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無意寶寶 -【盛世風華】《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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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8:54 PM


正文 第29章 又見“打醬油男”

  沙沙聲不斷響起,在白風華三人的面前出現了三個一身黑衣的男子,三人手中寶劍閃著寒光,臉上猛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就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白風華三人。

  “強盜?”桐和王皺眉猜測道。

  “強個屁,你有見強盜穿這麼好的衣服麼?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強盜會穿這種衣服出來打劫麼?”白子墨沒好氣的立刻噴了桐和王一番。

  白風華一聽心中一動,沒想到白子墨在這樣的時刻居然還有這樣的冷靜和觀察力。

  “啊哦,對!”桐和王打量著對面的三個黑衣人,眯著眼睛忽然道,“這些人的衣服料子,怎麼這麼像……”

  “上!”對方見桐和王即將說破玄機,生怕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務,高喝一聲就揮劍沖了上來。

  “我靠!來真的!”白子墨嗷嗷大叫,揮著劍抵擋著,他一個閃身就攔在了白風華的面前,大叫著,“安少銘,你頂住,掩護我們走!”

  “我靠,你是不是人啊?叫我自己頂!”桐和王也是哇哇大叫,雖然在鬧,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瞬間迸發出白色的戰氣來,一劍將眼前的攻擊格擋開。

  白風華此刻腦子卻在迅速的思索著,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已經若隱若現。這些人,就像子墨說的,絕對不是強盜。沒有趁剛才子墨和桐和王說話的時候偷襲,而且現在對桐和王和子墨的攻擊似乎也是保留了力量。

  試探?

  試探誰?

  白風華心中一驚,這是要試探自己!

  是誰?是誰想要試探自己?朝陽公主的事引起了誰的懷疑還是其他的事引起了懷疑?白風華的腦子裡迅速閃過這些念頭,但是卻始終沒有答案。

  這三個黑衣人,戰氣似乎都不低於六級,雖然將子墨和桐和王死死壓制住,卻沒有出殺招。而是步步緊逼,將攻擊的物件移向自己,而每每這個時候,白子墨和桐和王就死命擋住。白子墨和桐和王的戰氣都在五級的巔峰,差一些到六級。而對方一直沒有痛下殺手,反而處處受制留手。這樣一直僵持著,對方似乎也很著急。

  “你們是誰派來的!大膽!居然敢行刺本王,你們是誰的暗衛?!”桐和王這個時候已經猜測出眼前三個黑衣人的身份,厲聲高喝起來。

  這樣一番話讓三個黑衣人更是心急了。而他們心中更懊悔著,想不到居然是他們身上的衣服讓對方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這樣下去還如何給自己的主子交差?以後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建議主子,他們的衣服以後不能用宮廷專用的緞料了!

  三個黑衣人互相交換了下眼色,居然同時騰空而起,劍招在空中變幻,挽起了淩厲的劍花,白色的戰氣絢爛刺眼,劍尖直指白風華!

  白子墨和桐和王臉色一變,這個劍招依他們現在的實力是無法阻擋的!白子墨想都沒想直接橫在白風華的面前,準備為她擋下這一劍。桐和王急的也要為白子墨擋下這一擊。

  而白風華卻是異常冷靜,一臉平靜的將白子墨猛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倏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劍,正面迎上。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異變突起!

  三個黑衣人忽然雙目圓睜,接著僵在半空,然後全部華麗麗的墜下,“噗噗噗”直接掉了下來,全部撲再地上不動了。

  “咦?”桐和王詫異的看著躺在地上不動了的三個黑衣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是什麼劍招?躺地式?

  白子墨也急切的拉過了白風華,然後看著地上不動了的三個黑衣人,張大了嘴巴,這是幹什麼?

  白風華卻是一臉的凝重,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前面不遠處,輕啟朱唇,低低的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多謝相救。”

  白子墨和桐和王這才警覺,兩人倏的抬頭,就看到了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一個超級好看的白衣男人!是這個男人出手救了他們?

  白子墨看著眼前的絕代男子,嘴角抽搐起來,心中不爽,即使被這個人救了也不爽!天下間怎麼可以有長的比自己還要帥的男人。帥也就算了,那身白衣服,那冷酷的表情,那腰間翠綠的笛子,那眉間淡淡的霸氣和自信,那渾身都散發出的一種清冷光輝是什麼意思?太過分了!

  桐和王收起寶劍也拱手道謝:“在下東木國的桐和王,多謝這位俠士出手相救,敢問俠士尊姓大名,方便在下答謝。”

  那白衣男子一臉清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邊,還未來得及說話,後面又有動靜響起。一陣微風吹過,再一眨眼,那白衣男子的身後已經站著四個氣勢不凡的男子。四名男子均是一身淡綠色的勁裝,腰間的金絲腰帶統一繡著一種花紋,他們腰間都佩戴著一把不凡的寶劍。四人目不斜視,仿佛白風華一行人不存在一般。

  “公子,沒有找到它的蹤跡。”為首的一個綠衣男子稟告著。

  “再查。”白衣男子輕輕開口,聲音清冷。

  “是!”四人齊聲領命,一陣風過,再次消失不見。

  “不客氣。”那白衣男子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白風華微微點頭吐出幾個字後,不等白風華一行人有任何言語,已經消失不見。

  白子墨和桐和王面面相覷,兩個人的眼裡全是驚疑。這個男人,和那幾個看似是他隨從的四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人?實力居然可以強大到這個地步!絕對超越了東木國的任何一個高手!他們到底是誰?來東木國做什麼?

  白風華看著前方,眼神有些迷蒙起來。這個白衣男子,就是那日在學院的小樹林遇到的“打醬油男”。那些人叫他公子,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何要救自己?



正文 第30章 帥就了不起啊!

  桐和王收回了寶劍,上前踢了踢躺在地上沒動的三個黑衣人,冷哼道:“這些是皇室的暗衛!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專用的。”

  “刺殺你的?”白子墨蹲下來,看了看地上的人,“這幾個人還沒死。那男人拽什麼拽,實力高就了不起啊?人長的帥就了不起啊?”

  “就是,我問他話居然看都不看我,靠!帥就了不起啊!”白子墨的話提醒了桐和王,桐和王越想越氣,第一次被人這樣的藐視,洩憤的用力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兩個人唧唧歪歪的一起酸了一會,這才將話題掰正。

  “刺殺你我又覺得不像啊,要刺殺應該早得手了。”白子墨蹲在地上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另有目的,還一直想攻擊我姐。”

  桐和王轉頭看著白風華,皺眉自言自語道:“那就奇怪了,難道白姐姐煉藥的事被人知道?不可能!知道的話就不是來刺殺了,而是抬著大轎來迎接了。”

  “不用猜了,是來試探我的。”白風華沉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猜測。

  “試探姐姐你?”白子墨皺眉,臉都皺成了一團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試探你啊?是誰要試探你啊?”桐和王也是完全不解。

  白風華微微轉頭,低聲道:“試探我的人,馬上就出現了,你們不要聲張。稍後再告訴你們。”

  白子墨和桐和王抬頭看向後面,後面一陣沙沙聲響起,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赫然是南華王一行人。白子墨和桐和王的眼底都閃過了一絲訝色,但是有很快恢復了常態。

  “三弟,發生什麼事了?”南華王看著地上躺著不動的三個黑衣人,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冷冷的問道,如往常一般的淡漠冷靜。

  “沒什麼。這幾個強盜想打劫我們,二哥你來的正好,交給你了。”身為皇室的桐和王知道什麼事該如何處理,淡淡的丟下這句話就轉頭對白子墨和白風華道,“走吧,我們繼續趕路。”

  白子墨站了起來,白風華點了點頭,她對桐和王的說辭非常滿意。

  “白風華,你……”就在白風華準備離去的時候,南華王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王爺還有事?”白風華沒有轉頭,只是淡淡的問道。在野外不比宮廷,此刻他們的身份同為東木學院的學生,就沒有必要講究那些繁文縟節而去行禮什麼的。這已經是學院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在看到南華王和朝陽公主出現的那一刻,白風華和白子墨沒有出聲招呼。

  “你,沒事?”南華王問的意思當然不是關心白風華,而是疑惑著剛才的試探結果。那三個暗衛,會是白風華打倒的麼?

  “我當然沒事,王爺很希望我有事麼?”白風華微微轉頭淡淡一笑道,“剛才有位公子經過,救了我們。”白風華說罷便不再與南華王廢話,徑直往前走去,白子墨和桐和王緊跟在後面也離去了。

  南華王看著白風華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他的心裡此刻複雜萬分,還是沒有試探出白風華來。剛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南華王的舉動在朝陽公主眼裡看起來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南華王在學院食堂的時候維護了白風華,現在又關心她有沒有事,還目送她離去!這都什麼事?!朝陽看著這一幕是越想越氣。也不明白自己最崇拜的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都不會看這個醜八怪一眼的,現在怎麼老和她接觸?

  想到這裡,朝陽公主忍不住沖蹲下來檢查那三個暗衛傷勢的南華王說話了:“二哥,你幹嘛那麼關心白風華那個醜八怪?”

  “她不醜,只是皮膚比較黑。”南華王淡淡的回了句,待說完這句,他這才有些心驚。自己,這是在變相的為白風華說話麼?

  “二哥!”朝陽公主一聽,簡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貓,立刻怒喝起來,“二哥,她就是個醜八怪,這段日子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維護這個醜八怪?你以前根本就不會看她一眼的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南華王沒有理會朝陽公主,而是檢查著三個暗衛的傷勢,全部是被瞬間震暈的,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看來讓他們暈過去的人實力已經深不可測。這麼說白風華他們確實是被別人所救。那這個人會是誰?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二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嘛?為什麼老是維護白風華那個醜八怪說話啊?”朝陽公主見南華王沒有理會她,氣呼呼的沖到南華王的面前鬧著。

  南華王緩緩站起,冷冷的看了一眼朝陽公主,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這冰冷的一眼就讓朝陽公主立刻靜若寒蟬。朝陽公主對上南華王那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嚅囁道:“二哥,我,我不說了。”

  南華王移開眼神,轉身看著身後的幾個人道:“你們照顧好朝陽公主,等這幾個人醒了讓他們自行回去。”

  “是!”身後的幾個學生點頭鄭重的應了下來。他們雖然也是學院的學生,但是也是南華王的屬下。

  “二哥,你要去哪?”朝陽公主一聽南華王這麼吩咐,忙著急的問道。

  南華王卻沒有理會朝陽公主,而是腳尖一點,腳下瞬間爆發出白色的戰氣,幾起幾落,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裡。

  “二哥,二哥!等等我啊!”朝陽公主拔腿就想追,但是她的級別怎麼可能追的上。

  “公主,請小心。”後面的一個學生追了上來,伸出手攔在了朝陽公主的前面。雖然表面上是在勸慰,然而口氣卻不是那麼敬畏,動作就更是在阻攔她了。

  “你給我滾開!”朝陽公主高高的揚起手就準備狠狠的給這個學生一個耳光。

  然而手揮到半空就被這個學生抓住,冰冷的聲音也就此傳到了朝陽公主的耳朵裡:“公主,王爺讓我們好好的照顧你,請你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朝陽公主對上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顫,接著猛的抽回了手怒喝道:“放肆!”說罷這句卻再沒有敢有其他的話語和動作。她深深的清楚南華王的性格,也清楚這些所謂的學生其實是南華王的死忠。除了南華王的話,他們誰的話也不聽。真的與他們扛上,反而討不了好。

  南華王就這樣獨自往白風華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沒有試探出白風華他不死心。而且,白風華身上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他現在,非常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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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9:06 PM


正文 第31章 糾結的南華王

  白風華一行人走在前面,白子墨和桐和王一路都在疑惑。

  “姐,你的意思是南華王試探你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是啊,沒道理啊。”桐和王也是疑惑萬分。

  白風華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眼神一沉,沖白子墨使了個眼色。白子墨一怔,明白過來,立刻轉移了話題。

  “話說,少銘,你猜那個救我們的男人是什麼人啊?”白子墨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爽的說道,“居然可以那麼強,關鍵是居然那麼酷,那麼帥!”

  “我哪知道是什麼人!反正東木國沒有這樣的人!”桐和王撇嘴,“就知道擺酷的男人絕對不是好鳥。”桐和王和白子墨的默契已經達到出神入化,一看白子墨轉移話題,立刻明白有異,當然開始配合起來。

  “就是,就是。”白子墨點頭。

  白風華微笑著聽著兩個人的酸話,忍俊不禁。這兩個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南華王和朝陽公主還真是陰魂不撒,真煩。”白子墨故意提高了些聲音。

  “你又扯這個,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靠!你還看,還看,我插瞎你的狗眼!”桐和王怒啊怒啊!

  “我折斷你的狗爪!”白子墨反擊中……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往前走,白風華表面是看著兩人在笑著,實則是在密切注意著後面不遠處的動靜。南華王還真是有心,居然跟了上來。

  三個人旁若無人繼續往前走,直到天色泛黑才準備露宿。找了個小空地,在一塊大岩石的背後開始收拾起來。這塊地乾燥,而且有這塊大岩石擋風,倒是個不錯的露宿之地。

  白風華一將背上的包一放下來,白子墨和桐和王就狗腿的趕緊幫白風華拾掇著,搭帳篷,墊子鋪好,讓白風華坐下,升起篝火,然後拿出乾糧和水伺候著。

  暗處的南華王看著這一幕心中驚詫無比。這兩個人轉性的也真徹底,為何如此討好白風華?這更堅定了南華王的猜測。白風華絕對不簡單,她的實力,應該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吧?或者比自己還高一些?南華王想到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果是這樣,自己的一舉一動白風華應該全部能察覺了。一想到這裡,南華王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怪異的不悅感。

  要如何才能試探出白風華的實力呢?她又為何要隱匿實力呢?南華王心中不解了。

  就在南華王心中複雜的時候,後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人往這邊來了。

  白風華三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動靜,窸窣聲越來越近,來的人撥開樹叢,露出臉來,白風華這才看到,來人正是梁薇妮兄妹,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與他們平時關係不錯的學生。

  “白風華,是你!”這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梁薇妮尖聲叫了出來,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陰毒。

  “喲,怎麼的?想挨揍?”白子墨冷眼看著眼前的這群人,眼皮都沒眨一下戲謔的說道。

  “白子墨!你欺人太甚!不要仗著有桐和王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梁薇妮氣的直咬牙。一旁的梁偉林倒是心中有些詫異,這白子墨,雖然他們以前也經常對上,但是不至於見面就說打啊,以前好歹還要諷刺幾句,逼的急了才動手。現在怎麼一見面就挑釁?

  “我記得上次揍某些人桐和王也不在的吧。”白子墨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差點讓梁家兩兄妹吐血。

  “你,你給我記住!”梁偉林惱怒的對白子墨丟下一句狠話,然後低聲對梁薇妮道,“走,以後機會多的是。”現在動手實在不明智,不要說他不是白子墨的對手,對方還有桐和王在。桐和王和白子墨的關係一向很好,若是桐和王動手起來,身後這些同伴必定不可能出手幫他的。唯有等白子墨和白風華落單的機會眾人一起上了。

  “哼!”梁薇妮恨恨的看了眼一臉淡定的白風華,不甘的和梁偉林離去。

  梁薇妮一行人離去後,白子墨才啐了口:“這兩個白癡,還機會多的是?笑死人!挨揍的機會多是吧。”

  “我儘量保持中立。”桐和王端坐在那嘰咕著,“我是皇室成員,參與打架鬥毆一是不符合我高貴的身份,二是有損我優雅的氣質,三是父王會嘀咕你們都是東木的臣民,我必須一視同仁。”

  白子墨瞅著嘴角,伸出手指就要作勢插桐和王的雙眼,桐和王又繼續及時說道:“當然,兄弟有難之時,我會採取必要措施——蒙面而上。”

  “這還差不多。”白子墨哼哼著。

  “好了,吃完東西睡覺吧。”白風華伸了個懶腰,眼角餘光瞟了瞟遠處的一棵大樹。嘖嘖,南華王,今夜你就縮在樹上吧。又冷,姿勢又不舒服。要跟蹤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風華剛想到這裡,那棵樹卻有了動靜。嗖的一聲,南華王從天而降。

  “啊!二哥!”桐和王吃驚的站了起來。

  “王爺?”白風華和白子墨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哦,我想和你們同路,不介意吧?”南華王一臉淡定,若無其事的淡淡說道。

  “啊?不介意。”桐和王的眼神怪異,他沒想到跟蹤他們的居然是自己的二哥,不過白子墨這個傢伙是怎麼發現南華王在後面的呢?太詭異了吧。白子墨的水準還能高過南華王麼?怪哉!

  “可以。”白風華也發話了。她看著南華王這般淡定的樣子,心中好笑,又不好表達出來。唯有憋著這股笑意幾乎快成內傷。

  白子墨自然就沒有什麼說的了。

  這一夜,有的人睡的香甜,有人卻一夜無眠。

  這睡不著的人自然就是南華王了。

  翌日一早,眾人起床,白風華舒服的打著呵欠,爬出帳篷卻對上黑眼圈甚為嚴重的南華王。

  “早。”南華王頂著黑眼圈看著白風華打著招呼。

  “早。”白風華笑眯眯的回答。南華王現在這副尊容白風華可是一點也不驚訝,昨晚南華王睡得著就怪了。

  “睡的可好?”白風華笑眯眯的明知故問。

  “還,還算好。”南華王臉色有些尷尬的低聲回答。

  “恩?二哥早啊,白姐姐早啊。”桐和王也伸著懶腰從帳篷爬了出來,白子墨也睡眼朦朧的爬了出來。

  “大家早啊。走,和我打水去。”白子墨眯著眼睛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桐和王要去前面沒多遠的一個小溪邊打水。

  “我也去。”白風華跟了上去,忽然又想起什麼,轉頭對南華王道,“麻煩王爺看著帳篷,我們去去就回。”

  “啊,好。”南華王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待回過神白風華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南華王怔怔的看著前面,抽了抽嘴角,拍了拍自己的頭,自己這都是在幹什麼啊?!堂堂王爺淪落到給人看帳篷的境地了。

  白風華一行三人,直接去小溪邊洗臉的洗臉,打水的打水。

  溪水清澈見底,看起來十分喜人。只是初春還有些寒意,將水捧在手裡還有些冰涼。

  就在白風華洗了一把臉後,聽到白子墨驚訝的聲音:“姐,你快來看,這有個受傷的!”



正文 第32章 是他麼?

  有個受傷的?

  白風華抬起頭,順著白子墨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白子墨的手裡捧著個黑乎乎的東西,還在輕微的蠕動著。是一直黑色的小貓!小貓的尾巴無力的垂了下去,後腿和脖子有著明顯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鮮血已經將後腿和脖子的毛凝成了一團。奄奄一息的窩在了白子墨的手裡。

  “姐,怎麼辦?救救它吧,好可憐的樣子。”白子墨將手中的小貓捧到了白風華的面前,眼巴巴的看著白風華。

  白風華端詳著白子墨手裡的小黑貓,黑貓渾身的毛亂糟糟的,很是狼狽,似乎被什麼猛獸追趕過。但是什麼猛獸會給它這麼小的身子造成只是腿部和脖子的傷害呢?若是強大的猛獸應該一口就吃掉它了。不像是山貓,倒有些像是家貓。可是,家貓可能出現在這裡麼?

  “姐~”白子墨開口叫著。

  白風華接過了白子墨手裡的貓,在小溪邊開始給它清洗傷口,冰涼的溪水瞬間刺激的黑貓醒了過來,它噌的睜開雙眼,戒備的瞪著白風華,剛想掙扎,白風華就沒好氣的喝道:“不想死就別亂動!”

  那黑貓居然如同聽懂了人話一般安靜了下來,但是眼中依舊滿是戒備。讓白風華有些吃驚的是這只貓的眼珠,一只是藍色,一只是琥珀色。波斯貓?不對!這只貓有點古怪啊。但是到底哪裡古怪呢又說不上來。子墨和桐和王蹲在白風華的身邊看著白風華為黑貓洗這傷口。

  清洗完了傷口,白風華掏出瓷瓶來,倒出了三粒藥丸,其中兩粒捏碎撒在了黑貓的兩處傷口。傷口的血很快止住,黑貓瞪大眼睛看著白風華,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吃下去!”白風華將手中還有一粒藥丸塞到了黑貓的嘴巴裡。

  “喵!”黑貓似乎是在抗議白風華的粗魯動作,但是還是聽話的咽了下去。

  “哇!白姐姐,你真是腐敗啊。”桐和王看的兩眼放光,“這三粒藥要值多少錢啊,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就隨便給一隻貓用上了。”

  “貓也是生命!你看它多麼可憐的樣子!”白子墨不滿的對桐和王抗議著。

  白風華沒有吱聲,她的眼光都落在了這只黑貓的身上。她總覺的這只貓不簡單,她甚至覺得剛才在這只貓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感動和感激。是不是錯覺?一隻貓也可以有這樣豐富的眼神?

  “姐,讓我抱著。”白子墨小心翼翼的將黑貓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黑貓溫馴的靠著白子墨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走吧。”白風華出聲道,眼角的餘光卻瞟著那只黑貓,這只貓,給她的感覺怪怪的。

  當南華王看到他們抱了一隻貓回來,也有些驚訝,但是沒有多問什麼。洗過臉用過早餐以後眾人就上路了。這回白風華的行李讓白子墨和桐和王分攤了,理由簡單,背不動了。白子墨和桐和王吭哧的背著行囊走在後面,白風華甩著兩隻手和南華王走在在前面。

  “白風華,你,好像變了。”南華王湊近白風華低聲道出這麼一句。

  “哦?王爺何出此言?”白風華淡淡一笑,隨意問道。

  “因為……”南華王剛低聲說出這幾個字,白子墨那咋呼的聲音就穿透而來。

  “姐,那邊有藥,那邊有你需要的藥草!”白子墨高聲提醒著,接著蹦躂到一邊去了,撅著屁股在那扒拉著。

  白風華笑了笑,跟了過去。

  南華王站在原地,看著白風華的背影,心緒複雜。

  “笨蛋!草藥不是你這麼粗魯的扯的,要小心點,根也要完整。”桐和王在一邊教訓著,“你上課沒聽嗎?”

  “要你管!”白子墨被人戳中痛楚,哼哼起來。

  白風華蹲下來,小心的採集了這株藥草。待她轉身將藥草準備放到白子墨背上的行囊裡時,卻不經意的看到窩在背包裡的那只黑貓眼瞳閃過一絲紅光。白風華定睛一看,黑貓卻又安詳的閉著眼睛了。錯覺?是錯覺麼?

  有南華王在,這一次的踏青異常順利。白風華無需操心,有猛獸來南華王知道趕,有毒蛇,南華王知道先除去,有鋒利的毒花毒草,南華王知道拔劍開道。白子墨和桐和王在後面也樂享其成。

  而這一路上,南華王怎麼也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試探出白風華的實力來,這讓他抑鬱不已。幾天後,當這一行四人出現在山脈的出口時,在那等待登記的老師傻了眼。

  這是什麼組合?天才南華王居然會和白風華在一起?

  在周圍人的詫異眼光中,在白子墨不耐煩的提醒下,老師趕緊給他們登記好,成績自然是上品。

  而現在,踏青活動也完畢了,回城可以是走路,也可以去前面不遠處的小鎮雇馬車。當然也有有錢人家嬌慣自己的孩子,已經派馬車在前面的小鎮等候了。

  “姐,我們去前面那個小鎮吃一頓再回去吧。這幾天盡吃乾糧,嘴巴都起泡了。”白子墨撅起嘴巴給白風華看著。

  白風華笑了笑應了下來。

  南華王猶豫著,是繼續和白風華他們一起,還是離去呢。

  “二哥,父王不是叫你照顧好朝陽麼?你不在這裡等她出來麼?”桐和王開口問道。

  “哦,恩,你們先去吧。我在此等候。”南華王怎麼會聽不出桐和王他們並不喜歡與他一起,於是這般回答。

  “那我們先行一步了。”桐和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和白子墨白風華揚長而去了。

  南華王看著白風華的背影,眼底深處有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

  在小鎮上,白風華一行人進了最大一家酒樓,吃喝完畢,這才雇了一輛馬車往京城回去。

  這才剛進城門沒多遠,前面就吵嚷起來。

  “放開我!張公子,我說了多少次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惱怒和無奈。

  “你還想怎麼樣?你一個青樓妓女,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裝什麼清高?”一個男人的聲音盡是趾高氣揚。

  “哎喲,是蕭晴晴啊。”白子墨冷笑一聲道,“這不是那個對你二哥死心塌地的京城名妓麼?”

  “名妓終歸還是妓,再怎麼名,再怎麼死心塌地,也不可能進王府的大門,連小妾都不可能。”桐和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公子,你這樣是不對的。與禮教不符啊,這樣有違當今的制度,這樣……”另外一個文縐縐的男子聲音不厭其煩的穿插在兩個聲音裡。

  白風華探出頭看過去,就看到學院的張冬傑正在那糾纏一身白裙的美麗女子,那女子便是京城的名妓,蕭晴晴。一直是王公貴族追捧的物件,蕭晴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她只賣藝不賣身,對南華王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南華王從未正眼看過她。而在旁邊一直勸慰的男子,瘦弱的身子,斯斯文文,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正是禮部侍郎郝連飛,而張冬傑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官高一品壓死人,張張冬傑怎麼會理會他老爹的下屬郝連飛的勸慰?

  “真無聊,這個郝連飛也不累,整天禮儀啊制度啊,他腦子裡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啊?”白子墨趴在窗口看著前面的鬧劇。

  “蕭晴晴,不要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跟我走要走,不跟我走也得走!”張東傑囂張跋扈的伸出手去抓那女子的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上前管閒事。這些事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插手的。

  白風華微微揚眉,心中對這個蕭晴晴也是有幾分同情,她與之前的白風華一樣可憐可悲。正在考慮是否要出手幫她的時候。

  異變突起!

  “噗——”的一聲,那張冬傑的身體忽然遭遇一股猝不及防的力道,整個人就這樣猛烈的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街對面的牆上。鮮血不要錢一樣從他的嘴裡噴出,然後整個人緩緩的倒了下去。周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而那蕭晴晴一愣,臉色有些蒼白,卻沒有慌張。她知道,是有高人幫助了她。

  白風華一驚,因為剛才那股力量,她居然沒有察覺到從哪裡來的。

  是誰?是誰這麼如此強大!

  是他麼?是那個人麼?

  白風華立刻在周圍尋找起那個人的身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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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9:23 PM


正文 第33章 哇!嘿!噢!呀!

  周圍也喧嘩起來,都在好奇和震驚會是誰在大庭廣眾之下敢對張冬傑下如此的重手。

  “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驀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語氣裡義正言辭,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全都發出了驚歎聲。

  白風華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這個說話的女子,女子一席火紅的貼身盛裝,光彩照人,豔麗卻不俗氣,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美麗的臉龐上杏目圓睜,怒視著那已經昏迷過去的張冬傑。她的眉如同彎月一般,長長的睫毛讓人甚是心動,小巧紅潤的嘴唇更是可人。一頭長髮由紅色的玉簪高高挽起,顯得無比高貴。身上的衣服是耀眼的大紅色,上面繡著一隻金色的鳳凰,而腰間的絲帶卻是粉紅色,這樣的搭配卻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是一股賞心悅目的協調。白風華注意到這個女子穿的鞋子都是紅色的,上面用著金色的絲線繡著古樸的花紋。

  正氣,威嚴,美麗大方……

  而且她這身打扮,衣服上那金色的鳳凰,似乎只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的打扮。

  那就是……

  “聖者大人,請上車吧,這裡由我們處理就好了,不要玷污了您的雙手。”下一刻,幾個穿著打扮一樣的年輕男子同時出現在了這個女子的周圍,異常恭敬的說道。這幾個男子均是一身火紅的勁裝,腰間都別著一把古樸的寶劍。寶劍的劍穗也是火紅色的。

  “哼!在大庭廣眾之下,東木國的京城居然也會發生調戲名女的事情!”那美麗的女子還是一臉的憤怒。

  “聖者大人,請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請您趕緊前往皇宮吧。”為首的侍從恭敬的勸說著。

  “哼!今日有要事在身,否則……”那美麗的女子冷冷的瞥了眼昏迷的張冬傑,接著轉身邁步往前走去,上了一輛豪華的紅色馬車。

  四個侍從留下了一個,其餘的尾隨而去。

  周圍的人喧鬧無比,都在議論紛紛,被那紅衣女子的儀態徹底震住。有見多識廣的人已經在小聲猜測著那女子的身份,低聲說出來更是引來了更大的喧嘩和驚歎。很多人沖那個方向張望著,有的甚至邁開步子想追上去再看看那紅衣女子的儀態。

  白風華三人就沒興趣看別人怎麼處理張冬傑了,而這個時候白風華已經隱約得知那個一身火紅衣服女子的身份了。

  “天哪,少銘,有沒有搞錯!朱雀聖者居然來到東木國了!”白子墨興奮的握緊拳頭,“好漂亮啊,我第一次看到真人啊。”

  “是朱雀聖者,但是,來東木國做什麼呢?”桐和王皺眉疑惑道,“要知道,每次五國爭霸,東木從來都是五品國,也從來沒在東木國舉行過。是最不受朱羽國國器重的。而且五國爭霸賽,朱雀聖者從來沒有出席過,朱雀聖殿都是派其他人來的。”

  桐和王這麼一說,白子墨冷靜了下來,也皺眉道:“是啊,朱雀聖者怎麼會來倒數第一的附屬國呢?”白子墨畢竟小孩心性,一下見到傳說中的朱雀聖者自然是興奮了下,但是現在也完全冷靜下來了。

  這塊大陸,有四個大國,分別是:朱羽國,玄月國,白旭國,青洪國。而四國的守護神獸分別是朱雀,玄武,白虎,青龍。

  每個大國有附屬的五個小國家,朱羽國附屬下的五個小國家分別是:白風華所在的東木國,萬江國,多白國,甯化國,成天國。

  守護神獸所選中的聖者即是代為傳達他們旨意的人,地位至高無上。就是朱羽國的國君,見到朱雀聖者也是禮讓三分。朱雀聖殿更是朱羽國所有人的嚮往,多少人想拜師門下,想入聖殿為聖者,為神獸效勞。而成為朱雀聖者更是要具備無比優秀的資質,由神獸朱雀親自現身選上。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成為朱雀聖者是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朱雀聖者毫不誇張的說是舉世矚目,萬人敬仰的。

  四個大國鼎立,而朱羽國下就是五個小國鼎立。每年都會舉行五國爭霸賽,競選出一品到五品國家,最低等的國家所享受的待遇最少,而進貢的東西卻是最多的。而所謂的待遇,比如說是聖殿選拔人才,給予各個品級國家的名額自然是不同的。各個國家的能人被選拔進了聖殿以後,佔據的人數,擔任的職位,直接影響到本國的利益。這也是每次五國爭霸賽各個國君如此器重的原因。其他三個大國的情況也是如此。

  “難道是為了五國爭霸的事情?”白子墨摸著自己的下巴猜測著。

  “不對啊,時間完全不對,五國爭霸還有四個月呢。而且不可能朱雀聖者親自出現,也不可能在東木國舉行。”桐和王搖頭否定。

  白風華一直沉默著,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那個白衣男子,還有白衣男子身邊那幾個穿著統一的侍從。那些侍從給她的感覺,為什麼與剛才朱雀聖者的侍從感覺那麼相似?

  難道?!

  難道白衣男子是另外三國中的其中一位聖者?

  而朱雀聖者出現在這裡,與那白衣男子有關?

  這樣似乎就能解釋的清為何朱雀聖者會出現在一直不受器重的五品國東木國這裡了。

  四大國表面一直是和平共處,實則也是暗中針鋒相對。這一次,兩國聖者相遇,所謂何事呢?

  就在白風華和白子墨回到丞相府後,遠遠的在大門口就聽到白老爺子的怒號聲:“這都是什麼事?也太突然了,太奇怪了!”

  “爺爺。”

  “爺爺?”

  白風華和白子墨一進大廳就看到白老爺子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風華,子墨,你們回來了?奇怪,往年靈溪比你們還先回來,這次怎麼你們在前面?”白老爺子有些疑惑的看著白風華二人,不等白風華回答,又自己抓扯起自己的頭髮來,“真是古怪啊古怪!”

  “怎麼了?爺爺。”白風華出聲問道。

  “朱雀聖者來了!”白老爺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皺眉說道。

  “我們知道,剛才在街上遇到了。”白子墨點頭道。

  “她來還能說的過去,青龍聖者也來我們京城了,這就奇怪了!皇上宣我馬上進宮去商議。我先走了,你們在家給我聽話點,別給我惹事。”白老爺子說罷瞪了眼白子墨,急匆匆的往外奔去了,去坐上剛備好的馬車徑直往皇宮去了。

  青龍聖者?

  果然,那個白衣男子……是青洪國國的青龍聖者麼?

  “哇!嘿!噢!呀!姐,不是吧,我居然見過兩個聖者了,哈哈。那個白衣男人肯定就是青龍聖者,哈哈,哇哈哈~”白子墨的腦子也轉的快,立刻就明白過來,那個高傲的白衣男子就是青龍聖者!白子墨興奮的直蹦躂,他沒想到就在短短幾天居然可以見到兩個看似遙不可及的聖者大人。難怪那個男人那麼拽,嘖嘖,有拽的資本啊,哈哈!

  白風華卻陷入了沉思,回想起與那青龍聖者的兩次見面,第二次,他似乎在追查什麼。

  他是為了追查什麼才來到東木國的麼?

  而朱雀聖者得到這個消息才來的東木國?

  聖者大人……

  哼~白風華的嘴角浮起一抹不羈的輕狂冷笑,朱雀聖者麼?好大的派頭啊!不過,那又如何?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坐上那個位置,會是什麼感覺呢?



正文 第34章 黑貓的真實身份!

  “姐,你在想什麼?”白子墨蹦躂了半天看到白風華卻沉默的站在那思索著什麼。

  “沒什麼。”白風華漫不經心的輕輕搖頭,卻忽然瞥見白子墨背囊裡的那只黑貓在微微發抖。

  “咦?”白風華把黑貓抱了出來,黑貓還是沒有停止發抖。

  “姐,是不是該換藥啦?你給她換換藥嘛。”白子墨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黑貓的頭。這一路上白子墨都精心照顧著這只小黑貓,睡覺都摟在懷裡。只有換藥的時候讓白風華換,其他時候他都把它帶在身邊,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恩,我去換藥,你去收拾下。”白風華眼神微微一沉,對白子墨淡淡說道,就抱著黑貓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白子墨應了下來:“恩,我一會來看它啊。”

  白風華抱著黑貓進了自己的屋子後,小翠喜出望外的迎上來,白風華一臉鄭重的吩咐小翠先出去等候,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小翠雖然有些疑惑白風華怎麼帶個貓回來,但是還是聽話的應了下來,出去帶上了門,白風華將門鎖好,才將懷裡的黑貓放在了桌子上。

  “喵?”黑貓顫顫的縮在桌子上,看著白風華弱弱的叫了聲。

  “說吧,青龍聖者是在追查你吧!”白風華坐了下來,看著黑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黑貓眨了眨眼睛,低下頭舔了舔爪子,似乎聽不明白白風華在說什麼,表現的就如同一隻正常的普通小貓一樣。

  “別給我裝。”白風華忽然伸出手一把就狠狠的抓住了黑貓的尾巴直接將它倒提了起來,沉下了臉,“我警告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可以救你,也可以現在殺你。”

  “喵!”黑貓痛的四腳在空中亂蹬。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沒人教你要對救命恩人以誠相待麼?”白風華用力的搖晃著黑貓,直搖的黑貓頭昏眼花。這只黑貓,從一開始白風華就覺得它不正常,出現的太突兀,表現的又太人性化。根本不是一般的野貓所應有的表現!雖然白風華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但是,這些卻都是事實。

  “喵,你不要搖了,我說,我說嘛。嗚嗚嗚……”忽然,小黑貓居然發出了帶著哭腔的弱弱聲音。

  “早說不就得了。”白風華對於黑貓能開口說話心中只是詫異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這個世界,既然有神獸,為什麼就不能有類似的存在?傳說中除了有神獸,也有妖獸。現在看來,傳說中的妖獸,果然存在!白風華把黑貓丟在了桌子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它。看的黑貓心中一陣哆嗦。

  “你,你好凶。我還是喜歡子墨。”黑貓弱弱的說道,小心翼翼的看著白風華。

  “救你的人是我!”白風華冷冰冰的不客氣提醒道。

  “我,我知道……”黑貓弱弱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大哥說過,如果接受了別人的恩惠,就要回報,不許欠別人什麼。”

  “那我問你話,老實回答。”白風華敲了敲桌子,“你是誰?從哪裡來?做了什麼?導致青龍聖者在追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就是報答我了。”一提到青龍聖者小黑貓就有些驚慌,更加肯定了白風華心中的猜測。

  如果有人看到屋子裡這一人一貓這樣淡定的對話,恐怕會驚的魂飛魄散。一隻貓居然開口說話了!因為妖獸對普通人來說都是個傳說而已,白風華此刻卻如此的淡定在詢問它話。

  黑貓猶豫了下,繼續小聲的弱弱說道:“我,我叫樓冰兒,是九命貓妖一族的。我從我們的家鄉來,我……”小黑貓說道這裡眼神閃躲起來,後面的問題顯然不想回答。

  白風華也不吭聲,直接按住黑貓的頭,用手指戳了戳黑貓那痊癒了七成的傷口,冷聲道:“這就是你的報恩?你哥哥就這麼教你的?還有,你是九命貓妖,也該有些本事的,怎麼變成這樣了?”白風華心中也是驚訝不已,九命貓妖?這樣神奇的生物真的存在?傳說中的這種妖獸,應該是有讓人難以想像的法力的吧。

  “我,我說,你別這麼凶啊。”黑貓眼淚汪汪的委屈的看著白風華,果然,人類都是壞人,哥哥說的沒錯。不過,只有子墨,子墨才是好人。

  “說吧,順便給我介紹一下你們妖的世界。”白風華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說道。

  “我們妖獸,一直避開人類活著。我們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準則。我和我哥哥相依為命,九命貓妖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媽媽,媽媽死了,嗚嗚嗚,媽媽被壞蛋殺死了。我要救媽媽,我想救媽媽。”小黑貓說到這裡傷心的哭了起來,耳朵輕微的顫抖著,眼淚不斷的撲簌的掉下來。

  “死了還能救?”白風華聽到這裡,有些驚訝,皺眉疑惑的問道。

  “有轉生石!轉生石可以救活媽媽的。媽媽的身體現在冰藏在一個地方,只要我集齊轉生石,媽媽就可以復活了!”小黑貓一臉迫切的說道。

  “轉生石?傳說中的神器,真有這樣的東西?”白風華驚愕的問道。

  “有,就在青龍聖殿,我好不容易偷了出來,差點就被那個兇狠的男人殺死了!可是才集齊一塊,還有四塊不知道在哪裡啊。”小黑貓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了下來。

  “那你偷的轉生石呢?”白風華心中震撼萬分,她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神器居然真的存在!而且最具有價值的神器轉生石離自己這麼近。還有這個小黑貓還真是不設防,居然這麼單純的直接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告訴了她。

  “我,我情急之下給吞了,結果我就喪失了全部的法力,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小黑貓耷拉著耳朵,無助的說道。

  白風華現在理解為什麼青龍聖者會千里迢迢的追到東木國來了。轉生石這樣珍貴的東西被盜,這還得了。傳說這個世界的十大神器,分別是長空劍:十大神器攻擊最強的,接下來是破天劍,碧浪劍,柳月鞭,長恨匕首,這些都屬於攻擊類的。而癡纏琴是屬於輔助類的神器,可以增益也可減幅。印天鏡可以窺視想看的東西,天藥鼎,煉藥幾率提高,可以煉製出普通藥鼎無法煉製的奇藥。九天弓,射穿一切,遠距離的利器,暗殺的好東西。而輪回石是十大神器最具價值的,能起死回生,但是對同一個人只能使用兩次,第三次無法復活。

  白風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傳說中的神器是真的存在。

  “你是說,轉生石不止一個部分?”白風華皺眉問道,“有五塊集齊才能發揮效果?”

  “是啊,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啊,嗚嗚嗚,我本來就是背著哥哥出來的,現在法力沒有了,那個兇悍的男人又在帶著人追我……”小黑貓越想越傷心,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也許會有找齊的那天的。會復活你媽媽的。”白風華伸出手揉了揉小黑貓的頭安慰著,“暫時留在我這裡,我能幫到你就幫。”

  “真,真的嗎?”小黑貓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恩。”白風華點了點頭,她的心中有些震撼和感動。這個小貓,恐怕心智都沒有完全開啟吧,還是一個孩子,卻敢冒這麼大的危險去盜取東西,只為了復活自己的媽媽。這樣的一片真心,讓白風華感歎不已,也讓白風華下定決心,力所能及的幫助這只無助孝順的小黑貓。

  不過,青龍聖者與朱雀聖者之間會面,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青龍聖者恐怕絕對不會將他來到東木國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吧。

  因為轉生石的價值,已經超乎了人類的想像。試想擁有這樣的東西,將會掌握怎麼樣的局勢?就算這個東西屬於青洪國,但是被其他勢力得知,會不搶奪麼?可能袖手旁觀麼?可以想像的到,這樣的東西一旦面世,將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事情似乎會變的複雜起來呢。

  白風華推測的沒有錯。接下來的事情越來越複雜,卻也是順理成章。

  五國爭霸賽最後決定提前舉行,而且就在東木國!

  這一次的五國爭霸賽讓朱羽國和附屬的五個國家的人民,全部記住了一個名字,一個熠熠生輝的名字——白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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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9:34 PM


正文 第35章 青龍聖者!

  皇宮中,皇帝雖然依舊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他卻坐的不是那麼安心了。在兩邊,一邊坐著朱羽國的朱雀聖者,一邊是青洪國的青龍聖者,這兩個人都是當今世上的風雲人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現在兩個人就這樣面對的坐著,看似在微笑,為什麼皇上卻感覺空氣中有無形的閃電撞擊。讓他的心幾乎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這兩個人的氣場,豈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兩個聖者的侍從都筆直的站在後面,面無表情,也給人無形的壓力。

  這讓皇上後腦勺的冷汗一直在不停的滴下。

  “不知青龍聖者忽然出現在我們下屬的東木國是為了何事呢?”良久,朱雀聖者終於朗聲開口。

  “久聞東木國風景如畫,所以特地前來遊覽一番,沒想到驚動了朱雀聖者。”青龍聖者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不用說,這個青龍聖者就是白風華遇到過兩次的“醬油男”。

  “是這樣啊。”朱雀聖者也微笑著,但是心裡卻不屑的撇嘴,誰會相信這個蹩腳的說辭?來遊覽?可能麼?

  “正是這樣,沒想到驚動了這麼多人,真是不好意思。”青龍聖者依舊淡淡的微笑著,只是他的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既然如此,不如,青龍聖者留下來作為我們五國爭霸賽的評委吧。”朱雀聖者不動聲色,也微笑著忽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來。

  朱雀聖者的話一落,大殿上眾人臉色各異。最驚訝的當然是坐在最上面的東木國君了。

  “哦?”青龍聖者微微挑眉,饒有興趣道,“貴國的五國爭霸賽就是在最近麼?”

  “是的,這一次的比賽我想會是相當的精彩,既是爭霸賽,又是挑選人才的活動。這一次的五國爭霸賽我們決定就設在東木國,而且五國參加的人必須全部是各國的新秀,年齡不能超過二十五歲。”朱雀聖者的話猶如一記巨石般重重的砸在了東木國君的頭上。

  在東木國舉行?在一直是五品國從來沒舉行過爭霸賽的東木國舉行?不是吧?這是夢麼?

  “皇上,你可有異議?”朱雀聖者抬頭詢問著東木國君,說是詢問,這口氣卻沒有半分徵詢的意思。

  “沒有,甚好,太好了。臣定然竭力辦好此事。”這個時候東木國的皇上在朱雀聖者的面前可不敢自稱朕了,他在朱羽國皇上和朱雀聖者的面前都是稱臣的。

  “很好,那就這麼定了,即刻發佈公文,昭告另外四國臣民,一個月後,五國爭霸賽在東木國按時舉行。”朱雀聖者沉聲交代完這一切後,沒有再看一眼東木國君,而是轉頭看著青龍聖者,微微一笑道,“青龍聖者,一個月後擔任爭霸賽的評委,可行?我想有你這樣的人物在,各國英才會更加努力的。”這樣舉足輕重的事,從朱雀聖者的口中就這麼淡淡的隨意決定了,誰也不會有異議,這就是身為朱雀聖者的崇高權利!

  “當然可行,樂意之至。”青龍聖者面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看不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青龍聖者可以在這一個月時間好好的遊覽東木國,東木國確實風景如畫,美不勝收。如果需要嚮導,請儘管開口。”朱雀聖者見目的已經達到,心中也舒了口氣。

  “多謝朱雀聖者的一番心意,我自行走動下就可,不必興師動眾,這樣的話就失去了遊覽山水的初衷。”青龍聖者委婉拒絕。

  “如此,青龍聖者就自行遊覽吧,若是有需要之處,儘管開口。青龍聖者就住在宮中可好?”朱雀聖者儼然一副她做主的樣子,東木國君在這裡是沒有資格插嘴的了。

  “多謝朱雀聖者的一番美意,住處不用朱雀聖者操心了。若是有需要我會開口。擔任評委之時我會如期而至。接下來我就不打攪朱雀聖者了。”青龍聖者婉轉道謝。

  “但是也不能怠慢了青龍聖者啊。”朱雀聖者微微一笑,看著東木國君道,“國君可有好的安排?”

  “這,這……”東木國君腦後勺滴汗,急中生智道,“不如就請青龍聖者大人入住丞相府。”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表面上不會辱沒了青龍聖者,而且丞相是他一直器重信任的人,應該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

  “如此,甚好。”青龍聖者微微一笑應了下來。

  朱雀聖者也是會心一笑,算是很滿意這個決定。笑容背後,卻都有看不清的內容。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短短一會時間,東木國君如坐針氈,背心已經被冷汗浸透。

  吩咐了人帶領青龍聖者和他的侍從離去,朱雀聖者的眼色一沉,也轉身往外走去,沒有理會坐在最高處的東木國君。東木國君見狀急忙走下來,吩咐著身邊的人趕緊去給朱雀聖者準備下榻的地方,他也感覺到了,這一次兩位聖者齊齊出現在這裡不尋常,也看的出來朱雀聖者心事重重,現在上去貿然搭話,是沒有好結果的。

  朱雀聖者在侍女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一處豪華卻幽靜的宮殿。“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朱雀聖者揮手讓侍女下去,自己則一臉凝重的坐了下來。

  “聖者大人,青龍聖者出現在東木絕對不尋常,但是他到底為何忽然出現在這裡呢?難道真想開戰?”旁邊的一個侍從一臉凝重的猜測道。

  “不!”朱雀聖者搖頭,鄭重的說道,“不會是想開戰。我也不清楚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這一個月時間裡,盯緊他們,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這也是朱雀聖者為什麼要想辦法留住青龍聖者一個月的理由,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探查到底是所為何事,居然勞駕堂堂的青龍聖者來到這樣一個落後的東木國。有一點可以肯定,事情絕非尋常,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驚天秘密,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是,聖者大人。”侍從恭敬的點頭應了下來。

  跟在身邊的四位英俊侍從都是從各個附屬國精挑細選的高手,對聖殿也是忠心不二,現在只有三個在身邊,還有一個還在處理張冬傑和蕭晴晴的事沒有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處理事情的侍從也回來了。

  “參見聖者大人。”侍從恭敬的行了個禮後才站直。

  “哦,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會有調戲民女的事情發生。”朱雀聖者說到這裡口氣有些嚴肅起來。

  “那名男子是東木國禮部尚書的的兒子,那名女子是京城的名妓蕭晴晴……”侍從的話還沒有說話,朱雀聖者的臉色卻已經大變。

  “什麼?名妓?”朱雀聖者的眼底閃過一絲深刻的厭惡。

  “是的,聖者大人。”侍從點頭回道。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別去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緊點青龍聖者他們,看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朱雀聖者不耐煩的揮手吩咐道。名妓!原來那個女人是個妓女!早知道自己就不會出手了。真是噁心。朱雀聖者心中像吞了蒼蠅一樣不舒服。

  “是,屬下這就去。”侍從們應了下來。

  “都出去吧。”朱雀聖者隨意的吩咐著,顯然心情並不怎麼好。

  四個侍從對視一眼,都無聲的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青龍聖者,則是和他身後的四個侍從在前面大使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京城的街道上,而他們前進的方向,自然是丞相府!只因為青龍聖者拒絕坐馬車,理由是想看看東木京城街道的風情,所以一行人步行而來。

  “公子,一定要住進丞相府麼?”為首的侍從稍微靠上前來,低聲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問道。

  “不錯,既然朱雀聖者想監視我們,那我們就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讓她們的人來監視好了。住在宮中的話,就不能給他們機會跟蹤了啊。”青龍聖者淡淡的譏誚一笑,灑脫的說道,“這個白丞相,據說是個性情中人啊。深受東木國君的器重。”

  “是,公子決定就好。”侍從點了點頭,接著立刻彙報起來,“白丞相,有一兒,兩個孫子,兩個孫女。那日我們在山脈遇到的就是白丞相的一個孫女和一個孫子。”身為青龍聖者的貼身侍衛,不止是要武藝高強,還有收集接觸到一切資訊。

  “哦?”青龍聖者的臉上忽然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

  後面的侍從疑惑的眨眼,為何覺得公子的情緒好像有點,有點……波動?可能嗎?公子一向波瀾不驚的,即使轉生石被偷他也是冷靜的可怕,今日情緒怎會有些變化?



正文 第36章 轟隆隆噢

  這個時候的白風華已經問完了小貓的話,順便給她換好了藥。

  “少爺,等等拉,小姐說了,現在不可以進去。”外面傳來小翠的阻攔聲。

  “進來吧,沒事了。”白風華開口。

  白子墨推門而入,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小黑貓,高興的一把就抱進了懷裡,輕輕的摸著小黑貓的頭:“小貓啊,換了藥舒服點沒有?你會很快好起來的。別擔心啊。”

  白風華微笑看著這一幕,揮手讓小翠去泡茶去。

  “小黑,以後叫小黑好不好?多帥氣的名字啊。”白子墨下一句話差點讓白風華嗆著,果然,白風華抬頭就看到白子墨懷裡的小黑貓一臉的哀怨。

  “那個,子墨啊,這個小貓呢,不是公的哦。還有你起的名字也不好聽,她叫樓冰兒。”白風華看著小黑貓那淚汪汪的眼睛,不忍心的開口。

  “哦,冰兒,好名字啊,姐你剛才給她取的啊?還順便慣了姓?樓,樓也不錯的。嘻嘻,你是女的啊?我看看。”白子墨居然一把抱起了冰兒,就往她肚子下面瞅。冰兒四腳亂蹬,眼眸中盡是尷尬和恐慌。

  白子墨的一番舉動,看的白風華邪惡的哈哈笑起來,她也不阻攔,任白子墨折騰著冰兒。小黑貓冰兒慌亂的掙扎著,但是又怎麼能敵得過白子墨的魔爪呢?如果可以看到臉色,她現在的臉恐怕早就能和猴子的屁屁一拼了。

  就在白風華幸災樂禍的看著白子墨折騰冰兒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門口,甚至都沒來得及行禮就大聲嚷嚷起來:“小姐,少爺,外面,外面,宮裡來了使者大人,說是聖者,來了,來相府……”

  白風華臉色微微一變,和白子墨交換了個眼光。白子墨安靜下來,抱著冰兒就要往外沖,白風華卻迅速起身一把拉住了白子墨:“冰兒還有傷,讓她在這裡休息。”白風華怎麼會沒注意到冰兒瞬間僵直的身子,她在害怕,怕外面的什麼聖者就是來找她的。

  “哦,對哦,我忘記了。冰兒乖哦,你好好的在這裡休息。不要亂跑,一會我給你弄好吃的。”白子墨回過神來摸著冰兒的頭柔聲安慰著。

  “小翠,你在這裡照顧冰兒。我和子墨出去看看。”白風華交代了一聲就匆忙和白子墨一道出去了。

  這個時候丞相府的大廳裡,青龍聖者負手而立,靜靜的站在大廳中央,而他的四位侍從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後面一動不動。這四個人所發出的氣場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慄了。丞相府的侍女和侍從們都站的遠遠的,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幾個人。而旁邊的是皇宮來的使者大人,他也是一副惶惶的樣子。

  當白風華和白子墨出現在大廳時,下人們這才喘了口氣,包括那名使者。

  “白小姐,白公子,丞相暫時還未回來,就由你們暫時款待下聖者大人了。”那名宮中來的使者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聖者大人。”白風華不卑不亢,微笑著打了招呼。果然,“醬油男”就是青龍聖者!

  白風華與青龍聖者的眼神對上的瞬間,兩個人的眼神都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白風華自然將他記得很清楚,而他,似乎也認出了白風華。只是,兩個人表面如常,都沒有表現出來。

  “白小姐。”青龍聖者微微一笑,“冒昧打擾,因為朱雀聖者已經邀請我作為一個月後五國爭霸賽的評委,這一個月,我想借住在丞相府,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青龍聖者直接了當的說出了他們出現在此的原因。而他的笑容裡似乎有著一絲淡淡的揶揄。

  白風華還未說話,白子墨已經激動的蹦躂起來:“啊啊?什麼?聖者大人你是說,說一個月後要舉行五國爭霸賽?在哪裡?難道在這裡?”

  “不錯,今日在皇宮已經決定了。一個月後就在東木國舉行五國爭霸賽,我很榮幸的擔任評委。這一個月的時間,可否讓我們借住在丞相府呢?”青龍聖者微笑看著白子墨侃侃說道。雖然皇上已經這樣安排,但是青龍聖者依舊客氣的這般詢問著。

  “當然可以啦。”白子墨興奮的直點頭,可以和這樣的大人物如此接近一個月是多麼大的好事,說不準還可以得到些指導。

  白風華沒有開口,她在思索著。青龍聖者,不是為了冰兒來到丞相府的吧?只是單純的想借住在這裡?看起來應該沒有錯,因為有宮裡的人帶路來的。要找冰兒的話就不是這個架勢了。

  “白公子,注意你的態度!”一旁的使者皺眉出聲提醒。

  “不要緊,這位大人,這裡不用勞煩你了,請回吧。”青龍聖者卻一點也不介意,而是微笑著轉頭對使者這般說道。

  “是是,聖者大人,小的告退。”那使者一聽這個話如釋重負,趕緊行禮退了下去,這接待大人物可是件非常累人的事,還是別的國家的大人物。這一路走來,讓他幾乎快要脫力了。

  “哈哈,聖者大人,接下來一個月你都會住在我們家麼?”白子墨興奮的不能自已。

  “是啊。”青龍聖者微微一笑,卻看著白風華道,“接下來的一個月,請白小姐多多關照了。”

  “應該的。”白風華也微笑著,心中卻抽了抽嘴角,怎麼覺得這個傢伙笑的有點點詭異啊?似乎還想表達些什麼。是自己的錯覺麼?

  這個時候的白老爺子飛奔在京城的街道上哇~哎呦,跑的真是歡快無比啊。

  從丞相府剛沖道皇宮,剛見到皇上,皇上就亂哄哄的叫他趕緊回家去,接待青龍聖者。然後告訴了他五國爭霸賽一個月後就在東木召開。而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又要讓白老爺子忙的天旋地轉了。四國的權貴們都會在這一個月湧入東木的京城觀看比賽,參賽者們的食宿等等,太多太多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是關係到東木國的名譽啊!何其嚴重!

  白老爺子轟隆隆的跑回了丞相府,正好趕上那使者出門,沒顧得上理會使者,白老爺子就繼續轟隆隆的往大廳裡趕。

  “聖者大人如果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請小坐一會,我即刻吩咐人將偏院打掃出來。”白風華正在微笑著大方招呼著青龍聖者。而青龍聖者也是微笑著。

  白老爺子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心中舒了口氣。還好,風華處理的還不錯,沒有亂了方寸而辱沒白家的面子。白老爺子回來後,白風華和白子墨便退到了一邊,等白老爺子招待著。青龍聖者一直微笑如初,態度客氣。但是白風華卻敏銳的發現,這個絕代男人,雖然是在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這個人物,果然不簡單。

  直到青龍聖者一行五人,住進了丞相府的後面幽靜的偏院後,白老爺子才終於稍微喘了口氣。

  “哇,爺爺,這次五國爭霸賽真的會在我們東木舉行麼?”白子墨還在興奮中。

  “是啊,這回事情可麻煩了。”白老爺子愁眉苦臉的說道,“另外四國的人哪一個是善茬?哪個是省油的燈?這次選在東木,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哦……”白老爺子歎氣。

  “真是奇怪的很,五國爭霸賽從來沒有在東木舉行過啊……”白子墨撓頭疑惑著,“而且還提前了這麼多。”

  “小孩子哪來那麼多廢話,這段時間給我老實點就行。沒事別隨便跑出去。”白老爺子頭都大了,訓斥起白子墨來。只因為接下來的幾天裡,各國的人都會湧入東木京城,到時候人多是非自然就更多了,他可不希望白子墨出去惹點什麼事回來。

  “知道的啦,爺爺,我會很乖的。”白子墨做了個鬼臉,往後院跑了。

  “兔崽子,不要隨便去招惹聖者。”白老爺子急的在後面大聲叮囑,又趕緊轉頭對白風華道,“風華,給我看著這小子點。”

  “恩,放心吧,爺爺。不會有事的。”白風華點了點頭,追了過去。白風華自然也是在有些擔心,但是不是擔心白子墨去招惹青龍聖者他們,而是擔心那只偷了人家東西的小黑貓。

  白風華走到自己院子門口時,赫然看到青龍聖者就佇立在她的院子門口。

  白風華心中一緊,輕輕走過去,低呼一聲:“聖者大人……?”

  “白風華……”驀然,青龍聖者緩緩回頭,看著白風華微微笑著。

  這一次,白風華看的清楚,看的明白。

  青龍聖者的眼底,有著淺淺的真真切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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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9:44 PM


正文 第37章 莫清絕

  “聖者大人,您找我?”白風華有些遲疑的問道。青龍聖者不止是真的在笑,而且他不再像剛才稱呼白風華為白小姐,而是直呼其名,白風華。

  “不必拘禮。我的名字,莫清絕。”青龍聖者淡淡一笑,居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白風華一怔,旋即淡淡道:“聖者大人,民女不敢越距。”

  “呵呵……”忽然,莫清絕低低的笑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風華,低聲道,“那一日,悶打公主,難道就不是越距?”

  白風華渾身一滯,抬頭驚愕的看著莫清絕,卻見莫清絕的眼底有著一絲戲謔,一絲揶揄。這和之前看到的青龍聖者大人完全判若兩人!這麼說,那一日在小樹林發生的一切莫清絕都收進了眼底?不是吧,白風華心裡的感覺有些怪異了。

  “那叫黑打。”白風華回過神,幽幽的解釋了這麼一句。既然都看到了,也沒什麼不好承認。而且依對方的身份也不會來管這些閒事的。但是,他是如何得知那日自己打的人就是公主,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青洪國的青龍聖殿……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哦,黑打……”莫清絕恍然,接著輕輕點頭,“這個不錯。”

  “那個,聖者大人,找我?有事?”白風華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眼前的人笑的溫和,但是白風華可沒有覺得他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無害。

  “也沒什麼,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莫清絕微微一笑,“這次的五國爭霸賽,你,會參加麼?”

  “我?怎麼可能?”白風華愕然,接著自嘲的笑了笑,“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我啊。”雖然不知道莫清絕有沒有看到自己打暈那兩個宮廷暗衛,但是白風華也沒有想過在這個不熟悉的人面前掀自己的底牌,自然是敷衍的這般說道。

  莫清絕聽到白風華這般說,臉上浮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淡淡道:“我很期待……”說罷,不再給白風華說話的機會,轉身飄然離去。

  白風華瞪著莫清絕離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難道大人物連背影都是這樣飄逸灑脫?他等在這裡就為了和自己說這幾句話?白風華想了想,眉頭皺緊,轉身進了自己的院子,直往屋子裡去了。

  剛走到屋簷下就聽到白子墨在逗弄著冰兒,聲音裡卻有著關切:“冰兒,你為啥一直發抖啊?冷麼?一會我給你拿毯子裹住啊。”

  冰兒不發抖就怪了,青龍聖者現在就住在一個屋簷下,不小心就會被發現。

  白風華推門而入,白子墨抱著冰兒轉頭道:“姐,什麼時候可以給冰兒洗澡?她的毛都有點黏糊糊的了。”

  “等傷口再好些吧。”白風華隨口應著,心裡卻在思索著剛才莫清絕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來和自己說一番無關痛癢的話?沒這麼無聊吧。

  “姐,你在想什麼啊?今天怎麼老是發呆啊?”白子墨抱著冰兒疑惑的看著白風華問道。

  “去去,帶著冰兒一邊去。還有,不要讓冰兒出現在青龍聖者的面前,絕對不要。”白風華鄭重的叮囑道。

  “為什麼啊?”白子墨更加疑惑了。

  “聽我的就行。以後告訴你原因。”轉生石牽扯太大,白風華並不願意將白子墨牽扯進來,自然是這般吩咐。

  “恩,好,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白子墨抱著冰兒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明白白風華為什麼這麼吩咐,但是他沒有理由的信任白風華的話。

  莫清絕,莫清絕……

  白風華手支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入夜,白風華盤腿坐在床上,渾身都散發著一圈淡淡的白光。沒有人知道,白風華的戰氣,已經是七級巔峰,就快要突破八級!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白風華一個人就會獨自坐在床上,不斷的一遍遍鞏固著一身的修為。突破八級,需要一個契機,但是這股感覺若隱若現,總是在白風華剛抓住一點的時候,就稍縱即逝了。

  夜色下,莫清絕站在屋簷下,靜靜的看著外面。身後站著一個一臉嚴肅的侍從。

  “公子,夜深了,歇息吧。”身後的侍從沉聲說道。

  “是個人才……”莫清絕看著夜色,發出輕輕的一聲歎息。

  “可惜是朱羽國的人。”侍從沉聲點破莫清絕後面的話。

  “蕭離,你說話總是這樣,不留餘地。”莫清絕緩緩轉身看著身後一臉嚴肅的侍從,淡淡笑道。朦朧的光線下,莫清絕這一笑,飄逸淡然。

  “公子,這個白小姐明明是個天才卻一直隱忍至今,是有什麼原因的吧。我們可以利用這些,讓她投靠到我們青洪國。”名為蕭離的侍從早已經將白風華的一切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不必,一切順其自然。”莫清絕淡淡的回絕。

  “是。”蕭離點頭,心中卻湧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公子,第一次對一個人上了心,第一次主動找一個女子說了那麼多話,而且,那個女子還不是個美女。怪哉!

  是夜,無聲。

  第二天一早,東木奉朱雀聖者的手諭昭告另外四國,五國爭霸賽一個月後在東木舉行。各國接到消息後,一時,四國沸騰,人心各異。這一次舉辦的時間與地點都是眾人始料不及的,自然眾人有疑惑,有憤怒,有不甘。最為惱怒的自然是一品國——成天國。原本應該在成天國舉行的五國爭霸賽卻改為在五品國東木,這讓成天國上下怨氣十足,卻沒有人敢質疑和發作,畢竟這是朱雀聖者的決定。不能對朱雀聖者發作,不代表他們對東木國就會忍氣吞聲,在未出發前往東木之前,參加比賽的幾個人已經放話,必定要讓東木國的人灰頭土臉。這只是礙於朱雀聖者的決定,而最為含蓄的說法,實際上嘛……

  丞相府,飯廳裡,白子墨興奮的飛速吃著飯,因為青龍聖者剛才邀請了他和白風華帶他們去東木京城的街道逛逛。飯桌上,白老爺子愁眉苦臉,眉頭皺緊,他在焦慮這一個月裡太多的事情要安排。白恨水和白易水一臉平靜,安靜的吃著飯。薛柔兒一臉溫柔的為白風華夾著菜。白風華則是微笑著也為薛柔兒夾菜。白靈溪則是低著頭吃飯,看不真切她的面部表情。

  用過了早飯,青龍聖者莫清絕在大廳已經等候著了。這一次莫清絕只帶了一個侍從——面無表情的蕭離。

  “聖者大人。”白子墨一看到青龍聖者就兩眼放光,全然一副見到偶像的激動樣。

  “白公子。”莫清絕淡淡微笑,依舊是那副一成不變的笑容。

  “聖者大人,走吧,我們今天先去東街的……”白子墨興奮的說著自己的計畫,莫清絕只是微笑點頭,眼神卻一直落在白風華的身上。白風華假裝沒看見,臉轉向一邊。

  一行四人走在街上,這個組合是相當的惹眼。三個俊男,一個黑乎乎的女人。而其中一個最俊美的男子赫然是青洪國的青龍聖者。只是一夜之間,青龍聖者住在丞相府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東木。一路上他們都在接受人們的注目禮,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話。

  白子墨滔滔不絕的介紹著東木的風土人情,莫清絕也是微笑傾聽著,白風華心不在焉的看著周圍。蕭離則是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

  轉過了兩條街,居然遇到了“熟人”。

  在前面不遠處的不是朱雀聖者還會是誰?



