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凌天下 -【凌天傳說】《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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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119 發表於 2009-6-11 05:26 PM

本帖最後由 yukieion 於 2009-6-11 06:29 PM 編輯

第三部 第七十章 凌家清洗

    但這樣一來,玉三爺卻覺得大大的不過癮起來;乾脆向凌劍提出,直接一挑五;凌劍痛快的答應了,於是玉三爺便陷入了開心加狼狽的日子裡。每天的「切磋」都讓武癡玉三爺很開心很痛快,可是也很狼狽。開始的戰局始終由五個小傢伙主導,他們雖然再也沒下殺手,但出手卻是促狹之極!玉三爺功力精湛,護身功力渾厚,我們確實破不了您的護身真氣,可是我們可以對您的衣服下手吧!所以三爺的衣服就倒霉!以至於每天開戰之前,玉三爺總要鄭重其事的宣佈一次,今天切磋絕對不准攻擊撕破自己身上的衣服,否則就全力回敬他們了,但每天都幾乎被那幾個小傢伙撕成了光屁股!

    玉滿天每天空自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玉滿天功力已臻先天境界,真氣悠長,耐力十足,再加上多日來早已熟悉了五小的本領,若當真正面生死相搏,玉滿天自信可以盡殲五小,當然自己也必然會付出絕大的代價!但玉三爺卻不知道,在凌遲等人心裡,卻也是同樣的想法!正面相搏,五小若出全力,自信可將玉滿天逼在完全的下風!但若是暗中行刺,凌劍覺得,最多五小其中三人聯手,付出一人的代價,便可將玉滿天解決!五小本就是學的暗殺之術,正面相搏實非所長!

    多日來的相處,玉滿天卻真的稀罕上這五個小鬼,動手之即,寧可自己吃虧,也是不願意弄傷五小,這讓五小也是心中暗暗感激,所以也不再下死手。

    但如此一來,本來一對五就很吃虧的玉三爺又再加上了刻意留手,想要取勝絕對不比登天容易多少!高手過招。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雖然五小功力遠不及玉三爺,不用全力也破不開他的護身真氣,但皮肉上卻是免不了的,尤其最近幾天連臉面都保不住每天的青腫。頭上更是如同釋迦牟尼佛頭,更何談那一身衣服?

    凌天本來通過凌劍告戒過他們不可如此,怎知道玉三爺嘴上不高興,心裡居然全不在乎,該留手還是留手,全然不把自己衣裳襤褸當回事,久而久之,凌天也就只好聽而任之了!

    至於凌遲等五人本已經各自到了突破的邊緣,在玉滿天這等一等一的先天高手地每天餵招磨礪之下。各人的修為更是蹭蹭蹭一路高歌猛進!更何況每天的打鬥結束之後,回到別院,還要再度被凌劍蹂躪一次;哪個敢有半點怠慢?這也直接造成了玉滿天在與五人的對戰之中越來越是感覺到不輕鬆!

    幾天的對戰下來。玉滿天非常滿意自己的進步!但讓他無語地是,幾乎五個小傢伙哪一個的進步也不比他慢!開始一兩天玉三爺打到最後尚能保持衣裳完整,但從第三天開始,幾乎每次打鬥完畢之後都得將本身功力發揮到十成的境界才能保住不至於裸跑回家!

    幾乎每天三爺均是興致勃勃鬥志昂揚的大吼一聲:「三爺我又來啦,小兔崽子們出來!」一句話拉開戰端;然後每天三爺均是悻悻然的扔下一句: 「小兔崽子又有進步,不錯,不錯,三爺明天再來收拾你們!」然後將基本扯成碎片的衣服整理一下掛在身上,揚長而去。就衝這份風度,不愧是武癡啊。

    有一點讓凌劍等六人最好笑:這位玉三爺前前後後已經損失了不少的衣服,被茗煙樓那些等著看他笑話的人嘲諷的已經接近了麻木地狀態,竟然從來想不起在打鬥之前先將外袍脫下來掛在一邊;每次均是異常瀟灑的將長袍下擺往腰間一掖便即下手!

    六人商量要不要提醒他一次,結果提出這個意見的凌遲被其他四人狂扁了一頓!言道那樣便會少了很多地樂趣。

    凌天在得知這個消息地時候。瞪著眼睛無語了半天。方才捧腹狂笑起來!對玉三爺神經地大條感到了無比地佩服!對他天天承受茗煙樓前各地英雄看猴戲般地嘲諷地沉穩勁更是欽佩到了五體投地地地步!

    這倒不是正話反說。凌天自問。如果換成自己。就算真地稀罕五小。也決計不肯如此相讓五小。尤其五小做地還如此地過分。所以這個由衷地佩服並無虛言。

    這也讓滿是心疼自己三叔竟然被凌天等人如此欺負而感到氣憤難當地玉冰顏玉大小姐用她地纖纖玉手在凌天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青紫地痕跡。凌天可是大大地叫屈。你三叔自己心甘情願地被虐。能怨我嗎? !

    凌府別院之前。早已建好了數百個帳篷;凌家生意各地地主事人每一個均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帳篷門口。迎接著家主一行人地到來。

    這些人在凌家商業來說。也可算得上是一方豪強;人人均是錦衣玉食慣了地人物。哪能忍受自己住進這簡陋地帳篷受苦?尤其是豪華地凌府別院就在眼前。竟然不讓眾人入住!各人在來到之時均是大大地表示了一番憤慨!

    但這份憤慨也就只持續了半天功夫。隨後而來地近百輛囚車之中。那些原本是同僚地人地慘狀讓這些人看在眼裡。卻是人人立即噤若寒蟬!更有甚者。更是幾乎連隔夜飯也吐了出來!守護囚車地乃是一隊隊黑衣人。人人身材魁梧。宛若鐵塔。渾身均是散發著冷凜凜地氣息。個個眼光均如待要擇物而噬地毒蛇猛獸。讓每一個看到地富富態態地凌家各地諸侯們均是不由得為之不寒而慄!

    尤其在囚車中的這些人之中竟然還有凌家老家主的義子----凌家的第四號人物凌空在內,更讓眾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人人自危的感覺!看到這位往日高高在上掌握眾人生殺大權的大人物如今的淒慘樣子,眾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人人均是認識到了一點:凌家,真的要變天了!

    凌天拿捏得時間很準,所有的囚車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到達了凌府別院門前!成功會師。

    遠處煙塵大起!

    凌家真正的話事人終於來了!

    隨著一聲號令,所有健馬一起人立而起,仰首長嘶,但卻是整整齊齊的停了下來。濺起的塵土便如一片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向著對面便狂捲了過去!頓時人人均是一身黃土,滿臉塵埃,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動一動,或者是咳嗽一聲!

    凌戰老爺子翻身下馬,龍行虎步的向前走來;眼中神色惡狠狠地如欲吃人一般!站在前面的幾個人均是忍不住悄悄向後挪了幾步,眼光不敢與凌老爺子相對,一個個畏縮閃躲不已。

     「好!」凌戰滿臉憤怒,一輛輛囚車看了過去,頻頻點頭,臉上的憤怒之色越來越是濃厚,從頭走到尾,又從尾走到頭,所有接觸到他的目光的囚車中人,均是忍不住慚愧的低下了頭去。

     「真是很好呀!!」凌戰悲憤的大吼一聲!頓時人人均是打了個寒顫!

     「你們都很好呀,很好!很多人呀,很多人是我凌戰親自一手提拔的骨幹力量啊!」凌老爺子麵容悲慼,「我凌戰,或者說我凌家,有那一點對不住你們?我以心腹待你們,凌家的產業交給你們掌控,你們的家人一個個都是享受著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就算比起各大世家公子小姐相信也毫不遜色!每一個人我都給你們置下房產土地,所有能給你們的,我凌家全都給你們了!別的世家不曾給的,我凌家照樣給了你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背叛我?為什麼? !給我一個理由!我要一個理由!」

    凌老爺子白髮飛揚,淒厲的吼聲響徹在半空,久久迴盪!

    周圍一片寂靜,竟無一人答話!

    凌天心中深深的嘆息一聲,自己的爺爺快六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是這樣感情用事,如此衝動,真不敢想像當初的凌氏家族是怎麼建立起來的!若是沒有奶奶凌老夫人,恐怕也就沒有現在的凌氏家族吧?

     「沒人肯給我一個理由嗎?是麼?」凌戰悲愴的笑了起來,「好,那我一個一個的問!」

    大踏步走到第一輛囚車面前,凌戰大喝道:「杜忠心!抬起頭來,看著老夫!」

    那杜忠心身體一顫,卻是把頭更重的低了下去。

    凌戰冷沉的問道:「杜忠心,老夫問你!當年你一家三口,食不果腹,險些餓死在路旁!老夫心中不忍,將你收歸麾下;遣人為你婆娘治病,為你兒子治腿;你感恩圖報,願誓死效忠老夫,為表決心,你自己將原本的名字杜啟輝改成杜忠心!老夫至今記得當年你說過的那句話:家主,從今以後,小人肚子裡就只有這一顆對家主您的耿耿忠心了!二十年了,你小子的忠心呢?」

    凌戰胸膛不住劇烈起伏:「杜忠心,這是你當年說的話!杜忠心,你他媽的給老子抬起頭來!你當年說過的話,就當是放了一個屁麼?!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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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七十一章 整治敗類

    那杜忠心卻是一言不發,只是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依稀可見兩滴濁淚悄然滑落。

    粗重的喘息一會,凌戰狠狠看了囚車中的杜忠心一眼,大步來到第二輛囚車前。

    這輛囚車之中卻是一個中年婦人,從輪廓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中年婦人面貌在平時定然是相當嬌美的,只是眼下已經被折騰的有氣無力,滿臉塵灰,蓬頭垢面,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半分風韻!

    看著囚車中的人兒,凌戰低沉的道:「楊纖纖,你還有何話說?」

    那中年婦人緩緩抬起頭來,無神的眼睛看向凌戰,低沉嘶啞的聲音道:「賤妾自知對不起大老爺,對不起凌家,無話可說,只求速死!」

    凌戰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漸漸凌厲起來:「好!你竟然說你無話可說!楊纖纖,當年我從一隊正欲輪暴你的匪人手中將你救了出來,只因你說你姓楊,大多人都不同意老夫收留你,可是老夫見你著實可憐,力排眾議,將你收留下來,而如今,你在背叛我、背叛凌家之後,就給老夫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就無話可說了??!」

    再不理她,凌戰舉步向前走去,陸續走過一個個囚車,卻再也沒有說話,眼中的神情卻是越來越悲痛。凌天早已跳下馬來,小心翼翼的跟在凌老爺子身邊,免得凌老爺子萬一一個激動過度,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終於,凌戰在一輛囚車前停了下來,魁梧的身子也似乎在微微發抖,眼中神色又是痛恨,又是憐惜,又是憎惡,還有些許緬懷。囚車裡的,正是凌空!凌老爺子的義子。也是凌家除凌戰夫婦、凌嘯夫婦的第五掌權人! !

     「義父,義父,你救救我,您饒了我吧,我…..」凌戰還未來得及說話,凌空已經大喊了起來。

     「凌空。這些年來,為父我對你如何?」凌天分明聽得出來,凌戰蒼老的嗓音有些顫抖了起來。也許是習慣的作用,凌戰在對凌空說話的時候,還是自稱了「為父」,縱然已經知道了凌空就是楊空群派來的奸細,縱然知道了凌空就是幾乎造成凌家斷子絕孫地幕後黑手;縱然知道了凌空所有的狼子野心,可是,在老人家的心裡……

    凌天輕輕嘆息一聲。或許。凌戰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他地耿直和善良吧。

     「義父對我恩重如山!孩兒無日或忘!」凌空眼中淚水簌簌而下:「只是孩兒一直以來身不由己。做了許多對不住義父。對不住凌家地事情。 」凌空哭得悲悲切切。一副真心悔過地樣子:「義父。如今孩兒已經後悔了。今後再也沒有受人掣肘地事情存在。以後一定為我凌家做牛做馬……鞠躬盡瘁……」

     「嗤……」凌天怪異地笑了起來:「凌空。你演戲已經演了十幾年了。之前你演地真地很出色。幾乎騙過了所有人。我唯一奇怪。你就不累嗎?就算你不累我都煩了。」

    凌戰蒼老地頭顱緩緩一搖:「晚了。若是你在事發之前親自主動跟我坦白地話。凌空。就算全家人都反對。老夫也會給你父子一條活路!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凌空看著凌天。眼中射出極端狠毒地神色。突然轉向凌戰:「義父。您老人家被人騙了!這小子才是一個最大地陰謀。我當年曾給楚婷兒那賤人吃下了絕根草。她是絕不可能有孕地。天知道這個小雜種是哪裡來地野種!義父。你要明察啊!萬萬不要中了奸人之計啊!凌家地千秋基業……」「砰!」

    還沒等他說完。盛怒地凌天一腳踹了出去。卡嚓一聲踹斷了兩根囚車木條。狠狠踢在了他嘴上。頓時凌空頭顱仰天而起。大口一張。一蓬血水夾雜著幾顆白生生地牙齒一起噴出。

    但他這番話已經傳了出去。遠方的凌老夫人凌嘯夫婦等人均是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人人眼中泛出強烈的殺機!想不到這廝死到臨頭還要擇人而噬。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

     「不許打我父親!」遠處一聲憤怒的大吼。凌家隊伍裡,一個全身均被捆成粽子般的傢伙掙扎著向著這邊挪動了兩步,卻被身邊一個護衛重重踹了一腳,頓時往前撲倒在地,摔得狼狽不堪,臉上登時一片淤腫。正是凌空的兒子,凌真!

    凌戰霜眉一皺,臉上頓時現出濃濃的戾氣,心中唯一對凌空的些許憐憫頓時消失殆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舉步向前走去!

    凌天冷冷看著遠處在地上掙扎地凌真,眼中閃過一絲酷毒,冷冷的道:「凌真,你挺孝順的嗎?就衝你這孝順勁,以前的老賬咱們就不算了,只是,本公子會讓你為今天的這句話付出點兒代價!」

    凌空自從看到兒子凌真的那一刻,早已經是渾身冰涼!此刻聽到凌天看著自己的兒子,口裡不含絲毫感情的說話,不由渾身一顫,頓時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不由淒厲的大吼出聲:「凌天,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當年害你,害你娘,卻跟凌真沒有關係,你有什麼本事衝著我來!你個殺千刀地狗雜種,你來收拾老子啊,你來啊,來啊!!」

    凌天嘴角一僵,突然嗔目大吼道:「把凌真給我提過來!」

    兩名護衛答應一聲,一手拎起地上的凌空,便如拎起一隻小雞也似,毫不費力的便提到了凌天身邊,撲通一聲重重的扔在地上,臉面著地,頓時鼻血長流!凌真的身子落地後滑了兩下,離凌空不過三五步遠近!

    看著兒子的慘狀,凌空不禁心如刀絞,眼眶幾乎瞪裂,喉中低沉的咆哮一聲,憤怒的道:「凌天,你想要做什麼?」

    凌天嘿嘿冷笑一聲,大聲道:「凌空父子忘恩負義,勾結楊家,陷害主母,對家主大恩,不思圖報,反而狼子野心,企圖陰謀篡奪凌家產業!實屬罪大惡極,罪無可恕!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便是當眾揭露這逆臣賊子的豺狼心性,明正典刑!」凌天眼光威嚴地在四周眾人身上轉過一遍,凡是被他目光掃到地無不覺得渾身冰涼,心中暗自戒懼不已。只聽凌天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各位均是凌家有用之才!凌天絕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們身上!今後各位當引以為戒!」

    霍然轉身,凌天面對那兩個將凌真拎過來地護衛,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輕柔的道:「你們兩個,就在凌空面前和他兒子表演一齣戲吧。不過,若是凌空大爺看的不爽,你們兩個可就很糟糕了哦!哈哈哈……」

    那兩名護衛恭謹的應聲道:「公子放心,我們一定將凌真公子服侍的舒舒服服,管保讓凌空大爺看得舒心暢快!」

    凌天哈哈大笑,轉身而去。

    一名護衛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興奮,突然一腳踹在凌真身上,頓時讓他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右手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掣在手裡!嘿嘿獰笑著向凌真身邊行去!

     「不!不要啊!」凌空絕望的大吼,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心中一片無力!

     「啊……」一聲聲長長地淒厲慘叫聲讓圍觀的眾人齊齊的打了個哆嗦。

    那護衛慢條斯理的用手中的匕首將凌真身上的衣衫一條一條的割開,但下手卻是毫無分寸,幾乎每一條衣衫的割開都伴隨著一條深淺不一的血痕!

    凌真被綁縛的身子絲毫無法動彈,只是口中一聲慘似一聲的嚎叫,平日裡平和、英俊的面孔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變形,猙獰無比,中間數度更暈了過去;只是旁邊的另一個護衛手中提著一袋烈酒,每當凌真痛暈過去的時候,便在他的傷口上澆灑上一片烈酒,於是,凌真便極為迅速的疼醒了過來,繼續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畜生!!你們這幫畜生!快住手啊……我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子……」囚車內的凌空不斷用自己的頭顱狠狠撞擊著囚車的欄桿,發出砰砰的響聲。一雙眼睛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陰沉酷毒,轉而成了一片哀告。

    凌戰老爺子早已悄悄的背轉身去,不忍再看!倒是凌老夫人瞇著眼睛,冷靜的注視著這邊,臉上神色絲毫不動!楚婷兒早已把整張臉藏在了身旁丈夫的懷中,身子簌簌顫抖。凌嘯注視著面前崩現的血光,眼中竟然隱隱露出一抹快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猿飛王124 發表於 2009-6-12 11:20 AM

第三部 第七十二章 斬盡殺絕

  凌空害的凌家幾乎斷子絕孫,凌嘯在得知之後幾乎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此刻哪裡還會有半點同情之意!

  「卡…卡……」卻是那名行刑的護衛伸出大腳,一根根的踩向凌真的手指頭,每踩一腳,便傳出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宛如爆豆。一面踩著凌真,一面轉頭向凌空獰笑一聲:「凌大爺,貴公子的骨頭長得真是勻稱,嘖嘖,這麼啪啪的,聽起來真過癮,您說是吧?想必您老人家也看得心曠神怡了吧?如此的好戲,怎地也不誇獎幾句!」

  凌空渾身顫抖,痛苦的將頭扭向一邊,再也不忍看兒子被折磨的慘狀。哪知道另一名提酒的護衛沒有輪到出手已經是感覺很鬱悶了,此刻見凌空竟然閉上眼睛低下頭去,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隻手伸進囚車,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的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怒斥道:「給老子好好看著!這可是專門為您凌大爺演的好戲,錯過了怎麼得了呢!不誇獎幾句,也就算了,竟敢不好好看著!」

  劇痛之下,凌空終於又睜開眼睛,卻一眼看得又是自己兒子死去活來的淒慘模樣,重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淚眼迷離中,卻看到了凌戰老爺子背轉過去的身子,不由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拚命的大叫起來:「義父,義父啊;求求您老,求求您老放過真兒吧。一切地錯誤都由我來承擔!可是真兒他還小啊,他沒做過什麼壞事,他沒有對不起凌家啊,一切全是我做的呀!」

  凌空跪在囚車之中砰砰不斷磕頭。額頭上瞬間便是一大片血漬,喉嚨中瘖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義父,您老人家回過頭看看啊,這是真兒呀……這是真兒呀!您老人家在他小時候也經常抱著他的啊;您和義母也是教過她哄過他親過他地啊……義父......您就這麼狠心嗎啊?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放他一條生路吧……我這裡給您老人家磕頭了啊……」

  凌戰雄偉的身子劇烈的一顫。不由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已經隱見淚光。

  凌天暗叫不妙,情知自己搞得真的有些過火了,萬一老爺子上來了惻隱之心,竟然開口承諾放凌真一條生路,為凌空留一條香煙血脈,自己勢必無法再行出手,豈不是一個大大地禍患?

  厲聲道:「凌空!今日若換做你得勢,你會放過我凌家地任何一人嗎?」

  凌空聞言立時無語,他自問自己若是當勢,當真無能放過凌家的一草一木。就算自己說能放過,連自己都不信。遑論他人!

  凌天繼續冷聲道:「虧你還有顏面為你兒子求情;我問你,在你受楊家指派,秘密潛入凌家的時候,你可曾記得過我爺爺對你的救命之恩?在你對我母親下那歹毒藥物,想要我凌家斷子絕孫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爺爺奶奶對你一家的養育之恩?又可曾想過家父對你的手足之情,在你勾結南宮世家,企圖一舉顛覆凌家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還是凌家的義子?!在你與西北馬場眾人商量陰謀篡位的時候,你自問可對得起自己地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養條狗還知道報答主人。可你這個喪盡天良地東西,竟然是如此的豬狗不如!如今陰謀敗露了。竟然還有臉拿著往日的情分來求情!你怎麼說的出口?!從來只有你負凌家,凌家何曾負過你半點?!對父行大逆之事,乃為不孝!妄顧手足之情,乃為不友不恭!天良喪盡之輩,是為不仁不義!似你這般不孝不義不仁不恭不友的豺狼之輩復有何顏面苟活於天地之間?!」

  遠處,聽見凌天這番話的眾人,看向凌空父子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的鄙夷起來;這種人,做出了這麼多罪惡滔天的事情,有什麼可以值得原諒的資格、原諒地理由?

  凌老爺子轉過來地身體微微一頓,頓時又轉了回去。留下一聲浩然的長歎。

  凌空見凌戰轉回身去,情知已然無望,唯一地一點希望已經被凌天這番話被徹底的打散!怨毒的望著凌天,眼中滿是絕望的瘋狂;「凌天!你不要得意,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老子身死之後,魂魄會永遠的跟著你,折磨你,詛咒你,老子要親眼看著你被碎屍萬段,凌遲碎剮!你等著,老子的魂魄,就要來了!哈哈哈……」

  聽著這陰森森的怨毒聲音,眾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天上本是艷陽高照萬里無雲的天氣,但眾人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陰風陣陣、愁雲慘霧的感覺。頓時覺得週遭一切都是陰森森的,鬼聲啾啾。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凌天哈哈大笑,這番話嚇唬別人說不定有用,可是凌天卻是真真正正從黃泉路上走過來的人物,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已!笑聲一落,凌天狠狠地低喝道:「凌空,不要白費心機了!本公子等著你變成惡鬼來找我索命!就算你變成了惡鬼,本公子也有本事照樣讓你萬劫不得超生!稍後就讓你有眼無珠,有耳不聞,有口無舌,有體難感......哈哈哈,就算你化為厲鬼,也是一隻千古廢鬼!好好把握還能聽能看的最後時候,我會先讓你看場好戲,耐心的看著把,這場大戲就由你的寶貝兒子表演,讓你兒子為你表演一個拔蘿蔔,再來一個放風箏!徹底的滿足一下你吧!本公子稍後再來招待你這無恥之徒!」

  凌空臉色慘變,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被千刀萬剮,凌遲分屍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凌天所描述的死法,卻是令他膽戰心驚,無比恐懼,尤其有聽到凌天要在他面前整治凌真,他作為凌府高層,他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拔蘿蔔與放風箏?

  這乃是兩種殘忍到家的刑罰!所謂的拔蘿蔔,便是將一個人全身埋在土裡夯實,然後頭皮上正中劃開一刀,讓頭皮往兩邊分開,然後灌入水銀!所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水銀因為密度奇高,又無孔不入,可一直往下鑽,這個「鑽」也就相當於是把人皮與肌肉徹底分離,而在往下墜的時刻,不僅會奇痛無比,而且奇癢難熬!沒有人能夠忍受的了那種痛苦,身體便會一點點的往上掙,而肌肉也會隨之一點點與皮膚分離。到了最後,全身人皮被整整齊齊的脫落下來,而是去了全身表皮的人體才會整個的從土坑之中脫出,渾身鮮血淋漓的摔在地上!而最恐怖的便是,在這過程之中,強烈的精神刺激神經興奮,那人還一時半會不會死,如果調養得當,甚至還能夠活下去!但活下去的滋味,絕對要比當時立即死了還要痛苦千萬倍,就算是被和煦的微風吹一下,也會如同千刀萬剮同時進行一般!

  所謂的放風箏,便是用一把帶倒鉤的長矛,狠狠撅入人的肚皮,在裡面輕輕轉兩下,將腹中的腸子纏在長矛上,然後用力甩動長矛,將人體高高的拋擲出去,而腸子便會越拉越長,最長可達十幾丈,便如放風箏一般,如此整治,若受刑者身體強健,便是數日不死也不為怪,實在是極其殘忍的刑法!

  兩名行刑的大漢齊聲答應一聲,臉上同時露出殘忍的興奮之色,其中一個更是迫不及待的用手中的鋼刀就在凌空面前挖起坑來,泥土飛揚,干的甚是起勁。看這幅樣子,似乎越是殘忍越是血腥的場面,這兩個傢伙反而會越是興奮……

  「啊…….」凌空一聲泣斷肝腸的慘叫,頓時滿口中噴出鮮血,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不用再搞什麼花樣了!」遠處傳來凌老爺子的喝聲,只見他背轉著身子,無力的向這邊擺了擺手:「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凌天一揮手,喝道:「住手!不用挖了!」

  背著手在囚車前走了一遍,凌天大喝道:「很抱歉,諸位,此時此地,就是你們人生的最後一刻了!份屬敵對,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誰指使你們的,本公子也早已清清楚楚,無需審問!現在,唯有祝各位,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頓了頓,凌天冷笑道:「凌天隨時歡迎諸位跟凌空一樣,變成厲鬼前來找我索命!不過最好記著,不管是做鬼還是轉生成人,千萬不要跟我凌天作對!只是,以你等的今世作為,估計三五七世之內,只怕再難入人道了!再會無期了!」

  凌天再不遲疑,手掌狠辣的往下一劈,舌綻春雷般大吼一聲:「殺!」




第三部 第七十三章 父子情深

    回程的路上,凌老爺子精神萎靡,竟然騎不得馬。只好也坐進了馬車。凌天知道今日此舉雖然徹底清除了凌家的隱患,但卻也大傷老爺子之心!要知凌戰一生雖然沒有多少心機,但卻是素來以誠待人,性格耿直,重情重義!今日處置的這一批人,竟然有相當一部分乃是老爺子一手提拔上來,多年的手足兄弟;尤其其中的凌空更是凌戰平素最倚重的義子;關係之親密不言可喻!這些人的背叛,實在是給了凌戰這個古稀老人一個重重的打擊!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恢復他原來的心情,或者說能不能恢復,還在未定之數!

    凌天父子並騎前進,均是在心中擔心著老爺子的身體,默默不語。

    「父親,關於這批人的家眷,您老認為該如何處置?野火燒不盡……」凌天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此時雖然他心中早有定計,但父親在身邊,卻不能不顧忌一下他的面子。

    凌嘯魁梧如山的身子安坐馬上,眼睛複雜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不用說了,這個道理我懂!此事你看著處理吧,無須問我。你爺爺剛才不是已經將凌家大權全交到你手裡了嗎?」

    叛徒處理完畢之後,凌戰老爺子與凌老夫人商量了一會,接著便突然宣佈今後凌家一切事宜均有孫兒凌天全權處置,換句話說,等於已經認同了凌天的家主之位,只是尚欠缺一個正式的儀式罷了。凌戰老兩口看來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奇怪的是,凌戰在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竟然事前並沒有與兒子兒媳商量,直接便下了決定,而事後也沒有作出任何解釋,更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干預凌天對家族的決策!言下之意很明白,在凌府除了兩位老人家之外。便只有凌嘯夫婦能夠干涉到凌天,而凌天的母親楚婷兒那是說什麼也不會跟自己兒子做對的,所以凌老爺子這句話實際上就只是對凌嘯一人說的!

    凌天當然明白這其中是什麼意思。凌天的一切作為,尤其在最近沒有瞞著家人地情況下,凌戰夫婦、凌嘯夫婦都已發覺了凌天隱藏著的巨大野心!這當然是凌天故意為之,免得將來一切事情太過於突然而更加不能夠讓家人接受。

    但是凌天的野心與父親凌嘯對承天皇室的忠心卻是明顯的對立!絕對難以調和的矛盾。典型地針尖對麥芒。將來若是凌天有所行動,萬一凌嘯作出掣肘,那便大事去矣。所以,凌老爺子夫婦在審時度勢之下,斷然下了這麼一道在外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命令!

    凌天此刻聽得父親口氣之中似乎隱隱有些生氣的意思,不由陪笑道:「父親,再怎麼說孩兒也是您的兒子,豈有兒子遇到事情不請教父親的道理?」

    凌嘯面如沉水,突然自馬上轉過頭來。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眼神複雜而又痛苦,緩緩道:「其實。在八年之前,凌府別院剛剛建成的時候;為父就曾想派出三萬鐵騎,直接踏平凌府別院!然後將你終生軟禁在家中!」說著突然搖搖頭苦笑一聲:「可後來想想,還是捨不得啊;因為,你,畢竟是我凌嘯的親生骨肉;也是我唯一的兒子!無論你如何選擇,我只能選擇支持,不能對立,如果連我都敵視你。你又如何自處呢?!」

    凌天心中大大一震!看著自己這個外貌粗豪之極地父親。竟有如此細膩地心思。更有如此感性地一面;不由心頭一陣翻騰。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果當初父親真地如是選擇。自己會怎麼樣?韜光養晦。還是……

    蹄聲得得。健馬繼續前行。父子兩人地談話聲音極低。自然早已淹沒在嘈雜地聲音之中。凌嘯緩緩低聲訴說。但凌天心中不啻是響起了一道驚雷!

    「為父雖然是個粗人。可畢竟是身經百戰;軍營裡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凌嘯自嘲地笑了笑:「別地看不出來。但是凌府別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地特別去處。裡面都是些什麼人。那麼大地場地究竟是做什麼地?有什麼用?或者說究竟能訓練什麼地。作為一個在生死之間來回不下幾十次地老軍人地眼光。還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地!」

    「那父親您為何…….」凌天欲言又止。

    凌嘯卻沒有理他。神色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地滾滾煙塵。低緩地說了下去:「所以為父八年來一共也只去過凌府別院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帶著大批軍官;未進前院便已止步。然後發一頓火。將你訓斥打罵一頓。就轉身離開。所以。你便慢慢地成為了軍中地笑柄;這也就是為何我每次訓斥你總要當著大批外人地面。鬧得滿城皆知地理由!天

    說著,凌嘯靜靜地看著凌天,眼中似乎帶有一絲笑意:「紈褲,並不是那麼好做的。這幾年,知道你裝的累,其實,為父也挺累的,你裝你的,我也裝我的。」

    凌天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孔似乎塞住了,眼睛也似乎進入了沙塵,喉嚨也哽咽了起來,似乎喉中突然有了一口濃痰,堵住了喉頭,咳不出來,也說不出一個字……心中卻頓時湧起一陣酸酸澀澀的幸福……

    原來……自己這個粗豪的父親,這個看上去粗魯無比地男人,不僅早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做什麼,而且一直用他自己地方式在默默的配合自己,用他自己地方式默默的保護著自己!保護著他自己的兒子!

    所有這些,他還不能明說,就算跟自己的妻子,也不能。因為他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風險;把所有的秘密、對兒子的擔心和恐懼盡皆深深的埋藏在自己一個人的心裡!用一個男人的胸懷,獨自承受著這無邊的壓力!

    這樣一個粗線條的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第一次,今世的凌天第一次對粗豪的父親產生了濡慕之情,那是真正的父子親情!

    饒是凌天已經有兩世為人的閱歷,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撲進父親懷裡放聲大哭一場的衝動!

    「其實這些年,為父很想再像你小時候那樣,再抱一抱自己的兒子,抱一抱自己心中為他驕傲擔心嘴上卻從無好氣給他的,我的兒子。」凌嘯悵然的道。

    「父親!」凌天再也忍不住,眼中淚水緩緩流下。

    「呵呵呵……」凌嘯笑了起來,眼中卻也分明有淚光閃動:「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凌天手忙腳亂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的郝然低頭一笑。心中暖洋洋的說不出的受用。猝然明白了過來,縱然自己歷經兩世,但在親生父母的面前,自己始終還是一個孩子,凌天很喜歡、很享受這種感覺。

    「十九他們,都是你的人吧?」凌嘯似乎覺得在兒子面前流淚有些丟臉,便迅速改了個話題。

    「是。」凌天道。

    「他們都非常不錯!很好!」凌嘯欣慰的道。「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他們,為父恐怕……唉,只是苦了那幾個孩子。」凌嘯眼睛溫暖的看著凌天:「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滿足。你的能力、才智、天賦無不勝為父百倍,爺爺他將凌家交給你,為父的很放心!」說著露出一個由衷舒心的笑意。

    「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滿足……爺爺他將凌家交給你,為父的很放心!。」這句話在凌天心中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險些失聲痛哭起來!

    自己自作聰明的瞞了自己的父親十幾年!什麼事情都避著他,甚至心裡還有幾多的輕視之意。而自己的父親,在默默無聞中保護了自己十幾年,現在,就因為自己給他身邊安排了幾個高手護衛,這對於本就在大軍重重保護下的凌嘯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說:「我很滿足!!」而且看他的神態,似乎就從這幾名護衛身上感受到了兒子的孝心,竟然是無比的幸福的樣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最是塵世爹娘恩!

    凌嘯哈哈大笑一聲,兩腿一夾,健馬前行,煙塵滾滾中傳來他一句話:「關於那些人的家人之事,你做主。殺死也好,甚至收服也好;全由得你;不過,若要問我的意見,我還是以為,世事存在太多變數,還是斬草除根為妙,為父的雖然不甚精明,但如此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不愧是從烽火硝煙中走過來的老軍人,做事風格就是狠辣。這個建議,與凌天的打算實在是不謀而合。

    凌天不由自主的勒馬而立,看著煙塵中父親若隱若現的雄壯的背影,不由癡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13 01:44 PM

本帖最後由 yukieion 於 2009-6-14 10:21 AM 編輯

第三部 第七十四章 故態復萌

    當天晚上,凌府擺了盛大的家宴,凌嘯與凌天父子二人均是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把楚婷兒和凌晨心痛的直掉淚。

    同時兩個女人也在疑惑,今日這父子二人是怎麼了?以往半年幾個月都不說一句話的,怎麼今日竟然湊在一張桌上喝起酒來?而且還喝醉了!

