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八月盡歡 -【女主她不想嚇人】《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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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07:51 AM

第十五章

    看到兩個女孩,正在彎著腰在看監控錄像。

    韓雲嘉聲音洪亮,問道,“燁棋,這兩位?”

    樓燁棋:“她們是來看今天早上停車場錄像的。”

    “停車場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啊。”他自言自語了聲。

    韓雲嘉摸了摸剃得極短的寸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再也沒有問其他問題。

    電閘所處的位置,恰好是監控死角。

    南山讓樓燁棋倒回過去看了好幾遍,依然一無所獲。

    那人很熟悉公司攝像頭安裝的位置,每一次都巧妙避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南小姐,我們回去吧。”

    李子怡站直了身子,對一旁仍然在看錄像的南山說道。

    “等一會兒,你們在監控室,有沒有見到可疑人員進入公司?”

    韓雲嘉笑出了聲,“要是有可疑人員,保安早就攔下來了。”

    南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今天麻煩你們了。”

    再在這裡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南山轉頭對李子怡說道,“李秘書,咱們走吧。”

    回去後,南山向顧升匯報了情況。

    顧升站在落地窗前,耐心地修剪著植物的枝葉。

    聞言,他放下了手頭的剪子,用手帕擦了擦手。

    ……

    午飯,公司食堂來來往往。

    南山端著餐盤,和李秘書坐在了一起。

    這大半天都在跑來跑去,她實在餓了。

    “咦,這不是南山嗎?”

    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抬頭看去,是李姐。

    南山笑了笑,停下了筷子,“李姐中午好啊。”

    她不是很喜歡在這種環境下,遇到李姐。李姐在她們辦公室的外號是,江湖李曉生。

    辦公室裡那個女職員結婚了,和誰鬧矛盾了……之類的事情,李姐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第一手資料。

    “你不是辭職了嗎?”李姐問道。

    南山笑了笑,“在公司又找了份工作,”見李姐還要問,只得答,“總經理助理。”

    沒辦法,她不說,李姐總有辦法知道。

    “哦—”李姐拍了拍意味深長地拍了她的肩膀,“南山,苟富貴,勿相忘。”

    南山敢打賭,不出半天,李姐就把自己在做顧升助理的事情,傳到她原本所在的辦公室。

    她笑笑,“李姐,別誤會了,就是普通的助理而已。”

    李姐甩給她一個“我懂”的眼神。

    莫名其妙被總經理辭退了,自己甚至連原因的打聽不到,愧對了她李曉生的稱號。

    再次歸來,搖身一變就成了總經理助理。

    這裡頭,讓人不想到貓膩也難。

    欺負她沒有看過總裁文嗎?哼!

    她現在可是綠jj網的高級vip客戶誒,姐看過的總裁文,比你經歷的套路還要多,李姐想著。

    ……

    南山低頭扒飯,而李子怡則是慢悠悠的喝湯。

    李姐轉過身,沒走幾步遠,就遇到了小楊。

    李姐叫住了小楊,一臉神秘地說,“小楊,你知道南山現在在哪裡工作嗎?”

    小楊一臉迷茫的搖搖頭,怎麼突然就提起來了南山。

    很配合的,小楊問道:“在哪裡?”

    李姐清了清嗓子,“在顧總經理辦公室,做助理呢。”

    南山:……

    她在內心吶喊著:李姐,你轉過頭來看看我,我在這裡坐著呢,都聽得見的。

    好歹,好歹稍微離自己遠點再講這事兒啊。

    ……

    和早上約好的一樣,顧升帶著南山來到了他原本的住所。

    在他輸入了一長串密碼後,門終於開了。

    南山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室內空間很大,以黑白灰為主調,明快簡潔,靠近廚房的地方,還有一個吧台。

    顧升從冰箱裡拿出了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了她。

    “我帶你去浴室看看,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好。”

    當南山到浴室後,沒有在其他地方停留,徑直走到了花灑旁邊,敲敲打打了一番。

    顧升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特地沒有告訴她出現問題的是浴室裡的哪件物品。

    不由在心中暗自點頭,她果然有兩把刷子。

    南山裝模作樣,鼓搗著花灑,口中又念念有詞,大概過了十分鍾後。

    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拍了拍手。

    “沒事了。”

    顧升挑眉,“就這樣?”

    南山自顧自去洗手台洗了個手。

    “就這樣,”怕他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我給你的符貼身戴著,不會有問題的。”

    顧升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南山走了出去,朝他揮了揮手。

    “我先走了。”

    硬是把她接到他家來查看屋子的異常情況,怎麼也得送她回家吧,她想。

    “嗯。”

    顧升坐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見南山並沒有離開,站他邊上,目光灼灼的地看著他。

    他清了清嗓子,添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南山:……

    她轉頭就走,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

    用得著她的時候,就無比殷勤。

    用不著她了,就棄如敝屣。

    這裡離她家那麼遠,離最近的公交車站有好長的距離。

    “等等。”

    身後出現了顧升的聲音。

    南山立馬就不走了,心中一喜。

    就聽到他說,“出去的時候,別忘了把門帶上。”

    南山:……

    她不再停頓,大步走向了門外,重重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正在看足球賽的顧升奇怪地看了門的方向一眼。

    關那麼重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悶氣了呢。

    ……

    南山是被一陣辟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吵醒的。

    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她到了小酒的房間。

    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他大半夜不睡覺,熬夜玩著游戲。

    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想著,等五分鍾過了,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道,挺好聞的。

    她忽的睜開了眼睛,小酒這種宅男才不可能有這種味道。

    果然,南山見到了正坐在電腦桌旁打字的李子怡。

    而她,成了電腦旁邊的攝像頭。

    這個點,應該很晚了吧。

    南山看了眼電腦屏右下方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

    難以置信,李子怡這麼晚睡,還能擁有如此好的皮膚。

    等上班的時候,她一定要向李子怡好好討教保養皮膚的秘籍。

    又掃了房間一眼,大床,玩偶,牆上還貼著時下最流行的花美男海報,充滿了少女氣息。

    和她一樣呢。

    南山看到了電腦桌上放了一本黑皮書,上頭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大概是李子怡打的草稿,她毫無興趣的撇開了眼睛,看的頭疼。

    又想起來,她在看時間的時候,旁邊打開的網站有些熟悉啊。

    像某個知名女性閱讀網站綠jj。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南山又看了電腦屏幕一眼。

    果真是呢。

    李子怡開的是作者後台,正在網頁上碼著字。

    這麼說,南山眨了眨眼睛。

    李子怡除了是秘書外,還是一位作者大大。

    好想知道李子怡寫的是什麼,南山有點小好奇。

    就努力將視線放在了網頁上,書名是《愛你是我的事情》,筆名是咦怡。

    有點文藝呢,南山想,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一到,她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

    自南山解決了浴室花灑的事情後,顧升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

    見她來上班了,主動同南山打了招呼。

    “早。”

    “總經理,早。”

    南山到了她的辦公區域,一張沙發上。

    受人恩惠,替人辦事。

    南山有點苦惱,實在是手頭的事情棘手。

    當初只答應一件事情就好了,查案子哪裡是能靠睡一覺能解決的,她想。

    能抓奸是因為知道目標是誰,現在她手頭的事情,根本就鎖定不了目標。

    顧升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越看她越順眼了。

    他打開了電腦,處理起了往來的電子郵件。

    顧升工作起來,神情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心無旁騖。

    李秘書沒有特殊的事情,也不敢輕易打擾到他。

    南山見顧升態度嚴謹,時不時看看電腦,又翻翻手頭的文件。

    至始至終,視線沒有朝她身上掃過。

    就拿起了手機,打開了一個小說閱讀網站。

    沒有辦法,再在這裡呆坐下去,她就快要睡著了。

    咖啡對她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越喝越困。

    看什麼小說好呢?

    她的指尖從屏幕劃過,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不如就看李秘書寫的小說好了,她打了咦怡兩個字,立馬就出現了李子怡寫的一長串書籍名字。

    她數了數,已經有十一本了,真是高產。

    每本書都有上萬收藏,是一個作者大大呢。

    南山直接打開了那本《愛你是我的事情》。

    掃了一眼文案,就頓住了。

    文案:愛你是我的事情,到最後是我們的事情。子怡默默愛了顧升很多年,成為了他的秘書後,她決定下手了。

    ps:心機女追傻白甜男的故事,不喜誤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10:25 AM

第十六章

    看文案,南山猜測寫的是李子怡自己的故事。

    只是,這兩天,她待在辦公室,並沒有察覺出顧升同李子怡之間有特殊的情愫存在。

    有兩種可能,一是倆人偽裝的太好,讓她沒有發現。二則為李子怡幻想出來的而已。

    少女時期,南山也幻想過和男神幸福的在一起。

    特地寫了足足兩本日記,來表達自己對男神的傾慕之情。

    前兩年整理東西的時候再看,羞恥的不要不要的。

    什麼他的背影高大,她卻從中看出了一絲落寂與孤傲。好想去撫慰他寂寞的心靈,可惜此生終究是無緣了。

    其實是她慫,就沒敢和男神說過一句話。

    去年同學會重新見到了男神,他已經成了一個畫家,胡子拉碴,身上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她再也寫不出,男神身上帶著憂郁味道,讓自己沉醉的字句。

    南山習慣性先看評論,再看小說內容。

    (顧哈哈):升升好慫,子怡正面上他哈哈哈。

    (不靈不靈):男主辣麼萌,女主就不要嚇他了。

    (胖八胖八胖胖吧):女主英雄救美了好多次,顧升應該動心了吧。

    (再來一包狗糧):伐開心,要甜甜甜。

    很有趣的樣子,南山抬頭看了顧升一眼。

    慫嗎?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誒。

    南山點開了章節,興致高漲的看了起來。

    內容過半後,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書前面的內容還算正常,就是女主從高中暗戀男主到大學的故事,後來女主當了男主的秘書,終於下定決心追他了。

    女主知道男主有那麼一點點膽小,就一直使些手段嚇他,最後來一個英雄救美。

    最近,在公司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在小說裡體現了出來。

    關於那只鴛鴦眼的貓到底被誰害死,裡頭沒有描寫。

    但明確說了女主見到那貓時已經奄奄一息,想到男主平日裡對貓的寵愛,她沒有救助,漠然的走過,因為嫉妒。

    本文唯一的有爭議的地方就是這裡,蓋了長長的話題樓。

    “吃飯去了。”

    不知何時,顧升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一上午,他看了她不止一次。

    半點反應都沒有,低頭滑動著手機屏幕。

    顧升稍微一想,就知道南山在看言情小說。

    現在的小姑娘,貌似都喜歡看那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

    真正讓他對這類小說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奶奶捧著本書,笑得蠻開心的模樣。

    那時顧升饒有興趣的走了過去,問她在看什麼。

    奶奶蓋上了書,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封面:小嬌妻,帶球跑。

    “這書裡的小孩子真是又懂事,又聰明。才五歲,就會……”奶奶意猶未盡地說,“想當年,你還要尿褲子呢。”

    顧升:……

    “小說而已,您不要當真了。”

    奶奶斂了斂神色,推了推老花眼鏡。

    “藝術來源於生活,我不管,你以後也給我生出一個精通十國語言,懂事,武力值又高的小孩子。”

    顧升:……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這還是五歲的小孩嗎?天才也做不到如此。

    “總之,千萬不要像你一樣膽小。”

    奶奶喃喃道,重新打開了書,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中了一劍。

    “你看看這小說。”

    南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從思緒中走了出來。

    眼前多了一只手機,再往下移,能看到一只細白的手腕,肌膚白皙,隱隱約約能見到青色的血管。

    他抬了抬眉毛,不明南山的用意。

    南山將手機接著朝他那邊移了移,“你看了就知道了。”

    既然都這樣說了,一定有其用意。

    顧升接過,只看了一眼,眉頭就蹙起。

    手指飛快的滑動著,不到一分鍾,就把那一章給看完了。

    南山朝他眨了眨眼,神情頗有些嚴肅。

    “看完有什麼感覺?”

    顧升將手機還給了她,眉頭緊皺。

    “簡直一派胡言,我有那麼膽小,抹黑,□□裸的抹黑。”

    南山:……

    咦,他是不是關注錯重點了。

    難道他不應該問,小說裡的內容,和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一模一樣嗎?

    況且,書裡說得還蠻有道理的。

    她給人看得那一章是李秘書計劃破壞停車場的線路,來嚇顧升,以此達到英雄救美的目的。

    那時候正是早上,不會有人關注李子怡到底是幾時來的公司,只要不遲到就好。

    顧升緊抿著唇,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所以這書是李秘書寫的。”

    這書是以第一人稱寫的,能把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交代的相當清楚的,也只有她了。

    “嗯,你有什麼看法?”

    顧升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這玩意兒,是根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意淫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麼價值。”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第二次碰到停車場滅燈是五月十號,你看她發表章節的日期。“

    她把手機屏幕移到了他面前。

    綠色的閱讀界面上,赫然寫著發布那章節的日期,是五月九號晚上十一點。

    顧升似是不信,又看了一遍。

    “你給我講講這書大致的內容吧。”

    南山見他終於起了警惕心,清了清嗓子,把書裡的內容大致復述了一遍。

    顧升咋舌,“這也太瘋狂了吧。”

    她所說的細節,都能一一對上。比如,李子怡的確與他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這和電影《本能》有點像啊。”

    “嗯?”

    一見她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顧升就知道,她沒有看過這電影。

    他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搭在邊緣處,姿態頗有些慵懶。

    “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美女作家,根據自己寫的小說為藍本,來殺人的故事。”

    南山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接了一句,“沒想到你會看驚悚片。”

    其實這片她還真看過,他突然提起,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顧升:……我膽子真的不小。

    南山:哦,是不是沖著女主性感的身材,你才看的。

    顧升:……

    沒有否定,就是肯定了。

    南山摸了摸下巴,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顧升被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忍不住問道。

    “其實吧,”她頓了頓,“有一部《殺人漫畫》也和這件事有點相似,你要不要看看。”

    顧升:不要。

    他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少年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南山余下的話,都吞回了肚子。

    倆人商量了半天,決定先按兵不動。

    除了那本書的內容,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表明那些事兒是李子怡做的。

    為今之計,只能等更新了。

    根據李子怡最近寫的內容,再想應對措施。

    “咚咚咚……”外頭有人在敲門,隨後李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顧升和南山面面相覷。

    “總經理,十二點了,該去吃飯了,”李子怡似是在關心他的身體,“十二點半,還有一個會議呢。”

    顧升恢復了原來冷靜的模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清楚,李秘書逾越了。”

    他忽的反應過來,自前兩次他讓李子怡來地下停車場來接自己後。

    李秘書便打著關心他的名頭,管的有些寬了。

    他對生活上的小事一向不在意,手底下的員工,只要在工作上不出錯就好。

    這一點,李秘書就做的很好。

    是不是,正因為如此,他才給了李秘書一種有希望的錯覺。

    李子怡聽了這話,似是受了驚的小鹿,低頭緊緊的咬著嘴唇。

    那模樣,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我明白了,”她又朝南山笑了笑,“一起去吃飯嗎?”

    “好啊。”

    未免打草驚蛇,南山的反應同前兩天一樣,沒有對其產生一丁點排斥。

    南山上前,挽著李子怡的手。

    又朝顧升揮了揮手,“我和子怡去吃飯了。”

    顧升輕輕點頭,視線落在了南山挽著李秘書的那只手上,漸漸擰緊了眉頭。

    ……

    “南山,你一整天都待在總經理辦公室,做的是什麼工作?”

    李子怡將盤子裡的肥肉挑了出來,不經意的問起。

    “助理工作唄。”

    南山對這個問題不欲作答,低頭吃著飯。

    “哦。”

    李子怡沒有追問下去,放下了筷子。

    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讓南山覺得有些不舒服。

    一向食欲不錯的她,僅僅吃了三分之一的飯。

    “你飽了?”

    李子怡見了,有些震驚。

    “嗯。”

    反正顧升的辦公室裡有一櫃子零食,現在不吃,等解決了這件事,也沒有機會吃了。

    “我們回去吧。”

    李子怡朝南山溫柔的笑笑,從包裡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嘴邊有醬,擦一下。”

    南山接過,隨意抹了兩下。

    看起來這樣善良溫和的李子怡,真的會是那種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擇手段嗎?

    南山心裡有些不確定了。

    再等等吧,她想,時間會給出答案的。

    ……

    她們一走,就有一個男人把餐盤放了下來,坐在了李子怡原本坐過的位置。

    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門口,才收回了目光。

    他輕輕地夾起了一塊紅燒肉,細嚼慢咽地食下。

    仔細看他點的菜,和剛才李子怡吃的一模一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10:27 AM

第十七章

    這些日子,顧升和南山一直等著李子怡更新。

    到時候再根據更新的章節,推算出她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來個甕中捉鱉。

    理想很美好,可是現實很殘酷。

    萬萬沒想到,李子怡在綠jj不僅是一名大大,還是一名愛拖稿的大大。

    更新極其不穩定啊摔,三天,七天,還是十天,全憑李子怡心情。

    現在南山和顧升的日常是:

    “早上好,李秘書更新了嗎?”

    “沒有。”

    “快下班了,她更新了嗎?”

    “還是沒有。”

    到後來,南山干脆在李秘書的文章底下花式催更。

    (大山小山迷你山):喵嗚,好看,大大快更新。

    (大山小山迷你山):大大什麼時候更新,急。

    (大山小山迷你山):打滾求更新。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的那些催更留言,很快就被那些討論劇情的讀者給刷下去了。

    刷存在感,失敗卡。

    “她還是不更新嗎?”

    顧升喝著茶,翻閱著文件。

    南山搖了搖頭,又想了一會兒。

    “貌似,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李秘書盡快更新。”

    顧升輕輕放下了茶杯,一手插在褲袋裡,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你說。”

    他在她旁邊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南山手邊放著一大袋薯片,是經過他的許可,從櫃子裡拿的。

    “聽說,在綠jj你可以投深水魚雷,來表達對作者大大的愛,”她吃著薯片,發出清脆的卡嚓聲,“作者一開心,就更新或者加更了。”

    瞧她吃的蠻開心的,顧升也從薯片袋子裡拿出了一片薯片。

    嘗了嘗,還是這種獨屬於膨化食品膩膩的味道,他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還是咽了下去。

    “一個深水魚雷多少錢。”他問。

    她豎起了一個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千。”

    南山搖了搖腦袋,“是一百。”

    “這麼便宜?”

