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傲無常 -【老婆愛上我】《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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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27 PM

正文 第一三七章 「怕」老婆

    也不顧雲謹蘭的反對,繼續在她那處輕輕揉捏著。以劉青的出身,對於各種傷勢都有著豐富的應對經驗。區區小小的韌帶拉傷,自是手到擒來。他倒是一臉嚴肅,專心致志的在幫她治療。然雲謹蘭的感受卻是不同了,只覺得劉青那只粗糙而有力的手,如蘊含著魔力一般,讓自己全身上下都忍不住輕顫起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被他一點一點的勾帶而出。終於,那些酸痛感覺傳遍全身之餘,令得她愈發舒適起來。粉面雙鬢緋紅,喉嚨深處忍不住發出似是享受的輕輕呻吟之聲。

    原本劉青倒是已經沒有了什麼邪念,待得她這麼似喘非喘的嬌吟聲傳到了耳朵之中。淡淡的女人味道亦是無時不刻的撩撥著他的嗅覺。禁不住也是呼吸急促了起來,雙手似是著了魔一般,順著她那的肩膀向下而去。按在了那對保養極好而依舊堅挺無比的豐滿酥胸上。

    嚀。雲謹蘭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銷魂蕩魄的呻吟之聲。彷彿更是給了劉青心理上的鼓勵,從一開始的小心謹慎,漸漸地開始肆無忌憚的蹂躪起來。各種各樣純熟而別樣的手法,——在她身上施展起來。不知不覺間,雲謹蘭上衣已經半解。然而就在劉青一隻手順著她柔嫩光潔小腹向下探去的時候。雲謹蘭那半伏在劉青身上的嬌軀驟然一緊,小手兒死死的抓住劉青的大手。那原先半閉著眼兒似是在享受著輕輕呻吟的她,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了複雜難明的神色。

    此時的劉青,雖然已經慾火膨脹。然而卻非是個真正無賴,既然她用行動表示了反對。也是立即制住了動作,抽回了雙手。嘴角掛上一絲無奈地苦笑。

    雲謹蘭此時已經被他逗弄得慾念叢生。只是靠著腦海之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氣明。才勉強制止了劉青。她心中也是隱約明白,如果再不阻止他。很快,兩個人就會在這間辦公室裡發生些什麼事情。上次在汽車上。可以說一時激情難以控制。雖然沒有後悔,只是因為自己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留下,就決絕的和劉青分開。這已經讓她數日來夜不能寐,吃喝無味。就連她戒掉多年地香煙,也被她重新抽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這個有些深邃滄桑眼神的男人已經強行闖入了自己心中。而他給自己帶來的衝擊力和快感體驗,也遠非那些道具可以比擬。

    雲謹蘭深深地知道,若是一錯再錯。恐怕以後自己會越來越無法拒絕劉青。無法抵抗一個有妻子的男人,這與她人生的道德觀並不相符。

    掙扎著從劉青身上爬起來,背過身子。臉頰紅潤地飛快將自己凌亂地衣服穿好。回過頭去,眼神之中對這個男人有些歉意。畢竟一開始他在挑逗自己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拒絕。然而,在最後緊要關頭,卻又拒絕了他。吊得人不上不下的難受。心中對他的怨恨,忽然削弱了不少。

    「謹蘭姐,很抱歉。剛才我一時沒控制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中。」劉青苦笑而歉然的站起身來,也是整了下衣衫。淡淡道:「還有,很抱歉我之前地態度。那只是我個人的行為,和公司無關。如你所願。這份合同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辦事吧。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告辭了。」說罷。拿起茶幾上的文件袋,轉身向門外走去。

    雲謹蘭開始暗恨起自己那豐富的閱歷和敏銳的觀察力了。劉青嘴上說的瀟灑。然而,苦笑的眼神之中,竟然藏了一絲隱隱約約地不捨和依戀。語調之中,更是隱含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失落感。正是那抹眼神,又是鑽入了她心扉之中,輕輕撩撥了一下她芳心之中那根敏戚的弦兒。

    「難道你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就想這麼一走了之麼?」待得他手觸碰到了門鎖之時,雲謹蘭心頭輕輕顫悸著。內心深處地掙扎,終於感性臨時戰勝了理智。一句話脫口而出。

    劉青放下了手,愕然回首:「承諾?」

    「既然想不起來,那你可以走了。」雲謹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啪。劉青拍了下腦袋,苦笑道:「謹蘭姐還惦記著那頓飯啊?」

    「我是在惦記一頓飯麼?」雲謹蘭嘴角冷笑不迭:「我是在惦記著一個男人的承諾。」一想起劉青那次放自己鴿子,心中不覺又是來了氣。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被人放鴿子。偏偏當事人放得還一派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呃,如果謹蘭姐中午沒事地話,那就一起賞光吃頓飯吧。」劉青摸著鼻子苦笑了起來。

    「你這算是什麼表情?既然不情願,我身就這麼算了。」雲謹蘭氣得牙直癢癢,別的男人想請自己吃頓飯都難如登天。眼前這可惡地傢伙卻好,自己都這麼恬不知恥的再三提出來了。他卻還要一副不情不願的可恨模樣。

    劉青忙收起臉上的苦瓜模樣,裝出了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我這不是怕你中午有事麼?這樣吧,中午就中午。我請客,地方隨便你挑。」

    請頓飯而已,用得著演得就像是赴刑場般的慷慨就義狀麼?本來沒打算好好宰他一頓的雲謹蘭,此時卻有狠狠讓他出一次血的衝動。剛想開口說什麼時。劉青突然插口道:「對了,好久沒吃川味火鍋了。要不……」

    「我不吃辣。」雲謹蘭心中直是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地方隨我挑?這傢伙還真「大方」啊!

    「那樓上摟的面不錯,什麼大排面鱔絲面的隨便你挑,管飽。」劉青拍著胸脯,說到大排面的時候彷彿是在說請人吃鮑魚龍蝦般的豪邁。

    雲瑾蘭剛想開口說直接去吃龍蝦鮑魚之類,忽而旋即想到劉青應當不是什麼有錢人。穿得衣服很普通,開的車也很普通。雖然說很懷疑他履歷上那好幾年的時間在當「民工」是假的,但估摸著也應該不會是什麼賺錢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何必要去茂遠公司當個普通員工?而且他也應該沒什麼後台,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節假日的時候,被劉曉西派來做這件苦差事。想到此處,心中一軟,也涼解了他的「小氣」。點了點頭道:「那就去吃鱔絲面吧,我很喜歡吃麵。」說到底,其實自己對麵條是沒有半點好感。

    「喜歡就好,到時候多吃兩碗。」劉青抬手看了下手錶,忽然誇張道:「呀,現在才十一點。還早得很嘛,我可沒有在飯桌上討論公事的習慣。瑾蘭姐,你看……」說著,一臉誠懇地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要不,我們先把公事了一了?瑾蘭姐?」

    雲謹蘭氣絕。很想抬起玉足踹扁他那張假裝誠懇的臉。這貌似老實的傢伙,真是太狡猾無恥了。竟然想用一碗鱔絲面來賄賂自己辦事?他難道不知道那份牽扯了數千萬的合同,如果自己緊咬不放的話,至少要讓茂遠公司賠償上億麼?

    然而又是想起了他在公司應該沒有勢力,被人逼看來做這件事情。如果萬一處理不好。可能會丟了飯碗。心下一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到這邊來談。」說罷,直接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雲謹蘭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他丟了工作的話,自己也能隨時給他一份。然而閱歷已深,頗知人情世故的她。卻是知道有些男人的自尊心強的可怕,一旦不小心傷了他的自尊心。或許。一輩子也無法挽回了。

    當然,在商言商。雲謹蘭也不能拿自己公司的利益胡亂做人情。只是在和劉青商談的過程中,在保障自己公司利益不受損失地情況下,主動的做出了不少讓步。

    「這樣吧,那批質量有問題的貨物你們公司弄回去自己消化。但是得在三天之內將貨差補齊,並且得保證新貨無任何質量品次問題,並出資這部分貨物地來回運輸費。此外,貴公司再須額外補償我們三百萬作為名譽損失費。」一通談下來後。雲謹蘭決定暗下幫襯劉青一把。若是按照這個條件解決問題,劉青可是為茂遠立了大功勞。茂遠新上任的總裁慕晚晴她也有所耳聞,是個幹練而睿智的女帥。如果連這等大功都能無視,雲謹蘭倒是可以考慮真正勸劉青從那個毫無前途可言的公司辭退了。

    談到名譽損失費,雲謹蘭也是頗為無奈。這次和茂遠經貿部的合作。還真是失敗之極。竟然因為對方是超級大公司而放鬆了警惕,被一批次品貨物魚目混珠地運到了國外客戶處。若非雲謹蘭和對方合作多年,互相間信譽和感情都十分到位。這才免於早就一起國際貿易糾紛。否則的話。光一場官司就能將自己這家貿易公司拖入無止境的麻煩之中。僅對茂遠提出三百萬補償。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也勉強能對自己公司交代過去。若是換個人來,即便雲瑾蘭願意和談的話,至少也要開口賠償三千萬。剛好是茂遠這樁生意約莫地利潤數額。她完全知道。茂遠經貿部那幫人對初級供應商的壓價之狠。

    「謹蘭姐,我不同意你這個提議。」劉青好整以暇的點上了一支煙,皺著眉頭噴了一口煙:「前面的條件,我可以做主答應下來。但那補償三百萬……」

    哦?雲謹蘭心頭一緊。環抱著雙手,背靠在沙發上。神色冷然地看著劉青:「那按照你的意思。應該補償多少?」倒不是雲謹蘭十分在意這三百萬錢,這是一個態度問題。劉青若是還想壓價。其中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只是偶爾知道了自己就是蘭眉外貿的老總,想自告奮勇靠關係來擺平這件事情,而作為晉陞之資。第二,那他就是一隻不懂好歹而餵不飽又得寸進尺的白眼狼。無論他是哪種人,雲謹蘭都會躲得他遠遠地。不會再給和他真正有半點接觸。也怪不得雲謹蘭如此小心謹慎,多年來的商業生涯之中。爾虞我詐,別有用心的事情見得太多了。

    「三千萬。」劉青神色嚴肅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雖然再多地錢無法挽回貴公司在名譽上的損失。但我認為這是最佳地補償價格,再說,這三千萬也差不多就是這次交易中茂遠公司的利潤。也就說,公司不會遭受太大地損失,頂多只是白忙活了一場。」

    雲謹蘭愕然地看著劉青那張認真的臉,翹起的二郎腿不由得放了下來。不解的身著劉青:「你究竟是茂遠公司的,還是蘭眉公司的?」這個劉青,為什麼做事會每每出乎自己的意料?

    「這和我是哪個公司的無關。」劉青聳了聳肩膀,坦然道:「我知道謹蘭姐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想把大事化小。然而,我的人生觀卻告訴我。不論是個人,還是公司,或者是一個國家。如果做錯了一件事情,如果無法挽回的話,那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次事件,本身就是茂遠公司自己的錯誤。由它承擔責任也是合情合理的。謹蘭姐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將其訴之法庭,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做錯了事情,總要去彌補的。能夠彌補一樁錯事,也是件快樂的事情。如果不懂得去彌補,只會讓茂遠集團在有朝一日走向滅亡和崩潰。」頓了一下,劉青的眼睛有些迷茫和黯然,淡淡而感慨道:「可惜,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明知道錯了,卻無法也無力去彌補。」

    劉青那不輕意間流露出來的淡淡傷感,使得雲謹蘭也是被感染到了,低著頭輕語道:「你說的對。」

    這世界上有著太多的無奈。也有著太多的過錯無法去償還。既然你做出了這個決定,我也支持你。」淡淡的無奈,讓她絲毫沒有為多賺兩千七百萬而高興。如果換作個其他人,雲謹蘭或許會懷疑他這麼幹,是不是想拿多少回扣?但是劉青眼中流露出來的真性情,卻是讓她怎麼也沒辦法往其他方面想。

    隨後,雲謹蘭親手起草了補充協議,打印後率先蓋上了這邊的印章。而劉青則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將協議放入了文件袋中。再一看時間,已經將近一點了。劉青早上喝了「好」老婆煮的粥到現在是粒米未進。

    隨後和雲謹蘭一道出了這棟大廈,猶豫雲瑾蘭今天下半身穿的是窄裙子。並不適合坐摩托車。劉青索性要了雲瑾蘭的車鑰匙,直接開了她那那輛白色寶馬,直接往樓上摟麵店而去。才開得幾分鐘。劉青就對坐在副座的雲謹蘭笑著讚道:「寶馬不愧是寶馬,駕馭性就是比我那破寶來強多了。」

    換作別人一起出去吃飯,開女士的車,尤其是對方的車相當名貴,可能心理會觸動自尊心而感到自卑及難以接受,然而劉青卻是落落大方而滿不在乎。這種平和的心態,直又讓雲謹蘭高看了幾分。或許走出於多年來的閱歷和謹慎,雲謹蘭卻仍舊小心的試探道:「你要是喜歡這車的話……」

    「送給我?」還沒等她說完,劉青就嘿嘿一笑,提起雙手搓了下:「那感情好,老是開摩托車和寶來也膩味了。正好開開寶馬拉風一下。」

    「你倒是想得美。」雲謹蘭沒好氣的橫了一眼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轉而故意有感道:「要不,那多出來的兩千七百萬,我給你多開點回扣怎麼樣?絕對夠你買好幾輛寶馬了。」

    「回扣?」劉青微微一訝然,但隨即滿心歡喜道:「好啊好啊。也不要給得太多。一干七百萬就夠了。回頭我買兩輛寶馬,開一輛,砸一輛。剩下的錢。我去包養一堆模特啊,女大學生啊。想想都開心喔……」

    按照他先前的表現,雲謹蘭原本以為他會對自己說不。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可惡地傢伙,卻是獅子大口,張口就一千七百萬。還在自己面前說包養模特。女學生之類的。難道自己真的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開心,我看你馬上要不開心了!雲謹蘭氣得嬌哼一聲,暗下一腳向他小腿肚子踹去。

    劉青早就預備好了她這一招。騰出一隻手來。抓住了她半裸地柔嫩小腳,輕笑不迭道:「謹蘭姐,開個小小玩笑而已。何必動粗呢?回扣雖然誘人,可惜……」

    剩下的話沒說出來,如果是為了彌補錯誤讓茂遠重新積極進取而陪出這本來應該陪的數千萬。以自己老婆慕晚晴那雷厲風行,大刀闊斧改革的性格,應該也會認同。金錢是小事,一個企業的文化精神給沾污了才是大事。若是自己拿了回扣,哪怕是拿了一塊錢地回扣。天知道那個性格剛烈。曾經在新婚之夜拿剪刀逼得自己狼狽而退的「好」老婆,天知道她會不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潑盆冷水,有或者是在第二天地早餐中,改以瀉藥之類的玩意當調味劑放。

    「哼。」雲謹蘭微微有些臉紅地抽回了柔腿,白了他一眼之餘。對於劉青的回答是滿意極了。雖然他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雲謹蘭卻是從他的話意中。猜出了應該是接上一句。可惜,人的良心更重要。再看向劉青。眼神自又是有些不同了,這年頭,一個沒什麼錢,但卻對上千萬回扣抱以瀟灑無視態度的男人。簡直比稀有動物還稀罕了。心下不由得暗忖,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劉青果然和別的男人有所不同。若非他已經有……說不定,自己真的會主動依靠上他。這麼多年來地單身生活,緊張的節奏,強大的壓力,空虛而寂寞的夜晚。這一切,不由得讓她對劉青特殊地男人又是怦然心動起來。

    當然,如果雲謹蘭能夠猜透劉青的心思。恐怕會氣得尋摸個手榴彈和這傢伙同歸於盡了事。不肯拿回扣地真正原因,竟然是「怕」老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1 PM

正文 第一三八章 母暴龍式的「矜持」

    一路無語。雖則十一假期期間。一路上車水馬龍。但在劉青見縫插針的出色駕駛技巧下,也是沒過得多久就到了麵店。好不容易尋摸到了個車位。再往樓上去時。卻是讓雲謹蘭和劉青額頭上同時冒汗。全國人口過盛和華海市所謂的人口集中。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雲謹蘭是個喜靜之人。雖不至於不肯在大庭廣眾下吃東西。但也著實不喜歡如此喧鬧而熱辣地場面。剛想開口讓劉青和自己一起離開時,卻聽到一聲「宏亮」的聲音響起:「劉青~」

    劉青和雲謹蘭齊齊望去。見到喊話之人竟然是傅君蝶時。表情各有不同,雲謹蘭是有些詫異和古怪。而劉青,則是見了救星一般,回手抓住了雲謹蘭地柔荑。在前面開路,向那人走去。雲謹蘭粉臉略一紅,微一掙扎,卻是沒脫得手來。也知道這傢伙不是有心之舉,只是怕自己被人擠著,這才在前面開道而已。也只好任由他繼續捏著了。

    「龍妹,還有兩位,呃。真是湊巧啊。」劉青直將雲謹蘭拉到他們桌前時,才放開了雲謹蘭的手。滿面堆笑不止地看著一身便衣的傅君蝶和那兩個認識地男刑警。穿著便衣地傅君蝶。少了份英姿颯爽,卻多了幾分嬌媚。真正的美女就是美女,穿啥衣服都好看。

    龍妹?傅君蝶一時沒有想到自己名字中還有個龍字。嘴角掠過一絲疑惑。然愣過之後。卻是想到了自己的綽號。原本還有些歡喜的臉立即鐵青了起來,啪得一聲,拍桌子而起道,勃然而怒道:「劉青,你要是皮癢了。就明說一句。本姑奶奶給你好好修理修理。」這姐兒有些力氣,桌子上的小碟子一陣恍當亂響。

    一掌震四座。原本整個有些喧鬧的氣息。頓時噤若寒蟬,均是悄悄向這邊瞧來。或許是劉青等人這邊的氣氛著實有些詭異,一個大美女冷臉怒目以殺人般的眼神瞪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身邊又有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大美人兒。大伙會聯想到什麼,也是理所當然了。

    以傅君蝶火爆地脾氣。自是受不得那些猥瑣而偷笑甚至看好戲的眼神。插腰橫眉掃了周圍一眼,嬌喝造:「都看什麼看?沒見過三娘教子啊?」說完。為自己這話頗有些得意地瞧向劉青。自認為想狠地反擊了一把劉青那句「龍妹」。

    兩個刑警很是識相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暗下卻是偷偷的瞄著劉青和傅君蝶。這倆個怪物怕是前世裡的冤家。只要一碰到一起,就會搞出點什麼火爆場面來。雖說表面悠閒,但卻是緊繃著一顆心。天知道自己這個母暴龍隊長發飆控制不住地時候,會不會把這家還算不錯的麵店拆掉。而據他們所瞭解,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劉青。恐怕也會樂得積極配合於她。

    雲謹蘭則是有些緊張地望著兩人,在她看來。那句三娘教子實在過分了些。還真是生怕劉青和她起嚴重衝突,當面襲警,恐怕這事兒……

    周圍偷偷瞟著這一幕地人,也是各自表情不同。然估摸著都是懷揣著一份看好戲的心理。十一出來吃麵,竟然還有免費地大戲看。人生還有比這更加快活的事情麼?

    就在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下。劉青一臉誠惶誠恐模樣,叫道:「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眾人齊愕。均是將眼神在侍傅君蝶上瞄瞄。再到劉青頭上瞅瞅。直暗忖今天是十一節日,還是他媽地愚人節啊?這明顯比那美女老地傢伙,竟然當眾叫她媽……剛才還不過以為那美女是在開玩笑呢,現在看來。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緣故不成?各自摸不著頭腦地疑感不解。

    最吃驚的莫非是那兩個刑警和雲謹蘭了,他們幾個都是很清楚兩人之間地關係……天知道這劉青在搞什麼鬼?

    傅君蝶也是美目圓睜,吃驚異常的看著這個傢伙,直暗忖他今天早上起來,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竟然真地順口叫自己媽,還很誠懇的道歉?不過,傅君蝶也是懶得去計較他吃錯了什麼東西。和劉青認識以來,每次都是吃憋,還沒有哪次在他身上佔到便宜呢。這次終於趁著他神經錯亂地時候,佔了絕對上風,心下忍不住暗自一爽。漂亮的臉蛋兒露出了洋洋得意般的享受表情,半閉著眼睛裝腔作勢想了一聲:「以後聽話點就不罵你了。」

    「以後一定聽話。」劉青很嚴肅地說了這一句後,踱步到了傅君蝶跟前,聲調略高喊道:「以後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過馬路看紅綠燈,上班不遲到。開車不違章。」趁著傅君蝶正在點頭不迭的同時,劉青突然轉了口氣,苦笑道:「不過,您也不能管得我太嚴吧?我今天大清早不就是沒有吃奶麼?也用不著在這麼多人面前數落我吧?」說話之間,還故意用眼睛在傅君蝶那堅鋌而飽滿的胸脯上瞄來瞄去地。

    傅君蝶的臉兒剎那間變得極為精彩,錯愕,驚訝。顫悸,甚至是惱怒。指著劉青一時間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別生氣了,我以後天天喝還不成麼?」劉青在她的憤怒下,顯得一臉委屈和恐懼:「我保證一日三次。次次不落空。要不,我們這就先回家,把早上和中午的奶補上?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喝奶的。就是不喜歡被人逼著喝奶。」

    雖然劉青沒一句話是明確在說喝她的奶,但是他的言語誤導,加上一對眼睛老是在她豐挺胸口處瞟著。即使是再純潔地人,恐怕也會往哪方面想。不可否認,傅君蝶是個身材火爆的大美人兒。豐胸細腰翹臀,在劉青的刻意的引尋下。尤其是這吃麵的一大幫子男人,竟然均是將眼神瞄向了……

    以傅君蝶那經過許多年來煉就的敏銳感應能力,自是一下子感受到了那些充滿著慾望和淫邪的目光所指地方。微微健康象牙色地臉上肌膚漲得通紅,目光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傅君蝶充全可以想像。那群人心中在轉著什麼樣的恥齷念頭。的確如她所想,每個男人都在羨慕劉青的「艷福」。有這種艷福,別說叫她一聲媽了,叫一百聲一萬聲也是願意的。

    「都看什麼看?」傅君蝶被那些猥瑣目光看得是嬌軀直顫,從懷中掏出佩槍,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一手按在槍上。紅著臉惱羞成怒道:「都給我把臉轉過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所有人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這女人竟然當眾掏槍……甭管男男女女,都是急忙轉過了頭去。低頭吃麵。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傅隊,別衝動,別衝動。」那個高個兒刑警,急忙勸解著。而另外個矮個刑警。也是在被傅君蝶地行動嚇了一跳,的同時,忙不迭將他的證件掏出來拿在手上:「大家請不要緊張,不要慌,不要誤會,我們正在執行任務。現在,請大家不要從位置上起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傅君蝶倒是對那些普通人沒多大意見,迅即將目標對準了劉青這個罪魁禍首,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喝自己地……腦子中神奇的閃過那一幕想像出的情景,自己上衣撩開。劉青穿著寶寶裝,正躺在自己懷中幹著他說的那事兒,自己想要掙扎著起來,然而全身軟綿錦的,像是著了魔一般,卻是動都沒法動一下。剛想開口驚叫之即。卻見到劉青忽而張開了眼睛,曾在用他那對淫邪的眼睛在對自己笑。而自己卻是不爭氣地,在他那對如魔鬼般的眼睛下,輕輕顫動起來,一股酸麻難奈地感覺頓時蔓延遍了全身。憤怒,羞愧,恐懼地感覺一下子浮上心頭。

    「傅隊,傅隊。」就在傅君蝶遐想連連的時候,高個子刑警見她愣在那半天不動彈。眼睛定洋洋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身子還不住顫動。急忙連喊帶推地將她叫醒。傅君蝶一個冷顫後,也是回過了神來,然而那又羞又憤的一幕猶自殘留在心頭。恰好又撞見了劉青那古怪的眼神。健康膚色的臉頓時又一紅。悲憤感油然而生,抓起佩槍就對準劉青。

    劉青哪裡料到自己的那個玩笑。會惹得傅君蝶自己遐想聯翩,胡思亂想不止?見她竟然真地把槍對準了自己,只好摸了摸鼻子,將雙手舉了起來:「我投降。」今日也是失算,沒想到這傅君蝶節假日出門吃飯。竟然還配著槍。這時候,還真不能和她在頂牛頂下去。對這傅君蝶地脾氣也是稍些瞭解了。她這要一衝動起來。給她一顆原子彈都敢引爆。

    傅君蝶真是被他氣得不輕,嬌軀顫抖不止道:「你以為投降就可以算了?你。你竟然當著這麼多人地面……」

    「玩笑,玩笑而已。」劉青打著哈哈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了,開開玩笑有什麼打緊?你要是不喜歡人多,下次……」

    「你還想有下次……」傅君蝶眉頭一挑。握著槍的手又是緊了一下。

    「傅隊。冷靜些,冷靜些。」高矮兩個刑警,一左一右勸慰道:「您和劉青也是老熟人了,偶爾開開玩笑也是無傷大雅吧?就算劉青的玩笑過了頭,你頂多打他幾下出出氣就好了。您今天剛調回隊裡,這要是走了火……」

    「走火就走火,省地一天到晚撞到這討厭傢伙。「傅君蝶說歸說,但還是心有不甘的把槍放了下來。心中很是悲哀地想到,什麼叫打他幾下出出氣?那也要打得過才好啊?整個刑警隊裡沒有一個人是自己對手,可是自己到了劉青手裡,就好像是小雞撞到了老鷹。自己好歹也是個女人啊,被他這麼調戲了一把,不拔槍裝裝樣子,女性的矜持不就沒有了?不知怎麼的,傅君蝶以前經常會忽略自己的性別。而整個刑警隊中,怕也是沒有人把自己當作女人。然而,這些天來。卻是總是浮上個念頭,自己是個女人,要矜持……想著想著,將眼神瞄向了氣質高貴而優雅地雲謹蘭,應該就是那次見了她之後的事情吧。

    女人?矜持?幸虧她也只是心中在想想,若是敢當眾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把她那兩個屬下給嚇壞了?再說。這天底下那有拔槍對著人來維持自己矜持的女人?