    想起這父子二人的表現,楚婷兒與凌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就在兩個人都喝得有些迷迷瞪瞪眼花繚亂的時候,凌嘯做出了一個平常在軍營中的習慣動作,然後說出了一句話。

    凌嘯一巴掌拍在凌天的肩頭上,厄斜著醉眼:「不錯,呃---,兄弟,你……不錯,哥哥我很…看好…你呀。」

    而凌天也很絕,大著舌頭:「哪裡…..咱們兄弟…誰跟誰呀。來,幹!」

    凌嘯:「……今天這……酒,哥哥我喝的……痛快!」

    凌天:「……切!好酒……小弟家裡有的是……儘管乾了……」

    凌嘯:「….哈哈哈……兄弟…果然…痛快…..稍後,給哥哥府上……送……那麼幾……壇過去……」

    凌天一拍胸膛:「沒……問題!」

    父子二人這番對話一出。大廳中頓時一陣人仰馬翻。凌老夫人一口酒剛下肚便笑得嗆咳了起來;楚婷兒正喝進嘴裡一口酒。聞言忍不住「噗」地一聲。噴地前來斟酒地凌晨滿頭滿臉……而凌晨則笑得酒杯已斟滿尚不知道。把酒倒滿了一桌子……

    就連一直陰沉著臉悶悶不樂地凌戰老爺子也不由得莞爾一笑。一腳揣在凌嘯身上:「他媽地兔崽子!怎麼說話呢?他可是你兒子!」不過凌嘯皮糙肉厚。又是酒醉之後。對這一腳根本毫無所覺。反而順著這一腳地力氣。從椅上出溜一下滑了下去。直接鑽進了桌底。然後便是震天地鼾聲……

    眾人再看向凌天時。卻發現凌大公子不知何時早已把一張俊臉埋在了桌上地一大盤魚湯之中……鼾聲細微……呼吸均勻……絕對是醉酒地最高境界:靜悄悄……

    在回程地路上。父子二人馬上開誠佈公地一番談話。均覺得打開了彼此心結。感到人生是如此地美好。兒子感覺有這樣一個父親真是很幸福地事情。父親則感覺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實在值得驕傲;於是大家都很高興。不知不覺地就喝多了。

    但在第二天早晨。還沉浸在幸福中地父子二人立即反目成仇!

    由於心中高興。凌天便特意在家宴中貢獻出了自己地好酒。男席一律是廣寒香與英雄血。女席則是一色地女兒心。喝地眾人均是大呼過癮。

    第二天早晨,凌天洗嗽過後,正照例在葡萄架下閉目養神的時候,凌嘯溜溜躂達的走了進來。張口便是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句:「兒子,你昨天晚上拿出來的那酒,再給老子準備一千壇。老子帶到軍中與兒郎們痛飲一番。」

     「一……一千壇?!」凌天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您以為那是山上的石頭蛋呢?一千壇?!就算你殺了我地頭也拿不出來。」

    如此好酒,您在家的時候我免費供應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拿去犒軍!而且張嘴就是一千壇,你到真好意思說得出口!凌天氣憤憤的想道。

     「呃,那五百壇好了;就這麼定了吧。」凌嘯似乎也是覺得一千壇有些多,便很慷慨地直接減免了一半。

     「五壇都沒有!別說五百壇!」凌天氣哼哼的把頭一扭。昨天還被這老小子感動的差點流淚,怎麼一夜的工夫他就又恢復了這個德行?

     「混賬!」凌嘯大怒:「你還有多少?全給老子拿出來!」

     「就這還有兩壇。」凌天利落的拎出兩個酒罈,兩手一攤,一副光棍的樣子:「再也沒有了。多一滴也沒了,要就要,不要拉倒。」愛咋地咋地。想拿我的酒去給那狗皇帝犒軍,門都沒有!

     「小兔崽子,你還真以為你自己翅膀硬了?」凌嘯刷的一聲挽起了袖子,一把揪住了凌天衣領,怒極反笑:「老子不教訓你一頓狠的你還不知道老子就是你老子!老子生你養你,喝你幾罈酒你竟然還得瑟起來了!」

    眼看父子二人就要大打出手;凌晨空自在一邊站著,急得直搓手,卻是毫無辦法。倒是玉冰顏滿臉好奇地看著這位未來的公公,一臉的不可思議:「晨姐姐。這就是天哥的父親,承天軍神?凌嘯?!凌大元帥?」

     「這個……是…是呀,唉!」凌晨猶豫了半天,不承認也不行了,也禁不住為凌天感到丟臉起來。單單是自家人也倒罷了,偏偏你身邊就有你兩個未來的兒媳還在瞪著眼睛看著呢;就這樣子,將來怎麼做公婆呀?就衝玉冰顏,套句俗話,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凌天見勢不妙。轉身就逃。凌嘯猶豫一會。終於還是先將那兩罈酒夾在腋下,才追了出去;邊追邊吼。凌府院內一片雞飛狗跳。

    父子二人一番追逐。終於驚動了大人物!

    凌老夫人和楚婷兒均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匆匆的出來阻止,瞭解了事情原委之後,凌家兩位真正掌握大權的女人不約而同的將凌嘯訓斥一頓,嚴正警告凌天,絕對不能將美酒交與凌嘯,最多只能在喜慶之時才可喝幾杯,至於什麼時候是喜慶之時,需要事前報備,得凌老夫人認同才算!聽得凌天正中下懷,連連點頭。

    至於楚婷兒則是更絕,直接連凌嘯抱在懷中的,剛從凌天那裡訛詐來地兩罈酒也直接給沒收了。把凌嘯心疼的直砸吧嘴。卻是毫無辦法,只能乾瞪眼。

    凌天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正要回去自己小院。一個下人匆匆走來,道:「稟老夫人、老爺、夫人、公子,西門世家派人送來一份請柬!」

    凌老夫人橫了凌天一眼:「惹出的禍事來了吧?自己去擺平吧。」說著一拉楚婷兒,婆媳二人拎著兩罈酒,揚長而去。

    凌嘯眼巴巴的看著美酒遠走,懊喪的嘆了口氣,看著那家丁正以徵詢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煩躁的道:「誰惹出來的找誰去,看著我幹嘛!」狠狠瞪了凌天一眼,道:「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回頭怎麼收拾呢。」這才如一個鬥敗了地公雞般垂頭喪氣而去!

    貌似凌大元帥這句話,起碼也說過幾百次了,就是貌似從來也沒兌現過!

    凌天苦笑一聲,隨手將那請柬接了過來。

    凌天回到了小院,嘴上掛著淡淡地笑意。

     「公子,什麼事這麼高興?」凌晨問著話,與玉冰顏一起走了過來。昨天的那場殺戮,兩個少女在聽到那淒厲地慘叫響起的時候,便馬上像受驚的兔子般躲到了馬車上,並沒有真正見到後面那些更血腥的場面,所以現在兩女精神挺好。尤其玉冰顏自覺自己已經參與了凌家內部的一件極重大的事情,似乎這就代表著凌天對她身份的認可,芳心之中,一片可可。

     「哦,不就是這個,你們看。」凌天揚了揚手上的請柬,順手遞了過去。兩女湊在一起,各自歪著頭看去。

     「……然天下英雄才俊,璀璨彙集;承為千古難得之良機也。清特意龜步千里,煮茶於茗煙;若能與天下英雄以筆為劍,將文作刀,切磋一番,豈不快哉!聞公子才思敏捷,名冠承天,年少博學,長歌善舞,為承天第一風流人物也。若能得公子大駕蒞臨,一展公子絕世之風采,則此文會必增色七分。公子雅人,必不至令吾等翹首以盼耳。弟西門清再拜!」凌晨細聲讀了出來,還未讀完,兩女眼中就都冒出了亮光!

     「呀!天哥,雅文會啊!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去。」玉冰顏一步上前,抓住凌天的胳膊搖了起來。 「真想看看天下才俊之士齊聚一堂,能寫出幾多流芳千古的文章!」

    手裡拿著請柬的凌晨也笑著看向凌天,素來淡雅的她眼中竟然也是一片由衷的渴望。凌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這個勞什子雅文會對這些小丫頭來說,是一個難以抵擋的誘惑!果然如此。心中不由瞭然,看來詩詞歌賦這東西不管是地球還是異世界,都是很流行的啊。怪不得那些穿越書中的主角背幾句唐詩宋詞漂亮MM便哭著喊著一擁而上!呃等等……那本公子也去顯擺一番豈不是……嘿嘿嘿嘿,凌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兩女看到他的笑容,忍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

第三部 第七十五章 是不是你

     「天哥?」玉冰顏狐疑的看著凌天:「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笑得這麼猥瑣?生病了嗎?」

     「呃?」凌天回過神來,嚥了口唾沫,瞪大了眼睛:「胡說八道!本公子哪裡猥瑣了?小丫頭不會說話就別亂說,太有損本公子的形象了。 」

    玉冰顏撅起了嘴,嘟囔道:「你生日一共比人家也大幾天,老是倚老賣老的叫人家小丫頭,我都快十七了,對了,天哥,我問你好幾次了,你到底幾歲了!?」

    凌天嘴一撇,「問這個乾嗎?總之你知道我是你天哥就對了,小丫頭就是喜歡這種無聊的玩意,難道你天哥的文才不比他們這些個洋薑好嗎?」

    玉冰顏嘴撅得更高:「我和晨姐姐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除了我和晨姐姐好像就沒有誰知道了吧,我就想讓天下人都知道,天哥才是最出色的,是天下第一的才子」。 」接著又搖了他兩下:「好不好嘛?天哥! 」語聲突然嗲的讓凌天渾身為之一哆嗦,幾乎馬上舉雙手投降。

     「凌公子,原來你也收到了,是不是打算去呢?!」小院門口傳來一個柔婉的女聲,三人回頭望去,卻是蕭雁雪。只見她一身淡黃衫子,面含微笑站在院門處,微風徐來,衣袂飄飄,髮絲飛揚,直欲乘風而去的凌波仙子一般。凌天眼中迅速掠過一絲驚豔的神色:「是你?蕭姑娘,你怎麼來了?」

    正在他對面滿心希望的等待他回答的玉冰顏頓時發現了凌天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表情,不由得低低哼了一聲,小蠻靴輕輕一跺,甚是氣惱。

    蕭雁雪看著凌天,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還殘留著幾分厭惡,又似是有些驚奇和不敢相信。凌天這幾天威震承天,蕭家豈能不知?至此方知道凌天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原來臨行之前爺爺蕭風寒殷殷囑咐竟然全不是虛言!

    本來若凌天只是武功高強也還罷了。蕭家素來以財論勢,自信「錢就是萬能的」,若凌天只是一勇之夫,卻也未必就能入蕭大小姐的法眼,但這數日之間,凌家強勢出擊。 「結盟」南宮世家,又以霹靂手段盡除本身的內部危害,勢力自是再度提升,而凌家地主事權利竟直接跳過了「軍神」、「女財神」盡數落在這個凌天身上,如何令人不驚不佩!

    然凌天從小自大的「承天第一紈絝」之名,需要多大胸襟才可承擔,他小小年紀,明明才華過人,本領超群。卻寧可背負天下污名也要如此隱忍,為的是什麼?若無恢弘如山的胸襟又如何能夠忍得住?現在八方英雄齊聚,正是風雲動盪的關鍵時刻。他卻突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展現了自己地強大實力,為的又是什麼?如何不耐人尋味! ?

    今日再見凌天。不期然間。無數地正面、復面情緒充斥在蕭雁雪地腦海之中。她已隱隱感覺到。在面前這個少年一向雲淡風輕地表情之下。必然尚隱藏有更多地秘密!而現在蕭雁雪就有一種衝動。想要揭開凌天地所有秘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對這一切地問題。蕭雁雪實是心中充滿了好奇!

    蕭雁雪畢竟是蕭家這一輩地領軍人物。她迅速收斂一下內心繁複地思緒。回過神來。將右手拿著地請柬在白玉般地左手上拍了一拍。嫣然一笑。道:「小妹也收到了這個東西。但唯恐小妹屆時會出醜人前。心中忐忑不已;想到凌晨姐姐才高八斗。實為紅粉女兒中地巾幗狀元;如此現成地高人如何不用。便想邀凌晨姐姐一同前去。以壯聲威。」

    凌天莞爾一笑:「可我這裡也收到了呢。凌晨自然是要陪我前去。一個婦道人家。不陪著自己地相公。卻去陪別地女子。恐怕不大好吧?」

    蕭雁雪哼了一聲。又是一陣氣惱;凌晨天仙般地人物。在他嘴裡竟然成了一個庸俗地「婦道人家」。聽著這話格外彆扭。本就在心裡為凌晨叫屈地蕭雁雪不由心中更是不虞;忍不住脫口相譏:「哦。這倒是小妹冒失了。本以為以凌公子地才華風流或者不會接到請柬地。想不到這雅文會竟連公子這等高人也請到了。果然了得…呵呵呵……」

    這話地意思便是。沒想到如你這般不學無術地紈絝竟然也會受到了雅文會地請柬。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地事情!雖然蕭雁雪現在已知道凌天並不是一個簡單地紈絝。甚至才智超人。武功更已臻至極高深地境界。卻也不認為他胸中能有多少墨水。畢竟能夠文武全才地。舉目世間能有幾人。

    她話中地譏嘲之意三人均是明明白白地聽了出來。凌天自然是不動聲色。凌晨眼中微現著惱之意。但她畢竟受凌天多年調教。心境卻是超人一等。寒光一閃即隱。恢復平靜。

    而另一邊地玉冰顏卻是受不了,蕭家雖然有天下第一大財閥之家,勢力不可謂不強,但玉家千年武學家族的實力又豈是一個所謂「爆發戶」的財閥世家所能比擬?蕭雁雪雖然是蕭家的心肝寶貝,但玉冰顏卻也是玉家這個龐大的家族唯一的千金小公主!若是單單論及身份,比諸蕭雁雪卻是只高不低,如何可以忍受蕭雁雪在自己面前如此詆毀自己的心上人?

    冷冷一哼,玉冰顏道:「以蕭姑娘的才華和驚人美貌,自然有數不清的護花使者相伴,難道還需要晨姐姐相助麼?」這言下之意甚不客氣,卻是譏刺蕭雁雪有招搖之意蕭雁雪毫不動氣,微微一笑,道:「小妹容貌醜陋,哪裡敢跟玉家小公主相提並論?」

    玉冰顏直到現在還是一直以易容後地面貌出現,從無人見過她地真面目,連凌天也還未曾例外,蕭雁雪反唇相譏,卻是擺明是譏刺她面目醜陋!玉冰顏如何聽不出來?當下只氣的眼睛都紅了,重重一哼,一扭腰回身進屋,再也不出來了。

    凌天臉色瞬間便是一寒,眼睛上下冷冷地打量著蕭雁雪,只把她看的有些侷促不安起來,方道:「蕭姑娘,天賦容貌,爹娘恩賜,可並不是用來這般比較的,不但是污了別人之耳,也污了自家之舌,請姑娘自重。」

    蕭雁雪臉上一紅,歉聲道:「是我說的有些過了,對不起。」她話一出口便已覺得自己說的過了,萬一玉冰顏本來容貌便是如此,那自己這句話可是大大的傷了她的心。當著她心上人罵她醜陋,哪個女孩子能夠承受?

    凌天意料不到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脾氣竟會認錯,不由略感意外,又看她一眼,淡淡道:「罷了,姑娘可還有他事嗎?!」

    這卻已有端茶送客之意!如果不是蕭雁雪意外道歉,凌天只怕就要直接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了!

    蕭雁雪自覺無顏再逗留下去,便道:「凌公子屆時如若赴茗煙之會,可到蕭家現居的明光閣相待,小妹要告辭了。」

    她看茗煙樓雖然安排了各大世家住處,但對本居承天的凌家與楊家卻是沒有特意安排,那凌天豈不是要像看熱鬧般擠在人群中?便提出凌天到蕭家那邊去,自是一番好意。說完了這句話,微笑一禮,便即告退。

    凌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轉過身去的身影,緩緩道:「多謝蕭姑娘好意,不過,天香閣便是凌家的。」

    竟會是天香閣? !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天香閣!

    蕭雁雪本以為那是茗煙樓專門為承天皇家為各大世家逗留承天所準備的特別所在,又或者是皇室出資給茗煙樓,令其免費為各大世家居住的,畢竟各大世家逗留承天時間非短,所費不菲,以此而論之,茗煙樓最高檔次、又不曾對各大世家開放的天香閣必然是為皇室預留的,不意竟然是為凌家準備的!那麼,皇室成員如要參加,將何以自處?凌家這般作為又代表著什麼? !凌駕皇室之上嗎? !

    蕭雁雪正疾步離開的身子,聞言頓時一頓,突然背對著凌天,並不轉身,幽幽道:「凌公子,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作為當事人的凌天與凌晨卻均是聽了出來;蕭雁雪分明問的便是,那天晚上救我的,是不是你?

    蕭雁雪等了半晌,卻沒聽到任何答覆,回首一看,身後早已沒有人影。俏臉上神色甚是複雜,輕咬著下唇,想了一會,跺了跺腳,逕自去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西門世家這一場雅文會可說是掀起了承天城的一股極大高潮。休說城中各大家的公子小姐文人們,竟然自凌府別院凌劍親自傳來消息,言道那幾個小傢伙也是很感興趣,想來看看熱鬧,附庸風雅一番。

    凌天接到這個消息時有些哭笑不得,凌晨更是當場便笑彎了腰。一個文人騷客的聚會,你們一群殺手來湊什麼熱鬧?你們就算識字,稍有點墨水,怎麼也和文雅差得遠吧?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ddie6566 發表於 2009-6-14 07:49 AM

本帖最後由 yukieion 於 2009-6-14 10:22 AM 編輯

第三部 第七十六章 冰顏真容

    不過隨即凌天便明白了凌劍等人的真正意思,這幫小子分明是藉這個各大世家齊聚一堂的時刻前來認人的。在凌劍的不斷熏陶、明示、暗示之下,這幫傢伙早已將其他的各個世家當作了假想敵人,或者是將來可能要刺殺的對象!有這個機會可以近距離看清各人的模樣,今後行事勢必會大大的方便,起碼可以省下很多認人的過程。所以凌天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這個請求,不過卻是加上了一個條件,屆時誰要是板著那張招牌的殺手棺材臉過來,別怪本公子一腳一個全部踹出去!就算不會,也得給我裝!

    對於西門世家這場雅文會,凌天心中早已是期盼已久!屆時各大勢力齊齊聚在一起,那幾家為一路貨,那幾家又是在暗中勾結,有何等傑出的人物,凌天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能夠從一點點蛛絲馬蹟之中看得出端倪的。何況身邊還有凌晨這個心細如髮冰雪聰明的女孩在。

    而西門世家籌劃已久,西門清又是一個極端好名之人;再說西門世家前幾日又在承天吃了大虧,怎麼也需要挽回些須顏面,如果可以順便折辱一下凌天這個在他們眼中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殺死西門彰的大仇人,也算是出了一口悶氣。

    至於西門世家是否還有其他的打算,凌天便不得而知。只能到時隨機應變了,不過為防萬一,凌天還是傳令顧夕顏,在一切供應的瓜果菜餚之中要仔細檢查,每一道菜餚糕點,包括每一罈酒都要銀針試毒之後才能送上去!凌天有預感,自己殺死西門彰之事,西門世家決計不會善罷甘休!兩家份屬兩國,本就常年敵對,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呢?凌天撫著下巴。暗暗的想道。

    三日後,清晨。清風柔拂,流雲輕飄,一片好時光。

    凌天伸個懶腰,坐起身來,習慣性的摸向身邊。卻摸了個空,原本小貓般伏在他身邊的凌晨已經不知去向。不由微感詫異。凌天兩世為人,頗為食髓知味,索要不斷,凌晨被他折騰的昨天晚上死去活來好幾次,估計今天這丫頭要睡得跟小豬似的才對,怎地卻起得這麼早?

    一推房門走了出來,晨風細細,天色已亮。東方已經一片紅雲。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

    葡萄架前,兩個白衣少女站在一起,唧唧喳喳說著什麼。凌天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背影正是凌晨與玉冰顏兩女。不知這兩個丫頭在說什麼,難道今日的雅文會就真的有這麼大魅力?這兩個丫頭竟然因此而睡不著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咳了一聲,道:「一個雅文會而已,也值得你倆這麼興奮。兩女聽得他說話,一起回過頭來。

    凌天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眼前是兩張同樣國色天香地臉龐。右邊地凌晨自然是熟悉之極。可是左邊這位嬌怯怯地絕色美女卻又是誰?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

    一身雪白地淡雅衣裙。整個人便如由潔白地美玉築成。腰間一條淺淺綠色地束腰。掛著一塊小小精緻地紫色玉珮。轉動間竟然發出七彩地光芒。當真肌膚勝雪。風姿綽約。

    雲鬢如霧。輕輕一挽。鬢邊簡簡單單地斜插著一支玉釵。上面鑲著兩顆小指頭大地明珠。瑩然生光;除此之外。再無別地裝飾。如此地簡單。竟是簡單得如此地清純。

    輕柔地彎月眉。如柳隨風;慧黠地大眼睛。明眸流盼。目中神色。便如流波瀲灩地靜深湖水;挺翹地鼻樑下。嫣紅地小嘴。小如櫻桃。偶爾低眉一笑。潔白地皓齒細細地露出一半。更顯嬌美動人。

    溫潤地白玉般地臉龐。依稀透著幾分柔弱;天鵝般優美地玉頸支撐著美好地螓首。香肩如削。酥胸優美地突起。更顯得小蠻腰盈盈一握。

    渾身上下似乎繚繞著一股聖潔地氣息。透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地氣質。更如是身周籠罩著一層淡淡地霧氣。似乎隨時便會乘風而去。便如是凌波仙子在人間偶顯仙蹤。渾然不似凡塵中人。

     「你是……顏兒?」凌天望著這個正略帶著調皮地笑容看著自己的少女,腦袋中竟然一時沒有打過彎來,似乎有些口吃的問道。

    凌晨笑彎了腰:「妹妹你看,我就說公子一定認不出你的嘛。」

    玉冰顏咯咯一笑,聲如銀鈴:「天哥可真笨哈。」

    原來這絕色佳人竟是玉冰顏!

    凌天早知玉冰顏相貌決計不惡,只是玉冰顏所帶的面具極為精巧,無法查看其真面目,看玉大小姐背影、測面絕對引人犯罪,但一看正臉保證利馬後退,準備正當防衛,當初雖存功利之心,但現在終為佳人感動,凌天雖然並非好色之徒,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日得見玉冰顏之真容,不覺一陣心曠神怡,大是快慰!

     「哼!」凌天目光瞬間恢復了清明:「就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還想來捉弄本公子我,本公子早就看破了你們的奸計!顏兒每天早晨見到我都是接著就撲過來的,哪有今天早晨這麼老實的時候?我剛才一看你們不轉身就知道了。」其實凌天雖然想到了,卻不是從這上面想到的,而是聯想到昨天蕭雁雪對玉冰顏地譏諷,才忽然想到這丫頭定然不服輸,終於顯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此刻兩女站在一處,若是凌晨乃是亭亭玉立的水仙,那麼玉冰顏就是含苞初放的玉蘭花,兩女容色相互輝映,各擅勝場,竟是誰也蓋不過誰的光彩!

    女為悅己者容,凌天這一刻竟真的癡了!

    三人臨出門前,被特意趕來囑咐的楚婷兒截住,還未及開口,便嚇了一跳。怎地一夜之間兒子身邊竟然多出這麼一個天姿國色的大美人兒?直到玉冰顏紅著臉叫了聲伯母,楚婷兒才回過神來,此女竟是玉冰顏? !果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以前瞎操什麼心,看看兒子身邊,都什麼人物?凌晨、玉冰顏、皎月這都是什麼樣的女子,果然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

    聽著兒子匆忙地三言兩語地一頓介紹,看著兒子帶著急匆匆的拉著兩個臉蛋紅地跟猴子屁股似的兩位美女出了門,楚婷兒張著嘴如在夢中猶未醒。待到完全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三個人的影子。

     ,楚婷兒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小兔崽子,然後自己倒笑了起來,興沖衝的便向著凌老夫人的閣樓走了過去。

     「母親,呵呵,今天再告訴您個好消息,」楚婷兒樂滋滋的道:「我現在總算不再為天兒的婚事發愁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一手。」

    凌老夫人靜靜地品著茶,神色之間全無一絲變化,只是在嘴角卻扯起了一絲微帶嘲弄的笑:「不發愁啦?好,婷兒,你這當娘的太聰明了!告訴你,老身在天兒五歲的時候就沒有再為他的婚事發愁了,當日我不是早就說了他是老身的好天兒,乖孫子嗎?。你這個做娘的,竟然到現在才大徹大悟!原來就是看起來聰明啊!」

    楚婷兒愣在當場。

    凌天一出大門,便是一陣按捺不住的大笑。凌晨先是傻了眼,接著也忍不住捂著嘴,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只有玉冰顏不明所以。剛才以真面目見到楚婷兒,才真的有一種兒媳婦見婆婆的感覺,玉冰顏只感覺身上直到現在還在燥熱不已…….

    凌府門口,六個書生打扮的漂亮小傢伙整齊站立,不過姿勢卻是頗為不老實,這個不時的扯一扯衣袖,那個不時的整一整頭巾,似乎渾身均是不得勁的地方。如此合體的衣服,這六個人卻像是戴上了鐐銬一般。手中每人竟然還拿著一把折扇,只是那姿勢,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是握著一把劍的樣子。

    見到凌天出來,六個人同時長揖見禮:「參見公子。」臉上也各自擠出幾分乾癟癟的笑容來。就像六具殭屍的臉上突然盛開了菊花,說不出的彆扭!

    正是凌劍率領第一樓的五個兄弟來了。

     「阿劍!」凌天只笑了兩聲,便頓時停住:「這就是您訓練了三天的優雅笑容,就訓練出了這五個,呃不,連你是六個這樣狗屁不是的笑容?」

    凌劍臉色一苦:「公子,你這純是難為人啊,非是屬下不會訓練,而是這幾個小傢伙,他們……他們…….」凌劍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身邊五張殭屍臉:「他們根本就不會笑啊!」



第三部 第七十七章 絕頂高手

  「放屁!我看真正不會笑的是你才是!」凌天有些怒不可遏的罵道。這可怎麼辦?就這六個人的樣子,活像是一個個挑糞的老農穿上了紫袍蟒帶烏紗帽,堂而皇之的站在了金鑾殿上!莊嚴肅穆的氣氛也並不能掩蓋那一身到家的土氣!自己如果帶著這幾個人進去,恐怕人人都會認為是來砸場子的而不是前來參加雅文會的。屆時別說觀察別人了,恐怕反而先把自己給暴露了!

  其實凌天讓凌劍來訓練五小的笑容根本就是找錯了人,凌劍一生之中除了在凌天面前稍有放鬆之外,別說對著其他人笑,恐怕這十來年連呲牙的次數算上也是絕對超不過五次!讓這樣一個人來訓練笑容,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不過凌天也毫無辦法,這五個小傢伙絕對是被他驕縱壞了,除了凌天和凌劍之外,誰的話也不聽,就連凌晨也被他們氣哭了好幾次。而凌天又哪有那些空餘時間親自去教他們怎麼笑?指望凌劍?!貌似凌劍自己也不會笑的!

  「唉!」凌天一聲長歎,五小都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一臉的愧色,就是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

  仔細想了想,凌天嚴肅的命令道:「從現在開始。」凌天指著陸上川流不息的行人:「看見了嗎,每看見一個人,你們就上前去打招呼,去給我笑!親切的笑!一直笑到茗煙樓前!每個人最少要對一百個人笑過,誰若是惹了事或者笑不出來或者笑出來反而把人嚇跑了,那麼,就不用進茗煙樓了,自己回別院。半年之內不准外出一步!聽清楚了沒有?!阿劍,尤其是你。你最嚴重!」凌天厲喝一聲。

  「聽…….清楚了。」五小加凌劍六個人一臉的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現在…….開始!」凌天一揮手!六個書生打扮的殺手迅速的竄了出去,各自一把抓住一個人,就開始僵著臉套近乎。頓時大街上一片大亂。

  凌天陰沉著臉,跟在後面安步當車,目不斜視。似乎前面一片混亂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凌晨與玉冰顏幾乎連眼淚也笑了出來!不得不一隻手扶在凌天身上,到後來更是掛在了他手臂上----實在是笑地渾身沒勁了!都快笑抽了!

  護衛頭領王通與另外幾名選自當年鐵血衛的大漢牽著馬走在眾人身後,一個個滿臉橫肉地黑臉漲的更是紅中帶紫,凌天凌晨他們可以笑,可是王通他們就只能憋著;不敢笑出聲來。萬一被那六個殺坯發現。那些傢伙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殺了自己肯定不會,但一頓胖揍肯定是免不了的。

  直到日上三竿,一夥人才終於走到了茗煙樓前。此刻一看凌劍凌遲等六人,各個滿臉堆笑。和藹可親----臉上的肌肉已經笑得僵硬了,目光已經有些呆滯。滿臉笑容,眼中卻滿是一副欲哭無淚的神色。

  早知道這次任務竟然是如此的艱辛,恐怕六個人哪怕就是寧可去執行一個幾千里之外的刺殺任務,也絕不會主要要求來這茗煙樓來!

  茗煙樓前,一張碩大的太師椅上,黑猩猩一般的玉三爺巍然雄踞在上面!脖子不時伸地長長地,在往來的人潮之中尋覓著什麼。

  一邊角落裡,茗煙樓負責迎賓的幾個活計受氣的小媳婦般畏畏縮縮的躲在哪裡,看向玉三爺地眼神一片恐懼。

  凌天遠遠的就看見了玉滿天一頭雞窩似地亂髮,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身上內力潛運出去。不動聲色的排開身前眾人,向玉滿天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閃電般融進了凌天的腦海!同時身前似乎一股強大的壓力將自己發出的內力反衝了回來!

  凌天大驚失色。一震止步。不動聲色的內力貫於袍袖,,似乎是輕描淡寫的一拂,才將那強大的力量散去。但凌天明顯地要感覺到,對方無論是用力技巧,還是內力地深厚程度,都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籌!就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所見到最得強者葉輕塵,相比較於暗中這人,也是遠遠不及!

  如果凌天估計沒錯,暗中的這個人足可當得當今天下第一高手之稱而無愧!

  此人是誰?!

  人潮流水般自凌天眼前滑過,凌天同時開放六識,神識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搜遍方圓十丈,竟然一無所獲!此人地高明簡直是匪夷所思!

  凌天眼中神光電閃,第一次不遺餘力地仔細搜尋者身前走過的每一個人,渾身的神經已經繃緊到了極限。便如一張拉滿了弦的大弓,直要此刻有人稍有異動,隨時都會將弦上的利箭射了出去!

  遊目四顧一周,竟然沒有一個可疑的人物!換做另外一個人,便有可能以為自己這是過於緊張之下的錯覺了。但凌天卻絕不會!

  前世今生,凌天無數次的掙扎在生死線上,無數次的死裡逃生,靠的便是這遠遠敏銳於旁人的靈感神識!凌天相信,自己的判斷決計不會錯誤!適才自己突然開啟內力,排開眾人,此人那時一定離自己身前不遠,出於武人的直覺,一遇內力攻擊便下意識的作出的反擊!所以才會讓凌天抓住了那一瞬間破綻。

  但此人顯然發現凌天並沒有惡意,竟然在一瞬間又將內力收了回去,而且隱藏的全無半點痕跡!如此收發由心,瀟灑自如,內力實是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極峰境界!他雖然顯然不想惹事,但凌天卻絕不會放過他!如此關鍵時刻,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凌天豈能不小心從事?

  終於,凌天的內力落在了一個青袍人身上,那人一身青色衣袍,烏黑的頭髮,但從臉上看,卻看不清多大歲數。似乎說他二三十歲也可,又似乎四五十歲也並無不可,還或者說就算是說他五六十歲,也是有可能的!

  凌天看向他的同時,他也正巧抬起頭來。兩道眼光正好將凌天的眼光抓個正著!

  兩人目光一對,凌天發現此人目中絲毫沒有練武之人所有的懾人神采,反倒是有些渾濁,看向凌天的眼神似乎也是充滿了好奇。

  凌天如雷似電的目光瞬間將他上下打量一遍,看得他似乎有些畏縮了起來。

  從外表來看,此人實在沒有半點出奇的地方,屬於扔進人群便找不出的那一種,也就是最平常的那種人,但不知怎的,凌天搜尋一遍之後,卻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見他貌似真的似模似樣一般,凌天冷冷一笑,舉步便向他走了過去,身上有意的製造出一種逼人的殺氣,一步步向他逼近!

  試探試探他!凌天心中打著主意,也不全是試探;雖然凌天已經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確定他就是暗中的那個高手,可畢竟還有一半的把握不是!如果不是,這很正常,這個看起來也確實不應該是高手!如反之,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人實力的勢力未免過於可怕,如此人物,一定要知道他是誰!但無論是不是,凌天的試探卻不會收手!

  如此關鍵時刻,出現這麼一個恐怖的人物,實在是一個絕大的變數!凌天並不認為這驀然出現的人物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凌天也絕不相信什麼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發,絕世高手頓時來投的說法;就算是你,你只要繼續裝下去,我就毫不猶豫的置你於死地!就算不是你,你的確是無辜的,那也只好怪你自己命苦!這等時刻,凌天絕不在乎自己殺的是不是無辜!

  即是亂世,人命本就如草芥!

  似是感到了凌天身上決然的殺意,那青衣人眼神之中閃出一絲意外,突然腰桿一挺,整個人頓時如巍巍山嶽,傲然而立!身材雖不甚高,但他的眼睛卻似無論看向任何人都是居高臨下,彷彿在這天地之間,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王者!

  終於不再裝了麼!凌天冷冷笑了起來,負在身後的右手五指輕輕捏了一個怪異的手勢,自身氣勢也是大漲,恢弘如山般的驚人氣勢直逼了過去!凌劍等人早已被那青衣人的驚天氣勢所震懾,只不過沒得凌天號令,再加上此人的實力也過於高深莫測,未敢妄動。此刻見凌天背後手勢,各人均是心中大大的一震!

  不動聲色之下,六個人紛紛散開,看似隱入人群之中,實際卻是各人佔據了最佳出手方位!