    顧升微微有些詫異,早知道能用這點錢解決,就不需要等待那麼久了。

    南山:……

    “你的讀者賬號是多少?我給你充錢。”

    南山飛快地報了一長串數字。

    不一會兒,顧升就替她充了錢。

    南山數了數,竟然有六個零。

    似是怕自己數錯了,她又數了一遍。

    按一元等於一百個書幣換算,顧升竟然給她充了兩萬大洋。

    南山轉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一動不動。

    “怎麼,錢不夠?”顧升抬了抬眉毛,“再給你打點。”

    南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夠,足夠了。”

    嚶嚶,好想抱大腿。

    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

    “是不是太多了?”

    他有個發小,打賞女主播,都是幾千幾千的。

    顧升就按照行情,給了兩萬。

    他忽的意識到,或許這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一個深水魚雷只要一百元,我個人認為,投個一兩個就能引起作者大大的注意了吧,當然也有人投過幾千的。”

    南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顧升眸色深沉,看著遠處的綠植,不作響。

    半晌,才道,“既如此,最多投三千,分批次。如果這樣還引不起李秘書的注意力,就算了。”

    知道底線在哪裡,就沒有必要花費不必要的功夫精力下去。

    “好的大王,我會按照你的旨意乖乖辦理。”

    南山抬手應道。

    心裡想著剩下的錢該如何做安排,有足足一萬七千呢。

    在綠jj多充的錢,是不能轉出的。

    按照剛才顧升毫不猶豫就把錢轉到自己賬戶的行為來看,這點錢,他應該是不在意的。

    可是,怎麼辦。

    若是賬戶裡的錢,他不計較。

    那麼多書幣,南山一個人,看個十年都看不光啊。

    她托腮,陷入了淡淡的憂愁。

    大王?!

    顧升被南山脫口而出的新稱呼雷到了。

    “裡面還有一萬七千,”顧升頓了頓,“我猜測是不能轉出了。”

    買進來的商品,哪有重新賣給供貨商的道理。

    “嗯。”

    南山矜持的應道,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假意拒絕一下,再勉為其難接受。

    “那就掛到淘寶上,按照行價賣了吧。”

    顧升說完這話,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南山:……

    是她想太多了。

    果真是資本家,把損失降到了最低,連蚊子腿的肉都不給她吃。

    ……

    連續投了幾天深水魚雷後,李子怡還是沒有更新。

    這天,南山貪睡了些,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萬幸的是,顧升來的比自己還要遲。

    她沒有鑰匙開門,就在李子怡的辦公室待了會。

    李子怡很忙,又是處理文件,又是打電話溝通。

    南山站在窗前,逗弄著含羞草,不亦樂乎。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顧升還是沒有回來,她有一點點擔心。

    正考慮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身後就響了李子怡的聲音。

    “南山,能幫我個忙嗎?”

    李子怡眉間有幾分羞意。

    南山有點遲疑,不知道她要幫哪一個方面的忙。

    還沒等她拒絕,李子怡就輕巧地把門給鎖上了,一步步的朝她走來。

    這是,干啥咧!

    南山往後退了一步,眼底有一絲警惕。

    她垂眸,不讓李子怡窺探到內心。

    李子怡走近了,隨後一個轉身。

    用細細軟軟的聲音說,“我的後面的帶子散了,你能幫我重新扣上去嗎?”

    就這樣,南山愣了愣。

    她以為是動作片,沒想到是喜劇片。

    南山也干脆,直接掀起了李子怡的衣服。

    三秒的功夫,就幫其扣緊了帶子。

    “好了。”

    她輕輕把衣服放下,李子怡輕聲道了聲謝。

    ……

    臨中午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雨。

    南山略有些憂愁地看著窗外,她忘了帶傘。

    希望雨能早點停下來,她可不想淋成落湯雞。

    出門倒茶的時候,她恰好看到顧升回來了,步履沉穩。

    見他神情沒有異樣,如平時般平靜。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她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

    顧升朝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的短信,我上電梯的時候才看到,”他打開了電腦,“我沒事。”

    九點的樣子,見他遲遲不來。

    南山就發了條短信過去,問候了他。

    “嗯,”南山替他關上了門,“你今天早上不來,嚇了我一跳。”

    她同他也算是相處了些日子,他從來就沒有遲到過。

    平日裡,也算是一個敬職敬業的總經理。

    上班期間,從來不摸魚。

    除關於南山的一件事外,他真算得上是公私分明了。

    先前留給南山的壞印象,算是一掃而空了。

    “你今天早上去哪裡了?”

    南山有點小好奇。

    顧升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頭的風景。

    “昨天忘了定鬧鍾,睡過頭了。”

    顧升的氣息噴在了玻璃上,霧茫茫一片,“索性就睡了個痛快。”

    反正公司又不會給他扣工資。

    南山:……

    就這樣?虧她擔心了那麼久。

    她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他旁邊。

    外頭正下著大雨,雨水打在窗戶上,玻璃已經模糊一片,根本看不到什麼風景。

    “你在看什麼?”她問。

    顧升大手一揮,又用手指點了點窗戶。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一本正經。

    南山忙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看,這是朕打下的江山。”

    南山:……

    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雨下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你是不是沒有帶傘?”

    顧升開口問道。

    咦?南山看他,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他輕笑起來,“一個下午,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窗戶了。”

    有嗎?南山摸了摸頭。

    “我送你回家吧,”顧升提議,“一個女孩子,下雨天擠公交車,濕漉漉的也不舒服。”

    “好啊,謝謝總經理。”

    生怕他反悔,南山沒有拒絕,干脆地應了下來。

    “走吧!”

    顧升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車鑰匙,朝門外走去。

    二十分鍾左右,他就把她送到了小區外。

    只是,這裡離小區內部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大雨磅礡,沒有雨傘也難逃被淋濕的命運。

    車內,顧升早就料到了。

    他開口道,“車後座放著傘,你拿去用吧。”

    南山朝後頭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傘,被折疊得整整齊齊。

    她努力伸長了手,才夠到了傘。

    “我走了,顧總明天見。”

    南山一只腳踏出了車門外,打開了雨傘。

    “再見。”

    顧升朝她擺了擺手,低沉磁性的聲音,有一絲性感。

    見南山步入了小區,漸漸消失在雨簾背後。

    他收回了視線,重新啟動車子,掉頭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車開到一半,他想起來一個問題。

    他把傘給了南山,那自己用什麼?

    ……

    “滴答,滴答……”

    耳邊是滴水的聲音,極其規律的,兩秒一次。

    南山原以為,醒來會出現在李子怡的房間裡。

    睜開眼,卻發現李子怡出現在了一間明顯年久失修,沒有人居住的屋子裡。

    這一次,南山成了她的耳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10:31 AM

第十八章

    南山此時,成了李子怡的白色耳機。

    她卻並沒有放歌,李秘書極其謹慎,耳機只是掩飾而已。

    南山打量著這件屋子,牆皮已經脫落,發霉,黑乎乎的一片。


    屋內只有一個燈泡,連在一根繩上。


    風透過破舊的窗戶吹來,燈泡搖搖晃晃,人影搖曳。


    南山猜測,這屋子處於偏僻的郊區。


    大半夜的,李子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就令人值得深思了。


    李子怡坐在破舊的凳子上,局促不安的滑動著手機屏幕。


    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半封閉的空間靜謐的讓人覺得可怕,給人一種時間流逝地很慢的感覺。



    李子怡似乎也受不了這寂靜,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音樂響了起來,是電台司令的《cpeep》。


    男人用破碎而又深情的聲音唱著:


    you here before.(當你曾出現在這裡時)


    couldn't look into you eye.(不敢直視你的眼睛)


    you're just like an angel.(你就像天使)


    ……


    ial.(我多希望自己真是與眾不同的)


    you're so fuckin special.(你卻那麼該死地特別)


    but i'm just coward,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個懦夫,只是一個怪人)


    what is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天啊我究竟在這兒做什麼?)


    手機裡,一遍又一遍地循環著這首歌。


    歌者的歌聲中,透露出了遇見心愛人的自卑,愛而不敢靠近。


    悲哀的情緒輕而易舉得感染了聽者,氣氛更加沉悶了。


    李子怡似乎常常聽這首歌,小聲跟著旋律哼唱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的南山都能跟著哼唱一小段。


    李子怡不斷地低頭看著時間,終究是十分失望地站了起來,拍了怕褲子上的灰。


    似乎是沒有等到她想要的東西,打算離開了。


    就在此時,南山覺得歌聲漸漸輕了許多,知道自己的靈魂正在脫離所依附的耳機。


    時間到了,今晚注定是沒有收獲了。


    “咚咚……”


    讓人窒息的空間裡,忽的響起了敲門聲。


    伴隨著吱吱咯咯的聲音,微微下陷的門,被推開了。


    李子怡面上一喜。


    南山知道,她要等的人要來了。


    可惜,身體變得越來越輕,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只覺得有個黑影朝李子怡飛了過來。


    南山醒過來時,房間裡有一瞬變得亮堂堂。


    是閃電,伴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她的心裡愈發不平靜了,事情比她想象中復雜多了。


    李子怡大半夜為何會出現在那間破舊的屋子,去見的又是誰,目的是什麼?


    一個個謎團就像迷霧,重重包圍住了南山。


    偏偏,南山還不能同她唯一的戰友顧升說。


    ……


    暴雨下了整整一個晚上,伴隨著惱人的雷聲。


    南山幾乎都沒有睡個安穩覺。


    等車時,發現地上多了不少枝葉,都是被昨晚的狂風刮下來的。


    天空潔淨,湛藍的一片。


    南山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李秘書更新了。”


    這是顧升早上見到南山時,說的第一句話,表情有點挪俞。


    “哦。”


    南山點了點頭,“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嗎?”她問道。


    “你自己看。”


    顧升言簡意賅,似是想要她自己去發現。


    南山慢悠悠的地放下包,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最新的章節。


    最新的更新裡,多了一個新的角色,名字就叫南山。


    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成了男主的助理。


    隨後,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平時挑逗暗示一股腦的勾引著男主。


    南山:……


    這寫的都是什麼鬼啊。


    抹黑,赤裸裸的抹黑。


    她總算是明白了生活來源於藝術,又高於藝術的真正含義。


    南山點開了評論區,怎一個腥風血雨料的。


    (顧渣渣不懂愛):強烈要求換男主,渣男配賤女,再好不過。


    (大寶劍的大白牙):這新出的女配也是醉醉噠,別不是顧升的親戚吧。


    (機智綠):趕緊讓南賤人狗帶。


    南山忍不住回復了長長的一條。


    (門前一座山):女主也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讓男主心生好感的,況且,兩個人現在還不是女朋友。憑什麼女配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顧渣渣不懂愛):樓上三觀不正,不解釋。


    (大寶劍的大白牙):樓上三觀不正,不解釋。


    (機智綠):賭一包辣條,樓主也想用這種手段,勾引男人。


    (……):……


    南山深深呼出一口氣,關閉了評論區。


    重新看了那章,試圖找出有用的線索。


    結果,就看到了被她忽視的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說:猜測你們都會討厭這個新出的角色,咦怡也很討厭。沒辦法,劇情需要。但咦怡向你們保證,她很快
就會狗帶。


    明晃晃的替她立了個flag。


    南山冷笑三聲,頂著鍋蓋不怕死的又發了一條評論。


    (門前一座山):南山不會輕易狗帶。


    (顧渣渣不懂愛):樓主有病不解釋。


    (大寶劍):樓主有病不解釋。


    (機智綠):……


    “我怕她會對你不利,你最近別去人少的地方。上下班都由我來接送。”


    顧升看著她,眼神中帶著關切。


    其實南山倒是無所謂,畢竟練過一兩年散打。


    通過李子怡的更新,也能猜到事情下一步的走向,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你這樣做,會讓李秘書對我的仇恨值上升。”


    顧升說:“她遲早要對你下手,我們這樣預防,也無妨。”


    貌似也蠻有道理的,有顧升接送,南山上下班方便不少。


    ……


    這幾日南山時不時就去李子怡的辦公室坐坐,她旁敲側擊問李子怡身邊是否有適齡的男生,又說了一些再不戀愛就老了的話。


    終於,李子怡忍不住問了句,“南山,你是想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嗎?”


    “不是,我想要你給我介紹男朋友。”


    南山誠實地眨巴著眼睛,倒也沒說錯。


    前天,許女士來了個奪命連環call,三句不離什麼時候找男朋友回家,參加堂姐的訂婚宴。


    還有個原因就是,為了向李子怡表明,自己對顧升並沒有非分之想。


    李子怡愣住了,筆轉到一半,骨碌碌地朝南山滾去。


    南山撿了起來,用手擦了擦,重新放回了李子怡的手裡。


    她大致猜的到李子怡在想什麼。


    筆下的人設崩了,這小說大綱要改嗎?改嗎?改嗎?


    “我看你和顧總,感情蠻好的。”


    李子怡笑了笑,旁敲側擊起來。


    “他長得太好看了,我不喜歡。”


    李子怡:……


    這個理由,真是清新脫俗。


    李子怡垂眸,頗有些惆悵道:“我朋友不多,男性朋友更是一個都沒有。”


    “哦。”


    南山有氣無力地應道,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這周六有空嗎?我剛看到消息,我住的小區公園,大媽們組織了一個相親活動。”


    “不了,”南山擺了擺手,“周六和閨蜜約好去逛街了。”


    ……


    周六的商場,人流量比之平時多了不止一倍。


    夏天快到了,南山看中了兩套裙子。


    試了半天,聽從了小眉的意見,買了嫩黃色掐腰連衣裙,襯得她膚色更白嫩些。


    小眉則是鞋控,買起鞋子來毫不手軟。


    “累死我了,我們去李記甜品店坐坐,聽明姐說,這家的芒果刨冰挺好吃的。”


    南山說,“走吧。”


    在等待芒果刨冰的前夕,小眉聊起來了工作室遇到過的奇葩事件。


    什麼丈夫出軌妻子妹妹,丈夫和妻子男性朋友才是所謂真愛……


    這也行,南山一開始聽得連連咋舌,後面她的內心毫無波動。


    “你在原來的公司過得怎麼樣?”


    南山聳了聳肩,“就那樣。”


    一想到公司顧升委托她的事情,她就有些煩憂。


    當初本以為能輕松解決的事情,深入調查後,才發現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簡單。


    真相撲朔迷離,總覺得李秘書還有幫凶。


    那天深夜,李秘書見的到底是誰,朝其飛過來的黑影到底是什麼?


    至今無解。


    “南山?在想什麼呢,”小眉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芒果刨冰好了。”


    南山回過了神,自己的面前放著一碗刨冰。


    上頭堆了一層塊狀的厚厚的一層芒果,中間是一個酸奶球,用了兩片薄荷葉作為裝飾。冒著絲絲涼氣。


    原本不適的心情,一掃而空。


    酸酸甜甜的刨冰,涼到了心裡。


    手機放在桌上,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南山隨手點開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要想知道真相,晚上八點,一個人來公司十二樓梯間,那只貓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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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10:33 AM

第十九章

    南山眉頭緊皺,對方已經知道她來公司的目的了。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處,真是對她不利啊。

    “南山怎麼了?”

    小眉見她情緒不對,關切地問道。

    “我突然發現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沒做,先走一步。”

    “這麼突然?”小眉說,“路上注意安全。”

    南山點了點頭,起身一把拿起包和紙袋,去櫃台結了賬就離開。

    ……

    公交車上,南山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右手緊緊地捏著手機。

    半響,她睜開了眼睛,果斷地回復了短信,“不想知道。”

    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段,對方愛咋地咋地,南山偏偏不配合了,又能拿她怎麼辦。

    劇本沒有演員,還能演下去嗎?

    她的心裡,覺得舒坦多了。

    晚上八點,讓一個女孩子,去一棟幾乎沒有人辦公的樓房。

    長著腦子的人,都不會孤身去那裡。

    生命,可比真相迷人多了。

    若是真的想要告知她真相,大可以發郵件,打電話。

    再有兩站,就到南山住的小區了。

    手機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短短幾個字,“你可以帶一個人過來。”

    隔著屏幕,南山都能感受到他的無奈。

    南山手指輕輕地扣著屏幕,為何對方如此執著於她。

    雖不想承認,她的心裡有一點動搖了。

    “如何?”

    對方窮追不捨的,又發了條短信過來,似是要確定她的想法。

    南山想了想,回了個“哦”。

    ……

    短信這件事兒,在南山心裡敲響了警鍾。

    她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有惡意還是善意。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還是提早做了准備比較好。

    一早,南山就被短信給吵醒了。

    短信內容:你為什麼不來???

    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

    南山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回道:我為什麼要來?

    “你說了個哦。”

    大早上的被吵醒,還得跟人扯皮,南山非常不悅。

    “哦:朕已閱,懂嗎?”南山想了想又回道,“把你拉黑名單了,勿擾。”

    年輕人得多上網,不然連最基礎的閱讀理解都不會做了,南山感到很無奈。

    這年頭,通知人家被加入黑名單了,估計也只有她一個。

    南山直接把手機關機了,蓋著毯子又睡了一覺。

    “砰砰砰……”

    玄關處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饒是隔了一道門,南山還是聽到了。

    她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南山毫不懷疑,要是她再不去開門,對方可能就要砸了她家的門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又拿起了放在櫃子裡的防狼噴霧,走到了玄關處。

    “外面是誰?”

    “砰砰砰……”

    “到底是誰?”

    “砰砰砰……”

    “快說話啊,你不說話我怎麼開門。”

    “砰砰砰……”

    南山:……

    她這門並沒有裝貓眼,有點老舊。

    眼看著門邊的牆壁,簌簌地抖了一層灰下來。

    她毫不懷疑,再不阻止,她的門就要倒了。

    南山深呼吸一口,料想大白天的,應該沒有人會正大光明對自己不利。

    可就怕萬一,否則對方怎麼不說話呢。

    她這棟樓,住的都是上班族,白天幾乎沒有什麼人。

    南山咬咬牙,就被門給開了,對方的拳頭直撲她面門。

    好在她閃躲的快,還沒看清臉,直接送了他幾記防狼噴霧。

    “是我,”對方雙手捂住了眼睛,“嗯……”

    眼睛火辣辣的痛極了,他發出隱忍的悶哼聲。

    南山定睛一看,詫異地喊了一聲:

    “顧總?!”

