴,他已經邁出門的腳又退了回來,伸出右手就扣住田晴的手腕,田晴一驚,不過很快就回神他是在為自己把脈,便不在說什麼。散雲停了一下,對他說,「你今晚去我房裡。」

田晴眉梢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散雲似乎有不等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曾缺魚才醒來沒有多久,大家正圍著她看情況,李府的管家走了進來,先是客套地問了幾句她的情況,末了似乎才開始說正題,「我家老爺過三日就從京城回來,正好過了幾天也是好良辰吉日,老爺的意思是就讓姑爺和小姐成親。」

眾人雖是一驚,但是還是應承了下來打發管家走了,花葬淚關上了房間門說,「這該如何是好?」

大腳倒是對自己這門高攀的親事很是反對,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沒願意過,原來進李府也不過是來找線索的,如今線索沒找到難不成把自己先賣了?「我不要……說好是帶我逃跑的!」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覺得如果李老爺回來也許可以探到點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大腳立刻就叫囂了,「你當然希望找出線索來啊!反正為的都是你!我憑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他這話一說,田晴陡然臉色一變,好不尷尬,花葬淚也覺得有點問題了,想上來勸阻,他才開口說了句,「有什麼……」

大腳倒有點在氣頭上勸不得順勢把火也撒到了他頭上「你有什麼好勸的,你們姓田的是一家!」說罷就摔門而出,留下屋裡臉色難看的田晴,哭笑不得的花葬淚還有才緩口氣醒過來的曾缺魚。

田晴咬了咬下嘴唇,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色,「我……本來就不用為我做這些。」說著也走了出去。

花葬淚想開口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小心地關上門走了出去,輕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曾缺魚很生氣,起碼她那樣鐵青的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田晴晚上連飯也沒有吃,就去了散雲那裡,如果能解他的青筋紫絡散的毒是不是大腳他們就不用再跟著了,可是在推散雲的門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有時候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竟然在某個時刻會覺得他們真的是一起的,他強擠一絲笑,推開了散雲的門。

散雲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意地說,「坐啊。」

田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含著笑意的眼神裡隱藏著警惕,他小心地坐了下來,散雲把手上的的藥放了下來,走了過來坐在田晴對面對他說,「你這些年就一直這麼過來的?」他話說得很輕鬆似乎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田晴沒有說話,散雲淺笑了起來,「你緊張什麼?二十年前我就已經退出這場紛爭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想幫你克制一下毒罷了。」

「為什麼?」田晴疑惑地問。

「有人請我這麼做,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散雲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呢?」他不知道為了蘭玄月要他做這樣的事,他只說一句,這是花葬淚希望的,散雲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田晴想了一下,「我原來的毒不要你解,只求你給我解了青筋紫絡散的毒……」

「為什麼?」這下倒是散雲吃驚了,「其實你身上的毒青筋紫絡並不是關鍵……」

「那是它卻是關鍵。」田晴笑了一下,很苦。

花葬淚出了屋子就趕緊到周圍氣氛的不尋常,他一躍到了房頂,見立著一人,他趕緊走上前,「文公公?」

那人一轉身正是某魚口裡的大閹人文公公,他輕瞥了花葬淚一眼說,「怎麼你和三王爺的人撞上了?」

花葬淚知道他指的是田晴,他似乎心裡不太想在這個時間見這樣的人,更不想說這樣的事,他掩飾著說,「是遇上了。」

「哼……」文公公鼻子裡冒出一絲冷笑,「我問到李家請了什麼神醫給那兩個呆子治病。靜真嘴夠嚴的,我也覺得這兩個呆子有點問題,要是能治好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勾起了嘴角對花葬淚說,「不過你可給我盯牢了,可別讓別人比我們得的多了……」他說著橫著手滑過自己的頸項比畫了一個動作,笑了一下,繼續說,「李大人說是過三日就回來,他是李老太的兒子,不會不知道什麼的。」

「那太師……」花葬淚問道。

「太師也找了他,不過這老傢伙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提出要告老還鄉,雖然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不過還知道點顏色,還沒有投靠三王爺去。」他說著就花葬淚又叮囑了一句,「從著老傢伙嘴裡弄出點什麼最好……」說著就飛身消逝了。

花葬淚躍下房頂,要自己滅口嗎?滅誰的口,兩兄弟,田晴,魚和大腳,還是所有人?