    雲謹蘭見她掏槍,雖說表面不動神色。但內心之中也是替劉青緊張了半天。心中打定主意,若這個傅君蝶真的敢開槍。自己即便是傾盡全力,也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現在見得氣氛鬆弛了下來。這才淡淡地瞄了一眼傅君蝶。轉而向劉青看去:「劉青,我們換一家地方吃飯吧?」

    「不用了。現在是節日。到哪都一樣。」劉青則是老神在在的拉開了他們這桌多餘的座位,一派風度翩翩的紳士作風,略欠了欠身道:「瑾蘭姐。請坐。」

    雲謹蘭略一猶豫。卻還是向劉青輕輕一笑。繼而姿態優雅地坐了上去。而劉青則是理所當然而毫不客氣的也坐了下來。在兩個刑警的勸說下。傅君蝶也是只好心有不甘的坐下。蓋因這麵店也著實生意太好。都爆滿了沒座位。

    恰在此時,原來躲得遠遠地服務員。見這邊終於風平浪靜了。小心謹慎的端過來三碗先前點的麵條,滿臉堆笑道:「這是諸位點的一碗鱔絲面,兩碗大排面。」——放到桌子上後,立馬一溜煙的閃人。換誰見到剛才那一幕後。也不願意和某個有著母暴龍稱號的女人多待一秒。

    「我的鱔……」今天折騰了大半天。傅君蝶早就腦子餓扁了。見得自己喜歡吃的鱔絲面終於上來了。也是一時放開了對劉青的怨念。準備去端那碗麵條。然而。卻有一對大手先她一步端起了那碗鱔絲面,將麵條輕輕的放在了雲謹蘭面前。柔聲關切道:「瑾蘭姐,忙了大半天了。肚子餓壞了吧?我們都是男的。多餓會兒沒事,你先吃。」

    什麼叫我們都是男的?這句話直又讓傅君蝶心頭業火直冒,殺人般地眼神直瞪向劉青:「劉青,那碗鱔絲面是我的。」下意識的將酥胸一挺。似乎想證明她自己也是個女士。

    可惜劉青對她的挺胸動作視而不見。眉頭一挑道:「這麼小氣幹嘛,不就是一碗鱔絲面麼?頂多這頓我付錢。你要實在熬不住。就先吃碗大排面吧。」

    「付過錢了……還有。我不喜歡吃大排面。」傅君蝶咬著貝齒,雙手將手中筷子絞著,彷彿將這雙筷子當作了劉青。心中直是自我提醒道,矜持,矜持。

    「那下次我在請你好了。」劉青說完這句,也懶得再理睬她。轉而又是風度翩翩的看向雲謹蘭:「謹蘭姐。快趁熱吃吧。麵條冷了就不好吃了。」

    「都快一點半了,我想傅小姐肚子也餓了。先給她吃吧。」雲謹蘭瞧了瞧劉青,又是看了看傅君蝶。端起鱔絲面。輕輕放在了傅君蝶面前,對她淺淺一笑道:「傅小姐。劉青他有時候就是喜歡捉弄人,開開玩笑。其實,他本質上不是個壞人。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傅君蝶看了看非青,又瞧了瞧雲謹蘭。暗忖大家都是人類,為什麼人與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這個謹蘭姐,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氣質高貴絕佳。做起事情來,也是相當體貼到位。肚子中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傅君蝶微微歉然一笑道:「那多謝謹蘭姐了。我實在餓壞了,先吃了。」

    誰料到,剛想把筷子插進去時,劉青又是將那麵條一把端了起來。放回了雲謹蘭面前,瞪眼道:「你倒是好意思吃地。人家謹蘭姐是在和你客氣客氣。怎麼一點也不懂謙讓啊?小時候沒有學過孔融讓梨?再說。你身體這麼壯實。少吃一頓兩頓會死啊?人家謹蘭姐身子柔弱。經不得餓。」

    「劉青,你……」傅君蝶無奈的將那因為食物快進口。條件反射下產生的口水吞回了肚子中去。氣得秀目圓睜道:「劉青,你為什麼總和我作對?哼,沒風度,一點也不讓著點女人。」心中直是暗罵。死劉青。混蛋劉青。你那隻眼睛見到姑奶奶我「壯實「了?分明曲線玲瓏地很。

    女人?劉青以及她那兩個屬下。三人目目相對。這傅君蝶除了長得像女人外,渾身上下還真嗅不出半點女人的味道。

    「你們三個這是什麼眼神?」傅君蝶那對美眸中瞳孔開始緊縮,如食肉掠食動物般森森掃視著三人。

    「呃。我尿急,失陪下。」高個刑警臉色煞白,急忙站起來身來尿遁。

    「傅隊,我去幫你和劉青點麵條。」矮個子也是在傅君蝶那蘊含著殺氣地眼神中倉惶而起,跑了幾步後才懂得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暗忖劉青果然不同凡響,估摸著全華海市。也就是他敢這麼調戲『享譽』整個警界上上下下的傅大隊長。尤其是在她一腳踢爆了那個ZB系列色魔地卵蛋後,整個警界已經沒有人敢在她姑奶奶頭上鬆鬆土了。心下對劉青的佩服又是憑增了幾分。人才啊,有這傢伙還真是個人才。

    「呵呵。傅小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啊?」雲瑾蘭卻是輕笑道:「如果生在古代。說不定又是個花木蘭。穆桂英。活力四射。真是讓我羨慕啊。」雖然沒有再將麵條推來推去,卻也是沒有動一筷子麵條。

    「我例是希望成為瑾蘭姐這種氣質高貴,古典優雅的女人。」傅君蝶低著頭,哀聲歎息了一聲。

    劉青忍不住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像著傅君蝶要是變成了雲謹蘭式的女人。那是何等的肉麻和恐怖。打著冷顫。急忙轉移她地話題:「呃,我說龍……」在傅君蝶驟然凌厲的眼神下,劉青摸著鼻子改口道:「傅君蝶,我說你這個區區交警,放假期間上大街吃飯竟然還配著槍幹啥?」

    「誰告訴你我現在是交警了?「傅君蝶得意的瞟了他一眼,說著從懷裡掏出個證件,瀟灑地在劉青面前揮了一下:「我現在又重新調回刑警大隊了。」

    每次見她這些有些小囂張的得意氣焰,劉青就會忍不住地開始打壓道:「哼哼,什麼調回去。我看頂多是最近事情多,刑警隊怕人手不夠,暫時把你調回去了。臨時的吧?」

    「你怎麼知道?「傅君蝶露出了吃驚地神色。

    「這麼簡單地事情,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了。」劉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當然,這種方法對你難度太大。胸大屁股翹的女人,通常智商都不高。」

    「劉青……」這下不止是傅君蝶。就連雲謹蘭也是眼中慍怒的盯著劉青。

    劉青頓時也是知道自己攻擊範圍太大,牽連到了雲謹蘭。乾笑兩聲。尷尬道:「我只是說通常。像兩位這麼漂亮而能幹地女人。真是難得,難得。」

    傅君蝶剛想藉機扳回一城時,卻見到尿遁的高個子刑警面色沉凝的衝過來。湊到傅君蝶耳畔說了幾句。傅君蝶也是勃然色變,站起身來。也不打招呼,迅即帶著高個子。以及對那剛剛點面回來地矮個子刑警。撥開擁擠地人群。飛快地向外衝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2 PM

正文 第一三九章你那寶貝女兒,終于有人肯要了
    劉青和雲瑾蘭微微一愕,但迅即想到了肯定是有突發事件發生。而且,看傅君蝶如此色變而不打招呼就跑的模樣,肯定不會是一件小事兒。

    劉青想通了此處,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往向傅君蝶等人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怎麼著,此時心中驟然突了幾下,浮上一抹不詳的預感。多少年來,劉青幾乎一直是在各種危險中度過。隨著各種生生死死。神經練得詭異而敏銳,這一生中,也不是第一次產生某種預感。然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玩意,也是時靈時不靈。弄得劉青至今,也是吃不準是否應該信任那種莫名的感覺。

    見得劉青臉色陰晴不定,敏感的雲瑾蘭也是心中一突,猜出了幾分他現在的打算。也顧不得什麼,急忙一把抓住劉青的手,情急道︰“劉青,你別胡思亂想。傅隊和她的屬下,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用不著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來操心。你累了半天了,肚子怕也餓壞了。來,先吃點面條墊墊肚子。”

    劉青被她緊緊捏著的小手而回了回神,勉強的笑了一聲,道了聲好。抓起筷子,呼嚕呼嚕的吃起面來。然而,沒吃得兩口,卻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看著雲瑾蘭,眼神歉然道︰“瑾蘭姐,這次對不起了。下次我再好好請你陪你吃頓飯。我先去看看……”說罷,徑直向外沖去。

    “劉青,劉青。”雲瑾蘭站起身來追去。急切地連連喊道。然而,畢竟身手遠遠不如劉青。幾秒鐘後,在茫茫人海中,就再也見不到劉青了。一張漂亮的粉臉兒,臉色有些蒼白。以她的人生經驗和閱歷,又如何會看不出劉青和那個傅君蝶之間,雖然見了面就是吵吵鬧鬧。互相斗嘴,甚至拔槍動刀地。然而有種說法叫做歡喜冤家,如果兩人不是互存好感。又怎麼會,甚至是何必一見面就互相斗嘴斗氣呢?她也是看得出來。那個傅君蝶也非是對劉青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所謂的悍然,不過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從她看劉青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絕對不是看路人甲乙丙丁的眼神。談不上愛戀,卻也至少略超了普通友情。

    或許他們兩個各自不自知。甚或是見面就吵架打架。但是一旦對方有了困難或者危險,肯定不會置之不理。也真是因為雲瑾蘭看出了這點,才下意識的在兩人吵鬧的時候,搭了一句劉青這人怎樣怎樣。其實是想暗示她和劉青相當熟悉,給傅君蝶一些精神上的暗示。不代表雲瑾蘭已經考慮和劉青如何如何發展。只是出于人類,甚至是動物的本能。對于自己獲得的獵物,或者只是預定地獵物。都會有一種對其他人警惕和排斥的潛意識。

    可惜地是。傅君蝶似乎神經太過大條。一點也是沒有聽明白雲瑾蘭的暗示。反而倒是劉青聽出了些門道,用責怪地語氣對傅君蝶說了幾句。或許他只是在本能保護弱者,但聽在雲瑾蘭耳里,當時的心卻是一片涼颼颼的。也同時感覺到因為劉青的警惕而對自己略微疏遠。

    直到剛才雲瑾蘭脫口而出讓劉青別去管傅君蝶的事情,雖然情知劉青不管去不去,都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感覺。但是。雲瑾蘭卻依舊不會後悔。在她眼里,劉青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管得了人家刑警的危險呢?無論如何,雲瑾蘭都不想劉青有事。果然如她所料。劉青最後一句話說得雖然歉意十足。但那聲瑾蘭姐,卻是叫得有些生硬。

    好不容易顧不得和人身體接觸,硬擠到了樓下。茫然四下張望,卻是不見劉青地蹤影。心下打了個冷顫之余,即是為劉青的安慰而擔憂。又是心冷而潸然淚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劉青~”

    ……

    當時的劉青,從面樓一沖下來。就見到上次在茂遠商廈樓下見到的那輛刑警隊車子,從停車場中飛快馳出,快得連劉青揮手讓其停下地時間也沒有,直往前方而去。他忙不迭是攔上了一輛出租車,追而去。與此同時,心存僥幸的掏出電話撥打傅君蝶的手機,想讓她停下車子,把自己一起帶上。在某種程度上,自己至少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得她安全。但和劉青想象中地一樣,在執行緊急任務期間,她的手機果然已經關上,估摸著是用上了特殊通訊手段。而此時,那輛刑警隊的車子,卻是見縫插針的而霸道的從行人道上擠了過去,拐了個彎兒就消失不見。氣得劉青直想把手機摔了,這個時候,心中的不安感覺又是驟然加了幾分。

    十一期間。本來就堪憂的交通,在這段時間顯得格外擁擠堵塞。偏偏劉青這次的運氣‘極佳,,開車的司機竟然是個五十來歲相當老實模樣的家伙。一絲不苟的制服加上潔白而無半點污漬的白手套,彬彬有禮的態度和笑容。無不顯示這個家伙絕對不是那種肯見縫插針違章的司機。

    “先生,請別急。我一定會用最安全的將您送到目的地,請問你想去哪里?”那老實司機不緊不慢的跟在其他車子後面,回頭對劉青露出了誠懇的笑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說用最快的方法,而是最安全的方法。

    “從行人道上穿過去,追上剛才的那輛越野吉普車。”劉青神色有些陰沉的點上了一支煙。

    “先生,那是違反……”老實司機看了眼行人道,額頭上開始冒汗。

    “我知道那是違反交通規則的。”劉青有些惱怒的打斷了他地話,眼咕嚕一轉,裝出一副恨恨然的表情︰“哥們。幫個忙。我剛才看見我老婆上了那輛車,而司機是個男的……”那輛越野車雖然是刑警隊的。但為了執行任務隱蔽性,也是掛了塊普通的牌照。

    “你老婆?”老實司機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有些同情的看著劉青︰“不過……”

    “你丫沒老婆啊?你老婆要是上了別人的車,你想想是什麼心情?”劉青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啪得拍在了儀表盤上,故作猙獰道︰“這些大概夠你罰款的了。我老婆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您老就看著辦吧。”

    老實司機本想嘟囔一句我家那老太婆才沒人要呢。但是見到劉青脖子青筋爆出,一臉凶神惡煞模樣。頓時將到了喉嚨口的話吞到了肚子中去,狠了很心。將車輪一打,從行人道上直超車而去。順著剛才越野車行進地方向拐過去。也是極盡違章之能。一路遠遠吊著那輛越野車。

    然而才過得區區幾個路口,這邊的出租車出了小狀況。被幾個行人擋了一下。等重新啟動拐彎過後,越野車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老實司機也是一路往前開著,尋找著那輛車地下落。然而十來分鐘後,卻是始終沒有見到那輛車。

    這才一頭冷汗的回頭看向劉青︰“呃,小兄弟。我已經盡力了,我開車這麼多年來。一輩子違章地次數,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多。”

    靠。劉青郁悶的一拳砸在了儀表台上。點上了一支煙。又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最簡單的號碼。

    ……

    吱呀,越野車在猛烈的剎車聲中。直直停靠在了一棟銀行大廈前。此時的這棟大廈,周圍已經圍滿了警力,以及穿著黑色特殊部隊衣服的成員,各種封路措施已經完全到位。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忙碌地則是忙碌著。傅君蝶和兩名刑警從車上跳下之時,呼啦啦的圍上來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現在是什麼情況?”雖然是一身中性便衣,然而進入狀態的傅君蝶。卻比任何時候都像是一名警察。表情沉著而冷靜,一對明亮的美眸四下掃視著,冷冽而干練的問道。

    “傅隊。目前在地下室一層,第十三層,二十六層各自發現一顆液體定時炸彈。目前尚余時間三十八分鐘。”那個警察滿頭是汗地回答道︰“現在正在安排警力配合反恐部隊逐層搜查,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炸彈。”

    “讓銀行把施工圖紙拿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拆彈專家指出歹徒最有肯能放置炸彈的地方。同時加大警力,抓緊時間全面地毯式搜索。絕對不能漏過一顆炸彈。”傅君蝶臉色未變,反而更是沉著了起來,先是向旁邊一個警察吩咐道,那警察立即執行任務而去。隨後邊飛快地向銀行內走去,邊向跟著自己地剛才那名警察問道︰“拆彈專家到了沒?”心中也是凜然不止,即便是在華海市這種大型國際都市,出現這麼嚴重的事件也算是少數。

    矮個子的老張則是留守在了車旁,而高個子老李則是同樣跟隨在傅君蝶身後。

    “短時間內能調來的專家都已經調動了。現在已經有一名專家到場,已經進入大廈進行調查了。”那滿頭大汗的警察也是飛快地回答著傅君蝶問題︰“沸00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3 PM

本帖最後由 天魔鴻 於 2009-1-11 03:35 PM 編輯

第一四零章傅君蝶,我愛你

    雖然對於這個消息十分驚訝,然而卻還是很快定了神,對那老張使了個眼色。張忙不迭把這邊的位置告訴了劉青,心下也是驚疑不定。這個劉青究竟在搞什麼鬼?竟然宣稱傅隊是他的女人?不過若是仔細想來,倒也不是一點可能也沒有。這些天來,自家那個傅隊還真是突然變了許多。昨天竟然誇張的跑到隊裡一個大姐家裡學化妝打扮去了……

    還有,她對劉青的態度也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要說她討厭劉青吧,卻偏偏為了他的事情忙前忙後,到處打電話讓人幫劉青的妹妹折騰戶口。又是讓人查個叫什麼小雲的人,似乎也是和劉青有關。若是說她喜歡劉青吧,剛才在樓上摟的時候,還對著劉青拔起了手槍。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劉青幾次三番的招惹傅隊,卻偏偏現在還像個沒事人般活蹦亂跳著。這本身就是一件相當詭異的事情。想來想去,老張也是想不出個明堂鏡來。

    「小張,你經常和小蝶在一起。傅川猶豫了會兒,卻還是忍不住抓住了他胳膊。將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那個劉青究竟是什麼人?聽你口氣應該認識他,他是不是真的在和小蝶談戀愛?「談戀愛這個說法,已經是傅川斟酌了會兒才想出的詞兒。按照劉青的說法,小蝶她是他的女人……這個說法,讓傅川即是有些歡喜女兒終於有男人敢要了,但更多的卻是怒火中燒。那小子要是說的真地。他們兩個豈不是已經……

    「傅局,劉青他好像是那個茂遠集團的一名普通員工。算來是個都市白領階層。至於談戀愛,我卻是一點兒也不清楚。」老張苦著張臉,心中有些恐慌。自家那個傅隊有這種天生火爆脾氣,當然是遺傳而來。至於從哪裡遺傳來的,這還用說麼?自家這個傅局,當年年輕的時候。一點也不比自家女兒遜色。

    茂遠的普通員工?聽到這個,傅川反而鬆了一口氣。心中最不希望的就是女兒和某些古古怪怪的人來往。甚至,他都不願意女兒和官場子弟。或者有錢人子弟來往。生活,平平淡談才是真。一個普通員工,小小都市白領。反而更懂得體貼照顧女孩子,也比那些執侉子弟更懂得包容自己那個單純而脾氣不好地女兒。

    「雖然我不瞭解她們究竟是不是在談戀愛。我倒是覺得傅隊對他的確很不相同,對於劉青地事情十分上心。老張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很上心?傅川微微舒眉,又是想到了劉青剛才她語氣雖然惡劣。但是卻充滿著對小蝶安慰的掛心。不由掠過滿意的一笑。

    ……

    出不得五分鐘,一輛出租車冒著白煙,瘋狂地從縫隙中直鑽進來,無視隔離帶。直接吱呀一聲甩尾停靠在眾人面前。之間劉青外套搭再肩膀上,嘴角叨著煙,從駕駛座這邊出來。拍了拍車門,對那躺在副駕駛位置上。慘無人色的司機道:「哥們。到拉。回頭請你喝酒。」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在劉青身上。劉青也是毫無怯場的四下掃了一眼,除卻刑警隊的那個老張。其他人半個不認識。只好對他揮了揮手。走過去摟住了他肩膀:「老張。你們傅隊在哪裡?我不是說讓她到安全點來麼?」

    老張開始冒汗,這裡這麼多頭頭腦腦的人不找,偏偏找上自己幹什麼?讓傅大隊長回來不回來,豈是自己說了算的?

    「你就是劉青?」還好傅川替他解了圍,如利刀般地眼神直在劉青身上打量著。這個穿著白襯衫,外套搭肩膀上,有些吊兒郎當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都市普通白領。長得倒是比較順眼,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小白臉模樣。臉上的線條頗是剛硬,皮膚略黑和有些粗糙,有些個男子漢味道。只是,即便是閱人無數的傅川,也是無法從他那對有些渙散地朦朧眼神中看出些什麼。多年來的刑警生涯,讓他直覺這個劉青有些不簡單。

    見得劉青有些疑感看著自己,傅川沉著的自我介紹,順勢遞過手去:「傅川,傅君蝶她父親。」



    「父親?」劉青微一愣,乾笑一聲。也是遞手而去:「我就是劉青,沒想到伯父也是個警察。雖然劉青不認為這是不是傅君蝶地老爹和自己有什麼天大的關係,只是剛剛冒充了傅君蝶的男人。沒想到她爹竟然在現場……

    兩個男人的剛握在一起,劉青就感覺到傅川的手漸漸地用力,這種情形,劉青已經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早些年在國外闖蕩的時候,誰都不服誰,見面的時候,經常會用這種方式來給人下馬威和難堪。

    讓劉青略微驚訝的是。這個看著已經五十來歲的男子,力量竟然也不小。當然,和自己是沒得比的。當時那號稱腕力第一的北極熊在和自己比試掰手腕後,那隻手可是綁吊帶了很久。

    「你和小蝶認識多久了?」傅川也是訝然這今年輕人手勁不小,自己已經施展出五分力了,他的臉色竟然還沒變化。

    「呃,大概是上週末的事情。劉青不動聲色的回答,暗忖著是不是要讓他一下?一來是照顧下老人的自尊心,二來,也不能讓自己鋒芒太露了。

    「你們才認識了一個禮拜?」傅川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兩個人才認識一個禮拜,就己經發展到上床階段了。在他認知當中,只有上過床了,才能宣佈對方是自己的女人。

    「有什麼問題麼?伯父?」劉青又是感覺對右手勁加大了幾分,不動聲色的回答。

    「有什麼問題麼?告訴你,小子,問題大了去。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傅川肯定會學他寶貝女兒般,掏槍瞄準這小子的腦袋。但是現在畢竟年紀大了。力氣也小了許多。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鐵青地臉色緩了緩,道:「小蝶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

    劉青看他穿著一身警察制服。當然,向來不在國內混的劉青哪裡知道這些新制服的等級觀念。遂呵呵一笑道:「這個她倒是沒有告訴我,不過現在不是知道了。伯父也是個警察。我看伯父劍眉朗目,一臉正氣。顯然是個剛正不阿的好警察。」

    這小子竟然沒有看出自己是個局長?如此看來,應該不是因為攀龍附鳳的心理和小蝶交往。心下略微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最後一句剛正不阿。卻是對了傅川的胃口。一生之中,由於脾氣哦火爆而得罪了不少人。也正是困為這個原因。在他立下無數赫赫功勞地同時,到了這年紀也才是個區區局長。這還是仗仰了一些他老岳父的面子才有地成果。然而,對於傅川來說,這一生除了生出個脾氣秉性像極了自己的女兒外。唯一值得自豪地四個字,就是剛正不阿。

    「伯父,您的手勁太大了。要是再不鬆手,我的手怕是要殘廢了。劉青裝出了一副臉漲得通紅,而苦笑不迭道。

    雖然馬屁拍得傅川極為舒坦,但面上卻不能顯現出來。傅川依舊是寒著臉。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你小子倒也馬馬虎虎,能夠在我五分勁下支持這麼久。不過,你們兩個私下偷偷模摸的好上了,我現在明確表態。不同意。嘴上這麼說。其實傅川心中明白,到了最後至少已經用出了八分勁才吃住了這小子。有些悲哀的想到,莫非自己真的老了?都要使這麼大力道才能降服這毛頭小子?若是他真正曉得。此時的劉青還沒開始用力呢,不知道會有啥表情……

    私下偷偷摸摸的好上了?劉青的額頭開始在冒汗。傅大小姐地老爹說話還真是有個性。

    「老傅啊,我看這年輕人不錯。那個趙市長湊了過來,瞟了兩人一眼:「你也別老頑固了,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私下偷偷摸摸的。現在的年輕人啊,講究的是效率。別說一個禮拜了,一見鍾情的都多了去。小兩口自己喜歡對方就行了,你一個老頭子橫插一腳算個什麼事情?「說著。還對傅川擠著眼睛。怕是在示意,以你家那寶貝那『赫赫名聲』,有男人敢要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這個,我們回頭再討論成不成?」劉青咳嗽了幾句。平常也不看電視,哪裡認得什麼市長啊局長之類的:「誰把情況和我說下。我現在可是很擔憂傅。呃,小蝶的安危。剛才和她在吃麵地時候,她突然就跑掉執行任務。當時我的心裡是突突的直打鼓,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要不然,我也不會拚命和想盡辦法趕過來。現在倒是可以把預感說了出來,反正已經趕到了現場。

    劉青這話一出,才讓他們幾個想到了現在的狀況。眉頭均是緊鎖了起來。預感這東西,玄之又玄。說它不准吧,偏偏有時候有靈驗的很。說它准吧,卻又沒有合理的依據。

    「劉青,出於你關心小蝶安危心理,我批准你在這裡等她回來。至於現在什麼情況。我無法告訴你,這是機密。傅川被劉青說得也是心中直突突。以當她父親的身份。很想將她立即叫回來。但是站在局長的身份上。卻又在這種緊要關頭,無法把她找回來。

    那個趙市長本來也不想他那比較喜歡的侄女有什麼不測,剛才還和傅川商議著先讓她出來再說。卻被傅川嚴詞拒絕了。現在有了劉青的突然出現,也算是有了理由。咳嗽了一聲,正色道:「老傅你這話不對,以劉青和小蝶的關係,也算是自己人了。他也有權知道自己的女人現在遭遇到什麼危險。校長,把情況和劉青說一下。」

    老張急忙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飛快而大體的說了一遍。聽得劉青眉頭緊皺:「你是說每個關鍵節點上都用最先進手法安裝了液體炸彈?傅君蝶是拆彈專家麼?」

    「呃,我們家隊長不會拆炸彈。」老張急忙道。

    「靠,那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小蝶她不會拆炸彈。又是個破交警,留在裡面幹什麼?」劉青瞪著眼睛惱怒道:「別跟我說她現在是刑警,從交警辦手續到刑警,可沒那麼快。再說,就算她奶奶的現在是個刑警。這種恐怖活動也輪不到她去管。氣啥飯當啥心,這事兒自然有反恐部隊管。老張。你立即給我接通傅君蝶地通訊器,我來和她說。」


    老張望了一眼兩個領導。趙市長是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同意的劉青的說法。傅君蝶的檔案現在還在交警大隊裡,把她召回來不見得就是徇私枉法了。誰也沒有權力要求一個交通警察去冒這麼大的危險。

    在老張呼通了傅君蝶後。劉青一把將對講機搶了過來,沉聲道:「是我。劉青。」

    「劉青?你來這幹什麼?」傅君蝶那頭也是傳來又緊張又驚訝的聲音:「你快離開,這裡危險。」

    那句有些關切的話兒,聽在傅川和趙市長耳裡。面面相覷,暗忖兩人之間。果然有姦情特。一個是有了不好地預感,拚命的趕過來援助。一個卻是因為危險,要想把對方趕走。

    「你丫地也知道危險啊?你一個破交警不去大馬路上好好的管你那些違章停車。跑這裡來幹什麼?」劉青對著對講機沉聲喝道:「給你三分鐘時間,給我從大廈裡滾出來。老子不想看到你被炸彈弄成碎片,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均是倒吸著冷氣,難怪這傢伙連傅君蝶地名聲都不怕。蓋因比她還橫啊?自從傅君蝶幹了那件最誇張的事情後,哪個人和她說話。不是小心謹慎的,深怕觸怒於她。

    「劉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就算被炸成碎片,也是我的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傅君蝶在那頭也火了,又補充了一句:「省得一天到晚被你氣死。」

    劉青直想把對講機摔了,管她死活去?然而,卻是因為內心中那不安感覺越來越重。對於傅君蝶這個單純而直接的女人,有種連自己都說不清感覺。記得上次兩人明明起了衝突,但在傅君蝶突然跑去抓賊時,劉青還是第一時間就衝過去幫忙。內心深處,絕對不忍心她出什麼問題。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撫平了些情豬。索性又扯起『慌』來:「小蝶。我不想你出事。因為……「劉青頓了一下,點上了一支煙,深沉道:「我愛你。」劉青也是苦笑不迭,有些心有不甘。人生第一次說我愛你三個字,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甘歸不甘。但是能夠挽回傅君蝶一條性命,付出自己的第一次,也算是值得了。雖然劉青只肯承認自己在說謊。但是真真假假,怕也只有老天爺才能分辨的出。

    一片寂靜。

    就連對講機那頭的傅君蝶,也是怔了好一會兒,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劉青這輩子是第一次說『我愛你』三個字,傅君蝶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三個字?從小到大,都像個男孩子一樣地活著。打架鬥毆,飆車喝酒,哪一樣少得了她。傅君蝶也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一個女孩子,和同學,同事之間都是稱兄道弟。也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人生的感情幾乎是一張白紙。呃,也不能算是一張白紙,工作時的第一年,老媽給她安排過一次相親,交了個小白臉男朋友。哪裡知道才交往了一個禮拜,那個斯文小白臉就去了醫院三次。第一次據說是因為對方想親她的小嘴。傅君蝶很『友好』的和他切磋了一下自由搏擊。第二次據說在一起晚餐地時候。那小白臉接了曖昧電話,結果晚餐沒吃成,直接去了醫院。第三次,那小白臉好不容易出了院,跑來對傅君蝶說要分手,分就分唄。偏偏還要在臨走之前裝一把漢子,說了一句,你這種女人,有人敢要才是稀罕事了……

    最後那句話也算是流傳了出來,以至於從此之後,沒有人敢再給傅君蝶安排相親活動。已其是傅君蝶的名聲逐漸在警界響徹起來後,更是無人敢惹。除卻了幾個屬下,其他男人見了她幾乎是繞道而是。當然,傅君蝶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在乎。依舊是我行我素,對她來講,當刑警抓賊才是最刺激最能體現自己價值的事情。直至遇到『命中剋星』劉青……那顆從未萌動地心,竟然漸漸活絡了起來……

    那三個字,就像是一抹交流電。直從傅君蝶耳朵傳遞到了她全身。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蔓延上了心頭,腦子之中,一片空白。

    「傅隊,傅隊。老李推了推傅君蝶,由於她用的是耳機。老李也無從發現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傅君蝶打了個冷顫,略回過了神來。破天荒的臉紅了一下,慌神搖頭道:「我沒事。迅即又是對著對講機道:「劉青,我現在沒空。無論什麼事情,都等我辦完事情後再說。說著,剛想切斷聯繫的時候,心中一絲緊兆生起。

    抬頭一看,卻見是天花板上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貼著一個人,他身上的顏色,幾乎和天花板的顏色相同。一隻黑乎乎的槍洞,正對著傅君蝶。那是一張帶著面具的臉,戲虐的用半生不熟的漢語道:「還有二十分鐘,遊戲可以開始了。食指扣下了扳機。

    「噗」一聲輕微的響聲前半秒鐘。老李也已經及時的反應了過來,重重地推了傅君蝶一把。與此同時,後心口處,濺起了一股血花,鮮血噴灑而出。

    「老李。傅君蝶在向後跌倒的同時,臉色蒼白的慘叫了起來。然而多年來煉就的敏銳身手和經驗,卻是讓她知道此時絕對不是傷心的時候。在第一時間舉起了五四式手槍,後背著地的時候。砰得一槍向天花板上的那人射去。

    人的速度不可能比子彈快。但是絕對可以比手快。眼花撩亂的規避動作。也能大大減少中彈的幾率。那人就像是蜘蛛人一般,極其靈活的,在天花板和牆壁上,甚至是走廊裡遊走著。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就拐過了彎去。

    這段時間,傅君蝶只來得及開了兩槍。繞是她反應速度極快,也僅是差一點射中了他。

    「嘿嘿,小妞兒身手不錯。那人在拐角處,探出了個腦袋,怪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傅君蝶,也是已經極其靈活的爬起身來。隨手砰得一槍打去。那牆角被子彈掀了一片,五四式特有的濃重響聲,在走廊裡迴盪不止。而那人也早就縮回了腦袋,繼續以極為詭異的行動向走廊裡面衝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由於傅君蝶還沒來得切斷訊號,幾聲槍響在這邊聽得一清二楚。劉青急忙追問道。

    「第十九層,C區。老李中彈,立即叫醫務人員……」傅君蝶臉色極其蒼白的俯下身子檢查了下老李的瞳孔後,神色間一片倉惶。兩滴眼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喃喃道:「老李已經不需要醫生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走廊隔壁又傳來那人噁心的陰笑之聲。傅君蝶銀牙一咬,握著五四式手槍直追了上去。

    傅川也是急忙拿起對講機,指揮起行動來。而此時的劉青,卻是已經如獵豹一般的。直接衝進了銀行大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5 PM

第一四一章聽說這裡有好玩的,也不叫我?