    ……

    南山用熱水去除了噴在他臉上的防狼噴霧,顧升臉上原本的皮膚,仍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紅。

    他坐在沙發上,他雙腿交疊地坐著,優雅隨性。

    顧升起初疼得倒吸了幾口氣,她替他清理的時候,卻至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

    望著他堅毅的側臉,她的動作不自覺輕柔了不少。

    等處理好噴霧,南山去廚房替他泡了杯茶,替他輕輕放在了茶幾上,順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剛才對不住了,”南山聲音中帶著些許歉意,又解釋道“我問了好幾聲,外頭是誰,都沒有人應……”

    她沒有體會過防狼噴霧的滋味,但明白辣椒水進眼睛會有多疼。

    “你做的很好。”

    南山原以為他會責怪她,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誇她,這算不算是一種安慰。

    顧升說:你警惕性很高,能夠好好的保護你自己。

    他今早敲門的架勢,頗有要砸門的氣勢。

    加之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提醒,在她開門時,頗有些猝不及防,虛握的拳頭險些砸到了她的臉。

    南山仍是覺得抱歉,又想到他無事不會來找他,就問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他不像是那種下屬上班遲到,而特地來斥責的人。

    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我擔心你的安全。”顧升擰著眉頭,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鼓搗了一下,跳到了綠jj的閱讀界面。

    他將手機遞給了她,“這是她昨天的更新,你看看。”

    南山拿起它,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著。

    這章劇情講的是:南山接到了陌生人的短信,去了十二樓樓梯間赴約。深夜一點左右,她被陌生人打昏了頭。

    最後一句話是:南山宛如一個破舊的麻袋,被男子拖在地上,進入了黑色的深淵。

    南山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如若她昨天去了,約莫就是這樣的下場吧。

    怪不得對方會氣急敗壞地發生短信給她,自己無意識中破壞了對方的計劃。

    “看到這章後,我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怕你真的出事了,就特地趕過來看看。”

    顧升拿起了茶杯,有些許燙,轉頭對她說,“敲了大約五分鍾的門,半點響動都沒有,就急促了些。你再不來,我的確要砸門了。”

    作為一位紳士,他從沒有想到會體驗到防狼噴霧的滋味。

    比之這苦痛,看到南山沒有出事,讓他得了稍許安慰。

    是他把她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若是她真的出了事,他定會內疚一輩子。

    “我忘了定鬧鍾,又把手機關了,”南山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眉間沒有不悅,弱弱地說,“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

    顧升輕笑了聲,“你昨晚是去做賊了,能睡那麼死。”

    見他一直神色淡淡,沒有生氣的跡象。

    南山突然覺得,顧升也挺好的。

    一大清早擔心下屬的安全,趕過來反被下屬噴了防狼噴霧。結果發現他白擔心一場,下屬不來上班,純粹是因為睡過頭了。

    設身處地,要是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南山決定,顧升今天說什麼,她都不會還嘴。

    “有一句話,我進門的時候,就想說了。”

    “什麼事情?”南山正襟危坐,問道。

    顧升說:你今天的眼屎,有些豐富。

    南山:……

    她醒來之後的確沒有洗漱,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來”就往洗手間飛奔而去。

    回來時,她重新梳了個馬尾,清清爽爽的。

    顧升打開了電視,也不看,就讓它放著。

    是電視促銷的廣告,伴隨著有節奏的音樂,頗有些熱鬧。

    “你回來了,”顧升看她,“我想了想,你昨晚是收到了那陌生人的短信了吧。”

    南山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他。

    聽完,顧升對她頗有些刮目相看,“你戲耍了她。”

    這也解釋得通,小說裡的事情,為何沒有如實發生。

    因為,南山根本就沒有走李秘書的劇本。

    “讓我看一下你和她發的短信。”

    “等我一下。”

    手機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南山起身去將它拿了過來。

    當她將手機開機時,發現裡頭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略微有些震驚,看來這次是著實嚇到顧升了。

    顧升瀏覽了一遍後,就把它放在茶幾上。

    他淡淡地道:“先回公司吧,下次再收到類似的短信,就答應她。”

    “再打電話通知我,我會帶保鏢和你一起面對。”

    顧升輕輕晃動著杯中的茶葉,碧綠的嫩葉上下沉浮著,他望著其中的一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會的。”

    時間還早,顧升自是不可能放她假。

    他親自將她送到了公司,見她進了樓梯才離去,把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了南山。

    今日是家族聚會,這個點他本該在本家的。

    ……

    “南山,你去哪裡了?我看顧總擔心死你了。”

    經過李子怡辦公室的時候,李秘書走了出來,倚在門框上看著南山,眼裡帶著些許關切。

    南山探究地看了李子怡一眼,見她眼裡的關切不似作偽。

    略微有些疑惑,是李秘書演技太好了,還是她另有隱情呢。

    ……

    一個人的辦公室,著實顯得空曠了些。

    一進去,她就替自己倒了杯水。

    南山握著一支筆,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列了出來。

    貓死,停車場事件,還有她收到的短信。

    唯一能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的,就是李子怡寫的小說了,裡頭的動機也能說得一清二楚。

    只是,南山總覺得有一個環節錯了。

    那一個晚上,李子怡究竟是去見故人,還是去見同謀者?

    如同剪不斷,理還亂的亂麻,南山想得頭都有些疼了。

    不知不覺,歪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無人喚她,醒來時窗外暗沉沉的,遠處的建築已經亮起了溫暖的燈光。

    南山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有一種已經睡了一個世紀的恍惚感。

    雪白牆壁上掛著歐式原木鍾表,已經七點多了。

    她揉了揉酸澀的脖子,稍稍收拾了辦公室,就往外走去。

    這個時間點,職員大多已經下班了。

    空曠的走廊裡,她沒有遇到一個人。

    南山慢悠悠地走著,低著頭習慣性地刷著李子怡的更新。

    這兩日李子怡更新得有些勤快,上頭顯示最新的更新時間是今天下午六點半。

    她打開了,隨意地滑動著屏幕。

    一看開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秘書把上一章南山遇害的內容,都歸咎於一個夢。

    也就是說,書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強行扭轉了劇本內容。

    看到一半,她頓住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上頭寫著,南山喝了辦公室裡的水,那水中摻了些許助眠的藥,一覺睡到了七點左右。

    她的確從未在下午睡得這般死過,她原以為是她太累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是被人下了藥。

    來不及想對方是如何下藥的,她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惡意。

    南山飛快地往下滑動著屏幕,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這章內容。

    上頭寫著,電梯停在了十二樓,南山被一個以黑布蒙面的男人狠狠敲擊了腦袋,如同拖一個死屍般,將她拖進了原本那只鴛鴦貓死去的地方。

    她此時,就身處在電梯內。

    電梯正在下降,給她一種失重感。

    南山看了下樓層數,她此時正在十五樓,還有三樓。

    她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強忍著害怕,按下了十四,十三,十二的按鈕。

    到了十四樓,電梯並沒有如她所願停下來,一路下行。

    電梯被人控制了,從她走進裡面的一剎那,就注定了她要到十二樓。

    到了此時,南山反倒鎮定了下來。

    倒退了一步,往旁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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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7 10:39 AM

第二十章

    外頭漆黑一片,同小說中描寫的一樣,有一個模糊的虛影。

    南山松了一口氣,電梯的燈已經被她砸壞了,應急燈也沒有亮起。

    她的身高根本夠不到白熾燈,南山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才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對面的人朝她走近了一步,見裡頭漆黑一片,卻有些遲疑了,頓了頓。

    “一、二、三。”

    南山在心裡默念了三聲,舉起了左手的手電筒,輕巧地打開了開關。

    刺眼的光芒,讓對方本能的瞇了瞇眼睛,用手擋了擋。

    南山眼睛一掃,果然同書上描繪的一樣,蒙著面。

    怕像今早一樣誤傷別人,她特地花了一秒鍾確認。

    不再猶疑,南山右腿稍稍後退一步。

    不再猶疑,右腿直接掃向了對方的□□,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

    “唔……”對方發出一聲極輕的悶哼聲,伴隨著金屬落地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南山屏住了呼吸,緊繃著神經。

    對方如一座山般,沒有移動半分。

    既如此,南山拿出了電棍,直接按在了對方脖子上。

    對方反應過來,一下子抓住了電棍。

    南山死死的按著,不肯放手。

    那人力氣極大,索性放開了電棍,趁著他還有知覺,在南山頸脖處使了個手刀。

    南山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身體一軟,無力地放開了手裡的電棍。

    倆人幾乎是同時,癱倒在了地上。

    南山的頭虛虛地靠在胳膊上,見對方似乎已經暈了過去,身體不再動彈。

    自己可一定要比那人先醒過來,這是南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想法。

    ……

    柔軟舒適的床,雪白的天花板。

    南山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身邊傳來男子關切而又激動的聲音。

    南山頭往旁邊歪了歪,看見右邊床沿處坐了一個模樣清俊的男子,眼中帶著一絲血絲。

    見她醒了,顧升放下了手裡的書籍。

    “身體感覺怎麼樣?”

    他聲音喑啞,似乎一宿沒睡。

    南山手撐著床,企圖半坐起來。

    “你不要動。”

    南山左手邊傳來一絲輕微的痛感,才發覺自己正在打點滴。

    顧升連忙起身,扶著她的背,又拿了個枕頭,墊在她的後背。

    南山說,“脖子的地方有點疼。”

    “你不用擔心,醫生幫你檢查過了,身體沒有大礙,”顧升輕聲安慰道,“這幾天就在醫院好好修養,我會派保姆來照
顧你的。”

    見她唇色蒼白,略有些起皮。

    顧升擰開了礦泉水蓋子,關切地問:“需要喂你嗎?”

    “不用,謝謝。”

    她嗓子的確干的厲害,聲音略有些沙啞。

    喝了幾口潤喉後,喉嚨裡存在的異物感才消失了。

    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果籃,顧升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蘋果,去了洗手間洗干淨。

    她半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宛若拿著手術刀,一圈又一圈地削著蘋果皮,沒有掉落半分。

    今天的南山著實安靜過了頭,顧升抬頭看了她一眼。

    發覺南山盯著他的臉看了半響,一言不發。

    顧升心裡覺得毛毛的,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南山慢悠悠地搖了搖頭,吐出了幾句話。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南山暈過去的一剎那,靈魂到了一本黑皮書上。

    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是一間小小放置雜貨的房間,開了一盞昏黃的燈。

    在封閉的空間裡,顯得愈加擁堵不堪。

    南山將大致內容看了一遍,正是李子怡正在連載的小說。

    黑皮書上的字顯得剛勁有力,自成風骨。

    都說字如其人,李秘書內裡也算是一個堅韌不拔之人吧。

    否則,也不會暗戀一個人那麼久。

    她又看了好幾遍,除了小說內容,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同以往不同的是,兩個小時滿後,她並沒有醒來。

    又回到了自己家,成了枕頭,茶杯,和睡衣,就是死活不回她的身體。

    她突然就想到,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如果她永遠醒不過來,就會一直困在那些物品裡。

    宛如要找個棲身之所的游魂,不斷的游蕩著。

    才有了剛才之問,她到底要去向何處。

    顧升手拿著水果刀,不自覺用力,那長長的果皮虛軟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他想,不會是失憶了吧?敲的是頸脖處,傷到腦子不應該啊。

    他又覺得,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南山自主封閉了記憶。

    待會兒得找醫生過來看看,如今醫療發達,肯定治得好。

    實在不行,就轉到專門看這一塊的醫院去看看。

    是在他的公司,因為他的緣故受的傷,他必須負責到底。

    感受到南山疑惑的視線,顧升撇過了頭,當務之急,還是把她的問題先給回答了。

    這種哲學問題,他想到就頭疼。

    在他看來,人在當下好好活著,多多賺錢,享受人生比什麼都重要。

    半響,他才開口,“你是人,從媽媽的肚子裡來,最後會上天堂。”

    聞言,南山驚詫地微張嘴巴,隨後,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胸腔的郁氣,一掃而空

    誰能管到自己死後的事情呢,就當她能上天堂吧。

    “哲學家聽到你的回答,會被你氣死。”

    “你沒失憶?!”

    一見她此時神態,就知道她腦子並沒有出什麼事兒。

    顧升松了口氣,把蘋果遞給了她。

    “我傷的是脖子,又不是腦袋,”南山揉了揉脖子,有一點腫起,“是你救了我?”

    顧升神色頗有些凝重,將她打暈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她出事時,顧升正在參加家庭聚會。

    喝了點酒,有些頭疼,就去了陽台吹了會兒風。

    想起自己辦公室的鑰匙還在南山那裡,就打了她的電話,想要通知她明天早點去開門。

    只是她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並不是特殊的時段,直覺告訴他,南山有危險。

    立馬確認了李秘書是否更新,看到最新的內容,他心一涼。

    唯一期望的,一切都來得及。

    當保鏢同他趕到十二樓時,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南山,以及戴著黑色頭套的李秘書。

    南山包裡的東西散了一地,可以想象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

    “幸好你沒事,”顧升現在想起那個場面,仍然心有余悸,“李秘書已經被帶到了警察局。”

    “她不來醫院嗎?”

    南山覺得,李子怡傷的並不比自己輕。

    那一腳,踢得她自己都疼。

    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細細探究卻沒有頭緒。

    顧升:“她只受了點小傷,醒來後就被警/察帶走了。待會兒警/察回來,問你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頓了頓,“你不用害怕,我在這兒。”

    南山在某一個瞬間,發覺顧升還是很男人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輕人,在門上象征性地敲了兩下,就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了南山的面前,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我叫鹿仁非,請問你是南山小姐嗎?”

    “嗯。”

    站在眼前的鹿警官顯得過於年輕了。

    看著他的容貌,一句詩在她的腦海裡回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首先我對你的遭遇感到同情,其次我有幾個關於昨晚的問題,請你配合回答。”

    “好。”

    他聲音低沉柔和,沒有半點壓迫感,南山沒有感到半分壓迫感,輕松得很。

    “能簡單說一下有關於昨晚的事情嗎?”

    他坐在了床沿上,拿出了筆記本,右手握筆,試圖記錄下有用的信息。

    南山回憶著事情發展的經過,把所知的都告知了鹿仁非。

    “你和她平日裡有矛盾嗎?”

    “沒有。”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放下了紙筆。

    “謝謝南小姐的配合,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

    南山問:李秘書是不是都承認了?

    鹿仁非正要起身,對上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眼神,稍稍有些遲疑。

    這事兒,本就同南山有關,案子就在塵埃落定的邊緣,似乎並沒有必要瞞著她。

    他終究還是坐了下來,開口答道,“那位嫌疑人說得作案動機,”鹿仁非指了指旁邊的顧升,“同這位先生猜測得差不多,李女士在錄口供時,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

    “你們去搜查過她的屋子嗎?有沒有發現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裡頭都是李秘書網上連載小說的手寫稿,想讓人忽視都難。

    “裡裡外外都搜查過了,從中有嫌疑人從虐貓後所有的作案工具,”他皺了皺眉頭,“你所說的黑色本子並沒有在裡頭。”

    他追問,“那本黑色筆記本有什麼特別之處,你為何要這樣問。”

    南山沒有理會,喃喃道:怎麼可能。

    她暈過去後在李子怡的住所待了一會兒,黑皮書明明就在那裡待著。

    會不會是警察遺漏了,南山心中下定了決心,去那裡看看。

    若是沒有,這事情就復雜了。

    這表明,在她之後,還有人去了那裡,把書取了出來。

    那本黑色的筆記本,她看了好幾遍,壓根沒有發覺特殊之處。

    裡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而她又忽視了什麼。

    ……

    鹿仁非問了南山好幾遍,見她沒有反應。

    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幾晃。

    南山才反應過來,隱隱約約要抓住的真相尾巴,卻又斷了。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游神了,你剛才問了什麼?”

    鹿仁非無奈,又重復了一遍。

    “我猜的。”她答。

    鹿仁非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還欲想追問什麼。

    “她第六感一向強,”顧升截過了話頭,“我看南山有些累了,鹿警官問題也問得差不多了。”

    顧升看著他,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鹿仁非好脾氣地笑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南小姐想到了什麼,可以打我電話。”

    “好。”

    南山接過它,瞅了瞅。

    白色的名片上,印著小小的梔子花,除了姓名和號碼外,再無其他。

    “我送你,”顧升撫了撫衣服的折角,轉頭對南山說道,“我去上班了,待會兒會有阿姨來照顧你。”

    “嗯。”

    南山朝他揮了揮手。

    門輕輕合上了,南山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名片,盯著它半響,最後將它放到了包裡。

    ……

    外頭起風了,不多時烏雲就壓了過來。

    南山住在醫院的二樓,可以看到窗外的枝椏搖曳的樣子。

    她下床穿了雙拖鞋,把窗戶輕輕合上了。

    顧升趕來時,外面已經是風雨大作。

    他將黑色長柄傘靠牆放好,又擦了擦順著頭發跌落到臉頰的雨水。

    “怎麼站在這裡,”他站在她身後,“去床上躺著養傷吧。”

    南山:“我恢復好了,想要今天出院。”

    她實在受不了醫院消毒水氣味,胸口發悶。

    “多觀察幾天,萬一留下後遺症就不好了。”

    南山轉了轉自己的脖子,“我現在脖子一點都不疼,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才會躺出病來。”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顧升失笑,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她的性格也算有點了解。

    她決定的事情,除非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她,否則說什麼都沒用。

    “你換身衣服,我送你回去。”

    南山驚喜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本以為要花大工夫說服他。

    中午的時候,明花和小眉來看過她,順道給自己帶了點換洗的衣服。

    顧升拍了拍她的背,又快速放開。

    “你換好了衣服叫我。”

    他快步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

    大約是大雨的緣故,路上堵起了車。

    車內開著冷氣,涼絲絲的。

    眼看這堵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南山提議道,“我們轉道去李秘書家怎麼樣?”

