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無意寶寶 -【絕色鋒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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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26 PM

第45章這不是瘟疫那麼簡單

  一聽說克蕾雅要去尼亞城,拉西亞也要請假跟著一起去。卻被克蕾雅和古頓公爵所阻止。因為瘟疫實在太危險了,他們並不想讓拉西亞也冒險。克裡夫和燼閻是肯定要跟去的了。

  夜晚,光明神殿派來的人準時來到了希爾公爵府,與克蕾雅一同前往尼亞城。古頓公爵特意準備了一輛舒適寬大的馬車,能容納六個人。柔軟的墊子,馬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吃的和用的也一應俱全。因為這次陪同克蕾雅前往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是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和聖魔導師克裡夫大師。

  四人上了馬車,克裡夫就靠在後面打起了瞌睡。燼閻也坐在後面沉默著。

  「多謝聖子殿下這次的協助。」克蕾雅彬彬有禮的道謝著。她見識過冷凌雲的治療魔法。但是,瘟疫似乎並非魔法能治癒的吧?這次,似乎還真的很棘手了。

  「這是我們神殿應該做的。」冷凌雲淡淡的笑著回答著。

  接下來,就是無聲。

  車廂裡的氣氛沉悶不已。

  「啾啾~~」白帝從克蕾雅的懷裡鑽了出來,顫巍巍的爬上了克蕾雅的肩膀,再爬到了克蕾雅的頭上。然後開始不屈不撓的扯起了她的頭髮。

  克蕾雅依舊沉默,沒有動作。冷凌雲有些驚訝的看著克蕾雅頭上那毛茸茸的肉球,這是什麼?克蕾雅的寵物麼?怎麼看克蕾雅也不像是會養這樣可愛寵物的人啊。

  「啾啾!!!」白帝似乎有些生氣克蕾雅不理會他了,兩隻小爪子抓著克蕾雅的頭髮一陣猛扯。

  「行了,行了。給你吃。」克蕾雅無奈的從後座裡拿出了一個菜籃,在裡面拿出了銀盤和一塊烤肉。將冷掉的烤肉放在盤子裡念出咒語放出個小火球將烤肉熱了熱。白帝高興的直啾啾叫,一個跟斗就翻到了盤子裡,兩隻爪子抱著烤肉就開始啃起來。

  「這是什麼魔獸?」冷凌雲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克蕾雅聳肩,看著蹲在盤子裡吃的正香的白帝如實回答。白帝不是肉食動物也不是素食動物,他是雜食動物,只要是好吃的都喜歡。不管肉類還是蔬菜水果。不過在肉類裡最喜歡烤肉而已。

  接下來又是無聲。

  一路上一直都是無聲。克蕾雅並不想與光明神殿扯上任何的關係。不為什麼,就因為光明神殿在克蕾雅的心中就是神棍聚集地。

  「克蕾雅,這個傢伙裝腔作勢的。真是讓人討厭,讓人想撕下他的臉,看看他面具下是什麼。」瓦爾多在克蕾雅的腦海中唧唧呱呱著。

  「安靜點。我想休息。還要趕路,後天一早就能到尼亞城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克蕾雅閉著眼睛靠在了車廂後。

  「哼哼。」瓦爾多憤恨的冷哼著。聖子殿下,哼,光明女神那個婊子的走狗而已,等著吧,自己總有一天會報仇的!

  尼亞城已經是全面封鎖,當克蕾雅來到尼亞城前面時,就看到城門緊閉,而城門外搭了很多簡易帳篷。這些都是想進城卻被禁止的人們。他們都有親人或朋友在城裡,都想進去探望。但是城裡已經瘟疫蔓延,為了防止傳染,自然是禁止出入的。

  當得知過來的馬車裡坐的人正是尼亞城的城主後,引起了大片的騷動。

  「城主大人,請讓我們進去吧。我的妻兒還在裡面啊,我想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城主大人,我的父親還在裡面啊。求求你了,讓我們進去吧。」

  「城主大人……」

  求情聲此起彼伏,人們也漸漸的圍了上來,讓馬車無法再前進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城門打開來,一隊士兵列著整齊的隊伍小跑著出來開始驅趕平民,讓出了一條道路讓馬車通行進城。接著繼續驅趕想要趁機進城的平民。雖然比較粗暴,但是卻都非常有分寸沒有傷到任何人。能在事態嚴重之前採取這一系列的措施,顯然古頓公爵派來幫克蕾雅打理尼亞城的人並非等閒之輩。

  緊接著在城門上響起了一個聲音:「諸位稍安勿躁,城主大人已經親自來臨,很快事情就會得到解決。請大家靜候好消息。禁止大家出入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還有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也來了,請大家放心。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城門再度關上,人們雖然緊張卻沒有恐慌。

  尼亞城內,瀰漫著一股怪味。腐爛的味道中夾雜著一股熏香的味道。克蕾雅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情況,街道上沒有了一個人,所有的房門都緊閉著。那股怪味應該就是燃起熏香為了掩蓋腐爛的屍體的臭味所導致的。

  這麼說來,瘟疫中死亡的那些人的屍體並沒有火化?

  這樣只會將瘟疫更擴大!

  馬車進了城主府,克蕾雅等人下了馬車就有人在哪裡迎接了。

  「克蕾雅小姐,屬下恭候多時。」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上前恭敬的行了禮,「屬下是公爵大人派來幫助你打理事務的希斯。」

  「辛苦你了。」克蕾雅一臉凝重沒有進屋,立刻就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在瘟疫中死去的人,立刻火化埋掉。所有的門戶要通風,消毒。士兵們執行的時候戴上口罩。帶我去看感染瘟疫的人,我要看看他們的症狀。」之前在城門迎接她的那隊士兵,克蕾雅很清楚的看到那些士兵並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這是非常危險的。

  「城主大人?」希斯這回換了稱呼,有些驚愕的問道,「現在就要去看麼?」

  「馬上執行我的命令。現在就去火化那些屍體。熏香只會掩飾氣味,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帶我去看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克蕾雅異常嚴肅的命令道,「現在!明白現在是什麼意思麼?」

  希斯被嚇的一怔,接著立刻回過了神,轉身立刻吩咐起來。

  很快就有幾隊士兵小跑著戴上口罩往城中四面八方散去。

  冷凌雲看著克蕾雅那張異常凝重的臉,聽著克蕾雅下達的命令,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光芒,轉瞬即逝。

  當克蕾雅看到那些感染瘟疫的人的狀況時,心中有些疑惑起來。這個瘟疫,並非古時流行的天花或者鼠疫。感染瘟疫的人症狀都是身體的皮膚有些變黑,接著就會越來越黑,直至腐爛!瘟疫會隨著人的唾沫,血液來傳播。

  冷凌雲的眼中閃過了冷光。他的心中已經有底了。

  這不是瘟疫!

  「克蕾雅,這不是瘟疫。這是黑暗系的毒。雖然很淡很淡,但是確實散發著一股黑暗的氣息。這個城裡,有黑暗法師在搞鬼!而且造詣不低。否則整個尼亞城不可能沒有魔法師發現的。」瓦爾多的聲音篤定的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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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31 PM

第46章死靈法師

  感染的人們被安置在這個偌大空曠的屋子中,一個個的地鋪上都躺著低聲呻yin的病人。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雖然已經打開窗戶透氣,但是依舊難聞至極。

  「你確定?」克蕾雅看著躺在地鋪上的病人皺眉問著瓦爾多。雖然是在疑問,但是克蕾雅清楚,在黑暗魔法系方面,瓦爾多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有發言權。他畢竟是黑暗系魔法的天才。

  「我確定。」瓦爾多的聲音有些凝重,「但是這種惡毒的魔法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這個人,不僅是個黑暗魔法師,還是個死靈魔法師。」

  「什麼?」克蕾雅有些驚訝了。死靈魔法師那是相當的邪惡,黑暗魔法師雖然讓很多人討厭,魔法工會也排斥,但是死靈魔法師卻是所有魔法師都有權利和義務不顧一切追殺的目標。因為死靈魔法師實在太邪惡了。是用人類的生命來提高他們的魔力。

  「這不是瘟疫。」這個時候冷凌雲清冷的聲音傳到了克蕾雅的耳朵裡。

  「呵呵,小子,不錯嘛,你居然看的出來這不是瘟疫。」克裡夫挑眉哈哈道。

  「切!拽個屁!那你問問他這個不是瘟疫,但是具體是什麼?」瓦爾多不屑的在克蕾雅的腦海中切了聲。

  「大師,這是黑暗魔法導致,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冷凌雲謙虛而誠實的說道。

  「不錯了,你知道這個不是瘟疫就已經不錯了。尼亞城的魔法師沒有一個發現的。」克裡夫誇著冷凌雲,但是後半句卻是在責怪著尼亞城的魔法師們。尼亞城也有魔法工會的分部。

  「這個魔法,已經消失很久了。」瓦爾多繼續在克蕾雅的腦海中說著,「讓人們感染上黑死氣息,然後蔓延全身,慢慢的腐爛而死。人們會承受很大的痛苦。死靈法師就吸收這樣痛苦的冤魂來壯大自己的實力。不過,這還真是大手筆,居然對一個城下手。」瓦爾多說罷自己在那感歎著。

  在克蕾雅驚訝的時候,克裡夫也開口說話了:「這是死靈魔法,一百年前我曾經見過。」

  一百年?克蕾雅驚愕,師傅今年到底多大了?

  「沒想到今天又見到,而且居然是一個城。」克裡夫輕輕歎氣,「要消除這個所謂的瘟疫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出這個死靈法師,完全的毀滅他。」

  「這老頭肚子裡還有點料嘛。」瓦爾多哼哼著。雖然很不爽,但是心中還是服氣了。身為聖魔導師的克裡夫確實有他牛X的本錢。

  「死靈法師!」冷凌雲的臉色微變。死靈法師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意味著死亡,最痛苦的死亡。

  原因是找到了,但是,死靈法師的行蹤卻絕對不是那麼好找的。他們都會躲在最陰暗最隱蔽的地方,然後窺視著這個世界。

  「啊——!!」忽然一個淒厲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接著一片死寂後有些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克裡夫抬頭看向那邊。

  克蕾雅沉默下來,眼神落在最近的病人身上。那裸露的肌膚已經深黑,正在慢慢的腐爛。他們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剛才那聲淒厲的尖叫就是有人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自盡了吧。

  冷凌雲緩緩的閉上眼睛,口中已經在念起了咒語。燦爛的白光從冷凌雲的身上發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屋子裡被感染的人們籠罩起來。柔和的光芒照射在被感染的人們身上,漸漸的,呻yin聲小了下去。但是,那漆黑的膚色和腐爛的身體沒有得到緩解。這只是讓人們感覺不到痛苦而已。無法治癒他們。

  「沒有用的,小子,只能減少他們的痛苦而已。要想根本的解決,必須找到始作俑者。」克裡夫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知道。」冷凌雲輕輕的說道,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克蕾雅轉頭就看到冷凌雲漠然的俊美臉上那雙紫色的眸子深處居然有些莫名的東西。

  奇怪……克蕾雅有些疑惑了。因為冷凌雲給她的感覺,他們根本就是一路人,骨子裡都是涼薄的。而且冷凌雲也絕對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性格。但是現在冷凌雲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卻和克蕾雅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啊呸,還真以為自以為聖子了,他還不是有私人原因才進光明神殿學習光明魔法成為牧師的。」瓦爾多很看不爽冷凌雲,繼續潑著冷水。

  「什麼原因?」克蕾雅疑惑問道。

  「他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所以他才會進光明神殿成為了牧師,後來當上了聖子。他妹妹現在由光明神殿提供讓她續命的藥物。所以他才那麼為光明神殿賣命。」瓦爾多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他真的還胸懷天下悲天憫人啊?」

  克蕾雅恍然,終於明白過來冷凌雲這樣涼薄的性格為何會成為一名牧師了。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妹妹。

  「師傅,現在得麻煩你了。」克蕾雅看著滿屋被感染的病人輕聲對克裡夫說道。

  克裡夫自然明白克蕾雅說的什麼意思,拍著胸脯道:「放心,我立刻就調動城裡魔法工會的魔法師們幫助調查,尋找那死靈法師的蹤跡。」

  「對方不是普通人,讓他們發現以後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克蕾雅叮囑著。

  「嗯。我先去魔法工會了。」克裡夫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去。

  「燼閻,走,我們也四處看看。」克蕾雅看了眼滿屋子的病人,輕輕吐氣說道。

  「是。」燼閻低頭跟在克蕾雅的後面。

  「聖子殿下,這裡就麻煩你了。」克蕾雅客氣的說道。

  「這是我應該的。」冷凌雲淡淡笑著。

  克蕾雅和燼閻出了門,克蕾雅輕輕呼了口氣。和冷凌雲的相處總是很壓抑的感覺。

  尼亞城一片蕭條,平民們都緊閉大門,足不出戶。

  「瓦爾多,有沒有辦法遏制這個黑死氣息的擴張。」克蕾雅和燼閻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感覺到很多不善的眼神從那些門縫或者窗戶那射來。

  「有是有,但是很麻煩。黑死氣息無法入侵有光明氣息的。這些平民哪有光明的體質?體弱多病的,老弱婦孺是最先會被感染的。」瓦爾多直截了當道。

  光明體質的人非常的少,還有沒被感染的就是身強體壯的人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城的人都會被感染。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那個死靈法師了。

  「不過,有個辦法可以暫時遏制一下。」瓦爾多猥瑣的笑起來,「這裡誰的光明氣息最濃?」

  答案那當然是聖子冷凌雲了。

  「叫那小子給這裡沒被感染的人全部洗禮,一個個的都來接受他的光明氣息。嘿嘿,那樣就可以暫時預防了。」瓦爾多不懷好意的說著。尼亞城還有那麼多的人呢,哈哈,累死那個銀髮紫眸的小白臉。啊哈哈。瓦爾多越想越樂。

  「這個取決於他自己,他若願意洗禮那自然是好。若是不願意也沒辦法。」克蕾雅淡淡的說道。

  克蕾雅和燼閻在城中巡查著,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你能感受到哪裡的黑死氣息最濃麼?」克蕾雅抬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問道。

  「暫時感覺不到。」瓦爾多誠實回答。

  尼亞城一片蕭條的安靜,街道上冷冷清清。

  回到城主府,冷凌雲也已經回來正坐在大廳裡休息。

  「克蕾雅小姐,你回來了。」冷凌雲看到克雷雅一回來就立刻站起身來,「我在等你,有一事相求。」

  「哦?」克蕾雅倒有些驚訝了。冷凌雲居然開口相求。

  「請克蕾雅小姐以城主的身份調集全城的人前往廣場集合,我發現那些黑死氣息似乎很厭惡光明的氣息。所以我想給他們進行洗禮,讓他們不會再受黑死氣息的感染。」冷凌雲說出這樣的請求後克蕾雅倒有些愣住了。她還沒有開口,冷凌雲卻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請求。

  「可是,城裡那麼多人……」克蕾雅有些猶豫。人太多了,若真的如瓦爾多所說的那樣,冷凌雲真的有可能幾天幾夜不用睡覺了。

  「教皇派我來就是協助你的,你不用顧忌什麼。我會有辦法最快的遏制住黑死氣息。」冷凌雲卻態度堅決的說道。

  「好,那我立刻就叫人去辦。」克蕾雅也不再推辭,再沒有找到那死靈法師之前,不能再讓黑死氣息取走人們的性命了。

  「哇哈哈,累死這個小白臉。噢耶,噢耶,噢耶耶~~」瓦爾多那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在了克蕾雅的腦海中。

  克蕾雅面無表情的把手伸進了包裡,握住了魔靈石,狠狠的一掐。

  「耶~~~~~啊~~~————」瓦爾多猶如沒有了能源的機器,耶字變調的拖了很長,音調慢慢降低然後沒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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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33 PM

 第47章不祥之感

  代理城主很快就將城裡的人集合在了尼亞城的廣場,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希斯很聰明,他將事情的真相全部一一道來,然後再告訴眾人黑暗魔法的剋星光明魔法師已經被城主克蕾雅請來,就是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親自到來。只要接受光明洗禮就不會再受到黑死氣息的侵襲。

  光明神殿的號召果然不是一般的有用,人們很快就集齊在了廣場。都期盼的看著站在高台上的銀髮的聖子殿下。銀髮紫眸已經成為了一種象徵,光明和祥和的象徵。

  下面的人們議論紛紛,騷動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高台上傳來了一個聲音。

  「諸位不要恐慌,相信大家也明白,這所謂的瘟疫不過是有黑暗法師在後面搗亂。我們會很快的找出兇手,還大家一片乾淨的天空。聖子殿下立刻為大家洗禮,什麼困難都會過去。很快大家就可以與城外的親人們團聚了。在此之間,希望大家聽從士兵們的安排。我以希爾家的名義發誓,一定會解決這次的事情。還有我的師傅克裡夫大師和魔法工會也會從旁協助。請大家安心,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克蕾雅站在高台上一臉凝重的宣佈著。克裡夫使用了個小小的魔法,讓克蕾雅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角落,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人們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臉上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是啊,有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和聖魔導師克裡夫大師在,還怕什麼呢?

  就像城主大人說的,他們一定能挺過這次的難關的。

  克蕾雅看著下面漸漸安靜的人們,輕輕的出了口氣轉頭對冷凌雲道:「聖子殿下,接下來要如何?」

  「接下來交給我吧。」冷凌雲淡淡的說了句,向前走了兩步,閉上眼睛緩緩的昂起了頭,雙手慢慢的抬起,嘴裡開始念起了拖沓冗長的咒語。一團白光漸漸的從冷凌雲的兩手之間生長出來,緩緩的變大變大,再慢慢的飛上了半空。

  白光在漸漸的變大,冷凌雲的咒語沒有停。

  白光緩緩的從高空傾斜而下,形成了個巨大的光罩,將廣場整個都籠罩了起來。

  「哇靠!這個猛男!居然想全部進行洗禮!他雖然魔力很強,但是這個行為,真是自虐啊,自虐!」瓦爾多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驚叫起來。

  克蕾雅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光緩緩的照耀到了每個人的身上,每個人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不止身上,還有心間。說不出的舒服。

  白光還在不斷的傾斜下去,冷凌雲的咒語沒有停。但是臉色已經在漸漸的發白。

  瓦爾多心裡高興的簡直要蹦躂起來了,小白臉,繼續啊繼續,早死早投胎,啊哈哈,別停下來,繼續吧。但是這些話瓦爾多只敢在心裡說了。他再不敢讓克蕾雅聽到。他現在還覺得渾身都酸痛不已,克蕾雅那奪命一掐真是要命!

  克裡夫微微挑眉,撇了撇嘴。也難怪那個老東西整天在他面前吹噓了。他這個徒弟確實不簡單,這廣場上好說歹說也有上萬人了,居然就這樣進行了洗禮。哼,沒什麼,總有天自己的寶貝徒弟也可以做到。不!自己的寶貝徒弟一定會超越他。

  克蕾雅看著冷凌雲那越來越蒼白的臉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這樣是不是太拚命了點?

  想想卻也釋然。這個涼薄個性的男人,為了心底那唯一柔軟的地方所做出這些也不奇怪。每個人的心間都有最溫柔的地方,都有自己最在乎的人或者物。

  良久,冷凌雲終於停止了唸咒語,白光漸漸的消散。冷凌雲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一停止唸咒語,冷凌雲有些踉蹌起來,站在旁邊的克蕾雅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我沒事。」冷凌雲轉頭看著克蕾雅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手臂。克蕾雅明顯的感覺到當她扶住冷凌雲時,冷凌雲的身子一僵。很明顯,他也是不習慣別人的碰觸。

  克蕾雅轉頭看著燼閻道:「燼閻,從現在開始,你寸步不離的保護聖子殿下。直到聖子殿下的魔力恢復。」接著看著冷凌雲冷聲道,「不要拒絕,我不希望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在我的封地裡出現意外。這個責任我也負不起。」

  冷凌雲到嘴邊要拒絕的話被克蕾雅這句話給堵了回去。

  「請大家不用擔心了,恢復往日的日常作息即可。城主大人和克裡夫大師一定會很快抓到那個亡靈法師還大家一片清淨。」希斯趕緊沖廣場上的人們宣佈著。

  民心安定了下來,作息也恢復了。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捉拿那個亡靈法師了。

  「克蕾雅,你要記住,這個亡靈法師絕對不簡單。你如果發現了他的蹤跡,絕對不能大意,不能擅自行動。要立刻通知我,知道麼?」克裡夫異常認真的囑咐著。

  「好的,師傅,我明白的,我有分寸。」克蕾雅保證著。

  克裡夫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現在保護克蕾雅的騎士去保護聖子殿下了,如果克蕾雅遇到危險,就沒有盾牌了。

  「師傅,別擔心,我還有你送我的那些寶貝呢。」克蕾雅微笑著揚了揚手上的手鐲。

  「嗯,反正不能單獨行動。現在都回去吃飯休息吧,忙乎了這麼久,大家也都累了。」克裡夫打了個呵欠說道。

  尼亞城總算暫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是城門依舊是封鎖的。在沒有找到那個亡靈法師並殺死他之前,禁令還不可以解除。

  夜晚,尼亞城一片安靜。

  克蕾雅和衣躺在床上,看著床幔沉思著。白帝趴在克蕾雅的胸前安穩的在睡覺。

  「克蕾雅!」忽然,瓦爾多冷喝一聲,「黑暗的氣息!好濃!我感覺到了。」

  「在哪?」克蕾雅皺眉立刻問道。

  「在你床下!」瓦爾多異常篤定的說道,「絕對不會錯!」

  「我床下?」克蕾雅怔住。

  「不是那意思,在你床下的位置很深的地方!這個下面有密室!」瓦爾多的語氣開始急速起來,「他在快速的移動!快,正在往西邊移動。窗外!看,快看,那黑色的煙!」

  克蕾雅立刻翻身起來,衝到了窗戶邊上。黑夜中,普通人的話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克蕾雅自己已經訓練出了在夜晚也能看清楚東西。果然,一股淡淡的黑煙在快速的移動著。白帝迅速的爬到了克蕾雅的頭上,緊緊的抓住了克蕾雅的頭髮。

  對刺客來說,夜晚就是他們的天堂。夜晚是保護他們最好的屏障。克蕾雅微微瞇眼,看著夜色中那急速離去的黑煙眼底泛起了點點冷光。

  克蕾雅掏出小鳥魔偶,往空中一放,讓小鳥魔偶去找克裡夫。克蕾雅翻出窗戶,追著那黑煙急速離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瓦爾多心中有些疑惑,雖然這個黑暗的氣息很濃,但是他似乎並非是那個足以散佈整個城都是黑死氣息的人。因為他不夠強!

  難道死靈法師不止一個?!

  瓦爾多皺起了眉頭,一股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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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36 PM

第48章風逸軒出現
 
  克蕾雅靈巧的在黑暗中前行著,一直追著那股黑煙往城門追去。那股黑煙一直飛到了城牆腳下,鑽進了牆角的那口井裡。克蕾雅屏住呼吸悄然跟了上去,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幽黑。這是一面枯井,井口有木製的梯子。克蕾雅頓了頓,抬頭看向夜空,估計魔偶小鳥應該帶著師傅往這邊來了。想了想,克蕾雅隱去氣息,緩緩的爬下了枯井。

  「喂喂,克蕾雅,先等等吧。等你師傅來了再一起下去吧。我總覺得有點陰風嗖嗖的啊。」瓦爾多有些顫抖。

  「不是你覺得,確實是有風!」克蕾雅皺眉看著枯井下面。下面傳來了絲絲的涼風,這通向哪裡?

  克蕾雅慢慢的往下爬去,一直來到了井底。

  那股黑煙已經不見了。

  井底的四壁完好無損。

  那黑煙從哪裡消失的?

  克蕾雅打量著四周,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放在了井壁上。瓦爾多驚愕的感覺到克蕾雅就這樣的穿了過去。

  當克蕾雅再睜開眼睛,眼前是一條幽深的隧道。

  「是幻術?」瓦爾多驚愕的說道。那井壁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沒想到那是人的幻覺而已。這面井壁根本就是空的,後面是一條密道。

  克蕾雅不再說話,而是沿著隧道往前走去。白帝抓緊了克蕾雅的頭髮,也瞪著眼睛看著前方。

  越往前走,涼風越甚。

  「前面什麼情況?」克蕾雅問著瓦爾多。

  「黑暗氣息就在前面了,比剛才淡了不少,應該走的有點遠。」瓦爾多感應著回答了克蕾雅。

  當克蕾雅鑽出隧道時,吃了一驚。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是城外!是城外的一片小樹林。

  「骨塔!」瓦爾多忽然低呼一聲,滿是驚訝。骨塔是非常邪惡的建築,全是用屍骨搭建,怨氣和屍氣對亡靈法師的修煉非常有利。

  克蕾雅抬頭,果然看到樹林中隱約有一個白色的尖塔。高約五六米,白森森的骨頭搭建而成。

  「那全是屍骨搭建的。奇怪,我們進城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就算我們沒有發現,城裡的魔法師們也該能發現啊,這麼顯眼的建築。」瓦爾多滿是不解。

  「因為那是移動的!」克蕾雅冷哼一聲。

  「什麼?!」瓦爾多這回聲音裡居然充滿了驚駭和恐懼。有移動骨塔的人,在黑暗法師中又是亡靈法師的,就只有那一個人!那個恐怖沒有任何人性的怪物!

  「克蕾雅,你確定那骨塔是移動的?!」瓦爾多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嗯。我剛才看到了的,那骨塔動了一下的。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沒人發現骨塔在這裡了。」克蕾雅篤定的沉聲說道。

  「克蕾雅,快走,我們快走!快點!」瓦爾多的聲音全是急切和恐懼。

  克蕾雅明白瓦爾多如此反常絕對有他的道理,克蕾雅不由分說,立刻取出了克裡夫送的隱身斗篷披上,隱去了身形,準備原路退回。

  「那個是黑暗魔導師班尼姆的骨塔!只有他才有移動的骨塔!難怪!難怪能讓一個城的人都感染黑死氣息!」瓦爾多的聲音有些顫慄。魔導師啊!僅次於聖魔導師的造詣。黑暗的魔導師與普通的魔導師對上,落敗的絕對是魔導師。因為這個班尼姆心狠手辣,使出的魔法更是恐怖惡毒。他的死亡魔法能將普通人瞬間吞噬成一堆白骨。

  克蕾雅心中一驚,班尼姆她不是沒聽過。在魔法工會的追殺名單上他名列第二,每一次他都安然逃脫,並重創魔法工會的人。是個極度危險凶殘的人物。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裡。

  「喲,這有只可愛的小兔子呢。」就在克蕾雅準備悄悄退走的時候,一個冰冷帶著絲戲謔的聲音就這樣憑空的響起。周圍空空蕩蕩,但是那聲音卻真實的在克蕾雅的耳邊響起。

  隱身的也被發現了?克蕾雅心驚,對方到底有怎麼樣的實力?!

  克蕾雅警戒的感應著周圍的空氣流動。

  「你個蠢貨怎麼搞的,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那冷酷的聲音裡有了些暴虐。

  「師傅,對不起。我沒注意。」一個聲音遠遠的從骨塔那傳來,接著那股黑煙急速的飄了過來。噗的一聲後,那黑煙變成了一個骨瘦嶙峋的年輕男子。那人雙眼深陷,無神的看著前方。脖子上的皮已經皺的快要垮掉的感覺。高高的鼻子下面是蒼白的唇。

  「真是麻煩,光明神殿的人來了不說,你還被這人跟蹤。快解決掉她,我們就換地方。」那冷酷的聲音催促著。

  「是,師傅,但是……」那瘦的恐怖的男子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地面囁嚅著。他的修為自然是無法看到隱身的克蕾雅的。

  「真是廢物,一點也不長進。」那冷酷的聲音哼了一聲,下一瞬間,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籠罩住了克蕾雅。克蕾雅驀然感覺到喉嚨彷彿被人掐住一般無法呼吸,身子異常的沉重,怎麼也無法挪動一點點。

  「克蕾雅,啊啊啊啊啊,克蕾雅,挺住啊。你師傅應該就快來了。」瓦爾多那驚恐又擔心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起。

  克蕾雅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喉嚨感覺被扼的很緊。緩緩的,克蕾雅的身形就這樣暴露在了那個年輕死靈法師的面前。

  「快點處理了好出發。」遠遠的那個冰冷的聲音就這樣飄來,那白色的骨塔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是,師傅,我馬上就追上來。」年輕的死靈法師回應著,接著轉過頭看著暴露在他面前的克蕾雅,臉部抽dong,發出了桀桀的恐怖笑聲。那深陷進去的無神眼珠轉動著打量著克蕾雅,慢慢的走到了克蕾雅的面前,微微彎下身子看著克蕾雅的臉龐。

  「長的還真不錯。這個皮膚一看就很滑嫩,剝下來做個枕頭讓我每天晚上枕著肯定很爽。還有你這金髮,嘖嘖,割下來給我做刷子好了……」年輕的死靈法師陰陰的笑著,自顧自的說著。

  克蕾雅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變態男人,身體在不斷的嘗試衝破那個死靈法師下的禁錮。但是,那禁錮不管克蕾雅再怎麼努力,都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對方不愧是魔導師級別的人物。

  「克蕾雅,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啊。克裡夫老頭怎麼還不來啊?」瓦爾多急的像熱鍋的螞蟻一直嚎叫著。

  克蕾雅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動彈。

  年輕的死靈法師怪笑著,伸出了他那骨瘦嶙峋的手,緩緩的伸向了克蕾雅的臉龐。

  這個時候,月亮緩緩的從雲層中露出了半個臉。
 
  克蕾雅看著眼前的年輕死靈法師,下一刻,克蕾雅怔住了。

  死靈法師的手就這樣的停在半空中,停在離克蕾雅的臉兩公分的地方,臉上掛著恐怖詭異的笑容,卻就那樣的凝固在了那裡。

  緊接著,死靈法師的脖子猛的噴出了一道血泉,在半空中劃出了華麗的弧線。

  死靈法師就保持著他剛才的動作,手前伸,臉上掛著噁心的笑容,就這樣緩緩的倒了下去。

  月光下,一頭火紅頭髮的絕美少年衝著克蕾雅在邪魅微笑。

  風逸軒?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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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44 PM

  第49章白帝真身,黑暗烙印

  月光下,風逸軒那頭火紅的頭髮格外的耀眼,還有他唇間那灼灼的邪魅微笑。

  「啊啊啊啊!我的神啊!這個變態小子難道想趁火打劫?想親自報仇?不允許你死別人的手裡。這個死變態,年紀輕輕就有這麼變態的心思。完了,英雄氣短!我今天真的要完了。」瓦爾多開抬嚎叫起來,心中那個悲催啊,簡直快要把他壓的崩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克蕾雅無聲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的風逸軒,她卻沒有慌亂。因為,風逸軒的眸子裡設才殺乞。

  克蕾雅還感歎著風逸軒的刺客之術果然了得,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解決掉了那個死靈法師。而她自已被禁錮住,一直在想辦法衝破禁錮,倒沒有太注意周圍的細微動靜,所以也沒發現風逸軒的到來。

  瓦爾多感覺著克蕾雅一點也不驚慌,更著急了:「我說克蕾雅,你現在後悔了吧,當時就不該一腳踩在人家的背上。現在爽了,人家估計發誓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報應來了吧,恩?來了吧,果然來了吧?」瓦爾多沉痛無比的嚎叫著。

  克蕾雅看著眼前的俊美少年的臉龐慢慢的放大,風逸軒慢慢的靠近了克蕾雅。克蕾雅心中忽然有點發緊,怎麼感覺這傢伙的眼神有點怪異?有點火熱?錯覺?

  瓦爾多還在上蹦下跳的哀嚎著。

  白帝從克蕾雅的後背上爬了出來,這個傢伙從進枯井就滑到克蕾雅的背後緊緊趴在克蕾雅的背上沒有動。現在他爬到了克蕾雅的頭上,抓著克蕾雅的頭髮,瞪著滴溜溜的大眼晴看著風逸軒。

  「我回來了,我的女人。」風逸軒靠近克蕾雅,輕輕撩起克蕾雅的長髮,放在唇邊柔柔一吻。

  克蕾雅石化,瓦爾多石化到不能再石化。

  我回來了,我的女人。

  我回來了,我的女人,我回來了,我的女人……

  無限回音,無限回音……

  無限的回音在克蕾雅和瓦爾多的腦海中迴響。

  瓦爾多忽然覺得風中凌亂起來。

  忽然覺得這世界一切都是虛妄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一切都是假的!!!