正文 第38章 悶騷

  朱雀聖者也看到了他們,停了下來。今天的朱雀聖者依舊一身火紅的華服,靜靜站立在那裡仿佛一株孤傲的寒梅,旁邊兩位英俊的侍從如青松一樣站的筆挺。周圍路過的人都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人敢上來搭話,卻都用崇敬的眼光看著他們。

  是巧遇?

  “青龍聖者,真巧啊。”朱雀聖者微微一笑率先開口。

  “朱雀聖者,早上好啊,真是巧啊。”莫清絕也是微微一笑,淡淡的打著招呼。

  白風華也不卑不亢的微微行禮:“見過聖者大人。”

  “見過聖者大人!”白子墨相對就興奮了一些。

  “恩。”朱雀聖者眼光移向兩人,淡淡點頭,當看到白風華那黝黑的皮膚時,只是微微一愣後後便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青龍聖者是住在丞相家,而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女和旁邊的少年應該就是丞相的孫子和孫女。在朱雀聖者看來,這兩個人,是有身份的貴族子弟,是夠資格與她說話的。

  白子墨心中更激動了,他沒想到朱雀聖者還會理會他,地位崇高的朱雀聖者大人一點也沒有架子嘛。又漂亮,又威嚴,又大方,又和藹客氣……當下白子墨對朱雀聖者的好感上升到了最高點。

  白風華看的仔細,並沒有從朱雀聖者看她的眼裡發現些異常,朱雀聖者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看到她的外貌就滿是不屑和鄙視。這個朱雀聖者,也許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品貌兼得?

  “青龍聖者這是要去哪裡呢?”朱雀聖者微笑問道。

  “哦,只是隨便逛逛,白公子和白小姐在做我的嚮導呢。”莫清絕溫文有禮的回答。

  “這樣啊……”朱雀聖者恍然的樣子,眼光掃過了青龍聖者身後唯一的侍從時,眼底閃過一絲沉色。

  “如果朱雀聖者不嫌棄……”莫清絕微笑著正想開口邀請朱雀聖者同路時,旁邊卻走來了兩個年輕的女子。

  走在前面的女子徑直走到了朱雀聖者的面前就參拜起來,行了個大禮。後面的女子也趕緊跟隨行禮。兩個人似乎都很激動。前面的女子穿著稍微講究些,後面的女子一身丫鬟打扮,顯是主僕二人。

  白風華看著忽然出現的兩個女子,當看到前面女子的容貌時,心中一愣。這不是昨日在大街上被調戲的蕭晴晴麼?她眼前這番舉動白風華立刻明白過來了,對方是來答謝的。

  “你們,是誰?”朱雀聖者開口輕聲問道,雖然對方的行為有些無禮,居然直接沖到了她的面前。但是朱雀聖者卻不討厭這種感覺,她已經習慣並享受眾人的參拜和崇敬。不過,顯然朱雀聖者並沒有馬上認出眼前行禮的人的身份。

  “聖者大人,小女子多謝您昨日出手相救。”蕭晴晴這才緩緩抬頭,一臉的溫婉和感激。

  “昨日相救?”朱雀聖者微微蹙眉低聲重複著蕭晴晴的話,似乎在回想什麼。驀然,她一下想起來了,眼前這個行禮答謝的女人就是那個什麼京城名妓!一瞬間,朱雀聖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些小事對大人來說不足掛齒,請你速速離開,不要妨礙大人們議事。”在旁邊的侍從看到了朱雀聖者臉色的變化,立刻對蕭晴晴發出了委婉的驅逐令。

  “是,聖者大人,多謝您相救。您果然是傳說中那樣美麗正義。”蕭晴晴目不轉睛的看著朱雀聖者,還在衷心的讚揚著。

  然而朱雀聖者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起來,她一言不發,臉色雪青一片。

  “退下!沒見到大人在忙麼?”那侍從看到朱雀聖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焦急起來,忍不住伸出手猛的一推蕭晴晴。

  蕭晴晴一驚,被這股力道推的往後退去,險些跌倒。身後的丫鬟見狀急忙扶住了蕭晴晴。

  “好了,我還有要事要辦,青龍聖者,我先行告辭。”朱雀聖者的臉色難看至極,匆匆對莫清絕說出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侍從們緊跟在後面也匆匆離去。

  蕭晴晴和她的丫鬟愕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莫清絕則是看著朱雀聖者的背影淡淡一笑。

  白子墨看著這一切,心中卻不是滋味了。為什麼朱雀聖者的反應是這樣的奇怪?有人崇拜和感謝,為什麼她是這樣的態度?白子墨清清楚楚的看到朱雀聖者剛才眼底那深深的厭惡。

  蕭晴晴回過神,瞥了一眼白風華,眼神中居然還帶了一絲不屑,和丫鬟就此離去。在她的認知裡,醜陋低微的白風華甚至不如她的,南華王之前和白風華的事情沸沸揚揚也讓蕭晴晴恨透了白風華,自然在此就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而青龍聖者,在青洪國和附屬五個國家深受百姓的愛戴和追捧,但是不代表其他國家的人民也會如此對待他。有的只是好奇,有的甚至還帶有一些敵意。畢竟四大國之間一直是暗潮洶湧,面和心不合。

  “切,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我姐,她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個妓!”白子墨氣呼呼的低聲嘀咕。蕭晴晴最後離去前那不屑的一眼讓白子墨很是不爽。

  白風華卻微微蹙眉思索著,朱雀聖者看到蕭晴晴時候的態度,那是極度厭惡的。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你們崇高的朱雀聖者大人將人劃分了三六九等,很不幸,妓女是最受唾棄的低等一類。”驀然,就在白風華思索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莫清絕那帶有一絲揶揄的低低聲音,語氣裡有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白風華一驚,轉頭看向莫清絕,莫清絕卻是一副饒有興致看著街邊店鋪的樣子,仿佛剛才他什麼也沒說過一般。白風華疑惑的看了又看莫清絕,莫清絕和蕭離微笑說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樣子。而白子墨還在不滿的嘀咕著。顯然,剛才的話除了了白風華沒有其他人聽到,是莫清絕用了特別的方法只讓白風華一個人聽到。

  崇高的朱雀聖者?白風華心中冷冷一笑,她可從來沒有覺得誰是什麼崇高的!這個朱雀聖者似乎是裝十三的高手啊。

  不過,莫清絕這個人給白風華的感覺卻是很複雜的。表面看來,莫清絕強大冷漠,淡定,霸氣,自信,在人前無懈可擊,沒有任何的缺點,彷佛是一個完美的神。但是,白風華卻覺得莫清絕的本性,似乎是……悶騷?對!就是悶騷!表面真是威嚴神聖,實則……嘖嘖……

  定了某人的性格,白風華心中給自己敲了警鐘,少惹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好惹……

  接下來的日子,莫清絕都表現的像個閒人一般,在白子墨和白風華的帶領下似乎真的在遊覽而已。與此同時,另外四國已經接到告示,各路人馬開始動身前往東木國。東木國越來越熱鬧,京城隨處可見各式豪華馬車,穿著不同的各國權貴。

  而皇帝和大臣們頻繁商議出戰的人選。五國爭霸賽,分為團體和個人的兩項比賽。個人比賽兩個選手參加,分為兩場。而團體比賽一場。總共加起來是三場,三戰兩勝制度。個人比賽都贏,團體輸了,也是勝出。個人和團體的選手可以重複。東木國選來選去,決定由南華王,桐和王,還有另外三名學生參加團體賽。這一次皇帝的心中還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南華王能贏一場掙回點面子就行,另外兩場輸掉。能堅持多久是多久,估計還是五品國。這個時候的東木國君和大臣們都是如此悲觀,誰也不會想到在五國爭霸賽的時候他們激動的都差點昏厥。

  各國權貴和能人彙聚東木國的京城,人多,自然是非就多了。雖然白子墨被白老爺子三令五申不准惹事,但是,這一天還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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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5 09:53 PM


正文 第39章 鬥毆咯滿地找牙咯

  這一天,白子墨又屁顛屁顛陪著莫清絕去街上逛著,白風華是百無聊賴的跟在旁邊。而蕭離是一聲不吭的一臉僵直的跟在後面。這個組合總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走到京城最繁華的街道,白子墨在滔滔不絕的介紹著這些店鋪所賣的貨物的特色,莫清絕微笑著一言不發的聽著。

  “老闆,給我串。”白風華掏出幾個銅板,遞給了旁邊的小販,指著小攤上的溜糖串說道。這種溜糖串是將一般的糖水熬的焦黃,然後淋在一串烤好的嫩肉上。味道鮮美,香甜多汁,白風華一直比較喜歡這種。然而就在白風華伸手接過小販遞來的溜糖串後,轉頭就對上莫清絕那清澈的眸子。

  白風華不動,莫清絕也保持那個姿勢沒有再前進,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白風華以及——她手裡的溜糖串。

  白風華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沒有抵擋的住莫清絕那“你就好意思一個人吃獨食”的眼神,肉痛的摸出了個小碎銀,遞給了小販:“再來三串。”莫清絕立刻又是微笑如春風了。

  一邊的蕭離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什麼時候見過公子居然會這樣的,這樣的……“無恥”?用眼神來訛詐東西吃?!

  就這樣,白風華請客了,一行四人吃著手裡的溜糖串,走在大街上。走了沒多遠,前面卻喧嘩起來,遠遠的就看到不少人在圍觀。

  “瞅瞅去。”白子墨樂滋滋的將手裡的東西都咬進了嘴裡,然後把竹簽一丟,奔了上去。白風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莫清絕心滿意足的吃完,低聲對白風華道:“謝謝啊。”

  白風華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白子墨擠進人群,這才看到在裡面的人居然是梁薇妮兩兄妹,他們此刻滿臉通紅的正在與一路人爭執著。和他們爭執的人穿著華貴,衣飾的風格卻與東木有些不同。白子墨立刻明白過來,這些人,是別國的權貴,是來觀看五國爭霸賽的。

  “賠禮道歉!你們太過分了。”梁薇妮漲紅著臉怒斥著對方。

  對方三個少年,腰間都別著一把寶劍,一看都不是凡品。還有腰間那鑲著金絲的腰帶,也昭示著他們不凡的身份。而他們的眼底都是輕蔑,聽到梁薇妮這般說話後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賠禮?道歉?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也配我們道歉?”

  “本少爺碰你一下是看的起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另外一個穿著華貴的少年也冷笑著羞辱。

  “你們這些混蛋!”梁偉林氣的渾身哆嗦,這些王八蛋剛才在門口趁亂摸了自己妹妹的屁股,現在卻還口出狂言。

  “小子,注意你的口氣。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你們所謂的天才南華王見到我們大氣也不敢出的。”為首的少年陰狠的說著,眉間盡是不甘。他們都是成天國的貴族,這一次五國爭霸賽沒有在成天國舉行,他們早就窩了一肚子的氣,自然是看這裡的什麼都不順眼,惹點事也是正常的。

  “你又是什麼東西?大放厥詞!你說這個話是因為南華王不在你才敢這麼說!南華王若是在,你敢吱聲麼?”梁薇妮氣憤的大聲喝道。

  那少年的臉色猛的一變,梁薇妮一語中的。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的修為也不錯的,但是如果真的遇到有七級戰氣的南華王,他確實不是對手。

  “小賤人,伶牙俐齒!”那為首的少年惱羞成怒,也不顧場合了,拔出劍就指向了梁薇妮,“你以為自己很美麼?我今天就讓你以後再也美不起來。”語氣中的陰毒顯而易見,他要破梁薇妮的相!這可謂是狠毒至極,囂張至極。這也不奇怪,對方一直是一品大國,人才濟濟,對一直是五品國的東木從來都是不屑的。

  梁薇妮心中一陣恐懼,對方三個人,其中有一人至少有六級戰氣,她和哥哥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那為首少年眼底的狠毒和暴虐表明他絕非是開玩笑而已。梁偉林心中也有些著急了,今天出來沒有帶護衛,就他和妹妹一起出來的。實力和人數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在周圍遠遠圍觀的百姓呼啦跑的更遠了。從來貴族之間的爭執都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我當是誰?幾隻狗也敢在這裡狂吠。”一個譏誚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滿是不屑。聲音大的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狗就是狗,以多欺少,恃強淩弱都習以為常啊!”

  梁薇妮和梁偉林怔住,因為幫他們出頭的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死對頭——白子墨。

  “什麼人!”那為首的少年臉色倏的沉了下來,眼底的陰狠卻更甚了,他猛然轉頭,就對上一臉淡淡譏諷笑容的白子墨。

  白風華在後面無奈的攤手,白老爺子囑咐她看好白子墨,可是,這怎麼看?

  “子墨~”白風華歎氣,低低的叫道。

  白子墨身形一晃,然後苦著臉轉過頭:“姐~”他也想起來了白老爺子的警告。可是,這些他國的王八蛋太噁心了!梁偉林這對兄妹是很可惡,是很欠揍!但是,只能他來揍,還輪不到別國的紈絝子弟來欺辱。那一刻,白子墨憤怒了,東木國的子民,怎麼能由他國的人欺辱?

  梁薇妮複雜的看著白風華,對於白子墨忽然的聲援,她心中又高興,又羞愧,還湧起了一絲希望。白子墨的實力,在是她和哥哥之上的。如果有白子墨的幫助,局面一定會不同。但是現在白風華開口了,梁薇妮的心中不免一沉,在她看來,白風華是要報復了,要阻止白子墨的行為,任她和哥哥被人欺辱了。

  “上吧,狠狠的打,你沒打的他們找牙就不要停。”白風華卻挑眉戲謔的說出這樣一句話。白子墨的戰氣,在從踏青回來已經到達了六級,但是這個小子一直隱瞞著,白風華卻早已看的出來。

  “姐!”白子墨高興的眉飛色舞。

  梁薇妮和梁偉林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羞愧,還有感激。

  “醜八怪!就憑你們!”那為首的少年心高氣傲,接二連三被人侮辱和無視,心中惱怒,揮劍直接攻向了白風華。

  白子墨嗷嗷的叫著,拔劍直接迎了上去。而梁薇妮和梁偉林也與另外兩個貴族少年交上了手。白風華卻是笑眯眯的站在一邊,甚至在六個人激戰的緊張時刻,抽空去遠處的小攤買了點零食,回到原地邊吃邊愜意的看著。莫清絕也是笑眯眯的饒有興致的看著。

  兩國的貴族子弟當街鬥毆,結局是成天國的三個少年被揍的狼狽不堪。只因為每到關鍵時刻,他們的手或者腳就會忽然莫名其妙的麻一下,瞬間喪失了行動力。而瞬間喪失行動力的下場是很悲劇的。所以他們一直處於下風,最後自然敗的一塌糊塗,白子墨還真的打的為首的那個少年掉了一顆牙齒。

  因為,現在對簿皇宮大殿之上,那為首的少年正一臉憤怒的控訴著白子墨的暴行,而他每說一句話就嘶嘶的漏風著。

  皇上坐在上面,臉色鐵青。他的頭在這一刻一個變兩個大。

  一個是成天國被打掉牙齒的吏部尚書的兒子,一個是本國丞相的孫子。還有四個參與者,也是身份不低的。

  白風華和莫清絕也站在大殿的一邊,白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死死的看著白子墨,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揍他。警告過他不要惹事,不要惹事,這倒好,直接把成天國吏部尚書的兒子打的滿地找牙了。這次的事情簡直是把他和皇上都架在火上烤啊!成天國本來就對於這次五國爭霸賽在東木舉行耿耿於懷,現在又出了這個事。

  “陛下,請嚴懲兇手,以示公正!”這咄咄逼人的,是成天國的吏部尚書。當他看到自己愛子那淒慘的摸樣時,當時就憤怒的叫囂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恃強淩弱不止是發生在個人之間,國家之間,也是如此。

  一品大國成天國的吏部尚書,也敢在五品小國東木國的大殿上對東木國君這番威逼。

  “陛下,請還犬子一個公道!”成天國的吏部尚書,雙目圓睜,提高聲音再次威逼著。



正文 第40章 毒舌男,真相帝!

  東木國君在上面,面沉如水,縱然對方是成天國的大臣,但是好歹他也是一國之君,被人這樣的咄咄威逼,讓他的心底升起了怒氣。他想拍案而起,怒喝對方,但是,他不能。

  “洪大人,請息怒,我想還是要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定奪吧。”白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知道,白子墨和人鬥毆必定有原因,這個孩子雖然有時候鬧了一點,但是做事還是會有分寸,就算是打架鬥毆,也知道什麼人該打什麼人不該打,應該打到什麼程度,他都拿捏的很好。這次和成天國的二世祖打起來,肯定有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委?丞相大人,你是想包庇你的孫子吧?你看看,犬子被打成了這樣,還用說麼?”那姓洪的吏部尚書,氣的拳頭握緊,惡狠狠的看著白子墨一行三人,恨不得撲上來敲掉白子墨全部的牙齒洩恨。

  白老爺子微微皺眉,正要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一聲長長的高音通報:“朱雀聖者大人到!”

  眾人都一怔,難道這場鬥毆還驚動了朱雀聖者?

  白風華一直在旁邊沉默著,雖然沉默著,但是她的眼底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的擔憂,反而是十足的自信和冷漠。

  洪尚書的臉色有些複雜起來,難道是東木國的人去請朱雀聖者來判決這個事情?洪尚書不蠢,也非常瞭解自己兒子的性格。他的兒子一向囂張跋扈,這次與東木國的人起了衝突,雖然他的兒子將責任全部推在了對方的身上,但是洪尚書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原本是想借此事來給東木國一個下馬威,沒想到朱雀聖者出現了,這讓洪尚書心中有些忐忑起來。朱雀聖殿一向是默許下面各國人才爭鬥的,這樣是為了激勵人才。只是,今天朱雀聖者會如何處理呢?

  眾人都看向大殿門口,東木國君也站了起來。很快,朱雀聖者那婀娜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門口,緩緩的走了進來。她依舊高高昂著下巴,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這,是在做什麼?”朱雀聖者原本是來找東木國君商議些事情,沒想到大殿上站了這麼多人。而青龍聖者赫然也在其中。一看到青龍聖者那微笑如初的樣子,朱雀聖者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麼些天了,還是沒有查到青龍聖者來東木的目的,他整天就是和丞相府的那兩個吃吃喝喝,到處逛,沒有絲毫異常的舉動。而派去跟蹤他侍衛的人回來也稟告沒有任何收穫,那些侍從似乎是早就發現了被人跟蹤,一直帶著他們繞圈子。

  “參見聖者大人。”眾人都在紛紛行禮,莫清絕微微一笑點頭也打了聲招呼便罷。

  “這是在做什麼?”朱雀聖者再次蹙眉相問。

  就在那洪尚書和白老爺子還有皇帝正在想著如何回答才好的時候,白風華卻是淺淺一笑,朗聲道:“啟稟聖者大人,是我弟弟與人起了點小衝突。”

  “哦?小衝突?”朱雀聖者看向白子墨,又看了看一邊鼻青臉腫的洪少爺等人,臉上居然浮起了淡淡的微笑,看著白風華道,“什麼衝突,說來聽聽。”

  朱雀聖者的口氣十分溫和,看著白風華的眼神也是很和氣。洪尚書不明白了,東木國君和白老爺子也不明白了,這朱雀聖者對白風華怎麼會這麼和氣?

  莫清絕的眼底卻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轉瞬即逝。

  “因為這位洪公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梁小姐腰下面的地方,然後我弟弟子墨就誤以為他是有意的,所以才會起衝突。聖者大人,我認為這位洪公子一定是無意的,是我弟弟太魯莽了。”白風華一本正經的陳述著,說的也極為含蓄。腰下面的地方,不就是屁股麼?不就是說對方非禮了梁薇妮麼?但是偏偏白風華不這麼說,說的是隱晦至極。

  洪尚書一行人臉都綠了,白子墨忍住齜牙笑的衝動。梁薇妮的眼中一片複雜,心中更多的是羞愧。想她和哥哥之前是怎麼對待白風華的,但是白風華和白子墨卻在關鍵時刻這樣的幫助他們。

  朱雀聖者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後,眼光移向了滿頭冷汗的洪尚書,眼神漸漸有些淩厲起來。顯然白風華幽默的說辭已經讓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聖者大人,事情,不,不是這樣的。”洪尚書的臉色有些發白起來,想辯解,“聖者大人,您可以看到的,犬子被打成了這樣,微臣才來請求陛下主持公道的。”

  朱雀聖者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打斷。

  “呵呵……”這個時候一個輕輕的笑聲不合時宜的響起,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輕蔑。

  眾人轉頭,卻看到青龍聖者一臉戲謔的在笑著。

  “青龍聖者,你這是什麼意思?”朱雀聖者心中不悅,開口質問,口氣有些不善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好笑就笑了。沒想到朱羽國的子弟這麼可愛,打不過就找大人告狀。”莫清絕雲淡風輕的微笑著,看似隨意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這話表面看起來是在調侃,實則惡毒至極啊。那洪尚書的臉當時就綠了,心中對這個青龍聖者是大恨!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所起到的效果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的性質已經完全被他改變。

  白風華在心中咋舌,她在暗歎,果然,這個男人不好惹啊不好惹。毒舌男,真相帝!陰險,太陰險了。

  白子墨張大嘴巴愕然的看著莫清絕,莫清絕卻依舊一臉淡然的微笑,仿佛剛才那惡毒至極的話不是他說的,他只是站在旁邊打醬油而已。

  朱雀聖者的臉色瞬間變黑,青龍聖者這句話對朱羽國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無能之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還不給我下去!”朱雀聖者氣的杏目圓睜,怒聲對洪尚書喝道,“這般無用,死了又何妨?下次再出現這種事,自刎吧!”

  “是,聖者大人!”洪尚書的後腦勺都是汗,拉著自己的兒子狼狽的快速退了下去。

  白子墨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生生的憋住。白老爺子忽然驚覺自己的臉有些抽搐,急忙伸出手按住,撫平抽筋的臉。東木國君心中忐忑又僥倖,目前看來朱雀聖者是向著他們了,但是接下來的事,誰說的清楚。

  “你,叫什麼?”忽然朱雀聖者轉頭微笑看著白風華溫和的問道。

  “啟稟聖者大人,民女白風華。”白風華不卑不亢的回答,心中卻起了毛,這朱雀聖者和藹的詭異啊。

  “好名字啊。你也是學院的學生吧?好好努力,希望你以後能為聖殿效力啊。”朱雀聖者笑的是那麼的溫和,這一番鼓勵的話讓大殿上的人都目瞪口呆。唯獨莫清絕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微笑。

  換成任何人都會激動的無法自已,朱雀聖者居然能對一個女子說出這番鼓勵的話來,這是莫大的光榮!白老爺子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了。白子墨心中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梁薇妮兄妹都是羨慕的看著白風華。

  “民女一定會努力。”白風華一臉淡定的微笑,朗朗應道。為聖殿效力?什麼時候讓聖殿為自己效力才更有意思啊。

  朱雀聖者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原本可能會發展成兩國糾紛,就因為莫清絕一句看似玩笑的話扭轉了局面。出了皇宮,梁薇妮兩兄妹想上前道謝,還沒來得及道謝,白子墨就被白老爺子拎上車走了。回丞相府的路上,馬車裡,白子墨興奮的嘰嘰喳喳,白老爺子聽不下去伸手就揪住了白子墨的耳朵,揪的他哎喲直叫。

  “你說,朱雀聖者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呢?”驀然,白風華的耳邊又傳來莫清絕的聲音,莫清絕又用秘術只讓白風華一個人聽到了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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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2:00 AM


正文 第41章 五國爭霸賽1

  “你說,朱雀聖者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呢?”驀然,白風華的耳邊又傳來莫清絕的聲音,莫清絕又用秘術只讓白風華一個人聽到了他的聲音。

  “綠葉襯紅花唄!”白風華沒好氣的冒出一句話。美麗高貴的女人,特別是朱雀聖者這樣地位崇高,外表美麗的女人,她自然是希望有醜女來襯托她的美貌的。這個朱雀聖者不是什麼好鳥,白風華早就看出來了。說好聽點,虛偽,說難聽點,就是裝十三,而且已經是裝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她這麼好的態度,無非是因為她醜了點。

  “什麼?姐,你在說什麼?”

  “風華,怎麼了?”白老爺子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奇怪的看著白風華。

  “沒什麼。”白風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看了看在一邊微笑的莫清絕。她可沒達到莫清絕那個水準,可以直接秘術傳音。莫清絕似笑非笑,看著白風華沒有說話。

  回到丞相府,白老爺子一直感謝著青龍聖者,他心中清楚今日能如此順利化解,全是因為青龍聖者那一句看似無心的玩笑話。青龍聖者卻只是微笑沒有說太多。接下來,白老爺子拎著白子墨進到書房教育去了。而白風華伸了個懶腰,回自己院子去了。

  夜晚,莫清絕坐在亭子中,桌上放著一壺清酒,他就這麼獨酌著。微風輕拂,撩起了他如墨的漆黑長髮,散發著一股妖冶的美,他看著酒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如果這一刻莫清絕的四位侍從在這裡,恐怕會驚的下巴都脫臼,他們的冷面公子居然會有這樣發自內心的微笑。

  “白風華……”莫清絕輕輕的念出這三個字來。他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天,他追蹤九命貓妖而來到一個小樹林,卻看到一個膚色黝黑的少女,如精靈一般輕盈的穿越在樹林中。無聲無息,眉間卻有著一股倔強,還有強大的自信,少女那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狡黠,就這麼突兀的闖入了他的心間。隨後就見到她繞到了兩個人的後面,輕巧的打暈了那兩個黑衣人。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那少女摸到一棵大樹下,將一麻袋罩在一個人的身上就開始狂揍。毫無章法的亂打,讓他怔住後隨即忍俊不禁起來。第一次,多少年了,第一次他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他立刻就推斷出來,那個被打的人身份不低,能有兩個至少有六級戰氣的人當暗衛會是普通人麼?而這個精靈般的少女穿著也是不凡,卻採用了這樣的悶打方式,顯然不想被對方知道身份,換言之,那被打的人身份是在她之上的。還有那被打的女子身上的衣著,似乎是皇族才能有的衣飾?不簡單,連皇族她都敢這樣悶打。真是膽色過人!

  七級戰氣巔峰,只是這般年齡就已經達到了七級戰氣的巔峰,假以時日,她恐怕會是這片大陸最為璀璨的那顆明珠!

  我等著你,白風華……

  因為成天國洪尚書兒子的事情,其他三國都引以為戒老實了很多,在這一個月沒有再橫生枝節,都老實的等待著爭霸賽的舉行。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這一天東木京城的街頭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比賽的場地在東木京城西城門外的一個巨大空地舉行,除了搭建好了供各國權貴觀賞的看臺以外,另外三面也有簡單的看臺,供百姓們前來觀看。白風華一家作為丞相的家屬當然是坐在了離主看臺最近的位置。而朱雀聖者,青龍聖者,東木國君,白老爺子,自然是坐在最上面的主看臺。坐在上面的還有另外四國的使臣。

  五國爭霸賽的抽籤,第一輪一對一,必定有一國會輪空,而這個輪空的權力,是屬於上一屆的一品國,這也是一品國能享受的待遇之一。二品到五品國四個國家進行抽籤比賽。勝出的兩國與一品國再來進行比賽,簡單殘酷的制度,車輪戰。一品國接受這兩國任意一國的挑戰,如果贏了,還要面對另外一國的挑戰,輸了的話就由勝者再接受另外一國的挑戰。而最開始輸的那兩個國家,就比賽爭奪四品和五品的位置。

  每場比賽完後只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在朱雀聖殿的定義中,能力不止包括戰氣的實力,還包括耐力,運氣等等因素。經過第一輪的比賽卻只能休息一天,這樣看起來,上一屆的一品國因為第一輪的輪空就占了莫大的便宜。卻沒有人敢提出非議,原因很簡單,這是朱雀聖殿定下來的規矩。只有這樣,二品到五品的國才會更努力的去爭取一品國的位置。

  無數絢爛的禮花在空中綻放,瑰麗絕倫。悠長洪亮的號聲威嚴的響起,節奏強烈的鼓聲響徹雲霄,無數的三角形小旗幟迎風飄揚。一切都那麼的讓人激動,振奮。萬里無雲,空氣仿佛都是炙熱的。第一次在五品國家舉行五國爭霸賽,而且朱雀聖者和青龍聖者同時都在,這一切註定了今年的五國爭霸賽不同尋常。無數的少男少女們都將炙熱的眼光投向主看臺,那裡有兩個風華絕代的人物。那是他們最為崇拜的對象。猶如牡丹般漂亮高貴的朱雀聖者,還有飄逸俊美的青龍聖者,多少人為了見他們一面費盡了心思。

  眾多的各式豪華馬車湧向京城的西門,百姓們也都蜂擁而至。在最高的主看臺上,一身豔麗服飾的朱雀聖者光彩奪目,氣勢逼人。旁邊的是衣袂飄逸的青龍聖者,風華絕代的他,始終一臉淡淡的溫柔微笑。旁邊的東木國君和各國使臣表面一派祥和,都在謙讓著,眉目之間卻針鋒相對,空氣中始終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白風華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瞥著眼前的一切,她對這些並不關心。樓冰兒的傷勢早就痊癒,一直在丞相府待著,一般就窩在白子墨的房間沒有出來。她在等待青龍聖者離開東木國。白子墨這個時候卻興奮的四處瞟著。桐和王就坐在旁邊,參加比賽的五個人都坐在旁邊。而白風華有些驚愕的發現,那個“含羞草”赫然就在其中。參賽的五個人,白風華就認識三個,南華王,桐和王和“含羞草”,還有兩個少年,一個沉默的低著頭看不清楚長相,一個轉著眼珠四處張望著,他眉清目秀,渾身透著一股滑頭勁。

  “很勉強啊,姐。安少銘那小子才到六級沒幾天,估計就仗勢著身上的寶物想多支撐會吧。唉,又會是以前那樣了,還是五品咯。”白子墨低聲在白風華的耳邊嘀咕著,繼而又有些興奮道,“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好想上去比比啊。能參加這樣的比賽也很風光啊。”

  “安靜點坐好。”白風華斜了眼白子墨警告著,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瞟到青龍聖者的眼神正移到這邊,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風華。白風華抽了抽嘴角,忙別開了臉。

  白風華的腦海裡想起了青龍聖者所說過的話來。這次的五國爭霸賽,你,會參加麼?

  參加爭霸賽?白風華看了看不遠處幾個選手,聳了聳肩,用得著自己上場的麼?怎麼也輪不到自己參加的咯。

  但是,事實會如此麼?



正文 第42章 五國爭霸賽2

  白風華無聊的掃視著周圍,忽然面前遞來了一杯茶,白風華轉過頭去,就看到薛柔兒正溫柔的微笑看著她:“風華,渴不渴?”

  “娘。”白風華微微一笑,趕緊接過了杯子,“我不渴,沒事的。”

  “那吃點東西?”薛柔兒將白風華喜歡的零食推了過來,笑盈盈的說道。

  白風華看著滿桌子的零食,都是薛柔兒精心為她挑選的。四個孩子中,薛柔兒最為疼愛的就是白風華了,每天出門前薛柔兒都會細心叮囑白風華一番,生怕她就吃不飽穿不暖了。讓白子墨也有些吃味起來,而白靈溪一直都是與薛柔兒一樣表面看似很關心白風華的樣子。

  這不,白靈溪笑眯眯道:“風華,這些都是娘和我去為你選的呢,你多吃點。”

  白風華只笑不語,淡淡的看著白靈溪,白靈溪被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緩緩的別過了臉,不再看白風華的臉。

  “風華,要是一會你累了,我就陪你先回去休息。”薛柔兒溫柔的說道。

  白風華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澀,她當然知道薛柔兒的苦心。薛柔兒直到現在都還以為白風華的戰氣只有二級,還是以為白風華的資質低微,怕白風華看到眼前這些場景心中不快。以往舉行五國爭霸賽原來的白風華總是眼巴巴的追到一品國去,就為了看南華王的比賽。薛柔兒雖然知道白風華現在對南華王已經沒有情意,但是卻怕白風華受不了這樣的場景。每次的五國爭霸賽眼巴巴追著南華王跑的白風華總是受盡眾人的嘲笑。所有的人都恥笑她是癩蛤蟆吃天鵝肉。雖然那時候白風華表面總是默默的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薛柔兒知道,知道自己女兒心中的苦澀。

  “娘,沒事的。看看無妨。”白風華淡淡一笑。薛柔兒看著白風華坦然的態度不似作偽這才放下心來。

  比賽終於拉開了序幕,三十面巨大的鼓一字排開,三十個身著褐色衣服的壯漢站在鼓前,一聲令下,手中的棒槌飛舞,震耳欲聾的鼓聲衝破雲霄,響徹天際。整個會場的空氣似乎都燃燒起來一般。所有的人都被這種氣氛感染,激動不已。

  首先開始的是抽籤,鼓聲停下後,四國的代表都信步走上了擂臺。四國的代表都是各國的青年才俊,個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東木國的抽籤代表自然就是南華王了,他今日一身黑色勁裝,俊美的臉龐,輕輕飛舞的黑髮,邪肆冷漠,讓人無法移開眼光。就算東木是五品國,但是南華王的光芒卻蓋過了另外三國的參賽者。東木第一天才美男,果然名不虛傳。

  南華王一出現,無數的炙熱視線投到了他的身上。不止東木國的少女們騷動起來,還有其他國家的一些貴族小姐們也激動起來。南華王卓越的風姿讓她們幾乎情不自禁,蕭晴晴在遠處的看臺激動的幾乎想要站起來。

  這一瞬間,白風華忽然明白之前的“她”為什麼會那麼癡迷南華王了。這個時候在擂臺上的南華王卻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但是,白風華抽了抽嘴角,南華王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菜。

  抽籤的結果很快出來了。結果讓東木國君的臉色很是難看。

  因為五品國東木的簽與二品國多白國的簽是一樣的!第一輪東木就遇上了除了成天國最強的對手。

  在最高的看臺上,東木國君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白老爺子的臉也黑了下來,在東木國舉辦,東木國反而是第一個被淘汰的。有點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不快感覺。而多白國的使臣則是揚了揚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其他三個國家的使臣眼底則盡是幸災樂禍。終於很快就能出心中的一口惡氣了,區區五品國也配舉辦五國爭霸賽麼?

  白風華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冷眼瞥著眼前的情形。圍觀,只需要圍觀就可以了。

  “糟了,姐,我靠啊,多白國今年那個變態又來了。”白子墨卻忽然皺眉,臉色越來越凝重起來。

  “誰?怎麼了?”白風華襯起身來,看向不遠處的參賽者席位。

  “是秦門玉這個王八蛋!上次比賽你忘記了麼?他那哪裡是要比賽,擺明是要殺人!這個人心性殘暴,手段狠辣,不是個善茬。”白子墨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白風華這也想起來了,那個人叫秦門玉,實力不弱,上次和南華王對上,慘敗而退。但是,他那不要命的瘋狂打法讓南華王也很頭痛。而且他還參加了團體賽,將另外個國家的參賽選手打成重傷,而那重傷的參賽選手全身經脈被震斷,整個人就這麼廢了。而上上次的比賽,他在場上喪失理性,將對手打的還剩下一口氣,那個人也這麼廢了。一句話,這個叫秦門玉的人是個野獸派,是個超級危險的人物。

  “靠!這個賤人!居然也達到了七級戰氣!上次才六級巔峰,這回南華王恐怕要出醜了。”白子墨瞥見秦門玉在那顯擺,瞬間爆發出了刺眼的白色戰氣,判斷對方有七級戰氣後,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但是,很快,白子墨笑不出來了。因為秦門玉居然安排在第二場,對手是桐和王!

  “怎,怎麼會這樣?”白子墨有些結巴的說道,他的心中也慌亂起來。秦門玉那個沒有人性的變態,現在已經七級戰氣,對上只有六級戰氣桐和王,桐和王就算有寶物護身,也難免會落的以前那些人的下場。一時,白子墨又急又憂起來。

  桐和王的臉色也漸漸的越發凝重起來。在離他座位不遠的秦門玉,淩厲的眼神穿透人群射在了桐和王的身上,他的眼底升起了暴虐,齜牙冷笑起來,在他的眼裡,這個小王爺已經是個廢人了。比賽之中,管你什麼身份。何況並沒有要他的命,上面還有朱雀聖者在主持比賽,弱肉強食一直是朱雀聖殿所推行的。這也是秦門玉在以往的爭霸賽中敢下那麼重的手的最主要原因。因為沒有人會追究,沒有人敢違背朱雀聖殿的意志來追究。擂臺上比武,刀劍無眼,死傷正常。

  “怎麼辦啊?姐,怎麼辦?廢了少銘的修為,還不如叫他去死好了。”白子墨急的團團轉,抓耳撓腮,“廢了修為那就是生不如死啊!少銘絕對不是那個瘋子的對手的,那瘋子根本就沒有人性,像瘋狗一樣啊!”

  白風華眼色一沉,看著不遠處一臉平靜的桐和王,卻已經在心中做了決定。

  白風華輕輕起身,緩緩的走向主看臺。她的眼底有著雲淡風輕的滔天自信。

  白子墨愕然的看著白風華的舉動,不解道:“姐,你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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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2:06 AM


正文 第43章 五國爭霸賽3代替出戰!

  薛柔兒也疑惑的開口:“風華,怎麼了?有事找你爺爺的話晚點去吧。”

  白子墨急忙跟上去:“姐,你幹嘛呢?你看爺爺現在黑著臉呢,別去惹他。”白子墨看白老爺子的臉色的功夫早就爐火純青,知道什麼時候能惹一下,什麼時候得躲的遠遠的。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就是屬於後者。

  “子墨,如果少銘有危險,你會救他麼?即使可能會犧牲你的生命?”白風華轉頭微微一笑這般問道。

  “會!”白子墨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個字來,斬釘截鐵。

  “那一會比賽時候少銘有危險,你會怎麼辦?”白風華收起笑容沉聲問道。

  “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王八蛋!”白子墨咬牙切齒,眼中居然漸漸升起了白風華從未見過的暴虐凶光,異常絕然的說道。

  白風華伸出手揉了揉白子墨的頭,將他的頭髮揉的亂烘烘的,這才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傻子肯定會失控沖上去的。”白子墨與安少銘的感情,白風華早看在了眼裡。他們之間的友情深厚到可以安心的將後背交給對方,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人生有這樣的兄弟情義,不易,也足矣。

  “啊?”白子墨張大嘴巴,看著白風華臉上的笑容愣住了。白風華的笑容裡居然有著明顯的寵溺。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寵溺又有些無奈的疼愛口氣是啥意思?

  “風華……?”薛柔兒黛眉輕蹙,她總覺得自己的女兒今日有些不同。她眉間的那股風采,在這一刻,居然那麼像那個人,就像當初那個人輕瞥天下,談笑眾生的那股絕代風姿!薛柔兒的心中忽然湧起了莫可名狀的感覺,眼前的白風華,陌生卻又熟悉。

  “娘,不用擔心。一直以來,我都讓你蒙羞,今日,一切都會改變!”白風華回頭對著也有些怔住的薛柔兒這麼低低的卻堅定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白恨水和白易水在場下負責著事宜,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薛柔兒和白子墨愣住,在這個當口白風華已經信步走上了主看臺。白靈溪看著白風華的背影,眼中閃過狐疑的目光。這個資質低微的醜八怪,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剛才這個醜八怪瞬間流露出的那種氣息,真是叫她非常的不爽!

  主看臺,那裡,是場上最高權力所在。

  白風華緩緩閉上眼睛,再猛然睜開!?那,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還有狂傲!白子墨,老弟,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有人想要傷害你,我會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白風華輕輕仰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這一世,她有了要守護的東西。整天跟在後面嘻嘻哈哈的子墨,溫婉善良的娘親,“無恥”卻關心自己的白老爺子,一直寡言少語的大哥和父親,都用他們的方式在關懷著自己。兩個沉悶的男人總是會為白風華事操心,卻從沒有明顯表露出來。這些白風華卻都記在了心裡。

  而桐和王安少銘,子墨在乎他,這個理由,已經足夠。

  這片天,也應該變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是麼?

  如果無需再隱忍,那麼,這片天就必須要因她而精彩!

  當白風華踏上主看臺,白老爺子見了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風華,你來做什麼?有事一會再說。”

  “爺爺,我有事求見陛下。”白風華卻是一臉平靜,沉聲說著,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主看臺所有人的耳朵裡。

  東木國君轉身,看著白風華,有些驚訝,接著是有些慍怒。他轉頭怒視著白丞相,眼神裡的意思卻很明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你居然沒看好你的孫女。

  “風華,先下去。”白老爺子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不快了。心中有些氣惱,風華這個孩子平時很懂事,今天怎麼在關鍵時刻出亂子。

  “皇上,我請求出戰,代替桐和王出戰。”白風華的聲音雲淡風輕,但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隱隱的堅決和自信。

  什麼?

  白老爺子愣住,東木國君也愣住,兩個人表情僵住,直直的看著白風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只有二級戰氣的白風華居然想代替有六級戰氣的桐和王出戰!

  尋死?白風華這個舉動不是尋死是什麼?!

  這個時候,主看臺的其他人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紛紛轉頭看向這邊。四國使臣一看到白風華,眼中皆是閃過驚訝,然後是譏誚。這個醜女是誰?黑的跟炭一樣,居然敢提出這樣非分的要求。臨時換參賽者,可能麼?怎麼看也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凡之處,就算想要替東木的那個小王爺死,也想的太美了吧。當爭霸賽是什麼了,參賽者可以在這個時候說換就隨便換的?

  東木國君的心中複雜的翻騰著,他最小的兒子少銘對上那個變態,他也知道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他卻無能為力。而白風華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何意?就算他真的自私一點,想有人代替少銘出戰,也不可能的了。比賽即將開始,怎麼可能臨時換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丞相疼愛的孫女,就算能替換人上去,也不可能讓丞相的孫女上去的。

  白老爺子的臉色直接白了,他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

  莫清絕轉頭看著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而朱雀聖者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風華。

  “風華!下去!這裡不是你該上來的地方!”白老爺子壓抑著心中的惱怒,沉聲呵斥道。現在這樣,成何體統?

  “陛下,聖者大人,請讓我出戰吧。”白風華卻不為所動,嘴上雖然依舊在請求著,眼神卻只落在了朱雀聖者一個人的身上。她知道,其實一切都是朱雀聖者說了算。如果她點頭,那麼所有所謂的規定都是擺設而已。

  東木皇帝和白老爺子正要準備出聲斥責的時候,朱雀聖者卻開口了。

  “哦?為何想出戰?”朱雀聖者微微一笑,溫和的問道。

  朱雀聖者那溫和的口氣讓看臺上的眾人都是驚愕萬分,特別是那四國使臣,更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雖然朱雀聖者正氣高貴而大方,但是她從來都是如同女神一般高高在上,今日為何會對一個醜女這般和氣?

  “因為……”白風華隨意一笑,卻是擲地有聲的道,“因為,我會讓東木國成為今年的一品國!”



正文 第44章 失落的南華王

  白風華這話一出,看臺上的人都愣住了,四國使臣回過神來便是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放肆的笑聲裡滿是輕蔑,不屑。因為這個情況實在是太好笑了,所以他們也顧不上朱雀聖者也在場了,有的人笑的眼淚飆飛,有的人笑的臉都變形了。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黝黑的少女,看起來不堪一擊,居然敢大放厥詞說什麼能讓一直五品的東木國今年成為一品國,真是笑死人不償命啊。東木國君的臉色黑的可以擰出水來,在他看來,白風華宛如一個跳樑小丑。朱雀聖者卻還是一臉微笑,溫和的看著白風華,似乎在考慮什麼。青龍聖者似笑非笑,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陛下,這是您給我們準備的餘興節目麼?”成天國的使臣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按住自己笑痛了的肚子,語氣刻薄的問著東木國君。

  白老爺子是又驚又氣,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刻,白風華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這可如何是好?東木國君的臉黑了又黑,現在被成天國的使臣這麼一說,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就要發作之時,卻聽得朱雀聖者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白風華,你真想出戰?”

  “是,聖者大人。”白風華站的筆直,目光堅毅。

  “好,准了,你想替換誰下就替換誰下吧,我拭目以待。”朱雀聖者笑盈盈的隨意揮手就這麼定了下來。

  四國使臣停止的笑容,面面相覷,眼中都有疑惑。朱雀聖者這般行為是何意?聖者大人也想看別人出醜?不可能!聖者大人是那樣的正氣,高貴,怎麼可能想看笑話?!那,那就是聖者大人偏愛這個醜女,所以同意這個醜女的人性要求,可是這樣也說不過去啊。讓這個醜女上去,不是讓她送死麼?一時半會兒,四國的使臣都狐疑的看著白風華,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這,這?”東木國君目瞪口呆,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白老爺子這回急的額頭全是汗了,他捏緊的拳頭,著急的對白風華道:“風華,你在胡鬧什麼?”說罷又急忙轉頭對朱雀聖者道,“請聖者大人收回成命吧,風華根本無力擔當這個重責啊。”

  “爺爺,我可以。”白風華往前一步,只是這輕輕的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股壓倒眾生的壓迫感轟然傳來。

  白老爺子徹底愣住,就這麼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白風華,眼裡全部是不可置信。而東木國君先是驚愕萬分,接著是狂喜。白風華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場,明顯是不低於七級戰氣的人啊!不管這是怎麼回事,有一點可以肯定,少銘沒有危險了,而有七級戰氣的白風華應該也不會有事。

  朱雀聖者的雙眼射出驚喜和欣賞的目光,連連點頭:“很好,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不要讓我失望,去吧。”

  白風華微微一笑,輕輕點頭。不要失望麼?自己絕對不會讓爺爺失望,不會讓娘失望,不會讓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失望。不過,其他的人,有什麼資格用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說話?

  但是,還是要謝謝朱雀聖者答應下來,謝謝她給這個機會。沒想到,綠葉襯紅花還有這些便利。“多謝聖者大人,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白風華笑的自信,笑的雲淡風輕。

  朱雀聖者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白風華下去。

  白風華信步往桐和王他們休息的地方走去,接著後面的東木國君才恍然醒悟,趕緊叫人跟過去。

  白子墨在後面見到這樣,急忙想追過來,卻被白老爺子攔住了。

  “爺爺,姐到底想做什麼?她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白子墨著急的直跺腳。

  “不要急,我們,拭目以待吧。”白老爺子這個時候卻異常的冷靜,他定定的看著白風華的背影,眸子深處閃爍著莫名的光彩,似乎有期待,有欣喜,還有一股隱隱的憂傷。

  “爺爺?”白子墨疑惑的抬頭看著白老爺子,不明白白老爺子眉間的那股期待是什麼意思。

  看臺上,薛柔兒站起身來,手死死的抓著椅子的扶手,看著白風華的背影一動不動,而她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白靈溪站在一邊,皺緊眉頭,心中緩緩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白風華就這樣換下了桐和王,儘管桐和王一再反對,卻始終怮不過皇帝的旨意而作罷。在他準備退場之前,他將脖子上戴的項鍊準備給白風華,白風華明白這就是桐和王防身的寶物,搖頭拒絕。南華王一直是沉默不語,他的心中此刻是完全肯定了自己以前的猜測了。

  “不用的,少銘,只需要比賽結束後你請客。”白風華笑著拍了拍桐和王的肩膀。

  白風華的手拍在桐和王的肩膀上時,桐和王的臉色就變了。他收好了自己的項鍊,然後齜牙一笑,再沒有了剛才的扭捏和猶豫,而是嘿嘿笑道:“白姐姐,我等著為你慶功。”

  兩個人相識一笑後桐和王大步離去。

  “白風華……”旁邊的南華王轉頭看著白風華,低低的吐出幾個字來,“你果然……”

  “王爺,您現在要做的,是該考慮在等會的比賽中如何取勝。”白風華淡淡的說著,口氣中的冷漠和疏離是那麼的明顯,“我不認為三人賽他們會贏。比賽輸贏的關鍵其實是在你的身上。”

  南華王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白風華什麼意思了。團體比賽,那三個人必定輸,而白風華的意思她必定會贏,那麼比賽輸贏的關鍵的確就會在自己身上了!好自信的口氣,好自傲的作風!這才是真正的她麼?

  “我明白,我,不會輸。”南華王低低的沉聲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希望如此。”白風華說罷這句話就緩緩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南華王低著頭,眸子裡流光閃爍。白風華,白風華,昔日只會躲在暗處偷看他的女子,今日,再不會多看他一眼。

  為什麼,心裡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漸漸浮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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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2:16 AM


正文 第45章 我們不會再輸了

  鼓聲雷動,比賽就此開始。兩個巨大的擂臺,分為兩組開始。首先舉行的是三人的小組比賽,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東木國上場的三個人都是六級戰氣而已,而多白國上場的三個人中,有著七級戰氣的秦門玉赫然在列,七級戰氣與六級戰氣看似只相差了一個數字,實則卻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許多人達到六級以後就再無法突破到七級,七級的實力遠非六級的人可以比擬的。參賽者的名額其實非常靈活,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如果一個參賽者夠強,可以包攬全部的比賽,換言之,就是一個人可以參加三場比賽,兩個單人的,還有一個團體的。名額可以重複,所以秦門玉既能參加團體賽又能參加單人賽。

  東木國的三個參賽者,一個是“含羞草”蘇夢雲,一個沉默寡言男生的叫傅羽寧,還有個就是剛才一直東張西望的葉寒。

  “小心一點,不行就退。”南華王站起身來,沉聲叮囑著三人,“記住,輸了也不丟人,不可硬拼,我要看到你們三個都安然回來。”

  “是,王爺。”傅玉甯和葉寒都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含羞草則是紅著臉發出蚊子般低低的聲音,也應了下來。

  白風華看著這一幕,微微挑眉,心中對南華王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個時候的南華王,倒是確實有那麼一國王爺的風範。

  “去吧,記住,全身而退。”南華王再次叮囑。

  “是,請王爺在稍後的比賽也要小心。”那叫傅羽甯的少年心中感動,看著南華王說出了這麼一句,然後瞟到了坐在一邊一副慵懶摸樣的白風華,有些遲疑的也說了句,“請,白小姐一會也小心。”

  “呵呵。”白風華輕輕笑了笑,揮手道,“謝謝,就像王爺說的,你們只需要全身而退就行,輸了這一場也無所謂。下面,我們不會再輸了。”

  “你!”傅羽寧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自己好心的提醒,白風華居然如此狂傲的說出這些話來。當下就有些惱怒起來。

  “白風華說的沒錯,你們,只需要全身而退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們。”南華王卻在這個時候沉聲制止了傅羽寧的發作。

  “王爺?”傅羽寧疑惑的看著南華王,不解南華王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南華王能贏得比賽無可厚非,但是白風華,她能行?開什麼玩笑。至始至終,他都是認為白風華替換下桐和王是為了救下桐和王,所以才會對她稍微有些改觀,在剛才也順便提醒她小心些的。

  “當然,你要想我現在就代替你們其中一個出戰也可以。”白風華低低一笑,不等眾人說話又聳肩道,“不過,我想你們也不會同意的。”

  “白風華!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寒終於開口了,語氣中滿是譏誚和惱怒。能代表東木國出戰就是莫大的榮譽,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棄國家榮譽不顧而退縮的?

  “葉寒,好了,你們都準備一下上場吧。”南華王出聲制止,看著葉寒和傅羽寧道,“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白風華話的意思了。”

  葉寒和傅羽寧疑惑的對視一眼,卻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和含羞草一起準備上場了。

  三個人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擂臺,白風華坐在座位上,眯著眼睛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眼中卻射出了冷光。這三個人,都是六級戰氣,如何與那幾乎沒有人性的秦門玉對抗?

  比賽終於開始,東木國對多白國,萬江國對甯化國。

  呼聲震天,參賽者們在邁上擂臺的瞬間,整個會場都沸騰了,無數的目光都投向那寬敞的擂臺。今天,在那裡,將會誕生一個個的英雄,將會在歷史上又留下一筆,或輕或重。

  多白國三個人,秦門玉之外的兩個人也只有六級戰氣。裁判在擂臺邊上,一揮手說開始,自己就立刻跳下了擂臺奔向安全的地方去了。

  三對三!傅羽寧沉聲對兩個同伴道:“你們自己小心,秦門玉交給我。”

  “那怎麼行?太危險了,還是我來。”葉寒拒絕傅羽寧的安排。含羞草蘇夢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害羞,也是一臉堅毅的說道:“我的速度比較快,還是由我來吧。”

  “都不要爭,你們忘記王爺剛才說的什麼了麼?”傅羽寧低聲呵斥兩人,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就傳來秦門玉囂張的聲音。

  “吵什麼吵?一起上不就行了。”秦門玉高昂著頭,嗤笑著,隨即對旁邊的兩個同伴道,“你們給我站一邊去,這裡我自己就行了。”

  “可是……”秦門玉旁邊的人剛遲疑的出聲說了兩個字,眼前就迎來了放大的鋼鐵一般的拳頭。

  砰——的一聲,秦門玉直接將說話的人打下了擂臺,那人的身體飛出,直接撞在了後面的看臺上,滿臉是血,抽搐著半晌沒有爬起來。秦門玉旁邊另外一個人,眼中浮起恐懼,緩緩的移動步子退到了一邊,他可不想步剛才那人的後塵。秦門玉就是個沒有原則沒有人性的變態。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秦門玉居然會對同伴出手?!

  最高看臺上,多白國的使臣卻不以為意,仿佛秦門玉這樣做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滾一邊去,我說了,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秦門玉眼底泛起嗜血的凶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死死的看著對面的三個人。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傅羽甯和葉寒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含羞草咬了咬唇,卻是往前邁了一步,在這個時候,也絕不退縮!

  咻——!

  空氣中傳來淩厲的破空聲,秦門玉已經拔出寶劍,渾身都綻放出刺眼的白色鬥氣,猶如閃電般攻來。

  傅羽寧三人急忙拔劍迎敵,秦門玉的面部表情越來越猙獰,暴虐,他的寶劍都彌漫著一股讓人心驚的戰氣。

  而他的目標,不是傅羽甯,不是葉寒,而是在兩人中間的含羞草蘇夢雲!



正文 第46章 白風華出戰!

  傅羽寧三人急忙拔劍迎敵,秦門玉的面部表情越來越猙獰,暴虐,他的寶劍都彌漫著一股讓人心驚的戰氣。

  而他的目標,不是傅羽甯,不是葉寒,而是在兩人中間的含羞草蘇夢雲!

  傅羽甯和葉寒見狀,心中大驚,皆是揮劍迎上去格擋。

  “滾!”秦門玉大喝一聲,寶劍揮出,刺眼的白色戰氣磅?而出,強勁的氣流瞬間席捲了傅羽甯和葉寒。瘋狂席捲而來的戰氣宛如細密的鋼針雨一般鋪天蓋地。

  “凝!”葉寒怒喝一聲,渾身的戰氣也全部迸發出來,瞬間將前面的空氣幾乎全部凍結成冰,意圖阻止秦門玉的戰氣。

  嘩嘩的聲音不絕於耳,秦門玉那密集如鋼針般的擊在了葉寒的戰氣所凝聚成的冰盾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在葉寒心中稍微放鬆時,接下來的狀況卻讓他的眸子倏的瞪大。更多的如鋼針般的戰氣衝破了他凝結出來的冰盾,然後瘋狂的襲向他們。

  “哼!”傅羽寧冷哼一聲,沖上前來,揮舞手中的寶劍,凝神將寶劍掄圓,白色的戰氣隨同寶劍在半空劃出了漂亮的圓圈,一時白光四射,瑰麗絕倫。

  鏘鏘的聲音不斷響起,傅羽寧將剩下的鋼針戰氣全部擋下。

  看臺上的人們都驚呼起來,最高看臺上東木國君看著這一幕,表情凝重。

  呼——傅羽寧將這些鋼針般的戰氣全部擋下後,剛松一口氣,耳邊卻響起了含羞草蘇夢雲的尖叫聲:“小心!”

  傅羽寧猛然抬頭,眼中就印出秦門玉那張猙獰的面孔以及閃爍著白色戰氣的寶劍!

  傅羽寧來不及細想,舉劍迎擊,吃力的架住了秦門玉的這一擊,還沒有緩過神,腹部就迎來一股猝不及防的巨大力道,伴隨著劇痛他就看到眼前的秦門玉遠離了他。應該說他的身體就這樣飛了出去。

  砰的巨響聲響起,傅羽寧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了大量的塵土,身下也被砸出了個深坑。噗的一聲,傅羽寧胸中翻騰,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

  傅羽寧就這樣被擊出擂臺,淘汰!

  而在擂臺上的葉寒還沒有回過神,就感覺到右邊的空中傳來一陣淩厲的破空聲。他頭也沒回就下意識的瞬間舉劍格擋。

  “死!”秦門玉張狂的大笑著,排山倒海般的戰氣壓迫而下,讓人呼吸都感覺到困難起來。葉寒感覺到這股可怕的戰氣,也立刻施展出戰氣對抗。很快,葉寒的臉色就變了。從自己手中寶劍那一端傳來的戰氣宛如大山一般壓向了他,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擋的。葉寒的虎口傳來陣陣劇痛,他的虎口在這一刻已經被震的裂開,血流如注。

  含羞草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揮劍也攻向了秦門玉。

  秦門玉的眼中閃過陰狠,飛速閃身,躲過了含羞草的攻擊後,腳尖一點,趁勢而起,躍在半空,雙目在這一刻射出凶光,手中的寶劍立時迸發出強光。空氣宛如都被切開一般,嘶嘶的破空聲讓人膽戰心驚。

  “退開!”葉寒臉色一片難看,往後退了兩步也低聲呵斥含羞草退開。

  含羞草往旁邊退了兩步,卻將手中的寶劍握的更緊了。

  “去死!”秦門玉的嘴角浮起一絲森然的弧度,他直接攻向了葉寒。葉寒沉下了臉,握緊手中的寶劍,躍起而上。

  兩個人在半空交接。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鏗的一聲,葉寒手中的寶劍被砍斷。這並沒有完,秦門玉手中的寶劍繼續往下,噗的一聲響,是劍刺入身體的悶響聲。

  “葉寒!”含羞草的臉色大變,躍起揮劍迎上,生生抗住了秦門玉還要繼續往下的寶劍。而含羞草下一個動作更是讓人驚悚,她飛身一腳踹在了葉寒的肚子上,直接將葉寒踢出了擂臺。

  葉寒被踢出擂臺,淘汰!

  那麼,就只剩下含羞草一個人了。

  “有點意思。”秦門玉眼中凶光大甚,冷冷一笑看著含羞草,那是一種宛如毒蛇打量獵物的目光。

  葉寒的右肩一道很深的傷口正在汩汩流血,下面已經有人前來醫治。

  台下眾人震撼,沒有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如此冷靜,在關鍵時刻用這樣的方法拯救了自己的同伴。

  “含羞草,認輸,下來,你下來……”葉寒虛弱的不停說著這句話,他明白,若不是含羞草一擋一踢,他的命已經交代在了上面。

  含羞草也咬緊牙齒,沒有說話。

  “陪我玩玩也好。”秦門玉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寶劍卻收了起來。

  就在眾人驚訝秦門玉這番舉動何意時,含羞草只覺得眼前一道殘影晃過,下一刻,啪的脆響聲傳來伴隨著臉上的劇痛含羞草的身體就這樣飛了出去,直飛到了擂臺中間才撞在了地上停下來。

  南華王的心一沉,秦門玉,居然已經在七級戰氣的巔峰!含羞草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這麼說來,秦門玉剛才一直都沒有出全力?

  “小表子動作倒是很快,不過看看今天是你快還是我快!”秦門玉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後,再次一晃,原地又只剩下一道殘影,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含羞草的面前。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含羞草的肚子上。

  含羞草只覺得內臟翻騰,如火燒一般劇痛起來。秦門玉這一腳蘊含了強大的戰氣!

  秦門玉再次抬腳準備踢,腳下卻沒有了人,含羞草在這一瞬間逃脫開來,站到了秦門玉的對面,握緊手中的寶劍,一臉凝重的看著秦門玉。

  “蘇夢雲,下來!我說過輸了不丟人!”南華王站起身來,語氣中已經有了些急切。

  含羞草卻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看著站在對面的秦門玉。

  “哈哈,沒想到速度還真快。”秦門玉見到含羞草居然躲過了自己的攻擊,眼中居然閃出了興奮和暴虐的光芒。

  “含羞草……”葉寒急的想再沖上來卻被旁邊的御醫按住讓他不要亂動。

  “勝負已分,叫她下來。”南華王對著旁邊的裁判喝道。

  “這個,是……”裁判猶豫的看了眼南華王再看了眼上面的人,走到了擂臺邊道,“蘇夢雲,你可以認輸下來了。”

  含羞草蘇夢雲卻還是咬唇不說話,也沒有動。

  白風華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含羞草蘇夢雲眸子深處的那股倔強,心中某處被輕輕的撥動了。

  那樣的眼神,自己是那麼的熟悉。

  心,微微的痛了。

  啪的巨響聲再次響起。白風華回過神來,就看到秦門玉將蘇夢雲再次一耳光打到在地,接著一腳踩上了她的頭,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秦門玉,住手,已經分出勝負了!”南華王臉色陰沉,出聲呵斥。

  “可是,她可沒有開口認輸哦。”秦門玉轉身聳肩,口氣很是無辜的說道。

  南華王氣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沉聲對蘇夢雲道:“蘇夢雲,認輸,快點!”

  蘇夢雲卻是一聲不吭,握緊手中的寶劍,反手揮出,襲向秦門玉的腳。

  “白癡!”秦門玉腳沒有挪開,手中的寶劍猛的砍向蘇夢雲的寶劍。白色的戰氣四射,蘇夢雲的寶劍斷裂。在蘇夢雲手中握著的那半截寶劍在半空劃出弧度,劃傷了秦門玉的小腿。

  秦門玉看著腳上的傷口,怒火中燒,忽然暴起,雙眼倏的赤紅,抬腳猛的踢向了蘇夢雲的腹部。蘇夢雲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嘴角不斷的滲出鮮血來。秦門玉卻沒有住手,瘋狂的拼命踢著蘇夢雲的肚子。

  南華王面沉如水,心中已經焦急不已。蘇夢雲卻倔強的不肯開口認輸,手中還是緊握著那斷開的半截寶劍,那半截寶劍還閃爍著白色的戰氣光芒,蘇夢雲還沒有放棄!

  白風華的眸子深處漸漸的升起了森冷的光芒,眼神定格在了秦門玉的身上。

  這場比賽,看的周圍的人全部噤聲,就連多白國的人都噤聲了,全部怔怔的看著秦門玉的暴行。

  最後,蘇夢雲完全昏迷過去,秦門玉一腳將她踢下擂臺,這才結束了比賽。但是眾人明白,這個倔強的女孩,恐怕人已經廢了,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還是個問題。

  最高看臺上,東木國君和白老爺子的臉鐵青,而多白國的使臣則是面有得意之色。朱雀聖者沒有言語,只是沉默的看著比賽。

  “哈哈,南華王,上來,我們戰一場就結束這場比賽吧。”秦門玉張狂的哈哈大笑著。

  “你的對手,是我。”白風華緩緩的站起來,臉色陰沉的慢慢走上來。

  “你們,是最後一場比試。”旁邊的裁判聲音如蚊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無所謂的吧,只要雙方都同意,現在就可以開始吧。”白風華冷冷的說道。

  裁判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南華王,再看了看站在擂臺上的秦門玉,猶豫著。

  “可以,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快點解決你。”秦門玉眯著眼睛不屑的看著白風華輕蔑的說道。秦門玉與白風華都達成一致意見,裁判自然就無話可說了。五國爭霸賽的規則一向很靈活。

  白風華淡淡一笑,輕輕一躍上了擂臺。

  剎那之間,無數的目光投向了這邊。

  萬眾矚目。

  很多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惋惜,同情,憤怒,憎惡,眾人的情緒萬千。

  實力強悍而且變態的秦門玉,難道又要上演一齣暴行後取得勝利?

