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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3:55 PM

開荒 - 【刀鎮星河】《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9-4-11 11:18 PM 編輯

【書名】:刀鎮星河

【作者】:開荒

【內容簡介】:

  三年之後,戰死廣林山的上官玄昊,以應試弟子張信的身份,再次踏入了日月玄宗的天柱山別院,開始了他刀戡日月,劍削星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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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3:56 PM

第一章 重歸日月

  廣林山巔,天雷已息,狂風漸平。

  在三千丈高空中,上官玄昊渾身染血,整個人已掛在了一桿巨大的黑色長槍上。

  ——這槍是何等之巨大?只是前面的一小截槍尖,就將他的胸腹完全貫穿,也令他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氣力。

  可此時的上官玄昊,卻並未去注目身前那取去了他性命的八臂邪魔,而是艱難的轉頭回望身後。

  那赫然是一個有著龍姿鳳表般容貌的男子,眉心間一點紅痕似如刀刻,氣質風流倜儻,卓爾不群。

  上官玄昊口中不禁一口黑血吐出,隨即苦笑。

  「剛才我就想到,這些妖邪,必定是有著內應在配合。可我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

  「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

  那男子神色平靜,看向上官玄昊的目光裡,則滿含著憐憫與譏誚:「這幾年來,你是何等的春風得意?只怕不會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吧?」

  「可是為何?」

  上官玄昊有些無奈的問:「出賣同門,勾結邪魔,此乃大逆!」

  「大逆嗎?玄昊你說錯了!今日勾結邪魔,背叛師門者,並非是我,而正是你上官玄昊。」

  年輕男子搖著頭,唇角冷挑:「至於為何?可還記得五年前,我對你說的那番話?」

  上官玄昊不由微微皺眉,似是陷入回思。

  而此時那年輕男子,已再次出言:「當日我曾有言,你從我這裡奪走的一切,我遲早有一日會奪取回來!無論名聲也好,地位也罷,當然還有你我二人最重要的一件珍寶。那時我發誓,哪怕是身落地獄,也必要令你上官玄昊死無葬身之地,並且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而時隔五年後,我終於做到……」

  話至此時,他卻聽那八臂邪魔嘿然笑著:「他已死了,聽不到!」

  年輕男子淡淡看了上官玄昊的屍軀一眼,就微一搖頭,「那是脫竅法。不過也算是死了吧?他回不到日月山的。」

  隨後就一揮袖,竟使那屍軀炸為齏粉,隨風飄散。

  ※※※※

  三年之後,正午時分,驕陽似火。張信行走在日月玄宗天柱山別院山門前的石梯上,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三魂七魄也似要撕裂開來。

  前方僅僅只有區區幾十個石階,可此時在他看來,就好似天涯,可望不可及。頭腦暈眩,陣陣恍惚。

  而此時在石階的盡頭處,也正有數千餘人頂著烈日燒灼,立在那山門之外。其中的絕大多數,都在以埋怨無奈的眼神下望,更有陣陣謾駡聲從人群中傳出。

  「上不來的話,就滾下去!」

  「磨磨蹭蹭的,你到底還要多久?」

  「你個混蛋,真要熱死我了!」

  此時也不止是這些人在煩躁咒駡著,便是門前那些維持秩序的日月玄宗弟子,也同樣不耐。

  「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慢?這樣走下去,要什麼時候才到頭?」

  「這天氣,真是賊熱。再曬下去,我估計會死。」

  「還是等吧!我知道這個人,名叫張信,他身份可不一般。就只有半個多時辰了,也不知他能不能上得來?」

  「身份不一般?難道他是門內哪位『神師法座』的子弟?」

  「這倒不是,不過這位,可是出身廣林山。」

  「廣林山?原來如此。據說三年前廣林山崩塌,周圍二十九萬七千民戶,總共才只活下了三十幾人,這張信就是其中之一?怪不得……」

  臺階上的張信,也聽到了上方的謾駡聲。他卻聽如未聞,只在心裡面哭泣哀嚎——喂喂喂!這算什麼?他以前爬這登天梯,可沒感覺有這麼難的!難道自己今生的靈師之路,就要止步於此了?

  天空火輪高吐,張信一身上下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濕透,意識更漸顯暈沉。

  幸在他的前面,僅僅只剩下了二十幾級臺階而已,張信死死咬著牙,又將雙手握緊,指甲深深壓入到肉裡,試圖借這疼痛保持清醒,繼續往上行走。

  可石梯之上無處不在的靈壓,卻使他的神魂不堪重負,且每往上一步,都感覺壓力更增幾分。

  日月玄宗的登靈梯一共九百九十九級,是入門三試中第一試的內容之一,考校的是門人弟子的靈能強度與體力體質,這都是一位靈師最重要的資質。

  後兩項他並沒任何問題,這具身體在這方面很不錯的。讓張信倍覺艱難的,正是靈能強度的不足,在登靈梯的重壓之下,只能勉強使他身體行動。且越往上爬,就越是難受。如非是他體力還算不錯,直至此刻那靈能都無乾涸之憂,早就已暈倒了在了這階梯上。

  不過接下來自己能否完成這登靈梯,便是曾經在靈師一道上,幾乎登峰造極的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必能辦到。

  「放棄如何?」

  一位穿著素白袍服,容顏冷峻的青年,驀然出現在了他身側:「你元魂有損,資質不足,強撐下去,有害無益。」

  張信不答話,又繼續往上踏了幾步。隨後就大口喘息不止,就如大熱天裡的一條狗。

  那青年見狀,不禁微微皺眉:「你體力倒是尚可,然則神魂過於弱小,在靈師一道走不了太遠。」

  「沒,沒試過,你,你怎麼知道?」

  張信待得氣息稍平,就又往上踏了兩級,心想很不錯,就只剩下十五級了。此時他居然還有心情,與旁邊這位閒侃:「大,大人是這次的監試官?這算不算是干擾弟子應試啊?先生你這樣跟,跟我說話,讓弟子實在沒法專心。這個時候,不該鼓勵才是?」

  「在下李光海!正是今次山門試的監試官。」

  白衣青年語氣平靜無波:「你或能撐到最後,卻必定會傷及魂魄,這又何必?」

  張信卻又爬了五級臺階,而此時那上方山門前,有經有人高喊『衝上來』,『速度快點』,『再加把勁!我看好你』,『再不上來老子宰了你這混蛋』之類話語,且還聲勢不弱。

  不過到此處,張信卻穩了穩,先是將腰間水壺裡的最後一點鹽水飲盡,又閉目養神,休息了片刻。隨後一鼓作氣,往前衝擊。

  這次一直到最後三級之時,他的衝勢才停滯住,隨後他每一步,似如負千斤。彷彿身前有著無形的屏障,在阻攔著他前行。

  旁邊那名叫李光海的青年,則是冷漠的看著:「登靈梯之後,還有三場武試,你過不去的。」

  張信聞言則哈哈大笑:「男子漢,就是聽不得別人說不行!」

  語音落下時,張信驀然一聲狂吼,四肢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在他身周,更隱隱發出了空爆之聲。

  此時就好似有一層牆壁被撞破,張信猛然向前連衝三步,終於踏過了最後一級臺階。

  可到了此處,張信人已虛脫,整個人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動彈不能。而這時最令他難受的,倒非是體內的氣力全失,而是他的腦袋。裡面就好似炸開了鍋,鑼鼓轟鳴,使他的眼前直冒金星。

  也在這刻,張信聽得那李光海一嘆:「這是何苦?」

  同一時刻,似有一滴水液點在了他的頭上,頓使他意念之內一陣清涼,一身疲憊,也在這刻消解了大半。

  張信微覺意外,詫異的轉過頭。他印象中的這位同門,一向是規行矩步,刻薄死板,可不像樂於助人的性子。

  這也算是違規了吧?需知登天梯之後,所有弟子都是在經歷大量的靈能消耗之後,參加武試。按規矩,今日是不能服用藥物恢復的,

  張信不敢置信,他眼前這位,真是那位出身『戒律堂』,將規矩看的極重的李光海?

  「是監院大人為你破例,擔心你死在這天柱山!」

  李光海神色風輕雲淡:「半個時辰後,就是武試,本座不會再為你徇私。如勝不過三場,我會親自將你送往山下。」

  說完這句,這位就袍袖一拂,身影已離他遠去。

  張信愕然,隨後啞然失笑。他今日最怕的就是爬不上來,之後可沒想過會有被人趕下山的可能。

  此時門前那些諸多少年,已經在十餘位日月玄宗弟子的引領下,進入山門之內。可張信依舊沒力氣起身,乾脆是四仰八叉的躺著,任由那烈日暴曬。

  也就在片刻之後,張信發現他的視野之內,多出一個女孩的身影。

  那是一個讓人感覺怪異的少女,容顏可謂俏麗之極,筆墨難以形容。可她身上的衣飾,卻也是傷風敗俗到極點。除了那三點被遮住以外,其餘大片的雪白肌膚,都暴露在外,且她頭上有一對貓耳,臀部也有一條尾巴,來回掃蕩著,就好似貓與少女的結合。

  「~喵,主人你不該這樣強撐的哦,明明你現在的腦電波,才剛剛恢復正常。要不是剛才那個人幫了你,主人又會昏過去了喵!」

  張信卻皺起了眉,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胸前摸過去。在這裡的衣物之下,有個小小的吊墜,此時正微微發熱。

  「怎麼這個時候跑出來,被人看見了不好。」

  他這是在腦海之中,以意念與這少女說話,他知道這位能夠『聽』得見。

  「看不見的,沒事的啦!」

  少女用貓爪撓了撓臉,嘻嘻笑著:「以前是在外面全息投影,所以別人也能看到。這次是干涉主人眼部的神經信號,直接在主人的大腦裡面形成影像,跟以前不同哦喵。」

  張信至今都聽不太懂,什麼『腦電波』,什麼『神經信號』之類,不過他連蒙帶猜,還是知道這位在說什麼。

  輕鬆了一口氣,張信又不滿道:「能不能好好說話?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句尾裡加個喵!還有,你衣服就真不能穿多一點?這有傷風化。」

  「可這是主人為若兒購買的皮膚啊!夏天的話,就只能是清涼裝。至於句尾的喵,是這皮膚的程式定式,若兒也很無奈的喵。」

  少女很是不解的繼續用貓爪撓頭:「資料庫裡說這形象最受歡迎的,極盛時有百分之二十三點五的終端智慧,都是用的這套皮膚,說是超萌超可愛啊喵!唔,主人不喜歡的話,那若兒就換一套好了。」

  張信剛想說『別換』,就見那少女忽然化成一團白煙,然後這位果然就換了一副形象,依然是毛茸茸的耳朵,尾巴也依舊在晃蕩,只是顏色卻轉換成了白色。

  ——之前是貓,這次是犬,關鍵是那衣物,還是無比暴露。那胸前好似肚兜的衣物,卻比肚兜還要小,只遮住了雙峰,把那平坦的小腹與肚擠,全都暴露在外。還有腰下,那應是褲子吧?卻只到臀部以下,其餘都被裁去了,將一雙白嫩的雙腿暴露在外,這簡直就是不知羞!

  「汪,主人喜歡若兒這樣嗎?汪汪……」

  聽著這音線嬌弱柔嫩的『犬吠』,張信不禁渾身一個機靈,隨後就沒好氣道:「這不是跟之前一樣?」

  他知道所謂的『皮膚』,大約是形象的意思。且這三年以來,不止一次見過若兒這模樣,可還是感覺受不了。

  「主人還不喜歡?」

  那『若兒』有些苦惱:「那我再換一換!這是最後一套皮膚了耶,都是主人太吝嗇了,總共才只給若兒買了三套,」

  又是一團白煙升騰,當這『若兒』,再次出現在張信的眼前,他不禁面色一苦,感覺口舌發乾。

  這比之前還要過份!若兒換成狐狸的模樣,倒也沒什麼,可那能算是衣服?那就是上下兩條繩子好吧?該死的是那胸部,比之前似乎又大了一點。

  他感覺自己的雙眼,被那一對白嫩碩大的東西晃得發暈。不但口鼻間隱有熱流湧動,下身更有一柱擎天之勢。

  「都要你別換了,還是之前貓女形象的好,給我換回去……」

  張信一邊在大飽眼福,一邊則無奈的想著很不錯,既然身體有了反應,那就說明自己的體力已基本恢復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3:57 PM

第二章 罪人玄昊

  足足半刻之後,體力恢復過來的張信,依舊還躺在地上。不同的是之前他是為恢復體力,可現在卻是為努力平復自己身下的異狀。

  而此時那『若兒』,已換回貓女的形象,正略含好奇的說著:「主人,那個人剛才對你用的,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若兒感覺好厲害,居然能修復腦電波,可惜沒法掃描成分。主人有機會的話,可以搜集一兩滴。以後帶回地球,聯邦科學院一定會有獎勵的。」

