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盜帥二代 -【大唐盜帥】《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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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1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27 PM 編輯

第二十六章 舉世無雙的盛宴

    崔中平的話引來了一陣沉默。

    盧子遷低頭沉吟,在思索著什麼。

    盧子建蒼老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過了片刻,盧子建方才道:「小崔,你這是豪賭啊」如此說著,但隨即卻是一笑:「不過有點意思」他生於南北朝末年,冷眼旁觀了隋朝的滅亡至大唐的興盛,這七八十年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這些累積下來的處事經驗早已養成了遇事不慌的從容氣度。崔中平的建議固然驚人,但還不足以讓這個歷經風霜的老人家變色。

    崔中平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立刻道:「陛下想徹底消滅我們世家之意,已如司馬昭之心。憑借杜荷給他創造的條件,以他的能力手段只要擺脫對我們世族的依賴,將會毫不猶豫的向我們下手。真到了那一步,我們連反擊的機會也是沒有了。」

    世族中人自幼就給灌輸了家族為大的理念,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國事天下事,在他們看來遠遠比不上家族的利益。

    李世民想要對付他們家族,便是他們的敵人。崔中平口稱「陛下」,但言語間也沒有對皇帝應有的敬重,反而有股敵視之意。

    「看來,我們也別無選擇不過……」盧子建很快就決定了下來,世族強大,但與李世民這位皇帝相比還是渺小的,覆滅他們只在頃刻之間,不趁著世族之力還能讓李世民忌憚的時候挽回敗局,尋找求生之路,等到國家擺脫對於世族的依賴後,他們將再無反抗之力,但這畢竟牽涉皇權,關係到家族的生死存亡,也不能大意,道:「這李泰當真能做一個有為之君?」

    盧子建是當世大儒,雖以家族利益為主,但也不想支持一個無德之人,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崔中平如實道:「李泰或許不及李世民英明神武,但喜好儒學,崇尚儒學,推廣仁政。這點即便是好戰的陛下也遠遠不及,他對儒學的研究,幾不在我之下。假設為君,可為仁君。如今大唐儲君呼聲最高者,莫過於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與魏王李泰。李承乾的支持者以長孫無忌為首,長孫無忌是何等角色,不言而喻,我等心知肚明。即便陛下對我們網開一面,不斬盡殺絕,以長孫無忌的性格,也不會輕易的罷手。完全可以肯定,李承乾繼位,我等無葬生之地。李恪為人有李世民之風,親賢臣,遠小人,若為皇帝,可算是有為之君,但他與寒門士子走的極近,成為儲君,我們世族的地位堪憂。唯有魏王李泰對於我們百般示好,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不支持他。」

    盧子建點頭道:「分析正確,合情合理當前形勢確實危機,能夠依附李泰確實是解決問題的唯一之法,老朽同意了,小崔,便說說你來我這的真正目的吧」

    崔中平道:「李承乾不得聖心,世人皆知。年後不久,便是陛下四十歲壽誕。如今大唐富強,萬邦來賀,屆時必然熱鬧非凡。只要李泰在此時能討得聖心,在各族使節面前蓋過李承乾,則有望取而代之。我聽聞盧老手中有王右軍的《快雪時晴帖》,故而冒昧相求。」

    盧子建搖頭苦笑:「小崔啊,你這可是要我的老命啊」

    王右軍,王羲之,古今第一的書法家,他的字在市面上萬金難求。

    《快雪時晴帖》是王羲之的得意之作之一,雖短短二十餘字,卻顯其和諧中妙合造化的意境。或許比不上他本人的《蘭亭集序》,可也是流芳千古之巨作。

    盧子建深愛之,視為第二生命。

    李世民酷愛王羲之的墨寶人盡皆知,崔中平言外之意,顯然是想讓李泰用《快雪時晴帖》來討李世民歡心了。

    盧子建心疼肉痛,卻也大方的讓人將《快雪時晴帖》取來,交給了崔中平。

    與家族利益相比,這《快雪時晴帖》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崔中平滿意離去。

    盧子遷摻扶起盧子建,突然道:「祖父,曾孫兒想往長安一行,為我盧家貢獻力量。」

    盧子建沉默片刻道:「也好,鷹長大了,終有獨自飛翔的一天。你的才智,祖父很放心,有你在暗中策劃,李泰取得皇儲之位的機會將會大大的增加。」

    盧子遷淡然一笑:「祖父誤會了,曾孫兒不打算成為李泰的幕僚,在李泰麾下,孩兒無用武之地。倒是聽說皇太子李承乾與杜荷有血海深仇,有心為皇太子李承乾效力,借刀殺人。」

    盧子遷這個「刀」即指李承乾,又指李世民,殺的人即是杜荷,又是李承乾。

    儘管李世民才是真正意圖打壓世族的首腦,可他是皇帝,無人能夠將他如何。所以次之的杜荷才是最大的勁敵。

    杜荷三番四次阻礙世族發展,已成他們的心腹之患,必須除去,以策萬全。但杜荷深得李世民器重,想要除去他,卻不容易。不是非一般人,真沒有這個本事辦得到。

    李承乾恰好不是一般人,作為大唐的皇太子,他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一個。

    同時李世民是千古一帝,他繼位不過十三年,所取得的成就讓世人矚目,任何人都難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什麼鬼伎倆。

    李承乾與杜荷死磕導致的結果有只有兩個,其一、杜荷死,李承乾因此受到了牽連,失去皇太子之位,再不然杜荷活,李承乾功敗垂成,依舊失去皇太子之位。

    前者固然是一舉兩得,但後者也能使得盧子遷立於不敗之地。

    這也是他選擇李承乾而不選擇李泰的原因。

    成功了,他借李承乾的手,殺了杜荷,李承乾自己將難逃惡果,失敗了,照樣是他借李世民、杜荷的手,除去了李承乾,給李泰創造機會。

    由此也可見盧子遷之毒,確實深入骨髓,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在與李逸風閒談的杜荷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冷颼颼的,暗自奇怪,心道:「自從贏了長孫老狐狸後就沒有這種感覺了,現在怎麼又來了?」他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李兄,不知今後有何打算?」

    李逸風笑道:「雲遊天下,我與靈靈商議好了,行走天下,一邊遊歷祖國的大好河山,一邊配合地方官府通緝要犯。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杜荷笑送李逸風出了大門,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沒來由的一陣預感,再次見面的時候,還會有一番精彩的故事。

    當天夜裡,為了發洩昨日的鬱悶,使出了渾身解數好好的懲戒了長樂,直將她弄的下不了床來,看著如泥一般動彈不得的長樂,方才罷休停戰。

    第二天天明,杜荷收到了房遺愛的邀請。

    城內迎賓樓,杜荷在長安的好友一應俱全:東道主的房遺愛自不用說,羅通、李家兄弟、李敬業、程家的八個活寶還有席君買等等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

    房遺愛舉杯笑道:「這場酒宴本來應該在大哥回來的當日就準備的,不過羅通說了,大哥離家一年,應該留點時間先陪陪家人,所以呢,就推延到了今日,大哥勿怪」

    一年不見,房遺愛成熟了許多,也許是要做父親了,舉止不再輕佻,身上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據他瞭解,房遺愛的婚姻生活很美滿的,也許是當日長樂的所作所為,當初長樂跪拜杜如晦夫婦之舉,讓李世民下了一道聖旨,表示大唐以仁孝治國,長者為尊。在公婆面前,公主亦當履行媳婦孝道。

    這道聖旨一下,跋扈的公主收斂了許多,那些個性本就溫和的公主更如常人一般侍奉公婆。

    陽城公主自幼受到長孫皇后的管教,並無公主惡習。對於這位妻子,房遺愛還是很滿意的,煙花之地也不再去了。

    想起房遺愛歷史上的婚姻生活,再看看如今,杜荷由衷的為自己的兄弟能夠擺脫高陽這位婚外戀的先驅者而感到高興,不免心想:「究竟是誰有幸能夠娶到那極品人物?」想著曾經在自己床底意圖聽自己與長樂洞房的人物,心底惡寒,為她未來的夫婿祈福。

    杜荷笑道:「諸位兄弟的心意我收到了,闊別一年,錯過了許多事情。遺愛的婚禮,明達長子的滿月酒等等,這裡我一一補上,每人各敬三杯,權當自罰。」

    他們都知杜荷酒量極佳,千杯不醉,跟著一同起哄。

    杜荷連干二十多杯,面不改色的跟他們暢談起來。

    說到興頭上,李敬業勾搭著他的肩膀道:「杜兄這一年不在長安,可是虧大了。你可知道,你錯過了一場舉世無雙的盛宴哪」

    杜荷一笑:「舉世無雙,這詞用的,我心癢癢,不知什麼盛宴,稱得上舉世無雙?」

    羅通接話道:「可是公孫夜月的劍舞,我也看了,稱之為舉世無雙,一點也不為過。」

    李敬業說話喜歡誇大,羅通卻是實實在在,連他都說舉世無雙,真將杜荷的興趣提上來了,正欲開口詢問,忽聽街上傳來一陣驚呼:「公孫姑娘來了,快來看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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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令人沉迷的背影

    這一聽公孫夜月的劍舞,杜荷本能的想起自己無意中拾得的那塊腰牌,想起了歷史上的公孫大娘,自然也想起了杜甫的那「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嘀咕道:「同姓公孫,不知這公孫夜月與歷史上的公孫大娘有何關係?是同一人,還是……」

    如此一想,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笑公孫大娘是開元年間的人物,前後相距了高宗、武後、中宗、少帝、睿宗等幾代人,又豈會是同一人?不過都姓公孫,而且玩的都是劍舞,之間未必就沒有什麼聯繫

    他也擅劍,對於那稱得上「舉世無雙」的劍舞來了興趣,聽到外頭傳來公孫姑娘來的消息,心中一動,問道:「這公孫姑娘可就是那公孫……」

    他問向李敬業,但話未說出口,那傢伙已經衝到了窗外眺望,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古代追星族的模樣

    不僅是他,房遺愛、程家的八個活寶也是如此,一票人擠在窗口,你擠我推,將幾扇臨街的窗口佔據著嚴嚴實實的,唯有羅通、李家兄弟等依舊在位子上,自若的飲酒

    羅通接著杜荷問題答道:「應該不是,據說這劍舞是隋朝錦繡坊的傳人……」

    「錦繡坊?是什麼東西?」杜荷茫然不知,估計是什麼出名的歌舞樂隊在古代這種歌舞樂隊可不是什麼吃香的活兒,統稱「ji」

    這類的團體即便再如何的出名也不會記入史冊的

    羅通見他真不知道笑著解釋道:「錦繡坊是隋朝著名的歌舞場所,坊中有一複姓公孫的頭牌,擅舞雙劍,據說劍術出神入化,在長安風靡一時連楊廣那暴君也聞其名,將她招入宮廷獻舞不久是將錦繡坊聘為御用舞坊,可前後不過十日,錦繡坊就被暴君以叛賊的罪名,盡數誅殺,一個不留具體原因誰也不清楚,只是市井傳言,楊廣看上公孫氏意圖將她納入後宮,但公孫氏抵死不從,以利器傷了楊廣,導致錦繡坊的滅亡不知什麼原因,在一個月前,一個容貌絕美的姑娘,以賓客的身份在長安的平康坊,打著錦繡坊的招牌,以驚世劍舞震撼了整個長安她在長安出演三天,演出三場,除了第一場人氣稍有不足以外,此後兩場,場場爆滿,尤其是最後一場,平康坊容納萬人的廣場,任是擠下了五萬餘眾,還有數萬人在廣場外圍擠不進去為此朝廷甚至出動了所有的巡邏兵將,維持治安」

    杜荷聽的咋舌,驚訝道:「還真不可思議」

    李業詡驚歎道:「原先我也覺得傳言誇大,但受不住敬業的邀約一同去看了這才明白傳言未必無因,那劍舞確實精彩,無怪能夠驚動長安」

    李業嗣道:「那公孫夜月不僅舞資出縱,劍法一樣群我奶奶說她的劍法完全能夠與青蓮一較高下,武藝也未必輸於我等」

    讓他們幾人輪番一說,杜荷對於這個公孫夜月是好奇,摸了摸鼻子,懊惱道:「看來我還真錯過了一大盛況……喂,你們讓一讓,給我個位子我倒要看看這個公孫夜月究竟是何妨神聖,竟然能夠得到明達、業詡、業嗣的一致讚美」

    面對杜荷的話,一群**完全視若無睹,他們的心,他們的神都讓那個公孫夜月吸引去了

    杜荷雙手按在最魁梧的程老大雙肩,輕輕一躍,跪在了他的肩上,探頭向外望去

    程老大自幼習武,雙肩能扛千斤之力,杜荷身上的這一點點重量,微不足道,也不以為意

    杜荷往街上眺望,他們所在的迎賓樓本就位於繁華地段,人流量極大,這一彙集起來,只能用人山人海四字形容,心中也為公孫夜月的人氣而驚歎,從傳出她到來的聲音起至現在不過短短的一杯茶功夫,但街上已經簇擁了上千人,寬闊的長街兩側聚滿了歡呼的群眾

    在長街中央一道水藍色的背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在街道的前方東宮太子府的十名騎士簇擁著一位身著藍色衣裳的女子騎徐徐前行,水藍色的長襟在微風中飄蕩,給人一種大海般的神秘,如夢似幻,還未回過神來,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轉角處

    杜荷略微失神,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但那驚鴻一瞥的背影居然給他記憶猶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心道:「僅僅一個背影就如此的動人,讓人無法忘懷,她應該是一位絕色佳人」

    如此想著,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後悔遺憾,覺得沒能瞧見對方的廬山真容,實在是一大憾事

    李敬業見杜荷臉色不佳,笑道:「杜兄放心,公孫姑娘在半月前離開長安,而今卻去而復返,而且與東宮走到了一路照我看來十之太子為在陛下壽誕這天討陛下歡喜,將她請回長安的若真如此,杜兄不愁見不到她一面,也不愁瞧不見她的表演以杜兄的才氣,指不定還能討得佳人芳心呢」

    杜荷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傢伙有色心沒色膽,其實是自己想上,但卻極度的懼內,只能過過嘴巴癮,教唆他人行動,自己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個神馬的「嚴重性妻管嚴」,指的就是這位仁兄

    值得一說是的李敬業的妻子的房夫人的遠方表親,據說馴夫之術,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在這裡為他默哀三秒

    「可惜了」程老五憤憤不平的叫了一聲:「這人比人,氣死人啊什麼另有要事,我看就是一個攀龍附鳳的種」

    此話一出,程家的幾個兄弟都開始表露不平

    李敬業不滿道:「這公孫姑娘怎麼得罪你們兄弟了?」

    「哼」程家八活寶中,唯一一個稍微沉穩一些的老大程處默道:「就在十天前,老五親自找到了她希望在年裡,能夠為家裡的老頭子表演,讓老頭子樂呵樂呵可她卻說另有要事,不能隨行,還打了老五哼,現在換了東宮的人就不一樣了,什麼要事,擺明了是看不起我們程家原先聽到他的名字還不信呢,想不到還真是她」

    杜荷白了程老大一眼道:「請不來,打算用強,結果碰倒釘子了?」他知程家兄弟的霸道,也不相信那個公孫夜月會無緣無故的與程成家人動手,聯想起程家兄弟的脾氣,瞬間就猜透了事情的關鍵

    程處默蠻狠著說道:「呃……這事雖說老五有錯在先,但她動手打老五就是不對」

    嘿,那是因為程老五打不過人家,假若公孫夜月不是程老五的對手,受欺負的就是公孫夜月了

    杜荷心知肚明,但也沒有跟他們說理,與程家兄弟講道理那跟對牛彈琴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也懶得多費唇舌了,但心底卻是暗自奇怪:程家老五的武藝非一般人不是敵手,公孫夜月能夠打贏他,就沒有道理打不贏李承乾派去的護衛

    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兵,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家丁

    李承乾性格極差,有惡必報,他的侍衛不可能好到哪裡,程家老五親自都請不來公孫夜月,李承乾的護衛卻請來了,這有些不符合邏輯道理

    公孫夜月回絕程處默另有要事,難道這要事與李承乾有關?