  南華王的眼神停留在白風華的身上,無法再移開。

  是錯覺麼?白風華就那麼雲淡風輕的站在擂臺邊緣,微微一笑,卻猶如驕陽一般燦爛奪目。

  白風華的淡淡的看著秦門玉,眼底深處卻閃爍著森冷無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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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2:48 AM


正文 第47章 萬眾矚目,大放異彩!

  白風華傲然站立在了擂臺上,眼中冷光閃爍,看著秦門玉一言不發。

  “不知死活。”秦門玉齜牙獰笑起來,揮了揮手中的寶劍,寶劍?那放出強烈的白色光芒,而秦門玉的眼中已經起了殺機。在他看來,這個不知好歹的醜女延誤了他的時間。他急於與南華王一戰,好一雪前恥。上一次慘敗在南華王的手上,這一次,一定扳回面子。

  白風華淡淡一笑,輕輕拔劍。

  秦門玉冷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寶劍,寶劍頓時發出強烈白光。下一刻,秦門玉站的地方晃過一道殘影,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長空下,劍影寒光閃爍,秦門玉一劍劈下,白風華立時被劈成了兩半—秦門玉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滿是譏諷,這個醜女真是找死!

  周圍的驚呼成響成一片,秦門玉笑的猙獰,白子墨雙眼充血拳頭已經握緊,正要衝上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你,在傻笑什麼?”白風華那冷的有如萬年冰川般的聲音突兀的在秦門玉的背後響起。

  秦門玉的瞳孔倏的緊縮,還來不及驚駭,背後已經傳來了淩厲的破空聲!白風華的攻擊已致!

  秦門玉來不及細想,反手揮劍格擋,也在這一瞬間迸發出全身的戰氣集於寶劍之上。這個時候的他終於明白這個看起來柔弱的醜女,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轟一一巨響聲在擂臺炸開來,聲音直沖雲霄。在最近看臺上的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短兵交接居然也發出了如此可怖的聲響!

  白風華微微一笑,飛起一腳踢在了秦門玉的背上,將秦門玉踢的飛了出去。撞在了撈台的邊緣上,這才站定收回了寶劍。

  嘩一一一!

  周圍的驚呼聲,歡喜聲,驚叫聲雷動!

  所有的人都震撼了,驚怵了!

  白風華居然將擁有七級戰氣的秦門玉打的如此狼狽!

  秦門玉被踢飛撞在插台的邊緣,卻始終沒有掉下去,難道也是白風華計算好的距離?!而秦門玉之前砍中的居然只是白風華的幻影!

  在最高看臺上,多白國的使臣臉色漆黑,沒想到東木國居然還藏了一招殺棋!真會裝!這個皮黑黝黑的少女明明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剛才居然還在那裝。多白國使臣轉頭有些惱怒的看向東木國君,卻看到東木國君張大嘴巴,下巴都要脫臼的樣子,面部表情和其他使臣們一樣驚訝的扭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東木國君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少女有這樣的實力?

  白老爺子面色凝重的看著場上的一切,然而,他的眼底卻是一片炙熱。

  在遠處的白恨水看著這一幕,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薛柔兒已經失態的站了起來,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膛。癡癡的看著場上的人兒,她的眸子深處也是一片炙熱。白子墨的表情已經凝固了,整個人都石化在了那裡。白靈溪的臉色再也無法掩飾的像之前那麼平靜,她的眼底全是驚愕,不可置信,惱怒……南華王站在休息的看臺上,定定的看著傲然站立在擂臺上的白風華。那個從前默默無聞,此刻卻光芒萬丈,大放異彩的女子!

  “快點起來。”白風華冷冷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寶劍,譏誚的對秦門玉調侃著,“秦門玉,你不是說我不知死活麼?來吧,求你了,快點讓我知道什麼叫不知死活吧!你這個廢物!”

  “賤人!”秦門玉聽到白風華這些話,氣的胸中一陣翻騰,立刻翻身爬起,揮舞手中的寶劍再次沖向了白風華。

  白風華輕輕搖頭,無奈的握緊自己手中的寶劍,往前跨出一步,用力的揮出了一劍。

  冰封破!

  一股白色的戰氣傾瀉而出,瞬間將前面一條直線的空氣以及擂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起來,一道兩米多高的冰牆就此往前擴展開去,直襲向了沖過來的秦門玉。

  秦門玉想也沒想,直接揮劍凝聚出戰氣一劍砍出。嘩啦的響聲不斷響起,襲向秦門玉的冰牆被他擊碎,就在秦門玉稍微放下心來時,冰牆中卻忽然竄出一道白色的淩厲戰氣,噗的一聲,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膀。瞬間,肩膀就被穿了個血洞,鮮血不斷冒出。

  “怎麼樣?我們白家的戰技華麗吧?漂亮吧?”白風華笑眯眯的看著前面這堵冰牆,沾沾自喜的問道。

  秦門玉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來,他在這一刻瞬間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少女根本用不著使出這樣的戰技來多此一舉,她在秀她的戰技而已!

  場上的喧嘩聲更大了,無數目光都投在了白風華的身上。這個時候的白風華是占盡了上風,還出口調侃著對方。東木國很多人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了。驚怵?還是不夠!驚天地泣鬼神啊!這是之前那個說話結巴,卑微自卑的白風華麼?是麼?是麼?絕對不是啊!

  “你這個……”秦門玉氣的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話都說不清晰了,他何時被人這樣的戲弄過?當初被南華王擊敗,南華王也不會這樣的戲弄人!

  白風華冷冷一笑,已經揮劍沖了上去,秦門玉大驚,舉劍驅動體內的戰氣全力格擋。

  鏗的一聲,秦門玉的寶劍再也無法抵擋白風華的強悍戰氣,直接斷裂開來口白風華的寶劍順勢繼續砍下,噗的悶響聲再次響起,白風華的寶劍瞬間沒入了秦門玉的右肩。這個位置與葉寒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秦門玉痛的臉已經扭曲,正想掙扎反擊,白風華卻快速的拔出了寶劍,退到了一邊。

  在擂臺旁邊不遠處的休息看臺,葉寒和博羽寧都堅持沒有離去,就在原地接受治療,當他們看著白風華在第一次踢飛秦門玉的時候。他們的心中除了滔天的驚愕也明白過來南華王為何會說出那些話了。而現在白風華的舉動讓兩個人的心裡五味陳雜。白風華,是在替他們出氣,替他們報仇!

  白風華輕輕一笑,將手中的寶劍插進了之前的冰牆當中,手心微微一震,上面的血跡全部留在了冰牆當中,這才將寶劍插回到劍鞘當中。這是什麼技法?怎麼做到的?此刻很多人的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白風華收起寶劍的此番舉動讓眾人微微一愣,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要為了所謂的公平,秦門玉沒有武器用了她也不用武器?

  下一刻,眾人立刻就明白了白風華的意圖。只因為擂臺上再次響起了之前響起過的耳光聲。白風華身影一晃,已經站在了秦門玉的面前,揮手就是猛的一耳光。這一巴掌蘊含了極大的戰氣,秦門玉看著這一巴掌的動作看的清楚,卻怎麼也躲不開。這狠狠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秦門玉的臉上,將秦門玉的身體打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擂臺上。一顆牙齒從秦門玉的嘴裡噴了出來。

  秦門玉滿嘴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等秦門玉回過神,白風華已經瞬間移到了秦門玉的身邊,一腳狠狠的踏上了秦門玉的腦袋。在這一刻,擁有七級戰氣的秦門玉在白風華面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如果擁有七級戰氣的秦門玉完全不是白風華的對手,那麼,白風華的戰氣到底是幾級?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白風華的渾身都迸發出了白色耀眼的戰氣,幾乎快要將她全身淹沒一般,而她腳上的戰氣最為明顯,最為刺眼。

  噗的一聲,白風華這蘊滿了戰氣的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秦門玉的肚子上。秦門玉立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秦門玉壓抑住胸中的翻騰,翻身爬起,迅速遠離原地。待他站定卻發現白風華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秦門玉的心中瞬間發寒,白風華是故意讓他逃脫開的?

  而看臺上的人們全都愣住,心中也都漸漸的浮起一股涼意。這一幕,居然是這樣的熟悉!不同的是含羞草是自己從秦門玉的腳下逃出,而秦門玉是白風華放他逃脫開的—白風華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種程度?而白風華這樣的舉動,又是何意?

  難道……響亮的耳光聲再次響起,秦門玉再一次被白風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臉上。秦門玉的身體高高飛起,白風華飛身而起,一腳狠狠的踢在秦門玉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踩了下去,踩到了擂臺的地面上。

  所有的人看的心中發怵。白風華的眸子深處沒有一絲的溫度,森冷的如冰川一般。

  她渾身綻放出來的戰氣更是刺眼奪目,此刻的她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又宛如潔白的明珠,璀璨炫目。

  白風華一臉陰冷,將秦門玉踩在了腳下,一腳一腳,狠狠的踢著秦門玉的肚子,宛如之前秦門玉踢著含羞草的肚子一樣。

  秦門玉這個時候已經雙眼迷糊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內臟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又似乎全部碎裂了,但是他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戰氣蕩然無存,怎麼也凝聚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最高看臺上,多白國使臣的臉色已經宛如豬肝色了,他激動的站起來,拼命拍著前面的欄杆,沖著裁牛大吼:“已經分出勝負了,叫她住手,住手啊!”秦門玉在多白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脾性很怪癖,但是能力卻不容忽視。

  裁劃這才回過神,合攏嘴,對白風華喊道:“白風華,已經分出勝負了,你可以住手了。”

  白風華充耳不聞,狠狠的一腳踢中了秦門玉的下巴,直接將秦門玉的下巴踢的脫臼,秦門玉滿嘴是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白風華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裁判,很無辜的聳肩再椎手說道:“可是,他並沒有開口認輸啊。—白風華的聲音不算大,但是白風華卻用戰氣將這句話清晰的傳遍了整個會場!

  裁劃啞然,睜大眼睛看著白風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會場所有的人在這一刻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這是之前秦門玉虐打含羞草的時候的說辭!什麼叫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今天所有的人終於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含羞草那時候是倔強的不肯開口認輸,而現在秦門玉是被白風華一腳踢在下巴無法開口。白風華的做法更是狠辣決絕。多白國的權貴們臉色複雜,而東木國的人們看著白風華的舉動則是大快人心,幾乎要拍手稱快了。之前秦門玉那樣虐打含羞草,現在也嘗到了同樣的痛苦,活該。沒有人會同情他!

  “陛下,請讓她住手,住手啊!”多白國的使臣急的快要跳腳了,轉身對東木國君請求著,說是請求,口氣卻不是那麼和善。

  “這位大人,真是有趣,之前那位叫秦門玉的參賽者虐打那位女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勸阻?現在卻這樣著急勸阻。”未等東木國君開口,青龍聖者已經是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說了這麼一句。

  多白國的使臣臉色漲的通紅,之前秦門玉虐打含羞草的時候他得意至極,現在樂極生悲,被青龍聖者這麼一說,便是有苦也說不出了。

  朱雀聖者的臉色一沉,淡淡道:“坐下吧,比賽還沒有結束。”

  “是,聖者大人。”多白國使臣臉色一片灰白,懨懨的坐了下來。其他三國使臣的臉色也不好看,東木國居然出了這樣一匹黑馬,而且這匹黑馬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噗一一秦門玉口中的鮮血宛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白風華最後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秦門玉的肚子上,肋骨斷裂的哢嚓聲清脆的響起。這一腳,不知道讓秦門玉的肋骨斷了幾根。

  “比賽結束!東木完勝!”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一腳將昏迷不醒的秦門玉一腳踢下了擂臺,自己傲然站在原地。自顧自的宣佈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一時間,全場一片死寂。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眾人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聲。

  “喂!”白風華不耐煩的沖還在發呆的裁判怒喝了聲。

  裁判這才回過神來,爬上擂臺,大聲宣佈這一場東木國取得勝利。裁判話落,場上的眾人才回過神來,?那之間,全場喧嘩起來。

  贏了!

  白風華贏了!

  東木國贏了!

  這個不起眼的少女,不俗的實力,俐落的伸手,狠辣的手段,贏得了這場比賽。

  白風華輕輕一躍下了擂臺,走到南華王的身邊,輕輕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該你了。”

  “我,不會輸。”南華王丟下一句話,躍上擂臺。他的對手,一樣是一名擁有七級戰氣的男子。

  白風華回到休息的看臺,葉寒和博羽寧瞪大雙眼看著白風華,眸子裡驚愕不已,但是更多的是興奮和感動。白風華要贏得這場比賽完全不用這樣大費周章,但是她卻將秦門玉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部施展在了秦門玉的身上。

  大快人心,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含羞草怎麼樣了?”白風華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含羞草蘇夢雲,於是開口問道。

  葉寒和傅羽寧的臉色黯淡了下來,葉寒的傷稍微嚴重點,傅羽寧的最輕,而含羞草的是最嚴重的。

  “她,她被抬下去了。”葉寒咬緊唇,艱難的吐出了這句話。

  白風華想了想,起身往後面走去。

  “白,白風華,你不看完比賽?”傅羽寧出聲叫住白風華,這個時候他們看白風華的眼神早已經改變,口氣也完全變了。以前是不屑和譏誚,現在卻是感激和尊敬。

  “他,不會輸。”白風華淡淡丟下這句話就往後面走去了。

  傅羽甯和葉寒怔怔看著白風華的背影,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在上面看臺上的白子墨看到白風華離去,也趕緊往後面跑了,桐和王也跟了上去。

  無數的目光追隨白風華的背影,直至白風華的背影消失在了場地。

  梁薇妮和梁偉林兩兄妹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複雜的情緒。

  白風華真正的實力居然已經達到這樣的地步。難怪她與成天國的權貴子弟發生衝動後還是那樣的淡然。“哥,我們,我……”梁薇妮訕訕的擠出一句話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梁偉林有些羞愧又有些激動,“昔日我們那樣對待她,她還不計前嫌的幫我們。今天,她又替他們討回了公道。我們……”

  梁薇妮輕輕點頭:“哥,我,我…”

  “好了,不要說了,以後我們知道怎麼做就行了。”梁偉林摸了摸梁薇妮的頭,安慰著。梁薇妮點了點頭,這一刻,兩個人都在心裡下了決心。

  白風華直接去了後面設置的醫館。爭霸賽總難免會有參賽者受傷,自然每屆的爭霸賽都準備齊全,設置一個臨時的醫館是必須的。

  在醫館中,含羞草緊閉雙眼,臉色蒼白一片,皺緊眉頭躺在床上沒有醒來。旁邊是一個御醫和一個醫女在照顧。

  “她怎麼樣?—白風華進去以後就直接詢問。

  “內傷很嚴重,情況不太好……”御醫沒有回頭直接有些惋惜的說道。

  白風華看著床上的人,皺眉道:“你們怎麼診治的?”

  “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正在煎藥。”御醫還是沒有回頭。

  “沒有服下其他的傷藥?”白風華聽罷皺起了眉頭。

  “有,服下地葉丹了。”御醫回答了幾個問題,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頭看就對上了白風華那冰冷的臉龐。

  “地葉丹?只是服下了止血的而已?”白風華的臉色越來越冷。地葉丹是最基礎最便宜的止血丹藥,僅此而已。

  “白小姐,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的診治。”御醫剛才就隨著含羞草一起進來了,自然沒有看到白風華的比賽,當然還是用老眼光來看待白風華,若不是白風華的身份不低,御醫已經開口呵斥人了。能服下地葉丹就不錯了,治療內傷的丹藥那是多麼的珍貴和稀少,別說他一個御醫不會有這些東西,就是皇宮中這種丹藥也稀少。當然不會隨意派給他一個區區御醫了,要領取這種珍貴的丹藥必須向上申請,有足夠的理由才會派給他。而受傷的這個少女不但輸了這場比賽,而且內傷嚴重,經脈盡斷,整個人也許就要廢了。不用去申請領治療內傷的丹藥來浪費了的。

  “我在問你的話,為何不給她服用治療內傷的藥?”白風華的眸子泛出冷光,不願再和這個御醫廢話,直接彈指一揮,一道淩厲的戰氣閃著白光就這麼貼著御醫的頭頂切過。

  “當”的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御醫大驚後覺得自己的頭涼涼的,伸手一摸,頭上的發冠不見了已經掉落在了地上,頭頂光光的直接摸到了頭皮。頭髮也被削掉了!御醫嚇的魂飛魄散,旁邊的醫女剛要張嘴尖叫,白風華手指對準她,她立刻迅速的閉上了嘴。

  “回答我的問題。”白風華的聲音冰冷。

  “她,她的經脈基本上都震斷了,沒什麼救了,我,我就沒有申請領治療內傷的丹藥。不過,已經在,在熬藥。”御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白風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冰冷:“現在就立刻去領。馬上!”

  這個時候桐和王和白子墨也進來了,剛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混帳!是誰給你權利讓你這樣做的?”桐和王聽到這裡怒不可遏,怒聲斥責起來。

  “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吩咐過我們,若是這種情況就不必申請領取丹藥了。”御醫後腦勺的冷汗不斷滴落下來。

  “立刻去領!混帳至極!此事我必定要稟告父皇!”桐和王氣的臉色鐵青。這些參賽者為了東木的榮譽竭盡全力而落的這樣的下場,太子居然為了節省丹藥下了這樣的命令。

  “是是!”御醫忙不迭的點頭,頂著個禿頭趕緊跑了出去。

  太子下的命令?白風華眼色一沉。雖然吃熬的藥也會有效果,但是熬藥時間長,服用的週期也長,必定會延誤病情。丹藥的效果比較快,當然價格比較貴。而且很多丹藥卻是有價無市。特別是這種治療內傷的藥,更是價值連城,這與當初南華王派人送來的天心丹差不多的珍貴。在這一刻,白風華對那位太子的印象已經下降到了冰點。

  “姐,你,你居然有七級戰氣,是什麼時候的事?”白子墨的眼中有著炙熱,興奮,不解。

  “一直就有。”白風華沒好氣的回了句,接著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含羞草,心中又升起了怒意。

  “白姐姐,不要擔心,含羞草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她為了東木國的榮譽才變成這樣,我不會坐視不管。”桐和王沉聲安慰著。

  白風華眼中冷光閃爍:“剛才我應該徹底的廢了秦門玉的。”

  “也差不多了,他的狀況應該比含羞草還要慘。”白子墨齜牙冷笑,“他活該!看著你揍他,我真是爽死了。我數過,你踢他的是含羞草承受的兩倍,哼!”

  白風華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淡淡道:“你們怎麼也進來了,不去看比賽?”

  “你一走,誰還有心思看?”白子墨聳肩。他說的卻也是實話,剛才那一場白風華大放異彩,讓所有的人都驚愕萬分。而她一離開會場,不少人都心不在焉的,都想再看到白風華的身影,所以南華王的出場就減色了不少。

  很快,御醫就滿頭大汗的再次奔回來,這一次,帶回了丹藥,交到了醫女的手上小心的喂含羞草吃了下去。

  白風華看著這一幕,心中卻還是有些沉重。含羞草的經脈盡斷的話,以後就算康復了,戰氣也很難再恢復原來的水準。更嚴重的,也許,康復後戰氣根本會蕩然無存!這個含羞草,為何這麼執著?

  接下來的比賽,就是後天和成天國的比賽了。

  白風華提前退場讓很多人悵惘不已,白風華對秦門玉的那場比賽無疑是今天最讓人印象深刻最讓人震撼的一場了。

  白風華和白子墨先行悄悄回了丞相府,回到家,白風華整個人窩在院子裡一張巨大的躺椅裡,一搖一晃的看著天空。比賽雖然勝利了,她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世上居然會有秦門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當薛柔兒一行人回來後,就直接奔向了白風華的院子。

  “風華,哈哈哈,風華啊……”白老爺子那爽朗的聲音還沒進院子就已經穿透進來了。他樂得快要魂魄出竅了。

  “爺爺。”白風華站了起來迎接。白老爺子身後,站著白恨水,薛柔兒,白易水還有白靈溪。白恨水和薛柔兒都是一臉溫柔的微笑,眼中卻沒有驚訝,放佛今天白風華的突出表現都是理所應當的。白易水則是一臉欣喜的笑容,白靈溪也在笑,卻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好,你今天的表現真的是非常的好!大快人心!”白老爺子上前來拍了拍白風華的肩膀大聲的誇獎著,卻沒有追問為何白風華會忽然表現出擁有七級戰氣的實力來,甚至,還不止是七級戰氣。

  “風華,你今天真是厲害。”白靈溪上前來笑著道。“不過,你騙的我們好苦,你什麼時候這麼強的?”

  “一直都是。”白風華瞥了眼白靈溪淡淡的說道。白靈溪訕訕的笑了笑,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的好。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風華,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好的休息。

  後天再比一場。”白老爺子眉開眼笑的說道,“甯化國和萬江國的比賽結果也出來了,甯華國贏了。而抽籤比賽,後天是甯華國先對上成天國,我們最後一場。我估計還是會和成天國對上。”

  “總之今年我們不會再是五品國咯。”白子墨在旁邊有些歡呼的說道。

  “至少都是三品了。”白易水在旁邊露出笑容,平時沉默寡言的他,今天也忍不住了。看到自己的妹妹今天大放異彩,他的心中震驚不已,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沒志氣!”白老爺子回身敲了敲白易水的頭。白易水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咧開嘴繼續笑著。

  “一品。”白風華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語氣很輕,卻有著滔天的自信和堅定。在這一刻,白風華的腦子裡出現了含羞草那張倔強的臉龐。

  眾人微微一怔,卻很快都回過神來。

  “對。一品!”白老爺子的臉色鄭重起來,認真的重複說道。“一品,今年東木一定是一品!”

  薛柔兒和白恨水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兩個人的眼神表達的意思彼此已經明瞭。白易水則是有些激動。白靈溪也在笑,但是心裡的嫉妒卻像野草一般瘋狂的長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昔日那個資質低微又自卑的醜八怪居然也有大放異彩的今天。居然至少有七級戰氣的實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恨,可恨至極!

  在白老爺子回來後不久,丞相府門口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很多人來求見。白風華這一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止七級戰氣那麼簡單了,眾人紛紛猜測是七級巔峰,還是已經步入八級?不管是哪一種,都已經足夠讓人瘋狂了。門口那些人有的是求見白老爺子的,有的是求見白風華的。梁薇妮兄妹赫然在列,他們是想見白風華的。這些人全部被管家擋在了外面,理由簡單而充分,小姐需要休息,備戰後天的比賽。

  這樣充分的理由讓眾人都心甘情願爭先恐後的離去,生怕再停留片刻就耽誤到了白風華的休養生息。

  昔日京城的笑柄白風華,今日卻成了東木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大街小巷都在傳誦她的名字,很多人繪聲繪色的手舞足蹈的描述著今日白風華的那場比賽,儘管有的人根本就沒親眼看到。卻將白風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大快人心的行為講的是惟妙惟肖。一時間,白風華風靡萬千,成為了京城少男少女們崇拜和追捧的物件。她的風頭,已經蓋過了天才美男南華王!

  丞相府的大廳,堆滿了各種禮物。人見不到,禮物總可以留下吧。權貴們送的,那些崇拜者們送的,已經將丞相府的大廳快堆滿了。所有的人都振奮了,都在期待後天的比賽。白風華所暴露出來的實力,讓人心驚,更是讓人充滿了期待。東木國終於擺脫了萬年五品的位置。最少已經是三品,還有可能衝擊二品,甚至一品啊!一品是之前東木國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有個人將這一切變成了可能。雖然只是可能,卻已經足夠讓人瘋狂。

  白風華對這些一無所知,她還躺在床上睡著懶覺。夢中似乎又對上了秦門玉那個變態,伸腳一踢,被子就被她踢飛了。剛感覺到有點涼意,身上又溫暖了。白風華一睜眼就看到薛柔兒一臉溫柔的在替她蓋被子。

  “娘?”白風華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你啊,睡覺還是這麼不老實。”薛柔兒微笑著,雖然是微微責備,笑容裡卻滿是寵溺。

  白風華咧嘴一笑:“娘,現在什麼時辰?”

  “該吃午飯啦。”薛柔兒起身拿過衣服。“好了,起床吧,先吃飯,明天還有一場比賽呢。”

  白風華睡眼朦朧的看著薛柔兒的背影。心中其實有些疑惑的。為什麼薛柔兒一點也不驚訝她現在這般的實力呢?反而似乎是理所當然的感覺,奇怪。但是白風華卻沒有開口相問,薛柔兒都沒有問,她自然也不會再去問這個。只是,白風低下頭,捏著薛柔兒給她蓋上的被子,感受著暖意,嘴角也浮起一絲暖暖的笑意。

  這一天,白風華吃吃喝喝睡睡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白老爺子就嚴陣以待,親自和白風華共乘一輛馬車,送白風華去比賽會場了。

  甯華國對成天國的比賽沒有太大懸念,甯華國敗。如果東木國與成天國的比賽,東木國也輸了的話,東木國就要再與甯華國比賽,決出二品和三品國。成天國敗了的話,自然成天國是二品,而甯華國就是三品了。多白國與萬江國決出四品和五品國。

  甯華國敗,自然就是東木國與成天國的比賽了。

  東木國出戰的只有三個人。傅羽甯,白風華,南華王,團體賽和個人賽的名額由白風華和南華王重複。成天國出戰的人,三個人都是七級戰氣!為首的是一個英俊的少年,他便是成天國呼聲最高的天才美男關夜希。他在成天國的地位宛如南華王在東木國的地位,甚至還要高出一些。因為,他也是成天國皇帝的兒子,是最受寵的最小的王爺。而他只有十五歲,戰氣卻已經是七級巔峰。

  雙方躍上擂臺。整個會場喧囂起來,氣氛瞬間高漲。眾人都激動萬分的看著會場中央的插台,無數人的眼光都灼熱的停留在了白風華的身上,都在期待今年比賽的最大黑馬今天又回有怎麼樣的不俗表現。說她是黑馬,還真是有點名符其實。皮膚黑的跟碳一樣,實屬少見。

  “白風華,我很中意你,有能力,更有潛力,心腸夠狠。棄東木,來我們成天,我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知,在裁判還喊比賽開始,成天國的關夜希卻指著白風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南華王和傅羽寧瞬間色變,都皺眉有些惱怒的看向關夜希。裁判也傻了,完全沒有想到關夜希在這樣的場合直接挖人家牆角。

  “關夜希,我很中意你,有能力,很臭屁,臉皮厚。棄成天,來我們東木,我讓你做我的跟班,勉強讓你鞍前馬後。”白風華卻是冷冷一笑,張狂的說出了一番讓關夜希臉色瞬變的話來。

  讓他國的皇子做跟班鞍前馬後,這個話也虧白風華敢說的出來!傅羽寧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南華王的臉色古怪,想笑又覺得似乎不太對勁,生生忍住了。傅羽寧心中同情,這就是皇室成員,要顧忌很多東西,無法開懷顯示自己真正的心情。而關夜希旁邊的兩個人也是忍笑忍到了幾乎快內傷。

  關夜希的臉色漲的通紅,他何時受過這樣的頂撞。拔劍指著白風華,怒聲道:“白風華,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要後悔。”

  白風華聳肩,心中哀歎。子墨和少銘也是十五歲,為什麼人家兩個人那麼可愛,這個關夜希卻這麼不討人喜歡呢?完全是個被寵壞的小屁孩嘛。

  “我也給過你機會了,不要後悔,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哦。”白風華的回復再次讓關夜希氣的差點吐血。

  “氣死我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關夜希氣的直跳腳。

  “小心些。”南華王低聲說道,“這個關夜希,不簡單的。”

  白風華微微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遇強則強。”南華王低低的說出了這麼句話來。

  哦?白風華微微挑眉,犀利的眼光射向了關夜希。遇強則強?這麼有意思?很好,有挑戰,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遇強則強的!

  “白風華,我要讓你臣服我!我要征服你!”關夜希拔劍指著白風華。

  異常認真的說道,“白風華是我的,你們一邊去。”後面這句,自然是對他身邊的那兩個同伴說的了。

  白風華抽了抽嘴角,這個關夜希,話要不要說的這麼暖昧啊?劍拔弩張的事,到他嘴裡怎麼就變了味?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白風華輕巧拔劍,微笑看著對面的關夜希。

  關夜希目光一沉,揮劍已經沖了過來。

  白風華揮劍迎上!

  成天國的第一天才美男關夜希,對上東木國的第一黑馬白風華!

  這一刻,萬眾矚目,激動人心!



正文 第48章 風華絕代!

  在白風華對上關夜希的時候,南華王與傅羽寧也對上了另外兩個成天國的參賽者。戰鬥拉開了序幕。

  疾如風!

  白風華與關夜希兩人拔劍相接,巨大的轟隆聲充斥滿了整個會場,不少人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直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那之間,強烈的白色戰氣光芒都從兩個人的身上迸發出來,越來越強烈,完全將兩個人淹沒在了裡面。眾人只看到擂臺中間那一團白色的光在漸漸的擴散。只有修為高的人才看的清楚在擂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風華與關夜希就這樣對上,白風華微微一笑,這個關夜希,果然有些實力,但是,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破!”白風華低喝一聲,渾身的戰氣忽然凝成成了無數鋒利細小的鋼針,如暴雨一般襲向了關夜希。

  關夜希眸子倏的瞪大,這一招,不是那個秦門玉的戰技麼?白風華居然只是交過一次手,就將秦門玉的獨門戰技學了去?

  關夜希確實不簡單,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他全力一點腳尖,迅速的往後退去,手中的寶劍往白風華的方向猛然一揮,一道磅?的白色戰氣恍如奔騰的洪水一般沖了過來,將無數的鋼針戰氣沖毀之後,再襲向了白風華。

  白風華輕輕的一躍,躍上半空,躲過了這威力巨大的戰氣,飛身揮劍直襲關夜希的面門!

  成天國的貴族少女們驚呼起來,關夜希那張俊美的臉難道要保不住了?

  這一刻,這些少女們又驚又恨。心中都惡毒的證咒著白風華這個醜女,居然一點也不顧及關夜希的那張俊臉。

  關夜希不慌不忙,也舉劍一躍迎上。

  兩個身影在半空相遇!

  兩個人迸發出的戰氣就半空就此相撞,兩把寶劍相擊,磅?的戰氣傾斜而出,猶如天女散花一般迸出。接著,那迸發出來的戰氣卻像開弓箭一般全數射向下面,射向四面八方。

  噗噗噗一一無數的悶響聲響起。那些淩厲的可怕戰氣射在了擂臺上,射在了擂臺周圍的地面。擊出了無數的小深坑,觸目驚心。

  在擂臺上的另外四個人都暫時停止了打鬥,全部揮劍格擋著自衛。而他們的眼中也都是驚駭,沒想到白風華與關夜希的戰鬥居然如此的激烈,兩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人驚歎。

  “白風華,我越來越中意你了。”白風華與關夜希錯身落地,關夜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擴大,眼底盡是炙熱和滿意。

  “關夜希,我也越來越中意你。”白風華冷笑一聲。

  關夜希剛要說話,臉上卻覺得微微一癢,伸出手去摸,臉上赫然緩緩出現一道傷口,殷紅的血絲緩緩的從他的臉上留下。

  關夜希愣住,摸了摸臉,然後把手放到了眼前,看著手上的血跡呆在了那裡。

  而在看臺上那些成天國的貴族少女們,簡直就是怒火沖天了!那個醜八怪女人居然敢傷害他們心中的偶像!居然傷了小王爺那張俊美的臉,簡直可恨至極。

  白風華身子微微一沉,做好了戒備,她預感到對面的人要抓狂了。

  “破,破相了?”關夜希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這麼傻傻的來了句。

  白風華差點沒滑到在地,然而更絕的還在後面。

  “白風華,你破了我的相,你要負責!”關夜希氣呼呼的胡亂抹了把臉上的血跡,舉起寶劍指著白風華大聲的喝道。

  負責?負責?怎麼負責?白風華有點想昏厥的感覺了。這個關夜希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說話怎麼總是這樣讓人瞠目結舌啊?破什麼相啊?那點小傷口,抹點藥很快就會痊癒,不會留下一點疤痕的。

  “要怎麼負責?”白風華微微挑眉,戲謔的問道。

  “臣服與我,和我回成天。你待在東木太屈才了。”關夜希的話題又回到了之前。

  白風華無語,這個被寵壞的小王爺豈止說話讓人瞠目結舌,而且思想也很執著啊。

  白風華翻了翻白眼,無視關夜希的話,揮劍再度迎上。關夜希大喝一聲,也揮劍而上。

  兩人再次交鋒,磅?的戰氣幾乎將整個擂臺都搖晃起來。巨大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一團耀眼的白光將兩人籠罩在裡面,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兵器交接的聲音如此迅疾,就知道裡面的兩個人已經交手不知道多少回合了。

  忽然,嘩啦的巨響聲傳來。

  那團刺眼的白色戰氣消失,兩個身影都往後退出。

  白風華手中的寶劍碎裂!

  關夜希手中的寶劍也碎裂!

  白風華的眼色微微下沉,她現在明白南華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遇強則強!

  這個關夜希,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有些百折不撓的精神啊,而且與自己對戰,他似乎是越戰越勇。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罷了,暴露就暴露吧!

  白風華將手中還剩下的一截斷裂的寶劍往擂臺下一扔,桐和王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趕忙接住。而白風華寶劍的其他碎片,在比賽後被人瘋搶,賣出了極高的價格,自然,這都是後話。

  “關夜希。”白風華往前踏出一步,低低的叫了一聲關夜希的名字。

  “什麼?是不是回心轉意了?那好,一會和我一起回成天。你全家都跟著走,你爺爺到了我們那邊,我依舊讓他做丞相。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關夜希喜上眉梢,以為白風華改變了心意,立刻自顧自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這話聽的南華王心中複雜。對方開出的條件如此優厚。成天國兵強馬壯,地大物博,能人異士也居多,這個條件確實比東木好上很多。

  “我送你回家。”白風華卻是冷冷一笑,戲謔的挑了挑眉。

  “啊?”關夜希一怔,不明白白風華這是何意。

  下一刻,白風華的全身綻放出了絢爛奪目的強大戰氣,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傳來了可怖的壓迫感,讓人覺得都快要窒息一般。這股戰氣,彌漫著白風華的全身,繼而擴散開去,漸漸的充斥滿了整個擂臺。

  八級戰氣!

  八級!

  白風華居然真的是八級戰氣!

  關夜希愣住,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白風華的身影倏的消失在了他的眼中。下一刻,一股劇痛從他的下巴傳來,然後他就看到腳下的擂臺在變小。

  噢……似乎不對……是他的身體在飛!在遠離擂臺!

  白風華在這一刻,將戰氣全部釋放出來,速度提到到了關夜希無法捕捉的地步,然後重重的一拳擊在了他的下巴上。這一拳,可是充滿了強大的戰氣,夠關夜希品嘗的了。

  關夜希就像風箏一樣,就這樣被白風華轟了出去。飛了很遠,這才直接砸在了擂臺下面很遠的地面上。

  關夜希倏的爬了起來,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呆呆的看著白風華。

  “關夜希,你輸了。”白風華齜牙一笑,聳肩無奈道。“你下擂臺了。”白風華並沒有出手傷關夜希,一是關夜希王爺的身份,二是這個孩子雖然是被寵壞了,但是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不用對他下那麼狠的手。將他打下擂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關夜希確實不簡單,再這樣糾纏下去,傅羽寧那邊就撐不住了。

  關夜希張嘴想說什麼,嘴巴卻一陣劇痛。白風華將他的下巴直接打的脫臼了!關夜希的臉色甚為精彩,指著白風華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白風華懶得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直逼和傅羽甯對戰的人,如法炮製,一拳轟飛了那人。那人就沒那麼輕鬆了,砸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南華王這邊,南華王稍微占上風,但是一時還沒有分出勝負。

  白風華也懶得廢話,上去也是一拳轟飛了和南華王對戰的人。

  成天國的三人都被轟下了擂臺,成天國輸掉了這場比賽!

  所有的人瞠目結舌。

  白風華一人之力就這樣贏得了比賽。還是用那麼粗魯的方式,直接將人打下擂臺。但是這個方式,相對她揍秦門玉的時候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

  比賽勝利!這一場比賽,東木國又是完勝。

  當裁判大聲宣佈結果的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那之間,會場猶如炸開了鍋一般,全部沸騰起來了。東木國的人全部歡呼起來,不少人激動的喊著白風華的名字。

  這一刻,白風華在東木國的歷史上留下了重重的,燦爛的一筆。

  最高看臺上,成天國的使臣臉色並沒有太難看。他明白,這個擁有八級戰氣的少女,已經是手下留情。想想秦門玉最後的慘狀,就知道白風華簡直是太手下留情了。

  “聖者大人,後面的兩場比賽我們棄權。”成天國的使臣站了起來,對朱雀聖者行禮後說出了他的決定。

  “恩。”朱雀聖者淡淡點頭。後面的兩場比賽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這一次的參賽者都必須是二十五歲以下的新秀,成天國中二十五以下的新秀就是這位關夜希小王爺風頭最甚,現在局面已經如此,後面的比賽已經沒有意義。

  這個成天國的使臣也是個人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成天國的使臣臉色平靜,因為今年的比賽雖然他們輸了,會成為二品國。但是,是因為今年的比賽特殊,朱雀聖者臨時下的規定,只允許二十五歲以下的新秀參賽,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明年,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了!

  東木國君和白老爺子喜笑顏開,激動不已。一品國啊,一品大國,這樣的殊榮第一次落在了東木國的身上。

  薛柔兒坐在看臺上,眼神溫柔的看著站在那擂臺上風華絕代的人兒。心中滿是激動和欣喜。白子墨蹦躂著,高興的沖白風華揮著手。白靈溪藏在袖子中的拳頭已經握緊,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肉也沒有察覺。

  比賽的結果,東木國一品,成天國二品,甯化國三品,多白國四品,萬江國五品。五國爭霸賽就此結束。這個結局誰也沒有料想到。原本一直五品的東木居然在今年成為了一品國,而二品國多白國直接降到了四品。

  東木國的大臣們興奮的簡直要昏過去了,一品國啊,這是以前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日卻真的實現了!這個驚喜實在太大,讓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過去嘲笑白風華的那些人,心中複雜,感慨萬端。後怕,羞愧,接著是尊重,追捧。誰會想到,昔日那說話結巴只有二級戰氣的卑微女子現在居然已經有了八級戰氣。在東木國,甚至放眼其他四國,似乎都沒有人在這個年齡能達到這個實力的!而今,若不是白風華,東木又怎麼能成為一品國?

  比賽完畢,朱雀聖者宣佈了比賽結果,再說了些鼓勵的話,今年的五國爭霸賽就此拉下帷幕。四國的貴族和使臣還有參賽者們黯然離開東木。而成天國的關夜希據說怎麼都不肯離去,硬要再去找白風華,要勸慰白風華舉家和他一同回成天國。最後被使臣在他的飯菜裡偷偷下了迷藥,才將他強行帶了回去。

  東木國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歡呼,有一個人,從白風華一開始暴露自己有七級戰氣的時候,她的眼光就毒辣無比的沒有從白風華的身上移開過。到後來白風華展示出有八級戰氣的時候,她更是憤恨的咬牙切齒。這個人,就是朝陽公主,這一次的比賽,讓她心中確定了一件事,當日悶打她的人一定是白風華,絕對不會錯!朝陽公主一想到自己被白風華套住頭那樣的悶打,心中就是萬分的怨恨。她堂堂公主居然會被人那樣悶打,還踩了自己的胸部!

  朝陽公主一想到這裡,手緩緩的摸上自己的胸膛,直恨的牙癢癢。在這一刻她就發誓,一定要讓白風華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風華回到丞相府,洗了熱水澡倒頭就睡了。她也是突破八級戰氣不久,今日比賽驅動體內全部的戰氣,已經累的夠嗆。她睡著後發生的事情她當然就不知道了。

  青龍聖者也回到了丞相府,卻是立刻向白老爺子告辭。

  “聖者大人,你就要走了麼?”白子墨有些不舍。

  “替我轉告你姐,我們,還會見面。”青龍聖者低低的在白子墨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微笑點頭正色道,“不錯,青洪國還有事情,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青龍聖者就這樣匆匆離去了,而東木國在忙著賽後的事宜,便沒有過多關注他的離去。

  青龍聖者莫清絕所乘坐的馬車緩緩的駛離了東木國的京城城門。漸漸的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寂靜的路上,莫清絕閉眼養神,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孤度。

  “公子,為何放過那貓妖?我們就此回去,真的可以麼?”外面,蕭離那陰沉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隱隱有擔心和不解。原來,他們早就發覺冰兒的存在,只是一直沒有動手捉拿。這也是莫清絕的命令。

  莫清絕在馬車中微微一笑。淡淡道:“那東西,若是落到別人的手裡,我定然不會放過。但是,落到她手裡……”莫清絕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來。

  蕭離卻已經明白過來。那樣非凡的東西若是落到賊人的手裡,後果不堪沒想,但是落到那名叫白風華女子的手裡,公子卻一點也不擔心了。公子的決定必然有他的理由,蕭離也不再追問了,沉默下來。

  “蕭離……”莫清絕那清冷的聲音卻再度從馬車裡傳來。

  “是,公子。”蕭離恭敬的應道。

  “去,滅了秦門玉。他身後的勢力若是對她有威脅也一併除去。”接下來莫清絕那冰冷的話語卻讓蕭離一愣。

  殺秦門玉?而且,背後的對她有威脅的勢力也要除去?

  “是!”蕭離即刻答應下來,調轉馬頭,往另外個方向駛去。他立刻明白過來了自家公子的意因。秦門玉心狠手辣,在比賽中被白風華那樣擊敗虐打,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此人必定會找機會報復白風華。公子,居然對這個白風華如此上心,要幫她除去這個後患,而且是用這樣狠辣的手段!轉生石不取回,還幫這個女子做這樣的事。

  公子對她,難道真的……莫清絕緩緩睜眼,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森冷的光芒。

  一切對她有威脅的人,都要最快剷除……這個時候在丞相府的白風華還不知道有人已經幫她除去後患了,她還在蒙頭大睡。

  “姐!姐!”白子墨在外面拍著門板狂叫。“喵喵喵~”蹲在白子墨肩頭的冰兒也附和著叫著。青龍聖者一走,冰兒就時時刻刻都黏糊著白子墨了。

  “吵死了!”白風華氣憤的爬起來,抓過枕頭就往門邊丟去。她最討厭的就是睡覺被人吵醒。

  “快起來啦,姐。娘叫你一塊上街去呢。大家都早起來了,也吃過飯了,就等你啦。”白子墨還是使勁的拍打著門。

  “知道了,知道了。”白風華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小翠這個時候也從外面進來了,幫助白風華把衣服穿好。白風華洗漱完畢,一個人匆匆用過早飯,來到了大廳。

  薛柔兒和白靈溪已經在等待了。

  “娘,什麼事?上街去做什麼?”白風華打了個呵欠,不解的問道。

  “風華,當然是上街去給你買東西了。明日皇宮慶功夜宴,你可是功臣,當然要盛裝出席的。”白靈溪笑著接了過去,心中卻冷笑著譏諷,再怎麼盛裝出席又如何?醜女就是醜女,再穿戴的漂亮,還是沒用!

  “是啊,風華,來,衣服我早就為你定做好了,今天去買飾品。”薛柔兒拉過了白風華的手溫柔的笑著。

  “啊?娘,裁縫都沒請來,你什麼時候幫姐定做好衣服的?”白子墨在一邊驚訝的問道。

  “我自己女兒的尺寸,難道我還不知道麼?”薛柔兒笑著沒好氣的回道。薛柔兒的這一回答讓白風華一愣後心中感動不已。

  “噢噢,我也要,我也要新衣服!”白子墨蹦躂起來,連聲嚷嚷。蹲在白子墨肩膀上的冰兒被顛的趕緊抱住了白子墨的脖子。

  “有,你們都有。”薛柔兒笑著。“好了,走吧,上街去。”

  一行四人,乘坐馬車出門了,小翠今日和薛柔兒和白靈溪的貼身丫鬟一樣,跟在馬車的旁邊步行。而跟在馬車後面的五個侍從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白風華親自挑選的那五個人。這五個人現在已經都有了戰氣,擁有最高戰氣的是他們中間的隊長——秦浩,已經有了三級戰氣。原本白風華打算的是事情忙完以後再教他們戰氣,但是有一個人已經幫她教這些人了。這個人就是白風華的大哥,白易水。並且白易水還派人給這幾個人的家中送去不少物品,都是以白風華的名義,這樣讓這五個人更加感激白風華,對白風華自然也更忠心了。白易水從來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疼愛他這個小妹妹。總是默默的幫她做一些事情。這些,白風華表面沒有說,卻都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馬車裡,白風華還有些睡意,打著呵欠,有些無聊的問道:“明晚夜宴必須參加麼?”

  “當然啦,姐姐,你不去怎麼能行呢?”白子墨立刻肯定的說道,接著又有些惋惜道。“唉,真可惜,青龍聖者大人和朱雀聖者大人卻都離去了。

  “走了?”白風華的睡意去了一半,抬頭看著白子墨道,“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啊,青龍聖者大人一回到丞相府就和我們告辭了,那時候你在睡覺,他說不用吵醒你。”白子墨摸了摸冰兒的頭,一臉的惋惜。冰兒卻是在心中悱惻,走的好,早就該走了。

  “朱雀聖者大人也走了?”白風華微微蹙眉問道。

  “恩,走的很匆忙,似乎是接到朱雀聖殿的消息走的。”白子墨轉著眼珠回想著,“當時,聖者大人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呢。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

  “哦。”白風華隨意的哦了聲,腦子裡卻浮現出了莫清絕的影子來。那個人,就這樣不辭而別了……馬車在京城最大的珠寶店——天寶閣門前停了下來,白風華一行人一下馬車,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原因無他,白風華那特殊的膚色讓京城的人們印象深刻,而看過那天比賽的人更是激動不已。就是這個少女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

  白風華一行人一進天寶閣,不少人就圍在了外面觀看。

  小二一看進來的人,眼睛一亮,激動而殷勤的趕緊上前招呼:“白夫人,白小姐,白少爺,請樓上請,小的立刻去請掌櫃的來。”小二將他們帶上二樓,就趕緊徹茶招待。小翠和其他丫鬟侍從都在底樓等待著。底樓賣的都是普通貨色,而二樓才是上好的首飾。

  “風華。你來看看,這個看起來不錯。”薛柔兒看著擺在架子上的一個手鐲招呼白風華過去看。

  白風華點頭:“恩,是不錯。”

  “好,那就要這個。”薛柔兒見白風華點頭,立刻拍板。接著又把目光投向別處,低呼道:“風華,你來看,這個項鍊也不錯。”

  “恩,是不錯。”白風華又點頭。

  “好,那就要這個。”薛柔兒又拍板了。

  “風華,你看這個耳環也不錯。”

  “恩,是不錯。”

  “好,那就要這個。”

  白風華囧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娘除了很溫柔,還很敗家!她敢肯定,如果自己說這裡的東西都不錯,娘一定會全部買下來!會花錢的女人會讓男人很頭疼,不知道爹是不是經常頭疼?

  “阿嚏!”正在辦事的白恨水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白大人,沒事吧?”旁邊的人急忙關切的司道。

  ”沒,沒事。”白恨水摸了摸鼻子,搖頭道。

  在天寶閣花了大筆的銀子,薛柔兒這才滿足的點頭說不買了。就這樣一行人滿載而歸,而且天寶閣的老闆看到白風華,二話不說直接給打了七折。

  回到家又折騰半天,白風華才得以脫身休息。

  然而,第二天晚上,白風華才頭疼,華麗的衣服,累贅的飾品。然後再和白老爺子一起上了馬車前往皇宮。而白家的其他人分別乘坐另外兩輛馬車跟在了後面。白老爺子今天紅光滿面,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進了皇宮,迎接的公公是臉都快笑爛了,小步跑來趕緊迎接上白丞相一家人。站在大殿門口通傳的太監是扯開了嗓子的吼丞相大人到。

  白老爺子一進門,無數的眼光都全部投了過來。自然這些眼光都是投在了白風華的身上。年僅十六歲的少女,扭轉乾坤贏得比賽,擁有八級戰氣,怎能不叫人矚目,怎能不叫人驚歎?

  一家人入座以後,少不了眾人的寒暄,恭喜之詞,白風華齜牙無奈的應付著。皇帝和皇后最後駕到,夜宴開始,歌舞昇平。眾人氣氛高漲,都在談論著比賽的精彩之處。白風華頭都大了,不斷有人上前來恭喜她,找藉口來攀談。就連太子也來敬酒。

  “白小姐,這一杯酒敬你。若不是你,東木國今年又怎會楊眉吐氣?”

  太子舉杯敬白風華的酒,他的眼底有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白風華就是為他而立的功一般。在他看來,東木早晚都是他的,自然白風華就是為他立下的功。他在心中已經暗下決心要盡全力拉攏白風華,將白風華收為己用。這樣超越了南華王的人才,絕對不可以為他人所用。

  “哪裡,托太子殿下的洪福而已。”白風華也舉杯微笑敷衍著。

  太子呵呵的笑著,沒有否認,仿佛白風華贏得比賽真的是托他的福一樣。

  白風華一看到太子就不爽,隨意的數街了一番。最後實在忍受不了,找了個藉口說酒喝多了,想去吹吹風,這才脫身往御花園走去。

  走廊下麵一排排的燈籠將皇宮照得通透。走到御花園的亭子中,夜色朦朧,涼風習習,白風華無聊的靠在柱子上,打了個呵欠。累,真累。看著那一張張的笑的不自然的面孔就覺得累。

  忽然身後有了輕微的動靜,白風華一轉頭,就對上了南華王有些複雜的臉龐。

  “白風華……”南華王緩緩的走進了亭子,看著白風華,低低的出聲喊道。

  “王爺,有事?”白風華淡淡的問道。

  南華王的表情複雜,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少女,心中居然有些微痛。

  “白風華,你……真的是白風華麼?”南華王有些艱難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白風華抬頭,看著南華王,忽然露出了一個涼薄的笑容,低低的緩緩的道:“王爺,其實,你是想問我為何對你態度變了,為何不再愛你了,是麼?”

  南華王怔住,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白風華。他的心中在這一刻五味陳雜,白風華一句話就點出了他真正的想法。是的,他想問,他想知道,為什麼以前那樣追捧他的人,現在卻對他如此冷漠?

  “王爺,你知道麼?你,失去了一個最愛你的女人。”白風華垂下眼瞼,輕輕的幽幽的說道。

  “最愛我的女人早就死了,那就是我的母妃。”南華王有些冷漠的回道,“那一年,我的母妃離我而已,這個世界,便再無可溫暖我心的東西。”

  “你的母妃,是被皇后害死,對麼?”白風華冷冷一笑,低低的緩緩道,“自古無情帝王家,而後宮永遠都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在這場戰爭中,你的母妃失敗了。贏家自然會是現在最得寵的皇后。”白風華立刻就推斷出來南華王母妃的死是與當今的皇后有關。

  南華王震住,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白風華。白風華居然一語中的,他母妃的死亡別人認為是意外,但是他清楚,絕對不會是意外。這一切,都與那個女人有關!而且,若不是皇上的默許,事情又怎麼會發展成為那樣?!

  “你母妃對你的愛,無可厚非。母愛是最偉大最無私的,關鍵時刻,母親甚至會為了孩子毫無怨言的付出生命。這就是最崇高最無私的愛。”白風華微微一笑,眼神忽然有些悵惘起來,她雖然在看著眼前,卻似乎透過眼前的景物看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南華王的眼神有些黯淡下來,他似乎也沉浸在了某種回憶中。

  “你母妃的逝去讓你不再相信所謂愛情。但是除了你母妃,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子為了你甚至願意犧牲掉自己的生命?”白風華忽然微微啟唇,低低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南華王渾身一僵,猶如觸電一般愣愣的看著白風華。他怎麼會不明白白風華在說誰!

  “那個深愛你的白風華,為了你而隱匿自己的光芒,就是怕搶了你那天才的名頭,怕奪了你的風頭。她卑微的喜歡著你,認為自己配不上你,就只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你。用她的方式愛著你。”白風華說到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疼的快要裂開一般,白風華以前的那些記憶全部湧了上來,那些深刻的卻讓人痛苦的記憶。

  南華王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深愛你的白風華,為了你,不顧一切的去擋下刺客那致命的一劍。如果不是白風華,王爺,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裡麼?”白風華緩緩抬頭,定定的看著南華王,她的眼中卻已經噙滿了淚水。心,在這一刻絞痛萬分。她在為以前的白風華不值,為那個癡情的傻女子不值。深深的心疼那個癡情執著的女子。

  “試問,這天下間,還有哪一個女子,肯為你做到這一步?”白風華最後這句輕輕的卻猶如千斤巨石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南華王的心頭。

  天下間,還會有人為他做到這一步麼?會麼?

  再也不會有人這般對他了……南華王只覺得自己喉頭哽咽,身形不穩,往後退了一步後,扶住了柱子。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緩緩抬頭看著白風華,困難的橋出幾個字來:

  “那麼,你是誰?”

  “我?我是白風華。但是,卻不是那個深愛你的白風華。”白風華這個時候恢復了之前的冷漠面孔,淡淡的回答。

  “你,是白風華,又不是白風華……”南華王有些口齒不清起來,但是他的心中似乎已經明瞭。那就是,那個曾經深愛自己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已經就這樣逝去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在這一刻,南華王的心中忽然湧起了強烈的悲痛,不舍,後悔。

  在這一刻,南華王忽然懂得,愛,是真的存在。

  在這一刻,南華王忽然明白,自己,似乎愛上了那個白風華。

  愛上那個已經消逝,再也不會回來的白風華……“王爺,沒什麼事,我先過去了。”白風華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冷漠的對南華王說道。

  南華王沒有說話,只是頹然的緩緩靠在了柱子上,慢慢的閉上眼,臉色一片蒼白。

  白風華淡淡的看了眼南華王,轉身離去。

  這一幕,落在了遠處朝陽公主的眼裡。朝陽公主站在遠處的走廊看到了這邊亭子裡的兩個人,雖然沒有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麼,但是卻看到兩個人單獨在亭子裡待了那麼久。

  “白風華,你這個低賤的醜八怪!”朝陽公主恨恨的揉著自己手裡衣袖,幾乎將衣袖扯破。心中的嫉妒和仇恨瘋狂的增長著,白風華大出風頭後,即使她知道了那個悶打她的人就是白風華,去皇帝的面前哭訴,結果皇帝除了安慰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她立刻就明白過來,皇帝不可能為了她挨打的事去為難擁有八級戰氣的白風華的,何況現在白風華贏得了比賽,風頭正盛。

  朝陽公主看著亭子裡那身影,用力的咬住了唇,好!父皇,既然你不為我主持公道,那我就自己來討回這筆債!白風華,你不沾惹我二哥還好,你居然還幹覬覦我二哥,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朝陽公主憤然轉身,就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白靈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走廊上看著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朝陽公主先是一驚,隨即怒聲問道。對於白家的人,朝陽公主可不會有好臉色。

  “公主殿下,我是來給您賠罪的。”白靈溪屈身行禮,來了這麼一句話。

  “賠罪?賠罪什麼?”朝陽公主孤疑的看著白靈溪。

  “我那妹妹,實在不知深淺,雖然她協助南華王殿下贏得了比賽,但是她那樣的條件,怎麼可以妄想攀上王爺呢?實在是太沒規矩。”白靈溪這句話連消帶打,將贏得比賽的功勞全部歸在了南華王的身上,又將白風華貶了一通。

  這話聽的朝陽公主心中一陣舒爽,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白靈溪,對麼?”

  “是,公主殿下。”白靈溪低眉順眼的淺淺答道。

  朝陽公主眼底浮起一抹冷笑,雖然她有些自大,但是絕對不是蠢蛋。這個白靈溪剛才說的那些話,她怎麼會不明白什麼意思。可以討好她而貶低自己的妹妹……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何用意?不管她什麼用意,既然自己送上門來,為何不用。可以看的出她對白風華似乎也很是不滿啊。不過也能理解這種心情。眼前的白靈溪長的漂亮,戰氣是五級,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眾人關注的物件。但是現在卻被人完全忽視了,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到那個醜女身上去了。換誰都不甘心不舒服的吧?

  白靈溪低垂著頭,卻用餘光瞟著臉色陰睛不定的朝陽公主。生在皇室中的人,不會被她區區兩句話就打動。她早就看出來,這個朝陽公主對南華王,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佔有欲。每當有女子試圖接近南華王,下場都會很慘。白靈溪很清楚,這都是朝陽公主在搞鬼。亂倫?白靈溪在心中冷笑,皇室的人,果然齷齪。這個朝陽公主真是讓人噁心!就算她明白自己的心事又如何?反正這個事互惠互利,再好不過了。

  朝陽公主微微眯眼,沒有思考太久,揮手遣退身後的宮女,這才緩緩的湊近了白靈溪,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問道。

  “你妹妹,她,最在乎的是什麼?”

  東木國京城在很長一段時期都處於激動狀態,人人都在重複那日比賽的精彩場面,都在傳誦一個人的名字——白風華。

  在這一刻,人們選擇忽視了她的外貌。強者為尊,亙古不變的道理。

  白風華對這些沒什麼感覺,在慶功夜宴後的第二天,學院就照常上課了。她依舊是每天和白子墨一起去學院,順便每天欺負一下桐和王安少銘。她也經常去看含羞草,含羞草恢復的很快,這倒是讓白風華大為吃驚。原本以為含羞草經脈盡斷,即使痊癒也恢復不了以前的戰氣,但是奇跡出現,含羞草居然痊癒了也恢復了之前的戰氣。她對白風華異常感激,她後來也知道是白風華為她爭取的丹藥。在這段時間,白風華與含羞草熟絡起來。還有傅羽甯和葉寒,更是整天有事沒事都來找白風華廢話。儼然成了白風華的跟班,這才白子墨煩不甚煩,經常不耐煩的趕他們走開。

  這天放學後,白風華撇著嘴看著安少銘:“小少銘,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哈?”安少銘摸了摸頭,疑惑了。

  “請客啊,我代替你出戰,讓你撿回條小命。讓你請客是便宜你了。”

  白風華伸手就敲安少銘的腦袋,打的他差點眼淚飆飛。

  “是是,走,去泰安樓。”安少銘笑的跟孤狸一樣,率先走在了前面。

  “不是吧,這麼大方,難道有詐?”白子墨摸著下巴,瞪眼看著走在前面的安少銘孤疑的說道。

  “走。有人請客,連吃帶拿。”白風華才不會客氣,當下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泰安樓是京城最為豪華的酒樓,菜品美味,烈酒醇香,環境更為優雅,是京城貴族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上了樓,在一間雅間裡,安少銘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所有的大菜全部點了,酒也是要的最好的。

  三個人吃的眉開眼笑,冰兒也吃的肚子飽飽的。

  然而,最後安少銘自己喝的暈暈的才吐露真言:“嘿嘿,你們,你們不會想到吧,這頓請客的錢我一分都沒出。因,因為當初白姐姐比賽用的那把斷裂的寶劍,我賣了個天價。哈哈,哈……”安少銘有些大舌頭的說道。

  “什麼?!”白風華聽罷,怒不可遏,立刻將他打的滿頭包,白子墨也在一邊時不時的偷襲幾下。最後白風華勒令他把錢全部交出來,再請客這頓。

  安少銘哭喪著臉得出的教訓就是以後再也不要在白風華面前喝暈了。

  那把斷裂的寶劍是白老爺子送的,雖然有些價值,但是當初的比賽碎的實在太厲害根本沒有辦法再從新鑄造。而後來白老爺子又再次送了一把寶劍給白風華,白風華也就忘記了之前在比賽中碎裂的寶劍的事了。現在安少銘居然說出將那斷裂的寶劍賣了個天價,還用這個錢來做人情請客,當然被白風華一陣好打。

  “還有一個月多點就考核咯。”安少銘齜牙對白子墨道。“恭喜你啊,已經有六級了,不會被白丞相打斷你的狗腿了。”

  “切,再唧唧歪歪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白子墨豎起眉毛冷哼著。

  “白姐姐這次考核厲害了,八級戰氣,哈哈,隨時都可以畢業的啊。”

  安少銘拍著馬屁。

  白風華沒有說話,只是心中不是很安心。總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

  果然,沒過幾天,多白國傳來消息,秦門玉被殺!

  在多白國參賽者們踏入多白國境內沒多久後,秦門玉就被殺了。

  這最大的嫌疑,直指白風華!

  但是,似乎又不對勁,因為據聞殺掉秦門玉的是一名男子,而那男子的戰氣不止八級。白風華又怎麼會有能力驅使一名那樣強者去狙殺秦門玉?顯然不可能。

  多白國秦府。

  大廳之上,一具擔架擺在中間,白布蓋著的屍體就是秦門玉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為何會被人狙殺?”一個壯碩的中年男子,悲痛的呼喊著,撲到了那擔架之上。他就是多白國的車騎將軍,也是秦門玉的父親。他身材高大,一張國字臉此刻都是淚痕。從來只有他的兒子殺別人,沒想到今天秦門玉卻被人殺了!

  “稟將軍,在回國的路上……”使臣將前後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那狙殺秦門玉的人,身手了得,只對秦門玉一個人出手,得手後立即離去。沒有對其他人出手。很明顯目的只有秦門玉一個人。

  而秦將軍這個時候停止的哭喊,沉著臉聽著使臣的陳述。使臣將比賽的經過和回來路上遭遇截殺的情形詳細的將給了秦將軍聽。末了沉著臉色道:

  “原本我也認為是那數段狠辣的白風華痛下殺手,但是,出手的那人是個男人,而且擁有九級戰氣。東木國最強的人也才擁有九級戰氣而已,而且是個老頭子,那人明顯是個年輕男子。白風華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驅使這樣一個強者來辦事。莫非,是將軍的仇家?”使臣雖然痛恨白風華讓他們輸了比賽,卻沒有將事情扭曲,而是客觀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將軍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用力的咬緊著牙關,再看著擔架上的屍體,恨恨的一字一句道:“白風華,若不是她,我兒又怎會重傷?如若不是她,我兒又怎會遭遇強故束手就禽而無法逃走。若是我兒沒有受傷,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逃走。”秦將軍在這個時候也明白,恐怕是秦家的仇家報仇所致。但是!如果不是白風華,秦門玉又怎麼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使臣看著秦將軍那充滿仇恨的眸子,明白過來。這殺子之仇,秦將軍是記了一份在白風華的身上了!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的了。而沒有人知道,一雙冷冽的眼睛在暗處打量著這一切,似乎在思量和計算著什麼。

  多白國發生的事情,對東木並沒有太大影響。因為絕對不可能是白風華所做。國與國之間沒有衝突,至於秦將軍自己想怎麼辦,那是他私下的事情了。

  白風華依舊每天去學院,等待學院的考核。而她現在一去學院,所有的人看她的眼光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輕蔑和嘲笑,而是炙熱和崇拜,走到哪裡。

  都有人跟過來搭話。最後白子墨發飆,那些人才有所收斂。

  考核的時候,是會邀請所有學生們的家長前來觀看的。

  白老爺子忙,白恨水和白易水也要忙,自然就是薛柔兒前去觀看三個孩子的考核了。

  這一天,京城街頭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各式各樣的豪華馬車都在駛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東木學院。

  早上很早,白風華,白子墨和白靈溪就先出門去學院準備去了。而薛柔兒打扮一番,稍後才會趕去。

  “嘿嘿,姐,我今年也可以畢業了。終於不用去上學了。”學院門口。

  白子墨有些得意的說道。六級戰氣就可以畢業,他已經達到了六級,今天考核一過,就可以畢業,當然高興了。

  “你不上學做什麼?就算考核過了,也繼續來上學,學其他的知識。”

  白風華沒好氣的教訓道。白子墨苦著臉,不敢搭話了。

  “子墨,你,你可以畢業?你達到六級戰氣了?”一邊的白靈溪一聽。

  有些遲疑的問道。怎麼可能那麼快?上次他還是只有五級戰氣的啊。

  “是啊,我前段時間就達到六級戰氣了。不好意思,我要在你之前畢業咯。”白子墨瞥了眼白靈溪,嘿嘿的笑起來。意思不言而喻,當弟弟的先畢業了,你這個當姐姐的還沒畢業,還要繼續在學院讀書。

  白靈溪聽罷,眸子深處閃過陰沉。白風華八級戰氣,白子墨也已經是六級,白家的人難道都是這樣優秀?唯獨自己還只是五級!這一刻,白靈溪的心中慢慢的扭曲。被白家的人收養,原本以為會一直風風光光,沒想到現在風光的人是白風華這個醜女!白靈溪眼神有了些怨毒,眼角余光瞟向白風華,卻看到白風華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心中一驚,立刻低下了頭去。心中更是有些忐忑起來,難道白風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過,不要緊,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這個醜八怪的風光時代很快就會終結!