    “你還是懷疑那本黑色筆記本在她家。”

    顧升一語就道破了她的心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望進她的內心深處,讓她的想法無處遁形。

    他開口,“我不相信你所謂的第六感。”

    前方的車輛終於動了起來,雖然很慢。

    他看著前方的路況道,“我知道你有秘密。有些秘密是需要代價才能承受的,所以我不會問。若是有危險,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他隱約覺得這事兒還沒完,若是南山私底下偷偷去調查,或許會吃虧。

    再沒有人會去寫那本所謂的網文,他不是先知,沒有預知危險的能力。

    唯一能做的,便是和她同進退。

    這事兒,是他把她卷進來的。

    公司的事情,一日不調查清楚,他心也難安。

    南山掩飾地笑笑,“我哪有什麼秘密。”

    她怕眼底洩露出什麼情緒,佯裝看窗外的雨景,低聲道,“真的有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

    等到了十字路口的時候,顧升轉了方向,往李秘書的住所駛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顧升將車停在了略顯空曠的路邊。

    兩個人同撐著一把足夠容納三人的大傘,雨勢太大,仍是不可避免地隨風吹了進來。

    顧升將傘稍微往南山那邊偏了偏,等到了李子怡的公寓樓下,右側肩膀這塊已經濕了大半。

    南山心裡想著事兒,恍然不覺。

    加之他一直走在她右手邊,因此一絲都沒有察覺。

    李子怡住的是老式的公寓,只有六層,而她就住在頂層。

    站在李秘書的門口,他倆犯起了難,他們並沒有這間公寓的鑰匙。

    顧升半蹲下身子,盯了鎖孔半響,抬頭問南山,“有發夾嗎?”

    南山頗有些不可置信,壓低了聲音,“你會開鎖?”

    手伸向包裡,從內袋裡拿出了三四根黑色夾子。

    “會一點。”

    南山開始重新審視起顧升來,想著這些時日同他經歷的事情,完全顛覆了之前對他的印象。

    他們這行為如同做賊,好在這老式公寓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李子怡住的又是頂樓,對門沒有鄰居,倒不必縮手縮腳。

    “好了,”顧升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

    他推開了門,一陣冷風從裡頭吹了出來,陰森森的。

    顧升手一頓,緩緩地轉過了頭,“不如,你先進去吧。”

    南山:“好。”

    果然,帥不過三秒。

    就著樓梯間的燈光,南山不敢開燈,只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顧升緊緊地跟在她後頭,又把門合上了。

    手電筒一開,這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公寓,基本就在眼底了。

    大約是搜查過的原因,屋子稍顯凌亂。

    牆上貼著淺綠色的牆紙,白色的木架子上放著幾盆綠植……

    嫩黃色的窗簾湧動著,就好似後面有什麼東西。

    “南山,窗簾的後面有什麼?”

    顧升將聲音壓得極低,氛圍愈加顯得陰森。

    一向膽大的南山被他的情緒感染,心中多了幾絲慌亂。

    兩個人的隊伍中,必須要有一個撐得起場面。

    南山握了握拳頭,權當給自己力量。

    冰箱上有羽毛球拍,她拿在手上,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顧升拿起了剩下的一個,緊隨其後。

    她深呼吸一口,將電筒光往下移了移,小心翼翼的挑開。

    那陣冷風吹得更甚了。

    “啊。”

    南山尖叫一聲,一把甩開了羽毛球拍。

    顧升在背後一把抱住了南山,轉了個身,輕聲安慰道:“別害怕。”

    鼻尖的氣息,灑在了南山的耳畔。

    她的耳尖不自覺的動了動,微微發燙。

    她抬頭,神色頗有些復雜地看著顧升。

    房間偏暗,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有一絲堅毅。

    眼前的男人,明明比自己還害怕。

    她能感受到,擁抱自己時,他身體顫抖得厲害。

    第一時間卻是護住了自己,再去和心裡最大的恐懼做斗爭。

    南山突然覺得自己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對不起,剛剛是嚇你的。”

    “嗯?”

    顧升聲線好聽,讀那個詞時尾音轉了轉,似乎是沒反應過來。

    她從他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走到窗前前,猛地拉開了簾子。

    大概是前一晚來檢查的警察忘了關窗戶,湧動的窗簾就是風在作怪,還有一開始進門時感受到的涼意。

    顧升面色不愉,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

    南山弱弱地開口,“以後不會這樣了。”

    又問:“你剛才不害怕嗎?”

    為什麼第一時間會護住她。

    顧升抿了抿嘴唇,“我只是對有些事情,多了幾分敬畏。我以為你在這方面是專業的,如果你應付不了,那我只能出馬了,”

    他走上去,想要關上窗戶,“我是個男人,”他強調道。

    “等等,窗戶先不要關,透氣”

    n市的天氣就是如此,又悶又熱。

    顧升看了那窗戶一眼,還是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幫人家關上吧,窗台上都是水。

    “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黑皮筆記本。”

    顧升岔開了話題,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南山松了一口氣。

    他走到櫃子旁,細致地翻找著。

    而南山目標則相對明確了許多,找尋著這間小公寓的雜物間。

    除開李子怡的房間,南山都找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發現。

    她作為攝像頭的時候,去過李子怡的房間,清楚地知道裡面並沒有什麼雜物間。

    只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櫃子。

    南山不死心,去裡頭看了看,打開櫃子裡頭只有厚重的棉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從她腦海裡閃過。

    她那時候到的雜貨間,壓根不在李子怡的公寓。

    一定是李子怡出事後,有人到了其公寓內,把黑皮筆記本帶了出去。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會不會再次回來呢。

    “找到了嗎?”

    一個男聲冷不丁的從她身後響起。

    嚇得正在思考問題的南山,虛握在手裡的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好在顧升眼疾手快,將它借住了。

    他漫不經心地笑著,“在想什麼呢,咱們之間,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他把手機塞進了南山的懷裡。

    南山笑了笑,企圖給自己一種心安的氛圍。

    又見他兩手空空,閒適得靠在門框上,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一無所獲。

    “看來今晚,我倆注定一無所獲了,我們快些離開吧。”

    她語氣急促,就好像後頭有什麼人在追似的。

    顧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要開口。

    他忽的從門框旁離開,扭動把手既輕又快地關上了門,又把手電筒給關了。

    看到顧升擰著眉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南山知道,來不及了。

    那人,回來了。

    ……

    顧升指了指外頭,以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有人過來了。”

    他剛才倚在門框上,不經意地朝對著房間的正門一瞥,正好看到了門把手在動。

    明擺著是有人要進來了。

    對方和他們不一樣,是有鑰匙的。

    他估摸著是李子怡的親戚來處理替她處理事情了,據他所知,李子怡的父母並不在n市。

    他們這算是非法闖入,得先躲一會兒才是。

    南山卻清楚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顧升就著手機光打量起了李子怡的房間,思量著哪個地方可以讓他倆躲躲。

    發現房間和陽台連通後,他松了口氣。

    要是外頭的人進來,他和南山就在陽台上躲一會兒。

    南山的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專注地在聽外頭的動靜。

    顧升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的頓住了。

    他說:“外頭的人……似乎和我們一樣,是非法闖入者。”

    南山詫異地回過頭,“你怎麼知道的?”

    他視線往下移了移。

    “他沒有開燈。”

    外頭有光,卻不慎明亮。

    搖搖曳曳,倒像是蠟燭發出來的光芒。

    有李子怡鑰匙的闖入者,必定是她親密之人,那人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顧升皺了皺眉頭,這事兒愈加復雜了。

    他有些慶幸,沒有把窗戶關上。

    緊閉的窗戶,窗台上卻有一攤水,任誰都清楚不久前有人來過了。

    或許,會好好搜查一番,人還在不在這裡。

    “你聽。”

    南山指了指外頭,小聲說道。

    顧升依言,像南山一樣,將耳朵貼進了木門。

    這門不是實木,中間大概是層隔板,隔音效果並不好。

    那頭的動靜,倒也能聽清一二。

    客廳內有歌聲,正是南山成為李子怡耳機時,反復循環的那首。

    but i just a coward i'm a weirdo(但我只是一個懦夫,只是一個怪人)

    what isthehellamidoinghere(天啊我究竟在這兒做什麼?)

    男子反復哼唱著這兩句話,也不知有何深意。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是那人的手機。

    是波西米亞狂想曲,鈴聲到“媽媽,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我已經離開,甩掉了一切”時,那人接起了電話。

    此時一陣雷聲響起,南山根本聽不清那男人在聊什麼。

    等雷聲小下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似乎有什麼急事,沒過一會兒,蠟燭就滅了。

    隨之而來的是,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他走了。

    約莫過了十分鍾,倆人沒有聽到一絲響動,才打開了房間門,從裡頭走了出來。

    南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給反鎖了。

    “奇怪,”顧升出聲,瞧見南山望過來的眼神,解釋道,“我們進來時,客廳顯得有些雜亂,但是現在……”

    南山領會了他的意思,環顧四周。

    掉落的雜志被撿起,平平整整的疊放在櫃子裡,被放在茶幾上的抱枕也回到了它該待的位置……

    照現在看來,那人來這裡,不像是來找東西,倒像是來收拾的。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來替李子怡收拾東西,顧升只能想到一個人。

    “我想到了一個人。”顧升說。

    南山滿臉期待:“什麼人?”

    顧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答道:“田螺男孩。”

    “嘶,”南山摸了摸手上剛起的雞皮疙瘩,“好冷的笑話。”

    倒也緩和剛才略有些緊張的氣氛。

    ……

    在這裡搜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又擔心那人再度折返。

    顧升和南山決定回去了。

    “傘呢?”

    原本放在一樓傘架上的黑傘,已經不見了蹤影。

    南山仔細看了看,發覺傘架背後寫了幾個字:公益傘。

    有人把他們的傘當做公益傘拿走了,也怪他們大意。

    所幸此時雨下得極小,淋到了也達不到感冒的程度。

    “我們跑過去吧。”

    倆人很快就到了停車的地方,相視一笑。

    那感覺,就好像生出了革命友誼。

    車快要開到便利店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

    顧升看她,“要不要下去買把傘?”

    南山搖了搖頭,“不用了,雷陣雨,看樣子是不會下了。”

    “嗯。”

    街上的行人大都收起了雨傘,似乎並沒有買雨傘的必要。

    車子剛開走,有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一手拿著雨傘,另一手拿著購物袋從便利袋走了出來。

    顧升若是在的話,定能辨認出,那把傘是屬於他的。

    原因無他,手柄是特制的,是低調復古的金土色。

    男子並不急著離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

    他取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嗅了嗅,沒有碰一口。

    任憑紅色的小火光一點點上移,留下一大截白色煙灰,慘白。

    他似是在思考什麼,眼神沒有焦距。

    煙灰簌簌掉了一地,男人終究沒動一口,掐滅後無情的扔進了垃圾桶。

    他歎了口氣,極淺。

    ……

    明面上,公司這些個奇怪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南山遇襲這事兒又發生在晚上,因此沒有人知道,李秘書被帶去了警察局。。

    顧升早在懷疑李子怡的時候,就找好了能夠替代的秘書,公司依舊有條不紊,並沒有少一個人而亂了節奏。

    他原以為這事兒已經落下了帷幕,聽到南山所說的黑色筆記本,僅有有一絲好奇而已。

    經過昨天晚上這事兒之後,又有了新的看法。

    他預感,李秘書是有幫手的。

    因此,他讓南山繼續作為她的私人助理,幫忙查清事實的真相。

    ……

    對南山來說,長久待在辦公室,並無半點用處。

    在顧升閉目養神的時候,她走了過去。

    “我想去看看李秘書,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她。”

    顧升應允,等他處理好公務後,陪同她一起去。

    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一個大項目,著實有些忙。

    南山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見他抬過頭。

    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了會兒遠處的風景。

    頗覺無趣,長久的坐在沙發上,她覺得骨骼都有些僵硬,便踢了幾下腿,權當做松一下筋骨。

    踢了幾下,她僵住了。

    那日電梯遇襲,她踢那人□□的時候,踢得比現在要高。

    而李秘書長得比自己差不多高,按照現在這個高度,就能踢到了。

    那日黑燈瞎火,那人又帶著頭套,她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

    醒來後,顧升告訴她,打倒自己的是李秘書。

    她心裡也無半點懷疑,意識早就先入為主了。

    現在看來,傷自己的人壓根就不是李秘書。

    李秘書也是被人冤枉的吧,只是為何她要頂罪呢。

    南山有些想不通了。

    顧升見南山一動不動的,保持抬腿的姿勢足足有半分鍾了。

    他忍不住開口,“站在那裡,耍雜技呢。”

    聞言,南山放下了腿。

    “顧升,那天在樓梯襲擊我的人,並不是李子怡。”

    顧升放下了手中的筆,挑了挑眉頭,作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怎麼說?”

    南山將自己察覺到的疑惑點同他說了。

    顧升垂眉思索了一會兒。

    “或許,是你多想了。當時你急著保命,用了最大的力氣踢。現在才會給你一種錯覺,你踢得極高。”

    李秘書若是真被人陷害了,不僅不伸冤,而且主動把罪責都攬了過來。

    在他看來,著實匪夷所思了點。

    南山仔細回想了一下,頗有些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定是個男的。”

    “你得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腳感不同。”

    顧升:具體點。

    南山一步一步走近了他,視線漸漸往下移。

    他反應過來,“懂了。”

    “我重重的踢了那男人一腳。”

    南山雙手握拳,一個完美的高抬腿,做了演示。

    顧升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眼睛,他有些同情那個男人了。

    這力度,讓他都有了隱隱作疼的錯覺。

    “我懷疑是公司的人干的,估計那人一時半壞好不了。”

    顧升問:“你想要檢查一番?”

    他話剛落地,一副畫面就出現在了南山的腦海裡。

    一排脫光了褲子的男人,光著屁股整整齊齊的等她檢查蛋蛋。

    光是想想,就有點不寒而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34 AM

第二十一章

    她立馬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我個人覺得吧,若是一個人,想要替另一個人頂罪。要麼有把柄在那個人手裡,要麼是她對他愧疚,欠了另一個人什麼,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償還。”

    顧升站起了身,“我們走吧。”

    “去哪裡?”

    “去見李秘書。”

    ……

    辦理了一系列手續後,南山和顧升終於見到了李秘書。

    李子怡憔悴了不少,眉眼之間,盡顯憔悴。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是我鬼迷了心竅。”

    南山見她低著頭,兩只手交叉相握著。

    “你是在替那個人道歉吧。”

    李子怡有一瞬間的慌亂,手松開又緊握在了一起,轉而又恢復了鎮靜。

    猛地抬頭反問,“你在說什麼?”

    南山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又追問道:“那本黑皮筆記本,也是他給你的吧。”

    李子怡微微瞪大了眼睛,想不通南山是從何得知了日記本的事情。

    “你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而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她的唇角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又解脫的苦笑。

    之後,南山無論問什麼?李子怡俱是不回答。

    從進入這個房間,都沒有說話的顧升開口了。

    “李秘書,你不回答也沒有關系。只要他一日待在我的公司,總會露出馬腳。”

    保持了許久沉默的李子怡喃喃道:“事情都結束了,真的是我做的。”

    她一臉堅定地看著顧升,拼命想要他認同他的話。

    顧升勾了勾唇,“謝謝你,我此時才敢確定他真的在我的公司。”

    若是不在,她定會同南山問話那般,保持沉默。

    ……

    顧升回公司後,私底下派人調查起了李子怡,包括她的身邊人。

    她這些年經歷的事情,有一點特殊之處,都會一一上報。

    由於時間跨度大,調查起來耗費的時間較長,大概十天才會出結果。

    ……

    今日南山起遲了,趕到公司的時候,滿滿當當都是等電梯的人。

    讓她頗有些望而卻步。

    她如今作為顧升的私人助理,並不需要打卡上班。

    從某個方面來說,上班時間相對自由。

    因此,她退到了一邊,打算等人少了之後再上去。

    她朝大廳的大鍾望去,看現在的時間。

    收回視線時,看到走路一拐一扭的男人,朝電梯的方向走來。

    他走路的姿勢著實怪異,她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看樣子,不像是腿受傷了,倒像是……南山視線往下移了移,又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會是他?

    走近時,南山完全看了他的相貌,愈發覺得眼熟,這個人她一定在哪裡見過。

    大約是她的目光太有穿透力,那男人摸了摸板寸,問道:“你一直看我干嘛?”

    南山坦然地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男人眼睛一亮,好俗的搭訕方式,他喜歡。

    她倒是真的仔細回憶了起來,不確定地報了個名字出來:“韓雲嘉?那天在監控室見過你。”

    “是你啊。”

    聽她一說,韓雲嘉也有了那麼一點印象,不過那天他並沒有同她說話。

    “我叫南山,”她自我介紹道,又看他不急不緩地樣子,好像壓根就不害怕遲到,愈加覺得可疑了。

    全勤很重要,在奧斯公司的規矩是,遲到時間越長,扣得公司越多。

    “你好。”他笑了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正好下一班電梯來了,剛好能坐滿余下的所有人。

    韓雲嘉走到門口卻遲疑,上前一步後,又退了出來。

    “你不進來嗎?”南山頗有些關心的看著他,“已經遲到了。”

    “不了。”

    他擺了擺手。

    電梯門慢悠悠合上了,他的臉漸漸消失在了南山的視線裡。

    她立馬就沒了笑意,該盡早和他進行肢體接觸才是。

    ……

    到了辦公室門口,手抬起剛要敲門。

    裡頭有人率先將門開了,是新來的溫秘書。

    溫秘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叮囑道:“總經理正在打電話,進去的時候輕點。”

    新來的溫秘書走的是御姐風,大波浪紅唇,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走的風生水起。

    辦事也雷厲風行,不同於李秘書的軟萌風。

    “哦。”

    南山乖巧地點點頭。

    她總覺得,溫秘書對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成見,偶爾望過來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這事兒,她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溫秘書還是長得蠻賞心悅目的。

    南山進去時,顧升剛掛了電話。

    他看了她一眼,“你遲到了。”

    南山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並無什麼不虞。

    她說:“我好像找到那個被我踢到蛋蛋的人了。”

    一陣風吹了進來,吹得顧升桌上的文件颯颯作響,就快要掉到地上。

    顧升似是沒有看見般,直愣愣地站著。

    還是南山眼疾手快,拿起了一邊的訂書機,壓在了上頭。

    她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呢?”

    顧升面無表情,嘴角微微抽搐。

    他問:“你真的去男廁所偷偷觀察……”

    剩下的話,他難以啟齒,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我很純潔的。”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

    顧升轉過了臉,滿臉的不信。

    “估計我剛進男廁所就被當做變態抓起來了。即使我偷偷安裝了攝像頭,我們公司那麼多人,我哪看得過來啊。這錢我還得找你報銷對吧。”

    南山同他探討起了這事兒能成的可能性。

    顧升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扶了下額,難以直視的樣子。

    但又忍不住打趣道:“一個都沒看過?”