到了第二天一早,田晴和大腳的對抗才算是真正開始。

早上某魚雖然因為失血引發貧血,導致頭腦還不是很情醒,扶著床起來似乎還有點輕微的暈眩,一向守在一邊的大腳伸手就來拉,田晴一把把自己的手臂橫在某魚面前說,「我的手比較長,你靠著我好了。」

大腳一把扯過某魚微笑著對田晴說,「膀子太長走路會拖到地上的。」他說著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魚!靠著我,我腿長走得快。」

田晴哼哼一聲,「腿長那不是青蛙嗎?」

大腳繼續笑著說,「手長那還像猴子呢?」

曾缺魚其實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很好了,加上看見這兩人吵架就心裡不爽便叫一邊的花葬淚說,「你扶我好了……」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某魚由於還在養氣血吃的是熬好的紅豆粥,大腳慇勤地趕在某魚坐下之前盛好一碗端給她,曾缺魚舀起勺子正要吃,田晴一把就把大腳的粥推到一邊,端上自己盛的,好不望溫柔一笑,「我放了些糖,你吃這個更好。」

某魚明知兩人在較勁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緩和了一下說,「那我都吃吧。」

大腳推上自己的碗說,「吃多糖會壞牙。」

田晴微一使勁推前了自己的碗,「貧血吃糖比較好。」

某魚臉色一變,迫於自己實在是肚子餓,不想和這兩人計較,一把把兩碗皺都推開,自己憋著氣又重新盛了一碗。

好在前兩件事情某魚還是可以容忍的,再怎麼樣鬧也沒有騎到她頭上不是,可是當到了晚上她覺得精神已經好點了起身去院子裡散步的時候,正好遇上那兩個正在亭子裡自言自語的兩個豬頭,也不知道散雲究竟治好了沒有,她便走了過去,有句話說的好,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她最近看那兩豬頭竟然也覺得順眼了。

「不對不對……」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這樣的想法是很可怕的,這將直接影響她鑑賞帥哥的能力水準,她轉身要走,不過那兩豬頭卻叫住了她,「奶奶……」

好吧……原來還是像奶奶,現在她就直接是奶奶了,她咬著嘴唇凶巴巴地轉過身子,「什麼事啊!」

大豬頭扭捏地拿起手裡一株花說,「奶奶喜歡的……」

某魚接了過來,突然就覺得大腦一陣驚醒,她……這可是她人生裡第一株異性送的花,可惜偏偏是……他們給的!她望著豬頭畸形的臉,再看看手裡的花都覺得畸形了,不過豬頭的眼神很誠懇,讓她不人心拒絕,罷了罷了,都說第一次是很珍貴的,這樣的回憶估計她已經也是不會忘記的。

她看看他們似乎沒什麼事轉身要走,二豬頭卻拉住了她,「奶奶……那大夫給我們吃了藥啊,說是這樣我們就能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哦……」曾缺魚撇撇嘴,「我知道啊……」

可是大豬頭似乎很神秘的說,「可是我們記得也不會說的!奶奶說了不能說!」

聽到這裡某魚多嘴說了一句,「我說了什麼?」話一出口她還真是後悔了,還真把自己當奶奶了。可是話已經說了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不過大豬頭卻說了話,「我記得,我記得……可是不能說哦!」