  “奇怪哦,娘怎麼還沒來呢?”白子墨沒有發現這些,而是踮起腳尖。

  有些焦急的看向人群,卻還是沒有在門口眾多的豪華馬車中發現白府的馬車。

  白風華皺眉,看向門口,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

  沒有人注意到白靈溪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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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01:26 AM


正文 第49章 讓你生不如死

  “娘真是的,怎麼還沒來啊?”白子墨焦急的跺腳,皺眉張望著。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也許娘路過天寶閣又看中什麼東西了呢。娘最喜歡就是那些了。”白靈溪在一旁輕言細語的溫柔安慰著。娘當然不會來,白靈溪的心底冷笑。白風華,只要你一死,娘就會回來了。那時候,娘只會疼我這一個女兒!

  “也是,娘有時候就是這樣。”白子墨撓頭說道口說薛柔兒敗家不是沒有道理的,薛柔兒很喜歡那些珠寶首飾,經常去天寶閣買東西,她什麼都不愛好,就愛好這些。溫婉美麗的薛柔兒就愛好珠寶,說出來讓人覺得囧囧有神。因為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大方高貴,卻就喜歡這些俗物。很多時候白恨水對他夫人這個愛好是又氣又好笑,但是都會寵溺的把俸祿交到她手裡隨便她買。好在白家富裕,這些都不是問題。

  白風華微微蹙眉看著門口越來越多的馬車,心中卻越來越不安。就算娘喜歡珠寶,但是她是個極度有分寸的人,每一年的考核她都非常重視的,一定會準時到來,沒有道理今年會遲到口“姐,要不,我們先進去?就快考核了呢。說不定娘在我們考核的時候就來了。”白子墨出聲這般說道。

  “你們先進去吧,我回去看看。”白風華始終放心不下,讓白子墨他們先進去,而自己準備沿路回家一趟。她心中明白,娘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什麼天寶閣買東西。白靈溪說這個話有些不對勁。這麼多年來,難道她還不瞭解娘的性子?娘怎麼可能為了買珠寶而耽誤他們的考核?絕對不可能的!白靈溪的表現有些反常……“可是,風華,就要考核了啊。你不和我們一起進去麼?萬一錯過考核怎麼辦?”白靈溪在後面很是擔憂的司道。

  “我需要考核麼?”白風華微微回頭,瞥了白靈溪一眼,森冷卻傲然的反問了一句。

  白靈溪對上白風華那森冷的目光,心中一緊,接著聽到白風華的這句反問,先是啞然,後是惱怒和嫉妒。是的,白風華現在的實力京城的人全部都知道,她根本就用不著考核!八級戰氣,八級戰氣!一想到這裡,白靈溪就猶如百爪撓心一般。

  “就是。我姐姐需要考核麼?這不搞笑了麼?”白子墨嗤鼻冷笑一聲也頂撞道。他是一直都很討厭這個裝模作樣的白靈溪,整天裝出一副和氣的大姐姐樣子,但是怎麼看她的一言一行都忒假,假的讓人想吐。

  “呵呵,那倒是,風華你根本就不需要考核,那你趕緊去找娘親吧,也許娘還在天寶閣呢。”白靈溪壓抑著心中那瘋狂的嫉妒,面上訕訕的笑了笑這般說道。聽到白子墨在旁邊幫腔,白靈溪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了,但是卻偏偏不能表現出來。我姐姐這三個字將她無形中傷,在白子墨的眼裡,只有白風華才是他的姐姐。而她,始終只是個外人。

  “子墨,你們先進去,我去去就來。”白風華也不再廢話,一個閃身就急速的奔了出去。

  一道殘影在人群中閃過,引起了很多人的驚呼。有人已經發現那速度快的離譜的人是白風華後,校門口喧嘩起來。

  “是白風華!”

  “哪裡?在哪裡?”

  “都出去了!”

  “好快的速度,天哪!八級戰氣真牛!”

  “什麼時候我也能達到那個級別啊……”

  羨慕的,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白靈溪低下頭,臉色一片陰狠,眼底深處盡是嫉妒和惱怒。

  白風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她驅動體內的戰氣,沿路返回,尋找著有白府標誌的馬車。但是,一路上,沒有白府馬車的蹤跡。路過天寶閣的時候,外面也沒有白府馬車的蹤跡。白風華更加焦急,飛速的往丞相府奔去。她路過之時,路邊的眾人只見到一團耀眼的白色光芒掠過,然後一陣疾風,那光便沒了影子。

  白風華回到丞相府,一進門就立刻抓了個人相司:“我娘呢?”

  “小,小姐?”那隨手被抓住的侍從一看到白風華面沉如水,趕緊回答道,“夫人,夫人早就出門了啊。”

  “什麼?!沒回來過麼?”白風華的心猛然一沉,娘果然出事了!

  “沒有啊。小姐,怎麼了?””那侍從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風華放開了侍從,沒有說話。心中不停的對自己道:冷靜,白風華。

  你一定要冷靜。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會是誰對娘親出手?

  白風華將周圍能接觸到的人全部想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旁邊的侍從看著白風華那黑的快要滴出水的臉,識相的站到一邊去了。

  白風華緩緩的走到了大門口,手輕輕的撫摸著門口的石獅子的耳朵,心中漸漸的冷靜下來。她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光,白靈溪,白靈溪今日的言行舉止似乎太過異常。子墨粗心大意就不說了,但是她明知娘不可能為了買首飾錯過他們的考核,卻偏說出那樣的話來,欲蓋彌彰。難道是她?白風華想到這裡,眼神越來越冷。白靈溪一直包藏禍心白風華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動她,一是因為沒有所謂的藉口動她,一動就要完全的剷除,以絕後患。

  二是怕娘親傷心。娘親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收養白靈溪並將她視為己出就看的出來她對白靈溪是有感情的。

  但是,倘若今日娘親的失蹤與白靈溪有關,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白風華想到這裡心急如焚,再次飛奔前往東木學院,現在,立刻,馬上要找到白靈溪。

  在東木學院,白靈溪靠在教室走廊的柱子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白風華,你最近不是很風光麼?八級戰氣,呵呵。真是出盡了風頭啊,不過,你很快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想想,天才少女白風華為東木國奪得比賽的勝利卻離奇死亡,會引起怎麼樣的軒然大波呢?真是期待啊。只要白風華一死,那麼在白家,自己才能真正的成為白小姐,唯一的白大小姐!那時候才可以獨享白家人的疼愛。

  就在白靈溪眯著眼睛臆想的時候,背上忽然一緊,下一刻,她就感覺整個人瞬間騰空,周圍的景色?那已經改變。當她回過神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在屋頂上了。這眨眼的功夫,她就離開了原地,還沒有任何人察覺。

  白靈溪急忙轉頭,就對上了白風華那雙冰冷的眸子。

  “風華,是你啊,嚇了我一跳,你這是做什麼啊?”白靈溪拍著自己的胸口,心驚不已。驚愕白風華的身手,也驚愕白風華這番舉動是要做什麼。

  “跟我來。”白風華不由分說一把拉過了白靈溪的手臂,拖著她在屋頂上幾起幾落,直接往學院後面的小樹林奔去。

  白靈溪的心中忐忑不已,面上卻強裝鎮定,跟在了白風華的後面。

  到了小樹林,白風華落地,揮手就猛的將白靈溪丟出去,白靈溪猝不及防的撞在了樹上。

  “娘親人呢?”白風華冷冷的看著白靈溪,直接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你沒找到娘親麼?”白靈溪的心中一顫,強裝鎮定的疑惑問道。

  白風華眼色一沉,森冷的說道:“白靈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成為白府真正的白小姐。除去了我自然你就是唯一的白小姐。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娘親出手。你還是人麼?娘親收養了你,撫養你成人,吃的穿的用的,哪一個不是最好的?還送你入東木學院讀書。視你為己出,你就這樣報答娘親的?”

  白靈溪的眼光有些閃爍起來,但是還是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風華,不要鬧了,馬上就要考核了,我再不過去就遲到了。”

  “白靈溪,你信不信,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白風華的耐性已經磨完,不管白靈溪是不是直接讓娘親失蹤的主使,她都已經等不下去了。白風華上前一把抓住白靈溪的手指,臉色陰冷,白靈溪還沒有反應過來,白風華的手上已經一用力,喀嚓的脆響聲突兀響起,白靈溪的食指生生被白風華直接掰斷。

  “白風華,你,你!”劇烈的疼痛從食指傳來,白靈溪立時痛的額頭冒出了冷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風華。

  “你似乎還是不夠瞭解我。”白風華冷冷一笑,笑容裡卻是讓人膽戰心驚的森然。

  白靈溪抽著冷氣,心中又驚有懼,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才回想起來在擂臺上白風華虐打秦門玉的情景。她怎麼就忘記了眼前這個少女,有著一副狠辣的心腸!

  “說,娘親人呢?不要跟我說和你沒關係。”白風華口上在問,手上卻已經再次用力。骨頭斷裂的深件再度響起,白靈溪痛苦的尖叫一聲,然後忙不迭的求饒起來。

  “不要了,風華,住手,我求你了。”白靈溪痛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求饒起來,“放心,娘親不會有事。她養育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讓她有事。”

  白風華眼睛一眯,湊近白靈溪冷笑道:“這麼說,其實你是只想我有事,想用娘親來威脅我?”

  白靈溪?那愣住,立刻閉上了嘴。又驚又懼的看著白風華,什麼話也不敢說了。眼前的白風華臉色森然,白靈溪毫不懷疑她若是說自己想對娘親不利她會立刻就殺了自己。

  “說吧,娘親人呢?”白風華壓抑著心中的暴躁,冷聲問道。

  “應該是,是朝陽公主抓去了,她應該不久就會派人給你信約你去某處。”白靈溪小心翼翼的回答,看著白風華的臉色越來越黑後急忙辨解。“風華,相信我,她不會傷害娘親的,她答應過我的,絕對不會傷害娘親的。”

  白風華瞥著白靈溪那有些惶恐的樣子,看來她雖然是很想自己消失,但是對薛柔兒她卻還是有感情的。

  “你,就這麼想我死?”白風華冷笑看著白靈溪緩緩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是!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立刻就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真的是白家唯一的大小姐。白靈溪這些話當然不敢說出口,只有在心中無聲的這樣?喊。

  “我,風華,原諒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這樣的事。”白靈溪一副翻然悔悟的樣子,急急的保證著。

  “哦,你做了什麼樣的事?”白風華的眼色越來越陰沉。

  “我,我只是告訴了朝陽公主你最在乎的是娘親。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做。”白靈溪急忙為自己開脫。

  “所以她綁架了娘親?準備用來威脅我?”白風華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問道。

  白靈溪點了點頭,手上的痛一陣陣的傳來,讓她幾欲昏厥。

  “綁到哪裡去了?”白風華冷冷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白靈溪惶恐搖頭,“但是,但是她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娘親的。”

  “蠢貨!”白風華翻手就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白靈溪的臉上。“你這個蠢豬!換成你是公主,綁架朝廷重臣的家眷,然後殺害我的話,爺爺會甘休?朝廷中百官會甘休?皇帝會放過公主?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以為朝陽會放過娘親?會放過我?會放過你?你是不知道滅口兩個字怎麼寫麼?”

  白靈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這一刻她的心中徹底醒悟過來。朝陽公主如果綁架娘親要脅白風華,就算殺了白風華,也不會放過娘親的。而且就像白風華說的,也不會放過知道實情的自己。

  “不,娘親,娘親她……”白靈溪跌跌撞撞的往前奔跑幾步,已經是滿臉淚痕,心中更是後悔萬分。她是很嫉妒白風華,想除去白風華,可是。她並不想傷害娘親。這些年來,娘親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她不是親生的,而是對她極盡呵護。如果娘親死了,這個世界就再沒有對她那麼好的人了。

  “蠢貨!”白風華看著白靈溪的背影,心中有些複雜起來。這個白靈溪一直包藏禍心想要害自己,但是她卻又是真的很愛娘親。不過她為了除去自己,居然連娘親也要利用,混帳至極。

  除掉她?還是留下她?除掉她,娘會傷心,而且若是讓娘親知道她與白靈溪之間的這些事,讓她在兩個女兒之間選擇對她來說無疑是痛苦的。留下她?以這個女人這樣的心腸必然還會惹風波。這個白靈溪可恨卻又可憐。寄人籬下,沒有安全感,便想真正成為白家的人。一直以來很辛苦很勤奮的扮演著好孫女好女兒的角色,現在做出了這樣的蠢事。

  “白靈溪,你最好祈禱娘親沒事,倘若娘親有事,你就去陪葬吧。”白風華在白靈溪的身後陰測測的說道。

  白靈溪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手上的劇痛,忽然轉過身來,撲通一聲給白風華跪下,聲淚懼下苦苦道:“風華,我求求你,求求你,快些救出娘親,若是晚了,就,就……”

  白風華一看就是氣,一腳踢開她罵道:“滾!我的娘親,用的著你求我去救?如果不是你想除去我,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娘親待你如何你自己心底最清楚。”白風華越說越氣,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氣,生怕自己再這樣控制不下去就動手殺了這個蠢貨。

  “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風華,我求你,快去找娘親啊,你一定可以救到娘親的,快點啊……”白靈溪渾身哆嗦著,哀求著。

  白風華看了眼白靈溪,冷哼一聲,驅動戰氣,迅速離去。白靈溪掙扎著起來,跌跌撞撞的跟在了後面。即使很快白風華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眼裡。

  她也沒有停下腳步。此刻她的腦海中全是薛柔兒那張溫柔的笑臉。她沒有父母,從記事起,就是風餐露宿,餓了到處找吃的,困了就找個地方睡。就在她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薛柔兒將她抱在了溫暖的懷裡,給她吃的,收養了她。對她來說,薛柔兒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想成為白家真正的白大小姐,獨佔白家所有人的關愛,成為風光的白大小姐……白風華站在京城的街頭,忽然覺得很無助,很心慌。娘親被朝陽公主抓走,這個事情沒發生多久。應該會有蛛絲馬跡的,可是要從何找起?白風華心中又怒又急,一時有些找不到方向了。恐懼漸漸從心底浮起,她怕,怕再這樣拖延下去母親真的會遭遇不測。

  深深的吸氣後,白風華漸漸冷靜下來。慢慢的分析起來,朝陽公主抓走娘親肯定是沖自己來的。這麼說,應該是猜出了當日黑打她的人是自己。依朝陽公主的狠毒作風自己這一去她必然是有準備的,恐怕不是想要打自己一頓那麼簡單了,而是想要自己死。抓走娘親是因為知道她和她的暗衛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她還要用娘親來要脅自己,所以,娘親暫時不會有事,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白風華稍微心安了一些。

  那麼,自己該從何找起,等朝陽公主派人送來綁架的信,那時候就太遲了。

  首先,朝陽公主不會帶娘親回宮,因為今天是考核的日子,她再返回皇宮就太異常。公主的府邸?京城中朝陽公主是有一處府邸的,那是皇上很早之前賞賜的。但是皇后疼愛公主,捨不得讓她出去居住。所以才一直讓她住在皇宮。會不會把娘帶到了那裡?

  想到這裡,白風華立刻奔往朝陽公主在京城的府邸。繞到公主府邸的後院,高大的院牆,白風華輕輕一躍就進去了。進去以後,周圍幽靜,只聽到前院有人在走動。白風華悄無聲息的往中間的房屋潛去,一間間屋子查看過去,在最邊上的屋子發現了異常。但是這個異常卻讓白風華的心中一沉。因為在這間屋子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巨大的白紙。上面寫的話簡單明瞭:不想你娘死,就來城外北邊十五裡外的秋風林。

  白風華將這張紙揉成一團,眉頭皺緊思索著。朝陽公主留下的紙條?不,不會是她。因為按照朝陽公主的脾氣,她抓到了娘親,恐怕會迫不及待的通知自己前去受死。她的心思會慎密到想到自己會來這裡查探麼?白風華看著手裡的白紙,又再次展開來。難道朝陽公主身邊,還有人給她策劃?綁架丞相的家眷,得罪現在立下大功的自己,現在京城中,有幾個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朝陽公主沒有分寸,瞞著皇帝做出這樣的事,說的過去,但是,如果這還有人參與其中,會是誰?

  不管是誰,現在知道了地方就好辦多了。白風華躍出府邸,奔到街道。

  看見一騎馬的人,直接將馬上的人拉了下來。那人正準備破口大?,一看到拉他的人立刻眉開眼笑起來,白風華卻沒有理會,直接將錢袋扔給那人。狠命的抽了抽韁繩,身下的馬就風馳電掣的往北門奔去。

  “白風華,是白風華。”那被搶了馬的人在原地驚喜的叫著,撒開腿往前追去,他不是追馬,而是想追人。

  白風華充耳不聞,駕著身下的馬飛奔在街道上,一時間搞的一條街都人仰馬翻。

  另外一條街上,南華王和常飛剛好走出來,卻看到白風華騎著馬飛速往城門奔去了。

  “咦,那不是白小姐麼?她這麼著急去哪裡?今天不是學院的考核嘛?”常飛疑惑的說道。

  南華王看著白風華漸漸遠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常飛,你先回去吧。”南華王說罷,就也順手也拉過了旁人的馬,飛身騎了上去。

  “王爺,王爺?”常飛看著南華王遠去,追了幾步,無奈的停了下來。

  王爺到底這是怎麼了啊?常飛撇了撇嘴,轉身對上了一張笑的燦爛的臉。

  “幹什麼?”常飛沒好氣的問道。

  那人笑的燦爛,伸出了手。常飛立刻明白,這是南華王騎走的那匹馬的主人,現在在討銀子了。常飛冷哼一聲,掏出一大錠銀子放在了那人的手上。那人心滿意足的拿著銀子離去了。

  出了城門,白風華不停的驅趕著身下的馬,加速不斷的加速。

  秋風林!

  行了一些時間,那片樹林越來越近。白風華縱身下馬,就快速的進了樹林。往深處行去,漸漸的,有人影出現。

  在樹林深處,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人不是朝陽公主還會有誰?她的周圍站著幾個黑衣的蒙面人,顯然都是她的暗衛。當他們發現白風華的到來時。

  都吃了一驚。朝陽更是驚愕的站了起來,指著白風華道:“你,你居然這麼快就來了?”朝陽公主心中驚訝,去送信的人這麼快就送到白風華的手裡了?

  白風華眼神一沉,眉間全是煞氣:“我娘呢?”

  “白風華,你這是什麼態度?”朝陽公主回過神來,神情傲慢的又坐回了石頭上,高昂起下巴不屑道,“白風華,你這個低賤的醜八怪,想知道你娘的下落?跪下來求我啊。”

  “找死!”白風華的眼底漸漸升起了暴虐的光芒。

  “怎麼的?你這個不孝女難道想你娘死?快點跪下來求我!否則我就讓你娘死無葬身之地!”朝陽公主的面部表情有些猙獰起來,因為她想起來了自己被悶打的時候。“你這個低賤的醜八怪,上次居然敢偷襲我。”

  “我再問一次。我娘呢?”白風華捏緊拳頭,渾身已經隱隱的綻放出白色的戰氣來了。

  那幾個暗衛心中忐忑恐懼,都戒備的看著白風華,然後都往朝陽公主的身邊挪動了幾步,雖然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白風華的對手,但是保護公主的安全就是他們的使命。公主如果有事,他們也不用活下去了。

  朝陽公主對上白風華那赤紅的雙目,心中有些發怵,一股寒意從心底漸漸的升了起來。白風華的心狠手辣,她也見識過了,還是不要過多糾纏,趕緊解決的好。

  朝陽公主揮手,身邊的一個暗衛走到了她坐著的岩石後面,將昏迷的薛柔兒提了出來。

  “別亂動,嘻嘻。”朝陽公主陰森的笑了起來。“白風華,我知道你厲害,我知道你可以沖上來救你娘。但是我給她服下的什麼毒你知道麼?就算你知道了,你又有解藥麼?””

  白風華一怔,隨即心中怒火沖天,這個朝陽,居然敢給娘親下了毒!

  “你下了什麼毒?解藥呢?”白風華的聲音陰冷的可怕。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朝陽哈哈一笑。“白風華,求我啊,這樣吧。

  你在我面前自盡,我就給你娘解藥。”說罷,朝陽扔出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你不是最在乎你娘親麼?你如果真的孝順,就立刻自盡。用你自己的性命換回你娘親的性命,很值當啊。”朝陽公主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匕首,踢到了白風華的面前冷笑著,“快自盡啊,你只要自盡,我一定會成全你的孝心,給你娘親解藥的。”

  白風華一言不發,下一刻原地一道殘影,人已經出現在了架著薛柔兒的暗衛的身後,出手沒有留情,一個手刀就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頓時不知死活。

  白風華一手摟住薛柔兒,一手直接死死掐住了朝陽公主的脖子。

  朝陽公主的臉色立刻變了,喉嚨傳來的陣陣灼熱感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那幾個暗衛見了心中大駭,想上來搭救。白風華只是眼光冷冷一瞥,暗衛們都止住腳步,在這股無形的強大壓力下緩緩往後退。

  “請不要傷害公主。”其中一個暗衛著急的喊道。

  白風華沒有理會,還是掐住朝陽公主的脖子,將她移到一邊後,小心的將薛柔兒靠在了石頭上。這才轉頭看向朝陽公主,鬆開了手,淡淡的問道:

  “解藥拿出來。”語氣很輕很輕,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白風華現在非常憤怒,她在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滔天怒火。

  “咳,咳,白風華,你這個態度,你以為我會給你?”朝陽被白風華鬆開了脖子以後咳嗽著卻憤恨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周圍的暗衛臉色一變,心中為朝陽公主擔憂不已。

  果然,白風華面無表情,卻是直接伸手握住了朝陽公主的手臂,然後白光乍現,哢哢哢的聲音暮然在空中響起。白風華直接將朝陽的手臂骨捏碎掉。

  “啊——”朝陽公主的慘叫聲立刻充斥著整個樹林。她痛的臉都扭曲了,雙目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她根本沒想到白風華現在有求於她居然敢這樣對她。她可是堂堂公主,而且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不給她解藥麼?

  那些暗衛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想上前救他們的主子,但是卻怕白風華變本加厲的折磨朝陽公主而不敢輕舉妄動。

  “再問一次,解藥呢?我不介意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捏碎。”白風華的口氣還是那樣輕輕的,但是這一刻在朝陽公主的耳朵裡聽起來卻是陰森無比了。朝陽公主心中恐懼,原本以為這件事有人質在手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沒想到白風華居然真的敢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娘服下的是千蟲萬花丹,解藥,解藥我沒有。”朝陽公主痛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白風華一聽這個話,手上的力氣不由的加大,痛的朝陽公主又是一陣嚎叫。

  “我,我沒有,但,但是那個人有啊。”朝陽公主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喊出了這一句。她還不想死,一點也不。再晚說出這句話,她恐怕就會被極度憤怒的白風華殺死了。

  “那個人?誰?”白風華冷聲問道。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給我的這個毒藥,只有他才有解藥啊。”朝陽公主痛的淚流滿面,急忙說道。

  太子?白風華在這一刻愣住。太子給朝陽公主的毒藥?一瞬間,白風華將之前在公主府邸看到的那張紙條和現在朝陽公主的話聯繫起來。難道,太子也參與其中?

  “錯,太子也沒有幹蟲萬花丹的解藥。”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的飄了過來。

  白風華抬頭,看向前方,就看到南華王飄然而至。

  “二哥,二哥,救我。嗚嗚嗚,二哥,我好痛,白風華她居然對我……”朝陽公主一看到南華王的出現,大聲的哭訴起來。幾個暗衛看到南華王的出現,心中皆是有一股絕處透生的欣喜。

  然而南華王卻充耳不聞,而是定定的看著臉色驚疑的白風華繼續淡淡道:“千蟲萬花丹太子是有,但是他卻沒有解藥。”

  “你如何得知?”白風華皺眉,看著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南華王心中有些戒備起來。

  “知己知彼。”南華王淡淡一笑,笑容裡卻有著譏誚。

  “二哥,救我啊,嗚嗚嗚……”朝陽公主哭泣著向南華王求救,因為白風華握在她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沒有解藥,但是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南華王沉聲道。

  白風華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南華王。

  “朝陽,這件事,太子知道的是不是?”南華王忽然將目光投向了朝陽。笑著問道。

  白風華一驚,看著南華王,有些不解。

  朝陽公主哭著道:“我只是問太子哥哥要了這個藥而已。二哥,我的手好痛。”

  南華王沒有理會朝陽公主,卻忽然暴起,拔劍直襲向了那幾個暗衛。那幾個暗衛原本就只有六級戰氣,又是被南華王偷襲,四個暗衛轉眼就被南華王折殺了兩個。另外兩個回過神來想抵抗,卻完全不是南華王的對手,南華王幾個回合就將劍插入了他們的胸膛,而岩石後面剛才被白風華打暈的暗衛南華王也在他的胸口補了一劍。

  朝陽公主徹底愣住,她傻傻的看著南華王這般舉動,半晌才問道:“二哥,你,你在做什麼?”

  “千蟲萬花丹,中毒之人,會全身慢慢僵化,一周後全身僵化猶如石頭那麼硬而喪命”南華王收回寶劍,看著白風華沉聲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白風華瞳孔緊縮,倏的轉頭看向了昏迷的薛柔兒。

  “一周?解藥在哪裡才有?”白風華轉頭急切的詢問。

  “青洪國屬下的立石國,有一個部族叫藥隱族,只有他們才會煉製千蟲萬花丹的解藥。”南華王說完這句話在懷裡掏著什麼。

  白風華一聽。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從東木到青洪國屬下的立石國去就要大半個月,來回一個多月,怎麼可能來得及取回解藥?

  “白風華,這個給你娘親服下,可保她三個月無礙”南華王忽然遞過來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而丹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聞著就讓人身心舒爽。

  “這是什麼?”白風華驚愕的看著南華王手心的丹藥。

  “這是我偶然得來的,你快給你娘親服下。然後儘快啟程去找解藥吧。

  ”南華王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白風華知道這樣奇效的藥,絕非那麼容易得來的。

  白風華看了看南華王那平靜的臉龐,也不再說話,接過了丹藥,小心的讓薛柔兒服了下去。

  “如果你三個月還沒有回來,我這裡還有一粒,可再延長三個月,但是,你若還沒回來,我也無能為力了。”南華王這般說道。

  白風華看著薛柔兒的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蒼白,心中松了口氣,明白南華王給的藥果然有奇效,這才轉頭定定的看著南華王道:“謝謝你。”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南華王卻這麼回了一句,“你要儘快去取解藥,這個事情,可早不能晚。”

  “恩。”白風華點了點頭。心中感激不已。

  “二哥……”一邊的朝陽公主滿是淚水的看著南華王,可憐兮兮的喊出兩個字來。

  白風華轉頭,淩厲的看著朝陽公主,眼中一片森然。朝陽公主身子一顫,想往南華王那邊靠過去。

  “朝陽公主,你說,假如有人想要殺你,你會怎麼辦?”白風華看著朝陽公主,忽然笑了,笑的燦爛。卻笑的朝陽公主心中發毛。

  “伸長脖子跟人家喜笑顏開的說你來殺吧,來殺吧?你會這麼做不?”

  白風華的笑容漸漸變冷。

  “二哥,二哥,救我,我以後再也不了,原諒我這次啊……”朝陽公主哭泣著向南華王求救,又鼓足勇氣對白風華道。“我是公主啊,白風華,我可是當今堂堂公主,你敢殺我?”

  南華王卻面無表情,從懷裡又掏出了個瓷瓶,淡淡的對白風華道:“朝陽還不能死,太子已經知道這件事。他想坐享漁翁之利。朝陽不過被他當成槍來使了,如果朝陽成功,就可以除去你。因為他發現你並非那麼好控制,不會為他效力。如果朝陽失敗,他也沒有損失。只是,他太高估朝陽的腦子了。朝陽很蠢,確實很蠢。”

  朝陽愣住,忘記了手臂的疼痛,怔怔的看著南華王,卻沒有在南華王的眸子裡找到一絲的溫度。

  太子麼?白風華的眼神漸冷。在那天夜宴,太子後來是又找她搭話了,但是她沒有正眼看他,隨意的敷衍了兩句。沒想到太子看出自己不屑理會他後居然就起了殺心。這便是皇室中人麼?若不能為己用,就想辦法除去。朝陽公主不能殺,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朝陽,來,乖,把這個藥吃了。”南華王忽然蹲下來,看著朝陽公主,微笑起來,口氣及其溫柔。

  朝陽公主怔住,這一刻南華王的聲音聽起來仿佛有魔力一般,她聽話的張開了嘴,就在南華王即將把藥送到她嘴裡的時候,她猛然醒悟,閉上嘴快速的往後退去,拼命的搖著頭:“不,我不吃,我不吃。”她驚恐的看著南華王手中的丹藥,她的直覺告訴她,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藥。

  南華王也不再溫柔哄騙了,直接拉過了朝陽公主,強行將藥塞進了她的嘴裡。

  “呸,呸!”朝陽公主拼命的吐著,想將藥吐出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藥丸入口即化了。

  “你給她吃的什麼?”白風華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再也不會記得這一切。再也不會糾纏你。”南華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地上還在摳著自己喉嚨的朝陽公主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白風華不解,轉頭看向朝陽公主。這個時候朝陽公主已經停止了動作,靜靜的坐在那裡。忽然,朝陽公主猛的抬頭,看著白風華。

  “嘻嘻……”朝陽公主忽然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但是白風華卻敏銳的發現了,朝陽公主的雙眼呆滯,這個笑容,極度的怪異。

  “嘻嘻,嘻嘻……”朝陽公主只是一直這樣笑,再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朝陽公主,傻了?!

  白風華有些心驚的看向南華王,南華王卻是一臉平靜,淡淡道:“快帶你娘親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為什麼?”白風華抱緊薛柔兒,看著一臉平靜的南華王,只是吐出了三個字,南華王卻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詢問為何要這樣幫她。

  “不為什麼。”南華王開始收拾起殘局來。“快走吧。我會定期去看你娘親的,三個月你沒回來我會再給你服下藥的。”

  “謝謝。這個恩情,我記下了。”白風華抱著薛柔兒,看了看南華王的背影,深深的道謝。

  南華王卻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去。

  帶白風華遠去,南華王才轉身看著白風華身影消失的方向,輕輕的卻有些苦澀的說道:“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替她守護她的家人……”那個已經消逝再也不會回來的她,已經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裡。

  “嘻嘻,哈哈……”那坐在地上的朝陽公主一臉癡呆,自顧自的傻笑著。

  南華王的思緒收了回來,厭惡的看著地上的朝陽公主。就是這個女人的母親害死了自己的母妃,而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還對自己抱有那種齷齪的想法。雖然死不足惜,但是,現在她還不能死。待到山河翻覆的那天……白風華帶著薛柔兒一路趕回了家,剛進門,就看到白子墨和白靈溪焦急的等待在那裡。白靈溪的手已經包紮好,看到白風華回來,她喜極而泣的迎上來,卻被白風華用力撞開。白風華將薛柔兒小心的放置在了床上以後,這才轉身對上身後的人。

  “姐,發生什麼事了?娘怎麼了?”白子墨焦急而擔憂的問道。白靈溪慌慌張張張的跑來找他也沒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子墨,去,立刻把爺爺,爹還有大哥叫回來。”白風華沒有回答白子墨的問題,而是一臉凝重的吩咐,白子墨也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應下來後急忙出門了。

  白靈溪跪在床邊,看著薛柔兒雙眼緊閉,心中驚慌,轉頭急切的問著白風華:“風華,娘她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風華冷冷的看著白靈溪,一句話也不想說。若不是這個蠢貨,娘又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風華,娘到底怎麼了啊?你告訴我啊。”白靈溪的眼淚緩緩流出,心中更加慌亂起來。

  “滾開!不要碰娘,給我滾出去。”白風華不想和白靈溪廢話,直接將她拖起來,扔出了屋子。然後站在門口碰得一聲反手將門關上,一臉森然的看著白靈溪道。“白靈溪,不要再惹我,我怕自己忍不住會下手殺了你。等爺爺回來,一切由爺爺定奪。”

  白靈溪頹然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很快,白家的男人們都回來了。

  在偏廳,白風華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將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白家的人個個都非池中物,特別是白老爺子,白風華相信他有明智的決定。

  這件事已經牽扯到太子,公主,南華王以及白靈溪。

  “什麼?那個王八蛋公主給娘親下了毒?”白子墨一聽到這裡,立刻就彈了起來。而白恨水聽到愛妻中毒,後面的什麼都聽不進去,立刻起身去房裡看薛柔兒去了。

  “爺爺,你說該如何處理聽你的,我要即刻啟程去青洪國屬下立石國的藥隱族求取解藥。其他的你處理,白靈溪也由你們處理,我沒有意見。”白風華沉聲說道。對幹白靈溪的處置,白風華想了很久。殺了她自然是一勞永逸。但是白靈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薛柔兒恐怕會無休止的叫人找下去,也會一直想念。但是如果留下她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還沒那麼大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實情告知白家的所有人,等爺爺來發落。白老爺子也不是什麼善茬,相信他會處理的更好。

  “我知道了。”白老爺子面沉如水,心中難受不已。白靈溪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沒想到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難受歸難受,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

  “風華,南華王給的藥,真的可以維持那麼久麼?”白易水有些擔憂的問道。

  “可以的,你們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娘親,我很快就去取回解藥。”白風華安慰著白易水。

  “我和你一起去。”白易水道。

  “我也要去!”白子墨急忙也堅定的說道。

  “大哥,你也看到了,爹一聽到娘中毒什麼都顧不上了。你還是留在家裡幫爺爺。我和子墨去就行了,不用擔心,我速去速回。”

  “恩,大哥,你幫爺爺,我和姐很快就回來。”白子墨連連點頭。

  “好吧。”白易水一聽白風華的話,想了想,勉強答應下來。如今白風華的戰氣已經達到八級,這一趟應該沒有問題。

  “去吧,現在就收拾,早去早回。”白老爺子一瞬間就似乎老了幾歲一般。有些疲憊的囑咐著。“路上要小心。帶幾個侍衛去吧。”

  “不用,爺爺,就我和子墨去就行了。”白風華搖頭拒絕。

  “好吧,人多了也有些不便。”白老爺子答應了下來。

  白風華和白子墨應下來後就去收扮行李了。白老爺子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起身。風華將這個難題丟給了他,白靈溪要怎麼處置才好?不管如何,決計不能輕饒!

  青洪國屬下的立石國……白風華收拾好了行禮,心中默念著。青洪國,莫清絕所在的國家……誰也沒有想到,白風華這一趟,牽扯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正文 第50章 兩個俊男一個醜女

  白風華和白子墨收拾完畢,秦浩已經麻利的為兩人備好了馬匹,兩人剛出門,就看到桐和王在他們大門口,一臉正色的騎在馬上,定定的看著他們。

  “少銘,你怎麼會在這裡?”白子墨驚愕的問道。桐和王安少銘一身簡單的勁裝打扮,馬上也馱著行禮,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架勢。

  “白姐姐和兄弟有難,我怎麼會不出現?”安少銘微微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要出門?”白子墨不解問道。

  “二哥告訴我的,我當然要來。”桐和王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佩劍笑嘻嘻道,“白姐姐,鞍前馬後,你隨便吩咐。”

  白子墨和白風華微微一怔後,接著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會心的淡淡微笑。

  白風華一行三人,就這樣出城了,前往藥隱族,那個神秘莫測的部族。

  與此同時,在多白國和朱雀聖殿都發生了一些事情。

  朱雀聖殿。

  在後殿一間簡陋的屋子裡,朱雀聖者緊閉雙眼盤腿坐在中間的坐墊上。

  此刻的她不是之前出現在東木的那身豔麗盛裝了,而是一身簡單的服飾,人也悔猝了很多。

  忽然,敲門聲暮然響起,外面傳來低低的聲音:“聖者大人,該吃飯了”。

  “放那。”朱雀聖者冷冷的開口,沒有睜眼。

  門被打開來,一籃飯菜悄無聲息的放了進來,門又再次被關上。

  待門外的聲音消失以後,朱雀聖者才緩緩的睜開眼。眼神緩緩移到那籃飯菜上,眸子中頓時射出了陰狠怨怒的光來。思緒又回到一個多月前。

  五國爭霸賽之前,六位長老都在閉關。那時候得知青龍聖者出現在東木,她最快的趕到了東木,想查探青龍聖者去那裡的目的。為了留住青龍聖者才決定在東木舉行五國爭霸賽。沒想到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待五國爭霸賽一結束,青龍聖者居然就立刻回國,而還在東木的她就被朱雀聖殿來的一封信火速召回。是大長老的來信,信中責令她立刻返回朱雀聖殿接受處罰。回到聖殿后,六位長老大動肝火,原因無他,就因為她私自決定了五國爭霸賽的時間地點以及規則。

  “你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讓一群小孩子比武就決定了五國的品級?”大長老嚴厲的呵斥。

  “你太讓我們失望了,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了今年五國的品級。”

  “有失聖殿的威儀!做事不經考慮。”

  最後六位長老一致的決定,處罰朱雀聖者面壁三個月。這三個月,不准插手朱雀聖殿的任何事務,不准見任何人。三月滿了以後才可以出去。

  朱雀聖者看著那飯籃的目光越來越狠厲。明明她才是朱雀聖者,她才是朱雀聖獸欽定的人選,為什麼還要處處受制?朱雀聖殿就應該是朱雀聖者一個人的,為何還要設置這樣一個長老會?那群老不死的東西,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以為是的指手畫腳。為什麼總是這樣?要搞清楚,自己才是朱雀聖殿的唯一主人,一切都應該是自己說了算。

  長老會,長老會……這群老不死的東西,總有一天要將他們全部剷除,一個不留!

  朱雀聖者的眼眸越發的森冷無比。

  多白國。

  秦將軍一家,秦門玉的屍骨未寒,秦家卻被滅門。一家十幾口人,無一倖免。

  按理這樣的慘劇應該是讓人同情的,但是,在多白國,居然是人人拍手稱快。只因為這秦家總是仗勢欺人,那秦門玉生前生性暴虐,胡作非為。在街上看中哪個民女就要強搶,若對方反抗,秦門玉心情不順就會直接虐殺掉對方。手段狠辣。令人髮指。百姓告狀卻都無果,一是因為秦門玉的父親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皇帝要仰仗他。二是因為秦門玉本身實力強悍,對皇帝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從來百姓的生命在皇帝的眼中就如同草芥,他自然不會去理會秦門玉犯下的這些案子。

  而秦門玉的父親驕縱跋扈,性情爆烈,欺壓百官,眾人都敢怒不敢言。

  至於秦門玉的母親更是個潑婦,在街上,如果看到有人膽敢和她穿一樣花色的衣服,就會命手下人去撕了對方的衣服。作風霸道囂張至極。秦氏一家,在多白國京城是臭名昭著。這一次秦家被滅門,大快人心。眾人都在傳言是秦家平時作惡太多,人神共憤,是仇家請來高人報仇。

  多白國的皇帝是唯一氣憤的人了,秦家的隕落,讓他損失了一大助力。

  派人追查,卻毫無線索,這件案子,就這麼懸在了那裡。

  這些事情,白風華一點也不知道,這些是莫清絕為她做的她就更不知道了。這個時候的她,正在拼命趕路的途中。

  青洪屬下的立石國,武力雖然弱小,在青洪排在了末位,卻因為盛產玉石而極為富庶。而在青洪國毒龍谷的這個藥隱族,一向深居簡出,不喜與外族人接觸。

  時值正午,懸在頭頂的太陽曬得知了拼命的叫喚,連路邊的雜草都被曬得打了焉兒了,路邊茶水鋪裡的小二趴在桌子上,閑得揮著手巾趕著蒼蠅。

  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已經好幾個時辰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的三岔路。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小二頓時來了精神,噌的站了起來,沖著道路上疾馳過來的兩男一女嚷道:“這麼大的太陽,客官請進來歇歇再走吧。小店有茶有酒有飯有點心,包您滿意。”待三人走的近了,那小二眼睛瞪大。這好怪異的組合啊,兩個美少年,一個膚色黝黑的醜女。

  白子墨看了眼路邊的小茶鋪,又看了看前頭明顯想要直接過去的白風華,拍了拍馬屁股趕在了她前頭,勒住了馬韁調轉馬頭攔住了她:“姐,我累了,咱們歇息下吧。”

  再這樣沒日沒夜的趕下去,哪怕姐姐已經是八級的戰氣,也會累倒下的。

  “是啊,白姐姐,我口好渴,咱們先喝碗茶再趕路吧。”馬上明白了白子墨意圖的桐和王安少銘配合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附和著。

  白風華被逼停了下來,領有些惱火的掃了眼白子墨和安少銘,又不是沒有戰氣的普通人,才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就喊苦喊累的,他們又不是出來郊遊的。

  白風華剛想發火,卻瞧見了對面兩人眼底那濃濃的擔憂,突然明白了過來,心裡頭火氣刷的退了下去。

  這兩個人哪,明明是擔心她累壞了身體,想讓她休息一下,卻怕她不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而耽擱趕路的時間,才故意裝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一路焦躁著的心,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也是,自出發以來,除了必要的進食和睡眠之外,她們幾乎就沒怎麼停下來過。母親雖然中了毒,但是有著南華王的丹藥,六個月內都會是安全的,而那毒龍谷最多再半個月就能到,她實在不該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將火氣發洩在別人身上的。

  唇角微揚,白風華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往緊隨著下了馬的白子墨手中一丟,故意道:“你不行啊弟弟,這麼弱不禁風的,以後會被弟妹嫌棄的啊。來來來,姐姐給你個鍛煉的機會,去那邊把馬兒喂飽了去。”

  姐姐又會開玩笑了?!白子墨心裡一喜,嘴裡卻哀號了起來:“姐啊,太陽這麼大,難得找到個能歇氣的地方,你竟然忍心讓你唯一的弟弟去喂馬“白姐姐說的太對了,子墨真是該好好鍛煉鍛煉了。”安少銘哈哈大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也塞給了白子墨,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對方肩膀:“子墨,反正兩匹是喂,三匹也是喂,辛苦了啊,我會給你留好吃的。”

  白子墨來不及拒絕,瞠目結舌的看著安少銘舒舒服服的在白風華邊上坐下,還沖他做了個鬼臉。氣得白子墨丟了手裡的三條韁繩,沖上去提腳就往安少銘坐著的凳子上狠狠踹去。

  “哎呦喂,白姐姐,救命啊,子墨發瘋了。”安少銘敏捷的跳了起來,躲到了白風華身後。

  白風華眼裡噙著笑意,伸手往背後一拖,將安少銘給拖了出來,丟向白子墨,也不理兩人的大呼小叫,淡定的沖小二道:“來三碗涼茶,吃的都拿一份上來。”

  “喂喂,姐啊,你怎麼可以吃獨食呢,光給我們水喝啊?小二,兩份,來兩份。”白子墨艱難的把頭扭了過來,沖小二比出兩個手指頭。

  “什麼兩份,是三份才對。”安少銘使勁推開了白子墨,諂媚的望向白風華:“白姐姐,想吃什麼別客氣,儘管點,我請客。”

  看著扭成一團的兩人,白風華終是沒憋住,撲哧笑了出來,拍了拍桌子,開口道:“好了,別鬧了,都過來坐下吧。”

  白子墨和安少銘對視了一眼,笑嘻嘻的同時鬆開了手,在白風華邊上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待小二拿了吃的過來,白子墨丟了錠銀子過去,指了指外頭自己找樹蔭躲著了的三匹馬:“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好,你去把馬兒給喂一喂,這銀子就全賞你了。”

  小二接住銀子,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上前牽了馬兒往屋後走去。這麼大一錠銀子,哪怕這三位公子小姐把他店裡的東西全部吃完,他也還是大大的賺到了。

  白子墨拿桌上的茶湯洗了洗手,隨意的掃了眼桌子上的吃食。作為東木國的貴族,什麼樣的點心他沒吃過,這些食物的賣相確實不怎麼的。不過,出門在外,哪裡還有什麼講究,湊合隨便吃點吧。

  想著,白子墨隨意的拿起一塊模樣還算過得去的糕點塞進了嘴巴裡,瞳孔卻在下一秒倏的緊縮。接著白子墨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喉嚨,臉色迅速漲的通紅,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子墨,你,你怎麼了?”白風華看著白子墨這副樣子,心中一驚,急切的司道。

  白子墨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著桌子上的糕點,用力的指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毒?難道食物有毒?白風華的心猛的一沉,急忙掰開了面前的食物,聞了聞。

  “子墨,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安少銘見狀也慌了,伸出手拍著白子墨的背,“快吐出來,剛才吃的快吐出來啊。”

  白子墨張大嘴,猛的一陣咳嗽。將剛才卡在喉嚨的糕點全部吐了出來,但是喉嚨依舊火燒火燎的疼痛。

  “喵……喵嗚……”睡了一路的樓冰兒被吵得醒了過來,打白子墨胸前衣襟裡鑽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白子墨那難受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子墨怎麼突然這麼難受。子墨不難受不難受,冰兒給你舔舔,舔舔就不難受了。

  小黑貓攀在白子墨胸口,伸出粉色的小舌,一下下的舔著白子墨的喉嚨。

  這一陣刺激讓白子墨的喉嚨更為難受起來,又是一陣強烈的咳嗽。

  安少銘慌亂起來:“白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子墨到底怎麼了啊?”

  白風華卻沒有了剛才的慌亂,而是聞著那糕點沉默不語,眸子中先是驚疑,接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個糕點裡面,確實有藥,但是,卻不是毒藥。而且,這個藥,不簡單的。

  白子墨扯下了抱著他脖子的小黑貓,一邊劇烈咳喘著,一邊拾起桌子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下肚,才稍微好受了些。

  白風華卻轉身往外面走去,一直走到了那小二的身後,這才鏗的一聲拔劍。

  “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白風華的聲音冰冷一片。

  店小二轉頭看著白風華陰沉的臉色,嚇的撲通坐在了地上。

  店小二蒼白著臉,哆哆嗦嗦的掏出到手沒多久的銀子,顫聲道:“小姐饒,饒命,我,我,我,我把銀子還給你們。”

  早知道這女人這麼兇狠,他剛才就不該貪這銀子的。

  “不是說你。”白風華將手中的寶劍指向店小二身後的草堆,冷聲道,“立刻給我出來。”

  咻的一聲。草堆裡鑽出了個圓圓的腦袋來,是個不過七八歲大的男孩子。男孩臉上髒兮兮的,但是依舊可以看到他面目清秀,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看著白風華這才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對著白風華鋒利的寶劍他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畏懼。

  安少銘一見,立刻拔劍沖了過來。雖然這還只是個孩子,安少銘卻沒有一絲憐憫之意,年齡再小的奸細他也見得多了,早就已經學會了不會被外貌所欺騙。這個小孩的行為實在可疑,白子墨中的毒也許與他有關係。

  一腳踩在了男孩子的背上,手裡明晃晃的劍刃壓在對方肩上,安少銘冷言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答對了沒有獎,答錯了或者答不出來,你身上就會少點什麼東西。”

  小男孩眨巴著烏黑的眼珠,仰起髒兮兮的小臉哇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大哥哥,我不是壞孩子,不要打我,嗚嗚……”

  安少銘手裡的劍刃往下施了點力:“說,誰派你來的。”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看了眼眼前的兩男一女,扭頭沖小男孩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還不快跟公子坦白,你幹了什麼好事兒,不然老子打死你。”

  白風華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這一切。心中有股預感,這個小孩,絕對不簡單。聽這小二的意思,這小孩恐怕不是這個店裡的人。

  白風華轉身回到座位上,沖著安少銘道:“帶過來吧。”

  安少銘一把就將小孩提了過來,扔在了地上。那小孩雖然嘴巴上在哭鬧,但是眼角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眸子深處也沒有一絲的懼意。

  白風華看著桌子上的糕點,眼裡閃過一絲異光,白取了一小碟醋,將手裡的糕點粉末丟了進去。原本紫黑色的糕點,一遇到了醋,很是詭異的散發出了一縷縷孔白色的絮狀物來。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就是“面目全非”嗎,藥名字聽起來雖然挺恐怖的,但是與其說是毒藥,還不如說是惡作劇的藥。

  這個毒藥,是早就失傳了的,如果不是翻爺爺書房裡的書時無意間看見過,她還真的認不出來,這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白風華斜了趴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地上假裝哭鬧的小孩一眼,笑吟吟的道:“這藥,是你下的吧?”

  “那又怎麼樣?要怪就怪他笨!”小孩冷哼一聲,有些傲氣的回答。這笨的,他自然就是在說白子墨了。

  “找打!”安少銘的劍柄砸在小孩的頭上,立時將小孩砸得痛來齜牙咧嘴。

  “你說,我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白風華伸出手指敲著桌面,笑眯眯的問道。這個笑容,完全是一副狼外姿的樣子。

  “我告訴你,有本事你就一劍殺了我,否則,我早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孩仰起臉,對白風華高聲嚷道。

  看著男孩子那雙跟狼一樣兇狠的眼睛掃過她們三人,白風華樂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男孩:“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兒啊,我很好奇呢。”

  明明白風華笑得挺溫柔的,小男孩卻打了個冷顫,心比剛才被劍架在肩上的時候跳得快多了。這個醜女人,怎麼感覺比他的阿哥還要恐怖呢。

  小男孩強撐著瞪了眼白風華,拿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她,嘴裡嘀嘀咕咕道:“三個大人欺負我一個小孩子,沒臉沒皮。”

  “我對欺負小孩子才沒有興趣呢。”看了眼小男孩頭上白安少銘剛才砸起的包,白風華嘖嘖了兩聲。不是她沒有同情心,就憑這孩子擁有那傳說中才有的毒藥,他的目的也絕對簡單不了。在確認危機解除之前,她可沒多餘的同情心。

  轉身拿過桌子上紫黑色的糕點,白風華笑眯眯的在小男孩身側蹲了下來:“?,我請你吃糕點好不好。”

  說著,白風華將糕點塞進了男孩的嘴裡,快速的往他嘴裡灌了口水,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前捏著他的下巴輕輕一抬,就讓對方把糕點給咽了下去了。

  看到白風華手上殘留著的糕點碎屑,小男孩眼底終於閃過一絲慌亂,咬著唇惱怒的瞪著白風華。喉嚨有些灼熱的疼痛起來,但是這是在能忍受的範圍以內。這個藥的關鍵不是這個。這個醜女人一定不知道的。

  小男孩在心中篤定著,哼,只要他們不殺了他,這筆帳,他早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的。

  小男孩才松了口氣,下一秒,卻被白風華手裡的東西給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面目全非”的藥引。巧合,對了,一定是巧合。

  看著嚇得連嘴唇都發了白的小男孩,白風華在心裡為自己的惡趣味忤悔了兩秒,然後笑眯眯的將手裡的蜜餞一點點的朝小男孩移去。

  眼看著,蜜餞馬上就要湊到小男孩嘴巴前了,小男孩終於無法欺騙自己,大喊了起來:“拿開,快拿開,我招我什麼都招,你們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他不要變成稀奇古怪的東西,重要的是他不要用那麼丟臉的方法來解毒,他不要!他會被全族的人笑死的,嗚嗚……小蝶再也不會喜歡他了,嗚嗚雖然小男孩心中恐懼慌亂,卻仍然咬緊嘴唇,沒有哭出來。他是男子漢啊,絕對不能哭!

  “咦,白姐姐,你手裡的什麼東西啊,他怎麼那麼害怕。”安少銘疑惑看著對方那副差點崩潰的模樣,對白風華手裡的東西稀奇極了。

  “是啊,是啊,姐啊,你那是什麼法寶啊。”白子墨連自己還在中毒狀態都忘記了,沙啞著聲音稀罕的湊了過來,想要看看白風華手裡到底拿的是什麼東西。剛才那小男孩的硬氣兇狠模樣,他可都是看在眼裡的,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屈服在了姐姐手裡的東西上,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白風華看了看手裡的蜜餞,別說白子墨和安少銘,她心裡其實也是極震撼的。當初看到那本書上所寫的關於“面目全非”的注解,她是只當做笑話來看的,誰曾想,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看著朝她手裡探頭探腦的白子墨和安少銘,白風華嘴角一咧,既然你們這麼好奇,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白風華沖兩人笑得溫柔:“你們,真的想知道啊?”

  兩人猛的點頭。

  “喵嗚……喵嗚……”樓冰兒害怕的躲進了白子墨懷裡,拿小爪子撓著他,子墨不要去看不要去看,姐姐笑的好可怕,喵嗚……“呶!”白風華將蜜餞遞了過去:“是吃的。我走之前小翠給我塞進來的。她還給我塞了其他東西。”這一趟本是辦事,小翠卻怕白風華在路上嘴巴癢了沒吃的,就給她塞了一些零食。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合,蜜餞剛好能用上。

  安少銘和白子墨看清楚白風華手裡的東西後,都疑惑不解了。“這有什麼好怕的?”安少銘和白子墨一人拿過了一個蜜餞,仔細的端詳起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他牙齒壞了,怕吃甜的。”白風華隨口敷衍了句。那小男孩瞪著眼睛剛想說什麼,白風華危險的目光掃過去,那小孩立刻閉嘴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真是有病。”白子墨將手裡的蜜餞直接丟在了嘴裡,吃了下去。

  “就是。”安少銘也順手將蜜餞扔進了嘴巴裡。

  下一刻,安少銘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聲。

  “怎麼了?什麼事?”白子墨蹦了起來,卻看到安少銘看著他的眼神豈止是驚愕了,簡直就是驚怵。

  “我可沒讓你吃哦,你自己吃的。”白風華懶懶的說著,接著直接拔劍,嚇的白子墨後退了兩步,白風華口氣有些古怪。“沒鏡子,拿這個當鏡子看看。”

  白子墨湊上前來,看著寶劍上映出自己的樣子,立刻發出一聲比剛才安少銘還要慘絕人寰的叫聲。

  “姐,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怎麼回事啊?姐……救命啊!”白子墨受到驚嚇後在反應過來的第一秒便果斷的撲向了白風華,那張斜了眼睛塌了鼻子翻了雙唇的臉,說有多別致,就有多別致。

  安少銘這個時候已經回過了神,一把拖起了小男孩,惡狠狠的道:“解藥呢,快給我拿出來。”

  “我沒有解藥。”小男孩艱難的把頭扭向白風華,心裡卻冷哼了一聲,解藥他才不會告訴他咧,當他傻子哦,要是說出來,他肯定會被揍死的。想要解藥,想要就問你家姐姐唄,她既然知道藥引,那肯定也知道解藥的。

  明知道一旦服下那藥再吃蜜餞就會引發這樣可怕的後果,她還放任自己的弟弟吃。哼哼,有這麼沒良心的姐姐,最好,等會兒你們打起來,打個你死我活的,哼哼,他就可以趁亂逃走了,哈哈,他果然是全族最聰明的男人了。小蝶,你等著,我馬上就可以來救你了!

  “喵嗚喵嗚……”樓冰兒蹲在白子墨肩膀上,急得團團轉。子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醜了。難道是中了什麼妖法嗎?可是,可是冰兒沒有在子墨身上聞到妖氣啊。

  “喵嗚喵嗚……”風華姐姐,你怎麼還在那裡笑,你快救救子墨啊。

  “你的臉等會兒我會幫你解決的,現在先一邊兒去。”忍著笑,推開了湊在自己跟前哀怨的醜臉,白風華沖小男孩抬了抬眉:“好了,現在咱們可以開始談談了,說吧,你為什麼要對我們下藥。”

  “都是老闆的錯啦,我跟他說了叫他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他非要碰,所以才……”小男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開始瞎掰,卻白風華眼色一沉,冷光閃爍,頓時嚇得將真話給吐了出來:“我也是沒辦法嘛,我出來的時候身上帶的錢不小心弄丟了,我只不過太餓了,吃了這個壞蛋一個包子而已,他就要我在這裡做工做到他滿意為止。”

  說著,小男孩憤憤的瞪了眼在院子裡瑟瑟發抖的店小二一眼。

  這個壞蛋,要他燒火洗碗劈材喂馬的一天做到晚,休息都不讓休息,還動不動就拿鞭子抽他。要不是身上的藥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就剩下了一瓶“面目全非”,他早讓這該死的傢伙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說重點!”白風華冷冷掃了小男孩一眼。

  怯怯的看了眼白風華,小男孩住了手,苦著臉接著解釋:“本來想讓你們吃了我的藥,然後我會出來說,你們中毒了,到了下一個城鎮泰安的時候肯定會發作起來,這個毒只有我家的人才會解,我真的沒想要害你們的,只是想讓你們替我傳個消息讓我家裡人來救我而已。姐姐你也知道的,這個毒真的只是拿來開玩笑用的,一點都不會受傷的。”

  “而且,你明知道吃了這個藥再吃蜜餞就會讓臉部的肌肉錯位,你還讓你弟弟吃那個蜜餞……”小男孩小聲的嘀咕起來。

  “什麼?”白子墨差點沒跳起來。

  “我可沒讓你吃,你自己吃的。”白風華無辜的聳肩表示與自己無關。

  白子墨苦著一張臉,眼巴巴的看著白風華,白風華直接無視。

  喵嗚?樓冰兒歪著腦袋看了眼白子墨醜醜的臉,難道這只是障眼法嗎?

  冰兒怎麼看不出來呢?不過,子墨沒事,真是太好了。

  白風華摸了摸下巴,雙眼眯了起來盯著小男孩,似乎在考慮對方所說的話的可信度有多高。

  小男孩眼珠子又轉了轉,咬著唇跺了跺腳,道:“這樣好不好,你們送我到泰安,然後我會每個人送你們三顆天心丹,當作向你們賠禮道歉的禮物和送我回家的報酬。”

  “天心丹?!”

  白子墨和安少銘同時喊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瞪著小男孩。天心丹,不是什麼普通的傷藥,整個東木都不會超過十顆的療傷聖品,怎麼這小傢伙嘴裡說出來,就跟幾顆糖果一樣的不稀罕。白風華最清楚天心丹的稀有了,因為她曾經服下過南華王送來的那顆。

  白風華屈起食指在桌面敲了敲,眯起眼笑了。這小傢伙的話虛虛實實,雖然不能盡信,只不過……她也許是真的撞到大運了。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孩子的身份……裝腔作勢的沉吟著,一直到小男孩眼神又開始不安起來,白風華這才淡淡的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的道歉,我們就接受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很好,那咱們就準備準備繼續趕路吧!只是……”白子墨一本正經的眼神倏的斂起,一把推開了安少銘,朝白風華撲了過去,整個人掛在她肩膀上使勁的搖著,嘴裡哀號著:“姐啊,我的臉啊,到底怎麼回事啊?快點幫我恢復回我那風流調儻俊逸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超級無敵美少年啊!”

  安少銘幸災樂禍,齜牙道:“風流倜儻的白少爺,不知道您這副尊榮若是被那些癡迷您的少女們看到會作何感想呢?”

  “我宰了你!”白子墨猙獰的欲拔劍而出。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告訴你們就是了。”白風華笑得一臉燦爛。“其實呢,這個解藥是非常簡單的。”

  “是什麼?”

  “解藥是什麼?”

  不等白風華回答,那小孩已經開口。“就是你自己的眼淚啦。”小男孩幸災樂禍的搖頭晃腦的說道。

  白子墨傻了,安少銘愣住。自己的眼淚?什麼,就這麼簡單?

  沒有另外的解毒辦法?怎麼可能!白子墨咬牙切齒,讓他一個大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哭的出來?

  白子墨終於從打擊中回過了神來,兇神惡煞般撲向小男孩:“交出解藥,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小男孩往白風華身後一躲,沖氣急敗壞的兩人做了個鬼臉:“沒有解藥,沒有,就是沒有。我騙你做什麼,就是你自己的眼淚。”

  “這麼說來,你剛才也吃了藥的吧。”白子墨忽然驚覺。接著惡狠狠的瞪了眼小男孩,問白風華要起了蜜餞。

  小男孩臉上一白,敏捷的撲到桌子上,抓起醋瓶子咕嘟咕嘟的就喉嚨裡灌。然後得意的沖白子墨揚了揚眉:“要是沒吃蜜餞,喝點醋就可以解毒了哦,誰叫你要吃的,啊哈哈……”

  白風華拾起小男孩的衣領,拖著人走向茶鋪屋後,笑眯眯的沖恨不得撲上來撕碎了小男孩的白子墨道:“快著點兒啊,我去後面把馬牽過來,子墨,加油哭吧。”

  小男孩也不掙扎,扭回頭吐著舌頭做鬼臉,繼續刺激白子墨:“羞羞羞,大男人還要哭。丟人啊,現眼啊。”

  白子墨氣的眸子圓睜,幾乎抓狂。

  略微不悅的蹙了蹙眉,白風華手下一使勁,頓時掐斷了小男孩囂張的笑聲。將人拾得往上了點,白風華湊在對方耳畔低聲道:“小鬼,差不多就夠了喲。姐姐我雖然喜歡欺負我弟弟,但是並不喜歡看他被人欺負。”

  小男孩立刻噤聲,閉上了嘴巴。他心中非常清楚,這個黑皮膚的醜女,是個危險人物。非常的危險。還是少惹為妙。

  白風華牽著馬到前面去等著了。

  那院子裡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來來,子墨,別說兄弟不幫你。”是安少銘那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聲音。

  接著是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打到了什麼。

  “我靠,安少銘,你個賤人,下這麼重的手。”白子墨的嚎叫聲。

  “不用力點你怎麼會流淚?其實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你看。你看我也流淚了。”安少銘的聲音無恥的傳來。

  “靠!你是笑的流淚,我要宰了你!”白子墨怒吼著。

  片刻後,白子墨和安少銘出來了,而白子墨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一隻眼窩黑的跟熊貓一樣。安少銘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甚是辛苦。

  看著白子墨堪比鍋底的黑臉,白風華默默扭過頭,難得的忤悔了三秒。

  她不該為了想驗證一下這種傳說中的神奇的藥的藥效,就拿自己的親弟弟做實驗的。但是效果非常好,這種藥果然神奇。而煉製出這種藥的藥隱族,又是何等的神秘呢?

  由於只有三匹馬,心裡本來就有些小算盤的白風華把小男孩放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四人一貓,開始往下一個城鎮趕去。

  趕路,自然是幹篇一律的枯燥乏味的,跑了一程,白風華的眼神漸漸移到了和自己共騎一匹馬的小男孩身上,忽然開口道:“小孩,考你幾個問題”。

  “說啊。”小男孩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這女人難道是想要拿他當小孩子騙麼,哼哼,也不看看他是誰。

  果然,白風華笑眯眯的出了個很簡單的問題:“一加一等於幾?”

  “二。”小男孩心中嗤笑,這樣的問題也算是考?