  凌天方纔的手勢竟然是:不惜代價,豁命圍攻!勝敗只在一擊之間,務求必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猿飛王124 發表於 2009-6-14 08:01 PM

本帖最後由 yukieion 於 2009-6-14 08:33 PM 編輯

第三部 第七十八章 武學巔峰

    兩世的經歷,凌天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一般武林高手在對敵之時,就是一開始不會使用自己的全力,往往是力出七分留三分,試探清楚對手深淺之後,才會全力出手。

    凌天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規矩或者是習慣,不過這條規矩在凌天眼裡純是傻子白癡一樣的行為!上來便全力相搏,打不過快逃,打過了乾脆利落解決戰鬥,哪來的那麼多婆婆媽媽的臭規矩?!

    不過這卻給了凌天一個靈感;所以他打出了這個手勢。不管這個灰衣人是誰,若是他竟敢上手不出全力的話,那麼對不起,在凌天凌晨凌劍三大高手與五小全力聯手以命相搏之下,就算他是傳說中無上天的門主,凌天也有十成的把握讓他飲恨當場!

    亂我計劃者,無論你正邪,殺之!

    青衣人眼神之中閃出一絲讚賞!想不到眼前這少年當機立斷,竟然立即就針對自己布下了這樣一個完美的殺局!凌劍他們雖然隱沒在人群之中,但那淡淡逸出的殺氣,又怎能瞞得過這位大高手的感知?!

    長歎一聲,無限惋惜!這樣的一場戰鬥,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呀!可是眼下卻不能。

    凌天耳中突然傳來一絲蚊蚋般的聲音:「小子,確實夠狠!不錯,不過今日卻不能陪你們玩,你就是凌天吧?此時跟你交手,必然會傷了那五個小鬼的性命,這樣就沒意思了!嘿嘿,我會找你的!」

    聚音成線!蟻語傳音!果然了得!

    凌天眼睛一瞇,同樣聚音成線傳了回去:「閣下何人?來此何干?此刻說不交手,只怕已經晚了!」

    那人卻無絲毫反應。凌天凝目望去,只見那清衣人眼睛望著自己,似乎含著一絲笑意,整個身子雖然仍然站立在原地。如果剛才是如高山仰止的恢弘,現在便如大海一般的深沉,令人全無出手的空隙,瞬息之後更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似乎整個人已經與天地之間溶成了一體。突然,青衣人身子一晃。一個身子似是化作了千萬道流光,四面八方流竄!

    凌天一歎。右手做出一個制止凌劍他們動手地手勢。

    果然。一陣眼花繚亂之後。那人佇立在原地地身子漸漸變淡。終至消散於空中。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走脫。由於速度太快。竟然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宛若實質地虛影!

    凌天默然不語。臉上毫無表情。但心中地震動卻是不能以言語來形容!

    此人。實在太強了!

    凌劍他們六個人來到凌天面前。臉上也紛紛是一股猶有餘悸之色。眾人都知道。就算方才當真在那人毫無防備之下動起手來。那麼。在場眾人除了有數幾人。其他地恐怕要全部陪葬!

    此人地武功。實已到了武學地巔峰境界!

    凌天看著六個人,突然笑了起來:「此人武功如何?」

    「難以想像!」凌劍滿臉的敬意!其他五小也是紛紛點頭,臉上滿是一副高山仰止的神色。

    「沒出息!」凌天笑罵道:「告訴你們。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夠達到那樣地境界!其問題只在於,你們想不想到達那樣的境界而已!」

    「怎麼會不想?」六人一起叫了起來。

    凌天微笑道:「以前,你們沒有目標,所以,練功只是瞎練;但是現在,已經有一個明明白白的長遠目標擺在你們面前!那種境界,已經有人達到了,只不過你們未曾達到而已。」凌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想達到那種境界,就回去各自想一想。那人究竟吃了多少苦?放棄了什麼?又放棄了多少?才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想通了,再想想你們自己能不能做到!然後順著那條路一直走就行了!」

    凌天悠然轉身,負手向著茗煙樓走去,「我會在你們前面,為你們引路的!」

    六人望著凌天的背影,同時沉默下來,眼中卻發出了炙熱的光彩!

    玉冰顏看向凌天的眼神也是滿是佩服!凌天隨時隨地借人借物提點凌劍他們地做法,讓玉冰顏大受啟發。也只有如此,才能消除青衣人留在凌劍六個人心中不可戰勝的恐怖陰影。反而變作一股絕大的動力!而這個轉變。竟然不過就在凌天三言兩語之間!

    如此馭下手法,當真是出神入化!

    沒有人知道。凌天今日這一番話對凌劍凌遲凌風等六個人造成了多大地影響和震撼!凌天自己不知道,就連凌劍等六個人也不知道!但多年後六個人聚首在武學極峰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想到的,卻是凌天今日這一番話!

    「他媽的!」玉滿天見到凌天,頓時跳了起來,張嘴就是一句大罵!「混蛋小白臉,你小子騙得三爺好苦!」

    「三叔!」玉冰顏嗔道:「您老人家怎麼還這樣子?人家天哥也沒得罪你呀。」

    玉滿天呃呃連聲,他是沒得罪我,就是差點把我給打死!然後又差點把我給羞死!然後又設置了一個一個的套子讓老子鑽!都說女生外向,卻也不能胳膊肘外拐到這種程度吧?玉滿天對侄女的嬌嗔有些悻悻然。

    隨即玉三爺便被轉移了視線,因為發現了熟人。

    「哇哈哈,你們幾個傢伙也來了。」玉滿天興奮地迎了上去,幾天來的比武切磋,玉滿天對著幾個小傢伙好感日增,已經快到愛不釋手的地步。

    走出沒有兩步,玉滿天突然目瞪口呆地站住,接著便呼天搶地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是……酸秀才?哇哈哈哈……」

    對面,六個人同時有些臉紅,憤憤的看著笑得很是囂張的玉滿天,人人均是一副恨不得上去掄拳便打的神色。凌遲最放得開,竟然手搖折扇風度翩翩的上前一步:「玉三爺,怎麼地?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哇?腦袋還疼不?」

    一問頓時勾起了玉滿天的傷心事,哇哇怪叫著就是一巴掌,凌遲嘻嘻笑著一低頭閃了過去。

    凌天看著他們笑鬧,心裡頓時想起一個主意,拉過凌劍,低聲囑咐了幾句;便挽著凌晨與玉冰顏施施然走進了茗煙樓。

    凌劍看向玉滿天:「三爺,公子不要我們了,我們到你們玉家那邊坐坐?」

    玉滿天豪爽的一揮手:「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哇哈哈,歡迎之至!一會我們一起參加雅文會去!」

    六人同時目瞪口呆,異口同聲:「呃!三爺,您也參加雅文會?」語氣之中滿是不可置信地意思。實在難以想像玉三爺的秉性竟然能夠參加雅文會!

    玉滿天毛臉一紅,惱羞成怒的道:「咋地?瞧不起三爺我?想當年三爺的祖上可全是博學大豬,哪一個不是經天緯地之才?三爺我可是根紅苗正的書香門第!翰墨世家!連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可以去,三爺怎麼還不能去了!」

    玉三爺本想說「博學大儒」,卻似是不認得那個「儒」字,反而念成了「博學大豬」!六人頓時一陣哄笑:「那屆時我們兄弟就要好好瞻仰三爺的風采了!」

    玉滿天頭一仰,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肯定要讓你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咱地文才,絕對地!」

    說著,與六個人勾肩搭背地走了進去,看那姿態表情,均是親熱無比!

    「凌公子來啦;真是貴客呀。」顧夕顏一身喜慶裝扮,媚笑著走了過來:「怎麼沒有提前接到凌公子傳來的話呀。現在各個包廂已經滿員了啦,要不就委屈凌公子到賤妾地房中稍坐一會?」

    顧夕顏直至現在仍不知道凌天便是當日的那個黑衣人,是以言談之間,仍與以前與凌天打招呼一樣的口氣,說完話,竟然還跑了個媚眼兒過來。卻讓凌晨與玉冰顏同時眼中醋意滿滿,扶在凌天腰間的玉手均是狠狠一緊一轉,凌天一陣呲牙咧嘴,嘶嘶吸氣,估計又是兩塊青紫,倒是不偏不倚,左右很勻稱。不由得為之哭笑不得。

    「顧樓主。」事到如今,凌天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本公子定的可是天香閣哦。」這句話凌天用的卻是那天晚上黑衣人的口音。

    顧夕顏頓時便聽了出來,俏臉上不由一陣惶恐,聲音也發了顫:「啊?這……屬下不知是公子駕到….萬望公子恕罪。」

    凌天淡淡的道:「罷了。」



第三部 第七十九章 口舌之爭

  顧夕顏拋下了其他的事情,親自引領凌天幾人上了天香閣,一路上慇勤之極,唯恐有哪裡照顧不周到;態度更是小心翼翼之極。

  凌天一皺眉,道:「顧樓主,安心做你的事就好。將來的事情,乃是看各人出力大小,只要你盡力了,就不會虧待與你。現在如此做法,卻是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顧夕顏是何等挑眉通眼的人物,頓時明白了凌天的意思,連聲稱是,退了出去。

  不多時,五六個明眸皓齒的秀麗少女便紛紛走了進來,恭謹的為眾人斟上了茶水,端上了糕點水果;凌天四處打量了一下,突然指著東面道:「這處從上到下的布幔是何時掛上的?」

  一個俏麗的少女抿嘴一笑,道:「凌公子這幾日未來,自然不曉得。為了這幾日的雅文會,茗煙樓已經準備了好幾天了,外邊可是大變樣了呢。公子揭開布幔,一看便知端倪!」

  凌天哦了一聲;王通快步向前,將那從上到下的布幔往邊上一拉,卻用力過大,竟然整個的扯了下來!

  眾人一眼望出去,均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好大的手筆!竟然整面牆給拆走了,留下了空空的一個大洞!茗煙樓最為著名的便是茗煙十二閣!凌天所處乃是最大,也是檔次最大的一閣,天香閣!面南背北,氣勢浩大。

  在天香閣的左首,便是天夢閣;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玉滿天滿是黑毛的胸膛。右首乃是天月閣,卻是布幔緊緊的拉著,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人。

  東面則是紫氣閣、東來閣、旭日閣;西面則是紫霞閣、極樂閣、夕陽閣;南面同樣是三個閣:正陽閣、朝天閣、臥龍閣!

  茗煙十二閣正把中間圍成了一個方方正正地大院子。院中原本是花草假山,幽林竹翠,泉水淙淙;但此時竟然全然不見了蹤影!

  蓋因中間那一個近百丈方圓的巨大的空間竟然用一匹匹地紅布接了起來。更在上面平平整整地鋪了一層木板!如今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馬平川!似乎就是在上面跑馬走車也是完全可以的!單只是這一項,恐怕沒有十萬八萬地銀子便下不來!

  王通壯著膽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去。由不得不小心,畢竟下面可是五六丈高的地面,萬一摔了下去,那可不是玩的!

  他在上面走了兩步,腳下木板只是微微顫動。幾乎不覺。膽子便大了起來,咚咚幾步到了中間。如履平地,腳下絲毫沒有半點不適!一時性起,乾脆在上面翻了個觔斗,打了一趟拳,果然平平穩穩,毫無問題!

  突聽四周有人大聲喝彩,一個清朗的聲音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雅文會還未開始,倒是先看了一場猴戲,有趣啊有趣!」

  王通大怒。循聲望去。面對著他地正西面的極樂閣西門世家所在之處,一個長身玉立。風神如玉地年輕公子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手中挽著一個宮裝麗人,當門而立。

  「閣下何人?」王通眼中冒著怒火,問道。

  那年輕公子手中刷的一聲,展開了一把折扇,輕輕搖動,姿勢甚是瀟灑,笑吟吟的道:「本公子便是西門清。」

  王通哈哈大笑:「我道是誰,原來是被我家公子殺了五個人卻做了縮頭烏龜的西門世家中人,真是久仰了!」

  北面立即傳來一陣哄笑,尤以玉滿天玉三爺的粗豪聲音最為響亮,凌遲等五小則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起哄,拍著大腿吆喝。

  東方一個清亮的聲音笑吟吟的道:「講打肯定打不過人家,難道你們非要他們集體去送死嗎?這樣可是太不道德了。正所謂識時務者是為俊傑,西門世家,誠為一門俊傑也!」語氣似褒實貶,諷刺意味十足,竟是絲毫也沒有給西門世家留些顏面,來人是誰?!

  眾人隨之望去,東面紫氣閣門口一人長身而立,卻正是東方世家東方驚雷!凌天向他望去,只見他微微頷首微笑示意,輕輕眨了眨眼睛。凌天悠然一笑;看來東方世家有意要交好凌家呀,凌天對這個東方驚雷素有幾分好感,卻是將這份人情記下了。

  又有一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西門世家中人個個長得俊,那天在大街上又是一節一節的,所以才叫俊傑吧。」

  此人說話更是缺德,東方驚雷剛才似褒實貶,但到底沒有如此地直白,不意竟有人如此不將西門世家放在心上,當面揭其瘡疤,眾人循聲望去,不出意外,正是玉家第三號人物,玉三爺玉滿天。

  西門清氣地俊臉一紅,怒道:「此地乃文人雅士聚會之所,做那口舌之爭,倍失身份,又有何益?各位既然如此口舌伶俐,何不留到在雅文會上一展風采?」

  又一個豪邁地聲音哈哈大笑,道:「不錯!此言甚是有理,既然打不過,那麼揪一些江湖武夫,粗魯漢子來比試文采,不就把面子找回去了嗎?」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西門世家的災難日,怎麼是個人就要和西門世家做對,這又是何人?!

  眾人循聲望去,都是大出意料之外,南面朝天閣外鑽出一人,竟然是南宮世家南宮天虎!他怎麼會幫玉滿天說話了?兩個人不是仇家麼?前些時候還大打了一場,過節非輕!還有剛才他地話更明顯是在偏幫凌家說話;南宮世家什麼時候與凌家又搭上了關係?反而是與凌家一向交好的蕭家,卻並無開口助陣。

  西門清只氣的臉色鐵青,但他也是一時之選,情知此時不是爭執的好時候,強自壓下怒氣,刷的一聲將布幔放了下來。頓時,茗煙樓中一片哄笑聲不絕!

  過不多時,不少衣著光鮮的青年士子,花枝招展的名門閨秀,也陸續到來。人數也漸漸多了起來,承天城之中各大家族陸續前來,楊家自然也不例外;楊空群的大兒子楊雷帶著三個兒子兩個侄女浩浩蕩蕩的也走了過來。

  無巧不巧的是,楊家所在的正是緊挨著南宮家朝天閣左邊的正陽閣!兩家對頭竟然聚到了一處!至於南宮世家右面的臥龍閣裡便是北冥世家中人,竟然兩面儘是仇家!可不正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的老話!

  朝天閣裡一聲鬱悶的低吼傳來,凌天不由微微一笑;完全可以想像南宮世家眾人此刻的表情。

  北魏的使者團一行人按說應該是與玉滿天同一個樓子,但看到玉滿天強橫霸道的模樣,卻是誰也不敢過去,別看今天的聚會非同凡響,真惹到這位大爺,絕對不會客氣,直接揍你一頓,就是揍了也是白揍!不得已只好擠在了西門世家左鄰的紫霞閣。至於夕陽閣則是王家與沈家兩家合用,還顯得甚為空曠!

  東面的東來閣之中則是幾位承天的博學大儒各自帶著十幾名得意弟子,正襟端坐,顯然也是欲讓自己的弟子借助雅文會的東風,一舉成名天下知!旭日閣之中,正是天下第一大財閥,東南蕭家!依稀可見裡面一對亮若晨星的眸子正悄悄向凌天這邊看來。

  唯有北面的天月閣始終靜悄悄的,布幔也始終未曾拉起,不知裡面究竟是何等人物。

  凌天向北面望去,卻意外的發現了秦大先生清臞的臉龐,蟠蟠白髮,不由一怔。站起身來,一步邁了出去,行雲流水般越過中間空地,到了秦大先生面前,微笑著行了一禮:「先生怎地在此?」

  秦大先生呵呵笑了兩聲,道:「得知離歌師弟到了,老朽便打算順便來與他說幾句話,再者此次盛會聽聞也請了公子,所謂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今日或可得見公子之絕世手段,豈能不來。」話雖這樣說,但對於凌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以凌家主事人的身份出現,並在自己面前執弟子之禮,老臉上還是倍感光彩,心中甚是欣慰。不由老懷安慰,捋鬚大樂。

  在他身邊,一名中年文士,年約四旬,相貌清雅,胸前三縷黑鬚飄動,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不等秦大先生招呼,凌天已經微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孟離歌、孟師叔吧?凌天真是久仰大名了,如雷貫耳!」

  孟離歌苦笑一聲,還禮道:「山野之民,賤名有辱凌公子清聽了,如何敢當如雷貫耳之讚譽!至於師叔之稱謂,更不敢當!」

  凌天眼光微微閃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也並不勉強,終究還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向秦大先生笑道:「先生既然來了,怎地不跟孟先生一起跟隨凌天到天香閣坐坐?這等雅文會,若是沒有兩位先生坐鎮教導,凌天豈不是要出乖露醜?」

  秦大先生嗔怪的瞪他一眼,眼睛一瞪的道:「你敢再給老夫裝慫試試?老夫還有幾多歲月可活,若不能見於人前人前顯盛,熬裡奪尊當真死不瞑目!今日你拿不到魁首之位,老夫豈非要大大失望!」凌天一陣苦笑。卻聽的秦大先生對孟離歌笑道:「賢弟,不妨我們到天香閣那邊去吧,也算給我這個弟子助助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猿飛王124 發表於 2009-6-15 09:28 PM

第三部 第 八十 章 入我陣營

  孟離歌有些為難的皺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斜眼一瞥身後,苦笑說道:「在下豈敢不依,只是現今卻是身不由己,奈何…….」

  孟離歌何等聰明才智,早已發現自己已經身陷巨大危機之中,自己歷年來為魏承平出謀劃策,助他一步步穩固了自己的地位,發展壯大了自己的實力;在北魏之中,魏承平這個太子早已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接下來,便是依靠手頭的實力,逐步向周邊蠶食,慢慢成就爭霸天下之大業的時候了!

  如今魏承平麾下文臣武將濟濟一堂,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孟離歌的存在在魏承平眼裡卻已經非當日可比,便說是無足輕重也不為過。但這幾年來,孟離歌為他出謀劃策,確實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魏承平太多的秘密!所以,此刻,已經到了鳥未盡弓卻須藏的微妙時刻!

  魏承平又怎麼會知道,孟離歌為他籌劃的所有事情,卻不過只是自身才學的小半而已!孟離歌真正的最高成就,卻是權謀縱橫,兵法戰陣,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這才是孟離歌的真實本事,也是最強的本領!

  然而魏承平卻不知道,或者說縱然他知道也絕不肯相信,膨脹的實力與絕對的權力,早已使魏承平由初始的聽言納諫,善聽人言變得如今的好大喜功,狂妄至極!若不是有玉家這個巨大掣肘,恐怕魏承平早已發動席捲大陸的爭霸戰爭!但在此之前。****孟離歌這個知道魏承平太多隱密的人,卻必須首先除之!所以,派遣孟離歌來接觸玉冰顏此事,便是魏承平交給孟離歌地最後一項任務,無論完成與完不成。孟離歌都必須得死!事實上,就算魏承平不下殺手。就憑孟離歌主持玉冰顏之事,玉家又如何會防過他!

  所以孟離歌死定了!

  孟離歌雖然智深若海。深謀遠慮,說到底還是一文弱書生,陷身於這等危局之中,縱然滿腹均是智計,奈何手無縛雞之力。外界更無援手之兵,如何能脫出數百名兵甲的嚴密監視之下?

  但凌天此時的邀請。卻是孟離歌的絕佳機會!只要可以離開這些人的視線,暫時托庇到凌天座下,自己這條命便已可說是保住了九成!當然,如果始終在凌天麾下效力,那自己地性命可保萬全。只是經過此事,孟離歌早已心灰意冷,人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豈有例外!孟離歌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突然生出一種笑傲山林,悠遊天地之間避世之心!遠離世間權利漩渦。已是孟離歌此刻心中唯一地冀望!

  凌天見到孟離歌的顏色,頓時心中了然;站起身來。面對北魏那名副使和幾名虎視眈眈瞧著自己地戰將。頤指氣使的問道:「本公子現在就要請孟先生移駕一敘,你們誰有意見?!可上前搭話!」完完全全便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天月閣長及地面的布幔微微一動。似乎有人在特別注意著凌天的一舉一動!凌天耳朵微微一動,頓時心中一個想法油然升了起來:天月閣中人,想必是與北魏有著什麼關係!

  北魏副使史義談臉上頓時浮上一片比哭還難看地笑容:「凌公子,這個…….兩國之間……」

  凌天劍眉一挑,連正眼也不看他:「哦?難道現在承天與北魏乃是敵對關係不成?史大人,說話可要當心,關係到兩國邦交,出言還請慎重!或者明天就有傳聞,說倆家即將開戰也未可知」

  史義談眼睛一陣慌亂,冷汗從頭上落下;凌天的威名幾日內盛傳承天,就算面對西門世家地小公子,也是說殺便殺,他一個小小的北魏副使,如何得罪得起,現在又直接扣自己一頂這麼大的帽子?不住的抹著額頭冷汗,史義談眼睛不住四處梭巡,示意周圍各個武將幫自己說話。\\\\\

  「史大人不說話,想來就是默認了。」凌天自說自話的道:「孟先生,秦先生,請!」拉著二人,舉步向外走去。

  史義談一聲咳嗽,兩名護衛頓時站在門口,攔住了去路!

  凌天面色一冷,一股強烈的殺氣頓時崩出,兩眼一瞪,輕聲喝道:「滾開!」

  此言別人聽來並無異樣,但那兩護衛聽來卻是聲如春雷,頓覺腦中一陣暈眩,在凌天凌厲的眼光下,頓時升起一種無力抗拒的感覺,竟然乖乖的垂首站在了一邊。

  這也是聚音成線手段的應用,上乘內力牛刀小試,直有攝魂奪魄之功;那兩個普通護衛如何當得!?

  凌天緩緩轉身:「看來史大人好像喉嚨不大舒服?要不要本公子幫你診治診治?哦,忘了說,本公子還略通岐黃之術呢。保證一勞永逸,絕不復發!」

  史義談額頭頓時冒出黃豆大地汗珠,怎麼診治?估計凌大公子地診治方法便是將腦袋砍下來吧?要不怎麼說「一勞永逸,絕不復發?」

  乾巴巴的笑道:「不…不敢勞動凌公子大駕,本……小人不礙事。」他本想自稱本官,想想卻又不敢,只好到了嘴邊又改成了小人。

  凌天哦了一聲,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可惜自己竟然英雄無用武之地,還是可惜史義談白白失去了這個機會;拉著秦大先生與孟離歌,揚長而去!

  天月閣之中一聲悠長地歎息低低的發出,一個清越的聲音自言自語的道:「當斷則斷,毫不拖泥帶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更不顧忌身份;此人果然了得,當真是不好對付!人生如戰場交戰,能有如此對手鬥智鬥勇,才不會顯得乏味之極!凌天,很不錯的對手!」

  「哐!」一聲銅鑼脆響。===

  人已差不多到齊,茗煙樓大門緩緩合攏!

  凌天哈哈大笑,無比歡暢!

  玉冰顏好奇的問道:「天哥,你在笑什麼?怎地如此的開

  凌天大笑道:「聽見這聲銅鑼,我突然想起來那些走江湖賣藝耍猴戲的;每次在大街上見到,總是銅鑼一響,接著跳出來一個人,說一句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人西門清,自幼父母雙亡,學了一門耍猴的本事,各位看官,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哈哈啊哈……」

  凌天的聚音成線手法已臻畫鏡,說這番話的聲音似乎不大,但餘韻悠長,回音竟是清越無比,遠近皆聞,尤其他說到在家靠父母那一段的時候,模仿的竟是西門清的口音,當真惟妙惟肖,形神兼備!登時茗煙樓中近千人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樓中一片死寂,接著便爆發了一陣哄堂大笑!

  剛要一步跨出極樂閣的西門清頓時面色鐵青的僵在了門口,眼睛死死的看著凌天的方向,一片濃濃的怨毒之意!直欲恨不得在他脖頸上狠狠咬上幾口!

  凌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已經殺了西門世家的重要人物,凌天完全沒有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就算西門世家忍下了這一口氣,凌天也絕不會放任這一個已經跟自己結仇的世家中人安然離去!打蛇不死反被其傷的道理凌天還是很懂的,既然做了,索性就做到底!

  玉滿天大聲吆喝起來:「***,快點開始呀,三爺等著參與雅文會呢,三爺的文才那叫一個高呀……」

  此言一出,別人還未怎地,凌天身邊的玉冰顏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花枝亂顫!

  眾人視線頓時都被他引了過去,看到他黑猩猩似的站在那裡,宛若一尊鐵塔,不由均是一陣無語。這個粗魯的一塌糊塗的人,也是來參加雅文會的?他雅在何處?

  玉滿天一看大家看猴一般的看自己,不覺惱了:「看什麼看,找揍啊!」

  眾人情知惹不起這位爺,利馬轉移實現,琢磨著西門清怎麼還不出來了,難道由西門世家發起的這場雅文會就此無疾而終不成?

  極樂閣布幔一掀,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文士,滿臉俱是牽強的笑容,走到平台中間,向四周抱拳團團一禮,道:「今日雅文會,承蒙天下俊彥賞面,齊聚茗煙,……..」他說了幾句話,又似乎恢復了狀態,滔滔不絕的說了下去。

  凌天舒舒服服的躺在椅上,半瞇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突然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喂,你還有完沒?趕緊宣佈開始,怎麼辦怎麼開展就行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眾人循聲望去,玉家所在的天夢閣之中,出來一個少年書生,身長玉立,臉色稍顯黝黑,不是凌遲又是那個。

  那人見是玉家有人出來干涉,不由心中一慌,勉強又交代了幾句,道:「……本次雅文會,由西門清公子出題,以文會友,以詩會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大家可盡展其長,在天下英雄面前,且看花落誰家,誰為魁首!……」












第三部 第八十一章 不足為敵


“憑啥西門清出題?”

    “就是,憑什麼是他?難道因為他長得俊,是俊杰?”

    “西門清是誰?沒聽過…….”

    台上那人話還未說完,四周已經吵作一團,眾人紛紛抗議。尤其在凌遲凌風等人推波助瀾之下,玉滿天東方驚雷南宮天虎等人也乘機煽風點火,頓時亂作了一團。一時間口哨聲四起,怪叫聲不絕,這哪里是一個文人雅士的聚會之所,根本就是一個土匪豪強的聚義大廳!不少儒生搖頭嘆息,頓覺索然無味。

    最後還是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站了出來,平息了眾人的紛亂;幾人與秦大先生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有各大世家輪流出題,但西門世家不服之下,強硬的要求增加一條規矩,那便是出了題目之後,出題之人可任意指定一家解答。

    眾人心知肚明,西門世家這條規矩定然是針對凌天而來,立心要打壓凌天的風頭,是要看凌家出個大丑。不由得大家都有些躊躇,秦大先生看向凌天,見他微微頷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西門世家所在的極樂閣布幔一掀,西門清終于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可掬,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他也根本沒有被凌天折辱過一般,滿臉皆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不少人暗暗頷首稱贊。西門家後輩中地第一人西門清果然不凡,受了那麼大的侮辱,竟然不動聲色!但是這心性修養,便已非常人所及!

    凌天搖了搖頭,臉上神色一片意興闌珊,絲毫提不起興致。

    旁邊的孟離歌一直注意著凌天的反應。看見凌天搖頭,不由問道︰“看凌公子的意思。似乎對這位西門公子頗為不以為然嗎?”

    凌天轉頭對著孟離歌,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絲毫招攬的心思。那樣只會把對方立即嚇跑。對與孟離歌,凌天心中早有定計。齒一笑道︰“先生莫要耍我,難道先生以為,我該對如西門清之輩另眼相看麼?”

    孟離歌右手一捋長須,眼中閃過一絲智慧地色彩。呵呵笑道︰“公子此言何意?”

    凌天微微一笑,眯起了眼楮︰“一個絕世劍客。多年來並無敵手,估寂寞已久,渴盼那求敗之戰;但苦于久無對手,只能徒呼奈何。終于有一天,突然有另外一個享有大名的劍客,對他下了戰書,你說他該喜該憂,該樂該愁?!”凌天緩緩道.

    孟離歌料不到他竟然在這當口說起了故事,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只他定然另有含義。便不打岔。含笑聽了下去。

    “這名劍客實在寂寞地太久,聽到了這個消息自然很開心。興沖沖的前往,準備大戰一場,好好地過過癮!”凌天繼續說道︰“哪知道他到了約定的場地之後,卻失望的發現;那前來挑戰的另外一名得享大名的劍客,竟然只是一個三歲地孩童!”凌天微笑著看向孟離歌︰“此刻的西門清對我來說,便是那三歲孩童。本公子現在卻是非常掃興。先生以為然否?”

    孟離歌不禁眼中出笑意,問道︰“公子何以有此一說?”

    凌天雙目緊緊盯著孟離歌,微笑道︰“先生何以明知故問?”

    孟離歌道︰“願聞其詳。”

    凌天哈哈大笑,道︰“既然先生非要逼迫凌天,凌天便只好說上一說。西門清若是在我剛說出那段話地時候,依然能夠面不改色的走出來的話,那麼,他或者可以成為我的勁敵!但是,”凌天一字一字的道︰“他畢竟晚了一刻鐘!”

    說完,凌天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外面場中。

    孟離歌卻沉思起來,看向凌天的眼神微微出贊賞之色,果然不俗!西門清若是當時便能走出來,那麼他的心性隱忍足可成為一代梟雄之選!但他隔了一刻鐘出來,雖然時間並不長,單以氣度而論也可算是一時之選,但畢竟已不是絕世的人物!所以凌天已經不將他看在眼中!不足為慮!

    外邊一人叫道︰“有請孟離歌先生。”

    原來外面眾人商量之下,擬從眾人中選出幾名評審人員,西門清不加思索的便提議了兩個人名,一個是秦大先生,另一個便是孟離歌!他既然要折辱凌天,又怎會放著這兩個大文人在凌天身邊為他提點?

    選出的六名評審在場中團團行禮,跟四周眾人打了個招呼。他們六人縱然相互之間不識,卻也均是早已各自聞名,一見之下,當然俱是大為高興!

    一名老者踏前一步,朗聲道︰“今日雅文會乃為我等文人之一創舉也,更何況天下俊彥濟濟一堂,七國八大世家盡在其中,此情此景,縱觀人之一生,實屬僅見也!今日此盛舉,必將在承天留下千古不滅地美名!老朽不才,年前思得一聯,苦思下聯,久不可得;今日一來拋磚引玉,二來也請各位為老朽解決一心頭大難,免得老朽幾年後雙目一暝,未免便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眾人聽他說得風趣,不由一陣笑聲,有人便道︰“老先生盡管說來無妨!”

    那老者道︰“老朽本為承天人士,年前應友人相邀,赴東城天然居飲酒,待到得天然居,酒過三巡,忽見此酒家門楣上有一上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惟如此上佳地上聯雖有,下聯卻是沒有,那酒家老板言之能對上此聯者,天然居對其終身免費,老朽妄稱世之大儒。卻是無能應對,半年來更幾乎愁白了頭發,捻斷了胡須,卻也是毫無辦法。”說到這里,老頭臉上泛起苦色,盡是被人難住地無奈。更有一片期盼地神色,顯然這半年來當真是深以為苦。困擾不堪。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好一句回文對聯。好一個絕對!

    頓時,在場數百人均是念念有詞;或有人仰首向天,苦苦思索;或有人俯首皺眉,喃喃自語;或有人搖頭晃腦,踱來踱去。良久。卻無一人應聲。

    這副對聯看似平常,卻是回文對、反正句。而且隱隱然有自高游客身份的贊譽之意,頭尾相接更是絕佳,卻是甚是難對。

    天香閣之中,凌天眯著眼楮,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全沒放在心上。身邊,凌晨微微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這個對聯凌天前世早知,並在平時于凌晨凌劍閑暇無事時玩弄文字游戲提起過。只不過凌天卻未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也有人使用了這個對聯。而且竟然也成了絕對!凌晨心中知道數個上佳答案,豈能不笑?

    只有玉冰顏秀眉微蹙。俏臉上一片沉思之色,顯然在苦苦思索。玉冰顏自負才女之名,豈能甘心被這一副對聯難住?

    極樂閣中一聲輕笑,一人緩緩道︰“此聯雖然難對,卻也不算絕對;本公子年前游歷,途徑一寺,名曰大佛!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未知可勉強應對否?”說話的正是西門清。只見他長衫飄動,一步跨出門口,嘴角掛著一絲自矜的笑容,顯然對自己所對極為滿意。

    眾人低頭沉思,,只覺得此聯倒也算是對得頗為公正,不由得有人便叫起好來。

    “嗤!”一聲清晰地譏笑聲傳了出來,一人冷冷道︰“這也算對了出來?真是滑稽,可笑之極!”

    西門清臉色一沉,循聲瞪了過去,冷冷道︰“但不知閣下有何佳作?”他見此人乃是從玉家天夢閣出來,便刻意壓下了心頭火氣,沒有敢即時發作。

    凌天于凌晨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說話地正是凌遲。凌天料想這幾個小家伙便會沉不住氣,果然不出所料。

    只聽凌遲得意洋洋的道︰“賢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賢!哈哈,如何?”眾人仔細一想,不由齊聲叫好!這幅下聯無論對仗還是遣詞用句,都要比西門清所對要工整多多,尤其其中意味更與上聯首位呼應,比諸西門清所對,卻要高出數籌!

    玉冰顏呀地一聲叫了出來,脫口而出道︰“有了!”她剛才皺眉苦思,對身外動靜竟然是不聞不問,“香梅玉寒軒,軒寒玉梅香!”

    眾人又是一怔,不由再次齊聲叫好!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絕色美女竟然有如此才華!只是此聯雖妙,仍略遜色與凌遲從凌天處所得的“賢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賢”!

    西門清冷哼一聲,兩度被人比下,自覺顏面大失,急于扳回一局,便道︰“本公子有感于今日雅文會,當場出聯一副;尚請在場各位賢才雅正︰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不知哪位能對得出下聯?”

    西門清干脆站在了場地中央,一個樓閣一個樓閣的看了過去,最後卻停在了凌天所坐的天香閣上;嘴角掛著挑釁地笑容,看向凌天。明眼人一看便看得出來,西門清這幅上聯,正是用來折辱凌天的!事關兩大世家,誰敢多出一言?而玉滿天等人全是雄赳赳地武夫,便是能夠認得自己的名字已經很是難得,如何幫得起?