    “有那麼一次,差點就……”

    南山想起上次變成花灑時的場景,那時是真的差一點點了。

    若是不阻止,顧升裡裡外外都會被自己看光。

    說道一半,她才發覺說錯了話。

    顧升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向她走近了一步。

    “是蕭然嗎?”

    “不是。”

    他語氣有一點咄咄逼人,又向前走近了一步。

    不知為何,聽到她那般說,他心裡有點不爽。

    倆人的臉湊得極近,彼此的輕輕的呼吸都可聞。

    南山自是說不出口那個人是他,他若是細細探究起來,自己還要想更多的理由去解釋。

    她實在不想浪費腦細胞。

    視線微微上移,能見到他的桃花眼,平日裡都帶著笑意,今日她從中見到了一絲侵略性。

    和她玩什麼霸道總裁的戲碼。

    南山內心冷笑,沒有往後退。

    自己距離牆壁還有幾十步的樣子,是沒有被牆咚的機會了。

    倒是……

    南山雙手合掌,重重推了顧升一把。

    順便隔著質地良好的襯衫,不留痕跡地摸了他的胸肌一把。

    一了當時作為花灑的願望,手感不錯,稍許有些硬。

    顧升對她這個動作始料未及,倒退了幾步,正好靠在了牆壁上。

    南山趁熱打鐵,快速前進,一踮起腳尖,一手撐著牆壁,另一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她邪魅一笑,“男人,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顧升反應過來後,無比配合,“接下來你想干嗎?”

    南山一愣,他不走劇本,讓她不知道怎麼走下一步了。

    她收回了手,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不干嘛。”

    顧升眼底劃過一絲失落,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仍是靠在牆上,左腿微微彎曲,將重心都放在了右腿上。

    他問,“你的懷疑對象是誰。”

    被問道正事,南山收回了笑嘻嘻的表情。

    她清了清嗓子答道,“是監控室的韓雲嘉,今日見他走路頗有些怪異,又不似受了傷的樣子。”

    “下午,我讓溫秘書陪你去一趟監控室。”

    他眸色一暗,想得比她多了一層。

    南山口中的韓雲嘉,是在監控室工作的。

    最了解熟悉公司的哪個地方安裝了攝像頭,哪個地方是監控死角,可以穩穩的避開。

    若是實在避不開,還可以在他們來檢查之前,事先剪輯或者換了錄像。

    得了顧升的許可,南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思索著怎樣才能同韓雲嘉有肢體接觸。

    ……

    午飯過後,溫秘書就帶著南山去了監控室。

    監控室裡只有眉目清秀的樓燁棋在,而韓雲嘉則不見了蹤影。

    南山來這裡的借口是:顧升的鑰匙扣掉在了公司的某個角落,她替他看一下監控,看是否被人拾了起來。

    樓燁棋問:顧總掉在了哪裡?能否具體說出幾個地方來。

    “他不記得了。”

    他仍是好脾氣,“是在哪個時間段掉的?”

    “大概,這一周左右的時間吧。”

    南山想在這監控室多待一會兒,等韓雲嘉過來。

    “可以再具體點嗎?”

    “七天內。”

    良久,樓燁棋才說出一個“好”,

    坐在椅子上,調出了這七日的監控錄像。

    南山轉頭對站在門邊的溫秘書說,“溫秘書,你先回去吧,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完成不了,不能耽誤了你的工作。”

    溫秘書點點頭,立馬轉身離開。

    過了大約十分鍾,她等的韓雲嘉終於到了。

    韓雲嘉見到她時頗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難道是妹子對他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嘛,就直接找上了門。

    他頗有些為難,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沒辦法,優秀的人,就是那麼受歡迎。

    “有一點事情。”

    南山現在坐的是韓雲嘉的位子,盡可能的多接觸他使用過的物品。

    她咳嗽了一聲。

    韓雲嘉見狀,主動說道,“我給你倒杯水吧。”

    “謝謝你。”等的就是這句話。

    一次性杯裡裝了大半杯水,不容易灑出,溫度剛剛好,不燙。

    南山站了起來,接過的時候手一滑,水杯往韓雲嘉身上傾斜,撒了小半杯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

    她連連道歉,樓燁棋貼心的將放在桌前的紙巾遞給南山。

    她刷刷地抽出幾張,在他半濕的t恤上擦拭著。

    力道有些重,韓雲嘉不好意思讓她擦,忙搶過了紙巾。

    南山沒有勉強,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恰在此時,有一個拿著紙袋子的女孩走了進來。

    戴了一副眼鏡,文靜的模樣。

    “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李青青”韓雲嘉介紹道,又轉頭看向李青青,“這位是總裁的私人助理,南山。”

    李青青點了點頭,相互道了聲好,權當做打過了招呼。

    自顧自地將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兩個便當盒。

    “今天起遲了,湊合著吃吧。”

    “一定很好吃,辛苦了。”

    韓雲嘉充滿期待地打開了蓋子。

    一股食物的香氣在監控室蔓延開來,饒是南山已經吃過午飯的,也勾起了一絲饑餓感。

    清炒蝦仁卷心菜,耗油雙菇,金針菇炒蛋,還有三個紫米飯團。

    比南山想得要清淡得多,但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青青好厲害。”

    南山由衷的誇道,專程來男朋友公司送飯,蠻累的。

    作為一個沒有點亮廚藝技能的人來說:這樣的女孩子,想娶。

    許是南山崇拜的目光太明顯,李青青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臉,友好地笑笑,“我可以教你啊,很簡單的。”

    簡單嗎?

    南山想起當年興致勃勃第一次下廚,做了盤炒青菜放在桌上給許女士品嘗,她不過去臥室換了件衣服,那盤菜就不見了蹤影。

    她以為許女士給力的吃完了,轉眼就在垃圾桶裡看到了她的廚房處女作。

    許女士語重心長地跟她說:我還想多活幾年。

    別人下廚最壞結果是炸廚房,而她直接要命。

    自此,她再也沒有下過廚房。

    李青青看了眼吃的不亦樂乎的韓雲嘉一眼,“如果不是他最近吃壞了肚子,要吃些清淡營養的,我才不樂意給他送呢。”

    咦,南山看了韓雲嘉一眼,難道他真的是拉肚子。

    韓雲嘉三五下就把便當給解決了,大概有些噎到了,起身去飲水機旁倒水。

    李青青走過去收拾起了便當盒,啪嗒一聲,筷子掉到了地上,她毫無反應,呆愣愣地站著。

    “怎麼了?”

    南山和樓燁棋幾乎異口同聲。

    李青青沒有說話,指了指椅子上,倆人望去。

    淺黃色的椅子上,有血。

    三人又齊齊往向韓雲嘉的屁股處。

    他今日穿了條黑色的沙灘褲,仔細看,也能辨認出暗紅色的血跡。

    韓雲嘉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三臉懵逼。

    樓燁棋:女的?

    南山:大姨媽?

    李青青:不可能……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36 AM

第二十二章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

    韓雲嘉也加入了懵逼套餐。

    李青青率先開了口,“那個,雲嘉,你掉血了。”

    “啥?”

    “你摸摸你背後的褲子。”南山說。

    韓雲嘉不明所以,仍是依言照做了。

    貌似有一點濕,他又看了看他的手,都是鮮紅的鮮血,險些拿不穩手裡的杯子。

    “我得絕症了?”他喃喃道,“我得絕症了。”又重復了一遍,卻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他一臉孤苦無依的表情,看著李青青,像一只可憐的小狗,尾巴聳拉著。

    南山用手機輸入了關鍵詞,看能否查出韓雲嘉得了到底什麼病。

    她對著手機屏幕眨了眨眼睛,頗有些不可置信。

    她開口:“不是絕症。”

    “是什麼?”

    韓雲嘉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問道。

    “你得了痔瘡,”她緩緩道,“前段時間的拉肚子,估計也是它引起的直腸炎的緣故。”

    “啊!”

    韓雲嘉聽到這個消息後,表情更悲傷了。

    一個二十六歲的大老爺們得了痔瘡,被人知道,定會笑掉大牙。

    “我記得你這裡有備用的褲子,我陪你去廁所間換上,一起去醫院。”李青青說。

    “我一個人去廁所就好了。”

    韓雲嘉表示拒絕。

    “好,我不跟去,”李青青從櫃子裡找出了備用褲子,遞給他時飛快地在褲子裡夾了東西。

    韓雲嘉看到了,疑惑的問,“這是?”

    李青青眨眨眼,“去廁所再打開看,相信我,你會需要的。”

    一旁的樓燁棋好奇地問,“青青,你放了什麼進去?”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南山心領神會,看了李青青一眼。

    只見李青青無聲的說了三個字,看口型是:加長版。

    過了十幾分鍾後,韓雲嘉臉紅紅的,走了進來。

    走路的姿勢頗為扭曲,就像一只鴨子。

    “好了,那我們去醫院吧。”

    李青青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包包,同南山告別,就陪韓雲嘉離開了。

    至於請假的事情,就交給樓燁棋了。

    ……

    見南山回來了,眉目間皆是笑意。

    顧升掀起眼皮,“查到什麼了?”

    南山攤了攤手,“沒有,是我誤會了。”

    “嗯。”

    他對這結果,沒有多大意外。對方隱藏的很深,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心裡卻是對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存了疑,考慮是否調一個可靠的員工去監控室。

    ……

    夜半,南山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

    她睜眼,燈開著,照得整個房間明晃晃的。

    她身處了於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裡都是巴薩隊員的海報。

    此時,她成了一只手表。

    不用猜,也知道是韓雲嘉的房間,床頭櫃上除了紙巾外,零散地放著幾盒藥。

    看來他的病發現的還算早,沒有到做手術的地步。

    南山聽到了幾聲略顯疼苦的□□聲,心裡打定了主意,等時間一到就離開。

    她沒有圍觀痔瘡病人日常的愛好。

    韓雲嘉在床上滾了幾圈,南山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

    他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將右手伸到了下面。

    南山:……

    干啥呢!干啥呢!這是干啥呢!

    大半夜的,一個病人,精力會不會太旺盛了點。

    南山閉上了眼睛,又光明正大的開了條縫。

    只見韓雲嘉,將食指放在了他的小菊花上,輕輕一按。

    原本痛苦的表情,舒展了不少。

    南山:???

    她回去後查了資料才知道,痔瘡分為內痔和外痔,他得的大概是外痔吧。

    幸好,南山成為了他的手表,要是成了他的內褲……

    光是想想,她就想大喊四個字:媽媽救我!

    韓雲嘉的表情有點銷魂,讓南山都忘了回到自己的身體。

    鬧鍾在凌晨一點響了起來,到了吃藥的時間。

    韓雲嘉忽的掀開了薄薄的空調被,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他摳出了幾顆藥,拿起水杯才發現裡頭並沒有水。

    這藥實在是有點苦,干吃他有點受不了。

    又在床上呆坐了兩分鍾,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著水杯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廳。

    一開始就找錯了目標,南山不認為能從韓雲嘉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

    正要從他的手表上離開,就看到搭在飲水機旁的雨傘。

    土金色的手柄讓她一直印象深刻,這分明就是顧升的傘。

    那天,韓雲嘉也去過那裡?

    或者說,正是他在自己和顧升之後去了那裡,順便收拾了李子怡的房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想不通,韓雲嘉有女朋友了,看樣子感情還很好。

    他同李子怡又會有什麼交集,值得李子怡心甘情願的替他頂罪。

    南山斂了斂神色,趁著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觀察起這個客廳,試圖找出其他線索。

    靠近廚房的地方,裝了一扇窄門,綠色,上了一把大鎖。

    就是上一次,她成為黑皮筆記本時,見到的那扇門。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李子怡想要包庇的人,就是韓雲嘉了。

    韓雲嘉吞了藥片之後,就呼呼大睡了。

    南山等了半天,都沒見他翻個身。

    就知道今天沒戲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窗戶半開著,凌晨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安撫了她內心的焦躁感。

    她盯著天花板半響,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

    當天還是深沉的藍色時,南山就醒了過來。

    她的心裡裝著事情,再入睡有點困難。

    因著之前的事情,南山也不敢下定論,最終的幕後boss是韓雲嘉。

    只能說,他的嫌疑最大。

    該怎麼向顧升解釋,自己知道他的雨傘在韓雲嘉的手上,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她加了韓雲嘉微信,企圖從他發在朋友圈的動態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結果發現,他發的動態除了足球就是游戲,半點創意都沒有。

    離上班的時間還早,她無聊地刷起了李青青的朋友圈。

    刷到某一張圖的時候,她手一頓,揉了揉眼睛,南山點開了大圖。

    那圖正是韓雲嘉所住公寓的小客廳,長柄傘被放在了電視機上。

    附上了李青青的吐槽: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葩的放傘方式,隨手把它放在了該放的位置。

    看時間,南山估計是李青青陪韓雲嘉看完病回來,送他回家時拍的照片。

    南山微微一笑,將照片保存了下來。

    此時天光大亮,晨風吹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她下床走到了窗台前,手搭在窗戶上,剛要關上。

    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她睡前,明明是把窗戶給關上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37 AM

第二十三章

    南山的屋子,早前就進過賊,還被她抓了個現行。

    她練過幾年散打,很快就把小賊制服。

    之後,她從來都是關窗睡覺。

    此刻南山還是不可避免地背脊發涼,但不過一瞬,就冷靜了下來。

    在她從韓雲嘉房間裡回來的時候,窗戶就被打開了。

    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三四個小時,那位不速之客不太可能留在屋子裡。

    若是真想對自己不利,趁自己熟睡之時,大可以動手。

    她走上前刷的一下拉開了遮掩住窗戶的半邊窗簾。

    玻璃上破了一個橢圓形的洞,對方可以透過這個洞打開窗戶,進入房間。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

    為了以防萬一,她從床底下掏出了一把武/士/刀。

    這刀是前任房主留下來的,原本掛在客廳。

    她總覺得太過剛硬,把它取了下來,放在床底鎮邪。

    刀緩緩地被她抽出,有一道白光在她臉上閃過,鋒利異常。

    要是真的對上了那個不速之客,只能算他倒霉了,南山想。

    一般人看到這把刀,應該是會束手就擒的。

    南山拿著刀,整個公寓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大掃除都沒有那麼仔細。

    沒有任何異常。

    對方不會無緣無故來自己家,她從細節入手,又檢查了一遍。

    結果發現,客廳的垃圾袋不見了,在廚房堆積了一天的碗,也被洗的干干淨淨。

    南山迷茫了,這個人到底是誰,來她家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打掃衛生嗎?她可不會認為她家來了個田螺男孩。

    如果對方真的是這個目的,南山真想對他說:我家大門常打開,打掃衛生不用愁。

    對方膽子也著實大了些,萬一自己中途醒來了呢。

    仔細聞聞,空氣裡彌漫著幾乎消散殆盡的奇怪味道。

    南山猜測是迷藥。

    她這次是真的迷茫了,一開始懷疑的是韓雲嘉,結果,韓雲嘉原來是得痔瘡了。

    睡了個覺,發現他家有顧升的雨傘和那個放黑皮筆記本的雜貨間。她想,沒錯了,就是他了,蛋疼和菊花疼這兩件事情,完全可以同時進行嘛。

    回了家又發現,那個大約拿了雨傘的田螺男孩來她家了。

    這不是,又洗清了韓雲嘉的嫌疑嘛。

    此時此刻,她真的想說一句:韓雲嘉,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也太難了,她不想玩了。

    她思考了片刻,沒有選擇報警,家裡沒有遭到損失,那人又細心,應該是不會在這裡留下證據的。

    警察來了,頂多是做個筆錄,叮囑自己注意安全。

    思量片刻,她打了電話給顧升,很快就被接通。

    “我家進賊了,懷疑和李秘書那事兒有關,家裡被打掃了一遍。”

    “等一下,”顧升似乎是在開會,過了幾秒,才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到傷害。”

    他就站在走道邊,望著不遠處的員工來來往往,實在不想上次南山遇襲的事情重演。

    “我沒事兒,想同你請假一天。”她說。

    他呼出一口氣,捏緊手機外殼的手指稍稍松了松。

    “好,你今天好好休息,”顧升提議,“這幾天,要不要派一個保鏢給你。”

    南山想了想拒絕道,“不用的,我會注意安全的。”

    又想到了韓雲嘉的事情,“我看了李青青的微信。”

    “嗯?”

    “就是韓雲嘉的女朋友,”她意識到顧升並不知道李青青是誰,就補充了一句,“我把照片發給你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隨後,她掛斷了電話。

    不過兩分鍾,她就收到了顧升的短信,“我去找他,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

    南山在手機上打著字:你一個人行嗎?

    她想了想,刪了兩個字:你一個人?

    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發過去。

    良久,顧升回道:“還有三個保鏢。”

    南山:……

    顧升接著執著:真的不要保鏢嗎?我一共雇了六個保鏢,送你三個。”

    南山:……不用了。

    ……

    南山打通了小眉的電話。

    “小眉你最近有空嗎?想找你幫個忙。”

    “有空,上次我和小酒聯合賺了一票大的,現在正在家裡休息。”

    小眉興沖沖地說道,“南山的忙,我一定幫。”

    南山把家裡昨日進了闖入者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家裡沒有一點損失,可這樣我心裡更加不安定,想拜托你幫我查查這屋子有沒有多出什麼東西。”

    南山在辣手摧花工作室工作過,知道那裡有一些設備,可以偵察與反偵察。

    小眉看了看這幾日因為自己不出去,只能堆在牆角的外賣盒子。

    默默想著,這樣的人,請給自己一打。

    ……

    果真,半個小時,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南山小跑過去,到了門邊,謹慎地問道,“是小眉嗎?”