  “一加二等於幾?”白風華快速的問道。

  “三。”小男孩下意識的回答。

  “天上幾個太陽?”白風華快快了速度繼續問道。

  “一個。”

  “天上幾個月亮?”白風華問的越來越快。

  “一個。”

  “你叫什麼?”速度已經快的讓小男孩來不及思考。

  “空元。”

  話一出口,小男孩立馬回過神來,可惜為時已晚。淚流滿面,他怎麼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這女人太狡猾了。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吧。畢竟,他的姓氏雖然獨特,知道的人卻並不多。應該,不會這麼湊巧的吧。

  空元……麼。

  白風華咧開嘴笑了起來,藥隱一族,天下間知道其存在的人很少,但那也只是很少而已,只要有心去打探,都還是能打探出來的。

  白風華既然要去求解藥,自然是將其瞭解得清清楚楚的。

  而藥隱一族的姓氏,便恰恰是空。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白風華頓感心情大好。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有了這孩子,取得娘親的解藥想必能更順利了。

  雖然白風華三人戰氣都已不俗,但是畢竟很多東西是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該怎麼趕路還是得怎麼趕路,待到日幕時分,三人也只能規規矩矩的停下馬,準備露營。

  依水找好了營地,白子墨搭帳篷,安少銘撿柴火外加打獵,而白風華則是到河裡舒舒服服的泡了泡腳。

  “辛苦了啊!”白風華眯著眼睛愜意的走過來,安慰性的拍了拍已經搭好帳篷正在升火的弟弟,誇獎道:“這帳篷搭得越來越好了嘛!”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白子墨得意的揚起了下巴。他才不象某個笨蛋,姐姐都手把手教他好幾次了,還是會把帳篷搭得東倒西歪。

  看著白子墨那一副臭屁樣,白風華撲哧一聲笑了。說起來,子墨還是個孩子呢,偶爾難免也會露點小孩習性出來。還真是……可愛呢。

  白風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白子墨順勢在她手裡蹭了蹭,意圖爭取福利來彌補今天受傷過度的心:“姐啊,我想吃叫化雞。”

  “成!”將手裡的毛巾蒙在了白子墨頭上,白風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弟弟雖然是拿來欺負用的,偶爾卻也是可以寵一寵的。

  安少銘在一邊將兩姐弟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進去了,白風華一走過去,便屁顛屁顛的將已經收拾好的幾隻野山雞遞了過去,蹲在一旁看著白風華擺弄,嘴裡還不忘記拍馬屁:“白姐姐,你怎麼什麼都會呢,以後也不知道誰能有這麼好的福氣娶到你。”

  “放心,等會兒第一隻就先給你。”白風華今天心情甚好,連帶著對安少銘也和顏悅色起來。

  這別人家的弟弟嘛,偶爾,也是要愛護愛護的。

  將用樹葉和泥巴裹好的山雞煨進火裡,白風華接過安少銘遞過來的樹葉子擦了擦手,走到溪邊把手洗乾淨,目光四下裡掃了掃:“那孩子呢?”

  “剛才我看到他往下游去了,大概去洗澡了吧。”白子墨隨口回答了白風華的問題,手裡拿著換洗的衣服朝上游走去:“姐,我也去洗洗去了。”

  ”嗯,去吧。”白風華隨意的揮了揮手,若有所思的望向下游那片茂密的樹林。

  她倒也不是怕空元逃走,離開泰安還有四天的路程,他一個身無分文的小孩子靠著雙腳是到不了的,他壓根沒有逃跑的必要。

  那孩子,大概是一個人收拾自己的傷口去了。看得出,小傢伙並不會騎馬,顛簸了這麼久,夏天的衣褲又薄。

  小傢伙年紀雖小,卻很是要強呢。之前被自己嚇的臉色大變,卻也忍住沒有哭出來。

  儘管已是日幕黃昏,夏天的空氣依然悶熱難當,這條穿越了整片樹林的小溪,卻涼爽宜人得很。

  空元赤倫著上身,手裡拿著裡衣上撕下來的布條,小心的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單薄的小身子上傷痕有些令人觸目驚心,大多數是鞭傷,夾雜著一些擦傷和淤青,看起來受傷的時間並不會太久。

  清洗好了身子,空元拿起早先采好放在一旁的草藥,放進嘴裡嚼了嚼,吐出來捂在傷口上。

  “嘶…”傷口觸到藥汁,不可避免的一陣刺痛,空元倒吸了口氣,將眼眶裡泛起的淚花給逼了回去。

  哼,那個茶鋪裡的男人,竟然敢趁他落難的時候這樣對他,也不看看他空元是誰。哼,用不了幾天,那男人就該嘗到求生不得求死的滋味了。

  前面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可是這背上的……算了算了,隨便弄弄就好了。空元撇了撇嘴,手背過去把草藥胡亂的往背上抹。

  白風華站在空元背後,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頭有些發堵。

  早知道那個茶鋪小二如此對待一個孩子,她就不該那麼簡單的放過他的。

  不過……白風華嘴角微微翹了翹,按這孩子的脾氣來看,想必那個小二,以後也絕對落不到什麼好下場吧。這個孩子,性情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有仇必報,絕不猶疑。

  “這個碧根草雖然能消炎,藥性卻未免強了點。”走上去接過了空元手裡的破布條,白風華回給了受到驚嚇的空元一個柔和的眼神,用破布條沾了水把他剛抹上的草藥給洗了下來。

  “喂,你想幹嘛啊你。”空元惡狠狠的瞪著白風華,掙扎著不讓她再碰自己。

  “別鬧,乖乖的。”屈起中指給了空元一腦崩兒,白風華一把把人給按到了自己膝蓋上,打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挖出一坨淡綠色的藥膏,細細的往傷口上抹。

  空氣裡傳來清新的淡淡香味,空元很輕易的便聞出了這是碧霞草的味道。碧根碧霞,雖然只相差了一個字,療效卻差了不止十倍,而且,碧霞草所製成的藥膏,只會令傷口覺得很舒服。一點疼痛都不會有。

  空元漸漸停下了掙扎,這女人,又黑,又凶,心眼又壞,可是,她的手好暖和,就像記憶裡媽媽的手一樣。

  啊呸呸!怎麼可能象媽媽!空元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這個女人肯定是為了天心丹才對他這麼好的,是的,肯定就是這樣。

  “好了。”給空元背後上好了藥,白風華放開了他,將藥瓶子遞了過去。

  “說好的是送我到地方後,一人給你們三顆天心丹,我不會多給你半顆的。”空元瞪著白風華。

  屈指又在空元額頭彈了一記,白風華嗤笑:“天心丹雖然是好東西,但是還不在我眼裡。要不是我們剛好順路要去泰安,誰願意帶上你個小麻煩。”

  麻煩?!這女人竟然說他是麻煩?!空元氣得蹭的站了起來,差點就要將手裡的藥瓶沖白風華砸了過去,幸好身上被扯到了的傷口的疼痛及時提醒了他,他還需要這個女人帶他到泰安呢。

  不生氣,不生氣。空元做了個深呼吸,瞪著白風華:“轉過身去。”

  喲,小屁孩子,就這麼副小身板還怕人看呢。好笑的上上下下的掃了空元一眼,在對方達到憤慨的極限之前,白風華憋著笑轉過了身子。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還有壓抑著的抽氣聲,白風華坐在石頭上雙手抱膝,透過樹葉間隙仰望著星空,突的開口道:“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吧。”

  身後的空元重重的哼了一聲:“要你管。”

  “如果你母親看到你身上的傷,會很心疼的呢。”

  身後,空元的呼吸重了起來。好半天,才聽到極低的一句:“我沒有母親,她不要我了,我只是個沒人要的孩子,根本不會有人為我心疼的。”

  空元的臉,整個藏在了陰影中,讓人瞧不清他的表情,聲音。卻難聽得跟哭了似的:“那時候我才三歲,爹爹煉藥的時候放錯了一味藥,結果死掉了。她對我說:小元,對不起,娘不能離開你爹。然後,不管我怎麼哭,怎麼求她,她還是跟著爹一起走了,不要我了。”

  氣氛,壓抑了下來。白風華緩緩闔上眼簾,唇邊掛著說不清意味的淡淡笑意:“她不是不愛你,只是更愛她的丈夫你的父親。你應該為你的父親有一位願意與他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的妻子而感到高興才是。而且,我相信,現在,他們一定在天上看著你呢。一起默默的關注著你,守護著你。”這個哄人的說法,其實還是很好用的。

  “真的嗎?”空元哽咽著,抬起了頭:“他們真的能看到我嗎?”

  白風華扭過頭沖空元笑得燦爛:“當然。好人死了都會上天的,在那裡一直默默的注視著自己最關心最在乎的人。你爹和你娘是好人麼?”

  “他們當然是好人了!”空元急急辨解。

  “那就是了。”白風華溫和的微笑著說道。

  空元低下頭,眼角餘光看著白風華,忽然覺得她似乎沒有那麼醜嘛。而且,似乎,似乎還是蠻好看的,就是皮膚黑了點。

  白風華看著空元,心中有些醒澀,這個孩子,那麼小就沒了父母,是怎麼獨自撐過來的呢?

  忽然,夜色中,似乎極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內,不對,這是什麼聲音?

  這是……這是弓弦被拉開的聲音!

  白風華眼神一凜,蹭的站起身用左手一把抱住空元,右手凝起戰氣,一招冰蕩八方推了出去,同時,整個人帶著空元朝右邊飄了過去。

  “啊……碰……”

  隨著一陣悶哼聲,耳畔傳來了雜亂的“嗖嗖嗖……”的聲音。

  月光下,能清楚的看見十數支黑黝黝的羽箭插在了兩人剛才所在的位置。

  有人偷襲!是什麼人偷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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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02:15 AM

本帖最後由 shela1216 於 2012-5-26 03:14 AM 編輯

正文 第51章 那你就橫著出去

  “給我滾出來!”白風華冷喝一聲,將空元護在身後,雙手同出,又是一招冰蕩八方推了出去。這一次的冰蕩八方白風華將戰氣釋放了八成,這威力自然就不同小覷了。

  樹技劈裡啪啦一陣亂響,四周被清理出了一小塊空地,隱藏在樹林間的人再也藏不住,一身狼狽的現出了身形。

  將目光從地上的羽箭上收了回來,空元聞著空氣裡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甜香,看著空地邊緣站著那十多個黑衣蒙面人,緊咬著唇,眼裡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七日紅,怎麼可能會是七日紅?那羽箭上塗抹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就是七日紅,絕對不會錯。

  黑衣人看起來甚是訓練有素,只狼狽了片刻,立即恢復了過來,收起了弓箭取出兵器,挪動著腳步將白風華與空元包圍了起來。

  白風華沒有動,任其包圍著他們。只是微微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這麼一群戰氣最高不過五級的人也想伏擊她,真是找死!死到不能再死。這些人是山賊?不,不太像。白風華微微皺眉,他們的出行並沒有透露出去,如果不是來對付她的,那難道是……白風華的眼光緩緩的移到了空元的臉上。只見空元死死的咬著唇,臉色蒼白一片。白風華的心中瞬間明白過來,這群人,是沖空元來的。

  “姐,你沒事吧。”

  “白姐姐,我來了。”

  兩個焦躁擔憂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話音剛落,白子墨和安少銘人已經站在了白風華前面。看到白風華完好無缺的,兩人放下心來,六級戰氣的氣勢毫不收斂的放了開來,抽出兵器一左一右的擋在了白風華前面。

  有兩個跟班還真是不錯,這鞍前馬後的真麻利。看著擋在自己身前,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兩個人,白風華的嘴角翹了起來,眼睛彎了彎,乾脆收起了武器,拉了空元站遠了點,開始看戲。

  雖然對方人多,裡面還有一個五級戰氣的,但是其他的不過就三級四級,給子墨和少銘練練手,還是挺不錯的。

  眼前的一幕令一眾黑衣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解決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子麼,多出個戰氣不俗的女人來不說,怎麼還多了戰氣六級的兩個男的。

  領頭的黑衣人慢慢退後了兩步,突然舉起手,打了個手勢。一眾黑衣人頓時作鳥獸散,朝四面八方散了開來。

  哈?就這麼跑了?白風華怔了怔。她本來還以為就算要逃,也起碼會來句什麼“走著瞧”或者“風緊扯呼”之類的,誰知道人家效率竟然這麼高,壓根就不開口,一個手勢就什麼都搞定了。

  將空元拾了起來,白風華沖白子墨和安少銘笑道:“東南方向我負責,西北你們一人選一個,誰殺的少,今晚就不要吃飯了!當然,活捉一個抵兩個死人。”

  說著,白風華腳尖一點,運起戰氣快速的朝東方追了過去。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個有五級戰氣的頭領,走的就是這個方向。

  “姐,不要這樣吧!”

  “白姐姐……”

  身後傳來兩聲哀號,白風華的眼神卻是微微一沉。子墨和少銘的天賦都不錯,如今能達到六級的水準,誰都會說他們進步神速的,但是,在她看來,他們太缺少磨礪了,一直都被保護得太好,實戰能力壓根跟不上戰氣等級。

  這樣下去,萬一哪天真的需要以命相搏,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那些戰氣不過三級四級的黑衣人,可是在她連出兩次冰蕩八方都還能活著站在那裡。雖然她剛才一直控制著力道,可那些人的戰鬥能力,明顯是遠遠高於大多戰氣同等級的劍客的。

  今天的戰鬥,將會教會子墨和少銘很多東西!

  月光,透過樹葉間隙,斑駁的撒在樹林裡。濃郁血腥味隨著晚風,漸漸的在樹林子裡擴散開來。

  白風華宛如一個殺神一般,總是悄無聲息的來到對方的後面,再狠辣的一劍揮下。她可不是聖母,對想殺自己的人還會“善良”的放他們一條生路,然後等他們下次再來伏擊她!

  空元冷眼看著黑衣人一個個的被白風華如切菜一般幹掉,眼底卻沒有懼意,而是扯了扯白風華的衣袖,小聲道:“那個,等下可不可以留個活的給我,我有話想問他們。”

  “放心。”白風華揉了揉空元的腦袋,笑道:“我會給你留下一個的。”

  空元低下了頭,伸手攬住了白風華的腰,輕輕靠了上去。壞女人的身上,真暖和。

  順手拍了拍空元,白風華抬頭,饒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說實話,這些人戰鬥能力不堪她一擊,但是隱匿和逃跑的功夫,可還真讓人有點頭疼啊。

  她特意先走的東方殺了那六個小菜鳥,不知道那個往南邊跑了的,戰氣到了五級的黑衣人,又能給她點什麼樣的驚喜呢。

  樹林裡,充斥了各種生物發出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掩飾住了輕微的腳步聲,刀三在光影之下隱匿著身形,並不一味的貪快,或疾或慢的潛行著,耳朵豎了起來,在嗓雜的聲音中分辨著是否有人類的氣息。

  眼看著馬上要出了樹林到了藏馬的地點,刀三一貫冷靜的眼裡不免露出幾分激動來。那兩名年輕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雖然已經到了六級的戰氣,但畢竟還是太嫩了。他對自己有信心,如果單獨與他們任何一個人對上,他都可以輕鬆的把對方幹掉。只是,那個女的,似乎不簡單。算了,先別去想這些了,先撒為妙,下次再找機會了。馬就在前面了,只要趕緊離開這裡就安全了。

  笑容剛掛上眼角,下一秒卻暮然僵住了。

  月光下,膚色黝黑的少女拾著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笑吟吟的站在路邊看著他。雖然那少女微笑看著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從他的心底湧了上來,那少女的目光竟然像毒蛇一般讓他有強烈的窒息感。

  刀三心裡有些絕望,這個他看不透實力的女子,竟然在帶著一個拖油瓶的情況下,還能不被他發現的趕在了他前頭。這樣的人,已經超出他太多太多了。

  將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插,刀三雙手抱拳,啞著聲音道:“技不如人,今兒個我認栽了,只是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尊姓大名,讓在下也好做個明白鬼。

  “呵呵。”白風華冷笑著,“你都說了,認栽了,還配知道我名字?”

  白風華那不屑的態度讓刀三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居然會有這麼狂傲的人,剛握緊了手中的刀,對上白風華那冷冽的眼神,刀三握著武器的手又松了下來。這個少女,她有狂傲的資格。他毫不懷疑,如果他敢動手,這個少女會有很多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來吧,有問必答的話也許你明天還能見到太陽。”白風華漫不經心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也不管刀三,拾著空元就朝營地方向走去。

  刀三默默的看了眼白風華的背影,認命的跟了上去。

  他雖然是殺手,能夠不死,沒有人會故意找死的。

  當白風華回到營地將叫化雞從火堆裡扒出來時,白子墨和安少銘才吵吵鬧鬧的趕了回來。

  白子墨一看見白風華,馬上撲了過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姐,我跟你說,我殺了三個,活捉了兩個,少銘才殺了兩個抓了兩個,是不是我比較厲害!”

  “哼,不過是幾個三級四級的垃圾,全都殺光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安少銘一個白眼飛過去,將手裡牽著的兩個俘虜跟白子墨抓回來的那兩人綁在了一處,蹲在了白風華身邊,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風華:“白姐姐。我好餓……”

  白風華抬手給了安少銘一個爆栗,將手裡香氣四溢的叫化雞掰了半隻遞給空元,又掃了眼膩在她身邊的白子墨,冷哼了聲:“都受了傷了吧,別以為把傷口包紮過了我就看不出來!差距這麼大,活捉很難嗎?一個殺了三人一個殺了兩人,還好意思爭誰比較厲害,你們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只是幾名戰氣三級,最高才四級的劍客,可以讓你們兩個戰氣已經到了六級的,費那麼長的時間才搞定,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白子墨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姐,我跟你說,他們都很卑鄙下流無恥的,他們……”

  “閉嘴!”白風華這個時候臉色卻是一沉,異常嚴肅的呵斥起來:“沒做好就是沒做好,你現在要學的是如何反省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從別人身上去尋找自己失敗的藉口。”

  白子墨癟下了嘴。

  安少銘沉吟了片刻,低低道:“白姐姐,我們,都太大意了。”

  “只是因為太大意嗎?”白風華敲開兩團泥塊,將裡頭的烤雞一人遞了一隻過去:“先把肚子填飽了,然後,好好思考下這個問題。”

  篝火,劈裡啪啦直響,白子墨和安少銘不再說話,都沉默下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丟在一旁的那群黑衣人,坐下來靜靜的啃完白風華遞過來的雞肉,然後自覺的每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思考。

  白風華把死趴上白子墨身上不放的樓冰兒給拎了過來,滿意的看著那兩個終於安靜下來的傢伙,都是資質極好的人,只是平時沒人敢對他們這般敲打,也沒人會想到要這樣敲打他們。不過,她也不打算讓他們一口氣就吃成個胖子,只要開始學會思考,蛻變那是早晚的事情。

  “白姐姐。”空元輕輕扯了扯白風華的衣袖。

  “去吧,隨便你怎麼玩”白風華揮了揮手,挪了挪方向,冷眼看著那一群黑衣人。

  空元也不介意白風華那副看戲的架勢,站起身朝唯一沒被綁住的刀三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席地而坐的男人:“你想活嗎?只要你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七日紅,我就讓他們放過你們。”

  刀三苦笑,他若是說了,那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不過……刀三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唇,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說,也許今晚會比死還要痛苦。看著就站在他面前的空元,他的心中微微一動,這個距離,真的很讓人動心啊,只要挾持了這個小孩,就可以要脅那個少女然後成功逃走吧?

  刀三的手輕輕的,緩緩的動了一下。

  “嗖……”

  有什麼東西自耳邊淩厲的擦了過去,一陣劇痛從耳朵傳來,刀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頓時嚇的差點魂飛魄散,耳垂居然生生的沒了,手上濕漉漉的全是血。刀三忍住沒叫出來,抬頭朝白風華看去,只見白風華正吃著雞翅。饒有趣味的邊啃邊往這邊瞧。白風華揚了揚手中的雞翅骨頭,笑的燦爛。刀三背心一涼,乖乖的坐了回地上。

  那女子,居然看出了他的意向,所以用雞骨頭削去了他的耳垂以示警告。如果他再敢輕舉妄動,恐怕下一刻被削去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吧。想到這裡,刀三再也不敢有剛才的想法了。

  “不想說,那也行,那我換個問題,保證不會讓你為難。你若是回答我,我也會求姐姐把你們放了。”空元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眼底閃過一絲堅毅之色,緩緩沖刀三道:“那個雇主,他左邊的耳朵,是不是有一顆紅色的肉痔。”

  聽到對方的問題。刀三只能還是繼續苦笑,雙眼回視著空元:“這位小兄弟,不是在下不肯說,只是那些生意上的事情,在下真的是不清楚。在……下……”

  電光火石之間,刀三隻覺得對面那小孩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就好像是看那璀璨的煙火一般,斑嫻絢麗得花了他的眼。眼裡除了那一幕絢爛,再也容不下其它的東西。

  “告訴我,誰給你的七日紅。”空元的聲音開始變得柔和,八九歲的孩子,本來就處於雌雄不分的年齡段,在他刻意的情況下,當真可以說是聲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動聽極了。

  刀三雙眼直直的看著空元,喃喃道:“七日紅,七日紅是什麼,刀三不知道。”

  看著眼前一幕,白風華一改懶洋洋看戲的姿態,神情有些凝重的坐正了起來。拿手指捅了捅焉焉的趴在她腳邊的樓冰兒的屁股:“什麼叫七日紅,這小子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喵嗚,喵嗚……”樓冰兒往遠處張望了下,看到白子墨和安少銘還在閉眼思考,這才放心的往邊上挪了挪,細聲細氣的將聲音只傳到了白風華的耳朵裡:“冰兒是妖,你們人類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冰兒怎麼會知道。嗚嗚,壞人,不要戳冰兒屁屁,冰兒不要和這個凶女人呆一起,冰兒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子墨溫暖的懷抱啊。嗚嗚……“異術,是異術!”被捆了丟在地上的黑衣人,原本皆沉默著,此時看到空元那異常的樣子,竟然紛紛驚叫了起來。那驚惶的語氣,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鬼怪似的。

  “吵什麼!”白風華眉頭一豎,戰氣凝具在手掌上。“啪啪啪”的一排耳光掃了過去,場面頓時清靜了下來。

  “不知道嗎?沒關係,來,告訴我,誰給的你抹在箭頭上的毒的。”空元的聲音,愈加的悅耳動聽,那些個黑衣人,卻一個個的,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刀三開始吞吞吐吐,呆滯的眼神也開始有了一絲漣漪,身體好像很痛苦似的,微微顫抖著。

  空元抬手捂住了胸口,唇邊溢出了幾絲猩紅,小臉白得沒了一絲血色:

  “說吧,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我……”刀三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空元臉上也開始泛起痛楚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空元到底做了什麼,但是,白風華不難看出再繼續下去,空元必遭反噬,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只是為了一個答案而已,現在得不到,也可以換一種方法去得到,犯不著為此陪上性命。白風華一臉凝重的站了起來。

  “不要過來。”

  白風華剛一邁開腳步,便聽得空元吼了一嗓子,白風華看著空元死死揪著胸口,顯然已經痛到了極點,心裡一歎,停下了腳步。

  那個答案,對他來說,真的就是那麼重要麼。

  重要到,可以捨棄生命?或者是,那個人,對他那麼重要?

  “告訴我,那人有沒有紅痣,有沒有紅痣。”空元的聲音在顫抖,他快要堅持不住了。這控魂之術他本來就只會個皮毛,對方又是心志不弱的五級劍客,雖然騙得對方放鬆了心防,卻壓根控制不了多久。

  “紅痣……”刀三喃喃念著,眼前晃過那時不經意瞥見的一眼,對方唇角那一點很特別的顏色,不由得點了點頭:“有……有紅痣。”

  有……嗎?

  腦袋裡哄的一聲炸了開來,空元雙目空洞的抬起頭,仰望著星空。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我不肯給你的。竟然要取我的性命……鮮血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強行對能力所及範圍之外的人施術的反噬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空元身子一軟,仰面倒了下去,眼前一片黑暗,心如死灰。

  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活著做什麼。

  哦,既然你想要我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我說過的,只要是我有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你要,我就給。

  真是傻孩子。白風華伸手接住了空元,搖了搖頭,打懷裡掏出顆自己煉製的藥,給他喂了下去。然後把人身上血漬擦了擦,放進了帳篷裡。

  對空元所用的功法,除了知道是強行施展一種精神系的秘術而遭到反噬之外,其它的一無所知,哪怕是想幫他,也只能這樣聽天由命了。

  哎……白風華歎了口氣,她其實,真的很不喜歡殺人。可惜,這些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了。她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更討厭某些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戰氣附在劍上,八級的氣勢全開,不過一瞬之間,地上的黑衣人再沒有一個活口。

  “喵嗚……”樓冰兒拿小爪子捂住了眼。好可怕,嗚嗚,子墨,冰兒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夜色,漸漸濃郁,再漸漸被陽光所驅散。

  白子墨和安少銘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白風華的當頭一喝,讓他們開始考慮起了很多以往不會去考慮的東西,這一夜下來,收穫皆是不少。

  “咦,怎麼都死了啊?”看著一地死屍,安少銘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白風華。

  “太吵了。”白風華拍了拍衣襟上的草屑,站了起來發佈命令道:“把東西都收拾收拾,我們該趕路了。”

  “喵嗚……”樓冰兒在白子墨腳邊使勁的撓著他的褲腿。喵嗚喵嗚……子墨抱抱,抱抱!

  白子墨拎起了小黑貓,看著地上的屍體,有些嫌惡的捂住了鼻子,可憐兮兮的沖白風華喊:“姐,我餓了……”

  白風華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把東西收拾好先,再去洗臉刷牙,早餐我會準備的。還是說,你想在這裡吃?”

  “好嘛!”白子墨看著滿地的屍首,惡了一下。委委屈屈的捂著腦袋。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咦,白姐姐,這小傢伙怎麼了?”安少銘詫異的看著帳篷裡面無血色暈迷著的空元,昨天吃完飯他和白子墨都入了定,又有白風華控制著動靜,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沒事。”白風華把人接了過來,輕描淡寫的道:“好像是練功出了什麼岔子了,待會兒就能醒了吧。”

  空元這孩子要強,娘親的解藥還要著落在他身上呢,有些事情,她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這小屁孩子身上就沒戰氣啊,怎麼也會練出毛病?”白子墨湊過來瞄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沒興趣的走了開去,也懶得去深究怎麼回事。也許是被昨晚的情形給嚇著了吧,真是沒用。

  兩人現在已經習慣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沒花多少時間就打理好了,把行李放到馬上,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空元這一暈,一直到了停晚白風華三人紮好了營地才醒了過來,睜著眼睛傻愣愣的盯著頭頂的帳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風華給空元喂了點水,空元沒掙扎的乖乖喝了下去。

  “你還要去泰安嗎?”白風華扭頭問了他一句。

  空元靜靜的躺在那裡,一直到白風華站了起來,這才沙著嗓子低聲道:

  “你知道嗎,箭上抹的那毒叫七日紅,對你們來說,只是很輕微的毒,會全身發紅七天,壓根不會死人,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用的。可對我來說,卻是只要見了血,就是致命的。知道我的弱點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白風華沒有順著空元的話說些什麼,她知道,對方其實只是想要傾訴而已。所以,她只是再問了一次:“你還要去泰安嗎?”

  空洞的眼睛倏的亮了起來,空元掙扎著坐了起來,語氣激動的嚷了起來:“去,當然要去。我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麼想要我死。他明明知道的,只要他開口,我是絕對不會跟他爭任何東西的。何況我也爭不過他,他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出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他明明一直都在保護著我,明明說了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受欺負。沒有親口從他嘴裡聽到答案,我死也不甘心。”

  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白風華丟了塊手巾給咳喘不已的空元,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保證你自己在到泰安之前,不要死掉吧。”

  不要死掉麼?抹去了唇邊的血漬,空元硬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是的,只有活著,他才能去問出那句話。他不信,他不相信,相伴了五年的人,會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

  看了眼眼中射出堅毅目光的小男孩,白風華轉身出了帳篷。已經,不需要她再說什麼了,這個孩子,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堅強。

  原本還需要三天半的路程,被硬生生縮短了半天。第三天的午後,白風華等人便趕到了泰安城門口。

  在城裡稍微打聽了下泰安朱氏藥鋪,四人沒費多少時間便找到了地頭。

  看著那一片焦黑的斷牆殘垣,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空元。

  “怎麼會這樣!”空元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白得嚇人了。

  “別急。”白風華拍了拍對方肩膀,四下裡掃了一眼,指著不遠處一茶樓示意:“我們去那邊茶樓裡坐坐,再慢慢打聽。”

  茶樓。永遠是散播八卦以及聽取八卦的好地方。

  四人坐下來,才點好了茶,便聽得隔壁桌有人驚呼了一聲:“那不是朱氏藥鋪麼,怎麼我半月不來,就成了這樣了。”

  他對面的人搖頭歎了口氣:“這朱老爺呀,也真是夠倒楣的。你說好好的一個閨女,莫名其妙的就變醜了,還渾身臭得要死,為了治女兒的病,家財都快散光了,也治不好。這好不容易天可憐見,不知打哪兒請到了位神醫,把閨女的病給治好了,隔天宅子卻起了火,沒一個能逃出來啊。嘖嘖,真是夠慘的!”

  “那,那個神醫呢,他逃出來了沒有?”空元蹭的站了起來,滿眼驚惶的朝隔壁桌的人撲了過去,弄翻了茶壺,撒了一桌子的水不說,還弄濕了對方的衣服。

  白子墨和安少銘果斷的站了起來,前者一把抱回了空元,後者笑著沖怒氣衝衝的兩個男人抱拳施了一禮:“對不住對不住,這孩子就是來找你們說的那位神醫的,聽聞噩耗,一時心焦,還望各位見諒,見諒。”

  他們這次來青龍國,可是偷偷來的,畢竟身份有點敏感,能低調,還是低調點為好。偶爾低個頭道個歉,在這異國他鄉的,也不會折桐和王的面子。

  那兩名茶客,倒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聽了安少銘的話。頓時消了怒氣,反倒憐憫的瞧了眼空元:“神醫有沒有逃出來我是不知道。不過,你們可以去衙門找仵作帶你們去瞧瞧屍首,看能不能認出來。”

  說完,這人又順口八卦了句:“這位小兄弟是神醫的什麼人呀?”

  空元冷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地面,低聲道:“他,他是我阿哥。”

  “多謝兩位指點了。”沒等這人再說什麼,安少銘笑著把兩人讓到了自己這邊坐下,又招來小二上了一桌茶點,擠到了白子墨凳子上坐了下來,這才繼續說道:“二位大哥,你們瞧,我們都是初來咋到的,這泰安城裡也沒個熟人,不知兩位可否幫襯著引見引見仵作。”說罷,安少銘悄悄的塞了錠銀子在那人的手上。

  那茶客收了銀子,眉開眼笑起來,不動聲色的收好以後沖安少銘道:“瞧我,這倒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說起來,這泰安衙門裡的仵作,還是我一遠房表姐的兒子,你們想看誰,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堆客套話來來往往後,眾人起身,往泰安衙門趕了過去。

  “很好。”白風華給了安少銘一個贊許的眼神。

  俗話說得好,衙門好進小鬼難纏,她們雖然不怕花錢也不怕有人找麻煩,只是如果被隨隨便便的拿幾具屍體就打發了,她們也是壓根沒辦法知道對方說了真話還是假話。

  白子墨不屑的噓了一聲:“他也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有點能耐了。

  “討打。”白風華屈指敲了弟弟一記:“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都可以用武力來解決的,你呀,有些事兒,還真得向少銘學習學習。”還是太嫩,白子墨這個大少爺平日花前月下,對這些事還是接觸的太少。

  “哦。”白子墨憋屈的瞪了眼安少銘。他心裡當然是知道的了,武力不能用來解決任何事情,他只是看不慣安少銘被姐姐誇獎的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嘛。

  有了茶客的引薦,白風華又讓安少銘塞了不少的銀子,一切便順利的很快就辦了下來。

  看遍了朱家找出來的屍首,空元並沒有找到想找的那個人,可臉色,卻一直陰沉著沒有好轉。

  四人離開存放屍體的義莊,在城東找了個客找住了下來。白風華剛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門口便掐著點似的傳來“咚咚”的叩門聲。

  聽著門外的呼吸聲,白風華略微遲疑了下。走過去打開了門。

  一聲不吭的進了屋,在桌邊坐下,空元直接打開了話題:“他跟我一樣,從小就在族裡沒有跟外人接觸過。這次要不是朱家人拿了當年他父母寫的一封信來找他,他也不會出谷。我在朱家人的屍體上,聞到了我們族特有的秘藥的味道。如果說,他想殺我,還可以理解成是為了族長之位。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要殺朱家的人。所以,這朱家人的死,絕對不會是他做的。”

  白風華給空元倒了杯水,一言不發,沉默的等待著故事的後續。

  空元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們三個都是有來頭的人,願意帶我到泰安來,與其說貪圖我那九顆天心丹,還不如說是你們覺得路上太無聊了。”

  白風華抽了抽嘴角,這孩子,這是哪裡得出來的結論呢。她的確是沒怎麼把天心丹放心裡,她是隱約猜出了空元的身份,想著為了母親的解藥才會帶上他。當然了,白風華低頭默默的喝了口水,順便得到那天心丹也不錯的。

  見白風華沒說話,空元眼裡閃過一絲無措,很快就又恢復了堅定:“你聽說過藥隱族吧,哦,你們大概習慣稱呼我們為毒龍谷。不過你大概不知道,外面流傳著的天心丹,其實只是仿製品,真正的天心丹,不論你受多重的傷。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吃下去立刻就能好轉。我不相信阿哥會想要殺了我,所以,一定是族裡出了什麼事了,我得儘快趕回去,但是我自己沒辦法對付那些黑衣人。如果你們願意護送我安全回到族裡,除了原先答應過你們的天心丹,另外再每人加一顆我們族內秘制的天心丹。怎麼樣,這筆生意,你們接嗎?”

  白風華默默的又喝了口水,心裡暗暗叫苦。

  真是糟糕,失了先手了。她本來以為這種族內矛盾以這孩子的性格來說,跟她說了那麼多內幕已經是極限了,只不過是想找個人傾訴傾訴而已,並不會來求助她們。她們會在這裡分手,然後再在去毒龍谷的路上“意外”重逢,到時候再說出她們是去毒龍谷求千蟲萬花丹的解藥的,一切就非常的自然了。

  到時候大家互相幫助,得到彼此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將會很順利。

  可現在這樣一來,反倒麻煩了。她要是再提千蟲萬花的解藥,定會顯得是在趁人之危。原來的那點好印象被全毀了沒什麼,拿不到解藥那才是麻煩大了。這孩子,一看就是那種很重感情的人。

  見白風華還是不吭聲,空元終是急了:“我是隱藥族現任族長唯一的孫子,我不會騙你的。雖然我們隱藥族的族長是可以搶的,不過,我有信心,只要再給我五年,不,三年就夠了,我會成為最厲害的藥師,所以,我說的話,是可以算數的。”

  心念急轉,白風華在幾秒之內下了決斷,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蕩蕩,把一切都攤開了說,也許就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願意幫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白風華抬起頭,伸手笑著揉了揉空元的腦袋:“說來還真是巧,我好像沒有對你說過吧,我們這次來立石國,為的就是尋找毒龍谷,找隱藥一族求一味解藥。”

  空元怔了怔,低頭靜默了片刻:“你們要找什麼解藥。”

  “千蟲萬花丹。”

  空元倏的抬起頭,滿眼詫異的瞪著白風華。

  白風華裝作沒看見空元的表情,歎了口氣,語氣低沉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娘是被我給連累的,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中千蟲萬花丹的毒。”

  說著,白風華扭頭望向空元,一臉認真的道:“我知道我現在說這話,有些趁火打劫,但是,為了我娘,不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得到解藥。有人告訴我,只有毒龍谷的藥隱一族才有解藥。既然你就是藥隱族的人,我不要你的天心丹,你只要給我千蟲萬花丹的解藥,我會留下來,直到幫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

  她的母親,一定對她也非常的好吧。空元捂著胸口咳喘了幾聲,眼裡閃過幾絲羨慕之色,點了點頭:“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待會兒就啟程前往毒龍谷,等到了谷裡,我會告訴你解藥的。”

  “好。”白風華笑著又蹂躪了空元的小腦袋一番:“真是虧了,要是早知道你就是藥隱族的人,我就早早的跟你坦白了我是來求解藥的,這樣,剛才我也就不必忍痛放棄了你本來說了要給我的天心丹。”

  空元低下了頭,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有了些醒澀,低聲道:“你果然是個壞人,連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難道就不怕我到時候過河拆橋,不給你解藥麼。”

  “你會嗎?”白風華淡淡一笑。

  眼底閃過一絲光彩,空元抬頭看著白風華笑了笑:“不會。”

  虛掩著的門,被“砰”的推開,白風華不悅的蹙起了眉,那推門而入的青年男子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撲向了空元:“謝天謝地,小元,師兄我可找到你了,你還真的跑這裡來了啊,你知不知道,你把大家都快給急死一了。”

  空元推開了男子。有些不鹹不淡的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男子看起來很是氣惱的說道:“要不是你個小鬼頭偷偷溜了出來,師兄我用得著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你嗎?你知不知道你阿爺他……你是什麼人!”

  男子終於發現了白風華的存在,一把將空元拉了過去,護在身後,瞪著白風華冷喝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與你何干?”白風華緩緩的舉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滿是不屑。

  “她是我朋友。”空元從那男子的身後掙脫出來,不悅的瞪了眼男子。

  “朋友?”那男子先是皺眉疑惑的看了眼白風華,接著冷笑起來。“什麼朋友?怕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有所企圖吧?”

  “哈,恭喜你答對了,我還就是知道了空元的身世,我還就是有企圖。”白風華冷冷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好,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倒是被白風華的這一番話嗆住了,回過神來後,轉頭對著空元道:

  “聽到了沒有,小元?這個醜女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還當她是朋友?趕快和我回去,大家都擔心你的很。”男子說罷就要伸出手去抓空元的手臂。

  咻空氣中傳來輕微的破空聲,下一刻。那男子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感覺到右邊的臉一癢,接著一股血腥味緩緩的飄散在了空中,而他的耳發也被削去一截,飄落下去。男子倏的抬頭看向白風華,卻看見白風華的手指還保持剛才那輕輕一彈的動作,而指尖居然還閃耀著白色的戰氣光芒。

  “滾吧。空元不會跟你走的。”白風華的聲音很輕,卻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我若是一定要帶走呢?”男子的臉色黑的快要滴出水來,眼中射出了陰狠的光來。就算對方有著不俗的戰氣,那又如何?在毒藥面前,什麼都不是。

  空元皺了皺眉頭,想說話,卻似乎又在思索著什麼而猶豫了。

  “那你就橫著出去。”白風華輕輕一笑,雲淡風輕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找死!”男子惱羞成怒,立刻發作。

  說著。男子手一揚,一把黑色粉末就沖白風華撒了過去。

  空林這是想幹什麼!空元一下就認出他師兄灑出的是一旦吸入體內就會令人七竅流血的三支花花粉。空元憤怒的一把推開了他,朝白風華撲了過去。

  壞女人,你可千萬要挺住,我馬上來救你。



正文 第52章 風華皮膚黝黑之因

  雖然不知道那黑霧是什麼,不過,這並不影響白風華在黑霧襲來的那一剎那便屏住了呼吸。

  白風華一臉冷色,一手攬住了撲過來的空元,一手凝聚起戰氣,白風華抬手朝身前輕輕一拍,黑霧頓時撲卷,朝著空元的師兄空林而去。

  “啊……”空林慘叫了一聲,捂住胸口嘔出一口黑色的血來。

  看著空林瞬間泛青的臉,白風華微微眯眼,果然啊,是致命的毒藥。這人,竟然一出手便是致人死命的劇毒!呵呵,既然這樣的話,可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空林正顫抖著手從懷裡掏解毒藥呢,猛的,左邊臉上挨了清脆的一記耳光,“劈裡啪啦”,頓時屋內響起了一片清脆的耳光聲,打得空林眼冒金星,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你不要用戰氣,不要管他,待會我幫你報仇。”空元焦急的喝到,拉住了白風華凝聚著戰氣正在隔空揍著空林的手,張口使勁在自己手腕處咬了一下,傷處泛起淡淡的紫色光芒,空元將鮮血淋漓的傷口沖白風華嘴邊湊去:“你快點,快點喝,快點喝。”

  該死,真是該死,他身上的東西都掉光了,根本沒有可以解毒的東西。只盼他血裡的藥性能先壓住三花草的毒性,給他時間去尋找藥材配置解藥。

  白風華一愣,隨即嘴裡立刻嘗到了一絲帶著濃郁藥味的血腥味,白風華拉下了空元試圖往她嘴裡擠的手,看著小孩纖細的手腕處那抹猩紅,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惶,白風華明白過來,這個孩子以為她也中毒了。白風華心中柔軟的地方被在這一刻似乎被觸及到了,也在這一瞬間下了個決定,不管會不會得到娘親的解藥,她都會保護這孩子,直到安全為止。

  拉下了空元的手,白風華給了對方一個燦爛的笑臉:“放鬆,放鬆,我沒事,別擔心。”

  “姐……”

  “白姐姐……”

  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到了打鬥聲的白子墨和安少銘拎著武器滿臉焦慮的沖了進來。

  “姐,這是怎麼回事。”掃視了房內一周,白子墨滿臉殺氣的等著那掏了一大堆藥瓶出來,正大把大把的吃著藥丸的空林。

  安少銘一眼就看見了那幾乎被揍成了豬頭的空林,頓時松了口氣,看來,白姐姐沒有吃虧。

  “空元他師兄。”白風華隨意的掃了眼臉色煞青的空林,看來這毒連他自己都一時解不了,哼,真是有趣啊,害人卻害己。

  正要將目光收回來,突的,空林的一個側臉,讓一顆殷紅的痔躍入了白風華的視線,白風華怔了一怔,驀然想起了那天空元誘供黑衣人首領的那一幕。

  “那個雇主,他左邊的耳朵,是不是有一顆紅色的肉痔。”

  “告訴我,那人有沒有紅痔,有沒有紅痔。”

  “紅痔……”黑衣人喃喃重複著,呆呆的點了點頭:“有……有紅痔。”

  紅痔……麼。

  白風華緩緩笑了起來,空元身在局中,貌似關心則亂,誤會了什麼了吧。

  看得出,那個人對空元非常非常重要的,應該是類似于父母一樣相依為命極為親近的人,所以才會對他打擊那麼大,這個空林,雖然一副非常關切空元的樣子,卻很明顯,分明是另有所圖。

  似乎,那些黑衣人就是他派的,因為她礙著了他的計畫,所以才會跟她一言不合,就想用劇毒殺了她。

  在無意間抓住了空林極隱秘的投向空元的一絲怨毒之情之後,白風華更加確認了這個師兄絕對有問題。

  嘖嘖……

  看來,這去毒龍谷的一路上,有得熱鬧了。

  被按在凳子上包紮傷口,雖然白風華說了好多遍,空元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你,你真的沒事?要不你就喝一口,有毒去毒,沒毒也能強身,我的血真的很補的哦。”

  白風華扶額沉默了三秒,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孩子看似成熟的外表下面,竟然是這麼囉嗦的本質。從開始到現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同一個問題,起碼問了已經幾十遍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幾乎是拿看傻孩子的目光來看空元了,有沒有正常人會告訴別人自己的血是很補的藥,還追著人一直的問人家要不要喝他的血的啊!

  那是人血,不是鴨血湯啊喂!

  有些惡意的在把繃帶打結的時候多使了點勁,白風華站起身捏了把空元皺成了個包子的小臉,咧開自己一口白牙:“哪天等你成了人參娃娃了,我肯定把你給抓了來一鍋煮了吃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人參娃娃,被這麼一勒一掐,空元總算是正常過來了,開始知道自己剛才所作所為實在有些令人側目,紅著臉,抿著嘴,開始轉移注意力,去找空林的麻煩了。

  空林倒也乾脆,知道自己逃不了,乾脆坐在地上運功逼起毒來。三支花的花粉雖然毒不死他,卻也叫他受了好一番折磨。

  空元見列空林的模祥,哼了一聲,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眼露驚惶的空林,空元冷冷的道:“都跟你說了是我的朋友,你居然還對她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放心,我不殺你,不過該有的教訓,哼……”

  抬腳在空林腰間輕輕一踢,空林頓時慘叫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臉上原本已經逼下去的青氣重又蔓延了上來。手捂著心口,空林劇烈喘息著瞪著空元:“小元,外面的人是怎麼對咱們族人的,你難道都給忘記了嗎?你為了這麼個女人這樣對我,你早晚會後悔的。”

  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不忘記要詆毀她麼。白風華無視著空林怨毒的目光,示意有些暴躁想要去教訓人的白子墨和安少銘坐下。然後閑閑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頭也沒抬的揚手“啪啪”就是幾巴掌隔空拍了過去,在空林已經腫得豬頭一樣的臉上又扇了數個耳光。

  “喵嗚……”肯定好疼啊……蹲在白子墨肩膀上的樓冰兒拿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白子墨和安少銘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誒喲喂,還以為姐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呢,原來姐姐讓他們冷靜,是要自己動手報仇啊。

  空元看了眼白風華,又看了眼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空林,深吸了口氣:“師兄,父親就只有你一個親傳弟子,所以我才一再的容忍你,我年紀小,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繼續不知好歹,別怪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要怎麼不客氣!”虛掩著的門,被“砰”的推開,白髮蒼蒼的老者站在門口,威嚴的看著空元:“不管怎麼說,空林都是你師兄。族規第一條你忘記了嗎?”

  “木爺爺,您怎麼來了。”空元的小臉白了白,有些不安的瞄了眼白風華三人。

  “你還記得你是藥隱族人麼!”木長老一腳踏入房內,伸手扶起空林,屈指在他脖子上一掐,又遞了顆丹藥過去。扭頭又沖空元怒視:“說,族規第一條是什麼!”

  空元蹭了過去,扯著老頭的袖子撒嬌:“木爺爺,都是空林的錯啦,要不是空林他一定要不顧我的意願帶我走,姐姐也不會跟他打起來。”老頭不為所動的喝到:“族規第一條:背!”

  空元焉了下來,耷拉著腦袋低聲道:“如若族人被外人欺辱,不問緣由,不問起因,不管結果,必須同心合力。”

  “這是什麼破規矩!”白子墨和安少銘一聽,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

  “坐下。”白風華輕聲喝斥,遞了個眼色過去,示意兩人安份一點。

  這老頭可不比當初的朝陽公主,人老成精不說,母親的解藥還要落在藥隱一族呢,來強的肯定不行,只能走懷柔手段,連空元這現任族長的孫子都在他面前乖乖的,她還是暫時也客串下乖孫子吧。

  “好,很好,你記得還挺清楚的。”老頭哼了一聲:“那麼你說,你師兄在你眼前被外人如此欺辱,你打算如何處置!”

  “木長老。”空林虛弱的搶在空元前面出了聲,喘了幾口氣,沖木長老跪了下去:“您不要再責備小元了,都是空林的不是,我……”

  “木長老。”白風華眉頭一揚,果斷的打斷了空林的話,站起身沖老頭施了一禮,笑吟吟的道:“長老別生氣,小女子只是想說幾句話而已,您不會連這都不讓吧。”

  木長老鬍子翹了翹,掃了白風華一眼,哼了一聲。

  白風華繼續笑眯眯:“您大概不知道,我們遇到小元的時候,他身上連一枚銅錢一點防身的藥都沒有,雖然小元沒有說為什麼帶出來的東西都不見了,不過,他跟我們走了的那天晚上,足足有二十多名殺手前來襲擊,試圖置小元於死地。”

  “什麼?!”聽了白風華的話,長老那張冷臉頓時裂了,滿臉焦急的拉著空元上上下下的檢查。

  “木爺爺。”空元靈巧的任由長老折騰著,乘機進言:“我沒事啦,白姐姐有把我保護得很好,都沒有讓我受傷。”

  “沒有受傷?那這是什麼?”長老不悅的指著空元包紮著的手腕。

  “還不是空林!”空元哼了一聲:“要不是他一出手就是三支花,我用得著拿自己的血去救白姐姐麼。”

  “等回去了再收拾你!”木長老眉頭一蹙,扭頭瞪了空林一眼,轉回頭來拉了空元的手,歎了口氣:“小元啊,木爺爺跟你說……”

  剛起了個頭,木長老突然想起來這房間裡還有外人,扭頭沖白風華三人毫不客氣的喝道:“你們三個,出去!”

  伸手按住了被氣得臉色發青的白子墨和安少銘,白風華緩緩站了起來,冷冷的回視著木長老,八級的戰氣毫不收斂的放了開來,乳白色的戰氣包圍著全身,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房內的傢俱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一同變白的,還有木長老和空林的臉。

  當白霜蔓延到窗口,白風華倏的收起了身上的戰氣,笑吟吟的看著變了臉色的老頭:“木長老,您是小元的木爺爺,小元叫我一聲姐姐。所以風華也敬您是長輩,這是尊敬您,並不是懼怕您。”雖然是在稱謂用了敬語您,但是這口氣卻是譏諷十足。

  需要的時候,顯示一下強悍的武力,震懾一下,那也是必要的。

  “我們就在樓下等你。”白風華沖有些不安的空元安撫一笑,領著白子墨和安少銘出了房間,還體貼的給三人關上了門。三人腳步不停的朝樓下走去,一直走到樓梯口,白風華略略住了住腳,側耳聽去,隱約聽到了那老頭的聲音。

  “五天前,空煜他勾結外人盜取了族內聖物,被你阿爹發現後還試圖殺人滅口,還好,被守衛發現了。只是人雖然是抓住了,你阿爹他卻不知被空煜下了什麼藥,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著。”

  空元憤怒的聲音有些模糊:“你……阿哥不會……”

  時間,在等待的時候,總是會顯得比較漫長。

  “姐。”白子墨拿肩膀撞了撞低頭沉思的白風華:“他們不會不說一聲就偷偷溜了吧,那咱們找誰帶路去啊。”

  安少銘拿手托著下巴,歎了口氣:“是啊,白姐姐,連長老都出動了,我看,藥隱族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白風華轉著手裡的茶杯,她當然看得出藥隱族發生大事了,先賭看看,賭空元需要她的?明。如果當真被子墨烏鴉嘴說中,那就只能照原先的計畫,自己去闖了。

  將杯裡的茶一飲而盡,白風華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會拿到解藥。

  等三人喝完了一壺茶,終於看見空元三人打樓梯上下來了。

  看見白風華,木長老翹了翹鬍子,別開了臉。

  “白姐姐。”空元眼晴紅紅的,強笑著對白風華道:“我想早一點趕回族裡,咱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白子墨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說走我們就要走啊!”

  “子墨,去收拾東西去。”白風華瞪了弟弟一眼,然後給了空元一個燦爛的笑臉:“好啊,那咱們就出發吧。”

  “你還坐著幹什麼啊你,起來,去收拾東西了。”白子墨拉著臉,踹了安少銘的凳子一腳。

  “喂,喂,你放手,放手。”安少銘使勁拍著白子墨扯在他頭髮上的手:“白姐姐是叫你去收拾東西,又不是叫我,喂,你個小心眼的,放手。”

  “喵嗚……”樓冰兒伸抓捂住嘴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男人真吵,還是子墨好。唔,蹭蹭,接著睡覺。

  出了泰安城,眾人一路向北,路越走,越是荒涼,到了第二天,已經進入了莽莽林海之中。不知道空元是怎麼對木長老說的,這一路,雖然對白風華三人沒什麼好臉色,卻也沒再說什麼不該說的。

  第三天,遇到了一條奔騰著的大河。順著河住上游又走了半天,河水漸漸緩了下來,河道也變窄了。

  不動聲色的瞄了眼白風華和坐在她前面的空元,空林驅馬到了木長老身邊:“木長老,前頭的路不是很好走,得花上大半天功夫呢,半路也沒什麼可以過夜的好地方,眼看天就快黃昏了,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

  空元眉頭一楚,再前面點,可就是狼群的領地了,雖然不怕,可是能免麻煩還是避免的好。

  木爺爺……”

  空元剛開口想要阻止,腰間被輕輕捅了捅,回頭一看,只見白風華輕輕搖了搖頭,再用目光朝空林示意了一下。

  自從看到空元對空林的態度,白風華早就找了機會對空元說了自己的猜測,在相依為命的阿哥和平素表面裝好人暗地裡卻經常找機會欺負他的師兄之間,空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白風華的猜測。

  雖然不知道空林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的藥術在族裡只能算是中上,哪怕空元和空元的阿哥空煜兩人都死了,選族長也輪不到空林來繼承。

  不過,不管他想要幹什麼,在回到族內之前,肯定會想盡辦法來除去空元。

  被白風華一提醒,空元馬上明白了過來,下了馬,乖巧的跑到木長老跟前:“木爺爺,累了吧,小元給您捶捶腿。”

  夜幕,悄然降臨。

  篝火燃到了半夜,只剩下了零星的火花,以及縷縷白煙。淡淡的草木氣息,無孔不入的鑽進了帳篷,隨著呼吸鑽進了睡得正熟的眾人體內。

  濃黑的夜幕裡,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呼哨聲,很快的,樹林裡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篝火被重新點燃,睡著的人被驚醒了過來。

  一,二,三,四,五……十八,十九……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白風華倏的展開了眼,來了三十個麼,比上次的人多了幾個,等級也高了不少,竟然還有一名七級戰氣的。

  “啊,怎麼回事,我的戰氣用不了了。”白子墨驚惶的喊聲在深夜裡顯得特別的明顯。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白姐姐,你也用不了戰氣了嗎?”安少銘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張嘴大喊著。語氣裡的惶恐似乎過分了點吧……

  不要裝的太過了啊。白風華警告的瞪了玩得正開心的兩人一眼。

  樹林裡的黑衣人,互相打了個手勢,行動有素的包圍住了篝火邊的兩個帳篷。戰氣凝聚在劍上,數道劍光劃過,帳篷破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的六人一貓。

  衣衫不整的木老頭打帳篷殘屍裡鑽了出來,慌裡慌張的往昏迷不醒的空元嘴裡塞了顆藥,把他放上了馬背,對踉踉蹌蹌跌出帳來的空林道:“空林,你和我一起斷後,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小元回到族裡。”

  空林白著臉抓住了木長老的手:“木長老,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這是什麼毒,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為什麼解毒藥都沒效。”

  木長老往懷裡掏了一個小布袋出來,塞給了空林:“你年紀還輕,沒見過的藥多了去了,來,拿著這個,我大概也撐不了多久了,咱們一定要保護好空元。只要能拖延到讓空元逃進亂石陣,這些人誰也拿他沒辦法。”

  “怎麼會,這是什麼毒,連長老你也解不了嗎?”空林瞪大了眼。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大丈夫死有何懼。”木長老不耐的瞪了眼空林,拿鞭子狠狠抽了馬屁股一記,讓馬帶著空元朝上游狂奔而去。

  看到空元差點被馬顛簸下來,又不敢拿手抓,只好拼命的拿腦袋拿腿夾緊了好讓自己別掉下去。躺在地上裝死的白風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傻孩子,人家只能看到他一邊的手,另外一邊的完全可以用的啊!

  木長老送走了空元,臉上露出一副悲壯的表情,手一揚,地上出現了一圈黃褐色的藥粉圈,木長老就站在圈的後面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一直靜靜站著的黑衣人,卻突然動了。

  “砰,啪,啊……”

  木長老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刃。怎麼可能,普通人是跨不過他布下的藥陣的。

  白風華很不厚道的繼續笑著,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這麼低級的招數,還真是無聊啊。快點結束吧,然後快點得到解藥,離家雖然才半個月,她還真有點想家了呢。

  “空林,用千手萬話,快!”木長老大吼。

  一副有氣無力樣的空林突然直起了腰,走到木長老面前啐了一口,哈哈笑了起來:“老東西,想死你自己去死就好了,我為什麼要陪著你們去送死。”

  “空林,你……你……”木長老恍然大悟了過來,怒視著空林:“原來,老鬼真的是被你給下的藥。”

  “你什麼你!”空林抬腳踹了木長老幾下,沖邊上一個黑衣人道:“去,把那小兔崽子給我帶回來。”

  那黑衣人掃了空林一眼,翁聲翁氣的回了一句:“你放心,我們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的。”

  空林手一揚,怒喝:“你這是什麼態度。”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手掌微微一抬,空林灑出的藥粉全能被戰氣激到了一旁,落了個空。

  白風華暗暗心驚,選黑衣人雖然只有七級的戰氣,但是對戰氣的理解和運用,卻已經熟練無比。

  空林有些瑟縮了一下,卻又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突然想起了白風華,臉上露出猙獰的笑,走到白風華身邊,惡狠狠的想去抓住白風華的頭髮欲將人扯了起來:嘴裡罵道:“臭娘們兒,那天你打得我很爽是吧,今天老子也讓你好好爽爽。”

  空林伸手就往白風華臉上扇去,舉起的手,卻僵硬在了半空。

  “我的頭髮,也是你能碰的麼。”白風華拔劍出鞘,寒光閃過,空林頭上頓時禿了好大一塊。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改了造型,空林滿眼驚恐的等著白風華笑吟吟的黑臉:“你,你們,你們怎麼,怎麼沒事!”

  “哼,就你這點小伎倆,還差得遠呢。”安少銘一邊嘲諷著空林,一邊把正罵罵咧咧的木長老從黑衣人劍下救了出來。

  “姐,這個賤人居然想扯你頭髮。”白子墨說罷轉頭怒視著空林,手上一使勁,空林的胳膊頓時跟斷了似的疼痛,疼得他怎麼也忍不住,厲聲尖叫了起來:“你敢動我,等下空元也別想活了。”

  “不過區區一個四級戰氣的劍客,也能抓得住我嗎?”空元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空林。

  “這是怎麼回事?”木長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呆呆的反應不過來了。

  空元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眼裡一點點的騰起怒火:“所謂的阿哥盜取族中聖物,毒害阿爺,都是假的吧,是不是你做的。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空林看著安然無恙的空元,眼中閃過驚愣,不可置信,接著是絕望和瘋狂。

  “為什麼要這麼做?”空林瘋狂大笑了起來,怨恨的瞪著空元:“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和空煜兩個捏著我的死門,一直奴役我,侮辱我,我受夠了,我受夠了!”

  “奴役你?侮辱你?!”空元被氣樂了。

  見空元笑了起來,空林越發的瘋狂,扭頭沖黑衣人高聲嚷道:“殺了這小兔崽子子,快殺了這小兔崽子。”

  白風華看了眼眼前三十名黑衣人,雖然她是不懼了,只是有那麼多人,她還真沒那個信心都能護好。對了,他們是殺手,應該什麼地方都可以接生意的吧。

  白風華朝那名七級戰氣的黑衣人走了過去,笑吟吟的道:“我這人呢,最不喜歡麻煩了,?,這樣如何,他用多少錢請你們動的手,我花雙倍的錢買他的命。這買主都死了,你們之間的交易也就可以作廢了吧。”

  “啪,啪啪。”

  白風華話音剛落,樹林裡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怎麼刀三他們死得那麼窩囊呢,原來,是東木最近風頭最盛的天才白風華白小姐啊。這麼說來,那邊兩位少年郎便是白二公子與桐和王了?”

  白風華目光一凜,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是誰,認出她們的身份不說,竟然還能不被她察覺的靠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出聲之人顯現在了火光之下。

  騷包。

  這是白風華腦海裡冒出來的第一個詞語。

  這實在怪不得她,任憑誰看見一個全身上下掛滿了亮閃閃的金銀首飾瑪瑙翡翠的男人,都會想到那兩個字的。

  “白小姐是為了千蟲萬花丹的解藥而來的吧。”坐在同樣金光閃閃的椅子上的騷包男唰的打開了手裡灑滿金粉的扇子,沖白風華拋了個媚眼:“本王剛好想去毒龍谷欣賞一下藥隱一族的聖物,白小姐一起去?”

  “我可以拒絕麼。”白風華揚了揚眉。這個男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能離得遠點,還是離得遠一點的好。

  “為什麼要拒絕呢。”騷包男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白風華:“本王聽說,這後面的一段路可難走了,本王的轎子很大,就算是令弟和桐和王一起上來,也完全沒有關係。”

  本王?他是什麼王?!白風華定定的看著騷包男,對方完全大大方方的隨便她看,還端了一杯不知道什麼地方變出來的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白風華突然笑了起來:“既然王爺盛情相邀,那麼風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白風華扭頭沖白子墨安少銘還有空元招呼道:“你們還站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啊。”

  “白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有趣呢。”騷包男拿扇子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笑得彎彎的眼,笑眯眯的看著白風華。

  “哦,是嗎?多謝誇獎。”白風華回以一笑,毫不客氣的道:“王爺,您那坐了五個人也不會擠的轎子呢,不會是隨便說說的吧。”

  “白小姐怎麼可以如此質疑本王呢。”騷包男雙眼瞬間流露出哀怨之色,瞧得白風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姐,他不會是,這裡,那啥吧。”白子墨槎了搓同樣冒出來的一身雞皮疙瘩,悄悄的捅了捅白風華,拿手指了指腦袋。

  “白二公子,背後說悄悄話,可是會讓人討厭的呢。”騷包男笑吟吟的掃了白子墨一眼。

  目光銳利如劍,仿若實質一般,白子墨背心猛打了個寒磣,再仔細一看,對方明明還是那副笑吟吟的騷包樣。

  白風華的心中微微一凜,這個騷包男……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還是先靜觀其變。而白風華發現,那空林看著這騷包男的表情除了絕處逄生的喜悅,還有諂媚!

  樹林裡傳來一聲呼哨,騷包男“啊”一聲,合起扇子拍在掌心,笑眯眯的站了起來:“終於是到了呢,這些個懶骨頭,我就叫他們早點過來,非說怕來得太早了,嚇跑了貴客。”

  騷包男話音剛落,原本昏暗的樹林被照得亮如白晝,白子墨和安少銘不說,就連白風華也忍不住瞪大了眼張大了嘴。

  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最騷包,只有更騷包。

  看著眼前雕欄畫棟,金碧輝煌跟一間可移動房子似的超級豪華大轎,還有那幾十個抬轎子的六級戰氣劍客,白風華無限感慨,子墨也好少銘也好,那都算什麼紈絝子弟,這真正的紈絝的祖宗在這裡啊……

  情況就這樣陡然鉅變,變成了白風華一行人和騷包男舒適的坐進了那豪華的轎子,而空林也沒有逃跑,跟在了轎子的後面,居然靠一副會翻牌得勝的得意表情。白風華則示意空元先靜觀其變,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她看出來空林幕後的主人就是這個騷包男。如果空林所做的一切都是這個騷包男策劃,那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貪圖藥隱族的資源?這樣似乎是唯一的理由。

  騷包男很好客,騷包男很健談,這到毒龍谷的一路上,竟然當真把白風華一行人招待得舒舒服服的,舒服到連白風華都安心的打了個小瞌睡。

  次日中午,一行人暢通無阻的到了毒龍谷。不知道騷包男做了什麼,整個山谷靜悄悄的。

  看著眼前的一派到處可見的田園風光,騷包男鬱卒了,拿著金粉扇子搖啊搖:“實在是太讓本王失望了,是誰起的毒龍谷這個名字呢。難道不應該是到處毒物亂竄,毒粉亂飛的嗎?還有,龍呢?龍在哪兒呢?!”

  白風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邏輯思維啊這是!

  “王爺,龍在聖地呢。”空林一臉諂媚的湊了過來。

  “那還傻站著幹什麼,帶路啊!”騷包男立刻陽光燦爛了。

  “王爺。”空林有些為難的瞄了眼騷包男:“聖地的鑰匙在族長手裡,他還沒醒呢。您給的藥實在是厲害啊。”話語間已經明瞭,毒藥是騷包男提供的。

  “你是想去聖地看毒龍是嗎?”沉默了一路的空元突然沉聲開了口:“族長是我爺爺,你只要把我爺爺的毒解了,我肯定叫爺爺把鑰匙拿出未。”

  “還有毒龍谷的人解不了的毒嗎?我上次給的什麼藥來著?”騷包男疑惑的瞪著空元。

  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眾黑男裡.走出個高個的,湊在騷包男身邊回稟:“王爺,是您給的夜夢香。”

  “啊,原來是那個啊,你們毒龍谷竟然做不出解藥來嗎?”騷包男繼續瞪著空元。

  “不是做不出,只是時間太緊,一時找不到需要的藥材而已。”虛弱的聲音傳來,眾人都把目光轉了過去。一名清俊的男子從一間屋子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著眾人淡淡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空元呆呆的看著對面那一臉蒼白的清俊男子,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句話:阿哥的功力沒了,阿哥的功力沒了,沒了……他優秀得無所不能的阿哥,全身的功力都已經廢了。

  “嗚嗚,小元,外面的人好可怕好可怕。”

  細細的聲音傳入耳內,白風華眨了眨眼,掃了眼白子墨胸口鼓鼓的某處。剛才,是樓冰兒在說話麼?

  “嗚嗚,小元,小蝶好想你好想你,啊……美男,美男美男美男,還一下來了兩個!蹭蹭,唔,好香哦……”

  “喵嗚喵嗚……”原本窩在白子墨懷裡的樓冰兒突然憤恕的叫了起來,鑽了出來躥上了白子墨的肩膀,然後舉起小爪子,在白子墨頭上使勁一撓。

  “誒喲,冰兒你幹什麼呢。”白子墨正看對面清俊男子對陣騷包男呢,被樓冰兒抓得頭皮一癢,趕緊的把小黑貓給拎了下來,開始批評教育。

  “喵嗚,喵嗚……”走開,子墨是冰兒的,不許你碰!樓冰兒沖著子墨腦袋上張牙舞爪。

  “誰是蟲子,誰是蟲子,小蝶是蝴蝶,是蝴蝶,你才是蟲子,你全家都是蟲子!”