  「那是『靈仙露』,很貴的一種靈物,日月玄宗內只有真傳弟子,才有供應——」

  張信隨口答著,可正當他為若兒解釋到此處時,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捅了捅。

  張信愕然偏過頭,只見有一位青色袍服,面如圓盤的肥胖少年,正以手駐劍,笑嘻嘻的立在一旁,

  「張兄!本人王封,奉監試官諭令,引張兄前往演武台,」

  張信聞言,急忙爬起。其實他認得路的,那演武場就在山門之後不遠,是天柱山別院專為武試而設,

  可問題是他現在的身份,從未來過天柱山,他實無必要表現出自己的異於常人處。

  亦步亦趨的跟在王封身後,張信與之一前一後的進入到了山門內,又穿越過了一條彷彿斧劈而成的峽道。

  隨後當張信走出峽口時,卻是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目中微澤閃現。

  這是一片在山頂處開闢來的平地,廣達二十餘里。一眼望去,可見各處都是高大巍峨,美輪美奐的樓宇高臺。

  更使人震驚的,則是那上空處,還有四十餘個小型空島漂浮。仰頭上望,更可見有數百光影,正從空島之中出入著。

  換成常人,此時必有眼前換了一片世界之感,可張信對這裡,卻是熟悉之極,倒不覺得如何驚訝。

  此時他只是感慨,時隔三十餘年,自己竟又以一初試弟子的身份,再次來到了這裡。

  「很震撼吧?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被嚇到了。」

  王封的神色有些得意:「你沒去過日月山本院,那裡的氣象,是這裡的幾百倍不止……「

  可隨後他卻注意到,張信的注意力不在這山門後的世界,也沒怎麼聽他說話,而是神色複雜的,看那峽口旁的十二尊鐵質跪像。

  「那是我們日月玄宗內十二名罪大惡極的罪人,由戒律堂鑄為鐵像,常跪於此!」

  說話時,王封想到了『張信』的身份,就自以為理解了身邊這位的心思,一聲輕嘆:「看那最左邊的,這便是三年前,廣林山的罪魁禍首上官玄昊。此人勾結妖邪魔人,使我日月玄宗二百七十位高階靈師折戟沉沙,更使十六位神師法座,隕落在廣林山內,被戒律堂判為大逆,當開革門牆,廢除修為,並以九火煉身。只因其人不知去向,便立此跪像,以代其刑。」

  張信則沒仔細聽,只怔怔出神,心想這世間,應該是沒有比為師門浴血搏殺,奮死拼搏,卻反被師門上下視為叛逆,鑄造跪像示之以眾,更無奈更委屈的事情了。

  大約三年前,當張信還是『上官玄昊』的時候,奉命統領一眾同門前往正被妖邪攻打的廣林山救援。卻在那裡遭遇了出賣,不但那廣林山未能保下,他們自己也全軍盡沒。

  身為眾人之首,『上官玄昊』也同樣身處絕境,只能運用還未完全修成的『脫竅法』逃離。不為活命,只為自己元神能返回日月本山,向門中長輩示警。

  可不知何故,最後他卻在一尊位於地下的水晶棺內甦醒,軀體也換成了現在的這一具,身邊還多了『葉若』這位自稱是終端智慧,可在他眼裡,卻更似器靈般的存在。

  然後當他好不容易,從那深埋地底,似如魔宮般的鋼鐵艦船裡面走出,就又被廣林山弟子尋得,將他錯認為廣林山倖存者之一。也在那時,他驚聞自己,已被宗門認定是廣林山的始作俑者,也是日月玄宗五百年來,最窮凶極惡的逆徒!

  不得已,他只能冒認了廣林山一位武館館主之子『張信』這一身份。之後三年,『張信』因魂體虛弱之故,大多時間都處於昏迷,直到近日才逐漸恢復。隨後迫不及待,參加這每二年一次的山門試。

  ——時隔三載,張信以為自己已能平靜應對了。可當望見自己的那尊鐵像時,胸中卻依舊怒恨如潮。

  傷心,悲憤,鬱悶,委屈還有無奈,種種情感積郁於心,五味雜陳,而不得宣洩!

  不過他總算還記得自己現在是『張信』,還是很好的收住了表情,並沒將這些心緒展現。

  也幸在他生性豁達開朗,只是須臾,就已恢復了過來,心想總算老天還是很厚待自己不對嗎?儘管這具身體的修行資質不佳,可終究還是讓他有了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能夠有機會尋找真相,洗刷冤屈。

  此時他又聽王封說道:「你也莫要太傷心!那上官玄昊雖是魂燈未滅,下落不明,可宗門遲早會追尋到他的下落,將其正法。還有那些妖邪魔人,日月玄宗也必定不會將他們放過的。」

  張信心情古怪,隨後又搖了搖頭,有些好奇道:「王師兄,我看這尊跪像,才新鑄不久。那上官玄昊的罪名,不是三年前就已確定了?」

  王封聽得此言,卻不禁呲牙,神情憤憤:「還不是門裡面那些惹事精……」

  他話音未落,天空中忽然一道白光轟落,就彷彿雷電鳴閃也似。王封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這道犀利無比的劍氣,落在了十丈之外,將那上官玄昊的雕像轟成粉碎!

  兩人愕然上望,只見一位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身影,正懸空浮立在三百丈高空。

  張信依稀能辨認出這是個女子,面容就看不到了。隨後他就又聽那黑衣女用沙啞的聲音大喊:「天柱山上下人等都給我聽清!三年前戒律堂證據不足,卻專斷擅權,判案草率,使上官師兄蒙受不白之冤!我玄昊黨絕不服氣,定要與之抗爭到底!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此事由不得戒律堂顛倒黑白,栽贓誣陷。宗門不翻案重審,則我輩誓不甘休!」

  語聲落時,此女又袍袖拂動,將無數的紙張灑落了下來,「嘩啦啦」漫布這二十里方圓,尤其是那演武場方向。

  「又是玄昊黨這群混蛋!」

  王封氣急敗壞,面色鐵青:「一群藏頭露尾的傢伙,他們就等著今天造反……」

  張信則雙拳緊握,繼續看著,只見那黑衣女子一等那紙張灑完,就往旁邊的一座空島飛去。

  不過這別院的巡山堂弟子,也早有戒備。此時正有十數張羅網,從四面八方飛罩過來,將天上地下都盡數封鎖。

  正當張信以為此女,必定要被擒拿的時候,雲空中卻又有數道寶光落下,他目力有限,看不清是什麼樣的法器。可當這些光華砸落,卻頃刻間就把這些羅網破開大半。那黑衣女子也趁隙逃離,身影轉瞬間就消失了附近的空島內。

  然後這天空就亂成了一鍋粥,無數身穿藍衣的巡山堂弟子,從四面八方飛出,將那座空島團團包圍,然後那島內就是一片女子的尖叫聲,隱有雞飛狗跳之勢。

  鬧了半晌,才有一位高階靈師施法召雲喚霧,將那上方之景盡數遮蔽。

  後面什麼情形,張信看不到了,不過他已放下了心,轉而將附近灑落的一張傳單抓在手裡。

  只略看了幾眼,張信的臉就微微發紅。這紙上的前半段,列舉的是廣林山慘案的種種疑點,這部分還算有理有據。可後面全都是對上官玄昊的吹捧,說這位做過許多的好人好事,指點過很多師兄弟,又救助過很多人,活民百萬等等。總而言之就一句,上官玄昊的確是個大好人不錯!所以絕不可能是廣林山崩塌的元兇。

  那言辭之肉麻,讓張信都感覺害羞,心想這個活聖人般的人物,真的是自己?感覺好誇張。

  王封卻誤會他在惱火,便一把搶了過去:「這都是些胡言亂語,構詞造謠,意圖蠱惑不明真相之輩,沒什麼好看的。張信你也別生氣!戒律堂與巡山堂,遲早會將他們連根拔起的。」

  張信其實還想看看的,不過當見空中已有許多藍衣弟子飛落下來,四處收繳傳單,他也就放棄了這打算,轉而問道:「這個玄昊黨,究竟是怎麼回事?戒律堂與巡山堂那麼多師兄弟,難道還查不出來?」

  「就是一群被那上官玄昊迷惑的同門,人還挺多的,據說光是我們天柱山別院,就有著四五百號人。」

  王封皺起了眉頭,眼裡滿含無奈:「之前也不是沒有抓到過玄昊黨的人,可都是一口咬死了不肯出賣同夥,關鍵是這些人的罪過不重,最多也就是被罰面壁幾年,也不能搜魂索魄什麼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巡山堂裡一定有他們的內應,今天多半又是一無所獲。」

  張信的確是看出來了,那巡山堂弟子裡不但有內應,且有幾人明顯是在放水。還有那黑衣女修逃入的空島,正是天柱山別院的女修聚居之所,上面還有個澡堂。巡山堂即便封鎖了這座空島,可也休想查出那黑衣女的身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3:59 PM

第三章 再會靈兒

  「不過也無需太擔憂他們的,過些日子,巡山堂的秦副首座,就要出關了。有這位的法眼觀照,玄昊黨的那些混蛋必定無所遁形!也就只能再囂張這段時日。」

  二人邊走邊說,只片刻之後,就已到了演武場內。這裡長寬四里,裡面有著近一百座比武台。而之前那數千少年,早就已在旁邊搭好的涼棚裡休息等候。

  「其實這次山門試,還有一位與你一樣,是出身廣林山。那是個女孩,居說還長得特別漂亮,身材極好。」

  「同樣出身廣林?可是叫做謝靈兒?」

  張信腦海之內,同時浮現出一個小女孩的身影。最初他被日月玄宗救『助』後的半年,時常昏迷不醒。那時在照顧他的,就是一位名叫謝靈兒的女孩,

  可既然是『特別漂亮,身材極好』,那應該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少女,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身材也如洗衣板似的。

  只是靈兒她要參加武試的話,也必須回天柱山不可,待會如有時間,得去好好尋尋。

  「謝靈兒?我不知,只聽別人說了這麼一句。」

  王封隨口答著,而此時他已將張信引到了一處涼棚內,隨後又指著外面一處高臺道:「你比試的地方,就是這座第七十五號台,很近的。武試的規矩你應該知道,不用我說。」

  武試的規矩,張信自然知道。今日天柱山別院只錄取一千人,稱為入試弟子,有資格參加入門第二試。而這場武試則是淘汰制,所有人必須勝過三場才算合格。

  不過失敗的人,也還有機會,之後還有個敗者組。所有勝過一場之人,可仍舊捉對比鬥,直至決出最優秀的弟子人選。可這裡再輸了的話,就得再等兩年之後的下一次武試。不過日月玄宗也有規矩,內門弟子的年齡,不得超過二十。過了這年齡,再想要成為靈師的話,就只能當日月玄宗的外門弟子了。

  今日張信,也正因這具身體的年齡已經到線,才會這麼拼命,

  此外那勝者組,也同樣需繼續比試。這卻已非是為爭奪入試弟子的名額,而是為日月玄宗提供的獎勵。

  其中前三百人有宗門賜下的丹藥,前一百人則是一階法器,而最頂尖的十位,不但獎勵更豐厚,且在入門三試期間,將擁有獨立的『靈居』用於修行。

  可張信隨即就感覺奇怪,側頭看了那王封一眼:「師兄不走嗎?」

  「走什麼?待會還要送你下去。監試官已吩咐過了,今日我王封就專門照顧你了。」

  王封一邊說著,一邊還看了看天色:「很快的,張信你是第一場。」

  張信的唇角微抽,心想自己如真的是張信,只怕掐死這位的心思都有。他再懶得理會這位,自己閉目養神,

  可僅片刻之後,張信就聽的身旁有個清甜的聲音問道:「可是信哥哥?」

  張信訝然睜目,轉頭往聲音的來處望了過去,而後就只見一個亭亭玉立般的美貌少女,正立在十步之外。張信也不禁眼現驚喜色澤:「小靈兒!你果然在這裡。」

  可他隨即就望見,這謝靈兒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英俊挺拔,宛如玉樹臨風般的白衣少年。張信很敏銳的察覺,當他喚出『小靈兒』三字的時候,這人的劍眉略皺,似乎很是不悅。

  可張信很快就沒興趣關注這位了,只因那少女竟猛地撲入到了他的懷中,將他緊緊的抱住。張信也得以感受到女孩那好到爆炸的身材,以及胸前那兩團規模驚人的雙峰。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心想當初那個豆芽兒似的小女孩,居然已出落到這麼水靈了?