    “是我,南山山快開門。”

    一聽是小眉的聲音,南山立刻就扭動把手,把門給打開了。

    門外除了小眉,還有背著一個大包的大白。

    南山一愣,側身讓開,先請他們走了進來。

    “大白在這方面比我專業,我就把他找來了。”小眉笑笑。

    “辛苦了,”南山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見了。”

    大白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不久,十六天。”

    南山眨了眨眼睛,大白總是讓她無法接話。

    很好,這很大白。

    話畢,他就把背包放在了桌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各種設備,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探查起來。

    南山去廚房泡了兩杯茶,拿出來的時候,客廳只剩下小眉。

    “大白去陽台了,”小眉說,“放心吧,他的業務能力一級棒。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嗯。”南山點點頭。

    大白拿著儀器,在這間小小的公寓裡走了個遍,額上冒著汗。

    他走到桌邊,把茶一飲而盡。

    他開口道,“沒有任何發現。”

    聽到大白確定房間沒有異常,南山總算是放下了心。

    她有些懷疑闖入者在她家裝了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沒有就再好不過了。

    又皺了皺眉頭,“這事兒我聽小眉說了,闖入者太奇怪了,以我的直覺,感覺像是盯上你了。”

    反應過來南山可能會害怕,忙補救道,“你放心,我的直覺一向不准。”

    小眉:……

    “你的窗戶該換了。”大白又提到。

    “我已經叫了專人來換,還會加裝鐵柵欄。”

    大白點了點頭,正想叮囑幾句,電話響了起來。

    他走到陽台,來回踱步,聊了約五分鍾左右。

    “我家裡有點事情,先走了,”他飛速地將背包收拾好。

    南山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

    “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

    大白:嗯,是有點麻煩。

    南山:……

    “不過安全第一,”大白摸了摸剃得極短的頭發,想了想,“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就打我電話,我不怕麻煩。”

    南山:……好。

    望著大白遠去的背影,她想,那麼耿直漢子的性格,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女朋友。

    結果,剛到轉角處,就見到大白右腳輕輕抬起,超級少女的跳了一下。

    南山默默收回了視線,順便收回了那句漢子性格的評價。

    ……

    回到客廳,小眉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吃著南山洗好的桃子。

    見她過來了,小眉說,“我打算今天和你一起住。”

    南山一眼就看穿了小眉的想法,大抵是怕她一個人住害怕,心中暖暖的。

    “我沒事的。”

    她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性子,往後警醒些就好。

    “我不管,我衣服都收拾好了,”小眉拍了拍放在一旁的包。

    又皺了皺鼻頭,“護膚品太重了沒拿,只能用你的了。”

    “好。”南山高興地笑笑,再沒有拒絕。

    她揉了揉小眉的短發,“謝謝你。”

    小眉吐出了桃核,弱弱地說道:我三天沒洗頭了。

    南山放在小眉頭發上的手一頓,“哦。”默默收回了手。

    ……

    晚上八點左右,南山同小眉仔細檢查了一遍門窗。

    昨日被損壞的窗戶,下午的時候就被小哥替換了下來。

    確定沒有任何安全問題後,兩個人才去洗漱。

    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在南山快要睡著的時候,響了起來。

    她半睡不醒地接起來電話,一聽是顧升的聲音,南山立馬清醒了過來。

    “今天韓雲嘉沒來上班,去醫院看……病了,”顧升說,“我讓人去醫院核實了情況,他去醫院做手術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讓人去查韓雲嘉的底細了,馬上就出結果。”

    “好的。”

    顧升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疲倦,說道,“你睡吧,晚安。”

    “嗯,晚安。”

    這個電話一打,南山反而清醒了過來,靠坐在床上。

    一扭頭就看到了小眉正在看著自己,在柔和的燈光下,小眉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動不動,著實嚇了她一跳。

    “南山山,是不是你家老板被戴綠帽子了。”

    小眉此時拿出了她的專業素養,敬業問道。

    小眉是個夜貓子,壓根就沒睡著過,不小心就聽到了南山的通話。

    “你給我講講吧!我睡不著。”

    憑著小眉的一向不怎麼准的直覺,覺得那闖入者就是因為南山手頭的事找上她的。

    萬一南山真的出事了,自己也能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沾惹上的,替她報仇。

    小眉在心裡默默想著。

    看著小眉清澈干淨的眼睛,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南山緩緩開口,“我們公司有一個叫李子怡的秘書……”

    還沒等她說話,小眉就驚呼,“李子怡,這事同她有關?”

    南山神色一凝,小眉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東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39 AM

第二十四章

    “這事兒,與李子怡有關?”小眉問道。

    南山點了點頭,她躺下來,又翻了個身。

    同小眉面對面,“小眉,你跟我講講李子怡的事情吧,挑特別一點的。”

    小眉本來想好好聽南山講講公司的那些事兒,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了自己給她講故事。

    小眉清了清嗓子,開口:“李子怡是我的高三同班同學,我對她不是很熟悉。如果不是高三發生了那件事,我幾乎是對她沒有是沒有印象了。”

    房間靜謐,只有小眉的聲音。

    “高三快結束的時候,有個叫樓金婷的女生,在天台跳了下來自殺了,這件事在我們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還上了地方台新聞。”

    姓樓?南山挑了挑眉頭,忽的就想到了那個在監控室的男子,也姓樓。

    她忍不住開口問:“她是不是還有個哥哥。”

    小眉詫異,“你怎麼知道?好像是叫樓什麼棋吧,她哥哥在q大讀書,偶爾會來看她。”

    “你接著說。”南山發現話題歪了,連忙轉了過來。

    “樓金婷是李子怡最好的朋友,幾乎形影不離,連上廁所都是在一起的。樓金婷死後,班級一直有人在傳,她的死和李子怡有關,”小眉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時候q大搞了個什麼杯,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進前三的人可以免去考試,直接去q大上學。結果,李子怡得了一等獎,樓金婷落選了。”

    相比於李子怡,小眉對樓金婷印象更深刻。

    那姑娘文筆很好,語文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每次語文老師都把她的作文當做模范作文。

    只是偏科得厲害,除了語文之外,其他科目不行。

    小眉猜測,樓金婷是把最後的賭注放在了這個比賽上,承受不了落選的壓力,才自殺的。

    其實,何必呢。

    等真的讀了大學才知道,相比於文憑,還是個人的能力更重要。

    小眉思緒漸漸飄遠,直到南山用手指戳了戳肩膀,才回過了神。

    南山問:“然後呢?”

    “有人在學校天台見過她們倆人吵架,蠻激烈的。大意是樓金婷指責李子怡剽竊她的創意,李子怡最後參賽寫的那篇文章,是樓金婷對她說過的點子之一”

    “那李子怡怎麼說?”

    小眉想了想,“李子怡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不寫那文章,韓金婷照樣上不了那學校,”她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以她的成績,上一本綽綽有余,聽那天在天台的同學說,李子怡喜歡上了樓金婷她哥哥,才會鬼迷了心
竅。”

    “樓金婷是因為這事兒自殺的?”

    小眉點頭,“李子怡讓她好好靜靜,就和其他同學下了天台,沒想到,樓金婷一時沒想開,直接從天台跳了下去。”

    聽小眉這麼一說,南山頗有一種迷霧被撥開,豁然開朗的感覺。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小眉,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你先睡吧,我去打個電話。”

    南山飛快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拿了手機去了客廳。

    她整個人都窩在沙發上,在通訊錄上找到了韓雲嘉的號碼,撥了過去,很快就被打通。

    “喂,哪位?”

    韓雲嘉做完手術還沒恢復精力,聲音有氣無力。

    “是我,南山。”她答道。

    “是南山啊,謝謝你打過來關心我的身體狀況,手術很成功,大概要在醫院住一周左右才能回公司,我跟你說這個手術真的是……”

    南山愣愣地拿著手機,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啊。

    他自顧自地說個不停,完全沒給南山插嘴的機會。

    “沒事我就掛了,醫生叮囑我要早睡早起。”

    “好……等等,”她差點就被韓雲嘉繞進去了,給了一種自己真的是來關心韓雲嘉身體的錯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是和別人合租嗎?”

    “是啊,”韓雲嘉有點疑惑南山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那個人你也認識,和我一起工作的燁棋,長得帥,學歷高,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青青想要幫他介紹來著,都被他拒絕了……”

    眼看他又要把話題往更遠的方向扯,南山當機立斷,“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果斷按下了掛斷鍵。

    ……

    南山窩在沙發上,頭頂是略微刺眼的白熾燈,她瞇了瞇眼,忍不住用手遮了遮。

    這件事情,終於有一點理順了。

    雨傘和黑皮本子,是樓燁棋拿的,昨日闖入她家的,大概也是他。

    她腦海中想起了樓燁棋清明好看的眸子,看起來那麼溫柔的一個男子,實在是想不到他會做這種事情。

    她睜大了眼睛,忽的想起了那一夜成為李子怡耳機的事情。

    那一晚,由於兩個小時到了,她並沒有看到李子怡見的是誰。

    明確記得有一個小小的黑影飛了進來,現在想起來,倒像是書的輪廓。

    難道,那書根本就不是李子怡寫的,而是樓燁棋?

    這樣一想,倒也說得通,樓燁棋為何會拿走那本子了,那書上是他的筆跡,警察若是找到了,一定會懷疑的。

    李子怡大概是因為愛,才一力承擔下了所有的罪責。

    只是,樓燁棋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難以置信地微微張開的嘴巴。

    ……

    這個消息,她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顧升。

    剛找到顧升的號碼,他自己就打了電話進來。

    “猜猜我在哪裡?”

    “不知道。”

    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就為了這個?

    這種猜猜我是誰,在哪裡,在干什麼的游戲,南山早八百年就不玩了。

    顧升見她不配合,只好自顧自地答道。

    “我現在就在韓雲嘉的屋子裡,”他笑了笑,說道,“果然如你所說,找到了雨傘。”

    南山的第一想法是,他肯定又暗搓搓去開鎖了。

    顧升馬上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我晚上去醫院看了韓雲嘉,正好她女朋友要去他家幫他拿換洗的衣服。我就好心地送了她一程。”

    原來如此。

    “顧升,”她清了清嗓子,“你聽我說,凶手不是韓雲嘉。”

    “咦,那是誰?”

    顧升正站在飲水機旁,盯著原本屬於自己的雨傘看。

    “是……”

    就在這時,那首熟悉的波西米亞進行曲透過手機,傳到了南山的耳裡。

    顧升沉沉地說道,“我知道了。”

    隨後,就掛了電話。

    看來,顧升和樓燁棋是正面對上了。

    以樓燁棋的聰慧,應該能察覺到顧升來他家的目的。

    她有些懷疑,顧升和李青青兩個人能壓制住他嗎?

    南山從包裡找出了鹿仁非的名片,依著號碼播了過去。

    ……

    樓燁棋看了眼號碼,沒有接起,直接把它掛斷了。

    自顧自地去廚房拿出了兩個杯子,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撒了一些幼嫩的綠茶,泡好,遞給了顧升和李青青。

    顧升大大方方接過,道了聲謝,開口道,“你就是韓雲嘉的室友吧。”

    樓燁棋輕輕一笑,“不用裝了,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

    “什麼目的?”

    李青青作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瞧瞧顧升,又看看韓雲嘉,顯得分外迷茫。

    顧升說,“你先去韓雲嘉房間裡坐一會兒,我們之間有點事情要談。”

    她見兩個男人的氛圍實在緊張,她還是不要瞎湊熱鬧了。

    “你們慢慢聊。”說完,她就進了韓雲嘉的房間。

    “坐吧。”樓燁棋風淡雲輕地說道。

    顧升挑了把椅子,坦然坐下,右腿壓著左腿,十分閒適的模樣。

    他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背後如三座大山般的保鏢。

    真是,一點都不怕樓燁棋呢。

    好想打一架,替南山報仇。

    顧升率先開了口,“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正在慢悠悠喝茶的樓燁棋,手一頓,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他抬抬眉,“你,在說什麼?”

    “殺死我在公司最愛的貓,故意讓電梯出問題,還有停車場事件,每一件事情都與我有關,你說,你想干什麼?”

    顧升反問,又自顧自地說,“又因為南山做了我的私人助理,而傷害了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顧升一副你不用裝了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樓燁棋。

    一直以來,樓燁棋的表情都是雲淡風輕,現在隱隱有龜裂的趨勢。

    “你想多了。”他反駁。

    “你不用掩飾了,我在英國留學過幾年,不會鄙視你的,但我不想傷害你的感情。我必須明確的告訴你,我顧升不喜歡你,一點都不。”

    顧升強調道。

    “夠了。”

    樓燁棋忍不住聲音高了幾度。

    就不能讓他好好坦白自己的作案動機,再大大方方地進入監獄嘛。

    他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

    就聽到顧升的自言自語:“還說不喜歡我,那杯茶是我剛剛喝過的。”

    樓燁棋抬頭,看到顧升和他身後的三個大漢一臉我們都懂的表情看著他。

    樓燁棋:……

    算了他還是去做筆錄的時候,再去坦白他作案的心路歷程吧。

    他以為顧升能找到他家,一定很聰慧。

    他喜歡和高手打交道,果然,還是他太天真了。

    見顧升還要說話,樓燁棋忙道,“你不要說話,我自己打電話自首。”

    大約等了十分鍾左右,門鈴就響起來。

    好快,現在警察的辦事效率都這麼高了嗎?

    倆人齊齊往門的方向看去。

    “你坐著,我去開門。”

    樓燁棋起身站了起來,對顧升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41 AM

第二十五章

    顧升朝背後其中一個大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要是樓燁棋趁著這個機會奪門而出就不好了。

    門開了,來人正是南山和鹿仁非,倆人是在小區門口遇到的,就一起上來了。

    顧升對此倒是沒有一絲意外,猜到是南山事先報了警。

    “警察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自首。”

    今晚鹿仁非穿了一身制服,樓燁棋想忽略都難。

    鹿仁非一愣,他第一次遇到這麼主動的犯人,就好像後面有人追一樣。

    他略過樓燁棋,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顧升。

    他點點頭,拿出手銬將樓燁棋拷了起來。

    顧升站了起來,“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是不是也應該去一趟警察局。”

    “嗯,麻煩顧先生配合了。”

    “沒事兒,南山和我一起吧,我是開車來的,”顧升經過樓燁棋旁邊的時候。

    對他笑笑,自以為安慰道,“你很有眼光,可能遇不到像我一樣優秀的,但是努力找還是會有的。”

    顧升聲音極小,只有樓燁棋一個人聽得到。

    樓燁棋眉心跳了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我們快走。”

    樓燁棋對站在自己旁邊的警察說道,不想再看顧升一眼。

    鹿仁非看著前面腳步踉蹌,急著進監獄的犯人,突然有些不懂這個世界了。

    又有些佩服起顧升,做生意的果然就是不一樣,光憑一張嘴就能感化犯人。

    ……

    夜半的警察局有些冷清。

    樓燁棋被鹿仁非帶進了審訊室問一些問題。

    也不知顧升對鹿仁非說了什麼,南山和他可以在審訊室外頭,關注裡面的動靜。

    白熾燈照在樓燁棋的臉上,柔和了他的輪廓,有一股清雅的氣質。

    鹿仁非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想不通他為何要做這些事。

    “姓名。”

    鹿仁非按部就班地問道。

    “樓燁棋。”

    他毫無隱瞞,將作案動機,手段都娓娓道來。

    鹿仁非一直在觀察著嫌疑人的表情,毫無波動,坦白起來就好像在講別人的事情,或者在談論今天天氣真好之類輕松的話題。

    在他的嘴裡,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並不復雜。

    樓燁棋最親的妹妹,是被李子怡害死的,因為剽竊了妹妹的創意。

    之後兩個人一直在一個學校,都刻意避開了彼此。

    而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替妹妹報仇這個想法,剽竊犯被剽竊的作品害死,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作為妹妹的朋友,李子怡來他家玩過幾次,他那時對他印象不錯。

    妹妹對樓燁棋說過,李子怡課余時間一直在寫小說,希望有朝一日,全世界都能看到她寫的東西,包括最愛的那個人。

    到時候,她就寫一本書,送給喜歡的人表白。

    前提是,她必須出名。

    大學前一年,李子怡執著在綠jj網站上寫小說,只可惜,來看的人寥寥無幾。

    樓燁棋花了半年的時間,研究了網文的寫作手法,又花了半年的時間練習。

    最終出手了,出生在書香世家,他的底蘊本來就好。

    一開始,他將自己寫的東西,打印下來寄給了李子怡,告訴她,可以發表這些文章。

    如他所願,她按耐不住想要成名的貪欲,把那些文檔都發了上去。

    果然是喜歡抄襲的人,不問出處,就把人家寫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所有品,發了上去。

    每一年,他都會發兩篇小說給李子怡。

    樓燁棋後來放棄了高薪的工作,特地來到了李子怡所在的公司,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今年,他送了她一份大禮,一部十分貼合她生活的小說前幾章,女主就是她自己。

    第一次,李子怡猶疑了。

    在讀者的催更下,她還是妥協發表了。

    樓燁棋忍不住嗤笑道,“說到底,還是虛榮心作祟。”

    如同某部日劇所說,生活沒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現場直播。

    因此,樓燁棋必須時時刻刻關注著李子怡的生活,再寫出新章節。

    他讓李子怡在約定的時間地點裡,取走筆記本,再還回來。

    大概是利益熏了心,李子怡竟然都乖乖照做了。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虐貓,停車場,電梯事故。後來又襲擊了南山,嫁禍給李子怡。就在昨晚,我還闖入了南山的家……”

    樓燁棋將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一件件坦白了,條理清晰。

    “這麼說來,你最終的目的是李子怡?”

    鹿仁非問道。

    樓燁棋笑了笑,輕聲說道,“一直以來都是她啊。”

    目光看著白色牆面上的污點,悠長悠長,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真可怕。”

    鹿仁非感歎道,一個人怎麼能策劃那麼多年去陷害另一個人。

    甚至讓身邊的人都成了自己的棋子。

    “你知道李子怡一力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嗎?”