  這回,白風華看清楚了。一個翠綠色的小東西從白子墨發間探出半截小身子,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很是顯眼。

  白風華抽了抽嘴角,難道這,又是一隻妖麼?

  “白姐姐。”

  袖子被扯了扯,白風華回過神,扭頭看著正拉著她袖子的空元。

  “白姐姐,幫我個忙可以嗎?”空元眼睛紅紅的,臉上的表情卻無比的堅定。

  “真沒想列,白小姐竟然還擅長煉藥。”騷包男的扇子搖啊搖的,露出一雙笑眯眯的眼看著白風華:“東木的人實在是太沒有眼光了,竟然讓白小姐埋沒了十六年,若是本王,定是捨不得讓如此佳人受一分委屈的。既然白小姐懂的煉藥,本王拭目以待啊。”

  白風華牽住了空元的手,展顏一笑:“王爺既然抬愛,不如將那坐轎送給我如何?坐了這麼一回王爺的轎子,我怕是再也坐不慣別的了。”

  沒想到白風華竟然敢順著話爬了上來,騷包男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這坐轎耗去的材料他倒也不看在眼裡,只是這做工,那神匠已死多年,他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神匠來替他打造這逍遙轎了。

  白風華沖騷包男揚了揚眉,轉身就走。對付不要臉的男人的方法,她多了去了,跟她鬥,還早得很呢。

  跟著空元和清俊男到了屋內,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白風華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煉藥體系。她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懂他們所做的步驟,只能按照他們的提示,使用戰氣包裹著指定的藥材,熬後看著清俊男在旁邊指導,空無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不停的往藥鼎裡面添加著各種藥物。

  一炷香後,解藥終於練成。

  “白姐姐,謝謝你。”空元朝白風華笑了笑,擦了擦汗水,拿著藥丸跑了出去。

  “這個,不是普通的火吧。”白風華有些擾豫的指著爐鼎下面感覺不太對勁的火,詢問正要轉身離開的清俊男。

  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白風華,清俊男溫和的笑了笑:“你說的不錯,這是地心引上來的火。”

  “地心引上來的火?”白風華猛的明白了過來,雙眼發亮的看著清俊男:“這就是你們藥隱族煉製丹藥的秘密?”

  “算,也不算。當你成為高級藥師,就能知道這是個不算秘密的秘密。”清俊男笑了笑,轉身朝空元離開的方向走去。

  白風華默默的看眼爐鼎下面還在燃燒著的火焰,若有所思的也跟上了清俊男的腳步。

  轉過兩道門,遠遠的,白風華就聽見了空元的聲音:“阿爺,咱們打不過他的,你就把聖物給他吧。反正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那破石頭有什麼動靜。”

  白風華略略停了停腳步,她就這樣過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姑娘怎麼不走了?”清俊男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白風華。

  白風華抽了抽嘴角,這主人都不在意了,她還在意什麼呢她。

  抬腳跨入門檻,只見空元正跪坐在床前,床上的老頭一臉苦笑:“唉,也知道那是塊破石頭,給他,他會信麼?”

  白風華有些不解的脫口而出:“破石頭?”

  不會吧,讓騷包男這麼大張旗鼓的東西只是塊破石頭?!想起那張表情豐富的臉到時候可能會有的表情,白風華覺得自己實在是緊張不起來。

  “可不是。”老頭看了眼白風華,歎了口氣:“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謠言,說什麼藥隱族的聖物可以讓人直接破碎虛空進入仙界,其實,那只是一塊很普通的石頭而已,誰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成為聖物的。”

  白風華沉吟了片刻,湊到老頭耳邊嘀嘀咕咕了起來:“我看,不如這樣……”

  老頭聽著聽著,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使勁拍著白風華的肩膀:“你這女娃子欸,我喜歡!這主意好,我喜歡!好,就這麼著!”剛醒來的老頭這樣哈哈一笑,笑的身體承受不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起;唉。

  毒龍谷,藥隱族聖地。

  看到站得滿滿當當的藥隱族族人,白風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只好色的小蟲子在見到子墨和少銘之前,會粘著只能算是清秀可愛的空元了。

  在這麼麼多邋裡邋遢的人堆裡,清俊的阿哥和白嫩嫩的空元,的確已經是極品美男了啊。

  “這就是聖物?”騷色男搖著扇子,看著不遠處高臺上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上面的一顆小小的珠子。

  族長在空元的攙扶下,有氣無力的回道:“正是。”

  “去,把那小珠子給本王拿來。”騷包男隨意指了個黑衣男。

  “王爺。”族長上前一步,繼續有氣無力的道:“有件事情,老朽希望能提前告知王爺。”

  “說。”

  “說起來,老朽這也是第一次進到聖地,看到聖物,王爺想要,老朽不敢不從,只是,待會兒取了聖物之後,會發生什麼,老朽可不敢保證。老朽……”

  “囉嗦。”騷包男不耐的打斷了族長才話,示意黑衣人上前拿珠子。

  黑衣男慢慢的走上前去,三步,兩步,一步……

  珠子,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黑衣男松了口氣,伸手去拿珠子。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珠子的一?那,小小不起眼的珠子突然放出刺眼的光芒,刺得在場的人都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咻……啪……”

  兩聲巨響,光芒散去,等眾人睜開眼睛,看見那顆不起眼的小珠子還是靜悄悄的躺在那裡,那名黑衣人卻不見了。

  “啊呀呀,難道,當真是破碎虛空了?”騷包男舉起扇子擋著陽光,抬頭詫異的望向天空,那裡正有個小黑點,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最後消失不見。實際情況很明顯,破他個頭啊,分明是被某種機關擊中飛天了!

  “誰知道呢。”白風華仰望著天空,聳了聳肩,戲謔道:“破碎虛空後的人,可是無法再回來的,要不,您親自去試試?

  騷包男收回了目光,訕訕的呵呵笑了起來:“本王只是,好奇而已。既然言不符實,本王要之何用。倒是你……”輕佻的用扇子挑起起白風華的下巴,騷包男雙唇湊到了白風華耳畔:“本王突然對你好奇了,怎麼樣,跟本王回王府如何。”而這一刻,眾人也都明白過來,這個騷包男策劃了這一切,就是為了來看看谷中這所謂的能破碎虛空的聖物。但是現在看起來,傳言都是假的。

  白風華一巴掌拍開了騷包男,冷冷道:“抱歉,我覺得您的王府太小,還容不下我。要是哪天您的王府能變成這世界上唯一的皇宮,我興許還會考慮考慮。”

  微微怔了一怔,哈哈大笑了起來,誇張得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邊笑邊沖白風華道:“一統這片大陸?這麼麻煩的事情?看來,咱們還真是沒有緣份了,那麼無趣的事情,我才不去做呢,我還是做我的逍遙王爺就好了。”

  騷包男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沒一炷香的功夫,跟隨著騷包男而來的龐大隊伍,很快就集合起來,開始住回走。

  “要是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本王的小小王府,隨時恭候大駕。”騷包男沖白風華擠了擠眼,將一塊玉牌拋給了她。

  “什麼時候您改變了主意,本小姐再考慮您的建議的可行性。”白風華淡定的將玉牌拋了回去,正眼也沒看那騷包男一眼。

  “啊呀呀,竟然被嫌棄得這麼徹底,本王真是好傷心啊。”騷包男拿扇子遮著臉,露出一雙笑得彎彎的眼睛,沒再為難白風華,縮回了轎子裡。

  就這樣揚長而去了!簡單,乾淨俐落!

  “姐啊。”白子墨戳了戳白風華,眨著眼睛看著騷包男離去的背影:“我怎麼覺得跟著戲似的,這樣就結束了啊?這也太沒有現實感了啊。”

  “你難道還想打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麼。”安少銘不屑的白了眼白子墨,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那頂實在是騷包透頂的轎子。

  這個男人,不會是傳說中立石國的那位富可敵國的逍遙王吧。

  “喵嗚,喵嗚……”樓冰兒虎視眈眈的瞪著安少銘的……腦袋,嚴重的向那蹲在對方頭頂的小蟲子警告,子墨是我的,不許你過來!

  騷包男的人走了個乾淨,毒龍谷又恢夏了平時的狀態,只除了族長的院子。

  一群老頭子坐在凳子上,地上跪著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空林。原來騷包男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他,他倒是想逃,只是沒逃出多遠,便被族人抓了回來。

  族長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算了,就廢去功力,在後山面壁十年吧。

  “不,我不要,我不要!”空林噌的站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戲弄他,為什麼每個人把他當成隨便可以丟掉的垃圾。

  瘋狂的目光突然在空元身上停住,空林沖過去一把楸住了空元,扭頭沖族長嚷道:“我要向他挑戰。”

  “你真是瘋了,你憑什麼挑戰小元。”木長老氣得渾身發抖。

  “憑什麼?”空林嘿嘿的笑著:“就憑他知道我的死穴。”

  “小元,你知道他的死穴?”族長臉色凝重了起來。藥隱族,每個人都會有一處死穴,或是身上某處,或是某樣藥物,如若被殺人知道了自己的死穴,的確是可以向對方提出挑戰的。挑戰勝利的一方,可以獲得失敗者所擁有的一切。

  只是,現在空林已是叛族之人,若是空元拒絕,也不是不行。

  可是,若空元目後要接人族長之位,難免會有些影響。

  “我同意。”空元突然開口,望了眼站在族長身後的空煜:“是我害得阿哥不得不被空林要脅吃下了散功的毒藥,金絲草只有挑戰之地才有生長,所以,我按受空林的挑戰。”

  清俊男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小元,別鬧,你現在年紀還小,去挑戰之地,難道是去送死嗎?”

  “我已經不小了,阿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金絲草,然後活著出來。”空元堅定的回望著空煜,轉身走向靜靜站立在一旁的白風華,使勁抱了抱她:“白姐姐,謝謝你。等我從挑戰之地回來,成為最偉大的藥師,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白風華抬手揉了揉空元的小腦袋:“哪怕你只是個最菜的藥師,也一樣要來看白姐姐。”

  “嗯。”空元重重的點了點頭,扭頭又沖族長道:“阿爺,白姐姐的事,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在,你可不許賴皮的啊。”

  族長扭過臉,粗聲粗氣的哼了一聲:“挑戰者空林,被挑戰者空元,準備好了沒有!”

  空元笑著應道:“準備好了。”

  空林咬牙切齒的瞪著空元:“好了。”

  在座的長老有的歎息有的搖頭,不過最後都站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圈,念起拗口的咒話,一炷香之後,中間的空地泛起了淡淡的紫光,然後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看不到底的洞。

  “阿哥,等我回來。”空元笑眯眯的沖空煜揮了揮手,朝黑洞走去。

  空煜慢慢的走向黑洞邊的空林,眼帶嘲諷:“空林,有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師傅臨終前練的那一爐藥,其實是為了你煉製的。”

  “你騙人!”空林怔了怔,隨即大聲恕吼了起來。

  “騙沒騙你,你自己知道。”空煜展顏一笑,轉身,在空元躍入黑洞之時牽住了他的手,兩人一起在眾人驚愣的眼神中,墜落了下去。

  “你騙人,空煜你這個大騙子,不要逃!”空林紅著眼,縱身跳下了空洞。

  是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師傅明明不喜歡他,一直都不喜歡他,只是因為爹娘的拜託才不得不收他做了弟子,只有師娘才是對他好的。師傅明明不喜歡他,還看見了他偷看師娘洗澡,師傅怎麼還會為他煉製洗髓的藥丸,師傅明明是想要殺了他的。他都看見了,師傅在他喝的藥里加了紅果。怎麼會有人往風寒藥里加紅果呢,紅果明明是毒藥,除非是很少的劑量那才是退熱的良藥,難道……

  空林使勁搖著腦袋,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師傅就是想要殺他,師傅就是想要殺他,所以,他換了師傅的藥,害死了師傅,他沒有錯。他想殺了師弟,他也沒有錯。他沒有錯,沒有……

  睜開眼,空林看見了不遠處手牽著手的空煜和空元盯著他的那雙冰冷的眼。

  空林突然想起,在小師弟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師傅沒有去世之前,小師弟看著他的雙眼,一直都是笑得甜甜的。小師叔看著他的眼,一直都是很溫柔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黑漆漆的洞口漸漸合擾,地面平整得仿佛那黑洞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兔崽子,竟然把我老人家一個人丟在這裡。”族長跺了跺腳罵了兩句,下一秒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朝白風華大聲嚎著:“嘿,那邊的女娃子,說你呢,過來。小元說你想要千蟲萬花丹的解藥是吧,過來,我告訴你。”

  白風華把目光從那片空地收了回來,收起看見空煜毫不猶豫的牽住空元的手跳了下去時產生的那一絲淡淡的感傷,蹙了蹙眉,就這樣就給她了?

  跟著族長到了屋內,族長拿手指敲著桌面,笑眯眯的道:“這個解藥呢,說簡單也簡單,說難卻也挺難的。”

  “族長爺爺,您就直說吧。”

  “這個藥,算是我族的禁藥,也就倉庫裡有那麼幾顆放著。想來是被空林給拿了出去,賣給了外人。所以,老頭子也該負點責。其它的幾味藥,我這裡都有,你們只要再去找一個藥引就好了。”

  只要?白風華心裡突了下,這老頭,該不會出什麼麼蛾子吧。白風華一臉鎮定的看向族長:“說吧,要我們找什麼。”

  族長乾笑了兩聲,吐出四個字:”青龍聖水”

  “老頭,你開玩笑的吧”白子墨和安少銘同時怒吼起來。

  族長扭開了臉,哼了一聲︰“要不試看在小元子的份上,你當我會那麼輕易的就把其他幾味藥給你們用上麼,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快要絕種的極品藥材。”

  “好了子墨,別鬧。”白風華拍了拍白子墨,抬頭望著老頭,乾脆的應了下來︰“好,我去找青龍聖水,但是我希望我拿回來後,您不會再多出另外一個要求來。”

  “哎唷,我就說了,你這女娃子,老頭子喜歡。”族長哈哈大笑了起來,突然停住了笑聲,盯住白風華的雙眼,沖她招了招手:“咦,女娃子,你過來點,讓老頭子瞧瞧。”

  “幹什麼?”白風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哎呀,就是看看麼,怕什麼”族長一把將白風華拉了過去,然後“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一 把抓起白風華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知用什麼扎了她手指一下,塞進了嘴裡舔了一口,快得竟然連白風華都沒反應過來。

  白風華還沒來得及發怒,只見族長在下一秒卻又蹦了起來,滿臉狂喜的在房間裡開始轉圈。嘴裡不停的嘟嚷著:“天啊,地阿,竟然是安息,竟然是安息!”

  安息?什麼安息?白風華看著失態的族長,疑惑了。自己的血,怎麼讓這個老頭子這麼瘋狂?搞什麼啊?

  咦?好好聞的味道喔,我吸…小蝶拱了拱身子,搖晃著腦袋尋找著這股香味。

  細細的聲音傳入耳內,白風華指尖一疼,蹙眉望去,只見那隻自稱為小蝶的蟲子正抱著她被扎了個洞的手指頭,一條星紅的血線在翠綠晶瑩的身體裡若隱若顯。

  “哎唷喂,我的小寶貝兒,妳怎麼可以吸人血阿妳。”族長號哭著撲了過來。

  “阿,走開,臭老頭不要碰我!”小蟲子一見族長撲了過來,立馬朝上一蹦,蹦到了白風華頭頂。

  “它是什麼東西?”白風華指了指趴在她頭上的奇怪蟲子。

  族長還沒回答,頭頂倒是傳來了細細的憤慨的聲音:“小蝶不是東西,小蝶是蝴蝶,蝴蝶!”

  “咦,蟲子阿?”白子墨好奇的探過頭瞥了眼,伸手想要抓住蟲子。

  “小蝶不是蟲子,嗚嗚…壞美人。”

  白子墨扯了扯安少銘:“哎,少銘你看,這蟲子真特別,翠綠色的,還晶瑩剔透,不像蟲子,倒像是塊翡翠,很漂亮呢。”

  “哎,還真是像。”安少銘伸手戳了戳小蟲子。

  “嘿嘿,嘿嘿,美男誇小蝶漂亮,嘿嘿,不過,翡翠,翡翠是什麼?”

  聽著那幾乎快要具現化出粉紅色泡泡的稚嫩話語,白風華忍著笑,板著臉看著族長:“這是什麼東西?”

  族長哼了一聲,不怎麼情願地解釋道:“這是天蠱,天生的靈獸,唾液解毒,排泄物為毒藥。我族守著它幾千年才等到它孵化,只是它誰也不肯認主。既然它喝了妳的血,就暫時寄養在妳那了。讓它待在妳身邊對你們倆都有好處,它可以緩慢的攜手妳體內的毒來修練,你也可以多活了那麼幾天。” “如果你能讓它在妳二十歲之前進階到蛻變為蝶,哪怕你找不到那些藥材,你也能多活那麼幾十年了。我說妳皮膚這般顏色呢,果然,果然阿…”

  白風華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蹙眉看著老頭:“這話什麼意思?”

  “喂,臭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咒我姐阿?”白子墨不幹了,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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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03:07 AM

本帖最後由 shela1216 於 2012-5-26 11:09 AM 編輯

正文 第53章 莫清絕,表白?

  “咒她?我有那麼大本事麼?”族長怪叫一聲,鼻子噴著冷氣,“你姐中的這個毒,非同小可,是早就失傳了的上古奇毒,難怪你們也不知道了。”

  “什麼?上古奇毒!?”安少銘驚愕的看向白風華。

  “姐,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疼啊。”白子墨緊張的湊到白風華面前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語氣焦灼萬分。上古奇毒,一聽這個形容就很恐怖了。

  “上古奇毒?你剛才說的安息?”白風華推開白子墨一臉平靜的問著那族長。

  “不錯。真是讓我驚訝。”族長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女娃兒,我開始看到你只是懷疑,現在完全確定了。你身中奇毒,這個毒叫安息。原本人中這個毒以後就會短時間裡慢慢的死去,不會有一絲異常的反應,所以才叫安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啊。”

  白子墨和安少銘都一愣,殺人於無形?

  “但是——”族長皺眉看著和白風華道,“但是這個藥倘若是下在孕婦身上,是有一定的幾率被胎兒吸收而逃過一死,但是胎兒就會中毒,這個毒會變異。。讓這個中毒的胎兒膚色黝黑,而在這個胎兒二十歲之前還沒有服下解藥的話,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會爆體而亡。”

  “二十歲,你的意思,我姐她……”白子墨的臉色倏的一片蒼白,顫抖著嘴唇轉頭看著一臉平靜的白風華,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變異?會爆體而亡?”安少銘的臉色也甚是難看。

  白風華卻皺眉想著別的問題,這麼說,這個毒原本是下在娘親身上的,看起來娘親也根本不知道這個毒的事情。到底是誰下的毒呢?已經失傳了的上古奇毒,能有這個毒藥的人也非同尋常,到底會是誰呢?又為何要對懷孕中的娘親下毒這麼狠心?白家,有這樣強大背景的仇家麼?

  “喂,女娃兒,你今年多大了?”族長開口問道。

  “十六,我姐十六。族長,既然您知道這個毒藥,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白子墨慌忙回答。

  “還有四年啊……”族長點著頭,“普天下,能認出這個毒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了。但是,這個毒的解藥,我無法煉製。”族長乾脆的說道。

  “什麼?難道,難道我姐……”白子墨說道這裡,眼中已經開始有了水汽。連藥隱族的族長也沒有辦法,那姐豈不是……

  “解藥需要些什麼煉製?”白風華卻是一臉的平靜。

  “女娃,不是我打擊你,你還是好好的對待小蝶,讓小蝶幫你吸取些體內的毒,多活些日子吧。因為要煉製解藥的藥材,根本就沒有辦法集齊,就算你集齊了,還需要傳說中的神器天藥鼎來煉製。”旅長有些惋惜的說道,“天藥鼎,你知道麼?那是眾多煉藥師們的最高夢想,但是卻沒有人觸及過,那只是一個傳說。我都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神器這種東西。”

  “說需要哪些藥材吧。”白風華卻沒有理會族長的唉聲歎氣,冷聲說道。“這個世界上,傳說中的神器是存在的。”

  “神器存在?你怎麼知道?你這麼肯定?”旅長驚愕的看著白風華。

  “快點說配方!”白風華琳著眼看著族長,“你想知道神器就快點說配方。”

  “哦,配方需要的幾味藥材分別是流光雪蓮,清影妙紫色,天山溢彩,七彩風信子。”族長飛快的說了出來,“最難得的是藥引,是守護神獸的一滴血。藥鼎必須是傳說中的神器天藥鼎。”族長說完就巴巴的看著白風華,希望白風華給他關於神器的解答。

  白子墨和安少銘傻了眼,這四味藥材,他們只聽說過風信子是一種常見的普通花茶,怎麼會是藥材?七彩的風信子,有這樣的東西麼?更離譜的是藥引居然是守護神獸的一滴血!開什麼玩笑?守護神獸啊,見都無法見到,不要說從那群強大的生物身上去取一滴血了。

  白風華蹙眉瞥著族長不客氣的說道:“老頭,你是不是在忽悠人?這些藥材,就沒聽過,還有風信子,有七彩的?”

  “無知女娃!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多的是,說起藥材誰有我們藥隱族知根究底的?這些藥材都是存在的,只是非常非常難得。而神獸的一滴血就更不要想了。所以我才叫你對小蝶好一點,讓小蝶幫助你吸收你體內的毒延長幾年壽命嘛。”族長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隨即又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我都告訴你藥材了,你可以告訴我神奇天藥鼎的事了吧?”

  “這麼想知道?”白風華挑眉冷眼問道。

  “是,是啊。天藥鼎啊,是所有煉藥師們得夢想啊。”族長一副陶醉的樣子。

  “哦,我只能告訴你,天藥鼎確實存在,並不只是傳說而已。”白風華淡淡的說道,“多謝你告訴我解藥的配方。”

  “為何你這麼肯定天藥鼎是存在的?”族長還是疑惑。

  “我說有就是有,愛信不信。”白風華聽罷族長的那些話,開始是很震驚,心中雖然很驚愕自己膚色黝黑原來是中了上古奇毒的原因,卻一點也不懼怕和慌亂。人,總會死的,或早或晚而已。族長所說的藥材雖然沒有聽過,但是這個世界是一定存在這些東西的,就像那些傳說中的神器和妖獸也一樣的存在。

  “等等,女娃,我還有一事相求。”那族長的臉色鄭重起來。

  “族長,你說。你為我母親煉製解藥,又告訴我中的毒解藥配方,這些恩情我都記得,有什麼要求你說。”白風華也正色說道。

  “如果,有一天你湊齊了那些稀有的藥材,也找到了藥引和天藥鼎,在時間的允許下,能不能來這裡,讓我開開眼界。”族長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我說的是時間允許的情況下。”

  “可以。”白風華直接答應了下來,眉間的自信讓族長都有些愣住。他也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抱希望白風華可以湊齊這些東西。

  這個少女,從一開始得知她身上中的是上古奇毒後臉色就沒有改變過,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現在卻回答的如此自信,要知道這解藥的煉製是那麼的困難,她卻似乎一定篤定自己一定能湊齊這些東西。看著白風華那晶亮堅毅的眸子,族長的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感覺。這個少女,也許真的可能湊齊那些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白子墨和安少銘一直沉默著,兩個人的臉色黯淡無比。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湊齊,族長的那些話無疑已經宣佈了白風華的死刑。

  “對了,空元,那孩子不會有事吧?”白風華微微楚眉有些擔憂的問道。

  族長愣住,他瞪大眼睛看著白風華,速個少女,自己的性命都堪憂,居然後還在擔心別人。

  “小元絕對不會有事的。”族長這回換成了一副堅定的口吻。

  “那就好。”白風華淡淡笑了笑,她對空元其實也是充滿了信心,那個孩子,日後絕非池中物。真期待那孩子大放光彩的一天。

  “小蝶啊,你以後暫時乖乖跟著這個女娃,不要調皮,知道麼?”族長抬頭盯著白風華頭頂的那碧綠的毛蟲好聲好氣的商量著。

  “呸,臭老頭,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跟著就跟著?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小蝶扭了扭她那圓滾滾的身子,不屑的說道。

  “不是啊,小寶貝兒,你想,她身上的毒很好吃吧?你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啊,還可以儘快的進化哦,變成漂亮的蝴蝶。”族長老頭諂媚的笑著,盡力的討好著。

  “呸!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本來就是蝴蝶,還進化,進化你個頭啊!氣死我了!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小蝶被族長的這番話反而激怒了,搖擺著身子憤怒的咆哮著。假如她那細聲細氣的聲音也算是咆哮的話。

  族長的臉色垮了下來,有些無措的看著白風華,心中著急起來。小蝶不跟著去的話,這個少女,四年內一旦沒有湊齊那些東西,就會爆體而亡啊!

  白風華卻是不慌不忙,伸手就把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的小蝶捏了下來,放在手心後笑眯眯的看著她:“小蝶啊,不要生氣,這個老頭說話沒水準,咱們不要理他。你本來就是漂亮的蝴蝶,天下無雙的。”

  本來被白風華捏下來的小蝶正要生氣的發作,一聽到白風華這些話,立時高興的搖擺且蕩漾起來:“就是嘛,人家可是漂亮的蝴蝶,天下無雙,恩,就是,天下無雙,很好。”

  白子墨和安少銘腦後滑過黑線,對這只自戀又蕩漾的蟲子完全無語了。族長氣的嘴巴都要歪了。

  “你喜歡美男是吧?”白風華笑眯眯的又繼續拍著白子墨和安少銘說道,“我告訴你哦,你覺得是美男的這兩個傢伙,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外面比他們漂亮的多了去了。”

  “真的?”小蝶瞪大她那基本可以無視的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白風華白子墨和安少銘臉別到一邊,抽了抽嘴角。白風華這個話深深的傷害了他們的自尊心,什麼叫根本不算什麼?他們好歹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俊逸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年好不好!

  族長老頭徹底的傻了眼,然後是深感老臉無光。他們藥隱族,怎麼就出了個這麼極品的靈獸?丟人啊,現眼啊……

  “當然是真的。外面的美男子風華絕代,讓你看了一眼就不會移開目光的。我帶你出去看遍天下美男,好不好?”白風華笑的跟狼外婆一樣。

  “好好,我跟你走,看遍天下美男!”小蝶扭動著身子,倏的彈到了白風華的耳鬢邊,趴在了那裡。為了她宏大的理想,她決定要跟著這個少女出谷了!下一刻,小蝶不動了,宛如一塊別致的發飾別在白風華的耳鬢邊。

  “她除了吃就是睡,然後看美男。其他時候不會動的。”族長老頭小聲的解釋著。他現在的心理其實接近崩潰了。他們藥隱族的臉,都被這個花癡蟲給丟光了。

  “這樣,好,知道了。”白風華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這個蟲子不但自戀,拒絕承認自己是蟲子,還是花癡加吃貨,“族長,謝謝你的幫助。待我取到青龍聖水就立刻回來。”

  “恩,那時候我會立刻著手為你煉製解藥。你們這一路上要小心。”族長臉色凝重不已。

  白風華應了下族長。沒有在毒龍谷過多停留,一行三人收拾完畢休息一天后就出發了。

  去往青洪國的路上,三人三騎並排而行。

  “姐!”白子墨扭頭認真的看著白風華:“如果有一天,有人抓了我要你自廢戰氣,你可千萬不許答應,你要是答應了,我絕對不會再活在這世界上。”

  白風華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有感與空元和他阿哥的事情。空元的阿哥為了空元,自廢了戰氣。白風華心中暖暖的,笑得眯起了眼,伸手使勁揉了揉白子墨的腦袋:“放心,我才不像空煜那個傻蛋呢,最多啊,我幫你殺了那人給你陪葬。”白風華笑著,驅馬往前奔去。

  “啊……要不要這麼殘忍啊!”白子墨慘叫了起來。

  “哈哈,自作多情了吧,傻小子!”安少銘落井下石的嘲笑著白子墨。

  “滾蛋,以後有種你別給我機會救你。”白子墨惡狠狠的給了安少銘的馬屁股一鞭子,朝白風華追了上去:“我只是開玩笑的啊,你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你還真捨得我去死啊姐,姐……你難道就不可以既殺了那惡人又救了弟弟我麼。”

  “與其想著要我救你,不如想著怎麼超越我,說不好那天真的來時,被抓的人是我呢,親愛的弟弟,到時候,姐姐我可就全靠你了啊……”

  “姐,你等著,我早晚會成為可以讓你依靠的男人的。”

  “就你?算了吧還是!白姐姐有我保護著就夠啦!”

  “喂,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喂,你幹什麼!喂,給我站住……”

  看著前面打打鬧鬧的兩位少年,白風華呵呵笑了起來,扭頭望向東木那個家的方向。

  解藥,勢在必得!無論用什麼手段!

  這一日目,烈日當空,夏目炎炎。這一路上,白子墨和安少銘對白風華身上中的毒,緘口不提。因為他們怕一提起這個根本無法解除的毒會讓白風華傷心。

  白子墨扯著自己的領口扇著風,嘀咕著:“熱死人了,什麼天氣啊。”

  “青龍聖水,那麼寶貴的東西,青龍聖殿會給我們麼?”安少銘皺眉沉聲說道,“青龍聖殿的禁地裡有一青龍的雕像,聖水每天從那青龍的口中才會吐出一滴來。五年這些聖水才能煉製出兩粒丹藥。而這些丹藥的用途都有嚴格的分配。分發給聖殿有潛力或者有功的弟子,幫肋他們提高修為。丹藥的效果自然就不用說了的。恐怕對方不會那麼輕易給我們的。”

  “我們只是要一點作為藥引,又不是全部拿。”白子墨撅嘴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就討要一點而已啊。”

  “你這一點,就會影響他們煉製一粒丹藥。就算少一滴,也無法煉製出兩粒丹藥來。”安少銘表情凝重的說道。

  白風華看著前方,眼色微微一沉,語氣堅定道:“一定要拿到,不管用什麼辦法。”

  “可是,白姐姐,不可大意的,青龍聖殿臥虎藏龍,上次青龍聖者來東木,不要說他的實力可怕,就是他身邊的那幾個侍從也不簡單啊。”安少銘的臉色更為凝重起來。

  “對了,姐,有件事我忘記給你說了。”忽然白子墨幡然醒悟的樣子,直起身子來,咋呼的說道,“你說那青龍聖者是不是會未卜先知啊?”

  “怎麼了?”白風華和安少銘都著向驚驚乍乍的白子墨疑惑的問道。

  “姐,青龍聖者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一句話,說以後你們還會見面。我一時給忘記了。”白子墨撓了撓頭,皺眉道,“你說,他是不是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但是,他為什麼那麼篤定的說一定會和你見面呢?”白子墨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了。

  白風華的臉色微微有些複雜起來。那日他的不告而別其實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安少銘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著,思索良久忽然這麼冒了一句:“子墨,你有沒有覺得青龍聖者對白姐姐的態度有些不同?”

  “是麼?”白子墨歪著腦袋看了看安少銘以後,沉思起來,然後猛的一捶手心:“對!是這樣的,每次他看似無意的一些話,結果都會幫到姐姐。

  “那是他有意的。”安少銘肯定的說道。

  白風華啞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白子墨和安少銘說的話都是實話。那個人總是看似無意的幫助了她,不止一次。為何呢?

  “他是不是對我們白姐姐有意思?”安少銘忽然鼻子噴著冷氣猜測道。

  “怎麼會,別在那瞎猜。”白風華沒好氣的訓斥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青龍聖者好歹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怎麼會俗氣到只看人的外表?”白子墨齜牙贊成,接著撇嘴有些不爽的說道,“那個朱雀聖者看起來很正氣高貴,模樣也漂亮,但是我覺得她很虛偽。”白子墨想起來之前朱雀聖者對那蕭晴晴的態度,那是太過明顯的歧視了。雖然他因為蕭晴晴對白風華的態度也不喜歡她,但是卻不是因為她的職業原因。

  “嘿,這麼說來,青龍聖者確實是對我們白姐姐有意思啊。”安少銘眉開眼笑的說道。

  “那怎麼行?姐姐是我的!”白子墨嚷嚷起來,“姐才十六歲,怎麼能這麼早嫁出去?”

  白風華一聽差點從馬上掉了下去,翻了翻白眼後,沒好氣的對白子墨道:“子墨,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下馬跑步跟上。”

  白子墨立刻噤聲,不說話了。

  安少銘抿嘴笑的歡樂。

  青龍聖水,白風華的眼中射出了堅毅的光芒,無論如何,一定要取到聖水。

  從毒龍谷青洪國,中間沒有耽擱,只需要八天時間即可。

  八天后,白風華一行三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青洪國。青洪國不愧是大國,京城的繁華讓人驚歎,一進城門就是一條能容納八匹馬並行的大道,兩邊的店鋪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一路上,都熱鬧非凡。

  三人進城的時候已是晌午,街道上飄著陣陣食物的香味。白子星墨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了兩聲。

  “走吧,找一間客棧,先吃點東西休息下再作打算。”白風華做了決定。三中個人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掌櫃對這樣兩個美少年一個醜女的組合也是側目了半天。

  “看什麼看?沒看到有這麼帥的跟班啊?”白子墨看著掌櫃那古怪的眼神就甚為不爽,用力的拍了拍櫃檯呵斥著。

  “啊?沒有,沒什麼。”掌櫃的急忙低頭,然後招呼小二趕緊領他們去樓上。心中卻在驚歎和惋惜,那醜女居然能有這群俊美的少年作為跟班,真是可惜了。這麼看來,那這個少女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難道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己帶著侍從偷偷跑出來遊玩的?這樣的情形多了去了,掌櫃想到這裡,當下又吩咐另外個小二跟上去好生伺候,去詢問他們還需要些什麼。這些私自出門的大小姐,他們惹不起啊。

  用過飯,白風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稍微休息了下就在盤算著要如何才能拿到青龍聖殿嚴加看守的青龍聖水了。那中東西在青龍聖殿的禁地裡,據安少銘所說,那個地方是在青龍聖殿后面的以山洞裡,和聖殿是相連的。入口一直有專門的人把守,每次都是特定的人進去,其他人一概不能進入,包括守衛。而青龍聖殿人才濟濟,高手眾多,要怎麼樣才能取到聖水呢?

  照少銘的推斷,直接上門去求是絕對不可能的,唯有找機會暗中竊取。

  這些日子趕路確實也太累了,白風華躺著思索著慢慢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姐~”外面是白子墨的聲音。

  白風華驚醒,起身去開了門。白子墨和安少銘從外面擠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臉色微紅,避門就走到桌邊倒上兩杯水,咕嘟岵嘟一氣喝了下去,這才一起吐了口氣恢復過來。

  “你們去哪裡了?”白風華反手關上門,看著兩個滿頭大汗的疑感問道。

  “原來三天后就是青洪國皇帝的壽辰,我說街上怎麼這麼熱鬧。”白子墨?了擦汗,坐了下來繼續道,“三天后大赦天下,舉國歡慶。到時候青龍聖殿的人都會去祝壽。”

  “是啊,好歹是一國之君的壽辰,青龍聖殿再怎麼牛氣,也要給皇帝一些面子的。就算不會像那些文武百官一祥在宮中歡慶十幾天,也會去待上片刻。”

  白風華看著滿頭大汗的兩人,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兩個人在剛才去街上探聽消息去了。心中湧起了陣陣暖意。

  “意思,這片刻,就是我們的機會。”白風華微微眯眼,沉聲說道。

  “是。白姐姐,這個聖水每年青龍聖殿都有嚴格的分配,就算是青龍聖者也不可以隨意挪用。而且,每個聖殿並非由聖者們說了算了。每一個聖殿都設有長老會,就像朱雀聖殿一樣,都設有六名長老,監督聖者的行為。”

  作為皇室中人安少銘對這些倒是很清楚。

  “所以,我們得靠自己的力量去取。我都探聽請楚了,三天后的晚上,青龍聖殿的那些長老包括青龍聖者都會去皇宮賀壽。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偷偷溜去。”白子墨沉聲道。

  “聖殿靠青洪國皇帝老兒供養呢,好歹要做個面子去捧場。”安少銘聳肩有些譏誚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聖殿雖然大部分強者都會去,但是聖殿的寧衛也不會鬆懈,特別是那個禁地。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們在外接應即可。”白風華臉色有些凝重。

  “不,姐,太危險了,我也要去。”白子墨騰的站起來急急的說道。

  “就因為太危險才不讓你去,你和少銘都才六級戰氣,你們去太危險,我一個人去就好了。”白風華的口氣不容反駁,“到時候你們在城外西邊十裡處等我,如果兩個時辰後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走。”

  “不,姐,我不要。”白子墨把頭搖晃的像撥浪鼓直接拒絕。

  “如果驚動了聖殿的人,我會想辦法逃走的,如果再帶上你們,我們必定逃不出去的。就算沒有取到聖水,我也有把握逃出去,再另外想辦法就是。”白風華的心中一點也不敢大意,因為她知道,青龍聖殿的禁地絕非那麼好潛入的,但是不管如何一定要去,何況這次機會難得。

  白子墨還想說什麼,安少銘開口制止了:“子墨,聽你姐的話。我們去幫不了忙,倘若事情敗露我們去幫忙只會拖後腿。會讓我們三個人都陷入險境。”

  白子墨一臉糾結,雖然心有不甘卻明白安少銘說的都是實話。這一刻白子墨在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偷懶,一定勤奮的修行,一定要變強,變強!安少銘的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倘若一直停滯不前,就永遠也追不上白風華的步伐了。

  “好了,辛苦你們了,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再說。”白風華微微一笑,看著兩人道。

  “恩,那姐你也好好休息。”白子墨點了點頭無奈的答應下來。

  安少銘臉色凝重道:“今晚我去夜市找一找風信子。青洪的京城這麼大的城市,應該是有風信子的。如果能有青龍聖殿的格局圖賣就好了。”

  “風信子不是花麼?到處都是那種花,你找這個做什麼?”白子墨好奇的問道。

  “不是花,是人。”安少銘白了白子墨一眼。

  “專門靠賣各種消息為生的?”白風華一聽就立刻明白過來了。

  “是。白姐姐你怎麼知道?風信子的存在我本來也不知道的,是二哥告訴我的。”安少銘有些驚訝的看著白風華。風信子這個行業是比較隱蔽的,沒有人引薦沒有人告知他們的形跡,是無法找到的。這屋子裡他們三個人都沒有行走在外,不知道風信子才是正常的。但是白風華卻一口說出了風信子的實質。

  “我猜的,那今晚我們一起去吧。”白風華對這種特殊的行業也很好奇。

  “恩,好。對了,二哥特意叮囑過,風信子這和行業他們個忌諱,那就是絕對不要質疑他們所賣出的消息,否則他們以後將再也不會出售消息給你,不管是哪個城市的風信子都不會再理會你。”安少銘鄭重的告誡著,“他們的行蹤總是神出鬼沒的,性情也古怪的很,是個很神秘的組織,他們的消息哪裡來的我們不知道,但是二哥說過,他們的消息都是千真萬確。”

  居然還有這樣的神秘徂織?白風華沉思起來。性情古怪?懷疑他們出售的消息就是侮辱了他們……呵,這些人的行為,倒是很有職業素質啊。

  “有這麼神奇的組織?”白子墨聽著眼睛都大了,驚歎起來。

  “是,二哥還說過,這個組織不容小覷,雖然他們只為少數人知道,但是他們的實力似乎很可怕。也許,也許不會輸給任何一個聖殿。”安少銘沉吟道。

  “不會吧!這麼牛!”白子墨張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是二哥猜測的。”安少銘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今晚去看看吧。少銘,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白風華最在乎的是這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安少銘先賣了個關子,嘻嘻笑道,起身道,“今晚看我的。”

  說罷安少銘就拉著白子墨出去了,白風華思索著,倘若這個風信子真的知道青龍聖殿的佈局和禁地的佈局,那麼安少銘所說的極其可能。這個風信子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但是,南華王為何知道的這麼多,還有給娘親服下的那神奇丹藥,南華王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下午有些炎熱,白風華沒有再睡覺,而是盤腿坐在床上,一直讓戰氣遊遍自己的全身,梳理著自己的經脈。三天后的晚上,她要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極致才行。

  夜晚降臨,白風華一行三人出了客棧,安少銘早已經打聽到了夜市在哪裡,領著兩人直奔夜市而去。青洪國京城的夜市在城南的一個小廣場,一到那裡,人聲鼎沸,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響成了一片。看起來有些雜亂。

  “這能有那樣神奇的風信子麼?”白子墨小聲的嘀咕道。

  “有的,跟我來。”安少銘掃視著周圍,忽然臉上露出了驚喜,徑直往前面走去。

  恩?賣花的?白子墨跟在後面看著安少銘往一個賣花的少女直奔而去,有些不解卻還是跟了上去。白風華也緊跟上去。

  “這位公子,要買什麼花?選中什麼請告訴我,我給您算便宜點。”那賣花的小姑娘一看到安少銘這個美少年停在她的攤位面前,立即熱情的招呼起來。

  “我要買的花你這裡沒有。”安少銘就沒有看攤位上的那些鮮花,直直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位公子想要什麼花?如果我家裡有,我會回去取來的。”那小姑娘還是熱情的招呼著。

  “我要的花,是風信子,生命力強,什麼地方都能生長,而且他們的種子隨風而去,可以到達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安少銘壓低聲音這般說道。

  “公子,我這裡沒有您要的花。”那賣花的姑娘還是熱情而客氣的說著,“要不您看看其他的花?您看這些花都很漂亮的。”

  白子墨和白風華對視一眼,白子墨的眼神裡盡是懷疑,難道安少銘找錯人了?白風華用眼神示意白子墨先不要著急靜觀其變。

  “我出高價。”安少銘鄭重的說道,“還望姑娘一定賣給我。”

  那小姑娘眼球了轉了轉,仔細的打量著安少銘,似乎動心了一般,小聲道:“你出多少錢?”

  有戲!白子墨眼睛一亮,沒想到這樣才能和風信子接上頭啊。這個小姑娘居然是風信子的接頭人,還要故弄玄虛一番,真是的。

  “我出一文錢。”然而下一刻安少銘的回答差點讓白子墨摔倒。一文錢?這叫什麼高價!這個白癡,難道想黃了這件事麼?白子墨正要敲安少銘的腦袋,那小姑娘卻咧開嘴笑了起來。

  “跟我來吧,這裡不方便說話。”那小姑娘麻利的收拾好幾個花籃,率先走在了前面。

  白子墨這才明白,原來和風信子的人對上居然是這樣的過程。一文錢?

  說出高價一文錢對方才有反應。真是絕了,到底是誰發明的這個辦法?厲害,佩服。白風華看著那小姑娘的背影,眼中也是微微一亮,這個組織,果然不簡單。能想出這樣的接頭辦法來。

  小姑娘帶著他們七拐八彎的,最後進了一個巷道,在一戶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門前停了下來,推門而入。安少銘連忙跟了進去,白風華和白子墨也跟了上去。當三個人都進去後,那門居然自動關了起來。驚的白子墨差點跳了起來。

  白風華卻看的請楚,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剛才輕輕的彈指一揮釋放出一道不起眼的戰氣,將那門關上的。從剛才在夜市白風華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啊。

  進了屋子,小姑娘拿出火摺子點燃了一盞油燈,示意三位坐下後道:“這邊簡陋了點,沒茶水奉上,各位多擔待。

  “沒事,沒事。”安少銘笑呵呵的點頭表示不在意。馬上就能從風信子那買到消息了,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你們想知道什麼?一分錢一分貨,你們應該明白的。”那小姑娘也坐了下來,沉聲說道。

  “啊?”安少銘和白子墨都吃了一驚,他們都在等這小姑娘去請高人出來,怎麼這小姑娘自己就開口問了。

  “我想知道青龍聖殿的佈局,還有青龍聖殿禁地的佈局。”白風華卻一點也不驚訝,沉聲說道。

  “三千兩銀子。”小姑娘面不改色的一口價說道,接著轉頭看著安少銘和白子墨不屑的說道,“啊什麼啊?我就是這個城裡面的風信子。”

  白子墨和安少銘驚的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合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青洪國京城的風信子居然是個這麼小的女孩。但是這個價格,貴,真不是一般的貴!

  “給。”白風華立刻掏出三張銀票,眼晴不眨的遞給了小姑娘。在白風華看來,這個價格雖然很高,但是這個情報卻值這個價。

  小姑娘立刻接過來揣茌了懷裡,然後起身進了屋子。

  安少銘和白子墨剛想說什麼,白風華輕輕抬手,制止了他們。

  很快那女孩再度出來,手上卻拿著一個小沙盤,直接放在桌子上以後,拿過一根筷子開始在沙盤上畫起來。

  “聖殿的大門在這裡,你要去禁地的話,從這邊繞過去最好,因為這個位置沒有人巡邏。禁地的佈局是這樣……”那小姑娘手上不停的畫著,對青龍聖殿的佈局仿佛是對自己後院那麼熟悉一般。看的安少銘和白子墨驚歎不己。

  小姑娘寫寫畫畫,邊畫邊詳細的解說,最後動作停了下來,看著白風華道:“都記得了麼?”

  白風華點了點頭,那小姑娘隨即將沙盤上抹平,抬頭看著白風華忽然嘻嘻一笑:“希望你可以成功盜出聖水,我還真想看看那群老烏龜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安少銘和白子墨皆是大驚,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一語道破他們的動機。

  “承你貴言。”白風華也是微微一笑這般回道。

  “你什麼你?真沒禮貌。以為我是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麼?我只負責賣情報,你們要做什麼我才不會管。”那小姑娘沖白子墨和安少銘做了個鬼臉,“來買禁地的佈局,不是去盜聖水難道是去參觀啊?”

  白子墨和安少銘表情甚是糟彩,抽了抽嘴角,兩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謝謝。”白風華淡淡的說道,“好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哼了聲,跟在了白風華的後面。

  “不謝,你付錢我給貨而已,歡迎下次光臨。”那小姑娘嘿嘿一笑在後面說道,頗有些挑釁的沖轉過頭來的白子墨和安少銘昂起下巴,眨了眨眼。

  “下次打折不?回頭客有點優惠吧。”白風華卻忽然回頭來了這麼一句,讓那小姑娘正在眨巴的眼睛差點抽筋。

  “哈?”小姑娘傻愣愣的看著白風華,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居然像菜市場那祥討價還價起來?

  “打折不?”白風華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打,打折……”小姑娘還沒有回過神來。

  “打幾折?”白風華步步逼近。

  “九折吧……”小姑娘傻愣愣的看著白風華,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太貴了,五折吧。”白風華進一步討價。

  “八折!”小姑娘回過神來,立刻討價還價,但是眼底卻似乎有了些興奮和笑意。

  “六折怎麼祥?”白風華還是不死心,她有預感,以後還會找風信子買消息。既然風信子們這麼神通,必定都有一套他們的聯繫方式。在這裡砍好價格,別的風信子那裡也一定可以受用。

  “七折!不能少了,我,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那小姑娘蹦躂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個小木牌丟給了白風華,“以後你無論在哪裡問我們賣消息靠這個牌子七折。這是我們的低價。”

  “多謝。”白風華接過小木牌看也不看的揣進了懷裡,“那我們告辭了。”    “嘿!”那小姑娘在後面出聲。

  “還有事?”白風華轉頭相問。

  “我喜歡你,你叫什麼?”那小姑娘眯著眼睛笑呵呵的問道。這個黑皮膚的少女,眼中始終閃爍著堅毅和睿智的光芒,還敢去青龍聖殿盜取聖水,絕對不簡單。日後也絕非池中之物。而且,她是第一個居然敢和風信子討價還價的人,有意思的緊。

  “白風華。”白風華也是微微一笑回答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的這番舉動,全都傻了哏。安少銘更是又吃驚又疑惑,二哥沒告訴過他買情報還可以討價還價的啊。安少銘哪裡知道,不是南華王沒有告訴他,而是根本沒有人敢和風信子討價還價。那小木牌看起來平平凡凡,但是實則卻在風信子這個組織不會超過二十塊。而擁有這個木牌的風信子們自然也都不簡單,這個木牌只送給他們想送的人。擁有這塊木牌子其實不止是可以享受買情報七折,還可以向風信子組織求助一次,當然是要風信子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後面這個福利,小姑娘卻沒有告訴白風華。因為她相信,還能再次見到白風華。如果風信子們的核心人物們知道這珍貴的木牌子居然是因為討價還價這個原因就選樣被送了出去,估計都會氣得吐血,而大罵小姑娘是敗家子。

  “白風華……這個名宇,我記下了。等我們再次見面,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祝你成功。”小姑娘嘻嘻的笑著,送走了白風華三人。

  回客棧的路上,白子墨和安少銘還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白風華卻在心中思索著那小姑娘畫給她的圖。從那小姑娘畫得圖看的出來,她指給自己的那個路線無疑是最巧妙最安全的。那小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只是風信子中普通的一員麼?

  白風華想到這裡甩了甩頭,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要養精蓄銳,準備三天后晚上的行動。而小蝶除了吃就是睡,裝死功夫一流。

  皇帝壽辰,大赦天下,舉國歡慶,街道上熱鬧非凡,眾人都在議論著皇宮中會是怎麼樣一番盛大場面。白風華盤腿坐在床上,無視外面的喧嘩,靜靜的修養著。

  三天后的夜晚,皇宮盛宴,煙花將整個京城都快照亮染紅。

  白子墨和安少銘已經在黃昏出了城,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待。白風華則是走上了喧鬧的街頭,緩緩往青龍聖殿的方向而去。青龍聖殿的位置,京城的東面,一座偌大的宏偉宮殿,與皇宮遙遙輝映,好不氣派。

  越往那個方向走去,人跡越為罕至。青龍聖殿作為一種力量的象徵,自然是很少有人敢闖到這裡來的。

  待煙花不再升起後,白風華才緩緩的走進了附近的巷子,再悄無聲息的躍上了就近的屋頂,幾起幾落往聖殿的側面靠近而去。按照那小姑娘給的路線,白風華順利的從側面的一個角落躍進了高牆而沒有人發觀。一路潛行,在夜色的掩護下,白風華緩緩的往禁地的方向潛去,最後停在了一處岩石後面。那風信子給的資訊非常的精確,這個地方能清楚的看到禁地的門口,但是自己的身形卻隱藏的很好。三千兩,果然值!

  白風華一點也不敢大意,屏住呼吸,收斂氣息,往禁地的門口看去。夜色下,一面宏偉的石門鑲嵌在那塊巨大的石壁上,那石門後面,自然就是青龍雕塑所在了。石門的兩側上方鑲嵌著兩顆巨大的圓珠,圓珠散發著溫和的光芒,將周圍照亮。在石門的兩邊筆直的站著兩名守衛,兩個守衛都是一身墨綠色的衣服,腰間別著寶劍,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白風華看在眼裡,心中一沉。這兩個人的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如果是一個自己還能對付,但是兩個人,如何是好?

  就在白風華心中盤算的時候,忽然耳邊一癢,有人在她耳邊吹氣!一個熟悉而清冷的聲音低低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白風華,你終於來了。”

  白風華的心中猛然一驚,倏的回頭,卻對上了莫清絕那雙清澈的眸子。

  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白風華微微啟唇,莫清絕卻輕輕的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溫潤的感覺從唇上傳來,白風華愣愣的看著一臉微笑的莫清絕。此刻的莫清絕依舊是那樣的超然飄逸,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還是那樣叫人移不開眼神。此刻白風華心中滿腹疑問,莫清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他不是去皇宮參加夜宴了麼?而他又是如何選樣準確找到自己的?他出現在這裡的緣由是什麼?阻止自己麼?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莫清絕沒有開口,聲音卻已經傳入白風華的耳朵,有著隱隱的擔心和淡淡的責備。他又用了他的秘術傳音只讓白風華聽到。莫清絕的手指輕輕的壓在白風華的唇上,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陣陣柔軟,居然捨不得放開手指來,半晌這才不舍的移開了自己的手指。

  “我必須來,我要拿到聖水做藥引為我娘解毒。我娘親中了劇毒,必須要用青龍聖殿的聖水做藥引。不用很多,一點就可以。”白風華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口型這般解釋著。莫清絕出現在這裡,再掩飾自己的行為也是枉然,倒不如直接說出來。

  莫清絕聽罷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繼續用秘術對白風華道:“隨我來。”

  只見莫清絕飄然而出,徑直往那禁地的石門走去,白風華微微一怔後也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慢慢的跟了上去。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對莫清絕居然是毫無理由的信任。

  “見過聖者大人。”兩個守衛見到莫清絕的到來,都恭敬的行禮。當兩個人看到後面的白風華的時候,都愣住了。看這架勢,這個陌生的女子是聖者大人帶來的,聖者大人這是何意?不會是想帶這個女子進去吧?聖者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啊。

  “開門吧,我進去看看。”莫清絕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立刻開了門。禁地,青龍聖者是有資格隨時進入的。

  “聖者大人,您進去是可以,但是,她不可以的。”兩個守衛抱拳行禮,為難的說道,“請聖者大人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只是要盡到自己的職責而己。”兩個守衛不傻,他們看的出來,青龍聖者想帶後面的女子一起進去,而青龍聖者的性格,他們都心生畏懼。青龍聖者看起來總是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漠然樣子,但是他們可是清楚的很,一旦惹怒了青龍聖者,後果不堪設想。

  “哦,也行。”莫清絕回頭,看著白風華微微一笑,“在這裡稍等我片刻。”

  白風華點了點頭,站在了原地。

  兩中守衛面面相覷,為莫清絕打開了石門,莫清絕閃身進入了門後,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兩中守衛站在原地,眼神一直停留在白風華的身上沒有移開過。這個陌生的少女是什麼人?是新進弟子麼?不對啊,每年的年底才是新進弟子的選拔時刻,現在才是夏天而已。但是這個少女他們確實沒有見過。有些單薄的身子卻挺的筆直,黝黑的膚色看起來有些礙眼,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清亮無比。青龍聖者的事不是他們這些守衛能過問的,儘管他們是禁地的守衛者也一樣。所以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原本應該在皇宮參加夜宴的青龍聖者卻忽然出現在這裡,還有這個陌生的少女的身份,但是他們依舊不敢開口相問。

  與此同時白風華也在打量著兩個人。兩個人堅毅的面孔,站的筆直,目不斜視,修為高深,這就是青龍聖殿實力的冰山一角麼?

  沒多久,莫清絕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門口,他徑直走到了白風華的身邊,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直接遞到了白風華的手裡。

  “快去吧。”莫清絕微微一笑對著白風華說道。

  白風華微微啟唇,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一陣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瓷瓶裡的東西,就是她迫切想要的青龍聖水!白風華定定的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俊美男子,心中複雜萬分。他就這樣把如此珍貴的聖水給了她,那接下來他要如何向長老會交代?

  “你,你接下來要如何……”白風華有些困難的開口,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笑容的莫清絕,白風華輕輕的咬了咬唇。

  “走吧,我自會處理。”莫清絕那淡淡的笑容紅是無比強大的自信。

  “謝謝。”白風華咬唇心中一片感激。此刻說任何感激的的話都是蒼白的了,但是她現在確實太需要聖水了,假意推辭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不要和我說謝。出去後即刻出城,不要耽誤。剩下的我會處理。”莫清絕再次用秘術對白風華傳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聖者大人,那,那瓷瓶莫非是?!”兩個守衛再怎麼遲鈍也明白過來那是什麼了,詢問的話氣已經有些慌亂。

  “沒你們的事。”莫請絕莫清絕的聲音倏的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只是一句話卻似乎蘊含了無窮的壓力,讓兩個守衛胸中皆是一震,氣血翻騰差點沒能忍住而吐出一口鮮血來。

  “走吧。”莫清絕也不再理會後面的兩個守衛,帶著白風華徑直離去。

  兩個守衛看在眼裡,卻不敢追上去。

  白風華跟在後面,看著莫清絕的背影,心中複雜,更多的是感動。莫清絕,莫清絕……

  “一路小心。希望你娘親早日康復。”莫清絕將白風華送到了高牆下面,沉聲叮囑。而莫請絕心中還有些驚訝,白風華進來的這條路線,居然一路無人,他也沒有想到聖殿居然會有如此紕漏。

  “莫清絕,你的恩情,我記住了……”白風華深深的看了眼莫清絕。

  莫清絕卻輕輕一笑道:“白風華,我要你記住的,不是所謂的恩情,我要你記住的……是我。”

  白風華怔住,就這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莫清絕,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正文 第54章 發大財了!

  白風華怔住,就這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莫清絕,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白風華發愣的時候,她耳鬢邊的小蝶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活了。直接蠕動著身子昂起了腦袋。

  “美男,啊啊啊啊啊,超級美男,噢,美男,你叫什麼名字?”小蝶一看到莫清絕後兩隻小眼睛倏的放光,喋喋不休的嘟囔起來,甚至企圖要拱下來,跑到莫清絕那邊去。天哪,眼前的這個美男,是誰?居然比子墨和少銘還要好看,而且好看的多。白風華這個傢伙果然沒騙自己啊,外面真的有這樣的超級美男啊。

  莫清絕微微蹙眉,疑惑的看著白風華耳鬢邊那忽然活過來的不明物體,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還以為那是個頗為別致的發飾,沒想到那發飾居然活了。不過,這個冒著星星眼的不明物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小的眼睛也能成星星眼,真是難為它了。

  白風華有些尷尬的伸出兩個指頭捏住了小蝶:“你給我閉嘴,安靜點,現在的處境不能喧嘩。”

  “美男,你叫什麼?你住在哪裡?你有心上人麼?沒的話給我次機會啊,有的話也不要緊,我相信我的魅力一定在你心上人之上的。還是棄她而奔向我的懷抱吧。”小蝶完全無視白風華的警告,繼續喋喋不休著。下一刻,被白風華捏住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清絕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風華手裡的小蝶,低聲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花癡又自戀的毛蟲。”白風華沒好氣的說道。小蝶在白風華的手裡拼命蠕動著,抗議著。白風華瞥了眼又補充道,“她叫小蝶。”渾蛋,人家才不是毛蟲,人家是蝴蝶,蝴蝶啊!小蝶在心中瘋狂抗議,無奈嘴巴被白風華堵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怨念橫生了。

  “哦,小蝶啊,你好。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一個,那就是我是有心上人的。”莫清絕笑眯眯的回答,“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莫清絕說罷抬頭微笑看著白風華,白風華心中一顫,不自然的別過了臉不再去看莫清絕的臉。

  小蝶聽罷更瘋狂的蠕動起來,想開口繼續勸說眼前這個超級美男投向她的懷抱,但是無奈白風華捏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一句話出來。

  “好了,快走吧。”莫清絕抬頭看著白風華表情有些嚴肅起來。

  “恩。莫清絕……”白風華開口想說什麼,卻發現此刻說什麼都是那麼的蒼白。

  “我們,還會見面。”莫清絕輕輕說道。

  “恩,一定會。”白風華這次卻篤定的開口這麼說道。莫清絕的恩情,她記下了,日後為報。

  白風華躍過高牆,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後,莫清絕這才收回視線,轉身緩緩的往回踱去。待那群老東西回來,她也已經出城很遠了吧。相信她一定是有準備而來的。

  白風華迅速出城,往和白子墨兩人約好的地方策馬而去。

  這個時候的白子墨和安少銘在焦急的等待中。

  “喂,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了好不好?”安少銘看著眼前坐立不安的人皺眉喝斥道,“這才一個時辰沒到呢,不要這麼焦躁,一點也不穩重。”

  “那你在那一會上馬一會下馬的幹什麼?馬都要被你折騰傻了。”白子墨鼻子噴著冷氣對安少銘反駁道。

  安少銘不說話了,他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擔心著白風華。雖然時間離他們約定好的還有很久,但是心中卻如百爪撓心一般。

  “白姐姐不會有事的,放心。”安少銘安慰著。

  “恩,肯定不會有事的。”白子墨也肯定的說道。

  兩個人都焦灼的看向夜色中,等待著。

  遠處,終於響起了馬蹄聲。

  “是姐,一定是姐姐。”白子墨急忙往前奔去,安少銘一愣後也趕緊追了上去。

  “子墨,少銘,走!”白風華一看到兩個人一臉的喜出望外,心中一暖後立刻喝道。

  “姐!你沒事就好!”白子墨上下打量著白風華,確定她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白姐姐,如何?”安少銘也出聲詢問。

  “得手了,先離開這裡。”白風華沉聲急切的說道,“上馬,走。”

  “是。”白子墨和安少銘快速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坐騎前,俐落的翻身上馬,催動身下的馬趕緊跟了上去。

  “姐,你是怎麼得手的?”白子墨在馬上又是驚奇又是佩服,“青龍聖殿的聖水啊,居然都能被你取出來了。”

  安少銘也是好奇:“白姐姐,你怎麼拿到的?”

  “渾蛋,美男啊,超級美男,你說過外面很多美男的,你居然不讓我和美男聯絡感情,渾蛋,你騙我。”小蝶在白風華的耳邊唧唧歪歪。

  白子墨和安少銘心中都是疑惑,小蝶在說誰?什麼超級美男?

  “是青龍聖者給我的。”白風華沉默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實情,又怒聲喝道,“小蝶,跟你說了當時情況危急不能在那裡大聲喧嘩。以後我還會讓你見到那個超級美男的,你現在乖乖給我睡覺。”

  “呼呼……”小蝶聽到白風華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那句話,立刻心滿意足的裝死起來,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啊?”

  “哇?”

  白子墨和安少銘的兩個聲音驚歎起來,接著大呼小叫道:“我就說吧,青龍聖者喜歡我姐姐,哈哈……”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得意,白風華卻冷聲喝道:“沒這麼簡單,他是私自給我的,我怕長老會的人會為難他。”

  白子墨和安少銘一愣,兩人沉默了下來。

  “白姐姐,其實不要太擔心,他畢竟是青龍聖者,那些長老會雖然有權利,但是還不能把青龍聖者怎麼樣的。最多口頭討伐一下,畢竟青龍聖者是青龍聖獸欽定的人選。他們無權更改,也不可能做出危害青龍聖者的事情來的。”安少銘沉聲分析著,安慰著白風華心中的不安。

  “就是,他們還能對青龍聖者用刑怎麼的?”白子墨一聽,也幫腔著。

  白風華的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這個聖水對青龍聖殿來說是異常重要的東西。

  “子墨說的對,白姐姐不要太擔心,長老會雖然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制約聖者,但是卻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之事。他絕對不會有事,就是要遭受一些非議。”安少銘嚴肅的保證著,“白姐姐,你就別皺著眉頭啦,相信我吧,青龍聖者絕對不會有事。”

  “但是……”白風華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她是帶著東西走了,莫清絕要面臨的卻是巨大的壓力。

  白子墨和安少銘繼續勸慰著:“這次青龍聖者這麼大的恩情,我們日後一定好好的報答。”

  “等等,停下!”白風華忽然腦子裡閃過了一道靈光,讓白子墨和安少銘都停了下來。

  “怎麼了?姐,別嚇我啊。”白子墨勒住了馬,有些擔憂的看向白風華。

  “子墨,這個收好。”白風華將莫清絕交給她的瓷瓶遞給了白子墨。

  “這是什麼?”白子墨收好以後,臉色倏的一變,結巴道,“這個,這個不會就是,就是……”

  “不錯,是聖水。”白風華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天空中那輪朦朧的月亮,沉聲道,“子墨,收好聖水,一定要帶去毒龍谷。”

  “姐,什麼意思?你這是幹什麼?”白子墨皺眉,心中浮起了不祥的感覺。

  “以防萬一而已。”白風華收回眼神,轉頭看著白子墨道,“不要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麼做只是以防萬一。”

  “什麼萬一?”白子墨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起來。

  白風華沉默沒有回答,腦海中卻響起了莫清絕的叮囑,叮囑她儘快出城離去。雖然莫清絕說了剩下的他會處理好,如果表面是處理好了,但是有人陽奉陰違的話……他是否也考慮到了這一層所以才叫自己儘快的離去?因為他已經私自把聖水給了自己,如果再幫助自己對付聖殿的人,站在他的立場,似乎就是與整個聖殿為敵了。白風華心中有些苦澀,自己,居然讓他到了這番處境麼?如此的為難了他。

  “沒什麼,照我說的去做就行。”白風華微微眯眼,沉聲道,“子墨,記住,我絕對不會有事。你只要牢牢記住這點就行了。”語氣中有不可抗拒的自信。

  “恩,姐,我相信你!”白子墨重重的點頭。

  “走吧。”白風華抽了抽韁繩,驅動著身下的馬往前奔去。

  夜色下,三人漸行漸遠,遠離了京城。

  這個時候,青龍聖殿的大殿裡,莫清絕一臉泰然的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不顧周圍六個穿著一樣的老頭黑的快要滴出水的臉,甚至還輕鬆的拿過茶杯抿了一口茶。

  “聖者,你就這樣把聖水送了出去?!”大長老的咆哮聲幾乎快掀開了屋頂。

  “聖者,你可知道這些聖水的重要用途?今年的兩個名額早就定下來的,而這兩名弟子早就在盼望這個丹藥了。”二長老氣的也夠嗆。

  “聖者,你怎麼可以這樣的任性胡為?”三長老痛心疾首的訓斥著。

  “聖者啊,轉生石被盜還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你……”四長老氣的是渾身哆嗦。

  “聖者,你這次的行為實在欠妥啊。”這低沉的聲音是五長老的。

  五位長老輪番轟炸,都氣的有些哆嗦起來。

  而六長老的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他此刻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致。這一次的丹藥其中一個名額是他的孫子的,而他的孫子的資歷是排在另外個弟子後面的。也就是說,只能煉製出的一枚丹藥也輪不到他的孫子服用。他的孫子戰氣停止在七級已經很久,就指望著這枚丹藥幫助他提升到八級。而有了八級戰氣,才能有繼承家族的資格,否則就要考慮旁支的孩子!他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聖者大人,我想你真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個聖殿,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對你的制約看來是太放鬆了,不是麼?”六長老心中氣極,陰測測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而稱謂更是換成了聖者大人,口氣是諷刺十足。

  莫清絕沒有抬頭,而是輕輕的將茶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這才緩緩的抬頭看向六長老,忽然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其他五位長老一見莫清絕這個笑容,心中均是暗道一聲不好。這是莫清絕心情不好就要發作的表現。

  “六長老,我想,你似乎也忘記一件事。這個聖殿,也不是長老會一個說了算的。我身為青龍聖者,若是連一次區區聖水都無權處置,這個聖者還有什麼好做的?”莫清絕微微一頓後,看著臉色憤怒的六長老道,“要不,您來做聖者,我來做長老試試?”