    傅君蝶整個身子向前傾著,瘋狂的奔跑追去。在走廊轉彎之處,為了節省時間,也不用平常跑步時的轉彎方式。而是在左側牆壁上用力一蹬,整個嬌軀迅即轉向而向走廊另一側奔去。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濃濃的悲傷和憤怒,讓她幾乎成了個火藥桶。恨不得立即追上那個混蛋,讓他嘗嘗什麼叫母暴龍之怒。

    「砰!「傅君蝶奔跑之時,又是對遠處的人影開了一槍。奔跑時開槍本就不穩,準星極差。而那人又活絡的像條泥鰍一般,各種規避動作好似毫無規律一般。眨眼間又是竄入了安全樓梯內。待得傅君蝶悍然追上之時,又聽得樓上他傳來陰笑之聲。

    即便是明知道他是在引有自己過去,然而此時的傅君蝶卻是沒有半點恐懼。唯一的願望,就是將這個殺害老李的兇手撕扯成碎片。收起槍。學著那個蜘蛛一般傢伙,手腳並用的順著安全樓梯向上奔去。每一個樓層,雙腿猛然蹬上兩步後。就掰住了扶梯,腰肢一擰,躍過拐角,直接翻到了上面一層。僅僅十來秒鐘的時間,傅君蝶就直追上了三四層。

    剛想習慣性的再次將自己嬌軀擰上之餘。耳畔傳來一聲匕首切開空氣的顫音。芳心中驟然一緊,也虧得她身體素質極為出眾,柔韌性被她練到了極致。彈性十足地腰肢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一扭。雙腿狠狠蹬在了護欄上,整個人往轉角窗口處飛去。

    「嗖!」寒光閃爍的匕首順著她臉頰劃過,一縷散亂的秀髮在空中緩緩飄落。「砰」,傅君蝶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柵欄上,喉嚨口微一甜。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出。然而此時根本容不得她多喘半口氣,那「蜘蛛人」伏擊不中。憑藉著高空優勢向傅君蝶凌空撲來。一柄鋒芒暗藏的匕首,似毒蛇地獠牙般。目標直指傅君蝶修長的脖子。

    然而傅君蝶也是身手不弱。在右手攬住了身後的柵攔。借力一拽一一蹬,整個嬌軀倒豎了起來。修長而矯健的美腿在她嬌吒聲中,狠狠踹中了那人的小腹。運一腳蘊含著傅君蝶全部地怒氣和悲憤,用力直猛,直讓那蜘蛛人凌空倒飛了回去。摔在了樓梯層上,然而卻又像個沒事人的爬了起來。那眼瞄著傅君蝶,怪笑不止道:「果然是好身手,有本事再上來一起玩。說罷,又是極其靈活的往上竄去。推開了樓梯口安全門,直衝進去。

    傅君蝶也是鬆開了手,蹲地落下身子,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的滔天怒意絲毫沒有減弱,竟然若隱若現著紅色光芒。她知道,剛才那一腳雖然看似踹得很重。但是那人極其古怪,如此剛猛的一腳好似踹在了棉花上一般。即便是讓他受傷,也是傷得不重。這點點報復的成果,怎麼抵消得了老李的死。身子如疾風般向上追去。這似乎已經是頂樓了,銀行內部的幾個高層人員辦公所在。

    傅君蝶已經掏出了五四式手槍。四下張望不見那人影子,緩慢而警戒地向都探去。耳孔中塞著的無線電耳機發出了滋滋噪音聲,顯然有人這裡使用了無線電干擾設備。使得她索性丟開了耳機。

    「長腿美女,這邊。那人討厭的陰笑和叫喊聲又出現在傅君蝶的耳畔。向前望去。卻見那人正在中央會議室門口,囂張的向自己招手。傅君蝶剛舉槍之餘。那人又是在她之前鑽入了會議室中。傅君蝶快步追去,側身貼在外牆。砰得一腳。直踹開了會議室大門,又是迅即回到了牆根處。

    飛快的彈頭,縮頭。眼前所掠過的景象卻是讓她膛目結舌。只見這一間大會議室中,竟然有著數十個人。約莫有著七八個穿戴齊整而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與此同時,許多椅子上。均是綁著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女士。比外,還有五六個反恐特別行動隊的黑衣男子,正在與對方對峙著。

    「歡迎新成員加入死亡遊戲。裡面傳來一個操著嫻熟國語,卻有些濃重鼻音地聲音。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啪啪鼓掌的聲音。頓了一下,那人又笑道:「似乎我們的新成員很害羞,不肯露面。這樣吧,我用子彈射爆一個人質的腦袋,來歡迎你怎麼樣?」

    「嗚嗚!」裡面傳來一陣恐懼的嗚嗚聲,由於各自嘴上貼著封條,想叫喊也叫不出來。

    傅君蝶也是知道這些恐怖分子向來都是些喪心病狂的傢伙,比之普通犯罪更是殘忍了無數倍。當即也不敢再猶豫,一個閃身出現在門口。手持著五四式槍,目光冷冽地看著裡面。比剛才匆匆一瞥看得更為詳盡,這下裡面的情況基本已經掌握在眼中。六個手持武器,帶著黑色面罩的恐怖分子。微微散在整個會議室中。為首的那個,手中沒有武器,只拿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穿著一套優雅的白色西服,姿態悠閒的坐在了主席台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傅君蝶。而那個「蜘蛛人」。則是對著傅君蝶又是陰笑了起來:「這麼快又見面了,美女。」淫邪的笑容讓傅君蝶打了個冷顫的同時,也令得她胸中怒火熊熊燃燒不盡。



    被控制的人質共計十六個,九男七女,雖然被綁著有些狼狽。但瞧他們的穿著打扮,不是這個銀行的高層,就是社會名流人士。其餘的就是手持武器與恐怖分子對峙著的反恐成員,也就是六個人。

    「好了。現在雙方人員已經持平。那銀色面具用那厚重的聲音笑道:「我有個小小的建議,希望大家能夠放下武器。陪我玩個小小的遊戲。」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針對我們搞恐怖活動?」傅君蝶咬著牙,邊是走了進去。邊是沉聲質問道:「你們已經被完全包圍了。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哈哈,沒有資格麼?」銀面男若無其事地揚了揚手中的遙控器。輕笑不迭:「看到我手中的這個遙控器沒有?那些定時炸彈設置的很有趣。就算是時間到了,也不會爆炸。吶,你們的人現在正在前那些炸彈吧?那些炸彈只有兩種可能性會爆炸,第一,就是我手中地遙控器……第二。那就是任意一種方式去拆,或者移動它們。」

    「卑鄙……」傅君蝶心中驟然一冷,目光中噴出了足以焚燒一切的怒火:「你設置這種沒有活口的死炸彈,難道不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力麼?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不是總會想和人較量下智力麼?」

    「嘿嘿,很遺憾她告訴你。第一,我是個溫柔的人,最不喜歡用炸彈這玩意,所以炸彈不是我設置的。葦二。波波在設置這些炸彈的時候,還是給你們留了活口的。只要你們不去動,或者拆。炸彈是不會自己爆炸的。哈哈~,你們手上的槍可以丟了。反正,這房間裡也有一顆炸彈。如果我的手一鬆,那麼……」

    「那麼,請告訴我你們的目地。傅君蝶也是已經見到了角落裡正在滴滴滴,顯示著尚有十七多分鐘的炸彈。索性心一橫,將手槍丟在地上。冗聲問道:「我希望能夠和你和談,只要你提出的條件要求不是特別過分。我可以向上面匯報讓你得逞。大家皆大歡喜如何?」雖然傅君蝶平常是個極其衝動的女人,也很想立即幹掉那個蜘蛛人為老李報仇。但是一旦執行到任務中來,卻是比平常沉著冷靜數倍。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三年刑警生涯中,屢獲奇功。

    「不不,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要求。那人伸出食指。搖了搖,繼續笑道:「我再重申一遍。又要你們陪我玩一個遊戲。如果你們贏了,那麼,一切都會平平安安。如你們輸了,對不起了,這棟摟和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被撕成無數片。

    「原來是瘋子……」傅君蝶即是驚訝,又是恨道:「你說,這個

    遊戲怎麼玩?」

    「NO,NO,我拒絕瘋子這個侮辱性的詞彙。」那人很優雅的笑著:「你可以把我們稱之為『遊戲者』。對於你們這個神秘的國度,我已經嚮往了狠久。你看我用你們地語言這麼熟練,就知道我絕對不是在說謊。只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光顧,本來我以為還要過上許多年,才會來這裡。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在此之前我接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委託,搜尋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所以才有機會,代表我們的委託人,來對你們道一聲早安。說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姿態有些不再優雅。原本沉穩地呼吸,也是開始急促起來。似乎是許久沒有經過女人的漢子,在遇到自己心儀已久地女人時。那種期待,興奮,甚至是有些慌亂。以是對於那個人,也是十分的感興趣。

    「這個遊戲很簡單,你們有七個人,我們也有這除了蜘蛛外,也有七個人。那人很快控制住了情緒,指了指他那幾個屬下:「聽說中國功夫厲害,你們能夠讓蜘蛛把你們引到這裡,也應該是佼佼者了。」一對一,生死搏鬥,可以用任何冷兵器。勝利的人,可以繼續下一場戰鬥。直到一方全部死乾淨為止。蜘蛛,你可以出去了,我這裡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享受。語氣之中,似乎已經看透了生死,對於生生死死,再也沒有眷戀。

    那人話音剛落,那個蜘蛛人,靈活的繞過傅君蝶。出得會議室,但很快回過了頭來,似是在用舌頭舔著面具。陰惻惻而淫笑道:「長腿美女,你的屍體是我的。」

    「你們幾個有沒有意見?」傅君蝶那好鬥的血液,也是被那傢伙完全挑逗了出來。今天的這情況。也唯有順著這個人的遊戲玩下去了。如若不然,這傢伙只要鬆開那遙控器,一切都得玩完。還不如索性一搏呢。說話之間,已經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一件緊身背心。裸露出來地雙臂和其餘肌膚。都呈現著健康的小麥色。渾身上下,凹凸玲瓏,找不出半點贅肉。一對酥胸在這緊身衣下,顯得格外飽滿挺立。

    那幾個反恐成員,顯然也是和傅君蝶想到了一處。均是緩緩的搖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那好。我先來。」傅君蝶因為老李的死,心中一直憋著股氣沒有撒出。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傅隊,還是我們先來,你墊底。為首的反恐特別行動隊地黑衣男子,擋住了傅君蝶的去路。雖然不是同屬一個系統。但卻同在一個搏擊俱樂部裡玩,彼此之間也都有些瞭解。對著隊裡揮了下手,當即就有一名高大壯硬的隊員出列。脫下防彈衣和外套,也是露出了汗滋滋的背心。從靴筒中抽出了柄武警反恐匕首。

    「果然爽快。記住,你們只有十六分鐘了。」那銀色面具也是揮手讓人出列:「現在是第一回合,開始。」

    雙方直接在這有些混亂的會議室中。開始遊走了起來。對方用得是一柄德制地開山刀,才遊走了兩步。就臉色猙獰著揮身著開山刀向反恐人員殺去。刀勢兇猛,極為老練。己方黑衣男雖然體格健碩,平時的訓練到位,但恐怕卻沒有經過真正的殺戮場面。雖然實力不遜色於對方,然打得卻極為吃力。幾個回合下來,刀光七彩,身上已經多了幾條刀痕,雖不致命,但鮮血淋漓。



    一時間,那些人質們眼神中紛紛露出了驚恐之色。這場生死遊戲。雖然是這些反恐特別行動組成員和這些遊戲者之間的事情。然而,實際上也關係到了他們的生死存亡。一見到自己人這方失利,怎麼會不害怕。

    「嘶!」那銀色面具撕開了就近一個六十多歲禿頭男子的封條,低頭陰沉道:「你是不是想說些什麼?要不,給你的人馬加加油?」

    「小伙子。你一定要贏啊。只要過了這事。我一定給你安排個最好的工作。我們這些人的命,可都拽在你手裡了。」那禿頭男子顫抖地說著。其餘人也都紛紛嗚嗚的點著頭。這些人不是銀行系統的高層,就是社會名流。生命自是矜貴的很。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傅君蝶秀眉一蹙,冷著臉怒道:「他要不行你們上行不行?」

    傅君蝶的大名,在整個華海市上層人士中。倒是很少有人不知道。

    這不僅僅歸功於她有個局長老爸。也不僅僅有個市委辦公室主任的老媽。更多的,卻是她自己立下的名頭。不過,在多數上流人士口裡流傳的,絕對不是什麼傅君蝶地好事。只是茶餘飯後的無聊談資而已。然而。這個時候的命卻是捏在了平常經常嘲笑的傅君蝶手中。均是一個個識相的閉上了嘴,誰也不敢得罪她。萬一她一個發火,拍拍屁股直接閃人怎麼辦?

    那黑衣小伙子身手也是不錯,只是一開始趨於對方的兇猛和自己地經驗弱勢。鬥得幾個回合後,漸漸掌握到了節奏感。右腳朝下一勾,一甩。一張椅子朝那人飛去。那人慌忙阻檔之際,小伙子的匕首已經順勢狠狠地扎進了他心口中。或許是第一次殺人,慌亂地一腳將他屍體蹬開後,竟然無力的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好。好。那銀色面具男絲毫沒有為第一局失利而慌神,反而又是裝模作樣的鼓掌了起來:「現在開始第二回合。」

    「我們的人要休息……」那幾個反恐人員,想試圖衝上去,然而,卻是被那人抬手用遙控器制止住了。

    砰。一個壯大如熊的恐怖分子,獰笑著衝了上來。也不客氣,砰得一聲。一腳狠狠踹中了他腦子。直將那小伙子踹得飛起,哐噹一聲匕首掉落在地。繼續衝得過去,將已經難以動彈的他又拎了起來,抱在懷中。兩條熊臂用力一收『嘎嘎嘎』骨髓斷裂聲如炒豆子般響起。那小子的臉也是漲得血紅。

    「這把我們投降。傅君蝶急忙叫喊,但沒試圖阻止。那個銀色面具男,手中的遙控器不一定能將整棟大廈的炸彈都引爆。但絕對可以引爆這室內的一顆。

    「這遊戲沒有投降的說法。銀色面具男看著那小伙子逐漸死亡,語氣興奮了起來:「只有生,或者死。」

    啪!那小伙子被他擰得扭曲窒息而死後。像垃圾一般,直接被丟了回來。

    「吼。可能是和那小伙子交好的另外一黑衣男子,神色暴怒的衝了上去。一個側踢蹬中了那熊男……

    啪。又是丟死狗般,死屍被丟了回來。

    ……

    這種格鬥殘忍而直接,生死往往在半秒鐘內就決定。才區區數分鐘的時間,反恐隊這邊已經死了四個人。而對方,連那隻大狗熊才區區死了兩人。就連那隻大狗熊,也是反恐隊隊長拼著命,才將匕首刺進了他脖子。

    國內這些反恐隊成員雖然精挑細選,訓練極其嚴格。然而,畢竟都是些沒有經過真正戰場和殺戮的雛兒。體格和身手雖然不弱,但是真正生死搏鬥的經驗尚淺。而真正的生死,往往都在一瞬之間。在這些殺人許多,對於生死已經漠然,用最危險的事情尋求著心靈上刺激的遊戲者眼裡。這些反恐隊員都太嫩了。

    「很好,很好。我還以為你們過不了大熊這關呢。」那個銀色面具傢伙,又是開始鼓掌了起來:「不過,遊戲繼續進行。怕你們都死光了,我沒得玩了。難得大老遠的來一趟,我就厚顏插個隊。大家沒意見吧?」說著。將手中的遙控器放到了那個禿頭男人手中,輕笑道:「你要好好捏住哦,千萬不要手軟。否則的話,你會聽見一聲美妙的『轟』!然後,世界清淨了。」

    那個早已經因為過度血腥而吐得一塌糊塗的禿頭老男人。急忙點點頭。心中竟然有些暗恨,為什麼要把自己嘴上的封條撕掉……

    見得那人朝已經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反恐隊長走去。傅君蝶急忙衝上去,擋在了他前面,擺出搏擊架勢。秀眉緊緊擰了起來:「死的夠多了。既然你能插隊,那我也插一下隊。」

    「有個性。那銀色面具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傅君蝶:「要不是這次有特殊任務。我倒是很想饒你一命。把你招入我們遊戲者行列。今天就破個例,讓他多活那麼一會兒。」

    「喝!」傅君蝶嬌吒一聲,右腿如疾風般向他抽去。在他後仰閃過之餘,手掌已經貼在了小腿肚子處。抽出了一柄不銹鋼甩棍,手腕兒一抖。原本只有手掌長短的棍子,驟然間伸到了一尺半長。剛好在轉身之極,啪得一聲抽在了他面具之上。

    傅君蝶的臂力絕對不好惹,那人一時大意之下。被抽得面具破裂。額頭上冒出血來。當即猙獰大笑了起來,腳一抬,直向傅君蝶踹去。那人戰鬥力也是極其強悍,傅君蝶費勁全力,在他手中一分鐘也沒堅持下來,便被他一拳抽中了小腹,單膝跪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

    「可惜,可惜。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只不過和蜘蛛差不多。那男子滿臉是血,裝模作樣的掏出帕子,擦拭著臉上:「遊戲結束了,讓我來送你們上路吧。

    「砰!」

    會議室大門四分五裂,一臉吊兒郎當的劉青。單手插著兜兒,另外一手則是拖著那只死蜘蛛的腿。嘴角叨著煙兒,往裡面走來,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道:「聽說這裡有好玩的,也不叫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6 PM

第一四二章 活著是運,死了是命

    “劉青……”傅君蝶神色之中,即是歡喜,又是擔憂的看著他。一對長腿兒顫悠悠的站了起來,雖然只和那人打了一分鐘時間。然而整個嬌軀已經濕漉漉的,汗水將秀髮和背心浸濕,卻更加凸顯出她玲瓏嬌軀:“你不應該來的。”聲音有些輕顫。在她的認知中,劉青雖然好像蠻能打的。但是,再能打的普通老百姓,和這些恐怖分子,亡命之徒還是有差別的。之前那一句,我愛你。至今,猶在她心底徜徉回蕩。即便沒有那句話,即便經常會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討厭鬼。傅君蝶是真的不想劉青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那人訝然得看著平常滑不留丟的蜘蛛,此時卻像條死狗般的給這男子拖著腿兒進來。仍舊在溢著鮮血的眉頭輕輕一皺,迅即釋然笑道:“又來了個遊戲者,蜘蛛是你殺的?看來你是個高手。”

    劉青沒有理睬傅君蝶,輕輕撇了撇頭看了眼身後的蜘蛛,嘴角掛上了絲不屑道:“這只討厭的昆蟲是你養的?看它不爽,我替你一巴掌拍昏了。回頭養只聰明點的,別逮誰咬誰。呐,現在把它還給你。”說罷,右手一輪,蜘蛛的身體猛然向那人砸去。

    那人瀟灑的一個回旋踢,將蜘蛛踹開,重重地撞在牆上。蜘蛛那原本昏迷的身體,摔在牆角抽搐了幾下,漸漸地不動了。那人冷笑道:“你說的對。不聽話地寵物要了也沒用。後來的遊戲者,你先上一邊待著去。等我殺掉這個女人後,再輪到你。”說罷,低頭向前一突,整個身子淩空飛了起來。右腿又迅又猛地向傅君蝶頭上掃去。

    傅君蝶此時根本已經無力再躲避阻擋,勉強用甩棍向他小腿彎內刺去,然而軟綿綿的卻已經無半點力量。若是給他這一腿掃實了,這個嬌滴滴的警花怕是絕對要香消玉殞了。

    啪!劉青依舊是叼著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傅君蝶前面。左手探出,沉穩的捏住了那人的一腳。舉重若輕的將他那一記重逾千斤的淩空飛掃完全擋住。另外一隻手也是順勢抓上。

    “喝!”劉青雙手同時出力一掄。那人重大一百八九十斤的體重,砰得一聲巨響重重砸在了會議桌上。木屑四下飛濺。整個會議桌與此同時四分五裂。那人的抗擊打能力似也不錯,僅僅暈眩了四五秒後。就一骨碌爬拉起來,身子隱約有些搖晃。原本鎮定自若地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聲音有些輕顫道:“你,你是什麼人?竟,竟敢破壞遊戲者規則?”他原本以為劉青的實力也就是比蜘蛛強上那麼一些,肯定比自己要弱。然而,此時劉青瞬間爆發出來地戰鬥力。卻是讓他有種無力抗拒的感覺。瞧著他那依舊很悠閒地姿態,看自己就好像是在看一隻螻蟻般。一股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恐懼感,從心底蔓延了起來。全世界能夠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個。這人究竟是誰?

    劉青也是有些訝然這傢夥還能站起來,右腿一抬,向他小腹踹去。而那人忙不迭雙手交疊。試圖擋下他這一腳。然而劉青那看似輕巧的一腳,卻是蘊含著強力的後勁。一聲沉悶聲響起,連他的雙手一道。狠狠砸在他的胸口處。蹬蹬蹬連退了七八步,直接撞到了牆壁上。劉青嘴角掛著一絲不滿地滋味:“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遊戲的規則也是你這種貨色能夠定的?”

    傅君蝶則是驚駭之極,看著閃亮的明眸看著劉青,仿佛已經不再認識他了一般。和劉青交手的那幾次,雖然覺得劉青相當厲害。但是總覺得他也頂多就是比自己厲害一點,自己再努力下,還是能夠追到上他的。然而現在,卻是發現自己錯了。原來那幾次,劉青一直在對自己相讓。那個能將自己打得幾乎無還手之力地銀色面具男,在劉青手中竟然像只可憐的螞蟻。

    “呵呵,我想起來了。”那人抹了把嘴角的鮮血,身軀顫抖著,聲音也顫抖著:“原來是你,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你。這是我地幸運和,還是不信?遊戲的第三站,我就撞到了你。嘿嘿,我們還沒玩夠呢。真是可惜……”

    劉青淡淡的回頭看了傅君蝶一眼,嘴上關切的問道:“傅大隊長,你沒事吧?”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卻是向後擠了擠。傅君蝶微微一愕,但迅即似是心有靈犀的明白了劉青的意思,不易覺察的點了點頭,

    “有人好我?”劉青若無其事的回頭,故意目露‘疑惑,的聳肩道:“能告訴我是哪個……”話說了一半,劉青卻突然俯下了身子,矯健的身軀如獵豹一般向那最近恐怖瘋子沖去。順手撿來的一把反恐匕首在他越過粉碎會議桌的同時,向角落中的那名恐怖分子甩去。只是寒光一閃,那人的喉嚨口就多了個刀柄。滿臉驚恐而不相信的伸手向喉嚨口抓去,一拔,鮮血如利箭般直飆射而出。連人帶槍,帶著滿面的蒼茫直摔倒在地。

    而幾乎就在同時,劉青只花了一瞬的時間就近了那個最近恐怖分子的身。那個恐怖分子,僅僅來得及將槍端起一半,就被劉青手中暗藏的碎木紮中眼睛,疼痛哀嚎之餘。劉青的大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輕輕向後一擰……

    “砰”五四式手槍那沉重的槍聲響起,傅君蝶以最標準的握槍姿勢,定格在了當場。槍管之中,尚冒著縷縷青煙。最後那名恐怖分子的額頭上,似是被鐵錘狠狠砸了一下,烏七八穢的東西一下子嘣了出來。此時的傅君蝶,嬌軀一顫。原本有些小麥色地臉色一陣煞白。

    劉青很悠閒的放開了那具屍體,這才啪得點上了一支煙。對著傅君蝶豎了豎大拇指,表示幹得好。隨後,緩緩向那人走去,聳肩膀道:“這下,整個世界清淨了。我們應該有機會好好談談了。”

    那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三個不俗的屬下在瞬間被幹掉,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仿佛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是極為平常的事情。然而,聽著劉青的那句話,反而卻是笑了起來。用的卻是英語說道:“在你的世界中,是永遠不會清淨的。我的委託人說了。你加諸在他身上地痛苦。他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在哪里。但他遲早會找到你地。讓你嘗嘗什麼叫墮入深淵的痛苦。嘿嘿,你不要怪我。這些話我不過是在替他轉述。”

    “不過是哪只曾經被我踢了一腳地狗在狂吠而已。”劉青毫不在意的踱步到了他身邊,也是用英語低聲回答他:“聽說你們遊戲者俱樂部,都是些亡命之徒,追求的是生死一刻的那種刺激。想來也不會害怕死亡吧?第一,我沒興趣知道誰想報復我。第二,聽說任何逼供手段對遊戲者都是毫無用處的。我也懶得浪費這個時間。這就送你上路吧。”的確沒興趣知道誰想費盡心思找出自己,然後報復。劉青在外六年,結下了鋪天蓋地的仇家。自己地偽裝做得相當好。所有的敵人都只知道自己是個美籍亞裔人,亞洲那麼多國家地區,夠他們找的了。東北虎這個綽號,向來只出現在戰場上……生活中的他。卻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劉青甚至有自信,自己那六年來一直的偽裝,只要不是面對面仔細打量和氣息直覺感應。就算是昔年那些戰友,都無法認得出自己。事實上,大多數傭兵都會對自己進行一定程度的偽裝。誰也不想在僥倖退役後安度晚年,給仇家找到。

    劉青也是有些明白了這些遊戲者尋找自己地方式,那就是製造一系列的恐怖襲擊。試圖以這種方式,來逼迫各國的政府把人交出來。至少,也要把人給逼出來。蓋因多數地傭兵身後,都有著各國政府的背景。這是個常用的伎倆,先是嚇唬一下當地政府,略施手段。如果對方硬要著不松嘴,那麼就會真刀真槍來和你玩了。人家在暗,你在明。你永遠不會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發動恐怖襲擊,這種強大的壓力和迫力,不是每個政府都能承受的。

    傅君蝶暗惱自己的英語不過關,但隱約也是聽懂了一小部分。看出了劉青那眯起的眼睛中出現了殺意,急忙喊道:“劉青,要活的。”

    劉青當然不肯要活的,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連國家一起瞞了。否則的話,哪里還有這個閒心?之所以剛才痛下殺手,一大半的原因是想殺人滅口。一旦被傅君蝶知曉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按照她的脾氣肯定不會隱瞞。這下好了,無休止的麻煩會接踵而來。最重要的是,一旦洩露出去。自己的仇家找上門來,以同樣恐怖襲擊的方式逼迫政府把自己的下落交出來怎麼辦?只要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命,就能換取無數人的性命。劉青絕對有九成把握自己會被出賣。自己是活是死並不重要,只是自己在意的那些人,要是出事的話就絕對不能容忍了。

    “劉青,你住手。我說了要活的。”看著劉青依舊是將大手擰到了他脖子上去,傅君蝶是急得把五四式手槍對準了劉青,叫道:“劉青,你放開他。後退,後退。不然的話,我真的會開槍。”所有的人都死了,只留下這個‘罪魁禍首,了,若是劉青將他殺死的話,那本次恐怖活動大部分的線索都會中斷。很難再理出個什麼頭緒來。而這些捐軀的戰士,還有老李,都白死了。只有找到幕後真凶,然後將他繩之以法,才能算是報了仇。

    “聽說按照你們遊戲者的規則,贏的人可以任意處置失敗者?”劉青緩緩地縮回了手,用法語輕輕的說著。看來一眼他身後落地強化玻璃窗,輕笑著聳肩:“為了你們遊戲者的榮譽。我想,以你的力量撞開這玻璃應該不成問題吧?你大概也不會希望落到中國警方手中。這對遊戲者這個職業來將絕對是侮辱。”劉青也是隱約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個遊戲者組織,都是對於生命無可眷戀地人所參加。雖然人員實力參差不起,但不可否認這個組織還真是有夠瘋狂。

    “輸給你我並不覺得丟人,泰格。”那個只有三十來歲的男子,緩緩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瀟灑而優雅的一笑,同樣用法語輕聲回答:“我們遊戲者總是喜歡追求世界上各種最危險的事情,如果這次的目標不是你。我恐怕也不會來參加。作為你是我曾經的偶像的回報,附送個小小的情報,這些炸彈。都是假地。本來想在下一次遊戲中,再用真的。為了遊戲者地榮耀。我會遵照你的命令。再說,被你像捏蟲子一般地掐死。還不如追求下高空墜落的死亡快感。哈哈~”

    “砰!”待得劉青緩緩退開兩步時。那人雙腳用力一蹬,堅硬的肩膀重重地撞在了強化玻璃上。整個人攜帶著玻璃碎渣,一同往樓下墜落,一連串的大笑聲越來越遠。

    “劉青你……”傅君蝶吃驚的直追上了幾步,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目光中噴著火,直視著劉青。

    “他自己跳下去的。”劉青聳了聳肩膀,表示和自己無關:“我已經遵照傅大隊長的命令。向後退了。”

    “你剛才和他說些什麼?”傅君蝶絲毫沒有被劉青地話所蒙蔽,蒼白的臉孔毫無血色。紮起的秀髮早已經散亂,即便是高空的風,也無法吹拂她那黏糊糊而粘在臉上的長髮。

    “你是在懷疑我慫恿他跳樓麼?”劉青雙手插在兜中,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個有趣的笑話,傅君蝶。難道你認為我會魔法麼?要不,我慫恿你跳一下。你看看你自己肯跳下去麼?”