  對,一切都是假的。

  風逸軒凝神看著克蕾雅,然後皺眉有些不爽的說道:「我擦,這個禁錮我解不開!!!哪個賤人給你下的?」

  克蕾雅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就這樣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風逸軒。心中疑惑不已,為什麼風逸軒會出現在這裡還救了自己?不是回國去了麼?為什麼這麼及時的出現在這裡?還說出那麼雷人的話來。

  「算了,我們先回城。」風逸軒說完就要伸出手來橫抱克蕾雅。

  克蕾雅的幢孔卻驀然放大。

  因為在風逸軒身後的半空中,悄無聲息的浮現出一個人來。那個人披著長長的寬大的斗篷,但是克蕾雅卻清楚的看到那露出來的手上已經沒有了肌肉!只是皮包著骨頭,骨節突出,指甲尖利細長。他幽深的眼眸裡全是怒氣。因為他的目光落在倒在風逸軒身後的那具屍體上。那具屍體已經慢慢的失去了溫度,滿地的血液也在漸漸的凝固。

  風逸軒感覺到了克蕾雅的異常,猛然快速的轉身,對上了那漂浮在半空的人。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漂浮在半空的班尼姆怒火滔天,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收為了弟子當跑腿跟班的,今天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殺了!還是一個實力這麼弱的少年殺的!一時大意走遠了點,居然沒才發現有人靠近。他唯一的弟子就這樣被一個刺客悄無聲息的殺掉了!

  風逸軒微微挑眉,看著漂浮浮半空的人影,他的臉色慢慢的凝重起來。因為他感覺到了這人的修為。他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就是這個人給克蕾雅下的禁錮麼?難怪解不開。

  「我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把你的骨頭泡在濃酸裡,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讓你親眼見到你的肉體被慢慢的毀滅。最後你的靈魂我都要永遠的囚禁起來,讓你永遠痛苦。」班尼姆惡狠狠的陰森的緩緩說著,手輕輕一抬,風逸軒立刻無法動彈。

  和克蕾雅一樣的感覺,風逸軒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異常的沉重起來,喉嚨猶如被扼住一般無法出聲。

  「先把你解決了。再慢慢的享受他。」班尼姆森然的轉頭看著克蕾雅說著,然後手上釋放出了一團黑色的死氣。

  風逸軒的瞳孔放大,那團死氣,能將人立刻腐蝕成白骨!

  風逸軒想說話,想叫罵這個變態的死老頭,但是他除了眼裡射出那憤恨又擔憂的目光卻什麼也做不到。在這個時候,風逸軒才憎恨自己為何這麼弱!不但無法自保,連克蕾雅都救不了。

  「啊一一!我X家啊。我還沒重生啊!就要和這個世界永久的說再見了。他用其他魔法還好啊,居然用腐蝕死氣!這個賤人!這下完了,灰都沒有了。」瓦爾多悲憤的罵著,接著音調一轉,「克蕾雅,其實……其實……」

  風逸軒瘋狂的運用著魔力試圖衝破身上的禁錮,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團黑死氣息在慢慢的靠近克蕾雅。

  克蕾雅皺眉沒有說話,她在感應著她的小鳥魔偶現在的位置。就快了,師傅就快趕來了。

  如果是師傅,一定能輕鬆的收拾掉這個可怕而危險的人物。

  看著已經靠近到臉龐邊的黑色死氣,克蕾雅的心一沉。

  來得及麼?

  似乎,來不及了……

  克蕾雅緩緩的閉上眼,心中輕歎。

  塵埃落定……

  「啾啾!」這個時候,趴在克蕾雅頭上的白帝卻忽然站了起來,看著漂浮在半空的班尼姆輕輕叫了聲。

  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咻一一」的一聲,一道無形的恐怖力量狂暴的襲向了班尼姆。直接貫穿了班尼姆的全身。

  聚集在克蕾雅臉龐邊的黑色死氣瞬間打散,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賒。

  班尼姆的身體猛的撞上了身後的大樹,清脆的卡擦聲不絕於耳。沒有人知道,這一擊,班尼姆全身的骨頭都碎成了渣,五臟六腑也全部被震成肉醬。班尼姆口中噗的噴出了鮮血,鮮血跟不要錢一樣拚命的噴啊噴啊噴啊……

  好像要把全身的血都噴出來一樣

  一直噴……

  還在噴…
  
  沒有停下來的噴……

  然後,掛了。

  真的掛了。

  白帝秒殺了班尼姆。

  是的,就這樣秒殺了。魔法工會追殺名單排名第二的危險人物就這樣被秒殺了。連掙扎都沒有,叫都沒叫。連跟這個世界說再會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華麗的掛了。

  克蕾雅緩緩的睜開眼,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眼前漂浮著一個人。

  發如雪,月似眸。

  一身雪白的木服,沒有一點點的雜色和花紋。雪一般的頭髮輕輕飄揚,精緻無雙的容顏上有著隱隱的霸氣。他轉頭定定的看著克蕾雅。

  那漂亮的眸子像漩渦一般能將人深深吸引進去一般。

  克蕾雅定定的看著眼前美的讓人無法呼吸的妖孽男子,這就是白帝的真身?

  「我的契約者,快些成長起來吧。」那莊產肅穆的聲音再度的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起。

  一道白光閃過,絕美的雪衣男子消失。一個毛茸茸的肉球漂浮在半空:「啾啾-一」白帝低低的有氣無力的叫了兩聲,接著就這樣閉上眼晴緩緩的掉落下去。

  克蕾雅忙伸出手去接住,才驚愕發現自己可以動了。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已經消失了。

  「呼呼一一」白帝打起了小呼嚕,就這樣在克蕾雅的手上睡著了。

  「這是什麼東西?」風逸軒也能動了,湊了上來,皺眉看著克蕾雅手上的小肉球,心中驚訝萬分。剛才那個騷包的小白臉就是這個肉球吧?居然這麼搶風頭。這是個什麼玩意?魔獸?妖獸還是幻獸?居然能變成人形?!還能秒殺那個自己都打不過的人?!太丟面子了!

  克蕾雅輕輕的摸了摸白帝那毛茸茸的身子,小心的將白帝放進了貼身的包裡。然後才轉頭看著風逸軒道:「謝謝你救了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保護我自己的女人是我應該做的事啊。啊哈哈一一」風逸軒咧開嘴巴張狂的笑起來,笑完卻有些憋氣。靠!最後居然是那個毛球出來解救!真是不爽!風頭都被這個死毛球搶完了!

  克蕾雅微微蹙眉,風逸軒這是唱的哪出?什麼意思?

  「不是吧,這個小子居然是被虐狂?」瓦爾多那不可置信的聲音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起,他還在劫後餘生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他被你扁了以後居然迷上你了。雖然我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人會有這樣的怪癖,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話說回來,克蕾雅,這個毛球是啥玩意啊?居然能化成人形這麼厲害?現在又睡的跟死了一樣。難道剛才力量用完了?」瓦爾多發揮他口水非常多的特點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你,不是回國了麼?」克蕾雅沒有理會瓦爾多,而是皺眉看著眼前的風逸軒疑惑的問道。

  「哈哈,這不是又來了嘛。」風逸軒立刻顧左右而言他,「對了,克蕾雅,你這個是什麼魔獸?居然能化成人形秒殺那個牛X的人。現在又睡著了變成毛球的樣子了。不能一直維持人形的麼?」風逸軒在心裡翻著白眼,總不能告訴克蕾雅他是多麼的艱辛翻牆爬了出來。剛翻過牆果然遇到水文墨那個賤人聽候老媽的命令在那蹲守著。然後嘛~自然是報仇雪恨一番再偷偷潛出國境了。一想到水文墨被凍成一大坨冰塊在那風逸軒就覺得暗爽。最爽的是,他順便弄了塊尖利的冰錐將凍結著水文墨的一大塊冰塊頂起來頂在半空。那冰錐的尖部對準的是水文墨的菊花。只要凍結著水文墨的冰塊一溶解,哼哼!那就花開花謝花滿天了。一直以來,兩個人的實力都是差不多。每次打鬥都要看狀態,誰的狀態好就誰略勝一籌。那天是他們第七百零一次對戰,也是風逸軒贏的第三百五十一次。

  克蕾雅微微沉默後這才淡淡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魔獸。他化成人形今天也是第一次,我也是才知道。不過,你能替我保守私密麼?」

  「當然。嘿嘿!」風逸軒爽快的說著,搖著轉頭看了看死在不遠處樹下

  的那個班尼姆有些不爽的說道,「這個人是誰?現在該死透了吧?」

  「是個死靈法師,魔導吁師班尼姆,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克蕾雅沉聲說道,看著那已經冷卻的屍體皺了皺眉。

  我擦他大爺!難怪我解不開禁錮,居然是個死靈魔導師。風逸軒在心中怒罵一聲。不過克蕾雅怎麼惹上這麼厲害的人物的。

  就在這個時候,暗處終於有了動靜,克蕾雅的魔偶小鳥咻的一聲從那裡飛了出來,緊接著克裡夫嘩啦一下扒開樹枝一臉著急的出現在了克蕾雅的面前。

  「克蕾雅!」克裡夫火急火燎的衝到了克蕾雅的面前,然後死命的仔細觀察著克蕾雅的全身上下,設有任何的傷口,還好,還好。克裡夫鬆了口氣。然後才轉頭瞥見站在一旁的風逸軒。

  「咦,紅毛小子。」克裡夫對風逸軒還是有印象的,直接脫口而出,「你不是那天被我徒弟踩在腳下的紅毛小子麼?來這裡你想幹嘛?報仇?我先幹了你!」克裡夫說完就要動手。

  「師傅!」克蕾雅阻止,「不是的,師傅,風逸軒剛才救了我的。」

  「啊?」克裡夫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風逸軒,眼底全是不信任。

  「師傅,是真的。這個人是班尼姆的徒弟,剛才想對我不利的時候被風逸軒殺了。那邊的屍體是班尼姆。」克蕾雅指著地上的屍體對克裡夫說道。

  「什麼?班尼姆?」克裡夫皺眉,臉色微微一變。班尼姆他當然知道是誰。那個狡猾陰險的班尼姆,從來沒有和他遇到過。他的鼻子比狗還靈,每次都躲的遠遠的。現在居然死了?誰殺的?克蕾雅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辦法殺掉他的啊。

  「誰殺的?你?」克裡夫轉頭看著風逸軒,接著自己忙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克蕾雅,是誰殺了班尼姆?」克裡夫立刻詢問著克蕾雅。

  克蕾雅猶豫了一下,在想是否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詳細的說出來。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瞬間的光景,意外發生了。

  「比黑暗還要黑暗的,比混沌還要混沌的存在,我的神,我謹以……」一個邪惡熟悉的聲音忽然在夜空中響起。居然是死掉了的班尼姆的聲音!這個聲音正在急促的念著咒語!

  「快!快阻止這個聲音!」瓦爾多忽然恐懼的大叫起來。身為黑暗法師的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咒語意味著什麼。

  克蕾雅抬頭看向天空,可是哪裡有什麼東西的存在呢?半空中空蕩蕩的,一片寂靜。

  克裡夫的臉色也變了,他明白,這是一個儀式。這是儀式的召喚語!班尼姆雖然死了,但是他用了什麼方法讓他的靈魂得以喘息沒有馬上消爽,在召喚什麼來報復剛才殺死他的人。

  風逸軒警戒的看著周圍,蓄勢待發。一股不安的感覺強烈的襲來。這是刺客與生俱來的一種直覺,一種准的可怕的直覺。風逸軒有些心驚,因為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種讓他汗毛倒豎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克裡夫掏出魔杖,舉了起來,對準天空的某處念動咒語,一道光束直接襲向半空。

  慘叫聲淒厲的響起。

  但是接下來卻是喪心病狂的大笑:「已經晚了,哈哈,你們這群螻蟻,我要你們付出代價。即使我灰飛煙滅我也要你們付出代價。哈哈哈哈……」狂笑聲漸漸小了下去,接著消失不見。顯然班尼姆的靈魂已經被克裡夫摧毀。但是班尼姆的最後的這番喪心病狂的話卻很清晰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班尼姆的靈魂被克裡夫摧毀,克裡夫的神情卻是異常的凝重。眼底深處甚至還有不安和恐懼。

  「克蕾雅,快走。快離開這裡……」克裡夫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但是,一切都晚了。

  周圍的一切瞬間暗了下去,夜空中的月亮不見了。黑暗襲來,一切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伸手也不見五指了。

  克蕾雅和風逸軒即使精通刺客之術,訓練出了一雙夜視眼,此刻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無法再動彈,這一次襲來的感覺比班尼姆剛才對他們下的禁錮更恐怖,更讓人崩潰。

  克裡夫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的心漸漸的往下沉,往下沉。

  瓦爾多這個時候出奇的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克蕾雅卻明顯的感覺到了瓦爾多強烈的精神波動,比哪一次都強烈。

  周圍全部被黑暗吞噬,在三個人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似乎是將夜空撕裂開一般,在漸漸的擴大,擴大。

  血紅色的淡淡的光芒慢慢的從漩渦發出。

  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威壓就這樣憑空襲來,讓人快無法呼吸。壓的人腿腳發軟。

  克裡夫額頭的冷汗已經匯成了細線流淌下來,背心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濕。這個大陸上,能與他匹敵的強者並不多。只要那些能匹敵的強者不是聯手對付他,他是能抗衡的。

  但是……

  人是沒有辦法與神抗衡的!

  「是誰?是誰驚擾了我的睡眠?祭品在哪裡?」一個沉悶邪惡的聲音就這樣緩緩的從那個血紅色的漩渦傳出。然後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威壓再次襲來。這個聲音邪惡的讓人發顫,讓人的靈魂一陣輕顫。透露著一股強大無比,無法抗衡的巨大力量。

  「噗~~」克蕾雅和風逸軒皆是同時胸中氣悶,無法承受這樣恐怖霸道的威壓,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克裡夫的臉色蒼白起來。

  班尼姆居然召喚了黑暗之神!!!

  可是,沒有準備任何的祭品!

  險惡卑鄙的班尼姆準備陷害他們,召喚了黑暗之神,卻沒有任何的祭品。那麼黑暗之神會大怒將他們碾的連灰都不剩。不止他們,也許身後的尼亞城都是犧牲品!

  神的威壓,這就是神的威壓!

  風逸軒和克蕾雅再也站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了他上。克裡夫也無法承受這樣恐怖的威壓,雙腳一顫,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玩意?風逸軒趴在地上憤恨的看著那血色光芒中的加體。這麼強悍,根本就不是人類!

  克蕾雅皺眉,身體卻無法動彈。

  「克蕾雅,永別了。這個是我們信仰的黑暗之神。班尼好居然召喚出了他,但是沒有任何的祭品的。我們會被遷怒,會被摧毀的連渣都不剩。」瓦爾多這個時候的聲音卻很平靜。黑暗之神暴虐,喜怒無常而且貪婪至極。每一次的召喚都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準備大量的祭品。如果祭品讓黑暗之神不滿意的話,召喚者迎來的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召喚黑暗之神的記錄是屈指可數。瓦爾多知道的,幾千年來,才有過那麼寥寥的幾次。甚至有一次是一位國王召喚的,祭品就是三千個處女的靈魂。

  是神?!這個世界的神?

  克蕾雅驚愕的看著那血色光芒中細長漆黑的一雙眼睛,那就是黑暗之神?

  克裡夫掙扎著想起來,至少讓克蕾雅安全的逃脫。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擺脫這種恐懼的威壓。

   「是誰召喚的我?祭品呢?」邪惡的聲音再度低沉的響起。

  「沒有辦法逃脫麼?」克蕾雅在腦海中問著瓦爾多。

  「人是沒有辦法與神抗衡的。」瓦爾多的聲音並常的平靜。現在神的手裡,一點也不冤。

  接下來,瓦爾多不再說話,沉默下來,平靜的迎接著將要降臨的死亡。

  「哦,祭品在這裡麼?」然而,那低沉邪惡的聲音卻這樣的冒出了句話裡來。

  克裡夫驚愕,只因為他看到一團黑紅的煙霧就這樣環繞在了克蕾雅的周圍,上下游動著,似乎在打量著克蕾雅。

  「非常好。」那低沉邪惡的聲音裡全是滿意,「這個祭品我收下了。不過是誰召喚我出來的?是你麼?」

  下一刻,克裡夫能動了,也能說話了。黑暗之神解除了對他們的威壓。風逸軒活動了下手腳,警戒的看著那圍繞著克蕾雅的黑紅煙霧。

  「別輕舉妄動,這是黑暗之神。」克裡夫警告的聲音響起在了風逸軒的腦海中。風逸軒驚愕萬分,看著那團煙霧說不出話來。居然是黑暗之神!果然不是人,難怪強大的如此離譜。

  「尊敬的神,召喚您出來的不是我們,召喚您出來的人已經逝去。而且她也不是祭品。」克裡夫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哦,那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我非常滿意這個祭品。時機到了,我會來取走。」低沉邪惡的聲音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完全無視克裡夫的最後那句話。

  克裡夫驚愕,還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團黑紅的煙霧就這樣飛入了克蕾雅的手上,瞬間消失不見。接著,那黑色的混沌漩渦也漸漸的消失,周圍的黑暗漸漸退去。露出了之前的樹林,夜空中月亮再次露出了臉。

  黑暗之神已經離去了。

  就這樣的離去了?

  瓦爾多已經忘記了怎麼思考了。今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已經徹底讓他快傻掉了。幾次瀕臨死亡,卻都安然渡過。

  「你沒事吧?」風逸軒不由分說一把就抓過了克蕾雅的手觀察起來,之前那團黑紅的詭異煙霧就是這樣消失在克蕾雅的手間的。

  克蕾雅看著自己的手背,沒有說話。

  克裡夫急忙衝了過來,看著克蕾雅的手背也愣住了。

  「這是什麼鬼玩意?」風逸軒看著克蕾雅的手背怒喝出聲。

  克蕾雅的手背上是一個黑色的六星芒圖案!彷彿是長在克蕾雅的皮膚上一般,渾然天成。

  「黑暗之神的,的烙,烙印……」瓦爾多看到了這塊圖案後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我,我只是聽說過,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因為這只是個古老的傳說。」

  「什麼意思?」克蕾雅皺眉看著手背上的圖案問著。

  「黑暗之神,會,會給屬於自己的珍貴寶貝打上印記。就,就是黑色的六星芒圖案。」瓦爾多的舌頭還在打結。普通的魔法陣都是五星芒,或者金色,或者銀色,黑暗魔法的就是黑色的五星芒。六星芒是沒有的。但是今天卻在克蕾雅的手上看到傳說中的這樣的印記來。

  瓦爾多不明白,為什麼黑暗之神會非常滿意克蕾雅?克蕾雅就是個小惡魔。比她邪惡的人多的是,為什麼黑暗之神會看上她?想不通啊想不通。

  到很久以後瓦爾多有終於明白,也恍然過來。

  附屬烙印?克蕾雅的頭有點大了。黑暗之神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不到時機,時機到了就會來取走祭品?取走自己的生命麼?

  「這是什麼鬼東西!」風逸軒怒極,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風逸軒用手指擦了擦克蕾雅手背上的黑色印記,當然是無法擦掉的了。

  克裡夫的臉色卻猶如死灰。

  他也清楚這個是什麼東西。克蕾雅居然會被黑暗之神看中成為祭品!雖然現在還不會威脅到克蕾雅的生命,但是,……但是以後呢?!

  終有一天黑暗之神會來取走克蕾雅的生命。他無法保護好克蕾雅,無法保護好他這個寶貝徒弟。

  恨!克裡夫第一次恨起了自己還不夠強大。聖魔導師,他成為聖魔導師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卻一直在瓶頸,無法突破成為法神。也許,突破成為法神還有可能與黑暗之神鬥上一鬥。那也只是有可能!

  「師傅,不用擔心。事情也許並不會那麼糟糕。」克蕾雅輕輕的說著,從風逸軒的鹹豬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克蕾雅一看到克裡夫的臉色就明白過來她的師傅看來也是很清楚這個印記的由來的。

  「克蕾雅……」克裡夫的眼神滿是矛盾。

  「師傅,我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克蕾雅忽然綻放出個燦爛的自信笑容來。

  克雷夫怔怔的看著克蕾雅的笑容,忽然心底湧起了一股無比堅定的力量來。是啊,事情還沒有發生到那地步,為何自己一副悲觀的樣子?自己一定要努力的突破成為法神,一定要保護克蕾雅。

  風逸軒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老頭的表情好似畫板一般神奇的變換著,剛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又是神采奕奕了。

  「師傅,班尼姆的骨塔還在那邊呢。」克蕾雅伸手指著樹林遠處露出的那塊白色的塔尖說道。

  「對了,班尼姆是誰殺的?」克裡夫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克蕾雅沒有再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什麼?是那個小毛球?」克裡夫驚呼出聲,「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

  克蕾雅從包裡掏出了還是沉睡的白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讓克裡夫觀察著。

  克裡夫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的觀察著,月光下,白帝的睡湘憨態可掬,兩個毛草草的小爪子抱著頭沉睡著。

  克裡夫輕輕搖頭,還是無法得知這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小東西絕對不簡單!能化成人形的,絕對不是魔獸,只能是高級妖獸或者是幻獸!但是他到底是什麼妖獸或者幻獸卻不得而知了。

  「這個小傢伙,現在沒有任何的魔力波動。應該只能偶爾爆發一次,然後就要一直休息。也無法一直維持人形。」克裡夫看著克蕾雅手上的白帝分析著。

  「應該是。」克蕾雅點頭。

  「紅毛小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克裡夫的思維跳躍的那叫一個快,轉頭對風逸軒問著。

  「回來找我女人,不可以啊?!」風逸軒一挺胸脯,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泡妞啊?」克裡夫一聽,眼神卻猥瑣起來,伸出手勾住了風逸軒的肩膀,「來來,小兄弟,這邊來聊。」

  克蕾雅抽了抽嘴角,看著克裡夫猥瑣的和風逸軒勾肩搭背的邊聊邊往骨塔那邊走去,完全無語了。

  「嘖嘖,看來這個小變態很對老色狼的胃口啊。」瓦爾多不屑的說著。接著瓦爾多的口氣轉為了擔憂,「克蕾雅,以後我們怎麼辦?」

  克蕾雅淡淡一笑,瓦爾多的我們兩個字讓克蕾雅感到了一點點的暖意,克蕾雅輕輕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擔心,事情總會解決。在黑暗之神沒有來找我之前,我要變的強大起來。我像是老實等人來宰割的麼?」

  「那倒是,你絕對不是。」瓦爾多立刻點頭,但是心中卻依舊很擔心。對方是神啊,不是人,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

     克蕾雅摸了摸手心沉睡的白帝,將白帝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包裡。

  克裡夫和風逸軒將骨塔裡的東西搜刮一空後,再順手毀了骨塔。兩個人再出現在克蕾雅的面前時,他們的感情已經是相當的好。看的瓦爾多直唾棄。

  事情就這樣的解決了。

  尼亞城的瘟疫是由死靈法師班尼姆搞的兔,但是在英明神武法力高強的克裡夫大師面前,班尼姆根本不算什麼。被克裡夫大師擊斃。克裡夫大師的徒弟——克蕾雅.希爾小姐,也正是尼亞城的城主大人,機敏的發現了班尼姆這個邪惡之人的蹤跡,協助克裡夫大師消滅了他們。瘟疫就此解除。

  這個版本傳遍了尼亞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在稱頌城主大人和克裡夫大師,當然還有耗費魔力為他們進行洗禮的聖子殿下。

  後花園裡,克蕾雅看著坐在椅子上悠閒喝著茶和克裡夫嘻嘻哈哈聊天的風逸軒,微微抽了抽嘴角,接著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跟在你身邊,保護你,聯絡感情,然後把你娶回家。」風逸軒說的話那叫一個直接。聽的克裡夫眉開眼笑,一個勁的拍風逸軒的肩膀連連稱讚。

  克蕾雅看著一臉理直氣壯的風逸軒和猥瑣jian笑的克裡夫,忽然覺得腦後有些冒冷汗。

  這兩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現在勾搭在一起就更無厘頭了。安帕格蘭現在與風逸軒的祖國關係十分微妙,現在風逸軒卻要留在這裡,怎麼看怎麼不合適吧。風逸軒的家族會允許他留在這裡如此的冒險?

  「風逸軒,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在你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一定竭盡全力。但是,你留在這裡,似乎並不妥當。」克蕾雅認真的說道。

  「你會報答我?」風逸軒挑眉。

  「除了以身湘許。」克蕾雅自然明白這個傢伙想說什麼,立刻堵住了風逸軒下面的話。

  「那算了。先欠著。」風逸軒抓了抓自己的紅色頭髮,眼珠子轉了轉,「是哦,我這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人是有點太招搖了。

  「這個好辦,來來,小子,我給你弄弄,你的頭髮我給你染色,眼珠的顏色我也可以給你改變,這樣就沒人認出你了。什麼顏色隨便你挑。」克裡夫咧開嘴樂哈哈的說著。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無恥離去。

  克蕾雅無語,這到底是誰的師傅啊?是在幫她還是幫風逸軒啊?

  風逸軒原本紅色的頭髮染成了黑色,而原本黑色的眸子卻改變成了淡紅色。這樣便不再那麼的顯眼了。接下來讓克蕾雅很無力的就是風逸軒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了。美其名曰,貼身保護,保護自己未來的老婆大人。

  這一天白天,大廳裡的侍從們忙忙碌碌。

  克蕾雅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廳裡堆滿了感謝的禮物有些頭疼起來,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

  還有,坐在旁邊的這個黑髮絕美少年又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就這樣一直跟在身邊了,還一直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她。

  這個時候,聖子冷凌雲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面無表情的燼閻。燼閻果然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了冷凌雲的身邊保護他。

  「聖子殿下,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克蕾雅見到冷凌雲的到來,起身相迎問候著。

  「好多了。克蕾雅小姐,真是恭喜了,瘟疫解除了。」冷凌雲微笑著淡淡的說著。

  「都是托聖子殿下和我師父的福,若不是你們,瘟疫怎麼可能最快的得到控制和解除呢?」克蕾雅謙虛的道謝著。

  「不,這都是克蕾雅小姐自身的努力。」冷凌雲也客氣的回答著。

  累不累啊?切!這個死小白臉。瓦爾多煩躁的切了聲。真是笑的太假太假了。小惡魔也真是個牛X閃閃的人物,對著這樣的人,還能問樣假笑。

  風逸軒依舊漫不經心的坐著,冷眼看著這個什麼聖子殿下。

  冷凌雲的眼神落在了風逸軒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常色。

  兩人的眼神交錯而過,氣場瞬間有些複雜。然後消失,趨為平靜。

  按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恢復尼亞城的經濟了。克蕾雅沉思起來,想著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個時候,代理城主希斯快步的走了進來,見到克蕾雅微微行禮後道:「稟告城主大人,聖女殿下駕到……」

  光明神殿的聖女殿下?就是那個傳說中有如天使一般美麗和仁慈的女子麼?在民間擁有很大的影響力。是很多平民心目中崇拜的對象。更是很多貴族子弟的夢中情人。但是這些都只能放在心底。聖女殿下是不可褻瀆的高貴純潔的妙人兒。

  這樣高貴的人來小小的尼亞城做什麼?

  教皇不是只派了聖子殿下來協助控制瘟疫麼?

  希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口已經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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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6:49 PM

第50章看我把你打成豬頭

  希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口已經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冷凌雲的眉頭微微一蹙,冷眼看向大門口。

  克蕾雅看向大門,一身雪白的裙子,裙邊上的花紋展示著她在光明神殿不低的地位。門口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一頭漂亮捲曲的褐色頭髮,彎彎的眉毛下一雙黑色的美目,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小小的孤度。溫婉而高雅的微笑著走了進來。果然是個高雅的美女。

  她就是當今光明神殿的聖女殿下一一柳雪晴。也是一個擁有尊貴的古老姓氏的人。擅長光明魔法。

  「聖女殿下,你好.歡迎來到尼亞城,我是尼亞城的城主,克蕾雅.希爾。」克蕾雅上前客氣的打過招呼。

  「城主大人,你好。我奉教皇之命前來協助你,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聖女柳雪晴微笑著客氣的回答著。

  「哪裡,這一次多虧了聖子殿下,多虧了光明神殿的協助,才得以這麼快將瘟疫控制住。」克蕾雅也微笑客套著。

  瓦爾多翻著白眼,酸溜溜的來了句:「克蕾雅,你想吐不?」

  當克蕾雅稱讚聖子殿下時,柳雪晴的眼底閃過一絲嬌羞和驕傲。雖然只是一瞬間,克蕾雅卻捕捉到了。她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個聖女殿下,來協助是假,追隨心上人而來才是真的吧。

  「凌雲,你現在怎麼樣?我聽說你對很多人一次性的進行了洗禮耗費完了魔力。」柳雪晴看到了站在後面的冷凌雲,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冷凌雲淡淡的回答,「這邊的瘟疫已經解除,聖女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一個親暱的稱呼凌雲,一個冰冷的稱呼聖女。

  典型的熱臉貼冷屁股。哦,不對,是熱臉貼冰屁股。

  「你看我帶誰來了。」柳雪晴卻絲毫不在意冷凌雲冰冷的態度,而是依舊溫柔的微笑說著話。

  冷凌雲抬頭看向大門,卻看到一個讓他牽掛不已的小小身影。

  「哥哥一」一個甜甜的脆脆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進來。

  「萱萱!」冷凌雲的臉色立刻柔和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急切的邁向大門去了。

  「萱萱最近身體好了很多,這邊瘟疫聽說已經得到控制。萱萱又很想見你,所以,我就請求帶她出來找你了。」柳雪晴微笑著也轉身走向了他們。

  「謝謝你。」冷凌雲抱起了小小的萱萱,轉頭對柳雪晴道謝著。這一次的語氣,是真誠的。

  柳雪晴笑了,柔柔的滿足的笑了。

  克蕾雅沖希斯使了個眼色,希斯退了下去。克蕾雅也轉身往後院走去,風逸軒立刻起身緊緊的緊緊的跟在了克蕾雅的身後。燼閻也悄然退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克蕾雅,中午吃什麼?早上那個蒸蛋很好吃啊。廚子說是你教他做的,還有沒有更好吃的?」風逸軒跟在克蕾稚的身後鼓噪的問著。

  克蕾雅這才想起來,這個傢伙似乎很愛吃。和拉西亞的第一次比試似乎就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才突然退場找廁所,等於棄權然後輸掉了比賽。

  「有。」克蕾雅悶聲回了句。

  「有什麼?有什麼?」「風逸軒來了勁了,追問起來。

  「先去幫我把書房的一些關於商會的文件處理了。」克蕾雅丟一句走在了前面往書房走去。絕對不能暴殄天物,風逸軒這個傢伙,他的家庭剛好與眾多貴族家庭相反。他的母親是拉格卡的朝廷重巨,頗受皇帝的重用和百官的敬仰。母親的性格火爆囂張,而風逸軒的父親卻儒雅溫柔,是拉格卡最大商會的會長。簡單來說,就是個瘋狂的印鈔機。風逸軒是繼承了兩個人物的優點,強悍,腦子也好使。做生意能多賺一個銅幣都不會放過。這都是克蕾雅後來打聽請楚的。

  在書房裡,克蕾雅坐在書桌前,翻閱著那堆擠成山的文書。克蕾雅的右手上已經戴上了一隻精美的銀白色蕾絲手套,這是風逸軒給她準備的。一早上起來風逸軒就蹲在她的臥室門口,拎著個半人高的袋子。裡面全部裝的是手套,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都有。為了讓克蕾雅戴上好遮住那黑色的烙印。也不知道他一個晚上哪裡弄來這麼多。

  「克蕾雅,這些商稅可以減免,這些不能,這個可以減低兩成。這樣不但可以調動他們的積極性,還能收取不少錢。而且最重要的他們絕對還感激涕零。」風逸軒捧著手裡的公文給克蕾雅指出了幾處。

  克蕾雅仔細看了看,果然。減免的都是蠅頭小稅,但是卻很顯眼的。

  「嗯,中午讓你吃好吃的。」克蕾雅拿過了鵝毛筆,在白紙上迅速的寫了一個食譜,「把這個給廚房拿去,讓他們中午做這個。」

  「好。嘿嘿。」風逸軒接過了食譜,屁顛屁顛的出門了。心中更是在美滋滋的想著以後把克蕾雅娶回家就每天都有好東西吃了。

  「克蕾雅,好無聊啊。」瓦爾多百無聊賴的哼唧著,他也不敢出去隨便飄蕩了。要知道,現在這個府邸裡有那該死的聖子不說,還來了個聖女。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氣息,那就完了。

  克蕾雅快速的翻閱著那堆積成山的公文,然後審核過的蓋章,沒過的扔在一邊。過了許久,克蕾雅都覺得眼睛有些乾澀起來才站起來準備出去走走。

  城主府的後花園中種滿了金色的向日葵,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一位城主的特殊愛好,這裡沒有種植那些嬌貴的五顏六色的花,而是全部種植的向日葵。現在正開的茂盛,一眼看去全部是金燦燦的。

  克蕾雅抬眼看去,卻忽然發現在那高大的向日葵間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銀髮?