    偏偏能夠給凌天助力的秦大先生與孟離歌均稱了評審!一時間中人不僅紛紛猜測,看來這一次凌天可是要大大的出丑了,不少人均是眼中浮起了幸災樂禍的神色。旭日閣之中,蕭雁雪秀眉蹙的緊緊的,眼中依稀一片擔心之色。

    西門清傲慢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天,一眼卻看到了凌晨與玉冰顏兩位絕世美人,不由得眼中爆起一層異光,滿是驚艷之色;終于明白了小弟西門彰致死的理由;如此美女,誰不想納入自己房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16 07:50 PM

第三部第八十二章妙聯迭出

    凌天眼中冷光一閃,道:“晨兒,你可去挫一挫他的氣焰!”

    凌晨答應一聲,站起身來,看向西門清,俏麗的眼中不由露出濃濃的鄙夷之色,這樣的人,竟也配稱之為才子?

    紅唇輕啟,凌晨正眼也不看向西門清,傲然曼聲輕吟道:“彩雲天,彩雲間,彩雲天上彩雲間,雲天永久,雲間永久!”

    此下聯一出,舉場一片靜寂,此聯不但對仗工穩,更兼意境深遠,較之上聯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最為難得的是,此聯當真是絕對,西門清的上聯乃是煞費苦心所得,自己也未必可以對得上下聯,在場中人,盡知其中道理,如何不驚!

    半晌,彩聲四起,經久不息!

    西門清刷的展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搖了兩下,顯得頗為風度翩翩,嘴角含著溫柔優雅的灑然笑意,看向凌晨,朗聲讚歎道:“對得好,真是太工穩了!姑娘的才華實是令西門清嘆為觀止!此對聯對的實在是精彩無比,西門清甘拜下風,不知小姐芳名怎麼稱呼?以姑娘的絕世才華,料來早當享譽天星!”

    凌晨冷冷道:“小女子的劣名何足掛齒,至於什麼絕世才華更是從何說起,似這等容易的對聯,又有何才華可言?倒是西門公子之言實在是大大的過獎了。”凌晨這番話似是自謙,其實根本不亞於指著西門清臭損一頓,擺明就是譏笑他沒有水平,出這等沒有難度的對聯,顯然本身就是沒有真才實學,乃是沽名釣譽之輩!凌晨惱恨西門清針對凌天之舉,心中對他早已厭煩到了極點,是以說話之間毫不客氣!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凌晨本意乃是為了折辱一下西門清,但剛才的話語卻已經是將在場眾人盡數得罪了遍!

    眾人均是覺得這個絕色女子的話語未免有些言過其實;適才西門清所出之聯。眾人也已竭盡全力,殫精竭慮,卻是尚未對的出來,可見難度果高,便是被稱為絕對,也無不可。

    這女子偶有所得。對上來也就罷了。竟還說實在是太過容易了。那言下之意豈不是說在場千人均不如她這婦道人家?

    本來以凌晨智慧。不會如此失策失言。但西門清之前矛頭直指凌天。卻是犯了凌晨地最大忌諱。凌天地逆鱗固然是凌晨。然而凌晨地逆鱗又何嘗不是凌天!

    話有說回來。以凌晨本身地才華而論。剛才之言。卻是不算太過!

    西門清臉色登時一青。折扇一合。冷冷道:“姑娘此言。口氣未免大了些!就算姑娘可以對出一聯。便可如此小覷了天下群英嗎?這便是名震承天地凌家對天下群英地態度?凌天冷冷道:“你這才是屁話。一個女子對個對聯竟然扯到了天下英雄!西門公子真是會說笑話!更何況如此淺薄之極地對聯。竟然還有人讚不絕口。尚自詡為絕對;待到有人對上來了。便惱羞成怒!難道這就是所謂天下英傑地氣度嗎?這就是西門世家地世家家教嗎?這就是西門世家地優良傳統嗎?這就是所謂當今第一才子地風采嗎?我呸!當真是恬不知恥。下作之極! ”

    這番話尖銳刻薄。竟然絲毫不給名滿天下地西門清。乃至整個西門世家留下半點面子。口氣中地輕蔑譏誚和濃濃地鄙夷更是唯恐人聽不出來。

    西門清怒不可遏。霍然轉頭。狠狠地道:“凌公子既如此說。想必更是才華過人。天下無雙了?西門清倒要討教一番。”

    凌天鼻中嗤的一聲,不屑的道:“天下無雙倒不見得,不過像你這種三歲小孩子都會對的對聯,本公子就可以對得出的。”

    西門清狠狠瞪著他。眼中一片血紅,先前地旬旬儒雅的風度早已蕩然無存,咬牙切齒的一字字道:“願聞高論!”

    這副上聯乃是西門清偶然所得,他多番冥思苦想、絞盡腦汁也未曾想出對句,他自覺自己也不能對出地上聯,必然是千古絕句,定可將所有英傑全部難住,在天下英才面前,大大的出一次風頭。沒想到凌府隨便出來一個少女。便輕易對了上來,接著更是被凌天貶得一文不值。西門清便是再好的修養也是終於忍不住,幾乎抓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風度!

    如此等對聯,能對上一聯,已是難能,再另尋對句,根本就是在難為人,但西門清急於挽回面子,卻也顧不得了!

    凌天大笑一聲,道:“另作一對,又有何難!你且聽好了,我的下聯是聽雨閣,聽雨落,聽雨閣中聽雨落,雨閣三更,雨落三更。如何?”西門清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原來,凌天的對聯又比凌晨所對的對聯高出一籌,“賽詩台,賽詩才”乃有其地,而“彩雲天,彩雲間”終究是虛幻之物,單從對仗而言,自是工穩,但若是深究,始終是凌天所對的“聽雨閣,聽雨落”更勝一籌!

    凌天嘿嘿笑道:“若不滿意,你可再聽來,讀書亭,讀書聲,讀書亭中讀書聲,書亭千古,書聲千古。又如何?賞雪嶺,賞雪景,賞雪嶺頭賞雪景,雪嶺萬年,雪景萬年,哈哈哈,如何,可中式嗎?”

    西門清臉色慘白,做聲不得。

    凌天嘴角泛起一絲嘲弄,道:“西門公子,在下也有一聯,也想班門弄斧一番!?”

    西門清面色忽轉,他卻是自信自家文才,料來不會出醜,篤定道:“請賜教吧!”

    凌天微微一笑:“此聯甚是簡單,公子必然能對,我的上聯是聽雨榭,聽雨訴,聽雨榭中聽雨訴”

    西門清面色再轉,凌天竟是又再作一聯難為自己,之前凌天已經連出三個對句。如今又以此格局難為自己,但自己偏偏就是沒有對句!

    舉場再次嘩然,須知西門清出“賽詩台,賽詩才”的對句難為眾人這個並不過分,但他自己竟然也沒有對句,這卻是極不妥當地!

    西門清也算是頗有急才。面色瞬間恢復平靜:“正所謂出對易,對對難,凌兄自是高才,只是此格已對過多次,再對也是無益,何必只拘泥於此一聯!”

    話語說的似是圓滿,在場中人卻罕有傻子,情知西門清黔驢技窮,無從應對。才出此下策的!

    凌天嘿嘿冷笑道:“原來西門兄竟是不屑應對,果然高明,不愧是西門世家第一才子!”

    旁邊。早有幾個老儒生手持狼嚎,龍飛鳳舞的已經將凌天剛才所對出的對聯抄錄了下來,幾個人圍在一圈,逐字推敲,越看越是覺得凌天所對這幾幅下聯均是絕妙無比,任何一句也與上聯配合的珠聯璧合,天衣無縫,確實盡是神來之筆,不由的讚嘆不絕。想不到這一向以紈絝出名地凌天。竟然是如此的胸懷錦繡凌天,不由得使勁揉了揉眼睛,這,還是那個承天第一紈絝嗎?

    北面,天月閣之中,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口中輕輕念著凌天剛剛對出的下聯,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將自己面前寫著一副已經對出的下聯---- “觀蒼海,觀蒼松,觀蒼海裡觀蒼松,蒼海萬年,蒼松萬年”。緩緩搖頭,將那潔白宣紙輕輕揉作了一團。臉上泛起自愧不如地神色。

    平心而論,這“觀蒼海,觀蒼松”也算對仗工穩,乃上佳之作,但與凌天所對一比,高下卻是遠了!

    凌天笑吟吟的轉過頭,揚聲道:“先生,徒弟沒給您老丟臉吧?

    秦大先生捋著鬍子,滿臉樂開了花。頻頻點頭。

    凌天這一嗓子。也將在場的幾位大儒的目光都引到了秦大先生身上,人人眼中均是浮現起艷慕之色。紛紛向前賀喜。恭賀秦大先生又得一佳徒。秦大先生口中連聲謙虛,說道劣徒年幼無知,何堪造就,太不曉事,在這等場合竟然如此沒有禮數,回去一定好好責罰!

    這話讓各位大儒心中均是一陣鄙視,看著老傢伙嘴巴都裂到了耳朵的得意樣子,回去捨得責罰這個替自己大增光彩地弟子才叫咄咄怪事!如此才華,竟然是年幼無知,何堪造就這老東西也太能扯了吧!

    不過有徒如此,難怪秦大先生能如此老懷大慰了。尤其凌天當著所有人地面,當朝叫秦大先生為老師,雖然自有囂張失禮之處,但在場的各位大儒卻是恨不得自己地弟子也能夠如此囂張一回,讓自己地老臉也平添幾分光彩!

    西門清此刻心中早已是將凌天恨得要死,僵硬的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凌公子果然才華過人,西門清佩服之極!”這話說出嘴,只覺得心裡可是說不出的難受。

    凌天漫不經心地道:“哪裡哪裡,我知剛才乃是西門公子手下留情,根本不屑對那能對出多種對句的下聯,在下剛才不過僥倖過關,心中實在不勝惶恐啊。”這話一出,西門清臉上頓時又是一陣扭曲!

    天夢閣中,玉滿天大喝一聲,“好詩啊好詩!果然是好詩啊!”抓起面前盤中的一大塊肉骨頭,一口啃了下去,滿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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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八十三章難為西門

    這是詩嗎?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均是忍不住心中竊笑,好幾個嗤嗤的笑出聲來。

    玉冰顏狠狠跺了跺腳,又氣又臊;三叔哇,您老人家不懂就別亂說話,這可是對聯哇,跟詩有什麼關係?哪裡有什麼好詩?

    凌天嘴角怪異的一扯,終於忍住笑意,轉頭道:“西門公子且慢。”

    西門清面目無光,站在台上渾身正覺得不舒服,本欲就此走回極樂閣。卻被凌天叫住,不由轉回身來,強笑道:“不知凌公子尚有何見教?”

    凌天呵呵一笑,道:“剛才公子不屑應對我的上聯,確實是之前對過甚多相類的對句了,卻也無妨,不過尚請西門公子對我另外一聯如何?”

    眾人一聽,不由紛紛大聲叫好。心中都是明白得很,看來今天凌天與西門清兩個人是對上了,不知他會出什麼刁鑽古怪的對聯難為西門清呢?

    西門清精神一振,自信只要不是剛才的那“絕對”當難不住自己,決心要在這一句扳回顏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道:“便請凌公子出上聯,西門清洗耳恭聽。”竟然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凌天微微一笑,道:“在下才疏學淺,就出個短聯,我的上聯是三光日月星,倉促之下,凌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聯,就這個湊合一下吧,想來必然是難不倒西門公子的,哈哈。”

    眾人咋一聽,均覺得這個上聯言簡意賅,似是平平無奇,無甚難度;但仔細一回味,卻頓時發覺了這副上聯的不尋常之處!不由得一個個臉上變色,人人均是低頭沉思起來。各人思慮片刻之後,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區區五字的對聯。竟然是如此難以對出。

    蓋因聯語中的數量詞,一定要用數量詞來對,上聯既然有“三”,那下聯就不該有。但緊跟其後的“日月星”三字均是單獨的物事,湊在一起,剛好合稱“三光”。這就造成了下聯無論用哪個數字來對。不是多餘三個字,就是少於三個字,委實是困難無比!更何況,日月星,竟然正好是當今天下三個大陸的名字!

    西門清心念電轉。唯一想到能夠對上地。似乎應該是三才天地人。可對方地上聯首字便是三。那麼自己對三才天地人顯然不合適。但用其他地。卻又絕無是理。不由皺著眉頭。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

    霎時間。茗煙樓中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只余玉三爺大口咀嚼地聲音分外清晰!

    千餘人同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幾位博學大儒尤其用心。各個捻著鬍鬚踱來踱去。滿臉愁容。自己等人與秦大先生齊名。今日因為秦大先生這個得意弟子凌天地緣故。無形之中已經被比了下去。若是連他地弟子出地上聯也對不上來。那可就真地丟臉到家了。雖然凌天地上聯指明了西門清來對。但各位老夫子卻是均將這一副上聯當作了自己與秦大先生之間地比拼。暗暗地都叫起勁來。

    良久。一個花白鬍子地老儒生黯然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對不出。對不出哇!當真是後生可畏!如此五字短聯。竟是如此艱難。果然是出對易。對對難!當真絕對!”此言一出。頓時滿樓均是嘆息之聲!

    秦大先生自己也是對不出來。雖然照樣搖頭嘆息。但卻是滿臉地神采飛揚。那有半分黯然地樣子?眼看著自己地弟子一副似易實難地上聯難倒了天下群英。秦大先生心中早已驕傲地幾乎欲大聲歌唱!頓覺自己一生。竟然在這一刻真正達到了自己夢寐以求地巔峰境界!

    得意地看著幾位平時於自己爭來鬥去地老儒生。肚子裡真是痛快之極!嘿嘿。這就是老夫地得意弟子!如何?都服了吧?

    西門清臉色越來越是難看,白皙的臉龐慢慢充血般漲成了豬血般的顏色。額頭上豆大汗珠滾滾而下。急如驟雨。

    凌天呵呵一笑,意態閒暇。道:“西門公子盡可慢慢思量,不急不急;本公子先回去睡上一覺再說,哈哈哈…..”

     “且慢!”西門清額頭青筋暴起,“你這副上聯以數目三為要,明擺著就是在難為人,分明是無對之對,我對不出來,可我絕不相信竟有人竟然能夠對得出來!”此言一出,在場千人有不少人微微點頭,顯然對西門清的話頗為贊同!

    有此想法的其實並不獨是西門清一人。真正了解了這幅上聯的難度之後,不少人均是有了這樣的想法,只不過卻沒有人敢如西門清一般大聲說出口來而已!

     “哈哈哈,真是笑話!”凌天呵呵大笑,嘴角一撇,道:“世間萬物,有陰必有陽,有天必有地;此乃亙古不變的至理,凡有上聯,必有下聯,你對不出,乃是你才疏學淺,並不為道,但你竟敢狂言無人對得出,西門公子未免太也小覷了天下群英!”

    西門清聽他將自己先前指責他的話竟然原版照抄了過來,更是諷刺意味十足,不由滿臉通紅,狼狽不堪。喝道:“我卻不信有人能對得出這幅上聯!”

     “若有,便當如何?”凌天陰陰地道。

     “若是凌公子你能夠對出下聯,西門清在對聯之學上從此甘拜下風,終此一生決不再賣弄楹聯之學問!”西門清這話滑頭之極。首先他將目標鎖在了凌天一個人的身上,意思便是只有凌天對出的才能作數,其他人無論誰對得出,都跟凌天沒有關係!其二則是只說自己在對聯上甘拜下風,從此不再賣弄!卻未說其他!

    不再賣弄對聯之學問,可仍然可以賣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呀!等於對他自己並無多大損失,更何況之前的“絕對”早已搞的灰頭土臉,就算再有什麼“聯林”聚會,西門清也未必有面目去參與。

    還是那句話,今天場中大多數人都不是傻子,都是聽出了西門清的話裡含義,一時之間偌大的大廳噓聲四起,對此人的無恥加胡攪蠻纏均是十分鄙視。

    西門清臉色又是一陣青青白白,對四周嘲諷的聲音充耳不聞。他自覺還有一肚子才華未曾施展,哪能就此當面認輸?

    凌天冷笑一聲,也不去計較西門清話語之中地漏洞,委實對此人的無恥已經失去了耐心,道:“那你聽好了。我得下聯是……”

    眾人頓時都伸長了耳朵,只聽凌天拉長了聲音一字字道:“四詩風雅頌!”

     “三光日月星,四詩風雅頌!”

    場中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頓時彩聲雷動!此天星大陸也有《詩經》流傳,與凌天所處時代並無出入,眾所周知,《詩經》分為風、雅、頌三大類,但是雅卻又分為“大雅”和“小雅”,所以說“四詩”自無不可!

    不單對仗工穩,珠聯璧合,於此即相對,也甚是配合場中氣氛!

    果然是妙對呀!

    西門清臉上一片死灰,長久以來,他自負學識,文采斐然,從未遇過對手。但這長期培養的驕傲,竟然在今日第一場便被凌天打擊的體無完膚!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萬念俱灰!

    評審之中,一位年齡最長的白髮大儒越眾而出,老眼看著凌天,讚歎道:“凌公子真乃天縱之才也!秦兄有此佳弟子,此生無憾矣! ”

    秦大先生兩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捻著鬍鬚,看著凌天,臉上一片讚許驕傲。自覺臉上不僅是大有光彩,而且簡直是金光燦然了。

    凌天呵呵一笑,謙虛的道:“其實這三光日月星,似也不止是只有這一副下聯而已,有眾多的下聯可以對的上;比如一陣風雷雨、兩朝兄弟邦,皆可呵呵呵,只是各位未曾細想而已。若是有時間仔細推敲,必然可以對得出地。”

     “三光日月星,一陣風雷雨;三光日月星,兩朝兄弟邦;”那老儒生在嘴裡念了幾遍,直覺滿口芬芳,呵呵一笑道:“果然是天縱之才!果然是天縱之才!老朽服了!”施施然地回到座位坐下,再看向凌天的時候,眼神已如是看著自己地子侄一般,滿是嘉許之色。

    凌天又笑道:“當日我與青衣相士葉輕塵前輩論交,他也有一對,更是精彩,他的對句乃是六脈寸關尺才是真正上乘之作!前輩曾言,所謂出對易,對對難!上聯固然難對,卻並無真正無對之對!”

    凌天如今之話語,卻是大大的替這些皓首窮經鑽研學問的大文人保留了顏面,要知青衣相士葉輕塵名滿天下,後輩小子或者不知,但如秦大先生一流的人物,卻是久聞其高人大名,聽凌天“轉述”葉輕塵為眾人下台,人人均是心中感激。不由得對他印像大改;紛紛感覺如此人物,竟然常年被稱作什麼“第一紈絝”,簡直是世人統統瞎了眼珠子!

    對聯對到這種地步,實在已經沒有半點對下去的意義。各位評審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均是決定,立即進入下一環節。賽詩!

    本來已經被凌天打擊的垂頭喪氣的才子們頓時精神一振,各個摩拳擦掌起來,不過這次卻是換了目標,由西門清換成了凌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JKLIN1203 發表於 2009-6-17 05:57 PM

原本眾才子們來到茗煙樓,一來是為了人前顯盛、揚名天下,為自己將來討個好出身;二來也是不忿西門清所謂“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特意前來駁駁苗頭,若是自己能將天下第一才子難倒了,那該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剛一開場,在第一場較量的對聯比試之中,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子的西門清竟然已經是狼狽不堪的敗下陣去了,這讓眾才子們在大受鼓舞的同時,也感到了另一個“才子”----凌天的強大。

    但作詩對于眾人卻是拿手好戲,人人均是在心中打起了腹稿。有的更是干脆把自己做過的上佳詩句轉眼之間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暗暗尋思有哪一首符合今日的盛會。

    各個評審看著眾才子們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得均是暗暗嘆息,知道這幫小子們難免會受到更加狠狠的一次打擊!楹聯之學問豈不正是作詩的基本功嗎?能夠瞬間對上絕對,而且不止一副,那麼,作詩的本領還能差到哪里去?

    不約而同地各個評審均將希望寄托到了凌天的身上,均是盼望此子能否再次做出膾炙人口的詩句?對此次賽詩的勝負反而不是那麼介懷了。

    一陣吆五喝六聲音傳來,一股濃郁的酒香也隨之飄了過來,眾人無不大皺其眉。隨著酒香望去,只見玉三爺山大王一般雄踞首席,六個書生打扮、模樣甚為清秀的家伙坐沒坐相的歪在各自的座位上,其中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不點兒正手持酒杯,跟玉三爺劃起拳來!聲音洪亮,振聾發聵。

    “玉三爺!”別人不敢怎樣,但秦大先生可不在乎他,“現下正在舉行詩會,三爺你是不是可以小點聲?要不讓顧樓主在外間為你另擺一桌如何?”

    玉滿天牛眼一瞪︰“什麼詩會?聽咱大哥說,你秦大先生可是真正的高人。可是您就算是高人也不帶門縫里看人的,俺玉滿天可也是讀書人,俺玉家可是正中書香門第,翰墨世家;怎地俺就要小點聲?難道說俺就不會作詩?太小看人了!”

    “憑你也會作詩!”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傳來。這聲音飄飄渺渺,不可捉摸,忽而在東。忽而在西。以玉滿天的修為,竟然也聽不出說話之人的具體方位!

    玉滿天勃然大怒,忽地站了起來,大罵出口︰“說話的是哪個王八蛋?”威稜稜的雙目從在場眾人臉上一一滑過,被他看到的眾人均是感覺渾身一涼,說不出的不舒服。見沒人應聲,不由又是一聲暴吼︰“是哪個王八蛋在亂說話?”四周仍是寂寂無聲,沒有一人答話。

    凌天聽得清清楚楚,這個聲音正是那天自己與凌晨遇到的那位名叫錢水柔地女扮男裝的女子。不由心中也是一驚。這聲音來的過于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再也無聲無息,凌天竟然也沒有分辨清楚她的人究竟在何方!

    玉滿天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卻沒有坐回座位。反而一只手抓著酒壺。大刺刺地向前邁了幾步。揚聲道︰“世人都以為三爺我不會作詩。乃是個粗人!今日三爺辯明此事。便當場作一首詩給你們瞧瞧!讓世人也知三爺儒雅!”

    眾人目結舌。玉冰顏在凌天身後不住跺腳。俏臉上一片氣急。這位三叔今天是怎麼了?怎地如此人來瘋。你那會做詩啊。還儒雅!?

    凌天一眼望過去。只見凌劍遠遠地沖自己擠了擠眼。心中頓時恍然。定然是這幾個小子在煽風點火地鼓動搗鬼無疑!

    西門清呵呵一笑。出來打個圓場道︰“滿天三爺自是英明神武。武功卓絕。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等吟詩弄墨之事。還是讓我們這幫文人來做吧。三爺只需品評便是。”

    西門清這番話非但全是一番好意。而且就是在擺明在拍玉滿天地馬屁了。而且這番話在玉滿天現在正有些下不來台地時候說出。正好給玉滿天提供了一個台階。本來是十分得體地。在他想來。玉滿天這等粗人。哪里懂得什麼作詩?必定會借著自己這一句話而乘機下台。還會非常地感激自己。那自己便可借這個機會與玉家打好關系。

    西門清肚里地如意算盤打地梆梆響。一臉雍容優雅地微笑。滿心等著玉滿天向自己道謝。

    豈料到玉滿天竟是毫不領情,反而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你奶奶的,西門小王八蛋,你這個兔崽子是不是也認為老子不會作詩?是也不是?”

    西門清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不禁尷尬萬分;惱羞成怒的道︰“那便由得三爺!”拂袖而歸。

    “鏘!”玉滿天長劍出鞘,劍尖正指著西門清離去的背影!眾人駭然大驚,均想就算你不接受人家的好意,那也用不著便拔劍殺人吧?

    刷刷刷幾聲,西門世家所居的極樂閣之中頓時縱出七八個身影,牢牢地將西門清護在了中間,人人長劍出鞘,如臨大敵。

    玉滿天哈哈大笑,道︰“老子這是在作詩,怎地這般的沒有規矩,你們打算干嘛?想跟三爺動手?!歡迎的很!”

    眾人一陣無語。你拔劍又砍又殺地,居然是在作詩?

    玉三爺又是一揮長劍,長聲吟出了他的第一句詩︰“老子手中一把劍!”

    凌天噗的一聲,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只聽玉滿天接著又精神抖擻的念出了第二句︰“世上混蛋千百萬!”

    玉冰顏似笑非笑的鼓著小嘴,又是有些生氣,又是有些忍不住笑。至于四周事不關己的各大世家,更是笑聲一片。幾位德高望重的評審嗔著老臉,不住的吹胡子。

    玉滿天一個轉身,劍舞一般掄出滿天劍光,嗔目指向西門清,大聲喝出了最後兩句詩︰“惹動老子心頭火,殺光這些王八蛋!”

    得意洋洋地還劍入鞘,玉三爺頭一仰︰“如何?!每句都壓韻的?!不錯吧!誇我吧,我承受的起!”

    一片人仰馬翻!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接著便聽有人大聲誇獎道︰“好詩啊好詩!”接著便是一聲長長嘹亮的口哨。正是凌遲!

    眾位大儒面面相覷,一頭黑線!

    “這也算詩?”一個聲音嗤的一聲譏笑,在滿堂大笑聲之中,竟然清晰可聞!眾人均是聽得清清楚楚,說這句話的人便是方才嘲笑玉滿天的人,只是她的聲音仍然是飄渺不定,整個茗煙樓之中,雖然並非武林之會,但在場的高手數量極多,也不泛凌晨、凌劍一級地絕頂高手,然而竟無人聽出這人究竟藏身何處!

    玉三爺大吼一聲︰“誰敢說這不算詩?站出來!”聲如雷震,頓時,所有人鴉雀無聲!玉滿天雙目鷹隼一般四處掃了過去。很顯然,方才玉滿天也沒有聽出來那人地位置!

    就在那聲音剛剛響起的剎那之間,凌天地眼楮死死的盯住了天月閣!

    轉頭向侍立一旁的少女,淡淡道︰“叫你們樓主過來!”

    那少女答應一聲,出門而去。

    不多時,顧夕顏匆匆趕至。凌天冷冷看著她,半晌不語,只把顧夕顏看得渾身冷汗直流!這才問道︰“天月閣是何人所定?我為何竟不知有如此人物駕臨茗煙樓!”

    顧夕顏抹了把冷汗,低聲道︰“請公子恕罪,那日皇室大內總管前來訂天香閣,但早為主上定了,賤妾即刻婉言回拒了;他倒也並不仗勢欺人,只定下了次一級的天月閣。”

    凌天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他早已知道,本以為里面必然是哪個國家的皇子或者公主,這才合理,但剛才那聲音竟是錢水柔的!錢水柔既然能夠隨便說話,先而言之在里面身份為最高者!那麼,凌天可以肯定,里面並沒有承天皇室中人存在!如果有,那自己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如果這樣,問題就來了。這個錢水柔,究竟是何等身份?為何承天皇室竟要為她買好,定下天月閣?以承天皇室的霸道個性,竟然肯屈尊次一級的天月閣,是否因為她不願洩露身份的緣故,而她與承天皇室又是什麼關系?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變故?這些都是問題!

    沉吟半晌,問道︰“可知他們共來了幾人?里面是何人在服侍?有自己人嗎?”

    顧夕顏低聲道︰“一開始是來了四人,後來有沒有增加便不知道。都是帶著大大的斗笠,遮住了面目。他們拒絕了茗煙樓的服侍,里面並沒有自己人。”

    “哦?”凌天的眼楮眯了起來。此事大有古怪呀!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去找大內總管龍千行聊聊天了。

    凌天叫過凌晨,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凌晨答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顧夕顏靜靜的站著,只覺得凌天身上萌發出的氣息越來越是陰森,不由得心跳加速,臉上冷汗也禁不住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外邊不斷響起喝彩聲,顯然有幾位有真才實學的才子已經展露了自己的大作,但凌天心里對這場所謂的文會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

    剛才在茗煙樓門口遇到的神秘高手,血殺閣的出現,葉白飛,還有錢水柔的獨特勢力,這些人無聲無息的潛入承天,在同一個時間段;若說其中沒有什麼企圖,那麼凌天打死也不信的!此即風雨將至的微妙時刻,各大勢力的介入早在凌天的預計之內,然而真正問題卻在,這些微妙的勢力進入承天,凌天居然沒有發覺!只有葉白飛是明目張膽的進來的,其他殺手也是無聲無息便潛入了!是不是還有別的勢力在潛伏?這點竟沒有半點消息!

    在承天城能夠做到完全讓凌天的情報系統查不到消息的,很少,除了楊家,便是皇室!楊家最近實力大挫,連帶著情報封鎖系統也變得殘破了,所以目前已經確定,錢水柔一方的勢力應該是在皇家勢力的屏蔽之下!這個無意之中得到的消息,讓凌天心中敲起了警鐘!隱隱約約之中,凌天似乎感到一個巨大的危機在靠近!

    我名凌天,而我亦欲凌天,如何會在乎天降風雨,就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香風洋溢,凌晨曼妙的風姿輕盈地走了進來,在凌天身邊坐下,輕輕點了點頭。

    凌天抒了口氣,擰著眉頭,看著顧夕顏,緩緩道︰“顧樓主,這件事情讓我很不滿意!”凌天語聲冷了下來,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嗒嗒的聲音,似乎聲聲敲進了顧夕顏的內心的最深處、最隱秘處︰“這件事情,原本我一早就應該得到消息,可是你沒有說!還有,各大世家中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可以依然沒有說!這說明了什麼?”

    凌天銳利的眼楮看著顧夕顏的眼楮,似乎盯進了顧夕顏的內心深處︰“你還沒有把我真正的當成你地主子!你,依然想依靠你自己的茗、煙、樓!”

    “這樣可不行啊,我素重承諾,承諾過的事一定會作到,但我卻更注重紀律。你應該清楚我會怎麼對付輕賤我凌天的人,如你這般離心的勢力,我怎麼能夠放心?換句話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凌天目光如刀,冷冷道。

    顧夕顏大驚,渾身頓時汗出如漿!撲通跪倒在地,渾身簌簌發抖;說老實話,她並不擔心自己的性命。但凌天現在已經成了上官世家重新崛起地唯一希望;若是失去了凌天的支持,上官世家便永無再次崛起的機會!甚至覆滅之期就在眼前,前時凌家的大清洗。雖似秘密,但畢竟是死了那麼多的人,只要勢力稍強的人,便不會不知

    “公子,我…….賤妾該死!”顧夕顏面色灰白,語調幾不成句!

    凌天冷冷的看著她,良久,方道︰“你起來吧。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只有四字。下不為例!”

    “多謝公子寬宏大量。決無下次。”顧夕顏依言站了起來。額頭冷汗仍在不斷冒了出來。適才。從凌天地話中。她剛才分明聽出了凌天斬斷茗煙樓地決心。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地強烈強者氣息!令她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正如凌天所言。今天地事換成是她本人。也是決計不肯輕易放過地!

    凌天輕飲了一口茶。似是漫不經心地道︰“百死之蟲。死而不僵。上官世家臥薪嘗膽。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想來並不光是這一個樓子吧?我想聽實話!當然你有不說實話地權利!”凌天之所以前面恩威並施。便是為了這句話!他知道。在顧夕顏地手中。一定還有屬于她自己地保命力量存在!顧夕顏經營茗煙樓已歷多年。與各個官宦之家均有絲絲縷縷地關系存在。若是說顧夕顏沒有在這里面安插自己地眼線人手。那凌天反而要懷疑顧夕顏地能力了!而顧夕顏暗中地這股力量。恰好便是凌天目前最為需要地力量!

    顧夕顏冷汗又冒了出來︰“此事確實是屬下該死。這些事情還未來得及向公子匯報。地確尚有……”

    凌天一揮手。打斷了她︰“那些是你地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利用你地一切勢力。打探一些我地人打探不到地消息。你。應該知道我需要地是什麼消息吧?”

    顧夕顏眼中露出自信。沉聲道︰“屬下明白!必然盡速給公子滿意地消息!”

    凌天揮揮手,道︰“去吧。我會給你聯系我的方法,所有地事情,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麼?”

    外面聲浪一陣大過一陣,突然一靜,一個很有幾分做作的聲音長吟道︰

    “亙古天地靈氣鐘,

    柔細霸狂全無憑;

    吹起靜水漣漪影,

    搖動松竹不屈聲。

    這是小生今早來時微風拂面,忽而有感,作詩一首,請各位師友點評。”

    這首詩描繪的乃是大自然氣象中的“風”,但最巧妙的地方卻是通篇竟沒有一個風字出現,可每一句均是有風的絕佳韻味在內;凌天、凌晨、玉冰顏這三位大行家細細品味一下,只覺這首詩雖然尚算不得上品,而且意境也稍顯不足,但總體上還算過得去。不過單憑這首詩便想奪得第一才子之位,那還是想都不要想了吧。

    果然,一名老儒生皺眉說道︰“小友這首詩雖然將風描繪的淋灕盡致,不過聽聞余韻,似乎是尚有下文的樣子。閣下是不是將全詩念出品評一下?那書生臉上一紅,躬身道︰“學生剛才靈光忽現,才得這四句,之後思來想去,後邊的卻無論如何也續不上了,慚愧至極。”

    那名老儒生點點頭,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接著又是幾名書生分別吟出了自己地得意之作,滿臉期盼地被品評一番,然後面紅耳赤的俯首慚愧而去。

    極樂閣之中一聲咳嗽。西門清手搖折扇走了出來,嘴角微微帶著一股不屑之色。一雙眼楮有意無意地向著凌天這邊看了幾眼。凌天呵呵一笑,低聲對兩女道︰“這家伙又出來賣弄了。真佩服他,臉皮怎地就這麼厚,剛才那麼灰頭土臉,現在還有面皮出來?!”

    玉冰顏嫣然一笑。道︰“天哥,你什麼時候上去作詩呀?小妹可是一直期待你的大作呢!”

    凌天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俏挺的小鼻子︰“玉大才女,那你呢?你什麼時候上去作詩呀?為兄也一直期待你的大作呢!”