    “劉青,這不是個笑話。”傅君蝶那原本炯炯有神地眼睛。此時卻是一片悲哀和蒼茫,貝齒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聲音嘶啞的對著劉青吼道:“老李死了,小陳死了,還有好多我認識地人死了。劉青,你實話告訴我,那人在臨死之前和你說了什麼?他們究竟是在找誰?為什麼要執行恐怖襲擊?還有,幕後指使人究竟是誰?”晶瑩的淚水,在憋了大半天后,終於順著慘白的臉頰滑落下來,落到了修長的脖子中,分不清究竟是汗漬還是淚水。

    劉青緩緩地收起了笑容,從兜中將手拔了出來。分成兩邊輕輕擦拭著她的眼角,低語道:“想哭的話,就大聲的哭。不然的話,會憋壞了心。”

    “劉青,老李死了~真的死了。”傅君蝶嗚的一聲,撲進了劉青懷中。十指緊緊扣進他那健壯的後背上:“都是我的錯,他是替我死的。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他是個有老婆的人,還有個才七歲的可愛女兒。”聲音有些撕裂般的沙啞,哇哇地毫不掩飾痛哭了起來:“我們認識三年了,這三年來,他一步步的教著我怎麼辦案子,怎麼查案子。劉青~的心,好難受~的好難受。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小蝶。”劉青猶豫了一下,重重地攬住了她腰際。用力的將她擁在懷中,一手在她潮濕的腦袋上輕輕婆娑著:“人的一生中,總會經歷無數的挫折和意外。有傷心,有難受,有喜悅,有開心。這些,都是組成生命的最基本元素,誰也逃脫不了。有些挫折,其實並不是壞事,它,會讓你學著長大。”

    “嗚嗚~”傅君蝶在劉青的懷中輕輕點了點頭,但又是不停的哭了起來。直到淚水將劉青的衣襟蘸濕,她也哭得有些累了。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噙著淚水,很認真的看著劉青:“劉青。你剛才說的你愛我?是不是真的?”

    劉青愕然,剛想張嘴說是假的。但是見她那滿眼的倉惶無助,失神落魄,而無依無靠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怎麼也張不了嘴。本是想用那句話,把她給誑回來的。如今看來,卻像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如果現在和她說是假的,不知道她現在本身就紊亂而脆弱的神經能不能承受住這個玩笑?

    “是真的。”劉青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扯著那個‘荒謬的謊言,。說話之間,將眼神挪開了些許。女人是敏銳的,你在說謊的時候,她能很輕易的從你眼神中分辨出那是謊言。

    “那好,既然你愛我。我有什麼事情,你一定會幫我對吧?”傅君蝶繼續認真的問道,一對有些黯淡的眼神,恢復了些神采。這是什麼邏輯?但是她有事,自己會幫,這點倒是無需置疑的。是以,劉青也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有事情,我一定會幫忙。”

    “那好,你告訴我,那人在臨死之前究竟和你說了什麼?”傅君蝶眼神中,又是開始噴出了火來,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還有,劉青。我感覺到你肯定知道些什麼?我請你完完全全的,告訴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一定不能讓老李和小陳他們白白死掉。”

    劉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小蝶,你最好是把這件事情忘記。回去好好的當你交警去。我不希望你再出事,我也不希望為你提心吊膽著。”

    傅君蝶從劉青懷中掙紮了起來,用力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得一個踉蹌。以懷疑的眼神盯著劉青:“劉青,你有事情瞞著我,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們以後再也不是朋友了。”

    劉青淡淡的瞄了眼那個還剩下五分鐘的定時炸彈,雖然那傢夥說是假的。但誰知道他臨死之前不是在誑自己?也懶得再和情緒不穩定的傅君蝶糾纏下去,一把抄在她腰際,將她橫搭在肩膀上。往大門外走去。

    “救救我。”那個禿頭男子,見到劉青想走。再也忍不住的開口哀求了起來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紅十字會成員。”劉青扛著傅君蝶頭也不回,繼續往門外走去:“你們活著是運氣,死了是命。”

    “劉青,你放開我。不能把他們丟在這裏不管。”傅君蝶在他肩膀是掙紮著,捶打著。

    然而此時的劉青,卻是像疾風一般的運動了起來。電梯肯定是不安全的了。天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在電梯上做什麼手腳。直接從安全樓梯,飛快地的向下跑著。手在扶梯上一撐,直接跳到下一層,二十多層樓,扛著個人,僅僅花了兩分鐘不到。

    待得扛著傅君蝶沖出大廈門口時,傅川立即帶著一群人圍了上來。抱起猶在他肩膀上很有精力叫喚著的傅君蝶,柔聲拍著她肩膀道:“小蝶,安全了。安全了。撤到安全點,快。”

    連脫帶拽的將傅君蝶和劉青擁到了越野車旁,已經有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忽而,一輛童車在疏散和檢查的人群中被擠了出來,一路越過隔離帶,向這邊滑來。

    “請救救我的孩子。”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子,用英語大聲而焦急的叫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童車望去。嬰孩啼哭聲從車中傳出,傅君蝶也是眼見著那童車在這條下坡道上越走越快,自己又離得近,從她父親懷裏掙開。飛快地迎著那童車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7 PM

第一四三章 遭遇失竊的初吻

    “笨蛋!”眼尖的劉青,早就在那個金髮女子的神態肢體中發現了不對勁。普通女子,在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求助。而是下意識的上前撲救。此外,這個時候她的童車忽而穿了過來,也的確詭異了些。

    “回來。”劉青和傅川幾乎同時喊出了這句話,一起向前撲去之餘。劉青無論是從反應還是速度,都比他快了不止一籌。率先如捷豹般追上傅君蝶,趁著她聽見叫喊愕然回頭之際。飛奔著攬住了她細腰,整個人貼著地面打了個旋轉。右腳抬起,勾中了那童車,順勢一甩。

    整輛童車淩空飛出,那哇哇啼哭的“嬰孩”,也是在半空中與童車分離。傅君蝶尚未來得及怒駡之餘,便看清楚了那飛在半空中的所謂“嬰孩”,其實就是製作精良的玩具娃娃。迅即也是臉色大變,心中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轟!一聲巨響,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向她臉上席捲而來,卻是已經被劉青狠狠推到在地。連著臉龐和玲瓏嬌軀齊齊被他護在身下。

    “抓住她!”幾乎是在爆炸的同時,傅川就指向了那個金髮女子。幾名在封鎖線附近的警察,撲向了那金髮女子。

    “哈哈!”金髮女子一腳踹飛一名警察,瘋狂的笑了起來。又是手腳敏捷的搶過另外一名刑警地佩槍,笑聲中有些嘶啞而蒼涼:“傑森。我來地獄陪你。”

    轟!還沒等狙擊手對準她,就一槍轟向自己的太陽穴。

    恐怖的爆炸,瘋狂的自殺。一時間,尚在疏散和接受排查的人們,頓時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現場亂作一片。

    “泰格,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不管你在哪里。你要知道,這一系列的襲擊,都是因你而起。所有因此而死亡的人,都將算在你頭上。當然。如果你告訴我你會受到良心譴責。這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恥辱。你沒資格詛咒我,也沒資格指責我。我們都是同一類人。都是雙手沾滿無數血腥地惡魔。願上帝保佑可憐的你,因為你和我一樣。永遠都是活在噩夢之中。並且永遠不會有清醒地一天。”早在童車爆炸之前,機括就彈出了一個錄音器,掉落在附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這句話:“三個月後,等我把所有該做地事情做完後。我會找到你,我會帶著你一起進入我們夢寐以求的地獄。泰格,那裏才是屬於我們的天堂。”最後又是補充了一句:“如果這個被襲擊的政府知道泰格的下落。請將這份錄音轉交給他。十分感謝,上帝會保佑你們的。”

    傅川,趙市長,還有一干頭頭腦腦們。都聽完這段經過聲音處理後的錄音資料,均是臉色變得越來越古怪。

    “瘋子,徹頭徹尾地一個瘋子。”傅川惱怒的咆哮著。指著一干警察:“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到外面忙作一團?還不快去處理。”

    瘋子麼?劉青緩緩從傅君蝶身上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苦笑的點上了一支煙。拋開那傢夥找人的詭異方法不談。雖然他的觀點偏激了些,但劉青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地確是說到了他心坎中去。也不知道那傢夥究竟是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個仇家。有句話他說的絕對正確。劉青和他一樣,都是雙手沾滿無數血腥的惡魔,絕對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劉青也懶得動腦筋,動手段去找到他。在外闖蕩地那六年之中,諸如此類的仇家鋪天蓋地。有些東西,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也躲不掉。雖然他很自信能找到劉青,但劉青也很自信他找不到自己。

    傅君蝶也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有些歉然的看著劉青。之前那一瞬,傅君蝶還因為劉青的那一腳而憤怒異常。

    “你不必對我說感謝的話。”劉青撿起了自己那件丟在越野車旁的外套,若無其事的穿在身上:“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被炸彈弄成幾節。還有我幫得了你這次,幫不了你下次。麻煩你以後儘量少用屁股去考慮問題。”

    “你……”傅君蝶聽得劉青那種熟悉的諷刺語調,剛有些酡紅的臉色頓是煞白了起來,本想和平常一樣。和他逗上幾次嘴,然而,話到嘴邊,卻是又吞了回去。低著頭,齜著牙道:“我知道了。”

    “小夥子,好樣的。身手不錯嘛。”傅川現在可是對這個突然冒出的‘准女婿,好感大增。用力拍著他肩膀。若非今天被這些事情折騰的焦頭爛額,又絕對不會有空。還真想拉著他好好喝上幾杯。當然,現在和他閒扯幾句,也算不上因私廢公。蓋因這小子,剛剛不僅兩次救了自己的女兒。還在這次恐怖襲擊中,立下了不少功勞。尤其是剛才用那種方式向自己女兒說話,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自己女兒竟然還很乖巧的說知道了……

    “老傅,回頭再和你女婿喝酒閒扯吧。我們這邊必須先開個會。”趙市長雖然也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愁煞了眉頭,但在這一刻,卻總算有些舒展了眉頭:“根據老陳十分鐘前的報告,大廈裏的炸彈都是假。但是,剛才童車裏的炸彈又是真的。還有那個錄音,我想這件事情怕是還會有後遺症。這不僅僅是善後問題。”

    “女婿?”傅君蝶卻是因為這兩個字,耳朵都豎了起來。滿臉疑惑不解,自己的老爸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婿?

    “小蝶,你受了不小的驚嚇,這兩天也就先別值班了。”隨即,傅川又在劉青的肩頭上拍了幾下,語重心長若有所指道:“劉青。這兩天小蝶就交給你了。不過……”傅川頓了一下,看了看女兒,又是看了看劉青,微微對著劉青警告道:“雖然現在的年輕人之間都很開放,你和小蝶也算是兩情相悅。以前你們幹過什麼我就不計較了,但是從現在起,結婚登記之前。你們絕對不能再……”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呢?”傅君蝶雖然情商很低,但自家老爹這些話也說地實在太明顯了。頓時臉紅耳赤的跺腳嗔道:“我和劉青之間根本沒什麼……”

    “我明白我明白,爸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傅川轉而又向劉青道:“小蝶脾氣不好。以後多多包涵啊。我先去開會了,你們慢慢。呃……”傅川縮回了最後一個字,急忙和趙市長他們開碰頭會去了。

    “劉青。你究竟和我爸說了什麼?”傅君蝶待得傅川走後,迅即又是瞪向了他,紅著臉道:“他,他怎麼會以為……”

    “呃……我突然想到了公司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我必須去加班了。”劉青直接尋了個藉口,往外走去。

    “劉青,你站住。”傅君蝶跺著腳直追了上去。劉青走得頗快。而且那負責警戒線的警察,剛才看他和傅局還有趙市長他們在一起的。以為也是市里哪個領導,沒敢攔他。直接讓他出了警戒線。

    “你站住。”出得警戒線,走出了尚在戒嚴中小半條街後。傅君蝶才一個箭步擋在了他前面,臉色有些陰沉道:“劉青,我不管你和我爸說了什麼。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從你這里弄清楚。”

    劉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然而,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自己太多的秘密。一旦宣揚出去,洩露出去。到時候找上門來的。可絕對不會只有這一個仇家。那就真的終身不得安寧了。即便是警察,即便是國家,難道在危急關頭,衡量得失之下,就不會將自己出賣麼?況且,讓傅君蝶知道這些事情,對她本身就不見得有好處。報仇?她憑什麼去報仇?國內普通的犯罪團夥,她都不一定有辦法端掉。更何況雖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但能夠做到如此大手筆的,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即便是劉青自己,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隱姓埋名不出世,或者名義上死亡了,但實際上活地有滋有味的高手不知道多少。憑她區區一個傅君蝶,有什麼資格去報仇?就算真找到了那幕後指使地傢夥,也不過是白白送了條命罷了。

    “小蝶,我真的要走了。”劉青伸手拍向她地肩頭,沉聲道:“那件事情,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懷疑我,儘管可以把我銬進局裏,好好審問。以證明我的清白。”

    “劉青,我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神秘,越來越可疑。”傅君蝶神色十分複雜的看著他,似是在猶豫,又是在掙紮:“你有這麼好的身手不說,你在殺人的時候手段是那樣的乾脆利落。絕對不像是第一次殺人地樣子。你雖然當過兵,可卻是一個因為毆打上級被開除的後勤兵。你曾經說過,你在廣州那個小城市裏當了六年民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一個後勤兵會有那麼好的身手?當個民工,會有那麼好的殺人手法?我們幾個加起來都打不過的那個遊戲者,在你手裏就像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劉青,我知道你在騙我,一切都是謊言!”

    “傅君蝶,你不會又在懷疑我是哪個犯罪團夥地老大吧?”劉青淡淡地瞄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過執著,正義感過盛。執著麼?正義感麼?那些東西,似乎也曾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那些東西,又在什麼時候從自己心底漸漸消失了呢?

    “不知道,劉青。我真的不知道。”傅君蝶忽而捧著自己地腦袋,痛苦的哭了起來:“劉青,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現在甚至分辨不清,你對我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你幾次三番的救了我,我一點也不感激你,真的,我一點也不感激你。我不知道我究竟怎麼了,我現在突然好害怕!剛才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在你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很濃很濃地血腥味。我知道你身上,一定隱藏這著無數秘密。說不定,你就是一個殺人無數的魔頭。可是,可是我又不想抓你,我又不想你有事。劉青,我的心真的好難受。我情願剛才在爆炸中死去。”

    劉青靜靜地看著她,任由她不停的流淚抱怨。劉青也當然知道她內心的掙紮。輕輕歎了一聲,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柔順的看著她那對倉惶無措的驚悸眼眸:“小蝶。你迷失了。”說罷,低頭輕輕吻了上去。

    柔軟而彈性十足的嘴唇。微微潮濕而顫抖不已。傅君蝶地那對明亮的眼睛,驟然圓睜。一縷驚慌,一縷錯愕,一縷道不清說不明似羞還喜地光彩。蒼白的臉兒,亦是浮上了一抹清淡地豔紅。人生第一次的異性之吻,就這麼突然被劉青奪去。慌亂和羞赧齊齊竄入心頭。一時之間,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然而小腹之中,卻是傳來一陣暖洋洋的感覺。蔓延遍了全身。仿佛一下子驅散了心中的那從未有過如麻愁緒。嬌軀緊繃著,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應該一把推開他,還是應該學著電影中緊緊抱住他。內心的最深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就是接吻的味道麼?渾身怎麼像是被電麻了一樣?

    良久之後,劉青才輕輕的鬆開了嘴。嘴角掛上了一抹淡淡地笑容。輕輕的伸手在她額頭上捋著潮濕的秀髮:“小蝶,你真的很潑辣,頑固。暴力,衝動,不懂溫柔為何物……”

    傅君蝶的拳頭開始緊緊捏起,尋摸著是不是要給他來上那麼一下子。這個無恥的壞傢夥,剛剛突然襲擊奪走了自己地初吻,卻說出了這種話來。心頭略過一絲悲哀,電影中的女孩子失去了初吻,至少也能換些甜言蜜語山盟海誓來,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

    “不過,你卻有著一顆別人所沒有而且十分令人羨慕的純潔、善良地心。”劉青淡淡的笑容下,有著絲難以言語的苦澀:“不要因為一些挫折,也不要因為其他。甚至,你也不要為了我。而亂了你那顆珍貴的心,失去了你自己的堅持和信念。人若是失去了自己所堅持的信念,後果是相當可怕的。如果你真的認為我該抓,你可以毫不猶豫的來對付我。當然,我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你有你希望守護的東西,同樣,我也有……”人若沒有了信仰,還能活下去。但是失去了所有信念,那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劉青這一生中,已經在殘酷的現實和自己所作所為中崩潰掉了許多曾經所堅持的信念。若不是內心深處仍舊有那麼一絲牽掛,一絲堅持,恐怕早就在無盡的墮落中死亡。或許是死於毒品,死于酒精,女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和那些遊戲者一樣,在茫然無措的人生中尋求刺激,最終死在刺激上。

    “劉青……”傅君蝶那茫然的眼神,漸漸地恢復了原先的神采。剛想說什麼,卻被劉青按住了她嘴唇,輕笑道:“不用再說什麼了。現在該是我們說再見的時候了。或許,下次見面時,我們就是敵人了。如果你觸動了我的信念和堅持,到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你。謝謝你的吻,這在我的生命中,絕對是個美好的回憶。小蝶,再見……”

    傅君蝶這次沒有再阻止劉青的離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直接消失在了街頭。良久之後,傅君蝶似乎才反應了過來。狠狠一腳踹倒了一個公車站牌,捏著拳頭看著劉青離開的方向,揮舞著粉拳道:“混蛋,劉青你真是個混蛋。胡扯了這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就是想讓我走神忘記計較你偷我初吻的事情。卑鄙,無恥,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因為封鎖而空無一人的馬路邊上,兩名巡警原本想看看是哪個女人在發神經,走得近處後才看清楚竟然是穿著背心的‘母暴龍,。偏生不巧的,竟然還聽到某人的初吻竟然被人騙走了……兩名巡警對視了一眼,均是發現對方額頭上開始在冒汗,使了個眼色。急忙趕緊轉身就走。傳聞之中,某母暴龍可是因為相親對象僅僅是想親她一下,就被送去醫院的。這下可好,某龍的初吻竟然被人騙了。雖然不關他們的事情,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還是懂的。還有,經常聽說那頭美麗而多刺的母暴龍,會在心情極度鬱悶的情況下,有找人切磋搏擊術的不良嗜好。此時不走,天知道過一會兒還走得掉麼?

    “喂喂,你們兩個跑什麼?”傅君蝶也是發現了兩個倉皇而逃的巡警,挑著眉頭嬌叱道:“給我回來,你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我們絕對沒有聽到你初吻遭到失竊的事情。”某個巡警在‘母暴龍,強大的‘龍威,威壓之下,慌亂而口不擇言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回頭一瞧,卻是差點暈眩了過去。只見某暴龍妹,扛起了剛才被她踢到的車站牌,沖了過來。

    ……

    良久之後,大街旁的小胡同處。

    “我剛才打你們了沒?”傅君蝶那有些發洩過後的舒爽聲音傳來。

    “嘶……傅大隊長這麼和藹的人怎麼會打人?”一個聲音不住的發出嘶嘶的疼痛聲。

    “就是就是,剛才不過是傅隊在指點我們搏擊術而已。”另外一個聲音,卻有些口齒不清。

    “那你們聽到我剛才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了沒有?”傅君蝶很是精神的伸了個懶腰,剛才那一通“切磋”。直把胸中鬱氣消散掉了泰半。秀眉一挑,冷笑道:“就是你胡言亂語的那個什麼初吻失竊。”

    “絕對沒有聽到,剛才只不過使我們耳朵出現了問題。產生了幻聽,幻聽……”兩人駭然的齊齊回答道,心下總算明白了那句華海市小混混中流傳的那句廣為人知的話是有道理的,叫什麼,寧遇閻王,不見君蝶。

    “我已經記下了你們的警號,如果我以後在警界中聽到什麼關於初吻的事情……”傅君蝶捏著粉拳,咯咯咯一片響聲傳起,滿面故作猙獰:“還不快走,還想等我給你們松松骨頭啊?”

    兩人這才如蒙大赦,倉惶逃出了那小胡同。

    待得他們逃得遠處後,傅君蝶才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了地上。從初次遇到劉青,直到現在。這一幕幕如電影般浮現在了自己面前。到了今天,他突然對自己說出了那三個字,就好像電流在心中湧動一般。還有,在自己以為已經必然死亡,準備承受生命中最後一秒的時候。劉青卻像個天神一般,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半跪在地上看著他的那一刻,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人身上會散發出如此狂傲不羈,目空一切的氣息。以至於那一刻,讓她產生了些許錯覺,劉青即是來救自己的白馬王子,又是自己那高高在上,讓自己心悅誠服的君王。

    到了最後,又是想到了自己那個突然被奪的初吻。傅君蝶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眼眸中終於恢復了堅定的神色,揮了揮拳頭,喃喃自語道:“劉青,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8 PM

正文 第一四四章 小丫頭們的攀比

    雖然街外有警察守候,但是以劉青的身手很容易就出了大街。站在街邊略一思索,便攔了倆出租車後,逕直往雲瑾蘭那個公司而去。真是有些苦笑不迭,自己和雲瑾蘭在吃飯上還真是沒有緣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和她一起吃碗麵條的機會,誰知道卻發生了這種事情。想來,她肯定又是給自己氣得不輕吧?當時自己雖然一心追著傅君蝶而去,但是卻聽得她在後面對自己叫喊。先前對她不讓自己去管傅君蝶的事情還有些生氣,然過得這茬後,卻是什麼氣都消了。雲瑾蘭不過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當然不會願意自己去冒那種險。

    自己這次去見雲瑾蘭,一來是把欠下的那頓飯給她補上。二來,自己和她商定的那份補償合約還丟在了她車子裡。

    胡思亂想間,已經到了她公司門口。上得樓去,卻被前台告知雲瑾蘭此時並沒有在公司。問她要雲瑾蘭手機號碼時,卻被嚴詞拒絕。劉青當然無奈和這前台小姐去計較,匆匆交代了一句雲瑾蘭回公司後,讓她知道有個叫劉青的來找她,並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重新下得樓,取了自己留在這裡的摩托車。剛跨上去腳踏啟動了摩托車引擎時,剛剛開機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卻見是好幾天沒有聯繫的蕭眉來電。

    「大叔~大叔,臭鹹濕大叔~總算捨得開機啦?哼,明明十一期間答應帶我出去玩的。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你地電話。打你電話的時候,竟然關機?簡直氣死我了……」還沒等劉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蕭眉的一連竄又清又脆嘀咕和埋汰聲。

    「呃……我這不是在加班麼?」劉青聽她說個沒完了,嘿嘿笑著打斷了她道:「領導要求加班,不得不加啊。」剛才的確是關機了,劉青可沒有,在衝進被恐怖分子盤踞的大廈中還有開著手機的習慣。

    「你那什麼破公司嘛,十一期間竟然也加班?」蕭眉這下開始轉移了嘀咕的對象,開始埋汰起劉青的公司起來,好半晌後。這才像是消了氣道:「大叔。反正你那破公司也沒什麼好待的。不如翹班出來玩吧。我現在在我們學校門口西邊兩百米的一個小廣場等你,不見不散哦……」

    還沒等劉青開腔。那邊就已經掛上了電話。再回過去地時候,卻聽得她電話一陣忙音。摸著鼻子苦笑了起來。想想自己倒也是答應過她十一帶她玩一下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雜事,陪她去玩一下倒也沒什麼。再者,雖然有時候嫌她太過鬧騰。但是和她相處,也是一件蠻愉快地事情。至少,在她身上,能感受到自己早已經失去的哪一股子陽光氣息。整個人心態也變得年輕了許多。

    轟!劉青熟練地踩著檔位,右手一拉。摩托車飛快地向她那所學校開去。

    ……

    這是一個很小的廣場,平日裡為周圍居民閒暇時小憩片刻所在。此時與平常喜歡穿的緊身類運動服不同,今日的蕭眉換上了一套看上去頗有些清純味道的白色小裙子。加上向後梳攏的烏黑柔順長髮,溫潤而閃爍的大眼睛。與平常簡直判若兩人。總算打通了劉青地電話,蕭眉舒了一口氣的放下了手機,有些兒得意的回頭對著同伴瞪眼道:「剛才誰說我被男朋友甩了的?他只是因為近期在做一個大項目。十一加班而已。告訴你們,他剛才關機是因為在開個絕密會議。」

    和蕭眉有些不同的是,她那幾個同伴除了個把外。其餘均是穿著古怪之極。男男女女打扮的怪裡怪氣。

    蕭眉說話之間,眉宇飛揚,頗有說服力。但是她那幾個同伴顯然並不相信。其中一個把頭髮染成妖姬般綠色地女孩不屑的輕笑:「什麼大項目,我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員工而已?要不然,哪個有本事地男人,會被老闆留在十一加班啊?要不,我們猜猜他一會兒會開什麼跑車來?寶馬還是蓮花?」

    一句話差點把蕭眉給噎住,蓋因她記得清清楚楚,劉青那傢伙的車子是一輛十來萬的破寶來……但是輸人不輸陣,回頭嘟囔著嘴,不屑道:「你們這些小破孩懂什麼?現在越是成熟的男人越是內斂,只有你們這些小破孩們,才整天什麼名車啊,豪車的。而且,真正有味道的男人,需要用名車名表來裝襯自己麼?比爾蓋茲絕對不會因為他騎輛自行車就成蓋茲比爾了。」

    「眉眉說的對。」另外一個身量不高,形容偏瘦,穿著一套李寧運動服的男孩湊過來道:「真正優秀的男人不需要奢侈品來襯托,用什麼東西,反而是那商品的榮幸呢。就像我一樣。」

    蕭眉見他湊了過來,有些討厭的往旁邊挪開了些。冷冷地瞄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雖然嘴巴說得很硬,但是心中卻直打鼓,她還真情願劉青坐公交車或者騎自行車來。而且,千萬別穿那老套的西服白襯衫。心下暗自後悔,早知道剛才提醒他一下了。不過,當著自己這些個夥伴兒提醒。這不是自討沒趣麼?