    杜荷有當偵探的潛力,觀察力,想像力可用「恐怖」二字形容,他本就思維活躍,愛多想,一現可疑奇怪的事情都忍不住深入的探討,公孫夜月的存在已經先一步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符合邏輯的舉動,是讓他有一種一探究竟的感覺

    「公孫夜月,名不經傳,卻意外的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名震長安,是別有目的,還是自己多疑,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他微微一笑,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心道:「回頭讓皓華好好的查一查此人,看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回到家,杜荷立刻就安排了下去,讓皇甫皓華去查一查公孫夜月的底,見還有些時間,便到了萬年縣,來到了安置秦煜的村莊,傳授他心法口訣與練輕功的要領

    雖然秦煜現在還剛剛入門,但從他的表現和進步的情況可以看出,至多不過一年,此子就能夠成為他最為得利的助臂

    回到長安的第五日就是三十晚,守歲的大年夜

    由於去年杜荷沒有在家中過年,今年便領著兩位夫人到蔡國公府陪同二老一起過年

    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過今年的過年較之前年顯得比較冷清,只是例行了簡單的拜年,並沒有生什麼奇怪有趣的事情

    宮廷裡很忙碌,但不是為了過年而忙

    一月二十三日,在這一天,將是大唐皇帝李世民四十歲整的壽誕,宮裡宮外似乎為了這次壽誕,已經放棄了過年

    隨著時間的逼近,在大街上已經很明顯的可以現到外賓越來越多,各國都因為畏懼大唐的強盛,在這一刻紛紛派出使者上表自己對於大唐的仰慕友好

    這一天杜荷意外的收到了一份禮物,一份來至於象雄國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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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3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28 PM 編輯

第二十八章來至遠方的禮物

    年假眨眼過去,杜荷利用年假的這幾天空閒,將開江南的方案,步驟以及要點成冊,寫了長長的一篇奏章,將規劃什麼的一一記錄在案。為了保證萬全,他還特地的先給老爺子杜如晦過目,讓他修改潤色,看看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老爺子直接參與了貞觀初年的改革,而且還佔據著舉足輕重的位子,在改革方面很有經驗,也給了很有力的建議,讓杜荷開江南的整體計劃更為的周詳。雖說不上是萬無一失,面面兼顧,但大問題絕對是沒有的。

    在新年過後的第一天早朝,杜荷將這份開江南的奏章呈送了上去。

    幾近完美的改革方案讓朝中那些意圖看杜荷笑話的大臣,大吃一驚,跌碎了一地的眼鏡。

    李世民在用人上也很有一手,滿朝文武或許政見不也會有些矛盾,但朝中並無奸佞,都是為國為民的良臣。儘管也有不同意杜荷意見的,但為的也是唐朝的利益。

    開江南終究是是利國利民之舉,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以及一干尚書省的官員支持之餘,同樣身為宰相的侍中魏征出人意料的成為了此次改革最有力的支持者。

    魏征道:「我大唐經濟主要源於絲綢之路,此正是我朝優點,亦是最大缺點。就如年前高昌一役,高昌國卻能輕易斷我朝經濟命脈,前景實在堪憂。我大唐對於絲綢之路依賴過重,開新的經濟命脈,勢在必行。依照杜員外郎之言,在大海中還有無數國度,能與他們建立往來,確可促進我大唐經濟展。至於兩季水稻一說,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杜員外郎敢說此話,想必也不會無的放矢,成功則利在千秋,便是失敗也不損失什麼,不妨一試。」

    杜荷一直對魏征抱有很大的成見,從最初的闖皇宮開始,那傢伙就一直的與他做對。提議舉辦勇者角逐他反對,提議嚴懲吐蕃人他反對,提議征討高昌,他又來反對,就好像是誠心與他作對跟他為敵一樣。

    所以儘管這傢伙在歷史上大名鼎鼎,也是大唐名相,但杜荷一直以來都對他嗤之以鼻,聽他全力支持,也想起了杜如晦的話「你魏叔父為人雖然古板了些,但他那盡忠職守之心,為父也自歎不如。朝堂上你與他政見不為父不予過問,但若在朝下無禮,沒大沒,休怪為父,家法伺候。」

    「看來,這頑固的傢伙倒也不是那麼討厭」杜荷撇了極力贊成開江南的魏征一眼。

    此事李世民默許、房玄齡、杜如晦、魏征三名宰相認同,個別幾個反對的朝臣又豈能阻礙大勢?

    關係到大唐萬世基業的決議在杜荷的提議下,在滿朝文武的贊同中定了下來。

    不過決定此議的人,除了杜荷,沒有一人想像得到這開江南將會給大唐帶來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便是後來李世民因年事高,退位以後,子孫問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幾項決定是什麼。

    李世民毫不猶豫的回答:「重用杜荷,開江南……」

    不過事情也不全是如此的一帆風順。

    一些不注意的細節問題也在執行的時候接踵而來。

    先出現的是船隻問題。

    這要開海上貿易,航海事業必須支持。

    恰恰這是唐朝的短處,倒不是因為大唐的造船技術不達,相反這個時代大唐的造船技術是世界頂尖的,不過就是入不了海而已。

    唐朝的船隻多用於水戰,當年河間王李孝恭平定南方時,曾大造戰艦,練習水軍。當時他們造的艨艟戰艦,一艘可乘坐兩千兵馬,大艦從甲板起,樓高五層,高達十二丈,每艘戰艦上都有拋石車、強弩等威力巨大的遠程武器。

    李孝恭借助這種戰艦之威滅蕭銑,鎮壓輔公祏,破廣陵、丹陽,平定江南,立下不世功勳。

    這容納兩千兵卒的戰艦是何等威武,馳騁在大江上又是何等雄壯。

    可就是因為唐朝時期的戰艦重視江戰湖戰也便喪失了航海之力。

    兩千人的戰艦一天所用之糧不少,一月所用之糧更多,航海一去,少說也是十月八月的,所耗的糧食就更多了,這兩千兵卒反而成了負擔負累。

    故而適合江戰湖戰的戰艦,根本無法在海上遠行,想要開拓海上貿易這海上運輸的唯一運輸工具……貨船就成為了要解決的問題。

    這個難題讓他人接手,即便花上十年,也造不出一艘真正能夠在海上行駛的貨船來。

    但杜荷不一樣,他有著一千五百年以後的知識,這還要歸功於他年輕的時候玩的一些經典航海遊戲,如《大航海時代》、《大航海家》系列、《海商王》系列,這些遊戲都是講航海時代的故事。

    雖說遊戲故事是假的,但為了最求高品質,裡面的船隻都是仿真的,遊戲中的國家、城市、船、炮等的設定充分尊重了史實,什麼前桅、主桅、尾桅,什麼雙桅三角帆船,什麼大桅橫方型帆船,什麼英國雙桅三角帆船,什麼北海多桅橫方帆大船等等模樣都記得清楚。

    當然還是如以往一樣,細節方面他是不清楚的,但他將船隻的構造繪畫下來,個別地方輔以後世中力學原理,然後在請來大唐一流的造船師傅研究製造。

    有模樣有版圖,只要在細節上加一把力,海上的貨船就沒有造不出來的可能。

    杜荷在處理好手頭上的工作,回府前特地往造船工地上巡視了進展,見工匠已漸漸的領悟要領滿意的策馬回府。

    來到坊外街口,忽然一隊異族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來頭似乎不,一個個都是身披刀劍的戰士。

    一個面目慈祥的老者從人群中躍出,一手橫於左胸口,彎腰行禮道:「尊敬的駙馬大人,不知可否耽誤你一些寶貴的時間」

    杜荷目光在老者臉上逗留了一會兒,覺得他很面熟,從他的禮節、衣著打扮來看辨認應該是吐蕃西藏那邊的人,一道秀麗的身影在腦中閃過,記起了來人的身份:「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象雄國的大相,叫薩,薩什麼迪?」

    慈祥老者笑道:「駙馬大人好記性,在下正是象雄大相薩桑迪。」

    杜荷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沒有現心中的那道身影,略感失望,道:「大相,瑤池公主沒來嗎?」

    薩桑迪搖了搖頭,低歎了口氣道:「並非公主不想來,只是國王最近身體不適,作為兒女,公主不能前來。」

    杜荷遺憾的應了一句,有著些許的失落。有了長樂、李雪雁,他那風流的性子收斂了許多,但對於那遠在天邊的那個曾經跟他說『只要我沒有忘記你,我就不會嫁人』的瑤池公主卻始終掛著幾分的思念,想她過的怎麼樣,想她是否忘記自己嫁人了。

    薩桑迪微微一笑道:「公主在來之前我帶來了一封信和一樣禮物,說是要親手交到駙馬大人的手中。」說著,他從袖中拿了封信,又揮手牽來了一個傢伙。

    杜荷雙眼登時亮了,直勾勾的望著那傢伙。

    傢伙是一條狗,是一條標準的金色藏獒。

    它的頭顱寬大,頭頂部呈拱形,有一條輕微的溝槽,從頭頂頂部延伸到頭骨的中部,頸部的鬃毛將成個脖頸都藏了起來,活脫脫的一隻威武的獅子。

    薩桑迪見杜荷表情,笑道:「公主說駙馬大人喜歡動物,尤其是藏獒。恰好藏獒是我族部的特產,無論如何也要讓我帶一隻來送給大人。大人可別看了這傢伙,藏獒也分好幾種的。這傢伙是獒中的王,因為體形酷像獅子,我們稱它為藏獅,是高原上最威猛的獒犬,凶悍無比,可斗虎豹。尤其是這種毛色的藏獅,更是藏獅中的王者,即便是我族中也僅存三隻而已。若非公主一心贈送,若非駙馬大人對於我像雄國有大恩,這藏獅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相送的。」

    杜荷大喜過望,上前將藏獅抱在懷中。

    豈料藏獅卻伸爪撕抓他的衣袖,一口咬在了他的衣袖上「撕拉」一聲,上等絲綢做的衣裳,居然讓傢伙撕裂開來。

    杜荷有些呆住了,這需要多大的力氣,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他酷愛藏獒,所以對於藏獒很是瞭解,也知藏獅這一種類的獒犬,藏獅的性格比藏獒更為暴躁,更加容易怒,而且更具有攻擊性。如果是力量和體型相當,藏獒完全不是藏獅的敵手。兩者一樣的兇猛和凶殘,有極強的防衛能力,都對主人極為忠誠。但藏獅比藏獒更聰明,更識訓。

    他懷中的藏獅至多不過幾月大,還未成年,卻有如此力量,也許真能斗虎鬥豹也不一定呢

    杜荷不管怎樣安撫,始終無法讓傢伙安靜,反而越安撫越暴躁,不過片刻,他的袖子已經讓傢伙咬的一條條了。

    他求助似的望向薩桑迪。

    薩桑迪也束手無策道:「駙馬大人還是將它放下來把,藏獅對主人的忠心勝過一切動物,一但藏獅認主,它便不會再認第二個主人。為了防止這只藏獅認主,我們一路上都用粗暴的方式照顧它,所以它的脾氣很暴躁。除非駙馬大人堅持不懈的細心呵護,讓它感動認大人為主,不然只有殺了它,才能讓它聽話。」

    嘿嘿,在古代最兇猛的野獸不是獅虎而是犬,只是後來犬讓人馴服了,所以越來越沒用了,就跟動物園裡的老虎一樣。

    唐朝的時候犬的野性猶在,所以這藏獅將來會有些變態,書友們要有個心理準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3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28 PM 編輯

第二十九章遠方的思念

    杜荷聽薩桑迪這樣一說,方才戀戀不捨的將懷中的小藏獅放在了地上。

    小傢伙呲牙咧嘴的跑在一旁無人處,警惕的望著眾人,身上那黃燦燦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只是因為脖頸出捆絆著繩索,它也無力逃跑,那模樣既威武,又有些可憐,看的杜荷都有些心痛了。

    定了定神,他將薩桑迪一行人請到府中敘話,讓人備上茶水,問起了吐蕃的情況。

    這些年他比較繁忙,也沒有留意吐蕃的情況,今日見到薩桑迪才想起吐蕃還有一位松贊干布。當初因為吐蕃有嚴重的高原氣候,他明智的勸說李世民避戰,以談和取利為上,最後迫使吐蕃割讓出了青海一地,讓他們付出了代價,換來了和平。

    但杜荷心底清楚,松贊干布野心很大,是那種不甘於人後的豪傑,只要吐蕃強盛起來,還會成為大唐的心腹之患,對於吐蕃的形勢還是有些在意的。

    象雄國與吐蕃之間,有著很深的摩擦,關係一直處於險惡地步,從薩桑迪這裡一定能夠知道吐蕃的消息。

    薩桑迪身為象雄國的大相,才能幹略,自非一般,聽此一問,也明白了杜荷心中所憂,知大唐對於吐蕃也並非完全放心,心中暗喜:象雄國在西北擁兵十萬,也非弱國,但吐蕃更強。

    雖然經過交川道大捷,吐蕃實力大減,論兵力並已不勝於象雄國,然將士智勇武,謀臣智計,像雄國卻要遜色許多了。

    尤其是吐蕃的君王松贊干布更是文武雙全,他十三歲起,領兵作戰,僅有一敗。像雄國偏遠小國,地廣人稀,實在難找一個足以匹敵松贊干布的存在。

    松贊干布也一直對像雄國虎視眈眈,只因杜荷之故,像雄國已與大唐建立了良好的邦交,不敢妄動而已。只要松贊干布稱雄西南之心不死,像雄國早晚會有一日要與吐蕃兵戎相見。

    大唐不願坐視吐蕃壯大,也就意味著他日吐蕃攻打象雄國時,唐朝不會坐視不理,有大唐王朝作為保護傘,區區吐蕃又何足可懼?

    當即薩桑迪將吐蕃最近的動向告訴了杜荷。

    杜荷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松贊干布太可愛了,又或者說祿東贊在松贊干布的心中地位太高。當初為了讓吐蕃人答應大唐割地賠款的決議,他讓人仿造祿東讚的筆跡,將禍水東引,教唆松贊干布起兵攻打南詔。想不到這松贊干布還真聽話,經過一年的備戰,第二年就展開了對南詔國的入侵戰。

    南詔國可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雖然還是奴隸制國家,但那裡正是現在的雲南全境外加越南、緬甸的部份土地,以山林為主,地理環境極其險惡。南詔人又擅毒,佔據著地利優勢。別說是吐蕃,即便是大唐,不出動三十萬以上的兵馬,短時間內也拿不下來。

    所以吐蕃有些悲劇了,碰到了硬釘子。

    在這兩年中,吐蕃連續發動了三次大規模的入侵戰,最大的一次兵力甚至到達了十萬人。每次大戰,吐蕃都能夠取得一定的戰果,打幾個漂亮的勝戰,但最後都會因為深入敵方腹地而衍生的各種因素,不得不退兵的。

    兩年連綿不絕的戰鬥,讓吐蕃與南詔之間結下了無法化解的深仇,兩國邊境的戰鬥,已成了家常便飯了。

    杜荷當年的禍水東引如今已經取得了奇效,在歷史上有著赫赫威名的松贊干布和他一統的吐蕃,在這兩年中,國力越打越弱,幾乎用盡了他自己多年累積下來的根基,後世中那個能與大唐對抗的吐蕃帝國,已經失去了崛起的最佳時機了。

    話雖如此,不過杜荷還是不敢小覷類似於松贊干布這樣的歷史名人,心道:「既然薩桑迪想拌上我大唐這棵蒼天大樹,以作依靠,不妨利用他來監視吐蕃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再度壯大,成為大唐帝國的絆腳石。」

    杜荷將薩桑迪送出了府邸。

    與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像雄國比不上吐蕃,杜荷不願看到吐蕃崛起,兩人正好一拍即合,心領神會的達成了一個沒有明說的秘密協議。

    獨自一人來到偏院的僻靜處,杜荷拿出了瑤池公主給他的信,這剛看了幾個字,心頭就覺得暖乎乎的。

    信的開頭兩個字就是「想你」

    隨即又寫:「怎麼樣,我的字寫的不錯吧現在的一字一句都是我自己親筆寫的呢回到象雄以後,我就開始想你了,好想好想。你們唐朝有一句話,叫做*屋及鳥,是說喜歡一個人會連他屋子裡的鳥也喜歡。我想多瞭解一下你,也就請了一個先生,開始學習你們唐朝的文化了,為的就是能親筆給你寫一封信。這這封信之前,我曾寄出兩封,只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連送信人都沒有回來。可能是路程太遠,發生了意外,沒有送到。希望是這樣,要是送到了,你卻不給我回信,那我可要傷心死了。」

    「在前些時候,我得知要派使者前往長安為大唐陛下祝壽,可將我高興壞了。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夜不能睡的。總想著再次見面的模樣,想著你有沒有把我忘了,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的想我。」