    玉冰顏被他捏住了鼻子,頓時咿咿唔唔地說不出話來,手忙腳亂的將他作怪的手撥了下來,小嘴氣惱的鼓起。凌晨笑嘻嘻的將她攬在了懷里,示威的向凌天瞪了瞪眼︰“公子不準欺負人。”

    凌天呵呵大笑,伸手在凌晨俏臉上抹了一把。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聽到地聲音道︰“聽我乖乖晨兒的,我不欺負顏兒了,我只欺負你。等我晚上一定要好好欺負欺負你。”說著一聲怪笑。

    凌晨登時滿臉通紅,眼楮狠狠的看著他,眸中神色卻是出賣了她,水汪汪的麗色如要溢出水來,滿含期待、向往。

    只聽外邊西門清的聲音沉穩的道︰“今日盛會空前,在下特意……”

    他剛說到這里,只聽有人叫了起來︰“我來我來,這次輪到我了。”眾人目以對,一起望去。西門清被打斷了話頭。也是一臉郁悶的看了過去。聲音的來源卻是從玉家的天夢閣傳出來地。

    接著另一個聲音道︰“憑什麼是你?現在該輪到我了。”接著又是好幾個聲音一起吵了起來。

    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一跳跳了出來,滿臉笑容可掬︰“在下做了一首……”話沒說完,就被里面的另一少年抓住身子,拖了進去︰“說好了是我,你他媽地搶什麼?”接著便聽的爭執之聲越來越大,另外幾人一起吵了起來。接著竟然是乒乒乓乓,動起手來!

    眾人面面相覷,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聽得玉滿天的聲音大聲喝彩︰“要得!這一腳有點兒意思!對對,哇哈哈哈……打他臉……你個笨蛋。掏他小弟弟呀……”

    砰的一聲響,幾個人在地上滾成一團,翻滾著出來,人人身上都是油漬酒漬,頭發蓬亂,狼狽不堪。

    一個少年利落的在地上一個打滾,站起身來,大罵道︰“小兔崽子,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踫的一腳踢了出去。

    便在這時。一個少年正狼狽不堪的被另外幾人扔了出來。啊的一聲驚叫,端端正正的被踢在了屁股上。被來就站立不穩地身子頓時被踢的離地飛起,大罵聲之中,穿過了布幔,噗的一聲飛進了天月閣!

    接著便聽天月閣之中乒乒乓乓的聲音響成一片,似乎這少年的身子正好落在了酒桌上,幾聲驚叫傳了出來,一聲怒斥,啪的一聲,接著便是那少年大罵聲起,似乎是吃了虧。大叫起來︰“救命哇。”

    外邊正似乎是不知所措的幾個少年書生頓時一聲喊,慌慌張張的一起沖了進去︰“不要打我兄弟,我們賠你們銀子。”

    混亂之中,天月閣的布幔不知被誰刷地一聲扯了下來,頓時里面所有情景展現在眾人面前。

    凌天手里把玩著酒杯,眯起了眼楮,似乎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過去。

    天月閣之中,一張不小的桌面上清潔溜溜,地下卻是狼藉一片,顯然,摔進去的凌遲惡作劇的摔在了桌面上。

    錢水柔手中輕輕捻著一個里面尚有半杯酒的酒杯,遠遠的站在天月閣另一面的窗台前。滿臉的若有所思,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闖進去地五小,神色之間,絲毫不動。身上一身雪白衣衫,竟然是干干淨淨。顯然,在凌遲摔進去落在桌面上的同時,錢水柔已經發覺了不對,及時地抽身後退,淋灕四濺的湯水油漬竟然沒濺上一滴在身!

    四周,八個黑衣中年人滿臉怒色。看著闖進去的五小,人人均是一副即將爆發的樣子,身上均是或多或少的沾上了點點油漬,不過能在那麼大力地摔進去濺起的油漬面前躲避到這等程度,足見身法、反應均已是上上之選了!八人均是兩眼神光如電,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均是內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唯有錢水柔那個侍女一身雪白的衣裙卻被濺上了不少湯水油漬。小姑娘兩眼含淚,正氣急敗壞的追著凌遲又打又罵。凌遲雙手抱著頭,四處躲避,口中不住道歉。

    也難怪小姑娘生氣,一身上好衣裙,卻被濺的如同開了花一般,什麼顏色都有了,就是沒有之前地素雅、潔淨,一女孩家的愛美之心如何受得了?

    實際上的混亂便是這小姑娘追打凌遲而起。其他高手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似乎這件事情跟自己全然沒有關系。

    凌天眼珠一轉,示意凌晨與玉冰顏留在原地。自己端起酒杯走了過去,呵呵大笑道︰“原來真是錢兄!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剛才凌天還在尋思,以錢兄的詩才,如不來參加這雅文會,未免太過可惜了。不料天隨人願,終于在這里見到了錢兄,又可以一睹錢兄的風采,凌天心中高興萬分!”

    錢水柔目中神光一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原來卻是凌公子,當真是幸會。”

    “錢兄這話可就不對了。”凌天搖搖頭,不滿的道︰“我喚錢兄為錢兄,錢兄卻叫我凌公子,分明是不把兄弟當兄弟嘛。”這番繞口令般的話一說,人人臉上均是露出怪異地神色。

    錢水柔不置可否的一笑,從善如流的道︰“凌兄真是風趣。”

    凌天毫不客氣地一步邁進了天月閣,一把抓住凌遲後衣領便扔了出去,拍拍手。笑道︰“錢兄不必客氣,本公子越俎代庖,就替你將這幾個搗亂的家伙收拾了。咱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錢水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凌天,點頭應道︰“那錢某就多謝凌兄了。”天月閣之中,七八個黑衣人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凌天,眼神之中均是一種深深地忌憚,和幾乎不能隱藏的敵意與……殺意!

    凌天滿臉笑容,不動聲色的以思感小心翼翼的探觸著這八個人,不由得越來越是心驚。這八個人的實力竟然個個是一流高手。任何一個人的實力都不遜色于凌風,最多只比五小中最強地凌遲稍遜一籌而已!

    凌天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真是瘋狂!從哪里又鑽出來了這麼多的高手?仿佛這些人都是一夜之間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只是從錢水柔這八個護衛的身手來看。在承天的所有實力之中,就已經可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即算以玉家大小姐玉冰顏的護衛來比較,也要遜色多多!

    這麼多的一流高手,而錢水柔本身的身手分明更高一籌,這些人來到承天,來做什麼?剛才地敵意…殺意,又是怎麼回事?!

    凌天臉上笑容可掬,但心中已經是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現在的局勢太過錯綜復雜,凌天隱隱感覺一個大漩渦正在形成!

    說話間,茗煙樓已經進來幾個俏麗的侍女,迅速將整個房間都打掃了一遍。重新擺上了瓜果糕點,錢水柔若無其事的伸手肅客,邀請凌天坐到了自家的席上。

    此際,外面的西門清早已得意洋洋的念完了全詩,卻是一首送別。

    “秉燭舉觴盡余歡,

    平明送客已泫然;

    昨夜如夢還如幻,

    今朝風瀟水又寒!”

    雖然對西門清的人品,凌天頗為鄙視,但不可否認的,西門清這首送別卻是極有意境神髓,一首詩從昨夜地踐行酒,到今朝送客後地寂寥,當真刻畫的淋灕盡致。

    眼見眾人已經作完了詩句,就連蕭雁雪也是作了一首綺麗婉約地小詩,讓凌天大跌眼鏡。沒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凶巴巴的蕭雁雪,竟然也有這一副少女婉約夢幻的情懷。不禁搖頭暗笑,人不可貌相啊。

    西門清一詩出口,眾人交相稱贊,縱是幾位大儒,也是紛紛點頭認可,各家才子們亦是自愧不如,一時間竟然有些冷場。眾人不由得將目光均向凌天望了過來。似乎今日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西門清出場之後,目標必然是凌天,而凌天也每次均能將他比了下去;所以這次,眾人又是很期待的樣子。

    凌天苦笑一聲,把玩著酒杯,向錢水柔笑道︰“錢兄,凌天至今尚記得,錢兄那一杯傾盡梅花酒,心隨雨霧共空蒙的瀟灑落寞,今日錢兄何不再一展詩才?也讓我輩再一睹錢兄無上風采?”

    錢水柔微笑搖頭,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神態自然瀟灑,說道︰“凌兄真會說笑話,凌兄才是真正的大才,小弟拙劣,如何敢班門弄斧,縱然勉強出去,也不過是徒增笑柄而已,還是不露丑為佳。反倒是凌兄現在身為眾矢之的,小弟可是拭目以待凌兄的絕佳表現呢。”說著輕輕一搖折扇,神態優雅自然。

    凌天臉上含笑,眼角余光卻是一直在觀察錢水柔的動作,不由心中暗嘆,這丫頭女扮男裝的技藝,簡直已入化境,無論舉止動作還是神態,都是惟妙惟肖,最妙的是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竟然能清楚的露出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便是面對面,也很是難以發現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竟然是個西貝貨。

    “凌公子,呵呵,大家可都等著您的大作呢。”外面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正是急于挽回面子的西門清那得意的聲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18 10:48 AM

第三部 第八十六章 驚天絕世

    凌天微微一笑,理也不理他,看著錢水柔,道:「既然如此,小弟就補上那天和錢兄的詩句吧,」說著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沉思片刻,便漫聲吟道:

    「細雨輕霧一笑樓,

    花似精神柳絲柔;

    莫道無情即無意,

    春風傳意水傳愁!」

    錢水柔眼中罕見的露出一絲窘意,輕輕把頭偏了過去。幾聲冷哼沉沉傳出,一側的八位高手人人目中露出狂怒之意,看向凌天的表情幾乎是想要將他撕碎的樣子。凌天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好!好一個春風傳意水傳愁!」一名老儒生捻著花白鬍子,頻頻點頭。凌天這首詩輕柔婉約,大異他的風格,竟然是一首一見鍾情的敘情詩。

    六位評審細細品評凌天與西門清兩人的詩句,卻是人人皺眉,此二人的詩句若單論才情、意境,倒確實是大致在伯仲之間,各檀勝場,一時間均感難以取捨,無奈之際只好宣佈兩人平手。

    凌天搖頭輕笑,帶著一絲無奈的道:「凌天適才只是為錢兄和上當日詩句,此詩可說是為錢兄才有感而發,不但與跟西門公子全無干係,於今日詩會更是風馬牛不相及,如何可參與評選,更遑論平局乎?哈哈,若是如此隨便胡謅幾句便已平局,那也未免對凌天太過於優待了,哈哈……」

    此言一出,各位評審,均不由得老臉漲紫,各人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優美的詩句,竟然不是適才應西門清所激而展示的凌天的真正才華!那這位凌天公子的真正才華究竟有多高?再者,這個凌天也太狂了,如此佳句居然自稱是胡謅。這那裡是自謙,根本就是狂妄!太目中無人了吧!

    在在座眾人眼中。凌天所做地絕句實在已經可算是上上之作。幾可冠壓全場。西門清之詩句地才情雖然遠勝尋常人。到底還是略遜於凌天!適才勉強判定平局。已經是給了西門世家極大地面子!要知西門清所作雖然亦屬上品。可畢竟是有所局限。並無真正大師之風範。不日即可埋沒於風塵之中。但凌天所作之詩。尤其是後兩句「莫道無情既無意。春風傳意水傳愁」。卻是道出了青年男女含情脈脈。卻又礙於禮數不能訴說地朦朧好感。惆悵而又羞喜得默默情懷。單只是這兩句欲語還羞地意境。已經足以流傳後世。成為千古名句!

    而且。凌天話中對平局二字特意加重了口氣。更讓一干評審面紅耳赤。尤其其中三位乃是應西門清所邀請而來。自然有些偏幫西門清地意思。力主判定平局。而秦大先生與孟離歌明顯是凌天地人。為人又素來方正。在此等情況下若與對方爭競。反而顯得不美!再說凌天已經大勝了一局。此局判和也無不可。再說西門慶地送別也是頗有獨到之處。是以二人便沒再吭聲。默認了平局之說。

    再說。師兄弟二人也均存有看看凌天其他地所有本事地念頭;若是現在凌天便以壓倒性地優勢贏了西門清。反而兩人擔心在此之後凌天反而會偃旗息鼓。不再展露了。單以秦大先生對凌天地瞭解。知道這小子一向低調。最愛扮豬吃老虎。若是就此打住。那也是完全有可能地事情!

    而西門清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他委實心急挽回顏面。以圖重震聲威。心道這小子捨棄了這一首佳作。豈不是自討苦吃?

    其實以他地才華。未嘗沒有看出凌天這首詩實在是比自己所作要高出幾分。適才西門清心下忐忑。唯恐再次判負。那自己可就聲名掃地了!一旦聽到平局。心中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此刻竟然聽到凌天要捨棄此詩。不由得心懷更是大大地放了下來。心道:一首詩之中有一二句傳世絕句。往往已經是一代大儒靈光一閃兼嘔心瀝血之作。即興之作向來難有上品。更有些儒生皓首窮經鑽研學問。一生大名播於天下。卻也沒有一句傳世佳句作得出來!難道這凌天就以為這等傳世佳句乃是信手而來地石頭土塊不成?自己地《送別》也是前時靈光一閃而得。自覺已經是自身才華地頂峰成就。卻不信凌天臨場發揮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勝過自己。

    想到這裡,西門清不由冷哼道:「凌公子果然大才,西門清佩服!若是凌公子能夠再作出傳世詩句,那我西門清在此當天立誓,此生此世,永不再談詩論詞!」

    凌天哈哈一笑,好整以暇地為自己倒滿一杯酒,目光注於碧清的酒水之中,似是滿含深情,悠悠吟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單單這頭兩句一出,大廳之中近千人頓時鴉雀無聲!西門清面如死灰。單是開頭這兩句,便足以傳誦千古!

    秦大先生與孟離歌雙目綻放奇光,定定地看著場中的凌天,如獲至寶。口中低低重複念了一遍這兩句,不由均是覺得如飲百年佳釀,回味無窮,餘香滿嘴!

    錢水柔、蕭雁雪等女悚然動容,她們均是此道大行家,也是識貨之人,之前聽凌天說話,心中未嘗不認為凌天狂妄,此際驟聞此妙句,妙目流盼於凌天身上,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凌天方才隨口而出,已經是春風傳意水傳愁這樣的佳句,幾個少女誰也未曾想到,就在此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又會有一首傳世大作面世!環顧古今,更有幾人能做到這一步?!若是果真如此,此人文采,縱非空前絕後,蓋古凌今,卻絕對足以傲視當代,實在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天月閣門口緩緩踱了幾步,似乎在苦苦思索。眾人均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唯恐自己喘出一口大氣便會打攪凌天的思路,導致了一首傳世大作就此夭折,那自己可就真正成了文壇的千古罪人!

    凌天又踱兩步,突然抬起頭來,面上神色一片灑脫,便如一個悠遊於林泉之間的隱士,這一刻,在眾人眼中,凌天再也不是那個所謂有「承天第一紈褲」之稱的浪蕩子弟,也不再是一個大富之家的公子哥兒,而是一位胸懷天下地智者!洞察世情的高人雅士!

    就在此時,凌天清越的聲音響起,竟然是一鼓作氣的作完了全詩!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詩句已經念了出來,良久,近千人的大廳仍然是一片寂靜!終於,不知何人輕輕鼓起了手掌,眾人均是不由得如夢初醒,霎時間掌聲如雷,彩聲震地!

    這是何等優美的詩句!這是何等智慧的詩句!這是何等灑脫的胸懷!這是何等透查世情的睿智!

    這是何等地大才!便是用驚采絕艷來形容,眾人也是覺得不能形容凌天於萬一!

    這等佳句,必然會千古傳唱!而凌天的大名,單憑著這首詩便可以千秋萬代的流傳下去!足稱不朽!

    掌聲甫歇,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儒生顫巍巍的走上前來,眾人一看均是認得,此人正是當今文壇公認的泰山北斗,西韓容之於!西門清便是他最得意的關門弟子,想不到他也來了。此人脾氣耿直,才學過人,天下文人,無不欽服!見老師走上前來,西門清急忙上前扶住。

    容之於長歎一聲,用力甩開了西門清攙扶著自己的雙手,面向眾人:「這裡是承天地界,本容不得老夫多嘴!可老夫實在忍不住要說兩句。老夫敢問承天的博學大儒們,文人雅士們一句話。」

    容之於白髮蕭然,伸出一隻枯瘦地手臂,死死地指住了凌天,指尖不住顫抖,聲音也因激動而變得嘶啞起來,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此等絕世大才,縱才華橫溢也難形容其萬一,實在是文壇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曠世奇葩;如何竟在你們地口中被糟踐成第一紈褲的?!難道承天地界的人才竟是這般高嗎?」

    「似你等這般,竟也配稱之為文人!」容之於嘶聲喝道:「老夫未來之前,提到凌天二字,無人不鄙視,無人不小覷;甚至有些年輕父母教育自己兒女,寧可無才便是德,也不要成為承天凌家凌大公子那樣的人物。」容之於悲愴的笑了起來,老眼含淚:「老夫還道是這位凌天公子是何等不堪的人物!今日方得知事情真相,當真是可笑至極!可悲之極!可怒之極!焚琴煮鶴!簡直是焚琴煮鶴!糟蹋斯文!果然是寧可無才便是德,凌天何人可比高,世人之愚昧可見一斑!」

    「凌公子,老夫為今日之前對您的偏見,向凌公子致以歉意!」說著,容之於竟然向著凌天深深施了一禮。未等凌天回答,容之於已經站直了身體,突然嗔目大喝道:「今日,老夫便厚著老臉,代表天下文人,當眾為凌天公子正名!以凌天公子的年紀、才學,在老夫看來,縱然並非絕後,卻一定是空前的!足堪稱得當今詩壇第一人!可有人有意見嗎?!」

第三部第八十七章百姓何物

    容之於枯瘦的身體昂然站在大廳中間,竟自有一股凜然之威!

    眾人沉默半晌,突然齊聲大呼起來:“詩壇第一人!詩壇第一人!蓋古凌今!公子凌天!”近千人齊聲大呼,頓時如山崩海嘯一般!良久方絕。

    凌天大吃一驚,急忙走了出來,向容之於深深施了一禮,道:“先生太過於高抬凌天了,在下小小年紀,又何德何能,敢居此上位?尚請先生三思,實在是折殺凌天了。”

    容之於呵呵笑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凌公子何必過謙,公子才華絕世,詩才驚天,在場眾人,有目共睹!詩壇第一人之位,當之無愧!千名儒子齊聲大呼,意出至誠,公子便是推辭也是無用啊。”

    凌天苦笑一聲,想不到今日一顯擺,竟然成了詩壇第一人!不由得心中感嘆:李白大大就是李白大大呀!隨便撿了一首出來,竟然反應如此熱烈,若是將李白的詩句完全念上一遍,那自己豈不是立馬在詩壇封神為聖? !

    凌天此詩一出,再也無人敢於上來獻醜!第一日的雅文會竟然提前收場!雖顯草草,但眾人卻個個興高采烈,神情亢奮不已,均是大感不虛此行。誰也沒有想到,號稱天下第一的西門清竟然在第一日便敗的如此個慘法!而凌天奇兵突出,卻是將眾人由頭到腳狠狠地震撼了一把!不禁紛紛決定明日定然早早的便來,定然還有更加刺激的場面等著自己。

    凌劍等六人卻是呆的憋悶不堪,便向凌天提出今後幾天不過來了。凌天再次正中下懷,立即答應。

    見眾人紛紛告辭離去,凌天等人簇擁著孟離歌與秦大先生便在天香閣之中擺起了酒宴。顧夕顏當然是唯恐招待不周,好酒好菜流水般送了上來。

    凌天今日風頭出盡,一鳴驚天,最高興的當然首推秦大先生。老先生兩眼早已瞇成了一條縫,連走路也是輕飄飄的起來。感覺到今日自己縱然立時死了。那也是絕無半點兒遺憾了。

    孟離歌與秦大先生見座上只有凌天與玉冰顏在,分明還少了一人,正是那容顏絕美,風華絕代的凌晨小美女;兩人都是肚子裡暗暗納悶,不知在此等時刻,那位姑娘卻是去了何處?但為人師長者怎好過問弟子的女伴。只好將疑問悶在了心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便打開了話匣子;令凌天驚奇地是。孟離歌竟然是幾乎天文地理、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均有很深地體悟與獨特地見解。凌天便起了興趣。試探著問了幾個比較生僻地問題。孟離歌竟然也是回答地八九不離十。雖然多是自己地臆測之詞。但凌天卻已經是大感不同凡響了。再次刮目相看。

    怪不得都說此人為智者。果然名不虛傳!單單是這份淵博。已經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竟似不在那青衣相士葉輕塵之下。較諸秦大先生只怕還要略勝半分。

    話題一轉。轉到了各大世家身上。秦大先生首先提出了疑問:“天兒。你地人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那玉家老三幫你說話我自不稀奇。甚至是東方世家有意交好於你。也算在情理之中。可什麼時候南宮世家也開始幫你說話了?這才是令老夫大惑不解地疑問。。”

    凌天笑了笑。便將與南宮世家結盟之事說了一遍。當聽到南宮天龍以當世八大世家家主地身份竟然也在凌天手下吃癟。眾人不由大笑起來。

    孟離歌一直暗中觀察著凌天與在座諸人。不由得有些暗暗稱奇!從未見過如此融洽地上下關係。這個凌天。可真是異類呀。秦大先生望著凌天地表情。哪裡是老師在望著學生?分明是當作了自己最親近地子侄一般。滿臉滿眼均是疼愛、欣慰。神態之間。更是一派輕鬆。全無半點面對未來家主地拘謹以及應有地敬畏。

    這樣地主從關係。乃是孟離歌嚮往已久而不可得地最大渴望;但在魏承平處。無論如何。也是絕不會有這樣地情景出現!兩人相比較之下。可以明顯地看出來。凌天乃是為收其心而收其心。魏承平則是為收其力而收其心!如此。結果雖似一般。但是過程卻是天差地遠。差共田地!前者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使人在不知不覺之間。便已欣然接受;後者則是雷厲風行。務必最短地時間內見效。但前者收心雖似耗時良久。但結果卻是永久有效。至於後者收力短時或者賓主盡歡。惟只要時間稍久。卻有反復之危。孟離歌於魏承平豈非就是如此!

    想到這裡,孟離歌看向凌天地眼神,隱隱然又多了幾分讚賞之色。

    凌天突然肅容向孟離歌問道:“孟先生,想必這段時間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凌天實在不放心先生之安危,就大膽直言,尚請先生不要見怪!”

    孟離歌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微微一笑,道:“凌公子但言無妨。”

    凌天道:“以先生大才,卻屈居於魏承平麾下,按說,以先生的眼光來說,這種事情應該不至於發生才是,此一事令凌天百思不得其解呀,先生是否可教我。”

    孟離歌苦笑一聲,道:“凌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師門多年前曾欠下北魏皇室一個人情;就在在下藝成之後,北魏皇室找到恩師,言道請恩師派一名得意弟子輔佐北魏;本來離歌才疏學淺未能當此重任,然當時,恩師座前,卻偏偏只有離歌一人。”

    說著搖了搖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續道:“本門素重信諾,恩師卻不過這個情面,卻也不願毀我前途,便要離歌自己拿個主意。師恩深重,離歌為人弟子者,豈能不為師門分憂?”

    秦大先生肅然起立,竟然躬身向孟離歌行了一禮,孟離歌慌忙起身避開,卻被秦大先生按住:“師弟不可相避,此一禮,師弟大可受得。此乃是愚兄為師門謝過賢弟捨身為師門的濃情厚意。此事為兄慚愧呀。”說著不勝唏噓。老淚縱橫。

    孟離歌慨然嘆道:“離歌受師門重恩,豈能不思回報?師兄此話,倒讓小弟汗顏了。”頓了頓,又長嘆一聲,道:“小弟初到北魏,觀那承平太子氣量雖狹,卻還是有幾分做事的手段。狠辣果決,為一代梟雄之才!小弟便想,若是他能夠好好待我,在小弟教導之下,誠心聽進那麼一分半分,那小弟便當真留在北魏,也沒什麼。想不到此人……”說著搖了搖頭,卻灑脫的笑道:“不過這樣也好,倒是令小弟佔了個大便宜,再也不需卷進那些虛偽的政治漩渦,倒真值得為此浮一大白。”

    凌天點點頭,心中思量起來。孟離歌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對自己說的,暗指自己若是想要招攬於他,那最好還是不要再打主意了。不由一笑,道:“先生快人快語,凌天豈能相強,凌天雖然無甚本事,容人之量卻還有幾分,自然不敢勉強先生;待到風波停止,便任由先生來去便是。不過,尚請先生牢記,凌府之門,永遠為先生而開;縱不能長住,但何時先生仙遊困倦之時,少住片刻,也是好的,凌府家宅縱不牢靠,也可為先生遮蔽風雨,請先生不要推辭!”

    孟離歌重重一抱拳:“多謝公子!”

    凌天灑然一笑,舉杯相敬:“相見即是有緣,不知先生是否可以為我縱論一下天下大勢?就當是酒宴談資,先生隨意一說,凌天洗耳恭聽。”

    孟離歌搖頭失笑:“凌公子可真是會算計!”皺眉沉思一會,突然抬頭望著凌天,正色道:“在此之前,離歌冒昧問公子一句話,尚請公子答我。 ”

    凌天肅容道:“先生儘管問便是,若是凌天能說地,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孟離歌雙目緊緊盯著凌天,竟然自有一股凜然之氣:“敢問公子,在公子心中,天下百姓,為何物也?”

     “天下百姓?”凌天笑了起來:“先生,百姓為何物,要看評論之人的身份地位,不同的身份,百姓在其心中便是不同的地位,先生以為然否?先生認為此時此地,凌天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孟離歌一皺眉,道:“離歌請公子明示。”

    凌天手中輕輕轉著酒杯,輕笑一聲,道:“先生有問,自當明言,在現在的凌天眼中看來,天下百姓,盡屬螻蟻耳!”

    在座眾人盡數霍然變色!想不到凌天竟然說出這等異常不得人心的話來!秦大先生更是緊緊蹙起了眉頭,一臉不悅。

    孟離歌卻好像明白了什麼,試探著道:“公子好似意猶未盡?如何能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天呵呵一笑,沉聲道:“不錯!若我現在為一普通百姓,那麼,天下百姓在我心中,便為骨肉、手足也;但我現在身為高門大閥之後人,若無其他變故,百姓在我心中,與螻蟻有何異?此為實言,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難道先生不信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19 10:25 AM

第三部 第八十八章 我非英雄

    孟離歌仔細咀嚼一番,突然抬頭問道:「若是公子舉事,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在公子心中,又將是何物?」

    「工具也!」凌天毫不遲疑,長眉一軒,道:「若是舉事,征戰天下;那麼,百姓便是我手中最為鋒利的工具!我可以取其財帛,養我軍兵;抽其子丁,為我士卒;鼓動民意,為我造勢;煽動民憤,舉我大義!故而,我若起事,天下百姓,便是工具!」

    孟離歌眉頭更緊:「若是公子為天下之主?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如何處之?」

    「子民!」凌天終於不再旋轉酒杯,抬起頭來,正色道:「我若為天下之主,天下百姓,為我子民!必竭盡全力,造福天下,澤被蒼生!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千秋萬載,此心不變!」

    「以公子現在的實力,未必就不能造福天下,澤被蒼生;可現在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餓殍遍野,孟某卻未見公子有任何行動舉措。不知為何?公子如何取信離歌?!」孟離歌異常尖銳的追道。

    「哈哈哈……」凌天大笑:「如今之凌天,既不是天下之主,也非造物之神靈,我現在只是凌家的公子,凌家的錢銀,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分正當賺來的!天下百姓水深火熱,餓殍遍野,與我何干?我救之乃人情,不救亦是本分!先生以此問我,未免無意!」凌天反問道。

    「這天下不是凌家之天下,百姓,更非凌家之子民!就算洪水滔天,死個乾淨,那又如何?」凌天眼中滿是譏誚:「只要我凌家衣食富足,榮華富貴;何懼世間哀鴻遍野?哪怕天下濁浪滔天!與我凌天,全無干係!」

    孟離歌臉色一寒,怒聲道:「凌公子此言。未免太過無情無義!如何縱橫天下?!」

    凌天冷笑一聲,道:「當前之勢,若是凌家無意於天下,那便只有無情無義才能夠存在下去!若是凌家沒有野心,卻在這等當口賑濟災民,那只有滅門之禍頃刻到來。再無其他可能!先生可以說我凌天無心無德;但先生可知道,就算凌家一文銀子也不出,在整個天下,可要養活多少人?而凌家若不在,要有多少百姓會家破人亡?!」

    孟離歌冷冷道:「這個離歌卻是不知,願聞其詳。」

    凌天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道:「先生可知凌家產業近年來勢力大漲。早已不局限於承天一國?凌家產業千萬。分佈整個大陸各地。就連天風大陸、天陽大陸也均有不少地分號存在;每年因為這些產業。最少有五十萬人為凌家工作。加上這些人地家人老小。每年均有最低兩百萬人借助凌家地存在而吃飽了肚子!而這些人在吃飽自己地同時。或幫或不幫助他人。又是最少幾十萬人不至於餓死!說句不好聽地。若凌家突然消失。這數百萬人極可能在旬月間家破人亡。先生道我說地有沒有道理?!」

    說到這裡。凌天長身站起:「但若是凌家大肆行善。四處救濟災民。一年時間。可足以挽救數百萬甚至更多地性命!但在那時。凌家聲威必然如日中天。成為萬家生佛般地存在!可凌家必遭所忌!若仍無爭霸天下之心。屆時必遭屠戮!」凌天眼中寒光閃閃。看著孟離歌:「沒有任何一個君主可以容忍這樣地存在!凌家必然成為各國百姓心中地善人。但必成為各國君主眼中地最大敵人!」

    孟離歌駭然色變。他已經知道了凌天要說什麼。不由歎息一聲。

    「屆時。凌家當何以自處?」凌天慢悠悠地道。聲音低沉:「有凌家在。百姓有苦楚。可以幫襯一把;但凌家若是遭難。縱然天下百姓盡誇其好。又怎能救得凌家上下數千條人命?」

    「如此說來。天下百姓之心。對我來說。有何用處?本公子將他們當做螻蟻。卻可以保證他們百多萬人地生計!若此時便將他們當做兄弟手足。反而對他們有大害!因此手足而凌家必亡!但凌家若亡。產業必被瓜分。依附於凌家而活著地數百萬勞工。便是與之前地災民無異!凌家雖然是做了好事。但實際卻是做了最大地錯事。因果因果。有因有果。果由因來。先生以為。然否?」

    孟離歌慨然搖頭。黯然歎息:「公子所言不錯。所說也俱是事實。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公子你。可為梟雄。此等做法。卻不是英雄之所為!」

    凌天哈哈大笑:「先生或是明知故問?!須知自古成大業者,莫不是蓋世梟雄!英雄,呵呵……英雄可為將;則戰無不勝!可為帥;則上下齊心,萬里披靡!可為官,則為民請命,造福一方!但,英雄,決不可為王、為皇、為帝,更決不可稱尊!否則,便只有死去的英雄屍體,而沒有活著的英雄帝王!」

    凌天嘴角露出一個睥睨天下的笑容:「英雄,只能為梟雄做手下,反之,必亡!」

    「梟雄的最大優勢,便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為求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梟雄才識有希望在亂世之中崛起,並成就一番大業的人!英雄的最大缺點也是他最大地優點與特點,那便是重情重義,一諾千鈞,至死無悔,處處大義為先;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所以,亂世之中,英雄可以瞬時崛起,也可以風光一時,甚至可以留得千古傳頌!但絕不會成就千古不朽之大業!只因為梟雄針對英雄的這些缺點,有無數的辦法可以置之英雄於死地!所以,我非英雄!我也不願意做英雄。」

    凌天微微一笑,如是說道。「我為梟雄,凌天之梟雄!」

    一言既畢,眾人鴉雀無聲!各自低頭沉思,臉色沉重,若有所悟。

    「啪,啪,啪,」孟離歌面沉如水,卻鼓起掌來:「好一個英雄論!好一個梟雄論!公子地此番言論,令孟離歌大開眼界!誠為高論也!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天微微一笑,道:「先生的問題,凌天已經答過了,敢問先生,可滿意否?」

    孟離歌手捻鬍鬚,沉聲道:「公子所言,誠為亂世之至理,治世之妖言!如今亂世將起,自然有理!」

    「那,凌天先前的問題,先生還未答我。」凌天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遙遙一敬,再與身邊的玉冰顏一碰,昂首喝了下去。

    玉冰顏嬌顏一紅,見三人酒杯俱已空了,便起身為三人斟滿了酒。只因凌天早已屏退茗煙樓的服侍之人,凌晨又不在身邊,玉冰顏這玉家的大小姐也只好客串一次使喚丫頭,這次侍酒的檔次之高,可想而知了。但玉冰顏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心中甜絲絲的,說不出地愜意就凌天剛才說的那些個話,如此的逆天,若非至親之人,如何可聞。

    凌天三人所談,更是何等機密的事情!但凌天依然全無半點讓自己避諱之意,單只是這一份心意,已經足以令玉冰顏萌動少女的情懷為之雀躍不已。只因凌天已經用行動說明了一切:你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凌天雖然從未從嘴上說出來,但是玉冰顏卻已經在心中聽到了!

    「若是能與天哥終生廝守,做一生一世天哥懷抱中的小女人,那該是多麼幸福快樂的事情!」玉冰顏想到這裡,卻又不由得勾起了自己的心事,不由臉色一邊,泫然欲泣。我…我,會有那等福分嗎?