  「真的是信哥?靈兒想死你了。」

  謝靈兒很快就發覺不妥,俏面微紅,退開了兩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剛才就猜是你,可靈兒看你樣貌變了許多,還有很多人看著,就沒敢跟信哥相認,信哥你別怪我。」

  張信摸了摸臉,心想這兩年確實變了許多,為防萬一,這兩年他特意令『若兒』為自己改了容貌,更肖似於另一個『張信』的父親,那位當地武館的館主。

  他本就沒在意,此時更笑容滿面:「變得最多的可不是我,而是靈兒你才對。這要是在別處撞見,我多半是認不出靈兒,還要被靈兒你迷住不可,」

  「信哥哥你怎麼還是這樣?喜歡取笑人。」

  謝靈兒的臉更紅了,眼裡又滿含著關切與擔憂:「信哥你沒事嗎?當初那位靈師說你神魂被邪魔所傷,需得至少修養五年才能恢復,而且這段時間,不得再使神魂受損,你今天,又何必那樣強撐?我在上面看著,都快急死了,又不能幫忙。」

  ——其實何止是五年才能恢復而已?按那位靈師的說法,是張信這一生。都休想在靈師一道上有什麼成就了。

  「我沒事!」

  張信微笑,心知自己解釋無用,就指了指身側的王封:「不信你問這位王封師兄,這位是二階靈師。我現在怎樣,他最清楚了。」

  「真的?」

  謝靈兒果然往那王封看了過去,只見這位正兩眼放光的看著她,此時更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放心,張兄情形還好,剛才就只是神魂損耗太多,並未傷到。有我照顧,他肯定沒事的,」

  「沒事就好,」

  謝靈兒聞言,頓時長舒了口氣,可當她正欲繼續說話時,就聽身後一聲輕咳,

  謝靈兒頓時醒悟,忙為身後白衣少年介紹道:「這位是靈兒在匯靈班的師兄皇甫誠,這兩年來很照顧靈兒的。」

  接著又為後者介紹張信:「這是我信哥哥!」

  張信聽了不禁一樂,愈發的喜歡起了這小丫頭。一個信哥哥,一個師兄皇甫誠,再加上一句畫蛇添足似的『很照顧』,立時就有了親疏之別。

  那皇甫誠也明顯聽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的朝著張信一抱拳:「在下皇甫誠!與靈兒她同在匯靈班修行,家嚴乃外門傳功長老,出身天柱皇甫家。」

  張信神情淡淡,也同樣朝這位還禮:「鄙人張信!出身廣林山。」

  所謂的『匯靈班』,其實是就日月玄宗為門人的後裔子女開小灶的地方。

  需知許多靈師的子裔,都有著一定的修行資質,可卻未必就能通過入門三試。於是日月玄宗自二代掌教之後,就有了匯靈班,將所有有資質的靈師子女彙聚在此,提前教導靈師之道。至於那外門長老一職,勉強可算是位高權重,可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人物。尤其傳功長老,足有上百號人呢。

  至於天柱皇甫家,不過是一個天柱山的中等靈師世家。

  這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屁孩,在向他顯擺出身家世。如非是看在靈兒的面上,張信都懶得搭理。

  可他之後也確沒功夫搭理了,這皇甫誠在謝靈兒面前,畢竟還是要維持著風度體面,言語還算溫和。可幾人沒聊幾句,那七十五號台,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七十五號台嗎?」

  皇甫誠劍眉微揚,隨後就笑了起來:「這可真巧,我也是在七十五號,不過要與張兄對上,卻要第三場之後,希望那個時候,還能與張兄你撞見,切磋一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0 PM

第四章 神劍狂刀

  「七十五號台嗎?」

  皇甫誠劍眉微揚,隨後就笑了起來:「這可真巧,我也是在七十五號,不過要與張兄對上,卻要第三場之後,希望那個時候,還能與張兄你撞見,切磋一番。」

  張信豈能聽不出這句的夾槍帶棒?他卻沒怎麼在意,自顧自的整理著衣袍,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腰間的長刀『秋瀾』。

  謝靈兒卻神色糾結,她既希望張信這次能夠獲勝,留下來與她同入玄宗,又知這希望極其渺茫,擔憂張信事後傷心難過,以後也更難見面。

  最後千言萬語,只能化為一句:「信哥哥你一定小心,寧願輸了,也別把自己傷到。」

  王封也大為贊同的一頷首:「謝師妹之言在理!即便這次通不過,也還有外門。我玄宗每十年都會從外門挑選弟子入門,不是沒有機會,張信你不能把自己給毀了。」

  張信暗暗一嘆,他都懶得答話,直接走向七十五號台。當他從左面登上擂臺的時候,他的對手,也從對面走了上來,

  那卻是一位年紀十四歲左右的少年,面容還算俊俏,渾身白色長袍,身負長劍,衣袂飄舞,顯得風度翩翩,可惜這位額頭上的青春痘,卻是略煞風景,破壞了這風景如畫。

  見了這位,張信頓時心情一舒。他就怕對手是十七八歲的人,這場輸給他之後連敗者組都沒得打,錯過了上進之機,

  準備時間大約是六十個呼吸,而張信對面那少年,卻是神色傲然:「你是張信?可知本座何人?」

  張信微一愣神,心想你一個十四歲的小娃娃,怎麼就敢自稱『本座』?隨後他也不解的問:「敢問兄台姓名?」

  「吾乃十絕神劍方信子,九里坡第一劍客是也!」

  少年把下巴微抬:「今日遇到了本座,是你的不幸!」

  張信差點笑出了聲,心想自己這第一個對手,可真夠二的。可隨即他就心神觸動,想起了自己身為上官玄昊的少年時代,性格比這少年還要奇葩。

  一念至此,張信也頓時間玩心大起,眼神微凝:「原來是十絕神劍?久仰大名!」

  可他隨即就亦衣袂一振,一派狂傲之姿:「說是不幸還早,在下張信,號為狂刀!今日能與九里坡神劍一戰,足感榮幸。」

  「狂刀?沒聽說過,」

  少年一聲輕哼,狀似隨意的拔劍在手:「無妨,今日就領教一番張兄的武道,看看是否對得起這狂刀之名!」

  張信哈哈大笑,猛然袍袖一拂,揮在那刀柄上。靈能震盪,頓使那長刀出鞘飛出,在空中滴溜溜翻動了幾圈,閃耀出了寒光一片,幾個呼吸後才落到他的手裡。

  「那麼方兄小心了,我手中之刀為天下利器,刀長三尺九寸,淨重九斤七兩,吹毛斷髮!」

  方信子看著張信那一連串花裡胡哨的動作,神情一愣一愣,眼裡滿是豔羨懊惱之色,

  不過這位也隨即反應了過來,同樣舞了個劍花:「此劍乃地底三千丈精鐵所制,劍長三尺四寸,淨重八斤三兩,可削鐵如泥,也請張兄小心!」

  而此時擂臺之下,在二十丈外遠觀的謝靈兒,不禁以手遮眼,有些不忍目睹,心想她這信哥哥,又不知在發什麼瘋!

  什麼神劍狂刀的,就不知羞嗎?這裡好多人都在看著,

  皇甫誠目瞪口呆的看完,而後就嘲諷的一笑:「這位張兄,看來還真是一位有趣之人,」

  王封則微微搖頭:「看來待會真要送這張兄下山了,這方信子我略略聽說過,九里坡第一劍客,可不是吹的,他在九里坡的日月武館中,確實是近乎於無敵。這傢伙靈師天賦也不錯,已被舉薦進匯靈班,提前修習靈師之法。可哪怕不去你們那邊,他要進入內門的話,也是十拿九穩。」

  所謂的日月武館,是日月玄宗在山下城鎮開辦,用來教導各地孩童習武健身的地方。一方面可使子民成年後,自己有能力應付一些能力低弱的邪魔,一方面也可為宗門培養後進,為各地孩童打下靈師的基礎。

  而其中有靈師資質的佼佼者,也有希望入匯靈班修行。

  臺上擔任裁判的那位靈師,明顯也是看不下去了,一等六十息時間過去,就立時將旗幟一揮:「開始!」

  那方信子眸中,頓時精芒微閃:「小心了張兄!」

  他第一劍,就是中宮直進,一劍長虹貫日,直刺張信的胸腹。劍光竟是迅捷無比,使人目難暇接,

  張信只看了一眼,目裡就閃出了幾分激賞之意。這位自己吹噓是十絕神劍,可劍上的功夫,也的確扎實,

  然後他撤步,抽身,再一刀揮出。當那刀光定住時,卻已在那方信子的鼻尖之前,只隔著一寸,不差一厘!

  「誒?」

  方信子保持著前刺的姿勢,兩眼眨了眨,勿自不敢置信,半晌之後他才確證,這刀剛才只需順勢前斬,就可斬入他的面門。

  略略思忖,方信子才意識到自己輸了,面上頓時顯現出懊惱之色,不過這位也是乾脆俐落的人物。當下就將劍收起,語聲消沉道:「是我方信子敗了,今日十絕神劍不敵狂刀!」

  張信亦收刀入鞘,見方信子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不禁又微覺愧疚。感覺自己,完全就是成年人在欺負小孩。

  不過他心中略一轉念後,就放棄了安慰,轉而哈哈大笑道:「你劍法不錯,可惜太墨守成規了,不是我對手!這次靈師道上,我狂刀便先行一步,六年後日月山大比,希望還能與你十絕神劍一戰!」

  那方信子神色微振,眼眸內似在發光:「張兄刀法,讓我心服口服。然則靈師道上,方某必不會輸於你。亦期待六年之後,與狂刀再見!」

  那位裁判原本想要趕人的,可此時見這兩位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樣,那冷峻的容顏倒是稍稍緩和,任由他們『交流』。

  台下的王封,卻是愕然難以置信,怔怔的看著上面兩人,心想不會吧,這未免也敗得太快了!

  張信居然還真贏了!明明這個傢伙,有著近三年的空窗期,才在兩個月前恢復修行。

  還有那個方信子,不是在九里坡無敵麼,可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刀而已?

  ——不對!應是這個傢伙的刀術太厲害,該不會已到了那個層次了?

  皇甫誠也是有些訝異,眉頭緊皺,似亦極其不解,

  而謝靈兒則是容顏舒展,若有所悟,心想也對,三年前正是信哥哥,將自己從那絕境救出,儘管她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想必不容易吧?之後張信偶爾甦醒時,也曾指點過她劍術,使她受益匪淺。也正是那段時間,使她劍術突飛猛進,得以被舉薦入匯靈班。而信哥哥的一些建議,直至現在都依然有益於她,甚至勝過了匯靈班的許多老師,

  試問這樣的張信,豈可能是一位弱者?

  這麼想來,三年前廣靈山崩塌之前,信哥哥在武館中,也一定很出色。卻因一場變故,耽誤了三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1 PM

第五章 意發並進

  此時在演武場的中央,李光海也在看著七十五號臺上的某個身影,目光定定出神。

  這使得旁邊的副監試官王純,頗為好奇:「李師弟,你在看什麼?」

  「那邊七十五號擂臺,可能是意發並進!」李光海醒過神之後,眼中就微現異色。

  王純聞言,也吃驚不已:「第二境意發並進?師弟你沒看錯?不知是哪一位?」

  意發並進,是凡人武道與靈師鬥戰的一種境界。共有第一境意在發先,第二境意發並進,第三境發在意先,還有後面的第四境極發藏意等等,說的是靈師的戰鬥意識與本能,也被稱為戰境。

  在修為相等的情況下,鬥戰境界的不同,很可能導致彼此間戰力出現十倍以上的差距,

  其中意在發先好理解,就是超越常人的層次。通常的情形下,常人打鬥都是胡亂揮拳,腦子裡不會有什麼意識。可意在發先,卻是有了相應的意識之後才發招。而意發並進,則更進一步,自身的意識與出招同時發生。這極難辦到,需要對靈術與鬥戰之法有很深的理解,甚至將各種靈術的施展與應對,化為自身的本能。

  日月玄宗五階以下的靈師有十餘萬之巨,可能做到意發並進的,十不存一。靈師只要達到了這個戰境,就可實力大增。對那些普通的同階靈師,通常都能以一戰十,甚至越階而戰。

  至於那發在意先,亦是顧名思義,發招在自身產生意識之前,有激必應,並且是最優最妥善的方法應對鬥戰。

  簡而言之就是,你還在想著怎麼出招的時候,別人的刀就已架在你的脖頸上。

  而天柱山今日的這場武試,就是為考校弟子的鬥戰天賦。

  「就是那張信,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

  李光海直到七十五號臺上那個人走下了擂臺,才緩緩收回了目光:「不過到第三場的時候,就可知道是不是了。」

  「張信?」

  王純想著不久前那張信,在登靈梯上艱難行走的模樣,就微搖了搖頭,感覺不信。

  「不可能吧?那位荒廢了至少三年!」

  可他知李光海眼光不俗,不會走眼到哪去,且已發現那七十五號台的第一場比鬥,居然已經結束了,且輸的一方還是出身九里坡的一位後起之秀。

  這使王純興趣大增,隨手翻動起了名單:「七十五號台的第三場,是墨宮嗎?這張信的運氣可真不妙,非是意發並進的話,他難有勝望——」

  搖了搖頭,王純隨手又將那名單一捲:「說來這一次天柱山的山門試,真是群英薈萃,墨婷,墨宮,司馬長生,李東海,元傑,董瑞,落塵,周小雪,謝靈兒等等,無不都是一時之傑,再如那張信,真能夠做到意發並進,那可就真不得了,這真是你我的運氣!」

  這確實是運氣,對於他們這群監試官而言,每提拔出一位傑出的弟子,宗門都會給予一定的獎勵。而一旦這些人能在十年一期的大比中表現出色,又或在十年內,被選拔為真傳,那麼門內還有格外的厚賞。

  「不過那方信子,倒真是可惜了,我本是極看好的。」

  「師兄你如覺可惜,大可動用特選之權,讓他進敗者組再試。」

  李光海依舊神情淡淡:「我倒是覺得,他心性未定,入匯靈班打磨一番剛好,也不會耽誤什麼。」

  ※※※※

  張信並不知自己已被兩位監考官關注了,他走下擂臺不久,就迎來了謝靈兒的一個擁抱。

  這丫頭平時還是很害羞的,可這時可能是因為太開心了,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依然保持著三年前的習慣。

  「太好了!以後又可以與信哥哥在一起,」

  謝靈兒將一雙手圈在了張信的臂彎裡,神情興奮:「過了入門試,我們就是『同年』了,不過我估計信哥哥你得叫我師姐。」

  說到此處,她就不禁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按日月玄宗的規矩,靈師之間互稱為師兄弟,稱神師為法座或者師叔師伯。

  而同一年入門的弟子,往往關係特別親近,互視為『同年』,在門中互相扶持提攜。此外又以入門試的名次來排序,來確定師兄妹間的稱呼。

  可當望見謝靈兒那小鳥依人般的模樣,不但是那皇甫誠雙目噴火,便連王封都有些吃味。

  「高興得太早了!」

  皇甫誠一聲輕哼:「我看過對戰表,那個墨宮也在七十五號台,算是他第三戰的對手。」

  「墨宮?」

  王封雖是有些吃味,可此時聞言之後,卻是為張信大皺眉頭了:「這就麻煩了!據說這位,已可靈能外放?」

  靈能外放,是一位靈師的門檻,成為真正靈師的關鍵之一。一旦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一般的武者手段,就很難應付得了了,

  「三月之前,墨宮就已能辦到了。這三個月時間,說不定他已掌握一門術法。」

  皇甫誠憂心忡忡,一副不太看好的模樣:「張兄遇到了這位,凶多吉少。」

  謝靈兒卻不擔心:「怕什麼?那個方信子都能十拿九穩,信哥哥難道還會被淘汰出去?進了敗者組,一樣可以過的。」

  皇甫誠聞言啞然,心想張信多半是真能過武試。此人既然能一刀勝方信子,那麼凡間的武道必已登峰造極。

  能夠勝過這位的,也就只有匯靈班的人。可他的那些同窗都有特殊安排,彼此錯開,前三場基本不會相遇,進入敗者組的幾率不大。

  搖了搖頭,皇甫誠嘿然道:「可靈兒也別忘了,這次之後,還有兩場大考,最終只錄取三百。我看張兄的靈師天賦不佳,只怕還是有被淘汰之憂。」

  張信聽這位語中滿含酸氣,卻懶得理會,心想這傢伙,到底是年輕,不知靈兒的性情。你這樣說,豈不是適得其反?