    樓燁棋點了點頭,“在我的預料之中,這個虛榮的女人,當年不肯向金婷道歉,害死了我妹妹。今日,被自己寫的小說害死,對她來說也算是宿命。”

    他眼神清澈,目光凝視著鹿仁非,“鹿警官,如果是你,又會怎麼做呢?如果不承認自己的罪責,就只能坦白那些東西都不是她寫的,把自己在寫手界的名聲看得那麼重的李子怡會那麼做嗎?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你……”

    鹿仁非目光復雜,重新打量起了樓燁棋,他已經把李子怡所有的路都給算好了,每一條路都是死路。

    樓燁棋低下了頭,仔細瞧著戴在自己腕上的手銬。

    “這兩個小圓環,還是有些重量的。”他道。

    鹿仁非沒有理會,一方面找了李子怡過來,另一方面讓同事去了樓燁棋家裡搜查,很快就出結果。

    ……

    過了大半小時,樓燁棋和李子怡同時從審訊室走了出來,去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兩個人擦肩而過,沒有說一句話。

    樓燁棋在經過南山旁邊的時候,特地停頓了幾秒,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升,“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顧升。”

    如今,他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顧升。

    之後,如漫步在自家後花園般,不緊不慢去了該去的地方。

    顧升聽了全程,一臉懵逼。

    原來自始至終都沒有他啥事,他只是被無辜卷入的炮灰。

    南山聽了之後莫名其妙,奇怪地看向顧升,在她不在的那段時間,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

    “我送你回家。”

    一切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顧升心底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好,”樓燁棋最後留下來的那句話,總給南山一種錯覺,那就是顧升向他表白了,最後被拒了。

    她說道,“其實,樓燁棋喜歡的是李子怡。”

    “你怎麼知道?”

    顧升問道,車速都不自覺慢了下來。

    相愛相殺嗎?樓燁棋都把李子怡逼到了那種地步,怎麼還會對她有感情。

    “我看過李子怡的作者專欄,已經寫了七年的小說。等了那麼多年才動手,你不覺得有些遲了嗎?”

    他的計劃只需三年,不,兩年就可以實現了。

    讓李子怡初嘗出名賺錢的味道,又對他有足夠的依賴性。

    七年,實在是太長了。

    “是有些遲了,”顧升附和道,想了想又反駁,“這並不能說明樓燁棋喜歡李子怡,按照他謹慎的樣子,沒准就是想要計劃萬無一失。”

    南山看了顧升一眼,她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顧升這反應怎麼感覺有點自欺欺人呢。

    “那本黑皮筆記本,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筆跡,大概是想要讓李子怡發現不對勁,知難而退。樓燁棋是個矛盾的人,一方面喜歡著她,而另一方面,妹妹的死亡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是自己的仇人。從某個方面來說,他把選擇權交給了李子怡,可惜她……”

    南山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日我們偷偷進了李子怡的房間,後面進來的是樓燁棋,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幫她打掃了房間衛生。或許,他早就想好了要去自首吧。”

    “他也幫你打掃衛生了。”顧升反駁。

    南山語氣一噎,偏頭將視線放向了窗外,“他有潔癖。”

    只是單純對自己亂糟糟的廚房看不過去了,就順手幫她收拾了一下公寓。

    南山攤了攤手,“你愛信不信,拼命想要找出他不喜歡李子怡的證據是想干啥,反正你是沒機會了。”

    顧升專心地開他的車,“什麼叫我沒機會了,這又關我什麼事情。”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顧升,”南山一字一句地重復著樓燁棋對顧升說的話,轉頭對他說道,“你說,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拒絕別人,除非那人向他告白,或者明確地表現了出來對另一個人的喜愛。”

    “是你想太多了,真的,可能他就是想借機表達一下對我這個老板的不滿。小姑娘一天到晚,再看什麼小說呢!”

    顧升解釋道,目視前方,嚴肅地開著車。

    是嗎?南山瞥了他一眼,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夜還長,車窗外燈火輝煌。

    一安靜下來,南山就覺得一陣疲倦襲來。

    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睡了過去,樓燁棋的那句“一直以來都是她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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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46 AM

第二十六章

    南山醒來,發現身上披了兩件西裝。

    又看了後頭的保鏢一眼,真的是沒一件是顧升的。

    “醒了,”顧升淡淡看了南山一眼,“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打算放你一周假,到時候再來公司上班。”

    他也有些累了,是時候給自己放一個假了。

    “好的。”

    多出來一周的假期,她得想想該去哪裡玩。

    顧升將南山送到了小區門口。

    下車的時候,顧升說道:“南山,祝玩得愉快。”

    “謝謝。”

    南山應道,總覺得顧升的祝福不靠譜。

    別人七八年的恩怨情仇都能扯上他,這一次旅游,可千萬不要碰到他。

    南山目送著車子離開,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

    當南山告訴小眉,顧升放了自己一周的假時,小眉提議去她家玩。

    “我家那邊名勝古跡還是不少的,”小眉看著她,“我也還有五六天的假,我們那小地方,待個三天就基本玩遍了。”

    南山一聽,覺得不錯,還有四天可以休息。

    相比於出去玩,她還是喜歡待在家裡,個人也更傾向於做一次短途旅行。

    ……

    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小眉的家鄉。

    b市,是個風景秀美,臨海的小城市。

    倆人一下車,就直奔小眉家。

    秦父秦母退休在家,在庭院養了不少花花草草。

    這件事早一天和他們說過,南山收到了秦父秦母熱情的招待。

    小眉放下東西,就帶著南山出去玩了。

    天氣有些熱,小眉想了想說:“我們去五雪寺吧,那邊特別涼快。”

    “五雪寺,這名字蠻好聽的,帶著一股子涼意。”

    南山點頭,她對這個地方不熟,全憑小眉做主。

    小眉解說道:“那邊有五條瀑布,落下來時濺起來的水似白雪,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大概是天氣熱的緣故,來寺廟的人特別多,大多是附近的大叔大媽來避暑。

    也有慕名而來的游客,聽說這裡求子特別靈。

    滿山的翠竹,景致不錯,讓人生不起一絲燥意。

    南山一邊和小眉閒聊著,一邊慢悠悠的拾級而上。

    在遠處的長橋上,看到了一排僧人,遙望著瀑布。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畫面美得不想讓人去打擾。

    偏偏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南山身後響起,“小姐,買花嗎?”

    南山和小眉齊齊回頭,看到一個穿著背心大褲衩的大漢,咧著嘴笑著,手上拿著一束他口中的花。

    “我們不要,謝謝。”小眉回絕。

    “別呀,”大漢又走近了一步,“你身邊的朋友就挺適合這束花的。”

    南山瞧了瞧,那花在路邊隨處可見,裡面摻雜著大量的狗尾巴草。

    他的意思是,自己和狗尾巴配嗎?

    小眉被惹急了,吼了一聲,“你還有完沒完。”

    大漢似是被嚇到了,倒退了一步,又罵罵咧咧的上前,把花強塞給了南山。

    “真的,這花挺配你的。”

    然後,就好像後面有人追似的,小跑著下了山。

    南山和小眉對視一眼,只覺得莫名其妙。

    直到要拍照留念的時候,南山才發覺了不對勁。

    她的手機和錢包被偷了。

    “小眉,你看看你的東西在不在。”

    小眉忙低頭翻起了自己的小包,手機拿在了手上,錢包放在小包最深處,最終幸免。

    她才意識到那個大漢為何會做那些奇怪的舉動,就是為了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同伙才能借機下手,一切都是套路。

    東西被偷,倆人俱沒有心情玩耍。

    錢倒是沒有什麼,就是那些證件補辦麻煩了些。

    兩個人去看了寺廟看監控,並沒有找到那人,大概專挑了沒有監控的小路離開。

    又不死心沿著大漢離開的那條路走了一遍,期望能那大漢拿了錢後,把錢包扔下。

    可惜,那裡什麼都沒有。

    南山和小眉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報警掛失,心裡卻沒有報多大期望。

    “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小眉頗有些自責。

    原本是想好好帶南山來玩一場的,誰知卻被小偷盯上了。

    “沒事,是小偷太狡猾了,那只手機早就想換了……”

    南山反過來安慰道,幸好她這次帶出來的錢不多,吃飯訂票都是在網上解決的。

    晚上回到了小眉家,秦母客氣地出來迎接,做了一大桌子菜。

    吃飯的時候,秦母問:“玩得這麼樣?”

    小眉剛要回答,南山就搶先答道,“挺好的,這裡風景蠻好。”

    她暗中拍了拍小眉的手,不想讓秦父秦母擔心。

    秦母一聽,笑了笑,“b市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小眉你好好帶著南山逛逛。”

    “好的。”

    ……

    秦母在南山去游玩的時候,就替她收拾出了一間客房。

    “缺什麼你跟阿姨說,阿姨替你去准備。”秦母熱情地說。

    房間正中放著一張床,兩邊是床頭櫃,台燈,窗戶明淨,裡頭還有一個洗漱間。

    “蠻好的,讓阿姨費心了。”

    “別跟阿姨客氣,”秦母握住了南山的手,說道:“是阿姨該謝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小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家一趟。”

    南山一愣,她也好久沒有回家了。

    等秦母走了,南山呈一個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走了一天的路,著實有些累了。

    不過五分鍾,眼皮就合上了。

    想到自己還沒洗澡,強撐著困意,去了洗漱間。

    等完事兒,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沾上枕頭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

    再次醒來,南山身處於一個標間。

    她此時,成了一把椅子,上頭坐了一個男人。

    她猜測大概是今日碰到的其中一個游客的緣故。。

    “大哥,今天收獲不錯啊。”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想法,她望去,看到了一個瘦小的男人,頭發油油的,手上拿著兩部手機。

    其中一部手機怎麼看,怎麼熟悉。

    “還不錯,挑一部你喜歡的,哥送你了,其他幾部幫哥賣了。”

    話音剛落,南山確定那就是她的手機。

    坐在自己上面的大哥,就是送自己狗尾巴的漢子。

    她才意識到,現在是入了賊窩了。

    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看清了他們所住旅館的名字。

    大哥移了移屁股,翹著二郎腿,房間裡煙霧繚繞。

    南山想起了他下午送給自己的野花。

    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大哥似是有多動症似的,在椅子上扭來扭曲。

    正好可以讓南山好好找角度。

    就是現在,一根長釘從椅子裡冒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戳進了他的菊花。

    她幫他的菊花開了花,也算是還了他下午送的花。

    南山一向不喜歡欠別人:厚厚,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瘦小男子見大哥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種極其銷魂的表情捂著屁股。

    “大哥你怎麼了?”

    大哥要緊了牙關,解開了皮帶。

    瘦小男子倒退了一步,“大哥,你想干嘛。”

    “我屁股疼,你幫我看看。”大哥說道,褪去了長褲。

    瘦小男子一臉懷疑地看著他: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眼看著大哥要把最後的遮羞布也脫掉。

    瘦小男子把原本打算留下的手機往大哥懷裡一塞,一臉嬌羞道:“我不會為了一部手機,出賣自己的身體的,大哥你
好自為之。”

    然後,如一陣風一般,離開了房間。

    大哥望著那大開的門,迷茫得都忘了脫褲子。

    大哥:自己什麼都沒說啊,只是想讓他看看自己的屁股出了什麼事情。

    既如此,只好自己感受了。

    打開的門,正好讓南山有機會看清這個房間的門牌號,她趁著這個時候離開了旅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丟了手機後,她就立即去商場買了一部新的。

    在當今社會,通訊工具是必不可少的。

    她想了想,打了舉報電話。

    ……

    第二日清晨,小眉滿臉興奮地敲響了南山的門。

    “南山山,你的手機和錢包找到了,我剛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當時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留的是小眉的號碼。

    南山已經預料道,仍是開心地笑笑,“太好了。”

    這還是第一次,倆人那麼高興去派出所。

    南山取回了自己的手機,和錢包。

    “你看看,錢包裡面有沒有少東西。”

    南山看了看,證件和錢都在,那位大哥大概還沒來得及看吧。

    “這次多虧警察叔叔了,”小眉道謝道,又極為憤慨地說道,“本來是想好好帶朋友玩的,沒想到出了這岔子,那小偷現在被關在哪裡啊。”

    那位小民警被小眉說得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就是半夜接到了舉報電話,他們去突擊檢查了一下而已。

    誰知那賊真的在那裡。

    “他去醫院看病了。”

    “啊!”小眉愣了一下,“他難道是沒錢看病,才偷我們錢的。”

    小民警連忙搖了搖頭,“他……受傷了,去打破傷風。”順便那枚釘子給取出來。

    昨晚是他陪那位小哥去看病的,想到那位醫生的話,他就覺得臉紅。

    醫生說:現在的小年輕,怎麼什麼都往洞裡塞,老頭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話說完,就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小民警。

    小民警剛要解釋,大漢就開口了,“真的是不小心進去的。”

    老醫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每一個來這裡取出東西的,都說是不小心。”

    一副你不用解釋了,自己都懂的表情。

    大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47 AM

第二十七章

    b市是個小城市,小眉帶著南山不到兩天就把好玩的地方逛遍了。

    最後一天,小眉提議去她外婆家,想讓南山看看自己童年所住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在小眉的小時候,秦父秦母工作忙,是外婆一個人把她拉扯到了十歲。

    可惜,在小眉上大學的時候,外婆就離開了人世。

    南山應了下來。

    “自從外婆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那裡是個小漁村,家家戶戶以打漁為生。不過外婆去世那年,我去那裡的時候,發現有很多人都搬走了,在鎮上或者市區買了房子……”

    一路上,小眉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那裡的風光和童年的趣事。

    就在去年,小眉外婆住的房子,因為無人居住又年久失修而坍塌了。

    由於李周村現在人流實在是少,因此只有兩班車,早上七點和下午一點。

    車子只停在村口,但是小眉外婆的房子在村子的最深處,甚至要翻過一座山。

    因此,小眉和南山打算,到了那裡之後,先在村民家借住一晚,好好逛逛,第二日再早起回去。

    兩個人背了個大包,除了換洗的衣服外,還有一些壓縮食物,手電筒,打火機等物品,以防不時之需。

    滿滿當當的一車人,到了最後就剩南山和小眉兩個人。

    ……

    一下車,南山和小眉就被眼前呈現的荒涼景象驚呆了。

    路兩邊是低矮的房屋,雜草叢生,有些房子倒塌了一半,毫無人氣可言。

    “應該還是有人住的吧,”小眉不確定地道,“我們走到裡面看看。”

    “好。”

    事實證明,李周村已經是一個死村了。

    倆人走了大半個村莊,別說人了,連一條狗都沒有看到。

    幾乎每家門口都是草,樹上的果實也沒有人來摘。

    怪不得,每天只有兩班車到這裡。

    大概除了來這裡吊唁故人的,,沒有人會來這裡。

    兩個人面面相覷,原本想在村民家借住一晚的願望落了空。

    “在我小時候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搬了出去,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幅景象。”

    小眉頗為咋舌地感歎道。

    “干脆直接去你外婆住的地方去看看,早點回去興許還能趕得上一點的車。”

    “只能這樣了。”

    小眉循著記憶,跨越了大半個村莊,才找到了通往外婆家的路。

    南山指了指這條羊腸小道,“有人剛從這裡走過。”

    地上有不少散落的枝椏,折斷處的顏色都是新鮮的白色。

    按理說,整個村莊都無人居住了,應該是不會有人來這裡的。

    小眉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來尋寶的。”

    “尋寶?”

    “我們邊走邊說吧,”小眉手上拿了把鉤刀,在前面把路清得更干淨。

    這把鉤刀是在一家農戶放雜物的小屋裡面拿的,而南山則拿了把鐮刀。

    倆人打算等返回時,再把工具還回去。

    ……

    小眉開始講起了那個尋寶的故事。

    “離我外婆家的一百米處,還住了一戶人家,聽我外婆說,是九十年代突然搬到這裡避難的,”小眉揮舞了幾下,趕走一直圍繞著自己的蚊蟲,“是一個長得異常美麗的女人,貌似還帶了一個保姆什麼的,一來就讓附近的村民幫忙蓋房子,工錢還不菲。後來那個女人突然暴斃死亡了,我那時候小,也記不太清了。後來就有傳言,女人雖然死了,但還有一大筆財產,被藏在房子的某一個角落。”

    南山聽得興趣盎然,“那個保姆去哪裡了?”

    “聽說急急忙忙處理完後事就離開了,”小眉笑了笑,猜測道,“要我說,那女主人真的有錢,也被那保姆拿走了,有
可能連那個女人都是保姆害死的。不知何時,村子有人開始傳,那裡有寶藏。”

    小眉撥開枝椏,“一開始去探寶的人有很多,無功而返,後來去的人就少了。我和小伙伴倒是常常去那裡玩耍。”

    一路上說著話,時間倒也過得算快。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倆人終於從山中走了出來。

    “到了。”

    小眉指了指左前方,“就是那裡。”

    南山順著小眉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一個小點點。

    而反方向,則是一片蔚然的大海,閉上眼睛,就能聞到海水的鹹味。

    小眉已經往那個黑點奔去了,南山慢悠悠地跟上。

    ……

    眼前只有一片廢墟,大根的橫梁已經腐爛,木頭上長了些菌菇,還有青苔。

    小眉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底有水光,喃喃道,“再過幾年,就什麼也沒有了吧。”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你知道有那麼一個地方有一座屋子,可是再去看的時候,那座屋子要麼被填平了,要麼被新的屋子取代。

    “還有一顆樹。”

    廢墟前,有一顆桃樹,看模樣有好些年頭了,大抵是不會結果了。

    南山撫了撫她的背,以示安慰。

    還想說些什麼,天突然就暗了下來,狂風襲來。

    小眉擔憂地望了眼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我們去那裡躲躲吧。”

    等這雨過去了,她們就原路返回。

    小眉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屋子,正是不久前同她說可能有寶藏的那家。

    那家女主人有錢,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因此即使許久沒有人住了,屋子也沒有倒下過。

    走到一半,小眉突然湊到了南山的耳邊,“南山山,你說那裡會不會鬧鬼啊。”

    老屋已經將近二十多年沒有人住了。

    南山抵嘴輕輕咳嗽了起來,“不會的,我們又不是顧升,有那麼壞的運氣。”

    想想顧升的運氣,實在是差。

    人家醞釀了七八年的陰謀,硬生生被他碰上了。

    “咦,南山,”小眉往沙灘的方向努了努嘴巴,“那邊有個人在向我們招手。”

    南山望了過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上提了一個大包,歡呼雀躍地正往她們這邊跑來。

    那人走得越近,南山越覺得熟悉。

    等三人相距幾十米的時候,南山終於認出了來人,這不就是顧升嘛,他怎麼無緣無故會來這裡。

    他原本跟她說過,這幾日是去度假的。

    南山看了小眉說,“我覺得我們的運氣不太好。”

    “為什麼?”