  “莫清絕!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六長老再也顧不得其他,暴喝一聲憤怒的斥責起來。

  嗡——

  一聲淩厲的清響穿破了空氣,以莫清絕為中心倏的往四周擴散。這恐怖淩厲的聲音直刺幾位長老的耳膜,震的他們幾欲吐血。

  “六長老,你,可知道你又在說什麼?”莫清絕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是在挑戰我的耐性。”

  六長老張大嘴巴,想說什麼,耳朵卻是一熱,一股鮮血從耳朵緩緩流出,順著下巴流淌下去。而其他幾位長老的情形也皆是如此,沒有一個人好受的。

  莫清絕緩緩起身,臉上綻放出了個妖冶絕美的笑容,緩緩道:“記住,我才是這聖殿的主人。你們擺好自己的花架子就可以了。”

  莫清絕說罷,不顧大殿中幾個人精彩的表情,就此飄然而去。

  六長老那緊握的拳頭已經咯咯直響,莫清絕,你這個狂妄的無知小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老六,你啊,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大長老擦了擦自己耳朵滲出的血,輕輕歎氣道,“他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還有他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你何必去招惹他?”二長老也歎氣,雖然心中不甘,卻毫無辦法。只因為莫清絕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要再去追究了。”大長老有些疲憊的揮手示意大家都散去,“老六,聽到沒有,這件事,就此打住。”大長老心中很清楚,這件事唯有這麼算了,如果去追取走聖水的人,莫清絕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稍微釋放一下戰氣警告下就算了的。想想莫清絕那狠絕的性格,大長老便立刻做出了這個明智的決定。

  六長老低下頭,低聲道:“是。”但是他眼底深處卻升起了深深的惱怒和不甘。聖水,怎麼可以就這樣被人帶走?據禁地的守衛所說,帶走聖水的人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少女是麼?

  “不要敷衍我一聲是就算了。”大長老似乎看穿了六長老的心思一般上前拍了拍六長老的肩膀道,“他的性格你是再清楚不過了,不要去犯險做傻事。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明白麼?”

  “是,明白了。”六長老還是低著頭,看似順從的應了下來。

  “你知道就好。好了,大家都會去吧。”大長老有些頹廢的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去。

  眾人紛紛離開了大殿,六長老走在了最後,他低著頭緩緩的走在走廊上,步伐越來越慢,心中是越想越惱火和不甘。難道就這樣算了?如果今年得不到那聖水煉製的丹藥的話,家族真的會出現讓旁支來繼承的狀況麼?可恨!

  五位長老的背影漸漸遠去,六長老死死的咬緊唇,腳步倏然停下,心中不停的鬥爭著。追還是不追?追回來的話莫清絕那個混蛋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狠辣果決。但是如果不追,自己的家族就要面臨換血。孰輕孰重?家族不能就這樣毀於一旦。就算自己一個人死了也要讓家族繼續延續下去。六長老終於下定決心,猛然轉身,往相反的方向急速離去。

  要找的人特徵太明顯,皮膚黝黑的少女!

  ……

  天漸漸的亮了,白風華一行三人騎著馬連夜奔波了一個晚上,這個時候馬也累了,夜晚行進本來就耗體力的多。

  “休息一下再走。”白風華勒住了馬,翻身下來,拍了拍馬脖子,示意馬自己在周圍吃草。

  白子墨和安少銘也翻身下馬,舒了口氣道:“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吧?”

  “總之,不要大意,不要放鬆。”白風華的臉色嚴肅沉聲叮囑著。

  “是,不過,先過來吃點東西吧。”安少銘拿出乾糧,招呼著兩人,“不吃飽哪有力氣趕路?”

  三人一起吃了些東西,喝了點清水,稍事休息後,白風華站起來道:“子墨,少銘,這裡我們就分開走。”

  “為什麼?”白子墨和安少銘同時驚詫的站起來不解的問道。

  “子墨,記得我說過的話麼?”白風華的眼色沉了下來。

  “記得,你說過,要把聖水送到毒龍谷,煉製解藥後給娘親服用。”白子墨皺眉不情願的說道。

  “還有呢?”白風華繼續沉聲問道。

  “還有,你說過你絕對不會出事。”白子墨說道這裡,臉已經完全垮了下來。

  “很好。”白風華伸出手使勁的揉了揉白子墨的腦袋笑道,“乖,把我的話記得很清楚嘛。”

  “姐,你到底想做什麼?”白子墨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

  “我不能冒一點風險。”白風華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聖水絕對不能出一點岔子,一點也不可以。”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要和我們分開走,若是有人追來,也只會去追你是麼,白姐姐?”安少銘一語道破了白風華的意圖。

  “不錯。”白風華點了點頭,“你們速速將聖水送到毒龍谷,我不會有事。”

  “姐,不要。”白子墨癟著嘴,搖頭拒絕。

  “也不一定會有人追來,我只是以防萬一。”白風華表情緩和下來,露出了笑容,“聽話,娘親的藥,絕對不能冒一點險,知道麼?”

  白子墨抽了抽嘴角,悶聲不說話了。

  “那白姐姐你要保重。”安少銘凝重的說道。

  “我不是說了嘛,不一定會有人追來,只是以防萬一。”白風華輕鬆的笑了笑,安慰著兩個人。

  最終,在白風華的堅持下,一行三人兵分兩路。白風華一個人駕著馬往另外一條路飛奔而去,而白子墨帶著聖水和安少銘從另外一條路離去。

  白風華一路上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外貌,該停就停,該吃飯就吃飯。第三天,白風華抬頭看著天上的驕陽,再抬頭看向前方的一片密林。如果有人追來,怕是就這兩天的事了吧。

  白風華放慢了速度,往前方的密林緩緩行去。要擺脫追擊而來的人,這裡顯然是個絕佳的地方。白風華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好後,潛入了密林中。過了很久,才又出現在了原地。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熟練的升起篝火,吃過了一些東西後白風華席地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慢慢的閉上眼睛看似歇息了,實際卻將狀態提升到了極致,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夜深,周圍漸漸的只有一些小蟲子的輕微叫聲。夜晚,看起來一片寧靜。

  驀然,白風華猛然睜開眼睛,迅速舉劍就往頭上一擋。

  鏘的一聲脆響,是兵器交接的聲音。

  白風華被這股力道震的胸口有些發悶,揮劍用力一擋,那偷襲人退後站定。

  白風華緩緩站起來看著眼前一臉戾氣卻風塵僕僕的老頭,再看著老頭一身墨綠的衣飾,自然明白過來眼前的人就是青龍聖殿的人。

  “交出聖水,我饒你不死。否則……”六長老恨恨的看著白風華,陰惻惻的吐出一句話來。

  “聖水?什麼聖水?”白風華冷冷一笑,“看你年齡也不小,說話怎麼可以這樣沒臉沒皮?我又不認識你,你就問我討要東西。要臉否?”

  “伶牙俐齒!再問你一次,交還是不交?”六長老的眼底漸漸升起了焦急和暴虐。這名黑皮膚的少女他心中已經肯定就是那拿走聖水的人。

  “一,聖水不是你的。二,聖水我也不是從你手裡拿的。你是什麼東西?白風華的聲音冰冷,手中握緊了寶劍。”

  “那聖水原本就屬於我的!”六長老憤怒的咆哮起來,“莫清絕憑什麼把應該分配給我的聖水送出去?臭丫頭,我警告你,立刻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哦,這麼說來,你是背著莫清絕來的?”白風華微微一笑,緩緩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果然就看到對面老頭的臉色倏的一變。

  “交還是不交?”六長老自然認定聖水一定是在白風華的身上。

  “我說不交呢?”白風華譏誚的一笑,手裡的寶劍握的更穩了。

  “那就去死!”六長老卻也不懼,冷哼一聲,揮劍迎上。

  兩股白色的戰氣交織在一起,相互輝映,將周圍照得透亮。周圍原本在叫喚的那些昆蟲此刻全沒了聲音,兩股磅?的戰氣就此在空中激蕩開來,給周圍的生物給造成了無形的巨大壓力。

  轟——

  一聲巨響,兩把寶劍在半空相接。白風華盡全力迎上對方這一擊後,胸中翻騰,再也忍受不住,嘴角緩緩的滲出鮮血來。

  ?的一聲,兩人揮劍,都後退開去。

  白風華悶聲咳嗽一下,帶出一口鮮血來。

  “交出聖水,饒你不死。”六長老再次咬牙切齒的威脅著。如果不是情不得已,他不想要對方的性命。能讓莫清絕送出聖水的人,對莫清絕必定很重要。想到莫清絕的手段和個性,六長老萬不得已自然不會鋌而走險。

  白風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狠絕的說道:“你知道麼,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想要?跟我來啊。”白風華話音未落,已經轉身往密林深處掠去。

  六長老先是一驚,隨即驅使體內的戰氣,迅速的追了上去,即使林子裡有陷阱他也毫不懼怕。這個少女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仍舊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再假以時日就很難說了。

  六長老飛速的跟了上去,聖水他志在必得,就算是犧牲掉自己這條老命,也要把聖水帶回去。在這一刻,六長老已經顧不得其他,打傷前面那個少女奪回聖水會遭到莫清絕怎樣的報復,他已經置之度外了。家族的延續比他個人的性命還要重要。

  前面,倏的一空,密林消失,展現在眼前的是一處懸崖。而那黑皮膚的少女就那樣屹立在懸崖上,眸子晶亮的看著他。

  “你已經無路可逃,乖乖把聖水交出來,我就放你走。一切都既往不咎。”六長老看著白風華逃到這處懸崖上,心中欣喜,仿佛看到了聖水已經到手。

  “好大的口氣。青龍聖殿原來是你做主的麼?敢問你是什麼人?”白風華卻是挑眉譏誚的冷冷一笑。

  白風華說出這個話來,剛好撫到了六長老的逆鱗。六長老聽到白風華這個話,臉色猙獰起來,眸子深處也湧起了殺機。青龍聖殿中長老會的設置原本就是用來制約青龍聖者的言行,防止青龍聖者一意孤行鑄成大錯。但是這些年來,長老會根本就成了一個花架子而已,好無實權,全都是莫清絕那個狂妄的小子說了算。

  “臭丫頭,我馬上就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六長老惱羞成怒,揮劍就沖白風華襲去,渾身的戰氣也提升到了一個極致。他此刻已經沒有再掩飾他的殺機,出手就是最致命的。

  “可惜,我卻不想知道你是什麼人。”白風華的臉上忽然浮起的笑容,搖曳而決絕。

  六長老一愣,稍微一停滯,就看到白風華身子往後仰去。整個人就這樣輕飄飄的往懸崖下跌去。

  “不要!”六長老大喝一聲,沖上前去,只看到一團黑影急速往下墜去,再沒有了影子。

  萬丈懸崖,必然死無全屍。

  六長老怔怔的站在懸崖邊愣愣的看著崖底,那個少女居然就這樣跳下去了!聖水也沒了,沒了……

  六長老不甘心的伸長腦袋往下看,下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六長老咬了咬牙,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下去找,繞道崖底去找屍體,有一點機會都不放棄。

  ——

  此刻的白風華正趴在一個石洞口,屏住呼吸聽著崖底傳來的陣陣風聲。她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以防懸崖上的那人感知到。終於,過了許久,懸崖上似乎隱約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漸漸遠去。

  呼——

  白風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也唯有用這樣的辦法才能甩掉那實力遠高於自己的老頭了。相比那老頭一直受制于莫清絕,這次背著莫清絕出來追自己,而在剛才自己說出那番話後他的臉色聚變氣了殺機,應該是觸到他的痛處了。

  莫清絕在聖殿,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轉過頭,白風華看著眼前這個山洞,後面是一條幽深不見底的通道。她本來只是打算騙騙那老頭,讓他誤以為自己被逼得跳崖了,別再跟屁蟲一樣跟著她,特意準備了一堆東西用來演這場戲的,誰知道剛跳下來就看到這個山洞了,卻只用上了一樣,就是穿著衣服的一塊大木頭。扔下去代替了自己。

  幽深的通道似乎沒有盡頭一般,白風華靜靜的坐在洞口旁,盤算著什麼時候再爬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陣微風從通道吹來,卻不是潮濕的。這個通道,還有其他的出口?白風華想了想,那老頭也許還不一定就此甘休,不如順著這個通道往裡面走走看,也許有別的出口。

  山洞很幽暗,白風華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光線,這才隱約的感覺到,這條通道,絕非天然形成,因為周圍的石壁摸上去都有鑿過的痕跡,遠比天然形成的要光滑一些。那股風時不時的繼續吹來,白風華順著通道一直往裡走去。越走她越心驚。只因為這通道居然以一種螺旋的方式向下了。這條通道,到底通往哪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頭。白風華取出火摺子,點燃一看卻傻了眼,通道的盡頭是石壁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白風華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就沒路了?那之前的那陣風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石壁其實是障眼法,是假的?白風華握著寶劍不假思索的用劍尖去戳了戳那石壁,但是石壁發出的聲音卻是實的。石壁沒有問題,難道是哪裡有機關?白風華在兩邊的石壁上尋找起來,但是石壁上光滑一片,沒有任何突出之物像機關。

  奇怪了……白風華疑惑了,這不太講得通啊,是誰費盡心機開鑿了這麼一條通道,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而那陣風也更奇怪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裝死的小蝶又活了。“好香,好香啊,喂,白風華,你是不是找到什麼好吃的了?”不愧是吃貨,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吃你個頭,你看看這裡哪裡有吃的?”白風華沒好氣的說道。

  “下面,你腳下面,好香。”小蝶一個勁的嚷嚷,堅持說道,“就在下面,我聞到了。好多好吃的,好多的。”小蝶嘀咕著直接蹦躂了下來,落在了白風華的腳邊,蠕動著身子在地面上爬來爬去。

  下面?白風華這才蹲了下來,用火摺子一照,當她看到地面的情景時,抽了一口冷氣。地上赫然是一個陣法,具體是什麼陣法她就不知道了。

  “傳送陣,這個是上古傳送陣。”小蝶叫了起來,“好吃的,好吃的在下面,白風華,你趕緊的往這個陣法的這幾個位置注入戰氣,快點,我要吃好吃的。”小蝶說罷蠕動著她那圓滾滾的身子給白風華指出了幾個點。

  白風華略微思考後,按照小蝶指出的幾個位置一一注入了戰氣。?那之間,地上的陣法漸漸的發出了紅色的光芒,下一刻白風華還沒有回過神來,腳下猛的一空,整個人直接掉了下去。

  “啊——風華老大,快接住我,我不要變肉醬啊。”小蝶審時度勢,在這一刻對白風華的稱呼立刻改變為風華老大。

  白風華和小蝶迅速往下掉去,白風華在半空中伸出手將小蝶一撈,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拔出寶劍,白風華釋放出白色的戰氣,猛的將寶劍插入了石壁中,減緩下降的速度,順便觀察著周圍。腳下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盡頭,但是卻有陣陣微風吹拂上來。這些風,居然能透過那個陣法吹出去?白風華心中有些愕然。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貪吃了。這下好了,要摔死了。”小蝶難得的懺悔起來。

  “閉嘴!我不會讓你死的。”白風華冷喝一聲將戰氣釋放到了極致。

  白風華控制著手上的寶劍,緩緩的往下滑去。腳下漸漸的亮了起來,而寶劍插入的石壁也到了盡頭,下面是一片空曠。白風華和小蝶直直的掉了下去,小蝶尖叫著,白風華在半空收好寶劍,俐落的翻身緩衝著下落的力道,最後穩穩的半蹲在了地上。

  “風華老大,我愛你。”小蝶狗腿的拱上了白風華的頭頂,諂媚的說著。

  白風華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卻愣住了。

  這是哪裡?

  如果非要白風華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會毫不猶豫的用“瑤池仙境”這幾個字,雖然她也並沒有看過真正的仙境。

  入目處,是精緻華美的雕欄畫棟、亭臺樓閣,香氣四溢的奇花異草點綴其間,右側前方,還有一池碧水,從未聽說過的七彩荷花,嫋嫋婷婷開得正盛。

  地上鋪著的青磚,粗粗看去沒什麼特別的,仔細看去卻是圓潤細膩,分明是不可多見的青玉,在這裡卻淪落到了做腳踩石的地步。就連那池邊隨便堆積著的一顆顆看著普通的鵝卵石,也是由極品的玉石琢磨而成的。

  如果讓那些擁有一枚青玉扳指便到處炫耀的貴族們看見眼前這一幕,肯定會發瘋的。

  四周靜得有些詭異,回過神來的白風華很快發現了原因,這是一個只有植物卻沒有動物的空間。

  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個縮小版的建造在密閉石窟裡的園林。扒開那些攀爬在四周的翠綠藤蔓,很容易便能發現這一點。

  “喂,有人嗎?”小蝶尖著聲音叫起來。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不會有人,如果有人,早就已經出來了。”白風華淡淡的說道。

  “哦,那這裡是我們發現的,就屬於我們。小蝶理直氣壯的得出了個這麼結論後,立刻眉開眼笑的對白風華說道,“風華老大,快,去右邊那個屋子,那裡很多好吃的。”

  小蝶所謂的好吃的就是毒藥了,而越毒的藥她就會越覺得好吃。白風華的眼神移向右邊的那扇門,沒有猶豫,直接往那走去。

  一推開門,白風華被眼前的情形再次震撼了一把。

  偌大的屋子兩面牆上是玉石做的架子,而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瓷瓶,那瓷瓶上面都貼著標籤。白風華走近一一看過去,心中震撼更是無以復加。全部是書上記載的珍貴丹藥,可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天心丹就隨隨便便的被丟在角落一堆東倒西歪的瓶子堆裡。

  藥品擺放的似乎有等級劃分,越往上就是越珍貴的丹藥。白風華往上看去,竟然沒有一樣是認識的,哪怕是書中記載都不曾有過。

  吭哧吭哧的聲音突兀的傳來,白風華一轉頭,就看到小蝶已經在另外個架子上推倒那些瓷瓶將裡面的丹藥弄出來吃的正歡樂。有的是粉末,有的是粒狀的,但是有一點無疑,這些都是毒藥,而且是劇毒無比的。

  “可惡,好多都是空的……”小蝶咀嚼著口齒不清的說著。

  空的?白風華順手打亂七八糟的瓶子堆裡拿起個寫著天心丹的瓷瓶,輕輕晃了晃,裡面傳來稀疏的響聲。倒出來一看,只有兩粒了。但是這兩粒一倒出來整個屋子都彌漫著奇異的芳香味,連看都不需再看就能斷定這比空元給他們的天心丹藥還要好。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在外面能叫人搶破頭的寶物,在這裡卻被如此的隨意糟蹋。

  白風華心中無比震撼,掃視著周圍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中有一個聲音卻在不斷擴大。

  發財了!

  發大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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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1:43 AM


正文 第55章 晉升,再晉升!!

  不能不說,人類的適應能力,真的是非常強大的。

  白風華沒有用多少的時間便恢復了正常,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白風華將架子上的藥瓶皆搜索了一邊,把裡頭還有藥丸的都給收了起來,然後拎起抱著顆圓滾滾紅色藥丸啃得正歡樂的小蝶,朝屋外走去。

  既然入了寶山,怎麼說也不能空手而還,另外兩間屋子和那邊的亭臺樓閣也不能放過,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帶走的寶物,然後儘快離開。子墨和少銘雖然已經帶聖水去了毒龍谷,但是,沒有看到母親吃下解藥,心裡總還是不那麼放心。

  推開中間的屋子,裡面的不止看起來像是一個書房,白風華跨了進去,書桌上雜亂的堆滿了紙條,而靠牆的那些書架放滿了書籍。白風華隨手拿起一張紙條來看,就瞪大了眼。是配方!這些隨手到處丟的居然是丹藥的配方!白風華抓起一大把配方,越看眼睛越直。縱然是一直很淡定的她也無法淡定了。剛才那些瓷瓶裡的丹藥,居然全部有配方。白風華將紙條放下,去翻那些書籍,赫然發現那些書籍全部是各種醫書,各種藥材的介紹,圖樣,生長地等等,全部有詳細的介紹。白風華心中一動,開始飛快的翻起這些書來,她想從裡面找到藥隱族族長說的那些自己解藥配方裡的藥材,但是她卻失望的發現有的有些頁是殘缺不全的,顯然是被人撕了去。在這些書籍中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資訊。翻到最後,白風華眉頭一挑,流光雪蓮幾個字映入她的眼簾。流光雪蓮,生長在最陰冷的地方,有陽光時會綻放出各色流光。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

  有聊勝於無,白風華將這條資訊記在了心裡,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書,環顧了下四周,白風華轉身出門往另外一間屋子走去。

  剛推開屋子,吧嗒一聲,有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一卷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簡從半空中掉下來,嚇得小蝶驚叫起來。

  白風華伸手接住了玉簡,仔細看起玉簡上的字來。

  看了半天那繞口晦澀的字,白風華這才理清了上面的意思。

  原來,這是一個叫做“隱”的煉丹門派的入門弟子修煉的場所,這個門派很是特別,一個師父只收一個弟子,收了弟子也不盡師父責任,就把弟子往這個石窟一丟,再丟一本說明書,就什麼都不管了。讓徒弟在這裡自生自滅,一直到學會本門的特製秘藥,這才能離開。白風華也注意到,進入這個洞府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出口。而她掉下來的那個通道,居然在不久後自動關閉了!難道另外個出口隱藏在了什麼地方?

  抬頭看向屋子,發現這個屋子裡儲存滿了糧食。

  接著看玉簡,玉簡上果然寫著,師父還會在事前給徒弟準備好足夠吃上十年的糧食,還算有那麼點人性,不至於讓徒弟餓死。

  糧食只夠吃十年的,如果十年也練不成的話……

  這麼好的條件,十年都練不成的廢材,餓死了就餓死了,還留著幹什麼呢。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師父收到了個廢材弟子,還是哪一代的師父壓根就沒收弟子,這門派的香火竟然已經斷了好幾百年了,一直到帶著小蝶的白風華無意間闖了進來。看著滿滿一屋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一直還保鮮的糧食,白風華想起來,那樓臺那邊似乎有水,也就是說在這裡吃喝十年都不用愁的了?這個門派,這樣的教徒方式,還真是稀奇了。

  將門關上,白風華轉身往那亭臺樓閣走去,大掃蕩一定要徹底。

  白風華將所有的亭臺樓閣都給轉了一圈,卻除了找到一堆奢華昂貴的裝飾品之外,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白風華有些失望的四下裡掃了眼,把目光在那些奇花異草上轉了轉,可惜她雖然煉藥方面挺有天份,但是作為丞相的孫女,采藥的事情與她完全無關,所以她還真不認識多少鮮活的藥草。

  將手裡裝著藥瓶的袋子拋了拋,白風華目不斜視的朝中央那個明顯的傳送台走去,這裡的東西就先存放在這裡,以後要是想拿,隨時可以再來,先出去再說。

  “別吃了。”白風華將趴在她頭上還在啃個不停的小蝶給扯了下來,丟到傳送臺上:“快看看,這個要怎麼用。”

  “知道了,知道了。”小蝶啊嗚一口把剩下的小半顆藥丸給吞了下去,蠕動著圍繞傳送台轉了一圈,指揮著白風華輸入戰氣。

  傳送陣泛起了淡淡的白光,白光越來越盛,小蝶趴在白風華身上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果然是天才,什麼上古傳送陣,在我小蝶面前簡單得跟吃飯一樣!”

  白光在到達最盛的那一剎那,卻驀的黯淡了下來,就像電燈突然沒了電一樣,整個傳送陣安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小蝶得意的笑聲還在繼續,白風華冷著臉將小蝶捏了下來:“你哪裡是天才?你給我看清楚先。”

  “呃……這,這……失誤,肯定是失誤。”小蝶被白風華的目光刺得渾身抖了抖,訕笑著道:“風華老大,剛才我肯定是哪裡不小心看錯了,我再仔細的看一看,下次一定會成功的。”

  輸入戰氣,陣泛白光,然後……

  再一次的熄了火。

  “不可能啊,明明就是這樣的啊!”心虛的小蝶躲避著白風華的目光,嘟嘟囔囔的在傳送陣上到處蹦躂,不知道她碰到了什麼,只聽得“吧嗒”一聲,一個淺紫色的玉台自傳送陣的中央緩緩升起。

  “誒呀,風華老大快來看,這上面有個寶珠。”小蝶諂媚的在玉臺上又蹦又跳的:“肯定是這個東西影響了陣法,拿開應該就可以了。”

  白風華看了眼紫色的玉台,又冷冷掃了眼小蝶,小蝶不敢再吭氣了,縮在一邊等待著。

  白風華仔細的打量著這紫色的玉台和上面的那顆寶珠,微微思索了番,伸出手去摸那個寶珠,剛摸到就發現那寶珠居然是活動的,輕輕的按了按,那寶珠居然就緩緩的降了下去。

  驀然的,只聽到轟隆聲在整個空間裡沉悶的響起。一道刺目的強光過後,白風華對面那堵原先爬滿了綠色藤蔓的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敞開的門扉,上面寫著大大的兩個字:丹房。

  丹房?原來丹房是隱匿起來的麼。白風華順手拎起小蝶就往丹房走去。小蝶在白風華的指頭間蠕動著,小聲道:“風華老大,我可不可以不進去啊?我在外面等你行不行?”小蝶眯著她那本來就很小的眼睛看著那丹房的門,她總覺得那門後面有些不尋常。

  白風華沒有理會小蝶,徑直往那丹房走去,伸出手剛推開丹房的門,一張寫滿了字的紙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白風華抬手接住,往上面看去。只見上面潦草的字跡寫著:徒弟啊,不是師父心狠,師父這也是為你好,你想啊,你若是練成了玉顏丹,這出去後天下漂亮的姑娘還是隨便你挑,隨便你選,青春常駐,紅顏不老,哪個美人不想啊。所以,加油啊,為師先去逍遙了,你醒來後就趕緊煉藥吧,煉製成功了,將這個藥放置在那寶珠的位置就能開啟傳送陣出去了。

  白風華看完腦子裡勾勒出了這樣一幅場景。恨鐵不成鋼的師傅將徒弟打暈丟進了這個福地,然後準備就緒後自己先溜走了。並留下了這些東西和字條。但是,這個師傅的目的似乎沒有達到啊。整個福地裡,沒有看到有人的骸骨,而這張紙條,似乎也是第一次飄落下來,丹房是第一次開啟?這麼說來,那不受教的叛逆弟子似乎是找到其他的辦法最快的逃離了這裡?這一對師徒似乎很有意思啊。一個不想學,一個強迫學。

  白風華蹙眉,如果她想出去的話,就一定要練成這什麼玉顏丹是吧。白風華抬頭看向丹房裡面,裡面木制的小抽屜整整三面牆都是,每個抽屜上都貼了紙條,不用說也知道裡面裝的都是藥材了。偌大的丹房中間,是一個看起來古香古色的藥鼎。

  白風華直接去中間的屋子翻到了玉顏丹的配方,然後按圖索驥,在花園裡好好的搜刮了一番,那一池作為主藥的七彩荷花更是被摧殘了個乾淨,接著在丹藥房周圍牆壁上的那些抽屜裡開始找輔藥,一切準備妥當,接下來就要準備煉藥。小蝶趴在白風華的頭上,轉著小眼珠四處看著,她心裡毛毛的,總覺得這個屋子裡有什麼不對勁。

  白風華走到藥鼎前,看了看這古香古色的藥鼎,再看了看藥鼎下面空空如也。藥材是準備好了,藥鼎也有。只是,這火呢?

  白風華四下裡瞧了瞧,總不會是要把那些寸木寸金的黃檀木紅木金絲楠木什麼的做成的傢俱給劈了,來充當燃料吧。

  隨手把鼎爐的蓋子掀開來,往裡面瞅了一眼,耳畔傳來極輕微的“嗤”的一聲,白風華頓時目光一凜,放下手中蓋子,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

  “啊,風華老大,你看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已經沉默了半天的小蝶緊張的叫了起來。

  原本空無一物的爐底,一簇碧綠色的火焰,正靜靜的燃燒著。

  火焰?面對這忽然出現的火焰,白風華充滿了戒備,小蝶也緊張兮兮的看著那團火,她越看心中越發毛。她明白過來就是這個東西讓她一直不安,她總覺得這火不對勁。

  戒備良久,那火卻依舊靜靜的燃燒著,沒有熄滅,也沒有變旺盛。

  這是什麼火?為何又會忽然出現?那紙條並沒有寫關於這個火的事情,白風華蹙眉看著這團火,思索起來。

  若有所思的盯著那簇火焰瞧了會兒,白風華拿邊上放著的鐵鉗伸過去捅了捅,綠色的火焰依然靜靜的燃燒著,鐵鉗也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冰冰涼涼的。

  “風華老大,我,我們還是出去吧,我總覺得這個東西,不太正常啊。”小蝶說話都有些哆嗦起來。

  “我才不是東西,我有名字,我叫小木。”驀然,一個細細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了丹房裡。

  小蝶尖叫一聲:“有鬼啊,有鬼啊。”接著就在白風華的頭上蹦躂來蹦躂去的,驚慌失措。

  “你怕什麼?你的存在也是不同尋常的啊。”白風華卻伸出手指捏住了不停蹦躂的小蝶沒好氣的說道。

  “沒禮貌,什麼鬼不鬼的,我可是高貴的五行之火。”那細細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回小蝶聽清楚了,那聲音居然是從藥鼎下那團火發出來的。小蝶嚇的幾乎昏死過去,白風華低頭看著那團安靜燃燒的火焰,心中驚駭無比,這團火,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意志。貓妖,蟲妖,現在是火妖?小蝶那不停哆嗦的身體讓白風華心中無奈,這個傢伙到底在怕什麼?火會說話她就害怕,那蟲子會說話不是也一樣很詭異麼?

  “五行之火?”白風華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藥鼎下面的碧綠色火焰低聲重複的疑問道。

  “嘖,你這個傢伙,難道就是老頭子說的那個不思進取的徒弟?身為本門弟子不喜歡煉藥卻喜歡搞點什麼陣法風水什麼的,真是太有辱師門了!”你綠色的火焰說著這話,身子變大了幾分,似乎有些激動起來,“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今天才開啟藥鼎放我出來,可惡,你這個懶人。”

  白風華翻了翻白眼,這個叫小木的火焰看起來似乎說話老氣橫秋的,但是心性卻似乎只是個小孩子。他甚至沒有想過,留下的糧食只夠吃十年的,怎麼會等個幾百年都沒人來揭開藥鼎?過了幾百年再來解鼎,可能麼?人都餓死了!從小木的口中不難聽出,以前那弟子不喜歡煉藥,喜歡研究陣法什麼的,應該是被關進來後自己想辦法做了傳送陣跑了出去。留下了這麼珍貴的資源,真是浪費啊。

  “喂,小木。”白風華歪著頭看著左右搖擺燃燒著的小木低低開口了。

  “幹什麼?你啊,趕緊來煉藥吧,沒成為高級煉藥師是不可能煉製出本門秘藥的。”小木老氣橫秋的教訓著。

  “你叫小木,莫非是木屬性?”白風華試探性的問道。

  “你這個不思進取的傢伙,讓我來給你補習一下知識。這最上乘之火自然就是我們五行之火了,我是木屬性的木靈之火,其他四種自然就是金水火土靈火了。”小木不屑的教育著白風華,“有我們在,煉藥成功幾率自然是會大大提高的,而且能隨意隨時改變火候。假如我們都在一起了,那威力就不同凡響了。”

  “確實很方便。”白風華讚歎的點了點頭。白風華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毒龍谷她問空煜,是不是因為他們用來煉藥的是地心引上來的火,所以練出來的丹藥才那麼的不同尋常。空煜回了她一句:“算,也不算。當你成為初品的高級藥師,就能知道這是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原來除了地心之火之外,用來煉丹的火種還有很多不同的品種,所以那些傳說中的練丹門派所最擅長的丹藥屬性,才那麼的與眾不同。

  “可惡,你居然用方便來說我們?我是高貴的……”小木的身子又搖晃了起來,不爽的抗議著。

  “我知道,高貴的五行之火。”白風華笑眯眯的接了過去,眼珠子卻在打轉。隨時隨意的改變火候,不會熄滅,增加煉藥幾率,這麼好的東西,口水啊~要是能出去,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小木拐走呢?掩過拔毛才是王道啊。

  “這還差不多,但是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就會放鬆,我還是要監督你的,趕緊開始煉藥!”小木扭著身子,“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改變火候就行。還有,別妄想現在就能煉製出本門秘藥,你現在去把那些藥材拿來,從初級開始。”

  “是,是,高貴的小木。”白風華笑眯眯的答應著站起身來,先去記配方,看書籍,然後按照圖片顯示的識藥材,準備藥材。看來要出去,必須一步步的來啊。

  小蝶早就裝死,直接掛在白風華的耳鬢不動了。

  數量多的可怕的藥材,用之不盡的火源,白風華就這樣開始華麗的敗家起來。

  初級——中級——高級。而每個等級的煉藥師又要分為初品,中品,和上品。

  對普通人來講,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需要的是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要培養出一個中級煉藥師要花上二十年以上,而且是天資極好的,而金錢就更不用說了。上品高級煉藥師,方言整個大陸,似乎沒有幾個,那為數不多的高級煉藥師都停滯在了中品無法突破。一是沒那麼珍貴的藥材給他們煉製了,二是沒有好的工具輔助他們。

  初品的高級煉藥師,白風華心中感歎,這個門派的教授方式真是變態加敗家,完全是用錢砸出來個高級煉藥師嘛。

  不過感歎歸感歎,為了出去,白風華開始了華麗麗的敗家行為。

  初品的初級到中品的中級,花了十天,中品的中級到上品的中級卻讓白風華整整花了三十天。無數的藥材被投進藥鼎,要麼變成藥渣,要麼變成一粒粒的丹藥。每當白風華煉製出毒藥的時候,吃貨小蝶就神奇的立刻復活,二話不說吃掉這些毒藥又裝死了。吃,睡,看美男,是小蝶人生的三件大事。

  上品到中級到初品的高級,白風華眼睛都熬成了熊貓眼,過了三十天還沒有達到。

  失敗!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又是失敗!

  高級煉藥師,果然不是那麼的容易。

  看著那些珍貴的藥材變成了一堆堆廢棄的藥渣,白風華的心中也有些心疼起來了,更有些著急起來。

  將藥渣再次倒掉後,白風華頂著熊貓眼坐在了旁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外面的情形到底怎麼樣了呢?娘親身上的毒是否已經解除?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回去,大家都該擔心了吧。

  “白風華,不要著急,調整好心態,你一定會成功的。”小木搖晃著身子,在白風華的身邊輕聲安慰著。這些日子來,小木已經知道了白風華的名字,兩個人沒事就經常聊天排解無聊,倒也相處的融洽。

  “謝謝你,小木,有你一直陪著真好。”白風華對著小木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愧疚,這個小木是把自己當成了本門弟子才幫助自己煉藥的。自己是不是該告訴他實情呢?或者,等可以出去了再告訴?他若知道了實情,必不願意和自己出去吧。一時間白風華的心中有些矛盾起來。

  “其實……”小木看著白風華的笑容,似乎猶豫了下,卻又立刻跑到了藥鼎下來道,“沒什麼,你趕緊休息會,休息好了我們來繼續。”

  “恩。”白風華點了點頭,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疲憊了,但是一想倒眾人都在擔心她,白風華又振作起來繼續煉藥。

  又過了二十天……

  “哈,成功了,終於成功了……”白風華滿眼血絲,興奮的叫著,第一爐的初品高級丹藥終於成功了。

  “恩,不錯,在我的監督下,你終於成功了。”小木故作嚴肅的說道。

  三個月,白風華在浪費了無數的珍貴藥材後,終於晉級成為初品的高級煉藥師。而這個時候的白風華無論精神還是肉體,都已經疲憊不堪。

  “可以煉製玉顏丹了。”白風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心中放鬆下來。

  “恩。”小木低低的應了聲,聲音裡似乎有失落,疲憊的白風華卻沒有注意到。

  吃了些東西,睡了一覺後,白風華將那些煉製玉顏丹所需要的藥材全部備好,這才準備開始煉藥。她有自信,現在可以輕鬆的將這個玉顏丹煉製出來。玉顏丹只是屬於初品的高級丹藥而已,只要火候得當,時間拿捏的好,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而白風華驚詫的發現,只要她不將園子裡的草藥給斷根,過些時候,那些草藥便會重新發芽開花結果,那一池被她糟蹋得差不多了的七彩荷花,在她將采下的全部煉製報廢之後,已經重新開滿了池子。

  控制著時段將藥材分批放進去,也招呼著小木控制著火候,成功一步一步的靠近,白風華的表情也越來越輕鬆。進行著最後一道凝丹的程式。鼎爐裡傳來的香味越來越濃郁,成功,就在眼前了。

  “砰。”

  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從鼎爐內傳來,白風華掀開爐蓋,看著爐底的灰燼蹙起了眉心。怎麼會這樣?

  竟然會沒成?好吧,那就再來一次。

  第二次的凝丹,卻還是同樣的結局。

  一連三次之後,白風華終於發現了不正常之處,一直都很穩的木靈之火,會突然悄悄的縮小或者增大那麼一瞬。就是這一瞬,導致了丹藥的失敗。

  白風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緩緩的坐了下來。

  “為什麼?”白風華低低的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來。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為什麼?”白風華再次沉聲問道,語氣已經有了些冷冽。

  終於,小木低低的開口了:“白風華……因為,我捨不得你走。”

  白風華愣住,倏的轉頭看向靜靜燃燒的小木,微微啟唇,卻發現喉頭有些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本門弟子,本門弟子的額頭上都會有一個印記。我知道你不是,但是我真的實在太寂寞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孤獨了很久,我只能待在那漆黑的藥鼎裡,等待有人把我放出來。可是……我等了痕跡,還是沒有等來人。”小木的聲音輕飄飄的,幽幽的,聽在白風華的耳朵裡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我不該……”白風華心中愧疚,但是更多的是難受。她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還想著如何拐騙小木一起離去。但是對方卻早已知曉她的身份,還這樣的幫助她。

  “不,不要說對不起。我該謝謝你,你陪我度過了這麼多天。”小木的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笑著道,“我不該阻攔你出去,你這樣拼命的要煉製出玉顏丹出去,一定有很急的事情。”

  “是……”白風華低低道,“我要回去見我的娘親,見我的家人,我娘親中了劇毒,我找到了藥引讓弟弟帶回去,但是我始終放心不下。”

  “這樣……”小木似乎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頓了頓後,小木以輕快的口氣道,“那我們趕緊煉製玉顏丹吧。我保證這一次一定成功。”

  “小木,我走了你要一個人繼續待在這裡麼?”白風華低聲問道。

  “恩……”小木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一直強迫自己忽視這個事情,但是白風華還直接提了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這個門派都已經斷了香火幾百年了,再不會有人進來了。你也不可能再等來弟子。”白風華沉聲說道。

  “嗚嗚嗚,討厭,白風華,你真討厭,為什麼要說出來?我都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了。”小木嗚嗚的哭起來,當然,只有聲音,火焰是沒有液體流出來的。

  “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出去呢?外面的世界很大,而且與我在一起,再也不會這樣孤單寂寞了。”白風華下一句話讓小木徹底愣住了。

  “一起出去?”小愣愣的重複著白風華的話。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對,一起出去。我會介紹更多的朋友給你認識,你再也不會一個人孤單了。”白風華微微一笑,此刻她的笑容卻都是真誠的了。原來一開始是想誘拐小木和自己一起走,但是現在卻是真心的不想讓小木再這樣一個人孤單下去了。

  “可以麼?真的可以麼?可以和你一起出去麼?”小木的口氣有些激動起來,有些按捺不住的欣喜。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白風華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出去,來,我們煉製玉顏丹。”小木興奮的搖晃起了身子。

  白風華微笑點了點頭,起身開始煉製。

  這一回,一次性成功。

  玉顏丹是有了,白風華瞧著這紅不紅綠不綠的丹藥,心中悱惻,這樣模樣的東西,能有那神奇的功效?不是這個門派的師傅哄人的吧?不管如何,先收起來再說。

  又煉製了一些固本培元和療傷的藥物,白風華這才停了手。

  “白風華,我可以寄宿在你體內,就是剛進去的時候會稍微疼一下,你忍住。”小木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般這樣說道。

  “好。”白風華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下一刻,小木飄忽起來,直接射入了白風華的身體。一陣疼痛從全身傳來,下一刻,白風華愣住了。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小木的存在,她和小木的思維在這一刻能暢通無阻的溝通。

  “好了,白風華,趕緊收拾些東西我們出去吧。帶不走的沒關係,留在這裡以後我們回來拿。”小木的聲音在白風華的腦海中響起。白風華點了點頭,將能帶走的全部帶走,而那些配方,白風華都銘記在了心中。

  最後看了眼這個地方,白風華將玉顏丹放入那紫玉台中,輸入戰氣,一陣白光過後,她就這樣被傳送了出去。

  當白風華呼吸到新鮮空氣,剛一睜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寶劍直襲向她的面門!

  “風華!”背後傳來驚愕擔憂的聲音,這個聲音白風華記得很清楚,是南華王。

  我擦!白風華心中怒罵一聲,這是什麼狗屎運氣!

  穿越來的時候就為南華王擋了刺客的致命一劍,現在剛傳送出來,就又站在了南華王的面前對上這明晃晃的鋒利寶劍!

  這叫什麼事?

  上次被刺中痛的死去活來,這一次……

  哼!



正文 第56章 白風華的魅力~噢呀

  真是太緣分了!居然兩次為南華王擋刀!

  白風華將全身的戰氣提升到了極致,電電光火石之間,拔劍揮出。

  砰——

  巨響聲響起,那刺客直接被震退很遠,吐出一口鮮血來,二話不說就直接逃竄了。白風華看的清楚,這個此刻儘管一身黑衣,又是蒙著面,但是那身形和眼神,就是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刺客。還有,那此刻臨走前瞟來一眼是那樣的哀怨。

  又是白風華阻攔了他的好事。

  “風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南華王驚愕的聲音從白風華的身後傳來。

  白風華掃了眼周圍,發現這就是在東木城外的一片林子,於是沒好氣道:“那刺客是不是暗戀你?三番五次的來騷擾你。都追來這裡了。”

  “也許吧,”南華王居然難得的有些幽默的接話。

  “我現在有事,以後再說。”白風華說罷收起寶劍,急急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南華王在身後想出聲叫住白風華,伸出手,最後還是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王爺,白小姐走了。”侍衛跪在南華王馬前,低聲回稟。

  南華王揮了揮手:“知道了,無需理會。”

  注視著地上一片狼藉,南華王低低的笑了起來,看來,有人忍不住了,好戲,終於開場了呢。親愛的太子哥哥,你可別讓我太失望啊。

  白風華是在入夜時分,悄悄回到家的。首先,便去了母親的院子,剛到了門口,聽得裡頭娘親一片低低的啜泣聲,白風華心中一悸,這三個月來,娘親一定是為她擔心壞了吧。

  白風華的手剛放到了門板上,想要叩門,只聽得裡面正在安慰母親的父親一聲低斥:“誰!”

  燈光瞬間熄滅,門被戰氣轟開,帶著寒氣的戰氣迎面襲來。黑暗裡,有不少的腳步聲迅速朝這邊趕了過來。

  白風華堪堪擋住了攻勢,提高了聲音:“父親,母親,是我,風華。”

  “風華!”對面的攻勢瞬間收了回去,下一秒,白風華落入了兩個熟悉的懷抱。一個寬厚,一個柔軟。

  熄滅的燈,重又點了起來。薛柔兒握著白風華的手不肯鬆開,臉上笑著,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掉著:“風華,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怕不是做夢吧?”

  “是我,娘,是我。”白風華看著熱淚盈眶的薛柔兒心中也是一顫。

  “你受苦了孩子,瞧瞧,都瘦了。”薛柔兒哭的更厲害了。

  看著薛柔兒掉下來的眼淚,白風華心裡禁不住也柔軟了起來:“娘,哪兒有,風華這不是好好的嘛。子墨把藥帶回來了吧,娘已經服用了麼?”

  “吃了,吃了,早就已經吃了。”薛柔兒點著頭,哽咽著,將白風華一把摟進了懷裡:“娘的好孩子,都是娘不好,害苦了你了。”

  “風華,風華呢,風華在哪兒呢。”門外傳來白老爺子的大嗓門,屋內有些傷感的氣氛頓時被一掃而空。白老爺子一腳踏進門來,瞧見白風華,大手一伸就把她從薛柔兒手裡搶了過去,使勁的拍著她肩膀,哈哈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孫女兒,你的事情子墨都跟我們說了,我就說嘛,咱們風華怎麼可能出事,肯定是躲在哪個角落裡逍遙快活去了,是不是啊,啊!”

  白風華被拍得身子直往邊上倒,不動聲色的脫離了白老爺子的魔爪,白風華笑眯眯的道:“爺爺啊,你想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到哪兒去了嗎?”

  “啊,還真被我說中了啊,快說說,你這幾個月都躲到什麼好地方去了。”白老爺子一臉的我很好奇我好想知道。

  等白老爺子豎起耳朵,白風華這才笑眯眯的一字一字吐了出來:“就,不,告,訴,你!”

  “你,好你個丫頭片子,竟然敢耍到你爺爺我頭上了,看爺爺今天不好好教導教導你。別攔我,誰都別攔我,走開,都走開。”

  白家大哥 白易水攙著母親薛柔兒,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白老爺子追著白風華:“風華一回來,家裡都熱鬧了起來了。”

  “可不是。”薛柔兒欣慰的看著苦著臉假裝被白老爺子抓到的白風華,抹了抹眼角的淚。真是太好了,她的風華沒事,真的沒事。這些日子以來她夜夜思念。

  一直沒搶到機會跟白風華親昵的白子墨把爺爺雙手一抱,止住了白老爺子繼續施展家暴:“我說爺爺,知道你擔心姐姐擔心了幾個月了,一時激動腦子有點亂糟糟了,不過你差不多就好了啊,你看姐這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肯定還沒吃晚飯,你老人家就別在這裡礙事了,讓姐姐去洗洗換身衣服,再給她接風洗塵。”

  “喂,你個沒大沒小的小兔崽子,敢跟你爺爺這麼說話,膽兒肥了啊。”白老爺子抬手就給了白子墨一個暴栗,扭頭朝滿臉帶笑看著眼前這和樂融融一幕得到兒子和媳婦嚷道:“我說你們兩口子,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呢,沒聽見子墨說風華都還沒吃飯呢。”

  “嗚嗚,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小翠好想你啊!”

  白家爹爹白恨水終是出來解圍,把圍成一團的人群給分了分:“好了,大家都別圍著了,小翠,還不快服侍小姐回房洗漱去。”

  “散了散了,都先散了,呆會兒前廳給風華接風!”白老爺子大手一揮,鋪張浪費的命令廚子將原本已經準備好了的晚餐撤了下去,重新烹製了一桌豐富的美味佳餚,為白風華接風洗塵。

  當白風華梳洗完畢,換了乾淨的衣服來到前面大廳,所有的人都已經圍著桌子坐好了。

  白風華才剛舉起酒杯,耳畔一陣風刮過,整個人被摟住來回直晃,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呱噪著:“白姐姐,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喂,你幹嘛呢,放開我姐,你給我放開。你鼻子怎麼這麼靈,你怎麼知道我姐回來了?”白子墨嫉妒了,拿腳直接踹安少銘,姐姐回來後他都沒有抱到呢,怎麼可以讓這傢伙先占了姐姐便宜。難道又是南華王告訴的?不是吧,南華王難道是算命的?

  “子墨,還不快住手,你這成何體統。”看到安少銘不請自來,白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那麼一剎那,嘴裡呵斥著跟安少銘打鬧著的子墨,站起來沖安少銘施了一禮:“不知桐和王駕到,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行了,白丞相,白老爺子,白爺爺。這又不是在朝堂上,你酸不酸。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有些不該想的東西不會去亂想的。而且,我已經決定了,我以後啊,打算就背靠著白姐姐這棵大樹,好好的乘涼了。”安少銘完全沒有任何拐彎的直接把話說了個清楚,然後眼巴巴的望著白風華:“白姐姐,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就沖你這聲白姐姐,我也不能嫌棄你不是。”白風華給了白老爺子遞了個放心的眼神過去,笑著把安少銘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規矩,爺爺,開席吧?”

  其實,哪怕安少銘不說,她也早就在心裡把他當成了和子墨一樣的弟弟。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開動了。

  白風華將在福地的事情有選擇性的說出來,也沒有透露小木的事,拿出一些中級丹藥後讓大家驚喜和感歎不已。

  “今日之事,決計不可透露出半分,明白麼?”白老爺子鄭重的叮囑。

  “是。”眾人都興奮的點頭。安少銘也用力的點頭。

  “風華,你回來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一會要和你商量下。”白老爺子微笑著說道。

  “哦,好。”白風華沒有立即問是什麼事,但是她卻敏銳的捕捉到了白老爺子眼底的那絲凝重。

  這一夜,白丞相府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皇宮內卻一片愁雲慘霧,人人自危。

  皇后坐在龍榻邊,一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握著皇帝軟綿綿的手,暗自垂淚。

  雖然御醫都查不出皇帝到底得了什麼病,皇后卻毫不懷疑,這宮裡怕是要變天了。皇后很清楚的自己娘家勢力太過弱小,一直以來若非占著皇帝的寵愛,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太子也好,南華王也好,一向與她不親,而朝陽又傻了,皇帝若是死了,她怕是也快活不成了。她可是想盡辦法才再次懷孕啊,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況呢?

  皇后注視著越來越憔悴的皇帝,心裡不停的祈求著:“哥啊,你可一定要把神醫給帶回來啊。”

  “娘娘,娘娘。”皇后的貼身侍女綠葉沖了進來,跪在皇后腳邊急急的回稟:“娘娘不好了,太子一定要進來,外頭的侍衛快攔不住了。”

  綠葉的話音剛落,皇后還來不及發怒,太子已經闖入了皇帝寢宮,笑著朝皇后施了一禮:“兒臣給父皇和皇后娘娘請安,不知父皇今日身體可好些了?”

  皇后抓著皇帝的手,緊了緊,冷哼了一聲:“太子,皇上前幾日明明下過口諭,除了本宮任何人都不得入寢宮,太子,你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皇后娘娘。”太子突然冷下了臉來,目光冰冷的直視著皇后:“父皇身體抱恙,又已經七天沒有任何口諭下達,作為太子,難道我連前來探視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著,太子拍了拍手,盯著皇后朝身後道:“都給我進來。”

  “太子,你這是想要幹什麼。”看著魚貫而入的眾人,皇后噌的站了起來,攔住想要上前替皇上把脈的醫者,怒視太子:“你大膽,皇上並無召見,你豈敢擅自做主。”

  太子上前一把扯開了皇后:“皇后娘娘,父皇昏迷不醒,你找的醫者既然治不好父皇,攔著我為父皇看病,你是何居心。”

  皇后被太子抓住了手,怎麼也掙扎不開,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帶來的醫者將皇帝反反覆覆的折騰了一遍。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幾聲金戈之音,不一會兒,皇宮大內禁衛隊統領走了進來,沖皇后行了禮,又沖太子行了禮,不卑不亢的言道:“太子殿下,夜已深,您在這裡總歸多有不便,請您還是先回太子宮吧。”

  “也好,既然父皇還是沒醒,我就不打擾了。”太子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目光在皇后腹部掃了兩眼,笑道“皇后娘娘,您現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要多加小心才好。”

  次日,早朝。

  太子一黨紛紛提出,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皇帝已經昏迷了八天還是不見好轉,當立即讓太子繼承大統,以穩定江山社稷,安黎民之心。

  南華王一系卻莫名其妙的沉寂了下來,由著朝堂鬧成了菜市場。

  戰火燒了半天,白老爺子終是沒躲過去。

  太子直接點了名:“白丞相,你有何高見。”

  如果白昊天願意站在他這一邊,基本上就已經勝券在握了。

  白老爺子白昊天笑眯眯的打了個哈哈:“諸位說得對,國自然是,不可一日無君。”

  然後,便開始低著頭裝聾子,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白昊天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太子氣得牙根直癢,只是,白家在朝中勢力不可小覷,又出了個天才白風華,實在是不好輕易得罪。

  太子咬了咬牙,他也不需要白昊天現在就表明立場,只要別來礙事就好。

  下了朝,白老爺子回到家,立刻吩咐了下去,宣稱舊疾突發,閉門謝客。

  晚飯後,白風華在後花園找到了一口小菜一口小酒,吃得正愜意的白老爺子,一把將酒壺給搶了過來,嘻嘻笑道:“爺爺,你還真是悠閒。今日朝堂之上熱鬧不?”

  “熱鬧,豈止是熱鬧啊,整一個菜市場啊。”白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

  “那些人都說些什麼?南華王一系應該是全部沉默裝啞巴吧?”白風華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你個人精,都被你說中了。”白老爺子趕緊搶回了寶貝酒壺,拍了拍桌面示意白風華坐下:“放心,你爺爺心中有分寸的。”

  “恩。我相信爺爺的決定。”白風華臉色嚴肅起來:“絕對不能走錯一步,為了白家上下這麼多口人。”

  “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向小心從事,不會有萬一的。”白老爺子摸了摸鬍子,神色突然端莊了起來:“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他,不過說到那個位置,他那冷酷無情,什麼都能用利益來衡量的人,反倒是最適合的。他不是個好人,卻會是個好皇帝。我啊,倒是真的相信,他能讓東木站在最高點,從此再也不用受其他數國的欺淩。”

  白風華了然的點了點頭:“南華王的確手段非凡,是個做皇帝的好料子,如果是他,我倒也真的可以放心了。”

  白老爺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風華,你實話告訴爺爺,你是不是真的對南華王沒有一絲的念想了?”白老爺子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擔憂的,倘若風華對那人還有念想,而那人似乎對風華的態度似乎也不同了。這樣下去的話……那人坐上了最高的位置,若是風華要與他續緣,進入後宮的話,這一生,都將鬱鬱寡歡。

  “爺爺,我早就已經想通了。”白風華站了起來,高高的昂起頭,仰望著頭頂星空,眼神張狂且高傲:“與其卑微的乞求著對方偶爾的垂憐,還不如痛快的放手。我的男人,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

  “說得好,那樣的男人才配做我白子墨的姐夫。”剛好路過,順便聽了會兒牆角的白子墨忍不住跳了出來,沖白老爺子瞪眼:“我說爺爺,姐姐早就說了不喜歡南華王了,你沒事又扯上他幹嘛,姐姐對他那麼好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倒知道後悔了,我呸,那種男人怎麼配得上姐姐。”

  “臭小子。”白老爺子狠狠敲了一記白子墨的腦袋:用不了幾天,你就該叫他皇上了,咱們白家還要在東木混呢,給我收斂一點。”

  白子墨捂著腦袋直哼哼:“哼,知道啦,知道啦。”

  東宮。

  黑衣影衛低聲回稟:“殿下,據探子回報,皇后娘娘已經暗中尋訪到了以解毒出名的莫神醫,已經進了宮了。”

  “什麼!”太子咬著牙,噌的站了起來:“南華王府可有什麼動靜。”

  影衛繼續回稟:“回殿下的話,南華王府一切如常,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能再等了。”太子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終於下定了決心,朝掏出懷中權杖丟給侍衛:“速速召集人手,隨我闖宮。”

  城裡千家萬戶,此時睡得正香。睡夢中的百姓們誰也不知道,等他們一覺醒來,天已經變了。

  太子領著兵,破了宮門,一路勢如破竹直達皇宮,一切順利得讓太子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他果然是真命天子,連老天爺都幫著他,哈哈哈……

  “太子,你這是做什麼!”一臉蒼白虛弱的皇帝,怒視著哈哈大笑走進寢宮的太子。

  太子微微一怔,竟然醒過來了?

  哼,醒過來了又如何,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之中。

  “父皇,您瞧,您身體這麼不好,兒臣只是怕您太過辛苦,想讓您早點休息而已。”

  “你,你這逆子,你敢!”

  “事到如今,我有什麼不敢的,父皇,您就安心去吧。詔書我也已經幫您擬好了。明日您就因為病危力不從心讓位於我,哈哈哈哈……”

  太子一步步逼近了皇帝,倡狂的笑聲中,忽然周圍傳來密集的物體倒地的悶響聲。太子猛然轉頭,就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一群全副武裝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裡,而一個挺拔的身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門口。

  “安少軒?!”太子的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少軒……少軒,你來了……”皇上虛弱的聲音裡滿是驚喜。

  “不,你們,似乎應該換個稱呼了……”南華王那俊美的臉上笑的邪肆。

  ……

  次日大殿之上。

  皇上宣詔。

  太子狼子野心意圖殺父篡位,幸得南華王及時救駕。現感力不從心,故廢除太子,退位讓與南華王。

  聖旨宣讀完畢,下面炸開了鍋。群臣議論紛紛,這宮變實在太快,有人歡喜有人憂。

  南華王一臉冷色,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大殿之上。

  “微臣斗膽,要見皇上……”太子黨為首的那大臣剛說一半就被一個響亮的聲音打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白老爺子走上前,率先跪在地上,中氣十足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直接將那人的聲音壓了下去。南華王看著白老爺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之上,群臣跪下,聲音充斥著整個大殿,接著傳了出去,回蕩在整個皇宮中。

  白老爺子依舊被拜為丞相,位高權重,兩朝元老。接下來就是腥風血雨的清洗,太子黨全部肅清。

  幾天後,南華王登位稱帝。皇上退居太上皇,與皇后頤養天年。

  南華王登基後,大赦天下,發佈了一些措施,很快就贏得了民心。

  年底,便是朱雀聖殿選拔弟子的時刻。能進入聖殿都是至高無上的殊榮,若是再擔任重要的職位,那就更不用說會引起多少豔羨的眼光了。

  東木國今年成為了一品國,所推舉的人數自然比往年的多了。今年推舉的名額有五個,名額是按照國家的品級遞減,五品國自然只能推薦一個了。而推薦上去的還不一定會被選上。南華王之前沒有登上皇位的時候也沒有去參加過這個選拔,因為他貴為皇子,又是東木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東木自然不會將他送出去。而現在他成為了皇帝就更不可能去了。

  但是這個人選卻讓他有些頭疼了,因為東木從未能有這麼多名額。這天,他便召了白老爺子等一干眾臣前去皇宮商量了。

  白風華和白子墨還有安少銘這段時間愛你是過的悠哉的很,吃睡玩,外加偶爾惹事。這不,今天就惹事了。

  “幽水茶樓”是東木京城最具格調的茶樓,無數文人騷客最喜歡去的地方。而這個茶樓的老闆也很會做生意,經常會請一些能人來此做客,開開什麼詩賦會,舉行個什麼曲大賽的。這天,白風華剛起床迷糊著就被白子墨和安少銘往外拖。

  “做什麼啊你們?”白風華打著呵欠,嘴巴裡還嚼著東西,咕噥著。

  “早啊,白風華。”

  三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在了白風華的耳邊,白風華睜開半閉的眼睛,才看清楚有三個人早就站在了門口等候著了。都是熟悉的面孔,傅羽甯,葉寒,還有含羞草!

  “耶,是你們啊,真巧真巧。”白風華還迷糊著,嘴巴裡繼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著。

  “巧什麼巧?她們都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啊。”安少銘沒好氣的說道。

  “哦?有事?”白風華歪著腦袋將嘴裡的食物吞了進去,這才開口問道。

  “今天他們請客,先玩後吃。原因嘛,不用我說。”白子墨齜牙咧嘴的笑著。

  “不,不是……”含羞草的臉漲的通紅,“準確說是葉寒和傅羽寧請客,我也想請,但是……”

  白風華立刻明白過來了,含羞草身為平民,確實沒那個錢請他們去消費。

  “白風華,我們早就想……”傅羽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是……”

  白風華看著眼前有些忐忑的三個人,笑了起來。在學院的時候他們總是來搭話都被白子墨轟走,今天總算找到機會請客了。

  “今天的安排就是先去幽水茶樓喝茶,然後中午去泰安樓吃飯,下午去北城門外面的寺廟賞梅。”白子墨笑嘻嘻的說出了今天的行程。

  “是的,白風華,今天我們做東,不用客氣的。”傅羽寧也喜笑顏開的說道。

  “好,不吃白不吃,走!”傅羽寧原本以為白風華起碼會客氣的推脫一番,誰知道白風華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他差點絕倒,和葉寒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了笑容。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白風華的性格是如此灑脫?

  沒有坐馬車,一行人步行而去。幽水茶樓今日熱鬧非凡,因為這一天老闆請了京城的兩大名妓同堂獻藝。一是藝錦閣的蕭晴晴,另外一個是彩香樓的桑婉兒。這兩人,都是京城聞名的大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一直在暗中較勁誰才是第一名妓,卻一直沒分出高下。這一天,兩人在幽水茶樓對上,是她們第一次正面對上,也是她們分出勝負的大好時機。誰都能猜到到時的狀況必定雷鳴電閃,精彩絕倫,自然今天幽水茶樓就人滿為患了。

  白風華現身在門口時,小兒立刻飛身迎了上來,熱情那真叫一個如火啊。領著眾人上了二樓一個最好的位置,小二急忙上茶,上點心,恨不得自己長出四隻手來招待好這個貴客。

  白風華的出現,驚起了不小的波瀾,眾人都議論紛紛,視線一直都集中在這邊。直到兩位名妓驚豔出場,眾人才將視線收了回去。

  白風華饒有興致的看著出場的兩個美女,蕭晴晴呢屬於豔麗的類型,一出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而桑婉兒則屬於柔美類型,恬靜的站在一邊,卻也很惹人眼球。

  一個擅長琴,一個擅長琵琶。

  第一場獻藝就是樂曲的展示了,首先上場的是蕭晴晴,蕭晴晴上前盈盈行禮,她的聲音在這一刻嗲的讓人渾身骨頭發軟:“各位大人,小女子就先獻醜了。”

  白子墨翻了翻白眼,看著下面還在說話的蕭晴晴道:“這個蕭晴晴,平日說話還正常的很,現在喉嚨裡卡雞骨頭了啊?”

  “嘿?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樣的麼?”白風華笑吟吟的說道;“男人不就是喜歡嗲的要死要活的,弱不禁風的,會討好男人的麼?”