  謝靈兒果然柳眉微蹙,又開始憂心起來。可她隨後又用力抱住了張信的手臂,語氣堅定無比:「一定會有辦法的!我那裡還存了些丹藥,應該能幫到信哥哥。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去借。」

  總而言之,她一定要讓張信留下來。

  皇甫誠見狀,不禁目瞪口呆,然後目光又開始發紅,滿臉的懊悔。

  張信的神色,卻有些不自在。那皇甫誠的嫉恨,他倒不怎麼在乎。可他此時手臂卻被謝靈兒那初具規模的胸部環繞,然後靈兒這丫頭,又一臉天真的狠狠擠壓,讓他不時感受著那驚人的彈性。此時張信想不生出旖旎之念都不成,只能哀嘆自己的體力,是不是恢復得太好了?

  還有靈兒這丫頭,果然還是沒長大。這是不知男女之別?還是真把自己當成親哥了?

  幸在不久之後,謝靈兒就不得不離去了。她的比試就要開始,且遠在對面的七號台,沒法繼續待下去。

  而待這位走後,皇甫誠亦沒興趣與張信繼續呆一塊,冷冷瞪了他一眼之後,就走入了旁邊不遠的另一涼棚。

  當這裡再次恢復了清淨,王封就一聲慨嘆:「這些出身匯靈班的人,果然都是眼高於頂!」

  隨後他卻又有些不甘心道:「她對你可真好,是真把你當成親大哥了吧?畢竟是共患難過,情分與旁人不同。」

  張信上下看了這個胖子一眼,隨後也決定實話實說:「你沒機會的,不是靈兒喜歡的類型。」

  王封頓時一臉的沮喪,目光黯然神傷的看著遠方。他剛才就看到了,那謝靈兒都沒正眼看過他幾次,雖還算禮節周到,卻並不願與他親近。

  張信唇角微挑,決定把後面的話收回來,不再繼續打擊這位。他對這傢伙,還是很有好感的。

  「你還是減減肥吧,雖說身體越壯的人靈能爆發也就越強,可一般體力都不能維持太久,女孩也不會喜歡的。」

  「我也想的!」王封的神色,愈發哀傷:「可我修的煉體法是吞天功,想瘦也瘦不下來。」

  張信微一揚眉,然後就為王封默哀。吞天功是門內最省事的一門練體術,不用做其他的,就只要靠吃就可以。可也不是沒有代價,就比如王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2 PM

第六章 草木黃落

  張信的第二個對手,是一位名叫高洋的青年,也同樣是用劍。然而如論劍法,這位卻還差了方信子一個層次。他同樣是勝得乾脆俐落,將此人一刀而敗。

  之後張信就又開始閉目養神,直到大約三刻時間之後,又聽那七十五號臺上的裁判叫到自己。而當他抬目望去時,恰見一位方面大耳,神情冷酷的少年,正背負著手肅立。而此人的視線,也正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果然是能靈能外放了!」

  張信仔細看了一眼,眼中微顯凝然之色。他剛才看似在存神修養,其實一直都保持著清醒。而此時張信雖還未能成為靈師,可基本的聽風辨器還是能做得到的。每到這位『墨宮』被呼喚上臺,都有刻意留神。

  可惜的是,這人的對手,連讓他睜眼的價值都沒有。這位兩次上臺,一次是十個呼吸,就將對手解決,那次是碾壓性的戰況,一點參考的價值都沒有。另一次則對手主動投降,根本不敢與之戰。

  ——能夠將靈能外放,就可算是准靈師了,戰力與凡人間,確實有了天翻地覆的區別。

  「他就是墨宮。」

  王封眼中略含豔羨,加上入門三試的時間,他入內門已有六年,可到二十一歲才成為正式的一階靈師,如今也才只二階。而他眼前這位,年紀十六多一點,就已能靈能外放,距離成為正式的靈師,只差臨門一腳了。

  這些出身匯靈班的天才,有時候真使人絕望。

  「要不還是放棄吧?養精蓄銳去打敗者組,只要再戰上兩場,就可以留下了。」

  張信聞言,卻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我狂刀的字典,可從沒有放棄一說!」

  這位直接是袍袖一甩,直往那擂臺方向行去,到距離十丈時,僅僅幾個輕縱,就到了高臺上。隨後就以挑釁的眼神,看向對面的方臉少年:「本人狂刀張信,特來領教閣下高招。」

  此時不止是那裁判唇角微抽,下面的王封,也是不禁哀嘆,心想這位還真是『狂刀』上癮了,都多大歲數了?又不是方信子那樣的小孩,就不嫌丟人?

  可王封的眼裡,卻又同時透出了幾分凝重。這個傢伙,明知對方已踏入了靈師門檻,卻仍舊毫無畏懼。

  難道這位的刀術,真的已到了那一地步?

  「我知道你,方才登靈梯的最後一位,廣林山三十七位倖存者之一。」

  那墨宮倒是神色平靜,目光淡漠如水:「自己認輸吧,汝之處境雖讓人憐憫,可我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剛才就已說了,我狂刀的字典,可從沒有放棄一說,也不存在認輸二字。」

  張信一拍刀鞘,力量激蕩,頓使那長刀再次出鞘翻舞:「吾手中之刀為天下利器,名為『秋瀾』,刀長三尺九寸,淨重九斤七兩,能吹毛斷髮!汝既已靈能外放,那就請恕我張某無力留手,自己小心,」

  墨宮眼裡閃過一絲訝然,隨後難以理解的搖頭:「真不知你是無知還是狂妄。罷了,你定要找苦頭吃,那也由得你。」

  六十個呼吸過後,隨著那裁判一揮旗幟。張信就已首先出手,滑步進身,一刀斬向墨宮的身前,

  可那墨宮卻渾不在意,只微一抬手,就有一面藍光氤氳的靈能盾顯化身前。

  張信用上七成力量一刀斬至,可那刀鋒竟被阻在了盾前,不得寸進!

  而下一瞬,他毫不猶豫的向左旁閃步,才剛剛離開了原地,就聽「嗤啦」一聲銳響。赫然有一道犀利無比,又迅捷之至的藍色光刃閃過,撕開他身邊的虛空,一直破入到前方十五丈才消散無蹤,而這擂臺的地面上,則赫然被斬出了一條長約七丈,深達一尺的斬痕。

  這擂臺下,已聚集了不少人觀戰,此時都無一例外,眼現驚意。

  「靈壁盾與靈光斬嗎?居然已掌握兩門靈術了。」

  「不愧是墨宮,看這靈光斬的鋒利,只怕已到了一階頂峰的層次了吧?」

  「這要被斬中,只怕立時就要身首兩段?」

  「這還打什麼打?不如直接認輸好了?」

  而就在諸人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擂臺上的戰局,卻已漸激烈。墨宮連續打出七道光刃,使張信不得不極力閃避。

  不過他似有著預知,每當墨宮的靈光斬發出之時,總能提前一步躲開。儘管此時形狀狼狽,可身上卻是毫髮無傷。

  墨宮漸漸的也發覺不對,而後一聲冷哼:「你還是認輸得好。」

  說話之時,墨宮的雙手就已捏動好了一個印訣。張信以視角餘光望見,不禁吃了一驚。

  居然是靈能鎖鏈?

  這個傢伙,三個月前才可外放靈能,居然就已掌握了三門靈術了?竟天才到了這個程度?

  一瞬間張信就改變了心意,他原本是想繼續拖延下去的,直到墨宮的靈能耗盡。可對方既然掌握著靈能鎖鏈之術,那麼這方法就顯然行不通。

  這一場,只能速戰速絕!

  心意一定,張信就直接付諸於行動。避開墨宮斬來的一道靈光刃後,就已再次衝淩至墨宮的身前。

  「注意來!狂刀的刀下,從無十合之敵!這一刀,秋風起兮白雲飛!」

  墨宮明顯是戰鬥經驗豐富,並不受張信的喝聲影響,依舊結印如故。可當那刀光漫捲襲來之時,他卻吃了一驚。

  只見那一片刀光亂閃,在這一瞬間張信的長刀連劈七次,每一刀落處,都是他那靈壁盾的薄弱點與結構不勻處。然後只一瞬,這『靈璧盾』頓時轟然粉碎。

  墨宮錯愕難以置信,心想這個張信,難道僅僅只一刀,就看透了靈璧盾的虛實?

  此時墨宮卻已無瑕多想,他的靈能鎖鏈已將完成在即,可身前卻再無阻障。墨宮腦海之內意念一閃,就決定繼續將此術完成。

  僅僅瞬息,又有一枚靈光刃在他的身前凝聚。

  張信見狀,則不禁暗嘆,心想這位的天賦,也實在太強,竟讓他完全沒有留手的餘地。

  可今日他張信,也實有必須衝擊前十的理由!

  任由手中刀勢牽引,張信的身軀翻飛而起,一個極其扭曲怪異的姿勢,間不容髮將那破空削來的靈光刃避開,而後下一刻,又是一刀橫斬!

  「這一刀,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淒厲的刀光閃過,瞬使墨宮的頭顱拋飛而起,一道血氣,亦從其脖頸中直噴而出。

  二人交手這一剎那,似如電光火石,連旁邊觀戰的裁判也是措手不及。直到墨宮被張信一刀斷首才反應了過來,忙腳下一踏,手施靈決。

  「小回生術!」

  下一剎那,那墨宮的頭顱就被那靈能牽引,回到了他的脖頸之上。隨後那致命的傷勢,只一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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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風未動

  「居然還真的是意發並進!」

  三百丈外,副主考王純早就注意著此戰,此時更不禁一聲驚嘆:「這有多少年沒見了?二十歲之前,就掌握了意發並進?」

  「還不止如此!他避開那靈光斬的方法,那是金風未動而蟬先覺!」

  李光海眼眸微凝,隨後就又打開了名錄,在『張信』這兩字上面重重點了一筆。

  王純亦微一頷首:「這一戰過程太快,還無法確認。不過看情形,此子要掌握發在意先,應當不難。只可惜……」

  「是可惜他的神魂受損?」

  「那倒不是!」

  王純搖著頭:「既然他能自己恢復過來,那就說明他的傷,不是沒法修復。我只擔心接下來的兩試,他過不了。畢竟已是十八歲多,年紀不小了,」

  「留在外門也是一樣。」

  李光海並不怎麼在意:「他在戰境這方面如真有天賦,那麼傳法堂那邊,自不會錯過這位奇才。」

  王純卻是苦笑,心想那怎麼能一樣?這多半又得耽誤此子幾年。而凡人一旦過了二十五歲還不能打開靈竅,就永遠沒有成為靈師的可能。

  ——一位掌握了意發並進的一階靈師,足可以一當十。這樣的奇材,哪怕只在靈師道上只耽誤了片刻,他都覺惋惜。

  需知這戰境,比之那靈師天賦還要更難得,一位九階靈師。宗門隨隨便便就可培養出來。可一名神師法座,卻往往需在數百位,甚至上千位靈師中產生。

  「話說回來,這傢伙不是時昏時醒了將近三年嗎?他是怎麼掌握的意發並進?」

  提起此事,李光海也陷入了深思:「應該是與其父有關,我查過他的資料,其父乃廣林山下,河陽城的日月武館之主。很可能他掌握意發並進的時間,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