  這個時候那小小的身影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和克蕾雅的眼神對上。紫色的眸子,略微有些蒼白的小臉,小巧的嘴唇。清澈的眸子讓克蕾雅明白,這是一個很純潔的孩子,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污染。看來被保護的很好。是冷凌雲的妹妹!因為兩個人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那小女孩看著克蕾雅卻愣住了,就這樣站在那裡盯著克蕾雅一直看著。

  克蕾雅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去。她不擅長與這樣純潔無暇的人打交道。

  「等等,姐姐。」但是,身後那一聲脆脆的甜甜的聲音卻叫住了她。

  克蕾雅站住腳步,緩緩轉身就看到小女孩急促的跑過來,腳步都有些踉蹌了。

  「慢點!'」克蕾雅明白眼前的孩子體弱多病,這樣急捉的跑步對她的身體並不好。克蕾雅微微彎下身子,接住跑過來的小女孩。

  「姐姐,我叫冷萱萱~」銀髮紫眸的女孩瞪著大眼睛看著克蕾雅認真的自我介紹著,「我今年五歲了。很高興見到姐姐。

  克蕾雅有些囧了,這個小孩子怎麼感覺如此的早熟?

  「哦,萱萱你好。我是克蕾雅。」克蕾雅有些手腳無措,她實在不太會和這樣水晶一般的人兒相處。

  「姐姐,我喜歡你,你是好人。」冷萱萱卻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接著漂亮的臉蛋上綻放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克蕾雅更囧了,蹲在冷萱萱的面前不知道說什麼了。

  瓦爾多張狂哈哈大笑。好人?小惡魔是好人?這個笑話真冷啊。天哪,居然有人說小惡魔是好人,真是太太搞笑了!

  「萱萱?」這個時候,一聲有些焦急的呼喚傳來,正是冷凌雲的聲音。

  「哥哥,我在這裡呢。」冷萱萱轉身對後面說著。

  克蕾雅一聽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應該溫柔高雅的聖女殿下也在,那更應該離開了。她可不想夾在熱臉和冰屁股之間。

  克蕾雅起身就要走,但是衣角傳來的一股力量卻拉住了她。克蕾雅低頭一看,正看到冷萱萱的小手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角。

  「萱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乖啊,我先走了。」克蕾雅有些糾結。

  「姐姐,不要走啊。陪萱萱玩一會好麼?」冷萱萱閃著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就這樣祈求的看著克蕾雅。那可憐兮兮又可愛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一般人自然是無法拒絕了,克蕾雅卻知道,沾惹上光明聖殿的人絕對沒什麼好處。克蕾雅輕輕的摸了摸冷萱萱的頭道:「萱萱乖,有聖女殿下陪著你……」

  話還沒說完,冷凌雲和柳雪晴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當兩人看到冷萱萱死死的拽住克蕾雅的衣角將克蕾雅的衣服都拖的有些變形的時候,兩個人都十分驚訝。因為萱萱根本就不會和他們之外的人親近,對陌生人也從來不會開口說話的。現在卻一副賴上克蕾雅的樣子,怎能讓他們不驚訝。

  「聖子殿下,聖女殿下。」克蕾雅笑的有些牽強。

  「城主大人……」柳雪晴看著冷萱萱拽著克蕾雅衣角的手眼底的神色微微一變。

  「萱萱,你在做什麼?你不是讓我們再那裡等你一下麼?」冷凌雲走上前來就要伸出手去有抱冷萱萱。

  冷萱萱卻做了個讓冷凌雲也想不到的動作。冷萱萱一把就抱住了克蕾雅的腿,瞪著眼睛對冷凌雲道:「哥哥,我想和這個姐姐玩嘛。

  克蕾雅張大嘴,低頭看著死死抱住自己大腿不放的冷萱萱無語了。

  冷凌雲的臉色有些尷尬,第一次看到他乖巧的妹妹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柳雪晴微笑著,眼底卻閃過一絲深沉。柳雪晴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上前來溫柔的說道:「城主大人,如果您不忙,可否陪著萱萱一會呢?這孩子經常一個人太孤獨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個她肯親近的人……」

  當柳雪晴說起這些時,冷凌雲的眼底閃過一絲愧色和心疼,他無法一直陪在萱萱的身邊,才會讓萱萱覺得孤獨。

  「凌雲,只要萱萱高興就好,不是麼?」柳雪晴溫柔體貼的說道。

  冷凌雲抬頭看著克蕾雅,有些尷尬但是語氣裡卻有些請求:「城主大人,我知道你很忙,不過,能不能幫我照看萱萱一會。」冷凌雲也非常奇怪,為什麼一向不與陌生人說話的萱萱會對剛見面的克蕾雅這麼親近。但是,就如同柳雪晴說的,只要萱萱高興,什麼都不重要。

  「這……」克蕾雅有些糾結了。她會哄孩子就怪了!

  「哇靠,這個聖女不簡單,不簡單!」瓦爾多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驚歎著,「知道戳這個男人的軟肋啊。厲害,佩服。」

  誰也設有注意到,當瓦爾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冷萱萱的眼神滑過克蕾雅的衣兜,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接著轉瞬即逝。

  「姐姐,姐姐~」冷萱萱扯了扯克蕾雅的衣服乖巧的說道,「姐姐,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會很乖的。」

  「麻煩城主大人了。」冷凌雲不好意思的對克蕾雅說著,再寵溺的看了眼冷萱萱道,「萱萱要乖,不准讓城主大人為難,知道麼?"

  克蕾雅抽了抽嘴角,心裡暗怒,你y的現在就是在為難我!

  「姐姐,我們去那邊。」冷萱萱興致勃勃的拉著克蕾雅的手就把克蕾雅往一邊拖去。

  冷凌雲站在原他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還在疑惑著。

  柳雪晴依舊溫柔微笑走上前道:「凌雲,我們去休息會吧。萱萱有城主大人陪著沒有關係的。」

  「嗯。」冷凌雲淡淡應了聲,轉身和柳雪晴進屋去了。

  冷萱萱拉著克蕾雅去了後花園的最深處,滿臉笑容,興致勃勃的看著滿園的向日葵。

  克蕾雅機械的跟在冷萱萱的後面。

  周圍的空氣一陣清甜,一陣微風吹來心曠神怡。

  接下來,讓冷凌雲和柳雪晴都驚訝的是,冷萱萱就這樣黏糊上了克蕾雅,吃飯要坐在一起,克蕾雅辦公她就站在一邊乖乖坐著看書等著。克蕾雅出去巡查她也要跟去,好說歹說才制止了她。

  克蕾雅上了馬車,糾結萬分。終於擺脫冷萱萱了。克裡夫一聽出門巡查,就跟著跳上馬車了。因為可以上街看美女了。

  「克蕾雅,中午那個烤肉串真好吃。」坐在後面的風逸軒回味無窮的說著。

  克蕾雅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使勁揉了揉。最近她是走什麼運了,這個傢伙纏著她不說,連冷萱萱那個小孩子也要纏著她。

  就在克蕾雅頭疼的時候,馬車頂棚卻砰的一聲巨響,有什麼重物落在了車頂上。

  馬車劇烈的搖晃起來,旁邊有路人驚叫起來。

  下一刻,咻的一聲,一把鋒利的長劍就這樣貫穿車頂,閃著寒光的劍刀就這樣猛的擦過風逸軒的臉龐。

  有刺客?!

  馬車已經緊急停下,拉車的馬發出陣陣長嘶。

  風逸軒卻一臉幸災樂禍,伸出手輕輕彈了彈劍身,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文墨,你的菊花可好?」風逸軒自然認得這把劍的,這是水文墨的劍。

  這一問不打緊,那劍身強烈的震動起來接著劍被拔出,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一道鋒利的鬥氣平斬而過。將整個車頂全部削去,車裡的一切都暴露在路人面前。

  站在馬車前面的一臉怒氣抗著劍的俊美少年,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怒視著他們。這不就是水文墨嘛。

  「哈,你還真追來了。」風逸軒嘻嘻哈哈全不當回事。

  「你這個牲口,居然對我做那樣的事!」水文墨舉起劍指著風逸軒狂暴地怒吼著。

  「我怎麼了我?」風逸軒望天,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宰了你!」水文墨揮著劍就要衝上來,但是克蕾雅卻發現水文墨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屁股怎麼扭來扭去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吹過。吹亂了水文墨的髮,吹亂了他的衣。水文墨前一刻還在氣勢洶洶的揮劍衝過來,下一刻已經毅然將劍插在地上,然後一臉平靜的伸手將吹亂的頭髮細心的理順,恢復剛才的髮型,再仔細的整理了下衣服。接著淡定的再拔起劍,瞬間變臉,又成了要拚命的樣子咆哮著:「風逸軒,我今天宰了你!"

  這戲劇的一幕看的克蕾雅和克裡夫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變態和變態才能成為朋友。」瓦爾多感歎著。

  「我還怕你不成?!靠,來就來!看我把你打成豬頭!」風逸軒跳下馬車就要幹架。

  「先賠我的馬車。否則我今天叫我師父把你們宰了切成塊。」形勢一觸即發之際,克蕾雅陰森的聲音就這樣傳來。
  烈日驕陽,就這樣直直的曬進馬車裡。正午剛過的太和正是毒辣的時候。克蕾雅被曬的瞇起了眼睛。而且最重要的是,城主大人乘坐的馬車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掀了頂!顏面何存?!

  路人已經紛紛避走,街道一下安靜下來。

  克裡夫站了起來,拿出了魔杖,一臉正經輕輕的咳了兩聲,狠狠的看著水文墨道:「小子,快點把錢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剃光你的頭髮!你信不信,我絕對可以馬上做到!」這個時候克裡夫才站起來說話,因為他剛才就感覺到了,來人雖然氣勢洶洶的跳上馬車,卻一點殺氣也沒有。

  「不要啊!」水文墨一聲慘叫,伸手摀住自己的頭髮。這個老頭他認識,就是安帕格蘭的聖魔導師。一個性格怪異,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有可能真的會剃光他這一頭柔順無比,超級有型的頭髮的。

  「那就給錢。」克裡夫跳下馬車走近水文墨伸出了手。

  水文墨抽了抽嘴角,拿出了錢袋,準備在裡面掏錢。

  克裡夫卻一把就搶過了錢袋,自己掂量了一下,然後眉開眼笑的拿著錢袋轉身走回馬車邊,還一邊嘀咕,還是別人的錢花起來舒服。

  水文要眼巴巴的看著那一袋錢,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不敢冒出來了。為了他的頭髮。

  「克蕾雅,這個夠馬車的錢了吧?」克裡夫從裡面套出了一張金票遞給了克蕾雅,然後嘻嘻的看了看錢袋裡面,嘀咕著,「你去巡查吧,我先去東街的那家裁縫店。聽說那裡的裁縫不但心靈手巧,還溫柔體貼,我去做幾件衣服。」很明顯,這個色老頭做衣服是假,猥瑣美女是真。讓美女裁縫量尺寸在他身上比來比去那是非常享受的。

  「哈哈哈哈~~~」風逸軒爆笑出聲,笑的肚子都痛了。

  「不要在我的城裡打架鬥毆。否則我讓你們變豬頭。」克蕾雅輕飄飄丟下句話,一臉淡然的下了破敗的馬車,步行走向了前面。有克裡夫這個後台她當然可以拽!

  風逸桿趕緊跟了上去。水文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現在身無分文了,又不能在這裡扁風逸軒,怎麼辦?

  水文墨猶豫了兩秒,將劍插回了鞘,姿勢有些奇怪的跟了上去。

  「我告訴你,別想我跟著你回去。是不是老媽讓你來帶我回去的?」風逸軒沖追上來的水文墨冷哼著。

  「不是,你老媽沒讓我追你回去。」水文墨據實回答。

  「那你來做什麼?」風逸軒疑惑問道,「我老媽不可能那麼容易罷休啊。」

  「你老媽說讓你就待在這裡,直到戰爭爆發,然後你要憑自己本事安全的滾回去。死在這裡了就活該,說就當沒該你這個沒本事的蠢貨兒子。還說有本事就帶個老婆回去。.』水文墨一攤手,原原本本的特那個母暴龍的話複述出來。

  「噢那,老媽真好。」風逸軒卻高興的歡呼。

  克蕾雅聽的直抽嘴角,這是個什麼樣的老媽啊?還才這樣當媽的?難怪教育出風逸軒這樣的小變態來。

  「那個,美麗的小姐。」水文墨這個時候厚臉皮的看著克蕾雅開口了。

  克蕾雅料著眼晴看了看水文墨,淡淡道:「什麼事?

  「我現在身無分文,那個,您看,是不是我可以在您手下做點事?」水文墨有些諂媚的笑起來。當然,不止是這一個原因水文墨要留在克蕾雅的身邊,還有其他不能說的原因。

  「可以,一月一個金幣。包吃住。」克蕾雅冷冷的說道,「你要做的事就是聽從我的調遣。」這個實力不俗的水文墨為什麼要想留下來克蕾雅不清楚,但是,既然自已送上門來了,不用白不用。很湊巧的是,就這兩天就能用到他。楚,但是,

  「啊?」水文墨又是一陣慘叫,「這麼便宜?

  「你嫌棄個毛,我還是免費的呢。」風逸軒啐了口不爽的鄙視水文墨貪心不足。

  「那是你色,你犯X,你自找的,我……」水文墨唧唧歪歪起來。

  「我撕爛你的狗嘴,你永遠都吐不出象牙。」風逸軒怒罵起來。

  「你能吐出象牙?你吐我看看。」水文墨奮起反擊。

  克蕾雅充耳不聞身後兩個打鬥的少年,邊走邊想事情。

  幾亞城的貴族們聯合發了邀請帖,希望克蕾雅蒞臨他們特意舉辦的宴會。

  招待接風是假,試探示威是真。

  每一屆的城主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本地的貴族們都會要為他們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難免有的城主會異想天開的出點什麼新政策傷害到他們的利益。所以要及早防範。而這一次瘟疫讓尼亞城遭受了重創,雖然帝都發來了救災物資。但是只能解決一部分問題。這些貴族控制了很多商會和店舖,應該是怕克蕾雅從中阻撓他們高價買賣生活物資。

  夜晚,克裡夫來書房找到了克蕾雅。

  克裡夫布下了魔法罩,杜絕掉一切的魔法感應,確定沒有人可以聽到他們說話這才一臉凝重的坐了下來。

  「師傅?有事?」克蕾雅看著克裡夫一臉的凝重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克蕾雅,你手上的路印,才辦法解開。」克裡夫卻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蕾雅怔住,能有辦法解開黑暗之神下的烙印?!誰可以辦到?

  「精靈神。」克裡夫有些困難的說出來,「這個烙印,只才黑暗之神和精靈之神可以解開。

  克蕾雅愣住,也是神?

  「精靈素來隱居,不喜人類。但是精靈都是善良純潔的。他們的神也是。如果能有機會讓他們的神降臨為你解開烙印的話……」克裡夫皺眉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顯然他也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可能。別說進不去精靈之森了,就算進去了,精靈們也不會讓人類靠近他們的神殿一步,更不會召喚出精靈神來。

  「師傅。」克蕾雅柔柔的笑起來,「我知道你的心意,有的事不能強求。我會在這段時間努力的讓自己變強大。但是若真的有一天我無法抗衡離你而去的話,也請你不要難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克蕾雅一一」克裡夫的聲音有些哽咽,「不要說這些。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精靈。等你處理完尼亞城的事後,我們去精靈之森找他去碰碰運氣。」

  「嗯,師傅。」克蕾雅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希望很小,但是克裡夫的這番心意卻讓克蕾雅感動不已。

  「早點休息,不要太累。」克裡夫叮囑著。

  「嗯,師傅,我會盡快處理好事情的。後天搞定那些貴族後我就把事精交給希斯。我們就上路。」克蕾雅點頭微笑著。

  「嗯,我去睡覺了。老骨頭咯,經不起折騰了。」克裡夫打著呵欠。

  「師傅,你還是先把你的臉上的唇印擦掉再說吧。」克裡夫走出去後克蕾雅的輕笑聲從身後傳來。克裡夫大囧,忙伸出手去擦臉。這是崇拜他的那個美女小裁縫在他離去前留下的。

  瘟疫得到了控制,聖子與聖女殿下就此告辭了。冷萱萱依依不捨的拉著克蕾雅的衣角就是不放。

  「萱萱,乖啊,你哥哥和聖女姐姐在等你呢。『』克蕾雅無奈的將小小的萱萱抱起來,準備將她先抱上馬車。

  「姐姐,你要來看我啊。你不來看我,我會讓哥哥帶我來看你的哦。」冷萱萱緊緊的樓著克蕾雅的脖子不捨的說道。

  「恩恩,好。」克蕾雅敷衍著。

  「不可以敷衍我,一定要來看我。」冷萱萱抱緊克蕾雅的脖子認真的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姐姐,以後,請你好好照顧我哥哥。」沒有人看到,冷萱萱那紫色的眸子深處泛起了一點晶亮的光忙。

  什麼?克蕾雅驚訝和疑惑起來。這話什麼意思?

  「好了,萱萱,走了。」冷凌雲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了冷萱萱,寵溺又無奈的說道。

  「姐姐,再見。」冷萱萱窩在冷凌雲的懷裡,探出個小腦黛來笑著道別。

  冷凌雲將冷萱萱抱上了馬車,這才轉身有些歉意的看著克蕾雅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從來不會和陌生人說話的,可是卻對你那麼親近。」這是冷凌雲和克蕾雅認識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克蕾雅微微一征,腦子裡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他方。但是卻想不出來到底哪裡奇怪。

  聖女殿下也走過來告別。

  然後馬車就這樣緩緩的駛離了城主府,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裡。燼閻悄無聲息的再次站回了克蕾雅的身後。只不過,他有點抽筋的是,本來屬於他的位置,好像有點擠了。還有兩個傢伙也寸步不離跟克蕾雅的身後。

  馬車漸漸遠去。冷凌雲抱著冷萱萱,冷萱萱依偎在冷凌雲的杯裡漸浙沉睡。

  柳雪晴看著冷凌雲臉上那溫柔寵溺的表情,心裡複雜萬分。多想,多想他能對著自已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可是,他除了在他妹妹面前會露出這樣的情感,其他的人面前絕對不奮。雖然他對每個人都報以微笑,但是柳雪晴知道,那不是真的笑容。真羨慕萱萱這個孩子啊。可以得到他的愛。

  冷萱萱閉著眼晴,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夢見了什麼好事。

  冷凌雲低下頭看著冷萱萱嘴角的那絲微笑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的柳雪晴差點失神。

  沒有人知道冷萱萱夢見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傳聞一半真一半假。聖子殿下的紫眸擁落洞悉未來的能力。罕見的紫眸是能洞悉未來,卻不是冷凌雲的自眸,而是冷萱萱的!

  冷萱萱可以窺視未來!

  窺視未來的代價便是冷萱萱的體弱多病。在冷萱萱第一次看到克蕾雅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的命盤和她最愛的哥哥的命盤,早就已經交錯在一起!!!

  翌日,克蕾雅在希斯的陪同下帶著燼閻風逸軒和水文墨一同前往貴族們為她舉辦的宴會。

  宴會在尼亞城一個貴族家中舉行。

  當克蕾雅的馬車到達後,侍從拖長聲音喊著城主大人到,通知著裡面的貴族們今天的主角終於到了。

  克蕾雅一身合身的淡綠色禮裙,光彩照人的出現在了門口,更惹人眼球的是她身後的三個美男子,各有各的韻味。立刻引來了不少貴婦和少女們羨慕嫉妒的眼神。更是有人惡毒猜測這些都是克蕾雅花錢買來的男奴。雖然克蕾雅大出風頭了,但是卻還是死性不改一樣的花癡嘛。

  克蕾雅忍受著大廳裡眾多不善的眼光,心中冷笑。這群蛀蟲,怕是早就有準備了,要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可惜,很不湊巧,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是好人。

  既然這些人準備了「大禮」,那自己就不要客氣了,先下手為強吧。

  克蕾雅明艷的臉上再次綻放出了攝人心魂的絕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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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7:41 PM

第51章瓦爾多被盜了

  瓦爾多打起了冷顫,他知道,只要小惡魔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就有人會倒霉了。瓦爾多有些同情起在大廳裡的貴族們了。

  「城主大人,您終於來了,我們恭候多時了呢。」大廳的正中慢慢地走來了一個盛裝的中年男子。臉色白的不正常,腳步輕浮,一看就是長期浸淫在酒色中的緣故。雖然話說的好聽,但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的恭敬。在他們眼中,這個小女孩不過是個花癡,仗著家裡的勢力才當上了這裡的城主。希爾家又怎麼樣,現在天高皇帝遠。他們還擺不平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麼?威脅一番再給點甜頭就行了。但是不能太過了,因為這個小丫頭的師傅可是克裡夫大師。還好今天克裡夫大師沒有跟來,否則就有點難辦了。

  克蕾雅看著走進面前來的中年男子依舊微笑如花,更是讓這個中年男子心中高興萬分。他高興的是果然這個小孩子很容易搞定的。

  克蕾雅卻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鄙視。

  「城主大人,在下是福林.孟達。城主大人在這次瘟疫中所展現的……」叫福林的中年男子正是尼亞城貴族們都馬首是瞻的人。他露出自以為優雅的笑容猛烈的稱讚著。先吹捧再打壓然後講條件,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然而,很快地他優雅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克蕾雅輕輕抬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話。

  這是極不禮貌的行為。

  大廳裡的貴族們都愣住了,克蕾雅雖然是城主,但是不過是個小小的最低等的男爵而已。她居然作出了這樣無禮的舉動來?不管那一屆的城主都不敢對他們這些貴族這般無禮的。

  「城主大人是有話要說?」福林皺眉壓抑著心中的不高興問道。

  「大家都知道,瘟疫剛結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需要各位的幫助,相信在場的各位都有一副仁愛的心腸,寬大的胸懷。」克蕾雅微笑著就站在大廳的問口說著。

  當克蕾雅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福林和大廳裡所有的貴族臉色都變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克蕾雅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提高商品的價格的。

  「城主大人……」福林憋出笑容,想要說什麼。

  克蕾雅卻一眼也沒有看他,而是抬頭對大廳裡的眾人道:「我知道各位今天邀請我來就是要表達諸位對帝國的忠誠。商會所出售的生活用品相信各位已經協商好要降低兩成的價格來幫助尼亞城的居民們。還有一事要宣佈,我很快就要隨我的師傅克裡夫大師外出歷練,在此之間,依舊由希斯來代理城主事物。相信大家會積極的幫助代理城主恢復尼亞城往日的繁榮。」

  克蕾雅這話一說完,大廳裡是徹底的沸騰了。

  眾人交頭接耳,福林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居然先發制人,先扣下了這麼大一頂帽子,然後才說出她的決定。

  「城主大人,我想您也知道的,我們的商會的建立也是很不容易,在這一次的瘟疫中,我們也受到了重創……」福林的臉色一片菜青,開始叫苦起來。

  「你們的意思是城主大人說的話都是放屁咯?忠誠這玩意不值錢對吧?你們的意思是不但不降低價格還要抬價發一筆災難財?然後狠狠的剝削那些在瘟疫中痛不欲生的居民們?」風逸軒這個時候惡狠狠的開口瞪著福林怒罵起來,然後抬手指著大廳裡華麗的裝飾冷聲道,「這就是你說的你們也受到了重創?嘖嘖,看看,這個水晶吊燈市價五千金幣,這套餐具還是風家商會出產的吧?少說也是兩千金幣。還有這個地毯,也是他國引進的吧,這個好歹八千金幣吧!」

  福林張大嘴巴,傻了。這個黑髮紅眼的少年是誰?居然這麼粗魯這麼囂張!城主居然也不管。而且他說的每樣東西的價格都是那麼準確。

  「你!你是什麼人?居然出言不遜!」福林回過神怒喝起來。這個黑髮少年雖然穿著也這麼得體,但是言語粗魯,也沒有聽說和城主同行的有其他什麼貴族,那麼這個少年肯定是沒有什麼背景的。從他這裡下手,也許還能挽回。

  「他是我的助手。」克蕾雅淡淡一笑趕緊接過了話,因為她明白風逸軒這個死小子下一句話絕對是我是你們城主大人的未婚夫,克蕾雅接著臉色一沉,冷冷道,「難道他說的不對麼?」

  「對……」福林一時失神然後小聲嗯了聲,接著立刻回過神怒喝,「當然不對。我們對帝國的忠心明月可鑒。」

  「那麼,福林侯爵是同意將商品降價兩成了?」克蕾雅又換上了燦爛的微笑。

  「這個,我是同意了,不過其他的商會……」福林騎虎難下,裝作為難的看著大廳裡其他貴族繼續道,「城主大人你也看到了,雖然我的家底稍微殷實些,就算瘟疫給我造成了很多損失,但是還是能維持走的。但是其他的同僚們……」他降價無所謂啊,大不了關門不營業,將商品拿到親戚的商會出售就是。一樣的狠賺一筆。

  「是啊,城主大人,福林侯爵大人是能挺過去,但是我們就難了啊。」一個肥胖的男人立刻走了過來插話說著。

  「你可以減肥了。」水文墨冷哼一聲,看著滿屋子的蛀蟲很是不爽。這些人就是想趁著這次的瘟疫發一筆災難財,但是卻還說的那麼可憐。

  「你是什麼人?我與城主大人說話豈容你插嘴。」那肥胖的人一聽水文墨戳到他的痛處,藉機暴跳如雷的發作起來。

  大廳裡喧嘩起來,更多的矛頭對準了水文墨。好不容易城主這邊有小辮子露出來,能不抓麼?只是城主的隨從而已,一個低賤的平民卻敢對貴族這樣的無禮。這樣的下場只有被絞死。

  水文墨卻哼了聲,漫不經心的看著一邊。

  「城主大人,你也看到了。你的隨從居然對我如此的無禮。一個平民卻挑釁我們貴族的權威。我請求你嚴懲不貸!立刻下令絞死他。」死胖子義憤填膺,口沫飛濺的說著。

  克蕾雅瞟了眼水文墨忽然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幾個聽到的聲音道:「水文墨,他口水噴你頭髮上了。」

  下一刻,水文墨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那是他暴怒前的象徵。

  「噌」的一聲,水文墨已經拔劍,紫色的鬥氣瞬間迸發的耀眼無比。一道華麗的鬥氣就這樣劈向了胖子貴族。

  一道深深的裂紋就這樣在鋪著紅地毯的地板上猙獰的裂開,那裂縫直到胖子的兩腿之間才停下來。再往前那麼一點點,胖子的命根就不保了。

  大廳裡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個俊美的少年,居然是個大劍師!而且是個如此危險的人。動不動就拔劍!完全無視場合和對象!他剛才只要再稍微用點力,那貴族就性命不保了!

  胖子的腿終於反應過來,開始不停地拚命地顫抖起來。

  「你,你……」胖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指著水文墨顫抖著手指。他驚恐不已,如此危險的人物怎麼會在城主的身邊。

  之前那些垂涎水文墨的貴婦和少女們心底都冒出了冷氣,都打消了宴會後去勾搭水文墨的想法。

  「哎呀,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護衛們總是這樣,見到有人對我不敬他們就失控了。」克蕾雅微笑如花,「至於這位大人說的絞死他,恐怕有點難。尼亞城裡可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呢。」這道歉有一點誠意嗎?有嗎?有嗎?很明顯不但沒有,還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大廳裡一片死寂。

  眾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很多人想說什麼,但是卻礙於克蕾雅的最硬後台克裡夫,也不敢說太重的話。

  福林緊皺眉頭,在醞釀該怎麼扳回來。

  「咳咳~~」忽然克蕾雅正了正臉色,輕輕咳嗽了下,裝模作樣道,「水文墨,你怎麼搞得,怎麼可以對這位大人這樣?」

  眾人一聽,臉色稍微緩了緩,看來城主大人面子上還是要訓斥一下她的護衛了。

  福林的臉色也稍微緩了緩。看來這個小丫頭也懂得起嘛。知道該退的時候就退點。

  「哦,是我的錯。」水文墨撇了撇嘴角不甘的回道。

  「是啊,你錯了。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留情,一劍劈成兩半就好。」克蕾雅臉上露出了攝人心魂的絕美笑容,卻陰陰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克蕾雅的話落,大廳裡的眾人的臉色大變,每個人的眼底都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燦爛明艷的小丫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是。」水文墨點頭嘿嘿的笑起來。

  「下次照做了給你加工錢。」克蕾雅輕飄飄的話卻猶如千斤大石一樣壓在大廳裡每個貴族的心上。那樣無所謂,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尊貴的身份當一回事,更沒有將他們的生命當一回事。

  所有的人怔怔的看著克蕾雅,此刻都只覺得克蕾雅的微笑是那麼毛骨悚然。

  「哈哈,樂意效勞。」水文墨一聽眉開眼笑起來。畢竟一個月就一個金幣實在太少了。

  「那我呢,我現在宰了他我是不是就有工錢?」風逸軒急忙插話。要知道他一直是免費勞動力的。

  「下次吧,看你們誰出手快了。」克蕾雅輕描淡寫的說道。

  燼閻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克蕾雅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三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大廳裡的貴族們又氣又恨又怕。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插話。他們的家臣也沒有能與那個大劍師抗衡的實力。

  福林的眼底已經是怒火滔天了。這個小丫頭欺人太甚!什麼東西?!一定要想辦法將她如此目無章法的事情捅到皇上那裡。走著瞧好了!

  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的!

  「諸位也知道我最近很忙,所以就不奉陪了。諸位對尼亞城的貢獻,對帝國的忠心,我會稟告皇上對諸位嘉獎的。諸位慢慢享受,我就先行一步了。」克蕾雅優雅的微笑著,沖大廳裡的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幾個美男子也轉身跟在克蕾雅的身後揚長而去,留下一群臉成豬肝色的貴族們。

  一行人就這樣出了大門,燼閻將遮陽的小外套遞給了克蕾雅,克蕾雅披上沒有上馬車而是漫步在街上。小外套的包裡裝著克蕾雅所需要的東西,還有一直沉睡的白帝。

  尼亞城終於再漸漸地回復往日的繁榮,不少人看到克蕾雅就上來打招呼,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感激。從一開始的不信任到現在的崇敬。

  忽然一個穿著小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捧著一束鮮花衝了過來,站到克蕾雅的面前,猛地將花舉起,接著咧開嘴笑起來:「姐姐,這個送給你。」

  克蕾雅看著眼前一臉純潔笑容的小女孩愣住了。小女孩的眼底是最淳樸的感激和高興。

  「姐姐讓媽媽好起來了,姐姐是好人。」小女孩不屈不撓的舉著鮮花,大有克蕾雅不接就不放下的趨勢。

  「梅裡,你在做什麼?」遠處傳來大人的呵斥聲,接著一個平民打扮的年輕男子急沖沖的跑過來,臉上全是惶恐。看向克蕾雅道,「城主大人,對不起,孩子還小,不懂事。」

  克蕾雅的臉上慢慢的浮起了笑容微微彎身從小女孩的手上接下了鮮花,再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頭:「謝謝,花很漂亮。」

  年輕男子愣住,身為貴族的城主大人居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姐姐,你會一直保護我們的,對嗎?」小女孩一見克蕾雅收下了鮮花高興的問道。

  「梅裡!」年輕男子的臉色一變趕緊出聲喝斥並一把抱起了小女孩,又趕緊給克蕾雅道歉著,「城主大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嗯,我會的,我會一直保護大家不受傷害。一直。」克蕾雅微笑著看著那滿臉期望的小女孩承諾著。

  「哇!好耶!」小女孩歡呼著,抱著她爸爸的脖子高興的笑著。

  克蕾雅微笑著看著年輕男子道:「不必這麼拘謹。你的孩子很可愛。以後有事就去城主府找代理城主吧,他會給予你們幫助的。」

  「謝謝城主,謝謝城主。」年輕的男子忙不迭的一個勁的道謝。

  瓦爾多陰陰的問道:「克蕾雅,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瓦爾多問完以後就等著接受克蕾雅的奪命一掐,但是半晌也沒有反應。

  克蕾雅沉默著沒有說話。

  好心?