    「很可惜,父王,他病了,巫師說他支持不了多久,很可能就要遵從山神的召喚,靈魂服侍山神去了。我很想來,很想在見你,但我不能丟下父王,父王這樣,我離不開……」

    「收到我送你的藏獅了嗎?好好待它,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就像我看到你掉的玉珮就會想起你一樣。」

    「好了,不說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遵守著我的誓言呢,現在遵守,以後也是一樣,直到將你忘記為止。」

    作為異族姑娘,瑤池秉承著極其率真的性格,信中將所有的思念都表露了出來。

    杜荷反反覆覆的將信看了幾遍,感受信中的那款款深情,百轉滋味上了心頭,腦中回憶起惜別時,瑤池公主的誓言「我不知自己有多喜歡你,但只要我沒有忘記你,我就不會嫁人。是一年,五年,還是十年……我自己也不清楚」

    想著這話,杜荷只覺得心底堵得慌,好像歉了別人一筆債一樣。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不實際行動,便是想千萬次也是徒勞無功。」他一握拳頭,下了一個決定。

    小藏獅太可愛了,那威武如獅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將它抱在懷裡好好的愛撫,只可惜性格過於惡劣,對誰都是凶巴巴的,不是牙咬就是爪抓,讓人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臨行前,薩桑迪已經讓馴狗的專家指點了他一些養藏獅,訓藏獅的技巧,當然也包括認主的關鍵。

    藏獅極其聰慧,有著極高的靈性,能夠聽得懂人話,更能看得清人的指示。

    誰對它好,誰對它壞,它分辨的一清二楚。

    往往第一個用心照顧它的人,讓它視為主人。只要表現出友好,讓飽受粗暴對待的它,感受到溫暖,小傢伙就會全心全意的忠於他,直至主人死亡後,自己也絕食而亡。

    這也是藏獅極少的緣故,尋常的藏獒做不到這點,只有藏獒中的王者……藏獅才有如此靈性。

    杜荷根據薩桑迪的方法照顧著小傢伙,他本來就喜歡藏獒,即便薩桑迪不說,他也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如此連續餵養了十天,小傢伙第一次對杜荷搖起了尾巴,已經不在是呲牙咧嘴的對待了。

    當時可將杜荷樂得,一蹦三尺高,歡喜的就跟小孩子似得。

    長樂並不怎麼喜歡小傢伙,因為在小傢伙入府的第一天就將她的愛貓給咬傷了,若不是小貓機靈,爬上了樹,指不定就是一具屍體。

    看著那那血淋淋的小貓,可把長樂心疼的。

    雖然杜荷也喜歡小貓,但更喜歡小傢伙,處處維護,長樂也沒有法子。

    李雪雁倒是很喜歡小傢伙,不過小傢伙太凶,她只敢遠觀而不敢近碰。

    隨著一月二十三日的逼近,長安也越來越熱鬧了。

    各國使節雲集,整個長安都呈現一副節日的氣氛。

    杜荷身為左威衛將軍,這幾日也異常的繁忙。

    左威衛負責皇城東面的守備,這皇城東面恰恰是大唐招待各國使者貴賓的地方。

    趕來的使者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有些敵對的勢力,他們住在一處,難免會發生口角,然後私鬥。

    連續三日,由杜荷親自過問的私鬥就超過了三起。

    這天他在軍營中處理軍務的時候,又得到了使者私鬥的消息。

    「這般混蛋,有完沒完」杜荷讓羅通去處理此事,但這臨時找不到人,房遺愛主動請纓,表示一定妥善處理。

    杜荷白了他一眼,讓這傢伙處理這種事情,只會將事情鬧大,不得已只能親自走上一趟。

    來到事發地點,立見在大街上兩人廝打做一處,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出手絕不容情,定神一看,發現其中一人他認識,正是當初打算跟他搶長樂,讓他打敗的大度設,另一個虎背熊腰的也是一樣壯漢,看模樣應該是東突厥的人。

    他們都紅了眼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彼此雙方都打出了殺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4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29 PM 編輯

第三十章 天馬神駒

    「住手」

    東突厥、薛延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一個在北方、一個在西方佔據著極為廣泛的土地,擁有著不俗的後繼力量。當然這股力量現在遠遠比不上大唐,但只要大唐發生什麼事情,陷入低潮,這股力量就變得格外可怕了。

    他們能夠狗咬狗,那自然是再好沒有的了,但是這裡是大唐國都,可不是兩狗撒潑的地方。

    街道上的兩人已經打出了火氣,哪裡會在意杜荷的叫喊。

    大度設與那漢子扭打在一起,使出了摔角技巧,都要將對方摔倒。

    杜荷冷冷一笑邁步上前,雙手手指分別在兩人手肘處輕輕一彈。兩人竟如受重創,相繼退步。他一手擒住一個,直接使出卸骨絕技,將他們的手臂關節給卸了。

    大度設與那漢子立時分開,失去了戰鬥力。

    大度設還好,早知杜荷武藝了得,那漢子卻是驚疑不定,暗想:「我與大度設四條臂膊怕不有千斤之力,那少年英俊文秀,更兼如此年幼,如何拆解的開?還在轉瞬間卸了我們的臂膀?」

    杜荷雙手橫在前胸,道:「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要打回草原上去,聚集兵馬,真刀真槍的干一架,以實力定輸贏。這裡是大唐,別在這裡讓我們看笑話,丟人」

    大度設冷哼一聲,技不如人也覺得面上無光,不好意思在做糾纏,領著人馬散去了。

    那漢子卻不依不撓,叫喝道:「大度設,你這王八羔子,不將馬還我,不許走。」

    大度設理也不理,做賊似得大步離去。

    杜荷心中卻是一動,閃身擋在漢子的身前,驚疑問道:「什麼馬?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

    漢子臉色焦急,但在杜荷面前卻也不敢放肆,那一手分開兩人順帶卸肢的絕技,足已表示眼前此人不是等閒,自己絕非敵手,也不敢硬闖,定了定神,只好道:「天馬,是我草原上的天馬,讓他們搶去了。」

    杜荷摸了摸鼻子發現眼前這位東突厥的漢子再說「天馬」的時候,用上了無比虔誠的語氣,眼中閃過異色:這優秀的戰馬講究地域的,就如南橘北枳一樣。橘子長在淮河南邊就是橘子,而長在淮河北邊就變成枳子,雖然兩種植物的葉子一樣,它們果實味道截然不同。馬也是一樣,同樣的馬種在中原長大就是不如在北方長大的一個道理,正是因為水土不同的緣故。

    西北乃苦寒之地,在西北方長大的馬不分種類都擁有著吃苦耐勞的先決條件。

    所以西北有著最優秀的馬種和最適合戰馬繁殖的土地,擁有著數之不盡的優秀馬匹。而東突厥正是那一塊土地的統治者,能夠被坐擁無數優秀馬匹的民族恭恭敬敬的稱之為「天馬」的馬,這絕對是一匹足以讓任何人眼紅瘋狂的神駒。

    杜荷故作嚴肅,佯怒道:「當真如此?大度設膽敢在我大唐境內搶掠使者神駒,豈有此理這位來至遠方的朋友,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下杜荷,正是這裡的守衛將軍,我可以給你出頭,要回那什麼的天馬。不過……你的告訴我實情,讓我分析對錯以後,才能決定插不插手。」

    他這一自報姓名,東突厥的漢子立刻動容。

    「杜荷」二字在西域的威名已經不亞於他在中原的名望。

    東突厥的七萬兵馬讓他六千殺的乾淨,更是讓東突厥部為之喪膽。

    漢子一聽眼前這個不滿二十的青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杜荷,驚呼了一聲,態度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是杜將軍」塞外異族崇尚武力,杜荷滅他們七萬大軍,並沒有讓東突厥切齒痛恨,反而充滿了敬意,那是對於強者的尊重。

    「杜將軍,我是東突厥使者欲谷設,事情是這樣的……」

    杜荷靜靜聽著欲谷設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發生在去年上旬,不知在什麼時候在西北方的阿爾泰山附近出現了一匹神駿無匹的神駒,那馬就如天上而來,不但充滿了夢幻般的美感,而且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速度,甚至智慧。

    天馬的消息不脛而走,愈傳愈烈。起初還以為是謠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現天馬的牧民以不下上百人。此事當即引起了附近族部的注意,地方部落已經聚集人馬擒抓天馬了。

    附近的部落出動了上千優秀的牧民,馴馬師,但他們始終奈何不得天馬分毫。

    最終消息傳到了薛延陀的真珠可汗耳中,當然也傳到了東突厥可汗咥利失那裡。

    草原上的民族對於馬匹情有獨鍾,為了一匹神駒血流成河是常見的事情。

    薛延陀與東突厥一般,都是屬於遊牧民族,根據水草而遷移,沒有固定的疆界,阿爾泰山恰好是雙方公認的分界點,屬於兩國的心中地帶。

    天馬的歸屬也展開了激烈的分歧。

    真珠可汗與咥利失誰也不讓誰,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裡就出動了十萬大軍為圍捕天馬,二十萬人將阿爾泰山圍了個水洩不通。

    薛延陀的軍隊最先發現天馬的蹤跡,可在追逐中天馬的時候卻意外的將天馬驅趕到了東突厥的軍營中,讓咥利失給擒住了。

    真珠可汗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惡氣,當即派人討要,並且出動大軍逼迫。

    東突厥上下也都是硬漢子,雖知道實力不如薛延陀,但依舊抵死不從,雙方在草原上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

    東突厥、薛延陀在總體實力上,自然是薛延陀更勝一籌,但說起兵卒勇悍,訓練有術,雙方都是遊牧民族,都是弓馬嫻熟的戰士,彼此之間並不遜色多少。他們都出動了十萬兵馬,這對決起來也是勢均力敵。

    東突厥吃了一些小虧,但卻從容而退。薛延陀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不敢貿然追擊,深入東突厥的腹地。

    雙方也因此結下了血海深仇。

    因為東突厥當初與唐朝為敵,杜荷、侯君集分別將他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導致自身實力大減,需要一筆龐大的資金來擴充實力,以達成制霸西域的野心。儘管東突厥在大唐面前敗的極慘,但始終不忘制霸西域。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咥利失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天馬帶到大唐馬市販賣,以換取巨額錢財,壯大自身實力。只是他們萬萬料想不到,天馬在送往馬市的途中遇上了大度設。

    大度設此人為人狂妄、目中無人,為人處世,恣意妄為,才不管這裡是不是大唐的國都,直接動手將天馬搶了過去。

    欲谷設得到消息,糾集了人手打算將天馬搶過來。彼此雙方都不敢在這大唐國都干群架,所以約定比武鬥輸贏,誰勝天馬就歸誰所有。因為杜荷的介入,雙方約定破碎,天馬依然在大度設的手中。

    杜荷微微一笑道:「具體緣由我以知曉,假使你說的無誤,此事確實是大度設的不對。這樣吧,此事我接下了,但是非對錯,我不好評判,便讓陛下來定奪吧」

    話如此說,但心中卻存有另一種打算。

    那天馬能夠讓東突厥、薛延陀這類草原上的強豪瘋狂,絕對不會是尋常馬匹,稱它為神物也不為過。俗話說得好,寶劍贈英雄,紅fen送佳人,神駒也應當有一個相稱的主人才是。幾個異族蠻夷,哪裡配得上這上天恩賜的神物?怎麼樣也要將神駒留下,配我大唐英雄。

    欲谷設還到杜荷真的好心幫他們討回天馬,感激不止,連連拜謝。

    杜荷大義凜然的道:「不必多禮,這是我份內之事」

    當即他便領著兵馬來到了欲谷設居住的驛館,以杜荷的身份,出入驛館,無人敢阻,逕直來到大度設居住的別院。

    這還未踏入院中,口中就聽的一聲如龍吟一般的嘶鳴,高亢嘹亮,震耳欲聾。

    緊隨其後的欲谷設聽此聲音,激動叫道:「這就是天馬的嘶鳴,只有天馬才能發出如此嘹亮的嘶鳴。」

    杜荷來到唐朝三年,也騎了三年的馬,對於相馬之數,也略知一二。相馬先看其形,再聞其聲,馬嘶鳴聲的高低直接揭示著它的中氣如何,中氣足,體力耐力自然不差。

    先前那一聲嘶鳴,高亢的如龍吟虎嘯。

    那聲音以勝過杜荷這些年所騎乘的所有良駒,即便李世民坐下的六駿白蹄烏、特勒驃、颯露紫、什伐赤、青騅、拳毛騧的嘶鳴聲都遠遠比不了。

    杜荷還不知欲谷設口中的天馬究竟如何神俊,但此刻只聞其聲,便以知道即將瞧見的駿馬定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神駒,絕對是赤兔、烏騅級別的寶馬神駒。

    欲谷設突的冷笑一聲道:「這大度設還真自不量力,天馬野性極強,極難馴服,我族中勇士上萬,尚且無一人能夠將它馴服,大度設又有何德何能有本事讓神駒認主?」

    杜荷恍然,原先便覺奇怪,東突厥怎捨得將如此神駒拿來販賣,想必卻是因為無人馴服的了它,固然擁有無匹的力量,也是無用之物,還不如賣些錢物實在,隨即冷冷一笑,心道:「你們突厥小國沒有這個本事,難道我巍巍大唐會連一匹馬也馴服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6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一章 孤傲的神駒

    杜荷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馬,能讓草原上的民族對之束手無策,大步進入庭院,院子裡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奪人眼球的是一匹駿馬,一匹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駿馬,確切的說應該是天馬。

    天馬較常見的馬匹要高大出一截,修長而勁健的四肢上條狀肌肉好似鋼筋鑄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膚明亮鮮艷如天上的雲彩,在狂風中隨風擺動的白色鬃毛看不見一根的雜毛,猶如萬道雪花飛舞,在陽光下驕傲地飄蕩著。

    它全身充滿著爆炸力,牛眼般的雙眼,散發出狂野的氣息,那是孤傲不屈的鬥志,隱隱之間還有一些不屑,似乎天下之大,卻無人有資格爬上它的脊背。

    讓杜荷在意的是面前的那匹天馬馬鼻以上部分微微向外突出,有些像兔子的頭,讓他想起了三國時期無雙呂布的坐騎赤兔,相傳赤兔就是全身火炭紅,頭呈兔狀,因而得名為赤兔。

    「這鼻子也有些像兔子,難道跟赤兔的同一種類的。」他輕輕一笑,胡思亂想。

    杜荷對於相馬的知識卻知道的甚少,並不知馬頭是相馬最關鍵的一環。

    在地上大度設狼狽的倒在一旁,顯然是讓它給掀下了馬背。

    天馬鼻子衝出熱氣,高傲的抬著頭顱,對於倒在地上的失敗者,不屑一顧。

    這馬太帥了

    杜荷有些失神,那通體雪白無任何雜色的毛髮,給人一種夢幻般的美感,讓人驚歎,沉醉。如果是在現代,騎它出去把妹的話,絕對比開著勞斯萊斯幻影還要拉風,相信沒有任何的妹妹能夠抗拒如此誘惑。

    原先杜荷還覺得奇怪,為什麼東突厥與薛延陀會為了一匹馬而兵戎相見,見到這匹馬方才明白,這馬在愛馬人的眼中是那種能夠與貂蟬相比,屬於傾城傾國級別一類的,是無價之寶,萬金難求。

    這種神駒只能配得上我大唐的英雄

    杜荷原先只是心存此念,但成與不成都不太在意,畢竟只是一匹馬,但如今想法完全改變,心底打定主意,便是強取豪奪也要將這匹神駒留下。

    倒在地上的大度設見杜荷與欲谷設一同闖進來,急忙爬起身來,擋在那匹天馬的面前,護著它警惕的望著兩人。但似乎那匹馬並不領情,直接向前一頂,將大度設頂翻在地,然後孤傲的打了兩個響鼻,那長長馬臉,似乎有著鄙夷之色。

    不會吧?