    「馬繼業,就算你喜歡眉眉,也不用她說什麼都順著說吧?」那綠發女孩瞟著那男孩道:「再說,我可怎麼也從你身上發現什麼真正男人的味道?」

    馬繼業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再沒味道,也比你塗成個妖精模樣強。」心中很是討厭這個秦姿,卻不明白蕭眉卻喜歡和這樣的女孩子待在一起。

    「你說誰是妖精呢?」那個秦姿剛一瞪眼想開口,她身後那同樣打扮得怪裡怪氣,戴著耳環的高大男孩站了出來。狠狠推了一把馬繼業的胸脯,凶狠道:「哥們,你說誰是妖精呢?」

    別看馬繼業瘦小,但身體倒也結實,他這一推竟然沒怎麼推動。眉頭一挑,眼中凶光一露,剛想發作地時候。蕭眉卻哼道:「都吵什麼吵?誰愛怎麼打扮都是自己的事情。還有,馬繼業,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學著沉穩些。」

    馬繼業最是怵這個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蕭眉。見得她似是在發火。便收回了捏緊的拳頭,乾笑了兩聲退後幾步。卻仍舊是狠狠地瞪向那個高個子男生。那人也不甘示弱。同樣回敬著他。

    畢竟是少年心性,眾人等得會兒。漸漸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那秦姿又是搔首弄姿。怪腔怪調道:「我說蕭眉,你男朋友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讓我們幾個等這麼久。哼,我上次那個大叔男朋友,可是電話隨打隨來。你們都見識過了吧?」

    見識,見識個屁?蕭眉忍不住要粗口罵她。她上次那個大叔級別男朋友有錢倒是有錢,帥氣倒也帥氣,可就是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竟然給這小小丫頭片子指揮來指揮去。要不是蕭眉本著炫一把劉青回報她一下的意思。今天才懶得和這不知羞恥的小妖精一起活動呢。

    「對了,你男朋友倒底開的什麼車?」那秦姿眼睛在馬路邊上掃來掃去,一臉不耐煩道:「竟然像個烏龜一樣,換了我。早就把他給一腳踹了,重新換個男朋友。這年頭,三條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大叔還不好找麼?」嘴上這麼說。倒也是有些好奇以蕭眉這種眼高於頂,向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傢伙地男朋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從小到大。自己年齡和蕭眉一樣,家境也是差不多。可這蕭眉卻是處處比自己強,個子比自己高,智商比自己高,就連小胸脯也比自己挺一些。這也形成了秦姿處處想在某方面壓蕭眉一頭地詭異想法。不過只是很少能夠如願而已。倒是上次在蕭眉面前炫大叔級男朋友的時候,狠狠地刺激了蕭眉一把。

    「是啊,蕭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啊?」那高個子男生也是順著秦姿地話擠兌著,笑道:「該不會是開不起寶馬,開的是寶來吧?」

    「就是開了寶來又怎麼著?」蕭眉見被他說中了,心中發虛,臉上發燙的回頭怒道:「寶來車不好麼?那也是我男朋友靠雙手雙腳賺回來的,總比你們這些吃穿度用還要靠家裡的人來的強。」

    哼,秦姿不屑的接口道:「都一個大叔級別地男人了,開輛寶來丟不丟人啊?我上次的男朋友夠遜的了,好歹也是輛A6啊。再說,女孩子嘛,找個能賺錢的老公就……」說話之間,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強勁的引擎轟鳴聲,那聲音,好似連地面都要跟著顫抖一般。

    眾人齊齊閉嘴朝那方向看去,卻見一輛黑色,樣子又酷又帥的摩托跑車朝著廣場上疾馳而來,沒有半點減速地架勢。因為剛才爬坡,索性連車頭一起被高高拉起,好像在表演特技一般,僅用一個輪子在開著。

    「靠,這車真酷。」兩個男生齊齊發出了感歎的聲音:「夠拉風。」

    真是太帥了。那個打扮古怪的秦姿也是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轟!被拉到極致地引擎,彷彿要將空氣震破一般,低沉而轟鳴著。轉瞬開到近處,摩托車前輪落地後顫抖了幾下。繼而聽到吱呀一聲,前車輪向左側一打,與此同時後剎車重重地踩下。整輛車幾乎是貼著地面,做了個超長距離拉風而震撼人心的甩尾漂移動作。穩穩當當的側停在蕭眉面前不到半米處。說實話,饒是以蕭眉如此膽大的女孩,也是被那鐵疙瘩朝自己飛快甩來而嚇得兩條長腿有些發軟輕顫,雙頰因為過度的刺激而微微發紅。

    「你這人是怎麼開車的?」馬繼業迅即回過神來,搶上一把,剛要去揪那騎士的胸脯時。他卻悠然自得的摘下了頭盔,順勢把頭盔往他懷裡一送。馬繼業的動作剛好抱住了那頭盔,彷彿不是上前找茬地。而是來幫忙拿頭盔的。

    劉青拍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腳下一蹬抵下了腳撐。跨下摩托車,看了一眼蕭眉周圍的夥伴,卻是笑道:「眉眉,這幾個都是你朋友麼?也不和我介紹一下?」

    蕭眉直到劉青說話,才從剛才的震撼中醒了過來。原本劉青給她的感覺,是那種略顯成熟穩重,去不懂風趣的古板大叔。然而今天,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囂張的開來一輛拉風之極的摩托跑車。而且開車的樣子又霸道又帥氣,這和他平常老氣橫生地模樣毫不相符。在他拿下頭盔的那一瞬間。蕭眉幾乎是吃驚地呆在了當場。直到看著劉青下車,心中隱約有些恐慌。責怪自己今天為了要面子而莽撞了。明知道劉青會不喜歡這幾個朋友,卻還是把他們帶來。小心肝有些撲騰撲騰的亂跳。深怕劉青一下子在這麼多人面前折了自己面子。

    聽得劉青這麼說話,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給自己面子。卻仍舊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和小甜蜜,乖巧而幸福地抱住了劉青的胳膊,回頭炫耀道:「這就是我家男,呃,大叔!」說罷。又向劉青介紹了他們幾個。

    劉青也是極為給面子的和他們都打過招呼,身為過來的的他,自然知道向蕭眉這年齡的孩子最喜好面子。雖然那個叫秦姿的女孩,還有那什麼高大男孩地打扮,還真是讓劉青直想把他們丟到馬路邊上去。以前感覺蕭眉和自己還是有代溝的,感覺到她的思維還真是誇張。誰料到和這幾個人一比。蕭眉簡直純潔的就像是只可愛的小天使。劉青摸著鼻子,心中苦笑著思量著,莫非這小丫頭把她幾個古怪朋友叫來。就是想為了襯托自己的比較正常麼?

    「玩車倒是玩得挺炫,不過人長得不咋樣!太粗糙。」那個秦姿,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劉青絕對不是帥哥型。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蕭眉哪裡能容忍別人說劉青的不好,尤其是這個一直和自己過不去的秦姿。冷哼地反擊道:「秦姿你對男人的品味不會還停留在F4那個層次吧?現在流行的男人是陽剛,硬朗。」說著,拍了拍劉青的肩膀,耀道:「你看我家大叔,肌肉多結實,多有彈性?還有粗糙,粗糙又咋的?男人就是要粗糙些,才顯得滄桑深沉。哼,就你那品味,和你說了也不懂。」

    劉青差點給這小丫頭嗆死,怎麼總感覺著像是奴隸市場在推銷奴隸一樣?又像是菜市場在賣豬肉,那販子在對主婦說,你看我家的豬肉……

    「你……」秦姿同樣被蕭眉氣得不輕,先前在埋汰她男朋友開的車爛。卻不料是被她扮豬吃老虎了一把,她大叔男朋友,竟然開了這麼一輛充滿著霸氣而拉風的摩托車來。這給她的感覺,簡直比開了輛數百萬的跑車來還要震撼。但輸人不輸陣,這個時候,也只能硬挺了下去,總不能替她誇她男人的好吧?眼神兒在劉青的身上瞄來瞧去,故意陰陽怪氣道:「不過你家大叔是不是剛從建築工地上回來啊?你看他身上的灰塵,還有膝蓋的地方磨破了。嘖嘖,你家大叔不會是民工吧?借了輛車來炫耀吧?」

    劉青愕然,現在的小丫頭說話怎麼這麼討厭?原來讓自己認為有些挑剔和不正常思維的蕭眉,和她一比,簡直是個聖人了。但是以他這年齡,怎麼好意思和這種小小毛丫頭計較。轉過頭去,淡然的點上了一支煙。

    蕭眉則是順著她眼神向劉青身上看去,果然見他身上有好些個灰塵,以及磨破的一個小洞。面色微變,眼珠子一轉剛想給他掩飾些什麼時候。卻是發現他的白襯衣上露出的一塊上,竟然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血漬,掩嘴驚呼道:「大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和人打架受傷了?」說著,就要去拉劉青的外套。

    劉青低頭一看,也是見到了那胸脯靠下的血漬。心下微微歎息了一聲,果然是退化了。離開了戰場和殺戮這麼久,漸漸地習慣了和平年代下的生活。感官敏銳程度劇減,捏死幾隻無足輕重的螞蟻,竟然還會弄得身上不小心沾上了血……

    看蕭眉那慌張而關切的模樣,心中倒是閃過一絲暖洋洋的感覺。但隱約有些苦笑,總不能和蕭眉說,剛才來見你之前,隨手殺了幾個人吧?輕輕拍著她腦袋笑著安慰道:「慌什麼?也就是和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不礙事的,再說這也不是我的血。」若是那個貌似叫傑森的傢伙在天有靈,聽到劉青把他們幾個稱之為小混混,天知道會不會氣得重新再活過來,再和劉青拼上一命。

    聽得劉青這麼說,蕭眉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好奇的問道:「大叔,你怎麼會和小混混打架?最後贏了還是輸了?」「當然是贏了,那幾個小混混太差勁了。」劉青淡笑著摸著她腦袋:「眉眉,早答應要帶你玩的。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這就帶你去。還不和你幾個朋友說再見?」

    聽得劉青的語氣,就知道劉青是不喜歡和這些未成熟的小孩子煩。剛才之所以還能和他們打打招呼,純粹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蕭眉也不是個半點不知道好歹的女孩,再說,難得和劉青出來玩一次,也不想被一堆人給破壞了氣氛。

    「你們幾個慢慢找地方玩吧,我家大叔要帶我去好地方玩了。」蕭眉對著他們揮手擠眼,率先有些興奮的爬上劉青的這輛摩托車。由於在市區向來是禁制大排量摩托跑車上路的。是以也很難見到這種造型漂亮而拉風的跑車,喜愛刺激的蕭眉,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待得劉青也跨上去後,剛啟動起來。那個秦姿卻是一下子擋在了摩托車前,心有不甘的怪聲怪調道:「蕭眉,你這是什麼意思?大老遠的把我們叫出來,就想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啊?哼,上次我男朋友出來,不也請你一起玩了麼?」

    「我倒是想帶你啊,可惜,這輛車只能坐兩個人嘢。」蕭眉微微臉紅,強自嘴硬的反駁道。然而,小嘴兒卻是湊到劉青耳畔吹氣低語道:「大叔,幫幫忙。再給個面子吧。」

    劉青被她弄得耳朵直發癢,眉頭直皺。蕭眉以為他不肯,又是抱著劉青的腰低聲撒嬌道:「大叔,在給個面子嘛。大不了晚上等人走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這句話聽得劉青是差點從摩托車上摔下來,***,什麼叫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剛認為蕭眉正常了些……不過,既然今天是陪她玩,這點面子當然還是要給的。聳肩笑道:「人多一起玩也好,眉眉你沒意見吧?」

    「嗯,那就帶他們一起玩吧。」蕭眉瞄向秦姿,有些不甘不願的姿態說出了這句話。

    就在劉青準備給錢讓他們打的跟上的時候,卻聽得了一個讓自己毛骨悚然的聲音:「劉青?!你怎麼會在這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39 PM

第一四五章 再遇甦靜嫻

    劉青原本有些笑容的面色僵硬在了當場,那聲音即熟悉又陌生。緩緩地回過頭去,看著來人。雖然沒有刻意打量,但卻仍舊一眼就看出她比前幾日更是消瘦了些,面色有些蒼白。一頭青絲,仍舊是烏黑而柔順。一身淺色長裙,雖然無法展現她的曲線,卻更顯古韻柔美典雅氣息。微微蹙起的眉頭,嬌柔憐意更甚西子捧心。

「甦老師!」蕭眉也是在同一時間回過頭去,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班主任。下意識的想要將環抱著劉青腰際的雙手放開,然而心中念頭一閃,卻是抱得更緊。驚訝過後洋溢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自然的打招呼道︰「甦老師,下午好。」

甦靜嫻懷中抱著一捧書,靜靜地看著劉青和蕭眉之間的親暱姿態。柔眉輕輕蹙著,睫毛微微顫著。縈繞在心頭的,不知道是何般滋味。曾幾何時,她也像蕭眉一樣愛坐在劉青的自行車後。同樣是洋溢著甜滋滋的微笑,只是當時的她頗為羞澀矜持,只敢用兩隻小手兒緊緊拽住劉青的衣服。而不像蕭眉那般堂而皇之,旁若無人的抱著他的腰。

「真巧啊。」劉青嘴角抽搐了一下,極其勉強的乾笑一聲。然而,心臟卻是不爭氣的胡亂跳動了起來。氣得劉青直想給自己心窩上來上這麼一刀。多少年了,心臟沒有這般不聽話過了。凝神屏息,直直幾個深呼吸後。才漸漸地壓住了亂蹦的心頭。

「嗯,真巧。」甦靜嫻那微見蒼白的雙頰略浮上一抹淡淡地紅暈,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解釋道︰「我剛剛從學校的圖書館回來,我,我就住在旁邊的小區裡……」頓了一下,才強笑了一聲︰「劉,劉青。要,要不要上去坐坐。」

劉青看了一眼正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的蕭眉。緩緩搖了搖頭︰「我答應蕭眉要陪她出去玩。改天吧。」說著,將眼神投向了馬繼業等幾人。掏出兩張錢給他︰「雖然知道你們也不會沒錢,不過今天說好了是我請客。拿著打車跟上。」

馬繼業臉色很不爽的想拒絕。卻被蕭眉一瞪眼︰「你想幹什麼?讓你拿著就拿著,我叔請客,就等於是我請客一樣。」

無奈之下,馬繼業只好心有不甘的把錢收了起來。

「馬繼業,你也在啊?」甦靜嫻的注意力過度集中在了劉青身上,似乎這才發現了她另外有學生在。原本就有些赧然的臉頰,更是紅潤了起來。忽而。卻是見到了有些縮頭縮腦的秦姿和那高個男孩。皺眉之餘,好半晌才認出了她們兩個。驚訝地是秀目圓睜,捂著嘴吃驚道︰「秦姿,高建。你們兩個怎麼打扮成這模樣?」

甦靜嫻雖然柔弱,然而秦姿和高建似乎極為敬畏她。見著實躲不過去了,只好低著頭尷尬地打著招呼道︰「甦老師好。」早在看到甦靜嫻的時候。兩人就心忖不好。這個美女班主任地秉性也都知道,骨子裡雖然柔順,處處不喜與人爭執。但是一旦涉及到原則性上面的東西。卻是絲毫不肯相讓。尤其她是一個傳統觀念極強地女人,最是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打扮的怪裡怪氣。

「你們兩個跟我到家裡去,把臉上的東西洗掉。」甦靜嫻有些好笑又好氣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學生。

「是,甦老師。」那個高建,有些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下來。不過那個秦姿,似是有些不肯,強自辯道︰「甦老師,如果在學校裡您讓我洗掉,我絕對不會說二話。可是,現在是十一假期,我有展露自己個性的自由。我也有照著自己喜愛穿衣服地自由。再說,我也拿到身份證了,已經算是個成年人了。您這算不算管得太寬了?」

甦靜嫻臉色微微一訝,本想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然而神色之間卻有些黯淡失色。

劉青雖然也是知道以她們這年齡的孩子,最是不喜拘束和管教。但聽得這小毛丫頭的話,心頭忍不住有些冷笑。這不是自家女兒或妹子,不然早就吊起來狠抽一頓了。也怕甦靜嫻和她爭執起來,天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會說些什麼話來,把她氣得不輕可不值。回頭對甦靜嫻道︰「甦老師,要不這樣。這也是難得的一個國慶假期,大家學習壓力也緊張,難得放鬆下心情也是有必要的。」

「是啊,是啊。秦姿是個急脾氣,您也知道的。千萬往心裡去。還有,甦老師您也沒有男朋友吧,十一假期,加上這麼好地天氣。不出去散散心簡直太可惜了。我們不如一起玩兒一次啊。就算是老師和學生的深層次交流好了。」蕭眉卻是不知道是無意說的,還是故意在曲解著劉青話中地意思。置劉青那不停的眼色不顧。反而是邀請起甦靜嫻一起玩來,嬌笑道︰「現在教育部不是在提倡老師和學生之間要多溝通麼,要當朋友麼?放假在一起玩玩,還有比這更好的溝通方法麼?」

這甦靜嫻雖然隱隱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劉青在一起,但是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有些話怎麼說得出口。再者說,蕭眉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現在的學生,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上,都和自己當年上高中是恍若兩代人。時常不理解他們心中所想,也是難以理解她們的行為模式。被蕭眉這麼一說,在這方面倒也有了三分心思。猶豫了片刻,兩相一加,又在蕭眉的極力攛掇之下,竟然破天荒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一點頭,劉青卻是一臉苦悶了起來。直想把蕭眉丟到大馬路旁,也好讓她清理下腦袋。人家都是害怕和老師一起玩,她倒好。主動和邀請老師一起玩。

「吶,我還有個提議。」她這句話一說,又是惹得劉青心頭一陣緊張。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得她侃侃而談道︰「吶,如果甦老師以老師的身份和目光在一起玩,肯定是大家互相拘束而難受。這就不叫放鬆和玩了,簡直是受罪。」這句話一說,惹得包括劉青在內所有人心中暗自點頭,承認她這話有道理。

「所以嘛,如果想玩得開心。我建議在玩的時候,丟掉自己地身份。甦老師呢。不再是老師。而我們呢,也不再是學生。大叔呢。也不是大叔。大家拋開一切,痛痛快快的玩,敞開了心扉的玩,無拘無束的玩。」她的一番話,頓時讓幾個小年輕興奮了起來,尖叫著附和著她的說法。

看到他們如此狂熱地樣子,劉青忍不住好笑的搖頭。這個蕭眉還真是有整個邪教什麼的潛質。說起話來。煽動性竟然這麼強烈。這要是給她有機會登台一呼,豈不是從者如雲?

甦靜嫻卻是有些目瞪口呆,以她那恬靜的性子和傳統的思維,一時還真是消化不了這麼激進地思維。

劉青笑著在她可愛的小腦袋上賞了個暴栗,笑罵道︰「什麼叫大叔不是大叔?你就直接說白了,沒大沒小地玩一次好了。」

「不愧是大叔。」蕭眉被識破了心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嬌憨道︰「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我這點小小地心思。不過,我也說的沒錯啊。要是甦老師太過一本正經。我們怎麼放得開玩嘛?大叔,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玩球,玩電動。」回頭又對她同伴叫道︰「馬繼業,你先陪甦老師回家放掉東西。我們在電動城等你們。」

打電動?劉青嘴角一抽,都十好幾年沒有玩過那玩意了。但是今天既然是陪蕭眉玩,哪裡輪得到自己挑三揀四的?在蕭眉的催促聲中,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甦靜嫻,轉而直接轟著油門。朝蕭眉所指的方向開去。

看來是蕭眉早有預謀,從這裡出發不過區區七八分鐘,就到了一家大商場下。頂樓就是電動城,網吧,檯球室一類的青少年娛樂項目。一到得樓上,蕭眉就雙眼放光,顯然對於這些娛樂競技類項目十分喜愛。拽著劉青買了一大堆遊戲子兒,開開心心地玩了起來。玩得會兒,卻見劉青不玩,只是在看著自己玩兒。便拉著他一起玩,劉青勉為其難的和她玩了幾把什麼格鬥遊戲。當年很小的時候,倒也玩過此類遊戲。只是多年不玩,也早就跟不上時代了。沒玩得兩把,蕭眉就嘟著嘴兒實在不願意和劉青一起玩了,說什麼他嚴重缺乏格鬥細胞,連男人愛玩的格鬥遊戲都玩不好。

這話直在劉青胸中悶了一口氣,什麼叫嚴重缺乏格鬥細胞?這小丫頭倒是把那些UFC,U1的格鬥冠軍叫過來和自己玩玩啊?看看他們能在自己手上堅持幾秒鐘?

也虧得是甦靜嫻和她幾個學生,很快趕到了現場。劉青索性一人發了兩百塊,隨便他們愛玩啥玩啥。回頭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了同樣第一次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甦靜嫻。

「謝謝!」甦靜嫻接過礦泉水,打開後輕輕抿了一口。雙手抓著瓶子,在小腹前交錯著。

「呵,蕭眉她們這代人,和我們那時候差別還真大啊。」劉青給蕭眉那幾把遊戲,折騰地有些口乾舌燥。很隨意的靠在了一台空機子上,咕嘟咕嘟灌了半瓶進去。

「是啊,我們那時候連牽……」甦靜嫻話說了一半,卻是閉上了嘴。一抹紅暈到了耳根處,顯然是想到了羞人的地方。

被她這麼一說,劉青地思緒似是也回到了過去。想起了那小時候,兩人經常一起牽著手上學去。可謂是青梅竹馬。不過到稍大了些,大家反而都害羞了起來。漸漸地身體接觸也就少了。好幾年,兩人才又在偶然的機會裡牽上了手。不過,那種滋味和小時候一起上學時,又是迥然不同。劉青甚至可以清晰的回憶起那個涼風習習的傍晚,牽著她小手兒在河畔溜躂。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心臟比打了全場的籃球後跳得還快。也還同樣記得。她那微涼而柔軟的小手,很快被自己的手汗給弄得透濕。那青澀而純真的羞赧微笑,秀髮在夜空中輕拂著,彷彿就在眼前一般。

「劉青!」甦靜嫻或許也是同樣回憶起了那次河畔楊柳下的漫遊,柔潤的雙眸之中一片迷霧。手臂幾乎不受控制的,輕輕向劉青靠了過來。聽著那聲熟悉而親切的呼喚聲,劉青如同也是著了魔一般。下意識地,伸手向甦靜嫻牽去。

兩人的動作都極其緩慢,直過了不知道多久,劉青地手指頭才輕輕的觸踫到了甦靜嫻那有些清涼地小手。和那次一樣。手心中已經充滿了濕滑的汗漬。就在劉青準備一把緊緊捏住她的手時。蕭眉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叔,甦老師。我們過來玩這個遊戲吧。」

劉青和甦靜嫻同時驚醒。迅速從當日回憶的沉溺思維中退出。此時的劉青,不止是手心。連後背都出了一身汗水。乾笑了一聲,將剩餘半瓶水一口喝掉︰「甦老師,我們過去看看吧。」

甦靜嫻的嫩臉兒,此時也是白裡透著紅。耳根秀髮處,微微香汗濕潤。顯然也是有著不下於劉青地緊張,甚至更多。

還沒等劉青走到,蕭眉就迎上兩步。開開心心而順其自然的抓住了劉青的手,親暱道︰「大叔,你們男人都喜歡玩槍吧?我們來玩這個遊戲吧。」說著,把劉青拉到一台槍械遊戲模擬機前。抽了把手槍遞給了他︰「大叔,我們來打殭屍。」

劉青握著這柄造型有些誇張的塑料所制的遊戲手槍,微微楞了下。心頭泛起了一股熟悉而親切的感覺。雖然重量和造型都與平常所用地槍支差之太遠。然而已經許久沒有摸到槍支的劉青。卻是輕輕撫摸著那柄槍身。每一個男孩都愛看槍戰片,哪個男孩在成長中沒有對槍支有過狂熱的喜好?再者說,自從當兵之後到現在小十年間。除卻開頭一小段時間。劉青幾乎每天都和槍打著交道。若是要讓劉青在他生命中挑選一樣比女人身體構造更加熟悉地東西,甚至是更加喜歡的東西,非槍所屬。槍這玩意,是武器,更是兄弟。在戰場之中,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槍。只有將它緊緊握在手中,戰士的心中就會瀰漫起一股難以言語的安詳和自信。

「大叔,愣著幹什麼呢?遊戲開始了。」蕭眉見劉青在看著塑料槍發愣個沒完了,急忙搡了他一下,又是對著屏幕連開了幾槍。劉青愕然抬頭,看著畫面中那猙獰的怪物凌空撓了好幾下。迅即出現提示說你死亡了。

「大叔~真遜。」蕭眉連開了幾槍,終於消滅了第一批怪物,嘟著小嘴兒瞪了劉青一眼。又是給劉青塞了個遊戲子。然後邊開槍邊是教著他怎麼玩。

原理實在簡單,沒兩下劉青就摸熟了這槍該怎麼玩。試著開了幾槍,準星不算太差,只是略有偏斜。但這對幾乎和槍為伴了十年,恨不得天天摟著一起睡覺的劉青來講,半點不成問題。槍對自己來講,那是最親密的夥伴。

音響中發出砰砰砰的清脆響聲。劉青開槍之快,讓人目瞪口呆。偏偏還準的要命。本來是雙人遊戲,配合著打才行。可是劉青每過得半分鐘,就不留給蕭眉多少有效開槍的機會了。任何怪物在剛剛露出些痕跡時,就遭到劉青槍法下致命的打擊。

再過得半分鐘,鬱悶的蕭眉索性也懶得再打了。環抱著雙手,氣鼓鼓的看著劉青,暗忖這傢伙是外星人麼?反應怎麼會這麼快速?剛想開口嘟囔幾句的時候,卻發現劉青的氣質變了。那些懶散而對任何事情好無所謂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穆之色。剛毅的臉龐上是一片沉著和專注,彷彿和他發生戰鬥的,不是一隻隻怪物,而是真正的敵人。眼神之中,透著寒冷而殘酷的光芒,冷顫的感覺從蕭眉心底直冒了上來。

而站在附近的甦靜嫻,也是目光中浮現著柔和而癡迷的光芒,靜靜地注視著劉青那專注之極的神情。男人在專注時候的神態,最是迷人。很小很小的時候,甦靜嫻就非常喜歡靜靜看著劉青認真做某樣事情的時候,也很早很早就發現,劉青雖然頑皮而好動。但是在做一件值得專注的事情時,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沉著和注意力集中。

「太帥了吧?」秦姿和他們幾個,也圍了上來。那小丫頭片子口中驚嘆不止,眼神中也是異彩連連。但不知道是在說劉青的槍法帥,還是說劉青開槍時候,那種極為專業而標準的動作帥。漸漸地,由於其出色的表現,圍上了不少愛玩遊戲的青少年。對於劉青那精準得可怕的槍法表示鎮靜。在越來越眼花繚亂的畫面中,劉青始終能保持沒有一槍是浪費的這種境界。也沒有一隻怪物可以近得了身,或者用遠程攻擊到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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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0 PM

第一四六章 大叔,你真色


……

或許是劉青那有些不情不願的表情,惹得高建信心倍增。瞄著劉青挑釁道︰「大叔,你不會是不會玩這種運動吧?這樣吧,你要是投降也行!」

「高建,人無完人,你拿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和人比試,算什麼意思?」那個一直未曾做聲的馬繼業,幫腔挑釁道︰「要不,我們玩街頭籃球去,饒你一隻手。」

劉青哪裡看不出來,其中蓋是那秦姿和蕭眉兩人爭鬥惹出來的禍。那個高建顯然喜歡那秦姿,不僅在穿著打扮上投其所好。更是幫著她試圖打壓自己,來削弱蕭眉的面子。而那個馬繼業,估摸著是喜歡蕭眉。也看出對方在針對蕭眉,是以跳出來幫忙。

「高建,要不我陪你玩斯諾克,就你那兩下子,還不夠看。」蕭眉哪裡不知道是秦姿在後面慫恿,然其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兒。水靈靈的秀目圓睜著瞪著她︰「秦姿,你也不要不服氣。從小到大,你哪樣東西如我?斯諾克就斯諾克,我們玩雙打,我和劉青一夥。你和高建一起。誰要是輸了,就我們一夥人開個包廂,表演節目去。具體什麼節目,任由對方選。敢不敢?不敢早些回家吃奶去。」

「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就怕你家大叔不敢,這麼大年紀了,玩節目別閃了腰!」秦姿也是不甘示弱的學著蕭眉,攬住了高建的手臂,這下倒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現在地年輕人啊。還真是亂七八糟的。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劉青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蘇靜嫻,意思是你這個老師當的還真是稱職啊?不過既然出來玩,當然要開開心心。和這些有些熱血的年輕人在一起玩,心境也是學著年輕了不少,好似找到了當年那些久違的衝動。不由得聳肩輕笑道︰「小妹妹,被你這麼一說。我這大叔要是再不肯答應,眉眉以後怕是要抬不起頭來了。蘇老師,要不你來做裁判吧。喲,那是什麼表情,眉眉雖然頑皮。但是有些話說的對。既然出來玩了,就要放開了玩。扭扭捏捏的大家都玩得不痛快。吶。反正一會兒鋼管舞還是脫衣舞,悉聽尊便拉。」

「大叔你也有熱血的時候啊~」蕭眉歡喜的摟著劉青胳膊往檯球室走去。走出了幾步,面色沉凝地壓低了聲音道︰「大叔,你這把年紀,倒底會不會打檯球啊?那個高建,從小就跟著高手練球的。雖然他天分不怎麼樣,不過就算是我,也沒把握完全打得過他。不過。看你打手槍倒是蠻厲害地,給了我點信心。」

劉青直想狠狠賞她個暴栗,什麼叫打手槍蠻厲害的?有這麼說話地麼?