「你記得什麼啊?」某魚回道,呆子的話她也聽,她看來是挺無聊的。

二豬頭賊賊一笑,「嘿嘿……」一臉呆像湊過來對曾缺魚說,「腳下有星的是皇子啊……」

「皇子?」曾缺魚一愣,「那皇帝的兒子不是早就掛了嗎?」

大豬頭一笑,「你是奶奶,我們告訴你啊……那個孩子被奶奶換了……」



第二十九章 大腳失蹤

曾缺魚不知道自己對於呆子的話要不相信,相信那就是承認自己是呆子,不信吧又總覺得有理,琢磨著就一反賊的孩子確實沒有動用王爺太師一起出馬的必要。

更何況至於要老和尚點痣掩護,總覺得不用這麼勞師動眾,但是如果是皇子,這一切又都說得通了。

她正在想這些的時候,花葬淚走過來對她說,「大腳不見了!」

「什麼!」某魚立刻叫了起來,「真的?」

花葬淚道,「我剛才去他房裡發現包袱都不見了。」

「原來他的腳力不減當年啊……」某魚忍不住讚歎道,突然覺得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大腳跑了他們就不能再住在李府了,不能白吃白喝,那就要花自己的銀子了!

而且就治不好田晴了,那可是她的當家牛郎啊!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說,「新姑爺不見了,老爺回來了,可是姑爺不在房裡,你們可見得?」

花葬淚才要開口,某魚一把推開他自己走上前說,「好笑啊!我還要問你要人呢!你們把人弄哪裡去了?」

管家一愣說,「新姑爺不是……」

「什麼不是!」某魚叉著腰走上前,「人是我們送到你們家的,如今人不見了難道你們要裝不知道?!」

管家吃驚能地說,「人不見了?」

「你少裝了!」某魚鄙夷地看他一眼,「這年頭就是厲害,賊喊捉賊啊!人是你們照顧的,也是你們找人服侍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們還裝呆?!」

管家被她的氣勢嚇住了,竟結巴著說不上話來,「這……真是抱歉啊!」

「一句抱歉就行了嗎?」某魚趁勢追擊說,「這不是一隻杯子,打壞了就說抱歉的,一個人給你們弄丟了,你們怎麼能用抱歉來打發我們呢!」

「那我趕緊派人去找……」管家緊張地擦著頭上的汗必恭必敬地說。

「那還不快去!」曾缺魚指著他說,「難道要我抬你去不成!」

「是是是……」管家點頭如同搗蒜一樣,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曾缺魚這才把叉在腰上的手放下來,回頭一見花葬淚已經是景仰之情溢於言表,「魚啊,你真厲害……」

「這是生存之道啊……」曾缺魚極有經驗地說,「你要是比人弱別人就要騎到你頭上了……」

花葬淚點點頭說,「不過,大腳不是因為……」

曾缺魚一把捂上他的嘴說,「這可沒有人知道,反正我們要咬住李家不放就是了!」

花葬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會田晴跑了回來,「這麼李家的人也知道了?我看見管家也到處去找人了?」

花葬淚四下看看說,「大腳已經收拾過了東西,應該是出走了。」

曾缺魚翻了一下櫃子,果然裡面空空的,「這傢伙真夠狠的,就算不願意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

田晴雖然覺得自己有點責任,不過也是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好好的人就不見了。

各處看門的都不見大腳出了門,就憑大腳也確實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

李老爺才回了家,連一頓接風酒還沒有吃,就聽說府上的新姑爺不見了,李小姐一聽臉色一變,李老爺從朝中告老還鄉歸來又撞上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有點焦頭爛額了,才想休息一下,突然就見一女兩男衝到大廳來。

他還正發愣,管家提醒說這是新姑爺的兄弟姐妹,李老爺見了才要問候,卻不想曾缺魚一把就衝過來說,「人呢!把人弄哪裡去了?」

李老爺第一次見這麼強悍的女子,張著嘴巴竟然不知道要說了,李小姐才想說話,突然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坐在地上,從懷裡摸出一條手絹,眼淚流得比某魚的鼻血還帶勁,「哇……我的哥啊!我們對不起你啊,把你送來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想起英俊風流,才華橫溢,仰慕李小姐的才華,翻山躍嶺,上刀山下火海,終於能娶到李小姐,可是竟然發生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啊……哥啊……」