  是麼?

  為何這個詞語很諷刺?

  瓦爾多見克蕾雅沒有說話就開始變本加厲了:「克蕾雅,你今天抽的啥風呢?剛才都還笑著叫人家殺人分屍,現在又是這麼可愛可親的哄騙人家小女孩,你今天吃了啥不該吃的,還是喝了啥不該喝的……」瓦爾多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克蕾雅沉默著,慢慢的往前走去,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時對面走來一個個子矮小的少年,就這樣與他們擦身而過。

  等克蕾雅回過神,卻發現瓦爾多的聲音越來越遠!

  怎麼回事?

  「克蕾雅,我叉死你,你個笨蛋,我被人偷了!剛才那小子和你們擦身而過,從你包裡偷了東西啊!還不快來救我……」瓦爾多氣憤的直嚷嚷。

  什麼?!克蕾雅臉色一變,剛才擦身而過的少年?居然偷了她的東西。克蕾雅連忙去摸小外套的包,果然發現錢袋和魔靈石不見了。白帝還安穩的在睡覺,其他東西也在,就錢和魔靈石不見了。

  「怎麼了克蕾雅?」風逸軒歪著腦袋問道,他發現了克蕾雅的不對勁。

  「我們被偷了。」克蕾雅沉聲說了句。

  眾人臉色微變,都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包。唯有水文墨一臉的淡定,因為他沒錢包,更是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燼閻的臉色也變了,居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的身上偷錢!

  風逸軒氣得牙癢,居然有不長眼的傢伙敢偷到他的身上來了!找到這個小偷一定要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克蕾雅沉著臉轉身走在前面,冷聲道:「跟我來。」

  如果只是偷錢,克蕾雅也許還真沒辦法抓到這個小偷。

  可是偷什麼不好,偷人了了!

  瓦爾多就這樣被偷走了!

  這是一個優秀的盜賊。很明顯,非常優秀。

  克蕾雅沉著臉跟著瓦爾多的指示轉過了兩條街,一直往幽深的巷子追去。巷子非常僻靜,沒有什麼人眼。一直走到了盡頭,在右邊出現了一個門,上面搖搖欲墜的招牌上歇著這是一家旅館。

  克蕾雅推門進去,櫃檯上有人在昏昏欲睡。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抬頭看到克蕾雅一行人正想說什麼。克蕾雅卻只是一彈手指,一個小火球就這樣飛到了老闆的面前,然後晃動兩圈熄滅掉了。

  老闆張大嘴巴,一句話不說了。魔法師!他這樣沒檔次的小旅店居然來了魔法師!

  「我們找人,一會兒不管有什麼聲音你都不要管。所有損失一會兒我們兩倍賠償。」風逸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恨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克蕾雅一聲不吭直接往樓上走去。

  瓦爾多鼓噪的聲音響個不停:「克蕾雅,你怎麼這麼笨?啊?我一個大活人都能被人偷走。他摸你包你都沒知覺,啊?」

  克蕾雅黑著臉一路往瓦爾多指示的房間衝去。她何嘗不是第一次被偷?

  「水文墨。你負責窗戶。燼閻,你看好門口。」克蕾雅是真的有點怒了。居然沒有知覺就被偷了!

  「你怎麼知道在這裡?」風逸軒疑惑的看著那扇房門。

  「我在錢袋上設置了個小的魔法陣。」克蕾雅敷衍道。

  風逸軒恍然大悟,接著抬腳猛的一腳踹開了門。水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向了窗戶先斷了屋裡人的退路。燼閻也守在了門口。

  風逸軒一臉獰笑,拳頭捏的卡卡作響。這一次不打的屋裡這個盜賊滿頭包,他就不叫風逸軒。

  門被踢開後,屋子裡的人果然第一反應是急速的跑向窗口,但是窗口已經有水文墨在那守著了。門口也是一個戰士在那守著。

  「往哪跑呢?」風逸軒嘿嘿的獰笑起來。

  克蕾雅裡子的盜賊少年,一身樸素的衣服,瘦削的身子,褐色的頭髮,長長的劉海將眉毛都全部擋住了。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警戒的看著他們。

  「東西還給你們,放我走。」盜賊少年趕緊開口,眼前的形勢他自然是看的非常明白。原本以為是肥羊,沒想到一個個都是這麼厲害的高手。真是失算了。盜賊少年趕緊將錢袋全部都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自然還有克蕾雅的那塊魔靈石。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拿出來了。

  克蕾雅沉默著,上前拿過自己的錢袋和魔靈石放回了包裡。

  「放你走可以,等我揍你揍到我們全部都認不出來的時候就可以了。」風逸軒一捋袖子就要開工。

  克蕾雅卻擋在了風逸軒的面前走近了盜賊少年。盜賊少年對上克蕾雅的眼睛,有些侷促的往後退去。這個女子給他一種難言的壓力。

  「你叫什麼名字?」克蕾雅看著眼前的瘦弱少年問道。

  少年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克蕾雅忽然冷笑起來:「不回答我就讓他們把你扒光,然後綁起來送到監獄去。根本不用審判,因為我就是這個城的城主。」

  少年看著克蕾雅眼底閃過的森冷光芒,心裡不禁打了個哆嗦,小聲道:「我叫夏天?愛羅。」

  屋子裡的眾人聽著克蕾雅的威脅卻都抽了抽嘴角。這叫什麼威脅啊?扒光衣服?送去監獄就送去監獄好了,為啥要扒光衣服?

  「很好,夏天,說吧,為什麼要偷東西?」克蕾雅淡淡說著,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再示意燼閻將門關上。

  「我是一名盜賊。」夏天這回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怯意,反而是一挺胸脯,理直氣壯的說著。意思就是我是盜賊,偷東西理所應當啊。但是克蕾雅卻注意到夏天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一絲隱隱的驕傲。

  「你偷得其他東西呢?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讓他們搜身?」克蕾雅冷冷的看著夏天這麼吐出了句話。

  「哇靠,克蕾雅,你想黑吃黑?」瓦爾多驚叫起來。

  克蕾雅不說話默認。廢話,這個盜賊的身手他們都領教到了,這樣的人偷的東西沒有幾個好東西那就怪了。而且這個盜賊一直緊緊的拽著手裡的一個包。

  夏天憤恨的看著克蕾雅,咬了咬牙,還是將手裡的包遞了過來。

  克蕾雅不客氣的一把接了過來,然後開始在裡面翻找東西。有寶石,有項鏈手鐲什麼的,都不是凡品。

  「克蕾雅,你喜歡這些?跟我回家,你想要多少有多少。」風逸軒蹲下來,看著克蕾雅翻著東西嘿嘿的說著。

  克蕾雅卻看也沒看那些珠寶逕自丟在了一邊,這些都是無用之物。在包裡的最裡面有一本書,克蕾雅翻了出來,卻被書封面的字吸引了眼光。

  是中文!的的確確是中文!

  蓮花寶鑒。

  四個仿宋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

  「這你從哪偷來的?」克蕾雅皺眉拿著書問著夏天。

  「不知道,我偷過那麼多人,我哪知道是哪個人的。」夏天冷哼一聲,不屑的回答。

  「哦,那好吧,風逸軒,扒光他的衣服捆起來,帶走。」克蕾雅站起來淡淡的吩咐道。

  「我說,我說!」夏天驚恐不已,連連擺手急忙道,「這個是我從別的盜賊身上偷得。」

  「這麼說,你不認識這上面寫的什麼了?」克蕾雅晃了晃手裡的書問道。

  「不知道歪歪曲曲的啥東西,我正準備丟了它的。」這回夏天是異常的配合。

  克蕾雅沒有再說話,而是低下頭翻了翻手上的書,粗略一看,克蕾雅的眸子卻瞪大了。

  這是一本心法秘籍!

  「把他帶走。」克蕾雅將書收了起來,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面。

  「喂,喂,你什麼意思,東西也還你了,你也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現在該放了我吧。」夏天憤怒的揚起拳頭。在夏天的潛意識裡,他這麼配合了,完事了肯定要放他走的。

  「我答應過要放你麼?」克蕾雅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夏天敢怒不敢言了。唯有用眼神狠狠的看著克蕾雅。

  就這樣,在其他三個美男疑惑的眼光中,克蕾雅帶著夏天回了城主府。

  進了書房,克蕾雅示意眾人在門外等候她要和盜賊夏天單獨談談。

  風逸軒那個糾結啊,心中不安至極。難道克蕾雅看上這個小白臉?這個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小白臉了?

  風逸軒就差點在那裡糾結的撓牆了。水文墨幸災樂禍的看著糾結的風逸軒。燼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底也有一絲疑惑。

  書房裡,克蕾雅布下了個魔法罩,防止談話被人聽到,這才坐了下來。

  夏天憤恨的看著克蕾雅,他現在就等於待宰的羔羊。打不過克蕾雅,也逃不出這個地方。外面還有三個更強悍的人守著。
  「你到底想做什麼?」夏天憤怒的問道,「我給你說了,那本書是我從其他的盜賊身上偷來的。我也看不懂上面的字。」

  「我不是想問你關於這本書的事啊。」克蕾雅輕笑,往椅子後面倚靠悠閒地看著夏天。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夏天惱火的問道。

  「克蕾雅,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你看看他,瘦的跟啥一樣。一陣風就吹倒了。起碼要找一個很強悍能壓制的住你的男人把。」瓦爾多說完最後這句話就後悔了。果然,下一刻,那銷魂的奪命一掐就來了。

  「夏天?愛羅。盜賊世家愛羅家族的人,自稱盜賊,但是恐怕還沒有經過家族的考核吧?」克蕾雅漫不經心的用手指在書桌上敲打著,溫柔的微笑著。

  夏天一怔,接著戒備的看著克蕾雅。

  「你們的考核還真是苛刻,居然是偷一頭龍的牙齒。」克蕾雅輕笑出聲。

  「你怎麼知道?」夏天脫口而出,隨即醒悟過來,趕緊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

  「一個女孩子單獨上路去偷龍的牙齒,是不是太困難了點?」克蕾雅手托起下巴,慵懶的看著站在下面的人淡淡的吐了句話來。

  夏天的臉色立刻大變,瞪著眸子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克蕾雅。

  「想知道我怎麼發現的?」克蕾雅微笑看著夏天。

  夏天沉默,但是眼神透露著期盼。她當然想知道,至今都沒有人發現她是個女的,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女第一次見面就發現了。

  克蕾雅露出個燦爛的笑,看著夏天,然後輕啟朱唇:「我偏不告訴你。」

  「你!」夏天的表情從期盼變成懊惱。夏天甚至有股衝動,想衝上去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暴扁一頓。但是,打不過她。唉……夏天糾結萬分。

  「跟著我吧,我會幫助你偷到龍的牙齒。」克蕾雅露出了魅惑的笑容,低沉著聲音勸說著。

  「你,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著你?」夏天冷哼一聲鄙夷的說著。

  「第一,我比你強,現在就可以打得你滿臉開花,直到你同意為止。第二,外面守著的三個男人全部比你強,一樣可以打得你滿臉開花。第三,我的師傅克裡夫可以把你打得連花都不用開,直接謝了。」克蕾雅漫不經心的闡述著,末了來了一句,「當然,你願意的話,我們不但不會揍你,還會幫你成功偷到龍的牙齒,讓你完成你的考核。讓你成為愛羅家族真正的一份子,讓你成為愛羅家的驕傲。」克蕾雅完全是抓著夏天的軟肋一陣猛打。愛羅家是世上最大也是最悠久的盜賊世家。但是要真正成為愛羅家的一份子必須完成考核。

  夏天皺眉,然後舒展開,再皺眉,再舒展開。克裡夫的名字她當然聽過,也知道是什麼人。只是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克裡夫剛收不久的徒弟。她就是克蕾雅?希爾!

  夏天這樣皺眉再舒展開反覆好幾次,看的瓦爾多都糾結起來的時候,夏天終於緩緩開口了:「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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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7:50 PM

第52章遭到龍的襲擊

  克蕾雅笑了,這個女孩很聰明。而且是個非常厲害的盜賊。克蕾雅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和物,光是蠻力是不夠的。她需要的是更多的擁護,更多能幫助她的人。這個優秀的盜賊吸納過來,百利而無一害。

  「暫時沒想好,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做越過你底線的事情。」克蕾雅一臉認真的嚴肅說道。

  「真的?」夏天微微皺眉有些警戒的看著克蕾雅。

  「真的。」克蕾雅點頭,「我發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也有,所以我很清楚。觸犯底線是無法容忍的。」

  夏天看著克蕾雅灼灼的眼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打扮成男孩也是自我保護,免除一些麻煩而已。現在無所謂了,因為,我們會保護好你的。你看誰不順眼上去揍他就是,剩下的我們來搞定。」克蕾雅挑了挑眉頭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啊?真的?」夏天欣喜起來。雖然她扮成了男孩,但是清秀的外表還是惹了不少麻煩。有的貴族不止是豢養女童,對清秀的男童也要染指。她每次都驚險逃脫,雖然憤恨那些變態,但是卻沒有還手之力。現在聽克蕾雅這樣一說,自然是高興不已。

  瓦爾多扁著嘴,很是無語。克蕾雅這個小惡魔,還真會打人家的軟肋。威逼利誘,讓人家不上她的賊船都不行了。只不過,還真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少年原來是個女孩,而且居然是愛羅家族的人。那個世界排名第一的盜賊世家。什麼都敢偷,什麼都能偷。傳聞他們家歷史上最優秀的盜賊甚至潛入過光明神殿的主殿偷過東西,還剪了一撮教皇的頭髮!這樣恐怖的家族,世人是不願去招惹的。指不定哪天醒來身上的那個部位就沒有了。但是要正式成為家族的成員也非常的不容易。要通過非常艱難的考核。

  「真的。以後你可以恢復女裝橫著走。」克蕾雅微笑著鄭重的點頭保證著。普通女孩哪個不愛美的?哪個願意把自己打扮得邋遢無比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夏天歡喜的說著,「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就說,在我力所能及的事上我一定盡力。」

  「成交。」克蕾雅燦爛微笑。

  「從今天起夏天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克蕾雅給眾人鄭重介紹著,「夏天,這個是水文墨,這個是風逸軒,這位是我的騎士燼閻。以後請大家好好相處。」

  「你居然是女的?」水文墨皺眉圍著夏天打量著。

  「呵呵,很好很好。」風逸軒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原來如此,哈哈,太好了。是女的,不是小白臉。

  「看什麼看!」夏天很不爽水文墨的眼神,怒斥出聲,「信不信晚上我把你的衣服全部偷光,讓你白天光著身子出門。」

  「我又不傻,你偷光了,我大不了不出門。」水文墨開始和夏天槓上了。

  「城主府的房間你隨便選一個。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裡。我要去精靈之森,路上會路過龍之脈。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做到答應你的事。」克蕾雅給夏天交代著。

  「好的。」夏天不再理會水文墨,轉頭答應著克蕾雅的話。

  「喲,這是哪來的小美女啊?」這個時候,克裡夫那猥瑣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接著克裡夫就風一般的衝了進來。

  「師傅,這是新加入我們的夏天?愛羅,她……」克蕾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天就驚叫起來,因為克裡夫這個老色狼一把就掀起了夏天的裙子。

  「師傅!」克蕾雅沒好氣的怒斥出聲。

  「克蕾雅,這個人,真的是克裡夫大師嗎?」夏天摀住裙子心有餘悸的躲在克蕾雅的身後,探出個腦袋看著那猥瑣大笑的色老頭。雖然早聽說了克裡夫什麼都好就是很好色,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對剛見面的人就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來。

  克蕾雅看著克裡夫那猥瑣的笑容,沒好氣道:「師傅,我警告你,不准對夏天出手,要不然我宰了你。」

  克裡夫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然而從此以後,有克裡夫在,夏天就絕對不會再穿裙子了。

  風逸軒和水文墨卻是目瞪口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克裡夫大師這樣的一面。

  一天就這樣打打鬧鬧的過去了。

  夜降臨,萬物無聲。

  克蕾雅靠在床頭,翻閱著從夏天那得到的書。

  「克蕾雅,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字你看的懂?」瓦爾多疑惑萬分,那上面的字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所熟悉的文字啊。

  「一點點。」克蕾雅隨口敷衍著。

  蓮花寶鑒,一種神秘的心法。

  一共有十重。

  克蕾雅卻覺得奇怪,因為上面只有第一重的心法,後面的文字全部是重複的,全部重複第一重的那些文字內容。克蕾雅翻到最後一頁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因為上面寫著只有練成了第一重,並將蓮花之力融合進書頁,第二重的內容才會呈現出來。以此類推。

  克蕾雅設置好了魔法罩後盤腿而坐,按照上面的心法口訣開始了第一重的修煉。

  瓦爾多疑惑不解,不明白克蕾雅突然這麼反常幹什麼。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在冥想啊。

  克蕾雅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過了兩個小時,在瓦爾多驚愕的眼光中,克蕾雅的額頭隱約浮現一朵小小的金蓮。待瓦爾多想仔細看清,那金蓮卻又瞬間消失了。

  克蕾雅這個時候卻已經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一股難言的舒暢的氣遊走在四肢百骸,忽然周圍的一切都感應的清清楚楚。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應清楚周圍的一切。這與通過空氣的流動來判斷周圍物體的存在時完全不同的一種感覺。

  很久,克蕾雅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克蕾雅的眼神回到了那本書上,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一回,似乎是撿到寶了。

  克蕾雅躺了回去,看著睡在旁邊的白帝。白帝就這麼一直沉睡著。似乎上次變成人形秒殺了那個班尼姆耗費了他很多力量。現在要一直沉睡來慢慢的恢復。

  瓦爾多已經甚覺無趣,沉睡過去了。雖然靈魂體不用睡覺,但是瓦爾多卻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用他的話來說,這樣才能感覺到他還是個正常人。

  「白帝……」克蕾雅輕輕的撫摸著白帝毛茸茸的身子,眼底流露出了複雜。

  在秒殺班尼姆救下克蕾雅後,白帝的那句話一直深深地印在克蕾雅的腦海中。

  我的契約者,快些成長起來吧。

  克蕾雅捏緊了拳頭。

  強大,一定要強大起來!

  克蕾雅的眼底冷冽起來,看著白帝的眼光也越來越冷,更多的是不甘和憋屈!

  因為,白帝與克蕾雅之間的契約確實是主僕契約。

  但是,豬的那個不是克蕾雅,而是白帝!!!

  白帝是克蕾雅的主人!

  只有克蕾雅不斷地變強,壓過白帝,才能將契約扭轉。

  克蕾雅才能成為白帝的主人!

  一定要強大起來,扭轉契約成為白帝的主人!克蕾雅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

  兩天後,克蕾雅將事情大致處理完後交代給了代理城主希斯。在尼亞城居民們的歡送中克蕾雅的馬車駛離了尼亞城。

  「你還真得民心。」夏天可克蕾雅還有燼閻一輛馬車,此刻她的頭伸出窗外看著馬車後面一群送行的尼亞城居民有些酸酸的說道。

  克蕾雅沉默著沒有說話。

  要去精靈之森就必然要穿過尤烏薩利那個比較落後的蠻荒之國,然後穿過朦朧沼澤和龍之脈,就能到達精靈之森了。通行證已經拿到了手。在好幾天前古頓公爵一收到克裡夫說要帶著克蕾雅去歷練的信,就立刻讓人著手最快的辦理了通行證。

  遠離了城市後,克裡夫讓眾人都換上了最普通的裝束,賣掉了馬車,都騎上了馬,裝扮成一小隊冒險者前行。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

  而克裡夫早就對克蕾雅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克蕾雅他們要自己解決。除非有生命危險他才會出手救人。這樣才能達到歷練的效果。

  話是很有道理的。

  克蕾雅也覺得這樣做很好。

  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這裡為什麼會有龍?不是要到龍之脈——龍居住的地方才有龍的麼?

  為什麼他們一進入這滿是濃霧的峽谷以後會遭到龍的襲擊?

  那有三個黑色腦袋的巨龍,一個腦袋吐火球,一個腦袋吐水箭,還有個腦袋居然能噴出風刃。

  見鬼!

  這是什麼龍?

  「老子現在心情很不爽!宰了你們!」這個龍居然還口吐人言!!!

  克蕾雅放出一面火焰盾擋住了巨龍吐出的水箭。夏天所在克蕾雅的身後,看著前面那發狂的巨龍哆嗦著說道:「克蕾雅,我是想偷牙齒,可是這個嘴巴是不是多了點?」

  廢話,普通的龍就一個腦袋一個嘴巴,這個龍居然有三個腦袋,三個嘴巴,能不多嘛?

  克裡夫站在最遠的地方眺望著這邊觀察者局勢。

  風逸軒和克蕾雅放出魔法盾牌擋住巨龍一波又一波的瘋狂攻擊。他們心中都鬱悶無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地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龍。只有一些低級點的魔獸。他們在沒進入峽谷前在外面的村落休整的時候,村民們都一再的告誡他們,這個峽谷最近老是充滿了濃霧,還不時的發出怒號聲。很多低級的魔獸從這個峽谷逃了出來。村民們都說這裡來了個高級的魔獸,所以沒有人會進入到這個峽谷深處去打獵採藥了,都是在峽谷的谷口活動。絕對不會朝冒出濃霧的裡面踏足一步。一聽說這些外鄉人居然要進峽谷自然是好心一再的相勸。

  克蕾雅他們好言謝過,卻必須進入峽谷。因為穿過峽谷是最近的路。若是掉頭繞路的話,恐怕要再耽誤十天。他們自然是不願意耽誤這個時間的。只是高級魔獸,他們這一隊人對付起來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有誰能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濃霧中有一條巨大的三頭黑龍。

  巨龍似乎相當的生氣,一個勁的怒吼著,拚命的攻擊著他們。克蕾雅和風逸軒越發感覺到防守都很吃力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只黑龍,始終就站在原地攻擊他們,沒有再向前一步。而且,龍威應該是很強悍的,能壓迫到人的。這個巨龍給人的壓力卻很小,他的攻擊一開始就被克蕾雅和風逸軒的魔法盾輕鬆擋了下來,有些匪夷所思。

  「往後退!」克蕾雅和風逸軒同時低喝出聲,幾個人快速的往後退去。直退到了克裡夫的身邊。克裡夫悠閒地坐在樹下,然後看到有些狼狽的眾人,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才發現那個龍是被囚禁在那裡的啊。」

  眾人語塞,都直直的看著克裡夫不說話了。

  這個老狐狸,原來早就發現了端倪,但是卻沒有開口,而是坐在這裡看熱鬧。

  眾人回頭去看那濃霧中的黑龍,果然,那黑龍依舊在那沒有往這邊追來,而且所發出的火球水箭風刃也只能攻擊到他們前面不遠的土地上。

  克裡夫懶懶的站了起來,拿出魔杖,然後念了個咒語。剎那之間狂風大作,猛烈的吹向了巨龍那邊。下一刻,濃霧被吹散,巨龍的身形暴露了出來。

  巨大的黑龍周圍的空地上四個方向分別有著四個半人高的柱子。柱子上都有一個晶亮的光球,光球的中心都射出一條光鏈。四條光鏈就這樣牢牢的束縛著那頭巨龍。

  眾人看著黑龍那巨大的身形愣住了。巨龍渾身漆黑,黝黑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身為騎士的燼閻和水文墨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鱗片如果用來做防具,那簡直就是上上品。巨龍的身後是兩對巨大的翅膀,三個腦袋都是惡狠狠的表情。

  「你們這些低賤的人類,過來受死吧。」那巨大的黑龍憤怒的咆哮著,震得樹上的樹葉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你是白癡麼?你讓我們過來就過來,那多沒面子。」夏天冷哼著對巨龍做了個鬼臉。

  「你這個該死的低賤的人類,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巨龍咆哮著,拚命的扭動著他巨大的身子,但是依舊無法離開那個地方一步。

  克裡夫看著那巨龍臉色卻微微一變。

  「龍族的王室,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被囚禁在這裡?」克裡夫自言自語著。

  「什麼?這個傢伙還是個王子?」夏天齜牙咧嘴的看著那被囚禁在那狼狽不堪的巨龍冷哼著。

  克蕾雅皺眉,看著那憤怒不已的黑龍,心裡卻在想其他的。

  「哇靠,王子是這副德行?」水文墨直接噴了。粗暴,粗俗,醜陋,這個巨龍是龍族的王子?來人啊,直接打暈他吧。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傢伙是龍族的王子。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能幹掉這頭巨龍,剝下他的鱗片來做防具。盔甲,手套,護膝,哎呀呀,想起來就流口水。要是再浸透龍血,那這套防具就更牛X了。

  龍族的王子怎麼會被囚禁在這裡?

  籠子的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強。他們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地龍和亞龍,淪為了人類的坐騎。喪失了龍的尊嚴。而身為龍族的王子,那麼自尊心更不是能想像的強了。

  可是現在卻被囚禁在這個小峽谷裡。

  龍族的王子!

  龍族的王子!!

  是龍族的王子啊!

  克蕾雅的腦海裡這句話不斷的回想著。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有利用價值啊。

  想想,如果人類得到龍的幫助……

  這個傢伙的自尊心看來不是一般的強。如果有恩於他,他會盡最大的力量來回報。

  當然,是有前提的。

  照這個傢伙歇斯底里的性格來看,救了他,他絕對會把這裡的人全部吃掉,連渣都不剩。

  「這傢伙被下了很強大的禁制。力量被削弱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了。所以那些元素球所放出的力量才能束縛住他。」克裡夫看著困住黑龍的那些光鏈搖頭晃腦的說著,「那些光球的力量起碼能維持兩百年。」

  「也就是說他會被困在這裡兩百年?」克蕾雅看著遠處據悉咆哮的黑龍,聲音不高也不低的傳了過去,音量控制在讓黑龍剛好聽到。

  「應該是犯了錯被懲罰困在這裡的。」風逸軒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我呸!老子是被陷害的!閉上你的鳥嘴,胡說八道什麼!」那黑龍聽到了眾人的對話,更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那你真是個笨蛋。居然會被人給陷害。」克蕾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就是,笨蛋!笨蛋!」夏天沖黑龍做了個鬼臉。

  黑龍更怒了,咆哮著,拚命的掙扎著:「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你都第二次說這個話了!我還好好地站著。」夏天扭了扭腰,得意的大笑著。

  黑龍簡直要抓狂了。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該死的低賤的人類!居然敢在他的面前這樣的猖獗。低賤的螻蟻!黑龍想掙脫束縛,卻怎麼也無法撼動一絲。

  「被陷害的王子殿下,悲慘的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峽谷裡度過兩百年。然後等刑期滿了,再到龍之脈,發現陷害他的龍已經坐上了王的寶座。接著對他名正言順的發佈追殺令。」克蕾雅送了聳肩,一臉漠然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真是個淒美的故事啊。」風逸軒感歎著。

  眾人臉上也是一副悲痛無比的神情。

  瓦爾多的嘴巴都要笑爛了。

  克蕾雅這個壞人,居然把自己的高興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群壞人,一個個沉痛的表情,但是每個人的眼底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該死的人類,我要宰了你們。」黑龍被觸到了痛處,更加抓狂了。他拚命的咆哮著,三個腦袋吐著三系魔法攻擊著前面的土地。他也只能攻擊到那個距離了。

  「高貴的龍族的王子殿下不應該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兩百年。不,就連兩天都不應該。」克蕾雅忽然話鋒一轉,轉頭看著黑龍異常嚴肅的說道。

  黑龍沉默下來。

  「一直困在這樣的地方是很不爽,心情肯定也好不起來。就連低級的魔獸都可以在遠處圍觀尊貴的王子殿下。不要說人類了。」風逸軒唉聲歎氣的說著。風逸軒這些日子與克蕾雅的相處,已經深覺克蕾雅的用意。當克蕾雅每次這種口氣的時候總是有她的打算了。他要做的就是順水推舟,煽風點火就行。

  「嗯,就是。兩百年啊,不是兩天,不是兩個月,不是兩年呢。」夏天這個小丫頭也趕緊推波助瀾的說道。

  沉默,黑龍沉默著。

  很久,黑龍的眼神終於不在暴怒,低沉著聲音道:「你需要什麼?」

  克蕾雅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你的一顆牙齒,和三個願望。在你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滿足我三個願望。」克蕾雅沉聲說道。

  「人類,你貪心了。一個願望。」黑龍冷哼一聲說道。

  「兩個。」克蕾雅皺眉很是為難的說道,「不能再少了。兩百年的禁錮換兩個願望和一個牙齒而已。」一開始克蕾雅就沒想過黑龍會大方。自然是要先抬高點價格,然後再來壓價。比她預料中的一個願望多了一個已經很賺了。

  「好吧。人類,你有辦法解除這個禁制麼?」黑龍低聲問道。

  「不能。」克蕾雅聳肩乾脆的回答。

  話落,黑龍憤怒的咆哮起來:「低賤的人類,你居然敢戲弄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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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7:55 PM

第53章幹掉聖騎士

  黑龍憤怒的咆哮著,兩雙巨大的翅膀煽動著,刮起了陣陣狂風。雖然他很想撕裂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往前邁進一步。

  「你看看你,這麼莽撞衝動,難怪會被人陷害。」克蕾雅慢悠悠的說道,「你說我解不開,不代表我們這一群人中其他人解不開啊。」

  黑龍停下了動作,等著眼睛看著克蕾雅。

  氣氛很是詭異。

  瓦爾多有些抽搐,這個小惡魔,還能再邪惡一點不?

  夏天卻不以為意了,她已經在開始慢慢的習慣克蕾雅可惡的地方了。現在反而覺得沒以前那麼可惡了。這樣做,似乎還蠻好玩的。

  「人類,你很狡詐。你叫什麼?」出奇的黑龍也沒有生氣,而是低沉著聲音問道。

  「克蕾雅?希爾。」克蕾雅回答,心中卻有些奇怪。這個火爆的傢伙,居然沒有因為自己愚弄他而生氣?很奇怪,很不正常啊。

  「克蕾雅,我滿足你的要求,我要附加一個要求。」黑龍低沉著聲音,彷彿是悶雷一般轟隆作響。

  坐地起價?這個黑龍居然這麼無恥?

  「答應我的條件我們的交易就成交。」黑龍悶聲說道。

  「你說出來我考慮先。」克蕾雅當然不會貿然的答應什麼。

  「讓我跟在你的身邊,我要學學人類的卑鄙無恥和狡詐。你是一個非常值得學習的對象。」黑龍異常認真的語氣說道,「我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也許你說的對,我太衝動了。所以才會被陷害。我要跟你學習,然後回去對付陷害我的人。」

  聽罷黑龍的這番話,克蕾雅哭笑不得。這是在誇她還是損她呢?

  克蕾雅身後的眾人可就忍不住了,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克裡夫笑得眉毛都一直抖個不停。夏天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水文墨更是誇張,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拍打著地面。笑得快要抽風了。只有燼閻和風逸軒稍微忍著點了,笑得沒那麼誇張。

  「可以,但是我們要先約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以隨便顯出原形,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你絕對不能現出你的原形。第二,你要控制你衝動火爆的脾氣,不可以隨便攻擊人類,要我的同意才可以。第三暫時沒想到,想到了再說。」克蕾雅想了想對黑龍說出了這些話來。

  「好,沒問題。現在,可以幫我解開禁制了麼?」黑龍問道。

  「師傅。」克蕾雅轉過頭看著還在爆笑的克裡夫皺起了眉頭。

  「哦,好好。」克裡夫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容,接著掏出了個水晶,砸吧著嘴對黑龍說道,「尊貴的王子殿下,我呢,還不是很相信你的話。所以這塊記憶水晶會記錄下我救你的過程。如果救了你後你食言要殺掉我們,那這塊記憶水晶會立刻將影像傳到我的老朋友那裡,那尊貴的龍族恩將仇報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大陸了。」後果不言而喻,龍是自尊心最強的生物,一旦做出恩將仇報的事被人類所傳誦,被低賤的人類所鄙視,那將是他們最大的恥辱。

  這個老狐狸!黑龍暗罵一聲,其實他最開始確實有那個打算,只要這群人一旦解救了他,他就立刻將這些低賤的人類碎屍萬段。但是剛才就已經改變了注意。人類一直是最卑鄙無恥狡詐的動物,跟著她學習一些這些東西,回去對付他的那個哥哥倒是很好的主意。

  克蕾雅瞇起了眼睛,克裡夫的這個想法和她的想法是不謀而合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黑龍是絕對不會殺他們了。

  克裡夫將水晶球施了個魔法陣,然後遞給了克蕾雅。自己掏出魔杖來猛地舉上半空,開始念起了繁雜的咒語。魔杖發出一道光束直接來到了黑龍的頭頂,然後變成了死到光束傾瀉而下,直擊那束縛黑龍的四個光球。

  慢慢的,那四個光球顫抖起來。接著震動越來越劇烈。克裡夫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是克裡夫依舊沒有停下來口中的咒語,速度反而更快起來。

  黑龍發出一長長的龍吟,接著兩隻前爪拉住光束猛的一扯。

  辟里啪啦的巨響聲不絕於耳。刺眼的白光籠罩著黑龍。黑龍的翅膀拍打著,掀起了陣陣的氣浪。刮得眾人幾乎無法睜開眼。

  下一刻,那四個柱子已經被黑龍摧毀。白光散去,黑龍伸展身體獲得了自由!