    杜荷揉了揉眼睛,什麼世道,連馬也會鄙視人了。

    欲谷設直接是笑出聲來,一臉的戲謔。

    大度設讓匹馬當眾給打趴下,本就萬分的憤怒,又聽欲谷設的笑聲,更是惱羞成怒,只是忌憚杜荷在場,沒有爆發,忍氣吞聲的質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杜荷有理在手,也面對質問,表現出一副正義凜然的面孔,森然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這裡是大唐,不是你們草原,輪不到你來撒潑,敢當眾強搶來我大唐使者的物品,擺明了不將我大唐看在眼底,膽子不小。」

    大度設神色微變,額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虛汗。假若杜荷這裡只是為欲谷設出頭,大度設全然不懼,可杜荷卻將事情的重心放在藐視大唐,在大唐國都為所欲為,這就不僅僅只是一匹馬歸屬的私事了。在刻意的誇大下,已經將此事引發成國與國之間的摩擦,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引發戰事也不足為奇。

    大度設心底羨慕大唐繁華,最大的心願就是攻破長安,坐擁李唐的江山,將漢人的所有土地變成他們薛延陀的牧場。不過他有自知之明,薛延陀雖然擁兵三十萬,稱霸北方,可依舊不是李唐的敵手,真打起來薛延陀毫無勝算。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話是千年不變的至理名言。

    在大度設眼中,李唐恰是異族,如今薛延陀日漸壯大,李唐一但感受到薛延陀的威脅,雙方必將有一場惡戰,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對不能給李唐任何開戰的機會。

    故而面對如此質問,大度設根本不敢正面對抗,只能示弱道:「杜將軍,可別聽欲谷設胡說八道,這本來就是我族中的馬,是先被他奪去的,我只是奪回來而已。」

    杜荷笑道:「這我管不著了,一切話留到陛下面前說去吧。馬我先收下了,你們隨我去見陛下,讓陛下聖斷。」他揮了揮手,也不給大度設、欲谷設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將天馬牽走了。

    大度設、欲谷設正想說話。

    杜荷眼睛一瞪,沉聲道:「你們難道不相信陛下能夠秉公處理?」

    兩人面面相覷,杜荷事事往李世民身上扯,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說話反對的餘地,只能無言默許。

    這就是聰明人的說話方式,其實大度設、欲谷設的身份都不低。

    大度設是薛延陀真珠可汗的王子,欲谷設也是東突厥的王室成員,作為使者來到大唐。對於他們的到來,李世民讓王子接待,地位絕對不在杜荷之下。

    但杜荷卻處處佔據優勢,將他們吃的死死的,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馬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杜荷忍不住伸手撫摸它脊背上的鬃毛,一順而下,那柔順的鬃毛滑不溜手,就如佳人的秀髮一樣柔、軟、滑。

    突然,天馬的後蹄毫無預兆的猛踢向了杜荷,那快如閃電的一腳,竟然起了破空聲。這一下若是踢中,肉非爛了不可。

    就在踢中的瞬間,杜荷彷彿瞬間移動一般,身形移開了一尺之地,後蹄踢了個空。

    天馬撇頭似乎看了杜荷一眼,朝天打了一個響鼻,似乎再說:「人類,本帥馬的毛髮,又豈是你想摸就摸得的?」

    杜荷意外的笑出聲來,烈馬見過不少,這麼烈的,還是第一次遇上。

    太極宮,御花園。

    杜荷找到了李世民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李世民正忙裡偷閒的遛鳥,聽杜荷說了事情的經過,也來了興趣:「為了一匹馬,東突厥與薛延陀在草原上打了一仗?真的假的?」作為一個皇帝,他深知兵災帶來的危害。

    所以大唐用兵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擁有明確的戰略目的,從來不打沒有意義的仗。

    為了一匹馬而引發的戰爭,在他看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置信。

    杜荷將那匹天馬的模樣告訴了李世民,也說了馬頭形似兔子頭,笑道:「兔子頭的馬,看起來有些可愛呢」

    不想李世民聽了此話,卻露出了動容的神色,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沒有看過伯樂的《相馬經》吧伯樂在《相馬經》中有言『得兔與狐,鳥與魚,得此四物。毋相其餘』又言『欲得兔之頭與其肩,欲得狐之周草與其耳,欲得鳥目與頸膺,欲得魚之鰭與脊。』故而,這相馬首先看馬頭,兔頭良駒,最為珍貴。馬有無數種類,但兔頭良駒卻是類型中地王者。」

    原來,伯樂依據馬的頭部形狀,形象地將馬分為直頭、兔頭、凹頭、楔頭、半兔頭等幾種,這些當中以兔頭最為出眾。

    奔行千里幾日事,跋山涉水如平地。

    李世民手指在案幾上點了一點道:「既是兔頭馬,又是最優秀的品種,難怪東突厥與薛延陀會為了它兵戎相見……」他撇了杜荷一眼道:「你看上了那匹馬,想讓朕出面幫你要來?」

    聞言,杜荷也是大悟,「嘿嘿」一笑,「小婿卻有此心,不過據說那匹那性格極其的烈,整個東突厥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它馴服的。小婿從來沒有練過馴馬之術,對於此道一竅不通,能不能成功,不敢肯定。但是如此神駒,我覺得應該配我大唐的忠勇之士,而不是東突厥、薛延陀的些傢伙。是不是小婿的,小婿真沒在意,但一定要是我大唐虎將才行。好東西,應該我大唐獨有。」

    李世民亦覺得有理,伸手縷著鬍鬚道:「賢婿這話朕愛聽,寶馬配英雄,如此良駒,我大唐勇士尚且沒有,東突厥、薛延陀又有什麼資格?只是……朕畢竟是大唐皇帝,總不能強搶來替朕祝賀的使者的東西吧?朕可丟不起這個臉。」

    杜荷暗自誹謗,但事先也有了心理準備,李世民自戀愛面子的性格已經不是個秘密,必須要有個萬全之法,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配合自己的,微笑著道:「岳父大人,小婿這裡有一個辦法,不但可以讓欲谷設心甘情願的將那天馬當作貢品獻給陛下,同時還能讓東突厥分裂,消弱他們的實力。至於大度設那裡,小婿同樣可以讓他啞口無言。」

    李世民對於馬匹的歸屬並不是很在意,但讓東突厥分裂卻說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大唐需要休養生息,為下一次大戰做準備。東突厥是西域的不安因素之一,能夠在休養生息之餘,不費一兵一卒的消弱東突厥的實力,那是天大的喜事。

    杜荷將自己的計策說出。

    李世民怔了怔,聽的是目瞪口呆,心道:「還真夠無恥的……有點意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7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二章 一箭雙鵰

    PS:前一章有個錯誤,西突厥、東突厥搞混了,東突厥才是被滅的一支,欲谷設是西突厥的來使,已經修改。

    欲谷設坐立不定,這人都存有一定的私心,任何人都不例外。

    事情發生,只要關係到自己人,心不可避免的會偏向自己人,這是人之常情。

    大唐與薛延陀之間的關係就如阿哥阿弟,因為隋末動亂,華夏受到了致命的打擊,東突厥趁勢而起,成為最強大的力量。即便是李唐立國,也得到了東突厥的支持,這一點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唐武德九年八月,頡利可汗趁機率兵二十萬直逼唐都長安城外渭水便橋之北,京師震動。

    當時唐朝根本不具備與突厥決生死的實力,李世民不得已設疑兵之計,親率臣下及將士隔渭水與頡利對話,許以金帛財物,殺白馬以立盟約。

    被東突厥逼迫到這個份上,實在是莫大的恥辱,李世民也直言不諱的說是渭水之盟實際是渭水之恥。

    渭水之盟,避免了唐在不利條件下的作戰,為自己穩定局勢。發展經濟、積蓄力量贏得了時間,是唐與突厥強弱變化的轉折。在這轉折上,薛延陀存在的意義非同小可。

    貞觀二年,東突厥內亂,李世民果斷的派出了游擊將軍喬師望暗裡聯絡薛延陀的首領夷男,表示支持。夷男得到大唐的支持,創建薛延陀自立,並且依附大唐。薛延陀的自立讓突厥的實力一下子減弱了三分之一,也給了李唐決勝的機會。

    貞觀三年,李世民冊封封薛延陀首領夷男為「真珠毗伽可汗」,在貞觀四年,大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東突厥,成為了天下霸主,能夠滅東突厥,薛延陀給了極大的支持。

    完全可以說沒有薛延陀,李世民即便在怎麼雄才偉略,也絕無可能在短短的四年裡便滅了草原上的霸主。

    此後薛延陀一直都是李唐最忠實的盟友,經常以馬、牛、羊、駝、貂皮等進貢唐朝。數量之大,動輒千、萬,甚至數萬。

    而西突厥因為西域的控制,卻是一直與大唐為敵,最近才與唐朝交好,欲谷設實難相信,李世民會在這種情況下不幫助盟友而幫助自己。一但李世民將天馬判給薛延陀,一切算計都白費了。

    欲谷設是東突厥始畢可汗之子,因東突厥讓李世民滅了,才投奔了西突厥。身份上的優勢,讓他一直存有異心,不甘居於人下。他想成為可汗,成為西域的霸主。

    只是咥利失的實力不小,以他現在擁有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付咥利失。

    他需要錢,需要大批的錢來收買西域諸部的支持。

    咥利失提議賣馬換取財物發展自身的時候,欲谷設便知機會來了,依仗多年來取得的信任,他自告奮勇的充當了此次使者,接下了這一艱巨的任務。他知道天馬的價值,一但賣出,所得的錢物,足以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與咥利失對抗。

    此事是欲谷設意圖自立的關鍵,如今卻因為種種意外,眼看就要失去這個機會,欲谷設如何能夠坐立的住。

    見杜荷悠哉悠哉的步入偏殿,欲谷設心急火燎的迎了上去道:「杜將軍,天可汗是如何聖斷的?」

    「唉」杜荷長歎了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撇了他一眼道:「陛下聽了是勃然大怒……」

    欲谷設眨巴眨巴眼,一臉茫然,心念:「天可汗這是發了哪門子的火」

    杜荷左右望了一眼,偷偷摸摸的低聲道:「欲大人,你可知陛下在西突厥中最信任的部落首領是那位?是你啊……可你……唉,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欲谷設巨震,這番話正對了他心中所想,忙拉著杜荷道:「杜大人,這話怎講,還請直接示下,感激不盡」

    杜荷道:「咥利失表面與我大唐交好,但爭奪西域之心一直不死。如今你們用天馬換取巨額金錢為的是什麼?陛下英明神武,一眼就看出了你們的目的,你們是想用這巨額金錢來發展自身的實力,好與我大唐一較高下。」

    欲谷設臉色蒼白,這確實是咥利失的用意。

    杜荷續道:「陛下一直以來都不放心咥利失,意圖支持一位部落首領為可汗,統帥西突厥他本相中了你,可你卻為了咥利失來長安賣馬,這已經寒了陛下的心了……」

    欲谷設又喜又悔能夠得到大唐的支持,遠遠勝過金錢的價值,忙道:「誤會,這全是誤會。我來賣馬並不是為了咥利失,是為了我自己,想要自立,我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杜大人,還請將欲谷設的意思告訴天可汗,對於您的大恩,我永世不忘。」

    杜荷望了他許久道:「我不信你,陛下現在對你也生出了不滿,也未必會信你的話。陛下明斷是非,已經將天馬判給你們西突厥了,拿了馬回西域去吧,陛下的壽誕已經不允許你們參加了。」

    欲谷設越想越怕,這哪裡是天馬,簡直就是勾魂閻王的索命符啊,要是真的被趕回了西突厥,他的威信必將大減,別說自立了,不被其他部落吞併就阿彌陀佛了。

    欲谷設忙哭喪著臉道:「杜大人,天馬我不要了,就送給陛下,以證我心。還請告訴陛下,我欲谷設是真心依附大唐的,絕對不是咥利失那種小人。」

    「這樣啊」杜荷頓了頓,「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結果自不用說,在欲谷設強烈的要求下,李世民收下了天馬,並且許諾支持欲谷設反抗咥利失,讓他們狗咬狗去。

    既賺了天馬,又能夠讓西突厥內亂,正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這也是杜荷最大的長處,最得利的優勢……他知曉歷史進程。

    欲谷設掩飾的極好,沒有人看出他懷有反意,但歷史上明確記載欲谷設在咥利失最失人心的時候,起兵自立,成為西突厥的可汗。

    杜荷只聽欲谷設這個名字,根本不用去瞭解他的為人,就能斷定他是一個不甘於人後的野心家,於是擺了個局,讓他自己往裡面鑽,讓他心甘情願的送上天馬,心甘情願的為大唐削弱西突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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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8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三章 看了李世民的笑話

    這解決了欲谷設,就只剩下大度設了。

    欲谷設已經將馬送給了李世民,但這馬是從大度設手中要來的,還是有著強取豪奪的嫌疑。李世民那自戀追求完美的性格,此事還真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綻。

    杜荷隨即找到了大度設。

    大度設因天馬一事,焦慮心急。草原人無不愛馬,能夠得到類似於那天馬的神駒為坐騎,對於一個草原人來說那是上蒼的恩賜。雖然薛延陀與大唐的關係非常密切,但大度設的心底卻是明白,嚴格的來算,馬確實是屬於西突厥的,只是他們依仗實力強橫,想強搶而已。

    假若李世民真的公正處理,判給西突厥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唉,也不知情況如何了,這個該死的傢伙,又來壞我的好事。」他想起杜荷,這牙就恨得癢癢的,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杜荷說怕他們趁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私鬥,將他們分開來等候,也不知情況怎樣。

    便在他左思右想之際,腳步聲響起,杜荷冷著臉大步走進了偏殿。

    大度設心跳出了口腔,也顧不得杜荷臉色不善,逼近前去,詢問情況。

    「哼」杜荷冷哼了一聲:「好膽子,連西突厥獻給陛下的貢品你也有魄力搶。不過你應該慶幸,你遇上的是陛下,寬宏大量的陛下……他顧念與你父親的情義,沒有計較你的罪,只是說,你要是真的喜歡,他便轉送給你現在馬就在不遠的馬廄,拿去吧」

    一句話嚇得大度設當即冷汗直流,徹底傻眼了,他哪裡想過那天馬竟是西突厥打算獻給李世民的賀禮。自己冒冒失失的強搶了這份賀禮,豈不是在扇李世民的耳刮子?

    杜荷在心底陰陰笑著:馬,已經在送了,可也要有膽子收下才行。

    不收下,還能以不知者不為罪的說法糊弄過去,一但大度設收下,則表示他明知道這是送給李世民的貢品,也有心強奪,狂妄的已經能夠無視李世民,無視大唐王朝了。

    薛延陀不會永遠甘心做大唐的小弟,這點杜荷清楚,李世民也清楚,身為當事人的大度設更是清楚。

    卻是如此,他們的膽子越小,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之下,越不敢與大唐發生任何的摩擦,以免功虧一簣。

    果然

    大度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忙道:「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天可汗在我們薛延陀心中是至高無上的可汗,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天可汗的貢品,相反我搶奪天馬為的正是天可汗在我大度設的眼中,天馬只有天可汗這樣的英雄才配擁有。西突厥的那般雜碎沒有這個資格,故而才貿然出手,打算將天馬轉贈天可汗,既然現在天馬是天可汗之物,那也全了我的心願,哪有要回的道理。大度設之意,還請杜大人代為轉達。」

    杜荷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話我一定帶到。」大度設的話,完全在意料之中,假使大度設意外的收下了天馬,那大唐要做的只有備戰了。因為那表示薛延陀已經不將大唐放在眼裡。

    很顯然,現在的薛延陀還沒有這個膽子。

    杜荷回到了御花園,卻意外的讓門口的護衛擋在了花園外,「你們幹什麼,我要見皇上」他出入御花園是不需要通傳的,只有在李世民附近,防守最嚴密的地方,才需要停下來,通傳一聲。

    像這樣讓護衛阻擋在花園門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更何況他剛剛離開不久,李世民還在等著他的回報呢?

    在這種情況下,卻讓護衛攔住了,這完全不符合平時的作風。

    不是這些護衛腦袋秀逗了,那便是李世民的命令

    前者是扯淡,答案顯然是後者。

    杜荷心底奇怪,疑雲頓生。

    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杜荷才被傳令入內。

    踏著御花園裡那用鵝暖石鋪成的小徑,杜荷在偌大的花園裡放眼四顧,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在一名侍衛的帶領著從對面偏僻的林木小徑穿過,從另一個門出了御花園。

    「那背影很熟悉,穿的是御醫的服飾,對了,是太醫令」前段時間孫思邈一直住在杜荷的府邸上,太醫令時常來拜會他,跟他談論醫術,相互學習。杜荷不時遇上,比較熟悉,太醫令是御醫的頭頭,他的醫術連孫思邈也讚不絕口,是李世民、長孫皇后的御用大夫,在這裡出現難道是李世民病了?

    不應該,剛剛還跟自己聊天了,怎麼可能說病就病?