  王純的神色,更為痛心:「也就是說,如此天縱奇材,卻耽誤了三載?更神魂受創,幾乎無法修行?那個上官玄昊,還真是作孽!」

  ※※※※

  張信眼看著那墨宮被人抬下去,又有了一位高階靈師到場之後,這才放心離開。

  為防萬一,今日演武場內所有負責裁判的日月玄門弟子,都必須掌握第三階的小回生術,以隨時救助比試中的傷者。

  可墨宮是被一刀斷頭,小回生術雖能保住這位的性命,可那頸椎脊柱之傷,卻不是此法能夠修復的。必須有四級以上的大回生術,才可保證絕無後患。

  再如救治的晚了,只怕會影響到墨宮日後的資質成就。

  真要是出了事,那就不好了。儘管方才之戰,張信是完全沒有留力的可能,稍慢一步,就可能被那墨宮的靈力鎖鏈捆住,可他一樣也會感覺心愧。

  幸在這場武試,別院準備周全,安排了一位擅長回生術法的九級靈師坐鎮,

  而當張信再次走下了擂臺,那王封就又忍不住問道:「張信你的刀法,莫非已到了意發並進的程度了?」

  「應該是吧?我自己不能確定。」

  張信笑了起來,毫無否認之意。

  他神魂受損,日後修行艱難,也就只有這鬥戰上的才能,能讓宗門重點關照了,所以這次武試,他絕不吝於展露自己的『天賦』。

  「居然還真是的啊~」

  王封看張信的眼神,異常複雜,他沒想到眼前這傢伙,也是一個怪物。比之那墨宮,更讓人嫉妒。

  張信被他眼光看得發毛:「師兄你這麼看我什麼?要做到意發並進也不算難吧?」

  「你說這話也不覺腰疼?日月玄宗許多靈師,到了九階的時候,都還是意在發先。」

  王封搖了搖頭,一臉的羨慕:「據說靈師進階到神師的關鍵,就是掌握極發藏意,你現在就只差兩步了。」

  「那還早著呢!」

  張信當即就一聲嗤笑:「你還只是二階靈師,我才剛入門不久,想這麼多做什麼?要進階神師,至少也得三五十年。而且武人的意發並進,與靈師可不盡相同,我日後成為靈師的話,還得重修這一步。」

  王封聞言,頓時精神一振:「說的也是!」

  不顧他隨即又微嘆:「可既然今日你已通過了武試,那我明天就再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小心。」

  張信眼神怪異,也不知是否錯覺,他竟從這傢伙的語中,聽到了戀戀不捨般的情緒。

  當王封離去之時,這演武場內的武試,也在逐漸落幕。天色已近酉時末(晚七點),天邊大日西沉,紅霞滿照。眼看著就要天黑,不可能讓入試弟子們繼續挑燈夜戰。

  此時張信放眼望去,只見許多少年或神情落寞,或神傷不已,有些則乾脆是嚎啕大哭。

  按照宗門的規矩,那些一場未勝之人,今日就需被送下山。只有被裁判與主副考官保舉之人,才有資格留下。這是為防第一場比試中,就有強強相遇。不過為防主考之人徇私,保舉者自己也需承擔責任,入試弟子未能通過三試,或者五年之內沒能成為靈師,戒律堂都會施以相應的懲戒。

  張信特意留心了一番方信子,可人實在太多,他並未看到這位的身影。而也就在這之後不久,張信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孩的尖叫。他心中微驚,回首望去,就見謝靈兒正從人群中往他撲了過來。又將張信抱了個滿懷,隨後又蹦又跳,神情興奮不已,就好像發瘋似的。

  好不容易,張信才等到這位平靜了下來,這時他才皺著眉頭問:「怎麼就這麼高興?瘋瘋癲癲的?你那三場武試,都已經過了?」

  「靈兒好歹也是匯靈班出來的,怎麼可能沒過?」

  謝靈兒嘻嘻一笑,又抱著張信的手臂搖了搖:「可我沒想到,信哥哥你居然勝了墨宮!別人都說你的刀術,已經到意發並進的層次了,是不是真的?」

  顯然在她看來,這次張信的勝出,比她自己通過武試,更值得高興。

  「我不確定,不過應該是吧?」

  張信仍舊是這麼答著,畢竟『意發並進』這種境界,自己是很難確定的,倒是旁人的感官,更為明顯。

  「那就一定是了!要勝過墨宮,不是意發並進的話,絕無可能。」

  謝靈兒的眼中,滿透崇拜之色:「意發並進這個境界,我們這幾期的匯靈班,還沒一個人會了!真不愧是信哥哥!我早該想到的,信哥哥怎麼可能勝不過墨宮?你三年前就那麼厲害了。」

  張信聞言,也頗為受用,腦裡面暈暈乎乎,被這丫頭用這種眼神看,感覺還是蠻好的。

  「其實不難,你想學的話,以後大哥教你,保管兩年之內能夠初步學會。」

  「真的?」

  謝靈兒聞言雙眸一亮,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從自己袖子裡取出了幾個小包裹,然後一股腦的的塞到了張信的懷裡,

  「這是什麼?」

  張信目透惑然之色,仔細捏了捏包裹,發現裡面似乎是一些丹瓶。

  「是增長靈能的丹藥啦!」

  謝靈兒嘿嘿笑著,那秋水般的眼裡,滿透著期冀的光輝:「靈兒一定會幫信哥過弟子試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5 PM

第八章 墨家小姐

  「靈丹?」

  張信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多?他乾脆將這些包裹一一打開去看,發現裡面,共有養靈丹九瓶,蘊靈丹四瓶,升靈丹一瓶,玄元丹一瓶。

  那丹瓶大小不等,內中丹藥數量也不一,可數量確實挺多的。尤其那七粒『升靈丹』,價值驚人,是許多正式靈師常用的養靈丹藥。

  此外還有與之搭配的玄元丹,能夠緩解升靈丹的藥力,使普通人也能服用,這更是罕見之物,價格還在後者之上。

  張信沉默了一陣,之後才抬頭問道:「這裡面多少是借來的?」

  「九成吧?總之信哥你放心啦,匯靈班裡我的姐妹多,她們都家世好,手裡靈丹多。尤其那養靈丹,我們都已用不上了。」

  謝靈兒歪著腦袋,毫不在乎的解釋:「以後成為正式靈師,再還給她們就是。這些東西,山外的人很難得手,可一旦成了靈師,還是很容易的。」

  張信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可心中卻是湧出了一陣暖意。這丫頭一下午都沒過來尋他,多半是為自己去借這些靈丹了。

  深思了片刻,張信隨後就將那四瓶蘊靈丹與升靈丹,都塞了回去。

  養靈丹倒是可以留下,以謝靈兒現在的靈能修為,如今的確是已用不上這些了。

  謝靈兒卻氣鼓鼓的不願接,直到被張信定定的注目了許久,這才不甘不願的把那這幾個丹瓶拿了回來,可唯獨那升靈丹是例外。

  「這種丹,我也用不上,蘊靈丹就足夠我用了。升靈丹的話,等靈兒成為靈師之後再用不遲。這可是我從最好的朋友那裡借來的,還回去好沒面子的!而且信哥哥你現在,剛好也要用到。」

  「這是什麼說法?」張信微覺奇怪:「為何就必須用到不可?」

  「是因為信哥哥最後一場比試的對手,多半是墨婷啦!那個墨宮的堂姐。」

  謝靈兒遙遙往墨宮擔架的方向一指:「喏,就是墨宮旁邊的那個大美人。據說這位,還是墨家的嫡流大小姐呢。」

  張信遙目望去,果見那墨宮的擔架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這位的確是美貌無比,不輸於他家謝靈兒,可卻是冰山一般的氣質。

  「她很厲害的,比墨宮還要厲害!六個月前就已掌握了靈能外放,一個月前與我們同班的另一位天才切磋,一共施展了五門靈術。其中一門靈壓,一門靈視!」

  然後謝靈兒總結式的發言:「可信哥哥既然已掌握了意發並進,不拿下武試第一,豈不可惜了?」

  張信已明白了過來,這靈壓與靈視,還真剛好剋制自己。後者只要自己儘量不與她目光對視即可,可靈壓術卻不行。

  對於他這樣的神魂弱小,靈力低弱之人,這實是最難應付的靈術。要想抗衡此女,那就必須在短期之內,使自身靈能增長到超越常人不可,

  仔細再想了想,張信還是將這七枚升靈丹,收在了懷裡。他不是那種自尊心爆棚,會將別人的好意視如不見之人。也心知這丫頭多半是想著,自己這次武試能夠奪得第一的話,那麼留下來成為正式弟子的機會,又可再增數分。即便最後沒通過,也有機會被日月玄宗的傳法堂特選招入。

  且這升靈丹的數量也剛剛好。正好可用到七天之後,決出武魁之日。

  需知升靈丹這東西,在進入第二試的環節後,就將被禁止使用。可在第二試之前,監試官卻不會理會,並不算違規。

  見張信乖乖收下,謝靈那鼓成小包子似的臉,才終於又現出了笑意。隨後她就強拖著張信的手,往那演武場的東面行去:「我們快去宿舍,我同學說去太晚了的話,就沒位置了。」

  張信也是容顏一肅,腳下亦開始加速。

  按照武試的規矩,敗者組的選拔,將在明後兩日比試,而勝者組的比試則在兩天之後,兩天時間連續四場後進入三十二強,直至第七天,決出武試之魁。

  而這七天時間中,他們這兩千五百人,都將居住在旁邊的的宿舍。其中敗者組二人一間,勝者組一人一房。

  那邊房舍倒還算充裕,可如果他們去得太晚,的確是很難尋得合心意的宿舍。

  只是二人這一路行去,他卻見周圍無數道目光向他看過來,目光或含驚佩,或含羨嫉,或是震驚不已,或是難以置信,不一而足。張信初時以為是身邊謝靈兒的緣故,可很快他就發現其中許多人,更關注的是他張信本身,

  只略一思忖,張信就知是怎麼回事,這必是他戰勝墨宮之後,激起的波瀾。這使他唇角微挑,心想自己這『狂刀』,也算是出名了吧?

  ※※※※

  張信雖料到自己必將會受眾人的矚目,卻並不知此時他的名號與事蹟,在諸多入試弟子中,究竟掀起了一場怎樣的風波與浪潮。

  「那就是張信?」

  「就是這位,擊敗了墨宮?」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墨宮那可靈能外放,掌握了三門靈術,居然輸給他?那可是這一屆匯靈班的第九位。」

  「明明之前登靈梯上,這是最後一個……」

  「二十歲之前的意發並進嗎?為何偏偏是他?」

  「嘿,即便是意發並進又如何?入門三試,我看他未必就能通過!」

  人群之中,墨婷也正以手按劍,在看著張信與謝靈兒的背影。

  「你說剛才,他僅僅一刀,就窺破了你靈璧盾的虛實?」

  墨宮依舊躺在擔架上,面色蒼白虛弱,此時他雖被一位靈師施展了大回生術,可依舊還沒能緩過來。

  元氣虧損倒在其次,主要是那被一刀斷頭的感覺,在他心靈中,留下了太多陰影。

  可此時墨宮,依舊強迫自己回憶著方才那一戰的點點滴滴,

  「不止如此!我施展靈光斬的時候,他都提前一步避開,似乎早在我施術之前,就已得知了方位。」

  「提前得知了方位?那就是金風未動而蟬先覺,接近於發在意先了。」

  墨婷陷入了凝思:「他並非是在第一刀窺破了你靈璧盾的虛實,而是在出刀之後同時感應,然後身體先一步這麼做了。你再想想看,他施展『秋風起兮白雲飛』這一招的時候,第一刀是不是用了震力?」

  墨宮仔細回思,而後恍然大悟:「正是如此!我說呢……」

  「這樣的對手,可真有意思!」

  墨婷那原本冷清的目中,此時卻透出了熾熱之意:「二十歲之前接近於發在意先,這樣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想與他戰一場。」

  「那你贏定了,他的靈能實在太弱!」

  墨宮搖著頭:「你只要把靈壓術用出來,哪怕他能夠做到第十戰境天人合一,也准得輸。」

  墨婷卻不置可否,又看向了張信身側那個女孩的背影,心想這人,輸是輸定了,可如輸得太容易,那也沒什麼意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6 PM

第九章 升靈玄元

  張信與謝靈兒二人抵達東院宿舍的時間不早不晚,可到了這裡後,那皇甫誠卻也跟了上來。此前這人是因賽程之故而無法及時趕至,可一到他的比試結束,就又如一條尾巴似的如影隨形。

  謝靈兒明顯對其感觀甚佳,知曉皇甫誠也順利通過武試之後,亦為他歡喜。可不知為何,謝靈兒卻始終未發現這位眼裡滿蘊的嫉火,依舊是將整個嬌軀,幾乎掛在了張信的身上。

  不過此時皇甫誠看張信的目光,除了噴著火焰之外,卻也多出了幾分忌憚,對這位『狂刀』再無半點的輕視之意。

  無論如何,一位掌握著『意發並進』,並且能擊敗墨宮之人,都容不得他小視。

  而最後宿舍分配的結果,是張信與皇甫誠就在隔壁,謝靈兒則是在他們對面不遠。

  這是因男女宿舍分開的緣故,若非如此,謝靈兒這次是必定也要與他做個鄰居的。

  至於皇甫誠,這位分明是拿出了死皮賴臉,時刻盯防的架勢。

  張信對此無可奈何,只能任之由之。之後謝靈兒依舊呆在他房間裡敘說別情,聊著這兩年在匯靈班裡遇到的趣事,還有張信分別後的經歷。

  其實謝靈兒在匯靈班裡的一切,絕大部分都在她每週一次的信箋裡說過了。

  說到信,謝靈兒每旬都會給他寄兩封信,風雨無阻,年復一年,從無間斷。張信頗為慚愧,他一年中才零星回過幾次。

  一直聊到了子時將近,謝靈兒才將一直賴在這房裡『監視』的皇甫誠趕走,又不依不捨的與張信告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雖還想與張信說話,可卻知子時是一位低階靈師,最佳的修行時候。尤其此刻,她的信哥哥,更需爭分奪秒。