  「吼~~~~~!」黑龍仰天長嘯一聲,發洩著內心的怨恨。還有解脫後的舒暢。

  克裡夫緩緩的睜開眼,擦了擦頭上密集的汗珠。克蕾雅忙扶著克裡夫坐了下來。

  黑龍森然的看向這邊,噗的一聲,一道光芒閃過,黑龍化作了人形。黑髮黑眸,一身黑色的衣服。英俊的臉龐上帶著隱隱的狂野,眼眸深處更是一片狂暴。

  「克蕾雅,牙齒啊牙齒。」夏天小聲的提醒著克蕾雅。

  「你現在拿到牙齒呢,就回去完成考核?那我不虧大了。你就這樣消失了。」克蕾雅轉頭直接對夏天說道。這個鬼丫頭,克蕾雅可是清楚她的秉性的很。

  「哎呀,你不要說的這麼無情啊。我回去交了牙齒完成考核就立刻返回。我會陪你一直到精靈之森的。我還沒報答你嘛。」夏天趕緊保證道。

  「那個,王子殿下,我想到我的第三個要求了。」克蕾雅不理會夏天轉頭看著黑龍。

  「我的名字是本?布爾納?亞歷克薩?阿特菲爾德……」黑髮黑眸的黑龍跟唸經一樣說起了他的名字。說了很長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龍族的名字都是這麼長的麼?

  「叫你本就行了。」克蕾雅打斷了黑龍本後面的話,「答應我的牙齒給這個小丫頭,然後你把她送到愛羅家族去,完成考核以後帶回來與我們會合。我們就在這裡宿營等你們。一天一夜就應該夠了。如果這個丫頭不回來,你就把他們家族踩得渣都不剩。」

  夏天聽完克蕾雅的話後臉色大變。她確實有這個念頭,回去以後就不再回來了。克蕾雅這個傢伙實在太危險了。女人的第六感,讓夏天覺得只要和克蕾雅在一起,危險就會自動找上門的。後來的後來,夏天一次又一次的證實女人的第六感那不是一般的准!

  「我拒絕。」本的臉上浮起了鄙視,「我不可能讓低賤的人類坐上我的後背。」

  夏天臉色一喜,但是聽到克蕾雅後面的話笑容就僵住了。

  「我沒讓她騎你,你把她吊在尾巴上或者用爪子抓著就行。」克蕾雅不耐煩的打斷黑龍本的話。

  「哦,這個可以。」黑龍本這回配合的點了點頭。

  「克……克蕾雅……不是吧~~~」夏天驚恐的看著突然又恢復了原形的黑龍本,顫抖著聲音問道。那森森的爪子,被他抓在爪子上,然後翱翔在高空中?不要吧!!!

  「走。」黑龍本才不管這些,伸出爪子一把抓住夏天小小的身體,拍拍翅膀騰空而起。在夏天的驚叫聲中,黑龍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天空。

  眾人舉目遠眺,一直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這才收回了眼光。

  「克蕾雅,你說他們會回來不?我總覺得這個黑龍不是那麼讓人相信。」風逸軒有些擔憂的問道。

  「會不會對那個小盜賊不利?會不會飛到哪個水上或者山脈上直接把小盜賊給丟下去淹死或者摔死?」水文墨皺眉問道。

  「不會。」克蕾雅淡淡的卻是肯定的回答。黑龍本的性格他自己似乎也很清楚,太衝動太暴躁。沒有什麼心計,所以才會被人陷害。現在重新獲得自由終於學聰明了一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嗯,居然要跟自己學習卑鄙無恥和狡詐,這還真是讓人很是無語啊。克蕾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今天就在這裡露營吧。小子,你去弄點樹枝。那個拿劍的小子,你去弄點野味來。那個板著臉的,就是說你,別看了。你把帳篷都支起來。」克裡夫悠閒地坐在那指揮著眾人,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道,「來,寶貝徒弟,我們坐著休息會。」

  風逸軒去弄樹枝,水文墨扛著劍去打獵了,燼閻就任勞任怨的開始搭建起了帳篷。

  「師傅,你以前去過精靈之森麼?」克蕾雅開口問道。

  「去過。送那個精靈回家。那個精靈很好奇人世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想見見人類。」克裡夫抬頭看向前方,忽然眼神有些悵惘起來,似乎透過前方看到了很遠很遠的過去。

  克蕾雅沉默下來,等待著克裡夫下面的話。因為她在克裡夫的眼底看到了那一絲隱隱的憂傷。師傅救的那個精靈,絕對是女性!肯定是。

  「那個精靈,很美麗很溫柔。純潔的像一張白紙。她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偷偷的溜出了精靈之森,穿過了龍之脈,來到了繁華的人世。」克裡夫輕輕的說著,似乎怕驚擾了他記憶中的那個可人兒一般。

  「你師傅和那個精靈絕對有姦情。」瓦爾多的聲音猥瑣的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起。

  出乎了瓦爾多的意料,克蕾雅居然恩了聲贊同瓦爾多的意見。

  「可是人類的貪婪,醜陋的慾望是她遠遠想不到的,所以,她被人類抓住,關了起來。準備將她獻給一個昏庸好色的皇帝……」克裡夫的表情有些氣憤起來。

  講到這裡克裡夫卻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下來。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不用說。你師父肯定是英雄救美,然後一見傾心。但是人類與精靈不可能通婚。精靈的年齡是人類的好幾倍,而且精靈族也絕對不允許人類褻瀆他們純潔高貴的血統,所以這就是個悲情的故事……」瓦爾多接過了話,自己說的幾乎口沫飛濺了。

  克蕾雅也是這麼猜測著。

  就在這個時候,森林的深處卻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是水文墨的怒喝聲。

  出事了!!!

  克蕾雅倏地站了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哇靠,誰叫的這麼淒厲?難道水文墨遇到個美女,想要xxoo人家,人家不從,就自盡,接著就……」瓦爾多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嘰嘰呱呱的說著。

  「閉嘴。」克蕾雅沒好氣的喝止瓦爾多,急速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靠!靠!!靠!!!」瓦爾多忽然煩躁的大叫起來,「克蕾雅,是光明氣息。他奶奶的,是光明神殿的走狗。好多,起碼五個人!不對,還有一個。」

  什麼?光明神殿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克蕾雅。」這個時候,風逸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風逸軒也急沖沖的奔了過來。燼閻很快也從另外一個方向趕來與他們倆會合了。

  「是光明神殿的人。」克蕾雅沉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風逸軒驚愕的問道。

  「因為前面那幾個人的盔甲都是白色的,還有光明神殿的標誌。」克蕾雅沒好氣的說道。

  「啊?」風逸軒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五個身穿白色盔甲的聖騎士揮劍在圍攻著水文墨。而水文墨有些艱難的對抗著,不讓那些聖騎士靠近他的身後一步。克蕾雅往水文墨的身後看去,赫然看到的是另外一個聖騎士。只是他身上的白色盔甲已經污穢不堪,沾滿了泥土和血跡。而在他的懷裡,是一個滿臉蒼白的渾身是血的少女!少女緊緊的依偎在騎士的懷裡,臉上全是擔憂。因為那騎士已經處於昏厥的邊緣。顯是已經經歷過了一場惡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水文墨怎麼會和光明神殿的人幹上了的?

  「靠!五對一!賤人!」風逸軒怒吼一聲,他才不管什麼光明神殿光耀神殿的,他眼裡只有以多欺少圍攻他兄弟的五個賤人。風逸軒的動作那叫一個利索和毒辣。立刻幾個恐怖的冰錐就招呼過去了。還沒等那些聖騎士反應過來,一大片冰錐又過去了。

  「燼閻。你對我忠誠超過你對光明神殿的信仰了麼?」克蕾雅忽然森然問著燼閻。

  「小姐,你就是我的信仰。」燼閻淡淡一笑,輕聲回答。

  「那就好。」克蕾雅冷笑,「你聽好,一個不留。」既然已經動手,依光明神殿的作風,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挑戰他們的權威的。既然惹了,那就要妥善處理。斬草除根,絕對不能給對方翻身的機會。哪怕是一點點。

  「是。」燼閻的眼底泛起了冰冷,輕輕應允。噌的拔出劍,加入了戰鬥中。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阻攔光明神殿捉拿叛徒的罪孽有多大?」其中一個聖騎士看著又有兩個實力不俗的人加入戰鬥慌忙喊出聲。

  「殺了你們把你們的屍體燒得連灰都不剩,盔甲也融化掉。還有誰會知道你們是光明神殿的人?」克蕾雅森冷的聲音讓那幾個聖騎士不寒而慄。這個少女,她說的絕對是真的。她絕對真的打算那麼做。年紀輕輕居然就有如此毒辣的心腸?!

  「不要讓他們跑了。」克蕾雅叮囑著。

  「跑不了。」風逸軒冷哼一聲,手上已經是更毒辣的招呼過去了。

  克蕾雅走到水文墨保護的那個聖騎士的身邊,緩緩的蹲下來,卻驚愕的看到聖騎士懷裡的少女居然是黑髮黑眸!難道這個少女就是可以顛覆光明女神的那個人?就是千年預言中的那個人?所以這個少女才遭到了追殺?

  瓦爾多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傳來:「克蕾雅,別瞎想,這個少女不是預言中的那個人。你仔細看她的眸子深處,帶有一絲藍色的。雖然很淡,但是確實有。光明神殿應該是寧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這就是光明神殿一向的作風。今天他們運氣很好,被我們撞上了。」

  克蕾雅仔細看去,果然在那少女的眸子深處看到了一絲淡藍色。

  「而且這個少女的命格非常的普通。」瓦爾多篤定的說道。他對占星術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克蕾雅拾起那快昏厥的聖騎士的劍,也轉身加入了戰鬥。

  戰鬥變成了四對五。

  當克裡夫漫不經心的緩緩走過來是,看到讓他心臟都快跳出喉嚨的一幕。

  克蕾雅和幾小子對光明神殿的幾個騎士窮追猛打,招招毒辣,直取要害。大有不殺掉他們不罷休的勢頭。

  但是對方不愧是光明神殿的聖騎士。面對風逸軒他們毒辣的攻擊都一一化解。而風逸軒和水文墨天衣無縫的配合卻讓他們頭疼不已。

  克蕾雅和燼閻在往常的對戰練習中也練出了很好的配合,也是打得對方很是吃力。

  克裡夫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回過神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克裡夫皺眉出聲問道。

  「克裡夫大師?!」那為首的聖騎士一下就認出了克裡夫,接著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的喊出了聲。

  「他不是克裡夫。」克蕾雅怒喝一聲,一道鬥氣劈了過去,緊跟著一團火球又攻了過去。

  克裡夫皺眉,疑惑狀態。

  「師傅,這些禽獸想要侵犯那個少女,我們阻止了,他們還無恥的想染指我。說就喜歡我這樣年齡的小孩子,還說這樣小的身子蹂躪起來最有感覺。」克蕾雅臉不紅,心跳不加快的信手拈來一堆謊言。這樣無恥赤luo下流的話語讓對面那幾個聖騎士都傻了眼漲紅了臉。

  「什麼?!!」克裡夫瞬間怒火暴漲,一掏魔杖就要幹架。

  「不是的,克裡夫大師,請聽我們解釋,我們是光明神殿最忠實的騎士,我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我們……啊!!!」下面沒有我們了,只有慘叫聲。

  克蕾雅面無表情的吐了下舌頭。其實,她很清楚,這樣拙劣的謊言是沒有辦法騙到克裡夫的。但是,此刻的情形已經變成了這樣。克裡夫不上賊船都沒有辦法惡龍。因為他比誰都瞭解光明神殿的作風。克蕾雅的一番話不過是給他大開殺戒的借口。

  克裡夫出手,誰人能擋?

  很快,幾個聖騎士就被打得直接趴下了。

  「師傅,那個,那個你先回去休息。我們一會兒就來。」克蕾雅笑得溫柔。下面的血腥場面不適合老人家觀看。

  克裡夫望天:「嗯,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我先去烤肉等你們啊。」克裡夫說完,撿起水文墨剛才丟在地上的機制野兔揚長而去。處決光明神殿的人,他還是不要在場的好,假裝沒有看到。畢竟這些傢伙是勞爾那邊的人。

  「燼閻,扶他們過去。給他們治療一下。」克蕾雅看著那受傷的聖騎士和那滿身是血的少女對燼閻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們。」那滿身是血的少女感激的看著他們,道謝著。她身上沒有受傷,她身上的血跡全部是那個騎士的。

  「是,小姐。」燼閻彎身,一把扶起了重傷的騎士,跟在克裡夫的後面離去。

  那幾個被打得無法掙扎的聖騎士都不可置信又憤怒的目光看著克裡夫的背影消失。那就是克裡夫大師,絕對不會認錯的。那麼這個金髮少女就是他的徒弟,克蕾雅        ?希爾了!那個傳說中本來是花癡卻忽然開竅的人。他們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對光明神殿的人下手?!

  「堆在一起,我來燒掉。」克蕾雅的眸子中泛起了冷光,淡淡的對水文墨和風逸軒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光明女神的智慧之眸會將你們的罪惡全部收於眼底。你們會得到懲罰的……」為首的聖騎士怒斥著。

  風逸軒和水文墨兩個人充耳不聞,迅速的行動起來。水文墨先上前一劍結果一個,招招封喉。聖騎士們個個都死不瞑目,瞪大著眼睛。

  「呸!光明女神的智慧之眸。狗眼還差不多。」瓦爾多憤憤的啐了口。

  水文墨很快利落的將屍體都堆積在了一起。

  克蕾雅念起咒語放出火焰開始焚燒屍體。慢慢的,屍體漸漸化成了灰燼,然而那些盔甲融化緩慢。上面都有光明神殿的魔法師加持了些什麼效果。克蕾雅皺眉,在思考如何盡快將這些盔甲融化掉時,體內一股奇怪的氣卻流動起來。在風逸軒和水文墨驚愕的目光中,克蕾雅釋放出來的火焰漸漸變成了金黃色,盔甲瞬間被融化掉,成為一灘鐵水,緩緩的流向遠處。

  「再看看有什麼東西會暴露身份的不?」克蕾雅停止了火焰,走上前去查看起地上還有什麼東西沒有。

  「埋起來就是。」水文墨拔劍,低喝一聲就砍向地面。然後地面轟然起了個大坑。水文墨二話不說,再爆發鬥氣將剛才焚燒的那塊土地直接掀起,翻個身覆蓋進了大坑裡。將所有的痕跡掩埋掉了。

  三個人又在周圍仔細的檢查過,萬無一失後,這才準備返回。

  「克蕾雅……」忽然水文墨站住了腳步,輕輕的呼喚著克蕾雅的名字。

  「嗯?」克蕾雅轉身不解的看著水文墨。

  「謝謝你。」水文墨道謝的聲音非常低,但是卻很清晰。

  克蕾雅立刻會意水文墨的意思。是的,若不是水文墨,他們也不會被拖進這場爭鬥。也不會插手光明神殿的事,更不會與強大的光明神殿為敵。

  「謝什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克蕾雅輕笑出聲,轉身離去。

  水文墨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風逸軒卻一把狠狠地摟過了水文墨的脖子,以就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我警告你,克蕾雅是我的。你要是敢跟我搶…」

  「靠!就算這個世界毀滅了,我也不會對你老婆有非分之想的。」水文墨冷哼一聲。

  「算你識相。」風逸軒鬆開了水文墨的脖子。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往宿營的地方去了。

  那個聖騎士和滿身是血的少女還是一個謎,相信他們會說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回到宿營的地方,那聖騎士已經接受了克裡夫的藥物治療,看起來好了很多。

  看到克蕾雅三人回來,那滿身是血的少女連忙站起來迎接。

  「坐下吧。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你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克蕾雅揮手示意少女坐下來。

  「因為那個愚蠢的預言,光明神殿就派我去殺她。一個純真無邪的少女,沒有絲毫力量的柔弱少女。」旁邊還有些虛弱的聖騎士開口有些憤恨的說道,「這樣的她,怎麼可能顛覆光明?她的眸子比泉水還要清澈!」聖騎士說罷,轉頭看著旁邊一臉擔憂的少女。少女輕輕的搖頭一臉的不忍:「我,我根本不值得大人你這樣啊。」

  「還什麼大人,我已經也是光明神殿追殺的對象了,我已經是個墮落騎士。」騎士坦然笑了笑,伸出手緊握住了少女的手,「我不是早說了嘛,以後生死與共。」

  「嘖肉麻~~」瓦爾多打著冷顫。

  「克蕾雅,我也要與你生死與共。」下一刻,風逸軒猛的握住了克蕾雅的手,看著克蕾雅異常認真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眾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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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8:00 PM

第54章風逸軒占克蕾雅便宜?

   風逸軒緊緊的握住克蕾雅的手,瞪著眼睛看著克蕾雅。下一刻,風逸軒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哀嚎著。

  「下次再敢這樣,我填了你另外一隻眼。」克蕾雅收回拳頭陰森森的說了這麼句話。

  「好痛,我說的是真心話啊。」風逸軒哭喪著臉站起來放下了手,露出了一直熊貓眼。這是克蕾雅剛才的傑作。在眾人都沒回過神的一刻,克蕾雅的手已經比她自己的思維還要快了。抽出風逸軒緊緊握住的手,一拳就揍在了風逸軒的眼窩裡。

  風逸軒疼的齜牙咧嘴,水文墨幸災樂禍的看著風逸軒的狼狽樣。

  「你笑個屁!」風逸軒把滿腔怒火發洩在水文墨的身上,一個冰錐就伺候過去了。

  而水文墨早就有防備,拔劍一擋,再靈活的閃到一邊去了。兩個人開始打鬧起來。

  克蕾雅坐了下來,看著那渾身是血的少女,想了想,轉身從行李袋中掏出了一套自己的乾淨衣服和燼閻的一套衣服,扔給了兩個人。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克蕾雅淡淡問道。

  「隱姓埋名,去尤烏薩利定居。找個偏僻的村落渡過後半生。」墮落騎士如此回答。

  尤烏薩利是大陸中最落後的一個國家,光明神殿的勢力滲透的最少的地方。

  「光明神殿不會放過你們的。」克蕾雅冷冷的說道。

  「是,我明白。我知道了光明神殿世人所不知的陰暗面,你自然不會放過我。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束手就擒。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她。」墮落騎士深深的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少女。少女也深深的看著墮落騎士。兩人的心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還真是苦命鴛鴦。」瓦爾多聳肩對克蕾雅說道。

  「謝謝恩人們今天出手相救。謝謝。」墮落騎士掙扎著要起來行禮,「若不是你們,我們今天恐怕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克蕾雅制止:「不用多禮,你先養好傷再說吧。」

  「我不能再給你恩人們添麻煩了。我們會盡快越過國境去尤烏薩利。」墮落騎士凝重的說道。他深深的明白,如果追殺他的幾個聖騎士沒有回去覆命,光明神殿很快就會有新的舉動。

  「這個小姑娘,來來。」克裡夫沖少女招手,「來,我把你的頭髮和眸子都染一下色。應該能保持個十年。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了,你們以後自己保重吧。」

  「真的麼?」少女欣喜起來,因為她的頭髮和顏色已經讓身邊的人受到了傷害,也遭受了一次次的背叛。現在一聽能改變頭髮和眸子的顏色那麼久,當然欣喜異常。

  「可以。我弄得藥水,當然能保持個十年八年的。」克裡夫大大咧咧的說道。

  「謝謝,謝謝大師。」少女欣喜的忙不迭的道謝著。

  墮落騎士看著克裡夫,他相信那追殺他的為首的聖騎士所說的話。這個老者,一定是聖魔導師克裡夫。所以他才能那麼輕鬆的打敗了那五個聖騎士。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燼閻默默的烤著野兔,沒有看這邊一眼。風逸軒和水文墨還在那一陣猛打。克裡夫在猥瑣的為少女染著頭髮,墮落騎士充滿感激的看著他們。

  克蕾雅坐在了樹下,看著樹幹,抬頭看向越來越暗的天色。輕輕的摸上右手的手套,克蕾雅微微皺眉。煩心的事還一大堆。一直在沉睡的白帝,還有手背上的這個黑暗烙印。

  風逸軒和水文墨越來越遠,在樹林裡去鬧騰了。在克蕾雅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兩個人住手了。兩個人同時蹲下來,水文墨猥瑣道:「那不是我的錯覺吧?」

  「我開始也以為是我的錯覺,但是絕對不是。」風逸軒篤定的說道。

  「似的,克蕾雅的火焰居然變成了金色!這是怎麼回事?」水文墨摸著下巴疑惑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顏色的火焰,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確實變色了。」

  「我哪知道。以後再仔細觀察一下吧。」風逸軒說完迅速的敲了下水文墨的腦袋就跑。

  「我靠,你居然趁機打我。」水文墨跳起來就一陣猛打。

  風逸軒反擊,兩個人又打鬧著往宿營的地方奔回去了。

  夜晚,眾人吃過了東西,風逸軒將帳篷讓出來給墮落騎士和少女了,與水文墨擠一個帳篷去了。克蕾雅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帳篷裡,看著帳篷頂上掛的魔法燈在回想著蓮花寶鑒的心法。

  一遍接著一遍的回想,克蕾雅越來越精神,睡不著了。索性盤腿坐起來開始運轉起了蓮花寶鑒的心法。

  一股說不出來的順暢就這樣蔓延了克蕾雅的全身。一股熱流在克蕾雅的四肢百骸緩緩的遊走著。慢慢的熱流遊走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氣沖丹田,恍然之間,克蕾雅的腦子裡似乎呈現出了什麼。

  猛然,克蕾雅睜開了眼。蓮花寶鑒的第一重已經練成!克蕾雅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這本心法,就算這個世界有人看得懂也無法練成。因為上面描述的那些穴道,這個世界的人恐怕沒人知道吧。

  克蕾雅輕彈手指,一團小小的金色火焰就這樣冒了出來。沒有念任何的咒語就這樣瞬發出來。

  「克蕾雅,你,你好像沒有唸咒語啊。難道你已經能瞬發低級的魔法了?不是吧?」瓦爾多驚愕的聲音傳來,克蕾雅這個年齡,這個造詣,怎麼可能會瞬發咒語呢?「還有啊,你的火焰為什麼會是金色的?今天毀屍滅跡的時候好像你的火焰就有點變成金色的,我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瓦爾多的語氣裡滿是不解。

  「以後你就知道了。」克蕾雅隨口敷衍了一聲。這個是不好解釋的,怎麼給瓦爾多說她的靈魂其實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文字是不一樣的。而從小盜賊那裡得到的這本奇怪的書就是一個很牛x的心法秘籍。

  瓦爾多哼唧著:「現在不能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你釋放的火焰會變成金色呢?好像比其他火焰更厲害點。今天居然都能把那些盔甲那麼快就融化了呢。」

  「安靜!」忽然克蕾雅的臉色猛地一變,因為後背忽然如同火燒一般疼痛起來。

  「啊?」瓦爾多被嚇了一跳,看到克蕾雅那大變的臉色以為自己惹克蕾雅不高興了立刻閉嘴,但是很快又發現了不對勁。克蕾雅的額頭在慢慢的冒出了冷汗。似乎在經歷什麼痛苦一樣。

  「克蕾雅,你怎麼了?你不要緊吧?是不是晚上吃燼閻那個豬頭沒烤好的兔子肉肚子疼?」瓦爾多緊張的問道。

  「背上,有什麼東西在生長!」克蕾雅咬牙擠出了幾個字。

  「什麼?」瓦爾多大驚。有什麼東西在生長?!搞錯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克蕾雅的文學沒學好,在瞎形容?

  「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克蕾雅轉身,迅速的掀開了衣服,露出了後背。背上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蔓延,蔓延……

  瓦爾多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他現在養成了反射性的良好習慣,只要是克蕾雅脫衣服他立刻乖乖的閉上眼睛或者消失

  「是什麼東西?」克蕾雅怒問。

  「不,不知道,我沒看。」瓦爾多戰戰兢兢的回答,「不敢看,你說過我敢看你的身體就宰了我的。」

  「我現在讓你看!」克蕾雅怒斥道,「只是看後背!你現在不看我馬上宰了你。」現在又沒大面的鏡子,有的話還用得著讓瓦爾多看是怎麼回事麼?

  瓦爾多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向了克蕾雅那光潔的背部肌膚。等他看清楚,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無法思考了。

  克蕾雅的背上,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色蓮花就這樣的滋生著,從克蕾雅的腰間,一直長到快肩部。金燦燦的花瓣散發著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麗。直擊靈魂的震撼。金色的巨大蓮花就這樣生長在克蕾雅潔白的皮膚裡,渾然天成,一共有十二片花瓣。但是十二片花瓣只有一片花瓣綻放開了,還有十一片花瓣都緊緊的收攏著。金色的花瓣與克蕾雅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對比,妖嬈的讓人窒息。

  瓦爾多看得傻了,被那妖孽般的美麗深深的震撼住了。忘記了思考,忘記了說話。世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事物?!

  「瓦爾多!」克蕾雅一聲怒喝,將瓦爾多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什麼?克蕾雅,什麼?」瓦爾多做了個擦口水的動作,假如他有口水的話,已經滴到地上了。

  這個時候克蕾雅已經沒有再感覺到疼痛了,將衣服放下來,怒聲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我背上有什麼?」

  「一,一朵金色的蓮花。有十二片花瓣,一個花瓣綻開了,其他的十一瓣沒有。好,好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瓦爾多還沉浸在剛才那深深的震撼裡,「可是,克蕾雅,你背上怎麼會長蓮花啊?」

  克蕾雅沉默下來,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金色的蓮花?就在自己剛練成蓮花寶鑒的第一重就出現了自己的後背。

  蓮花寶鑒!

  一定是這個神奇的心法導致的。

  一個花瓣綻開,表示自己第一重已經練成了。以此類推,練成一重開一片花瓣。可是,那書上寫的是蓮花寶鑒神功只有十重啊。一瓣代表一重的話,為什麼背上的花瓣為什麼會有十二瓣?這是什麼意思?

  「瓦爾多,你沒看錯,是十二片花瓣?」克蕾雅皺眉問道。

  「嘿嘿,你讓我再看看,我確定一下也好。」瓦爾多嘿嘿笑著猥瑣的說道。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妖嬈美麗的一幕。

  「安息吧你。」克蕾雅掏出魔靈石給了瓦爾多銷魂的一掐,瓦爾多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昏厥過去了。

  克蕾雅掀起了衣服,想轉頭看到自己的後背。但是人怎麼能看到後背啊?克蕾雅就在那裡糾結著,想看,但是卻看不到。金色的蓮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的簾子忽然被掀開,門口露出風逸軒的臉來,風逸軒手上拿著一隻烤兔。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石化了。

  克蕾雅掀起了衣服,裡面只有內衣……

  風逸軒就這麼直面著掀起衣服的克蕾雅……

  下一刻。

  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了。

  「啊……————!」風逸軒的慘叫聲響徹夜空,經久不息。

  當眾人衝到克蕾雅的帳篷裡時,只看到風逸軒滿頭包被克蕾雅踩在腳下。風逸軒手上還舉著烤好的兔子,沒讓烤兔沾上一點灰塵。

  「沒什麼,我和風逸軒有點私事而已。打擾到大家了。」克蕾雅沖站在帳篷門口的眾人嫣然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私事?說私事要把人打得滿頭包,然後踩在腳下說的麼?

  水文墨的眼底射出猥瑣的光芒,伸出手攔住眾人,嘿嘿道:「走吧,走吧。既然是人家的私事,我們就不要打擾了。」那口氣曖昧的讓人遐想無限。

  眾人露出恍然的表情,轉頭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燼閻看著克蕾雅的表情,若有所思,也轉身離去。克蕾雅眼底那隱忍的福怒他是看明白了。

  待周圍又安靜下來,克蕾雅踩住風逸軒的腳在風逸軒的背上碾了又碾,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你的內衣好性感,居然是紫色的。」風逸軒不知死活的誠實回答。

  迎接他的就是一腳再用力的踩在他的背脊上,克蕾雅怒喝:「我再問一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風逸軒這回終於學乖了,改口這般回答。但是眼底那絲猥瑣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剛才克蕾雅掀開衣服,是正面對著帳篷門口,所以風逸軒沒有看到克蕾雅的後背。但是卻看到了克蕾雅那紫色的蕾絲內衣。

  「你進門都不敲門的麼?沒有經過我允許居然就敢掀門簾?」克蕾雅怒喝道,心中還有氣。

  「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風逸軒哭喪著臉說道,「還不是你那個豬頭騎士烤的兔子太難吃了。所以我另外給你烤了只想悄悄給你送來嘛。」

  克蕾雅這才注意到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風逸軒手上還執著的拿著一隻烤的金燦燦的兔子,高高的舉著,沒有讓兔子粘到地上的塵土。

  克蕾雅收回了腳:「起來。」

  風逸軒這才爬了起來。

  「以後要經過我允許才准進來。」克蕾雅的臉色稍微一緩,還是有些怒氣的說道。

  「嗯嗯,好。以後一定。」風逸軒把兔子遞給了克蕾雅嚴肅的保證著。

  「好了,你回去吧。」克蕾雅接過了兔子,風逸軒轉身離去,克蕾雅看著風逸軒的背影輕輕道,「謝謝。」

  「嘿嘿,應該的。」風逸軒一聽,高興了,屁顛屁顛的摸著自己滿頭的包出去了。心想這頓打還真是值得。除了看到好風景,還得到克蕾雅的感動的謝意了。

  克蕾雅看著手裡烤的金燦燦的兔子,火候剛剛好。真看不出來有著優越家庭環境的風逸軒居然還有這樣一門好手藝。

  不過剛才真的好險,還好沒有將後背對著帳篷門口。否則風逸軒看到了金蓮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克蕾雅看了看自己右手戴著的手套,輕輕歎了口氣。這會還真是神奇了,手上被那麼變態黑暗神刻了烙印,背上還長了金蓮。是不是當十二朵花瓣都盛開的時候,那金蓮就會消失呢?希望如此。克蕾雅鬱悶的咬了口烤兔,憤憤的想著。

  翌日一早,墮落騎士和少女就要告辭離去。墮落騎士的傷在克裡夫的藥物治療下已經好了很多,少女的頭髮被染成了常見的褐色,眸子被染成了灰色,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我不能連累各位恩人。我們兩個目標也比較小,不會太引人注意。我們就此拜別。」墮落騎士莊重的行過了大禮,旁邊的少女也彎腰行禮。兩個人此刻也都換上了克蕾雅送個他們的衣服。暴露身份的盔甲和劍都已經丟掉,成為了最普通的一對路人。

  「一路小心。」克蕾雅掏出錢袋,將錢袋裡的金票抽出幾張,再倒出些金幣遞給了墮落騎士,「這個你們拿著,去偏僻的村落買塊地定居吧。不用推辭了,你們身上身無分文了吧。」

  「這……」墮落騎士猶豫著。

  「謝謝恩人。你的恩情我們永記於心。如若有機會報答,一定竭盡全力。」旁邊的少女不再扭捏,接了過去道謝著。

  送走了墮落騎士和少女,眾人又百無聊賴的等起了黑龍本和小盜賊夏天的歸來。

  瓦爾多一直在思索者,克蕾雅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忽然發現他看不懂了。克蕾雅處理聖騎士時候的心狠手辣和對那墮落騎士和少女的關懷,根本就是鮮明的對比。克蕾雅的心,到底是壞還是好?怎麼感覺克蕾雅像是個矛盾體?又邪惡又善良?啊呸!這是什麼狗屁形容啊。瓦爾多自己呸了口。

  忽然,瓦爾多一個激靈,心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矛盾體?又邪惡又善良。這樣的靈魂對於黑暗之神來說是最美麗的東西。難道,因為這樣,克蕾雅才被黑暗之神選為了祭品?而說祭品不到時機,是想等克蕾雅的靈魂再繼續成長?