    聯想起莫名其妙的拒之門外,杜荷微微一笑,心道:「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穿過小徑,來到御花園左側的梅林深處,李世民正坐在胡床上,邊逗著鳥,邊賞四周在寒風中傲立的梅花。宮粉梅、紅梅、照水梅、綠萼梅、大紅梅、玉蝶梅、灑金梅在這梅林中應有盡有,只有你說不出來的,卻沒有找不道的。

    一月正是梅花盛開的時節,上百株梅花爭奇鬥艷的競相開放,美不勝收。

    見此情景,杜荷更是奇怪,李世民竟然罕見的正坐胡床:以往在休息的時候他不修邊幅,在親近的人面前,不會在意什麼宮廷禮節。胡床側躺著永遠比坐著舒服。

    李世民在他面前正坐,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岳父,一切都已經搞定了欲谷設叫囔著要將馬送給你,大度設更不敢要,還讓我向你解釋呢」杜荷將經過細表。

    李世民笑道:「你小子滿肚子的鬼主意,這強取豪奪的事情也能幹的讓人家心甘情願,還真有你的馬就在馬場,你去試試,假若你能將它馴服,朕這裡也不小氣,便將它送給你了」

    他說話的時候,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笑容。

    杜荷眼睛眨了眨,突然瞇了起來已經察覺一切問題的緣由了,心道:「定是這傢伙在自己遊說欲谷設、大度設的時候,背著自己去試馬了。結果技術不精,讓馬給顛了下來,閃到了腰他叫自己試馬,分明是想讓自己重蹈覆轍,讓自己也嘗一嘗給馬顛下來的滋味,做一對難兄難弟。」

    他強忍著笑意道:「不急不急,小婿騎術不差,但對於馴馬的技術卻是一竅不通,還是等等吧。回頭我找秦將軍向他學兩手絕活,再來嘗試。可不想讓馬顛下馬背,摔壞了可是不妙。」

    李世民強自鎮定,輕輕扭動著腰,表示自己無恙,但眉宇間那微微的跳動卻暴露了他現今的情況。

    便如杜荷心中所想,李世民這一次可是栽了一個大觔斗。

    李世民自幼好弓馬騎射,出身高貴,得名師指點,曾幾何時也是一員驍勇善戰的悍將,而且還是是那種敢親自領著三千人硬抗十萬大軍的厲害人物。即便是當了皇帝,他也經常抽空前往狩獵場狩獵,不時的活動一下生銹的筋骨。他有著收集寶貝的習慣,養了六匹神駒,匹匹都是難得的龍種。天馬讓杜荷說的神乎其神,他也忍不住一看究竟。

    來到馬場,李世民看著如王者一般的神駒,為之驚歎連連。在眼前的天馬面前,他所擁有的六匹神駒就跟小孩一樣,不值得一題。

    他意圖上馬馳騁一番,結果悲劇了。

    論騎術,李世民騎了半輩子的馬,並不弱,比之杜荷都要高上一籌,但由不及西突厥的那些在草原上生長的馬伕、馴馬師,連他們都拿天馬束手無策,更何況是李世民?

    結果悲劇了

    還沒有支持幾盞茶的時間,天馬就將大唐皇帝,這天下霸主給狠狠的顛下了馬背,摔了一個半死,閃到了腰。

    若是尋常君王或許會惱羞成怒,將馬給砍了。

    但李世民胸襟寬廣,心知是自己技術不精,並非馬之過,也不去計較。只是他極好面子,被馬顛下馬背實在丟人,尤其是不願在杜荷這小輩面前失了顏面,故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他的心達達的壞,自己受了傷,想托杜荷下水,讓他跟著自己受罪,想不到還是讓他看穿了。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你小子給朕記著,既然你不願意嘗試,在朕生日那天,朕便當眾將它拿出來,試一試,看看究竟是誰能將它馴服。當然,誰將他馴服,這馬朕就賞賜給誰,朕就要看看我大唐眾豪傑中,究竟有誰有這個本事馴服它。」

    聞言,杜荷也不在意,那匹馬確實讓人心動,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對於馴馬術一竅不通的自己想要馴服西突厥全族都沒有法子馴服的馬,成功的機會實在不大。與其這樣,不如臨陣磨槍,趁宴會還有十來天,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在宴會的時候再行出手。

    成功自然是好,不成功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李世民見沒有看到杜荷笑話,揮手趕蒼蠅似得,將他趕了出去。

    杜荷這一走,李世民便忍不住呻吟出聲,急忙趴在胡床上,咬著牙低聲道:「還真疼,臭小子,看了朕的笑話,你也別想過好日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1:59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四章 壽宴開始 疑雲初生

    第三十四章 壽宴開始 疑雲初生

    訓馬與騎術,兩者之間,既無規律,又慼慼相關。

    通曉騎術者,不一定會馴馬,但會馴馬者就一定會騎術。

    不掌握箇中的技巧,哪怕一個人騎術在如何的出色,也訓不好一匹馬。

    杜荷以往所騎的馬多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馬,早已沒有了野性,對主人的指揮無敢不從。故而杜荷騎術雖精,然對於馴馬之術卻是一竅不通,完全沒有接觸過。

    這一深入接觸,始知隔行如隔山的道理。

    馴馬不僅僅只是騎在馬背上,不讓馬摔下來那麼簡單。讓一匹重達數百斤具有野性的動物,完全的服從聽話,並非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需要經過精心的馴服,而且每一匹馬的性格不一樣,馴服的辦法也各自不一,是一門很講究技術的活。

    杜荷初步摸索了馴馬的門道,也不禁慶幸自己明智的決定。對於訓馬一竅不通的他,便是稍微具有野性的馬,都無法在短時間內馴服,更別說那匹整個西突厥都無人有本事馴服的天馬了。

    假使當時逞一時之勇,丟臉的幾率是九成九。

    利用了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一月二十三日也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古人對於年歲有著一套嚴謹的說法:十五歲的男子稱之為志學之年,二十歲稱之為弱冠之年,三十歲是春秋鼎盛的而立之年,四十歲則是不惑之年,餘下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九十歲則是知命之年、花甲之年、古稀之年、耄耋之年、鮐背之年,至於上了百歲的則稱之為人瑞。

    在每一個年歲的起始,基本上都會舉行盛典,以作慶賀、祈福,當然這規模大小與家世有關。

    李世民今年正好四十,到了不惑之年的起始,所以這一次的壽誕舉辦的格外隆重。

    依照原意,大唐經濟有些吃緊,百姓富足,但國家並不富裕。李世民只想辦一個隨意些的生日,以簡單為主,然這些年大唐的聲勢因為杜荷的出現,格外的響亮,前來賀壽的異族使者竟罕見的絡繹不絕。

    索性也就決定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總不能在各族使節面前失了面子。

    這一大早,杜荷便在長樂的催促下,開始喬裝打扮了。身為駙馬,作為皇親國戚之一,他們一早就需要進宮為李世民慶賀,然後往祖廟拜祭李家祖先,接受百官與各族祝賀的時間安排到了下午。

    杜荷穿上了一身喜慶的禮服,就本人而言,他好動更喜歡穿寬鬆舒適的勁服,只有在這隆重的節日裡,才會穿正式的禮服。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倒影少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氣質,但多了一些沉穩、莊重,顯得卓爾不凡。

    「還不錯人帥,穿什麼都行」杜荷有些自戀的想到。

    在大廳等候梳妝的二女,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長樂、李雪雁才姍姍來遲。

    二女並肩而來。

    李雪雁一身宮裝打扮的非常貴氣,婀娜娉婷,雖沒有武媚娘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勻亭,姿態優雅,像一朵珍貴的鮮花,充滿撩人的豐姿,宮裝的衣袖很寬,下擺長長拖在地上,香肩披著精的大圍巾,髻用絲線穿成的珠花,垂在兩旁,薄遮雙鬢,使她份外嬌俏多姿。

    長樂更是一身標準的公主打扮,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人。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兩人一個嬌俏多姿,一個絕美高貴,她們並肩俏立,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杜荷瞧得眼睛亮笑讚道:「兩位愛妻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讓人看的不捨得眨眼」

    長樂、李雪雁見杜荷這一番打扮別有味道,眼中均是一亮,但他這一開口,那沉穩、莊重的氣質就消散無蹤了,不免相視一笑。李雪雁嘟噥道:「看你穿這身行頭還以為變了樣,這一開口,什麼都變回來了。」

    杜荷一笑,繃著張臉,彎身作揖:「娘子,夫君這廂有禮了。」那模樣態度十足的是那種死板書生的架勢,與妻子隔著遠遠的距離叫做相敬如賓。

    李雪雁直接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也難想像夫妻之間跟賓客一樣的情形,擺手道:「免了,免了,還是原來的好,原來的好」

    長樂莞爾一笑:「好了,別鬧了。時間不早,我們趕快動身吧」

    宮裡宮外忙碌成一片,雖說上午只接待皇親國戚,但李氏宗族何其之多,聚集起來也是一片龐大的群體,個個非富且貴。

    隨著人流進了皇宮。

    慶賀的地點在長孫皇后的立政殿。

    殿外已經聚集了百八十人,在人群中杜荷瞧見了在一旁等候的房遺愛,陽城公主有了身孕在家靜養,他也只能獨自來賀。

    杜荷跟李氏宗族裡的皇親國戚走的不是很近,招呼了一聲,也不理會他人,直接拉的房遺愛在一旁閒聊。

    倒是長樂身為大唐的長公主,在女眷中還是很有人氣了,一到了立政殿就讓一群的公主、郡主圍了起來,在他不遠處唧唧呱呱的聊著。

    便在這時,兩人由遠及近,直向長樂他們走去。

    杜荷望向來人,是兩個年在三十許間的青年,面容威武,相貌不凡。

    其中一個他認識,正是河間元王李孝恭的小兒子李崇真,還有一個年歲與他相仿,要年長一些,兩人相貌有些相似,卻不認識,但應該即是李崇真兄弟之類的人物。

    「他是誰?」杜荷問向了房遺愛。

    房遺愛道:「河間元王李孝恭的長子李崇煌,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了得人物。」

    「表妹,多年不見,你是越水靈了?」年長的李崇煌笑著跟長樂打著招呼。

    杜荷眉頭皺了起來,這表兄妹相互說笑,本是常事。以杜荷的胸襟也不至於吃醋,可那李崇煌說話的時候眼中有著一股貪婪、yin邪,這便難以忍受了。

    長樂也留意到了這股表情,心底厭惡,只是隨口敷衍了句,轉身撇開。

    李雪雁卻呆呆的望著那青年的面孔失神了。

    長樂拉了李雪雁一把。

    李雪雁應了一聲,緩過神來,目光依舊不時的在青年的臉上漂過。

    「怎麼了?」杜荷心底有些不舒服,上前低聲詢問。

    李雪雁附耳道:「好像,可能,他用了易容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2:01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五章 賀禮(上

    李雪雁的話讓杜荷神色凝重,易容術的神奇,只有親眼見過才能體會箇中奧妙,只要掌握這門技術的人技術超群,可以輕易的將一個人轉變成另一個人,而且不露任何破綻。

    李雪雁自從意外地得到了易容秘籍,知道這易容的技術能夠幫助杜荷時,下足了功夫學習,技術相當地不錯。她的喬裝,便是杜荷也難分真假。

    李孝恭是李唐王朝的功臣,奠基名將,李唐的半壁江山甚至可以說李孝恭打下來的,在李氏宗族中,唯有兩人得到李世民的器重。一個便是李孝恭,另一個是李宗道。

    作為李孝恭的長子李崇煌,他的身份地位之高,完全不亞於一般的皇子。

    他竟易了容,會是假冒的?

    杜荷心念事態嚴重,略作沉吟,不動聲色。

    趁著不注意,拉著李雪雁走到一旁,嚴肅地低聲道:「你能確定嗎?這事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李崇煌地位很高,喬裝易容成他的模樣,能夠干很多的事情。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假若他是一個殺手,那那這次笀誕上他可以刺殺任何一個人物,甚至包括李世民、長孫皇后,至於神馬太子、魏王之類的人,更是只需表露一些好感,他們便會如嗅上大糞的蒼蠅一樣倒貼上來,拉攏他。

    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還有很多很多可能性。反正李崇煌的身份地位,能夠輕易地幹出讓大唐損失慘重的事情出來。

    李雪雁見杜荷表情意外地嚴肅,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但眉頭卻鎖成了條線,急道:「不能,我從來沒有跟李崇煌有過往來,他是不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只是看著他的臉就是有種古怪的感覺,不真實,但我看不出破綻。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他的臉豐滿地不自然。要不,要不,我再仔細觀察一下究竟是真是假」

    她暗恨自己無用,在關鍵的時候什麼忙也幫不上。

    「不用」杜荷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拉起了她的手笑道:「沒有必要,我相信你的感覺,若不是真有那麼回事,你不會無故生出這種奇怪的感覺。頻繁注意,反而會讓他察覺,打草驚蛇。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丈夫了,我倒要究竟他是何方神聖,目的何在」他冷冷一笑,目光變得深邃犀利。

    感覺到手心處傳來的溫暖,李雪雁焦慮的心意外的安定了下來,看著那自信的笑臉,犀利的眼神,雙眼迷離--這就是自己的夫君,天塌下來也能撐著當被蓋的大英雄,甜甜一笑道:「那一切就交給夫君了。」

    回到殿前,迎上了長樂那詢問的目光,杜荷微微一笑,表示不必介意。今天是李世民的笀誕,只要「李崇煌」不出來掃興,此事便等到笀誕結束後再行處理,若「李崇煌」意圖搗蛋,也正好看看他目的何在。

    長樂為人孝順,此事還是瞞著她好,以免為之傷神,擔驚受怕。

    杜荷拉著房遺愛問起了李崇煌的事情。

    李孝恭自從被封為河間元王以後,便不在過問任何事務,封地裡的所有事情都交給大兒子李崇煌處理,自己留在長安享樂。故而李崇煌常年在封地代蘀李孝恭處理要務,近十年間,來長安的次數屈指可數,房遺愛跟他不熟,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李崇煌很出色,當年房遺愛、杜荷還是長安兩大混混的時候,李崇煌的就名氣初顯,有著不俗的才藝。

    杜荷也知李崇煌長期不在長安,短時間裡很難打聽到他的情況,也不再多問。

    不多時,吉時已至,他們列成隊伍,前往祖廟祭祖,經過了繁雜的禮節,前前後後忙碌了半個時辰,李世民才在立政殿接受子女及同宗的祝賀。

    「今日乃朕生辰,本不欲這般大肆鋪張。原想著在立政殿隨便吃頓便飯,稍微慶祝一下也就是了。怎奈拗不過太子、恪兒、泰兒還有高陽他們,非要在這東宮辦宴慶賀,拂不了他們的一片孝心,讓諸位親朋見笑了。」入得大殿,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在主位坐定,待殿中眾人紛紛見禮並各自歸座之後,非常客氣地說著。

    「陛下言重了」在座之人紛紛回禮應和。

    都有些做作,但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場面話。

    李世民笑道:「在場的都是一家人,沾親帶故,既然是生辰笀誕,也沒有必要過於拘束,將朕當作笀星便是了」

    他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很快就在前排發現了杜荷幾人,臉上笑開了花。

    作為大唐的嫡長公主,長樂的地位很高,這回杜荷沾了她的光,坐在了前排。

    李世民也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招了招手道:「長樂,來,坐到父皇的身旁來,陪父皇好好的聊聊」

    此言一出,皇子們都紅了眼睛。

    在這種宴會上能坐在李世民、長孫皇后的身旁是莫大的榮耀。

    長孫皇后左右已經坐了兩人了,一個十一歲大的晉王李治、一個七歲還不到的晉陽公主,唯有李世民身旁還有一個空位,能夠坐上去,那是莫大的榮耀。

    李承乾要是坐上去,則表示李世民寵信依舊,太子寶座更加穩固。李恪、李泰要是坐上去,則表示李世民的偏愛,他們有望成為大唐的太子。人人都眼紅那個位子。

    可聽到李世民招呼長樂的時候,幾兄弟一起無力,報怨的精力都沒有了:自小到大,長樂都是李世民、長孫皇后的手中寶,心頭肉,所有好的東西第一個給的都是長樂。他們兄弟是完全沒有份的,早已經習慣了。

    只是有些想不到即便是嫁出去了,長樂在李世民的心中還有如此的地位。

    長樂有些猶豫,覺得自己是杜家人,坐在那個位子上有些不合適。

    李世民斷然不悅道:「嫁到了杜家,就不是父皇的女兒了,坐在父皇身旁還有什麼猶豫的」

    長樂看了杜荷一眼,用眼神徵求他的意見。

    李世民心底酸酸的,擺手道:「不用看了,臭小子要是敢不答應,朕當即就扒了他的皮。」

    杜荷一臉的無辜,我怎麼了我,怎麼又牽扯到我頭上了,你這個女兒控不捨得沖這寶貝女兒發火,也別轉移到我的身上來啊,得,您是老大,怎麼說都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投降道:「小婿哪敢啊長樂常常在家裡念叨岳父大人呢。」