    且不說玉冰顏正陷入了小女兒地情懷之中,忽憂忽喜,神態恍惚。只聽得孟離歌接著凌天話頭,道:「如今天下大勢,公子想必心中早已有定數,既然不嫌離歌交淺言深,那在下便稍抒己見。」

    他站起身來,在一邊的茶案上取了幾個茶杯,便草草擺了一個局勢。凌天與秦大先生俱皆起立,站立觀看。

    孟離歌一手虛指,侃侃言道:「如今天下三個大陸,皆逢亂世!正是英雄梟雄,群雄並立馳騁,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天風與天陽目前先不去說,大可先放在一邊。天星大陸,七國並立,九大世家!玉家、南宮、西門、東方、北冥、凌家、楊家、雷家;另外還有蕭家單獨成勢!目前來看,表面上均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各自安然。暗地裡卻是無所不用其極,欲求獨霸天星,並無人可倖免!」

    孟離歌頓了頓,接過凌天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半杯。繼續道:「月神國,地處偏遠,國力貧瘠,若有人能得天下,只需一紙傳書,封王封爵,便可納入版圖,因此,暫時可以不論!」說著,孟離歌將桌上杯子取下一個,放在一邊。

    「西韓與西門世家由於年前一場劇戰,痛失天險,從此無險可守。國力或者不弱,卻也不再是強力競爭對手,因此,西韓也可暫放!承天,位居正中,八面來敵!卻也可以八面出擊。本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任何一家只要先獲得了承天之地,便等於獲得了全面主動的權利,因此,現在反而是穩如泰山,惟有承天皇室不在此限,最安全的所在對他而言卻是最危險的,可惜皇室仍然懵懂不知,可憐,亦復可悲!再來承天皇室,也因為有凌家的存在,基本已經是名存實亡!所以,可以凌家代之。」孟離歌嘴角扯出一個笑意。

第三部 第八十九章 深宵刺客

    凌天苦笑一聲,道:「先生倒真是看得起凌家,凌家自家祖凌戰公始便是衛國忠良,再傳家父凌嘯公也從不曾有倦怠之意……」

    凌天話意似是在說凌家老中兩代對皇室極之忠心,卻偏偏漏了他自己,話中深意不言而喻!

    孟離歌哈哈一笑,卻不理他,繼續說道:「在說這邊,乃是南鄭與吳國,兩國兵力雖不甚多,卻多能征慣戰之士,戰力決計不可小覷!但兩國世代敵對,卻是一個天然的硬傷!無論哪一國遇襲,另一國必然會落井下石,乘機壯大。別的國家或許有暫時聯合的可能,但這兩家世代相鬥,仇深似海,卻是決計不可能的。所以,這兩家在擁有絕對滅絕對方的勢力之前都是不敢妄動的!」

    孟離歌又是一番擺動:「這樣局面便清晰了很多。目前看來,似乎只餘凌家、東趙、北魏三家,其實不然。蕭家虎視眈眈數十年之久,這樣一個極好的機會是絕不會錯過的。尤其蕭家這些年來實力進展快極,若論尋常勢力,當世實已穩佔第一!更何況,蕭家之外,還有玉家!」說到這裡,孟離歌不由抬眼看了玉冰顏一眼。雖然未經介紹,但孟離歌何等聰明,早已猜出面前這位絕色美女必然就是玉家的大小姐無疑。玉冰顏臉色不由一變。凌天伸手過去,輕輕握住了玉冰顏小手:「沒事,先生但說無妨。」

    孟離歌笑了笑,道:「玉家千年大族,根深蒂固。看似超然,實則蓄力待勢待發,如果不是有那真正超然物外的無上天予以制衡,或者早已……!但暫時來說,不可不防,也不可太著意於大防。只因玉家所圖。並不單是天星一個大陸而已!但無論最後是哪一家佔據了絕對優勢,所面對的最大對手,必是玉家!」

    這番論斷,倒是與凌天的之前猜測不謀而合,凌天面露沉思之色,暗暗點頭。

    「不會的。」玉冰顏急急道:「家族有祖訓在。不得參與天下征戰,恪守本分,以保家族生生不息,傳承下去。大伯不會觸犯族規的,況且如果玉家家主真的違背祖訓,勢必會引動無上天出手,那等後果,卻是我們所不能承受的,大伯必然不肯冒險的。」

    凌天苦笑一聲。恐怕玉家這次是要違背祖訓了。任何家族,看到天下唾手可得之時,便是聖人恐怕也不會忍得住。何況玉滿樓這一代梟雄之才。而以玉滿天實力而論,較諸凌天也只遜色一籌而已,那玉滿樓必然更在其上,再加上玉家的強大勢力,無上天縱然能人輩出,也未必就能撼動!

    「相比較來說,與玉家同處一地地北魏雖然近年來勢力逐步壯大,但目前國主病危,魏承平以太子之身主掌軍政大權。畢竟離名正言順還差了一步。雖然此人為人陰狠狡詐,但卻尚欠缺真正做大事的魄力與胸懷!或許能得一時之呈,卻絕無最後勝出的可能。所以,天下到最後,只能是三家相爭,一家觀望。凌家、蕭家、東趙;觀望的自然是玉家!最後誰能勝出,尚在未定之數!」孟離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不錯,東方世家一向不顯山不露水,但據我看來。在八大世家之中,除去玉家,便數東方世家實力最強!」凌天沉思道。

    「不!」孟離歌不以為然。含笑道:「東方世家最多只能在第三。第二嘛。該是凌家才對。凌家底蘊之深。著實驚人。就算公子自稱已為天下第一。離歌也信得。」

    凌天一怔。大笑起來:「先生不愧為智者之名。」

    孟離歌對他毫不否認地態度大為讚賞。心裡也是感到了格外舒服。瞇起了眼睛看著他。含笑道:「凌公子休要耍我。公子隱忍如是多年。若不是自信羽翼豐滿。手中有了相當地把握。又豈會輕易展露自身實力?以公子地沉穩心性。再忍個三五年。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凌天笑道:「其實到現在凌天心中也是並無多大把握。不過。若是先生能夠鼎力助我。凌天便有五成以上把握可得天下!」凌天這句話笑吟吟地說出來。似乎是開玩笑。似乎是調侃。又似乎是認真地。

    孟離歌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似乎是答應了。又似乎沒答應。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同時大笑。

    一邊。秦大先生笑著搖了搖頭。故作歎息道:「唉!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我徒弟。一個是老狐狸。另一個是小狐狸!真不知道你們打地什麼主意。」玉冰顏撲哧笑了起來。本來見二人對自己地話不以為然。撅起了小嘴。卻被秦大先生一句話逗得笑了出來。

    夜色已深,初夏的涼風從窗外徐徐吹進,花香陣陣,沁人心脾,眾人均覺得頭腦一陣清醒。

    便在此時,一身夜行衣的凌晨便如一片浮雲般從窗外飄了進來,向凌天搖了搖頭。

    凌天上前一步,將她嬌弱的身子攬在了懷中,心疼地道:「累不累?我這就命人為你上膳。」

    凌晨滿足的笑了笑,靜靜地依在他懷裡,微微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說話。

    秦大先生與孟離歌同時乾咳了兩聲,背轉身去。心中均是暗自嘀咕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哇。眼前這一對少年少女竟然就在兩個老夫子面前摟摟抱抱起來,真是成何體統。

    玉冰顏俏眸之中,無可避免的露出絲絲妒意,貝齒咬著下嘴唇,卻沒有說話。

    凌天手臂微微一鬆,凌晨終於脫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地失態,不由得滿臉通紅,一溜煙藏在了玉冰顏身後。再也不敢露出頭來。

    凌天呵呵一笑,道:「今日西門世家表現太過於詭異。再怎麼說也是八大世家之一,上百年的老家族;怎地我前幾日格殺了他們的人,其中還有他們家主最寵愛的小兒子;今日又當眾羞辱,居然沒有半點反應,實在有些不同尋常。便讓晨兒前去查探一番。」說著憐愛的看了看凌晨:「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是半夜。」

    秦大先生等三人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凌天會表現出如此心疼的樣子,原來凌晨這嬌滴滴的美女竟然是在極樂閣閣頂伏了大半夜。不由心中也是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玉冰顏不滿的撅著嘴道:「這等事,讓那幾個小傢伙去就好了,何必讓凌晨姐姐親自出馬?這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你倒是真捨得。」她說地那幾個傢伙,自然是凌劍他們幾個。

    凌天心中暗笑一聲。這丫頭倒也轉變的快,剛才分明還在吃醋,轉眼又為凌晨打起抱不平來。

    突然,「嗚----」一聲銳嘯傳來。凌天反應快極,瞬間辨明來路,身子一閃,已經擋在孟離歌身前,右手一抄,只覺手心隱隱發麻。竟然是一支鐵翎箭!

    有刺客!而敵人的目標,竟然不是凌家之人,而是孟離歌?!這是為何?

    凌天心念甫轉。卻聽得銳嘯聲再起,三支長箭品字形飛來!目標依然是孟離歌!

    凌天一聲清嘯,身子流雲般一轉,將三支長箭盡數接在手中,腳尖一抬,偌大的紫梨木桌子頓時立了起來,桌面正當住了半邊窗口。同時凌晨大袖一揮,整個天香閣中所有燭火一起熄滅!

    趁著黑暗,幾個人在凌晨指揮之下早已躲到了房間死角之中。凌晨仗三尺青鋒而立,嚴陣以待,眸子在黑暗之中閃閃發光。眾人驚魂甫定,才突然發現房間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凌天的身影!

    凌天手中握著四支鐵翎箭,柳絮般飄出了窗子,心中殺機狂暴的升起!

    身子甫出窗子,腳尖在窗台上一點,頓時如游龍騰空。雪白地衣衫迎風獵獵作響,身子扶搖而上轉眼已經升到了茗煙樓頂三丈之高的空中!

    月光下,正東方,有三個淡淡的黑影正以極快地速度逐漸脫離出凌天的視線。凌天怒哼一聲,身子旋風般在半空一轉,右臂猛地一甩,握在手中的利箭頓時如追魂奪命的黑色閃電,似乎劃破了時空般出現在三名夜行人物身後!

    直至此時,空氣中才響起了箭矢劃破長空的厲嘯!嗚的一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凌天這一擲。實是已經運足了本身十二成地精湛功力!掌心處甚至摩擦出了淡淡的白煙!

    那三人知道厲害。鐵箭去勢太快,已經是來不及閃躲;猛然聽得三人同時大喝。手中長劍硬硬格擋!

    三聲巨響同時響起,便如驚雷猛震!箭矢落地,三柄精鋼長劍也同時化作了一地碎片!凌天暴怒之下全力出擊,力道何等驚人!劍箭相交的狂猛內力衝擊之下,三人身體同時劇烈地顫抖一下,口中激射出一道血箭,踉蹌走了兩步,便委頓在地上,看樣子已是受了不輕地內傷。

    凌天身在半空,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正欲落地借力飛身撲拿,突然之間心中警兆大作。

    玉家所居住地天夢閣樓頂處突然暴起一團精芒,流星般向凌天尚在半空的身體衝了過來!尚未及半途,已經化做了一道驚天長虹!

    竟是有人身劍合一,馭劍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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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119 發表於 2009-6-20 11:33 AM

第三部 第 九十 章 功虧一簣

  這一劍的光彩,便如是漆黑如墨的半空之中突然升起了一輪烈日!竟然照耀的四周亮如白晝!

  好精湛的劍術,只此一劍,就已決不在絕頂殺手「金葉白飛」葉白飛之下,甚至尤有過之!

  那人黑衣黑袍黑布蒙面,裹在劍光之中,竟然根本看不清楚體貌如何!

  凌天霎時之間渾身出了一身冷汗!此人選擇的時機當真是精準恰當之極!凌天縱身而踏足樓頂然後躍入虛空,運足全身內力擲出鐵箭,此刻身子卻在下墜途中,正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正是萬分尷尬的時刻,偏偏這等時候,對方卻發動了最強的一擊!

  眼看凌天已經避無可避!馭劍而來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但劍勢卻是不減反增,更催加了幾分內力!

  凌天真氣先是一鬆,接著便又張開嘴巴,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吸入一口氣,這口氣吸得太猛,幾乎將喉管嗆破,竟然隱隱覺得自己的喉嚨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升了起來!

  強行催動內息,左腳尖似輕實重地一點右腳面,整個身體便如旱地拔蔥般,旗花火箭般直直的向半空躥了起來!這一躥之勢,竟然將本就懸空的身體再度拔升了六尺,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必殺的一劍!

  半空中,凌天已經迅速調勻了內息,適才強提內力,凌天一張俊臉漲的通紅!雙目之中殺機閃閃。只要黑衣人再度來襲,凌天便要與他真正的大戰一場!誓要將此人留在此處!

  豈料那黑衣人一擊不成,竟然連停頓也沒有停頓,直接就那麼以御劍之勢一路飛了出去!一道耀眼的劍光,裹著一個黑色地身影。一口氣奔到了那三名黑衣人身側,口中一聲唿哨,頓時黑暗裡又鑽出來三人。將地上三人抱著便走。

  一擊不中,遠揚千里!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竟是典型的刺客作風!

  好一個絕頂刺客!

  怒喝聲響起,跟著便是陣陣衣袂飄風的聲音,各大世家高手紛紛自夢中驚醒,一時之間,茗煙樓頂高高低低的飛上了十幾條身影。

  一個雄壯的聲音道:「何方鼠輩竟敢前來撒野?三爺在此!」正是玉滿天地聲音!

  凌天嘿嘿一笑。低喝道:「相好的,還想走麼?來了就多待一會吧!」

  雙臂一展。便如大鵬展翅,如流星飛瀉般追了過去。

  那幾人只是埋頭而走,絲毫不予理會。斜刺裡暗影之中,弓弦之聲崩響,從三個方向各自飛來一箭,帶著嗚嗚的聲響,一射頭,一射胸,一射小腹,角度刁鑽。勁道厲烈!凌天無論是格擋還是閃避。都必將失去追擊敵人地最佳機會!

  凌天怒嘯一聲,雙臂一振。本來飛速前衝的身影竟然在如箭離弦地去勢之下,匪夷所思的平平拔起,飄起一丈餘高,三支長箭刷刷刷從腳下掠過!

  那馭劍的黑衣人,恰在此時回身一望,不由得眼中露出駭然之色!如此大違武學常理的身法,在凌天使來竟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絲毫看不出一點人間煙火氣息,更遑論勉強!此等武功,真是可驚可怖!

  但凌天經此一阻,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待到他身形再次落地之時,幾名黑衣人早已是鴻飛冥冥,不見蹤跡!輕功之佳,可見一斑,決不在凌遲等五小之下!

  刷的一聲,玉滿天魁梧地身子落在凌天身邊,哈哈大笑:「怎麼地?沒追著?!」聲音之中竟然頗有一股幸災樂禍的意思。顯然見凌天吃癟,玉三爺心中很是愜意。

  凌天瞪他一眼:「你好像很高興地樣子?」

  玉滿天嘿嘿一笑:「看你沒追到敵人挺鬱悶?要不三爺陪你過過招解解悶?」

  凌天沒好氣的道:「我哪有你那般的閒情逸致?等你在我的幾個兄弟的手下不變做豬頭的時候再說吧。」

  「我…三爺我是稀罕他們,才讓著他們的,我要是出死手,你說他們能活幾個?!」玉滿天慘被他揭了傷疤,不由惱羞成怒。

  凌天哼了一聲,再不理他,轉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話:「有敵虎視在側,你、我、冰顏皆是目標!你小心點你那毛頭,別被人割了去當成了邀功請賞的東西。」

  玉滿天勃然大怒:「老子打遍天下,還沒有一個能割了老子的頭去!你這小白臉忒小看人……」他還未說完,卻發現面前已經失去了凌天的蹤跡,不由心中氣惱,一拳狠狠捶在身旁大樹上。

  他自我感覺自從遇到凌天,在他手下,無論言語還是武功無不落在下風,這讓玉滿天憋悶之極!不過轉瞬想到凌劍臨走之時地約定,不由得喜上眉梢。終於不再與這些酸地出水的文人們湊在一起了!想到今日即將開始地大戰,不由得暗暗下了決心,方才在凌天口下吃的鱉,一定要在那幾個小傢伙身上討回來!

  凌天走近茗煙樓,一人迎了上來:「凌兄,如何?沒事吧?」話聲之中滿是關切之意。卻是東方驚雷。

  「哦,沒事。」凌天停了下來,雙目掃過圍攏過來的人群。西門世家西門清叔侄,北世家北冥擎天,東方世家東方驚雷,南宮世家南宮天虎,甚至蕭風揚、蕭雁雪等人均在場;唯一少了天月閣中錢水柔等人!

  凌天瞳孔收縮,目光遙遙的向天月閣望了過去。眾人隨著他目光一起看去,頓時明白凌天的用意。

  天月閣中突然燈火亮起,幾道身影出現在門前。為首之人,正是錢水柔。只聽她遠遠的微笑道:「凌兄,如此有閒情逸致麼?深宵半夜出來賞月」。

  凌天哈哈一笑,道:「沒想到錢兄也沒睡,既然如此。何不秉燭相伴,暢談一番,若是能聯床夜話。必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錢水柔打了個呵欠,淡淡的道:「小弟可沒此雅興。我要睡覺了。」說完竟不理眾人。逕自轉身回去了,不禁對凌天絲毫不假以辭色,對眼前各大世家精英高手竟然也是不屑一顧!他身後幾名護衛高手狠狠向凌天瞪了一眼,隨之而去。

  眾人均是臉上露出怒色,凌天不禁苦笑。一側的西門清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凌天淡淡的向各人打個招呼。便逕自回房而去。對西門清,他連看也懶得看上一眼。心性如此浮躁。喜怒無不形於色,決計成不了什麼大器!凌天現在已經將他徹底地無視了。

  來犯之敵究是何人?

  錢水柔雖然已經適時露面,但目前在凌天心中她卻依然是以第一嫌疑人選!除去錢水柔得人,凌天便懷疑血殺閣是不是還有一名絕代殺手?至於北魏使者團,明擺著就是一個送死團,凌天覺得自己根本無需對其加以考慮。

  且說凌天慢步回到天香閣,沉吟半晌,終於決定發出戰備命令!

  凌天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這道戰備命令一出,會在承天乃至整個天星大陸。甚至全天下掀起多大的風浪!可是與心中的危機感以及當前時局的緊迫感相比。讓凌天覺得自己已經別無選擇!或許是早了些須,但是。早了就早了一點吧。凌天這樣安慰著自己。

  凌天面沉如水,細細思量著。目前就承天地局勢來說,無論如何發展,自己都有把握可以控制得來。但現在自己的重心全數停留在承天,若是外界發生什麼別的事故,未免就有些鞭長莫及了!

  這許多地一等一高手突然現身承天,絕不會只是為了搗亂而來!而自己在事前竟全然沒有覺察,不能不令凌天警覺,這些人定然還有其他的後招。現在表面看來,自己雖似武可威壓,文能服眾,好像是一派威風八面地樣子,但凌天卻知道,自己為了盡收目前八方風雨會承天的利益,不得已將己身實力赤地暴露在世人眼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暗中圖謀,扮豬吃虎。

  硬碰硬的較量,凌天雖然自問並不畏懼懼當世任何人,但手下卻是必有傷亡的!

  前時的葉輕塵、玉滿天、葉白飛,之後地錢水柔,都令凌天加倍的警惕,自信是好事,可是盲目自狂自大就是致命傷了,這個世界地武者絕對不似自己原來預測的那麼低,尤其剛才的那一戰,雖然只是小小交手,竟也出動七八個一流的好手,如何不令凌天警惕!

  為今之計,也只有啟用一部分雪藏的力量,來應付不時之需了。

  想到這裡,凌天不由得重重地歎了口氣。

  凌晨最知他心意,兩人幾乎已經進入了心有靈犀的地步,她柔聲道:「公子,不如…令凌劍他們……」

  凌天一拍手,道:「不錯!」站了起來,道:「另外傳令狂風與茗煙,明天下午之前,務必查出錢水柔等人的落腳處!我要知道他們的資料,事無鉅細,統統都要知道!」

  夜色已然深沉,四周萬籟俱寂。秦大先生與孟離歌縱然深謀遠慮,智慧過人,到底是文人體質較弱,早已休息去了。玉冰顏與凌晨也先後入睡了。

  凌天獨自一人靜坐在窗前,垂眉低目,靜靜思索;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逐一在自己腦海之中重新過了一遍。

第三部 第九十一章 夜探西門

  自從殺死南宮樂,揭開八方風雨會承天的序幕開始,接下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順順利利的,均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縱然有些許意外,卻也並無傷大雅之處。

  總之一切盡在控制之中,這些事情的順利,也讓凌天有些志得意滿起來。

  惟有在最近的幾天,先是血殺閣眾位殺手潛入承天,然後便是錢水柔這股強大兼神秘的勢力突然現身;尤其是茗煙樓門口遇到的那位絕頂高手,更是凌天生平僅見的絕世高手,也是迄今為止凌天自問沒有絕對把握可以應付的大高手,這一切一切的事情,來的那麼的突然,似乎就在這數日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而整個事情的佈局已經在逐漸的脫離自己的控制,這種感覺,讓凌天很不舒服,這是一個下棋者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一條條一件件的理過來,凌天逐漸將所有的重點,都集中到了錢水柔的身上!根據掌握的情報而論,這個女人必然不屬於八大世家任何一家,但她無論本身實力還是手中掌握的實力,在八大世家之中,除了玉家與東方世家,恐怕再無人能之相比!

  而從這點上分析,凌天得出一個好信息和一個壞信息!

  好信息是那個實力高得離譜的大高手,應該和這個錢水柔沒有關係,如果兩者有關係,就算那個大高手因為顧及身份而沒有參與這次圍剿自己,自己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再者,如他那般身手者決計不會聽命於人,而錢水柔卻明顯是最高的決策人!所以他們兩者應該沒有關係,如果他們兩者真的聯合地話,凌天自問,幾乎沒有辦法應付。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小花招是沒有多大作用的!

  壞信息也不全算是壞信息,因為消息雖然不好。卻也讓凌天對錢水柔其人的來歷分析出一個大致的方向,這樣的人物若不是某個大世家雪藏地秘密力量。又怎麼會從來沒有她的消息?而且她一出現還與承天皇室扯上了某種關係!

  承天皇室!凌天腦中忽地靈光一閃,要想揭開這個謎團,從皇室身上下手,才是最為直接的一條路!雖然凌天暫時不便親自出手,但是讓凌劍出手凌天還是很放心地。

  想通了這一點。凌天不由得心神一鬆,頓時便感覺身子坐的時間長久。便以自己地強悍身體也覺得有些酸澀,正欲伸個懶腰,手剛舉起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外面,不知是哪個房間,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敲擊的聲音,外面風聲呼呼,這點聲音簡直是微不可聞;但凌天耳力之佳,卻是遠勝尋常武者,尤其近來突破了先天境界之後。百丈之內飛花落葉也盡可聞。那聲音雖距離尚遠,但此刻夜深人靜。卻也隱約可聞

  凌天一聽便已聽出,這乃是叩門的聲音,而且聲音極有韻律,連敲三下,隨即停了下來,接著連敲兩下,應該是某個組織所使用的特殊聯繫方式。

  凌天微一提氣,身子輕如鵝毛般飄了出去,隨即貼在牆壁上,四處一望,正看到西門世家居住地極樂閣門口布幔一陣輕微晃動。

  凌天身子微微一提,已經上了樓頂,便如隨風飄起的落葉,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極樂閣樓頂,將耳朵湊在房頂瓦片上,凝足了內力,細細聽去。

  只聽房內一人道:「怎麼樣?父親如何說?」正是西門清的聲音,壓得極低。

  另一個細細的聲音道:「家主已經派出鐵血死士五十人,務必要報小公子被虐殺之仇,此次行動,極端秘密,務求一擊必殺,萬萬不可走漏任何消息,萬一讓無上天知道是我們下的手,那便糟糕了。家主唯恐公子沉不住氣,提前動了手,一則打草驚蛇,二來也怕難以得手,反而不美。著屬下提前來通知公子,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西門清道:「可這該死的混蛋這幾日讓我落盡了臉面,等抓到他,我定要親手整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慘不堪言!」這幾句話聲音稍稍大了一些,跟著便是格格咬牙的聲音傳來。想來心中定是憤恨之極。

  那細細的聲音似乎輕輕笑了笑,道:「少爺莫急,鐵血死士乃是家主親手訓練,人人武功高強,悍不畏死,對付一個區區的凌天,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他武功多高,總是個身嬌肉貴的公子哥,能承受其鐵血的搏命打法嗎?屆時怎麼處置,還不全由少爺您說了算?聽說那小子身邊還有兩個極品美女,少爺這次又可享盡艷福了,哈哈…….」

  西門清淫褻地笑了起來,道:「六子,你還別說,那倆丫頭,還真是可人兒,嘖嘖,本少爺閱女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絕色;就讓凌天那死鬼做了鬼也頂個綠帽子吧,待本少爺嘗了鮮,必然不會虧待你們,讓那個王八多幾個襟兄弟。嘿嘿嘿……」

  說著,兩人一起淫笑了起來。

  少頃,西門清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抵達承天?我可有些等不及了,首尾一定要乾淨,決計不能有活口地。」

  那叫「六子」的道:「以他們地腳程,估計最遲明日日落之前,便可到來。少爺儘管放心,美女可就在那裡等著您那,至於說道機密,更無須擔心,此批鐵血衛士在臨行之前,都已服下了逍遙升仙散,時刻一到,即刻升仙,決不會有多餘的首尾!更不會洩漏秘密。」

  西門清恩了一聲,接著兩人便談起將凌天捉住之後該如何處置,西門清咬牙切齒,想出的種種酷刑均是慘無人道之舉,兩人均是說的滔滔不絕、興高采烈。

  房頂上,凌天便如一片白雲般飄起,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天香閣之中。而極樂閣之中,西門清兩人兀自在興致勃勃的談論不休,全然不知自己的全盤計劃已經盡數被人所知。

  「西門清,不管你們西門世家來多少人,若讓你們有一根汗毛出了承天城,那本公子就實在太對不住自己了!」凌天眼中寒光閃閃,自言自語的道。西門清竟然對凌晨與玉冰顏動起了歪腦筋,這讓凌天震怒到了極點。

  第二日的雅文會少了玉滿天的抽混打科,便正常了許多。而今日西門清更是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甚是彬彬有禮,談吐風雅,雖然作畫先敗在玉冰顏手裡,而後音律又折在了凌晨手中,但西門清卻是表現的風度極佳,更對玉冰顏凌晨兩女均是大大的誇獎了一番,絲毫不以自己敗為恥。可說是氣度雍容之極。

  各位大儒均是暗暗點頭,均想這位西門公子雖然屢遭打擊,卻能如此不驕不躁,足見心性修養已是上乘。有此沉穩心性,無論何等學問,只要持之以恆下去,均有望達至大成之境?是以人人也是對西門清極盡讚譽之能事。只有凌天知道,這位西門公子今日之所以如此謙和大度,主要便是因為在他心中,最遲今天晚上,凌天便已經是個任他擺佈的玩具!至於凌晨與玉冰顏,在西門清眼中看來,更是已經是自己可以任意玩弄的女人了,跟自己的女人爭什麼?

  對西門清的白日夢般的胡思亂想,凌天冷眼旁觀,心中冷笑。且等到了晚上,西門清便應該知道該哭的究竟是誰了。

  吃過午飯,凌天便帶著凌晨玉冰顏,籍故離開了茗煙樓。

  三人在城中轉了幾轉,便已來到了一處大屋之中,這裡乃是狂風幫的一個秘密集會的地方,多年前便已購置了下來,地點甚為偏僻,素來少有人來。

  凌天推門進去,裡面已經有七八人在侯著了,正是凌劍等六人與狂風幫幾個頭目。眾人見凌天進來,一起行禮。

  凌天擺擺手,問道:「葉白飛他們的下落可查到了麼,錢水柔的底細知道多少了?」說著在居中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葉白飛等血殺閣殺手在那次與凌天一戰之後,接著便搬離了住處。

  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卻是狂風幫幫主李林。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道:「啟稟公子,剛剛得到消息。葉白飛等人便在離楊府不遠的一條小巷子之中居住,那幾戶人家聽說都得了不少的銀兩,搬了出去。但錢水柔的底細委實神秘,我等花了不少功夫,仍然一無所獲!請公子降罪!」

  凌天哦了一聲,道:「錢水柔勢力莫測,你們查不出才在情理之中,何罪之有,葉白飛他們共有幾人?有沒有新增加人手?」

  李林道:「聽來報的兄弟說道,具體幾人尚不曉得,他們各個身手了得,兄弟們惟恐打草驚蛇,不敢走近查看,不過據他們每日出來採購食糧等物來看,如無意外,估計他們的總人數當在十三四人左右。每日只是兩個人出來,其他人未見有任何動靜。」

  「十三四人?」凌天皺起眉頭:「這麼多?」

  凌劍道:「公子,管他們多少人,有公子你在,我們殺他們還不是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嘿嘿。」語音之中全是強大的自信之意。在他身後,凌風凌遲等人均是一臉的躍躍欲試。

  凌天看了他一眼:「你們真以為本公子天下無敵?凌劍,過分的自信,便不是自信了,那是狂妄、自大了!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自己的敵人。切記切記!」說著笑了笑,悠然道:「拚命廝殺,又怎及得上漁翁得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21 12:32 AM

第三部 第九十二章 誘敵深入

    凌天一眼看出來,五小個個神清氣寧,顯然這幾天與玉滿天的對練,均是得了大大的好處,實力均是跨進了一大步,不覺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正是讓他們將新領悟的戰技在生死相搏之中融會貫通的最佳時刻!如果沒有西門世家的人到來,凌天也要準備找個對手讓五小練練兵了,比如錢水柔的手下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凌天道:「晚上,凌劍跟我分頭行動,須如此…….」眾人哄堂大笑,道:「公子,真不知你是太聰明了,還是太損了一點,哈哈哈……」

    五小在一般的時候向來視凌天為父兄,自也沒有世家那般森嚴的上下規矩!這本是凌天最樂見的事情!一個人若過多時間身處顛峰,寂寞是無可避免的,而這份近乎親人的手足之情,正是上位者最重視的。

    此刻的凌天卻沒笑,轉向凌晨:「晨兒的任務便是竭盡全力保證自己與冰顏的安全,廝殺之事,還用不到你,今日之戰,你要做的是體會戰陣的殺戮血腥氣味,明白嗎?!本來不想讓你這麼早就沾染血腥,可惜……」

    凌晨應了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公子雖經常說要讓自己找機會磨練一下血腥殺心,但每每事到臨頭總是體貼自己,盡量不讓自己雙手染上血腥。單只是這份來自心上人的愛護之意,凌晨心中已經是滿足得很。

    全盤安排已定,凌天帶著凌晨玉冰顏逕自轉回茗煙樓而去。

    夕陽西下,明月在天。在眾人或艷慕或崇拜的目光之中,凌天又是滿臉春風得意的攬著凌晨與玉冰顏兩位絕代美人,再度步出茗煙樓,沒入人潮之中。

    凌天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尚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暗中尾隨著。既然有人要來殺自己。那麼,又怎麼能不給他們創造點機會,方便他們動手呢?

    西門清本還在發愁如何將凌天引出茗煙樓,見凌天竟然主動走了出去,當真是喜出望外。心道果然是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這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假。凌天主動走出去。不就正應了這句話嗎?迅速的傳出了行動的命令。

    凌天一路前行,邊與兩女說笑,不時引的兩女笑聲連連,三人竟沒回凌家,一路向西走去。

    轉過一條街道。三人嘎然止步。面前血紅一片!人數在五十名左右。身穿血紅衣服地大漢或舉刀。或掣劍。整整齊齊地攔在當路!

    雙方雖然還有一小段距離。但就算凌天等身負不俗之輕功。也未必可以避免一戰了!

    凌天抬眼望去。只見這五十人人人均是神完氣足。眼神獰惡。隱隱露出瘋狂狠毒之色。狠狠盯著自己。便如是看著不共戴天地大仇人。再看整條街道上。除了這些人之外。空蕩蕩地竟再無一人。

    腳步聲起。沙沙作響。五十人同時大踏步向著三人緩緩逼近。氣勢端凝。宛若實質。凜冽地殺氣排空而起。雖然只是區區五十人。但給人地感覺竟如千軍萬馬一起衝鋒一般無二!

    暗影之中。不知何處傳出一個陰沉沉冷淒淒地聲音:「殺!」

    五十人刀劍齊舉。一起衝了上來。雖是在衝鋒之中。竟然也沒有發出半點喊殺聲音!只聽得呼吸悠長。腳步沙沙。迅捷無論地衝了上來。當先地七八口大刀已經同時向凌天頭上劈落。動作整齊劃一。只此一擊若不下功夫也是決計無法到此境界地!

    凌天冷冷一哼,喝道:「找死!」他早已掣劍在手,頓時刷刷刷連出三劍,劍劍刺向紅衣人咽喉!劍勢後發先至,必然可以在對方的刀傷到自己之前,先行殺死紅衣人。就一般的武學道理而言,紅衣人必然會撤招閃避,但事實是……

    哪知道這些紅衣人竟然完全不閃不避。手中大刀依舊狂猛劈下。竟絲毫不理會刺向自己咽喉的閃亮劍尖。周圍同伴更是對夥伴的生死全不在意,毫不遲疑紛紛只顧將兵器向凌天身上繼續招呼過來。

    凌天一驚。心念電轉:死士就是死士,果然霸道!劍速不減再增,長劍奇跡般極速連點三下,然後才轉回來將頭頂刀劍一起架住,身子飄忽退了出去,劍速身法之快,看見一斑。面前,三道血箭激射而出。竟是凌天那極速的三劍已經是刺中了三人咽喉!三具屍身軟軟撲倒。若是尋常高手,見凌天面臨絕頂死士尤能有如此手段,必然魂飛魄散,戰心無存!

    可是……

    但其餘的紅衣人竟然看也不看,各挺刀劍,竟然踩著同伴地屍體,殺了上來!

    好精銳的死士,好頑強的斗

    「好!」凌天郎聲讚了一個「好」字,左手迅速一揚,一大把銀針激射而出,頓時滿天銀光閃閃,多聲悶吭之聲傳來,已有數人受了傷。

    凌天一手抓住玉冰顏,招呼一聲:「走!」刀劍相擊聲起,凌晨架開了幾把長劍,身形曼妙無比地輕縱到了凌天身邊。三人身法如電,急速後退。

    一般人自然無法脫出這權群死士的圍殺,可惜,凌天、凌晨卻不是一般人,他們的輕功早已經超出了「不俗」的境界,輕易的脫出了眾死士的包圍!

    長街一側屋頂上,突有一個黑衣人仗劍而下,身法輕靈飄忽,一劍灑出點點寒光,欲阻住了三人去路。凌天心中清楚,這人目的很明顯,志不在傷敵,只求能夠將自己三人攔上一攔,而後面眾位紅衣死士趕了上來,自己勢必會再陷入重圍之中,彼時四面合圍,再想脫身就困難了!

    此等時刻,凌天那會被他攔住!再來,他也不夠資格!