  邪惡與善良最完美的結合體!!!這樣美麗的靈魂是幾千年來都難得遇到的。

  瓦爾多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到底是不是這樣呢?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以後總會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在克裡夫的看護下,克蕾雅開始就地坐著冥想起來、

  還沒到中午,半空中就刮來了陣陣狂風驚醒了眾人。黑龍本抓著小盜賊夏天回來了。噗了一聲,黑龍本降低高度後變成人形就這樣落了下來,一隻手撈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夏天。夏天口吐白沫,臉色蒼白。

  「事情順利麼?她這是怎麼了?」克蕾雅看著面沉如水的黑龍本問道。

  「髒死了,這個低賤的人類居然恐高,吐得到處都是。」黑龍本雖然嫌惡的說著,但是卻沒有將撈在手裡的夏天丟在地上。夏天恐高在天上嘔吐了,其實最倒霉的應該是那些地上的人吧。一想到這裡,眾人不寒而慄。太噁心了點……

  「事情辦完了麼?」克蕾雅問道。

  「完了,都辦完了。開始那些老東西給她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她不可能偷到龍族王子的牙齒,我一個龍威過去,壓得他們都老實了。我說居然敢偷我的牙齒,受死吧。」黑龍本啐了口,「然後那些低賤的老東西就給她審核過了。」

  不是吧?黑龍本這麼快就學聰明了?

  「事情就這樣?你去報仇沒有下文?就這樣不了了之?」克蕾雅總覺得有點不正常。

  「哈哈,當然有,我說把這個小盜賊交出啦我就放過你們。所以我就帶著這個低賤的小盜賊回來了。」黑龍本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低頭看著撈在手裡的夏天,將夏天提起來,狠命的搖了搖,「給我醒醒。」

  夏天乾嘔幾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看到克蕾雅的時候忽然眼裡綻放出了異常親熱的目光,帶著哭腔道:「克蕾雅,你讓他放我下來。這個壞心腸的傢伙,知道我恐高之後特意帶著我飛了幾圈,要不然我們早就回來了。我昨天吃的都吐出來了,嘔~~~」現在夏天忽然覺得可惡的克蕾雅在這個時候是這麼順眼,這麼的讓人覺得溫馨了。

  克蕾雅看向黑龍本,黑龍本心虛的抬頭望天,假裝看不到克蕾雅的眼神。

  沒想到這個傢伙的性格這麼惡劣。克蕾雅有些頭疼的看著還在黑龍本手裡搖晃的夏天,出聲對黑龍本道:「好了,放開夏天。」

  黑龍本手一鬆,夏天噗的掉下了地上。來不及揉發疼的屁股就爬起來沖克蕾雅的身邊,抱著克蕾雅不放了。

  「先去換衣服。」克蕾雅捏住鼻子,抵抗著夏天身上傳來的陣陣異味。

  「啊?」夏天自己聞了聞,然後自己吐了下舌頭嘔了下。

  「那個是我的帳篷,衣服在裡面。」克蕾雅指著自己的帳篷對夏天說道。

  「嗯,好。」夏天一溜煙跑進帳篷換衣服去了。

  現在人都到齊了,可以出發了。

  「本,你要記得答應過我的要求。不可以隨便顯出原形,不可以隨便攻擊人類。」克蕾雅再次叮囑。

  「記得,記得,放心。」黑龍本大大咧咧的點頭,眼神卻瞟向克蕾雅的帳篷方向。那個小盜賊怎麼還沒換好衣服?

  一行人再度出發,往國境邊緣前行。

  尤烏薩利,是錫蘭大陸最弱的一個國家。由於地勢特殊,國土大部分是沼澤山脈,為數不多的土地有一半都比較貧瘠,所以這個國家也沒有哪個國家願意花費太多兵力精力來侵略。

  邊城的衛兵懶洋洋的檢查過了克蕾雅一行人的通行證後放他們通行,然後繼續打起了瞌睡。

  「好雷,克蕾雅,今天可以洗個熱水澡了吧?」夏天伸了伸懶腰期盼的看著克蕾雅。

  「嗯,找家好點的旅店大家休息明天再趕路吧。」克蕾雅也有些累了。而且她還想找個安靜的安全的地方,研讀蓮花寶鑒的第二重。

  「哇,克蕾雅你真好。」夏天蹦跳起來,一臉滿足。即使在盛夏,洗冷水澡也不會舒服的。

  找到了邊城的旅店,克蕾雅付過了定金,一人一間房以後,吩咐老闆給每間房都送去食物和熱水。

  終於能安靜一會兒了,克蕾雅進了房後,將門鎖上,和衣躺在了床上。

  「瓦爾多,你先出去看看那個好雷本是不是老實的在那呆著。」克蕾雅將瓦爾多支走以後拿出了蓮花寶鑒,翻開了書頁,凝神將蓮花之力按照書本的最後一頁所說的辦法緩緩的注入書頁當中。

  克蕾雅驚訝的看到,那些文字宛如活了一般,有生命的開始扭動。變成了另外的字體。不一會兒功夫,上面的內容就變了!而第一重的內容已經不見了,整個書上的字全部變成了第二重的內容。

  克蕾雅聚精會神的閱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走廊卻吵嚷起來。

  「都滾出去,全部滾出來,拿上你們房租三倍的錢滾出去。這裡我家少爺包了。」一個粗魯的聲音在走廊響起,接著是一陣踹門的聲音。

  克蕾雅聽著那踹門的聲音忽然臉色微變,因為那個方向,是黑龍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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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8:22 PM

 第55章克蕾雅的無恥行徑
 
  克蕾雅聽著那踹門的聲音忽然臉色微變,因為那個方向,是黑龍本的房間!

  黑龍本的火爆粗魯個性,說不準會毀了整個旅店!

  克蕾雅立刻站起來,推開門急忙走了出去。

  瓦爾多幸災樂禍的飄了回來:「哦也,克蕾雅,有好戲看了。」

  克蕾雅急忙往黑龍本的房間奔去,門口站著一個侍從打扮的人正在罵罵咧咧的吼著:「滾出來,就是說的你,黑毛的賤民,趕緊滾出來。拿上錢快滾,不要耽誤我家少爺休息。」

  走廊上隔幾個房門就站了個侍從,分別在踹著門,嘴裡叫喊著讓房門裡的人出來。

  克蕾雅和瓦爾多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黑龍本的爆發。然而下一刻卻依舊安靜如初,黑龍本的房間靜悄悄的。

  克蕾雅怔了怔,急忙奔過去,站在門口看去,看到黑龍本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但是漲紅的臉卻顯示著他此刻拚命隱忍的憤怒。

  「都快點滾出去啊,在門口拿了錢就滾。」那侍從罵罵咧咧的到下一個房間門口去踹門去了。

  黑龍本看到克蕾雅後,森然的擠出了幾個字來:「克蕾雅,我做的還不錯吧?我真他媽的佩服我自己,我居然忍住了。」

  克蕾雅汗顏,這個舉止粗暴,說話沒有教養的傢伙,居然是龍族的王子……沒錯,是王子,王子……

  「嗯,你做的很好。你的復仇之路第一步走得非常好。」克蕾雅讚賞的點頭,「忍一忍海闊天空。」

  「我繼續忍。」黑龍本深深的吐了口氣,然後閉上眼。卡嚓一聲,克蕾雅抽了抽嘴角。因為黑龍本坐的床,四個床腳深深地陷入了地板當中。可想而知黑龍本現在是多麼的憋屈。區區一個低賤的人類居然敢叫他滾出去。如果不是和克蕾雅實現有約定,他早就把這些人吃掉,然後把旅店毀掉了。

  「很好,繼續繼續。」克蕾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

  這個時候風逸軒,燼閻等人也把房門打開了,都在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大呼小叫的。唯有克裡夫沒有開門出來,他知道克蕾雅他們會擺平這些事情的。

  走廊的樓梯響起了一串腳步聲,接著一個陰柔的聲音滿是抱怨:「真是噁心的地方,我非要住這樣的地方麼?難道就不能去好一點的地方麼?」

  「少爺,這已經是這個城最好的旅店了,請您稍事忍耐,僕人們已經在為您驅趕那些低賤的平民了。」一個聲音安撫著。

  接著出現在眾人視線裡的是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滿臉的雀斑,但是偏偏臉上塗滿了那種貴族男子用的水粉,臉白的跟刮過毛的豬皮一樣。身後跟著一群侍從。

  「吵死人了。」水文墨揉了揉眼睛,不爽的看著這邊。

  風逸軒蹦躂著來到了克蕾雅的身邊,嘻嘻一笑:「克蕾雅,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出去約會吧,哦,不是,我們出去宵夜吧。」風逸軒看著克蕾雅那森冷的眼神立刻改口道。

  「咦,這裡居然有如此順眼的平民?」那豬皮少爺看到克蕾雅時眼睛一亮。還真是個小美女,年齡也不大,這樣的身材玩起來最爽了。

  「去問問,誰帶的人,出個價給本少爺買來,剛好今天晚上享用。」豬皮少爺色迷迷的看著克蕾雅,對身邊的侍從說道,「沒想到這個破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貨色。」

  「是,少爺。」旁邊的侍從立刻蹬蹬蹬的跑了上去,跑到了克蕾雅的面前。看了看克蕾雅,再看了看克蕾雅旁邊的風逸軒。

  「你,無知的賤民,這個小女孩多少錢?開個價,我家少爺看上她了。這是她的福分,今晚伺候的少爺舒服,興許少爺會帶著多寵幸些日子。」那侍從趾高氣揚的看著風逸軒出言不遜著,絲毫不知道死神即將降臨。

  克蕾雅還沒來得及說話,風逸軒已經暴走。

  「去死!」風逸軒忽然眼中一片殘酷,沒有了一絲的溫度。狂吼一聲,沒有讓對方有任何的反應,已經一個冰錐猛烈的襲了過去。尖利的冰錐就這樣貫穿了那侍從的身體。

  侍從倒下,血啊,到處是血啊。那血噴的跟啥一樣。

  在侍從身後的地板出了一溜很長的恐怖血跡來。

  此刻的風逸軒猶如地獄來的羅剎一般,散發著駭人的恐怖氣息。一瞬間,在走廊的眾人忽然有種地獄降臨的錯覺。而那個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少年就是傳說中十惡不赦的恐怖魔王!

  走廊瞬間一片死寂

  風逸軒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奪走了那個侍從的性命。眼底射出的寒光讓走廊上的人都愣住了。

  「哇靠,說幹就幹啊,都不打個招呼。」水文墨撇了撇嘴。

  燼閻的臉色卻微微一變。

  那個少年,一瞬間變得那麼恐怖,那樣的狂暴,只是因為那個侍從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來!他對克蕾雅的心……

  燼閻的手緊緊的握在劍柄上,眾人之注意到侍從是被那華麗的魔法殺死,沒有人注意到那倒在地上的屍體,心臟已經被一道鬥氣震碎。

  燼閻和風逸軒同時出手!

  「魔法師!」

  「是魔法師!」

   「殺人了!」

  「來人啊,殺人了……」

  一時間,走廊亂成一片。驚恐的叫聲響徹整個旅店。

  豬皮少爺的腿有些打顫。雖然他也指使手下殺過不少人。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狂暴的殺人法,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人。沒有任何的預警就出手殺人了。走廊地板閃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著,漸漸往這邊地勢地點的樓梯流來。

  「叫什麼叫,我們不是也有魔法師麼?給我上,給我幹掉他!」豬皮少爺畢竟壞事已經幹多了,遇到有人反抗也遇得多了。他最快的適應過來,衝他身後的人怒號著,「給我上,殺了他。那個女的不要傷到了。今晚就拿她做補償。」

  不知死活。瓦爾多無奈的翻起了白眼。

  風逸軒卻一聲也不吭,從靴子裡摸出了一把匕首,不再使用魔法。而是靈巧的穿越在衝過來的那些人之中,在輕輕地舞動匕首。寒光閃過,每舞動一下,一個人的喉嚨就被輕輕的劃開。然後,噴泉一樣的鮮血就這樣在走廊此起彼伏的噴起。

  這簡直就是死神的舞蹈。華麗卻帶著濃厚可怕的死亡氣息。

  風逸軒的眸子泛起了點點紅光,可怖而詭異。

  「給我攔住他,攔住他。」豬皮少爺終於驚恐起來,終於意識到似乎惹了不好惹的人物了。

  豬皮少爺身後的兩個魔法師趕緊放出了絢麗的魔法。風逸軒輕輕一揮手,使出法盾,輕易地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水文墨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打著呵欠看著風逸軒一個人的表演。心裡卻在嘀咕,以前風逸軒被人侮辱他的家族也不見他丫的這麼激動。今天跟吃了過期春藥一樣這麼拚命。克蕾雅被人侮辱就這麼讓他生氣麼?

  「克蕾雅,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這個時候黑龍本一臉疑惑的站在克蕾雅的身邊非常不解的問道。

  克蕾雅沉默。

  燼閻的臉色一變,眼底有些深沉起來。

  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了克蕾雅如此的生氣,是因為他明確的表示喜歡克蕾雅。這個不奇怪。

  可是,為什麼?燼閻的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胸膛。為什麼剛才聽到那個侍從說出那些話,這個會有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怒氣直衝上來,而且越發的擴大。

  為什麼?為什麼一聽到那些話自己的心中就立刻起了殺意?燼閻握住劍的收的更緊了。

  克蕾雅看著風逸軒猶如一個死神一般在輕鬆的收割著對方的性命,一時心中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感覺?

  「蘭迪!快上來,本少爺死了你一毛錢也拿不到。我爺爺還會怪罪你。」豬皮少爺拚命的往後退,忽然嚎叫著沖樓下喊著。

  下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水柱就這樣的繞過那豬皮少爺直衝山來,繞過豬皮少爺後立刻化成了密密麻麻的水箭填滿了走廊沖走廊上的襲來。

  克蕾雅皺眉,猛地用盡全力放出了魔法盾。因為對方的魔法波動不是一般的強烈!對方的實力絕對不俗。

  慘叫聲在走廊上此起彼伏,那水箭居然無差別攻擊起來。除了繞過豬皮少爺沒有攻擊他外,走廊上所有的人都成了攻擊目標。

  眨眼之間,走廊上慘叫聲消去後就是血流成河。整個走廊的地板全部被染成了紅色。豬皮少爺的侍從全部喪生。還有其他房間出來的客人也全部被水箭貫穿身體當場死亡。每一具屍體都成了蜂窩!

  好狠毒的手段!連他們自己人都不放過!

  風逸軒退回了克蕾雅的身邊,冷眼看著走廊的樓梯口。

  「噢也,死了好多人。」黑龍本搖頭晃腦的來到了克蕾雅的身邊,看著滿地的屍體無所謂的說道。

  然後一臉期盼的看著克蕾雅道:「我可以出手嗎?我可以吃了那個魔法師麼?」

  黑龍本指的是緩緩從樓梯口漂浮上來的那個魔法師。

  「他是我的。」風逸軒森冷的冒出了句話來。

  「我很窮,我沒錢。所以,我要殺了你們。我就有錢了。」那漂浮上來的魔法師木訥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溫度,「所以,你們今天都死去吧。為了我的錢。」

  「小心。」克蕾雅皺眉輕輕說了句。

  這個魔法師,絕對不是普通人。克蕾雅有些擔憂起來。因為在剛才,克蕾雅不但使盡了全力放出了魔法盾,還暗中是出了蓮花之力才擋住了這個魔法師的水箭攻擊。

  黑龍本無聊的抽了抽嘴角,真是煩躁啊。沒有克蕾雅的同意,自己還不能出手。忍啊忍啊忍啊……反正今晚看起來沒他什麼事了,乾脆回房去睡覺得了。

  就在黑龍本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本。」克蕾雅忽然低低的說了句喊住了他。

  「什麼?」黑龍本打了個呵欠百無聊賴的問道。

  「我現在教你第一個知識。打鬥不需要公平。很多個打一個,也就是傳說中的群毆。力求取勝就行。」克蕾雅陰森森的說道,「還有,剛才我叫你忍,現在不用忍了。必要時刻可以出爾反爾,這個是今天教你的第二個知識。你今晚真賺。」

  燼閻面癱,小盜賊嘴角抽搐,水文墨張大了嘴,風逸軒一副銷魂的表情。瓦爾多直接昏厥狀態。

  下面,群毆開始了……
  
    黑龍本怪異的嚎叫一聲,一個猛烈的火球就吐了過去,走廊流淌在地上的水和血跡瞬間被蒸乾。對面的魔法師不慌不忙的布上了個水遁,卻被黑龍本怪異的力量打的後退而去,水盾卻沒有破。

  「我靠他大爺!」黑龍本毫無形象的怒罵一聲,他只使出了三分力,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沒想到對方居然抗住他的這個攻擊。

  那個魔法師又漂浮上來,但是迎接他的是更猛烈更無恥的攻擊。燼閻和水文墨已經衝了上去一陣窮追猛打。風逸軒更是無恥的在不停的放著華麗的魔法。克蕾雅打了個呵欠靠在牆壁上旁觀著。黑龍本上看下看,似乎在看空間夠不夠大小。

  「你別看了,不准變身!」克蕾雅知道黑龍本在打什麼主意。這個該死呃沒教養的黑龍想變身來摧毀這裡。

  黑龍本撓了撓腦袋,很是鬱悶。

  「快點上去解決掉他,然後跑路。」克蕾雅指使著黑龍本。

  「什麼跑路?」黑龍本皺眉不解的問道。

  「你今天晚上真是賺翻了,教你第三個知識。做完壞事就趕緊遠離事發點,越快越好,越遠越好。」克蕾雅異常認真教育著。

  「意思就是一會兒我們幹掉那個人我們就要趕緊遠離這裡?」黑龍本一下就領悟過來。

  「不錯,去吧。」克蕾雅揮手示意黑龍本上前去參與群毆。

  很快,那個強大的魔法師就被揍的再無還手之力。

  直接嗷嗷的叫起來:「我不要錢了,你們聊。永不再見。」那強大的魔法師無恥的喊出來這些話以後,掏出個卷軸撕開就不見了。

  空間傳送卷軸?!

  眾人倒有些吃驚了,沒想到這個受雇於人的魔法師居然有這樣珍貴的魔法道具。

  群毆的對象沒有了,眾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現在撤離這裡。越快越好,越遠越好。」黑龍本認真貫徹克蕾雅所教的寶貴知識,認真的對眾人說道。

  「走吧。」克裡夫這個時候打開門懶洋洋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走吧,走吧,從窗戶跑吧。」風逸軒指著一道門,示意大家從那個房間的窗戶離去。

  眾人先後從窗戶離去,風逸軒挑了挑眉,如鬼魅一般溜下樓梯,找到那縮在角落裡的豬皮少爺,匕首輕輕一抹,滅口完畢然後趕緊轉去和克蕾雅他們會合去了。

  「我今天沒洗熱水澡,嗚嗚嗚,還沒來得及洗啊。」小盜賊哭喪著臉跟著眾人狂奔在夜色中,往城門奔去。

  「我可以委屈點恢復原形吐點口水讓你洗澡。」黑龍本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是熱的。」風逸軒猥瑣一笑補充著。

  「我呸!你這個沒教養的噁心的黑龍,你還是王子!」小盜賊夏天再也忍不住怒罵出聲。

  黑龍初期的沒有反擊,而是不說話了,跟著眾人狂奔著。

  瓦爾多沉痛的感歎著,這些人和克蕾雅呆久了居然都學壞了。

  一行人就這樣鬼鬼祟祟不走尋常路從城牆翻了出去,狂奔著消失在了夜色中。如果被人查出他們的身份,必然會引起兩國糾紛。

  最後一行人自然是在野外露宿了。

  眾人一路狂奔都累壞了,草草的搭上帳篷就睡下了。

  剛閉上眼睛一會兒,一陣狂風就吹來,直接將他們的帳篷吹得東倒西歪。然後遠處傳來陣陣的咆哮聲。

  「好吵!讓人怎麼睡覺?我去宰了他們。」黑龍本翻身起來罵罵咧咧的就要往樹林深處走去。

  「魔獸?」眾人自然是全部都被吵醒了,都聽到遠處的吼叫聲。

  「是一隻風系的豹子和一隻土系的蛇。」黑龍本挖了挖耳朵不耐煩的說道,就要往聲音的來源處奔去。

  克蕾雅沒有吭聲,而是陰測測的跟在了黑龍本的後面也去了。

  克裡夫爬出帳篷,設了個魔法結界,打了個呵欠,爬回去繼續睡覺了。

  盜賊夏天也鑽回帳篷繼續睡覺了。

  「好睏,克蕾雅,本去宰魔獸,你跟去做什麼啊?」風逸軒打著呵欠,看了看帳篷又看了看克蕾雅的背影,在糾結是跟過去還是繼續睡覺。難道克蕾雅是去挖魔核?依克蕾雅的性格絕對有可能。

  「得,去吧,我先睡。」水文墨一腳蹬在了風逸軒的屁股上,將風逸軒踢出了帳篷。

  風逸軒揉了揉快睜不開的眼睛,和燼閻一起跟在了克蕾雅的後面。

  當他們趕到魔獸吼叫的地方時,才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頭風系的黑豹正與一條巨大的土系蛇搏鬥著。豹子似乎很吃力了,而那條蛇卻越戰越勇。不斷的將尾巴接觸到的土地弄成地刺射向風豹。

  「居然都是七級魔獸,還是成長型的。」風逸軒看著風豹和大蛇驚歎著。這個地方居然有這樣等級的魔獸,還真是不可思議。

  「真煩,還讓不讓我睡覺?」黑龍本聽著兩隻魔獸發出了咆哮聲低低的抱怨了句,正準備一個龍威壓過去震懾那兩頭魔獸後宰掉時,克蕾雅卻出聲道:「等等。」

  「幹嘛?」黑龍本不解的問道。

  「掩護我就行,我去幹掉那條蛇。風豹我的了。」克蕾雅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那隻小貓拿來做啥?」黑龍本疑惑的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克蕾雅也不解釋,而是衝了上去,保持距離開始對大蛇進行攻擊。

  接下來,其實是慘無人道的虐畜行為才對。

  巨蛇被宰成了幾段,魔核被挖出,死無全屍。

   那風豹有些愣住,等回過神第一個動作就是跑,要遠離這些危險人物。

  「給我抓住它。」克蕾雅指使著黑龍本。

  黑龍本瞇眼,隨意釋放出個小小的龍威。周圍瞬間安靜了,夜間鳴叫的那些小蟲全部一片死寂。風豹趴在地上,兩隻前爪抱著頭,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

  「你,以後就是我的魔獸。不聽話我讓他們把你切成塊燉湯。明白不?」克蕾雅走上前,蹲下來對風豹慢慢的說著。七級魔獸風豹的智商已經很高,完全理解克蕾雅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風豹把腦袋從兩個爪子中探出來,看著地方死無全屍的大蛇,再看看一臉凶神惡煞的黑龍本,然後非常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它的心裡很清楚,那個黑衣黑髮的人,不是人類。是一頭遠遠凌駕於他之上的生物。而讓它吃虧的那條大蛇已經分成幾段安靜的躺在了那裡。

  「克蕾雅,你要這個魔獸做什麼?不可能想簽訂契約讓它做你的魔獸吧?」風逸軒十分不解,雖然是成長型的魔獸,但是只是只風豹而已啊。

  「坐騎啊。」克蕾雅瞇著眼睛摸了摸風豹那柔軟的皮毛,這個坐上去,那簡直,嘖嘖,舒適極了。很多路馬匹根本無法前行,當然風豹最為合適了。

  「哦。」風逸軒恍然大悟。

  就在眾人想回帳篷的時候,天空中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強烈怪異的颶風,吹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周圍的樹木也被吹得東倒西歪。

  接著一股強大的威壓就這樣籠罩下來,而風豹恐懼的顫抖起來,趴在地上,前爪抱著自己的頭嗚嗚的低嚎著。比剛才黑龍本給它的威壓還表現的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生物靠近了!

  雖然這個威壓很恐怖,讓人心顫。但是比起克蕾雅和風逸軒經歷過的黑暗之神的威壓,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黑龍本一臉憤恨抬頭看向夜空,眉間還有異常的凝重。

  「本,是誰?你認識的是不是?」克蕾雅抬頭看向夜空,當看到靠近他們的那個生物時,克蕾雅的臉色漸漸的變了。

  黃金巨龍!

  是龍族王的象徵,居然是黃金巨龍!

  「禁錮被解開,我還以為是你自己逃脫的。沒想到你是借助低賤的人類,你這個醜八怪,龍的尊嚴被你踐踏殆盡。父王已去,今天你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幸運。今天,你就安心的去死吧。」黃金巨龍的聲音轟隆作響,張狂而惡毒的大笑著。

  黑龍本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起來。

  克蕾雅的臉色也變了。這個黃金巨龍,是龍族的王!不要說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就是克裡夫和黑龍本也不是他的對手!

  「有這些低賤的螻蟻給你陪葬也算對得起你低賤的身份了。哈哈哈哈~~~~」黃金巨龍張狂的大笑著。

  風逸軒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是這個黃金巨龍的對手,要解開封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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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8:26 PM

第56章克蕾雅爆發

  黃金巨龍煽動著他那巨大無比的金色翅膀,飛在半空中,鄙視的看著黑龍本:「你這個賤種,父王在的時候諸多包庇你,現在看還有誰包庇你!」

  克蕾雅一臉凝重看著那半空中張狂至極的黃金巨龍,心有些下沉起來。龍,這種生物,在這片大陸上都是傳說中的生物。一條普通的龍就可以隨便摧毀一個城市。眼前的並非一頭普通的龍,是龍族的王,黃金巨龍!他的力量就不用多說了。看黑龍本的臉色就知道了。

  「王的繼承人只有我,你這樣的賤種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今天我就讓你灰飛煙滅。」黃金巨龍咆哮著,一個龍息就吐了出來。充滿毀滅力量的龍息就這樣襲過來,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樹木就連根拔起。

  黑龍本怒喝一聲,瞬間恢復原形,強行擋住了這個龍息。

  兩條巨龍在半空中搏鬥起來。不知道兩者之間到底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兩者甚至不用魔法,直接肉搏起來。巨龍的咆哮聲響徹天際。但是很快黑龍本就處於了劣勢。

  「克蕾雅~~~我們要不要趁機趕緊逃走啊?」瓦爾多顫抖著問道。這個傢伙,永遠都是這麼貪生怕死。

  克蕾雅沒有說話。

  逃是沒有辦法逃掉的,黑龍本根本就不是繼承了黃金力量的那條龍的對手。能跑到哪裡去?就算現在使用那張烏馬裡送個她的空間傳送卷軸,也只能是她一個人逃走。她無法丟下其他的人的。

  克裡夫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和小盜賊夏天還有水文墨一同趕了過來。

  「蠢貨,都過來幹什麼?快點滾。」黑龍本在半空中看到了趕過來的幾個人怒吼道。

  「哈哈,賤種,你居然要保護這些低賤的螻蟻?難道是因為你們都一樣的低賤,所以你才要做出這些愚蠢的行為麼?」黃金巨龍大聲的恥笑著,轟的吐出一團火焰襲向黑龍本。黑龍本立刻吐出一團水球迎上。但是水球遇上黃金龍的火焰瞬間蒸發,接著火焰重重的砸在了黑龍本的身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

  「賤種!」黃金巨龍似乎對黑龍本心存巨大的怨恨,沒有再痛下殺手,而是一爪將黑龍本打下半空,再狠狠的衝下來一腳踩在了黑龍本的身上。

  「賤種,這些螻蟻你居然會在乎?」黃金巨龍瞪著他巨大的眼睛看著克蕾雅一行人,接著大笑起來,「那我就一個個的弄死,讓你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住手,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把這些人類牽扯進來。」黑龍本掙扎著想從黃金巨龍的腳下起來。

  「笑話!」黃金巨龍猛地一腳狠狠的踩住黑龍本,怒目圓睜,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我先把這些低賤的螻蟻捏成渣,然後送你下地獄。」

  「克蕾雅,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克裡夫一臉凝重掏出了魔杖。他的眼底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沉穩。

  「師傅,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不用多說。」克蕾雅卻斬釘截鐵的來了這麼句話。拋下師傅自己逃生,絕對不可能。這個可愛的老頭已經為自己付出太多了,絕對不能讓他為了自己連命都丟掉。

  「你還年輕,師傅老了。」克裡夫著急的呵斥著,「快點走,師傅還能當一會兒。」

  「哈哈,蠢貨,就你們這些貨色也想抵擋我?」黃金巨龍猙獰的狂笑著,尾巴猛地甩到前面來,就沖眾人掃去

  克裡夫臉色一變,立刻瞬發出一個魔法盾擋住了黃金巨龍的攻擊。黃金巨龍的尾巴生生的停頓在了那裡。黃金巨龍的臉色一沉,似乎被克裡夫擋住他的攻擊非常丟臉一樣。怒嘯一聲,一個巨大的火焰球就噴了過去。

  克蕾雅早就見識過了黃金巨龍的火焰厲害,他們都無法戰勝的黑龍本都被這個火焰灼傷。風逸軒立刻單腿半跪下,手放在地上,凝神一聚,一面厚重的冰牆快速拔地而起。

  克裡夫的眼底露出絲驚訝,這個少年居然有如此的造詣和這樣的應變能力。而且是瞬發,沒有吟唱任何的咒語!這才是他的實力麼?

  黃金巨龍的眼底露出了四鄙夷的神色。這樣的冰牆就想擋住他的火焰?笑話!

  但是下一刻,黃金巨龍笑不出來了。火焰被那面冰牆擋住,冰牆被火焰慢慢的融化掉,雖然冰牆被融化掉了,但是火焰也消失了很多,剩下的火焰克裡夫輕鬆的當下。

  「該死的螻蟻!都去死吧。」顯然擋下了黃金巨龍的火焰讓他感覺非常的屈辱。連續兩次化解掉了他的攻擊,他的自尊不允許他認為的低賤的螻蟻來踐踏。

  巨龍瘋狂的咆哮著,龍威在不斷的擴大,擴大……

  眾人感覺到了那不斷瘋漲的威壓,臉色都越發沉重下來。

  風逸軒咬了咬牙,兩隻手掌一拍,合到了胸前。

  「你瘋了!」旁邊的水文墨一把就將風逸軒的手握住,制止了他的動作,怒罵出聲,「你居然想那樣做,你不要命了?你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那樣的力量的。」

  「不這樣做,我們都得死!」風逸軒想抽回自己的手,水文墨卻緊緊抓住不放。

  「沒到最後關頭不准用。我死了你再用吧。」水文墨放開了風逸軒的手,拔出劍,怒喝一聲,全身迸發出了耀眼的紫色鬥氣。

  燼閻凝神,緩緩拔出了劍,看著克蕾雅輕輕道:「小姐,你先走,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你帶著他們先走。」

  「你攔不住他的。」克裡夫皺眉急促的說道。

  燼閻沒有答話,深深的看了眼克蕾雅,然後轉頭冷眼看向黃金巨龍,冷冷道:「風逸軒,請你將小姐安全的帶回去。」

  在所有人驚愕的眼中,燼閻低喝一聲,渾身爆發出了銀色的鬥氣!

  是的,眾人沒有看錯,居然是銀色的鬥氣!

  劍聖才有的銀色!

  燼閻居然已經是劍聖級別!

  他一直隱藏了自己實力,讓人以為他只是個大劍士。沒想到他離巔峰劍神祇是一步之遙!

  而現在,他想犧牲自己,為眾人爭取時間。

  準確來說,是為克蕾雅爭取時間。

  「走!」燼閻轉頭沖風逸軒怒喝一聲,然後腳尖一點地,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了黃金巨龍。

  「克蕾雅,快走啊!再不走,大家都得死在這裡啊。」瓦爾多急切的催促著。

  「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水文墨怒喝一聲催促著眾人。

  風逸軒皺眉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與黃金巨龍戰鬥的燼閻,眼底是滔天的不甘和屈辱。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衝了上去,為克蕾雅拖延時間!劍聖!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樣的水平,現在就要隕落在這裡。只是為了克蕾雅,只是為了主僕之情?他在這個時刻能做到為克蕾雅挺身而出,他有這個實力能阻擋一會兒。為什麼自己不可以?!恨!恨啊!為什麼自己這麼弱,連封印解開的力量都承受不了!