而跟在後面的高建和秦姿,也是湊在了一起商量戰術。不過表情比較輕鬆,想來是對自己兩人的技術很有信心。

或許是劉青剛才的出色表演吸引了人,或許是年輕人愛湊熱鬧的天性。總之。倒是有不少人跟著劉青等人去了檯球室。要了張斯諾克檯子,各自選好了桿子。經過抽籤決定了雙方各自的擊打次序。蘇靜嫻雖然眉宇之間擔憂他們的遊戲玩得太過了火,但既然劉青也是準備好好放鬆玩一下。不得已間。也是同意當這個裁判。心中暗忖,到時候若他們玩得過了。自己再阻止他們好了。

五局三勝制。秦姿先開球,無論是握桿和擊打動作,都顯得十分標準。啪,白球擊打在了紅球堆左側,彈了兩庫繞了回來。堪堪停靠在了距離底庫只有十公分處。

很漂亮地開球,劉青精神一振,終於有了些興致。連秦姿都有這麼好的技術,自己顯然是小瞧了這些年輕人。接下來輪到蕭眉擊球,看了一眼紅球,倒是有兩顆紅球有進球線路。只是如此長檯進攻,需要極強的準度和運氣。一個弄不好,倒是給了下面高建機會。蕭眉雖然自詡天賦出眾,但事關面子和打賭的事情,倒也謹慎了許多。同樣相當標準的姿勢,做了一桿防守。白球精準的在散落地紅球中繞回了底庫,可見蕭眉對於母球的行進線路判斷十分準確。

也是一桿出色的防守,雖然未能防住所有紅球地下球線路。但對於一個高中生,尤其是一個女生來講。水準已經相當高了。這下,即便是劉青也有些羨慕這個女孩在各類運動方面的天賦了。不僅遊戲打得相當出色,連斯諾克這種玩意兒也是頗有些專業水準。女孩子,多是玩九球的居多。

「啪!」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高建直接以長檯進攻,精準的打進了一顆紅球。而母球更是踢了兩庫,繞回了球檯中央偏後。這麼出色的一桿,直引起了一陣掌聲。連攻帶防,竟然還打了進去。這下,連劉青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暗忖別一個不小心陰溝裡翻船才好。蕭眉則是在一旁冷哼道︰「不過是運氣罷了

啪!一中高桿準確的打進了五分藍球,踢一庫叫到了右側底袋紅球。隨即進球後又叫到了黑球,接下來的攻勢極為流暢。連進了三黑一粉後,終於走位出現了些問題,在擊打中袋的紅球時在袋口彈了出來。一桿攻勢止於三十七分。

「大叔,到你了,加油。」雖然留給劉青的機會頗好,白球至少擊打三顆紅球。但是蕭眉對劉青這類大叔的水準實在不敢抱有希望,高建出色的狀態和準度讓她眉頭直蹙。

劉青則是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觀察了下檯面。尚有十顆紅球,僅有一顆貼庫,位置較為散落,綵球也均是在各自位置上。如果按照專業人士的眼光來看,這是一桿清台的好機會。

「啪!」清脆有力地一桿。白球擊落底袋紅球後,反賽踢一庫精準的叫到了黑球。順便和黑球之間留了些角度以便叫下面的紅球。這一桿雖然進球難度不大,但是劉青那乾脆利落的擊球和準確的走位。直讓蕭眉精神振奮,重新獲得了勝利的希望。本來的打算只是劉青這個大叔級別的傢伙,水平只要過得去就行。現在則是遠超自己的希望。

「大叔~得漂亮。」蕭眉開心的恨不得抱起劉青啵上幾口,而原本神態一片輕鬆地秦姿和高建,則是緊張了起來。劉青剛才的那下擊球,很有些專業選手地風範。

一法通,萬法明。劉青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人類地極致,早些年十來歲時也愛玩檯球不說。但是至少在國外那些年來。閒暇之時除了泡酒吧勾女人之外,斯諾克玩得也不在少數。更何況。在安娜給他治療戰爭綜合症時,也是選了在英國廣受歡迎的紳士運動讓他轉移注意力玩兒。這項運動不僅需要手勢精準。力量控制,更是需要經驗和出色的計算。劉青只是在經驗方面略差了些,但是論到力量和精準,即便是安娜給他安排切磋著玩的好些英國專業球手。也是驚讚他那在稍加練習後,猶如機器人般的力量運用和準度。甚至相信他只要在職業聯賽裡混上了兩年多些經驗,就足以和世界上最好的斯諾克選手一較高下。當然,更讓那些職業球手們羨慕之極的是。這個外表看似普通地東方男人,擁有著猶如永動機一般耗之不盡的體力。

對於力量的控制,劉青也是相當的出色。用一把刀切開人的肌肉時,或者割開人的喉嚨。甚至自信準度和力量控制可以超過任何外科大夫。能將人凌遲三日三夜而不讓他死,這就是個最好地證明。

就在眾人不敢置信之餘,劉青已經相當流暢的展開了猶如機器般精準的攻勢。一顆紅球。一顆黑球。就這麼一路打下去,這檯面地球實在太舒暢了,以至於劉青那自認為還不夠專業的水準。也是打得順暢而無障礙。或者是運氣,在踢最後一顆紅球時,兩球碰撞後,竟然給了劉青一個最好的絕佳下球線路。輕易的將這最後制勝的一球弄進了袋口。雖然在接下來打黑球時出了些茬子,導致沒有一桿清台。但一桿打了七十三分,檯面只剩下二十七分,白球位置又是狗屎運的造成了斯諾克,足以讓對手放棄了這局比賽。

「大叔,你還是這麼會扮豬吃老虎啊?」蕭眉瞄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秦姿和高建,開心而別有心思的挽著劉青胳膊,湊在他耳畔輕笑不迭︰「就像上次一樣,明明會喝白酒。卻偏偏裝模作樣。哼,要不是你長著一副東方面孔。我還真以為火箭喬裝打扮來糊弄我們了呢?」

「奧沙利文可打不過我。」劉青毫不客氣的說道。

「吹,你就使勁吹吧。」蕭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怪呢?雖然你打球還不錯,但和世界頂級選手可是差很遠。」

「打檯球我不是他對手。不過,如果是打架的話,他肯定不是我對手。」劉青這才輕笑著聳肩道。

「大叔,你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1 PM

一四七
    就在劉青和甦靜嫻眉來眼去之時,蕭眉又是開心的叫了起來︰“現在游戲已經結束了,時間不早了,天也黑了。我們隨便找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去迪吧要個包間看表演去。”

    一說到表演,秦姿和高建是面面相覷。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比賽,誰知掉陰溝里翻了船。人家一大叔級別的人,打斯諾克竟然如此厲害。不過,即便是雙方處在敵對狀態。兩人也是極為佩服劉青打台球的水準,尤其是秦姿這小小丫頭,現在看劉青的眼神明顯不同了。

    “你們不是想耍賴吧?”蕭眉在她們兩人身上瞄來瞄去,裝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眼神中,卻是充滿了鄙夷神色。

    “表演就表演,怕什麼?”受不了蕭眉的目光挑釁,那秦姿紅著臉哼道︰“願賭服輸,我們走……”

    “劉青,要不……”甦靜嫻擔憂的看著眾人,剛開了半句說情話。卻早被蕭眉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兒,邊往外拽著走去︰“甦老師,別和他們擠出租了,我們一起坐劉青的摩托車吧。”

    劉青暗忖這小丫頭見機真快,笑著搖了搖頭,也是跟上。

    一對人在附近吃過了晚餐。隨後就跟著蕭眉去了迪吧,這家迪吧是蕭眉自己選的,平常和同學們也是來玩過兩次,又是靠得很近。此時雖然才八點來鐘,劉青一走進去。就嗅到了異樣的味道,昏暗地燈光,飛速閃過的霓虹。嘈雜的音樂,彌漫著煙味和酒味的混亂氣息。偶爾見到幾個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小弟小妹在壓低著聲音推銷些什麼。格調絕對稱不上高雅,但至少是他們這類半大孩子最喜歡的離經叛道地快感。

    和劉青的坦然自若以及蕭眉她們幾個隱有興奮地感覺不同,甦靜嫻敏銳的鼻子怎堪忍受這些味道。喜歡古典絲竹樂的她。雖不排斥這些直震人心的搖滾吸樂,但至少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感。幾對若有若無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時。令得她秀眉輕蹙,毛骨悚然了起來。潛意識下,緊張的抓住了劉青的胳膊。

    劉青從她顫抖著地手指頭上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緊張,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投去個無需害怕的眼神。甦靜嫻或許是潛意識中對劉青十分地信任,在他眼神之下,迅即放松了些許。溫潤的鼻子輕輕皺起。雖然不再緊張,但絕對是有些討厭這個地方。

    蕭眉在二摟要了間包廂。從這里看出去,剛好可以見到一摟地大舞池。隨即又是點上了一大堆啤酒和零食。幾個年輕人倒也熟絡,毫不客氣地喝起酒來。

    “你們幾個還是學生。怎麼能喝酒?”甦靜嫻見蕭眉直接打開一聽啤酒,和劉青干了一下後。直接一口飲盡。而其他幾個也是不甘示弱的在喝著酒。驚得是秀目圓睜。

    “甦老師。您不是吧?”秦姿誇張地驚呼道︰“都到了這地方找開心了,又是放假期間。喝點啤酒算什麼?再說,如果不喝酒的話,我們怎麼有膽量表演節目啊?”

    “甦老師,您就發發慈悲,讓我們開開心心的玩一次吧。”高建也是喝著酒,吃著零食幫腔道。

    “馬繼業,都怪你只顧著自己喝,忘記給甦老師啤酒了。”蕭眉也是故作嗔怪的瞪了一眼馬繼業,拿起一堆啤酒,呈拋物線丟給了甦靜嫻,妖媚的笑道︰“甦老師,我們在出來之前,不是早就說好的了麼?我看您平常也都壓抑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放縱一下。”

    甦靜嫻有些慌亂的接著啤酒,身為老師對于文字自然相當敏感。那個放縱兩字,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劉青,雙頰紅暈著朝劉青偷偷望去。

    “大叔“你就光顧著看我們的好笑啊?”蕭眉“狠狠地”瞪著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事不關己微笑著的他。嘟著小嘴,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半倚在了他身側,粉嫩的臉頰白里透紅,舉著空空如也的啤酒罐︰“我剛才和你踫杯了,我都一罐喝完了,你卻只是咪了兩口就算了?你不會是又想像上次那樣,把我灌醉後開車拉到酒店去吧?”

    包廂里比外面安靜的多了,蕭身也未刻意的去壓低聲音說話。最後一句話如雷般擊打在微微側耳留意著劉青一舉一動的甦靜嫻耳朵里。當即原本有些紅暈的臉色煞白,轉過了身來,神情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劉青,你,你……”

    劉青張了張嘴,本來想解釋。但是迅即一想到甦靜嫻和自己的關系,遞將話頭縮了回來。尤其是自己雖然當蕭眉只不過是個小佷女兒,但兩人之間的確發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曖昧旖旎關系。摸了摸鼻子,淡笑一聲,將一罐子啤酒一口飲盡。

    蕭眉有些微微得意的看著神色不好看的甦靜嫻,此刻卻乖巧的像個媳婦一般,又是幫著有劉青開了一罐酒。又是素手捻了塊牛肉送進了他嘴里︰“大叔~這才像話嘛。不過光這麼喝酒實在沒氣氛。大家一起猜點數喝酒吧。那個誰,高建,把他骰子拿過來。”

    她的話,迅即得到了一幫人的響應。而此時的甦靜嫻,見得劉青竟然沒有解釋,顯然是默認了蕭眉說的話。臉色變得更是蒼白無色,嘴唇有些瑟瑟發抖,睫毛之間忍不住都快要掉下眼淚來了。重重地呼吸了幾次,才撫平了起伏不定胸口的郁氣,緩緩站起身來︰“劉青,你出來。我想和你談談。”原本以為,劉膏和蕭眉不過是比較合得來的忘年朋友。由于年齡的差距,稍微有些過于親昵,也屬正常。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遠非自己想象中地那般簡單。

    劉青並未聽她的話站起身來,只是習慣性的點上了支煙,無所謂的笑著搖頭道︰“甦老師,我可不是你的學生。就算是你的學生,你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好學生,也不願意聽一些大道理。”

    “大叔。說地好,就沖你這句話。我陪你喝一罐。”秦姿笑吟吟地擠到了劉青的另外一側。和劉青踫了一下︰“大叔你打球好雖然服氣,但是那句話,卻讓我對你有了改觀。”

    “喂喂,秦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家大叔,不是你家地。”蕭眉將劉青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氣鼓鼓的瞪著秦姿道︰“我還不了解你麼?少在我大叔面前發嗲,找你自己的小白臉男朋友去。離我們遠點兒。”

    “蕭眉。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你家大叔讓我挨一下也不會少塊肉不是?”泰姿故意往劉青身上靠去,嗲聲嗲氣道︰“我那個大叔男朋友,早就被我甩了。唯唯諾諾,一點男子漢氣魄也沒有。人家現在正失戀呢。借你大叔用會兒都不行?”

    “秦姿,我管你死話呢?”蕭眉虎得站起身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水潤的大眼楮睜得老大︰“你要是再不走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讓就讓。瞧把你緊張的。你還以為你家大叔是金鑄地啊?靠都不讓靠下。”秦姿向劉青瞄了個媚眼,站起身來坐到了對面夾角去︰“大叔,哪天你要是對蕭眉不滿意了。就來找我啊!我可比眉眉聽話多了。”

    甦靜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學生在放假期間竟然會是這番模樣,她平常頂多就是以為蕭眉還有秦姿她們比較調皮一點而已。沒想到會這麼離經叛道,說的話,做的動作,就讓自己都覺得臉紅耳赤。更加讓她覺得生氣地是劉青。現在的劉青,已經完全不是她想象中地原來那個雖然有些沖動,但骨子里卻憨厚正直而善良地劉青。慵懶,漫不經心,冷漠。尤其不能讓自己接受的是,他竟然和自己地女學生去酒店開房。

    心目中那個保存了將近十年的美好形象和回憶,幾乎被無情現實擊得粉碎。有著拔腿就是的沖動,但卻怎麼也無法真正做到割舍。這十年來,每每夜不能寐時,總是會躺在床上靜靜而甜蜜的回憶著和劉青之間的一幕一幕,讓幸福和苦澀填滿胸膛,伴她入眠。而或許就在今日,劉青將她僅剩的遐想都無情的剝奪了。

    看著他們開始了玩骰子喝酒,劉青那始終未曾看上自己一眼的場面讓自己那顆脆弱的心靈幾乎粉碎。強忍著眼淚,四肢無力而僵硬的跌坐在劉青身旁,原本溫潤而柔和的眼眸此時失卻了神采,暗淡而無光。

    “甦老師,你也一起來玩吧?”馬繼業似是感受到了自己老師心中的苦悶,憨笑著將一副骰子放在她面前︰“我也經常會有不開心的事情,不過,放縱一下的話,會把所有不開心都丟到爪哇國去。”

    “放縱麼?”甦靜嫻今天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這兩個字,但還是第一次令自己真的產生了一絲躍躍欲試的念頭。從小到大,都是在兢兢業業,聽話而順從中度過。即便是和劉青在一起,也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從不越雷池一步。等和劉青分手後,更是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學習。到了參加工作,也是從未有過試圖用放縱來宣洩心中的苦悶。

    “啪!”甦靜嫻扭開了手中啤酒罐,有些縴細而消瘦的小手兒,輕輕顫抖著,將啤酒往嘴里送去。

    劉青雖然表面上沒有看甦靜嫻,然而那漠不關心的模樣下,卻是始終在不可自控的留意著甦靜嫻的一舉一動。見得她真的在馬繼業的慫恿下,開了罐啤酒在喝。當即愕然回頭,吃驚的盯著她。手指頭動了下,始終沒有抬起手來。

    甦靜嫻眼中也是捕捉到了劉青那個吃驚,猶豫,甚至是有些憐惜有些心疼的表情。不知怎麼的,心中竟然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眼中的那絲心疼,成了自己最好的下酒菜。那股從未有過的快感,就連甦靜嫻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自己壓抑了一生,在這一刻略微放縱自己而產生的感覺。亦或者是。自己那略帶自虐和報復性質地放縱,讓劉青心疼後產生的舒適感。原來你也會吃驚,你也還會憐惜我?你也會心疼我?我原本以為你的冷漠外表下,心中早就沒有了我……

    發現了這種方式竟然能引出劉青對自己的真正感覺,甦靜嫻更是興奮的加快了喝酒的速度。人生第一罐啤酒飛快地見了底。啪得一聲,壓在了桌子上。原本有些蒼白地臉頰。淡淡地染上了晶瑩的紅霞。

    “繼業,再給老師開一罐。”不知道是酒精地緣故。還是一些其他因素,甦靜嫻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和舒適。一些從未有過的大膽想法也從腦海中冒了出來︰“教我怎麼猜骰子游戲。”

    劉青默默地抽著煙,看著甦靜嫻和自己等人一起玩擲骰子游戲。雖然是新手,但憑著其聰慧的腦袋,以及新手的運氣,竟然不比別人輸得慘。漸漸地時間流逝,啤酒是喝了一罐又一罐。忍了好半天的劉青。見她雙眼之間已經妙波流轉,紅暈,漫延到了耳根深處。尤其是秀眉緊緊蹙著,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胃疼。但見她又是開了一罐酒後。劉青終于站起身來,一把連酒帶手的捏住。

    “甦靜嫻。你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能再喝了。”劉青地聲音有些低沉。眼神有些心疼。甦靜嫻從小身體就有些柔弱,也從來沒有喝過酒。哪里能這樣喝?”

    甦靜嫻嬌軀輕輕一顫,自從和劉青將近十年沒有見面而偶遇後,還是第一次聽得他連名帶姓的把自己名字叫全。是終于不再逃避,打算正視自己的存在了麼?甦靜嫻似是報復上了癮,不肯放開自己的手。學著劉青剛才地語氣,語氣中有了些醉意道︰“劉青,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不讓我再喝酒?”

    “我說不讓你喝就不讓你喝!”劉青也是給她撩起了怒氣,輕輕捏了下她手腕上的麻筋。趁著她手一松時,搶過了啤酒,直接放到了桌上。

    “劉青,你太霸道了。”甦靜嫻捏著自己有些酸麻地手腕,柔弱地雙眸之間淌出了兩滴晶瑩淚水。或許是因為回憶,或許是因為對劉青的心疼和失望,低著粉頰,輕輕泣聲道︰“以前你不是這樣地,劉青!”

    幾個同學除了蕭眉外,其余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班主任和劉青之間的沖突。雖然早就隱約的感受到了這兩人之間有些不明不白,但是真到這一刻。才似乎真的確定了,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麼故事。

    “蕭眉,你們幾個都出去。”劉青沉聲向後說道︰“現在去蹦迪剛剛好,別老是坐在這里喝酒。”

    “大叔”蕭眉剛起身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劉青有些煩躁而暴怒的低喝︰“我說了出去蹦迪去。”

    蕭眉輕輕往後一縮,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心的對自己同伴做了手勢而一起出去。臨出門之際,還要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劉青和甦老師。雖然表面看上去,蕭身對劉青相當的有好感。但事實上,蕭眉自己也不清楚,對劉青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還是一種女孩子對父親之間的依戀。爸爸過世的太早,以至于蕭眉從小對他長相只能從照片中記憶,而性格則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摩。漸漸地,在她內心深處扶照自己的願望,塑造出了一個連她自己母親都不知道的父親性格特征出來。隨著年齡越大,那個形象是越來越清晰。

    寵我疼我愛我,這是蕭眉自己對父親的定義。然而,在這漫漫十年中,卻總是讓她覺得自己的,父親,缺少些什麼,總是不夠真實和完美。直到上次在酒店之中,因為醉酒胡來而被劉青狠狠地打了屁股。那種疼痛雖然有些痛入心菲,但是卻一下子讓填滿了她心目中那個父親形象的空白之處,那就是嚴厲。一個對自己兒女不嚴厲的爸爸,永遠不是個真實而合格的爸爸。以至于陰差陽錯下,竟然將心目中父親的形象補充完美,而迷迷糊糊間,也是將劉青當作了自己的夢中的爸爸。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緣分。對蕭眉有一些驕縱,有一些關心,又有一些嚴厲的劉青。卻是讓她即便是在醒來後,內心中也是澎湃不止。真正的爸爸應該就是他這樣的,在自己開心的時候,可以毫無隔閡的陪自己玩,陪自己瘋。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會把自己哄得開心。但在自己不乖不聽話的時候,卻又會很嚴厲的制止自己,甚至不惜動用無力手段。這一切,都讓那顆年少而充滿著想象的心靈,將劉青成為了自己父親的替代品。

    然而除了這些外,蕭眉又是對劉青隱隱約約有著些青春萌動之感。以至于,心中既是想享受父親的愛和嚴厲。又是享受著一些甜蜜而心跳的感覺。以至于一直用了大叔這個稱呼。

    劉青看著蕭眉出去後,這才猛吸著煙,在包廂房間里踱來踱去,心下有些煩躁不安。而甦靜嫻,則是一直低著頭,輕輕泣著。

    良久之後,劉青才緩緩坐在了她身側,輕柔的抓起她柔若無骨的皓腕,神色有些關切心疼道︰“我真的弄疼你了?”劉青很是納悶,雖然心中很是惱怒。但自己明明下手極有分寸,頂多就是讓她的小手麻上個一小會兒。怎麼就哭個沒停了?

    甦靜嫻有些掙扎著從他手中抽回了手,靜靜地看著劉青,眼神之中一片陌生的茫然。拋開外貌的變化不說,甦靜嫻發現此時的劉青很陌生很陌生。緩緩地搖了搖頭,有些暗淡的眼神似是想看穿劉青的內心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劉青。”

    劉青吸著煙,有些不自然的扭過了頭,干笑道︰“人總是會變的。你不也是變了?以前的你,可是半口酒都不會喝的。”

    “不,你是在逃避我的問題。”甦靜嫻低著頭,輕輕嘆息道︰“我說的是,你的心變了,你的心已經不再純潔了。有些,有些髒了。”

    純潔?劉青愣了一下,後背靠在了沙發靠背上笑了起來。純潔?這是個多麼久遠而陌生的神聖詞匯?有些髒了?這簡直太好笑了,自己那顆骯髒不堪到幾乎和下水道相媲美的心。用有些髒了來形容,豈不是太過抬舉了?

    甦靜嫻不明白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但是聽著聽著,卻是從中聽到了一絲苦味。那放縱的笑容下,掩藏著深深的無奈和澀楚。她剛剛想張口說話之際,卻是突然見到劉青湊到了自己面前,雙臂輕柔的按住她的腦袋,有些夾雜著啤酒和煙草氣息的嘴,直壓上了她那柔嫩細膩的雙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2 PM

第一四八章 心靈鑰匙
    甦靜嫻睜圓了眼楮。茫然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是一片空白,談淡的煙草味兒輕輕撩撥著她的心靈。剛硬的胡渣,刺的她臉頰有些生疼。而劉青在吻過之後。旋即緩緩地放開了她。深邃的眼眸之中,掩埋在心的思念一閃而逝。伸手輕輕捧著她柔嫩白皙,吹彈即破的臉頰。展開有些顫抖著的拇指擦過她眼角的晶瑩,輕聲道︰“小嫻……”

    那熟悉的呼喚,仿佛讓甦靜嫻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過去。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對劉青無限的思念剎那間湧上心頭。眼淚又是止不住的往外淌,怔怔地身著劉青會兒。小手兒也是捧起了劉青那比同齡人略顯蒼老的臉頰︰“你比以前老了,劉青。”

    劉青嘴角微微一抽搐,想轉開頭躲避甦靜嫻的注視。然而卻被甦靜嫻那柔嫩冰冷的小手牢牢按住,搖頭泣聲道︰“不要動,劉青。我只是想靜靜地這麼看你一會兒。原本以為,我這一生都沒機會再見到你了。”

    柔軟的小手在他那因為飽經風霜而略為粗糙的臉上輕輕婆娑著,閃爍著淚花的溫柔眼眸兒,仔細地看著劉青。似乎是想將他的樣子,與心底的那個影子重合起來,並且再次牢牢地刻在芳心最柔軟的地方。

    “你這些年來,一定過得很苦。我感受到了你心中的悲傷和痛苦。劉青。”甦靜嫻又是輕輕地抓住劉青那長著堅硬老繭而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放回了自己臉上,用自己柔嫩的肌膚去感受著。感受著他曾經經歷過的喜怒哀樂。柔軟而細膩地目光。漸漸滲透著劉青地心靈。在這一刻。劉青頓覺自己竭力掩藏的內心,在甦靜嫻面前幾乎是赤裸裸的毫無遮掩。若是換作別人。哪怕是知悉劉青甚深地安娜。此刻也會惹起他的情緒反彈。

    然而在甦靜嫻那恬靜自然。如涓涓柔水般的眼楮下。本應自己心靈暴露而驟然緊張地劉青。此時的內心反而一片釋然的輕松。下意識地。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心靈交了出來。那個被譽為最年輕心理界權威地安娜無法真正做到的事情,然而甦靜嫻卻是輕易的做到了。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她,這天底下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劉青的本質。

    “我。不……”劉青張了張嘴。剛想勉強說一句我不苦。然而甦靜姻那輕柔細膩的嘴唇,輕輕的貼上了他地嘴。將他那半句話逼回了肚子中。美眸輕輕閉上。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哀傷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角,淌進了兩人的唇間。

    淡淡的苦澀,卻蘊含著濃郁的思念。兩顆曾經不分彼此的心,似乎又在這個時候不自覺的輕輕靠近了起來。靜靜地感受著彼此心跳的加速,呼吸的凝重。血液的流動。以及各自心中那幾乎無限的思戀。

    “還記得那時候。我們總是喜歡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吹著晚風,分享著對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品嘗這對方的快樂和悲傷。”甦靜嫻輕輕將俏首藏在劉青肩膀上,軟語輕柔的在他耳畔喃喃細語,似是在懷念,更像是在開導︰“劉青。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彼此敞開毫不設防的心靈麼?彼此傾訴著心事麼?”

    劉青身體輕輕一震,猶豫了一下。寬厚的眉毛緊緊皺起,旋即緩緩地搖了搖頭。自己雖然在甦靜嫻面前很難掩飾心靈,但不代表就會把自己的事情傾訴給她聽。心中有著太多晦暗的東西,以及太多無法回首的往事。更何況,甦靜嫻本身就是自己難以回首的一個人。

    “你的心很沉重,沉重到你自己都快無法承受了。”甦靜嫻似是早就料到劉青會反對,小手又是輕輕她按在他胸口處。感受著他心髒的跳動,輕柔道︰“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當初毫無理由的離開了你。但是。即便是你再恨我。也改變不了我們擁有著彼此心靈之門鑰匙的事實。一個人哪怕改變的再多。也無法改變你靈魂的本質。”頓了一下,甦靜嫻才又輕輕喃喃道︰“劉青。我不是想彌補些什麼,也不是想找回些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想你不再那麼痛苦,替你分擔一些壓力,僅此而已。”

    “呼!”劉青喘著粗氣。輕輕推開了甦靜嫻站起身來。面色有些鐵青地走到了窗口,又是禁不住的點上了一支煙,重重得吸了一口後才算將情緒安慰了些。如她所說,彼此都掌握著對方心靈最原始的密碼,只要彼此願意,的確可以替對方分擔痛苦與歡樂。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多謝你的好意了。小嫻!我的心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劉青舒了一口氣。令自己的臉色語氣顯得有些平淡而自然。透過窗戶,看著下面隨著暴躁音樂瘋狂扭動著的年輕人們︰“我完全可以自己承受壓力。”

    “你是在內疚麼?”甦靜嫻緩緩踱步到了他身後,將嬌軀輕輕靠在了他後背上。雙手箍住了他的腰,臉頰輕輕靠在他後背上︰“劉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

    劉青略一猶豫。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這十年來,可曾已經把我徹底忘記?”甦靜嫻淡淡的拋出了這個問題。

    劉青緩緩地搖了搖頭,老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原本以為我能做到。但是事實上。我高估了自己。”

    “現在,輪到你問我問題了。”甦靜嫻眼睫毛輕輕一顫,強壓抑著自己不落淚。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雖然那個答案和自己猜得完全一致。然而,真正從劉青嘴里確認後。卻是讓她芳心劇顫。幾乎難以自已。

    “你呢?”劉青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反問了這問題。

    “我和你不一樣。”甦靜嫻的話讓雖然有所準備的劉青心微微一沉。然而迅即。卻是讓他愣在了當場︰“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認我能夠忘記你。”

    劉青吃驚的回頭︰“那你為什麼……”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劉青。”甦靜嫻在他後背緩緩搖頭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倒是可以再交換一下。”

    “你問!”即便是明知道無法再挽回,然而這個縈繞在心底十年地問題,改變了自己一生地問題。對他有著無比有感的吸引力。正如甦靜嫻所說。互相掌握著對方的心靈鑰匙。難以抗拒對方對自己地引力。而兩人這一問一答的游戲,就是劉青當年和甦靜嫻相處時候所創。當年的小小女孩兒甦靜嫻,是個極為內向地女孩兒。性特憂郁而多愁。經常一個人蹙眉胡思亂想。什麼心思都不肯對人說,即便是對劉青也不肯說。久而久之。劉青就怕她悶出病來。便想出了這個一問一答交換心事的游戲方法。根據規則,如果雙方一旦確認游戲開始,就絕對不能避而不答。或者轉移其他問題。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竟然會毆打長官導致被開除。”上次劉青突然在這個問題上,表現出了絕對異常。而對劉青十分了解的甦靜嫻,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焦點。

    劉青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控制著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緒,聲音有些壓抑而沙啞的搖頭道︰“能不能換個問題?”