  而一待這舍間裡再無旁人,『若兒』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這次她卻是直接以那『全息投影』的方式,顯化在了張信的身邊。

  「誒誒?這真是當年那個女孩?兩年半不見,她長得好漂亮,簡直就不敢相信喵。」

  隨後若兒又嘟著嘴,氣狠狠的盯著張信:「主人你又威脅要關我小黑屋!」

  「是你不聽話在先。」

  張信神色平淡,毫無愧色。他早在登靈梯的時候,就已提前吩咐過。結果在進入天柱山別院之前,這若兒又跑了出來。無可奈何下,他就只能這麼威脅若兒,說是要關閉智慧終端機的電源。

  這是為防萬一,若兒她雖是說得自信滿滿,可張信卻更知高階靈師之能,未必就不會被人察覺異狀。

  「可關小黑屋太殘忍了喵!」

  若兒仍舊抱怨了一句,之後卻又若有所思道:「不過這裡還真的好奇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念力師?我感應到上面有好幾個傢伙,已經到達第二能極了。就只這個天柱山,念力師的數量,就快超過聯邦所有總和。」

  「你能感覺得到?」

  張信詫異的轉過了頭:「念力師?第二能級?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主人說的靈師一樣,可以用念力操縱各種器物與改變物理現象的人啊!第二能級,是指他們的念力等級,科學院一共設定有九個能級,能級越高則實力越強,不過主人離開前,聯邦的念力師,最高也只到第三能級。」

  若兒說完,又神情古怪道:「感覺好奇怪,主人把以前在聯邦時候的事情全忘了,可對於這裡的事,倒是瞭若指掌,即便是克隆體記憶轉移出問題了,也不會這樣啊喵?」

  張信聞言失笑:「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只是借助你主人身軀復活而已。」

  「不可能的!」

  若兒搖了搖頭,語氣亦確定無疑:「在若兒的資料庫裡,還沒有異體間腦電波頻率複製成功的前例。這只有基因百分百相似主體與克隆體之間,才能辦到的!可主人現在這具身體,真的就是主人!」

  說到此處,若兒又把自己抱成了一團,一臉的自怨自責:「這都是若兒的錯!要是在星際躍遷的計算時,再提醒一下主人就好了,又或者遵循智慧機第二百七十二號法則,強行停止發動機運轉,我們就不會讓星艦墮入蟲洞。再要不是穿越蟲洞後,若兒計算失誤,讓星艦墜毀,主人的克隆倉也不會受損。喵嗚~」

  張信聽她說那什麼基因與克隆體,腦電波,星際躍遷之類的詞彙,就如聽天書。

  『星艦』二字倒是聽懂了,就是深埋在廣林山地底,那艘彷彿魔宮的巨大鐵船。

  他與這自稱是終端智慧的葉若相遇,是在三年前,可因這幾年中,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昏迷不醒。故而真正相處的時間,就只有八個月,而其中又有八成的時間,被他用在恢復體能,練習刀術上。

  故而直至今日,張信都仍無法適應若兒的說話方式,對這所謂的『終端智慧』也是一知半解。

  搖了搖頭,張信逕自將謝靈兒送的那些靈丹取出來,隨後又從自己包裹裡拿出了一些藥材。後者是他在山下就特意準備好的,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用上。

  嫺熟之至的從藥物中挑選了烏棗,藏木,雲乾等幾樣,按照一定比例混搭好,張信就開始了熬藥。

  ——他這間房舍極小,面積只有二十丈,可卻五臟俱全,鍋碗灶台等一應俱全。這點張信也極為不解,入門試的時候,直接就弄個大食堂吃飯好了,可日月玄宗卻偏不這麼做,一定要入室弟子自己生火造飯不可。

  不過如今卻是方便了他,否則就只能將那升靈丹與玄元丹,直接服用了。可那是最沒效率,也最愚蠢的做法。這點靈兒不懂,只以為給他拿玄元丹就沒事了,可其實還是有些問題的。

  對於他現在這具身體而言,升靈丹的藥效實在太強了。只有通過其他輔助的手段,才能完美的將之吸收,並且不使元魂再次受損。

  不過就在他才剛把輔藥熬好的時候,葉若又從自怨自艾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然後似小貓般好奇的盯著那藥瓶。

  「這就是主人你說的,可以提升靈能的靈丹?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建議主人先讓若兒掃描分析,確認它們的成分無害之後再服用。」

  張信沒空理她,只隨口應付著:「掃描的話隨你,別把這些丹弄壞了就好,尤其這兩瓶,我都要用。」

  他已將瓶中的升靈丹與玄元丹,各取出了一顆,先是磨成了粉末,再灑入到那湯藥中,

  大約六十個呼吸後,待得這兩顆丹徹底化開,與輔藥完全融合,張信就猛然將之一口飲盡。

  之後他又動作似如閃電,在自己身上連續插入五枚銀針,釘在眉心與雙肩腰腹處,隨後整個人就盤膝而坐,陷入到了無思無想的狀態,定定入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7 PM

第十章 十二戰境

  待子時一過,張信又從入定中甦醒過來。一當恢復意識,他就感覺自己的靈能總量,確實有著大幅度的增長,至少增加了近十分之一。且強度方面,也同樣有了不小的提升,亦是一成左右,

  不愧是『升靈丹』,雖說『百分之十』這麼誇張的漲幅,是因他本身基數太小的緣故。可只這一個時辰的收穫,就已可相當於他一個月左右的修行。

  張信更暗暗嘆息,自身的神魂,委實太虛弱了。據他所知,這『升靈丹』的效果,可不僅僅只是這點而已。如用在別人身上,哪怕是最普通不過的資質,靈能增長也會遠過於自己。

  不過也無需遺憾,升靈丹的藥效他也確實是完全吸收了,而其中的絕大部分,都用於填補神魂中的虧虛,

  他神魂中的傷勢實在太重,這三年以來張信哪怕用盡了方法,也只能使自身的神識,看起來完好而已。其實裡面,依舊是一塌糊塗,

  接下來張信卻又一躍起身,在這房舍做著一些怪異的動作。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一身肌膚,都已化為了豔紅色。

  「主人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是在打太極?也不像呢,又好像是在做瑜伽。」

  若兒早已將那些靈丹掃描完了,此時見狀,不由又滿臉的驚奇。

  「這是日月玄宗的清身雲體訣,專用於清除藥毒!」

  張信沒好氣的答著,繼續這套動作如故。此時他渾身已發汗,而排出的汗水,卻是腥氣濃重。

  其實這不止是可清除藥毒,還可降低身體對這靈丹藥力的排斥。

  無論是他剛服用的升靈丹,還是那養靈丹蘊靈丹,服用到一定數量,就不會再有效果了。而如是過早使用升靈丹,日後那養靈丹與蘊靈丹,也會效果大減。所以靈師服丹,講究循序漸進。

  這次謝靈兒是一心想助他通過入門三試,所以完全不顧後果,可這也正落張信的下懷。

  成不了內門弟子,就可能在外面蹉跎數年,此時又何妨飲鴆止渴?

  而除了服丹的順序之外,各宗各派,都有些奇異的方法,用於降低人體對丹藥的抗力。

  日月玄宗的清身雲體訣,就是其中之一。而張信正施展的這一套,又格外不同些,是經他自己改良過的,效果能提升個三四成左右。原本是想上交藏經堂,換取貢獻值的,可結果還沒來得及就出事。

  「藥毒?我之前就說過,可以幫主人檢測藥毒的。」

  「可檢測出來後,難道就不能吃了?別人都是這麼用,你別管了。」

  張信直到將這套動作,演練到了第四遍才停下,隨後他就立時出門衝向了澡堂,將自己洗刷的乾乾淨淨,一身輕爽。

  他有著輕微的潔癖,實在忍受不了自己的這身腥氣。

  可之後張信也並未就此入睡休息,回歸宿舍之後,他又提著那口長刀『秋瀾』,在屋子裡面連續揮斬著。

  ——這本是子時前的功課,只因與謝靈兒敘舊耽誤了,所以推到了現在。

  若兒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只有些憂心張信的身體:「主人你怎麼還在練這個啊?明明今日都已累到這樣子了喵。」

  「不練不行!」

  張信目光如炬,毫無半點動搖,繼續揮動著臂膀,帶動著一片匹練般的光華。

  這房舍之內空間不大,可張信練刀之時,刻意未移動腳步。如此一來,只是四面揮刀的話,倒也勉強夠用了。

  「可我還是不懂,主人練這個有什麼用?明明主人都說了,如果體質不增,你的刀術就不會再有長進了。」

  葉若用手撓著臉,滿眼的不解:「主人不是打算當靈師?那還要練什麼刀啊?我看今天那個墨宮的靈術,威力可比主人的刀法大得多。唔,難道能練成主人你說的發在意先?」

  「怎麼可能?發在意先可不是這種方法,能夠練得出來的,我現在只是在熟悉刀性而已。」

  張信聞言失笑,他凝思了片刻,才又解釋道:「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意在發先與意發並進這些戰境吧?」

  「嗯!說過哦,主人說的話,若兒一句都不會忘的,」

  葉若點了點頭:「意在發先、意發並進、發在意先、極發藏意。說同階的情況下,掌握了二階戰境意發並進的人,十個意在發先的靈修都不是對手,而三階戰境發在意先之後,也可戰十個意發並進。戰境不同,能發揮出的戰力,也就迥異。我當時還說,這就好像主人你玩的網路遊戲,在那個《淩天戰皇》裡面衝了一百多萬聯邦幣,結果還是因為手殘,常輸給那些技術好的屌絲。」

  張信沒理會葉若後面那些莫名其妙的詞彙,繼續解釋著:「可在極發藏意之上,還有靈能入微、人器一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法天象地、天人合一、萬象通明,元神入道這些境界,總共十二戰境。而其中的人器一體,就是指靈師對自身本命靈兵的掌控。顧名思義,就是將本命靈兵,化作自己的肢體一般,」

  葉若還是沒聽明白:「主人這麼練刀,是想達到人器一體?」

  「差不多吧!其實還有想改變自己習慣的目的,可這都不太容易。我以前是用劍,現在是用刀。一不注意,就會將這刀當成劍來用。」

  張信一聲嘆息,然後繼續揮刀如故。而隨著他揮刀的速度加快,這房屋之內,竟隱隱生出了嗡鳴之聲,

  因知這宿舍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張信肆無忌憚,總共揮刀兩千次才甘休,然後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床,蒙頭就睡。

  ——換在以往,張信的目標必定是要達到五千次以上,直到手臂不能承受,

  可若兒說的沒錯,他現在確實是疲憊已極,頭才碰到了枕頭,就已沒了意識。

  而再當張信第二日甦醒時,卻是日上三竿了。

  這是睡過頭了,可張信也沒怎麼在意。今天是敗者組的比試,哪怕他今日睡一整天都沒關係。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葉若正懸空浮坐在他的床邊,眼定定看著一張同樣全息投影出來的表格,小臉上全是惑然之意。

  「你在看什麼?」

  張信掃了一眼,發現那表格上面全是一些奇怪的字,他完全看不懂。

  「是昨天對升靈丹掃描結果,還有當時對主人身體狀況的記錄啊。」

  隨著葉若一揮手,那表格上的字,就已換成了天穹大陸的文字。

  可張信還是看不懂,什麼維生素一,維生素三,維生素十二,水分子,鈉原子之類的。

  倒是圖表右邊的部分,他依稀猜到了些,那應是標明這些成分,對他身體起到的作用。

  「那你可看出了什麼沒有?」

  張信語含調侃,他只看葉若這副苦惱的模樣,就知她必定收穫寥寥。

  「完全沒有!」

  葉若手抱著膝,一臉的沮喪:「分析來分析去,根本就沒法解釋得通,這丹是到底怎麼使主人的念力強度,在一夜間增加了十分之一這麼多,」

  「這裡該說是靈能!」

  張信出言糾正,隨後又一笑:「你能弄懂,那才真叫奇怪!天穹大陸七大玄宗,那麼多的神師法座,那麼多的聖靈上師,前赴後繼的研究了二十幾萬年,都沒有一個人能明白其中究竟,只能搞出一套含糊的陰陽體系來解釋。如你能在一日裡窺其奧秘,那可就真不得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08 PM

第十一章 天象蓋笠

  「可我們輔助終端智慧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主人輔助主人!可若兒現在一點都幫不上忙啊喵。」

  葉若懊惱的小聲嘀咕,隨後她眸裡又顯著深思之色:「若兒遲早會弄懂的!我猜是那些藥物內,有著對腦電波類有益的磁場,被主人你給直接吸收了,可這不科學!」

  說到此處,葉若又苦惱萬分的揉了揉頭髮:「還有這個星球,真的好奇怪!我之前的計算,明明就沒有錯,可為什麼星艦會墜毀?還有之後幾次發射逃生艙,結果都失敗了,根本出不了大氣層。」

  張信見狀,則不僅微一搖頭:「我看你才是瘋了才對,真不知當初將你煉製出來的那位煉器師,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丫頭居然說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顆無比巨大,面積等同於聯邦所有殖民地面積總和那般大小,且重力是『地球』近四倍的星球,圍繞著一顆規模更為巨大的太陽旋轉。

  這不是在扯談嗎?故老相傳,此世天圓地方,天象蓋笠、地法復盤。天在上,地在下,天地相蓋,都似圓拱,中間相距三十六萬里,日月星辰隨天蓋旋轉,近見遠不見,形成晝夜四季。

  ——這都是古老神師們記敘下的道理,被所有的靈師信奉為圭臬,豈會有錯?