    南山:“顧升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48 AM

第二十八章

    顧升看清了對面的人後,不由放慢了腳步。

    “南山,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山答:“這裡是小眉長大的地方,我們就過來看看。”

    “小眉你好,”顧升朝她友好地笑笑,自我介紹道,“我是南山的上司,顧升。”

    小眉回道,“你好,久仰大名。”

    南山見他身上背了個大包,手裡還提了一個。

    就問:“顧總,你又是來干什麼的?”

    顧升一愣,笑了笑說:“我來這裡探險,”又補充了一句,“在外頭叫我顧升就好。”

    南山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去旅游了嗎?怎麼……”

    在南山的設想裡,顧升的旅游應該是美女一堆,美酒,香檳,

    顧升心裡有苦說不出。

    他每一年都會被奶奶扔出來歷練幾天,美名其曰練膽。

    昨天為了慶祝困擾他許久的事情順利解決,他開了個party,喝了蠻多酒。

    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鳥不拉屎的沙灘上。

    這種事情經歷得太多,這雙眼已經看穿了太多。

    他曾經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不知名的大山,湖邊……

    一般情況下,他倒不是太擔心。

    畢竟奶奶有分寸,不會真的把他陷入危險之中。

    只不過有一次,是真的嚇了她老人家一跳。

    那次在奶奶的安排下,他醒來發現自己到了土著人的地盤。

    手上還捏著一張紙條:這一次歷練,非常殘酷。

    顧升心一凜,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土著人,手上拿著棒子,脖子上掛著裝飾品,只用樹葉遮住了重點部位。

    他乖乖地起來,早就准備好了上山打獵搏猛虎,下水摸魚斗鱷魚的心理准備。

    但是,土著人對他的到來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熱情到以為他不是來歷練的,而是來度假的。

    條件雖然比不上自己家,但好歹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顧升是個知足的人。

    竹床上鋪的是虎皮,吃的是真正的山珍海味。

    他過得很開心,三天一晃就過。

    後來他奶奶實在看不下去了,派了手下來接。

    結果,女首領拉著他的手,不肯放了。

    原因是看上他了,讓他做部落的男人,聘禮都准備好了,十頭野豬,六張老虎皮,還有兩塊寶石。

    這個條件一出,他成了整個部落都嫉妒的男人。

    女首領說:“升,等你嫁過來,我絕對不會讓你吃一點虧。”

    顧升簡直一臉懵逼,再待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貞潔不保。

    這種情況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顧奶奶特地找了其他部落的長老站出來談判。

    那位熱情的女首領說:走可以,必須等她生下七個顧升的孩子。

    顧升:……

    這是要召喚神龍嗎?

    也不知顧奶奶使了什麼手段,顧升安全地離開了部落。

    他還記得那天他走時,女首領撕心裂肺地喊聲:“升,給我生三個孩子就好了,聘禮加倍。”

    ……

    “這裡是哪裡?”

    顧升放下了大包,松了松了筋骨。

    小眉仔細地打量著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南山的老板。

    第一眼蠻驚艷的,皮相不錯,讓她一個女生都有些自慚形穢。

    南山更加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是來這裡探險的嗎?這裡的情況應該是有所了解的。”

    她看他迷茫的模樣,倒像是被人丟到這兒的。

    顧升笑笑,張開雙手,面朝大海:“未知的人生才精彩,我探險從來不做攻略。”

    南山:……

    小眉:能無知無畏活那麼大,也是不容易啊。

    “話說回來,這裡到底是哪裡啊,”顧升又看向南山,“南山,借你手機用一下。”

    “這裡是b市裡普鎮李周村。”

    南山從包裡掏出了手機,遞給了他。

    “謝謝。”顧升接過,想了想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小張,我現在身處b市裡普鎮李周村靠海岸的地方,待會兒會把我的定位發給你。”

    顧升得意,這種歷練一回生,兩回熟。

    後來幾次他在荒郊野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借電話,聯系下屬。

    等下屬來了,食物會有的,舒適度也會有的。

    “顧……顧總。”

    “嗯?”顧升尾音上挑,“還有事?”

    那邊安靜了幾秒。

    “阿升,今年就不要動歪腦筋了,奶奶給你加油。”

    顧升手一抖,電話那頭是奶奶的聲音。

    “好的。”他有氣無力的掛了電話。

    既然奶奶發現了,他也就歇了找場外援助的心思,她定是把他的路都堵得死死的。

    顧升將電話還給了南山。

    天愈來愈暗,明明還只有上午十一點,看上去卻和晚上沒多大差別。

    “快下雨了,我們還是去那邊躲躲吧。”小眉說道。

    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雨快落下了。

    三個人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那座房子。

    方方正正的房子,外頭爬滿了籐蔓,孤零零的一棟。

    顧升盯了這房子幾秒,轉頭對南山等人說,“這房子應該是沒人住了。”

    他上前,將包放在了地上,抬起右手禮節性地敲了敲門。

    等了將近一分鍾,無人來開門。

    雷聲轟鳴,伴隨著閃電。

    顧升望了望天,再不進去,是真的要接受風雨的洗禮了。

    “實在不行,只能硬闖了。”

    話落,伴隨著沉重的摩擦聲,門慢悠悠地打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臉上長了幾顆青春痘,看模樣,是個大學生。

    “進來吧。”年輕男人開口道。

    顧升等人沒有客氣,道了聲謝後走了進去。

    到了屋內,發現除了來開門的年輕男人外,還有一對男女,看那親暱的模樣應是一對情侶。

    室內的電線早就老化的不成樣子,想用電器根本就是奢望。

    桌子正中點了兩只蠟燭,老房子有些漏風,燭光搖曳。

    南山在屋內快速掃了一圈,兩層結構。斑駁地牆上掛了些漁具漁網之類的物品。

    上頭並沒有灰塵,像是常常在用的模樣。

    聽小眉的說,這棟屋子已經被棄了好多年了。

    南山猜測,大概是有附近的漁夫來這片海域打魚,常來在這裡歇息,那些漁具也是漁夫圖方便掛上去的。

    樓梯口掛了一幅畫,南山離得遠,加之蒙了不少灰塵,她看不清畫了什麼。

    坐在桌邊的情侶朝南山這邊懶懶地看了一眼,南山倒是對他倆笑笑,可惜他倆收回了目光,並不理會。

    看樣子是個性格冷的,南山倒也沒有在意。

    “我叫孫若軒,”那個來開門的人主動說道,“坐在桌邊的那倆人是我的同學,男的叫陳林,女的安如悔,你們可以去那邊休息。”

    孫若軒指了指另一邊,也有桌椅,旁邊還有一張沙發,破了好幾個洞,估計是老鼠的傑作。

    “嗯,謝謝同學了。”南山意識到上午走的那條小路,許是他們仨開辟出來的。

    她問:“你們是不是也是李周村過來的。”

    孫若軒笑得極其干淨,“看來我們同路,今年我和陳林倆畢業了,陳林提議來這裡探險,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我們就過來了。”

    他又說,“這裡真是難找,幸虧陳林小時候是住這裡的。”

    “住這裡?”小眉重復了一遍。

    “是啊,這裡就是陳林小時候的家。聽他說,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他就離開了。”

    小眉算了算時間,那時候自己回到了自己父母身邊。

    後來偶爾去看外婆,也只是住一夜就走,還真是沒有留意那邊是否有人家住。

    顧升盯著那倆人看了一會兒,察覺那倆人對他們似乎不是特別歡迎。

    估計遲遲不來開門,也是他倆的主意。

    他也不能說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顧升率先走了過去,從包裡摸出了手絹,蠻紳士地把三把椅子都擦得干干淨淨,接著將桌子也擦了一遍,才把背包和手中的大包往上頭放。

    南山和小眉依次坐下,也將包放在了上頭。

    一下子卸了重擔,才發現肩膀酸痛地厲害。

    小眉低頭看著手機,一動不動的。

    南山忍不住提醒道,“小眉,這裡沒有電,手機還是省著點用吧。”

    事實上,她們拿了兩只充電寶,可南山總覺得不踏實。

    小眉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苦著一張臉抬頭,“天氣預報說,這幾日都有暴雨,已經是黃色預警了。”

    看樣子,不過個兩三天,是回不去的。

    因為去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小眉懶得做攻略,甚至連天氣遇到都沒有查。

    南山聞言一愣,又輕輕呼出一口氣,“沒事兒,我們不是帶了壓縮餅干,應該是夠吃的。”

    顧升倒是反應過來,為何奶奶會給自己准備一大包食物了,她是知道這幾天要下雨,想要逼自己一直呆在這個像鬼屋的地方練膽吧。

    可惜,奶奶算錯了一步,南山也來了這裡。

    他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真是一點也不怕呢。

    “不用擔心,”顧升拍了拍自己的包,“我帶了一大包食物,你們不夠還有我呢。”

    見他那麼仗義,南山和小眉道了一聲謝。

    顧升擺了擺手,“不用那麼客氣,我們現在是小伙伴了,分享食物再正常不過了,”他頓了頓又強調道,“小伙伴應該時時刻刻在一起。”

    他朝小眉眨了眨眼睛,“你說是不是,小眉。”

    小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又轉頭對南山說道,“你家老板人可真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50 AM

第二十九章

    顧升大方的將食物分成了三人份,將其中的兩份分別給了南山和小眉。

    看著桌前的罐頭,餅干等食物,小眉頗有些受寵若驚,顧升這也太好了吧。

    “太多了,我和南山也稍微帶了點東西。”

    “別和我客氣,”顧升擺了擺手,“我們現在是伙伴了,伙伴就要互幫互助。”

    小眉對顧升的好感度倍增。

    這樣一位大方,不吝嗇,而且沒有架子的老板哪裡去找。

    除了明花外,小眉沒有遇到過時時刻刻對員工說“我們是伙伴”的上司。

    三人把食物重新裝進了包裡。

    了解到孫若軒等人是來探險的,肯定准備了充足的食物。

    因此,顧升並沒有給他們一點食物。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的南山和小眉,他的同伴在這裡呢。

    ……

    小眉和南山去了後院,依著小眉的記憶,那邊有一口井。

    若是沒有干涸的話,這期間就不用愁水的問題了。

    等她倆走後,剛才還對顧升等人愛理不理的那對情侶,主動走了過來。

    陳林長相一般,左唇角長了一顆小痣,莫名地透露出一股子猥瑣勁兒。

    “歡迎來我家,我是陳林。”

    “我叫顧升,謝謝你今天讓我們進屋。”

    顧升知道陳林是這屋的主人,態度很是客氣,此刻食物比較貴重,他打算出些錢來表達他的感謝之情。

    “我們也不是白讓你們進屋的,你們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未等顧升開口,安如悔就率先開了口。

    顧升瞇了瞇眼,失聲笑了起來,“這位姑娘還真是率真,你想要什麼?”

    安如悔盯了他裝食物的大包一會兒。

    他看穿了她的意圖,頗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姑娘是要食物吧,倒也不是不能給,”顧升的手自然地放在了大包上,“我打算在這裡待上三天,所以你只能拿走一樣食物,我會給……”

    “這怎麼行?”

    安如悔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顧升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動,眼神幽深地看著她,半句話不說,氣場強大。

    他仔細想了想,奶奶會把他扔在這個地方,是確定這裡人跡罕至的。

    有人的地方,他還怎麼練膽?

    這棟房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沒有人住的。

    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有鬼住。

    他相當懷疑這個陳林不是這屋子的主人,不過是提前占下了這屋,撒謊哄騙了他們。

    陳林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忙用胳膊肘撞了撞安如悔,“如悔,就按他說得做吧。”

    “可……”

    安如悔明顯不情願。

    陳林不耐煩催促,“快去。”

    “好吧。”

    安如悔到底還是聽從陳林的話,乖乖上前打開了顧升的包。

    顧升沒有阻止,轉而和陳林攀談起來。

    “這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情。”


    陳林一愣,眼睛移向別處。

    “我只在小時候住了幾年就離開了,印象不深,”陳林遲疑了一會兒,“你所說的奇怪事情,具體是什麼?”

    顧升想了想,說:“比如說半夜聽到彈珠在樓上滾來滾去的聲音,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你的小名,晚上醒來上廁所……”

    “不要說了。”

    陳林艱難地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本來饒有興趣的聽著那些奇怪的事情有什麼。

    可是見顧升滔滔不絕的講著,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原本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房子,現在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

    顧升聳了聳肩,“那就不說了,”又補充了一句,“老房子嘛,有這些問題很正常的。”

    暗地稍稍鄙視了陳林一下,膽子竟然這麼小。

    “嗯。”

    陳林應了一聲,看了顧升許久,心想,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安如悔早就挑好了,站在一邊等著和陳林離開。

    南山和小眉進來時,正看到安如悔拿著一大包食物離開。

    “他們是來拿食物的?”小眉問。

    顧升:“嗯,作為住在這裡的代價。”

    小眉嘀咕道:“我想了好久,覺得那個陳林並不是這屋子的主人。我剛才特地試探了陳林,問他這屋子是否有井,他語義含糊,半天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來。”

    “沒准他們仨和你一樣,是來探險的。”

    顧升說:“我想到了。”

    南山驚訝:“想到你還給?”

    “我拒絕不了,”顧升挑挑眉,“她挑走了最大的一包……狗糧。”

    “狗糧?”

    南山和小眉小聲驚呼道。

    顧升點了點頭,“大概是奶奶替我理東西的時候放錯了。”

    當時他在包裡看到那狗糧的時候,也愣怔了一下。

    之後,安如悔來挑東西的時候,他沒有拒絕也是這個原因。

    看起來那麼不客氣的姑娘,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不客氣的挑走最大的那包食物。

    安如悔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南山咋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真的是她挑的。”

    依著南山的看法,還是顧升主動給的可能性大一點,誰會主動挑走一包狗糧呢。

    “真的是安如悔自己挑走的,”顧升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上頭都是些法文,她准是當做普通的餅干了。”

    見南山擔憂的樣子,顧升補充了一句,“不會吃壞肚子的,口感還不錯。”

    “哦,咦?你嘗過?!”

    “小時候不懂事,嘗了一點。”

    何止是一點,小半包都進了他的肚子。

    彼時他還是個小胖墩,用他的小肥手,抓了一大把,同奶奶分享。

    她嘗了一片,覺得餅干稍硬,問了他這是從哪裡來的。

    他老實回答後,顧奶奶大驚失色,他才知道,他以為的美味竟然是狗糧。

    不知為何,他幼小的心靈竟然對狗狗產生了一絲嫉妒,連它的食物都那麼好吃。

    而他只能吃蔬菜,減肥這兩個字充斥了他整個童年。

    ……

    “阿林,這個餅干味道不錯。”

    安如悔拆開了包裝紙,拿出來嘗了一口。

    陳林笑笑:“喜歡你就多吃點。”

    “一起吃。”

    安如悔靠在陳林的肩膀上,仰起頭喂著陳林餅干。

    南山頗有些不忍直視,這年頭的情侶真是太凶殘了,不僅向圍觀情侶喂狗糧,自己率先吃起了狗糧。

    那兩個人你儂我儂了半天,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孫若軒。

    孫若軒臉紅紅的,小聲問道:“你們在吃什麼呀。”

    “餅干,”安如悔答道,“孫學長要嗎?”

    嘴裡那麼說著,手裡的食物卻沒有遞給他。

    安如悔看著手中的餅干,上頭滿是法文,一看就是從國外進口的高檔品。

    和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陳林同學分享,稍微有點捨不得。

    孫若軒搖了搖頭,“我這次帶了蠻多食物,不用了。”

    “嗯。”

    安如悔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接著和陳林膩膩歪歪。

    ……

    到了六點的時候,南山打開門,看了眼外面的雨,雨勢沒有絲毫要減小的趨勢。

    今晚是注定要住在這裡的。

    南山拿了只手電筒,和小眉商量去樓上看看。

    腳一踏上樓梯,就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有一塊樓梯中間還破了一塊洞。

    上頭有兩間房間,黑黝黝的。

    堆放了許多用來裝魚的桶,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雜物。

    就是沒有看到床,同樣沒有看到櫃子,許是被人搬走賣錢了。

    南山想要睡在二樓的想法落了空。

    一見她們走了下來,顧升指了指上頭,問:“什麼情況。”

    “亂的很。”

    小眉:“今晚只能趴在桌子上,湊合著睡了。”

    “只能這樣了。”

    顧升沒有一點意見,反正不落單就好。

    顧氏恐怖片定律一:落單的人,結局都不會太好。

    三人草草吃了晚飯,又打水稍微洗漱了一番。

    在桌上墊了件衣服,打算就這樣睡覺。

    “等等,”顧升看了眼對面來探險的三人,說:“我們三人輪流守夜吧。”

    同陌生人共處一室,即使對方表現的再無害,也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南山說:“沒問題。”

    顧升低頭看了眼手上腕表顯示的時間,此刻還只有晚上九點。

    果然,沒有網絡的世界,會讓人繼續保持良好作息的習慣。

    在此之前,想讓顧升八點睡覺,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吧,守夜時間是從現在開始到早上六點。我先守五個小時,你和小眉個守兩個小時。”

    南山和小眉俱沒有意見,這件事情就那麼確定下來了。

    ……

    夜還很長,一樓靜謐的可怕。

    陳林等人也安排了孫若軒守夜,不過到了十一點半左右,孫若軒抵擋不住瞌睡蟲的召喚,倚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只剩顧升一人堅守在崗位。

    外頭的風突然變大了,蠟燭明明暗暗,左右晃動著。

    顧升正襟危坐,毫無睡意。

    南山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確認這聲音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才抬頭看向顧升。

    在燭光的照耀下,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絲柔光,很溫柔。

    他的背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一點疲憊。

    她怕吵醒小眉,輕聲問:“外頭好像有人在敲門,你不去開?”

    顧升緊抿著著嘴角,回道,“不去,陳林他們會去開的。”

    顧氏恐怖片定律二:風雨交加夜,千萬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敲門的動靜有些大,果然把陳林等人吵醒了。

    孫若軒迷茫地看了眼顧升,顧升也看著孫若軒,就是不起身開門。

    孫若軒沒有辦法,只得走到了門口。

    他問道,“外頭是誰?”

    “快給我們開門,什麼時候這廢棄的房屋也有人住了?”

    門外的聲音頗有些氣勢洶洶。

    屋內的幾人都看著陳林,想要他說幾句。

    畢竟,陳林口口聲聲地說了這房子是他家的,是時候站出來了。

    陳林硬著頭皮笑了笑,有些勉強地清了清嗓子。

    不知為何,南山覺得外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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