    長樂見廳中眾人都古怪的看著他們,也知不站出來是不行的了,也便大大方方地來到李世民的身旁,坐了下來。

    李世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了杜荷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杜荷只能報以苦笑。

    兩人的小動作並沒有瞞過大殿裡的有心人。

    李承乾嫉恨地拳頭都握了起來,李世民與杜荷關係如此之好,對於他的將來是大大不利的。

    李泰神色複雜,從一開始他便知道杜荷絕非等閒,能將他拉攏到自己的陣營,絕對是自己的一大助臂。可偏偏杜荷與山東世族集團產生了極大的利益衝突,兩者只能選其一。杜荷雖說深得帝寵,但實力哪裡比得上經過千百年傳承下來的山東世族集團?只能為西瓜丟芝麻,斷絕與杜荷的往來。

    可如今杜荷不但進入了尚書省,他的聲望也如芝麻開花,節節高,現在已經分辨不清,究竟誰是芝麻,誰是西瓜了。

    唯有李恪眼中閃著神秘的色彩,心道:「這個妹婿還真不簡單」但眼中也有些無奈,他並非不想拉攏杜荷,只是杜荷就如荷塘裡的泥鰍,滑不溜手,根本沒有可趁之機。

    至於坐在長孫皇后身側的晉王李治,他嘴裡磕著糖果,眼睛不時瞟向晉陽公主手裡的那幾個糖果,腦中想著怎樣將它騙來。晉陽公主將糖果捂地嚴嚴實實,警惕地盯著不遠的兄長。

    糖果被搶了不止一次,她年紀雖小,但已經有了防範意識。

    杜荷目光在李治身上掃過,見他兩個小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晉陽公主手裡的東西,撓了撓頭心道:「他就是未來的大唐皇帝,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李承乾作為太子,當先走了出來:「前些時兒臣偶得一物,乃書聖王羲之之子王獻之的《鴨頭丸帖》,兒臣知父皇酷愛書法,以此作為賀禮,祝父皇身子康健,笀比南山。」

    李世民眼中一亮,讓人將字呈上,欣賞了會兒道:「好字,雖遜於其父,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太子有心了。」

    李承乾得意一笑道:「父皇,孩兒還聽說最近長安有一舞姬,極擅劍舞,有人評價她的劍舞出神入化,可動天下,驚神鬼。孩兒有幸,將她請至東宮,為父皇獻舞。」

    李世民喜道:「可是『錦繡坊』的公孫夜月,朕也久聞大名了,只恨無緣一見。這樣,今日下午朕招待群臣與各國使節,讓這公孫夜月作為宴會的壓軸演出。」

    李承乾更為得意,得意地望了李恪、李泰一眼,高聲道:「兒臣遵命。」

    杜荷有些訝異,想不到公孫夜月的名號都傳到李世民的耳中了,心道:「這先有公孫夜月的古怪,後有李崇煌的可疑,這次宴會怕是難以安樂收場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2:02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六章 賀禮(下

    李承乾退下後,老三李恪站了出來,笑道:「巧了,父皇,兒臣最近也得到一副字畫,乃是曹魏鍾繇的《宣示表》,願父皇福笀無疆,年年如今日,歲歲有今朝」

    李世民神色動容,鍾繇是三國末期,曹魏著名的書法家,據傳還是楷書的創始人,是書聖王羲之的師公書法藝術存在的自然之氣,把對自然奧妙的領悟運用於書法創作中,已經達到出神入化、賦造化之靈於筆端的境界。

    王羲之都是臨摹鍾繇的字而成才的,只是他的字帖經過五胡之亂,大多毀於戰禍,李恪能夠得到真跡,確實花費一番苦心。

    李世民讓人將字帖逞上,認真觀摩,點頭讚道:「自然流麗,平淡真淳,以自然狀書勢,書法中有股隨心隨意的自然美。在這點上王右軍比之鍾元常都略有不如,無怪能與王右軍並稱為「鍾王」,好字,好字。」

    他連連讚歎,又度認真觀摩了番,才將字帖收起。

    很顯然,李世民對於這幅字畫的喜愛,已經超過了李承乾的《鴨頭丸帖》了。

    李承乾自得的臉色變得陰暗了起來,眼眸中不經意的流出了幾許恨意。

    杜荷將這一幕瞧在眼中,心道:「李承乾還真不適合當太子」這與兩人之間的仇怨無關,而是在於李承乾自身的不足。太子是大唐國儲是未來的大唐國君,一個君王可以不擁有才華,但不能不擁有胸襟氣度,容人之量,在這點上李承乾有著明顯的不足,與他老爹比起來,那是天與地的差別。

    李恪很平靜的退了下去。

    接下來輪到老四李泰。

    李泰一直在笑,自李承乾舀出《鴨頭丸帖》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心頭的笑意,李恪舀出《宣示表》後,他笑得更加歡快了,上前道:「父皇,兒臣的禮物與兩位王兄一樣,都是字帖。不過兒臣的字帖不是王獻之的,更非鍾元常的,乃是王右軍的佳作之一《快雪時晴帖》。」

    李世民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他連說了三個神色有些激動,就如遇上了偶像的追星族。事實上李世民就是王羲之最忠實的粉絲。

    「羲之頓首:快雪時晴,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王羲之頓首。山陰張侯。」

    《快雪時晴帖》字數不多,只有這短短二十餘字,卻顯其和諧中妙合造化的意境,於行書中帶有楷書筆意,前後兩次「頓首」作連筆草書,第二行「果為」也作連筆。此書以圓筆藏鋒為主,神態自如,從容不迫,起筆收筆,轉換提按,似山蘊玉,雖不外耀鋒芒而精神內涵,骨力中藏,是無人超越的字中精品。

    李世民反覆觀摩,讚不絕口,甚至不忍放下,「青雀,有心了,這幅《快雪時晴帖》,父皇是愛不釋手啊」

    這《快雪時晴帖》正是萬金難求的字帖,在頃刻間便以壓下了李承乾、李恪的風頭。

    李承乾眼中嫉恨之色更勝。

    李恪卻顯得從容,並沒有多大的在意,倒是讓杜荷有些欣賞。

    李泰一副至孝的面容,回話道:「父皇高興,兒臣一切都滿足了,祝父皇福氣東來,笀比雪松。」

    「東漢書法家張芝《八月帖》,聊表心意,願父皇萬笀無疆……」

    「一方盤龍白玉璧,願父皇身體康泰……」

    「蔡中郎《飲馬長城窟行》,賀父皇……」

    繼李承乾、李恪、李泰之後,就近的幾位皇子公主,依著身份、親疏之別,紛紛上前賀笀。送上賀禮,李世民一直都面帶著笑意一一命人將禮物收下。

    賀禮中雖有一些玉石寶貝,但卻以字畫佔據絕大多數:李世民酷愛收藏字畫,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這送禮,自然也以字畫為主,不過書聖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就如一座大山擋在所有同類作品之前。

    跟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相比,那些名人字畫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接下來輪到了杜荷一家子。

    杜荷有些為難的走了出來,苦笑道:「似乎撞車的極為厲害……」

    李世民滿心期待,說實話作為皇帝,一國之君,萬萬人之上,他什麼沒有?

    禮物的好壞已經在於其次,在他的眼中意的,還是兒子的那一片拳拳孝心。

    唯獨期待的只有杜荷的禮物。

    杜荷的奇思妙想,杜荷的鬼斧神工,讓他驚訝了千百次。

    這笀誕十年一次,杜荷若不舀出一些像樣的玩意來,給他來了驚喜,他是絕不罷休的。但聽杜荷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撞車」,頭上起了一個大問號:「你小子又在說什麼胡話」

    杜荷也不答話,自顧道:「還好,小婿做了兩手準備,嘿嘿,不知道岳父大人可曾想過象鳥一樣在天上展翅飛翔?」

    李世民傻眼了,有些莫名其妙。

    殿中也傳來了陣陣嗡嗡之聲,均不知杜荷所想。

    李世民疑問的望了長樂一眼。

    長樂也是一臉的茫然,送給李世民的禮物在過年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籌備了,是兩人合力完成的一副字畫,至於什麼象鳥一樣飛,卻毫不知情,只是知道自己的夫君除了字畫意外,還準備了一樣獨特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卻不知曉了,對上李世民疑問道目光,也不知的搖著頭。

    李泰見杜荷將所有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有些不滿,道:「妹婿,你究竟想說什麼?」

    杜荷瞇眼嘿嘿一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我最近看著天上的飛鳥,一時來了靈感,做出了一個能夠在天上飛翔的小玩意,願請岳父大人隨我在天上共游這太極宮。」

    「這……」李世民驚呼出聲來。

    長孫皇后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大堂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非富即貴,見多識廣,但何曾聽說過人可以在天上飛的?

    這一回,李世民都不敢相信了,沉聲道:「賢婿,這喜慶之日,玩笑話說說也就是了,別過了火」

    杜荷有些鄙視坐在上首那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委屈道:「什麼玩笑話,小婿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否則的話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慌,這可是殺頭的欺君之罪呢小婿這裡可是信心十足,保管岳父大人嚇……驚得說不出話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2 02:04 PM

本帖最後由 lench022 於 2012-2-12 03:30 PM 編輯

第三十七章飛翔

    杜荷靦腆一笑,心叫:「好險」差點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口了。

    這次試飛,禮物是其真正的目的還是要整整李世民。

    這傢伙太壞了,以前還覺得他心胸廣闊,現在誰說這句話,杜荷第一個跟他急。

    不就是自不量力的試馬從馬上摔下來嘛,也不就是讓自己瞧見了嘛,有啥大不了的,有必要給自己穿小鞋嗎?自從那個神馬摔下天馬閃著腰的事件發生以後,杜荷發現自己在尚書省的事情多了幾倍,本來就繁雜的瑣事,處理的頭昏腦脹,有老爺子在上頭看著,想偷懶也是不成。每天只能利用晚上的時間,練習馴馬的技術。

    起初他還善良地以為因為大年出頭,事情比較多,咬咬牙堅持下來了。可是有一天,在上繳資料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老爺子與房玄齡的閒聊。

    房玄齡問老爺子將三個人的任務交給杜荷一個新人完成,會不會太勉強了。

    老爺子當時頗為無奈的道:「這是陛下的意思,他說荷兒是可造之才,多給他些事情處理,讓他好盡快熟悉尚書省的運作。陛下如此關愛犬子,老夫又豈敢違背?」

    老爺子說的是相當地臭屁,杜荷聽的卻是火冒三丈,在尚書省干了半個月了也沒有這回事,這讓天馬一摔,不過一天時間小鞋就來了,這胸襟氣量,實在比芝麻綠豆還

    這些日子,杜荷面對一大堆的事務,心底將李世民問候了不知多少遍,只恨他是皇帝打不得,罵不得,想報復都沒有機會。前不久,杜荷在府裡逗小藏獅,給他餵食物,神鷹猛兒也飛下來湊熱鬧。

    看著能夠騰飛九天之上的猛兒,突然有了定計,想起了後世中的心跳遊戲「垂直極限」,這種遊戲在古代很難實現,但面對「鄉巴佬」似得古人,隨隨便便的整出一個就足以嚇的他們魂飛魄散了。

    想著李世民嚇的打哆嗦的模樣,心底就特別的來勁,連趕了三個晚班,造出了一個能飛的玩意。

    李世民心底驚疑,但好奇已經大過懷疑了。

    杜荷不是傻瓜,若無把握,不可能當眾說這種欺君的話來,更何況人群中還有與他不和,千方百計想要抓他把柄的太子。

    「好,朕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人像小鳥一樣飛起來」李世民直接離席站了起來道:「去哪?」

    「望月樓」杜荷笑著說了一個地名。

    望月樓是整個長安最高的建築物,足足有九層,當年暴君楊廣大興土木時建造的,拆了可惜也便留了下來,以作觀景時用。

    眾人來到望月樓樓頂,當初建造這棟高樓的時候,就以「望月」為主體,故而最頂上一層是露天的,只是在邊沿建造了一些防護網而已。

    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裡,他們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玩意能夠讓人像鳥一樣的飛行。

    在萬眾矚目下,杜荷讓人帶來了他的寶貝,都是一些細長的鋼棍,還有一大塊三角形的硬布,鋼棍的兩端有著螺紋,有**根之多。

    李承乾嘲諷道:「妹婿不會想用這些玩意飛上天吧」

    杜荷自信笑道:「就是這些玩意」他動手組裝,將螺紋鋼棍組成剛性框架,做成了塔架、龍骨、三角架、吊帶,四個必不可少的結構,然後以鋼索連接固定,不過盞茶的功夫,一架中型的滑翔翼就讓他組裝而成。

    「這……」看著一堆無用的鋼棍在短短的時間裡就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玩意,在附近圍觀的人都瞪直了眼睛,均感到不可思議。

    「這就是能飛的東西?」李世民終究是李世民,最先恢復了理智,雖然眼中依舊充滿了訝異,但已經能夠自由的與杜荷聊天了。

    「回岳父,這叫滑翔翼……」杜荷自信的說著,將滑翔翼舉起做了一個俯衝的架勢,續道:「就是能飛上天的寶貝」

    李世民看的眼睛都突了起來,驚呼道:「你,你不會是想抓著它,就這樣的從這裡衝下去吧?」

    杜荷笑著道:「岳父大人果然了得不過不是我,是我們……這個是經過我特別修改過的,可以一人飛,也可以兩人一起玩。」他讓出了一個位子,示意李世民上來。

    李世民猶豫了,他膽子不小,但卻不想白白送命。

    李承乾更是趁機大喝:「杜荷,你這什麼意思,想害死我父皇嗎?父皇……杜荷居心叵測,想誆騙父皇從這高達二十餘丈的屋頂往下跳,其心可誅」他雙眼怒視杜荷,對著李世民深深一拜。

    杜荷哼聲,冷冷一笑,話都懶得回了。這傢伙的智商有問題,說話不動腦子,想懲治自己都想瘋了「居心叵測」、「其心可誅」這樣的字眼都用了出來。

    「乾兒」長孫皇后看不下去,怒叱了一句,她雖不知杜荷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杜荷不會害李世民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先不說杜家一家人都在長安,單憑李世民對於杜荷的信任,以杜荷的武藝,假若存有異心,足以讓李世民死上千百次了。所以什麼「居心叵測」、「其心可誅」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更何況,這又不是讓李世民一個人,杜荷自己也跟著呢。

    李承乾聽長孫皇后不敢再說。

    杜荷見有些冷場,也不強求了,道:「誰敢上來隨我一起玩的」

    「我來吧」杜荷一直以為第一個響應的會是房遺愛,卻不想說話的竟然是李恪,吳王李恪。

    李恪大步走上前來笑道:「杜將軍,本王長這麼大,還沒有嘗試過飛的滋味,這次就讓我拔個頭籌」他爽朗一笑,根本不問危險不危險,有的只是完全的信任。

    這讓杜荷有些動容。

    房遺愛也在李恪之後,站了出來:「咦咦咦咦咦……」他一連叫了五個「咦」,方才道:「這等好事怎麼少的了我房遺愛,吳王,說句不敬的話,我跟老大是兄弟,這第一個你是沒份的了,下一個在輪你」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了」李世民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會產生害怕之心,李世民先是一個人,然後才是皇帝,他當然也不例外。心底雖然相信杜荷身上的奇跡,但也不敢用生命來冒險。可見李恪、房遺愛站了出來,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心想:連小輩都無懼,我怕什麼,難道是我老了?

    一個才剛剛四十的人物,談何說老

    李世民向來就是一個膽大心細,行事果斷的人,當初敢以三千兵馬硬衝十萬竇建德軍,何懼這小小的滑翔翼?