    凌天腳下絲毫不停,長劍幻起萬千光華,絲毫不讓的迎了上去!一陣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凌天三人已經旋風一般的衝了過去!遠遠傳來凌天一句話:「西門不悔,原來是你!」

    黑衣蒙面人蒙面黑巾竟然被凌天地劍氣絞地粉碎,露出了西門不悔一張驚魂未定的臉!手腕上,一道細細的血絲緩緩流下。駭然望著凌天遠去的方向,握劍的右手微微發抖。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剛才兩人錯身而過的一剎那,,自己已經在閻羅殿門口來回徘徊了十幾圈!本意只是來阻止凌天突圍,但那一錯手的瞬間,自己這個主攻的一方已經變成了完全的防守!而且是防無不可防!

    西門不悔完全相信,剛才凌天如果不是急於脫身,只要拼著稍稍受些傷,便能將自己重創或者殺死,至不濟也能將自己手臂卸去一邊。看來他也是怕了自家地紅衣死士,不過,就算你武功再高,面對一群悍不畏死的殺手,也得退避三舍!那麼,只要可以四面合圍凌天,今天的任務,仍然有極大的成功把握!

    可惜他錯了!

    因為他沒有看見,凌天在削去他蒙面巾的時候,嘴角隱隱露出的一抹壞笑,以及看到西門世家所有人手再次全部追了上來的時候,那種奸計得逞的得意眼神。

    那四十七名紅衣大漢洪流般自西門不悔身前衝過,向凌天離去的方向高速追了下去。西門不悔頭上冷汗這才滴了下來。

    想到凌天臨去之前說地那句:西門不悔,原來是你!不由心中攫然一驚:不錯!他已認出了我!今日如若不能將他殺死,無論他是不是無上天地人,就單只凌家本身的勢力,西門世家也勢必後患無窮!凌天,你一定得死!

    想到這裡,西門不悔拔起身子,尾隨紅衣死士飛速向前追了過去。只是心情卻是一片沉悶;與剛才到來時地神采飛揚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隱藏在四周高門大戶之間,絲毫不起眼。但誰又能料想得到,當今大陸的一群最著名的血腥殺手,就隱匿在這裡。伺機而動。

    葉白飛端坐在首座,臉上神色一片不健康的慘白。當日與凌天一戰之後,葉白飛立即率領手下眾人撤離了原本住的地方,來到了這裡。這是殺手的謹慎,這邊本就是血殺閣之中居於葉白飛之下的第二號殺手孔遠洋帶來的另一隊殺手潛伏的地方,安全是毋庸質疑的。

    血殺閣接到此次任務之後,葉白飛與孔遠洋兩人各帶一隊,前來承天,便有存心借此機會比試高低的意思。哪想到行動尚未展開,葉白飛那一夥便已經被凌天抄了老巢。兩人一向不和,若非實在沒有辦法,葉白飛也決計不會考慮躲到這裡來。

    當日一戰,葉白飛拚命出手,導致生命垂危,殺手也是人,將養到現在,卻是連五成功力也沒恢復過來,至於調養身上斷裂的骨頭,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

    在他對面坐著的瘦長漢子,便是孔遠洋,血殺閣另一名絕代殺手之一,「閻王招手」孔遠洋!此時,只聽他笑吟吟的道:「葉老大,小弟到現在仍不能相信,以葉老大的蓋世神功,竟然會傷在一個區區的紈褲公子手裡。聽說當時與葉老大交手的還只是一名年輕女子,葉老大不會是被美色所迷,色授魂與之下以致被人所逞吧?哈哈,哈哈。」

第三部第九十三章好戲開演

    這件事情,孔遠洋早已聽說過不下十幾遍,每次聽說,均感到渾身就像大熱天進入冰窖一樣的爽快。看到一直死死壓在自己頭上的葉白飛如今的慘淡模樣,孔遠洋就是一陣說不出的心花怒放,幸災樂禍。因此雖然此事已經聽說過多次,但孔遠洋還是樂此不疲,今日更是直接調侃到了葉白飛頭上。

    可惜他卻不知道,凡是參與過前日那一戰的人,都清楚,哪那是一個尋常女子,根本就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絕頂大高手,無論葉白飛,又或者當日參加戰鬥的其餘幾人,莫不對那個身形婀娜卻武藝超然的女子有了由衷的恐懼!

    葉白飛冷冷的道:“等你遇上凌天,你就知道了,也不一定得是凌天,就算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你和她交一次手,就會知道你會不會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了!”說著閉上眼睛,再不理他。

    孔遠洋嘿嘿笑了兩聲:“不到二十歲的小毛娃子,就算從娘胎便開始練功,又能如何?葉老大,栽了就得認栽!你放心,兄弟一定將凌天為你捉到身前,任你處置。哈哈。至於那位美女,我一定好好珍惜,兄弟一定不會客氣地!”

    葉白飛緊閉的雙目張開,看了他一眼,道:“可莫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想對付凌天,除非我傷勢盡愈之後你我聯手,方有勝算,但那最多也不過在五五之數!憑你我的武功,要想單獨格殺凌天,絕無可能!你的武功還略遜於我,就算與那女子單打獨鬥,只怕也非其敵,孔老二,你若因為輕敵把自己的性命丟了也不打緊,可你千萬不要耽誤了閣裡的大事!後果你是清楚的!”

    孔遠洋陰陽怪氣的道:“放心。小弟再不濟也會全身而退,不會留半條命在哪裡,起碼不會被個女人打怕的!”

    葉白飛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便在此時,只聽外面轟的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兩人同時一驚,往外看去。只見小院的木門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飛到了堂屋門口,上面端端正正的一個泥腳印。竟是被人一腳踹飛的!

    凌天挽著玉冰顏,一路高速疾馳,凌晨緊隨其後,三人看上去似是匆匆忙忙的在逃命,但在三人心中卻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以凌天、凌晨地輕功,就那群紅衣死士無論如何也是追不上。只需將人引到地頭,那麼大功就算告成一大半了!

    在後面追趕的西門不悔等人驚喜的發現。凌天挽著玉冰顏的的身體,似乎是有些氣力不濟了,速度竟然稍有些放慢了下來。不由均是大喜,怪叫連連,腳下更增了幾分力道。卻均沒有發現,就在拐過一條街道的時候,兩名同樣渾身血紅衣服的蒙面人悄悄地跟在了隊伍後面,悶著頭跟著大隊一起跑路。

    而凌天現在正與凌晨在奔跑之中閒談:“晨兒。累不?”

    凌晨做出一副氣喘吁籲地樣子。額頭卻沒半點汗水:“公子。我才只用了一半力。怎麼會累?就是這感覺太辛苦了!”

    一個人明明有了十成功力。卻只能發揮出五成。明明可以輕易甩開地對手。要裝做若即若離地甩不開。其實也是一件極為辛苦地事情!

    凌天搖頭感嘆:“西門世家這些人地輕功太垃圾了。跑得實在太慢了。為了配合他們。也只好如此。本公子跑地不累。就跟散步踏青似地感覺。不過演戲卻是演地累了。從背影表現出疲累。還要讓人看出來。這活兒可真是不輕鬆。”

    玉冰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天哥。就他們地速度。連我追不上啊。那用你提著。這個累!對了。天哥。你在前面給這些人安排了什麼陷阱呀?”

    凌天故作嗔起了臉:“胡說。你天哥是那種人麼?那有什麼陷阱?不過是讓他們兩邊朋友見見面。認識一下。熱火熱火而已。我可全是一番好意。 ”

    玉冰顏幾乎大笑出來,這位天哥的好意,估計就是把兩邊的人馬全部送進地獄去吧?

    終於,凌天長長喘了一口氣:“我的媽呀,終於快到了。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大人在帶著一群三四歲的小孩子跑步一樣?太折騰人了。晨兒,你說西門世家這些人也夠笨的,就光在我們屁股後面吃土,硬是沒有別地辦法。起碼他們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暗器的東西吧?真是一群豬腦子。”

    凌晨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呃,公子,可能他們沒學過吧。暗器畢竟是一門很高深的武學。”

    凌天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有道理。”

    前方一道紅牆,左右兩側均是街道入口。正是凌天預訂之地!

    這場大戲終於要開演了!

    目的地已到!

    孔遠洋凝目望去,只見門口便如燃燒起了火焰般,兩個渾身火紅衣服的蒙面人,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當先一人罵罵咧咧的道:“是哪裡來的兔崽子躲在了這個烏龜窩裡?快快出來給你老子磕頭。”

     “是你老子在這裡。”一名殺手勃然大怒,拔劍沖了上去。一劍刺向紅衣人心窩。劍招犀利,狠辣之極。

     “呀?”紅衣人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竟然敢對你西門爺爺動手,找死!”側身一閃,手中長劍平平壓出,將那名殺手的長劍壓在了下面,順勢向上削了過去。那殺手如不鬆手,勢必五根手指便保不住了,但若鬆手,一柄趁手的兵器便將落入敵手;萬般無奈之下,撒手後退。

    那紅衣人趁勢一腳閃電般的踢出,正中他小腹,竟將他一個身子踢得離地飛起,啪的摔在了孔遠洋面前。呲牙咧嘴半晌爬不起來。

    這一鬧,所有血殺閣殺手均是躥出了房間,在兩名紅衣人身周圍了一圈,長劍如雪如銀,閃閃發光。人人眼中均是濃濃的殺氣!

    孔遠洋面沉如水,緩緩踏出房門:“閣下是誰?來此何干?”

    那紅衣蒙面人桀桀一笑:“老子是你爺爺!特來教訓孫子地!”

    孔遠洋勃然大怒,他縱橫天下十幾年,幾曾受過如此侮辱?不由得兩隻眼睛也泛了紅:“給我殺,不留活口!”命令出口,眾屬下還未來得及動作,孔遠洋已經是一馬當先,衝了出來。

    今夜無論如何,無論這兩個紅衣人是什麼人,哪怕就是玉皇大帝的親兒子,孔遠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只因為他已經引起了孔遠洋心底的怒火!格殺勿論!碎屍萬段!

    四周眾黑衣殺手蜂擁而上,將二人圍在中間。兩名紅衣蒙面人絲毫不懼,身法輕靈,縱橫來去,竟然是有守有攻,高呼酣戰。孔遠洋牙根一咬,長劍爆起一團光球,自半空之中激射而至,口中大喝道:“搏血!”聲音淒厲,攝人心魄。

    四周眾黑衣殺手頓時個個眼圈全泛了紅,瘋狂般的撲了上來,完完全全只攻不守,豁命撲了上來。

    兩名紅衣人片刻就有些左支右拙,不由一聲唿哨,兩人跳出圈子,為首黑衣人罵道:“真不要臉,以多攻少,爺爺們不奉陪了!”

    孔遠洋獰笑一聲:“想走?沒這麼容易,留下命來吧!”

    那紅衣蒙面人一聲長笑,鄙夷地道:“就憑你們一幫碴滓貨?居然想要留下爺爺地命!可笑哇可笑。”長劍如風,向外衝了出去。

    孔遠洋狠狠道:“今夜不殺你這鼠輩,我孔遠洋誓不為人!”一聲招呼,眾殺手人人奮不顧身的撲上。

    兩名紅衣人對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地得意之色,突然縱聲大笑,齊聲道:“痛快!告辭!”突然同時展開身法,一飛沖天,人已站在了屋簷之上,大笑聲中,高速向東飛掠而去。

    孔遠洋大怒,喝道:“追!”當先躍上房頂,緊緊追了下去。眾殺手紛紛展開身法,緊隨其後,人人臉上均是憤怒至極。

    西門不悔一馬當先,追著前面凌天三人;在西門世家眾人眼中,凌天三人似乎連連轉了好幾個方位,始終未能擺脫他的追蹤,而且速度也是越來越慢,似乎均已是疲累不堪。這也讓西門不悔越發大膽起來,一路呼哨不斷,招呼著後面的鐵血死士,一定要格殺凌天。

    遠遠的一聲長嘯鼓風而來,隱約可見十數條黑影如星丸跳擲,飛一般趕來。飛掠中的凌天一聲大笑,叫道:“西門不悔你們中計了,看我將你們西門世家的彈丸之力盡數覆滅在承天!”說著突然一揮手,低沉的喝道:“殺無赦!”似乎在對什麼人下了格殺命令的樣子。

    西門不悔等一行人大怒,挺起刀劍撲了上來,轉過紅牆,卻發現裡面竟是空空蕩蕩的,竟然徹底失去了凌天三人的蹤影。

    刷刷刷,十三四條黑衣人影迅捷的落在了西門不悔對面,各個滿臉殺機,狠狠看向西門不悔等人,宛若看見了殺父仇人一般。正是血殺閣孔遠洋等一眾殺手!他們追蹤那兩名紅衣蒙面人,哪知道追到這附近,竟然突然失去了對方的影蹤,隱約聽得這邊有聲音,又隱隱似有紅衣閃動,不加思索的便趕了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21 11:17 AM

第三部 第九十四章 鷸蚌相爭

西門不悔瞳孔收縮,心中了然:怪不得淩天始終若即若離,一直往這個方向跑,原來是早在這裏伏下了人手,伏擊我等!此人當真是陰毒之極!不過卻也未免太小看人了,我西門世家的鐵血死士,豈是面前這區區十幾人所能覆滅的?

    孔遠洋也是頓時吃了一驚!這裏竟然有如此多的紅衣人等著伏擊自己等人,而且看上去人人武功均是不弱,神情更是彪悍猙獰之極!不由心下略有躊躇,雖然動起手來,以自己這邊的強大實力未必就不能取勝,可折損必然會很大,對今後行動大是不利,不由萌生了撤退之念。

    可惜,便在此時,只聽紅衣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一群黑衣走狗,大夥兒上啊!別讓他們走脫了一人,否則後果堪輿。”接著便是嗖嗖幾聲,眾血殺閣黑衣殺手面前頓時出現了片片銀光,卻是無數的柳葉飛刀激射而至,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直接動了手,眾殺手猝不及防之下,頓時當先的一人渾身被紮成了刺蝟,一聲不吭的僕倒在地,呼吸已絕,命喪當場。

    旁邊的幾名殺手手忙腳亂的避過飛刀,但血殺閣規矩素來森嚴,人人眼睛都看向孔遠洋,靜等他下令,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孔遠洋怒火高漲,心中已將面前紅衣人恨到了骨子裏,但目前仍不明對方身份,尤其眼見對方實力甚強,便打算著盤盤道兒再說。正欲開口說話。便在此時,眾殺手身後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口中大呼道:“殺光這些穿紅衣服的王八蛋!”說著便越眾而出,一馬當先沖了出來。此人身法快極,轉眼已到了眾鐵血死士面前,留給了孔遠洋一個背影,刷的一劍將一個紅衣人的頭顱砍了下來。頓時血光沖天而起。

    孔遠洋不及多想,又覺得這個屬下喊出的這句話實在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不由心中一陣亢奮,又見對方紅衣人竟然被手下一劍斷頭,武功平平,大抵都是一些紙老虎。頓時心懷大放。將要說出口的盤道的話立即咽回肚裏,同樣大喝一聲:“殺!殺光這些喜歡紅衣服的王八蛋!”

    見手下居然在自己面前被殺,西門不悔大怒,他心念電轉,卻覺剛才己方所言也頗有道理,要知手下的紅衣死士都曾服食過西門世家密傳藥物“廿升仙”,都已不能久活,若能趁這個機會有效地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尤其自己露了相。與淩家已是不死不休,索性就拼個魚死網破!

    當下長劍一揮,暴喝道:“殺!一個不留!統統碎屍萬段!”

    雙方各自一聲呼嘯。潮水般向前湧了過來,頓時天雷勾動了地火,盡出全力,以命搏命!

    鐵血死士乃是純粹的殺人機器,所接受的訓練無不是以快速殺死敵人為主,論到先求一死的先聲,當真無人可及,而血殺閣的殺手們不但武功要勝出數籌,更是招招奪命。乾淨俐落。雙方大呼酣戰,只在稍一接觸,已是各有死傷!

    鐵血死士乃是受過嚴格訓練。便是讓人把頭砍了下來。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而血殺閣殺手們更是沉默寡言。以手中長劍來說話。雙方打得激烈無比。竟然除了偶爾兵器撞擊和金刃劈空地些微聲音之外。再無半點聲音發出!人人怒目圓睜。個個咬牙切齒。豁出了命互相搏殺。但個個均如在做賊一般。一聲不吭。悶著頭只顧殺人。

    這等戰鬥。當真是罕見罕聞。

    混戰之中。雙方誰也沒有發現。最先挑起事端地兩名紅衣人與後來出現地一名黑衣人。全無死命搏殺之意。全力守禦。邊戰邊退。逐漸脫離了戰圈。終於隱入暗影之中。消失不見。

    淩天與二女遠遠地伏在房頂。探頭看著下麵地廝殺。只覺得如同看大戲一般。一個個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淩天口中發出一陣“咕咕”地低沉聲音。便如暗夜飛鳥地叫聲一般。聲音發出之後。周圍突然人影閃動。兩個黑衣人影與四個紅衣人飄然掠了過來。伏在淩天身邊。眼睛紛紛看向戰圈。

    “真是激烈呀。”淩天感歎了一聲。似乎很是百感交集:“這些人彼此之間無冤無仇。竟然殺地如此慘烈。當真是世事無常。可歎呀可歎。”

    淩晨與玉冰顏捂住了嘴。笑得香肩不住聳動。沒想到始作俑者竟有如此悲天憫人之心。可笑?!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忍得當真辛苦之極。

    前去誘孔遠洋過來的兩個紅衣人正是淩劍與淩遲,而混入鐵血死士之中地兩個紅衣人,則是淩風淩雲,至於最後混在血殺閣殺手之間的乃是淩電,以他們的輕功、身法只求全身而退,自然非是難事,此刻這五人與唯一尚未出手地淩雷回合之後,聽到淩天招呼,便都趕了過來。聽到淩天這般說,都是紛紛捂著嘴巴偷笑兩聲,樂不可支。

    淩天道:“你們六個人好好體會血殺閣的殺人手法,跟我傳給你們的參照一下,然後注意今後再運用劍招的時候,若能融會貫通,自有裨益。”

    六人凝目望去,只見血殺閣眾殺手劍招雖然均不是很複雜,但每一劍出手,乾淨俐落,一劍便是一劍,毫不拖泥帶水!雖然在劍招銜接之間稍有生澀之處,未能如自己之劍勢的行雲流水,但每一劍出手的淩厲卻是完全可以彌補!尤其大部分時間均是在躲閃敵人,但只要出手一劍,非死也傷,當真是又狠又准,竟無一劍空回!

    淩天緩緩道:“我傳給你們的乃是劍招與劍意;但血殺閣跟我們的路數幾乎可說是截然不同!殺人只在一念一劍之間,念起而劍至!若是你們與之相鬥,固然可勝之,但其臨死反噬一劍,勢必會兩敗俱傷!天下間這種招式,非獨血殺閣一家。但若是你們瞭解了這種招式並融會貫通之後,今後再應對起來,便會遊刃有餘了。”

    淩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中激鬥,沉聲道:“今日公子爺安排地兩家之戰,並非單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個單獨目的!你們要知道,我們的實力就算是獨自面對他們兩家,也有制勝的把握。但那樣一來,你們之中,必然會有人受傷甚至送命,完全是公子體貼你們;一群不爭氣的東西,若是你們武功提升再快一點,進步再多一點,公子如何會為了這點蝦兵蟹將如此大費周章?公子如此體貼你們,你們又該如何回報公子,玉滿天玉三爺見你們年紀小小,乃生憐惜之意,從不肯出重手,你們卻得便宜賣乖,屢次作弄三爺,又何曾真正體會當世先天高手的境界!”

    淩遲等五人頓時低下了頭,一臉的慚愧。

    淩天微微一笑,道:“淩劍你這話卻也是過了,這兩家一家乃是西門世家第一高手西門不悔率領的五十名死士,另一家是馳名整個大陸的血殺閣,那裏是什麼蝦兵蟹將?不過你們幾個地武功進境,確實是有些慢了。玉滿天玉三爺乃當世有數的絕頂高手,你們若能當真正視這點,必然會更有裨益!”

    淩天這話便是激勵一下五小。其實以五小的進境速度,已經可以說是神速了;但淩天卻是仍不滿意。俗話說響鼓不用重錘敲;但淩天卻感覺這話不對。響鼓必用重錘敲才對!如果不能用重錘,那麼,豈不是浪費了響鼓的良才美質?

    淩天注目戰圈,沉沉的道:“底下的戰鬥快結束了,大家可以準備了。”

    場中傳來一聲慘叫,卻是一名血殺閣殺手在連續殺死三名鐵血死士之後,終於被砍倒在地。,瞬間十幾柄大刀落了下來,轉眼間已經變作了一團肉醬!

    場中人數明顯稀疏了下來,鐵血死士只餘不到三十人,而血殺閣殺手也已經有六人倒在了地上。地上幾乎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可見廝殺戰況之慘烈。血殺閣殺手一旦倒下,必然會同時被數件兵器分屍,而鐵血死士的屍體則是大部分被自己的同伴踩地稀爛!

    孔遠洋與西門不悔兩人戰在一處,此二人地實力大致在伯仲之間,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看到自家人馬不斷受損,均是急怒攻心,拼命廝殺,只盼能夠盡速將對方解決了好去對自己人加以援手。但愈急愈是戰之不下,不消片刻之間,兩人身上均已受了傷!鮮血點點濺出,兀自拼命狠鬥,兩人若論狠辣確實是孔遠洋占優,惟西門不悔的武功到底要稍高一線,而局面已成不死不休之格局,無人肯退,是以二人在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

    本來這群殺手若是偷襲暗算,只怕未損一人便能將這些鐵血死士斬殺乾淨,就算有損失,也必輕微!惟這些人被淩劍淩遲引到了這裏,甫上來便是正面相對,然後便是豁命搏殺地局面,等於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縱然武功占優,也要吃大虧!

    孔遠洋心中焦躁,不由思念起葉白飛來。若是葉白飛也在這裏,兩個人雙劍聯手,此戰早已結束!但現在自己孤掌難鳴,縱然恨破了心臟,也是無濟於事。只能看著手下一個個的倒下,一個個的變成肉醬,幾乎鬱悶得要吐血出來!

第三部 第九十五章 漁翁得利

    房頂,凌天長身而起,對凌晨與玉冰顏說道:「你二人留在這裡掠陣,凌劍你們六人跟我下去。記住,在場的血殺閣殺手一個不留,全部殺死,不留活口!鐵血死士卻要給我留著七八個活口,我另有大用!免得西門世家翻臉不認帳!」說著嘴角不禁浮起一陣不懷好意的微笑。

    凌劍六人齊聲答應。凌天手一揮:「殺!」身子當先撲了出去,閃電般掠向戰圈之中,白衣飄飄之下,兩隻腳踩上兩名鐵血死士頭頂,腳下內力一發,頓時噗哧一聲,兩個腦袋被他活活的踩進了胸腔之中,手中長劍虛空一斬,立刻有一名血殺閣殺手腦袋便噗的飛上了天空,頸腔之中一道渾圓血箭直直噴上天空,足有丈許高低!

    同時凌天空著的左掌也沒閒著,閃電般的一掌劈出,一道霸道至極的掌力將一名鐵血死士生生兜起兩丈,胸骨全碎,手舞足蹈的落了下來,口中鮮血狂噴!尚未落地,呼吸已絕。

    凌劍凌遲等六人分六個方向殺入,斬瓜切菜一般,大開殺戒!頓時人頭滾滾,鮮血橫流!兩邊人馬均未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股絕強的力量潛伏,現在兩家廝殺已經接近尾聲,幾乎都已銳氣耗光,筋疲力盡;又是猝不及防之下,讓他們一衝,瞬間幾乎少掉了一半左右人馬!

    西門不悔在激戰之中一直留心著凌天的出現,總感覺凌天不會就這麼一點人手變來伏擊自己,這不是純粹送死來麼?雖然這批人馬的實力很強大。

    凌天終於率人出現,西門不悔反而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不用繃著心神等著了。但他隨即便發覺了事情大大的不對!因為凌天出來之後,竟然是兩邊都殺!一副大小通吃的樣子。不由心中一驚,情知其中有詐,率先避戰跳出圈子。

    孔遠洋低喝一聲:「哪裡走!拿命來!」仗劍撲了上來。

    西門不悔長劍一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凌天的人?」雖是問句,但西門不悔心中卻是早已肯定。在這一刻,這位西門世家的第一高手幾乎哭了出來!

    自家損失了一半還要多的精銳人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際,卻突然發現面前的對手實際上跟自己要殺的人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極有可能彼此之間還是同一陣線地人,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己這個來殺人的竟然給自己要殺的人幫了個大忙!

    孔遠洋狠狠道:「廢話少說,納命來吧!」

    西門不悔急急道:「誤會!這是一個誤會!我們兩家都中計了。你看!」說著指向凌天等人。

    孔遠洋唯恐他耍詭計。仍舊以劍尖指著他。這才轉頭看去。這一看才赫然發現。自己地手下竟然幾乎已經全部死傷殆盡。只剩兩三人尚在那裡苦苦支撐。不過也是渾身是傷。支撐不了多久了。不由得睚眥欲裂。

    西門不悔指著凌天。也是一副欲哭無淚地表情:「這傢伙便是凌家凌天。我們是被他引來地。以為你們是凌天地手下。這……」

    「我們是凌天地手下?**地。你開什麼玩笑!」孔遠洋氣急敗壞。破口大罵!奶奶地。人都被你們殺光了。你卻來跟老子說誤會?「誤會你個奶奶!」挺劍又撲了上來。

    西門不悔急急招架。心中鬱悶不堪。都已經跟你說明白了乃是個誤會。你竟然還是如此糾纏不休。沒完沒了。你地兄弟死光了。可我地人還剩下幾個?難道我心裡便好受了不成?

    心頭火起。再不留情。這個當口也難以留情。留情根本就是在自殺!

    兩人翻翻滾滾的頓時又戰在了一處。

    凌天身法如電,穿插來去。剩餘的十幾名鐵血死士見勢不妙,迅速集中在了一起。突然集體向凌天衝了過來。對兩側凌劍等人刺來地長劍竟恍如不見一般。刷刷幾聲,只片刻間已經倒下了四人!但其餘的死士終於接觸到了凌天,全力出手,企圖可以拚個同歸於盡!可惜……凌天身子憑空躍起,已經避過他們的最後一擊,雙腿更連環出擊,勢如閃電!噗噗噗噗噗噗六記沉悶地踢打聲傳出,僅剩的六名鐵血死士人人都被他踢中胸口中穴,一聲不吭的委頓在地。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兩聲慘叫傳來,僅剩的兩名血殺閣殺手本來就傷疲交加,在凌遲與凌風的合擊之下,終於不敵落敗。對於殺手而言,敗就是死,兩人的喉中同時激射出一道細細的血箭,雙目之中,再也沒有了半點神采,橫屍當場!

    整個場地之中。凌天一方之外的人幾乎已經死的乾乾淨淨。只餘孔遠洋與西門不悔兩人尚在長劍往來,死命拚鬥;雖然兩人均知道大敵環視在側。但卻是誰也不肯首先停手,高呼酣戰,均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凌天一聲唿哨,兩個曼妙地人影頓時如同霓裳出水,飛燕掠波,輕巧的飛來,落在了凌天身側,正是凌晨與玉冰顏。

    兩女一落地,頓時被濃濃的血腥氣沖的乾嘔了一聲,從為上過戰陣的玉冰顏更是直接吐了出來。待再看到遍地的殘肢碎肉,更是花容變色。一把緊緊抓住凌天胳膊,把頭埋在了他懷裡,凌晨本來還好些,強自鎮定,待到玉冰顏吐了出來,進而撲進凌天懷裡,她也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同時撲進另一邊凌天苦笑一聲,拍拍懷中兩個小腦袋,他本想強迫凌晨今天便面對這一切,畢竟作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不可能永遠不面對血腥,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欲速則不達,若是凌晨因此而心裡有了陰影,事情反而不美。

    九人圍成一個大圈,看著場中兩人持續廝鬥。這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孔遠洋與西門不悔來到承天的目的均是為了格殺凌天,但現在凌天就好整以暇地站在兩人面前,兩個人反而誰也沒有向他遞出一劍,而是自相殘殺起來。

    孔遠洋與西門不悔兩人心中均已絕望!現在的情形兩人都看在了眼裡,縱然身上沒有傷勢拖累,想要在這如此之多的一流高手聯手之下闖出去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今日已經注定了此地便是兩人埋骨之所!一念至此,反而心事全部放了下來!兩人心中均是一個想法:在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把面前這個殺死自己兄弟的混蛋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真激烈、刺激的大戲啊。」凌天笑吟吟的,宛若看戲:「你們看見了嗎?高手就是高手,重圍之中,心智絲毫不亂,招招中規中矩,恰到好處。這正是值得你們學習的地方。」

    「呃,公子說的確實是大有道理!」凌劍道:「今日確實是大大開了眼界,這才是高手啊,處變不驚,手足死傷遍地,如若不見,好心性!。」

    「嗯,看!西門不悔這一劍稍稍偏左了一點,若是劍出之時便沉腕垂肘,劍勢再低兩寸,孔遠洋必會受傷!屆時便可任由魚肉了,可惜啊。」

    凌遲細細揣摩著凌天所說之劍招,有些疑問道:「可他在出劍之時,腳下走奇門,入干位,乃為虎步之形,提膝已盡,若是沉腕垂肘,豈不是有所妨礙?」

    「笨蛋!」凌天怒道:「虎步提膝之時順勢外展斜踏,豈不就是象步?那樣一來,虎步轉象步,不僅全然沒有阻礙,而且此招威力必將再加大倍餘!無論是沉腕垂肘還是提手反撩抑又或橫削變斬水之勢,均是隨心所欲,這才是完美地一招!」

    凌劍等六人一起躬身受教!場中兩人豁出了性命在生死搏殺,凌天卻趁這個機會竟然教起了徒弟!玉冰顏不由得為之啼笑皆非,連眼前地噁心事物都拋在腦後了。

    凌天等人所說的話一句一句均傳入了西門不悔地耳朵裡,不由得為之大驚失色!這個紈褲一般的人物竟然在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招數的時候,便敏銳的指出了劍招之中的漏洞,每一句話均是中肯之極!並且接著便說出了解決的辦法!這是什麼樣的眼力!

    朝聞道,夕可死矣!

    單從這份眼力來看,凌天便已經是具有了一代宗師的實力!不由心中黯然長歎:有如此實力的人物,豈是區區一個西門世家可以招惹得了的?西門彰那個除了惹事什麼都不會的不肖子弟,究竟是招惹了怎樣一個可怕的人物?!家主啊,恐怕西門世家便要因為你這一個錯誤的復仇決定而煙消雲散了呀!

    他心神微分之下,劍招不純,高手過招,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孔遠洋瞬間便佔了上風,攻勢愈加凌厲!

    西門不悔牙根一咬,對孔遠洋刺向自己胸膛的長劍不閃不避,手中長劍凝成一道白線,反手刺向孔遠洋心臟!

    既然無法逃脫,那便同歸於盡吧!也勝於被敵人抓住受辱而死!西門不悔眼中閃出決然的神色,感受著冰冷的劍鋒深深地沒入了自己的胸膛!

    孔遠洋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解脫的神色,由於他的長劍乃是先一步刺入西門不悔胸膛,西門不悔同樣刺向他胸膛的長劍已經是偏了少許,如此便當殺而不死。但這位絕代殺手卻在劍鋒臨體的剎那,硬生生將身體挪了一挪,用自己的心臟正正的迎住了西門不悔的劍尖,卻是求痛快一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23 05:49 PM

第三部 第九十六章 讓君盡興

    一切的動作均已靜止!西門不悔長劍深深插入孔遠洋胸膛,在他胸口的相同位置,孔遠洋的長劍也已透體而入!兩人呼吸已絕,雙眼未閉,握劍的右手依然緊緊握著劍柄,人已死去,但兩具屍體竟然互相支撐,牢牢地站定在原地!縱死,也不倒下!

    凌天長歎一聲,向兩人依舊站立的身體肅容深深一禮:「兩位倒不愧為磊落好漢!凌天佩服!必叫兩位入土為安。」站起身來,凌天轉過身去:「願我們,來生再做仇敵吧!」

    如此坦然赴難,笑對生死;表情依舊如此淡然的,普天之下,能有幾人?凌劍與凌遲凌風等人眼中也均是浮上一層由衷的敬意!紛紛躬身對著兩具屍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凌天舉步離開,口中淡淡道:「縱是敵人,卻也可敬!傳令狂風,不可輕慢,厚葬二人!」

    眾人離開之後,就在三幫人馬激烈廝殺的街道旁邊,一棵粗可及三人合抱的大樹之上,一個淡淡的影子,只一閃便再無蹤跡。

    竟然始終有人在樹上旁觀著這一切,而以凌天的超然功力與凌晨的敏銳六感竟然也沒有發現!此人該是何等的功夫!當今之世何人有此功力?!

    此時已過了午夜,茗煙樓之中一片寂靜。唯聽得玉三爺的呼嚕聲音忽粗忽細,忽長忽短,宛若音樂一般不斷帶著固有的韻律持續不斷地響起。

    極樂閣之中,西門世家此次前來承天的領軍人物,西門世家第二號實權人物西門不若面沉如水,端坐椅上。面前幾上,一杯香茶早已沒有了半點熱氣,顯然這位西門二爺根本便沒有喝茶的興致。

    對面,西門清焦躁的轉來轉去,口中不住嘟囔:「怎麼還不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去城外辦事都該打個來回了吧?」

    旁邊,六子怯怯的坐在一邊,眼神隨著西門清的身影來回轉動,討好的道:「想來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不悔大爺做事一向穩妥,不會出什麼事的。公子現在或者該考慮等下如何玩弄那幾個玩具。」

    西門清點了點頭。微覺心安。坐了下來。抬頭望了六子一眼:「我知你小子必有古怪。可有什麼好東西獻上!?」

    那六子詭異地一笑:「公子曾言。今日在作畫、彈琴地兩位姑娘。不但才華出眾。而且眉秀目凝。風骨必然堅貞。輕易不會就範。若要尋死覓活。未免無趣。若是用強只怕會唐突佳人……」

    西門清聞言興致大增:「你可有什麼好玩意。快快獻上。等下少爺必有重賞!」

    那六子又是淫笑一聲。手捧一隻玉瓶:「公子。此瓶中有一藥名曰**不能移。乃是屬下費了好大地勁兒才弄來地。共有三十二顆。實在是極品妙藥。男子服用只需一顆。便可瞬時龍精虎猛。大漲男子銳陽之氣。女子服用。慾火升騰。縱使九世貞婦也不免輾轉求歡。待那兩位姑娘。公子便可借此妙藥。大現神威!」

    西門清面露喜色:「果然是好東西。帶少爺開了葷。便讓你吃個二便。讓你小子也過個癮!」

    六子大喜。躬身道:「道謝少爺賞賜!少爺今日必然盡

    不意。窗外突然傳來一聲低笑,一個聲音揶揄的道:「你家少爺今夜必然會盡興。盡興到再也不能盡興為止了,那才是真正的盡興。」

    西門不若長身而起,喝道:「誰?」他卻聽出來人功力極深,卻不似自家地任何一人!