    劉青地躲避,讓甦靜嫻更是確認了這是個問題所在。然而。心中雖然極為想了解劉青的那個往事。但是劉青那沙啞的聲音,讓她心頭隱隱為之所痛。雖然明知道對他無益,而他也是破壞了游戲規則。卻還是溺愛的點了點頭道︰“那我換個問題……”

    “不用了。”劉青出言打斷了她,甦靜嫻的溫柔體貼。以及善解人意。並沒有硬咬著游戲規則來咄咄逼人。卻是讓劉青心頭一陣輕松,雖然十年過去了,看來甦靜嫻還和以前一樣的性子柔順,不願和人爭。遇到事情願退讓。

    “那個指揮官胡亂指揮,出了大錯。而我有個兄弟,因為救我,最後死了。所以,我就打了長官。”雖然劉青竭力用最簡單的語言描述著這個故事,但是一想起李二愣子那高大憨厚地模樣,心頭就難以抑制的湧上了濃濃的悲傷。沉浸在當年那清晰的回憶當中。眼淚不爭氣的淌了下來。

    貼著他後背的臉頰。感受著他肩膀的不住抽動,甦靜嫻完全體會到了他心中的痛苦和懊悔。這短短幾句話的故事,肯定包涵這許許多多東西。抱著劉青腰際的雙臂,又是緊緊收了一下。似是想通過自己柔弱的雙臂。將力量傳遞給他。

    “你那個兄弟一定和你很好。”甦靜嫻的眼淚也是點點落在了劉青後背上。抽泣道︰“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性格。如果你們倆個易地而處,你也一定會豁出性命去救他。劉青,我為你感到自豪。也為你有這麼個兄弟自豪。”

    劉青愕然回頭怔怔地看著她,即便是安娜在治療自己的戰創癥,在聽到了自己這段描述得十分詳盡的往事時。也不過是在惋惜二愣子的死來安慰劉青那顆顫悸和懊惱的心。用人死不能復生來寬慰。從來沒有人,哪怕是劉青自己,會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這個問題。有的時候,問題就是那麼簡單,只是有些人一旦鑽進了牛角尖就很難再爬出來。

    直到良久之後,劉青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雖然仍舊為二愣子的死而難受之極。然而內心的最深處,卻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甦靜嫻說的不錯,如果當時兩人易地而處,劉青同樣會和二愣子做一樣的決定。

    這件事情只有安娜還有雷子知道。安娜。錯就錯在不了解中國人的兄弟義氣。那種互相能為自己兄弟。豁出去一切的感受,哪怕付出的是自己生命。而雷子那主,讓他去殺人破壞在行。安慰人這種精細話兒還真干不來。

    “二愣子。你小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劉青哈哈大笑著開了兩罐啤酒,一罐放在桌上。又點上了一支煙放在了台幾邊上。自己大灌了一口後,狀若瘋子般笑著自言自語︰“虧老子還一直為你傷心了這麼久。你這臭小子,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你可要在陰曹地府等著老子一起投胎,不對不對。再稍上雷子那家伙。三人湊齊了再走。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提早投胎去,別怪老子我心狠手辣。什麼什麼?現在就讓我下來陪你?呸,我告訴你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一扇。老子可還沒享受夠呢。老子現在有個漂亮可愛的老婆,還有個溫柔體貼的情人。羨慕死你這個小子去吧。等我把那一份一起活夠後。我和雷子會下來找你的。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拉閻王爺打麻將,他老人家要是不肯把我們投在一家。我們家那雷爺會好好收拾他筋骨地。”

    劉青邊說邊笑,笑到後面滿臉都是淚水。開始垂著桌子不斷又笑又哭地罵道︰“臭小子你干麼死得那麼早?害得所有事情都要我和雷子兩個人扛。你在下面知不知道,我們兩個都槓的好辛苦。真他媽的好辛苦。你不信?你丫地給老子滾上來試試。給,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二愣子你這臭小子在地府里大概也沒閑著吧?收到我和雷子每年燒給你的大波美女了沒?哈。你小心點別精盡人亡……”淚水不斷滾落,直沾濕了自己的衣襟。

    甦靜嫻哪里不知道劉青是控制不住地在宣洩著那壓抑過久和過多的情緒。雖然在聽到他說漂亮可愛的老婆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刺痛。而聽到那個溫柔體貼地情人時,卻是臉頰滾燙,低下了頭去暗自思量。難道他潛意識中,是想自己當他情人麼?不。不,這怎麼可以?芳心之中。一片紊亂不堪。然而又是見得劉青那胡言亂語下眼淚直流,感受到了他看似在嬉笑的言語下那真摯的痛楚。亦忍不住陪著落淚。偎依著坐在了他身旁,輕輕摟住了他肩頭,讓他靠在了自己懷中。抽了紙巾幫他擦拭著眼淚。傷心落淚之余,卻又是臉紅而暗嗔,劉青那些脫口而出地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直在挑戰著甦靜嫻思維崩潰的極限。

    “小嫻!”發洩了許久之後,雖然意識漸漸歸回和清醒。但雄軀仍舊在不斷顫抖著,推開甦靜嫻那充滿著芬芳而清雅氣息的嬌軀。有些不自然的干笑道︰“讓你見笑了。”怕也是唯有在甦靜嫻面前,劉青才可以毫不掩飾的揮發著自己的痛苦感情。甦靜嫻地開導,直讓劉青的心中放下了一塊相當壓抑的石頭。雖然仍舊在為二愣子的而惋惜和難受。卻比以前那無盡的愧疚和哀傷好多了。如果說甦靜嫻是他人生第一個非致命拐點的話,而二愣子則是劉青和雷子,從此走上不歸路的另外一個轉折點。人生就是充滿著無數的轉折,有時候一個不經意間的決定,足以讓人的一生徹底發生變化。

    “沒關系。以前我也沒有少抱著你傻笑傻哭。”甦靜嫻又是輕輕抽了一張紙巾,溫柔而專注的給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漬︰“你還記得我有一次考試考砸了,抱著你足足哭了一整天。”

    “你說我剛才的樣子很傻?”劉青雖然知道自己在控制不住的發洩著,然而卻沒鏡子能看清楚自己的臉。摸著鼻子苦笑道︰“完了。這下我的形象全完了。不過總比你好,你能哭一整天的本事我是怎麼也學不來的。回家後,我媽還以為我掉河里了呢。甦妹妹就是甦妹妹,和林妹妹一樣,上輩子是降珠草轉世。”放下了心中大石頭的劉青,有著些說不出的暢快,忍不住和甦靜嫻開起玩笑來了。或許也真是因為甦靜嫻所說的緣故,劉青才有可能在甦靜嫻面前如此不壓抑自己。換作任何人面前,哪怕是俞曼珊或者慕晚晴。除非失卻了意識和主觀控制能力。否則,劉青絕對不會如此失態。

    “你少誇張了。劉青。”甦靜嫻紅著臉,低著頭輕柔嗅道︰“我後半天都是在假……”話說了一半,迅即想到了自己的失言。急忙閉上了擅唇。心跳不止,赤紅著臉兒,幾乎要把臉藏到沙發底下去了。

    “喔,原來你這麼愛哭,都是在假哭?”劉青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難怪我說你哭著哭著,後面的聲音小了許多。眼淚也沒了。我一直以為眼淚真的能哭干呢,誰知道你是在假哭?呃,你假哭干什麼?”劉青問完這句話後,見得甦靜嫻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脖子處。當即有些摸不著頭腦,假哭就假哭唄,干麼羞成這樣?

    “劉,劉青。該你問問題了。”甦靜嫻低著頭不敢看劉青,貝齒輕咬著互唇試圖轉移話題,用比蚊子還細的聲音道︰“如果是之前那個問題,我就開始回答咯。”

    “等等,我換個問題。”劉青立即出言打斷了她,深深地注視著她,很認真道︰“現在把問題改成,你當時為什麼要假哭?我可是按照游戲規則來進行的,所以你也不要來糊弄我。”

    “能不能換個問題?”甦靜嫻臉頰紅的嬌艷欲滴,聲音有些顫抖,與此同時,嬌軀亦忍不住的顫抖不止。

    “你說過的,我很霸道。沒你那麼好說話。”她越是不願意回答,劉青反而越是想知道答案。心中直是在揣測,難道她喜歡假哭?又或者是喜歡自己安慰她的感覺,所以假哭延長時間?她不說還不知道。自己一說假哭,劉青就突然想到了,每次她哭的時候,總是會時間很長。現在想來,後面幾乎泰半都在假哭。而且,奇怪的是,她總是一有些小事,就喜歡來找自己傾訴。哪怕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會哭得梨花帶雨,傷心不已。當時劉青僅以為她不過是特別敏感愛哭罷了。但是現在想來,怕是另有玄機。

    “劉青。我不想說,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說……”甦靜嫻嬌軀不住的顫抖,又羞又急,眼淚不斷滾落下來。酥胸不斷上下起伏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劉青見狀,憐意頓生。急忙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今天的游戲到此結束。我們改天再玩。”

    甦靜嫻邊是抽泣著。伏在劉青胸口,本是想張嘴說話。卻聽到包廂門被砰一腳踹開。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拽著幾個小子女孩的手臂沖了進來。

    “放開我,你們這個混蛋。”蕭眉的手腕也是被人拽著,腳下不斷在那個大漢腿上蹬著。楚楚可憐的叫道︰“大叔~有人欺負我。”

    “呃,聽說她們的老大在這里,老子特意過來瞻仰瞻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熟悉得不要再熟悉的身形,眼楮囂張的瞧在天花板上,嘴角掛著煙。摟著個豐盈少婦,在劉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踱步進來。

    “呃……”那人也是看清楚了抱在一起的劉青和甦靜嫻,當即嘴角的煙掉了下來。兩人大眼瞪著小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3 PM

正文 第一四九章 悶騷
    劉青看了看懷中有些驚慌,卻強作鎮定的甦靜嫻。又是瞧了瞧同樣瞪大了眼楮的雷子,苦笑了起來。貌似沒多久前,就勸過雷子不要勾搭人家有婦之夫。現在的狀況可好,多長幾百張嘴都說不清。

    “這個,似乎走錯門了。”雷子也是摸著頭干笑了兩聲︰“打攪了,你們繼續,繼續。”心下有些摸不準自家老兄的狀況,只好先假裝兩人不認識再說。他懷中的少婦,就是他在飛機上認識,又踫巧和劉青住一個別墅區的女人。自也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劉青,也是紅著臉低下頭不敢正觀這個‘鄰居’。

    “咳咳!”劉青咳嗽了兩聲,拍了下甦靜嫻的肩膀以其鎮定,緩緩站起身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什麼繼續?我們剛才是在,呃,聊天。”

    “聊天,嗯,我看到是在聊天。”雷子一聽劉青這麼說,當然知道他沒有在這刻和自己假裝不認識的打算。賊笑嘻嘻的摟著那少婦一同坐到了劉青身旁,不懷好意的笑道︰“反正大家都閑著,一起聊,一起聊。”

    蕭眉身一見到這人似乎和劉青認識,又有些怕他。當即是對著抓住自己的大漢啊嗚咬了一口,趁著他哎喲一下松口後。又是狠狠在他跨下賞了那麼一腳,也虧得那大漢反應迅速,情急之下躲開了少許。沒踹個正著。但饒是如此,也疼得那大漢捂著胯下直亂跳,指著往劉青那邊跑的蕭眉破口大罵︰“小娘西皮的。”

    蕭眉運動神經不錯,在那大漢撲來之前就躲到了劉青身後。沖著那大漢做鬼臉道︰“死狗熊,竟敢捏你家小姑奶奶的手。賞你一腳是輕的。”

    “住手!”雷子見那幾個大漢想向劉青沖去,額頭開始冒汗,急喊道︰“都給我住手。”再說,他也從那小姑娘的口氣和動作中看出應該是和自家老大一伙的。萬——個不小心。弄傷了她可不好。

    “雷爺。”那大漢聞言止住了腿,但仍舊有些心有不甘的看著雷子︰“這娘西皮仗著有那小白臉罩著……”

    小白臉?包括劉青自己在內地幾個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劉青摸了摸自己那略顯粗糙的臉,啥時候自己也成小白臉了?不過,和這狗熊般的壯漢比起來,倒也勉強夠得上小白臉這標準。

    “啪!”一個煙灰缸飛到了他腦袋上,打斷了他後半句話。之間蕭眉精靈般的秀目圓睜道︰“竟敢說我家大叔是小白臉,你活膩了?”

    見那大漢額頭上開始在冒血。以為他要爆發。甦靜嫻急忙將蕭眉擋在了身後,深怕那狗熊大漢一發火,弄傷了蕭眉。

    雷子寒顫過後也是臉色一變,沉聲道︰“給我滾出去。”

    “雷爺,我們不必怕任何人的。火爺完全可以擺平……”那人話音還沒落下。就突然見到雷子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一百八九十斤的身體就這麼直往門外飛去,啪的一聲撞在護攔上。只見雷子的臉色陰沉,看了眼其余幾人,淡淡地松了口氣︰“把這幾個小朋友放下,你們先出去。”

    幾個大漢對著雷子連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對于這個雷爺是在就有所領教。是自家火老大的好哥們不說,其火爆脾氣和狠辣手段也是令人相當的震撼。當了打了個冷顫,放下秦姿等幾人。出了門口,扶起先前那個大漢,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在這件包廂里的那個男子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雷爺這麼給面子?

    雷子也是為那幾人打心底抹了把冷汗,今天要自己不在場,萬一他們幾個要是把自家老大惹毛了的話……天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雖說自家老大今年見了好像修身養性。脾氣小了許多,估摸著也不怎麼會和這些底層小弟斤斤計較。但若是這消息傳到火兒耳朵里。以火兒對老大地尊重。恐怕這幾個家伙也不會有好下場吧?雷子苦笑不迭,在國內混了這麼兩年,人家都只知道自己的脾氣火爆。但事實上,自己這點破脾氣和當年自家大哥年輕時不收斂的時候比起,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秦姿等幾個小家伙,見情況急轉。也是各自松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略微恢復了些。有些害怕地看著雷子,躲到了劉青等人身後。在學生之中,他們幾個也算是玩得比較出道的了。但是和這些專業的流氓比起來。可是差之甚遠。而他們也不如蕭眉有膽子,在那種關頭竟然還敢和人較勁。

    “他們幾個都是火兒手下。這兩天和我在一起玩兒。”雷子的陰臉一收,回頭抽了支煙給劉青點上。懶洋詳地靠在了沙發上,嬉笑道︰“哥!我還真以為你上班去了。原來是假公濟私,跑這來瀟灑。您老也真是的,出來玩也不叫我一聲。”

    “大叔,你認識這個混蛋?”蕭眉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混蛋竟然叫自家大叔叫哥。吃驚,卻氣鼓鼓的抓住劉青胳膊問道。

    “我雖然很想不認識這個混蛋。”劉青拍了拍蕭眉的腦袋,瞪了雷子一眼。仿佛是在嘆息自己命苦般道︰“可是沒辦法啊,誰讓我們是兄弟來著?下輩子投胎,我一定得躲得遠遠的,不要遇見他才好。”

    “哥,你地話,傷透了我的心。”雷子像是被個拋棄掉地孤苦無依小媳婦般,‘淒慘兮兮’,‘楚楚可憐’。眼楮有些通紅的看著劉青︰“哥,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可憐錯投男兒身,不容奉君攜白頭。不過,現在這樣我己經很滿足了。好懷念我們那些睡在一張床上的那些日子,雖然痛苦,卻很幸福啊。如果真有下輩,我一定會投胎做女人。哥,緣分來了,你想躲也是躲不掉的。”說罷,捏著蘭花指,‘含情脈脈’的對劉青瞟啊瞟的。

    蕭眉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起來,急忙丟來摟著劉青胳膊的手臂。跳開了兩步,撫著胳膊上的寒栗。眼眸兒驚恐地看著劉青和雷子︰“大叔。你,你們竟然是……”不止是她,整個屋子里地人都驚疑不定地盯著他們兩人。蓋因雷子那家伙,表演的實在太過投入了。

    甦靜嫻,也是捂著嘴,臉色有些蒼白無措的看著劉青。雖然不願相信這是個事實,然而人都是會變的。十年前他正常的很。十年未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連劉青,也是聽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抓起一罐啤酒,向那小子砸去。沒好氣的笑罵道︰“靠,真要這麼喜歡我。趁著年輕早些去泰國把手術做了。想來你家嫂子這種‘溫柔賢淑’,‘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會成全我們兩個的。”

    啪!雷子身手敏捷地接過啤酒。打開後翹著二郎腿,摟著身旁的女人喝起酒來。賊笑不止︰“我這不是還年輕麼,做男人還沒開心夠呢。真要去變性,也得等我年老色衰了再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哥。你不會等得不耐煩吧?”

    “我比較喜歡年輕的,你要變趁早。老了就不要你了。”劉青也是懦懶地靠在了沙發上,抽著煙,喝啤酒笑道。

    “你也太沒良心了吧?虧得我還這麼愛你。”雷子苦著張臉。

    “有些東西,並不是光一個愛字就能解決的。”劉青吐著煙圈,一臉深沉︰“例如生理……”

    “大叔們,我求求你們了。”蕭眉臉色有些蒼白,見他們是越說越離譜了。急忙打斷了他們。吊喉惡心道︰“不要再繼續玩鬧了OK?我快要罷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了。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消停些?”到了這個時候。誰還看不出他們兩個是在鬧著玩呢。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喝酒吧。”劉青對著眾人,尤其是甦靜嫻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雷子。是我部隊中的戰友,也是我兄弟。”

    “部隊?”雷子身邊地那個女人抿嘴一笑︰“昨天在家遠遠看你們在鍛煉,做引體向上。當時沒認出雷子,我還以為是見外星人了呢。原來你們是當兵的,怪不得身體素質都這麼好。你們不會都是特殊部隊的吧?”

    “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炮兵團後勤部的義務小兵。都退伍很多年了。”雷子笑吟吟的身著杯中玉人︰“身體素質好,那可都是‘練’出來的”雷子著重說了個練字。惹得那少婦旋即聯想到了什麼,臉紅耳赤的輕嗔了他一眼。

    “大叔。我這下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流氓悶騷了。”雷子那‘騷樣’,令得蕭眉沒好氣的白眼道︰“原來你們部隊中的優良傳統啊。難怪都說新兵蛋子,老兵痞子。你們這兩個這麼大年紀的‘老’兵,真是又痞又油。不過這也難怪你們,當兵三年,嗅不到女人味,連見了豬都會變貉蟬。所以說悶騷悶騷的,要‘悶’久了才會騷啊。”

    一番話,說得人都是掩嘴憋笑不止。就連聽不慣這種話的甦靜嫻,也是紅著臉捂嘴輕笑。心中隱約有些解氣,誰讓劉青和那個雷子,之前把自己嚇壞了。

    劉青和雷子兩個老男人面面相覷……倒也是被她說中了,當兵前都是純潔的好青年啊。果然是要悶了才會騷。不過當年在部隊中也的確夠悶的,晚上睡不著地時候聊天,那是張嘴女人閉嘴女人的。

    “大叔啊,問個問題啊,你們在部隊中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蕭眉見得兩人尷尬,又是故意拋出個更尷尬的話題。哼,誰讓這兩個家伙剛才把自己惡心壞了?

    “喝你的酒去,吃你的零食去。”劉青抓了罐啤酒塞她手里,塞了塊西瓜到她嘴里。表面輕松,卻是偷偷身向甦靜嫻。自己和甦靜嫻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之間可算是清清白白,心中對她難免有些忐忑。而此時的甦靜嫻,也剛好是紅著臉偷偷的看向劉青。怕是已經猜出了答案,兩人眼神一觸而過。

    “我說那個小妹,你可是問錯人了,我們老大地手法實在太單調了,號稱地對空。不像我,擁有方法千百種。被譽之為百變金剛,又名洲際導彈。”雷子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這下又是開始在不停得喝著啤酒。仗著其臉皮厚。開始在和小弟小妹們介紹起他那千百種的方法來了。聽得懷里少婦是又笑又羞嬌嗔著擰著他,幾個小弟小妹則是又臉紅又好奇,更多地是驚嘆……

    劉青著實有些無語,很想用啤酒給他頭上流快涼快。心中直暗罵,丫的仗著你初戀不在這里吧?換作甦靜嫻不在,劉青倒是可以老神在在的和他討論下。只是,在甦靜嫻面前,卻是有些放不開。看他們一群人在說得熱鬧,而甦靜嫻一個人坐在沙發的最那頭。紅著臉低著頭,蹙眉不止。

    “呵!小嫻,我那兄弟就是這脾氣,愛玩愛鬧,又口沒遮攔。”劉青端著啤酒到了她身旁。勉強扯起笑容解釋道︰“不過,人倒是好人。你別往心里去。”

    “嗯!”甦靜嫻聽得雷子那些污言穢語。臉頰直發燙,嬌軀直發顫,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了一聲,但迅即有些慌亂的轉移話題干笑道︰“那個,劉青。他就是。就是雷子啊?剛才剛好聽你提到了,應該就是你現在最好的兄弟了吧?”

    “不錯,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劉青看了一眼還在介紹他在笑著誇張的說著他那些手法時,心頭浮現一絲暖洋洋和舒心的感覺,淡然而堅定道︰“是我永遠的兄弟。”

    “你有些不舒服?”劉青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摸了摸,有些燙。看了下表,便道︰“都十點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甦靜嫻也沒反對,輕輕的點了點頭。

    和雷子打了個招呼後。劉青和甦靜嫻往外走去。而那群半大小孩小妹,顯然覺得和雷子那又危險又好玩的家伙在一起比較有趣。他們也覺得時間尚早,不打算走。只有蕭眉,哪里肯放劉青和甦靜嫻單獨相處,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

    出了地方。夜色正濃,滿街的霓虹將周圍映耀的旖旎,曖昧。

    “咯咯,大叔。真是笑死我了。”蕭眉一出那地方,就挽住了劉青的胳膊。笑道︰“原來你們當兵的,都真地那麼悶騷啊。地對空。大叔你那綽號可真逗……”

    劉青瞟了一眼甦靜嫻,尷尬的賞了她個暴栗︰“你聽那小子信口開河吶。喏,這是兩百塊,趕緊自己打車回去。”

    蕭眉也是瞧了一眼低著頭不做聲的甦靜嫻。哪里肯去接他的錢,湊他耳畔哼哼道︰“大叔,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趕走。好和甦老師單獨相處?哼,我告訴你,沒那好事。我陪著你把甦老師送回去,然後我們去吃宵夜,然後你再送我回去!當然,如果你想……”

    半閉著眼楮,挑逗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鈴就響了起來,瞧看來電顯示,面色微變。對著劉青豎著手指噓了一下,接起電話笑吟吟道︰“媽媽,找我有事啊?”

    “沒有,我怎麼會。剛才是在和同學們唱歌,所以沒聽見你電話。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是絕對不會去那種不健康場所地。”蕭眉拍著小小的胸脯瞪大了眼楮在說謊,明明剛從某個不太健康的地方出來。這個場子是火兒屬下開的,他們那幫子人,能給弄個干干淨淨的場子出來麼?

    “好了好了。我吃完宵夜就回。不過,要是玩得太晚,我有可能住在姿姿家里拉。”蕭眉又是乖乖巧巧的說道︰“媽,你就放心吧……”

    “眉眉!”劉青哪里容得她如此得逞,老像個吊靴鬼般跟著自己。雖然自己只是很純潔的想送甦靜嫻回家,卻實在不想多個電燈泡。便沉著嗓子,用相當成熟的聲音喊著蕭眉地小名兒。又是湊到電話那頭,裝模作樣的說了句︰“眉眉,在和誰打電話麼?我己經洗好澡了,你快些去洗,我在床上等你。”

    劉青地這話一出,蕭身的臉色頓苦了起來。果然,電話那邊傳來又著急又憤怒的聲音︰“眉眉,你究竟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找你。”

    “媽,只是我同學在和我開玩笑。算了算了,你這麼不信任你女兒,我馬上回來好了,十分鐘。”蕭眉說著,不耐煩的掛了電話。狠狠瞪了劉青一眼,心有不甘道︰“哼,大叔。這次算你狠,重色輕,呃,重色輕色,死沒良心的。記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著,趕忙攔了輛車飛快的走了。答應了十分鐘,萬一十分鐘到不了家,天知道她那媽咪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劉青哪里會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吹著口哨和她道別,轉而這才得空可以安安靜靜的送甦靜嫻回家。她地家就在十九中附近不遠的一個氣氛恬靜地小區里,隨著她的邀請而一同上了摟。

    和俞曼珊一樣,甦靜嫻選擇了個小戶型。也是難怪,雖然大房子寬敞。但一個人獨住,卻遠遠不如精心打造來得安心和溫馨。這個小屋子兩室一廳,被甦靜嫻打扮得即溫馨又典雅。處處充滿著優雅浪漫的氣息,色調溫暖而舒心。

    “劉青,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煮茶。”甦靜嫻招待他坐在了將全身包裹進去的五指山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了會兒電視。每過得多久,甦靜嫻就擺放好了茶具,拿了個小蒲團直接跪坐在了劉青對面。神情士恬靜而自然的給他斟好了茶,雙手捧著放到了劉青面前,淺笑道︰“劉青,你嘗嘗這茶。這是一個小地方山坳里產的雨前土茶,雖然沒什麼名氣,價格也便宜,但別有一番有味。”

    劉青接過茶,輕輕品了一口,沒多大味道。皺著眉再嘗一口,閉著眼楮細細品嘗。比之自己常喝的毛尖清淡了許多,少了份苦澀深邃,卻多了份清淡潤口。少了份寧靜致遠的意境深遠。卻多了份空谷幽蘭般的淡雅自然。旋兒睜開眼楮笑道︰“果然是好茶,雖然茶味不濃,但是細細品來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甦靜嫻也是半閉著眼楮,斂息凝神的喝了一口。過得會兒,才輕嘆道︰“正是茶味淡了,才需要格外用心去感受。若是濃茶,反而就不見得會細心去感受了。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這世界上懂得人多,做的人少。”

    劉青又是輕輕喝了一口,對她的話是心有感觸。只是若不曾經嘗過濃茶的苦澀,怎麼能體會到清茶的幽遠。若是沒有經歷過轟轟烈烈,怎麼能感受得到平淡的好處?緩緩靠在了那五指山沙發上,閉著眼楮享受。正調整著姿勢時,後背被一本書咯了下腰。探手進沙發縫里捏住那書,拽出來瞟了一眼封皮,臉色頓時僵硬在了當場,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味道。

    啪!茶杯翻落。甦靜嫻,也是旋即花容失色,手腳無措的站起身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5 PM

正文 第一五零章
    “呃,這不是當年我沒了的《金……”好半晌後,劉青終于認出了這是什麼。瞪大了眼楮,剛說了半截。手中的書就被甦靜嫻一把搶了過去,藏在身後。又羞又赧,漲紅了粉臉,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劉青見她如此,也是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尷尬而掩飾的喝上了一口茶,卻是不料喝得太猛,燙到了嘴。一口滾茶俱是噴到了茶幾上。甦靜嫻見狀,也顧不得嬌羞了。忙不迭起身跑到了廚房,取了些冰塊讓劉青含在嘴里。又是手忙腳亂的用紙中幫他擦拭了一番,眼神焦急道︰“劉青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劉青含了下冰塊後,感覺好了許多,吐出來後輕笑搖頭安慰道︰“不礙事的,我肉糙。經得住燙。”但是眼楮,卻是偷偷地向她身後的地板上瞧去。心下苦笑搖頭不迭,看那書皮的陳舊程度,還有封面上那特有的標記。可不是當年自己那套無緣無故失蹤了的線裝版《金瓶梅》的其中一本麼?這可是當年自己掏出了省吃儉用三個月攢下的錢,才在舊書攤上淘換回來的。可是正宗的繁體無刪節崇禎原版好書!當時可是為了這套書不翼而飛好生沒精打采了大半年。後來想來,這書應當還是套古董書,很難再尋到了。誰知道,事隔十來年,竟然在甦靜嫻這里發現了。

    見得劉青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本掉在地上的書上,甦靜嫻又是紅著臉倉皇地把書撿了起來,狠了狠心,往衛生間奔去。

    “喂喂!”劉青自是相當了解甦靜嫻的性格,情知她是羞赧交加下,準備去干些“毀屍滅跡”的勾當。沖了過去,擋在了她前面,向那本書抓去。急聲︰“你可別壞了我這寶貝書。”

    甦靜嫻哪里肯讓,紅著臉低著腰把書藏在小肚皮下,阻止劉青的搶奪。兩人這一爭一鬧下,甦靜嫻腳下一絆,往後跌去。劉青則是忙攬住了她腰,見兩人都失去了平衡。腰力臂力均是一擰。在倒下這段時間里,將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兒。劉青的後背撞在了地板上,而甦靜嫻則是倒在了劉青身上。

    咚的一聲悶響,直把甦靜嫻嚇了一跳。成年人可不比孩子,摔個跤過會兒就好。骨折之類是平常事。劉青也己經小三十了。按照生理來說已經開始是下坡路了。再看剛才慌亂之下也沒瞧清劉青是不是後腦勺先著地。神色緊張而倉惶,急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道︰“你沒事吧?劉青。”

    “沒事,都說了我這人皮厚,這點小事怎麼傷得了我?”劉青忽而趁著她不注意一把將那書奪了過來。寶貝似地塞進了懷中。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道︰“你呀,這麼寶貝的書都舍得撕掉?”