    當即來到了杜荷的身旁,下定了決心

    李世民上前,房遺愛、李恪自不敢爭,退了下去。

    杜荷跟李世民講解了一下規則,其實滑翔翼很簡單,李世民又不需要操控,只要死死的抓住扶手就行了。

    關係生命,李世民也聽的格外認真。

    四周人都警惕的望著他們。

    有人上前勸說李世民不要冒險。

    若是他人在這個時候會順桿而下,但李世民不同,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無更改的可能,拒絕了所有的勸說

    做好了一切準備,李世民低聲道:「假如鬆手了怎麼辦?」

    「沒關係」杜荷友善的笑道:「岳父大人的腰間不是有一根鋼索嘛,它綁著呢,只會向鷹爪下的獵物一樣,讓應抓著,是掉不下去的,不過可丟人了。」

    這次他是存心想戲弄一下李世民,但也不敢用全族的生命開玩笑,早在今日之前,他已經試飛過了,而且為了防範萬他在飛行的時候,特地在下方掛了兩百斤的重物,雖然會影響到飛行,但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抓好了」杜荷突的大笑一聲,逆著風,前衝了五步,雙腳騰空,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離開了屋頂,就如小鳥一樣在天空滑翔著。

    長孫皇后的心都揪在了一處,見他們真的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並非是想像中的直落而下,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小巧玲瓏的嘴巴張的老大,幾可塞入一個鴨蛋。

    長樂、李雪雁、李承乾、李泰等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德性,都給眼前的一幕震懾住了。

    李承乾甚至都忘記了嫉恨,傻傻的呆著,呻吟道:「怎麼可能」

    李恪失神的驚歎:「妹婿真乃神人也」

    而杜荷此時的耳朵卻在忍受著高分貝的摧殘

    「啊」耳旁傳來了震耳的驚呼聲,微微往身旁瞄了一眼:在他身旁的大唐皇帝緊張的全身肌肉繃緊,雙眼死死的閉著,不敢睜開,打著哆嗦,驚駭的大叫。

    「岳父、岳父……」杜荷用手肘頂了他兩下,大聲的叫喚。

    李世民偷偷的睜開了雙眼,已然察覺自己已經在高空中飛翔了,下方的景物正是大唐的中心地……太極宮,遠處長安的景象也倒映在眼皮底下。

    這自高空而下的欣賞太極宮、欣賞長安城,李世民還有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好美」

    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恐懼,看著四周,如人猿泰山一般對著下方大聲吼叫了起來。

    歷史上第一對飛翔於九天的人物出現了

    這一日,必然會永遠地記載於史冊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3 02:32 PM

第三十八章李世民腿軟了

    太極宮承天門

    程咬金正在城樓下跟自己的蝦兵蟹將吹牛打屁,說的正是當年依仗寶刀在手,大勝大唐著名虎將尉遲敬德的事情

    「當時我老程輪著狼牙刀就如那關二爺下凡,當真是威風八面,蓋世了得……」

    兵卒咋舌道:「關二爺用的不是關大刀嗎與狼牙刀有什麼關係……」

    程咬金紅起了臉,真有幾分關二爺的架勢,叫喝道:「兔崽子知道什麼,沒文化,就是沒文化關大刀那是關二爺在最早以前用的,後來他就用了我們大唐的這狼牙刀才真正的威風起來,叫什麼虎熊之將……」

    「哦……」兵卒大悟,點了點頭,隨即卻疑問道:「咦,我怎麼聽說這狼牙刀是左威衛將軍杜荷杜將軍明的,幾百年前的關二爺怎麼會有?」

    程咬金關二爺的臉色足,直接開啟了無敵,能夠秒殺華雄、呂布的那一種,輕輕拍了那個兵卒一個耳刮子:「我老程怎麼知道,有本事你去問關二爺去……」他不理會兵卒的吐槽,正自我陷入獨自的幻想之中,「那一日,我使狼牙刀,直將那尉遲黑炭頭,殺的是哭爹叫娘,屁滾尿流……」

    說道這裡,突見兵卒給他施以眼色

    還未轉頭,便聽身後傳來一陣震耳怒吼,「程胖子,你這老匹夫……如此羞我,氣煞我也……」

    程咬金扭頭,正對上一雙猩紅的牛眼睛,尉遲敬德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尉遲敬德官拜左武衛大將軍,負責守衛皇宮安全今日是李世民壽辰,宮裡準備各項事務的宮女來來往往,人流極大,巡邏加森嚴,尉遲敬德甚至親自帶隊,來到承天門,正巧聽到程咬金的這方吹噓,氣得黑臉變成了紫臉,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只恨不得當即拉開架勢,與之大戰一場,以雪此辱

    程咬金卻凜然不懼,笑著招手道:「黑炭頭,正說你了在科技院的那一架打的真是痛快,雖然你比輸了,但敗在我老程的手上也算是那個什麼……雖敗猶榮」

    尉遲敬德氣得直打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

    「乍得?」程咬金藐視的望著尉遲敬德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服氣,難道那一架是我輸了不成?得,就算是我老程輸了,我老程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

    尉遲敬德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粗著嗓子道:「誰要你讓,我尉遲敬德還沒有那麼家子氣,來,程胖子,我們再來比劃比劃……看看究竟誰厲害」他從馬背上拿出了鋼鞭,當初程咬金依仗兵器之利,打斷了他手中的生鐵鞭後,他便拜託科技院給他造一把六十斤的純鋼鞭杜荷讓麾下工匠打造,如今尉遲敬德手中的這把鋼鞭,便是再犀利的刀劍也難以損傷分毫的

    程咬金卻搖著頭道:「說你子不服氣,還真沒說錯老程我這些天受了涼,身體不適,一身本領只能揮五成,你在這時候找我比試,還真是有臉……打,既然你那麼想贏,我輸也無所謂了……咳咳……」他咳了兩聲,擺出了架勢

    自從上次程咬金贏過尉遲敬德後,兩人之間再也沒有決鬥過了程咬金將自己打贏尉遲敬德的事情掛在口上,到處的吹噓尉遲敬德曾經虐過程咬金上百次,從未敗過一場且想不到晚節不保,被程咬金依仗兵器之利,敗了一次,讓他耀武揚威了起來,想挽回顏面,每每提出決鬥,程咬金都使出這一招罷戰,不打了

    雖明知程咬金是裝的,但傳出去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尉遲敬德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夠跟他動手,破口大罵:「又是受涼,你這老匹夫,咋就不去死呢」

    程咬金卻正義言辭的道:「老了嘛,身上有點毛病,再是正常不過了……等我老程病好了,看我如何的教訓你」他說的好聽,心底卻是明白自己斷然不是尉遲敬德的敵手的,自己要贏他一輩子,兩人之間就不可能再例行決鬥了

    便在這時,他們隱隱約約聽到上空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喝,不禁抬頭眺望

    一道詭異的黑影在他們上空盤旋

    「什麼東西」程咬金兩眼瞪的滾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尉遲敬德一個勁的在揉眼睛,「好像是人,但怎麼可能」

    天上飛的自然是杜荷與李世民兩人,不過兩人離地已有五六十丈遠,又遠在皇宮的另一端,他們只能隱隱約約的瞧出人影,至於是什麼人便不得而知了

    「應該不是老鷹,不會是怪物」一個兵卒戰戰兢兢的說著

    程咬金虎吼一聲:「他娘的,管它是不是怪物,逮了再說,驚擾了陛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程咬金是右武衛大將軍,也是負責皇宮的安危的大將,一揚鞭子,向著黑影追了過去

    杜荷控制這滑翔翼,越飛越高,太極宮越來越,在他們眼裡已經跟民房差不多了,宏偉的長安城在他們眼下成為了一個巨型的長方體,規格嚴謹規模宏偉從這高空看,長安城的宏偉才真真正正的算是印入眼簾

    李世民正如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左瞧瞧,右瞅瞅,最終感慨道:「愛婿啊,這東西,叫什麼來著,做的太妙,太不可思議了」

    「滑翔翼」杜荷將名字告訴了李世民

    「滑翔翼,翼,翅也如飛鳥一樣展翅而飛,好名字」李世民文縐縐的讚美著,突然現長安越來越,已經成了一個長方形,原先還能看見人影,現在已經瞧不見任何的痕跡了,連整個皇宮除了還能分辨出一些大型的建築物外,規模略的房子都無法分辨出來,心底不由得哆嗦了下,驚叫了出來,手險些鬆開「我的老天,這不得有百來丈了?」

    杜荷目測了一下,回答道:「沒呢,估計七十丈左右了不高……」七十丈也就是二百米左右的樣子

    「七十丈……」李世民偷偷的吞了一口唾沫道:「愛婿,你說這玩意到底能飛多高?」

    「這個嘛,不好說飛個兩百丈應該不是問題」杜荷想了一想,滑翔翼在中國不多見,但在國外是很普及的,尤其是歐美和日本等國非常流行,在台灣也掀起了一股旋風

    杜荷在國外的時候跟一些燒友接觸過,這滑翔翼看起來困難,其實很簡單,安全易學,只要有合適的山坡、逆風跑五、六步,即可翱翔天空滑翔翼的飛行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當時的飛行條件根據杜荷的記憶滑翔翼的飛行紀錄是最遠四百八十公里、最高是六千米,這個數據是經過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親自檢驗過的,沒有任何的摻假在氣候環境一般的時候,大概可飛到一千五百米到三千米之間

    杜荷估計兩百丈也即是五百五十多米,已經是一個很保守的估算了

    雖是如此,但還是將李世民驚的目瞪口呆,兩百丈,這是什麼概念?

    他呆了呆,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低喝道:「此物,在軍事上有大用」

    杜荷一怔,也驚喜過來他造這滑翔翼的目的是為了嚇嚇李世民,還未想到這一點,經他這麼一說,也豁然大悟,驚喜道:「不錯,這東西用於戰場,將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在這百丈高空周數十餘里方圓盡收入目,敵人的一舉一動都難以逃過我們的眼睛」

    李世民一雙眼精光四溢,喜道:「不僅僅如此,此物用於攻城也是再好不過了,想當初朕百戰百勝,將王世充打的龜縮洛陽城內當時,我李唐軍力遠勝王世充,可就是拿他們沒轍若有此物,趁著夜色,飛入城中,區區洛陽,豈不手到擒來」

    杜荷一笑,捧了捧:「岳父大人英明不過這玩意也有不足之處,太依賴氣候,雨天不能使用,無風的天氣也不能用此外下落的時候會有偏差難以控制,而且目標過大,運輸能力不強很容易讓人察覺」

    類似他們這一架滑翔翼,自然不容易察覺,可在軍事上執行一項任務少說也要千八百人滑翔翼一架至少乘坐兩人,一千兵卒等於五百架滑翔翼如此龐大的數量,想要不讓人察覺,實在不符合實際

    兩人一時間竟在這高空上商量起了滑翔翼的用途來了

    最後兩人一致認為:滑翔翼有用於偵查,出其不意的迂迴作戰,偷襲敵方據點等等妙用,只要注意它的弱點,在軍事上將會起到不可估算的作用

    聊了半天,李世民現比起先前,這回離地的距離高了,心底一緊,道:「愛婿啊,都上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下邊的人估計等急了,要不,我們下去?」

    杜荷笑道:「好勒」催動了滑翔翼,往下空飛去

    下降至二十餘丈左右,忽然現下方密密麻麻的人頭湧動

    一個個大唐兵卒竟然追著他們跑,估摸著人數不下上萬,心道:「這下麻煩了」他在一處無人的地方落下,想拉李世民離開

    李世民卻一手扶著杜荷,站著不動,一雙腿軟綿綿的走不了路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3 02:36 PM

第三十九章熊心豹子膽

    「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

    這是聖人孔子說的一句話,這話包括兩種解釋:一是防患於未然,預先覺察潛在的危險,並採取防範措施;二是一旦發現自己處於危險境地,要及時離開。所以古人的冒險意識不強。

    杜荷弄這滑翔翼本只是玩玩,事後就過去了,壓根就不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詳情,想不到會鬧得整個皇城的禁衛軍都動了起來。

    此事鬧大,必定當作奇談,傳揚開來,那滿朝的孔子學生不用嘴巴將他說死,那便出鬼了。

    為了防止這一情況,杜荷一下地第一個想法就是跑,跑到隱蔽的地方,將滑翔翼收起來,來個毫不知情。

    這腳步未邁,意外的發現李世民的腳有些飄,軟綿綿的,心底一樂,也顧不得逃了,故作緊張的問道:「岳父大人,您這是怎麼呢?」

    李世民手搭著杜荷的肩膀,有些不能自控,他也瞧見了尉遲敬德、程咬金他們正先這邊趕來,也顧不得丟臉了,再怎麼說,與一人面前丟臉,總比在一群人面前丟臉的好:「快,快扶朕到一盤坐下,朕這腿有些不聽使喚了。」

    杜荷心道:「還真是死要面子,明明是腿軟了,硬要說成不聽使喚」這目的達到,他也不在乎其他,扶著李世民在一旁的亭子裡坐下。

    這還不到半刻鐘,尉遲敬德、程咬金就帶著一大批禁衛軍殺氣騰騰的衝到了杜荷降落的院子裡,他們追著影子跑,時而東,時而西,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早以來了火氣,兵器都亮了出來,想著將黑影子碎屍萬段,見院子裡坐著的竟然是李世民,一個個都嚇的忙收起了兵器,拱手作揖。

    程咬金左看右看,發現了在一旁的滑翔翼道:「陛下可曾看見什麼古怪的東西飛進了這院子?」

    李世民很臭屁的自若道:「兩位老將軍不用驚慌,就是一直怪鳥而已,已經飛走了。」

    「怪鳥?」尉遲敬德皺起了眉頭,他明明看到了滑翔翼裡有人影出現,怎麼會是怪鳥,正欲開口詢問,卻讓程咬金一把拉住。

    程咬金粗中有細,說他聰明,可幹出來的蠢事說出來的話,讓人啼笑皆非,但說他笨,但在關鍵的時候,卻比任何人都顯得滑頭,以聽出李世民有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裝傻充嫩的笑道:「原來是一隻大怪鳥,嘿嘿,倒是我們少見多怪了,為了一隻怪鳥,將皇城都跟著驚動了。回去,回去,都回自己的崗位上去,別一個個的待在這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老子拿你們試問。」

    尉遲敬德在這方面比程咬金遲鈍的多,直到此刻方才反應過來,也傳令給身旁副將,讓他們各回崗位。

    這鎮守皇宮,守衛皇宮安全的兵卒,幾乎算得上是大唐最精銳的兵卒之擁有者極其嚴苛的紀律性。他們近萬人追逐著滑翔翼而來,但在程咬金、尉遲敬德的命令下,短短的盞茶功夫人就已經消失的乾淨。

    只有程咬金、尉遲敬德兩人留了下來。

    尉遲敬德心底好奇至極,心知李世民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多次想詢問,但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直接指出李世民說謊吧

    程咬金卻眼巴巴的望著李世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做怨婦姿態。

    「咳」杜荷見此,忍俊不禁,一股氣憋在心口,險些給嗆了。

    李世民也覺得頭大,拿程咬金沒轍,將情況告訴了他們,兩人都是親信,也不在乎。

    程咬金、尉遲敬德聽了倒在地上的那玩意能飛,黑影就是他們兩人,都驚愕的掉了下巴,好半活才反應過來,眼中閃爍著禽獸般的目光,尤以程咬金為最。

    這貨快步上前將滑翔翼拿在手上,道:「陛下,陛下,你樂樂,不如我樂樂,我們大家一起樂樂。您飛過了,該換我老程來了。」一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他改成這樣,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天賦。

    李世民卻是一口否決,「這滑翔翼將會成為我大唐的秘密武器,現在城中聚集了各國使節。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先前一飛,已經惹了不小的動靜,再飛一次,想瞞都瞞不了了。等到這陣子過了,在安全的地方,叫上叔寶、茂公,我們一起樂樂。」

    程咬金也不強求,只是再三提醒李世民別忘記今日的話。

    李世民回到了望月樓,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滑翔翼的事情。

    作為皇親國戚,對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非常清楚,李世民既然已經表態,他們也很識趣的不在這個話題上聊了。

    不過,不聊並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李世民與杜荷在天上飛翔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裡,一個個望向杜荷的眼神都有了改變。

    崇拜的變得更為崇拜,如高陽公主、晉陽公主,兩小公主的眼神望著杜荷已經閃閃發光了。

    高陽公主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有些矜持,紅著臉,不好意思上前。但晉陽公主才不滿七歲,哪裡在乎那麼多,直接擺脫了長孫皇后,拉著杜荷要抱,親熱的不得了。

    愛慕的也變得更加的火熱,長樂、李雪雁見自己的夫君,自己的丈夫如此了得,都露出了發至內心的微笑,看的杜荷那個是春心蕩漾。

    當然嫉恨者的表情也變得更為嫉恨。

    李承乾與杜荷「仇深似海」,見他一鳴驚人,心底自然不舒服,不痛快。

    李泰本與杜荷並無仇怨,可是此次壽誕的風頭卻讓杜荷搶去了。他的《快雪時晴帖》雖然是王羲之的真跡,名貴無比,但哪裡比得上滑翔翼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心底也有了絲絲不滿。