    布幔一掀,一人緩緩走了進來,此人輕袍緩帶,白衣如雪,金冠閃光。滿臉笑容可掬。正是西門世家此次行動的目標,凌天!

    「聽說西門世家要找本公子報仇。」凌天含笑道:「本公子實在不忍心讓各位失望,但是貴府派去的人實在請不動本公子,沒奈何,本公子只好自己送上門來。」說著,凌天隨手拖過一張太師椅坐了上去,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

    「呃,哪有此事?」西門不若滿臉驚奇之色:「凌公子想必是誤會了吧,公子何等樣人,豈是誰都可以招惹了,凌公子玩笑了。」西門不若為西門世家第二號人物,何等聰明才智。一見凌天出現在這裡,西門不若頓時知道此次行動定然已經全盤失敗,而且凌天必定在外面安排了大批的高手要對付自己,此等緊要關頭,豈肯承認?現在惟有希望,凌天會顧及此地有眾多世家聚集,不敢貿然動手!只須挨過眼前的光景,或者便有轉機!

    「哦,想必是個誤會。」凌天沉思著,緩緩點了點頭,突然轉頭望向西門清,目光頓時變的如刀鋒般銳利:「但不知西門公子說道要抓住我兩位紅顏知己,又是不是誤會?是公子剛才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西門清俊朗的小臉煞白煞白,再不復剛才神采飛揚的模樣,聲音更是顫抖地厲害:「沒…..沒有的事,你…你不要…含血…噴人…格格……」卻是在極端恐懼之下,再也控制不住,牙關互相撞擊,格格有聲,十分的狼狽。

    凌天嘿嘿一陣冷笑,不再去理他,只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西門公子既然有此雅興,若凌天今夜怎麼能夠不讓西門公子盡興?那就未免太對不起西門公子不遠千里而來的拳拳盛意了。」說著面色一寒,低喝道:「還不把讓清公子盡興的玩意拎進來!」

    外面一聲答應,六個黑衣人每人拎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身體,毫不費勁的走了進來。噗噗幾聲響,六個紅衣大漢被扔在了地上,堆滿了一地。他們穴道被制,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他們雖是死士,但神智卻是絲毫未失,眼睛也仍能轉動視物,一見到西門清與西門不若,頓時個個都是臉色慘變。

    西門不若尚能保持冷靜,但西門清的臉色立刻轉得慘白。那狗才六子本坐在門口,見勢不妙,打算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地面上六名鐵血死士的身上的時候,悄悄挪動腳步,向外溜去。

    「鏘!」凌遲長劍出鞘,點在了六子咽喉之上。寒森森的劍氣激地他喉結不斷上下滾動,整個脖頸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頓時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了。

    「小子,你不是獻上了好東西,要陪你家少爺盡興嗎?想提前走嗎?」凌遲的聲音也顯得陰森之極!

    「西門二爺。」凌天緩緩踱了兩步:「恭喜您老,眼福不淺;今夜,您將會欣賞到一出前所未有、曠古絕今的好戲!您會感到,此次來承天,的的確確是不虛此行呀。」

    西門不若尚能強自鎮定,問道:「未知是什麼好戲?」

    凌天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卻是說不出的詭異。一揮手:「伺候二爺看戲!放心,演員、道具都是有你們西門世家提供的,保證原汁原味!」

    凌劍等五人五柄長劍一起出鞘,分五個方位指在了西門不若身上!劍尖劃破了衣服,直直抵在肌肉之上,深深陷了進去,卻沒劃破皮膚流出鮮血。足見對手中長劍力道的控制已是妙到毫顛!

    西門不若雖然也有一身不俗地功夫,但又怎得上五大高手聯手出劍?一招未出便已受制。長歎一聲,束手就擒。

    凌天並指如刀,出手如風,已點了他幾處穴道。西門不若身子一軟,噗的跌坐在太師椅上。手不能動,腳不能移,有口不能說話,除了眼睛還能正常視物之外,渾身上下便如變作了一具殭屍!

    凌天從六子手中取過那隻玉瓶,在手中拋了一拋,笑吟吟的道:「西門大公子,久聞你有青史留名的願望,本來小弟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一個讓西門公子永垂不朽的主意。嘿嘿,你的這個忠僕都是給我提了醒,小弟保證清公子可以標名史冊,決不食言!」

    西門清滿臉驚惶之色,一步步向後退去,聲音顫抖之極,他已經想到了凌天要做什麼,因為那正是他準備對付凌天的手段!幾乎便已在呻吟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凌天和善的笑道:「西門公子眼光不錯,看上了我身邊兩位紅顏。想必是西門公子家中侍妾並不能滿足西門公子的雅興。小弟為之憂心忡忡啊;不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此等好東西,公子身邊就有,公子今夜必然可以盡興,更能標名史冊,實在是一舉兩得啊。」

    凌天將手中小玉瓶晃了兩下,道:「這東西,聽你地忠僕說,是叫**不能移吧,嘿嘿,好像西門公子服下之後,便會龍精虎猛,大漲男子氣概,欲罷不能,真正陷入**之中,不能移!你說,你龍精虎猛,可是身邊沒有女人會怎麼樣呢?!哈哈哈……」

    「不!你不能這樣做。」西門清極端恐懼之下,說話竟然突然流暢了起來:「凌公子,凌兄,千錯萬錯,全是小弟地錯。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凌公子,只要您放我一條活路,我西門清……」

    「你西門清便怎地?」凌天狠狠的笑了笑:「竟然敢對本公子地女人蓄意無禮,還妄圖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本公子若是不讓你名垂青史,遺臭萬年,又怎麼對得起你的一番齷齪心腸?!今夜就是報答西門公子的好時候!」

第三部 第九十七章 貽羞天下

    「啪!」凌劍狠狠一個耳光摔在西門清臉上,這一掌力道大極,西門清一個身子竟被打的離地飛起,在半空中陀螺般轉了幾圈才落了下來,竟然還是落在了原地!

    凌劍平生最敬服的人乃是凌天,視之如師如父如兄如主;但凌劍最疼愛的人卻是凌晨。在凌劍心中,凌晨便如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剛才就聽說西門清竟然敢打凌晨的主意,早已經是火冒三丈!現在又見西門清搖尾乞憐,想也不想便是一記巴掌甩了過去。

    「噗!」西門清嘴一張,嘩啦啦一陣響動,三十二顆牙齒整整齊齊的落在地上!凌劍一掌竟然把他滿嘴牙齒盡數打落了下來,一顆也沒有剩下!原本冠玉似的一張俊臉,頓時癟了下去。

    西門清受此一擊,還未落地便已陷入昏迷之中,凌劍伸出一隻腳,輕輕踩住他腳腕處,微微一用力。「哎呀」一聲痛叫,西門清頓時痛醒了過來。

    凌天打開玉瓶,好像非常仔細的數了一遍,欣慰的道:「你那僕人,到是沒少數幾粒,正好是三十二粒,八個人每人四粒,我剛才還很擔心,唯恐分不均你們再打起來,那就不好了。凌遲,伺候西門公子與這位六子先生吃藥,哦,還有地下六位勇士,他們可是讓西門公子盡興的主角。」凌遲答應一聲,興致勃勃的躥了過來,接過紙包,先給西門清灌了下去四粒。接著一個一個先卸開下巴,將三十二粒藥丸一顆也不浪費的分給八人服了下去。

    凌天殘忍的一笑:「每人灌一杯酒下去,聽說那種玩意用酒送,效果會更好一點。」

    已是三更鼓過。在茗煙樓之中的各大世家中人被一陣奇異的聲音驚醒了過來。這種聲音,似乎很……快樂….很…..總之是一種說不出什麼感覺的聲音。好像還伴隨著什麼猛烈撞擊的聲音……

    好奇之下,不由紛紛披衣出來觀看。

    「啊!不要臉!」一陣羞憤不已的驚叫,包括蕭雁雪在內。所有的女人均是滿臉通紅,捂著臉接著便高速地逃了回去。

    眾人一眼望去,原來幾十丈方圓地接在一起的大廳之中,所有燈火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點燃,熊熊燃燒,照的大廳亮如白晝。正中央。六具健壯、一具文弱、一具猥瑣的身體赤條條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渾身均是毛茸茸的,尤其胸前一叢黑毛,格外茂盛,竟然全是男人抱在一起!大廳之中一片**氣氛,不少人正瘋狂聳動……

    「啊!那不是西門清麼?」東方驚雷眼力很好。一眼便認了出來。中間那個渾身雪白皮膚地迷亂男人。週身痕跡斑斑。最是瘋狂。可不正是所謂地第一才子西門清嗎?!

    他這麼一喊。頓時眾人都認了出來。不少人呸地吐了口唾沫。滿臉鄙夷之色。

    眾人紛紛向西門世家居住地極樂閣望去。一看之下頓時更是大吃一驚。只見門口端端正正擺著一張太師椅。西門世家第二號實權人物西門不若正襟危坐。兩隻眼睛看著場中**地現象。一聲不吭。眼睛也不眨一下。似乎是看得津津有味。連眼睛也捨不得挪了開來。

    眾人議論紛紛。幾名老儒生更是氣地鬍子直抖。渾身哆嗦!直罵世風日下。西門世家如此大家族。竟然個個有這等愛好!實在是傷風敗俗。不堪入目!本來世家子弟眷養臠童並非什麼希奇之事。各家均是心照不宣而已。但哪有人肯宣於人前。今天之事。西門家可是大大地露臉了!

    幾個世家之中眾人一看便知道。西門清乃是被人暗算了!極有可能是吃了什麼古怪藥物。被控制了神智、又或者是被下了春藥。無從宣洩才有此事。但無論什麼理由。經今日之事之後。西門世家也必然會成為全天下地笑柄!再也無顏身處八大世家地寶座!

    是何人如此狠毒?密室**也就罷了。可此人竟然將西門清八人硬生生擺在了茗煙樓賽詩會地大堂之上!周圍便是普天之下除西門世家之外地所有實力地代表人物!此事必然會風一樣迅速傳遍整個天下。西門世家從此遺羞萬年。永世也不得翻身!

    看到場中西門清仍在不住的激烈動作著。臉上更是一片狂亂迷醉之色;其餘各大世家中人看在眼裡,均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不管西門世家對手是哪一個。但這等對手還是敬而遠之地為妙!萬一哪天惹到了整到自己頭上……想到了這裡,眾人均是從心底泛起冰冷的寒意。

    「我日!」玉三爺睡眼惺忪的出來,睜開眼睛便嚇了一跳:「這西門世家的嗜好,還真……獨特他媽的。」

    「嗯。」南面南宮天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果然不愧是才子呀,真真是不同反響啊。」

    玉滿天嘎嘎一陣怪笑,蠻有意味的搓著下巴,看著西門世家的表演:「嘖嘖,真是激情火熱啊,就是那傢伙太瘦了,要是把南宮二爺換上去,那就更有看頭了,嘿嘿……」

    南宮天虎怒哼一聲,反唇相譏:「若是換玉三爺上去,必會天下更是人人喝彩!對了,聽說昨天三爺樓上不就有五六個俊俏少年,三爺莫不是也……」

    玉滿天哭笑不得的大罵一聲,南宮天虎嘿嘿笑了起來。

    天香閣門口,凌天一身白衣,靜靜地站著,似乎對面前的情景很是好奇,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風神如玉,風度翩翩,好一個溫潤純良敦厚的美少年。

    但每一個看到這張和善的笑臉的人物均是從心底最深處感到顫悚起來。

    這幾天西門清得罪最狠的人是誰?不言而喻!承天城之中有誰跟西門世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顯而易見!承天城之中又有那股勢力可以將西門世家前來承天的人手如此乾脆利落地一網打盡?

    以上三個問題的答案都只有一個:凌家!凌大公子!凌天!

    也唯有凌天,才有如此毒辣的手段!才能出這般毒辣地手段!才敢出如此毒辣的手段!只此一擊之下,西門世家再也沒有什麼任何清譽可言,再也沒有什麼臉面可言!完完全全的將面子丟盡!再難立足於強大勢力圈子之中!

    雖然任何人也都沒有證據,但明眼人都認定了,做此事的人,必然是凌天無疑!

    如此人物,若為生死仇敵。勢必會寢食難安,豈能有片刻安枕之時!

    好恐怖的人!好恐怖的手段!

    只有極少數地人才知道,西門清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從西門彰當街劫美地那一刻起,自從西門清他不知死活的同樣打起了凌晨與玉冰顏主意地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這對兄弟同樣萬劫不復的命運!也已經把自己的西門世家逼上了絕路!一條有死無生的不歸路!

    凌天冷眼旁觀著眾人反映。嘴角一彎,終究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回閣,他早知道眾人會有什麼反應,也清楚這件事一定會給明眼人留下自己過於毒辣的印象,但這本就在凌天的預算之內,此次本就是要借助此次西門世家之事,對天下其他勢力做出一個強有力地震懾!想與我凌天作對,想打我凌天主意的。先自己掂量掂量,你比西門世家如何?

    一聲爆吼響起!眾人愕然望去,不禁大驚失色。盡皆駭然!凌天也不由得止步回頭望去。

    穩坐在太師椅上的西門不若七竅之中竟然同時有鮮血狂噴!他突地彈身一躍而起!神情淒厲而絕望,突然抽出腰間原本便佩戴地長劍,一個箭步衝上高台,手起劍落,一劍刺入西門清胸口,正對著心臟。西門清猶自挺動兩下,一聲不吭,倒地瞬即氣絕身亡!西門不若便如一尊絕世殺神,長劍揮動如風。砍瓜切菜一般,瞬間將六名鐵血死士與那六子紛紛斬於劍下,猶不罷休,長劍旋風般又是一陣亂砍亂剁!直將八具屍體剁的稀爛,不復!

    一番發洩過後的西門不若,突然拄劍而立,兩隻眼睛狠狠地死盯著凌天,七竅之中鮮血再次如噴泉般激射出來,一根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凌天。口中呵呵有聲,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終於兩眼一翻,右手五指鬆開煎劍柄,一個身子軟軟倒地,沒了呼吸!

    木台之上,一柄長劍直直插著,寒光四射,血痕宛然。仍自在不斷顫抖搖曳!

    西門不若原被凌天點了多處穴道。渾身不能動彈半點,以他的功力修為至少要六個時辰以上才有可能衝破封穴!但眼看著西門清被凌天置於大庭廣眾之下。在天下英雄眾目睽睽之中做出此禽獸不如的行為,被天下人恥笑。強烈的恥辱感,讓西門不若頓時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勇氣!竟然強自勉力逆行經脈,將丹田炸裂,使全身能夠暫時恢復行動的能力。便趁著恢復武功地最後一點點時間,憋著最後一口氣,將八個貽羞天下的西門世家中人盡數斬在劍下;最後一口氣用盡,西門不若便已油盡燈枯,閉目死去。

    他最後戟指著凌天,或許是想說些什麼,但畢竟已經是沒有了半點力氣,便是想發出一絲聲音,也是千難萬難;終於不甘而死。

    眾人為這慘烈的一幕所攝,竟然半天沒有人說話!

    全場半晌寂靜!

    西門清雖然為西門世家留下了千古笑柄;但西門不若的壯烈死去,終究為西門世家挽回了一點點光彩!

    今日之事一出,西門與凌天從此不死不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u119 發表於 2009-6-23 05:51 PM

第三部 第九十八章 凌嘯出征

    翌日清晨,台上早已被茗煙樓的人收拾的乾乾淨淨。所有居住在茗煙樓的各大世家眾人不約而同的均是門窗大開,似乎昨夜那噁心的氣氛還在,打開窗子好讓風兒吹走。

    昨夜見到的那一幕,讓所有人均是沒有了吃早餐的胃口。也讓所有人看向凌天所在的天香閣的目光充滿了恐懼與敬畏,以及幾許忌憚。西門世家第二號人物,率領麾下高手,兩位公子,其中還有西門世家第一高手西門不悔在內,更又從家族之中調來了五十位武藝不弱的鐵血死士;如此強大的力量,較之現今仍在承天的另外幾大世家的力量絕對只強不弱!竟然就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死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還被捉了活的,上演了一幕千古醜劇!

    那麼,一手導演西門世家覆滅的凌天竟然仍是顯得那麼一塵不染,渾沒看出半點有所損失的樣子,甚至連一點兒疲累的樣子也沒有!這是何等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又豈是任何一家現在承天的勢力能夠招惹的?

    看來在承天還是老實一點的好哇。萬一招惹了那個什麼都敢幹的小煞星,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雅文會還未結束,可是雅文會的創辦人和發起者西門世家已經是全軍覆沒,一個活人都沒了。此地又發生了如此血腥如此噁心的事件,顯見得這場雅文會已經是無法繼續了。

    凌天正與玉冰顏說笑,布幔一掀,一人走了進來。卻是凌天打發回去的護院首領王通。

    「公子,元帥今晨就要出征了。夫人等已經趕往校場,要我來通知公子趕緊趕過去。」王通一句話,讓凌天有些發愣。這些年凌嘯出征已經是家常便飯,常年在外,凌天早已習以為常。但每次出征光是準備就要最少是十天半月的。哪有如此急促的時候?

    縱然邊關真正告急,卻也要有一些準備兵員,整理軍械的時間,怎地這次說出征便要出征了?竟然沒有半點兒預兆!

    此事大大不對!凌天長身而起,道:「晨兒,你跟我走。顏兒你暫時先去你三叔那裡。我回來會找你,好嗎?」匆匆安排一下,帶著凌晨起身而去。

    玉冰顏乖巧的答應一聲,望著凌天的背影呆呆出神。她心中如同明鏡也似,凌天之所以這次不讓她一起前去,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此緊急出征,除了對付北魏,再也沒有別的敵人。而玉家無論是否與北魏契合,但到底身在北魏。雖然玉家自成一家,並不懼北魏皇室,但玉冰顏的出現卻始終也是一個尷尬。所以凌天實在不便帶她一同前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送凌嘯出征。乃是凌家家事。玉冰顏如果去了。那將以什麼身份前去?如果玉冰顏出現在哪裡。那便等於昭告天下。玉家大小姐已經是凌家地媳婦!而兩人雖然情投意合。但事情牽扯到兩大家族。豈能如此輕率行事?

    誠然。這個時候如果帶玉冰顏過去。消息傳出之後。更可以狠狠地挑撥一次北魏皇室與玉家之間地關係。但凌天卻從沒打過這個主意。或者說。對付一個區區地北魏。凌天還不屑於這麼做。

    對付敵人。凌天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為達目地。不擇手段;但凌天地不擇手段卻有一個任何人都難以撼動地原則:那就是絕不利用女人!不管是女人地身體還是名聲。凌天都絕不會這麼地做!

    凌天可以對任何外人耍弄心計。甚至是最殘忍、最卑鄙地心計。但對自家人卻絕對不會。尤其是自己已經認定地女人。這是一個基本原則。屬於凌天自己地基本規則!

    凌天匆匆與路過眾人打過招呼。跳上王通帶來地馬兒。兩腿一夾。健馬長嘶。急速奔馳而去。

    遠遠地已經聽見皇宮前校軍場裡金鼓齊鳴。故樂喧天。人聲鼎沸。幾如山呼海嘯一般。已近門口。凌天並不停步。一提韁繩。連人帶馬躍了進去。點將台上。凌嘯頂盔帶甲。一身戎裝。威風凜凜。躊躇滿志。

    台下,凌老夫人與楚婷兒等人均是一臉平靜。凌嘯出征對凌家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再說北魏現在國主病危,太子執政,卻莫名地首先發動了戰爭,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此時出師承天,更是師出無名,久無戰功,國內必有動盪。凌嘯此次也不須大量殺傷敵人,只求固守即可,實在沒有什麼凶險。是意凌老夫人與楚婷兒一點兒也不擔心。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次皇帝龍翔似乎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這等守成之將,承天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凌嘯這「承天軍神」、中流砥柱出馬?簡直是有些牛刀殺雞之嫌了。

    站在台上的凌嘯見兒子飛馬趕來送行,不由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意。雖然此次出征在凌嘯心中自信並無任何風險可言,但對於兒子如此著緊,還是覺得心頭一陣發熱。表面上卻是嗔起了臉:「你來幹什麼?馬越騰空,誤傷百姓如何,真真不學無術!」

    凌天上前兩步,行了一禮:「兒子來恭送父親大人出征,願父親馬到成功,早日凱旋!」

    凌嘯哼了一聲:「老子興兵打仗一向都是馬到成功,何曾有例外過!這還用你說?」雖然是教訓兒子,但凌嘯聲音之大,卻是貫穿了全場;聲音之中那必勝地信心,頓時人人均是感覺到了。在場數萬軍士不由一起舉起手中兵器,齊聲大喝:「馬到成功!早日凱旋!承天軍神,戰無不勝!」

    凌天眼中露出笑意,自己這個父親對於鼓舞人心士氣倒是真有一手,尤其接著自己的話來說,更是顯得信心十足,不可一世!平常來說這些話可算得上狂妄,但此時說出來,卻是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尤其是出自這位幾乎戰無不勝地「承天軍神」之口!

    接下來便是一幹慣例,如皇帝為出征將士敬酒,皇帝之後便是文武百官,流水般上來敬酒。凌天目光向皇帝龍翔望去,卻見龍翔在接觸到他目光之後,卻是有意無意地避了開去。凌天心中不由一怔。心中暗暗思量起來。

    看到凌嘯最後喝完了楚婷兒敬上的一大碗酒,正要揮手發令,卻聽得凌天道:「父親且慢。」眾人都是愕然向他看來。

    只聽凌天道:「父親出征在即,兒子惟願父親早日歸來。不過,還有一位自家人的敬酒,父親還沒有喝過,此人之酒,父親若是不喝,卻是遺憾!」

    眾人四顧相望,均是納悶不已。你們凌家在場眾人都已經敬過酒了吧?還有什麼自家人?在場沒有其他人了啊。

    卻見凌天回過頭來,溫言道:「晨兒,去給父親敬一杯凱旋酒。」凌晨一驚,頓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起來。凌老夫人與楚婷兒俱是一怔;旁邊的皇帝龍翔更是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起來。自己欲收凌晨入宮雖尚是秘密,如今也已不可能,但凌天此舉,竟是擺明打自己的臉!臉色如何能好看!

    在這種場合之下,凌天竟讓凌晨去給自己即將出征的父親敬酒,而且並沒有說向我父親敬一杯酒,說的是向父親敬一杯酒這代表著什麼?又意味著什麼?這代表著凌天在次當著幾萬大軍,當著文武百官,當著自己的家人;鄭重向整個天下宣告----凌晨,是我凌天的女人!

    這層意思,凌老夫人懂,凌嘯懂,在場幾乎沒有人不懂!

    這一杯酒敬過之後,凌晨,再也不是凌天地丫鬟!而是凌天的女人,或者說是凌天第一個承認地位的女子!

    這是一個絕大的意外!

    這是一個極之震撼的消息!

    這些年來,京城之中誰不知道凌天公子的侍女乃是一位絕代美人?多少富家公子,門閥後人魂牽夢縈,甚至有人許下正妻之位,虛位以待。甚至上門求娶的亦是不在少數,但從今日之後,整個天下,將再也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情!

    凌晨心中又是激動又是羞澀,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她自己知道,只要今天這杯酒從自己手裡端上去,自己這一生所有的期望、所有的渴求都將圓滿達到!這本就是自己最大地夢想!一生的幸福莫過於此!

    不由得偷偷向凌老夫人與楚婷兒望了過去,見二人均是含笑點頭,不由心中更慌,低著頭接過凌天手中酒碗,斟滿了酒,雙手捧了起來,盈盈幾步,走到凌嘯身前,雙膝跪倒在地,雙手將酒碗高高舉起,帶著濃濃羞意的聲音道:「晨兒為……為…」說到這裡,卻是說不下去,聲音越來越小,恍如不聞。

    凌嘯哈哈大笑,十分暢快:「這傻丫頭!平日裡伶牙俐齒,今天怎地不會說話了,不就是要給公公我敬一碗酒嗎?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好意思叫,公公我可好意思喝。」接過酒碗,一飲而盡,一滴未漏。喝一聲:「好酒!兒媳婦敬酒,就是好喝!」

    眾人盡皆絕倒!天下之間這樣不知羞的公公,還真是難找的很。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軍陣之中,一個黑臉將軍大叫:「大元帥,喝過了媳婦兒的敬酒,此戰必定一戰而勝。大元帥就可以回來安心等著抱孫子啦。」

    幾萬大軍齊聲大笑,紛紛起哄:「抱孫子啦,抱孫子啦。」凌晨羞得滿臉紅如朝霞,一頭鑽進了凌天懷裡,狠狠跺腳,嬌嗔不依。

第三部 第九十九章 蕭家拍賣

    凌嘯哈哈大笑,興致高昂,意態更顯飛揚,將大手一揮:「你們這幫兔崽子,莫要嚇壞了俺兒子的媳婦;啥時候你們自己的兒子娶媳婦了,你們這幫老不修再去鬧騰吧,現在本帥命令:大軍開拔!」

    哄笑聲之中,凌嘯一馬當先駛出校場,背後,旌旗獵獵,金鼓齊鳴,一隊隊盔甲鮮明的將士整整齊齊的跟進,氣度沉凝,隱隱肅殺之氣直衝蒼穹!

    凌天振臂大呼:「全勝凱旋!」

    幾萬大軍同時舉起手中兵器,揚聲大呼:「全勝凱旋!」聲如驚雷炸響,直衝碧霄,山崩海嘯!

    完全沒有人發現,就在這一刻,凌天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一個小小的紙團便落到了凌嘯身後一名少年親兵的懷裡。那少年親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隨著大軍而去。

    回到凌府,凌晨便拋下了凌天,自己一溜煙的躲回小院,逕自去害羞去了。凌天哈哈大笑。

    凌老夫人也是搖頭無奈的一笑,道:「天兒,你今日此舉,可是大大的出乎奶奶意料之外呀。卻也符合你膽大包天的個性,果然……」

    凌天哈哈一笑,道:「晨兒跟我多年,何人可以替代?!早已應該給予她一個名份了,現在才給她,我倒是覺得有些晚了。」

    凌老夫人苦笑一聲:「皇上剛剛賜婚,你就在幾萬大軍與文武百官面前,明目張膽地敲定了凌晨的地位,似乎有些不大好吧?你就算不怕皇上那邊有意見,可還有你姑姑和皎月那邊呢,你怎麼交代?就不怕皎月吃醋?」

    凌天雙目之中寒光一閃:「皇室如何抉擇,那是他們的事情。姑姑中毒那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完呢!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已經夠寬宏大量了。至於皎月表姐,她怎麼想。那也是她的事情;要想做凌家的女人,那一切就得按凌家的規矩來!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嫁到凌家,她的身份也只能是凌家的媳婦,而不是天帝的公主!至於說到吃醋,呵呵,」凌天笑了起來:「慢慢會習慣地。」

    「天兒。我覺得你地想法有些不大對。」一側。楚婷兒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地女人都安撫不好。那還叫什麼男子漢?」

    凌天苦笑:「娘。表姐她現在還不是我地女人。至少眼前還不是。不是嗎?!現在一切還在未定之數。說這些。太早了點。」

    「還在未定之數?」楚婷兒仔細咀嚼這凌天這句話。不由得震駭起來:「皇上已經賜婚。怎麼會還在未定之數?難道你??……」說到這裡。楚婷兒頓時讓自己即將要說出口地話嚇了一跳!

    凌天呵呵一笑。轉頭行去:「這些。同樣也在未定之數呀。」

    「娘……」楚婷兒張口結舌地看向凌老夫人。凌老夫人無奈地一笑:「婷兒呀。你呀。還真是不瞭解自己地兒子。枉我還以為你聰明。」說完了這句話。凌老夫人也回房去了。只留下楚婷兒一人。呆呆站在原地。臉色時喜時憂。

    不出凌天所料。蕭家地拍賣會。同樣將場地選在了茗煙樓。委實是顧夕顏將十二座樓房連在一起。這樣地場地對這種大型活動來說。實在是太合適了!

    不過例外的是,雅文會的舉行,顧夕顏全力配合,真就一分銀子也沒收,但此次蕭家的拍賣會。顧夕顏卻是狠狠地宰了一刀。只一天的拍賣,竟然要了蕭家五萬兩銀子!這個價格,讓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均是大跌眼鏡!

    這讓蕭家納悶地同時又覺得憋屈不已,憑啥別人就能一份銀子不花,到了我們卻是獅子大開口起來?但是既然定了這地方,如果再另選他處,蕭家是萬萬丟不起這個人的。讓人說天下第一的財閥蕭家因為交不上銀子而被迫不能在茗煙樓舉行拍賣,那簡直就成了天下地笑柄。所以蕭風揚雖然心中氣憤,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五萬兩銀子卻是一分不少的交了出來。心中有氣之下。出手也是異常大方起來,直接打賞茗煙樓上下一萬兩銀子。你不是要錢嗎?老子就是有錢!砸死你都行!嗯,蕭二爺就是這個意思。

    可他沒想到,顧夕顏臉色絲毫沒變,笑容可掬的收了下來,連連道謝。但背地裡卻說了一句話:老娘就是開樓子的,不要錢要什麼?蕭家這種壽頭不狠狠宰一刀,老娘豈不就成了棒槌?沒想到這位蕭二爺還真不是個一般的二世祖,一出手竟然賞了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若是他能夠年輕上三十歲,老娘還真想召他入贅。唉,他為啥賞的是一萬兩銀子呢?為啥不賞一萬兩黃金捏?難道他真的看上了老娘我?嗯,定是如此,老娘決不能給這老傢伙假以辭色。要是一萬兩黃金還有商量,嗯,就這麼辦。

    結果顧夕顏這番話不知怎地就傳到了蕭風揚耳朵裡,直接把這位蕭二爺氣的差點吐血!差點當場就喪失神智去找那娘們兒理論:老子披肝瀝血打天下,在你眼裡竟然成了二世祖?還想召老子入贅,居然還得年輕上三十歲?老子今年才四十五,正當盛年!呸!你就是年輕上20歲也還沒有給我當妾地資格呢,我會看上你?除非我腦袋被驢踢了!

    當然,這些話以蕭二爺的修養,那是不可能說出嘴來的,但憋在心裡,卻幾乎將蕭風揚憋出病來!

    凌天知道顧夕顏的所為,不由搖頭歎笑:女人哪女人,當真是任何時候都不放過自己的仇人,而且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凌天何嘗不知顧夕顏與蕭家的仇恨,更知道顧夕顏此次定會乘機刁難蕭家,可他也沒想到,顧夕顏竟然用了這麼一個極端惡俗的法子。可偏偏這麼一個惡俗到極點的充滿銅臭的辦法,卻才是真正讓蕭家感到了最大地鬱悶!人人都知道,蕭家富甲天下,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可顧夕顏偏偏就在銀子上狠狠落了蕭家的臉面!

    實在是高哇。高老莊的高哇!凌天不由得讚歎一聲。這顧夕顏在整治人這一方面,真是當之無愧的一個天才呀。

    蕭家此次拍賣,搞得神秘無比。事先打出廣告,言道此次只有七件拍賣品拍賣,但七件任何一件都足稱稀世珍寶,只是完全沒有具體說明是哪七件珍寶。但人人均是想到,能夠被天下第一大財閥稱為稀世珍寶的,到底是如何罕見的東西?

    拍賣這天,場面出乎尋常的熱鬧。各個王公貴族,各大世家,各國皇室,還有一些身家甚是殷厚的富商紛紛前來,濟濟一堂;竟然比雅文會地場面還要巨大!茗煙樓不得不又購買了幾百張太師椅,安放了進去。當然,購買太師椅地花銷也算在了蕭家頭上,而且翻了好幾番。擱顧夕顏的話說,你蕭家有錢,肯定不在乎這幾萬兩地小錢!

    萬眾矚目之中,蕭家的拍賣會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

    茗煙樓大廳之中,又搭起了一個小小的木台,上面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便是簡簡單單的一把拍賣定音錘。只不過與眾不同的是,這把定音錘通體金光閃爍,竟然是用黃金打造而成!富貴逼人。單是這一把定音錘,就已是價值不菲。

    眾目睽睽之中,蕭家小公主蕭雁雪一身鵝黃色地淡雅衣裙,款款踏上了木台,當真是搖曳生姿,風姿如玉,氣度嫻雅,一派雍容華貴,落落大方。絕色的容貌,優雅的氣質,讓在場所有人均是眼前一亮。在看到蕭雁雪的同時,幾乎已有不少人大感不虛此行。

    就連一些曾經在商戰之中吃過蕭雁雪大虧的富商巨賈,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普天之下最為年輕的女財神地真面目,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商戰之中,自己竟然是敗在了這樣一個小姑娘的手裡?

    只簡單的客套兩句,蕭雁雪並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接的便開始了拍賣。

    這種簡單直接的做事方法,讓凌天不由得升起欣賞之意。只聽得蕭雁雪甜美的聲音道:「今次拍賣,共有七件寶物。到底是那七件,大家一會兒會全部知道;在這裡,小女子只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絕不會令大家感到失望,自覺一件更勝一件,請眾位前輩、年兄賞析。」

    眾人紛紛微笑,蕭雁雪道:「三年之前,我蕭家四名藥工奉命去極北雪山採集藥材,他們到達山巔之時,極北雪山卻突然發生了雪崩,整個山體都因此而斷裂開來,四人九死一生,終於大難不死,保得性命;但在雪崩過後,他們在那新斷出的山崖攀援之時,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三件寶物。」說到這裡,蕭雁雪停住了嘴,妙目流盼,看向眾人。

    登時便有人沉不住氣,問道:「什麼寶物?是哪三件?」

    凌天低笑一聲,這說話之人插話如此湊巧,而且問出了眾人最感興趣的問題,不會是蕭家事先安排的托吧?這次拍賣所針對的人物非富即貴,那裡有人會這麼沉不住氣?但若是都如凌天一般沉住氣不說話的話,那麼蕭雁雪主持的這場拍賣便有些尷尬了。所以凌天才會懷疑那人是事先安排好的。俗稱為「托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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