  為了這事,他已與若兒爭論了好幾次了。

  「若兒不想跟主人吵,不想被主人關小黑屋。」

  葉若神色頹喪,意氣消沉:「若兒正在基地那邊建造新的火箭,如今就只缺幾十個零件了。只要這次能成功出了大氣層,把衛星發射出去,讓主人看了外面的景致,主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張信聞言冷笑:「這次你就能有把握?」

  葉若的神色愈發黯淡,那雙貓耳也垂落了下來。

  「古人說失敗乃成功之母!即便這次沒成功,若兒也會繼續的,而且——」

  說到此處,若兒又精神微振:「而且這次若兒會換個方法的,所有的操作與控制系統,都會採用全封閉式,與若兒的程式完全隔絕!」

  「完全隔絕?」

  張信雙眉微挑:「這又是什麼說法?」

  「因為前幾次若兒有過記錄,每當飛行器進入大氣層的時候,系統就會出現奇怪的故障,然後莫名其妙就會墜毀,」

  葉若手托著下巴:「我猜這是若兒的程式被未知力量干擾了,所以這次打算完全隔開自身程式,採用最簡單的系統與程式。且外殼與晶片電路,都會採用幾千年前防核爆的技術,隔絕所有的磁場,還有電晶體之類——」

  可此時張信根本就沒注意聽,他神情凝重的,看著那張表格:「這兩格是說什麼?」

  那分別是『未明物質一』與『未明物質二』,不過重點是後面的內容,一個寫著『疑似刺激主人腦垂體,強化皮質激素分泌,使腦電波磁場增強』,一個則是『刺激細胞核結構,增強念力強度,加速體力恢復,使基因鎖有鬆動痕跡』。

  「這個啊?就是字面的意思,其中一個可以強化腦垂體,一個能夠增強體力,不過對靈能作用都很小。因為無法分析其分子結構,所以只能先判定為未明物質。」

  葉若看了一眼,而後就隨口解釋著,對此明顯不怎麼上心:「這次主人的靈能足足增長了一成,可這兩樣物質的效果,只占其中的四十分之一,小到可以忽視的。」

  「話不是這麼說。」

  張信聞言,卻一陣搖頭:「靈師的強大與否,固然是在於靈能強度的高低,可肉身也同樣重要。記得以前有位靈師說過,靈由魂生,身為魂舟,肉身承載神魂,才是一切的根基。肉體強大,才能產生更多的靈能。」

  就好似他張信,生前是三階神師,可換了一具身體後,靈能卻不到以前的幾萬分之一。這固然是因他神魂受創,奪舍轉生之後等如重新開始的緣故,也有這具肉身拖累之因。

  「所以各家宗派,都有秘傳的煉體之法,用來強化肉身。如這兩樣物質,真如你所言,那麼他們作用雖小,卻可固體培元,是這些丹藥中,真正最珍貴的部分。」

  葉若聽到這裡,頓時眼眸微亮:「這對主人真的有用?」

  張信重重的點頭:「自然有用,有用得很!」

  「那我可以想辦法從別的植物裡,專門為主人提煉出來,製成針劑。再看看能否在那升靈丹裡,解析出更多類似的成分。」

  葉若神色益發的振奮,隨後又身影一閃,收起了全息投影:「不過主人還請再等幾天,等若兒建個模型,再抓些生物試驗。先看看這些東西有什麼副作用,還有怎麼搭配才好。」

  張信見狀,不禁劍眉微挑,眼神期冀。

  他之前就用過若兒炮製出來的『營養針劑』,效果極好,不遜於宗門內的復元丹,故而此時他對葉若之言,並不懷疑。

  此外三年前,他也曾在那被若兒稱為『基地』的廢棄鐵船裡,見過她的煉器術,那也是神乎其技。與靈師用的法器靈兵完全不同,可威力卻也很不俗,

  若兒這個器靈,真不知是何方高人煉製出來的——

  思及此處,張信不禁又摸向了自己的胸前,心想自己能在這具身體內轉生,能遇此物,真是莫大的幸運。

  ※※※※

  若兒消失之後,張信便起床洗漱,隨後又開始在房中練刀。

  不過才只練了三刻鐘,張信揮刀到第三千二百次的時候,門口就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張信不得已,只能收刀入鞘,心想這定是謝靈兒無疑。果然當他打開了門,就見那熟悉的窈窕身影,正俏生生的立在了外面。

  可還沒等他說話,謝靈兒就一把強抓住了他的手:「我們快走!」

  然後她就這麼強拉著張信,在這長廊裡瘋跑。

  張信先是不解,可接著就若有所悟:「皇甫誠呢?這次他沒跟來?」

  「我讓姐妹拖著他呢!不過再晚的話,估計就又要被跟上來了。」

  謝靈兒一陣咯咯的笑:「可今天我不想他跟著。」

  張信聞言,不禁微微一嘆:「你應該知道他喜歡你?不喜歡他的話,那就早點說明白得好。」

  「我說過了啊!在心願完成之前,靈兒不想顧這男女之事。可他不信,還一定要纏上來。又不能拿他怎樣,皇甫誠他對我不錯的,我不想與他就這麼生分了。」

  謝靈兒神色也轉為凝重,眼神苦惱:「靈兒是想要他主動放棄的。」

  張信啞然,心想原來如此,自己是被靈兒當成擋箭牌了。

  搖了搖頭,張信決定不再管這事,隨後又問到:「你這是打算去哪裡?」

  謝靈兒沒答話,只笑道:「就快到了!反正是個好地方。」

  她拉著張信一連拐了幾個彎,可大致卻在往南面奔行。而此時張信,已經隱隱猜到了謝靈兒的目的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11 PM

第十二章 難以瞑目

  當二人奔跑到南面山崖旁的時候,只見眼前一闊,一片青空,顯在了二人的眼前。這裡竟是一處觀景台,且剛好是四下無人之時,寧靜異常。

  可張信到了這裡之後,視線卻第一時間,就往東南面的某個方向望去。從這裡隱隱約約,赫然可以見到一個崩塌了的山峰輪廓。大約是四百里二十里外的距離,在視野中異常的顯眼。

  張信雙眼不由微凝,那正是廣林山,他與諸多同門身亡之所!

  「果然這裡能夠看得到!」

  謝靈兒一聲輕嘆,然後就放開了張信的手,雙手合十,閉目朝廣林山的方向輕聲禱告著。

  張信也同樣神情肅然,與謝靈兒一般的動作。他祈禱那些廣林山的亡魂能夠超脫,卻並不祝願他的同門得以安息。

  張信心想如那真凶不除,自己不解開當年的真相,只怕他的那些戰友,永世都難瞑目!

  整整十個呼吸之後,張信才睜開了眼,然後他就聽謝靈兒語聲幽幽的問:「信哥哥,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你我相見的日子吧?好像就是這個時候?」

  張信依舊面色沉重,大約六天之前,就是三年前廣林山崩塌之日,也是一切結束與開始之時。

  「信哥哥你記得很清楚嘛!」

  謝靈兒滿足的輕聲笑了起來,然後就陷入了回憶:「我還記得三年前這個時候,爹娘他們都已被吃了,就只有我一個人被埋在了地窖裡。上面是一些不知名字的凶獸踩來踩去,然後又不停的到處嗅。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呢,冷得要命,又餓得眼昏,難受得很,心想與其這樣,還不如被那些邪獸吃掉,就可以不用忍餓了。後來又實在撐不過,昏迷了過去。結果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信哥哥——」

  她語氣平淡,目裡卻透著莫名的光輝:「我那時候就想,我謝靈兒無論如何,都要報答這位哥哥的救命之恩。」

  聞得此言,張信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悲,只能撫了撫謝靈兒的頭:「那也算不上什麼救命之恩,當時日月玄宗的援兵,已經快趕到了。且靈兒你已經報答過了哦,那半年時間,多虧有你照顧。」

  「可我聽一位靈師說,信哥哥之所以神魂受損,是因被邪獸傷到。」

  謝靈兒搖了搖頭,隨後也不待張信解釋,就又繼續說道:「且要不是那半年中,得信哥哥指點,靈兒也不可能被選入匯靈班。所以靈兒又想,這是不是天意?能夠在入門試的時候,也同時就遇到了信哥哥,讓靈兒有報恩的機會。只是靈兒也聽說,天道視萬物為芻狗。天意如真的顧惜我們,我父母還有廣林山的那麼多人,就不會死了。」

  張信一聲嘆息:「哪裡有什麼天意?離廣林山最近的,就是天柱山。我們二人要入日元玄宗,就只能在這裡參加弟子試。唔~靈兒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來報恩吧?」

  「才不會呢!」

  謝靈兒「噗嗤」一樂:「即便要和信哥哥在一起,那也該是兩情相悅,我才不會拿這個來報恩。還有,我們要入日月玄宗的話,確實是要在這裡參加弟子試不錯。可三年前那位也說過了,信哥哥的神念要恢復到正常人的程度,至少都需五年,而且還要各種靈丹的輔助。可信哥哥現在就恢復了,這豈非是奇跡?」

  「然後呢?」張信眯起了眼,知曉謝靈兒還有後話。

  「所以後來靈兒就想啊,這一定是廣林山那些死去的人們,在庇護著你我!有他們保佑,我們這次一定能通過弟子試,然後一起去復仇!」

  謝靈兒目中,現出了仇恨與怒火,犀利似如刀鋒:「三年之前,靈兒只能聽著外面父母親人被那些邪獸吃掉而無可奈何。可三年之後,靈兒距離一位靈師已經不遠了。」

  隨後她竟驀然拔劍而出,割開了自己的腕脈,將鮮血灑於身前,神色虔誠無比的起誓:「廣林山諸位父老鄉親在上,如若你們在天有靈,就還請繼續保佑靈兒與信哥哥!靈兒他日若能修行有成,證得神師法座,必定會傾盡一切,為大家復仇!定要尋得那上官玄昊——」

  然而這位話才至此處,就被一隻大手封住了嘴。

  謝靈兒「咕噥」了一聲,然後就眼神不解的看著張信。

  張信則乾笑了笑。放開了手:「我在想,這靈師之誓不可輕啟。上官玄昊未必就是真正造下廣林山慘案之人。」

  「信哥哥你也信那些玄昊黨人的話?」

  謝靈兒不敢置信的瞪著張信,隨後面帶寒霜的一聲輕哼:「那就是一群上官玄昊的遺黨在生事而已,所說皆為胡言亂語,惑亂人心。」

  「可要有什麼萬一呢?要說證據的話,確實有些不足。戒律堂大多都是取旁人的證詞,實證極少。」

  張信力圖勸說:「不如就改成廣林山真凶好了,真要是那上官玄昊做下的事情,一樣包含在內。」

  謝靈兒存神想了想,也就不再堅持,繼續禱告:「靈兒他日若能修行有成,證得神師法座,必定會傾盡一切,為大家復仇!定會尋得當年廣林山的真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也定要將那些妖邪全數斬絕,以慰父老亡魂。如違此誓,願遭天譴,靈兒甘受天打雷劈。」

  語聲落時,在謝靈兒的周身,赫然顯出了血色的靈光,過了許久,才逐漸散去。

  張信感應著謝靈兒,那驟然激增靈能,不禁苦笑,這個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尋得了這門『靈誓』之法。

  雖說用了這法門,短時間靈能修為確實可突飛猛進,可日後要是不證誓的話,可是真的要遭報應。

  不過他雖是這麼想的,卻並未有阻止之意。謝靈兒發下的血誓,也正是他的心願。

  他張信又何嘗不是一樣?無論如何,自己都想要那些戰友,想要廣林山那些無辜民眾,得以瞑目!

  靈兒她既有此心,那麼自己就鼎力相助,與之攜手同力便是,

  而此時謝靈兒又目含期冀的看了過來,那模樣就好似在對他說,現在該你了。

  張信心中暗笑,也同樣學著謝靈兒將手腕割開,將鮮血在身前灑出了半圓,而後再合十祈禱,意念虔誠。

  「廣林山各位父老鄉親,以及日月玄宗英魂在上!請佑張信,他日能復此血仇,掃除妖邪!」

  他並未動用任何的『靈誓』之法,可當話落之時,張信的周身卻也有一層隱約的靈光生成,尤其那前額處,似籠罩了一層血光,

  張信不禁神色錯愕,隨後就再次目望對面,那座已坍塌大半的巨山,心想你們,果然是沒法瞑目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12 PM

第十三章 當面挑釁

  事後張信,是心神恍惚的隨在謝靈兒的身後回歸。今日僅這次誓言,就讓他靈能修為,再次得以暴增。尤其靈能的強度,足足提升了兩成。本身虧虛的神魂,也得以稍稍恢復。

  張信不解,這到底是廣林山那些亡魂的庇佑,還是因自身的虔誠與決意,無意中牽引出了靈誓之效?他那些死去的戰友,難道一直就陪伴在自己身邊?