李老爺一愣說,「難道已經遭遇不測了?」

曾缺魚一把拉住他的說,「是你們吧!」

李老爺說,「什麼是我們?」

「是你們害了我哥是吧!」曾缺魚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說,「你們真是心狠手辣啊!你們……」

「不不……」管家趕緊上前說,「這不是大家才發現的嗎?」

曾缺魚鬆開手,步步逼近管家說,「不是你們……」她伸手指著李老爺說,「他怎麼知道我哥已經遭遇不測了?」

李老爺趕緊解釋說,「我是聽方才這個小哥說……」

某魚指著還在哭的田晴說,「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李老爺老實地說,「不過他的意思……」

「你有什麼意思啊?」某魚回頭問田晴。

田晴純潔地搖搖頭,「我沒什麼意思啊,不過是我大哥不見啦……」

曾缺魚回望李老爺說,「那你怎麼知道呢?你果然心裡有鬼啊,果然是你們啊……朝廷命官竟然草菅人命啊……不就是我大哥出生貧寒嗎?你反對這個親事你可以說啊,我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啊……」曾缺魚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去考表演學校呢,「我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啊,就是再不堪我們也是有父母啊,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這不是一隻螞蟻,一條蟲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啊!」

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抽出刀子,一陣寒光閃出,李老爺一驚,管家趕緊擋在李老爺面前,花葬淚拿著劍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我要用我的死來驚醒世人,這樣官府就會來調查你們這家偽善的人了!」

曾缺魚趕緊上前拉住他,「二哥!你不能這樣啊……我陪你一起!」說著就要奪刀子,周圍的人驚醒過來,趕緊上前阻止了,李老爺說了話,「老夫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雖然是與我李家無關,可是畢竟是在我家出的事,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曾缺魚順勢把刀子給下人奪走了,她問道,「此話當真?」

「老夫說話算數!」李老爺見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趕緊說。

「那就仰仗李老爺了!」曾缺魚眼裡含著淚說,「我們曾家兄妹就等著李老爺您了!」

雖然是個曾缺魚鬧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推乾淨了責任,可是花葬淚卻顧不得休息,一個躍身就悄悄落到了李老爺臥房的房頂上,突然卻見那裡已經立了一人,他輕笑了一下,前面的田晴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手指探出衣袖,一排銀針飛了出來定在一片屋瓦上,他一收手,那些銀針好像是跟著他的手動的一樣,他再一揮,釘著銀針的瓦片遠遠地飛了出去,連一點聲響也聽不見,不大的瓦縫立刻透出了光,兩人彎上身子望去。李老爺尚未就寢,還在書桌前翻閱著一本書。田晴見如此,轉身要躍下去直接進去推門,花葬淚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田晴想想允諾了下來,突然就見管家慌張地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李老爺抬頭問,「什麼事?」

「大少爺不見了!」管家說,「晚飯的時候兩少爺出來說是大少爺不想吃,少爺麼,平時也時常這樣,可是剛才我們進去一看大少爺不見了,問二少爺怎麼回事他也不說。」

「我去看看。」李老爺趕緊合上書卷,跟著管家出了門。

房上兩人卻糊塗了,「這麼連豬頭也失蹤了?」田晴說。

花葬淚說,「果然大腳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早就在想大腳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你是說這都是有準備的了?」田晴問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散雲呢?他還不知道呢?」

「他前天說是去取一味藥還沒有回來呢。」花葬淚說,「總之我們不能想簡單了。」他默然想起那天和文公公最後說的話,自己問文公公為什麼連他也來了,文公公只道了一句,「皇上又病了。」

他對田晴道,「皇上又病了。」

田晴一笑,「聶太師只讓你找人沒說別的嗎?」

花葬淚回道,「那三王爺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道,「你裝得真像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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