    杜荷看出來了,卻毫不在意,在他眼裡李泰比李承乾好不到哪裡去。

    接下來還有一些沒有送往禮的皇親國戚,但相比杜荷的滑翔翼已經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眼球了。

    親友間的祝賀結束,在此之間,杜荷的眼光一直留意著李崇煌,時刻沒有放鬆,發現李崇煌的眼神總在女人身上停留,而且竟在長孫皇后身上停留的次數佔據多數,眼中有著一股藏的很深的yin欲,訝異道:「這傢伙,難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nch022 發表於 2012-2-13 02:47 PM

第四十章 獅狼之爭

人的生辰在一年只有那麼一天,這天過去也就是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所以要慶賀也只能在一月二十三號這一天。

    李世民作爲世界上最强帝國的統治者,前來慶賀的人數過多,時間布置的也是異常緊湊。

    這邊家宴結束,那頭立刻就要接待他國使者以及朝武大臣的慶賀。

    接受各國使者祝賀的地方正是當初接受百族朝見的太極殿前,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坐在最上方的臺階上,各國使節依照身份地位與大唐關係好壞等依次入場祝賀。

    進場的賓客分坐左右宴席,宴會以流水席的形勢依次排開。在接見完所有的外賓大臣後,間空出的廣闊空間正是表演歌舞助興的地方。

    經過了漫長的祝賀,太極殿前左右的席位上已經坐滿了人。

    遠來是客,不論地位大小如何,坐在前排是一定的。杜荷地位雖說不低,但跟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秦瓊這一類老人比較起來,便相差甚遠了。坐的位子比較靠後,但在青年一輩居于第一是毋庸置疑的。

    李崇煌就坐在他對面正好便于監視,爲了防範萬一,他還暗自通知了同樣來祝賀的李敬業。李敬業爲人心細如,擅于應變,是最佳的人選。當然他也沒有將完全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告訴李敬業那李崇煌相當的古怪,很可能是他人喬裝的。

    李敬業對于杜荷的判斷很信服,也知事情嚴重,將李崇煌控制在了眼皮子底下。

    隨著“噹”的一聲金鑼聲響起,杜荷這才現不知什麼時候祝賀的人皆已到齊,宴會正式開始。

    先出場的是一群英姿颯爽的女武士,她們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身披鎧甲戰袍,手持刀槍劍戟,徐徐入場,人數之多,已達三百餘人。

    看著一個個做將軍、武士裝扮的巾幗英雌,杜荷有些驚訝,但神色轉動間,想到一個傳說的大型舞曲,低呼道:“難道這是傳說的‘秦王破陣樂’?”秦王破陣樂是最著名的歌舞大麯之一,曲調更是大唐的軍歌。

    當年李世民在平定劉武周後,因打了一場極其漂亮的戰役,解唐之危,河東的士庶歌舞于道﹐軍人利用軍舊曲填唱新詞,歡慶勝利,來歌頌李世民,遂有“秦王破陣”之曲流傳于世。

    貞觀七年,李世民親自參加“秦王破陣樂”的製作,將陣法融入于舞蹈,從而誕生了“秦王破陣樂”這聞名天下的大型歌舞。

    不過如此歌舞乃是宮廷樂舞,幷沒有流傳于市井,唐滅以後,“秦王破陣樂”也隨之消失,儘管後人根據一些記載在殘篇裏的動作,重新來編,但幷未有很好的成果。

    在杜荷身旁的李業詡答道:“應該不是,真正的‘秦王破陣樂’規模比這個要大的多,單單軍馬就需要兩千匹呢,不過音律一樣,應該是根據‘秦王破陣樂’而改的吧。”

    原來“秦王破陣樂”規模宏大,講的是秦王率領破陣,就如戰場廝殺一樣,要將一切動作完整的演練出來,至少需要三千人。李世民覺得“秦王破陣樂”殺伐之氣過重,用于尋常可以體現大唐的無邊威勢,但在壽宴上卻有些不妥。

    于是,利用空余時間重新將“秦王破陣樂”改編,將三千人濃縮于三百人,戰士也改成女武士,雖然失去了那殺伐之氣,但是多了一些柔帶剛,剛帶强的感覺。

    隨著鼓聲的響起

    女武士以一個做將軍裝扮的女將軍爲,不斷的舞動手的兵戈,小巧的步伐,來回穿梭,左圓、右方,先偏、後伍、魚麗、鵝貫、箕張、翼舒,交錯屈伸,尾回互,往來刺擊。

    這小型的“秦王破陣樂”共有凡三變,每變爲四陣,計十二陣,與歌節相應。

    女武士在雄壯的歌舞聲不斷的變陣,揮刀,整齊的步伐,一致的動作,竟讓人有股身臨戰場的感覺。

    宴席上的異族使者何曾見過如此樂舞,一個個的都是瞪目結舌,驚嘆連連。

    杜荷在舞蹈上沒有任何的細胞,但見這“秦王破陣樂”卻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覺得異常的壯觀。

    唐朝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除了歌就是舞,再不然就是一些曲子,琴簫等節目。

    演藝這些節目的都是宮廷技師,技術說不上的第一,但也絕對是個能手。

    能充當使者的來使,化修養也是不低,聽的是有滋有味。

    宴會不僅只有唐朝的演出,前來慶賀的異族使者也拿出了準備的項目。

    比起唐朝的化演出,異族的表演大多都是野蠻性質的:摔角、武鬥、馬術表演等,或許不及唐朝雅,但也有一番滋味,當然對于程咬金、程家兄弟這一些憨人來說自然是異族表演更加吸引他們的注意。

    宴會在巡的時候,大食國的使者阿克.伯布爾站了出來。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阿爾.伯克布封奉我大食哈裏歐麥爾之命,給天可汗陛下帶來了我大食最精彩的表演。”

    哈裏在阿拉伯帝國,意爲真主使者的繼承人,等同于皇帝。

    如今的大食也即是阿拉伯帝國與唐朝的遭遇差不多。

    唐朝因爲隋末內亂而生,第一任皇帝李淵平定天下,第二任皇帝李世民雄才偉略,短短四年間就讓天下大治,雄視天下。阿拉伯帝國也因內亂而生,第一任哈裏艾布.伯克爾平定先知去世後叛亂的各部落,恢復了阿拉伯半島的統一。第二任哈裏歐麥爾也如李世民般,雄才偉略,在任短短幾年,先後收復拜占庭帝國統治下的敘利亞、巴勒斯坦;同時派騎兵攻入埃及,占領了整個東,將疆域由伊拉克擴張至波斯本土廣大地區,爲阿拉伯帝國打下了一個極其廣闊的疆域。

    因爲絲綢之路的關係,大唐帝國與翻譯爲大食的阿拉伯帝國這兩個世界上最强悍的兩個國家,已經開始相互瞭解了。

    本來國與國之間是沒有任何的友好關係的,但大唐帝國與阿拉伯帝國相距實在太遠,所以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相互交好,反而能夠獲取最大的利益。遠交近攻,這最基本的道理李世民懂得,歐麥爾也懂得。故而這些年,兩個巨頭都在極力的促進邦交,來往也更加密切。阿爾.伯克布此人更是因爲精通漢語,被歐麥爾提拔爲常駐長安的友好大使。

    絲綢之路上從阿拉伯帝國都麥地那到長安、洛陽的商隊已經是絡繹不絕了。

    對于阿爾.伯克布的要求,李世民欣然同意。

    阿爾.伯克布道:“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們的表演有些危險,還請陛下允許我們爲此準備一下,將防護措施備好,免得驚擾了陛下的雅興。”

    李世民心底好奇,但也未拒絕,特地叮囑兵卒協助。

    不過片刻,一個個的兵卒搬來了近兩米高的拒鹿角,將太極殿前的廣闊場地圍成了一圈。

    看見那削的尖尖的拒鹿角,杜荷滿心疑惑。

    “這大食人搞什麼?”身旁的李業詡也是一頭霧水。

    大殿前的每一個人,除了自信滿滿的阿爾.伯克布外,其他人都透露著同樣的表情。

    拒鹿角圍好後,十數名阿拉伯人駕著兩輛馬車出現在衆人面前。

    杜荷眺目望去,只見馬車上拖著一樣東西,四方形的,以黑幕掩蓋,不知是什麼,但看上去極爲笨重。

    “究竟裏面裝的是什麼?”杜荷眼路好奇,心底暗思,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了類似于獅子的低吼聲,看著拒鹿角心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失聲道:“難道是獅子?”

    兩輛馬車進入了拒鹿角內部。

    黑布拉開,那四方形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鐵籠子。鐵籠子裏關著正是一頭壯碩的雄獅。

    雄獅本爬在籠子裏,這黑布拉開的瞬間,跳了起來昂咆哮了一聲。

    “吼……”一聲長嘯,震耳欲聾,只驚得太極殿附近所有馬匹都驚慌嘶鳴。

    大殿裏的所有人都有些無法自控,駭然失色。

    李世民瞪圓了眼睛,低呼道:“難道這就是獅子?”

    不僅僅是他,大殿裏除了杜荷與少數的異族人外,其他人都瞪圓了眼睛。

    房遺愛更是驚呼出聲:“我的老天,這就是獅子,果然威武,果真非凡”

    如此表情幷非是他們孤陋寡聞,獅子這動物在國這一帶區域是沒有的。

    雖然在漢朝就知道有獅子這麼一個動物,更因爲舞獅的這個活動,讓獅子家喻戶曉,可是真正的獅子是沒有幾個親眼見過,多是生活在幻想裏。

    便是李世民這個大唐皇帝也不曾有幸一見。

    壯碩的身形,魁梧的身軀,標志性的鬃毛,無不表示它就是森林之王……獅子。

    “這就是獅子?”李世民問向了阿爾.伯克布,還沒等他回話,便道:“聽說這獅子是百獸之尊,不知可否如傳言一樣。”

    阿爾.伯克布恭敬的答道:“回陛下,正是獅子。此物在大唐沒有,可在我們那一帶卻不少見。至于是不是百獸之尊,可以一試。”說著,他讓人拉下第二輛馬車的黑布,那也是一個鐵籠子,但裏面裝的已經不是獅子,而且狼,六隻狼,六隻已經紅了眼睛的狼。

    一時間,宴會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情。

    還未等阿爾.伯克布下令大開牢籠,褚遂良這個小頑固就已經跳出來了:“陛下不可,今日乃是陛下生辰,最忌見血。野獸爭鬥,那場面殘暴,實不適合今日喜慶。”

    阿爾.伯克布“啊”了一聲,表示意外,對于這種事情,顯然毫不知情。

    李世民久聞獅子大名,今日得見,能夠一看它的王者風範,正是一大喜事,卻不想褚遂良突然冒出來攪局,雖然褚遂良說的不無道理,可李世民壓根就不信這個,作爲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人物,什麼樣血性場面沒有見過,區區野獸爭鬥,自然不在話下,也不以爲然。不過,作爲皇帝也不能不保全臣子顔面,正想著如何作答。

    堂下響起一聲爆喝:“褚大人,你小子要是沒膽子看,回家躲著去,別娘的在這裏礙事。陛下,這獅子可是難得一見,你可別聽褚遂良胡說八道。”

    有膽子在大庭廣衆下這麼說話的,也只有程咬金一人了,作爲一個衝鋒陷陣的悍將,殺得人都不下千百,看一場野獸搏鬥又豈在話下。與李世民一般,這獅虎熊向來被世人譽爲最勇悍的野獸,虎熊見過不少,也殺過不少,但獅子卻從未一見,不趁這機會好好瞧瞧,豈肯甘心。

    見程咬金開了一個頭,尉遲敬德也高聲附和,秦瓊也有些意動,只是沒有說出口。作爲歷經沙場多年的悍將,對于見血的事情,不存有迷信之想。至于那些從未見過獅子的異族人更是如此了,他們大多都都在惡劣的環境成長,野獸搏鬥司空見慣,更是無視這個,個別膽大的也提議希望能夠見一見獅子的威武。

    李世民本就有心,見如此多人希望見獅子大展神威,也開口道:“國情不一,這習俗也自然有些差別,朕既然作爲天可汗,自當一視同仁,不拘于一國習俗。貴國哈裏的好意,朕這裏收下了,使者繼續吧”

    一言一行,嚴肅莊重,正符合一位君王的氣度風範。

    阿爾.伯克布也是一喜,今日此來正打算炫耀一下阿拉伯帝國的武勇,若不能見血,一切籌備都要泡湯了。他手一揮,藏身在鐵籠子上方的阿拉伯人將關獅子的籠子開打,獅子怒吼一聲,如一陣狂風沖出了牢籠。

    它張著傾盆大口,圍繞著全場轉悠,似乎再尋找突破口。

    阿爾.伯克布對著衆人解釋道:“爲了這一日,獅子我們餓了他五天,只給水,不給食物,現在這是他最餓最需要食物,也是最凶悍的時候……狼也是一樣,他們一樣餓了五天,同樣是最凶悍的時候。”

    他的話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野獸最餓的時候,正是它最凶悍,最難對付的時候。

    關狼的牢籠也在衆人的期待下打開

    六隻狼一擁而出,血淋淋的眼睛露著無窮大熱殺意,外吐的牙齒上隱隱約約可以瞧見唾液滴下的痕跡。

    如此決定讓場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獅子如何知道的人不多,但餓狼的凶悍卻是無人不知。

    所謂猛虎架不住群狼,獅子再勇,終究是一頭,而狼卻有六匹。

    杜荷也略感驚訝,低聲道:“原先還以爲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二,想不到是一對六,有意思!”

    跟杜荷有著同想法的人很多,也都被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面吸引住了目光。

    拒鹿角圈內,狼與獅子已經開始對立。

    爲了食物,兩種野獸的目光只有一個想法……殺死對方,填飽肚子。

    六隻狼采用半包圍的的陣容將獅子圍住,間一頭狼,昂長嘯,刺耳的狼嗥有節奏的響著。

    “不妙,這一下,獅子危險了”見此一幕的人,大多都生出了這個念頭。

    杜荷這裏也不意外。

    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狼是一種群居動物,有王,在草原上最讓牧民忌憚的不是虎豹,而是狼群。擁有王的狼群就如擁有將軍的軍隊,他們能夠相互配合,完全無視生死的執行狼王的命令,與敵死磕,哪怕是明知會送命也不會眨一下眼皮。有王的狼群是最可怕的,六匹狼雖小,但卻擁有狼王。

    這狼王一出,幾乎沒有人看好獅子了。

    突然獅子怒吼一聲

    “吼”

    這一吼較之先前更爲厲害,似乎耳膜都有震破的感覺。

    狼群盡爲這一吼失神。

    “唰”

    獅子出手如電,連續兩個俯衝,將狼王撲倒在地,爪子深入狼王身軀,死死按倒在地,張開傾盆大口,一口咬在狼王的喉嚨處,獅頭一甩,狼王咽喉的肉與骨頭,竟然直接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一擊必殺

    “好”杜荷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只是他,略懂兵法的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暗自叫好。

    李世民撫掌驚嘆:“這獅子要比老虎高明的多,居然會用兵法”

    老虎是猛獸最笨的一個,他的天敵是豺狼,只有便是因爲它對敵時只知道猛衝猛殺,面對豺狼群,老虎就是豺狼的腹餐。

    反之獅子的做法就高明許多了,先以吼叫聲先聲奪人,然後在擒賊擒王,聚集所有力量,擊殺狼王。

    也許這只是獅子的生存本能,但卻正符合用兵之道。

    狼王一死,狼群立刻亂了。

    獅子對于萬千動物本來就有一種威懾力,狼王一死,其他餘狼,膽氣不在,已經有了怯意。

    勝負就在一擊間扭轉了。

    狼王不死,獅子便是勝利,也將是慘勝,但狼王一死,餘狼則缺乏爲懼。

    獅子將餘下的五匹狼逐一殺了,先用舌頭舔了舔僅有的兩處抓痕,開始享用美食。

    “精彩,精彩”李世民爲獅子喝彩。

    “好傢伙,果然了得”程咬金也同樣拍起了手掌。

    杜荷也爲獅子變現出來的勇猛睿智而感到訝異。

    阿爾.伯克布突的一笑,“天可汗陛下,真正經常的才剛剛開始”

    他話音一落,一個赤1u這上半身的壯漢赤手空拳的走進了拒鹿角圍起的場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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