  白風華的話說完,一桌上所有的男人臉色都變了,白子墨嘔吐狀:“姐,拜託你,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品位。”

  “同。”安少銘也是臉色難看,“蕭晴晴這個女人在我二哥面前就永遠是一副清純的樣子,楚楚可憐的很。在別人面前,嘖嘖……”

  傅羽寧和葉寒看著蕭晴晴,抽了抽嘴角,無語了。

  很優美的琴聲響起,茶樓裡安靜了下來,眾人都靜心欣賞起了蕭晴晴的琴聲。

  一曲彈罷,叫好聲一片,很多人送上了一朵朵小金花。這便是評比的規則了,兩人誰的小金花多,自然就是贏家了。

  桑婉兒的一曲琵琶也贏來了不少叫好聲,小金花得到不少。

  很快就有人出來統計第一場的比賽結果。

  “蕭晴晴小姐獲得一千二百朵金花。桑婉兒小姐獲得一千朵金花。”小二報出數據後,蕭晴晴得意昂起了下巴。桑婉兒面上一片平靜。

  “慢著,我們的金花還沒有送出呢。”白子墨忽然拍案而起,沖著那小二叫道,“桐和王送出一千朵金花與桑婉兒小姐。”

  白子墨這個話一出,眾人全部愣住。這一朵金花就是一兩銀子,當今桐和王一擲千金為買佳人一笑,沒想到桐和王居然是個癡情種。

  桑婉兒驚愕的看向安少銘,眸子深處漸漸浮起柔情。無辜的安少銘看了看那喜滋滋報數的小二,再茫然的看了看叉著腰得意的白子墨,再看了看雙眸充滿怨恨的蕭晴晴,然後,他徹底的傻住了。這都什麼事?什麼情況?

  白風華笑而不語,白子墨的這番行為她怎麼會不知道原因。這個孩子就因為看到蕭晴晴對自己惡劣的態度,所以心中一直記恨,終於找到這次機會報復一下了。不過,可憐的少銘完全是無辜的。

  待白子墨笑哈哈的坐下後,傅羽寧和葉寒立即湊上來低聲問道:“你和那女的有仇?”

  “沒仇,就是看不順眼。”白子墨聳肩這般乾脆的說道。

  “靠!你個賤人!我的錢啊!”安少銘拍的一巴掌打在了白子墨的頭上,肉痛的無以倫比,“你個賤人,要出風頭拿你自己的錢出啊。我的血汗錢啊~”

  “我沒那麼多錢,這就你最肥,當然由你來出頭了。血汗你個毛啊,你也好意思說血汗錢,你的俸祿那麼高,拿出來敗點怎麼了?”白子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安少銘抓狂,心中嚎叫真是交友不慎啊。

  接下來的什麼詩詞歌舞比試,每當小兒宣佈蕭晴晴多了一些金花的時候,安少銘就適時的跳出來再給桑婉兒加了金花,當然,還是用安少銘的名義,安少銘撓心撓肺,發誓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定掐死白子墨。

  一連三場,誰都看出來白子墨是故意的了,當然更多的人理解為當今桐和王生性風流為桑婉兒捧場而已。白子墨起身迅速,說話更迅速,安少銘想拉都拉不住,唯有急的雙目圓睜,用眼神淩遲白子墨。這一幕看的桌子上另外幾個人忍俊不禁。

  “不比了!”蕭晴晴氣憤的將手中跳舞用的輕紗扔在地上,氣衝衝的徑直往後台而去。

  這比試自然就是桑婉兒贏了。桑婉兒在退場前一直用那柔的快要融化出水的眼神看著安少銘,看的安少銘心中一陣發毛。

  這場茶會就這樣鬧劇收場,臨近中午,白風華一行人出了茶樓,準備去用餐了。

  “白子墨,你這個渾蛋,我的錢,我的錢啊!足足三千兩啊,不是三十兩,不是三百兩!”出了茶樓,安少銘就掐住白子墨的脖子,掐的白子墨雙眼泛白,看的眾人都忍不住抿嘴笑起來。而傅羽寧三人也從白子墨口中得知了為什麼白子墨會這樣針對蕭晴晴了。“那蕭晴晴以前對那個人的愛慕是毫不掩飾啊,所以才會對白風華充滿了敵意啊。”葉寒說道這裡,又立刻閉上了嘴,想起了白風華以前對南華王也是癡迷的很。傅羽甯瞪了眼葉寒,葉寒立刻噤聲一句話也不敢說了。那個人自然就是當今的皇上了。

  “嘖嘖,我姐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啥啊?我姐才不會計較這個,還有嘛,我姐對那人呢,是早就看不上的咯,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姐早就拒絕過那人的提親呢。”白子墨搖頭晃腦的炫耀著。

  說到這裡白子墨想起來自己將那常飛打成豬頭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安少銘看著白子墨那很猥瑣的笑容瞪眼問道。

  白子墨便將以前發生的事手舞足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逗了眾人哈哈大笑,含羞草也害羞的抿嘴笑著,眸子晶亮晶亮的。

  白風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好氣又好笑。子墨還是孩子心性大,什麼時候能成熟起來呢。

  “風,風華,你真的好厲害,我佩服你。還有,謝,謝謝你。”含羞草湊到了白風華的身邊悄悄的說道,“我比賽後的事情我後來才知道的。那個丹藥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

  白風華看著含羞草微微一笑:“謝什麼,那是你應得的。”

  含羞草低下頭,臉倏的紅了,低聲著:“不,不是的,如果當初不是你,還有,謝謝你給我娘送去的藥……”

  “好了,小事一樁。”白風華對含羞草一直有好感,那一天看到她那倔強的眼神就再也忘不了。後來打聽到了含羞草的娘一直重病在床,所以含羞草才回去選擇學藥理,但是卻一直沒學到什麼有用的知識。而白風華得知她娘親的情況後,找了個大夫診治,也送去了很多補藥。治好了含羞草娘親的病後,也將她娘親的身體調理好了。

  含羞草抿著嘴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暖暖的。白風華是除了自己的娘親第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

  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走過了一條街,兩個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是蕭晴晴和她的丫鬟。

  蕭晴晴怒目而視,但是這怒視的對象不是白子墨也不是安少銘,而是白風華!

  “白風華,你看我出醜你很高興是不是?”蕭晴晴滿臉通紅,憤怒的對白風華高喝著,而她原本就穿著一身紅色的斗篷,這下映襯的她的臉更紅了。在她看來,白子墨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白風華授意的。

  白風華一愣,這是什麼狀況?貌似喊加金花的不是自己,出錢的也不是自己啊,怎麼就在沖著自己吼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更是一片茫然,這個蕭晴晴要發作,是不是找錯物件了啊?

  “我?”白風華伸出手指,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白風華,沒想到你如此卑鄙,居然選在這樣的時候讓我出醜,你心裡高興了是吧?”蕭晴晴氣的渾身哆嗦,眼底閃著憤怒的光芒。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白子墨皺眉上前就要發作,白風華卻打斷了他的話。

  “嘿,蕭晴晴,你說對了,我看到你出醜,我就是很高興,很爽啊。”白風華挑眉笑嘻嘻的說道。

  “白風華,你!”蕭晴晴氣的渾身發抖,完全沒有想到白風華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蕭晴晴旁邊的丫頭也對白風華怒目而視,那模樣恨不得啃下白風華一塊肉下來。

  “攔住我們就是想問這個問題的話,你現在也知道答案了,可以讓開了吧?”白風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還要趕著去吃飯的。”

  “白風華,你不要以為你贏得比賽就有什麼了不起的!野蠻,粗魯!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對你另眼相看麼?”蕭晴晴握緊拳頭,沖白風華怒喝著,“他永遠不會看上你,你這個醜八怪!”

  蕭晴晴口中的他自然就是以前的南華王,現在的皇上了。安少軒如今成為了皇上,高高在上,蕭晴晴明白自己和他更加不可能了。以前他是王爺的時候還在夢想著有一天可以以侍妾的身份進入王府,伺候在他身邊。而今他成為了皇上,這個夢想也完全破滅了。蕭晴晴對白風華的怨氣積累已久。她和白風華都喜歡南華王,在以前她始終認為自己比白風華有優勢,南華王如果要在兩個人之中選,絕對會選自己。但是當蕭晴晴看到白風華與南華王同台比賽的時候,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瘋狂生長。那個醜女人居然有八級的戰氣,居然可以和她心目中那恍如神仙般的男子那樣接觸。她憑什麼?她哪一樣比自己強?

  白子墨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安少銘也沉下了臉,白風華卻笑的雲淡風輕。

  “蕭晴晴,你不要太過分了。”傅羽寧和葉寒也都沉下了臉。

  “怎麼的?我說中她的痛處了,你們要惱羞成怒了?一群戰氣不俗的新秀弟子,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麼?”蕭晴晴得意的昂起下巴,她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一是因為她篤定可對方都不會對一個沒有戰氣的弱女子動手,二是京城之中追捧她的權貴也不在少數,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已經形成一種習慣。而那些權貴總是那種下賤心態,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蕭晴晴高高在上的拒絕他們,他們反而追捧的更厲害。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臉色甚是難看。他們確實不可能對蕭晴晴動手,對方只是一個不懂戰氣的弱女子而已,就算是妓,也還是個女人。

  白子墨氣的七竅生煙,拳頭捏的哢哢直響,安少銘冷笑一聲:“我算明白我二哥為什麼從來不正眼看你了。膚淺,刻薄,做作,一無是處,空有外表。”

  “哈哈,確實是,一無是處,說的真貼切。”白子墨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爽了點。

  蕭晴晴看著對面眾人的表情,心中惱怒,看著白風華惡狠狠的說道:“那又如何,就像你說的,我至少有外表,某些人連外表都沒有。”說罷蕭晴晴張開嘴就呵呵的得意笑起來。這話也真是夠惡毒了,矛頭直指白風華。

  然而還沒笑兩聲,空氣中卻響起了啪的一聲脆響。

  一記響亮的耳光就這樣打在了蕭晴晴的臉上,而她的臉上立刻起了五個指頭印,一個不少,一個不多。這一巴掌可真夠狠的。

  蕭晴晴愣住,她旁邊的丫鬟也愣住。

  而白風華一行人豈止是愣住,完全就是驚悚了!

  因為出手的人居然是含羞草!

  “你這個欠揍的賤人!不是我看不起做妓的,做到你這樣的還真是無恥。你要明白一點不是那個人看不上白風華,是白風華看不上那個人!當初拒親的事情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是聾子還是瞎子?你以為那個人就會看的上你了?不是我說你,就算整個世界的女人都死了,那個人也不會看上你,你信不信?”含羞草連珠炮發劈裡啪啦的急速說出這一長串話後,這才換了口氣,胸部急促的起伏著。

  白風華張大嘴巴,久久沒有合攏。這是含羞草?說話總是臉紅的那個含羞的少女麼?什麼時候起說話可以這麼刻薄了?不過,這些話聽起來真是很爽啊,哈哈。

  最先回過身來愛的人是蕭晴晴,她捂著自己的臉尖叫起來:“你這個賤人,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含羞草怒聲回道。 其他的人也都回過了神,都抿嘴偷笑心中暗爽,剛才含羞草的言行真是大快人心。

  “你不想活了,居然敢打我的臉!”蕭晴晴簡直要氣瘋了,特別是看到含羞草一身平民的衣服。區區一介平民居然敢動手打她的臉!

  “蕭晴晴,本王警告你,不要以為那些草包整天追捧你,你就把自己當一回事。你要搞清楚眼前的事實,雖然你是京城的名妓,但是始終是妓,若是本王真的讓你消失,誰也不敢將本王怎麼樣。你只是個妓,有一副外表而已。而白小姐,是東木未來的棟樑,孰輕孰重,你認清楚。”桐和王忽然往前一步,臉上一片冰冷,沉聲說道,“也許那些草包的追捧讓你完全失去了理智,本王不介意讓你清醒一點。”

  “你說你忽然消失,那些追捧你的草包會大張旗鼓的找你,為你討說法麼?”白子墨的聲音陰冷無比,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將他和少銘的耐心磨完了。

  蕭晴晴先是一愣,接著臉色倏的變的蒼白。那些整天圍繞在她身邊諂媚的跟狗一樣的權貴子弟,那些滿臉橫肉的大人們,會為了她去得罪桐和王,得罪現在風頭正盛的白風華麼?即使那些人發誓要對她掏心掏肺,肝腦塗地,但是會為了她去追究當今王爺和天才白風華麼?會麼?蕭晴晴在心中不斷的詢問自己,卻怎麼也得不到答案。

  “好了,讓開吧,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倘若下次你再出言不遜,我會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安少銘冰冷的聲音比周圍的寒風還要冷。

  蕭晴晴機械的讓開了路,她開始只是想來發洩心中的怨恨,結果卻是自取其辱。蕭晴晴低下頭去,臉上的火辣感讓她的心中燃起了巨大的仇恨,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動手打自己的女子付出代價,要讓白風華這個醜八怪從雲端跌下來,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含羞草冷哼了聲,看也不再看蕭晴晴一眼,越過蕭晴晴大踏步走在了前面。

  白風華看著含羞草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容易害羞的含羞草今日卻這麼生猛,這讓白風華的心中湧起了感動。

  去參加朱雀聖殿選拔的名額很快就決定下來了,上次參賽的三位選手,加上白子墨和安少銘,白風華的名字沒有在裡面。原因很簡單,東木並不想讓這才升起的新星就此離去。

  這是皇帝安少軒的意思,也是白老爺子和眾大臣的意思。

  然而,事情往往是出乎人的意料。

  夜晚,白子墨和白風華吃飽喝足悠哉的回到家,白老爺子將名額告訴了兩人,當白子墨聽到有自己的時候,高興的蹦躂起來,但是一聽到沒有白風華的時候臉垮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姐?”白子墨驚愕又不甘的問道。

  “小孩子哪來那麼多廢話,乖乖的準備出發去聖殿。選拔上了就好,沒選上就乖乖的給我滾回來。”白老爺子鼻子噴著冷氣教訓著。

  白子墨還想說什麼,白風華卻拉了拉白子墨使了個眼色,白風華自然明白皇上和爺爺的意圖。去了聖殿,雖然看起來榮耀無比,也對東木有好處,但是,卻總會有些不自由,東木也需要有實力的人坐鎮。而現在,很多希翼的眼光都落在白風華的身上,白風華就是東木未來的希望。

  回到自己的院子白風華揪住白子墨的耳朵,將白老爺子的意圖一說,他這才恍然大悟。

  “那,姐啊,你不在我身邊我好無聊的哦,乾脆我落選回來吧。”白子墨撅嘴不爽的說道。

  “你不怕被爺爺打斷你的小狗腿你就故意落選吧你。”白風華沒好氣的說道,接著伸出手揉了揉白子墨的頭寵溺又有些擔心的說道,“在外的話照顧好自己。”

  “姐~”白子墨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風華。

  “又不是不能回來,就算選上了,也是很自由的。而且如果被一些長老看中收為弟子的話,會好好教你的,我可是很期待你什麼時候超越我。”白風華笑眯眯的說著,“別裝可憐了,選不選的上還不一定呢,總之盡力就行。”

  “哼!我一定會被選上~”白子墨點頭異常嚴肅的說道,他其實也只是口頭說說故意落選而已。當他知道自己被推選去的時候心中是一陣激動和狂喜,不是因為那所謂的榮譽,也不是為了所謂的拜師什麼的,而是可以去聖殿了。他一直沒忘記白風華身上的毒需要的藥引是神獸的一滴血。能進入聖殿就是離這個目標近了一步,為了這個目標一定要努力。冰兒蹲在白子墨的肩膀上也點著頭,對,我家子墨一定會被選拔上的。

  “在想什麼呢?”白風華看著白子墨發呆,拍了拍他的腦袋。

  白子墨回過神嘻嘻一笑,正準備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小翠那急促的聲音,有慌亂也有激動。

  “小姐,小姐,朱雀聖殿有使者到,要見你。”小翠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急促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白子墨驚愕不已,“朱雀聖殿有使者找姐?”

  “是的,小姐,趕緊去吧,丞相大人已經在接待了,但是那使者說有一封信是必須親自交到你手上,是,是朱雀聖者大人親自來信啊。”小翠一氣說完,這才大口的吸了口氣舒緩過來。

  “啊?朱雀聖者大人給姐姐寫信?”白子墨怔住。

  白風華微微蹙眉,朱雀聖者居然給她寫信?還派人送來?這是何意?她有這個魅力讓朱雀聖者親自寫信來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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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la1216 發表於 2012-5-26 12:38 PM


正文 第57章 風雲齊聚!鋒芒即露!

  “小姐?”小翠在一邊有些忐忑的出聲。

  “我去看看。”白風華應了句後徑直往前廳走去,白子墨滿腹疑問的跟在了後面。

  到了大廳,白老爺子和白恨水都在招呼著那名使者,白風華也一眼就分辨出來誰是使者,因為他穿的衣服是紅色的,宛如朱雀聖者上次出現時帶的那幾個侍衛一樣的服飾。那名使者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對白老爺子和白恨水的態度冷漠卻不失禮貌。

  當他見到白風華出現時,立刻起身迎了上來。

  “白小姐,聖者大人有一封信給你,需親自交到你手中。”那使者取出信,雙手遞出。他對白風華的態度明顯比對白老爺子和白恨水要客氣的多。

  “哦,有勞使者大人了。”白風華也客氣的回了句後接過了信。

  而那使者站定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白風華一看這個架勢,只好立刻將信折開來,裡面媚秀的字跡露了出來,而上面的意思卻讓白風華愣住了。

  “白小姐,聖者大人說了,請您努力,她會在聖殿等您。”這回,使者的口氣更為尊敬了,也換成了敬語。

  “知道了,請使者大人回去稟報,我會來。”白風華將信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如此,在下就告辭了,白小姐必定會馬到成功。”那使者大人拱手行禮就要離去。

  “使者大人,不歇息一晚上明日再出發麼?”白老爺子出聲說道。

  “不用了,謝謝丞相的好意。聖者大人還等著在下回去覆命,在下就先告辭了。”那使者不卑不亢的說了這麼一句後,行禮告辭就此離去。

  待那使者出門以後,白老爺子和白恨水才湊了過來:“風華,什麼事?信上說什麼?聖者大人為什麼會給你寫信?”

  白子墨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搶過了信,看著上面的內容驚的瞪大了眼。

  “寫的什麼?”白恨水見到白子墨那般的驚愕,皺眉有些不安的問道。

  白老爺子不問了,直接一把抓了過來自己看,當他看完信上的內容後皺起了眉頭,將信遞給了白恨水。白恨水看罷也是臉色大變。

  “父親,你說朱雀聖者何意?我們如何處理?”白恨水的心中湧起了不安的感覺。因為那信上寫的內容居然是朱雀聖者親自邀請白風華參加這次聖殿弟子的選拔,而且表示白風華這個名額是不用占到東木的名額,這是朱雀聖者的特權,她有權利邀請一些有潛力的新秀參加每年的選拔。

  白老爺子的臉色沉了下來,朱雀聖者這一手卻是讓他們為難了。

  “爺爺,爹,不用擔心。我去就是了。”白風華的雙眸熠熠生輝,堅定道,“既然她這樣盛情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客氣?”

  “風華,你?”白老爺子和白恨水看著白風華那晶亮的眸子中居然帶著一絲狂傲,都愣住了。

  白風華淡然一笑,低低道:“拭目以待。”

  白老爺子和白恨水對視一眼,兩個人眼底的擔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意和期待。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眼前的白風華,可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他們保護的白風華了。

  白風華微微眯眼,看著大門口,心中冷冷一笑:朱雀聖者,我真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你這個決定而後悔。東木因為自己而大出風頭,這只是開始。小小的東木才是第一步,我說過,既然不再掩飾,那麼這個世界就必須因我而精彩!朱羽國,朱雀聖殿,守護神獸朱雀……你們頭上的天空,將因我而改變!

  人選決定後,三天后就要出發,白風華會一起出行參加選拔是接到了朱雀聖者的親自來信,這讓東木國的人又沸騰了一把。這一年,東木就可以有六個名額了,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啊。

  東木國大部分人都為白風華感到高興和驕傲,但是依舊有少數人心生嫉恨。比如在藝錦閣的蕭晴晴。

  “嘩啦——”蕭晴晴將梳粧檯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美眸中一片赤紅,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陰毒。

  “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在旁邊的丫鬟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剛聽到白風華接受朱雀聖者的邀請而要去參加聖殿的弟子選拔後,自己主子就沖回自己的屋子發洩起來。

  “你說,那個醜八怪有什麼好?哪裡有像個女人的樣子?粗魯,野蠻,不就是戰氣高了點剎那又有什麼用?能用來吃麼?能讓男人們憐惜麼?”蕭晴晴惱怒的拍著桌子,“還有那個小賤人蘇夢雲……”蕭晴晴緩緩的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臉,當日那狠狠的一巴掌害的她用了很多膏藥,足足幾天沒敢出門見人。這個仇,一定要報!

  “小姐,那個醜八怪當然不像女人了,哪裡能跟小姐比?小姐才是男人們心中的女神。”丫鬟輕言細語的勸慰著。

  “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那兩個小賤人,我一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蕭晴晴惱怒的咆哮著。

  “可是,小姐,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你去得罪那個醜八怪,她現在風頭正甚啊。”丫鬟皺眉苦著臉說道。

  蕭晴晴雙手握緊,死死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漸漸變的猙獰。眸子深處閃過不甘,痛苦,仇恨,絕望……

  “小菊……邱老什麼時候回來?”蕭晴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名為小菊的丫鬟聽罷蕭晴晴這個話,大驚失色,驚慌道:“小姐,小姐,你難道是想求那個人?但是,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不要啊,小姐,你怎可為了那兩個小賤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毀了我自己的一生?”蕭晴晴緩緩的轉頭過,眼中有著瘋狂的絕望還有淚水,“我還能怎麼樣?我這一生,還有什麼希望剎那個人,我和那個人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再也不可能……”

  “小姐……”小菊看著蕭晴晴這番模樣心中也難受起來,哽咽道,“但是,小姐,你也不能為了兩個小賤人而去有求與那個人啊,你明知道那個人對你一直有非分之想的。”

  “我也倦了,是該找個人過下半輩子了。”蕭晴晴頹然的說道。

  “可是,小姐也不用找那個人啊,那個人已經年過六十了!”小菊急急的說道,試圖改變蕭晴晴的決定。

  “那你說,我還能找誰?誰有能力勝過白風華?在東木誰敢為了我去得罪丞相和桐和王?他是東木唯一勝過白風華的人,只有他才敢得罪白風華。”蕭晴晴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瘋狂的笑意,接著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就算他年過六十,但是他實力強悍,不顯老態的。”這些日子,她每次和那些追捧她的權貴稍微提起點這個事,那些權貴都避如蛇蠍一般,打著哈哈就忽悠過去。這些賤男人!說什麼要為自己肝腦塗地,說什麼為了自己萬死不辭,結果都是騙人的,一群廢物!恐怕也只有那個實力強悍的噁心老頭才能幫到她了。縱然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繼續這樣守下去,那個人也永遠不可能看她一眼。

  小菊張嘴還想說什麼,蕭晴晴卻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好了,小菊,現在就給我打聽他什麼時候回來。”

  “是……小姐……”小菊輕輕的咬了咬唇,轉身離去。他們口中的這個人,就是東木的最強者,擁有九級戰氣的邱唯。他一直對蕭晴晴仰慕不已,卻總是在蕭晴晴這裡碰釘子。但是男人的心理總是很微妙,得不到就越珍貴。所以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對蕭晴晴的追求,反而是越挫越勇。而去年年底的時候因為一些事外出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在東木發生的五國爭霸賽他自然也是沒有看到的。

  小菊出了大門,一臉悲切的看向蕭晴晴的屋子方向,心中無奈。小姐居然為了報仇就要委身與那齷齪的老頭子麼?這樣,真的值得麼?

  或者,這樣就真的能報仇了麼?

  而這個時候,白風華一行人已經出了城,白老爺子代替皇上到城門口送行。冰兒舔著舌頭,蹲在白子墨的肩膀上。她吞了轉生石的一部分,法力全失,外表看起來就是一隻普通的貓。青龍聖殿的人可能會認的出來,但是朱雀聖殿的人定是認不出來的,所以她才敢大膽的跟過去。

  “一路小心,一切盡力而為就行。”白老爺子沉聲叮囑著。

  “知道了,爺爺,我肯定會考核進去的啦。”白子墨不以為意的打著哈哈。

  “兔崽子,信不信我……”白老爺子揚起手,白子墨就趕緊抱住頭閃一邊去了。

  “爺爺,你們自己保重身體,照顧好娘親,有事就立刻通知我。”白風華有些嚴肅的對白老爺子說道。

  “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白老爺子點頭笑呵呵的說道。

  “爺爺,我是很認真的告訴你的,如果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白風華的臉色沒有緩和,鄭重的說道。她沒有在家,如果家裡發生什麼事是沒有辦法及時處理的,所以一再的叮囑白老爺子有事一定要告訴她。

  “是,記住了。趕緊上路吧。”白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認真的答應下來。

  一行六人這才出發了,六人六騎,漸漸遠去。

  一路上,六人相談甚歡,越發相處的融洽。

  在路途中白子墨才一臉不甘的告訴了白風華關於白靈溪的處罰。白老爺子當初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自廢戰氣,成為廢人,但是可以留在丞相府,一切既往不咎。二是逐出丞相府,從此以後與白家再無瓜葛。

  “她選擇了後者?”白風華回到白家就沒有看到過白靈溪的身影,自然是這樣猜測了。

  “是,可惡,就這樣輕鬆的放過了她。要我覺得,應該廢除她的戰氣,然後把她趕出家門,趕出東木去。”白子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麼說,娘親也同意這個做法?”白風華繼續問道。

  “當然,娘親一醒來聽說了這件事,勃然大怒啊。你是沒看到娘親當時的恐怖樣子,我都不知道娘親居然有那麼可怕的一面。娘親說要她的命無所謂,但是居然想動你就絕對不可以原諒。還是爺爺和爹,還有大哥求情才讓娘勉強同意了這兩個決定。”白子墨說到這裡,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

  “反正我以後絕對不會去惹娘生氣了。”

  白風華聽罷微微一怔,她完全無法想像到娘親盛怒的樣子,一向溫柔大度的娘親就是因為白靈溪想害自己而暴走了麼?

  “反正我覺得太便宜那個混蛋了。萬一她到時候再出現對付我們怎麼辦?”白子墨咬牙冷哼著,眼中也閃過一絲決斷,“我覺得對於這樣的人,應該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白風華一愣,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咬牙切齒的白子墨,半晌說不出話來。

  “咋了?姐,咋了?”白子墨被白風華看的有些心虛,不由的訕訕的說道,“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心狠了,是不是覺得她好歹也當了我們那麼多年的姐姐,但是我……”

  “不!”白風華斬釘截鐵的打斷了白子墨的話,口氣變得讚賞起來,‘子墨,你的想法沒有錯。白靈溪對我已經是有殺機,並非只是想給我教訓就算了。她是一直處心積慮的相要除去我,想要我死。對待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手軟。今天我要你記住這句話,對故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今日你一時心軟放走你的敵人,明日就是你的忌日。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要認清楚。”

  “嘿嘿,難得姐姐居然誇獎我。”白子墨湊上前來,直接把大頭靠在了白風華的肩膀上賣乖起來。

  白風華微微一笑,教白子墨這些,不是殘忍,而是要讓他早些認清楚這個現實。忘恩負義者,世界上永遠不缺乏這種神奇的生物。聖母的下場,會很淒慘……

  “對了,姐,那你說那個白靈溪,會不會伺機對付我們啊?”白子墨忽的抬起頭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已經被逐出白家,代表什麼?”白風華冷冷一笑,眸子中閃出冷光。

  “代表什麼啊?”白子墨傻傻的問道。

  “代表她已經不再是白家人,與我們白家毫不相干!若是下次敢再犯,我會讓她徹底消失。”白風華森冷的聲音低低響起。

  “對,姐說的對,絕對不可以再給她機會來傷害你。”白子墨捏緊拳頭也惡狠狠的說道。

  喵~冰兒蹲在白子墨的肩膀,不滿的叫了聲,眼神偷瞟著白風華,眼底有著一絲不滿。討厭,凶女人,不要教壞我家子墨啊。不過,好吧,不得不承認,這個壞女人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的。如果一個人要殺自己,自己心軟放了那人。那人又會再來殺自己,萬一第二次自己沒防備,被偷襲死了,豈不是很虧?

  這一路行來,都是很順利。然而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是直接去朱雀聖殿,而是去朱羽國城外的考核之地。每一年年底,朱雀聖殿的考核都會在那裡舉行。來自五國和朱羽國本國的弟子,還有長老們和聖者推薦的人選,會在那個名為霧閣的地方集合,而他們考核的地方就在霧閣後面的那片霧月山。這霧閣和霧月山的由來自然是有原因的,那霧月山不論一年四季,都是濃霧彌漫,地形險要,怪石嶙峋,誰也沒辦法看清楚真切的整個面貌。這個地方便作為了每年聖殿選拔弟子的考核場所,在山腳下修建了一處建築,取名霧閣。弟子們到這裡後先調節狀態,稍事歇息。人全部到齊後,才會宣佈考核的規則。

  遠遠的,白風華他們就看到了那片白茫茫的山脈,若隱若現。

  “終於到了,累死人了。”白子墨嘀咕著。

  當了霧閣的門口,門口兩個板著臉的守衛。

  “來者何人?”一個守衛面無表情的冷漠詢問。

  “我們是東木國推選來參加選拔的人。”安少銘上前,掏出他們的信物一揚。

  那守衛定睛一看,點了點頭後,抬頭看向白風華:“這位就是白風華白小姐了吧?聖者大人特意吩咐過了,請你們裡面請,在大廳找到管事,管事會給你們安排好房間的。”那面無表情的冷漠守衛確定了安少銘手中信物的真實後,更加篤定了白風華的身份,他的口氣在這個時候也放緩了很多,不像剛才那麼冷漠了。

  白子墨一行人都有些訝然,沒想到朱雀聖者居然會為了白風華提前打招呼。這般厚愛,恐怕沒幾個人可以享有吧?他們猜的對也猜的不對。能有這樣“厚愛”的,這一屆的弟子中,只有白風華一個人。

  白風華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有勞了。”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朱雀聖者,你在玩什麼把戲呢?

  眾人下了馬,牽著馬進入霧閣的院子,立刻有人上來牽過了他們的馬,禮貌的給他們指示報到的大廳就在前面。

  適逢冬日,霧閣偌大的院子四周中滿了梅花,香氣四溢。而這些梅花也甚是漂亮,有好幾種眼色,大紅色,粉紅色,黃色,還有白色。

  “真漂亮……”含羞草看著周圍的梅花,有些含羞的笑著,低低的說道。

  葉寒也點頭:“恩,是很漂亮。東木就只有黃色和白色的梅花呢。”

  葉寒的話剛落,就傳來一陣恥笑聲:“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東木的一群鄉巴佬!區區五品小國當然是沒有這些珍貴的梅花種子了。”那聲音裡充滿了譏諷和刻毒。

  葉寒臉色一變,倏的轉頭看向那說話之人,只見說話的人一身華麗的服飾,歪著頭靠在左邊走廊的柱子上,腰間是金絲帶,別著一把古香古色的寶劍。頭上束著一頂金色的發冠,長的雖然英俊,眉間卻有股刻薄。他身後站著幾個也是一身華服的少年,都冷笑著挑釁的看著這邊。

  葉寒剛要發作,白風華卻使了個眼色,制止了葉寒的動作。

  “喲,這個是誰,就是那個在五國爭霸賽出盡風頭的黑炭白風華嘛,真是有意思,姓白人卻這麼黑,真是搞笑。”那少年嗤笑著,挑著眉毛繼續不屑的說道,“不過再怎麼出風頭,又怎麼樣?還不是我們朱羽國的屬國,註定你們低人一等啊,哈哈哈……”說罷,這少年倡狂的大笑起來,他身後的少年們也附和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這番話儼然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朱羽國來參加考核的弟子,看他們的穿著也就知道,這群人非富即貴了。

  “可惡,你們這群……”白子墨氣的七竅生煙,就要拔劍沖上去。

  白風華伸出手攔住了白子墨,她看的出來,這群人,為首的那少年,戰氣應該處於七級巔峰,而他後面的那幾個少年,實力也不弱。白子墨貿然上前必定會吃虧。

  “怎麼,怕了?”那少年見狀更是笑的得意,“白風華,你不是有八級戰氣麼?來啊,我們來試試啊。”為首的少年叫得更囂張了。

  “朱羽國所謂的未來棟樑原來都是些這般貨色,似乎嘴巴和排泄的地方長反了啊。如此膚淺,只怕朱羽國以後能不能保持現在主國的位置很難說啊。”白風華冷冷一笑,刻毒的說出了這番話來。

  “你!”那為首的少年臉色即刻氣的變成了豬肝色,他後面的幾個少年也氣的臉色大變。

  “你是找死!”那為首的少年,即刻拔劍,渾身迸發出白色的戰氣就沖白風華兇狠的攻擊而來。

  白子墨一行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這個傻子,等著被打的滿地找牙吧!

  然而,白風華卻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平靜的看著那兇狠的攻勢越來越近,眼看那劍刃就要砍到白風華的面門。白子墨一行人心中大驚,怎麼也沒想到白風華居然毫不抵抗。眾人心中大急,想出手救助卻已經為時過晚。

  那少年的臉上已經漸漸浮現出猙獰的得意之色。

  然而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

  毫無徵兆的,即將攻擊到白風華的那少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遠處的圍牆上,久久沒有爬起來。

  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怔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而那站在走廊上的那些本來準備看好戲的朱羽國弟子全都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風華。這個黑炭醜八怪,難道居然有了這樣恐怖的實力?不可能啊!

  “身為朱羽國的三皇子,做事魯莽,言行失當,白風華說的沒有錯,朱羽國以後能否保住主國的位置還真的很難說。”在大廳裡面,陰陰的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

  那掙扎著爬起來的少年一臉灰白,剛才出手的人自然就是這說話之人了。是二長老!居然是朱雀聖殿的二長老!他什麼時候在大廳了的?而那些朱羽國的弟子,也都傻了眼,誰也沒想到二長老居然會忽然出手。二長老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樓上的麼?什麼時候來到大廳的?

  白子墨一行人也驚愕不已,這說話的人聲音陰冷,似乎能穿破耳膜一樣,讓人心顫。剛才就是他出的手?而這個囂張的少年居然是朱羽國的三皇子?

  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她剛才不是不想出手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癡,而是她已經察覺到在大廳裡有一位高人坐鎮。想必那人就是這次考核的考官之一,在考官面前打架鬥毆,用屁屁也能想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嘛。這個什麼三皇子真是白癡,嘖嘖~不過,剛才那些言語羞辱自己可都是很小氣的記下了。唉,真是有些受不了自己啊,自己始終是個記仇的小氣之人啊。白風華在心中沉痛的哀歎一聲。

  “東木國的弟子,都進來吧。”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有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白風華一行人沒有猶豫,都走進了大廳。大廳之中,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著一些資料和筆墨,桌子前坐著一個眉目慈善的老者。哦?這是那個說話陰狠的人?不太像啊。

  “在看哪裡呢你們?”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白風華尋著聲音才看到有個一臉冰冷的老頭坐在大廳最上面的椅子上。這一刻,白風華居然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白風華頓時驚覺,也就是說之前她在外面能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是這個人刻意為之的!

  “你就是白風華?”那老頭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之所以說他是跳,因為他的個子似乎不高,不是似乎,是確確實實的非常不高。個子矮小,看起來也就一米六多點,一身紅的耀眼的服飾,衣服上那精緻的繡花顯示著他在朱雀聖殿的地位不低。他一頭半百的頭髮,雙目卻是爍爍有神,神情冰冷,眉間有著一股偏執。

  “是。”白風華微微屈身,行了行禮,“多謝這位大人剛才出手相救。”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那老頭卻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湊近白風華的耳邊咬牙道,“你個小丫頭真是有心計的很,其實剛才你自己也能揍那不知好歹的白癡一頓的。”

  “那躺在那起不來的人必定是我了。”白風華看似低眉順眼,謙遜的說道。

  “夠無恥!很好,嘴巴也狠毒,天資也好。好吧,今天便宜你了,做我徒弟吧。要知道,老夫已經二十年沒收過徒弟了。”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得意萬分,前俯後仰。

  白子墨和安少銘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驚悚。這個老頭,是誰啊?有這麼說話的麼?他那些話是在誇白風華呢還是損白風華啊?收人家做徒弟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就一句便宜你了。真是個囧囧有神的老頭。

  傅羽甯和葉寒還有含羞草也都愣住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讓人瞠目結舌的話來。

  “二長老,不可以啊,還沒有通過考核呢,您這樣做不符合規矩啊。”那坐在桌子前的老人急忙站起來焦急的說道。

  “我呸你一臉潤滑的口水啊!你覺得我徒弟會通不過考核麼?”老頭惱怒的拍著桌子,湊近那登記的老人惱怒的說著,口氣激動的導致吐沫橫飛,這還真的是噴了人家一臉了。

  二長老?白風華一愣,這個老頭居然就是朱雀聖殿的二長老!那個性情古怪,偏激,超級護短,實力卻最為強悍的二長老?耳聞不如眼見啊,今日一見,這老頭的氣場果然霸氣外漏啊。護短,真是超級的護短,這還沒通過考核,就已經是他的徒弟了,還為了剛收的徒弟噴了人家一臉口水。

  白風華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哎喲,這個老頭的性格,自己喜歡啊,

  “二長老,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通過考核。”白風華笑眯眯的說道,“這聲師傅嘛,等留到考核完來喊。”

  “看看,看看我徒弟多通情達理,你欠我徒弟一個人情啊。”二長老拍著那登記的老者笑眯眯的說道,那老者頓時有一股淚流滿面的心情。這都什麼事?怎麼就變成自己還欠別人的人情了?自己只是按規矩辦事,怎麼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快點登記,給他們最好的房間,特別是我徒弟的啊。”二長老拍著欲哭無淚的那老者催促著。

  白子墨一行人那是張大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了,眼前到底是啥狀況?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他們的思維都沒跟上。

  那老者趕緊給白風華等人登記,心中悱惻,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女,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讓聖者大人和二長老都對她親睞有加。心中悱惻歸悱惻,手上還是很快的就為白風華一行人登記好,然後分給了他們每個人臥室的牌子。

  “徒弟,早點完成考核啊。”二長老笑眯眯的丟下這句話就閃人了。

  “姐,那個,那個人是二長老,居然要收你為徒啊!”白子墨驚驚乍乍的說道。

  “二長老已經二十年沒收過徒弟了,二十年來,你是第一個讓他看上的,而且還是他主動收。”那負責登記的老者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那些吐沫珠子悻悻的說道。

  “白姐姐,嘿嘿,你就是不一樣。”安少銘也嘻嘻的高興說道。

  “高興的未免太早了,白風華,今日之辱我可是記住了。”這個時候那臉色有些緩和過來的三皇子進了大廳,一進來就聽到那登記老者的話,心中更是又嫉又恨。他此次的目標就是通過考核拜入二長老的門下。但是剛才的一份風波,已經給二長老留下了很壞的印象,失了先機。就算通過考核,想讓二長老再收他為徒,恐怕已然不可能了。這筆賬自然是要算再白風華的頭上了。

  “我記得很清楚啊,可不是我打的你爬不起來,是二長老哦。你飛出去的樣子我也記住了。”白風華笑眯眯的說道。

  白風華的話落,身後的一行人就低低笑起來,就連含羞草也抿嘴笑了起來。

  那三皇子剛想發作,卻心有餘悸的環顧了下四周,再在這裡鬧事,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白風華,你給我等著,考核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三皇子恨恨的說完這句就與身後的幾個人就此離去。

  白風華看著三皇子的背影,冷冷一笑,付出代價麼?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做呢?打掉他全部的牙齒,還是其他什麼呢……恩,這是個難題。

  接下來的幾天,五國的弟子們都紛紛趕來了。其中來了個讓白風華頭疼的人物——關夜希。

  “白風華,最近可好啊?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這裡,所以我也要求來了。”關夜希興奮的說道。

  “拜託,小王爺,你能不能有點那啥禮儀,你好歹是一國堂堂王爺,你這個姿勢似乎太不符規矩了。”白風華頭疼萬分。

  因為關夜希現在的姿勢一隻腳卡在白風華臥室的門縫中,一邊試圖擠進來。

  “這有什麼?我們行得正站得直。”關夜希也不以為然。

  “喂,小王爺,你這樣太過分了吧?”白子墨的聲音陰測測的從關夜希的左邊傳來。

  “就是,身為皇室中人,怎可如此失體統?”安少銘的聲音陰陰的從關夜希的右邊傳來。

  兩隻手架上了關夜希的胳膊,直接將他脫離原地。

  “白風華,我跟你說,你真的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關夜希那不死心的聲音越來越遠。

  白風華聳肩歎氣,完全無語。

  當所有參加選拔的弟子們都到齊以後,過了兩天,聖殿的考核正式開始。

  這一場考核,風雲齊聚,鋒芒即將展露!



正文 第58章 裝一次軟柿子

  參加這一次考核的總共有三十人。東木有六個,其他四屬國一共有十個,朱羽國就有八個,還有六個便是各位長老推選的人了。二長老沒有推選任何人,大長老推選了兩個人選。

  三十個人站在霧閣的院子中,六國新秀精銳全部彙集於此。二長老今日沒有出現,今日來主持考核的是大長老。

  “你們都是各國的精英,希望你們在這一次的考核中都有不俗的表現。”大長老說罷這句頓了頓繼續道,“考核的規則很簡單,一會後會有人給你們每個人發一個小木牌,之後你們進入霧月山待上七天七夜,出來的時候手上有兩塊牌子及以上者就通過考核,手上只有一塊或者沒有牌子的即被淘汰。七天后在山脈的那一邊集合。”

  規則一說,下面的人有些騷動起來,這規則的意思很明顯,至少要淘汰一半的人。是至少,因為一個人擁有兩塊或者以上的牌子就通過考核,代表有的人不止可以襲擊一個人。這樣的規則有些殘酷,卻是貫徹朱雀聖殿一直以來的強勢競爭,弱肉強食。

  朱羽國的三皇子一聽到這個規則,眼中露出了得意的凶光,眼角膘向了白風華。不擇手段,意思是自己可以帶人去收拾白風華了。自己可不介意幾個人一起圍攻她,她不是最近新崛起的所謂天才麼?很快就讓她變成廢材。

  “在這場考核中,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是挖陷阱,偷襲還是強攻,總之你們可以不則一切手段去獲得別人身上的牌子。不過我要說一句,那就是不要給我弄出人命,不要自作聰明的認為可以瞞天過海。”大長老說到最後口氣越發的嚴厲了起來。

  朱羽國的三皇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接著沉下了眼。看來聖殿會派人在暗中監視考核,這樣倒還不能將那白風華置之死地了。不過,沒關係,弄殘也一樣,讓她全身經脈盡斷,從此以後再也無法修煉戰氣也不錯。

  正當三皇子在無限遐想的時候,白風華的眼神卻瞟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三皇子。三皇子看著白風華那神情,心中居然有些隱隱發毛。

  “好了,各位收好自己的牌子,七天后出口見。當然,出口自己找,連出口都找不到就活該死在裡面好了。”大長老揮手示意旁邊的人下去發放木牌。

  白風華接過屬於自己的木牌,正面是一隻展翅翱翔的朱雀,背面,卻是霧月山的地形,霧月山宛如一個葫蘆狀,所以入口和出口就那麼一個,而中間是收攏的。確實,這樣都找不到出口的話就太沒用了,也妄稱是各國的精英了。

  “這,這什麼鬼地圖啊,給了不等於沒給麼,連個東南西北都沒有!”拿到木牌後的白子墨小聲的不滿嘀咕著。

  而其他的拿到木牌的人也是面色不甚好看,也有不少在抱怨的。

  “吵死了!連方向都無法辨別就是廢物,還有什麼資格進入聖殿!”大長老怒氣衝衝的說道,“從現在開始,分批進去,我不管你們在裡面怎麼樣,我最後只認牌子!”

  下面立刻都噤聲了,白子墨抽了抽嘴角,將自己的木牌揣進了懷裡。而站在不遠處的三皇子卻將白子墨的行為仔細的收入眼底。

  所有的人,一個個的陸續去了入口,身上只帶了寶劍,其餘的什麼也不允許帶,在霧月山脈中的這七天,食物和露宿全部是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每隔十五分鐘就進去一個人,以防成群結夥的就在入口偷襲人。而且是將各國的人全部拆散陸續進入。

  “我去等著你們,不要分開行動。”白風華低聲對旁邊的白子墨一干眾人說完後這才邁步和一位老者往大廳走去,穿過大廳,再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是霧月山的入口。這霧閣的設計也是相當巧妙的。

  “進去吧。”老者將白風華帶到入口,聲音沒有什麼波瀾。

  “謝謝前輩帶路。”白風華禮貌的笑了笑,閃身進了那濃霧之中。

  霧月山不愧是霧月山,白風華剛一進入山脈,一股陰冷的氣息就迎面撲來,而放眼望去,卻是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以外什麼也看不真切。濕冷的空氣中偶爾傳來幾聲古怪的叫聲,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叫聲。

  白風華屏住呼吸,凝神感覺著周圍,嘴角露出一絲弧度。果然,雖然很多人先行進來了,但是並沒有立刻離去,都潛伏在周圍,等待著自己的同伴。或者,偷襲一兩個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這個如意算盤打的是不錯,因為只要在這裡能偷襲成功一個人,擁有兩個牌子後,就可以一路前行,最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等到七天一過,出去交差就算通過了。

  感覺了下,周圍至少隱匿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似乎都是各自為政,實力也不弱的。白風華想了想,沒有出手,若是自己一出手,這三個實力不俗的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就不好辦了,還是先等等子墨他們好了。白風華想到這裡找了個地方也隱匿了起來。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低到不能再低,根本就看不到入口處出來的人,只能聽到聲音。

  過了一會入口處腳步聲響起,白風華仔細的聆聽著,卻不是她所熟悉的腳步聲,當下沒有再管,繼續隱匿著。而出現的這個人,實力似乎也不弱,那潛伏在周圍的三個人都沒有敢輕舉妄動,任由這個人遠去。

  又過了一會,熟悉的腳步聲終於響起,白風華微微一笑,這個腳步聲,不是自己的弟弟子墨還會有誰?

  白風華正要出去,而那隱匿的三人中其中有一人動了!

  目標正是剛進來的白子墨!

  哼!

  這些人還真是會挑,專選軟柿子捏,白子墨的戰氣只有六級,在這一批參加考核的弟子中,六級便是最低的,也是最多的。

  這出手的人至少也是七級戰氣。

  白風華冷哼一聲,拔劍而出,磅?的戰氣就這樣在濕冷的空中傾瀉而出。八級戰氣的實力暴露無遺。

  “姐!”白茫茫的空氣中傳來白子墨驚喜的叫聲。

  那原本想要偷襲白子墨的人在這一刻急速退走,這擁有八級戰氣的人和那剛出來的軟柿子居然是一夥的,自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退走的好。否則,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風華見那人退走也沒有追趕,只是收斂好了戰氣,低聲道:“過來。”

  白子墨樂顛顛的奔了過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被人當做了軟柿子。冰兒緊緊的摟著白子墨的脖子,打了個哆嗦。白子墨沒有感覺到,她可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地方還藏了兩個人。

  白子墨來到白風華的身邊還想說什麼,白風華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說話後,自己刻意放大了些聲音:“等其他人到齊我們就走。”

  白風華的話自然是落入了那兩個隱匿的人耳朵裡的,但是那兩人卻沒有離去,依舊隱匿在自己的位置。白風華卻已明白,這兩人的目的恐怕與剛才那人不同,之前那人埋伏在那裡應該是想要偷襲人拿塊牌子,而這兩個人恐怕目的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等自己人到齊後一起走。

  果然,沒多久,其中一人等來了自己的同伴,悄無聲息的離去了。在這之後,安少銘也進來了,白子墨低聲招呼著安少銘過來。接著一會後另外一人也等來了同伴悄然離去,他們似乎都知道這樣正面與白風華對上是不明智的行為。很快,傅羽甯和葉寒還有含羞草也陸續過來了。

  “好咯,人到齊了,我們可以走了。”白子墨有些興奮,畢竟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核。

  “咦,又有人來了。”葉寒低聲說道。

  “不用管,在這裡爭鬥並不明智,很難保證下一個進來的就是別人的同伴。”傅羽寧沉聲說道。

  白風華讚賞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離去,她率先走在了前面,其他人也都悄然跟在了後面,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霧完全迷失了人的雙眸,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姐,為什麼我總覺得毛毛的?”白子墨不自覺的靠近了些白風華低聲說道。

  “有一股被人在暗處看著我們的感覺。”含羞草低低的說道。

  “啊?不會吧?”白子墨愕然,他說的毛毛的感覺意思是這個環境讓人很不舒服,很詭異,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六個人一般。

  “你們忘記大長老曾經說過什麼了麼?”白風華對含羞草這敏銳的感覺甚是驚訝和讚賞。因為含羞草的級別按理說是感覺不到暗處有人在監視他們的,因為換做她,她也只是剛才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氣息,但是卻瞬間消失。含羞草的直覺,似乎超于常人。

  “大長老說過很多啊,姐你是指哪一句?”白子墨疑惑不解的問道。

  白風華冷聲道,“可以不擇手段搶木牌,但是決計不能弄出人命。”

  “如此說法,意思是……”傅羽寧驚愕的說了一半,後面的話戛然而止,眾人卻已經都驚覺過來。這麼說暗處是有人監視他們的,不止是他們,應該是所有參加考核的弟子全部有人暗中監視。

  “好了,少說廢話,趕緊走吧。”白風華制止了眾人的繼續說話。

  躲在暗處的那個身影看著這一隊人,心中一顫,這幾個人,不簡單。

  “我們六個人,就是說要搶的六塊牌子才行,這麼大片山脈,要是有的人藏起來就不好找了啊。”白子墨嘀咕著。

  “所以你們要當一回軟柿子。”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低低的說道。

  “哈?軟柿子?”眾人愣住,這話什麼意思啊?

  很快他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前進了一天,周圍終於漸漸的暗了下去。

  一處空地上,燃著一堆篝火,兩個人席地圍繞而坐。

  “好冷啊,這個鬼天氣。”白子墨朝手裡哈著氣,往篝火邊又靠了靠。“喵?”冰兒盤在白子墨的脖子上,用身體溫暖著白子墨。

  “每年考核都是在冬天,應該就是為了考驗大家的意志。”安少銘熟練的翻烤著手裡的野兔。自從和白風華一起出去過後,安少銘野外露宿能力已經非常的強。烤肉已經不在話下,旁邊堆著一疊寬大的樹葉,這些樹葉就是他們的床了。一會把燒過的灰燼均勻的鋪在地上,然後將這些異常寬頻的樹葉鋪在灰燼上,就很溫暖了。這些也都是白風華教給他們的。

  “可是這個地方不止是冷啊,還很濕啊。”白子墨噴著冷氣嘀咕著,“熟了沒有啊?我餓了,又餓又冷啊,真悲慘。唉,希望我們能多熬些時間,假如運氣好,拾到個落單的實力和我們差不多的傢伙就好了。”白子墨嘻嘻笑著,似乎在憧憬著。

  “好了,好了,給你。”安少銘沒好氣的遞給了白子墨一條後腿,也笑嘻嘻道,“會的,我們的運氣一向很好。拾到個落單的後我們一起上搶了牌子,然後繼續等,再遇到個落單的,哈哈,就大功告成了。”

  白子墨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後,接過來後沒有馬上吃,而是撕下來一塊遞給了盤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兒:“冰兒,來,你肯定也餓壞了。”

  “喵~”冰兒咬住這塊香氣四溢的兔肉,眸子裡閃閃發光。喵,還是子墨最好,子墨是天下間最好的人類!

  兩人一貓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然後剛吃到一半,眼前一陣詭異的風吹過,他們的面前已經站著了兩個人,兩人揮劍指著白子墨和安少銘,冷冷道:“牌子交出來,現在,滾!”另外一個人嗤笑起來:“想的還真是美,拾到落單的人,哈哈。”

  “什麼?要我們的牌子還要我們滾?”白子墨呸的一口吐出了自己嘴巴裡的骨頭,心中哀怨無比,自己和少銘真的看起來這麼像好捏的軟柿子麼?雖然他們剛才裝的是蠻像的啦。這兩個人不止要他們的牌子,還要霸佔他們的地方。為了燃起這篝火他們廢了好大力氣找來一些稍微乾燥點的木枝,現在別人一句話就要坐享其成?哪有這樣的事!雖然對方的修為看起來是比他們要高一點。

  “不想吃苦頭就交出牌子趕快滾!”其中一個少年不耐煩的揚了揚手裡的寶劍,在他看來,眼前這兩個少年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他和同伴一個是六級巔峰戰氣,一個剛步入了七級戰氣。話說罷,這個少年皺眉,驅使著自身的戰氣綻放出白色的光芒來,恐嚇著白子墨和安少銘。

  “真倒楣,給你們,都給你們。”安少銘嘀咕著,看似自認倒楣的站了起來。

  那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這兩個實力這麼差的人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裡燃起篝火烤肉吃,真是愚蠢。

  然而他兩沒有等來安少銘兩人扔來的木牌,空氣中嗖的一聲,他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卻接到了兩塊油膩膩的肉骨頭。

  “找死!”兩個人勃然大怒,丟掉手裡的骨頭,揮舞手中的寶劍就要衝上去。

  然而兩個人的動作都僵在了半空,然後華麗麗的啪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渾身僵硬怎麼也動不了了。

  “嘿,姐給的藥真好用。”白子墨興奮的奔了過去,二話不說毫不客氣的在兩人的身上搜羅起來。

  “卑鄙無恥,居然敢下毒。待考核結束必然上報給聖殿!”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二人也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剛才伸手接的骨頭上必定抹了藥。

  “呸!你個傻鳥,難道忘記大長老的話了麼?可以不則一切手段,只要不弄出人命就可以。是你們太大意導致。”白子墨一腳蹬在地上人的腳上不屑的說道。

  “是啊,是你們大意了,不要動不動就把錯歸結在別人身上。一旦失誤,應該首先找自己的原因。”安少銘順利的摸出了一塊木牌,樂滋滋的揣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才正色道,“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想的藥複雜,今天我們用的只是讓你們僵硬的藥而已,半個時辰後你們就能動了。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對方恐怕沒那麼好心,恐怕就是毒藥了。”

  那兩個人愣住,怔怔的看著安少銘,接著眸子中再沒有了惱怒,而是凝重的思索。

  “少銘你個賤人,居然搶我臺詞?這些是我想說的。”白子墨一看氣的哇哇大叫,風頭都讓安少銘給出完了!

  “切,這些也不是你想出來的,還不是白姐姐教我們的。”安少銘不屑的噴了句,站了起來,對地上的兩個人道,“你們就躺在這等能動吧。”

  “再給你們添點柴火,免得你們凍死。姐說的好哇,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白子墨手腳麻利的把兩人拖到了篝火邊,再加了些木柴,又把還有一半的烤兔肉放在了旁邊這才大功告成。

  “走咯,你們其實還有機會啊,還有六天,加油從別人那獲得牌子就行了。”安少銘和白子墨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白子墨的聲音隱隱的從濃霧中傳來。

  這一句話讓原本兩個有些喪氣的兩個人眼睛又是一亮,他們的心中又再次升起了希望。是啊,這才過去一天,還有六天可以有機會再獲得牌子。白姐姐……那兩人口中的姐姐便是那白風華麼?看著身邊熊熊燃燒的篝火和那香氣四溢的烤兔,兩個人無奈的對視笑了笑,這個白風華,她恐怕是唯一一個搶去了他們的牌子,卻讓他們恨不起來的人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樂滋滋的走在路上。“嘿嘿,我第一次當軟柿子當的這麼開心。”白子墨摸著自己懷裡的兩塊木牌嘻嘻笑道。“是啊,你看到那兩人的表情沒有?哈哈,真爽。”安少銘也眯著眼睛樂滋滋的說道。

  兩個人往一個方向走了些路,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溪,兩人跨過小溪,往後面的樹林走去,地勢越來越低,漸漸的前面有了火光。這個地方甚是隱蔽,不是那麼容易察覺。白風華正靠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而傅羽甯和葉寒正在激動的討論著什麼,含羞草則是在旁邊安靜的坐著,眼角的餘光看著白風華,眼神裡有著崇拜。

  “真慢你們兩。”傅羽寧聽到聲音後轉頭看到白子墨和安少銘不滿道,“我們比你們先得手,看,我們都拿到牌子了。”

  “切,我們也拿到了。”白子墨不服氣的掏出兩塊牌子炫耀著。

  “不過,老大,既然都搶了他們的牌子了,為什麼還對他們那麼好啊?”傅羽寧縮到了白風華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白子墨和安少銘對視一眼,瞠目結舌。老大?傅羽寧什麼時候改口了?還這麼諂媚的口氣!

  “是啊,老大,我也不明白啊。”葉寒撓著頭。

  好狗腿!好無恥!白子墨和安少銘立刻鄙視的看著那兩個少年,明明年齡比白風華大,居然有臉開口叫老大。顯然他們為白風華的戰術和那些丹藥完全折服了。當白風華說出她的戰術時,兩個人還有些正氣的說不可以這樣暗算人。結果被白風華當頭棒喝,完全的洗腦後,兩個人膜拜的五體投地。“在鬧饑荒的時候,你還要把你嘴裡的食物摳出來給敵人吃,然後等敵人恢復力氣來殺你麼?”白風華刻毒的話讓兩人瞠目結舌加恍然大悟。依他們現在的實力,傻愣愣的等別人來奪牌子不就是這麼回事麼?“先下手為強,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白風華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們震撼不已。

  “這些都是各國的精銳,他們背後的勢力都不容小覷,不到萬不得已,少與他們結仇。他們這些人很多人缺少實戰經驗,所以才會上你們的當。”白風華懶懶的說著,頓了頓睜開眼睛道,“如果遇到身經百戰的,你們今天就會死到不能再死。所以,都給我收起你們那副得意的神情。”

  “是,老大。”傅羽甯和葉寒眯著眼睛點頭又點頭,含羞草低著頭蚊子般的聲音認真的回答是。

  “姐,我們現在都有牌子了,那你的呢?”白子墨看到那兩個狗腿的傢伙就不爽,擠上前去將兩人擠飛後關切的問道。

  “我要拿的牌子非那人不可。”白風華直起身子來,看向茫茫夜色,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來。三皇子,你應該感到很榮幸才是,這一次我非你的牌子不可,其他人的牌子我根本看不上。

  “誰?”傅羽寧傻愣愣的問道。

  “笨蛋!是那個自大的三皇子。”葉寒鼻子噴出冷氣,一想到那個說話噁心的三皇子,葉寒就是一陣反胃。

  “啊?哈哈,對,那個讓人討厭的傢伙!”白子墨一聽,樂了起來。

  “我也討厭他。”含羞草那猶如蚊子般的聲音低低的插了進來。

  眾人驚愕,回頭看向含羞草,含羞草飛速的低下頭,好像剛才她不曾說過話一般。眾人心中皆是一震,含羞草,似乎越來越大膽了。她現在已經敢表達自己的心思了。換做以前,必定是一聲不吭的靜靜坐在旁邊,當她的不明真相圍觀群眾或者明白真相圍群眾。

  “哈哈,白姐姐,那什麼時候去對付他?”安少銘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不,你們不用去,這是我一個人的事。”白風華的眸子裡閃過邪惡的冷光,“你們就在這裡藏好就行,待我取得牌子後回來再一起上路。”

  “也對,我們也許去了還會拖累。”傅羽寧有些頹然的說道。他的話一落,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垮了下來,因為他們都清楚,在他們六個人當中,就白風華的實力最強,八級戰氣。而他們都是不夠看的六級戰氣。能參加這次的考核,還有能通過這次的考核,全部是托了白風華的福。

  “不要緊,你們都會有變強的那天的。”白風華見到眾人低落的樣子開口安慰著,心中也在盤算著什麼時候煉製點中元丹出來幫助他們提高修為。

  中元丹不比次元丹,次元丹可以幫助人提升修為,但是到了六級以後效果就不會太明顯了。而中元丹是多少劍客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因為他可以幫助六級以上戰氣的人提升到七級,而若是想再提升就要服用兩顆,卻也只能到七級巔峰,要突破到八級,需要自己的領悟。

  在霧月山中,白天與黑夜其實不會有太大差別,因為能見度一樣很低。

  休息了一晚,白風華伸了伸懶腰,齜牙笑道:“你們都乖乖的待在這裡,我去找某人親密一下。”

  “姐,你自己小心。”白子墨雙眼朦朧卻還是揉揉眼睛努力睜眼叮囑著。

  “我給你的那些藥都知道該怎麼用吧?若是有人來襲擊,也不要慌。”白風華走前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

  “放心,姐,我們會小心的。”白子墨重重的點頭。

  白風華和其他人打過了招呼,便一頭鑽進了濃霧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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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那個黑炭醜八怪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到底躲到哪裡去了?”三皇子坐在石頭上惱怒的叫囂著。

  “殿下,不要著急,我們總會找到那個女人的。到時候,絕對會讓她好看。”旁邊一少年諂媚的遞上了一個水果,“殿下,您先吃點東西,這個水果是可以吃的,我剛才在那邊摘的,已經洗乾淨了。”

  三皇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皺眉道:“澀的要死,這什麼東西?”

  那少年臉色有些尷尬道:“殿下,暫時沒找到其他吃的,再稍等一會吧。他們去抓活物去了。”

  “哼!”三皇子洩憤似的狠狠咬著手裡的水果,一想起那天與白風華對上的場面就越想越氣。那個醜八怪,黑的跟碳一樣,沒有一點女人味,真搞不懂二長老怎麼就會看上她,收她為徒了!

  他吞下了水果,將果核順手一丟,接著啪嗒一聲,整個人隨著那果核落地也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旁邊那少年焦急的大叫著,然後話音剛落,只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下一刻,濃霧中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子,白風華從濃霧中笑盈盈的鑽了出來。

  “嘖嘖,三皇子……”白風華走到了已經失去知覺的三皇子身邊,低下頭冷笑看著地上的人,嘴角的那抹邪惡卻越來越大。

  她緩緩的蹲了下去,拔出寶劍來,明晃晃的寶劍閃著寒光。

  噌噌噌的聲音響起,白風華忙乎起來。

  “哦,順便煙熏妝。”白風華毫不留情的兩個拳頭就順手將三皇子的兩個眼窩填了。順手將他的牌子也拿走。

  忙活完這邊,又去忙活他那狗腿的手下了。這個手下的牌子當然也不能倖免。

  搞定,搞定!

  沒想到從福地帶出來的藥這麼好用。

  他畢竟是朱羽國的三皇子,目前與他正面交鋒對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和勢力並不利。東木還很弱小,白家也只是在東木權傾朝野而已。今日,真是便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了。

  白風華站了起來,踢了踢那被她處理過的三皇子,眼中閃過狂傲,總有一天,她要站在這世界的最高峰,讓東木所向披靡,讓白家受世人敬仰!總有一天,她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白風華轉身消失在了濃霧中,但是卻沒有走遠,因為她還想聽那個讓她很爽的慘叫聲。

  她靜靜的靠在一棵大樹旁,眯著眼睛等待著遠處傳來的“捷報”。

  “啊啊啊啊——”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響徹整片山脈,衝破了雲霄。

  “我的頭髮,我的頭髮——!”三皇子那慘絕人寰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風華眯著眼睛聽的那叫一個爽啊。她剛才沒做什麼,只是把三皇子的頭髮剃了個精光,露出了個噌亮的大腦袋。哦,不對,白風華還好心的給他留了兩根頭髮。而且剩頭髮的時候手還抖了一下,刮破了幾處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句話就足以見得人們對頭髮的重視,而白風華這一手直接讓三皇子幾欲崩潰。可以想像的到,三皇子一旦出去,將會受到怎麼樣的非議,和怎樣“炙熱”的種種目光。自命風流倜儻的三皇子頂著光溜溜的腦袋,敢出去見人麼?敢麼?沒辦法,白風華心中歎氣,誰叫自己是個記仇的小氣之人呢。

  白風華掂了掂自己手裡的兩塊牌子,揣好後,轉身笑眯眯的準備離去。轉身卻看到一個人蹲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著下巴,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

  白風華的笑容立刻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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