  「水文墨,帶風逸軒走。」克蕾雅看著在與黃金巨龍戰鬥的燼閻忽然冷冷的對水文墨這樣說了句。

  還沒等風逸軒回過神,後頸傳來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黑,就這樣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水文墨二話不說,扛起風逸軒,再一手拉過還在被震撼而沒有回過神的夏天,奪路狂奔起來。

  「克蕾雅,我們也快走。」克裡夫著急的催促著克蕾雅。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啊。即使燼閻身為劍聖,但是也無法戰勝黃金巨龍的,只能盡力的拖延時間而已。

  克蕾雅看著那張狂的黃金巨龍,即使他與燼閻在搏鬥著,但是他卻沒有挪動過位置,腳還一直將黑龍本踩在下面的。

  「師傅,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對燼閻心存芥蒂,無法接納他。因為他的不忠。但是,現在……」克蕾雅輕輕一笑,眼中有著淡然,「師傅,原諒我,你先走吧,我沒有辦法丟下燼閻的。」

  克裡夫臉色一變,但是卻沒有說話,而是隨口念了個簡短的咒語。克蕾雅身子一僵,立刻無法動彈。克裡夫扛起了無法動彈的克蕾雅施展魔法,飄了起來,迅速的往後逃去。

  「師傅!」克蕾雅驚愕出聲,克裡夫居然要把她強行帶走,就這樣丟下燼閻?!

  「克蕾雅,你不能死在這,也不該死在這。」克裡夫此刻的聲音冰冷一片,有著說不出的冷酷。

  克蕾雅瞪著眼看著與黃金巨龍搏鬥的燼閻,就這樣慢慢的變遠。

  「吼~~~」忽然黃金巨龍吃痛,痛苦的咆哮一聲,原來是燼閻傷到了他的尾巴。尾巴上一道刺眼的傷口在流著鮮紅的血。

  「該死的螻蟻,連同這片土地一起毀滅吧。」黃金巨龍憤怒的咆哮起來。接著黃金巨龍只是用爪子與燼閻搏鬥,而口裡念起了生澀冗長的咒語。

  不好!克裡夫臉色大變。咒語裡透來的瘋狂毀滅氣息和強大無比的魔法波動,展示這個瘋狂的黃金巨龍,想毀滅這片土地。不止那個邊城,甚至還禍及更遠的地方。

  「住手!你在做什麼?不要忘記了,龍神與光明女神的協議。龍族不可以貿然毀滅人類的領土。」黑龍本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憤怒氣息,明白黃金巨龍想做什麼,驚駭的大喝出聲希望能夠阻止他的瘋狂行為。這樣下去,會為龍族帶來滔天的麻煩。

  「克蕾雅,你的空間傳送卷軸呢?快,快走!」克裡夫將克蕾雅放了下來,慌亂的解開了克蕾雅的禁錮,著急的催促著。

  克蕾雅自然也感覺到了那撲面而來越來越強的魔法波動,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

  只要黃金巨龍的咒語一念完,這片大地很快就會變成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所有的生命將在一瞬間摧毀。

  燼閻也感覺到了危機,鋒利的劍帶動著鬥氣直劈黃金巨龍那念動這咒語的嘴巴。

  黃金巨龍輕蔑一笑,爪子猛然一揮,將燼閻猛地擊倒在地,接著尖利的爪子就這樣直接辭了下去。準備刺穿燼閻的心臟。

  燼閻!

  燼閻!!

  克蕾雅的眸子瞬間放大。

  一股難言的力量忽然兇猛的從身體裡湧出。

  此刻克蕾雅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燼閻不可以死。!

  時間彷彿停止一般,一切的一切都靜止了。

  萬物靜籟,一切都沉寂了下來。

  黃金巨龍即將念完的咒語就這樣停止了,咒語斷開了,龐大的力量沒有放出來。黃金巨龍瞪大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爪子。他的爪子就這樣生生的停在了燼閻的胸前,再無法前進絲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抑著他,讓他的身子無法動彈。

  時間並非靜止了,而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的周圍所有的生物都停止了動作。

  克裡夫怔住了,因為他感覺到站在他身邊的克蕾雅身體裡正湧出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強大力量,不斷的湧出…

  力量,無窮的力量。

  那是一股灼熱的力量,讓人覺得異常的壓抑,幾乎快忘記思考。

  克蕾雅的眼神迷濛起來,緩緩的,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四腳的爬蟲,滾回你原來的地方去吧。」克蕾雅的嘴角浮起了意思殘酷的微笑,手輕輕的抬了起來,瞬間,一道傾天的金色火焰就這樣疾射出去,美麗耀眼的金色火焰就這樣劃破夜空,直擊黃金巨龍高大的身子。

  黃金巨龍這才回過神,冷哼一聲,就輕蔑的隨意深處前爪去阻擋克蕾雅的火焰。區區人類能發出的火焰,一把就能掐滅。剛才也是抽什麼風,居然被這小小的人類發出了莫名力量弄得失神。

  然而一聲痛苦的慘叫就這樣從黃金巨龍的口中傳出,金色的火焰就這樣穿透了黃金巨龍的爪子。貫穿出一個洞來。

  「低賤的人類,你做了什麼?」黃金巨龍痛苦而憤怒的咆哮起來,爪子上的傷口居然有擴大的趨勢。而且一種灼熱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

  「你狠高貴麼?四腳的爬蟲而已。」克蕾雅緩緩的漂浮到黃金巨龍的面前,和黃金巨龍對視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冰冷笑意,「你再不處理傷口,就會變成三腳爬蟲哦。」那森冷的聲音猶如地獄來的惡魔一般,幽深可怖。彷彿能侵蝕靈魂一般。

  黃金巨龍的臉色終於變了,因為他感覺到他的爪子的疼痛越來越灼熱,手上的傷口在緩緩的擴大。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低賤的人類居然能傷到他,但是傷口確實是在惡化。

  「低賤的人類,這筆賬我記下了,你等著我最為殘酷的報復吧。」黃金巨龍終於相信了克蕾雅的威脅,恨恨的丟了一句,然後拍了拍翅膀,急速的消失在了夜空。

  克蕾雅目送黃金巨龍的離去,長長地舒了口氣。若黃金巨龍真的要以命相搏的話,敗北的必然是克蕾雅。不過這樣貪生怕死的居然是龍族的王,真是匪夷所思。

  「克蕾雅……」克裡夫輕輕的呼喚著漂浮在半空的克蕾雅。

  克蕾雅緩緩的回過神,直接從半空就這樣直直的墜落下來。

  下一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裡。燼閻及時接住了克蕾雅。

  「克蕾雅,你怎麼樣?」克裡夫趕緊衝了上來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燼閻一臉的擔憂。

  「怎麼回事?你的火焰為什麼是金色的?為什麼可以灼燒他的身體?龍的身體是最堅固的。為什麼會灼傷?」黑龍本變回人形也跑了過來疑惑的問道。龍這種生物的可怕不止他們會高級的魔法,還有他們異常強健的身體。普通的刀劍根本無法對他們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何況乏是黃金巨龍的身體。但是現在卻被克蕾雅的火焰所傷,怎能不叫他們訝異。

  克蕾雅這個時候卻說不出話來。背上又傳來了灼熱的感覺,這一次,是第二瓣蓮花瓣盛開了!

  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領悟了第二重蓮花寶鑒!才能使出金色火焰擊退黃全巨龍!

  可是,有誰能告訴她,一股更可怕的危機感正襲來。

  而且這一次的危機非常的清晰,只是針對她一個人。

  劫雷!

  該死的!為什麼只是第二重蓮花寶鑒就要承受天劫?

  那些什麼狗屁神功不都是要練到很高層才會應劫麼?人練成神功,有違天理,自然就要接受上天的懲罰。渡劫,經受天雷。成功便可飛昇成仙,失敗的話自然魂飛魄散。

  可是,那是在東方啊啊啊啊啊!關這邊異界什麼事啊?!

  克蕾雅要崩潰了,現在的事情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第二重就要經歷天雷,而且是在這個世界。

  「師傅,在我周圍給我布上最堅固的結界罩,最好多布幾層。然後你們立刻遠離我的周圍,快點!」克蕾雅從燼閻的懷裡掙脫出來著急的說道。

  「啊?」克裡夫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還是聽從克蕾雅的話,立刻給克蕾雅的周圍布上了最堅固的魔法結界。

  「走!你們走遠些!快點!」克蕾雅著急的抬頭看天。近了近了,那該死的劫雷就快要來了。

  克裡夫和燼閻還有黑龍本也抬頭望天,卻赫然發現朦朧的夜色在漸漸變暗。大朵大朵的烏雲在向這邊聚攏。漸漸的,烏雲連成了一大片。雲層中轟隆作響,閃電大作。

  要下暴雨了?

  可是,為什麼就他們的頭頂上是這個樣子的?

  其他地方依舊是星光燦爛。

  選擇性的下雨?還有這麼扯的事情?

  「你們走遠些!一會兒會有雷劈下。這個雷非同小可,不是人的肉體可以抵擋的。」克蕾雅一臉凝重的對眾人說道,「這個雷,是只針對我一個人的。你們走遠些不會有事的。」

  「什麼?!」眾人聽罷克蕾雅的話臉色大變。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小姐!你都說了不是肉體可以抵擋的,你,你一個人如何抵擋?」燼閻著急了,就想衝到克蕾雅的身邊。但是克裡夫已經下了最堅固的結界,還連下了幾層,外面的人自然是無法碰觸到克蕾雅的。

  「我,我馬上打開結界。」克裡夫也慌了。

  「來不及了,師傅,你現在解開我必死無疑。你不解開我還有一線生機。你們快讓開。」克蕾雅立刻喝止了克裡夫的舉動。

  「怎麼回事啊?克蕾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克裡夫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明所以。

  「事後告訴你們,現在不要打擾我。」克蕾雅立刻盤腿坐下,手掌輕輕放於胸前,開始運轉蓮花寶鑒的第二重。

  「先退後啊。」黑龍本看著克蕾雅頭頂那翻滾的黑雲和雲層裡劈啪作響的雷電,勸解著克裡夫和燼閻。

  兩個人都不肯移動腳步。

  黑龍本瞬間恢復原形,一爪子抓一個,趕緊往後退去。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了天際,黑雲中翻滾的閃電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充滿了狂暴可怕的力量。

  一道,就一道天雷而已!

  克蕾雅咬牙,應該能挺過去的。

  一道驚心怵目呃雪白雷電就這樣劃破夜空,直接劈向了克蕾雅。

  「克蕾雅!」

  「小姐!」

  克裡夫和燼閻都慌亂的驚呼出聲。

  那不是魔法師所放出的什麼小閃電啊,那是天空中的自然雷電啊!

  充滿了狂暴和不穩的力量。

  這道閃電將周圍照得雪亮。

  黑龍本看著眼前的情景,徹底的傻住,鬆開了爪子,把燼閻和克裡夫掉了下去。

  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克裡夫所布下的結界被天雷擊破,但是卻沒有傷到克蕾雅。

  因為看不到克蕾雅!

  克蕾雅被一朵金色的巨大蓮花就這樣緊緊的包裹著。那巨大的金色蓮花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在夜空中格外的耀眼,美不勝收。深深的震撼了他們的心靈,讓人無法移開眼神。

  天雷擊破了克裡夫布下的結界,擊在了金色的花瓣上,卻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了一絲的反應。

  下一刻,天空的烏雲散去。夜空又是星光燦爛,彷彿剛才的烏雲閃電都是他們的錯覺。

  兩人一龍就這麼怔怔的看著克蕾雅,被包裹這克蕾雅的金蓮深深的吸引住了眼光。緩緩的,金蓮慢慢的打開了花瓣,現出了坐在裡面的克蕾雅。那場景眾人很久以後都還記得。那樣的克蕾雅,是那麼的攝人心魂,那樣的祥和美麗。

  克蕾雅緩緩的睜開眼,慢慢的起身。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大朵金蓮,暗咒這個蓮花寶鑒神功的創始人。真是有夠賊的。居然可以這樣,這朵金蓮似乎是專門針對劫雷。如此說來,以後領悟了都要經歷劫雷,都會有金蓮的保護了?

  「克蕾雅!」克裡夫和燼閻緊忙一臉擔憂的就要衝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金蓮卻忽然綻放出了萬丈光芒,光芒將克蕾雅淹沒。慢慢的,光芒淡了下去。

  眾人驚愕的看到克蕾雅閉著眼睛,頭髮飛揚,衣袂也翩飛著。出塵脫俗的樣子震撼人心。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覺瀰漫了克蕾雅的全身。似乎有什麼在身體深處緩緩的萌芽,然後綻放。

  接著璀璨的金色蓮花漸漸消失。周圍暗了下去。

  「克蕾雅!」眾人衝了上來。

  克蕾雅輕輕歎氣,現在要怎麼給他們解釋呢?

  「克蕾雅,你,你進階了?」克裡夫看著克蕾雅忽然驚喜的喊出了聲,「居然有了魔導士的水準,上次你才是高級法師啊。」

  什麼?魔導士?!!

  帝都的光明神殿。

  主殿的光明女神神像前,綠頭髮的女子,即是光明神殿的最高級占星師,她正閉眼跪在神像前面。

  片刻後緩緩的起身,睜開了那雙詭異的眼睛。

  女神剛剛有了指示!

  女神要找的人,在尤烏薩利!

  要立刻派人去將那個人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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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8:29 PM

第57章黃金巨龍的憤怒

  進階了?這就進階了?

  克蕾雅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感覺與以前有些不同。體內有什麼力量充斥著。可是,就這樣突然進階?和蓮花寶鑒有關係麼?

  「克蕾雅,剛才那花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雷電劈下來?」黑龍本疑惑著,繼續追問著。

  「那是……」克蕾雅在想著該如何回答。

  「克蕾雅!」遠遠的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聲,那是風逸軒的聲音。

  眾人轉頭看去,看到風逸軒正在狂奔而來。

  「剛才你們所看到的是我從夏天那得到的一本書上學到的。」克蕾雅簡短的回答,沒有打算隱瞞下去。

  從那本書上學到的?燼閻疑惑了,那本書上的字,好像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大陸的文字啊,為什麼克蕾雅會看得懂?黑龍本更是一臉疑惑,克蕾雅卻是略有所思。

  「克蕾雅,你沒事吧?」風逸軒發狂的奔過來,一把就握住了克蕾雅的手,上下仔細的查看起來,看到克蕾雅毫髮無傷這才放下心來。

  「那只龍呢?為什麼剛才會有閃電?」風逸軒皺眉打量著周圍。周圍一片狼藉,地上一個個的大坑,還有很多斷裂的樹木和碎裂的石頭。

  「跑了。」克蕾雅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回答。

  「跑了?」風逸軒張大嘴巴,龍是高傲的動物,怎麼會突然跑了?

  「他有事,所以突然跑了。似乎有誰在召喚他。」克蕾雅一臉認真的說道。

  「哦?」風逸軒抓了抓頭,然後後頸傳來一陣刺痛。這才蹦躂起來,「水文墨那個賤人,居然又偷襲我,這次我不打的他滿臉開花,他就不知道……」

  「你,不可以死在這裡,讓他帶你走是我的意思。」克蕾雅制止了風逸軒的動作。

  風逸軒停滯下來,就背對著克蕾雅站在那裡,忽然就這樣沉默下來。無人能看清他的臉色。

  遠遠的,水文墨和夏天也摸了過來。確定安全以後才奔了過來。

  近了眾人才看到水文墨的一隻眼睛成了熊貓眼,顯然是被風逸軒打得。

  「那只龍呢?」夏天疑惑的問道。

  「龍之脈有事,他被忽然召喚回去了。」黑龍本得到了克蕾雅的真諦,臉不紅心跳不加快的隨口撒謊道。

  「哇!我們這麼好的運氣。」夏天跳了起來。

  這個話從黑龍本的口中說出來,自然是比較有可信度的。

  可是現在已經與黃金巨龍結下了仇怨,要想平安無事偷偷的穿過龍之脈,那是難上加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因為,得罪了龍族的王,就等於得罪了全部龍族。穿過龍之脈被發現的話,龍群一龍一口龍息就直接把他們轟成渣了。

  這個是壞運還是好運?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裡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會有人來查探了。」克裡夫看了看狼藉的周圍如是說道。

  「嗯,先收拾東西離開這吧。」克蕾雅轉頭尋找著什麼。

  「在找什麼?燼閻問道。

  「哈,這裡。小風,你過來。」克蕾雅高興的招手。

  風逸軒一臉迷惑的轉頭過去,克蕾雅是在叫他麼?不太可能吧。

  一直縮在一個角落的風豹慢慢的站起來,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這個傢伙一直不敢跑,剛才目睹了發生的一切,都不敢跑了。在他的心中深深的烙下了克蕾雅非常可怕的印記。

  「小風?」風逸軒抽搐著嘴角指著那慢慢走過來的風豹糾結萬分的問道,「他是小風?」

  「你有意見?」克蕾雅摸著風豹那柔軟的皮毛,心裡一陣滿足。

  「你摸著它,叫著我的名字,我會瞎想的。」風逸軒嘿嘿的笑起來。

  克蕾雅臉色一黑,摸著風豹道:「以後你的名字就是小豹了,明白沒有?」

  可憐的風豹看著一臉淫威的克蕾雅,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下克蕾雅輕鬆了,東西是克裡夫的空間戒指攜帶著,大家也不用抗什麼東西。但是空間戒指不能攜帶人啊。馬匹沒辦法行走的路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風豹那高大的身子,柔軟的皮毛,輕盈的身子,腳掌厚厚的肉墊,整個一上好的坐騎。

  克蕾雅這個時候騎在風豹的身上,一臉享受的表情。克蕾雅乾脆趴了下去,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了風豹的背上。夏天對於毛茸茸的動物似乎很是害怕,離得遠遠地。

  遠離了剛才的地方,克蕾雅打著呵欠。天空已經在隱隱有些發白起來。鬧騰了一晚上,結果都沒睡。

  「在這裡休息吧。你們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你們絕對無法穿越龍之脈了。」黑龍本坐在一邊淡淡說道,「如今得罪那個傢伙,他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現在又繼承了王的黃金力量。他的傷一旦好起來,就立刻會想辦法來報復的。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他吧。」

  克裡夫的臉色微變,他明白,黑龍本說的都是實話。

  可是,如果不穿越龍之脈,就無法達到精靈之森,更無法見到精靈神。克蕾雅手背上的烙印就無法解開。

  「現在去,路過龍之脈就必死無疑。不去還有一絲希望。」克蕾雅淡淡的對克裡夫說道。

  克裡夫當然明白克蕾雅的話是什麼意思。在黑暗之神再次降臨之前強大起來,用自己的力量解開烙印,與黑暗之神對抗。但是,能行麼?能等到那個時候麼?

  「好了,師傅,不要去想了。天都快亮了,我們先休息吧。」克蕾雅打了個呵欠,「搭帳篷吧。」

  克裡夫的臉色有些凝重,默默無聲的拿出了那些東西。心裡異常的沉重。

  前進?還是後退?

  周圍安靜下來,眾人都進了帳篷睡去。但是有幾個人睡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夜,折騰的太疲憊,眾人一直到翌日下午才醒來。

  克蕾雅醒來走出帳篷後就看到燼閻坐在帳篷的篝火前烤著肉。

  「小姐,你醒了?」燼閻站了起來,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嗯,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克蕾雅坐了下來示意燼閻也坐下來輕輕問道。昨日雖然黃金巨龍只是先戲弄燼閻,沒有痛下殺手,但是也讓燼閻受了些傷。

  「好多了,克裡夫大師煉製的藥果然不同凡響。」燼閻回答道。

  「哦,克蕾雅,早啊。」風逸軒這個時候也從帳篷鑽了出來,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擠在了兩人中間坐下。

  「嗯,早。」克蕾雅點頭。

  「還是盡快回帝都吧。」燼閻忽然沉聲說道,「昨天黑龍本說了,那黃金巨龍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要歷練不一定要去精靈之森,可以選擇其他路線。」

  風逸軒皺眉,就想說什麼,卻忽然想起克蕾雅手背的烙印只有他和克裡夫知道,想到此,風逸軒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嗯,回去吧。帝都畢竟是光明神殿的主殿所在。如果黑龍本說的沒錯的話,光明女神與龍神之間有協議。龍族是不可以去侵襲人類的城市的。」克蕾雅點了點頭。那只黃金巨龍若不是被自己的話嚇住,也不會落荒而逃。這樣的龍居然能成為王,真是龍族的恥辱。看來黑龍本與那只巨龍之間的淵源很糾結啊。克蕾雅推測著,也許黑龍本不被陷害,他就是龍族的下一任王了。

  「小姐,你肚子餓了沒有?」燼閻翻烤著手裡的肉,輕輕的問著。

  克蕾雅還有沒答話,黑龍本忽然如旋風一般從帳篷裡奔了出來。神色慌張,緊張的怒喝道:「快走,快離開這裡。那個混蛋又回來了!」

  什麼?

  眾人臉色驟變。

  能讓黑龍本如此驚慌讓他們快走的人,除了那個殘暴的黃金巨龍,還有有誰?

  克蕾雅倏地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前方。

  只是一瞬間,前方一陣狂暴的颶風就這樣襲來。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前方瞬間成為一片光禿禿的荒地。充滿毀滅性的狂風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襲向了眾人。

  黑龍本臉色一沉,飛速的衝到了前面瞬間恢復原形,為眾人擋住這充滿狂暴力量的颶風。

  颶風從黑龍本的旁邊掠過,旁邊的樹木,巨石全部沒有倖免,瞬間被吹飛。地上一道道的觸目驚心的痕跡。

  噗的一聲響,眾人身後的帳篷上忽然被什麼撞上。接著帳篷那一塊漸漸被染紅。克蕾雅驚愕抬頭,更多的紅色印入眼簾,只看到黑龍本身體的邊緣滲出了血。那狂暴的颶風已經割傷了黑龍本強壯的身體!帳篷上濺上去的是黑龍本的血。這個颶風居然能割破黑龍本的身體!

  克裡夫等人都很快的鑽出了帳篷,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臉色都蒼白起來。

  「低賤的人類,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我會讓你碎屍萬段,靈魂永世受到煎熬。」黃金巨龍的咆哮聲遠遠的傳來,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克蕾雅的臉色也變了。黃金巨龍居然這麼快就返回來了?這麼快就遏制住了爪子的傷勢?

  這一次,他們再也無法承受起黃金巨龍的怒氣了。

  如何是好?

  黃金巨龍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他猙獰的瞪大眼睛,鼻孔噴著粗氣,眼底全是憤怒和屈辱。之前居然被那個低賤的人類所嚇倒。當時為什麼還真的相信自己的爪子會毀掉?

  「低賤的人類,居然敢騙我,我會讓你付出應該有的代價。」黃金巨龍憤怒的咆哮著。

  這個無恥的龍,克蕾雅冷哼一聲。能騙到你,還不是因為你貪生怕死?

  「克蕾雅怎麼辦啊?現在怎麼辦啊?這下這頭龍更憤怒了,他現在絕對不會再被唬住了。他一來就使出這樣的力量,這次難道真的非死不可了?」瓦爾多顫抖著問道。

  「不知道。」克蕾雅冷哼一聲。黃金巨龍爆發出他的全部力量的話,這裡確實沒有人可以阻擋。

  「那死定了死定了……」瓦爾多驚慌的一個勁的念叨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切道,「克蕾雅,白帝呢,白帝醒了沒有?他上次不是現出人形秒殺了那個魔導師麼?快把他弄醒,讓他對付這個巨龍啊。」

  克蕾雅沉默,沒有說話。因為白帝還在一直沉睡著。契約之間的聯繫讓克蕾雅明白,白帝暫時還不會醒來。他還在恢復著。

  「啊,我就知道,跟克蕾雅在一起絕對沒好事。這下真的完了。」夏天一臉的悲催,淒慘的說道。

  「不到最後不要放棄。」水文墨沉聲說道。

  黃金巨龍的身影越來越近了,當他看到黑龍本屹立在眾人面前時,臉上的猙獰越發擴大,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墮落到無藥可救,居然與這些低賤的人類為伍,真是丟盡了龍族的臉!」

  「比你這種通過噁心手段當上王的混蛋強得多。」黑龍本咬牙切齒的反駁著。

  「哈哈——」黃金巨龍不屑的狂笑起來,「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現在你就下地獄去吧。」黃金巨龍往後退了幾步,口中快速的念出了個咒語。

  一道刺目的光束就這樣猛然射出,黑龍本臉色一變,閃身躲過。然而那光束卻像有生命一般,跟著轉彎直擊黑龍本。

  嗤的一聲光束貫穿了黑龍本的身軀,然後不斷的延長,圍繞著黑龍本的身體繞了幾個圈,再猛地一收緊,將黑龍本捆得結結實實。

  眾人認了出來,那光束就是當初遇到黑龍本時束縛黑龍本的光束。

  「你這個賤種,先老老實實待著。一會兒在處置你。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要庇護的幾個人類會有怎麼樣的下場。」黃金巨龍殘酷的獰笑著,俯視著腳下的幾個人類。

  克蕾雅握緊了拳頭,跟這頭殘暴的巨龍說什麼你要找的是我放他們走的這種話只會逗樂他,只會讓他更得意。照他的性格,這裡的人類都要死。

  不會放過任何的一個人!

  克蕾雅沒有猶豫,瞬間就開始運轉起蓮花寶鑒。身上立刻泛起了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豈料,黃金巨龍一見到這個就抓狂了。

  就是這個顏色的火焰灼傷了他,讓他心智混亂,誤以為真的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傷害才會屈辱的落荒而逃。

  這個奇恥大辱,一定要抹滅的乾乾淨淨!

  「去死吧!」黃金巨龍獰笑著,拍著翅膀飛上了半空,一個強大的龍息吐了過來。

  克裡夫急忙布上了結界,風逸軒也幫忙布起了結界。

  周圍塵土飛揚,眾人眼前一片迷濛。

  「小心!」黑龍本那虛弱的聲音傳來,讓眾人一驚。

  當灰塵散去,眾人的臉色皆變。一道刺目的光束一驚襲到克蕾雅的眼前。黃金巨龍果然狡詐的多。先是吐一個龍息迷惑眾人,再發出光束。

  下一刻,光束就要貫穿克蕾雅的身體。而克蕾雅身為人類,不能像黑龍本一樣能抵抗的住這樣的攻擊的。

  黃金巨龍的臉上浮起了得逞的惡毒笑意。那個光束,會將那個低賤的人類貫穿融化,連靈魂一起慢慢的融化。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的死亡,消散。

  沒有任何人能阻攔,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哈哈,無知的低賤人類,這就是傷害我身體的代價!黃金巨龍仰天大笑,等待著下一刻克蕾雅被折磨而亡。等待著那幾個低賤人類的絕望。

  風逸軒的臉色瞬間蒼白,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要衝過去擋在克蕾雅的面前。而燼閻也動了,他們的目的都一樣,要擋在克蕾雅的面前。克裡夫一口氣放出了很多魔法盾,但是那光束輕而易舉的穿破魔法盾,魔法盾瞬間碎裂。

  克蕾雅閉上眼,蓮花寶鑒在體內瘋狂的運轉著。

  金蓮,這個時刻,需要將能擋住天雷的金蓮召喚出來。讓金蓮擋住這道光束。

  快出來啊,金蓮,你個叉叉圈圈的傢伙,關鍵時刻你居然不出來。克蕾雅心中怒罵起來。

  「我靠,有人回來救你,我出來做毛?浪費表情。」一個突兀的不客氣的聲音忽然在克蕾雅的腦海中響過,接著瞬間消失。

  還沒等克蕾雅回過神這是誰在說話,說的什麼意思。

  一股似曾相識的恐怖壓迫感忽然就這樣出現了。

  飛在半空的黃金巨龍臉上那張狂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一股他居然無法承受的壓迫感突然出現了,讓他心慌亂不已。一股不祥的感覺慢慢的浮了上來。而那本來下一瞬間該貫穿克蕾雅身體融化克蕾雅靈魂的光束卻直直的停在了克蕾雅的胸前,沒有再前進一分一毫。

  眾人全部怔住了。只有克裡夫和風逸軒明白這股似曾熟悉的威壓是怎麼回事。

  恐怖的威壓降臨,周圍漸漸被黑暗吞噬。明明是白天,周圍卻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一個漩渦漸漸出現,接著漩渦中出現了那血紅色的光芒。

  克蕾雅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他來救自己了!

  是黑暗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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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3 08:32 PM

第58章及時出現的黑暗之神

  克蕾雅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在最後關頭,居然是黑暗之神來救自己!

  黃金巨龍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他的心中恐懼在不斷的擴大,擴大……

  這個威壓,是神。

  為什麼會有神降臨到此?

  而且是最邪惡最殘暴的黑暗之神!

  他自然不會以為黑暗之神降臨是來找他這個小小的龍王閒聊幾句。

  黃金巨龍的腿開始有些發軟了,他想跑,但是腳卻像生根了一般,怎麼也無法移動分毫。

  強大的威壓讓眾人都異常的不適。

  而最弱的夏天這個時候已經臉色蒼白昏厥了過去。

  「收回你的威壓,我難受!」克蕾雅用盡力氣擠出了句話來。

  黃金巨龍的心猛地一顫,這個低賤的人類在做什麼?對黑暗之神如此的無禮!難道是想墮入無窮盡的黑暗中永世痛苦麼?黑暗之神的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惹怒了他,會讓人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來。眾神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黑暗之神了。

  但是,下一刻,黃金巨龍腦子卻幾乎壞掉了。威壓在下一瞬間不見了,但是,不是對他的威壓,而是對那些低賤的人類收回了威壓!周圍的黑暗淡了很多。黃金巨龍仍舊承受著駭人的威壓。

  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黑暗之神為什麼會聽區區一個低賤人類的話?

  怎麼可能?

  「你這個四腳爬蟲,居然妄想破壞我的祭品。」克蕾雅所熟悉的那個低沉邪惡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語氣裡是讓人心顫的憤怒。

  祭品?黃金巨龍驚恐的看著克蕾雅。這個人類是黑暗之神的祭品???

  怎麼會這樣?

  除了風逸軒和克裡夫之外的人也都臉色大變。祭品?什麼意思?什麼祭品?剛才黃金巨龍要殺的人克蕾雅,難道克蕾雅是黑暗之神的祭品?!有這樣的事?

  黑暗之神解開了克蕾雅一行人的威壓後,水文墨忙來到已經口吐白沫昏迷的夏天身邊蹲了下來,擔憂的將夏天抱起來,將夏天靠在了他的懷裡。

  「沒事的,一會兒就會醒來。」克裡夫上前為夏天查看著。

  克蕾雅吁了口氣,索性坐了下來,歪著頭看著眼前就要上演的好戲。反正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安全了。而且是非常的安全。

  「尊敬的黑暗之神,我,我並不知道她是您的祭品。我絕對,絕對無意破壞您的祭品。我發誓。」黃金巨龍頂著威壓,結結巴巴的說道。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克蕾雅那輕鬆悠閒的動作,居然就那樣坐在了那裡。

  「愚蠢的四腳爬蟲,龍神難道沒有教過你基本的禮儀麼?」那邪惡的聲音冷酷無比,讓黃金巨龍心底陣陣發寒。

  「尊敬的黑暗之神,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祭品。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這樣做啊。請您相信我,請您原諒我愚蠢的行為。」黃金巨龍哆嗦著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清楚的很,黑暗之神的脾氣,也許會看在龍神的面子上讓他一條生路。但是,惹怒了他,他是不會管這些的。會真的殺了自己,龍神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得罪黑暗之神的龍王去與黑暗之神拚命。最多撈些好處,然後另外找個龍來當龍王就是了。

  「滾吧。下次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對我的祭品出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黑暗之神冷酷的聲音緩緩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黃金巨龍聽到黑暗之神如是說道,心花怒放,黑暗之神居然就這樣放過了他!太好了!黃金巨龍立刻掙扎著就要飛走。

  然而,就在黃金巨龍剛掙扎著飛上半空的時候,那邪惡的低沉聲音卻低低的冷哼了一聲。接著,黃金巨龍就感到尾端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幾乎痛得快要昏厥過去。然後身子一歪,黃金巨龍回頭一看,驚恐至極。巨大的尾巴被連根切掉。那切口處鮮血不斷的噴出。

  「滾吧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黑暗之神不屑的冷哼了聲,聲音滿是嗜血和不屑。

  黃金巨龍驚恐不已,屁都不敢放一個,趕緊拚命的煽動翅膀飛上天空,連尾巴的血都來不及去止住。

  黃金巨龍就這樣狼狽的跑掉了,頭也不敢回一下。那刺目的鮮血撒了一地,觸目驚心。他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沒有尾巴的龍族之王。

  但是,黑暗之神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發出了可怕的桀桀的笑聲,然後諷刺的開口問道:「你想去找精靈神解開我的烙印是不是

  「是啊,誰願意就這樣等死啊。」克蕾雅毫不掩飾,理直氣壯的說道、

  眾人的臉上都現出了擔憂的神色,克蕾雅居然這樣不客氣的和黑暗之神說話!雖然克蕾雅是他的祭品,他現在不會殺了克蕾雅,但是不代表不會讓克蕾雅吃苦頭啊。剛才的黃金巨龍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出乎眾人的意料,黑暗之神居然沒有對克蕾雅下手,而是狂笑起來,笑聲裡滿是得意:「小東西,你可以不用去了。昨天精靈神和我賭博,輸了,答應了我的條件。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解開我的烙印。哈哈哈~~~~~~」邪惡的聲音裡滿是得意,顯然黑暗之神今天的心情不錯。

  啥?黑暗之神和精靈神賭博???