    “劉青,你還給我。”見劉青還有心情關心那書,甦靜嫻心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陡然又是緊張了起來,羞憤地往他壞中搶去。

    “什麼還你?”劉青牢牢捂著胸口不放,輕笑不迭道︰“這書明明就是我的,想不到平常文文靜靜的甦靜嫻。竟然會偷我的書。”

    甦靜嫻被他這話膘得羞憤欲絕。紅著臉強辯道︰“我,我沒有偷。我,只是借過來看看。”

    “借?哪有在不經過主人家同意的情況下。就這麼直接拿的?”劉青哪里會真的和她計較一套書的問題,就是願意見她羞澀地模樣。忍不住又是笑著逗弄道︰“不問而取謂之賊也。原來我家小嫻竟然是個小賊。和老孔是同類人。不過人家老孔竊的是聖賢書,我家小嫻竊的是黃色書。嘖嘖,同樣是竊書,境界著實差別太大了。”當年劉青就最愛看她臉紅的樣子,兩人逗鬧之下,仿佛回到了從前。一時錯覺,連當年習慣性稱呼我家小嫻都出來了。

    “我,我,我。”甦靜嫻一時之間,連著三個我字,都沒有說出話來。一想到自己最羞人地事情竟然被劉青發現了。自己最丟人的事情,被自己心愛的人發現。胸中一口氣悶差點憋不過來,臉色蒼白,眼神空洞而可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如去死算了。掙扎著想從劉青身上爬起。

    見到甦靜嫻表情不對。這下可輪到劉青慌了神,他很是了解甦靜嫻表面柔弱嬌憐,但著實心思敏感,喜歡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哪怕是一些小事,都能觸動她的情懷。一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憋著氣回不過來了,思想又鑽進死胡同里去了。忙不迭在她後背柔勁一拍一振。與此同時在她耳畔沉喝道︰“小嫻,冷靜些。我是在開玩笑地。”

    甦靜嫻被劉青喝得嬌軀一陣,無神的眼眸漸漸回復了清明。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頓伏在劉青身上,張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見她這麼一哭,劉青才算是放下了心來。本是愛看她臉紅的樣子,所以玩笑一番。沒想到事隔十年,甦靜嫻反而比以前更不好逗了,這一逗卻是出現岔子,險些個弄出毛病來。忙不迭拍著她聳動不止地肩頭,干笑道︰“嘿嘿,我不過是在和你開開玩笑而已。我地東西不就是你的,哪有竊不竊的。別說一套書了,我整個人你要地話,拿了去我也沒二話。”這人都有心魔,越是心思細膩內向的人,越是容易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哪怕是一件在平常人眼里瞧著無關緊要的小事,也會在機緣巧合下讓有些人怎麼也想不開。有時候這人吶,就跟招了邪似的。而且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如此。反而不如有些渾人,渾渾噩噩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壽命還長。

    也不知道劉青在哪里說錯了,甦靜嫻比之剛才哭得更是傷心欲絕,淚水沾滿了劉青的衣襟。

    劉青無奈,又是跟以前一樣好一陣哄後。才讓甦靜嫻漸漸止住了哭聲,卻仍舊趴在他身上小泣不止,嗚咽道︰“劉青,你一定打心底瞧不起我了。”

    “你胡說些什麼呢?”劉青見她還鑽在牛角尖里,又好笑又好氣的在她秀額彈了這麼一下︰“不是說了。你拿我一套書而已。你就算是把我整個人拿去,也是無所謂的。”

    或許是劉青的話,或許是劉青那像以前般有些毫無間隔的親昵動作。讓甦靜嫻胸中憋著的氣有散了泰半,緩緩抬起頭來,清澈而嬌柔的眼眸看著劉青。伸出素手在額頭上揉了揉,雙頰微鼓。紅著臉道︰“我,我不是說那個。我,我是說,我偷了你,你那種書。你。你會認為我,我,那個……”話才說完,又是羞得紅了臉。直往他懷中鑽去。

    “那個什麼呀?”劉青被她說地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腦子中靈光一閃,拍著腦門瓜子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說你騷是吧?呵呵。悶騷。其實,哎喲……”劉青那個字一出來,就感覺到肩膀上一陣疼痛,頓時整張臉成了苦瓜樣︰“喂喂。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咬我?”

    劉青的話,又是氣得甦靜嫻咬的更狠。什麼叫好端端的?竟然用那個字來形容自己?這還能叫好端端的?咬地心里舒坦了些後,才不敢抬頭輕嗅急道︰“劉青。你就不能換個別那麼赤裸裸的形容詞?”

    “赤裸裸?”劉青直是喊這口被咬的冤枉,那個詞哪里赤裸裸了?干笑著改口道︰“那我不說悶騷了,那改叫淫蕩?呵呵,想不到我家小嫻兒還是個小淫娃……哎喲。”

    劉青倒吸了一口人冷氣,剛剛被咬的那個地方,又是遭到創傷。劉青苦笑著,捧著她的臉抬了起來︰“我說小姑奶奶你究竟想怎麼樣?悶騷也不讓說,淫蕩也不讓說。那你究竟想讓我說什麼?”

    “你,你都說地那麼清楚了。反正,反正,反正我現在在你心里,是一點形象也沒有了。”甦靜嫻又開始哭,哭得比剛才還要傷心︰“我真的不想活了,劉青!”

    “什麼什麼嘛,女人悶騷也好,淫蕩也罷。人不都是那麼回事麼。”劉青實在又好笑又好氣的抓住了她兩只掙扎的小手︰“這又有什麼大不了地嘛?”劉青混跡天涯多年,女人經歷過了不計其數。風騷到極致,淫蕩到骨子里的女人也不是沒見過。甦靜嫻這種小小程度的悶騷,反而讓他覺得她更像是一個真實的女人。十年了,從以前深刻地記憶,到漸漸地虛無縹緲。人是一種會修繕和編造自己記憶的動物,會按照本能的願望和潛意識美化和丑化記憶,甚至能完全編造出一段從未經歷過的記憶。而這麼多年後,曾經那個甦靜嫻在劉青地記憶中,已經漸漸地被不經意間美化地向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那好似在月宮中的嫦娥,只能遙遙遐思而無可觸摸。

    今天地這個事件,不僅沒有讓劉青對她有半點反感。反而將她和記憶中的她漸漸重合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新的形象。比之記憶中的她,更具有真實感,更加可愛。

    “劉青,你真的認為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再故意蒙騙我?”甦靜嫻止住了哭聲,怔怔而希冀的看著他。

    “你呀,虧得你還是個老師呢。以你的年齡和學歷,又不是不懂這些?偏偏胡思亂想,鑽進了牛角尖中不肯出來。”劉青笑著捏了下她晶瑩而可愛的鼻子。

    甦靜嫻其實對這些青少年事情產生的各類遐想和懵懂欲望怎麼會不了解,只是,換作任何一個人撞破了她心中這個最深的秘密。頂多就是尷尬一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失措。然而,面對的是劉青,這個很早很早之前,就一直唯一佔據著她心靈的男人。這個曾經的青梅竹馬,有過一段純真而無暇戀愛的情人。和他之間,仿佛仍舊停留在那少女時代朦朦朧朧的感覺之中。心中恐慌劉青若是發現了她的秘密,會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反應。劉青既然能不經意間將記憶美化她,而她在這麼多年的日思夜想間,將劉青不斷完善美化也不是出奇的事情。正所謂情人眼里出潘安,對于甦靜嫻來講,劉青是她生命中唯一走進她心中的男人,是最完美的男人。盡管事實上他這人缺點多多,毛病無數。同樣忐忑自己那不完美的形象會讓劉青對她產生厭惡的情緒也非什麼稀罕事情。人都有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不願讓最重要地人知道。

    劉青見自己都說成那樣了。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望著自己。只好無奈的苦笑道︰“我說,你不會是想讓我指天發誓,你才相信吧?”輕輕擦著她眼角殘余的淚花。心中直嘆,人的經歷的確會造成意識上地差別啊。如果換作當年年少不經事時,或許還會詫異一下。然而在外闖蕩了那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見過。甦靜嫻這種情況。簡直是小菜一碟,完全是一個極真正常的心理和生理反應。偏生她把這事看得這麼重,顯然也是對這方面閱歷太淺的緣故,至今仍舊維持著少女時代的羞澀和赧然。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劉青呵呵笑了起來︰“小嫻你也夠早熟地,記得那時候你才十四歲不到吧?竟然能看懂這書。我比你大好兩歲。那時候看這書還懵懵懂懂,半知半解呢。嘖嘖,這書上說的,古代女孩子結婚也就十四五歲。我還以為誑人呢。要我這十四五歲的時候,真是屁都不懂一個。那時候還納悶著呢……”

    “劉青,你……”甦靜嫻剛被劉青勸得恢復了些精神,但聽到了這句話。又是氣得夠嗆。小粉拳在他胸口直撞,羞怒交加道︰“你還說,還說。你才早熟呢。當初你小小年紀,就去偷買這種書。也不知道你拿了去干什麼壞事……”話說了一半。甦靜嫻又渾覺失言。粉臉兒漲得通紅,直含著淚花填道︰“劉青,這都怨你。害人不淺。”

    “喂喂,這怎麼能怨我呢?”劉青好笑的抓住了她地小手︰“我當年買這書,是因為這書是文化巨著啊。尤其是這線狀崇楨本,可是古董書籍啊。一來嘛,是研究古代的民俗風情,地域文化,飲食文化。二來嘛,是收藏當作投資的。誰知道投資沒投成,卻被你這個小賊給竊了去。正所謂智看見智,淫看見淫。被你這小淫娃拿了去,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壞事了。”劉青也是故意把話挑開了說,免得這矜持羞澀異常的甦靜嫻,心中一直對這件事情有芥蒂。

    “哼!你騙誰啊?”甦靜嫻紅著臉不肯相信低頭看著他,然而被劉青那一聲小淫娃,給刺激地嬌軀忍不住一顫,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輕一呻吟。低語嬌嗔道︰“偏生就你境界高,我覺悟低。我就是怕你做壞事,才悄悄拿走的。你也知道,這男孩子要是經常……”話說了一半,卻是羞得不肯再說下去了,將頭埋在了劉青懷中。嬌軀微微發燙。

    劉青哪里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愕然苦笑了一聲。本來剛才兩人都有心事,還不覺得什麼。然而後面半晌,卻是在不經意間爭論著一些少年人中的禁忌話題。而她又似是率先有了反應,惹得劉青也是直往那邊想。剛才還沒覺得兩人如此姿勢抱著有什麼不對。然而一旦腦筋往這方面轉了,這溫香軟抱,即青澀而成熟的嬌軀正迎面伏在身上,淡淡地幽香直撩到了鼻息之中。加之劉某人被禁欲數日,積攢了不少血氣。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嚀!”幾乎完全伏在劉青身上地甦靜嫻,怎麼會感受不到劉青身體的變化。更是輕輕一呻吟,一對藕臂緊緊抱住了劉青的脖子,嬌軀忍不住顫抖著。

    甦靜嫻地這個動作,幾乎是個導火線。一下子讓劉青的欲火點燃了起來,心神為之一蕩漾,緊緊抱住了甦靜嫻的細腰。

    “劉青!”甦靜嫻感更到了劉青那熾熱的感覺和欲望,嬌軀忍不住在他身上輕輕扭動了起來。在他耳畔,輕輕呻吟和呼喚著他的名字,如泣如訴顫聲道︰“劉青,我每天都在想著你……”

    這個旖旎而曖昧到極致的動作和語調,直讓劉青更是難以把持。胸中似是燃燒著一團火焰,雙手從她的腰際,順著她後背輕輕向上滑動,直到捧起她那張美麗,而純潔的臉龐。有些干燥而顫抖的嘴唇,輕輕地向她嘴唇吻去。

    甦靜嫻那原本晶瑩別透的肌膚上,布滿了紅暈,感受著劉青那灼熱的氣息,芳心狂跳不止。似是預感到了些什麼,想推開劉青爬起身來,然而卻全身軟綿綿的半點動彈不得。緩緩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眼睫毛顫抖不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天魔鴻 發表於 2009-1-11 03:46 PM

第一五一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柔軟的香唇被劉青吻住。兩人的激情在這一刻完全被點燃。劉青貪婪的吸允著她的嫩舌。而她卻是生澀而笨拙的回應著。劉青不住的親吻著她的臉,鼻子,眼睛。耳朵。每一處,都是他曾經的最愛。而蘇靜嫻在劉青那無所不至的嫻熟挑逗下,嬌軀輕顫而柔軟,仿若一頭待宰的柔弱羊羔般。
   
    任由他處置。羞澀的紅暈順著粉頰蔓延到了修長的脖子下。而劉青的嘴唇也是順勢而下,騷擾著她身上每一處敏感帶。良久之後,劉青再也壓抑不住身上那越來越熾熱的欲望。將所有的理智全然淹沒。輕若無物的將軟綿綿的她攔腰抱起,開了她房門,將她放在了床上。脫下衣裳。整個人壓了上去。

嬌吟若喘,氣息芬芳。劉青壓抑著低聲吼了一聲。毫不憐惜的猛力一挺,終於擠進。

啊!蘇靜嫻疼痛的大聲叫了起來,柔眉蹙起,面色煞白而四肢僵硬。晶瑩的淚珠兒。順著顫抖著的眼臉滑落了下來。

劉青被她的聽聲一震下。清醒了過來。再加上明顯不同尋常的感覺。頓時後背一流,驚出了一身冷汗:“你還是處女?”剛才和蘇靜嫻激情燃燒之時,根本就沒想到她還有可能是處女。

“劉青,我……”蘇靜嫻在那一疼過後也是眉頭舒展了起來,也是緩了過來。顫抖的緊緊抱住了劉青。抽泣不止,柔弱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愛你!”

    劉青感受到了她柔弱藕臂中此時蘊含著的力量,聲音中地真摯。仿若一柄錘子般。狠狠砸在他心上。懊惱。悔恨,自責都泛上了心頭。自己之所以和蘇靜嫻之間迸發出了激情,一來是她真地無法從自己心中抹去。渴望與她做愛。二來,即便是劉青不願意承認,在內心深處隱隱是有著報復的念頭。當年蘇靜嫻帶著個帥氣高大的男人來和自己說分手。那種心喪若灰地感覺,至今想起仍舊能讓他發狂。所以在第一下時,根本沒有考慮到憐惜的感覺。

    瓣開蘇靜嫻的玉臂。劉青翻身而起打開了床頭燈。神色復雜地看著莫名緊張,且楚楚可憐蜷縮成一團的蘇靜嫻那白嫩如羔羊的嬌軀。剛才交合之處。幹淨地床單上星星點點撒著刺眼的握紅。這些。仿佛就像是一根根針一般。直刺他的心裡。一切地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就像是一碰涼水直從他頭上澆下,將他所有的欲望都滅得幹幹淨淨。原本心中那些理所當然的記憶,也是剎那間疑點重重。

“怎,怎麼了?劉青。”蘇靜嫻掙紮著跪坐起來,眼睛有些恐惶的看著劉青。輕輕顫抖著抱住了他腰:“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我的身體,身體不行?”

劉青的心亂如麻,自認看透一切世事地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亂了。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劉青一直認為對她是又愛又恨。然而現在,卻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情?劉青臉色復雜難明,似是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抓住了她皓腕,指著床上的刺目落紅。沉聲道:“蘇靜嫻?當初你帶著那個男人來和我說,你喜歡他的成熟,不喜歡我的幼稚。你還說你已經把一切都給了他。你求我原諒你。讓我忘掉你。但是。你告訴我,現在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靜嫻猛然一顫,晶瑩的臉龐有了些灰色。想從劉青手中掙開,卻是掙脫不了絲毫。不敢正視看劉青,淒然道:“劉青,你放開我。求你了。別問為什麼。我現在只是想把我自己給你。就這麼簡單。”

“簡單?”劉青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呵呵笑了起來,身體有些搖晃:“簡單,你告訴我簡單。你讓我走向了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路。原本我的理想,不過是和你在一起,平平安安而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但是你看看我,睜大眼睛看看我的身體。你看看這槍傷,那顆子彈在要了我兄弟的命後,又差點穿透了我的心臟。你摸摸我肋下的這刀疤,它曾經穿刺穿過我的脾臟。我身上曾經差點要了我命的傷口,不下十處。蘇靜嫻,你再聞聞我這對手。上面的血腥氣是不是很濃啊?這雙手上,有著無數人的血。有敵人的。有無辜者的,還有同伴的,甚至還有我最在意最親密的人的。這一切,都是拜你一句簡單所賜。”說到最後,劉青的臉上呈現出了猙獰的神色,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道。若是當年蘇靜嫻真的是喜歡上了別人,把一切都給了別人和自己分手,雖然會難受,會恨。但絕對不會怪她,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然而,此時此刻,卻讓劉青嗅到了其中似是別有隱情的味道。

“劉青。”蘇靜嫻嬌軀不住的顫抖著,劉青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利刃一般的戳在了她心裡。他那健壯身體上那經過處理後的淡淡傷疤。雖然不注意看認不出來。但在蘇靜嫻眼裡是如此的觸目心驚,她也一直在想,劉青這些年來一直在做些什麼。一直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雖然一直沒他的消息,卻也一直認為他在自己的祝福下,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切的一切。都遠遠的出乎了她的想象,她實在無法想象。劉青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究竟是在做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致命傷?還有,那對略顯粗糙的手上。為什麼會沾上了那麼多人的血。蘇靜嫻心痛如絞的輕輕撫摸著劉青身上的每一個淡淡的傷疤。每一個致命傷疤都像她猙獰的展示著,劉青在那一次中險死還生。每一個傷疤。都似乎在向她輕輕訴說著劉青這些年來的故事。黯然淚下,泣不成聲呢喃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對不起,劉青。”粉臉蒼白無華。眼神之中,一片驚惶。懊悔莫及地確實為之疼痛和憐惜。

曾經一直以為給了他天堂,不想送他去地卻是地獄。

蘇靜嫻將劉青的手放在臉頰上,撫摸著。讓他那粗糙的老繭在她水嫩地臉頰上滑過。伸出嫩舌,如貓咪一般的輕輕舔抵著他的手心。無助地水汪汪雙眸,楚楚可憐的輕輕看著劉青。晶瑩淚花時隱時現。

劉青心中的暴戾在她那對純潔無暇地眼神中漸漸消散,在她那拙劣,卻溫順性感的挑逗下,心中異樣感頓增。忽而,蘇靜嫻轉而含住了劉青的手指頭,柔舌倦住。輕輕地吸允起來。一根接著一根。直到良久之後,才全部做完。淚如雨下道:“不管你做過什麼,現在已經幹淨了。劉青。”

她那嬌弱無依的表情,那淒然而下無助。再次將他心中那壓抑已久的欲望完全桃逗了出來。壓在她身上。如狂風驟雨般的向她肆虐著。仿佛要將這十年來的痛苦和壓抑,一次性在她身上發洩出來。而蘇靜嫻。也是貝齒咬著擅唇。強忍著痛苦,任由劉青在自己身上馳騁。痛苦過後。陣陣快感向她襲來。這種摧殘般的蹂躪,讓她將劉青完全纏繞了起來,全身悸動痙攣不止。

良久之後,劉青才在蘇靜嫻那越來越控制不住的無意識呻吟中,低吼了一聲,身體完全壓在了她身上。等完全發洩過後,劉青心中那驟然冒起地暴戾才完全消散,緊繃的身軀也舒展了開來。整個人神智也清醒了過來。有些茫然的看著蘇靜嫻緋紅的臉龐上,晶瑩卻破碎的淚珠。恍然間似乎這才想到了自己剛才都幹了些什麼。那嬌憐痛楚的模樣,直讓自己懊惱和心疼不已。翻身而下,側躺在她身旁。輕輕俯下身子。吻著她的淚水,低聲嘶啞歉然道:“小嫻,弄疼你了吧?”

蘇靜擁輕輕一震,揉了揉身子,讓自己以一個極為舒適的姿勢偎依在了劉青懷中。緩緩搖頭道:“劉青。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的。你心情好些了麼?”

“抱歉。我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劉青摸索著從地上的衣服中取出一支煙後,赤裸的身體半靠在床頭。苦笑道:“我的心理醫生說過,我大概有人格分裂症,但是比較輕微,算不上嚴重,還能分得清,記得清自己做過些什麼。小嫻,你剛才很害怕吧?”這種狀況,劉青誰也沒有說過。就算是見識過這種狀況的一些人,也不過認為他只是一時情緒失控而已。但對蘇靜嫻,卻感覺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我不怕!”蘇靜嫻輕輕靠在劉青身上,嗅著他的煙味,柔嫩的小手在他下巴的胡渣上輕輕撫摸,喃喃著:“不管你變成了什麼,你就是你。你是劉青,我為什麼要怕你?”

劉青的下巴給她弄得癢癢,但卻是浮上了一抹溫馨而安詳的感覺,心情好了許多,牙齒咬住了她的手指頭:“難道你就不怕我變身成一只怪物?一口把你吃掉?”

“怪物就怪物吧,就算被你吃掉,我也心甘情願。”蘇靜嫻臉頰上那初為婦人的紅暈仍舊未曾褪去,別有一股青澀少婦的韻味。毅然縮回了手指,有些難受道:“劉青,你的人格分裂症,是不是因為這些年來一些比較痛苦的事情造成的?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如果……”

話音未落,就被劉青吻住了嘴。舌頭向內猛攻。而蘇靜擁,亦是生疏而羞澀的回應著他的熱吻。良久之後,劉青才輕輕放開了她。不自然的幹笑了一聲:“你別理我另外那個人格說的話,他是個偏執狂。雖然我心中是有些責怪你,但是。我卻不認為那些事情是困為你而起。在人的一生中,有著無數的意外轉折。就算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你,說不定也會是上這條道路。這個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去?那個偏執狂,神經病說的話,你就別放在心上。哼哼,那家伙整天只知道暴力,哪有我這樣溫柔,體貼?”

“天哪,完了完了,那我不是把第一次給了個偏執暴力狂?而不是你劉青?”蘇靜嫻俏皮的故作驚慌失措的模樣,眼淚兒都快要掉了下來。

劉青哪裡看不出她在耍寶,好笑的一把捏了下她那晶瑩地鼻子:“胡說些什麼呢,我只是輕微地人格分裂而已。那個還是我。我也是他。不過就是人類的兩面性而已。我為了讓你更加容易接受。才故意一分為二的。你是個老師,別和我說不懂。呵呵,就像你蘇靜嫻。你難道就沒有兩面性?平時端莊嫻淑,正正經輕地。暗地裡卻會偷我的書,我那些毛主席語錄啊。鋼鐵等健康名著怎麼不偷?偏偏還要偷黃色書。嘖嘖,這要是說給你那些學生同事聽。他們誰相信啊?你難道說。那個偷書的人就不是你了?我不過是比一般人稍微嚴重那麼一點點而已。別把我真地當怪物了。對了,小嫻。剩下的幾本在哪裡。一起還了我吧。”

“你怎麼又提書的事情?”蘇靜嫻被劉青羞得滿面通紅,直往他懷裡鑽,哼哼道:“你還溫柔,體貼呢。不就是幾本破書麼,還要我還你?真是個小氣鬼。”

“破書?破書你還偷個起勁?不還是吧?”劉青嘿嘿邪笑著挑起了她下巴,眼神中故意透著淫靡地光芒。直在她水嫩透紅的臉頰上掃來掃去:“你知道一般對女賊。尤其是對漂亮的女賊,都是怎麼處置地麼?”

蘇靜嫻哪裡不知道劉青指的是什麼意思。心中砰然直跳,劉青不會又想來一次吧?雖然剛才有些痛苦,但是痛苦過後的舒適,遠遠超過自已那些輕度的摩擦。心中又是隱隱有些期待,又是有著恐慌。但還是硬著頭皮,不甘示弱的昂首頂嘴道:“是怎麼處置的?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很好,我最喜歡不肯屈服的女賊了。”劉青一臉陰笑著向她撲去:“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懲罰。”

“劉青。救命啊,有流氓要非禮我。”蘇靜嫻輕笑著掙紮,紅著臉聽了起來。倒是把劉青整地一愣:“呃,我在非禮你。你叫劉青幹什麼?”

“我是在叫另外一個劉青啊。雖然你說把自己說的就像是朵花兒一樣美。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另外的劉青,雖然霸道,蠻不講理。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有眼神中那些濃濃哀痛。都讓我心醉了。”蘇靜嫻故意在眼神中露出一片迷離而陶醉的神色:“簡直,太酷了。這要不是你該多好啊。一定會把我迷死了。”

“好你個小浪蹄子。不愧是十四歲就會輸我色情書的小盪婦。才剛剛失身給我,就當著我面精神出軌。看我怎麼調教你。”劉青擰笑著,狀若瘋虎般向那只可憐的小羊羔兒撲去。

兩人一陣笑鬧,劉青剛將蘇靜嫻完全控制住後。丟在地下衣服中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有些莫名,現在幾乎都快半夜十二點了。怎麼還有人給自己打電話?本不想接。隨它去響。然而蘇靜嫻那本來詫紅著臉微笑的表情漸漸凝固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暗淡的推了劉青一把:“說不定是你老婆的電話,去接吧。”

劉青這才想到,自己和‘好’老婆慕晚晴之間。關系不再像當初結婚時那般簡單明了,誰也不管誰了。現在的慕晚晴若是見自己半夜未歸,打個電話來問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翻了個身,掏出了地下衣服中的電話,瞧了一眼,不是慕晚晴,而是俞曼珊打來的。

“珊珊,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兒?”劉青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同樣赤裸裸煉縮在自己身旁的蘇靜嫻,幹笑了一聲問道。

“劉青,你又上哪裡瘋玩去了?哼。大上午的就到蘭眉外貿談那案子去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回公司?”俞曼珊的聲音有些沙啞,更是蘊含著一些惱意,填道:“虧我還為你擔心了一整天,怕你給雲總一口吃掉了。”

“呃,我能上哪裡瘋去啊?”劉青隨口扯謊。心中暗忖。雲總倒是沒把我給吃了,卻被蘇總給吃了。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俞曼珊鐵定暴走,掩飾笑著答道:“我辦完了事情,直接回家休息了啊。你難道不知道,那雲總多難纏,好不容易擺平了她。我這下為公司立功了吧?”好不容易擺平了她?這話要是給雲謹蘭聽到,少不得和他拼命。

“回家休息?”俞曼珊似是根本不信,在電話那頭冷笑不迭道:“我不和你說了。讓慕總來和你說吧。”

她們還在一起?劉青額頭開始冒汗,這都快凌晨十二點了。大半夜的,兩個女人不各自回家睡覺。聚在一起湊什麼堆啊?打麻將還缺一對呢。聽她口氣。這慕晚晴不會是把自己和她的夫妻關系說給俞曼珊聽了吧?

“喂,劉青。”慕晚晴的聲音很是冰冷,似是沒有蘊含任何人類情緒:“我查了你家的電話資料。已經打電話去你家問過了,根據你家人所說,你這一整天根本就沒有回家。不知道閣下,究竟有幾個家。”

呃。劉青後背冒汗。瞟了一眼密切關注著自己的蘇靜嫻。無奈又扯慌幹笑道:“都怪雷子那家伙,非要拉著我去酒吧喝酒,一喝還喝個沒完沒了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自家兄弟不陪著也不是。你要不信的話,我讓雷子和你說話。”兄弟是幹嘛用的?就是在這種關鍵時候,丟出來當擋箭牌的。

慕晚晴似乎也就是隨口問問,對於劉青那種散漫無紀律的性格,早就已經無可奈何,隨他而去了。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依舊是用那冷冰冰的口氣道:“劉青,我現在不管你在什麼地方。今天你的任務出了些岔子。我希望你能在三十分鐘內到公司來報告。”

“這大半夜的,你不是……”劉青話說了一半。就聽到嘟嘟嘟一連串而急促的短音。慕晚晴連句客氣話都沒說。直接撂斷了電話。惹得劉青苦笑著身向電話:“什麼人嘛,大半夜的去公司不是在折騰我?”不過,心中卻也奇怪,這兩個女人大半夜的不去家裡睡覺,還待在公司幹啥?

“劉青,既然你公司有急事,那你就先去辦吧。”蘇靜嫻在一旁也是聽得清楚,判斷出應該是他的上司打來的。便勉強的起了身,批了條薄毯子,撿起劉青的衣服,幫一臉不情願當他穿上:“工作要緊,我們來日方長。”說罷,輕輕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口。

劉青張了張嘴,本來有些奇怪。想問她為什麼知道自己有老婆了。但是轉念一想,怕應該是蕭眉那個多事的丫頭告訴她的。心下釋然,讓送到自己門口的蘇靜嫻回去。徑直往摟下而去。跨上了摩托車,點上了一支煙,望了望樓上,卻見蘇靜嫻半拉開了窗簾,偷偷的注視著自己。雖然劉青看不清她的臉。卻是猜出了她眼角掛著淚水。

兩人都十分清楚,彼此之間有著太多的無奈。而在悲憤,哀傷之後。不約而同的故作輕鬆。好讓對方心中的負擔不再那麼重。再望了她一眼。沉重的心一嘆,戴上了頭盔。發動了摩托車。轟然向公司開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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