  直到前面謝靈兒的足步一頓,張信差點撞到少女的背上,才猛然驚醒過來。也在此刻,他感應到前方一股冰冷酷烈的氣機。

  張信不禁雙眼微凝,仔細看向了對面。就只見五丈之外,赫然有一位身影窈窕高挑的少女俏立著。

  那正是張信曾遠遠見過一次的墨婷,此時近距離注目,只見這位容顏果是清麗絕倫,不過那氣質卻也更顯冷峻,彷彿冰山,生人勿近。

  且分明是來意不善,不但位置剛好堵住他們的去路,更是一照面,就已施展出了靈壓之術。

  強大的靈能,驀然覆蓋這十丈空間,使張信眉頭緊皺,感覺神魂中一陣陣撕裂般的痛苦。就好似他在登靈梯的時候,所承受的靈壓,不遜於登靈梯的最後十級。

  「墨婷你想做什麼?」

  謝靈兒驀然踏前一步,冷目看著墨婷。

  她赫然也可靈能外放,同樣是以靈壓之法,與墨婷對抗著。儘管靈能強度弱於後者,就如星辰光輝之於皓月,可卻依舊勉力為張信,撐起了一片靈能壁障,免受那墨婷的靈壓困擾。

  墨婷卻毫不在乎謝靈兒,只定定的與張信對視:「張信是嗎?身具意發並進,斬下我弟頭顱之人!」

  張信聞言,頓時唇角微挑:「我也認得你,墨婷可對?據說是這一期匯靈班的第三位?」

  「準確的說,是與另一人並列第三,」

  墨婷一邊說著,一邊踱步走到了張信的身前:「我是特意來尋你的,見一見這次武試最後的對手。」

  「最後的對手?這可未必,聽說此次武試強者如雲。」

  「強者如雲?也算是吧。可既然你身具意發並進,那麼除我墨婷之外,就沒人是你對手。你不是自號狂刀?難道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墨婷冷笑著問,隨後也不待張信答話,她就又語氣凝然道:「雖說擂臺之上刀槍無眼,可我那弟弟與我親情非同一般,這次他遭遇斷頭之禍,靈能大損,墨婷雖自問心性修為尚佳,卻亦難抑無名。此仇此恨,焉能不報!對於閣下,定不會手下留情!且不止是為復仇,這一戰本身的意義,我墨婷亦期待萬分,還請閣下,不要令我失望。還有——」

  話音落時,忽然就有幾條靈能鎖鏈,從她身上突兀的探出,將幾丈外正在花叢中覓食的蜂鳥,猛然刺穿!

  「你等如以為,能對抗我的靈壓術,就有希望獲勝,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只是你勝我宮弟的那些本事,可遠遠不夠。」

  張信的瞳孔微凝,可隨後仍是笑:「然後呢?」

  墨婷微覺意外,可隨即就又將這一情緒拋開。她不理張信,轉而去問謝靈兒:「聽說你已被如意師叔選中,一入內門就將被她選為親傳?」

  謝靈兒一聲悶哼,不願答話,依舊怒瞪著墨婷,就似如被激怒的小獸。

  張信微覺意外,也代謝靈兒歡喜。

  日月玄宗共有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承法弟子,真傳弟子,授印弟子這幾個等級。

  可除此之外,還有個『親傳弟子』的稱呼。這是專指有高階神師為師承的弟子,能得神師法座親自傳授靈師之法。

  至於墨婷所說的如意師叔,是指唐如意,那是他曾經的師姐,也是近年來門內崛起的後起之秀,貴為三階神師。

  謝靈兒能得她指點教導,前程無量。

  可下一刻,張信似是想到了什麼,心中微沉。果然下一刻,他就又聽墨婷說道:「可唐法座是否還會收你為徒,卻還需看我墨家的臉色.」

  說到此句,墨婷下巴微昂,神色冷傲的再次注目張信:「我知她與你一同出身廣林山,是為患難之交。你要避戰的話,也不是不可,可卻需想想後果!」

  「墨婷!」

  謝靈兒一聲怒喝,周身兩道『靈光斬』隱隱浮現。不過在她動手之前,卻被張信一把抓住。

  墨婷則完全不理會,只輕蔑的笑了笑,就轉身逕自離去。

  當此女的身影遠離,謝靈兒就也一聲冷哼,將那靈壓術與靈光斬,都盡數散去。

  然後就咬著牙,神情陰冷地看著那墨婷的背影。

  張信亦是目送墨婷遠去之後,才轉過頭稱讚:「沒想到靈兒你居然這麼厲害,能夠同發兩道『靈光斬』,這神念分化的天賦可真了不得,強過那墨宮了。」

  「你還有心思笑!」

  謝靈兒氣哼哼的回瞪了張信一眼,隨後就又若有所思道:「要不信哥哥還是放棄好了,唐師她如是聽了墨家的話,不肯收我的話,那也由得她!這樣的師尊,我才不要。」

  張信聞言雙眉微揚:「不想我拿武魁了?你這是不看好我?」

  「這是當然啊,你看她都已打開第一靈竅『明堂』了!已經算是正式的靈師。還有剛才那靈能鎖鏈,竟然都完全不用結印!」

  謝靈兒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即便是有意發並進,信哥哥也沒可能勝得過她的。能奪得武魁,固然是好,可也不能無謀到拿命去拼。她為人一向說到做到,擂臺上定會對信哥哥下毒手的。」

  「可她就是衝我來的,躲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

  張信一聲輕嘆,目光晦澀:「那可不僅僅是免印施法而已,她戰境已快突破,接近意發並進了。」

  謝靈兒吃了一驚,隨後恍然道:「她竟是想拿信哥哥,做她的磨刀石?可惡……」

  張信微微頷首,然後又問謝靈兒道:「我以後與墨家那些人,看來還有得糾纏。你如拜在唐如意的門下,還是有些不合適,以後會陷入兩難之局,可願換個老師?」

  他那唐如意師姐,確實與墨家的人走得極近。且這位在神師三階已經停滯了十年,戰境也是止步於靈能入微。此女座下弟子數十,其中出色的極少。儘管張信相信以謝靈兒的天賦,哪怕是拜在唐如意的門下,也必定會是最出類拔萃的一群,

  可此時日月玄宗內,卻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也恰好是他能使得上力的。

  謝靈兒卻只道張信,還是打算避開此戰,她胸中微微失望,可還是毫不猶豫的一點頭。

  張信仔細注目,見少女的眼中,並無半點不情願,不禁欣慰一笑。可隨即他的目光,又複轉為淩厲。

  這墨婷的所作所為,讓他稍微有些生氣了……不對!是很生氣很生氣!

  自從前生證就神師之後,他還從沒被人這樣威脅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7-2-25 04:14 PM

第十四章 雲龍三折

  當回到宿舍,張信就獨自坐在床上定定發呆。他並沒有任何避戰之意,可要想勝過一位正式靈師,並不容易。

  哪怕是以他的閱歷,也完全沒有辦法可想。

  凡間的修武之人,也不是沒有登峰造極者,可哪怕到極限,也最多只與三階靈師相當。且都是在人至壯年,本身靈能不弱,且煉體術修行有成的情形下。這些條件,他哪一樣都達不到。

  「那個女人真過分喵!」

  若兒也跳了出來,同樣義憤填膺:「要不還是讓若兒把那套防護服運過來?一定可以讓她吃吃苦頭,」

  「武試擂臺,可不准使用外物。」

  張信搖頭,可他看了若兒以後,就又眼神微動:「你說能將防護服運過來?怎麼運?」

  「怎麼運都可以啊,若兒與基地那裡,時時都有聯絡的。未名物質的藥理實驗,也是在那邊做啊瞄!」

  葉若兒撓著頭:「不過這天柱山外面的磁場很特殊,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從地底挖過來。」

  張信稍稍猶豫,還是下定了決心:「那就把那東西,運過來吧!」

  「什麼那東西?」

  若兒不解的問,可她畢竟是張信的個人終端輔助智慧,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哦?是那個,可主人之前不是不相信嗎?而且主人用那東西,估計提升得也不多。」

  「已經沒辦法了。」張信嘆了一口氣:「能提升一點是一點,這好勝之心,果然是要不得。」

  他心中感嘆,自己加上前世都快五十歲人了,還是這麼好強,居然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鬥氣。

  可即便明知如此,他還是想贏,不計一切代價,而且要贏得乾脆俐落,讓那小丫頭狠狠吃些苦頭。

  上官玄昊,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之人。

  「那我就想辦法運來!」

  葉若嘻嘻的笑,將中指與食指豎起,比了個手勢:「主人的願望,就是若兒的使命喵!」

  張信啞然失笑,他知道這手勢,葉若給他解釋過,這可以是『OK』,也可以是『YES』,也就是可以與沒問題的意思。

  因心意已定,接下來的兩日,張信就乾脆閉門不出,開始了勤修苦練。反正這兩日是敗者組的武試,他也沒什麼興趣。

  以張信的眼界,那些凡人層次的爭鬥,都是小孩間的打鬧,不值一提。且此時他如不想輸給那墨婷,就必須爭分奪秒不可,

  之後他除了每天五千次揮刀增加到八千,並且按時服用升靈丹之外,還多了一項功課。

  每日的晚間,張信會將養靈丹與各種他帶來的輔藥混搭,搗成藥泥之後,均勻的塗抹周身,再練習一套與清身雲體訣一樣古怪的姿勢。

  ——他曾跟葉若說過,自己肉身體質不提升的話,那麼他的刀術,就再沒法提升了。

  可其實他還是有辦法的,只是以前缺丹少藥,沒有相應的條件而已。

  日月玄宗存世已有七萬載,經堂中收集到的各種奇功異法,高達三十餘萬,豈能沒有適合他現在情況的煉體術?

  不過張信記下來的不多,且考慮到他現在這具身份的出身家世,選擇面又小了很多。

  而張信百般思量之後,最終選擇了一門名為『淬玉訣』的煉體術。

  這門功訣的好處是流傳面較廣,張信的父親能夠接觸得到,且易於速成。儘管對身體的強化不多,可卻不影響他日後修行高階的煉體法。

  可這也有壞處,修習了這門『淬玉訣』,那也就是確立了他的煉體根基,日後更換高階煉體術時的選擇面,會小很多。此外要速成的話,也可能使經絡留下暗傷。另一方面,這『淬玉訣』對靈能修行的助益也不大。

  真正能使靈能增長的煉體術,都是可助人大幅提升氣血循環的,而『淬玉訣』卻只能裨益於肉身體質。

  除此之外,這些養靈丹雖被他用在了肉身淬體上,依然還是會使身體產生抗性,以後的效用,會越來越小。

  可張信已顧不得這許多了,哪怕明知這是毒藥,也會吞下去,只為增加自己一兩成的勝算。再以他幾十年修行的經驗來看,那經絡的暗傷並不是無法修復的,暫時不影響他的靈能修行。

  除此之外,張信也在身法步伐上下了苦功。在這宿舍中施展不開,張信就等到深夜,獨自跑到演武場內練習。

  這是一門名為『雲龍變』的步法,在凡間武人中極為流行。

  以靈師的角度來看,這步法全無必要,只因靈師自有無數配合靈能的閃避挪移之法,高妙莫測。可此時張信靈能暗弱,不得不在這方面下些功夫。他也不求能夠練到多高深,只求自己面對那靈能鎖鏈時,不會一瞬間就被捆住。

  且他有特殊的方法,可以在修習『淬玉訣』有成之後,迅速掌握『雲龍變』的真正精華——雲龍三折。

  這兩日謝靈兒似也有什麼心事。同樣閉門不出,除了每日的飯點之外,其餘時間都不來打擾。

  可其實張信更願過幾日再與謝靈兒相見,這倒不是他厭了這小丫頭。而是跟隨過來的皇甫誠,那臭臭的臉色,陰冷的眼神,使他感覺膩歪,看著有些吃不下飯。

  而就在幾乎不間斷的修行中,張信度過了兩天。

  不得不說,這『淬玉訣』確不愧是當世最易速成的煉體法之一,僅僅到了第三日清晨,就已有了作用。

  此時張信的周身肌膚,赫然已白皙如玉,身軀四肢也陡然健碩。外面穿著衣服看不出什麼,裡面卻全是一塊塊的腱子肌。這都是那藥物外敷的效果,配合『淬玉訣』的拳架與法決,不過短短一天半多點,便初入門徑。

  張信估計他現在的力量,至少提升了兩成,身速方面也有不小增長。

  再待得四日之後,他的這門『淬玉訣』進入小成階段,力量與身速的提升,更將達五成以上!

  而身體素質的激增,也直接導致了他在刀法上的變化。每一刀的力量更強,刀速更快,也可由此產生更多的變化。

  這身體的變化,也使葉若一陣驚奇不已,說張信肯定是吃了什麼激素。可無論她怎麼掃描,都沒有掃描到什麼激素的痕跡。倒是在那未明物質的列表裡,又增加了三四五六。

  張信懶得理會這傢伙,他現在只恨時間不夠,『淬玉訣』的收益雖巨,可他哪怕拼了命的練刀,練習身法,也無法完全掌控這增加的每一分氣血,每一分肌體。

  好在還有他拜託葉若運來的那東西,如今也就指望此物,有著葉若所說的功效。

  而這樣沒日沒夜的苦修,也就只能到這日為止了。從第三天開始,就是勝者組間的比鬥,張信不得不走出了房門。

  就如之前皇甫誠所說,三場之後他的對手,就正是他皇甫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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