  聽錯了沒有?

  神之間會賭博?而且是象徵邪惡的黑暗之神與象徵純潔與世無爭的精靈神賭博?

  一瞬間,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他們,這是真的,不用掙扎了,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快點成長吧,我美麗的祭品。」黑暗之神桀桀的大笑著,然後緩緩的消失。

  周圍的黑暗就這樣慢慢的消失殆盡。

  克蕾雅黑著臉,沉默下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燼閻慢慢的走上來,有些遲疑的輕輕問道。其他人的心中也滿是疑惑。風逸軒沉默著,臉色異常的難看。

  克蕾雅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站起來伸懶腰看著水文墨和燼閻道:「一會兒告訴你們,現在你們該做的就是把你們的武器去浸泡一下那些龍血。不要浪費,還有能收集起來的拿瓶子裝起來。以後做套好的盔甲再浸泡龍血。」

  眾人華麗麗的被雷倒了。克蕾雅在這個時候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但是水文墨和燼閻卻聽話的馬上去講武器浸泡龍血去了。其他的人幫忙收集著龍血。黑龍本抽搐著嘴角站在一邊無語中。眼角斜斜的看過那昏迷在地上的小盜賊夏天。

  一會兒後,眾人忙完,坐了下來。燼閻和水文墨看著自己手裡的武器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光彩,都眼露心喜。沾上龍血的武器威力會比以前強上幾倍。但是龍血這樣的東西,那是相當的珍貴。廢話,有幾個人有本事去屠龍弄龍血?夏天這個時候也悠悠的醒來了。

  克蕾雅看著眾人的眼神,輕輕的歎氣,知道他們現在想問什麼。

  克蕾雅脫下了右手的手套,然後舉起手,露出了那詭異的黑色六星芒烙印。

  眾人色變,在這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都聽說過這個黑色的六星芒烙印代表著什麼。但是,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只是反而匪夷所思的傳說而已。

  可是,今天在克蕾雅的手上卻親眼看到了。還有之前黑暗之神的降臨也說明了這不是一個傳說,是事實。

  「小姐!」燼閻就這麼複雜的看著克蕾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克裡夫和風逸軒都沉默著,面沉如水。

  「怪不得黑暗之神會出來救你。」黑龍本恍然的說道、

  「那是不是代表以後遇到危險黑暗之神都會出來救你了?」夏天有些驚愕的問道。如果是這樣,那克蕾雅不是橫行無忌了?

  「也許吧。」克蕾雅淡淡回答。

  「那你不是天下無敵了?」夏天有些激動起來。

  「不會。」克蕾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奇怪的笑容。

  「為什麼?」夏天皺眉。

  「因為黑暗之神早晚會取走克蕾雅打得命啊。」水文墨壓低聲音悄悄對夏天說道,語氣裡有著責怪。

  夏天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多麼的冒失。這個時候不該問這個,而是該擔心克蕾雅的處境吧。

  「不是因為這個。」克蕾雅抬頭看向天空,眼神有些深邃起來。

  「那是什麼?」夏天立刻追問道。

  克蕾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天空,輕輕的道:「黑暗之神降臨了兩次了,雖然本體沒有出現。但是,你們覺得光明神殿會察覺不到如此強大的黑暗力量麼?」

  是了,光明神殿

  既然克蕾雅是黑暗之神的祭品,那麼必然是對黑暗之神有幫助的。光明神殿會放人下去麼?

  明顯不會!

  眾人沉默下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走吧,現在知道了找到精靈神也沒用了,我們會帝都吧。」克蕾雅起身看到還在帳篷後面顫抖的小豹,沖小豹招了招手。

  眾人沒有人說話,都沉默的跟在了後面。

  就在克蕾雅他們到達邊城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克蕾雅熟悉的人。

  光明神殿的聖子冷凌雲。

  在邊城的城門口驗證通關證時,冷凌雲居然也在。

  「克蕾雅小姐,你還真在這裡。」冷凌雲微笑著打著招呼。當衛兵看到聖子殿下與克蕾雅打著招呼時,這次覺得攜帶七級魔獸作為坐騎的人確實不該是簡單的人物。克蕾雅帶著小豹出現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

  「不是吧,難道這個小白臉是來追殺你的?」瓦爾多驚訝的叫出聲,「不可能啊,沒這麼快啊。」

  克蕾雅看著冷凌雲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冷情的傢伙現在的笑容似乎真實了許多。

  「聖子殿下為何知道我在這裡?」克蕾雅也微笑著問道,「聖子殿下來這裡有事?」

  「因為萱萱想見你,我帶她去希爾府拜訪,但是你沒在,古頓公爵說你往這邊歷練來了。不過,你現在是要回去了麼?」冷凌雲依舊溫柔的微笑著,「我來這邊是因為光明神殿有些事要處理。」

  「這樣。是的。要回去了。萱萱最近好麼?」克蕾雅恍然過來,想起來那個可愛卻有些神秘的小丫頭。

  「還好,就是很想見你。」冷凌雲忽然真誠的說道,「克蕾雅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是不是希望我可以去見萱萱?」克蕾雅微笑著自然明白過來冷凌雲想說什麼。

  「是的,希望克蕾雅小姐可以答應。」冷凌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萱萱如此的掛念一個人。」

  「好的。沒有問題。不過,萱萱在光明神殿,我去見不太方便吧?」克蕾雅詢問道。

  「克蕾雅小姐到家後聖女殿下答應我會幫我帶萱萱上門拜訪的。到時候希望克蕾雅小姐不要拒絕就是。」冷凌雲難得的居然開起了玩笑。雖然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呵呵,好的。那我們就不妨礙聖子殿下你辦事了,我們先回去了。」不好笑的玩笑,克蕾雅也假笑起來,這般回答著。

  瓦爾多作嘔著,佩服著這兩個人的功力一個比一個深厚,都是強人。

  「那克蕾雅小姐,祝你一路順風。」冷凌雲道別著,看著站在不遠處等候她的人低低道,「克蕾雅小姐有一群不錯的朋友。」

  「呵呵,謝謝。」克蕾雅客氣的道謝著,與冷凌雲分別。

  冷凌雲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眼裡,瓦爾多才唧唧歪歪起來:「這個小白臉不是衝著你來的啊?我還以為來找你的。」

  克蕾雅沉默了下,終於慢慢的和瓦爾多說道:「應該是針對我來的。那麼強大的黑暗力量和呢麼濃厚的黑暗氣息,光明神殿應該感覺到了的。所以派出聖子來調查,或者調查清楚後處理掉。」

  「那?」瓦爾多皺眉。

  「他不知道與我有聯繫。」克蕾雅輕輕的吐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妹妹為何那麼親近我,不過這樣也不錯。可以有機會知道光明神殿的動向。能及早作防範。不過光明神殿也很厲害,只是這兩天的事,居然就立刻派人出來了。」

  「光明神殿在每個國家都有殿堂,有設置傳送陣。」瓦爾多不屑的切了聲,「都是拿平民們的血汗錢建造的。多少人心甘情願的捐錢,哼。」

  傳送陣?難怪冷凌雲這麼快就能抵達這裡。難怪他是出城調查而不是剛抵達進城。

  「補給點物品,買輛馬車從大路回去吧。」克裡夫有些懨懨的,心情不甚好的說著。這次解開烙印無望,他的心情怎麼可能好的了?

  「克蕾雅。」克蕾雅正準備回答克裡夫的話時,身後傳來風逸軒那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風逸軒?」克蕾雅轉頭,卻看到風逸軒一臉的嚴肅。很少看到風逸軒如此認真的表情,眼底有著堅定,似乎在下定什麼決心。

  「克蕾雅,等我。我會變強再回到你身邊。」風逸軒灼灼的看著克蕾雅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克蕾雅愕然,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子,你要走?」克裡夫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道。這個小子對克蕾雅是真心的,現在居然要走?

  「因為他嫌自己太弱了,沒辦法保護好你,所以現在要去變強再來。」水文墨撇著嘴切了聲,「你自己去變強就是了,幹嗎拉上我一起去受那份罪?」

  克蕾雅忽然想起來,在戰鬥時,水文墨阻止風逸軒解開封印,說他無法承受解開封印的力量。那是什麼?

  「我會回來的。」風逸軒的眼神沒有離開過克蕾雅一分,「我一定會回來的。我說過我會娶你回家做我老婆的。」

  克蕾雅無語,其實按照外表的年齡,風逸軒不過十五歲,而克蕾雅才十三歲。該說這個世界的人都很早熟呢,還是風逸軒這個孩子的思想獨特?

  「你們現在就要走?」夏天看著水文墨疑惑的問道。

  「嗯啦,現在就要走。」水文墨抽了抽嘴角,然後看著夏天忽然正色道,「我也會回來的。」

  「切,你回來就回來唄。」夏天不以為意的切了聲。

  「好的啊,小子,我等你變強回來啊。」克裡夫臉上露出了絲笑意。這個紅毛小子的潛質也非常的好,性格也不錯,他走了還真有點想念。

  「自己一切小心。」克蕾雅微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風逸軒眼睛發亮,一把握住了克蕾雅的手,激動道:「親愛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下一刻,某人摀住眼睛蹲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這一次克蕾雅說到做到,打的是風逸軒另外一隻眼睛。

  周圍的路人看著這行人都露出好奇和驚訝的眼神,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話。能擁有七級魔獸為坐騎的人,是那麼好惹的麼?

  就這樣,出了城以後,風逸軒和水文墨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克蕾雅,準確的說,是風逸軒依依不捨。

  就這樣,一行人加一隻風豹回到了帝都。

  希爾府。

  書房中,古頓公爵坐著看著牆上的薔薇標誌,沉默著。

  良久,古頓公爵開口道:「烏馬裡,你認為克蕾雅帶回來的人怎麼樣?」

  「大人,那個黑衣的男子非常強大,非常危險。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似乎非人類的壓迫感。」烏馬裡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錯。那個黑衣服的男子非常的強大。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古頓公爵面露喜色的站了起來,古頓公爵不是一個花架子,他的實力似乎帝都就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見識過。一個家族的核心,當然不會那麼簡單。

  烏馬裡沉默著,強大是好。不過,利潤與風險永遠同在。他自然明白古頓公爵的意思,這個黑衣的男子善加引導的話,會是希爾家的一大助力。但是……如果這樣強大的人成為了希爾家的阻力,那將是非常讓人頭疼的事。

  「克蕾雅這次回來收穫不小啊,哈哈。」古頓爽朗的笑著,顯然心情非常的好。克蕾雅晉階成為了魔導士,還帶回了這麼強大的人。

  烏馬裡卻有些擔憂。太強大的力量並非那麼好駕馭,太多太多的例子說明了這個道理。

  「哇,克蕾雅,以後我就住在這裡麼?」夏天撲倒在華麗的床上滿足的問道。

  「嗯。記住,不要給我惹麻煩就行。不要什麼東西你不看人就隨便去取。」克蕾雅鄭重的說道。

  「放心,放心,吃得好住得好,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不過真沒想到你家這麼有錢。」夏天在床上滾了兩圈高興的說著,她還是第一次住到如此豪華的地方。在家的時候訓練刻苦,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那就好。」克蕾雅點頭。

  「你翻滾的姿勢還真難看。」忽然,門口傳來黑龍本陰測測的聲音。

  「你居然不敲門就進來,你這個沒教養的傢伙!」夏天氣憤的說道。

  黑龍本聳肩不以為意道:「你的門就沒關,我幹嘛要敲門?」

  「你!」夏天氣得直跳腳,但是又不敢對黑龍本怎麼樣。只有心理暗暗咒罵這個沒教養的黑龍早點倒霉。

  「小姐,光明神殿的聖女殿下求見。」一個侍女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稟告著。不知道為何,旁邊這個黑衣的男子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想趕緊逃開這裡。

  這麼快?!克蕾雅有些驚訝了。自己才剛到家一會兒,光明神殿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我馬上去。」克蕾雅揮手淡淡說道,示意侍女先下去。

  「這也太快了。應該是你進城那邊就知道了。光明神殿為什麼這麼關注你啊?反正這不是啥好兆頭。」夏天皺眉嘀咕著。

  「你們不要亂跑,不要給我惹事。特別是你,本,記得答應過我的事。不要亂來,知道不?」克蕾雅一再的囑咐著。

  「知道,知道,放心。」黑龍本不耐煩的揮手,「你快去見見什麼聖女吧。」

  「嗯。」克蕾雅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這個聖女殿下,不是那麼簡單。自己一進城她居然就知道然後馬上來拜訪。

  「這個聖女喜歡那個小白臉,小白臉只對他的妹妹好,他妹妹只喜歡你,轉化關係就是聖女會討厭你。克蕾雅,你以後的日子有點灰暗啊。」瓦爾多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克蕾雅沒有說話,虛與委蛇可以,但是如果這個聖女以為自己是好捏的柿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克蕾雅往大廳走去,剛進大廳,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急速的跑過來撲了上來。

  「姐姐,我好想你。」清脆的聲音自然就是冷萱萱這個可愛的丫頭了。

  沒有人看到,聖女殿下看到這一幕時眼底的那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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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2-4-15 09:55 PM

第59章撲倒二皇子

  「萱萱。」克蕾雅彎下腰抱起了萱萱微笑著看著懷裡的可愛人兒。

  「克蕾雅小姐,你好。我貿然來訪,希望沒有給你造成困擾。」聖女殿下柳雪晴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溫柔微笑著對克蕾雅說道。

  「不會。聖女殿下請坐吧。」克蕾雅點頭微笑著。

  「萱萱一直想見你,所以不得已一知道你回來我們就登門拜訪了。」柳雪晴看著克蕾雅懷裡的萱萱有些寵溺的說道。

  「聖女殿下對萱萱真好。」克蕾雅讚歎著。

  柳雪晴微笑著沒有說話。

  「姐姐,我可以去看看你的書房臥室麼?」萱萱輕輕的拉了拉克蕾雅的頭髮,將克蕾雅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萱萱,要乖,知道不,不可以給克蕾雅小姐添麻煩。」柳雪晴依舊溫柔微笑著。

  「知道的,晴姐姐放心,我會乖乖的。」萱萱抱緊克蕾雅歪著腦袋對柳雪晴說道,「那姐姐晚上來接我啊。」

  「好。我晚上來接你。」柳雪晴上前來寵溺的摸了摸冷萱萱的頭。

  「晴姐姐最好了。」萱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克蕾雅小姐,今天就麻煩你照顧一下萱萱,可以麼?」柳雪晴的臉上始終是那溫柔高雅的微笑。

  克蕾雅心中抽搐著,你倆什麼話都說完了,都決定好了,現在我給來句可以麼?

  「當然,萱萱這麼乖巧。」克蕾雅點頭微笑說道。

  克蕾雅送走了聖女,這才抱著冷萱萱回了自己書房。

  克蕾雅坐在書桌前看著冷萱萱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的好奇樣,克蕾雅心中納悶不已,這孩子真的奇怪的很。為什麼對自己這麼親熱,第一次見面就那樣。現在更是直接蹲自己這不走了。

  「萱萱。」克蕾雅看著踩在椅子上趴在書桌上翻著書籍的冷萱萱輕聲喚道。

  「姐姐。」冷萱萱驀然抬頭,看著克蕾雅,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道,「姐姐回來前遇到我哥哥了吧?」

  克蕾雅微微蹙眉,冷凌雲已經和冷萱萱聯繫過?

  「你哥哥告訴你的?」克蕾雅疑惑問道。

  「不,我看到的。」冷萱萱指著自己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克蕾雅愣住,看到的?什麼意思?

  「著小丫頭怎麼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瓦爾多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發寒,低低的對克蕾雅說道。

  「你看到?」克蕾雅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冷萱萱反問道,「什麼意思?」

  「就像我能看到,尊貴的聖女殿下並非真的喜歡我才對我那麼好,而是因為喜歡我的哥哥。」冷萱萱放下了手裡的書,看著克蕾雅,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瓦爾多更是打起了冷顫,這個小丫頭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樣。

  克蕾雅愣住了,定定的看著眼前才五歲的孩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這個孩子,真的才五歲麼?

  為什麼眸子裡透出這樣的睿智?!

  「姐姐,你可聽說過聖子殿下擁有一雙可以洞悉未來的紫色眸子的說法?」冷萱萱收起了笑容,坐在了書桌上,和克蕾雅對視著。

  克蕾雅輕輕點頭:「聽過。」此刻克蕾雅暗暗心驚,難道,難道眼前的這個女孩能洞悉未來?不會吧?

  「姐姐,這個是什麼意思啊?」下一刻,冷萱萱的臉上又恢復了五歲孩子該有的純潔笑容,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指著手裡的書問著克蕾雅。

  克蕾雅看過去,微笑著給冷萱萱解釋著。

  「克蕾雅,這個小丫頭不簡單,絕對不簡單。」瓦爾多哆嗦著說道。

  廢話,克蕾雅冷哼一聲,不用瓦爾多說她也知道了。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外邊那麼簡單。

  折騰了一天,傍晚時分,柳雪晴終於來接人了。冷萱萱依依不捨的告別克蕾雅這才和柳雪晴上了馬車離去。

  而在冷萱萱離去後不久,拉西亞回來了。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去歷練都不帶上我,我一聽你今天回來,我就要馬上回來,但是師傅不讓,要我把事情做完才可以回來。」拉西亞氣鼓鼓的說道。

  「下次帶你去。對了,母親呢?為什麼沒有看到母親?」克蕾雅皺眉問道,一回來就先給古頓公爵匯報,然後去找母親但是卻沒有看到人。想去問問爺爺的,冷萱萱那丫頭又一直纏著。

  「母親在皇宮裡呢。成為公主殿下的侍女官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殿下給皇帝陛下請求的讓母親去宮裡陪她。什麼事情也不用做,就是陪著聊天,命令那些侍女們做事。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怎麼想的。」拉西亞皺眉,似乎是不太滿意母親去宮裡做事。

  克蕾雅一聽沉默下來,皇宮一向是深不可測的地方,權力鬥爭的漩渦,母親居然進了皇宮成為公主殿下的侍女官,這是為什麼?

  「姐姐,這次尼亞城的事情大家都在稱讚你呢,皇帝陛下聽說還要嘉獎你。還有啊,你去歷練有沒有遇到什麼奇遇啊,明天要和我去上課麼?」拉西亞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弄了只風豹當坐騎,明天先去皇宮看望下母親,然後後天去上課。好歹還是要完成學業。通過考核拿到勳章,不能丟希爾家的臉。」克蕾雅微笑著說道。學院的畢業考核皇帝陛下都會親自到場,然後會親手頒發給通過考核的學員們一枚勳章。那是象徵可以為帝國效力了的榮譽勳章。

  「風豹?!七級魔獸?」拉西亞一聽激動了,「在哪兒呢,在哪呢?我去看看。」

  「在後院的柵欄裡。」克蕾雅說道,「小心一點。」

  「知道的啦。」拉西亞興沖沖的往後院奔去了。

  克蕾雅看著昏暗的天空輕輕歎了口氣,凱瑟琳那個溫柔的女子,希望不要捲進宮廷鬥爭那灘污水裡。

  晚飯時,古頓公爵對黑龍本尤為熱情。但是黑龍本卻是愛理不理,古頓公爵卻一點也不在意。一個勁的招呼著黑龍本。

  剛吃過晚飯,侍從就來稟告公主殿下派來的馬車已經等候在希爾府外了。是瑪麗絲公主派來的,接克蕾雅去皇宮的。

  「也好,克蕾雅,你現在去看看你的母親,明天就去上課吧。」古頓公爵吩咐著。

  「是,爺爺。」克蕾雅點頭,帶上燼閻一痛出了門。

  皇宮中,燈火通明,美輪美奐。

  侍從領著克蕾雅一直往後宮走去。燼閻只能在門口等候。

  侍女帶著克蕾雅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公主的寢宮裡。

  裡面一片透亮,克蕾雅一眼就看到那個讓她掛念的溫柔女子凱瑟琳。凱瑟琳坐在沙發上,旁邊是微笑的瑪麗絲公主,兩個人似乎正在談論什麼開心的話題。出乎克蕾雅意料的是二皇子殿下南希居然也在。

  「見過二皇子殿下,見過公主殿下。」克蕾雅微微彎身行禮道。

  「克蕾雅,你來了。我和女官大人正在談起你呢。」瑪麗絲公主看到克蕾雅的到來似乎比凱瑟琳還高興,連忙站起來迎接。

  「克蕾雅。」凱瑟琳也站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殷切的看著克蕾雅。

  「母親,我回來了。」克蕾雅看向凱瑟琳點頭微笑著。她自然知道這個溫柔的女子一直在擔憂著她。

  「克蕾雅,真沒想到尼亞城的瘟疫原來是那麼回事,也沒想到你居然那麼快就解決了瘟疫。」二皇子南希讚歎著。

  「那都是我的師傅克裡夫大師的功勞,還有光明神殿的聖子殿下的幫助才得以那麼快的解決掉。」克蕾雅微笑著。

  「你什麼時候也學起了這種強調了,在我們面前就不用了吧。」瑪麗絲公主撅嘴道。

  「在公主殿下的面前不用這麼拘束的,公主殿下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呢。」凱瑟琳上前微笑著拉著克蕾雅的手說道。

  「是,母親。」克蕾雅看著心情不錯的凱瑟琳也放下心來,看來母親在宮裡過的還不錯。只要她高興,一切都好。

  「克蕾雅,來坐下,給我們講講你的尼亞城發生的事情啊,還有那個魔導師的事情。」瑪麗絲拉著克蕾雅的手,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興致勃勃的要克蕾雅講述事情的經過。

  克蕾雅看著一臉微笑的母親,也微笑起來,開始講述起來,自然省略了和隱瞞了一些。又和眾人閒聊了會,夜有些深了,瑪麗絲公主還是不想放人。知道南希提醒了瑪麗絲這才很不捨的鬆開克蕾雅的手。

  「早點休息吧,明天上課不一樣能見到麼?」南希安慰著一臉不捨的瑪麗絲公主。

  「那倒是。」瑪麗絲公主一聽高興起來,「克蕾雅,明天學校見啊。」

  「嗯,公主殿下早點休息吧。」克蕾雅說道,然後轉頭看著一臉微笑的凱瑟琳輕輕點頭這才和南希離去。

  長長的走廊上,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

  兩人沉默著,南希走得很慢,良久輕輕道:「克蕾雅,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是嗎?」克蕾雅淡淡回了一句,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舌。

  「嗯,是的。現在的你,很吸引人的眼光。」南希索性停了下來,看著克蕾雅輕輕道,「很耀眼,讓人無法移開眼神。」

  克蕾雅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只是冷冷道:「二皇子殿下,夜已深,我要早些……」

  克蕾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驟然瞪大了眸子,一個轉身就猛地快速撲向了南希,將南希猛地推開。兩個人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是殺氣!隱藏的幾乎察覺不出來的殺氣。

  在南希剛站著的地方,猶如鬼魅一般出現了個人影。悄無聲息,危險至極。

  是刺客!

  刺客一擊不中,自然就會立刻退去,因為一旦暴露身形面臨的那就是致命的危險。

  那鬼魅一般的身影稍微一滯,顯然沒有想到今天沒有狂風騎士團長在居然也沒有成功。微微停滯後,就要迅速離去。

  克蕾雅看著那一身黑衣還蒙著面的人,冷哼一聲:「想走?!」下一瞬間,無數的金色小火球就襲了過去。然而下一刻,黑衣人已經消失。走廊上被火球頓時擊的滿是坑洞,燒焦的氣味瀰漫著周圍。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引來了侍衛,瑪麗絲公主和凱瑟琳也從了出來。

  「不用追了,已經跑了。是上次那個刺客。」二皇子已經站了起來看著站在前面的克蕾雅道,「克蕾雅,你救了我,謝謝你。」

  克蕾雅轉身,看著南希道:「是上次的那個刺客?」

  「是的。這個刺客的身手非常了得。」南希皺眉道,「上次多虧狂風騎士團長在我的身邊,否則我早就沒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團長重創了這個刺客,也身受重傷,現在還在調養。這個刺客居然已經恢復如初。今天若不是你在,他恐怕已經得手了。」

  克蕾雅沉默下來,因為,那個刺客的背影,她很熟悉!絕對不會看錯的!是他,一定是他。

  「克蕾雅,你是如何察覺刺客的?」南希走上前來看著克蕾雅眼底有著莫名的情緒。

  克蕾雅轉身,看向一臉擔憂走過來的凱瑟琳和瑪麗絲公主,沒有理會南希,而是上前握住了凱瑟琳的手道:「母親,已經沒事了,不要擔心。」

  「怎麼會有刺客潛進來的?」凱瑟琳的臉色有些蒼白,反手緊緊握住克蕾雅的手,「你沒事吧?克蕾雅,你沒受傷吧?」

  「沒有的,你放心。刺客要刺殺的目標是二皇子殿下,不是我。」克蕾雅安慰著凱瑟琳,這個話,其實是很不敬的,但是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斥責克蕾雅這麼無禮的言語。

  接下來又是形式上的一陣折騰,最後南希送克蕾雅出了宮。

  站在皇宮門口,南希深深的看著克蕾雅,正要說什麼。克蕾雅卻轉頭看著南希,冷冷道:「二皇子殿下,我不管你們皇室之間有什麼鬥爭,我只是希望不要把我的母親牽涉進來,如果讓我的母親遇到危險,我不會罷休的。請你記住。」

  南希愣住,臉色微微一變,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燼閻站在一邊,低著頭,也沉默著。

  就在克蕾雅要上馬車的時候,南希輕輕叫住了克蕾雅:「克蕾雅~~~」

  克蕾雅回頭,冷冷的看著南希,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謝謝你今天救了我。還有,我向你保證,即使我身陷險境,也不會讓你母親涉險。」南希一臉鄭重異常認真的說道。

  克蕾雅聽罷,微微一怔,臉色有所緩和,輕聲道:「希望二皇子殿下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我會永遠記得。」南希定定的看著克蕾雅認真的說道。

  「嗯。」克蕾雅輕輕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燼閻跟在後面,上馬車的瞬間回頭看了眼南希,而南希的眼神還依舊在克蕾雅的身上沒有移開。

  馬車緩緩啟動,克蕾雅靠在車廂後,沉默著。

  「小姐~~~」燼閻微微啟唇,想說些什麼。

  「去我的老師卡米爾的家。」克蕾雅閉上眼睛冷漠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這麼晚了,要去找老師麼?」燼閻疑惑的問道。

  「嗯,我找他有點事。」克蕾雅也不再多說,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了。

  燼閻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卻沒有再問,而是吩咐車伕往卡米爾的家駛去。

  卡爾米的家在一條安靜的街道末,是一棟白色的大房子,房子的周圍一片白色的柵欄,上面爬滿了綠籐。在昏暗的街燈下依舊顯得溫馨。

  馬車停下,克蕾雅下了馬車,進了庭院,拉響了大門旁邊的門鈴繩。

  很快,卡米爾就穿著一身便服出現在了克蕾雅的面前。卡米爾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美男子,難怪帝都中多少貴婦少女為之心動。

  「克蕾雅?」卡米爾似乎很驚訝看到克蕾雅,「這麼晚了有事麼?」

  「沒什麼,就是想念老師了,所以來看看老師。」克蕾雅露出了無害的微笑。

  瓦爾多反射性的哆嗦了下,他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是麼?那快進來吧。」卡米爾側身讓開,微笑著讓克蕾雅進來。

  「燼閻,在馬車裡等我,我有事和老師談。」克蕾雅轉頭對燼閻說道。

  「是,小姐。」燼閻轉身往馬車走去。

  卡米爾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轉瞬即逝。

  克蕾雅和卡米爾進了屋,克蕾雅打量著卡爾米的房子,簡單卻非常有品位。處處透露著溫馨和祥和,柔色的傢俱,米黃色的水晶吊燈,表現出的卡米爾完全是個性格溫和的居家男人。

  「克蕾雅,尼亞城的瘟疫真沒想到你那麼快就解決掉了。快坐,我給你倒茶。」卡米爾走到茶几面前,給克蕾雅倒起了茶。

  克蕾雅收回了眼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卡米爾的背影微笑如花,輕輕柔柔的飄出來一句話:「我也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學者居然是如此身手不凡的刺客。居然可以將氣息完全隱匿。」

  卡米爾的臉色絲毫未變,而是轉過身來微笑如初給克蕾雅倒著茶:「克蕾雅,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這個茶你應該會喜歡,是花茶。」

  「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你麼?你的氣息明明已經完全的隱匿。但是卻被我這樣一個魔法師發現。」克蕾雅接過了茶,優雅的抿了口,淡淡的笑著說道。

  卡米爾沒有說話,微笑著坐了下來,和藹的看著克蕾雅:「這個茶的味道如何?」

  「很芳香,可以品嚐的出老師其實是一個愛生活的人。」克蕾雅放下精巧的茶杯靠在沙發上微笑看著卡米爾,「也看得出,老師最愛的人是自己。」

  「此話何解?」卡米爾輕輕佻眉,似乎來了興趣。

  「老師的眼裡,什麼都看不到。」克蕾雅歪著頭看著卡米爾,也挑眉道,「老師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你的麼?」

  卡米爾低垂下眸子,輕笑一聲,然後再抬頭,臉上已經是冰冷一片:「說吧,你想做什麼?」

  「我沒想到老師居然是擁護大皇子那一方的。我也沒想怎麼樣,只不過老師現在的小尾巴被我抓住了。我需要的時候可能要拽一拽小尾巴。」克蕾雅卻不為所動,反而笑得燦爛。

  「尾巴你的頭!」出乎克蕾雅的意料,一直很有風度很溫文爾雅的卡米爾忽然變臉惡言相向,怒視著克蕾雅道,「我擁護個屁,我接下這筆生意已經很久了。上次失敗已經讓我很鬱悶,這次居然被你這個小丫頭破壞了,我的名聲都毀了!我的一世英名!」

  克蕾雅有些囧了。原來這個卡米爾才真的是披著羊皮的狼,才真的是腹黑的傢伙。

  「老師,你,你說髒話了。」克蕾雅有些囧了,完全不敢相信這個溫文爾雅體貼溫柔,始終帶著溫暖笑容的人剛才說髒話了。

  「老子就說髒話怎麼了?老子現在恨不得掐死你!你發什麼神經今天要去皇宮?發什麼神經要救二皇子?老子沒想通,你怎麼會察覺到老子的存在的。」卡米爾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將克蕾雅燃燒殆盡。

  克蕾雅抽了抽嘴角,看著眼前的人,徹底的風中凌亂了。卡米爾優雅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端坐在沙發上,高貴的氣質讓人心中折服。但是這個人,動作如此的高雅,但是嘴巴裡吐出的話卻讓人雷的外焦裡嫩。而他依舊是優雅的喝茶,放杯。

  「說吧,你個讓人討厭的小丫頭,為什麼會察覺到老子的存在?你都說了老子的氣息都隱匿完了。上一次呢個狂風騎士團長是走了狗屎運,剛好拿到個什麼魔法道具才發現了老子。你哥乳臭未乾的,是怎麼發現的?」卡米爾說完,優雅的起身拿起茶壺,給克蕾雅的杯子添上茶,然後放下茶壺又優雅的坐了回去。

  瓦爾多抽搐著,懷疑眼前的傢伙是不是人格分裂?居然可以做一套,然後嘴上是另外一套。不知道帝都那些迷戀卡米爾的貴婦和少女們看到她們心中溫文爾雅溫柔體貼的學者其實真面目是這樣的,會不會連死的心都有。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麼?」克蕾雅心中雖然有懷疑,但是卻想親自求證一下。

  「有屁快放!」卡米爾溫和的語氣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克蕾雅有些發冷。太詭異的感覺了。

  「你的僱主是誰?」克蕾雅皺眉問道,「是大皇子麼?」

  卡米爾微微瞇眼,卻說出了個讓克蕾雅大吃一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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